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信是吧?”杨晓宁就知道会这样,毕竟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于二郎、三郎几个小的来说,的确匪夷所思了一些,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她并没有说谎。
“姐,不是我们不信你,只是这件事太过玄幻了。”二郎之前跟得杨晓宁多,经常会叨念出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的新词汇。
几个小的发现杨晓宁看着自己,都齐齐点头,表示认同二郎的观点。
“好吧,那姐姐就做给你们看好了,到时候别太吃惊了!”
杨晓宁在做决定之前,就知道几个小的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没想过要让他们相信,不过,为了冬天能吃上绿菜,而不是跟记忆中一样,熬过一个没青菜的冬季,她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当然,此时杨晓宁并没有想过用此法赚钱,她真的只是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否则,最后搭建成的温室就不会是面积不超过一亩地的简陋小温室了。
杨晓宁在倒弄温室的同时,不知不觉也迎来了二郎、三郎入学堂认字的日子。
这一日,杨家几个孩子都起了个大早,看着二郎、三郎两个穿上新做的衣服和鞋子,杨晓宁把准备好的拜师礼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遗漏,这才吩咐四
娘留在家里看家,自己带着二郎和三郎往镇上方向的林村走去。
到了林村,村口处一座小丘陵的半山腰上的一家书院就是孔夫子所在的静心斋。
静心斋身为学堂,房屋的面积并不大,只有前院几个屋子是学堂,后院则是孔夫子与他夫人住的起居室,四周还有一片活动的空地,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杨晓宁姐弟几个因为出发的时间并不算早,所以,到达林村,再登上半山腰时,发现静心斋里面已经聚集了三四个和二郎、三郎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刚刚行完拜师礼,看到还有人来,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其实,所谓的拜师礼,并没有杨晓宁臆想中那么麻烦,就是把之前准备的束侑和猪肉等礼物递给孔夫子,然后在书院的正堂跪下磕几个响头,再保证以后读书勤奋,不堕读书人名声之类的,就算完事了。
杨晓宁看着二郎和三郎行完拜师礼就先回去,下午就让二郎和三郎自己结伴回来,反正林村也不算远,只有到镇上一半的距离,平时常有去镇上干活的乡亲走动,并不危险,杨晓宁也不必担心他们。
现在,杨晓宁的心思大部分都在自己倒弄的小温室上,因着前世的一些记忆,她反复琢磨了
几遍,终于找到适合她现在使用的法子,只不过距离冬天到来还有些时间,暂时还没用上。
因为这个,四娘几个小的还心疼了许久,毕竟杨晓宁为了这个小温室,途中可是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的,如今却迟迟没有收获,他们也在所难免会心急了些。
不过,看到杨晓宁一直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有些相信杨晓宁会说到做到。
“姐,白真道人刚刚来找你。”四娘在杨晓宁回来时,迎上前道。
“可有说什么事?”杨晓宁问。
四娘点点头,“嗯”了一声,说:“白真道人让我转告你,说那个香胰子的配方,他安排的人因为不熟练,所以,到现在也没有配制成功,想让你亲自去教导几天,当然,白真道人还说,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何时何地可有说清楚?”杨晓宁听罢四娘的话,倒没有拒绝的意思,反问一句。
四娘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又道:“白真道人说,如果你愿意去,他明天派人来接你,据说好像在镇上吧。”
“我知道了,等下进山捡些柴火,回来我再去一趟青越观,家里就辛苦你看着了。”杨晓宁说。
“没事,姐,我不辛苦,小五、小六最近都很乖,时常帮我看着小七,
我还有时间学刺绣!”
四娘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又对杨晓宁道:“姐,之前白真道人拿回来的布匹,你说给咱们都做新衣服,新被子,岑婶子那边能赶得及吗?要不然你带回来一些,让我也动手做吧?虽然我的技术不怎么行,可也勉强可以……”
“没事,入冬之前,她肯定会做完的,姐姐知道你想帮家里分担,可是,做这些东西太过伤眼睛了,你又是新手,还得照顾小七,万一累坏了怎么办?姐姐还需仰仗你给我看家呢!”
四娘听杨晓宁这么说,原本倒还想反驳两句,不过,抬头发现杨晓宁的态度异常坚决,最后也只好作罢。
但是,心里面多少还是为将要支付的这一大笔人工感到心疼!
当然,其主要原因是,家里的花销越来越大,进账却没有几个,也难怪四娘会如此,便是杨晓宁想想,也一阵头大,好在白真道人今天登门的时机太对了,这位可是带着财神光环的人,这才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下午杨晓宁进山,不过,却没有往深处去,主要是惦记着白真道人所说的那件事,她在近山捡了一旦薪柴后,就匆匆忙忙赶到青越观。
进入大厅,此时白真道人正在道观里等着杨晓宁登门,
因为一早就知道她必定会亲自来一趟的,所以,白真道人并不介意特意等她一等。
“大娘考虑得如何了?”白真道人看着杨晓宁一步步走进,直接开门见山道。
杨晓宁闻言,点点头说:“我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冬日快到了,家里尚缺些干菜,不知可否将地点改在青越观内?这样我好顺便带着干柴回去。”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来吧,明日上午你就来青越观,需要什么吩咐石柳帮忙找来即可,至于下午的时间,你想干嘛,我都不阻拦,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让他们熟练整个操作流程。”白真道人很认真道。
杨晓宁明白,那是对方表现出对自己的诚意,所以,点点头,便直接认可了。
“那就这么说定吧,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杨晓宁跟白真道人接触越多,就越觉得对方很神秘,不过,她历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心情,所以,每次正事谈完了,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走人。
对此,白真道人除了苦笑,也无可奈何!
“难道我长得很吓人?”看着杨晓宁转身走远的背影,白真道人摸了摸自己坚毅的脸庞,带着晦暗之色**道。
四周静悄悄的,话音落地后,久久仍旧得不到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