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摩托可以行驶在陡峭的地面,也可以碾过湿润粘稠的泥地,但树木密集的森林里,那就要做好随时撞车的准备
林涧灼还没离开多久,前面就遇到了个颠簸的斜坡,这肯定是刹不住车了,林涧灼骂了句脏话,只能狗急跳墙的从摩托上一跃而下
男人在石地上滚了两圈,爬起来后发现两条手臂都被磨掉了层皮
而摩托车也被撞成了废铁,他走过去扒拉了下那坨废铁,结果一碰就散架,车头上的铁皮掉了下来
"艹!"林涧灼气得给了金属油管一脚,油管立刻瘪了,男人骂骂咧咧想抽烟,拍拍口袋,口袋也是扁的,他妈的啥也没有
窸窸窣窣……
男人警觉回头,盯着身后的草丛,但乌漆麻黑的环境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最麻烦的是这里的动物都不怕人,随着声音越靠越近
草丛中露出了一双幽绿的眼睛
林涧灼挑眉,是头野狼?虚惊一场,不是狼群就好,一头狼单独行动,可能是被狼群排挤驱赶了
只是一头狼的话……
"咕… "男人的腹中传来响声,林涧灼咽了咽口水,眼厎闪烁出饥饿的绿光,男人使劲从麾托上掰下一根头尖的铁棍
狼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但饥饿迫使牠没有离开,继续匍匐在林涧灼周围寻找机会
一狼一人对峙了将近十几分钟,林涧灼决定铤而走险,有意无意的把后背露出,几个来回后,狼似乎失去了耐心扑了上来
林涧灼立刻翻滚,狼被带着重重的甩在地上,男人一脚踩住狼脖子,弯腰薅住狼的脖子毛,乱动的脑袋被死死钳制
男人绝决得将铁棍插进狼的喉咙里,尖头从后脑勺出来,把狼头串了个对穿,看着死透的狼,这会晚餐是有着落了
林涧灼愉悦地踹了脚死狼头"就你畜生也想吃老子,给老子当晚餐还差不多"
……
不一会儿
黑夜中燃起了火光,男人用树枝插着狼腿烤,很快狼腿就黑了,林涧灼用树枝扒开表层的焦炭,也不管里面烫不烫就用手指把肉撕下来塞进嘴里
一餐下来,嘴里被烫了好几个泡,不过林涧灼也不在意,吮了吮手指,这只狼瘦骨嶙峋的,也就大腿有点肉了
现在夜深人静,他借着火光查看着小腿上的伤口,两个洞都化脓溃烂了,全靠过硬的身体素质撑着
男人立马起身,不敢再耽搁了,必须赶紧下村,林涧灼磕碜的走着,头重脚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男人暗骂该死
在这种鬼地方发烧真的会要命,男人加快了脚步,走了两个多小时后,林涧灼在下坡时,一脚没踏实,人直接从坡上连滚带滑的摔了下来
男人想起身,却发现原本受伤的脚现在已高高肿起,这一摔,直接从瘸子摔成了残废,林涧灼坐在原地脸黑的都可以当碳烧了
但就算是残废也得走,男人就地取材的捡了根木头当拐杖,一瘸一拐的继续往森林外走,结果还没走多远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林涧灼脸色骤变,他迅速趴下,用杂草掩盖自己
但再见到来人时,那熟悉的面孔让男人瞬间也不躲了,起身惊呼"怎么是你!?"
林淮远的脸上一喜,随后又冷了下来,他大步走到男人面前,强硬的拽起林涧灼的胳膊,上下打量后,怒斥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林涧灼想抽手,结果对方感觉到他想挣脱,力道不减反增,男人的手腕骨被捏的喀啦响
林涧灼脸色发白"你先放手!"
林淮远压抑着怒火,威胁道"我不会放手的,你最好也别挣扎了,不然我就把你的手骨捏断"
林涧灼看着被攥住的双腕,心里暗惊,艹!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他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但再这样下去,他的手骨头真的会被捏碎,衡量了半晌,男人妥协不再挣扎
林淮远也稍微放松了力度,男人的两只手腕都捏肿了,青紫的淤青绕了一圈,林涧灼不解"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淮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自嘲的笑了笑,怒吼道"你怎么不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 "
林涧灼张了张嘴,突然皱起眉头,反问道"你跟踪我?"
不等林淮远回答,男人似乎就认定了答案,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把定位器装在哪了?鞋底?皮带?……还是手表?"
林淮远呼吸慢了半拍,林涧灼立刻就明白了,他用尽全力抽出手,迅速摘掉表带,抓着一头砸在树上,表面瞬间碎开,男人扣掉上面的零件,一枚小小的定位器映入眼帘,正严丝合缝的贴在表厎
男人冷笑,把表扔在地上,拽住林淮远的领子"你竟然敢跟踪我?你他妈凭什么跟踪我!"
林淮远露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凭什么?"
