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国某偏僻的荒漠。
实验室中。
“我死了吗?不,我好像又活过来了,我为什么没死?”
浑身皮肤溃烂的男人在无菌房喃喃自语,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愤怒。
“狗屎!安柏是谁?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越是想就越想不起来,越想不起来就越生气,最后他竟然伸出手指,用尽全身力气,插进了自己的太阳穴里不断搅动。
“啊想起来了,这个狗屎地方,我必须离开!”
韦德把手指放下,脑袋上那狰狞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片刻功夫就重新变成了那被火灼烧后的溃烂状态。
但才刚站起来,他就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并且脖子上的项圈传来了滴滴声。
“这个.我需要一把钥匙。”
韦德低头看了看脖子,这个东西可以压制变种人的能力,加上外面那些家伙每天都会过来打镇静剂以及一些未知的药物,这导致他每天都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连尿尿都得用手扶着,更别说逃出去了。
不对,明明不用扶!
韦德i自我辩解了一句,随后朝着不远处的大玻璃走去。
或许是为了要随时观察状态,因此关押他的地方并不是全封闭的牢笼,正前方有个完全由防弹玻璃打造的玻璃墙。
通过这里,他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嘿,小家伙!”
韦德冲对面那间房的小女孩挥了挥手,那是个七八岁的小家伙,脸色惨白一片,没有丝毫血色。
只是,任凭他如何忽然,对面就跟个死人一样,连头都没抬。
这该怎么办?
韦德又开始思考。
光秃秃的脑袋开始迅速变红,最后甚至冒起了阵阵烟雾。
“狗屎,我一定要出去!不过现在应该蛰伏一下.”
想到这里,韦德不禁怀念起安柏来。
如果还跟在那个家伙身边,哪里会落得这个下场!
或许
不知想到了什么,韦德的眼睛开始变亮。
他有了一个馊主意。
史崔克正在疯狂寻找变种人做实验,尤其钟爱身体强大的,如果把农场的位置说出来,以那个家伙的性格,一定会找过来。
到时候.
至于被安柏知道自己泄密会怎么样,以他目前的脑袋,已经考虑不到这一点了。
况且,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
没有!
只是,往往计划跟不上变化。
查尔斯与马克思在分道扬镳之后,罕见的齐聚一堂。
而让他们如此的契机,正是共济会惨案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你找到的资料?”
“没错,我通过调查得知,这个人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唐人街,在阅读了一个相关亚裔的记忆之后,所有的线索都串连在了一起。”
“那现在该怎么办?”“当然是去找知道目标信息的人,耶书亚先生那边已经在联系了。”
查尔斯长出一口气道:“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太过想当然了,如果多问一下,就能避免这次的误会。”
他这些是真心话,之前听到那件事,就直接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老朋友,其实共济会那边是具备一些情报的,只不过都太过笼统。
比如那个死了一队变种人小队的镇子。
只不过他们已经派遣了三波人过去探查,除了把一名严重触犯法律的镇长给撸下去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收获。
“希望不要有下次。”
虽然现在看着和和气气,但马克思并没有放下警惕,这点从他没有取下头盔,以及让自己那几个得力手下统统离开就能看出来。
对方能力属于bug级别的,虽然破坏力可能不强,可针对人来说,只要中了就基本无解。
“当然,不过你愿意留下来帮忙,让我有些意外。”
查尔斯笑了笑,“还是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要胡乱猜测,我只是想看看做出这些事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家伙,况且他又是我们的同胞,于情于理都该见一面。”
马克色当然不会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哪怕最后要做过一场,但也要等见到目标,看看成色之后再说。
查尔斯并没有多想,或许是看过太多黑暗的缘故,他对自己这个老朋友总是保留一份期待,并怀念着以前的日子。
两人说话间,房门被一把推开,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拖着一名全身皮肤溃烂,并且脖子上还带着锁链的人走了进来。
这一幕让马克思脸色变得难看,查尔斯也抿住了嘴巴。
“耶书亚先生让我代他向两位问好,并让我带句话给你们。”
一名黑衣人语气淡漠的说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在接下来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凶手,那么他就要换一些极端的办法了。”
其实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安柏,跟史崔克也有一定的关系。
那位极端的将军对共济会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恭敬,甚至在某个方面,还在使绊子。
这点从他抓住韦德,却没有逼问安柏的消息就能看出来。
“嗨,两位你们好,能帮我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吗?带着它让我感觉自己像条被锁起来的狗。”
韦德开始碎嘴子起来:“说起来你们肯定不信,我刚从一个喜欢抓变种人做实验的家伙手里逃出来,他简直就是个变态,连三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他脖子上的项圈掉落在地,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扯断了。
“哦!酷!”
韦德感觉从四肢传来的力量,整个人变得更加精神了一些:“原来大家都是同胞啊,谢谢你们救了我,真的,我很感激!”
手里一阵比划,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该说什么?不对不对,我刚刚明明想说什么来着”
韦德用拳头锤了锤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得已之下,只好使出物理恢复大法,将手指插进脑子里搅动。
“呼爽,想起来了,你们是要问我朋友的下落是吗?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是不会隐瞒的。”
他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马克思那阴沉的表情,以及查尔斯铁青的脸。
变种人实验.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禁忌的名词,许多不美好的记忆,都因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