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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他为尊,她为囚

    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余曼曼从一望无际的白陷入了空洞的黑当中。

    突然,身体传来的奇异感觉让余曼曼身子一僵,她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对上了南宫琛深不可测的眸子。

    又是在床上。

    “曼曼,为何这么看着我?”

    余曼曼熟练的一把拍开南宫琛的手,只是这一次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种能够掌控肌肉力度,掌心似有气流涌动的感觉十分奇妙。

    南宫琛被她推开后反而再次欺身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压在了头顶,他的眸中隐隐闪动着某种期待与疯狂。

    “曼曼,这么久不见,可你的身体却依然诚实,它似乎很欢迎我……”

    南宫琛说着,指尖轻轻滑过余曼曼的皮肤,从下巴到胸膛,从领口到纽扣,力度掌控得恰到好处,泛着令人颤栗的痒。

    余曼曼大概猜出来为什么这个时间节点是南宫琛怨气最深的时候了。

    此时,正是他沥尽心血,千难万险,凭借执念完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登上皇位。

    “余曼曼”当初对她的嘲讽与贬低就像扎在他身上的刀子,日日夜夜痛得他难以阖目。

    南宫琛本以为自己如今爬上了最尊贵的位置,她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她会后悔当初看低他,她会在被五年牢狱磨灭意气后向他求饶,求他放过她。

    哪怕是,当她在看到他重新获得价值后,想重新利用他,也未尝不可啊……

    但“余曼曼”一定没有这么做。

    她一定说了什么话,亦或是流露出了什么神情,让南宫琛痛不欲生,几近癫狂,彻底跌入了无尽深渊当中。

    他已经竭尽全力了,已经放下尊严底线,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她看向他的目光却还是冷漠而鄙夷。

    哪怕此刻,他为尊,她为囚。

    而这,仅仅是周时序安排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她不再需要理会他了。

    啧啧啧。

    余曼曼忍不住感慨,“余曼曼”到底是有多讨厌他啊。

    还是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都怪系统过于偏心,永远只展示“余曼曼”伤害南宫琛的片段,却不在乎她的成长经历。

    余曼曼因人类的情感而同情南宫琛,但也清楚的知道,这与自己无关。

    她一定要保持理智,她与“余曼曼”并非同一个人,她只需完成任务即可。

    南宫琛的手停住了,他似是完全失了兴致,漆黑的眸子中带着痛苦纠结的愠怒。

    “余曼曼,你躺在这里就像一个死人,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惹得你如此生厌?”

    余曼曼知道南宫琛想要看到的是什么,但她并不想这么做。

    别说南宫琛对“余曼曼”了,她本人现在对南宫琛的怨气也很大!

    大不了再一刀把他捅了,再重开一次!

    她得先把被他耍得团团转被他折磨,心里憋屈的怒气撒出来。

    南宫琛捏住了余曼曼的下巴,冷笑道:“曼曼,我这五年学得最好的便是如何折磨人,今夜还很长,我不信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慢条斯理在那排摆放整齐的刑具中挑选,突然,小腹传来强烈冲击,那股力震得南宫琛整个人往后摔去,他猝不及防飞出,后背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嘴角流出一丝殷红血痕。

    哦豁。

    余曼曼打量着自己的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就是力量吗?

    爽!太爽了!!

    南宫琛不急着爬起来,他躺倒在地上,感受着小腹的疼痛,竟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口中有血,笑着笑着便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哈哈哈……咳咳……”

    她赐予他的,哪怕是疼痛,都令他欣喜若狂。

    余曼曼眼皮跳了跳,这人怕不是摔傻了?还是真疯了??

    她也不敢有了武力值便太过狂妄,毕竟她只有一个人,而南宫琛光是皇宫内便有无数羽林军,更别提守在殿外的侍卫与暗处的死侍,到时候若真打起来,她很明显寡难敌众。

    她倒不怕南宫琛杀她,但非常怕他对她上刑什么的……

    余曼曼跳下床,小心翼翼走向南宫琛,“喂!你别装死啊,就踹你一脚不至于吧?”

    突然,南宫琛一把攥住了她的脚踝,往自己身侧拉,余曼曼被吓到了,差点没站稳,她急忙用力挣脱,却被他铁钳般紧紧攥住不放。

    南宫琛的武功不差,方才余曼曼那一脚他毫无防备才被踹下了床。

    “你松手!!”

    南宫琛冷笑:“你这么放肆,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余曼曼眼睛都没眨:“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啊!”

    这个死变态,他那地宫不知道修建了多久,早就计划着要将她封印在石棺当中,如今怎么可能轻易杀了她?

    在性命无忧这一方面,余曼曼暂时还是很有恃无恐的。

    余曼曼一只脚被南宫琛握在手里,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下来。

    “呵。”南宫琛手指极为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脚,“你倒是很有自信,不过,你猜对了,我暂时还不会杀你。”

    “要是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了,岂不是太无趣了?”

    余曼曼莫名想笑,那种看透一个人,掌握主导地位的感觉,的确不错。

    突然,南宫琛松开了手,站起身。

    他个子很高,余曼曼勉强到他的胸膛处,站得近难免只能仰视着他。

    烛光摇曳,殿内不够明亮,晦涩的光线为南宫琛的面容平添了几分阴暗与诡异。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如同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不过,活着未必就比死好受。”

    说完,便拂袖离去。

    余曼曼望着他的背影,强忍住追上去的冲动。

    这是又要把她当狗驯了?

    那一段难捱的时光,她想起便忍不住拳头发硬。

    不过,按照上一次时间线,她将在这里遇到温瑞禾的周时序。

    温瑞禾倒是不重要,关键是周时序,他利用温瑞禾见到她,想要重新控制她。

    余曼曼沉思起来。

    首先,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落入周时序的圈套,不会再被他下蛊。

    可上一次,南宫琛大概率就是因为想要取出她体内的蛊虫而耽误了与她冥婚共葬的时间。

    如果不再被种蛊,南宫琛的计划便也会相应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