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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栾清漪早产

    东楚皇室所用的沐桶很大,时砚昭很轻松的在沐桶里转过了身子。

    看着江尧一脸水汽,上前节胸,还有精致的锁骨挂着水珠,露在水面上。

    极具魅惑。

    时砚昭伸出手,抚摸了江尧的右脸。

    江尧深邃的目光,柔和的看着时砚昭,十分配合的将头,枕到了时砚昭的手心,感受着时砚昭手心的温度。

    时砚昭凑上前,对着江尧的薄唇吻了上去。

    时砚昭很用力,似是想将心里所有难过,都发泄在这个吻里。

    不经意,牙齿触碰到江尧的嘴唇,当即一股腥,弥漫在二人的口中。

    时砚昭似是感觉到了,她向来不是个粗暴的人,本是想起来看看。

    谁知,江尧一把搂住了时砚昭的脖子,根本不让时砚昭躲开。

    一个吻越来越深,时砚昭手也没闲着,直接将搂住江尧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江尧纤细的双腿,盘到了时砚昭的腰上。

    二人如痴如醉,时砚昭站起身,抱着江尧慢慢回到了床上。

    但刚将江尧放躺在床,想要褪掉他那碍事且湿透的里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时砚昭微微皱眉,对于突然被打断,十分的不悦。

    “谁?”

    “陛下不好了,刚刚君后在回坤华宫的路上,抬软轿的轿妇突然摔倒。君后从轿子里摔了出来,见了大红!”

    时砚昭一听,刚刚的满腔热火,一瞬间全都消散不见。

    栾清漪现在有孕七月,虽是胎象已然稳固,但是对于突然遭到外创的他来说,也是极危险的。

    孩子什么的事,就算保不住,时砚昭也无所谓,总归可以再生。

    但若是栾清漪出了什么事,时砚昭可不能保证,她还能再找到一个,像栾清漪如此适合做正夫,做君后之人了。

    “季冬、季夏,快去请接生公和太医,摆驾,朕要去坤华宫,守在清漪身边。”

    江尧刚刚听到后,立马连忙从床上起来,在柜子里拿出了时砚昭平日穿的常服。

    拿起一旁干净的白布巾,替时砚昭擦干了身上的水珠。

    江尧的手,飞快的帮着时砚昭穿好了衣服,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身上还湿淋淋的里裤。

    正在替时砚昭整理衣领时,时砚昭一把抓住了江尧的手。

    时砚昭大口大口,不安的喘着气。神情很是脆弱,好像马上就要碎了。

    江尧看着时砚昭的眼睛,回手握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宫里的接生公与太医都是最好的,不会有事。那元青黛今日不是得你恩典,带着夫郎留宿于元侍君宫中,想来听到信,已然赶了过去。

    还有接生公们,你不也说,早在半月前便安排他们住进了坤华宫,就怕有个什么万一吗?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别急,我换身衣服,陪你一起。”

    自打时砚昭将江尧抱回安平殿后,一直就是金屋藏娇。

    平日里,江尧也不出去,哪怕是想晒晒太阳,都只是开了侧殿的窗,在里面偷偷看看外面。

    江尧知道,他现在能够这般安稳待在这里,都是因为时砚昭顶住了所有人给她的压力。

    江尧也知道,这次他出去,怕是会再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时砚昭眼下的样子,哪怕让江尧豁出去一条命,他都要陪在时砚昭的身边。

    时砚昭能替他做的,他也丝毫不逊色于她。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江尧陪在时砚昭身边,一起来到了坤华宫中。

    刚刚只是到了坤华宫附近时,就能听到栾清漪惨痛的叫声。

    江尧听了,不由自主往时砚昭身边靠着。

    江尧什么都不怕,但对于生孩子,是极为恐惧的。

    听着栾清漪的惨叫,江尧只觉得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怕的不行。

    时砚昭感觉到了江尧的不安,伸手牵住了他。

    眼下已是深夜,虽然楚宫中各处都掌了灯,但是这私底下偷偷摸摸拉小手的动作,一般还是瞧不出来的。

    江尧莞尔一笑,被时砚昭拉住了手,心里暖了,也安了。

    坤华殿内,时砚昭站在栾清漪寝殿外,看着来来往往端着热水进出的宫人,紧皱着眉头。

    男子产房不净,做为帝王的时砚昭,是不能进去的。

    老祖宗传下来的,若是帝王进了男子产房,怕是会给东楚带来灾难。

    片刻后,听闻时砚昭来了,一直在里面守着的元青黛,还有元商陆与卫者华,纷纷从里面走了出来,给时砚昭请了安。

    “里面现在什么情况?君后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君后受到了外力冲击,以至于早产。臣已经配了方子给君后服下,接生公们也在里面替君后接生,一切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元青黛开口说着,时砚昭一听没有危险,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顷刻之间,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时砚昭抬头往上看去,伸手接了雪花。

    “瑞雪除夕夜,陛下,这可是好兆头。君后这一胎,定能给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女。”

    卫者华开口说着喜气的话,时砚昭听了后,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正是呢,陛下,若是君后生的是小皇女,这可是您登基后的嫡长女,也是您唯一的孩子,定会极为出息的。”

    元商陆也从旁应和着。

    已经到了后半夜,天越来越冷,卫者华与元商陆劝着时砚昭回去歇息。

    但时砚昭不放心,执意留下来,便带着众人一起进了侧殿等待。

    进了侧殿后,时砚昭脱下了身上的貂裘,一直跟在她身边,戴着披风帽子的江尧,也脱掉了披风。

    “坐这。”

    时砚昭指了指离她身边最近的位置,对着江尧开口说着。

    也正在脱毛披风的卫者华与元商陆,听到时砚昭开口,纷纷抬头看向了江尧。

    元商陆倒还好,他未见过江尧,也不是个善妒之人,只是对江尧有些好奇。

    但当卫者华看到江尧时,倏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江尧也感觉到了卫者华的目光,看向了卫者华,江尧对他行了个礼。

    “草民,给皇贵夫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