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傻婿》 第1章 因祸得福 仲夏,头伏,长白山麓下的乡野山村,显得格外燥热气闷…… 刚干完一上午体力活儿,吃过午饭的赵沟渠感觉特别乏累,回到东厢房倒在炕稍就想眯一觉。 哪成想,丈母娘刁贵英前后脚就追了过来,没好气地数落说:“吃了睡,睡了吃,你是一头猪啊!” “妈,他一上午不是起了三亩地的土豆,又都种上了萝卜,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你就让他多歇会儿吧……” 在村卫生所上班、中午回家午休的女儿向明月这样来了一句。 “歇什么歇,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呀——入赘三年傻吃苶睡,出门儿就冒傻气,把咱家的人都快丢尽了……再不多干点儿活儿,还留他何用!” “妈……” “别替他求情——赶紧去猪圈把粪起了,再去河漫滩拉几车土回来垫圈,这些活儿不干完,就别吃晚饭!敢说一个不字,立马卷铺盖卷儿给我滚蛋!” “好,我这就干活去……”赵沟渠似乎早已习惯了丈母娘的奚落呵斥,依旧面带憨笑,起身拿起铁锹,就一头扎进猪圈干活儿去了…… “妈,咋说他也算我男人,你不能总是把他当牲口使,连气儿都不让他喘吧!” “让他干活是客气的,我没让他净身出户跟你离婚,嫁给有权有势一直追求你的姜大公子,已经给这个傻瓜留足面子了……” “妈,我宁可跟赵沟渠守一辈子活寡,也不嫁给那个姓姜的花 花公子!” “你……”刁贵英刚要严厉批评女儿的这个想法,儿子向明宇突然一只手拿着红色裤腰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母亲和姐姐面前,带着哭腔求道: “妈,姐,快救我,我杀人了……” 一听这话,刁贵英的两腿立即发软,险些一头栽倒,幸亏被向明月给搀扶住了。 “到底咋回事儿呀,你咋杀人了呢?”向明月惊恐地这样问道。 “我去后山闲逛,看见宝丰嫂一个人进山采蘑菇……” “你,你,你咋又去撩扯那个狐狸精呢……”刁贵英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头上。 “妈你让他说……” 于是,向明宇就把他如何跟踪宝丰嫂进了后山,如何偷看她解手,发现他偷看之后,宝丰嫂如何慌不择路,一下子掉进后山老黑洞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完了、完了,掉进老黑洞,那一定必死无疑呀……” “妈,姐,你们可不能坐视不管,让我给宝丰嫂偿命啊……” “你个挨千刀的活祖宗,现在知道害怕了?我早就提溜耳朵告诉你,想女人就好好找个女孩子处对象,你倒好,偏不听,竟被那个男人不知死活的狐狸精给弄得五迷三道,现在傻眼了吧……” 刁贵英边说,边不住地用手脚抓挠踢打儿子。 “妈,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是该想办法,如何帮他能逃过此劫呀……”向明月边阻拦母亲,边这 样提醒说。 “事到如今了,妈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回天了呀!” “事在人为,也许能想出办法救他呢……” “想什么办法,除非……” 女儿的话,像是提醒了刁贵英。 “除非什么?” “别问了,快,快把你的衣服鞋子都脱了……”刁贵英先是从儿子手里抢走了那个宝库嫂的红腰带,然后急切地催促道…… “妈,这是要销毁向明宇去过现场的证据?”看着向明宇快速换掉身上的那些衣服鞋子,向明月狐疑地这样问。 “别管了,反正除了这样,没别的法子救你弟了……”刁贵英像是打定了主意。 “妈到底啥意思呀!”向明月严重怀疑母亲居心不良。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该是你那个傻女婿,牺牲他的贱命回报向家的时候了……” 刁贵英居然直言不讳,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妈是想让赵沟渠穿上向明宇的衣服鞋子替他顶罪?不行,打死我也不会同意……” 一听这话,向明月简直惊呆了,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可由不得你了……” 刁贵英一个眼神暗示,向明宇秒懂什么意思,穿好一身新衣服,不由分说,拉住姐姐的胳膊就往外拖拽。 “妈,你可千万别……”向明月边极力挣脱,边这样喊,但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弟弟给强行拉出屋外…… 看着向明宇拉着向明月跑没影了,刁贵英才 出门去到后院的猪圈,对正挥汗如雨干活儿的赵沟渠说: “快出来,穿上这些鞋子衣服,跟妈去后山去采几味草药回来,最近妈的老寒腿毛病犯了……” “好……” 正在干活儿的赵沟渠哪里知道其中暗藏杀机,二话不说就欣然接受了…… 赵沟乐呵呵地换上新衣服,就被岳母刁贵英带到上了后山。 “傻柱啊,别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就差一味当归了——这样吧,我听人说老黑洞周围有,咱们过去找找吧?” “行”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很快到了老黑洞附近,还真找到了一株生在洞口的当归,赵沟渠试了几下,却有点够不着。 “哎呀你个笨蛋,真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你不能抓住坑口的树枝,把身子探下去够呀!”刁贵英用心险恶地这样催促道。 “那样……可能会掉下去吧……” “就你这条贱命,掉下去又怎样?”刁贵英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胆小鬼,这点儿风险都不敢冒,你说你还有啥出息吧!” “那好,那我试试……” 被丈母娘这样一激,赵沟渠完全没了退路,只能大着胆子,硬着头皮,抓住洞口的一根树枝,竭力将探出身子探进洞口去够那株当归…… 哪成想,手抓的树枝禁不住他的拉拽,脚下一滑,“啊~”地一声惨叫,赵沟渠就掉下了老黑洞。 刁贵英亲眼目睹了这个傻狍子掉了下去, 脑瓜子兴奋得嗡嗡直响! 目的达到了!立即心满意足地快速离开,返回了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沟渠才被手心里一阵钻心的剧痛给疼醒,稍微挪动身体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然后他竟发现,自己的左手心里深深地嵌入了一块诡异发光的物体。 凑近才看清,是个蚕豆大小,仿佛内发光的红宝石……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赵沟渠小心翼翼地用右手食指去触碰,嵌入左手心的这个东西…… 顿觉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浑身如触电一般,一种不可名状的流体瞬间摧枯拉朽,澎湃荡涤。 激活周身穴道,打开奇经八脉…… 断裂的筋骨在劈啪作响重新拼接愈合。 损伤的肌肤也在肉眼可见快速弥合…… 正当赵沟渠惊异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变化,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的时候,一个空旷苍凉的声音凭空响起: “吾乃无极神功鼻祖,历尽沧桑巨变,深藏老黑洞下,苦等纯阳之体近千年,终于等到你——纯良童男之躯的拥有者,现将失传近千年的无极医武神功悉数传授给你——医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武功,见义勇为,除暴安良……” 声止,便有各种文字影像如漫天飞雪一般在赵沟渠的脑海中展现、汇集、传播…… 太多信息如同爆炸一样导致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甚至呼吸不畅,大脑缺氧,忽悠一下晕厥过去…… 第2章 起死回生 再次醒来,一切又归于黑暗中的平静…… 但却惊喜地发现,自己从里到外所有的伤痛悉数痊愈! 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吧? 难道自己真的得到了传说中的医武神功? 正当他将信将疑,试着睁开眼睛,竟发现,居然有了夜视眼! 居然凭借肉眼,可以看清暗黑中,老黑洞深处的情况了…… 可是高兴还不到三秒呢,就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一具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就横陈在距离自己三五米开外的地方。 衣衫支离破碎,导致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差不多都暴露在视线之内。 别看赵沟渠与向明月已经结婚好几年了,而且每天一个炕头、一个炕稍地睡在一铺炕上。 但除了手脚还有脖子以上的头脸,却从未有机会看见她衣衫之下,到底是一副怎样曼妙的躯体身材。 但此刻,竟在自己掉进了这老黑洞之后,奇迹般地醒来,第一眼竟看到了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女人身体! 强烈的好奇让他情不自禁凑近了…… 但却不敢直视,生怕这个女人猛地醒来,说自己居心不良! 正要寻找出去的办法,却用惊异地发现,女人身边有个火机! 急忙拿起来,打着,整个洞底瞬间亮了起来。 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 宝丰 嫂? 她咋会在这里呢? 算了,救人要紧! 有了这样的念头,用打火机照亮,找到一些散落在洞底的枯枝碎叶,拢在一起,点燃成了一堆篝火…… 赵沟渠才静下来闭目凝神,回忆刚刚存入脑海中的那些医术案例,找到类似的做参照,开始对宝丰嫂实施救治…… 先从承浆穴一路向下止于会阴穴,将她的任督二脉打通。 然后借势发挥,施展神奇的无极神功,梳理她的经络,修复她的筋脉。 也就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就让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从里到外,康复痊愈。 继而有了呼吸有了脉搏。 但到了唤醒她的这一步,赵沟渠却没了勇气。 万一她醒过来,误会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咋办呢? 密闭的洞底,孤男寡女,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然而,就在赵沟渠迟疑的时候,宝丰嫂竟自己醒了过来。 “赵沟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宝丰嫂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发现她身上的伤痛神奇般地痊愈了,正惊喜无比,却借着光亮,发现自己身上衣服破烂,裤子更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立即用双手遮住了身体的,直接这样发问道。 看到宝丰嫂遮挡身体的动作,让赵沟渠的心砰砰乱跳。 她一定知道在她没醒过来之前 ,自己已经借助篝火的光亮,把她的身体看了个明明白白详详细细吧…… 不好,一旦她心里这样认定,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清了…… “傻柱啊,你别紧张,嫂子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就告诉嫂子,你咋也掉进了老黑洞呢?” 看见赵沟渠紧张兮兮的样子,宝丰嫂忽然松开了手,觉得被他这样一个傻子看光了又怎样?何况,现在是在老黑洞里…… “啊,是这样……” 赵沟渠这才使劲儿咽了几口吐沫,避免口干舌燥说不出话,然后,才把他如何被丈母娘带到后山采药,如何掉下老黑洞的过程说了出来。 “哎呀你个傻柱,你这是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啊!”听了他讲的过程,宝丰嫂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话啥意思?我咋没懂呢?”赵沟渠的小名叫傻柱,听她这么说,有点不可思议。 “实话告诉你吧……” 宝丰嫂就把她来后山采集山珍野味,中途内急解手,被突然蹿出来的向明宇抽走红腰带,还要强行办事儿,她竭力反抗,结果掉进了老黑洞的过程说了出来。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丈母娘,想为儿子向明宇开脱罪责设计好的圈套?” 赵沟渠惊异地这样问。 “对呀,就是这么回事儿啊——傻柱啊,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呢?” 宝丰嫂更是惊异,赵沟渠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能——是掉下老黑洞……给意外摔好了吧……” 赵沟渠暗下决心,自己获得无极神功真传的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 “可是,你变聪明了又怎样?咱俩注定是要死在这老黑洞里了……”宝丰嫂叹了口气,这样说道。 “那未必,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咱们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呢!别急,让我试试看……” 赵沟渠边说,边让宝丰嫂举起一根点燃的树枝帮他照亮。 然后,他试着用刚刚学会的功夫,沿着崖壁,脚蹬手攀,居然在一番努力之后,爬出了洞口。 来不及高兴,立即找来一些藤蔓,顺下去,让宝丰嫂缠在腰间,俩人配合,很快也将宝丰嫂给拉了上来…… 到了洞口的最后一个动作,是赵沟渠伸手拉住了宝丰嫂的一只手,猛地将她拉出了洞口…… 宝丰嫂顺势猛地抱住了赵沟渠的身体,俩人一下子倒在了洞口外的草地上。 “宝……宝……宝丰嫂,快……快……快把裤子穿上吧……” 赵沟渠哪里受得了她跟自己这样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边心动过速地将她从身上推开,边将刚才,他爬到一半,在崖壁上发现的、宝丰嫂被刮 掉的裤子递给她…… “傻柱啊,嫂子这条命算是你救的,拿啥感激你才好呢……”看着赵沟渠脸红心跳的傻样,宝丰嫂的心居然也砰砰乱跳起来。 竟毫不避讳地当着赵沟渠的面儿穿那条裤子,话里有话地这样问道。 “啥都不用——宝丰嫂若是真想感激我,就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提及今天在老黑洞发生的这些事儿” 赵沟渠急忙移开视线,转移话题。 “放心吧好兄弟,嫂子一定把今天的事儿都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还有,记住嫂子的话,今后有任何需求,只管来找嫂子好了,千万别客气……” 宝丰嫂边这样说,边还给了赵沟渠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好,我记……记……记住了,我不……不……不客气……” 赵沟渠早被她的眼神弄得有点神魂颠倒,边回避,边急忙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给宝丰嫂遮蔽上身,边结结巴巴地这样回答说。 只是俩人从后山出来,到了村口,远远地看见宝丰嫂家门外,聚拢了好些人,宝丰嫂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忙说:“哎呀,不会是我家出啥事儿了吧?” “别急宝丰嫂,你原地别动,我先去你家看看……” 赵沟渠边说,边与宝丰嫂分开,独自先朝宝丰嫂家奔去…… 第3章 阴谋败露 赵沟渠远远就看见丈母娘刁贵英,正在跟一群村里的三叔六舅七姑八姨八卦啥呢,就猫在一棵树后偷听…… “你知道宝丰嫂去了哪里?”大家立即把目光都聚拢到了刁贵英身上。 “是啊,一大早我就看见她挎了个筐,浪不溜丢地去后山了。说来也奇怪,我家的那个傻女婿,脚前脚后也去了后山……”刁桂英慢条斯理的说到。 “你是怀疑,你家赵沟渠拐跑了宝丰嫂?” “这不可能,要说拐,也是宝丰嫂拐走了你家的傻女婿呀……” “别管谁拐谁,反正我亲眼看见他们俩一起去了后山……”刁贵英却一口咬定。 “即便是他们俩去了后山,也未必发生什么吧——谁不知道,你家的傻女婿压根儿就不懂男女之事……” “谁说不懂?” 刁贵英全部目的,就是把向明宇犯下的罪责都推到赵沟渠身上,所以才会急功近利,无所不用其极地这样较真儿道。 “懂的话,你家明月咋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那是我这个亲妈看得紧,不允许这个活畜生碰我家明月一根儿手指头!”刁贵英这样回应。 “为啥不让碰呢?” “这还用问?跟这么个傻狍子能生出正常的孩子吗? 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大傻子,已经把向家的颜面都丢尽了,再生个小傻子出来,那还不让你们笑掉大牙呀!” 为达目的,刁贵英还真是豁出去了。 “也就是说,并非赵沟渠不懂男女之事?是他在你家得不到发泄,才跑来找缺男少汉的宝丰嫂了?” “十有八。九是这样,难道你们没看见宝丰嫂三天两头说家里有体力活儿,跑我家去叫赵沟渠去他家干活儿吗?” 刁贵英还亮出了这个有目共睹的证据来支撑她的说法。 “还真是这样,我就亲眼见过好几回,难道他们俩早就有一腿了?” 听到七姑八姨三叔六舅的这些议论,刁贵英暗自窃喜——想要的效果,基本达到了! 即便发现宝丰嫂在后山的老黑洞出事儿了,也百分之百怪不到向明宇身上了。 村里人,百分之百认定都是赵沟渠干的好事儿了。 “不对呀刁贵英,赵沟渠咋说也是你女婿,你咋背后这么埋汰他呢?” “我这么做有错吗?我这是大义灭亲、我这是为民除害!” 然而,刁贵英的话音未落,赵沟渠竟突然冒了出来。 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惊呆了。 “赵沟渠,你刚从后山回来?”有人立即上前这样问。 “嗯… …” 赵沟渠猫在附近的一棵树后已经听了好一阵,觉得再不出现,指不定被刁贵英给妖魔化到什么程度呢。 “看见宝丰嫂了吗?”有人把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看见了……” “她在哪里?” “她掉进了老黑洞……” 趁大家还都没反应过来,刁贵英竟先发制人地上前边劈头盖脸地厮打赵沟渠,边破口大骂: “好你个挨千刀的瘪犊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尾随宝丰嫂去后山,私通不成就把人家一把推下了老黑洞——你就等着给宝丰嫂偿命去吧!” “天哪,掉进老黑洞的人,就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呀!”马上有人这样惊叫道。 “是啊傻柱,你不能倚傻卖傻,以为傻子犯了法就不用坐牢吧?” “太可恶了,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傻子,万万想不到,竟干出了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 “那就快报警吧,也许警方来得快,能救宝丰嫂一命呢!”有人这样提议说。 “救什么救,丢下瞎眼婆婆还有吃奶的孩子,跟一个傻子搞破鞋,兴奋过度,掉进了老黑洞——那就该死!” 听到有人说了这样的狠话,刁贵英知道,即便是赵沟渠活着回来了 ,被自己这样一番挑唆,大家也都一致认定就是他害死了宝丰嫂。 即便是警方来查此案,也是死无对证。 加上赵沟渠笨嘴拙舌,根本就没能力为自己争辩。 他害死宝丰嫂的罪名,也就基本坐实了…… 然而,正当刁贵英暗自窃喜呢,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了一句: “谁说我该死?” 大家循声望去,天哪,居然是宝丰嫂活生生地站在了大家的眼前! “宝丰嫂,你到底是人是鬼呀?” “我若是鬼,咋会大白天出来为自己和傻柱讨回公道呢?” 看见宝丰嫂还活着,而且回答问题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刁贵英知道自己栽赃陷害给赵沟渠的阴谋彻底败露了。 瞬间心惊肉跳,汗流浃背,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底咋回事儿呀宝丰嫂?”在场所有人惊讶之余这样问道。 “还能是咋回事儿,就是我去后山采蘑菇,内急解手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头野猪直奔我来,我慌不择路提着裤子就跑,结果脚下一滑,掉进了老黑洞……” 宝丰嫂之所以把向明宇换成了野猪,是与赵沟渠定好的口径,目的就是不想当众激化矛盾。 “闹了半天,不是赵沟渠推你下去的 呀!” “非但不是他推我下去的,听到我的呼救声,还找来藤蔓顺下去,拉我上来,救我一命呢!”宝丰嫂立即这样为赵沟渠正名说。 “哎呀,这么说,咱们误会傻柱了……” “我就说傻柱不是那种禽兽不如的男人嘛……” 一看局势发生了逆转,刁贵英心里慌得不行,再次声嘶力竭地吼道: “别听她给自己偷晴痒汉找借口——费尽心机拉一个傻子下水解馋,不就是被人逮住你想说啥就是啥吗——大家千万别听这种破鞋的话……” “可是……”宝丰嫂实在是忍无可忍,刚要揭穿真相,却看见赵沟渠朝她递过来一个“没必要跟这种人争执”的眼神,就秒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什么,我没追究你拉我家傻女婿下水算是给足了你面子!” 刁贵英再次打断宝丰嫂,然后朝不吭声的赵沟渠吼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回家干活儿去!” 赵沟渠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回头让向明月蒙羞。 再次给宝丰嫂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像从前对刁贵英言听计从一样,装出一副被人们习惯的傻样,乖乖地跟急于逃离现场的刁贵英,把一脸懵逼的一众吃瓜群众甩在身后,朝向家走去…… 第4章 想入非非 “给我跪下!”刚进家门,刁贵英就抄起一根专门用来抽打赵沟渠的藤条,这样呵斥道。 “我想知道,我错在哪里?” 尽管赵沟渠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脱胎换骨的身份,依旧装傻充愣地跪下了,但还是情不自禁这样问了一句。 “你……”刁贵英还真是愣怔了一下。 之前只要拿起藤条让他跪下,他从来没异议,今天奇怪了,居然敢质疑了! “你,你哪里都错了,你就从来没对过!” 边说,边抡起那根儿藤条,噼里啪啦就朝赵沟渠的后背很抽下去。 之前刁贵英动不动瞅他不顺眼,就这样让他跪下抽打的时候,赵沟渠还真能感觉到鞭笞搬的疼痛。 但此刻,早已无极神功加身的他,却感觉藤条抽打,就像在帮他舒筋活血,捶背揉肩一样…… 一脸受用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刁贵英,抽打的频度和力度更加疯狂了。 “妈!你住手!”向明月突然冲进屋里,一把夺下了藤条。 向明月被向明宇强行拉走,将她反锁在卫生所,直到出诊的覃兽医回来,打开门,她才获得自由。 匆匆忙忙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关于赵沟渠和宝丰嫂的议论,更加担心母亲和 赵沟渠之间的矛盾没法调和。 果然,刚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在抽打赵沟渠。 “干嘛阻止我?我今天就是要打他个半死,让他长长记性!” “妈,刚才我回家的路上都听说了——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其果,干嘛要把邪火撒到他身上呢?”向明月毫不客气地摆事实讲道理。 “你还是不是我亲闺女,咋替他说话呢?” “不是我替他说话,是他今天没做错任何事情!” “你,你竟敢这么跟你亲妈说话,我连你一起打……” “妈,醒醒吧,今天若不是他救了宝丰嫂,一旦死在老黑洞,警方迟早能查出真凶是谁,向明宇肯定有牢狱之灾……” 向明月一把擎住母亲打下来的藤条,直接这样提醒道。 “啥意思,难道你还让我感谢他不成?” “不用感谢,只要别拿着不是当理说,反而惩罚他就行了。” “不行,无论如何我没法再忍受他在向家了,你必须马上立刻这就跟他离婚!” 刁贵英早就跟赵沟渠水火难容了,此刻更是情绪激动。 “妈,他刚刚为向明宇解除了牢狱之灾,没功劳还有苦劳,这工夫,我咋会跟他离婚呢?” “我不管, 反正这个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看着办吧!” 刁贵英说完,一摔门,回西屋去了。 向明宇急忙上前把赵沟渠给搀扶起来,掏出一串钥匙对他说:“我妈正在气头上,你先去卫生所的值班室躲一宿,明天等妈消气儿了再回来……” “这能行吗?” “正好今天覃兽医家里有事儿,让我替他值夜班,反正最近也没啥病人,你就去那里忍一宿,明天就都没事儿了……” “好……”赵沟渠也不想激化矛盾,拿上向明月给的钥匙,出了向家的门,就直奔了位于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靠山村的卫生所,就盖在村委会的大院里,东西向一溜七八间瓦房。 南边的三四间是村里的兽医站。 北边的三四间,就是村里的卫生所。 其中一间诊疗室,一间处置室,一间药房,还有一间算病房,里边隔出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就是值班大夫的休息室了。 村里人都知道,向明月属于久病成医。 特别是招了赵沟渠这个傻女婿,神奇地让她的病情逐渐好转甚至消失痊愈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地自学了医科大的本科课程。 自考结业后,还通过公开考试,女承父业 ,当上了靠山村卫生所的见习村医。 原先村里缺医少药,向明月的父亲过世之后,就一个兽医出身的覃一鸣人畜通治。 后来出了几次医疗事故,镇里才责令靠山村,村医必须人畜分开。 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没人愿意来靠山村这种穷乡僻壤当村医。 这才给了自学成才的向明月机会。 但由于没啥实践经验,只能暂时还由覃一鸣兼任给人治病的村医主任,向明月必须做一年的见习村医之后,才能转正独当一面。 赵沟渠赶到村委会大院的时候,除了一条见谁进来都爱答不理的看门老狗,早已空无一人。 直接打开卫生所值班室的门,躺在那个隔间的木板床上,赵沟渠居然有了个奇妙的念头。 向明月值班的时候,一定躺过这张床吧? 尽管结婚好几年,一直都是她睡炕头自己睡炕稍,但就像井水不犯河水一样,从来没有过任何睡位叠加的时候。 而此刻,自己就躺在她曾经躺过的地方,盖着她曾经盖过的被单,居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特别是刚才,在自己脱胎换骨,头脑清醒之后,第一眼看见向明月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原来自己的 老婆比电视里的那些明星还好看呀! 而就在赵沟渠自我陶醉,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炸雷惊天动地划破长空,一场罕见特大暴雨,汹涌来袭…… 尽管只下了十几二十分钟,就雨过天晴了。 但似乎,这场特大暴雨给这一带带来的灾难,一定不可估量…… 果然被赵沟渠的担心言中了! 一个三十来岁、浑身污泥浊水的男人边猛力敲门边喊:“有人吗?” 赵沟渠第一反应,就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导致谁家出事儿了。 急忙打开值班室的门…… 这个陌生男人立即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说:“你是值班大夫吧……” “我……”赵沟渠知道,这个陌生男人一定把自己认作值班大夫了。 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呢,陌生男人说了句:“快帮我救人……” 拉起不知所措的赵沟渠,就直奔了位于后山脚下,那条县道上的出事地点…… 到了地方才看清,原来是刚才的狂风骤雨刮倒了路边的一棵大树,正好砸在了一辆行进中的GL8公务车上。 车子严重变形,开车的陌生男人没受大伤,但坐在后座上的人,却被砸晕后,挤压在变形的车里,危在旦夕…… 第5章 怕什么来什么 “快帮我救人……”陌生男人立即这样求助到。 “好……”赵沟渠想都没想,立马投入到了营救的行动中。 先是用他惊人的气力将压在车顶的那棵大树给移开,然后,徒手将变形的钣金掰出一道较宽的缝隙,然后在那个陌生男人的配合下,小心翼翼地将挤压在后座上的中年人拉拽出来…… “方县长,你醒醒……”陌生男人抱着中年男人的上半身,不停地呼叫。 “他是县长?” “哦,忘了介绍,他就是林海县的方县长,我是他的司机兼秘书,我行唐,你叫我唐秘书就行了……” “你们……” “我们是要连夜赶到市里去开个重要的紧急会议,想不到,半路遭遇了这场特大暴雨,更倒霉的是,车子还被这倒伏的大树给砸中了……” “那现在……” “你是村医吧,快点救治方县长,他伤势严重,救护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到,你先全力以赴确保方县长没有生命危险吧……” “好,但这里不行,还是把方县长转移会村卫生所救治吧……” “行,只要能让方县长脱离危险就行!” 很快,赵沟渠将伤势严重昏迷不醒的方县长给背回了村卫生所。 直接放 在了处置室的床上…… 做了初步检查,尽管方县长没受大的皮外伤,但头部受到重击,五脏六腑也无一幸免,人已处在深度昏迷之中…… “方县长还有救吗?”唐秘书单凭直觉,就觉得方县长凶多吉少,直接这样担心地问道。 “试试吧……不过……” “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首先是你是否百分之百信任我救治方县长……” “当然信任呀,你是村医,最起码的抢救手段总会吧?” “当然会,只是我救治方县长的办法有点特殊,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没问题,只要能救活方县长,我什么都听大夫的……” “那好,那请唐秘书到隔壁休息一下,等我救活方县长就叫你过来……” “好……” 唐秘书还真把宝押在了这个他认定是村医的年轻人身上,起身离开,去了隔壁等候。 赵沟渠之所以不想当着他的面儿救治方县长,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功力。 而一旦他离开了,赵沟渠可就亮出了刚刚获得,但还没找到更多实践机会的无极医武神功,开始对方县长实施全力救治…… 几分钟之后,方县长的心肺复苏,十几分钟后,方县长渐渐恢复了意识 …… 不到二十分钟,方县长已经自己从诊疗床上坐起来,看见眼前这个貌似大夫的年轻人,问了一句:“是你救了我?” “是。” “怎么称呼你?” “向明月……”赵沟渠稍显迟疑,但还是没说自己的名号,毕竟自己不是村医。 “向明月——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改天一定重谢……” “方县长,你真的没事儿了?”其实唐秘书一直候在门外,一旦听到了方县长说话的声音,立即闯进来,直接这样问道。 “万幸遇到了妙手回春的向大夫,我才捡回一条命……” “太好了……”唐秘书居然直接喜极而泣了…… “快叫县里派辆越野车来接咱俩去市里吧,这个紧急会议可耽误不得……” “好,我这就叫车……” 等车的半个小时里,方县长一直跟冒充向明月的赵沟渠攀谈。 赵沟渠忍不住顺手将他的肩周炎、腰间盘突出,也用神奇的推拿正骨手段,立竿见影治好了。 方县长实在是惊讶,在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卫生所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但却是传说中的神医高手! 临别前,特地给赵沟渠留了他不公开的专线手机号码 …… 再次躺平在值班室的木板床上,赵沟渠有点小小的兴奋。 万万想不到,获得无极医武神功的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场,而且救的是个大人物。 …… 第二天,向明月早早起来,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就出了家门。 因为她就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昨天夜里是赵沟渠替她值的夜班。 特别是让一直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覃一鸣,其实骨子里恨不能她出医疗事故或者别的疏漏,然后抓住把柄,就把她从见习村医这个岗位上给踢下去! 这个覃兽医与向明月之间的仇怨源自父亲向志远。 本来村里一个兽医、一个村医井水不犯河水。 但覃一鸣总觉得给禽畜治病不如给人治病“实惠多、来钱快”。 终于在五六年前,逮住机会,人为制造了一起医疗事故,构陷向志远难辞其咎。 尽管保住了村医的位置,但因焦虑上火,大病一场之后,查出是肝癌晚期。 当时还在上高中的向明月,看着死不瞑目的父亲,竟放弃考大学,四处奔走试图为含冤而死的父亲查明事故真相,讨回公道。 结果,真相还没查明,她自己却患上了一种怪病,开始只是出现幻觉,但渐渐的,因为 头晕目眩站都站不住,只能卧床不起。 三年前,居然到了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程度。 当时爷爷还在世,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执意找个男人给向明月冲喜,来保住她的性命。 但选来选去没有正常的男人肯入赘向家,这才有了赵沟渠这个上门傻婿。 等向明月赶到的时候,竟发现已经有好些人围在了卫生所的门口。 其中就有覃一鸣的身影! 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定是赵沟渠昨夜住在村卫生所的事儿被他发现了。 真让向明月猜中了。 心怀鬼胎的覃一鸣,昨天看了天气预报说夜间有大暴雨,就找个他们家母猪产崽,需要产后护理的理由,让向明月替他值一宿夜班。 可是一大早起来,覃一鸣并没听说昨天夜里的大暴雨,有谁家房倒屋塌,有伤员需要救治。 正有些失望呢,小舅子包大勇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 “姐夫,有重大发现。” “发现什么了?村里有人畜伤亡了?”覃一鸣兴奋地这样问。 “那倒是没有……” “那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昨天夜里替姐夫值班的不是向明月。” “那是谁?” “就是她那个傻女婿赵沟渠呀!” 第6章 陷害 “你确定真是那个傻子吗?” “当然确认——姐夫呀,是不是抓了这个现行,就能以擅离职守来问责向明月了呢?” 包大勇不学无术,却总不甘心给姐夫当兽医助理,总想着找到向明月的错误干掉她,然后自己上位成为村医,所以,直言不讳这样问道。 “单是抓住她让一个傻子替她值班,还不足以扳倒她。”覃一鸣却一脸阴毒地这样回应。 “那咋办,就这么放过她,也太便宜她了吧?”包大勇着急上火地这样问道。 “当然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你立即去找李二牛……” “找他干嘛呢?” “让他帮个忙……”覃一鸣贴着包大勇的耳边,说出了需要帮的是什么忙。 “这样说他就能答应?”包大勇将信将疑地这样问。 “当然能,告诉他,只要帮了这个忙,他家欠兽医站的3000多诊疗费就可以减免了。” “嗯,这样他肯定愿意帮忙作证……” “那就快去吧……” “好……”包大勇答应完,立即起身,直奔李二牛家。 覃一鸣则脸上带着狞笑,急忙奔村卫生所而来。 一路上,逢人就说:“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向明月是让她那个傻女婿在卫生所里值 的夜班。” 这样一鼓动,一些好事的村民就都跟随覃一鸣到了村卫生所。 果然,敲开值班室的门,看见里边值班的人,真是赵沟渠。 立即引发了村民的各种不满。 “这也太儿戏了吧,咋能让一个傻子在卫生所里值班呢?” “就是呀,万一谁家有个病啊灾的来求医,让一个傻子接诊,那还不耽误大事儿啊!” “太不像话了,必须让向明月本人给个说法才行!” 就在村民议论纷纷,愤愤不平的时候,看见向明月匆匆赶到现场,覃一鸣立即先发制人地质问道: “向明月,你太不像话了,我让你替我值夜班,你居然让你家这个傻子来替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对不起覃主任,昨天家里出了特殊情况,实在没办法,才让赵沟渠来这里睡的——说好的一旦遇到急诊病人,他会第一时间跑回家叫我过来的……” 向明月一看这场面、这阵仗,压力别提多大了,但还是竭力保持镇定,用这样的解释回应。 “向明月,你不觉得这样解释更说明你严重失职吗?你让一个脑子短路,半彪不傻的人来这样重要的岗位替你值班,遇到危重病人,他能反应过来吗?” 覃一鸣借题发挥, 无限夸大假定的后果,直接发难! “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脑子一时糊涂,没考虑那么多,才铸成了这样的错误,我做深刻检讨,仅此一次,绝不会再有此类事儿发生……” 向明月知道他会趁机抓住自己的把柄不放,但还是竭力恳求他,能放过自己一马。 “仅此一次?开什么玩笑,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第一天职,你让一个傻子替你值夜班的行为,纯属擅离职守,说得更严重一点儿,这就是变相的草菅人命!” 覃一鸣却笃定了要借此彻底掀翻向明月的决心,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 “覃主任,我知错了,念在我初犯的份儿,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原谅你?原谅你就相当于我跟你同谋!那是对患者,不不不,是对父老乡亲宝贵生命的极大无视,不行,今天的事儿必须有个明确的惩戒才能了断。” “覃主任,您真的不想给我留条活路了吗?” 而就在向明月继续苦苦哀求,覃一鸣却死活不肯网开一面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嗓子: “赔我母牛,还我公道!”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李二牛哭丧个脸,用板车拉着一头昨天夜里因为难产死掉的母牛,进了村委会大 院,就这样大喊大叫起来。 “咋回事儿呀李二牛?” “还能是咋回事儿,昨天夜里我家母牛下崽难产,我急忙跑到村卫生所来敲门找大夫,结果,赵沟渠这个大傻子睡的像个死狗,我咋敲门都不开……结果,我回家一看,我家母牛已经活活……憋死了……” 李二牛哽咽着这样控诉。 “太可恶了!” “是啊,这是母牛,要是换做女人难产的话,岂不是一尸两命!” “不能原谅,必须严惩!” 看到这样的场面,覃一鸣心中暗喜! 但感觉这还不够,还要趁热打铁!就掏出手机给魏村长打电话。 魏村长知道了这事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急忙赶到现场,一看抱头蹲在地上的赵沟渠,再看李二牛家死掉的母牛,外加覃一鸣不依不饶,反复强调,向明月让赵沟渠来村卫生所值班的性质极其恶劣,不给个严厉惩戒,难以服众! “覃主任,那你说,该如何处置才好呢?”魏村长索性直接问他想要什么结果。 “当然是立即解聘,剥夺向明月见习村医的资格呀!”覃一鸣还真够狠的,一步到位,说出了他想要的结果。 “这样做,未免有点……” “魏村长,难不成你拿了向明月家 的什么好处吧……”覃一鸣居然直接这样质疑。 “什么话,向明月是凭她自己的努力,通过了乡镇村医资格考试,村里才聘用她当了见习村医的……”魏村长急忙这样争辩。 “那就好,那就请魏村长秉公办事,主持公道,严肃处理向明月,给全体父老乡亲一个说法吧!”覃一鸣直接逼宫。 “是啊魏村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向明月让一个傻子来替她值班,分明就没把百姓的死活等回事儿,这样的失职,决不能姑息!” “对呀,幸亏昨天夜里只是母牛难产,没闹出人命,不然送到卫生所的是个产妇,值班的是个大傻子,那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听到围观的村民各种议论,魏村长也是压力山大,似乎不做出决断,按照覃一鸣他们的意愿解聘向明月的话,这事儿还真没法了断。 迟疑再三,终于受不了覃一鸣等人的催逼,还有现场看热闹村民的起哄,魏村长只好对向明月说了句: “对不起向明月,谁让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呢,我身为村长,也只能忍痛割爱,解聘你了……” 一听这话,向明月脸色煞白,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感觉自己多年的努力,瞬间付之一炬了一样。 第7章 应战 而此刻的赵沟渠,看见向明月受欺负,也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 就在向明月感觉前途渺茫,赵沟渠也想不出办法改变局面的当口,忽然有人来报告魏村长,村里来了一辆镇里的警车。 魏村长顿时心惊肉跳,不知道村里的那位祖宗犯了事儿,才招惹镇里的警车到了村里。 而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竟是镇政府办公室的女主任靳红,腋下还架着一个卷状的东西,魏村长就更是提心吊胆了! 这个女人每次来村里都没什么好事儿,不是罚款就是告诫,这次还坐着警车来的,一定来者不善。 但还是硬着头皮迎上去,满脸堆笑地打哈哈问: “哎呀,靳大主任,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别废话,快点告诉我,谁是向明月!” “靳主任找她干嘛?”魏村长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个镇里来的女干部,为啥偏偏这工夫直奔向明月而来? “当然是有要紧的事儿啊——哪位是向明月,自己站出来!”靳红索性直接这样喊了。 “我是向明月……” 尽管心里忐忑,懵里懵懂,但向明月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这样应道。 “你确定你是向明月?”靳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样问。 因为唐秘书给她打 电话分配任务的时候,明明说向明月是个男大夫呀,咋一夜之间,就变成一个大美女了呢? “当然是我——这是我的工作胸牌……” “哦,那一定是唐秘书搞错了——好啦,既然你就是向明月,那就接锦旗吧……” 靳红小声嘀咕了一句,但马上把她带来的那个卷状东西展开了…… 只见上边写着【见义勇为真高手,妙手回春好大夫】的紫红锦旗展现在了她面前。 “靳主任,有没有搞错呀……” 覃一鸣本以为这次铁定一举干掉向明月了,却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靳主任给打断了! 而且还送来一面扎心刺眼的锦旗,实在是不甘心。 “咋了,难道她不是向明月?” “她是向明月,可是她凭什么获得这样的锦旗呢?” “这个——我也是接到了县里唐秘书的电话,说昨天夜里,向明月同志舍生忘死,救死扶伤,用神奇的医术救活并且治愈了遭遇车祸的方县长……” “但方县长急于去市里开会,就吩咐唐秘书给镇里打电话,务必尽快制作锦旗,并且带着方县长以个人名义转过来的两万块钱提现,亲自送到向明月的手里……覃兽医,这有什么不妥吗?” 靳红毫不迟疑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末了,还反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不知道,昨天夜里向明月不在卫生所值班,咋就救了方县长呢?” 覃一鸣又从这个角度提出质疑,找到破绽。 “这个我也说不清,你觉得有异议,就直接给唐秘书打电话问,我只负责送锦旗和答谢金……”靳红直接这样回应。 “向明月,你搞什么名堂,明明昨天夜里,你是让你那个傻女婿来这里值班的——啥时候救了方县长呢?” 覃一鸣还是不甘心,索性直接质问向明月本人了。 在场的人,也都议论纷纷,形成一种逼问的态势,让向明月给个合理的解释。 “本来是我在这里值班的,但意外救治了方县长之后,我浑身污泥,过于疲乏,就回家去了,又生怕这里没人值守,迫不得已,才临时让赵沟渠过来替我值班的……” 尽管向明月也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假如不编出这么个过程来解释,说昨天给方县长治病的是赵沟渠,那还不彻底炸锅? 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现在都没异议了吧!”靳红这样喊了一句。 “当然有。” “有就当众提出来!” “即便是她昨天夜里凑巧救了方县长,但也不能抵消她昨天 夜里擅离职守,导致本村李二牛家的母牛难产死亡的惨剧发生吧!” 覃一鸣又咄咄逼人地提出了这样的责难! “魏村长,这是怎么回事儿?”靳红却直接去问魏村长。 “是这么回事儿……”覃一鸣生怕见到镇里的女干部,李二牛再关键时刻掉链子,抢着把全过程都给说了出来,只需要李二牛点头认可一下就行了。 “就……就……就是——覃兽医说的这个过程。”李二牛有点儿做贼心虚,特别没有底气地这样回应说。 “真是这样吗?” 谁都想不到,这声诘问,居然发自一直抱头蹲在角落里的赵沟渠! “那,那,那当然——有我家死掉的母牛为证……” “谁说你家母牛死了?”赵沟渠更是语出惊人! “赵沟渠,说你傻你还真傻,难道你眼瞎,看不到板车上的死牛?”覃一鸣立即跳出来这样反问。 “你才眼瞎,明明这头牛是假死,非要拿来给向明月当罪证,幕后使坏的,一定是你!” 赵沟渠竟直接用手指着覃一鸣的鼻子,这样怒斥。 “你个大傻子,居然敢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是啊赵沟渠,你凭什么说李二牛家的母牛是假死呢?” “就凭我家向明月可以二十分钟之内 让母牛起死回生呀!”赵沟渠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怎么可能呢,你以为我们都跟你一样傻缺呀!” “就是呀,这不是明摆着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那我家向明月若是二十分钟之内,真能让母牛活过来呢?”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反问。 “开什么玩笑,看来你还真是傻得不可救药了!”覃一鸣一脸鄙夷蔑视地这样说道。 “不妨就给向明月二十分钟,看她能否真的具有神奇的医术,让已经死掉的母牛再活过来。” 关键时刻,靳红一锤定音。 “那好啊,那我们拭目以待!”覃一鸣居然也同意了。 “你这不是作死吗!”向明月一把将赵沟渠拉到一边,愠怒地小声责难道。 “反正也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一把,兴许还有活路呢。”赵沟渠却直白地这样答道。 看着向明月一脸的疑惑,赵沟渠又补充了一句:“你在牛脖颈的两个深窝里使劲儿点压几分钟,母牛就能活过来!” “赵沟渠,你说梦话呐,这怎么可能呢!” “相信我,肯定行!” “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昨天夜里我用同样的法子,把危在旦夕的方县长都给救活治愈了呀!” 一听他这样说,向明月还真是没话说了。 第8章 逆转 “喂,到底行不行啊向明月,是不是你被这个傻子给忽悠得骑虎难下了呀!” 一看向明月把赵沟渠拉到一边紧张兮兮地嘀咕什么,覃一鸣趁机说风凉话! “是啊,我们已经开始计时了,现在只剩下十分钟了!”包大勇也跟着敲边鼓。 “没问题!” 向明月还真是没了退路,不管结果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背水一战了。 只是向明月并没完全按照赵沟渠说的,只按压母牛脖颈的两个深窝,而是拿出银针,按照她从父亲哪里学到的一些紧急救治病畜的疗法,分别在母牛的山根、蹄头、尾尖、耳尖,还有滴明、通关等穴位,使用“血针”给母牛放血…… 然后又用白针,对母牛的百会、后海、苏气等穴位进行针灸。 末了才在赵沟渠的配合下,使劲儿在他说的母牛脖颈的两个深窝里,进行点压按摩…… 令向明月不可思议的是,她前边使用的“血针”“白针”母牛都没反应。 可唯独按照赵沟渠说的这俩说不上穴位名称的深窝里,使劲儿点压之后,母牛居然快速有了反应! “活啦,活啦……母牛真的活了!” “看来向明月还真有两下子呀!” “那是啊,不然昨天夜里 咋能把病危的方县长给快速治愈了呢?” “太神奇了,这才是神医呀!” 现场看热闹的村民立马改变了对向明月的态度。 “我的牛!” 李二牛一看母牛真的被向明月给救活了,激动万分,立即扑了上去。 向明月来不及惊喜,直接喊魏村长叫人帮忙给母牛接生…… 很快,在向明月的指挥下,七手八脚地帮助母牛产下了小牛…… 看到母子平安,李二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认准向明月医术高超才让他们家的母牛起死回生的,立即噗通跪倒,连连磕头! “多谢向大夫,多谢向大夫……” “谢就不必了,你能把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实说出来就行了……”向明月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那好,那我把实情都告诉你……” “李二牛,你说话可要掂量后果——你可得对你说出的话负全责!” 覃一鸣无论如何想不到,向明月居然有如此高超手段,竟能让死掉的母牛起死回生,而且还顺利产下了牛犊。 而对此感激涕零的李二牛居然答应说出实情。 覃一鸣哪里还坐得住,立即用威胁恫吓的语气这样提醒道。 “对,对,对不起覃兽医,向大夫救, 救,救了我家母牛,我,我,我再昧着良心隐瞒真相,就,就,就太不是人了……” 于是,李二牛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家的母牛昨天夜里还真难产了,但他知道夜里不是覃兽医值班,就直接去了覃一鸣家去敲门。 但覃一鸣却以李二牛家拖欠兽医站太多诊疗费为由,拒绝出诊,导致李二牛家的母牛活生生憋死了。 而早上覃一鸣一听是赵沟渠替向明月值得夜班,立即心生一计,让他小舅子去找李二牛,对他说,只要他按照他说的做,就减免他们家所有拖欠兽医站的3000多欠款。 李二牛本来因为母牛和牛犊死掉而伤心欲绝,一听帮了覃兽医这个忙,就可以减免那么多拖欠的“巨额”诊疗费,也算是挽回了一大块损失吧,也就答应下来。 然后,将死掉但还没处理的母牛用板车拉到了村卫生所,按照包大勇说的,直接诬陷,就是因为昨天夜里是一个傻子替向明月值班,没能及时救治,才导致他家母牛难产死掉——的过程全都如实招来。 “覃兽医,现在你还有啥话说!”靳红一听,果然是覃一鸣搞的阴谋诡计,立即这样喝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都是 他胡编乱造成心诬陷我的!” 尽管覃一鸣早已汗流浃背,但还在负隅顽抗。 “李二牛,我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是否属实?”靳红还要确认一下。 “我对天发誓,都是包大勇受了覃兽医的指使逼我这么干的……”李二牛立即赌咒发誓说, “李二牛,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覃一鸣竟直接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魏村长,靳主任,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都是因为我家母牛死了,他们用减免我欠的费用威逼利诱,我才昧着良心给他们作伪证的,你们千万别治我罪呀……” 胆小怕事的李二牛,既怕覃一鸣事后报复,又怕他今天作伪证被处理,急忙这样央求说。 “既然你如实坦白了真相,也就不会追究你了……”靳红回答完李二牛,转身就问:“魏村长,覃兽医呢?” “他哪里还有脸待在这里呀,早他娘脚底抹油开溜了。” “魏村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村的这个覃兽医问题大了去了,你可要严加批评管理!”靳红毫不客气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那是那是……”魏村长哪有不接受之理,急忙点头哈腰满口答应。 “对了魏村长,唐秘书还让我转达 方县长的意思,你们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卫生所里,居然卧虎藏龙,有这么一位医术高超,品德兼优的年轻村医,一定要好好珍惜和爱护呀!” 靳红村级继续传达领导的意图。 “一定、一定,我们一直对向明月格外关心爱护……”魏村长哪敢违背方县长的意愿,急忙点头哈腰地赞许附和。 “可是我听唐秘书说,向明月到现在还是个见习村医?”靳红又提出新问题。 “是见习村医,这是根据相关规定,要见习一年,无重大差错才可以转正。”魏村长如实解释说。 “那像向明月这种情况?”靳红直接这样问。 “那还说啥,就该直接转正!”魏村长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一直猫在角落里不敢露面的覃一鸣,听到这些,感觉没被谁暴打,却有鼻青脸肿,七窍流血,甚至万箭穿心的痛楚感觉——无论如何想不到,非但没整垮向明月,竟让她绝地翻身,直接转正了! 差点儿气出脑淤血! 但面对如此惊天逆转的局面,哪敢再露面往靳红的枪口上撞。 只能灰溜溜地跟小舅子包大勇溜回他的兽医站,密谋接下来,如何再设计圈套陷阱,让向明月栽大跟头吃大亏去了。 第9章 错觉 “告诉我,刚才你咋知道母牛是假死呢?”向明月一旦逮住单独跟赵沟渠说话的机会,立即这样发问。 “因为——我发现李二牛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的,眼神儿也不敢看人,就知道他家的牛一定有问题……”赵沟渠憨直地这样答道。 “那你咋知道,使劲儿按压牛脖颈的两个深窝,就能救活母牛呢?” 向明月特别好奇,赵沟渠咋会想出如此神奇的办法让母牛起死回生。 “那是我有一回去镇里赶集,看见有人救难产母牛的时候就是按压那个地方……” 赵沟渠不可能把刚才暗中动用无极神功,帮助向明月救活母牛的内情告诉她,才找了这么个貌似合理的答案回复她。 “那昨天夜里呢,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救活治愈了方县长呢——赶紧告诉我?” 向明月直截了当,又把这个一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了出来。 “就是……暴风雨过后,有人来敲门,见了我就以为是值班大夫,我连解释的工夫都没有,就被拉去救人……”赵沟渠还是如实回答。 “你咋救的?”向明月无法想象,赵沟渠还会救人。 “就是——先把压在车上的大树搬开,然后把方县长背回了卫生所,然后学你之前给病人点穴推拿的样子,在方县长的前胸后背囫囵弄了一阵,他的病就 好了……” 赵沟渠不能告诉向明月真相,只能用这样的回应来敷衍她。 “怎么可能呢?” “就是这样啊……” “赵沟渠,我发现你咋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向明月忽然对赵沟渠有一种全新的感觉——刚才的话,咋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呢? “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那个傻样吗?”赵沟渠紧急自查,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不对,你以前从来不说自己傻,但现在说自己傻,我却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傻了……” 向明月凭直觉,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不不,我还是老样子,是你产生错觉了……”赵沟渠急忙装傻充愣,这样争辩道。 …… “干嘛不死在外头——还带他回来干嘛?” 看见向明月把赵沟渠带了回来,刁贵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这样咒骂道。 “回来给妈送钱呀!”向明月真会接话茬。 “咒我是吧,我还没死呢!”刁贵英以为向明月说的送钱,就给她烧冥币呢! “妈别误会,这两万块钱是方县长的秘书刚刚送来答谢赵沟渠的……”向明月马上解释钱的来历出处。 “答谢他?凭啥呀?”刁贵英的嘴撇得像个瓢似的,一脸不信地这样反问。 “就凭他昨天夜里,救了遭遇车祸的方县长一命,人家今天就派人送钱致谢,还送了锦旗,据说,还要为他 申请见义勇为奖呢!” 向明月说明了赵沟渠为啥收到了这样的奖励。 “糊弄鬼呐,就他那个傻样,还救人一命!”刁贵英还是打死不信的样子。 “妈若是不信,就别要这两万块钱了,我就拿这钱给他在外边租个房子住,免得妈见了他就心烦……” 向明月索性给这两万块钱做了这样的安排。 “你敢!” 刁贵英一把将两沓钱给抢了过去,用她特殊的办法查验到底是真钱还是假币…… “那,一旦妈要了这两万块钱,赵沟渠可就必须回家吃住了……”向明月趁机提条件。 “屁话,这么多年了,咱家少过他一口吃的吗?” “那妈到底要不要这些钱呢? “当然要啊,这些年,他白吃白喝了咱家那么多大米白面,这钱就算迟交的伙食费了!” 刁贵英把两沓钱攥得死死的,这样说道。 “既然妈要了这两万块钱,那赵沟渠今晚就回家住了……”向明月再次提及这个先决条件。 “干嘛回家住,还让他替你值班,兴许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儿,再赚几万块钱呢!”刁贵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妈你咋像掉钱眼儿里了呢!”向明月直言不讳这样揶揄道。 “我不掉钱眼儿里,咋把你和你弟养大,还外加这么个傻吃苶睡的家伙呢!” 刁贵英说完,正要回到她住的西屋,把刚到 手的两沓“巨款”藏好,却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外大声高喊: “向明宇,你个王八羔子,有种你当面冲我来!” “妈,听声音好像宝丰嫂……”向明月的耳朵尖,立即心惊肉跳的这样说道。 “她来干嘛?”刁贵英下意识地捂紧了那两沓钱,就好像宝丰嫂这工夫突然来叫骂,就是来抢她手里这两万块钱的! “好像是向明宇又招惹她了吧,这架势,一定是上门儿算账来了……” 向明月似乎早已习惯了弟弟在外边偷鸡摸狗干坏事儿,然后他一走了之,让家人帮他擦屁股…… “不可能,你弟去镇里你姥姥家了,咋会招惹他呢?”刁贵英还在为儿子争辩。 “谁知道啊,我弟那个人妈又不是不知道,脑袋一热,啥事儿干不出来呢!” 向明月却基本认定,宝丰嫂就是来找向明宇算账来了。 “可是昨天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呀!” “那一定是向明宇又新招惹她了!”向明月这样判断说。 “咋了,向家的人都死光了吗?咋都当起缩头乌龟了?”宝丰嫂继续大声嚎气在外边叫板…… “妈,别管是不是向明宇又招惹她了,咱家都得出去面对呀!” 到了院外一看,果然宝丰嫂双手叉腰,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看见刁贵英带着向明月和赵沟渠出来了,立即指着刁贵英的鼻子直接骂道: “刁贵英,是不是你指使的,太没人性啊,不带这么祸祸人的吧!” “昨天夜里我婆婆受到惊吓就开始闹病,今天一早我去镇里请郎中,也就一俩小时的工夫,可是回家一看,前院的茄秧被砍了,后院的青菜被拔了,就连好几棵还没成熟的青枣也给打了一地——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宝丰嫂说的这些,这跟我家有啥关系呢?” 其实一听她这样说,向明月瞬间就做出了判断,这一定是向明宇伺机报复干的好事儿。 “这还用我说呀,你家向明宇是个什么德行,难道你这个当姐姐的不知道啊!” “那好,宝丰嫂说个数,我们悉数赔偿。” 向明月暗自庆幸,宝丰嫂并非来找昨天被向明宇追赶掉进老黑洞的事儿,只是追究今天被向明宇祸祸的损失这一块,赶紧答应说。 “单是祸害蔬果也就罢了,还进屋砸了我家的黑锅,碎了我家的米缸,末了还把我陪嫁的金溜子、金项链、金镯子外加金耳环也给洗劫一空……” 宝丰嫂这才将大头儿说了出来。 “你纯属趁火打劫!没当场抓住是我家向明宇干的,就一分钱不赔!” 刁贵英早就按捺不住要说话,却一直被女儿按住没让她爆发。 可是听宝丰嫂说,她家的金银首饰也都被抢走了,脑袋立马就嗡嗡直响! 终于忍不住炸窝了! 第10章 这个行 “不赔没关系,我这就报警,说我家进贼了……”宝丰嫂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应对后手。 “行啊,有种你就报啊,警方来了,我就把你昨天把我家傻女婿拐到后山,猫进老黑洞偷晴痒汉的事儿给抖搂出来,看谁丢人现眼!” 刁贵英哪里肯说下句呢,立即气急败坏地用这样的威胁来反制宝丰嫂。 “说我跟你家傻女婿偷晴痒汉,有证据吗?但我说你家向明宇毁了我家蔬果,砸了我家缸锅,盗抢了我家的金银首饰却铁证如山!” 宝丰嫂奋力反击。 “什么证据你拿出来我看!”刁贵英还不服,非要较真儿不可。 “这就是证据!”宝丰嫂立马亮出了,昨天赵沟渠脱下来给她遮盖上身的那件,原本是向明宇的衣服给刁贵英看! “你……你……你……”一看这件衣服,刁贵英瞬间没电了。 因为她不可能承认,这是昨天她圈拢赵沟渠的时候,让他穿在身上去后山的。 “还是报警吧,让警方给我讨回一个公道!” “别别别,宝丰嫂千万别报警……有话好说,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们一定满足宝丰嫂的要求……” 向明月知道轻重缓急,一旦报警,可能弟弟向明宇就危险了,急忙这样阻拦和妥协说。 “没别的要求,就是全额赔付我家的损失!” “那宝丰嫂说个数,看看我家赔起赔不起……” “那 些金银首饰是当年我娘家的陪嫁,花了两万多买的,还算两万;至于那些茄子辣椒还有青枣,外加黑锅米缸,就算两千吧,一共是两万二——你家不赔我就报警!” 宝丰嫂也不客气,立即算出这样一个具体数字来。 “好好好,我们赔,我们赔……”向明月答应完宝丰嫂,马上转向了母亲,小声说道:“赶紧把钱拿出来吧……” “赔什么赔,你就死扛说咱家没钱,看她能咋样……” 刁贵英死死地捂住刚刚到手的两万块钱,立即小声回应道。 “不赔钱向明宇肯定又有牢狱之灾呀!” “我不管,要赔你拿钱赔!” “不是吧我的亲妈,向明宇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每次都是我拿钱帮他摆平呀!” “不是你儿子,但是你亲兄弟呀!” “可是我哪里有两万块钱赔给她呢?之前攒了好几年的钱,早就被向明宇上次惹祸赔得一分不剩了……” “没钱你就借钱赔给她,反正这两万我死活不拿出来……” “妈,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破财免灾呀!假如现在不赔这两万,一旦她报警,向明宇最少也得被判个三年五年的吧?难道你掂量不出,是两万块钱重要,还是向明宇免除牢狱之灾重要吗?” 向明月直接摆明了这最浅显的道理。 “可是,这两万块钱到我兜里,还没捂热乎呢,就要给那个狐狸精了,妈 不甘心呀。” 刁贵英直言不讳,说出了让她赔这些钱有多么痛苦。 “活该,谁让你平时总是娇惯向明宇,无法无天四处惹祸,当然,现在也可以硬着头皮不赔这两万块钱,但我敢打赌,向明宇这次百分之百进去吃牢饭!” 向明月再次强调了两种选择的不同后果。 “可是,即便给了她这两万,还差两千呀……” “这个就不用妈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抹平这两千。” “那好吧……”刁贵英简直像亲手从怀里往外抽自己的两根儿肋骨一样,痛苦万分地把刚刚到手的两万块钱掏了出来。 “宝丰嫂啊,现在我家满打满算,也只能凑齐两万块钱,剩余的两千……”向明月一把抓过那两沓钱,直接走到宝丰嫂跟前,这样说道。 “剩余的两千可以不赔,但要向明宇公开登门赔礼道歉!”宝丰嫂拿到了两万块钱,也算是妥协退让了一步。 “可是我弟现在不在家呀……”向明月两手一摊,表示无奈。 “那就让你家赵沟渠替他,去我家干几天体力活儿来抵账!”宝丰嫂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这个……”向明月一下子迟疑了。 “这个行,只管带他去你家干活儿吧,看着不顺眼,当牲口打他抽他都没问题。” 刁贵英为了不让儿子向明宇去给宝丰嫂道歉,同时,也能省下两千块钱,竟欣然同意了宝丰 嫂的提议。 “那好,那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宝丰嫂二话不说,一手掐着两万块钱,一手拉着继续装傻充愣的赵沟渠,离开向家,心满意足地直奔她家而去…… “妈,你咋能让宝丰嫂带走赵沟渠,去给她家当牲口使呢?” 看着赵沟渠跟随宝丰嫂离开的背影,向明月立即向母亲提出了质疑。 “咋了,难道你害怕这个狐狸精,趁机祸害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女婿呀!” 刁贵英居然带走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这样反问了一句。 “按说,祸不祸害跟我有啥关系,反正他跟我也没有夫妻之实……但假如赵沟渠把宝丰嫂的肚子搞大了,岂不是又给了她来咱家来敲诈一笔理由?” 向明月直接想到了这样的严重后果。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理论上他们俩成不了好事儿……”刁贵英竟胸有成竹的这样回答。 “为啥这样说?” “这个傻子跟结婚快三年多了吧,若是他通晓男女之事,还能让你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呀!” 刁贵英居然用这个来反证,赵沟渠根本就不会跟宝丰嫂发生那事儿。 “可问题是,赵沟渠不懂男女之事,可宝丰嫂懂啊!而且她男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生死不明,她正处在如狼似虎缺男少汉的阶段,一旦逮住机会,还不把赵沟渠给吸光榨干呀!” 向明月凭借她对宝丰嫂的了 解,说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结果。 “那又怎样?假如她真能给赵沟渠开蒙,让他懂了男女之事,我还要谢谢这个狐狸精帮了咱家一个大忙哩!”刁贵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天哪,妈你脑子坏掉了吧,一旦赵沟渠被宝丰嫂给祸害够了,还学会了男女之事,回家我哪还敢让他跟我睡一铺炕啊?”向明月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怕啥,反正你已经跟他是领证的合法夫妻,假如他真的学会了,想跟你做夫妻好事儿,你还能不让他做呀……”这样的话,居然能从刁贵英的嘴里说出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就以此为借口,让他净身出户,跟他离婚,然后,答应姜家大公子的追求,嫁给他当阔太太,咱家再也不用过这种苦哈哈的穷日子了……” 刁贵英趁机话锋一转,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要嫁妈嫁,我这辈子,宁可守一辈子活寡,也绝不改嫁了……”向明月却是一副不可改写的样子,表达了她的执念。 “妈咋觉得,你脑子比那个傻瓜还愚笨呢?不行,我这就叫姜家大公子上门来跟你求婚……”刁贵英还在固执己见。 “妈别折腾了,我要上班去了……”向明月说完,气呼呼地直奔村里卫生所上班去了…… 而这工夫,宝丰嫂正好把一头雾水的赵沟渠,领回了她家…… 第11章 较劲 “宝丰嫂,你这是要干啥?”只有离开向家,单独跟宝丰嫂在一起的时候,赵沟渠才不用装傻,直接这样问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宝丰嫂叹了口气,这样答道。 “我搞不懂,你婆婆病了,为啥不请本村的大夫?”赵沟渠首先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别提了,那个覃兽医,劁个猪、骟个马什么的还勉强凑合,给人看病,没病都让他给看有病了,有病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所以,才去镇里请了胡半仙。” “既然请了胡半仙,宝丰嫂干嘛还拉我来你家?” “说白了,就是怕这个胡半仙打着免费出诊的旗号,给我婆婆治好了病,回头对我有那种想法,我没法回绝他。但假如你一直在我身边晃悠,量他有那个贼心,也就没那个贼胆儿了……” 宝丰嫂直接答道。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话间,赵沟渠跟着宝丰嫂,已经到了她家…… 胡半仙还真是准时,正好上午十点钟,开着他那辆哈弗越野车,到了宝丰嫂家。 这个胡半仙五十来岁,留着两撇八字胡,身形微胖有些油腻,一看就是平时进补过量,年近半百还红光满面精力旺盛的样子…… 进了宝丰嫂的家门,一眼看见了宝丰嫂身后,有个憨实健壮的年轻小伙儿,就问了一句:“他是谁?” “他是傻柱——我找来帮我干粗活儿的……” “傻柱?”胡半仙上下打量赵沟渠,然后 问了一句:“就是你们靠山村向家那个有名的傻女婿吧……” “咋了,胡大夫连他都知道?” “那当然,当初向明月病入膏肓眼瞅不行的时候,还请我胡半仙免费来看过。只可惜,她那个妈过于保守,没让我近身,所以才久治不愈……” “后来听说向家听信了巫医的话,从敬老院找个傻子孤儿来向家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当时可谓是轰动一时……” “可是向明月就是因为招了这个傻女婿来冲喜,病才渐渐好了呀!”宝丰嫂这样强调了一句。 “这你就肤浅了吧……” “咋了,这里还有什么奥秘吗?” “有些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别看当年向明月她妈连她的房间都没让我进,但隔着一道门,我就感应到了来自向明月身上的那股子邪佞瘴气,随手发功加以驱散……” “后来她才会渐渐痊愈的——说白了,向明月痊愈,跟这个傻子冲喜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是这样啊……” “你以为,我胡半仙是浪得虚名吗?” “那是那是,您就是那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活菩萨嘛……” “只可惜,向明月这棵好白菜,被这个傻瓜给拱了。”胡半仙因此还叹了口气。 “胡大夫,话不能这么说吧,我看傻柱挺好的,人畜无害不说,还有求必应,给谁家干活儿都不惜力,在靠山村可受欢迎了。” 宝丰嫂急忙给赵沟渠正名。 “再受欢迎,对于向明月这 种美人儿来说,都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不不,这个傻柱,大概连牛粪都不是,顶多算一坨臭狗屎吧!” 尽管听这个胡半仙嘴下无德,埋汰人肆无忌惮,但赵沟渠却一直忍耐,假装啥都听不懂的样子…… “好了胡大夫,咱能不能别把时间都浪费在傻柱身上,赶紧给我婆婆看病吧……” 宝丰嫂似乎感受到了赵沟渠此刻的心情,急忙这样提议说。 “是哈,一不留神,跑偏了……” 胡半仙借坡下驴,跟着宝丰嫂到了里屋。 说是给婆婆诊脉,但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却总是贼溜溜地在宝丰嫂那前凸后翘的身子上打转转。 假模假式地“望问切问”走完了流程,带头从里屋出来,到了外间屋竟直接对宝丰嫂说:“基本上没救了……” “那不行啊,你可是有名的胡半仙,你可一定把我婆婆救活呀!” 一听这话,宝丰嫂立即急切地这样央求道。 “实不相瞒,就你婆婆目前的状况,去到大医院肯定进ICU病房,一天没个两三万根本下不来!” 胡半仙刻意将婆婆的病情往重了说。 “就是因为我根本就付不起昂贵的诊疗费,才去请你这个好善乐施的胡半仙呀!” 宝丰嫂急忙这样回应说。 “请我就对了,只是……” 胡半仙刻意欲言又止,就是把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丢给宝丰嫂,看她作何反响。 “放心吧胡大夫,只要能治好我婆婆的病 ,少不了给你最想要的答谢……” 宝丰嫂心知肚明他是什么意思,但故意含糊其辞,就是想让他尽快把婆婆的病给治好。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胡半仙以为宝丰嫂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立即返回里屋,正要开始治病,看见一直待在里屋的赵沟渠,免不了问了一句:“能让他出去吗?” “咋了,他在场,会影响胡大夫给我婆婆治病?” “那倒是不会……” “那就让他待在这里吧,万一需要他帮忙翻身或者是拿个重物什么的,也免得劳您大驾了。” “好吧……”胡半仙似乎也觉得,一个傻子在不在身边无所谓,刚才那么贬损他,他连个屁都没放,说明他不是一般的傻。 甚至一闪念,还跳出一个想法,万一自己失手治不好宝丰嫂的婆婆,或许可以赖到这个傻子身上,所以,才答应让赵沟渠留了下来。 就这样,赵沟渠才得以近距离看着胡半仙,展开一个针灸包,拿出一根较粗的三棱针,开始在婆婆的十个手指肚上,挨个放血…… 赵沟渠居然没忍住,嗤嗤地傻笑了一声。 “你笑啥?” “胡大夫,你这样救不了婆婆吧!”赵沟渠语出惊人。 “啥意思?”胡半仙还真是心头一惊——难道这个傻子懂医术? “你这就是简单的放血疗法吧,今天我媳妇儿救李二牛家母牛的时候,用的就是在母牛的蹄头,耳尖上放血的疗法——但那是给禽畜治病 的法子,你不能用在人身上吧!” 赵沟渠直接回应。 “你懂个屁,我施针放血的是患者的十宣穴,俗称鬼城。其中两个中指还有特别的穴名,叫中冲穴。对昏迷、晕厥、癫痫、高热、中暑等症状有奇效……” 胡半仙趁机炫耀他诊治用的是什么针法。 “效果肯定有,但一定是治标不治本,靠简单粗暴的刺激,只能让病人短暂醒来,但因为病根儿还在,所以……” 赵沟渠却毫不客气提出异议。 “不对呀,你不是傻子吗?你也懂医术?” 一听从这个傻子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胡半仙还真有点错愕了。 “不懂。” “不懂你跟我瞎哔哔啥——宝丰嫂,赶紧让这个傻子滚出去,免得耽误我给你婆婆治病……” 胡半仙立即气急败坏地这样吼道。 “傻柱啊,你先出去一下吧……” 为了尽快给婆婆治病,宝丰嫂没办法,只能听胡半仙的话。 “好,我在门外,有事儿叫我……”赵沟渠也不争辩,起身就到门外去了。 “您犯不上跟一个傻子较劲吧……”看赵沟渠出去了,宝丰嫂这样劝了一句。 “不是我较劲,是刚才他说的那些傻话,换了别人,我早他娘一巴掌扇他个嘴眼歪斜了!”胡半仙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 “那您就用事实说话,尽快让我婆婆醒来吧!” 宝丰嫂还真会接话。 “好吧,你婆婆很快就能醒来……”胡半仙边说边继续给婆婆放血。 第12章 完胜 还别说,经过胡半仙一通骚操作,宝丰嫂惊奇地发现,已经昏死过去的婆婆,居然真的活了过来。 甚至还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宝丰嫂竟听出是婆婆口渴,要喝水,立即拿来白开水喂给婆婆喝。 “赶紧叫那个傻子进来看看,什么叫起死回生!什么叫妙手回春!”胡半仙得意洋洋地大声嚷道。 “傻柱啊,快点儿进来看看吧,胡半仙把我婆婆救活了……”宝丰嫂似乎也挺高兴,立即把候在门外的赵沟渠给叫了进来。 “真的吗?”赵沟渠假装惊异地走了进来。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一个耳聋眼瞎长期卧病在床,又突然病情恶化的老太婆,我胡半仙只是用了如此简单的手段就将其快速救活唤醒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现在没话说了吧?” 胡半仙见赵沟渠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贬损。 “是救活了,可是保不齐待会儿又发作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难道你是在咒婆婆吗?” “不是我咒婆婆,是你刚才唤醒婆婆的手法过于简单粗暴,即便的通过这种刺激,短暂唤醒了婆婆,可是又能持续多久?” “成心跟我叫板是吧!” 然而,胡半仙的话音刚落,婆婆竟突然剧咳不止。 宝丰嫂听到响动,急忙从厨房跑回来,拍打摩挲婆婆的后背,试图帮婆婆缓解症状。 “噗……”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然后竟是七窍流血,浑身痉挛…… “婆婆这是咋了呀……胡 大夫,这是咋回事儿啊,快点儿救我婆婆呀!” 宝丰嫂惊恐万状,立即央求胡半仙。 “没法救了……”尽管胡半仙也被婆婆的突发症状吓傻了,但很快冷静下来。 “为啥没法救了呀!” “一定是你婆婆被这个傻子给诅咒了!”胡半仙竟找出了这样的缘由。 “怎么可能?” “事实摆在这里呀,本来好好的,都能坐起来要喝小米粥了,可是这个傻子却总是往坏了说——可能这就是传说中说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个傻子硬生生把你婆婆咒成了这样吧……” 胡半仙硬生生把锅甩给了赵沟渠。 “这可咋办呀!”宝丰嫂没着没落干着急。 “还能咋办,我是无力回天了……”说完,胡半仙起身就要往外走 “傻柱啊,我婆婆还有救吗?”宝丰嫂忧心忡忡地这样问。 “让我试试吧……” “你?”走到门口的胡半仙听赵沟渠这样说,停住脚步,一脸不屑地强烈质疑: “你用什么法子试?” “用傻子的办法呀!” 一听这话,胡半仙本心里在吼:“开什么玩笑,我胡半仙祖传的医术对婆婆都无能为力了,你一个傻子能让婆婆起死回生?” 但诡谲的他却灵机一动,给出了这样的回应:“那好啊,就用你傻子的办法试试吧……” 胡半仙赌的就是赵沟渠根本就无力回天,但却因此可以彻底甩锅给他……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家伙允许自己给婆婆治病怀的是什么鬼胎,但却假装浑然 不知,拉开架势开始给婆婆治病。 当然了,当着胡半仙的面儿,不能暴露自己已经得到无极神功的真传。 所以,具体施救的时候,找了一些能被胡半仙看懂的穴位,比如“十三鬼穴”中的海泉、上星、风府、大陵等穴位,以指代针,进行点压按摩…… 看到赵沟渠施救的穴位,胡半仙是嘴角撇得越来越大,心说,就这两下子,能救活这个老不死的才怪呢! 然而,令他惊愕的是,没过三五分钟,婆婆居然有了活气儿! 紧接着,脸色也从惨白渐渐有了血色。 又过了几分钟,原本已经无可救药的婆婆,居然真的起死回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而且这次更加彻底,婆婆不但能坐起来,甚至在宝丰嫂的搀扶下,下地走了两步,嘴里还兴奋地念叨:“我能看见东西了,我能看见东西了……” “看看,看看,现在你们对我胡半仙高超的医术,该无话可说了吧!”胡半仙先是心惊肉跳,好像被这个傻子直接啪啪打脸一样难以接受这样的场面。 可是转而竟这样大声来了一句。 “胡大夫,明明是傻柱救活了我婆婆,你咋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宝丰嫂毫不客气地这样反问。 “废话,你婆婆之所以能起死回生,彻底痊愈,都是我之前对婆婆的神奇针法起的作用!” “可是,刚才我婆婆为啥又是吐血又是抽搐,然后就晕死过去了?”宝丰嫂再次提出强烈质疑。 “又肤浅了吧——婆婆出现 的这些反应,都是中医治疗过程中,经常出现的排邪反应——吐血是将积存的毒素彻底排空,抽搐是从病魔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总之,婆婆能起死回生康复痊愈,都是我胡半仙的功劳……” “傻柱啊,真像他说的那样?”宝丰嫂有点懵懂,直接问赵沟渠本人。 “他说是就是喽……”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能力,二是倒要看看,这个胡半仙能恬不知耻到什么程度。 胡半仙暗自庆幸——果然是个傻子,居然不跟自己抢功! “既然这样,你想要啥?”宝丰嫂明知是胡半仙强词夺理抢了赵沟渠的功劳,但面对胡半仙的无耻,也有些无奈,只好这样问道。 “宝丰嫂,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答应免费给你婆婆看病的,但现在你婆婆痊愈了,你不能连声谢谢都没有,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吧。”胡半仙索性直接索要好处了。 “你到底想要啥,直说!” “要么给我两万块钱诊疗费,要么让我受用一番你的身子,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胡半仙还真不客气。 “钱我肯定不会给——因为你的诊所口口声声宣传说免费上门出诊的!” “那就用你的身子还我这个人情吧……”胡半仙边说,边已经开始动手了。 “你别碰我……”宝丰嫂极力躲避。 “这可由不得你了……”胡半仙边说,边对挣扎的宝丰嫂往屋子拖。 “傻柱……救我……”宝丰嫂连吃奶的劲儿 都使出来了。 就在胡半仙兴奋异常,以为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得到宝丰嫂的身子,一蹴而就的前一秒,猛地被一脚踹得腾空而起,飞出两三米,重重地撞在墙上,再咕咚一声落下来。 “你,你,你小子……还会武功……”认清跳上炕,踢飞自己的竟是赵沟渠,胡半仙忍着身上的剧痛,这样问了一句。 “嘿嘿——我就是个傻子,哪会什么武功!” 赵沟渠一脸憨直地傻笑这样自嘲道。 “该死的傻子,敢坏老子的好事,看我今天不废了你!”胡半仙边吼边猛扑过来。 “嘡……” 还没等胡半仙凶狠打过来的拳脚碰到赵沟渠,早被他侧身飞起一脚给踢飞到了地上…… “你,你,你等着,迟早老子让你死得很难看……” 胡半仙嘴上这样叫嚣,心里却对这个傻子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匆忙提上裤子,抓起他的药箱,跌跌撞撞,快速逃离了宝丰嫂家…… 看着胡半仙狼狈逃窜的背影,赵沟渠轻蔑地笑了一下,转身快速解开宝丰嫂被点的死穴,刚要转身出去,却被宝丰嫂一把拉住…… “傻柱啊,是你救了婆婆,这两万块钱……”衣衫不整的宝丰嫂边说,边把两万块钱找出来,递到了赵沟渠手里。 “宝丰嫂,我咋能要你钱呢!” “不要钱,你就得要嫂子的身子……” “那我还是要钱吧……”赵沟渠急忙把目光从宝丰嫂白生生的身子上移开,拿起那两万块钱,快速离开宝丰嫂家…… 第13章 百思不得其解 赵沟渠回到向家,正好赶上向明月午休回家吃饭。 看见赵沟渠正好赶上饭点儿回来了,刁贵英立即没好气地质问:“你咋回来了?” “宝丰嫂那边的活儿干完了。”赵沟渠平静地答道。 “干完了他没留你吃午饭?”刁贵英直接挑剔。 “没……”赵沟渠还是如实回答。 “太不像话了,抓个畜生去干一上午的活儿,歇气儿也得喂点儿草料吧!这倒好,活儿干完了,牲口还要跑回自家来吃食,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欺负啊!” 刁贵英一摔筷子,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妈,一定是宝丰嫂的锅碗被砸了,没法给他做饭吃……”向明月却这样分析宝丰嫂没给赵沟渠做饭吃的原因。 “你别替那个狐狸精说话,我看她就是成心给我添堵,成心骑在你妈头上拉屎撒尿!”刁贵英气得嘴唇发紫,继续爆粗口。 “妈,正吃饭呢,你说这话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向明月实在受不了母亲口无遮拦了。 “吃什么吃,看见这个窝囊废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吃都被他气饱了。”刁贵英继续贬损赵沟渠。 “啪……” 一直不吭声,任由刁贵英奚落的赵沟渠,走到餐桌前,将两沓钱拍在了桌上。 “哪里来的钱?”向明月被赵沟渠的这个举动给惊到了,直接这样问。 “宝丰嫂说,干完活儿就不留 我吃饭了,让我把这两万块钱带回来给妈。”赵沟渠按照事先想好的说法,这样回应道。 “她有这么好心?”尽管看了钱,刁贵英的瞳孔放大,手痒心馋,恨不能一把给揽进怀里,但嘴上却这样狐疑地问道。 “也是该着,我去她家干活,正赶上宝丰嫂从镇里请来胡半仙给她婆婆治病,可能是嫌宝丰嫂给的诊疗费少吧,就对宝丰嫂动手动脚……” “正好让我进屋喝水给撞上了,抓起炉钩子就把胡半仙给打跑了,宝丰嫂一感动,就把这两万块钱给了我,让我回来交到妈的手上……”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解释。 “不是吧,听说那个胡半仙可是会武功的,你能打跑他?一定是你傻了吧唧,让那个缺男少汉的狐狸精得了手,可顿儿过了瘾、解了馋,还逼你答应今后天天都要去满足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才给了你这两万块钱吧!” 刁贵英竟直接这样狐疑道。 “妈,你咋总把事儿往坏了想?”向明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这样质问。 “不是妈成心往坏了想,而是这个狐狸精的举动太令人怀疑动机不纯了……” 刁贵英则这样回应道。 “既然这样,妈可以不要这些动机不纯的钱,让赵沟渠原封退还给宝丰嫂好了。” 向明月索性这样说道。 “干嘛退给她,既然她敢给,妈就敢要! ” 刁贵英一把将桌上的两沓钱抓到手里! “还是吧——别管什么原因,最终这两万块钱还是回到了妈的手里,就值得庆幸……” 向明月这样说完,看母亲起身进屋藏钱去了,就对赵沟渠说:“快坐下吃饭吧。” “妈能同意吗?”赵沟渠还假装心有余悸的样子。 “既然她收了钱,就没有不同意你吃饭的理由……” 果然,刁贵英再出来,看见赵沟渠已经坐在桌上吃饭了,也没吭声,快吃完了才问了一句:“你亲眼看见她家的菜地被毁,锅碗瓢盆被砸了?” “嗯,看见了……” “活该,谁让她惦记完我儿子,又惦记我女婿!”刁贵英居然一脸解恨的样子这样来了一句。 “妈,你说话还能不能有点儿谱啊……”向明月简直都快无语了。 “我就这么说话了,爱咋咋地……”刁贵英哪里在乎女儿什么感受,直接给出这样的回应。 “好了,我吃完了,回屋里歇一会儿,就去上班了。”向明月知道无论如何没法改变母亲的为人和秉性,索性尽快躲避才能耳根清净。 “我也吃好了……”赵沟渠囫囵把饭菜咽下去,撂下碗筷,就跟着向明月回到了东厢房的南屋。 “你说实话,真是你帮宝丰嫂打跑了正要非礼她的胡半仙,她一激动把两万块钱还给咱家的?” 进了屋,关上 门,向明月才这样问道。 “真是……” “那她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是呢,我也觉得有点意外……” “她——就没提什么附加条件?” “没提呀——你以为,她会提什么附加条件?” “比如像我妈怀疑的那样,让你经常去她家,满足她那方面的要求……” “哪方面的要求?” “就是——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那方面的要求’是什么要求?”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那方面的要求是什么要求?” “就是……算了,既然你不懂,那就应该没这个附加条件了……” 向明月说完,就脱鞋上炕,和衣躺在了炕头上。 赵沟渠也不再说话,跳上炕,将中间的帘子拉上,然后,躺在了炕稍上。 向明月睡午觉,是近几年为了养护身体别再出问题,才养成的习惯。 差不多每天吃完午饭,都会小睡20分钟到半个小时。 可是今天躺下之后,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昨天白天,赵沟渠被母亲骗到老黑洞,他为啥毫发无损并且还救出了宝丰嫂? 昨天夜里,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救了方县长的谜团也没解开。 还有在李二牛用母牛难产死掉,作伪证让自己陷入绝境的时候,想出了救活母牛的绝招儿。 刚刚又失而复得,将向明宇惹祸,赔付给宝丰嫂的两万块钱给拿了回来。 这些异常表现都让向明宇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事儿发生在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会因为过于神奇而被质疑。 何况他是公认的、绝不是装出来的、缺心眼儿的傻帽身上呢? 但桩桩件件,这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好事儿,却都在他身上神奇地发生了,就让人严重怀疑,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傻子了! 但又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忽然脱胎换骨,从一个傻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锦旗上写的“见义勇为真高手,妙手回春好大夫”了…… “待会儿睡醒了,你送我上班吧……”向明月突然对帘子那边的赵沟渠这样来了一句。 “真,真,真的呀!咳……咳……咳……”赵沟渠因为太意外、太兴奋,竟被自己的吐沫给呛到,咳了起来。 因为之前向明月上班下班,出于各种原因,都是羞于跟他这个傻子并肩同行的。 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才激动得有点失态! “你别多想,我就是怕你在家单独面对咱妈,不是继续把你当牲口使,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找你毛病……” 向明月却找出了这样两个说辞来解释为什么突然让他送她上班了。 而将心中那些复杂的猜疑都隐藏起来。 “好,从今往后,只要你同意,我天天接送你上下班……”赵沟渠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好像。 第14章 鬼迷心窍 午休过后,向明月真的第一次让赵沟渠护送她去村卫生所上班了。 除了担心单独把赵沟渠留在家里,母亲不是给他找各种脏活儿累活儿,就是因为某个小事儿虐待惩罚他; 还有她突然走运,意外转正成了村医之后,总觉得有人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背后一棍子打晕她才解恨。 所以,让赵沟渠跟她一起上班,即便有谁想算计自己,看见自己的傻女婿跟在身边,也不敢轻易动手了吧? 然而,走出家门不过百八十米,忽然听到前边的水塘边,有人在大声呼救:“来人呀,快救命呀!” 向明月本能反应,立即小步快跑朝出事地点奔去。 赵沟渠也急忙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到了水塘边才发现,喊救命的是田二秀。 “咋了二秀姐?”还没跑到跟前,向明月就这样问。 “宝丰嫂家的锅碗瓢盆都被砸了,没法做饭吃,就把她儿子小石头寄托在我家,可是中午我光顾了忙活家里的活计,一不留神小石头就不见了……” “我出来寻找,到了后院的水塘边,喊破嗓子也不见小石头的踪影,正心急火燎,突然听到噗通一声,就看见小石头掉进了水塘里……” “快看,他还在那边扑腾挣扎呢,我又不会游泳,只能喊大家来帮忙救命了……” 田二秀快速说明了情况,然后指出了小石头出事儿的水面。 “快到那边去……”向明月边说,边带头朝距离 小石头落水较近的岸边奔跑。 哪成想,还没到岸边,忽然从草棵子里蹿出一个人影,噗通一声跳进水塘,快速游到小石头挣扎的水域,开始救援。 “好像是包大勇……”田二秀这样来了一句。 “他?” 向明月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平时在村里不学无术吊儿郎当,就仰仗他姐夫覃一鸣独霸村里医疗检疫等资源的姐夫,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家伙,咋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勇敢地跳下池塘救人了? 尽管咋想也想不明白,但还是在岸上,配合包大勇,将小石头救了上来。 一看小石头已经晕死过去,向明月立即用“教科书般”的救治手法,指挥田二秀和赵沟渠配合她,对小石头展开现场营救。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看见向明月给小石头做完心肺复苏按压之后,立即对他进行人工呼吸的时候,上了岸,没人理睬的包大勇,竟嘴里哎呀了一声,直接倒在了距离向明月较近的岸边草地上,一副因为救人,也一下子晕死过去的样子。 “快点儿救他吧……”田二秀一看向明月救活了小石头,立即这样催促向明月过去救上岸后,莫名其妙晕死过去的包大勇。 “好……”向明月居然信以为真,这个包大勇是因为刚才救小石头耗尽了精力,上岸后才晕死过去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所以,毫不迟疑,冲过去就对他进行心肺复苏的按压。 但看到向明月居 然也要用人工呼吸唤醒他的时候,赵沟渠忍不住了,忽然拦住了她:“让我来吧……” “你?” “我!” “啪啪!” 赵沟渠上前一步,蹲下,铆足了劲儿,左右开弓,就狠抽了包大勇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你怎么打人呢?” 向明月被赵沟渠粗暴的行为震惊了,直接这样质疑道。 “我打的不是人!” 赵沟渠边说,边起身,抬起脚就朝包大勇的胸口直接跺了下去。 “快住手,你这样会打死他的……” “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 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终于,包大勇扛不住这个傻子这顿暴击,猛地坐起来,大声吼道:“狗日的赵沟渠,你咋敢打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呢?” “就你?哪有这份儿好心?我严重怀疑,小石头就是你亲手给推下池塘的!”赵沟渠直接揭露。 “赵沟渠,你敢诬陷我,我今天非打你个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包大勇最受不了的,是被这个大傻子看穿了自己自编自导自演的把戏,恼羞成怒,抓起一块石头,就扑过来跟赵沟渠拼命…… 换做以前,赵沟渠肯定被这家伙打得鼻青脸肿,但此刻,赵沟渠看他来势汹汹,居然纹丝不动。 直到他手中举起的石头砸下来,还差半尺就击中自己头部的时候,才一个秒闪躲,连带一个还击。 在他的手腕受到重击,松开石头的瞬间,赵沟 渠早已将其擒获…… 稍微用力,包大勇早已疼得龇牙咧嘴。 “赵沟渠,你个大傻×,赶紧松开我,我饶你不死!”尽管疼得要命,但包大勇还用以前欺负赵沟渠的口吻这样恫吓他呢。 “让我松开你行,但你要坦白交代,刚才是不是你成心把小石头推进水塘的?” 赵沟渠抓住不放,就是要弄清真相。 “傻柱啊,别诬赖好人,他咋会推小石头下水?要是那样,他干嘛还要下水救小石头?” 田二秀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才会这样帮包大勇说话。 “所以我说,他是成心演一出好戏给大家看呀!”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道。 “这怎么可能,谁会冒着生命危险,演这样的把戏?” “对呀,我也不信呀,但他的的确确就是这么干的呀!” “傻柱啊,你松开他,我相信他是好人,千万别冤枉了他。” “冤不冤枉让他自己说……”赵沟渠边说,边加大了对他手腕的控制力道…… “哎呀——你要弄折我的胳膊了……” “你不说话,我就直接掰折你信不信!” “狗日的傻……”包大勇还负隅顽抗,但明显听到了手腕子骨裂咔咔声响,知道今天算是栽在这个傻子手里了。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赵沟渠继续加大力道。 “我说我说……”换做别人,包大勇可能打死都不说,可是面对这个一根筋的傻子,不坦白交代,他真能用他的蛮力掰折自 己的胳膊,你还没处说理去。 所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终于开始坦白交代了。 如实交代了他是如何想制造一个小石头落水,他及时赶到,表演一个见义勇为的场面给大家看,目的也想像今天向明月被破格提拔一样,也能成为一名正式村医的密谋计划和行动都说了出来。 末了,还承认,假装晕倒就是为了让向明月给他做人工呼吸,趁机占她一把便宜…… 田二秀和向明月一听,原来刚才小石头落水,还有包大勇所谓的见义勇为下水救人,都是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立马改变了态度。 直接过来劈头盖脸就来抓挠厮打包大勇:“好你个坏种,居然拿小石头当你猎取功名的工具,这是小石头没咋样,若是真的淹死了,我咋跟宝丰嫂交代?你可真是坏透了!” “求求你们了,下次不敢了,就饶过我这次吧。”包大勇直接跪地求饶了。 向明月立即痛斥说:“饶过你?早上你在卫生所对我落井下石的时候,想到会有现在了吗?”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必须站在我姐夫的立场帮他不帮你,但今后我对天发誓,一定不再跟我姐夫合伙欺负你了……”包大勇立即赌咒发誓。 “快滚吧,懒得再多看你一眼……”向明月打心里往外不愿意跟这种人结怨,直接这样回应道。 “好好好,我滚我滚……”包大勇边说边仓惶逃走了…… 第15章 活该 “快带小石头回去吧,我也要上班去了。”向明月转而对田二秀这样说。 “多谢你今天救了小石头,不然我……” “你该谢他才对,不是他,咱们都被蒙在鼓里了……”向明月却这样提醒了她一句。 “对对对,也该谢你这个傻女婿……” “你觉得他傻吗?”向明月竟这样反问了一句。 “对对对,他不傻,一点儿都不傻!”田二秀也觉得,印象中的赵沟渠,今天真的不傻了。 向明月看着田二秀带着完全恢复的小石头回去了,才继续带着赵沟渠朝村卫生所走。 “告诉我,你啥时候学会打人了?”向明月万万想不到,关键时刻,赵沟渠会冲出来保护她,而且还查明了真相,直接这样问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赵沟渠不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得到了无极神功的真传,但又必须给出合理的答复,就这样回了一句。 “你为啥急了?” “这家伙本来好好的,看见你嘴对嘴给小石头做人工呼吸,他就眼馋了,突然倒地不起了,这不是明摆着……”赵沟渠说出了自己为啥急了。 “咋了,你很在乎我的嘴唇碰别的男人的嘴唇?”听他这样说,向明月很是好奇,这家伙为啥如此在乎这个了。 “那是呀,我媳妇儿的嘴唇,我都没碰过,哪能随便便宜了别的男人呢?”赵沟渠的答复还真是直言不讳。 “于是就激怒了你,把包大勇 打成那个熊样,还逼他说出了实话?”向明月继续这样追问。 “是啊,不然你看我啥时候跟别人动过手呢?”赵沟渠憨直地这样答道。 “不对,我总觉得,自打你从老黑洞奇迹生还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向明月也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是吗,我自己咋没感觉到呢?”赵沟渠却假装自己还是老样子,这样反问。 “赵沟渠,你当着我的面儿,还用继续装傻充愣吗?”向明月直接这样嗔道。 “我可没装傻,我真是娘胎里带来的傻……”赵沟渠直接这样自黑道。 “但现在不同了……” “咋不同了?” “因为你——傻出了水平,傻出了高度,傻出了境界呗……”向明月居然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这样傻一辈子……”一听这话,赵沟渠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从来没听她这样夸过自己,急忙兴奋地这样回应。 “瞅你那个傻样吧……”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向明月居然第一次觉得他傻得可爱了…… 听到这个回应,赵沟渠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因为这是向明月破天荒第一次用这种娇嗔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其中的意味,真让人回味无穷啊! 然而,正飘飘然美得有点找不到北,忽然向明月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母亲刁贵英的号码,向明月的头就嗡了一下——刚出家门没多久就打电话,十有八 。九没好事儿! 但又不能不接。 “啥事儿呀妈?” “快回家!” “回家干嘛?” “你弟又出事儿了……” “他又咋了?” “别问了,回家说吧……” “不行啊,我还要上班呢!” “是上班重要还是你弟的小命重要?” “到底咋了?” “回家再说!” 向明月被逼无奈,只能带着赵沟渠匆匆忙忙返回家里。 “我弟又惹什么祸了?” “别提了,就刚刚,上河村的朱寡妇来电话,说咱家向明宇在她手上,让咱家人带着20万去赎人。” “为啥呀?”向明宇惊诧地这样问。 “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朱寡妇一口咬定,她的肚子就是你弟给搞大的,现在给咱家俩选择,要么给20万了事儿,要么你弟入赘过去,给朱寡妇当上门女婿……” “那妈咋选呢?” “妈怀里就两万块钱,加上全部肋骨也凑不够二十万呀。” “那就让向明宇入赘?” “入赘像话吗,是个男人就打死不能入赘!”刁贵英说完这句,看见赵沟渠躺枪之后,眨巴眼睛的样子,立即朝他吼道:“你瞅啥,我家向明宇能跟你这个傻子相提并论吗?” “妈,你别把他扯进去,就快点做决定,到底该咋办吧!” “妈要是知道该咋办,还叫你回来干嘛呢?”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说道。 “我又有什么法子呢?要么咱家砸锅卖铁凑齐二十万把我 弟赎回来,要么索性,就让他入赘给朱寡妇当上门女婿得了,谁让他招惹这种女人呢?” 向明月算是表明了态度。 “放屁,你弟今年才十九,那个朱寡妇都快四十了,俩人相差20多岁,你让你弟入赘给她当上门女婿?” “那咋办呢?” “还能咋办,你出面给摆平呗!” “我的亲妈吔,饶了我吧,我哪有能力摆平此事呢?” “我不管,反正向明宇是你亲兄弟,你必须管!” “也行,妈把赵沟渠刚刚从宝丰嫂手里要回来的2万块钱给我,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们放了向明宇吧。” 向明月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去,就直接开出了条件。 “可是,这两万块钱刚回到妈手里不到个把小时啊!”刁贵英一副抽筋拔骨舍不得的样子。 “活该,有向明宇这么个惹事精,妈手里有多少钱也存不住!”向明月趁机直抒胸臆。 “能不能你不带钱,就能把你弟给赎回来呢?”刁贵英还存在侥幸心理。 “不能——妈若是连这两万都舍不得,对不起,打死我都不管这个破事儿了。” 向明月再次亮明了态度。 “好好好,我给,我给……”刁贵英嘴上这样说,可是回里屋拿出藏好的两万块钱,却没肯直接递给向明月,而是来了一句: “要不——你跟朱寡妇商量一下,让赵沟渠替代你弟去她家当上门女婿吧——跟他说,赵沟渠可比你弟身 体好,还更能干脏活儿累活儿……” “妈,你以为朱寡妇是个大傻子,会答应让赵沟渠换向明宇?” “试试呗,兴许朱寡妇更喜欢赵沟渠这款呢——正好,既救了你弟,又甩掉了这个傻包袱,回头你立马嫁给姜大公子,咱家跟着沾光……” “妈,你还真把赵沟渠当成骡子马,可以随意从咱家的圈里拉到别人家进行交换呀——他是个大活人,而且我跟他是领了证的法定夫妻!” “妈不是跟你商量嘛,急眼干嘛,不同意就拉倒……” “我可提醒妈,再这么不着调,我发誓,再也不管向明宇的破事儿了!” “看你这点儿出息,有本事,拿上这两万块钱,去上河村的朱寡妇家里,把你弟全须全尾地给妈赎回来!” “我可不敢打包票!”向明月一把夺过刁贵英手里攥得紧紧的两万块钱,丢下这句,转身就往外走。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套上驴车送她去上河村救向明宇呀!”刁贵英立即对原地不动的赵沟渠这样吼了一句。 “哦,知道了……”赵沟渠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怕的是,没她的旨意自己擅自行动,可能会被她一句话给吆喝回来。 立即跑出去,从驴厩牵出那头叫驴,套上家里的“驴吉普”追出院子,到了边匆匆前行,边打电话跟村长请假的向明月身边,喊了一句:“上车!” 扬鞭催驴,十几里路,很快就到了上河村。 第16章 没辙了 进了朱寡妇家的院子,一眼看见,朱寡妇正跟她的小叔子朱来旺还有两个小兄弟,在荫凉的葡萄架下,嘻嘻哈哈嗑瓜子打麻将,唯独将向明宇绑在十几二十米外,院子里拴牲口的杆子上,被晒得半死不活…… 向明月一直怨愤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毕竟是亲姐弟,他再惹事败家,当姐的也不能不救他呀! “赶紧放人!”向明月开门见山,立即这样喊道。 “放人可以,是给钱还是给人?” 人到中年却还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朱寡妇,一看向明月来了,开口就让放人,立即给小叔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这样回应。 “给钱!”向明月边说,边亮出了两万块钱。 “就这点儿钱,打发要饭的呐!”一看只有她想要的十分之一,朱寡妇当即急眼。 “这两万块钱可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了!” “我不管,反正你家想花钱了事儿,没二十万我肯定不放人!”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上哪儿给你凑二十万赎人?” “凑不上钱可以呀,不用花一分钱,只要答应向明宇给我当上门女婿,我还倒给你家两万块钱彩礼钱,咋样?” 朱寡妇立即说出了另一套办法。 “姓朱的,按你的岁数,给向明宇当妈都够了,好意思娶 这么一个小女婿吗?” 向明月实在忍不住,直接这样揶揄了一句。 “你是说我老牛吃嫩草?我也不想啊!可是偏偏你家向明宇把我的肚子搞大了,我一个寡妇家,平白无故生出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啊!所以,只能将错就错,勉为其难,想出了让向明宇给我当上门女婿这个法子……” “你觉得,我弟会心甘情愿入赘你家吗?”向明月索性这样反问。 “可以不情愿、不同意啊,拿来二十万,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当抚养费,我就放过他!” “那——用啥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向明宇的呢?”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感觉再不参与,向明月有点招架不住了,才上前一步,这样问道。 “用啥证明?”一听这话是从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的,朱寡妇着实有点惊诧。 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是从敬老院长大的傻小子,走了狗屎运,去到向家给病入膏肓的向明月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 一直都是傻头傻脑不通人道的印象,今天咋突然冒出来,问了这么刺耳的问题呢? “别人说你傻,我还不信,刚才这一开口问,才知道,你脑子进水,傻得不轻啊!” “我是傻,但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咋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向明宇的!” 赵 沟渠没理睬她的冷嘲热讽,继续严肃地逼问道。 “这还用啥证明——天儿热我没关窗户睡觉,哪成想,三更半夜就从窗户摸进一个男人,上来就弄个没完,我一个孤儿寡母的,哪敢反抗呀,也就任由他折腾……” “我是问你,咋证明就是向明宇干的!”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这还用问呀,我以为折腾一把累了,这个家伙会从窗户跳出去跑掉呢,哪成想,还没完没了了!” “一把接一把,一直折腾都快天亮了,实在折腾不动了,像死倒儿一样,直接趴我身上就呼呼睡着了——我开灯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你家向明宇!” “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想起我儿子初中还没毕业,才没寻死觅活。” “可是向明宇以为我怕了他,之后接连好几天,每天都跳窗户进来折腾大半宿,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任由他尽情糟蹋……” “结果,就在前两天,我啥都不想吃,吃啥都恶心想吐,开始还以为身体闹了毛病,可是去村里的卫生所一检查,大夫居然说我有喜了!当时听了,简直像天打五雷轰一样,一下子懵掉了。” “我一个寡妇,男人死了三四年了,忽然平白无故有喜了,这若是传出去,我还咋活呀!” “可是 我找了好几种死法都没死成,被我小叔子救下来逼问,才告知了他实情,他一听就炸了,非要报警抓你家向明宇不可,却被我拦住了……” “倒不是因为我心地善良不想追究向明宇的责任,而是怕报了警,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我被向明宇给祸害之后还怀上了孽种,我和我儿子还咋活呀!” “末了,是我婆家、娘家人一致做出了决定,要么向家给我20万的精神补偿,要么向明宇做我的上门女婿,这事儿才算解了,要不然,就别指望我婆家和娘家放人!” 一口气,朱寡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为了配合朱寡妇,小叔子朱来旺还有两个娘家的兄弟,手里都拿了家伙,看样子随时随地都可以大打出手一样。 面对这样的局面,向明月有点不知所措,但赵沟渠却又开口问了一句:“你确定已经怀孕了?” “这还能有假,看,这是我的检查单……”看来,朱寡妇做足了功课,立马拿出了医院正规的检验单。 “真的假的?”扫了一眼,赵沟渠提出质疑。 “这还有假,我为了确保真的怀孕了,还特地去了趟县城,到了人民医院做的B超——向明月,你不就是村医吗,他傻看不明白,你还看不明白?” 朱寡妇带着 鄙视的口吻回怼赵沟渠,然后奚落向明月。 “我看明白了,孕期19周,四五个月,属于怀孕中期……”向明月看过之后,给出了比较专业的答复。 “既然知道了,你还让这个傻子瞎问啥呢?” “既然你知道他傻,就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好,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到底咋样,给个痛快话吧!”朱寡妇亮出一副快刀斩乱麻的架势。 “我们——就带来两万块钱,先做押金,求你先把我家向明宇给放了,回头我带他回去,凑够了其余的钱,再还给你,行不?” 向明月用商量的口吻这样请求。 “那不行,给钱就必须20万一分钱不能少;不给钱,就答应向明宇给我当上门女婿,今天就领证,明天就结婚!”朱寡妇一点儿余地都不给。 “这个——我也做不了主,我得问问我妈到底该咋办……”向明月实在没辙了,只能这样回答。 “那就快点打电话问,老娘没工夫陪你们闲磨牙!” “好,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向明月真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拿起手机,就要给母亲打电话说明情况,然后问母亲到底该咋办。 “不用打了……”赵沟渠却一把拦住了向明月。 “为啥?”向明月被赵沟渠拉到一边之后,小声问他。 第17章 彻底制伏 “时间对不上。”赵沟渠简单扼要答道。 “什么时间?对不上什么?”向明月一时没懂他什么意思。 “现在是七月中,她怀孕四五个月了,往前推算,就是二三月怀上的,那个时候,谁家会开窗睡觉?”赵沟渠这样答道。 “天哪,我咋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呢——好了,我知道咋办了!”向明月兴奋异常,万万想不到,竟是赵沟渠发现了这个关键细节! 像是突然找到了扭转局面的突破口一样,回答完他,转身走近朱寡妇。 “我想问个问题——你确定是因为天热没关窗户,向明宇三更半夜从窗户跳进来非礼你的?”向明月抓住重点,这样问道。 “这不是废话嘛,难道我还故意给他留门,专门等他来糟蹋我导致怀孕的呀!” “这就说不通了……” “哪里说不通了?” “现在是七月中旬,你已经怀孕19周了,那若是往前推四五个月的话,那才是二三月份,那个时候,哪有人家晚上嫌热开窗睡觉的呀!向明宇怎么可能趁机从窗户跳进来趁你熟睡非礼你呢?” 向明月一针见血,提出了质疑。 “你——这话到底啥意思?”朱寡妇还真是被向明月给问得心惊肉跳。 “啥意思还用我说呀,时间对不上呗!你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天热 没关窗户,向明宇才跳窗而入非礼了你,但从你怀孕的日期来推演,二三月份东北地区还冷飕飕的呢,哪里会开窗睡觉——所以,分明是你在撒谎,是成心栽赃陷害我家向明宇!” 向明月却抓住要害,戳穿真相! “谁说我栽赃陷害他,我有证据!”尽管朱寡妇被问得心慌意乱,但似乎还有后手做垂死挣扎。 “什么证据?” “他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液体证据,我都偷偷收集在一个毛巾上,报警的话,警方一查就知道,肯定是你家向明宇的!” 朱寡妇以为有了这种证据,就可以扭转局面了。 “即便是有这种证据,也只能证明是你成心设计向明宇,让他跟你有了那种关系,但你怀的孩子,我敢打赌,跟向明宇没一毛钱关系!” “干脆说,就是你怀上了某个男人的种,非要找个背锅的不可,这才挖了坑,让不明真相的向明宇往里跳的……” 向明月却再次犀利地击中了要害。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给我拿下!” 朱寡妇万万想不到,自己的阴谋诡计居然被向明月给揭穿了,立即恼羞成怒,招呼小叔子和娘家兄弟,试图用暴力挽回局面…… 朱来旺和两个娘家兄弟就等这一刻才显得他们有用,立 马抄家伙扑了上来…… “你们要干嘛?”向明月边惊恐地往后退,边这样问。 “不干嘛,把你和这个傻子也绑起来,拴住牲口桩上,然后让你妈亲自来赎人!”朱寡妇直言不讳她要干嘛。 “你们这是无法无天……”向明月嘴上这样说,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你躲我身后……”赵沟渠却上前一步,一把将向明月拉到身后。 面对凶猛来袭的几个家伙,赵沟渠只动用了一两分无极神功的手段力道,就将他们几个给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然后,带着心惊肉跳的向明月,直接逼近朱寡妇。 “你,你,你们要干嘛……” 朱寡妇一看,手里拿着家伙的小叔子和娘家兄弟,在这个傻子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还没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三个壮汉就都被打得人仰马翻了。 “交代吧,你肚子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问道。 “当,当,当然是向明宇的呀……”朱寡妇已经开始浑身冒虚汗了。 “好吧,我不打女人,但我可以让你小叔子说实话……”赵沟渠上去,像拎小鸡一样,将她小叔子给拎起来,啪啪就扇了两个耳光…… “别,别,别打他……”似乎巴掌打在小叔子脸上,却疼在她的心上,急忙过来,边阻拦赵 沟渠,边这样央求说。 “不打可以,说真相吧……” “我……” “啪啪!”赵沟渠又扇了朱来旺两个嘴巴。 “我说,我说……”面对正常人,朱寡妇可能还会再顽抗一阵,可是她越来越感觉,这个傻子一旦发威,可能啥事儿都做得出来。 既然局面无法挽回了,被逼无奈,朱寡妇只能说出了真相。 原来,是她耐不住寂寞,跟已经娶妻生子的小叔子有了一腿,一不留神,竟怀上了孩子。 生怕传扬出去俩人都没脸见人,才锁定了向明宇这个游手好闲,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家伙。 稍微做了个局,他就上钩了,但也只让他近身过一两次,还是为了留下证据。 时隔一个多月,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才在向明宇再次跑来试图跟朱寡妇欢实的时候,被当场实现埋伏好的朱来旺等人捉双在炕。 然后,设好条件,逼向家就范…… “既然真相大白了,那就立即放人吧……”向明月急于让向明宇解除痛苦。 “先别放……”阻止的,竟然是赵沟渠。 “为啥呀?”向明宇着实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等警方来了再说。”赵沟渠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让朱寡妇能听见。 “你要报警?”向明月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 么药。 “是,不然他们会找后账……” “不会不会,千万别报警,我服了,我认错,我绝不找后账,我反过来赔偿你们行不?只求你们放过我和小叔子还有我娘家兄弟。” 反过来,朱寡妇居然直接跪地求饶了。 “你联手小叔子和娘家兄弟,非法拘禁向明宇,还栽赃陷害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明码标价向向家讹诈20万,估计应该按照绑架罪来判刑吧……” 向明月终于懂了赵沟渠刚才为啥要报警的真正用意,立即义正词严地用这样的结果来敲打朱寡妇。 “我反过来赔你们20万,只求你们别报警,日后别再找我们麻烦……”朱寡妇还真是被彻底制伏了。 “谁稀罕要你的臭钱!赶紧放了向明宇,但假如再敢打向家主意,对不起,我们保留报警抓你们进去吃牢饭的权利!”赵沟渠趁机说出了制约朱寡妇的后手。 “哪敢、哪敢,打死我们也不敢再打向明宇和向家的主意了……” 看来朱寡妇真的被彻底制伏了。 捆在柱子上的向明宇,被解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半死不活了。 急忙抬到凉快地方施救。 还好年轻力壮,很快就缓了过来,但还处在昏迷状态。 急忙将他台上“驴吉普”快速离开朱寡妇家,朝靠山村方向奔去。 第18章 老夫老妻 “你咋不要朱寡妇赔偿的20万呢?”向明月不解其意地这样问。 “那样会结下世仇……”赵沟渠边赶车,边这样回答。 “但啥都没让他们赔偿,总觉得太便宜了他们。”向明月心有不甘的样子。 “带来的两万原封未动,人还全须全尾地救了回来,已经算大获全胜了……”赵沟渠却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可也是……” “啪……” 一听向明月终于被说服了,赵沟渠兴奋地用鞭子甩出一个脆响,让毛驴跑得更快了。 “我替向明宇对你说声谢谢!今天若不是你发现了那个细节,戳穿了真相,今天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向明月发自内心这样说道。 “都是一家人,还说啥谢谢。”赵沟渠边这样回答,边继续催促叫驴加快回家的进度…… 可能是车子颠簸厉害,半路竟把昏昏沉沉的向明宇给颠醒了,开口就说了句: “谢谢姐救了我……” “别谢姐,该谢的,是你姐夫……” “他就是个大傻子,有啥可谢的?” “胡说!你当时晕死过去了,不知道救你的过程有多难,若不是你姐夫发现了关键细节,找出了朱寡妇和她小叔子阴谋的破绽,怕是今天姐真的救不了你……” 向明月立即这样强调说。 “姐你别往他脸上贴金,他有多傻,别 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 “闭嘴,被他救了还不知道感恩领情,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儿,可别怪他不再救你!” “就他?省省吧,他能把自己活明白就行了,别傻到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就谢天谢地了……” 向明宇竟肆无忌惮地这样嘲讽调侃道。 “你……”向明月简直无语了,转而对一声不吭的赵沟渠抱歉说: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算看透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他这个德行,迟早还会出事儿!不过下次我发誓,打死也不让你再不顾一切救他了,他不配!” “姐呀,你是我亲姐呀,你咋为了这个傻子,对自己的亲弟说这样无情的狠话!” 向明宇还急赤白脸地这样反问。 “懒得理你……” 刁贵英听向明月来电话说,没用花钱,向明宇就被安全救出,正在回家的路上,喜出望外,急忙备了一桌子好饭好菜。 等赵沟渠赶的驴吉普进了院子,刁贵英急忙扑上去,先从向明月兜里掏走那两万块钱,揣进怀里,然后上下左右仔细查看儿子有没有受伤,进屋亲手帮他洗了一下头脸,立即拉他到了饭桌前,大鱼大肉让他管够吃。 可是看见赵沟渠跟着向明月也坐下来要吃饭的时候,刁贵英却一把夺过赵沟渠刚拿起来的筷子,呵斥道:“就知 道吃,快去驴厩,把大风吹掉的棚顶给修好……” “妈,这次不是赵沟渠发现了朱寡妇陷害向明宇的破绽,还有后来她小叔子和娘家兄弟扑上来要跟我们拼命的时候,他拼命保护我,把他们都给打倒,还问出了真相,可能现在向明宇还被绑在那个杆子上,我也落进了他们手里……” 向明月实在看不下去,立即把赵沟渠的功力都说了出来。 “咋了,有人欺负你,他不该保护你吗?再说了,向明宇也是他小舅子,他能见死不救吗?别帮家里做了点儿事儿就觉得了不起了?就以为可以跟向明宇平起平坐了……” 刁贵英完全不领情。 “妈,你还讲不讲理,到现在还不知道为啥向明宇总是捅猫蛋、惹麻烦的根本原因,不严厉批评他深刻反思重新做人,却对立下汗马功劳的赵沟渠这般苛刻刁难!” “我真怀疑再这样下去,向明宇迟早还会出事儿,而且出那种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的大事儿!”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回怼说。 “说啥混账话,你咒你弟还会出事儿吗!” “有你这样不辨好坏香臭、不分青红皂白的妈,他将来再不出事儿就怪了!” “滚,赶紧带着他从家里滚出去……” “那可说好了,我和赵沟渠滚出这个家,可就跟这个家没关系 了,将来向明宇再出任何事儿,都别再找我帮他解围了!” “那好啊,那你连我这个妈也别认了!”刁贵英声嘶力竭地这样吼道。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滚出去,就啥矛盾都没有了……”赵沟渠边说,边站起身来…… “你听听,你现在咋连一个傻子都不如了!”刁贵英反倒拿赵沟渠的态度来呵斥向明月。 “哼!”向明月实在受不了刁贵英的嘴脸,气呼呼地起身回东厢房去了。 “妈您别生气,我去劝劝她……”赵沟渠只想息事宁人,急忙追到了东厢房,看见向明月气鼓鼓地躺在炕头上,还真劝了一句: “你何必跟妈闹僵?” “咋了,她那么对你,你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向明月真是搞不懂,他为啥总能逆来顺受,却总是无怨无悔。 “我这个德行,还配有啥脾气!入赘向家这些年,都是因为我傻,没少让你和妈招人白眼,即便妈对我有些过分,但没少过我吃的、穿的、用的,所以,我哪会有脾气忤逆她?”赵沟渠实实在在地这样回答说。 “你真是这样想的?” “都是心里话……” 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月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原来这家伙这些年任劳任怨,无论母亲怎么刁难、奚落甚至虐待他,他都不争辩 ,不反抗,总是一点儿脾气没有,总是逆来顺受,心里想的竟是因为他傻,给向家带来负面影响而内疚…… 真难得他能这么想。 而且通过今天整治包大勇、摆平朱寡妇的过程,向明月越来越感觉到,赵沟渠傻子的表象下,居然藏着一颗勇敢睿智的心! 忽然好像自己捡到狗头金了一样,兴奋得差点儿热泪盈眶。 “你——饿了吧?” “有点儿……” “那赶紧起来弄点好吃的……” “上哪儿弄去?” “看,这是什么?”向明月跳下炕,从大板柜里的一个带锁的箱子里,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两桶红烧牛肉面! 快速找来一暖壶开水,将两碗面泡上。 吃完之后,觉得意犹未尽。 向明月居然又变出两桶来,而且还带了两根儿火腿肠…… 吃饱喝足,上炕睡觉的时候,向明月居然在赵沟渠要拉上中间那道帘子的时候说了句:“从今往后,这道帘子就不用拉了。” “真的呀!”一听这话,赵沟渠的心差点儿没从嗓子眼蹦出来! “难道——你不怕我看见你睡觉的样子了?” “怕啥,老夫老妻的……” 一听这话,赵沟渠猛地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呼吸跟着不畅,大脑也开始缺氧…… 快不行了——幸福咋来得这么快,实在有点不适应…… 第19章 窘境 直到第二天早饭过后,赵沟渠送向明月上班的路上,他还有点魂不守舍,感觉像踩着云朵飘飘欲仙的感觉…… 尽管只是中间不再拉拿到形同虚设的帘子了,尽管依旧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保持原有的距离,但就是从向明月的嘴里说出了“老夫老妻”这四个字,就足以让赵沟渠神魂颠倒,心猿意马,第一次有了找不到北的感觉了…… 然而,正飘飘然美得有点得意忘形,跟着向明月走近村委会大院,忽然看见在村卫生所的门外,聚集了不少人。 近前一看,直接惊呆了。 什么情况啊! 村里二三十个有名的老弱病残都聚集在这里了。 “你们这是……”向明月十分不解地这样问。 “我们听说你突然有了神医的本事,能手到病除包医百病,而且还不收分文,就都来排队等你给看病了……” 一听这话,向明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定是有人妖言惑众,蒙骗这些不明真相的老大难患者,来村卫生所聚集挤兑,然后看自己如何当众出糗的吧? 还真让向明月猜中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包大勇,急急忙忙地逃回兽医站,姐夫覃一鸣边给他处置伤痛,边听他讲过程,没听完就差点儿气炸了。 “蠢猪!咱家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覃一鸣咬牙切齿地这样骂道。 “本来好好的,眼瞅就成功了,想不到那个傻子赵沟渠上来一股蛮劲,我实在扛不住他抓我的手,再不说实话,手腕子就被他掰折了……” 包大勇还试图解释,当时自己为啥如实交代了。 “还狡辩,假如你不是起歹心,装死想让向明月给你做什么人工呼吸,变相跟她接吻的话,哪里会是现在这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 覃一鸣直接揭穿了他失败的关键所在。 “我都这个熊样了,姐夫就别怪我了——赶紧帮我想个办法,好好整治一下向明月还有那个大傻子吧!”包大勇继续恳求道。 “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覃一鸣也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不能就这样让向明月他们逍遥自在,占了上风吧?”包大勇还是一副不甘心落败的样子。 “招数倒是有一个,就谁不知道你肯不肯听姐夫的。”覃一鸣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听、我听,只要能整治向明月和那个傻子,姐夫让我干啥我都二话不说,头拱地去干!” 一听姐夫有招法整治向明月,立即这样表态说。 “那好,那你现在就挑有那种沉疴旧疾、久治不愈,甚至在家等死病人的家里去游说,就说向明月忽然有了神 医能力,昨天夜里救了方县长,今天早上又救活李二牛家死掉的母牛。” “不单因此让她转正成了村医,还获得了巨额奖励,这都不算,很快还会给她颁发见义勇为奖和丰厚奖金……” 覃一鸣说出了他的招法。 “姐夫啊,干嘛要大张旗鼓宣传赞美向明月?”包大勇完全不懂,姐夫为啥要大力宣传向明月的成就。 “这不是赞美……” “那是什么?” “这是捧杀!”覃一鸣这样回答的时候,两眼都是阴森森的杀机。 “姐夫的意思是,把向明月的能力吹上天,然后让那些患有不治之症,甚至放弃治疗在家等死的患者,都聚集到村卫生所,看她如何应对?” 包大勇试着这样猜度姐夫的用意。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覃一鸣认同了包大勇的猜测。 “那好,那我现在就找几个小兄弟,四处散播这个消息……”包大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立即精神抖擞地跃跃欲试。 “记住,一定要把向明月说得神乎其神,而且是无偿免费包医百病……”覃一鸣还这样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姐夫,我这就去做……”包大勇说完,立即开始行动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村里甚至外村的亲友,但凡家里有不治之症,但又因为 付不起诊疗费放弃治疗的,一听向明月忽然有了神医的手段,可以当场来个免费的手到病除,立马争先恐后,都聚集到了村卫生所…… 见到这样的场面,向明月心知肚明又是覃一鸣和包大勇他们摆了自己一道。 可是自己哪有什么手到病除、包医百病的能力呀? 如何才能化解和摆脱如此复杂混乱的局面啊? 忧心忡忡,一筹莫展…… 二三十个病人,加上每个病人都一两个家属陪同,还有一些前来吃瓜看热闹的村民,整个村委会大院里,呜呜泱泱一下子聚集了百八十号人。 被惊动的魏村长和几个村干部都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大家都别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覃一鸣假装维持秩序,这样朝病人和家属喊叫: “大家放心,向大夫偶得神医真传,连方县长的病都治好了,还有李二牛家已经死掉的母牛都给救活了——大家这点儿病都是小菜一碟,动动手,吹口气可能就都痊愈了……所以,大家千万别急哈……” “覃兽医,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他们看病了?”向明月索性直接质疑覃一鸣此时此刻的热心肠。 “不是你让人挨家挨户地通知,凡是村里,甚至也包括村外那些久治不愈,放弃治疗,就在家里混吃等死的 病人都尽快集中到村卫生所,接受你这个刚刚被破格提拔的,具有神医手段的正式村医的免费治疗吗?” 覃一鸣还不客气,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是啊向大夫,村里村外早就传开了,说你手段高明,包医百病,还得到了方县长的亲自认可……” “对呀,假如不是这样,咋会破格提拔你当村医?” “既然你有了神医的本事,为啥不赶紧造福村里的父老乡亲啊?” “实在不行,你收费也行,我们没现钱,记个账,秋后有了收成,换了钱,保证不会亏欠你。” “就是啊,只要你能帮我们把这些放弃治疗的病人都治好了,我们大家凑钱为你修一座真身活菩萨庙,把你当神供奉起来都行……” “是啊是啊,求你了向大夫,你就开开恩,行行好,快点儿用你刚刚学会的神奇医术,让这些病人都解除病痛,脱离苦海吧……” “难不成,你还让大家都跪下来求你才能答应吗?” 听到这些议论,向明月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覃一鸣和混在人群中的包大勇对了一个眼神,包大勇立即喊了一嗓子:“那咱们就跪下来给向大夫磕头求救吧……” 这一喊,还真具有煽动性,噗通、噗通跪倒一片。 向明月窘迫至极。 第20章 他是 某一瞬间,向明月还对身边一直默不做声的赵沟渠充满了抱怨——都怪你,前天夜里救了方县长,竟报了我向明月的名字! 尽管当时被镇里来的靳主任稀里糊涂认错了,把所有的功劳都加在了自己头上,还当场破格转正成了正式的村医…… 可是这才刚刚过了不到两天,竟就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别说自己真的没什么神医手段,即便有,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的病患,也难以招架吧! 而且带着这样埋怨的心理去看赵沟渠,他居然一直在傻笑! “向明月,既然这么多父老乡亲如此信赖你,你就别客气啦,赶紧亮出你救治方县长还有李二牛家母牛的本事,也让咱们村的百姓跟着沾光受益吧……” 看见这么多人都跪下来求向明月开恩治病,魏村长觉得再不出面进行调停,发展下去,可能没法收场了,就急忙代表村委会,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是啊向大夫,你的本事那么大,连遭遇了车祸的方县长,还有死掉的母牛都能快速救活治愈,可能今天来的这二三十个病人,你几分钟一个,用不了一个下午,就都能让他们解除病痛,重获新生吧……” 覃一鸣趁机继续煽风点火! “对呀向大夫,身为 村医,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你再这么拖拖拉拉迟迟疑疑的,哪里对得起县长送给你的锦旗上写的——‘见义勇为真高手,救死扶伤好大夫’啊!” 包大勇也趁机跳出来火上浇油! “向明月,你就别客气了,赶紧开始治病救人吧!” 魏村长的口吻已经不是在求她,而是在命令她,再不顺应民意,可就没法收场的意思了。 “可是我……”就在向明月陷入绝境,感觉自己就快窒息的时候,忽然,魏村长,手机响吱吱哇哇地响了起来。 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因为谁都想不到,魏村长接通之后,居然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看来,电话那头,一定是个不小的人物。 果然,魏村长“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地结束了通话之后,立即向在场的人大声喊道: “对不起各位,刚才的电话是方县长的秘书打来的,说方县长的一个亲戚突发急病,点名让咱们村的向明月去县里出诊——所以,大家都先散了吧,来日方长,等向明月出诊回来,再慢慢给大家治病吧……” 一听这话,覃一鸣和包大勇瞬间没电了,精心谋划的“捧杀”计划,竟被方县长秘书的一个电话给瞬间击 溃。 再次有了没被谁打,但却实实在在有了鼻青脸肿的感觉! 向明月听了这个突发消息,倒是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尽管她知道,方县长秘书点名的向明月,其实是赵沟渠。 但只要能摆脱眼下覃一鸣和他小舅子包大勇给自己摆的这一道儿,也算是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唐秘书说了,是方县长的一个亲友突发急病,请了好几个名医大夫都不见起色,才推荐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你,尽快赶到县里去救人。” 魏村长单独这样对向明月传达唐秘书的意图和要求。 “可是我赶到中巴站,再等车到县城,还来得及吗?”向明月直接提出具体问题。 “唐秘书说了,患者是县里有名的女老板,听说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直接派人开车来接你——你看,门口外边的那辆豪华越野车,一定就是来接你的——快去吧,记住了,一定要好好表现,对得起方县长对你的无比信赖……” 魏村长做了解释之后,还千叮咛万嘱咐。 “那好,那我这就去了……”向明月说完,转身小声对赵沟渠说:“走啊!” “点名让你去,我去干啥?”赵沟渠边跟向明月往院外走,边故意这样来了一句。 “跟我你还装傻!当时你 在唐秘书面前报的是我的名字,现在人家来电话找向明月去治病,其实找的就是你……”向明月这样轻嗔了一句。 “那你跟我一起去不?”赵沟渠不再装了,直接这样问。 “当然跟你一起了,名义上大家都以为叫的就是我,我能不去吗!但这次,到了地方,你可就别指望我能像你救治方县长一样,救这个突发急病的女老板……” 向明月这样答道。 “放心吧,肯定不让你为难……”赵沟渠非但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反而因为能跟向明月一起进城而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 可是出了村委会大院,看见那辆碧玺红的奔驰迈巴赫GLS600越野,刚到跟前,要开门上车的时候,驾驶席的玻璃无声降落下来,探出一个二十几岁,样子精明强干女子的脸,直接问他们俩:“谁是向明月?” “他是!”向明月一看没有村里人跟过来,就直接把赵沟渠推到了前边。 “这么年轻吗?”年轻女子自己也年纪轻轻,却说别人年轻! 一脸不信之余,拿出手机就给赵沟渠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麻利襙作之后,当着他们俩的面儿,就直接打电话问唐秘书:“哥,你快确认一下,这个是不是方县长推荐的向明月。” 很快有了答复,女司机才下车,亲自打开后座门,让赵沟渠上车的时候,还问了一句:“她是?” “我是他媳妇儿,也是他出诊的助理……”向明月生怕赵沟渠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索性抢着做了自我介绍。 “那就快上车吧……” 女司机这样说完,等向明月也上了车,才小心翼翼地将车门关好,跑回驾驶席,上车打火,将这辆据说价值好几百万的原装进口奔驰迈巴赫越野,开出了靠山村…… “您是?”车子上了平道,不再颠簸的时候,向明月为了沟通方便,主动询问对方是谁。 “我姓唐,叫唐小棠,是唐秘书的堂妹。现在给花千舞集团公司女老板花总当司机兼保镖……” “哦,那——敢问你们的女老板花总得了什么病,需要我们去诊治?”向明月一是出于医者的本能,二是在为赵沟渠打提前量。 “前些天,花总去荷兰考察郁金香栽培技术回来,竟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不发作的时候,好人一个,一旦发作,就像被魔鬼附体了一样,把她自己折磨个半死,也把她周围的人吓个半死……” 唐小棠这样描述女老板的病况。 “那,就没请别的医生大夫诊治吗?”向明月继续询问。 第21章 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请了呀,而且都是各路名医——我有点搞不懂,你们这种穷乡僻壤的村医有啥本事敢去给我们花总治病呢?”唐小棠把她的鄙夷直言不讳都表现出来。 “可能是——偏方治大病吧……” “切!”唐小棠一脸不屑:“要说偏方,我二舅方圆百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其实,不是我们上赶子想给你们花总治病的……”向明月不卑不亢地这样答道。 “别废话了,听好了,尽管你们是方县长推荐的,我也跋山涉水来接你们,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就一定有能力有本事治好我们花总的病!”唐小棠毫不客气地这样回应。 “那为啥一定要接我们进城?” “谁知道花总哪根筋搭错了,偏要相信你们这种低劣的乡野村医?” “既然你对我们如此鄙视厌恶,赶紧停车让我们下去吧!” “那不行,我的奉命行事,必须把你们送到花总办公室才算完成任务!” “可是……”向明月还要争辩,却被赵沟渠拉了一下,这才不再吭声了…… 就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中,车子到了县城,直接停靠在了花千舞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跟着唐小棠,乘坐专用电梯,直奔了花总所在的超豪华办公室…… 可是刚到门口,就发现一个白胡子老中医模样的人正好从花总的办公室里出来。 “二舅?你咋出来了?”唐小棠立即上去这样问。 “唉,别提了——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啊!”老中医边唉声叹气地摇头,边匆匆忙忙离开了。 唐小棠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刚才还在车里吹自己的二舅医术多么高超,却被刚才的画面啪啪打脸! 本想追上去问个究竟,但碍于任务在身,不得不留下来。 可是敲开房门,刚进办公室,眼前的画面着实让向明月和赵沟渠惊呆了。 只见三五个女保镖穿戴模样的女子,一个抱腰,两个抱腿,但还是无法阻止被抱的女人因为无名的剧痛带来的痉挛抽搐…… 向明月吓得脸色煞白,赵沟渠却趁机进行仔细观察,发现了问题,就要上前行动,却被唐小棠一把拦住,还说了一句:“马上就好了……” 正当赵沟渠和向明月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这话啥意思的时候,听到落地钟叮咚响起,那个被病痛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女人瞬间就安静下来…… 几个女保镖七手八脚将她搀扶回了老板椅上,然后麻利地帮她整理散乱的头发和衣裙。 也就三五分钟不到,这个女人就恢复了常态,挥了挥手,四五个女保镖,立即低头顺目地退了出去。 “花总好,方县长推荐给您看病的村医我给您带来了——他是向明月,她是他助理——这就是我们花千舞 集团的花总……” 唐小棠纯属应付差事地上前相互介绍说。 “哦,快坐吧……”花总一改刚才的病态,边优雅客气地打招呼,边认真打量进来的这俩村医。 第一印象就是俩乡下来的土包子嘛! 转而对唐小棠说了句:“跟我到隔间说话。” 唐小棠似乎心领神会,立即带头去了超大办公室的一个封闭隔间…… 向明月和赵沟渠进到办公室,先是被正在发作的花总给吓到了,等她发作完毕,恢复常态,招呼唐小棠去了隔间,俩人又被这办公室超大的空间,奢华的装修,外加琳琅满目的各种名贵家具陈设给震惊了。 这个判若两人的花总,病中就像一只被病魔控制,扭曲变形的怪兽一样,可一旦过了发病时间,却又瞬间恢复了她惊人的美貌,傲人的身材,御姐的气质,女神的风范! 赵沟渠傻乎乎的貌似没啥感觉。 向明月却倒吸一口凉气——给这种身份这等级别的女人治病,特别是她刚才发病时候的表现,真是吓人,万一失手治不好,还真像来的路上,唐小棠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法收场啊! 再看相互介绍完毕之后,这个花总居然要单独跟唐小棠去隔间说话。 向明月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第一印象不咋地,这个花总才要进隔间去问唐小棠具体情况的…… “你有 把握治好吗?”向明月直接担心道。 “没把握——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既然是她们请咱们来的,咱们就尽力而为。治好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治不好也没关系,顶多被赶出去,咱们也没啥损失。” 赵沟渠像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的样子,这样答道。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能治就治,不能治你可千万别瞎治,万一治坏了,后果不堪设想……”向明月再次提醒说。 “好,我知道了……” 恰好这工夫,唐小棠和花总,一前一后从隔间里出来了…… 还真让向明月猜中了,这个花总看见赵沟渠和向明月第一印象,一个是乡下的傻小子,一个是乡野的村姑——这么两个土了吧唧的乡下村医,能治我这种各路名医都治不了的特殊病症? 所以,才撇下他们俩,单独叫唐小棠进隔间单独说话。 各种不信任就不用说了,末了还是花总亲自给方县长本人打了电话确认,的确是亲身经历,被村医向明月用神奇的医术救治他脱离危险,快速康复,才没耽搁去市里开紧急会议。 然而,即便是这样确认完毕,花总还是将信将疑,就这么一个乡野郎中就能治好自己被十好几个专家名医断言“无可救药”的病! 狐疑中,又跟唐小棠交代了几句,才从隔间里出来。 “ 对不起二位,我们花总日理万机,时间宝贵,现在只给你们半小时的诊疗时间,不见效,请自觉离开……” “敢问,能说个见效的标准吗?”赵沟渠直接问。 “再过十分钟,就到了花总犯病的时间了,假如你们在一刻钟之内控制不住花总的病情,对不起,那就是你们没能力治愈花总的病,也就不能给你们任何诊金——听懂我说的话吗?” “听懂了……” “那好,那现在可以诊脉了……” 于是,花总坐在了沙发上,将右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赵沟渠急忙坐在侧面沙发上,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搭在了她的“寸、关、尺”腕脉上。 “好了,诊脉时间到——快说说我们花总到底什么病因吧……”唐小棠一直在掐时间,预估时间差不多了,就这样提醒。 “能告诉我,之前的医生大夫做过什么诊断吗?” “这个——你自己没个判断吗?” “一定有人诊断是失心疯,也有人诊断是撒癔症,甚至还有人诊断是郁金香花粉过敏之类的吧?”赵沟渠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嗯,你猜得差不多——那你给出的诊断是什么?”听他这么说,花总对这个乡野村医还真有点刮目相看了。 “我的诊断很简单,就是——花总有隐疾……” 赵沟渠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第22章 感觉情况不妙 “放屁,我们花总如此高贵,咋会有隐疾!”仿佛花总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样,唐小棠立马这样呵斥道。 “是啊,你诊断不出病因也不能瞎说呀!” 向明月一听赵沟渠居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也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说一个女人有隐疾,那比骂她是不正经女人还邪乎! “赶紧滚出去,一看你们就是蒙古大夫、江湖郎中,全靠坑蒙拐骗赚昧心诊金——还不快滚!” 唐小棠之前吹嘘二舅被打脸之后,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总算抓住了把柄,就来了个直接报复! “走吧,认栽,这个病咱们治不了……” 向明月不知道赵沟渠到底有多大治病的本事,也觉得刚才赵沟渠的诊断不靠谱,趁这个花总还没动怒发威,赶紧逃离才是上策。 边说,边拉住赵沟渠的胳膊,起身就要离开。 “且慢!” 谁都想不到,竟被花总给叫停了:“我倒要听听,我有什么隐疾——说吧!” 这个花总得了这个怪病之后,没少接触各类名医大夫,但几乎都像刚才这个土包子村医说的,不是失心疯就是撒癔症,也有说是郁金香花粉过敏的。 但唯独他,不单能猜出之前的名医专家都做出过怎样的诊断,居然提出了一个特别刺耳扎心的病名——患有“隐疾”! 听到这个字眼儿,花总的头也嗡了一声。 开始也是愠怒愤恨、无法接受。 但转念一想,或许这个不起眼儿的乡土村医 ,就是跟城里的名医专家不同,有他独到的视角,能看出自己的真正病因? 何况又是表哥方县长推荐的,不问清情况就给打发了,回头方县长问起来,咋解释? 带着这样的心理,花总才拦住了就要“滚出去”的俩人,表明让他俩解释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隐疾,才导致了这种罕见的疾病…… “这个……不能说……”赵沟渠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花总直接这样诘问。 “是……” “好了,我带你去隔间,你单独跟我说吧……”花总似乎懂了他的意思,直接这样决定说。 “不行吧花总……”唐小棠急忙阻拦。 “为啥不行?” “因为……因为……因为再有几分钟,又到了您犯病的时间了……” 其实唐小棠要阻止花总跟这个野路子村医单独进隔间,也许会有别的风险,但能说出口的理由,也只有这个了。 “怕啥,他既然敢说我有隐疾,势必也有办法治愈我的隐疾吧,一旦我犯病,你们也不要进隔间,就让他直接给我诊治好了……” “花总可要考虑再三呀!” “没啥考虑的,既然他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处置方法——别磨叽了,快跟我来……” 说完,花总带头走进了隔间。 赵沟渠看了向明月一眼,一副无奈的表情,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跟了进去…… 被留在隔间外的唐小棠不停地看时间,她很担心,待 会儿花总再犯病了,几个贴身女保镖不在身边,就一个土了吧唧的村医一定应付不来。 因此,必须做好随时随地进入隔间救急的准备。 所以,唐小棠立即从办公室出去,通知刚才出去的几个女保镖,随时待命去了。 整个办公室里,就剩下了向明月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恐惧将她笼罩包围,让她心慌意乱,让她如坐针毡。 真想象不出,赵沟渠跟这个美女花总进到隔间,单独面对,特别是她发病之后,如何应对…… 正把心提到嗓子眼无比担心的时候,唐小棠带着四五个女保镖进了办公室。 一米一个,面朝外分列在了隔间的门外,然后,唐小棠就不住地看表。 “时间到了……” 唐小棠根据之前的经验,又到了花总犯病的时间,这样说完,一扬手,就带着几个女保镖,直接面朝里围拢在了隔间的门外。 看见这阵仗、这场面,向明月担惊受怕极了…… 谁知道赵沟渠进去之后,如何跟花总解释刚才说的“隐疾”是啥? 谁知道花总再犯病,赵沟渠自己如何应对? 就在向明月担心得快要窒息,唐小棠也要掐点儿在花总犯病之后,带着四五个女保镖冲进去,防止花总病痛中毁物自残的时候,忽然从隔间里,传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声音…… “啊……啊……不要停……再往里一点……再往里——对对对,就是这里……” “花总,你再撅高一点儿,我 有点儿够不着……” “哎呦,你悠着点啊,你这么大劲儿,我哪受得了啊!” “那好,那我轻点儿——现在好些吗?可以开始吗……” “赶紧开始吧,我可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 “那好,那我这就开始了……” “啊~” 听到这种对话和受用到极致才会发出的声音,四五个年轻女保镖面红耳赤羞涩难当。 唐小棠也听得脸红心跳,不知道此刻,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向明月也听得心惊肉跳,实在是受不了隔间里传来的一浪高过一浪的、令人产生无限联想的哼唧声,起身往外就走。 “你干嘛去?”唐小棠直接这样问。 “回家!” 向明月索性一赌气,冲出花总的办公室,离开花千舞大厦,直奔县城的公交总站…… 剩下一个唐小棠更真是进退两难。 即不能撤离,也不能进去干预,只能硬着头皮在隔间外,忍受那种特别的哼叫声,声声不绝于耳。 硬是持续了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才渐渐消停下来。 然后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 唐小棠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三五分钟,终于听到里边有了声响。 看见门开了,急忙迎上去。 “花总,你还好吧?”唐小棠急切地询问。 “当然好……”花总满面春风地这样答道。 “我想知道,刚才……” “别提了,刚才他只是点压我两个脚心的涌泉穴,就制止我之前犯病的所有症状——快,快拿 十万现金过来!”花总简单描述了治愈过程之后,竟直接这样吩咐道。 “要这么多现金干嘛?” “当然是给这位小神医的诊金呀!” “您的病真的被他治好了?”唐小棠一脸不信的样子。 “不然呢?按照以往的规律,我现在还在发病时间段里挣扎,现在你看,我都好成啥样了?”花总兴奋地这样反问。 “那,给10万诊金也太夸张了吧?” “这有啥夸张的,我还要给他的卡上转一百万,作为聘用他做我私人健康顾问的定金!” “花总啊,您是不是不太冷静啊!” “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快点按我说的做!” “花总……” “再磨叽,信不信我炒你鱿鱼!” “好,我这就办……” 唐小棠哪敢违抗花总的旨意,只是将十万现金和一张内存百万的银行卡交到赵沟渠手里的时候,看见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居然来了一句:“瞎猫碰上死耗子——算你走了狗屎运……” 赵沟渠完全不理会唐小棠写在脸上的羡慕嫉妒恨,嘿嘿笑过之后问了一句:“我助理呢?” “受不了你在里边跟花总弄出那些动静,只说了‘回家’两个字,就匆匆离开了!”唐小棠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这样答道。 一听这话,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情况不妙! 不好!一定是自己在隔间里,对花总进行特殊诊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产生了误会! 匆匆跟花总道别,拔腿就追! 第23章 遭遇碰瓷 赵沟渠心里那叫一个急! 可能是跑得太快,追得太猛,眼瞅到公交总站了,迎面遇上一个当街兜售商品的流动摊贩,躲闪不及,直接撞了一个趔趄。 啪嚓! 一声脆响。 赵沟渠才意识到,不好,这是把摊贩手里推销的东西给撞到地上摔碎了! “对不起,我有急事儿赶路……”赵沟渠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把掉出兜子的十万块钱捡回去,立即上前道歉说。 “赶路你也不能横冲直撞,打碎了我的玉佛呀!”摊贩贼眉鼠眼地看见了赵沟渠捡钱的动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该着今天老子发财,遇到了这个乡巴佬,冤大头! “对不起,多少钱,我赔!”赵沟渠只想尽快解决问题,然后去追赶可能还没上车的向明月,所以,才这样回应。 “我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籽料弥勒玉佛……”摊贩捡起打碎的玉佛碎片,对围观的人,边展示边这样说道。 “还真是……” “一定挺值钱吧?” “真是可惜了!” 围观的人中,有人这样添油加醋。 “你就说赔你多少行吧!”赵沟渠只想快刀斩乱麻。 “看你就是个乡下的穷小子,不跟你多要,就赔我十万吧!”这个摊贩看见了刚才赵沟渠摔倒的时候,从兜里滚落在地的十万块现金, 竟直接这样开价道。 “十万?你这是什么玉佛呀值这么多钱?”赵沟渠一听,这明显是趁火打劫敲竹杠啊,就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是啊老范,你可别看人家是乡下来的小子就趁机讹人家!” “就是啊,差不多就行了,还想趁机发一笔横财呀!” 也有觉得不公的围观者,这样说道。 听到这样的议论,摊贩却大声争辩道: “我都说了,我这是新疆和田上等的极品籽料,经过名家精心手工雕琢出的弥勒玉佛,是我家门店的镇店之宝,平时都卖二十万的,要这小子赔十万,已经是折半宜便宜他了!” “真的假的呀!” “真是和田玉籽料?” “看样子挺像的……” 听到这样的议论,摊贩再次强调:“什么叫像啊,我家门店卖的玉器都是真材实料,如假包换!” “哎呀,假如真是和田玉籽料的话,这么大一尊弥勒玉佛,还真值个十万八万的……” “是啊,毕竟是人家的镇店之宝嘛……” 赵沟渠一直没吭声,直到听了这句,才直接问摊贩: “真是你家门店的镇店之宝?” “那当然,真材实料,名家打造……”摊贩立即这样回应。 “既然是镇店之宝,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孤品吧?” 赵沟渠越来越感觉,这家伙, 也包括看热闹中的人里有人跟他一唱一和,就是做好了碰瓷的局,趁机狠狠地讹自己一把。 不行,得想办法戳穿他,才能尽快脱身。 于是,赵沟渠立即动用无极神功,调集有关玉石鉴定的各种方法要诀,很快从刚才落地打碎的玉佛残片断面,发现了破绽。 “算你小子有眼力,我家门店就这一尊纯和田玉籽料的弥勒玉佛。” 一听赵沟渠这样问,摊贩觉得必须这样肯定,才会讹出十万块钱来。 “那假如我发现,你这尊玉佛不是纯正的和田玉籽料,咋说?”赵沟渠直接发问。 “笑话,我家经营的玉佛都是真材实料,怎么可能有假?”尽管摊贩嘴上这样强调,但额头立马冒出了虚汗——难道这小子看出了破绽? “我是说假如。”赵沟渠这样回应。 “假如有假,我倒找你十万!”为了镇住赵沟渠,这个摊贩打赌这个乡下小伙看不穿他碰瓷的把戏。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看热闹的父老乡亲做个人证,谁耍赖谁是乌龟王八蛋!”赵沟渠立即大声对在场看热闹的人这样喊道。 “谁耍赖谁不得好死!”摊贩硬着头皮做最后一搏! “那好,那大家请看,假如这个玉佛是和田玉籽料的话,断面上咋会出现气泡? ” 赵沟渠边说,边把摔碎的玉佛残片断面展示给在场的人看…… “还真有气泡!” “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范老板,不会真是用假玉冒充和田玉籽料做的玉佛,然后故意碰瓷打碎,成心讹人家钱的吧?” “你们跟着架秧子起什么哄,该干嘛干嘛去!”听到几个看热闹的这样问,摊贩急赤白脸地说道。 “那不行啊,既然让我们赶上了,咋说也得有个结果我们才能回家踏实吃饭呀!” “就是啊,该不会你老范跑到这公交总站的大门口,就是寻找这种乡下来的傻小子碰瓷,回头讹人家一笔钱,来贴补你那个总是亏本的门店吧?” “你们……算了,我今天自认倒霉,便宜这小子了……”摊贩可能意识到自己和几个托儿谋划的碰瓷计划就要败露了,就想匆匆收场。 “那不行,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赵沟渠一看,这家伙想趁机开溜,立即上前一步,将他拦住:“”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他说的独一无二的镇店之宝……其实都是批量生产的乳化玻璃——也就是酸化蒙砂玻璃的仿玉工艺品!” 赵沟渠直接揭秘这家伙是用什么材料造的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咱们就用笨办法来称一称这块乳化玻璃 的比重,与真正和田玉的密度硬度是否相当——和田玉的密度一般在2.95左右,摩氏硬度在6.0到6.5之间。而乳化玻璃的密度只有1.4道2.1之间,硬度在5.0到5.5左右,两者有明显的差别……” “还有,这种乳化玻璃仿冒和田玉的主要特点是表面光滑,玻璃中间部分呈白雾色,且有隔离射线的作用,是人们常用的装饰材料。就因为它没有明显的结构,从外观上看与和田玉极为相似,加工后仅凭肉眼很难辨别……” 赵沟渠现学现卖地把刚才收集到的相关知识都给说了出来。 “老范呀,这就说不过去了吧,真让人怀疑,你这辆面包车都是靠这种碰瓷手段赚的黑心钱买的吧!” “是啊,你这么干,人家一个电话报警的话,可够你老范喝一壶的!” 面对被揭穿的局面,再听到这样的议论,姓犯的摊贩知道今天栽在这个乡巴佬的手里了,急忙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央求:“好兄弟,高抬贵手,给大哥留口饭吃吧……” “咋了,让我放过你,日后你还用同样的法子坑害别人?”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摊贩一副求饶的样子。 “你咋保证绝对不会了?” “因为……” “不说实话我就报警了……” 第24章 黑白丑 “我说我说——是你刚刚从花总手里得了十万现金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才……” 这家伙居然披露了这样的信息。 “谁告诉你的?” 其实赵沟渠已经差不多猜到是谁透露的消息了。 “就是……算了这位小兄弟,打死我也不能告诉你,到底是谁透露给我的消息,这是一万块钱,算我给你的补偿……高抬贵手,大家都好过,不然,我都知道你是哪个村儿的人了,何必结梁子冤冤相报……” 这家伙说完,真掏出一沓钱,往赵沟渠手里一塞,然后转身对等待结果的吃瓜群众喊了一嗓子:“我跟这位兄弟和解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声招呼,好几个混在人群里的同伙,立即收摊上车,开上那辆五菱面包,快速逃离了现场…… 赵沟渠拿着那一万块钱恍惚了一下:“这种人的钱,一定很脏,我才不要!” 啪,随手就给丢在了地上。 可是刚走几步,就有个小姑娘边追边喊:“叔叔、叔叔、你的钱掉了……” 赵沟渠接过钱,有些无语。 一抬头,看见公交总站门口有个较大的手机专卖店,赵沟渠灵机一动,走了进去。 就用这一万块钱,买了华为的两款手机。 贵的留给向明月当礼物——她的那部老款二手智能手机卡得要命,也该换了。 便宜的留给 自己,便于跟重要的人联络…… 也算是让这些钱派上了正经用场。 实名认证之后,赵沟渠用那部便宜的华为手机直接拨打向明月的手机号码…… 太好了,向明月居然第一时间接听了这个陌生的电话:“哪位?” “我是赵沟渠……” “嘟……”向明月二话不说就给挂断了! 赵沟渠的心一下子就没着没落了! 看来向明月气得不轻啊! 急忙冲进公交总站,一看最近一班开往林河镇的客车还有十分钟开车,立即买了一张票,快速到了等待发车的客车里,谢天谢地,终于看见向明月在车里。 赶紧凑过去,坐在了她身旁的座位上:“那个……” “别说话!” “你听我解释呀!” “我不听!”向明月直接将头扭过去看窗外。 赵沟渠特别窘迫,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足有三五分钟,才小声对她说:“花总——为了答谢咱们,给咱俩一人买了一部新手机……” “不稀罕!” “还有,她给了我十万块钱的诊金……”赵沟渠边说,边将装钱的袋子递给向明月。 “别恶心我!”向明月一把推开。 “可是,你得听我解释呀!”赵沟渠苦苦央求说。 “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立马下车换下一班车回家!”向明月一点儿余地都不给他留! “好好好,我一句话 不说了——但在我闭嘴之前,我还是想问你,这手机和钱咋处理……” 赵沟渠没提那张存有百万的卡——因为他不确定将来是否真的给那个花总当什么特聘的健康顾问,也许找机会再还给她。 “都是花总给你的,与我无关,爱咋处理就咋处理!”说完,向明月彻底把身子背向了赵沟渠,再也不搭理他…… 赵沟渠意识到,刚才的误会真的伤到了她。 一时半会,一句话两句话,还真解释不清。 索性先不解释吧,反正自己没做对不起良心、对不起她的事儿…… 这样想着,也就不再招惹她,一声不吭地跟她回到了林河镇,下车打了一辆三蹦子,回到村里。 向明月直接回了村卫生所。 赵沟渠独自回家,生怕带回来的手机现金,还有那张存有百万的银行卡被刁贵英发现给没收了,偷偷藏在了东厢房的炕洞子里。 趁刁贵英还没发现他回家,抓他干活儿,快速从家里溜出来,直奔后山。 因为他答应花总后续康复过程中,需要一个特殊的药引子“黑白丑”,而上次去老黑洞的时候,在洞口发现过野生的黑白丑,就决定进山采集一些回来备用。 有了功夫之后,走起路来才会有那种脚下生风的体验。 很快到了“有故事”的老黑洞附近,没费多少工夫,就采集到 了想要的黑白丑。 正要返回,却听到附近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立即蹲下仔细观察。 发现不远处,正有个女人在方便。 急忙回避,直到这个女人方便完了,提上裤子走出草棵子,赵沟渠才看清,竟是宝丰嫂。 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宝丰嫂经过自己附近的时候,冒出来打招呼说: “巧啊宝丰嫂,你也进山采药?” “是啊,实在没辙了,万不得已才进山的——你为啥来后山?”看见是赵沟渠,宝丰嫂有点喜出望外。 “我是来老黑洞附近采集黑白丑做药引子,宝丰嫂是来采什么药的?”赵沟渠解释完直接反问。 “别提了,这不是要给小石头忌奶嘛,可是好不容易断了小石头吃奶的念头,我却因为整天胀得难受啥事儿都做不了,到村卫生所又赶上向明月不在,去问覃兽医,他居然关上门说:‘让我帮你裹裹就好了’我扇了他一个耳刮子就跑了出来。” “后来听我婆婆说,当年她给孩子忌奶的时候,把麦芽炒糊了熬水喝,就能快速回奶,可是我哪里弄麦芽去呀,忽然想起来,在老黑洞附近,有成片的野麦,就想来采集一些,回去搓出麦芽,炒糊了熬水和试试。” “真是巧了,刚到老黑洞,又遇到了你……”宝丰嫂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是啊,真是够巧 的——我来帮宝丰嫂采集野麦吧……”说完,赵沟渠带着宝丰嫂在附近真的发现了成片的野麦,快速采集,很快就有了不少收获。 “够了够了——嫂子有点累,到前边的树荫下歇会儿吧。” “好……”赵沟渠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到了树下,正好草棵子里有一块一两平米大小的石板可以坐下来休息。 “傻柱啊,嫂子求你点儿事儿呗……” “跟我别客气,有啥事儿就直说!” “嫂子这里太胀了,你能帮嫂子减轻点儿负担吗?” “这……” “别跟我说你没想过,之前你去家里干活儿,每次看见小石头吃奶哈喇子都直往下掉……” “我有吗?”赵沟渠脸红心跳地这样反问。 “别不好意思,嫂子知道你是弃婴,刚生下来就被遗弃,一定没品尝过母乳的滋味,正好今天这里僻静没人,你就好好体验一把缺失的母爱吧……” 宝丰嫂边说,边已经做好了准备。 面对如此场面,还真是一下子勾起了赵沟渠对母爱的渴望。 一种不可遏制的本能驱使,还真让他有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然而,就在几乎达成心愿的前一两秒,忽然跳出几个大活人! “宝丰嫂,也让我们哥几个体验一下缺失的母爱吧!” 定睛一看,宝丰嫂和赵沟渠都一下子惊呆了…… 第25章 别逼我动手 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家伙为首的竟是邻村有名的地赖子的黄二驴! 这家伙因为父母是养殖大户,家里富得流油,整天游手好闲,四处乱逛。 “别过来!” 赵沟渠也认出了这家伙是谁。 假如在几天前,只会惨遭他们暴打一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祸害宝丰嫂,却无能为力吧? 但早已今非昔比,不会再让他肆意妄为,更不会让宝丰嫂落入他们之手,任由他们T戏糟蹋! “哎呀,才看清,这不是给向明月冲喜的傻女婿赵沟渠嘛!你不在家里看着你媳妇儿向明月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给你戴绿帽子,竟跑到这里跟一个寡妇光天化日之下搞事情,还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呀!” 黄二驴边对赵沟渠冷嘲热讽,边继续带着几个心腹小弟继续逼近。 “姓黄的,别以为你的富家子弟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你敢碰宝丰嫂一根儿手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 “不是吧,你这个连人道都不懂,结婚三年多,愣是让我的梦中情人向明月还是个姑娘身的超级大傻瓜,今天居然口条儿利索,也能说出这么赶劲儿的话了?” 黄二驴完全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 他自己本身就练过一些置人于死地 的“恶招儿”带来的几个心腹小弟,个个也都有两下子,之前见到这个傻柱的时候,一直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样,今天突然如此义正词严敢跟自己叫板了,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但依旧没把他当回事儿,边上前用中指骨节敲赵沟渠的脑门儿,边对他尽情鄙夷侮辱! 然后,还朝几个心腹小弟喊了一句:“你们几个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个傻子给拿下,然后好好享用这个娘们儿呀!” 几个心腹小弟等的就是大哥这句话,立即一拥而上。 其中两个上来制伏赵沟渠,另外两个捉住宝丰嫂,直接将她按倒在石板上,嬉笑着撕扯她的衣服。 “别逼我动手!” 赵沟渠原本不想跟这些家伙起冲突,惹出事端,让向明月担惊受怕。 但这些家伙逼人太甚,才强忍着这样低吼了一句。 “哈哈哈,你们都听到了吧,他居然敢说别逼他动手——好笑,太好笑了,我都快笑岔气儿了……” “嘡……” “啊!” 猝不及防,完全没任何防备的黄二驴被赵沟渠飞来的断子绝孙脚,踢得立即疼痛难忍,两手捂裆,龇牙咧嘴地对几个心腹小弟喊:“快……快……快给我弄死他,别留活口 ……” 几个心腹小弟也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呆了片刻,一听老大发出了这样的指令,立即亮出随身携带的各种家伙,四个人对赵沟渠形成了包夹围攻之势…… 只是令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合围过来的瞬间,赵沟渠居然拔地一跃而起,噌地蹿出三四米高,在空中滞留的片刻,抓住一根胳膊粗细的树干,咔嚓掰断,然后,带着整个树干落地。 本来已经被这个动作惊呆的几个心腹小弟,再看到落地的赵沟渠,嘁哩喀喳将带树叶的枝条全部掰断,让那根两米多上的树干成了他手里的临时武器,就都有些打怵。 “别怕他,他就是个大傻子,除了蛮力啥都不会,赶紧给我上,我今天不劁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剧痛还没过来劲儿的黄二驴,看到几个心腹小弟被吓得有点不敢上前的样子,立即这样喊道。 然而,几个心腹小弟是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但冲上来一个,被赵沟渠用长长的树干给打趴下一个。 噼里啪啦,四个心腹小弟,居然都被撂倒在地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黄二驴有点惧怕疑惑了。 这个傻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 刚才旱地拔葱腾空而起,蹿到三四米 高的树冠上,掰下树干的动作已经令他不可思议了,现在又如此轻松利落地,将几个平时擒拿格斗差不多以一当十的心腹小弟都给打倒没了战斗力。 这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辱、从不反抗的傻柱吗? “姓黄的,来呀,过来劁我呀!”赵沟渠边说,边直接提着长长的树干逼近他。 “开玩笑,开玩笑,你别当真哈……” 黄二驴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傻子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傻子了…… 不敢再跟他斗下去了,边嬉皮笑脸地这样回应,边给几个趴在地上的心腹小弟打手势,递动静…… 几个心腹小弟秒懂大哥什么意思,立即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搀扶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大哥,灰溜溜地逃走了…… 又逃过一劫,宝丰嫂一把抓住赵沟渠:“傻柱啊,你又救了嫂子一命,啥都别说了,嫂子今天就把整个身子都交给你尽情享用,你别再回绝嫂子了行不?” 边说,宝丰嫂边直接将赵沟渠一把拉进怀中…… 赵沟渠也感觉,今天可能再没理由回绝宝丰嫂的美意了。 然而,说巧不巧,就在宝丰嫂以为今天可以达成她心愿的当口,赵沟渠新买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 是向明月打来的,赵沟渠的脑袋嗡了一声! 难道是她原谅自己了? 兴奋异常,立即接通了,还没等他说话,就传来了向明月急切的声音:“快点儿来卫生所!” “出啥事儿了?” “别问了,赶紧过来帮我……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好,我这就赶到!”赵沟渠知道一定是向明月遇到什么没法应付的极端情况,非得自己去帮她不可了! 挂断电话,立即对宝丰嫂说:“对不起宝丰嫂,向明月那边突然遇到特殊情况,我必须立马赶过去帮她……” “那——你就不管我了?” “当然管……” “咋管?” “宝丰嫂闭上眼睛,我用特殊手段让宝丰嫂快速解除痛苦……” “好,我听你的……”宝丰嫂对他还真是充分信任,立即闭上眼睛…… 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宝丰嫂明显感觉那种胀痛在快速消失。 不到三分钟,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还真好了……” “再见宝丰嫂,我必须赶回卫生所帮向明月去了……” “去吧,去吧……” 看着赵沟渠快速奔下山去的背影,宝丰嫂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楚感——唉,自己咋就没摊上这么个好男人…… 第26章 是酒精 赵沟渠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赶到卫生所,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哭闹,凑近了才发现,竟是刘半斤的老婆杨巧玲,当着好多围观者的面儿,正在厮打抓挠向明月! 什么情况啊! 赵沟渠想都没想,上前一把将杨巧玲给拉开,大声喝问:“干嘛打人?” “我打她是轻的,我要让她给我男人偿命!”杨巧玲边说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嚎个没完…… “到底咋回事儿啊!”赵沟渠直接问已经被这个杨巧玲厮打得披头散发的向明月,为啥会闹成这样。 “我来告诉你是咋回事儿吧!”这工夫,又是覃一鸣带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冒出来,假装公道,大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一大早,覃一鸣伙同包大勇就摆了向明月一道儿,没想到,正到褃劲儿的时候,魏村长突然接到唐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方县长推荐向明月立马去县里救治一个危重病人,才让向明月瞬间摆脱困境,顺利离开。 听信谣言聚拢在村卫生所的那些“无药可救”的几十个病人和家属,都幻想破灭,悻悻离开。 但覃一鸣却像是被谁从后脑勺打了一闷棍一样,再 次受到沉重打击。 可就在向明月带着傻女婿赵沟渠,坐上那辆高级越野车离开靠山村一个多小时后,村里有名的酒鬼刘半斤突然来到卫生所,一看向明月不在,就去隔壁的兽医站问覃一鸣:“我难受,你给我看看吧……” “对不起,现在向明月已经转正成了正式村医,所以,给人治病这一块,我可就不能再插手了。”覃一鸣嘴上这样回绝,心里却在琢磨鬼主意。 “可是我现在特别难受,需要救治啊……”刘半斤表情异常痛苦地这样恳求。 “再难受我也不能违规给你治病啊,若是让向大夫知道了,还不挑我理,说我越俎代庖,抢了她的病人啊……”覃一鸣越来越感觉,自己报复向明月的机会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回头我不说今天难受是找你治的病,不就行了吗?”刘半斤这样保证说。 “刘半斤,这可是原则问题,你可别开这样的玩笑……若是你家禽畜出了问题,有了毛病你来找我,二话不说,我肯定全力以赴帮你救治……” “可是向明月刚刚转正,刚刚独当一面,全面负责全村村民的疾病预防救治,我突然插一杠子, 让她抓住把柄,再去方县长那里告我一状,我可能连现在的兽医工作都保不住了……” 覃一鸣将他的真实意图深深地隐藏起来,却又假模假式把拒绝给他治病的道理讲了出来。 “那咋办,你就眼睁睁看着我难受死啊!”刘半斤还在苦苦哀求。 “你——到底咋了?”覃一鸣假装关心地这样问。 “我的病情你知道啊,去年因为喝酒得了酒精肝,差点儿失去劳动能力,被迫戒酒之后,病情好转许多……” “可是最近几天,我又觉得浑身不舒服,忍了又忍没来看大夫,可是今天早上起来,难受得要命,我才想来村卫生所找大夫看看,开点药,打个点滴什么的……” 刘半斤一五一十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看来你的病没那么严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这样吧,向大夫是临时被县里一个贵重的病人叫去看病的,估计看完很快就能回来,你就耐心等一会儿,说不定,向大夫很快就回来帮你看病了……” 覃一鸣边这样说,边在心里想好了一个不可告人的主意。 “那,我就在你这里等她回来吧。” “别,你可别在我这里等。” “那 我去哪里等?”刘半斤不解地问。 “要么回家等,要么去卫生所的候诊室去等。”覃一鸣开始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了。 “候诊室我进不去呀!” “谁说不能,之前我是整个卫生所和兽医站的负责人,有那边的钥匙,我给你开门,你就在那里等向大夫回来吧。” 就这样,覃一鸣一副坚持原则,外加好心肠地打开了卫生所这边诊疗室的房门,刘半斤就跟了进去,看见窗台上放着几瓶矿泉水,就问覃一鸣:“我渴了,能喝吗?” “应该能吧……”覃一鸣随便这样回了一句,人就出去了。 开始刘半斤还忍着没喝,可是过了个把小时,还不见向明月回来,难受到极限,就抓起窗台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可是刚喝完,人就不行了,边剧烈咳嗽,边浑身痉挛,挣扎着挪动到门口,推开门人就倒伏在地上,正好覃一鸣对刘半斤不放心,回来看他,发现他倒在门口立即上前询问。 刘半斤只说了一句:“不是矿泉水,是酒精……”人就一下子失去知觉,晕死在地了…… “向明月,不是我说你,你咋能犯如此低 级错误,把医用酒精放在矿泉水瓶里,而且还摆在窗台上,导致被候诊的病人误服,中毒死亡了呢?” 覃一鸣当众讲完了整个过程,立即先入为主地给这场医疗事故做了这样的定性! “可是,我记得我从来没把医用酒精放进矿泉水瓶啊!”向明月立即这样争辩道。 “还狡辩,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现在整个卫生所就你一个大夫,想推脱责任那是不可能的!”覃一鸣大声强调。 “但我身为村医大夫,咋能连这点儿普通的常识都不懂,会把医用酒精刻意放进矿泉水瓶,导致在这里候着的病人误服呢?”向明月还在为自己争辩。 “是啊,真是无法想象,你向明月能犯这样低级且及其恶劣的错误,除非,是趁你不在场,你这个傻女婿干的好事——对了,那天夜里,你不是让他来过卫生所,替你值过夜班吗?” “但即便是你这个傻女婿干把医用酒精放进了矿泉水瓶,导致了这场致命的医疗事故,你也逃不了干系!” 覃一鸣摆明了就是要抓住这场事故,落井下石,置向明月于死地! 同时,也把赵沟渠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顺带一锅端! 第27章 成心构陷 被覃一鸣这样处心积虑的一番煽动,刘半斤的老婆孩子更是哭闹升级,口口声声非让向明月给刘半斤偿命不可…… 向明月已经被这诡异的事故搞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自证清白,摆脱这噩梦般的局面了。 “魏村长,你可要为我住持公道啊!”绝望中的向明月只好向魏村长发出了恳请。 “哎呀,这个你可是难为我了……”魏村长愁眉苦脸地这样答道。 “是啊,别说魏村长,现在就是方县长来了,也救不了你了!”覃一鸣趁机雪上加霜。 “可是,矿泉水瓶里的酒精真不是我放的呀!”向明月还试图为自己争辩。 “不是你放的,又是谁放的?矿泉水瓶就在你办公桌旁边的窗台上,刘半斤出事儿后,手里攥的瓶子还有酒精残留的气味,这一切都证明,他就是喝了你窗台上,装了医用酒精的矿泉水瓶里的液体,才中毒身亡的……” 魏村长根据他的见闻,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就是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覃一鸣趁机再次施压。 “除非你家傻柱承认,是他分不清矿泉水和医用酒精的区别,趁你不在的时候,喝光 了矿泉水,又怕你怪他,然后就把医用酒精倒进了空的矿泉水瓶里,才导致了现在的悲剧……” 魏村长又帮向明月找到了一个脱罪的新途径。 “是你吗?”向明月居然真的转身去问身边的赵沟渠了! “怎么会是我?我再傻,也不至于分不清啥是矿泉水,啥是酒精吧!”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哎呀,既然傻柱都不承认是他干的,那问题就复杂了,我看只有报警,让警方介入调查了,毕竟刘半斤死了,算是命案,迟早也是要报官的……” 魏村长无可奈何地这样说道。 “是啊,就该报警,不能让害死人的人逍遥法外!” “对对对,立即报警!”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山穷水尽,只有报警这一条路的时候,赵沟渠突然这样喊了一句:“不用报警,我有办法查明真相!” “你一个大傻子,有什么办法能搞清真相?”覃一鸣立即跳出来质疑。 “别看我傻,傻子想出的办法,可能比你们精明人的办法更有效!”赵沟渠故意用憨傻的口吻这样回应。 “那请问,你有啥办法查明真相?”覃一鸣不屑一顾的表情这样问。 “很简单,让刘半斤说话,不就知 道真相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纯属放屁,刘半斤已经死翘翘了,哪里还能说话?”覃一鸣强烈质疑。 “谁说他死了!”赵沟渠直接这样回怼道。 “大家听听,这家伙又冒傻气,明明刘半斤已经死掉了,他居然还说这样的傻话,看来你的傻还真是名副其实,更是名不虚传啊!” 覃一鸣不遗余力冷嘲热讽。 “那好,那就给向明月十分钟时间,我保证她能像那天晚上,让方县长起死回生一样,也能让刘半斤再活过来!” 赵沟渠不慌不忙地回应。 “别说梦话了——向明月,你不会被你这个傻女婿一忽悠,真去折腾刘半斤,指望死人活过来帮你说话,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吧?” 覃一鸣直接问向明月。 “是啊向明月,现在服软认罪去警方自首,可能还会得到宽大处理……” “对呀,千万别被你这个傻女婿给带沟里,回头追悔莫及。” “你就听劝,别异想天开还指望有什么奇迹发生了!” “可不是嘛,人死不能复生,也只有傻子才能说出刚才的傻话,你可别傻了吧唧跟着跑……” 听着这些议论,向明月的脑袋里嗡嗡直响。 迟疑之际,忽 然想起了近几天在赵沟渠身上发生过的奇异事件。 掉进老黑洞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奇迹生还。 方县长遭遇车祸,他居然能让方县长起死回生快速康复。 还有今天去县城给那个得了怪病的花总治病,尽管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花总再隔间里发出了那种令人恶心的哼唧声,但结果却是真被他给治好,而且还拿到了那么多的诊金。 对了,还有之前李二牛家的母牛明明已经死掉了,为啥用了他说的法子,就奇迹般地给救活了? 而此刻,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心知肚明再次掉进了覃一鸣之流设下的陷阱,让自己陷入了绝境。 唯一能扭转局面的途径,大概就是赵沟渠刚才说的,只有让刘半斤活过来,才能让他说出死因真相吧! 那就再信他一次,再让奇迹发生一次,或许自己才能逃过此劫吧! “我同意赵沟渠的提议,给我十分钟,我要让刘半斤活过来,让他亲口说明真相!” “向明月,你疯了吧!” 覃一鸣无论如何想不到,陷入绝境的向明月还要做这样的垂死挣扎。 但想起之前李二牛家的那头母牛被救活的画面,心里还真就咯噔一下。 莫非向明月真有某种神奇的能力? 不然方县长咋会被她救活的?不然方县长咋会亲自举荐她,到城里给女老板看病的? 但笃信这次百分之百能撂倒向明月的他,死不甘心还能让向明月再次翻盘,所以,还在竭力叫嚣打压。 “我没疯,是有人成心要把我逼疯,所以,我必须用疯狂的手段还击那些成心置我于死地的人!”向明月的话,明显有针对性。 “向明月,你话里话外说谁?”覃一鸣心虚虚地这样问。 “说谁谁心知肚明——不废话了,我现在要进屋救人去了,大家在外边等我十分钟!” “那要是十分钟你没救活刘半斤,咋说?”覃一鸣更加心虚了,但还是要这样逼问。 “那我就任由法律惩罚我!但我也有言在先,假如我救活了刘半斤,他说出了真相,是有人成心构陷我,对不起,我一定把处心积虑要往死里整我的人打入地狱!” 向明月说完,带着赵沟渠就走了放置刘半斤尸体的处置室…… “你有把握救活刘半斤吗?”进了处置室,面对直挺挺躺在诊疗床的刘半斤,向明月才小声这样问。 “试试吧。”赵沟渠却没给出肯定的答复。 第28章 最好的结果 “试可不行,假如救不活他,那我可就死定了。”向明月立即这样较真儿说。 “放心吧,按我说的做,应该很快就救活他。” “具体咋做?” “很简单,你只管两手搓热,然后用掌根轻柔他的两个太阳穴……” “不行吧,这个动作只能醒酒,能救活酒精中毒死掉的人吗?” “不能……” “不能你还让我这样做?” “我说的不能,是你单独这样做,救不活他,但咱俩配合,你揉他的太阳穴,我顶他涌泉穴,双管齐下,上下贯通——应该会有奇迹发生……”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我可信你啦!”