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去,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这味道混合了动物的腥臭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气息,让陈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养殖场里,到处都是鸡鸭鹅之类的禽类。
陈最站在养殖场里,眼睛微微眯起,仔细观察着四周。
那层绿色的雾气在他的视线中愈发清晰,像是一层薄纱般笼罩在整个养殖场上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让人不由得皱起眉头。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陈最的脑海:不好,这很可能是瘟疫!
这个想法一出现,陈最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急忙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养殖场。
喂,老兄!陈最冲着那个懒洋洋的看门人喊道,你得赶紧给你老板打电话!
看门人被陈最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从藤椅上直起身子:咋了?出啥事了?
陈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我刚才在里面看了看,感觉不太对劲。
你们这儿的禽类可能得了瘟疫。
瘟疫?看门人瞪大了眼睛,你可别瞎说啊!我们这儿刚打完疫苗没多久。
我没瞎说,陈最急道,你赶紧给老板打电话吧,让他来看看。这事可大可小,耽误不得。
看门人被陈最的紧张情绪感染,也有些慌了。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喂,张老板,看门人的声音有些发抖,这儿有个人说咱们养殖场可能得了瘟疫...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暴躁的吼声,即使隔着电话,陈最也能清楚地听到:瘟你个头!老子现在正在劳动执法大队接受询问呢!你别给我添乱!
看门人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可是老板,这人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放屁!张老板的声音更大了,咱们刚打完疫苗,能有啥问题?你别听外人瞎说!要是再这么胡闹,非把老子弄到卫生局去!
说完,张老板赶紧挂断了电话,和执法局的人陪着笑脸。
“领导,这事我一定办好,您放心”说完递上一支中华。
“免了,你回去赶紧把欠人家饲料厂的钱给了,那是乡镇企业,都是乡里的农民,都等着工资生活呢,在拖欠,我们就走程序了!”
“不会,不会,我回去就办!”张老板点头哈腰的打算转身离开。
谁成想,执法队的队长,把他叫住了,“回去?当我们面把这事办了,给你的财务打电话,我要听到汇款转账的结果。”
张老板无奈,只能当着人家的面给自己的会计打电话,叫他给饲料厂转账200万,并且反馈信息!
....
这边。
红星场的看门人尴尬地看了陈最一眼,摊了摊手:老板说没事...
陈最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突然想起了玻璃花老道的话:一切随缘,顺应天意。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也许这真的是他们的劫数,自己一个外人,又何必多管闲事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想到这里,陈最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他对看门人笑了笑:那就好,可能是我多心了。
看门人松了口气,又懒洋洋地坐回藤椅上。
陈最转身离开养殖场,朝来时的路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了几眼,那绿雾似乎更浓了些。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远处,江水静静流淌,波光粼粼。
.....
付笛阴沉着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视频。
画面中,陈最和叶雅并肩走进酒店,举止亲密,俨然一对情侣。
这视频是他的手下花了不少功夫才拍到的,可谓是铁证如山。
“哼,陈最,你果然背着韩欣在外面偷腥!”付笛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怨毒。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手下打来的,带来了另一个让他更加兴奋的消息:陈最被警察抓了!
“什么?被抓了?”付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只说是涉嫌走私文物,”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现在还在派出所里关着呢。”
付笛挂了电话,整个人都兴奋得跳了起来。
走私文物!这可是重罪!
双重打击!这一下,看陈最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
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母亲卢丽萍的电话。
“妈,好消息!陈最被抓了,还涉嫌走私文物!”付笛的声音充满了激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卢丽萍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冷静点,小笛,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要妄下结论。”
“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狠狠打击三山的股票!”付笛急切地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卢丽萍冷静地说,“现在放消息,只会打草惊蛇,我们要等,等到时机成熟,才能一击致命!”
付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卢丽萍打断了,“听我的,小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功亏一篑。”
付笛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但他心中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陈最身败名裂的那一天了。
.....
心地善良的陈最都走到渡口了,还回头看了几眼。
自己的视力超群,依然能看清那片绿雾。
“真希望不是瘟疫啊。”
看着这层绿雾,陈最不由祈盼。
但事实摆在那里,那就是一场即将到来的瘟疫。
“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多行不义的结果。”陈最叹了口气,“玻璃花说得对,一切随缘,我还是不要插手了。”
这是他们的因果,该得的报应,何况我已经示警了。
他转身奔着渡口走去,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正赶上轮渡靠岸。
陈最也不想老湿着衣服游回去了,成何体统?
于是买了张船票。
登上了回去的轮船。
坐在轮渡上没多久,正在欣赏两岸的景色。
心情美丽。
“估计老妈的钱不久就到账了。”
而且不虚此行,重新获得了天眼,内心手不出的喜悦。
.....
突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申城固定电话号码。
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好。陈最压低嗓音,试探的口气猜想对方是谁?
是陈最吗?我是派出所的,之前放你出来的那位同志。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啊,是我,请讲。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需要你跟我们一起去李家村,找那个李傻子核实一下情况。
没问题,可是...陈最皱了皱眉,我现在在松木岛上,要等到晚上才有班车回申城。
对方显然有些不耐烦:“不行,你得打车回来。”
陈最苦笑:“我没钱打车。”
这倒是实话,陈最这次出来走得急,也没跟老妈要钱。
中途还加了一百块钱油,自己的电子账户上也不到三位数了。
这里打车,不得三位数啊。
有人该问了,陈最还是个亿万富翁?
那钱呢?
钱说的很清楚,都是不义之财,一分不能动,要有原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那你等着吧,我们开警车去接你,正好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