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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果然风云起(2)

    我开始还有些不习惯闻琴的热情洋溢,看到陈华清的鬼样子,就故意不断的回应闻琴。

    “哎哎,帅哥,别往外走步,往里、往里,从我两腿之间伸过来!对对,这样就舒服了,顺了。”闻琴欢快的叫着,她的话让我有些邪恶的、让我心中脸红的想法,稍纵即逝。

    “帅哥你好聪明嘛,一带就会。”她又说,“你以后要多来,多学几次,保证你是全场瞩目的帅哥王子!”

    我报以苦笑,这样的夜夜笙歌的日子,哪是我能拥有的?

    “怎么,你还是不喜欢跳舞?”她的脸凑到我脸上,她的汗毛孔一目了然。她这话说的,好像她教我跳舞,我就会喜欢一样,这样的自信,是多少人宠爱出来的?

    一曲响起,我不禁感叹一句,“哦,《蓝色的多瑙河》!”

    她目光又一闪,“哟,你还知道是《蓝色的多瑙河》?”

    我笑笑,特马的,我肚子里的货色,比怀胎十月的女人还多哩。

    不过不奇怪,在我们那个偏僻之地,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不是在读书,就是在挣钱,更多的,像陈国富一样,在打罗汉充老大哩。谁特马知道小斯特劳斯是个什么东西?

    磕磕拌拌跳完,闻琴说:“你有空就来玩,报我的名字或者你兄弟的名字,就行。”

    散场时,老五过来,说:“各位老兄、肖

    老板不要走,我请大家宵夜。”

    我又瞥见陈华清那边的人,在同闻琴套近乎,就恶作剧的说:“老五,几个男人吃个卵酒。你叫闻琴一起去,叫的到叫不到?”

    肖总似乎更上心,忙说:“对对对!快请、快请!”

    老五一撇嘴说:“切,这也算个事?”

    他转身走到那一边的人群,一把就扯住闻琴的袖子,在她耳畔嘀咕几句。

    闻琴看看我们这边,就笑着朝陈华清、还有他那边的人撒娇似的摇摇手,做了个再见的动作,就同老五一起来到我们这一边。

    我虽然看不太清陈华清的表情,可是可以想像的到他的鬼样子。

    没有办法,四枝与两枝的分量,人家闻琴还是分的清的。

    有美女的加入,连说要回去的二哥也留了下来。肖总更是红光满面的。

    我总担心会出什么事,看到陈国富也在东张西望,就走了过去。

    “你干脆同我一起去宵夜,然后我们一起回去。”我对他说。

    “好来!”

    “你还有什么兄弟的,一起叫来,不要客气,有老板请客。”

    说完,我同大哥他们汇合。来到我同曹淑媛偷偷吃饭的菜市场,找到一个包间,大家坐下。

    肖总说:“今天谁也不要同我抢,我来请客!”我见陈国富带着五六个人也过来了,就出来,让他们在相邻的一个

    小店坐下。

    肖总机敏,见了就出来,对陈国富说:“放开吃、放开喝,都是兄弟,我来埋单。”

    陈国富觉得更有面子,忙朝我抱了抱拳,“兆一哥,你真牛耶!”

    我同肖总回到隔壁的小店。

    老大也对老五说:“你就负责点菜、开酒就是了。”

    闻琴显然对我们这一伙人有兴趣,听了老五的介绍,她的态度仍然是热情,却立即分好了层次。肖总第一、老大第二,……,我自然垫底。

    因为在后来的喝酒聊天时,她就没有多看我一眼。好像半个小时前,热情的教我跳舞,让我“往里、往里,从我两腿之间伸过来”的人,不是她。

    我有些郁闷,虽然在我眼里,我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离我好远。她也比曹淑媛差远了。人嘛,无论男女,被异性忽略,总是件十分不痛快的事。

    因为联想到今天下午,从为我凑钱开始,我好像是一个废物一样!

    我问肖总是哪里人,真的准备在我们这开烤鸭店?

    他掏出一把名片,起身每人发一张。我一看,他原来叫肖原,是“北京烤鸭餐饮公司”的总经理。

    闻琴笑了,说:“肖老板是在北京的么,一点北京口音也没有呀。”

    肖原哈哈大笑,说:“闻小姐玩笑了,‘北京烤鸭’只是一个品牌,并不限于

    在北京地区。而我们的餐饮业,也不只限于卖烤鸭呀。”

    大哥懂行,说:“就是借‘北京烤鸭’四个字的名气罢了。肖总其实是浙江人,只是从小四海奔波,口音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了。”

    肖原有些感慨的说:“是呀,就为一口饭哩。托福现在的好政策,我们这些小本生意人,能有个好时光。”

    三哥邹友丰问:“那肖老板来乌由就是开饭店啰?”

    肖原自己喝一口啤酒,说:“先看看,摸摸情况。准备注册一家公司再说,所以要请游大哥鼎力相助了。”

    大哥一笑:“你比我大十来岁,别把我叫老了,我还没有老婆哩。”

    大家笑了起来。

    肖原见我一言不发,举杯朝我扬了扬,说:“张老弟总是寡言少语的么?还是有什么心事?”

    老五笑道:“人家正在热恋哩,我四嫂仙女一样的,他有什么心思,想老婆呗。”

    肖原又端起杯子说:“恭喜呀,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一定叫老哥我喝一杯喜酒喔!”

    我哭笑不得,“还是在半天云上的事哩,扯远了。”

    肖原看看闻琴,欲言又止。

    这时已近子夜,市场上店铺差不多都关张了,人也已经很少了。

    突然,不远处一阵嘈杂之声,显然是有一伙人过来了,有几个人的声音很大。

    “死绝了人的,那个

    捉飘(显摆、炫耀)的外乡老,是不是死在这里了?”

    “草他马的,今天好像‘黄金时代’是他家开的,到我们乌由来摆脸,寻死么?”

    “对,找到他,先修理修理,看他的卵毛是直的、还是曲的?”

    “看到他们是从这里过来的,找找,找找!”

    ……

    我心知不好,这是有人故意“寻割头”(寻仇)来了,就是不知道是乌由地面上哪一伙人。

    我们几个兄弟相互望一眼,这是找肖原的麻烦来了。如果同陈华清有关,那也是寻我的“割头”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到隔壁的小店,见陈国富他们六七个,正站在门口张望,就说:“国富,没你们的事,不许惹事!坐回去,有事听我的。”

    “好哩,兆一哥!”他一摆头,很有江湖老大的潜质,几个人又进了小店。

    我转身回到店里,刚刚坐下,那伙人已经涌到了门口。

    我一看,卧草!有十五六个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短命鬼。毛都没有长齐,却一个个学着《上海滩》中,“许文强”叼烟横眉的卵样子。

    可能他们觉得,只要加上一顶礼帽、一件黑色风衣、一条白围巾,就成了真的许文强了。

    这伙人见到肖原,就又叫唤起来。

    “就是这个蠢崽!”

    “扁他、扁他!”

    “外乡老,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