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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赵国的天又双叒叕变了

    徐菀涵从来没觉得此刻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竟会如此可怕,他明明在笑着,可她却觉得那笑容里的阴寒仿佛夹杂着无数尖刀,随时可以置人于死地。

    “我今日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徐小姐,而这个忙,也只有徐小姐能够帮我……”那个人仍旧在笑着。

    “你,你要做什么?不,不要——!”

    徐菀涵的尖叫声,忽然炸响在了太子寝宫的后花园里。

    那个人却根本丝毫不在意,而更奇怪的是,整个太子寝宫内,却并没有一个宫人循声前来的。

    半晌过后,那人解开了徐菀涵身上的穴道,拦腰将徐菀涵抱起走进了寝殿之中。

    而徐菀涵则是半瞌着一双眼睛,再无半点反应……

    曲逸飞一直在御书房呆到深夜,才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刚迈步一进寝宫,他便是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过满心只想睡觉的他却并不曾多想什么。

    只是渐渐地,当他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时,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而且脚下的东西越走越是黏腻。

    “来人!都死了么?”曲逸飞拧眉嚷嚷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宫人赶来。

    这段时间,曲逸飞一直忙着处理朝政,并没有太过在意

    寝宫里的事物,没想到这寝宫里的奴才们竟越来越放肆,在他还没回来就敢去偷懒。

    “明日我便将你们都送去洗衣苑!”曲逸飞哼哼着,推开了自己寝宫的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瞬时扑面而来。

    曲逸飞站在门口愣了愣,有那么一瞬以为是自己闻错了什么,可是当那血腥味愈发浓烈地往他的鼻孔里钻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

    几乎可以说是慌忙地,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书案边,想要点燃起架子上的灯笼,可伸手一摸,入手竟是一片湿哒哒的黏腻!

    曲逸飞的困意终于全部消失,他转身想要往寝宫外跑,可是还没等他跑出寝宫,就见有些许的光亮由远及近地朝着这边缓缓而来。

    曲逸飞知道,那是巡视皇宫的侍卫,赶紧扬声大叫,“来人!赶紧来人!”

    巡视皇宫的侍卫们听闻见叫声,匆匆而来,可是当他们手持着火把和灯笼将曲逸飞已经曲逸飞身后的寝宫照亮时,每个人的脸上均是出现了惊恐的震惊!

    只见在曲逸飞身后的寝宫,那地上墙上,均迸溅着刺目的鲜血,再看那地上,宫人们横七竖八地躺着血泊之中,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

    “怎,怎么会这样的?”曲逸飞惊愣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那些巡视的侍卫们,却如同看着鬼怪一般地看着曲逸飞,只因他的一双手染满着鲜血,脚上的云靴也早已被鲜血所浸透!

    “你,你们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我!不是我!”曲逸飞疯狂地大喊着。

    只是无论他如何地解释,那些侍卫仍旧及时将此事禀告给了住在宫外的各个大臣。

    很快,闻讯赶来的大臣们便是聚集到了皇宫。

    曲逸飞见着人就不停地解释,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他所说出口的话都根本让人无法相信,因为那些在御书房陪伴他的大臣们,早在几个时辰前就离开了,而他则是一个人呆到深夜才回到了寝宫。

    当然,大臣们虽然不相信曲逸飞,但此事毕竟事关他们赵国的太子殿下,也就是未来的储君,所以在场的大臣们均保持着沉默。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最后而来的徐辉沢,在宫人的陪伴下走进了寝宫。

    猛然一下子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徐辉沢也是惊得一愣。

    曲逸飞赶紧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回到寝宫就,就……”

    徐辉沢皱了皱眉,“太子殿下放心,若是当真有人栽赃陷

    害,下官一定会秉公查明。”

    曲逸飞点了点头,“有徐大人这话,我就放心了。”

    曲逸飞是松了口气,可徐辉沢那紧皱的眉头却始终不曾松开,其实对于曲逸飞的暴虐,他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曾亲眼看见自己女儿的身上有很多淤痕,不过眼下若是曲逸飞出事,他先前所做的一切便都付之东流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他也要保住曲逸飞。

    “你们先跟我进去看看。”徐辉沢喊着身后的大臣们,朝着寝宫里面走去。

    本来,他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来证明曲逸飞是清白的,可是当他带着一众的官员走进寝宫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惊愣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巨大的床榻上,徐菀涵衣衫不整地躺在上面,四肢应该是早已被人所打断,呈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别在身体后面,她的肚子被剥了一个巨大的裂口,里面的各种器官流淌了一地。

    她大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头顶上方,那早已凝固的鲜血染红了床榻,染红了地面,更染红了徐辉沢的眼睛!

    “涵儿!我的涵儿!”徐辉沢痛苦地大叫着,差点没就地昏死过去。

    就算他利用自己的女儿为自己谋取官位,就算

    他不顾自己女儿的反对,将她送到曲逸飞的床榻上,可他这一辈子就徐菀涵这么一个女儿,眼下死得如此凄惨,他这个当爹的又怎能无动于衷?

    那些跟在徐辉沢身后的官员们,死死地搀扶住不断往地上下滑地徐辉沢,“徐丞相保重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再次朝着那床榻上看去的。

    曲逸飞没想到就连徐菀涵都死了,他双腿一软,竟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辉沢看着自己的女儿,表面上哭得肝肠寸断,实则心里却仍旧在算计着。

    如果说,今日的一切当真是曲逸飞所为的话,那么曲逸飞既敢现在杀死徐菀涵,保不准等上位之后便会对他出手。

    他确实是想要辅佐曲逸飞上位,但前提条件是曲逸飞是听话的,而且是好摆弄的。

    现在,徐辉沢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曲逸飞这段时间会疯狂地处理朝政了,原来根本就是想要摆脱他!

    会咬人的狗,自然谁也不会养。

    “太子殿下,我徐辉沢对您忠心耿耿,但您却……哎……”

    在徐辉沢一声重叹下,曲逸飞最终被关押进了天牢之中等候发落。

    而这赵国的天,在这个充满着血腥的夜晚,又双叒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