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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淮远倒也没真干什么,毕竟林涧灼发着高烧,他也不敢再来一次,但抱着男人滚烫的身躯,他就不想松手了

    在林涧灼温恼的眼神下,半推半哄的把男人按在树上,爪子在男人的身上为非作歹,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最后林涧灼被摸毛了,抬手给他吃了两巴掌才消停

    林淮远把林涧灼重新背回背上,两人继续离开森林,经过刚才树皮的来回摩擦,林涧灼身上的黑色背心已经从时尚破烂款,变成了流浪汉开洞款,风一吹背后都是凉飕飕的

    路上,林淮远把神庙的坐标发给了关阳,关阳也很快回复了收到,表示会立刻过去探查

    经过3小时的徒步,两人离开了森林,一进村就见到了关阳几人,看着林淮远背上的林涧灼,几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虽然林淮远早有通报,但亲眼所见还是耐人寻味

    关阳走上前严肃道"我们现在是任务期间,不可能带着一个受伤的人行动"

    林淮远点头"我明白,我会让我哥呆在村里治疗的,等任务结束后再一起回去"

    关阳看了眼林淮远背上的男人,男人闭着眼,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片刻后,关阳捏了捏眼角松了口"行吧,只要不耽误任务进度,一切好商量,他现在看起来不太好,叫个村里的医生来吧"

    "好"

    林淮远用手探了下男人的额头,滚烫在掌心蔓延,林淮远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言之隐

    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很蛮横强势,他小时候觉得男人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永远不会倒下,即便他对这个男人又怕又恨,也无法否认这个男人给了他谁也给不了的安全感

    林淮远看着那人紧蹙的双眉,只觉得口干舌燥,性感的要命,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很畸形,但即便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男人不要这么快好起,躺在他的背上,多依赖他一点

    ·

    林涧灼被安顿在了一户人家里,这家妇女的男人就是村里唯一的医生

    这种村子的医疗水平有限,但林涧灼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感染化脓的伤口即便在如此有限的医疗水平下,还是有惊无险的稳定了下来

    期间,有了路径规划和具体的坐标,林淮远与关阳几人很快又找到了那座庙

    深夜下,这群人打着强光手电,日夜颠倒的挖着,仿佛这片土壤下深埋着一座金山银山

    关阳立刻将这件事上报了,越南警方很快就会过来,但这里是森林,不可能做到瓮中捉鳖,一旦打草惊蛇,这帮毒贩立刻就能从森林的另一方离开边境,而犯人一旦离开边境,再想抓人难如登天

    ……

    林涧灼被热醒了,睁眼就是刺眼的阳光,那道光穿过破洞的铁皮屋顶直射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惊坐起,发现后背湿了一大片,全是黏腻的汗水,床单也湿透了

    他掀开被子,跨下床,抬脚看了看脚腕,伤口处都缠上了绷带,林涧灼警觉的观察四周,走到破旧的窗前,试着拧了下生锈的手柄,嘎吱一下开了

    没有上锁……

    男人身体紧绷着,耳朵动了动,门外有脚步声,林涧灼警觉的将自己隐藏到黑暗的角落中

    几分钟,随着门闩的扭动声响起,门被打开了,一个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床,愣在了原地

    林涧灼如同一只匍匐前进大猫,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电光火石间,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想说话却被一把捂住了嘴巴,身后之人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你要是敢喊,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那有力的手,中年男人的头瞬间摇成了波浪鼓,林涧灼这才放下捂住他嘴的手,低声审问道"这里是哪?"

    "村,村子里,里头,这是我家,我,我是这里的医生,你放,放开我"

    "是谁把我带来的"

    "几,几个男人,啊对,还,还有一个是长头发的"

    "那他们现在在哪?"

    中年男人被问的有些崩溃"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医生,他们给我钱让我给你治疗,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林涧灼眼珠子转了下,看来是那小子把他带来的,男人冷哼一声,这才放了手,中年男人吓得两条腿直打颤,没了支撑瞬间就瘫倒在床

    想转头谴责什么,却发现林涧灼已经扬长而去,只留下被撞的嘎吱作响的门

    医生摸了摸生疼脖子,小声唾骂"这都什么人啊,真是见鬼了……"

    离开破烂铁皮房后,林涧灼赤着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村里瞎走

    只是这里的村民见到他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偶尔还会有几个大妈瞟他两眼后,转头和身边的大妈窃窃私语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林涧灼依旧能像个绝缘体一样毫不在乎,他从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清楚自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有人敢多管闲事,那一定是舌头不想要了

    但很快,林涧灼就明白了这份诡异的来源,在经过一家五金时,男人的余光瞥见了店面的镜子,他身躯一震,瞬间顿在了原地猛然扭头

    只见镜子中,他的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子和深浅不一的咬痕,这些暧昧的痕迹延伸进了领口…

    男人扯开衣领往里看,脸刷一下就黑了,艹他妈的!这小子是缺奶吃吗!

    林涧灼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但恼火的同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他怀念小时候的林淮远,小萝卜头又乖又听话,欺负了也只会哭,但现在的林淮远留给他的只有深深的失控感

    明明小时候软绵绵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

    林涧灼突然有了种儿大不由爷的复杂心情,就在他五味杂陈时,眼角却透过镜子瞥见了远处的一道身影,不等他看清,那人就离开了镜子的视线范围,林涧灼回头看去,路上人来人往的,但似乎都不是那个人

    男人皱了皱眉,是他太敏感了吗?

    如果有人跟踪他会立刻发现,但他走到现在一直都没什么异样,林涧灼无法确定,但他忠于直觉

    男人坦荡的走进五金店,也不管店内人奇怪的目光,他装模作样的挑选商品,外人看似轻松惬意,实则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随时待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