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曼很清楚,她如果继续待在南宫琛身边,很难改变上一次的结局。
并且这一次还不一定有上一次那么好运能够得到救助,能够杀了南宫琛,说不定就真的把小命耽搁在这里了。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逃离南宫琛。
任务什么的先放一边,能活一世是一世!
余曼曼并不信任那个双标至极的系统,但却摸清了它的底线,那便是不能破坏时空的规则与平衡。
也就是说,除非她主动结束任务,系统是无法强制将她召回的。
余曼曼曾想过要借助蚩榆的力量逃离,但这个想法很快便又被她否定了。
且不说蚩榆是因为被她种了情蛊才愿意救她,更何况他本是无辜的,上一次却因余曼曼而丢了性命。
这一次,余曼曼绝对不会再牵扯上他。
那该怎么办呢?
余曼曼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唇畔勾起一丝冷笑。
算计别人的人,终将被别人算计。
她便要待在这坤宁宫里,静静的等待着周时序的到来。
……
南宫琛果然再次将余曼曼锁在了坤宁宫当中。
断水断食,他想利用人的本能来逼她屈服,想看她奄奄一息,被求生欲驱使的模样。
余曼曼心中极为烦躁,毕竟等到周时序挑拨温瑞禾来找他的麻烦还要等到十几天之后了。
这没吃没喝的十几天里,她该怎么过呢?
“系统?”
余曼曼仰面躺在床上,殿内没有点灯,偌大的宫殿只漆黑而空寂。
【我在。】
“你能给我提供食物吗?我怕我一饿就不受控制想要暴走。”
【这算作您的三个愿望之一吗?】
余曼曼一听眉毛便皱了起来,气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受害者,这个要求又不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利益,怎么能算作我的愿望呢?”
冰冷的机械音停顿了很久。
它似乎没办法再将她圈绕进自己的逻辑里了,当她掌握了游戏的规则,便开始变得冷静而清醒。
【我没办法为您提供实质的食物,但可以调节您的身体,使您始终处于能量充足的状态。】
余曼曼有些失望,“好吧,谢谢了。”
【不客气。】
比起食物提供的能量,余曼曼更享受进食的过程。
唉,不吃饭会抑郁的。
麻烦比预料中更快找上门来。
才过了不到三天,殿外边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余曼曼瘫在大床上,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殿外那尖锐的女声,似乎是温瑞禾的声音。
她立刻爬下床,靠近殿门侧耳倾听。
“滚开!我看今天谁敢拦我,难道这坤宁宫我还进不得吗?”
“温小姐,您切莫冲动啊,陛下说了……”
宫人说话的声音断了,转而成了一声痛呼,显然是有人出手了。
余曼曼突然有些兴奋。
周时序终于来了!
殿门被猛地撞开,刺眼阳光夺门而入,光辉迎面洒在余曼曼身上,她习惯了殿内的阴凉昏暗,不自觉的伸手挡住了眼睛。
“好一个南宫琛,竟然将女姬养在了坤宁宫中!!”
温瑞禾瞪着余曼曼,气得脸都歪了。
“温小姐,您慎言呀!”
宫人们跪倒在地,想拦又不敢拦,面面相觑。
他们身为奴才都看得清孰轻孰重,想必陛下心里也是拎得清的……
余曼曼懒得搭理这个来来回回就几句重复台词的工具人,她视线扫了一圈,却并未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奇怪,周时序呢?
温瑞禾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步,附耳不知与她说了些什么,温瑞禾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倒是来得够快。”
她的视线又转到了余曼曼身上,“可惜,他来再快都没用,今日这份好礼我是必须送上了。”
说罢,挥手道:“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用匣子装好。”
又补充道:“拖出去杀,别把坤宁宫弄脏了。”
佩戴有刻有“温”字玉佩的侍卫顿时持刀围了上来。
还真是工具人。
又或者说,温瑞禾是真的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哪怕再重来多少次,她都会毫不在意的用人命来当向南宫琛示威的手段。
余曼曼看着温瑞禾,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对他有气,去找他便是,为什么要殃及其他人?还是说你奈何不了他,就只能拿别人的命来撒气?”
温瑞禾没想到余曼曼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怒不可遏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小姐让你死你就得死!”
余曼曼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宫人,“你们呢?你们身为坤宁宫的宫人就什么都不管吗?”
宫人们低着头,一动不动。
温瑞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还真是从未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人,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杀了她,快点!”
温家侍卫持刀便冲了上来,余曼曼立在原地,看着四面八方的砍刀,被堵截了退路。
她脑袋里没有丝毫招式……
这该怎么应付?她赤手空拳比得过这么多持刀的侍卫吗?
余曼曼呼吸似乎都凝滞了,她的神经紧绷,心跳声无限放大。
突然,身体本能的侧边闪避,躲过了第一把落下的砍刀,再是抬腿,用膝盖顶上了那人的太阳穴,将他踹飞……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余曼曼像是被附身了一般,脑袋一片空白,但身体却凭借着本能在格斗。
很快,五六名大汉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温瑞禾脸都青了,“草包!废物!!这么多人连个贱婢都打不过,温家养你们有何用?还不如都去死吧!!”
侍卫们闻言,心中恐惧,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骨头却像散了架般提不起力气。
温瑞禾感受到一道冰冷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她抬头,对上了余曼曼的眼睛,心脏莫名一颤。
余曼曼慢慢朝她走了过去。
温瑞禾不受控制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余曼曼道:“我没有杀人的癖好,但我不介意杀人。”
特别是对方展现了赤裸裸的杀意,她若是放过了想杀自己之人,岂不是脑袋有病?
温瑞禾拉过身边的丫鬟挡在自己身前,自己则拼命往后躲。
“这里是皇宫,难道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余曼曼觉得好笑,“你都敢在皇宫里对陛下的人动手了,还想让陛下为你撑腰?你是真蠢还是装蠢?”
话一出,余曼曼忽然觉得怪怪的,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称为“陛下的人”?
纯属口误!
一道白色身影立于殿外,闻言脸色瞬间便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