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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出了蹊跷事

    值班室有电话,真的让我方便了不少。电话号码也告诉了妈妈和兆宁,可是,他们打电话麻烦,所以从来没有回过我电话。

    倒是“五结拜”、“四结义”的兄弟们,电话不断,吹牛嗦泡,不亦乐乎的。

    曹淑媛的电话也来了。

    第一次,是康成粮接的。特马的这小子,两眼放着贼光,像八辈子没有听过女人的声音一样,咽着口水叫我:“张兆一、张兆一,你的电话,一个女的,好嗲的声音哟,你马子曹淑媛吧?”

    草!老子的“艳名”真是不小。康大明这委琐的样子,老子真看不得。

    “马子,马你麻个逼!”我从他手里接过话筒,却见他还抻着细长的脖子,好像要将人捉奸在床样的兴奋,口水都流出来了一截。

    “滚远点!老子听电话,你特马的起什么卵劲!”

    我眼一瞪,他一缩脖子,灰溜溜的离开值班室。

    “跟谁那么凶呀?”曹淑媛问。

    “没谁,一个变态蠢宝。你怎么样?”

    “还好了。我现在在分行干部培训中心,我们分行的集训先在这里。过一段要进行参加省行集训的选拔比赛。”

    “你进省行队一点问题冇有,玩一样。”我虽然口气轻松,可想到不遇见这些倒霉事,老子现在正同她成双成对了,不免酸溜溜的。

    “我心总静不下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叹气说。

    来协安后,发生了许多事。

    一是曹淑媛在市分行集训二十多天后,参加

    省分行举办的珠算大赛,取得了第三名的优异成绩,入选省行集训队。并在省行,赢得了大家公认的“珠算冰美人”的称号。

    刘祥没有入围,回到了支行。

    但辛苦的就是我了。不能干扰她集训,中间我偷偷的去了一次东渺市,同曹淑媛约会。

    因为现在真不敢在乌由同她见面,她的“勇猛”二哈的哥哥,盯的太紧了。

    在东渺约会,其实很舒服呀。

    城市里没有人认识我们。白天,我们去公园玩,在湖中划船、在花园散步。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去吃宵夜。

    还有,做了一件挺带劲的事。记得我们在乌由的“真爱”照相馆,分别照了一张一寸照么?曹淑媛的意思,是将底片带到东渺来,把照片洗在一起,当是合影。

    我说,既然来了,不如我们直接去照一个合影。

    她脸上红扑扑的看我,一脸正气的说:“不要脸!”

    然后又说:“你胆子好大哟,你真敢么?”

    卧草!这是典型的诱敌深入嘛。

    我当然敢了!

    于是,我们在东渺市最大的“恒星”照相馆,拍了一张合影。

    照相馆的人哪见过我们如此郎才女貌的组合,对我们说,给他们拍一组照片,放在橱柜里做广告用。不但不收钱,还要给我们五百块钱。

    于是,吓的我们落荒而逃了。

    吃完了宵夜,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曹淑媛,“你、你、你看,今天我、我住哪?”

    “不是给你订了长运

    旅社么?你明天可以起早回去上班。”

    “我的意思是,你、你住哪?要不,也去长运?”

    我的色心有,色胆却不配套,典型的“胆”不配位呀!

    曹淑媛听懂了我的诉求,她满脸通红,抬起右手,用手关节在我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张兆一,你变坏了!哼!”

    然后转身就走,我只好灰溜溜的跟在她后面,上了公交车,一直把她送回市分行招待所。

    在招待所门口的树荫下,她才温柔的抱住,着实的亲了我几口,说声“亲爱的,晚安。”就跑进招待所了。

    我有些忧愁的站了许久。不是为她的拒绝,而是我知道,有多少人还在惦记着我的这个“冰美人”!

    她短暂休整后,又将参加省行的集训。

    二是我拿到了本科毕业证书了。我去支行办公室,请魏主任给我开一个现实表现证明,以便去分行领取一千二百元的奖金。

    魏主任拿着我的毕业证书,反复翻来覆去的看,像是怀疑我是从地摊上买的假证。

    半天才说:“你的现实表现,你自己清楚,我不能开!”

    卧草!这是要对我斩尽杀绝呀?

    从管理心理学来说,对我这样的连接被处罚的人,其实要从另一个角度加以安抚,以避免我走极端的。

    如果我的性格是极端的、如何我没有从小被母亲的柔和性格所影响、如何我没有正陶醉于同曹淑媛的热恋。

    这个魏主任今天就会进医院去了。

    其实,许多身

    处大小权位的人,他们往往不是不懂,而是要显示他们的优越性。

    我给在市分行教育处的小师姐高菲打了电话,向她诉苦,她到爽快,说:“去他特马的表现证明!你有空来分行,带你的学籍登记表、成绩单、毕业登记表、毕业证书,还有你的身份证,把奖金领走!”

    回到协安的第三天,晚上突然接到妹妹兆宁的电话,我有些奇怪。我家打电话不方便,要么去斜对门的老干部家借打,要么在街口的小店里打收费电话。

    哈哈,肯定是她已经接到人民医院的录取通知了。

    “大哥、大哥。”

    嗯?她的声音怎么有些颤抖?不像是因高兴而激动的呀。

    “兆宁,怎么了?嗯?说话呀!”

    “大哥、大哥,我、我……”她竟然有些哽咽了。

    听到她身边妈妈的声音,“来,我来说。”

    我头顿时大了,心跳也快了。

    妈妈的声音虽然镇定,也掩饰不了内心的不安甚至慌乱。

    “妈妈、妈妈,怎么了?兆宁怎么了?”

    “兆一,你别急,听我说。”

    妈妈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说:“今天上午,同兆宁一批的那四个同学,都接到了人民医院的录取通知书,可是兆宁的没有。她去问了,说是对她的外调有问题,暂时不能录。”

    我身上的汗就开始冒了。我家社会关系比白纸还干净还简单,什么外调问题?

    “是、是、是要送礼么?妈妈,那我们赶紧送礼呀。”

    “

    不是送礼的事,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人家也没有堵死,只是说的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个时间盲目的送礼,先是不知道究竟送给谁,就是知道,要是送错了,就麻烦了。”

    妈妈显得很焦虑,她停了停,又说:“还有一件蹊跷的事。”

    什么事?我的心又一收缩。

    “房东刘镇长的爱人下午找我,说要收回我们家住的房子。唉,都租了将近于二十年了,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收回去。说是给我们二十天的时间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的老宾主,说要搬就要搬。”

    我呆了呆,一时根本摸不到头绪。

    “兆一、兆一呀,你也莫急,等两天于说、等两天再说。”妈妈又来安慰我,“你安心上班,莫出什么差错哟,听到么?”

    我能说什么呢?嗯了一声,沉重的扣下电话。

    发了一阵呆,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康成粮又伸头缩脑的进来,在一边看着我。

    我从值班室出来,晚上星明月亮。走到空旷的院子里,墙边有一个水龙头,走过去拧开,冷水在头上一冲,激的打了个哆嗦。一边揩干头发,一边往院子外走去。

    兆宁和母亲的无助面孔,一直在我眼前晃动。

    我却是如此的无奈!

    路边突然窜出一条野狗,盯住我看,我顿时火气冲上来,直接冲向它。

    野狗低声吼一声,想吓退我,看到我一副拼命的样子,只好掉头跑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