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昭回过神,完全没想到江尧会说这话。
不过,江尧给别人的感觉,都是风情万种,和哪个女人都极为亲近的感觉。
但时砚昭却知道,他在女男之事上,十分的谨慎。
看似与女人们走的近,实际上,这种做法反而是将他在姹紫嫣红阁那种地方,保护起来的一种方式。
古人曾经说过,这样的做法,便是反其道而行之。
江尧确实是时砚昭穿越到这里以后,唯一自己先对他动了真心的人。
时砚昭知道江尧是怕她生气,所以才会这么说。
不过,江尧也是认定了她,不然不会将自己就这么交待给时砚昭的。
时砚昭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女’子,但也绝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了江尧,不是时砚昭的做事作风。
但,提前管江尧要些‘利息’,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江尧现在身上还有伤,时砚昭也不敢太乱来。
时砚昭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放在两边地上,将自己支撑起的江尧。
眯了眯眼。
装作色意上头的样子,时砚昭嘴角扬起了坏笑。
略过了江尧的腿和臀部,时砚昭怕碰到他的伤口,所以顺着上半身的寝衣口,将手伸了进去。
时砚昭摸索着江尧光滑的背。
刚一触碰,时砚昭明显感觉到了江尧身子开始颤抖。
也不知是太刺激,还是太紧张害怕。
时砚昭来回摸了半天,另一只手也未闲着,抓住了江尧的脖颈,微微一个用力,便将江尧向自己拉近。
极近的距离,看了看江尧的唇,时砚昭直接就吻了上去。
时砚昭等这一刻,着实思念了许久。
自从上次分别,时砚昭总会时不时想起江尧,还有他那张巴巴不停的嘴。
时砚昭这次的吻,强劲又霸道,江尧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江尧的心跳明显加速,感觉着时砚昭的体热,还有她的味道,江尧有些控制不住,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江尧整个人身子发软,一点力气没有的他,瘫软在了时砚昭身上。
时砚昭知道,该点到为止了,一个侧头,江尧的脑袋便趴到了她的肩颈上。
感觉到江尧微烫的呼吸吐在脖颈上,时砚昭笑出了声:
“还以为江阁主阅人无数,怎么只不过如此,就不行了?”
“你…你太坏。”
江尧但凡露出来的皮肤,都红的如同一只被煮熟的虾。
听到时砚昭这么说自己,江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羞的当真没法子见人了。
一个时辰后,江尧趴在时砚昭的床上,有些不安。
时砚昭从旁批着折子,看着在床上蛄蛹的江尧,抬起了头。
“元青黛说你这伤要静养,现下你觉得没那么疼,是因为涂抹的药膏有镇痛的作用。你若是乱动不小心扯到伤口,那疼痛可是药膏遮不住的,别乱动了。”
“我心里慌的厉害,若是一会儿你夫郎他们过来,看到我在你床上,可如何同他们解释。”
“朕是一国之帝,何须同他们去解释?你安安心心养伤,其余的全都交给朕就是,朕会给你一个交待,也不会让任何人说你什么。你只需要每日健康开心,便够了。”
时砚昭开口说着,谁知说完了这话,江尧趴在床上,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看着江尧这般害羞的样子,时砚昭轻轻一笑,继续批起折子来。
坤华宫内。
腊月哭唧唧同栾清漪说着午后发生的事,栾清漪半躺在榻上,微微皱着眉头。
现在谁都不知,被时砚昭抱回安平殿的是何人,更是连男女都不知。
栾清漪也派了人去元商陆那边询问,但是元商陆只说他被时砚昭吩咐,回自己宫里好好待着,其余的半个字都没有透露。
腊月抹着眼泪,他都已经哭了一下午了。其实不光是因为没见到时砚昭,而是因为冷溪现在在时砚昭面前当家。
明明腊月与槐月才是自小伺候时砚昭的人,可现在在时砚昭面前,好像腊月与槐月变成了外人。
腊月心里不平衡。
时砚昭当初让腊月与槐月,一人伺候栾清漪,一人伺候卫者华,是怕他们二人嫁到太女府,心存异心。
可是现在时砚昭知乎了栾、卫二人的真心,腊月早就已经不想继续待在栾清漪身边。
栾清漪有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小侍,他在栾清漪身边,虽也是个掌事的,但毕竟与栾清漪隔着心。
栾清漪许多事,都不让他经手,腊月早就想回时砚昭身边伺候了。
更何况,时砚昭现在已经登基为帝。
伺候帝王和伺候君后,区别还是很大的。
“君后…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腊月擦了擦眼泪,开口问关栾清漪。
栾清漪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
“腊月你也别哭了,且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
栾清漪让腊月下去后,从榻上下来,由桑枝扶着,走到了窗边。
“桑枝,你去着人打听了吗?宫中都在传的,陛下抱着回了安平殿的,究竟是男是女?”
栾清漪现在月份大了,若不是重要的事,他暂时不想多管。
不过时砚昭为着抱回寝宫的人,做事有些失了分寸,栾清漪多少还得过问下。
毕竟,现在他是一国之父,而且上面还没有皇太夫压着,现在东楚上下,他是最尊贵的国父,自然是要替时砚昭分忧。
“回君后的话,都说殿下将那人包严严实实,不过有人说看着那人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这人到底是谁,能让殿下如此乱了心智?”
栾清漪自言自语说了句,随后看向了桑枝。
“本宫写封信于你,你派人送去给母亲与父亲。至于陛下抱了人回寝宫的事,吩咐好坤华宫上下,不许任何人再提起了。”
栾清漪做事向来有分寸,不过眼下有些无法定夺。
所以他书信一封问问栾相妻夫,看看他们就此事会如何说。
栾清漪也了解时砚昭,他能将那人包裹严实,就是不想让人过度去管此事,也是想保护那人。
看样子,时砚昭这才刚登基没几日,后宫怕是要添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