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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窗边的景色逐渐被黑暗所吞噬,这一切仿佛都预兆着危险与神秘即将孕育而生。

    门口传来有轻微的响动声,很轻很轻。如果不是特意防备在熟睡中的状态,当真毫无觉察的可能。

    陆小曼此刻也无法浅眠了,只好看着王庚探查的姿态,百无聊赖。

    此刻也在想,这一趟出行当真是有意思的紧,其实王赓一开始的猜测并无错处。

    不过令人担忧的是,有可能这帮劫匪想要连我们也一同收割,毕竟行一次贪念,成功之后,之后的犯罪欲望和对收获的果实期待,将会无数次被扩大。

    但王赓没有说出来,是怕我和碧翠担忧过度,表现出什么不自然,不过他倒是小瞧了我。

    张怀提枪的动作很熟练,我知道他们在等,等这群人登堂入室,进行武力威胁。

    不亮出自己的底牌,才会有令别人忌惮的可能。下下策才是表明身份。

    不过这节列箱车上的团伙定与地方的官员进行勾结。这也摆明了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官。

    捞油水捞惯了,也不怕得罪日常毫无接触的“大人物”,鲁莽之中,有可能为掩饰自己的过失将人杀死,“死无对证”。

    “我在心里默数,再等等。估计他们会先挑我们下手。”

    “10.....321。”我凑在王赓耳边说,他们来了,王赓看着我眼里多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回道,夫人真是连自己的热闹都喜欢看,往后退一退,我争取速战速决。”

    “门被悄悄推开,11点后车厢里所有的灯都熄灭,只留车厢长廊中的应急车灯。”

    在黑暗中看出来,一把铁质利器先从门缝中探出。

    王刚给张怀比了个手势,他们同时出动,把门迅速拉开,先控制住进来的两个人。

    索性听脚步声分辨他们只有两个壮年男子过来。

    当这群土匪,太阳穴上抵着冰冷的枪口时, 不禁瑟瑟发抖。

    “这位爷饶命!小的生活不易,还不得已做了这行,家里有生病的老母,下面有嗷嗷待哺的幼子。”

    “老实点,没空听你们废话。先生怎么处理他们?”

    “堵住嘴,手砍掉。绑结实了从车窗上扔下去,我们还有半个钟下车刚刚好。”

    “夫人坐过来这边,我们好行动。”陆小曼对于这个处理结果说不惊讶是假的。因为王赓始终特有一种读书人的气质。

    我始终把他和杀人如麻的悍将,联系不起来。

    这时碧翠已经吓傻了,但仍知道在我前面护着,我拍了拍她,“没关系,别怕。”

    过来让他们处理好,我们好下车。他们想来也不是第一次,我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毕竟把他们放回去,或在这等处理结果再转送警司,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看着王赓熟练地挑断手筋脚筋,他的动作优雅而精准,仿佛在完成一场严谨优秀的课业。

    每一次挑断都恰到好处,没有丝毫犹豫和偏差。他的眼神专注且冷漠,让人不禁想起了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手。

    然而,与杀手不同的是,王赓的表情却显得云淡风轻,似乎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他的眉宇微皱,我有些不耐烦,但仍然要把这个工作做好的感觉,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技艺。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很难相信这样残忍的行为竟然出自一个人之手,对比张怀,光赓显得过于熟练和利落了。

    随着最后一根手筋被挑断,那两个人被提前堵住了嘴,痛苦的呻吟声闷闷的传来。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迅速将两个人扔出车窗,鲜血还是有少量留在了地上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波动,他对张怀说:“地面处理好血腥味道,夫人闻不了。”

    然后对碧翠说了一声:“扶好夫人,我们准备下车。”

    小曼淡淡的打量着王赓,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原来觉得他甚至无趣,像一座冰冷的机器。

    但现在觉得他仿佛有千面,而我根本不知道哪一面是他的伪装。罢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值得慢慢探究。

    毕竟事情处理好了,中间时间也短,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顺利的出了车站。有父母安排的人,来带我们回老宅。

    是该好好歇一歇了,这一路上属实疲惫,也得亏那两位绣娘家里有事,需要稍作安顿再出发,要不然这一路麻烦的事情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