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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吧,不过这是我的预估,也许没有这么多,但也差不了多少。”

    李花拧了把大腿,疼的呲牙,“没做梦,妹子你没诓我吧?”

    苏然笑着问道:“我框你干啥,阿花姐我是真心要和你合伙做生意。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做着辛苦的很,我和婉清也不会,只能打打下手,原料我们还有去山上采,赚了钱咱们五五分怎么样?”

    她去采原料,出其他食材,阿花出人工,赚钱五五分,合情合理。

    李花一听一天自己就能挣一钱多银子,激动的咬到舌头,疼的泪花都出来了,满口应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妹子。只是五五分,是不是太多了,你拿大头,我就会做别的都不行,五五分你就亏了。我不会做生意,但也不至于不懂事不是?”

    齐婉清在桌上写道:“阿然,你们可以赚了的钱除去食材,加上人工,最后剩的六四分。你六,阿花姐四。”

    苏然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赚三钱银子,除去买细糖和蜂蜜,算上每日阿花姐的工钱,最后剩的我们六四?”

    齐婉清点了点头,做生意是生意,情意是情意,在这点上她分的更清。

    “我觉得齐姑娘说的这个在理,你看细糖和蜂蜜也是成本对不,咋能让你一个人出。”

    “行,那就这样定了。明日你来我家,咱们先去摘槐花,再说后面的事成不?”

    “没问题,明天一早吃了饭我就去。我把三孩子也带上,他们爬树帮忙啥的可好使。”

    “会不会耽误你做活啊?”

    李花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有啥活一天,啥活也没赚钱重要!”

    要知道他们家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不到二钱银子。

    何况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平常几乎都是能省则省,否则早就饿死了,不然之前张文杰也不会冒险进山,还险些丧命。

    苏然:“明日我们先做的都是试吃品,咱们要先试试怎样最好吃,能卖个好价格才行。今天我与婉清只觉得这个糕点不行,可具体怎么做的好,明日还的看你的了阿花姐。”

    李花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妹子,其实这糕点挺好吃。就是我家…要是加上你说的那些,能不好吃吗?”

    佐料加够了,舍得放料,做啥都好吃。

    这道理她们都明白,只是几人想的不一样,要的也不一样。

    同样都是面,酒楼与酒楼之间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同。

    苏然要的是精益求精中带着山野特色,李花想的就很简单,料足好吃。

    谈妥后,送走苏然与齐婉清,李花迫不及待回到屋内。

    一把薅起正在打鼾的张文杰。“你别睡了,有个天大的好事!”

    张文杰正困的紧,敷衍道:“啥好事?”说完拍开她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李花气不过,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疼的他直接坐了起来。“大晌午的你有病是不是?”

    “你知道刚刚谁来了?”李花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的模样。

    她这样子果然勾起张文杰的兴致,顺着床头窗户朝外面瞅了一眼,啥也没看见。“谁来了?”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李花双手环在胸前,满面红光。

    这会张文杰也看出来媳妇儿是当真心情不错,难不成真有啥天大的好事?

    “你快说,到底咋回事?”张文杰开始催促道。

    李花揉了揉肩膀,“肩膀好酸啊,要是有人能给我捏捏就好了。”

    这招平常是对付家里几个孩子用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给自家男人也用上了。

    张文杰起身跪坐在她身后,不情不愿的捏起来,“怎么样?现在能说了吧?”

    李花美滋滋的眯上眼,“嗯,不错。刚刚是阿然来找我的。”

    “阿然是谁?谁家的?没听说过亲戚有个叫这名的啊?”

    李花嫌弃的啧了一声:“你家亲戚哪有这么聪明的,一天天啥也不知道。就是上次把你从山底下救起来的那个路兄弟的媳妇儿,她叫阿然!”

    “哦哦哦,那我上哪知道去!哎?你啥时候和他们家关系这么好?听说人家是城里大户人家出来的能有啥好事找你?”

    “因为我呗,哎呦你能不能轻点?”李花扭了扭肩膀。

    “好好好,你继续说,到底咋回事。”

    李花一口气把今天苏然说的事给讲了一遍,虽然是刚发生的但好些细节还是讲不清楚。

    “反正我就知道一天我能挣一钱银子!”

    张文杰停下手,把李花转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啊…你咋说上胡话了?”

    李花哎呀了一声,烦的不行一把把他的手打掉。“我说真的,你不信明天和我一起去他们家问问?”

    “有这好事人家为啥找你,自己干不行吗?”

    张文杰可不信这世道的人非亲非故能这么好心,怕不是有什么坑等着他们吧?

    “我都说了之前我帮过她,她也帮过我,你中午还吃了人家的饼这会儿又不相信人家了!你说你什么人?白眼狼啊?还是那黑心鬼?怎么分不清个眉眼高低好坏是非!”

    气急了的李花张口就骂,管他好词坏词,反正想到啥说啥。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就当我没说,行了吧?”张文杰堵住耳朵,嘴上开口求饶。

    李花像个打架赢了的大公鸡,仰着脖子趾高气扬道:“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我可不跟你说了,我先把衣服补了还是!”

    找个人说上一说,果然舒服了。她心里就藏不住事,不说出来能给她憋疯。

    “乖乖啊,乖乖啊…你是娘的小乖乖。”李花缝着张古的裤裆,臭小子每天裤裆都是破的,也不知道是用腿走路还是用腚走路。

    嘴硬心软的女人,嘴上唱着儿歌小调,心里疼爱的责骂。

    孩子们无忧无虑的长大,是她能做到最好的事。

    李花哼着小曲,脑海里开始盘算,赚了钱要给老大老二送去读书,不能再整日疯跑,没条件的时候还好,要是有条件了绝不会耽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