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远红着脸哼哼。
岑寂翻身将人压下,声音喑哑。
“趁着还有空,要不要把上回在欧洲没做完的事做完了?”
顾念远被他亲得迷糊,闻言,垂了眸,怯怯嗯了一声。
在南松嘉境自己的房间,自然是再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岑寂得了准许,动作便放肆起来。
不多时,顾念远就喘息连连,在这种事情上,哪怕顾念远没经验,也能感觉得到,他实在是个高手,撩拨得她欲罢不能。
她尽量放松身体予以配合。
“乖,很好,等会儿可能会难受,不舒服就咬我。”
顾念远心跳得厉害,闷闷地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手机响了。
岑寂起初不管,架不住铃声执着,一遍遍地打,他倒是无所谓,顾念远不行,状态全没了。
无法,只能先处理正事。
电话是许安杰打来的。
“岑先生,楚家叫了救护车直接把楚荣江送进了医院。”
“看来刺激不小,医院方面有消息吗?”
“没大事,就是突然受了巨大刺激,一口气没上来,楚总身体不错,现在准备回楚家了。”
“好,放出消息,就说要想楚氏逃过这一劫,就去红亭找我。”
挂了电话,顾念远裹着毯子凑了上来。
“楚荣江真的会去吗?今天的发布会一召开,所有人都会知道,热闹了几个月的景明天地计划根本不存在,上面要开发的是另一个项目,他们又是融资又是倒卖凑来的这一大笔钱,全被套牢,而关键时刻和容抽身了,想也明白是你在背后做局让楚家跳。”
岑寂深入毯子抚摸,摸出顾念远一声哼。
“正因为他知道背后做局的是我,他才必须来找我解套,别无他法。”他搂过她,“念远,你父亲的仇马上就会有个结果了。”
顾念远默了片刻,呼出一口气。
“是啊。”
三天后,晚上八点。
顾念远和岑寂抵达红亭,陆习之搓着手等在外头,见他们来,笑道:“我觉得你们着急了,不过没关系,姓楚的不来,咱们也可以聚一聚。”
红亭没有营业,大厅除了两三个服务生,几乎没有外人。
陆习之带着他们选了一张居中的桌子坐下,泡茶,听曲。
“楚家彻底乱掉了,孔季乔和楚荣江是前后脚进的医院,楚荣江出来了,她现在还没出来呢,听说可能是中风了。”
“季乔夫人不像是经不起打击的女人,她不出来多半是要准备后路了。”
岑寂吹了吹茶汤,品了一口,“没想到,捅楚荣江第一刀的是他的枕边人,这出戏,好看。”
舞台上,琵琶艺人在弹《春江花月夜》,优美的曲调,风雅宜人。
楚荣江一进红亭,便听了满耳,他是行家听得出弹琵琶的是高手,弹得那把琵琶也是好琴,放在往日,他高低是要鼓掌,赞上一句好,再会一会这位琵琶老师的。
但现在,他已然没有这份闲情,他双目猩红,眸中皆是滔天愤怒。
服务生将他送至一楼大厅。
一抬眸,他就能看见高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把楚家亲手推进深渊的两个人。
岑寂、顾念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