别无选择中,向明月也只好信赖他了。 “必须信,咱们才能让覃一鸣他们陷害你的诡计落空!” “那好,那咱们快开始吧!” 就在俩人关起门来,对覃一鸣认定已经死掉的刘半斤进行特殊施救的时候,门外的覃一鸣却有点沉不住气了。 忽然想起之前与向明月较量的结果,每次都是到了就快将她置于死地的时候,她却能绝处逢生,让事情瞬间逆转,让自己的计划一败涂地。 而每次都有她的傻女婿赵沟渠参与,这就更令他担惊受怕。 之前李二牛的母牛明明已经死掉了,却被他们给救 活了。 万一这次他们俩再把刘半斤给救活,说出真相,那自己可就被动,甚至被他们反咬一口,再次败在他们手下吧? 正提心吊胆,不知道结果如何,处置室的门开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边一个,将活过来的刘半斤搀了出来…… 家属们立即惊喜地扑上去问这问那…… 围观的村民也都一下子转变了态度。 覃一鸣却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身冷汗让他有点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转身就要开溜,却被魏村长一把抓住:“覃兽医,别急着走嘛,听完刘半斤说完真相再走也不迟嘛!” “刘半斤,快点儿告诉大家,你咋就把医用酒精当矿泉水喝了?”魏村长直接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 “我……”刘半斤刚要说真相,却看见覃一鸣恶毒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剑指向他一样,所以,说了半句,又给咽了回去。 “刘半斤,你可别含糊,刚才你因为酒精中毒死了过去,大家都认为是你喝了向明月办公室窗台上,矿泉水瓶里装的医用酒精才被毒死的……” “虽然现在向大夫把你救活了,但不能让她背负失职的罪名继续当村医吧?所以,你必须如实说出真相,我们村委会也好妥当处理这 件事儿啊……” 魏村长有理有据地这样规劝道。 “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快说到底是咋回事儿吧……” “就是我今天特别难受……” “刘半斤,你可想好了再说!”覃一鸣还试图做垂死挣扎,用这样的话恫吓刘半斤。 “我……”刘半斤还真被覃一鸣带有强烈暗示的恐吓给吓得不敢说出真相了。 “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次你酒精中毒到底跟向大夫有没有关系吧!”魏村长似乎看懂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索性先搞懂这个环节。 “跟向大夫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刘半斤听了老婆在耳边嘀咕的:“是向大夫救了你一命,你可别昧着良心胡说八道!”所以,刘半斤才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喝的医用酒精是哪里来的?”魏村长立即这样问…… “是……” “到底是哪里来的,你快说呀!”覃一鸣实在受不了煎熬,索性直接这样逼问了。 “是我……酒瘾犯了,趁向大夫不在,就翻找出了柜子里的医用酒精,然后倒进了她窗台上的一个空矿泉水瓶里……” “原本打算回家再喝,可是酒瘾让我难受得要死,我就没忍住,先喝了一口,觉得没事儿,就又喝了一口……最后,把大 半瓶都喝光了,我就晕晕乎乎啥都不知道了……” 刘半斤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听他这样说,向明月明显感觉是趋于覃一鸣邪恶的压力不敢说出真相,将责任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这样的话,两边都不得罪。 十分气恼,刚要质问,却被身边的赵沟渠一把拉住。 “这不是真相!”向明月小声这样喊。 “要真相干嘛?”赵沟渠却不紧不慢地这样问。 “要真相证明我是清白的呀!”向明月这样强调说。 “不用证明,你已经清白了,又何必跟姓覃的公开结梁子?” 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月才忍住了愠怒恼火,不再较真儿弄清真相了。 “大家都听到了,既然都是刘半斤一个人的错儿,也就不必再追究向大夫的责任了……大家都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去吧……” 尽管魏村长心知肚明今天这事儿百分之百是覃一鸣搞的鬼,就是他看不得向明月好,总是寻找机会将其扳倒…… 但假如刘半斤被救活之后,真的揭发了真相,怕是真够覃兽医喝一壶的,弄不好,可能还有牢狱之灾吧…… 可一旦那样,覃一鸣家族的人跟向明月一家的梁子可能就越结越深,甚至相互仇视,闹出更多 事端甚至人命都说不一定啊。 所以,现在这样的局面,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覃一鸣也觉得,刘半斤没把他供出来,当众说出是他假装关心刘半斤,亲手递给他一瓶事先装好医用酒精的矿泉水瓶——的环节说出来,算是逃过一劫。 所以,听魏村长说完,急忙混在离开的人群中,快速回到了他的兽医站。 把自己关进暗黑的房间里,着实想不明白,明明刘半斤已经死掉了,咋又让向明月给救活了? 难道她真有了传说中的神医本事? 救了病危的方县长,救活了李二牛家的母牛,这次又让刘半斤活了过来? 看来,这个向明月还真是邪乎,不用更狠的招法,怕是没法撼动干掉她了。 “你不是给我买了个新手机吗?”尽管向明月打心里往外感激赵沟渠,这次又帮她化险为夷,但又矜持着不肯直接原谅他。 所以,才找了这么个理由跟他缓和关系。 “哎呀,因为你不稀罕,都让我随手给扔壕沟里了……” “你!” “逗你玩儿呢——连同那十万块钱,我都给放进东厢房的炕洞子里了……” “没被我妈发现吧?”向明月立即担心起来。 “这个我可说不准……” “快,快回家看看!” 第29章 你们俩在干吗 俩人快速跑回家。 回到东厢房,看着赵沟渠从炕洞子里掏出一个塑料包,打开一看,那部贵的华为手机和十万块钱现金都在,俩人的心才放回到了肚子里。 “快把这些钱再藏回炕洞子吧。”向明月立即这样提议道。 “为啥?” “让我妈知道了,肯定没收,然后肯定被向明宇再惹事给败坏了。” “好!” “这部手机——真是给我的?”向明月拿起崭新的手机这样问。 “那当然……” “按说,在那个花总眼里,我只是个助理,她咋会给我买这么好的手机?”向明月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实不相瞒,不是花总给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 “是这样……” 赵沟渠就把他给花总治好病出来不见了向明月,拿着诊金就追到公交总站,却被人碰瓷,非要讹走他兜里的十万块钱,却被他当场识破; 结果对方丢下一万块钱跑掉了,思来想去,又不能把这一万块钱给扔了,就买了两部手机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嗯,你做得没错……”向明月听了手机的来历,拿在手里,边把她老旧手机里的卡放进新手机里,边爱不释手地感受全新手机的各种快捷功能…… “那——现在,就算,你彻底原谅我了 呗……”看向明月特别高兴的样子,赵沟渠试着问了一句。 “没原谅……” “为啥还不原谅?” “这还用我说呀!” “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为啥你还不原谅我?” “直说吧——你还没解释清楚,你跟那个花总在隔间里到底都做了什么,才发出那种恶心的声音!”向明月直接摊牌了。 “我想解释,可是你不听啊。” “现在想听了,你解释吧!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会发出那种声音?” “哪种声音?”赵沟渠故意没懂啥意思。 “就是——你不会听不出来,她发出的声音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吧?” “没听出来呀,当时只是全神贯注给她治病,完全没在意她发出了什么声音呀!” “又跟我装傻……” “真没装傻,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告诉我,你具体是怎么给她治病的?” “就是根据她的病情,找到了几个关键穴道,然后,使出我的傻气,一顿揉压按摩,才避免了她在犯病的时间里,再出现那种抽搐痉挛,毁物自残的情况……” “具体都点了她什么穴道?” “其实很简单,像刚才救活刘半斤一样,两只手一手握住她的一只脚,然后使劲儿点压她的脚心……” “就 是涌泉穴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穴,反正就知道点了她的脚心,心里默念一句口诀,她的病魔就被我给驱赶走了……” “你还会口诀?”向明月很是惊异地这样问。 “对呀,没口诀效果出不来。”赵沟渠认真地这样解释。 “那你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口诀?” “这个……” “难道你对我还保密?” “对你不保密——其实很简单,我的口诀就是:活该你没病……” “就这么简单?” “对呀……” “那刚才救治刘半斤的时候,你用的是啥口诀?” “稍微改动了一下,变成了:活该你不死!” “点压病人的涌泉穴,心里念叨如此简单直白的口诀,就能起死回生,就能手到病除——这听起来,也太傻白了吧?”向明月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 “傻子的秘诀,听起来能不傻嘛!”赵沟渠倒是很会借题发挥。 “可是这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可我就是这么做了,才有了各种神奇效果!” “不对,这事儿肯定没你说的这么简单——你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向明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提出这样的质疑。 “真没什么事儿瞒着你……” “那你告诉我,为啥你突然有了如此 神奇的治病救人的能力?”向明月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假如我说,是我意外掉进老黑洞,摔个半死,奄奄一息的时候,却更意外得到了无极神功鼻祖的真传,不但遍体鳞伤快速康复,还学会了一身的医武神功——医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武功,见义勇为,除暴安良——你会信吗?” 赵沟渠居然把实情都用假如的方式说了出来。 “鬼才信呢——这样的奇迹,只会在那些流行的网络小说里才会出现,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神奇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向明月却一时无法接受这种神乎其神的说法。 “你不信,我就没办法了……” “我更不信的是,你用如此简单的手段,能治愈那个花总的怪病……”向明月还是对这个耿耿于怀。 “那我咋样你才会相信我有这种能力,才能原谅我?”赵沟渠再次认真地这样问。 “你现在就用当时给花总点压她涌泉穴的手法,在我的脚心上做一遍,看看我会不会也发出她那样的声音……” 向明月居然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检验一下,他是否真有那种能力。 “真的呀——你这是——允许我碰你的脚了?”赵沟渠的兴奋点在这里。 “碰脚算什么,别人的老公, 都是每天端洗脚水,给老婆洗脚的……”向明月竟这样嗔了一句。 “好好好,我今后每天都给你端洗脚水,给你洗脚,一天洗几次都行!”赵沟渠乐不可支地这样答道。 “想得美,一天好几次,还不给我洗秃噜皮了呀!” “那好,那就都依你,你说需要洗,我就立马把洗脚水端来帮你洗……” “瞅你那个傻样……” “我这么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傻归傻,今天的事儿,我还是要重点表扬和感谢一下你,不是你给我支招儿,帮我救活了刘半斤,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向明月一下子一本正经起来,发自内心地这样谢道。 “不用感谢我,能原谅我就行……”赵沟渠趁机提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 “谁说我原谅你了?” 尽管向明月给出的是这样的答复,但赵沟渠却觉得她已经原谅自己了。 而当赵沟渠打来洗脚水,给她洗了脚,然后点压她两个脚心涌泉穴的时候,向明月情不自禁真就发出了跟花总差不多的哼叫声之后,赵沟渠直接问了一句: “现在你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吧?” “嗯,信了……” 然而,向明月话音未落,刁贵英突然闯了进来,大声呵斥:“你俩在干嘛?” 第30章 你敢 原来,刁贵英听到东厢房有动静,知道是向明月和赵沟渠回来了。 心里带着怨气,就想过来提溜赵沟渠快点儿把这几天攒的活儿给干了。 可是到了东厢房的门外,听见俩人在屋里嘀咕些什么,竟止住了脚步,想偷听一下俩人背地里都说些什么。 可是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午卯酉,正要直接往里闯,竟突然听到向明月哼出了只有女人好受到极致才会发出的声音,刁贵英立即头皮发麻,怒火中烧! 好你个赵沟渠,大白天的居然敢…… 不对呀,他不是一直不懂人道吗,今儿个咋就懂了? 难道真是跟宝丰嫂那个狐狸精学会了搞女人,回家把向明月给上了? 这可不行,早就给过姜大公子承诺,确保向明月还是黄花闺女身,将来他才会给向家百万彩礼,迎娶跟赵沟渠离婚之后的向明月。 之前一直严格限制他们俩有这样的机会,最近疏忽了,竟让这个傻狍子得了手,那还了得!一旦向明月不再是姑娘身了,相当于直接丢了一百万呀! 不行,必须立即阻止! 刁贵英不管不顾,一脚把门踹开,就闯了进去。 只是怒气冲冲地进到房间,一看赵沟渠正在 两手抵在向明月的两个脚心,进行点压动作,倒是没刚才那么怒不可遏了,但还是大声吼道: “向明月,你干嘛让他碰你的脚?” “我刚才在卫生所累着了,想让他帮我按按脚,舒缓舒缓疲劳……” “那也不能让他碰你脚啊!” “他是我男人,咋就不能碰我脚了?” “向明月,你糊涂啊,妈可是向姜大公子打过包票,你这个傻女婿不通人道,确保你离婚后还是黄花闺女的,你现在让这个家伙碰你脚,可能接下来指不定獣兴大发,就碰你那些不该碰的地方啊!” “妈,这个就不用你操心费神了,让不让他碰我不由任何人说了算,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自由个屁,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的婚姻大事就是要妈说了算!”刁贵英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没反对妈给我定的婚姻大事啊,当初我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情况下,就是听了妈的安排,才跟赵沟渠结婚的呀!”向明月巧妙地接住了这个话茬。 “别跟妈打马虎眼!跟这个傻子结婚纯属迫不得已,只为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用他来给你冲个喜,只要你的病好了,他的使 命也就完成了,也就该从咱家滚回他的养老院去了……” “可是一拖再拖,这都三年多了,都是我心太软,总是可怜这个傻子,总是考虑你的感受,才没一脚把他提出去。” “可是你看看现在,他越来越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不单敢上桌一起吃饭了,居然还敢大白天关上门就摆弄你的两脚!” “向明月呀向明月,你若是让这个傻子尝到你的甜头,说不定哪天他就会……” 刁贵英竭力强调赵沟渠的危险所在。 “别说了妈,原本我还没打算跟他真正同房,被你这么一激,我还就决定了,今晚再睡觉的时候,我跟他之间就再也不拉帘子了!” 向明月对母亲的态度早就开始反感了,今天更是觉得母亲太过分,索性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他在我半死不活的时候,给我做了冲喜的上门女婿,让我起死回生,又活了过来!而那个时候,妈说的姜大公子在哪里?” “现在看我完全恢复了原本的美貌,他又惦记我了——对不起,既然我已经跟赵沟渠结婚了,无论他是个什么样子,精明还是傻瓜,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不 会跟他离婚,然后再嫁给那个花心大萝卜的姜大公子了!” 向明月索性彻底表明了态度。 “向明月呀,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呀,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你亲妈的心呀!”刁贵英一副痛心的样子这样诘问。 “我也怀疑我是不是妈亲生的,为什么向明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你都一味地袒护姑息他!轮到我了,却完全不在乎我的个人意愿,只要谁给的彩礼多,妈就会把我许配给谁——这是亲妈能干出的事儿吗?”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反问。 “反天了,彻底反天了,妈不活了,妈没法活了……”刁贵英立即亮出了她撒泼打滚哭天抹泪的本事…… 这工夫,向明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魏村长发来的,说快到村委会,开紧急会议。 “没时间陪你胡搅蛮缠——我要去村委会开会去了……”向明月边说边准备行动。 “等一下——你哪里来的新手机?”刁贵英眼尖,一眼看见了向明月手里新手机,立马停止哭闹,上前一把抢过去这样问道。 “我上午被县里的一个女老板接去看病,治好了之后,给我钱我没要……” “为什么不要?” “要了钱, 回来也会被那个无底洞的向明宇惹事儿给败坏了,索性,让那个女老板给我和赵沟渠一人配了一部手机,便于工作和联系。” 向明月没敢说真相,只能编出这样的说法来应对母亲的盘问。 “啥,还给这个傻子也配了手机?”刁贵英惊异地这样发问。 “对呀,这次去县里给女老板治病,赵沟渠也没少出力,人家女老板慷慨大方,给我配了个高档的手机,顺带给他也配了一部普通的手机……”向明月立即这样答道。 “那可不行,没得到我的允许,他一个傻子配什么手机?必须上缴给我——正好你弟的手机坏了……” 刁贵英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没收赵沟渠手机的目的都直接说了出来。 “妈,你惯向明宇还有没有点儿底线呀!” 向明宇边说,边下地穿鞋,一把从刁贵英的手里抢回那部新手机,然后对赵沟渠说了句:“快走,送我上班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对不起妈……”赵沟渠还装傻说了句道歉的话,然后跟了出去。 “有种你跟这个傻子就永远都别再回这个家!” 刁贵英气得差点儿没背过去,声嘶力竭地朝他们俩的背影这样喊了一句。 第31章 暗下决心 原本看了村委会的公告,没打算报名申请宅基地。 可是近来发现母亲对赵沟渠越来越不友好,向明月才暗下决心,以她和赵沟渠婚后一直住娘家,没有独立宅基地为由,申请一块宅基地,盖个房子出去单过,也就不用再受母亲的挟制、呵斥甚至虐待了。 只是这次村委会公示的宅基地,是村里一个活了108岁的五保户驾鹤仙逝空置下来,据风水先生说,是村里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 所以,一经公示,竟有十来户人家报名申请这块宅基地。 主要的竞争者,除了治保主任的外甥朱三省,还有一直排名靠前的覃一鸣的小舅子包大勇,另外还有退伍兵张智丰等。 之前报名的时候,向明月还没太指望这唯一的一块好宅基地能轮到自己头上。 但经过这两天与母亲越来越多的矛盾冲突之后,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头拱地争取到这块宅基地,跟赵沟渠另立门户,单独过日子,才会耳根清净,不再受那种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无理取闹给叨扰纠缠…… 带着赵沟渠到了村委会才发现,来竞争这块宅基地的人已经挤满了村长办公室。 墙上的黑板上,也都写好了候选者的名单。 魏村长召集大家过来开会,就是要当场按照各自的情况进行分类打分,谁的分数最高,谁就获得 在这块在基地上,重新建房,并且永久无偿使用的资格。 而打分的基本项目包括年龄,性别,婚否,持有本村户籍年限,还有是否对本村有过重大贡献等,逐一列出了打分条件。 在这些候选人中,包大勇的年龄最大,一直“寄居”在姐夫覃一鸣家,申请的宅基地次数最多,甚至因为一直没申请到宅基地,“耽误”了相亲成婚。 综合条件打分之后,他居然暂列第一。 排名第二的是治保主任的外甥朱三省。 他别的条件都一般,可唯独曾经跟随治保主任一起抓过一个流窜犯,镇里给治保主任记功的时候,也顺便给朱三省记了一功,单是这一条,就给朱三省多加了10分,一下子超过其他候选人,跃居分数第二的位置。 排在第三的是村里的退伍兵张智丰。 单是他当过兵这一项,就足以秒杀许多人,让他排在了第三位。 而向明月和赵沟渠在年龄上不占优势,性别方面又吃了“上门女婿”的亏。 村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宅基地一般都给男性村民,而很少给女性村民。 毕竟,女性村民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嫁给的男人肯定会获得宅基地的资格,女方也就没必要,也没资格在本村获得宅基地了。 而赵沟渠本人尽管户籍也迁到了本村,但才来三年,而且 是个入赘的女婿身份,单独用他的名义申请宅基地,村里也没说不行,但排名一定很靠后。 果然,排来排去,一共九户竞争,向明月和赵沟渠竟排到了第八位! 只比刚刚早婚的罗二愣多了一分。 尽管局势不妙,但在个人陈述这一块,向明月还想再争取一下,哪怕是这次争取不到,也要把排队申请宅基地的名次往前提几位,为下次再有机会做准备。 “我家的情况村里人都知道,赵沟渠是为了给我冲喜,才入赘我家当了上门女婿,可能就是因为他有点儿缺心眼儿吧,家里外头总是受人欺负……” “而且在家里跟我妈的矛盾越来越深,再勉强住在一起,迟早闹出人命来!” “所以,我恳请村委会,能综合考虑我家的特殊情况,能在村委会几位成员投票打分的时候,重点照顾一下我和赵沟渠……” 向明月十分诚恳地说明了自己申请宅基地的缘由。 “这不是废话嘛!” 来到现场为小舅子包大勇拉票的覃一鸣居然直接接话:“就因为你招了个不通人道的傻女婿,就来村委会装可怜,就让村委会同情你,不管不顾别人家也有各种特殊情况,就把唯一一块风水好的宅基地分配给你?” “就是啊,谁不知道赵沟渠落户本村才两三年多呀,哪里有资格跟我们这 些一出生户口就在本村的人相提并论呀!” “再说了,既然是入赘,那在宅基地这块就都依仗女方了,就不该再出来申请宅基地,跟我们这些正儿八经的村里人争夺这有限的资源了。” 被覃一鸣这么一煽动,其他几个排名靠前的都跟着附和。 “可是我们家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我真是害怕赵沟渠跟我妈之间的矛盾继续升级,哪一天真会闹出人命……” 向明月知道可能没戏了今天,但还在试图用这种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来力争一把。 “向明月,你别弄这些耸人听闻的噱头忽悠领导、蒙骗大家。就你家这个傻女婿,三扁担压不出一个屁来,跟他那个事儿妈丈母娘能闹出什么矛盾来?” “即便是闹出矛盾,这个傻子犯了牛脾气失手打死了丈母娘,或是你妈失手打死了这个傻子,那又跟村里有毛关系?” “真发生了人命案,谁杀人谁偿命好了,跟今天分配宅基地又有毛关系?” 覃一鸣生怕村委会的班子成员,被向明月一忽悠,投票把现在排名第一的包大勇给盖下去,再次不管不顾跳出来,直接提出这么多质疑。 “是啊向大夫,你最近的运气够好了,刚刚转正当了正式的村医,就别拿你这个傻女婿博同情了……” “就是啊,不能好处都让你一个 人占了,不给别人活路吧!” 听到这些议论,魏村长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听我说两句——向明月,我也觉得你申请宅基地的理由不够充分,各项得分也没法服众,怕是这次不能如了你的心愿,得到这块宅基地了……” 魏村长一看向明月的脸色难看,话锋一转:“不过告诉你,也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村里正在向镇里申请,在靠山村西北角的那块坡地开辟成新的宅基地区域。一旦申请下来,你们今天没得到这块宅基地的候选户,每家都能有一块新的宅基地了。” “不是吧魏村长,谁不知道咱们村西北角那块坡地隔几年就闹一次泥石流,甚至山体滑坡,那个鬼地方当宅基地,倒找钱都不去!” “是啊魏村长,就别拿这些来安慰我们了,大概连傻柱都不会同意选那个地方当宅基地吧?” 听到这样的议论,魏村长却不紧不慢地答道: “既然大家都不看好新的宅基地,那就都耐心等着村里现有的宅基地,再有空置收回的时候,再来申请吧——现在,就由村委会的班子成员投票,选出获得这块宅基地的人选……” 一听魏村长这样说,大家也就都沉默了。 都眼巴巴地看着五位村干部,每人手里的10分到底投给谁。 很快,无记名投票结束,开始唱票。 第32章 鸡飞蛋打 结果排名前三的基本没变化,倒是向明月和赵沟渠的排名居然从第八位,跌到了最后一名。 看到这样的结果,向明月一脸的失落。但看了赵沟渠一眼,他居然还在傻笑! 覃一鸣看了这个最后的排名,喜出望外,得意忘形地嘲讽向明月:“看到了吧?这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必然的结果!”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块风水宝地肯定落在覃一鸣的小舅子包大勇名下,就等魏村长宣布最后结果的时候,忽然有人跑来禀报:“魏村长,镇里的靳主任又来了!” 魏村长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也跟着乱跳了几下。 这个靳主任不早不晚这工夫来本村,又会带来什么消息什么变化? 但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立即搁置了宣布最后结果,带着村委会的几个干部,面带笑容地迎了出来…… “靳主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魏村长立即笑脸相迎地这样寒暄。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受县里和镇里的领导委托,宣布一个消息。”靳红边说,边带着一个同来的办事员,直接进了魏村长的办公室。 一看里边挤满了村民,再看黑板上写的文字,就明白了大概意思。 “靳主任,要不要让大家都出去?”魏村长试着这样问。 “不用,正好让大家也都听听这个好消息。” “那,靳主任,请宣布吧。” “好,我现在宣读县里给靠山村向明月向大夫颁发的见义勇为证书……”靳红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红的证书,打开了当众宣读…… 读完之后,继续说:“现在,就由我,代表县镇领导,给向明月同志颁发见义勇为证书和五万块钱奖金!” 靳红边说,边从跟来的一个办事员手里接过一个一米多长,半米来宽的放大支票模板,连同那个大红证书,直接颁发给有些意外的向明月。 “靳主任,不是说五万元吗,这支票上咋写十万?”魏村长看出了问题,直接就问。 “是这样,县里有关部门评定向明月临危不惧治病救人是见义勇为,按照相关规定,给向明月同志五万元奖励。” “委托镇里给向明月同志颁奖的时候,镇里班子开会,一致决定,镇里也给向明月颁发五万元的奖励,这样,在制作这个支票模板的时候,就把两个五万元合在了一起……” 靳红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大家为咱们村的向明月获得如此荣誉和奖励鼓掌!” 魏村长必须这样号召,才不会被靳主任挑理。 大多数在场的村民都跟随魏村长给向明月热烈鼓掌,唯独覃一鸣和包大勇,脸色难看,恨不能此刻房倒屋塌,将向明月赵沟渠连同这帮村民、还有这个镇里来的靳主任都压死在下面…… “尽管时间紧,但我还是要说两句…… ”颁完奖,靳红看上去很兴奋说了一些大家要向向明月见义勇为的精神学习之类的话,最后跟了一句: “向明月同志,县里和镇里的领导特地叮嘱我,一定要问问你,有没有个人需要解决的问题,镇里一定优先帮你解决。” “我……”向明月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我就是想申请一块宅基地。” 靳红二话不说当即回应:“批,你想要哪一块,只管说,我做主,立即就批!” 向明月回答:“您也看见了,村里就这一块风水好的宅基地,可是现在有十来个人争……而且,我的排名……” 靳红一拍桌子,直接回应:“谁也争不过你!你是我们镇的优秀代表,给林河镇争了光、添了彩,作为重大立功的奖励,也要优先给你!” 靳红说完,转身去问有点手足无措的魏村长:“你说是不是呀魏村长?” “那是,那是,就该优先考虑她!”魏村长哪敢违逆领导的意图,只能乖乖同意把那块风水好的宅基地给向明月。 “多谢靳主任,多谢魏村长……”向明月兴奋得满脸通红,急忙给靳红和魏村长鞠躬致谢。 “那好,那魏村长就尽快落实吧,我还要回镇里开会,先走啦……”靳红以为事儿都办妥了,边说边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谁都想不到,偏偏这工夫,一直在一旁傻笑的赵沟渠,突然喊了一嗓子。 “ 你要干嘛!”向明月不知道赵沟渠脑子又有了什么古怪的想法,生怕他当着靳主任的面儿冒傻气,坏了已经到手的宅基地,立即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质问。 “咱们不能要这块宅基地……” “为啥呀?” “一旦要了,差不多跟全村人都结下了梁子……” “可这是镇里领导直接批给咱们的呀!” “越是这样,越不能要!” “不要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单独立户,摆脱我妈对咱们的控制了!” “谁说不能?” “那你告诉我,具体咋能!” 赵沟渠立即在向明月耳边嘀咕了几句。 向明月居然眼前一亮,竟然接受了赵沟渠的提议,转而对等待回应的靳红说道: “是这样靳主任,我和我男人商量了一下,有了新想法。” “你说。” “首先,您确定这块宅基地肯定批给我向明月了吗?” “这不是废话嘛,我代表县镇领导做出的决定还能有假?”靳主任立即回应。 “那就好,那我现在是否有权转让这块宅基地呢?” “转让?你想转让给谁?”靳红很是惊异地这样问。 “我想转让给本村的退伍兵张智丰……” “可是,转让给他了,你咋办?” “既然是靳主任代表县镇领导为我做主审批宅基地,我何必还跟村里人争呢?假如靳主任真觉得我值得奖励,那就在镇里给我批一块宅基地,最好是临街的那种,将来我退休了, 可以开个诊所什么的。” 一听向明月是这个意思,靳红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主意好!稍等一下,我这就跟镇里领导请示一下,马上给你答复。” 靳红并没擅自做主,而是立即给委派她来的镇领导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得到认可之后,挂断电话,立即对向明月说: “好了,我已经请示了镇领导,正好镇里有一个临街的地皮现在还没批出去,就给到你向明月名下,盖个临街的楼房,可以住,也可以将来开诊所……” “你有神医本事,将来不该只在一个小小的村庄,应该到更大的地方去发挥更大的作用……” 靳红说完,当即决定:“我这就带你去镇里,找相关部门落实此事……” 看着向明月带着她的傻女婿赵沟渠,坐着靳红的面包车,离开村里,直奔镇里的背影,覃一鸣忽然有一种煮熟的鸭子飞了——不不不,更准确地说,是鸡飞蛋打的感觉。 原本听靳红代表县镇领导做主,把村里的那块地给了向明月,很妒恨,但也很无奈。 可是看向明月跟赵沟渠嘀咕了一阵之后,居然将这块宅基地让给了退伍兵张智丰,覃一鸣好像被人当头削了一棒子的感觉。 再听向明月提出让靳红在镇里给她批一块宅基地,靳红立即跟镇里领导沟通请示后,居然答应并且立马落实。 覃一鸣再次体验到了那种没被打,却鼻青脸肿的痛感…… 第33章 谁说不能 “想不到啊向明宇,你可真是绝顶聪明!”上了面包车,靳红直截了当就这样夸赞道。 “我哪里聪明了?”一听靳红这样表扬自己,向明宇有点不好意思。 心说,哪里是我聪明,都是赵沟渠的主意。 但这话又不能不接。 “首先你趁机跟镇里提出要宅基地的要求,就是绝顶聪明,趁这工夫,你提什么要求估计镇里都能答应;” “其次是得到了那块宅基地,居然让给了复原的退伍兵,这就更聪明了,不难想象,你若是真的要了那块宅基地,怕是半个村的人都会对你妒恨眼红,可是你却在得到之后,让给了别人,这种襙作不是一般人能想到,更是一般人没胆量做到的;” “而你最最聪明的,是在放弃了村里的宅基地,趁机提出在镇里要一块宅基地的要求,真不知道你是受了哪位高人指点,才会有这样的心胸和眼界……” “你知道想在镇里申请一块宅基地有多难吗?” 靳红解释完了向明月聪明在哪几个方面之后,还直接这样问。 “有多难?”越是听她这么说,向明月越想知道,到底有多难。 “这么说吧,除非你能一次性给镇里投资一个亿以上,或者是家里有人对林河镇有重大贡献,比如因公殉职并且被追认为烈士,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能无偿在已经寸 土寸金的镇里,申请到沿街的宅基地了。” “所以,你今天能现场提出要求,给你批一块沿街的宅基地,而且当场得到了落实,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大奖难度还大!” 靳红一口气,把向明月到底聪明在哪里,给一次性说透了。 “哎呀,听靳主任这么说,我才意识到其中的难度……”向明月直接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可真佩服你把握时机的格局和胆量,恰到好处地利用了镇领导对你救了方县长一命,给林河镇赢得了特殊荣誉的好感,为自己争取到了别人梦寐以求、却无论如何求之不得的正当利益……” 末了,靳红还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 “看您说的,其实我当时就是灵机一动……” 向明月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哪里是自己灵机一动啊,所有这些“绝顶聪明”的选择,还有对绝佳时机的把握,都是赵沟渠的功劳。 换做自己,怕是要下了村里的那块宅基地,就心满意足了,哪里会有当场转让放弃的魄力,就更别说趁机跟靳主任开口,在镇里要一块临街的宅基地了。 而从靳红嘴里听到了这么多对自己的赞许和表扬,向明月的心里对赵沟渠更加刮目相看了。 真正聪明的,原来是大家眼里的大傻子! 但所有的大主意都是他拿的,而且取得了意想不到的 最佳效果。 可问题是,这家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聪明睿智了? 趁机偷瞄了他一眼,还是老样子,脸上永远都带着冒傻气的傻笑…… 唉,也许真像靳主任说的,自己中了大奖,但这个大奖绝不是镇里的这块宅基地,而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人人眼里,都认为傻了吧唧没啥心眼儿的傻女婿吧! 说话间,面包车已经开进了镇政府大院。 办事绝不拖泥带水的靳红,直接把他们俩让进了小会议室,然后,将镇里专门负责土地规划审批的杨主任给叫了进来。 开门见山说了县镇领导的旨意。 杨主任听了,没直接答复,只说了一句:“对不起,稍等片刻,我直接给镇长打个电话再回复你们。”说完,就出了小会议室。 “靳主任,会不会出岔子呀!”向明月一看这个杨主任没当场答应,立即有点心慌,索性直接这样问。 “放心吧,我事先已经跟镇领导沟通过了,只要是镇领导答应的,下边的人,就必须无条件照办执行。”靳红立即这样安慰说。 “可是这个杨主任为啥还要给镇长打电话?” “这可能是杨主任凡事都谨慎小心的办事风格吧。” “那万一……” “别担心,我保证结果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靳红的话音未落,杨主任打完电话回来,开口 竟说:“对不起二位,镇长日理万机,不太了解镇里土地规划这一块的具体业务……” “杨主任,到底啥意思,直说!”靳红立即催促了一句。 “是这样,镇长答应给向明月的那块沿街的宅基地,正好今天上午划入了商业一条街的整体规划,将建成统一风格的大型超市商城,所以,就没法给他们单独切割出一块作为宅基地了……” 杨主任一脸歉意地这样回应。 “可是镇长答应向明月,在镇里给他批一块沿街的宅基地呀,杨主任,你可不能因为规划有变,就不给具体落实吧!”靳红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不会不会,既然镇长已经答应了他们,我们一定妥善解决。” “具体咋解决?” “是这样,现在咱们林河镇,想要申请沿街的宅基地,几乎不可能了,通常都要到镇子的边缘地带,与镇里整体规划不冲突的地方,才能勉强找到几个地块,但那样的地段一定条件很差……” “你就痛快说,镇长答应向明月他们的事儿如何解决吧!” “很简单,现在就俩选择,要么到镇子边上,给他们找一块相对好的地段,批一块宅基地给他们,要么在镇里沿街的存量房里,找一处已经建好的临街房子,过户给他们……” “这个更好吧!”靳红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当然好,这类的存量房大多是因为种种原因,收缴罚没归镇里所有和处置的房产,只不过,想要获得这类房产,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才行。” “要缴纳多少?” “比如说这处刚罚没的临街三层楼房吧,按照现在的最低成本估价,需要两千左右一平米,这栋楼三层三百多平米,最低需要六十万,而且不能贷款,只能一次性付清,才能获得。” “要这么多呀……”靳红立即皱着眉头这样问,转身问向明月:“你们能拿出六十万,要这套现成的房子吗?” “我们……” “我解释一下……”杨主任抢过话头:“这套房子位置特别好,假如批到这块地自建这样三层楼房,光是盖楼装修没有五六十万都下不来……” “但现在什么都是现成的,包括精装修,包括家电齐全,包括生活用品,差不多可以拎包入住——这样的房子若是拿到市场上去卖,翻个一两倍都是它!” 杨主任比较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可是,我们怕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向明月知道这套房子很难得,但却皱着眉头这样答道。 “谁说不能!”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靳红和杨主任都愣了一下。 “别听他的,他有点傻,平时说话不过脑子……”向明月急忙这样解释。 第34章 这不是做梦吧 “我想问,是不是一次交齐六十万,这套房子就能过户到我们名下?” 但赵沟渠没理睬向明月对他的褒贬,直接提出了新的问题。 “那是当然,但并不是谁有六十万就能拥有得到这样种房产资格的,这是镇长特批的前提下,你们才有机会拥有的……”杨主任特别强调了一句。 “这个方案是镇长同意的?”靳红趁机这样问道。 “是啊,刚才我出去,汇报了情况之后,征得了镇长的意见,他点头同意了,我才敢把这么好一套房子用如此低廉的价格,过户给他们的……”杨主任立即这样答道。 “可是……”越是听杨主任这样说,向明月就越是着急上火——多好的机会呀,可是没钱就会错失良机,一切都称为泡影啊!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交钱!”赵沟渠却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说什么梦话?”向明月一把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我现在手里满打满算就十万,家里炕洞子里还有十万,你上哪儿一下子弄六十万给他们?” “就拿这张卡!”赵沟渠边说,边从兜里掏出那张花总给他的银行卡给向明月看。 “什么意思?”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足够咱们一次性付清房款了。”赵 沟渠这样解释。 “你啥时候有了这么多钱?”向明月惊异地这样问。 “就是给那个花总治愈怪病,他给了我十万诊金之后,又给了我这张内存一百万的银行卡——说是聘用我做她永久的健康顾问……”赵沟渠实话实说。 “好啊,这么大个事儿,你咋一直瞒着我?”向明月脑袋嗡嗡直响,直接用手去拧赵沟渠的耳朵,嗔问道。 “哎呀,疼……”赵沟渠嘴上这样叫,但心里别提多惬意高兴了。 跟她结婚这么久,她还从来没这样拧过自己耳朵! 尽管有点儿疼,可是这种疼咋让人体验到的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的感受! 哪怕是被她直接把耳朵给拧掉了,都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啊…… “那你快说,为什么有了这张卡,却没早点儿告诉我?” 向明月碍于不远处的靳红,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她在拧赵沟渠的耳朵,马上松开了,但还是小声这样问道。 “我本想找个机会还给花总,不想给她当这个健康顾问,所以才没告诉你——假如你觉得这钱我不该要,我这就退还给她……” 赵沟渠故意玩儿了个小小的欲擒故纵。 “退什么退!”向明月一把抢过那张卡,说了句:“算我借她的 钱应急的!” 转身对杨主任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可以一次性付清六十万全款——是不是马上就能办理过户手续?” “能——跟我来吧!” 全程陪同向明月办理产权过户的靳红,趁单独与向明月去卫生间的机会问:“都说你男人是个傻女婿,可是我咋觉得,好像大事小情你都听他的?” “是啊,别看他傻,其实傻主意可正了!”向明月只好这样回应。 “你家的钱——也归他管?” “平时是我管,但今天有点儿例外。” “咋了,小钱归你管,大钱归他管?”靳红问的还真细。 “这事儿巧了……”向明月就把不久前,给一个女老板治好了怪病,事后聘她做永久的健康顾问,当时婉言谢绝没答应,也就没要这张卡。 哪成想,刚才知道,是赵沟渠临走的时候偷偷接受了女老板给的那张卡…… 向明月不单回答了靳红的问题,同时,还把钱的来处说了出来,免得引发她的误会。 “唉,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听话又主意正的傻女婿……”从靳红的嘴里,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说话间,房产过户的手续办好了。 尽管只是“乡产权”,但性质等同“宅基地”的这套临街三层楼房, 却让靳红都艳慕不已。 拿到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俩人名字的“村镇房屋所有权证”还有钥匙和水电气卡之后,靳红亲自送他们俩到了这套房子。 看了一圈儿——一楼是门市,二楼是办公区,三楼是卧房书房生活区…… 另外,临街的独栋楼房还有独立的前后院,前院有可以停车靠好几辆车的空间,后院更大,可以养花种菜植果树什么的都可以。 进到楼里再看,果然是精装修带家电家具,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应有尽有,而且档次还都不低。 大概除了没有油盐酱醋、柴米被褥,差不多真可以拎包入住了。 边看,靳红边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镇长看,算是圆满完成了镇领导派给她的任务。 只是,说她还有事儿要离开的时候,向明月将她拉到一边小声央求:“您能不能暂时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村里人?我怕他们心里不平衡。” “这又是你那个傻女婿的主意吧?”靳红似乎对赵沟渠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别管谁的主意,您一定暂时替我们保密,我们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其实真是赵沟渠提醒了她,向明月才单独提出这样请求的。 “没问题,魏村长他们若是问起来,我就说,镇领导说的 那块宅基地被整体规划了,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宅基地批给你们——这样说行不?”靳红不但答应了,还给出了最佳回应答案。 “行,咱们口径一致,都这么说就行……” 送走靳红,就剩下俩人的时候,向明月看着这么大一套房子已经属于她和赵沟渠了,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不是做梦吧?”向明月激动不已…… “你掐我一下,看看疼不疼。”赵沟渠也兴奋不已,立即诡道地这样接茬说。 “你掐我一下才对。”向明月立即这样纠正说。 “我哪敢掐你……” “我现在允许你掐……” “可我舍不得掐你……”赵沟渠一脸幸福的傻笑,贱兮兮地这样回应。 “为啥舍不得掐?”其实向明月纯属明知故问。 “因为……你是我媳妇儿呗……” “那好,我舍得掐你!”果然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向明月内心竟是一阵小鹿乱撞,为掩饰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竟却做出了完全相反的举动…… “哎呀,疼——不过你再使点儿劲儿!” 而对于赵沟渠来说,这样的掐简直比吃红烧肉还令人快慰上头…… 这就是传说中说的:打是亲,骂是爱吧? 居然央求她掐得更狠一点儿,才更过瘾…… 第35章 别问了 这样嬉闹了一阵,向明月一下子正经起来:“走,咱俩去市场买些被褥和米面粮油什么的回来。” “咋了,咱俩不回村儿里了?” “还回去干啥,以后咱俩就住这里……” “那每天你咋上下班咋办?” “若是有一辆驴吉普就好了,你赶车送我去村里卫生所上班,也就二十来里路,只要早点儿起,就来得及……” “驴吉普不行,咱们现在算是进城了,在院里养一头毛驴让人看了有点太寒酸了吧?” “那用什么当交通工具呢?” “买辆车吧。”赵沟渠直接这样提议道。 “买车?买辆什么车?” “就买个电动三轮车吧。” “为啥买三轮车?”向明月本来以为他要买辆四个轮的汽车,可他这样说,就想知道,他出于什么考虑,要买三轮车。 “一是买三轮车不用考驾照就能开上路。二是价格低廉,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附近路边就有一家电动三轮车专卖店,明码标价才四五千一辆,那种车在村里我见过几辆,不显山不露水,拉人拉货运庄稼可实用了,主要还是不用烧油……” 赵沟渠挑重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行,就听你的——咱们这就出去买 一辆三轮车,然后再买些入住这里必用的东西,直接用车拉回来……”向明月觉得他说得很在理,马上就同意了。 “好,你把那张卡给我吧。” “你是要一个人去?” “这点儿小事儿不用浪费两个人的时间吧,家里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你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很快就能搞定……” “好,那你去吧……”向明月边把那张还剩下四十来万的卡给到他手里,边在心里想,这家伙可不像从前了,好几件事大事儿都证明,他的办事能力没问题,索性就让他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吧。 赵沟渠拿到那张银行卡,起身就去了附近的那家电动三轮车专门店。 碰巧,这家车行同时经营的还有国产皮卡长城炮系列。 展厅里这边是各种款式的国产三轮电动车,那边就是各种款式的皮卡汽车。 可能是销售淡季吧,销售领班带着几个销售员正在店里八卦某个女星们,调侃粉丝馋她身子,她回应:馋吧,反正你又得不到——的话题。 “快看,靠山村的傻柱……”销售领班裴四海透过落地玻璃窗,一眼认出了进店的赵沟渠。 “傻柱?你认识他?”其他几个销售员好奇地问。 “当然认识啊,我还参加过这个傻女婿给村花向明月冲喜,当上门女婿的婚礼呢……” “傻女婿?村花?冲喜?快说说细节……” “回头再说——郑小莉,你过去接待一下,看看这家伙干嘛来了?” “我不去——看那个傻头傻脑的样子,是路过附近,内急进来找厕所的吧……” “不像——你看,他奔电动三轮车站台去了……” “一个傻子,会来买车吗?” “买不买的,都要过去看看,感觉他就是来过眼瘾的,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就是了,别因为这个傻子进店瞎逛瞎看,影响了其他正经顾客……” “凭什么这种倒霉的差事总是让我去做呀!”郑小莉不平不忿地这样问。 “这还用废话吗,到现在眼瞅月底了,经你手,还一辆车都没卖出去呢!”裴四海这样奚落道。 “那是有了优质客户都被你们给抢走了,哪里轮得上我呀!”郑小莉这样抱怨说。 “别废话,你今天若是连个傻子都摆不平,这个月的基础奖金都别指望拿了!” “好吧,我去……”这个郑小莉带着老大的不情愿,走过去接待正在看各种款式三轮车的赵沟渠:“请问,你来这里是看 车的,还是方便的?” “方便的话,厕所在哪里?” 赵沟渠一看,是个眉清目秀、邻家小妹模样的女销售员来接待自己,开始还挺高兴,可是一听对方明显带有歧视的口吻,就有点小不爽,索性就按照她的意思,直接这样问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的卫生间坏了,正在检修,假如想方便的话,请去隔壁的商场公厕吧……”郑小莉语调生硬地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先忍一会儿,买完车再方便也行。” “买车?你想买什么车?”郑小莉的眼神一亮——别管他是精是傻,只要能进店消费买东西,自己就可以开单啦! “你把这里性能最好、价格最贵的车型推荐两款给我,我做个比较,选一辆。” “最贵的?包括那边的长城炮系列吗?”一听这话,郑小莉有点小坏,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包括!”赵沟渠知道对方一定是“狗眼看人低”没瞧上自己,才会带着揶揄这样问的,索性直接这样回答她,看她作何反应。 “那边的,你也要最贵的车型?”尽管郑小莉打死都不信,这个傻子会买那边十几二十万的汽车,但还是假装认真地问了一句。 “ 对呀,最贵的车型是哪一款?介绍给我听听!”赵沟渠索性跟她杠上了。 “就是这款长城炮2.0T黑弹特别版GW4C20B……” 郑小莉边说边将赵沟渠引领到了另一侧展厅,指着一辆炫黑色车身,专业级的重型防脱环车轮和超大花纹越野轮胎,黑色轮毂,红色的牵引钩,橙色勾边格栅挡泥板保险杠的皮卡车这样介绍说。 “嗯,看上去挺酷的——这款多少钱?” “别问了……” “为啥别问了?” “问了你也买不起!” “谁说我买不起——也许你介绍这款车的配置性能打动了我,我一高兴就买了!”赵沟渠还真被对方的蔑视给激怒了,直接这样回应道。 “没必要介绍吧,我介绍半天,你压根儿就买不起,不是白白浪费彼此的时间吗——还是回到三轮车展厅那边,我帮你选一款适合傻瓜襙作的电动三轮车,也就几千块钱,那才符合你的身份……” 郑小莉直言不讳,就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 “三轮电动车那边不急,你还是先介绍一下这款顶配长城炮的主要配置,看看能不能打动我,全款买下它吧……” 赵沟渠却非要较这个劲儿不可。 第36章 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假如……”郑小莉生怕自己费劲巴力介绍完毕,他一句没被打动就放弃了,她白费了吐沫。 但转念一想,万一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这个傻子上道儿了,真的像传说中说的,遇到了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让自己开个大单,这个月的销售业绩岂不是噌一下子上去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活思想,才带着某种赌博的心理,给这个傻子介绍这款黑弹特别版的长城炮。 从前后悬挂,到制动类型,再到轮胎规格,外加主被动安全配置,还有其他内饰外饰等等性能配置如何领先炫酷优越都介绍了一遍。 介绍完毕,听赵沟渠来了一句:“你就说这款车多少钱吧?” “顶配的不到三十万,办完手续,加上各种优惠,三十万应该拿下……”郑小莉这样说完,提心吊胆就等这个傻子给个是与否的回应…… “国产皮卡有这么贵吗?”赵沟渠第一次接触皮卡车,印象中也就十几万撑死了,所以,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国产怎么了,这款长城炮2.0T黑弹特别版的配置换在进口皮卡上,肯定要超百万了!”郑小莉立即这样回应。 “那也有点贵。” “也有普通型低配的,也就十万左右……”郑小莉还想投其所好,退一步这样推荐说。 “ 还是带我去看电动三轮车吧……” “你……”郑小莉瞬间觉得自己被这个傻子给涮了。 虽然心里头老大的不满意,但郑小莉还在指望这个傻子能买辆电动三轮车,尽管只有几千块钱,但这个月也送算有一单业绩,不至于一分钱绩效奖金也拿不到了。 所以,才耐着性子,带赵沟渠去了电动三轮车的展厅,帮他介绍各种款式性能的车型。 看来看去,赵沟渠最终选了一辆宗申俊卡160加强版,续航80公里的半封闭电动三轮车…… “一共4800,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赵沟渠边说,边把那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这卡里?” “放心,里边的钱肯定够!” “稍等……”郑小莉生怕连这小小的一单都做不成,急忙抢过银行卡,就跑到结算台去交款。 一直围在结算台附近的销售领班裴四海和其他几个销售员,差不多全程目睹了郑小莉被这个傻子戏耍的过程,看她过来结账,就你一句我一句冷嘲热讽她。 “行啊郑小莉,这个月总算开张了。” “是啊,好大一单呀,小五千,四舍五入就一万了!” “被傻子戏耍的滋味咋样?” “估计今天饭都不用吃了,光是气也气饱了吧!” 平时总是受这帮家伙排挤贬损的郑小莉, 听到这些嘲讽只能咬牙坚持,等交完了钱,做成了这单再反击他们也不迟。 可是收银员却在刷卡的时候问:“请输入密码……” 郑小莉才猛地想起,太着急结算了,连密码都没问这个傻子。 急忙喊赵沟渠过来,输入银行卡密码。 赵沟渠则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当着好几个对郑小莉、也对他一脸嘲讽表情销售员的面儿,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正好,把那辆长城炮黑弹限量版的款也一起交了吧……” “你说啥?”郑小莉简直惊呆了。 “我没说清楚吗?一台宗申俊卡160加强版电动三轮车,外加一台长城炮黑弹限量版,两辆车全款一起刷卡……” “傻柱啊,开什么玩笑,村里人谁不知道,你身上从来都没超过十块钱,买一辆几千块钱的电动三轮车这张卡的里的钱都未必够——你就别拿我们开涮,买什么长城炮黑弹限量版了吧……” 自以为特别了解赵沟渠的销售领班裴四海,毫不客气直接这样贬损揶揄道。 “是啊,赵先生,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赶紧输入密码,把你选的那辆电动三轮车的款付了,别耽搁大家的时间好吗?” 郑小莉也觉得,不可能这个傻子如此财大气粗,卡里有钱能一次性付款,买下一辆三十万的皮卡。又生怕连 电动车这单泡汤了,急忙这样劝导说。 “咋了,我想全款买这辆皮卡,难道你们车行不卖吗?”赵沟渠理直气壮地这样反问。 “不是不卖,而是你得真有三十万才行啊,傻柱!”裴四海还是一脸鄙夷不屑的表情这样回应。 “有没有,你们刷卡,我输入密码不就知道了吗?” “那可说好了傻柱,假如这张卡里真有三十万,一旦刷卡成功可就不能反悔了。别是你从家里偷出一张卡,到我们店里随意消费了三十多万,回头你家人找我们店来不依不饶,非说你是个傻子,没有行为能力,这单生意无效,还跟我们打官司什么的……” 裴四海将最坏的结果都说了出来。 “这个请放心,这钱是我自己的,跟其他人没关系,想咋花就咋花,没人来找你们后账!”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把你的话手机录音了……”裴四海还真是有损招儿避免日后有麻烦。 “就是我说的,别磨叽了,赶紧收款,我好提车……” 听赵沟渠说得如此清晰坚定,裴四海也是将信将疑,朝收银员点了点头,然后刷卡,赵沟渠输入完密码,瞬间转账通过! 窝草,这傻子的卡里还真有三十万! 郑小莉兴奋得满脸通红,激动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裴四海却脸色黯淡,满头 黑线——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咋就小看了这个傻子? 本来这单就该是自己的呀! 现在好,居然便宜了业绩最差的郑小莉! 有了这个大单,销售业绩可就一下子蹿到首位了! 唉,万万想不到,居然本该属于自己的一两万销售提成,就这么眼睁睁地落入了郑小莉的兜里! 肠子都悔青了,但似乎,悔之晚矣! 郑小莉却兴高采烈地忙里忙外,全程帮助赵沟渠办理各种提车拓号办证上牌手续。 这些很快都搞定了,郑小莉直接对他说:“赵先生现在可以喜提您的黑弹限量版长城炮了……” “对不起,我没驾照,你能帮我把车开回家吗?” “啥?你连驾照都没有,就先买车?”郑小莉再次惊呆了。 “对呀,买了车再慢慢考驾照嘛——买这辆电动三轮车,就是方便每天去驾校用的……” “哦哦哦……” 郑小莉只能在心里反复嘀咕:这就是傻子的逻辑和思维方式吧——管他呢,毕竟是他让自己平生第一次做了这么大一单,让自己在那帮瞧不起自己的家伙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 所以,做好售后服务这一块,自己也绝不能含糊。 就这样,郑小莉叫人帮忙将那辆电动三轮车放在了长城炮的后斗里,然后,亲自驾车送赵沟渠回他家。 第37章 越来越 只是刚刚出了车行,赵沟渠就对郑小莉说:“你先送我去趟车管所吧。” “去车管所干嘛?”郑小莉边熟练开车,边这样问。 “我不是没驾照,而是驾照过期了,想去问问需要什么手续能换领新证。”赵沟渠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原来你有驾照啊!”郑小莉十分惊异地转头看了副驾驶席上的赵沟渠。 “是有,十八岁就考了驾照,但一直没怎么开车,本以为驾照没用了,就一直没去打理,现在有车了,显得驾照又有用了。” “好,我这就送你去车管所……” 原来,早在敬老院打零杂的时候,院长就逼迫笨拙的赵沟渠考过驾照。 目的很明显,整个敬老院就他年轻,假如考了驾照,就省去一个月好几千块请个专职司机的钱了。 尽管废了九牛二虎劲儿,但总算考下来了。 开始赵沟渠还真给敬老院开过一阵子面包车,虽然没犯过什么大错,但总是出现一些剐蹭小事故,院长生怕他的脑子不够用,再出了车毁人亡的车祸可就没法收拾了,才不再让他开车了。 而去向家当上门女婿之后,除了那辆“驴吉普”更是没车可开。 原本以为,买辆电动三轮车根本就用不到驾照。 但刚才一时冲动没搂住闸,竟花了三十万把这么个庞然大物给买到了自己名下。 既然买了,那就不能没有开它的驾照啊! 所以,才想起了自己那搁置已久的驾照。 于是,郑小莉很快将车子开到了镇里的车管所。 一查,赵沟渠的驾照虽然过期了,但还没超过一年。不用考试,只需几样身份证件和体检报告就能马上补办。 立即按照流程把材料都备齐了,因为从未有过违章记录,还真就超顺利地拿到了“十年期”的新驾照。 “回去让我开吧。”刚刚不领完驾照,赵沟渠心痒手也痒,直接对郑小莉这样说道。 “还不行。” “为啥不行?我的驾照可不是假的。”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驾照肯定不是假的,但你多年没开车,肯定对操控车子生疏了,加上你对这辆车的性能还不是很熟,所以,必须找个地方,让我好好教教你如何熟悉这辆车的各种性能,陪你在没人的路上驾驶一段路程,感觉你能驾驭这辆车了,才能让你开车上路。” 大概换了别的车主,郑小莉肯定不会如此认真对待。 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对这个、在裴四海他们嘴里贬损鄙夷的傻子,有了不可名状的好感 。 所以,情不自禁就有一种想多跟他交往的念头。 但又不能直接说,只能找出这样的理由,才不会被他看出问题,挑出毛病。 “谢谢你对我这么负责……就按你说的办,我给你陪练的工钱。”赵沟渠感觉她说得在理,立即这样回应。 “工钱就不必给了,就是想问赵先生几个问题,能如实回答我就行了。”郑小莉立即抓住了机会,想更多了解一下这个令她有点心动的赵先生。 “有啥话只管问好了。”赵沟渠却完全没觉察到对方有什么别的企图,十分坦诚地这样回应。 “不瞒你说,你刚进店就有人认出了你,说是参加过,你入赘给靠山村的一个村花冲喜当上门女婿的婚礼……” “这是事实啊,我承认这个人说得都对。” “关键是,他们说你是个……” “是个傻子对吧?”赵沟渠直接接住话茬。 “他们说得没错,我原本就是个弃婴,被一个拾荒老太太捡回去养大,老太太过世后,我就被送到了敬老院……” “但因为脑子笨,学习成绩差,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一直在敬老院里打零杂,就是那段时间,敬老院没钱请专业司机,才花钱逼我去考驾照,考了两年才通过… …” “但他们还的担心我脑子笨,开车出大事儿,就不再让我开了。不过我傻有傻福,正好靠山村有个叫向明月的村花病入膏肓,需要有个男人给她冲喜,却谁都不肯蹚这趟浑水,才轮到了我这个傻小子……” 赵沟渠还真是直言不讳,把自己的大概身世经历都说了出来。 “那,跟你结婚的那个村花现在还好吧?”郑小莉这样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在砰砰乱跳。 “当然好啊,就在今天我给她在镇里买了一个独栋的临街房子,为了出行方便,才去了你们车行,本想只买一辆三轮电动车代步用,哪成想,被你一圈拢,竟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一款车给买下了。” 赵沟渠这才有所觉察,这个邻家小妹模样的郑小莉,对自己的表情态度,有点耐人寻味,索性用了这样的话来回应。 “赵先生,可不是我圈拢您的,是您自己成心要买的。”郑小莉急忙这样争辩道。 “别害怕,我不会投诉你圈拢我过度消费的,这辆车我相当喜欢,否则的话,就是有人刀架脖子上我也不会掏钱买的……” “赵先生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郑小莉这样说的同时,似乎也将刚刚萌动的某些念头给悄悄 放了下来。 这时候,郑小莉已经将车子开出了镇子,到了“荒郊野外”找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路段,将车子交给了赵沟渠。 然后,手把手耐心细致地教他各种熟练操控这辆“黑弹”的细节技巧。 只是在教的过程中,免不了有肢体接触,赵沟渠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郑小莉却总是脸红心跳,甚至有大脑缺氧,呼吸不畅的情况出现。 毕竟好多年她都没遇见过这种让她“怦然心动”的男人了。 近在咫尺,在车内封闭而狭小的空间里,穿的又不多,俩人切磋技巧,做零距离沟通的时候,各自的气息直接渲染出一种,只有谈情说爱的时候才会有的氛围。 还好赵沟渠恰到好处地把控住了俩人“亲密接触”的分寸尺度。 也很快熟悉了这辆车的各种操控性能。 真正轮到他独立驾驶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他一上手,就把车开到了传说中说的“人车合一”的境界。 “赵先生,您这么聪明,他们为啥都说你傻?”看着熟练驾驭车子在路上自由行驶的赵沟渠侧影,郑小莉情不自禁这样问了一句。 “谁说我不傻,不傻咋会脑袋一热,就把这款‘黑弹’给买下了?”赵沟渠继续装傻充愣…… 第38章 知恩图报 赵沟渠开车将郑小莉送回了车行。 临下车前,郑小莉一脸羞涩地说:“能加个微信吗?” “加微信干嘛?” “为,为,为了找我售后服务方便呗……”其实她的意图都写在了羞赧的脸上。 “我已经有了你们售后服务的电话了。”赵沟渠十分冷静地这样回应。 “还是加我吧,不瞒赵哥说,只有我给你打内应,才能保证赵哥需要售后服务的时候,更快捷,更方便。” “那好吧……”赵沟渠感觉,再不答应加这个微信,这个邻家小妹指不定要磨叽到什么时候才能下车放自己快点儿回家。 可是加完微信之后,郑小莉下车前,还丢了一句:“除了车子方面的问题,其他方面赵先生有事儿也可以找我,任何问题,我都会竭尽全力帮赵先生解决的。” 那语调,那眼神,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妮子对赵沟渠产生了特殊好感。 “没问题,你有啥事儿也只管言语一声,我也会尽全力帮你解决的……”出于礼尚往来的习俗,赵沟渠只好给出了对等回应。 “那就太谢谢你了赵先生……再见!”郑小莉这才一脸兴奋地下了车。 “等一下……” “还有事儿吗赵哥?”郑小莉一副巴 不得他求自己帮忙的样子,立即这样问。 “能不能把我这辆黑弹暂时寄存在你们车行……”赵沟渠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新想法,就直接问了出来。 “为啥?” “很简单,我今天是一时冲动买下了这辆车,我怕直接开回去,被我媳妇儿骂,然后逼我退车——所以,暂时放在你们车行,等适当的时候,我再来提车,或者需要的时候,我留一把备用钥匙给你,你直接把车子给我送到指定地点。” 赵沟渠说明了情况。 “没问题,我们车行早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可以为高端客户免费泊车,只要不超过一个月就行。” “肯定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就行,那赵哥只管放心好了,我会像爱护自己的车一样,不让赵哥的这辆车出任何问题的。”郑小莉接过备用钥匙,还给了这样保证。 “那好,那你帮我把三轮车卸下来,我骑三轮车回家。” 于是,郑小莉帮赵沟渠把那辆电动三轮车从车后斗卸下来,看着她将黑弹开进了车行,赵沟渠才骑上三轮车,朝新家的方向开动。 可是没开多远,赵沟渠的心里正盘算如何编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明卡里剩下的40万,为啥一下子少了30 多万呢,突然手机响了,急忙靠边停车,接通了,居然是花总打来的:“我是花总……” “您找我有事儿吗?”赵沟渠十分意外,因为他并没告诉过花总新手机的号码,她是如何知道的? “没事儿,就是问一下,赵沟渠是你什么人?” 一听这话,赵沟渠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给花总治病的时候,自己报的是向明月的名号,而向明月报的是赵沟渠的名字——她问的应该是向明月吧。 “就是我给您治病的时候,我带的那个助理吧,我们俩是两口子呀!”赵沟渠只能实话实说这样答道。 “哦,原来你们俩是一家人呀。” “咋了花总,出什么事儿了吗?”赵沟渠一头雾水,不知道为啥,这个花总这工夫突然问及了向明月。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在我公司的内网上,刚刚看到赵沟渠在我林河镇的车行分店,一下子买了两台车,一台电动三轮车,一台最新款的高端顶配皮卡,觉得很好奇,就想用内网你们留下的电话,跟你核实一下。” 花总这样解释说。 “没错,我们是刚刚去车行买了两辆车,一辆用于回乡下用的,一辆用于进城用的。”赵沟渠直接承认道。 “既然证 实了是你们两口子买的车,那我这就把车款退还给你。” “为什么呀花总?”赵沟渠惊异地问。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到我家开的车行买车还用花钱吗?” “不满您说,花的三十万就是您给我的钱……” “一码是一码,那些钱是聘你做我健康顾问的,但这两台车算我送你的……” “真不用这么客气,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这不是客气,这是知恩图报——等着收钱吧,我这就打30万到那张卡里。” 几秒钟后,赵沟渠的手机上就来了入账短信:花总果然把刚刚在车行花掉的钱,一分不剩都转回到了那张卡里。 赵沟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赶紧把电话拨回去,表示感谢。 “要说谢的是我,是你把我的怪病彻底治愈了,给你这点儿回报算不了什么。” “那日后花总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只管言语一声,我一定全力以赴,随叫随到……” 赵沟渠也只能用这样的信誓旦旦来回应这个花总对他的特殊青睐了。 “很好,你这个承诺,可比我刚刚送你的两台车值钱多了……” 结束与花总的通话,赵沟渠忽然感觉一阵轻松。 原本真是一时冲动才买了那辆拉风炫 酷的黑弹。 但冷静下来却有点不知道回去咋跟向明月解释。 现在好了,花出去的钱又回来了,完全可以跟向明月只字不提那辆价值30万的皮卡车了。 “你咋去了这么久?”赵沟渠骑着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骑进镇里新家院子,等候已久的向明月立即这样问道。 “因为我去了趟车管所……” “去车管所干嘛?电动三轮车也要上牌子?” “不是去上牌子,电动三轮车的牌子都是车行提前上好的。” “那你去车管所干嘛?” “看这个……”赵沟渠立即亮出了一个崭新的小本本给她看。 “驾照?” “对呀,我忽然想起在敬老院的时候,考过驾照,但这些年也没车开,就一直荒废了。今天想起了,就顺路给续上了……” “开电动三轮车用驾照吗?” “那倒是不用,不过有驾照总比没驾照强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咱家有车了,驾照可就派上用场了。” “谁说没车,这不是已经有了吗?”看来向明月对这辆电动三轮车很满意。 “对对对,现在已经算有车了。”赵沟渠立即这样附和道。 “那你就开这车带我去商场把该买东西都买回来吧。” “好!上车吧!” 第39章 没骗我吧 很快,俩人就从附近的商场,大包小裹地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床上铺了被褥,厨房里摆上了油盐酱醋,厨柜里有了米面粮油,立马就有了家的烟火气。 俩人正一起在厨房里用刚刚买回来的食材调料,在城里不用烧柴的燃气灶上做晚餐,向明月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是母亲刁贵英打来的,都不想接了。 “还是接吧,咋说也是你妈。” 听赵沟渠这样劝了一句,向明月才接了刁贵英的电话。 “有事儿吗,妈?” “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没事儿我就挂了,我还有事儿。” “有事儿也得听我把话说完!” “那妈就快说!” “这么晚了你还没下班?” “今天值夜班,连轴转。” “那傻柱呢?” “他得一直跟着我,最近得罪一些人,他在我身边,感觉踏实。” “他总跟你摽在一起,家里的活儿谁干?”原来刁贵英打电话,就是这个目的。 “向明宇不是一直在家吗?他有手有脚身强力壮的,为啥所有的活儿,都得留给赵沟渠干?”向明月质疑地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赵沟渠若是连家里的这些脏活儿累活儿都不干了,咱家还养他干嘛?养头毛驴能拉车,养 只鸡能下蛋,养头猪能吃肉卖钱,咱家不能让他赵沟渠光吃饭不干活儿吧!” 刁贵英却这样强调说。 “这些年他干的活儿不少了,也该歇几天,让游手好闲养尊处优,却总是惹是生非败坏咱家钱财的向明宇多干点儿活儿了!”向明月继续为赵沟渠争辩。 “说这话,你还是不是他亲姐呀!” “越是亲姐,才越说这样的大实话!” “我不跟你说了,反正现在你若是不让赵沟渠回家干活儿,今后就别再回在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刁贵英又开始恫吓了。 “放心吧,他现在不靠咱家也能自己活好好儿的了。” 向明月心说:现在的赵沟渠可不是从前的傻柱了,镇里的房子车子,还有卡里剩的四十来万,另外刚刚得到的10万见义勇为奖,还有家里东厢房炕洞子里的十万块钱…… 所有这些,差不多都是赵沟渠凭他的“傻能力”赚来的…… 所以,才会特有底气地这样回应母亲的威胁。 “咋了,他翅膀硬了?”刁贵英似乎也有所察觉,最近的赵沟渠,是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硬不硬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妈现在手里的那两万块钱,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都是他用傻办法给挽回的…… ”向明月索性只拿那两万块钱举例说明。 “这点儿钱算个屁,咱家养了他这么多年,两万块钱就给打发了?”刁贵英却完全没瞧上那两万块钱似的。 “妈还养了向明宇二十来年呢,见过他给家里赚过一分钱吗?”向明月直言不讳,直接这样回怼道。 “嘟……”刁贵英无言以对,赌气直接把手机给挂了。 “其实,你不该这样撅咱妈……”一旁的赵沟渠,听到了向明月打电话的大概内容,边在厨房帮她做饭菜,边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难道你还想像从前那样,被我妈当个牲口使啊!”向明月立即这样呛了他一句。 “不然家里那些活儿谁干?”赵沟渠却这样反问。 “爱谁干谁干,反正我在不允许谁把你当牲口使了。”向明月态度坚决。 “可是……” “可是什么,这个问题上你必须听我的!除了我,谁都没权利再指使你干那些脏活儿累活儿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尽管此刻向明月是带着某种坏情绪说的这些话,但赵沟渠却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发生了质的变化。 第一次在村里那个家以外的地方,自己做饭自己吃,俩人才第一次有了“成 家立业”过自己小日子的感觉。 “真想从现在起,再也不离开这个房子,就在这里关起门来过一辈子了。”吃过晚饭,向明月把自己的愿景表达出来。 “这可不行。” “为啥不行?” “你想啊,若是让村里人知道咱俩一下子有了这么大又这么好的房子,还不气抽了?别人不说,就说你妈你弟,能饶过咱俩吗?来这里吃住都无所谓,说不定,你妈会逼你把这房子让出来给你弟当婚房用,你信不?” 赵沟渠还真说出了为啥不行。 “那咋办呀,不能咱俩已经拥有了理想的房子,却空闲着不能住,也不敢住吧?” “倒是不会永远这样,但最近咱俩还是应该不显山不露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回村里该干啥干啥,这样的话,家里外头都不会起火出麻烦,咱俩也才能安生……” “嗯,还是你考虑问题周到,但咱俩总可以找个事由,就来这里看看,住上一两天吧?” “这个看情况吧,应该没问题。” “那就行,只要一个星期让我来这里住一两宿,我就心满意足了。” “没问题,只要你想,我就帮你找理由,想办法,多回咱们自己的家……” 就这样,俩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收拾碗筷,准备睡觉的时候,问题来了。 之前在靠山村家里的东厢房,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中间拉个帘子当屏障,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 可是这套房子别看房间很多,可就只有三楼的主卧有个大双人床。 “我到隔壁打地铺吧……”怕向明月为难,赵沟渠主动提出这样的方案。 “那不行,咱俩必须睡一个屋!”向明月不假思索就这样要求说。 “可是这个屋就一张床啊……”赵沟渠心里巴不得跟她睡一个屋,但嘴上找出这样的理由,是想试探她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一张床怎么了?中间用毯子卷个卷儿隔开就行了。”向明月立即给出了解决方案。 “难道你就不怕……”赵沟渠心里砰砰乱跳,大着胆子试探她的底线。 “怕什么?”向明月似乎没懂他怕的具体是什么,忽闪着长长的天然睫毛这样问。 “怕我——距离你太近,打呼噜你睡不着啊!”赵沟渠哪敢说别的,只能用这个当托词。 “恰恰相反,每天晚上,若是听不到你打呼噜的声音,我才睡不着呢!”向明月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真的吗,没骗我吧?”一听这话,赵沟渠的脑袋嗡嗡直响,兴奋得有点难以置信…… 第40章 越线 “事到如今,我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当初咱俩新婚之夜,我正处在近乎弥留状态,身体总像悬在半空中,不抓个东西,就会掉下深渊一样……” “更可怕的是困得不行,努力挣扎不让自己睡过去,因为我有预感,只要我那天夜里忽悠一下子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就在我没抓没挠、没着没落,感觉自己就快不行的时候,忽然身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呼噜声,距离我那么近,声音那么粗野豪放,一个激灵,惊得我把迈进阎王殿的那条腿抽了回来……” “知道吗,就是你新婚之夜的鼾声惊醒了我,让我有了活下去的抓手……” 向明月第一次披露让她起死回生的关键细节。 “是,我想起来了,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你的手,就像两把钳子一样,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掰开,但我的胳膊上却青一块紫一块……” 赵沟渠竟憨直地这样跟了一句。 “对不起,我当时可不是故意的……”向明月很是抱歉地这样说。 “我可没怪你,反而每天晚上被你掐住胳膊,让我有了幸福感,给家里干活儿,也才有了使不完的劲儿。” “后来,你渐渐好起来,有一天你 抓我胳膊睡觉的事儿被你妈发现了,立马臭骂我一顿,把我赶到仓房去睡。” “结果,你立马又闹毛病。你妈急忙去问那个出主意让我给你冲喜的半仙,对方回答说,可以分开,但不能离开一个屋,最好还在一铺炕上。” “你妈没办法,把我从仓房叫了回来,让我睡在了炕稍,但中间却隔了一道厚厚的帘子,当时我还纳闷儿,我一回到屋里,你的病就又好了。” “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是隔着帘子,我的鼾声成了你的安眠药。” 赵沟渠这样回忆和感慨道。 “是啊,真是难以想象,假如当初你不来给我冲喜,我可能真的熬不过来了。又假如,按照我妈的意愿,我病一好就把你撵走,我的病会不会再复发。还好我知道,你在我身边不可或缺的必要性,所以,每次我妈要撵你走,我都死活不同意……” 向明月接住话茬这样说。 “谢谢你的坚持,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又回养老院,整天被他们当傻子戏耍使唤了。” “未必吧,假如你有了现在这样的能力,可能早就出息个暴,被花总看上,成了她的人吧……”向明月却觉得赵沟渠这句话说得不对,直接轻易描述他 的去处。 “怎么会呢,这辈子,我就认定你是我媳妇儿了,别的女人,我一概不感兴趣!” 赵沟渠急忙表态。 “那宝丰嫂呢,对宝丰嫂也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向明月趁机把憋在心里的疑问索性都问出来。 “真没有,我对天发誓,我若是……” “打住,不用发毒誓,我相信你……” 向明月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即便那个花总或者是宝丰嫂跟赵沟渠有了某种关系,也一定是对方发现了他身上的神奇优点,主动使出手段让他上道的,他本人一定是无辜的,所以,才选择原谅他和相信他。 当然,相信归相信,原谅归原谅,到了俩人上一个大床睡觉的时候,向明月还是像之前说的,用一个毯子卷出一个大腿粗细的长卷儿,隔在了中间。 尽管他近期各种表现给人很多惊喜,也对他渐生情愫,但似乎,还没到可以跟他成为真正夫妻的程度。 所以,还说了句:“不许越线……” “哎呀,那假如我睡梦中手脚不老实,无意中越线了,咋办?”赵沟渠生怕自己睡梦中意外越线了,才担心地这样问。 “那我就一脚把你踹到地上去!”向明月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行,我真有越线,你千万别客气……”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的心一下子踏实了,即便是自己真的无意中意外越线了,被她踹一脚,那也是只有自己独享的偏得待遇…… 只是忽然如此近距离跟她睡在一个床上,赵沟渠哪里还睡得着。 翻来覆去回想自打脱胎换骨神功加身之后,与她之前关系的快速改善,点点滴滴,桩桩件件,都令人心驰神往,第一次体验什么叫夜不能寐…… 向明月这边更是心潮起伏,浮想联翩,尤其是听不到赵沟渠的鼾声,就更是难以入眠。 终于,向明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咋还不快睡……” “这就睡了……”赵沟渠知道,她听不到自己的鼾声睡不着,必须自己先睡她才能睡,所以,这样答应完之后,过了一两分钟,就假装打鼾睡着了。 可是打了不到一分钟,竟听到向明月说:“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没睡。” “你咋听出我是假装打鼾的?” “废话,你睡着的鼾声我都听了整整三年多了,还能分辨不出你是真睡假睡?” “那好,那我这次真睡了……”赵沟渠意识到,在向明月面前还真不能造假,因为她实在是太熟悉自己的习性了。 只好调动无极神功,来个自我催眠,快速进入了梦乡。 向明月听到了他真正睡着的鼾声,才心里踏实,困意来袭,很快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向明月醒来,忽然发现自己的一条大腿不但越线,而且还搭在了赵沟渠的腰间…… 急忙脸红心跳地收回来,心慌意乱地嘀咕:还反复强调不让他越线,竟是自己越线了——但愿他睡得像个死狗,完全没发现自己越线就好了…… “你,睡得还好吧?”偏偏这工夫,赵沟渠醒了过来,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当,当,当然好……” “我没越线吧?” “没,没,没越线……”向明月不敢去触碰他的目光,生怕他发现自己理亏。 “其实我也是多余问,假如我真越线了,现在应该是被你踹到了地上才对——好啦,我去给你做早餐了,你再多睡一会儿吧……”赵沟渠边说,边起来,就要去厨房做早饭去。 “那个……”向明月真有点内疚,想把自己越线的事儿告诉他。 “我知道你喜欢清淡口吻的早餐,我肯定少放盐……”赵沟渠说完,忙不迭跑厨房做饭去了。 看着他依旧傻了吧唧的样子,向明月更觉得他傻的可爱了…… 第41章 你想怎样 坐着半封闭的三轮电动车回村里卫生所上班,向明月感觉比之前的“驴吉普”强多了。好像跟坐豪车没啥差别。 刚进村委会大院,一眼看见退伍兵张智丰在卫生所的门口等着。 “找我有事儿?”向明月从车上下来直接问。 “没事儿,我就是特地来感谢你们,昨天把宅基地转让给我了。” “都是一个村儿的,客气啥。” “那,镇里答应批给你们的宅基地下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 “为啥呀,不是说镇长答应的吗?” “是镇长答应的,可是情况发生了变化,原本说好的那块地,突然被纳入商业一条街的规划,所以,暂时没有现成的宅基地批给我们……”向明月按照事先想好的说法,这样回答。 “哎呀,那咋办呀,要不,我把宅基地还给你们吧?”张智丰立即这样问。 “不用不用,尽管暂时没有宅基地批给我们,但镇里答应,尽快找到更合适的地方给我们……”向明月急忙谢绝。 “那咱们说好了,假如镇里找不到的话,我就把本该属于你们的宅基地还给你们。” “真的不用,你就踏踏实实琢磨在那块宅基地上盖新房子、娶新媳妇儿吧……” “那我再次感谢你们把宅基 地让给我——日后有用得着我张智丰的只管言语一声,我保证……” “行啦,不用赌咒发誓,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上班开诊了……” 打发走了张智丰,向明月打开卫生所的门,带赵沟渠进门还没坐稳,就听有人在门外喊:“向大夫,快出来,帮我儿子看看病。” “老村长?”向明月转身从卫生所里出来,一眼看见老村长站在门外,直接问:“您儿子得了什么病?现在哪里?” “就在马车里……”老村长用手一指他身后的马车这样答道。 “这是您儿子?”向明月跑过去一看,原来马车上拉的不是人,而是一匹小马,奇异地这样问道。 “是啊,这匹马刚出生就体弱多病,站都站不起来,我就给抱回屋里喂养,结果,它不再认母马是它X,反而整天跟我形影不离当成它亲妈了,我也就把它当亲儿子养了,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哦,这样啊,那——您这个马儿子咋了?” “就前几天,吃饱喝足了,我带它出去遛弯儿,路上见到一头骒驴就去追赶,结果跑着跑着,突然倒地就起不来了……” “哎呀,是不是马蹄子崴折了?” “四个蹄子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那是得了什么病? ” “我也吃不准呀,熬到今天早上,把它装上马上拉过来看大夫……” “老村长啊,那您可找错门儿了,您应该去隔壁的兽医站去给您的马儿子看病才对呀。” “我去了,可是覃兽医看了就说,你儿子得的是马肠扭转,慢治就是打重盐水,快治就是开膛破肚做手术,把扭转的马肠给归位……” “他是专业兽医,诊断应该没错吧,您为啥没按照他的建议给您儿子治病?” “他的人品我信不过,没病都能让他给治有病,小病就能让他给治出大病,你知道刚才他说若是给我儿子开刀的话,需要多少钱吗?” “多少钱?” “手术要上万,打吊瓶也要几千块,现在买一匹马都要不了这么多钱!之前我家母马生病,也就是个蹄裂,让他给治好,愣是花了我大几千!” “嗯,是够黑的——不过您也知道,我之前学的都是给人治病,兽医这一块,不是我专长……” “可是村里人都知道,李二牛家的母牛已经死掉了,愣是让你给救活了呀!”这事儿老村长也听说了。 “他家的母牛是个例,也是碰巧让我救活的,可是您这匹爱马,我怕是真没办法帮您治好……” “小向大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当这匹小马是我儿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它呀……” “不是我不救啊老村长,我的确没办法救它……”向明月真没一点儿把握。 “谁说没有?”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突然冒出一句来。 “傻柱有办法?太好了!”老村长一听这话,立即兴奋地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 “您别听他的,他的脑子有问题您又不是不知道……”向明月脑袋嗡嗡直响,本来再回绝几句,就把老村长给说服了,可是他偏偏这工夫冒出来说傻话!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只要傻柱敢说他能治,我就让他治……”老村长连赵沟渠都信任了,说明他真到了有病乱投医的程度。 “你真有把握治好这种马病?”向明月没办法,只好把赵沟渠拉到一边这样问。 “没有。”赵沟渠倒是直白,直接这样答道。 “那你冒出来瞎承诺什么?”向明月立即嗔道。 “我是看老村长被那个覃兽医给逼得太可怜了。” “再可怜,咱们也帮不了他呀……” “那未必。” “你有啥办法帮他治这匹马的病?” “用这个法子试试,也许行……”赵沟渠就贴着向明月的耳朵说了一个办法。 “能行吗?”向明月听了赵 沟渠的治法,将信将疑地这样问。 “老村长不是说了吗,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都这样了,试试呗,万一行了,岂不是帮了老村长的大忙?”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好吧,那我再信你一次。”向明月终于被赵沟渠给说服了,立即着手按照他说的办法治这匹被疾病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小马。 然而,将小马四蹄朝天拴好了,摆好了姿势,正要下手医治的时候,覃一鸣突然冒了出来,直接质问:“向明月,你太不像话了吧!” “咋不像话了?” “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人医我做兽医,可现在呢,摆明了跟我抢病源啊!”覃一鸣理直气壮地这样质问。 “对不起,这可不是我抢的,是老村长去你那里就诊,你漫天要价给要跑了,才跑到我这里来的。”向明月立即这样申辩。 “那你也不能跨界什么活儿都接吧?上边明文规定,不能人畜同治的,你公然违背上边的规定,信不信我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覃一鸣立即威胁道。 “告就告吧,反正你总是要找茬跟我过不去的!”向明月一听他这么说,反倒不怕他了。 “向明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怎样?” 第42章 又栽了 “我找魏村长来评理!” “不用找,我来了……咋回事儿?”其实魏村长早就听到他们争吵了,本来不想管,可一听覃一鸣要找他,还不如主动出来。 “是这样……”向明月主动将情况做了说明。 “魏村长你听,这不是摆明了跟我过不去吗!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覃一鸣认定这事儿他有理。 “这事儿吧,我也不好说,咱们听听老村长的意见吧。”魏村长特别会做人,不做评判,而是让老村长来做出决断。 “我没意见,谁能少花钱、不花钱治好我家小马的病,我就找谁治,我才不管大夫是谁!”老村长耿着脖子这样说道。 “既然这样,事儿就好办了——你俩分别报个价吧。”魏村长抓住这点,像中间人一样,这样说道。 “我报的价可都是系统上边的明码标价,都不是胡乱收费的!”覃一鸣立即这样强调,表明他并非胡乱要价。 “我一分钱不要!”向明月干净利落这样喊道。 “向明月,你……”覃一鸣气得嗝喽一声。 “我怎么了,我才不会像你,总是赚昧心钱!”向明月针锋相对。 “你……”覃一鸣恨不能直接动手去打向明月,但看见她身边的赵沟 渠对他直瞪眼睛,才没敢…… “斗嘴没用,你们得说出具体的救治方案才行。”魏村长又开始和稀泥。 “向明月,我就不信,除了我说的开刀和输液两种疗法,你还有别的办法治好这匹小马吗?”覃一鸣试图把他想出的两种治疗方案都给堵死,看她还有没有别的招法。 “当然有啊!而且当场见效!”向明月想起刚才赵沟渠说的法子,十分淡定地这样应答。 “向明月,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匹小马得的可是肠梗阻,不用我说的那两种法子很难根治的……” “尽管我对马肠扭转这种病很陌生,但我也有独到的手段让病情立马好转。” “你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行业秘密,无可奉告!”向明月直接怼了回去。 “但假如你治不好咋办?”覃一鸣开始叫板了。 “你想咋办?”向明月再次赌赵沟渠出的主意能赢,才敢于应战。 “若是治不好,你就把转让给张智丰的宅基地要回来,转让给我小舅子包大勇!” 覃一鸣趁机提出了这样的打赌条件。 “对不起,这个做不到,但我们可以把将来镇里批给我的宅基地转让给你!” 赵沟渠上前一步,直接这样回应。 “别听他的,他脑子有问题。”一听赵沟渠将镇里的宅基地都给赌上了,向明月的脑袋嗡嗡直响,试图阻止赵沟渠用这个跟覃一鸣打赌。 “那不行,尽管他是个傻子,但跟你是两口子,说出的话也没法收回了,就赌这个了!”覃一鸣立即抓住不放。 “那假如我们把老村长的小马给治好了,你输啥给我们?”反过来,赵沟渠向他提出这样的问题。 “输啥你们定!”覃一鸣笃信他必胜无疑,所以才敢让赵沟渠说具体输啥。 “你若是输了,就赔一匹你家饲养的、纯种蒙古大通马的马驹给老村长,咋样?” “这个……”一听这话,覃一鸣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傻小子还真会挑赌注,一匹纯种蒙古大通马的马驹拉到市场上,少说也卖万八千的,假如真输掉这样一匹马驹的话,那可亏大了。 “咋了,不敢跟我们赌了?”赵沟渠知道触碰到了他的心肝儿,傻笑着这样问道。 “谁说不敢,赌就赌,到时候谁反悔谁遭天打雷劈!”覃一鸣转念一想,自己咋会输呢!老村长的这匹病马,不用自己说的那两种办法,能治好才怪!所以,立即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好,那就让村 长做个见证……” 向明月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赌这么大,有把握吗?” “没把握。” “那你还敢赌?” “狭路相逢勇者胜……”赵沟渠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可不是争强斗狠!是要真把老村长的马给治好才行啊!”向明月着实很担心。 “试试吧……” “那万一输了咋办?” “按我说的做,就不会输!来,开干!” 尽管向明月还是心里没底,但看见赵沟渠信心满满的样子,再次相信,按照他说的做,还会有奇迹出现。 只是为了让在场的人,特别是覃一鸣在视觉上看上去不像是胡闹,向明月再次亮出银针,开始煞有介事地在四脚朝天的马肚子上进行针灸治疗。 覃一鸣看见向明月像模像样地在这匹小马身上,分别针刺倒数第一到第八肋间的大肠俞、气海俞、脾俞、三焦俞还有最后肋骨后缘的关元俞和胃俞…… 这些惯用的治疗马匹结症,肚胀,便秘,冷痛,脾胃不和,消化不良,肠鼓气的穴位——嘴角就露出了冷笑。 假如如此简单就能治愈马肠扭转,那还要老子这种专业的兽医干嘛? 脸上立即堆满了不屑的表情,心说,你就等着 把镇里的宅基地输给老子吧! 然而,就在向明月认真给小马施针的时候,覃一鸣看见赵沟渠这个傻小子也没闲着,竟用两掌在马肚子上像揉面一样来回揉搓。 哎吔,这个傻小子哪里学会了这招儿? 干了多年的老兽医,也是道听途说,对马肠扭转可以采用推拿手段进行复位,但从未见过有人这样下手过,更是没敢尝试这样做过! 立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认定这一定是向明月告诉这个傻小子用这招儿,配合她针灸来给马治病的。 这样下去,十有八。九真让他们把扭转的马肠给复位,快速治好这种——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疾病,让自己当众被打脸! 一旦输了,就要给他们一匹价值至少一两万的、纯种蒙古大通马的马驹呀! 刚想脚底抹油开溜,却被魏村长一把揪住:“覃兽医,别走啊,你走了,这个赌局谁埋单呀?” “魏村长,我内急……” “拉裤兜里也不能这工夫离开!”魏村长心里明镜一样,覃一鸣是要输掉这场赌局了,所以,还是抓住他不放。 覃一鸣脑瓜子嗡嗡直响,心情无比沮丧——完犊子了,又他娘栽在这个小娘们儿和傻女婿手里了…… 第43章 红烧狮子头 果然,小马的马肠扭转被治好,自己站了起来,欢实地用马头磨蹭老村长的胳膊…… 老村长乐得合不拢嘴,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啥感谢的话才好了。 在魏村长的催促下,覃一鸣十分不情愿地让包大勇从他家里牵来一匹纯种的蒙古大通马驹,交到了老村长的手上。 老村长更是快把脸上的皱纹乐开了花,直接对向明月说:“这匹马驹还算你们的,我替你们驯养大,到了能拉车的时候,就还给你们,把你们家的驴吉普,升级成宝马车……” 向明月嘴上说不用不用,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再次信了赵沟渠的话,再次被他化解了一次危机,让覃一鸣再次遭受沉重打击,再次证明了赵沟渠应对危局的能力,对他的信任再度升级。 覃一鸣这边简直就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万万想不到,再次赔了夫人又折兵,恨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姐夫别急,我有办法把刚才的损失给挽回。”包大勇诡谲地劝导覃一鸣。 “啥办法?” “别问了姐夫,你就等好消息吧。” “你可别乱来,现在的向明月和那个傻柱可不是谁都对付的,一不留神就会败在他们手下,你可千万别再做蠢事。”覃一鸣急忙这样提醒。 “放心吧姐夫,我想的主意不是对付他们俩。” “那你如何为我报仇?” “暂时保密……” “我可再次提醒你,千万别耍小聪明,回头鸡飞蛋打,还不如老实儿待着呢!” “好吧姐夫,这回保准让姐夫解恨出气,让他们赔个老底儿朝天……”包大勇说完,立马跑了出去。 尽管覃一鸣知道,这个小舅子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但此刻,他能想办法为自己出气,或多或少,对他还真是个安慰,也就没强行阻拦包大勇的行动,倒要看看,他这次能不能让自己解了这口恶气。 眼瞅快中午了,赵沟渠在卫生所闲着没事儿,就对向明月说:“中午不回家吃饭午休的话,我就去镇里的饭店订两套盒饭当午饭,行不?” “去吧,订点好的,中午小小地庆祝一下。”向明月欣然答应了。 “好嘞……”赵沟渠立马从卫生所出来,骑上那辆电动三轮车,就开出了村委会大院,只是朝镇里方向行进没多远,忽然看见宝丰嫂骑着她家的老式自行车,从镇里方向往回赶,车后边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看见宝丰嫂停在路边朝他招手示意,赵沟渠将车子停住问:“宝丰嫂有事儿?” “有事儿!” “有啥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你这是去哪儿?” “快中午了,我去镇里给向明月订中午吃的盒饭。” “去什么镇里呀,赶紧送嫂子回家,嫂子给你们 做红烧狮子头,保证你和你媳妇儿特别爱吃……” “那个……” “别磨叽啦,听嫂子的,肯定没错!” “行吧……”赵沟渠吃过宝丰嫂做的红烧狮子头,那叫一个满嘴留香,回味无穷,差点儿馋虫被勾出来。 也就没多想,让宝丰嫂和那个年轻的漂亮女人上了车,又将那辆老款的自行车放在电动三轮车的后斗里,掉头就往宝丰嫂家开。 “我介绍一下吧,她是我表妹尤金凤——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小神医赵沟渠,小名傻柱。” “你好,早就听我大表姐说你的医术如何如何神奇了……” “神奇啥呀,都是瞎蒙的。” “瞎蒙都能治好婆婆的病,瞎蒙都能救我大表姐好几回命,就更说明你不是一般战士了。” 说话间,就到了宝丰嫂家。 等赵沟渠把那辆老款自行车卸下来,三人就都进了东屋。 “傻柱啊,是这样,我表妹听了我和婆婆的经历,专程来家里找你看病的,说巧不巧,半路正好遇上了你——现在呢,嫂子就去做红烧狮子头,趁这工夫,你就给我表妹看病吧……” 宝丰嫂直言不讳,说完,都不等赵沟渠回应,给表妹尤金凤使了个眼色,转身一掀门帘儿,人就出去了。 “你——有啥病想让我治?”剩下两个人,赵沟渠觉得场面有点儿尴尬。 毕竟刚刚认识,就单 独在一起,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问了一句。 “不瞒你说,我就一个病,结婚三年了,就是怀不上,没少吃药看大夫,可就是不见效。我婆婆总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逼我男人跟我离婚,另找一个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可是我跟我男人感情挺好,不想因为怀不上孩子就离婚,但婆婆整天唠叨逼迫,我和我男人都快崩溃了。” “幸好这工夫,大表姐去我家串门儿,听了我的苦衷,一拍大腿说,我有办法让你怀上!” “我听了还以为大表姐是开玩笑,但听了她偷偷讲给我的,被你救了好几回,还有她婆婆被你救活生活能自理的经历。” “我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催促大表姐,赶紧带我来见你这个小神医,只要能让我怀上孩子,你要多少费用我都给你!” 尤金凤急切地将她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费用的事儿,不用提,我又不是正经大夫,靠诊金吃饭……” “那不行,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我把现在手里的10万积蓄都给你!” “好好好,先不说费用,先说你的病——你能确定不是你男人的问题,才导致你们怀不上孩子的?”赵沟渠继续询问。 “能确定!” “凭啥确定?” “不瞒你说,我男人跟我是二婚,他跟前妻生过一个儿子……” “那之前给你看过病的 大夫都咋说?”赵沟渠又这样问。 “他们的说法多了去了,西医就说是什么输卵管堵塞、卵巢无法正常排卵、女性性激素紊乱、妇科炎症等等;” “中医就说肾脾两虚,气血瘀滞,外湿内寒等原因。可是我按照他们的诊断吃了不少药,打了不少针,花了不少钱,可末了就是不见效啊!” 尤金凤进一步说明了她的病况。 “你的病,我能治,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赵沟渠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诊金很贵是吧,没关系,你嫌十万少,我还可以把娘家陪嫁的金银首饰都卖了,也能凑个几万块钱,都给你!”尤金凤以为他不好意思说的是这个,立即表态。 “不是诊金的事儿。” “那是什么?” “就是——想治愈这样的疾病,需要你把衣服都褪掉……” “没事儿,为了治病,我什么都能豁得出去……” “而且,可能还要点压一些特殊的穴道……”赵沟渠特意这样强调。 “别有任何顾虑,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你在我身上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那宝丰嫂能认可吗?”赵沟渠想得还真是周全。 “就是她圈拢我来的,而且早就提醒我,想治病就别害羞,你让我咋样我就咋样,哪怕是你趁机跟我……” “好了,不用说了,开始治病吧……” 第44章 不管不行啊 越是尤金凤豁出一切大胆配合,赵沟渠就越被她毫不设防的态度和举止给弄得有些局促窘迫。 还好他的无极神功让他能恰到好处地控制自己的定力,不至于在治疗的过程中,精神溜号,突破底线,做出对不起向明月的事情来。 耗时不到半小时,赵沟渠终于完成了对尤金凤的治疗。 “谢谢你……”尤金凤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清爽了很多,起身边穿衣服边红着脸这样说了一句。 “甭客气,回家之后,主意别贪凉吃冷饮之类的东西,穿衣和睡觉,也主意保暖……”赵沟渠还给出了这样的“医嘱”。 “好,我都记住了——那,事先说的诊疗费?” “不用任何费用……” “可是……”尤金凤正不知道该如何答谢赵沟渠,宝丰嫂走了进来…… “感觉咋样?”宝丰嫂做好了红烧狮子头,装在了饭盒里,外加米饭打包交给赵沟渠,让他快点儿回卫生所给向明月送午饭之后,立即这样问表明尤金凤。 “就像——身体里有个堵塞的开关被一下子打开了……反正,被他治疗就是一种超级享受……”尤金凤这样描述说。 “你没趁机跟他那个?” “我倒是想啊,可是他就像那方面不开窍一样 。” “别急,好饭不怕晚,你回家试个十天半月的,看看见不见效,还是不行的话,表姐再帮你约他来家里,帮你了了这份儿心愿……” “多谢大表姐……” “跟我客气啥……” 赵沟渠这边,几分钟就赶回了卫生所,把热乎乎的米饭,还有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摆在了向明月面前。 “这不像去镇里买的盒饭呀!”向明月从饭盒发现了问题。 “对,不是去镇里买的。” “那你从哪里弄来的?” “半路遇到了宝丰嫂,听我要去镇里订盒饭,就拉我去她家,说她刚买了肉,可以给咱俩做红烧狮子头,我拗不过她,就跟她回家了……”赵沟渠只好实话实说。 “然后……” “然后我发现,宝丰嫂叫我回她家,其实是为了给她表妹尤金凤看病。” “什么病?” “偏头痛。” “你就给她表妹治好了?” “是啊,我点了她的太阳穴、凤池穴立马就好多了,我又点了她的率谷穴,头维穴和外关穴,再问她,她就说一点儿偏头痛的感觉都没有了——这工夫,宝丰嫂的红烧狮子头也做好了,我就赶紧趁热乎给你带回来了。” 为了逼真可信,赵沟渠连具体的穴位都说了出来。 “没骗我吧 ?” “骗你干啥,不信你这就打电话问宝丰嫂!” “算了,不用核实,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向明月心说,就是宝丰嫂圈拢你去她家的,我打电话核实,还能跟你说的不一样? “那就快吃吧,宝丰嫂做的红烧狮子头,比城里的大酒店做的还好吃!”赵沟渠趁机转移话题。 “嗯,味道是不错……”吃了一口,果然香得上头,向明月脱口就赞美了一句。 “那今后……”赵沟渠试着问。 “只要宝丰嫂愿意,再需要的话,你就去她家订盒饭好了!”向明月还真是认可了宝丰嫂做的红烧狮子头。 “好。” 吃过午饭,向明月直接在卫生所的值班室午休,赵沟渠半躺在地上的长凳子陪着她。 刚休息不到二十分钟,向明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咱妈的电话。”赵沟渠拿起向明月的新手机,这样对躺着没动的向明月提醒说。 “不接!”向明月十分反感,也十分果决地这样答道。 “万一又是要紧的事儿,咋办?”赵沟渠预感到,可能家里又出事儿了,就继续问。 “要接你接!” “那我接了……”赵沟渠用向明月的手机,接通了刁贵英打来的电话。 “向明月,赶紧回家!”立 马传来刁贵英蛮横的声音。 “妈,是我……” “向明月呢,让她接电话!” “她现在正忙,不方便接电话。” “难道她就不管向明宇的死活啦?”刁贵英直接这样责难。 “向明宇又咋了?” “跟你说没用,赶紧让向明月接电话,她敢不接,我就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妈您别动肝火,她现在的确不方便接电话……” “为啥不方便?” “因为——正在给病人包扎伤口,两手……” “那好,那你转告她,现在,此刻,向明宇被包大勇那个瘪犊子给扣了,非让咱家拿钱赎人不可……” “向明宇到底咋得罪包大勇了?” “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告诉向明月,若是还认我这个妈,还认向明宇是她亲兄弟,就赶紧去救人!” “具体在哪里?” “就在覃兽医家的果园墙外,人家限定半个小时必须拿钱赎人,否则就报警抓向明宇去坐牢!” “好,我知道了妈,我这就告诉向明月,想办法尽快解决问题。” “我可提醒你傻柱,这事儿若是因为你传达不利给耽误,让向明宇被抓坐牢,我就唯你是问!”刁贵英直接威胁。 “放心吧妈,我这就告诉向明月,然后尽快想办法 营救向明宇——挂了。”赵沟渠挂断刁贵英的电话,转而问向明月:“这事儿?” “不管!” “不管不行啊!” “为啥不行?” “不管你妈就要拿我问罪!”赵沟渠说出了原因。 “要管你管,反正我再也不管这些没完没了的破事儿了!”向明月一听向明宇出事儿脑袋就嗡嗡直响。 “那我一个人去管,你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现在遇到啥事儿不都是特有主意吗?” “这不是讽刺我吧?” “哪有讽刺你,今天老村长家的小马不是你出主意,又被覃一鸣给摆了一道!” “我估摸着,这个包大勇扣押向明宇,可能就是对咱们的一种报复——所以……” “你去吧,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随地跟我联系——主要是,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我真不能擅自离开。” “那好,那我一个人去摆平包大勇吧。” “你也别小看了包大勇,这家伙坏主意可多了,别没把向明宇捞出来,再把自己给搭进去……”向明月还不放心地这样叮嘱了一句。 “好,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你放心上班吧……” 赵沟渠说完,独自从卫生所出来,骑上那辆电动三轮车,就直奔了覃一鸣家的果园。 第45章 叫姐夫 远远的,就看见覃一鸣家果园墙外的一棵树上,向明宇被五花大绑捆在上面。 旁边蹲着正在狂刷美女视频的包大勇。 他的脚前,躺着一条死狗。 原来,自打包大勇第一次给姐夫覃一鸣报信儿,说逮住了向明月的把柄,就是她让傻子赵沟渠替她值班,但姐夫却因向明月夜里救了方县长,受到表扬而当众打脸之后,接二连三总是败在向明月的手下。 从李二牛家的牛,到老村长家的马,再从刘半斤到宅基地,桩桩件件,总以为可以扳倒向明月和她的傻女婿了,可是总是到关键时刻,被他们逆转,落得个鸡飞蛋打,当众出丑的下场。 包大勇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不敢再与向明月和赵沟渠正面交锋,一下子想到了向明月的软肋,就是她的那个专爱惹事儿的弟弟向明宇。 早就发现这家伙有个习惯,就是经常跑到姐夫家的果园来偷吃各种果子。 一般来说,村里的丫头小子跑果园来偷吃水果,通常都不怎么追究,再能吃的年轻人,一两个还没熟透的果子牙就酸倒了。 可是向明宇这家伙不是摘下一个果子吃掉,而是咬一口不甜就扔掉。 每次他进果园,不祸害十几二十个果实不会罢休。 早就想逮住他好好收拾他,但总是让他跳墙跑掉了。 而且即便逮住他,只不过十 几二十个水果而已,打也好,罚也罢,都有点儿不值当。 但这次包大勇想出一个损招儿,想趁机好好坑他一把,让之前自己和姐夫在向明月和赵沟渠那里栽的跟头吃的亏,都从向明宇这个败家弟弟身上给找补回来。 于是,他精心谋划了这次事故。 瞅准了“在家憋得慌,出来散心”的向明宇又来果园翻墙偷吃果子,就急忙将姐夫家的一条“老掉牙”的德牧给抱到了向明宇每次逃离都要翻越的那段稍矮、但也有两米多高的围墙外。 将那条已经动弹不得的老狗放在下边,然后,绕到不远处,对正在偷吃果实的向明宇高喊抓贼! 向明宇立即停止行动,随手摘了几个果实揣进兜里,就朝一棵围墙边的果树跑去,然后攀援树干,上了围墙,纵身一跳,正好落在包大勇事先安排好的那条老狗身上。 那条本来就半死不活的老狗,哪里受得了一百多斤的人从两米多高的院墙上落下来砸在身上,发出一声惨叫,当场就嗝屁朝凉死掉了…… 惊恐中的向明宇还没反应过来,早被埋伏在不远处的包大勇给当场擒获! “向家的人都死绝了吗,派个傻子过来?”包大勇本来以为,这次百分百把向明月给逼出来,也好当众羞辱她一番,解解之前多次败给她的心头之恨。 可是等来的居 然只有她的傻女婿赵沟渠,就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对付你这种货色,派我来都是高看你一眼了!” “赵沟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了,这次可是你家向明宇来果园偷吃果子,逃跑的时候,跳墙砸死我姐夫家价值几万的纯种德牧,人证物证都在,难道你还想说上句?” “我没想说上句,只想解决问题——说吧,你想咋样?” “很简单,要么赔钱道歉,要么报警抓人!” “赔钱可以,道歉没有!” “为啥不道歉?明明是向明宇砸死了我姐夫家名贵的德牧!” “假如道歉有用,我们道一百个歉都行,难道道了歉,就不用赔钱了?” “那肯定不行。” “那还道个屁歉!直说吧,赔多少钱能放了向明宇。” “少说也得20万吧!” “那你还是报警吧……” “你就不怕警方抓他去坐牢?” “坐就坐呗,反正又不是我去坐。” “那你说,能赔多少?” “我要说只赔200百,你不会跳起来指着鼻子骂我傻吧?” “200?没十万别想让我放人!” “我加十倍2000!” “最低五万!” “我再翻五倍,一万!” “低于三万免谈!” “我再加一倍,两万,你再讨价还价一个字,就直接报警好了!” “成交——给钱放人!” “给不了! ” “为什么?” “我只负责来谈判,付钱你得跟我回去,从我丈母娘手里拿到!” “你成心耍我?” “岂敢,你若是不信,咱俩可以立字据,回头我丈母娘也没理由更改咱俩讲好的结果。” “立就立!”包大勇从随身包里找出一张纸,快速写了一个字据,大意就是向明宇来果园偷果实,翻墙逃跑砸死覃一鸣家一条老狗,赔偿两万元,款到放人,一把两清。 “还要添上一句:死狗归向家所有。” “你要死狗干嘛?” “愣是被你讹去两万块钱,换一张价值200块钱的狗皮,总算心里安慰一下吧?” “行,死狗归你!”包大勇感觉这个傻子倒是有点小聪明,但答应给自己两万赔款,还是傻到家了! 于是,在字据上添上了“死狗归向家”的字样。 “走吧,带上向明宇跟我回去找丈母娘要钱去吧。”俩人一式两份签好了字据,赵沟渠就这样提议说。 “那可不行,必须让他和死狗留在这里,等两万块钱到手了,我再放人。” “行,都听你的!”于是,包大勇坐上赵沟渠的三轮电动车,快速回到了向家。 “向明宇咋没一起回来?”焦急等待的刁贵英只见赵沟渠和包大勇进了院子,立即这样问。 “包大勇说,赔款不到手就不放人!我就跟他签了这个 ……”赵沟渠说完,就把那份儿字据递给了刁贵英。 看了字据,刁贵英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赵沟渠的头上:“两万块你也敢答应?” “不答应不行啊!” “为啥不行?” “不答应人家就要报警抓人,到时候,向明宇可能会进去吃牢饭的……” “那也不能一口价给他们两万呀!” “这已经是我从二十万一口气讲到两万才打住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生气没用,快点儿给钱吧,向明宇还被捆在果园墙外的树上受罪呢!” “唉,向家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败家女婿!” 尽管刁贵英对赵沟渠签字画押给包大勇两万块钱怨气冲天,但一想儿子还在对方手里,不给钱肯定不行,而且这个傻子还签了字据…… 只能把之前到手的那两万块钱拿出来,特别难受地交到了赵沟渠的手里:“记住了,一手交钱一手要人!” “记住了!”赵沟渠说完,带着包大勇快速返回果园,把钱交到包大勇的手里,然后,解开向明宇让他上车,最后,特地将那条死狗也装上了车,立即离开果园,算是了结了此事。 “赵沟渠,你咋答应给他那么多钱?那条老狗200块钱都不值。”被救出的向明宇不知感激,还这样埋怨。 “叫姐夫!” “我没你这么个傻姐夫!” 第46章 少一分都不行 回到家,向明宇见了母亲更是直接质问:“妈,你咋派个傻子去跟姓包的谈判?” “咋了,咱家吃亏了?”这是刁贵英的第一反应。 “那可亏大了——一条老掉牙的狗,给200块钱就能打发了,这个傻子愣是给了人家两万块钱!” “可是他回家说,不给两万,包大勇就不放人,还要报警抓你进去,妈才给钱的呀!” “妈你真糊涂,这个傻子没脑子,妈也没脑子吗?不就是偷吃了他们家几个果子,跳墙出来踩死了一条老狗,多大点儿事儿啊!愣是因为这个傻子,被姓包的活活讹去两万块钱!” “更可气的是,还跟人家签了字据,最不能容忍的,他还把那条死狗给带了回来……这不是成心把证据带回来让我闹心吗?” 向明宇把赵沟渠说得一无是处。 “是啊傻柱,你要这条死狗干嘛?”刁贵英也对这个不可思议。 “换钱呀!”赵沟渠傻笑着这样回答。 “妈你听,他的脑子简直被驴踢了,就这么一条老掉牙的死狗,一百块钱都没人要,他愣是给了人家两万块钱!” “对了,他的目的一定用两万块换回这条死狗,回头用狗皮给他自己换几个零花钱!我就不 明白,这种傻透腔的家伙,我姐咋还能容忍,为啥不一脚踹了他,为啥不跟他离婚!” 向明宇忍无可忍,尽情贬损!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这条死狗能换回20万,咱俩谁的脑子被驴踢了?” 无论向明宇怎么贬损,赵沟渠始终心平气和,末了,还这样来了一句。 “妈你听,这个傻子又撒癔症开始胡思乱想了!”向明宇直接这样贬损道。 “那假如真的换回来20万,都归我行不?”赵沟渠故意这样问道。 “放屁,就是换回来200块钱你也休想自己留着花,必须如数上缴到我的手里!”刁贵英立即竖起眼睛厉声呵斥强调。 “那好,那我现在就拉这条死狗换钱去了……”赵沟渠说完转身要走。 “给我站住!” “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哪里来的?”刁贵英这才注意到,赵沟渠开的是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 “别人送的呀!” “谁送的?” “就是向明月救了一个女老板,人家表达谢意,不单送了她手机,还送了这辆电动三轮车,让她上下班代步用啊……”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不行,这辆车你必须上缴给家里。 ”刁贵英武断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也得等到我把这条死狗处理完再说吧?”赵沟渠说完,立即骑上电动三轮车,带着那条死狗,直奔了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妈,你就这么放他走啦?”向明宇却觉得不该就这么让赵沟渠离开。 “不放咋办,谁让咱家摊上了这么一个百年不遇的傻女婿呢!”刁贵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这样说道。 “可是……”向明宇还是有点儿不甘心的样子。 “让他去吧,也许真能用这条死狗的狗皮换回200块钱,多多少少的,也算刚刚损失的两万块钱挽回了一点儿损失……” 刁贵英万般无奈,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和儿子了。 赵沟渠很快到了卫生所。 “我也搞不懂,你要这条死狗干嘛?” 赵沟渠来卫生所的路上,刁贵英已经打电话把情况都告诉向明月了,她对别的倒是没提出什么异议,唯独对赵沟渠特意要了被向明宇踩死的死狗到底有啥用意。 “我说用这条死狗能换回二十万,你信不?”赵沟渠憨笑着这样反问。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谁不知道覃一鸣家的这条老掉牙的狗白给谁家都没人要,现在变成死狗了,咋能换 回二十万?”向明月完全不可思议。 “嘿嘿,好吧,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有人送二十万来换这条死狗。”赵沟渠却特有把握地这样笑答。 “我咋感觉你有了点出息之后,就有点得意忘形找不到北了?” “有吗?” “这还用说呀,你指望一条死狗换回二十万,连傻子都不会做这样的白日梦!”向明宇直言不讳,将自己的质疑都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比傻子还傻?连傻子都不如?”赵沟渠傻呵呵地这样反问。 “谁知道啊,我有点看不透你了……”看他那个傻样,向明宇越来越觉得他变得不像从前的那个傻柱了。 “别急,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还真让赵沟渠估计对了,话音刚落,覃一鸣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赵沟渠,你快把我家的德牧还给我!” “你是说那条被我小舅子向明宇给踩死的死狗?”赵沟渠故意这样问。 “对,就是那条死狗。” “对不起,在我付给你小舅子包大勇2万块钱赔款之前,签订了这个字据,白纸黑字写着,死狗归向家所有。” 赵沟渠边说,边也亮出了与包大勇同款的字据给覃一鸣看。 “那我把两万块钱退给你 ,你把死狗还给我!”覃一鸣直接把两万块钱拍在赵沟渠眼前,这样说道。 “啥意思,谁不知道这样老掉牙的狗,活着的时候200块钱都不值,死了就更是100块钱没人要,你这么精明一个大兽医,咋会用两万块钱换回一条不值钱的死狗?” 赵沟渠假装搞不懂他什么意思,这样问道。 “谁说这条狗不值钱!” “哪里值钱,我咋没看出来?” “赵沟渠,别跟我装傻充愣,说吧,我给多少钱,你肯把这条死狗还给我。”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说不给20万,你就换不回去这条死狗,你信不?” “你!” 被赵沟渠怼得一个愣一个愣的覃一鸣忽然意识到,这个傻子一定看出了自己养的那条老狗肚子里有货,才会趁机反过来讹自己一把。 但似乎,不出点儿血换回这条老狗的话,就没法挽回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舅子包大勇,贪图小利犯下的愚蠢错误。 尽管气得脑袋嗡嗡直响,但理性还是告诉他,别因小失大,最要紧的是赶紧把死狗要回来。 “20万太多了!”覃一鸣试图讨价还价。 “少一分都不行!”赵沟渠却一点儿余地都不给他留! 第47章 如假包换 “赵沟渠,别太过分,今天可是你家向明宇踩死了我家的纯种德牧,当时若是报警,肯定抓他进去吃牢饭吧……”覃一鸣直接恫吓。 “所以向家才被讹了两万,才换包大勇放人的呀!”赵沟渠却这样接住了话茬。 “放人是应该的,可是死狗不该归向家吧?”覃一鸣强调这一点。 “为啥不归?既然被讹了两万,死狗就该归向家。”赵沟渠据理力争。 “我就搞不懂,你非要一条死狗干嘛?”覃一鸣明显是要探个究竟。 “我更搞不懂,你为啥还要退钱把死狗要回去!”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反问。 “这条老狗我养了他十几二十年,就像家庭一员一样,本想让它再多活几年,哪成想,惨遭横祸,被偷果子的向明宇给活活踩死,我身为主人,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让你随便找人把它开肠破肚,剥了狗皮吧?定当好好安葬它才是吧?” 覃一鸣假惺惺地说出了这样的缘由。 “覃兽医,你有这么好心?”赵沟渠毫不掩饰对他人品的怀疑。 “那当然,不然我咋会把两万块钱还给向家,换回我家的德牧?”覃一鸣硬着头皮这样回应。 “可以换回去,但两万 不行,就二十万,一口价,少一分钱就免谈!”赵沟渠却还是寸步不让。 “你!”覃一鸣越来越觉得,这个傻子不好对付了。 “你什么你?既然你那么爱这条老狗,既然你要给它风光大葬,那好啊,那就舍出二十万把它赎回去呀!” 赵沟渠就是要用这样的风凉话激怒他。 “赵沟渠,你这是明晃晃的讹诈!”覃一鸣都快气疯了。 “没办法,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招儿都是跟你小舅子包大勇学会的!”赵沟渠针锋相对,直接回怼。 “你……” “要不——你就报警吧……”赵沟渠竟主动这样提议。 “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就报啊!”赵沟渠又将了他一军! “算你小子狠,我认栽……” 覃一鸣心知肚明被这个傻小子拿住了七寸,只能被迫给向明月的银行卡里打了十八万,加上包大勇讹来的两万,正好凑齐了二十万。 确认钱已到账,赵沟渠才带着覃一鸣去电动三轮车里,将死狗拖拽出来,交给了前来帮忙的包大勇。 “你等着,我迟早让你死得很难看!”抱起死狗的包大勇,为了泄愤,还撂下了这样的狠话。 “好啊,我等着!倒要看 看,到时候,咱俩谁死得更难看!”赵沟渠没有一点儿惧怕的神色,还傻笑着这样回应。 “还多嘴!”覃一鸣一脚踹在包大勇的屁股上,边骂边带他赶回了他的兽医站…… 看着他们俩狼狈离开的背影,赵沟渠的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我到现在还没搞懂,覃一鸣咋会用二十万赎回一条死狗?” 尽管刚才向明月全程都没参与,也没说一句话,可是真的有二十万到账,证实了赵沟渠的预判之后,着实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所以,事后直接这样问。 “很简单,就是因为那条死狗的肚子里,有不止一块价值几十万的狗宝!”赵沟渠知道,不把真相说出来,没法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才说出了实情。 “真的呀!”向明月瞬间恍然大悟——难怪覃一鸣肯用二十万换一条死狗,原来秘密在这里! “当然是真是,不然的话,覃一鸣脑子进水了、被驴踢了,也不会出这个血的!”赵沟渠这样回应道。 “可是,你是咋看出来,这条死狗的肚子里有狗宝的?”向明月又提出这样的问题。 “其实——我也是瞎猜的……”赵沟渠再次选择不说出真相。 “瞎猜的?” “对呀,之前在镇里的集上,见过一条又老又瘦,皮包骨头的老狗,狗主人居然叫价上万块。” “当时不懂就去问,有人就说,估摸着是狗肚子里有狗宝了——我今天看见被向明宇踩死的这条老狗,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条病狗的样子……” “所以,就猜覃一鸣这么精明的家伙,之所以养这种半死不活的老狗,一定是肚子里有货,否则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赵沟渠隐瞒了自己用无极神功,一眼就看出了死狗肚子里有狗宝的真相,说了这样一个貌似合理的猜中缘由。 “那万一没猜中,你如何收场?”向明月再次后怕。 “大不了覃一鸣一分钱不给,我拉这条死狗去镇里,找个人花20块钱把皮剥了,制成一张狗皮褥子,铺在炕上隔凉,也不算吃亏……” 赵沟渠乐观地假设了这样的结果。 “不对,你还是有某种能力,看出这条死狗肚子里有狗宝,不然不会如此有把握,逼迫覃一鸣拿二十万来赎回这条死狗。” 向明月还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次包大勇和覃一鸣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 让咱们白赚了十八万!” 赵沟渠却十分满足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对了,这钱不能让我妈知道。”向明月急忙这样提醒了一句。 “为啥?” “知道了肯定没收,然后很快就被向明宇给败坏了。” “哪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知道。”赵沟渠却这样提醒说。 “那咋办?”向明月马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我说,其中两万给咱妈,其余的,都捐给村委会吧。”赵沟渠竟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为啥捐给村委会?”向明月一脸的不解其意。 “一举两得,这十八万捐给村委会,可以修路用,可以改善村小学条件用,反正能派上好多用场;这样的话,咱妈知道了也没话说;关键是,覃一鸣更是不敢公开报复咱们了,毕竟,这钱咱们没踹自己兜里……” 赵沟渠将自己的提议利弊都说了出来。 “赵沟渠,你还是之前的那个赵沟渠吗?” 听他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向明月简直有点不信,站在眼前的他,还是从前那个,被所有人都认定的脑子不够用的傻女婿吗? “当然还是啊,如假包换!” 一如既往,赵沟渠边这样说,脸上还是那副傻笑的模样…… 第48章 别想太多 “再也不能容忍了,你必须立即马上这就跟这个大傻子离婚!” 下班回家,向明月刚才赵沟渠开的电动三轮车里下来,刁贵英劈头盖脸就朝她这样吼道。 “为啥呀妈?” “这还用问?就是让他去把向明宇给领回来,他倒好,愣是被人家坑了两万块钱,还傻不拉几签字画押,末了还把那条死狗给拉回家来——你说,这种傻透腔的人你跟他还过个什么劲,趁早离婚,别再让他败家了,妈求你了行不?” “妈,你正好说反了,败家的不是赵沟渠,而是你这个宝贝儿子向明宇!” “他咋败家了?不就偷吃了几个覃兽医家果园的果子吗?不就是踩死了他们家一条老掉牙的狗吗?本来你去要人,花几百块钱就能解决问题,可是这个大傻子胳膊肘往外拐,把你弟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活生生把妈手里仅有的两万块钱拱手给了人家!” “啪!” 向明月把两万块钱直接摔在母亲面前:“谁说他把钱给他们了?这不是又要回来了吗?” “真的假的?”刁贵英一把将钱抓在手里。 “妈不是爱给到手的钱做暗记吗,快看看,是不是妈之前的两万块钱。”看见母亲见钱眼开的样子,向明月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是是是,就是我原本的那两万块钱——可是,咋又要回来了?”刁贵英快速 查验之后,马上这样问。 “当然是赵沟渠长了个心眼儿,用那条死狗换回来的呀!” “就他?还能有这心眼儿?” “当然是他,一眼看出那条死狗的肚子里有狗宝,等到覃一鸣找他要死狗的时候,直接开口跟他要二十万。” “覃一鸣——就给了二十万?”刁贵英一听这个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两眼瞪得溜圆,兴奋异常地这样问。 “当然给了呀!转账十八万,外加被包大勇讹去的这两万,一共二十万!” “那除了这两万,其余的十八万在哪里?” “在我卡里呀!” “快快快,快点儿都转给妈——有了这十八万,就可以托媒婆给你弟说个媳妇儿了……”刁贵英急不可耐地这样要求。 “转不了了。” “为啥呀?” “让我都捐给村委会,用于修路和改善小学设施了。” “天哪,你脑袋被驴踢了,已经到手的钱,咋能随便捐出去呀!就是捐,捐个一两万顶天了,你咋能全捐了呀!”刁贵英劈头盖脸这样埋怨。 “必须捐,不捐不行!” “为啥不行?” “这钱留在咱家手里,覃一鸣就会恨出一个大疙瘩,指不定使出什么损招儿报复咱家。但我捐给了村委会,用于村里的公益事业,覃一鸣也就没话说了,更是不敢公开跟咱家人过不去了……” “可是 ……” “妈就知足吧,向明宇闯了这么大个祸,非但没让咱家赔一分钱,向明宇也没被抓进去,再把到手的十八万都捐给了村委会,咱家人的脸上都有光,看谁还敢再欺负咱家人……” “听你这么说,妈的心里安生了许多……”刁贵英只能悻悻地这样回应。 “既然安生了,那我和赵沟渠就正常回家吃住了吧……”向明月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放屁,我啥时候不让你们回家吃住了?” “对对对,妈从来没说过……” 吃过晚饭,俩人回到东厢房的南屋,赵沟渠直接打来了洗脚水,放在地上就要帮向明月洗脚。 “今天倒过来吧——我给你洗脚。”想不到,向明月边这样说,边让赵沟渠坐在了炕沿上。 “不不不,我哪能让你帮我洗脚呢!” “谁说不能,你今天又为咱家立了大功,就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拗不过向明月,赵沟渠终于让她脱了自己的鞋子,将两脚放进了水盆里。 被她绵若无骨的手搓洗脚背的瞬间,不行了,赵沟渠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整个人也像是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了一般。 这是什么待遇呀,平生第一次体验媳妇儿给自己洗脚的奇妙感受。 此时此刻,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了…… “中间的帘子不用拉了。”俩人上炕睡觉的 时候,躺在炕头的向明月,对躺在炕稍的赵沟渠这样说。 “好。” “离我别那么远……” “多远好?” “就像——在镇里房子的床上那么远。” “可是家里没有那种可以卷起来做隔断的毯子呀……” “不用隔断了……” “真的呀,那我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具体是啥……” “别想太多,我就是想睡觉的时候,你离我近点儿,免得我做噩梦的时候,连个抓挠都没有……” “哦……” 尽管两口子还是不能一被窝,但这已经比之前又进了一大步! 赵沟渠早已心满意足了。 不久,向明月就听着赵沟渠熟悉的鼾声睡了,睡得那叫一个踏实…… 第二天早上醒来,却不见了赵沟渠。 一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起来一看,这家伙竟在院子里干活儿! 没听母亲叫他干活儿呀,这家伙咋主动找活儿干? 急忙起身,去到驴厩问正在修棚顶的他:“咋了,不干活儿你手痒痒是不是?” “不是不是……” “那没人叫你,你干嘛撇下我,一个人主动出来干活儿?” “既然回家吃住了,家里有活儿就得干——再说了,有些活儿,除了我,别人还真干不了……” “我看你天生就是爱干活儿的命!” “没你说的那么贱,我就是单纯想为家里分担一 些我力所能及的活儿而已。” “我真是纳闷儿,我弟那个德行,我妈又那么对你,你咋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现在好,我妈不叫你,竟然主动起早干活儿了!” 向明月好奇地问。 “说实话,这些年,就因为我傻,没少让咱妈和向明宇在外边招人白眼,我总觉得有点儿愧疚,能在家多干点儿活儿,他们发脾气的时候,不跟他们对着干——我能回报他们的,也只有这些了……” “奇怪了,本来以为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傻柱了,可是听你现在说话,还是直冒傻气……” “俗话说,傻有傻福,最近发生的事儿,都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那好,那我跟你一起干……” “不用不用,你赶紧回去梳洗打扮,吃完饭我还送你上班……” 一看赵沟渠主动把之前搁置的活儿都干了,刁贵英也无话可说,原本打算没收那辆电动三轮车不让他开车送向明月上班的,也就没开口提。 于是饭后,赵沟渠和向明月一同坐着电动三轮车朝村委会方向行进。 突然,一个头戴高级头盔,骑着一辆炫酷的摩托车的家伙,突突突地从后边追上来,并行着试图别停赵沟渠开的电动三轮车。 “他是谁?”向明月一下子紧张起来。 “看不清……”赵沟渠这样回答。 “他要干嘛?” “不知道!” 第49章 小巫见大巫 “姜鑫?”一直别到了村委会大院门口,赵沟渠把车子停下来,对方也停下来,摘下头盔,向明月惊讶地叫道:“你这是干嘛?” “我是想让你从今往后,坐我这辆摩托车上下班。” “不稀罕,我已经有代步车了。”向明月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嘀咕:一定是母亲背后捣鬼,让这个富家的花花公子主动跑到自己面前显摆炫富的。 但母亲和他都是徒劳的,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就这辆总价超不过五千的电驴子?”自以为英俊潇洒的姜鑫,一脸鄙夷地这样问。 “电驴子怎么了?我感觉比坐豪车还舒服!”向明月直接回怼。 “向明月,就你这颜值这身段,迟早是要嫁入豪门成为亿万富婆的,真是不忍心再看你跟这个傻小子在一起,过这种穷酸的日子了。” “谁说我过穷酸日子了?我感觉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向明月,醒醒吧,睁眼看看我骑的是一辆什么牌子什么性能的摩托车,就知道你现在距离真正的幸福女人有怎样的天壤之别了!” “对不起,我这个人,天生是车盲,没看出你这辆车有什么特别——按轮子数,比我家赵沟渠的电动三轮车还少一个轮子呢!” 向明月索性这样揶揄道。 “这就 更说明你现在完全处在坐井观天的状态中,完全不知道真正的富裕生活是怎样的!” “别的不说,就说我我这款金刚狼800定制版摩瑞吧——六速变速箱,铝合金轮毂,全铝锻造CNC单摇臂,软尾悬挂,360宽胎,皮带传动,全段蟹子排气管,LED大灯……” “目前国产摩托车中唯一超过十万元一辆的高端顶流最新款车型!” 就在姜鑫炫耀他这辆摩托车性能如何优越,价格如何吓人的时候,陆陆续续来村委会上班和办事儿的村里人都被吸引过来。 “十万一辆啊,这比汽车都贵呀!” “人家是县里首富的大公子,可能花十万就像咱们花十块钱你们不在乎吧?” “还别说,我活这么大岁数,头回见到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摩托车呢!” “是啊,可能人家一个轮子,都能换好几辆赵沟渠开的电动三轮车吧!” “我若是向明月,啥都不想,立马甩了傻柱,坐上这么奢华的摩托车去兜风……” “是啊,也不知道向明月是咋想的,放着这么一个姜大公子不要,非要跟个傻女婿过这种清苦日子。” “我敢打赌,向明月迟早会跟傻柱离婚然后,风风光光嫁给姜大公子……” “对呀,那样的话,可能咱们靠山 村都跟着借光吧?” 听到这些议论,姜鑫的脸上得意洋洋,居然从后备箱里拿出另一个崭新的女士头盔,捧到向明月跟前:“戴上,我带你兜一次风,你就知道什么拉风炫酷,什么叫快乐幸福了!” “去吧向明月,不是谁都有这样机会的!” “是啊,总得不能驳了姜大公子的面子吧?” “别留恋傻柱的电驴子了,人家姜大公子这一台车能换他二三十辆!” “就是啊,换了我,能坐这种档次的摩托车兜一次风,死都值了!” 面对这样的场面和议论,向明月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了赵沟渠一眼,他居然还是一如既往,像跟他无关一样,在一旁傻笑。 “来吧,上车……”姜鑫以为向明月被他和围观的村民给说动心了,再次上前一步,将那款漂亮的头盔送到她手里。 “等一下!” 谁都想不到,这工夫,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才喊了嗓子。 “傻柱啊,有点自知之明吧,向明月这种绝代美女不是你能养得起的,别赖在向家给她当啥都不会的傻女婿了,主动放弃还显得你没傻到家!” 姜鑫带着无限的优越感,当众鄙夷贬损赵沟渠。 “是啊傻柱,若是你能跟向明月离婚,让她嫁给姜大公子,那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儿,向家也会跟着鸡犬升天,说不定,姜大公子一高兴,甩你几万块钱,让也你活得像个人样!” “还别说,假如这货真能主动跟向明月离婚的话,我姜鑫承诺,给他十万作为补偿!” 姜鑫兴奋异常,这样喊了一句。 “姓姜的,使了这么大个劲儿,才给十万呀,你打发要饭的呐!”谁都想不到,赵沟渠居然这样接了一句。 “哈哈,大家都听听,这个傻子居然知道讨价还价了——那好,那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一千万,你给得起吗?”赵沟渠直接这样将了他一军。 “一千万?这个傻子居然要一千万——你知道一千万是个什么概念吗?” “不就是十个一百万吗?” “行啊傻柱,你不是傻透腔了呀,你还知道一千万的十个一百万呀,哈哈哈……” “别傻笑,你就说你能不能给得起吧!” “我真给你一千万,你就真跟向明月彻底离婚?” “这个别问我。” “那问谁?” “当然是问向明月本人呀!” “向明月,我若是真给这个傻子一千万,你是否真能跟他离婚?” “不能!” “为啥不能?” “那一千万又没给我,我凭什么跟他离婚?” “那我就直接把一千万给你,你就答应跟他离 婚了?” “这个别问我。” “那问谁?” “你得问问赵沟渠是否同意呀!” “你们——你们俩这是成心合伙戏耍我?”姜鑫这才有所警觉。 “谁敢戏耍你姜大公子呀,有种你给我们俩一人一千万,或许你的目的就能达到。”向明月继续挖苦揶揄道。 “行,我答应一人给你们一千万——但前提是,你们俩必须先答应离婚。” “我们可以答应你离婚,但前提是,你必须先给我们俩一人一千万才行。” “向明月,难道你眼瞎吗?难道你分不清什么是风流倜傥,什么是傻了吧唧吗?” “当然分得清啊!” “那你咋还执迷不悟,非要跟这个傻子过下去,整天坐他开的这辆抵挡的破三轮车,而不愿意坐我这辆限量版,国产顶级价值十万的豪华摩托车?” “因为……”还没等向明月回答他,突然一辆超级炫酷拉风,威猛彪悍的炫黑色皮卡车轰轰隆隆地开进了村委会大院。 “因为她的真正座驾是这款价值三十万的,顶配长城炮2.0T黑弹特别版GW4C20B!” 在场几乎所有人,听到这话从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再看这辆雄浑健硕的庞然大物,让姜鑫的那辆摩托车立马有了小巫见大巫,瞬间啥都不是的感觉。 第50章 省省吧 “这是——你的车?” 看见一个邻家小妹模样的女孩子,从车上下来,将车钥匙交到了赵沟渠的手上,姜鑫惊异地这样问。 “对呀,这是行车执照!”赵沟渠还真就亮出了写着他大名的行车执照。 “你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车?”姜鑫像被当众啪啪打脸一样,不可思议地这样问了一句。 “别以为只有你家有钱,别人都是低调不爱炫富而已!”这回轮到赵沟渠揶揄嘲讽他了。 “你……” “滚吧,有了四个轮子的黑弹,谁还稀罕你这两个轮子的破金刚狼!”赵沟渠说完,直接对也发愣的向明月说:“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看着向明月带着喜悦的表情,一闪她娇俏的身子,坐进了黑弹副驾驶席的画面,姜鑫忽然有一种阴沟翻船,被瞬间击溃的挫败感! 居然被这个傻小子亮出的这个后手底牌,给打得落花流水,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趁那些吃瓜看热闹的村民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脚底抹油,灰溜溜地骑上那辆摩托车,慌忙逃离了…… “咋样,这车,坐着够爽吧?”赵沟渠边兴奋地开车带向明月兜风,边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爽啊——你开着也够爽吧?”向 明月直接这样反问。 “比那辆电动三轮车可爽多了!”赵沟渠立即回应。 “那是啊,这一辆就三十万,能换六十辆电动三轮车,能不爽吗!” “你若是喜欢,今后我天天用这辆黑弹送你上下班。” “省省吧,赶紧还回去吧。”向明月竟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还给谁?”赵沟渠有点惊异。 “车行呀!” “还给车行干嘛?” “难道你不是为了打姜鑫的脸,从车行租借了这辆车?”向明月直接这样反问。 “这……这……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赵沟渠心里一愣,原来在她心目中,这车不是自己买下的,而是租来打击姜鑫的呀! 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出真相,就顺势这样来了一句。 “还有那个行车执照,做得跟真的似的——不过我真要谢谢你想出了这个办法,把那个嚣张的家伙给弄得无地自容逃走了——不过还是尽快把车还回去吧,是不是租用这一趟至少也要几百块钱?” “是啊,是挺贵的,我这就送你回卫生所,然后给车行的人打电话,让他们来取车。” “别让他们来取车了,你自己送回去吧。”向明月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为啥? ” “我恍惚记得,咱俩从镇上的家里出来,三楼有两个窗户没关好,天气预报说,这两天又要下大暴雨,我怕……”向明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好,那我亲自送车回去,顺便会镇里的家看看,把门窗都关好,让你放心……” 赵沟渠边说,边掉头将车开回村委会大院外,向明月下车之后,直接将车再掉头,朝林河镇的方向开去。 向明月刚进村委会大院,魏村长就把她叫进了办公室:“那辆车,真是傻柱花三十万买的?” “哪有啊,就是为了对付那个缠磨我的姜大公子,他才想出了一个从镇里一家车行,临时租借一辆炫酷皮卡的办法,来打消姓姜的纠缠我的念头……”向明月马上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就说傻柱不会突然那么有钱了嘛,原来是这样,我也好跟那些好奇的人解释了。” “对了魏村长,昨天我家向明宇踩死覃一鸣家那条老狗的事儿您听说了吧?”向明月趁机换了话题。 “听说了,但没搞懂,为啥覃一鸣反过来给了你家20万?” “是这样……”向明宇就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 “魏村长,我和傻柱商量了一下,决定 只留下原本属于我家的两万,其余的,都捐给村里用于公益事业。” “没开玩笑吧?”魏村长有点不敢相信,向明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开玩笑,这十八万我们若是留下了,覃一鸣还不恨死我们呀!但我们捐给村里用于给村里造福利,他的心理也能平衡一些,不至于明里暗里跟向家人过不去。” 向明月直言不讳说出了为啥要做出这样决定。 “高,实在是高——想不到,你和傻柱能有如此明智的想法和决定……”魏村长发自内心赞叹道。 “谢谢您的夸奖,我这就把钱打到村里财务的账户上吧。” “好,钱到账,我就贴个红榜,大张旗鼓地表彰你们两口子慷慨解囊捐款支持村里的公益事业!” 没多大工夫,村委会的布告墙上,就贴出了一张大布告,红纸金字公布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次性捐给村里十八万搞公益事业。 消息传到覃一鸣的耳朵里,就好像有人用一根碗口粗细,几米长的杠子猛地撞在了他的心口窝上一样,那种疼痛闷声不响,但却有五内俱裂的感觉…… 但疼过之后,他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向明月的这个决定,好歹这十八万没被她私吞,捐给村里 办公益事业,回头自己和家人也能跟着沾光…… 这么一想,心理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平衡…… 赵沟渠这边,开着那辆黑弹很快到了镇里的车行,可能是事先给郑小莉打了电话,说还要把车子寄存在他们车行,所以,距离车行还有段距离,就看见郑小莉等在大门外,迎接自己。 “谢谢你刚才及时赶到,帮我解围。”看见郑小莉自己打开副驾驶席的车门坐了上来,赵沟渠直接这样说道。 “跟我别客气。” “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帮我照看,寄存在你们车行的这辆车。” “放心吧赵哥,我肯定比照看自己的车,还尽心尽力的。” “那好,那我就不进去了,你把车子开回车行吧。” “那个……”郑小莉像是还有话说。 “还有事儿吗?” “有点小事儿,就是不知道赵哥有没有时间,肯不肯帮忙。”郑小莉说这些的时候,娇羞得满脸通红。 “有事儿就直说,你帮了我那么多,你有事儿,我责无旁贷,说吧,让我帮你什么忙?”赵沟渠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难题,不假思索就这样答应她。 “能不能——当我一天男朋友?” “啥?你再说一遍?”赵沟渠一下子蒙了。 第51章 假戏真做 “别误会赵哥,我没有破坏你婚姻的意思——刚才我去靠山村给赵哥送车的时候,看见嫂子了,真是想不到,村里还有那么美的女人……赵哥可真有艳福。” 郑小莉立即这样回应道。 “那你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是这样,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闹离婚,结果,他们俩谁都不待见我,不想让我成为他们任何一方的拖油瓶。最后他们俩真的离婚了,我就被他们给抛弃了,是体弱多病的姥姥可怜我,才收养我,含辛茹苦把我养大……” “说重点。” “重点是,我姥姥最近旧病复发,却又不愿意去医院医治,说仅剩的十几万块钱,要留给我花……” “这还不是重点。” “好好好,重点来了,我姥姥说她的时日不多了,反复敦促我,赶紧找个心仪的男人托付终身,了了她的心愿,她才不会死不瞑目,才能走得安心。” “于是,你就想让我假扮你男朋友,去糊弄你姥姥,让她以为你真的找到了可以托付的男人?”赵沟渠直接这样接茬问。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赵哥,就是让你假扮一天我男朋友而已,绝对没有别的非分之想,我对天发誓……” “那好吧,你就说,具体咋扮演 ,才能让你姥姥信以为真吧。”赵沟渠答应的同时,还要问具体咋做。 “具体我也说不好,反正,咱俩见机行事,尽可能像真情侣一样,表演给我姥姥看就行。” “行吧,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也承诺过,你有事儿我也肯定帮忙,那我就答应你帮你——什么时候开始?” “最好是立即马上——因为我姥姥随时随地可能就……” “好,现在我就跟你去!” 就这样,在郑小莉的引导下,很快到了镇里一处老旧的平房,进屋一看,简朴得有点寒酸,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果然炕上卧着一个白发苍苍,且奄奄一息的老太太。 “姥姥你看,我带男朋友回来了!” “真是……你男朋友?”老太太缓缓地睁开眼睛,看清郑小莉身边是有个年轻憨厚的小伙儿,眼睛一亮,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啊……” “处了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姥姥。” “瞎扯……” “咋是瞎扯呢?” “要是处了半年多,还能生分到这个程度?”姥姥似乎发现了问题,竟这样反问。 “姥姥呀,我男朋友有点害羞,头回来见您,不好意思跟我亲近。”郑小莉急忙这样解释。 “别骗姥姥了 ,姥姥是过来人,老眼昏花也能一眼看出,你们俩是演戏给我看……”姥姥毫不客气,揭穿了真相。 “不是呀姥姥,我们俩真是处了半年多的男女朋友关系。”郑小莉边说,边上前挽住了赵沟渠的胳膊,还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表示俩人真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关系。 “那你俩当着姥姥的面儿,亲个嘴儿给姥姥看……”但姥姥却提出了更高要求。 “姥姥……” “不亲嘴儿就是骗人的!” “好好好,我俩亲……”郑小莉边说,边使劲儿给赵沟渠使眼色。 意思是,没办法,只是挽胳膊靠肩膀根本没用,想让姥姥相信咱俩是对象关系,就得按姥姥说的做。 “这……”赵沟渠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一时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赵哥呀,亲个嘴儿不算什么吧,求你配合一下吧,不然就穿帮露馅了……”郑小莉立即贴着赵沟渠的耳边小声这样嘀咕了一句。 “……”赵沟渠不置可否。 郑小莉却以为他默许了,上前双手挽住赵沟渠的脖子,踮起脚尖儿,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感觉赵沟渠像个木头没有回应,郑小莉还用手暗中掐了赵沟渠一下,意思是,既然都亲上了,就有点反应呀, 不然亲了也是白亲,回头姥姥还是不信咱俩,是真的对象关系。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两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而且做出了跟她热吻的姿态。 但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喊:完了,完了,老子的初吻居然给了向明月以外的女孩子,那将来再面对向明月初吻的时候,情何以堪呀! 然而,此时此刻,身不由己,只能由着郑小莉的性子,跟随她的节奏,把这个吻,吻出真正情侣的感觉,才能让狐疑的姥姥信以为真。 可是令赵沟渠想不到的是,一旦真的拥吻在了一起,郑小莉就像再也不想松开了似乎。 她是那么投入,那么热切,就好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不吻个昏天暗地决不罢休一样。 搞得赵沟渠都情不自禁,这令他更加担心,这算不算背叛向明月了? 还好是姥姥感觉这个吻达到了她预期的目的和效果,说了句:“好了,亲嘴儿就到这里吧。” “那,现在姥姥认可他是我对象了吧?” “不认可……” “咋还不认可?” “亲个嘴儿算什么,若是真想证明你俩是对象关系,就当着姥姥的面儿,把生米煮成熟饭给姥姥看!” “天哪,姥姥你疯了吧!” “姥姥没疯,姥姥是快死了,不亲眼 看见你成了他的人,他成了你的人,姥姥的眼就闭不上啊……” “可是,姥姥让我当场就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多难为情呀!” “既然是对象关系了,还有什么难为情的,姥姥在炕头,你俩在炕稍,姥姥不看,只要听到你俩生米煮成熟饭的动静就行了……” “这——我得问问他,愿不愿意这样做……” “没有不愿意的道理,除非你们俩就是演戏跟姥姥看!” “稍等姥姥,我这就说服他,当着您的面儿,把生米煮成熟饭……” 郑小莉说完,一把将有点发呆的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没办法呀赵哥,摊上这么一个蛮缠较真儿的姥姥,假如不按她说的做,我真怕她闭不上眼睛啊!” “但这跟亲嘴的性质可完全不一样啊!”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啊赵哥,可是被逼无奈,只能假戏真做,才能让我姥姥相信,才能让她闭眼……” “不过赵哥不用担心,咱俩生米煮成熟饭纯属表演给姥姥看,我绝不会因此就赖上赵哥,更不会事后找赵哥任何麻烦,全部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姥姥安心上路……” 郑小莉苦苦央求说。 “这……”赵沟渠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第52章 心仪的男人 “赵哥呀,我知道我长得不如你媳妇儿好看,但追求我的男人也不少,可我一直都没给过他们任何机会,换句话说,我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身呢!” “赵哥不用有任何担心和顾虑,其实我早就想找个心仪的男人把我从姑娘变成女人了,可一直没找到,见到赵哥的第一眼,就觉得咱俩的缘分不浅!” “尽管将来不能成夫妻,但我的第一次能给赵哥,也算我的福分吧……赵哥,别犹豫了,快点跟我生米煮成熟饭给姥姥看,让她安心上路吧。” 为了姥姥,郑小莉掏心掏肺地恳求赵沟渠,下决心帮她这个忙。 “可是我……”面对这样的局面,赵沟渠实在是进退两难。 不帮她吧,极有可能留下终身遗憾。 可是帮她吧,相当于婚内出轨,背叛了向明月。 尽管到现在,跟向明月还有没有过夫妻之实,但毕竟俩人是领了证的法定夫妻。 别管之前跟向明月是否有过夫妻生活,但此刻一旦与郑小莉有了这种关系,即便是天知地知向明月不知,可是自己的良知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假如有一天,真正面对向明月的时候,哪里会做到问心无愧? 可是眼前的情景又不能视而不见。 而就在这工夫,这个 可伶可俐、邻家小妹模样的郑小莉,急于求成在他还没下最后决心的时候,已经除掉了身上的衣服,将她那藏在衣裤深处的“底料”一览无余都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大脑有点缺氧,呼吸有点不畅,瞳孔有点放大,再不决断,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来嘛赵哥,人家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激灵让赵沟渠惊出半身冷汗。 刚才差点儿走神儿就着了郑小莉的道儿! 无论这个郑小莉多么秀色可餐,无论她怎样发誓事后不用自己负任何责任,给自己添任何麻烦,自己都要守住对向明月婚姻忠诚的底线才对呀! “这样吧,与其靠咱俩生米煮成熟饭,让姥姥走的时候安心闭眼,不如我用家传的秘方,把姥姥的病给治好,让她再多活几年——你觉得哪种做法更好?” “赵哥的意思是,有办法治好我姥姥的病?”一心把火趁机把姑娘身给了赵沟渠的郑小莉,一听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让自己选择,还真是有些惊异。 “是啊,我有个祖传秘方,专职你姥姥这种疾病。” “真的呀,那求赵哥赶紧治好我姥姥吧,我可希望姥姥长命百岁了!” “那……” “咱俩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郑小莉立马起身穿好衣服,配合赵沟渠给姥姥治病。 “你快去厨房,熬两碗小米粥吧……”赵沟渠不想让她看见治病的过程,就用这个办法把她支开。 “好,我这就去——这边有事儿需要我,赵哥喊我一嗓子我马上就到。”郑小莉说完就去厨房做小米粥去了。 赵沟渠这才找准姥姥身上的几个穴道,用无极神功调动所需灵力,快速打通姥姥身上淤塞的筋脉,逐一清除淤积在病灶里的毒素…… 等到郑小莉熬好了小米粥,端进来的时候,惊喜地发现,原本卧床不起的姥姥,居然坐了起来。 赶紧把小米粥端过去,亲手喂给她吃,竟把刚刚熬好的两碗小米粥都给喝光了。 “你搀扶姥姥试试,能不能下地走两步。”赵沟渠这样提议道。 “姥姥呀,你真感觉自己能下地走路了?” “好像是……” 就这样,在郑小莉的搀扶下,姥姥真的下炕站了起来,而且真的能自己行走了。 郑小莉激动得抱住姥姥喜极而泣。 “小莉呀,你这个对象还真是找对了,趁姥姥恢复健康了,选个好日子,你俩把婚给结了,来年生个外孙子,姥姥帮你们带!”姥姥也乐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姥姥,人家明 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怕啥,今年拜天地入洞房,来年奉子成婚,多好啊!” “好了好了,我对象还有事儿,得先走了,我去送送他……” “你可多张个心眼儿,这样的男人不好找,一定要早点儿把身子给他,怀上了孩子才能抓住他的心……”姥姥还凭借她的人生经验,千叮咛万嘱咐。 “我知道了姥姥……”越是听姥姥这么说,郑小莉就越是闹心,因为姥姥描述的一切都无法实现,尽管那也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 而出来送赵沟渠离开的时候,郑小莉却又抱歉地说:“赵哥别听我姥姥瞎说,我可没有一点儿赖上赵哥的意思。” “那就好——我真的还有事儿,先走了……” “等一下。” “还有事儿?” “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治好了我姥姥的病,也相当于治好了我的心病,可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没钱答谢你……” “真不用客气,更不需要拿钱答谢我……” “那不行,不管赵哥想不想、要不要,我的第一次都留给赵哥,这就是我对赵哥最诚挚的答谢了……” “还是把你的第一次,留给你最心仪的男人吧。” “可是赵哥就是我最心仪的男人呀!” “对不起,我已经是有 妇之夫的人了。” “我没想拆散赵哥的婚姻,也不想给赵哥添任何麻烦,只想把我的姑娘身献给赵哥,来答谢今天赵哥对我姥姥的救命之恩。” “好啦,这个话题不要再提了,我真的还有事儿,必须马上离开了……” “再见赵哥,反正我这辈子,永远都是你的人了!” 听到郑小莉朝他后背喊出的这句话,赵沟渠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刚才主意正,没被她的主动献身给迷惑,跟她生米煮成熟饭,否则的话,怕是这辈子都跟她纠缠不清了。 急忙上车,快速将车开回了在镇里的临街三层小楼。 仔细检查了向明月说的三楼窗户,还真有两个窗户没关严实。 顺手把窗户都关好了,又把其他楼层和房间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才掏出手机,打算跟向明月回报一下情况。 偏偏这工夫,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居然是花总打来的。 “喂,向明月吗?”在花总那里,还误以为赵沟渠就是向明月。 “我是……”赵沟渠也知道,上次给她治病,报的是向明月的名号,所以,直接这样答应说。 “能火速来趟县城吗?”花总急吼吼的声音。 “有事儿吗,花总?” “十万火急,赶紧来救命!” 第53章 瞬间锁喉 挂断花总的电话,赵沟渠立即给向明月打了电话,说镇里的房子门窗都关好了。 然后说刚刚接到花总的电话,说要赶到县城去就一个人的命。 “我回村里接你,咱俩一起去吧?” “不用吧,我在花总眼里就是个助理,去不去都无所谓,这次你就自己去吧。” “你放心我一个人去?” “有啥不放心的,只要你心里守住一个底线,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这个你就放心吧,到什么时候,我的心里只有你……” “别肉麻啦,赶紧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救人的时候,也别忘了自己的安全。” “记住了,那我这就去了……”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火速行动,用最快速度,开着那辆黑弹皮卡,抵达了县城。 只是到了花千舞大厦的一楼,下来迎接他的,居然又是花总的司机兼女保镖唐小棠。 忽然想起上次来这里,这妮子对自己的鄙夷嫉妒,末了还暗通她亲戚,在公交总站摆了自己一道,差点儿被碰瓷讹去十万块钱的事儿——所以,看这个美女保镖的眼神儿,就有点“直勾勾”。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一看花总让自己接的人又是之前来过的那 个乡下村医,唐小棠情不自禁就有点“做贼心虚” 毕竟上次他得了那么多奖赏之后,自己把消息透露给了专爱坑人的三舅,可是想不到,三舅碰瓷未果,反被这小子讹去一万块钱! 再次见面,别提多别扭了。 “见过美女,但没见过你这样龌龊的美女!”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回怼。 “你说话放尊重点儿,信不信我报警说你姓骚扰!” “好啊,赶紧报警,正好上次我在公交总站,被一个姓犯的小贩碰瓷差点儿讹去十万块钱的事儿,也一并让警方立案调查一下……” “你……”唐小棠好像被对方瞬间锁喉了一样。 “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俗话又说:人在做,天在看;俗话还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赵沟渠乘胜追击。 “你想怎样?”唐小棠有点招架不住了似乎。 “不想怎样,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别废话了,花总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呢!”唐小棠算是无条件妥协了。 “就是啊,我是花总请来救命的,哪有闲工夫跟你废话!” 尽管俩人见面就刀光剑影打了几个回合,但由于共同的目标都是帮花总排忧解难的,所以,暂时搁置 前嫌,一同来到了花总的办公室。 “花总,人我给您带到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花总打发走了唐小棠,立即走过来,拉住赵沟渠的手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花总说的病人在哪里?”赵沟渠对她如此亲昵的动作有点不适应,急忙开口问。 “当然在医院呀!” “那快带我过去吧!” “不急,等我把情况说清了再去也不迟。” “我听您的……” “是这样,我有个十六岁的妹妹叫花千羽,突然得了畸形心包填塞,急忙送到了县中心医院去救治,立即请了最好的胸外科专家给她做了手术。” “本来手术很成功,心脏的问题解决了,但由于她入院的时候,心功能很差,所以术中术后,注射了大量的血管活性药。” “可是这种药直接导致周围的血管收缩,下肢流血不畅,一条腿的肌肉就开始坏死,医院解释,这是典型的术后并发症……” “尽管医院做了补救措施,泵入肝素、罂粟碱等试图增加血流量,缓解病情,但肌肉坏死的面积越来越大,甚至波及到了另一条腿,假如不立即截肢,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可是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活生生地就切掉了她那两 条漂亮的美腿,实在是让我这个当妈的于心不忍……” 花总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情况。 “不对呀花总。” “哪里不对了?” “开始花总说,这个花千羽是您的妹妹,咋又变成您的女儿了?”赵沟渠居然发现了这个称谓上的变化。 “唉,一不留神,还是露馅了,对你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花千羽,不是我妹妹,而是我亲生女儿……”花总索性承认了。 “您今年才多大呀,咋会有这么大个女儿?”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唉,不瞒你说,我十五六读初中的时候,要死要活地爱上了体育老师,一不小心就怀上了孩子,原本这个体育老师答应,跟他那个不能生养的老婆离婚,然后娶我。” “可是我都怀孕七八个月了,这个体育老师的老婆闹到了学校和教委,结果是,体育老师被双开,很快竟不知去向了。” “撇下我挺着大肚子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最终还是我母亲帮我解围,举家搬迁到了陌生的城市,等我生下孩子,就算我妈生了二胎,户口本上,我就多了一个叫花千羽的妹妹……” 花总还真是不拿赵沟渠当外人了,把这么多秘密经历都披露出来。 “原 来是这样啊!” “所以,一听中心医院的大夫说,要给花千羽截肢,简直就像他们要锯下我的两条腿一样,可是,无论我如何央求阻止,但他们只给我两个选择——保命还是保腿!你说,我这个当妈的会咋选?” 花总直接问赵沟渠,遇到这样的情况,到底该咋办。 “我想知道,花千羽知道您是她亲妈吗?” “现在还不知道,但你……” “请放心,您不用叮嘱我,我会守口如瓶的。” “那就好,那你觉得,花千羽的两腿还保得住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必须让我亲眼见到才能明确答复您……” “那好,那我这就带你过去看——说好了,假如你能保住花千羽的两条腿,我给你一千万作为答谢!”花总居然给出了如此巨额的奖励承诺。 “不用不用,上次给我的钱还没花完呢,而且还给了我两台车。”赵沟渠却没打算再要花总的钱。 “提到车,那辆皮卡算什么,若是你能再创造奇迹,我再送你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花总又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您真不用这么客气——我一定全力以赴,尽一切可能保住您女儿——不不不,保住您妹妹宝贵的双腿。” 赵沟渠立即这样保证说。 第54章 给你一分钟 “花总,您总算露面了!”花千羽的女主治医生,心外的薛主任一直打不通花总的手机,忽然看见她到了医院,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我妹妹情况咋样了?” “别提了,忽然心肺衰竭,不能自主呼吸,插管才暂时保住一条命,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肾衰……” “花总啊,不能再犹豫了,你妹妹腿部的毒素一旦进入血液循环,再次休克的话,怕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还是那句话,保腿还是保命,花总必须马上这就给出明确答复!” 薛主任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我想都保……” “不可能——别再抱任何幻想了,你妹这种情况在心外可不是一例两例,只要出现这种情况,唯一正确的保命手段,就是尽早尽快截肢!” 薛主任态度异常坚决。 “可是我妹才十五六,没了两腿,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花总还在强调这一点。 “但总比为了保腿,把性命都丢了强一万套吧?” “医院真的没办法既保命、又保住我妹妹的双腿了?” “我表达的还不够明确吗?保命就得舍腿,保腿就得舍命,这比一加一等于几的答案还简单,花总咋就算不明白这个账?” “这个账我能算明白,就是觉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妙 龄少女,忽然没了两腿,给她的打击一定是致命的,即便是保住了性命,她也一定生无可恋,生不如死……” 听到花总还是执迷不悟,薛主任无奈中继续施压: “可是,说白了,您作为花千羽的唯一亲属,在关键时刻不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一旦错过时机,让她丢了性命,可能要承担比她失去双腿更大的痛苦与内疚吧!花总啊,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必须立即马上做出决定,一分一秒都不能再耽搁了。” “未必……” 谁都想不到,跟在花总身后的赵沟渠,趁花总和薛主任争辩的时候,用他的无极神功对花千羽的病况进行了扫描,评估之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他谁呀?”薛主任被这个有点土气的年轻小伙儿突然说话吓了一跳,直接问花总。 “忘了介绍,他是我从乡下请来的村医向明月……” “村医?请村医干嘛?”薛主任一脸惊愕地这样问。 “当然是寻求一种——既能保命又能保腿的新途径啊!”花总直接回应。 “开什么玩笑,你指望一个村医能改变花千羽危在旦夕的现状?”薛主任强烈质疑。 “不瞒薛主任说,之前我得的怪病,就是这个村医治好的……”花总试图用事实说话,证明这个村医不简单。 “花总之前的怪病本来就有些怪异,带有很多扑朔迷离的不确定性,也可能到了某个时段,遇到某种偶然的因素,就会自愈——而这个偶然正好让这个村医给遇上了吧?” “好,即便是我得的怪病被他治愈又偶然性,那他之前用神奇的手段让方县长快速脱离生命危险,甚至让重伤快速痊愈又如何解释?” “这些都无从考究,我就问一句:他是国内国外哪个医科大学毕业的?” “对不起,我没上过任何大学。”赵沟渠坦率回答。 “那你师从哪位名医,获得什么段位的行医资格级别?”薛主任继续追问。 “我没拜过师,只是自学成才当了村医……”赵沟渠其实说的是向明月的经历。 “那你有过治愈花千羽这类病例的临床经验吗?” “没有……” “花总啊,您都听到了吧,就是这么一个没学历,没资历,更无治愈病例的最基层的村医,你敢把随时随地可能失去性命的妹妹交给他来医治,还指望有什么奇迹发生吗?” 与赵沟渠有了这样对话之后,薛主任立即向花总提出了强烈质疑。 “没办法呀薛主任,我是既想保命又想保腿,你们医院只给我一种选择,可是他却给了我另一个选择,就是既可以保腿,又可以保命的 选择,我为什么不尝试一下?” 但花总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曾经治好她怪病的村医身上。 “花总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您也得尊重科学呀,我们中心医院有目前国内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有顶尖的心外专家,给花千羽心脏手术成功就足以证明中心医院的实力有多雄厚!” “而我们做出的截肢保命的方案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救治方案,其他一切方案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能延误保住花千羽性命的最佳时机……” “花总啊,醒醒吧,别被传闻中,那些乡野郎中所谓的手到病除包医百病给忽悠丧失了理性,赶紧做出决定,让我们立即给花千羽截肢保命吧!” 薛主任苦口婆心地这样劝导说。 “给我十分钟,我会让花千羽的病况发生逆转!”赵沟渠看花总被薛主任说得有点迟疑不决了,上前一步,直接这样保证说。 “十分钟?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乡村大集上,你用蒙古大夫卖大力丸的花言巧语,蒙骗那些无知的村民会有人上当,这里是正规的国营三甲医院,不可能让你这种低级的村医任意胡来!” 薛主任一副凛然正气的样子,这样说道。 “没试试,这么能证明我是胡来?”赵沟渠从容不迫的这样反问了一句 。 “不用试,你们这种用邪门歪道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我见多了,别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在这里拿我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薛主任的情绪有些激动。 “打个赌吧。”赵沟渠却依旧从容淡定,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打赌?赌什么?”薛主任有点意外。 “您办公室窗台上是一盆金丝楠木的盆景吧?” “是啊,怎么了?” “明显管理不善,开始凋零枯萎了——咱们就赌,我一分钟内让这盆半死不活的盆景发出新芽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别说不可能,假如我真的让枯枝发出新芽,您是否相信我有能力,让花千羽病变的两腿快速发生逆转,从而保住她的两腿,也保住她的命?” 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行行行,我觉得这个法子行,薛主任,一分钟就立竿见影,为啥不用事实证明他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花总憋了半天插不上话,总算有了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立即这样劝道。 “好啊,那我就给你一分钟。”薛主任嘴上答应,心里却在嘀咕:也好,用一分钟证明他纯属痴人说梦,怎么可能一分钟之内,让枯萎的盆景长出新芽? 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当众出丑,也算是用事实彻底击垮他! 第55章 这不是胡闹吗 于是,赵沟渠终于有了展示自己神奇能力的机会,左手护在丹田,右手做成“剑指”状,闭目凝神,开始对那盆枯萎的盆景发功…… 花总目不转睛,期盼奇迹快点出现。 薛主任却乜斜着鄙夷的眼神,就等着一分钟过后,这个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野村医,如何在无果的事实面前,无地自容! 然而,还没到一分钟,花总竟欣喜若狂地喊了一句:“发了,发了,真发出嫩芽了!” “不可能!”薛主任主观上还是不肯承认,但定睛一看,也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医,真有某种神奇的能力? “薛主任,现在可以让他上手,给我家花千羽保腿救命了吧?”花总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上手可以,但我有言在先。” “有啥话您直说。” “这里是正规的三甲医院,原则上我无权让院外的任何人来接触我们的病人,即便是病人家属认可,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对患者实施任何没经过专家会诊定出的治疗方案……” “您别绕弯子……” “说白了,即便是你让花千羽的病情发生逆转,甚至治愈了她,保住了腿也保住了命,但成绩也算我们中心医院的……” 薛主任这才说明了真正的意图。 “这个您放心,我一不图名二不图利,纯属友情客串,积德行善……” 赵沟渠不卑不亢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是啊薛主任,我保证,他不会跟院方争名夺利的,至于他治愈我家花千羽之后,也是由我个人对他答谢,不会给院里添任何麻烦的……”花总马上这样补充道。 “那好吧,那就给你十分钟,不见逆转,立马滚蛋!”薛主任脸色冷冽道。 “没问题!”一旦得到允许,赵沟渠立即冲进花千羽的病房…… 然而,就在赵沟渠拉开架势,功力全开,用他的无极神功对花千羽进行救治,分别在她的三阴交、足三里、承山、委中、太溪、太冲等穴位,使出不同力道,尽全力疏通经络,排毒清淤,刚刚实施了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喊: “这不是胡闹嘛!” 被吓得心惊肉跳的薛主任,立即贴着花总的耳边小声解释:“这是主管心外的高副院长,可能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赵沟渠被迫停止了救治,定睛一看,一个五十多岁,医学专家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薛主任,这是什么情况?咋能允许一个村医进到本院的重症监护室,随意 用江湖郎中那一套,对本院的病人下手?”高副院长毫不客气地横加指责。 “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解释,这么做严重违反院里的相关规定,立即,马上停止这种胡闹的行为,你本人也暂时停职反省,对因此产生的后果负全部责任!” “可这是病人家属一再坚持,我实在无法阻拦……”薛主任还试图为自己争辩。 “再坚持也是胡闹,你无法阻止为什么不叫保安?为什么不报警!”高副院长一点儿余地也没有,用训斥的口吻这样责难。 面对突变的局面,花总开始有点发蒙,但救女心切还是让她鼓足了勇气,直接上前与高副院长理论: “高副院长,我是病人的唯一监护人,选择让村医实施既保命又保腿的诊疗方案是我做出的决定,与薛主任无关!” “花总是吧?这里是正规的三甲医院,您再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国有国法,院有院规,任何人,都无权践踏中心医院的红线!” 高副院长完全不给花总这个金主面子。 “那好,那我现在就带我妹妹出院——离开你们中心医院,就不必再受你们条条框框的制约了吧?” 花总实在受不了这种态度,立即这样叫板道。 “那不行 ,既然病人已经被我们收治,而且已经到了截肢保命生死攸关的环节,这工夫你们家属提出出院的无理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高副院长连这条路也给堵死了。 “难道就让我妹妹在你们医院活活等死吗?”花总都快被逼疯了。 “谁说等死了?早就专家会诊,做出了截肢保命的方案,是你这个监护人一直不签字,还愚昧地相信江湖郎中的邪门歪道,才导致患者病情恶化,到了濒危状态……” 高副院长将责任一股脑都推到了花总头上。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听到苏醒过来的花千羽弱弱地说了一句:“姐,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了?”花总立即扑上来问。 “好像不怎么疼了……” “是啊,是啊,溃烂的面积明显缩小了……”花总兴奋异常,立即喊薛主任:“快过来看看,我妹妹的腿开始逆转了……” “怎么可能……”高副院长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也跟着凑过来看。 “还真是——其他指标也显着回升……”薛主任惊喜地这样承认说。 “这一定是刚才向明月对她救治五分钟出现的逆转效果——快,向大夫,快点儿继续给我妹妹救治,你 的治法已经见效了……” 花总兴奋地这样叫待在一边,坐看他们争吵嘴脸,却不动声色的赵沟渠。 “不行啊,没有高副院长的同意,我哪敢再碰他们的病人呀!”赵沟渠趁机不咸不淡地这样来了一句。 “高副院长,这个村医刚才只对病人做了五分钟的非常规救治,就出现了明显逆转,充分说明他的治疗手段行之有效,能不能您点头同意,让他继续救治?” 薛主任立即这样请求道。 “即便是出现了逆转,也是之前咱们医院针对性地对症下药,才出现的良性反应……” 在铁的事实面前,高副院长感觉没人抽自己的脸,但还是有火辣辣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强词夺理! “对对对,高副院长说得对,我们继续按原计划给药——您有事儿忙去吧,等这里有了新进展,我亲自去您办公室回报情况……”薛主任急忙知趣地附和道。 “记住了,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违反院里的明文规定……”高副院长知道这是薛主任帮他找台阶下,丢下这句,迈着四方步,快速离开了病房…… “快,快让他继续……”这次是薛主任主动催促花总,让这个真有特殊本事的村医继续对花千羽进行救治了…… 第56章 可能会很疼 很快,花千羽的病况得到了完全彻底逆转。 真的实现了既保腿又既保命的最佳结果。 “能加个微信吗?”薛主任竟主动这样问赵沟渠。 “我没微信,您若是有事儿,找花总联系我就行。”赵沟渠婉言谢绝了她。 “谢谢……”尽管有点尴尬,但薛主任对这个村医刚才的神奇表现还是充满了赞叹钦佩。 “好了,你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你这就可以跟唐小棠回花千舞大厦,由她付给你应有的答谢,去吧。” 花总还要留下来陪刚刚见好的女儿花千羽,但又不想耽误这个小神医的时间,就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不用再给我任何答谢了,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 “给你你就要,再客气,就是将来不想再跟我来往了——快去吧,唐小棠在外边等你呢!”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花总有事儿,只管找我好了,我肯定第一时间赶到。”赵沟渠二话不说,就从医院离开。 到了门口,果然看见唐小棠在等自己。 “跟我回趟总公司吧,我把花总给你的奖励结清。”不知道为什么,唐小棠对赵沟渠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不想之前那么冷冰冰,一脸瞧不起的样子了。 “我都说了,我不再多要花总的奖励了,我这就回家了。” “那可不行,你不接受花总 的奖励,就相当于我没完成任务,花总因此炒我鱿鱼咋办?” “不是吧,我不要花总的奖励,相当于给花总省了钱,她咋会怪罪你,开了你?”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们花总,她下达的任务,不完成就是罪过——求你了,千万别回绝花总的奖励,否则我的饭碗子真的保不住了。”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难为你了……” 于是,唐小棠坐赵沟渠开的那辆黑弹回到了花千舞大厦,很快,唐小棠就将一张卡递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这里有一千万,你可收好了。” “这么多?” “少见多怪了吧,对我们花总来说,一千万就跟普通人拿出一千块钱差不多……” “那你呢,你也觉得,一千万是小菜一碟?” “别提我,我现在月薪是一万,一年能赚12万,想赚一千万的话,需要八.九十年……所以,一千万对我来说,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天文数字。”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一千万也不屑一顾呢!” “哪有啊,跟你比起来,我应该算穷人了……” “你这是跟我哭穷?” “岂敢岂敢,我只是羡慕你的运气太好了,上次治好了花总的怪病,这次又治好了花千羽的重疾,没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千万富翁——能告诉我,你一个乡野村 医,哪里学的本事,我也去拜师学艺……” “对不起,我没拜过师,也没学过艺……” “难道你是无师自通?” “你可以这么理解吧。” “那干脆,我拜你为师,你把神医的本事教会我吧……” “不行不行……” “为啥不行?” “我治好花总的病,那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赵沟渠立即把之前她曾经讽刺过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不不不,那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不知道你真是个小神医……”唐小棠急忙认错。 “尽管我是个小神医,但骨子里还是个乡巴佬……”这也是唐小棠之前鄙夷过他的话。 “我才是真正的乡巴佬——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 “对了,就在今天我来的时候,我直盯盯地看了你一眼,你还差点儿没以‘X骚扰’报警抓我呢!”赵沟渠不依不饶,将这个旧账也翻了出来。 “唉,那都是我这个贱人天生的矫情,现在想想,真想抽自己嘴巴!” “此话当真?”赵沟渠再次直盯盯地看着她,就等她兑现她刚才说的话。 “假如我抽了自己嘴巴,你就收我做徒弟,教我神医本事?” “不能!” “那算了,那我就不抽自己嘴巴了,若是打坏了我这张俏脸,怕是连给花总当司机和保镖 的资格都没有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没别的事儿,我这就回家了。”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事儿求你……” “想拜我为师的事儿,这辈子都不要再想了。”赵沟渠直接把这条路给彻底堵死了。 “不是拜你为师。” “那还有啥事儿?” “是这样,我三舅刚刚给我来电话,说他贪凉用井水洗脸,结果得了面瘫,求我帮他找个大夫看看,否则的话,他嘴歪眼斜的,哪里还有脸见人做生意——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个忙,能不能……” “我想起来了,你二舅不是县里着名的老中医嘛,你三舅面瘫,为啥不找你二舅?” “别提了,我二舅三舅不是一个妈生的,从小就不对付,现在俩人的关系更是像仇人一样,从不来往。