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被打得再次倒在了地上,“你,你干什么?”
东玉甩了甩手,“干什么?自然是为我们赵国除害,现在谁不知道你家主子相邀弑君?别说我打你,我就是杀了你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双喜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她如何争辩,都只是平白浪费时间,忍着面颊的红肿,她再次站起身打算离开。
东玉却没打算就这般放过双喜,跑了几步挡在了双喜的面前,“你说走就走?你一个齐国的奴才凭什么在我们赵国的皇宫里放肆?”
双喜咬了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东玉冷冷一笑,转眼朝着周围看热闹的那些宫人看了去,“想必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就是这奴才的主子连同三皇子想要谋害皇上,如今人赃并获,还妄图狡辩去找其他的殿下求情。”
“不是的,我们家小姐没有……”双喜摇着头。
“若是当真没有,侍卫怎么会随便抓人?”
“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妖女已经被抓进天牢了,就等着问斩了。”
“我早就看那妖女不靠谱,像那种人就应该直接杀了!”
皇宫里的人本就是见风到,本来她们没有高攀上武青颜就
觉得武青颜是个端架子的,如今墙倒众人推,自是没有人希望武青颜好的。
“你们不能如此说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般……”双喜被这些人吵得头疼,想要解释却众口难敌。
见周围的骂声越来越多,双喜索性闭上了嘴巴不与争辩,迈步就想要离开这里,继续去寻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寝殿。
“你们都是赵国人,真的打算任由凶手的奴才如此逍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在了众人的身后。
站在两边的宫人瞧着来人,当即纷纷行礼问安,“奴婢,奴才见过徐小姐。”
徐菀涵点了点头,走到众人的中间,冷冷地看向双喜。
本来,她是想要听听这宫里的风声,顺便找人打探一下那个乡下人什么时候会被问斩,未曾想到竟是碰见了这一幕。
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双喜,徐菀涵冷笑一声,“如今皇上病重,你却口口声声你家的主子是无辜的,那难道我们赵国的皇上还能陷害你们不成?你如此这般的喧哗和吵闹,至我们赵国的威严在何处?”
“我,我……”双喜本就是个单纯的,自是说不过徐菀涵的。
而
正是如此,周围的宫人便更加觉得双喜是心中有鬼,所以才连争辩都说不出一二。
徐菀涵见此,对着不远处的东玉悄悄示意了一下。
东玉心神领会,当即冲过来抓住了双喜的头发,一把将双喜推倒在了地上,“你和你们家主子都去死吧!”
其他的宫人们早就在徐菀涵煽动的怒火冲天,眼下见东玉当先动了手,自是也不甘心在一旁看着,纷纷朝着双喜围攻了来。
一时间,踢打和谩骂在双喜的周围彻底炸开。
拳头,巴掌,如同下雨了似的落在双喜身上的各处,双喜是疼的更是委屈的,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她家的小姐还在等着她救命,她必须要赶紧离开这里!
太多宫人的围攻,让双喜根本站不起来,她只能在地上一点点地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膝盖也破了,手肘也破了,鲜血渗透了衣衫。
那些宫人的殴打和谩骂还在继续,双喜却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马上了,她马上就要走出这条路了,只要走出这里,前面便是皇子们居住的寝宫了,就算她一时找不到二皇子和三皇子
的寝殿,只要她一个一个的打听,总是能够问出来的。
一个人影,忽然挡在了双喜的面前,双喜强撑着抬起头,就见徐菀涵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
“想要走?好啊,只要你能站得起来,我就让你走。”徐菀涵说着,忽然抬起了脚踩在了双喜支撑在地上的手背,用力一拧。
钻心的疼瞬间从双喜的五指蔓延到了全身,她想要抽出手,却根本抵不过徐菀涵的力气,再加上那还纷纷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她只觉得力气渐渐消失,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小姐,她会不会死啊?”东玉不放心地走了过来。
“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一个弑君的奴才死了而已,连她的主子都要被问斩了,谁还能顾忌得了一个奴才的死活?”徐菀涵冷哼着。
东玉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正要再次走向双喜,却被身边的徐菀涵拦住了。
只见徐菀涵从从头上摘下了一只珠钗,“这珠钗我知你喜欢很久了,今儿个你若是做得好,这珠钗便赏你了,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带血的东西。”
东玉愣了愣,不过很快便是明白了。
她握紧徐
菀涵给她的珠钗,再次走向双喜,并缓缓举起手臂,将锋利的珠钗对准了双喜的面颊。
然而!
就在此时,有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来。
徐菀涵不耐烦地转回身,正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这个时候来打搅她的兴趣,可在她看见来人时,当即僵硬在了原地。
“三,三皇子殿下……”
曲默然淡漠地注视着前方,慢步从徐菀涵的身边路过,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徐菀涵似的,目不斜视。
眼看着东玉举起的珠钗就要划在双喜的面颊,曲默然的阔袖之中忽有一阵寒风鼓动,紧接着,一道凌厉的风朝着东玉迎面袭去。
“唰——!”
东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登时浑身都用不上力气,就连手中的珠钗都掉了,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去弯腰捡起珠钗,她便是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得彻底傻住了。
那在珠钗旁边的是什么东西?
为,为什么带着血?
“手,谁的手?”
“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宫人们惊慌地大叫着,寻着地上的血迹缓缓抬头,当看见东玉那已然被连根切断的手腕时,当即吓得纷纷白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