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
沈思清怒斥着。
那妇人眼看露馅,连忙夺回瓷碗。
可惜纪柏舟力大无穷,不是什么花架子,就在她手伸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岿然不动,手臂却以雷霆之速出击,一下子就扭过了农妇的双手,反绞到她的背后,令她动弹不得。
“哎哟,哎哟……”上了年纪的妇人多是如此,身体没那么健朗,这姿势弄得她叫苦不迭。“好汉,饶了我,饶了我!”
“饶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药粉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们哪里敢放你出去,难道要放虎归山,让你去害其他人吗?”
纪柏舟第一时间都没往自家身上联想。
他只是怀疑对方是拍花子,看见沈思清美貌,故意来讨水,趁着他去打水,然后把沈思清抓走。
至于碗上的白色粉末,他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药物的品种繁多,有许多药物研成粉末后都是白色的,想要知道这是什么,那就要把粉末拿去空间里面检查。
“说,你是不是人贩子!不说实话,我要把你扭送公安了!”
实际上这妇人招不招实话,纪柏舟都准备把她送到公安局。
纪柏舟把人压在石墩子上,沈思清拿来了绳索,直接把人捆了个结实。
沈思清却比纪柏舟想得还多,她蹲下身,直视着村妇:
“谁派你来的?”
“我,我不是什么人……不是什么人派我来的。”
村妇拼命求饶,见纪柏舟一点都没放过她的意思,她连忙大声呼叫:
“我冤枉啊,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讨口水喝,没想到你们村里人这么野蛮,冤枉啊!冤枉啊!”
!。
纪柏舟正想上前阻止她乱吼乱叫,突然外面闯进来几个黑衣高个的壮汉。
两个大汉趁着纪柏舟不备,直接给他兜头套上了麻袋。
黑暗中,纪柏舟只听到清清闷哼一声。
他心急不已,又感觉到身边一道劲风闪过,他连忙避开。
等他摘掉头套再去看,却发现清清和那个村妇都不见了。
纪柏舟气极,一拳打在院里的橙子树上,快步追了出去。
已经挂果的橙子树,簌簌掉下几颗青涩的果子。
那群人不像是李敏那种小毛贼,竟然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拍花子,地上没有留下一丝的踪迹。
纪柏舟一出门就迷失了追踪方向。
纪柏舟忙找到父母和姐姐,很快小溪村就集结了大队人马,几乎全村都加入到寻找沈思清的队伍。
………
沈思清醒过来,发现四处都是暗沉沉的,也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
就听到耳边传来人语声。
“用了迷魂药,起码五个小时不会醒,等我们带去县城,老大肯定会重重的赏我们。”
“这娘们姿色真不错,想不到那种穷乡僻壤还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小媳妇。”
“你说呢,要不老大怎么惦记着,催着让我们去抓人呢,哎,你说老大会给我们多少赏钱呢?”
“老大不像小老大那么大方,我看这个数吧……”
“嗨,自从小老大离开,咱们多久没过过大把数钱的日子。”
“要不说小千几个有本事,小老大在省城混好了,还不忘带他们去发财,不像我们几个老家伙,当初和小老大就不亲近,惹的他疑心……”
沈思清感觉身体正摇摇晃晃,这种感觉似乎是在行驶的车上。
可她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呼吸也很憋闷,显然是被人套住了脑袋。
手脚也被绳索牢牢的捆紧,连缝隙都没给她留一丝。
但她能听出来,那群说话人中,有个是那到她面前讨水的村妇的声音。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那村妇就是特意来抓她的,他们口中的那个老大,却不知道是谁。
听他们的口风,这老大是个男人,还是县城人。
并且,还有一个小老大,应该是这位老大的儿子。
不知为什么,电光火石间,沈思清脑海里马上就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沈思清没见过,但他的儿子严勇,沈思清却很熟悉。
难道真是严老大抓了她?!
可问题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严老大,并且和严家之间没有任何仇怨。
严老大没有理由动她,可……现在又怎么解释?
她实在想不出整个县城,第二个能被称的上老大的人。
难道说……
要说和严家确实没有过节,但和严老大的老婆李凤家却实在有过节。
李霞可不就是李凤的妹妹嘛,还有李敏,被纪柏舟打断了腿,李敏也是李凤的亲弟弟。
难道说严老大绑了她,是为了李凤?
为了给李家报仇?!
沈思清默不作声,假装自己还在昏迷,实际上是在偷听那些人的谈话。
她发现这些人对严老大颇有微词,反而是对严勇很是推崇,并且言谈之间很是羡慕那些跟着严勇去了省城的人。
严勇带去省城的那些人,都是严勇经过精挑细选的,像这几个绑架沈思清的,一看就是坏事做尽,严勇当然不敢带他们去省城。
沈思清灵机一动,装作睡着正在说梦话:“严勇……严勇……”
正在肆无忌惮聊天的几人,顿时鸦雀无声。
车厢里安静的,令沈思清的呢喃声更加的清晰。
过了好几秒,才有人冒出声:
“她,她,她叫什么?”
“她是不是在叫小老大的名字?”
“是……严勇。”
“她认识小老大!”
“快,凑过去,听她说什么。”
几人屏息凝神,趴在车厢里,仔细聆听着沈思清的梦话。
“严勇……两万块……”
“两万块,你收好……”
“啊!”趴在地上的人猛然跳起来:“两万块!她,她她她她,说,说咱们小老大有两万块!”
!。
“什么!两万块!”几人双目发直,满脸通红。“我跟了老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小老大竟然有两万块!”
“这娘们绝对认识小老大,不得不说小老大是个人才,一到省城就闯出了一片天地。”
“既然她是小老大的人,那咱们……”
此言一出,陷入一片沉默。
“咱们不能动她……”
“不行,那我们怎么给老大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