而我又是在三舅家长大的,跟我亲生父亲差不多,所以,他求我,我必须答应他找个好大夫,尽早尽快帮他解除痛苦。” “没问题,念在我这两次来这里,都是你接待我,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 “费用是吧,我肯定给,但肯定没花总这样的大手笔。” “费用我一分不要……” “不要费用?那你要啥?你不会……让我以身相许,用第一次来答谢你吧?” “我有这个意思吗?”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 “唐小棠同学,别总是自作多情好不好,上次跟我来的那个助理你也见过,论容貌身材都强你不知道多少倍吧,她是我媳妇儿,我咋会对她以外的女人感兴趣?” “那你不要费用,也不要我身子答谢,要啥?” “只要我下次再来这里帮花总排忧解难的时候,你改变之前对我的鄙夷态度就行了。” “这个你就放心吧,就从你让花千羽的病情发生彻底逆转之后,我对你的印象也发生了彻底逆转,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了,我对天发誓。” “行啦,赶紧带我去见你三舅吧……” 很快,唐小棠带着赵沟渠,见到了她三舅。 一见面,双方都愣住了。 原来唐小棠所谓的三舅,就是上次在公交总站,用乳化玻璃充当和田玉籽料,碰瓷赵沟渠的范老板。 “这……” “咋了,我三舅的病不好治?”看赵沟渠有点迟疑,唐小棠这样猜测地问。 “能治,就是有点儿疼……”赵沟渠心说,治这种小病简直就是手到病除,但似乎,不趁机报复一下他,有点白瞎了机会。 心里想出一个“边好好整治他,边给他治病”的办法,才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没事儿,我三舅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疼啊!”唐小棠却不知道其中的道道,直接替她三舅回应道…… 第57章 趁机 “他——不会趁机报复我吧?” 三舅认出了这个年轻人,就是上次唐小棠透信儿,说刚刚拿到十万现金,碰瓷却反而搭了一万块钱的农村小伙儿,把唐小棠拉到一边这样问道。 “放心吧三舅,我和他和好了。” “那假如……” “我就在一边陪他给三舅治病,量他也不会那么小心眼儿,趁机报复三舅吧?” 可是三舅听赵沟渠让他脱光膀子,趴在炕沿上,把后背交给他治疗面瘫的时候,立即质疑:“我是面瘫,又不是腰椎,胸椎和颈椎有病,你要在我背上做啥?” “推拿刮痧呀!” “推拿刮痧后背能治面瘫?” “是啊,您得的是急性面部神经麻痹,单纯点压头部面部的太阳穴、百会穴、风池穴、地仓穴、颊车穴还有手部的合谷穴、灵骨穴、大白穴,只是治标不治本,所以,我要用特殊的手段,让您彻底治愈,今后再也不会得面瘫这种疾病了……” “三舅,你就信他吧,他可不是一般的大夫,就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那好吧……”三舅这才算认可了这个跟自己结过梁子的年轻人,在后背上给自己治面瘫。 于是,赵沟渠撸胳膊,挽袖子,还像村里人干活儿前,往手心里吐 了两口吐沫,再搓几下,才拉开架势,在三舅的背上进行所谓的推拿刮痧治疗。 “啊~”赵沟渠刚刚下手才是第一组动作,就疼得三舅发出了杀猪声。 “你?”唐小棠用质疑的眼神问:难道你真是趁机报复我三舅? “我说过,我治病的方法会有点儿疼……”赵沟渠秒懂她的疑问,立即这样解释了一句…… “那你继续……” 于是,伴随三舅的一声声惨叫,赵沟渠丝毫没有减轻在他背上下“狠手”的力道。 心说:你也有今天! 老子就是要趁机让他疼痛难忍,让他为之前坑蒙拐骗付出代价! 还有,谁让你得了病还不舍得花钱,非要请我这个免费的郎中给你治病——那就对不起,不让你吃点儿苦头,哪能长记性! 终于,三舅实在受不了那种疼痛,猛地跳起来,指着赵沟渠的鼻子骂道:“我看你小子就是成心来报复我,这个病,我不治了!” “三舅,你的脸……”唐小棠突然发现一个情况,立即这样问道。 “我的脸咋了?” “快去照照镜子……”唐小棠直接把暴怒中的三舅拉到镜子前,让他试试面瘫的半边脸,现在啥感觉。 “咦,好了!” “我就说他是个神医吧!” “ 难道刚才他不是为了报复我,才往死里弄疼我的?” “这就是三舅小心眼儿了,他完全是为了让三舅快速康复才用了这种特殊的手段,而且事先都告诉我,治疗的过程会有点疼……”唐小棠继续补充解释。 “是我错怪这小子了?” “肯定是啊……” “那……” “三舅别管了,我跟他解释。” 唐小棠说完,送赵沟渠出来,直接对他说:“你别介意,我三叔就是这么个狗蹦子脾气……” “我没介意。” “那个……”唐小棠掏出一沓钱递给他:“我可没花总你们有钱,我只能给你这一千块钱当诊金。” “我都说了不要钱。”赵沟渠一把将她的钱给推了回去。 “那你要啥?想要人也行,说吧,是在你车里,还是找个旅店,我把身子给你,作为你治好我三舅的答谢?”唐小棠居然这样问道。 “你——一直都是这么随便吗?”赵沟渠很是好奇地这样反问。 “说啥呢,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我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咋说我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唐小棠立即这样强调。 “那你为啥因为一千块钱的人情,就舍得把身子给我?而且还是第一次?” “这还用问呀,还不是被 你治病救人的能力给折服了,才肯把我的第一次给你——不过,你若是要了我的第一次,就得为我负责,回去就跟你那个助理离婚,然后娶我为妻……” “再把刚刚得到的一千万交到你手里管理……”赵沟渠顺势这样接住话茬。 “对对对,你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唐小棠立即高兴地认可。 “省省吧唐小棠同学,别说我给你一千万,就是反过来你给我一千万,我都不会跟我老婆离婚的……” 赵沟渠一句话,彻底杀灭了她的痴心妄想。 “那好吧,我收回刚才答谢你的想法,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从来不欠任何人人情,可是你既不要钱也不要人,我只能用另一种办法来答谢你了。” “啥办法?” “把我苦练多年,一招致胜的格斗秘籍教给你,免得日后有谁欺负你,你招架不住受伤害。” “你要教我功夫?”赵沟渠感觉有点滑稽——老子早有无极神功在身,哪里还需要跟你学那三脚猫的功夫?但嘴上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对呀,你要知道,县里武馆聘我当教练,一次授课给我多少钱吗?” “给你多少?” “就是我手里拿的——一千块呀!”唐小棠十分自豪地 这样回答。 “这么多!”赵沟渠假装吃惊的样子。 “你别嘲讽我,跟你的一千万比起来,连个毛儿都不算,但为了还你人情,我决定把我价值几万块钱的擒拿格斗招法秘籍都传授给你……” “哎呀,那我太荣幸了,好像捡了个大便宜——可是,你在哪里教我?”赵沟渠倒要见识一下她所谓的擒拿格斗秘籍有多厉害邪乎。 “这样吧,花总让我送你走之前,请你吃顿饭,那咱俩现在就找个饭店,边吃边讲擒拿格斗招法的原理,然后,饭后你开车,找个人少的地方,我手把手把具体动作教给你——行不……” “行。” 于是,俩人就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选了个好位置,坐下来点菜。 “你要教我的擒拿格斗功夫,真能一招致胜?”等菜上桌的时候,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还没等唐小棠回答,忽然酒店里进来七八个、一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是惹不起地头蛇的家伙。 “真是巧了,冤家路窄——理论我就先不给你讲了,我先把这几个砸过我三舅场子的地头蛇三拳两脚给摆平了,让你看看我的拳脚到底有多厉害吧……” 说完,唐小棠立即起身过去,就要来个当场的实战拳脚展示…… 第58章 民间高手 还别说,唐小棠还真不是传说中的花拳绣腿,过去跟那七八个地头蛇口角了几句,双方就动手打了起来。 唐小棠拳脚并用,噼里啪啦就撂倒了两三个。 看来真是练家子,一般人几个加起来,都未必是她对手。 可是到第四五个地头蛇同时扑上来的时候,唐小棠就显得有点招架不住。 特别是被其中一个家伙背后偷袭成功,一脚将她踹倒,还好身手敏捷,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弹了起来。 但接下来唐小棠就越来越招架不住对方的双人夹击,几次被击中要害,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再掉到地上,看着都觉得疼。 对方的头头上来一脚将倒地的唐小棠踩在脚下,恶狠狠地来了一句:“黄毛丫头,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哥几个,把她架回车里,带回去好好开开荤!” 几个小弟立即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倒地不起的唐小棠给抬起来,就往外走。 只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被一个陌生的,一脸傻笑的年轻小伙儿给拦住了:“放开她!” “你谁呀?找死呀!”头头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撇嘴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七八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女人让人看不过去!”赵沟渠 从容地回应。 “哎吔,还真有不怕死的——哥几个,连这个一起拿下,带回去开肠破肚,来他个爆炒腰花!” 头头一声令下,几个小弟立即扑了上来。 可是第一个手下冲过来,使出全力朝赵沟渠的前胸暴击一拳。 赵沟渠纹丝未动,对方却哎呀一声惨叫,左手托着好像折掉的右臂,直接惨叫一声倒地。 另一个冲上来,又是重重一脚踹在了赵沟渠的胸部,还是原地不动,但对方却被弹出三五米开外,将一个餐桌砸得粉碎! “哎吔,没看出来呀,你还真有两下子……” 头头被俩最得力的小弟接连落败,弄得有点心惊肉跳,知道遇到的这个貌似傻了吧唧的农村小伙儿,不是一般战士,但又不能就此罢休,立即掏出一把杀猪刀。 边嘴里喊:“先吃老子一刀!让你尝尝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是个啥滋味!”边气势汹汹地朝赵沟渠的肚腹刺了过来。 赵沟渠却脸不变色心不跳地随手从身边的桌上拿起几根儿牙签儿,用手中指轻轻一弹,几根牙签仿佛飞镖一样,直飞过去。 地头蛇的头头躲闪不及,几根儿牙签一个都没糟践,都深深地扎进了他肥厚的脸上…… “啊~”的一声惨叫,那把杀猪 刀从他手中脱落,刀尖儿向下,落地之前,噗地一声直接扎紧了他自己的脚面上。 头头上下失手,疼痛难忍,倒在地上,吱哇乱叫。 赵沟渠上前两步,将头头踩在脚下:“快把她放了!” “你,你,你到底是谁?”头头忍着剧痛这样问道。 “别问我是谁,瞅你们七八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来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就不怕,我叫更多人过来,灭了你?”头头还没服! “请问,你叫来的人再多,还多得过这家酒店的牙签儿吗?” 赵沟渠边说,边再次从旁边的餐桌上抓起一把牙签儿,用他的无极弹指功,将几十根儿牙签同时弹出去,转瞬,密集落在了几米外的菜谱招牌上。 实木板做的菜谱招牌,愣是被飞来的牙签扎进去足有半寸那么深! “你……”头头直接被惊呆了! “你什么你,刚才是手下留情对你客气,才没用牙签直接刺瞎你的两只狗眼!现在要不要试试?” “不用试,不用试,我们服了,我们甘拜下风……”头头知道,今天算是碰上硬茬子了——这种民间高手,绝对惹不起。 “还要向这位女士道歉赔不是!”赵沟渠又提出新要求。 “对不起,我们错了 ,再也不敢跟你过不去了……”头头急忙朝唐小棠赔不是。 “这就完啦——这位女士一定被你们打伤了,待会儿要去医院,要不要现在报警,让警方给出个伤级鉴定?”赵沟渠觉得只是口头赔不是不够解气,就这样来了一句。 “别报警,我们掏医药费,一万块钱够不?” “别问我!” “那问谁?” “当然是问女士本人呀!” “那唐姐说,一万块钱够不够?”头头直接问唐小棠。 “一万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呐!”唐小棠立即朝他吼道。 “那你——想要多少?” “十万,没十万,我跟你们没完!”唐小棠趁机喊出了一个大数! “好好好,我们赔你十万……” 地头蛇的头头彻底服了,急忙给唐小棠转账十万,然后被几个小弟抬着,跌跌撞撞地离开酒店,直奔附近的医院去了。 “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也送你去医院?”赵沟渠过来询问唐小棠。 “我没事儿,就是受了点儿皮外伤——再说了,你就是神医,我还用去医院呀!” “那让我帮你看看……” 俩人再次回到了餐桌前,只是赵沟渠正要给唐小棠看看到底伤势如何的时候,酒店老板来了:“对不起二位,刚才你们在 酒店打架,损坏的座椅餐具什么的,谁负责赔偿?” “当然去找那个地头蛇赔呀!”唐小棠没好气地这样回怼。 “可是,我们哪敢去找他呀!”酒店老板这样来了一句。 “不敢找他敢找我?”唐小棠朝老板立眼睛。 “算了算了,这里的损失我们都赔,老板算个数,我们照单赔偿。”赵沟渠却替唐小棠做出了这样的决断。 “你咋让我赔这里的损失?”唐小棠不解地问赵沟渠。 “息事宁人,才能坐下来边吃饭,边跟你学擒拿格斗的功夫呀!”赵沟渠憨笑着这样回答。 “别羞辱我了,我算明白了,你不单医术神奇,功夫也了得,跟我那几下子简直不在一个段位上,反过来,我向你拜师学艺还差不多……” 唐小棠算是彻底领教了这个貌似乡下来的土老帽,其实是个身怀绝技,却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对他的钦佩之心油然而生。 这工夫,酒店老板拿着一个损失清单过来说:“大概损失四五千块……” “赔你五千行不?”唐小棠立即这样答道。 “行行行,五千就行……” 唐小棠立即用手机转给酒店老板五千块钱,老板一高兴,直接说:“您二位这顿饭算我请客,免单……” 第59章 求你帮个忙 “我把剩下的九万五转给你吧。”吃完饭,唐小棠这样说道。 “给我干嘛?” “答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呀!” “不用,回头你从这九万五里拿出一万给你三舅,就算我还了当时他给我的一万块钱,免得他总觉得,像我挖了他一块心头肉一样。”赵沟渠回应道。 “这个我能做到,可是,不答谢你我心里总过意不去,整天闹心咋办?” “我有个办法让你不再闹心。” “啥办法?” “赶紧找个合适的男人谈谈情,说说爱,也就不会再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了。”赵沟渠索性给她提了这样一个建议。 “这个主意好,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谈情说爱……”唐小棠欣然接受的同时,一把挽住赵沟渠的胳膊,红着脸这样说道。 “我只是给你支招儿,可没说让你跟我……”赵沟渠急忙用手将她扒拉开。 “没办法,满世界,我就觉得你适合跟我谈情说爱!”唐小棠却再次挽住他的胳膊这样说。 “可是,我已经结婚,是个有妇之夫了……”赵沟渠无奈地这样提醒她。 “我不管,反正我也没逼你跟你媳妇儿离婚,只想跟你谈谈情,说说爱而已……”唐小棠却牢牢地抓住他不放,还用他刚才提的建议来回应他。 “这 ,这,这不行……” “咋不行啊,刚才你救了我,免遭他们祸害我,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了。” “若是这么说,我刚才不救你就好了。” “咋了,你就忍心看我,被他们那帮家伙带回去尽情开荤呀!”唐小棠娇嗔道。 “可是,我好心救了你,回头你却缠住了我……” “放心吧,我才不会缠住你,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让你负任何责任,有任何负担,只管尽情享用我的一切,却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和心理负担……” 唐小棠边说,边整个人都棉了,香喷喷地靠在赵沟渠的身上,不用手揽住她的腰肢,可能就会瘫倒下去…… 就在赵沟渠被她缠磨得不知所措,进退两难,眼瞅就被她圈拢上道的时候,忽然花总来电话,让她立即马上去医院,执行一项紧急保镖任务,才让赵沟渠摆脱了她的纠缠。 快速开车把她送到医院,唐小棠恋恋不舍地跟赵沟渠道别离开之后,赵沟渠驾车离开县城,朝林河镇奔去。 一路上赵沟渠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呵呵。 这次单独县城之行,还真是收获多多。 力排众议,果决上手,保住了花总妹妹——不,是花总女儿花千羽命的同时,也保住了她那两条花季少女的美腿,并因此让 花总大手笔一下子奖励给了自己一千万! 也因此改变了唐小棠对自己的印象,先是让自己给他三舅治面瘫。 倒是趁机在他三舅的背上,好生解了一把恨! 可是治好了这个“碰瓷”骗子的脸,却招来唐小棠的死缠烂打。 竟从半拉眼都没瞧上自己这个土包子,变成了满世界唯一被她相中的,可以谈情说爱的对象。 若不是被花总派的一个任务给硬生生打断,真兴许被她“裹挟”到什么地方,稀里糊涂丢了自己的“处级”身份。 还好有惊无险,关键时刻,花总的一个电话救了自己。 车子开回林河镇,远远的,又看见郑小莉在车行外等候他。 “对不起,还得麻烦你,把这辆黑弹寄存在车行里。”郑小莉刚上车坐在副驾驶席上,赵沟渠就这样来了一句。 “不麻烦赵哥,就是……”郑小莉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赵沟渠预感到她可能遇到了什么情况,急忙追问。 “就是反过来,我有事儿要麻烦赵哥。” “遇到事儿就直说,我能帮你的,肯定帮你。” “这事儿,有点……” “你遇到什么难事儿,缺钱啦?” “没没没,不是钱的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别磨叽,有话直说。” “那我说了,赵 哥可别挑我理。” “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啥挑理的,痛快说。” “那我说啦——就刚才,销售领班裴四海把我堵在休息室,动手动脚不说,还想霸王硬上弓,幸亏赵哥来电话打断了,我才急忙逃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姓裴的家伙欺辱你?” “是啊,而且不止一次了,每次都好悬被他给……”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考虑离开这个车行,换个工作?” “不行啊赵哥。” “咋不行?” “我就一个高职文凭,能找到这样一个车行的销售员工作,已经很幸运了,我真不想丢掉这份儿工作。” “既然这样,你就该找你们车行的经理,告姓裴的欺辱你,假如经理不管,你就报警!” “更不行了……” “为啥不行?” “车行的经理叫鲁燕萍,长得可妖艳了,男人去非洲工作几年都不回国,她就耐不住寂寞,跟车行的好几个男人都有那种关系,其中就包括裴四海,即便是我被裴四海给欺辱了,去找她,她也会向着姓裴的,反而会趁机开了我,让我丢了这份儿好工作。” “那,除了裴四海,还有别的男人试图欺辱你吗?” “目前还没有……” “若是这样,那就只有让裴四海离开车行了。 ” “不可能,我都说了,姓裴的跟鲁燕萍有一腿,而且打得火热,怎么可能留下我,让他走人?”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只有一个办法,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 “你说。” “就是赵哥要了我的第一次,让我从姑娘变成女人,这样的话,即便日后真的被姓裴的得手祸害了我,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毕竟,我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我想给的赵哥……” “这个……” “咋了,难道赵哥嫌我长得不好看?” “不不不,你这么水灵俊秀的女孩子不多见。” “那赵哥还顾虑啥?是怕你媳妇儿知道了,跟你离婚?离就离吧,回头我嫁给赵哥当老婆,一分钱彩礼都不要……” “这个你就别想了……这辈子,打死我都不会跟我媳妇儿离婚的。” “不离就不离,我发誓把第一次给赵哥完全是无偿自愿的,绝不会因此赖上赵哥,让赵哥为我负责啥的,全部目的就是想尽早把自己变成女人,免得有一天,被姓裴的得手,会后悔一辈子。” “你的意思我懂了……” “那赵哥就别客气了,赶紧找个地方,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能让我从姑娘变成女人吧?”郑小莉情真意切。 “这……”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 第60章 赌一把 “赵哥别迟疑了,算我求你了,赶紧拿走我的第一次,让我不再对姓裴的家伙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他得手,失去了清白,日后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郑小莉直接抓住赵沟渠的手,急切地央求说。 “好吧,我答应帮你这个忙!”赵沟渠很是淡定地这样答道。 “真的呀,太好了,就知道赵哥会帮人家嘛……”郑小莉都快喜极而泣了。 “帮归帮,但你必须允许我先试试,能不能将这个姓裴的赶出车行。”赵沟渠却把这样的前提说了出来。 “我都说了不可能……” “未必——看我的……” 赵沟渠边说,边亲自将那辆黑弹开进车行大门…… 下车就带着忐忑不安的郑小莉,走进了销售大厅。 看见裴四海正跟几个闲极无聊的销售员扯闲篇,就快速走了过去。 “傻柱?”看见赵沟渠一脸怒气地带着郑小莉朝他过来,裴四海心里纳闷儿,不知道他因为什么怒气冲冲直奔他来,但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主动迎上来,带着揶揄的口吻嘲讽道: “傻柱啊傻柱,我没猜错的话,是你买的那辆黑弹出问题了吧?我早就说过,你这种傻子身上 有十块钱的时候都不多,咋会一下子花三十多万全款买下本车行顶配最贵的车子?” “因此我断定,你的钱一定不是好道儿上来的,钱在手里烧得慌,就想买个东西给消费了,可是一旦买下,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根本就不敢开回村里,生怕你偷钱的事儿败露了,所以,只能勾结郑小莉,把新买的车子藏在车行里……” “说吧,你给了郑小莉什么好处,让她成了你销赃的帮凶——该不会你这个傻子用手里的几个臭钱买通了郑小莉,让她卖身投靠,成了你的同伙吧?” 裴四海极尽挖苦之能事,对赵沟渠连同郑小莉一通语言暴力。 “我们俩是同伙!” 赵沟渠听他尽情贬损自己和郑小莉的时候,一直不动声色地听他口出狂言,胡说八道,等他说完了,竟不卑不亢地这样回了一句。 “都听见吧,这个傻子自己承认他跟郑小莉是同伙了——说吧,你俩勾结在一起,都做了哪些损害车行的勾当?” 裴四海借题发挥,抓住不放。 “这个——轮不到告诉你,你级别不够——赶紧叫你们经理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傻柱啊,你以为你是谁,村 里谁不知道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傻吃苶睡的二傻子呀!说我级别不够,没资格跟你说话?呵呵,这样的傻话也只能从你这种傻哔的嘴里说出来!” 裴四海对赵沟渠的嘲讽更加肆无忌惮了。 “别废话,赶紧叫你们经理出来!” “对不起,我们鲁经理正忙,没工夫搭理你这种傻子的无理取闹!” “你叫不叫?不叫我可就不客气了!” “哎吔,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呀——你一个大脑发育不全,傻到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程度的家伙,还敢跟老子说这样的话?” “算了赵哥,咱们不跟这种人废话了……”郑小莉本来就对赵沟渠直接找裴四海解决问题心里打怵,刚才几个回合下来,没见赵沟渠占什么优势,就急忙上前,拉住赵沟渠的胳膊,要让他尽快退出这场注定受辱的争斗。 “那不行啊,起了头想走,没那么容易!”裴四海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所以,戏虐这个傻子的兴致刚刚开始,正意犹未尽,哪能就这么放他们离开,立即上前阻止。 “你还想怎样?”郑小莉直接反问。 “不想怎样,只要你从了我,乖乖陪我睡一觉,我就 不计较这个傻子对我的冒犯了……”裴四海边说,边一脸猥琐地拉住郑小莉的胳膊。 “放开她!你再敢碰她一根儿手指头,信不信我立马让你滚出车行,永远都别想再干汽车销售这一行!”赵沟渠直接这样吼了一句。 “啧啧啧,大家都听到了吧,傻子就是傻子,不然咋能说出这么冒傻气的话!” “我说到做到!” “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肚子都快笑抽筋儿了……” “你不信,我做给你看!” “就你?除非你拿出一千万,把车行买到你名下,你当了这里的法人,才有可能炒我鱿鱼……” “没问题,我这就给车行老板打电话……” “傻柱啊,之前只觉得你是个大傻子,没觉得你除了傻,还是个疯子,你给我们老板打电话?我问你,你知道北在哪边儿吗?” “我不用知道北在哪边儿,只知道我一个电话,肯定让这家车行落到我名下!” “赵沟渠,你没发烧吧,咋大白天的说胡话呢!”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一个电话,就让这家车行成为我赵沟渠的全资销售公司!我赢了,第一个炒你鱿鱼!”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这纯属痴心妄想,傻子说梦!” “假如我赢了,咋说?” “你若是赢了,我就挥刀自宫做太监!” “不许反悔!” “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见证,谁反悔谁死爹死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裴四海笃信他不会输,才敢发这样的毒誓,反过来又问:“假如你输了,又该受到什么惩罚?” “跟你的毒誓一样,我输了,挥刀自宫当太监,死爹死娘不得好死!” “好,那大家都来做个见证,倒要看看,这个傻子能不能一个电话,就让咱们的车行变成他名下的公司!” “赵哥呀,是不是玩儿大了,万一你兑现不了,成了太监,我咋办呀!”郑小莉早就提心吊胆,生怕赵沟渠一时冲动,跟裴四海这种人打赌输了,成了太监,连她想让他帮的那个忙都帮不了了,可咋办呀! 所以,急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这样问道。 “放心吧,既然我敢跟他打赌,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万一……” “不会有万一,你就等着这个家伙先变太监,然后被我直接炒鱿鱼吧!” 赵沟渠说完,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花总的专线号码…… 第61章 要啥给啥 “花总,我想问个问题。”赵沟渠开门见山。 “你说。” “您在林河镇的车行,多少钱可以转让?” “什么意思?” “我用您给我的一千万,换您这个车行,行不?”赵沟渠亮出了底牌。 “不行!”花总居然一口否决! “为啥不行?一千万太少了?” “我说的不行,是你根本就不需要拿一分钱,想要车行,无偿送你好了!” “这……这……这不妥吧!”赵沟渠惊得有点结巴了。 “有什么不妥的,只要你答应下周我女儿花千羽出院,来参加她的十七岁生日聚会就行了。”花总提出了这样一个前提条件。 “这个——我一定带礼物去参加……” “那我就无偿把林河镇的车行送给你了,这就让我手下办手续,让你立马成为车行的法人……” “多谢花总……” “谢啥,你救了我们母女的命,给你这点儿报答算啥,记住我的话,今后只要你开口,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要啥给啥……” 赵沟渠挂断花总的手机,沉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车行里。 “咋样啊傻柱,被撅了吧?就凭你现在的情况,使出吃奶的劲儿买辆黑弹还勉强,而且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偷来的钱,想要一 口吃下这么大规模的车行,也只有你这种没长脑子的大傻子,才会突发这样的奇想……” 见赵沟渠一声不吭,就那么看着他傻笑,裴四海继续贬损道:“你知道在林河镇开这么大一家车行一年下来,光是流动资金,场地和设备外加人员的费用需要多少吗?” “不知道!能告诉我吗?”赵沟渠假装浑然不知,很是认真地问道。 “最少也要一两千万——就凭你,把你身上的零件儿都割下来,连骨头渣都买了,也凑不齐这一两千万吧!” “不瞒你说,我一分钱都不想花。”赵沟渠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露馅儿了吧?不是你一分钱不想花,而是你身上根本就拿不出如此巨额的一笔钱,成为这么大一家车行的老板!” “傻柱啊,别做白日梦吧,现在愿赌服输,我还可以网开一面,只取卵,不杀鸡,否则,真的证实你完全是痴心妄想,输掉赌局的话,那我就不客气,把你的鸡窝一锅端了!” 裴四海正得意忘形,边拍打赵沟渠的后背,边这样说的时候,忽然车行的鲁经理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销售大厅。 “都过来,我有重要的消息宣布!”鲁燕萍高声把车行的人都给喊了过来。 “傻柱啊 ,听到没?你给我们老板打过电话有反应了……”裴四海还以为胜者肯定是他。 “会是啥反应?”赵沟渠继续装傻充愣地这样问。 “这还用问?肯定是发现你跟郑小莉内外勾结,损害了车行的利益,老板震怒,委托鲁经理宣布开除郑小莉,然后报警查明你小子到底从哪里搞来的赃款,买了那辆黑弹却不敢开回村……” “别怪我没提醒你,赶紧跪下来求我,我还会高抬贵手,只拆蛋,不杀鸡……” 裴四海甚至边说,边用手拍打赵沟渠的后脑勺…… “别急,等你们鲁经理宣布完了再说吧……”赵沟渠继续保持淡定,傻笑着这样回了他一句。 很快,车行上下二十来人都聚集到了销售大厅的一个角落。 鲁经理清了清嗓子,直接宣布说:“刚刚接到花总亲自打来的电话,通知我回总部报到,另有安排。” “不是吧鲁经理,你走了,谁当咱们车行的经理?”裴四海一听这话,脑瓜子嗡嗡直响,立即这样问道。 “据花总讲,本车行已经全资转让给了新老板,至于新老板聘用谁来当车行的经理,自然就是新老板任命谁就是谁了……”鲁经理这样回答说。 “那——转让给了新老板,我们 这些员工咋办?”裴四海似乎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个别问我。” “那问谁?” “当然是新接手的老板呀!”鲁经理这样答道。 “新任的老板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才能到店接手车行。”裴四海感觉越来越不好了。 “听花总说,人已经在车行了。”鲁经理边说,边还朝车行的门口张望。 “难道花总没说,新接手的老板姓啥叫啥吗?”裴四海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了。 “说了,姓向……” “叫啥?” “叫——向明月……” “不可能吧,鲁经理听错了吧,咋会是靠山村的向明月?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医呀!” 一听鲁经理说出的名字不是赵沟渠,裴四海的揪起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也立即这样质疑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对花总提出了质疑,可是花总回答说:是因为向明月救了她们母女的命,知恩图报,才把车行无偿转让给向明月的……” 鲁经理将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真是这样吗?这不可能啊!”一听这话,裴四海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感觉大脑缺氧,四肢无力,差点儿没直接瘫坐在地上。 “怎么不可能!” 赵沟渠边说,边一步跳上一个凳子,高出 人群一头,直接宣布说:“我是向明月的丈夫赵沟渠,向明月刚刚给我打来电话,委托我全权处置鲁经理离开之后,车行的所有事宜……” 听到这些,裴四海感觉腿肚子开始抽筋儿,想尽快逃离,可是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迈不动步子了…… “按照向明月的旨意,原有车行员工全部留用!” 一听赵沟渠宣布这条,全体员工立即欢呼雀跃起来。 “另外根据向明月的旨意,我宣布,鲁经理空下来的经理职位,由本店的郑小莉担任,即刻生效!” 一听这话,郑小莉有些发蒙,先是不敢相信,车行真的到了赵哥家的名下,更不敢相信,赵哥会直接提拔她当车行的经理。 车行的员工也都议论纷纷。但似乎,没谁敢站出来提反对意见,因为谁都怕稍有不慎,被新老板炒了鱿鱼。 “对了赵总,刚才您不是跟裴四海打赌,说谁输了谁就挥刀自宫变太监嘛,这个赌约还算数吗?” 还真有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人,直接这样喊了一嗓子。 “当然算数啊——裴四海,说吧,是你自己动手挥刀自宫,还是我亲自帮您变成太监?” 赵沟渠上前一步,将早已瑟瑟发抖的裴四海,给逼到了墙角…… 第62章 你的人 “傻柱,你听我解释?” “你叫我啥?” “不不不,赵总,不不不赵爷,我不是人,我该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裴四海忙不迭改口求饶。 “若是我输了,你会饶过我吗?”看他一副可怜虫的样子,赵沟渠直接反问。 “会会会,咋说咱们也是一个村儿出来的……” “别跟我套近乎,既然是你提出的赌约,现在你输了,就得兑现!” “赵总……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裴四海噗通一声跪地求饶。 “我倒是想放你,可你得给我个理由啊……”现在轮到赵沟渠居高临下,拉着长音说上句了。 “我检举揭发鲁经理贪污挪用车行公款算不算立功表现?” “算!” “我揭发了,赵总会不会饶我不挥刀自宫?” “会!但你不能只揭发一些皮毛。” “我一定把鲁经理这几年贪占挪用了多少公款都揭发出来……” “裴四海,我日你十八辈祖宗!”鲁经理怒不可遏地冲过来对裴四海就是一顿抓挠厮打。 “鲁经理何必这么激动?即便是他揭发了,也得得到核实才能定论不是?”赵沟渠反过来,慢条斯理地劝导歇斯底里的鲁燕萍。 “赵总千万别听这条疯狗的,我做经理这几年,为车行鞠躬尽瘁,做出了有目共睹的成绩,被花总表扬过多 次,这条疯狗为了逃避您对他的惩罚,居然四处乱咬,赵总你可别偏听偏信,被这条疯狗的话给蛊惑冤枉了好人呀!” 鲁燕萍完全没了经理的威严,急吼吼地为自己辩白。 “是非曲直,都等他说完了再定——裴四海,我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如何表现,说吧,把你知道的,有关车行的秘密都说出来,或许我会考虑饶过你……” 赵沟渠心中暗喜,能利用裴四海解开车行不为人知的内幕,挽回损失,还真是意外收获。 “我说,我说……”裴四海为了逃避当太监的赌约,还真一笔一笔将鲁经理这些年虚报瞒报,截留贪占了多少公款,说得有鼻子有眼。 新任经理郑小莉边用手机录音录像,边还用笔在小本子上记录。 鲁燕萍开始还百般抵赖,但听赵沟渠说:“我也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索性,咱们报警,让警方立案侦查,到底他说的是是真是假吧!” “别,千万别报警……”鲁燕萍彻底慌了,急忙阻止。 “可是,不能听他一面之词,我就冤枉一个好人呀!”赵沟渠故意摆出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样子。 “不冤枉,他说的基本属实,我愿意侵占多少,就吐出来多少,只求你别报警,别立案侦查,一旦我身上背上污点,怕是这辈子都再没活路了——我认栽……” 鲁 燕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痛骂裴四海——你不是说这个赵沟渠就是个没心眼子的大傻子吗? 就是因为轻敌,才有了现在惨不忍睹的结果呀! “这样吧,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我给花总和向明月分别打电话,听听她们的意见,在答复你吧。” 其实,赵沟渠只给花总打了电话,因为向明月到现在,还不知道花总已经将林河镇的车行给到了她名下的事儿。 “既然车行已经转让给你了,想咋处置,都凭你随心所欲吧。”花总听了情况,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假如鲁经理退还了之前贪占的欠款,然后回到您的总公司,会如何处置她?”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肯定有办法安置好她……” “那,那个裴四海咋处置好?” “这样的人还留他干嘛,直接开了算了。” “好,我听花总的……” “错,不是听我的,是听你现在内心的判断和裁决,我只是根据惯例,提个建议而已。” “好,我知道该咋办了花总……” 挂断花总的手机,赵沟渠回到大厅,对鲁燕萍说:“花总说了,只要你能如数退还侵占挪用的公款,就可以放你会总公司,听候花总的安排。” “多谢赵总网开一面,我这就把之前挪用的钱,如数归还给车行账户……”鲁燕萍一听,这已经是不幸中的 万幸,是她最好的结果了,立即这样表态说。 “郑经理,快全程跟她去财务,完成之后向我汇报。”赵沟渠直接提醒有些发蒙的郑小莉,快点监督鲁燕萍把该贪占的钱一分不少都吐出来。 “好,我这就去……”郑小莉说完,就带着鲁燕萍和车行财务部门的几个会计出纳,去了财务室。 “那我呢?我检举揭发她,算是立了大功,可以将功折罪,继续留在车行当我的销售领班吧?” 一看鲁燕萍有了这样的好结果,裴四海立即问赵沟渠,如何处置他。 “你可以留下来,继续当你的销售领班……” “真的呀,太感谢赵总了,就知道赵总会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对不起,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留下来的前提是,咱俩的赌约必须兑现……” 赵沟渠故意把这句话留在这工夫说。 “赵总,这不可以呀,我是独生子,还肩负给我们裴家传宗接代的任务,若是挥刀自宫成了太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裴四海带着哭腔这样说道。 “那你当时为啥跟我定这种断子绝孙的赌约?”赵沟渠发出强有力的诘问。 “我……我……我当时鬼迷心窍,走火入魔……我……” “那就趁我还没后悔,赶紧滚吧,免得我看见你,就想起你之前贬损我的那些话,想起你跟我发 过的——谁反悔谁死爹死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誓……” “好好好,我滚我滚……”裴四海知道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车行…… 很快,郑小莉从财务那边带来确切消息,鲁燕萍退了五百三十多万回来。 赵沟渠立即给花总打电话:“这些钱我都退给您吧。” “不用退,就留在车行做你的流动资金吧。” 就这样,赵沟渠顺利将车行拿下,让自己对郑小莉的承诺超额实现。 “赵哥呀,我能胜任这个经理职务吗?”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郑小莉担心地这样问。 “我说你行你就行!” “可车行是你媳妇儿名下的,她能认可吗?” “那当然,别看在她名下,但在我家,我说了算!” 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却砰砰乱跳,这话若是让向明月听到了,还不揪着自己的耳朵问:说,在咱家,咱俩到底谁说了算! “那,是不是从现在起,我就是赵哥的人了?” “那当然……” “太好了,那今晚……”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一不留神掉进了郑小莉的语言陷阱,急忙更正。 “我不管,反正赵哥金口玉言,亲口认可,我已经是赵哥的人了……” 郑小莉却趁机,喜滋滋地挽住赵沟渠的胳膊,尽情撒娇给他看…… 第63章 傻眼了吧 幸亏被郑小莉缠磨得有点招架不住的时候,向明月忽然来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已经从县城回到了镇里,正在车行还车。” “赶紧回家,向明宇又出事儿了,而且这次……” “你别急,我这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赵沟渠一听向明月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知道这次向明宇出的事儿一定不小,挂断她手机,立即对郑小莉说:“我必须立即马上这就会靠山村了——我家里出大事儿了。” “我开车送赵哥回去吧?”郑小莉倒是善解人意,立即松开赵沟渠,还这样申请说。 “不用,我再开一辆三轮电动车回去就行。” “好,我这就去库里给你挑一辆性能最好的……” 很快,赵沟渠骑上了一辆崭新的电动三轮车,就要出发的时候,郑小莉恋恋不舍地来了一句:“赵哥答应我,常过来看我……” “没问题,现在车行是我的了,我当然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 “我是说常来看看我……”郑小莉立即娇羞地强调。 “你有什么好看的?”赵沟渠故意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好看吗?” “谁说你不好看,我跟他急——好啦,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得走了,家里那边十万火急等我回去呢!”赵沟渠赶紧转移话题。 “再见赵 哥,别忘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忘不了……”赵沟渠知道,不说这句话,她的心根本就踏实不下来,索性先用这句话安抚她,也许过一阵子,会渐渐淡下来吧…… 果然,听了这句话,郑小莉才松开赵沟渠的手。 这才得以快速离开镇里的车行,直奔靠山村而去。 距离村口还有好几百米,赵沟渠就看见,向明月已经“风姿绰约”地站在那里,手搭凉棚,在眺望他何时才能出现了。 “这辆车?”向明月跳上车,立即这样问赵沟渠。 “那辆咱妈不是要没收嘛,我就又从车行买了一辆……” “放心吧,这回咱妈再也不会没收咱俩的东西了。” “为啥呀?” “别提了——还记得那个该死的姜鑫,骑到村里显摆,被你的黑弹给比得无地自容的摩托车吧?”向明月直接这样问道。 “记得呀,咋了,出什么事儿了?”赵沟渠立即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家伙居然把那辆摩托车起到了咱家,咱妈一听价值十万,就财迷心窍地给收下了,向明宇看着眼馋就要骑出去过瘾,咱妈阻止,他却说他有路子,可以把这辆车卖个十万八万的回来,咱妈一听就动心了,把车钥匙给了他。” “哪成想,向明宇根本就没去卖车,而是趁机骑车去找一直暗 恋,人家却总是不理他的班花杜娟娟……” “结果杜娟娟一看他,用如此拉风炫酷的摩托车邀请她出去兜风,竟信任答应,穿着超短裙,跨上摩托车的后座,伸手就抱住了向明宇的腰不说,还把头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向明宇当时就大脑缺氧,心动过速,亢奋中,将摩托车开到了极速——在盘山道上遇到一个急转弯,来不及刹车,连人带车,就冲出了马路……” 向明宇把向明宇出事儿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向明宇没事儿吧?” “他恨幸运,坠落深谷的时候,挂在了一个树杈上,救他下来的时候,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那个班花咋样了?” “别提了,救援的时候找了大半天都不见人影,以为她人间蒸发了呢,结果,她是坠入深谷落进了湍急的溪流,被冲出好几里外,卡在了两个石缝之间,才停了下来。” “这个杜娟娟也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好了——找到她的时候,还有口气,可是救援不当,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你是说,杜娟娟死了?” “是啊,杜娟娟的家属不干了,直接把杜娟娟的尸体抬到了咱家……”向明月神情沮丧地这样回答。 “他们要干嘛?”赵沟渠紧锁眉头这样问。 “还能干嘛 ,一口咬定就是向明宇害死了杜娟娟,要么偿命,要么赔钱……” “他们要多少?” “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百万!我把手里所有的钱,包括那张卡里剩的四十万,见义勇为奖励的十万,外加你炕洞子里藏的十万都凑齐了,还有我妈手里的两万,也才凑了六十多万,可是杜娟娟的家属一口咬定,不给五百万,就让向明宇偿命……” 向明月说明了对方提出的二选一要求。 “不能他们说偿命就偿命吧,这得法院判了才能给向明宇定什么罪吧?” “你不知道民间的一个恶俗吧……”向明月却这样反问。 “啥恶俗?” “就是年轻未婚的女孩子突然死掉了,家长是要给配阴婚的,杜娟娟这么年轻就死掉了,不能让她一个人,连婚都没结,就孤零零地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所以……” “啥,对方这是让向明宇给杜娟娟殉葬?”赵沟渠差点儿惊掉下巴。 “没明说,但开口就要五百万,就是逼向明宇自尽,然后,俩人一起出殡的同时,配成阴婚……”向明月这样答道。 “天哪,这回向明宇彻底傻眼了吧?” “早就吓得猫进仓房不敢出来了。” “那咱妈啥态度?” “还能啥态度,吵也吵不赢,打也打不过,瘫在地上,两手边拍地边哭天 抹泪呗……”向明月边说,边唉声叹气。 “那你叫我回来,能解决什么问题?”面对如此残局,赵沟渠不知道向明月叫他回来的真正用意。 “我想跟你商量,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向明宇的小命啊,实在不行,就把咱们在镇里的房子卖了吧,最好能多卖点儿钱,尽可能接近杜娟娟家属要的那个数,或许向明宇还有救。” 向明月说出了她的打算。 “不行,那套房子不能卖……” “可是,不卖房子,上哪儿凑齐几百万摆平杜娟娟的家属啊……” “别管了,都交给我吧。”尽管赵沟渠知道,这事儿可不是轻易能摆平的,但为了保住镇里的那个新家,必须豁出去搏一把了。 “你有办法?” “没有。” “那你咋说都交给你?” “我是说没有现成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或许见了杜娟娟家属的面儿,就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好,那向明宇的这条小命,就拜托你了……” 想起之前遇到各种难题危机,只要赵沟渠参与,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向明月立即对他寄予了从未有过的厚望。 “别客气,谁让我摊上了这样一个坑姐夫不偿命的小舅子呢!” 赵沟渠趁机小小地发泄了一句…… 第64章 别小看他 回家一进院子,就看见了杜家人在向家院子里搭的灵棚。 十几二十个杜家的亲友,穿着非黑即白的衣服,看见向明月带着赵沟渠走近院子,眼神里都充满了敌意和仇恨。 进到正房西屋,看见刁贵英用辈子蒙头倒在炕上,向明月就叫了一声。 刁贵英掀开辈子,劈头盖脸就痛骂赵沟渠:“你又死哪儿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却跑外边躲清静,这工夫到饭点儿,知道回来吃饭了?” “妈,是我让他出去办事儿的,刚才我一叫他,他立马就回来了。” “回来有个屁用,他这个傻样又能帮上什么忙?”刁贵英却又白楞眼睛这样说。 “那妈到底是想让他回来还是不想让他回来呀!” “当然是想让他回来……”刁贵英边说,边彻底掀掉身上的被子,到了炕稍的炕琴柜抽屉里,拿出一包东西,哗啦一下丢在了炕上:“看看吧,这就是当时他用两万块钱,去宝丰嫂那个狐狸精手里换回来的一堆假首饰!” “什么情况呀妈!”看见那些金戒指,金手镯,金溜子,金耳环之类的东西,向明月惊异地问道。 “别问我,你问他……” “他知道什么呀?” “一定是他跟那个狐狸精联手骗咱们家的!” “到底咋回事儿呀!” “这不是 向明宇闯祸需要凑钱摆平杜家吗,我就把向明宇交给我的这包东西拿出来,送到村长老婆詹桂英手里,打算换两万块钱回来,多多少少也能管点儿用。” “哪成想,詹桂英立马找人看真假,结果拿喷枪一烧,就露出原形,全都是些镀金的假货,连几百块钱都不值!你说,咱家是不是被宝丰嫂给耍了?而就是咱家出了家贼,跟那个狐狸精联手坑了咱家!” 刁贵英貌似有理有据地这样说道。 “不对呀妈,我咋记得,当时因为差宝丰嫂两千块钱,就让傻柱去他家干活儿,正赶上宝丰嫂被胡半仙欺负,被傻柱给打跑了,宝丰嫂一激动,就把要去的两万块钱给退回来了呀!” “那是她心虚了,明明知道这些破玩意儿都是假货,所以才把钱退回来的!” “可是,明明这些东西都是向明宇报复宝丰嫂,从她家抢劫出来的——那我就奇怪了,这种赃物交到妈手里,妈也敢收?”向明月毫不客气这样质疑。 “有啥不敢收的,我给了她两万块钱,为啥不收这些东西。”刁贵英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收就收吧,干嘛还埋怨人家是假货?而且还把罪过怪在傻柱身上?”向明月真是无奈到家了,但还是为赵沟渠据理力争。 “为啥不怪他?都是因为 他跟那个狐狸精有勾连,才让咱家吃了这个哑巴亏!” 刁贵英居然从这个角度找出了赵沟渠的不是。 “我的亲妈呀,祸根儿都是从向明宇引起的,跟傻柱有毛关系?” “谁说没关系?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这样吧妈,这些东西给我,我还给宝丰嫂。”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突然说话了。 “你听到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他心里惦记的还是那个狐狸精呢!” “我不白要……”赵沟渠说完,跑回东厢房,从炕洞子里拿出藏匿的十万块钱,返回递到刁贵英的手里:“我用这十万块钱换这些首饰,还给宝丰嫂。” “你哪儿来的十万块钱!”刁贵英简直惊呆了,直接这样逼问。 “是他替我值班的时候,救活了方县长人家奖励给他的……” “不是只有两万吗——好啊,居然敢私藏十万,只给了我两万!”刁贵英边说边抄起笤帚疙瘩就要削赵沟渠。 “妈,是我让他藏的!” “为什么要藏起来?” “一旦到了妈手里,注定是要被向明宇给惹祸赔进去,所以,我才让他藏进炕洞子,等到关键时刻拿出来的……” “现在是到了关键时刻,可是他却是为了那个狐狸精的这些假首饰,才把这些钱拿出来的呀!” “妈若是觉得这十 万块钱派不上用场,我就再让他藏回炕洞子去……” “你敢!”刁贵英死死地抱住那十万块钱,两眼通红吼道。 “那妈收了这些钱,就得把宝丰嫂的假首饰给他,让他还给宝丰嫂。” “拿去吧,谁稀罕这些不值钱的假货……” “谢谢妈……”赵沟渠立即将那些假金银首饰给收起来包好,转身跑回东厢房,给藏进了炕洞子。 “可是,有了这十万,也打发不了院子里这帮杜家的人呀……”刁贵英还是一副愁眉苦脸。 “我还有十万现金……”向明月随手从包里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十万块钱,给到了刁贵英的手里。 “你又是哪里来的钱?” “这是县里颁发见义勇为奖给的十万块钱……” “为啥才给我?” “因为才发到我手里呀!” “可是,加上你这十万,也才二十万,距离他们要的还只是个零头啊!” “还有我这张卡里有四十万……” “啥?你啥时候卡里有了四十万?” “就是我前几天去县里给一个女老板看病,人家一高兴给我诊金呀!” “好你个死丫头片子,得了这么多钱,居然藏起来不告诉我!” “妈,若不是需要钱救向明宇的命,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妈我有这笔钱的……” “你还是不是我亲生的? 兜里有钱为啥不告诉我这个当妈的!” “就是怕平时给你,都被向明宇给败坏了,到了关键时刻,连救命的钱都没有。” “可是,有了这四十万,全部加起来,也才六十多万,还差好几百万呢,还是救不了你弟呀!” “有了这些钱,咱们就可以跟杜家谈判了,明白告诉他们,咱家全部家当就这些,逼死向明宇一分钱他们都拿不到,这六十多万要就要,不要就报警,让法院判决此案到底需要咱家和向明宇承担什么责任再说。” “这样能行?”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的底牌就这么多,究竟有多大把握,谁能预料啊。” 这工夫赵沟渠回来了,直接跟了一句:“我去跟他们谈吧。” “你?” “我!” “滚一边去,让你这个脑子少根弦儿的傻子去谈,本来五十万就能谈成,你肯定跟着人家跑,回头把咱家的房子都搭上……” “妈,那你可小看傻柱了……他现在可不是从前的他了。” “咋了,他脱胎换骨,咸鱼翻身,一夜之间乌鸦变凤凰了?” “差不多是吧——反正先让他去谈,谈不成,还有回旋余地,相当于让他去试试对方的底线……” “既然你这么信任这个傻子,那出任何事儿都你兜着。” “行,都我兜着……” 第65章 被傻子忽悠 “向家的人死绝了吗,派个傻子跟我们谈判?” 带头来向家闹事儿的钱广富是死者杜娟娟的老舅,等了半天,看见向家拍出赵沟渠这个有名的傻子来跟杜家谈赔偿条件,立即这样大声叫骂道。 “你傻还是我傻?”赵沟渠傻笑着这样反问。 “什么意思?” “向家派我这个傻子给你们谈条件,你们才能占到便宜——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是不是比我还傻……” “少废话,杜家提出的条件就两点,要么给五百万,杜家不再追究向明宇任何责任,要么向明宇自尽,与我家杜娟娟配成阴婚,一同下葬——就这两条道儿,没啥好谈的。”钱广富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五百万向家肯定拿不出来,刚才把家底儿都翻出来了,勉强凑了五六十万……” “五六十万?差的太远了,我们要的可是五百万,想拿十分之一就打发杜家,门儿都没有!” “可是,假如往死里逼,向家也拿不出五百万,你们当真忍心让我家向明宇自尽给你家杜娟娟陪葬吗?”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是活该——我家杜娟娟好好的,被你家向明宇骗去兜风,开快车搂不住闸,掉下了山谷,丢了性命,他却活了下来,这公平吗?” “按照一命抵一命的公理,他也该以死谢罪,赶紧结束他的小命,陪我家杜 娟娟一同上路,结成阴缘——这才是他唯一正确的选择……” 钱广富再次表明了杜家的主张。 “可是,你们就这样活活把他逼死,是否也涉嫌违法?” “谁逼他了?这只是条件之一,假如向家能拿出五百万来补偿杜家痛失爱女的巨大损失,杜家也可以网开一面,放向明宇一条生路……” “可是向家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万给杜家!” “拿不出来就用向明宇的命来抵顶啊!” “这不还是把向明宇往死里逼吗?” “这就是他的命……既然杜娟娟是他害死的,他就应该用他的命来还杜娟娟的命。”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杜娟娟被救活了,咋说?”赵沟渠试着转移话题。 “纯属放屁——人死能复生吗?” “我是说假如。” “也只有你这种大脑严重短路的傻子才会有这样的假如。”钱广富一脸的鄙夷不屑。 “那假如向家也提出两个条件,一个是砸锅卖铁给你们凑足一百万,另一个是想方设法救活杜娟娟——你们杜家选哪项?”现在,轮到赵沟渠给对方设置条件选项了。 “赵沟渠,原本只是听说你傻,今天真正领教了你傻到了一定高度一定境界——向家能筹到多少钱先不说,单说救活杜娟娟这话,只有没脑子,或者是脑子进水了,傻透腔了, 才能说出这种傻到家的傻话吧!” 钱广富打死都不信,杜娟娟还能死而复活。 “请你记住我这句话,傻子说出的话,未必都是傻话——我敢说出杜娟娟可能有救这样的话,就一定有这种可能性——当然了,假如向家救不活杜娟娟,你们再继续索赔也不迟呀!” “不可能,是镇医院的主治医生宣布的杜娟娟死亡时间,是镇派出所出具的杜娟娟死亡证明,你一个傻子为了让向家免责,居然想出如此荒诞可笑的办法,傻子才会信你的一派胡言!” 钱广富态度还是特别强硬。 “我再问一边,一边是向家凑足一百万给杜家,一边是向家想办法救活杜娟娟,你代表杜家,给个明确答复吧!” 赵沟渠不管对方如何反应,还在坚持这个说法,并且大声朝杜家更多的人,这样喊道。 “我们要向家救活杜娟娟!”这工夫,杜娟娟的小姨钱广梅大声接住了话茬。 “你怎么能信一个傻子的忽悠?”钱广富立即这样提醒。 “万一他真有办法救活杜娟娟呢?”钱广梅还心存侥幸。 “不可能,人都死了大半天了,医院宣布的死亡时间,派出所开的死亡证明,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一个傻子有回天之力,把杜娟娟给救活吗?” “他既然敢说,我就敢信!” “我看你脑子比他还傻 ,才会相信他的傻话!” “即便是最终救不活杜娟娟,我也要看,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难道你想让这个傻子,再在死去的杜娟娟身上胡乱折腾一番,结果百分之百救不活她,才甘心吗?”钱广富用这个质问妹妹。 “我要声明一句:不是我要单独救杜娟娟,而是以我媳妇儿向明月为主来营救她。”赵沟渠趁机这样插了一句。 “向明月?充其量就是个村医,哪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把已经死透的杜娟娟给救活?”钱广富知道向明月的情况,立即这样反问。 “这个还不是我吹牛,你们可以去村委会打听打听,就在不久前,县里的方县长路过此地,遭遇车祸,生命垂危,就是向明月临危不惧,用高超的医术,挽救了方县长的性命……” “事后方县长派人送来的锦旗就挂在村委会的卫生所,所以,这次给你们杜家筹集的钱里,其中有十多万,就是县里和镇里给向明月颁发见义勇为证书的时候给的奖金……” 赵沟渠试图用这些来证明向明月的医术非同一般。 “他说得没错,这些我都听说过……”另一个亲戚居然打了证明。 “那好,那我代表杜家,选择向家想办法救活我家杜娟娟……”钱广梅终于认同了这个方案。 “那我们……” “等一下!”钱广富却还有 话说:“那向家救不活杜娟娟咋办?” “很简单,你们继续向向家索赔呀!但话又说回来,假如向家把杜娟娟救活了,你们咋说?” “救活了也是应该的,而且救活之后万一成了植物人,或者是需要后续的康复治疗,还是要向家承担所有费用……” “那假如不单把杜娟娟救活了,而且康复痊愈啥事儿没有了,又咋说?” “那就啥都不说了……”钱广梅这样答道。 “不说不行啊!”赵沟渠还非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不可。 “假如向家真的救活了杜娟娟,还没啥后遗症的话,我们立即无条件撤离,且不再找向家任何麻烦——行不?”看来钱广梅救人心切,才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个行,只要你们肯给向家机会,就会全力以赴,救活杜娟娟……” “别光耍嘴皮子,要救就赶紧开始……” 钱广富有点不耐烦,原本他是打算借题发挥,借助杜娟娟的死,狠狠敲向家一笔! 可是突然冒出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傻子,一番忽悠,妹妹钱广梅还就上道了! 也没法太过阻拦,暴露自己趁机敛财的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讹向家一把的机会了。 “稍等,我这就进去请我媳妇儿向明月出来救活杜娟娟……”赵沟渠边说,边快步回到了屋里。 第66章 缠斗 “你咋敢答应他们能救活杜娟娟?” 向明月在屋里,竖着耳朵听见了赵沟渠与杜家的老舅小姨的谈判内容,所以,见赵沟渠进屋,直接这样问道。 “因为我发现杜娟娟并没死透。”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可是医院已经宣布她死亡,派出所也开了死亡证明啊!”向明月不敢相信,这样的前提下,人还有救。 “别管那些,现在咱俩必须密切配合,才能救活杜娟娟。” “咋配合呀?” “你就这样……”赵沟渠贴着向明月的耳边,说了具体办法。 “好吧,我配合你……”想起之前好几次都是听了赵沟渠的主意,让貌似不可挽回的局面发生了惊天逆转,向明月才再次选择相信他。 “不不不,表面上看,是我给你打下手。”赵沟渠又急忙更正。 “好,就按你说的做……” 于是,在与杜家人协商之后,将灵棚围拢起来,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边除了停放在门板上的杜娟娟,还有她老舅钱广富和小姨钱广梅,再就是赵沟渠和向明月了。 按照赵沟渠事先出的主意,向明月先在杜娟娟的魂门穴、神门穴,郄门穴,期门穴施针。 然后以“主治医生”的身份 吩咐赵沟渠,两手分别按压杜娟娟两个脚心上的涌泉穴,她则一手伸向杜娟娟后腰的命门穴,一手伸向她腹部的神阙穴…… 懂点儿医术的小姨钱广梅,立马懂了向明月为啥要触碰这俩穴位。 命门穴是生命之门,神阙穴位居脐中,是人体生命活动能量来源之地。两穴一前一后,皆为元阴元阳之地。 而赵沟渠按压的两个涌泉穴,更是号称人的“第二心脏”的核心点。 当然了,钱广梅无论如何觉察不到,向明月施针也好,点压两个重要的穴道也罢,其实毛用没有。 只有那个捏住杜娟娟两脚涌泉穴的傻柱,才是让杜娟娟起死回生的真正操控者。 就在向明月用她“花哨”的针法和指法对杜娟娟进行施救的时候,赵沟渠早已通过两个涌泉穴,源源不断地将自己大量的纯阳之气,输送到她接近死透边缘的筋脉穴道中。 这些纯阳之气积累到一定数量之后,终于发生了质的飞跃,聚拢在她周边不曾散去的魂魄,被她渐渐复苏的身体无声召唤吸附,逐渐回归本体。 先是血液,如同冰消雪融般开始流动,然后是体温,如同春暖花开般快速回升,接下来就有了心跳和呼吸 ,转而,一个激灵,杜娟娟猛地醒来…… 整个过程,竟没超过十分钟! 小姨钱广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喊出:“活了,娟娟活了!” 钱广富也惊呆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来这个向明月的医术还真是名不虚传,难怪一县之长都给她送来了锦旗! “感觉咋样?”钱广梅这样问,是想打探她的身体是否已经痊愈。 “就像睡了一觉,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 “你小姨是问你身体什么地方还有伤,不舒服,是不是还需要住院治疗,也好跟向家要医药费!” 钱广富却直言不讳,把真正意图直白地说了出来。 “不用住院,我感觉啥事儿没有,而且,好像之前的一些小毛病都好了——向明宇呢,他咋样了?” 杜娟娟不假思索就给出了回应,转而又这样问。 “提他干嘛,坠崖的时候,他挂在了树枝上,你却掉进了深谷,他就伤了点儿皮毛,你却掉进山谷里的河流,冲到下游好几里才找到你,送到医院,抢救了半天都没抢救过来……” 钱广富没好气地这样讲述杜娟娟“遇难”的过程。 “这是哪里?”杜娟娟这才感觉环境陌生。 “这是 我家……”向明月接过了话茬。 “为啥来你家?” “你被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被医院宣布死亡,又让派出所开了死亡证明,你家人觉得是向明宇开摩托车超速害死了你,就把你的尸体抬到了我家,还搭了这个灵棚,非让向家出五百万作为赔偿不可,不给钱,就让向明宇自尽,然后跟你配成阴婚,一起下葬。” 向明月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我咋又活了?” “是我觉得你还没死透,就说服你家人,试着用祖传秘诀对你进行起死回生的救治,谢天谢地,你终于死而复生,又活了回来……” “那你,就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你这么认为没问题,但我的全部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弟因为你失去了生命也给你陪葬,同时,我家也的的确确拿不出五百万来息事宁人,让杜家人饶过向家人。” 向明月如实回答。 “咳,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我本来是跟向明宇谈情说爱的,出了点儿小意外,俩人都大难不死,那必有后福。行啦小姨老舅,我现在啥事儿都没有了,赶紧让咱家人把灵棚拆了,立即撤吧,免得继续给向家造成不良影响。” 杜娟娟急 忙表达她的意愿。 “那你?”小姨钱广梅直接问。 “我要马上见向明宇……”杜娟娟目标明确。 “见他干嘛?” “我想问问,当时摩托车蹿出马路围栏,腾空而起,急速下坠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现在还算不算数!” “他说什么了?” “他说——来生再见!不用来生,今生我和他都大难不死,再见面,应该就是过命的交情吧……” 看来杜娟娟对向明宇有了真感情。 “你,还想跟他保持恋爱关系?”钱广富索性直接这样问。 “那当然啊,经过生死考验,连死神都无法把我们分开了……” “那好,那咱们这就跟向家谈条件去……”钱广富立即这样答道。 “谈什么条件?” “当然是他们家能出多少彩礼才能答应嫁给向明宇呀。” “不用彩礼,再说我也知道,他们家不富裕……” “谁说不富裕,至少要向家五十万彩礼,否则免谈!”钱广富咋会错过这个为娘家敛财的机会呢! 拉起杜娟娟,出了灵棚,吩咐那些都惊呆的亲友,拆除灵棚,退到院外等候。 然后带着杜娟娟,进了向家的正房西屋,与刁贵英进行新一轮缠斗较量。 第67章 水火难容 “让向明宇娶杜娟娟可以,但向家给不出那么多彩礼。” 刁贵英得知杜娟娟被救活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一大块,主要是不用把刚刚到手的这五六十万,赔给杜家了。 可是听杜娟娟的小姨和老舅进来说,根据杜娟娟的个人意愿,想要促成这门儿婚事,但彩礼至少58万,立马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谁说给不出,那会儿你家傻柱出去跟我们说,家里只能凑齐五六十万给杜家——这分明就是向家至少有五六十万嘛!”钱广富抓住这个细节不放。 “他就是个大傻子,说话没边没沿,千万别信!”刁贵英张口就来。 “也就是说,向家铁定不肯给彩礼了?”钱广富貌似还要确认一下。 “能给彩礼,但顶多也就十万八万的,多了,就有点欺负人了,想都别想!”刁贵英直接明确了向家的底线。 “这样的话,就没啥好谈的了——杜娟娟,走,咱们回家!”一听刁贵英这样说,钱广富立即起身,拉起杜娟娟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有话说!”眼瞅局面失控,向明月干着急使不上劲儿,就用眼睛看一直傻笑的赵沟渠。 一旦接收到向明月眼神的求助,赵沟渠立即上前一步,拦住钱广富,这样说道。 “你说话像放屁,根本没用 !”钱广富借用刚才刁贵英的话,一把将赵沟渠扒拉到一边,拉起杜娟娟就往外走。 “也许这句有用……”赵沟渠再次拦住钱广富:“一旦你带杜娟娟离开,出了这个房门,她的病情再有反复,向家概不负责!” “这话啥意思?难道你们救活了杜娟娟,还在她身上下了魔咒,控制她,不答应你们的条件,就让她再犯病甚至死掉?” “别瞎猜,他只是提醒你,有这种可能性。劝你别因为彩礼的数量,坏了两个年轻人的好事……”向明月上前帮赵沟渠解释。 “可是你们向家只给十万八万的彩礼,这才是欺负杜娟娟娘家没人!” “彩礼的事儿,日后慢慢商量,现在俩人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到俩人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再具体谈嫁妆和彩礼也不迟吧……”向明月和颜悦色地这样劝导说。 “是啊,还没咋地,谈什么嫁妆彩礼呀……”小姨钱广梅也不想两家因此闹僵。 “这样吧,今天杜娟娟死而复生,对谁都是天大的好消息,咱们两家人难得通过这样的方式相聚,我这就定几桌酒菜送过来,大家共进晚餐,就算是庆祝杜娟娟获得新生吧。” 向明月趁机这样安排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钱广富也无话可说了。 特别是看见杜娟娟和向明宇俩人相见之后,抱在一起喜极而泣的画面,当舅的,也只能祝福他们真能成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很快,向明月订的三桌酒席就到了,屋里一桌都是主要亲友。外边两桌,是那些今天来帮忙的亲朋好友。 只是在屋里这桌,大家刚要入席坐下来开宴的时候,向明宇突然喊了一句:“你干嘛上这桌?” “那我该上哪桌?”赵沟渠立即这样问。 “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傻子,哪桌都不配上!” “向明宇,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向明月立即这样呵斥弟弟。 “有他这么个熊样的傻姐夫,我感到耻辱!” “放屁,今天不是他跟姐密切合作,根本就救不活杜娟娟!” “他真帮忙了?”向明宇直接问杜娟娟本人。 “是啊,我还没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两股暖流从我的脚心源源不断地涌遍全身,就好像……”杜娟娟说出了她的具体感受。 “啥,他碰你的两脚了?” “对呀,一手一个,紧紧地抓住不放……” “啪!”向明宇居然起身就给了赵沟渠一个耳光,还骂道:“哪有你这种连未来弟妹的主意都敢打的流氓姐夫!” 在场的人,都被他这个举动和说法给惊呆了。 “啪!” 更 令在场人目瞪口呆的是,向明月上前回抽了向明宇一个耳光。 “姐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种是非不清,忘恩负义的小人!” “对不起明月姐,明宇他年纪小,不懂事儿,冒犯了姐姐姐夫,我替他赔不是。求您原谅他一次吧。”杜娟娟生怕因此不欢而散,坏了她和向明宇的好事儿,急忙这样说道。 “是啊,你这个当姐姐的,咋能因为一个傻子跟自己的亲弟弟过不去呢!”刁贵英当然是站在儿子一边。 “他傻吗?”向明宇再次被母亲的偏袒给激怒了:“今天若不是他出去跟杜家谈判,执意尝试救活杜娟娟,化解这场无法收场的危机,可能现在杜娟娟真的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没有他的主意,没有他的坚持,能有现在皆大欢喜的好结果吗?现在倒好,轮到吃饭的时候,居然不让最大的功臣上桌吃饭,你们究竟长没长良心!” “对不起明月姐,都是我的错,我再次替他向明月姐,也向姐夫致歉……” “你致歉有个屁用,我要让他亲口向他道歉!” “我才不会给这个浑身冒傻气,到处给向家丢人现眼的傻子道歉!”向明宇耿着脖子这样回应。 “那好!”向明月忽然转向母亲:“把我刚才给到你手里 的二十万现金和银行卡还给我!” “你要干嘛?” “从这一刻起,我再没向明宇这个弟弟,他再出任何问题,都跟我没一毛钱关系,赶紧把我的钱都还给我,从此我跟这个家一刀两断!” “明月呀,你别急,我这就让他给傻柱道歉。” 刁贵英一听向明月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特别是要把刚刚为了凑钱给杜家,给到她手里的二十万现金和一张里边有四十万的银行卡给要回去,并且跟家里断绝关系,顿时后背发凉…… 生怕刚刚到手的钱被她要回去,才改变态度,转向向明宇:“不识相的东西,赶紧给你姐和姐夫道歉!” “我就不道,爱咋咋地!”向明宇一副死不改悔的样子。 “那好……”向明宇边说,边冲进里屋,她知道母亲藏钱的地方,快速找到,装进包里,出来对赵沟渠说了句:“咱们走,从此再也不回这个家!” 一看这个结果,刁贵英感觉头晕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地嚎叫起来:“天哪,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咱们两个……” 嗝喽一声,直接背过气去…… “把妈气死了,这回你满意了吧?”向明宇像是得了理,居然这样指责向明月道。 向明月愤恨至极,哼了一声,夺门而出…… 第68章 雷池一步 “我觉得,这样不妥……”赵沟渠紧随其后跟出来,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向明月这样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他们那样对你,难道你还能忍受?”向明月气呼呼地这样反问。 “是无法忍受……但今天有外人在,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传扬出去,对咱们的名声也不好……” “传就传把,向家的名声早就被那个惹事精给败坏了……” “但你医术高明的名声还在呀!” “医术高明的不是我,而是你!” “理论上,在治病救人这件事儿上,咱俩已经分不清你我了……”赵沟渠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他多次打的都是向明月的名号出去给人看病的。而且好多次,也是与她配合,才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这样做,会影响你的名声?”向明月这样理解他的意思。 “我有什么名声,除了傻还是傻,我是怕咱俩共同创造的、手到病除的名声受到影响……” “可是,咱俩现在回去,就又得把这些钱都给我妈,又得受他们各种欺辱。” “受就受吧,毕竟是亲妈亲弟……” “那你呢?我是逼不得已,没法隔断亲情,你又何苦遭这份儿洋罪?”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妈对我再有偏见, 甚至打骂责罚,但毕竟容忍了我这么多年,没直接赶出家门,已经够幸运了。而我从小没有母爱父爱,到你家做了上门女婿,才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赵沟渠心平气和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行了,别说了,我是真服了你,之前只认为你是没心没肺才会容忍他们对你的不公,现在看,你与生俱来的善良,让你有了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大心——只是,一旦咱俩回去,我刚刚抢出来的这些钱,势必还要给到妈手里……” 向明月说出了具体担忧。 “给就给吧,既然这些钱暴露了,就给她好了。” “给了她,咱俩可就一分钱没有了……” “留下十万,其余的,都给妈吧。我敢打赌,就凭咱俩现在治病救人的本事,想赚钱就像玩儿一样,何愁没有来钱道儿……”赵沟渠立即这样宽慰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听你的……”向明月再次被赵沟渠给说服了。 就这样,向明月的一肚子火儿,被赵沟渠给压了下来,俩人返身回到屋里,先把刁贵英给唤醒,而且将十万块钱和那张有四十万的银行卡给到了刁贵英的手里。 “对不起各位,刚才闹了点儿小误会,要怪都怪我,但别影响大家共进晚餐……” 反过来,赵沟渠 率先向在场的人道歉。 本来被这种场面闹得不知道该去该留的杜家人,一看向明月和赵沟渠出去又回来,而且主动道歉还钱,突然感觉这个傻子并不傻呀! 听口气,看神情,还真有不拘小节,顾全大局的气派。 “我也向大家道歉,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失去了理智,出去被凉风一吹,觉得就这样走了,不是向家人的做派——主要还是赵沟渠劝我,今天有客人在场,何必一家人闹得不愉快……” 向明月也亮出一副诚恳道歉的样子。 “是啊,是啊,本来我家杜娟娟被你们两口子给救活了,是件天大的喜事儿,应该好好庆祝一番,谁都没想成心搅合……”小姨钱广梅立即出来打圆场。 “对呀对呀,将来向明宇和杜娟娟成了两口子,那咱们两家就成了一家人了!” “来来来,再不吃,菜就凉了……” 就这样,刚才的僵局才被打破,在场的人,重新乐乐呵呵地喝酒吃菜了…… 刁贵英抱着十万块钱和那张银行卡,也没话说了。 毕竟,通过这次事件,她非但一分钱没损失,还白赚了五十万! 也就不再追究刚才向明月对她说的狠话了。 向明宇也是在杜娟娟的管束引导下,不再与赵沟渠和姐姐作对,也融入到了热闹 的庆祝晚宴中…… 闹腾了个把小时,双方约定,近期由向家“三媒六证”地正式去杜家提亲,才散了宴席。 送走杜家人,赵沟渠跟随向明宇回到了他们住的东厢房。 洗过之后,上炕睡觉的时候,向明月说了句:“今天真是谢谢你。” “谢我啥?” “不是你救活了杜娟娟,哪有现在的好局面;不是你拦住我别拿钱走人,哪有现在的好结果。” “具体咋谢我?”赵沟渠忽然有了蹬鼻子上脸的意思。 “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就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向明月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啥秘密?”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任何人!” “放心吧,两口子的秘密哪能告诉别人——快说吧。” “我这个人吧,不睡拉倒,一旦睡着,不到早上六点以后,谁怎么扒了都不醒……” “真的吗?” “是啊,而且谁在我身上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浑然不知……” “是这样吗,我咋一直没发现?” “你整天粗心大意的,我不告诉你,你哪里会知道!” “哦,这样啊……” “那,今天我就先睡了……” “不是吧,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听不到我的鼾声就无法入睡吗?” “那是在我不困的前提下,今天遇到的事儿 太多了,身心疲惫,我感觉我头挨着枕头就能睡着,不信你先别睡,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赵沟渠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果真没多久,就传来了向明月细细的鼾声。 得到印证之后,赵沟渠刚要跟着睡着,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想起她睡前说的话,觉得有点蹊跷——为啥把她睡着了,别人怎么扒拉都不醒,做什么都浑然不知这样的“秘密”告诉自己作为答谢? 难道是在暗示什么? 比如趁她先睡着了,可以对她做一些梦寐以求,但一直都求之不得的事情? 再看她睡觉的姿势,完全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 天哪,难道她这是给我机会,让我跟她……那个? 想到这里,赵沟渠立马心动过速,大脑缺氧,呼吸不畅…… 不行不行,好事儿来得太突然,一点儿精神准备都没有! 而且另一个念头跳了出来。 万一自己理解错了她告诉自己秘密,还有先睡的真正意思,贸然行事,中途把她弄醒,一脚把自己给踹下炕,大概这辈子都别想再跟她睡在一铺炕上了! 这么一想,哪里还敢碰她一根汗毛! 近在咫尺,只能借着皎洁的月光,欣赏她的美,但就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第69章 白白错过了 一直犹豫迟疑到大半夜,实在不敢轻举妄动,索性放弃纠结,忽悠一下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情况不到。 为啥自己的铺位又回到了炕稍? 妈呀,炕中间的那道帘子又被拉上了! 什么情况啊! 难道自己昨天夜里迟疑不决得罪了她? 愠怒之下,趁自己睡着了,就给挪动到了炕稍,然后拉上了之前已经不需要再拉的帘子? 搞不清情况就开始闹心。 但又不敢轻易开口问。 看见向明月起来之后,做了简单的洗漱,就往外走。 “早饭……” “不吃了!” “我送你吧……” “不用!” 向明月的脸色始终阴沉,就好像赵沟渠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开心一样,给出了如此简短的答复之后,头也不回就上班去了。 丢下赵沟渠,更加郁闷了。 到底咋回事儿啊,到底错在哪里呀!谁能告诉我,她为啥突然这样了呀! 抓心挠肝了半天,忽然想起昨天用十万块钱,从刁贵英手里换回来的、宝丰嫂的那包“假首饰”索性,趁今天没事儿,还给宝丰嫂吧。 于是,赵沟渠从炕洞子来掏出那包东西,从家里出来,就直奔了宝丰嫂家。 “你咋这么早出来了?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给婆婆熬的小米粥剩了两碗,我再给你炒俩鸡蛋,配上一碟咸萝瓜,就当 早饭了行不?” “不用忙了宝丰嫂,我不饿……” “跟我客气啥,稍等一下,马上就好。”宝丰嫂手脚就是麻利,眨眼的工夫,饭菜都好了,赵沟渠还真有点饿了,呼呼噜噜很快就吃饱喝足了。 “多谢宝丰嫂,我今天来,是把这些东西还给宝丰嫂的。”赵沟渠这才拿出那包东西,打开了给宝丰嫂看。 “你咋帮我追回来的?”宝丰嫂惊喜问道。 “是这样……”赵沟渠如实说了昨天在向家发生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这些首饰是如何从丈母娘手里换回来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宝丰嫂仔细看看,这些首饰是不是你原本的那些。” “没错,一样不少,就是我丢的那些。”宝丰嫂仔细看了一下,这样答道。 “可是为什么我丈母娘拿给村长老婆换钱,人家一下子就查出来都是假货?”赵沟渠很想搞清这个问题。 “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是假货。” “可是……” “我当时,是被向明宇来我家祸害果木青苗还砸了锅碗瓢盆给气坏了,才拿着这些假首饰去向家要两万块钱解气的,不过后来我还是找个缘由,让你把两万块钱还给了向家,这样我心里才踏实了。” 宝丰嫂实话实说。 “问题是,宝丰嫂要这些假首饰干嘛?”赵沟渠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本来我娘 家给我陪嫁的时候,买的都是真首饰,是真的金戒指,金镯子,金项链,金耳环……” “可是就在你宝丰哥失踪之前那段时间,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开始也没太在意,以为他出去做生意,也许就该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可是后来发现,家里值钱的东西,今天少一样,明天又没一样,我才有所警觉,可是,等我发现,就连我娘家陪嫁给的金银首饰都被调包换成了假货,知道你宝丰哥出事儿了,一定是染上了黄赌毒,不然不能这么败家。” “可是,还没等我见到他,跟他当场对质查明真相,他人就失踪了。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撇下我们孤儿寡母……幸好有你帮衬,多次帮我解围甚至救命,我和小石头才过上了现在平稳的日子。” 宝丰嫂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宝丰嫂放心,但凡遇到任何问题,只管跟我言语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尽全力帮忙。” “其实,你帮嫂子够多了,但嫂子却始终没好好报答你。” “不用一报还一报,我帮宝丰嫂都是应该应分的,而且宝丰嫂也不是没帮我,比如那天给我做的红烧狮子头,向明月吃了可高兴了,还说,假如宝丰嫂同意的话, 可以经常来宝丰嫂家订制这种可口的午餐呢!” “真的呀,太好了,那今天中午嫂子还帮你做红烧狮子头……” “今天就不用了……”赵沟渠却神情沮丧地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呀?”宝丰嫂惊异地这样问。 “不为啥,就是……” “到底咋了,有话跟嫂子说,嫂子是过来人,保证帮你出主意解决难题。” “就是……”赵沟渠还真是找不到人聊这事儿,宝丰嫂应该算最知心知近的人了,所以,就把昨天夜里,跟向明月的对话和今天早上向明月的反应都告诉了宝丰嫂。 “哎呀,你个笨到家的傻柱啊!白瞎了你媳妇儿的一片良苦用心,白白浪费了一次与她成为真正夫妻的绝佳机会呀,我的笨傻柱啊!” 宝丰嫂一拍大腿,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难道她今天早上对我带搭不理,甚至掉脸子,就是因为我昨天夜里没懂她的意图,没让她如愿以偿?” “百分之百是这样啊!” “可是,她为啥不直接跟我说清楚,为啥用那些讳莫如深的方式暗示我这个没经验的笨蛋呢!”赵沟渠还是纳闷儿。 “女人嘛,特别是向明月到现在还是姑娘身,对第一次就更是难以启齿,她一定是琢磨了很久,才想出了那样一个法子,给你一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却能得到她的机会 ,可是你个傻帽,居然把到了嘴边的肉莫名其妙给无视了,她能不生你闷气嘛……” 宝丰嫂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也是,我当时懵懵懂懂地好像懂了她的意思,可又迟疑,万一我理解错了她的意图,中途把她弄醒了,跟我急眼翻脸,那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嫂子敢打赌,她根本就没睡着,就是怕你有心理负担,才事先说,她一旦睡着,怎么扒拉都不醒,做啥她都浑然不知——你个傻子,居然没听出来,真是白白错过了大好时机。” “那今天夜里?”赵沟渠试着询问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肯定岔劈了,她再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宝丰嫂却当头给他泼了一瓢凉水。 “为啥呀?”赵沟渠着实搞不懂。 “女人都有自尊心的,特别是向明月这种要强的女孩子,所以,你伤了她的自尊心,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宝丰嫂立即这样解释。 “那我向她道歉!”赵沟渠还是不甘心,又想这样挽回局面。 “千万不可以!” “又为啥呀?” “这还用问,她之所以用了那么多暗示要把身子给你,就是羞于启齿,可是你愣是不懂她的心,而错过了之后你再想道歉,相当于二次羞辱她,她肯定更不理睬你了……” “那咋办呀?”一听这话,赵沟渠更加追悔莫及了。 第70章 天赐良机 “再等机会吧,你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傻柱了,应该还会有让她对你钦佩不已的时候,还会赢得她的芳心,只是等到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宝丰嫂这样安慰道。 “可是,我总觉得,我这方面的经验是零,即便懂了她的意思,也把握住了机会,但在做的过程中,笨手笨脚的伤害到了她,咋办呀!”赵沟渠又开始担心这个环节了。 “这个好办。” “咋办?” “嫂子假装就是向明月,你现在就先在嫂子身上做实战练习,一把不行两把,两把不行三把,什么时候练得驾轻就熟了,什么时候就再也不怕遇到大好机会,错过或者是伤害到她了。” 宝丰嫂不假思索,立即出了这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这,算不算背叛了她,算不算我婚内出轨了?”赵沟渠却又纠结了。 “理论上不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你到目前为止,跟他还没有过一次夫妻生活,所以,算不上真正的夫妻,而你跟我并非胡搞乱搞,而是为了给你开蒙,让你通晓人道的路数和技巧,来确保你在遇到机会,不再出错,不会伤害到她——说白了,这写行为,应该都算婚前行为吧……” “听起来,是这个道理 ……” “那还等啥呢,赶紧开始吧!”宝丰嫂说完,喜滋滋地把还有些迟疑的赵沟渠给拉进了东屋,随手把门关上…… 上了炕,宝丰嫂就手把手,耐心细致地给赵沟渠讲解每个步骤每个细节都该注意什么,把控什么力道什么尺度。 然而,详详细细地讲解完了,就要理论联系实际,真的开始实践,就差一寸的关键当口,忽然听到噗通一声巨响,瞬间把赵沟渠吓了半死! 该不会谁给向明月通风报信,然后怒气冲冲跑来捉双了吧? 假如真是那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俩人急忙穿上衣服,跑出东屋一看,顿时傻眼了。 “徐宝丰?”宝丰嫂一眼认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昏死在门口的男人居然是失踪好几年的丈夫徐宝丰! 立即上前,抱起他的上半身:“你这是咋了?” “宝丰嫂,还是把宝丰哥弄回屋里再说吧。” 一看来者不是向明月,也不是村里其他人,赵沟渠的心就踏实了一半儿。 又听宝丰嫂认出,来者就是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男人徐宝丰,而且是处在昏死状态,刚才的恐慌基本上解除了。 立即过来蹲下,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宝丰嫂边答应,边配合赵沟渠,将徐宝 丰给弄到了东屋的炕上。 “傻柱啊,快帮嫂子看看,你宝丰哥这是咋了?” “别急宝丰嫂,我这就检查一下……”赵沟渠立即上前,解开他的破衣烂衫,对他脏兮兮的身体进行检查。 “咋样啊傻柱?” “情况不好。” “咋不好啊?” “看见宝丰哥身上的这些疤痕吧?” “是啊,他这是得了啥病,开了这么多回刀啊!”宝丰嫂也看到了他前胸后背上少说也有七八道长长的疤痕。 “他不是得病开的刀。” “那为啥开刀的?” “我判断,应该是有人为了从他身上取零件,才开了这么多刀——根据宝丰哥现在的情况推断,应该是身上没什么零件可以再割了,才被放出来的,勉强逃回家里,耗尽了最后一点儿气力,倒在了自家的门口。”赵沟渠这样分析判断说。 “到底是谁对他下了这样的狠手啊……” “按照宝丰嫂之前说的,一定是宝丰哥参与黄赌毒,欠下了巨额债务还不上,人家就把宝丰哥给关在某个地方,然后,肾就割他一个肾,需要肝,就割他一半肝,需要手,就卸他一只胳膊,需要皮肤,就剥他一块皮,需要眼角膜,就……” “别说了……”宝丰嫂看到徐宝丰半死不活且身上的零件 残缺不全的样子,再也不忍心听赵沟渠说下去了。 痛苦了好一阵,才缓过来问:“傻柱啊,你宝丰哥还有救吗?” “我倒是能唤醒他,但他注定是个丧失了各种能力的废人了。”赵沟渠如实回答。 “那你唤醒他,我倒要问问,他这是欠了谁的钱,又是谁把他弄成了这个样子,然后又把这么个废人给我送了回来!”宝丰嫂不管不顾地这样说。 “宝丰嫂,你可要冷静啊……” “他都变成这样了,我能冷静吗?与其变成了废人回家来,还不如……”宝丰嫂边说,边泣不成声了。 “宝丰嫂一定要往开了想……” “这种情况,我能想开吗?” “既然宝丰哥已经这样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法改变现状了,那宝丰嫂不妨换个角度思考……” “换啥角度啊?” “比如说,即便宝丰哥变成了废人,不唤醒他就是个植物人,但毕竟小石头的爸爸回来了,毕竟宝丰嫂不再是寡妇了,而且只要宝丰哥还活着,就应该获得他应有的一份儿福利……” 赵沟渠试图从这些角度,来劝导宝丰嫂往开了想。 “还有,我可以名正言顺生二胎了!”听了赵沟渠的话,倒是一下子激发了宝丰嫂的一个灵感…… “这个……宝 丰嫂怕是要失望了。”赵沟渠却给宝丰嫂泼了一瓢凉水。 “为啥?” “宝丰哥他这方面的零件也被人给卸掉了……” “那怕啥,只有你知道这个细节,咱俩不说,谁会知道?只要你宝丰哥还有口气,只要他躺在家里的炕上,我就有理由,名正言顺再生一个了。” “可是,宝丰哥都这样了,宝丰嫂咋生啊?” “这还听不懂?” “这,这,这恐怕不行吧!”赵沟渠好像是懂了宝丰嫂的意思,立即有点发蒙了。 “你宝丰哥没回来之前,嫂子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好了……” “可是……”赵沟渠也认可了宝丰嫂的提议。 “别可是了——来,先帮嫂子给你宝丰哥洗洗干净,然后换上干松衣服吧……” “好……”赵沟渠配合宝丰嫂,扒掉了徐宝丰身上的破烂衣服,又帮她把徐宝丰千疮百孔的身体清洗干净,然后换上他之前的干净衣服,将他安置在了东屋的炕头上…… “好了傻柱,刚才讲解的那些还没具体实践呢,来吧,咱们继续……” “可是我……” “别迟疑了,现在看,你宝丰哥不早不晚这工夫突然回来了,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这也是嫂子对你救命之恩最好的报答吧……” “我……” 第71章 有喜了 就在赵沟渠再也没有理由,回绝宝丰嫂的热切恳求,身不由己,眼瞅就成就人生第一把好事的时候,忽然手机令响了。 “你在哪里?” “我在……” “别管你在哪里,赶紧来卫生所……” “有事儿吗?” “废话,没有人命关天的事儿,找你干嘛,快来!” “好,我这就到……”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有点歉意地对宝丰嫂说:“对不起,偏偏又是这个时候,她来电话叫我过去了。” “没事儿,来日方长,也许,她主动找你帮忙,就是你得到她的机会又来了!” “可是我并没学会具体咋弄啊……” “别怕,嫂子不是把具体步骤都手把手给你讲解过了嘛,你就照那个路子行事准没错,若是还有不熟练,不会弄的细节,回头你再来照嫂子,嫂子直接用身子帮你练习具体做法……” “那好,那我这就过去了……” “去吧,祝你一切顺利……” 宝丰嫂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毕竟不是自己的男人,所以,他媳妇儿一叫,他麻溜就得回去。 自己的男人倒是回来了,可却成了废人。 唉,谁叫自己是个命苦的女人呢,哪像向明月,偏偏有了傻柱这样一个看上去傻傻的,其实是个万里挑一的极品男人呀! 赵沟渠出 了宝丰嫂家,骑上那辆新从车行开回来的电动三轮车——原先那辆被刁贵英没收,成了向明宇出行的交通工具——直奔了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出什么事儿了?”一看向明宇已经在村委会大门口等他了,上了车,赵沟渠就这样问了一句。 “是老村长的孙女韩今凤出事儿了……”向明月立即这样答道。 “出啥事儿了?” “快去村里的老砖厂吧,路上我再跟你说。” “好……”赵沟渠一听是韩今凤出事儿了,边答应向明月,边掉转车头,朝村里废弃的老砖厂奔去。 其实包括赵沟渠,村里人对老村长的这个孙女韩今凤都比较熟悉。 她是老村长大儿子韩联成生的大女儿。 结果三四岁了才会说话,而且发现比一般孩子笨很多。 人都十五六了,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却因为留级小学都没毕业。 辍学回家,又总是脑子短路四处惹事儿。 父母在城里工作太忙,实在是管不了她,就送回乡下,交给爷爷奶奶来看养。 开始来的时候,还挺乖的。 可是后来接连神不知鬼不觉失踪了好几天,等到老村长喊人漫山遍野找到天黑也不见人影,回家一看,她已经呼呼大睡在了家里的炕上。 没办法,老村长只好买来一根铁链子,将她拴在家里, 不许她出去。 效果当然好,小半年没再失踪过一次。 可是好事儿的包大勇偷偷给镇里的妇联打了举报电话,说老村长家囚禁孙女。 靳红立即带着镇里的妇联干部赶赴靠山村,果真发现举报属实,立即要求老村长放人。 老村长说明了缘由,靳红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由镇妇联出钱,购置了一台可以手机定位的手环给韩今凤戴上,这样的话,既能让她恢复自由身,又不至于下次失踪的时候,找不到她的踪影。 效果还不错,事后韩今凤又丢过几次,但很快就根据定位手环找到了她。 渐渐的,村里人也就不再把老村长和韩今凤的事儿当成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了。 “赵金凤又失踪了?”赵沟渠边开车边这样问。 “不是失踪了,而是爬上村里老砖厂废弃的烟囱上要跳下来自杀。”向明月立即这样答道。 “咋回事儿啊,她一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妞,有啥想不开的,要去老砖厂的烟囱上寻死觅活的?” “起因在我……” “什么情况啊!” “昨天你去城里给花总的女儿看病,我在村卫生所正忙着给村里的孕妇建立档案。老村长匆匆忙忙地带着韩今凤来到了卫生所。” “韩今凤生病了?” “我也是直接问老村长,韩今凤为啥来 看大夫。老村长说,最近韩今凤总是胃口不好,特别偏食,平时爱吃的东西,经常闻味儿就吐,但体重却猛增了二三十斤。本来没觉得她得了什么病,但老村长把这种情况汇报给了儿子儿媳,他们却敦促老村长,赶紧去卫生所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看不出来,就赶紧来城里看。这才逼迫老村长,把韩今凤带到了卫生所,找我给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病。可是不看还好,一看吓了我一跳。” “咋了,韩今凤得了什么怪病?” “啥病都没有,就是有喜了,而且都五六个月了……” “怎么可能有喜了?她也没结婚,也不可能有对象啊!” “是啊,我把这个诊断悄悄告诉了老村长,他特别震惊,反复确认之后,竟直接薅住韩今凤的脖领子问,到底是谁欺负了她,让她怀上了孩子!” “韩今凤咋回答的?” “可能是老村长暴怒过火,把韩今凤给吓得哇哇大哭,但老村长还是不依不饶,非让她说出到底是谁不可,可是韩今凤就是不说……老村长一气之下,居然打了韩今凤好几个耳光,把韩今凤的嘴角都打出血了,我怎么拦都拉不住,直接去护韩今凤,还被暴怒的老村长给扒拉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那韩今凤到底说没说出到底是哪个 男人让她怀上了孩子?” “终于在老村长暴力逼迫之下,韩今凤终于说话了。” “她说啥了?” “她说那个男人给她好吃的,然后把她带到后山的山洞里,跟她玩儿两口子过家家的游戏,而且玩了不止一次——但每当老村长问她到底是谁的时候,韩今凤都说:这个男人说了,她要是敢说出他是谁,就他带到山洞里的那只鸡一样,被活生生地扭断脖子……” “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是啊,昨天老村长在卫生所没问出到底是谁,就气呼呼地把韩今凤给拎回家去,我还反复叮嘱老村长,韩今凤智力有问题,千万别硬来,最好是联系她父母,尽快来村里协调解决问题,老村长答应了我,可是就刚才,忽然给我打电话说,韩今凤自己跑到村里废弃的老砖厂,爬上了二十几米的烟囱,谁劝都不下来,说活着没意思,谁敢上去劝她,她就跳下来……” “你也不用内疚,根本就不是你诊断出韩今凤怀孕了,才导致这个后果的——再说了,也许到了现场,就能想出办法解除危机呢!”赵沟渠一看向明月因此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立即这样劝了一句。 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村里那个因为上边勒令关停,所以废弃的老砖厂…… 第72章 没人性的人渣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韩今凤要跳烟囱自杀的消息不径自走,很快传遍了靠山村。 差不多半个村儿的男女老少都赶来看热闹了。 向明月和赵沟渠刚刚赶到现场,居然听到包大勇在朝那个被拆了半截,但也有十几二十米高烟囱上的韩今凤喊:“喂,大傻妞,你到底是跳、还是不跳啊!” “包大勇,你说的是人话吗?”向明月实在听不下去,立即这样责问道。 “咋不是人话啦,她总说要跳,可就是不跳,害得我脖子都看酸了!” “呸,没人性的人渣!”向明月忍无可忍,直接这样骂了一句。 “哎,我说向明月,成心找茬是吧——大家都听着,据我所知,就是昨天韩今凤去卫生所找向明月看病,她愣是把韩今凤的肥胖误诊为有喜了,气得老村长差点儿没当场脑淤血,跟韩今凤大发脾气,结果才把韩今凤逼得寻死觅活,今天才跑到这半截烟囱上轻生的……” 一听包大勇这样挑唆,在场的村民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是啊,一个大姑娘,平白无故说人家怀孕了,搁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啊!” “按说,向大夫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啊!” “对呀,明明韩今凤有点半彪不傻,连个对象都没有,哪里会有喜呢!” “这样的误诊太缺德了,万一 韩今凤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向大夫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定是前几天救了方县长,得了锦旗和奖金,人就飘了……” “是啊,最近人家可是专车接送上下班的!” “对了,那天傻柱还开回来一辆据说三十多万的皮卡带她去兜风,心里早就长草了,哪里还有心思给村里人看病呀!” “可是,再没心思看病,也不能把一个傻丫头肥胖说成怀孕吧!” “就是啊,就是这一个误诊,把好好的一个傻丫头,给逼上了绝路……” “看吧,今天这么大个乱子,她如何收场……” 听到这些刺耳的议论,向明月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站上一个高处,朝大家喊:“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韩今凤就是怀孕了,而且已经五六个月了,这绝不是误诊!” “可是,为啥你做出这样诊断之后,韩今凤要轻生自杀?”有人立即这样反问。 “问题就在这里,那个祸害来了韩今凤的畜生就是利用韩今凤弱智,引诱她就范,导致她怀孕,却躲在暗处不敢出来承担责任,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向明月大声回答这样的质疑。 “可是,到底是谁让她怀孕了?” “这个,就要等待把韩今凤从烟囱上救下来,当众问她,到底谁是罪魁祸首了。” “我觉得不用问韩今凤本人,大家笨想 ,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包大勇就是那天因为“一条死狗”让姐夫覃一鸣损失了20万,回去之后,被姐夫骂了个狗血喷头,满心的愤恨都记在了向明月和赵沟渠的头上,今天逮住这个机会,一定要借题发挥,最好把他们俩都置于死地才解恨痛快。 所以,再次跳出来,直接这样喊道。 “咋了,你知道是谁把韩今凤的肚子给搞大的?” “快说,到底是谁!” “这还用我说嘛,村里人谁不知道,这个韩今凤脑子有问题,一般人见了她,她总是带搭不理,可是唯独见了她的同类,也就是向明月的上门女婿傻柱,俩人却总是谈得来……” 包大勇想出了这样的损招儿来栽赃陷害赵沟渠。 “对对对,包大勇说得没错,我见过好几回,韩今凤在街上犯傻的时候,谁都劝不住,唯独傻柱上去劝她,她立马乖乖听话……” “这话不假,我还亲眼见过有谁欺负韩今凤的时候,傻柱总是特别护着她。有一回韩今凤被几个野小子给打出血了,傻柱赶走了那些野小子,亲自用舌头给韩今凤舔伤口不说,还一口气把她给抱回了老村长家……” “哎呀,照这么说,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就是傻柱的?” “什么叫也许呀,百分之百是他的傻种啊!” “可是我咋听说,傻柱根本就不 通人道啊,咋会把韩今凤的肚子给搞大呢!” “那是他跟正常人不通人道,可是两个傻子在一起,一定很有共同语言,言来语去的,也许俩人就勾搭成间了吧……” 听到这些议论,包大勇心里乐开了花,之前因为一些事儿被向明月和赵沟渠给害惨了,今天总算有了复仇的机会,就更不会错过栽赃陷害,落井下石的机会了。 而此刻的向明月,早被这些不明真相的村民的议论给弄得心烦意乱,特别是眼睁睁地看着韩今凤,随时随地有可能一头从高高的半截烟囱上栽下来,一尸两命不说,可能赵沟渠身上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吧! 然而,向明月去看赵沟渠,竟见他像没事儿人一样,居然还在傻笑。 “喂,你咋还笑得出来!” “因为的确可笑啊!” “难道你没感觉到空前的危机吗?” “感觉到了呀。” “那你为啥还傻笑!” “我在等机会。” “什么机会?” “等——你看,机会来了……”偏偏这个时候,烟囱上的韩今凤听了无数声下边的老村长对她的苦苦呼叫之后,回了一句:“我渴了,要喝水……” “好好好,爷爷马上给你送水上去……”老村长边说,边真要自己爬上去送水。 魏村长立即拦住他,说他这么大岁数上去,可能爬到一半儿就晕菜掉下来了。 立即派比较年轻的退伍兵张智丰上去送水。 可是张智丰揣了两瓶矿泉水,就要往烟囱上攀爬的时候,韩今凤却喊了一句:“别人都不行,我就要傻柱哥给我送水!” 听到韩今凤这么喊,包大勇一拍大腿,立即喊道:“乡亲们呐,都听见了吧,韩今凤心目中,只有傻柱是她信赖的人,那换句话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谁的,还用说吗?” “还真是哈,这个傻丫头还真是不避嫌……” “这有啥好避的,这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嘛!” “哎呀,假如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是傻柱的,那向明月的脸可往哪个搁呀!” “你们不懂,也许,向家巴不得抓住傻柱出轨的证据,然后一脚把他踢出向家,然后让向明月嫁给城里的姜大公子……” “太好了,今天一定有好戏看了……” 向明月听到这些议论,抓心挠肝地难受。 但赵沟渠却充耳不闻就像啥都没听见一样,主动上前,从张智丰的手里接过两瓶矿泉水,往兜里一揣,又要来一捆绳子缠在腰间,朝不知所措的向明月点了点头,然后,朝半截烟囱上的韩今凤喊了一句: “韩今凤,我可以上去给你送水,但你要答应我,这工夫不许往下跳,行不?” “行,我答应傻柱哥上来之前,我不跳……” “那好,那我这就上去了……” 第73章 骑脖颈 老村长一把拉住赵沟渠,把一包韩今凤平时爱吃的零食放进他的手里,还反复叮嘱: “傻柱啊,你可多加小心啊,千万别跟她说刺激的话,千万别让她跳下来……还有,你也别出啥岔子……” “放心吧老村长,我会见机行事,不让韩今凤,也不让我自己出事儿的。”赵沟渠这样回应之后,立即借助烟囱上的固定梯子,一磴一磴地向上攀登。 下边的围观的村民,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赵沟渠身上。 向明月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儿,替赵沟渠捏着一把汗。 本来因为昨天夜里他不解风情,早上跟他怄气,打算至少一个星期不理他,哪成想,这才不到俩小时,遇到危机难题,还是要喊他过来扭转局面。 但愿他上去能把韩今凤给劝下来,也许只有那样,才能真相大白,让包大勇传播的谣言不攻自破吧! 在百八十号村民的注视下,赵沟渠身手敏捷,很快就爬到了半截烟囱的顶部。 “傻柱哥,快把水给我喝……”见了赵沟渠,韩今凤直接这样说。 “不给……” “为啥不给。” “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怀上小孩儿的。” “我不敢说……” “为啥?” “说了就会死。” “有我在,就没人敢弄死你!” “可是……” “你若是不说,那我就下去了……” “别……傻柱哥……”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就是……”韩今凤贴着赵沟渠的耳朵,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你确定是他?”听了名字,赵沟渠惊愕不已,有点难以置信,还要确认一下。 “就是他……” “那好,那你先喝水,吃零食,然后我带你下去找他算账……” “好……”韩今凤接过零食和水,就吃喝起来。 可是吃了几口,突然停了下来:“傻柱哥,那万一他知道我说了是他,他就弄死我咋办?” “我都说了,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赵沟渠立即这样安慰说。 “不行,傻柱哥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要死给他看……” 韩今凤说完,丢下食物就要一头栽下去…… 幸亏赵沟渠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揽在怀里…… “你咋比我还傻,你死了,这个家伙非但不会自责内疚,反而会偷着乐……” “我就是要从这里跳下去,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活活摔死给他看!然后他才会受到惩罚……” “这个想法更傻,因为你死了,就死无对证,没人知道就是他干的坏事儿了……” “可是,我把爷爷还有爸妈的脸都丢尽了,我哪还有脸活下去呀!” “谁说没脸活下去,你是受害者,真正怕事情败露的是那个该死的家伙!” “是啊,就是那个家伙怕败露,怕我指认他,他肯定会弄死我——还不如我跳下去摔死,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爷爷才 会找他算账去……” “唉,我咋就说不通你呢!” “傻柱哥别再劝我了,我已经把是谁干的告诉你了,我死了,你替我揭露他吧……” “不行不行,我说啥大家都不会信,只有你自己揭发这个畜生,才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我一个姑娘家,哪有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揭发这样的丑事儿呀!我还是死了算了……”韩今凤一根筋,就是不想活了。 “千万别犯傻……”赵沟渠再次一把抓住,没让她一头栽下去…… “松开我,让我死……” 见她还在拼命挣扎要往下跳,赵沟渠被逼无奈,只能点了她两个死穴,让她瞬间动弹不得,直接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下边的人都在仰脖朝上看,听不清他们俩在说什么,但从动作能看得出,俩人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 特别是韩今凤贴着耳朵对赵沟渠说什么的样子,还有韩今凤被赵沟渠抱在怀里的动作,更是让包大勇抓住了证据,再次挑唆道:“都看见了吧,我敢用性命打赌,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百分之百是傻柱的!” “还真是,为啥这个傻丫头见了傻柱就那么乖顺了?” “可能真像包大勇说的,两个傻子有共同语言吧。” “岂止是共同语言,可能俩人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吧!” “看吧,看看傻柱能不能把韩今凤给劝下来吧。” “哎呀 ,若是傻柱把韩今凤成功劝下来,会不会俩人当场宣布,奉子成婚呀!” “这个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咋说现在傻柱跟向明月还算法定夫妻吧,咋能没离婚就跟韩今凤结婚?” “可是一旦证明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傻柱的,向明月还能跟他过下去吗?”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傻柱的丈母娘刁贵英,一直找不到一脚踹了他的理由呢,现在好,傻柱都把韩今凤的肚子搞大了,那还不……” 听到这些议论,就连向明月都含糊了——也许真像他们议论的,这个韩今凤跟赵沟渠有了一腿?而且老村长也知道了内情,所以,昨天才带韩今凤去诊所,让自己给她看病? 不应该呀,昨天夜里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都没上道,咋会跟韩今凤有那层关系? 可是听他们这样议论,心里又打鼓——假如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该如何面对呀! 幸好母亲没来看热闹,不然的话,这工夫,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破马张飞地叫骂连天了。 而就在这工夫,有人发现了烟囱上的新动向,就喊:“快看,傻柱在干嘛!” 向明月急忙抬头朝上看。 只见赵沟渠将腰间的绳子解下来,然后用绳子一头紧紧地拴在了韩今凤的腰间,另一头拴在了他的腰间。 做完了这步,赵沟渠又做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动作,就是他 下了几个阶梯之后,停下来,让韩今凤骑在了他的脖颈上! 然后,赵沟渠倒退着开始从烟囱顶部下来。 被点了死穴的韩今凤,除了死死地抱住赵沟渠的脑袋不撒手,别的动作一概做不出来。 “都看见了吧?这俩傻子得亲密无间到什么程度,才能用这样的方式下来你吧!”包大勇好像又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赵沟渠跟韩今凤的关系非同一般。 “看来是真的了。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傻柱的了。” “可是之前咋一点儿都没发现他们好到这个程度了?” “别以为赵沟渠傻,也许他做这种事儿,比你偷鸡摸狗还隐蔽呢!” “滚犊子!你才偷鸡摸狗呢!” “我真担心,待会儿向明月如何应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你担心啥,谁不知道赵沟渠到向家就是当冲喜的上门女婿,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向家想找理由让傻柱净身出户都找不到呢,这回好了,向家可以直接把傻柱赶出向家了。” “看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听到这些议论,包大勇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索性大喊:“老村长,假如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是赵沟渠的,索性趁村里一半人都在场,直接宣布他们俩订婚得了!” “包大勇,闭上你的臭嘴!”这句话是魏村长喊出来的。 而就在这工夫,赵沟渠扛着韩今凤,已经安全回到了地面…… 第74章 打他 魏村长立即带着张智丰等人冲过去帮忙。 赵沟渠缓缓蹲下,让韩今凤从她脖颈上下来,同时,快速解开了刚才点的两个死穴,让她恢复正常。 老村长立即扑上去,抓住韩今凤边打边奚落:“你可真行啊,跑到这里来寻死觅活,你这是要你爷爷的老命啊!” “老村长,别激动嘛……” 包大勇假惺惺地上前来劝导,然后直接问韩今凤:“你也真是不懂事儿,你若是死了,你爷爷还能活吗?快点儿告诉大家,到底是谁把你肚子搞大的?” 韩今凤刚下来,看见现场上百双眼睛都盯着她,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去看赵沟渠。 “就是你这个傻柱哥赵沟渠对不对——你不用回答,只要点头就行……”包大勇从眼神里看出韩今凤对赵沟渠的依赖,立即这样诱导逼迫韩今凤给出肯定的答复。 “我……”韩今凤似乎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别怕,是谁你就当场指出来,我帮你兜底做主……”赵沟渠一看韩今凤一脸无助的样子,立即贴着她的耳边这样说了一句。 “嗯……” “各位父老乡亲听好了,我现在已经把韩今凤从烟囱上安全劝了下来,至于究竟是谁把她的肚子给搞大了,韩今凤在烟囱上已经告诉我了……” 赵沟渠觉得,是该当众揭穿真相的时候了,就起 身站在一个高处,大声喊道。 “具体是谁?” “快点告诉大家这个畜生到底是谁!” “傻柱你别吊胃口,赶紧说出真相吧!” 听到这些反应,包大勇却再次高声大喊:“大家都别听他的……”转而直接冲着赵沟渠喊: “赵沟渠,我严重怀疑你如此主动上去救韩今凤,就是要上去之后威胁韩今凤,假如她下来敢说出是你干的好事儿,你就弄死她,所以,你现在说啥都不可信!” “我的话当然不可信,但韩今凤本人的话,应该可信吧——现在,就让韩今凤直接指认这个畜生到底是谁!” 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立即这样回应道。 “是啊韩今凤,到底是谁祸害了你,你赶紧说出来,我身为一村之长,一定为你做主!” 魏村长此刻,感觉自己应该扮演伸张正义的角色了,就这样劝导说。 韩今凤还像是心有余悸,直接去看她爷爷老村长。 “魏村长都说要为你做主了,你就说吧……”老村长终于发话了。 “说吧……”赵沟渠看韩今凤再次用眼神看他,也这样鼓励道。 “那我说了——让我怀上小孩儿的男人,就是……就是……就是他……”韩今凤的手指划过了好几个眼前站的人,最终居然在包大勇的方向停住了! “好啊,我说你刚才那么希望韩今 凤跳下来呢,原来是想让她摔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呀!” 张智丰早就看包大勇不顺眼了,特别是向明月把宅基地转让给他之后,包大勇多次找他别扭他都忍了。 但此刻,一看韩今凤当众用手指认他就是那个畜生,立即暴怒着冲上去,一脚把包大勇踹到在地。 “闹了半天,包大勇是贼喊捉贼呀!” “难怪他变着法儿地往傻柱身上推呢,原来就是想让傻柱替他背黑锅呀!” “打他!” “削死他!” 群情激奋,好多人冲上来,你一拳我一脚,没多大工夫,把竭力争辩,但因寡不敌众的包大勇打了个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停停停,大家都快住手!”谁都想不到,是赵沟渠喊停了大家…… “为啥住手,这种畜生,就应该让大家乱拳打死才对。”张智丰还有点意犹未尽,边继续用脚踹已经失去反抗力的包大勇,边这样回应。 “是该打,但你们打错人了……” “什么意思?”张智丰这才停了下来。 “韩今凤,这回你把话说完。”赵沟渠温和地对韩今凤说。 “我说的那个把我肚子搞大的男人——是他……是他……是他姐夫!”韩今凤这才磕磕巴巴地把她的指认给说完整了。 “覃一鸣?” “覃兽医!” 在场的人,瞬间都惊呆了。 魏村长和老村 长惊愕之余,立马交换了一个眼神。 忽然意识到问题严重。 魏村长立即吩咐张智丰:“快点儿回村委会,把覃一鸣控制在兽医站!别让他跑了!快去!” “是!”张智丰像是得到了长官命令一样,立即带着几个民兵朝村委会方向跑去。 但看着张智丰他们跑远的背影,魏村长还是蹲下来,对蹲在地上,用树枝刨地的韩今凤说:“金凤啊,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啊,你得把过程告诉大家才行……” 韩今凤又去看赵沟渠。 “都说出来吧,我和村长都能为你做主。”赵沟渠再次鼓励她。 “就是……刚过完年,有一天我肚子疼,就去卫生所,正好覃兽医值班,检查之后,他说有个虫子从我下边爬进了肚子,必须取出虫子才行,我就信了……” “结果,他把我的脸蒙上不让我看……我很疼……听到他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还问他怎么了,他说从里边掏出来的虫子太吓人了……” “然后他还说,虫子没掏干净,每天都要来掏一次,一连掏十天半月的才能彻底根治,还叮嘱我,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爷爷……” “还说我的病除了他,谁都治不了,还说他不给我治,我就死定了——我才谁都没告诉,每天都悄悄跑到卫生所,找覃兽医给我往外掏虫子……” 韩 今凤算是把具体过程都说了出来。 “畜生,纯属畜生,我要杀了他!”老村长听到这里,义愤填膺,暴怒中,转身就要回兽医站找覃一鸣拼老命去。 “老村长,千万别冲动,杀了他并不能解决问题。”赵沟渠这样劝阻道。 “可是,韩今凤被他给搞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老村长眼里含着老泪,怒不可遏地这样反问。 “魏村长,咱们还是一起回村委会,与覃一鸣当面对质,问问他,怎么办才最好吧……” 向明月听完了真相,如释重负,这工夫也过来贴身照顾韩今凤,趁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问他干嘛,我这就报警抓他去坐牢……”老村长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坐牢有个屁用,他坐牢了,韩今凤谁管?”魏村长却毫不客气地这样反问他。 “可是……” “老村长听我一回劝,这事儿村委会管定了,肯定找到覃一鸣,让他给个说法不可。”魏村长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好吧,我听魏村长的。”老村长这才暂时压住了火气,带着韩今凤,还有向明月赵沟渠以及众多想知道结果的村民,一同回到了村委会大院。 “魏村长,覃一鸣已经被我们控制了……”张智丰看见魏村长,立即这样汇报说。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 “是!” 第75章 替姐夫背黑锅 被冲进兽医站的张智丰给粗暴按住,覃一鸣就知道自己的丑行败露了。 被张智丰等人从兽医站押解出来,看见满院子围观的村民,个个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覃一鸣更是知道,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进了村长办公室一看,除了魏村长,还有老村长和面色苍白的韩今凤,另外,向明月和赵沟渠也在场,等他被带进来,还没站稳,鼻青脸肿的包大勇也跟着挤了进来…… “覃一鸣,你可知罪!”魏村长开门见山,直接拷问! “知什么罪?” “别装傻,你利用韩今凤智力低下和医生治病的权利,诱间她并导致怀孕,该当何罪?”魏村长一针见血,言简意赅。 “谁说我诱间她?是她跑到卫生所,扑到我身上说她多么无助、多么寂寞,我若是不满足她,帮她解除痛苦的话,她就报警说我非礼她,我被逼无奈,也是出于怜悯和同情,才如了她的心愿……” 覃一鸣居然倒打一耙,说这一切都是韩今凤主动,他迫不得已而为之。 “好,即便像你说的这样,现在韩今凤已经身怀六甲,已经没法人流打掉这个孩子了,你说咋办吧……” 魏村长没跟他硬刚,只想尽快息事宁人解决问题。 “我哪知道咋办,爱咋办咋办!” 覃一鸣亮 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硬着头皮这样回应。 “你就说是公了还是私了吧。”魏村长索性将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公了咋了?私了咋了?” “公了就是把你告到法院,让法院判决你到底该承担什么责任,或者是负什么刑责。” “那私了呢?” “私了就是你们双方商量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比如现金赔偿,或者是你跟你老婆离婚,然后娶了韩今凤……” “让我离婚娶她那是不可能的!”覃一鸣首先否决了这一条。 “那就协商现金赔偿吧!” “赔多少能了事儿?” “这个别问我,你得问老村长。” “我要一千万,你赔得起吗?”两眼通红的老村长,直接愤怒地这样吼了一句。 “这么多我肯定赔不起……”覃一鸣直接认怂。 “老村长,您也别不切实际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这么多,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魏村长反过来劝老村长要切合实际。 “那魏村长说,我要这个瘪犊子多少赔偿,才能确保我孙女将来能过上幸福生活?” 老村长索性直接问魏村长,到底要多少赔偿才合适了。 “这个我也不好说,现在看,让覃一鸣一次性拿出个百八十万还有可能,再多的话,怕是有点离谱了。” “一百万我也 拿不出来……” “那就剩下两条路了,要么付诸法律,判个啥就是个啥;要么你娶了韩今凤,让她肚子里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你自己选吧。” “我都说了我不可能离婚娶她。” “那就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报警把你抓进去——估计这种情况,够你吃个十年八年牢饭了……” “谁说就这一条路了?”覃一鸣居然这样回怼魏村长。 “还有什么路,赶紧说!”魏村长就想快刀斩乱麻,赶紧解决问题,所以,只想听还有什么法子能解决这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我不能娶韩今凤,但我小舅子包大勇可以娶她……” “这……这……这不行吧?”魏村长直接目瞪口呆了。 “咋不行?” “即便是老村长和韩今凤同意,你小舅子包大勇也未必同意吧?”魏村长直接这样担心道。 “他敢不同意!” “为啥会同意?” “为啥你们就别问了,反正只要我让他娶韩今凤,他就不敢说个不字!” 覃一鸣似乎把这个小舅子拿捏得死死的,让他做啥都不敢违抗他的旨意。 “真是这样吗,包大勇?”魏村长反过来问躲在角落里的包大勇本人。 “我……”包大勇心里别提多苦了,刚才被误伤,打了个鼻青脸肿,现在又躺枪,替姐夫 背黑锅,娶这个半彪不傻的大傻丫头韩今凤,真是百爪挠心,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不反对就算认可同意了——老村长,您觉得,让包大勇娶韩今凤的方案能接受吗?”魏村长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立即问老村长说明意见。 “这个……我得问问金凤本人……” “那您快问吧……” “金凤啊,让包大勇娶你给他当媳妇儿,然后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你同意不?” 韩今凤听了,不回答,却用眼睛看赵沟渠。 一听覃一鸣被逼无奈,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儿来摆脱困境,赵沟渠心里别提多呵呵了! 想起刚才在老砖厂包大勇的那些表现,转而就变成了所有黑锅都要他背的下场,真是可笑到家,荒诞至极! “我觉得行,除了给韩今凤正常的彩礼和明媒正娶之外,还要包大勇当众写保证书,约法三章,不能对韩今凤有任何歧视和虐待,一旦发现有家暴,立即对他做出相应惩罚,包括对覃一鸣犯下罪孽的彻底清算……” 赵沟渠索性当众表明了他的想法。 “包大勇,你同意赵沟渠的建议,心甘情愿娶韩今凤,而且写保证书不家暴,不虐待她吗?”魏村长直接问包大勇本人了。 “我可以给彩礼明媒正娶韩今凤,也可以写保证书 ,但就一个前提……”令人惊异的是,包大勇居然有条件地同意了。 “你说。” “就是张智丰必须把向明月他们转让给他的那块宅基地,给到我名下,否则的话,一切都免谈……” 谁都想不到,包大勇居然在这个褃劲儿的时候,提出了这样一个意外的条件。 于是,大家的目光,唰地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张智丰的身上。 “这个……我可做不出这样的决定,但我愿意把这块宅基地的转让权,还给向明月他们两口子……” 张智丰还真是聪明,谁都不想得罪,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在场的人,又把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向明月的身上。 向明月有点猝不及防,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去看傻笑的赵沟渠。 赵沟渠秒懂她在求助,马上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向明月立即对大家说:“我们接受张智丰把宅基地还给我们,再做二次转让。” “那——你们两口子同意把这块宅基地转让给包大勇了?”魏村长直接这样问。 “不是转让给他,而是在他确保跟韩今凤结婚并且写保证说的前提下,我们把这块宅基地直接转让到韩今凤的名下……” 向明月将赵沟渠悄悄告诉她的意图说了出来。 “包大勇,你觉得这样行不?”魏村长再去问包大勇…… 第76章 差点儿信了 “这个……” 包大勇原本是想趁机把这块宅基地要到自己的名下,将来等韩今凤的孩子生下来,找个理由“休”了她,让她净身出户,自己才没白帮姐夫背这次黑锅,算是白赚了一块风水宝地。 可是一听该死的张智丰,居然把宅基地还给了向明月两口子,然后向明月又把宅基地给到韩今凤的名下,这完全不是他的如意算盘。 “就这么定了!”一看包大勇迟疑不决,覃一鸣猜透了他的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为了能让自己快速摆脱困境,直接替包大勇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包大勇纯属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场风波,才就此尘埃落定…… “姐夫啊,你这不是活活坑我吗!”蔫头耷脑跟覃一鸣回到兽医站,关上门包大勇就这样埋怨道。 “你坑了我无数次,我反过来坑你一把怎么了?”覃一鸣却没好气地这样回怼道。 “可是,你让我跟韩今凤这种大傻丫头过一辈子,还不窝囊死啊!”包大勇无比沮丧地这样哀嚎。 “你以为就你这个德行,还能娶什么更好的女人吗?” “我不能连赵沟渠那样的大傻子都不如吧,他都能娶向明月,我为啥要娶韩今凤 ?” “活该,当初向明月病入膏肓四处寻找上门女婿给她冲喜的时候,我还问过你,你当时说,谁稀罕那么个活死人,没几天人死了,再找对象就是二婚的了——才错过了天赐良机,让赵沟渠那个傻小子占了便宜……” 覃一鸣竟翻出了这样一段往事。 “谁知道向明月的病还能好啊!” “谁知道韩今凤那天突然变得精明了?” “她再精明也跟向明月没法比呀!” “知足吧你,能娶到韩今凤已经是你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可是,她已经怀了孩子……”包大勇还是对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耿耿于怀。 “孩子怎么了?假如她能生出个带把的,我就奖励你小子十万块钱!”覃一鸣再次玩弄这种把戏来让包大勇听凭他摆布了。 “才给十万呀!” “那你要多少,心理能平衡?” “少说也得……” “我再给加十万,一共二十万,不同意,一分都不给了。”不等包大勇自己说,覃一鸣直接把最高价码给锁定了。 “行行行,就二十万吧——只是,我姐那边,姐夫打算怎么解释?”包大勇知道覃一鸣的秉性脾气,立即答应了,但又提出了新问题。 “还解 释个毛呀,一口咬定,就是你把韩今凤的肚子搞大了……” “可是我姐要是听说了真相咋办啊?” “听见了又怎样?你姐只会生丫头片子,生不出儿子,我没休了她,她已经烧高香偷着乐了!” 就在覃一鸣和包大勇关起门来消化这场风波的时候,向明月和赵沟渠,也回到了卫生所。 “谢谢你又帮我解围,同时,还帮韩今凤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向明月知道,假如今天韩今凤真的出事儿,村里人肯定都怪她诊断出了韩今凤怀孕才导致的。 但由于赵沟渠及时赶到,并且用他的独有的沟通方式和救援手段,不但成功把韩今凤从烟囱上救了下来,而且还说服她,指认出了到底是谁搞大了她的肚子。 特别是覃一鸣让包大勇背锅,包大勇屈从的同时,非要得到那块宅基地的时候,赵沟渠一句话,让包大勇的伎俩彻底破灭,同时,还让韩今凤在未来的婚姻里,掌握了主动…… 向明月再次对赵沟渠的智勇双全由衷钦佩,所以,才会再次说了感激的话。 “那,你再次原谅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原谅你了?” “你早上起来……” “哦,我是想起我妈和我弟的嘴 脸,心里有气,误伤你了,你别介意……” “原来这样啊——那——今天中午……” “方便的话,你还去宝丰嫂家订制红烧狮子头啊——记住了,别让宝丰嫂白忙活,多给她点儿辛苦费。” “得嘞,我这就去……” 去到宝丰嫂家,赵沟渠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儿,也说了向明月对他态度的改变。 “傻柱啊,我就说机会很快就会来嘛,不过这回她再给你那样的机会,你可千万别再错过了……”宝丰嫂听了,替他高兴的同时,还这样提醒道。 “是啊,这回再有机会,我肯定不会再错过了……” “那,你要不要先在嫂子身上热热身?” “不用吧,哪有那个时间啊……” “那就等你今晚遇到什么问题,回头再来找嫂子,根据具体情况,嫂子再用身子帮你示范讲解……” “好……” 中午吃完宝丰嫂做的红烧狮子头,向明月特别饱足,躺在值班室午休,跟赵沟渠闲谈的时候,这样说了一句:“你知道吗,今天在老砖厂,包大勇造谣说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你的,我当时差点儿就信了。” “什么叫‘差点儿信了’?” “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而且现场 那么多人,韩今凤唯独点名让你上去送水,而且你上去跟她没说几句话,就把她给劝下来了,关键是,你还让她骑了脖颈……” “当时没别的办法带她下来,骑脖颈是最稳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用解释,我的意思是,看见你跟她之间那种默契关系,我还真有点含糊了,难道真如包大勇所说,她的肚子是你给搞大的?” “那——你咋又没完全相信就是我干的?” “因为你身边有我这么个,比韩今凤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的媳妇儿睡在一铺炕上,你都从来没碰过一下,咋会对韩今凤这种大傻丫头感兴趣?” “是啊,说得一点儿没错……” 当天晚上下班前,俩人还是在卫生所吃过了晚饭才回家,就是不想跟刁贵英和向明宇见面再起冲突。 只是上炕睡觉的时候,赵沟渠吃不准,她今晚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和态度,就试着去拉中间的帘子。 “不用拉帘子了,还像昨天晚上那样,你到我身边来睡——还有,还是我先睡,你后睡……” “好……”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砰砰乱跳! 那个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又来了! 今晚可不能再错过了! 第77章 又整幺蛾子 然而,就在赵沟渠听到向明月轻轻的鼾声,兴奋异常,心动过速地掀开她的被子,就要跟她开始过第一次夫妻生活的时候,突然,房门咣当一声响,刁贵英闯了进来。 而且将抱着的被褥往炕上一扔…… “妈,你这是干嘛!”向明月假装被母亲的突然闯入给惊醒了,立即这样问道。 “还能干嘛,亲自过来看着你,不被这个傻子给破了姑娘身呗!”刁贵英倒是直言不讳。 “妈,你又整什么幺蛾子呀!” “不瞒你说,今天姜大公子来咱家了……” “他还有脸来?” “怎么没脸来?” “他给向明宇的摩托车差点儿害死两条命,难道妈这么快就给忘了?”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反问。 “当然没忘,就是我给姜鑫打了电话,他才过来的。” “过来干嘛?” “当然是作为补救,给咱家一笔巨款呀!” “就他?能舍得出多少血?” “不多,答应给咱家一百万……” “纯属马后炮……” 向明月心说,昨天因为他给向明宇的摩托车出事儿,杜家来家里搭灵棚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咋没见他人影?事态平息了,他又冒出来了! “马后炮也是跑,也比这个啥都不是的傻子强一万套!” “妈你到底要干嘛!” “很简单,姜鑫答应给咱家一百万,就一个前提条件,确保将来你跟这个傻子离婚,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个姑娘身……所以,从今天起,妈就搬到东厢房来跟你一起住了……”刁贵英说出了全部用意。 “那赵沟渠住哪里?” “爱住哪儿住哪儿,反正不跟你住一起就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他若是不接受,可以滚出向家呀——我听说他跟老村长家的那个傻丫头有共同语言,干脆,撮合他们俩成一对儿得了。” 刁贵英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损招儿。 “打住吧我的亲妈,老村长已经把韩今凤正式许配给了包大勇,结婚的日子都定下来了——难道妈没听到这个消息吗?”向明月立即说出了这样的信息。 “没呀,啥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上午啊……” “别管他将来跟谁过,反正向家没有他一席之地了,在姜大公子还没正式来提亲之前,他还可以赖在咱家几天。可一旦姜鑫把彩礼送到了咱家,对不起,我就注定要把他扫地出门,别碍了你跟姜大公子的好事儿……” 刁贵英笃定要向明月跟赵沟渠离婚,目标就是嫁给姜鑫成为富婆,然后向家跟着鸡犬升天。 “妈,我早就说过,打死也不会跟赵沟渠离婚 ,更是宁死也不嫁给姜鑫那种男人的,妈就别打这个主意了,趁早死了这份儿心吧!” 但向明月却更加态度明确坚定。 “这可由不得你——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滚出东厢房啊!”刁贵英转而朝傻愣的赵沟渠喊道。 “这么晚了,你让他去哪里睡呀!” “先去东屋跟向明宇一起睡吧……” “可是……” “好,我去东屋睡……”赵沟渠却一点儿反对意见都没有,下地抱起他的被褥,就出了东厢房,直奔了上房的东屋。 然而,赵沟渠把被褥往东屋的炕稍一放,正在炕头玩儿手游的向明宇却来了一句:“我说傻柱同学,你咋就一点儿廉耻之心都没有,还硬着头皮赖在向家不滚蛋?” “没办法,我跟你姐是法定夫妻,在我和她没离婚之前,这里还是我的家,我还是你姐夫!” “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呀,你知道因为我有了你这么个狗屁姐夫,被多少人嘲笑过吗?” “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但从现在起,应该不会再有人,因为你有这么个傻姐夫而再嘲笑你了……”赵沟渠真心实意地这样抱歉。 “你可拉倒吧,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朝一日还能咸鱼翻身,乌鸦变凤凰?忽然有了赚大钱的本事,让向家都跟你沾光 ?” “别做白日梦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趁早滚出向家,腾出地方,也好让姜大公子那样有钱有势的男人娶了我姐,让向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 “听说,他答应给向家一百万?”赵沟渠想知道更多内情,才转移话题这样问。 “对呀,你看看人家这大手笔,为了赔不是,开口就给一百万。” “是一百万现金吗?” “不是现金,是他答应尽快扒掉咱家的旧房子,就地盖起一幢三层洋楼,加上全套精装修和家电家具什么的,预算不低于一百万……一旦这幢洋楼盖好了,向家再去跟杜家提亲,腰杆儿可就硬了,村里村外,也就再也没谁瞧不起向家了。” 向明宇说这些的时候,好像这个洋楼已经盖好了一样。 “嗯,听起来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啥时候能真正兑现……” “住口,轮不到你提出质疑和说风凉话,姜哥开口就是金口玉言,人家拿一百万就像你拿一百块一样轻而易举。” “别这么说,我现在连一百块都拿不出来。”赵沟渠成心自嘲。 “知道差距就好,不过我还是劝你,尽早给自己找退路,否则等到姜哥把小洋楼盖好,再拿一百万彩礼过来提亲,那个时候你还在现场,得多闹心多尴尬呀!” “我倒 是想找退路,可我一时半会找不到啊……”赵沟渠故意发愁。 “有什么找不到的,就说你现在开的电动三轮车吧……” “咋了,电动三轮车咋了?”一听他说这个,赵沟渠有所警觉。 “我今天开车去了趟镇里,正好发现有几个地方需要调试,我就去了电动三轮车的专卖店车行,正好遇到了我职高的一个学姐,突然当了车行的经理!” “我一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就问她现在车行招不招人,她说这个她说不准,明天问问总经理再给我答复……” “假如你实在找不到退路,明天就跟我一起去车行,看在我跟那个学姐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咋说也能给你找个看门或者是保洁的差事,让你能挣钱养活你自己吧……” 向明宇好像带着怜悯之心这样说道。 “还别说,我还真需要这样一份儿工作……”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呵呵…… 还看在你的份儿上——你丫哪里知道,整个车行都是我的了! 但还是顺着他这样答道。 “那好,那明天我带你一起去,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我那个学姐经理给你安排了工作,你就别再回向家了,别再碍眼耽误我姐嫁给姜大公子了,行不?” “行吧,明天去完车行再说吧……” 第78章 冒傻气 “我可再提醒你一句,见到我学姐,你可千万别冒傻气给我丢人现眼,回头连我的形象都受损,影响学姐给我安排个好工作。” 第二天赵沟渠坐着向明宇开的电动三轮车朝镇里行进的时候,向明宇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那你觉得,我怎样做才不会丢你的人,现你的眼,给那个学姐留下个好印象?” 赵沟渠故意装傻充愣这样问。 “这么大的人了,咋连这个都不懂——首先,见了面别傻乎乎主动上前跟人家握手,然后是对方跟你握手的时候,千万别抓住不放,最重要的,是你别见了我学姐,就一脸傻笑,就好像你对她有那种想法似的……” “哪种想法?” “就是——算了,说了可能你也不懂……” “那,你总得告诉我,这个学姐姓啥叫啥,等我见了她,也好知道如何称呼她吧?” “她姓郑,叫郑小莉——不过你可千万别直呼其名……” “郑小莉,听起来,像个邻家女孩的名字……” “不瞒你说,这个郑小莉在职高的时候,是他们那届的班花,开运动会的时候,才有过几次接触……” “你没想过追求她?” “本来想过,可是第二年她就毕业 离校了……” “那现在还想追她吗?” “现在不敢想了……” “为啥不敢想了?” “一个是她已经高高在上当了车行经理,再就是,我已经答应将来娶杜娟娟了,也就没可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再惦记郑小莉了。” “嗯,听起来,你还挺专一的……” “谁说我专一,我就是迫不得已,假如郑小莉反过来倒追我的话,我肯定会来者不拒……” “那你就不怕杜娟娟跟你翻脸,不答应你们的婚事?” “不答应更好,那我就再次自由了……” 说话间,向明宇已经将车子开进了镇里的车行。 下车朝展卖大厅行进的时候,车行的员工见了赵沟渠和向明宇都毕恭毕敬地驻足问好。 “看到了吧,我的面子够大吧——这一定是我那个学姐吩咐的,把我当成贵宾看待了。”向明宇得意洋洋地这样展扬道。 “哪里是把你当贵宾——简直就是把你当成了车行的总经理了!”赵沟渠假装惊异地这样回应。 “又冒傻气,我只是来这里应聘找工作的,他们咋会把我当成这里的总经理!” “可是你看他们对你简直就是毕恭毕敬嘛!” “那一定是——不说了,我 学姐出来迎接我了……” 正好这工夫,郑小莉一身藏蓝色包臀西服裙,笑吟吟地款款朝这边走来。 “你来了……”郑小莉明明是有点喜出望外,赵沟渠咋会不打招呼突然到了车行! 可是向明宇却误以为是出来迎接他的,上去握住郑小莉的手:“来了,来了……” 转而还介绍身边的赵沟渠说:“我还把我的傻姐夫带来了,不过学姐千万别为难,我这个傻姐夫一身的傻劲儿,所以,只要车行有什么别人不爱干的脏活儿累活儿,都可以吩咐给他干,工钱也不用多给,够他养活自己就行……” “这……”郑小莉有点发蒙,不知道赵沟渠跟向明宇这是唱的哪一出。 “您好郑经理,我叫赵沟渠,听说你们车行招聘各种员工,就跟我内弟向明宇过来碰碰运气——请多关照……” “赶紧松手啊!”向明宇看见赵沟渠居然主动上前,边说边握住郑小莉的手不放,而且还直朝她眨眼睛、使眼色,立即上前将他的手拉开…… “学姐千万别介意,我这个傻姐夫就是这么缺心眼儿,但我保证,干活儿肯定没谁比得了他,在我家,几头大牲口都没他能干……” “哦,这样 啊……”其实郑小莉跟赵沟渠握手的瞬间,看见他丢过来的一个眼神,秒懂他的意思了…… “那好,那请你在这里稍后,我先找个活儿让你这个傻姐夫试试身手,行的话,我就录用他……” “行,快带他去吧……”向明宇边答应,边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在他耳边嘀咕:“看到了吧,郑经理完全是看我的面子,才给了你试用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再冒傻气给我丢人现眼……” “放心吧,肯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赵沟渠说完,就跟着郑小莉朝车行深处走去。 “啥情况啊赵哥……”进了总经理办公室,郑小莉关上门就直接这样问。 “很简单,在我这个小舅子心目中,我还是从前那个傻柱,我也没说破这家车行已经是我的了……” “那接下来,我该咋应对他才好?” “你这样……”赵沟渠贴着郑小莉的耳边,说了具体办法。 “好,我这就按赵哥说的做……”郑小莉说完,从赵沟渠的总经理办公室出去,回到大厅,看见向明宇就对他说:“你那个傻姐夫正在试工……” “那我呢?” “你的情况有点复杂……” “什么情况 ?” “具体我也有点儿说不清,这样吧,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只要你来车行,就给你个好职位做……” “但似乎我们总经理对你还要进行进一步考核——你现在就去总经理办公室吧,最终能不能录用你,就是总经理一句话了。” 郑小莉根据赵沟渠的吩咐,这样回答说。 “难道你没跟总经理说,咱俩是校友,你是学姐我是学弟这层关系吗?” “当然说了,不然总经理咋会单独召见你?” “你的意思是,你们总经理要单独重用我?” “也许吧,现在车行可缺各种人才了,兴许你表现好,直接给你个又轻松,又体面,挣钱有多的总经理助理干干都有可能……” “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去见你们总经理了——等我好消息吧!” “好,快去吧……”看着向明宇得意忘形的背影,郑小莉心说,赵哥咋会有这么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小舅子呢! 而此刻,向明宇已经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外,特地整理一下衣服,撸了撸发型,然后还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兴奋地举手敲门。 听见里边喊进来,才一推门,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然而,进了门,瞬间惊呆了。 第79章 应赌 “你怎么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 向明宇一眼看见,偌大个总经理办公室里,就赵沟渠一个人,而且正在翻看老板椅后边书柜里的书籍,直接喊道:“没事儿别乱动这里的东西,赶紧滚出去!” “对不起,是总经理让我来这里的。”赵沟渠却不紧不慢地这样答道。 “让你来干嘛?” “他说我这个人踏实能干,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总经理助理……” “你就答应了?” “嗯……” “赵沟渠,你还有没有点儿自知之明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找你这个大傻X当他的总经理助理吧!看来你还真是傻得不轻啊!” 向明宇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贬损。 “我也奇怪,为啥总经理会认为我能做他的总经理助理,我还好心向他推荐了你……”为缓和气氛,赵沟渠还这样来了一句。 “嗯,这还差不多——总经理听了你的推荐说啥了?”一听这话,向明宇感觉顺耳受用。 “他立马把电话到了靠山村村委会,询问你的情况。” “结果呢?” “结果出人意料。” “别卖关子,赶紧说结果是啥!” “结果是总经理挂断电话,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用你小舅子向 明宇,可是听了村里人对他的评价,这种不学无术,好高骛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车行哪里敢录用他,就更不能让他当我的总经理助理了……” 赵沟渠假借总经理身份,说出了他自己的决定。 “总经理真是这么说的?” “我哪敢胡编乱造假传圣旨……” “不对,一定是你背后里说了我坏话,车行的总经理才对我印象这么差的——我懂了,你就是靠贬低我,把我踩下去了,才获得了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吧!” 向明宇当即气急败坏,直接这样质疑。 “我可没踩你,这都是总经理自己打听出来的……”赵沟渠还假装争辩。 “不可能,你告诉我村委会谁接的电话,我今天夜里点了他们家的柴火垛,把他们全家都烧个死光光!” 向明宇当即发狠道。 “你听听你现在都在胡说些什么,这些话若是让总经理听到了,谁还敢录用你,动不动就要一把火烧了人家……” 一听向明宇如此小肚鸡肠,气急败坏,再次假借总经理的口吻,这样回应。 “我不管,反正你不告诉我具体是谁背后说了我坏话,我就认定是你使劲儿贬损我,目的就是把我踩下去,然后你自己上位成为总经理助理——你等着 ,看我怎么收拾你。” 向明宇像是找到了报复赵沟渠的途径。 “你想怎样?” “我这就给姜哥打电话,让他直接把这家车行给买下来,然后让我当总经理,然后把你们这帮东西统统踩在脚下!” 向明宇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这样吼道。 “哎呀,这个恐怕不行吧。” “怎么不行?” “我听说,这家车行少说也价值两三千万,即便是那个姜大公子豪掷几千万想买这家车行,人家还未必卖给他!” “不可能,姜鑫为了得到我姐,早就告诉过我,我有任何愿望他都会第一时间帮我满足,就是为了关键时刻,我能站在他一边,助他娶到我姐。所以,只要我开口,他肯定能让我的愿望实现……” 向明宇急吼吼地这样回应。 “那好啊,那你现在就给姜大公子打电话,问问他,是否愿意出一笔巨款盘下这家车行,然后让你来当这个总经理啊!”赵沟渠故意激他。 “你以为我不敢。” “你肯定敢,但未必如你所愿。” “你就等着我一脚把你踹出车行吧!”向明宇有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拨通了姜鑫的手机。 “找我有事儿?”姜鑫直接问。 “我被人欺负了!”向明宇也直截了当。 “谁 敢欺负我未来的小舅子?” “就是林河镇专营三轮电动车和长城炮的车行呀!” “咋欺负你了?” “就是——我来这里求职,这里的总经理非但没录用我,还被赵沟渠挑唆,使劲儿贬损我,我提你的名号,他们更是没放在眼里,对你也是一通贬损,说得一无是处……” “姜哥呀,我被欺负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竟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实在是让我咽不下这口气!” 向明宇还真会挑拨离间。 “说吧,你想让我怎样替你报仇雪恨!”姜鑫的口气那叫一个痛快。 “若是姜哥能把这家车行给买下来,直接让我当总经理,我的仇怨立马就全都报了……”向明宇将最理想的状态直接说了出来。 “好,你等一下,我正好在林河镇附近,我这就过去会会这个车行的老板,看他吃了什么熊心豹胆,敢欺负我未来的小舅子……”姜鑫立即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姜哥快来吧,不帮我出这口气,我就不认你这个未来的姐夫了!”向明宇以为,这样说,会让姜鑫更有动力,帮他报仇雪恨。 “好,我马上就到……”姜鑫说完,挂断了电话。 “赵沟渠,你等着,待会儿姜哥到了,直接把这家车行给买下来,让我当了 总经理,你就是跪下来给我舔鞋,我都不会让你来当总经理助理,连这里扫厕所,看大门儿的我都不用你!” 还没咋地,向明宇已经开始放狠话了。 “哎呀,这么可怕呀,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你这个未来姐夫,一定会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敷衍你,让你的复仇计划落空。” 赵沟渠料定这个姜鑫不可能随手豪掷几千万,就为了给向明宇解恨出气。 “不可能,他为了得到我姐,什么都愿意为我付出!” “既然你这么笃信他能买下这个车行,那咱俩就打这个赌啊!” “打就打,我要是赢了,你不但要滚出车行,还要滚出向家,给姜哥腾地方,尽早迎娶我姐成为他媳妇儿,也让向家过上富人的生活!” “那——你输了,咋算?” “你说咋算就咋算。” “好,假如你输了,我赢了,从此你就必须正儿八经叫我姐夫,而且不许再帮那个姓姜的说话办事儿,特别是帮他得到你姐。” “行,一言为定!”向明宇笃信姜鑫马上就到,而且到了之后,凭借他的雄厚实力,随手一挥,轻轻松松就能让自己扬眉吐气,让这个傻哔垂头丧气! 所以,才敢应赌,答应了赵沟渠提出的赌约。 第80章 今晚住我家吧 然而,时间过了快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姜鑫来车行的身影。 向明宇就有点沉不住气,直接拨打姜鑫的手机。 可是反复拨打,都是“此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样,我就说他不会来吧……” 赵沟渠料定这个姜大公子不会因为向明宇出气解恨,就贸然出资两三千万,做那种赔本的买卖…… 而且,买下之后,还让这么个不着调的,未来的小舅子来当总经理,傻子也不会这么干吧! 果然被赵沟渠猜中,这家伙不但迟迟不来,还手机占线,就趁机揶揄了一句。 “不可能,一定是姜哥太忙了,抽不开身,但只要姜哥答应了我,就一定不会食言!”向明宇还笃信姜鑫一定说到做到! “那好啊,那咱们继续等他呀!” 可是,又过了半个来小时,还不见姜鑫的身影,向明宇终于坐不住了。 假如真的被这个傻姐夫给言中了,自己输掉这场赌局,那可就太丢面子了! 反复多次一刻不停地拨打姜鑫的手机。 终于,姜鑫接通了。 “姜哥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到车行啊?” “对不起,就刚才,我去车行的路上,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我表舅突然去世了。” “不是吧姜哥,前两天我 开摩托车出事儿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就说表舅去世了,不能来救我,咋又是表舅突然去世了?”向明宇立即这样质疑。 “啊,前两天死的那个是二表舅,今天死的是四表舅……”姜鑫不慌不忙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也就是说,姜哥今天来不了车行帮我报仇了?” “突然遇到这样的事儿,怕是三五天我都过不去了……” “可是……”向明宇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 “不过你别急,迟早我会找到收拾那个赵沟渠的机会,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再忍一忍……”姜鑫还假模假式地这样安慰说。 “好吧……”向明宇挂断姜鑫的电话,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让我说中了吧——愿赌服输,赶紧叫姐夫!”赵沟渠料定是这个结果,立即逼向明宇兑现赌约。 “叫个屁!”向明宇好像被暴打了一顿,却又只能干受,无力还手…… 无论如何想不到,姜鑫会在关键时刻找出那样的理由来敷衍自己,让自己陷入极度难堪被动…… 更是想不到,赵沟渠却料定姜鑫不会来帮他报仇雪恨,这就更让他感觉比啪啪打脸还难受…… 而听到赵沟渠用胜者的口气让他兑现赌约的时候,他哪有愿赌服输的气 量,只会气急败坏地丢下这句屁话,夺门而出…… 看着向明月离开的背影,赵沟渠苦笑了一下,心说,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被刁贵英彻底惯坏的小舅子! “我没搞懂赵哥,既然向明宇是你亲小舅子,为啥不在车行给他安排个闲职,而是用这种方式把他给气走了?” 向明宇刚离开,郑小莉就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直截了当这样问。 “越是亲小舅子,越是不能让他进车行。” “到底为啥?” “他是什么德行你也听到看到了,这种人一旦进了车行,非但起不到任何好作用,兴许还会惹出各种事端,还不如让他压根儿就断了他的念想……” 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缘由。 “可是,你这样撵走了他,他憋了一肚子气,回家告你一状,你咋应对你丈母娘?” “告就告吧,我早就习惯了……” 这工夫,郑小莉的手机响了,立即跟赵沟渠说,车行里有重要业务需要她处置,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赵沟渠趁机给向明月打了电话,说明了这次“向明宇带他来车行求职”的经过和结果。 “鉴于这些情况,我暂时就不回家了,先在镇里的家里住几天,让你妈和向明宇消消气,我再回去,行不?” “行吧, 不过你好照顾好自己……” “不用管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刚挂断向明宇的手机,郑小莉又回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赵哥呀,既然你这几天不回村里了,就去我家住呗。”郑小莉在门外偷听到了刚才赵沟渠打电话的内容,红着脸这样邀请说。 “不用,我在镇里有住处。” “我的意思是,我姥姥多次问我,为啥不带你回家让她高兴,但总是找不到理由,何不趁这几天赵哥不回家,索性就到我家去住吧。” 郑小莉边说,边靠近赵沟渠,甚至拉住他的手,把头直往他的肩膀上靠。 “不行,不能去你家。” “为啥呀?” “再被你姥姥逼迫,当着她的面儿,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咋办?”赵沟渠想起那次去她家的“遭遇”就这样回应道。 “那咱俩索性就来个密切配合,把火烧得旺旺的,把生米煮熟给我姥姥看呗!”郑小莉兴奋而急切地这样说道。 “这……” “哎呀亲爱的赵哥,别有任何心理负担,我绝对不会让你跟嫂子离婚,更不会因此赖上你,纯属表达对的感激之情,同时,也是帮我尽快从姑娘变成女人,求赵哥了,今晚就去我家住吧……” 一听赵沟渠并没 一口否决,郑小莉以为还有希望,就进一步表达了她的心愿。 “去你家住可以,但我不能答应跟你那个……”赵沟渠直接强调这个重点。 “行行行,不那个就不那个,什么都听赵哥的,只要去我家,让我姥姥见见赵哥,别再整天唠叨,为什么不把男朋友带回去,让她高兴就行了……” 郑小莉马上妥协让步。 “那可说好了,无论你姥姥怎么逼迫,咱俩都别把生米煮成熟饭……”赵沟渠再次强调这个重点。 “放心吧赵哥,即便是姥姥以死相逼,到了真格时候,咱俩假装做个样子给她看,她老眼昏花的,只看见咱俩躺在一个被窝里,隔着被子,我姥姥哪里会知道,咱俩究竟有没有把生米煮成熟饭?” 为了能把赵沟渠“诳”回家,郑小莉直接描述了具体应对办法。 “反正,我没答应给你破身,别到时候被我回绝了,你过于失望。”赵沟渠又这样提醒了她一句。 “不会的赵哥,只要赵哥肯答应去我家住,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好吧……” 然而,就在赵沟渠有点盛情难却,被热情洋溢的郑小莉给缠磨得只能答应今晚去她家住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第81章 搞错了吧 电话是花总打来的,开口就问:“难道你忘了今天晚上来参加花千羽的生日晚宴?” “哎呀,看我这脑子,对不起花总,最近千头万绪,都给忙晕了,那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不?”赵沟渠猛地想起了之前花总曾经跟他预约过这事儿,立马道歉。 “当然来得及,生日晚宴还要两个小时之后才开始,你若是现在出发,肯定来得及。”花总并没因此埋怨他,而是这样回应道。 “那好,那我这就出发。” “也别太急,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花总,我一定安全抵达……” 挂断花总的手机,赵沟渠立即抱歉地对郑小莉说:“没办法,早就答应好的,今晚参加花总妹妹的生日晚宴,只不过我给忘了,刚才花总来电话催促我,千万别迟到——那我今晚就不能去你家,让你姥姥高兴了……” “没关系赵哥,来日方长,只要赵哥记得今天答应我,去我家哄我姥姥高兴这事儿,什么时候兑现都行。” “放心吧,等我回来,我一定找机会去趟你家,让你姥姥高兴。”为了安慰失落的郑小莉,赵沟渠只好再次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就这样,赵沟渠急忙开始做各种准备。 在郑小莉的帮助下,换了一套像模像样的西装,然后又给花千羽买了一些生日礼物,最后独自开上那辆加满油的黑弹皮卡,油门儿 踩到底,直奔县城飞驰而去。 紧赶慢赶,总算在花千羽的生日晚宴开始之前,赶到了花总告诉他的凯旋大酒店。 然而,刚把车子停稳,熄火下来,匆匆忙忙往酒店大门走,竟撞见了该死的姜鑫! “你怎么会来这里?”姜鑫诧异地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是四表舅死了,去参加葬礼,要三五天才回来吗?” “我去干嘛关你屁事!” “谁说不关我事,你答应好好的,要买下镇里的车行,然后让向明宇直接当总经理的,可是你却找了个连傻子都能猜出是敷衍的理由,说你突然要去参加四表舅的葬礼,就给推掉了……” “这是我跟向明宇之间的事儿,你掺和个屁!” “我倒是不想掺和,可是向明宇却觉得都是我在难为他,因此恨我恨出个大疙瘩,这个账,怎么算?” “真可笑,你还想跟我算账?” “对你这种口是心非,撒谎聊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迟早要跟你彻底清算!” “赵沟渠,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你就是个村里来的二傻子,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算了,懒得理你,跟你这个档次的人争执,严重拉低了我的身份!” 姜鑫看见陆陆续续赶来的嘉宾,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跟一个土了吧唧的农村小伙儿争执,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就立即打住, 丢下这句话,就带着俩贴身保镖进了大酒店。 姜鑫进到晚宴大厅,一眼看见,正中间贵宾席的桌上,摆放的贵宾卡上有向明月的名字,才忽然意识到,也许那个傻子赵沟渠,是送向明月来这里参加花千羽生日晚宴的吧! 急忙四处寻觅向明月的身影,想趁机好好表现一下。 却咱们也找不到向明月的身影。 灵机一动,将邻桌上,他的贵宾卡牌偷偷与向明月座位旁边的嘉宾进行了调换。 然后,坐下来继续四处张望,期待着能与向明月,在这样的场合下,来一次意外的邂逅。 然而,望眼欲穿也没等来向明月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倒是看见赵沟渠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直接就坐在了向明月的位置上。 “赵沟渠,你眼瞎呀,没看见这是谁的座位吗?”姜鑫直接这样吼了一句。 “没错呀,这就是我的座位呀!”赵沟渠成心气他,故意这样答道。 “你不会傻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看清楚,这是向明月的位置,不是你这个二傻子能坐的地方!”姜鑫直接这样揶揄道。 “正好,花总过来了,你不妨问问她,我该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赵沟渠一看,正在忙着接待各路嘉宾的花总看见了他,就扬了一下手,示意让花总过来。 “花总好……”见穿着盛装晚礼服的花总微笑着款款走了过来 ,姜鑫立即起身打招呼。 “姜大公子好……谢谢你百忙之中来参加花千羽的生日晚宴……”花总十分客气地点头回应。 “花总不客气——就是,我搞不明白,花总邀请的是向明月还是赵沟渠?” “这话什么意思?” “您这张卡牌上写的是向明月的名字,但现在却来个二傻子坐在了这里,这事儿您不能不管吧?” “谁是二傻子?” “就是他呀!” “开什么玩笑姜大公子——忘了介绍,这位就是救过我和花千羽的救命恩人向明月——按理说,你们该认识呀!” “当然认识呀,把他烧成灰我都能认出他来。” “咋了,你们俩有什么过节矛盾吗?” “没什么过节矛盾,就是对他假冒向明月来这里蹭吃蹭喝表示愤慨。” “你说啥?他冒充向明月?”花总很是惊诧地这样反问。 “对呀,难道您不知道向明月是男是女吗?” “当然是男的呀,就是眼前的这个向明月呀!” “花总一定是搞错了吧,他怎么是向明月呢!” “他不是向明月是谁,他先是救了我一命,然后又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家花千羽一命,都是我亲身体验,亲眼所见,咋会搞错呢!”花总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姜大公子今天为啥会提出如此古怪的问题。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哪里不对了姜大公子?” “ 我的意思是,这个家伙是他们村里着名的傻子,要说他跟向明月有关系的话,就是因为当初向明月病入膏肓的时候,找了他这个二傻子去做冲喜的上门女婿,现在跟向明月还算两口子——可是,我就搞不懂,您怎么会把他认成了向明月呢!” 姜鑫直言不讳这样质疑。 “不是我认错了,而是我表哥一开始介绍的神医就是他呀!” “你表哥?” “对呀,就是方县长身边的大红人唐秘书呀!”花总说到这里,忽然用手一指: “你看,正好我表哥来了……” 花总一摆手,唐秘书立即朝这边走了过来: “姜大公子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表哥,当时就是他和方县长路过靠山村的时候,出了车祸,跑到村卫生所寻求救援帮助,就是他见义勇为,冒着性命危险,不单救出了方县长,还快速医好了他的伤病……” “我表哥就是那个时候见识了他的神医手段,也才在我被疾病困扰,绝望至极的时候,推荐他来,一举将我的怪病给治好了……好了,我表哥过来了,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他好了。” 花总又补充说明了这么多。 “唐秘书好……” “姜大公子好……”唐秘书上前主动握手。 “我只想问唐秘书一句话:他是不是向明月……” 姜鑫只想尽快搞清这个问题,随手指着身边的赵沟渠,这样问道。 第82章 献丑 “这是问题吗?他就是向明月呀!”唐秘书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可是向明月明明是个女的,但他却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有名的傻子呀!”姜鑫立即这样争辩。 “姜大公子,你认错人了吧?”唐秘书反过来觉得这家伙有问题了。 “不可能认错,扒了他的皮我都认得他!”姜鑫执着地强调说。 “那就是姜大公子今天出门儿的时候,忘吃药了吧?” “这话啥意思?” “这还听不懂吗,就是姜大公子病得不轻,出门儿前不吃药,才会公母都不分,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沟渠趁机替唐秘书解释说。 “你——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把这个冒充向明月的家伙给我拿下!” 姜鑫被赵沟渠的话给弄得恼羞成怒,立即命令两个贴身保镖对赵沟渠动武。 “是,大哥!”两个身强力壮的贴身保镖从赵沟渠的身后蹿过来,一边一个将赵沟渠给快速制伏。 “快,快,快让他坐飞机,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姜鑫立发狠地这样指令。 “是,大哥……”俩保镖立即将赵沟渠的胳膊向后上方拉起,作机翼状,并将他的头向前推出,摁下脖子,像个机头——这就是民间传说的一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残 忍刑罚。 “啊……”赵沟渠本来可以轻松反制这俩保镖,但为了博取花总和唐秘书的同情,宁可暂时受点儿苦,而且刻意发出了夸张的惨叫…… “姜鑫你这是干嘛!”花总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我要让这个傻子现出原形!”姜鑫咬牙切齿地这样回答。 “岂有此理,你怎么可以对我的救命恩人如此无理!”花总瞬间被激怒了。 “花总啊,醒醒吧,这家伙真是假冒的向明月,他的真名叫……” “啪!”还没等姜鑫说完,花总上去就给了姜鑫一个响亮的耳光。 “花总你敢打我?”姜鑫惊骇地捂着脸这样诘问。 “打的就是你,在花千羽的生日晚宴上,你公然欺辱我花千舞的大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呐!” 花总一声招呼,呼啦围上来六七个身手敏捷飒爽英姿的贴身女保镖…… “把这个搅局的姜大公子,还有他的两个狗腿子一并轰出去,没我的指令,谁都不许他们再进来!” “是,花总!”这六七个贴身女保镖七手八脚,很快将姜鑫和他的两个男保镖拿下…… “花总你听我说……” “要说你找精神病大夫说去——送客!” 花总一声令下,六七个女保镖立即将姜鑫和俩男保 镖给押出了晚宴大厅…… 一直到了大酒店的大门外,才将他们三个给松开。 “你们俩说——难道我真的看走眼了?”姜鑫懵懂地站在大酒店门外,被凉风一吹,脑袋有所清醒,竟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没走眼,那个傻子就是赵沟渠。” “可是花总和那个唐秘书咋愣说他是向明月?” “大哥也真是的,直接跟那个傻子要身份证,不就立马让他现出原形了吗?” “是啊大哥,咱们现在回去,跟花总提这个证明那小子真实身份的要求也不晚……” “啪啪!”姜鑫一巴掌打在了两个保镖的脑袋上:“孩子死了来奶了——纯属马后屁!” 姜鑫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苦不堪言,万万想不到,活生生地被这个傻子给耍了一把,代表家族来参加花千羽的生日晚宴,落得如此下场…… “对不起,都怪我没尽早阻止和驱离这个姓姜的神经病——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给我家花千羽好好过生日了……” 花总对赵沟渠抱歉之后,起身向花千羽生日晚宴特请的司仪示意,可以开始了。 于是,一场奢华热闹的生日晚宴,在不绝于耳的欢声笑语中,迎来仙女下凡般的小女主花千羽…… 一瞬间,赵沟渠被花千羽那羞 花闭月的美貌给惊呆了…… 这还是之前在“保腿还是保命”中挣扎的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女生吗? 继而,一尊足足十七层,象征着花千羽十七岁的特制生日蛋糕,将整个生日晚宴带向了高漅…… 在全体来宾齐唱生日祝福中,花千羽仿佛花仙子般用曼妙的动作先许愿,然后,吹灭生日蜡烛…… 瞬间,欢呼声,祝福声不绝于耳,弥漫整个大厅。 “我能请救命恩人跳一支舞吗?”谁都想不到,花千羽居然主动请赵沟渠跳舞。 “对不起,我,我,我不会跳啊……”赵沟渠瞬间窘迫得汗流浃背。 因为他的的确确从未跟任何女孩子跳过舞。 “不会不要紧,跟着旋律节拍,我带你,很快就会了。”花千羽的声音柔媚动听。 “可是,我怕踩了你的脚,丢了你的人……”赵沟渠还是心有余悸,忐忑不安。 “没事儿,即便踩坏了我的脚,有你这个小神医在身边,立即就能给我治好吧……”花千羽竟用这样的调侃来缓解他的紧张和压力。 “可是……” “去吧,花千羽平生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男士跳舞呢!”花总满脸笑意地这样鼓励他。 “那我——献丑了……”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 来,从记忆深处,找出影视剧中,这样的场合下,男士如何伸手将舞伴带进舞池,然后,摆出什么姿势,一手托住舞伴的玉手,一手揽住舞伴的蛮腰,然后,伴随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 开始的时候,花千羽真以为这个农村来的小神医真的不会跳舞,所以,还试着跟他跳最简单的舞步。 哪成想,只要她稍微以引领,甚至是意念中的一个暗示,他瞬间就能心领神会,并且手脚都能快速协调跟上。 于是,花千羽就尝试跳一些复杂的舞步,却万万想不到,比之前有些专业的男舞伴跳的还顺畅到位。 一曲完结,花千羽惊异地发现,这是爱跳舞的她,平生第一次与男舞伴配合得如此默契,从未体验过如此身心愉悦。 所以,在众多富家子弟眼巴巴的注视下,与赵沟渠接二连三地跳了一支又一支,根本就不给其他试图趁机接近花千羽的男人任何机会了。 “这个向明月,还说不会跳,看他的样子,好像科班出身一样。”坐在舞池边一直目不转睛看他们俩跳舞的花总,对身边的表哥唐秘书这样说道。 “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小神医,绝对是百年不遇,万里挑一的神级人物!”唐秘书居然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第83章 撮合 “想不到,表哥你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花总有点意外地这样回应。 “咋了,我言过其实吗?”唐秘书有点搞不懂她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的医术再高明,也只不过是乡野山村的一个小小村医而已。” “那你就没想过彻底改变他的命运?”唐秘书试着这样问。 “想过,也试着做了——第一次你推荐他来治我的怪病,我领教了他的厉害,当场给了他十万诊金,另外还给了他一百万,聘用他做我无限期的健康顾问……” “等到花千羽做完心脏手术,引发并发症,就在保腿还是保命的当口,我又把他请来,结果,还真是神奇地既保住了花千羽的命,也保住了她的腿……” “完事儿,我直接给了他一千万作为答谢。” “就在昨天,他来电话说,要用我给他的一千万,买下我在林河镇的那家车行,我喯儿都没打,就直接送给了他——你说,我做的这些,算不算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花总将她近来对向明月的答谢都说了出来。 “这些只能算改变了他的生存处境,并没彻底改变他的命运。”唐秘书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请表哥明示,我到 底怎么做,才能彻底改变这个农村小伙儿的命运?”花总还真就认真了。 “这个我可不好说。” “不妨直说,跟我就别兜圈子、绕弯子了!” “我看你家花千羽跟他不是一般的情投意合……” 唐秘书没给出直接的答复,却看着一直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的花千羽和向明月,这样来了一句。 “表哥的意思是……”花总似乎懂了表哥的意图。 “我可没别的意思……”唐秘书却特别诡道地掩盖他的真实意图。 “不对,我已经读懂了表哥的意思。” “懂与不懂都是你的事儿,跟我无关——好啦,我还有事儿,先走啦。”唐秘书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起身就离开了。 花总急速眨眼,反复琢磨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然恍然大悟! 想要改变一个底层人的命运,最便捷的途径莫过于通过婚姻来改变吧? 只可惜,这个小神医已经在下乡成婚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条件足够好,诱惑足够大,让他放弃原本的“糟糠之妻”与自己联姻,成为花千羽的上门女婿,岂不是让他一步登天,瞬间咸鱼翻身,乌鸦变凤凰了吗? 想到这里,脑瓜子嗡嗡直响,一旦那样的话,表 面上他是自己的妹夫,实际上他就成了自己女婿,这相当于把自己这些年创下的这份儿亿万家业,不久的将来都归在了花千羽和他的名下…… 也只有这样,才算是彻底改变了这个身怀绝技、却出身微寒小神医的命运吧? 想到这里,花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促成这桩对谁都好的婚事。 只是起身要去跟他谈判摊牌的时候,却看见此刻的他与花千羽正像一对小情侣一样,其乐融融,相谈甚欢。 看这样子,哪里还用自己撮合呀! 也许,他们俩已经自然而然朝那个方向快速发展关系了吧。 那就先顺其自然,看他们俩能把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亮出底牌才是最佳选择。 这样想着,花总才没去打扰俩人的欢洽,转而,去应酬其他嘉宾的迎来送往去了。 “明月哥,你不该骗我……” “我咋骗你了?”本来谈得好好的,听花千羽突然这样来了一句,赵沟渠心头一紧:莫非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向明月,而是赵沟渠了? “还说不会跳舞,其实你比今天来参加我生日晚宴所有的男嘉宾跳得都好。” “我之前真的不会,都是你带的好,或者,是我领悟快,很快跟 上了你的节奏和脚步。” “真的是这样?” “我真不骗你。” “那好,那我问你,你会不会弹钢琴?”花千羽突然跳转话题。 “会——一点点儿……”赵沟渠稍加迟疑,然后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量出一小段距离,这样答道。 “什么叫一点点儿?”看他拘谨的样子,花千羽笑吟吟地这样问道。 “不瞒你说,我从小就是在敬老院长大的,敬老院里有一架老掉牙的钢琴,有几个老人时不时的要在那架钢琴上弹上一段儿,我看他们弹得特别上瘾有趣,也跟着学了一阵,但我很笨,只学会了弹最简单的几个曲子。” 赵沟渠还真不会撒谎,只能实话实说,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跟谁,学会了所谓的一点点钢琴。 “那好,那你快跟我来……” 花千羽边说,边直接把赵沟渠拉到了生日晚宴现场的那架高级三角钢琴前:“你先把你会的弹一遍,然后我教你弹复杂的,看你能不能像学跳舞一样,当场就学会……” “可是,我只会弹两只老虎这样简单的旋律,会不会给你丢脸,让来宾笑掉大牙?”赵沟渠担惊受怕地这样提醒她。 “怕啥,假如你真能像刚才跟我跳舞那样,从 零基础,快速领悟跳舞的精髓的话,待会儿你跟我来个四手联弹,应该也能快速掌握节奏技巧,跟上我的节拍,一起弹出优美的曲调吧?” 花千羽成心要当众再次发掘他神奇的快速自学潜力,因为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同时还应该是个钢琴王子。 “这个我可不敢确保一定能行……”赵沟渠却提心吊胆的这样答道。 “行不行的,试试就知道了——来吧,你先弹个两只老虎给我听听吧……”花千羽却执着地希望奇迹再次出现。 “那可丑话说在前头,我在这么高级的钢琴上,弹这么小儿科的曲子,引发哄笑,给你丢脸,可别怪我……” 赵沟渠心里严重没底,所以,还要事先提醒花千羽,千万别因为他弹钢琴的水平低下,引发不良后果而责难他。 “哎呀,你就放心吧,今天的嘉宾都是我姐的亲朋好友,即便是你弹出的曲子幼稚可笑也无妨,活跃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花千羽从这个角度安慰他,别有任何心理负担。 “那好吧……” 尽管赵沟渠有点被她“拉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此刻,似乎已经没了退路。 只能硬着头皮,当着那么多嘉宾的面儿,再次“献丑”了。 第84章 梦中的婚礼 果然不出赵沟渠所料,他刚刚上手弹出了“两只老虎”那简单幼稚的曲调,立马引发了现场嘉宾的哄堂大笑…… 赵沟渠一时有点羞臊难当。 但花千羽却起身对来宾大声宣布:“刚才他是为了逗大家开心,才弹了这样一曲诸位耳熟能详的两只老虎,那接下来,就由我和他为大家表演一首,四手联弹的《铃儿响叮当》为各位嘉宾助兴……” “好……”立即有花千羽的铁粉应和叫好…… 其他嘉宾领教过花千羽钢琴十级的较高造诣,但却没听过她跟别人有过四手联弹的曲子,似乎都充满了期待。 “也不彩排一下,直接就上,万一我‘乱弹琴’咋办?”赵沟渠立即小声在花千羽的耳边问。 “没事儿,你只管按照我的指法,我咋弹你就跟着咋弹,按照你刚才学舞的悟性,应该很快就跟上我的节拍了……”花千羽却抓住了之前他的事儿,这样劝慰他。 “可是我真的担心……” “明月哥,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是个什么存在吗?” “什么存在?” “神!” “看你说的,我有那么神奇吗?”赵沟渠一听她这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的,就在我和我姐都在保腿还的保命的绝望当口 ,你的出现,就如同神只降临……” “你的手触碰到我身上任何穴位,我都觉得你的手指,在源源不断地将神的能量传递给我,让我坏死的双腿仿佛枯木逢春一般渐渐复苏……” “那种被神光照耀,快速起死回生的感觉,让我的魂灵瞬间对你顶礼膜拜,你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就是你这双手,力缆狂澜,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所以我相信,只要你想,你的这双手,能创造出人间任何奇迹……” 花千羽情不自禁,将她的领悟感受都诗情画意地表达出来。 “喂,花千羽小姐,为啥还不开始,我们都有点等不及了!”有铁粉着急地这样催促。 “好啦好啦,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花千羽边回答嘉宾的催促,边用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情真意切地看着赵沟渠,低声说了句:“来吧,我们开始吧……” “好吧,开始吧……”赵沟渠完全没想到,会阴差阳错被逼到这个份儿上! 几乎零基础的他,要在嘉宾云集大庭广众之下,跟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花家公主,来什么四手联弹。 这若是弹错一个音节,立马就会穿帮露馅! 自己丢人出丑都无所谓,关键是,花 千羽这种完美无瑕,仙女般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当众丢人现眼呢! 没办法了,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只能硬着头皮,屏息静气,调动无极神功为自己助力。 尽管看见花千羽摆开的曲谱就像看天书一样,一窍不通! 但看见花千羽开始弹奏的动作、节奏还有力道,赵沟渠试着借用无极神功的超强模仿功力,弹出了第一组音符…… 居然跟上了她的节拍! 这就给了他鼓励,再接再厉,大胆模仿她更多的动作节奏,还有手指弹动琴键的力道。 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合拍。 前半段还是赵沟渠紧随她的动作,配合她的节奏,但到了后半段,花千羽有意反过来,以他为主导,配合他的节奏,竟很快形成了十分默契的四度和弦…… 一曲下来,竟获得满堂彩! “这个年轻人是谁?” “听说是乡下来的村医。” “不可能吧,一个村医——舞能跳得那么好?钢琴能弹到这个程度?” “听说就是这个乡下来的小神医,先把花总的怪病治好了,然后又保住了花千羽的腿,从而救了她一命……” “哎呀,看他们俩配合如此默契,该不会是花总有意撮合他们俩成一对儿吧?” “还用撮合吗 ,你看他们俩在一起多相辅相成,珠联璧合呀。” “那这个小村医可有福了,能到花家当上门女婿,绝对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将来花家的亿万财富,还不都是他们俩个小年轻的呀!” “别瞎议论,也许他们俩就是纯洁的友谊呢!” “不可能,你看花千羽那眼神、那表情,只有怀春初恋的妙龄少女才会有——我看花千羽,十有八。九爱上了这个傻小子。” “这个小子可不傻,治病救人有一套,刚才跳舞和弹琴更不是一般战士。” 就在这些嘉宾议论纷纷的时候,早有花千羽的铁粉起哄让俩人再合奏一曲了。 “那我们就再四手联弹一曲《四小天鹅》吧……”花千羽早已被赵沟渠如此神奇的模仿能力,如此快速跟上了她、甚至超过了她的弹奏水平而惊喜不已。 正意犹未尽呢,听到有人这样提议,立即答应,再弹一曲。 有了刚才的经验,赵沟渠似乎也没了心理障碍,欣然答应了她。 于是,俩人再次密切合作配合,把这段四小天鹅,弹得更明快风趣,引来一阵又一阵嘉宾铁粉的掌声好叫好声。 “啥都别说了,这俩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儿!” “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听说,这个 小伙儿已经在乡下娶媳妇儿了。” “那种乡下的糟糠之妻有什么可留恋的,只要花总想,直接砸她几百万,人就自由了。” “那花千羽岂不是找了个二婚的?” “二婚怎么了?