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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你便在着休息休息便可,一会儿还得陪我进宫呢,等会儿若是没有体力了可怎么好。”洛云芙按在青萝肩膀上道。

    “沛儿,进来替我梳妆。”洛云芙净完面,自梳妆台前坐定喊道。

    “小姐怎的突然传唤奴婢?”沛儿道。

    因着洛云芙平日里同这些下人并没有什么架子,所以她们也不怎么怕洛云芙,常同她说些话。

    但是却是人人都对这个主子心悦诚服的。

    “青萝身子不舒服,我叫她歇歇。”洛云芙道。

    “青萝姐姐没事吧?”沛儿闻言有些关切道。

    “咳咳……小姐这屋里熏得什么香啊,同以前好似有些不一样了,奴婢闻着有些呛鼻子。”沛儿微微用手掌扇动着鼻周的空气道。

    “这屋内熏香并未变过啊,呛吗,我不曾感觉到。”洛云芙有些疑惑道。

    “小姐不知,奴婢自小便对气味十分敏感,一闻到有刺激的味道整个鼻子都会特别不舒服,这会儿才刚进小姐屋里便觉不适了。”沛儿道。

    洛云芙蹙起眉心来,心里有了些猜测。

    她起身来到香炉旁,将那香炉盖子提了起来,肉眼瞧着倒是未曾有什么异常。

    “沛儿,你去同崔管家说一声,

    叫他请个大夫来我房里。”洛云芙冷笑道“我倒看看是搞了什么把戏。”

    她想了想,又道:“低调一些,别叫表小姐瞧见。”

    沛儿依言走了。

    “小姐怀疑是表小姐干的?”青萝道。

    “且看吧。”洛云芙眸光渐冷,道。

    崔管家管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府,效率十分之高,不一会儿便将大夫请了来。

    “劳烦先生仔细瞧瞧这香炉中平日燃的香粉可有什么古怪。”洛云芙道。

    那香炉早就被洛云芙灭了,此刻还微微散着余香。

    那大夫上前自那香炉里舀出一小勺香粉,放在绢布上。

    捻起来放在鼻下仔细问了问,道:“回小姐的话,这香粉并未有什么异常,这里面的材料都是些平日里制香粉都会用的。”

    沛儿闻言道:“先生,会不会你没检查清楚,这香味比起以往来实在是呛鼻了许多。”

    “那兴许是小姐换了香粉吧?”那大夫问道。

    “先生,这屋中的香粉不曾换过。”青萝笃定道。

    “那……”那大夫似也颇为不解,他想了想,又道:“烦劳姑娘将这香粉点起来,老朽再查探一番。”

    沛儿依言将那放在绢布上的香粉点了起来。

    烟雾升腾起来,渐

    渐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会儿怎的不呛鼻子了?”沛儿十分惊讶道。

    众人闻着缺同平日并无两样。

    那大夫俯在桌前有细细问了一番,道:“确是并无异常啊。”

    洛云芙皱了皱眉,却突然瞥见了那下。

    她起身来到那放香炉的桌前,将那香炉拿了起来,仔细查看。

    “小姐可是怀疑这炉子有问题?”青萝道。

    洛云芙道“沛儿断没有说谎骗我的理由,既是香粉没问题,想来这问题便是出在香炉上了。”

    崔管家闻言,上前一步道:“小姐,奴才看看吧,奴才平日瞧这些玩意儿瞧得多。”

    洛云芙依言将那香炉递给了崔管家。

    只瞧这香炉底部平坦光滑,断没有藏别的东西的地方。

    崔管家拿起一物什敲了敲,也是专属于实心金属的的翠响。

    并无什么异常。

    崔管家朝着洛云芙摇了摇头。

    洛云芙微微有些怔愣,似是没想到这香炉也没有问题。

    “小姐,这香炉的顶盖还不曾查看。”青萝突然拿起那放于绢布旁的香炉顶盖送到崔管家手中。

    “对对,却是忘了这顶盖了。”崔管家便说便瞧着手上的物什。

    这盖子做的甚是精巧,金属雕成的缠绕

    着得花枝树藤覆住了整个盖子底部。

    顶上以一枚红玉做炉钮,因着被添香的手摩挲久了,已变得十分光泽油润。

    崔管家细细查看着,突然间瞧见那花枝缠绕的密集的地方有一处与别处颜色有异。

    因这花枝缠绕的太过密集,倒是伸不进手去。

    “青萝姑娘,借你的发簪一用。”崔管家道。

    青萝依言拔下发簪递与崔管家。

    只见崔管家拿那发簪极细的底部,伸进那花枝交错的空隙。

    支在那凸起出用力一压。

    那香炉顶盖的平坦处和花枝缠绕处的一个交界处倏地弹出一个带有小孔的箅子来。

    上面赫然躺着一小包东西。

    “先生快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洛云芙道。

    那大夫拿起那一小包东西来,放在鼻下问了一问,忙将它放下。

    十分惊讶道:“小姐,这是品红草磨成的粉,遇热散发出的气味便是十分狠毒的毒药。”

    他似有些后怕道:“幸而这用量甚小,还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但这毒药渗入肌理之力十分强劲,日子无需太久就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也无济于事了。”

    崔管家和沛儿闻言大惊。

    他抬头瞧了

    瞧洛云芙的面色,又道:“幸而小姐发现的早,我瞧着小姐的面色无虞,想来是这毒才放于小姐屋内。”

    “嗯,确是今日一早沛儿说刺鼻,青萝面色又不好,我才寻了先生来瞧,不然竟是不知我房内竟有如此毒辣的东西,想来也就在我房内才放了一日吧。”洛云芙道。

    青萝闻言眸光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

    “既是如此,在下便给小姐把把脉吧,以防小姐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洛云芙伸出手。

    “小姐脉象平稳倒是并未有什么异常,想来这毒还并未渗入肌理,以防万一老朽再给小姐开一副方子,清一清体内可能有的毒性。”那大夫道。

    洛云芙点了点头,道:“多谢先生,只是我的丫头似乎中毒比我深一些,还请先生仔细给她瞧瞧好对症下药。”

    “这位姑娘瞧着脸色确实不好,老朽瞧瞧。”

    那大夫将手搭在青萝的脉上,冥思了片刻,又打开医箱取出银针刺入青萝的虎口。

    过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凝重道:“这位姑娘却是中毒要深许多,已经有渗入肌理之意了,不过老朽尽力为姑娘调节,倒是能清出毒素,只是身子受损,一时怕是难以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