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20日,天化上市,正式在证券交易所挂牌交易,总市值九亿美金,上市首日涨跌幅高达290.82%。
——当之无愧的化工龙头。
然而,所有的一切需要出面的事情姜望舒都交给薛廉他们去处理了,树大招风,她暂时不想太高调出面。
看着交易所大厅屏幕不断跳动地数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耳旁吹过一缕风,她目光温柔又慈爱,垂眸轻声呢喃:“你也算是见证了我的成功,是吧小孩儿?”
从此,她们都会有可靠的傍身之物,不会再像无根的浮萍,四处飘零。
……
趁着韩晚珍去医院检查,慕秀芝还没有回家之前花霆珏悄无声息地溜之大吉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余管家及时叫住他,“三少,你去哪儿?夫人他们还没回来呢?”
花霆珏挥手,“余叔,我先走了,不用和我妈说了。”
离开时,花霆珏握着方向盘,嘴角挑着一抹张扬的笑,“哈哈哈,只要我不回去,妈肯定过几天就忘了。”
他打算去找姜望舒,可迟迟没有拨通电话。看着无人接通的手机,花霆珏纳闷道:“奇怪……怎么打不通啊?”
“难道在忙吗?”
……
尽管姜望舒低调再低调,出行都是价格一般的国产车,但依然遇到了麻烦。
他们一行人驶离工厂一段距离后遭到一群看起来像地痞流氓的十几个人阻拦,他们蒙着头拿着刀和斧头,只露出穷凶极恶的眼睛。
“你们是谁?”姜望舒冷声问。
那些人不说话,拿着利器步步紧逼。
这里地处偏僻,没有监控,看他们的架势像是有备而来。
劫财?绑架?
姜望舒与余东迅速交换眼神,她后退一步,余东则是护在她身前。
他眼神狠戾,活像个冷面杀神,回头低声说:“老板,你先回车里,我们来处理。”
“好,注意安全。”
叮嘱完的姜望舒钻进车,利落锁上车门,第一时间报警以及通知其他人赶过来。
余东和其他保镖和那些人缠斗起来,姜望舒则在车内眼里不眨地张望外面的情况。
突然,有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手持匕首想偷袭余东。姜望舒摇下车窗,扬声一喝提醒余东,“余东,小心右后方!”
旋即她打开车门,捡起地上的板砖使尽全部力气朝那人的手臂砸去。
就在这时,另一个凶神恶煞地扛着带血斧头朝她砍来。
她瞳孔骤然一缩,侧身快步躲开。
“砰”的一声,斧头结结实实地砍在车子上。
反应及时的余东一个后旋踢,直接将拿刀的男子踹倒在地上,其他人制服住他。
“头儿,快去支援老大。”
“好,你们注意安全。”
而余东也快速跑回姜望舒面前,把拿斧头的人踢飞,狠狠的一脚踹在那人的腹部,近距离的话能听得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啊!”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刚刚躲的力度太猛,姜望舒一时没注意,此刻的她捂着肚子,腹痛不止,光洁的额头浸出一层薄汗,她喘气呼吸。
余东是知道她怀孕的,见她捂着肚子,搀扶着她,紧张地问道:“老大,没事吧?”
姜望舒缓了口气,“去医院。”
“好。”余东扶着她上了车。
好在自从姜望舒怀孕后她换了一批身体素质强好几倍的保镖,都是她精心培养的,目前那些混混已经被制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等警察来处理了。
……
姜望舒被送进医院,她的电话落到余东手里,正好花霆珏打来。
他黑眸一动,细细一想还是接通。
“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吓死我了!”
余东咳了声,低沉匪野的男性嗓音响起,“姜董现在在医院。”
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把花霆珏吓一跳,下意识爆粗口,“卧槽,你谁啊?”
自己的身份太特殊,没有经过姜望舒的同意余东是不会轻易说的,只是和电话那头的花霆珏报了医院的地址。
而花霆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心中惶恐不安,舌头都捋不直了,“你……你别冲动,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别伤害她!”
余东:“……”
他懒得听他废话,于是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断线声传来,花霆珏吓得后背一身冷汗,他二话不说地朝那男人所说的地址赶去。
……
姜望舒在凌晨幽幽转醒。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我的孩子没事吧?”
余东站在她床边,如实道:“老大,医生说你动了胎气,但情况不是很严重,休养休养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姜望舒眉眼舒展,松了口气。
而后她又眉头紧皱,问道:“今天怎么回事?”
余东声线凛冽:“警察那边还在走流程,但我让人查了,他们是王家派来的。”
D省和姓王的有纠葛,那只能是一个人,姜望舒明了,“王家?王胜利?”
“嗯。”
“他不是被判了死刑吗?”当初姜望舒无暇顾及天化的纷争,因此全权交与薛廉去办,因为他手头有自己的势力。
余东神色肃穆,“他老婆带着一双儿女移民去了加拿大,她拿钱雇了这些人,为的就是报复天化。”
姜望舒敛眸思索,依旧不太理解道:“他老婆怎么可能跑的了?”
一个黑老大的老婆,肯定暗地里有所参与。
余东迟疑了。
忽地,她与余东对视,她瞬间恍然大悟,“是薛廉放了水?”
“嗯,是他。”余东点头。
闻言姜望舒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摊开手,掌心向上,“把手机给我。”
余东将手机递上去。
姜望舒冷着脸,电话接通后她劈头盖脸一顿骂:“薛廉!我他妈不是让你收拾王家的人吗?你竟然心软留了一手,你空空的大脑里移植了猪脑吗?!”
……
半梦半醒,薛廉随意摸索手机,眼皮都没睁开就接通,谁知对方骂的狗血淋头,他猛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声音让他彻底清醒,他脸上浮现出愠怒,“姜……姜董?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怎么骂人呢?”
“呵。”姜望舒勾唇哂笑,“薛总,骂你都是我脾气够好的原因了。”
薛廉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怼,心中也窝了一团火,“姜董,这么晚了,你不会是故意来讥讽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