你不是曾经说过,哪怕周杰伦八婚你都愿意嫁给他吗?” “这个村医哪能跟周杰伦相提并论呢!” “我看他比周杰伦靠谱多了……” “这话啥意思?” “这还用说呀,周杰伦就是个偶像,就是个抓不住的影子,哪像这个小伙儿,看得见,摸得着,只要肯砸钱,兴许立马划拉到手……” 就在这些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又有铁粉起哄,让俩人再来一曲。 赵沟渠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但花千羽却依旧意犹未尽。 直接对大家说:“那我就跟他再给大家献上一曲《梦中的婚礼》……” “好……” “你们听听,花千羽都主动跟他弹奏这样的曲子了,那咱们就等着喝他们俩的喜酒吧……” 听到这样的议论,再看到俩人继续默契和谐地将这首《梦中的婚礼》弹得行云流水,如梦如痴,一旁静观这一切的花总一时也跟着恍惚了…… 仿佛看见了花千羽穿上豪华婚纱,俩人携手并肩,步入婚姻殿堂的画面…… 第85章 谈一场恋爱吧 俩人默契和谐的弹奏,再次引爆了全场的热情…… 甚至有人将俩人弹奏的画面拍成视频传到了网上。 若不是花总担心花千羽的身体吃不消,说不定俩人还会持续不断地配合,再演奏出更多精彩的四手联弹吧。 “姐,我终于找到了……”趁赵沟渠去卫生间方便的工夫,花千羽兴奋地挽住花总的胳膊,这样说道。 “找到了什么?”花总很是惊异地问。 “我梦寐以求,却总是求之不得的白马王子加钢琴王子呀!” “姐很奇怪,他的钢琴啥时候学的,为啥跟你配合得这么默契?” “之前零基础,都是刚才现学的。” “不可能吧,现学现卖能跟你这个钢琴十级的一个水平?” “这就是他的神奇之处啊!之前跳舞也是,开始连三步四步都分不清,可是我只带了他几步,他就心领神会,很快就悟透要领,跟上了我的节奏,刚才四手联弹更是展现出了他的超级模仿和适应能力——姐呀,就他了……” “这话啥意思?” “就是——这辈子,我非他不嫁了呗……” “这个——怕是有难度。” “啥难度?难道他会回绝我?” “主要是姐听说,他在乡下已经结婚了……” “有小孩儿了吗?” “听说没有。” “那就好办了,姐给他 那个乡下媳妇儿一笔钱,要多少给多少,然后,让他们俩离婚,然后,到咱家给我做上门女婿。” “不是钱的事儿……” “那会是什么事儿?” “姐担心他是那种特别专一的男人,任何诱惑和压力,都不会答应跟原配离婚,再跟你成婚的。”花总委婉地劝导说。 “我不管,姐务必帮我想办法,我一定要嫁给他,他就是我最理想的男人,没有之一。” 花千羽却是一副不可改写的样子。 “就因为他搂住你的腰肢跳了几段舞?就因为你俩配合默契,有了几次四手联弹的合作?”花总想知道,她为啥如此坚决。 “除了这些,其他方面我也都觉得,他是我未来男人的最佳人选——明确告诉姐吧,我恋爱了——这可是我的初恋,之前从未有过这样怦然心动的感觉,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有如沐春风,心旷神怡的感觉……” 花千羽进一步解释说。 “姐倒是也想成全你们俩,可问题是……” “我不管,其中出现任何问题,姐都会用足够多的钱来摆平,让我获得这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幸福!” 花千羽才不管现实是个什么状态,只管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你别急,让姐好好想想……” 花总最了解她的脾气秉性,不能硬来,只能先顺冲她 ,然后在慢慢想办法解决难题。 “没时间想了,必须果断行事,才不会错过我的理想男人……” “好吧,正好他回来了,你先找个理由回避一下,我跟他谈谈,听听他是怎么想的,再做最后决定,行不?” 看见赵沟渠从卫生间方向回来了,花总直接这样安排说。 “行,我也说要去卫生间,我就给姐十分钟时间,一定帮我彻底搞定他——我去啦姐……” 花千羽说完,站起身来,对刚刚回来的赵沟渠说:“我也要去卫生间——我姐找你有重要的话要说,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花千羽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就径直去卫生间了。 “花总找我有话说?”赵沟渠回到刚才花千羽坐的地方,边坐下来边这样问。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就是刚才好几个亲朋好友都跑到我耳边询问,你是不是花千羽未来的对象——我有点不好回答他们……” 花总没说这都是花千羽本人的意愿,而是从侧面先试试他的底线。 “这个问题麻烦花总,应该明确告诉提出这样问题的人,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没有离婚的打算,就别再让任何人,有这方面的猜测和想法了。” 赵沟渠特别果决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可是,除了这些亲朋好友,花千羽 本人,对你也产生了初恋的感觉,这就让我为难了。” 没办法,花总只好把花千羽本人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这就更得花总赶紧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千万别让她对我抱有任何幻想。” “难道,一点儿余地都没有吗?” “真没有,花总。” “可是你知道吗,花千羽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天这样痴迷爱恋上一个人。而且是大病初愈,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忍心活生生地掐灭她情窦初开的火花?这不亚于直接要了她的命一样啊!” 花总只好说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我的实际情况的的确确不允许我跟她谈情说爱呀!” “那你告诉我,假如我给你现在的老婆一笔巨款,让她跟你离婚,你会不会跟花千羽恋爱结婚?”花总试着亮出了这张牌。 “这个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老婆的脾气秉性我很了解,她不会因为钱跟我离婚的。” “我给她一千万,看她会不会跟你离!” “您给她一个亿她也不会跟我离……” “到底为啥不能跟你离?”花总有点搞不懂的样子,这样问。 “不瞒您说……” 赵沟渠趁机把当初自己如何傻,如何在敬老院长大,正巧遇到现在的老婆病入膏肓,需要找人冲喜当上门女婿,自己 就被选中了,结果,老婆起死回生,所以俩人感情深厚,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深层原因都说了出来。 “听了你的故事,我也理解你为什么不能离婚然后跟花千羽结婚,但我求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儿上,别断然跟花千羽分手,能不能让她好好跟你谈一场像模像样的恋爱……” 花总只好退一步,从这个角度央求他了。 “这——要多久?” “最好能持续到她下一个生日,也就是她年满十八周岁的时候……” “这么久啊……” “才一年,一年之内,她应该变得成熟和理智了,然后,再慢慢地跟她断开,或许不至于将她逼上生无可恋的绝路。”花总赶紧这样解释。 “这……” “我再给你一千万!” “不不不,花总给的钱够多了,之前给我的一千万,到现在,我还一分钱没动呢!” “那你要啥,只管跟我说,不能说你要啥我给啥,但只要我能给得起的,一定都给你,只要你答应跟花千羽好好谈一场恋爱。” 花总完全是一种,为了帮花千羽实现梦想,不惜一切代价的样子。 “那好吧,我答应花总。” 赵沟渠觉得这种情况下,再不答应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当跟花千羽谈这场恋爱,还是治愈她身心的一个特殊疗程吧。 第86章 听说过 这工夫,花千羽心里忐忑地回来了。 悄悄在花总的耳边问:“他同意没?” “同意了……”花总讲整个过程都隐藏起来,只说了结果。 “真的呀,太好了……”花千羽听了这个结果,兴奋得好像一朵瞬间绽放的鲜花一样…… “但有几点姐要提醒你。”花总一看她高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想让她冷却一下。 “有啥前提条件,姐只管说,只要他答应跟我谈恋爱,我就都答应。” “首先你千万别逼他马上离婚,那样肯定适得其反……” “好,我不逼他。” “其次别整天黏着他不放,要给他行动的自由和私人空间。” “这个我也能做到。” “还有,只许谈情说爱,不许偷尝噤果……” “为啥呀姐?”看来花千羽早就打算这么干了。 “你才刚满十七岁,若是意外怀孕可咋整!” “怀上我就生下来!”花千羽竟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不行,假如你真有这样的想法,那从我这个角度就不允许你跟他谈恋爱了!”花总一听她有这样的念头,立即严肃起来。 “好好好,我答应姐,保证不怀孕……” “不是保证不怀孕,而是保证不跟他发生那 种关系。” “那,拥抱亲吻总可以吧?” “这个没谁限制你,但你一定记住姐的话,一定要守住底线,一旦突破,将来一定不好收场。”花总再次强调说。 “记住了姐,我一定不越雷池一步,只跟他谈情说爱,不过夫妻生活……”花千羽特别直白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可是你说的,一旦整出什么事儿,我可不帮你收拾烂摊子。” “放心吧姐,我只跟他谈恋爱,别的什么都不做,总行了吧……” “行吧,反正,利害关系我都明确告知你了,你一定要……” “别磨叽了姐,再磨叽,就是成心耽误我跟他谈情说爱的宝贵时间了……” “那你去吧,记住姐的话,千万别……” “记住了……”花千羽心里早就长草了,对花总的千叮咛万嘱咐哪里还听得进去,直接离开姐姐,朝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奔去…… “明月哥,咱俩走吧……”花千羽跑到赵沟渠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的闺房呀……” “那,你就这样悄悄离开了,回头咋跟这些参加你生日晚宴的嘉宾解释?” “这个就不用明月哥操心费神了,只要 我姐在,什么都能替我摆平的,走吧,到了我的闺房,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啥惊喜?” “既然是惊喜,现在就不能告诉明月哥。快走吧,人家都有点等不及了……” 边说,花千羽边生拉硬拽一般,将心里没底、不知道去到她的闺房,会面临什么惊喜或者是惊吓的赵沟渠,给拉出了生日晚宴的现场…… 然而,一切都是该着。 就在花千羽拉着有些懵懂的赵沟渠,刚刚到了大酒店门口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迎面冲进来的唐秘书给拦住了。 “快,快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赵沟渠正愁单独跟花千羽去了她的闺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万万想不到,偏偏这工夫,唐秘书突然冒出来,居然有些莫名的惊喜。 “去救一个特别重要的人……” “那你得跟花总打个招呼吧?” “已经打过了,就是花总说你和花千羽正要离开,我才冲到门口来拦住你们的。” “那她呢?”赵沟渠指了指身边的花千羽。 “她就别跟去了吧……”唐秘书直接这样建议。 “我不,我就要跟明月哥一起去……”花千羽却把赵沟渠的胳膊挽得更紧了。 “去就去吧,但千 万别耽误他治病救人。” “放心吧,我可有眼力见了……”花千羽喜滋滋地这样答道。 “那好,那快点上车吧……”唐秘书边说,边将赵沟渠和花千羽带到了一辆黑色奔驰面包车上,立即告诉司机,用最快的速度,赶赴长白山庄。 “表哥呀,我想知道,你让明月哥去救一个什么样的人?”花千羽还是没忍住,替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我有个舅爷叫庞大海你听说过吧?”唐秘书直接这样问。 “听说过,他原本不是东北地区的江湖老大吗?”花千羽还真听说过有这么个传奇人物。 “那是年轻时候的事儿,现在早就金盆洗手,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不过这方圆几百里的五行八作,四姻九戚,但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掰扯不开,还是要来找舅爷来明断是非——只要我舅爷一句话,没谁不服不听的……” “说了半天,这个舅爷到底咋了?”花千羽特别好奇地这样问。 “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去了好多医院,都说治不了,最近去了趟京城,倒是敢给他治,可是一听说又要开刀又要插管的,老爷子就执意放弃治疗,回到家里,告诉孙男娣女,顺其自然,就让这个 病自生自灭去吧……” 唐秘书说出了他知道的,关于舅爷的情况和现状。 “那——表哥就是想带明月哥,去给你舅爷治这种罕见的疾病?花千羽试着这样问。 “对呀,不过我也不强求他,治好治不好都无所谓,但我作为晚辈,特别是我这个舅爷当年还救过我一命,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整天疼得直不起腰来,还在家硬挺着……” “不瞒你们说,那些江湖上还尊他为祖师爷的各路帮派,整天排队,请各路所谓的神医去给我舅爷诊疗治病,假如谁请的名医真的治好了我舅爷的病,估计立马就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可是这都过去个把月了,也没见舅爷的病情好转,而就是刚刚得到消息,他的病情恶化,人眼瞅不行了,所以才灵机一动,想带上向明月去见见我舅爷,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也算尽力了……” 唐秘书做了进一步解释。 “明月哥,你都听到了吧,你有把握治好表哥这个舅爷的病吗?”花千羽转而问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 “这个我也说不好,见到人,查明了病况才能评估出是否还有救。”赵沟渠一向都不把话说满…… 说话间,长白山庄,到了…… 第87章 能 然而,距离长白山庄的正大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车子就开不进去了。 原来,听说祖师爷庞大海病危的消息之后,各路孙男娣女还有徒子徒孙都纷至沓来,将庞大海居住的长白山庄大门外的道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咱们只能把车子靠边停下,然后步行过去了。”唐秘书略显抱歉地这样对赵沟渠说。 “没关系……”赵沟渠正想下车,边步行边熟悉一下这个长白山庄周边的地形地貌,所以,边答应,边跟随唐秘书下车。 花千羽更是愿意出来透透气的样子,挽住赵沟渠的胳膊,一同穿过车辆和人群,朝正大门走去。 可是刚走没多远,忽然听见有人喊:“傻柱!” 赵沟渠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河镇的胡半仙! “你也敢来这里凑热闹?”胡半仙一脸不屑地这样贬损道。 “这么说,胡半仙已经凑完热闹了?”赵沟渠想起之前,在宝丰嫂家与这家的遭遇,立即毫不客气这样回怼了一句。 “我本不想来,都是镇里的奎叔说他欠庞大海一条人命,高价请我过来救命的!”胡半仙带着某种优越感,得意洋洋地答道。 “那你咋不进去救命,待在这里干嘛?”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废话,我若是能进去, 早就把老爷子的病给治好了。”胡半仙像是憋了一肚子火儿的样子这样答道。 “闹了半天,你连大门都没进去呀!”赵沟渠趁机揶揄了他一句。 “别嘲笑我,我放个屁搁这儿搁着,你小子也一准儿进不了大门,就碰一鼻子灰!”胡半仙竟不急不恼地这样来了一句。 “那咱们走着瞧……” 赵沟渠心说,进得去进不去,根本不取决于自己,而是唐秘书的面子有多大。 但在胡半仙这种人面前,也只能撂下这样一句大话,先气气他再说。 “明月哥,这个家伙咋叫你傻柱?” 把胡半仙甩在身后有个十多米了,花千羽才悄悄在赵沟渠的耳边这样问。 “傻柱是我的小名……”赵沟渠把实情告诉了她。 “真的呀,像你这种神奇的人物,咋会有这样的小名?”在花千羽心目中,她的明月哥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土掉渣的小名! “农村就这样,为了孩子好养活,总是起一些叫起来顺口的小名,我叫傻柱还算好的,村里还有叫傻蛋,傻愣的呢!”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哎呀,你们农村一定很好玩儿吧,什么时候,明月哥带我去见识见识你们那里的风土民情吧?”花千羽特别兴奋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 千万别去。” “为啥呀?” “不为啥,你这种娇贵之躯,肯定无法适应。”赵沟渠嘴上说的是这个原由,心里想的却是,带你到了乡下,让向明月见了你,咋解释呢! “有什么不能适应的,我这个人,别看细皮嫩肉的,其实可皮实了……” “是嘛,难道你不怕突然从草棵子里爬出一条一两米长的毒蛇?” “怕……” “还有空中突然飞来一只蜻蜓那么大的马蜂在你耳边嗡嗡叫?” “也怕……” “最可怕的是,你走着走着,感觉有人用手搭你肩膀,可是回头一看,妈呀,原来是一头直立行走的大野狼,只要你敢回头,大野狼就会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就咬断你的喉咙……” 赵沟渠索性描述出这样一个恐怖可怕的场景,让她彻底断了跟他去乡下的念想。 “我怕……” 也不知道是花千羽真怕,还是趁机抓住了跟她的明月哥亲近的机会,就好像真的遇到了野狼从背后袭击她一样,突然一个跳跃,就蹿到了他的怀里。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顺势将她抱起…… 而恰好这个意外的公主抱,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直接上前一步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唐小棠?”赵沟渠一眼认出,这不是花总 的贴身女保镖吗,她咋也在这里?边将花千羽放下,边问:“你来这里干嘛?” “我二舅突然被邀请来这里给庞家老爷子看病,正赶上今天我休假,就陪我二舅一起过来了。” 其实唐小棠看见赵沟渠抱起花千羽的瞬间,心里别提多酸了…… 但当着花总妹妹的面儿,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嫉妒,只能实话实说,自己为啥出现在了这里。 “那,你咋没跟二舅进去?” “到了大门口就给撅回来了……” “为啥?你二舅不是县里着名的老中医吗?”赵沟渠想起刚才跟胡半仙的对话,就想趁机了解更多情况。 “是啊,可是到了大门外,庞家的老管家就问:你能让老掉牙的老狗长出新牙吗?我二舅说不能,老管家立马摆手让我二舅下去,然后招呼下一个。” 唐小棠直言不讳,把过程都说了出来。 “这算是一道进门必须回答的问题?”赵沟渠越发觉得,今天来这里有点非同寻常了。 “不单是回答,还要真能快速让庞家那条按照人类的年龄算,早已超过百岁的老狗真的长出新牙来,才有资格进去给庞大海看病……” 唐小棠这样强调说。 “那——到目前为止,有人通过这一关吗?”赵沟渠自然要关 心这个。 “一共来这里碰运气的不下百八十号吧,已经被撅回来一多半儿了,还剩下二三十个,估计也都是这个下场……” 唐小棠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明月哥,你——能让他们家的老狗长出新牙吗?”离开唐小棠,花千羽立即小声在赵沟渠耳边这样问了一句。 “试试吧……” “明月哥肯定能行!” “不好说呀!” “你也别逞强,能就能,不能也没关系……”唐秘书也预感到了进门给庞大海治病的难度。 “嗯……”赵沟渠没多说一个字,而是在心里琢磨,如何才能真的让庞家的那条老掉牙的老狗长出新的狗牙来。 然而,到了大门口,又见到几个满脸沮丧败下阵来的人之后,轮到赵沟渠了,却听老管家问了一句:“你能让一只鸟龄超过50年,已经五年不开口说话的老鹦鹉,再次说出人话吗?” 听了这道难题,赵沟渠瞬间脑瓜子嗡嗡直响! 心里骂道:你丫说的是人话吗? 但问题是,刚才只在心里搜肠刮肚想,如何让一条老掉牙的老狗长出新的狗牙了,完全对这个新题目猝不及防。 但为了抓住机会,获得进门的资格,赵沟渠在完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居然脱口而出回答说:“能!” 第88章 何方神圣 一听问过不下几十号人了,终于敢说出这个“能”了,老管家才把他耷拉的眼皮抬起来,看着这个身上有点冒傻气的年轻人,眉头邹了一下,又问了一句: “你也能让一条相当于人类百岁老人的老狗长出新牙吗?” “也能!” 赵沟渠一听,这个老家伙又把之前问别人的难题问了出来,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咬牙坚持。 “那,你还能让风干了十年以上的崖柏盆景发出新枝吗?” 显然,老管家的难题又升级了。 “还能!” 赵沟渠有点豁出去了似乎,反正前边两个都没把握,那此刻说不能,岂不是前功尽弃,直接被淘汰了? 所以,尽管心里更加没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你确定?” “我确定!” “哪里人氏?”老管家边上下打量赵沟渠,边这样问道。 “林河镇,靠山村……” “是谁举荐你来的?” “山水县,唐秘书……” “姓字名谁?” “向明月……”唐秘书和花千羽在场,赵沟渠只能继续报向明月的名号。 “那好,那你跟我来吧……”老管家万万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敢连问三题都不打喯儿!都说能行…… 把该 问的都问过了,没什么问题,才立即起身,带他往院子里走。 “对不起老人家,这俩是我助理……” 赵沟渠看见不远处的唐秘书和花千羽都朝自己做手势、使眼色,知道他们也想跟着一起进来,就这样对老管家说。 “一起进来吧……”老管家居然网开一面,让唐秘书和花千羽一同进了大门…… 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这家伙何许人也?” “不知道啊!” “名不见经传,咋让他中了头彩?” “也许是那个唐秘书身居要职,亲自举荐的结果吧?” “我看不像——假如真是那样,刚才还有个比县级领导还大的官员推荐的名医都被拒之门外了。” “那这个看上去有点土气的小伙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他蒙混过关了?” “也可能是他带来的那个小丫头起的作用吧?” “那个小丫头是谁?” “我看特别像花千舞集团花总的妹妹……” “也不可能,这个花总充其量资产也就十个八个亿的,刚才有个百亿集团公司的老总推荐的名医,不也被那个老管家给撅回去了?” “那这个小子可真是神奇了。” 听到这些议论,胡半仙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想起之前在宝丰嫂家,败在这 个傻柱手下的情景,非但没服,反而撇嘴“切”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地嘟囔说: “进去了又怎样,我敢打赌,死得比没进去的还惨!” 消息传到了唐小棠的耳朵里,她更是五味杂陈——自己的二舅一名二声在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老中医,为啥再次败给了赵沟渠这种乡野村医! 当然,心中再次升起了对他心驰神往的迷恋。 而赵沟渠一行三人,一旦被允许进到了长白山庄的大门,再看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欧式庄园级别的建筑,尽管有些老旧,但骨架轮廓,还在坚固地彰显着曾经的辉煌壮丽。 然而,在老管家的引领下,走过长长的甬道,穿过长满各种奇花异草的花园,都快抵达山庄的门口了,赵沟渠忍不住问了一句: “您说的那只鸟龄50多,已经五年不说人话的鹦鹉在哪里?” “去年就他娘的羽化成仙了……” “那——那条相当于人类百岁老人的老狗?”瞠目结舌之余,赵沟渠继续追问。 “也跟着那只老鸟,同天一命归西了。” “这么说,那个风干了10年的崖柏盆景也不存在了?” 赵沟渠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并且直截了当问了出来。 “早就当柴火放进壁 炉里烧成灰了……”老管家随口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您为啥要出这么三道子虚乌有的难题,把那么多名医挡在大门外?”赵沟渠索性问出了无论如何搞不懂的问题。 “道理很简单,他们连让老狗长出新牙,让鹦鹉再说出人话,让枯木再发出新芽的底气都没有,那配给我家老爷子瞧病!” 老管家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可是,您就不怀疑,我也是瞎蒙的,其实我未必有能力真的让老狗长新牙,让老鹦鹉再说话,让枯枝再发芽?” 赵沟渠更是胆儿肥,直截了当这样反问。 “其实完全不需要你真有这些能力……” “这话啥意思?” “只需要有这个勇气就足够了……” “原来这样啊,您可是真是招聘高手……” “小友谬赞了,其实,这都不是老朽本人的意思。” “那是谁的意思?” “当然是庞家大少爷庞兴国的意思呀!” “哦,那——您能向我透露一些,庞老爷子具体得的是什么病吗?” 赵沟渠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为了真的见到了庞家老爷子,心中有数,才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不能!” “为啥不能?” “既然你敢称自己是神医,就该见了 我家老爷子,一眼看出他老人家得的是什么疾症吧!”老管家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好吧,那就等我见到老人家再说吧……”赵沟渠不再指望从别人嘴里侧面了解庞大海的病情了,跟着老管家,继续朝山庄的深处行进。 “明月哥,真是有惊无险呀!”这工夫,花千羽才找到贴近赵沟渠耳边说话的机会。 “是啊,但总算过关了。”赵沟渠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老管家有点怪怪的,明月哥可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不用为我担惊受怕,只管乖乖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知道啦明月哥——知道吗,刚才我都快急死了,生怕明月哥不敢承诺那几道难题,就跟别的大夫一样,被拒之门外了。可是明月哥真是了不起,给出的答复那么果决,我当时听了别提多爽了……” 花千羽似乎对她的明月哥更加钦佩爱恋了。 “别光顾了爽,待会儿到了庞老爷子的病房,尽可能少说话……”尽管赵沟渠听得很受用,但还是这样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明月哥,人家刚才不是一句话也没插嘴嘛……” 说话间,跟着老管家,三人已经抵达了庞家老爷子住的特殊病房…… 第89章 恶仗 趁老管家进去通报的当口,赵沟渠逮住了机会,直接问唐秘书:“他刚才说的庞家大少爷是个什么人物?” “他可不是一般人物。” “能具体说说这个庞兴国吗?” “他是庞家老爷子的长子长孙,老爷子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之后,庞兴国却总想着继承爷爷庞氏家族族长,以及东北江湖盟主的地位,也曾受高人指点,学会了精湛的医武功夫……” “你是说,庞兴国也懂医术?”赵沟渠重点问这个。 “当然懂,而且不是一般的懂……”唐秘书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他为啥不自己救治他爷爷,干嘛还要发英雄帖,让这么多江湖名医都来这里造这个声势?” “这个我也说不太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搞这么大阵仗,就是要让东北的江湖知道,他现在正在左右,曾经的江湖盟主生死……” “那——为何让这些人都来了,又让老管家出了这么几道几乎没人敢应的难题,将这些人都拒之门外?” “这可能是他料定没人敢接招儿,进而逼迫老爷子,或者是庞氏家族尽快认可他就是庞氏家族的族长,还有东北的江湖盟主吧……” “那我现在接招儿了,意味着什么?”赵沟渠心里有点儿不托底,不知道庞家的这趟浑水到底有多深。 “意味着有一场恶仗要打呗……”唐秘书直言不讳。 “为什么要打这场恶仗?” “不瞒你说,我是收到了庞老爷子让一个隐藏很深的心腹发消息给我,让我尽快救他一条老命,才急忙去找你帮我解围的。”唐秘书这才披露实情。 “就凭我一个人这点儿能力,能与庞兴国这么大的势力分庭抗礼?”赵沟渠感觉自己势单力薄。 “没让你直接硬刚,只需你见机行事,机智应战,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庞老爷子给救活治愈,或许才能力挽狂澜,彻底扭转局面。” 唐秘书算是说出了这次圈拢他来庞家的具体任务范围是什么。 “我倒是没惧怕这个庞兴国,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与他决一死战。”赵沟渠还是觉得,自己无端卷入庞氏家族的争斗,到底为的是什么。 “我要是说,你这么做是在惩恶扬善,是在除暴安良,是在阻止东北江湖盟主的权杖落入奸佞小人之手——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打官腔,用冠冕堂皇的话,来为我谋取某种私利?” 唐秘书用了假设的方式,这样反问道。 “那不会,只要是为正义而战,我死而无憾!就是别因此,把您和花千羽给搭进去。” 赵沟渠很实在地这样回应。 “这个你放心,别说我们俩,就是你的人身安全我也会担保,假如庞兴国真的动用武力威胁咱们三个性命的话,那我肯定动用我的手段,将他直接绳之以法!” “当然,这是万不得已才使用的下下策,毕 竟这是在庞家的地盘,毕竟只是来应聘给庞老爷子治病来的,所以,一切还是要尽全力和平解决才是最佳选择。” 唐秘书将最理想的状态和结果说了出来。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沟渠不再多问了,只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应对这场,不亚于深入虎穴的局面,完成既定目标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这工夫,老管家进去通报回来了,得到了庞兴国的允许,带着他们三个,走进了山庄,来到了庞家老爷子的专用的病房里。 “吴管家,怎么这么久都没选出一个合格的大夫?” 刚进病房门,庞兴国就劈头盖脸地埋怨老管家。 “对不起大少爷,各路名医大夫倒是来了不少,可是没一个能通过大少爷设置的那几道考题呀——所以……” “那现在这个通过了?” 庞兴国上下打量,吴管家领进病房的这个有点土气,又有点儿傻相的年轻人,直接这样质疑道。 “是啊,三五十个应试者,唯独他敢说,能让老狗长出新牙,能让老鹦鹉再说出人话,能让风干的崖柏发出新枝。”老管家毕恭毕敬地这样答道。 “敢说就能证明他有能力救我爷爷了?”庞兴国还一脸的不信。 “这个——请原谅大少爷,老朽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敢肯定,你干嘛要领他进来?” “这个——这是大少爷反复 吩咐给老朽的,只要通过那三道题的测试,就允许这个人进来给老爷子看病的……”老管家低眉顺目地这样解释。 “可是他这个德行,能治好我爷爷的病吗?”看来,这个庞家少爷半拉眼都没瞧上这个年轻小伙。 “治好治不好我可说不准,但我完全是按照大少爷的吩咐行事,而且已经按照您的意愿,选到了理想的人选……” 老管家为了推卸责任,再次这样争辩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别管是谁的主意,现在是我爷爷已经处在病危状态,你弄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愣小子进来蒙事儿,耽误了营救我爷爷的最佳时机,谁负得了这个责任?” 庞兴国直接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哎呀大少爷,您可不能这么说话呀,老朽可担待不起……”老管家诚惶诚恐,吓得噤若寒蝉。 “庞大少爷息怒,人是我推荐来的,若是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我来负……”唐秘书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两步,这样说道。 “姓唐的,你以为你是谁,给县长当个小破秘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推荐的人就值得信赖,就能让我们把老爷子的尊贵之躯,交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救治了?” 在庞兴国眼里,唐秘书就是个大干部身边的小跟班儿而已,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 “他可不是毛头小子……” “那他是谁?” “就是上次我跟方县 长去市里开会的路上,遭遇特大暴雨,车子被大风吹倒的大树给砸扁,我跑到附近的村里去求助……” “正赶上村卫生所里,他在值班,他就奋不顾身跟我一同救了方县长一命,还用神奇的手段,让方县长快速康复,直接去市里参加了那个重要会议……” “所以,他的神奇医术是我亲眼所见,之后又是我推荐了他,治好了花千舞的怪病,还有花千羽在保命还是保腿的关键时刻,又是他用神奇的医术,既保住了花千羽的命,也保住了花千羽的腿……” “所有这些都证明,他不是个普通的村医,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具有妙手回春,包医百病能力的小神医……” 唐秘书一口气,将他知道的,关于他推荐的这个大夫的全部情况,都说了出来。 “你推荐来的大夫,当然会说得天花乱坠……”庞兴国还是一脸不屑的样子,这样揶揄。 “那您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他有能力治愈老爷子的病?”唐秘书有点没辙的样子,直接这样问道。 “当然是真有本事让老狗长出新牙,让鹦鹉说出人话,让枯木发出新枝才有资格给老爷子看病啊……” “可是,听老管家说,这几样东西都不存在呀!” “谁说不存在?”庞兴国边说,边指着病房里一个超大鱼缸里,一条肚皮朝上,半死不活的银龙鱼,这样说道。 第90章 轻轻地捏 “您是让他给一条鱼治病?”唐秘书皱着眉头这样反问。 “对呀,之前说的老狗、老鹦鹉还有崖柏是都不存在了,但这条爷爷养了三十多年的银龙鱼,也跟爷爷现在的状态差不多,仰壳翻白,奄奄一息……” “假如你推荐的所谓小神医能在五分钟之内,让这条就快嗝屁的银龙鱼起死回生的话,我就相信他有能力救我爷爷,也才能给他机会靠近我爷爷……” 庞兴国的本意,就是先让老管家在大门口,给所有前来给老爷子诊治的各路名医出那三道难题,预估不会有人敢说,他能完成那根本就没法完成的任务。 这样的话,就会将他们都聚拢到长白山庄,但又无法接近老爷子…… 而他就是要利用这种态势,来为他营造获取庞氏家族掌门人权杖,乃至东北江湖新盟主令牌的氛围,逼迫庞氏家族,特别是老样子最终妥协,如了他的心愿。 然而,万万想不到,突然冒出这么个山野郎中,居然敢说他什么都能做到! 这让庞兴国有点猝不及防,但也必须应对。 所以,才会在原有的难题之上再加码,就是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他才会达到最终的目的。 “稍等……”唐秘书一听这家伙 又出听起来无法破解的难题,立即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道:“这个你行不?” “试试吧。”赵沟渠还是一贯的给自己留有余地。 “试试不行啊,你必须救活这条银龙鱼,才能有机会营救老爷子呀!” “我之前没有过救活一条鱼的经历,所以,我只能说试试。” “把握有多大。” “百分之五十吧。” “那么低?” “已经有一半儿的胜算了,不低吧!” “那好吧,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放心吧唐秘书,我会尽全力过关的。” “那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这个庞兴国,摆明了就是成心不让让人给老爷子看病,才会设置这么多的障碍,从而胁迫老爷子和家族人员如了他的心愿。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冒出我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非说有能力治好老爷子的病不可。 而且说出的任何难题都敢于应战,这就让他有点骑虎难下,只能给自己找更多的难题,让自己难以完成,从而灰溜溜地从这里滚出去。 但他预判有误,偏偏遇上了我这个专治各种不服,专爱抱打 不平的人。 特别是他这种为了私利可以不顾亲人死活的家伙,就更不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带着这样的心理状态,来到了超大鱼缸面前,仔细观察了一分钟这条二尺来长,已经肚皮朝天,漂在水面,半死不活的银龙鱼,心里就有了救治方案。 “过来帮忙……”赵沟渠直接招呼花千羽。 “让我干啥?”花千羽正觉得自己没用呢,忽然听他叫自己,立即欣然问道。 “我用手捏住鱼头鱼尾,你用手捏住鱼肚子……” “具体咋捏?” “轻轻地捏,边捏边揉的那种……” “是这样吗?”花千羽边说,边用手捏住了赵沟渠的胳膊,然后做出了揉捏的动作,来问他是否是这个力道。 “行,就这样——那,咱们开始吧……” 于是,赵沟渠让花千羽站在自己的身前,先让她捏住银龙鱼的肚子,然后他从她身后,绕过她将两手伸进鱼缸,捏住鱼头鱼尾,开始屏息静气,调动无极灵力,通过手指输送到了银龙鱼的身上。 不到半分钟,这条濒临死亡的银龙鱼身体开始扭动。 又过了半分钟,这条老鱼渐渐复苏,居然试图挣脱人类用手对它的揉捏。 再坚持半分钟,赵沟渠感觉火 候差不多了,就对花千羽说:“我喊到三,咱俩一起松手。” “好……” “一、二、三……松手!” 就在俩人同时松手,后退一步,隔着鱼缸的透明玻璃,再看那条翻过身来开始游动的银龙鱼的时候,突然发现,它猛地排泄出一串黑乎乎的东西,瞬间将半个鱼缸给染黑了…… “什么情况?”老管家惊喜之余,立马惊愕地问道。 “这是它积累多年的毒素瞬间排出了……” “那要如何处理?”老管家继续问。 “稍等,等它彻底排完了毒素,再将它捞出来,放在干净的水里,然后,将鱼缸里的水彻底换掉,换上新水,再把它放回去就行了……” “好……” “庞大少爷,他已经完成了您给的任务,现在可以给庞老爷子看病了吧?” 唐秘书一直提心吊胆,但看到他们俩真的完成了任务,如释重负,当即对脸色难看的庞兴国这样问道。 “这点儿手段,纯属雕虫小技,无法证明他真有能力救活我爷爷。” 庞兴国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对这个乡下来的郎中充满了忌惮…… 看来这家伙真有两下子,假如真让他上手给老爷子看病的话,兴许真能手到病除,让自己的计划泡 汤,那结局可就是满盘皆输啊! 不行,不能轻易让他接近老爷子! “那您还要给他出什么难题?”唐秘书十分无奈,只能这样问。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养过一匹汗血宝马,老得一身是病也不舍得处理掉,现在你们就跟我去马厩,若是他能让已经卧槽两年的这匹汗血宝马重新站起来,我就信他真有能力救活我爷爷。” 庞兴国的脑子还真够快,立即想出了这样一道难题。 “庞大少爷,他又不是兽医,您怎么能用这个来检测他给人治病的能力?”唐秘书立即这样反问道。 “连一匹畜生都不好,哪敢让他给人治病?给个痛快话,能不能让这匹卧槽多年的老马重新站起来吧?” 庞兴国却从这个角度回怼唐秘书,然后直接逼问。 “能!”赵沟渠再次鼓足勇气,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好啊,那咱们一起去马厩,当场验证你是否有这个能力吧!” 庞兴国一听,这小子居然又应战了,心里咯噔一下! 但似乎已经没法更改难为他的题目,边这样说,边在十来个身强力壮保镖的簇拥下,带着他们三个,连同一众庞氏家族的人,到了位于长白山庄西侧,足球场那么大小的跑马场…… 第91章 箭在弦上 到了跑马场一侧的马厩才发现,庞家居然养了那么多比豪华宝马车还名贵的各种好马。 一直到了马厩深处的一个单独空间,才看见一匹伏枥的老马,毛色暗淡,两眼浑浊,且不住流泪,即便是看见有人来了,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能告诉我们,这匹马到底多少岁了吗?”唐秘书为了多给赵沟渠争取时间,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这匹马跟我同龄,今年三十六岁,马的年龄10岁就相当于人类的中年,20就相当于人类的老年,它今年三十六了,相当于人类的百岁老人了……” 庞兴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打喯儿,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它具体得了什么病?”唐秘书想趁机再多问一些可能对赵沟渠有用的问题。 “没得什么病,就是太老了,牙齿都快磨光了,腿脚也不利索了,渐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换做别人家,这样的老马早就被淘汰了。可是庞家善良仁慈,对一匹毫无存在价值的老马,也要继续实施人文关怀,这才让它活到了现在……” 庞兴国这么说,其实是在标榜他自己,多么慈悲为怀…… “那,庞大少爷觉得,我们把这匹老马救治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您允许我们给老爷子治病的条件?” 唐秘书索性直截了当这样问了。 “要求很简单,用十分钟让它站起来,然后在跑马 场跑上一圈儿就行了。” 庞兴国嘴上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却在说:这匹宝马庞家可是想尽了办法为它寻医问药,但都无法让它再站起来,就凭你这么个乡野村医,有什么能力让它站起来,还能在马场跑一圈儿? “你能做到吗?”唐秘书再次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 “试试吧……” “又是这句话——我说你咋就不知道着急上火呢?”看见赵沟渠脸上还挂在招牌式的傻笑,唐秘书直接这样问道。 “着急上火有用吗?” “可是,万一你失手,咱们可就前功尽弃,让他得逞了。”唐秘书立即这样强调说。 “放心吧唐秘书,尽管我不是兽医,也没治过这样的老马,但有一点你要相信,只要我上手,就应该有改变——至于能不能让这匹老马站起来还跑上一圈儿,我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啥都别说了,你尽全力就行,无论什么结果,都没退路了。” “知道了,我会不遗余力,争取最好结果的……” “喂,行不行啊,不行就早点儿认输!”庞兴国见他们俩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就不耐烦地这样催促道。 “没问题——但我们有言在先……”赵沟渠直接提条件了。 “说!” “假如我们真能让这匹老马站起来,而且在马场跑上一圈儿,那是不是不再给我们出其他难题,可以直 接给老爷子治病了?”赵沟渠强调这个重点。 “没问题,只要能做到我说的这两点,就能证明你们真有能力救治我爷爷,我就不再给你们设置任何难题了……” 庞兴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鄙夷:别说是你,就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让这匹老马重新站起来,还能在马场跑上一圈儿了。 “那就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赵沟渠立即这样申请道。 “还不行……” “还差啥?” “刚才说了,一旦让这匹老马站了起来,而且在跑马场跑了一圈儿,你们就获得了救治我爷爷的资格;但假如没让这匹老马站起来,就更别提让它在马场跑一圈儿了——你们可得接受我的惩罚……” 庞兴国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让他上手,还要设置惩罚条件作为前提。 “这不公平吧,没治好只能说明我们的能力有限,但不该因此还受到惩罚吧!”唐秘书立即据理力争。 “必须受到惩罚,这是验证你们是否有资格给我爷爷治病必须付出的代价。”庞兴国却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你说,一旦我们失败,要承受什么样的惩罚?”唐秘书特别不情愿地想知道,具体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很简单,让他剁掉一只手……” “这也太残忍了吧……” “我没让他两只手都剁掉,已经网开一面足够仁慈了!”庞兴国竟这样回应道。 “ 可是一旦剁掉一只手,今后他还如何行医治病啊!”唐秘书直接想到了这个严重后果。 “所以,一定要事先想好了,要不要接受这个挑战,假如现在放弃的话,就不用受任何惩罚,可以全须全尾地离开庞家,该干啥干啥去了……” 庞兴国却轻蔑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敢打这个赌吗?”唐秘书心惊肉跳,只好再次询问赵沟渠本人。 “敢,就是……” “就是什么?” “既然是打赌,那就应该赌约公平才对。” “你的意思是?” “假如我输了,我可以剁掉我的一只手;但假如我赢了,你也该受到同样的惩罚才对!” “笑话,你赢了,我能让你获得救治老爷子的资格就是最大的让步了,不可能跟你获得同等的惩罚!”庞兴国却这样回答。 “那你说,若是我输了,是剁我左手还是右手?”赵沟渠知道这场赌局注定是不公平的,索性转移了话题。 “这个你自己选。” “还有,是我自己剁,还是你们剁?” “这个也看你自己是否能下得了这个手,下不了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剁掉你认可的一只手。” “好吧,就这么定了……”赵沟渠知道,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胜利不能失败。 “明月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呀……”此刻,最担惊受怕的是花千羽。 “没有……” “没有把握你咋还跟打 这个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想让我赢下这场赌局,就别再说丧气话,对了,还像刚才救鱼那样,你给我打下手吧。” “好,明月哥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你只管两手薅住马的两只耳朵,反复撸扯提拉就行……” “是这样吗?”花千羽趁机抓住赵沟渠的两只手,来回弄了几下,问他力道轻重。 “嗯,这个力道就行。” 赵沟渠肯定了她之后,立即带她到了那匹勉强还有口活气儿的老马身边,先在马头下颌关节上下方的凹陷处,对上关、下关两个穴道进行点压按摩。 然后又对马头上的天门穴、风门穴,伏兔穴,还有百汇、睛明和四白等穴位进行了点压按摩。 然后才让花千羽,抓住两只马耳,进行撸扯提拉。 他则对这匹马上半身的少商、少泽、合谷、鱼际等穴位进行点压。 继而,延展到了马的下半身,分别对血海、阳谷、曲泉等穴道进行按摩。 最后才对马的四蹄进行推拿梳理…… 看到赵沟渠这一通忙活襙作,深谙此道的庞兴国嘴角露出了奸佞的微笑。 心说:不过如此,这些都是常规的治疗手段而已,你丫凭借这点儿招法,就想让这匹风烛残年,奄奄一息的老马站起来,还能去马场跑上一圈儿? 别做梦了!你丫就等着剁手吧,哈哈! 第92章 生死关头 然而,十分钟过去,这匹被庞兴国认定,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的老马,居然在俩年轻人结束治疗之后,一声仰天长啸之后,奋力一跃,将高大的身躯从地上站立起来!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奇迹。 只有庞兴国像是当众被打脸了一样,忽然觉得,严重低估了这个乡野郎中,连这么一头卧槽已久,奄奄一息的老马,他在十分钟之内都能让它重新焕发活力,一旦让他上手给老爷子治病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不行,之前对他还网开一面,不想置他于死地,但现在看,不立即想办法弄死弄残他,怕是一旦让他得手,自己的如意算盘可就没得打了,即将到手的“天下”也将付之东流。 所以,在听到唐秘书问:“庞大少爷,现在您认可他的能力,可以允许他给老爷子看病了吧?”的时候,他却来了一句: “别急,只让这匹马站起来只是之前说好的第一步,还要让这匹马在马场跑上一圈儿,才算完成既定的任务。” “可是这匹马卧槽已久,四肢肌肉明显萎缩,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哪里还能在马场跑上一圈儿?” “这是赌约的一部分,如果完不成,对不起,非但不能给老爷子看 病,而且还要受剁手的惩罚。” “没问题,我这就牵着这匹马在马场里跑一圈儿……”赵沟渠知道,跟庞兴国根本就没理可讲,必须用事实说话,才能让他哑口无言。 “牵着跑一圈儿可不行。”庞兴国却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您还想怎样?” “是你骑它绕场一周才算数……” “好,我骑它绕场一周……” “还要加上她……”庞兴国居然指着花千羽,这样补充了一句。 “庞大公子,您这就有点儿太过分了吧!”唐秘书听不下去了,立即这样质疑道。 “这有什么过分的,检验一匹马是否被治愈康复了,只是在马场空跑一圈儿没法证明真正康复了,而通常这样的汗血宝马,身上驼两三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所以,既然他们俩都参与了救马行动,那就让他们俩一起骑上这匹马,绕场一周,我才认可他们俩完成了这场测验。” 庞兴国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是……” “好了唐秘书,就让我和花千羽一起骑马绕场一周吧……” 赵沟渠越来越觉得,这个庞兴国已经到了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只能用事实再次打他的脸,才会彻底打消他的跋扈气焰。 “那你俩可一定要注意 安全呀!”唐秘书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他们俩骑上这匹刚刚治愈站立起来的老马,绕场跑上一周会是个什么结果,特别担心地这样叮嘱。 “放心吧唐秘书,就是不知道花千羽有没有这个胆子跟我一起骑这匹老马绕场一周。” “当然有啊明月哥,只要是跟明月哥在一起,即便是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花千羽正找不到机会跟她的明月哥一同面对危险,所以,一听这话,立即主动请缨表态。 “那就好,那咱俩就上马吧……” 就这样,赵沟渠要来了马鞍,装好之后,跟花千羽一起,将这匹重新焕发活力的汗血宝马牵到马场的边缘,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没立即上马,而是贴着马耳朵说了一些谁都听不清的话。 看到这个小动作,庞兴国心说:“你小子也知道凶多吉少吧,也知道害怕开始祈祷平安无事吧——晚了,只要你俩上了这匹马,那就相当于一脚迈进了阎王殿!不死也扒你俩一层皮!” 护送他们俩牵马进到马场的唐秘书,在他们俩上马之后,还叮嘱:“别逞能,保命要紧……” “放心吧唐秘书,就等着我们俩凯旋归来吧!” 就在赵沟渠拉花千羽上了马,坐在他的身前,拉紧缰绳,夹紧 马镫,发出指令,让这匹老马开始出发的时候,庞兴国上前朝马屁股拍了一下,嘴里还喊了一句:“还磨叽啥,快上路吧!” 这匹汗血宝马像是受到了严重刺激,猛地嘶鸣一声,两只前蹄腾空而起…… 若不是赵沟渠手疾眼快,怕是马还没开始奔跑,就已经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其实只有庞兴国知道,他拍马屁股的手心里带着阴毒的暗器,让这匹老马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刺激,才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尽管赵沟渠手疾眼快,拉紧缰绳,抱住花千羽,逃过了被这匹马甩掉的一劫,但接下来,这匹受惊的老马完全不听他的驾驭,疯狂奔突跳跃,且伴随嘶鸣长啸,那架势,分明是要将他们俩从背上甩掉,然后再用马蹄来个致命践踏…… 看到这样的场面,庞兴国的脸上略过一丝不为人知的狞笑,心说: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晚啦! 这匹马跟了老子二三十年,早就被老子给调教得成了一个秘密的杀人武器,只要刺痛他臀部的某个特定部位,对不起,骑在马上的人肯定无一幸免,注定被他疯狂地摔在地上,并且用马蹄活活踩踏——估计死相一定很难看!” 来看热闹的庞家人,只以为是这匹刚刚恢复健康 的老马不想被陌生人骑,才会像惊马一样狂躁,很担心马背上的两个年轻人被摔下来,可能要受伤。 唐秘书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看到俩人在惊马的背上随时随地可能被摔下来的场面,干着急,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停下来…… 而此刻,这匹被庞兴国的刺激彻底失去控制的老马,已经飞奔出了百八十米…… 马背上的赵沟渠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搂紧差点儿吓晕过去的花千羽,还在紧急琢磨,如何才能化解这场不可预知,却又注定发生的意外险情…… “明月哥,咱俩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呀……” “别怕,有我在,你就不会死……” “可是,这匹马像疯了一样,咱俩根本就下不去呀!” “下不去就想办法在马背上好好待着……” “但这样下去,谁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呀……” “那我问你一句,假如咱俩现在必须面对死亡的话,你是愿意我在最后一刻把你甩出去逃生,还是愿意跟我一起赴死?” “我很怕死,但若是能跟明月哥一起死,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一起打起精神,用奇迹来化解这个几乎无法化解的危机吧!” “好,我什么都听明月哥的……” 第93章 超意外结局 “庞大公子,我求你了,快想想办法,救救他们俩吧……”唐秘书实在是被逼无奈,只好向庞兴国求救。 “我能有什么办法……”庞兴国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居然是边微笑边这样回应。 “您不是说这匹老马跟过你好多年吗,也许您有办法让它安静下来吧?”唐秘书还不死心,继续恳求。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这就打个呼哨,看看这匹惊马能不能消停下来吧……” “太好了,我先替他们俩谢谢您了……” 于是,庞兴国假模假式地去到马场侧面看台的一个高处,把两个手指放进嘴里,朝还在奔突的惊马发出了一声特殊的呼哨…… 唐秘书一心把火就指望这匹马原本的主人发出了呼哨指令,能让惊马渐渐平息下来。 哪成想,庞兴国不发出呼哨还好,听到呼哨的惊马居然比之前更加歇斯底里,更加狂躁不堪了…… “怎么会这样?”唐秘书惊得一屁股坐在了看台上。 “你看,我尽力了,但这匹马已经惊掉了,谁的话也不会听了。”庞兴国还像很无辜的样子,这样答道。 “那咋办啊!” “还能咋办,听天由命呗……” “可是,您不能眼睁睁地看 着他们俩被惊马给活活……”唐秘书眼瞅就崩溃掉了。 “哎,尊敬的唐大秘书,此言差矣!什么叫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活活送死呀!这分明是这小子生怕完不成任务回来会被剁掉一只手,所以,才一直坚持待在马背上,他完全可以中途带着花千羽从马背上跳下来呀!” “可是你看他那个架势,非要硬生生驯服这匹惊马不可——因此造成的任何后果,都怪不得别人,都是他咎由自取,最后只能是自作自受!” 庞兴国把他的责任摘得溜干净。 “天哪,这可咋办呀!”唐秘书听他这样说,似乎再也无话可说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匹惊马,更加疯狂地在马场上四处奔突嘶鸣,而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悲剧的发生。 而越是看见那匹惊马背上的两个年轻人岌岌可危,随时随地都可能坠马重伤甚至身亡,庞兴国就越是心花怒放。 心说只要除掉这俩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挑战老子底线的傻哔,大概就没谁阻拦老子逼迫老不死的最终将庞氏家族族长的权杖,还有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传到自己手里了。 心情大好,就有点得意忘形,三番五次地发出呼哨,表面上看是在召回那 匹惊马,实际上,这是一种让这匹马越发狂躁的指令。 只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唐秘书绝望至极,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突然看见那匹惊马带着两个人直奔他和庞兴国所在的看台方向而来。 唐秘书一时分辨别出这是不是庞兴国的召唤起了作用,这匹惊马有意归顺主人了。 急忙起身朝马背上的两个人高喊:“注意安全……” 马背上是赵沟渠貌似听到了唐秘书的叫声,但又似乎无暇回应,因为他还竭力试图在颠簸起伏的马背上,寻求他和花千羽保持平衡,才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 然而,在这匹惊马一次又一次听到庞兴国呼哨之后,似乎主要目的已经不是将背上的两个陌生人给甩掉,而是快速朝原本的主人奔去…… 发现这个端倪之后,赵沟渠意识到,一旦这匹马不是朝出发时候的终点奔去,而是中途朝看台上的庞兴国奔去,那就意味着,没完成“在马场跑一圈儿”的任务,还是要算自己输掉这场赌局。 结果还是要被庞兴国剁掉一只手! 然而,现在看来,赌局的输赢已经是次要的了,关键是如何才能带着花千羽从马背上下来,安全落地保住俩人的小命才 是重中之重了。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赵沟渠寻找的,就是如何在最危急时刻,带着花千羽脱离马背,安全着陆逃生的机会了。 而在庞兴国持续的呼哨召唤下,这匹惊马终于确定了它的终极目标,就是它会不顾一切,奔向召唤它的主人…… 意识到这一点,赵沟渠瞄准了马场周边两米来高的圆木护栏…… 于是,就在这匹惊马腾空而起,跨越护栏,滞空的不到一秒钟里,赵沟渠松开了缰绳,脱离了马镫,一手紧紧拦住花千羽的腰肢,一手在腾空下落的时候,当空勾住了两米来高护栏的圆木…… 愣是单手在圆木上旋转了两三圈儿,才将惯性速度缓冲下来,然后,带着已经眩晕的花千羽,安全落地。 而几乎与此同时,那匹惊马越过两米来高的护栏,直奔了位于看台的主人庞兴国。 但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匹马奔向主人并非听话归顺…… 就在庞兴国满心欢喜,以为这匹马依旧听他的召唤,暴力甩掉了马背上的两个陌生人之后,回到了自己跟前,就会立即消停下来的时候,超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这匹惊马居然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飞越两米来高护栏,甩掉 背上的两个人之后,直奔庞兴国,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凌空飞踏过去。 庞兴国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躲闪不及,先被前蹄劈头盖脸地踢倒,再被后蹄仰面朝天地踩踏……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马踏飞燕”般地踩在了他的腹下裆上的曲骨穴上…… 噗嗤一声,将他的耻骨瞬间踩碎…… 男人的三件套也瞬间跟着报废…… “啊~”地一声惨叫,鬼哭狼嚎,撕心裂肺…… 而那匹“肇事”的惊马,却轻松逃逸,不知去向…… 来到马场的十来个庞家人看见这一幕,都一下子惊呆了。 还是老管家从惊愕中率先反应过来。 第一个跑到已经昏死过去的庞兴国跟前,看见他被惊马踩踏得惨不忍睹的样子,差点儿眼前一黑,也跟着晕厥过去。 强打精神,急忙招呼也惊呆的唐秘书:“快,快,快叫他们俩过来救大少爷!” “不急……”没等唐秘书回答,赵沟渠早已带着安然无恙的花千羽到了近前:“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还是先救老爷子要紧……” 说完,带着花千羽和唐秘书,就朝长白山庄奔去。 老管家,急忙让庞家人和家丁,将昏死过去的庞兴国抬上,紧随其后…… 第94章 说你行你就行 回到山庄,庞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不知所措。 因为之前的庞家差不多都在庞兴国专横跋扈淫威下,一切都听他的指令安排。 现在突然他被惊马给踩踏昏迷,立即有了“群龙无首”的感觉。 都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 幸亏老管家还算稳得住阵脚,分得清轻重缓急。 在众多庞家人的期盼下,临时做主,允许唐秘书带来的两个年轻人,进到了庞家老爷子的特殊病房。 一看此刻老爷子的状态,赵沟渠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眼就被他看出,老爷子这是常年被人控制,用某种特殊的药物吊着,才让老爷子处在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他的生死完全控制在庞兴国的手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迫他将庞氏家族,乃至东北江湖的权杖传给他。 一旦得手,他将成为新一代庞氏家族和东北江湖的掌门人。 那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利,金钱,美女,都将成为他掌中的玩物。 然而,这个“老不死”的庞老爷子,宁死都不肯吐口,将权杖和令牌传给他。 愣是忍受他用特殊手段对他实施的残酷折磨,也不想让这种心术不正的不肖子孙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 因此换 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整天半死不活地困在这间特殊病房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庞兴国自己觉得再这样拖下去,哪一天老爷子突然嗝屁朝凉一命呜呼的话,他会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没得到老爷子的亲自授权,根本就没法拿到那个家族的权杖和江湖老大的令牌。 才闹出这么大动静,说老爷子病入膏肓,特聘各路杏林高手,云集长白山庄,谁能治愈老爷子的病,谁将扬名立万,成为他继承大统之后重用的心腹干将…… 但其实,他心知肚明老爷子的病是他一手控制的,来的这些各路名医一打眼就能看出病因所在,所以,他才设置了那么多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众多高手都挡在了门外。 不曾想,竟冒出个乡野郎中,口出狂言说他都能做到。 被老管家带进来,居然又通过了一条半死不活银龙鱼的考验,但假如真让他上手救老爷子的话,怕是不用费太大劲儿就能让老爷子康复痊愈,那自己的计划就将搁浅甚至破产了。 所以才想出了用一匹卧槽老马,一步一步让他上道,最终不死也残的阴招。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结果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反倒给了他们机会,直接进到了庞老爷子的病房,在他垂危之际,对他实施拯救…… “你们看,我家老爷子还有救吗?”老管家愁眉不展地这样问。 “试试吧……”赵沟渠还是这句留有余地的答复。 “把握有多大。” “一半儿对一半儿……” “那若是……” “您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力争尽快让老爷子醒过来,甚至快速康复的……” “那就好……那——你要有什么要求需要我帮忙的?” “没别的,就是我需要花千羽做我的助理……” “这个没问题——你还需要谁帮你,我都答应你……” “别人不用,一个花千羽就足够了。” 可是花千羽一听她的明月哥让她配合治疗老爷子,又惊喜又担心,急忙小声问他: “我能行吗?” “我说你行你就行。”赵沟渠这样鼓励道。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呀!”花千羽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不用你会什么,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就像之前救那条银龙鱼、还有那匹卧槽的老马一样?” “差不多吧……” “那行,那我愿意听明月哥的指令,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那好,那你现在就搓热两个手掌, 然后分别放在老爷子的两个太阳穴上。”赵沟渠直接提出了具体要求。 “然后呢?” “然后一直捂住不放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呀!” “对,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花千羽按照他的吩咐,搓热了她两只嫰白的小手,然后放在了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庞家老爷子的两个太阳穴上。 赵沟渠则当众在老爷子的上丹田的印堂穴,中丹田的膻中穴,还有下丹田的阴交、气海、石门、关元四个重要穴位进行一番象征性的点压之后,就来到了老爷子的两脚下…… 用两手分别抵住他的两个脚心上的涌泉穴,才算开始真正启动无极神功展开救治…… 一直用两只手捂住老爷子太阳穴的花千羽,开始没什么感觉。 可一旦她的明月哥两手在老爷子的脚底板儿上使劲儿襙作的时候,她忽然感觉两个手心好像瞬间开了两个风洞一样…… 瞬间,身体中的青春气息,竟源源不断地被强力吸附,吓得她心惊肉跳,就想把两手从老爷子的太阳穴上松开。 但奇怪的是,两手像是被焊接在了他的两个太阳穴上一样,无论如何无法移开! 只能任由自己的青春气息,如浩荡东风一般,吹进庞家老 爷子那风烛残年,老朽不堪的经脉中…… 而就在她用近乎恐慌的眼神,去寻求明月哥给出答案的时候,却发现,明月哥只管闭目凝神,全神贯注,对她的异常感受置之不理。 正当她实在耐受不住,就想直接喊一嗓子叫停的时候,忽然感觉两个手心的风洞发生了神奇的逆转。 现在不是自己的青春气息源源不断地外流了。 而是一股清新畅爽的异性气息,沿着两个手心形成的无形风洞,开始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了…… 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如沐春风,什么叫心旷神怡…… 花千羽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明月哥在襙控,用他强大的气场,“呼风唤雨挪移乾坤”一会儿将自己的青春气息吸附过去,一会儿又将他的青春气息反转回来。 而身处两者之间的庞家老爷子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所有枯朽的骨骼,病变的肌体,衰老的脏器,淤塞的经脉,都在俩个纯阳之体的年轻人,互换青春气息的过程中,将所有病灶荡涤横扫,洗礼升华…… 仿佛枯木逢春犹再发一般,将挣扎于垂死边缘的庞家老爷子,渐渐起死回生,甚至有了返老还童的感觉。 “醒了,醒了!”唐秘书率先这样喊道。 第95章 必须接受 “他是谁?”庞老爷子刚刚醒过来,就抬起手,指着赵沟渠问老管家。 “他是唐秘书从林河镇的靠山村请来的村医向明月……”老管家实话实说这样答道。 “哦,那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跟他说话……”谁都想不到,老爷子竟这样要求说。 “好的老爷子——你们都出去吧……”老管家对在场的所有人,传达老爷子的旨意。 “你也出去吧……”就剩下老管家和赵沟渠两个人了,老爷子又特别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 “让你出去就快点儿出去!” “是,老爷……”老管家只好听命,倒着退了出去。 特殊病房里,就剩下庞老爷子和赵沟渠两个人的时候,显得特别宁静。 “小友是哪里人?” “林河镇靠山村人……” “靠山村的后山有个老黑洞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就在前不久,我还意外掉进了老黑洞——您问老黑洞干嘛?” “掉进老黑洞发生了吗?” “没发生什么呀……”赵沟渠不知道对方什么用意,只好先打马虎眼。 “不可能,谁不知道,掉进老黑洞就不可能生还了,而你能全须全尾地从老黑洞里活着出来,就一定发生了什么……” 庞老爷子十分肯 定地这样强调。 “为什么您执意这么认为?” 赵沟渠一时搞不懂,这个庞家老爷子为何提到了老黑洞,就想知道深层缘故。 “不瞒小友说,六十多年前,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偶然机会,无极神功鼻祖临终前将无极法宝传给了我,但由于我早已不是纯阳之体,所以,无论如何如法让无极法宝融入我身。” “而且那颗无极法宝放在我家,经常被江湖上想要得到它的人觊觎,庞家多次遭劫,险些家破人亡,为了避免横祸发生,我只好忍痛将无极法宝丢进了老黑洞,目的就是告知江湖上觊觎它的人,想要就自己到老黑洞里去拿……” “结果,但凡去过老黑洞的人,都无一生还,渐渐的,也就没人惦记获取那颗无极法宝了,庞家也因此相安无事了半个多世纪……” “直到今天,我进到了弥留之际,忽然感受到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灵力,在我的身体中荡涤穿梭,猛地想起当初无极神功鼻祖救我命的时候,就曾经发过这样的灵力,有过这样的感受……” “我就意识到,救我的人,一定是去过老黑洞,一定是获得了那颗无极法宝的点化开悟,获得了真正的无极神功,否则的话,无论如何都不 会有如此起死回生的灵力……” “小友啊,你就承认你是获得了无极神功鼻祖的真传,才让我起死回生又活过来的吧……” 一口气,庞老爷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末了还这样问道。 “我承认,我掉进老黑洞,被一颗貌似红宝石的晶体刺中了手心,转而听到了无极神功鼻祖将无极神功传给我的声音……” 赵沟渠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说出了实情。 “果然如此,快受老朽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您是庞氏家主,又是东北江湖掌门,我哪里承受得起您的顶礼膜拜……” “你误会了小友,我拜的不是你,而是无极神功鼻祖,而你获得了他的真传,就是无极神功鼻祖的在世化身,所以,一定要接受老朽这一拜……” 庞老爷子边说,边下地,两手和合成道家的太极手,上至印堂,下至丹田,给赵沟渠行大礼…… “这……”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边上前搀扶,边说:“您这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既然小兄弟受了老朽这一拜,就请将庞氏家族的权杖,连同东北江湖掌门人的令牌一并收回……” “老人家,这话啥意思?”赵沟渠直接懵掉了。 “只 有拥有了无极神功者,才配做东北江湖盟主,才配拥有庞氏家族的权杖……” “可是我与庞家并无血缘关系,怎么可以继承庞氏家族的权杖,还有……” “谁说没有,从血亲上论,花千羽跟庞家算是姑舅亲,假如你与花千羽联姻的话,就与庞氏家族有了姻缘关系……” 庞老爷子立即从这个角度把他跟庞氏家族车上了关系。 “不行、不行,我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再跟花千羽建立姻缘关系了。”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这个我不管,我只管遵循曾经给老祖宗的诺言,任何时候,发现获得无极神功真传者,立即交出手中庞氏家族的权杖,还有把东北江湖盟主让位给他,而你被证实就是这个人,所以,请你无条件接受,不得推诿……” 庞老爷子十分武断地这样说道。 “可是我真的没法接受这些呀……”赵沟渠对庞氏家族的权杖还有所谓的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一点儿兴趣或是感觉都没有,再次推辞道。 “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这是祖训,也是使命,正所谓天命不可逆,地意不可违——我现在就把庞氏家族权杖,还有东北江湖盟主令牌,以及价值连城的财富宝藏地告诉你 ……” “别别别,我不听……” “不听也得听……”庞老爷子用他干枯但却异常有力的手,死死地钳住赵沟渠的胳膊,然后,贴着他的耳边,强行将具体地点告诉了他…… “我没听见,这不算数……” “好啦,具体地点已经告知你了,我的历史使命完成了,至于获得这一切的你,如何处置,就与老朽无关了……”庞家老爷子如释重负,一脸轻松地这样说道。 “您不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强加于我呀!” “再说一遍,这不是强加,这是你获得无极神功之后,必须担当的责任与义务……来吧东北江湖新盟主,还有庞氏家族新掌门人,再受老朽一拜!” 庞老爷子完全不理会赵沟渠的回绝,执意将所谓的权杖与令牌还有天量财富的藏地都告诉了他。 然而,就在庞老爷子以为完成这最后一拜,就彻底完成历史使命,就可以一身轻松,彻底摆脱多年来,命运压在他头上的巨石,不再因此遭遇各种梦魇的时候,特殊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抬着下身还在隐隐作痛的庞兴国,带着十多个心腹保镖闯了进来…… “老不死的,立即收回成命!”庞兴国直言不讳这样大喝一声! 第96章 死到临头 庞兴国醒过来,尽管被那匹惊马给踩踏的伤处阵阵剧痛,但还是忍住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立即命令心腹手下,趁庞老爷子单独跟赵沟渠说话的工夫,将唐秘书五花大绑还封了嘴巴。 又将花千羽给绑了,命手下将他精心设计并亲手打造的一款可移动的“绞刑架”给推出来,将花千羽的脖子套上绞索,然后让她站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凳子上…… 只要她站不稳,或者是身后的保镖踹凳子一脚,花千羽将瞬间被绞死! 做完了这些,庞兴国才带着手下,闯进了庞老爷子的特殊病房。 “放肆!都跪下,立即给庞氏家族新掌门人,外加东北江湖新盟主行跪拜礼!”庞老爷子看见庞兴国气势汹汹地带人闯进来,立即这样喝令道。 “都别听这个老不死的话,立即将这个恶意窃取功名的贼子拿下!”庞兴国一声令下,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直接扑了上来。 此刻的赵沟渠,别说一下子上来四个,就是上来四十个,四百个,他都不会畏惧退缩,都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可是一眼看见庞兴国的身后,唐秘书被捆绑封嘴,花千羽竟站在移动绞刑架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忽然意识到,现在跟庞兴国硬拼结果一定会害死 花千羽。 唯一的选择,只能是束手就擒,任由庞兴国发落,或许花千羽还有活路。 就在赵沟渠迟疑之间,四个保镖一拥而上,将他拿下,押到了庞兴国跟前,强迫他跪下。 庞兴国强忍裆下疼痛,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赵沟渠的面门上。 赵沟渠立马鼻口蹿血倒在了地上。 庞兴国咬牙切齿地忍痛站起身来,一只脚踏在了赵沟渠的头上…… “你他娘的一个小小的乡野村医,居然敢跑到庞家来跟我争夺家业继承权,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今天我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边说,边用力碾压踩踏之后,又抡起脚恶狠狠地朝赵沟渠的身体猛踢、猛踹、猛跺! 若不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裆下伤口的疼痛,恨不能直接将赵沟渠用脚给踩踏致死! 为了不让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伤害花千羽和唐秘书,赵沟渠一忍再忍。 但庞兴国和他的心腹手下却还是不依不饶。 “大哥,先剁他左手还是右手?” “让我想想……” “要不,两手一起剁吧!” “不不不,剁手没意思!” “那剁他什么?” “当然是剁吊啊,让他变成太监才解恨过瘾!”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动手,让大哥开心解恨!” 心腹手下 边说,边找来快刀,另外两个心腹手下,上来按住赵沟渠,就要当众扯下他的裤子,对他实施酷刑…… “且慢……”直到这工夫,赵沟渠才挣扎着喊了一句……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庞兴国以为自己又掌控了大局,所以,居高临下地这样问道。 “庞大公子误会了,我自始至终都没答应您家老爷子把所谓的庞氏家族权杖,还有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传给我,是他老人家生拉硬拽非要强加到我头上的……” 赵沟渠还真是实话实说。 “既然这样,那你立刻马上这就把你得到的这些都还给我,我饶你和他们俩不死!”庞兴国再次要挟道。 “没问题,我本来就不是庞家人,跟庞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对所谓的权杖和令牌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所以,我答应将这些都还给你,你确保他们俩毫发不伤……” 赵沟渠趁机提出条件。 “那好,那你说出藏匿权杖和令牌,以及天量财富的地点,我就放了他们俩个。” 庞兴国更是直接,立即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你过来,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别跟我耍花样……” “我都被你弄成这样了,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量你也不敢!” 庞 兴国感觉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中了,特别是有花千羽和唐秘书两个人质在手,量这小子也不敢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对他怎么样。 就让四个保镖将赵沟渠拎起来,拖拽到他附近,放下他,然后,都后退到十几米外待命。 “现在你可以单独告诉我了……” “这恐怕不行……” “你耍我?”庞兴国立即翻脸。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想知道权杖和令牌还有财富藏在何处,必须得到庞家老爷子的许可才行……”赵沟渠这样答道。 “老不死的不是已经传给你了吗?”庞兴国质疑。 “是传给我了,但我没接受,就等同于还在他老人家手里——所以,现在就请他老人家直接告诉您,那才正宗,也才附和规矩……”赵沟渠这样解读。 “可是,这个老东西铁了心不给我这些,又怎么可能告诉我?”庞兴国这样反问。 “别急,我去劝他,您稍后……” “我再提醒你一次,假如你跟这个老东西玩花样耍我,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庞兴国边说,边指了指被捆绑和封嘴的唐秘书,还有站在移动绞刑架上的花千羽…… “放心吧,我是真心劝他老人家改变主意的……” 赵沟渠还真没想耍什么心机,只想尽快 让庞老爷子改变主意,收回成命,让自己卸下这千斤重担,也因此让花千羽和唐秘书安然无恙。 或许就是他是真心想过去规劝庞老爷子的,才让庞兴国暂时信了他。 只是令赵沟渠想不到的是,他刚到了庞老爷子的跟前,还没说话,庞老爷子竟直接对他说: “啥都别说了,我不会为难你,更不会让他们伤害花千羽和唐秘书——我改主意了,你让他过来,我单独告诉他一个人,权杖令牌还有天量财富的藏地吧……” “多谢您这么明智……”赵沟渠说完,转身就朝向了庞兴国:“好了,老爷子答应收回成命,单独授权给你了,快点儿过去吧。” 庞兴国一直盯着赵沟渠的一举一动,没见什么异常,断定是自己的逼宫气势压住了场面。 特别是绑架了唐秘书,吊起了花千羽,才让这个老东西改弦更张,收回成命的吧? 没再狐疑,直接凑到了老爷子的跟前,假惺惺地叫了一声:“亲爱的爷爷,您终于想通了,那您现在就告诉我,权杖和令牌,还有天量财富的藏地吧。” “你再凑近一点儿……我不想让任何人听见……”庞老爷子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好……”庞兴国没发现任何异样,才真的凑了过去。 第97章 这话啥意思 然而,庞兴国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将耳朵凑到老爷子的嘴边,带着激动不已的心情,就想听到梦寐以求,但却一直求之不得的秘密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凉…… 还没反应过来,早已被庞老爷子的一只胳膊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竟亮出了一把锋利的迷你电动改锥,只要他的手指一动,不用费力,锋利的改锥钻头,就会洞穿他的脑壳…… “大哥……”庞兴国的心腹手下猝不及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不过来救我!”庞兴国立即下达这样的指令…… “都别过来,否则我立马要了他的狗命!”庞老爷子立马喝退了庞兴国蠢蠢欲动的十来个心腹手下。 “爷爷,您这是干嘛……” “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爷爷,我是你的亲孙子呀!” “放屁,我才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爷爷呀,您老糊涂了吧,是受了谁的蛊惑,鬼迷了心窍,咋会对亲孙子下死手啊?”庞兴国还在做垂死挣扎。 “我才没你这样的亲孙子……吴管家!”庞老爷子立即朝老管家喊。 “在,老爷有何吩咐。”老管家见到这样的场面,急忙心惊肉跳地上前一步,听候吩咐。 “快把生这个孽障的女人叫来,我让她亲口告诉大家,这个庞兴国到底是不是庞家的种……”庞老爷子居然给出了这样的指 令。 “这……” “还不快去!” “是……”老管家边答应,边转身出去叫人了。 “爷爷,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庞兴国一听这话,腿肚子都开始抽筋儿了,但嘴上还在继续为自己争辩。 “闭嘴,我才不是你爷爷,你更不是我亲孙子!”庞老爷子直接这样回怼。 “不可能啊,我从来都认定您是我亲爷爷,我是您亲孙子呀!” “亲爷爷,亲孙子——听起来多么动听啊!可是这些年,你为了得到庞氏家族的权杖和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对你的亲爷爷都做了些什么,难道还用我一一列举出来吗?” 庞老爷子愤然诘问。 “爷爷,我可都是为了庞氏家族的大局,更是为了挽救爷爷垂老的生命,才想出各种办法让爷爷得以延续性命至今的。” 庞兴国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为自己争取活路。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坑我害我的那点儿小把戏,早就被我看穿了……” “爷爷,您真的误会我了……” “别再叫我爷爷,我听了别扭,更是恶心……” 这工夫,老管家将庞兴国的母亲汤倩带了上来…… 这个汤倩年轻的时候是个知名模特,把庞兴国的父亲迷得神魂颠倒,完全不在乎她与各种男人混乱的关系,更是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娶她为妻…… 婚后两三年都没孩子,正赶上庞兴国的父亲到巴西去考察项 目,一去就是两三个月,回来就听说老婆汤倩怀孕了,掐指一算,日子不差多少,也就没太在意。 又过了几个月,庞兴国出生了,尽管有些风言风语,但庞兴国的父亲还是视如己出,把庞兴国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儿子。 一晃,庞兴国长大了,越来越不像庞家人,就有堂兄堂弟,对这个将来要继承庞氏家族大业的“长子长孙”起了疑心。 那个时候还没有分辨亲生父子的DNA鉴定技术,单靠血型推演,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这种质疑没多久,庞兴国的父亲竟离奇死亡,之后汤倩并没再嫁,只守着一个庞兴国,就等他继承庞氏家族的家业,跟着母凭子贵…… 后来庞兴国受了国内国外多年的“精英教育”归来,就试图以“长子长孙”的身份和名义,从老迈年高的爷爷手里接过庞氏家族的权杖,也包括爷爷名下的东北江湖盟主的头衔…… 可是奇怪的是,爷爷的态度始终不明朗,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肯放权给他。 几个叔伯也都不明确表态支持他上位。 这才让庞兴国心理变态,想出了一个用药物控制老爷子的手段,让他不再有掌控家族权杖和东北江湖盟主的能力,将他架空,暗中由他实际操控庞家和江湖上的一切。 但似乎,老爷子一天没亲口宣布他继承庞氏家族的权杖,一天不把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给 到他手里,他就一天不能名正言顺地公开“住持大局”最终才逼他想出了今天这出逼宫的把戏。 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冒出个山野村医搅了他的好局。 尽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那匹汗血宝马给差点儿踩死,但好在及时醒过来,让十来个心腹保镖抬上他卷土重来。 本以为绑架了花千羽和唐秘书,就能胁迫这个野小子乖乖投降就范,哪成想,一时疏忽大意,竟被庞老爷子,用电动改锥抵住了脑壳,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脑洞大开”丢了自己的小命,所以,他才没敢贸然反抗。 一味地据理力争自己是爷爷的亲孙子,但该死的老东西就是不信。 居然还让老管家将母亲汤倩叫了进来,要来个当场对质。 “公公息怒,若是有错,错都在我,快点儿放了您的宝贝孙子吧……”汤倩一进来,立即上前为儿子求情。 “姓汤的,别废话,我就问你一句,庞兴国是不是庞家的种!”庞老爷子直接发问。 “哎呀尊敬的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庞兴国咋会不是庞家的种呢!”汤倩矢口否认。 “你拿什么证明他就是庞家的种?” “就凭庞兴国的父亲生前做过的一次亲子鉴定呀!鉴定报告现在我还完好保留呢!”汤倩理直气壮地这样答道。 “那次不算,还有别的可以证明吗?”庞老爷子继续发问。 “还有最 近有人又怀疑庞兴国的出身,我一气之下让他跟您做过了一次爷孙亲缘DNA鉴定,结果明确显示,庞兴国百分之百就是您的亲孙子呀!” 汤倩又说出了能证明庞兴国就是庞家血亲的铁证。 “这个亲缘鉴定是谁负责做的……”庞老爷子转而这样问。 “就是吴管家全程一手负责的呀!”汤倩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吴管家,你确定这次亲缘鉴定没问题?”庞老爷子转而又问一直恭恭敬敬候在一旁随时听令的老管家。 “回老爷,当然没问题,每个细节都是我亲自督办的,不会有任何差池。”老管家上前一步,十分笃定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就奇怪了,在你督办的这次爷孙亲缘鉴定之外,我暗中派人另外做了一次,结果,为啥跟你督办做的结果完全相反?” 庞老爷子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反问道。 “老爷明鉴,老奴真的一丝不苟,全程督办,不曾有任何纰漏懈怠,确保鉴定结果真实有效啊!” 老管家一听这话,立即有些慌乱,急忙这样申辩道。 “结果当然是真的!” “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送去做爷孙亲缘鉴定的血样,的确就是庞兴国亲爷爷的。”庞老爷子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老……老……老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老管家已经开始心惊肉跳,结结巴巴了。 第98章 未来的希望 “吴管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庞老爷子用这样的话,来敲打这个从他还没结婚,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管家。 “老……老……老爷……老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一辈子,从未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啊啊……” 老管家还试图用这样的话来改变局势。 “别再演戏了吴管家,还要瞒天过海到什么时候!只要我的食指一动,你亲孙子的脑壳就会被钻个窟窿,然后脑浆迸裂,暴毙身亡,让你跟姓汤的精心谋划几十年的阴谋灰飞烟灭……” 庞老爷子却下定决心要彻底揭穿真相,跟老管家还有汤倩、庞兴国来个彻底了断! “别别别,老爷千万手下留情,千万别伤害他的性命……”老管家的两个膝盖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你承认,所有这些,都是你精心谋划的夺权篡位,彻底让庞家断子绝孙的好戏了?”庞老爷子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当年种下的恶果,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只求老爷能饶庞兴国一条小命……”老管家边磕头,边求饶。 “姓吴的,你放屁,庞兴国怎么可能是你的孙子!”汤倩一听丑事居然从吴管家那里败露了,还试图垂死挣扎负隅顽抗。 “别做无谓挣扎了,保住兴国一条小命才是当务之急……”老管家 立即苦苦哀求汤倩。 “姓汤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庞老爷子开始质问汤倩了。 “我,我,我不活啦……”汤倩哪还有脸见人,一头撞在了墙上,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庞兴国,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庞老爷子松开早已瘫软在地的庞兴国,这样问道。 “事已至此,想怎么弄死我,随你便吧……” 庞兴国一看自己的真正身世彻底败露,再看母亲寻死觅活的决绝样子,早已心灰意冷,索性也彻底放弃了。 “弄死你,脏了我的手,还便宜了你——来人呐,把他们三个押进地库,该给吃的给吃的,该治病治病,等我想好了如何处置他们再说……” 庞兴国那十来个贴身保镖,一看局势发生了惊天逆转,都知道不听庞老爷子的话,哪里还有活路,立即反过来,将他们曾经的主子七手八脚地拿下,送到地库关押起来。 被五花大绑的唐秘书,还有被吊在移动绞刑架上的花千羽即刻被解开。 花千羽立即跑到赵沟渠身边:“明月哥……”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看到他们俩亲密无间的样子,在场的人都觉得,他们俩真应该成为一对儿。 庞老爷子兴奋异常,开口就对在场的人说:“现在好了,真相大白了,尘埃落定了,那我就宣布……” “等一下!”在场的花千羽和唐秘书,也包括庞家的 十几号人,都被赵沟渠叫停老爷子很是惊异。 “小友还有什么话说?” “您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一下,我还有话单独跟您说。” “好吧,你们都先出去吧……”庞老爷子不假思索,立马答应了他的请求。 花千羽有点恋恋不舍。 但看见赵沟渠的一个恳求眼神,立马松开了他,跟唐秘书和那些亲友都从特殊病房里出了。 “现在一切障碍都清除了,小友为何不让我直接宣布之前的决定?”只剩下两个人,庞老爷子率先这样问。 “因为我实在是不能接受您的决定。”赵沟渠直言不讳。 “为什么不能接受?” “一个是,我的确不是庞家的人,将来也不可能是;再一个是,您现在身体康复了,不出意外的话,少说还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还可以继续执掌庞氏家族的权杖,和担当东北江湖的盟主,所以……”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可是我已经把权杖令牌,还有天量财富的秘密告诉了你,就相当于把权位传给了你呀……” 庞老爷子却从这个角度,表明所谓的“传位”已经成了既成事实。 “我对天发誓保守秘密……” “发誓没用。” “那您还要我怎样?” “我倒是可以为你‘代持’这两项权位中,庞氏家族族长一职,但东北江湖掌门人一职,你不能推辞!当然了,一旦我的身体 出现了不能自理的状况,庞氏家族掌门人的职位,你也必须立即担起全部责任……” 庞老爷子也算是做出了适当让步。 “这……” “小友啊,别再推辞了——常言道,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整个庞氏家族,还有东北江湖,也只有具备了你这种能力的人,才能驾驭全局,掌控兴亡……” 庞老爷子再次拱手作揖,恳求他答应他的诚意。 “可是我现在的确没时间,也没精力担此重任呀!”赵沟渠只好这样强调说。 “我都说了,在我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为你代持庞氏家族的权杖,你只需拿走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成为新的东北江湖盟主就行……”庞老爷子则再次强调这一点。 “那您向我保证,暂时不对外宣布您的决定,只控制在天知地知您知我知的范围内……”赵沟渠终于做出了有条件让步。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 “您说。” “能不能抽出几天时间,去我告诉你的秘密地点,查验一下那些天量财富是否还在……” 这可能是庞老爷子压在心底的一块心病吧。 之前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让他达成这个心愿,现在好了,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敢提出这样的请求。 “这个我可以答应您,但假如我找到了这些天量财富之后,该如何处置才稳妥?” 赵沟渠开始问细节了。 “最好是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毕竟,存放在那个地方已经好几十年了,不知道是否已经发生了变化……” 庞老爷子这样答道。 “知道了,那——这些天量财富,具体如何处置最好?”赵沟渠挑重点再次发问。 “理论上,你已经是那些天量财富的主人了,可以自行处置了……”庞老爷子竟直接这样回应。 “您还是给点儿建议吧。”赵沟渠还是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想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当然最好就是在庞氏家族需要资金的时候,你能快速将那些财宝变现,以投资、救急等方式,及时驰援就行了。至于你个人或者是亲朋好友需要钱的话,也都归你自由支配了……” 庞老爷子相当于完全彻底放权给他了。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赵沟渠这才正式答应了他。 就这样,庞老爷子先从病床的一个秘密夹层里,取出“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交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然后,才让大家进到他的特殊病房,宣布了最新决定之后——正式认他为干孙子,将他视为庞氏家族最尊贵的一员! 庞氏家族的人,也包括花千羽和唐秘书,都热烈鼓起掌来。 因为大家都亲眼见证了是这个乡下来的村医,让老爷子起死回生,让阴云密布的庞氏家族拨乱反正,让大家都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第99章 二选一 从庞家的长白山庄出来,坐进那辆奔驰面包车,唐秘书对赵沟渠说了很多感激不尽的话。 花千羽更是对她的明月哥迷恋至极。 “明月哥,你太厉害了,今天的这些经历,简直像拍大片儿一样……” 花千羽紧紧挽住赵沟渠的胳膊:“明月哥,能不能把你治病救人的功夫,也教我一两招儿?免得下次我再配合你的时候,像个傻子似的,啥都不懂。” “你想学哪方面的医术?” “不用太复杂,日常的就行。” “那好,那你记住了,只要你馋什么,就说明你的身体缺什么了。” “真的吗?” “那当然了……” “那——比如我想吃海鲜了……”花千羽立即做了这样的假设。 “那就是缺锌了。”赵沟渠随口就答。 “我想吃肉了……” “那就是缺铁了。” “我有点口重了。” “那就是缺碘了。” “我想吃烧烤了……” “那就是缺钠了。” “我想吃巧克力了。” “那就是缺维生素了。” “我想吃冰激凌了……” “那就说明你低糖了。” “我想吃油炸食物了。” “那就是缺钙了。” “我想喝奶茶了……” “那就是缺蛋白质了……” “真的这么准吗?”花千羽惊异地确认。 “不信你 慢慢品……”赵沟渠笑着这样答复。 “那——有没有一个特别具体的办法,能快速查出人有什么毛病呢?”花千羽还觉得这些不够,就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当然有,我告诉你一个很简单的办法,一分钟就能知道你自己,或者的别人大概有了什么毛病……”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 “真的呀,快点儿告诉我……” “首先找出一个勺子,最好是304的白钢勺,然后用舌头舔一下勺子的表面,然后把勺子放进一个透明的自封袋,放在灯光下照射,一分钟后检查这个袋子……” “如果很干净,无色无味,就说明你的身体很健康;” “如果有腐烂的味道,说明你的胃或者肺有问题;” “如果是甜甜的味道,说明你可能有糖尿病;” “如果闻上去是厕所的味道,说明你的肾脏有问题;” “如果勺子上呈现黄色,说明你的甲状腺有问题;” “呈现紫色,代表你有支气管炎;” “呈现白色,说明你呼吸系统感染了疾病……” 一口气,走过去吧这个小小的实用检测,大概可以查出的病因都说了出来。 “真的这么神奇呀,那我回家立马就试试。”花千羽如获至宝一般,欣喜地跃跃欲试。 很快,车子回到了花 千舞大厦。 “我还有要紧的事儿要处理,就不送你俩上楼了,改天我有时间了,专门宴请你们俩还有花总,答谢今天帮了我这么大个忙。” 唐秘书下车,把他们俩送到大厦的大门口,这样说道。 “别客气,日后有事儿,只管找我们好了。”赵沟渠直接这样回应。 “那是一定——再见!” “再见!” 看着唐秘书上了面包车快速离开,花千羽紧紧挽住赵沟渠的胳膊,甜甜蜜蜜地说: “明月哥,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让你去我的闺房,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吗?” “不必了吧——咱俩现在应该尽快见到你姐,把情况向她汇报一下,没别的事儿,我就该回去了……” “那可不行,明月哥必须接受我给你的这个惊喜……” “可是我真的时间很紧。” “耽误不了明月哥多少时间……快跟我走吧……”花千羽有点生拉硬拽,将赵沟渠拖进了专用电梯,很快,直达了位于花千舞大厦的顶层别墅。 到了花千羽的闺房,赵沟渠简直惊呆了。 从空间到装修到家电家具,简直像个宫殿一样。 “你——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惊喜?” “别急嘛明月哥,我先把明月哥的眼睛给蒙上,等我准备好了惊喜,才可以打 开看……”花千羽边说,边找来一个眼罩儿把赵沟渠的眼睛给蒙上。 然后,就开始窸窸窣窣地做准备…… 大概有两三分钟吧,才允许赵沟渠把眼罩儿打开。 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一根“顶天立地”白钢管儿上,花千羽摆出一个高难度的造型。 关键是,她的身上,只穿了一套艺术体操运动员穿的肉色三角裤,就好像什么“身外之物”都没有一样! 曲线玲珑、凸凹有致的身体伴随柔美的音乐,在钢管上旋转翻动,将她曼妙的身材和优美的舞姿展现得无与伦比,淋漓尽致。 那种绝美的动感冲击,差点儿没让赵沟渠大脑缺氧,呼吸不畅,瞬间窒息。 难道这就是她要给自己的“大.大惊喜”? 她这样做,是单纯地展现她美不胜收的高难度舞姿,还是成心展示她那令人怦然心动的妙龄少女身材?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一曲终了,花千羽从钢管上下来,羞答答地站在赵沟渠面前,这样问道。 “很惊喜,也很意外——想知道,这就是你给我大.大惊喜?” “这只是这个惊喜的一部分……” “还有什么惊喜?” “就是明月哥跟我一起,跳一段双人钢管舞啊……” “不行不行,我从来没 跳过……” “不用跳过,我带明月哥,很快就学会了——只是,也需要明月哥,像我这样,与我配合,才能跳出空前绝后的双人钢管舞……” “你让我也跟你一样?” “咋了明月哥?” “我是觉得……” “明月哥若是不答应人家,那就太不公平了……” “可是我怕……” “明月哥怕因此对我动情,把持不住,就要趁机亲我抱我是吧?” “不不不,我是怕这样一旦被你姐知道了咋办?” “放心吧,我姐巴不得咱俩赶紧加深印象,发展关系呢……” “这有点儿太快了吧,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用啥心理准备,就像之前咱俩在我的生日晚宴上跳舞一样,只要明月哥心无杂念,一定能跟我配合更密切,把这段舞蹈跳得更精彩……” “我还是怕我被你的身体吸引,精力不集中,跳到一半掉链子,拖累到你……” “没事儿,这里就咱俩,跳成啥样都没人看见……当然了,假如明月哥对跳钢管舞不感兴趣,怕被我的身体吸引跳不好,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到我的卧室铺上,去跳另一种亲密无间的舞蹈……” “不不不,还是在这里跳钢管舞吧……”面对这样的二选一,赵沟渠立马妥协答应了…… 第100章 十万火急 尽管赵沟渠之前从未跳过钢管舞,但由于他有无极神功赋能加身,很快就掌握了各种技巧,与花千羽横旋竖转,上下翻飞,十分顺滑流畅地翻新出很多花样造型…… 特别是单手抓住花千羽的一只胳膊或者是一条腿,以他为轴,让她如飞燕一般在空中飞旋翱翔的动作,更是让花千羽心荡神怡,流连忘返…… “哎呀,明月哥出了这么多汗呀,快,我带你去洗个澡吧……”终于告一段落,花千羽立即这样说道。 “我自己能洗。” “那不行,这里的莲蓬是从意大利进口的,你不会调试。” “那等你调好了我再洗。” “还不行……” “为啥不行?” “这一款具有人体识别功能的智能淋雨系统,事先预置的是我的人体数据,我不站在莲蓬下,一滴水都出不来……” “这算什么智能,反倒没有手动的那种方便。” “哎呀,你就答应跟我一起进去洗吧——反正,咱俩迟早都要……” “那好,那我就穿着底库进去洗……” “这不公平吧……” “咋不公平了?” “我身上啥都没有,你却留有余地……” “可是……” “哎呀,跟我你还客气啥,之前是你保住了我的腿也保住了我的命,今天在庞家,你再次跟我有了过命的经历,咱俩有了这样的交情,还用在乎彼此之间的性别吗?” “咱俩可以不在乎,可是你姐、还有我媳妇 儿他们肯定在乎呀!” “我姐——明月哥不用在乎。至于你媳妇儿,我也没想逼你跟她离婚然后娶我,我只是觉得,咱俩有了这么多的过命经历,就不该再分什么彼此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包括身体,包括灵魂,相互欣赏,相互取悦,相互心旷神怡,相互大饱眼福不好吗?” “那可说好了,只可动口不可动手,只能用眼不能用……” “好了啦,有这废话的工夫,早都淋雨出来了……” 就这样,赵沟渠被花千羽给拉进了设计超前的淋浴间,果然从未见过这样的智能莲蓬,只要花千羽往下一站,整个天棚上瞬间像下雨一样,均匀的水流瀑泻而下…… 花千羽一把将站在池外的赵沟渠给拉了进去…… 还好花千羽遵守承诺,近在咫尺,没对赵沟渠的身体直接“下手”。 但冲完淋浴,俩人穿着浴衣从淋浴间出来,花千羽把赵沟渠领进她的卧房,坐在沙发上用浴巾搓干她湿漉漉秀发的时候,却忽然问了一句: “明月哥,有个事儿我总想知道是什么味道,能告诉我吗?” “什么事儿?” “就是跟男生接吻的话,到底是甜味儿还是苦味儿?抑或是腥味儿还是辣味儿?” “咋了,难道你的初吻还在?” “对呀……” “像你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追求你的男孩子一定很多吧,咋到了现在初吻还在?” “都怪我姐, 看我看得像防贼一样,几乎不允许我跟任何男人单独交往——不瞒你说,有时候我都怀疑,我不是我姐的妹妹,而是她女儿,否则的话,为啥管我管得那么严酷呢!” “你该因此感到庆幸才对……” “是啊,现在终于感觉到了庆幸了,因为我遇到了明月哥,竟把初吻一直留到了现在——明月哥,现在就拿走我的初吻吧,也让我真正品味一下,与男人亲吻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吧……” “这……” “哎呀明月哥,你就别再让我冥思苦想跟男人亲吻到底是个啥滋味了……” 花千羽边说,边不再顾及他是否迟疑是否同意,而是直接扑上去,两手揽住他的脖子,直接亲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吻了足有三五分钟,可能是花千羽自己觉得大脑缺氧,呼吸不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 “咋样,尝出初吻是个滋味儿了吗?” “尝出来了……” “啥滋味?” “淡淡的香,淡淡的咸,还有一点儿淡淡的甜……” “真的吗?” “咋了,明月哥刚才跟我亲吻的时候,尝出的不是这样的味道?” “对不起,我还真没尝出这么多味道。” “那好,那我就再让明月哥好好尝尝……”其实是花千羽还有些意犹未尽,所以才趁机找了个理由,再次与她的明月哥亲吻在了一起。 这次吻的时间更长,弄得赵沟渠有点大脑缺氧,呼吸不畅了。 不得不轻 轻推开她,结束了二次亲吻。 “明月哥,这回尝出什么味道了吧?” “嗯,尝出来了……” “具体啥味道?” “跟你刚才说的差不多一模一样……” “我就说嘛,那明月哥要不要……” “不要再吻了……” “为啥呀明月哥,难道你不喜欢跟我亲吻?” “不是不喜欢……” “那为啥不要了?” “时间宝贵,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所以,咱俩不能把如此宝贵的时间,都用在亲吻上吧……” “对对对,我正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得到明月哥的证实呢!” “啥事儿需要我证实,快说吧。” “快点儿帮我检查一下,看看我还是不是姑娘身了。” “咋了,你怀疑你已经不是姑娘身了?” “是啊,我听人说,女孩子做一些幅度大的动作,比如弯腰劈叉之类的,都有可能破了姑娘身的。我这个人平时就爱跳舞,特别是刚才跳的那些钢管舞,动作幅度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我总怀疑,自己的姑娘身是不是真的在大幅度的动作中,被破掉了——明月哥,快点儿帮我看看吧……” 花千羽边说,边像打开一本书一样,把自己打开,翻到想要让他检查的那一页,让他看个究竟……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没法辨认你是否还是姑娘身啊……” “为啥呀明月哥,难道你跟你媳妇儿洞房花烛的时候,没见 过你媳妇儿的姑娘身吗?” “这……” “咋了,你媳妇儿跟你结婚的时候,已经不是姑娘了?” “不不不,我百分之百还是黄花闺女。” “那你咋分辨不清,我到底还算不算黄花闺女?” “不瞒你说,我跟我媳妇儿到现在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呢……” “真的呀,怎么会这样呢!” “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反正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见过的,就你一个,所以,没法判定,你的到底是不是姑娘身……” “这个好办……” “咋好办?” “我这里有我姐这里的照片,我拿出来让你跟我的对比一下就知道姑娘和女人的区别了……” “你咋会有你姐这里的照片?” “是我姐有一次生病却不想自己去意愿看大夫,就让我拍下来,带到妇婴医院,找了个女大夫给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事后我也没删除……” “这不好吧……” “咋不好?” “没得到你姐的同意,就让我看了她这里的照片,一旦让她知道了可咋办?” “明月哥,你傻呀,这样的事儿,咋会让我姐知道啊!放心吧,这辈子都不会让我姐知道,咱俩之间今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的——快来吧,赶紧做个比较吧……” 就在赵沟渠找不到任何理由回绝她的这个请求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急忙接通,原来是向明月打来的,急吼吼地说:“十万火急,赶紧回家!” 第101章 万万想不到 “对不起,我家里突然出事儿了,我必须立即马上这就往回赶……”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直接对花千羽这样说。 “可是……”花千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特别难受。 “我媳妇儿给我来电话,肯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不第一时间火速赶回去,一旦闹出人命,我会自责内疚一辈子……” “那咱俩……” “来日方长,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儿,找时间咱俩再约会吧,行不?” “行吧明月哥……” 就这样,赵沟渠快速与依依不舍的花千羽道别,开上他那辆黑弹,以最快的速度朝靠山村方向开去…… 路上,赵沟渠将手机开了免提,直接与向明月通话,问她家里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向明月这才将家里刚刚发生的变故说了出来。 原来,向明宇带着赵沟渠去镇里的车行“求职”被撅之后,回家见了刁贵英,就告了赵沟渠一通黑状。 说本来差不多可以当上车行的总经理助理了,却被赵沟渠给抢去了。 刁贵英一听,当即破口大骂。 转而听向明宇说,想让未来的姐夫姜鑫买下车行让他当经理,本来满口答应了,结果又被姜鑫死了四舅给耍了,让赵沟渠看了笑话。 刁贵英气得直跳脚,骂了半天赵沟渠,忽然又觉得姜鑫不地道,又直接给姜鑫打了电话。倒是没直接骂他,而是敲打他,不好生待未来的小舅子 ,就没法成为向家的女婿了。 姜鑫听了,似乎感觉问题挺严重,为了缓和未来丈母娘的火气,就答应尽快兑现上次说的给向家盖一栋三层洋楼。 刁贵英不想再让他只动嘴皮子不干实事儿,就想立即落实。 姜鑫灵机一动回答说:“那好,那就让向明宇带上未来的媳妇儿杜娟娟,一起去城里见他,从几套小洋楼的图纸方案里选一套,然后立马找施工队开工。” 刁贵英一听这话,信以为真,马上催促向明宇带上杜娟娟,直奔了城里。 结果谁都想不到,这个姜鑫早就觊觎杜娟娟的美貌,成心骗缺个心眼儿却自作聪明的向明宇,带着杜娟娟到了他的住地。 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向明宇给支开了,然后关上门,给杜娟娟喝了一杯水,很快人就有点晕晕乎乎,姜鑫对她动手动脚,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样,活活被姜鑫给糟蹋了。 等到向明宇回来,发现杜娟娟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从姜鑫的房间跑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姜鑫这是咋了。 “谁知道啊,你这个女朋友可能有病吧。” “啥病?” “就是刚才,好好的,人就开始发疯,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我也纳闷儿呀,你赶紧去追吧,别让她出个三长两短的,你没法跟他们家里人交代。” “哦……”向明宇平时总 是嘲笑赵沟渠傻,其实遇到情况,他比谁都傻,竟相信了姜鑫的鬼话。 很快追上杜娟娟问她是咋了,杜娟娟只是哭,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回到她家,把向明宇关在门外不让他进屋。 向明宇百思不得其解,杜娟娟到底是咋了。 结果回家没俩小时,杜家人再次用门板抬来了杜娟娟的尸体。 惊恐万状地一问才知道,杜娟娟回家写了遗书,就服毒自杀了。 向明宇夺过遗书一看,杜娟娟居然是被金鑫给糟蹋了清白才服毒自杀的。 立马抄起家里的杀猪刀,就要找姜鑫玩儿命。 却被刁贵英一把拉住:“你根本就不是姜鑫的对手。”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杜娟娟被这个臭流氓给活活害死了呀!” “这个账是要算,但你出面不行。” “那谁行?” “杜家死了女儿,当然是他们家出面交涉才对,毕竟杜娟娟现在还没过门儿成为你媳妇儿呢!” “可是,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呀!” “咽下得咽,咽不下也得咽,姜鑫是姜家大公子,得罪不起,当然了,倒是可以坏事儿变好事儿,趁机让他多出点儿血,甚至直接签字画押,将来必须做你姐夫……” “啥,他都祸害了我未来的媳妇儿,妈还想让他当我姐夫?” “说是他祸害了杜娟娟,谁看见了?说不定杜娟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子,见了姜大公子这样的阔少爷, 主动投怀送抱,结果索要钱物没得到满足,就反咬一口,说是被姜鑫给祸害了……” “不可能,若是那样的话,她又何必喝毒药自杀?” “这个妈也说不准,反正人已经没了,你也就别在惦记着为她力争什么了,还是想想如何趁机套牢他,让他赔一笔钱,或者是跟你姐定好未来的婚约,等到他真成了你姐夫,咱家立马有钱了,你再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当媳妇儿没有啊……” “妈,杜娟娟尸骨未寒,你咋就……” “放屁,我都是为你,也为咱家的前途命运着想!” “不行,打死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想干嘛?” “我……我……我找我姐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这个妈倒是不反对,赶紧给你姐打电话,说明情况,看你姐如何处置。” 向明月接到弟弟的电话,一听情况,头皮发炸,早就知道姜鑫是个臭流氓,见到漂亮女人就想方设法揩油吃豆腐,但万万想不到,他连向明宇的未来的对象都不放过! 愤然回到家里,再次见到了抬来杜娟娟尸体的杜家人,真是义愤填膺,冲进屋里,直接质问母亲:“干嘛不立即报警抓了那个臭流氓!” “人都死了,你抓她有用吗?” “至少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呀!” “惩罚个屁,他坐不坐牢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现在就是要为杜娟娟鸣不平,就是要替向明宇 出口气!”向明月直接这样吼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想想,如何趁机让姜鑫多出点血,给钱给东西都行,假如他不乖乖认罚的话,再报警抓他也不迟……”刁贵英再次这样强调说。 “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趁火打劫捞一把!”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抓住机会,不然的话,咋会让他痛痛快快地答应将来一定娶你,一定给咱家建小洋楼?” “啥?到现在妈还没看出来姜鑫是个什么畜生品性?还想将来让我跟赵沟渠离婚,嫁给这么个害死了杜娟娟的臭流氓?” 向明月简直都快被母亲给逼疯了。 “你别激动,激动是魔鬼——说是姜鑫害死了杜娟娟,但这亲眼看见了?谁知道是不是她见了姜鑫主动往上贴,结果没得到想要的回报,羞愧难当,才写了遗书,反咬姜鑫一口?” “妈——我跟你没话说!” “你干嘛去?” “我头疼,回东厢房歇会儿去!”其实向明月这样说,是因为她面对这样的场面,特别是母亲居然如此袒护姑息金鑫的念头想法,让她感觉特别无奈甚至无助。 忽然想起之前遇到这类紧急情况的时候,身边有了赵沟渠,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想出可以力挽狂澜,甚至逆风翻盘办法来! 所以,才假借头疼,回到了东厢房,进屋就给赵沟渠打电话,让他务必火速回家救急…… 第102章 活该 赵沟渠驱车一路返回林河镇,将车子停在了镇里独门独院临街房子的车库里,然后换成三轮电动车,快速返回了靠山村。 远远的,看见了在院外等自己的,向明月那风姿绰约的身影,赵沟渠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砰砰乱跳起来。 竟有点儿久别重逢的感觉。 “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快崩溃了……”见面向明月就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想咋办?”赵沟渠首先问她有什么办法化解危机。 “我若是知道该咋办,就不叫你急吼吼地赶回来了。” “那——你想让我咋办?” “当然是拿出你的绝招儿,救急呀!” “急在哪里?” “主要是杜娟娟又死掉了,杜家不去找姜鑫算账,又把尸体抬到咱家了,非要个说法不可。” “那——咱妈啥态度?” “还能啥态度,我要报警她横拦竖挡,非说抓姜鑫去坐牢对咱家一点儿好处都没有,非要趁机拿住他的把柄,让他多出点儿血不可——我可真服了我妈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德行了……” “其实,我觉得咱妈这次做得没错。” “啥?难道你跟我妈想的一样,趁机使劲儿讹姓金的一把?” 向明月很是惊异,他这次居然 赞同母亲的做法了。 “不是讹他,而是让他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咋付出,才能真正让他疼?” “你看这样行不?”赵沟渠就把他路上想好的一个办法,告诉了向明月。 “行是行,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上道儿。”向明月不无担心地这样回应。 “按我说的做,就应该是咱们想要的结果。” “那好,那就按你说的做,我在明处,你在暗处,咱俩密切配合,化解这场空前的危机。” 根据之前多次经验证明,听他的准没错,向明月才再次选择相信他。 “好……” 只是俩人进了家门,再次看见杜娟娟的灵棚,急忙回避杜家人仇视的目光,快速进了正房西屋,刁贵英看见赵沟渠,上来就是一巴掌:“你又死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赵沟渠假装理亏的样子。 “我什么我——我问你,为啥要在车行老板面前说向明宇的坏话,害得他丢了总经理助理的好差事?”刁贵英居然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我没背地里说他坏话呀!都是车行总经理为了稳妥起见,直接给村里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接的,就把向明宇的情况实话实说了……” “那为什么你 当了总经理助理,车行老板没给村里打电话问情况?” “也打了,也不知道是谁接的,但给我评价都是为人忠厚,老实能干……” “所以,车行老板就让你当了他的助理?” “哪有啊,后来车行老板得知我跟向明宇是一家的,觉得不妥,把我也给辞了……” “活该,我就说嘛,车行老板得傻到什么程度,会让你这个傻子给他当助理!” “妈,咱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赶紧商量如何处置杜娟娟的事儿啊!” “跟谁商量啊,跟这个傻子商量吗?” “别看他傻,他刚才出了个主意,我看行……”向明月却趁机这样回应说。 “就他?傻了吧唧的能出什么好主意?”刁贵英却是一脸的不屑不信。 “他说这次杜娟娟之死的罪魁祸首就是姜鑫,必须死死地拿住他,让他出血让他疼,才能让咱家摆脱杜家的责难和纠缠。” “这主意是他出的?” “对呀,就是他出的!” “这个主意还用他出?你妈我早就想这么干,倒是你执意要报警抓金鑫进去坐牢的……”刁贵英反倒这么说。 “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快拿住姜鑫,让他为此 付出惨痛代价。” “这很简单,只要妈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准儿屁颠屁颠儿地跑咱家来。” “不行,这次光是姜鑫自己来咱家不行。” “那还要他们家谁来?” “必须让姜鑫的父亲姜万霖一起来咱家解决问题才行。”向明月根据赵沟渠出的主意,这样答道。 “哎呀,我给姜鑫打电话,这小子百分之百乖乖来咱家,可是让他爸那种亿万富翁来咱家,人家未必给你妈面子吧!”刁贵英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现在不是他给不给妈面子的问题,而是他来求咱们放过他儿子,咱们是否给他面子的问题了!”向明月立即这样强调了一句。 “真能拿住他?” “只要妈按照我的说法给姜鑫打电话,他一定拉上他的父亲姜万霖一起来咱家。” “那好,那妈这就给姜鑫打电话。” 果然,刁贵英按照向明月的提示,给姜鑫打电话的时候重点说:“这回事情闹得太大了,毕竟人死了,遗书上写的是被你糟蹋之后才寻死觅活的……我好说歹说杜家才答应,你父亲出面来调停,或许才能摆平此事,让你免遭牢狱之灾……” “他们是想趁机讹钱吗?”姜鑫直接这样怀疑。 “你傻呀, 你家差钱吗?你不是常把‘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挂在嘴边吗,咋到了你自己面临牢狱之灾的时候,还在钱的问题上抠门儿呢!” 刁贵英劈头盖脸就这样埋汰他说。 “可是我本不想让我爸知道这事儿的……” “我看你脑子真是进水了,现在让你爸出面是帮他儿子解除牢狱之灾,若是杜家报警直接把你抓紧去,你爸会不知道吗?等到那个时候再知道,也没鸟用了,再想捞人,倾家荡产都未必好使了……”刁贵英说话就是赶劲儿。 “可问题是,我让我父亲出面,就一定能解决问题吗?” “这个你放心,有我中间调停,杜家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要求,也许花个几百万的小钱儿,就能让你度过这个难关吧……” “好吧,我这就说服我爸,跟我一起去你家……”金鑫似乎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同时,也认清了说服父亲帮自己去摆平此事,是唯一能让自己免除牢狱之灾的途径,所以,才迫不得已满口答应了……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啊,杜家早就不耐烦了,千万别让他们一时冲动,报了警,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刁贵英还这样提醒道。 “好,我尽快……” 第103章 他偷袭我 挂断姜鑫的电话,刁贵英立即问向明月:“人是按照你说的,被我给忽悠来了——可是,到底能给咱家带来多大好处,你给妈个准数。” “妈想趁机宰金家多少?”向明月索性直接问。 “当然是多多益善呀!” “最多是多少?” “要他300万——不不不,太少了,最少要他500万,然后给杜家两百万,咱家留三百万——才够本儿划算!” 刁贵英使了个大劲儿,才说出了她最理想的状态。 “好吧,我心里有数了……” “当然了,假如你能当着姜鑫的面儿,答应将来跟傻柱离婚,嫁入姜家的话,或许还可以再多跟他们要一点儿。”刁贵英得寸进尺,又提出这样的希望。 “这个妈就别想了。” “为啥别想了?” “假如妈真想让我跟姜家联姻的话,还能趁机这么狠宰他家一刀吗!” “可是……”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妈你只能选一样……” “我选……” “妈你慢慢选吧,我跟赵沟渠要去救杜娟娟了……”向明月不想再跟母亲磨叽下去了,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这次你还能救活她呀……” “试试吧……” “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 “万一你像上次那样,再把杜娟娟给救活了,等姜鑫带着他爸来 了,咱们还拿啥黑他们几百万?” 刁贵英为了真的黑到姜鑫家的钱,居然这样的质疑道。 “妈你这么精明的脑袋咋就想不明白一个道理……” “啥道理?” “假如杜娟娟真的死了,这事儿还能拿钱私了吗?”向明月一针见血地这样问。 “可是,一旦杜娟娟被你再次救活了,咱们哪里还有理由讹出钱来?”刁贵英的脑子里想的就只有钱钱钱…… “即便是杜娟娟自杀未遂,他强尖杜娟娟也已经成了事实,只要报警,姜鑫注定进去蹲个十年八年的,单凭这一点,他们家不出点儿血摆平杜家的话,杜家能咽下这口气吗?” “嗯,听你这么说,还是救活杜娟娟的好——可是,这次她死得可比上次彻底,能救活她吗?” “妈你别管了,我和赵沟渠尽全力试试再说吧……”向明月说完,带着一直不吭声,却一直都是她主心骨的赵沟渠,离开西屋,去到了院子里…… 一直守在灵棚守在杜娟娟身边的向明宇,见了向明宇就央求说:“姐呀,还能像上次那样,救活她吗?” “姐问你,一旦姐再次救活了她,你还要她吗?” “这要等她活过来,我问她失身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屁话,她若是主动的,怎么会写了遗书然后自杀呢!” “那 姐救活了她,我就还要她——不过,这次姐再救她,千万别再让这个傻子碰杜娟娟的脚了……需要有人配合的话,让我上手就行。” “你可不行!” “为啥不行,总比一个傻子强一万套吧!” “姐需要的,恰恰是他的一身傻气!” “姐你不知道,最近我发现,有时候,我比他还傻呢,姐要是需要傻气,我身上的傻气不必他差……” “嗯,终于听到你有自知之明了——不过,你身上的傻气太浅白幼稚,不像你姐夫,已经傻出了水平,傻出了高度,傻出了无与伦比的境界……” “姐……可我总觉得,杜娟娟的身体被这个傻子碰过,心里过不来那股劲儿!” “更是屁话,姜鑫这个你所谓未来的姐夫把你的心上人糟蹋成这样,你都能过来劲儿,你姐夫纯属为了救杜娟娟的命才像大夫一样触碰她的身体你却过不来这股劲儿了——看来,你还真傻得不轻啊!” “姐……” “好了,啥都别说了,姐跟你说实话吧,没有他的配合,姐根本就救不活杜娟娟……” “我就搞不懂了,为啥姐救杜娟娟非要他这样一个傻子配合不可……” “没办法,谁叫姐跟他是法定夫妻呢!” 一听这话,向明宇终于无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沟渠,再 次配合姐姐,拿起了杜娟娟的两只脚,心里特别膈应,但却没理由阻止…… 经过俩人一番襙作,杜娟娟再次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带着仇怨的杜家人,再次破涕为笑。 急忙上前感谢向明月的救命之恩…… 向明宇倒是逮住了机会,立即凑近醒过来的杜娟娟,直接问:“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你主动的,还是金鑫强迫你的……” 一听这话,杜娟娟居然一声不吭,瞬间潸然泪下…… “你哭啥,一是一,二是二,实话实说告诉我,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当时……” 就在杜娟娟迟疑的时候,赵沟渠察觉到俩人的谈话有问题,就直接过来打断说:“她刚刚醒过来,不宜讨论伤心的问题……” “滚开,你算哪根儿葱哪瓣儿蒜!”向明宇立即没好气地呵斥道。 “别这么跟他说话……”杜娟娟弱弱地这样劝他说。 “你别把他当回事儿,他在我们家啥地位都没有,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大傻子……” “可是,我咋觉得,刚才救活的那股子暖流,就来自他握紧我两只脚的手心呢……” “啥?他握住你两脚的时候,对你懂了邪念?” “不是邪念,而是源源不断地释放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气场,从下至上,由内而外,才让我渐渐神清气爽,满血 复活的……” “这还不是邪念——赵沟渠,你个大傻X,连我未来的媳妇儿都动邪念,我跟你没完!”向明宇恼羞成怒,挥拳就朝赵沟渠的脸上打来。 赵沟渠背着两手,只是一个轻松的闪躲,向明宇的击打落空,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更加气急败坏,随手抄起一个凳子,就朝赵沟渠的头上砸去。 “啪啪……”赵沟渠手疾眼快,还没等他的动作做完,已经神速点了他两个死穴,让他举凳子砸人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 “赵沟渠,你敢偷袭我,我今天……”向明宇嘴上威胁,但就是动弹不得。 向明宇的喊叫惊动了正在跟杜娟娟小姨老舅说话的向明月,立即过来责问他:“你要干嘛?” “他偷袭我,点了我死穴……”向明宇忍痛告状。 “活该,谁让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向明月说完,拉起赵沟渠,说了句:“别理他,咱们进屋说话……” “哎哎哎——姐你让这个傻子解开点我的死穴呀!”向明宇急吼吼地央求说。 “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求他好了……”向明月却这样回怼了一句。 “我才不求他!”向明宇一副死要面子的样子。 “那你就干受着!”向明月说完,头也不回拉着赵沟渠回到了西屋。 第104章 傻子有傻子的办法 正巧这工夫刁贵英接到了姜鑫的电话:“我爸听了情况,同意跟杜家人见面,但因为各种原因,不可能去你们靠山村……” “那在哪里见面?” “最好是来城里……” “姜大公子稍等,我跟明月商量一下再回你话……”刁贵英看见向明月进来,捂住电话,直接问:“姜鑫说他说服了他爸可以见咱们,但地点需要去城里……” “凭什么?理亏的是他们,却要咱们去城里去见他们?”向明月立即生气地这样反问。 “这可能已经是姜鑫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刁贵英却这样劝导。 “不去,打死我也不会带着杜家人去城里见他们的!”向明月决不让步的样子。 “那咋办呀……”刁贵英一下子麻爪了。 “好办……”赵沟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各退一步,双方在村里和城里之间的镇里见面最好……”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刁贵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这样呵斥道。 “妈,他说得对,就按他说的回姜鑫,同意没话说,不同意,别怪咱们没仁至义尽!” “好吧……”刁贵英一听向明月是这样的态度,只好同意,拿起手机,对姜鑫说道: “姜大公子呀,让杜家人去城里去见你们难度太大,不如咱们都各退一 步,你们从城里出来,我们从村里过去,都到镇里找个地方见面如何?” “稍等,我问问我爸……”姜鑫说完,直接问就在身边的父亲。很快有了结果:“好吧,我爸同意这个方案,但在镇里就需要你们订见面的酒店了……” “订酒店没问题,钱谁出?”到任何时候,刁贵英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钱。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我爸这种高贵的身份,不能去下三滥的酒店,还有档次低的包房,一定要选林河镇最好的酒店,挑最好的包房才行……” “这个没问题,只要不让我们花钱,肯定选最好的酒店最好的包房让大家见面……”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一小时后,我和我爸就到镇里。” “那就一小时后,镇里见……” 就这样,向明宇开上没收的那辆电动三轮车,拉上杜娟娟还有她的小姨老舅;赵沟渠开上他那辆新的电动三轮车,拉上向明月和刁贵英,一前一后,直奔林河镇而去。 到了镇里,选中了镇里最大的“舜风大酒店”,也只有这里,才勉强符合姜鑫说的,能让他尊贵的父亲出入的档次。 可是谁都想不到,到了舜风大酒店的门口,一众人从两辆电动三轮车上下来,却被拒之门外。 “对不起,我们舜风大酒店实 行的是会员制,不是会员又没有预约,不得入内消费。” 门童一看这帮人都是从电动三轮车上下来的,直接断定档次不高,才拦住了他们。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一听这话,刁贵英立马火了,直接朝门童吼道。 “实在对不起,这都是老板规定的,您犯不上跟我们下边的人发火。”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跟他理论!” “对不起,我们老板正在接待贵重客人,不便出来跟您理论,请您自觉离开好吗?” “什么贵重客人,能贵得过城里来的姜家父子!” “姜家父子是谁,没听说过!”门童好像成心气人地这样回应。 “告诉你们老板,就说再过半个小时,城里姜家父子会莅临你们酒店,赶紧让他列队出来迎接……” “您稍等,我这就通报给我们老板……”门童一听好像来头不小,就给酒店老板打了个内部电话。 可是没几句话,门童就撂下了电话,转而对刁贵英说:“对不起,我们老板说,别说县里的姜家父子,现在就是李嘉诚父子来了,也恕不接待!” “你们……”刁贵英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万万想不到,一个镇里的酒店,居然提县里的姜家父子不好使! “妈你别急,我认识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我找他说说情, 看看行不行……”向明宇觉得自己可以趁机在杜娟娟和她小舅老姨面前显摆一把。 “你早说有认识人呀——赶紧的,说话姜鑫和他爸可能就到了。”刁贵英一听自己的儿子“内部有认识人”立即高兴地这样说道。 “好,我这就找他去……”可是向明宇刚要进门,又被门童给拦住了。向明宇明确说他认识大堂经理李立凡,门童才说等他联系之后再说。 门童打通了大堂经理的手机,提了向明宇的名字,挂断手机之后,对向明宇说:“对不起,我们大堂经理说,不认识叫向明宇的人……” “怎么会不认识呢,我跟朋友来这里消费过不下几万块钱,他还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跟我称兄道弟,为啥现在说不认识我了?” 向明宇像是被打脸了一样,急赤白脸地跟门童理论。 “也许,你之前来这里消费的几万块钱,不值得一提吧……” “你们……”向明宇被气得嗝喽一声,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这可咋办呀,姜鑫和他爸可能马上就到了呀!”刁贵英一看,连向明宇认识这里的大堂经理都不好使,急得团团转。 “让我试试吧……”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上前一步这样说道。 “别添乱,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刁贵英正为向明宇刚 刚被打脸而恼火呢,偏偏这工夫,赵沟渠冒出来说他有办法,更加恼火了,劈头盖脸呵斥道。 “也许我能行呢……” “就你?别给向家丢脸了,一边待着去!” “妈,你就让他试试吧……”向明月感觉赵沟渠不说话则已,一旦他说话,就应该基本有谱了,所以,才劝母亲答应让他试试。 “试什么试,刚才我提了城里的姜家父子都没好使,你弟认识他们的大堂经理都没管用,他一个大傻子,你指望他能打通关节,让咱们进去?” “也许傻子有傻子的办法吧……” “你可别让他胡来,使用蛮力闯下大祸,还要咱家赔钱……” “妈,我就跟门童说句话,总行吧……”赵沟渠边傻笑,边提出了最简单的请求。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气冲天,我们说了这么多话都没好使,你说句话就能管用?”刁贵英还是没有好气。 “妈,就让他说一句呗,管用最好,不管用也亏不了什么。”向明月说完,不等刁贵英答应,就直接拉赵沟渠到了门童跟前。 赵沟渠立即在门童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门童一愣,立即给他们老板打电话。 得到答复之后,立即挂断电话,对赵沟渠毕恭毕敬地说了句:“您稍等,我们老板要亲自下来见您……” 第105章 你什么你 “怎么可能呢——你跟门童说啥了?”一看真的见效了,刁贵英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就说,你们的祖宗来了,赶紧下来迎接……”赵沟渠不可能说出他对门童说了什么,随口这样来了一句。 “你听听,居然敢说这样的傻话,我看他们老板不是下来接他的,而是带着保安下来逮住他,直接打折他狗腿的——咱们赶紧撤吧,免得受这个傻子的牵连,大家都跟着遭殃……” 刁贵英心惊肉跳地招呼大家赶紧撤离,却听见门童说:“我们老板来了。” 向明宇听了,急忙拉上杜娟娟,带着小姨老舅猫进他开的那辆电动三轮车。 刁贵英也拉上向明月,要趁酒店老板没抵达之前,快速撤离。 偏偏这工夫,一辆奥迪Q7停在了酒店门口,姜鑫下车走了过来。 “包间订好了吗?”姜鑫不明情况,开口就问刁贵英。 “啊——那个……酒店老板已经下来迎接了……”刁贵英还真会借花献佛,看见酒店老板正带着几个人朝这边走来,直接这样答道。 “咋样,是不是你们提了我们姜家父子,这里的老板才亲自下来迎接的?”姜鑫自我感觉良好地这样问。 “那是,那是……”刁贵英的 脸上火烧火燎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回应。 “咦,杜家人呢,还没到吗?”姜鑫只见到了刁贵英、向明月,就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他们在车里等呢,我马上叫他们出来,跟姜大公子一起进去……” “不用亲自去叫吧,待会儿进去之后,发个短信让他们进来就行了……” “那也行……” “不对呀,你们带他来干嘛?”姜鑫这才看见赵沟渠,直接带着鄙夷的口吻这样责问 “他——非要跟来,谁都拦不住……” “来了也别让他进去,浑身冒傻气,别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对对对,就是不该让他进去……”刁贵英为了逢迎姜鑫,立即这样附和道。 而就在这时候,酒店老板曹得庸小步快走地到了近前。 “曹老板,好久不见啊……”姜鑫真以为曹得庸亲自下来是接他和父亲姜万霖的,立即带着傲慢的样子上前打招呼…… 万万想不到,曹得庸居然理都没理姜鑫,而是问门童,刚才说的那个“祖宗”在哪里。 门童一指不显山不露水,站在角落里的赵沟渠:“就是这位……” 曹得庸立即毕恭毕敬地上前,双手抱成太极手,上至印堂下至丹田给赵沟渠行了个大礼, 还来了一句:“大人在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曹老板,有没有搞错,他什么时候成了大人,他就是靠山村的一个傻子!” “啪!”曹得庸居然回手就给了姜鑫一个耳光:“再敢胡说八道,我叫人直接废了你!”转脸又毕恭毕敬地对赵沟渠做出了一副谦卑的手势,恭迎他进入酒店…… “你!”姜鑫被当众打脸,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但碍于自己带来的俩保镖都在车里保护父亲姜万霖,没在身边,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你什么你!”赵沟渠看见姜鑫当众被辱的样子,很是开心:“好狗不挡道,让开!”边说,赵沟渠边拉上也被这样的场景给弄蒙的向明月,朝酒店里走去…… “哎,那我们呢!”一看酒店老板只带赵沟渠和向明月进去了,刁贵英立马朝他们的背影这样喊。 “你们稍等,等我进去选好了包间,再让他们来门口领你们进去……”赵沟渠直接朝刁贵英这样喊了一句。 “岂有此理!”姜鑫简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气个半死,咬牙切齿地回到车里…… “发生了什么?”坐在车里等候的姜万霖,看见了酒店门口的一幕,就直接问姜鑫。 “这个曹老板吃错药 了,见了我居然像不认识一样,反而把那个傻子给当祖宗迎了进去……” “你说的傻子是谁?” “就是向明宇的姐姐向明月当年冲喜的那个上门女婿赵沟渠……” “为什么,这个曹老板,忽然对这样一个傻子如此毕恭毕敬?” “搞不清曹老板哪根儿筋搭错了,才会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啊!” “不对,这里变一定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走,带我去会会这个赵沟渠!” “爸,他就是个傻子而已,跟向明月结婚三年多,愣是连人道都不会,所到之处,总是冒傻气,千万别低了您的身份,主动跟这样一个傻子平起平坐。” “你懂啥,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这个傻子是何方神圣,万一得罪了,影响姜家生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不骗老爸,他真是个傻子!” “总把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傻子,快,快带我进去……”姜万霖却完全没受儿子的情绪左右,催促姜鑫带自己下车进酒店,要亲自会会这个令酒店曹老板如此恭敬的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正好这工夫,刁贵英得到门童的通知,说让她带上来的人,直接到本酒店最奢华的10 1包房去,立即用嗓子喊向明宇带人下车,她自己,则屁颠屁颠地跑到姜鑫坐的那辆奥迪Q7面前,招呼说:“好啦好啦,包房订好了,就在一楼最奢华的101总统包房……快跟我一起进去吧……” 姜鑫这才带着父亲姜万霖下车,只是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看见向明宇的身边居然站着杜娟娟,心里咯噔一下——不是留下遗书,自杀身亡了吗,咋又活过来了? 竟把刁贵英拉到一边小声问:“什么情况啊,人没死呀!” “死了,又被我家向明月给救活了……” “救活了还叫我和我爸过来谈什么?” “即便是活过来了,杜家也要报警说你强尖了杜娟娟,是我好说歹说给压住了,说好来镇里与你和你父亲见面,谈好赔偿条件,然后才能放过你小子的……” 刁贵英趁机说明了见面的必要性。 “他们想趁机讹我多少?”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约摸着,没个三五百万,不会轻易饶过你!” “这么黑呀!”估计姜鑫原本想赔个百八十万就能过关,一听这么多,立即这样骂道。 “活该,谁让你像畜生一样糟蹋了杜娟娟的清白呢!”刁贵英却直言不讳,直接这样怼了他一句。 第106章 扯远了 很快,大家都聚拢到了101总统包房。 里边的设施果然富丽堂皇。 只是在大家要落座的时候,杜娟娟看见了姜鑫的嘴脸,立马觉得恶心难受,向明宇只好将她搀扶到了包房的一个隔间休息室里休息。 于是,代表杜家的老姨小舅,和代表姜家的姜鑫和姜万霖坐成了“对立面”,而向家的刁贵英、向明月还有赵沟渠,算做调停人,坐在了两家中间。 “人都齐了,我呢,就自告奋勇,一手托两家,当一把你们双方的中间人,借人家舜风大酒店一方宝地,尽可能让你们双方达成最满意的结果……” 刁贵英大萝卜脸,不红不白地毛遂自荐,带着满脸的假笑,起身这样说道。 “等等……”谁都没说话,姜鑫跳起来:“向婶儿做中间人,向明月做鉴证人我们都没意见,可是赵沟渠算哪根儿葱哪头蒜,人模狗样儿地坐在这里?” “刚才不是他认识这里的曹老板,才订下了这个总统包房嘛……”此刻的刁贵英,一脸尴尬,也只好替赵沟渠说话了。 “我就不信,凭借我们姜家在这方圆几百里范围内的名望,会订不到这间包房……”姜鑫还是一脸的不服不忿。 “姜大公子呀,他就是个傻子,今天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走了狗屎运,认识这里的曹老板,订了这个包间,你千万别 跟他一般见识,耽误了咱们的正事儿……” 刁贵英被逼无奈,只好这样打圆场。 “我本来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可是这家伙蹬鼻子上脸,我就不能不揭发他背着向明月干的一件好事了……”姜鑫却依旧不依不饶。 “咋了,他背着向明月干什么丑事了?”一听这话,刁贵英的脸色骤变。 “这得问他自己呀!” “快说,你背着向明月出去干什么丑事,又给向家丢人现眼了?” “我没干任何一件给向家,特别是给向明月丢脸的丑事!”赵沟渠却十分坦然地这样答道。 “赵沟渠,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还想继续装傻充愣是吧!” “姜大公子,别兜圈子,卖关子,我在外边背着向明月干了什么好事,你只管揭发出来给大家听啊……” “你可想好了,一旦我揭发出来,你在向家可就待不下去了!” “不用想,你只管说好了。” “我揭发,我去参加花总的妹妹花千羽的生日晚宴,看见了向明月的牌子,就以为向明月也被邀请参加了,结果,等了半天,竟然是这个傻子冒充向明月,坐在了那个位置上,而且把花总,还包括方县长的唐秘书都误以为他就是向明月——你们想想吧,这是多么恶劣的欺骗行径——向明月,难道这个傻子在外边一直冒充你招摇撞骗,你一点儿都 没察觉吗?” 姜鑫揭露完赵沟渠所为的丑行之后,直接这样质问向明月。 “是啊,他在外边冒充你,骗吃骗喝的,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刁贵英居然信以为真,立即逼问向明月。 “这个……”向明月并没直接回答,而是看还在傻笑的赵沟渠。 “明月呀,这可含糊不得,之前只是因为他总是没出息,冒傻气,才要让你跟他离婚,将他扫地出门的,可是你之前总是替他求情,我也是慈悲善良,才一直没一脚把他踹出向家大门,可是现在他居然跑到城里,冒充你的名字到处弄虚作假,招摇撞骗,这问题可就大了,咱家可就再也无法忍受他了……” 刁贵英借题发挥,将这事儿无限夸大。 “向明月,你不会对此麻木不仁,无动于衷吧……”姜鑫还趁机煽风点火…… “对不起,所有这些,都是我让他用我的名字,替我参加的……”向明月忍了又忍,终于发话了。 “啥,你允许的?”刁贵英简直不敢相信。 “对呀,我在村卫生所总是难以抽身,但又不能驳了花总那等人物的面子,只好派他这个大闲人,代表我去参加了——所有他在外边使用的名字做的事情,我都知情,谁都别想借此大做文章,纯属徒劳!” 向明月看到了赵沟渠坚定的眼神,才给出了这样一番果 决的回应。 “向明月,你不用硬着头皮帮这个傻子背黑锅,我放个屁搁这儿隔着,迟早有一天,他会借用你的名字闯出大祸来,回头还要你去收拾残局,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个就不用姜大公子操心费神了,我们两口子的事儿,纯属家务内政,不需要你这种别有用心的外人肆意置喙!” 向明月毫不客气,直接将他所谓的好意给怼了回去…… “啪!” 一直苦苦等待解决杜娟娟问题的老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摔,大声吼道:“我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们争论这些的,再不说杜娟娟的事儿,我们就撤了!” “就是啊,扯远了,扯远了,赶紧回到今天的正题上……”刁贵英也觉得,刚才的争论,由于向明月护着赵沟渠,注定没什么结果,急忙借坡下驴,出来打圆场: “要不这样吧,咱们双方都别兜圈子,绕弯子了,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有啥说啥,快点儿达成协议,才会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是啊,杜家对姜家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在我们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尽可能满足你们的要求,尽快让这件事儿有个圆满的了断……” 一直没吭声的姜万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来说吧……”杜娟娟的小姨也是忍无可忍, 但碍于向明月两次救了杜娟娟的性命,才一直没爆发出来,现在有了表达杜家诉求的机会,立即站起来说: “上次杜娟娟出事儿,我们没追究姜家的责任,尽管是那辆摩托车出了质量问题才导致了那场车祸,最终人被向明月两口子给救活了,我们也就没提出什么索赔要求。” “但这次性质不同了,是姜鑫成心设计圈套,迷奸了杜娟娟,导致她身心受到严重侵害,回家写了遗书,服毒自杀……” “如此性质恶劣的事件发生之后,我们第一时间是要报警直接抓人,让肇事者得到法律应有惩罚的,但向家得知此事,竭力劝阻我们,报警只能让姜鑫去坐牢,但却得不到相应的赔偿,杜家注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结果……” “所以,我们才再次听了向家人的劝导,杜娟娟也再次幸运地被向明月两口子给救活了,但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再放弃追究责任的权利了,再也不会让极度伤害了杜娟娟身心的人,逍遥法外,却一点儿惩罚都没有……” 杜娟娟的小姨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别废话了,直说吧,给你们杜家多少钱能了事儿吧!” 姜鑫的脸火辣辣的,对方每句话,都像一根无形的鞭子在抽打他,让他煎熬,让他无地自容,所以,十分不耐烦地直接这样回应道。 第107章 远远不够 “就是姜家给杜娟娟一座金山银山,也无法抚平你这个畜生给她造成的伤害!” 老舅一看姜鑫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只想拿他们家的臭钱尽快摆脱罪责,立即这样喝道。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种男欢女爱的好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假如她当时拼死反抗,我能得手吗?还不是看姜家有的是钱,才肯对我半推半就嘛!至于事后又是写遗书,又是服毒自杀,不就是想趁机多跟姜家讹点儿钱嘛……” “你……”看到姜鑫如此厚颜无耻的嘴脸,老舅气得两眼通红。 “我怎么了?我玩弄过的女孩子多了去,就没见过杜娟娟用这么笨的办法跟姜家讹钱的——我还就纳闷儿了,喝的一定是假农药吧,为啥还能被如此轻易给救活了?” 姜鑫的话,夹枪带棒。 “姓姜的,你,你,你连畜生都不如!我今天豁出命也要为民除害,废了你这个无耻王八蛋!” 老舅被姜鑫的无耻至极气得恼羞成怒,抓起餐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姜鑫的头上砸去。 姜鑫练过擒拿格斗,直接躲过,再一扬手,身后的俩保镖一拥而上,将老舅给制伏拿下。 “来呀,有种你废了我呀!”姜鑫直接凑过来,用拳头边铆劲儿怼老舅的胸口,边还这样挑衅说。 “我日你们姜家十八辈祖宗!” “骂,继续骂,骂到我没了耐心,一分钱都不赔你们信不信!”姜鑫更加嚣张跋扈了。 “那我们就报警,告你强尖杜娟娟,人证物证都在,少说也判你个十年八年!” 老姨看见哥哥被姜鑫欺辱成这样,立即冲过来吼道。 “好啊,赶紧报警抓我呀,一旦我进去吃牢饭,对不起,杜娟娟可就得不到一分钱的赔偿了!而我,即便是坐牢,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过不了几年,就能从里边出来……” “关键是,一旦报警抓我,杜娟娟被我玩儿过,不再是黄花闺女的丑闻就会传遍十里八乡,我相信,她一定生无可恋,注定生不如死!” 姜鑫依旧有恃无恐…… “那我们杜家就跟你们姜家血拼到底!”小姨也被气得两眼通红,直接这样叫板! “来呀,就你们杜家那点儿家业和实力,跟我们姜家血拼,踩死你们就像碾死蚂蚁一样……” 姜鑫更加嚣张了。 “那我就当面死给你看……”一直在隔间里休息的杜娟娟,听到老姨小舅跟姜鑫的争吵,先是捂着耳朵不想听…… 但到后来,感觉老姨和小舅就快被姜鑫给欺负死了,挣脱了向明宇的阻拦,冲出隔间,到了姜鑫面前,边喊边一头撞了过去…… 场面瞬间失控…… “都给我住手!”刁贵英一直插不上嘴,但似 乎必须喊一句,才有她的存在感: “你们双方能不能听我这个中间人说句话?” “不能!” 万万想不到,这句话,居然同时从双方人的嘴里喊了出来。 刁贵英瞬间颜面扫地,尴尬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而面对如此失控的场面,向明月也一直着急,却想不出平息的办法,赶紧去看赵沟渠,这家伙居然还是一脸标志性的傻笑。 “喂,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办法倒是有……” “快点告诉我……” “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行……”赵沟渠贴着向明月的耳朵,说出了他解决问题的办法。 向明月一听,立即大声朝双方喊:“我们有办法解决你们的争执!” 换了别人,双方大概还会像怼刁贵英那样,完全不买她的账。 可唯独向明月,在双方心目中的地位,似乎非同寻常。 所以,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倒要听听,向明月有什么办法能调停如此尖锐的矛盾…… 一看大家都听了她的吆喝,都等她说出具体办法的时候,向明月却说:“这个办法是赵沟渠想出来的,所以,由他告诉大家吧……” “他一个傻子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姜鑫第一个反对。 “是啊,你的想法,我们或许还会听听,可是他……”小姨也这样回应。 “别以为傻子想出的 办法就不高明,可能比有些自以为精明的人,想出的办法强一万套!” 向明月明显是在回怼姜鑫。 “鬼才信呢,他一个浑身冒傻气的家伙,怎么可能想出让我们双方皆大欢喜的办法呢!” 姜鑫还是不想给赵沟渠发言的机会。 “让他说……” 谁都想不到,一直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的姜万霖,居然允许被儿子反复渲染是傻子的赵沟渠,说出他的想法了。 原来他一直没参与双方的争执,主要是想暗中观察一下,这个能让酒店老板卑躬屈膝的傻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那我就说了……” 赵沟渠本以为,向明月会替自己表明想出的办法,想不到,这次她不再为自己代言了,而是让自己直接说,而且还得到了姜万霖的许可,只能上前一步,开始说他的想法了。 “我觉得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双方都能心理平衡。” “别废话,挑重点,没时间陪你耽误工夫!”姜鑫最受不了赵沟渠那种“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严重不耐烦地这样吼道! “重点是,姜家赔偿杜娟娟和向明宇每人500万,让受害一方得到心理平衡。”赵沟渠完全不理姜鑫的暴躁,语调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不说赔偿钱数多少,先说赔偿杜娟娟情 有可原,但为啥还要赔偿向明宇500万?”姜鑫立直接质疑这一点。 “你以为这次你只伤害到了杜娟娟吗?你玷污的可是将来向明宇要娶的姑娘!换了我,恨不能直接杀了你!所以,对他的伤害一点儿都比对杜娟娟的伤害轻!” “关键是,面对被你伤害成残花败柳的杜娟娟,还要忍住内心的巨大伤痛接纳她、安抚她,让她不至于寻死觅活……” “姓姜的,你该不会分辨不清,杜娟娟的死与活,对你的惩罚性质完全不同吧?从这一点上看,你们姜家赔偿向明宇的钱数,一分钱都不能少于杜娟娟!” 赵沟渠据理力争。 “咋了,姜家一共赔付1000万,这事儿就算了了?”姜鑫还真被赵沟渠说出的理由给弄得没了脾气,转而这样问。 “远远不够!” “赵沟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倚傻卖傻,胡说八道出一套方案,我们姜家就会听你的?” 姜鑫一听,即便是赔上一千万,这事儿还没完,立即气急败坏地这样反问。 “可以不听我的,但敢打赌,除了我提出的这套方案,没别的办法能了断此事!” 赵沟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给脸你还真上鼻梁子呀大傻X,信不信我……” 没等姜鑫说完,姜万霖再次开口说:“你让他把话说完!” 第108章 你不跪我跪 “我觉得只是赔偿两个受害人和他们的家庭各自500万之外,还要为两个受害人的未来着想……”赵沟渠继续说。 “赵沟渠,你别得寸进尺,我们姜家是有得是钱,但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姜鑫再次发出这样的威胁。 “我知道你们姜家财大气粗,一般小老百姓不敢太岁头上动土,但现在是你这个臭流氓犯罪在先,人证物证都在,你敢不答应我们的主张和请求,对不起,等待你的注定是牢狱之灾……” “牢狱之灾算个屁,我们姜家……” “你闭嘴,让他把想法都说出来!”姜万霖再次阻止儿子打断赵沟渠发言。 “我觉得,除了赔款之外,还要给杜娟娟和向明宇一定的社会身份和地位,这样他们俩才会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也才会逐渐化解受到的身心伤害……” “别磨叽,你就说具体给他们什么社会身份和地位吧!” “很简单,之前你不是答应过向明宇,买下镇里的车行,让他当总经理吗?现在机会来了,假如你们姜家全款买下车行,落在杜娟娟和向明宇的名下,一个当车行的董事长,一个当车行的总经理,有了这样的身份和地位,他们俩才会觉得,放弃对你罪孽的追诉,值得……” “ 赵沟渠,你疯了吧,尽管是个镇里的破车行,但全款买下也要两三千万吧,你这是要把姜家往死里逼呀!” “怎么,号称城里姜、宋、洪、陈四大家族之首的姜家,为了让闯祸的大公子免于牢狱之灾,花几个钱摆平此事,连三五千万都拿不出来吗?” 赵沟渠带着揶揄的口吻这样诘问。 “谁说拿不出来?别说三五千万,就是三五个亿,也不在话下!” “那我提出的这套切实可行的方案,你咋说是把姜家往死里逼呢!” “……”姜鑫被赵沟渠给怼得哑口无言,竟用目光去寻求父亲来帮他解围。 但令他惊异的是,这工夫,父亲姜万霖居然不见了踪影! 一旦没了父亲给他坐镇,姜鑫立马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能气急败坏地再次亮出了他最后一招儿: “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这个傻子成心把姜家往火坑里推,就别怪我对他大开杀戒了!” 尽管俩保镖心里也赞同赵沟渠提出的,姜家破财免灾的建议,但身为姜家的保镖,自然要完全听命于主人。 听姜鑫一声令下,俩人即刻扑上来,一边一个,将赵沟渠给拿下…… “赵沟渠,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今天给你脸让你当众说话,看的 都是向明月的面子!你倒好,居然得意忘形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姜鑫边说边过来,用手不停地敲打赵沟渠的脑袋,以此来发泄,上次在花千羽生日晚宴上受到的屈辱。 其实赵沟渠反制这俩保镖易如反掌。 打翻这个嚣张跋扈的姜大公子,也是手到擒来。 但此刻,单靠强大的无极神功解决不了难题,只能暂时假装自己不是他对手,让他把嚣张跋扈的本性再多暴露一些,不到万不得已,先不暴露自己的能力。 “有理说理,干嘛动手——快点儿放开他!”向明月立即上前与姜鑫交涉! “向明月,我就搞不懂了,像你这么冰雪聪明的女人,为啥还把这么个超级大傻X当个宝!索性让我直接废了他,铲除咱俩之间的障碍,然后你嫁进我家豪门——开名车、住别墅,披金戴银,荣华富贵多好呀!” “姓姜的,闭上你的臭嘴,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让我嫁给你,你就彻底死了这份儿心吧!” “向明月,是不是他的傻气传染了你,不然你咋好坏不分,放着我这种风流倜傥的富二代不嫁,非要守着这么个连人道都不懂的傻哔,过着活寡的苦日子呢!” “啪!”向明月实在是忍无可忍, 伸手就给了姜鑫一个耳光…… “你敢打我!”姜鑫猝不及防,捂住脸恶狠狠地反问。 “打你是轻的,我就该立即报警,把你的丑行公之于众,让你得到法律的严惩!” “不是吧宝贝儿,你咋会忍心让我去坐牢呢,我若是进去了,今后的日子你可咋过呢!” 姜鑫忽然转变了态度,一脸淫笑地凑了过来,伸手就去掐向明月的脸蛋儿。 “姜大公子,你——有点儿过分了吧……”连一心把火想让姜鑫成为向家女婿的刁贵英,都觉得姜鑫此刻的言行太过轻佻,直接上前来阻止他当众调戏向明月。 “未来的岳母大人,你不是早就答应过我,向明月迟早是我的女人嘛,今天我提前跟她把生米煮成熟饭,您不会介意吧……” 姜鑫居然直接抓住了向明月的胳膊,边说边往包房的隔间里拖拽…… 向明月竭力挣扎,却无论如何挣脱不了姜鑫,急忙去看赵沟渠。 赵沟渠别的都能忍,唯独有人想伤害向明月他无法忍受。 “姓姜的,你立即放开她,有种冲我来!” “冲你有什么意思,还是让我替你当新郎,尽人道,把你媳妇儿的第一次享用了,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也才符合她少妇的身份吧……” “当然了,一旦 我跟向明月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可就算我姜鑫的女人了,我就可以自由出入向家,每天都跟她过夫妻生活,免得她再守活寡了……” “姓姜的,别欺人太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你?你以为这里是花千羽的生日晚宴呀!还有被你蒙骗的花总替你撑腰啊!此一时彼一时,这里就是我姜鑫的天下,我想做啥,没谁拦得住!” 就在姜鑫肆无忌惮,强行拉扯向明月要非礼她,赵沟渠忍无可忍,试图用无极神功挣脱两个保镖,然后上前将姜鑫干翻,让向明月脱离危险的时候,忽然包房的门开了,之前悄无声息溜出去的姜万霖,冲了进来…… “放开她……” “爸,她迟早是我的女人!” “混账!”姜万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使劲儿抽了姜鑫一个耳光,转而下令:“赶紧给他跪下赔罪!” “啥?你让我给这个傻子跪下?”姜鑫完全蒙圈了。 “必须跪!” “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会给这个傻子下跪的!”姜鑫还嘴硬。 “你不跪我跪……”姜万霖说完,噗通一声跪倒在赵沟渠面前:“大人不记小人过,受在下一拜……” “爸,你疯了吧!”姜鑫瞠目结舌,惊呆了…… 第109章 我服了 在场的人也都被这个画面弄得面面相觑。 完全搞不懂,身家百亿的姜万霖,为啥会当众给赵沟渠下跪,而且还尊称他为大人,自称在下! 向明月也是目瞪口呆,急忙去看赵沟渠的表情。 竟然还是一贯的傻笑模样。 刁贵英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位姜大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在这种场合,居然给自己的傻女婿当众下跪。 赵沟渠本人倒是从容不迫,边憨笑边上前搀扶姜万霖,嘴上还说:“拜就不用了,尽快把我刚才提的建议落实就行了。” “落实,落实,这就落实……”姜万霖边说边掏出手机,给财务打电话,吩咐立即办两件事。 一件是分别给两个账户各打五百万;另一件是,立即全款收购林河镇的一家车行,不得有任何怠慢耽搁…… 看到父亲像是被魔鬼附体,完全听从赵沟渠操控一样,姜鑫脑袋嗡嗡直响,上前试图阻止父亲,却被姜万霖一脚踹开,然后向发蒙的刁贵英还有杜家人要了账号,很快就有两个五百万分别打了过来。 接下来,又按照赵沟渠的提示,很快将2500万打入指定账户,将镇里的车行全款收购,并且明确杜娟娟为董事长,向明宇为CEO。 办完了这些,又毕恭毕敬 地问赵沟渠:“您觉得,哪里还有不妥?” “行了,算是两清了,您可以带您的儿子离开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您几句话。” “有什么教诲,大人只管吩咐……” “首先是好好管管您的儿子,别再目无王法胡作非为,肆无忌惮祸害良家妇女了,这次我们算是网开一面,没报警抓他进去吃牢饭,下次遇到别人,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是是是,我一定谨遵大人教诲,对孽子严加管教,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还有,让您儿子死了对向明月的贼心吧,好好给他找个管得住他的女人,让他尽快收心,多务正业,别总是惦记别人的媳妇儿!” “大人说得对,他再不听管教,我就打折他一条腿,让他再也没脸出来为非作歹,惦记别人的老婆了……” “最后一点,就是告诉你儿子,别试图报复,注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他再敢招惹您,不用您动手,我就先弄死他!” “好了,就这些了,您现在可以走了……” “多谢大人高抬贵手放犬子一马,日后有什么需要姜某人做的,只管言语一声,一定随叫随到,马首是瞻……告辞了……” “慢走,不送……” 姜万霖立即点头哈腰地 带着依旧懵里懵懂的姜鑫离开酒店,上了车,姜鑫才问: “老爸呀,你咋被那个傻子给吓成这样了?” “闭上你的臭嘴!”姜万霖直接痛骂。 “可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呀,到底为啥要如此惧怕一个乡下的傻子呀!” “记住我的话,得罪谁都别得罪这个傻子,否则的话,整个姜家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他到底是何方妖孽,把老爸吓成这样了呀!” “别管他是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就行了……” 姜万霖不会告诉儿子,他在酒店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了酒店的老板。 侧面打探,为啥对赵沟渠如此恭敬。 得知是庞家老爷子将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传给了他,瞬间后背发凉,差点儿没心肌梗塞脑淤血! 尽管姜家在县城为四大家族之首,尽管他身家百亿从来没把谁放进过眼里,可唯独对东北江湖盟主视为神明,一旦得罪,怕是姜家大厦将倾,危在旦夕呀! 所以,才会急忙回到包房,一切都按照赵沟渠的意图办理。 一番紧急襙作,才算勉强过关。 而此刻,面对儿子的质疑诘问,他并没告知真相。 怕的是姜鑫不服不忿,不知天高地厚,再与赵沟渠发生冲突,得罪了这位新晋的东北武林 盟主,那姜家真的要彻底遭殃了…… “可是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呀!” “有什么咽不下的,是你捅娄子在先,现在姜家是破财免灾,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花钱摆平此事我不反对,只是败在那个傻子脚下,我死不瞑目啊!” “死不瞑目也比死无葬身之地强!” “老爸呀,到底那个傻子给你下了什么迷幻药,让您完全听凭他的摆布了呀!” “到此为止吧,你再敢提这件事儿一个字,我立马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将你逐出姜家大门,从此跟姜家再无任何关联!” “老爸呀,我实在是……” “好了,我累了,你再过不来这个劲儿,我回去就指定你娶了宋家的二丫头宋颐莲……” “千万别呀老爸,我服了,我过来这个劲儿了……” 姜鑫一听老爸让他娶县里四大家族排行第二的宋家,那个身体健硕,奇丑无比的恐龙女儿,立马服软认输了。 只是将仇怨的种子深深地埋在心里,得到时机,迟早还有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时候…… 杜家人对这样的结果喜出望外。 小姨和老舅一致让杜娟娟去当面感谢,向明月和赵沟渠用特殊方式彻底摆平了此事。 “多谢姐姐、姐夫的救 命之恩,同时也特别感谢姐夫为我争得了巨额财富,还有车行董事长的荣耀身份……” 杜娟娟真心实意地边说边给向明月和赵沟渠鞠躬致谢。 “哎呀,不用这么客气啦,很快咱们就成一家人了,就不用这么谢来谢去了……”账户里一下子到了五百万的刁贵英,乐得合不拢嘴,赶紧过来凑热闹。 “不不不,即便是将来咱们成了一家人,我还是要一辈子都记得姐姐、姐夫两次救了我的命,特别是姐夫,这次彻底镇住姜家,让我一下子有了以往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和身份,我必须对姐姐和姐夫感恩戴德一辈子!” “是啊,这次你姐夫表现是不错,那你们就给他一个机会,走马上任接手镇里车行的时候,聘用他做总经理助理吧……”刁贵英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这个他就别想了!”向明宇却直接否决了母亲的提议。 “为啥呀?反正他也是个大闲人,帮你们干点儿粗活儿累活儿也是好的……” “就他,我怕他去车行给我当助理,一身的傻气把客户都给吓跑了……” “对对对,向明宇说得对,我哪有给他当总经理助理的能力和本事呢……”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不停地呵呵…… 第110章 莫名的兴奋 若不是他事先给花总打了招呼,让她集团公司的法务部门,将车行再次收回到了花总的名下,才让姜万霖全款收购车行得以顺利进行。 而一旦2500万到账之后,花总立马将这笔钱全部打进了赵沟渠的账户。 赵沟渠反复推辞,花总却说这些钱本来就该是你的。 所以,听到向明宇嫌弃他的话,想起整个车行易主的过程,赵沟渠只能继续装傻,让这个得意忘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舅子折腾去吧! 不难预料,车行到了向明宇的手里,很快就会变成烂摊子,到时候还是需要被他半拉眼瞧不上的傻姐夫,来帮他收拾残局。 送走了杜娟娟和她的老舅小姨,向明月和赵沟渠回到了他们俩住的东厢房。 “你能告诉我,酒店的老板,还有姜鑫的父亲,今天为啥见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他们到底为啥这么怕你?” 关上门,向明宇立即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你猜……”赵沟渠在心里掂量,要不要跟她实话实说。 “我咋猜呀——莫非他们得知你曾经救过方县长一命,又跟唐秘书关系密切,得罪你就相当于得罪了方县长和唐秘书,所以,才会对你如此屈从恭敬吧?” 向明宇只能从这个角度来猜测缘由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赵沟渠听她这么说,索 性隐瞒真相,借坡下驴吧…… “可是,即便是他们惧怕得罪大领导给他们带来麻烦和损失,也不至于像见了祖宗一样,卑躬屈膝,当众给你下跪吧!”向明月还是疑虑重重。 “我当时也搞不懂这个姜万霖为啥突然那样做,但现在一想,或许,这就是姜万霖,能让他的家族成为县城四大家族之首的原因吧——为了彻底快速摆平此事,宁可卑躬屈膝——这一定是他老谋深算、能屈能伸的城府决定的吧……” 赵沟渠索性借题发挥,进一步分析说。 “嗯,这么说,也说得过去……好啦,咱们睡觉吧……” “今晚,你妈不会再抱着被子过来看着你,撵我到东屋跟向明宇睡去吧?” 赵沟渠想起之前刁贵英像防贼一样防他,不准近向明月身的情景,这样问了一句。 “我敢打赌,她会捧着手机看上边的五百万,反复数上边的零,一直数到天亮都睡不着……”向明月很是了解母亲的德行,这样答道。 “那咱俩……”赵沟渠还是不知道,今晚俩人如何相处才好。 “还像之前那样,我先睡,你等我睡着了,怎么扒拉都不醒之后再睡……” 经过今天化解杜娟娟一事,向明月更觉得,自己误打误撞捡到了宝。 越来越觉得,赵沟渠是她最理想的男人了。 但似乎,还是没勇气直 接捅破俩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只能延续俩人之前,在这个一直试图寻求突破,但总是没能如愿所达成的心愿的环节,期盼今晚能在自己假装睡着之后,让他突破心理障碍,与自己实现夫妻好事零的突破。 “好吧……” 赵沟渠立即心领神会,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现,再度让向明月对自己产生了更多的好感,也才会再次给自己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机会…… 只是等他听到了向明月轻轻的鼾声,掀开被窝,借着手机上的手电光亮,将向明月封闭依旧,至今没向任何人敞开过的书籍,缓缓打开…… 得见阵容的瞬间,赵沟渠立即被那完美无瑕的没给惊得就快窒息…… 特别是与之前见过的花千羽的进行比较,更发现向明月的更胜一筹,堪称人间绝品。 面对如此天衣无缝,白璧无瑕的花朵,赵沟渠忽然有一种不忍攀折采摘的念头。 特别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毫无互动就擅自行事,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真诚相爱的最佳境界。 那就只欣赏、不采撷,让这朵十全十美的鲜花,一直绽放到俩人的感情,到了可以再度洞房花烛的时候,再说吧…… 令赵沟渠惊喜的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向明月居然没因此对他发脾气,而且看见她莞尔一笑的样子,赵沟渠的心都快化掉了… … 刁贵英早上起来,连早饭都没做也没吃,就让向明宇骑上电动三轮车,带她一起去镇里的车行,进行正式的交接仪式去了。 向明月和赵沟渠俩人相互配合,做好了早餐,吃完了,赵沟渠骑上他那辆电动三轮车,送向明宇去上班。 到了村卫生所,赵沟渠并没离开,而是猫在值班室里,等着向明月有用到他的时候,出来帮忙。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赵沟渠在得到向明月允许之后,又去宝丰嫂家订她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 “你们俩……”宝丰嫂还惦记着赵沟渠和向明月是否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这事儿,就问。 “还是老样子。” “差在哪儿?嫂子帮你解决难题……” “不差啥,就是我觉得,她睡着的样子太美了,我不忍心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她有那种关系。” “你傻呀,她哪里是不知情,她是故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让你没有心理障碍,你咋总是裉在这个细节上过不来这个劲儿呢!” “还好,她今天早上没对我甩脸子,好像她一点儿怪我的意思都没有……” “没怪你并非对你特别满意……” “那我该咋办才好?” “我觉得吧,今天夜里,你这样,试试她是个什么反应……”宝丰嫂贴着赵沟渠的耳朵,说了一个办法。 “嗯,这是个好办法,今晚一 定试试……” 带上宝丰嫂做好的红烧狮子头,回到卫生所,向明月吃得特别香,特别开心。 午休的时候,俩人都躺在值班室里,赵沟渠问了一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问吧……”向明月一听他要问问题,以为他想提及昨天夜里那些事儿,情不自禁有些脸红心跳。 “就是——我每次在外边,借用你的名字给别人看病,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坏影响吧?” “有啥影响,除了姜鑫那个瘪犊子成心挑拨离间,别的啥影响都没有啊。”一听他是问这个问题,向明月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地这样答道。 “哦,那就好……” 一直到了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刁贵英和向明宇还没回来。 向明月打电话问情况,刁贵英说,刚刚接手车行,向明宇和杜娟娟根本就应付不来,她必须亲自坐镇,估计要吃住在车行几天,等走上正轨才能回家。 向明月挂断电话,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现在好了,家里就咱俩了,想吃什么,尽情吃吧……” 俩人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吃过之后,心情特别好。 只是上炕睡觉的时候,赵沟渠想起宝丰嫂给他出的主意,就对向明月说:“今天晚上我先睡吧……” “为啥你先睡?”估计向明月还想延续昨天那种状态,所以,提出质疑。 第111章 趾高气扬 “不为啥,就是每天等你睡着我都快困死了,今天必须我先睡——对了,我睡着之后你弄出什么动静我也不会醒……” 赵沟渠还特地这样跟了一句。 “那好吧……”向明月好像秒懂了他的意图,答应之后,就等他先睡。 很快传来赵沟渠的鼾声,向明月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也像翻书一样,将他的每一页都翻开仔细研读…… 之前学医的时候,只有书本知识,还从未见过真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好了,在自家的炕上,在自己男人的身上,找到了很多未解的答案…… 一直研读甚至稀罕到半夜,实在困急眼了,才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俩人的心情居然都空前绝后地好! 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照不宣,让俩人不用任何语言,只是相视一笑,就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全部感觉,都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对方…… 就这样,在刁贵英亲自坐镇车行,帮向明宇襙持车行“财政大权”期间,家里成了他们俩的二人世界。 尽管俩人还是没迈出那一步,还是没有夫妻之实,但你来我往,交替“先睡”给对方留出尽情欣赏和稀罕的机会,着实让俩人都心旷神怡,乐此不疲,似乎比真正的夫妻生活 ,还令他们俩心心念念,流连忘返。 然而,这种心知肚明,却又心领神会不说破的状态没持续几天,忽然被郑小莉哭哭啼啼打来的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原来镇里的车行“易主”,杜娟娟成了董事长,向明宇成了总经理之后,杜娟娟说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在家休养,整个车行,就都交给了刁贵英和向明宇来打理。 刁贵英到了车行,别的都不管,直接“占领”了财务部门。 第一时间拿下了“财政大权”并且对所有账目进行严格审查。 向明宇闯进总经理办公室,激动得跳脚大骂之前的总经理:“你他娘的在哪里?上次给你当总经理助理你愣是说三道四不要我,现在咋样,老子直接占了你的位置!” 坐在老板椅上,两脚搭在老板桌上,惬意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先是给他之前的狐朋狗友打了一圈儿电话,高调展扬他已然成了镇里最大车行的总经理! 还扬言,哪个哥们儿混不下去了,只管来找他,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一起发财嘛…… 还真有三五个在哪里都混不下去的酒肉朋友立马投奔他来。 他二话不说就撤换了原先的好几个部门的领班头头,都换上了他的“心腹”兄弟。 车行 的氛围立马就变了。 那些被换下的领班头头个个怨气冲天,可一旦传到向明宇的耳朵里,立马开除! 其他员工都大气儿不敢出,也不敢放手展开业务,生怕出错,被新来的总经理不问缘由就给炒了鱿鱼。 而向明宇的几个当了头头的狐朋狗友,根本就不懂经营,经常大白天就喝酒打牌,迫使车行销售业绩急速下滑…… 发现这些情况,替赵沟渠代行整个车行主管的郑小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几次想见新来的总经理,却总是不给她机会。 一直到了第三天,才获准召见她。 “想不到吧学姐,山不转水转,之前想来这里混个职员你们都不要我,现在咋样,万万想不到,老子我当了这里的总经理吧!” 向明宇不可一世地撇嘴说。 “这到底咋回事儿呀,赵哥知道吗?”郑小莉特别惊异地这样问。 “赵哥是谁?” “就是你姐夫赵沟渠呀!” “凭什么他知道?”向明宇立即警觉地质疑。 “因为——算了,他知不知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凭啥当了这里的总经理?” 郑小莉忽然意识到,也许不该透露自己与赵沟渠之间的真正关系,转而这样问道。 “凭啥?当然是凭老子的实力啦!” “那,你 当了总经理,还需要我在这里做销售经理吗?”郑小莉索性直接这样问。 “这个……我可得好好想想……”向明宇眼珠子滴溜乱转,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咋了,难道你怀疑我的业务能力?” “那倒是不是。” “那是因为之前的总经理没聘用你,以为我是没替你说话,你记恨在心?” “我哪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 “那你还有啥顾虑不用我继续当销售经理?”郑小莉搞不懂他还迟疑什么。 “想在我手下当差,业务能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看,你是否跟我一条心……” 向明宇似乎想出了如何对待这个曾经的学姐。 “既然我在你手下工作,当然不会再有二心了……” 郑小莉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表态。 “真的吗?”向明宇边说,边从老板桌后边走出来,凑近郑小莉,直接用手去捏她的下颌。 “你要干嘛?”郑小莉边往后躲避边这样问。 “你看,口口声声说没有二心,连脸蛋儿都不让我摸,这算什么一条心!”向明宇立马挑理。 “向明宇同学,请你放尊重点儿,别把你的手下当成坐台小姐!”郑小莉一本正经地这样提醒道。 “别跟我装,我就不信,之前的总经理跟 你近乎你会回绝……”向明宇边说,边一把抓住了郑小莉的胳膊,将她拉进怀里…… “松开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郑小莉极力挣脱。 “还装,你敢说你跟之前的总经理没有一腿?” “松开我,不然我就喊你非礼了!” “喊呀,这里已经是老子的天下了,你喊破嗓子也没人理睬你!”向明宇还真把自己当成车行的土皇上了。 “啪!”郑小莉一巴掌扇在了向明宇的脸上,嘴上还怒斥:“想不到你是这种禽兽!” “你敢打我,那就别怪我这就办了你!” 向明宇早就对郑小莉邻家小妹的俊俏模样给吸引,只不过总是逮不住机会揩油吃豆腐而已。 现如今,已经是车行的总经理了,这里的女部下,有一个算一个,理当都成了自己“后宫”的妃子吧! 