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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被人截了胡?

    “只是你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就着了姜威的道?”

    余正兮问道,狐疑的望着眼前的盛熤。

    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甥贪图姜威女儿的美色,参加姜威寿宴,八成是为了女人去的。

    可他之前见过姜威,姜威一双眼里写满了趋炎附势,对盛熤更是毕恭毕敬,丝毫不夹杂个人欲望。

    如今怎么会……

    提起姜威,盛熤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又起来了,他紧闭双眼,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下这种翻江倒海的恶心。

    睁开眼时脸上写满了委屈。

    “舅舅你不知道,姜威这贱人烧了勾魂香又在酒里下了药,把孤当做女人,还呕——”

    盛熤身子一弯,忍不住的作呕。

    那种被人骑在身上的屈辱和恶心像章鱼的触手一样,攀上他之后就再也甩不掉。

    余正兮无奈闭上眼,又问:“带去的太医这么说,看来你是查清楚了?”

    盛熤抱着擦破了皮的肚子点头。

    “都是姜威这贱人,他甚至害得姜寒烟吸入过量勾魂香昏迷不醒,贱人,舅舅一定要替我杀了这贱人!”

    姜威固然恶心,可姜寒烟那张美如洛神的脸,他做梦都想纳进东宫。

    可如今他美梦还没成真,姜寒烟又生死未卜了。

    见他还能遗憾,余正兮松了口气:“舅舅明白了,你等着就好,姜家的事我来出手。”

    姜家大小姐要是因此死了就好,死了就能光明正大处置姜威,甚至不需要脏他们余家的手。

    “对了。”

    他话锋一转:“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这段时间记得去看看赵小姐,别冷落了人家。”

    赵老夫人王将舞就这么一个孙女,伏虎将王家的信物除了交给这个孙女,在没有别人了。

    盛熤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没好气道:“知道了。”

    余正兮心里还有别的事,也没在意他的态度,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府上的管家送他出门,低声道:“公子,平南王的药材生意拿不下来,拿下这桩生意的药材商殿下查了许久也没有线索,您看这事?”

    “拿不下来?怎么会!”

    余正兮脚步一顿,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这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盛熤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公子息怒。”

    管家态度愈发恭敬:“本来事情已经十拿九稳,可据说有一家药材商拿出来一张改良的伤寒方子,对边南驻军的风寒尤其有效,平南王顿时改变主意,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药材商合作。”

    边南气候温暖潮湿,到处都是山林,瘴气密布,还有各种有毒的花草虫蛇。

    因为环境艰苦,在边南随意一场风寒都能夺走将士的性命。

    风寒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起风寒。

    所以近些年来,解决边南将士生病问题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他们要想趁机控制平南王的兵权,最好的办法从供应到南方的药材下手。

    为了搞垮跟平南王合作了十年的老药材商号,余家花费了不少心血,还投入了好大一笔钱,就等着盛熤传来好消息。

    可现在告诉他这笔盛熤没拿下来?

    余正兮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撑着柱子站稳:“这几天给我看好太子,不许让他再出门,我这就回去禀报父亲!”

    说着,他艰难眼咽下一口气,快步离开了这里。

    大魏兵权分为三支,分别在平南王,定北王和西域都护府总督三人手上。

    越家那个余孽在西域待过,他们的人尝试这偷盗镇关图,结果被这个余孽插手,绘制镇关图的人也死了,这件事只能半途而废。

    定北王跟如今的三皇子有血缘关系,而且定北王效忠圣上,余家不好拉拢。

    最后,只能把主意打到平南王身上。

    本来手到擒来的东西,怎么半途被人截了胡?

    余正兮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能气急败坏的敲着自己的大腿,眼下最后一点希望,就是兖州的王家的伏虎将了!

    兖州伏虎将虽然人数只有八千,装备也不及其他三军精良。

    但是,伏虎将的将士从来只认信物,相对来说更容易控制,而且世人都知道伏虎将的首领是王将舞亲哥哥的儿子,却不知道,号令伏虎将的信物早就被王将舞带着嫁进了赵家。

    只盼余敏兮快点操办太子的婚事,让赵家小姐嫁入东宫才好……

    此时的他尚不知道,眼前的不顺,只是余家坎坷曲折之路的开始。

    翌日早朝。

    太子告假,靖安侯姜威也告假,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

    因为参加姜威寿宴的宾客大多是四五品官员,权利不大地位不高,他们被余家的人扣在靖安侯府耳提面命的一番,只能把看到的听到的东西烂在肚子里,什么都不干传出去。

    因此,他们只得知姜威得罪了太子,却不知道如今的姜威已经被阉了。

    并且单纯的以为,姜威告假是不敢面对太子殿下。

    这件事很快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因为今天的朝堂上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五皇子殿下!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这不还没到一个月吗,他突然解禁,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谁替五皇子求情了,难不成是云家?”

    前段时间云申澜下上京的消息闹得是沸沸扬扬,云家跟楚家交情不浅,保不齐是云老太爷出手了。

    二皇子三皇子看见盛炀,脸上自然没有好脸色。

    只有大皇子微微一笑,朝着盛炀点了点头。

    大皇子妃怀孕时受了寒,为了肚里的孩子没少受罪,她难受的时候是楚妃亲自登门照料,后来大皇子妃才安然生下阿磐。

    凭着这份恩情,大皇子做不到对盛炀冷脸相待。

    更何况,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时,越辞踩着点进大殿,牙笏歪歪斜斜的插在腰带里。

    一见到盛炀,他就惊呼一声,意味不明的开口。

    “五殿下何时解的禁足,真是可喜可贺。”

    他是人人避之不及的罪臣余孽,五皇子看见他却神色坦然,还了个礼道:“昨日解的禁足,有劳司寇大人关心。”

    见五皇子竟然不避着自己,越辞眼底闪过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