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跟我结婚就得死,所以不要再缠着你了是吧?
陈最听出了韩欣声音中的委屈和愤怒,但心里不再觉的自己理亏。
“不是,我亏什么?我又没叫他这么说?”
何况和韩欣之间明明已经结束了,可为什么自己要心虚呢?
韩欣,你可别乱扣大帽子了,你什么身份能缠着我吗?都是我缠着你...
这话没毛病,这个超级白富美,怎么可能追别人。
可韩欣就跟吃错药了似的,揪着这事不放。
我发现你就会骗我!韩欣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告诉我,不管我找谁当老公都会死,所以干脆别结婚了是吧?你太卑鄙了!
根本没被她所干扰,陈最的步伐越发变快,有些气喘吁吁起来。“这是你这么想,我可没这么说。”
离婚后,韩欣跟李傻子差不多,不正常。
有时候,还不如李傻子呢。
“这是我想的吗?不都是你干的吗?先忽悠我离婚,再弄个傻子叫他喊我寡妇,难道这些不都是你干的?”
“韩欣,别胡搅蛮缠,那不是我教他的,你根本就不明白他比正常人都厉害!”
韩欣一下笑了。“终于说实话了,他比正常人都正常是吧,他说的就是非常准了?”
陈最被韩欣的话噎住了。
他没想到韩欣会这样理解李傻子的话。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行,我说不过你,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陈最说完就要挂电话。
“陈最,你敢挂电话,我就找你父母去。”
这下,陈最的手指抬了起来。
而且脚步也停下来。
喘息加重,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
“韩欣,至于吗?”
“至于,赶上你不是寡妇了。”
陈最真的很伤心,“韩欣,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真心对待的,你知道吗?”
“我处处为了你的利益着想,这次离婚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家产,等到那天,付笛坑我的时候,你就明白了,我说没说假话。”
韩欣感受到了陈最的伤心,有些心虚了。“那你,那你也不能真离婚啊!还弄个寡妇出来,摆明不想和我复婚嘛!”
“你这样,我跟你复什么婚?动不动就威胁我家人?”
“我不是气的嘛,我知道轻重的,再说你对我父母也很好的。”
陈最长出一口气,尽量去想韩欣和付笛的事,叫自己狠下心来,这时候不能心软。
一旦留下什么口风,这个疯女人一定就顺杆爬上来。
“韩欣,我们现在至少是盟友,希望你不要窝里斗,干什么事先想想友军行吗?”
其实韩欣就是想听听陈最的声音,一天不听就难受,这会互相吵一架,不管结果如何,心里舒服了。
“哦,我知道了,你这气喘吁吁的在干嘛?”
“我在锻炼,好了,喘不过气了,以后再聊。”说完,陈最果断挂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望着渐亮的天空。
韩欣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但他摇摇头,把纷乱的思绪甩开。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得赶紧赶路。
他迈开步子,起初只是快走,但不知不觉中,脚步越来越快。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草木的清香,充满了陈最的肺部。
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
嗖嗖嗖,陈最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公路上回荡。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快走变成了小跑,又从小跑变成了疾跑。
风在耳边呼啸,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陈最丝毫不觉得累,反而越跑越来劲。
烦恼在奔跑中消散!
奔跑!真好!
我这是怎么了?陈最心里暗暗惊讶,怎么突然跑得这么快?
但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速度。
周围的景物飞速后退,树木、电线杆、路边的指示牌,全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陈最感觉自己像是一阵风,在公路上疾驰。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陈最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闪烁的水面,那是通往松木岛的渡口。
我跑了这么远?陈最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回头望去,来时的路已经看不到尽头。
陈最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自己竟然跑了整整8公里!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只是浑身被汗水浸透。
江边的微风吹来,带着水汽的凉意,让陈最打了个寒颤。
他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渡口还没开始营业,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陈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快步走到江边,二话不说就脱掉了衣服。
一声,陈最跳入水中。
冰凉的江水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驱散了身上的燥热。
他在水里畅快地游动,感受着水流从身边滑过的触感。
突然,陈最感觉眼前一亮,世界仿佛变得不一样了。
他能清楚地看到水下游动的鱼群,甚至能看清它们的眼睛。
不仅如此,他还能听到远处渡口的路人们的交谈声,虽然距离很远,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天眼功能又回来了!陈最兴奋地想。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发现视力确实变得超乎寻常的好。
好像比以前还清晰。
这可是我自己激活的,不在依靠外力,不是玻璃花的功劳。
陈最激动的哭了。
长久以来的委屈,一个男人背负着不适合自己年纪的遭遇。
都一点点扛过来了。
无法想象,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死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没有绝望,仍继续坚持的活着,还继续照顾着父母,不让亲友们担心。
这是怎样的承受力。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他赏赐。
叫他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陈最发誓,将来一定要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
陈最在水中欢快地游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天眼功能回来了,那我何必还要坐船呢?
想到就做,陈最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向对岸游去。
他的速度很快,像一条鱼一样在水中穿梭。
大学游泳馆学的自由泳,没想到在野外这么好用。
江水在他身边分开,形成一道道小漩涡。
陈最感觉自己仿佛与水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
远处的松木岛渐渐清晰起来。
陈最惊讶地发现,他不仅能看清岛上的树木和建筑,甚至能看到树叶上的纹路。
这种超常的视力让他兴奋不已。
不知不觉中,陈最已经游到了对岸。
他轻松地爬上岸,浑身湿漉漉的,但一点也不觉得冷。
陈最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头,坐了上去。
他脱下衣服,用力拧干,然后铺在石头上晾晒。
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带来一阵舒适的温暖。
坐在石头上,陈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他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清脆悦耳。
陈最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能分辨出不同鸟类的叫声。
甚至能听到昆虫在草丛中爬动的细微声响。
这感觉真奇妙,陈最心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感知中。
等衣服差不多干了,陈最穿上衣服,开始向红星养殖场走去。
他的脚步轻快,走在乡间小路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远远地,陈最就看到了红星养殖场的轮廓。
但让他吃惊的是,在养殖场的上空,竟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绿色雾气。
这雾气若隐若现,普通人恐怕根本看不到。
这是什么东西?陈最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走近养殖场,陈最看到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门口。
那人戴着顶破旧的草帽,歪在一把藤椅上,看起来昏昏欲睡。
陈最走到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人慢悠悠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沧桑的脸。
干啥的?那人懒洋洋地问。
我是来找张老板的,陈最说,有点事想跟他谈谈。
那人上下打量了陈最一眼,又看了看天色,嘟囔道:这么早来干啥?张老板还没来呢。
陈最笑了笑:没事,我可以等等。能进去看看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摆摆手:进去吧,别乱碰东西。
陈最点点头,走进了养殖场。
刚一进去,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