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边说,边扯郑小莉的衣服,然后,按倒在沙发上,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就在向明宇即将得手的工夫,总经理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滚出去,没看老子正在办好事儿吗!”向明宇头都没回,直接这样吼道。 “向明宇,你在干嘛……”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向明宇瞬间惊出半身冷汗…… 第112章 不依不饶 原来,一直在家休养的杜娟娟,总觉得心里慌乱,右眼皮还总是跳个不停,很是担心向明宇一个人,在车行遇到什么困难难以招架,就从家里赶到车行…… 万万想不到,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竟看到他正把一个扯掉衣裙的年轻女人按压在沙发上,就立即喊了一句。 一旦确认是杜娟娟,向明宇也吓了半死,但很快镇定下来,起身提上裤子就说: “我在逼问她,为什么最近车行的业绩严重下滑,可是她却死活不承认是她的责任,我一气之下,就对她动粗了……” 向明宇边提裤子,边睁着眼睛说瞎话,编出这样的理由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你对她动粗,干嘛连你自己的裤子也褪到脚脖子了?”杜娟娟一针见血地质疑道。 “是她故意扯掉我裤子,好赖我非礼她的……”向明宇还真会推卸责任。 “向明宇,已经让我捉了个现行,你还狡辩抵赖……”杜娟娟实在受不了向明宇的德行了,直接这样斥责道。 “我没抵赖呀,我也没真上了她呀!”向明宇竟以这个为理由,为自己争辩。 “这还不够啊!难道你还要像姓姜的那样,墙暴了她才算过错呀!”杜娟娟感觉心口一阵阵刺痛。 “杜娟娟,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 ,换了谁这么说我,我还都能忍,唯独你,已经是个被人糟蹋过的残花败柳了,也就是我容忍你,才没毁了跟你的婚约!” “你倒好,蹬鼻子上脸,居然管到我头上了!咋了,只许你跟那个姓姜的发生那种关系,就不许我跟你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了?这不公平啊!” 向明宇还真是刁贵英的儿子,把拿不是当理说发挥到了极致。 “你,你,你放屁,我,我,我从此跟你彻底断绝关系!”杜娟娟已经忍无可忍了。 “那好啊,你以为谁还稀罕你个丢了姑娘身的女人呀!”向明宇一点儿悔过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往杜娟娟的伤口上撒盐。 “呜……”杜娟娟哪里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边捂脸边呜呜大哭起来。 “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刁贵英闻声赶了过来,正好看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郑小莉蹲在沙发边上哭泣,杜娟娟更是情不自禁放声大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即这样吼了一句。 “妈你快救我,这俩女人联手欺负我……”向明月立即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岂有此理!”刁贵英不分青红皂白,立即责问郑小莉:“你的那个部门儿的?” “她是销售经理……” “好你个狐狸精,销售业绩上不去,竟跑到我儿 子的办公室来,靠投怀送抱求得原谅,成心勾引我儿子下水,这样的经理还留着干嘛,立即开除,永不录用!” “你们无权开除我……”一听这话,郑小莉直接傻眼了,没了这份儿工作,她咋养活没有收入来源的姥姥和自己呀!想起之前赵沟渠给她的承诺和重托,立即这样反驳了一句。 “这里早已是我们向家的天下了,说开除谁就开除谁,你已经被炒鱿鱼了,赶紧滚出车行,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的话,我让保安直接把你扭送到派出所,说你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色诱我儿子——还不快滚!” 郑小莉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忍辱从离开车行,回到家里,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哭了一俩小时,眼泪都哭干了,猛地被一个念头给惊醒了:哭有个屁用,赶紧把情况报告给赵哥,让他知道车行都发生了什么才对呀! 这才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地,咕咚咕咚喝光了一大杯凉白开,再把脸上的泪痕洗干净,立即拨通了赵沟渠的手机…… “你别急,我这就过去帮你摆平此事……”听了郑小莉说的大概情况,赵沟渠觉得自己有必要帮郑小莉度过这个难关,就这样安慰说。 “那好,那我就 在家等赵哥了。” “好。”赵沟渠挂断郑小莉的手机,跟向明月打招呼,说花总那边有点要紧的事儿需要我帮忙处理,必须去一趟。 向明月也没拦阻他,只是让他路上注意安全,就放他出来了。 赵沟渠骑上电动三轮,很快就赶到了镇里的那套跟向明月商量好,改叫“明月楼”的临街三层小楼,换成了那辆黑弹皮卡,然后,直奔了郑小莉的家。 “哭啥,你该笑才对……”见到泪眼叭嚓的郑小莉,赵沟渠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我都被炒鱿鱼了,哪里还笑得出来。”郑小莉还是愁眉苦脸。 “难道他们不开除你——就笑得出来?” “赵哥的意思是?” “我敢打赌,他们这帮外行管理车行持续不了多久,就会赔个一塌糊涂……” “赔了又怎样,我却是真的丢了工作。” “别急嘛,很快你就有工作了。” “真的呀,赵哥又帮我找到什么工作了?” “先干个临时工作吧,日薪一千,咋样?” “太好了,失去工作我都快愁死了,快说,赵哥给我找了个什么薪酬这么高的工作?”郑小莉破涕为笑,立即这样问道。 “跟我一起出趟差……” “出差?去哪里?” “我记得你老家是九盘岭的对吧?” “对呀,咋 了,赵哥要去九盘岭出差?” “我替人到那一带寻找点儿东西——你对那一带熟悉不?”赵沟渠的计划,就是趁机带上郑小莉,去九盘岭一带,找到庞老爷子说的,藏匿在某个地方的天量财宝。 “不算很熟,但还有一些远房亲戚在那一带,所以大概的情况还是比一般人都熟悉的——赵哥让我当向导?”郑小莉如实答道。 “嗯,给我当向导和助理吧,一天给你一千,若是真的找到了那些东西,还会给你更多。” “没关系,只要跟赵哥在一起,一分钱不给我都愿意帮忙……说吧,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那我跟我姥姥说一声,咱俩立即就出发吧……” “行……” 可是郑小莉去跟姥姥说,要跟“男朋友”一起出差几天,姥姥却拉住她的手说: “可以跟他走,但在走之前,要让姥姥亲眼看见你俩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行……” “姥姥,我们的出差任何很急,没时间把生米煮成熟饭了。”郑小莉本人也特别想这样,但心知肚明赵哥绝不会答应这么做,所以,才找出这样的理由搪塞姥姥。 “废话,这事儿哪像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需要个把小时的,几分钟就能搞定吧!” 但姥姥却不依不饶…… 第113章 这可咋整 “姥姥……”郑小莉左右为难了似乎。 “咋了,姥姥说错了吗——当年姥姥跟你老爷第一次的时候,前前后后连三分钟都没用,甚至连衣服都没褪,就把好事儿给办了——现在你们耽误个三五分钟,十分八分的,不至于耽误你们的大事儿吧?” 姥姥现身说法地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明,想办事儿,根本就花不了多少时间。 “咋办呀赵哥,姥姥又犯病了……”郑小莉没办法,只好带着一种无辜的表情,将赵沟渠拉到一边这样说道。 “既然这样,就答应姥姥吧……” “真的呀!”郑小莉一听他这样说,从心里到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不然姥姥也不会痛痛快快放咱们走啊……”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琢磨,如何才能过了这关。 “就是啊,这也是迟早的事儿,早点儿办了,姥姥也就不会再耿耿于怀,见面就催咱俩了……”郑小莉满心欢喜地这样补充了一句。 “那就抓紧时间吧……”反倒是赵沟渠催促她快点儿了。 “姥姥,那我这就回屋,跟我男朋友把生米煮成熟 饭去了……”郑小莉心里砰砰乱跳,急忙去到姥姥身边,这样说道。 “去吧,可以把门关上,让姥姥听到动静就行了……”姥姥的脸上也洋溢出特别高兴的笑容,宽容地这样说道。 “好……”郑小莉边答应,边带着赵沟渠进了她的房间。 关上房门,小声在赵沟渠的耳边说:“谢谢赵哥……”边说,边双手挽住赵沟渠的脖子,人一下子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谢啥,这样的好事儿,早就应该办了……”赵沟渠边一把抱起郑小莉,边故意大声说给门外的姥姥听…… 只是到了床边,把郑小莉轻轻放在床上,赵沟渠才俯下身体,贴近郑小莉的耳边说了句:“配合我,演戏给姥姥看……” “不是真的呀赵哥……”郑小莉一下子失落地这样问。 “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不是真的,过不了姥姥这一关呀!” “那咱俩就做得像真的一样……” “不行吧,再逼真,也会被姥姥看出破绽吧?” “你听我的,就一定能蒙混过关……” “赵哥呀,为啥不真的把咱俩的生米煮成熟饭 呢?” “原因我就不说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配合我,就像真做一样,弄出动静给姥姥听,估计就能让姥姥信以为真了。” “不行吧,万一姥姥推门进来,看见咱俩只是嘴里哼唧,却啥实质的没有,立马就穿帮露馅了……” “那咱俩就把衣服都除掉,然后,钻进被窝里在弄出动静给姥姥听……” “嗯,这个我同意……”郑小莉一听他这个建议,心想,总比穿着衣服强多了吧,至少,趁机可以跟赵哥有进一步的肌肤之亲了……所以,立马就同意了。 就这样,俩人快速除掉了衣服,然后,钻进被窝,故意将上半身露在外边,然后,赵沟渠假装做出一些正在把生米煮成熟饭的动作…… 但让赵沟渠想不到的是,身下的郑小莉却发不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应该发出的声音…… “你咋不哼哼?” “又不是真的,凭空我也不会呀!” “那好,那你把两手摊开……” “这是干嘛?” “让你做你就做……” “好,我听赵哥的……”郑小莉这才将两臂展开,让两个掌心摊开 …… 赵沟渠立即用自己的两个拇指,分别抵顶在她两个手心的劳宫穴上,然后动用无极神功,边点压边发功。 立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流从两个手心传遍郑小莉的全身,让她瞬间神清气爽,心荡神摇,情不自禁,就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了只有那种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门外竖起耳朵倾听里边动静的姥姥,听到了这种声音还将信将疑,忍不住将房门推开一个缝隙,朝里一看,俩人还真像模像样地正在把生米煮成熟饭…… 而且持续不断,这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满心欢喜地自言自语:“嗯,这下终于板上钉钉,了了心愿了……” 尽管赵沟渠看到姥姥推开门缝然后又关上的细节,但还是持续地让郑小莉发出了至少三五分钟那种无限好受的声音,然后才渐渐收功,让郑小莉安静下来。 “赵哥呀,为啥停了?” “我看见姥姥嵌开一道门缝,朝里看了一会儿,又给关上了,估计她真的相信咱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未必吧……” “如此逼真,而且已经亲眼所见了, 还有什么不信的?”赵沟渠直接反问。 “我是担心姥姥走极端,非要查验我还算不算姑娘身……”郑小莉说出了这种情况。 “咋了,你到现在还是姑娘身?” “是啊,不信你看……” “还真是——这么完美无瑕的姑娘身,还是留给未来,跟你的新郎洞房花烛的时候吧……” “不行啊赵哥……” “为啥不行?” “不说之前差点儿让裴四海给糟蹋了,就说今天又差点儿被向明宇给祸害了——赵哥呀,既然在姥姥心目中,咱俩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了,为啥不趁机真的让我从姑娘变成女人,也免得日后再遇到裴四海和向明宇那种男人,被他们给夺去了,多可惜呀,一旦那样了,我肯定会后悔遗憾一辈子的……” “这个……” “赵哥别犹豫了,反正咱俩已经像夫妻一样进一个被窝了,索性今天就彻底了了我从姑娘变成女人的心愿吧——求赵哥了……” 面对这个可怜又可爱的邻家小妹,如此情真意切的恳求,赵沟渠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第114章 口误 赵沟渠的迟疑主要是之前来她家,就是因为演他所谓的男朋友给她姥姥看,必须做得逼真,才让自己的“初吻”给了向明月以外的这个邻家小妹。 此刻若是真的满足她心愿的话,相当于自己的“第一次”也给了向明月以外的她。 且不说这算不算出轨,算不算背叛了向明月,单是一旦突破了这层底线,日后俩人的关系,理论上就超过了自己与向明月的关系! 而这种关系表面上看没什么大问题,她也反复保证过,不会因此赖上自己,逼迫自己跟向明月离婚,然后嫁给自己。 但问题是,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次,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了向明月以外的女孩子吧! 即便是向明月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但自己的良心真能过得去吗? 再面对向明月的时候,能像从先那样坦然,那样问心无愧吗? 之前的宝丰嫂,花千羽,也包括唐小棠等女人,自己都咬牙扛过来了。 难道今天就这样“失身”给一个在自己生命中,不是唯一或者是最重要的女人了? 正当赵沟渠举棋不定,迟疑不决,郑小莉以为他默许了她,主动开始行动,眼瞅就要成事的时候,忽然门开了,姥姥探头说: “好啦,快点起来,吃完姥姥给你们做的小鸡炖蘑菇,补补身子,就赶紧出差去吧……” “姥姥呀,我们还要……”郑小莉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姥姥,为啥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傻丫头,尽管是好事儿,也不能太贪恋,累坏了你男人,想补都补不回来……”姥姥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姥姥,你没懂我的意思……”郑小莉那叫一个着急上火。 “废话,姥姥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姥姥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咋会不懂你的意思呢——快点儿起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贪恋,给你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姥姥却用过来人的口吻,这样谆谆教导郑小莉,该如何对待心仪的男人。 “姥姥说得对,咱俩快点儿起来吧,出差的任务很重,咱俩要抓紧了……”赵沟渠趁机附和姥姥…… “可是我……” “哎呀傻丫头,有了头一回,就不愁没有第二回了,听姥姥的没错,赶紧听话,起来吃小鸡炖蘑菇,趁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 尽管郑小莉特别不情愿,感觉自己功亏一篑错过了从姑娘变成女人的绝佳机会,但若是再跟姥姥硬杠,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只好勉强答应,跟赵沟渠起身穿好衣服,去到餐厅,吃姥姥已经端上桌的小鸡炖蘑菇。 吃饱喝足了,俩人离家上路。 坐上赵沟渠开的那辆黑弹皮卡的副驾驶席,郑小莉 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也许,在这次跟赵哥出差的过程中,一定还有机会把第一次给他吧…… “赵哥呀,这次咱们去九盘岭,有没有个具体目标?”郑小莉随口这样问。 “具体目标,就是九盘岭下的于家屯。”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本次“出差”的目的地。 “巧了,我曾经去过于家屯!” “真的吗,你啥时候去的?”赵沟渠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大概七八岁吧,我姥姥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忽然有一天早上起来,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去老家娘娘庙上香拜佛,结果佛像居然开口问姥姥,有什么心愿只管许,保证有求必应……” “可是我姥姥刚要跪下许愿,却被外边的一阵电闪雷鸣给惊醒了,那之后,我姥姥总觉得,不去于家屯的娘娘庙去上香许愿是一块心病。” “终于在我十岁那年,姥姥的病情好了一些,腿脚还允许她自由活动,就执意带我一同来到了九盘岭下,于家屯附近的娘娘庙。” 郑小莉说出了她为什么去过于家屯。 “许愿成功了吗?” “哪有啊,到了于家屯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娘娘庙早在几年前就被一场山火给烧成废墟了,我和姥姥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残垣断壁,尽管姥姥还是跪地磕头 ,焚香许愿,但从于家屯回来,就一病不起了……” 郑小莉说出了后来的结果。 “那,于家屯还有你姥姥的什么亲戚吗?” “当然有,只不过都是远房亲戚,不过有的还没出五服……” “那咱俩这次去于家屯,那些亲戚还能认出你吗?” “这个不好说,这一晃又十年八年过去了,我的样子一定跟当年十岁八岁的时候不一样了,那里的亲戚,估计变化也很大,相互之间未必能认出对方了。” “但提起你姥姥,老家的人还能想起是谁吧?” 赵沟渠很希望这样,因为本次行动在当地没有认识人的话,就显得特别生硬,假如从郑小莉的姥姥在当地还有亲友着手的话,就会名正言顺很多。所以,才会这样问。 “那能,我姥姥当年在当地也是很有名的漂亮女人,有个主动投诚的土匪头子后来对我姥姥说,假如他还是当年的山大王,肯定抢我姥姥做他的压寨夫人——你就说,我姥姥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吧……” 郑小莉想从这个角度,来证明姥姥在当地亲友中的知名度有多大。 “应该跟你一样漂亮吧……”赵沟渠倒是会夸人。 “我可照我姥姥差远了……”郑小莉却没觉得自己比当年姥姥年轻的时候漂亮。 “差在哪里?”赵沟渠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这样 问。 “我姥姥十六岁就嫁人,十八岁就生下我妈,可我呢,都二十多了,到现在还没人要呢!” 郑小莉更是会抓机会,将心中的嗔怨委婉地表达出来了。 “谁说没人要,裴四海还有向明宇不是争着抢着想要你嘛!”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调侃了一句。 “赵哥呀,别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好不好……” 这句话换做别人说,郑小莉肯定直接跟他急眼,然后永不理他!但赵哥与众不同,只能用一句小小的娇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口误,口误,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不过脑子,给她造成的伤害,急忙道歉…… “不行,口头道歉不行……”郑小莉倒是抓住了机会,非要给他点儿惩罚不可的样子。 “那你想咋样?” “必须拥吻我五分钟才算是诚恳道歉。” “可是我正在开车呀!”赵沟渠直接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回绝。 “我看路标了,前边就快到休息站了,到了那里,赵哥就可以用五分钟的拥吻对我赔礼道歉了……” 郑小莉却毫不含糊,驳回了赵沟渠回绝的理由…… “好吧……” 赵沟渠知道注定逃不过这次口误必须付出的代价了,只好边答应,边减速打转向,很快将车子停靠在了休息站一个车辆较少的角落…… 第115章 宁死不从 愣是用了十多分钟,才用连续的拥吻,让郑小莉获得了满足,得到了她的“原谅”。 俩人在休息站买了一些矿泉水和食物放在后座上,又给车子加满了油,才继续上路。 接近中午的时候,俩人终于抵达了九盘岭下的于家屯。 一个位于山坳里的小山村,出现在了俩人眼前。 “跟你上次来相比,有变化吗?” “不是变化大小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为啥好多农户的房子都被扒倒了?”郑小莉发现好几处记忆中的农户,房子都被铲平了,就直接这样反问。 “也许就是传说中说的新农村建设,就是把村里的房子都扒掉,恢复耕地或者是山林,然后集中到一个地方盖楼房让农民都迁过去住吧……”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也许吧——快看,那边还有一处老房子没被扒掉……还围了好多人,还有铲车——估计也是要给拆除吧……”郑小莉有了新发现。 “你能想起来,这套老房子的主人是谁吗?”赵沟渠也看见了远处,位于山脚下的一处木质结构为主的老房子,直接这样问。 “这个——我想起来了,这套老房子可有年头了,据说已经好几百年了,住在里边的主人叫于老蔫,跟我姥姥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呢! ” “真是巧了,我要找的就是这个于老蔫!”赵沟渠瞬间有点兴奋——庞老爷子告诉自己的、所谓藏有天量财富的地点就是于家屯,而具体人家,就是于老蔫住的老房子! “真的呀,那太凑巧了!” “那咱们快点儿过去看看吧……” 赵沟渠边说,边将车子开到附近,找了个宽敞一些的路段靠边停了下来。 然后,锁好车子,跟着郑小莉到了于老蔫家附近,距离十几二十米的时候,赵沟渠一把拉住了她:“别太靠近,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于是,俩人不远不近,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假装是吃瓜看热闹的群众。 “看到了吧,那个坐在门槛上,抱着门框不让拆迁的就是于老蔫;站在旁边大.大的‘拆’字前边的那对母女,就是于老蔫的孙女于春娟和她的女儿——那个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烟说话的,就是村霸马大牙!” 恰好这几个主要人物郑小莉都认识,就都小声给赵沟渠一一做了介绍。 “为啥叫马大牙?”赵沟渠边观察边想从郑小莉嘴里听到更多情况。 “现在有点远,待会儿靠近你就看清了,他的牙齿比正常人大不止一倍,所以村里人就都叫他马大牙。” “他什么来头什么背景?” “这个我也不清 楚,但我很早就听说过,在于家屯得罪谁都别得罪马大牙。村里人吓唬孩子的都说——再不听话,就把你交给马大牙——小孩子听了,立马就不哭不闹了……” “看来,这个马大牙还真是臭名远扬啊……”赵沟渠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马大牙不是个善茬子…… “所以我觉得,他到于老蔫家来逼迫拆迁,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到底为啥非要拆迁于老蔫家的房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我过去找人问问吧……”郑小莉边说,边要行动。 赵沟渠一把拉住她:“不用,现在先别暴露咱们的身份,静观其变,也许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果然,赵沟渠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马大牙大声嚎气地叫嚷:“于老蔫,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个拆迁协议你到底签还是不签!” “打死不签!”于老蔫两手死死地抱住门框,用沙哑的嗓音这样答道。 “于老蔫,我可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的徐三贵拒绝签字,结果接下来的几天,三天两头,就从后山滚下磨盘大小的巨石,不是砸在他家的羊圈,就是砸塌他家的牛棚、驴厩……” “每次家里的大小牲畜,都血肉模糊,没剩下几个,最后终于挺不 住了,赶紧跑去找我签了协议,之后,就再也没有石头从后山滚到他家院子里了,你说怪不怪?” 马大牙居然举出这样的例子来吓唬或者是震慑于老蔫…… “有种你也让人从后山滚石头把我们家的人都给砸死吧!”于老蔫却完全不吃这一套! “于老蔫,你别逼我,我才不会上你当,闹出人命来,你好反过来告我——告诉你吧,我想让你屈服的法子多了去了!” “别的不说,就说另一个不愿意签协议的丁二楞吧,第二天,老婆孩子就不见了踪影。是报了警,可半个多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愣是死扛了一个多月,末了还是乖乖找我签了字……” “结果,第二天老婆孩子就回来了。当然了,回家才发现,老婆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不敢声张,你说这哑巴亏吃的——于老蔫啊,你不可能愿意你孙女于春娟也有类似的经历吧?” 马大牙明目张胆地用这个实例威胁于老蔫。 “姓马的,你干的是人事儿吗?我就不信,你用这些阴毒损坏的手段祸害村里百姓,老天爷会饶过你!” “老天爷算个屁,我马大牙这么干,兜里可是踹在上边红头文件的,手握尚方宝剑,我做啥都有人替我撑腰……”马大牙完全蔑视于老蔫的咒骂 。 “姓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本来这次修省道并不通过咱们村儿,但你二叔承包了工程之后,为了抄近道、省预算,才改道从于家屯穿过,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资金投入,却坑了于家屯的好几十户百姓……” 于老蔫揭露了马大牙此刻逼迁的真相。 “于老蔫,你咋就不知足呢!就你家这套一堆烂木头搭建的破旧老房子,早该一把火给烧了,现在我二叔给你在新区一套不低于二百平米,市值不低于三十万的二层小楼,外加二十万的补偿款,已经是这次拆迁补偿,全村最多最高的了!” 马大牙又亮出了所谓的优越补偿条件,说明于老蔫并不吃亏。 “别说只给五十万的补偿,就是给我五百万,五千万,我也打死不同意!”于老蔫却完全不为所动。 “于老蔫,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不识时务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大牙似乎真的没了耐心,发出了最后的威胁。 “来呀,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于老蔫更是没有任何妥协让步的余地。 “那你就等好吧!”马大牙咬牙切齿,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手持镐把撬棍的壮汉,一拥而上,就朝手无寸铁的于老蔫还有孙女儿于春娟母女俩扑了上去…… 第116章 嚣张跋扈 于老蔫哪里是人多势众,且穷凶极恶的马大牙对手,嘴上还在不停地呐喊打死不服,身体也在竭力挣扎,怎奈马大牙的手下个个身强力壮,来势凶猛,七手八脚,就将于老蔫拿下,将他死死抱住门框的手指给掰开,强行将他抬走。 孙女于春娟还有重孙女小满也在哭闹中被抓住…… 与此同时,两台重型铲车,轰然启动。 就等马大牙一声令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这套老房子夷为平地…… “赵哥呀,再不行动可就来不及了……”郑小莉心急火燎地这样催促道。 “是该行动了,但你记住了,一定别离开我左右,最好抓住我的衣服不放……”赵沟渠也觉得,是该自己出手了。 “知道了,我死活都跟赵哥在一起……” “那好,那咱俩这就过去!” 就在马大牙强行带走于老蔫和他的家人,下令铲车铲平这套老房子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住手!” 马大牙一愣,心说,这方圆百里,哪里还有平头百姓敢跟他叫板的! 定睛一看,突然冒出两个陌生的年轻面孔,就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俩谁呀,别妨碍我们正常公务!” “不顾百姓死活,野蛮强拆也算是正常公务?”赵沟渠随口这样回了一句。 “哎吔,你小子口 气够大的,竟敢指责我暴力强拆——赶紧报上姓名,老子手下不死无名鬼!” “别管我是谁,路见不平,注定拔刀相助!” “就你?带着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我马大牙叫板抗衡,纯属找死你知道不?” 马大牙反复在脑子里评估,这俩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公然弄死我们……你所谓的后台,也不希望你闹出人命吧!”面对他的恫吓,赵沟渠没有丝毫畏惧。 “我是不想闹出人命,但谁若是挡了我和我二叔的财路,对不起,鬼挡杀鬼,佛挡杀佛——至于你俩嘛,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出钱养你一辈子……” “当然了,养你的费用,都要你身边这个小妞,用身子任由我的兄弟们尽情享乐才能换回来……咋样,现在退后离开,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否则,我说到做到,让你俩都他娘的都生不如死!” 马大牙一时判断不出这俩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所以,还试图用驱离的方式尽快排除障碍,按照二叔的指令,今天务必铲平于家屯最后一个钉子户,确保工期顺利进行…… “姓马的,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横 行乡里,肆意妄为,欺男霸女,坏事做尽,就不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有一天吃不了兜着走,有关部门会找你算总账?” “这话让你说着了,我就是你说的有关部门派来,专门整治这帮不配合政府拆迁工作刁民的……” “那请你说出具体是那些有关部门,拿出这些有关部门的授权书给大家看看……”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审查我执法的合理性?” “别管我是谁,看见你这种打着有关部门的旗号,徇私枉法,欺压百姓的暴行,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你小子还真是眼瞎往枪口上撞,成心找死呀!” “我不是成心找死,我是在为弱势百姓打抱不平!倒是你,目无国法,横行霸道,不顾百姓的疾苦死活,才是真正找死!我问你,你的眼里还有党纪国法吗?” “什么党纪国法,在于家屯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天,我就是法!谁敢跟我作对,我就有权对他就地正法!来人呐,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拿下,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马大牙说完,立即招呼他的心腹打手…… “老大,这个妞……” “这个妞先留着,今晚让哥几个好好开开荤!” “遵命老大……” 四五个心腹手下,得到了马大牙杀无 赦的指令,立即抄起家伙就扑了上来…… 面对这种场面,郑小莉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住赵沟渠的胳膊,小声问:“咋办呀赵哥,咱们怕是扛不住吧……” “别怕,看我的……”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正在做利弊权衡。 要说对付这帮抄家伙的打手,用他的无极神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哭爹叫妈! 但在这陌生的地方,单靠武力只能在短暂的局面上占优,却没法彻底扭转局面解决问题。 而另一个办法,就是亮出自己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 但这个手段对于马大牙这种低级别的小人物,未必好使。 因为他注定会认定自己是假冒盟主,拿着假令牌出来招摇撞骗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真盟主,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 那对付马大牙这种巴高望上趋炎附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家伙,或许亮出大领导的名号,会起到奇妙的化学反应,瞬间化解当下的危机吧…… 所以,就在马大牙指令手下要对他和郑小莉实施暴力的时候,赵沟渠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等一下,我给方县长打个电话!” 几个扑上来的手下一听这话,立即暂停了施暴动作,齐刷刷去看马大牙。 “别听这小子耍花样,他这么个野 小子,哪里会有方县长的电话!给我继续上!” 马大牙一听这个年轻人眼瞅被痛打无法招架的时候,居然亮出了方县长来吓唬他,立即这样喊道。 “等等,假如我真有呢!” “就你?鬼才信呢!” “那我要是真有呢!” “真有又怎样,我还有省长市长电话呢,可是人家省长市长哪里会接我这种小人物的电话——你就别把我傻子耍了,赶紧乖乖受死吧!” 马大牙还是死活不信,这么个看上去有点傻气的年轻人小伙儿,会跟方县长有什么交集。 “那我要是打通了,方县长接电话了,咋说?”赵沟渠继续叫板。 “你要是真打通了方县长电话,而且他管你的事儿,我就跪地叫一声爹!”马大牙打死不信他能做到这两点。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可你若是打不通,或者从别处弄到了方县长的电话,打过去,方县长理都不理你,对不起,我可就不是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而且还要罪加一等,卸掉你胳膊腿儿,让你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了!” 马大牙笃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才会继续如此气焰嚣张…… “一言为定!”赵沟渠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当初方县长被救之后,特地给他留的一个内线联络电话…… 第117章 变得还真快 拨过去的号码很快就有人接了。 但不是方县长,而是唐秘书。 看着赵沟渠的表情有些异样,马大牙立马揶揄说:“咋样小子,吃瘪了吧!” “我承认,不是方县长接的电话……”赵沟渠还真就承认了。 “那你小子就受死吧!” “等一下……” “还等啥?” “尽管不是方县长接的电话,但一定是因为他正在开会或者是特别忙,所以,才会让唐秘书接的电话……” “唐秘书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连方县长都没放在眼里!”马大牙趁机大放厥词! “唐秘书,您听到了吧,有人说你不是东西,而且把方县长也没放在眼里!” 赵沟渠借题发挥,立即对电话那边的唐秘书这样来了一句。 “你小子……” 马大牙万万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跟唐秘书这么熟悉,而且如此直白地说自己的坏话,立马喊手下:“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他的手机给抢过来,砸个稀巴烂!” 两个心腹手下立即扑上来试图抢赵沟渠手里的手机。 想不到,赵沟渠边继续跟唐秘书通话说明情况,边随手“扒拉”一下其中一个手下,竟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另一个扑上来,赵沟渠一个腾挪,脚下绊了对方一下,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是这样唐秘书,我恰好路 过九盘镇的于家屯,看见有个叫马大牙正在一个叫于老蔫的家里暴力拆迁,就上前好言劝阻,却被他野蛮无视,我报上你和方县长的名号,他非但不停止暴力行动,还有恃无恐,完全不把你和方县长放在眼里……” “你让马大牙接电话……”唐秘书一听这种情况,立即让赵沟渠这样做。 “给,唐秘书让你接他电话……”赵沟渠立即将手机递给马大牙。 “什么狗屁唐秘书,我不认识……”马大牙边回绝边还继续蛮横! “但唐秘书说他认识你二叔,而且说,你二叔能承包这段省道工程,就是唐秘书协调有关部门办理的……”赵沟渠不紧不慢地这样提醒了一句。 “那又怎样?”马大牙依旧不以为然。 “不能怎样,顶多唐秘书以你二叔暴力拆迁,影响极坏,收回你二叔承包这段省道的施工权,转给别的施工单位呗……” “不可能,我二叔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唐秘书……” “唐秘书,您都听到了吧,我咋说他都不惧怕您呀,要不,你赶紧汇报给方县长,尽快解除马大牙二叔的承包资格吧……” 赵沟渠边说,边将手机开了免提。 “好,我这就向方县长做汇报……”手机里立即传来了唐秘书的回应…… “别别 别……” 马大牙变得还真快,刚才还是凶神恶煞,转瞬就变成了慈眉善目,谄媚地跑过来,抢过赵沟渠的手机,阿谀逢迎地说道: “唐秘书好,我是九盘镇的马亮财,刚才都是我有眼无珠,慢待了你这位朋友,请放心,我再也不会为难他了……” “不是慢待不慢待我这位朋友的问题,而是你暴力拆迁影响极坏的问题,之前已经有不少村民反映你利用各种下三滥手段,逼迫村里拆迁的问题,可是每次都被你二叔给拦下了,说确保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但今天,我这位小友路过你们于家屯,亲眼目睹了你暴力拆迁的各种行径,而且还要对我这位小友和同事大打出手,简直无法无天!” “这种情况下,你二叔是否还能承包九盘镇段省道施工资格,是该汇报给方县长,上会让班子连同相关部门讨论重新做出决定了……” 唐秘书毫不客气,直接表达他的看法和决定。 “别呀唐秘书,我叫你一声亲爹,还有您的这位小友,我这就给他跪下叫爹,您千万别汇报给方县长啊!”马大牙居然真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回吧,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但您千万别让我二叔丢了承包的资格呀!” “那样的话,我二叔非活活削死我不可呀——唐秘书,求你了,高抬贵手,饶过我这次吧……我隔着电话,跟您磕头谢罪了……” 马大牙边说边真的隔空给唐秘书磕起头来…… “别给我磕头谢罪,你能求得我这位小友的原谅才行……”唐秘书却直言不讳这样回应。 “放心唐秘书,我一定尊他为小祖宗,一切都听他发落,直到他解恨开心满意为止……” 马大牙不假思索,立即信誓旦旦这样回应。 “那好,那我等他给我回话,什么时候他满意了,我什么再做决定,这事儿是否汇报给方县长……”唐秘书算是让了他一步。 “放心吧唐秘书,我头拱地,也要求得您这位小友的谅解,否则的话,我就……” “别废话了,快点儿把手机给我小友……”唐秘书直接打断要发毒誓的马大牙,这样要求说。 “好好好,这就给,这就给……”马大牙急忙将手机还给了赵沟渠,而且边还还边抽自己的嘴巴,嘴里还不停地叨咕:“我该死,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是人,我……” 赵沟渠完全不理他,接过电话对唐秘书说:“谢谢您帮我解围,您忙吧,这边没什么事儿,我就不再打扰您了……” “好,有任何事儿,只管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好了,我 一定帮你摆平。” “多谢多谢——那我挂了……” “再见!” “再见!”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看见马大牙还一个劲儿抽自己嘴巴求原谅呢,就面向他说:“行啦,别表演了,赶紧该干啥干啥吧……” “小兄弟——这算是原谅我了?” “是否原谅你,还要看你后续表现。” “我发誓,从现在起,小兄弟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让我说二,我绝不说一!” “我只让你赶紧放了于老蔫还有他孙女……” “放放放——你们他娘的没长眼睛啊,赶紧放人!”马大牙立即对他的手下吼道。 “那关于于老蔫家这套老房子拆迁的事儿……” “都听小兄弟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无条件执行照办……” “那就请你带上你的人,还有这些设备退后五十米,等我跟于老蔫一家人商量之后,再告诉你最后的结果……” “没问题,我这就带人撤出五十米待命!”马大牙回答完赵沟渠,立即招呼手下还有那些大型的拆迁铲车,立即撤离于家五六十米外,静候等待。 赵沟渠则搀扶腿脚不方便,老态龙钟的于老蔫,郑小莉也过去拉起于春娟还有五六岁的女儿小满,跟在他们后边,进了这套据说已经有300年历史的木质结构的老房子…… 第118章 为了一个承诺 “多谢小友救命之恩……”刚进屋,于老蔫就带着孙女于春娟给赵沟渠跪下了。 “快起来……”赵沟渠急忙上前搀扶,让他坐在了简陋的凳子上,直接说:“谢就不用了,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跟马大牙死磕,就是不肯让他们拆迁吗?” “不瞒小友说,都是为了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六十多年前闹饥荒,眼瞅于家十几口人都快饿死病死了,突然出现一个贵人,又给粮、又治病,才让于家剩下的七八口人活了下来,临了想要给贵人当牛做马报答恩情,贵人看于家心诚,就说了句——你们若是真想报恩,就替我看守于家屯的一处老房子吧……就这样,从我父辈开始,就一直住在这套老房子里,替这位救命恩人看守这套老房子……” “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贵人姓庞对吧……” “是啊小友,你咋知道这个贵人姓啥?” “就是这个贵人把这套房子的秘密告诉了我,还叮嘱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来这里看看,老房子还在不在……” “当然在呀,我们于家为了报恩,舍出性命也要守住这套老房子啊… …” “太好了,我替庞老爷子谢谢于家信守承诺,让这套老房子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小友啊,敢问你跟庞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您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跟我来吧……”于老蔫立即带着赵沟渠,进了里间屋:“有什么话,小友只管说吧。” “您看看这个,就知道我跟庞家什么关系了……”赵沟渠为了亮明自己的身份,拿出了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给于老蔫看。 “天哪,这个令牌咋会在你手上?” “因为庞老爷子把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传给了我呀……” “噗通……”于老蔫一听这话,直接跪地边施大礼边说:“盟主大人在上,受在下一拜……” “你快起来,不用这样客气……”赵沟渠急忙搀扶起他,转而问:“我来之前,庞老爷子叮嘱我,一旦找到这套老房子,就立即做妥善处理……” “太好了,我们于家就等这一天了——就是不知道,庞家到底要如何处置这套老房子。” “处置的方式很多,但前提是,一定要安置好您和您的家人。” “我家没什么人了,就这个孙女儿, 原本住在镇里的婆家,男人出去打工,常年不在家,她跟婆婆总闹矛盾,我这边又孤零零一个人看守这套老房子,她才带着小满过来陪我住的。” “幸亏有她在,否则的话,早就被马大牙他们给轰出去了——当然了,今天是马大牙给我们最后搬出去的期限,原本都想跟马大牙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了,万万想不到,偏偏这个时候,你能及时赶来,算是彻底救了老朽和我孙女她们呀!” 于老蔫边说,边又要跪下磕头谢恩。 赵沟渠再次扶住,直接问:“那假如我现在代表庞家收回这套房子,您和您孙女儿还有小满有地方住吗?” “地方倒是有,要么就去住马大牙他们给的那个房子,不过那个地方太偏远了,而且上游就是个年久失修的旧水库,一旦发大水,溃坝的话,下边的房子肯定都被淹,所以,村里人宁可把他们给的房子折半价要现金,也不去住那里的房子。” “那除了马大牙他们提供的房子,还有别的去处吗?” “再就是我厚着老脸,跟我孙女儿去她婆婆家去蹭吃蹭喝了……” “这样啊——那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跟马大牙他们谈判,让他们把给你的房子做全价,也就是30万,外加20万的补偿,一共给您50万,存起来作为养老金,此外,我代表庞家,在镇里靠近您孙女儿婆婆家附近,买一套面积宽敞,生活方便的商品房给您住,行不?” “那感情好,只是这样做,是不是又让庞家破费了?还有,马大牙能把房子折价全款给我们吗?” “这个您就别管了,我去跟他们谈,而且这是最低标准,谈下来之后,有多少是多少,您只管收钱就行了——至于在九盘镇买的房子,直接写在您或者是您孙女的名下都行,几十万,对于庞家不算什么大钱,给您解决养老送终的后顾之忧,理所应当……” “哎呀,太感谢庞家也感谢你了……就是不知道,庞家最终要如何处置这套房子呢……” “这个我还要跟庞老爷子沟通之后再做最后的决定,大概率是不做钉子户……” “咋了,难道庞家允许马大牙他们拆了这套300多年的老房子?” “不是允许马大牙他们拆这套房子,而是庞家自己找人来拆。” “这话什么意思?” “当然是要把这套老房子的木料都尽可能保持原样地拆下来,然后,再找个好地方,按照老房子的原貌,再用这些几百年都不烂不腐的木头盖一幢新房子。” “这太好了,别看这套房子老旧成这样,可是外人都不知道,其实这套房子之所以骨架屹立至今不倒,就是因为四梁八柱,少说也有三五十根都是当时只有皇家寺庙才用的金丝楠木……” “这个,马大牙也不知道吧?” “当然不知道,我之所以宁死都不允许他们拆迁,就是怕这里的金丝楠木被他们发现了,便宜了这帮王八蛋……现在好了,你代表庞家收回这套房子,还自己找人来拆,我的心就可以放回肚子了。” “那好吧,那我现在就出去跟马大牙他们谈判去了,力争多给您争取一些利益。” 就这样,赵沟渠跟于老蔫单独谈过之后,从里间屋出来,就带着郑小莉,出了老房子,站在门口就朝几十米外,焦急等待的马大牙喊:“喂,你过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来啦,来啦……”马大牙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第119章 速战速决 “给……”马大牙到了赵沟渠跟前,就把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赵沟渠没接。 “这是一百万,一点儿小小的心意,请你笑纳……” “你要贿赂我?” “岂敢岂敢,这是我二叔逼我孝敬给你的一点儿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无功不受禄,我凭什么收你一百万?” “啥都不用,只要唐秘书问及今天情况的时候,多给我和我二叔美言几句就行了。” “那,我若是说服于老蔫,同意拆迁……” “啪!”马大牙二话不说,打了个响指,立马有心腹手下又拎来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那我就再跟你一百万作为答谢。” “那,假如于老蔫同意拆迁了,如何补偿他?” “这个你定,你定多少就多少!” “此话当真?” “绝不反悔!” “那这样吧,于老蔫答应拆迁的话,之前答应的那套价值三十万的房子,折全价给他……” “没问题……” “还有补偿款……” “二十万我也照单全付……” “那这些钱……” “一共五十万,只要于老蔫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画押,我立马就一次性付清!” “那好,那你把钱和拆迁协议都给我,我这就找他签约……” “太好了……”马大 牙真是喜出望外,立即让手下拿来五十万现金,还有一式三份的拆迁协议书,都交给了赵沟渠。 “这些都交给我,你放心?” “当然放心,一百个放心,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 “那好,那请稍后……”赵沟渠说完,他一手一个拎起两个装有百万现金的手提箱,让郑小莉拎起那个装有五十万的手提箱和拆迁协议,立即回到了老房子里…… “这是五十万现金——您是否同意跟马大牙他们签订拆迁协议?” “当然愿意——现在没了后顾之忧,一身轻了,还能这么痛痛快快地拿到全款……”于老蔫兴奋得拿钱的手都在不停地抖。 “另外,马大牙还给了我两百万,我就打算从中拿出五十万给您做养老基金,剩余的一百五十万,在镇里跟您买一套像样的房子,再有剩余,就用于拆迁这套老房子的各种费用,包括将来可能换个地方重建老房子的费用……” “其实给了我这一百万,就别无所求了,镇里的房子可买可不买……” “必须买,必须安置好您的晚年生活,我回去才好跟庞老爷子交代。” “那就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于老蔫边说,边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画押。 赵沟渠直接拿着签好的拆迁协议, 出去给到了马大牙的手里:“你们可以撤离了,我保证,三天之后,将这套老房子彻底拆除……” “我出人帮你拆吧……” “不用,我自己找人拆才放心……” “那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带人撤了——再次感谢你帮我拿下了于老蔫这个钉子户,还有,别忘了见到唐秘书,多帮我说几句好话。” “只要你别再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再难为于老蔫还有他的家人,我就保证你和你二叔啥事儿没有……” “一定一定,我发誓,我若是……” “不用发毒誓,只看你实际行动……” “我保证……” “好了,别废话了,快点儿带你的人撤吧……” “遵命……”马大牙说完,满脸兴奋地拿着于老蔫签好的拆迁协议书,带着他的人和拆迁设备,快速撤离了。 赵沟渠没回老房子,就直接给庞老爷子打电话,如实说明了情况。 庞老爷子特别满意赵沟渠的处置手段和结果:“那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拆下来的房梁立柱?” “我打算拉回林河镇我的住所,日后选好了地址,再用这些金丝楠木复原之前的老房子,行不?” “复原老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几根儿房梁立柱中的东西才是重点……” “懂 了,您放心吧,我一定妥善处理,做到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嗯,你办事,我放心,大胆放手做吧,祝你一切顺利……” “再见……”赵沟渠挂断庞老爷子的电话,立即拨通了花总的手机,只说求她帮忙找一支有拆旧房子经验的工程队,即刻出发来九盘镇的于家屯,有一个紧急任务需要三天内完成…… “这个不难,我就有个下属公司专门拆迁老房子的,我这就派他们即刻出发,今天傍晚就能抵达,你就准备迎接他们吧……” “多谢花总……” “跟我客气啥……” 挂断花总的手机,赵沟渠又给向明月打了电话,说在外边遇到一些重要的事儿,可能两三天回不去,让她别担心。 向明月善解人意没责怪他,反而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和安全。 俩人三言五语结束通话,赵沟渠才回到了老房子,对于老蔫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收拾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镇里买房子去……” “没啥好收拾的,这个家,除了这个老房子,就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尽可能把能带的都带上吧,今天傍晚专业拆房子的工人就到了,到了那个时候,再搬这里的东西就不方便了……” “好吧,我尽可能收拾能带走的东西 吧……” 就这样,郑小莉帮助于老蔫还有于春娟,将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捆绑打包,赵沟渠把那辆黑弹开到门前,将东西都塞进了皮卡车的后斗里,一些细软的东西,放不下,就放进了后座上。 就在要离开看守了半个多世纪老房子的时候,于老蔫有些难舍难分、感慨万千。 赵沟渠趁机让郑小莉给于老蔫拍了很多依依不舍的照片。 然后,赵沟渠开车,带上于老蔫和他孙女于春娟还有那个叫小满的女孩,离开于家屯,直奔了九盘镇。 先到一家饭店吃了午饭,然后去到镇里最大的房产中介,询问距离于春娟婆婆家最近的小区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还真是巧,正好在于春娟婆婆家对面楼就有合适的房源,赵沟渠就开车带于老蔫和于春娟去看。 最终选了一套三房两厅,南北通透的电梯洋房,全款一百万拿下…… 将于老蔫从老房子带来的东西搬进去,竟实现了传说中说的拎包入住…… 正当于老蔫和孙女于春娟千恩万谢,不知道如何表达对赵沟渠的感激之情的时候,花总来电话,说拆旧房子的工程队就快到了,让他快到于家屯附近接应。 赵沟渠跟依依不舍于老蔫一家人道别,带着郑小莉出来,开车直奔了于家屯。 第120章 挑灯夜战 “赵哥呀,我太佩服你了……”坐在副驾驶席上的郑小莉,像崇拜明星一样,痴迷地看着赵沟渠这样说道。 “佩服我啥?”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心里别提多惬意了,但嘴上却十分平淡地这样反问。 “本来以为今天注定要败给马大牙,说不定我真的被他们给抓去,让他们一帮膀大腰圆的家伙开荤呢,想不到,赵哥一个电话,就把马大牙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那也不是我厉害,是我借了方县长的光,是人家唐秘书在县里的实力强,让马大牙惧怕,才一下子改变态度的……” “但我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赵哥临危不惧,拿捏得当才有的结果……” “你这么拍我马屁,是不是有事儿有求于我?” “哎呀,本来没有,赵哥一句话提醒了我……” “求我啥事儿?” “我心口有点儿不舒服,赵哥能不能帮我摩挲摩挲……” “真不舒服假不舒服?咱俩现在可是赶时间去于家屯……” “用不了几分钟,求赵哥了,就在路边的小树林里,也就撒泡尿的工夫,就能满足人家……” “说漏嘴了吧,什么心口难受,什么让我帮你摩挲,你就直说是不是想让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真是瞒不过赵哥的火眼金睛,人家就是太崇拜赵 哥了,心里总想着,啥时候能把身子躺平在赵哥面前,任由赵哥稀罕,才能让我无限崇拜的激动心情平复下来……” “这个你就别想了……” “为啥呀,人家可是一片真心实意……” “说话负责拆旧房子的工程队就到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做这些……” “那说好了,这次算赵哥欠我的,一旦咱俩有了闲工夫,就要双倍补偿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 “不嘛,一定要答应人家嘛……” “别撒娇,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答应也行,这条路上人少车稀,让我坐在你怀里,等快到于家屯了我再从赵哥的怀里下来……” “坐我怀里就能满足你了?” “对呀,求赵哥了,就满足人家对你无限崇拜的这个小小要求吧……” “好吧……” 赵沟渠有点儿受不了她娇柔的缠磨,只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将车座向后调到最大,然后让她坐进了自己的怀里…… 瞬间,赵沟渠就被这个香喷喷黄花大闺女给坐了满怀…… 哪里还有心情开车,索性将车座放平,直接满足她之前提出的要求得了…… 只是正当郑小莉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略施小计,就让赵哥上钩,可以在他尽情稀罕自己身体的同时,获得极致满足的时 候,赵沟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才知道,原来花总派来的施工队到了,是邱队长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了于家屯的村口,问具体地点怎么走。 “您就在原地等,我马上开车去领你们……” 赵沟渠挂断手机,立即中断与郑小莉的亲昵活动,开车到了村口,将邱队长还有他带来的专业拆房施工队带到了于老蔫看守的那套老房子前。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邱队长这样问。 “别的要求都没有,就是所有旧房子的木材,必须尽可能保留完整,因为将来可能按照老房子的样子,换个地方重建,还要用到这些木料。” “放心,我们有过很多拆解这类旧房子的经验,一定尽全力保证所有木料完好无损。” “那,大概多久能拆解完成?” “现在就动工,先清理木质建筑以外的砖瓦等部分,估计到明天上午开始拆解主框架外的木质结构,明天下午,开始拆解主梁和立柱,到后天上午就可以收尾完工了……” 在查验了整个老房子情况之后,邱队长给出了大概的日程安排。 “那拆解下来的木材,用什么车子拉到我指定地点?” “刚才丈量了一下,最长的房梁不到十米,预估全部木材的总重量不会超过30吨,所以,我今晚 就通过花总调来一辆超过十米的集装箱六轴卡车,明天开始拆卸木料的时候,就抵达现场,将拆解下来的木料直接装车——这样行不?” “行,这样的安排我很满意——给,这是十万块钱。” “为什么给钱?花总说这次工钱回去跟她结算。” “花总给的是工钱,我给的是确保所有木料完好无损的额外奖励……” “那也要等都拆解完了,你满意了再给吧?” “现在给的是前一半,等都拆解完,并且安全送达我指定地点之后,我再给十万做奖励。” “想不到,你这么讲究……”邱队长接过钱,把心里的钦佩说了出来。 “我只求你们能把这套已经300多年老房子拆下来的木料保持原有的样子,最好连卯榫都一点儿不破坏,那是最理想的……” 赵沟渠也趁机把自己的高标准,高要求说了出来。 “放心吧,我们有过很多这方面的经验,力争一块木头都不损坏……” “那好,那你们可以开始了……” 邱队长立即下令带来的十几二十个工人,立即开始行动。 赵沟渠则带着郑小莉,回到了距离老房子二十多米外的地方,将皮卡车车斗的后挡板打开,放平之后,形成一个可以搭建露营帐篷的平台。 很快搭好了帐篷,但 赵沟渠却没钻进去,而是让郑小莉进去休息,自己跑到施工现场,看他们是否像说的那样特别有拆老房子的经验。 看了一俩小时,果然发现,每个工人才拆解老房子的时候,都很专业也很细心,这才放心下来…… 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忽然有人送来了几十份儿可口的盒饭。 邱队长拿出两套递给赵沟渠说:“都是花总提前订好,按时送来的……” 赵沟渠接过那两份儿盒饭,回到露营帐篷跟郑小莉边吃边在心里,感激花总的安排贴心细致。 吃过晚饭,邱队长又带着施工队挑灯夜战。 赵沟渠一看都是在拆解木质框架以外的砖瓦,也就没必要在现场监督,才回到了露营帐篷里,本打算和衣躺平了休息,郑小莉却一把将他抱住,小声在他耳边说: “赵哥呀,现在可以了吧?” “不可以……” “为啥呀?这里距离他们干活儿的老房子足有二十多米,我又不吭声,他们不会发现什么的……” “你是不吭声,但只要在车上动弹一点儿,车子就会颤动,被他们看见,就会产生联想……” “那,让我把手伸进赵哥的衣服里,抓住赵哥睡觉总行吧?” “这个……” “哎呀,你就答应人家吧赵哥……” “随便你吧……” 第121章 特殊关联 第二天开始拆解木质结构的时候,赵沟渠睁大眼睛,全程监督盯看。 特别是庞老爷子交代给他的重点,就是这套老房子的四梁八柱,外加那块康熙大帝亲笔赐予的【无极鼻祖】匾额,更是从头到尾,盯着他们卸下来,用特殊的防磕碰苯板包好,然后放进那辆六轴重型卡车上的密闭集装箱里,才算放下心来。 一直到天黑前,主体木质结构全部拆解完毕,也都包装好,用叉车小心翼翼地装进集装箱。 为了万无一失,赵沟渠让郑小莉留守,他独自连夜亲自“押送”这辆重型卡车,下半夜一点多,抵达了他和向明月在镇里的那套、已经跟向明月商量好,起名叫【明月楼】的房子。 重点将四梁八柱还有那个匾额卸下来,放进了明月楼的超长车库里。 原本这个房子自带的车库,是可以前后停靠两辆五米以下车子的,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其他拆解下来的木料,都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码放起来,然后盖上帆布防雨。 忙活到下半夜两三点钟,终于将差不多一集装箱的木料,都安置在了明月楼的各个角落。 然后,赵沟渠放走了卡车还有一起来的两辆卸货叉车,锁好明月楼,乘坐邱队长派来的那辆哈弗越野车,在天亮之前,赶回了于家屯。 钻进露营帐篷,郑小莉居然还没睡,见他回来,再次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抓住他,心里才踏实下来,赵 沟渠也才得以小睡了两三个小时。 早上起来发现,邱队长他们已经在做这次拆解的收尾了…… 到上午11点前,彻底将原本的老房子拆解平整完毕。 赵沟渠又给了邱队长10万块钱,他特别高兴地带的工程队立即有序撤离。 看着他们离开于家屯了,赵沟渠才给马大牙打电话,通知他,老房子已经拆好了。 马大牙立即带上几个人过来验收,发现活儿干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啥毛病挑不出来,立即表示特别满意。 在赵沟渠开车离开之前,马大牙又叫手下,弄来好几麻袋当地的山货野果,包括各种蘑菇、人参、鹿茸、榛子、山核桃等装满了皮卡的后车斗。 还毕恭毕敬地反复恳求赵沟渠,见到唐秘书多给他美言几句。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再找于老蔫一家的麻烦,我就确保你没事儿……” “这个我发誓,我要是……” “打住,我不听发誓,我只看行动……” “我保证,我……” “啥都不用说,来日方长,你好自为之吧……”赵沟渠说完,跳上黑弹,带着郑小莉,就离开了于家屯…… 一直把车开回到了林河镇郑小莉的家楼下。 “马大牙给的这些山货野果都给你吧……”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这次去九盘岭,家里也不知道,我把这些山货野果带回去,还不好解释。” “那好,那我就都收下了 ……” “还有,这十万块钱你拿着……” “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这是你这几天的工钱呀!” “起初不是说,每天给我一千块的工钱让我帮你忙吗?” “当时没料到,过程这么顺利,而且,那个马大牙还这么肯出血……” “可是,一下子给我这么多,有点太多了吧?” “给你你就拿着,正好你现在失业了,有了这点儿钱,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也没问题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跟我客气啥……好了,我现在就帮你把这些山货野果都卸下去吧。” “不用了赵哥,我知道你很忙,只要从车上卸下来就行了,我自己慢慢往上捣腾就行。” “你自己真行?” “当然行,都是好东西,再有这么多,我也都能捣腾回家——赵哥放心吧!” “那好,那我把东西卸下来,就去办事儿了……” 就这样,赵沟渠将皮卡后斗里,马大牙硬塞给他的几麻袋山货野果卸了下来,然后,跟郑小莉暂别,快速回到了明月楼。 心心念念的,当然是庞老爷子告诉他的,藏于老房子“四梁八柱”还有那块匾额中的秘密…… 关好院门,进入车库,打开照明灯,选中其中一根用黄铜包住柱头的房梁,用庞老爷子告诉他的窍门,通过一个小小的机关,将包裹柱头的黄铜打开,立即发现中空的房梁里,整齐码放的金砖…… 几百年过去,这 些金砖居然还在金灿灿地熠熠生辉。 从这根儿中空的房梁里掏出全部金砖,放在体重秤上称出了大概的重量,差不多一千斤左右,以此类推,四根尺寸粗细差不多的大梁里,就藏有两吨左右的黄金! 急忙又选中“八柱”中的一根,同样打开柱头的机关,从里边掏出藏匿的金砖,重量正好比房梁少一半,但推算一下,八根儿柱子合起来,也有两吨左右的黄金! 那一共加起来,四梁八柱里就藏了四吨左右的黄金,这跟庞老爷子说的数量基本吻合。 四吨黄金是个什么概念? 急忙掏出手机去网上搜索。 按照当下的黄金价格,四百左右一克的话,一吨的市值就是4个亿左右,四吨的话,远远超过十个亿,大概在十三四亿左右,加上这些金砖年代久远,还带有文物价值,总价值翻倍也有可能吧! 面对这样一笔对于庞家,当然也对于赵沟渠本人的天量财富,赵沟渠有些发呆——在那么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历经三百年的沧桑巨变,居然没被发现! 现在好,如此轻易到了自己手里,可以自由支配,那种感觉,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发呆了良久,忽然想起还有一块康熙大帝钦赐的【无极鼻祖】匾额还没查验里边的秘密呢! 立即抖擞精神,将单独放置的那块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的匾额,按照庞老爷子告知的秘密,将其翻过来,从后边打 开机关,果真在里边发现了一张羊皮图。 展开了才发现,用满汉两种文字写着【藏宝图】三个字。 仔细查看,发现是一张在熟过的羊皮上,手绘的一张位于东北大兴安岭和长白山脉多处具体的藏宝地点…… 再深入研读这张图,上边居然还标注了具体宝藏的名字,比如野生人参,古瓷器,金矿,当然,还包括几处像于家屯这样的,在木质框架的老房子的四梁八柱中,藏有打量金砖的具体地址…… 天哪,还有更多价值连城的宝藏,等待自己去寻觅发现啊! 似乎财富来得太猛,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直接躺平在了地上,仰望天花板,畅想去到这张藏宝图上标注的地方,再发现新的财富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正心荡神怡,飘飘然有点“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郑小莉打来的,急忙接通了,竟听到郑小莉不是好声地喊道:“不好了赵哥……” “咋了,你慢慢说……” “车行起火了……” “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 “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尽管车行已经被姜家全款买下,给到了向明宇和杜娟娟名下,但毕竟跟自己和郑小莉有某种特殊关联,所以,赵沟渠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车行…… 但车行早已是一片火海…… 第122章 熊熊烈火 原来,郑小莉送走了赵沟渠,独自一人,将那几麻袋山货野果,分拆到小袋子里,用了半个多小时,才都搬扛回了家里。 姥姥头回见到这么多珍贵的山货野果,特别是大串儿、大串儿的松蘑,还有整盒的人参鹿茸,而且听说没花一分钱,都是别人白送的,就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抓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瞅瞅。 “小莉呀,这几天,又跟你男朋友好过没有?” “当然好过了,一有机会就好,最多一天十多次呢!” 为了让姥姥高兴,郑小莉不但撒谎,而且还特意用夸张的次数,来展扬她跟男朋友的关系好到了什么程度。 “那可不行!”想不到,姥姥居然这样说。 “为啥不行?姥姥不是希望我整天跟他好在一起吗?”郑小莉没懂姥姥为啥说不行。 “是该每天都好在一起,但男人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 “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天有个三五次顶多了,再多就伤身体了;不像女人,一天即便有个十几二十次的,都没事儿;而且,每次还都是享受。但男人次数太多,就消耗太多,得不到及时休息和补养,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姥姥又亮出了过来人的经验之谈,解释男女之间这方面的差异所在。 “姥姥放心吧 ,他的身体可强壮了,反倒是我有些招架不住了。”郑小莉没办法,只好用更多谎言来掩饰第一个谎言。 “那,快说说细节给姥姥听……”姥姥却因此抓住不放,非要听听具体细节不可。 “哎呀,这样的事儿……咋好意思说出口呀!”郑小莉假装不好意思,其实是根本就没啥细节可讲。 “姥姥又不是外人,你第一次跟他好的时候,都不怕姥姥亲眼看见,事后咋就不能把你俩这次出差,好在一起的细节告诉姥姥呢……” “姥姥呀,我跟他好让你亲眼看见那是没办法,可是事后还让我描述如何跟他好的,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实话实说就行……” “可是……”郑小莉心说,哪里是我不告诉姥姥呀,是压根儿就没跟他真的好过呀! 俩人在一起,都是些皮皮毛毛的拥吻亲昵,顶多就是相互稀罕而已,这种过程,有什么好描述的呀! “别可是了,你若是不告诉姥姥具体细节,姥姥就认定,你俩这次外出,一次都没好过……” “姥姥……”正当郑小莉不知道该不该编造一些细节,来敷衍糊弄姥姥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本以为是赵沟渠打来的,但接通之后才听清,原来是车行的保洁蔡阿姨打来的。 “找我有事儿?” “车行着火了……” “咋回事儿啊!”郑小莉头皮发麻,立即惊悚地这样问。 “着火原因不知道,反正现在差不多整个车行都被大火给吞噬了……” “蔡阿姨没受伤吧?” “幸亏我跑得快……” “那没报警叫消防车来灭火吗?” “当然叫了呀,可是到现在一辆消防车还没到呢!” “那蔡阿姨给我打电话是让我过去救火?我已经被他们开除了,蔡阿姨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可是想起你当经理的时候,对我的各种关心照顾,转眼车行变成了别人来掌管,本来就觉得特别别扭,现在又着大火了,总觉得太可惜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这些的……” 蔡阿姨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车行帮忙灭火处理善后的……” 郑小莉的心里何尝不难受,好好的一个车行,落到了向明宇和他的一帮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手里,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想起之前与向明宇起的那些冲突,特别是差点儿被他凌辱,被他对象杜娟娟撞破,反被诬陷是自己勾引向明宇,惨遭开除的情景,郑小莉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当时简直是万念俱灰,差点儿生无可恋。 幸亏赵哥知道了,让自己跟他去了趟九盘岭的 于家屯,不但跟赵哥有了更密切的关系,还收获了那么多钱物。 可是这才过去几天呀,车行居然就着了大火! 尽管自己已经被开除了,但对车行还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还是情不自禁地急忙穿好衣服,从家里出来…… 只是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这样一个重磅消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赵哥才对,所以,边朝车行赶,边给赵沟渠打了电话。 而赵沟渠听说车行着火了,第一反应竟是——想不到,自己预估的结果来得这么快。 原本认定,车行到了向明宇和丈母娘这种人手里,没有任何管理经验不说,还嫉贤妒能,胡乱经营,迟早是要亏本倒闭的…… 但万万想不到,这才几天的工夫,居然起了大火! 估计火灾过后,一定损失惨重。 难以想象,车行还能不能再运行下去。 但无论如何,在这样的紧急时刻,自己都不能隔岸观火,坐视不管。 毕竟,向明宇是向明月的亲弟弟,刁贵英是自己是丈母娘,别管之前的恩怨到了什么程度,遇到如此重大的危机,自己必须及时赶到现场,能帮上多少忙就帮多少忙。 所以,挂断郑小莉的电话,立即锁好明月楼的小门大门,然后开上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了车行。 路上猛地跳出一个念头,才 将车子暂停在路边,给向明月打了一个电话:“听说车行着火了吗?” “没呀,你咋听说的?你回镇里了?”向明月惊异中,直接这样反问。 “是啊,我刚回到镇里,就听车行当时卖给我电动三轮车的销售人员打电话说,车行着了大火……” “我妈和向明宇没事儿吧?”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我这正在去车行的路上,感觉应该第一时间告知你一声,才打了这个电话。”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哎呀,这可咋办呀,我这就过去吧……”向明月立即着急上火了。 “你过来没用啊……” “可是车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既然我知道了,不能不管呀!” “别急,我先过去看看情况到了什么程度,随时随地再跟你联系。”赵沟渠这样劝慰道。 “那好吧,我就在卫生所等你消息……”向明月觉得他说得在理,就同意了。 “行,假如真有必要的话,我回村里接你过来。”赵沟渠结束跟向明月的通话,快速赶到了车行附近。 果然火势不轻,整个展示大厅黑烟滚滚,烈火熊熊…… 赵沟渠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几辆消防车赶到,并且开始展开灭火行动了。 赵沟渠将电动三轮车停在几十米外的街边,然后只身朝车行那边跑了过去…… 第123章 灰飞烟灭 到了车行院里,看见几辆消防车正在灭火。 好像警方也赶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刁贵英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试图冲破警方的拦阻,非要进去拿什么贵重东西。 向明宇和几个狐朋狗友早已吓成一摊烂泥。 刁贵英一眼看见了赵沟渠,立即朝他吼道:“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妈只管吩咐。”赵沟渠憨厚地这样回应。 “立即,马上,这就冲进去,到财务室,把那个保险柜给我抢出来!” 刁贵英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指令。 “保险柜?能有一两百斤重吧,即便我进去了,一个人也弄不出来吧?” “可是那里边还有好多现金和值钱的东西呀!” “我倒是可以冲进去抢出保险柜,但需要向明宇带着他的几个兄弟跟我一起进去……”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别人可以,向明宇不能进去。” “为什么他不能进去?” “他的命比你们都金贵!”刁贵英直言不讳,直接给出了答案。 “那行,那我就带他的几个小兄弟一起进去……”可是令赵沟渠惊异的是,他的话音还没落呢,向明宇的几个狐朋狗友早就找了各种理由,脚底抹油,溜他娘的没影了…… “那就你一个人进去!”刁贵英 居然直接这样命令道。 “我一个人真的搬不动那么大的保险柜呀!要不,还是让我带向明宇一起进去吧。”赵沟渠再次这样请求说。 “不行,他进去出点儿闪失咋办?” “那妈就不怕我出闪失?” “你就一条烂命,没有向家收留你,给你吃穿,你早就饿死冻死个屁的!现在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到你牺牲一把,帮向家从大火里抢出贵重东西的时候了,难道你还要拉上向明宇当垫背的不成?” 刁贵英还真是毫不忌讳,将赵沟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直白地说了出来。 “那这样行不,妈把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告诉我,我冲进去,搬不动保险柜,但可以打开保险柜,把里边的贵重东西拿出来,装进兜子里抢回来……” 赵沟渠又想出了一个变通的办法。 “那可不行……” “咋不行?” “万一中途大火把你烧着了,岂不是连我那些现金和贵重东西都跟着被烧了?”刁贵英直接这样担心道。 “这么说,保险柜里的东西比我的命还值钱喽?”赵沟渠越来越觉得,替这个完全无视自己生命价值的丈母娘,冒死去抢出那个保险柜实在是不值啊! “你以为不是吗?” “是是是,我这条贱命根本就是一钱不值… …” “那还不快去,别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保险柜从大火里给我抢出来,否则的话,你就别想再进向家的门,打死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傻女婿了!” 为了达到目的,刁贵英还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好吧,我试试看吧……” “不是试试看,若是抢不出保险柜,你也就别从大火里出来了,一起被烧死得了。”刁贵英连这样的狠话都说得出口! 一听这话,赵沟渠顿时无语了。 “你怎么还不快点儿冲进去?”一看赵沟渠低头不语,刁贵英没好气地催促道。 “我在想,我要是被大火烧死了,妈会给我买个什么的骨灰盒……” “放心吧,估计你冲进去,直接就会被烧成灰了,哪里还用什么骨灰盒……”一直没吭声的向明宇,居然冷嘲热讽地这样来了一句。 一听这话,赵沟渠彻底伤透心了! 原本还打算,帮刁贵英和向明宇力挽狂澜,尽可能挽回火灾的损失呢,但此刻,这母子俩彻底暴露出来的对自己生命的蔑视,让他寒心的同时,也让他暗下决心,不会再帮他们任何忙了…… “你还傻愣着干嘛,再不冲进去,保险柜可能就烧化个屁的了……” “好,我这就去……”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出了一个可 以不进去的办法,径直走到警戒线旁边,问负责境界的警员:“我想冲进去把财务室的保险柜给弄出来,行不?” “不行!” “不行不行啊,保险柜里有很多现金和贵重东西呢!” “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行……” “妈你听,不是我不想进去弄出保险柜,是他们不让啊!” “哎呀你个大傻缺,你这么问谁敢答应让你进去呀!” “我就搞不懂了,他们为啥不让我进去,把属于咱家的贵重东西给抢出来呢!” “你,你,你这是成心要气死我呀!”赵沟渠的这个举动,直接把刁贵英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但也拿他没办法……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将整个车行给烧了个精光,除了建筑的水泥框架还在,其他差不多都被烧得面目全非。 后来才知道,自打刁贵英和向明宇入主车行之后,很快把车行各部门的骨干都给开除或者是辞退,换成向明宇的狐朋狗友,哪里会管理和经营车行。 剩下的一些员工,也都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新来的总经理,什么时候炒了自己的鱿鱼…… 杜娟娟在当场“捉奸”之后,愤然离开车行,然后,就让小姨老舅替她来车行,跟向明宇做了彻底“切割”辞去董事长职务,车行 完全归向明宇所有。 同时,签订了纸质协议,车行再出任何问题,都跟杜家没任何关系。 办完手续,向明宇和刁贵英更觉得神清气爽了,因为整个车行彻底是她刁贵英和向明宇的天下了…… 哪成想,高兴没几天,就是因为管理不善,售后服务中心车间的一个修车师傅,因为给一辆车子做保养的时候,操作不当,引发火灾,又因为关键岗位人员涣散缺位,导致火势得不到控制,四处蔓延…… 等到正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跟几个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向明宇发现的时候,火势早已无法控制了…… 更要命的是,火灾后,保险公司过来定损的时候,发现并非天灾,而是人祸,直接拒赔。 而长城炮和三轮电动车的供应商过来定损的时候,估算的损失超过一千五百万! 而这些钱,全部由车行进行全额赔付…… 向明宇知道又是自己闯了祸,为逃避责任,直接猫进姥姥家去了。 刁贵英焦头烂额,心力憔悴,没被谁打脸,却总有鼻青脸肿的感觉。 “快帮妈想想办法呀,妈都快愁死了……” 面对灰飞烟灭和巨额索赔的局面,刁贵英被逼无奈,回到靠山村的家里,抓住向明月的胳膊,死皮赖脸地这样哀求道…… 第124章 丑话说在前头 “还能有什么办法,赔呗!”向明月十分无奈,随口就这样答道。 “废话,一共一千五百万,拿啥赔?”刁贵英却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这样反问。 “之前赵沟渠不是从姜家给向明宇要来五百万吗?” “这才三分之一呀!” “还有,听说车行的账户上,还有五百多万流动资金呢!” “这加起来,也才一千万呀!还差五百万,哪儿弄去?” “我哪儿知道啊,车行的事儿我压根儿就没参与——向明宇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跑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火大,嘴上都起泡了,去你姥家败火去了。” “他闯的祸,为什么自己不承担后果,总是找我想办法?” “他不是年纪小,不扛事儿嘛!” “还小啊,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再说了,之前趾高气扬当总经理的时候,咋没见他上火?” “行啦,事儿都出了,你还能把他怎样?” “我不能把他怎样,我只是不想每次他闯下大祸,都要我来帮他善后!” “妈没逼你拿钱,只是让你帮妈想办法……” “想让我拿钱,我得有啊——一下子赔了一千五百万,凑了一千万,还差五百万, 这么大的窟窿,咱家砸锅卖铁也堵不上啊!” “你看你,本来妈是找你商量办法的,你倒好,火上浇油,伤口撒盐,哪壶不开提哪壶……”刁贵英反过来就埋怨向明月。 “妈要是这么说,那从即刻起,我再不多说一句废话,妈跟向明宇是死是活,爱咋咋地去吧!”向明月立即亮出一副撂挑子不干的架势。 “你说你,这狗蹦子脾气像谁呢!” “我是你生的,你说像谁!” “你,你,你竟敢这么跟你亲妈说话,看我不……”刁贵英气得嗝喽一声,竟要举手打向明月。 “好了好了,你们这样吵,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赵沟渠有点看不下去,急忙出来帮向明月解围。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刁贵英正没处撒气呢,听见赵沟渠这工夫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要是有办法,帮妈筹集到五百万,把欠债还清……” “就你?把你身上的零件儿都割下来卖了,也凑不齐五百万呀!”刁贵英还是一脸不屑,直接贬损他。 “不用割我身上的零件儿,我真有办法凑到五百万。” “鬼才信你有这本事呢!” “既然妈不信,你何必热 脸贴个冷屁股呢!咱们走!”向明月边拉赵沟渠离开,边这样来了一句。 “往哪儿走——问题没解决呢,谁都不许走!”刁贵英却一把拉住了向明月。 “这事儿压根儿跟我们俩口子没一毛钱关系,现在出事儿了,向明宇脚底抹油溜了个干净,却让别人替他擦屁股!一回两回行,总是这样,神仙也帮不了他——差的这五百万,让他自己想办法好了……” 向明月索性摊牌了。 “他一个毛头小个子,上哪儿筹集五百万呀!”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为向明宇争辩。 “赵沟渠倒是能筹集来,可你却偏偏不信啊!” “一个傻子说出的话你也信?” “我信,总比向明宇那种聪明透顶,可一到真格的时候就掉链子、推卸责任的人强一万倍!” “那好,那你现在问问他,到底用什么法子,能筹集来五百万,堵住这个大窟窿!” “咋了,现在你信他出的主意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也许傻子想出的办法,也管用呢!” “那可说好了,别管他出的主意是否可行,妈都不能埋怨他,更不能因此对他实施语言和肢体暴力!” “看你说的,就好像我之前 对他像个凶神恶煞一样。” “不是凶神恶煞,也是从来没给过他好脸子!” “谁说没有,最近我对他客气多了——是不是好一阵子没再提让他跟你离婚,然后嫁给姜鑫的话了?” “别跟我替姓姜那个瘪犊子,一提他,我就恶心!” “好好好,不提他,只提你这个傻女婿,既然他有了主意,就别二分钱一捆水萝卜,还拿一把,赶紧说出来吧!” “我的主意很简单,就是把烧成废墟的车行,作价五百万卖掉,筹集五百万,还清这笔巨额债务。”赵沟渠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姜家花了两千五百万买来的车行,你要五百万就给卖掉?”刁贵英一听这个主意,立马跳脚这样责问。 “亲妈呀,醒醒吧,看看车行被大火烧成了什么爷爷奶奶样,别说五百万,现在就是一百万,你问问还有没有人要!”向明月立即这样回怼道。 “可是,这才几天的工夫呀,市值两千五百万的车行,咋就掉价到了这个程度呢!”刁贵英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打死不愿意承认这个严酷的现实。 “这就是你那个宝贝儿子,超级败家的又一个有力证据!”向明月 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根源症结。 “不全是向明宇的错……” “那是谁的错?” “若不是那个维修工襙作失误,咋会引发大火,烧毁了车行呢!”到了这工夫,刁贵英还为向明宇争辩呢! “还是他嫉贤妒能,管理无方,招来一帮狐朋狗友,把车行搞得乌烟瘴气,最终才会导致灰飞烟灭的必然结果!”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帮妈凑齐一千五百万,把债还了,也免得咱家走投无路,免得你弟有牢狱之灾呀!” “办法不是已经想好了嘛,可是妈就是听不进去呀!” “行行行,五百万就五百万,能找到买家的话,立马就把这个烧成废墟的破车行卖了,也免得一想起它就闹心……”刁贵英终于认可了赵沟渠的这个提议。 “那可丑话说在前头,一旦赵沟渠找到了买家,成交之后,妈可不许后悔,更不能找赵沟渠的后账……” 向明月怕的就是母亲事后反悔,再找赵沟渠的麻烦,才要这样强调一句。 “看你说的,就像妈是那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泼妇一样。” “难道妈不是那种女人吗?” “谁说妈是那种女人?” “不是就好……” 第125章 致命打击 就这样,赵沟渠出去给花总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直接给花总那边打了500万过去,然后让花总明天派人去车行,当场完成车行的易主流程。 花总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于是,赵沟渠回到屋里说:“好了,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明天上午就可以现场办理交接手续了。” “赵沟渠,你老实交代,车行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就是成心跟现在的这个买家内外勾结,为的就是大火过后,用500万的白菜价把车行卖给人家——快说,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 万万想不到,刁贵英竟对赵沟渠产生了如此变太的怀疑。 “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能事后再反悔吗?这还没真正成交呢,你就开始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了,你让赵沟渠咋想啊!”向明宇直接责问母亲。 “爱咋想咋想,反正我严重怀疑,这事儿就是赵沟渠伙同这个买家敢的,不然的话,怎么会不讨价还价,就如此痛快答应500万收购被烧毁的车行呢!” 刁贵英像是找到了证据一样。 “妈要是这么说,我可以现在就让赵沟渠取消这次易主交易!”向明月实在是忍无可忍,立即这样反制道。 “可是,取消了交易,咱家上哪儿筹 集那500万呀!”一听向明月这样说,刁贵英立马就没电了似乎。 “还是吧,人家赵沟渠好心帮咱家找到了买主,妈倒好,刚刚谈成,就反咬一口,说他成心勾连对方烧毁了车行,目的就是要事后低价收购车行——我的亲娘啊,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为人处世到底有没有底线啊,到底能不能分清黑白对错,是非曲直啊!” 向明月毫不客气将母亲恶劣的德行说了出来。 “这话轮不上你说——妈之所以成了现在这样,还不是被残酷的现实给逼的吗?好好的一个车行,市值少说也值2500万,可是到手才几天呀,就被人一把火给烧成了废墟,转手只用个零头就便宜了别人家,你说,妈这心里能好受,能平衡吗?” 刁贵英竟可怜兮兮地为她的言行找到了依据。 “妈难受我能理解,可是不能因为难受就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猜疑,冤枉好人吧!” “咋了,他是咱家的上门女婿,我心里郁闷,拿他发发火、出出气,不行啊!” “那也不能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说他跟买家里应外合成心坑咱家吧!” “我就纳闷儿了,你最近咋总是护着他,帮他说话呢!” “因为他站在理上啊!” 向明月的这句话,一下子给刁贵英怼没电了,憋屈了一两分钟,终于像哭丧一样,边放声大哭,边哀嚎: “老天爷呀,给我的是个什么破命啊,这么大的一份儿家业,说没就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还不如让我一头碰死得了……” “打住,妈可不能死,妈死了,可就再也没人惯着向明宇,让他无论闯了多大祸,都由别人为他擦屁股,都可以没事儿人一样出去躲清闲,说不定早就进局子吃牢饭去了……” 向明月直言不讳。 “啊哈哈……你这哪里是在劝妈呀,你这分明就是拿刀直接戳妈的心窝子呀……” 刁贵英哭天抢地说完这句,忽然一口气没上来,嗝喽一声,晕了过去…… “这……”一看刁贵英晕死过去,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 “别管她,正好让大家都安静一下。”向明月却果决地这样回答。 “那咱俩……” “走,回东厢房,睡觉去……”向明月说完,就带头离开正房西屋,回到了东厢房的南屋,直接脱下上炕…… 赵沟渠几乎跟她同步,只是刚刚和衣躺在炕稍,就听向明月说: “我也纳闷儿,为啥我妈和向明宇,总是抓不住已经到手的财富,原因到底出在哪 里呢……” “要我说,这可能就像俗话说的:人不配财,必有所失;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吧……” 赵沟渠言简意赅,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赵沟渠,你啥时候开始,忽然看问题这么通透了呢!”向明月再次对赵沟渠精辟的答案刮目相看了。 “哪有啊,我也是瞎猜的……” “不对,我越来越发现,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赵沟渠了……” “那我是谁了?” “是谁我不知道,反正给我的感觉,你已经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你不会因此不认我是你男人了吧?”赵沟渠居然担心这样的后果。 “这个你放心吧,你是越变越好,又不是越变越坏,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咋被不认你了呢!”向明月直接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 “那今天晚上,咱俩谁先睡呢?”赵沟渠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一起睡吧……”向明月随口这样答道。 “这话啥意思?” “就是字面儿的意思呀……” “我还是没懂,一起睡是啥意思,是咱俩一个被窝里一起睡的意思,还是咱俩谁都别管谁,各睡各的意思……”赵沟渠还真是有点懵懂。 “刚表扬完你,咋又开始冒傻气了呢!”向明月不给答案 ,却这样嗔了他一句。 “你到底是啥意思呀,我真的猜不出来……” 赵沟渠的脑子一时间还真就不够用了。 “那就慢慢猜吧……”向明月说完,竟和衣裹上被子倒头就睡了。 害得赵沟渠左思右想也没懂她说的“一起睡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琢磨了半宿,也没琢磨明白,索性也和衣裹着被子,囫囵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向明月和赵沟渠才联手唤醒了刁贵英。 囫囵吃过早饭,就坐上赵沟渠开的电动三轮车,抵达了已经成为废墟的车行。 花总派来的法务专员已经带着草拟好的车行易主交易合约,在现场等候了。 刁贵英精神倦怠,眼圈发黑,全程都像丢了魂儿一样,差不多都是由向明月代表她,签字画押,完成了交易,拿到了500万。 之前与车行合作的厂家代表,早就等在现场等待损失赔偿了。 所以,刚刚到手的500万,连同之前车行账面上的流动资金500万,再加上姜家赔付给向明宇的500万,凑齐了1500万,转瞬,就划进了对方的账户…… 从身家两三千万,只过了没几天,又被打回原形,刁贵英的身心遭受致命打击,回到家里,就一病不起…… 第126章 阴差阳错 治愈刁贵英身体上的疾病易如反掌,可是想治好她的心病,比登天还难! 除非再给她2500万,或许才能像打了鸡血一样,让她再次回到从前的样子。 面对刁贵英整天失魂落魄,痴苶发呆的状态,向明月发愁,大概除了大小便还能自理,其他你不给她吃穿,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似的。 赵沟渠说花总那边要求他,去镇里协助重启车行。 向明月怕把刁贵英一个人放在家里,出了意外咋办,每天上班,将她带到村卫生所,关在值班室里,到了吃饭的时候,带她一份儿,到了下班的时候,再带她回家。 “听说了吗?刁贵英傻掉了……” “为啥呀,她可是粘上毛比猴还精……” “听说是城里的姜家把镇里的一家车行给了向家,刁贵英带着向明宇去经营,本来好好的,结果,一场大火,烧个精光,又把她打回了原形,身心受到严重刺激,才变成这样的……” “真是报应,之前总是瞧不上她家的傻女婿,现在好,连傻柱都不如了。” “人家傻柱可算是出息个爆,听说他现在治病救人的能力,超过了向明月呢!” “我也听说,向明月对傻柱不像从前了,甚至有人看见向明月主动跟傻柱亲昵了!” “别瞎说,不是说傻柱到现在还不通人道嘛……” “不通怕啥,只要向明月死心塌地认他做男人,手把手教一宿不就会了?” “向明月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不哪天你把傻柱骗回家,然后关上门教会他如何人道,这样既是做善事,又让你解了缺男少汉的馋……” “你这么说,心里一定就是这么想的,逮住机会就想这么干了吧!” 听了村里的几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这样议论,宝丰嫂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已经好几天了,也不见傻柱来家里跟她订中午的红烧狮子头,也听说了向家的一些事情,但总觉得见不到傻柱,心里就空落落的。 所以,这天中午,做好了两份儿红烧狮子头,装进饭盒,就主动去了村卫生所。 “宝丰嫂,你咋来了?” “啊,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傻柱去我家订红烧狮子头了,正赶上这两天,我男人有点感冒发烧,我就想来问问,傻柱干嘛去了,能不能抽时间,帮我男人看看要不要紧。” “赵沟渠去镇里办事儿去了——宝丰哥没大事儿吧,要不我过去看看他吧?”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我给他吃了退烧药,现在好多了——给,这是给你做的两份儿红烧狮子头。” “真是感谢宝丰嫂,每次赵沟渠订回来宝丰嫂做的红烧狮子头,我都特别爱吃,同时,也叮嘱赵沟渠,千万 别亏待了宝丰嫂。” “不用客气,傻柱救过我的命,你也救过我家小石头的命,所以,帮你们做点好吃的,不算什么。” “那不行,不能让宝丰嫂又出力气又出钱吧,给,这是一千块钱,算我跟宝丰嫂预定下个月每天中午两份儿红烧狮子头的钱。” “不用不用……” “宝丰嫂必须拿着,否则的话,我就再也不让赵沟渠去宝丰嫂家订红烧狮子头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才一千,一点儿不多,快点拿上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若是傻柱还不回来,我就还亲自送过来。” “放心吧,我今天就给赵沟渠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回来,第一时间就让他去宝丰嫂家,给宝丰哥看病……” “那好,那就拜托你了——我走啦……” “再见宝丰嫂……” 目送宝丰嫂那风韵犹存的背影,向明月内心深处的那个猜疑又翻了上来——总觉得赵沟渠跟宝丰嫂可能有那种关系,但又抓不到证据。 而且即便是抓到了证据,又能把他们俩咋样呢——甚至之前还鼓励过赵沟渠多跟宝丰嫂接触,而且自打赵沟渠跟宝丰嫂,一起掉下老黑洞的事儿传出不少他们俩的谣言之后,向明月总是选择不听不信。 但今天宝丰嫂打着宝丰哥有病的 旗号,亲自来送红烧狮子头,或多或少,再次引发了向明月对他们俩关系的猜疑。 正站在卫生所的门口,看着宝丰嫂远去的背影心烦意乱呢,忽然看见一辆豪华越野车,停在了村委会大院门口。 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的妙龄少女,从车上下来了…… 而且下车之后,径直朝向明月走了过来:“请问这是靠山村卫生所吧?” “是,请问你找谁?” “我找向明月……” “你——认识向明月?”向明月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在说:我就是向明月,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不认识吗? “当然认识呀!” “你们咋认识的?” “明月哥不单救了我姐的命,也救了我一命……” “你是——花千羽吧?” “你咋知道的?” “我猜的……” “咦,你咋带着向明月的胸牌?”花千羽眼尖,审视眼前这个美女村医的时候,发现了她胸牌上,居然是向明月的名字,就好奇地这样问。 “啊,是这样,我是你说的向明月的老婆,他临时外出办事儿,我来这里替他值班,所以,才戴上了他的胸牌。” “你是明月哥的老婆?” “对呀,他给你和你姐治病的时候,没提到他已经有老婆了吗?” “提是提了,但没说姓啥叫啥……” “我姓赵,叫赵沟渠……”向明月 索性将计就计,既然之前赵沟渠给人治病的时候,报的是自己的名号,那现在也没必要揭穿,那就直接报他的姓名好了。 “哪个沟,哪个渠?”花千羽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这样问。 “就是——壕沟的沟,渠道的渠……”向明月很是认真地这样答道。 “你一个女人,咋会取这样一个连男人都不该取的名字呢?”花千羽居然很嫌弃照沟渠这个名字! “这个不怪我,因为我是个弃婴,被一个姓赵的拾荒老太给捡回去抚养,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去派出所上户口,办事人员问孩子叫什么名字,拾荒老太就说,这孩子是从壕沟里捡来的,就找赵壕沟吧,幸好负责接待的户籍员有点文化,把壕沟改成了沟渠,所以,我才叫了赵沟渠这个大名。” 向明月心想,既然阴差阳错,让对方认定了赵沟渠是向明月,那就将错就错,真把赵沟渠名字的由来,如实说出来吧。 “赵沟渠,听起来,还真是跟明月哥的名字有点联系,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诗,叫——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嘛……” “是啊,也许就是契合了这句古诗,我才跟向明月成了两口子吧……” 向明月边这样回应,边在心里评估,这个花千羽,只身跑到靠山村来找她的“明月哥”到底意欲何为…… 第127章 谁说我不正常 “可是,我咋听明月哥说,你们之间,到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呢!”花千羽开始发力了似乎。 “这是他亲口告诉你的?”向明月这才察觉,对方来者不善。 “对呀,我打开了自己,让他看我还是不是姑娘身的时候,他却说,他分不清我到底是还是不是。我就问他,难道你跟你媳妇儿洞房花烛的时候,没见过什么是姑娘身?结果,明月哥却说,你们结婚到现在,俩人从来就没过过夫妻生活。” 花千羽还真是口无遮拦,直言不讳。 “这个我承认,我和他之间,的确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我们俩的感情一直很好。” 尽管此刻向明月的心里七上八下,琢磨不透,赵沟渠为啥把这些告诉这个千金二小姐,极力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才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你俩再好,能好得过我跟明月哥吗?” “你俩咋好了?好到什么程度了?”向明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给你看两段视频吧。”花千羽边说,边拿出她的手机…… “咋了,你俩好在一起,还拍了视频?”向明月的肝儿都在颤! “不是我拍的,是别人拍的,传到了我的手机上。” “那快给我看……” “你看——这 段儿是在我的生日晚宴上,我和他跳舞的视频……”花千羽调出视频,边播放还边解释。 “他会跳舞?”向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画面上,跟花千羽翩翩起舞的舞伴,会是赵沟渠? “开始不会,但在我带了他几步之后,他很快就学会了,而且,越跳越好。我姐看了,还以为他说谎,之前是个专业的跳舞演员呢!” “那另一段儿是什么视频?” “看这段儿——这是我跟他四手联弹《梦中的婚礼》短视频……” “不可能吧,他什么时候会弹钢琴了?”向明月更是瞠目结舌了——这家伙,啥时候学会弹钢琴了? “我当时也很惊异,而且刚开始,他只会弹两只老虎,还是在养老院住的时候,跟老头老太太学会的,可是被我拉鸭子上架,只弹了几个节拍,他就跟上了,然后,越弹越好,后来都是我跟着他的节拍弹琴了……” “哦,假如这个短视频不是后期合成的话,听起来,你俩弹得哈真够默契的。”看完赵沟渠和花千羽四手联弹的短视频,向明月也承认,是弹得很精彩。 “那是啊,但凡来参加我生日晚宴的嘉宾,看了我跟明月哥跳舞,还有四手联弹,没一个不说我和明 月哥是天生一对儿的……” “而且,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感觉我的情窦突然开了,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初恋的感觉,所以,晚宴之后,我把明月哥叫回了我的闺房,关上房门,我们就……” 花千羽描述这些的时候,满脸都是初恋少女的幸福神情。 “你们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向明月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我倒是想啊,只可惜,明月哥一根筋,非说他已经结婚了,不能做对不起老婆的事儿。我说你们之间,不是没有夫妻之实吗?他却说,不能因为这个,就违背了他给你暗自许下的诺言,无论如何不能把他的第一次,给了老婆之外别的女人……” “嗯,既然你都知道他无论如何不会背叛我,为啥今天还要来找他?”一听花千羽这样说,向明月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下来了——还好,这家伙关键时刻守住了底线。 “当然是想跟你商量——既然你们俩没有夫妻之实,而且事实证明,不可能像我跟他那样,在很多方面配合默契,被好多人认定是天生一对——你能不能跟他离婚,然后,让我跟明月哥结婚?” 花千羽这才说出了她今天来这里的真正意图和目的。 “这是你个 人的意愿,还是你的明月哥让你过来逼我跟他离婚的?”向明月必须先搞清楚这一点。 “当然是我个人的意愿,假如明月哥也同意跟你离婚的话,我今天就不会大老远跑来跟你商量了。”花千羽直言不讳。 “那我明确告诉你,这事儿没得商量,你想都别想了,打死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他离婚的。”向明月再次表明了她无法更改的态度。 “可是,你俩到现在连夫妻生活都没过过,理论上,根本就算不上是夫妻呀!” “尽管我跟他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如铜墙铁壁一样,坚不可破,任何人,别想通过任何手段,拆散我和他的夫妻关系。” “那,我若是给你一百万,作为你跟明月哥离婚的补偿条件,你会答应吗?” “别说一百万,就是给我一千万,我也不会答应的……” “那我就给你两千万!” “别费心思了,给多少钱我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不答应,赶紧答应!” 万万想不到,闻到红烧狮子头的味道,从卫生所的值班室溜过来的刁贵英,听到花千羽要给两千万让向明月离婚,就好像一潭死水被滚烫的钢水瞬间激活了一样,让刁贵英热血沸腾,满血复 活,立即抢过话茬,大声催逼向明月道。 “她是谁?”刁贵英突然冒出来,还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地吼出这样一句话,吓了花千羽一跳,直接这样问。 “别理她,她的神经坏掉了……”向明月只好小声这样解释说。 “谁神经坏掉了?”刁贵英说完,立即转向花千羽:“我是她妈,她的婚事我做主,你若是真能给我家两千万的话,我保证,她立马就跟那个傻子离婚!” “哪个傻子?” “就是她现在有名无实的男人呀!” “他咋是个傻子呢!” “到现在了,都结婚三年多了,他跟我女儿还没有过夫妻之实,不是傻子是什么?你若是真想跟这个傻子结婚的话,就痛痛快快把两千万打到我的账户上,我立马让他们俩离婚,这事儿我说到做到!” 刁贵英信誓旦旦地解释说。 “千万别听她的,最近她受了刺激,神经特别不正常,她说出的话,你千万别信!”向明月被逼无奈,只好这样提醒花千羽。 “谁说我不正常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快快,快点儿把两千万打给我,我头拱地也逼他们俩把婚离了!” 刁贵英边说,边直接上来,拉住花千羽的胳膊,急吼吼地催逼道…… 第128章 有人敲门 若不是向明月果决地将一支10mg的安定注射液,趁刁贵英不备,猛地扎进她的臀部,让她快速安静下来,最终渐渐困倦睡过去,怕是不知道要纠缠花千羽到什么时候。 亲眼目睹了她果决给刁贵英打针,让母亲从癫狂状态安静下来的画面,花千羽有点惧怕明月哥的这个叫“赵沟渠”的老婆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要不我就再加一千万,一共给你三千万,求你跟明月哥离婚,把他让给我,行不?” “不行!” “那你到底想要多少,开个价!” “花千羽同学,你就是把全世界都给我,我也不会跟他离婚的,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 “可是你们俩在一起,未必幸福啊!” “幸不幸福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儿,谁都无权干涉和指责,也请你尊重一下我和他之间的法定夫妻关系,不要再异想天开,试图用金钱拆散我们,结果注定是痴心妄想!” “我才不管结果如何,反正我这辈子,非明月哥不嫁了……” “这辈子怕是不行了,要不,你考虑一下,下辈子如何嫁给他吧,这个我不会反对,也没能力阻止……” “哼,咱们走着瞧,我这就去镇里找明月哥去,根本就不用征得你的同意,我直接带明月哥私奔!” “那好啊,我就在村里等,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如愿以偿……” “我就不信, 还有我做不到的事儿!”花千羽带着无限傲娇和嗔怨,丢下这句话,就愤然离去…… 剩下向明月一个人的时候,忽然从紧绷到极限的状态松弛下来,一屁股瘫坐在了凳子上。 喘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 万万想不到,这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成了自己强大的情敌! 猛地跳出一个念头,又让她的神经紧绷起来:哎呀,假如她去镇里真的用某种手段“拐走”了赵沟渠,高调带他“私奔”可咋办? 看这个千金二小姐的气势,好像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即通知赵沟渠,一定要对花千羽的进攻严防死守,不给她留下任何余地…… 毫不迟疑,立马拨通了赵沟渠的手机。 “我找你有事儿……” “对不起,我现在正忙,过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行不?” “可是……” “给我五分钟,很快就忙完了……” “好吧……”一听赵沟渠恳求的声音,向明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 但挂断电话,等待赵沟渠再打过来的过程,简直是一种煎熬。 向明月生怕花千羽这种做什么都肆意妄为的富家千金二小姐,一旦见到赵沟渠,不管不顾将他胁迫掠走,自己上哪儿去找他呀! 可越是心急火燎,时间就越过得贼慢。 说好的五分钟,可是都过去十 多分钟了,也不见赵沟渠把电话拨回来。 愣是等了一刻钟了,赵沟渠还是没回她的电话,向明月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拨打了赵沟渠的手机号码…… 令向明月头皮发麻的是,这次根本就打不通了,总是“此用户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的语音提示…… 向明月这边急得都快火上房了,赵沟渠那边,却还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各种事务。 原来,赵沟渠“暗箱操作”通过花总的帮助,以五百万的价格,又将被大火烧成废墟的车行给买回了自己的名下。 得到了向明月的恩准,赵沟渠立即到了镇里,第一时间通知郑小莉,让她即刻到车行有要事相商。 俩人很快就在车行回合了。 “我用500万,把车行买在我名下了,现在我聘用你,做车行的总经理……”赵沟渠直接说出了实情。 “谢谢赵哥这么信赖我,只是,车行都烧成了这样,还有重建的必要和价值吗?” “俗话说,事在人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车行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的……” “可是我估计,没有五百万的再投入,根本就没法恢复呀!” “那我就给你五百万!” “赵哥这么有钱吗?” “不是我有钱,而是有人愿意为我投资——你赶紧把向明宇他们开除或者辞退的员工都找回来,一定要铆足一股劲儿,齐心协力尽快在车行的 废墟行,重建一个全新的车行!” “没问题,只要赵哥信赖我,我豁出命也要帮赵哥达到目的,实现理想。”郑小莉说完,雷厉风行,很快将散了的车行新老员工都召集回来。 第一步,就是按照赵沟渠的吩咐,对所有被火烧过的车辆进行逐一摸查,看看还有多少没有损坏的零部件可以再利用。 很快就有了结果。 郑小莉亲自向赵沟渠回报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别看百分之九十的车辆都被烧毁了,但好多车子只是轮胎和外壳烧得惨不忍睹,但其实,发动机,变速箱等重要部件居然还都完好无损……” “初步统计了一下,至少还能用完好无损的零部件,拼装出三分之一的车辆,单是这一块,就能挽回四五百万的损失……” “太好了,那就尽快行动吧……” “还有,车行展厅被烧得面目全非,需要重新装修,请赵哥发话,到底该咋办……” “咱们到现场去看看再做具体的方案吧……” 就这样,郑小莉带赵沟渠去了车行展厅进行实地考察,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忽然接到了向明月打来的电话。 听她好像没有什么急事儿的样子,赵沟渠才说,让她等一会儿,等忙完了,告一段落再给她回话。 可是接下来,遇到了很多难题,赵沟渠不得不多次向花总请教,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所 以,电话总是占线状态。 而且忙得有点焦头烂额,居然忘了跟向明月约好的,五分钟给她回电话的承诺。 一直忙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在整个车行重新装修翻新的问题上,有了眉目好着落,才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来,连口水都没喝呢,呼啦一下子想起了之前向明月找自己有话要说的事儿,急忙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 “对不起,这边的事儿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耽误及时给你回话了——说吧,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啊,其实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妈突然从之前发苶的状态好过来了,你就不用担心我照看不好她了……” 到了真格的时候,向明月反而不想提及花千羽去村里找她逼宫的事儿了。 心里竟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由她去吧,假如赵沟渠经得住考验,那就还是自己的男人。经不住的话,自己也无能为力拦不住,何苦现在像个妒妇一样,跟花千羽这种小丫头片子争风吃醋呢! “这我就放心了——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又有人敲门,估计又有麻烦事儿需要我处理——我先挂了……” 赵沟渠一听向明月找自己没什么要紧事儿,也就尽快结束了通话,然后对门外敲门的人喊了一句:“请进!” 门开了,赵沟渠抬头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你咋来了?” 第129章 性质恶劣 “听我姐说,你的车行火了,正好我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花千羽竟没提她刚刚见过向明月的事儿,说了这么个貌似暖心的理由。 “不是我的车行‘火’了,是我的车行‘着火’了!”赵沟渠立即这样纠正说。 “对呀,就是因为明月哥的车行着了大火,才被拍了视频传到网上,明月哥的车行才大火的呀!”花千羽却巧妙地接茬说。 “行吧,你爱咋说就咋说吧……” “明月哥,你千万别着急上火,我都跟我姐说过了,只要你需要,我这些天就吃住在车行,帮助明月哥重整旗鼓,再造车行。” “你还是省省吧,现在我的车行被烧成了这样,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这样的千金二小姐,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 赵沟渠生怕她真的借口住下来,就急忙这样劝导说。 “那是明月哥不了解我,其实我可皮实了,只要跟明月哥在一起,让我风餐露宿,吃糠咽菜我都愿意。” “你愿意我不愿意,你还是尽快返回城里,过你的优渥生活去吧,别在我这里出了什么岔子,回头你姐找我算账。” “不会不会,我姐特别鼓励我多找机会跟明月哥在一起的……”花千羽边说,边笑嘻嘻地凑过来,贴近赵沟渠,用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表示亲昵。 “咦,你的身上咋会有来苏水的味道?”赵沟渠有了新发现。 “明月哥 的鼻子可真好使……” “你去医院了?” “不是医院。” “那身上哪来的来苏水味道?” “我去了趟村卫生所……” “哪里的村卫生所?”赵沟渠有所警觉。 “就是明月哥的靠山村卫生所呀!”花千羽索性承认了。 “啥?你啥时候去的?”赵沟渠一阵头皮发麻。 “就刚刚呀!” “你在卫生所遇见谁了?”赵沟渠越来越有不祥的预感了。 “当然是替你值班的老婆赵沟渠呀!”花千羽还真是直言不讳。 “哦,那——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冲突吧?”赵沟渠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任性的丫头,居然跑到村里去单独见向明月了! “怎么会呢,你老婆见了我特别客气,还要请我跟她一起吃红烧狮子头呢!” “你们——真的没闹任何矛盾?”赵沟渠猛地想起之前向明月给自己打电话,自己说忙,愣是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给她回电话,但她却只字未提花千羽去了村里的事儿。 一下子懂了向明月的善解人意,就是不想让自己因为担心花千羽去过靠山村而分心。 “我和她能闹什么矛盾,只不过在一个小小的问题上,还没达成协议而已。” “什么问题上?” “当然就是——让她跟你离婚,然后娶我为妻这个小问题上呀!” “天哪,你咋能直接跟她去谈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胡闹嘛! ”一听这话,赵沟渠的脑袋嗡嗡直响。 “咋是胡闹呢,我就是要尽快,让你跟这个与你没有夫妻之实的乡下老婆尽早离婚,然后,跟我订婚……”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是不可能的吗!”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我开始也认命了,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没去争取一下,怎么知道结果呢!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亲自去了趟你们村,还真就在卫生所,找到了你那个叫赵沟渠的老婆。” “那结果呢,你俩谈出什么结果了吗?” 赵沟渠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花千羽问向明月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她只能报赵沟渠来应付她。 “没结果,我从一百万开始往上加,都加到两千万了,她还是死活不答应,倒是突然冒出了你的丈母娘,特别兴奋地催促你老婆,赶紧收钱,然后答应跟你离婚……” “真是胡闹……” “明月哥,我可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尽管你这个乡下媳妇儿长得还可以,算得上是个村花级别的大美人儿,可是不冲别的,就冲她那个土掉渣的名字,明月哥都不该再留恋她了。” 花千羽居然借“赵沟渠”这个名字说事儿。 “她的名字咋了,咋土掉渣了?” “一个年轻女人,叫什么不好,非要取名叫赵沟渠!我听了她的名字特别好奇,她还解释,是一个拾荒老太从壕沟里捡到了他,到了上户口 的时候,居然要起名叫赵壕沟,幸亏户籍人员做了改动,把壕沟变成了沟渠,不然的话,简直不像个人类的名字了!” 花千羽对“赵沟渠”这个名字的贬损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想不到,你对这个名字如此反感。”害得赵沟渠直接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是啊,整天跟一个叫赵沟渠的人做夫妻,心里得多别扭,多膈应吧……” “这个没办法,名字又不是自己起的,而且一旦上了户口,就很难再改了。” “改不改名字无所谓,关键是,你这个乡下老婆打着明月哥的旗号,在卫生所里,带着你的胸牌,冒充村医,这就性质恶劣了吧?” 花千羽竟抓住这个细节不放。 “怎么恶劣了?” “很明显,你的这个叫赵沟渠的老婆,就是打着你手到病除、包医百病的名号,在村里招摇撞骗——这样的女人,你怎么能容忍呢!” “还真让你说着了,是不该再容忍了。”听花千羽这样说,赵沟渠瞬间暗下了一个决心,才一语双关地这样回答说。 “是吧明月哥,我就说这种假借明月哥的名气,在村里蒙骗百姓,图财害命的女人不该容忍吧……”花千羽误以为他是这个意思。 “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错在哪里了?” “不是她借用了我的名号,恰恰相反,是我借用了她的大名。” “这话啥意思?” “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才叫赵沟渠,是个被拾荒老太从壕沟里捡到的弃婴。上学的时候,去派出所上户口,才起了赵沟渠这个名字。而我老婆胸前挂的胸牌上的向明月,就是她的本名,是我冒用了她的名字,四处行医的……” 赵沟渠终于揭开了谜底。 “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明月哥咋会有那么俗气的名字?还有,明月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为啥要冒充老婆的名字出来行医?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呀!” 花千羽却无论如何没法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就是因为,那天方县长和唐秘书在经过靠山村附近的时候,出了车祸,正赶上我在卫生所替我老婆值班,结果被唐秘书拉上就去救援,之后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敢说出我的名字……” “毕竟,我不是村医,所以,才谎报说,我叫向明月。结果,以讹传讹,才让方县长唐秘书还有你姐花总,都误以为我的名字就叫向明月呢,其实我的真名就是你最讨厌的赵沟渠……” “我不信,你骗我!”花千羽像是被人当头削了一棒子,无论如何没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就是赵沟渠,如假包换……”赵沟渠下定决心要揭开真相了,所以,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在做噩梦啊……” “赶紧醒来吧,花家二小姐……” 第130章 很含蓄也很到位 赵沟渠自己都想不到,只是揭开了自己冒用向明月名字这个事实,就让花千羽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当她确认眼前的明月哥,真的就是赵沟渠的时候,好像之前他身上的光环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真是难以想象,假如将来他们俩结婚庆典的时候,巨幅横额上她花千羽的名字,怎么会与“赵沟渠”这样的名字并列展示在一起! 原本对“向明月”这个名字充满了各种好感和期待。 瞬间崩塌之后,居然对这个神话一样存在的明月哥,完全没了崇拜和兴趣。 娇俏的小脸儿刹那拉黑,边跺脚边狠狠地哼了一声,竟夺门而去! 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赵沟渠长叹了一声,第一时间,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 “花千羽去过你的卫生所,为什么没告诉我?”尽管是责问,但赵沟渠的语气十分温和。 “本来想说,又觉得,说了可能会影响你的判断……” “你是成心考验我的定力吧?” “是又怎么样?假如你真的禁不住她的缠磨,跟她私奔了,我拦得住吗?但假如你真的跟我是一条心,又怎么可能跟这样一个被惯坏的疯丫头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呢!” 向明 月直言不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谢谢你对我信赖。” “咋了,你已经见过她,摆平她了?”向明月只想知道结果如何。 “是啊,就刚才,她兴冲冲来找我,直接跟我摊牌,让我做出抉择……” “那你用什么法子应对她强大攻势的?” “其实很简单,我就是说明了我不是向明月,我是赵沟渠的真相……” “这个真相——没什么杀伤力呀……”向明月有点想象不出,只是亮明了真实身份,就击败了来势汹汹的花千羽。 “不不不,对于花千羽这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怎么能允许她将来的男人叫‘赵沟渠’这么一个土掉渣的名字呢!” “就因为这个,她就被你给打发了?” “是啊,当我给她看了我的身份证,确认我真的不是向明月,而是赵沟渠的时候,她的脸瞬间煞白,转而竟说这不是真的,这是不是在做噩梦,然后我提醒她醒醒吧,她就哼了一声,愤然离开了……” 赵沟渠把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唉,想不到,你这么轻易就摆平了她,就是不知道她姐花总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向明月又有了这方面的担心。 “放心 吧,给你打完这个电话,我就给花总打电话,说明情况,应该得到她的理解。” “那好,那你赶紧给花总打电话吧——对了,再多说一句,我妈就是听了花千羽说,给我两千万让我跟你离婚这句话给刺激活了……” “但被我断然回绝,花千羽离开之后,我妈跟我大吵大闹了一顿,强烈谴责我,为什么不要两千万,为什么不跟你这个傻子离婚,然后,气呼呼地离开,说是去姥姥家找向明宇去了……” 向明月又提到了这些情况。 “这样也好,免得咱妈整天萎靡不振地拖累你……” “好是好,可是你也要有所准备,一旦你帮花总他们把车行弄好的话,我担心我妈和向明宇,还会找各种理由去找车行的麻烦……”向明月又担心这个。 “嗯,这一点,待会儿我给花总打电话的时候,提醒她想办法防范有人找这样的后账。” “那好,那你快点儿给花总打电话吧——估计,多久车行那边能弄好?”其实向明月是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村里跟她团聚。 “现在看,咋说也得个把星期吧……”赵沟渠给出了大概的时限。 “那好,那你每天就回明月楼去住吧, 那里也需要人气儿的。”向明月趁机这样叮嘱他一句。 “好,我每天都回明月楼,你放心吧……”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电话,立即给花总打电话。 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情况之后,还补充了一句:“花千羽可能很生气,您一定要好好安抚她一下。” “别担心,我有办法教训她,这么幼稚可笑,真是给我丢人现眼……”花总并不知道花千羽擅自去了靠山村去找麻烦,所以,听了整个过程,立即这样回应道。 “您也别太责怪她,这也是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吧。”赵沟渠还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这样说了一句。 “好啦,不说她了——对了,我想起今天跟法务部的部长谈起车行失火,保险公司拒赔一事的时候,郝部长说,其实除了保险公司之外,车行可以抓住引发起火的车辆质量有严重缺陷为由,起诉汽车生产厂家,对车行的火灾负一定的责任……” 花总竟为赵沟渠想到了这样一个挽回损失的途径。 “这能行吗?” “法务部的人说,即便是不能获得厂家的赔付,但厂家一定会因为品牌名声等忌惮,通过别的方式,给车行一定的让步和好处…… ”花总这样解读说。 “嗯,这个思路很有价值,那就拜托花总,让你们集团公司法务部,派一个专员来帮我们草拟起诉厂家的文本吧。”赵沟渠索性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没问题,明天就到位。” “还有个问题想问花总。” “你说。” “假如车行恢复了营业,之前车行的主人找各种理由来无理取闹咋办才好?这方面,我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赵沟渠是把刚才向明月的担心,作为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更好办,我叮嘱一下派给你的法务专员,同时帮你做一个预防这类事情发生的预案,确保没人能敲你竹杠、找你麻烦。” 花总见多识广,立即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多谢花总,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才好。”赵沟渠是发自内心感激这个帮助自己,从不计较任何得失代价的知心大姐。 “说什么感激,我的命,还有花千羽的命都是你救回的,尽管花千羽没福分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但不妨碍咱们之间不分彼此,各取所需,进一步深入交往吧……” 花总这话说得很含蓄,但也很到位。 “那是,那是……”赵沟渠心领神会,连连首肯。 第131章 我承认都是我干的 果然,在花总派来的法务专员的帮助下,原本跟车行合作的厂家,一看对造成车行火灾车辆质量问题的起诉书,立马派一个副厂长来跟赵沟渠做和解谈判。 成果之一就是,由厂家收回车行清理出来的,没被烧毁的零部件,免费置换价值五百万的车辆的新车给车行。 另外,重新签订与车行的合作意向,在原先优惠的基础上,再多给车行让利三个点。 而经过车行二十多个员工的齐心努力,一个星期的时间,愣是在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的遗址上,重建了一个崭新的车行…… 还真让向明月猜中了,就在重新开业的当天,刁贵英和向明宇赶到了车行,非说在大火中,他们的一些贵重的个人物品并没有被烧毁,要求车行返还。 郑小莉立即将向明宇和刁贵英草拟的返还清单,交给了幕后老板赵沟渠。 赵沟渠一看索要名单就笑了——所谓的私人物品,除了几万元现金,还有金银首饰,总共向车行索要差不多百万才肯罢休。 赵沟渠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花总派来的法务专员帮他事先做好的一份儿,以车行全体老员工的名义,对前总经理向明宇的起诉书。 大概内容就是因为他担任总经理期间,滥用职权,营私舞弊,疏于管理,给车行和全体老员工造成巨大损失,要求他各种赔偿也是百八十万…… 郑小莉将这份儿起 诉书交给刁贵英和向明宇看的时候,立马傻眼了,忙不迭找个理由,人就没影了…… 赵沟渠以为,到此为止,就彻底摆脱了刁贵英和向明宇的纠缠了,哪成想,当天忙完了工作,告一段落,打算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回镇里的明月楼去休息,刚出车行大门口,就被一帮人给团团围住了。 定睛一看,居然是向明宇伙同他大舅刁贵奇,带着姥姥家的十来个人,专门蹲守抓捕赵沟渠的。 换做别人,赵沟渠稍微使出点儿招法,就能击垮对方,来个金蝉脱壳。 偏偏是刁贵英的娘家人,赵沟渠实在是不好动手还击他们。 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假装逃跑,但又被他们成功抓获。 一直把赵沟渠带到镇里头,向明月的姥姥刁老太婆的家里,才把赵沟渠按在地上,让他跪着受审。 “说吧,你咋会从车行里出来?”刁贵奇立即逼问。 “我……”赵沟渠一看,刁贵英和向明宇都在现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不说实话,我就代表刁家直接劁了你让你成太监。”刁贵奇恶狠狠地恫吓道。 “哎呀,那不行吧,我要是成了太监,向明月岂不是成了活寡?”赵沟渠假装害怕地这样回应。 “少他娘的说废话,快说,你为什么会去车行!” “我就是闲着没事儿,去车行找熟人问问,能不能给个差事做,也好赚点儿钱, 贴补家用。” “你撒谎,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就是你里应外合,勾结现在车行的老板,用了500万就把车行贱卖给了他——快说,你从中拿到了多少好处?” “这可太冤枉我了,我当时可是为了帮向明宇还清债务,解燃眉之急,才联系下家收购烧成废墟车行的,当时也得到了丈母娘和向明宇的同意呀。” “放屁,我们严重怀疑,车行的大火,都是你,受现在的老板指使放的,目的就是把价值2500万的车行烧毁,然后再用个零头给买回去——快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会是我干的——警方不是认定火灾是由维修工操作不当引发的火灾吗,咋会是我放的?” “还敢抵赖,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大舅刁贵奇抡起一根镐把,就朝赵沟渠的背上打去…… 咔嚓一声。 镐把居然断成了两截! 赵沟渠没咋地,倒是把打人的刁贵奇的虎口给震裂了,疼得龇牙咧嘴。 “好啊,你还敢反抗!”向明宇一看非但没打伤赵沟渠,反而大舅受伤了,边这样喊叫,边抄起一把木凳,劈头盖脸就朝赵沟渠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木凳碎了一地,赵沟渠居然还是岿然不动,安然无恙。 倒是行凶的向明宇被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家人!”刁贵英睁眼说瞎话,竟然发 出了这样的责难。 “妈,您眼睛不瞎吧,是他们打我,不是我拿镐把和木凳打他们!” “反正他们俩现在都受伤了,就都怪你!” “那好,我承认,都是的错,都是我不对,行了吧……” “别想敷衍了事儿,快说,现在车行的老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为什么这几天你总是在车行里晃来晃去的?”刁贵英索性直接审问赵沟渠了。 “我要是承认了,妈就能让大舅和向明宇放了我?”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那当然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那好,那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精心谋划的……” “具体咋谋划的?” “就是——从当时姜鑫祸害了杜娟娟那件事儿开始,就是我想出的办法,逼迫姜家赔了杜娟娟和向明宇一人500万,然后,又逼姜家出了2500万,全款买下了车行,记在了杜娟娟和向明宇名下。” “然后又成功策反了车行的维修工,故意在修车的时候,误操作,导致火灾发生,让车行化为灰烬……” “然后,又趁厂家索赔1500万,向家只凑齐了1000万,还差500万的时候,又是我圈拢现在的车行老板,赶紧用500万买走了车行……” 赵沟渠索性按照他们的假想,把这些都揽在自己身上,看他们作何反响。 “赵沟渠,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咋了,我都承认 了还不行吗?” “就你这个傻样,能有这样的智谋,一手策划把车行搞成了现在这样?鬼才信呢!”刁贵奇一脸鄙夷的这样贬损道。 “可是,我不这样承认,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呀!” “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把这些事儿都揽在你头上,表面上是承认都是你干的,其实就是想趁机表明你不是个地地道道的傻子——对不起,别想骗人,打死我们都不会相信一个傻子会有这样的智谋!” “你们若是不信,我就没辙了,就该赶紧放了我吧?”赵沟渠暗自庆幸,用这招儿果然见效了。 “那不行,你必须如实交代,你到底从车行得到了多少好处!”刁贵英却还是不依不饶。 “我也没对车行做什么贡献,哪里会得到什么好处?” “不可能,什么好处都没有,你干嘛在车行里转悠了好几天!快说,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钱,必须如实交代,必须全部上缴,我们才会放过你……”刁贵英再次这样警告说。 “我承认,他们是答应给我好处的……” “为什么给你好处?给了多少好处?”刁贵英继续逼问。 “他们说我踏实肯干,帮了他们干了个把星期的脏活儿累活儿,就打算给我一天500块钱的报酬,七天下来,一共是3500……” “钱在哪里?”刁贵英一听他说出了具体钱数,两眼立即放出贼光,立即逼问道。 第132章 也算个亿万富翁了 “他们——只是答应给我,现在还没发呢!”赵沟渠急忙这样答道。 “骗人!” “我没骗人,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现在的总经理……” “我们才不打,你自己亲自打,就说家里现在急用钱,务必把这三千五立刻马上打到你指定的账号上,要不然,就过不了这个难关了……” 刁贵英只想尽快把这些钱没收到她的手里,才这样答道。 “好吧,我试试看吧……” 赵沟渠心想,假如能用三千五就把他们打发了,那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小了。 边暗自庆幸,边立马给郑小莉打了电话,就按照刁贵英的说法跟她一说,郑小莉秒懂他的意图,立即把3500打进了刁贵英指定的账户上。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赵沟渠假装弱弱地这样问。 “快滚吧,不过,你的电动三轮车被没收了……”刁贵英一点儿东西都不想给赵沟渠留。 “不行啊,之前已经没收一辆了,这辆是向明月买的,专门接送她上下班用的,你们不能再没收了……”赵沟渠还竭力争辩…… “少废话,还不快滚,信不信我让他们再暴打你一顿……” “那好,我滚……”赵沟渠赶紧借坡下驴,离开向明宇的姥姥家,小步快跑,很快 回到了镇里的明月楼。 躺在明月楼卧室的大床上,赵沟渠想起刁贵英得到那三千五百块钱时候兴奋的面部表情,心里居然一阵可怜。 看来她被这次车行的得而复失弄得几乎一无所有了,才会对这三千五百块钱都这么特别在意吧。 只是可怜归可怜,对刁贵英这种女人,绝对不能暴露任何有价值的钱物,不然的话,肯定都会被她无理由全部没收。 两辆三轮电动车都被她给没收了,估计这一辆就是留给向明宇的大舅刁贵奇骑了。 唉,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尽管自己现在不差钱了,用现有的财富足以让刁贵英和向明宇过上富裕的生活,可是哪敢暴露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少钱物呀! 包括这幢明月楼,都不敢让她知道,否则的话,立马会没收,留给向明宇做婚房! 还有之前给花千羽治好了病,花总给的一千万,加上之前逼迫姜鑫的父亲用两千五百万买下车行的钱,花总都打进了自己的账户。 之后车行烧成废墟,拿出五百万把车行买在了郑小莉名下,又拿出五百万作为重建和流动资金,即便这样,自己手里还有两千五百万可以随时动用的现金呢! 何况,重建的车行,现在市值少说也值 个一两千万吧。 至于跟郑小莉去了趟九盘岭,在于家屯的老房子上,拆下来的四梁八柱里,足足三吨的金砖更是价值超过十个亿! 还有除了四梁八柱,从老房子拆下来的木料中,至少有二十吨木质上乘的黄花梨,按照市场最低价,20万一吨的话,也能值个四五百万吧。 对了,拆迁于家屯老房子的时候,马大牙还给了250万。 拿住200万安置了于老蔫和他孙女儿,还剩下50万。 拿出其中20万给了花总找来的拆迁队,又拿出10万给了郑小莉作为酬金。 手里还剩二十来万的现金就放在黑弹的车里,可以随时随地使用…… 这样算下来,赵沟渠忽然感觉自己已经算个“亿万富翁”了吧? 尽管那些金砖不能完全归自己所有,但支配权都却在自己手里,因为庞老爷子已经授权自己任意使用这些财富了。 至于那张藏宝的羊皮图上标注的各种宝藏,只要有时间再去发掘的话,估计自己的财富还会翻倍增加吧…… 而盘点完自己已经拥有了这么多财富之后,再看丈母娘刁贵英可怜兮兮的样子,赵沟渠有心帮她改变现状,又怕一旦她知道自己这么有钱,还不一口吞了自己呀! 还是尽可能装 傻充愣,把真正的实力隐藏起来,低调应对这个急功近利、见利忘义的世道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吧…… 正琢磨着如何才能继续保持低调,不被人发现自己到底多有钱的工夫,向明月突然打来一个电话:“明天有时间吗?” “正好车行的事儿忙得差不多了,有事儿吗?” “要是有时间的话,明天陪我去趟城里吧。” “能问——去城里干嘛吗?” “是这样,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个特别要好女同学叫罗莹莹,后来在我自学村医和后来考村医资格证期间,罗莹莹都帮了很大的忙,因为她是正规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在县里中心医院当大夫——就这样,我跟她成了最要好的闺蜜……” 向明月这样回应说。 “你是让带你去城里,答谢这个闺蜜?”赵沟渠这样猜测。 “不是答谢她,而是安慰她……让她走出人生低谷……” “她咋了?遇到什么坎儿了?”赵沟渠急忙这样问。 “实不相瞒,她是跟处了八年的未婚夫闹掰分手了,心情特别差,已经到了生无可恋,可能随时随地轻生的程度,所以,明天我务必请假一天,专门去劝劝她,往开了想……” “行,那明天我去 村里接你,然后陪你一起进城去劝这个闺蜜,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的第二辆电动三轮车,又让你妈给没收了,我不知道明天是该再弄一辆电动三轮车去接你,还是直接从车行借一辆黑弹皮卡去接你。” 赵沟渠没说自己被刁贵英他们给抓到姥姥家,又是毒打又是“没收全部财产”的事儿,只是询问具体用什么车子回村里接她才好。 “别黑弹皮卡了,太炫耀了,还是先借一辆电动三轮车来接我吧,至于到了镇里,可以换成黑弹皮卡去城里……”向明月这样回应说。 “行,就这么定了。”赵沟渠对向明月不爱虚荣,更是不爱炫耀的品性特别满意,转而问了一句:“对了,需要给你这个闺蜜买点儿什么礼物带去吗?” “啥礼物都不用,只要我人到了,就应该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顶多见了面,看她不开心的话,带她去逛逛街,买买平时不舍得花钱买的服装鞋子包包什么的,或者是吃点儿平时不舍得花钱吃的美食,然后我替她埋单就行了……” 向明月说出了她的具体想法。 “知道了,那明天一早,我就回村里接你……” “好,我就在家里做好早饭等你,一起吃完就出发……” 第133章 看不见的内伤 于是,赵沟渠立即行动起来,先是把整个明月楼的安全检查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将刚刚给整个明月楼安装的隐形监控设施调试了一遍,然后,才踏踏实实地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去道车行,跟一直吃住在车行的郑小莉打了个招呼,要了一辆电动三轮车,就骑回了靠山村。 在家里吃了向明月做好的早餐,俩人就开车上路。 很快到了镇里的明月楼,将电动三轮车停靠在了院子里。 “这些是什么?”向明月发现院子里堆放的老大一堆,用帆布覆盖的东西,这样问。 “这是花总在乡下的一处有300年历史的老房子遇到拆迁,拆下来的金丝楠木料,打算找个合适的位置,再用这些木料重新盖回老房子的样子,但这些木料放在哪里花总都不放心,我就主动让她放在咱家的院子和车库里了。” 赵沟渠没想现在就把真相告诉她,所以才编造了这样一个缘由。 “哦,那你可得替人家保存好……” “是啊,除了覆盖帆布防雨之外,我把主要的四梁八柱都放进了车库,另外,为了万无一失,我还在咱家安装了隐形的监控系统……” “卧室里没装吧?”向明月第一反应竟是问这个。 “当然没装,主要是监控前 后院子和车库的……” “那好,那咱俩抓紧时间出发吧,我跟罗莹莹约好了中午前见面的……” 看来向明月对镇里这个家的变化没什么异议。 “没问题,上车吧……” 赵沟渠立即帮向明月打开黑弹车的副驾驶席车门,等她上去坐稳了,才关好车门,然后,跑到驾驶席上,将车子开出院子,然后下车,将封闭的铁大门锁好,才再次跳上车子,一路朝县城方向开去。 “那个……”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向明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啥话要问我吗?” “没啥想问的,就是想知道,那个花千羽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向明月还是把想问的问了出来。 “没找——可能是我给你打完电话,立即给她姐花总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花总对她进行了严厉批评和管教,才让她消气儿的吧……” 赵沟渠表面上很平静地回答,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忐忑了。 “其实吧,现在想想,你对她有点太简单粗暴了,像她这么可爱的妙龄少女,你该多点儿怜香惜玉才对……”向明月竟这样批评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似乎更加心里没底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她去村里,给我看了你参加她生日晚宴的时候,你俩跳舞和弹琴的短视频,看 到你俩心有灵犀配合默契的样子,真像是天生的一对儿,而且,她还告诉我,连她的姑娘身都给你看过了……” 向明月平铺直叙中,把这么多重磅信息都披露出来。 “别听她瞎说……” 赵沟渠头皮发麻,万万想不到,这个花千羽居然连这样的秘密都告诉向明月了,真是该死,但嘴上还在竭力为自己争辩。 “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看还是没看吧……”向明月并非特别较真儿的那种逼问。 “当时——她生拉硬拽让我去了她的闺房,话赶话就赶上了那个环节,被逼无奈,我才……” “看了就看了,也算是让你饱了眼福、开了眼……”向明月居然没有一点儿埋怨的意思! “你不会因此怪我吧……”赵沟渠却越发提心吊胆了。 “不怪你,但你要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那我问你,与她相比,我俩的姑娘身谁的更好看!” “这……” 一听这话,赵沟渠的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不带这样对比的吧! 关键是之前夜里趁她睡着了,欣赏她姑娘身这事儿一直都讳莫如深的呀,这工夫,一旦做了比较,就相当于承认自己趁她睡着,看了她的姑娘身啊! “不说就算了……”向明月表现出了一点儿没有 逼迫他的样子。 “不不不,我说,我说——当然是……你的更好看……” 越是向明月这个态度,赵沟渠越是提心吊胆,既然她都这样问了,再隐瞒,只能是越瞒越黑,还不如主动坦白交代,结果可能会好一些。 “那——你更喜欢哪一款?” 别看向明月一点儿都没发火动怒,但却抓住要害,近乎不动声色地继续发问。 “你是我媳妇儿,我当然喜欢你这一款,她注定跟我没缘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哪一款呢!” 向明月越是这样,赵沟渠就越是胆战心惊,急忙这样表示说。 “你也不必强迫自己非要喜欢我这款,花千羽不单是年轻貌美,而且还身家亿万,跟我只能过这种清贫寡淡的日子,可是一旦跟花千羽结婚的话,那你可就一步登天,要啥有啥,成了传说中说的人上人……” 向明月还是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还有心平气和的态度,温柔地表达她的意思。 “这话说的,我几斤几两你最知道了,有幸阴差阳错跟你结了婚,是我三生有幸,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舍出命珍稀还来不及呢,咋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呢……” 赵沟渠沉不住气了有点儿,急忙竭力为自己争辩。 “真的——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吗?” “我 对天发誓,跟她跳舞是拉鸭子上架,跟她四手联弹也是滥竽充数,即便是去了她的闺房,也是被逼无奈,但自始至终,我从来都没给过她任何承诺……更没想过,要做他们花家的上门女婿……我发誓……” 赵沟渠一脸的着急上火,生怕向明月因此对他产生误解…… “其实你不用发毒誓,咱俩的婚姻本来就是有名无实,而且到现在为止,我妈和整个向氏家族,还都看不上你,还都想让你跟我离婚,然后让我嫁给诸如金鑫那样的富二代……” “而你,正好也可以找到花千羽这样的千金二小姐,所以,假如你真的选择跟我离婚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人往高处走嘛,你能有更好的归宿,我打心里往外替你高兴……” 向明月的态度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表达她对自己和赵沟渠未来的态度。 “……”听向明月这样说,赵沟渠瞬间无语了。 别看向明月表面上一点儿火儿都没发,也没一句责怪的话,但赵沟渠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她平和外表下,内心的那种复杂感受。 看来花千羽的出现,让向明月伤得不轻啊! 花千羽一走了之了,但不知道多久,才能被时光给抚平她看不见的内伤…… 还好这工夫,县城到了…… 第134章 关系在哪里 向明月的这个要好闺蜜罗莹莹,住在一个中档的居民小区里。 她的家境相对较好,高中毕业就去省城读了医科大学。 大学毕业后,回到县城,十分幸运地进了县里的中心医院。 更幸运的是,在医院里,遇到了她的初恋吴冬宇。 但似乎,成年之后俩人完全没了初恋时候的感觉。 但又找不到更合适的对象来替代,所以,俩人开始了马拉松式的爱情长跑。 整整八年了,突然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俩人硬生生地提出了分手。 罗莹莹像是受到了沉重打击,加上重感冒,一下子就病倒了。 罗莹莹的母亲看着女儿的样子特别揪心,整天看她生无可恋的样子,生怕她寻了短见。 后来想起了罗莹莹最好的闺蜜向明月,才悄悄打电话说了情况,请她务必抽时间来趟城里,好好劝慰开导一番罗莹莹,千万别让她想不开。 向明月也觉得,罗莹莹在她人生道路上最关键的节点帮过她,所以,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告假一天,让赵沟渠,开车到了城里,直奔了罗莹莹的家。 向明月之前备考村医的时候,没少来罗莹莹家里“蹭吃蹭喝”所以,对他们家特别“门儿清” 敲开门,罗莹莹看见是最要好的闺蜜突然来看她,竟 又惊又喜: “你咋来了?”罗莹莹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向明月。 跟在向明月身后的赵沟渠,是第一次见向明月的这个闺蜜。 第一印象就是物以类聚——这个罗莹莹跟向明月一样,都属于那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难怪她们俩成了闺蜜。 “我来城里办事儿,顺脚去医院看你,可是你同事说你生病在家休养,就过来看看你……” 向明月看了一眼罗莹莹的母亲,会意地一笑,编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我——已经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向明月一看闺蜜不像她妈说的那样不堪,心里踏实了许多。 “快跟我来……”罗莹莹却像是有好多话要单独跟她说一样,急忙拉向明月去她的房间。 向明月边答应,边让跟来的赵沟渠,把上楼前买的一个果篮放在茶几上,让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等,然后跟罗莹莹,进了她的闺房…… “你还没跟这个傻女婿离婚呀!”关上门,罗莹莹竟直接这样发问。 “为啥要跟他离婚?”向明月并没特别惊讶,因为每次见面,罗莹莹都要问这样的问题,这次又不例外。 “就凭你这身材,这颜值,这性情,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比这个傻柱强啊!” “没办法,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我只能听从 天意……” “什么天意呀,我可是听说,城里姜家的大公子一直在追求你。” “别跟我提他,一提就恶心。” “他咋了,他可是城里无数女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男人,你咋还一提他就恶心呢?” 罗莹莹实在搞不懂,向明月为何会反感姜鑫这种极品男人。 “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叫向明宇吧?” “知道啊,我去你家的时候见过他——他咋了?” “他好不容易找了对象,肤白貌美不说,性情还温顺,结果却掉进了姜鑫成心合计的圈套,硬生生给祸害了。因此这个对象服毒自杀,闹得满城风雨……你说,姜鑫他还是个人吗?我能嫁给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吗?” 向明月披露了姜鑫的丑行,直接这样反问道。 “即便是你不想嫁给姜鑫这种男人,也不该跟这个傻柱过一辈子吧?” “没办法,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在我病入膏肓的时候,他肯跟我结婚给我冲喜,我好了,就不能因为他比别人傻,一脚把他踹了吧?” 向明月说出了她一直没跟赵沟渠离婚的根本原因。 “可是,你跟这么一个连人道都不懂的家伙过一辈子,多吃亏呀,岂不是相当于守了一辈子活寡吗?” “我宁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会嫁给诸如金 鑫那种富人家的渣男!” “可是……” “好了,别说我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离婚了,现在说你吧,我听说你这次生病,是因为跟你对象分手了?” 向明月知道,这个话题说下去会没完没了,赶紧转移话题。 “你从哪里听说的?” 罗莹莹以为向明月不知道她跟未婚夫吴冬宇分手的事儿,惊异地问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别管我是从哪儿听说的,你就告诉我,你俩到底为啥分手?是不是这家伙心里又有别的女人了?” 向明月并没说出,就是她母亲打电话说了这事儿,自己才专程过来看她的,而且这样问道。 “还真不是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了,而是我爱上了别的男人……”罗莹莹倒是直言不讳。 “不是吧,我记得,你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移情别恋的人啊!”向明月差点儿惊掉下巴。 “其实说起来有些可笑……我跟他闹掰还跟你有关……” “怎么可能呢,咋还把我给扯上了?”向明月更加惊异了。 “就前几天,我在班上午休的时候,我同事过来突然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问啥了?” “她问我,向明月到底是男是女。” “为啥这样问?”向明月莫名其妙地追问。 “我也纳 闷儿呀,马上反问她,结果她从手机里,调出两个视频给我看……我一看也有点傻眼,因为我知道视频里的女孩子是花千舞的妹妹花千羽,但跟她又是跳舞又是四手联弹的男人居然叫向明月……” “我立马抢过同事的手机仔细看,还以为是你女扮男装呢,结果,越看越傻眼,这个叫向明月的男人咋有点儿像你的傻女婿傻柱呢!” “但看着看着,又觉得不可能是你家傻柱,因为视频中的这个叫向明月的小伙儿,跳舞的时候,动作舒展流畅得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花滑王子羽生结弦;” “而他跟花千羽四手联弹的时候,又让我想起了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同时拥有如此高超舞蹈技能和钢琴水平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傻女婿傻柱呢!” 罗莹莹一口气给出了这么多回应。 “说了半天,这与你跟未婚夫闹掰有毛关系呢?” “那关系可大了……” “关系在哪里?” “我看过这两段视频之后,一下子就对这个既像羽生结弦,又像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男人怦然心动了……”罗莹莹跟向明月还真是无话不说。 “不是吧,你连真人都没见过,咋会对他怦然心动呢?” 听了闺蜜“移情别恋”的根由,向明月心里别提多五味杂陈了。 第135章 爱到无可救药 闹了半天,居然是赵沟渠冒用自己的名字,在花千羽的生日晚宴上跳的一段舞,还有弹奏的一段钢琴被拍成短视频发到了网上,被她同事发现然后推荐给她看…… 她除了惊异这个男人冒用了闺蜜的名字之外,还觉得有点疑似傻柱,但却因为对赵沟渠的固有印象极差,而否决了会是赵沟渠本人。 更可笑的是,竟对视频里的“向明月”怦然心动! 从而导致她与未婚夫关系破裂! 真是太奇葩、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别提了,也不知道我着了什么魔,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那两段视频之后,满脑子都是自己成了花千羽,跟那个叫向明月的男人在一起翩翩起舞,在一起四手联弹……” “甚至做梦的时候,居然穿上婚纱,跟这个心仪的男人四手联弹完《梦中的婚礼》之后,就直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此刻的罗莹莹,还沉浸在一种心驰神往的状态中,无法自拔呢! “就因为这些,你未婚夫跟你提出分手了?” “不是他提的,而是他发现我对视频中的向明月过于着迷,就讽刺挖苦我。我却死活不允许他诋毁我心目中的钢琴王子,而且还反过来嘲讽他,连视频中的向明月一根儿手指头都不如!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竟好几天不理我,跟我冷战……” “那也不该因为一个并不 存在的、跟他竞争的男人,而闹得你俩分手吧。” 向明月还是觉得,这个理由太幼稚可笑。 “开始我也没想跟他分手,可是这事儿让他妈知道了,可算逮住了拆散我们俩的机会,因为一开始,她妈就不看好我们俩,但我们俩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也就不好从中作梗……” “现在好,看见她儿子跟我冷战跑回家里去住,而且还告诉他妈,说我移情别恋爱上了视频中的一个弹钢琴的男人,他妈果断出击,直接亲自去医院找我摊牌:要么马上结婚,要么立即分手,不能再这么无限期拖下去了!” “我当时脑袋一热,大脑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就直接告诉他妈,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嫁给他儿子那种不懂浪漫,平庸无趣的男人了!” “她妈居然乐开了花,当场就拿出了分手协议书让我签字,我更是二话没说,就在上边签了字、画了押……” 罗莹莹终于将她与未婚夫分手的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既然你如此决绝,为啥事后还大病一场呢?”向明月对这一点也提出了质疑。 “本来没那么失魂落魄,恰好赶上我重感冒,所以,才请假回家休养,但我的同事们都以为我受到了失恋的沉重打击,才大病一场的。” 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迫,罗莹莹这样解释说。 “那你 现在——算是缓过来了?” “哪有啊,我的心里还是整天心心念念,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跟你重名的向明月,然后跟他谈一场传说中风花雪月的恋爱,在优美的舞曲中,相拥漫舞,在四手联弹的时候,身心交融……哪怕是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我都死而无憾了……” 罗莹莹简直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我看你的病一点儿都没好,甚至有点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了……”向明月心知肚明,她爱上的这个家伙,其实就是赵沟渠。 但又没法挑明了告诉她真相,只能用这样的话,直接警示她,别再做白日梦了! “干嘛说这样的狠话,你不觉得,咱俩是世界上最好的闺蜜,我将来要嫁的心仪男人也叫向明月,这是几世才能修来福分呀!” 罗莹莹还是一副不可改写的状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跟花千羽跳舞弹琴的男人,即便是跟你见面了,万一对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岂不是更让你受到伤害?”向明月索性这样反问。 “伤害又怎样?今生今世,要死,也死在这样男人的手里……” “你还是醒醒吧,我觉得,这辈子,你连见到这个男人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向明月心说,无论如何不能把真相告诉她,所以,要尽快提醒赵沟渠,千万别承认,他曾经冒用自己的名字,去 参加过花千羽的生日晚宴。 “为啥呀——亲爱的,别人可以不理解我,嘲笑我太过花痴,但你是最懂我的闺蜜,你咋不支持我、祝福我,为我祈祷,迟早有一天,会得到这个我心仪的极品男人呢?” 罗莹莹反过来,对向明月的言行表示不可思议了。 “为啥我也说不清,就是凭直觉,认定你现在的做法注定是黄粱一梦!” “谁说注定是黄粱一梦,难道那句——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是骗人的?” “你都几岁了,难道还分不清什么是梦想,什么是现实吗?” “当然分得清——但问题是,现在我已经为了梦想回到了现实,除了追逐我的梦想,没有退路了呀……” “谁说没有——俗话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你就此打住,一切还都可能逆转。”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去日思夜想,跟你同名的那个向明月了,就有可能有奇迹发生,他会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当面向他表白,我痴迷爱恋他到了什么程度?” “完了,彻底完了,你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 若不是这工夫,罗莹莹的母亲推门进来说:“快中午了,咱们是在家吃点儿家常便饭,还是出去找个像样的饭店?”不知道闺蜜俩要在这个问题上磨叽多久呢! “出去找个好饭店吧,我请 客……”向明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马这样回应说。 “到了我的地盘,咋能让你请客,必须给我机会,让我尽一把地主之谊。”罗莹莹立马把“请客权”给夺了回去。 “别管谁请谁,现在就该出发了,要不,好饭店可能连位置都订不到了。” “放心吧妈,我有办法订到好饭店……走吧。” “你们去吧,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为啥不一起去呀……”向明月像是不能理解。 “为了给罗莹莹解闷儿,家里刚刚买了一只小奶狗,一离开人就叫个不停,我必须在家管着它才行……” “不去就不去吧,回头我们打包一份儿饭菜给妈带回来……”罗莹莹似乎很理解母亲不爱凑热闹的秉性,这样说完,示意向明月,要去卫生间稍微捯饬一下就出发。 “外边可能会下雨,我给你们准备几把雨伞去……”母亲边说边去储物间找雨伞去了。 向明月可算逮住了跟赵沟渠单独说话的机会,凑近赵沟渠的耳边低语道: “罗莹莹就是看了你跟花千羽跳舞弹琴的视频,痴迷地爱上了你,才跟她未婚夫闹掰分手的……” “这不能怪我吧……” “不是怪你,而是提醒你,打死都不能承认视频里的向明月就是你!” “瞒得住吗?” “瞒不住你就死定了!” “哦……” 第136章 新发现 从罗莹莹家里出来,一眼看见那辆拉风炫酷的黑弹皮卡,罗莹莹指着车子,惊异地问了一句:“你——一夜暴富了?” “暴什么富啊,就他去镇里的车行打工,跟人家混熟了,借用一天特地来看你的……” “傻柱现在有工作了?” “不算正式工作,临时帮忙而已。” “不是我说你,他总是傻呵呵地待在家里,单靠你当村医的那点儿微薄收入,难道你心甘情愿过一辈子清苦的生活呀……” “过清苦日子有什么不好,再说了,他别的本事没有,单凭一身傻力气,靠勤劳的双手也能养活他自己……” “真是服了你,咋会心甘情愿,一根筋一辈子,跟一个傻子绑在一起——不行,我今天必须好好开导开导你!” 这工夫,赵沟渠打开车门,让俩闺蜜上了皮卡车的后座,关上车门,跳上了驾驶席,刚要启动,罗莹莹提出质疑:“他开车,行吗?” “来的路上都是他开车的呀……”向明月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他的脑子够用吗?”罗莹莹还真是直言不讳。 “原本我也担心,但发现,他最近有点儿开窍了,才敢坐他开的车。” “城里可不比乡下,人少车稀,城里车水马龙的,稍有疏忽,万一出了车祸,咱们的午餐就没得吃了……” “放心吧,别看他傻,胆子贼小,何况,不是头回开车来城里 了——你就说,咱们具体去哪个酒店吧……” “御庭大酒店吧……” “哎呀,那么高档的酒店,咱们进得去吗?”向明月知道,这是城里一家档次规格特别高的酒店,就这样问了一句。 “看这个。” “这是什么?” “御庭大酒店的会员卡呀——这家酒店实行的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一律不得入内,而且只要是会员去了,肯定有就餐的位置……” 罗莹莹边自豪地亮出一张特制的卡片,边这样解读说。 “看来你在城里混得不错嘛……” 说话间,赵沟渠驾车就到了罗莹莹说的那家御庭大酒店。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进门被迎宾员拦住,罗莹莹亮出她的会员卡的时候,却被告知:“对不起这位女士,您的会员卡失效了。” “怎么会失效呢?”罗莹莹无比惊异地这样问。 “查过了,您这张卡是本酒店推出的情侣会员的副卡,就刚刚,被主卡持有者给注销了,所以,您的卡才失效了……” “该死的吴冬宇!”罗莹莹的脸色瞬间冷冽无比。 “咋回事儿啊?”向明月急忙问缘由。 “我承认,当初是吴冬宇带我来这里办的情侣会员卡,可是人分手了,不能把事儿做得这么绝,连我的副卡都给注销了吧!” “别生气,要不,咱们换一家酒店吧……” “现在都快中午了,换别的酒店,怕是座 位都订不到了。” “要不,咱们买一些食材,回家随便做点儿家常便饭吃吧……”向明月这样提议说。 “那咋行,咱俩好不容易才聚一次,哪能那么糊弄呢!” “可是,你的副卡被注销了,咱们根本就进不去了呀!” “要不,我试试?”就在俩闺蜜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试啥?”向明月和罗莹莹异口同声这样问。 “我进去跟他们说说,看能不能网开一面,破例让咱们进去吃一顿午餐。” “向明月,你刚才还说他有点开窍了,咋说话还这么冒傻气呢!”罗莹莹立即对向明月这样褒贬道。 “别管他,也许傻子有傻子的办法吧……” “你可别让他乱来,吃不吃这顿饭无所谓,若是因为他傻了吧唧横冲直撞闹出什么乱子来,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放心吧,他的胆子特小,不会硬碰硬的,可能碰了钉子,他就自动消气儿回来了……” “那我去了……”赵沟渠听向明月这么鼓励他,才丢下这句,跳下车,直奔了迎宾员。 向明月和罗莹莹,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看见赵沟渠跟迎宾员嘀咕了几句什么,迎宾员立即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赵沟渠说了句什么,赵沟渠就转身回到车里了。 “咋样,不信我的话,碰钉子了吧?”罗莹莹想当然地这样问道 。 “现在还不好说。” “这话啥意思?” “那个迎宾员直接给他们老板打了电话,老板回话说,要亲自下来接咱们进去……”赵沟渠淡定地这样解释说。 “向明月,你听听,他哪里开窍了,我看比之前更傻了……” 然而,罗莹莹的话音未落,竟看见迎宾员带着酒店老板,一路小跑朝皮卡车这边过来。 赵沟渠急忙跳下车去迎接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见了赵沟渠,居然给赵沟渠作揖鞠躬,还做出了盛情邀请他进酒店的手势。 “什么情况啊……”车里的罗莹莹都看傻眼了。 “可能是人傻到了极致,就所向披靡了吧……” 向明月也很惊异,赵沟渠到底用了什么招法,才让酒店老板对他如此毕恭毕敬,但在闺蜜面前,似乎只能这样说,才能解释得通。 “下车吧——咱们被允许进店消费了。”赵沟渠亲自过来,打开车门,叫俩闺蜜下车。 尽管罗莹莹的心里充满了各种不可思议,但面对这个傻柱,能在没有会员卡的情况下,还能进店吃午餐,也无话可说。 而且进了酒店之后,直接被安排在了最好的套房包间里。 罗莹莹曾经多次跟未婚夫吴冬宇来过这里,但从未有过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忽然对向明月的这个傻女婿有了全新的认识,竟直接悄悄问向明月:“你的这个傻女婿,是不是成心装 傻充愣,其实他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深藏不露啊!” “这个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傻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得出来的,就像假装聪明的人,时不时会露出愚蠢的破绽一样——我觉得,装傻的难度比装聪明的难度更大。” 向明月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可是,他凭什么能让这里的老板亲自下来迎接他,而且还给最高规格的接待呢?”罗莹莹还是满头雾水,不可思议。 “这个我也无法解释,正好我要去趟洗手间,你直接问他本人好了。” 向明月还真是实话实说,她也搞不懂,赵沟渠到底用了什么招法,让这里的老板破了惯例。 索性,直接把球踢给她,让她直接找赵沟渠要答案好了。 “等一下……” 罗莹莹一把拉住起身就要去卫生间的向明月:“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这里的老板,错把你这个傻女婿认成了跟花千羽跳舞弹琴的那个极品男人,然后,看在花总的面子上,才破例让咱们进来的?” “这个——理论上没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没有?” “很简单,因为一个叫向明月,一个叫赵沟渠,两个天壤之别的名字亮出来,酒店老板会认错吗?” 向明月只用了名字上的差别,就解释了为什么不可能。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罗莹莹似乎又有了新发现。 “什么可能?” 第137章 偷着乐吧 “就是你这个傻女婿赵沟渠,跟那个向明月是双胞胎兄弟,只不过,生下来看赵沟渠傻,就给遗弃了。而将那个健康的向明月给培养成了迷倒万千少女的极品男人……” 罗莹莹竟这样猜测道。 “这个我更是说不清了,毕竟他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谜——还是那句话,我这就去卫生间,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他本人好了,也许,他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满意答复……” 向明月边说,边起身去了卫生间。 然而,单独面对赵沟渠的时候,罗莹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了…… 毕竟,眼前的这个傻柱,与视频中的那个极品男人在轮廓样貌上太相似了。 让她有点不太敢贸然提出带有明显贬损的问题。 “视频你看过了吧?”愣是憋了一两分钟,罗莹莹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视频?” “就是……” 罗莹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个傻柱,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个跟向明月重名的极品男人,与花千羽一起跳舞弹琴的视频吧! 所以,立马从手机里调出那两段视频给赵沟渠看。 “这两段视频咋了?”赵沟渠想起之前向明月提醒他的话,直接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这样反问。 “你不觉得你跟视频里的男人有点像吗?” “没觉得很像啊,倒是觉得, 你跟视频里的女孩子比较像,只不过,你比这个女孩子大几岁好像……” “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双胞胎的兄弟?” “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弃婴,是个姓赵的拾荒老太捡到了我,把我拉扯大,后来拾荒老太去世了,我就被送到了敬老院,从来没有亲生父母找我相认,所以,完全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兄弟姐妹……” 赵沟渠算是如实回答。 “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你出生的时候,医院问你父母,双胞胎兄弟中,一个正常,一个脑子有问题,要不要来个人道毁灭——结果你父母没忍心弄死你,就把你遗弃在了山野乡间,你才被拾荒老太捡到的?” 罗莹莹做出了这样大胆的猜测。 “这个我也不清楚,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有幸见到我的生身父母的话,我一定问他们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有了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赵沟渠哪里是不清楚,只是假装搞不清,来敷衍对方而已。 “也只有是这样的结果,才能解释,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个跟你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存在,而且聪明和优秀程度与你形成了天壤之别。” 罗莹莹还是把她的评价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真有这种可能啊,在我和他出生之前,老天爷就将 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给了我的这个同胞兄弟,让他聪明绝顶,让我呆傻苶痴……” 赵沟渠索性帮她黑自己。 “你也别太悲观失望,你可比世间其他傻子幸运多了,至少,你去向家当上门女婿,有了向明月这样一个漂亮的大美女老婆——关键是,她还总是念你的好儿,别人说啥,她都对你不离不弃的,你就知足,偷着乐吧……” 可能是出于某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吧,罗莹莹还这样劝慰道。 “这就是传说中说的,傻有傻福吧……”赵沟渠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从这一点上看,向明月刚才说你有点开窍的话,我信了。” “不过我作为向明月最好的闺蜜,还是要私下里提醒你,你一定要加倍努力,尽可能让自己变得聪明起来才行,一定要想办法多赚钱,别总让向明月为了迁就你,跟你绑在一起过现在这种清苦的日子。” 罗莹莹还真是够操心费神的。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日子才不算清苦的日子呢?”赵沟渠假装什么都不懂,一脸憨相地问道。 “这还用问呀,最底层的人就是抽着烟,看着天,能活一天算一天;再稍微好点儿的,靠辛苦劳作,养家糊口,但家里没房没车没存款,这种就应该算是清苦日子;” “再 往上努力,就到了小康水平,家里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一辆不用太好的车子,另外,还有个几十万的存款,将来生个孩子,也不愁把他养大成年;” “但更理想的,就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能像视频里,这个酷似你的男人那样,用自己的能力和魅力,获得大量的财富,博得万千女人的仰慕青睐……” “不过,你这辈子怕是永远都达不到这个阶层和境界了……但退一步说,你能凭你开窍的脑子,还有一身的力气,努力拼出个小康生活给向明月,我都替她谢谢你了……” 罗莹莹把他认为的理想生活,毫无保留都说了出来。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虽然人傻嘴笨,但憨厚耿直,踏实能干,力争多赚钱,让向明月过上比一般人都好的日子。” 赵沟渠一副乐于接受她谆谆教诲的样子这样答道。 “嗯,看来你还不是那种笨到无可救药的傻子,让我看到了你和向明月未来的希望……” “谢谢你这样肯定我……” “这样吧,你过来……”罗莹莹边说边起身招呼他。 “你要干嘛?”赵沟渠不知道她又要整什么景儿,警惕地这样问。 “看,这个高级包房里有钢琴,你能不能假装跟我来个四手联弹,我拍个照片发到朋友圈——主要是想让那个该死的 吴冬宇看看,我已经找到了心仪的钢琴王子,好好气气他!” 罗莹莹立即说明了她具体要干嘛。 “可是,我也不会弹钢琴,一下子就能让人看出破绽的。”赵沟渠在心里紧急评估,一旦这样做了,会产生什么利弊得失。 “不用你弹,你就做个样子,我又不是拍视频,只是拍个照片而已。”罗莹莹要求并不高。 “哎呀,这张照片若是让那个跟向明月重名的人看见了,还不说我是在冒充他,回头找我麻烦咋办呀……” 赵沟渠假装有这样的担心,来婉拒她的要求。 “那太好了,我就希望他能尽早看到这个照片,然后来找你我,这样的话,我就能见到这个钢琴王子本人了!” 罗莹莹却觉得,若是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能因此来找她,那可真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了!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赵沟渠这才懂她的全部用意。 “那就快点过来,配合我拍几张咱俩一起弹钢琴的照片吧……”罗莹莹边说,边将赵沟渠拉到了包房里,那架高级钢琴旁。 很快就摆拍了几张俩人正在四手联弹的照片,立马急不可耐地发到了朋友圈,还高调声称,此时此刻,她见到网上疯传的钢琴王子本人真容,并且正在一起四手联弹——《梦中的婚礼》…… 第138章 我会 反响来的还真快! 照片发到朋友圈不到半分钟,已经有不下十位好友表示各种不同的反应。 有的恭喜,有的惊异,有的艳慕,有的质疑。 罗莹莹看着这些反响正暗自窃喜呢,忽然,咣当一声,包厢的门开了,呼啦闯进来五六个大男人! 带头的,居然是罗莹莹的“前”未婚夫吴冬宇! 原来,这家酒店是吴冬宇的养父开的,他是这里的常客。 之前跟罗莹莹没闹掰之前,还特地给她办了一张副卡,可以顺畅出入之外,还可以享受这里优质的服务和物美价廉的消费。 刚才他正在酒店的另一个包房里,跟几个哥们儿喝酒聊天,刚好聊到为什么跟未婚妻罗莹莹闹掰分手,将他对罗莹莹的各种缺点毛病,都倾诉出来给他的几个哥们听的时候,忽然手机里跳出了一组照片……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退出罗莹莹的朋友圈,所以,把她刚刚高调发出来的跟所谓的“钢琴王子”正在并肩弹奏钢琴的照片第一时间看到了。 几个哥们儿也都看到了这一组清晰的暧昧照片。 “吴哥呀,难怪你被罗莹莹甩了,原来人家外边早就有人了呀!” “是啊吴老弟,看来你被这个娘们儿绿得不轻啊!” “看这俩人的表情,估计有一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本来没没那么大火气,可是听了几个最要好哥们儿的议 论,吴冬宇再也坐不住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怒不可遏,让他妒火中烧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 由于他对这家酒店的各种包房特别熟悉,所以,看到罗莹莹发出的照片背景,立马判断出了她此刻正在哪个房间,二话不说,起身就冲了出去。 几个哥们儿带着不同的心态,也跟他一同闯进了罗莹莹和赵沟渠正在弹奏钢琴的包房…… “好啊罗莹莹,原来你跟这个男人早就有一腿了,所以才跟我闹掰的!” 吴冬宇仿佛捉奸在床一样,直接指着鼻子责难罗莹莹。 “谁,谁,谁叫你们擅自闯进来的!” 罗莹莹一心把火盼的是能用“假的”钢琴王子,钓出真的钢琴王子让她得见阵容,哪成想,冒出来的居然是该死的吴冬宇,而且进门就大放厥词,直接发难,立即这样反问道。 “咋了,这里是公共场所,兴你在这里跟这个第三者偸情搞破鞋,就不许我带朋友来捉奸吗?” “吴冬宇,不许你胡说八道,满嘴喷粪!” “咋了,有这些照片为证,难道你还敢否认,你跟这个家伙有一腿吗?” “有一腿又怎样?反正咱俩已经正式分手了!难道你还不允许我再找别的男人了?” “你可以找别的男人,但请不要在我养父的酒店里找,更是不允许在我的朋友圈里,滥发这些不雅的暧昧照片!” “哪 里不雅了?我们正在四手联弹钢琴曲!” “弹什么曲也掩盖不住你偸情痒汉的事实!” “我就跟他偸情痒汉了,你又能把我怎样?” “不能把你怎样,但我可以拿这个作为证据,把之前与你相处的时候花掉的几十万给打官司要回来!” “姓吴的,你小气到这个程度吗?处对象花掉的钱还要往回要,这不是拉屎往回坐吗?” “你别恶心我,这个官司我打定了!” “你就拿我跟他一起四手联弹的照片,就能证明我跟他通奸,就能告倒我了?” “刚才是你亲口承认跟他偷晴痒汉的,我都手机录音录像了,你别想抵赖!” 正当俩人吵得不可开交、场面几乎失控的时候,去卫生间的向明月看到了罗莹莹高调发到朋友圈的照片,后背一阵发凉,生怕闺蜜趁自己不在,圈拢赵沟渠上道,跟他拍什么弹钢琴的照片“秀恩爱”来气刚刚闹掰的未婚夫吴冬宇,赶紧从卫生间出来…… 果不其然,回到包房正好听见罗莹莹和未婚夫吵得一塌糊涂。 再看赵沟渠,没事儿人一样,待在一旁,脸上还是那种招牌式的傻笑! 向明月知道,自己不说出真相,怕是没法挽回局面了。 所以,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吴冬宇,你误会罗莹莹了。” “我都捉奸在床了,何谈误会。” “不就是俩人在钢琴上四 手联弹嘛,哪里算捉奸在床呢!再说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之前视频里的那个钢琴王子……” “向明月,我知道你是罗莹莹的闺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不该再替她袒护吧,你该站在正义一边吧!” “我就是为了维护正义,才要揭开真相的。” “啥真相,这个男人,不就是之前视频中的那个让罗莹莹神魂颠倒的男人吗?