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中。
曹观棋被喝上头的沈重灌了几杯,夫人沈思君担忧刘漓的情况,只是匆匆露面之后便离开。
哪怕他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么多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劝。
饶是执行公务回来的沈念君,发现姐夫情况不对,这才拉着他从太和殿离开。
吩咐了宫中的侍女备好醒酒汤,自己则是去联系姐姐,让她带着姐夫回府了。
自从上次那件乌龙事情发生后,二人十分心有灵犀地保持沉默,沈念君也搬了回去。
可等她回来,却发现姐夫早就不见了人影。
沈思君何等聪明,马上便想到了一位美妇的身影。
“罢了,你姐夫要忙着政务。”
“那次不是这样,我们先回府吧。”
小姨子对此也没有疑问,只是听着姐姐的话,乖乖地一同回家。
凤仪殿。
一如往日的冷清。
刘漓不太喜欢被人伺候,加上自己还怀孕了,更是不想被人知道。
偌大的凤仪殿,只有蜡梅一人。遣散了宫女之后,蜡梅也懂事地退下去安排沐浴之事。
红纱曼妙倒映着烛火,从御花园回来之后,刘漓就端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
目光看向远方灯火通明的宫太和殿,脸蛋上带着期盼和几分窃喜。
大哥的话,在刘漓的脑海中回荡,久久不肯散去。
原以为,大哥知道这件事后,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给曹观棋带来天大的麻烦。
关键是两人的身份太敏感了。
伦理纲常,道德败坏,都能让两人遗臭万年。
但是,刘彦章不仅没有生气,而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高兴。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曹观棋。
“娘娘。”
“娘娘。”
蜡梅看见皇太后一个劲地傻乐,也不说话,还以为她中邪了。叫了几次,刘漓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
“娘娘,温泉水温合适。”
“可以沐浴了。”
凤仪殿内有一偏殿,是一处专门沐浴的池子。
自从上次她在农庄洗过了温泉之后,刘漓闹着曹观棋给她弄的。
刘漓侧身蹲在池边,一只手感受着水温。
“蜡梅你先回去歇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娘娘不需要奴婢服侍吗?”
侍女不解。
刘漓轻轻摇摇头。
见皇太后态度坚定,蜡梅也只好作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待偏殿中只剩下她一人,这才缓缓脱下鞋袜,露出纤长白皙的玉足,泡在池中,静静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刘漓都有些困意袭来,却还不见人来。
不由得呢喃:怎么还不过来?
说好的今晚陪我,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数三声,你再不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刘漓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尝到了那种甜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深夜无人之时,总会想起曹观棋霸道的作风,又羞愧又期待。
越想越烦,刘漓气鼓鼓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不来算了。
本宫洗完睡觉,让你这个没良心的在门口喝风。
红裙的腰带轻轻一拉,向两侧滑落,露出完美的娇躯。
刘漓顺着台阶,慢慢入水,扬起一圈圈涟漪。身体泡在水中,玉背靠在池壁,下巴微微扬起,闭上眼睛享受着沐浴。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漓差点都快睡着了,还不见曹观棋的身影,心里一时不免打起鼓来。
若是今晚不来,岂不让她白期待一场?
随着时间推移,刘漓心中这种担忧和不安情绪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孕期的不稳定情绪愈发加速。
寂静空旷的大殿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发出的声音。
外门的风声一响,不知是鸟叫还是猫叫,夹杂着扑通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只能整个身子缩在池子的角落,用毛巾遮住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显得弱小又无助。
“唔~”
“哎呀~”
感受到饱满的玉峰被人袭击,刘漓猛地站起身来。
发现来者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这才放松下来,贴在了曹观棋的身上。
“你才来呀。”
“水都凉了。”
刘漓嘴里哼唧着,一副傲娇的模样,好像在说,快哄我!
“这不佳人还是热的吗!”
曹观棋贪恋着嗅着刘漓的气味,双手不安分地到处游走。
刘漓羞愤地咬咬牙忍耐,面红耳赤,时而发出嘤咛:“不许碰我。”
“谁让你这么晚才来,还从池里冒出来吓我。”
“吓坏你的宝贝儿子,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得很硬气,身体却很诚实,轻轻迎合着曹观棋。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望着喝多了的曹观棋,刘漓揽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长长的睫毛轻轻闪着,香气如兰的红唇轻启。
“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这个女人真是太会了!
天雷勾地火,这谁忍得住。
曹观棋又啃又舔,差点把她就地正法。
“不行。”
“姐姐说了,不行。”
“你疯啦。”
刘漓幸好没有上头,曹观棋这才清醒了几分,对对对,不能这么乱来。
停顿片刻。
刘漓想了想,张口在曹观棋耳边,轻声说道:“我帮你。”
怎么帮我?
曹观棋还在纳闷,只见刘漓舔了舔红唇。
不多时。
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水波涟漪,绣着的荷花的肚兜,漂浮在水面之上。
从此君王不早朝。
深夜,凤仪殿内。
曹观棋被折腾得欲仙欲死。
刘漓脸上红润未退,美得不可方物,枕着曹观棋的手臂。
“我大哥知道我们的事了。”
曹观棋微微一愣,怪不得刚才宴会上刘彦章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感情是这样。
“你打算怎么办?”
太后卖了一个关子,没有马上说出刘彦章的立场。
曹观棋假装思考了片刻:“你喂我一颗葡萄再说。”
刘漓好气地捶了他一把,又不想让他这么快知道,伸手取过旁边的葡萄。
“用嘴喂我。”
“曹观棋你要死啊。”
“害羞什么,都老夫老妻,哪里没舔过....”
“滚啊。”
刘漓羞红着脸:“问你呢!”
曹观棋一时间玩兴大发:“你不喂,我不说了。”
“喂喂喂。”
“来,张嘴。”
刘漓败下阵来,明明是他在求自己,怎么反过来,变得自己在求他一样。
刚刚要喂到他嘴里的时候,曹观棋又扭过头去,一脸贱嗖嗖的。
“我不想说了。”
“曹观棋,我要咬死你。”
“别别别,哪里不能咬啊,我的小祖宗。”
一时间,凤仪殿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