"凭你可以一声不吭的潇洒离开!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等你!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了,你还要我等多少年!你要是一直不回家我该怎么办!"说到最后,林淮远的已经变成撕心裂肺地大吼
林涧灼怔在原地,一时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回家对他来说就是有一个可以吃饭睡觉,屋顶不会漏水的地方
林淮远是希望他把那个小房子当成他们最后的归属吗?
男人的沉默让林淮远的心彻底凉了,他都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是想让男人陪在自己身边而已,就连这样
也不行吗……
林淮远心中的悲愤达到了顶峰,干脆强行将男人的双手背过身去,按在地上,用膝盖顶住林涧灼的腰不让他起身
林涧灼怒吼"你他妈要干什么?"
男人挣扎着,但对方利用体重将他压的动弹不得,随着下身一凉,裤子被扒了下来,男人的脸瞬间绿了,梗着脖子向后看去,只见林淮远正单手解着皮带,林涧灼又怒又惊道"你!你要在这里?"
林淮远苦笑一声"哥,我还能向你要什么?除了这个,你还能给我什么?"
林涧灼一听顿时气得发抖,什么叫除了这个还能给他什么?"艹!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妓女吗?"
林淮远在他肩窝处咬了一口,哑声道"哥,你要是妓女,被我天天这样弄,早就怀孕了"说着,还恶劣的摸了摸男人结实的小腹
林涧灼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撅过去,干脆撇过头不说话了
整个过程男人都眉头紧锁,伤口的疼痛和昏沉的脑袋都让他煎熬难耐,林淮远的动作又粗暴,可以说除了痛,就只有痛
做到最后,林涧灼发起了高烧,林淮远只好草草结束,拿纸巾擦干净后,看着脸颊通红的男人
林淮远心中的愤怒化成了沮丧,看上去就像只被人丢弃的丧家之犬,可怜巴巴的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男人滚烫的身躯,将脑袋埋在对方的肩上,哽咽道"哥,我是不是留不住你啊… "
林涧灼被气笑了,明明被搞得半死不活的人是他,这小子竟然还有脸哭?
男人咒骂道"废物!除了哭还会干什么?赶紧把老子扶起来,天亮之前必须走出森林"
林涧灼不想死的这么丢脸
林淮远没有扶他,而是将男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林涧灼的身体瞬间变成了一只尸僵的鱼,不说他体重163斤,单凭这姿势就让他非常别扭
男人开始剧烈挣扎,吵吵闹闹的就是不肯抱,林淮远没办法只能换成了背着,林涧灼这才消停
两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林涧灼气也消得七七八八的了,但还没离开树林,两人就听到了一阵阵细微的杂音从东南方向传来,只是声音隔得太远,两人都听不清
林涧灼正臂环着林淮远的脖子,他压低声线道"去看看"
两人的距离很近,男人的呼吸喷在林淮远脖子上,痒痒的,林淮远颠了颠背上的男人"行,那哥帮我把头发扎起来,皮筋在我左手上"
林涧灼摸了摸那托着他屁股的手,拽出一条皮筋,不太温柔的把散落的长发扎成一条,甩到前面去,而后拍林淮远的胳膊,命令道"走"
林淮远点头,就这样,两人偷摸着潜伏了过去,随着靠近,那阵阵杂音也越来越清晰,这竟然是电钻声?
两人上下对视了一眼,这绝对是霍格尔的人,又小心前进了一段距离,两人躲在树后,通过灌木的缝隙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个破旧的小庙,一群人正在庙前用电钻破地,一群人用吊绳把土运出来,看来已经挖得很深了,不过这群人在挖什么?
林涧灼一边想,一边把玩着林淮远的头发,片刻后,用两人之间听得到的声音问"你觉得他们在挖什么?"
林淮远"我也不知道… "
"我见过霍格尔了,他让我给他一个什么"黄晶"成分表,你说这地下会不会是那个什么所谓"黄晶"?"
林淮远皱眉"你见了霍格尔?"
男人见他又要钻牛角尖,赶忙打断"这事晚点再说,先说黄晶的事"
林淮远"黄金?"想了想又道"是指黄色的晶体吗?"
"大概率是,而且有成分表,那就说明这东西是合成的,但合成的东西怎么会在地里呢?"
林淮远"我们先出林子吧,我给我队长发个坐标,让他们来探查,是什么东西等出土后就知道了"
男人愣了愣"你不是一个人来的?"
林淮远眼神瞬间变得幽怨"我们原本的目的是来调查霍格尔,谁知道你也在这里"
林涧灼一想到刚才的事就生气,但现在又不能有太大动作,看着林淮远近在咫尺的耳朵,男人狠狠地咬了下去
林淮远忍着痛,任由男人把他两个耳朵都啃的生疼,直到彻底远离群人后,他才把背上作妖的男人薅了下来,托着屁股按在树上
林淮远凑过去舔了舔男人起皮的嘴"哥,你再闹下去,我就要禽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