之前我还天真地相信,罗莹莹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单恋这个男人呢!” “哪成想,这才几天的工夫,俩人已经跑到包房来约会了——即便是我已经跟她分手了,但抓到了今天这个现行,我势必呀讨个公道说法,把这八年我跟罗莹莹交往付出的代价都讨要回来!” 吴冬宇理直气壮地这样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可关键问题上,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视频中的那个男人……” “不是他是谁?谁的眼睛都不瞎,即便是找司法鉴定,也会认定视频中的男人就是这个家伙呀!” “请问,视频中的男人姓啥叫啥?” “跟你重名,叫向明月呀!” “那你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姓啥叫啥——快,拿出身份证给他看!”向明月立即让赵沟渠亮出了他的身份证。 “赵沟渠?这不是当年给你冲喜的那个傻女婿吗?”看了赵沟渠递过来的身份证 ,吴冬宇立即这样问。 “对呀,他是我男人,咋会跟罗莹莹有那种关系呢?” “不对呀,刚才罗莹莹发朋友圈的照片上,就是他本人呀,看这衣服,这表情,百分之百是他呀!” “照片上的男人肯定是他,但我敢打赌,罗莹莹一定是为了气你,才故意圈拢赵沟渠跟他摆拍那些照片的……” “不可能,哪有男人愿意配合罗莹莹,摆拍这中可能会引火烧身的照片呀,除非他是个大傻X!” “还真让你说着了,其实赵沟渠就是个缺心眼儿的男人,而且之前你也知道,跟我结婚的赵沟渠就是个傻子……” “可问题是,你的这个傻女婿,为啥跟视频里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像一个人?而且今天还配合罗莹莹,拍出了那么暧昧的照片?” “像一个人,但并非一个人,赵沟渠的身份证你都看见了,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他一直一声不吭,就在一边傻笑的样子你也都看见了——你会相信,花家的二小姐花千羽,会跟这样一个傻子跳出那样舞姿,弹出那样优美的曲子吗?” “你真的不会弹琴吗?”吴冬宇似乎还不死心,居然直接去问赵沟渠了。 “我会……” 谁都想不到,一直一声不吭的赵沟渠,关键时刻,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向明月和罗莹莹,瞬间都傻眼了…… 吴冬宇的眼睛倒是一亮! 第139章 信他 “那你赶紧弹一首曲子给大家听……”吴冬宇立即这样催促说。 “好……”赵沟渠还真就无条件答应了。 向明月有点着急,不知道他此刻是咋想的,难道他想把真实身份给暴露出来? 可是看见他投过来的眼神,向明月的心里踏实了。 吴冬宇却立即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准了坐在钢琴凳上,准备弹琴的赵沟渠。 只要他能弹奏出流畅的曲调,那就说明,视频中的那个男人勾走罗莹莹魂儿的该死男人,就是他了。 然而,赵沟渠抬起两手,落在钢琴键上的竟是两手的食指,弹奏出的曲子居然是耳熟能详的两只老虎…… “停,不是这首……” “那是哪首?” “就是那首——梦中的婚礼。” “那首我不会……” “你怎么能不会呢?” “因为敬老院的那个老太婆,让我帮她挠痒痒我没答应,就一赌气没教我……” 一听这话,吴冬宇瞬间没电了。 立即停止了手机录像,但还是来了一句:“我知道你是成心装傻,我就不信,你跟罗莹莹再也不来往了,记住了,别让我再抓到现行,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吴冬宇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是台阶的台阶下来,然后,灰溜溜地带着他的几个也都搞不清状况的哥们儿匆匆离开了。 “谢谢你们俩帮我解围……”罗莹莹发自内心感激向 明月和赵沟渠。 “你可真是的,你圈拢他跟你摆拍弹琴的照片干嘛,这不是成心找麻烦吗?”向明月直接这样埋怨说。 “我的本意是把那个跟你重名的男人给逼出来见我,万万想不到,把我最讨厌的男人给逼出来了——还好,你们俩帮我摆平了。” 罗莹莹边解释,边感谢。 “摆平什么呀,我看那个家伙心里还是恨你恨出一个大疙瘩,估计一年半载都解不开。”向明月却是旁观者清,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警告。 “哎呀,那咋办呀!这家伙坏起来,可比谁都坏!”罗莹莹跟这家伙相处了八年,什么脾气秉性都特别了解,直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既然知道他这么坏,你今天还带我们来他家亲戚开的饭店,而且还刻意摆拍你俩弹钢琴的照片发朋友圈——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好,作出麻烦了吧,看你如何收场!” 向明月对闺蜜犯下的低级错误直言不讳进行抨击。 “哎呀,你就别再批评我了,快点儿帮我想想办法吧,如何才能挽回局面吧……” 罗莹莹这才知道着急上火。 “还能有啥办法,刚才看吴冬宇的样子,好像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架势,日后想要整你,还不像玩儿一样吗。” “你别再说这些了我求你了,赶紧帮我想想,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吧——实在不行 ,我就报警吧!” “报啥警啊,吴冬宇连你一根儿手指头都没碰,而且还是你先发照片,引发他的歧义来捉奸在先……” “那完了,照你这么说,我已经陷入万劫不归的境地了,这今后我可能连门儿都不能出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背后下我黑手啊……” 罗莹莹好像一下子陷入了绝境,抓住向明月的胳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觉得,问题没那么严重……”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偏偏这工夫,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咋不严重啊,也就是你傻不拉几的,才感觉不到问题的严重性。”罗莹莹对赵沟渠说话还真是口无遮拦,随口就说。 “那——要不要打个赌,我去一下他们的包房,十分钟帮你把这家伙摆平。”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回应道。 “就你?一个人过去,就能摆平吴冬宇?”罗莹莹完全不信的样子。 “对呀,保证十分钟后,让他心服口服地给你赔礼道歉,而且今后再也不会找你任何麻烦……” “怎么可能呢,千万别异想天开,你十个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那可未必,俗话说,邪不压正,咱们站在理上,就应该无所畏惧。” “他哪里是讲理的人,你若是去他的包房,等着掉进他手里,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不弄死你,也扒你一层皮……” “越是 那样,我就越是有必要豁出一切去一趟,让他彻底把邪火都撒出来……” “可是,你就不怕他们弄死弄残你吗?” “量他们也不敢……” “那可说好了,你出什么意外我概不负责……” “他可都是为你去冒险的……”向明月一听闺蜜这么说,觉得她不地道,都是为了她,结果她连这个责都不肯负,就直截了当这样强调了一句。 “可是我没让他去冒这个险呀!”罗莹莹反倒这样说。 “不冒这个险,吴冬宇这个雷可能随时随地都炸伤你……”向明月却看到了问题的本质。 “难道你相信你家的这个傻子,能斗得过吴冬宇还有他那几个都不是善茬子的家伙?” 罗莹莹索性将自己心里的不信任,直接说了出来。 “我也担心他,但为了能让你将来能安心踏实地生活下去,还真有必要,让他帮你摆平他们。”向明月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他想摆平此事,也得有这个本事啊!”罗莹莹直接强调这一点。 “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不确定,但至少,今天能进到这家只有是会员才能进来的酒店,却是他一句话,就让酒店的老板亲自出来恭迎他进来的……” 向明月不跟她讲什么道理,只亮出这样的实证,让她判断,赵沟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对你家傻柱 这么有信心吗?”罗莹莹有点惊愕地这样问她。 “反正到目前为止,只要他认定的事儿,还没一件他办不成的,所以,我才选择相信他。”向明月直言不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既然你是他老婆都这样说了,我还有啥话说,那我也同意他去了……” 罗莹莹说完,直接转向赵沟渠说道:“不过,你可千万别逞能,行就摆平他们,不行就赶紧撤,千万别摆不平他,反倒被他给弄个半死不活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赵沟渠心说,别说他一个吴冬宇,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的,老子也能给他来个一锅端! “那,要不要我们俩陪你一起过去?”罗莹莹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千万别,那样我还要顾及你们俩的安危……” “可是,我还是担心,你一个人,孤身一人去他们的包房,简直就像进了虎狼窝呀!”罗莹莹还是心里没底。 “没那么邪乎,我自有我的办法,让他彻底放弃跟你较劲作对,最好是亲口给你道歉……”赵沟渠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直接展望最终的结果。 “不用达到那么好的效果,只要让他今后别再找我麻烦就行了。”罗莹莹却没那么高的要求。 “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好消息吧……” 赵沟渠说完,只身从包房里出来,直奔了吴冬宇所在的包房。 第140章 干了这瓶酒 “吴哥,这也太窝囊了吧!” “我理解吴老弟,心里头还是有点念旧情,才没跟那个绝情的女人真较劲。” “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吧,这也太憋屈了吧!” “要不,吴老弟发句话,咱们拿钱在社会上雇佣几个打手,把那个傻子胖揍一顿解解恨?” “揍那个傻子没意思,要我说,要整就整那个绝情的女人——花钱找两个社会人,泼她一脸硫酸,让她这辈子都没脸出来见人!” “那可有点儿太可惜了,还不如找人给她下点儿药,人事不省的时候,咱们哥几个把她好好办了,然后再毁容才不可惜。” “吴哥呀,你倒是发句话呀,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你要我们几个跟你一起窝囊死吗?” “你们呀,都见识太短,你们出的这些招数,表面上看,都挺解恨过瘾的,但给罗莹莹他们的打击都不是致命的……”半天不吭声的吴冬宇,终于阴毒地这样回应道。 “吴哥快说,咋样报复他们才是致命的?” “办法多了去了,” “具体说说,也让我们心里有数……” “比如……”就在吴冬宇打算说出他报复罗莹莹阴毒手段的时 候,突然有人敲门,被暂时打断了。 令吴冬宇和几个哥们儿吃惊的是,居然是那个傻子赵沟渠,只身一人进来了。 “你来干嘛?”吴冬宇上下打量赵沟渠,充满狐疑地这样问。 “我来——是想化解你跟罗莹莹之间的恩怨。”赵沟渠云淡风轻地这样答道。 “你算哪根儿葱,哪头蒜,敢过来跟我谈条件?”吴冬宇一听这话是从这个傻子嘴里说出来的,心里瞬间爆发出从我有过的鄙夷蔑视。 “我什么都不算,但这事儿貌似因我而起,我就不能不管……”赵沟渠却还是不紧不慢,清晰地表达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目的。 “吴哥,还跟这个傻子客气啥,先打他个半死,出出气再说吧……” “是啊吴老弟,这家伙明显是来挑衅的,不给他点儿眼色,还真让他占了上风!” 几个哥们儿个个忍无可忍,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扑上去群殴赵沟渠的架势。 “先别动手……”却被吴冬宇给拦住了。 “为啥呀吴老弟?” “是啊吴哥,这个傻子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不能再忍了!” “你们可别小看这个傻子,这个家伙看上去傻,也许暗藏什么 杀机,贸然行事,别上了他的傻当!” 吴冬宇立即小声跟几个不理解的哥们儿嘀咕道。 “不会吧,没看出他有什么心计呀!” “吴老弟是担心,咱们一动手,他立即倒地装死,然后使劲儿讹咱们一把?”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听两个哥们这样问,吴冬宇直接这样回应道。 “那也不能让这小子如此嚣张地跑过来,明目张胆地要求吴哥跟那个娘们儿和解吧!” “是啊吴老弟,不能就这样让一个傻子得逞吧!” “别急,咱们这样……”吴冬宇将哥几个聚拢在一起,在他们耳边说出了他的计谋…… 哥几个听了,都点头赞同,然后开始行动。 “傻柱啊,你来得正好,我也正有意跟罗莹莹讲和,别再相互猜忌,相互堤防,甚至相互憋招儿伤害对方了……” 吴冬宇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招呼赵沟渠,坐在了他身边的座位上。 “但是呢,在我正式跟罗莹莹化干戈为玉帛之前,你必须把这瓶酒给干掉来表达你们求得我原谅的诚意……” 吴冬宇边说,边在赵沟渠面前的桌上,摆上一串儿酒盅,然后,亲手将一整瓶高度白酒,均 匀地倒进了那些酒盅里,然后补充说: “你一口气把这些酒都干了,我跟罗莹莹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但假如你回绝……” “我喝!”赵沟渠早已洞悉了这家伙的阴毒计谋——既然来了,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吧,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那请吧……” 吴冬宇这样说的时候,顺便用得意的眼神瞟了几个哥们儿一眼,像是在对他们说: 都瞅见了吧,面对这个傻瓜,来硬的未必行,但用我这招儿,很快就能把他撂倒,然后,还不是想干嘛干嘛? 看着这个傻柱,为了某种义气,豁出去把一杯一杯高度白酒喝下去的傻样,吴冬宇开始在心里琢磨,待会儿把他灌醉之后,如何拿他做人质,然后,把罗莹莹和她闺蜜一同叫过来,不答应哥几个的“非分要求”就卸掉这个傻子身上一个零件…… 而接二连三,将那些烈性白酒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的赵沟渠,也在心里琢磨,待会儿如何应对他们成心设计的阴谋诡计。 只用了几分钟的工夫,赵沟渠就把那些酒都给喝得一滴不剩了。 “好了……我把酒……都……都……都喝完了……你……你…… 你现在,就过去,给……给……给罗莹莹赔礼道歉……保……保……保证今后……再……再……再也不找她……麻……麻……麻烦了……” “这个不急……” “为啥不……不……不急?” “你现在喝了酒,脑子不够清醒,等你救醒了,再带我过去给罗莹莹赔不是也不迟……” “我没醉,你看我……”赵沟渠边说,边试图起身给吴冬宇看,他并没喝多。 可是刚刚站起身来,就像是天旋地转一样,整个人,晃悠了几下,噗通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傻柱,你醒醒……”吴冬宇还假装上前,边拍打赵沟渠的脸蛋儿,边试试他到底是不是真醉到了人事不省。 “不用叫了吴哥,这瓶烈酒,能把咱们哥几个都干倒,他一个人都给掫了,估计醉到明天也醒不过来……” “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敞开了为吴哥报仇雪恨了吧……” 哥几个边说,边摩拳擦掌,兴奋地就要对“醉成烂泥”的赵沟渠拳脚相加,暴揍一顿解恨…… 吴冬宇边点头边叫过来两个铁哥们,在他们耳边吩咐了几句什么,那俩家伙马上答应,立即冲了出去…… 第141章 得罪了 “说吧吴哥,怎么收拾这个傻子才能帮你解恨?” “是啊吴老弟,你给个痛快话,是弄死他,还是弄残他?” “先别急,先让我抽他几个嘴巴再说……”吴冬宇心中憋着一股邪火没处撒,想起视频中的那个家伙勾走了罗莹莹的魂儿,导致他们分手闹掰,就觉得跟这个傻子分不开。 所以,趁机上前薅住赵沟渠的脖领子,扬起手,就要很抽他一顿嘴巴,或许才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当他骑在赵沟渠身上,铆足了劲儿,把手轮下来,就快抽到赵沟渠脸上的时候,竟啪地一声,被赵沟渠的手给擎住了…… 着实吓了吴冬宇一跳。 这个傻柱原来没被烈性白酒给灌醉呀! “你要干嘛?”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要使劲儿削你一顿出气解恨呀!” 吴冬宇似乎再也不用伪装什么了,直截了当这样答道。 “削我可以,随便你们一起上,群殴我也没关系,但削完之后,是不是就出了气、解了很,就不再找罗莹莹的麻烦了?” 赵沟渠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极神功,直接摆平他们。 只想用自己挨顿打的笨办法,让他们消气解恨来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你以为你是谁, 哪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吴冬宇却不买这个账。 “那我岂不是白挨揍吗?” “你以为打你还能换来点什么吗?”一听这话,吴冬宇再次认定,这个家伙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傻瓜。 “那不行,我不能白白被你们打,必须有附加条件才行。”赵沟渠却一根筋地坚持道。 “就你,还配跟我提条件?”吴冬宇一脸嫌弃,满嘴鄙夷。 “吴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打他个半死算了……” “那还等啥……”吴冬宇完全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转身背向赵沟渠,对两个哥们儿这样说,然后,双手抱甲,就等着这个傻子被俩哥们暴打胖揍一顿! 两个哥们早就手痒痒了,听吴冬宇给出了开打的指令,立即一拥而上…… 吴冬宇听到身后一阵噼里啪啦暴击的声响,脸上满是出气解恨的表情,还用鄙夷的口吻跟了一句:“咋样,现在还想不想跟我提条件了?” “吴哥……我们俩……” 吴冬宇听声音感觉不对,回头一看,赵沟渠毫发无损,安然无恙,倒是自己的俩哥们儿,鼻青脸肿,伤得不轻! 这场面,没被这个傻子打脸,但也觉得两颊火辣辣地生疼。 顿时有点心惊肉跳,心说:没看出来呀,这个傻 子还有两下子呀! 难道这家伙的傻都是装出来的? 其实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 不然的话,我这俩都有“段位”的哥们儿,咋会被他打得这么惨呢! 而接下来,看见攥紧拳头,怒目而视的赵沟渠一步一步朝他逼近,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更让吴冬宇心惊胆战,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却…… 一直退到门口,无路可退的时候,竟猛地亮出了藏在身上的,外科医生才有的柳叶刀,冲着赵沟渠,虚张声势地喊: “别过来,我是外科医生,下刀稳准狠,说割你哪里就割你哪里……” “那好啊,那你就割给我看……”赵沟渠口气,就好像他的手里拿的个玩具刀一样,面无惧色,继续逼近…… 然而,令赵沟渠始料莫及的是,偏偏这工夫,吴冬宇的另外两个哥们儿,推开门,一人一个,押着罗莹莹和向明月走了进来…… 一旦看到她们俩被带进来,赵沟渠不明真相,立即停止了对吴冬宇的逼迫…… 吴冬宇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从一个哥们儿的手里,抢过向明月,一手卡主她的脖子,一手用那把锋利的柳叶刀,抵住了向明月的脸颊…… 原来,罗莹莹和向明月待在包房里,正在焦急等待赵 沟渠“凯旋归来”呢,听到门响,就一起去开门,可是打开一看,竟是吴冬宇的两个哥们儿。 “吴哥让我过来,叫你俩过去……” “过去干嘛?” “过去就知道了……” 罗莹莹和向明月相互看了一眼,忽然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但为了尽快知道结果,还是急忙跟着这俩家伙,来到了吴冬宇所在的那个包房。 进门看见赵沟渠正在逼近手持柳叶刀的吴冬宇,她们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吴冬宇得手,直接控制了向明月。 罗莹莹也被两个哥们儿给控制,甚至直接用胶布封了罗莹莹的嘴…… “姓吴的,你放开她们俩,有种冲我来!”赵沟渠立即这样吼道。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划花她的脸!”吴冬宇还真不是吓唬他,真的用柳叶刀的刀背,在向明月的脸上做出了切割的动作…… “好,我认输,你快点儿放开她,然后我任由你处置。”赵沟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向明月真的受到伤害,立即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认输。 “别以为我还会再上你当……” “只要你放开她,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那好,那你现在过来,扇罗莹莹两个耳光我就信你说的话!”吴冬宇居然想出了这 样的办法,来验证赵沟渠是否心服口服了。 “姓吴的,你的气量也太小了吧,借我的手打女人,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赵沟渠义愤填膺,直接这样痛斥道。 “不打是吧,不打我就划开她的脸,让她永久毁容!”吴冬宇边说,边让那把柳叶刀在向明月脸上滑动的幅度更大。 “别别别,我服你了,我这就打她的脸,打到你满意为止……” 赵沟渠真的被这家伙的卑鄙给镇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手里的刀,伤到向明月那张美丽精致的俏脸…… 只能乖乖听话,走到了罗莹莹跟前,对她说:“对不起,我不打你,他就要毁我老婆的容了,所以,得罪了……” 然而,就在赵沟渠被逼无奈,就要伸手去打罗莹莹耳光的时候,吴冬宇却又叫停了:“你要扒光她的衣服,再打她的脸……” “姓吴的,你还是不是人,你也太阴损了吧!”赵沟渠立即怒斥! “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对你老婆下刀了!”吴冬宇知道这是他制伏赵沟渠的撒手锏,再次这样威胁道。 “别别别,我听你的,我扒她衣服……” 为了向明月不受伤害,赵沟渠任何事情都会做,再次对罗莹莹说:“为救我老婆,只能委屈你了……” 第142章 逼到绝处 尽管罗莹莹的嘴巴被封住,没法回应赵沟渠的话,但却出人意料地直朝他点头。 估计罗莹莹特别了解吴冬宇的阴毒损坏,知道他狗急跳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一旦赵沟渠违背他的意思,他可能真的会划伤向明月的脸,导致她终生毁容。 而他们两口子,都是为了自己才参与进来的,若是弄了个向明月毁容的结果,她会内疚追悔一辈子。 所以,之前吴冬宇逼迫赵沟渠打她嘴巴,说得罪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点过头,允许他打自己的脸了。 而吴冬宇这个阴毒的家伙,居然觉得直接抽她嘴巴不过瘾,不足以解她的心头之恨,竟然让赵沟渠扒光她的衣服,然后再抽她耳光…… 这种情况下,罗莹莹还算明事理,知道赵沟渠是为了保护向明月不受到伤害,万不得已才会屈从吴冬宇的意愿,对自己下手的。 不就是当众扒掉衣服,让赵沟渠当众抽自己耳光来修复自己,来解他的心头之恨嘛! 那就来吧,反正自己的身子早就被这个王八蛋给看光了! 现在当众亮出自己的好身材,给赵沟渠看也无所谓! 给吴冬宇的几个哥们看更是无所谓,最好能趁机亮瞎他们的狗眼! 所以,赵沟渠说委屈她 的时候,她才毫不迟疑地点头同意。 就这样,赵沟渠当众扒掉了罗莹莹身上所有的衣服。 然后又抽了罗莹莹两个耳光,才对吴冬宇说:“现在你满意了吧,该放开我老婆了吧……” “还不行……” “姓吴的,你丧心病狂提出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不该言而无信,还要提别的要求吧!”吴冬宇恼火地直接质问。 “刚才只是对罗莹莹进行了小小的惩罚,现在轮到惩罚你了……” “你要怎样?” “你也必须扒掉所有衣服……” “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让你当众办了这个婊X,然后我拍成视频传到网上去,就说她与勾走她魂儿的钢琴王子如愿以偿了——我想,这个视频一定很轰动吧……” 吴冬宇还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姓吴的,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有点儿人味儿吗?” “没办法,谁让她因为网上的两段视频,就移情别恋,无情抛弃了我,让我颜面扫地,人财两空——现在,轮到我反击报复了,我能轻饶了她吗?” 吴冬宇居然还觉得他这么做很有理。 “姓吴的,你别欺人太甚!难道你就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吗?”赵沟渠还试图用这样的善意提醒,让他改变 主意。 “我苦心经营了八年的婚姻毁于一旦,哪里还有什么后路可言,既然她把事情做得那么绝,那就别怪我跟她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吴冬宇的两个眼睛布满了血丝,好像一个即将决斗的困兽一样。 “姓吴的,你冷静点儿,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现在放过我老婆,我既往不咎,而且你要啥我给你啥……” 赵沟渠还没放弃规劝他,别在错误的路上一条道跑到黑。 “就你一个半彪不傻穷光蛋,能给我啥——别跟我说,只要我放了你老婆,你情愿我割了你的一个肾,半个肝,外加你的三件套换来几十万给我做补偿吧?” 吴冬宇直接这样猜测,赵沟渠能给他的是什么。 “只要你放了我老婆,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别做梦了大傻X,我才不稀罕你这样一个傻子身上的零部件,我只想此刻现在,痛痛快快地报了我的一箭之仇,让这个娘们儿当众出丑,彻底颜面扫地,我才能出气解恨!” 吴冬宇完全进入到了不可改写,甚至走火入魔的状态。 “姓吴的,坏事做绝你会遭报应的!” “少拿报应吓唬我——你完全可以不听我的呀,但前提是,你必须接受我 在你老婆的俏脸上,左划一刀,右划一刀,然后,再上边两刀,下边三刀……直到划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吴冬宇一脸狞笑地这样这样说,边真的用那把柳叶刀的刀背,在向明月的脸上比划具体的下刀位置…… “好好好,我认输,我现在无条件都听你的……”赵沟渠的牙都快咬碎了,但真的被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给逼得走投无路,只好再次屈从。 “那就别废话,快点儿照我说的做,快点褪光你的衣服,然后当众办了这个婊X!” 吴冬宇的脸上现出了胜利者的狞笑,以为自己终于拿捏到位,掌控局面,迫使这个傻子乖乖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事了,就马上这样指令说。 “实在对不起,我真是被逼无奈,算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一定双倍奉还……” 赵沟渠再次对罗莹莹表达歉意。 但与此同时,赵沟渠也再次看到了罗莹莹听了他的话,在使劲儿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 这才让赵沟渠的心里好受一些,再去看向明月,却见她早已紧闭双眼,不想亲眼目睹这不堪入目的场面…… 但泪水,却扑簌簌地一个劲儿往下掉…… 赵沟渠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十分恼恨自己,之前没能 抽出时间来,精心钻研修炼无极神功鼻祖传授给自己的医武神功中,可以用意念,隔空控制局面的功夫。 现在到了该用的时候,却被吴冬宇这个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家伙给逼上了绝路…… 还好,罗莹莹能理解自己这样做是情非得已,还好也许这样做了,吴冬宇真能解了恨、出了气,就能放了向明月,不至于伤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容吧…… 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赵沟渠很快除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 而现场所有的人,都被他健壮的身材还有超乎寻常的尺寸给惊呆了…… 吴冬宇更是惊呆了! 难怪罗莹莹痴迷上了这个傻子,原来这个傻子拥有如此惊人的大系统啊! 而更令吴冬宇,也包括在场所有人惊异的是,赵沟渠在按照吴冬宇的指令,摆好姿势,即将行动之前,竟暂定动作,径直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喊了一句: “吴老板,你不会真希望我在你的酒店里,被逼无奈,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满足这个家伙丧心病狂的变太嗜好吧!” 正当所有人,都对赵沟渠朝着空气说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时候,包房的门突然开了,酒店的吴老板,带着几个安保人员闯了进来…… 第143章 掌嘴二十 “二叔,你咋来了?” 这家酒店就是吴冬宇的义父吴岁寒开的,吴冬宇仰仗从小过继给义父二叔做养子,就把二叔开的酒店当成了自家酒店。 之前他在酒店作出多大妖,二叔都睁一眼闭一眼,从不干涉他做任何事情。 即便是有时候做了一些无法收场的勾当,二叔也能为他擦屁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帮他兜底善后…… 而今天到了他就快彻底报仇雪恨的当口,二叔突然闯进来,而且脸色特别难看,着实让吴冬宇很是吃惊。 “这里都乱成这样的了,我能不来吗?” “放心吧二叔,局面都在我的掌控中,马上就能让我解恨开心了,二叔就不必担心参与了……” “还不跪下!”二叔吴岁寒似乎完全没听吴冬宇在说什么,而是直接这样喝令道。 “说你呢,赶紧跪下!”吴冬宇竟直接朝赵沟渠喊。 “不是他跪下,而是你跪下!”吴岁寒立即这样更正道。 “没搞错吧二叔,我是吴冬宇,是你义子,他是个乡下来的傻子,是我现在正在惩罚的对象,你咋让我跪,不让他跪?”吴冬宇一头雾水地这样问。 “我没你这么个义子,从这一刻起,我跟你断绝一切关系……” 吴 岁寒却脸色铁青地这样吼道。 “二叔啊,您没吃错药吧,咋无缘无故说出这样亲者痛仇者快的话呢!” 吴冬宇更是搞不清楚,二叔这是咋的了,为啥会无端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是你吃错了药,才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来人呐!” “在!”四五个贴身保镖齐刷刷应声,随时待命。 “把这个逆子给我拿下,先掌嘴二十!”吴岁寒直接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二叔啊,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呀!”吴冬宇更觉得不可思议了,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吴岁寒亲自上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柳叶刀丢在地上,然后,掰开他卡主向明月脖子的手臂,顺势又揪着他的耳朵,来到了赵沟渠的面前:“快点儿给他磕头谢罪!” “二叔啊,我凭什么给这么个二傻子磕头谢罪呀!”吴冬宇还硬撑着不肯就范。 “就凭他是你祖宗!” “二叔啊,越说越糊涂了,他啥时候成了吴家的祖宗呢!” “就现在,你就是他孙子,他就是你祖宗!”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咋就多了他这么个傻祖宗呢!” “啪!”吴岁寒直接抡圆了给了吴冬 宇一记响亮的耳光之后,厉声喊:“跪下!” “没搞清到底为啥,我就不跪!”吴冬宇还嘴硬死犟! “你不跪我跪……”吴岁寒边说,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边给赵沟渠磕头作揖,边念叨: “对不起大人,在下来迟了,让大人受惊了,所有过错都在我,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什么情况啊二叔,这个傻子啥时候成了大人啊!”吴冬宇还懵里懵懂责问二叔。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让他跪下,掌嘴二十!”吴岁寒正式下达这样的指令。 “是!”四五个贴身保镖,这才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懵里懵懂的吴冬宇给按压跪下,然后,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就是一连串二十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 吴岁寒则赶紧起身,边帮赵沟渠穿戴衣服,边谦恭地道歉赔不是。 被解救的向明月也急忙过来帮罗莹莹揭掉嘴上的胶带,然后穿上衣服。 “你这个傻柱什么来头啊,这个吴老板咋吓成这样呢?”罗莹莹也不可思议,为啥事情发生了如此惊天逆转,急忙小声问向明月。 “我也说不清,大概是他曾经救过方县长,仰仗这个,这帮做买卖的老板就都要给他面子, 不然,传到方县长的耳朵里,可能买卖就不好做了吧……” 向明月只好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到底为啥会这样了。 这工夫,贴身保镖已经给吴冬宇掌嘴二十完毕。 “大人想出气,也抽他二十个嘴巴解解恨吧。” “我就不动手打他了,只要他能当众给罗莹莹道歉,并且发誓保证,今后不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以任何方式对她打击报复,今天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听到了没有,立即马上这就给罗莹莹道歉,并且保证不再有此类事发生!”吴岁寒立即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吴冬宇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我……” “嘡!”吴岁寒飞起一脚就将吴冬宇给踹倒在地,然后,用脚踏在他的身上直接吼道:“再敢说半句废话,我今天就废了你!” “二叔啊,这个傻子到底是谁呀!” “我再重复一次,他是你祖宗,你必须一切都听从他的意愿,不得有任何违逆,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我……” “啪!”吴岁寒又是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然后骂道:“你个死不开窍的东西,再不服,我就直接削死你!” “吴老板息怒,既然他冥顽不化,我看算了……”赵沟渠 说完,起身就要带罗莹莹和向明月离开。 “对不起大人,都是我无能,才管教无方,让这个逆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大人,我发誓,他再敢有一点儿冒犯大人和罗莹莹她们的念头,我甘愿将他人道毁灭,彻底根绝祸患……” “我不听你如何赌咒发誓,我只看结果……” “大人放心,我用人头担保,再也不会发生任何冒犯你们的事情了……来人呐……” “在!” “快带他们三位回到8号包房,用咱们酒店最高规格,免费款待,谁敢怠慢,我就直接废了谁!” “是!” 以酒店经理为首的一众服务人员,前呼后拥,将赵沟渠他们三个引领回了之前他们的那间顶级包房,然后,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像伺候老佛爷一样,对他们进行盛情款待。 “二叔啊,这个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要对他如此礼遇恭敬?” “他到底是谁,二叔不能告诉你,但你记住了,只要他一句话,咱家的酒店就得关张停业,你我从此在东北江湖就别想再有立足之地了!” “这个傻子啥时候这么邪乎了?” “啪!”吴岁寒又是一巴掌打过去,骂道:“再敢叫他傻子,我就缝上你的狗嘴!” 第144章 成全你俩 酒足饭饱,还打了两个夸张的大包,在吴岁寒毕恭毕敬的恭送下,赵沟渠带着向明月和罗莹莹,离开了酒店,上了那辆黑弹皮卡,很快,回到了罗莹莹的家里。 将打包回来的那些几乎是没动过筷子的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子给母亲吃。 然后让赵沟渠躺在沙发上,边休息边看电视,罗莹莹将向明月拉到了她的闺房,关上门,立即小声问道:“快说实话,你家傻柱到底什么来头。” “我都说了,也许就是因为他救过方县长,所以……” “不对,即便是救了方县长,也不会让吴岁寒那种江湖老油条,对他像对待祖宗一样招待和伺候吧……”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近一个时期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跟从前判若两人,不单有了高超的医术,而且所到之处,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向明月还真是实话实说。 “该不会你家傻柱突然走了什么狗屎运,获得了某种传说中的超能力,然后,才会脱胎换骨,咸鱼翻身,突然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极品男人吧!” 罗莹莹将她的猜疑直言不讳都说了出来。 “这种可能性也许有,但又没得到证实。” “我就问你,自打他有了巨变之后,跟你有没有过夫妻之实吧?”罗莹 莹想把问题简单化,竟用这个作为检验赵沟渠变化的标准。 “这个说实话,还真没有……” “难道他到现在,还不懂男女之事?” “这个我也说不清——我不止一次假装睡着了给他机会,允许他跟我做那件事儿,可是每次他都直是掰开了观摩一会儿,然后又原封不动地给合上,就呼呼睡着了……” 看来向明月跟这个罗莹莹还真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连这样的秘密都毫不隐晦地告诉了她。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为啥是我的不是?你是让我主动跟他过夫妻生活?”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你发现了这种情况,第一时间就应该来找我!” “你有办法让他醒悟开窍?” “那当然,别看我跟吴冬宇没结婚,但差不多同居了好几年,什么花样的夫妻生活都过过了,所以,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三天,就能让他领悟开窍,再有跟你同眠共枕的时候,根本就不用你暗示和给机会,就会主动让你在一次次没完没了的夫妻生活中,欲死欲仙,乐不思蜀了……” “这不行吧……” “为啥不行?” “一旦你跟他有了那种关系,会不会相互上瘾了,从此他就成了你的男人,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呢!” 向明 月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怎么会呢,放心吧,我不会鸠占鹊巢,抓住他不放的,我只做他的培训和启蒙老师,一旦学会了,我就让他出徒,一心一意给你当个懂人道、知冷暖的好男人、好丈夫了……” 罗莹莹急忙这样保证说。 “可是我还是担心。” “还担心啥?” “我担心他不会同意你刚才的这种安排。” “不可能不同意。” “为啥这么说?” “就说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亲手扒下了我的衣服,然后又被迫当着众人的面儿,要跟我做夫妻好事儿的那些准备,我能看得出来,他对我的身体肯定很着迷……” “所以,一旦你允许让我给他启蒙的话,他肯定乐不可支,恨不能整天跟我黏在一起,度个蜜月都不觉得时间太长……” 罗莹莹信心满满地这样畅想说。 “我说罗莹莹,是不是你今天见了我家傻柱的身体,开始对他着迷了,所以,才圈拢我答应你给他进行这样的开蒙培训呀!” 向明月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你心眼儿小的,我之所以要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不然的话,谁会舍出身子白白让一个将来注定成不了自己丈夫的男人享用啊……” 罗莹莹反倒这样说。 “你不是说,之前你跟吴冬宇,已经同 居了好几年,但最终还是没成夫妻吗?”向明月却举出这样的例子,来说明她不是没白白被人享用过。 “我跟吴冬宇之间的关系,和我跟你家傻柱之间的关系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差在哪里?” “当然是,我若是不迷上视频中的那个跟你重名的向明月,说不定今年就跟他谈婚论嫁,走进婚姻殿堂了……” “换句话说,原本真是打算跟他结婚,过一辈子夫妻生活的,可是自打看见那两段视频之后,我就魂不附体了……” “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仿佛这辈子不嫁给视频中的那个向明月,就白活了一样,所以,才会豁出一切,跟吴冬宇摊牌分手……” 罗莹莹反过来,这样解释两种关系截然不同。 “结果,才闹出了今天这么多麻烦……” “麻烦归麻烦,但结果却令我特别满意开心。” “满意在哪里,开心又在哪里?” “满意的是,咱们三个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开心的是,吴冬宇被他二叔打成那个熊样,着实让我解恨开心!” “当然了,最让我终生难忘的,还是你家傻柱的表现,好几个瞬间,我完全把他认作就是视频中的那个钢琴王子了!” “特别是他被逼无奈,要当众跟我那个的时候,我一点儿没有当众受辱的感觉 ,反而在畅想,这就是天意,让我意外感受与梦寐以求的钢琴王子合体的超级体验……” “只可惜,被吴冬宇的二叔给打断了,到现在,我的心里还是痒痒的,总觉得空落落的,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一样……” 罗莹莹把她的真实感受,毫无保留都说了出来。 “我算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还能是啥,就是你已经不可救药地迷上了我家傻柱呗!”向明月居然这样认定说。 “是啊,我也觉得我被你家傻柱给弄得有点五迷三道了……”罗莹莹居然还就承认了。 “要不,我把傻柱让你吧……” “此话当真?”罗莹莹直接惊呆了,立即这样确认。 “当然不开玩笑……”向明月竟很认真地这样回应。 “你真舍得吗?” “有啥说不得的,假如你俩你情我愿的,我甘愿退出,成全你俩的好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罗莹莹更是当真了,立即这样要求道。 “我不反悔,只要傻柱也同意……”向明月这样答道。 “放心,傻柱会同意的,我这就找他问去……”罗莹莹急不可耐,就要夺门而出,直接去问赵沟渠,同不同意向明月把他让给自己! “你别去,我去……”向明月一把将她拉住,这样说道。 第145章 杀伐果决 向明月从罗莹莹的闺房里出来,把正半躺着看电视的赵沟渠给叫到了阳台上。 “你说实话,是不是对罗莹莹有那种感觉了?”向明月开门见山,直接问。 “哪种感觉?”赵沟渠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一样,一个激灵,立马这样反问。 “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呀!” “我啥时候对她有感觉了?” “没感觉,在酒店包间的时候。”向明月直言不讳,说出了具体环节。 “那不是迫不得已嘛——当时我若是不按照吴冬宇的要求做,他随时随地都可能划伤你的脸,导致你毁容的,所以,我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了那些举动。” 赵沟渠找出这样的“正当”理由来解释。 “这些我都亲眼目睹了,也能理解你,主要是想知道,你见到了罗莹莹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向明月还是想趁机,彻底探明在他心目中,罗莹莹是个怎样的存在,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没啥感觉呀,当时一门心思想的就是尽快满足吴冬宇的要求,避免你被他伤害,别的什么都没想啊……” “我求你了,别在抠这些细节了行不?我当时 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你以为我喜欢当众褪掉衣服,然后做那种事情吗?完全都是万不得已,迫于无奈,才那样做的呀。” 赵沟渠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有些恼火。 当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罗莹莹被强迫摆出的那个姿势,导致了他有了那种男人的本能反应。 本来以为,这事儿过去,也就让它过去了,毕竟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嘛。 可是已经逃过此劫之后,向明月居然又重提此事,让赵沟渠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懊恼! 立即这样为自己争辩道。 “我没怪你当时的举动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只想问你,对罗莹莹到底有没有那种感觉……” 向明月的真正目的,就是想知道,赵沟渠是否对自己的闺蜜,有纯粹的男女之间的感觉,仅此而已。 “我都说了,啥感觉没有!” “撒谎,但凡是个男人,面对罗莹莹的身体,都不会没有感觉的,除非你压根儿就不是个男人!” 向明月索性,非要逼迫赵沟渠,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实话说出来不可。 “我实在是搞不懂,你干嘛要抓住这个细节不放——咱们不是已 经逃过一劫,彻底摆脱吴冬宇的魔掌了吗?干嘛还要提这些不堪回首的丑事儿呢!”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提出了这样的诘问。 “不是我成心抓住此事不放——实不相瞒,就刚才,我在罗莹莹的闺房里,无话不说地说起了当时的事儿,话赶话,我发现她对你已经特别着迷了,恨不能马上就跟你来个洞房花烛的意思……” “我就想,假如你也跟她一样,也热切地渴望跟她过夫妻生活,那我就成全你俩,当然了,前提是,你打心里往外,真想跟她做那件好事儿……” 向明月说出了为什么,一定要逼问赵沟渠回答这个问题的根由。 “我再强调一遍,我当时做的一切,都问为了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其余的,全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至于罗莹莹对我什么感觉,我没法左右她,但我对天发誓,除了你,我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 一听向明月是这个意思,赵沟渠更加果决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的意思是,你纯属本能反应?”向明月还是揪住这个环节不放,非要问出个子午卯酉不可。 “连本能都不是……” “那 是什么反应?” “是我强迫自己,必须调动身体中的某种力量,做出吴冬宇想要的样子,才能完成那个过程,以此避免你受到伤害!” “换句话说,别说当时让我当众做那种事儿,即便是当众让我挥刀自宫,能换来你平安脱险,我都在所不辞!” 尽管当时赵沟渠的活思想也开过小差,也被罗莹莹那种宵魂的姿态弄得心猿意马,神魂颠倒,但当时他就挺了过来,事后就更是不能承认,自己对罗莹莹的美艳有过怦然心动的时刻了…… “你可千万别那样,一旦那样了,咱俩将来还咋做夫妻呢!”一听赵沟渠发出了这样的毒誓,向明月立即这样回应。 “我只是打个比方,表达我当时的言行,都是为了什么而已。” 赵沟渠这样解释完了,才猛地反应过来,立即问:“你特别希望咱俩将来做夫妻吗?” “这不是废话嘛,咱俩本来就是夫妻呀……” 向明月忽然有点脸红心跳,知道自己刚才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生怕他挥刀自宫成了太监之后,没法跟他做夫妻好事的想法,马上这样自圆其说道。 “是啊,咱俩一晃,都结婚三 年多了……”赵沟渠的心里别提多惬意畅爽了,因为他听了向明月的这句话,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对他与向明月之间的夫妻关系,再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可不是嘛——好了,罗莹莹还等我回话呢,我得赶紧回她房间去了……” “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说?” “就一句,让你这个闺蜜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除了害人害己,没有任何意义……” 赵沟渠直言不讳,让向明月把这样的“狠话”传达给还在做梦的罗莹莹。 “那假如她对你的痴迷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给她一个得到你的机会?满足她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愿望,岂不是也是一种美德吗?” 向明月趁机再次试探他的底线。 “这种美德留给别的男人吧,我没那么高的境界,更是没那个义务!” 赵沟渠心说,在如此大是大非面前,必须杀伐果决! 绝不给罗莹莹留有任何余地,更是绝不让向明月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至于罗莹莹嘛,没办法,既然有缘无分,就只能“忍痛割爱”让她自作自受,自生自灭去吧…… 第146章 给你俩十分钟 “谈的咋样?”焦急等待的罗莹莹,看见向明月回到她的闺房,立即抓住她的胳膊,急于知道结果。 “对不起,他死活不答应……”向明月直接说结果。 “为什么呀?一定是你没把我的意愿表达清楚吧?”罗莹莹当即质疑。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可是,他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啊!” “不对呀,之前在酒店包房的时候,他的表现可完全不像个不开窍的傻瓜,咋轮到这事儿的时候,就一根筋了呢!我还是怀疑你有私心!” “这话啥意思?” “还是舍不得你家傻柱让我分享一下呗!”罗莹莹这样猜测说。 “你还真是冤枉我了,我真是诚心诚意圈拢他答应你的请求,成全你们两个的好事,可是这家伙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愣说对你压根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还反复强调在包房的时候,他有过男人的反应,但他说那连本能都不是,纯属为了不让吴冬宇毁我容、破我相,才用意念逼迫自己有了那种反应,绝不是男人被女人的魅力刺激和吸引,才有的那种反应……” 向明月将赵沟渠回绝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胡说,鬼才信他的这番说辞呢——他完全是为了不引发你的嫉妒,不对他产生任何怀疑,才硬着头皮 这样说的……”罗莹莹却这样认定。 “我真没骗你,他真是这种脾气性格……” “我不信,我要亲自找他核实!” “难道你连我都不信了?”一听罗莹莹要亲自去见赵沟渠,向明月就心里打怵,但又不能明说,只好这样诘问。 “我信你,可是不信他真的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单凭直觉,我就认定,他见到我身体的时候,一定是怦然心动的!” “否则的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绝对不会有那种反应的,我敢对天发誓,若不是吴老板突然冒出来,再有一会儿的工夫,我跟他就做成那件好事了……” 罗莹莹执着地表达她的猜测,想法和意愿。 “做成了又怎样,他死活一口咬定,都是逼不得已万般无奈才做那些动作的,说到家,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男欢女爱……”向明月竭力否认她的主观臆断。 “向明月,我发现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咋不一样了?” “若是搁在以前,我要跟你家傻柱好的话,你巴不得求我赶紧收了他!可是现在呢,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却还是找各种理由,不允许我碰你家傻柱一根汗毛,你就承认,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我分享你家傻柱对不对!” 罗莹莹居然有点急赤白脸地这样追问道。 “还要我怎么掏心掏肺来证明,我真没刻意阻止你们俩成就好事,可是,他这个人就是让人捉摸不透,总是跟正常人的想法不一样,我实在是没办法说服他呀!” 向明月都有点招架不住罗莹莹的偏执了,只好这样回应道。 “你没办法说服他,为什么还不让我想办法去说服他?” “你亲自去找他也是白费工夫,他认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我才不信他是铁板一块,我就不信他对我一点儿都没心动过……给我个把小时,看我怎么说服他……”罗莹莹一副赤膊上阵的架势,这样说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向明月怕的就是他们俩见面,谁知道一旦单独面对魅力无穷的罗莹莹,会不会瞬间败下阵来,就跟她…… 简直不敢设想会是怎样的结果,所以,直接这样劝诫她。 “为啥这样说?” “因为他刚才临了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话?” “他让我告诉你——醒醒吧,别再做白日梦了,除了害人害己,没有任何意义……” “他真是这样说的?”罗莹莹不信,这么绝情的话,是从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的。 “那肯定啊,我咋敢瞎编来骗你呢!” “不行,我还是要听他亲口对我说这些,不然的话,我死不 甘心……” “我说你这个人咋这么轴呢,为啥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为啥不知难而退,见好就收,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呢!” 向明月索性用苦口婆心的口吻来劝阻她了。 “我何尝不想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抓到幸福的机会了,假如我不做最后的努力,必将与本该属于我的幸福擦肩而过,那结果一定是我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永远的痛……” 罗莹莹却真相是走火入魔,不可改写了一样。 “可是我担心,你真的亲口听到他说的那些决绝的话,伤口会更深,痛苦会更久,还不如现在就打住,或许还保留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不让自己为了得到某种满足,将自己的身心低到了尘埃中……” 向明月又从这个角度,劝导她别走极端。 “为了获得我想要的幸福,还要什么狗屁尊严,即便我真像诗中说的,被残酷的现实——零落成泥碾作尘,我也无怨无悔,义无反顾!” 罗莹莹这样说的时候,就像义无反顾的死士一样。 听罗莹莹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向明月忽然无语了。 似乎再不给她一个机会,亲自去见赵沟渠,亲自听他回绝她,她就会死不瞑目一样。 这让向明月很难受。 迟疑间,罗莹莹居然 猛地跪在了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哀求说:“求你了,就让我见见他,即便是被他回绝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那好吧,我同意你俩见面,但时间不能太长……”向明月被逼无奈,只好妥协让步,但设置了前提条件。 “一个小时行吧?” “太长……” “半个小时不长吧?” “还是有点长……” “那一刻钟呢?” “就十分钟吧……” “时间太短了!” “有什么话,十分钟表达不清呢?” “可是只给十分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吧?” “假如你觉得不够,干脆不见好了……” “不不不,就十分钟……” “那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叫他过来见你……” 向明月边说,边从罗莹莹的闺房里出来,一看赵沟渠还在阳台上站着,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风景,就走过去,对他说:“对不起,我好说歹说,但她还是坚持要跟你见一面,否则,会留下终身遗憾——你看,这可咋办……” “好办,我去见她,当面把话说清楚,或许更好……”赵沟渠却没觉得见罗莹莹有什么可怕的,十分轻松地这样回应。 “我只给了你们俩十分钟。”向明月刻意强调了时间。 “足够了!” “那你去吧,她在闺房等你呢……” “好,我去了……” 第147章 草率了 自打赵沟渠进到罗莹莹的闺房,向明月就在客厅里不停地看时间。 客厅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过去。 向明月的心始终提在嗓子眼,想象不出,让赵沟渠单独去见这个“如狼似虎”的闺蜜,究竟会是个什么结果! 之前总觉得十分钟,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可是此刻的十分钟,就好像十个小时,甚至十天半月那么漫长。 而越是伴随时间的流逝,向明月的心就越是突突乱跳,真想象不出,赵沟渠一旦掉进罗莹莹的手里,会是怎样一个情景。 会不会不管不顾,就扑上去,一句话不说,就直接…… 不行,心脏受不了了,大脑也开始缺氧了,整个人就好像架在火上煎熬一样。 幸好只给了他们俩十分钟,若是多给他们俩五分钟,向明月都难以想象,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崩溃或者是窒息…… 终于,“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 向明月急忙过去,正要抬手敲门提醒里边时间到了,门却开了。 罗莹莹笑吟吟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傻笑的赵沟渠。 什么情况啊! 他们俩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为啥罗莹莹的表情是那么的满足,甚至两颊绯红,就好像洞房花烛第二天,新娘子娇羞的脸蛋儿一样! 天哪,难道他们俩用这十分钟,就 完成了那件好事儿? 让罗莹莹获得了极大满足,才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表情? 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能直接问,真让向明月憋得够呛。 更不可思议的是,临别的时候,罗莹莹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依依不舍,特别从容淡定地让她和赵沟渠离开了,而没有意料中的那种难舍难分! 这就更让向明月狐疑,在短短的十分钟里,俩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什么化学反应,才会让罗莹莹判若两人,让自己所有的担心,都一风吹得一干二净了! 一直到车子都开出了县城,到了平坦笔直的高速公路上,向明月实在是忍不住了,才问了一句:“刚才……你们俩之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啊……” “那你能告诉我,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会让罗莹莹忽然变成那样了?” “变成哪样了?” “这还用说呀,原本我以为,一旦你俩见面,她注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纠缠不休,迫使你按照她的意愿,满足她的要求,才会放过你……” “可是,只用了短短十分钟,你就让她一下子变得若无其事一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向明月把她耿耿于怀的问题都直言不讳问了出来。 “我就对她说了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 “你猜……” “不会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吧?” “不是……” “那是一句什么话?” “强扭的瓜不甜……” “就这么简单?”向明月一脸的不信。 “对呀,你以为多复杂吗?”赵沟渠表情异常轻松地这样反问。 “我不信……” “为啥不信?” “她之前跟我表达对你的那种痴迷爱恋,简直就像走火入魔了一样,咋会被你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给轻易化解了?” 向明月着实过不来这个劲儿。 假如十分钟过后,赵沟渠从里边出来,是一副被罗莹莹给弄成瘪茄子的熊样,或者是罗莹莹不依不饶穷追不舍,不肯放他们俩离开,她都能接受。 可是现在这样谜团重重的结果,让她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才让她特别闹心特别纠结,不搞清他们俩到底在十分钟里都说了啥,做了啥,心里的猜疑就没法平复下来。 所以,才会抓住不放,继续发问。 “那你觉得,我对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儿,她才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再也不试图纠缠我,痛痛快快地把我给放了呢?” 赵沟渠也发现了向明月在这事儿上,执意要搞清真相的意愿,索性,问问她心目中,他和罗莹莹之间究竟会发生什么吧。 “要我说,就两种可能。” “说说看。” “要么是 你用了某种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功夫,三下五除二把她降服了,让她再也不敢觊觎你,痴迷你,留恋你了;” “要么就是你给了她某种承诺,比如有我在的情况下,不好跟她发展任何关系,等日后我不在的时候,再满足她的一切要求——你俩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她才无条件放了你……” 向明月根据她的认知和判断,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说的这两种情况都可能有,但在我和罗莹莹之间,却真没发生。”赵沟渠矢口否认这两种情况曾经发生过。 “那她为啥那么轻易就改变的态度,不再纠缠你,无条件地放了你?” “别总把人想的那么不可救药,只要开诚布公说明道理,通常都会通情达理的。” “可是罗莹莹的状态不像是能通情达理的呀!我实在是想不通,她咋就……” “好了,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她,问问她,我和她在房间里的十分钟,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核实一下,我有没有撒谎骗了你。” 赵沟渠有些无奈,只要这样提醒她,可以找罗莹莹本人核实一番。 “我才不打呢,你俩已经捏咕好了,早就口径一致了,给我的答案百分之百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去讨那个二皮脸,遭人嘲笑和讨厌呢!” 向明月却没采纳他的这个提议。 “那我就没别的办法了,早知道这样,当时直接带你一起进去,亲眼见证就好了。”赵沟渠还真就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全程用手机录像了……”向明月更是追悔莫及。 “对呀,我现在也后悔了,为啥事先没想到这一点——原本以为,你不会很在乎我进去之后,到底跟她说什么做什么呢,现在看,当时真是草率了……”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自佩服向明月的直觉能力十分强大。 想起在罗莹莹闺房里那短短的十分钟发生的故事,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以此来兑现,给罗莹莹的承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告诉第三个人…… 而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们俩,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了。 正是因为没法公开俩人之间发生什么的真相,才导致向明月的无限猜疑。 以至于回到靠山村的家里,发现刁贵英和向明宇还住在姥姥家,到了晚上上炕睡觉,赵沟渠按照惯例问了句:“今晚咋睡”的时候,向明月来了一句: “回到从前吧……” “这话啥意思?” “就是你睡你的炕稍,我睡我的炕头,中间拉上帘子,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你还没完了?” “弄不清你们俩在一起那十分钟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永远没完……” 第148章 打回原形 隔着帘子,躺在炕稍,真的“回到从前”赵沟渠真是有点苦不堪言。 本想把自己进到罗莹莹的闺房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告诉她,但又觉得“如实交代”可能引发她更多的怀疑。 索性将真相彻底隐瞒,而是,只说自己说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就让罗莹莹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恢复正常,并且放了自己。 但似乎“不明真相”的向明月真的“记仇”了,直接竟俩人的关系打回了原形。 其实想想进了罗莹莹的闺房,自己真没跟罗莹莹发生那种关系。 刚进门的时候,不见人影,正在寻找,却突然被罗莹莹从身后蹿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 那架势,恨不能立马直接抱上床,就不管不顾跟他痛痛快快地过一把夫妻生活。 幸亏赵沟渠事先想好了预案,趁机两手直接抓住了罗莹莹抱住他腰的两手,然后动用自己的无极神功,通过她手上的诸多穴道,向她的筋脉输出灵气…… 身后的罗莹莹完全不知道赵沟渠对她做了什么,瞬间就被那种从未体验过的超级畅爽给弄得骨酥筋麻,直接瘫软在了他的背上。 完全失去了事先想好的、从向明月那里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十分钟宝贵时间里,不管不顾跟他好上一把的控制能力。 完全被他握住两手,产生的那种超级爽感给弄得魂荡神摇心旌荡漾…… 完全 不再想改变这种超爽状态…… 愣是在持续了五六分钟之后,让她的超级爽感达到了极致。 以至于赵沟渠松开她两手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沙发上,仿佛刚刚来过极致的高謿,而因过度兴奋导致了极度疲惫一般,弱弱地问了一句:“你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如此畅爽舒泰?” “没做什么,就是抓住你手的时候,趁机点了几个能让你舒爽的穴位而已……” “太爽了……若是一辈子都能享用你给的这种舒爽就好了……” “一辈子我无法满足你,但只要你答应不再纠缠我,痛痛快快地放过我,我就答应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还让你获得这样的极致舒爽。” “我答应放过你,但你也一定兑现承诺……” “没问题——十分钟快到了,待会儿出去向明月问及你我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咱俩要口径一致。” “行,我都听你的,你咋说,我就咋说。” “就告诉向明月,我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觉得有道理,就放过了我,行不?” “这样说,她能信吗?” “应该能信吧……” “那好,只要她问我,为什么放过了你,我就这样回答她……” 就这样,十分钟一到,还没等向明月来敲门,他们俩就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但由于俩人都没料到,如此180度的大转弯,让向明月极度不适应 。 加上怎么也没从赵沟渠的嘴里抠出真相,所以,才会在无法释怀的猜忌郁闷中,将她和赵沟渠的关系,打回了原形…… 还好第二天早上起来,向明月并没回绝赵沟渠用电动三轮车送她上班,也没回绝中午让他去宝丰嫂家去定红烧狮子头。 “傻柱啊,你现在跟你媳妇儿的关系有进展没?”每次见面,这个话题似乎都成了宝丰嫂必问的话题。 “别提了,非但没进展,反而倒退,被打回原形了……” “咋回事儿啊,你犯啥错儿惹她不高兴了?” “是这样……”赵沟渠就把昨天去城里见安慰向明月闺蜜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傻柱啊,不是嫂子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错在哪里了,宝丰嫂帮我指出来。” “即便是你跟罗莹莹有了那种关系,也该让她假装不依不饶恋恋不舍才行,现在好,搞得像你俩真有了那种关系似的,换了我,也会不理你了。” “事已至此,该咋办呀……”赵沟渠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还真是急不得——还用老办法吧……” “啥办法呀?” “就是慢慢来呗——也许,下次再遇到她解决不了的难题,你帮她解决了,她才会慢慢化解这次结下的疙瘩吧……” “哦……” “要不,趁这工夫,你在嫂子身上多学点儿哄女 人开心的本事吧,一旦哪天你们俩的关系雨过天晴,也好派上用场……” “还是别了吧宝丰嫂,我现在真的不敢背着她,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你跟嫂子做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人知道的……” “谁说的——宝丰嫂你看……”赵沟渠一指偷偷把小脑瓜探进来朝里看的小石头,这样说道。 “他就是个毛孩牙子,啥事儿不懂……” “不是吧,假如我跟宝丰嫂好在一起,他一定以为我在跟他抢妈妈,哭闹起来让你婆婆听见了,咋解释啊……” “那好吧,反正嫂子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想,嫂子的身子随时随地都向你敞开着,你想咋弄,嫂子都不回绝你……” “多谢宝丰嫂的好意……” 又让宝丰嫂给说中了。 赵沟渠带着宝丰嫂做好的红烧狮子头回到卫生所,刚刚陪她吃完午饭,向明月的手机就响了。 “明月呀,快点来你姥姥家吧,你弟弟出事儿了……”刁贵英带着哭腔这样说道。 “他出事儿跟我有毛关系,我才再懒得理他。”一听又是向明宇出事儿了,向明月的头就嗡嗡直响,立即没好气地这样回怼道。 “这次不一样啊……” “咋不一样了?一定又是贪财好色,捅了娄子,自己摆不平,然后让我帮他擦屁股吧!” “是这么回事儿——但这次你弟弟把自己 的小命都搭上了呀!”刁贵英边说,边泣不成声了。 “向明宇死了?”向明月一阵头皮发麻。 “是啊,人就躺在冯家呢!” “冯家?哪个冯家?” “就是那个养猪大户的冯家呀——哎呀,一句话两句话手机里说不清,你赶紧来姥姥家吧,妈现在都不想活了……” “可是,我去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至少,别让冯家真的给他们冯家的那个死鬼丫头配成阴婚吧!” “啥?配阴婚?”向明月一阵毛骨悚然。 “是啊,就是配阴婚,跟冯家死掉的女儿配阴婚呀……” “这到底都是为啥呀!” “赶紧来吧,妈现在的心,一剜一剜地使劲儿疼,没法详细说明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可能你回来晚了,连妈的最后一面儿就见不到了……” “妈你一定要挺住,我这就尽快赶回去!” 听如此严重情况,向明月不能再赌气不管不顾了,挂断手机,看着赵沟渠,直接说了句:“还愣着干嘛,赶紧送我去姥姥家呀!” “哦……”赵沟渠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总体上知道又是向明宇出事儿了,而且,这次出的还不是一般的大事儿,而是要命的大事儿。 情不自禁一阵暗喜:呵呵,又遇到了帮向明月解决难题、摆脱困境的大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力争尽快挽回,她现在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局面…… 第149章 利令智昏 到了向明月的姥姥家,听刁贵英哭诉一番之后才知道,原来这几天向明宇在姥姥家整天闲极无聊,总是央求大舅刁贵奇,能不能帮他找一个能尽快赚大钱的来钱道,让他尽快找回之前当车行总经理时候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大舅刁贵奇也头疼,就是这么一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外甥,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合适他的差事,而且还要赚快钱,赚大钱的活儿。 但就是这么巧,同样是超级混混的大舅刁贵奇,忽然听说林河湾那边有人靠河套捞尸赚了不少钱,就问向明宇:“有来钱道了,想不想跟大舅一起干?” “只要来钱快,我就干……” “那就跟大舅走!” 就这样,刁贵奇带着外甥向明宇,直接去到了林河湾的河套旁,特意在原先那帮捞尸人安营扎寨的河段上游几百米处,搭起了帐篷,扯上了缆网…… 就等上游漂下来尸体,打捞上来,就可以坐等家属来讨要尸体的时候,根据对方的身份地位,索要不同的酬劳价码。 一般普通人家,要个三五万也就算了,但遇到有权有势的,那开口要个十万二十万,甚至更高对方都会给。 不给就不交尸首,对方通常都会痛快给钱。 向明宇听 大舅说,林河湾有人一宿就捞上来七八具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尸体,第二天,一下子就赚了百八十万!顿时来了兴致。 还真是该着,当天夜里,就让他们“截胡”捞上来一具年轻姑娘的尸体。 是向明宇亲手捞上来的,面对年轻貌美的尸体,心里别提多可惜了,一闪念,居然有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若是在投河自尽之前,跟我睡一觉,然后再死多好啊!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关注点还是回到了,如何从这个捞上来的女孩子身上赚到大钱上来。 看年龄看身材长相,再看穿衣打扮,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向明宇心里就充满了期待,明天家属来认领尸体的时候,要她个十万二十万的,应该没啥问题吧! 果然第二天来认领尸体的家属,开的是价值一两百万的进口路虎,看到女儿尸体的照片,痛不欲生。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答应给刁贵奇和向明宇十八万酬劳,条件是,将尸体护送到养猪大户冯老板的家里,直到办完丧事才能得到“全款”。 没想到第一天做这门儿生意,就开了张,赚了大钱。 爷俩一高兴,拿了对方给的首款十万块之后,就痛快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将年轻姑娘的尸身,小心翼翼地护送回了位于通远堡的冯老板 家里。 只是到了地方,帮着张罗搭了好了灵棚,安置好了灵位,爷俩钻进旁边的露营帐篷里,正要休息的时候,养猪大户冯老板亲自来见他们俩。 “想不想赚一百万?”冯老板开门见山,开口就这样问。 “当然想啊!”一听这话,向明宇两眼发着贼光这样答道。 “想赚一百万,必须胆子大,还得豁得出去……” “没问题,只要能赚钱,让我跟死人睡觉我都敢!”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就是想让你跟我女儿睡觉,然后我就给你一百万作为酬劳。” “冯老板,我没懂您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女儿才十八岁就香消玉殒了,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到另一个世界,所以,想在她入殓火化之前,给她办一场阴婚的婚礼……” 冯老板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您是想让我给你女儿做阴婚的新郎?”向明宇聪明的脑瓜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对,就是这个意思,假如你愿意的话,事成之后,我就给你一百万!” “这个……”本来向明宇想直接回答我愿意,可是看见大舅使劲儿朝他叽咕眼睛,知道大舅有话要跟他单独说,就迟疑一下回答说: “您稍等,我跟我大舅商量一下再给您准信儿。” “你可快点儿, 听说我出百万给我女儿招阴婚入赘女婿,好多年轻小伙儿排队等着拿这一百万呢!” “我是念在是你从河里把她捞上来的,触碰过她的身体,入殓的时候,还帮她穿过衣服,见过她的身体,跟她算是有一定缘分,才优先考虑你的……” “假如你迟疑不决,不尽快答复我,就别怪我去找别人赚这一百万了……” 冯老板还挑重点这样提醒道。 “好好好,就给我五分钟,很快就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向明宇说完,立即跟大舅到了一边,小声商量起来。 “你小子脑子进屎啦,这种钱你也敢赚?”刁贵奇直接这样问。 “有什么不能赚的——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机会难得,不赚白不赚!”向明宇却从这个角度来表明,这个钱他一定要赚。 “你以为这一百万容易赚吗?” “有啥不容易赚的——不就是装模作样给冯老板死掉的女儿假装当一把新郎嘛,冯老板可说了,想赚这一百万的年轻小伙拍着队等着赚这一百万呢!” “他是念在他女儿是我给捞上来的,而且给她穿衣服的时候,见过她的身体,才首选我,给我这个赚钱机会的!” 向明宇一副幸运中奖的样子,这样回应。 “那也不行!” “咋不行?” “万一你因此 出点儿事儿,我没法跟你妈交代。” “不就是假装给死人当一把新郎嘛,能出什么事儿呢!” “难道你不知道配阴婚是要跟死者睡觉的吗?”刁贵奇提出了重点。 “睡觉又怎样?这个姑娘又不是丑八怪,咬牙忍一宿,一百万可就到手了!”向明宇为了赚钱,还真是没了任何禁忌。 “你想得太简单了。” “这还有什么复杂的吗?” “反正要我说,咱们能赚到捞尸的钱,就该见好就收了……” “这可是一百万呀,要捞多少具尸体才能赚来这么多钱呀!” “可是万一你出点儿什么事儿,你妈跟我算账咋办?” “放心吧大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出了什么事儿,也跟大舅没关系,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过嘛,赚回来的一百万,可就跟大舅没关系了,就都归我一个人的名下了……” 向明宇连这个环节都想好了。 “随便你吧,反正我是不同意你接这个活儿,将来出现任何后果,都跟我没关系!” 刁贵奇以为,只要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出什么事儿,就都能撇得一干二净了。 向明宇则利令智昏,兴奋异常,转身就回到了等结果的冯老板跟前,直接回答说: “没问题了,您就安排我跟您女儿的阴婚婚礼吧……” 第150章 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让向明月想不到的是,什么都准备好了,而且也拿到了一半50万的酬金,就在“入洞房”之前,冯老板又跟他提出了一个要求:“无套合体再加50万!” “这……” “你现在反悔来来得及,看见没,那帮小伙儿都巴不得你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们好取而代之,赚到这一百五十万呢!” “好,我干!” 一听只要按照冯老板的要求,真的跟他女儿合体,而且是无套完成过程就可以再多赚50万,向明宇咬咬牙,居然真的答应,并且签了纸质协议。 结果竟是,上去就下不来了…… 极度的兴奋加极度的恐惧导致他大脑缺氧,呼吸急促,折腾了好一阵,过程结束了,人也不行了。 竟直接死在了女方身上! 刁贵奇听闻消息,直接吓瘫在地。 缓了半天,爬起来就要打120救人,却被冯老板一把拦住:“救什么救!” “为什么不救?” “因为——天意不可违!这是天意!” “我才不管什么天意,我必须救我外甥!” “我再加一百万,把刚才的阴婚变成冥婚,直接将他们俩成双配对,一起入殓一起火化,然后一起合葬在一个墓穴里……”冯老板竟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个——我可 做不了主!” “那你就赶紧找个能做主的跟我谈!” 就这样,刁贵奇跌跌撞撞,丢了魂儿似的跑回姥姥家,见到刁贵英,声泪俱下地说明了情况,刁贵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赶紧掐人中,捏虎口,最后是朝她脸上泼了半瓢凉水才激醒了她。 “天哪,这可咋办呀!”刁贵英边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边这样问。 “事到如今,还能咋办……”刁贵奇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要不,咱们报警吧……”刁贵英抹掉眼泪,这样提议。 “千万别报警!”刁贵奇直接阻拦。 “为啥不报警?”刁贵英觉得儿子死得冤,必须报警给儿子讨个说法。 “报警又怎样,这一切都是明宇自愿的,而且跟冯家签了协议,警方来了,也不能把冯家怎么样吧——关键是,一旦警方介入,可能冯家一分钱都不给咱家了,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了吗?” 刁贵奇好歹还保持冷静,立即分析了报警的利弊给刁贵英听。 “可是,向明宇不能就这么白白死掉啊!”刁贵英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事已至此,就别琢磨没用的了,赶紧想想冯家的提议,一共给咱家250万,让咱们同意向明宇跟他女儿举行冥婚,然后一 同安葬在一个墓穴里吧……” 刁贵奇似乎已经认可了这种结局。 “啊哈哈……” 尽管一听有250万可赚,刁贵英也动心了,但还是觉得向明宇死得太窝囊、太突然,身为母亲,特别是突然失去娇生惯养视为珍宝的儿子,还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免不了伤心欲绝,嚎啕大哭…… “哭有屁用,赶紧决定,到底要不要答应冯家的请求,让咱家顺利拿到250万吧……”刁贵奇再次这样催促说。 “不行,不能如此轻易饶过冯家……”刁贵英突然止住了哭嚎,两眼通红地发狠道。 “你想怎样?你可别脑袋一热再做傻事!”刁贵奇直接这样提醒道。 “我……我……我必须把向明月叫过来商量此事,然后再做最后决定!” 刁贵英想起之前每次向明宇出事儿,都是女儿向明月出面给摆平的,似乎都成了惯例。 所以,这次她还是觉得,没跟向明月商量就做最后决定,肯定将来落埋怨。 还不如在没做决定之前,让向明月过来一同商量决定,也许能让冯家付出更多的钱来摆平此事,让自己因此获得更多收益…… 向明月接到刁贵英的电话,知道这次比以往都严重,才摒弃前嫌,再次坐赵沟渠开的 电动三轮车,快速赶到了姥姥家…… “明月呀,情况就是这样,事已至此,你快帮妈出个主意,到底咋办才好吧。”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俗话还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俗话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其实面对这样的残局,向明月也不知道该咋办,只能用这些俗话说,来敷衍应对。 “你别说这些废话,妈就问你一句,是该报警立案调查你弟惨死的原因,给你弟讨个说法重要,还是按照冯家说的,让向明宇跟冯家女儿举行冥婚,然后合葬在一起,当然,前提是,冯家至少赔给咱家250万重要?” 刁贵英一心把火就是想让向明月帮她拿主意,到底咋做才正确。 “呵呵,250,多么讽刺的数字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赶紧帮妈拿主意。” “要我说……”向明月刚要一赌气说出她的想法,却看见赵沟渠朝她摆手摇头。 原本想,至少半年都不理不睬他,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但凡遇到这种重大变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都是听了赵沟渠的主意,才力挽狂澜,扭转局面的。 所以,还是暂时搁置了对赵沟渠与闺蜜之间发生的那点 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隔阂,说了句:“等一下,我们两口子商量一下再说。” “你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商量的!” “傻子怎么了,他再傻,也干不出向明宇这等荒唐勾当,结果把小命都搭进去了吧!再说了,他再傻,也是我法定的丈夫,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不跟他商量好,回头他非要从冯家给咱家的250万里,分走一部分咋办?” 向明月知道刁贵英的要害是啥,直接找出了这样的理由来反问。 “那行,那你快点儿跟这个傻子商量去吧……”刁贵英一听还有这样的可能性,立马就答应了向明月的请求。 向明月立即转身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说咋办才好?” “我现在——还有发言权吗?”赵沟渠有点受宠若惊地这样问。 “别废话,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赶紧告诉我,你的想法是啥!”向明宇边娇嗔边使劲儿用手掐了他一下,这样说道。 “哎呀,疼……”赵沟渠嘴上这样叫,心里别提多爽多痛快了——她开始掐我了,就是开始理我了呀! “怕疼就快点说!”向明宇立即催促道。 “我觉得——这样或许最好……”赵沟渠这才贴着向明月的耳边,说出了他的想法和主意。 第151章 圈拢上道 “你有把握吗?”听了赵沟渠的主意,向明月将信将疑,就这样问。 “只有到了现场查看之后才有把握。”赵沟渠做事儿一向都不把话说死。 “那要是不行,咋办?”向明月做了这样的假设。 “不行也还有别的办法制约冯家……”赵沟渠很自信地这样回答。 “那好,那我听你的,但你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一点儿疏忽怠慢。” 向明月算是答应按照赵沟渠的主意行事了,但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放心吧,我巴不得戴罪立功,求得你的原谅呢,咋会不尽心尽力呢!” 听赵沟渠这样表态之后,向明月才回到刁贵英身边,对她说: “我们两口子商量好了,先去到冯家,看看能不能救活向明宇,能救活的话,另当别论,救不活的话,再谈他们家赔付补偿的数额……” “你说啥?你还能像之前两次救活杜娟娟一样,救活咱家向明宇?”刁贵英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可能性。 “咋了,妈不会觉得,救活向明宇,就可能得不到冯家的250万赔偿,因此就不鼓励我们两口子救活向明宇吧!”向明月索性这样反唇相讥道。 “放屁,我是向明宇他亲妈,到什么时候,也是他的命第一重要,别说250万,就是给你妈2500万来换你弟一条小命妈都不干!”刁 贵英立即急眼巴登地这样还击说。 “那就好,那就刻不容缓,立即出发,去冯家先看看能不能救活向明宇再说吧……” 就这样,一家人相当于都是按照赵沟渠出的主意,急忙起身出发,直奔了通远堡的冯家而去…… 话说这个养猪大户冯智高,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头脑灵光,从农村信用社找到一个远房亲戚,贷出一笔款项,在当地开了第一个养猪场。 开始还是小规模,只养一两百头猪,但也让他很快赚到了第一桶金。 除了还贷,剩下的钱继续扩大规模,变成了一两千头。 没两年,又让他赚了不少钱,但还是把赚来的钱都用来继续扩大养猪场。 到了上个世纪末,他的养猪场居然达到了上万头猪的规模。 这期间,没少有媒婆来给她说亲。 但似乎,他一心都在养猪事业上,没时间谈情说爱,更是没工夫谈婚论嫁。 直到有一回,二舅妈拿来两张美女照片给他看,还说:“这是姐妹俩,姐姐二十二,妹妹二十,你相中哪个都行……” 冯智高竟被照片上的姐妹花给迷住了。 亲自去对方家里相亲,结果,看了姐姐很喜欢,看了妹妹也很中意。 两难选择的时候,二舅妈说:“这样行不,你两个都带回家去,一起相处,觉得哪个更好就留下,另一个, 多给点儿钱安置就行了。” 冯智高当即接受了二舅妈的提议,直接给了未来岳父岳母两百万的见面礼。 从未见过这么多现金,竟允许冯智高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给带回了冯家。 可是相处了一两个月,冯智高既喜欢姐姐徐美伦的御姐范,也喜欢妹妹徐美奂的萝莉风。 捧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把二舅妈找来,商量出一个办法,就是这姐妹俩谁先怀上孩子,就娶了谁,另一个,多给钱安置回娘家。 结果竟是萝莉型的妹妹徐美奂先怀上了孩子。 按照事先说好的规则,冯智高只能跟妹妹徐美奂领证结婚,而忍痛割爱给了姐姐徐美伦一百万,算是安置了她。 结果,徐美伦要了钱,却不离开冯家,借口是,妹妹怀孕了需要人照顾,什么时候妹妹生产并且伺候完她的月子,什么时候再离开冯家回娘家。 而就在徐美奂临产和坐月子期间,徐美伦每天都去替妹妹帮妹夫解决生理需求。 结果,妹妹的生的孩子过满月,请来各路宾朋大排筵席的时候,姐姐徐美伦竟一阵头晕目眩伴随恶心晕了过去。 去医院一检查,竟发现也怀上了孩子。 还好冯智高与姐妹俩相处得非常密切,经过友好协商,妹妹徐美奂同意离婚,然后,让冯智高跟姐姐领证结婚。 当然,前提就 是尽管徐美奂跟冯智高离婚了,但仍旧住在冯家,而且还继续分单双日,与变成了姐夫的冯智高过夫妻生活。 转过年徐美伦生产的时候,又是妹妹反过来给姐姐伺候月子。 谁都想不到,他们三个相处得亲密无间,没觉得谁是原配谁是续弦。 一晃,十七八年过去,姐妹俩生出的两个女儿——冯冰清、冯玉洁都上高中了。 冯冰清高三,冯玉洁高二,姐妹俩也相处得像一个妈生的一样。 然而,一切变化都是从冯玉洁偶遇高三学哥韩千里,竟情窦初开醉入爱河无法自拔开始的…… 表白之后,俩人就谈起了恋爱。 可是想不到,有一回冯玉洁将韩千里带回家里,遇见了姐姐冯冰清。 三人一起在家里豪华别墅的游泳池里游泳嬉戏,之后韩千里经常跟这姐妹俩学习和玩耍。 但渐渐的,冯玉洁越来越感觉,韩千里跟姐姐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毕竟他们都是高三的学生,自己差了一个年级,总是插不上话。 渐渐的,韩千里与冯冰清更加投缘熟络,冯玉洁总是被冷落在一边。 而矛盾的引爆点是高考过后,韩千里和冯冰清报考了一个大学不说,还报考了一个专业,如愿以偿从高中同学,变成了一所双一流大学的同学。 冯玉洁失落了好一阵,还好母亲的一句话,让她满 血复活,开始拼命复习准备也考进韩千里的大学,作为学妹可以继续与姐姐公平竞争他。 结果事与愿违,可能越想发力,就越发挥失常,高考成绩下来,考的分数,连三本都差点儿够不着,就更别提考上双一流的校园,去跟韩千里成为学友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传来一个更让冯玉洁无法接受的消息,就是韩千里直接在朋友圈里发了他和姐姐冯冰清的亲密照片,而且还说了一句明显暗示她,别再为他瞎折腾了的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看到这句话,冯玉洁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失魂落魄地去到了林河大桥上,看着暴涨的河水,还有雨后绚烂的晚霞,喊了一声:来生再见,一头就扎了下去…… 冯智高得知消息,立马沿途打听有没有人发现冯玉洁的下落。 结果,冯玉洁的尸体正好被刁贵奇和向明宇给打捞上来。 伤心欲绝之余,老家广西的冯智高,就打算按照祖辈的办法,给未婚未嫁的冯玉洁,找个男人办个像模像样的阴婚婚礼,然后再下葬,这样或许能得到某种心理安慰。 而见到捞尸人向明宇的第一眼,冯智高就从他的言谈话语里,发现他是个急于赚大钱,想尽快咸鱼翻身的年轻人,灵机一动,就直接砸大钱将向明宇圈拢上道…… 第152章 花言巧语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何况向明宇正处在刚刚损失惨重,急于赚大钱尽快翻身阶段,所以,稍加釉惑,就如愿以偿,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乖乖就范。 特别是到了这场阴婚入洞房之前,冯智高假借给向明宇壮胆的名义,亲手递给他的那杯酒里,特地添加了一种冯家秘传的、一种令男人快速兴奋到极致的药粉。 主要功能就是喝了这种酒之后,再与女人合体的时候,会身不由己阳精大泄。 假如没有相当定力自我把控的话,会在持续不断的折腾中,耗尽阳气,最终因极度虚脱而晕厥休克,甚至一命呜呼…… 当然了,冯智高开始并没真打算用这被“催眠符”般的酒要了向明宇的小命,只是想让他别因为恐惧完不成跟冯玉洁的合体。 结果这家伙不但极度贪财,更是极度贪色,上去就不想再下来,结果最坏的结果真的出现了…… 当然,对于向家,向明宇死了是噩耗,是最坏的结果。 但对于冯家,趁机将阴婚变成冥婚,直接将两个年轻人一同入殓火化,合葬在一起,比之前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阴阳两隔的阴婚状态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这个提议没得到向明宇大舅 当场答应,而是跑回娘家,将向明宇的母亲刁贵英,还有他的姐姐向明月和傻姐夫赵沟渠给带来,要与冯家当面锣对面鼓,好好讨价还价一番了。 看到向家人一副来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架势,冯智高急忙先发制人地说道: “对不起各位亲家,谁都意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首先请各位节哀顺变,其次我要表明冯家的态度,就是,由此给向家带来的痛苦和损失,都由冯家补偿和负担……” 冯智高边说,边还假装诚意十足地鞠了个躬。 “谁是你亲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苦你用什么来补偿!”刁贵英立马没好气地这样纠正道。 “是是是,即便是我再给向家追加一百万,也不足以弥补向明宇突然失去的性命,正如我现在,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没法挽回我家冯玉洁的芳魂一样……” “你们现在所经历的痛苦,也是我正在经历的痛苦,正是因为咱们两家同命相连,所以才要相互谅解,共同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共同度过这场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劫难……” “好在之前你家向明宇与冯家签订了生死状,心甘情愿与冯玉洁举办阴婚,成为入赘冯家的阴婚女婿…… ” “尽管阴婚没法领证成为法定夫妻,但只要他本人生前签订了这份儿入赘协议,我理当视向明宇为冯家的女婿,那冯家与向家,自然成了亲家关系。” 冯智高尽可能态度和蔼地解释为什么称两家为亲家。 “说得天花乱坠,就好像你们冯家多么无辜一样……”刁贵英边抹眼泪,边继续贬损对方。 “确实无辜,的确意外,原本只想让你家向明宇与我家小女成为阴婚夫妻,葬礼过后就完成协议,给他150万就算完成了双方商定的任务……” “哪成想,你家向明宇对我家冯玉洁一往情深,真把冯玉洁当成了他的新婚娘子,过度的爱恋导致了过度的宣泄,竟在与小女合体过后,直接与小女的魂魄结伴升天……” “只留下了一具尸身,与我家小女相拥相连,那种难舍难分的画面,谁看了都感慨爱的力量有多么伟大,谁都为你家向明宇,为了追求爱情,不惜一切代价,宁可舍弃阳寿,也要追随小女,一同上天堂的勇气所感动和折服……” 说到这里,冯智高居然也掉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姓冯的,谁都不是三岁小孩子,更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别想用这些花言巧 语,掩盖你成心害死我家向明宇,给你家冯玉洁当殉葬品的阴谋诡计!” 刁贵英完全不受对方的影响,索性直接将心中的猜疑都说了出来。 “哎呀亲家,这么说可把我给冤枉死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冯智高立马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为自己鸣冤叫屈。 “活生生的一个大小伙子,被你用几个臭钱圈拢上道,本来就该走个形式,举办一场阴婚的婚礼,也就算完成了协议中规定的任务……” “你倒好,居然逼我儿子跟你已经死掉的女儿无套合体,硬生生将我儿子的阳气榨干吸光,才导致他魂飞魄散,丢了可怜的小命……” “你现在居然用这么多说辞来美化你歹毒险恶的用心,想靠花言巧语蒙混过关,没门儿!” “别欺负向家没人,大不了向家一分钱赔偿不要,也要报警!让警方立案侦查,看看我家向明宇到底是什么死因,到底是不是你们冯家,成心给女儿找冥婚的对象,趁机活活地害死了他!” 刁贵英的嘴,什么时候落过下风,简直就是刀刀见血,拳拳到肉般地予以还击。 “说冯家成心下套害死了向明宇,这个罪名可不小啊——可是你们报警的话,也 得有充分证据证明才行啊,不能感情用事,空口白牙就把成心害死向明宇的帽子,扣在冯家的头上吧?” “本来可以两好轧一好,让向冯两家成为亲家的,可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诬赖是冯家成心害死你家向明宇,这未免有点太趁人之危,将冯家往死路上逼了吧……” 冯智高居然反咬一口,说向家在栽赃陷害冯家了。 “你放屁,到底是谁把谁逼上了死路,现在我家向明宇就死在你那个死鬼女儿的身上,这事儿到哪里说都是向家站在理上,都是你们冯家理亏,都该给向家一个说法,都该给向家足够的补偿!” 刁贵英毫不相让,据理力争。 “还是吧——不就是向家觉得冯家的补偿不够多,不到位嘛,没关系,冯家认倒霉,再追加一百万——不不不,直接将总数提高到五百万给向家,这总行了吧?” 冯智高心说,闹了半天,不就是嫌钱给少了吗,那我就继续用钱砸你们——老子有得是钱,给你们五百万,就好像普通人拿出五百块钱一样简单。 “五百万就能换我儿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见过“大钱”的刁贵英,似乎对冯家的这五百万并不感冒,直接这样回怼道。 第153章 押宝 “那向家觉得冯家补偿多少才能让向家感觉满意,直接说个数,冯家觉得负担得起,就一次性给付,若是要的天价超出了冯家的支付范围之外,那也只好报警,让警方和法院,最后裁定,冯家到底应该为此付出多少了……” 冯智高看似语调平和,其实是绵里藏针,在威胁向家,一是别想趁机要个“天价”二是要多了,冯家不怕报警…… “你以为你这么说,向家就不敢开口喊价了?” “没不让你喊价呀,赶紧喊个数出来,冯家也好掂量,到底是给钱还是报警!” 一听这话,刁贵英有点懵逼傻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喊多少出来才合适。 假如喊少了,就便宜了对方,但假如喊多了,对方说给不起,报了警,那结果岂不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吗! 关键时刻,急忙把向明月拉到一边小声问:“快帮妈出主意,要多少好……”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得跟傻柱商量一下。” “跟那个傻子商量个啥!” “必须跟他商量……” “为啥?” “因为只有他旁观者清,能要出一个让冯家没法回绝的赔偿钱数来。” “就他?” “就他!” “那你快点儿去问他,向家到底要多少钱才好,别磨叽,赶紧地!” 刁贵英终于妥协了,似乎想起之前,这个傻子有过关键时刻出的傻主意管用过,所以才同意让向明 月去问赵沟渠的意见了…… “你觉得,咱家跟冯家具体要多少补偿才好?”向明月将赵沟渠拉到一边,直接这样问。 “很简单,对于冯家,向家要多少都是多;但对于向家,要多少都是少!”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不是废话嘛,就问你,感觉要多少冯家能给得出付得起,而向家又觉得要得不吃亏……” “理论上说,这个数永远无法让双方都满意,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一方有压倒性的优势,才会说多少,就是多少……” “还是废话,刚才我妈跟姓冯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双方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明显的优势压倒对方啊……” “谁说没有!” “在哪里,别兜圈子,赶紧说。” “我说了你会信吗?” “不信我干嘛来问你……” “那假如我说了,而且最后真的奏效了,你会因此原谅我吗?”赵沟渠趁机还要跟向明月谈条件。 “原谅你什么?你做了什么不能让我原谅的事情吗?”向明月心知肚明这家伙的小心眼儿,所以,才故意假装从没有过不原谅他的时候。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假设,今天我帮咱家出个好主意,摆平了冯家,将来再有对不住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原谅我……” 赵沟渠急忙这 样解释说。 “瞅你那个傻样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趁机为自己捞点儿好处,亏你也能想得出来……”娇嗔中,向明月其实早已对他没了之前的怨气。 “我只是……” “别磨叽了,赶紧说出你的主意,假如真能化解难题,扭转局面,别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你做了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再怪你了——这样说,总行了吧……” “行了,行了,太行了!” “那就赶紧说,这样的局面下,向家如何才能亮出压倒对方的撒手锏?”向明月就想尽快知道,赵沟渠到底有什么招法,能扭转当下的局面。 “很简单,撒手锏就在向明宇身上……” “这话啥意思?” “假如咱俩联手把向明宇救活的话……” “我没搞懂,假如救活了向明宇,哪里还有筹码跟冯家讨价还价,要更多的补偿呢?”向明月反倒这样问。 “格局小了吧……” “别卖关子,赶紧说其中的道理在哪里!” “道理很简单,只有救活了向明宇,才能让他说出为啥死在了冯玉洁的身上,而我估计,冯智高最怕的就是向明宇揭穿他成心谋害向明宇的真相!” “所以,只要咱俩把向明宇救活,冯智高的手就会抖,肝儿就会颤,再跟他要多少钱,他都会毫不迟疑给向家的。”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关键是,咱俩还能救活向 明宇吗?” “这个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得见了向明宇的尸体才知道到底有几分胜算。” “那假如咱俩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救活向明宇,咋办?” “那就没什么撒手锏能镇得住冯智高了,当然,也不是没有后手拿住他。” “什么后手?” “就是……” “我知道了,就是你跟方县长和唐秘书的特殊关系,对不对?”向明月想起之前几次到了关键时刻,局面逆转之后,赵沟渠都说,是凭借他与方县长和唐秘书特殊的关系,估计,这次也一样吧。 “算是吧,不过,那层关系最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赵沟渠没法说出真相,只好这样强调了一句。 “好了,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基本上就有底了,那就按你说的,开始行动吧。” “说好了,事成之后,你就原谅我了……” “傻样吧,我啥时候不原谅你了……”向明月边说,边娇嗔地搥了他一下。 “就是啊,我媳妇儿从来都是宽宏大量善解人意,从来没……” 被她这一搥,赵沟渠的心直接放回了肚子里,因为如此亲昵的一个小动作,足以表明,向明月已经完全原谅了自己…… “别废话了,我妈都快急疯了——赶紧地!”向明月边说,边掐了他一把。 “得嘞……”被向明月这一掐,赵沟渠瞬间兴高采烈,终于得到她的原谅了,那种豁然 开朗的感觉,让他第一次体验,什么叫心花怒放…… “这个傻子到底给你出什么馊主意了?”刁贵英见向明月朝她走来,急忙小声这样问。 “别管了妈,从现在起,你和大舅一声别坑,就看我和傻子如何摆平冯智高吧。” “到底用什么法子能摆平他呀,不告诉妈,妈这心里揪揪着,多难受啊。”刁贵英还试图追问。 “暂时还不能说,但我保证,只要我跟傻柱联手,就能彻底扭转局面。” “哎呀,一个傻子的主意你可别全信,别把宝都押在一个傻子的身上,回头被他调理得一个愣一个愣的,还没法追究他的责任……” 刁贵英还是担心傻柱出的主意是否靠谱。 “哎呀妈,别磨叽了行不,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相信傻柱的主意,就该无条件信赖他才对。” “可是,万一这个傻子的主意坑了向家咋办?” “那就只好认命了——不然的话,谁能拿出比傻柱更好的主意?”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除了傻柱说的这个办法,没别的途径让向家反败为胜了。” “那我可就信你了。” “不是信我,是信傻柱!”向明月刻意这样强调。 “可是我无论如何不能把宝押在一个傻子身上啊!” “那就把宝押在我身上,别管结果如何,都由我负责,总行了吧……” “那好吧……” 第154章 步步紧逼 冯智高看见,刁贵英没了主意去找女儿向明月商量,向明月竟去找她的傻女婿赵沟渠沟通,这就让他暗自鄙夷嘲笑。 感觉向家真是没人了,居然还要一个傻子帮他们拿主意! 看来,根本不用破费五百万,就能把向家拿捏的死死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让他们同意向明宇与冯玉洁冥婚合葬在一起。 “想好到底要多少钱了吗?”看见向明月带头朝他走来,冯智高直接这样问道。 “没想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还想怎样?” “由于你们迟疑不决,我失去了耐心,现在从之前答应给向家的五百万里,扣除一百万,而且十分钟之内再不认可这个数,我就再减少一百万,以此类推,直到减成零为止。” 冯智高居然用了这样一个损招儿来逼迫向家就范。 “千万别再减了,四百万就四百万吧……”冯智高的招数果然奏效,刁贵英立马就妥协了。 “那就这么定了?”冯智高立即这样向刁贵英确认。 “不能定!” 向明月把话茬抢了过来:“现在我妈失去了理性,没了判断力,所以,从现在起,我妈说话代表不了向家了。” “那谁能代表向家做最后的决定,你吗?”冯智高咄咄逼人地这样问。 “不是我,而是我男人赵沟渠……”向明月本来不想 把赵沟渠推到前边来,可是刚才被冯智高的鄙夷给刺激到了,索性亮出了底牌。 “呵呵,你们向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轮得着让一个傻子做最后的决定吗?”冯智高直言不讳,把他的嘲讽和鄙视都说了出来。 “这是我们家的私事,爱让谁拿主意就让谁拿主意,外人管不着!” “那也不能让一个傻子拿主意吧,一旦我按照他的决定做了,传出去,还以为我成心欺负你们向家呢!”冯智高继续冷嘲热讽。 “你以为,你现在的所有做法,不是成心欺负向家吗?”赵沟渠实在忍不住,直接上前一步,这样反问道。 “嗯,傻子问的问题就是傻气十足,我堂堂一个东北养猪大户,身家过亿,犯得着成心欺负一个不入流的向家吗?” “而且我之前开出的条件拿到任何地方,找任何人评理都说得过去呀,你拿什么证明冯家成心欺负向家了呢?” 冯智高嘴上还是充满了鄙夷,但心里却觉得,这个傻子提出的问题还真是蛮犀利的,就急忙这样回应道。 “首先,圈拢向明宇跟你家冯玉洁举行阴婚,并且使阴招让他无套与冯玉洁合体本身就是恃强凌弱!” “其次,人都死了,还不放过,还要加码,直接将阴婚变成冥婚,完全不顾及向家人的感受,只想拿出几个臭钱来达到你 最理想的目的!这就是仗势欺人!” 赵沟渠直言不讳,揭穿了冯智高的阴毒丑恶嘴脸。 “对不起,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做这一切之前,我都反复征得了向明宇本人的意见,最后,还让他签字画押,出现任何问题,都与冯家无关,都由向家负责……” “而我过于心软仁慈,还念及向家痛失爱子,出于同情才拿出五百万做安慰性的补偿,结果,好心赚个驴肝肺,被你这个傻子说成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冯智高越来越感受到,这个傻子可能是装傻,之前他们向家人,就没一个能把自己的阴谋看透的,可偏偏是这个傻子,三言两语就给揭穿了。 但姜还是老的辣,立即抛出这些论调,来为冯家的言行辩解。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啥都别说了,现在我再减少一百万,只给你们向家300万了,若是还不满足,我还将继续减少补偿……” “千万别再减了,他就是个傻子,脑子被驴踢过,被门夹过,屋顶漏雨还进过水,发烧感冒还生过虫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认了,300万就300万吧,你说啥我们向家都没意见了……” 刁贵英一听,屁大工夫又少了一百万,立马扑上,来边妥协边央求说。 “妈,不是说 好了,一切都由我们两口子做主吗?”向明月立即这样喝止母亲说。 “哪还敢再让你们做主,再听这个傻子胡闹下去,咱家最后可能连一分钱的补偿都拿不到了呀!”刁贵英立即这样强调说。 “现在是咱家拿多少钱的问题吗?”向明月直接这样反问。 “不是钱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 “问题是,向明宇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没搞清,就稀里糊涂要了冯家的钱,向明宇的在天之灵能安息吗?他冤魂不散,妈能安心吗?”向明月根据赵沟渠的意图,再次这样诘问母亲。 “那也比一分钱拿不到强一万套吧!”刁贵英还是特别在乎冯家到底能给向家补偿多少钱。 “冯家就是利用向明宇贪财好色,才让他一步一步丢了小命,现在又以为,逐渐减少补偿金,就能逼迫向家就范!” “即便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局面啊!” “我有办法……”赵沟渠上前一步接茬道。 “一边凉快去,没你这个傻子当搅屎棍,可能现在向家已经高高兴兴拿着五百万回家去了……” 刁贵英一巴掌打在了赵沟渠的头上,还怒气冲冲地这样来了一句。 “亲妈呀,向明宇死得如此羞耻窝囊,给你五百万,你就能饶过冯家,高高兴兴拿钱回家了?你还是向明宇的亲妈吗——我严重怀疑。” 向明月一看刁贵英不但否定赵沟渠,还举手打他,立即这样质问道。 “放屁,我不是他亲妈能那么伤心欲绝吗?我不是他亲妈,能这么为冯家多争取利益最大化吗?”刁贵英还在强词夺理。 “别掩饰你财迷心窍见钱眼开的品性了,向明宇的事儿除非我不管,只要我管,就必须听我和赵沟渠的!必须豁出一切给向明宇讨个说法,才能让他的灵魂安息,也让活人安心!” 向明月毫不客气,揭穿了母亲的丑恶一面,同时,也再次强调了她和赵沟渠的主张和立场, “可是,像这样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向家啊!” “那可不一定,只要我们找到冯家害死向明宇的证据,他们就得反过来听咱家的。” “净瞎说,你上哪儿去找他们害死向明宇的证据呀!” “把向明宇救活,问问他就知道了……” “啥,你能救活向明宇?” “现在还不好说,但必须试试才能彻底逆转局面!”向明月也学赵沟渠,没把话直接说满。 “我可真是服了你们向家,拿不定主意就把宝押在了一个傻子身上,押就押吧,回头又不信任傻子,我的耐性真的有限,现在再减少一百万,只给你们向家200万的补偿了……” 看见向家人自己人意见不统一,争论不休,冯智高趁机又逼了他们一步。 第155章 趁机 “明月呀,赶紧答应他们吧,不然咱家真的人财两空了呀!” 就好像有人在摘她的心肝儿一样,刁贵英一听原本的五百万,现在只剩下两百万了,近乎哀求地这样对向明月说。 “妈,即便是咱们一分钱拿不到,也不能让向明宇死得窝里窝囊,不明不白啊!”向明月却依旧这样坚持道。 “可是,即便整明白了死因,却一分钱拿不到了,咋办?” “宁可一分钱拿不到,也要争出个理来!” “可是,冯家那么强大,向家这么弱小,咱们拿啥跟人家争出个理来呀!” “别急,很快就见分晓了……” “咋见分晓啊?” “先去见向明宇的尸体,看看不能救活他再说……”向明月边说,边跟赵沟渠带着刁贵英刁贵奇往外走。 “你们这是要干嘛?” 冯智高以为持续降低给向家的补偿钱数,就能拿住向家呢! 哪成想,刁贵英每次都妥协,但向明月却总是听那个傻子的话,宁死不服不说,还要采取某种行动,立即狐疑地这样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现在还没见到向明宇的尸体呢!” “我劝你们最好别见……” “为什么不见?” “因为——画面有点惨不忍睹……” “不可能,我弟又不是车祸而死,这么会惨不忍睹?”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向明宇 是跟冯玉洁合体的时候暴毙身亡的,所以,俩人到现在还死死地镶嵌在一起……” “因此,女人进去看见向明宇的样子不妥;男人进去,看见冯玉洁的样子更不妥,所以……还是不见的好。” 冯智高用了这样的理由,来阻止向明月他们去见向明宇的尸体。 “那可不行,到现在我们向家还没见到向明宇的遗体,无法判定他到底是意外死亡还是他杀,所以,我们必须见到向明宇的尸体才能查明真相!” 向明月继续据理力争。 “既然我好言相劝你们还是不听,对不起,我刚才答应给的200万补偿金,再减一百万,现在只剩100万了……” 冯智高继续使用这招儿撒手锏。 “明月呀,要不咱不见你弟了吧,反正已经死了,又救不活他,见了也是白见,还不如现在见好就收,咋说还有100万的补偿可拿呀!” 刁贵英再次妥协并且劝阻向明月道。 “妈呀,还用我再说一遍吗,冯家越是用这种卑鄙的伎俩逼迫向家上道,就越说明他们心里有鬼,就越该排除一切困难,非查出真相不可!” “可是,再不打住,可能很快连这100万都没有了呀!” “没有就没有,也许,冯家压根儿就没想给向家一分钱!”向明月回应完母亲,转而对冯智高说: “你索性把所有补偿金都收回吧,别再试图用钱来逼向家就范 了,立即带我们去见向明宇,否则别怪我们采取过激行动。” “我可以让你们去见向明宇的尸体,但我有言在先,见了之后还是不接受我给100万作为补偿金的方案,对不起,我真不给向家一分钱的补偿了!” 冯智高再次这样威胁道。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向明月边毅然决然地这样回应,边带头朝灵堂走去…… 终于见到了与冯玉洁合体之后“暴毙身亡”的向明宇。 刁贵英眼前一黑,差点儿没一头栽倒在地,幸亏被向明月给搀扶住了。 赵沟渠则趁机凑近了对两具“镶嵌”在一起的遗体进行仔细观察。 “咋样,还有救吗?”向明月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 “难度很大。” “必须救活他呀,否则咱们可就太被动了。” “按理说,救向明宇一个人容易很多,问题是,他们俩完全镶嵌结合在一起,特别影响救向明宇的发挥……”赵沟渠说出了难点在哪里。 “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俩分开,然后再救?”向明月直接这样建议道。 “这个做不到……除非弄断他们俩其中一个的胳膊腿儿,否则根本就没法分开他们。” “那——有没有可能把他们一起救活?” “我都说了,难度极大,可能性很小。”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挽回局面啊?” “别急,我正在想办法。” “还 有什么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但要征得你的同意。” “不用征得我同意,只要能救活向明宇,挽回局面,你用啥办法我都同意。” “这可是你说的……” “啥意思,难道这个办法会让我很难堪?” “难堪谈不上,就是有点……” “别磨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向明月立即嗔道。 “直说吧,我感觉,单靠我一个人的阳气同时救两个人,有点力不从心,但假如能用两个人的阳气进行尝试,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很大。”赵沟渠这样解释道。 “两个人的阳气?你咋样才能获得两个人的阳气呢?”向明月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这样问。 “很简单,咱俩的阳气加起来就行。” “我的阳气就在这里,你只管拿去用好了。”向明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我要拿到你阳气的途径,有点……”赵沟渠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啥途径?”向明月一下子警觉起来。 “就是……”赵沟渠一脸不好意思地贴着向明月的耳朵说出了具体办法。 “赵沟渠,你是不是趁火打劫?” 向明月边说,边用手使劲儿掐住他胳膊上的一块儿肉,而且还边说边朝一个方向拧…… “哎呀,疼……” “那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是不是趁人之危想入非非?” “真不是,这可能是唯一可以快速增强我的功力,然后同时救活 他们两个的途径了……” 尽管这真是赵沟渠的成心设计,就是想趁机跟向明月“亲密接触”一下,但还是竭力“美其名曰”都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 “我可提醒你,假如你跟我耍小心眼儿,趁机占我便宜的话,事后我可饶不了你!”向明月一看他一脸紧张和憨厚的样子,直接这样警告说。 “岂敢岂敢,我真是为了救人才想出的办法……” “那,你需要多久才能从我这里获得需要的阳气?”向明月是答应了,但还要确定时限。 “十分钟,行不?” “要那么久?” “那就五分钟……” “还是有点长。” “最短不能短于三分钟了,否则的话,我获得的阳气不足,救治他们俩的效果肯定大打折扣!” “那好吧,那就给你三分钟……” “好嘞,就知道你会同意……”赵沟渠的心里一阵暗喜——嘻嘻,终于逮住机会可以亲一下自己的老婆了! “等一下……” “还等啥?”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 “我是答应用这种方式帮你提升阳气了,但你必须答应我,做到三不。” “哪三不?” “第一,除了我的嘴唇,别的地方不许你碰!” “行,听你的。” “第二,亲吻的时候,不许你睁眼睛看我!” “也依你。” “第三,不许你主导开始和结束,全过程都由我来掌控……” “没问题……” 第156章 赌一把 于是,俩人假装去厕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向明月让赵沟渠闭上眼睛,然后,将她的嘴唇帖了上来。 触碰到赵沟渠嘴唇的瞬间,向明月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结婚三年多,俩人连手都没拉过! 近期倒是由于赵沟渠脱胎换骨的变化,让俩人的关系有所改善,甚至还在夜里睡觉的时候,破除了之前的很多禁忌。 但在亲吻这一块,还是头一次。 毕竟这是向明月的初吻,毕竟这是第一次大白天跟男人亲吻,尽管他是自己法定的丈夫,但如此亲密的接触,平生还是头一回,免不了心中的小鹿噗噗乱撞…… 赵沟渠就更是心动过速,大脑缺氧,感觉自己瞬间飘飘然,失去了重量,已经飘飘欲仙了一样。 尽管有点内疚,假借这样的机会为自己赢得了向明月的初吻,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老婆,使用任何手段获得她的亲吻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吧? 这么一想,立即心安理得了。 尽管按照事先说好的规定,赵沟渠不能触碰她身体的任何部位,但由于向明月为了保持平衡,倒是反过来紧紧地挽住了他的肩颈,这样才会让亲吻有足够的着力点作为支撑。 赵沟渠恰恰抓住了这样的机会,动用他的无极神功,快速吐纳足以令向明月心荡神怡 的灵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她尝到甜头,“一吻上瘾” 果然见效,原本说好的三分钟,延长到了五分钟还没结束,若不是听到远处传来刁贵英焦急的喊叫声,向明月指不定会沉溺其中多久才觉得过瘾! “咋样,现在你身上的阳气够用了吧?”向明月红着脸,小声问。 “够了,够了……”赵沟渠一副满血复活的样子,满足地答道。 “若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帮你补充一次……”向明月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惊异——自己咋会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咋会意犹未尽还想再次跟他亲吻? 特别不可思议的是,为啥只是男女之间的亲吻,而且是帮他补充阳气,自己却有了一种心荡神摇,欲死欲仙的感觉呢! “真够了……”看见向明月脸红心跳的样子,赵沟渠瞬间猜透了她为啥要说这样的话,但似乎,越是这样的好事儿,越要见好就收。 何况,刚才已经听到刁贵英再喊他们俩了,所以,赵沟渠再想多跟向明月这样亲吻,也要及时收敛,不让她看出任何破绽。 “那就快点儿过去救向明宇他们俩吧……” “走吧……” 只是俩人回到向明宇和冯玉洁的灵堂,刚要掀开遮盖他们俩的白布,开始救治的时候,却被冯智高蛮横阻拦:“你们 要干嘛?” “我们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打算尝试救活我家向明宇。”向明月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啥玩意儿?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冯智高还真被惊到了,立即确认道。 “我说我们两口子打算救活向明宇,让他说出真相!”向明月又解读了一遍。 “就你俩——一个傻子,一个村医?” “对,就我俩!”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早就请过老中医和县中心医院的专家都看过了,全都说这种暴毙根本就无药可救——就你们俩这等身份,我劝你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再浪费大家时间,做那些徒劳可笑的举动了,行不?” 冯智高无论如何想不到,向明月连同这个傻女婿,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倒是不怕他们真的救活向明宇,因为绝对不可能!而是觉得没必要让他们瞎折腾…… “不行,我家向明宇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死因,才能真相大白,才能心安理得……”向明月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是,就你们俩这种身份、这种水平,有什么能力起死回生,把一个已经暴毙身亡的人再救活呢!”冯智高直接这样贬损道。 “我承认,我们不是老中医,也不是大医院的专家,但为了给向明宇的死一个 合理的说法,我们必须豁出一切,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可是,努力也得沾点儿边儿、靠点儿谱吧!也不能异想天开,肆意妄为吧!” “对不起,我们不是异想天开,更不是肆意妄为,我们是在扞卫我们应有的权利!” “好吧,既然你们不自量力非要做这些无用功,对不起,我只能把最后给向家的一百万也收回,只要你们继续执意妄为,就一分钱也拿不到补偿了!” 冯智高一看无论如何没法撼动向明月两口子的决心,就只能祭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你……你……”一听这话,刁贵英似乎连最后一根儿救命稻草都没抓住,两眼一黑,身子一晃,直接晕死过去…… “别理她!”向明月一看赵沟渠要去救刁贵英,一把将他拦住:“让她晕一会儿,死不了,咱俩要集中精力救向明宇……” “好……”赵沟渠心领神会。 “向明月,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亲妈晕死了不救,却还要救根本就救不活的弟弟,你的脑子是不是受这个傻子的影响,也坏掉了?” 冯智高又趁机这样嘲讽道。 “要不要打个赌?”赵沟渠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直接这样叫板道。 “几个意思?你要跟我赌什么?”冯智高有点猝不及防,急忙这样问道。 “ 不用半个小时,我们会让你跪下来央求我们,而且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赵沟渠立即回应道。 “又冒傻气,这怎么可能!” “你就说赌不赌吧。” “行,我破例跟一个傻子赌一把——只是,你赌输了,是不是也跪地求我,然后,我跟你要多少钱,你就给我多少呢?” “那当然了,既然是下赌注,就该公平嘛!” “可是,你一个傻子,有什么身家跟我赌呢?” “我承认,我是个穷光蛋,没什么身家,但我有健康的身体,可以直接拿来当赌注跟你赌啊!” “一个傻子的身体,能值几个钱?”冯智高一脸鄙夷地撇嘴问道。 “这就是您格局小了、眼界低了,别的不说,单说我输了,可以卖身为奴任由你差遣,假如冯家再遇到需要有人当替罪羊,甚至替死鬼的时候,一个傻子的价值可就凸显出来了……” 赵沟渠十分坦然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嗯,这话听起来有点傻,但却很实用,那赌你的身体和人身自由吧。”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冯智高心说,这个傻子的脑子真是彻底坏掉了,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胜算连万分之一都没有,赌局的结果早已定了。 所以,才会答应跟赵沟渠赌一把,看看到底谁是输家,谁是赢家。 第157章 我认输 终于获准掀开了蒙在向明宇和冯玉洁身上的白布。 赵沟渠边回避,边特意让向明月与冯玉洁的母亲徐美伦一同,找来各种单子将向明宇身下的冯玉洁身体尽可能做了遮盖,然后才到了近前。 还是老办法,就是让向明月只负责两个手心,紧紧扣在向明宇的两个太阳穴上。 赵沟渠却去到向明宇的脚下,两手都用拇指捏住脚心下的涌泉穴,再用食指压在脚背上的太冲穴上,两指上下相扣,再用无极神功调动灵力…… 很快,神奇的灵力便通过赵沟渠的指尖,沿着向明宇的穴道筋脉开始疏解运化,先是两腿开始渐渐有了血色,然后灵力上攻快速打开任督二脉,整个人肉眼可见有了活气…… 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让向明宇几乎僵硬的身体变软,最终让他有了心跳和呼吸。 “活了,真的活了!”大舅刁贵奇惊喜地这样喊道。 “不可能!”冯智高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居然真的出现了。 “不信你看呀,不单是我家向明宇活了,你家冯玉洁的身体好像也有变化了……” 大舅这样喊了一句。 “真的吗?”一听这话,冯玉洁的母亲徐美伦立即扑上来,用手一摸冯玉洁的胳膊,还真的变软了。 “你们,能不能顺带把我家冯玉洁也给救活?”徐美伦立即抓住向明月的手,这样央求说。 “这个——我们没 这个责任和义务吧……”向明月却面无表情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噗通一声,徐美伦跪在了地上:“求你们了,无论如何都把我女儿给救活吧,我给你们跪下了……” “您跪没用……” “那谁跪有用?” “这个——不用我们说吧?” “快给他们跪下认输,求他们也把咱家玉洁救活吧!”徐美伦秒懂向明月的意思,立即伸手,将一直发愣的冯智高给拉住,这样哀求道。 “这——不可能吧!” “难道你没看到,他们把向明宇都给救活了吗?” “是救活了,可是咱家冯玉洁跟向明宇情况不一样啊。” “再不一样,不是也比之前有了变化吗?你亲手捏捏玉洁的胳膊腿,都开始有弹性了——这说明她还没死透,刚才借光已经跟着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啊!” “求你了,认输吧,世界上任何输赢得失都没法跟女儿的性命相比呀!快点儿跪下求他们原谅你,让他们开恩也把咱家玉洁给救活吧……” “……”冯智高懂了老婆的意思,但两个膝盖还是直挺挺地不跟屈膝下跪。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跪,就相当于认输,刚才跟那个傻子打的赌,就一败涂地,接下来完全沦为他们的笑柄不说,还像他们之前说的那样,要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 而这样结果,是打死他,都不想有的结局! 可是亲眼目睹 这个傻子和向明月,真的把向明宇给救活了,也让他除了震惊,还有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向明宇活过来,会不会把自己成心“害死”他的真相说出来。 然而,令他始料莫及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救活了向明宇! 而且连带让冯玉洁也有了“活气儿”特别是老婆徐美伦已经跪地求饶,让他们顺带把女儿也给救活,但他们竟说老婆下跪求饶无效! 分明就是要当众打自己的脸,让自己愿赌服输,给他们下跪,然后任由他们发落! 我堂堂一个身价亿万的养猪大户,咋就败在了一个傻子和村医的手下? “你可以不认输,也可以不跪求我们救你家冯玉洁,但待会儿向明宇醒过来,真相就会大白,到那个时候……”赵沟渠看出了冯智高的迟疑不决,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别别别,我认输,我给你们下跪,我甘愿受你们任何惩罚,只求你们把冯玉洁也给救活……” 冯智高的膝盖再也没法坚挺,边噗通一声跪下,边这样求饶道。 “哎呀,我们就是一个傻子外加一个小破村医,哪里能救活你家的千金二小姐冯玉洁呢!” “啪啪……”冯智高边扇自己耳光,边还不住地说:“我眼瞎,我有眼无珠,我鬼迷心窍,我听凭你们处罚——说吧,你们要多少钱,能答应救活我家冯玉洁……” “不是吧,之前您可 是找各种理由,把之前说好的补偿五百万,一直减少到一分钱不给向家的……” “是是是,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被现实打了脸,知道了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求你们不计前嫌,网开一面——这样吧,我现在就把五百万打到你们的指定账户上,立即,马上……” “冯老板,你以为,拿五百万就能换回你女儿的一条性命吗?” “是是是,不能,不能,那你们说,到底我出多少钱,你们能救活我女儿?” “这个别问我们俩。” “那问谁?” “当然是被你活活气死过去的人呀!” “可是,她现在晕过去了……” “别急,我们现在就叫醒她!”向明月边说,边给赵沟渠使眼色。 赵沟渠秒懂她意思,立即上前,假装搀扶刁贵英,其实手刚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就已经发功,将她快速唤醒。 “妈,现在轮到向家说上句了,快说,要他们冯家多少钱才合适?”向明月不绕弯子,直接这样问刁贵英。 “刚才不是说,一分钱都不给咱家了吗?”刚刚醒来的刁贵英,有点发蒙,就这样问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他们两口子已经跪地求咱们向家说出到底赔偿多少了,妈就快点儿说个数吧……” “妈不是做梦吧?” “疼不疼?”向明月直接掐了刁贵英的胳膊一下。 “疼!” “疼就不是做梦,赶紧要,想要多少要多少,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了这个店儿了!”向明月继续催促说。 “那我要五百万翻倍……” “妈,不要拉倒,要就喊个大数出来!”向明月立即打断刁贵英,因为在她心目中,翻倍都是要少了。 “大数是多少,别再给他们要跑了!”刁贵英还真是被之前冯智高的那一套给吓怕了,生怕要多了,再像之前那样,鸡飞蛋打,啥都得不到。 “使劲儿要,要到妈觉得够一辈子花的钱数就行!” “可是,妈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一共能花多少钱呀!” “哎呀,真磨叽,之前见钱眼开的时候,比谁都贪财,现在让你可劲儿要了,居然不知道要多少了!”向明月直接这样埋怨。 “要不,还是你帮妈喊个数吧,妈怕喊少了后悔,喊多了他们又给不起……”关键时刻,刁贵英反而认怂了。 “那我就让赵沟渠喊了。”向明月似乎也不敢喊具体跟冯家要多少才好,直接这样提议说。 “你咋能让一个傻子做这么大决定呢!”在刁贵英眼里,赵沟渠还是从前的那个傻女婿。 “大概,也只有他才有胆子,毫无顾忌喊出一个让咱家满足,也让对方付得起的钱数吧。”向明月只能从这个角度来回应,为啥要让赵沟渠充当这个角色了。 “那好,那就给这个傻子一个机会吧……” 第158章 终于等到这一天 赵沟渠属于“临危受命”所以,还要当着刁贵英的面儿确认一下:“让我喊数没问题,但喊多喊少回头别怪我……” “放心吧,既然敢让你喊,事后就没人会怪你……”向明月急忙给他吃定心丸。 “那我要是说,一分钱不要冯家的,你们能接受吗?” 赵沟渠还真是没客气,直言不讳,说出了让他喊的话,是个什么主张。 “你看,我就说不能让一个傻子代表咱家吧!”刁贵英立马急眼巴登地这样奚落道。 “那就还是妈你自己喊吧,免得事后落埋怨……” “我要是能喊出来具体钱数,还用得着你们呀!” “那咋办,冯家就等咱家喊个具体数呢!” “别管谁喊,也别管喊多少,反正不能像这个傻子说的,一分钱不要冯家的!”刁贵英认准了不能听赵沟渠的。 “也许,他这样说,有他的道理呢!”向明月忽然意识到,赵沟渠应该不是随口说的,一定有他的想法,就这样回应。 “有个屁道理,他就是典型的缺心眼儿,才会胳膊肘往外拐,帮冯家省钱,专坑向家!”刁贵英还是口无遮拦地一通贬损。 “也许,他比咱们想得更深更远更多?”向明月越来越觉得,或许赵沟渠真有更大的一手棋要下。 “就他那傻瓜脑袋,能想多深多远……”刁贵英还是 撇嘴不信。 “别急,我问问他再说。”向明月说完,直接问赵沟渠:“你咋说不跟冯家要一分钱呢?” “要钱太俗了,而且无论要多少,只要喊出一个数,就没法更改了。”赵沟渠这样回应道。 “那你的意思是?” “要就要那种,不能用具体的钱数来衡量的补偿,才会让向家占到真正的便宜。” “比如呢?”向明月不是很懂他具体指的是什么,就想让他举例说明。 “比如,救活冯玉洁的前提就是,让她嫁给向明宇,而且婚事所有的费用,包括车房等都由冯家包办;这一块的价值,可不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能比拟的。” 赵沟渠还真就说出了除了要求,还可以跟冯家要什么。 “嗯,这个主意听起来有点意思……” “还有,要钱不如要产业,既然冯家是养猪大王,那就把他家在林河镇的养猪分场给到向家名下,让向明宇当董事长,这比要个几千万强多了吧?” 赵沟渠锦上添花,又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也说了出来。 “这个主意更好!” “而且两家联姻之后,也就不分你我了,相互之间,也就没什么仇怨了,这样才能彻底化干戈为玉帛,把今天的恩怨来个完美了断……” 末了,赵沟渠还对自己提的这俩建议,做了一些必要的补充。 “行,就 按你说的办,我全力支持你!”听完赵沟渠的主意,向明月立即心服口服了,转而问刁贵英:“妈,我就说他肯定有好主意吧。” “主意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冯家会不会答应。”刁贵英听赵沟渠出了这样的主意,也觉得比要个具体的钱数好,但还是这样担心道。 “放心吧,现在是冯家扬眉吐气说上句的时候,只要咱们提出要求,他们就没理由不答应!” 就这样,最终是向明月代表向家,跟冯家摊牌:“想让我们救活冯玉洁,必须答应两个前提条件。” “没问题,只要救活我家冯玉洁,向家要啥我们都给。” “别的不要,只要冯玉洁嫁给向明宇,两家联姻,然后将冯家位于林河镇的养猪分场,过户到向明宇名下,让他当董事长——只要冯家能答应这两点,我们就全力以赴,救活冯玉洁。” 向明月简单扼要,说出了向家具体要啥。 “行行行,我们全都答应,而且,除了这些之外,我们还是付给向家五百万的精神抚慰金……”为了保险起见,冯智高居然主动给钱。 “都成亲家了,这五百万……”向明月还用试探的口吻,确认对方的诚意到底有多大。 “必须要,不要我们心里不踏实。”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冯智高立即将五百 万打进了刁贵英的账户里。 看见手机里,那一串长长的数字,刁贵英感觉大脑缺氧,呼吸不畅,又差点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只是在开始俩人再度联手救活冯玉洁之前,向明月看见赵沟渠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咋了?” “刚才救向明宇的时候,消耗太大,有点儿……” “要不要我再给你补偿一点儿阳气?”向明月主动这样问。 “那当然好……”赵沟渠立即答应。 “你可别跟我耍小心眼儿,趁机占我便宜。”可能是赵沟渠答应太快了,而且,还一脸兴奋的样子,导致向明月产生了怀疑。 “也可以不补,但我不能保证能一气呵成救活冯玉洁。”赵沟渠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那就别磨叽了,快跟我来吧。” 尽管向明月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赵沟渠不是趁机“占便宜”但想起之前帮他补充阳气的过程,自己体验到的那种超爽感觉,也就不再多盘问他了。 于是,向明宇对大家说,他们俩要找个房间做一下前期准备,就去到了附近的一个房间,关上门,向明月就说: “既然是单纯为了救人咱俩才亲吻,这回你可以碰我身体了……” “真的呀……” “但也仅限于你搂住我的腰肢,免得我搂你怪费劲儿的。” “好好好,我搂你……只是… …” “只是什么?” “其实搂腰不如捧脸来得更实在……” “随便你吧……” “那我可就开始啦……” “开始吧……”向明月说完,就闭上了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做出一副等待赵沟渠亲吻她的样子。 赵沟渠简直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有多激动了。 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拥吻自己的女人了! 这次亲吻的时间尽管不长,但由于全程都是赵沟渠主动,而且也没限制他触碰向明月的身体,更没禁止他全程睁眼,所以,这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热烈拥吻。 而向明月这次完全放松,被动接受来自赵沟渠的亲吻,就可以完全彻底沉浸在那种令人心荡神怡的体验中。 尽管瞬间就仿佛被他给吻化了,浑身瘫软,但被他及时揽住腰肢,紧紧贴在他的怀里的感觉,简直让向明月畅爽无比,飘飘欲仙…… 那一瞬间,向明月之前因为赵沟渠跟闺蜜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而跟他闹的别扭荡然无存,假如此刻,赵沟渠跟她提出那种要求,她似乎都没法回绝了一样。 然而,赵沟渠却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毕竟,那边还有两家人都等他们俩联手将冯玉洁救活,然后再将俩人唤醒,最终喜结连理,彻底化解这次危机呢…… 第159章 即便你不在场 经过赵沟渠的目测评估,想救活冯玉洁的难度远远超过向明宇。 所以,不能用之前的手法,只从脚底的涌泉穴输入无极神功的灵力就能救活。 “遇到一个小小的难题,你看咋办?”赵沟渠小声问向明月。 “啥难题?” “想救活冯玉洁,必须同时从她的命门穴和神阙穴发功,才能最有效地起死回生救活她。”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这有什么问题吗?”向明月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当着冯家人的面儿,我一个大男人,一只手去摸她的后腰,一只手去碰她的肚脐,他们看了,会咋想?”赵沟渠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只要你没有歪心思,想趁机揩油吃豆腐,干嘛怕他们怎么想?”向明月反倒这样问。 “我怎么可能有歪心思!”赵沟渠立即自证清白。 “就是啊,我也觉得,当着我面儿,即便你有那种心思,也不能表现出来吧!” “不不不,即便你不在场,我也会恪守我的底线,绝不借口给女性治病,趁机楷人家油,吃人家豆腐的!”赵沟渠急忙这样保证说。 “嗯,这个我信,而且,你我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别说是这俩穴位,就是更那啥的穴位,为了救命,也不必忌讳……” 向明月不 以为然地这样回应。 “你本身就是大夫,肯定会这么想,可是他们家人未必这么想。何况,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傻子,一旦我做出那样的动作,也许回引起他们的反感。” 赵沟渠还是觉得问题没解决。 “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咱们就不救了!”向明月底气十足地这样来了一句。 “别那么简单粗暴……” “那你说该咋办?” “我觉得,你找个理由,让他们家人都出去,就咱俩在这里救冯玉洁,就把问题解决了。”赵沟渠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好吧,我听你的。” 向明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立即对冯家人说:“我们两口子现在要救冯玉洁了,但冯玉洁与向明宇的情况不同,救治的时候,需要现场绝对安静,所以,请各位都到外边去等候……” “这个没问题,但能问一句,要等多久吗?”冯智高立即问。 “估计等多久?”向明月直接去问赵沟渠。 “十分二十分的吧。”赵沟渠小声这样回答。 “最多半个小时吧。”向明月回答冯家人的时候,又给多富余了十分钟。 “那好,那我们都出去等。”冯智高立即答应了。 “能不能——我留下?”冯玉洁的母亲徐美伦似乎放心不下 ,一副哀求的样子这样问道。 “她能留下吗?”向明月又急忙去问赵沟渠。 “可以留下,但要保证绝对不干涉咱们任何救治行动。” “您可以留下,但对我们这个救治过程不能有任何干预——您能做到吗?”向明月转身,对徐美伦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能做到,只要让我留在我女儿身边就行……” “那好,那就您一个人留下吧。” 就这样,现场只剩下了徐美伦一个“外人”而且在行动之前,向明月还特地给徐美伦讲解了想要彻底救活冯玉洁,需要涉及身上的那些穴位,而且不是她去触碰,需要赵沟渠去接触。 “只要能救活我女儿,你们对她做什么,我都不干涉、不反对……”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才没了后顾之忧,这次还是让向明月两手搓热,然后掌心扣住冯玉洁的两个太阳穴…… 他一手伸进冯玉洁的后腰找到命门穴,另一只手直接护在她肚脐上的神阙穴,然后才屏息静气,动用无极神功,通过这两个穴道,源源不断地将灵力融会贯通她的五脏六腑,任督二脉…… 其实之前在救向明宇的时候,由于冯玉洁跟他的身体镶嵌在一起,所以,跟着“借光”或多或少已经有了一些起死回 生的迹象。 加上这次赵沟渠动用了她身上,两个最直接的两个穴位输入灵力,所以,效果很明显,不到十分钟,冯玉洁就起死回生,有了心跳和呼吸…… 看到女儿居然真的被救活了,徐美伦激动不已,喜极而泣。 只是,令她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向明月和赵沟渠两口子,不一鼓作气,直接唤醒女儿。 “我们的精力也有限,几乎耗尽了,必须等我们把精力缓过来,才能唤醒她——我家向明宇不是也没唤醒吗?”向明月这样回应说。 “哦,不急,不急……” “那,您看是不是把刚才给向家的承诺都给兑现了呢?”向明月看懂了赵沟渠递给她的一个眼神,立即这样提醒了徐美伦一句。 “没问题,我这就让我男人立即办理!” 冯智高亲眼看见已经死掉的女儿冯玉洁又有了心跳和呼吸,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一听徐美伦说:“还等啥,赶紧兑现给向家的承诺啊……” “啥承诺?”冯智高高兴过头,有点懵懂。 “就是把林河镇的养猪分场过户给向明宇呀!”徐美伦立即这样提醒他。 “这个——不急吧?”冯智高却没觉得这事儿这么急于求成。 “怎么不急,你越快兑现承诺,冯玉洁就会越 快醒过来!”徐美伦直截了当说明了为什么这是当务之急! “为什么这么说?”冯智高居然还没懂其中的意思。 “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就快点儿办吧,反正早办晚办都得办,为什么不立即就办,让他们一高兴,尽快唤醒咱家冯玉洁呢!” 徐美伦再次这样催促和强调说。 “好吧,我这就找人现场就办……”冯智高这才算懂了老婆到底是个啥意思。 很快,冯智高叫来了手下几个主要管事儿的人员,由于向明宇此刻还处在昏迷状态,所以,由刁贵英和刁贵奇两人替代向明宇办理了过户手续。 与此同时,双方家长还为俩孩子做主,签订了正式婚约。 就这样,向明宇从阴婚的女婿,到冥婚的配对,再到阳婚的夫妻,懵里懵懂,阴阳两界已经跑了一个来回儿。 趁这工夫,赵沟渠又获得了与向明月拥吻“补充阳气”的机会。 而且这次一句废话没有,赵沟渠一个眼神儿,向明月就秒懂他的意思,俩人去到一个房间,关上门,赵沟渠捧起向明月的脸,就直接亲吻起来。 向明月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十几分钟后,俩人精神饱满地从房间里出来,联手将冯玉洁和向明宇先后唤醒…… 第160章 撒手不管 尽管俩人都被唤醒了,但由于都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即便被赵沟渠用神奇的手段将他们俩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但身体极度虚弱,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复如初。 特别是向明宇,喝的那杯超量催晴的酒,在与冯玉洁配阴婚入洞房的时候,贪恋过度,精荩人亡,即便救活唤醒了他,但虚弱到除了眼睛会眨,能听懂别人说话之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鉴于这种情况,双方才延迟了原本定好的、一周之内给俩孩子举行订婚仪式。 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双方的身体基本恢复了,什么时候再定黄道吉日订婚、结婚。 就这样,俩人各回各家,各找个妈。 已经到了向明宇名下的林河镇养猪分场,尽管刁贵英一百个放心不下,但还是暂时由大舅刁贵奇全权掌控打理。 回到靠山村的家里,看着躺在炕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向明宇,弄得刁贵英抱怨连天。 “这算什么事儿,不是招向明宇做他们冯家的上门女婿吗,干嘛还要咱们把他带回家来做康复治疗?” “妈,不是我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冯家对咱家算是够意思了!”向明月却这样劝慰道。 “够啥意思了?把向明宇祸害成了这样,丢给咱家不管,这算什么够 意思?” “把向明宇放在冯家康复,妈就放心?” “当然不放心……” “那把向明宇接回家来康复有什么不妥吗?” “冯家就该给向明宇弄个别墅,找几个仆人伺候着,妈不放心就住在别墅里,管吃管喝,监督他们给向明宇做康复治疗,这才让人舒心。” “妈你别太过分了,冯家不单把林河镇的养猪分场给了咱家,而且还给了妈五百万现金,咱家若是还赖在冯家不走,多让冯家瞧不起咱家呀!” “啥叫赖着不走啊,那是他们应当应分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当应分,我看还是把向明宇接回咱家做康复调理比较好,毕竟,任何外人,都不如家人伺候得细心到位。” “可是,就咱家现在的条件,向明宇生活不能自理,整天吃喝拉撒的,你说,谁伺候他?” “冯家不是给了妈五百万吗,随便拿出一两万,雇个什么样的护工没有啊!”向明月直接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别打那五百万的主意,我已经全额存到信用社了,每年4%的利息,五百万就是二十万的利息呢!” “亲妈呀,拿钱请护工又不是伺候别人,是你亲生儿子呀!” “我不管,我得为向明宇的将来考虑,必须让钱生钱,免得再出现车 行那种大进大出、大起大落的情况发生,这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动!” “那向明宇的日常让谁来伺候他呢?”向明月直接这样问。 “现成的,根本就不用出去找护工!”刁贵英不假思索,竟这样答道。 “哪有现成的?”向明月有些发蒙。 “傻柱啊,反正他现在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伺候向明宇的吃喝拉撒吧……”刁贵英随口就这样安排道。 “这可不行!”一听这话,向明月的脑袋嗡嗡直响! “有啥不行的,这叫废物利用,是我瞧得起他,才给他这个机会的!”刁贵英还用恩赐的口吻这样回应。 “他再傻,也是个大男人,就该做大男人该做的事情去……”向明月只好用这样的理由帮赵沟渠搪塞。 “就他?没咱家人罩着他,他能做个屁事情——还是待在家里,除了家里外头的脏活儿累活儿都包圆儿,顺带就把向明宇给伺候了吧。” “妈,说句良心话,赵沟渠一点儿都不欠向明宇的,反倒是向明宇多次整出事儿来,都是赵沟渠帮我力挽狂澜才平息事端的,现在总算让向明宇捡回一条小命来,你咋就舍不得拿出点儿钱来雇个护工,非要继续虐待赵沟渠呢!” “这是虐待吗,这 是给他表现的机会——除非是他赚到钱,再请护工来伺候向明宇我不拦着,否则的话,这个差事非他莫属!” “妈,你还讲不讲理呀!”向明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在咱家,我就是理——好了,啥都别说了,我必须去镇里的养猪分场了,那么大一摊子,冷不丁接手,你大舅肯定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原来刁贵英一心把火都在那个市值三五千万的养猪场! “妈的意思是,把向明宇丢给我们两口子,你就不管了?”向明月最怕这样的情况发生。 “对呀,反正他是你们两口子救活的,那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啥时候彻底康复了,啥时候才算完成了任务——好啦,家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们了,我走啦!” 刁贵英说完,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就直奔镇里的养猪分场去了。 “唉,这可咋办呀!”向明月一筹莫展地唉声叹气。 “好办!”赵沟渠却依旧傻呵呵地笑着这样答道。 “咋好办?这么大个累赘甩给了咱俩,咱俩整天围着他转悠,哪里还能干正经事儿啊!” “妈刚才不是说,我赚钱请护工她不反对吗……” “你知道现在雇一个专业点儿的护工一个月要多少钱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 “我两个月的村医工资都不够请一个全天24小时陪护的护工!” “没关系,再贵我也能支付得起。” “你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 “借呗。” “上哪儿借去?”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能借来钱,而且不用太多钱,就能雇到一个不错的护工。” “可是,你借的钱将来不用还呀!” “你觉得,就凭咱俩现在治病救人的能力,还愁赚不到大钱吗?” “不是咱俩,所有治病救人都是你的能力。” “既然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那还愁啥?” “那好,那我听你的,你告诉我,咋借钱,然后,咋雇护工吧。” “护工的话,我看就雇宝丰嫂吧。”原来赵沟渠物色的人选是宝丰嫂。 “不行吧!” “咋不行?” “难道你忘了,向明宇曾经非礼宝丰嫂未遂,然后气急败坏报复宝丰嫂,祸害了她家的果木蔬菜不说,还偷了她的金银首饰——有过这样的仇怨,宝丰嫂能甘心伺候向明宇吗?” 向明月当即这样质疑道。 “宝丰嫂才不是那小心眼儿的人,只要咱们去求她,她应该无条件接受的。”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也该给宝丰嫂一个既能赚钱,又能“报仇雪恨”的机会了,呵呵! 第161章 一声怪叫 “好,即便是宝丰嫂心大,不跟向明宇一般见识,看在咱俩的面子上,能接受这个差事,可她男人还是个植物人躺在家里呢,哪里还有工夫来护理向明宇呀!” 向明月又提出了这样的难题。 “俗话说,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你是想让宝丰嫂两头跑?” “方便就两头跑,不方便,就把两个需要伺候的男人搬到一起……” “你是想把向明宇送到宝丰嫂家去?” “必要的时候,只好那样了。” “啥叫必要的时候?”向明月搞不懂,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查看了一下向明宇的情况,想要让他快速彻底康复,单靠普通办法根本不行,除非用真正的百年野生人参做药引子,给他进行大补,才能见效快。”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百年野生人参?那得多少钱呀!你千万别惦记我妈手里的钱,别看是用于向明宇的康复,她也不会掏一分钱的!”向明宇立即这样提醒道。 “不用花一分钱,我就能弄到真正的百年野生人参。”赵沟渠却直接这样答道。 “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百年野生人参几乎绝种 了,除非你拿出百八十万的,都未必买到真的。”向明月却凭借她的认知,这样说道。 “我说我知道一个可能有百年野生人参地方,大概率去了就能采挖到,你信吗?” 赵沟渠用的是假设的口吻,其实心里早就有数,具体到什么地方,按照那张藏宝图标注的地点去探寻发掘百年野生人参了。 “我信,但你未必真能挖到——现在那些放山人(采挖野生人参的人)差不多把能生长野生人参的地方,都像篦头发一样篦过了,哪里还会给你留着,让你去采到呢!” “这个你就别管了,能采到我就采回来给向明宇当药引子,让他尽快康复,免得总是咱俩的累赘……” “那若是采不到,咋办?” “那我就借钱买一棵百年野生人参!” “你跟谁借百八十万去呀!”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费神了,我自有办法借到钱,将来也自有办法还上这些钱,而且大概率根本就不用借一分钱,万一我采挖到了百年野生人参,而且还不止一棵,那非但不用借钱,我还兴许能大赚一笔钱呢!” 赵沟渠特别乐观地这样回答。 “别想得那么乐观——只是,我现在没法请假跟你一 起进山寻找人参了……”向明月又这样说道。 “不用你去,你就在家里上班和盯着宝丰嫂护理向明宇吧,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回来……” “那你可多注意安全呀,你现在可不能出任何岔子了,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咋办……” “放心吧,我现在不像从前了,没谁能真正欺负到我,也没啥危险我不能化解的,你就等好,等我好消息吧……” “那好吧……”向明月还真是觉得赵沟渠说得没错。 他现在真的不像从前了,多次证明,面临各种危机,他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所以,才同意了他的“采参”计划。 当天晚上,俩人把向明宇安置在了上房的东屋,看他没动静,以为睡着了,他们俩就回到了东厢房的南屋。 “你——还需要补充阳气吗?”向明月的本意,是今晚就跟赵沟渠把生米煮成熟饭。 毕竟他再次化险为夷,将向明宇捅出的这个大篓子给填补上了不说,还为向家争来市值三五千万的养猪场,还有五百万的现金。 尽管大家还不知道真正的英雄是他,还把他当成之前那个傻子,但自己不能埋没了他的成绩。 原谅他之前跟闺蜜那点儿不明 不白的关系之外,是该尽早跟他有了夫妻之实,或许,就再也不会发生他与罗莹莹之间那种情况了吧? 心里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今晚咱俩可以做正式夫妻了,只能用“补充阳气”这样的说法,来暗示他。 “当然需要啊……”赵沟渠一听这话,立即欣然接受。 “那就来我被窝补充吧……”向明宇边说,边将衣服褪得差不多了,钻进了炕头她的被窝。 “那我……”赵沟渠有点迟疑,是否也把衣服褪得少之又少再进她被窝。 “当然也跟我一样最好……” “知道了……”赵沟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看来,今晚注定是个值得庆幸和记忆的——传说中的美景良宵吧! 立即褪掉衣裤,钻进了向明月的被窝。 然而,就在俩人从补充阳气开始,渐入佳境,赵沟渠即将一蹴而就,与情不自禁打开自己的向明月,成就那件好事的当口,突然从上房东屋传来一声怪叫! “是向明宇吧……” “是他,但别理他,咱们继续……” 可是再次摆好姿势,正要行事的时候,又听到一声怪叫,赵沟渠觉得情况不妙,就对向明月说: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别是向明宇醒过来,自己轱辘到了地上,万一他出个三长两短的,回头咱俩不好跟妈交代呀……” “好吧,我跟你一起过去……” 就这样,俩人急忙又穿好了衣服,去到上房的东屋一看,果然被赵沟渠猜中了,向明宇醒过来之后,可能是口渴,也可能是要拉尿,发现身边没人,就自己挣扎往炕沿儿挪动,结果身体严重失调,直接摔在了地上…… 幸亏赵沟渠和向明月及时赶过来,才没让他出什么危险。 立即将他给弄回到了炕上,但似乎,俩人再也不敢离开向明宇了,生怕离开监护,万一他出点儿什么意外,真的没法跟刁贵英解释交代。 “你回东厢房休息吧,今晚我来陪护他。”赵沟渠这样说道。 “你明天还要进山,还是你去休息,我来值夜吧。”向明月却这样说。 “尽管他是你弟,但伺候他吃喝拉撒还是不方便,就交给我好了。” “那等他睡着了,你也抓紧休息吧……”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多休息的……” 尽管向明月有点失落,今晚没能跟他成就好事,但面对这样的现实,也只能把那个心愿留到下次再说了…… 第162章 傻子的原则 送走了向明月,东屋的炕上,就剩下了赵沟渠和向明宇。 看着这个除了眨眼说话,暂时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小舅子,赵沟渠满脑子都是他做过的那些,各种坑姐败家坏事的过往画面。 而且每次费劲巴力帮他摆平,事后肯定不领情,甚至各种埋怨! 不知道这次他差点儿丢了小命,被救活之后,会不会比以前好一些。 “喂,我渴了,要喝水……”沉静了好一会儿,向明宇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叫姐夫!” “不叫!” “不叫我就没义务给你水喝!”赵沟渠就是要趁机直直他的罗锅。 “你敢不给我水喝,我就告诉我妈收拾你!”向明宇居然这样威胁道。 “好啊,你叫啊!” “……”向明宇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根本就没法打小报告、告黑状。 隔了十几分钟,向明宇憋不住了好像,又喊:“喂,我要撒尿……” “叫姐夫!” “不叫!” “不叫你就憋着!”赵沟渠直接回怼。 “你敢虐待我,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醒醒吧小舅子,现在是你求我来伺候你,连最起码的称谓礼貌都没有,还反过来诬赖别人虐待你!”赵沟渠这样批评说。 “快点帮我方便,不然我就尿炕了……”向明宇不耐烦的这样要求道。 “叫姐夫,我就帮你……” “不叫!” “那 你就尿好了,尿湿了再自己熥干!” “赵沟渠,我日你八辈儿祖宗!”向明宇居然直接开骂了。 “随便你骂,反正我现在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不知道!”赵沟渠却一点儿都不生气的样子。 “你等着,等我好了,我一定把屎尿直接拉到你脑袋上!”向明宇狠呆呆地这样恫吓道。 “哎呀,亲爱的小舅子,你说这话可要小心呀,现在你是否能康复、用多久能康复,时间表可都掌控在我手里……” “我若是不想办法帮你弄到一棵百年野生人参,帮你大补尽快恢复元气的话,估计你会像个高位截瘫的植物人一样,在炕上躺个一年半载都是短的,兴许一直像个活死人一样,瘫在炕上一辈子呢!” 赵沟渠慢条斯理地这样警告他。 “你,你,别以为我现在掉进了你手里,我现在已经是林河镇养猪场的董事长了,我的权利足以分分钟灭了你!” 向明宇居然亮出他现在的这个身份来吓唬赵沟渠。 “就你?” 赵沟渠一听,差点儿乐出声来——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听他到现在还用这种口吻来趾高气扬,盛气凌人,就觉得幼稚可笑。 “不过你若是现在乖乖地当我的奴仆,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回头我病好了,走马上任之后,或许在养猪场给你找个比较清闲的活儿,每个月还 给你开几千块钱,让你也能活出个人样来……” “但你若是趁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还有我妈不在跟前你就欺负我,别怪我病好了之后,抽你筋、扒你皮,把你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向明宇还会软硬兼施这一套。 “哎呀,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怕你了——这样吧,让我一个大男人伺候你吃喝拉撒,的确有点勉为其难,特别是你连我这个姐夫都不认,我就更不会心甘情愿伺候你了……” “索性,明天起,我就把你送到宝丰嫂家,把你和宝丰哥放在一个炕上,交给宝丰嫂来伺候你,然后,我出去打工赚钱,给宝丰嫂作为护工的工钱,你看咋样?” 面对向明宇这种顽冥不化的家伙,赵沟渠也只要祭出这招儿了。 “赵沟渠,你敢把我送到那个狐狸精的家里,我就一刀捅死你!”一听赵沟渠要送他去宝丰嫂家,向明宇立即炸窝了。 “这可由不得你!我跟你姐商量好了,明天我就要进山去寻找百年野生人参,回来给你做药引子,尽快康复身体。” “但你姐要上班,你姐夫我要去山里好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没办法,只能暂时把你送到宝丰嫂家,让她伺候你几天。” 赵沟渠完全不理睬向明宇的激烈反应,继续解释,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到宝丰嫂家的道理。 “难道你不知道,我跟那个狐狸 精之间有很深的恩怨?一旦你把我送到她家,她还不趁机凌迟了我?” 向明宇也知道,一旦掉进宝丰嫂的手里,肯定没好结果。 “别把人都往坏了想,宝丰嫂一直为人善良,整个靠山村,我和你姐也就信得过她,才把你送到她家去护理几天的……” “你放心,我保证叮嘱宝丰嫂,不会因为你曾经在后山,趁她方便的时候,抽走了她的红腰带,然后追赶她掉进了老黑洞……” “后来又因为你报复她家,毁了她家几乎所有的果木和菜地,还砸了人家几乎所有的锅碗瓢盆,另外还抢走了她陪嫁的全部金银首饰,而对你怀恨在心……” “趁你生活不能自理,动弹不得,就找来一把剪刀,咔嚓一下,让你变成太监——我保证,宝丰嫂绝对不会做出那种解恨出气的事儿来……” 赵沟渠差不多是正话反说,把向明宇曾经干过的那些卑劣行径,和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都说了出来。 “赵沟渠,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我!”看来向明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很简单,就是让你叫一声姐夫,承认我是你姐的丈夫,认可你是我小舅子,就这么简单。” “我若是叫了你声姐夫,你明天就不把我送到那个狐狸精家里了?” “那也不一定。” “那我干嘛承认你是我姐夫,干嘛要叫你一声姐夫!” “ 问题就在这里,你压根儿就没想承认我这个姐夫,从来也没尊重过我这个姐夫,我干嘛要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干嘛要听你的意愿行事呢!” 赵沟渠就是要彻底制伏这个家伙,所以,才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你就不怕我病好了,报复你?”果然向明宇心里还憋着坏。 “当然怕呀,你若是病好了,走马上任成了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那得多牛逼呀,大概比当初当了镇里车行总经理更牛逼吧!但不能因为害怕你将来报复我,现在我就不坚持自己的原则吧……” 赵沟渠又是揶揄又是冷嘲热讽。 “一个傻子,还有什么原则?”向明宇一脸的鄙夷这样问道。 “别以为傻子就没原则,傻子的原则比精明人的原则更认真、更执着,不信咱俩就打个赌,看看咱俩谁先放弃自己的原则,然后屈从与对方。” 赵沟渠从不避讳谁说他是个傻子。 “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屈从你这个二傻子的。” “那就对不起,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赵沟渠边说,边起身下地。 “你要干嘛去?” “回东厢房,跟你姐一铺炕上睡觉去呀……” “你走了,谁来伺候我?”向明宇急赤白脸地这样问。 “你死不死、活不活,跟我这个不是你姐夫的外人,有毛关系!” 赵沟渠却不卑不亢地这样回了一句…… 第163章 再也不敢了 “好好好,我叫你姐夫还不行吗?”向明宇终于扛不住了。 “强扭的瓜不甜,逼迫之下违心叫出的姐夫,听起来也别扭……”赵沟渠却不接招儿了。 “那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才能放过我,不再趁机报复我?”向明宇被弄得有点恼怒,但又不敢再发泄,只能这样问道。 “你不放弃对我的厌恶、排斥,总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任意鄙夷差遣,无论我帮你摆平过多少危机麻烦,你从未打心里往外有过感激之心,这样的前提下,你还指望别人放过你,还指望别人像亲人一样对待你,可能吗?” 赵沟渠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不管是死活,不管我憋成啥样也不帮我方便,明天还要把我送到宝丰嫂手里去受煎熬、受折磨吧?” 向明宇还试图装可怜,博取同情。 “兄弟呀,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俗话还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俗话还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不反思之前犯的那些错误,到底致命的问题在哪里,还指望别人时时处处都让着你,继续惯着你,你不觉得太天真、也太可笑了吗?” 赵沟渠索性一点儿余地都不给他留了。 “说了半天,我到底咋样做,你才会满意,才会放我一马,请你明确告诉我!” 向明宇感觉就快崩溃了。 “很简单,发自内心叫姐夫,别再把任何人当傻子,等病好了,别试图报复任何人,或许你这辈子还有救,或许你获得的财富能保住,也包括你眼下,或许还能得到护理,好过一些。” 赵沟渠算是给他指明了方向。 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宇一下子沉默了。 他在内心纠结,要不要真的听这个傻子苦口婆心的“谆谆教诲”要不要假装“痛改前非”心悦诚服地叫他一声姐夫,来换取眼下被他照顾,解决燃眉之急。 而一旦等到康复那天,再杀他一个回马枪,利用自己现在“镇里养猪场董事长”的身份,分分钟灭了他! 不不不,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要钝刀慢剌,就像凌迟那样,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才开心解恨! “咋不吭声了?信不信我能猜透你此刻心里想的是啥?” “不可能!” “我若是真猜到了怎么办?” “想咋办就咋办!”向明宇料定这个傻姐夫,不可能猜透他此刻心里正在想啥。 “我猜你心里很矛盾——不真心改过自新叫我一声姐夫吧,就要吃眼前亏;可是叫我一声姐夫吧,又觉得低了你的身份。” “所以,你在琢磨,要不要假装服了我,等熬过康复这一关,你走马上任当上了养猪场的董事长,立马 反过来狠狠整治我一番,不弄我个半死不活,就不能解了你心头之恨,就不能报了你今天的一箭之仇——我猜得没错吧!” 赵沟渠一猜这家伙的心理一定是这么想的,就都给说了出来。 “就算你猜对了又怎样?反正咱俩势不两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可能今天被你逮住机会就立马屈尊改变,别做梦了大傻X!” 向明宇一听,自己心里那点儿想法真都被他猜中了,立即恼羞成怒地这样吼道。 “现出原形了吧,没关系,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赵沟渠边说,边走了过来。 “你要干嘛?” “尽管你不认我这个姐夫,但我毕竟跟你姐是法定夫妻,从这个角度上说,你就是我生物学上的小舅子……” “所以,出于人道主义,我也不能眼瞅你拉尿在被窝里,我现在就帮你解手,然后还给你水喝,但这不代表我被你恫吓之后,怕你事后报复我,才要帮你的,纯属人道主义救助……” 赵沟渠立即摆出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高姿态,过来要帮他解手。 “别碰我,我宁可拉尿在被窝里,也不接受你的恩赐!”其实向明宇是怕他假借人道主义帮忙,趁机虐待自己,所以,直接这样吼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倒数十个数,你若是不允许我出于人道帮助你,对不起,我立 马回东厢房跟你姐睡觉去!” 赵沟渠不理他的过激反应,直接这样警告说。 “不用数了,我宁可憋死,也不再求你……”向明宇认定今天注定是要死在他手里了,索性气急败坏地这样说道。 “那好,那就再见,明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到宝丰嫂家,让她当你的临时护工,大概三五天,等我进山采回来野生百年人参之后,再接你回来。” 赵沟渠还是不理他说什么,给完这样的回答,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还等啥?”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狠话,我真的心服口服你了,只求你千万别送我去宝丰嫂家,那相当于把我直接送到老虎嘴里,必死无疑呀!” 向明宇别的不怕,就怕明天被赵沟渠给送到宝丰嫂家,想想自己之前对宝丰嫂做过的那些坏事儿,一旦掉进她手里,还能有个好好结果! 所以,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服软认输了。 “现在后悔,晚了!”但赵沟渠似乎不想再给他机会了,说完,起身就离开了东屋。 向明宇感觉自己的末日来降临了,直接鬼哭狼嚎起来。 已经走出门去的赵沟渠,看见半个村的人家,好像都听到了向明宇的嚎叫,亮起灯来。 觉得这样闹下去,不是理想结果。 所以,才返回东屋,对向明宇说:“算了,大人不记小 人过,身为你姐夫,不跟你这种癞皮狗一般见识……” 说完,直接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嚎叫不出声,然后,不问他是否同意,就帮他解了手…… 之后用投过的毛巾给他擦了头脸,又给他喝了半缸子凉白开,然后才解开他的哑穴。 “求你了,明天千万别送我去宝丰嫂家,你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一旦能说话了,向明月立即这样央求说。 “这个由不得你……” “可是,万一你把我送到宝丰嫂家,我被她给虐待,甚至给强尖了咋办?” “就你现在这个德行,连反应都没有,宝丰嫂拿什么强尖你!” “我就怕她强尖不了我,恼羞成怒,用剪刀咔嚓了我,让我成了太监咋办呀!”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当初为啥要把事儿做得那么绝?” “我发誓,再也不敢了,求你千万别把是送到宝丰嫂手里呀,那一定是把肉放进虎口里,有去无回呀……” “这个,明天早上再说吧,你可以睡了……” “这事儿定不下来,我能睡着吗?” “当然能睡着……”赵沟渠边说,边朝他打了个响指,向明宇瞬间被催眠…… 东屋这才安静下来。 躺在炕稍的赵沟渠,不再想明天如何处置向明宇了,而是琢磨着,明天如何按照那张藏宝图的标注,进山寻宝的日程和线路了。 第164章 不要白不要 第二天一大早,赵沟渠起来发现,向明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边吃早饭边商量,如何安排今天的日程。 最后做出的决定是,赵沟渠先用电动三轮车送向明月上班,然后回来,给向明宇吃过早饭之后,送他去宝丰嫂家,做完这些,自己再上路进山去寻宝。 送完向明月回来,打了个响指唤醒了向明宇,然后帮他解手之后,又帮他吃了早饭。 “求你了,别送我去宝丰嫂家了。” “你干嘛那么怕她?”赵沟渠纯属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吗,我之前跟她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然知道,但你为什么不趁机好好向宝丰嫂忏悔,保证这辈子不再做类似伤天害理的勾当,求得她的原谅?” “我伤害她伤得那么深,说出龙叫唤,她也不会原谅我吧。”向明宇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勾当不可原谅了。 “那未必,只要你是成心道歉,再加上看我和你姐的面子,应该能原谅你,而且我和你姐是花钱雇她照看你的,即便她想趁机报复你,也不会太过分,弄死弄残你,回头她咋跟我和你姐交代?所以,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她家住几天吧。” 赵沟渠这样劝导说。 “不弄死弄残我,整天用锥子扎我,用烙铁烫我,最轻也是用手把我身上拧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别把人都想得像你一样坏,或许这是你求宝丰嫂彻底原谅你的一次绝佳机会呢,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呦!” “我求你了,我答应等我病好了,去猪场当董事长的时候,直接给你十头猪任由你去卖钱然后都揣你自己兜里……只求你别送我去宝丰嫂家。” 向明宇试图用利益诱惑赵沟渠改变主意。 “我想想,十头猪能卖多少钱……”赵沟渠假装在心里盘算,十头猪到底价值多少钱。 “不用算,现在一头猪少说也能卖两三千块,十头猪就是两三万,你累死累活干半年,也未必赚到这么多钱吧!” “是啊,好多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赵沟渠故意夸张地这样回应。 “那你答应不送我去宝丰嫂家了?” “不答应!” “为啥呀?难道你嫌十头猪太少了?那我就再给你加十头,变成二十头!” “才加十头啊……”赵沟渠开始作弄他了。 “那你说个数,到底给你多少头猪,你才肯放弃送我去宝丰嫂家的念头?” “少说也得……”赵沟渠没说具体数,而是把右手伸成一个巴掌给他看。 “你要五十头?” “不,是五百头……” “姓赵的,你疯了吧,居然敢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五百头,你知道五百头市值多少吗?”向明宇立即急眼巴登地这样怒斥 道。 “你刚才说的,十头价值两三万,那一百头就价值二三十万,一千头就价值二三百万,除以二,五百头也才不到二百万吧!”赵沟渠竟没觉得要多了。 “就为了不送我去宝丰嫂家,你就一下子讹我五百头猪?”向明宇死活不肯答应,而且还这样诘问。 “就这,我都未必答应你……”赵沟渠撇嘴这样答道。 “赵沟渠,别给脸上鼻梁子,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一口价,我给你一百头猪,就一个要求,你别送我去宝丰嫂家去遭罪。” 向明宇试图用这样的蛮横,让赵沟渠妥协答应。 “那不行,我觉得,刚才五百头都要少了,现在改成一千头了!”赵沟渠索性彻底让他断了“贿赂”他的念想。 “赵沟渠,你趁火打劫是吧,那老子就奉陪到底……”向明宇终于舍命不舍财地这样吼道。 “咋了,你同意去宝丰嫂家了?” “我就不信,那个狐狸精能把我怎么样!” “这就对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咋能怕一个农村老娘们儿呢——走,我这就送你过去……” 于是,赵沟渠将一动不能动的向明宇抱上电动三轮车,然后将他送到了宝丰嫂家。 “你咋想的?”宝丰嫂很是意外,立即将赵沟渠拉到一边这样问。 “是这样……”赵沟渠就把向明宇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被 救活之后,身体极度虚弱,生活不能自理,必须用百年野生人参做药引子进行大补才能恢复元气。 因此,他必须进山去寻找到野生人参,向明月作为姐姐伺候弟弟吃喝拉撒不方便,而且还要上班,丈母娘又跑到镇里的养猪场去忙大事儿去。 所以,需要将向明宇寄放在宝丰嫂家几天的想法说了出来。 “难道这小子就不怕落到我手里,直接咔嚓了他?”宝丰嫂竟这样反问道。 “当然怕,但我相信,看在我的面子上,宝丰嫂应该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因为一时的痛快,反而让自己有了牢狱之灾……” 赵沟渠变相在提醒宝丰嫂,千万别在向明宇身上做傻事。 “放心吧,开玩笑呢,别说当初他没占到我身体的便宜,即便是当时得逞了,现在我都不会做出那种傻事儿的,我现在不单有小石头要照看,那个死鬼男人也每天都离不开我,我若是出事儿了,他们俩也就活不成了……” 宝丰嫂马上正经八百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宝丰嫂想得开就好——给,这是一万块钱。”赵沟渠边说,边掏出一沓钱递到了宝丰嫂是手里。 “给钱干嘛?” “就算这几天宝丰嫂护理向明宇的报酬吧。” “不要不要……” “不要白不要,给你你就拿着,难道家里不缺钱吗?” “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给我三头两百的,也就够了。” “那可太少了,关键是,平时想给宝丰嫂钱,总是找不到理由,现在理由这么充分,宝丰嫂就别客气了,拿着吧……”赵沟渠话里话外是在暗示宝丰嫂,这钱不拿白不拿。 “好吧,我听你的,这钱我要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对嫂子这么好,嫂子拿啥答谢你呢——要不,你要了嫂子的身子,嫂子的心里会更舒坦一些。” 宝丰嫂这样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一往情深。 “这个就免了吧,我现在急于进山去寻找野生人参,一刻也耽误不得,必须今天天黑前,赶到棒槌岭才行……”赵沟渠边回避边这样回应。 “那这份儿情先记着,等你有了闲工夫,嫂子再加倍用身子来答谢你,行不?” “再说吧——那,我就把向明宇交给宝丰嫂了。” “放心吧,嫂子保证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还像伺候我自己男人一样护理和伺候他,直到你回来接走他。” “太好了,这我就放心了……” 安置好了处于催眠昏睡状态的向明宇,赵沟渠开上那辆三轮电动车,直奔了镇里的明月楼。 将一些进山需要的装备放进了那辆黑弹皮卡的封闭车斗里,就按照那张藏宝图上标注的既定目标——棒槌岭开车出发…… 第165章 超大油箱 棒槌岭位于长白山腹地。 距离林河镇虽然总距离也就三百多公里,但只有一百多公里有高速公路。 然后下到省道开出百八十公里,就到了县道,再开出五六十公里,就是没有柏油路面的乡道了。 一路按照手机上的卫星导航,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棒槌岭附近的一个岔路口,偏偏这工夫,导航没信号了! 什么情况? 这里太偏僻了? 还是某种原因信号被屏蔽了? 正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呢,忽然看见路边有个手里拿着头盔,穿着一件紧身冲锋衣,包臀牛仔短裤,身材火辣的妙龄少女正在用手做出求援的手势。 但好几辆车子呼啸而过,都对她的求援视而不见。 赵沟渠若不是为了问路,也不会停下来,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这种炫酷飒爽,招摇过度的女孩子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目的。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赵沟渠没下车,只是落下车窗这样问道。 “我去城里办点儿要紧的事儿,出发匆忙,忘了加油,刚跑到这里,抛锚了,您能不能匀给我几升汽油,我付双倍油钱……”少女的长相甜美,声音还煞是好听。 “几升油而已,什么钱不钱的——正好我迷路了,只要你告诉我,去棒槌岭的路怎么走,咱俩就扯平了。” 