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一鸣开始真觉得有点飘飘欲仙了,向明月的手一旦触碰到了他的后背,瞬间就有一种特别的细痒像触电一样,让他酥麻了半边……
然而,正庆幸没坚决回绝包金岚带自己来这里治病,才会有这种千载难逢的,让向明月亲手给自己按摩后背的机会呢……
突然,一阵重创搬的冲击,瞬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样!
一阵平生从未体验过的剧痛,差点儿没让他眼前一黑,啊的一声大叫,晕死过去……
“你,你,你这是要我命吗……”覃一鸣忍着剧痛,这样喊道。
“事先说好的,治你这种病,会有点儿疼……”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回答。
“那也……不该……这么疼吧……”覃一鸣还在剧痛中煎熬。
“哎呀,都几十岁的人了,这点儿小疼还坚持不了?”
包金岚却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这可不是小疼,这简直比胸口碎大石还疼……”
覃一鸣马上这样比喻说。
“哎呀,你就再忍忍,向大夫说过,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儿,很快就好了……咬咬牙,很快就挺过去了……”
包金岚却继续帮向明月说话。
“可是我咋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呢……”
覃一鸣无论如何想不到,此刻正在给他治病的压根儿就不是向明月!
而且是已经知道了他害死向阳开真相的赵沟渠!
所以,尽管怀疑向明月的治法有问题,但并没怀疑她不是向明月。
“好了,别说话了,这样影响我治疗的效果……”
赵沟渠不想让他有更多的思考时间,这样说完,继续在他背上点穴推拿……
“啊~”
覃一鸣再次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剧痛!
而且这次不是五脏六腑,怕是七窍都快流血的感觉了!
“那个……向大夫啊,是不是你下手有点狠了呢!”
看见覃一鸣疼得大汗淋漓,听见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包金岚也觉得问题有点严重,急忙试着这样问了一句。
“这才哪到哪,我还没开始给他施针和走罐呢!”
“可是,我看他咋有点挺不住了呢!”
“那是因为他内里的病况太过严重了,一旦我对他开始施救的时候,那些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病魔就拼命反抗!”
“所以,才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这一点,我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了——你们还记得吧!”
赵沟渠马上这样回应和反问。
“是记得,可是这样下去,我怕
他会被你活活给弄残弄伤了吧。”
包金岚看见覃一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没底了。
“放心吧,既然我敢接手治疗他,就有肯定会保全他性命无忧,否则的话,病没治好,人死了,我还要因此坐牢甚至给他偿命——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儿呢!”
赵沟渠却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安慰道。
“可是,我看他真是疼到了极限啊……”
似乎覃一鸣的痛苦传染给了包金岚一样,她都跟着心惊肉跳起来。
“这其实是好现象,假如他连疼都不知道了,说明五脏六腑早已被病灶给彻底侵蚀坏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而且我的这种疗法,就是要彻底清除他体内的积累多年的污秽毒素,免不了要像刮骨疗毒一样,让他产生剧烈的痛感。”
赵沟渠趁机还讲出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因果关系。
“原来是这个道理呀……”
包金岚像是懂了向明月的意思,转而去劝覃一鸣:
“你都听到了吧,这都是为了拯救你,才不得已用的手段。你一定要挺住,才能让向大夫把你的病给彻底治好……”
“可是,我感觉,我的心肝肺……差不多都碎掉了……就像有人抓我的心、挠
我的肝、撕我的肺一样……”
覃一鸣原本所有的幻想,都被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给弄得烟消云散了。
此刻的他,被那种剧痛弄得,平生第一次体验传说中说的——痛不欲生了。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包金岚却不想半途而废,中途放弃,还竭力劝他,再坚持一下下……
“我……”覃一鸣没话说了,只能继续咬牙切齿……
接下来施针的时候,相对缓和了许多。
尽管覃一鸣感觉,向明月给他扎的每一针,都让他的一个肢体失去知觉,等到十几针下去,他感觉除了脑瓜子,其他所有的身体都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一种恐惧的心理让他猛地怀疑——向明月不会趁机让他变成了高位截瘫吧!
“你确定是在给我治病吗?”
没忍住,覃一鸣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不是给你治病,还是要你命啊……”
赵沟渠故意拿这话噎他。
“我咋感觉,我的命已经掐在你手里,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你给捏死呢!”
覃一鸣竟有了这样的感觉。
“既然你们决定让我根除你的毛病,那就一定要服从我的诊疗方案和手段,而且我事先就告知过你们,肯定会疼……”
赵沟
渠还是用向明月的口气,正儿八经地解读,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不怕疼,我就怕像你这样的治法,病没治好,我人却彻底瘫痪了。”
覃一鸣急忙说出了他的担忧。
“这种感觉是对的,这就是我治疗你这种病的一个必经过程……”
“换句话说,就是你之前身上的零件都锈迹斑斑,不中用了,而我现在用特殊方法,将你所有的零件都卸了下来,然后进行翻新处置,等到处置完了,再组装回去……”
赵沟渠再次用向明月的声音,形象地解读这个过程。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能恢复知觉……”
覃一鸣生怕这个组装过程太久了,出点儿茬子,组装不回去了,他可就彻底废了,所以,重点问这个问题。
“放心,接下来的走罐,保证让你立马恢复知觉。”
“那你赶紧开始走罐吧……”
“对不起,还要等几分钟……”
“为啥要等?”
“等你身体里的毒素都集中到我施针的部位,然后,我走罐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将你体内的所有毒素都给拔出来。”
赵沟渠再次清晰地解读,为什么要等的道理在哪里。
“哦……”覃一鸣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