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钟意又一次推门进了病房。
她小心翼翼进来的时候,顾时宴还没有睡,而是举着手机在看什么。
钟意想,应该是财经新闻。
顾时宴能有现在的位置,自然时时刻刻不能放松。
钟意走近了,才微微颔首说了一句:“顾总,苏小姐刚刚找过来了。”
顾时宴原本不想搭理钟意,可听到是有关苏云禾的事情,他赶忙放下了手机问说:“那云禾人呢?”
钟意凝着顾时宴的表情,看出他脸上都是对苏云禾的关心。
对自己,他就不会这样。
可钟意已经不在意了。
她淡淡笑了笑,低声说:“医院有顾夫人的人,苏小姐过来恐怕会出点事,我跟她说了您的情况,就让人把她送回去了。”
闻言,顾时宴才安了心。
钟意的办事效率,他一向都是认可的。
只是她很久不在身边了,他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顾时宴心中认可钟意,但嘴上却从来不会表扬。
钟意再不发一语,默默的收拾着床头柜上的东西。
顾时宴也没有看她,只是拿着手机,钟意瞥了一眼,才发现他竟然没有看财经新闻,而是在看微博八卦。
她心中犹疑,却也没有多问。
只是下一刻,顾时宴忽然放下了手机,转头对上她充满疑惑的眸子说:“我想洗个澡。”
钟意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她赶忙承应说:“好,我去叫楚尧过来。”
她说完就转身想离开,却不料顾时宴忽然开口说:“楚尧在忙公司的事情,洗澡的事情,就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钟意有些不知所措,但没办法,还是答应了。
顾时宴的伤其实还好,只是一条腿打了石膏,脸上有淤青和红肿,再加上身上有几处淤青。
总得来说,他除了行走不便,其他都可以自己解决。
钟意借了轮椅,将他推进了浴室。
打开了热水龙头,钟意就想着出去了。
热意升腾起来,浴室里氤氲着水汽,连绵的水雾,莫名的增添了几分暧昧。
钟意站在橙色的暖灯下,小脸被照得透亮,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了。
顾时宴见她要走,不动声色瞥一眼她说:“留下,你给我洗。”
钟意身体一僵,后背瞬间爬上了冷汗。
她倒不是没有给顾时宴洗过澡,他也并不是那种喜欢被人伺候着的男人。
他所谓的洗澡,是有别的一层用意。
过去的这几年时间里,顾时宴借着洗澡这个由头,让钟意用嘴给他解决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一次,他的意图也很明确。
钟意的身体僵住,久久都没有接话。
顾时宴已经褪下了上半身的衣服,精赤的上半身在光线下泛着蜜色的光泽。
见钟意迟迟都没有回话,他转过头看她背影问说:“怎么?太久没给我洗,都忘了以前是怎么洗得了吗?”
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钟意想到曾经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恶心得不行。
可现在,顾时宴捏着钟祈年的辫子,钟意不得不妥协。
片刻,钟意终于缓缓转过了身,橙色的暖灯下,她的面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没忘。”
顾时宴收回视线,声音冷冷的说:“那就过来,给我把裤子脱了。”
钟意硬着头皮走过去,蹲在他身前,解开他的皮带扣子,拉开了拉链,脱下了长裤。
花洒的水还不停的流淌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而淋浴间的玻璃门上,倒映着钟意此刻跪着的样子,她将头埋下去,起起伏伏的动了起来。
而顾时宴,他的手抓住钟意的头发,仰起了脸,一串串低哼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十分钟后,顾时宴爽完了,而钟意包着一口粘液,俯身在地上呕了很久,才勉强将这股恶心给克制住了。
再咳下去,她怕是又要见血了。
钟意漱完口,拿沐浴露要给顾时宴的身体抹,却被他伸手一把拿过,声音冷冷的说:“你出去吧,这里用不上你了。”
钟意自然乐意,微微颔首说:“嗯。”
她说完,就退离了淋浴间。
来到病房里,钟意还是没忍住,接连着干呕了好几声。
她站在窗户前,玻璃上倒映着她的样子。
她甚至不敢看玻璃上的自己。
连哭,她都觉得自己不配了。
钟意瞪大了眼睛,泪水才没能滚下来。
十分钟后,顾时宴洗漱完出来了。
钟意听到声响,就赶忙将角色切换到他的贴身秘书上了。
她回头走向他,赶忙去推轮椅,将他推到床边,又扶着他躺上了床。
距离很近,钟意嗅到顾时宴身上的沐浴露清香,他的头发没吹,发丝末端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等顾时宴坐好了,钟意又去拿吹风机,替他吹完头发,她又为他抹去淤青的药膏。
钟意就没有停歇的一刻,忙得额头上沁出了点点的汗珠。
顾时宴很配合钟意,一直由她拨弄着自己。
直到她擦完药了,他看着她沁着汗珠的鼻尖轻声说道:“我想好了,我会给你哥哥出一份谅解书。”
钟意正在盖药膏盖子,听到这话时,她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盖盖子的动作顿住,眼里瞬间通红。
顾时宴别开脸不看她的表情,又补充一句说:“只要我不起诉,他应该就会没事。”
钟意这一次确定了,她并没有听错。
她紧张的攥住了药膏罐,转头时,眼睛里粼粼的光亮很刺眼,她问顾时宴:“真的吗?真的不起诉吗?”
按照顾时宴的脾气,他不会这么好心才是。
随着顾时宴的沉默,钟意眼底的欣喜也一点点的寂灭了。
直到钟意快彻底心死之前,顾时宴才忽然开口说道:“但我的要求是你心甘情愿的回来做这个秘书。”
心甘情愿?
钟意愣了半响,竟有些理解不了这个意思了。
要她心甘情愿?
怎么心甘情愿呢?
明知道她的愿望是自由,可偏偏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钟意红着眼睛,却没有泪水滚出来。
顾时宴特意又强调了一遍说:“钟意,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你明白吗?”
钟意怔忡着,不知道该说自己是明白,还是不明白。
可为了钟祈年,她也只能点头说:“我明白。”
她大概是知道的,顾时宴想要的是以前的她。
随叫随到,随时享用,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只属于他。
只要她做回以前,他应该就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