赵沟渠心说,不冲别的 ,就冲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声音又这么好听,就不能收你油钱…… “你要去棒槌岭呀!” “对呀,不知道为什么,导航到这里就没信号了。” “这不奇怪,这里地处偏僻,好多来这里旅游的人都会迷路的。” “那你能告诉我,去棒槌岭具体咋走吗?” “就从右边这条路,向前一公里看见第一个路口再往右转,再走三五里,见到一条河,别上桥,沿着河边继续向右再走十里八里,就到棒槌岭山口的大车店了。” 摩托车少女对这一带还真是熟悉。 “哦,那谢谢你,来吧,我给你的油箱加满……”赵沟渠边说,边跳下车…… “加满可要十几二十升呢。”摩托车少女却这样跟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摩托车呀,需要加这么多油?”原本赵沟渠以为加个三五升,顶多十升八升的了不得了,一听要二十来升,立即这样反问。 “我这款金刚狼800定制版摩瑞,排量800cc,V型双缸,电喷水冷发动机,最大功率42kw,最大扭矩70nm,前双浮动碟盘,标配ABS防抱死系统,六速变速箱,铝合金轮毂,全铝锻造CNC单摇臂,软尾悬挂,360宽胎,定制巡航,外露变速箱,皮带传动,全段蟹子排气管、LED大灯、超大油箱足有22升……” 也不 知道她是为了炫耀,还是解释为什么她这款摩托车油箱这么大,居然十分流利地把她这款摩托车的主要配置性能都说了出来。 “配置这么高,一定很贵吧?” 其实赵沟渠已经认出这款摩托车了。 因为之前姜鑫就曾经骑着这样一款摩托车去靠山村炫耀,试图用这款据说国内首款售价超过十万的摩托车,来诱惑向明月,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结果,赵沟渠给郑小莉发短信,及时将庞然大物的黑弹皮卡开过来,才让他自惭形秽地败走了,结果他将摩托车给了向明宇,向明宇带着杜娟娟在山道上飙车,酿成一场惨烈的车祸,差点儿车毁人亡…… 而这个摩托车少女,偏偏骑的也是这样一款摩托车,估计,也像姜鑫一样,家里很有钱吧…… “不贵,国产的,不到十万块钱……” “这还不贵?” “肯定没有你这款长城炮黑弹贵吧……” “那是,我一辆黑弹能换你三台金刚狼……” 说话间,赵沟渠已经从车里找到了一个软管,打开油箱盖子,用嘴吸出油直接插进了摩托车的油箱口,不大工夫,就给加满了。 “给,这是二百块钱油钱,别嫌少……” “我都说了不要钱,跟你刚才给我指路扯平了。” “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急着去办事儿,咱们若是有缘,江湖再 见!” 摩托车少女边说,边戴上高级头盔,撩起她的大长腿,一个炫酷动作飞跨上了摩托车,不自觉就摆出了一个塌腰,翘臀,曲腿的迷人姿势,然后一键启动,突突几声,眨眼间,就一骑绝尘般地飞驰而去。 “再见!”尽管对这个英姿飒爽的摩托车少女印象深刻,但连她姓啥叫啥都不知道,也没留下联系方式,免不了心里嘀咕:还江湖再见个屁! 不过用二十升汽油,换自己接下来不走冤枉路,也算是值得了…… 继续开车上路,果然按照那个摩托车少女指的线路,比较顺利抵达了棒槌岭山口,而且看见了位于山口的那家大车店。 决定在大车店住一宿再进山有好几个原因。 一个是对这一带不熟悉,夜里进山可能遭遇各种不测危险。 另一个是听天气预报,今晚受谋号台风影响,将有一个特大暴雨的过程。 为了避雨,也要在这里落脚住一宿再说。 只是刚刚把车子开进大车店的院子,竟发现,连个停车位都找不了。 看来,无论是来这里办事儿的还是旅游的,都选择在这里停泊一宿,所以,才车满为患的吧。 忽然想起一个段子说的,一个人开车到一个小区,一个车位都没有,他灵机一动,喊了一嗓子:你老公回来啦! 不大工夫,十几个戴着墨镜口罩的男 人纷纷下楼,慌忙开车离开,于是有了充足的车位。 可是,真是大车店,即便是喊警察来了,也未必有谁仓惶逃走,空出车位让自己停一宿吧。 正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呢,忽然有人敲车窗:“先生,您的车不能堵在这里……” “我是来住店的,能帮忙找个车位吗?” “对不起先生,一个车位都没有了……”大车店的小保安立即这样答道。 “不是吧,这辆车咋一直往里开呢!”正说话呢,赵沟渠看见一辆丰田霸道直接开了进去,就这样问。 “这个您可攀比不了……”小保安立即撇嘴这样答道。 “咋了,这里的顾客还分三六九等?” “顾客不分高低贵贱,一律按先来后到,您来晚一步,所以……” “可是那辆车有啥特殊的呢!”赵沟渠再次质疑。 “那是我们老板娘的车,有专门的室内停车位,你比得了吗?”小保安这才给出了答案。 “不是吧,按说应该顾客优先才对,开大车店的,就该时时处处为顾客着想,但凡有一个车位,都给留给客人才对。” “大哥,说话咋冒傻气呢,我们老板娘开这个大车店根本就不是靠这些顾客赚钱的……”小保安竟这样答道。 “开大车店不靠顾客赚钱,靠什么赚钱?”赵沟渠心说,这家大车店,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黑店吧! 第166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亲哥,一听你就是个没经过江湖历练的傻帽……”小保安竟直接这样冷嘲热讽了一句。 “我承认我傻,但请你告诉我,你们老板娘到底靠啥赚钱吗?”赵沟渠却一点儿不急眼,而是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对不起这位大哥,这种生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就不该懂——好了,请您把车倒出去吧,别在这里当了别人的道儿……” 本来态度和蔼的小保安,突然一脸严肃地这样指令道。 “那请问,这附近还有别的大车店吗?”赵沟渠有些无奈,只好这样问。 “当然有啊,从这里往西,走一百多公里山道,到棒槌岭的西山口,还有一家我们老板娘开的分店。” “那么远,到了地方也许就天亮了。” “那没办法,谁让你今天来的寸,赶上山口临时封闭,大量游客都滞留在山口,才导致客满为患,连个停车位都没有了呢!” “为啥突然封山了?”赵沟渠心头一惊,立即这样问道。 “大哥呀,您长没长眼睛,为啥连这样的重磅消息都不知道?” “到底为啥呀……” “别问我,问了也解释不清——直接把车倒出院子,在大门外,林业局贴 了个大告示,看看就一清二楚了……”小保安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好吧……”赵沟渠被逼无奈,只能将车子倒出了大车店的院子,到了大门外,果然看见布告栏里贴着一张大.大的布告。 扫了一眼,知道了大概的内容:突然发生野熊伤人事件,暂时封山,何时解封,另行通知。 还真是来得不巧,偏偏赶上这样的突发事件。 但似乎,也不能因此就打道回府吧。 找个地方熬过这宿,躲过这场暴风雨,雨过天晴再说吧。 大车店的院里是没法停车了,只能在院外附近找一块空地,然后,打开皮卡的后斗挡板,像上次去九盘岭一样,搭个露营帐篷凑合一宿吧。 哪成想,刚拉开阵势,刚才那个车场小保安就冒了出来:“大哥,这里也不能停车……” “为什么不能停?” “这里是消防通道……” “那你告诉我,这附近,哪里能停车露营?”赵沟渠真有点恼火,直接这样反问道。 “按规定,这一带,任何地方都不允许野外露营。”小保安竟将所有的可能性,一句话都给堵死了。 “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林业局的消防部门就是这么规 定的,我们大车店只能遵照执行。”小保安趁机还亮出了尚方宝剑。 “那你说,眼瞅就要下大暴雨了,你们大车店又都住满了,你让我黑灯瞎火的,到哪里去过夜?”赵沟渠想问他,遇到这种情况到底该咋办。 “这个我可就没义务帮大哥想辙支招儿了,我只管按照上边的规定,通告您尽早离开……”小保安却无动于衷地这样答道。 “可是我离开了能去哪里,你告诉我。” “去哪里是您的自由,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正当赵沟渠有点无可奈何,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忽然看见刚才开进院子里的那辆丰田霸道又开了出来。 赵沟渠立马从车上跳下来,上前将车子拦住。 丰田霸道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小保安急忙跑了过去。 驾驶席的车窗落了下来,一个戴超大墨镜的女人厉声问:“这人谁呀?” “老板娘息怒,他是个单人进山旅游的家伙,刚才想进咱们大车店的停车场没进去,被我撵出来,又要在大门外搭建露营帐篷,又被我给阻止了,刚才见您的车子出来,就上来拦堵……” 小保安急忙这样回应。 “赶紧叫几个保安出来把他轰走,别耽误我 出去办大事儿!”老板娘发出这样的指令后,立即将车窗升了上去。 “是!”小保安立即用步话机向保安队长呼叫请求支援。 眨眼的工夫,一下子从大门里蹿出十来个身强力壮的保安,直接将赵沟渠团团围住。 “这位大哥,识相的话,赶紧离开,再赖在这里不走,肯定没你好果子吃!”小保安没直接让前来增援的兄弟们动手,而是继续好言相劝道。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对待一个普通游客的……” 赵沟渠完全没怕他的恫吓,而是站在那辆丰田霸道的车前,边说边抱甲靠在了车子头上。 “这位大哥,你知道你拦阻我们老板娘的车后果有多严重吗?” “多严重?” “轻则打你个半死,把你丢进壕沟里让你自生自灭,重则……就不用我描述了吧?” 小保安边将右手拿的警棍啪啪地打左手的手掌,边这样说道。 “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公然行凶伤人!”赵沟渠却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保安边说,边要招呼那帮兄弟开始下手。 “稍等……” “等什么?” “能 让我跟你们老板娘说几句话吗?”赵沟渠带着商量的口吻这样问道。 “就你?不是我说你大哥,别说是你,就是镇长县长来了,都不敢像你这么说话,看来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该今天倒霉——对不住了大哥,得罪了……” 小保安说完,一扬手,其他十来个保安一拥而上…… 赵沟渠本不想动手,但十来个保安拳脚相加,又不能不“正当防卫” 只是稍微做了几个防御动作,冲上来的三五个保安就都因为他们用力过猛,没伤到赵沟渠,反倒伤了他们自己的胳膊腿…… 其他保安一看前边三五个兄弟都东倒西歪伤得不轻,也都产生了恐惧心理,只是拉开架势,却没人再敢上前了。 “一群废物!” 在车里目睹这一切的老板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居然直接打开车门,边这样喊,边打开后门,放出一条体型庞大的藏獒,并且二话不说,直接指着赵沟渠,发出了一句扑杀的指令。 那头雄狮搬大小身材的藏獒,平时乖顺得像个猫咪,可一旦遇到主人发出进攻指令,秒变凶残猛兽,立马从一众保安让开的一个通道,边咆哮,边饿虎扑食一般,朝赵沟渠猛扑过去…… 第167章 母女 换做普通人,单是被体型庞大的藏獒,那来势汹汹的气势就给吓瘫了。 但这个倒霉的家伙偏偏遇到了无极神功加身的赵沟渠。 当它咆哮着飞身扑过来的时候,赵沟渠一个下蹲,躲过它扑杀的同时,两手瞬时闪电出击,在这家伙的腹部连续点了它好几个死穴。 结果,在它落地之后,直接一动不动,俨然成了一条死狗…… “你,你,你要干嘛?”老板娘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看见从容镇定,且毫发无损的赵沟渠躲过藏獒扑杀之后,又怒目而视地朝她走过来,边后退边这样问道。 “很简单,我只想要一个在附近露宿过夜的立足之地而已……” 面对这个吓掉墨镜,露出一张半老徐娘,但又风韵犹存脸蛋儿的老板娘,赵沟渠十分淡定地这样回了一句。 “可是,你伤了我的保安,还弄死了我的爱犬……”老板娘边往后退,边例数赵沟渠的罪状。 “对不起老板娘,刚才都是你的保安围攻我,我连手都没还,只是招架而已,是他们自己用力过猛伤了自己;” “还有您的藏獒,也是它自己跳得太高,被我躲过之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成了死狗——您不会用这两条治我什么罪吧……” 赵沟渠十分憨厚地为自己据理力争。 “告诉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来我的大车店撒野!”老板娘还是头回遇到她摆不平的茬子,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拜托老板娘,哪里是我撒野,分明是你们步步紧逼,赶尽杀绝,不给我留任何余地,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赵沟渠两手一摊,这样答道。 “啥都别说了,我这就报警,让我表哥亲自过来将你绳之以法吧……” 一定是老板娘发现,今天遇到了强大的对手,所以,只好使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只是正当老板娘掏出手机,刚要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 转而,摩托车嘎吱一声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大喊了一声:“妈,不用报警了!” 赵沟渠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在岔路口,遇到的那个拉风炫酷的摩托车少女! 什么情况,难道这个摩托车少女跟这个老板娘是母女? “为啥不报警?” “因为——他是我朋友……” “什……什……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成你朋友了?”老板娘像是惊掉了下巴。 “就刚才不久前,我急着去县里拿护照,半路车子没油抛锚了,拦了半天都没一辆车理我,幸亏是他停了下来,给我的油箱里加了二十多升的油,还一分钱没要……” 摩托车少女给出了这 样的解释。 “……”老板娘突然无话可说了。 “妈,你们都撤吧,把他交给我好了。” “行,但……你也别太过分……” “放心吧妈,拿捏他,儿臣绰绰有余……” “那好,那大家都撤吧……”老板娘一听女儿这么说,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立即这样下令说。 “等一下……”谁都想不到,偏偏是赵沟渠这样喊了一嗓子。 “看在你帮我女儿应急的份儿上,我放你一马,你还有什么话说!”老板娘一脸的不高兴,这样嗔怨道。 “没啥话说,我只想帮您把藏獒的死穴解开,让它再活过来……”赵沟渠边说,边走向了那个一动不动的巨型藏獒。 “刚才——你点了我爱犬的死穴?”老板娘这才恍然大悟一样,惊异地这样问道。 “对呀,我不点它死穴,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赵沟渠边说,边上前,将身型庞大的藏獒翻过来,在它的腹部啪啪啪点了几下,这头巨型藏獒果真“活”了过来。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老板娘立马对这个之前半拉眼都没瞧上的野小子刮目相看了,非要知道他是谁不可。 “实不相瞒,我是长白市山水县,林河镇靠山村人,我叫赵沟渠,本想来棒槌岭碰碰运气,能否采集到百年野生人参 ,回去给我小舅子做救命的药引子,想不到,刚刚到了山口,就遭受了这么多不公的待遇……” 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既然你是我女儿的朋友,还救活了我的爱犬,那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老板娘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伙儿非同一般了。 “道歉就不必了,能让您女儿安排我一块几平米的地儿,让我能安营扎寨,躲过今夜的暴风雨就行……”赵沟渠的要求却不高。 “这个没问题,她一定把你安排得心满意足……”老板娘边说,边还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跟我来吧……”摩托车少女好像心领神会了母亲的意思,转身,就一脸笑意地这样对赵沟渠说。 “去哪里?”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 “当然是给你的车子找个能避雨的车库,再给你这个人找个能过夜的住处啦。” “你家的大车店不是已经客满了吗?” “是客满了,但我的车库还有空位,我的闺房还有闲床……” “你的车库我可以停车,可是你的闺房,我就不进去了吧……”赵沟渠感觉这个妙龄少女对自己的热情有点过度了,就十分审慎地这样说道。 “为啥不进,难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她边说边一把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十分俏皮地这样问道。 “误 会了,我的意思是,咱俩刚认识没多久,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你就不怕坏了你的名声吗?” 赵沟渠索性实话实说。 “只要你不成心坏我的名声,我的名声咋会坏了呢!”她竟这样回应道。 “哦,可是,咱俩真的不是很熟,到现在,我连你的名字还不知道呢!”赵沟渠还是显得很拘谨。 “那好,那现在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辛爽,00后,大学没考上,我妈给我办了出国留学,那会儿我接到电话护照办下来了,让我天黑前去取,结果着急忙慌,半路没油抛锚,幸亏得到你的援助,我才顺利取回了护照。” 对方把她姓字名谁,还有之前为啥匆匆忙忙赶路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你很快就出国了?” “对呀,再过五天,我就要只身飞到遥远的国度去留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或许,即便留学毕业,我也不会再回国了。” “哦,这样啊……”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敢去我的闺房过夜了吧?”辛爽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只要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啥……”赵沟渠似乎没了什么顾虑,这样回应。 “那就走吧……” 就这样,赵沟渠的车子有了可以遮风避雨的车库,人也被辛爽带到了她既温馨,又宽敞的闺房…… 第168章 要做第一人 刚进辛爽的闺房,就听见窗外雷雨交加,转瞬又是狂风大作,蚕豆大的冰雹噼里啪啦打在窗子玻璃上…… 想想此刻自己若是在皮卡后斗搭个露营帐篷会是个什么惨状,真是细思极恐。 “谢谢你及时出现,还这么好地安置了我和我的车子,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赵沟渠真心实意地这样说道。 “还不是你之前帮过我,才有了这样的回报——不然的话,即便是我女同学,我都未必让她进我房间的……”辛爽也是直来直去这样回答。 “那就更谢谢你了,不过,等这阵子暴风骤雨过去之后,我还是出去找个地方搭个露营帐篷过夜吧……” 赵沟渠很有分寸地客气道。 “说啥呢,别看这是山口外,但跟山里的气温差不多,而且是暴雨过后,外边又潮又凉,弄不好,人就感冒发烧了……”辛爽很认真地这样提醒说。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在你这里过一宿吧……”赵沟渠感觉有点盛情难却,加上的确哪里都不如猫在这里过夜最安全舒适吧。 何况,从见到这个又飒又爽的女孩子第一眼起,就对她产生了“自来熟”的好印象。 现在有了如此融洽相处的机会,干嘛非要回绝呢! “对了,说了半天,还 不知道你为啥一个人跑到这深山老林呢,难道只是单纯的野游吗?” 辛爽也想更多了解这个给她印象特好的男生似乎。 “哪有时间出来闲游,是我内弟死里逃生大病初愈,亟待大补才能恢复元气,而大夫给他开出的药方很容易搞到,唯独这副药的药引子,需要百年野生人参……” “一打听,想要买到真的百年野生人参,没个百八十万根本就拿不下来,别的又无可替代……” “正巧听说,在长白山腹地的棒槌岭,可能找到百年野生人参,我就急忙跑来,想试试运气。” 赵沟渠差不多如实说了此次来这一带的目的。 “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辛爽还真是直言不讳。 “为啥这样说?”赵沟渠不解其意,就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女孩子,父母名义上是开大车店,其实主要的来钱道儿,就是收集当地的名贵中草药,然后倒手赚大钱,除了你刚才说的野生人参,还有其他诸如野生灵芝、菌菇山珍、天然太岁、东北虎遗骸等等。” “但近几年,这种生意几乎越来越清淡不好做了。别的不说,就说这野生人参吧。听我妈说,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的时 候,偶尔还能收到七匹叶的,五十到一百年的野生人参……” “可是过了十年,我十岁八岁的时候,最高只能收到五匹叶的了。而到了这两年,五匹叶的也见不到了,偶然收到三匹叶的都算是大货了……” 辛爽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为啥会这样,原因在哪里?”听她说的这些,还真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外,赵沟渠很想知道根源在哪里。 “很简单,棒槌岭就是以野生人参多而远近闻名,每年来自东北甚至更地方的人,一到放山的季节,就都纷至沓来……” “一波一波的,每年少说也有几千波,上万人,这么多人,每年都来撸一遍,再多的野生人参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来采挖呀。” “就说今年吧,到现在,这都几月份了,我父母还没收到一棵像模像样的野生人参呢——估计,你这次来,也注定是信心满满进山,两手空空而归……” 辛爽索性直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这次来,是因为我救过一个老者的命,他没啥报答我,就悄悄告诉我,在棒槌岭一带,一个可能有很多百年以上野生人参的地方……” 赵沟渠却不死心,还要继续跟她探讨这个话题。 “你就说,具体是 什么地方吧——不能说我是这一带的活地图,但也差不多每个地段都比较熟悉。” “老者说的地方是,棒槌岭有个玉精谷,谷底深处有个鬼盖崖,崖上有一片神草坡……” 赵沟渠还真说出了具体地点是哪里。 “你算是问对人了,这个地方我知道!” “那你去过吗?” “当然没去过。” “为什么是——当然没去过?”赵沟渠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因为你说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能去到,或者是人类敢去的地方呗!”辛爽一言以蔽之。 “为什么这么说?”赵沟渠感觉很惊异,只想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来,我给你画一个玉精谷底,那个鬼盖崖上的神草坡到底是个什么地貌地形吧……” 辛爽边说边找来几张A4纸,然后用签字笔在上边画出一个草图,解释说: “看到了吧,所谓的神草坡,位于四周全是悬崖峭壁的鬼盖崖之上,崖顶不但常年云雾缭绕,而且遍地都是各种剧毒蛇类……” “很多人都知道鬼盖崖上的神草坡可能有百年人参,也有不少人试图攀上悬崖峭壁,抵达顶部,可是,十有八。九,中途就被老鹰扑棱着翅膀袭击之后,坠崖身亡……” 辛爽这样描述说。 “老鹰为啥要 袭击往上攀爬的人类?”赵沟渠很是不解这个细节。 “据说,老鹰以为人类是要去掏它们悬崖上鸟窝里的蛋,所以才袭击的。” “难道就没人想过,用直升机飞到崖顶,然后空降下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百年野生人参吗?” 赵沟渠异想天开,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当然有过,但都是以失败告终。主要原因,可能是整个鬼盖崖上弥漫的那些云雾里有毒吧,曾经有不止一架直升机试图飞抵崖顶,结果都是发现多做停留就会机毁人亡,所以,都是仓惶逃离,无功而返了” 辛爽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么邪乎啊,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一个人真正去过鬼盖崖顶的那片神草坡吗?” 赵沟渠还是不信,迄今为止,没人有过登顶的纪录。 “当然没有,但凡有一个,而且活着回来,那都会比真的挖到百年野生人参还传奇轰动……” 辛爽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尝试,做第一个成功攀上鬼盖崖,在崖顶的神草坡,采挖到百年野生人参的第一人呢!” 尽管辛爽把鬼盖崖上的神草坡,描述得那么恐怖可怕,但赵沟渠似乎没受太大影响,还要来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壮举。 第169章 克夫的命 “这个没人拦阻你,但因为你已经成了我的朋友,我不能不提醒你,先把遗嘱写好,然后再做至少个把月的准备,瞅准一个艳阳高照、微风和煦的日子,再去碰碰运气……” “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在半路被老鹰袭击坠崖身亡,也会在登顶之后,被成群的毒蛇包围,在缠斗围困中死在崖顶……” 辛爽却试图用这样的结果打消他的冲动和念头。 “既然必死无疑,那我为啥要去冒这个险呢!”赵沟渠居然自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是啊,我就是要劝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了获得百年人参,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除非你在人世间了无牵挂,带着某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做这次几乎是自杀式的冒险行动……” 辛爽言辞犀利,毫不客气。 “让我想想。”听辛爽连这样的话都说了,赵沟渠还真有点迟疑了。 为了给小舅子弄到大补的百年野生人参,自己真的要豁出命去进行这次尝试吗? 抑或是为了验证庞老爷子给自己的那张藏宝图是否真是存在,自己就要冒这次风险吗? “当然了,假如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玉精谷的鬼盖崖周边转转 ,看看……” 一看赵沟渠陷入沉思,辛爽反而这样来了一句。 “这是必须的,既然我来都来了,没见见这个如此神秘邪乎的地方,就打道回府了,多没意思呀——说吧,让我答应你什么要求?” 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马上来了精神——也许,进行实地考察之后,自己就能找到破解难题的办法了呢,所以,立马这样问道。 “答应在我出国前,做我几天男朋友……”辛爽居然提出了这样奇葩的要求。 “现在——你我已经是朋友关系了呀!”赵沟渠故意这样回应。 “不是这种普通的男女朋友,而是那种亲密无间,之间无话不说,无爱不做的男女朋友……”辛爽却立即这样强调说。 “这个……”赵沟渠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换做别的女孩子,赵沟渠或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答应做她的临时男朋友,可是像辛爽这样性格泼辣,行事果决的女孩子,一旦答应,可能就掉她手里,完全没法掌控局面了吧…… “哎呀,看把你吓的,我才不会逼你离婚跟我谈婚论嫁,更不会粘上你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就是想在我出国之前,让你假扮几天我男朋友,顺带把 你这方面的经验传授给我,免得我去到那个男女关系特别开放的国度,特别不适应——就这么简单,你还迟疑啥?” 辛爽立即直白地表述了她的真实目的。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家境又这么优渥,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求你吧,你咋会这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还要找我教你?” 赵沟渠这样反问道。 “说实话,不是没有男孩子追求我,但我有个母老虎的娘,一声吼,整个棒槌岭都要抖三抖!所以,但凡想追我的男人一听说我妈坚决反对我在上学期间谈恋爱,就没一个敢靠近我,更别谈追求我了……” 辛爽说出了为什么没有男孩子敢追求她的客观原因。 “那你自己就没为自己争取谈恋爱的机会吗?”赵沟渠很自然地这样反问。 “别提了,不是我不追求,而是一旦我爱上了谁,谁就会倒霉,轻则生病,重则车祸,还有直接丢了性命的……” 辛爽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么邪乎吗?”赵沟渠听了有点毛骨悚然——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生,咋会对她爱上的男人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呢! “不瞒你说,就在别的女孩子发育到一定年龄,身上开始长毛的 时候,我却一根儿都没有,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但后来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儿越来越恐怖……” “先是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暗恋上了我表哥,知道不应该,但却整天像掉了魂儿一样,一天见不到他,就茶不思饭不想,结果没多久,水性特别好的表哥,居然再一次野泳的时候,意外溺水死掉了,我当时难受很久,还大病一场,缓了一两年才缓过来。” “然后就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无可救药地暗恋新来的体育老师,整天做白日梦,跟他私奔到了天涯海角,但总是没勇气真正靠近他,向他表达我爱他到了什么程度。” “结果没多久,他竟然在一次体育课上,示范难度并不高的跳马动作的时候,在我充满爱意的注视下,竟一头栽了下去,颈椎断裂,送去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却成了植物人。” “从那以后,我真的不敢再暗恋谁了,生怕再像表哥或者体育老师那样,非死即残……” “而就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又被一个帅气的学哥深深吸引,竭力说服自己,千万别爱上他,那相当于害了他,但就是管不住自己,总是找理由去偷偷看他……” “直到有一天,我整 个校园都找遍了,甚至猫在男厕所附近蹲守,就为了见他一面,但愣是好几天不见他踪影……” “后来听说他们一家人出去郊游,正在河沟里野餐露营,想不到,上游下雨导致山洪爆发,一股牤牛水将他们家一家五口全部冲走,直到三天后,才在下游几十里外,找到了他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我下决心偷偷找了个算命先生,问他我这辈子还有没有跟男人谈情说爱的命……” “结果算命先生告诉我,我就是那传说中的白琥,必须有青龙才能镇住我,否则的话,只要我爱上了不是青龙的男人,那这个男人注定被我给克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暗恋或者是追求任何男人了……” 一口气,辛爽把她的“克夫”命给说了出来。 “那我呢?” 听了辛爽的讲述,赵沟渠情不自禁就有点后背发凉。 这妮子口口声声说她是白琥,是个克夫的命,也知道她接近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没啥好下场,但却死乞白赖地让我当她的临时男朋友,难道就不怕一不留神,把我也给克死了吗? 所以,才直言不讳,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第170章 四目相对 “你放心,我并非暗恋你,更不是爱上了你,只不过阴差阳错,今天让我在需要帮助的时候,遇到了你这个好心人,反过来,你也恰好需要我的帮助……” “这就让咱俩可以发展一种像演戏的关系,看似一对情侣,但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等到几天后一谢幕,咱俩就都一身轻,各奔东西了……所以你放心,我的命再硬,也不会克死你的……” 辛爽立即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倒是不怕你克我,我只是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多……”尽管赵沟渠还是心有余悸,但又不能直接回绝,只能用这个作为理由来婉拒她。 “不是吧,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咋能说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呢!”辛爽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不瞒你说,我之前有点傻,而且是孤儿,从小在敬老院里长大,几年前,正好村里有个姑娘病入膏肓,算命的说,必须找个男人冲喜才能保命过关。” “结果,正常男人谁都怕掉进坑里爬不上来,只有我傻了吧唧乐不呵呵地去她们家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 “后来,这个姑娘的病渐渐好了,但自始至终,我连她一根儿毛儿都没碰过。不怕你笑话,到现在,我跟她还没有夫 妻之实呢——你说,我哪有这方面的经验教你呢?” 为了说明自己真的没这方面的经验,赵沟渠竟把自己的真实经历都讲了出来。 “好,就算你这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趁我出国前这几天,咱俩整天在一起,相互摸索,也能积累一些宝贵经验吧?” 辛爽却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也许吧。”赵沟渠有点无话可说了。她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再不答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似乎。 “你这算答应做我临时男朋友了?”辛爽一高兴,直接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 “只要你明天带我去鬼盖崖去看神草坡,我就答应做你几天男朋友。”赵沟渠说出了自己的先决条件。 “没问题,明天我就带你去,但今晚开始,你就必须开始扮演我男朋友了。”辛爽欣然答应他的请求,同时,也兴高采烈地提出了她的请求。 “随你意吧……”赵沟渠心说,就把她的出现,作为自己这次来这里寻宝的一关来过吧,过得去,才会在寻宝的路上更进一步吧…… “那,咱俩就从‘一见钟情’开始吧……”辛爽一听让她随意,立即喜滋滋地这样来了一句。 “啥叫‘一见钟情’?”赵沟渠有点 发蒙,刚答应做她临时男朋友,咋就这么重口味,就要来个一见钟情,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搞不懂,才直接发问。 “这是我自我疗伤的时候,从一本书里看到的,就是想要克服见了男人就有恐惧心理,就要从眼神开始训练自己。” “还是没懂。” “很简单,就是找个愿意配合你的男人,然后,反复练习四目相对,看看到底能坚持多久,看看在对视的过程中,身体和心理到底有哪些反应,及时做出调整,慢慢适应,慢慢驱除恐惧心理——就是这么个过程。” 辛爽这样解读说。 “哦,那你直接说四目相对就好了,干嘛说个一见钟情,怪吓人的。”赵沟渠强调了这一点。 “咋了,你怕跟我四目相对,反过来爱上我?”辛爽竟这样反问。 “不可能吧……” “为啥不可能?” “首先我是有妇之夫,有先入为主的底线;其次是说好了帮你化解心理障碍的,适应,咋会因此爱上你呢!”赵沟渠用这两条理由作答。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在四目相对的时候,谁先败下阵来,谁就算先爱上了对方……” “这不科学吧?” “咋不科学?” “先坚持不下去 的可能是因为复杂的原因所致,不能因此就断定,这是爱上对方的表现吧?”赵沟渠说明了自己的看法。 “我只是借此打个赌,论个输赢而已。” “输了怎样?赢了又怎样?” “谁输了,谁听对方差遣,让干啥就干啥——行不?” “行是行,但假如我输了,你可不能超出咱俩事先定好的那些范围,不能随心所欲,真的提出一些我没法满足你的要求。” 赵沟渠生怕她赢了之后,对自己提出非分要求。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逮住机会就贪得无厌的人。”辛爽立即这样表态说。 “那好吧,那就开始吧。”赵沟渠这才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俩人都盘坐在了长沙发上,膝盖差不多碰到了一起,身子稍微前探,让俩人的头部距离不超过一尺,然后由辛爽说了开始,俩人就开始四目相对。 赵沟渠开始有点轻敌。 觉得自己也算是有过几次跟女人亲密接触历练的经历了,难道会在这种非身体接触的目光交织中,抵挡不住一个,号称没真正谈过一次恋爱的小丫头片子? 结果真正四目相对之后,赵沟渠猛地发现,从她清澈见底的明眸中,投射出的眼神,仿佛某种带 有极强穿透力的光束一样,让他有点无法直视。 那种感觉就好像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会被她带有穿透力的目光给剥得精光,让自己的全部想法都暴露在她面前,一览无余了一样。 所以,坚持了不到十秒钟,就有些招架不住,生怕对方的眼神真能洞悉自己此刻的心理状态,真想尽快逃避,才能不被对方把自己彻底看穿…… 然而,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跳了出来——这是在打赌,一旦输了,尽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可一旦任由对方说了算,提出一些自己无法接受,但又没法回绝的要求,可咋办! 所以,绝对不能在这个环节上输给她,一定要动用无极神功赋能加持,让自己盯住她“目光如炬”的强大攻势,不至于败下阵来,给她任意提要求的机会…… 终于,在熬过了危险时段之后,辛爽渐渐坚持不住,突然泻了憋住的那口气,边将目光撤离,边说了句:“第一局,我认输……” “啥?不是一局定胜负啊!” “三局两胜——而且,第二局开始,咱俩要手拉手……” “这……” “你都赢一局了,你怕啥……” “是啊,我有啥可怕的,来吧,第二局开始吧……” 第171章 后怕 有了第一局的胜出让赵沟渠心里有了底气,才没回绝辛爽的第二局挑战。 可是一旦两手被她那两只嫩如葱白,软似柔荑小手给紧紧抓住的时候,不知道为啥,赵沟渠感觉像触电了一样,体温瞬间飙升。 更要命的是,刚开始不到十秒钟,就觉得自己的两个手心在不停地冒汗! 啥情况? 难道在这个号称白琥的小丫头片子面前,自己失去了天然的优势? 就像俗话说的——一物降一物,仅仅是被她抓住了两手,就魂不守舍,心慌意乱,后背发凉,手心出汗了? 不好,心绪一乱,眼神就开始游离,哪里还能集中精力应对她依旧如炬的眼神呢! 就好像再多坚持一秒钟,自己的魂儿都会被她的目光给烧化了一样。 没办法,身不由己,只能情不自禁将目光移开了。 “哈,这局我赢了!”辛爽兴高采烈,欢欣鼓舞! “是你赢了,但咱俩也是一比一,平局了……” 赵沟渠自己都惊异,为啥在如此小的问题上,还要强调一下,难道刚才一次小小的交锋较量,连自己的智商情商都被这个小妮子给拉低了?开始跟她斤斤计较了? “那接下来就开始决胜局吧——这次不但要拉手,还要心连心……”辛爽兴奋得两颊绯红,立即提出了新的游戏规则。 “这话啥意思?啥叫心连心?”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只是手拉手,就让自己败下阵来,接下来若是再来个“心连心”还不直接让自己挂掉啊! 急忙询问,所谓的“心连心”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就是你我只拉住对方的左手,腾出右手,放在对方的心脏部位……”辛爽很是认真地解读,她说的“心连心”是个什么概念。 “这……”赵沟渠的心猛地突突乱跳起来,这比刚才手拉手更容易被她把控主动,让自己处于劣势吧? “这局是我赢了,规则自然由我定。”辛爽以为赵沟渠要提出异议,立即这样强调了一句。 “可是第一局是我赢了,你咋没让我定规则呢!”赵沟渠再次惊异,为啥连这样的旧账都要翻出来跟她计较…… “给你机会你自己没把握,怪谁呢!”辛爽竟得意洋洋地这样答道。 “好吧,就听你的……” 尽管赵沟渠有预感,之前俩人手拉手,都弄得自己心猿意马,没法集中精力应对 她那“深情”如激光照射的注视…… 若是再把一只手放在她心脏所在的地方,谁知道还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让自己难以招架呢! 然而,不能没开始就认输吧? 而且越来越发现,想在她面前说上句,还真是难上加难。 只能硬着头皮应战,或许这次动用无极神功赋能加持,还能再扳回一局吧! 然而俩人刚刚摆好姿势,左手拉住对方的左手,右手交叉放在对方心脏所在的地方,赵沟渠瞬间发现,草率了,上当了…… 对于女孩子用手抓住男孩子心脏部位应该没有附加的感觉,但反过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种触感令赵沟渠瞬间心动过速,大脑开始缺氧,眼神自然无法集中,眼瞅就要败下阵来…… 赵沟渠一个激灵意识到,再输掉这局的话,怕是接下来的局面将无法控制! 如此任性的小妮子,提出什么非分要求都不意外,而且暂时属于“寄人篱下”状态,又不好过分回绝,势必酿成更多无法逆转的关系麻烦。 这可不行,必须立即果断想办法改变现状才行! 一旦意识到这种严重后果,赵沟渠只好再次暗中动用“ 卑鄙”手段,通过与她接触的两只手,用无极神功发力,快速将她催眠…… 很快,她那如炬的目光渐渐收敛直至熄灭,转瞬人就直接仰躺在了沙发上。 而就是这个仰躺动作,让赵沟渠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还真有点后怕,不及时采用极端手段的话,任由这妮子自由发挥,怕是自己很快就会被她古灵精怪的招法给魅惑拿下吧! 立即将她将其抱到铺榻上,摆好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盖上被子…… 然后,找到一个毯子,回到了长沙发上,躺下来,才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 回想刚刚的这些经历,赵沟渠意识到,这妮子口口声声说没谈过情、说过爱,可是已经“经验丰富”的自己,不使用“阴招儿”根本就胜不了她。 看来,明天用她当向导,进山去鬼盖崖,去探寻神草坡神秘面纱的时候,还是要加十二分的小心才行啊…… 正琢磨着明天进山,要带什么装备,与这个妮子相处,要注意些什么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到了辛爽的门外,突然停住了,然后,边听见有人敲门,边轻声说:“辛爽啊,你醒醒,是妈妈… …” 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坐起,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辛爽的母亲为何突然来叫她。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跳了出来:辛爽的这个妈也真够心大的,突然冒出自己这么个陌生男人,辛爽说是她朋友,只说了句不要太过分,就允许她带回了闺房过夜…… 难道她这个当妈的,就不怕才十八.九岁的女儿,跟这个陌生男人发生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吗? 好,假如她是那种任由女儿与男人交往的母亲,为啥辛爽却说她母亲是个母老虎,才导致她至今都没有过一次真正的恋爱呢? 而此刻,为啥又突然来敲门,是来提醒女儿别跟这个陌生男人过于亲密,还是趁还没三更半夜,让女儿跟这个陌生男人尽早分开,免得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胡思乱想只是一瞬间,但面对越来越紧迫的敲门声,赵沟渠只能打个响指,将催眠状态的辛爽给唤醒,还对她说了一句: “听见了吧,你妈敲门叫你……” “哦……”刚刚醒过来的辛爽有点懵懂,一听赵沟渠的话,急忙起身就去开门…… 门一开,辛爽和赵沟渠同时惊呆了…… 第172章 都不是 “妈,你这是咋了?”辛爽打开房门,母亲面色苍白,头发纷乱,嘴角还在流血,只说了句:“快找人,救你爸……” 话还没说完,竟身子一晃,晕厥过去,辛爽一把没扶住,直接瘫倒在地…… 赵沟渠被这样的场面给弄得有点发蒙,急忙上前帮辛爽将母亲移动到了屋里的沙发上:“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啊……”辛爽直接急哭了。 “刚才听你妈说,让你找人救你爸——这话你听见了吧?”赵沟渠急忙这样提醒道。 “听见了——可是,我又能找谁救我爸呢!”辛爽着急上火地这样说道。 “别急,告诉我是这么回事儿,也许我能帮你想办法救你爸。”赵沟渠完全是出于本能,随口这样说了一句。 “你可未必行……” “这话啥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侯麻子又来找麻烦了,而且这次是要对辛家下死手了。” “侯麻子是谁?”赵沟渠好奇地问。 “侯麻子跟我家有世仇,当年他爷爷是汉奸,就是被我爷爷给镇压的,到了我爸这一代,为了还债不得已借了高利贷,结果发现,竟是侯麻子改名换姓放的债……” “从此就算掉进了侯麻子的手里,利滚利,从一百多万,现在已经滚到了一千多万,三天两头找一 帮打手来催债……” “就在前些天,侯麻子忽然想出一个损招儿,说把我嫁给他当小老婆,给他生出一窝猴崽子,这一千多万就免了……” “我爸妈生怕我落到这个侯麻子手里,急忙花钱托人给我办了出国留学手续,今天护照才下来,我骑摩托车去县里取护照,出发匆忙忘了加油,半路抛锚遇到了你……” 辛爽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你的意思是,这个侯麻子又来找你家麻烦了?” “估计是听说我要出国躲避他娶我当小老婆的消息了,又带打手上门儿来兴师问罪,我爸妈不从,他们动手抓了我爸,打了我妈,我妈溜出来到这里给我报信儿来了。” 辛爽这样猜测道。 “看来问题挺严重啊……” “你说,事情闹到这么大,就你这一疙瘩一块儿的,能有啥办法跟侯麻子他们抗衡呢!” 在辛爽眼里,眼前的这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假男朋友,根本就不是侯麻子他们的对手。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堵上门儿来欺负你家吧……” 赵沟渠却是一副不平不忿的口吻。 “我看还是别跟他们硬可硬吧,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带我从暗道逃离这里,去镇里找我二大爷他们,招呼二三十个亲戚朋友过来围住大车店,拉开跟侯麻子他们 拼命的架势,或许能让他们暂时放过我爸……” 辛爽想出了这样摆脱困境的办法。 “这招儿管用吗?” “事到如今,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假如还不行,为了救我爸,我也只好答应嫁给五十多岁、一脸麻子的侯麻子当没名没分的小老婆,什么时候给他生出一窝猴崽子,什么时候才能抵了辛家欠侯家的一千多万高利贷了……” 辛爽在强大的压力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什么叫生一窝猴崽子?”赵沟渠对这个说法很好奇,索性直接问。 “侯麻子公开说,娶我过去就是借我年轻的肚子,多做几个试管婴儿,然后一胎生他三五个出来——他姓侯,他的后代当然都叫猴崽子……” “这个侯麻子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你要是想帮我,就赶紧带我从这里逃出去,到镇里找我二大爷他们去吧……” 辛爽认定这是目前唯一摆脱困境的出路了。 “你听,外边还在下大雨、刮大风,外加电闪雷鸣,你让我怎么带你逃离这里?” 赵沟渠指着窗外,这样回应道。 “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侯麻子他们把我爸妈活活折磨死啊,要不然,我就直接下去,答应嫁给他,给他生一窝猴崽子吧……” 辛爽一副走投无路,只能认命的样子。 “那可不行……” “咋了,你舍不得我被侯麻子给糟蹋祸害?” “哦,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赵沟渠忽然觉得自己的表达有问题,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误解。 “可是你现在即便是拔出杀猪刀,在侯麻子他们面前也都不值得一提,他们手里除了各种家伙,还有手枪呢,你可别一时冲动往他们的枪口上撞,白白送死。” 辛爽直接这样提醒说。 赵沟渠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恰巧这工夫,辛爽的母亲醒了来。 “快,快让他帮你从这里逃出去,到镇里找你二大爷叫人来救你爸吧……” “妈,真是侯麻子又来了?” “是啊,他们潜伏在附近好几天了,今天看见你爸从外边回来,刚进大车店,就被他们给逮住了,非逼你爸立即还那一千多万的高利贷不可……” “妈跟他们理论,被他们暴打一顿,还扬言,不给钱,今天就抓你给侯麻子当小老婆,妈是假装被打晕了,找个机会偷偷来这里找你的……快,你让他带你从咱家的暗道出去,去镇里找你二大爷过来解围吧……” 母亲说出了整个过程,末了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 “妈,我 二大爷那两下子根本就不是侯麻子的对手啊!再说了,现在外边还在雷雨交加……”辛爽为难地这样回应。 “即便是叫不来你二大爷,你也必须立即从这里逃出去,别让侯麻子给抓住,妈给你一张卡,里边有二十万,你让他帮你从这里逃出去,过几天直接送你上飞机飞国外,那才算暂时安全了。”母亲却又这样说。 “我走了,爸妈咋办?” “别管爸妈死活,只要你不被侯麻子给抓住祸害,爸妈就没什么怕侯麻子的了……” “妈……” “别磨叽了,快走吧,再耽搁,可能就来不及了……快呀!”母亲边说,边直接往外推辛爽和赵沟渠。 “要不,让我去会会这个侯麻子,看看能不能让他网开一面,放过辛家?”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吃错药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敢直接去会会侯麻子,那纯属找死往枪口上撞!” 辛爽的母亲劈头盖脸就这样来了一句。 “未必吧,也许一物降一物,侯麻子见了我,就不再嚣张跋扈了,就放辛家一马了呢!” 赵沟渠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回答。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省长的外甥、市长的侄子还是县长的儿子?”辛爽的母亲连连诘问。 “都不是。” 第173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就少跟我扯犊子,就凭你现在的这点儿能水儿,只够赶紧带着辛爽从这里逃出去,随便找个地方猫起来,啥时候送辛爽上了飞机离开了,啥时候回来找我,我给你一万块钱做酬劳……” 辛爽的母亲又这样吩咐说。 “我不要钱,我只想尽我的一切能力,尽可能让辛家摆脱目前的危机。” 但赵沟渠还执着于直接化解当下的危机。 “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凭你一个村里来的野小子,还敢跟侯麻子抗衡,告诉我,你是不是脑XX病外加缺心眼儿啊!” 辛爽的母亲索性带着鄙夷的口吻这样发问了。 “我脑子是有点儿问题,我的小名叫傻柱……” 赵沟渠居然承认自己有点傻了。 “我就说嘛,咋会在这么关键时刻一说话就冒傻气——赶紧的,凭你的这股子傻劲儿,带我家辛爽从这里离开,否则你就自己赶紧滚蛋,免得侯麻子他们冲进来,连你一起给做掉了,回头你家里还要来找辛家的麻烦……” 辛爽的母亲别提多无奈了,但为了女儿能尽快摆脱危险,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您就给我一个机会见见侯麻子,或许事情真能有转机呢!”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实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愣要用你的羊犄角去顶侯麻 子的老虎屁股,除了找死,没第二种结果!”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的羊犄角正好顶在侯麻子这头老虎的要害部位,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被我给活活制伏了呢!” “别做白日梦了,没时间听你瞎忽悠……” “是啊,我妈说得没错,那个侯麻子真不是好惹的,咱们还是尽快从这里逃走吧……”辛爽也跟着这样附和说。 “你以为,我带你逃走就没事儿了?” 想不到,赵沟渠话音未落,嘡一声,房门就被踹开了,一个身体魁梧彪悍,满脸麻子的家伙带着十来个保镖闯了进来。 “好了,现在你挣命要见的阎王来了,可以直接找死了……” 辛爽的母亲一看侯麻子带人闯了进来,竟直接这样对赵沟渠骂了一句…… “我说你们辛家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以为猫在这里就能躲过我对你们辛家的追究?” 侯麻子闯进来一看,果然是辛爽的母亲躲进了辛爽的房间,立即大声地这样叫嚣道。 “求你了,你让我们两口子咋样都行,就是别碰我家辛爽,行不?” 辛爽的母亲直接跪地求饶。 “行啊,立马一次性还清欠我的一千多万,我就不再惦记你家辛爽给我生一窝猴崽子了……”侯麻子立即 这样回应。 “可是我家现在,哪里能一次性拿得出那么多钱呀,即便是把我家两个大车店都卖掉,也凑不齐这一千多万呀!” 辛爽的母亲继续哀求。 “那就没办法了,就只能用你亲闺女来抵债了……” “求你了,能不能宽限我们几天,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凑个三五百万,然后您再给辛家减免一部分债务,毕竟当初辛家只跟你借了一百万,其他都是利滚利滚出来的钱……” 辛爽的母亲还试图跟侯麻子讨价还价。 “说啥呢,怕利滚利当初就别借高利贷呀,现在觉得利滚利滚出一千多万多了,对不起,再过一个月,还要再多滚出几百万,到那个时候,辛家就更还不起了……” 侯麻子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那——能不能商量一下,由我替代辛爽,帮你圆了生一窝猴崽子的愿望,我今年才四十出头,还算育龄妇女……” 辛爽的母亲居然想出了这样一个替代方法。 “放屁,你脸皮咋恁厚呢!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半老徐娘了吗?”侯麻子边臭骂边上来就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给我架出去,别耽误老子办好事儿!” 侯麻子打完还不算,还命令手下将她弄出去! 说完,就色眯眯地朝辛爽逼近。 “且慢!”赵沟渠知道,再不吭声局面就不好控制了,才上前一步,喊了一声。 “你谁呀?敢坏老子的好事儿!” 侯麻子还真是目中无人,进到屋里,一直没发现赵沟渠的存在,冷不丁冒出来说话,还真是把他弄得一愣。 “他是我男朋友……”辛爽反应还真是快,立即上前挽住赵沟渠的胳膊,替他答道。 “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儿?”侯麻子边上下打量辛爽和赵沟渠,边这样问道。 “就今天,我去县里办事儿,半路上摩托车没油了,遇到了他,他免费帮我加满了油,就成了我的男朋友……” 辛爽心惊肉跳地这样回答。 “嗯,听起来还蛮有缘的嘛——那你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辛爽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哎呀,假如你不是黄花闺女了,哪里还值一千万呢!”侯麻子夸张地这样惋惜道。 “所以,你就死了那份儿心,别再打我主意了……”辛爽倒是接住了这个话茬。 “骗鬼呐,你以为你空口白牙这么一说,我就会信你的话?” 侯麻子感觉辛爽是在撒谎,为的就是骗他别再打她主意了,所以,一挥手:“你们把她的裤子扒掉,我要 亲自查验,她还是不是黄花闺女了!” 侯麻子再次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是,大哥……”几个手下立即扑上来,就要按倒辛爽进行粗暴查验…… “别碰她!”赵沟渠立即护在了辛爽的身前。 “小子,识相的话,赶紧让开!” “你们如此野蛮欺负一个小女生,我不能坐视不管!”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这样应答。 “哎吔,你胆儿也太肥了吧,方圆百里,谁敢跟我侯麻子抢女人,你是不是活腻味了,那好,我成全你,待会儿若是检查出辛爽还是个黄花闺女,我就放你一马,只打你个半死!” “但假如真是你小子给她开了包,给老子戴了绿帽子,对不起,我肯定当着她的面阉了你,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了……” 侯麻子哪里会把赵沟渠放在眼里,直接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姓侯的,现在不是旧社会,你这样无法无天,就不怕报应吗?”赵沟渠义正词严字这样反问。 “你算老几,还敢跟我谈报应——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这小子先拿下,等我查验完辛爽是否还是黄花闺女,再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瘪三!” 侯麻子又是一扬手,让他的手下将赵沟渠直接拿下。 “是,大哥……”几个手下一拥而上…… 第174章 唯一的办法 面对这样的场面,赵沟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他们硬拼,打他们个满地找牙;要么寻求援助,“兵不血刃”就将这帮横行霸道的家伙给摆平。 前者一定痛快淋漓,但似乎,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因为即便是将这帮家伙,包括侯麻子都给撂倒,也未必打服他们,回头还是解决不了辛爽一家遇到的危机。 但后者的话,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又能寻求谁出面,给这个不可一世的侯麻子,一个碾压重创,降维打击呢! 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立即喊了一句:“等一下!” “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这边,三个人中俩女人不说,还手无寸铁;你那边,十来个彪形大汉还都手里拿着家伙,实力悬殊,以多打少,即便你赢了,也胜之不武吧!” “你想单挑?” “我承认,单挑我也打不过……” “那你还废什么话!” “我觉得,要想公平,得允许我找个外援来帮我……” “找外援?行啊,想找你只管找,老子不信,这方圆几百里之内,你提我侯麻子的名号,这敢来帮你对付我!” “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赵沟渠针锋相对这样应答。 “算你说着了,我说天下老二,就没人敢说他天下第一!” “难道你亲爹也管不了 你?”赵沟渠竟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我亲爹当然能管得了我,但你小子脑子不会秀逗到,要找我爹来增援你,帮你对付我吧?”侯麻子一脸不屑地这样问道。 “要不要打个赌,只要你把你爹的电话给我,我报上我的名号,你爹就会帮我灭了你?”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爹是什么人物你一定不知道吧?” “对不起,初来乍到,我还真不知道——您家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人物,说出来,也让在下好好崇拜一下。” “那你可听好了,我太爷当年跟东北王张大帅是拜把子兄弟,到了我爷爷那辈儿,又是少帅张学良手下的得力干将,到了我爹这一辈,也是在东北叱咤风云,一声吼,长白山都要抖三抖的威风!” “敢问,您家老爷子现在高寿了?是否还耳聪目明,执掌家族权杖?” “我爹侯天龙龙生九子,只可惜生我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染上了天花,落下了一脸麻子。但因为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加上我爹对我的偏爱,还是在长白山腹地闯出了属于我侯麻子的一方天地……” “我就问您一句话,你家老爷子说话,让你放过我、放过辛家,你会不会听话吧!” “那当然会听,可问题是,你小子何德何能,能让我家老爷子帮你说出这句话呢! 你不觉得,你可笑不自量了吗?” “那可未必,只要你把你家老爷子的电话给我,我报上名号,他老人家肯定吓个半死,然后立即责令你放过我还有辛家。” “傻小子,之前听说过有人得了妄想症,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但只是听说,今天真让我开了眼界,见到了真的病例……而且还病得不轻啊!”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只要单独跟你爹说一句话,他老人家就会把你骂个狗血喷头,让你跪地求饶,不单放过我,还从此不再找辛家任何麻烦……” “完犊子了,你岂止是病得不轻,我看你已经走火入魔,到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程度了……” “别做人身攻击,你就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吧!” “跟你赌,我怕你输得太惨!” “那我若是赌赢了,你是否放过我和辛家?” “那若是你赌输了,我咋惩罚你?” “那我和辛家,包括辛爽都任由您来处置,不再有任何怨言了。” “这样吧,别说我仗势欺负你,假如你赢了,我就放过你,也放过辛家;但假如你输了,对不起,我当着你面儿办辛爽的同时,你小子要当着我的面儿,办了这个半老徐娘——你敢跟我打这个赌,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 “这个,您稍等一下,您的 说法有点意外,我得先跟辛爽和她妈商量一下。” “那好,给你三分钟,赶紧商量个结果告诉我……”侯麻子还限定了时间。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咋敢跟侯麻子打这样的赌呢!”赵沟渠刚把辛爽和她母亲拉到一边准备商量,辛爽的母亲就直接质疑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这个办法,想要扭转局面比登天还难。” “可是你凭什么能跟侯麻子的老爹说上话呢!” “就凭咱们是无辜的受害者呀!” “天真,幼稚,可笑,完全不可理喻!”辛爽的母亲一听他这么说,彻底对他失望的样子。 “那可未必,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就不信,侯家老爷子听了我的申诉,会无动于衷,会让他儿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糟蹋平民百姓,祸害良家妇女!” “你以为他老爹会站在正义一边?别做梦了,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反过来,也可以说,侯麻子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有了他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爹,所以,你的这个天真想法注定不会有好结果……趁早拉倒……” “可是,不试一下,结果可能比现在还惨……” “试了也是白试,何必还试?” “你的意见呢?”赵沟渠始终没听辛爽发表意见,就直接问她。 “我同意 用这个法子试试!”辛爽居然赞同赵沟渠的想法。 “傻丫头,你咋能同意他冒这个险呢,连万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你咋跟他一样,也妄想会有奇迹发生呢!”母亲立即这样责问道。 “我记得妈妈曾经不止一次教导我,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现在就到了万不得已,必须碰运气的时候了……” “而且我预感到,他敢跟侯麻子打赌,一定有他的把握和道理,不妨死马当成活马医,就让他试试,万一成了,皆大欢喜,万一不成,结果也都在意料之中,大不了真的让侯麻子给糟蹋了而已……” 辛爽这样回答说。 “别忘了,侯麻子说了,不单要当着他的面儿糟蹋你,还要他,当着侯麻子的面儿糟蹋你妈!”母亲亮出了这样可怕的后果给女儿听。 “妈呀,连我都不怕侯麻子糟蹋,难道你还怕被这么年轻想小伙儿糟蹋吗?”辛爽的反问还真是让人无语。 “放屁,这若是让你爸知道了,还不立马跟你妈离婚?” “这都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就像当年的鬼子进村……” “好了,啥都别说了,他愿意跟侯麻子赌什么妈都不反对,但必须别挂带上你妈就行!”辛爽的母亲只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那好,那我知道该咋做了……”赵沟渠立即这样说道。 第175章 站在理上 “你有把握让侯麻子撤销这条赌约?”辛爽的母亲重点问这个。 “不是撤销,而是压根儿我就不会输给他!”赵沟渠果决答复。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这么有把握,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头吗?” 辛爽的母亲还是严重怀疑,赵沟渠太过不自量力。 “我都说了,我既不是省长的外甥,市长的侄子,也不是县长的儿子,甚至连镇长跟我也一毛钱亲属关系也没有……” 赵沟渠再次强调,自己没背景没靠山。 “那你凭啥自信能赢?”辛爽的母亲索性再次诘问。 “俗话说,邪不压正,侯麻子再凶再恶,遇到凛然正气,也会畏惧三分!” “可是你……” “别说了,侯麻子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我只向你们承诺一句话,既然我敢跟侯麻子打赌,就一定要百分之百的胜算,你们就等好,等着侯麻子反过来跪地求饶让我放过他吧……” 赵沟渠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没法直接说服辛爽的母亲,索性用这样的展望,来给她们吃个定心丸。 “你……” “妈,你就信他吧,我觉得他肯定行……”辛爽打断了母亲,直接这样表态说。 “你是不是被他鬼迷心窍了?”母亲立即这样怀疑道。 “ 不是鬼迷心窍,而是情不自禁爱上了他……” “完了,完了,肯定没什么好结果,若是他真的输了……妈都没法想象……” “那妈就啥都别想了,就等着出结果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有几个小时的短暂接触,但似乎,在辛爽的心目中,越来越感受到,来自赵沟渠的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足以征服全世界的气度。 这种气度是无形的,是没法用语言描述的,但去真真切切地被辛爽感受到了。 而结果就是,无论他说出看上去多么荒唐的办法,她都相信,会在他的执着下,有奇迹发生。 正是这样的心理状态,才让她情不自禁站在了赵沟渠一边,来劝导母亲也跟她一道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胜券一定在我们手中…… 母亲当然十分胶着什么困惑,没有任何言辞能说服她相信,这个刚刚结识不久的年轻人。 之前之所以任由辛爽将他带回了闺房,考虑的只是让辛爽尽快有个男朋友,也许能让她面对侯麻子纠缠的时候,有个托词或者是抓手吧。 万万想不到,这个抓手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跟侯麻子叫板打赌! 而且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怯场和畏惧,始终都是信心满满,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正 能量。 真是搞不懂,想不通,他哪来的自信,谁给的他胆量和信心。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是心中暗想,假如真的输给了侯麻子,逼迫他当众办自己的时候,到底该如何应对才好…… “商量好结果了?” 侯麻子这边,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挺纳闷儿,到底什么来头,敢跟自己较劲?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不过如此,假如真有什么背景,就直接亮出来了,何必还要跟自己的老爹通话,再通过老爹来帮他摆平自己? 只是为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才带着“猫玩儿老鼠”的心理,答应跟他打赌,甚至允许他与辛爽和母亲商量到底要不要打这个赌。 一旦商量出结果,那就更好了。 自己胜出是百分之百的! 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当着他这个男朋友的面儿,办了辛爽! 同时,也让这小子,当着辛爽的面儿,办了本来可能成为他丈母娘的半老徐娘! 想想那个画面,就让他兴奋不已,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小子朝他走了过来,就直接这样问道。 “商量好了,就按刚才咱俩的赌约办……”赵沟渠十分淡定地这样答道。 “那可说好了,只要开始,就不能后悔了。”侯麻子还这样 提醒了一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那我这就给我老爹打电话……”侯麻子边说,边抄起手机,拨通了老爷子的手机。 三言五语说明了情况,就听老爹说:“你把手机给这个年轻人吧。” “好……”侯麻子边将手机递给赵沟渠,边在心里说:“这可是我亲爹,打死都不会跟亲儿子过不去吧!” 赵沟渠接过手机,走到窗前,只是轻言轻语地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机挂断了。 “咋样,被我老爹撅了吧——赶紧认输吧。”一看他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手机,侯麻子立即这样揶揄道。 “还要等结果……” “等什么结果?” “您家老爷子答应我,五分钟把电话打回来跟你说结果。”赵沟渠不慌不忙地这样答道。 “你小子是不是根本就没脑子呀!这还没懂我老爹的意思吗?没直接回绝你,那是不想让你太没面子,就是在琢磨待会儿给我这个亲儿子回电话的时候,如何处置你,才更能让你终生难忘,这次不自量力带来的严重后果!” 侯麻子还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以为他真是没脑子,才会看不出火候。 “别急嘛,毕竟现在您家老爷子还没回话呢!”赵沟渠却依旧信心满满地这样答 道。 “不用等我爹回话,结果已经注定了,你小子就等着受严惩吧……” 这工夫,焦急等待结果的辛爽将赵沟渠拉到了一边,小声问:“啥结果呀?” “还没结果……” “把握有多大?” “现在不好说。”赵沟渠不想把话说满。 “你都跟对方说了什么呀,不会真的像侯麻子说的那样,结果已经定了吧?”辛爽也开始担心了。 “只要他家老爷子还没回话,结果就没定。” “可是,凭什么他爹会听你的,不听他亲生儿子的呢?” “因为我站在理上呗……”赵沟渠暂时还不能告诉她真相,就只能这样回答。 “侯麻子哪里是讲理的人啊!” “他不讲理,但不代表他老爹不讲理。” “可是,他爹为啥不直接给你结果呢?”辛爽再次提出质疑。 “可能是,要反复斟酌,我说的话到底在不在理吧。”赵沟渠只好这样答道。 “那你到底跟侯麻子老爹具体说了啥话?” 辛爽还是刨根问底,非要知道,赵沟渠到底跟侯家老爷子说了啥话,让他如此自信。 “我就说……”还没等赵沟渠说出具体说了什么话,侯麻子的手机响了。 于是,在场的人,都屏息静气,听接下来,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第176章 什么来头 侯麻子打死不信,自己的亲爹会听这小子的几句话,就向着他说话,除非公鸡下蛋,江河倒流,太阳打西边出来! 所以,在接通他老爹电话的同时,打开了免提。 目的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他老爹会站在谁一边,会给出怎样的指令,会如何狠狠地打这小子的脸,让他当众颜面扫地,下不来台…… “是你吧?”手机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是我呀老爹。” “太不像话了!” “就是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肆意胆大妄为!” “我是说你!” “老爹,没搞错吧,我是您亲儿子。”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孽种儿子!” “什么情况啊老爹,那个傻小子跟您说了什么,您咋能听他胡说八道,转而对您亲儿子满嘴放炮呢!” “听好了,从这一刻起,你立即、马上、这就给他跪下!” “凭什么呀老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是来辛家要账的,这个傻小子横插一杠子,我想修理他,他居然要跟您说话,我心慈面软还就答应了他,可是老爸您不能听他一面之词,随便栽赃陷害我,您就信了他的鬼话,不认您的亲儿子了呀!” 侯麻子实在是不可思议,竭力这样争辩说。 “我没你这么个横行乡 里嚣张跋扈的儿子,假如你识相,立即跪地给他磕头赔不是,然后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或许我还认你这个儿子!否则的话,立即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将你彻底逐出侯家大门!” “老爹呀,这到底是为啥呀,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这个傻小子到底是谁,给老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老爹突然对亲儿子发难了呀!” “别问他是谁,只管听老爹一句话,赶紧跪下求饶,或许还有你存活下去的机会,否则的话,被你连带,整个侯家都会跟着遭殃!” “那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原谅儿子眼拙,咋就没看出来呢!” “等你这等肉眼凡胎看出来,黄花菜都凉了,赶紧按老爹说的做,一分一秒都别耽搁,否则,整个侯家,也包括你在内,将面临不可估量的灭顶之灾!” “就他这个熊样,能有这么大能量?打死我都不信啊!” “你再敢说他半个不字,我这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剥夺你在侯家的一切职务和财产,从此,侯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老爹呀,这到底是为啥呀,我咋一下子蒙圈了呢!” “啥都别说了,立马跪地求饶,而且不能回绝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只要他提出,就必须无条件全部答应!” “老爹呀 ,难道他提出,免除辛家欠咱家的一千多万,也听他的?” “别说免除一千多万,就是他现在要拿走侯家全部财产,你都不能说个不字!” “老爹呀,难道他是咱们侯家的活祖宗吗?为啥对他如此言听计从啊!” “他比你活祖宗还有生杀予夺的权限——好了,别再废话了,赶紧给他跪下,先磕头、再求饶,然后按照他的意愿,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立即打开视频,我要看着你做这一切……” “老爹呀,这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你不想让整个侯家都陪你殉葬,你就立即执行我的命令!” “老爹……” “跪下!” 噗通……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侯麻子跟他老爹的通话,末了看见侯麻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直接瘫跪在了地上,也都是一头雾水…… 这个赵沟渠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电话,简短几句话,就让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侯麻子必须跪地求饶,而且赵沟渠提任何要求都必须无条件答应! 这到底是为啥呀! 没人能知道到底是为啥。 “姓侯的,愿赌服输不?”赵沟渠十分淡定地这样问了一句。 “愿赌服输,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侯麻子只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就是长白市 、山水县、林河镇、靠山村人,我叫赵沟渠!” “那你能告诉我,你跟我老爹说了什么,才让他惧怕你到了这个程度吗?” “很简单,我就说了一句——您再不责令您儿子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怕是不久就将飞来横祸,有挡不住的牢狱之灾吧……”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我老爹吓成那样?” “对呀,不信你再打电话找你老爹核实呀……” “算了,还核实个屁,赶紧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难道你就想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让你怎样,是你老爹要求你,跪地求饶,我才会放过你和侯家一马!” “你到底是谁,为啥一句话,就能让我老爹对你如此恭敬!” “我就是来自山水县林河镇靠山村的一个傻小子呀!” “别跟我打马虎眼,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背景,谁是你的后台,为什么说话如此硬气?” “刚直是我的背景,正义是我的后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让我说话如此硬气!” “你……” “侯麻子,你再负隅顽抗,信不信我连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都不给你了!” “好吧,你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我都听你的!” “不行,态度还不够好,没让我感觉到,你心服口服求我的意愿!” “姓赵的,你别欺人太甚,信不信我……” “不服是吧,对不起,我这就给你老爹打电话,汇报一下你现在的德行……” “别别别,求你了兄弟,我彻底服你了,什么脾气都没了,你说啥我就听啥了……求你饶过我吧……” 侯麻子怕的就是赵沟渠回拨他老爹的电话,立马放下所有的架子,边磕头边求饶道。 “哎,这才是个求人饶恕的样子嘛——那,是不是该让你的人,先把辛爽的父亲给放了呢?” “放放放,立即放!” “那,是不是该对你之前,对辛家人的各种粗暴言行道歉呢?” “道歉,道歉,都是我不对,都是我混蛋,我正式向辛家所有人道歉。” “那,你以非法手段,坑蒙辛家,利滚利滚出来的一千多万……” “不要了,一分钱都不要了……” “不要就完了?” “你说个数,我反过来赔给辛家……” “赔就不必了,只要你写个保证书,除了白纸黑字写明免除辛家所有债务之后,还要承诺,从此不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对辛家有任何报复言行就行了。” “好好好,我写,我写……” 第177章 人间烟火 就这样,一场几乎不可化解的危机,被赵沟渠不费一兵一卒,就给力挽狂澜,顺利平息了。 辛爽的父母对赵沟渠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赵沟渠只说了一句:“别的都不用,趁辛爽出国前这几天,给我进山采挖野生人参当向导就行……” “没问题,辛家把大车店关了,让全体人员陪你去山里都行。”辛爽的父亲满口答应。 “都不用,辛爽一个人就够了。”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只管吭声就行了。” “就一个难题需要你们帮我解决。”赵沟渠还真不客气。 “有事儿只管说。”此刻,好像他提出什么条件,辛爽的父亲都会无条件答应的。 “能不能给我搞一个特别通行证——我听说棒槌岭突然封山了。”赵沟渠直接说出了具体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简单,林业局主管这一块的副局长是辛家的实在亲戚,一句话就能搞定。”辛爽的父亲一听是这个请求,喯儿都没打,就立即答应了。 “那好,那最好明天一早就把这个特别通行证拿到手,只要雨过天晴,明天我就进山……” “没问题,保证明天上午九点前,让你拿到特别通行证……” 赵沟渠跟辛爽的父亲说话的时候,她母亲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她:“你知道这个赵沟渠 到底是啥背景不?” “我也不知道啊……他不是说,刚直是他的背景,正义是他的后台吗?”辛爽其实也不可思议,为啥赵沟渠如此厉害,但面对母亲的追问,也只好这样回答了。 “他那么说你就信呀!” “当然信呀,不然他还能是什么背景来头,才把侯麻子的老爹吓成那样,最后让侯麻子一败涂地,彻底放过了咱家呢?” “妈也纳闷儿呀,就这么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咋一个电话就彻底扭转了局面呢,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妈,结果这么好,就没必要追究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了吧……”辛爽这样建议道。 “妈不是要追究他到底什么来头,而是要跟你商量,如何才能跟这个小子建立一种特殊关系,免得咱家在遇到大事小情的时候麻爪抓瞎……” 母亲似乎还有长远打算。 “妈的意思是,让我跟他搞对象?”辛爽直接这样理解母亲的意图。 “那当然是最好了,假如咱家能有他这么个手眼通天的女婿,那将来还有谁敢欺负咱家!”母亲十分肯定地这样说道。 “可惜呀,他已经在靠山村结婚了……”辛爽叹了口气,这样回应。 “结婚了怕啥,就凭你这身材长相,拿下任何男人都绰绰有余吧……”母亲却没觉得,赵沟渠已 婚是什么障碍。 “妈,我咋能破坏他的婚姻家庭呢!”辛爽立即这样申辩道。 “可以不破坏,但必须跟他建立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母亲竟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除了结婚成为两口子,还有什么关系能坚不可摧呀!”辛爽一时没悟透,母亲说的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你别出国了,就趁这几天给他进山当向导,尽快跟他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是怀上他的孩子,然后……” 母亲居然有了这样的念头,而且还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决定。 “妈,不跟他结婚生出的孩子咋算呀!”辛爽倒是没反对,只是说出了这样的后顾之忧。 “这个你就放心吧,上户口没问题……”母亲还是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没结婚就有了孩子,将来咋见人,咋对外解释呀!”辛爽还是觉得,母亲的这招儿不稳妥。 “还见什么人,又需要给什么人解释——这辈子,你能跟这么有出息的男人生个孩子,将来还愁没有未来吗?” 看来,在母亲的心目中,这个赵沟渠,简直像神一般地存在,不用这招儿抓住他,那就是错过了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可是,咱们想得这么好,他未必就上道儿同意吧?”辛爽又担心这个了。 “这就看你的本事和魅力了 ——听妈的话,今天夜里就跟他一被窝睡觉,我就不信,他能抵挡住你这种身材颜值的魅惑……” 想不到,身为母亲,居然直接鼓励女儿这么干,看来她真是不顾一切豁出去了。 “妈,他已经知道我是传说中的白琥了,也许敞开了给他,他都未必敢要我吧!”辛爽再次提出了可能会出现的障碍。 “妈敢跟你打赌。” “赌什么?” “有他这种本事的男人,一定就是传说中,能镇住你这种白琥的青龙!所以,只要你能找到展示你魅力的机会,就不怕他不被你吸引……” 母亲还是没觉得这是个问题,而且信誓旦旦地打赌,只要女儿肯做,就应该有斩获。 “那我试试吧,也许行,也许不行。”辛爽还是心里没底的样子。 “必须行,辛家必须跟他建立一种血脉关系,这样才能让辛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而除了你跟他通过这种关系生出个孩子,没别的途径实现这个目标,达到这个目的了……” 母亲还真就把宝都押在了这个环节上。 “好吧,我尽力吧……”辛爽终于答应母亲,努力尝试做到这一点了。 “妈就拜托你了,咱家未来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你是否能把他拿下了……”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离开了辛爽的闺房。 其他人都散去了,辛爽的闺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今天幸亏你,否则我家可就惨了……”辛爽主动拉住赵沟渠的手,这样表达感激之情。 “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结果却比想象的还理想。” “也许,很多都是天意,只不过,我顺水推舟了一下而已。” “你太谦虚了,知道吗,你在我妈眼里,已经是神一般地存在了……” “其实我很普通,没你妈说的那么神道……”赵沟渠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特别惬意。 “真的,不单是妈,我们辛家全体都对你产生了崇拜心理……” “最好别这样,还是把我当普通人看待,才让我舒服一些。” “就是啊,我也觉得,把你说得神乎其神,连人间烟火都不识了,就无趣无味,没法相处了……”辛爽立即接住了话茬。 “对对对,你这个感觉很对,我喜欢。” “此话当真?” “当然啊,这有什么不能当真的?”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辛爽边说,边上前一步,直接挽住了赵沟渠的脖子。 “这……这……这话啥意思?” 赵沟渠有点猝不及防,竟磕磕巴巴地这样问道。 “跟你一起品尝人间烟火呀……” 边说,辛爽已经将她滚烫娇润的嘴唇凑了过来…… 第178章 如意算盘 “稍等一下……”幸亏赵沟渠反应快,才没措手不及让辛爽得手。 “咋了,难道你真的成了神,开始不食人间烟火了?” 辛爽以为,她主动献上初吻给他,他会被弄得五迷三道,欣然接受呢! 哪成想,居然被他叫停了,立即这样反问道。 “那倒不是……” “那为啥拒绝我跟你品尝人间烟火呢?” “你说的品尝人间烟火,就是俩人拥抱亲吻?” “这是最起码的人间烟火吧——这可是我的初吻,从来没给过任何男人的,我可珍稀了,今天终于下决心给你了,难道你要回绝吗?” “不是简单的回绝……” “那是什么?” “俗话说,名不正言不顺,咱俩现在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随随便便品尝人间烟火的程度吧。” “谁说没到——若不是你力挽狂澜扭转了局面,这工夫,我可能早就被侯麻子给糟蹋成残花败柳了,而且极有可能,你被他们逼迫,跟我妈也……” “别说了,既然那些风浪都过去了,就别再提起了。”赵沟渠一想起侯麻子当时的卑劣行径,就头皮发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样说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单救了我,还救了我们全家,不单免除了 一千多万的高利贷,还彻底根绝了侯麻子对辛家的仇怨麻烦——这样的恩德,辛家真是无以回报,除了我用初吻和初次来报答你,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了。” 辛爽索性特别直白地表明了意愿。 “我都说了,我不求什么回报,只要明天你能给我当好去鬼盖崖的向导,为我抵达神草坡助一臂之力就足够了……”赵沟渠听懂了她的意思,立即这样回应说。 “提到这个,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儿,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绝密。” 辛爽灵机一动,直接把话题来了个瞬间跳转。 “什么绝密?” “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答应你什么事儿?” “先别问什么事儿,你就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绝密吧。” “你得说具体是什么绝密,我才能判断出,要不要答应你的一件事儿啊。” 赵沟渠生怕掉进她精心谋划的圈套里,无法自拔,所以,非要问清楚这件事儿的性质,才能答应她要提及的那件事儿。 “这个绝密就是有关鬼盖崖和神草坡的。”辛爽终于透露了是关于什么的绝密。 “绝密到什么程度?”赵沟渠在评估她所谓的绝密到底有没有价值。 “绝密到只有我一个人 知道。”辛爽神秘兮兮地这样答道。 “那——我知道了这个绝密,意味着什么?”赵沟渠还在试探她所谓的绝密,到底有多大价值。 “意味着事半功倍,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鬼盖崖上的神草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辛爽透露了更多信息。 “嗯,这个绝密很有价值,说吧,作为代价,你要提个什么要求……”听她这么说,赵沟渠觉得,这个绝密有一定价值,这才答应她,可以提那件事儿了。 “其实不是我提的。” “那是谁提的?” “是我妈。” “你妈提什么要求了?” “直说吧,我妈为了让我跟你建立真正的关系,就圈拢我尽早跟你发生那种关系,我说你已经结婚了,将来不可能娶我,但我妈完全不在乎将来咱俩是否结婚……” 辛爽索性将母亲的意图都说了出来。 “那你妈在乎什么?” “她只在乎咱俩是否能有血亲关系……” “这个不可能吧,咱俩咋会有血亲关系呢!”赵沟渠立即这样质疑道。 “咱俩是不可能有血亲关系了,但咱俩生出的孩子,却百分之百有血亲关系吧?” 辛爽竟直接给出了这样的解答。 “啥意思?你妈让咱俩生个孩 子?” 赵沟渠差点儿惊掉下巴——天底下,会有这样当妈的吗?让自己十八.九岁的黄花闺女,跟一个刚刚结实的陌生男人非婚生子,到底出于什么打算,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对呀,我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甚至都打算不让我出国留学了,一心把火就想通过我,来跟你建立一种,通过孩子形成的牢不可破的特殊关系……” 辛爽进一步证实,这都是她母亲的真实意图。 “为啥一定要建立这样的关系呢?” “目的很简单,就是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太神了,像你这样的男人百年不遇千载难逢……” “尽管没法与你联姻,但完全可以跟你生个孩子,以这个孩子为纽带,让你与辛家世世代代都通过孩子有了血亲关系,从而当辛家再遇到任何危险麻烦的时候,你会更加责无旁贷,力挽狂澜,让辛家度过难关吧……” 辛爽进一步解读母亲到底为啥非要让她跟他生个孩子的底层逻辑。 “其实完全不必这样,我也会在辛家需要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不会眼看辛家落难而不拉一把的。” 赵沟渠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我妈也肯定知道辛家遇难你不会袖手旁观,但假如咱 俩生个孩子,养在辛家,辛家再出任何问题,大概都不用叫,你自己就会着急上火,跑来救火吧……” 辛爽还在剖析母亲的深层意图。 “呵呵,你妈打的如意算盘还真是高瞻远瞩……”赵沟渠还真是服了辛爽的母亲。 “那你知道了我妈的全部意图,是欣然接受,还是婉言回绝,还是……” “你的意思是,假如我不答应,你就不把关于鬼盖崖和神草坡的绝密告诉我,是吧?” 赵沟渠直接问是否是这样的结果。 “倒也不是,其实我本人没像我妈那么急功近利,我只是出于答谢你今天救了我,也救了我们整个辛家,而打算将我的初吻和初次都给你,作为报答而已……” “可是我妈看出我已经爱上了你,竟提前设置了这么多的前置条件——你不会因此对我有了坏印象吧?” 辛爽忽然有了这样的担忧。 “不会,不会,其实我很能立即你妈的这些想法,只不过,我本人有点特殊情况,所以,才会考虑再三。”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应说。 “你有啥特殊情况?难不成,你算过命,千万别碰白琥女人?一旦碰了,就不会被克死?” 辛爽心惊肉跳地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第179章 你不会我会 “不不不,我从来没算过这样的命,即便是算过,我也不信什么白琥克男人的说法。”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你有啥特殊情况,影响咱俩建立那种特殊关系?”辛爽不解其意地问道。 “是这样,我一出生就被生母遗弃了,被拾荒老太给捡回去抚养,后来老人过世了,我无家可归,就去了敬老院,但由于我的心眼少儿,整天就知道傻呵呵地让干啥就干啥,所以,外号就被他们叫成了傻柱……” “真的呀,其实我超喜欢‘傻柱’这个外号,干脆,从现在起,我就叫你傻柱哥吧,行不?” 辛爽立即打断赵沟渠,专门对他的这个外号表达来了她的喜好。 “随你怎么叫,我是想说,就是因为我傻出名了,所以,三年前,靠山村有个向家的女儿得了怪病,眼瞅快不行了,家里就听了巫医的话,四处寻找可以冲喜的上门女婿……” “可是谁一听向家的女儿半死不活的,都不肯入赘,只有我傻了吧唧的,说入赘之后红烧肉管够,就真的同意入赘向家,当了向家女儿冲喜的上门女婿。” 赵沟渠继续为自己要说的核心意思做铺垫。 “结果呢?” “结果是我连向家女儿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竟起死回生, 渐渐好了起来……” “再后来呢?” “再后来,向家女儿恢复如初了,但由于是在她近乎弥留的时候,家里人做主,给她找了我这么个傻了吧唧的野小子做了上门女婿,她倒是没一脚把我踹出向家,但也从来没让我碰过她,我俩到了夜里,她睡炕头,我睡炕稍儿,中间还拉上一道厚厚的帘子……” 赵沟渠差不多如实说明了,他之前与向明月之间的所谓夫妻关系。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吗?” “对呀,到现在,我跟她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呢!”赵沟渠这才明确说出了他与向明月之间的真正关系。 “你跟我讲这些干嘛呢,这跟咱俩能否建立特殊关系,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辛爽果然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我的意思是,我到现在还是个处呢,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换句话说,即便是我答应了你妈给你设计的那个方案,我也没法帮你实现——因为我这方面经验为零。” 赵沟渠没说自己的第一次连自己的老婆都没给,咋能给老婆以外别的女人呢!而是从是否有经验这个角度,来婉拒她的请求。 “经验为零无所谓,主要是,傻柱哥是不是没有男人的那种能力呀!”辛爽竟直接这样怀疑道。 “我的身 体没毛病,就是从未有过相关的经验,所以是白丁一个……”赵沟渠还是强调这一点。 “你没经验我有啊……”万万想不到,辛爽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咋会有这方面的经验,难道你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赵沟渠立即惊异地这样问道。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说我有经验,不是我直接有的经验。” “那——你是从哪里获得的经验?” “实不相瞒,是从我闺蜜哪里间接得到的……” “间接得到——是个什么概念?”赵沟渠显得很好奇…… “是这么回事儿,我闺蜜被一个高富帅的学长给迷住了,主动表白竟被学长接受,俩人成了男女朋友,做那事儿的时候,高富帅的学长提出把过程拍下来,留作美好的会议,她当时昏了头,竟答应了……” “结果,过了没多久,高富帅的学长玩腻了她,又换了一个新学妹,被她给捉奸在床,大闹了一阵,俩人就提出了分手……” “可是想不到,高富帅的学哥竟逼迫我闺蜜,把他们俩相处阶段花掉的几十万必须都还给他,否则,就把当时他蒙面,但我闺蜜却全程露脸的视频发到网上去给大家观看!” “我闺蜜被逼得走投无路,找我来借钱,我不信她真的 跟那个家伙拍过那种视频,结果,她从手机里调出好几段,拍得特别清晰的,而且是她主动跟那个渣男做那事儿的视频给我看……” “我当时简直震惊了,因为也是头回看那种视频,过后脑子里总是出现那种画面,但似乎,也从中领悟了男女之间的那点儿好事儿的各种要领……” 一口气,辛爽讲出了她之所以懂这种事儿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你那个闺蜜后来咋样了?”赵沟渠故意不关心辛爽看了那些录像的事儿,而是关心她闺蜜后来是个啥结果。 “我当时听了,直接拉她拿着录像去报警,等我带她到了派出所门口,特地给那个高富帅的学长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就在派出所门口……” “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彻底删除那些录像,从此再不找我闺蜜任何麻烦,要么就豁出去报警,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结果,那个家伙当场认怂。在我的陪同下,当着我闺蜜的面儿,删了那些视频,还写了放弃讨要处对象期间花掉的几十万,还有不在骚扰我闺蜜的保证书,这事儿才算彻底画上了句号。” 辛爽给出了这样的解答。 “想不到,你还这么勇敢……”赵沟渠似乎对辛爽这样帮闺蜜,很是钦佩赞 许。 “勇敢什么呀,事后也后怕了很久,生怕那个学长对我打击报复,找个机会把我给掠去,然后捆绑我,跟他也拍那种视频……” “对了,我现在手机里还保存一段我闺蜜跟那个高富帅拍的视频呢,要不要调出来,给你看看,让你也知道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辛爽边说,边掏出手机,就要调出视频给他看。 “别别别,千万别给我看……”赵沟渠却急忙将她拦住。 “怕啥呀,我闺蜜现在已经在国外了,而且经过几次通信之后发现,她现在可开放了,同时跟三四个男朋友交往,而且都保持那种关系呢!” 辛爽竟说出了闺蜜的现状。 “我不是怕啥,而是不想知道你闺蜜的秘密……”赵沟渠直接给出这样的答复。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好了,咱们还是回到刚才的主题吧——这方面,你不会我会,这回傻柱哥没什么好担心了吧?”辛爽转而这样问了一句。 “嗯,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赵沟渠随口这样答道。 “那,傻柱哥就算答应我妈提出的那个要求了?”辛爽欣喜地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道。 “这个……”赵沟渠在心里紧急琢磨,如何应对才是明智选择…… 第180章 盖个章吧 “傻柱哥,还有啥可担心的,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事后也不会找你麻烦,只想在我出国留学前的这几天里,能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怀上孩子最好,怀不上,也是天意——傻柱哥,你就别再犹豫了,行不?” 辛爽一看他还是迟迟疑疑的样子,就急忙拉住他,这样补充说。 “行是行,但要等你说出那个绝密,然后,带我完成对鬼盖崖上神草坡的探秘之后,才能兑现给你……” 赵沟渠算是答应了,但也提出了先决条件。 “没问题,只要傻柱哥答应我就行……不过……” “不过什么?” “空口无凭的,傻柱哥咋说也得有个确保承诺兑现的凭据吧?” “你还让我签字画押?”赵沟渠惊异地这样反问。 “那倒是不用,只要盖个章就行了。” “盖章?盖什么章,在哪里盖章?”赵沟渠更加莫名其妙了。 “就是用傻柱哥的嘴唇,直接盖在我的嘴唇上,就算在承诺书上盖章了,行不?” “这个……”一旦懂了她所谓的盖章是什么意思,赵沟渠瞬间就迟疑了。 “哎呀傻柱哥,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咋让我相信你的那个承诺呢!”辛爽却直接用这样的诘问,来逼迫他立即做出决定。 “那好吧,我盖这个章……”赵沟渠还真是服了她,只好被动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来吧,我这张白 纸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傻柱哥在我空白的地方,给我平生第一次盖上一个隆重的烙印呢!” “你是说,你的初吻还在?”赵沟渠立即关注到了这个细节。 “是啊,就好像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偏偏让我逃过了所有其他男人的觊觎渴求,一直把初吻留到现在,专门留给傻柱哥一样……” “呵呵,那我可真够幸运的……”赵沟渠自己都惊异,为啥总能遇到初吻还在的女孩子…… “不是傻柱哥幸运,而是我幸运,在我的摩托车没油抛锚的时候,幸运地遇到了好心的傻柱哥帮我救急,然后,在我家遇到致命危难的时候,幸运地遇到了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傻柱哥……” “而此刻,我又幸运地得到了傻柱哥的允诺,答应拿走我的初吻,还有之后拿走我的第一次——我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那个人……” 辛爽还真会借题发挥。 “听你这么说,我都无语了……”赵沟渠还真是为她的这番说辞给折服了。 “那就啥都别说了,直接在我的初吻上盖章吧……” “好吧,这就让你如愿以偿……” 吻住辛爽那花骨朵一样鲜嫩嘴唇的瞬间,赵沟渠感觉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偏偏在这样一个深山老林的大车店里,再次命犯桃花,挡都挡不住的幸运纷至沓来,令人心荡 神摇,感慨万千…… 而一旦被赵沟渠吻住了双唇,辛爽的身体就想瞬间起了化学变化一样,快速变软,赵沟渠不得不顺势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才不至于让刚刚接触的嘴唇分开。 吻了三五分钟之后,辛爽好像完全化掉了一样,赵沟渠一松开她,就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 当然,脸上泛起的红晕上,写满了她在初吻中品尝到的人间烟火的香滋辣味…… “现在——你该说出那个绝密到底是啥了吧。” 尽管赵沟渠也在这次命名为“盖章”是接吻中,心猿意马,甚至魂不守舍,可一旦结束,立马回到了原本的话题,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跟我来吧……” “去哪里?” “去我的衣帽间……” “去那里干嘛?” “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进了衣帽间,辛爽拉开柜子门,拉开一个密封袋子的拉链,指着里边的东西这样说。 “好像,这些是潜水用的东西?”尽管赵沟渠不是很确定,但凭借之前的常识积累,还是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猜对了,就是潜水的时候必备的装备——你看这些——这是面镜、呼吸管、潜水服、潜水手套、潜水鞋;这是气瓶、BCD浮力控制装置、调节器、潜水电脑表;这个你该知道是什么吧?” “这个应该是脚蹼吧……” “对,就是脚蹼……” “你让我看这些潜水的装备干嘛?难道你说的所谓绝密,就是你背着家人,经常去野外潜水玩儿?”赵沟渠不解其意地这样追问。 “这只是我要说的绝密中很小的一部分。” “那你要说的真正绝密到底是什么呢!” “跟我来……” “又去哪里?” “去我的电脑上,我让你看看我曾经在潜水的时候,拍过的一些视频影像。”辛爽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为啥看那些东西呢?” “因为我说的绝密,就藏在那些从未让任何人看过的水下影像中啊……” 辛爽边说,边将赵沟渠带到了她的电脑桌前,很快调出了一段水下拍摄的影像…… “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赵沟渠一看,就是一个潜水者,在水下潜泳的时候,拍下的水下镜头而已,就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潜水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假如傻柱哥知道了这是在哪里潜水,而且潜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现一个秘密通道,钻进去再潜十几二十米,可以发现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豁然开朗的巨大空洞——傻柱哥一定欣喜若狂吧……” 辛爽说的时候,很是兴奋的样子。 “那你快点儿告诉我,这片水域到底在哪里?” “就在鬼盖崖的脚下,那个人迹罕至,没谁敢来野游,更是没人敢在如此危险水域潜水 的鬼盖潭呀……” “鬼盖潭?” “对,就是鬼盖潭。据说这片幽深的水域特别恐怖,早些年,有些半大小子偷偷来这里野泳,差不多下去一个就失踪一个,家里人跑来打捞三天三夜,连个毛儿都打捞不上来。” “这就让鬼盖潭成了棒槌岭一带,被越传越诡异神秘的水域,渐渐的,就没人敢来这里作死送命了。” 辛爽对这个鬼盖潭做了一番客观描述。 “那你咋敢偷偷来这里潜水呢?”赵沟渠还真是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胆量,敢只身去这样的地方潜水…… “我这个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子探索秘密的心理,越是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就越是想去,越是被人说得特别恐怖的区域,我就越想亲自去探个究竟……” 辛爽直言不讳,给出了这样的解答。 “于是,你就偷偷置办了这么多潜水装备,而且真的去到那个鬼盖潭,潜到了水下?” “对呀,这些影像,就是我把水下摄像机按在我的面镜上方,下水之前就打开成了摄制状态,差不多把我整个潜水过程都拍了下来……” 辛爽很是自豪地这样回答说。 “嗯,看来你的胆子是够大的——可是,你的这个冒险行为,跟我要去鬼盖崖的崖顶,去探寻神草坡的秘密有啥联系呢?” 赵沟渠还是把他最关注的话题,趁机提了出来。 第181章 今晚不行 “那关系可大了!” “大在哪里?” “我还是给你画个图吧……”辛爽边说,边铺平一张A4纸,然后用签字笔在上边画了一个大致的示意图: “看到了吧,这就是鬼盖崖,顶部就是神草坡。底部就是鬼盖潭,别人想登顶鬼盖崖,除了乘坐直升机,就是要冒死攀岩,但我在鬼盖崖脚下的鬼盖潭潜水,竟意外发现,通过潜入鬼盖潭下的一个秘密通道,可以抵达一个从未被发现的地下溶洞……” “而我通过这个深藏在鬼盖崖脚下的巨大溶洞,找到了一个可以从内部抵达崖顶的通道……” 辛爽绘声绘色地给出了这样一番描述。 “你直接上去过吗?”一听她说到这个细节,赵沟渠立马兴奋地这样问道。 “上去过呀!” “上去——都发现了什么?”赵沟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环节。 “我发现,出口被一团子、一团子的毒蛇给堵得根本就出不去,我就被吓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趁那些毒蛇没发现我,就急忙原路返回了……” 辛爽这样回答的时候,还是一副恐惧的样子。 “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个出口,就是通往崖顶神草坡的出口吗?”赵沟渠却关心这个细节。 “应该是吧,我从那个溶洞的通道,向上攀爬了半个 多小时才看见光亮的,那就应该是抵达崖顶的出口吧……” “嗯,你发现的这条通道很重要,或许,明天咱俩就能通过这条通道,抵达崖顶的神草坡!” 赵沟渠顿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想不到,居然是辛爽帮自己找到了一条通向目的地的绝佳捷径通道。 “可是,假如那个洞口还是被成百上千条毒蛇给团团围住,咋办呢!”辛爽还是对那些毒蛇心有余悸。 “好办,只要做好充分的驱离毒蛇的准备,就能让出口畅通。” “具体咋准备,我看那个洞口少说也有上千条毒蛇!” “蛇怕火、怕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距离洞口附近生火,那些冷血的蛇遇到烟火就会快速逃离……” 赵沟渠根据以往的经验,直接这样答道。 “可是,咱俩是要潜水抵达那个地下溶洞,然后再沿着通道抵达洞口的,哪里去找生火的柴火呢?”辛爽提出了这个难点。 “带不了柴火,就只能带一些喷灯之类的东西了。” 赵沟渠灵机一动,想起了之前在敬老院的时候,使用过的一种烧油的喷灯,打足了气,点燃之后,呼呼爆响中,火苗呼呼喷出的那种喷灯。 “喷灯我家大车店的后厨就有,平时用来烧猪毛用的……”辛爽也知道这种喷 灯,立即这样说道。 “对,就是那种,你负责从你家后厨借出这种喷灯,然后加满油,用大号自封袋包好,随身携带上去,应该能起到理想的效果。” 赵沟渠立即做了这样安排她说。 “没问题,我保证在出发前办妥……” “对了,你认识用烟袋抽烟的人吗?”赵沟渠又提出了新话题。 “当然认识呀,大车店看大门的是我舅姥爷,他就用烟袋抽旱烟——傻柱哥是要用烟袋来驱赶毒蛇?”辛爽直接这样问。 “不是用烟袋,而是用烟袋杆儿里存留的烟袋油子……”赵沟渠急忙解释。 “要烟袋油子干嘛?” “民间传说,毒蛇最怕烟袋油子,咱俩接近洞口的时候,把烟袋油子吐沫在手腕子和脚腕子上,即便是有漏网的毒蛇,也不会攻击咱俩了……” 赵沟渠说明了烟袋油子的妙用。 “是这个用途啊——放心吧,这事儿也包在我身上了,明天出发之前,我把舅姥爷烟袋里的烟袋油子都给搜刮出来备用……” 辛爽又满口答应了。 “对了,再带几头大蒜……” “大蒜也能防蛇?” “对呀,所有蛇类都不喜欢大蒜的味道,假如烟袋油子不够用,咱们就把大蒜用军刀切片,然后,在身体裸露的部分涂抹蒜汁,也能 有效预防毒蛇靠近和攻击。” “嗯,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那些毒蛇没什么可怕的了。” “还有,听过打草惊蛇这个成语吧?”为了消除辛爽的恐惧感,赵沟渠又这样问道。 “当然听过……” “通常只要在经过的地方,使劲儿用棍子抽打附近的草棵子,毒蛇就会受惊,一般不会跟人类正面冲突,选择快速逃离……” 赵沟渠全新解释了打草惊蛇的现实作用。 “那咱俩还要准备两个长长的棍子吧。”辛爽这样问道。 “这是咱俩下水之前,必须准备的装备之一。” “可是问题来了,现在我就一套潜水装备,到时候,咱俩咋一起潜进那个鬼盖潭下的溶洞啊……” 辛爽忽然想起了这个具体问题。 “这套潜水装备你自己用好了,我的水性超常,可以在水下潜泳十几二十分不用换气——你说的那个溶洞,用十分二十分钟能游到吧?”赵沟渠这样问道。 “用不了那么久,假如你游得快,用不了十分钟就能游到。” “那就没问题了……” 俩人边说,边列出了具体装备的条目,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一看时间,已经过半夜了。 “咱俩该抓紧时间休息了。” “那啥……能不能……咱俩一个被窝睡觉呢……” 辛爽脸红心跳地这样问。 “咱俩一个被窝——你还能睡着吗?”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 “当然能,只要你让我搂着你,很快就能睡着的,不信你试试……” “可是你在我身边,我咋能睡得着呢!” “要不,傻柱哥今晚就跟我生米煮成熟饭吧,听说完事儿之后可累了,脑袋沾到枕头就能睡着了……”辛爽妩媚地这样提议说。 “今晚不行……” “为啥不行?” “当然是要保存精力,明天才能完成鬼盖崖的登顶任务呀……”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可是……” “别说了,就按你说的,咱俩一被窝,你搂着我先睡,你睡着了,我很快也能睡着的……”赵沟渠还是觉得,这种方式比较好。 “那,你若是睡不着咋办呢……” “放心吧,我有办法让自己快速睡着。” “我是想说,假如我先睡着了,你总是睡不着的话,你可以在我身上做任何事情……”辛爽似乎在暗示什么。 “那——不会把你弄醒吗?” “我这个人,一旦睡着,在耳边打雷都震不醒我……”辛爽刻意这样强调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 一听这话,赵沟渠就笑了——看来一旦女方想跟你那个了,总会想出这样的说法来蒙男方…… 第182章 慎独 果然辛爽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跟赵沟渠一被窝,搂着他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 换了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有过类似经验的赵沟渠,却心知肚明,她这是装睡。 就想让自己在她睡着之后,相信她会雷打不动,从而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赵沟渠咋会上她的这个善意的当! 直接动用无极神功将她催眠,确认她睡着之后,给她挪动到了一边,在盖被子之前,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趁机好好观摩一下她的白琥到底是个啥样。 但一个声音突然提醒他:慎独…… 立马止住一切杂念,躺平之后,来了个自我催眠,很快就呼呼睡着了…… “奇怪了……”第二天早上,辛爽刚刚醒来,看见赵沟渠已经起床在收拾东西了,竟懒在床上这样来了一句。 “奇怪什么?” “我为啥忽悠一下就睡过去了呢!” “你不是说,你的脑袋一挨枕头就能睡着吗?”赵沟渠假装浑然不知,这样反问。 “可是昨天晚上我本来没想那么快就睡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准备好,就啥都不知道来了——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法子,给我催眠了?” 辛爽竟这样怀疑道。 “真没有,你可能是昨天太兴奋了,到了夜里,倒头就睡着了吧?” “那,我睡着之 后,傻柱哥就没对我做点什么?”辛爽两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赵沟渠,特别好奇地这样问道。 “为什么要对你做点儿什么?”赵沟渠立即装傻充愣没懂她这话是啥意思。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的白琥姑娘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吗?”辛爽索性直接摊牌了。 “即便是我想知道,也不能趁你睡着了,偷看吧!”赵沟渠很是从容淡定地这样答道。 “于是你就什么多没看?” “对呀……假如我看了,此刻被你问及,多尴尬、多不好意思呀!” “哎呀,人家不会怪你的……” “但我自己会怪我自己的!” “万万想不到,傻柱哥正人君子到了这个程度——那,我现在人醒了,傻柱哥是否还想知道,我的白琥姑娘身到底是个啥样,然后,趁我醒着,仔细观摩一番呢?” 辛爽还是没死心,转而又这样问了一句。 “不想知道……” “为啥呀,难道傻柱哥对我的一切一点儿都不好奇吗?”辛爽直接这样追问了。 “很好奇。”赵沟渠很是肯定地这样答道。 “那为啥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傻柱哥还是无动于衷呢?”辛爽直接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姑娘身的样子,今天去执行那么艰巨的任务 ,走神分心……” 赵沟渠居然堂而皇之地给出了这样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傻柱哥,我可真服你的定力了……”辛爽顿时没话说了。 “别废话了,赶紧起来,帮我把昨天定好的几样东西都尽快搞到吧……”赵沟渠趁机转移话题。 “昨天都定好什么了?” “你舅姥爷的烟袋油子,还有你家后厨的喷灯——记住一定要加满油才行……” “哦,想起来了……”辛爽这才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从闺房出来,快速办妥了赵沟渠交代给她的两件事儿。 赵沟渠也没闲着,先是将辛爽的那套潜水用的装备伪装成行李,装进了车子的后斗里,然后又在车里准备好了可能用到的绳子刀具,还有采挖野生人参用的工具等等…… 准备差不多了,也该吃早饭了。 趁赵沟渠问辛爽的父亲要特别通行证的时候,辛爽的母亲将她叫到一边,小声问: “昨晚咋样?” “没咋这样。” “难道你没按照妈说的,跟他一被窝睡觉?”母亲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这样问。 “睡了,但还是啥都没发生。”辛爽一副失落的样子这样答道。 “是你太不主动吧?” “还要咋主动啊,就差我直接扑到他身上,强迫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 “必要的时候,就需要主动扑上去。”母亲竟然这样鼓励说。 “亲妈呀,我倒是想啊,可是他的定力真是难以想象,我差不多把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可就是没法圈拢他上道啊!” “而且,本来我暗示他,我睡着了雷电都打不醒,以为我假装睡着了,他至少会对我的姑娘身感兴趣吧,哪成想,刚刚脑袋挨到枕头,竟忽悠一下子就睡着了。” 辛爽算是把昨天夜里的情形都给说了出来。 “那他就没趁你睡着了,对你做点儿什么?” “我倒是想啊,只可惜,早上起来我特地问他,有没有趁我睡着了做点儿什么。” “他咋回答的?” “他居然说,他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睡着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的……” “那你为啥不说,现在我知情了,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当然说了呀!” “他咋回答的?” “他竟然说,回绝我的目的是生怕看过之后,满脑子都是我姑娘身的样子,影响他今天完成任务……” “唉,咋遇到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呢!” 母亲似乎也服了这个无论如何不肯上道儿的家伙了。 “是啊妈,我都差点儿跟他急眼了,可转念一想,正是因为他这种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更让我觉得,他是 个值得信赖和爱戴的极品男人了……” 辛爽却趁机说出了她对赵沟渠的真正印象。 “说得也是,不过,今天你给他当向导,进山的过程中,还是不要放弃任何跟他亲近的机会,随时随地做好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准备……” 母亲进一步叮嘱和提醒道。 “放心吧妈,我比妈还着急尽快成为他的女人呢,所以,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辛爽这样保证说。 “那就好……” 就这样,吃过早餐不久,赵沟渠就拿到了他和辛爽一起进山的特别通行证。 辛爽的父亲还叮嘱说:“特别通行证是拿到了,但进山之后,还是要多加小心,万一碰到那头祸害人类的黑瞎子,千万小心应对,千万别出任何岔子。” “放心吧老爸,这一带山里的情况我最熟悉了,蒙上眼睛我都能找到回家的羊肠小道,所以,肯定十拿九稳,万无一失……” 辛爽急忙用这样的话语来安慰父母,不必要过度担心。 “话是这么说,万一遇到特殊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也好让护林队及时救援你们……”父亲还是这样强调了一句。 “知道了老爸……” 在父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中,辛爽坐上了赵沟渠的那辆拉风炫酷的皮卡,挥手跟父母告别,朝山口方向驶去…… 第183章 大表姐 其实当地人都知道,棒槌岭中的“棒槌”,玉精谷中的“玉精”,鬼盖崖中的“鬼盖”,神草坡中的“神草”,都是野生人参的民间别名俗称。 可见,早在这些地名形成之前,这一带已经是野生人参星罗棋布,野蛮生长的地方了。 只是伴随时光穿梭,岁月更替,时至今日,这一带早已徒有其名。 因为过度的采挖,让这一带早已没了野生人参休养生息,成为百年野生人参的机会。 关键是,还没成熟,就已经被发现采挖,连接续繁衍的种子都没留下,哪里还会再也更多新的野生人参,再生根发芽结果呢! 现在连江河湖海都有休渔期,而这深山老林的长白山腹地,总是宣称封山育林,乱砍乱伐倒是少了许多,但却没法阻止每年春秋两季,通过各种渠道,来这一带放山采挖野生人参,指望一夜暴富的人们纷至沓来…… 这就更让本来就星星点点,寥寥无几的野生人参,失去了生存空间,假如再不严令阻止,怕是也像当年的野生东北虎一样,成为濒临灭绝的物种吧! 而唯独鬼盖崖上的神草坡,由于地势险要,环境恶劣,外加亿万条毒蛇盘踞,还有致命的恐怖传说流传民间,才让崖顶的十几平方公里成了一方净土,也成了野生百年人参得以繁衍生息的唯一福地…… 赵沟渠和辛爽有了特别通行证,进山口的时候,才没受到过多盘查,很快就放行,让 他们的车子顺利过了关卡,沿着崎岖的山路,一路朝鬼盖崖方向靠近。 然而,即便是越野性能极佳的黑弹皮卡,在没了人工修筑的公路上,也很难再向前行进半步。 目测距离鬼盖崖还有十几二十里的距离的时候,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咱们只能步行过去了。”来过这里多次的辛爽,直接这样说道。 “好吧,咱们带上必要的装备和工具,徒步靠近鬼盖潭吧……”赵沟渠立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于是,俩人将车子停靠在附近一个具有标示性的大树下边,将车上带来的各种必须的装备和工具都卸下来,装进一个大号的行囊,背在了赵沟渠的肩上。 “你之前一个人来的时候,也是从这里背着这些装备去鬼盖潭吗?”边抛下车子步行,赵沟渠边这样问辛爽。 “之前我都是骑我那辆金刚狼来这里,所以,还能再朝前行进七八里,直到遇到一条夏冰河,才开始弃车步行,蹚过河,抵达鬼盖潭,进行潜水的。” “为啥叫夏冰河?”赵沟渠单独询问这个。 “因为大夏天的,那条河的河水还是刺骨冰凉。”辛爽直接这样回答。 “那你之前是咋蹚水过河的?” “我之前都是叫一个摆渡的艄公,花一块钱过河的。” “夏冰河上还有艄公?”赵沟渠有点惊异地问。 “当然有啊,但并不是天天都有。” “那——没有咋办。” “我命好,每次来这里 ,夏冰河上都有艄公在,我都能幸运地不用蹚河过去。” “那假如今天没有艄公咋办?”赵沟渠还在强调出现这种情况咋办。 “那就只好蹚河过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民间传说,女人不能碰夏冰河的水。”辛爽这样答道。 “什么意思?” “传说碰了夏冰河的水,女人从此宫寒,这辈子,就别想再生出孩子了。”辛爽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难道男人就不怕被冰凉的河水给凉病吗?”赵沟渠直接反问。 “男人另当别论吧,特别是火力壮的年轻小伙儿,就更不在乎河水是冷还是热了吧……” 说话间,俩人面前,已经出现了辛爽说的那条可怕的“夏冰河” 举目四望,辛爽突然来了一句:“不巧,可能是因为突然封山吧,艄公也没来上班……” “我看是因为昨天下了那场大暴雨,河水猛涨,把艄公的船给冲跑了吧!”赵沟渠看着有些浑浊的河水,这样分析说。 “哎呀,那没有渡船咱俩咋过河呢!”辛爽一下子邹起了眉头。 “别急,我去摸摸,河水会不会因为突然暴涨,就没那么凉了。”赵沟渠边说,边跑到河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河水里,去试探温度。 令他头皮发麻的是,河水居然还是凉得刺骨,急忙缩了回来。 直起腰,边上下观望,边问:“这附近有过河的桥吗?” “有是有,但要步行到二三十里的下游才 有个简易木桥,都不保准会不会被昨天夜里的爆发的山洪给冲垮了。” “那就只有蹚河过去了……” “河水这么凉,我可不敢蹚!” “没那么可怕吧?”赵沟渠没觉得蹚河过去有什么问题。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民间传说应验了,我因为蹚了夏冰河,从此宫寒再也没法怀孕生孩子了,咋办?”辛爽担心的竟是这个。 “既然你这么担心,那就我一个人蹚河过去……” “咋了,你要把我留在这里,一个人去鬼盖崖?”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扛着你一起过河。” “为啥要扛啊,让我直接骑你脖颈不就行了吗?”辛爽立即这样反问道。 “骑脖颈啊……”一听她要骑脖颈,赵沟渠立马迟疑了一下。 “咋了,你怕我骑你脖颈?”辛爽没懂他为啥在这个问题上要迟疑。 “不是怕你骑我脖颈……” “那你怕啥?” “我是怕你骑在我脖颈上,位置太高,看着湍急的河水会头晕目眩……”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担心。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两手紧紧抱住你的头,你的手紧紧抓住我的两腿,即便是我有些眩晕,也不会一头栽进河里吧……”辛爽却觉得应该没啥问题。 “嗯,也许这样能行——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是先带着这些装备过河,然后再回来接你,一是摸摸情况,积累一些过河经验;二是单独让你骑脖颈过河,我会 负重轻一些,也就更有把握一些。”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过河计划。 “哎呀,那傻柱哥要蹚两个来回,这么凉的河水,我怕傻柱哥也扛不住吧?”辛爽这样担心道。 “没事儿,我看这条河也就二三十米宽,一个来回用不了十分二十分钟,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赵沟渠没觉得那么邪乎,就这样答道。 “好吧,我同意傻柱哥的过河计划……”辛爽这才认可了他的过河方案。 然而,目送赵沟渠背负那些装备下到冰凉的河水中,刚刚蹚到河中间,忽然有人拍了辛爽肩膀一下:“辛爽,真的是你呀!” “大表姐?”辛爽猛一回头,一眼认出,这个拍自己肩膀,描眉画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妇,是二舅家的大女儿余庆兰:“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儿子暑假嚷着要到山里的姥姥家去玩儿,我就送他去了,可是昨天夜里下了大暴雨,我担心儿子四处野跑会不会出事儿,就想进山看看——今天没渡船过河呀!” “没有啊……” “那你咋过河呢?” “我男朋友说,把背包送过河,就回来让我骑他脖颈过河……”辛爽指着正在过河的赵沟渠的背影,这样说道。 “那太好了……”大表姐一脸的兴奋。 “好啥?”辛爽忽然感觉不好。 “大表姐也可以跟你借光,骑你男朋友的脖颈过河了呗……” 果然,大表姐说出了辛爽最不想听到的回应…… 第184章 道德绑架 “那可不行!”辛爽脑袋嗡嗡直响! 别说再加个大表姐,就是自己待会儿骑他脖颈过河,都担心他二次下到冰凉刺骨的河水里受不了! 若是再跑个第三回,让这个没了男人、成了寡妇、却因为正值如狼似虎年龄段的大表姐,骑在傻柱哥的脖颈上过河,谁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呀! 所以,不假思索,就直接回绝道。 “咋不行了?我看你男朋友身强力壮的,不会冷酷无情,撇下我不管,把你送过河之后,就不管我这个大表姐了吧?”大表姐竟余庆兰毫不客气地这样诘问。 “他待会儿回来接我过河,都可能会被河水给冻到极限,哪里还有能力再帮大表姐过河呢!”辛爽忧心忡忡地这样回应。 “行啊辛爽,没等咋地就开始心疼自己的男人了——但你千万别忘了,你小的时候去我家过年,被炮仗崩了眼睛,是我背你一口气跑了二三十里,去到镇里医院,才保住了你的眼睛,咋了,今天让你男朋友扛我过一把河,就算还了这个人情,你都不肯吗?” 余庆兰居然亮出了这样一件往事,来逼迫辛爽答应帮她这个忙。 “不是我不肯,我是担心我男朋友身体受不了。”辛爽还是 从这个角度婉拒她。 “他那么身强力壮的,有啥受不了的?不就是多跑一趟,顺带把我给捎过河嘛。” “这可不是普通的捎你过河,一旦凉到极限,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吧……”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谁说没那么邪乎,兴许比我说的还严重呢!”辛爽越发担心了似乎。 “这个你别主观臆断,待会儿等他回来接你的时候,问问他本人,假如他也说不行,那大表姐没话说,就算当年白救了你一把!” “但假如他觉得这个忙应该帮,这个人情应该还,那你可不能从中作梗,拦阻你男朋友让大表姐骑他脖颈过河……” 余庆兰却再次用当年欠她的人情对辛爽进行道德绑架。 “可是……” “别可是了,你看,他已经返回了……” 这工夫,余庆兰正好看见从对岸返回的,为了蹚河不弄湿衣服,将衣服裤子都除掉留在了对岸,只穿了一个短裤上岸的赵沟渠。 可能是被冰冷的河水给冻的吧,浑身肌肉湿漉漉、紧绷绷的,看上去是那么的健硕帅气,余庆兰的哈喇子差点儿顺着她的嘴边流出来,本能咕咚一口给吞咽下去…… 赵沟渠把装备送到河对岸,还真是被冰 冷的河水给凉得够呛,稍微缓了一下,就立即返回。 一上岸,看见辛爽身边多了一个眉眼神态浪不溜丢的少妇,心里就在打鼓:这女人是谁?该不会跟辛爽很熟,待会儿也要让自己扛她过河吧? “这位是?”赵沟渠主动这样问。 “我是辛爽的大表姐,我叫余庆兰,你叫我兰姐就行了……”还没等辛爽介绍,余庆兰主动上前,边跟赵沟渠握手边做了自我介绍。 “哦,您也是要过河办事儿?”尽管赵沟渠早就看见辛爽朝他叽咕眼睛,示意他千万别再主动多跟这个大表姐说话了,但赵沟渠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我儿子今年才七八岁,淘得很,放暑假了,我就把他送到山里的姥姥家去住几天,想不到,昨天夜里下了那么大的暴雨,我担心儿子还有我爸妈他们是不是出了问题,就急急忙忙进山了……” “可是到了这里一看,船也没有,艄公也不见了,正愁呢,辛爽说你是她男朋友,先送东西过河,然后回来扛她过去,我一听,高兴坏了!” “知道吗,辛爽小时候被炮仗崩了眼睛,是我一口气把她背到镇里医院才保住了眼睛的,她欠我的这个人情,你今天 帮她还了,也送我过河,行不?” 这个大表姐说话的速率特别快,根本就不给人插嘴是机会,一口气,就把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这个……” 赵沟渠早就从辛爽和眼神表情,还有肢体语言上看出,她特别不愿意让自己答应这个大表姐,带有某种胁迫式的要求了,所以,一时不知道该咋回答。 “咋了,别说我还是辛爽的亲表姐,也别说我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是萍水相逢,半路遇到我这样一个需要人帮助的孤儿寡母,你也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吧!” 余庆兰一看赵沟渠迟疑,立即口无遮拦开始指责。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我不确定,待会儿送辛爽过河之后,还有没有能力再回来送您过河了……”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说。 “怎么没有能力,要是换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儿,就该先送救命恩人过河,然后再回来接女朋友过河——你倒好,把救命恩人排在最后也就罢了,居然还找借口,说没能力再送我过河了!” “看你这一身的肌肉,身强力壮的,即便是从河里蹚他十个八个来回,也因为火力壮,啥损伤都没有吧……” 余庆兰还真是 伶牙俐齿,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语言暴力。 “您别发火,我答应送您过河,但肯定是排在辛爽之后——因为我担心,我刚才送到对岸的那些东西,不赶紧让辛爽过河,丢了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赵沟渠受不了她的语言攻势,急忙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没问题,只要你答应送我过河,早点儿晚点儿都没关系——不过我可提醒你,假如你送辛爽过了河,丢下我不管,直接进山去了,可别怪我后发制人!” “回去就当着辛爽父母的面儿,说你是个不靠谱的男人,辛爽将来千万别嫁给这样一个没情怀没担当,见死不救的男人!” 余庆兰居然又先发制人,把这种可能性给堵死了。 “您放心吧,我头拱地,也不会丢下您不管的……”面对这样一个强势的大表姐,赵沟渠边用眼色安抚辛爽,边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那好,那我就坐在这里等你送完辛爽,回来再送我过河了……”余庆兰边说,边在岸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走吧,我先送你过河……”赵沟渠边说,边哈腰让辛爽骑在了他的脖颈上,然后铆劲儿一挺身站了起来,然后,朝冰冷的河水中走去。 第185章 被迫 “你咋能答应送我大表姐过河呢!” 骑在赵沟渠脖颈上,刚下到河里,辛爽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你都听到了,我不答应,就好像咱们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小人一样。” 赵沟渠很是平淡地这样答道。 “可是,送完我,你还有体力再送她吗?”辛爽担心的就是这个。 “咬咬牙坚持吧……” “你可别逞能,别因为要面子,把你的身体给凉坏了,这辈子都没法让女人怀孕了,那可就亏大了。” 辛爽没说,你一旦因此做病,没了生育能力,可就把我给的梦想都给彻底打破了。 “不至于到那个程度吧……” “谁说不能,你别傻乎乎的硬逞能,我大表姐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你可千万别听她说了狠话,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回头落下残疾,我大表姐才不负任何责任呢!” 辛爽更加忧心忡忡了。 “你也别过度担心,我感觉我还挺得住。” 尽管赵沟渠也觉得,再多跑一趟,可能面临很多风险,但似乎,早已没了反悔的余地,所以,才会用这样的话来安抚她。 “那你答应我,待会儿你回来送大表姐过河的时候,不许让她骑你脖颈。”辛爽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啥呢——不骑脖颈,你让我咋送她过河呢!” “咱俩是男女朋 友关系,所以,才会有骑脖颈这样的亲昵动作,可是她是个寡妇,刚才我都看见她,见你上岸的时候,眼睛里那种恨不能一口把你吞了神情,若是待会儿你让她骑在你的脖颈上,我担心没等过河,你就被他给拿下了。” 辛爽说出了这样的担心作为理由。 “怎么可能呢,我和她都在河中央呢,她又如何把我拿下?”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说拿下不是当着我的面儿,在河中间就跟你怎么样,而是一旦让她骑在你的办脖颈上,她会使出各种狐媚将你的魂儿给勾走,然后等上岸之后,就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跟她搞那种事情的画面……” 辛爽这样解读她说的拿下是个什么概念。 “没那么邪乎吧,我连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妙龄少女都有定力,睡一个被窝都没碰你一根手指头,我会被她这么个生过孩子的寡妇给迷成那样?” 尽管赵沟渠刚才一跟这个大表姐打照面,就放心她骨子里的那种騒浪透过体态眼神袒露无疑,但凭借自己早已“阅人无数”的经历,理论上,不会被她轻易拿下吧! “那可不一定啊,我可是听说了,她守寡之后,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就没一个能逃出她手心儿的,一个浪不溜丢的眼神儿,就能勾走男人的魂儿,凭借她丰富的 经验,搞定傻柱哥可能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辛爽还是坚持她的说法。 “谢谢你提醒我,我一定多加小心,严格堤防她对我使出那些狐媚的招数,力争让她的魅惑难以得逞。” 赵沟渠只能这样发誓来安慰她了。 “反正我提醒你,在我没得到你之前,你不许跟任何别的女人发生那种关系——我这个人有洁癖,假如在我之前,就跟我大表姐有了一腿,对不起,我立马跟你断绝关系,掉头就回家,不再给你当向导,让你实现登顶鬼盖崖的梦想……” 辛爽的心态似乎有点崩溃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来。 “放心吧,这个底线我是能守住的,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的,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全程都在场,即便是我没扛住她的魅惑,或者是被她强迫发生某种关系,你完全可以立即阻止打断吧……” 赵沟渠再次用温和的语调来安抚她。 “那好吧,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可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说话间,俩人已经抵达了彼岸。 尽管一路上,俩人都在对话,但已经是第三次下水的赵沟渠,明显感觉被寒气逼人的河水,给弄得两腿的肌肉都处在快要抽筋儿的边缘…… 到了河对岸,放下辛爽的时候,两腿好像连弯儿都不能打了了。 愣是找了个较高的石头,才缓缓哈腰,让辛爽从自己的脖颈上下来了。 “你没事儿吧傻柱哥?”辛爽也感觉赵沟渠的状态令人堪忧,立即过来拉住他冰凉的手,特别担心地这样问道。 “没大事儿,让我揉揉腿上的肌肉,缓一下就好了。”赵沟渠边说,边找到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用两手揉搓两腿。 辛爽急忙蹲下来帮他揉搓。 然而,这样揉搓没几分钟,就听到河对岸大表姐扯着嗓子在呼叫:“喂,你们还磨叽啥呢,快点儿过来送我过河呀!” “你告诉她,马上就好了……” “我才不理她。” “不理她,她会一直这样喊下去……” “那就让她喊好了,喊哑了嗓子她也就不喊了。” “何必跟她较劲呢,毕竟她曾经救过你,知恩图报,才是做人最起码的底线。现在她的确需要咱们的帮助,而且已经答应了她,就别在这种小细节上,跟她斗气了。” 赵沟渠继续好言相劝道。 “要回答你自己喊,我现在都快恨死她了……”辛爽直言不讳,说出了此刻的心情。 “那好,我喊……”赵沟渠没办法,只好站起身来,朝河对岸喊:“听到啦,稍等片刻,马上就去接你过河啦!” “那可快点儿呀,别让我等太久!” “好好好,马上 ,马上……” 赵沟渠的性格从来都是急人所急,想人所想,既然答应了这个大表姐,那就不会违约,就会尽快兑现承诺。 喊完,就对辛爽说了一句:“你快点儿把咱们带来的潜水装备隐藏好,免得被你大表姐看见了,刨根问底,没法回答她……” “真倒霉,今天咋遇到了她呢!”辛爽嘟着小嘴,气呼呼地这样答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赶紧按照我说的做,我这就过去接你大表姐过河了……” “还是那句话,你千万别逞能,假如到了河中间,实在坚持不住了,宁可把她丢进河里,也别死撑硬扛,让自己受到致命伤害……” “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自己的,走啦……”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假如真像辛爽说的那样,扛着余庆兰到了河中间,两腿抽筋儿一步都走不动了,甚至被湍急的河水给冲得俩人都可能倒进河里,该如何选择才好? 真能像辛爽说的那样,将这个道德绑架自己和辛爽的大表姐给丢进河里,来保全自己的安危吗? 心里想的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辛爽知道,否则,她一定死死地抓住自己不放,不让自己为了所谓的知恩图报,再去冒这个险了。 毅然决然地下到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朝对岸,蹚去…… 第186章 这可咋办 “冻坏了吧——快,让我帮你搓搓手……”赵沟渠刚上岸,余庆兰看见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就怦然心动,稀罕得不要不要的。 但还是找了这样一个理由,想直接接触他的身体。 “不用了兰姐,我这就带你过河吧……”本来赵沟渠还真是冷得不行。 刚才送辛爽过河,耗费了相当能量的阳气,还没等缓过来,就被这个大表姐催促,立马过河来接她,这就让他原本已经亏损带进的气力,所剩无几。 原本想上了岸,稍微休息一下再带她过河,可是看她那两只眼里迸发出的那种眼神,赵沟渠知道,一旦让她逮住理由,肯定不会客气,肯定得寸进尺,想象不出会在自己身上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才咬牙坚持,没得到一点儿休息缓解,就直接对她这样说。 “那好,那你就抱我过河吧……” “为啥要抱你过河?” “背我也行。” “没懂兰姐啥意思。” “还不是辛爽跟我说过,最好别骑你脖颈过河……” “为啥不能骑?” “可能是,我跟她的身份不一样,没资格骑你脖颈过河吧……” “河水齐腰深,背着抱着都可能弄湿兰姐的衣服裤子,所以,唯一的姿势,就是骑脖颈……” “那若是骑你脖颈过河,辛 爽怪罪我,说我成心占你便宜,咋办?” “这算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只不过是送兰姐过河的最佳姿势而已。” 赵沟渠立即善解人意地这样回应。 “就是啊,可是辛爽心里却不这么想啊……” 余庆兰似乎还是担心辛爽事后跟她找后账。 “放心吧兰姐,她若是埋怨挑理我来解释……”赵沟渠直接这样保证说。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骑你脖颈过河了……”余庆兰嘴上这样说,心里简直高兴极了! 好久没接触男人了,特别是能直接骑在男人的脖颈上过河,简直做梦都没想到啊! 哎呀,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起来,左眼皮跳个不停,本以为今天进山会发点儿意外小财呢! 哪成想,原来是命犯桃花,让自己有了机会可以如此亲近地跟一个身体强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男人有这样亲密接触的机会呀! 而一旦真的骑上了他的脖颈,特别是被他把住两腿开始过河的时候,就更感觉像是腾云驾雾了一样! 就好像他的两手与自己的两腿接触的部位,每时每刻都在放电一样,顿觉骨酥筋麻,心旌荡漾…… 而连续作战,未得到休息缓解,体力几乎耗尽的赵沟渠,此刻正在使出吃奶的劲儿,坚持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艰难行进。 唉,要是能这样骑他一辈子脖颈该多好啊! 与之相反,赵沟渠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之前脖颈上骑的辛爽也就八.九十斤,但过河的时候,被湍急的河流冲得都有些吃力,而此刻,肩上的这个总是动个不停的大表姐,由于正处在女人最丰腴的阶段,体重大概比辛爽重了二三十斤都不止吧! 这种体重扛在肩上,在体力不支,河水湍急中行进,可想而知,要耗费多少气力,才能保持平衡,防止跌倒,才能顺利抵达彼岸吧…… 几乎是将无极神功的能量开足到了极限…… 但由于好多无极神功的更高功法还没进行开发、修炼和实践,所以,拼尽之前开发出来的几乎全部,都有点难以抵挡当下这种拼命的消耗了…… 还好凭借超强的意志和耐力,将这个不知道在自己的脖颈上都在想什么的大表姐,给硬生生地扛到了河对岸…… 然而,刚刚上岸,就觉得天旋地转,脚步就开始踉踉跄跄…… 幸亏辛爽跑过来接应,才没让肩上的大表姐摔在地上…… 只是大表姐安全落地上岸了,赵沟渠却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傻柱哥,你醒醒,你这是咋了呀!” 一看赵沟渠晕倒了,辛爽立即带着哭腔,边摇 晃他,边这样呼叫道。 “别急,快帮我把他抬到干松地方……”看到赵沟渠累成了这样,辛爽只知道干着急。 余庆兰却满心欢喜,觉得她有更多机会接触这个年轻小伙儿的身体了。 立即以救治赵沟渠的名义,招呼辛爽说。 辛爽也觉得大表姐说得没错,急忙帮她生拉硬拽把晕过去的赵沟渠给弄到了岸边干松的一块石头上。 “这可咋办呀大表姐?”辛爽还是着急上火,却没办法改变现状。 “还能咋办,赶紧帮他增加热量,兴许很快就能缓过来吧。” “咋增加热量啊——搓手搓脚行吗?”辛爽边说,边立即抓起赵沟渠的手,进行揉搓。 “搓手搓脚肯定来得太慢了。” “那用什么法子来得快呢?” “看大表姐的!”余庆兰边说边开始从身上一件一件往下褪衣服。 “你这是要干啥?”辛爽对她的举动很惊异。 “当然是用我的身子贴住他,给让他的体温快速回暖上升啊……” “这不行!” “咋不行?” “若是真想用这个法子让傻柱哥的体温回升,也只能我帮他这样做。” “你不行……”余庆兰直接否决她。 “我咋不行?” “你身体这么单薄,热量一定有限,你看我,身上脂肪这么丰富,储存 了太多的热能无处释放——换句话说,只有我能用身体的余热给他,才能把他给暖过来。” “大表姐——不会趁机夺走我男朋友的第一次吧?”辛爽将自己最担心的,都直言不讳问了出来。 “你是说,他现在还是个处?”余庆兰突然对这个细节特别感兴趣。 “对呀,我和他,到现在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 “那就更得我这个过来人给他取暖了……” “为啥呀?” “因为你这方面一点儿经验都没有,非但救不了他,可能因为手忙脚乱动作生硬,让他的情况更加严重了呢!” “那大表姐,求你了,千万别趁机夺走他的童贞,行不?” “放心吧,你刚才不是还担心过,他被河水给凉坏了,怕是没了那方面的能力吗,假如我真的给他暖过来,真的让他有了那种能力,并且亲自证明给你看的话,你该偷着乐才对呀……” 余庆兰居然从这个角度,找到了名正言顺亲密接触赵沟渠的理由。 “大表姐,你咋会这么想啊!”辛爽越发感觉到情况不妙了似乎。 “没时间跟你废话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让他的身体回暖……” 余庆兰一把将辛爽给扒拉到一边,将差不多光着的身子,直接趴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第187章 你没骗我吧 只是大表姐余庆兰不管不顾地趴在一动不动的赵沟渠身上,做出各种动作试图尽快传递热量,让他缓醒过来,但忙活了好一阵,她自己倒是很受用的样子,但赵沟渠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大表姐,这样下去可不行……” 一旁的辛爽忍耐了十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还是这样说了一句。 “看来他这是被透心凉的河水给彻底弄残了……” 余庆兰也承认,刚才想用身体给他取暖的做法失败了…… “天哪,那咋办呀,都怪大表姐,非要逼他扛你过河不可,现在好,大表姐是安全过河了,可是他却把小命都搭上了。”辛爽都快急哭了。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他只是因为体温过低,导致暂时昏迷而已……” “我不管,反正傻柱哥出个一差二错三长两短,我就让大表姐赔我!” “行行行,我赔你——快点帮我把他扶到的背上……”余庆兰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大表姐又要干嘛?”辛爽立即警觉起来。 “我记得附近有个野温泉,现在唯一能让他彻底缓过来的办法,就是让他全身都泡在野温泉里,才能快速救活他。”余庆兰竟给出了这样的缘由。 “你不骗我吧?”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还骗你,赶 紧的,救人要紧!” 余庆兰边说边行动,辛爽也觉得,现在说别的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先把傻柱哥给救活了再说。 于是,帮助余庆兰将昏迷不醒的赵沟渠给弄起来,趴在了余庆兰的背上,然后,一路小跑,就直奔了大表姐记忆中的那个野温泉…… 还好,距离河边几百米的地方,真有个天然的野温泉。俩人协力将赵沟渠给弄到了温暖的野温泉里,只露出个头部在外边。 “为了确保安全,就让他坐在我怀里吧……” 余庆兰也下到水里,而且找到了一个避免赵沟渠滑落到水里,可能会溺水窒息的可能,直接将赵沟渠拉拽到了她的怀里,然后,俩人都浸泡在了温泉的水里。 “还愣着干嘛,回到河边,把你们带的那些东西都拿到这里来吧……” 看见岸边的辛爽傻呆呆的样子,余庆兰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大表姐,你可别趁我离开,就对他做不该做的事儿!” 辛爽再次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废话,即便是我想做,也得他能醒过来呀!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也许个把小时都未必缓过来……” “那可说好了,即便是他缓过来了,大表姐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他的第一次,一定是我的……” “行行行, 你就放心吧,我才不是为了得到他第一次才救他的……” “那我去啦……” “快去吧……” 尽管辛爽还是特别担心大表姐趁她不在跟前,一旦唤醒了傻柱哥,可能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想起丢在河边的那些装备,也觉得必须尽快取过来,免得丢失了,耽误大事。 所以,才暂时相信了大表姐的话,急忙起身,朝河边奔去。 到了河边却发现,背起装有露营帐篷的那个背包,就拿不动那套潜水用的装备。 着急上火中,只能暂时放弃了那个露营帐篷,先将潜水装备给背到了野温泉边。 近前一看,傻柱哥还没醒过来! 又二次返回河边,将露营帐篷和一些食品的行囊,费劲巴力地给弄到了野温泉附近。 再看温泉中的大表姐和傻柱哥,居然变换了姿势! 之前只是大表姐为了不让失去意识的傻柱哥滑落到水里,才让他坐在她的怀里,可是现在却是反过来,傻柱哥背靠温泉池边,大表姐直接跨坐在了他的怀里! 不好,一定是傻柱哥在温泉水里缓了过来,大表姐就趁机扑了上去! 辛爽的脑袋嗡嗡直响,说好的,到什么时候,你大表姐也不能抢走我男朋友的第一次,你咋违约食言了呢! 噗通一声跳进 温泉池,一把将闭着眼睛的大表姐给拉下了马! 幸亏阻止及时,否则的话,人没醒,真的就被这个如狼似虎的大表姐给夺走了呀! “大表姐,你咋说话不算话呢!” “谁说我说话不算话了?” “那刚才你在干嘛呢!” “还不是为了尽快唤醒你傻柱哥呀!”余庆兰居然理直气壮这样说道。 “别骗人了,咋会用这个法子唤醒他呢!”辛爽继续强烈质疑。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在前不久,邻村有个男人在工地头部受伤,成了植物人,去了好多家医院,也请了好多名医大夫,都没能唤醒这个男人……” “末了,是一个土郎中告诉他媳妇儿一个可能唤醒植物人丈夫的法子,结果,他媳妇儿带着试试看的心理,每天坚持那么做,想不到,竟真的把她男人给唤醒了……” 余庆兰居然举出一个现实中的例子来说明她刚才那样做的道理。 “具体啥办法?” “就是每天坚持跟她成了植物人的男人过夫妻生活呀!” “都成植物人了,咋还能过夫妻生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男人没了意识,可是他身体的本能还在,只要方法正确,就能跟他过夫妻生活,而一旦真的做成了,就会通过本能带来的愉悦, 莿激男人恢复意识,甚至醒来……” 余庆兰再次用过来人的口吻这样解释说。 “即便这个方法行之有效,大表姐也不能趁我不在,就试图用这个法子唤醒他吧,我反复说过,他的第一次只能跟我……”辛爽再次强调这一点。 “你误会大表姐了……” “咋误会大表姐了?” “我刚才只不过是帮你预演热身而已,并没让他完成那个过程……就是要等你回来,亲自跟他完整地做一次,或许才能真正唤醒他吧……” “你没骗我吧……” “我是你大表姐,曾经救过你的命——哪能骗你呢!” “那接下来,我该咋办呢……”辛爽居然真的信了大表姐,而且还向她征询意见。 “听大表姐的,保证让你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的同时,将他唤醒……” “可是,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做起呀!” “没问题,大表姐手把手教你——但我帮你做预演示范的时候,你不许怀疑和埋怨大表姐是趁机占你男朋友的便宜……”余庆兰还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咋了,大表姐还要跟他那个呀……”辛爽立即过敏地这样反问。 “说好了,只是帮你示范热身,没有趁机抢走他第一次的意思……” “那好吧……” 第188章 中邪了 赵沟渠在晕厥过去的瞬间,仿佛整个意识,连同之前赋能给自己的无极神功都瞬间死机关闭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觉得被一种特别的热能笼罩,渐渐让自己游离出身体的魂魄渐次集结归来…… 那种感觉,振聋发聩,惊心动魄……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赵沟渠的意识开始恢复,竟惊喜地发现,身体重启的同时,无极神功也在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启! 更令他兴奋不已的是,之前困惑他已久的诸多无极神功的高级绝妙功夫,都因这次重启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别的都不说,单是之前一直尝试,却总是找不到入门钥匙,领悟不了精髓的无极意念神功,竟十分明晰地展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一旦通晓了这种意念神功,将可以隔空实现自己的意愿,在非身体接触的情况下,制伏或者是驱使驾驭对方的言行…… 太好了,真想尽快实验一把,看看用意念隔空襙控意愿会是怎样一种爽感。 正式这样的强烈意愿,才让赵沟渠竭力挣脱笼罩全身的寒气,猛地一下子,苏醒过来…… 然而,醒来的瞬间,赵沟渠直接惊呆了…… “傻……傻……傻柱哥,你……你……你不会怪我吧?”羞涩难当地这样问道。 “为什么要怪你?”赵沟渠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反问。 “趁你失去意识,我就,就,就跟你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过我对天发誓,这一切都是为了把昏迷不醒的傻柱哥唤醒……” “既然是这样,我为啥还要怪你呢!” “就知道傻柱哥不会怪人家嘛……”一听这话,辛爽顿时如释重负。 “就是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出用这个法子来唤醒我的。”赵沟渠只想知道,她这么个年纪的小妮子,咋会想出如此管用的办法唤醒自己。 “就是我灵机一动啊——因为我听人说过,邻村有个男人成了植物人,她媳妇儿听有经验的人说,每天跟他男人过夫妻生活就有可能唤醒他,结果没出几天,她真用这个法子把她男人给唤醒了……” 辛爽直接这样答道。 “于是,你就在没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也在我身上用了这个法子?” “对呀,我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出别的办法,又没人商量……” “对了,你那个大表姐呢?”一听她说没人商量,赵沟渠立即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大表姐。 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辛爽应该是受到了这个大表姐的影响甚至指导,才会用这种办法的,所以,才直接这样问。 “别提了,傻柱哥 把他送过河,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河边,她吓得够呛,帮我把傻柱哥弄到了这个野温泉,感觉没大事儿了,才说她着急去看她儿子,急急忙忙去她娘家了。” 辛爽事先跟大表姐统一了口径,就是不把大表姐趁机占了赵沟渠便宜的事儿告诉他本人,只说她帮了忙之后,就走了,似乎这样对谁都好。 “哦,那咱们带来的装备什么的都还在吧?”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感觉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过分追究了,已经成了既成事实,何必还在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还是别人圈拢她用了这个法子呢! 立即转移了话题。 “都在,我都从河边给倒腾到这里了……” “那好,那咱们在附近搭建露营帐篷,吃过午饭,休息一下,就继续朝鬼盖崖行进吧。” “那——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傻柱哥能不能再跟我好一把呢?” 辛爽一脸娇羞,心里砰砰乱跳着,这样问了一句。 “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没什么限制了吧。” “太好了,就知道傻柱哥会答应人家嘛……” 边搭建露营帐篷,赵沟渠边在心里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既然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大老远跑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而且是在 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把第一次给了这个刚刚结识一两天的小妮子。 而且你还没法怪她。 因为她堂而皇之地说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尽快唤醒你! 还好这种意外的发生,无意间让自己重启了无极神功系统,而且惊异地发现,好多功法都得到了升级,特别是意念控制这一项,尤其让人兴奋不已。 之所以答应辛爽待会儿午休的时候,还允许她跟自己做那件好事儿,主要是想趁机实验一下,自己是否有隔空用意念摆布对方言行的能力。 就这样,辛爽兴高采烈地帮着赵沟渠搭建好了露营帐篷,然后,取出带来的面包香肠外加矿泉水,就算他们俩的午餐了。 之后就是俩人钻进露营帐篷进行午休。 “傻柱哥呀,之前在野温泉的时候,因为你失去了意识,所以都是我主动的,现在你醒过来了,就你主动跟我好一把,行不?”辛爽红着脸这样问道。 “行是行,就是我想知道,你在野温泉的时候,到底是如何跟我好是,做一遍给我看看再说,行不?” 赵沟渠心里拟定了一个试试自己用意念,隔空控制他人肢体行动能力的计划,所以,才反过来,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行行行,我这就做给傻柱哥看……” 辛 爽巴不得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在她身上展示自己的魅力,立即欣然答应了。 然而,就在辛爽除掉衣服,就要开始把之前的全套过程在傻柱哥身上重复做一遍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两手不听使唤了,两腿也像是灌了铅一样,没法多动了。 “不好了傻柱哥……” “咋不好了?” “我可能是中邪了。” “为啥这样说?” “我的两臂两腿忽然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好像都不是我的胳膊腿儿了,我现在一动都不能动了,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 辛爽无论如何想不到,为啥突然这样了。 “咋会这样呢?”赵沟渠假装惊异,其实心里很是高兴,因为第一次使用无极神功的高级功夫——隔空用意念控制他人肢体真的成功了。 “傻柱哥快帮我看看吧,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辛爽却焦急地这样央求说。 “也许,你赶紧睡一觉,就什么都恢复了。” 赵沟渠不想再让她在没完成既定任务之前,耗费自己的精力了,所以,才出了这个主意。 “可是,我都这样了,咋能睡得着呢!” “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信……” “不信你试试……” 辛爽刚把眼睛闭上,人就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 第189章 遭遇黑瞎子 近距离看着辛爽弓着身子酣然入睡的样子,赵沟渠心里想了很多。 原本以为,即便是任务完成了,都未必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这个向明月以外的女孩子。 可是谁都想不到,半路冒出个大表姐,突然插了一杠子,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寒凉过度侵袭,导致自己的体力严重透支,竟晕厥过去,这才给了辛爽主动跟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问题是,非但没有一点儿埋怨她“趁人之危”的意思,反而暗中感激她,让自己平生第一次懵里懵懂做了男人! 关键是,让自己获得的无极神功遇到升级瓶颈之际,完成了这次意外的重启! 惊喜地发现,好多之前试图开发利用,但总是不得其法的功夫,在重启中,竟轻易就获得了通关和使用方法。 刚才只是小试牛刀,就立马见效。 可想而知,今后再遇到危机场面,都不用近身,只靠意念,隔空就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力…… 这种功夫升级,居然来自这次意外失去了第一次,换来的意外惊喜。 而此刻,近距离观赏她传说中,专克男人的白琥身材,还真令赵沟渠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本能逸动,没趁她被催眠之后,也跟她再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回。 而是尽快平息心境,自我催眠,小睡了二十分钟 。 醒来之后,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再次体验到了功夫升级给自己带来的那种超常活力。 先是收拾好了行囊装备,然后才叫醒了辛爽。 “傻柱哥,你真是太神了。”辛爽又惊又喜地这样说道。 “咋神了?”赵沟渠假装没懂她为啥这样说。 “你看呀,我睡了一觉,胳膊腿儿就都好使了……” 辛爽边说,边还做出各种动作给展示自己四肢又都能动弹了。 “那你以后记住了,但凡遇到这种情况,赶紧找个地方眯一觉,醒来,就保证啥病都没有了。” 赵沟渠还故意这样叮嘱了一句。 “记住了——就是,刚才白白耽误了跟傻柱哥再好一把的机会。” 辛爽特别遗憾地这样来了一句。 “来日方长,还是先集中精力完成咱俩这次进山的任务再说吧,行不?” 赵沟渠还带着商量的口吻这样问他。 “行,我什么都听傻柱哥的……” 边说,俩人边收起了露营帐篷,然后才继续上路,直奔了鬼盖崖方向。 然而,朝前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喊:“救命啊……” 吓得辛爽一下子死死地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不好傻柱哥……” “咋了?” “好像是大表姐在喊救命……” “她这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才这么喊救命的?” “也许…… 天哪,该不会——就是这一带封山通告说的,那个祸害了不少人类的黑瞎子被大表姐给遇上了吧!” “可能是吧……” 赵沟渠边说,边带着辛爽朝一个高处跑,到了高处朝下一看,果然看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瞎子正在追赶大表姐余庆兰。 这肯定是她去山里娘家的半路上,遭遇了这头神出鬼没的黑瞎子,才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求救吧…… “这可咋办呀!” “你说咋办就咋办。”赵沟渠让她说具体咋办。 “我说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辛爽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你说,咋救呢?” “我也没办法呀!” “我倒是有办法,就是需要撇下你去救她……” “我现在暂时算安全吧,可是大表姐一旦被黑瞎子给抓住了,那肯定凶多吉少啊!” “但我跟你大表姐没啥关系,假如你俩同时遇到危险,我肯定先救你,再救她;或者是,只能救一个的话,肯定救你,不救她……” “跟傻柱哥说实话吧,那会儿傻柱哥晕过去了,是大表姐想到的野温泉,而且就是她把傻柱哥给背到野温泉,然后,也是她……” “她咋了?” “哎呀,这话我不好说出口,反正应该说,能救活傻柱哥,一多半的功劳都是大表姐的。而且,她就是怕你醒了对她产生怀疑和反感, 才提前离开,并且让我撒谎,说整个救你的过程她没参与……” 到了这工夫,辛爽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跟我也那个了?” “哎呀,这样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你无论如何都要从黑瞎子的熊掌下救下她,才不枉她之前救你的时候,付出了那么多!”辛爽再次这样强调说。 “那好吧,那我现在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了,就马上去救她……” “把我安置在哪里最安全?” “看到那棵大树了吧,我现在就送你到树上去,黑瞎子通常爬不上那么高的树,你在树上躲避,相对安全,我也好放心去救你大表姐。” “好,我听傻柱哥的……” 就这样,赵沟渠快速爬上那棵大树,然后,探下身来,现将带来的东西拉上去,挂在树杈上,最后将辛爽也拉上去,让她稳稳地坐在一个大树的枝干上。 这才一跃而下,朝大表姐发出救命呼叫的方向奔去…… 原来大表姐余庆兰离开野温泉,本想直接去十几里外的娘家去看她儿子,可是走着走着,发现昨天一场大雨过后,路边的树林里,偶尔冒出一两个蘑菇…… 立即拐进树林哈腰采摘。 可是采了一朵,又看见一朵,越采越上瘾。 因为这种蘑菇平时很少见,这是大雨过后,还没人进山来踩,才轮到 让她遇上的。 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想多采集一些带到娘家,当礼物给爸妈,让他们也跟着高兴。 可是蘑菇是采集了不少,但一抬头,竟有些迷路了。 绕了好几圈儿,竟又回到了原地。 正急得满头是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 一旦看清是黑瞎子,直接就吓瘫了,想跑,两腿好像都不听使唤了! 但心里拼命喊着一句话:“你不能就这么被黑瞎子给祸害了,你死了,你儿子可就真成了孤儿了!” 就是靠着这样的母性本能,才让她克服了那种极度的恐惧,拔腿开始逃离黑瞎子的追捕…… 然而,由于处于迷路状态,根本就不知道朝什么方向才能跑到安全地带,所以,反复在附近兜圈子,与穷追不舍的黑瞎子进行生死赛跑。 渐渐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自己,腿也跑酸了,被黑瞎子追得越来越近了,但绝望中,还在连滚带爬地朝前逃离…… 然而,最终还是因为体力耗尽,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瘫倒在地…… 而那头认准了这个花枝招展、浪不溜丢的人类秀色可餐,非要追到手的黑瞎子,发现目标终于跑不动了,那颗熊心似乎乐开了花,兴奋地嗷嗷叫着,嘴里冒着白沫,就朝大表姐余庆兰扑了过来…… 第190章 梦幻一般 就在余庆兰绝望中放弃逃命欲念,任由那头凶猛来袭的黑瞎子,给自己致命伤害的时候,忽然听到头顶的树上传来一个声音:“快,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树!” 天哪,这不是做梦吧! 听到这个令她心荡神摇的声音,余庆兰仿佛自己的魂灵已经飘然升天了一样,否则,咋会在这个当口,出现这样的幻觉! “快呀!”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在催促自己,余庆兰才猛地抬头,看见了从树干上倒悬着探下身来,伸出一只胳膊的、小表妹辛爽的那个男朋友——傻柱正在焦急地召唤自己!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自己的魂灵已经出窍,才会在生死攸关的瞬间,产生这样奇妙的幻觉! 尽管是幻觉,尽管可能一伸手,在空中会抓空,但瞬间想起骑他脖颈过河的时候,那种超爽的体验,还有到了野温泉,为了唤醒他,与他之间发生的那些亲密接触,令她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像是着了魔一样…… 明知这一定是幻觉,但还是将手尽量抬高向上去够…… 第一下没够到,但并不灰心。 即便是在临死之前,即便是短暂的幻觉,也要努力去抓住! 哪怕是空欢喜一场,也能给自己临终前,带来刹那美好的感觉和回味吧…… 然而,当她第三次为了够到那只天使搬从天而降的手,拼尽全力原地跳起去够的时候,奇 迹发生了,空中悬垂的那只手,居然真的抓住了她的手! 而且就在那头黑瞎子志在必得,嗷嗷叫着扑过来的瞬间,被这只天使之手猛地提拉上拽,将她原地拔起! 只听刺啦一声,那头黑瞎子巨大而锋利的熊掌,只抓到了她的裤子,并且将其硬生生扯掉! 导致她被拎上树干的时候,腰一下的裤子等都被黑瞎子扯得一干二净! 但惊恐的落点,居然是树干上、辛爽男朋友傻柱那强有力的怀抱…… 这不是幻觉! 这是一场好梦! 原来死亡的瞬间,会有如此神奇曼妙,如同真实发生了一样的感受啊! 直到为了保持平衡,赵沟渠的另一只手,不顾一切将她兜裆一把揽在怀里,让她确保不会坠落下去,成为黑瞎子残害的猎物,余庆兰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假如是幻觉,身体咋会有这样的触感? 假如是梦,咋会有如此真切的体验! 猛地睁开眼睛,天哪,被那头该死的黑瞎子扯掉裤子,弄得光腚拉嚓的自己,竟然真的被辛爽的男朋友傻柱,牢牢地揽在了他怀里,而且一只手,还保持兜裆状态! 那一瞬间,余庆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受,大脑缺氧,呼吸不畅,对这瞬间从天而降的幸福弄得五迷三道…… 不行,还是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不是梦! “兰姐,你醒醒!” 当她听到 耳边想起这声呼叫的时候,才如梦方醒——天哪,真是这个早就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傻柱,如天兵天将将自己从熊掌下救出来了呀! 不管不顾,就用两腿直接盘住了他的腰,两手也顺势挽住了他的肩颈,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这个喜欢到如痴如醉的男人了…… “好了兰姐,暂时安全了,你可以松开我,坐在树干上了……”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你咋了?咋快不行了?” “好傻柱,你赶紧要了我吧,不然我真要窒息了……” “不行啊兰姐……” “咋不行啊,只要你肯,掏出来就行啊……” “问题是危险还没解除啊,兰姐快看,那头黑瞎子开始发疯了……” “它这是要干嘛?” 余庆兰朝树下一看,果然那头黑瞎子站立两米多高,疯狂地用它的两个前掌在猛地拍打树干,每拍打一下,树干就被硬生生掀掉一大块树皮,露出白生生的树干…… “它这是要把咱俩给震下去……” 赵沟渠明显感觉到,来自这头黑瞎子的暴怒。 因为它每拍打一下树干,树上的叶子就会稀里哗啦掉下来一片。 整个树身就会将震撼,传到到树上的他和余庆兰身上,让他们感觉随时随地都可能被震落,掉下去成为黑瞎子猎物的可能,所以,才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咋办呀!”余庆兰也感 觉到了危险,把赵沟渠抱得更紧了。 “兰姐暂时松开我,我想办法让它消停下来。” 赵沟渠却提出了这样简单的要求。 “你可千万别逞能,我可舍不得你被黑瞎子给祸害了……” 余庆兰的口吻,就好像此刻的赵沟渠,早已是她至亲至今的亲人了一样。 “放心吧兰姐,我会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想办法制伏这头暴怒黑瞎子的!” “这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 “这头黑瞎子应该就是通告上写的那头神出鬼没、专门祸害人类的家伙,上边派了好几拨人,荷枪实弹来围捕它,都多次让它逃脱了。” “后来上边又悬赏20万,让民间高手来缉拿它,也都是无功而返。你现在赤手空拳的,千万别跟它硬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舍不得……” 余庆兰这样解释和劝阻。 “可是,不想办法驱离或者是制伏它,咱俩就可能随时随地被这家伙给震下树去,成了它的猎物——那将必死无疑!”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不主动出击,后果有多严重。 “既然知道注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往开了想,临死前,你尽情享用姐的身子,同时,也让姐过把瘾,即便是死在黑瞎子的手里,这辈子也没啥遗憾了……” “还是不行啊兰姐……” “这有啥不行的,咱俩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乎什 么?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好在一起,在快乐中一起赴死,也算这辈子没白活吧……” “我的意思是,咱俩不能不顾及辛爽的感受吧……” “这话啥意思?” “看到远处的那棵大树吧,此刻辛爽就在那棵大树的树上,用望远镜朝这边看咱俩的一举一动呢!” 赵沟渠朝远处一指,这样说道。 “咳,我当是啥呢,原来你是怕辛爽看见咱俩好在一起吃醋啊,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为啥这样说?” “不瞒你说,之前你晕死过去之后,是我把你背到野温泉,然后下到水里,是我用手让你有了男人的反应,然后,是我帮辛爽预演热身,最终才让她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的。” “后来,怕你醒来见我还在跟前尴尬,才提前离开了——也就是说,咱俩已经有过那种接触了,而且辛爽也都亲眼看见了,现在咱俩都死到临头了,再好一把,她也不会说什么吧……” “更何况,咱俩马上就要掉下去喂了黑瞎子,哪里还在乎死了之后,辛爽咋想呢!痛快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再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过一把瘾,我肯定死不瞑目的……” 就为了趁机满足那个心愿,余庆兰还真是绞尽脑汁、掏心掏肺,来劝导赵沟渠,临终前,一定要听她的安排,快活到死,才不枉此生…… “那好吧……”赵沟渠居然答应了! 第191章 幸亏 答应只是缓兵之计。 就在余庆兰欣喜若狂,以为临死前,真的能得到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年轻小伙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忽悠一下就昏睡过去了…… 赵沟渠再次用意念,隔空对她进行了催眠。 大概只有让她安静下来,自己才好应对树下的那头、不把这棵大树给拦腰拍倒决不罢休的黑瞎子了。 确定余庆兰真的被催眠了,赵沟渠将她挂在了树干上,然后,才开始集中精力,调动自己全部的功力能量,隔空对这头暴怒的黑瞎子发功…… 可能是刚刚激活用意念隔空控制的能力,还处在初级阶段。 也可能是这头巨型黑瞎子的身型庞大,让赵沟渠释放出的能量显得微不足道。 所以,赵沟渠努力了半天,也仅仅是阻止了它不再用巨大的熊掌拍击树干而已。 但这样的效果,完全没办法制伏或者是驱离这头黑瞎子,还具有绝对的杀伤力等在树下。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铤而走险,趁树下的黑瞎子稍有松懈,纵身从树上跳下! 落在黑瞎子的身后,然后,使出最大的力道,直接点了它后背上的几点死穴…… 想不到,黑瞎子感觉到了某种疼痛之后,并没有立即被制伏,而是凭借它的超级抗击打能 力,转过身来,倒要看看是谁在它的身后偷袭、搞小动作。 幸亏赵沟渠临危不惧,并没因此吓瘫,而是乘其不备,又在它的胸前点了至少三五个死穴,才让这头庞然大物,僵在了原地…… 为了保险起见,赵沟渠还是不敢松懈,急忙退后几步,找来一块石头朝僵住不动的黑瞎子投掷过去。 见它真的失去了反抗能力,才快速解下腰间的绳子,用“猪蹄扣”将四只熊掌给交叉捆绑…… 为了更保险,还在附近找来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从它的四个蹄子中间穿过去。 再后,将树干的两头拴在不同的两棵树上,这才觉得,即便是这头黑瞎子缓过来,也没了进攻人类的能力…… 做完这些,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可是坐下来没歇多一会儿,还是感觉这头黑瞎子存在巨大的潜在威胁。 万一它过了被点死穴的劲儿,挣脱了绳索,估计报复心理会更强更疯狂! 赶紧从地上找到余庆兰被黑瞎子扯掉的裤子,举起来一看,尽管已经破破烂烂,但似乎,还可以穿上遮羞。 急忙爬上树,将挂在树干上的余庆兰抱在怀里,跳下树,用轻功实现软着陆后,给她穿上了那条被黑瞎子扯烂的裤子遮体。 期间瞥见她那亮 瞎眼的光景瞬间,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不停。 这么一个美艳少妇就横陈在自己面前,而且她一心把火要跟自己做成那件好事儿,此刻或许是千载难逢,品尝她滋味的绝佳时机吧! 但理性让他再次显现出超常的定力,迫使他这些本能的一闪念,快速化解消散…… 之前在树上,比此刻的机会还难得,自己都没让她如愿以偿,现在她处在催眠状态,若是这工夫要了她,那性质都变了! 成了自己贪恋她的美色,趁她昏睡,占她便宜了! 何况,这里或许也在不远处,辛爽的观察范围之内吧,所以,必须遏制一切非分之!。 心里笃定了这样的念头,才将余庆兰的裤子穿好,然后,一口气将她背到了辛爽所在的那棵大树下…… “下来吧……”赵沟渠放下余庆兰,就朝树上喊。 “黑瞎子——跑了?”辛爽直接这样问。 “没,让我给制伏,然后用绳子捆住了。”赵沟渠这样回答,并且将树上的辛爽给接了下来。 “大表姐这是咋了?”刚从树上下来,辛爽就凑近仍在昏睡的余庆兰这样问道。 “被黑瞎子追赶,差点儿就被抓住,被我给拎到了树上,但裤子被黑瞎子给扯烂,她也被吓晕过去了……” 赵沟渠 简单扼要解释说。 “不是吧,我看她被傻柱哥拉到树上之后,你俩好像……” 但一直在树上,用望远镜看着他们俩的辛爽,却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啊,刚拉上树的时候,大表姐没晕过去,是树下的黑瞎子不停地拍打树干,震得人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她心脏受不了,才晕过去的……”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也在后怕——假如当时定力不足,真的在树上跟余庆兰发生了那种关系的话,被辛爽看见,现在可就不好解释了。 “那你俩在树上,没那个吧……”果然,辛爽居然直接这样问了。 “怎么可能那个!树上的空间那么狭小,而且树下还有黑瞎子在疯狂拍打摇晃树身,在树干上,坐稳都困难,哪里还能做成那件好事!” 赵沟渠赶紧说明当时的环境气氛,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不用坐稳吧,只要俩人密切配合,紧紧抱在一起,就能做成那件好事儿了吧。” 但辛爽还是觉得,他们俩在树上紧紧抱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做什么都有可能。 “你啥意思?你是希望我跟大表姐跟我做那件好事儿,还是不希望我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呢!” 赵沟渠有点搞不懂,她到底希望自己怎样做她才满意,索性 这样问。 “别急眼嘛傻柱哥,人家就是想知道,你俩刚才是不是又好过了……”辛爽的语调一下子温柔起来。 “好过了怎么样,没好过,又怎样?” “没好过,我就暂时饶过傻柱哥;若是好过了,那就算傻柱哥欠我一次好……” “这算什么逻辑!” 赵沟渠还真是服了这个丫头片子,这样的事儿,也能作为自己欠了她的理由。 “人家就是想再跟傻柱哥好一把嘛……” 辛爽一下子拉住赵沟渠的手,撒娇地这样说道。 “现在哪有时间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到安全地方,并且通知相关部门,将我捆绑的黑瞎子给装进笼子里带走,才会万无一失,不再担心被它祸害。” 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那什么地方算安全?” “先去大表姐的娘家吧……”赵沟渠这样建议说。 “可是我不知道大表姐的娘家具体在哪里呀!”辛爽皱着眉头这样回应。 “我这就唤醒她,让她带咱俩快速离开这里,去她娘家再说!” “好,我听傻柱哥的。” 