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这么一嚷嚷,那些彪形大汉不由分说,立刻把二人围了起来。
这帮人刚才就在院里练武,手里都拿着齐眉短棍,而牛猛出门可没带家伙,眼瞅着就要吃亏!
叶凡一看情况不对,知道甭管说什么,在场这些人也绝不会相信。
当即提高嗓音喊道:“孙老爷子!徒儿叶凡前来拜师,恳请师父准予相见!”
叶凡也是急眼了,这嗓门大得惊人,整条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到院里声若洪钟,传出一个粗犷苍老的声音:“好小子,总算登门了,快让他进来!”
别看这群人如凶神恶煞,可是听到孙老爷子发话,都赶紧让到一边,闪出条道路。
那个门房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两个乡下人居然是来拜师的,便赶忙换上副笑脸。
“二位请进,刚才都是误会,你们要早说是来拜师的,何苦闹成这样。”
叶凡冷笑道:“误会?你真是好大的奴才,当个门房就如此跋扈,若是得了势那还得了吗?”
“孙老爷子德高望重,却被你这么个东西毁尽声誉,我看你这差事算是当到头了!”
别看叶凡身穿布衣短衫,发起怒来却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场,让人不敢轻视。
在这些日子里,带着兄弟们把生意由小做大,斗倒了王氏宗族,还把全村人组织起来干工程。
这些事情犹如一块块磨刀石,把叶凡这柄绝世好剑打磨得初见锋芒!
虽然身体瘦弱,但说话时目露神光,有凛然之威!
叶凡说完,也不正眼看这个门房,大踏步走入门里,就看到孙老爷子手持酒壶,已经喝得半醉。
看到人进来了,孙老头笑容满面,说道:“好小子,你算是有出息了,现在全县都在卖你的酒。”
“这什么…二锅头劲儿大,喝起来过瘾,比起那些米酒强得太多了!”
叶凡笑着回道:“虽是好酒,可是品质却稍有差异,每次酿出来第二锅头上的,那才能称之为真正的二锅头。”
说完,叶凡把礼物双手递了过去:“这都是给您带的见面礼,里面就有真正的二锅头,您老不妨尝尝。”
孙老爷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收徒弟不要什么拜师礼,不过这酒我可得收下。”
“以后直接进门就行,在外面嚷嚷什么,到我这儿跟到家一样。”
听了这话,牛猛在旁边插嘴道:“倒是想进,可也得进得来呀,门口这位架子太大,刚才要把我俩送官呢!”
说完,手一指这个门房:“就是他,说我们俩一脑袋高粱花子,是什么乡巴佬,张口闭口都是滚!”
“我顶撞了两句,他就把人喊出来要动手,像这样的人真不能用,毁名声啊!”
牛猛心直口快,三言两语把事情讲明,孙老头气得满面通红,血压急剧飙升!
“混账!乡下人怎么了?我姓孙的当年也是农家子弟,你不也是从乡下逃荒来的?”
“竟敢把我的徒弟挡在外面,瞎了你的狗眼!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话音未落,周围这群徒弟一拥而上,乱棍齐下,把这个门房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
紧跟着有人进了里面,把门房私人用品打了个包袱,直接就给丢在了大街上,这就算扫地出门了。
孙老头今天兴致颇高,说道:“今天就练到这儿吧,我们都回,我要和这个新徒弟好好喝一场。”
那些徒弟们都是恭敬有加,纷纷告辞离去,可是叶凡却敏锐地观察到,这群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其中包含了嫉妒,担忧,等等情绪,很明显有着极大的敌意!
孙老头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带着二人找了一家酒楼,在雅间里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叶凡说道:“我刚得到县里通知,说是要参加演武操练,明日就要去报到。”
孙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其实都是装装样子,每当战事吃紧都搞这么一出。”
“这种演武操练每天就一个时辰,而且是三天一练,耽误不了你做生意。”
叶凡不动声色,说道:“听说今年县尉王金虎也参与其中,会不会改什么规矩?”
“这规矩有什么好改的。”孙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说道,“无非就是坐在高处装模作样,拴块肉狗都能干。”
“今年王金虎来拜访过我,说我年纪大,劳苦功高,应该在家享清福。”
“所以这“”次我就乐得清闲,这种顶风晒日头的事,还是由王金虎代劳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凡心里可是咯噔一下,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先是叶斌出现,紧跟着兵部就下了公文,王金虎又诡异地自告奋勇,这一切的矛头明显是冲着自己!
孙老爷子又口齿不清地说道:“放心…我那些徒弟都去,你们师兄弟能,能互相照顾…”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叶凡心里面更是如同压了块大石!
这孙老头人倒是不错,可是收徒弟眼光太差,那些弟子明显都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这些人都去参加演武操练,再由仇人王金虎主持,绝对是一个龙潭虎穴,弄不好就会有性命之忧!
孙老头在自家宅子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喝得酩酊大醉,二人只得将其送回宅院。
往回走的时候,牛猛显得忧心忡忡:“兄弟,可得多加小心,孙老头那帮徒弟可不是好人。”
“县里都知道,这帮小子知道孙老头没后代,都争着认干爹,想要继承家产,今天看你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儿!”
叶凡笑着说道:“你长得雄壮,却是个外粗内细的人,我也看到了,他们都目露凶光。”
“明日还劳烦几位兄弟和我一起去,咱们以不变应万变,来个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