就这样,赵沟渠快速唤醒了被催眠的余庆兰,尽管她还是惊魂未定,但听了赵沟渠的主意,立即同意,就带着他们俩,朝深山老林中,她娘家的方向快速奔去…… 第192章 无耻嘴脸 “我咋突然昏过去了?” 边朝娘家方向行进,余庆兰还后反劲儿地这样问赵沟渠。 “被树下的黑瞎子给吓得呗。” “那咱俩是咋离开那棵大树的?” “我趁你晕过去了,掰下一根树干,打晕了那头黑瞎子,然后把它捆起来,才把兰姐从树上弄下来,逃离那头黑瞎子的。” “别蒙我……” “蒙你干啥——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那头被我捆住的黑瞎子?” “打死也不想再见到那头凶悍的黑瞎子了!” 说话间,已经临近余庆兰的娘家了。 却在距离她娘家院落二三十米外,余庆兰突然拉住了赵沟渠和辛爽说: “等一下……” “咋了?还等什么?” “果然被我猜中了!”余庆兰竟这样来了一句。 “大表姐这话啥意思,你猜中什么了?”辛爽莫名其妙地这样问道。 “看到院子里的那十几个男人了吧?” “看见了……” “重点看中间唯一坐着的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 “他是谁?” “他是我男人的远房堂弟,叫朱亚朋……” “他咋了,他有什么可怕的?”辛爽没觉得这个叫朱亚朋的有啥可怕似乎。 “这家伙拐弯儿也算我的小叔子,自打我男人没了,他就总是打我主意,三天两头逼我从了他……”余庆兰这样答道。 “按说,大表姐没了男人,再有男人追求应该算好 事儿吧?”辛爽却这样跟了一句。 “好个屁,他若是单身光棍儿算好事儿,偏偏他有老婆孩子,却还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肯跟他老婆离婚,却还惦记我的身子,不答应就用各种手段来威胁逼迫我……” “那他现在来你娘家是想干啥呢?”辛爽还是好奇地问。 “不瞒你们说,我之所以把我儿子豆豆送到这深山老林的娘家,其实就是为了躲避这家伙对我儿子下手,一旦落到他手里,就可以胁迫我从了他。” “本来以为,他不知道我家豆豆去了哪里,但今天早上我得知这家伙听说棒槌岭突然封山,是因为又有黑瞎子出没了!” “而且贴出告示,悬赏民间高手进山搜寻黑瞎子踪迹,有驱离或者逮住黑瞎子的人,给二十万的奖励,这家伙立即召集十几个都会武术的心腹兄弟,带着各种家伙就进山了。” “我第一反应,这家伙就是打着捕猎黑瞎子的名义,进山寻找我儿子豆豆踪迹的……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山里——现在看,还真被我猜中了……” 余庆兰快速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哎呀,那现在豆豆应该被他给逮住控制了吧!”辛爽立即这样担心起来。 “肯定是啊……” “那咋办呀!” “怕他个球,他敢动我儿子一根儿寒毛,我就跟他拼命!”余庆兰一副要跟对方拼个 你死我活的样子。 “大表姐,他们那么多人,好像还荷枪实弹的样子,你能拼得过他们吗?” “为了我儿子,我什么都豁得出去!” “傻柱哥,你别像没事儿人呀,赶紧帮大表姐想个办法,别让那家伙伤害到她儿子豆豆啊!” 辛爽立即求助赵沟渠,能不能想出办法来,帮大表姐解围。 “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他伤害不到兰姐的儿子,同时也彻底根绝他今后再打兰姐的主意。” 赵沟渠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这样说道。 “我不信,你有办法能制伏这家伙!”余庆兰却是一脸不信。 “为啥不信呀兰姐,刚才他连那头凶残的黑瞎子都给制伏绑在树下了,这个朱亚朋又算个什么呢!” 辛爽立即举例说明。 “可是他不但手里有枪,而且还有十几个会武术的心腹兄弟呢!” “兰姐放心,他再人多势众,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妄为,我始终相信,邪不压正,只要兰姐信我,我今天就为兰姐出了这口气,彻底制伏这个总想打兰姐主意,而且不择手段的家伙。” 赵沟渠却一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直接这样回应说。 “那你跟我说说,你用什么法子制伏他?” “别问了大表姐,我相信傻柱哥肯定有办法的……”辛爽这样帮腔说。 “不说清楚,我心里没底,哪敢同意让他去冒险呢!” “不用别的,只要傻柱哥像刚才制伏黑瞎子那样,就肯定有办法制伏这个家伙!” “可是万一……” “哎呀,别磨叽了大表姐,死马当成活马医,现在也只能让傻柱哥过去试试,能不能从这家伙手里把豆豆,可能也包括你爸妈给救出来吧。” “那好吧,那就试试吧,不过,假如感觉斗不过他,也千万别勉强。我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放心吧兰姐,我会把握分寸,既要制伏对方,又能保全自己和大家的……” 听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保证,余庆兰才同意,带着他们俩,走进了娘家的院子。 “姓朱的,你咋会在这里?”刚见面,余庆兰就直接这样问道。 “我带兄弟们进山来围猎那头祸害人的黑瞎子呀!” “那你不去找黑瞎子,跑这里来干嘛?”余庆兰直接这样发问。 “说来也巧,找了半天,没见到黑瞎子的影子,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看见这个院落,就走了进来……” “哪成想,竟看见你儿子豆豆在院里玩耍,我上前跟他打招呼,问他认不是认识我是他干爸——他居然伸手挠花了我的脸,我这才绑住了他的两只手,但这小家伙又骂个不停,我只好用他的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这工夫,你爸妈冲过来,要跟我拼老命,我担心他们过于激动得了脑淤血,也只好让手 下绑了他们俩的手脚……” “而且我断定,用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赶到这里,果然我神机妙算,你到这里的时间,跟我算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朱亚朋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这样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姓朱的,赶紧放了我儿子还有我爸妈,不然我就跟你拼命了!”余庆兰气得脑袋嗡嗡直响,直接这样大喊大叫。 “别那么激动嘛,只要你答应跟我进屋,咱俩在炕上大战三百回合,让我爽透了,然后答应每周至少让我爽个三五十把,我不但会立即放了豆豆,像对亲生儿子一样视如己出,还有你父母,也会像对自己的岳父岳母一样对待他们。” 朱亚朋一副无耻的嘴脸,这样说道。 “姓朱的,别做白日梦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别想得到我的身子!” “余庆兰,我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你说出来,我立马改正!”朱亚朋一副无耻的嘴脸,这样说道。 “你没什么不好的,不但有权有势,而且还有老婆孩子——你什么都有了,干嘛还要费尽心机打我的主意!” 余庆兰直接这样发问。 “别提我那个老婆孩子,老婆肯定是我的,但孩子未必是我的……” 朱亚朋一脸晦气的这样答道。 “那你为啥不跟她离婚?”余庆兰毫不客气,直接这样诘问。 第193章 火候还没到 “你当我傻呀,我主动提出跟她离婚,就要分我一半儿财产,再说了,她娘家那边的势力我也惹不起……” 朱亚朋还真是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家里有老婆,还惦记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不从,就不择手段,绑架人家的儿子和父母,来逼迫人家就范——姓朱的,你觉得你还是个男人吗?” 余庆兰带着鄙夷的口吻,这样责问道。 “我承认,我没勇气跟我老婆离婚,然后娶你当老婆,但你不能忽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吧?自打我见了你的第一眼,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整天满脑子都是跟你如何洞房花烛男欢女爱的画面……” “这么说吧,一天不得到你,我就一天魂不守舍,心神不宁。不是我自夸,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像我这么不可救药地爱你了……” 朱亚朋脸上的无耻逐渐升级。 “放屁,爱我干嘛绑架我儿子?爱我干嘛虐待我父母?说到家,你就是个人面獣心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生!” 余庆兰一针见血地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太好了,我就喜欢你使劲儿骂我的样子……”朱亚朋边说,边示意手下,将余庆兰给拿下:“你越是讨厌我,待会儿弄你就越让我 来劲!” 说完,吩咐手下,就要将余庆兰押进屋里…… “放开她!”谁都想不到,偏偏这工夫,有人这样喊了一嗓子。 “你谁呀?敢坏老子好事儿!”朱亚朋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人在阻拦自己,立即带着威胁的口吻反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有妇之夫,看见年轻的寡妇就贪色忘义,采用各种威逼利诱手段得不到,竟绑架人家的小孩和父母来逼其就范,谁见了这等禽獣不如的行径,也不会坐视不管!” 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义正词严地这样答道。 “你小子口气不小啊,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居然敢跟老子叫板!” 朱亚朋反复上下打量这个敢对他叫板的小伙,这样吼道。 “我没想跟你怎么着,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赶紧放开她,还有她儿子和父母,然后保证从今往后,别在任何时候,用任何手段再骚扰她、胁迫她,我就放过你!” 赵沟渠索性将自己要求直接提了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对老子发号施令,就不怕我连你和你身边的这个小妞也给抓起来,一起办了?” 朱亚朋开始直接威胁了。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量你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 贼胆儿!”赵沟渠没有一丝一毫惧怕的样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呐,先把这小子给我打个半死,然后再把这个小妞给拿下,大家轮流受用!” 朱亚朋越来越感觉,这小子也许是来者不善,但还是用强势态度,下达这样的指令给他的手下。 “姓朱的,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遭天谴吗?”赵沟渠却还是从容不迫,针锋相对。 “老子早就八风不动,五毒不侵了,还怕什么天谴——倒是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往老子的枪口上撞,今天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小子就不会长记性——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朱亚朋一看,这小子撅腚不服,就下了必杀令…… “是,朱爷!”几个小弟边答应,边抄起手中的棍棒,就冲了上来。 “等一下……” 余庆兰一看这阵仗、这形势,感觉赵沟渠肯定寡不敌众,生怕他和辛爽因为帮她吃大亏,急忙这样喊了一句。 “还等什么?”朱亚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逼余庆兰妥协。 “他们俩年轻不懂深浅,不该参与我和你之间的矛盾,求你放过他们俩,咱俩的事儿,好说好商量…… ” 余庆兰看见朱亚朋他们好几个人手里都拿着狩猎的双筒猎枪,预判赵沟渠的能力再强,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才不得不选择妥协,免得她喜欢得神魂颠倒的傻柱受到伤害……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老子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费尽周折呢——但咱们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得先把身子让我好好弄上个把小时,我才能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朱亚朋得意忘形之余,还提出了这样的先决条件。 “弄我可以,你必须先把我儿子和我爸妈放了,让他们俩带走,我才任由你糟蹋祸害……”余庆兰立即讨价还价。 “余庆兰,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呀,你以为我会上了你的当,没把你划拉到手,就把手里的牌都给弃了?” “别做梦了,要么答应先让我进屋上炕跟你大战三百回合,让老子爽够了,再放了你儿子和你爸妈;” “要么我就先拿这俩不知死活的家伙开刀,让你看到我朱亚朋不是吃素的,谁敢当老子的道儿,谁就死得很难看!” 朱亚朋却没上余庆兰的当,直接这样回答说。 “姓朱的,你个乌龟王八蛋,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啊!”余庆兰索性破口大骂了。 “这话说的,我 若是没人性,咋会要死要活地迷上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给逼上道儿,而且还答应让老子爽完之后,放过你儿子和父母,也包括这俩找死的家伙——我如此宽容大量,你居然说我没人性!” 朱亚朋居然这样为自己争辩。 “你说的人性都是你自己定义的人性,对于我来说,却都是獣性!”余庆兰一针见血地予以戳穿。 “骂得好,那我就让你看看老子在你身上是如何獣性大发的——你们几个赶紧拿下那小子,你们俩帮我把她弄到屋里,老子再也忍不住了,必须马上立即办了她,让她知道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獣性!” 朱亚朋的几个手下再次得到指令,一拥而上,就朝赵沟渠扑过来,与此同时,两个心腹手下,一边一个将余庆兰给抓住,就往屋里拖拽…… “傻柱哥,这可咋办呀,你倒是快点儿想办法阻止他们呀!”辛爽着急上火地紧紧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催促说。 “别急,火候还没到……”赵沟渠还是不紧不慢,这样答道。 “还要的能到什么时候,傻柱哥才出手啊!”辛爽急得快要窒息了。 “根本就不用我动手……”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话啥意思?” “你仔细看……” 第194章 小试牛刀 赵沟渠在心里酝酿了好久。 刚刚升级的用意念隔空控制对方的无极神功,如何更好地派上用场。 在黑瞎子身上有过一次实验,尽管不是特别见效,但终归还是制伏了黑瞎子。 而此刻,面对这个不可一世,且合法持有枪支弹药的家伙,最好的还击方式,就是不动声色地动用意念控制手段,来化解这场貌似根本就没法化解的危机了。 但似乎,必须等到一个机会,才能巧妙地运用这个隐秘的功夫,来克敌制胜。 现在,此刻,终于等到了朱亚朋的手下,接到指令,开始真的凶猛来袭的机会。 暗中开足马力,动用意念,驱使其中一个举着木杠,朝自己头上劈下来的一个手下,不由自主地转移了劈杀对象。 啪嚓一声,手腕子粗细的木杠没打中赵沟渠,却直接削在了他身边同伙的头上! “你干嘛,眼瞎呀……” 啪嚓!又是一木杠二次削在了同伙的肩上…… “你疯了吗!” 啪嚓…… 当第三次杠子削在身上之后,同伙确认这不是误会,这是这家伙成心对自己找茬,对之前的一些小摩擦矛盾实施报复,立即反手暴怒还击! 这俩手下“自相残杀”的场面,让其他同伙感到困惑和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有老大下令要废掉 的目标你俩不打,咋咱家人打起了自家人呢! 不可思议中,其他手下还在继续执行老大的指令,朝赵沟渠厮杀过去。 但其中一个居然跟刚才那个几乎一样,手里的镐把没去击打赵沟渠,而是打在了同伙的身上。 而且也是接二连三,同伙实在受不了,也进行被动还击——这就又形成新的一对内斗的场面。 “你们在干嘛!”这种场面终于惊动了朱亚朋,着实搞不懂,一向跟自己混的铁杆儿心腹手下,为啥此刻会同室操戈,自相残杀,立即大声质问。 两对中,被动还击的手下急忙抱怨是对方无端大开杀戒袭击自己,才被迫与之交手的。 朱亚朋急忙质问主动出击的两个手下,到底在干嘛。 那俩手下居然在停止无端殴打同伙之后,直奔老大朱亚朋而来。 正好在朱亚朋身边的手下立即进行防卫,迫不得已又开始与这俩人进行交手。 刚才被这俩人打得不轻的同伙,也参与进来,六人直接打成了一锅粥。 “都给我住手!”朱亚朋简直不敢相信直接的眼睛。 无论如何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自己人如此疯狂地打了起来! 但他的喊叫像放屁一样,动静很大,却没人听令。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负责贴身保护他的 几个手下,相互之间,也莫名其妙地相互打了起来。 另外两个很快也卷入其中。 就这样,他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居然一个不落,都卷入到了无休止的内斗之中,无论他如何喝止,这些家伙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即便是朱亚朋举起双筒猎枪朝天上开了两枪,都没能阻止手下的这些空前绝后,绝无仅有的内讧群殴…… 直到他看到,赵沟渠一脸“幸灾乐祸”的傻笑,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将双筒猎枪的枪口,对准了赵沟渠,气急败坏地直接逼问: “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你的意思是,我用意念襙控了你的手下,才相互之间六亲不认打成这样了?” “不然他们咋会突然失去理智,变成了这样!” “哎呀,朱大人呀,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若是有那个能耐,还用跟你费那么多话,直接用意念控制你,让你举起手中的双筒猎枪,先干掉你的所有手下,然后再对准你自己的下巴颏,扣动扳机,岂不是直接把你们给团灭了吗?” “我也觉得你没那么大神通……” 然而,朱亚朋的话音未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端着的双管猎枪,居然不由自主地真的掉转了枪口! 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竟真的像刚才这个年轻人说的 那样,直接对准了他自己的下巴,而且手指真的搭在了扳机上…… “你……你……你……” “朱大人,这么玩儿没意思吧,我刚才只是想说明,我没能力用意念控制你自己枪毙自己,你咋不禁逗,还真想用这种把戏来陷害我,让人以为,我真有那种隔空操控你的神奇功夫呢!” “你……你……你到底想干嘛……” “这话说的,我手无寸铁,你荷枪实弹;我势单力薄,你来势汹汹;我刚才跟你提出的建议,连个屁都不如,现在你咋会反过来问我要干嘛呢!” “你,你,你有条件就提,千万别让我自己打死我自己……”朱亚朋早已被自己此刻的状态吓得心惊胆战,汗流浃背,直接这样告饶。 “你自己想自杀,天王老子都拦不住,别想把你自己自杀的罪名,诬赖到我身上!” 此刻,轮到赵沟渠居高临下说上句了。 “兄弟……” 朱亚朋终于意识到,自己用猎枪抵在自己脖子上,随时随地都可能扣动扳机,自己射杀自己的结果会发生,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对赵沟渠哀求饶过他了。 “不是吧朱大人,这样的表演不觉得可笑吗?” 赵沟渠继续用装傻充愣的态度反问他。 “我服了,求你放过我,也放过我的兄弟 吧……” “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求你放过我们吧,你要啥我给啥……” “此话当真?” “不敢不真……” “那好,那你让你的手下都跪下来求我!”赵沟渠开始提要求了。 “可是,我不知道现在我说话他们是否还能听了……” “听不听的,你招呼一声试试啊……” “你们都给我跪下,求这位小爷饶咱们一命,快……” 几个没被内讧打伤的手下,听到招呼,面面相觑,然后都在懵里懵懂中,跪了下来。 而其他几个早已头破血流,伤痕累累的手下,不用叫,也都跪了一地…… “小爷说吧,你想要啥……” “别问我……” “那问谁?” “当然是问余庆兰呀——兰姐快过来,你想要啥,直接跟他说……”赵沟渠直接招呼余庆兰过来,跟朱亚朋讨要她应得的东西。 “你确定他们被你制伏了吗?” 看到朱亚朋的手下自相残杀乱成一团,余庆兰已经瞠目结舌。 再看到朱亚朋自己拿枪做出一副要饮弹自尽的样子,就更是惊掉了下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局面会瞬间发生这样的逆转。 而听到赵沟渠让她亲自过去,向朱亚朋要自己想要的东西,竟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片刻,才心有余悸地这样问了一句。 第195章 捡条命 “确定!”赵沟渠毫不迟疑地这样答道。 “可是,我跟他要什么好呢?” 到了真格的时候,余庆兰居然不知道该跟朱亚朋要什么了。 “当然是挑你最想要的要啊!”赵沟渠直接这样提醒道。 “我最想要的是,他立即放了我儿子和我爸妈……” 听他这么说,余庆兰立即提出了第一个要求。 “放放放,这就放——你们俩快点儿进屋把人放了!” 朱亚朋立马答应,并且吩咐手下尽快放人。 “我还想要,他今后别再骚扰我,别再打我主意了!”余庆兰又提了第二个要求。 “我对天发誓,再也不骚扰你,再也不打你主意了。”为了保命,朱亚朋哪敢不答应她的要求。 “就这么一说不行,我还要你签字画押写保证书。”余庆兰提了新要求。 “我写我写,现在就写……” 朱亚朋简直像抓到救命稻草了一样,趁机摆脱了刚才枪口抵住下颌的状态,急忙跟手下要来纸笔,快速写了保证书,然后签字画押。 “就要这些了?” 赵沟渠看到余庆兰拿到保证书就不再吭声了,立即这样提醒了她一句。 “还能要啥,我也想不起来呀!” 看来余庆兰还真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发蒙地这样说道。 “至少,他应该给你爸妈还有你 儿子受到绑架和惊吓,给予一定的精神安慰补偿吧……” 赵沟渠这样提醒道。 “那倒是应该,可是要多少好呢?要他一万?两万?”余庆兰试着这样问。 “我来帮兰姐要吧……” 赵沟渠知道兰姐不可能狮子大开口,趁机使劲儿要朱亚朋给多少精神补偿,立即揽过这个差事,对朱亚朋说: “你绑架儿童老人要挟良家妇女就范该当何罪心知肚明吧?” “知罪,知罪,我认打认罚……” “要你二十万精神抚慰金,不多吧?” “不多,不多……” “那你什么时候兑现给兰姐呢?” “这就,这就……” 朱亚朋立马吩咐手下打电话,让财务给余庆兰的账户上转了二十万…… “要他这么多钱,他不会记恨在心,回头找我后账吧?”余庆兰看到账户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钱,心惊肉跳地这样小声问赵沟渠。 “这个兰姐放心,咱们不是白要他的。”赵沟渠却又这样说。 “这话啥意思?”余庆兰又懵懂了。 “别急,听我咋跟他说。”赵沟渠回应完余庆兰,转向朱亚朋: “兰姐担心一下子要了你这么多钱,你心里不平衡,将来找她后账。” “不不不,绝对不会,这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父母和孩子的精神补偿,绝对不会反 悔,更不会将来找她后账的。”朱亚朋急忙表态。 “这样吧,让你一下子拿出二十万,可能将来不好跟你老婆交代,我现在给你一个获得二十万的机会,就算咱们扯平了——不知道你想要不想要。” 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这话啥意思,我没懂。”朱亚朋很是发蒙,没懂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这样,今天来的路上,我们遭遇了你们进山要猎捕的那头黑瞎子,幸运的是,我趁黑瞎子不备,偷袭了它,将它打晕,然后捆绑在了一棵大树下……” “我现在就把这头黑瞎子交给你来做善后——据说,上边的通告已经悬赏二十万缉拿这头黑瞎子,你可以带着你的手下,就拿这头黑瞎子去上边换回来二十万——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赵沟渠想用那头被他制伏的黑瞎子,来“对冲”他刚刚给余庆兰的那二十万。 “不是开玩笑吧?”朱亚朋一脸不信的样子。 “怎么,你觉得,我单枪匹马不可能制伏那头黑瞎子?”赵沟渠听出了他的意思,立即这样反问。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还带着多把双筒猎枪都未必猎捕到它,你赤手空拳,就能徒手逮住了它?” 朱亚朋不可思议地这样问道。 “这个道理你应该能悟出来吧……” “我 还真一时半会儿悟不出其中的道理。” “悟不出来就算了,回去慢慢悟吧,我这就把黑瞎子现在被捆绑的具体地点,画个坐标给你,你立即带人去找,找到了,就放两枪表示我说对了,没找到,就放三枪,意思是我骗了你……” 赵沟渠并不说破他该悟出什么道理,而是直接这样吩咐说。 “不不不,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然的话,我和我的十多个手下,咋会败在你手上呢!” “咦,你这不是悟出其中的道理了吗?” “是吗,我咋没觉得呢?”朱亚朋再次发蒙。 “你不会跟那头黑瞎子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连这点儿道理都悟不出来吧?”赵沟渠算是在提醒他。 “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的意思是,你连那头黑瞎子都能制伏,对付我们这几个人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了——对吧?” 朱亚朋总算领悟了他的意思。 “还行,不算太笨。” “敢问,小爷是何方神圣,能否留个联系方式,或许,将来……” 朱亚朋有点蹬鼻子上脸,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别做梦了,除非你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被我听说或者撞上,否则的话,咱俩再见面,肯定又是你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敲打他 。 “是是是,我不敢再打探小爷的一切了……” 朱亚朋急忙这样回应之后,还试着问:“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按照小爷标注的地方,去找那头黑瞎子了呢?” “再不快去,也许我就后悔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临别前请收下在下的膝盖,小爷在上,受小人一拜,今日开眼,得见江湖真正大侠,三生有幸,谆谆教诲,没齿不忘……” 朱亚朋边磕头边说出了这么多恭维的话。 “别拽了,赶紧去吧,我可不保准,那头黑瞎子现在是否还在……” “那再见了小爷……” “去吧……” 朱亚朋立马带着他的十几个残兵败将,快速逃离了余庆兰的娘家。 “大哥,这家伙是不是在蒙骗咱们呀!”其中一个手下这样问。 “即便是蒙骗,咱们也该烧高香……”朱亚朋却这样答道。 “为啥呀?” “能全身而退逃出他手心儿,就算捡条命了!”朱亚朋想起刚才的情景,还心惊肉跳地后怕呢! 不过很快他带着十几个手下到了赵沟渠给他画的那棵大树下,还真看见了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黑瞎子! 二话不说,朱亚朋边在心里无限佩服这个民间高手,边举起双筒猎枪,啪啪放了两枪,表示他已经找到黑瞎子了…… 第196章 终生难忘 听到两声枪响,赵沟渠知道,这是朱亚朋找到那头黑瞎子了,脸上只是傻笑了一下。 而此刻,余庆兰见到了被放开的父母和豆豆,喜极而泣之余,对赵沟渠更加感激不尽。 不但彻底根绝了朱亚朋这个狗皮膏药的骚扰纠缠,而且还意外安全地获得了二十万巨款! 要知道,她现在一年的收入都不超过两万,勉强养家糊口,现在一下子多处这么多钱,仿佛一下子成了富婆一样。 立即让父母杀鸡宰羊,要好好款待一番,这个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大救星。 “你们俩进山的任务再重要,今晚也必须住我娘家,明天早上再出发……” 一听辛爽透露说,赵沟渠不想留下来吃完饭就去执行一项什么任务,余庆兰立即这样拦阻说。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辛爽没懂她到底是啥意图。 “傻丫头,这都不懂,你还咋拢住男人的心!” “我真不懂,大表姐赶紧告诉我……” “说白了,大表姐执意留你俩住一宿,都是为你好。”余庆兰索性这样回答说。 “这话咋说?”辛爽似乎更懵懂了。 “一旦留下的话,上半夜你把他交给大表姐,肯定毫无保留将夫妻生活的全部技巧都教会他, 下半夜,甚至下半生,你都会受益无穷。” 余庆兰竟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我还是没全懂。” “这么说吧,你俩这方面都是生瓜蛋子,啥经验没有,就更别谈什么技巧了,但大表姐是过来人,经验丰富,技巧多多……” “关键是,你的傻柱哥今天帮大表姐解决了困扰已久的难题,还帮大表姐赚了二十万,大表姐也没啥报答你俩的,只能把自己在夫妻生活方面这点儿看家本事传授给他,然后你再跟他那个时候,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幸福体验——现在明白了吧?” 余庆兰这样解释说。 “是明白了,但就是不知道傻柱哥,能不能同意大表姐用这种方式答谢他。” 辛爽又这样担心说。 “放心吧,假如他不同意,你就这样、这样,他就没个不同意……” 余庆兰贴着辛爽的耳边,说出了她的一个想法。 “这样行吗?”一听大表姐想出了这样的主意,辛爽既兴奋又觉得心里没底。 “听大表姐的,准没错!” “我还是跟他单独商量一下,再给大表姐一个准确的答复吧。”辛爽还是心里没底,就这样提议说。 “去吧,假如他不答应,就按大表姐说的那个法子……”余庆 兰却没拦阻她,还给她吃了定心丸。 “好,我心里有数了。” 辛爽离开大表姐,找到赵沟渠,单独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大表姐的意思是,咱俩今晚必须住她家。” “为啥一定要这样?” “她的意思是,今天经历太多,精神消耗也太大,不如在这里借宿一夜,养精蓄锐,明天再进山,完成那个任务就会事半功倍……” “嗯,听起来这个建议不错。” “那傻柱哥答应留下过夜了?” “我不答应,你俩能饶过我吗?” 赵沟渠似乎早就猜到这俩女人要趁今夜对自己“下手”了,但似乎,又不能说破,只好假装很被动的样子,这样答道。 “傻柱哥真是料事如神——那傻柱哥也答应今晚跟我和大表姐轮流……” 辛爽想进一步打探他的底线。 “这个我可没答应。”赵沟渠直接打断她的话,果决答道。 “为啥不答应啊,我大表姐可是一片好心,她觉得傻柱哥今天帮她改变了命运,所以,作为答谢,她要把积累的全部夫妻生活经验技巧,都在上半夜教会傻柱哥,然后,下半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享受到更多快活和幸福……” 辛爽索性把她和大表姐的真 实意图都说了出来。 “原来你俩是出于这个目的才圈拢我住下来的呀!” 赵沟渠一听,果然不出所料,就直接这样说道。 “咋了,难道傻柱哥一宿可以尽情享用两个女人,不觉得机会难得兴奋不已吗?” 辛爽直接这样反问。 “一点儿不觉得……” “那依傻柱哥的意思呢?” “依我的意思,就该啥花样都别想,好好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会圆满完成任务。” 赵沟渠干净利索,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我呢,我可不可以跟傻柱哥一被窝睡觉?” 一听傻柱哥是这个意思,辛爽试探着这样问了一句。 “一被窝睡觉可以,但别指望我主动跟你那个……”赵沟渠早已洞悉了她为啥要问这个问题,索性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行行行,傻柱哥只管躺在下面受用就行,其他都交给我好了……” 辛爽从赵沟渠的嘴里探出了这些信息之后,马上就去向大表姐汇报:“傻柱哥同意留下来了,但他没同意接受大表姐用身子答谢他……” “我都猜到他不会答应,那就只好用我跟你说的那个法子了。”余庆兰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那假如,中途咱俩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时 候,被他发觉了咋办呀?” 辛爽把自己的担心直接说了出来。 “发现了他也不会大叫大嚷跟咱们翻脸……” “为什么不会?” “他又不是傻子,喊出来对他一毛钱好处都没有,他干嘛要喊出来,戳破那层窗户纸呢!” “何况,这样的好事儿,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机会,他咋会得到咋会得到之后,不欣然接受呢!” 余庆兰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可是,我还是有点儿担心……” “别担心,我料定像你傻柱哥这样高智商的男人,情商也一定不低,即便是他发现,中途身上换了别的女人,也不会做出激烈反应的……” “大概率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把身上的女人当成是你……而且还会不动声色地沉浸其中,尽情受活咱俩给他带来的各种快活……” 余庆兰信心满满地这样安慰道。 “真会这样吗?” “放心吧,大表姐是过来人,最懂男人的脾气秉性了,确保咱俩的计划不会翻车的……” 余庆兰为了让辛爽把心放回肚子,再次这样确保说。 “那好,那我就信大表姐了……” “好吧,今晚,注定让你我,也包括你的傻柱哥,终生难忘……” 第197章 一个飞身鱼跃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辛爽看见傻柱哥已经开始准备出发的装备了。 吃过余庆兰做的早餐,俩人跟大表姐道别,余庆兰说:“任务完成完不成,到了傍晚都来这里吃饭过夜吧……” “一定,一定……”辛爽替赵沟渠这样回答的同时,与大表姐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离开余庆兰的娘家,赵沟渠背着装备一声不吭地朝鬼盖崖的方向走。 辛爽小步快走地追上去问:“傻柱哥呀,昨天夜里睡得还好吧?” “不好!” “咋不好了?”辛爽心头一紧,急忙问为啥。 “刚要睡着,你就上来折腾一阵,换了谁,能睡好呢!” “难道傻柱哥就没体验到什么特殊的爽感吗?” “你说,一个特别困,只想睡觉的人,半睡半醒的,能体验到什么爽感?” 赵沟渠带着抱怨的口吻这样反问。 “那,你就没发现,昨天夜里,我在你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吗?” 辛爽一直担心,昨天夜里,她跟余庆兰密谋的移花接木,暗度陈仓,轮流跟傻柱哥那个的行动被他发现,所以,才用这样的语言进行试探。 “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辛爽惊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他真的发现了? “每次你出去方便再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成啥样了?” “花样翻新呗。” “那你就没怀疑过,其实回来的不是我了?” 辛爽居然用如此露骨的问题来引导他。 “怀疑了……” “那你咋没开灯看看还是不是我,万一换了别人来跟你那个咋办?” 辛爽真的有点心惊肉跳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问。 “好几次我都想开灯看看,你咋忽然变得那么经验丰富,花样翻新了,可是我实在是懒得动弹,也就任由你在我身上变着花样折腾了——对了,你啥时候学会那么多花样,而且还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呢?” 赵沟渠始终给人一种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的样子。 “当然是……”辛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是什么?” “我以前跟你提过,我闺蜜给我看过她男朋友为了拿住她、给她拍的那些视频,那里边就是花样翻新,我就做比成样,跟着学,目的就一个,就想试试,那些花样到底爽不爽——傻柱哥没觉得那些花样给你带来更多新鲜的感觉吗?” 辛爽灵机一动,找出了这样的理由来回答他的问题。 “感觉到了,我当时甚至怀疑,身上的人已经偷梁换柱不是你,而是你跟兰姐捏咕好了,假装你出去方便,但换回来的却是她……” “换她的时候,就花样翻新,等再把你换回来的时候,又是只一个姿 势不变,坚持没多大工夫就累得不行了,然后,又说要出去方便……” “结果,再回来的时候,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花样多,而且还会很多延长时间的技巧,可以折腾半个多小时,都还没完……” 其实赵沟渠哪里会不知道,昨天夜里是她们俩密谋好的诡计,只不过,故意假装稀里糊涂,只是怀疑,但却没有戳穿而已。 因为他早已洞察出了余庆兰和辛爽,跑到没人的地方去嘀嘀咕咕,用无极神功开启“顺风耳”尽管没听全她们俩说的每句话,但大概意图都了然于心了。 当时也迟疑再三,要不要阻止和戳穿她们。 但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好。 余庆兰一心把火要达到她的目的,你阻止她这个计划,她还会铤而走险想出另一个计划。 还不如装傻充愣,倒要看看,她们俩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结果,这一宿下来,还真是花样翻新,姿态百出,若不是暗中动用了无极神功固本培元,守神护精,真的任由余庆兰尽情折腾的话,怕是今天连炕都爬不起来了! “傻柱哥就没怀疑过,可能真是我跟兰姐,移花接木轮番跟傻柱哥好了一宿吗?” 辛爽越发觉得,自己和兰姐的行动被他给觉察甚至发现了,索性直接这样问道。 “怀疑啥,累 得我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的,都懒得分辨身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了,心里反复念叨,管她是谁,由她去吧……” 赵沟渠打定主意不戳穿真相,所以,才会趁机表明了这样的态度。 “那假如今天咱俩没完成既定任务,还需要回兰姐家过夜,傻柱哥是不是还希望像昨天夜里那样呢?” 一听他这样说,辛爽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甚至还这样问了一句。 “不想……” “为啥不想?” “因为……”还没等赵沟渠回答这个问题,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叫声。 赵沟渠急忙跑到一个高处往下看,竟看见鬼盖崖下的鬼盖潭里,正有个果着身体的女人,边翻出巨大的水花,边拼命挣扎,而岸上的一个男人,竟不想办法施救,反而牵着一个毛驴,快速逃离了。 “快把望远镜给我……” “给——发生了什么傻柱哥?” “好像是一个女人在鬼盖潭里游泳,被一条巨蛇给死死地缠住在拼命挣扎,而跟这个女人同来的那个牵着毛驴的男人,却被吓跑了……” 赵沟渠边用辛爽递给他的望远镜朝鬼盖潭那边看,边这样回答说。 “哎呀,那咋办呀!” “先把人救上来再说!”赵沟渠说完,背着装备,带头朝鬼盖潭方向快跑。 辛爽也觉得人命关天,情况 紧急,紧随其后,跟着快速跑到了鬼盖潭边。 到了潭边俩人都惊呆了。 在潭水中拼命挣扎的女人皮肤白得刺眼,但修长的身上却缠绕着一条碗口粗细的巨型黄金蟒! “傻柱哥,你要干嘛?”看见赵沟渠卸下背上的那些装备,就要褪衣服,立即这样问。 “下去救人呀!” “怕是救不了吧?” “为什么救不了?” “这个女人可不是普通的溺水,而是被一条巨型黄金蟒给死死缠住了身体,傻柱哥若是下去救她,怕是自己的性命都难保吧?”辛爽说出了她的担忧。 “危险再大,也不能见死不救——快,快把带来的烟袋油子找出来。”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和吩咐说。 “哦……” 辛爽立即从包里翻出带来的烟袋油子,却说:“这些烟袋油子是咱俩留着去鬼盖崖顶的神草坡用的……” “先把人救了再说……”赵沟渠边说,边抢过那为数不多的烟袋油子,挤压出来,放在手心儿里,然后,朝自己的两臂和身体上抹了几把,起身就要往水里跳。 “傻柱哥,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辛爽再次一把拉住他,这样叮嘱道。 “放心吧,我会在救人的同时,尽可能保护好自己的……” 赵沟渠说完,一个飞身鱼跃,一头扎进深不见底的鬼盖潭水中…… 第198章 别抱怨 幸亏昨天赵沟渠重启和升级了无极神功,让他具有了用意念隔空控制对方行动的能力。 加上昨天夜里,在余庆兰和辛爽轮番上阵反复折腾的过程中,趁机多次修炼这种能力。 此刻跳进鬼盖潭中,靠近被巨型黄金蟒缠住、已经渐渐失去挣扎能力的女人,才得以不完全接触她身体,就隔空用意念点了那条巨蛇的七寸! 确定巨蟒失去了杀伤力,才游过去,抓住已经昏死过去的女人的一个胳膊,连人带蛇,朝岸边游去。 到了岸边,还没上岸,就朝辛爽喊:“快找个大号编织袋!” “哦……”辛爽边答应,边从背包的夹层里,找出准备用来装采挖到的野生人参用的蛇皮编织袋,跑回到岸边。 赵沟渠将这个被巨蟒缠绕导致窒息的女人,连同那条被赵沟渠隔空打了七寸的巨蟒,一同拉上岸来…… “给,编织袋……” 辛爽不敢靠近,隔着三五米开外,将编织袋丢给了伸手跟她要的赵沟渠,然后,惊恐地老远看着不敢靠前。 赵沟渠立即用手直接抓住巨蟒的七寸,再次确认它没了杀伤力,才从这个果着身体的女人身上,一圈儿一圈儿地绕下来…… 然后,将这条大概有两米来长,二三十斤重的黄金蟒 ,直接收纳进了那只编织袋里,立即将袋口的拉链拉上,算是有效地控制住了它。 然后上前,将这个昏死过去的女人给抱到干松地方放下,然后招呼辛爽:“快点过来帮忙……” “我来啦……”一看赵沟渠将那条巨型黄金蟒给装进了编织袋,辛爽确认没危险了,才边答应,边跑了过来。 “心肺复苏会吧?” “会!” “那你是做心脏按压,还是做人工呼吸?”赵沟渠让辛爽二选一。 “我……不想给她做人工呼吸。” “那好,那你做心脏按压,我给她做人工呼吸……” “等一下……” “还等什么?” “她可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美女,傻柱哥给她做人工呼吸,等她醒了,能解释清动机吗?” 辛爽竟假想出这样的结果,并发出疑问。 “废话,又不是耍流氓趁机揩油吃豆腐,这是在救她的命!”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强调说。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我给她做人工呼吸,你给她做心脏按压吧。” “那你就不怕我的手碰到她更不该碰的地方?”赵沟渠边说,边指了指这个女人那两个高出的部分。 “对呀,我咋没想到,那还是你做人工呼吸,我给她心脏按压吧……” 辛爽忽然意识到,与其让傻柱哥用手触碰这个女人的身体,还不如只做人工呼吸呢,才立即改变了主意。 就这样,俩人才分工明确,开始对这个陌生的大美女进行心肺复苏抢救。 还好经过俩人一番努力,终于让这个陌生美女有了心跳有了呼吸。 但到了该唤醒她的时候,赵沟渠迟疑了一下。 “为啥不现在就唤醒她?” “我怕……” “怕啥?刚才不是说,你跟她亲嘴就是为了救她做的人工呼吸,她不会挑理吗?” 辛爽立即这样发问。 “我怕的不是这个。” “那怕的是啥?” “怕的是这个女人……” “哦,我懂了,傻柱哥是怕她身上连一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醒过来会让大家都尴尬……” 辛爽索性直接这样猜道。 “对,就是顾虑这个。” “我可以借她一两件衣服……” “那也还是等咱俩完成了任务再唤醒她吧……” “为啥一定要这样?” “你想吧,一旦唤醒了她,肯定要安置她,可能又要耽搁咱俩今天的行动计划。而我听天气预报,明天又要有一场特大暴雨来袭,所以,咱俩务必今天完成这次任务!”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我同意傻柱哥的想法,但即便 是不唤醒她,又如何处置她?” 辛爽还是头疼,即便是不唤醒她,她也还是个大.麻烦呀! “把露营帐篷搭上,然后将她放置在里边……”赵沟渠立即想出了这个安置办法。 “可是,咱俩一旦离开,她会安全吗?万一刚才抛下她逃走的那个男人再回来,咋办?” 辛爽又想到了这个可能的后果。 “嗯,还真是个难题……”赵沟渠也承认,是存在这个问题。 “要我说,还是唤醒她,问问她到底是谁,然后借她两件衣服,让她自己回家去吧。” 辛爽立即这样提议说。 “这肯定不行。” “为什么不行?” “根据我的经验,她溺水休克之后,即便是被救活了,也要缓一段时间才能自由行动,所以,想让她自己离开这里,基本上不可能。” 赵沟渠却凭经验否决了她的建议。 “那咋办呀,这相当于咱俩给自己找个了麻烦和累赘呀!” 辛爽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很讨厌。 “别这么说,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她是个大活人,就是个小动物,咱俩都不能见死不救吧……” 赵沟渠却心平气和地这样劝导她,往开了想。 “可是,到底该如何处置她才好呢?” “这样 吧,你只负责将我送到水下通道直达的那个地下溶洞,再指明通往崖顶的那条通道,就可以原路返回,在露营帐篷里,守护她,不让她再发生二次伤害了,行不?” 赵沟渠想出了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行是行,我就担心傻柱哥自己一个人上去,遇到各种毒蛇,能应付得了吗?” 辛爽又担心这个了。 “只要通往崖顶的路径没错,遇到毒蛇不是问题,刚才的这条巨型毒蛇,不是被我轻易就给制伏拿下了吗?” 赵沟渠用现成的例子来让辛爽别担心他。 “哎呀,本来准备好好的,就是想跟傻柱哥一起上到崖顶,去探明那里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百年野生人参呢,想不到,居然被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给改写了……” 辛爽不无遗憾地这样发牢骚。 “别抱怨,也许这些都是命里该着的注定安排——快,就按我说的做吧……” 赵沟渠做出了最终决定。 “那好吧,我听傻柱哥的……” 就这样,俩人快速在鬼盖潭边搭起了露营帐篷,然后将这个陌生大美女安置在里边,退出去,拉上拉链,入口和四角还压了石头…… 然后,快速拿出带来的潜水装备,才正式开始了这次特别行动…… 第199章 借口 穿戴好潜水装备,辛爽先下水摸了摸情况,浮出水面,用手打了个OK表示水下没问题。 赵沟渠这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与辛爽汇合在一起,朝鬼盖潭深处,那个狭长的通道潜游过去。 由于辛爽来过这里多次,对水下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一点儿冤枉路也没走。 只用了五六分钟,就带着没穿任何潜水装备的赵沟渠,到了通道尽头的那个天然溶洞。 上了岸,辛爽用防水的高亮手电筒,给赵沟渠指明了通往鬼盖崖顶具体怎么走的路径,然后说了句: “傻柱哥一定要多加小心呀,我这就返回去照看那个陌生女人去了。” “等一下。” “还有事儿吗?” “我改主意了。” “改什么主意了?” “你别返回照看那个陌生女人了。”赵沟渠直接这样说。 “为啥呀,我不回去,她可能面临新的危险。”辛爽不可思议地这样反问。 “即便是你回去照看她,真的遇到危险,你也应付不了,反而让你也陷入到了危险之中……” 赵沟渠这样 解释说。 “那咱们就对她不管不顾了?”辛爽没懂他到底什么意图。 “咱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至于她接下来会是个什么结果,就听天由命好了——而你不同,我不能让你单独行动,不能让你单独面对无法预料的风险……所以,你就留下来,跟我一起去到崖顶吧……” 赵沟渠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想不到,我在傻柱哥心里这么重要啊!” 辛爽激动得上去抱住赵沟渠就亲吻起来。 “别没正经的,赶紧做好准备,跟我一起登顶……” 赵沟渠急忙推开她,还这样来了一句。 “哎!” 辛爽的心情好极了,傻柱哥能改变主意,让她留下避免返回遇到危险,这让她再次印证了她在傻柱哥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那种喜悦,不亚于昨天夜里,与他做的那些好事…… 快速卸下潜水装备,然后带头开始沿着那条通往鬼盖崖崖顶的通道,向上攀爬。 赵沟渠带上必备的工具,紧随其后,很快就接近了崖顶的洞口。 “出口就在那里 ……”看见一束微弱的光亮,辛爽用手一指,这样说道。 “好,从现在起,你到我身后去吧……” “为啥呀?” “我怕遇到毒蛇吓到你。” “好吧……”辛爽再次打心里往外感激傻柱哥这么关爱自己,顺从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朝那个出口行进。 然而,距离出口就差十米八米了,突然辛爽大叫了一声! “你咋了?”赵沟渠边回头边这样问。 “蛇……” “蛇在哪里?” “蛇掉在我脖颈上,钻进了我的衣服里……”辛爽早已吓得浑身发抖。 “别动,让我帮你!” 赵沟渠立即动用无极神功对辛爽的身体进行扫描,还真发现了一条二尺多长的小蛇在她的衣服下不停地窜动…… 赶紧动用意念隔空对这条小蛇进行意念控制,但由于目标在移动,所以精准控制它的七寸并不容易! 一直到这条小蛇穿越辛爽的上半身,经过她的腹部进到腿部,听到辛爽一声惨叫,晕厥过去,赵沟渠才抓住这条小蛇短暂停歇的机会,用意念将其控制… … 立即将晕厥过去的辛爽放平,然后,解开她的裤带,伸手从她的裆下将那条已经处在休眠状态的小蛇给抓出来,直接抛到远处。 “快点告诉我,毒蛇都咬过你哪里?” 为了尽快找到被蛇咬伤的具体位置,赵沟渠快速唤醒了辛爽,直接问她。 “好像这里,还有这里都被它给咬过……” “快让我看看……” 赵沟渠立即帮她除掉衣服裤子,查看到底被毒蛇咬了什么部位。 等到具体查明了被咬的部位,赵沟渠稍微迟疑了一下。 就好像成心考验他的定力一样! “傻柱哥,你就快点儿把蛇毒给我裹出来吧……” “是应该,只是……” “哎呀傻柱哥,就当你稀罕我了还不行吗?”辛爽直接抓住他的胳膊,这样哀求道。 “我可不是稀罕你,我这是在救你……”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了一句。 “知道,知道,傻柱哥就是为了救我,才要裹我这几个地方的……” 辛爽生怕他变卦,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可说好了,我裹你的时候,你不 许想别的,更不许你得寸进尺,趁机提出非分要求……” 赵沟渠提前设置了条件。 “放心吧傻柱哥,我只求尽快把我几个伤口的蛇毒裹出来……” 辛爽立即这样保证说。 “再说一遍,我这样做,真都是为了救你……” 赵沟渠还是觉得,不这样强调一句,就有别的嫌疑似的。 “人家知道啦,傻柱哥就赶紧尽情救人家好了……” “好吧,我这就帮你吧蛇毒都吸出来……” “好了,基本没事儿了。”裹了差不多六七分钟,赵沟渠抬起头,这样说道。 “求傻柱哥再多裹一会儿吧,万一还有余毒没裹出来咋办呀……”辛爽竟有些意犹未尽,一把抓住赵沟渠,这样央求说。 “我保证,真的都裹干净了。” “哎呀,人家求傻柱哥,就再裹一遍,让人家心里更踏实嘛……” “你确定不是想趁机多让我稀罕你一会儿?” 赵沟渠知道,自己问的纯属废话,但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真不是,人家真是想彻底排出蛇毒,就这一个目的……” 第200章 俩人的秘密 有了刚才的经验教训,赵沟渠帮助辛爽,用衣服将整个头部都包裹严实,免得洞顶再有毒蛇掉下来钻进她的衣服里。 他自己也拿出备好的烟袋油子,涂抹在了俩人的手腕子脚腕子上,防止毒蛇靠近钻入。 再将带来的喷灯拿出来,打足了气,然后将其点燃。 做好了这些准备,赵沟渠才一手拿着喷灯,一手领着辛爽,朝那个四周布满了成千上万条毒蛇的洞口靠近…… 那些从未听过喷灯发出的怒吼般的声音,也没见过喷灯喷出炽烈火焰的毒蛇,纷纷快速爬动逃离…… 不到五分钟,原本看上去只有一米直径的洞口,竟由于盘踞在此的毒蛇都快速逃离了,而变成了差不多直径两米的一个大洞口! 赵沟渠并没将喷灯熄灭,而是手持喷灯,继续朝洞口靠近。 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当赵沟渠带着辛爽抵达洞口的一瞬间,举目四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处大概一两百年都没有人类涉足的“世外桃源”! 从洞口涌出的暖湿空气,在这里升腾成了云雾缭绕的景象。 成片茂密的原始林木,将整个崖顶覆盖,树下的腐殖土深达一两米,踩在上边,仿佛踩在厚厚的海绵垫子上一样。 熄灭喷灯,再感受这块尘封已久的净土,俩人仿佛到了传说中的仙境一般。 “快看傻柱哥,棒槌!” 俩 人朝前走了没多远,辛爽就惊喜地这样喊了一嗓子。 “几匹叶?”赵沟渠边朝这边赶边问。 “一二三四伍六七——七匹叶!而且还不止一棵,好像有好几十棵!” “别靠近……”赵沟渠一把将她拉住。 “为啥呀?”辛爽还没懂他啥意思。 “也许附近有毒蛇守候……” 赵沟渠边说,边折断一根树枝,用“打草惊蛇”的动作,在附近抽打了一番,确定没有毒蛇潜伏在附近了,才带辛爽靠近。 然而,真正靠近其中一株最大野生人参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嘶嘶”的声响,赵沟渠一把将辛爽拉到身后……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两米多长的毒蛇,就潜伏在这些一定超过百年的野生人参的附近。 看来,树枝只能吓走那些小蛇,像这种大蛇,遇到有人侵入它的地盘,非但不会逃离,还会与你决一死战! “傻柱哥,我怕……” “怕就猫在我身后……” “猫在背后也害怕……” “那就扒在我背上……” 辛爽还真不客气,直接跳到了赵沟渠的背上…… 赵沟渠感觉,在洞外再用喷灯驱蛇,或许会引发火灾,直接放弃。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动用自己的意念,隔空控制这些毒蛇,尽快离开…… 然而,努力了十来分钟,这些“誓死扞卫”它们领地的毒蛇,还真是宁死不屈。 被逼 无奈,赵沟渠只好就近掰下一根手腕粗细,长约两米的树枝,先击打毒蛇的七寸,然后,将其挑起来,远远地甩到十几二十米开外…… 一连这样驱离了十几条大.大小小的毒蛇,才觉得眼前的这块地方暂时安全了。 “好了,你下来,咱俩开始采挖人参吧……” “确定没有毒蛇了吗?” “附近十几二十米肯定没有了……” “那刚才被你驱离的毒蛇,会不会再爬回来?” 看来辛爽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谈蛇色变。 “它们都被我打了七寸,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那会不会附近还有没被你打过七寸的毒蛇,趁咱们不注意,来偷袭咱俩?” 辛爽还是心有余悸! “这样,你怕偷袭,就一直在我眼前,只要我发现有毒蛇来袭,就肯定不到它伤害到你之前,我就将它制伏驱离了。” 为了安慰他,赵沟渠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那我就信傻柱哥了。” “信我的没错……” 听赵沟渠这样说了,辛爽才从他背上下来。 急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红线,先将一棵较大的野生人参的枝干给拴住。 这是挖参的民间习俗,传说人参都有灵性,你不用红绳拴住它,说不定在挖它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跑掉不见了…… 就这样,辛爽负责拴红绳, 赵沟渠负责开挖。 可能是这里的腐殖土特别深,而且一两百年都没人来过这里,所以,特别酥松。没费多大劲儿,就把第一棵挖了出来…… 而且每个根须都保留完整,最长的,差不多有一米来长…… 再根据之前积累的常识判断,这棵野生人参肯定有一百多年。 “傻柱哥,这棵人参能有多重啊?”辛爽满来惊喜,兴奋地这样问。 “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棵远远超过八两,我看能有十一二两都不止。” 赵沟渠用手掂量那棵玩出来的硕大人参,这样说道。 “哎呀,那一定老值了钱吧?” “之前看过报道,前些年,就在长白山腹地,有人挖到一棵百年野生人参,八两以上,被视为珍宝,拿到拍卖会上,拍出了三四百万的天价!” “天哪,那咱们挖出的这棵,比拍卖的那棵还值钱吧?”辛爽特别惊喜地这样问。 “现在还不好说,还要看后续咱们能否保存好人参的品相……”赵沟渠却慎重地这样答道。 “具体咋保存呢?” “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桦树皮展开,里边铺上厚厚的苔藓,再将人参安置在其中,然后捆扎起来,这样的话,才能完好无损地保存好人参的品相,将来卖出个好价钱。” 赵沟渠将他曾经的经验都说了出来。 “我看见附近有桦树,也看见附近有苔藓 ……” “嗯,等咱们把这片儿的人参都挖出来,在整体做捆扎包装吧……” 就这样,俩人一口气将这一片野生人参所有七匹叶的都给挖了出来。 偶尔也有不得已被连带挖出的几棵五匹叶和三匹叶的,全部加起来,总数达到三十七棵之多。 其中超过八两的有二十多棵,没超过八两,但也是七匹叶的还有十来棵,其余就是不到十棵五匹叶和三匹叶的。 急忙到附近,从桦树杆上剥下一块块树皮,然后里边铺垫上绿色的青苔,再将采挖出的人生放在里边,最后缠裹成桶状,再集中放进一个超大的自封袋里,是为了回去经过水下通道的时候,不至于进水…… “傻柱哥快看!那边还有一大片!” “咱们今天采挖够多了,再有咱们也不采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遇到了能不采吗?” “估计这鬼盖崖的神草坡上,像这么成片的野生百年人参多的是,咱俩只能适可而止,差不多就行了……” “那这里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都给采走了呢?” “只要你我守口如瓶,轻易不会被人类发现的!” “那,这里就算咱俩的一块秘密宝藏地了,行不傻柱哥?” “关键是回去之后,不能告诉任何人,咱俩是从哪里采到的。” “放心吧傻柱哥,打死我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我对天发誓!” 第201章 不会找不到 俩人从鬼盖崖的神草坡撤离很顺利,回到那个溶洞,做了必要的准备,开始潜水往回游动。 很快,从鬼盖潭的水面浮现出来。 赵沟渠第一时间朝岸上的露营帐篷看了一眼,感觉没被人动过的样子,就带着辛爽快速上岸。 将特大自封袋里包裹的多棵野生人参,收纳在了装露营帐篷的背包里,然后再把辛爽卸下来的潜水装备,装进自带的包里,这才打开露营帐篷,看见那个陌生的大美女还处在昏迷中,没有醒过来。 俩人从露营帐篷里出来,坐在岸边开始商量,返回途中,如何处置这个大美女。 “本来多了这么多的野生人参,就够咱俩负担了,若是再带上她,咱俩肯定寸步难行了。” 辛爽还是带着抱怨的口吻这样说道。 “那也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吧?” “要不,傻柱哥唤醒她吧,也许,她自己能走路,那问题就解决了。”辛爽异想天开地这样建议。 “根据我的经验,唤醒了她也走不了路,还是要背着她离开之这里。” “那咋办呀,真是愁死人了……” “这样行不,咱俩一步一步来。” “啥叫——一步一步来?” “第一步,咱俩把这个女人和刚刚采挖的人参带上,到了兰姐的娘家算一站,然后再返回这里,把剩余的东西再搬回到兰姐的娘家。”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具体想法。 “这个办法倒是行,可是然后呢?从兰姐娘家再出发, 又拿这个女人咋办?别忘了,回去的路上,还要再过那条夏冰河呢!” 辛爽立即提出了新的问题。 “我看兰姐的娘家有毛驴,咱们借用一下驼人和东西过河总行吧?”赵沟渠还真是观察仔细。 “若是有毛驴的话,兰姐离开娘家,也只能驼她和豆豆吧?”辛爽却这样反驳说。 “可也是——要不,我求人帮忙吧……” “求谁帮忙?”辛爽想不出这工夫,可以求谁帮忙:“求谁呢?” “别管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赵沟渠说完,直接给花总打了个电话:“我现在遇到点儿难题,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尽快离开。” “说出你的具体地点……”花总直截了当这样回应。 “我现在在棒槌岭的鬼盖崖下……” “你去哪个鬼地方干嘛去了?” 看来花总知道鬼盖崖是个什么“鬼地方”就直接这样反问。 “别问了花总,本来不用求援的,可是半路救了一个人,现在还处在昏迷中,假如全靠人背肩扛离开这里,把我累吐血了都未必能将这个人运出这深山老林。” 赵沟渠假借那个陌生女人,说明了求援的理由。 “你说的这个地方有路吗?” “没有,连摩托车都到不了这里。”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 “我直接就近帮你找一架直升机,将你和那个病人运到的指定地点吧……” 花总说出了唯一的救援办法。 “真的呀, 太感谢花总了,回头我一定重谢花总!” 一听这话,赵沟渠豁然开朗,立即千恩万谢地回应。 “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你给我发个手机定位,我这就帮你寻找救援的直升机。” 在花总的心目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普通的男女关系了,根本就不用说谢谢。 “好,我这就发定位给花总……” 挂断花总的手机,赵沟渠立即把此刻所处的定位发了过去,转而对辛爽说:“妥了,待会儿会有直升机来接咱们离开这里,直飞咱俩停放皮卡车的地方……” “真的呀!太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 “原本以为,今晚还能去兰姐的娘家住一宿呢,现在看,没那个可能了。” 其实这是辛爽昨天夜里就跟余庆兰定好的,就是今天尽可能圈拢傻柱哥,到了晚上还回兰姐的娘家,然后,俩人继续上演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好戏。 “为啥还要去那里住一宿?” 赵沟渠早已猜透了她的心思是什么,但假装没懂,才这样问道。 “没别的意思,原本以为今天累一天,去兰姐家休息一晚再走更稳妥,现在看,都不用了……” 辛爽只能这样解释。 “若是就咱俩,住几天都没关系,但现在多了这个陌生的女人,所以,还是越快离开这里,越快帮她找到家人越好……” “当然,咱俩一下子采挖了这么多野生人参,去了兰姐的娘家,也没法向她解 释来源,现在好了,咱俩一步到位,回到我的皮卡车里,一切就都可以自由支配了。” 赵沟渠却说出了更多直接离开的好处和理由。 “我想知道,傻柱哥想如何处置这些野生人参呢?” 辛爽顺势放弃了刚才的话题,直接问了新的问题。 “咱俩一人一半吧……” “不用给我那么多吧!” “谁说不用——你马上要出国留学了,我给你十棵八两以上的百年野生人参,最少能换回来一千万吧,这些钱,足够你留学,甚至定居国外的费用吧?”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打算。 “我才不要出国呢!我要留在国内,我要一辈子都跟傻柱哥形影不离!” 辛爽边说,边直接挽住赵沟渠的胳膊,将头扎进他的怀里。 “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没考上大学,再不出国留学,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我才不要什么出息,我只要做傻柱哥的女人,给傻柱哥生一堆孩子……” 辛爽继续撒娇说。 “别做梦了,最多我只能跟你在一起到你出国之前,之后的人生路,就靠你自己去闯了。” 赵沟渠却十分严肃地这样说道。 “傻柱哥,为啥你对我这么无情啊……人家要死要活地爱上了你,而且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咋就忍心让我一个人,跑到大洋彼岸去孤身一人生活呀……” 辛爽这样说的时候,居然眼泪都含在了眼圈儿里。 “或许,这就是你的命运安排吧,假如我不出现 的话,你的人生轨迹就是这样的;而我的出现,只是为你未来的前途锦上添花,帮你多筹集了一千万的经费,让你留学期间,不至于过得特别清苦,甚至移民都有了本钱。” 赵沟渠顺势这样开导说。 “我不要留学,更不要移民,我今生今世,就要跟傻柱哥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辛爽再次紧紧地抓住赵沟渠不放。 “你再这么天真幼稚,信不信在你出国之前这几天,我再也不理你了!” 赵沟渠直接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千万不要啊傻柱哥,我服了,我出国,我只求这几天,每天都能跟傻柱哥在一起,一时一刻也不分开……” 辛爽急忙松开赵沟渠,乖乖地表态说。 “那就这样安排,待会儿直升机来了,将咱俩还有这个女人,以及所有带来的东西都空运到咱俩停放皮卡的位置……” “然后,放走直升机,咱俩开车回到你家在山口的大车店,再后,我在大车店边帮这个陌生女人寻找家人,边等你出国留学……” “等到你出发那天,还没找到陌生女人的家人,那我就先送你上飞机,然后,再想办法帮这个女人找到家人。” 赵沟渠将他的近期的计划和安排都说了出来。 “傻柱哥,假如一直找不到陌生女人的家人咋办,难道傻柱哥要养她一辈子?” 辛爽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放心吧,不会找不到的……”其实,赵沟渠的心里也是没底…… 第202章 功德圆满 没多久,就听到了直升机突突突飞来的声音。 赵沟渠赶紧站在了鬼盖潭边的一块空地上,用手势引导直升机降落下来。 然后,先将用毯子包裹好的陌生女人弄上直升机,然后再快速将装有三十多棵野生人参的兜子,还有其他带来的用品装备,其中包括那条装进了编织袋的巨型黄金蟒,都装上了直升机,最后才拉着辛爽的手,一同登机…… 对驾驶员说了大概的地点,直升机起飞,很快就穿越崇山峻岭,抵达了之前停放那辆黑弹皮卡的上空…… 找了一个相对较近的空地落下,将大包小裹的东西,还有那个陌生女人给卸下来,就对驾驶员说了谢谢,放走了直升机。 马上将陌生女人移动到了皮卡的后座上,还用三条安全带将她的身体给固定好,再将其他东西都放进了皮卡的后斗里。 特别是那些百年野生人参和那条编织袋里的巨型黄金蟒,做了妥善安置之后,才盖好盖子,启动车子,掉头就朝山口方向开去。 顺利返回辛爽家开的大车店,车子停在了辛爽专用的车库里,再将陌生女人给弄到了一间客房。 辛爽找来一个大车店的中年女服务员,专门照看这个陌生女人。 “傻柱哥,我咋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呢……” 迫不及待地拉辛爽回到她的闺房,不管不顾 就跟赵沟渠拥吻甚至变着花样好过之后,辛爽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是梦就总有醒的时候——我劝你还是早点醒过来吧……” “不嘛,人家就要一直在这样的美梦里,幸福到永远嘛……” 赵沟渠不理她的撒娇和缠磨,直接拿出十棵八两以上的百年野生人参,用手机拍了照,发给了花总…… 然后拨通她的手机,对她说这是刚刚在深山老林里的意外收获,让她赶紧找专家鉴定,大概能值什么市价…… 很快就有了反馈,说像种重量和品相的野生人参,如果货真价实,不是造假,确实是从野外采挖出来的,每棵都很值钱。 赵沟渠刨根问底问——很值钱能值多少钱。 花总就说:“理论上都能值一两百万一棵吧……” “那,我让花总出一千万一次性买断这十棵百年野生人参,行不?” “哎呀,那我可捡了大便宜了!” “也算是对之前花总的各种提携帮助,一点小小的答谢吧……” “那好,那我这就打一千万给你!” 钱刚到账,赵沟渠就对辛爽说:“好了,这十棵人参已经找到了买主,你出国留学的费用算是帮你筹集到了。” “多谢傻柱哥,可是人家还是不想出国留学,还是想一直跟傻柱哥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你再耍小孩子脾气,我今天就离开这里 ……”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闹了,只求傻柱哥在我出国之前的这几天,能天天跟我在一起……”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到那个陌生女人住的客房,去过问一下她的情况咋样,得知除了昏迷不醒,其他还都正常,赵沟渠才放下心来,几乎整天都跟辛爽腻在一起。 只是到了第二天夜里,赵沟渠再次发现,辛爽有点不对劲,夜里说出去方便,结果再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立即判定,这个移花接木的女人,就是余庆兰。 一定是她在娘家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辛爽带着赵沟渠回到她娘家,再让她有机会得到这个极品男人的雨露兹润,所以,再次将豆豆留给父母,骑着毛驴,快速从山里回到了大车店来找辛爽。 果然发现,他们俩早已返回了这里,就央求辛爽,再给她机会,让她跟之前一样,得到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 结果可能是因为过于兴奋吧,一不留神演砸了,穿帮露馅,让赵沟渠发现了真相。 “千万别怪我,你帮我彻底摆平了朱亚朋不说,还让我一下子赚到了二十万,我也没别的报答你,只能用身子来答谢你,但又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余庆兰吓得面色苍白,心惊胆战,忙不迭跪倒在地直接道歉解释。 “想让我不怪你, 就答应接受这两棵百年野生人参吧……” “你说啥?” “我说想让我原谅兰姐,就接受我的馈赠。” “天哪,这是从哪里发现的?”余庆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是前两天在山里偶然发现的……” “那干嘛给我呢,这也太名贵了,我可受不起。” 余庆兰本来以为会得到处罚的,万万想不到,非但没处罚自己,还得到了如此天价的礼物,急忙这样回应道。 “我和辛爽一下子发现了十几棵,本来想返回途中,到了你婆家,给你两棵的,结果,半路我们捡到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打了救援电话,来了一架直升机,将我们从山里给接走了,所以,没来得及把这两棵人参给到兰姐手里。” “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何德何能接受你这么重的馈赠呢!” “不为别的,就为我在夏冰河边晕倒之后,是兰姐把我背到了野温泉,让我缓了过来,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吧……所以,这两棵人参,就算一个小小的答谢吧。”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让我接受这个贵重礼物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啥要求?” “就是……你懂的……”余庆兰脸红心跳地这样说道。 “我不懂……” “不用懂,直接做就行了……” 余庆兰说完,不管不顾就直接扑 了上来,使出浑身解数,第一次以她自己的身份,让这个彻彻底底改变她命运的极品男人,尽情享用她的全部美味风情…… 时间真快,仿佛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辛爽该登机出国的日子。 尽管辛爽百般不舍,万般留恋,但还是带着傻柱哥给的一千万和祝福,与他挥手道别…… 飞机起飞的瞬间,赵沟渠居然如释重负。 转而带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陌生女人,踏上了返程之路。 当然,第一站,就去了庞老爷子的庄园,给了他两棵百年野生人参的同时,向他单独汇报了在九盘岭和鬼盖崖的发现和收获。 庞老爷子对他表现特别满意。 再次上路,就是返回县城,将十棵百年野生人参,悉数都交到了花总的手上。 然后,俩人在密闭的房间里待了两三个小时,没人知道他们之前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正花总的脸上十分罕见地泛起了红晕…… 至此,就剩下车子后座上,那个还处在昏迷状态没被唤醒的陌生女人了。 赵沟渠心知肚明,必须在返回靠山村之前,唤醒这个陌生女人,问清她到底是谁,然后将她送还给她的亲友,才算功德圆满。 于是,找了一个较大的休息站,将车子停靠在一个较清净的位置,去到后排,动用无极神功,将昏迷多天的陌生女人,慢慢唤醒了…… 第203章 丧心病狂 “你是谁?” 陌生女人刚刚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里,衣服不是自己的,环境更是陌生,立即对眼前的这个陌生小伙发出疑问。 “我是长白县、林河镇、靠山村的赵沟渠。”赵沟渠如实回答。 “我——怎么会在你的车子里?” “你——还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吗?”赵沟渠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反问。 “我的头很疼,一时记不起都发生过什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提醒你一下,是不是在几天前,去过一个叫玉精谷,鬼盖崖下的鬼盖潭?” “印象里,我没去过这个地方啊……” “那你去没去过棒槌岭附近?”赵沟渠继续提醒道。 “想起来了,是我哥带我到棒槌岭一带的分公司进行实地考察,回去的路上,到了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吃过饭之后,再上车,我忽然发现后座上一条巨大的黄金蟒,直接被突然张开血盆大嘴的巨蟒给吓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却被这条黄金蟒死死地缠住不放,而且还是在水里,挣扎了一阵,我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陌生美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就对了,你被那条黄金蟒死死缠住并且丢进水里的时候,正好赶上我去到了鬼盖崖下的鬼盖潭,发现水中挣扎的你,就跳下去,打晕了那条黄金蟒,然后,连人带蛇救了上来……” 赵沟渠将救她的过程说了出来。 “是你救了我?” 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陌生美女有点将信将疑的样子。 “那条黄金蟒现在就在我车子后斗的编织袋里呢,要不要再看一眼?” 赵沟渠直接用这样反问,来回答她的问题。 “不用看了,我相信是你救了我……” “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有人那样丧心病狂地往死里害你吗?” “我姓姜,叫姜淼……” “呵呵,这个名字让我一下子想到一个人……”一听这个陌生美女的姓名,赵沟渠本能地想起了一个人。 “想到谁了?” “姜鑫呀——就是长白县四大家族之首,姜家的大公子呀!” “你认识姜鑫?”姜淼有点惊异地这样问。 “岂止是认识,还打过很多次交到!”赵沟渠瞬间想起了之前与姜鑫的那些争斗与较量,直接这样答道。 “他就是我哥——同父异母的亲哥……”姜淼居然语调黯淡地这样答道。 “不是吧,难道亲哥会如此丧尽天良害死你?”赵沟渠直接目瞪口呆了。 “这个你有所不知……” 姜淼趁机,把她之所以被姜鑫所害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姜淼的母亲焦丽达是个年轻貌美的模特,偶然机会,与已婚且生子的富豪姜万霖相遇,二人一见钟情,醉入爱河。 但由于名不正言不顺,就只能偷偷地私下里来 往。 即便是女儿姜淼出生了,也没敢公开俩人的关系。 时光飞逝,一转眼,姜淼已经长大成年,姜万霖特别喜欢这个像她母亲一样美艳绝伦的女儿…… 但似乎,在国内不足以让给她什么名分和地位,索性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出国留学,让她母亲陪读。 姜淼很努力,一口气考取和攻读了两个工商管理类的硕士学位,刚刚毕业,年纪轻轻就被好几家世界五百强企业争抢录用。 年薪百万美元,可谓是顺风顺水,功成名就。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国内的老爸姜万霖突然传来消息,说他被哥哥姜鑫的种种劣迹给气得一病不起! 又担心百亿家产交给姜鑫很快就会败光,所以,苦苦哀求姜淼尽快回国,趁姜万霖还有口气,将姜家的百亿家业交给她来掌舵…… 偏偏姜淼还是个孝顺孩子,加上母亲焦丽达也思乡心切,也想落叶归根,就支持姜淼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回国继承百亿家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回到国内,进了家门才发现,姜鑫和他母亲黄开玲,将姜淼和她母亲视若仇敌! 毕竟焦丽达没名没分,毕竟姜淼算作私生女,能力再强,也不应该把姜家的百亿家业交给她吧。 多次明争暗斗之后,才达成了平衡双方利益的协议。 就是姜淼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姜鑫,共同执掌未来姜家的商业帝国。 说好了 ,俩人平起平坐,相互监督,相互合作。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竭尽全力,保住这份儿得来不易的庞大家业,守住城里四大家族之首的地位。 姜鑫表面上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但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 但在母亲焦丽达的劝导下,姜淼并没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有更多的堤防之心。 各种小麻烦小别扭,都能忍则忍能让则让。 万万想不到,就在几天前,俩人受父亲姜万霖的嘱托,一同来到棒槌岭一带的分公司来实地考察,姜鑫居然想出了如此歹毒的手段,将姜淼置于死地。 “我搞不懂,姜鑫为啥非要弄一条巨型黄金蟒把你吓晕,然后再给丢进鬼盖潭,让你死于非命呢?” 听完姜淼讲述的过程,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一定是调查出,我在国外,有极限运动的特殊习惯,就是总爱到陌生水域进行野泳探险,他就是利用我的这种习惯,试图用一条黄金蟒将我吓晕,然后,让黄金蟒将我死死地缠住,再丢进陌生水域……” “将来被发现,他可以一口咬定,就是我沿袭了国外愿意去陌生水域野泳探险的习惯,结果,在棒槌岭一带实地考察的时候,听说有个鬼盖潭神秘莫测,就执意前往,才意外丢了性命……” 姜淼给出了这样的分析回应。 “嗯,听起来,是够阴险的——但该着,你命不该绝,没能如 了他的心愿。” “多谢你救了我,不然的话,我现在一定是泡在那个鬼盖潭里的一具被黄金蟒缠绕的浮尸了……只是,即便是你救了我,我可能也没法再回姜家了。” 姜淼在感谢之余,还边叹气,边这样说道。 “为啥不能回去了?又不是你成心害死姜鑫,你是受害者!” 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反问。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和经历就该明白,其实我和我母亲在姜家,一直没名没分,就更谈不上身份地位了……” “现在的姜家,自打我父亲被姜鑫的种种劣行给气病之后,整个姜家的家业,都把控在了姜鑫和他母亲的手里……” “就是因为我父亲知道,一旦他身后将姜家的家业落在姜鑫和他母亲的手里,注定很快就会败光,所以才竭力说服我和母亲,回国担当重任,避免姜家的百亿商业帝国,在他们母子俩的手里毁于一旦……” “可问题是,我跟我母亲在姜家一点儿背景和实力都没有,加上我老爸病得就剩一口气了,也是无力住持公道,挽回大局……” “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我死里逃生被你救了一条命,也无力回天,再回到姜家去跟姜鑫他们母子去一争高下了吧……” 姜淼设身处地地将自己的实际情况,都摆出来给赵沟渠听…… “未必吧……”越是听姜淼灰心丧气,赵沟渠就越是不服这个气…… 第204章 你到底是谁 “这话啥意思?难道你觉得,我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姜淼一时没懂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就直接这样问道。 “那当然……” “你凭什么说我还有掀翻姜鑫的机会?”姜淼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小伙儿,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 “就凭你代表的是正义公理,就凭你是你父亲看好和信赖的人,也凭你的学识和本事,就该成为姜家新的掌门人!” “而姜鑫代表的是邪恶阴险,也是你父亲不情愿将姜家百亿家业传给他,外加他本人流氓成性、不学无术,根本就不配继承家业,所以,你的胜算很大……” 赵沟渠中气十足,理直气壮地这样答道。 “理论上你说得一点儿没错,可是现实就是这么不公和残酷……” “我敢打赌,假如现在我突然起死回生地返回姜家,姜鑫百分之百不会再给我任何上位的机会,因为他已经大开杀戒了,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置我于死地!” “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再跟这种为了得到家产,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去真面硬刚吗?” “可能我还没进姜家的大门,就被他布满姜家上下的心腹给发现,然后,不由分说就当鬼给抓住,一旦这样,不但我的性命再次堪忧,怕是我母亲也跟着遭殃吧……” 姜淼还真 是被这次鬼盖潭的遭遇,弄得心有余悸到了谨小慎微的程度。 “我也承认,现在的姜家,在处心积虑地除掉你之后,完全落入了姜鑫和他母亲的掌控之中……” “但这并不代表邪恶战胜了正义,并不代表他就坐稳了姜家的天下,因为这不是你父亲的心愿,更不会给姜家的未来带来任何希望……” 赵沟渠还在竭力用这样的道理,来劝她不要丧失信心。 “这些道理我都懂,怎奈我形单影只、实力单薄,哪有实力和胜算,与盘根错节、实力雄厚的姜鑫一决高下呢!” 看来姜淼的信心被彻底灭杀了。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你想,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就凭你?”姜淼直盯盯地看着这个有点不自量力的小伙,一脸的不信。 “对呀,就凭我……”赵沟渠依旧保持自信的傻笑。 “你是我救命恩人,这辈子都对你感激不尽,但在我是否还能返回姜家,是否还能逆袭翻盘这个问题上,请原谅,我没法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更没法相信,我有这个幸运和信心……” 姜淼十分中肯地这样回应说。 “你这样说我完全理解,也绝不怪你,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邪恶嚣张,豺狼当道而坐视不管!” 赵沟渠却是一副死不甘心的气势。 “你管 ,你拿什么管?就凭你的豪言壮语,还是凭你的一身正气?” “怎么跟你说呢?”一听她这样反问,赵沟渠还真有点无语了。 “啥都别说了,还是那句话,我发自内心感谢你救了我一命,但我现在真的身心疲惫,没了任何与姜鑫他们争斗的决心和勇气……” “因此,为了保全我自己,也保全我母亲的性命,我决定暂时隐姓埋名,然后,悄悄通知我母亲,尽快逃离姜家与我汇合,尽快想办法离境出国,逃出姜鑫的势力范围,免遭他的二次致命伤害,才是当务之急!” “所以,假如你真想继续帮我的话,就帮我想个办法,尽快安全离开这里吧……” 姜淼直接发出了这样的恳求…… “帮你和你母亲逃离姜家倒是轻而易举,只是……”赵沟渠略显迟疑。 “需要费用是吧,只要你能潜入姜家,告知真相,然后让我母亲安全离开姜家,你要多少钱,我母亲都会给你的……” 见赵沟渠有点迟疑,姜淼立即这样说道。 “我可不是跟你们要钱。” “那你要什么?假如你能帮我和母亲逃出虎口,我愿意以身相许,用我的身子答谢你的恩情,总行吧?” 姜淼居然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误会了、误会了,我要的可不是这些。”赵沟渠急忙回绝。 “咋 了,你觉得我还不够漂亮、不够美,不足以用身体来答谢你?”姜淼立即这样质疑道。 “不不不,你这种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神两百年都未必出一个……”赵沟渠急忙这样回应说。 “那你到底要啥,只管说!” “我只要你——给你父亲打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有啥用,其实我父亲早就被姜鑫和他母亲给软禁了,生活都不太能自理了,整天坐在轮椅上,连门儿都不让他出……” 一听这话,姜淼觉得完全是没用的举动,就直接这样回应。 “我让你给你父亲打电话,不是让你求他,来帮你和你母亲脱离危险。” “那给我父亲打电话干嘛呢?”姜淼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让你跟你父亲通话之后,说明是我救了你一命,现在就跟我在一起,然后,听听你父亲的意见,到底该何去何从……” “假如他得知你跟我在一起,还同意你跟你母亲从此撤离姜家的话,我二话不说,就帮你离开这里,而且确保你万无一失。” “但假如,你父亲一听你跟我在一起,就有了别的想法,我也愿意帮你重返姜家,并且夺回本该属于你的身份地位……” 赵沟渠之所以想让她给姜万霖打电话,是想让姜万霖告诉她,自己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能力有多强 。 “赵沟渠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哪来的自信,你到底跟我父亲有过什么过节交往,我打电话说你跟我在一起,他就会做出最后的决定?” 姜淼越来越觉得,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伙思维有点令人不可思议,索性直接这样问。 “这个说来话长,日后慢慢告诉你——而现在,时间紧迫,我觉得,你应该尽快给你父亲打个电话,先报平安,然后问你父亲,未来到底该咋办……” 赵沟渠没法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这样劝导她。 “那你能不能事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有什么背景和实力,敢跟姜鑫叫板,敢带我返回姜家,与凶神恶煞搬的姜鑫决一死战?” 姜淼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到底什么来头,凭什么感觉那么良好。 “我就是——靠山村的傻柱赵沟渠呀!” “你的小名叫傻柱?” “对呀,我一出生就被生母遗弃了,被拾荒老太捡到养大成人,小时候就有点儿傻头傻脑的,所以,外号就叫傻柱……”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亲爱的傻柱同学,难怪你有那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原来都源自你的头脑简单,甚至有些呆傻,才会忽悠我回去跟姜鑫一争高下的吧!” 姜淼居然抓住这个外号,借题发挥,给了赵沟渠这样一个评价。 第205章 小祖宗 “我傻我承认,但我出的主意未必傻!而且不用别的例子,就说我能在鬼盖潭那种恶劣的水域,将你从那条巨型黄金蟒死死纠缠中救下来,并且将你唤醒,你就该认定,我不是一般战士!” “就该相信我有能力,帮你杀出一条血路,反败为胜,击垮你那个十恶不赦、嚣张跋扈的同父异母哥哥姜鑫,夺回姜家的江山,让你的亲生父母,不至于死不瞑目……”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亮出之前救她的过程,来说明自己的自信来自哪里。 “好吧,话都让你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信你一把,答应借你的手机,给我父亲打个电话,听听他得知我被你救下、现在跟你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反应吧……” 姜淼有些无奈,在自己被救这个问题上,还真是没法反驳他,所以,只好妥协答应了他。 “这就对了嘛,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嘛……给,直接拨打这个号码,就能联系上你父亲了……” 赵沟渠边说,边从手机里,调出姜万霖的号码,边递给姜淼边说。 “你——咋连我父亲的这个私密号码都知道?” 姜淼还真有点震惊了,因为父亲曾经说过,这个号码只跟家里最亲近的几个人保持联络,他咋会有呢! “当然是你父亲,之前留给我, 关键时候用的呀……”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我父亲的关系如此密切?” 姜淼再次对这个叫傻柱的小伙发问了。 “我真不是谁,我就是靠山村的傻柱赵沟渠……” 但赵沟渠还是老样子,给出的答复,更是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你不会是我父亲在外边生的另一个私生子吧!”姜淼居然这样猜测道。 “开什么玩笑,假如我是你父亲的私生子,咋说也得跟他长得有点相像吧,而且脑子也不会这么笨,这么不灵光吧……” “……” 姜淼无语了,遇到这样的人,你没法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他交往,索性真的用他的手机,给父亲打个电话,倒要听听父亲得知自己跟这个傻柱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反应。 于是,她终于拨通了父亲姜万霖的这个特别号码…… 而此刻,姜家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原来,自打上次姜鑫设套玷污了杜娟娟,杜娟娟寻死觅活,被赵沟渠给制伏,赔了2500万之后,姜万霖对这个儿子彻底失去了信心。 回家之后,气得大病一场,身体每况愈下,这才下定决心,不能把姜家的百亿家业给到这个孽障儿子的手里。 想起了远在国外特别有出息的女儿姜淼,姜万霖一个电话打过去,苦苦哀求之下,姜淼和母亲答 应回国接管家业。 然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姜鑫和他母亲黄开玲哪里会善罢甘休! 立即采取行动,趁姜万霖身体欠佳,无暇顾及,差不多将姜家重要的部门和大权都揽在了他们母子手里。 还好在姜淼和母亲回国后的几天里,姜万霖的身体见好,立即开家庭会议,进行讨论。 结局是,姜万霖两个老婆针锋相对的结果,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经过姜万霖苦苦哀求协调,最终暂时达成了妥协方案,就是让姜鑫和姜淼同时掌控姜家家业大权…… 姜淼这边没什么意见,姜鑫那边表面上也都点头同意。 但接下来的好多事情,总是别别扭扭的令人不可思议。 但似乎,还没到分崩离析的程度。 直到在棒槌岭一带的分公司出了一些问题,姜万霖委派姜鑫和姜淼同时下去寻访监督,并且现场解决问题。 姜鑫觉得机会来了,满口答应带姜淼前去,而且会全程护佑姜淼安全。 结果,解决了分公司的问题之后,姜鑫竟使出了阴招儿。 先用他豢养的黄金蟒吓晕她,然后又给她灌下了安眠药,然后,一路将她弄到了传说中、只要下水,就没有活着上来的鬼盖潭。 扒光她的衣服,用邪招儿刺激那条大蛇将她缠绕之后,丢下鬼盖潭。 尽管姜 淼被暂时惊醒,拼命挣扎,但看见她挣扎的气力越来越弱,姜鑫认定她必死无疑,才快速撤离,返回了姜家。 焦丽达反复给女儿打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看见姜鑫回来了,就问:“姜淼呢?” “不知道啊!” “你跟她一起出去的,咋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办完业务,她就说她有事儿,单独行动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没问出来。”姜鑫硬着头皮继续撒谎。 “那她能去哪里,为什么我无论如何联系不到她?”焦丽达着急上火地这样反问。 “哎呀,这个我可说不清,她在国外野惯了,回国之后也许又寻求刺激,去做什么极限运动了吧……” 听着姜鑫的风凉话,焦丽达心急如焚,急忙去找姜万霖。 偏偏他这几天的病情又加重了,但忍了又忍,还是告诉了他。 他听了,差点儿没直接背过去,急忙给当地的分公司负责人打电话,问姜淼的下落,却都是一问三不知。 焦急中,做了很多猜测,唯独没想到,姜淼会被姜鑫使阴招、下毒手,还在想各种办法,试图找到失联的姜淼。 而姜鑫却趁机紧锣密鼓,逼宫姜万霖,尽快召开全体董事大会,任命他为姜家新的掌门人。 姜万霖一心把火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找到女儿姜淼, 被姜鑫气得昏死过去好几次。 但还是受不了他和黄开玲的轮番逼迫折磨,终于答应,尽快召开董事大会,宣布他退位,将执掌姜家百亿商业帝国的大权,移交给姜鑫。 就在姜万霖万念俱灰,绝望至极,甚至想将全部家产捐献给慈善机构,也不想传给孽障儿子姜鑫的时候,突然,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个没被姜鑫他们收走控制的专线联络手机响了…… 立即让焦丽达将手机摸出来。 “谁来的电话?是姜淼吗?”姜万霖急切地这样问。 “不是……” “那是谁的?” “来电显示上只有‘小祖宗’三个字。”焦丽达如实传达说。 “快接,快接!”一听是“小祖宗”打来的电话,姜万霖像是被打了强心剂一样,立马做起身来,让焦丽达快接…… “这个小祖宗到底是谁?” 焦丽达有点不可思议,实在搞不懂,在姜万霖的这个绝对私密的手机里,为什么还藏着一个叫“小祖宗”的号码? 一闪念,居然跳出了——也许这个小祖宗,是姜万霖在外边的另一个私生子吧! 否则,为什么他一听“小祖宗”三个字,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自己就坐起来了呢! “哎呀,别问那么多,赶紧接!” 姜万霖竟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自己亲自接通了…… 第206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祖宗在上,请受在下一拜……”手机刚接通,姜万霖就直接开口这样来了一句。 “老爸,是我……”一听这个奇怪的称呼,姜淼愣了一下,马上这样更正说。 “姜淼?你还活着?你在哪里?”姜万霖声音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还活着呀,不然老爸岂不是跟鬼在通话嘛……” “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失联了好几天,把你妈都快急死了!” “我在野外遇到一点儿意外,还好,有贵人救了我,只不过我一脸晕厥了好几天,救我的贵人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也没法跟爸妈取得联系,就刚刚不久前,我才醒过来……” “哎呀,那你可得好好感谢这个救命恩人呀,快告诉老爸救你的人是谁,老爸这就给你这个救命恩人一大笔钱答谢他。” “这个救命恩人说了,不要钱。” “那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只要我给老爸打个电话,让老爸知道他是谁就行。” “他是谁,赶紧告诉老爸。” “他说他叫赵沟渠……” “赵沟渠?是林河镇靠山村的那个赵沟渠吗?” “对,就是他……” “你真的确认就是他吗?” “反正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立即,马上,这就拍他一张照片传给老爸,老爸帮你确认,到底是不是他!” “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为什么重要?” “别问了,赶紧拍照片给老爸吧!” “好,我这就拍……”挂断电话,姜淼直接对赵沟渠说:“我老爸让我拍照片给他看,来确认你到底是不是赵沟渠。” “拍吧……” 赵沟渠知道,这是姜万霖不敢相信,救姜淼的恰好就是我这个东北江湖的盟主,所以,才要要拍照片确认一下吧。 喯儿都没打,就积极配合她,拍了好几张各种姿势和角度的照片,立马传了过去。 旋即,手机铃就响了,刚一接通,姜万霖立即命令姜淼:“确认了,他就是赵沟渠,赶紧给他跪下……” “什么情况呀老爸,即便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至于下跪答谢他吧?”姜淼不解地这样问。 “即便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见了他,也要给他行跪拜礼。” “他到底是谁呀,干嘛要对他如此恭敬?” “别问他是谁,赶紧替老爸给他行跪拜礼……” “然后呢?” “然后让他护佑你回家。” “老爸呀,那个家我还敢回吗?” “这话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我这次跟姜鑫一起出差,办完了事儿,返回途中,他用一条两三长的黄金蟒吓晕了我,然后,扒光我衣服,让黄金蟒缠绕我,将我丢进了野外一个人迹罕至必死无疑 的深潭里,幸亏这个赵沟渠发现救了我……” “老爸呀,姜鑫如此歹毒对我下黑手,一定是下定决心置我于死地,然后独吞姜家百亿家业,这种情况下,我还敢再回姜家吗?” “怕是刚一回去,就再次被丧心病狂的姜鑫,用更加歹毒残忍的手段给铲除灭杀了吧……” 姜淼毫不隐晦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一猜就是这小子干的好事——但你千万不要惧怕他,特别是让赵沟渠送你回来,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姜万霖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个赵沟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爸对他如此信赖?”姜淼再次提出这样的问题。 “别问他是谁,老爸不会欺骗你,凭他的实力,别说一个姜鑫,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万个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姜万霖直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么神奇邪乎吗?”姜淼越发将信将疑了。 “别怀疑,相信老爸,就让赵沟渠护佑你会姜家,老爸保证,只要是他带你回姜家,被动的局面将立即逆转……” 姜万霖十分笃定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他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呼风唤雨扭转乾坤的能量手段?” “不用知道他是谁,只管听老爸的,准没错……” “那好吧,我听老爸的,就让他送我回家……” 姜淼挂断老爸的电 话,边将手机还给赵沟渠,边问了一句:“我可以听老爸的劝导,让你护送我回家,但你是不是应该坦诚一点儿,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老爸让我替他,给你行跪拜礼?” “我都反复说了,我真不是谁,我就是林河镇靠山村的傻柱赵沟渠。” “不对,听我老爸的口气,好像你就是江湖上传说的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一样,只管把命运交给你,就会呼风唤雨、扭转一切似的……” “这样说有点夸张,不过,让我对付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姜鑫,帮你扭转姜家现有的局面,彻底杀灭姜鑫和他母亲的嚣张气焰,夺回属于你的姜家家业,还是有十分把握的……” 赵沟渠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谦虚了。 “你说你有这个把握,可是我咋就无论如何都不敢信你有这个能力呢!” “我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真有这个能力?” “你至少,要让我亲眼看见,你有超凡拔俗的能力,我才会真的信你,真让你护佑我回姜家去吧……” “怎么证明给你看呢?” “随便展示一项既能,或许我就会信你有那个能力吧。”姜淼这样回答说。 “那我说,我可以用意念让你伸手打我一巴掌,你信不?” “不可能吧,我怎么会被你操控,然后伸手去打你呢!” “不信我现在就让 你打我一巴掌……” 赵沟渠话音刚落,姜淼居然真的身不由己,抬起胳膊就给了赵沟渠一巴掌。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淼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真的会伸手打他一巴掌,急忙这样解释说。 “当然不是故意的,因为是我用意念隔空操控你的手臂,打了我自己而已……” 赵沟渠却傻呵呵地笑着这样安慰她。 “真是吗,我刚才啥感觉都没有啊,咋就被你驱使打了你?” “这就是我的超人能力呀!” “我不信,你再试一把……” “这次让你伸手掐我胳膊一把吧……” “别让我掐你……” “那让我怎么你,你自己说。” “你让我主动抱住你,然后亲吻你——我就信你,真有意念隔空操控他人的能力……” 姜淼很惊异,自己为啥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是否有那种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竟脱口而出了。 “这个——不好吧……”反倒是赵沟渠有点不好意思了。 “咋不好?” “一旦拿这个做试验,我就有点涉嫌趁机揩你油、吃你豆腐的嫌疑了吧。”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会不会,是我主动提出用这个做试验的,我咋会事后怪你揩油吃豆腐呢!”姜淼却立即这样回应。 “那好吧,那现在就开始吧……”赵沟渠终于同意了。 第207章 有这个可能吧 姜淼笃信自己不会受他意念的驱使,然后主动去拥吻他的。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在她心目中,还没有一个男人,值得她把初吻献给他。 追求过她的男人不计其数,但始终都没攻破她固守的城池。 原因就是,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和超凡拔俗的能力,导致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她的法眼,能让她张开怀抱,与男人拥吻。 所以,此刻她赌的就是,自己能否坚守住这种固若金汤的执念,在自己完全不主动、不情愿的前提下,被他用意念驱使,完成人生第一次拥吻。 赵沟渠一开始也迟疑了片刻,觉得才跟她认识没多久,就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能力,有点尴尬,甚至难为情。 一旦自己真的用意念隔空襙控她与自己拥吻了,会不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当然不是被她厌恶嫌弃的后果,而是生怕因此被她爱上,可能就比较麻烦了。 然而,这样的担心只是一闪念就过去了。 似乎不用她认定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她就不可能完全信赖自己。 从而带自己回姜家,帮她彻底扭转局面。 同时,也帮自己暗中报了之前姜鑫欺辱向家的一箭之仇。 基于这些考量,最后才答应,用这种方式,让她相信, 自己真不是吹牛撒谎,真能用意念,就驱使她,主动上来拥吻自己……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使用的力道过小,居然没能达到理想效果。 姜淼还是一动不动,直盯盯地看着赵沟渠,用眼神在问:“你还在磨叽啥?” 赵沟渠这才意识到,她是在竭力施展她的定力,来反制自己用意念驱使她过来拥吻自己,所以,必须加大力度,压过她的反制,才会起到想要的效果。 终于,在赵沟渠逐渐加大的力道驱使下,姜淼的身体开始移动,尽管动作别别扭扭的不协调、不顺畅,但还是在被动的驱动下,到了赵沟渠的跟前…… 但还是两手竭力下垂,不让那股子无形的力量操控她就范。 但挣扎了不到一分钟,还是渐渐抬了起来,直到两手挽住了赵沟渠的脖子,然后,又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脚尖,将她性感的嘴唇凑了上去…… 到了这个当口,姜淼才真的信了,这个赵沟渠的的确确有用意念隔空驱动他人行为的能力! 本想就此打住,承认他有这个能力。 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害得她只能凭借惯性,真的将自己的初吻,给了这个刚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傻柱赵沟渠了…… 关键是,一旦吻住 他的嘴唇,就好像整个人都起了化学反应一样。 仿佛通过这小小的“吻点”瞬间被一种强大的磁场点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爽感,瞬间传遍周身,令人心旌荡漾,神清气爽…… “现在你信我有这个能力了吧?” 赵沟渠却没贪恋这突如其来的“口福”主动结束了这次测验,并且这样问了一句。 “信了……” 此刻的姜淼仿佛整个人瞬间都春暖花开了一样,还在荡漾的芳心,让她对这次拥吻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可一旦听他这样问,只能脸红心跳地小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信了就快跟我回姜家吧……” “好,我跟你回家……” 再开车上路,姜淼就从后座来到了副驾驶席上。 “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姜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吧。” “你这种神奇的功夫,是哪里学的?” “算——祖传的吧。”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我一出生,就被生身父母给遗弃了,被一个拾荒老太把我捡去养大,老太过世后,相关部门就把我送到了敬老院……” “哦,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没工作。” “你有这等本事, 咋会没有工作呢!” “没工作,才会自由,也才会一身轻啊……” “对了,想问你,你为啥去了棒槌岭的鬼盖潭呢——我是想知道,为啥我遇害的时候,恰巧被你遇见了……” “是这样,我小舅子死里逃生身体极度虚弱,需要百年野生人参做进补的药引子,我听说棒槌岭一带可能采挖到这样的野生人参,就特地开车跑到了鬼盖崖一带。” 赵沟渠如实答道。 “你已经结婚了?”从他的话里,姜淼听出了这样个信息。 “是啊,而且已经结婚三年多了。” “看来你说你傻都是骗人的……” “我可不是装傻——我本来找不到媳妇儿的,是三年前靠山村有个村花病入膏肓,家里急于找个男人当冲喜的上门女婿,谁都不愿意去,却把我给盯上了,我傻乎乎地就当了村花的新郎,但婚后连村花的一根汗毛都没碰过……” “那后来呢?” “后来村花的病奇迹般地好了,但她念在我在关键时刻没嫌弃她是个活死人,做了她的上门女婿给她冲喜,让她的病情真的好转康复了,才一直没一脚把我给提出她家的门。” “你的意思是,到现在你跟这个媳妇儿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姜淼立即对这个细节特别感 兴趣的样子。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她睡炕头我睡炕稍,中间还隔着一个厚厚的布帘子,到现在,我和她,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赵沟渠还是实话实说。 “这样的话,倒是你可以随时随地跟她离婚,然后再找个理想的媳妇儿吧?”姜淼自己都搞不懂,为啥要问这样的问题。 “这个——目前还没这个打算。” “都结婚三年了,她都没让你碰过她一根汗毛,你咋还留恋她呢?” 姜淼更加惊异,自己为啥要这样问了。 “因为当初村里人都把我当傻子,丈母娘也总是虐待我,还总是连打带骂地逼我跟我媳妇儿离婚,但我媳妇儿却始终保护我,没提出跟我离婚。” 赵沟渠却一本正经地这样回答说。 “是不是她也发现你其实一点儿都不傻,而且还是身怀超人绝技民间高手,所以,才没提出跟你离婚的?”姜淼继续猜测说。 “有这个可能吧。” “那她为啥跟你有名无实,到现在还没让你过上夫妻生活呢?”姜淼立马这样反问。 “这个——主要是我的问题。” 赵沟渠不想把责任推到向明月身上,就这样回答说。 “咋了,你没有男人的能力?” 姜淼竟惊异地这样立即他的意思。 第208章 找根源 “不不不,我的身体健康得很,啥毛病都没有。” 赵沟渠急忙这样答道。 “那你出了啥问题,为啥不跟你媳妇儿过夫妻生活呢?” 急忙还是要刨根问底。 “可能是,多年来养成了不碰她的习惯,所以,现在即便是她给了跟她一被窝的机会,我都没碰过她的身体……”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说。。 “嗯,单从这一点上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我承认我啥,但俗话说,傻有傻福……” “是啊,别的不说,偏偏在我遇难的时候,你这个傻瓜出现了——说吧,救我的过程中,是不是把我身上的每个地方都仔细看过了?” 此刻的姜淼,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傻柱,有了不是一般的好感。 刚开始听他结婚了,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失落! 但一听他与老婆连夫妻生活都没过过,心里居然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 所以,再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有点儿混得很熟之后的那种嗔怪和质疑了。 “这个必须说实话,救你上来之后,你身上除了那条黄金蟒,啥都没有……”赵沟渠只好承认这一点。 “那我现在身上的这些衣服,都是你帮我穿上的吧?” “这个我承认……” “哪儿来的衣服?” “在棒槌岭山口的那个大车店里,求老板 娘帮我弄到的……” 赵沟渠并没告诉她,这些衣服其实都是辛爽帮她凑齐的,而只说是老板娘帮忙弄得,这样免得再从头到尾再把辛爽的事儿都告诉她。 “给我穿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姜淼都惊异自己,为啥一定要追问这个环节。 “我发誓,我差不多是闭着眼睛给你穿的衣服。” “撒谎,闭着眼睛咋给我穿衣服呢?难道你是摸着我的身体,给我穿的衣服?” 姜淼趁机抓住话柄,看他如何回答。 “……”赵沟渠突然无语了,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对不起,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囫囵帮你把衣服穿上了……” “咯咯咯……”看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姜淼瞬间憋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笑啥?”赵沟渠更加心慌意乱了。 “看把你吓的,跟你开玩笑呢!是你救了我一命,别说你给我穿衣服的时候,多看我几眼、多触碰我几下,即便是趁机在我身上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 姜淼收住了笑声,但脸上还带着笑意,这样回应说。 “这个我对天发誓,连那种念头都没有过……”赵沟渠急忙为自己争辩说。 “不是吧,难道对你来说,我就一点儿女人的魅力都没有吗?”姜淼反倒对他挑理了。 “有有有, 你绝代风华,你羞花闭月,你沉鱼落雁,你倾国倾城……但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越雷池一步,趁你昏迷,对你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一着急,赵沟渠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好了,别光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能告诉我,回到姜家之后,最好的状态是什么吗,我也好朝那个方向努力。” 赵沟渠赶紧转移话题。 “我最理想的——当然是扫平障碍,将姜家的家业,从姜鑫和他母亲手里夺回来呀——可是,这比登天都难吧?” 姜淼说出了她最理想的状态,但也觉得,这很难实现。 “当然不简单,但只要咱们找到扳倒姜鑫的罪证,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样,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你就可以趁机翻盘,让姜鑫束手就擒,而你一步登天了。” “说得轻巧,咱们现在上哪儿去找到能扳倒姜鑫的证据呢?” “或许,那条黄金蟒就是证据吧……” “我承认,黄金蟒是他的杀人武器,可是你拿什么证明,他是成心用那条黄金蟒杀死我呢?” “你能告诉我,这条黄金蟒是哪里来的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我妈说过,姜鑫有个嗜好,就是在他的住处私养黄金蟒,开始我还没太在意……” “更是想不到,前几天跟姜鑫去棒槌岭一带,办完事儿,要返回的时候,一上车,竟从后座上钻出一条小腿粗细,足有三米多长黄金蟒!” “而在我的记忆中,黄金蟒是一种无毒蛇,且对熟人和陌生人都很温顺的动物,尽管惧怕,但也想不到,这条黄金蟒居然直接对我发起疯狂的攻击,我当时惧怕到了极点,忽悠一下子就晕死过去了。” 姜淼说出了这些细节。 “是啊,是很奇怪,为啥温顺的黄金蟒,会突然对你发起攻击,而且在鬼盖潭里救你的时候发现,这条黄金蟒的架势,就是要用它巨大的缠绕能力置你于死地!” “难道,是姜鑫故意驯养了这条黄金蟒,做了充分准备,在关键时刻放出来对你发起致命进攻的?” 赵沟渠做了这样才猜测。 “或许黄金蟒就是他私养的,但你说他驱使一条黄金蟒来杀我,证据并不充分。” 姜淼直接这样回答说。 “嗯,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不过别急,到前边的休息站,我给朋友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正好这条黄金蟒就在我的后车斗里,也许专家会帮咱们找出答案吧……” “好吧,我听你的……” 就这样,赵沟渠将车子开进了前方的一个休息站,姜淼下车方便的时候,他给 花总打了电话,说明情况,花总让他等你分钟,有了消息立即反馈给他。 正好姜淼方便回来,花总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还真巧,城里动物园就有饲养黄金蟒的专家,假如需要的话,我给你他的电话,你直接咨询,或者是直接去拜访他都行。” “好,花总把这个专家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很快,花总讲这个专家的手机号码,还有所在的具体位置都通过短信发了过来。 赵沟渠立即给这个李姓的专家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对方却说:“黄金蟒轻易不攻击人类,除非遇到了极端情况。” “那您能告诉我,我们遇到的这条黄金蟒遇到了什么极端情况吗?” “这个要具体看,原因很多,隔着电话没法给出准确答复。” “那我能不能带着这条黄金蟒去拜访您,您当面找出问题症结?” “没问题,只管来吧,花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好,我很快就会赶到……” 赵沟渠估摸了一下这个休息站,到花总说的这个李姓专家所在的动物园的距离,估摸着个把小时肯定能到,才这样回应说。 就这样,为了解开这条黄金蟒突然发飙伤人的根源,赵沟渠真的带着姜淼还有那条装在编织袋里的黄金蟒,赶到了李姓专家所在的动物园…… 第209章 现在我信了 专家就是专家,看见赵沟渠从编织袋里取出那条处于昏迷状态的黄金蟒就说:“这条蛇被谁打了七寸吧。” “是我点了它死穴。”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 “难怪它处在休眠状态。” “那——用我现在就给它解穴吗?” “先不用,先找到病因再说。” “那您能解释,这条黄金蟒为啥会突然进攻人类吗?” 赵沟渠直截了当,问了最想问的问题。 “严格意义上说,造成黄金蟒袭击人类的原因很多,但主要原因一定是,这种平时像家里养的金毛狗一样温顺的黄金蟒,受到了特殊的强烈刺激,或者是致命伤害,才会导致它性情大变,袭击包括饲养它的主人,就更别提陌生人了。” 李姓专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可是,我没在这条黄金蟒身上看见有什么伤痕呀……” “或许是微小的伤痕轻易不会被发现吧。” “是吗?” “别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再说。” 李姓专家边说,边将这条黄金蟒弄到了一个平台上,然后,用专业的手电在它身上,包括鳞片下边进行仔细观察搜寻,终于有了发现。 “快看,这是什么?” 赵沟渠和姜淼立即凑近了观看。 “蜱虫!”赵沟渠和姜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这样惊道。 “对,就是蜱虫——别看这小如绿豆大小的蜱虫,一旦叮咬在无毛的蛇类身上,无休止地吸血放毒,就会令体型庞大的蟒蛇痛苦难耐 ,却又没法自我清除这些扎进皮肤深处,就不肯出来的家伙,这可能就是导致这条黄金蟒突然性情大变的原因吧。” 李姓专家进一步解释说。 “一只小小的蜱虫,真有这么大的威力?”赵沟渠却将信将疑。 “可不是一只,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李姓专家竟在这条黄金蟒的身上多处鳞片下,发现了不下二三十只还在不停吸血放毒的蜱虫。 “天哪,它的身上咋会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蜱虫呢?”姜淼难以置信地这样叫道。 “看这些蜱虫的个头大小,不像是野生的。” 李姓专家经过仔细观察,竟得出了这样的推论。 “难道是人工饲养的?” “极有可能啊!” “咋会有人饲养这样人畜都受害的蜱虫呢?”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这个我就没法解释了,每个人的目的不同,行为自然就不同。现在很多人养蝎子蜈蚣等剧毒昆虫,也有人专养剧毒毒蛇,你不能说他们是变态狂,只能说心态不同,喜好不同吧……” “至于这些蜱虫的饲养者,估计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用这些饲养的蜱虫来刺激温顺的黄金蟒发飙,来达到他的某种个人目的吧……” 李姓专家说出了他的个人观点。 “真是这样啊!”赵沟渠听到这样的解答,与姜淼对视了一下,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都是我的猜测,未必真是这样,仅供参考,千万 别当真。”李姓专家却又谦虚地这样说。 “那好,多谢您帮我们解了难题,我们这就返回了。” “谢就不必了——我都说了,花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但我提醒你们,首先是,黄金蟒属于国家一类保护动物,不能私人饲养;其次是,这条黄金蟒身上的蜱虫必须尽快除掉,否则的话,这条黄金蟒基本上就没救了。” 李姓专家还真是周到细致。 “谢谢您的提醒,但现在我们还要拿这条黄金蟒,也包括它身上的这些蜱虫去一个地方指证一个人,等真相大白之后,我们直接将这条黄金蟒送到您这里来治疗和饲养……” 赵沟渠立即这样保证说。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将这条还处在休眠状态的黄金蟒,带回到车里,继续上路往回赶的时候,姜淼叹了口气说:“难道真是姜鑫为了害死我,不但饲养了这条黄金蟒,还饲养了可怕的蜱虫?” “听说过处心积虑这个词儿吧——一个人想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一定会走火入魔,无所不用其极!”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说。 “你的意思是,咱们发现了这个真相之后,就能作为证据扳倒姜鑫了?” 姜淼索性直接这样反问。 “这个证据肯定很重要,但更主要的还要审时度势,临场发挥……” “是啊,我也担心,姜鑫死不承认这一切,又拿他咋办?” “别急,我会让姜鑫当众丢盔卸甲现出 原形的。” “你也别逞能,别因为姜鑫狗急跳墙,使出阴招伤了你,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此刻的姜淼,越来越把赵沟渠的安危当回事儿了。 “放心吧,我会把握火候,瞅准机会,先打姜鑫的七寸,让他失去战斗力之后,再慢慢收拾他……”赵沟渠用这样的口吻来进一步安慰她。 “对了,那会儿我试验你是否有意念控制他人功夫的时候,你是不是点了我什么穴道?”姜淼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为啥这样说?” “因为我咋感觉,身上有点儿不得劲儿呢!” “哪里不得劲儿,你快告诉我……” “你正开车呢,咋告诉你……” “那咋办?” “前边有一片树林,你把车子开进去,停好车子,我在告诉你,具体是哪里吧……” “好……”赵沟渠不假思索,就按照她的提议做了。 而到了树林停好车子,赵沟渠再问她具体哪里不舒服的时候,她却说:“其实就是有点恶心,导致浑身难受。” “或许,是你刚才见了那条差点儿要了你命的黄金蟒,加上它的麟下还在嗜血的蜱虫,让你的神经再次受到了刺激,让你的视觉再次受到冲击,才导致的恶心和不舒服吧……” 赵沟渠做出了这样的推测。 “也许吧……” “你若是信得过我,我来帮你调理一下吧。” “不用做别的调理,我最了解我自己的身体,或许,你像之前那样拥 吻几分钟,我这个劲儿就能过来了……” 姜淼竟主动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真会这样?”赵沟渠有点怀疑她的动机不纯。 “这样不行,再想别的办法也不迟吧。” “那好吧……” “等一下。” “还等啥?” “能不能我把车座放平了,然后,你直接趴到我身上亲吻我……” “为啥要这样?” “也许,让我边感受你身体的重量,边接受你的亲吻,才更能为我压惊,才能尽快赶走我身体里,那些看不见的阴毒邪气吧……” 姜淼又说明了这样提议的理由。 “行是行,但也仅限于此……”赵沟渠越来越感觉到,她有点要把自己带沟里的感觉,所以,想画个界限作为底线。 “放心吧,我不会得寸进尺,让你趁机拿走我第一次的……”姜淼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是吧,你出国那么多年,难道到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赵沟渠立即这样惊异地问道。 “你以为,出国的女孩子,就一定都开放?就一定都胡搞乱搞,都有过无数次这方面的经验了?”姜淼直接反问。 “不不不,我只是为你有如此高的颜值,竟还能洁身自好,独善其身,简直就是个奇迹而惊叹……”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 “嗯,现在我信了。” “信啥了?” “信你说的,救了我之后,你没趁我昏迷不醒,就对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悄悄查看我还是不是姑娘身呗……” 第210章 定海神针 姜家这边,姜万霖得知失联的女儿姜淼,居然是被新晋的东北江湖盟主赵沟渠给救了,别提多惊喜多高兴了。 身上的病瞬间好了一多半儿! “有救了,有救了……”姜万霖居然兴奋地这样念叨说。 “什么有救了?”焦丽达这样问道。 “姜淼有救了,姜家有救了,我这个老不死的,也包括你,都有救了!”姜万霖兴奋地这样答道。 “为啥有救了?” “别问了,快点儿帮我准备衣服吧……” “啥意思?” “不是让你给我准备装老衣服!” “那是准备什么衣服?” “当然是待会儿参加董事会的衣服呀!” “你的身体可以参加董事会了?”焦丽达惊异地上下打量姜万霖。 “是啊,你看我现在!”姜万霖立即从轮椅上站起来,还在地上走了几步给她看。 “你可别逞能……”焦丽达又惊又喜地过来搀扶。 “不是逞能,我是看到了姜家的希望,心情大悦,神清气爽,病魔才一扫而光的……快,快把我最帅的西装找出来……” “好……” 然而,正当姜万霖兴奋异常地准备正装出席董事会的时候,姜鑫突然闯了进来: “老爸这是要干嘛?”看到姜万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姜鑫很是惊诧,再看他精神矍铄,甚至红光满面的样子,着实有些惊异。 “当然是去参加董事会呀……” “不用参加了。” “为什么不用参加了?” “因为我已经把来的董事都打发 回去了。” “为什么还没开会,就把他们给打发回去了?” “老爸呀,你觉得还有必要开这个形同虚设的董事会吗?”姜鑫两手一摊,直接这样回答说。 “为什么没必要?” “因为开不开会,我都是唯一法定的姜家家业的继承人,所以,这个程序不必走了,您现在就把姜家百亿家业掌门人的印鉴交给我吧,免得夜长梦多……” 姜鑫还真是直言不讳,将他的全部用意和目的,都直白地说了出来。 “嗯,我是该把印鉴交出来了……” 听姜鑫这么说,姜万霖一下子沉静下来,坐回到了轮椅上,沉沉地说出了这句话。 “老爸终于想通了?” 姜鑫听了这话,眼里顿时冒出了一道贼光。 “是啊,老爸的身体每况愈下,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但在撒手人寰之前,一定要妥善安置好姜家的百亿家业,才不至于死不瞑目……” 姜万霖则用苍老的声音,发出了这样的慨叹。 “老爸若是早这么想,早把印鉴交给我的话,我早就送老爸进京,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大夫给老爸看病,让老爸多活几年了。” 姜鑫立即这样来来了一句。 “谢谢你的孝心,但我还是坚持要在董事全体会上,交出印鉴……” 姜万霖却一脸严肃地提出了这样的先决条件。 “老爸,你咋就这么轴呢!” “不答应我就不交!” “好好好,我这就把他们再给叫回来……” 姜鑫为了尽快得到印 鉴,不得不暂时妥协,立即离开姜万霖的病房,将那些刚刚被他遣散的董事们,再一一打电话给叫回来。 “你真的要把印鉴交给他吗?” 见姜鑫离开,房间里就她和姜万霖的时候,焦丽达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要交,但绝不是给他这个孽种!”姜万霖沉沉地这样回答。 “你不该这样说自己的儿子是孽种吧?”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 “那你是不是也怀疑,姜淼是不是你亲女儿?”焦丽达索性这样追问。 “不怀疑,所以,我才要当着全体董事的面儿,将印鉴直接交到姜淼的手上。”姜万霖的态度异常坚定。 “哎呀,这样会不会惹怒了姜鑫,他狗急跳墙,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呀。” 焦丽达很了解姜鑫的人品德行,立即这样担心道。 “别怕,咱们有尚方宝剑在手,还怕他作甚!” “尚方宝剑?啥是尚方宝剑?” “就是救了姜淼的那个小伙儿呀!” “不过是个愣头青而已,他算什么尚方宝剑?” 焦丽达却不以为然的这样反问。 “这就是你头发长见识短喽……” 姜万霖却意味深长地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告诉我,这个救了姜淼的男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带着姜淼返回姜家,力挽狂澜彻底扭转局面?” “他看上去没啥特别的,甚至还有一脸傻相,但就是这么个外号叫傻柱的人,却一句话就能震慑整个东北江湖!” “你老糊 涂了吧,不是再说梦话吧!”焦丽达竟这样回应道。 “是不是说梦话,待会儿你见了他,听他说什么、做什么,就知道他有多厉害、多神奇了……” 姜万霖却信心满满地这样答道。 “其实我不求他别的,只求他能安全地将姜淼全须全尾地带回姜家,我就烧高香了……” 焦丽达的要求并不高。 “放心吧,整个东北范围内,只要他想做的事儿,就没有做不成的!” 这工夫,姜鑫跑了回来:“好了老爸,我把刚刚遣散的董事们又都给提溜回来了,都在会议室里等您开会宣布,将姜家掌门人的印鉴当众交给我呢,咱们快去吧。” “不急……” “为啥不急?” “你看,老爸这胡子拉碴的,总该刮一刮吧,这可不是我个人面子上的事儿,而是整个姜氏家族颜面的问题,我可不想在最后一次亮相的时候,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给姜家丢脸……” 姜万霖就是要用这个说辞,来拖延时间,等待赵沟渠,将姜淼带回姜家再说。 “那老爸要捯饬多久,我也好给各位董事通报一声。” 尽管姜鑫心急火燎,但还是耐着性子想把事儿办妥。 “你就告诉全体董事,耐心等待,好饭不怕晚,今天中午老爸请他们吃最贵的大餐,餐后还每人发一箱茅台!” 姜万霖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老爸,你这是怎么了?”姜鑫有点惊呆了,万万想不到,这个老不死的,今天突然如此高兴 ,所以,直接这样问道。 “还能怎么,终于熬出头了呗!” “就是啊老爸,您早点想开了,早就解脱了……” “你心里说的是——早死早解脱吧?”姜万霖毫不客气地这样揭穿道。 “看老爸说的,我咋能这么咒老爸呢!”姜鑫急忙辩解。 “没这么想就好,快去告诉他们,别着急,好饭不怕晚……” “好,我这就过去告诉他们……” 姜鑫刚出去,焦丽达又忧心忡忡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点儿太高调了呀!” “这算什么高调,我没敲锣打鼓放鞭炮,已经够低调克制了。”姜万霖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就不怕,在全体董事会上,突然宣布将印鉴交给姜淼,姜鑫会大闹会场,甚至走极端,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吗?” 焦丽达还是担心姜鑫不会善罢甘休。 “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只要那个傻柱带着姜淼来到现场,就相当于姜家有了定海神针一样。” 姜万霖再次亮出了他的底气。 “我还是搞不懂,你咋对这小子这么高的评价和信赖呢!” “因为他真有这个能耐,因为他值得信赖……” 姜万霖的口气还是那么自信,坚定。 “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这个傻柱到底神奇到什么程度!” 焦丽达还真是好奇,这个外号叫傻柱的赵沟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百亿身家的姜万霖,钦佩和信赖到这个程度! “那就——拭目以待吧……” 第211章 根本拦不住 赵沟渠用一个长吻,治愈了姜淼,似乎因此,俩人的心也交融在了一起,相互之间,更加亲密和信赖了。 在回到姜家之前,赵沟渠提议下,给姜淼从里到外买了与未来姜家女掌门人相匹配的服装鞋帽和首饰…… 当然,因为她的身份证和手机都被害她的人给毁掉了,只能用赵沟渠的身份证,给她买了一部新手机,便于俩人保持联系。 “咱俩分头回姜家吧。”赵沟渠这样提议。 “为什么不一起回去?”姜淼不解其意。 “一起回去目标太大,遇到情况没有回旋余地。” “我倒是可以从我家的鑫淼大厦后门进去,你呢?” “我走正门儿……” “不会被人拦住吧?”姜淼直接这样担心。 “没事儿,我有办法进入大厦,然后,在你父亲召集的董事会上汇合。” “好,那就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就这样,俩人在商量好了,在董事会上如何相互配合的细节之后,就分头朝姜家的鑫淼大厦走去。 姜淼这边一身轻,但尽可能用墨镜口罩,遮挡自己的样子,不轻易被人认出来。 走到后门儿的时候,特地让母亲焦丽达开车出来接自己进去,这样的话,就能躲过姜鑫安插的心腹盘查。 赵沟渠这边就有点累赘,因为他还负责背着那条几十斤重的、装在编织袋里的黄金蟒在身上,还要从正门儿进入鑫淼大厦。 说巧不巧,正琢磨着如何过门卫这 一关呢,竟看见姜鑫从大厦里出来,正东张西望等什么人的到来。 原来,姜鑫之前按照母亲黄开玲的意思,将姜万霖召集来的那些,参加会议的董事们都给打发了之后,却因为姜万霖突然病好了,非要将遣散的董事都给召集回来,才会宣布姜家掌门人易主的决定。 这个变化让姜鑫有点麻爪,急忙给正在美容院,做皮肤护理的母亲黄开玲打电话汇报情况。 “那个老不死的真能自己下地行走了?”黄开玲有点惊诧。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就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 “其实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黄开玲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那咋办呀,我被逼无奈,已经将刚刚遣散的董事们又回来了。因为姜万霖说,等人齐了,他才当众宣布交出印鉴,退出掌门人位置给我的决定。” 姜鑫说出了这样的新情况。 “还能咋办,顺水推舟,就按这个老东西说的办——你等着,妈这就赶回去,倒要看看这个老不死的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挂断母亲的电话,却一等不回来,二等还不见她的身影,着急上火的姜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貌似没有母亲黄开玲给他坐镇,总怕姜万霖突然变卦,他一个人应对不了。 焦急等待实在煎熬,索性从鑫淼大厦出来迎接母亲,也好在上楼的过程中,再多商量一些应急对策。 万万想不到,母亲没等到, 却看见了自己的“情敌”外加“死对头”靠山村的那个傻子赵沟渠! 想起之前多次与他较量,都败在了他的脚下,心中就升起一股邪火! 眼瞅自己就要成为姜家百亿商业帝国的掌门人了,一旦身份确定,碾死这么一个傻子,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蟑螂一样轻而易举。 但此刻,自己暂时还没拿到姜家大权,还要暂时搂住火气,所以,才客客气气地问了赵沟渠一句:“你来这里干嘛?” “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赵沟渠有点吃不准,这家伙为啥会在大门口出现,所以,暂时还没暴露自己来这里的真实意图。 “赵沟渠,你看看你这个德行,穿成这样,还扛个编织袋,一副农民工进城的样子——赶紧趁我心情好,能滚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鑫边贬损他,边下逐客令。 “哎呀,这不行吧……” “咋不行?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敢踏进半步,我分分钟就能灭了你,你还别不信!” “谁说是你地盘了?我听说你家老爷子还没把大权移交给你吧!” “少跟我废话,信不信现在我就叫人打你个半死,再把你丢进化粪池,让你人间蒸发……” “哎呀,丢进化粪池好啊,正所谓,不能流芳百世,也要来他个遗臭万年!” “少贫嘴,赶紧滚蛋,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对不起姜大公子,在下是受邀来这里办大事儿的,所 以,不是你让我滚,我就会滚的!” “受邀?那你说,到底是谁让你来的?”姜鑫直接这样质疑。 “当然是姜家说了算的人邀请我来的呀!”赵沟渠乐呵呵地这样回答。 “不可能,你具体告诉我,到底是谁邀请你来的?” “这个——暂时保密!” “我让你保密——来人呐!” 姜鑫终于搂不住火了,立即招呼附近的保安过来:“赶紧把这个家伙轰出去,不服管就只管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是!”几个保安边答应,边一拥而上…… “慢着……” 偏偏这个当口,姜鑫的母亲黄开玲,出现在了大门口,看到这个场面,居然直接叫停了。 “妈,这小子敢来鑫淼大厦闹事儿,我正要让保安将他轰走。” “他什么来头,敢来这里闹事儿?” “他就是那个靠山村的傻子赵沟渠,就是他出的主意,一下子坑了姜家2500万!” “原来是他?” “是啊,新仇旧恨还没跟他算,他竟敢自己送上门来往枪口上撞,不趁这工夫收拾他,有待何时!” “那你没问问他,来这里到底为啥?”黄开玲比较审慎。 “他说是姜家有人邀请他来的。” “来干嘛?” “喂,大傻子,给你个说话的机会,告诉我,姜家人邀请你来这里干啥?” “当然是参加姜家的董事会呀!”赵沟渠居然实话实说了。 “就你这么个小瘪三儿,还想参加姜家的董事 会?”姜鑫立马用鄙夷的口吻这样反问。 “我也纳闷儿呀,为啥非要苦苦哀求我,来参加这么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董事会。可是我咋推也推不掉啊!还说我不来参加姜家的董事会,这次的董事会就没什么意义——姜大公子呀,你说,我啥时候对于你们姜家这么重要了呢!” 赵沟渠故意用调侃的口吻成心气他。 “少跟我拽,你不说出具体是谁邀请你来的,就是在寻衅滋事,就是在无理取闹,我就有权将你制伏,然后扭送到派出所去,刑拘你十天半月再说!” “姜大公子啊,难道这就是你们姜家的待客之道?” “你这种档次的家伙,这辈子都不配成为姜家的客人——我数三个数,立马自动从我眼前消失,否则的话,别怪我命令保安,先打你个半死,然后再把你送到派出所!” “那好啊,我也数三个数,你们赶不走我,那我可就大摇大摆进你家的鑫淼大厦了……” “你们还等什么,赶紧给我上啊!” “不行啊姜哥……” “咋不行了?” “我们的腿……好像都动弹不了了。” “一群废物!”姜鑫认定是这帮保安都是饭桶,都怕他这个还不是董事长的身份发出的指令,真的照做执行出事儿了,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才找借口,不制止赵沟渠大步流星朝鑫淼大厦行进的脚步。 这样吼了一句,亲自冲过去,试图阻拦赵沟渠前行的脚步。 第212章 如何解释 但姜鑫的母亲黄开玲却上前一步,一把将儿子拦住:“这小子来者不善,还是慎重为好……” “这也太气人了,不灭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呀!”姜鑫仿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样,这样吼道。 “要成大事,就等学会忍耐……” “让我忍什么都行,就是无法忍受被这个傻子耍弄!” “我可不觉得他傻……” “妈为啥这么说?” “别看他打扮得像个农民工,还一脸傻相,可是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王者气概。”黄开玲竟发现了这一点! “不是吧亲妈,你咋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儿子的威风呢?”姜鑫着实不可思议。 “不是妈成心抬高他、贬低你,而是听其言、观其行,感觉这小子来头不小,或许又像上次姜家血亏2500一样,又因为轻敌,被这个傻子给算计了。 黄开玲是从这件事儿上汲取的教训。 “就他——能阻止我今天继承姜家大统,成为姜家百亿商业帝国的新掌门人?”姜鑫却依旧没把他当回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突然半路杀出这么个东西,不得不防啊!” “是不是妈太过谨慎小心了,这么个乡下来的,连人道都不通的家伙,有什么本事在姜家的地盘上呼风唤雨、兴风作浪?” “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别因为大意,阴沟里翻船!” “难道就因为怕这怕那的,就让这个傻子,扛着一 个编织袋,去会议室参加对姜家、更是对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董事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你认定他是个傻子,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那就让他这个德行参加董事会好了。也许因此,会狠狠地打那个邀请他来参加会议人的脸,咱们一边看笑话,静观其变就好了……”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赶紧跟妈去会议室吧,千万别因为突然冒出这么个傻小子,影响了大局。” “好吧,我听妈的……” 果然被黄开玲猜中了,赵沟渠扛着编织袋,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立即引发在座十几二十个身份高贵的董事们的质疑…… “这人谁呀,走错门儿了吧?” “是啊,好像背的那个编织袋里还散发出一股邪性的腥味儿!” “嗯,我也闻到了。” “怎么会让这么个人混进来呢!” “赶紧叫保安,快点把他清除出会议室吧。” 正议论纷纷呢,黄开玲和姜鑫走了进来。 立即有董事起身,指着坐在角落里的赵沟渠说:“姜大少爷,咋让个一身腥味儿的农民工混进来了呢,赶紧找人把他赶出去吧!” “我劝大家忍忍吧……”姜鑫听了母亲的话,咬牙隐忍地这样劝大家。 “为什么要忍?” “因为这个家伙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姜家人的再三邀请,才来参加这个董事会的!”姜鑫成心挑起大家的猜疑。 “ 不是吧,姜家谁是脑子进水了,会邀请这么个东西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呢!” “是啊,这也太不严肃了吧!” “到底是谁邀请他来的,给大家个解释啊!” “对不起各位,我反复问过,但这家伙就是不说。”姜鑫继续拱火。 “那一定是个蹭吃蹭喝的骗子吧!” “我看还是让保安把他请出去吧,他身上的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了。” “别急嘛各位,也许很快就有答案了……” 姜鑫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的心腹贴着耳朵告诉他,姜万霖已经坐着轮椅朝这边过来了。 其实姜鑫心里差不多已经猜到了,是谁邀请赵沟渠来参加,这个对谁都至关重要的董事会的。 因为之前在靠山村,诱间杜娟娟,促使她寻死觅活,姜家和杜家不依不饶,最终父亲居然莫名其妙地听了赵沟渠这个傻子的建议,不但乖乖地给了向明宇和杜娟娟一人五百万,还花了2500万,将那个车行买在了向明宇和杜娟娟的名下。 当时父亲对这个傻子的表现就令人匪夷所思。 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对他突然态度大变,毕恭毕敬得,简直像对待活祖宗一样。 还好那次通过花了3500万,彻底摆平了向家和杜家,让自己全身而退,没吃官司坐牢。 但始终都对这个傻子赵沟渠耿耿于怀,但一直没机会对他打击报复。 今天若不是母亲为 了所谓的大局,让他忍耐,可能早就对这个家伙下死手了。 而此刻,在即将召开的董事会的会议室里,听见诸位来参加会议的董事们,也对赵沟渠议论纷纷,心里很是佩服母亲的韬略——越是这样,越能看赵沟渠的笑话…… 特别是待会儿该死的老东西到场之后,看他如何解释,为什么允许赵沟渠这等货色,来参加如此重要的,决定姜家未来千秋大业的董事会。 “姜爷呀,您可来了,赶紧告诉大家,到底是谁邀请这么个家伙来参加今天这么严肃的董事会呢!” 有董事急不可耐就对刚刚坐着轮椅进来的姜万霖这样质问道。 “诸位稍安勿躁,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无论是谁邀请他来的,都不符合咱们董事会的章程吧,所以,我建议,还是先将他驱离会议室再说吧。” “对不起各位,没事先跟大家打招呼,就擅自做出了邀请他来参加这次董事会的决定,我先向大家道歉……”姜万霖的态度却异常谦和。 “不用道歉,您赶紧告诉大家,他到底是谁,为啥会邀请他来参加这么重要的董事会吧。” “还是对不起,我不能透露他的真实身份……”姜万霖继续抱歉。 “为什么呀,难不成,他的身世十分敏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不不,我对天发誓,郑重声明,他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连出 五服的亲缘都没有……” 姜万霖立即这样声明说。 “那凭什么邀请他来参加这次董事会呢?” “怎么跟大家说呢!”姜万霖一时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实话实说吧姜爷,否则难服众怒啊……” 一个上了岁数的董事直接这样劝导了一句。 “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就凭他在姜家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护住了姜家根基,为姜家百年大业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才特别邀请他来参加今天、足以决定姜家百亿商业帝国未来的董事会……” 被逼无奈,姜万霖只好做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是吧姜爷,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在什么情境下,挽救了姜家的危局,只是这么笼统一说,大家还是感觉不到啊!” 其中一个董事,代表大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如果我说,在姜家未来掌门人遇害、濒临死亡之际,是他奋不顾身救下来——大家觉得,他有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董事会呢?” 姜万霖只好将赵沟渠的具体功劳给说了出来。 “姜爷的话越说越让大家糊涂了——姜家未来的掌门人,不就坐在这里安然无恙嘛,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救过他的命吗?” 某董事直接指着在座的姜鑫,这样质问道。 “我声明,绝对没有!”姜鑫立即跳起来,这样呼应道。 “姜爷呀,这又如何解释呢!” 第213章 惊出一身冷汗 “谁说姜家未来掌门人只有姜鑫一个候选人?” 姜万霖关键时刻,直接抛出了这样的重磅答案。 “这话啥意思?” “是啊,不是说好了,姜家未来掌门人唯一的继承人就是姜鑫吗?” “难道姜爷还有大家不知道的子女?”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姜爷,您得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解释才行啊。” 听到这些议论,黄开玲坐不住了,原本以为,她与姜鑫谋划的、铲除留学归来的姜淼之后,就再也不会有谁,跟姜鑫竞争新掌门人这个职位了呢! 哪成想,眼瞅就要宣布姜鑫“继位的诏书”了,竟因为突然冒出赵沟渠这么个“搅屎棍”说什么他救了姜家的另一个继承人,让局面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云山雾罩了…… 急忙小声在姜鑫的耳边嘀咕:“难道她还活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鑫信誓旦旦地这样回答。 “那这个老不死的、说这个傻子救的是谁?” “我哪知道啊……”姜鑫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心惊肉跳起来! 难道这个该死的傻子,又像之前两次救活杜娟娟和向明宇那样,偏偏让他在鬼盖潭那种鬼地方,遇到了垂死挣扎的姜淼,然后将她救了下来? 这种概率几乎为零啊! 怎么可能被他遇上,又怎 么可能被他救活! “不用我解释,很快你们就能见到遭人谋害,却因为赵沟渠的及时营救,大难不死的姜家后人了……” 姜万霖不管现场的人如何议论,也不管姜鑫和黄开玲如何反应,索性直截了当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姜爷呀,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就赶紧让这个同样具备继承姜家大业的候选人赶紧亮相吧,否则大家的情绪无法平息……” 上了年岁的董事再次这样忠告说。 “就是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到了关键时刻,拿这么个莫须有的人做借口,耽误今天宣布姜家新掌门人的进程……” 黄开玲实在忍不住,终于直接跳出来,大声这样叫嚷说。 “是啊是啊,见不到这个人,确实难以服众啊。” “难道是姜爷糊涂了?” “不会吧,不至于跟自己亲生儿子置什么气吧?” “我可听说姜爷对姜鑫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过。” “即便这样又如何,毕竟姜鑫是姜家唯一的儿子,难不成,姜爷在外边还有别的私生子?” “看不透啊,不见到这个真人,的的确确没法让人信服啊……” 听到这些议论,姜鑫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嚷道: “大家都别瞎议论了,我老爸之所以说,我不是姜家未来掌门人 的唯一继承人,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不给其他人留任何余地,这个我很能理解,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父亲的各种苦衷……” “听听吧,姜鑫的心胸多大,城府多深……” “看来没必要再拖延大家的时间了。” “就是啊,就该立即马上宣布,由姜鑫来继承姜家百亿家业的大统……” “除非姜爷说的那个人,马上出现,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听到这样的议论,姜鑫索性直接逼宫,对姜万霖说道:“老爸呀,别再找任何借口了,难道这样拖延还有意义吗?” “这个……”姜万霖以为,不用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姜淼就该活生生地站出来呢。 可是千呼万唤,到现在也不见人影。 难道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了? 又被姜鑫的鹰犬爪牙将姜淼给发现扣押,导致她无法来到现场了? 情急之下,只好去看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 赵沟渠似乎等的就是姜万霖的这个眼神,立即站起身来,拎着那个编织袋,到了圆形的会议桌前,猛地将那个编织袋搁在了桌面上,然后大声对在座的全体董事喊道: “各位不是要亲眼见到,我救下的那位姜家家业的另外一个继承人吗,那我就让大家开阔眼界!” 说完,刺啦一 声,拉开了编织袋的袋口,伸手进去,一把将那条小腿粗细、三米多长的黄金蟒给拎了出来,直接展开在了会议桌上…… 而且赵沟渠还解除了之前封住的黄金蟒七寸上的穴道,让它立马凶相毕露,边嘶嘶地吐着长长的蛇信子,边张开足以吞下一头活鹿的大嘴…… 现场几乎所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瞳孔放大,毛孔收缩,后背发凉,手心冒汗…… 瞬间,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赵沟渠,你到底要干嘛!”受到致命震撼的,当属姜鑫本人了。 见到这条他私养很久的黄金蟒,居然落在了赵沟渠的手里。 瞬间感觉情况不妙。 因为他精心谋划的,就是通过他让心腹饲养的那些蜱虫,激怒这条平时温顺的黄金蟒,然后趁姜淼不备,造成一次黄金蟒伤人的意外事故,来彻底铲除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还给她灌了安眠药,然后,亲自用一头毛驴驮着,送她到了那个人迹罕至的鬼盖潭,将她连人带蛇抛进水中,确定她必死无疑了才离开。 但此刻,为什么这个傻柱会从编织袋里,掏出了这条黄金蟒? 难道真是他从鬼盖潭里救了姜淼? 而且为了证明他的功劳,还特地将这条已经疯掉的 黄金蟒给带到了董事会的现场……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姜淼还活着? 这个傻子就是想用这条疯掉的黄金蟒,来指证自己是谋害姜淼的凶手? 黄开玲也被这样的画面给吓破了胆。 已经反复跟姜鑫确认过,姜淼做得是否彻底,他总是信誓旦旦地说,保证万无一失。 可是作案用的黄金蟒为啥到了这个傻子的手里? 而且还当众亮了出来? 心惊肉跳之际,急忙小声问姜鑫:“什么情况啊……” “也许这小子真的救了姜淼……”姜鑫不得不承认。 “坏了,要坏大事儿啊……” “那只能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了……” “你想怎样?” “当然是跟这个傻子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了,否则,哪里还有活路呢!” 姜鑫这样回答完母亲,立即跳起来,用手指着赵沟渠的鼻子大声怒斥道:“赵沟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携带如此危险的动物打闹姜家特别重要的董事会,你居心何在……来人呐!” 姜鑫一声呼叫,十几个心腹保镖一呼百应地闯了进来。 “把这个寻衅滋事的家伙给我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得到指令,立马抄家伙一拥而上,将赵沟渠和那条疯掉的黄金蟒,团团围住…… 第214章 垂死挣扎 “等一下!” 谁都想不到,姜万霖这工夫开口说话了。 “老爸,这家伙如此嚣张,敢把毒蛇带到董事会现场,不尽快拿下他,还等什么?” 姜鑫立即这样反问。 “别急嘛,你让他把这条黄金蟒的来历说清楚,再杀他剐他都来得及!” 姜万霖却这样回答说。 “对呀,应该让他说明一下,带这条蛇来这里到底为啥。” “要是成心制造恐怖,就可以立即报警抓他。” “或许另有隐情?” “谁知道啊!” 听大家这样议论,姜鑫似乎也没法直接让心腹将赵沟渠拿下了,只好硬着头皮质问他:“我给你说话的机会,赶紧坦白交代,哪里弄来的蟒蛇,带到这里意欲何为?” “姜大公子真是健忘,自己养的黄金蟒都不认识了?”赵沟渠开口就这样反问道。 “别想栽赃陷害,谁说这条黄金蟒是我养的了?” 姜鑫矢口否认,这条黄金蟒是他私养的。 “不是你养的,为什么会在你的车里出现?” “谁看见这条黄金蟒在我车里出现过?” 一听这样的质问,姜鑫有点心惊肉跳——难道这家伙知道了实情?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反问。 “当然是受害者在上你车的时候,被这条突 然蹿出来的黄金蟒给吓个半死,然后你趁这个受害者被吓晕过去,还给她灌了安眠药……” “随后,又将她一直弄到一片人迹罕至的水域,连人带蛇抛进水中,看见这个受害者拼命挣扎了一阵,渐渐沉入水底,才快速离开……” 赵沟渠立即将他谋杀的过程都给说了出来。 “姓赵的,你血口喷人,谁能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姜鑫的肝儿都在颤动,但还是声嘶力竭地这样反问。 “不用谁证明,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承不承认这条黄金蟒是你私养过的吧!” 赵沟渠直接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我听说姜大公子是养过这种黄金蟒。” “是啊,有一回,我看见过他在草坪上溜这条黄金蟒呢!” “难道他真的利用这条黄金蟒杀人了?” “谁知道啊,很少听说这种温顺的黄金蟒会伤人吧……” 听到这些议论,姜鑫才开口回应:“就算我承认,这条黄金蟒是我私养的,你又拿什么证明,我用它杀人了呢?” “谁不知道这种类型的黄金蟒无毒且性格温顺,不但从不攻击主人,而且遇到陌生人,哪怕是受到陌生人的攻击,它都会选择逃避,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去伤害一个大 活人呢!” 姜鑫死死地抓住这个不放,来证明赵沟渠用黄金蟒指证他伤人站不住脚。 “原本我也纳闷儿,这种黄金蟒为啥会发飙,死死地缠住受害者不放,百思不解中,带着这条黄金蟒去见了动物园的蛇类专家,经过一番咨询和检查,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赵沟渠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回应。 “赵沟渠,你别哗众取宠煽动是非,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我!”姜鑫一听,这个傻子居然去找了专家,生怕真相败露,立即声嘶力竭地这样吼道。 “你让他把话说完!”姜万霖却再次发话,让赵沟渠继续披露真相。 “蛇类专家竟在黄金蟒的麟下,不止一处发现了嵌入它身体的蜱虫在不停地叮咬吸血,就是二三十只这样的蜱虫一刻不停贪婪地叮咬黄金蟒,才让它痛苦难耐,性情大变,终于见到人类就开始发飙……你们看,现在黄金蟒的身上,这些蜱虫还在!” 赵沟渠边说,边掀开一些黄金蟒的鳞片,露出潜伏在下边的蜱虫给大家看。 “还真有啊!” “真瘆人!” “不行不行,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可问题是,谁放了这么多蜱虫叮咬这条黄金蟒,进而让它发疯咬人了呢 !” “就是啊,这个环节说不通啊!” 听到这样的议论,姜鑫也跟着补充质问:“自相矛盾了吧,明明我养的这条黄金蟒人畜无害,从不伤害任何人畜的,为啥突然身上一下子居了这么多的蜱虫,导致它性情大变,这个环节没法解释呀!” “该不会是你这个超级傻瓜,成心栽赃陷害我,成心抓了二三十个蜱虫,偷偷放在了我这条性情温顺的黄金蟒身上,才导致它发飙伤人的吧——这么说来,倒是你成了间接杀人犯!” 姜鑫知道自己精心谋划的谋杀计划,真的被这个傻子给识破了,但还试图用这样的反噬做垂死挣扎。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即便是我想栽赃陷害你,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何况,如此精准的阴谋诡计,为了达到定时定点除掉心腹大患的目的,要经过怎样的周密计划,还有精心设计,最终恰到好处地加以实施,才会让受害人猝不及防被这条黄金蟒给伤害……” “姜大公子,别再硬撑了,承认这一切都是你想铲除异己使出的阴招儿吧,或许你认罪态度好,会得到宽大处理……” 赵沟渠却继续从容不迫地、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这样劝导他放下屠刀,改邪 归正。 “姓赵的,别以为你这么一说,害死人的罪名就会强驾到我头上,单凭你凭空想象的这些症状,就诬陷我是杀人犯,谁信呀!” 尽管姜鑫已经是心惊肉跳,汗流浃背,但还是硬着头皮负隅顽抗。 “就是啊,说他借用蟒蛇发飙杀了人,实在是牵强附会。” “小小的蜱虫会有如此大的作用和威力?” “除非当事人出来作证,否则单凭一面之词,还真没法确定这条黄金蟒成了作案工具。” 听到有人这样议论,似乎给姜鑫打了强心剂,立马质问赵沟渠: “对呀,有种你让受害者当众作证,否则你就是成心栽赃陷害我,快说,到底是谁给了你胆子,敢跑到姜家的地盘来血口喷人!说出你的幕后指使,我饶你不死!” “是我让他当众戳穿你谋位害命的!” 突然听到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在了会议室门口…… “姜淼?” 见到姜淼活生生地出现在了现场,黄开玲的脑袋嗡嗡直响,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姜鑫虽然没晕过去,但也像是被闷棍重重削在了后脑勺上一样,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忽然有了一种,世界末日扑面袭来的感觉…… 第215章 百分之百奏效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姜爷另一个老婆的女儿,听说一直在美国留学。” “那她的关系跟姜鑫属于同父异母的兄妹呀!” “是啊,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好好的,干嘛要同室襙戈,自相残杀呢?” “还不是怕这个妹妹在国外学的管理本事大,独揽大权,没了他姜鑫的份儿,才要使阴招儿弄死她……” “别瞎说,也许另有隐情。” “啥隐情也不能谋杀自己的亲妹妹呀!” “不是亲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跟亲的还差啥!” “反正这事儿有点说不清了,看姜鑫如何收场吧。” “还收个屁场,人证物证都有了,身上长一百张嘴也没法自圆其说喽……” “完犊子了,这回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吧,看到底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就在在场的各位董事议论纷纷的时候,姜淼在母亲焦丽达的陪同下,与父亲姜万霖见面,害得老爷子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姜淼急忙抱住父亲安慰他。 很快,姜万霖就镇定下来,转而厉声对姜鑫吼道:“孽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其实姜鑫早就想好了很多种说辞来为自己争辩,怎奈此刻,已经有人暗中对他实施了意念“封口”让 他干嘎巴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量你也没话可说了!” 但姜万霖的话音未落,苏醒过来的黄开玲却急忙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说: “都是我的错,与姜鑫无关,要罚你就罚我,放姜鑫一马,我求你了!” “哼!俗话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姜万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不不不,念在咱们夫妻一场,也念在他是你亲生儿子的份儿上,饶他一条狗命吧!”黄开玲继续苦苦哀求。 “我才没有这样孽障的儿子,从这一刻起,我宣布,与你解除婚约,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姜万霖愤然吼道。 “老爷,老爷,听我说,即便是这样,您也千万别赶尽杀绝——这样行不,我这就带他离开这里,去到千里之外的黑龙江老家,隐姓埋名再也不与姜家产生任何瓜葛,行不?” 黄开玲知道再不主动想办法逃脱惩罚,怕是真没活路了,立即跪着这样问道。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说千里之外,就是让他去到大洋彼岸,他那一肚子坏水儿,也会顺着洋流飘荡回来,继续祸害姜家!” 姜万霖却没觉得这个法子能解了姜鑫犯下的滔天罪过。 “那我这就打断他的狗腿,让他瘫痪在床,一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彻底断了他报仇雪恨的念想,这总行了吧?” “你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为了保住他的小命,我也只好让他断臂求生了……”黄开玲还真是果决,边说,边抄起一把实木椅子,然后,举过头顶,就朝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的姜鑫砸去。 先将他打趴下,然后,果真朝他的下肢疯狂一通乱砸…… “这是要活活打死他吗?” “说是要打折他的狗腿,让他生活不能自理,免得他缓过来再回来报复,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小命……” “这样,姜爷就能放过他?” “也许吧……” 而就在黄开玲为了保住儿子的小命,试图用这种苦肉计的方式,逃过一劫的时候,赵沟渠凑到姜淼跟前,小声对她说:“快点儿叫停。” “为啥呀,难道他不该受到这样的惩罚吗?” “他是罪该万死,但用再残酷的暴力,只要不打死他,仇恨的种子还会在心里生根发芽……” “那你说咋办才能让他彻底心服口服,再也不试图打击报复了?” “交给我好了……” “你想咋办?千万别听他花言巧语的狡辩,今天不彻底制伏他,缓过来肯定要卷土重来,杀我个措手不及。” “放心吧,我这个法子若是不行,就没法子能彻底制伏他了。” “到底用啥法子, 能让他彻底打消报复我的念头?” “这样,这样——就行了。”赵沟渠贴着姜淼的耳边,嘀咕了他说的办法。 “这能行吗?” “百分之百奏效……” “那我可就信你了。” “信我的没错!” “那好,那我就按你说的做了……”姜淼终于听信了赵沟渠给她出的绝招儿,立即上前阻止黄开玲继续对姜鑫实施苦肉计。 “别演戏了,除非你打死他,哪怕他还剩一口气,日后就一定想方设法回来报复我!” “姜淼啊,咋说你跟姜鑫也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可不能斩尽杀绝呀!” “您误会了,我不是逼你一棒子打死他……” “那你啥意思?” “我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彻底断了逆风翻盘,伺机报复我的念头……” “我都想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了,还不能断了他这个念头吗?” “当然断不了,只要他的内心没服,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在咽气之前,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我,来摧毁他得不到的姜家的一切。” “那你有办法让他彻底心服口服,永远都不再动报复的念头?” “对呀,只要您给我几分钟,让我和赵沟渠单独跟他聊聊,他保准就再也没有任何报复之心了。” “那好,那我答应你们单独聊——但我可 有言在先,假如你们聊过之后,他还有报复之心,可就别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教育和看管好他了。” “既然我接手了,就绝不会再怪罪您了。” “好吧,我等着看结果……” 就这样,黄开玲让两个保镖将已经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姜鑫给抬到了大会议室旁边的小休息室,房门关上,就剩下姜淼、姜鑫还有赵沟渠三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看不懂……” “按说,姜淼不应该阻拦黄开玲废了姜鑫,给她彻底扫清障碍,再无后顾之忧了才对呀!” “你没听姜淼担心说,只要给姜鑫留下一口气,他就一定伺机报复吗?” “那——难道是姜淼要单独给姜鑫弄到休息室,亲手弄死姜鑫,来个斩草除根,寸草不留?” “应该不是吧,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不算杀人吧,之前姜鑫害过她一次,现在轮到她掌握姜鑫的命运了,她还不趁机痛痛快快地咔嚓了他呀!” “应该不会……” “为什么不会?” “我感觉,姜淼还要带那个村里来的赵沟渠一起进去,可能是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办法,能让姜鑫彻底断了报复的念想吧……” “会是什么法子,能让一个人,彻底丧失复仇的心理?” “慢慢看吧,总会有结果的……” 第216章 那就再试试 “告诉我,怎样你才会彻底消除对我,对姜家的仇怨,永不试图报仇雪恨?” 进了那个小休息室,姜淼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啊……啊……”姜鑫听了,却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做出一个他现在已经哑掉了,没法回答她问题的手势。 “哦,我都忘了,是我点了你哑穴,现在我帮你解开……” 姜淼还真是活学活用,立即用了刚才赵沟渠为她谋划好是招法,边这样回应,边距离姜鑫三米开外,用右手做出一个指枪的样子,朝姜鑫做了一个解穴的动作,然后就问: “现在能说话了吧?” “咳咳咳……”姜鑫果然感觉到,之前仿佛被什么卡住的喉咙松快了许多,干咳了几声之后,试着回答:“应该……能了。”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会彻底放下仇怨,不再与我,与姜家为敌……”姜淼带着商量的口吻,这样问道。 “你觉得,我口头答应你放下仇怨,就真能放下?将来不会在我缓过来之后,卷土重来,杀你个回马枪,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姜鑫完全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这样反问。 “就知道你心里没服,所以,才要单独找你来这里谈判。” 姜淼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没 底,不知道赵沟渠给她出的那招儿,到底能不能制伏这个混世魔王的家伙。 “没什么好谈的,你我势不两立,水火难容,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没有折中的路径可走!” 姜鑫直言不讳,直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 “但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再不彻底缴械投降,就不怕我真的对你下狠手,让你生不如死,生无可恋?” 若不是看见赵沟渠朝她点头示意,别被他的嚣张气焰给镇住,姜淼真没胆量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你?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的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跟你血拼到底。” 姜鑫还是一副撅腚不服的凶相。 “大哥呀,都什么时候了,你总该懂什么叫审时度势,什么叫见好就收吧!什么叫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吧?” 姜淼有点拿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没办法,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规劝道。 “别废话了,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立马放了我,反正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服你,迟早都要回来报复你,整死你的……”姜鑫有恃无恐,继续大放厥词。 “换做之前,我一定被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狠话给吓住了,但现在不同了。” 姜淼再次得到赵沟渠眼 神的鼓励,才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有什么不同,说到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不过——我下手不够很,让你侥幸活了下来,但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然后挫骨扬灰,让你人间蒸发,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起死回生的机会!” 姜鑫咬牙切齿地放出了这样的狠话。 “只可惜,我再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尽管姜淼的心里别提多恐惧了,但看到赵沟渠投来的坚实目光,让她有了十足的底气。 “咋了,难道你要囚禁我一辈子?” “不不不,我会放了你,给你自由。” “那你就是要——直接弄死我?” “我才不想污了我的名声、脏了我的手。” “那你想怎样?” “实不相瞒,我刚刚学到了一种神奇的功夫……”姜淼这才正式开始赵沟渠给她拟定好的,彻底制伏这家伙的计划。 “就你?学的一定是三脚猫的功夫吧!就凭那些花拳绣腿,还想制伏我?”姜鑫一脸不屑地这样揶揄道。 “不不不,我学的功夫可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可以隔空让你死去活来的意念神功。” 姜淼终于说出了她将用什么功夫来制伏他。 “开什么玩笑,就你这种绣花枕 头一样的女人,能学会这种神奇的盖世神功?” 姜鑫打死不信,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会突然学会了某种可以制伏他的功夫,直接这样贬损道。 “没想到吧,偏偏我在这次死而复生的过程中,遇到了高人指点,让我醍醐灌顶,灵光彻悟,瞬间学会了这种用意念,隔空随意襙控敌人言行的绝世神功……” 姜淼按照赵沟渠的剧本,直接这样回答说。 “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高人就是这个傻子赵沟渠吧?” 姜鑫还真是机灵,一下子就戳穿了真相。 “对,就是他……”姜淼看见角落里一声不吭的赵沟渠朝她微微点头,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换了别人我有可能还信几分,可是一旦你说他是高人,所谓的盖世神功是跟他学的,我简直就像在听一个笑话一样!” “该不会,你受了他的熏染,脑子也傻掉了吧,听他忽悠你几句,你还真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信以为真了?真是快让我笑掉大牙了!” 姜鑫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借题发挥,尽情对姜淼和赵沟渠冷嘲热讽。 “不信是吧,那我就先给你来个意念掌嘴吧……”姜淼忽然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确难对付,索性直接动真格的吧。 “ 什么意思?” “就是我用意念,让你自己掌你自己的嘴。” “怎么会呢……” “不信咱们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 “啪!” 姜鑫的话音还没落,果真他自己伸手抽了他自己一个大嘴巴。 “现在信了吧?”姜淼以为,赵沟渠暗中使出这招儿,就能镇住姜鑫,直接这样问道。 “这算什么,你以为,控制我的手臂,让我抽自己几个耳光,我就会服了你?” 姜鑫居然完全没被这点儿把戏给镇住的意思。 “那就——升级成意念分娩吧……”按照赵沟渠事先拟好的剧本,姜淼亮出了这一招儿。 “啥意思?搞没搞错,我是个大老爷们儿,永远都不会怀胎十月,更何况让我分娩呢!” “不是让你真生孩子,而是我用意念,让你体验一次分娩的痛苦……” “骗鬼呢,也许只有这个傻子能信你有这种能力。” 姜鑫越发不信,姜淼会隔空让一个大男人,感受到女人分娩的时候才有的痛苦,直接这样回应道。 “那就再试试。”姜淼说完,朝赵沟渠瞄了一眼,看他微微点头,立马做了一个发功的动作…… “啊~” 转瞬,就看见姜鑫捂着肚子在地上边嚎叫边打滚儿…… 第217章 彻底制伏 “现在信了吧?”姜淼以为,一般人都抗不过女人分娩级别的痛楚吧,就这样问道。 “信了又怎样,女人生孩子都能挺过来,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挺不过来的?” 姜鑫居然还没服的意思。 “那好,那就再升级!” “你又要干嘛?”尽管姜鑫嘴上强硬,但刚才遭受的痛苦也令他痛苦不堪,也产生了某种恐惧心理,所以,才会带着某种恐惧,这样问道。 “当然是升级痛感——这回给你来个意念踢裆——说白了,就是我用意念踢你个断子绝孙脚,看你受不受得了……” 姜淼说完,再次做出发功动作。 “……”这次姜鑫疼得连声都发不出了,双手捂裆,佝偻着身体,疼得脸色发紫,满头大汗…… “现在信了吧……”姜淼有点纳闷儿,这个家伙的意志还真够硬的,分娩的痛楚都能忍受,但被踢裆的痛感,他应该扛不住吧? “谁……谁……是个男人,谁没被踢过裆啊,你见过有几个男人因为被踢了裆就服对方的?” 尽管姜鑫如同真的被踢裆了一样,疼得要命,但还是嘴硬,一副宁死不服的样子这样答道。 “还不服,那就再升级……” “你还有什么花样,全都使出来吧,老 子挺得住!”姜鑫索性豁出去了,倒要看看,对方能祭出什么大杀器,能制伏自己,屈从与她! “那好,那现在就给你来个意念紧箍咒了……” “嗷……” 姜淼刚刚做出发功的手势,姜鑫就双手抱头,就像西游记里,唐僧念起紧箍咒,孙悟空就疼得没着没落,满地打滚一样…… “现在信了吧……” “我信你个鬼,来吧,还有什么狠招儿,都一起亮出来吧!” 尽管姜鑫已经被之前姜淼使出的这几招儿给弄得痛苦不堪,几乎招架不住,但心中的那个复仇执念,还在作祟,迫使他,打死都不轻言放弃。 “对不起,那只能升级成意念凌迟了……” “啥,你要千刀万剐我?” “不不不,根本就不用刀,而且不会让你流一滴血,但却能让你感受到,如同被凌迟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姜淼慢条斯理地这样解释说。 “那你就快来呀,看我扛不扛得住!” 姜鑫一听不是动真刀凌迟他,感觉再咬咬牙,一定能扛过去吧——一旦扛过了凌迟这一关,她也就不会再有更狠的招法来整治自己了吧! 所以,才会亮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这样吼道, “那好,那就让你尝 尝这意念凌迟是个什么滋味吧……” 接下来,姜淼没做一个发功动作,姜鑫还真就感觉自己的身上掉一块肉那么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开始还能喊叫出声,后来嗓子喊哑了,气力也渐渐耗尽,一副奄奄一息样子的时候,才弱弱地喊了一句:“停……” “咋了,现在服了?” “……”姜鑫嘴唇发紫,大汗淋漓,但却紧要牙关,不肯放弃抵抗的样子。 “还不服是吧,那就再升级,现在直接给你来个意念阉割……” 姜淼还真是服了冥顽不化、宁死不从的家伙,只能用赵沟渠出的最后一招儿来试试了。 “你……”一听这话,姜鑫一下子迟疑了,再也没有刚才的那些宁死不从的底气了。 毕竟,刚才的所有招法,都是一种肉体痛苦而已,咬咬牙,忍一忍,就能扛过去。 但假如,这个丫头祭出“意念阉割”这一招儿,真的让自己丧失了男人能力的话,那这辈子可就彻底交代了,这个可要谨慎了! 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允许她在自己身上做试验了,一旦真让她得手,试验成功了,那自己可就彻底报废了! “听说过化学阉割吧,那是用药让男人失去能力,而我,只需要通过意念,就能让你 丧失男人的能力,要不要试试?”姜 淼一看他第一次开始迟疑了,又进一步解释了什么叫意念阉割。 “不不不,不试了……”姜鑫再也扛不住姜淼的最后绝招儿了…… “你这话,是服了的意思?” “我服了,我信你有这种隔空制伏对手的能力了……”姜鑫终于放弃抵抗,瞬间缴械投降了。 “那你是否保证,今后不再试图报复我和姜家人了?”姜淼乘胜追击,直接这样问道。 “我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了,只要我再敢来报复你们,你随便使出一招儿,都会给我致命的打击和伤害吧,我哪里还敢呀……” 姜鑫说出了自己终于放弃抵抗的根源是什么。 “算你明智,但我可有言在先,假如你口是心非,现在满口答应,回头缓过来,还来报复我和姜家,对不起,我再对你使用这些意念功夫,可就不是试验性的,还给你留余地、留活口!” “可就别怪我,真的用意念阉割,让你永久失去男人的能力,让你下半辈子,男不男、女不女地生不如死,生无可恋……” 姜淼算是把所有的丑话,都说在了前头。 “我都说我服了,不可能再自找苦吃、自寻死路,再来报复你好和姜家 了——只是……” “只是什么?”姜淼立即警觉起来。 “只是我跟我妈净身出户,去到北大荒的老家去,身无分文,肯定遭老家人的嫌弃,我们会活得很艰苦——我倒没什么,主要是我怕我妈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那种天壤之别的落差……” 姜鑫很是坦诚地说出了他和母亲,即将面临的窘迫境地。 “念在你这片孝心,我答应每月给你一万块钱的生活费,另外,假如你想在当地创业,比如开办大型农场之类的,我答应给你投资,让你有事儿做、有钱赚……” 姜淼还是根据赵沟渠之前拟定的意图,给了他这样一条活路。 “此话当真?”姜鑫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样确认。 “当真,毕竟,咱们还算同父异母的兄妹嘛……” “对不起姜淼,都该我利令智昏,走火入魔,才对你下了黑手,感谢你不杀之恩,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姜鑫终于发自内心对之前自己的行为,向姜淼道歉了。 “光说没用,我看的是行动……” “放心吧,我若是出尔反尔言不由衷,都不用你给我意念阉割,我自己就挥刀自宫了……”姜鑫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 “好吧,我也信你了……” 第218章 开足马力 “这回你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吧?” 彻底制伏了姜鑫之后,赵沟渠第一时间单独这样问姜淼。 “实话实说,我还是心有余悸。” “你还怕啥?”赵沟渠没懂,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都说人心隔肚皮,别看他现在满口答应,保不齐,时过境迁,他就忘了今天的承诺,反过劲儿来,伺机报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从现在起,如影随形,白天夜里,一时一刻都不离开我,才会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敢继续假装有你这些用意念隔空制伏他的功夫,不至于穿帮露馅,现出原形,让他得手,往死里报复我。” 姜淼说出了只有赵沟渠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她才会心里踏实的缘由。 “这个——我还真做不到全天候24小时待在你身边。” “那我肯定心里没底——除非……” “又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这套意念神功教给我……”姜淼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这可不是开玩笑,没有足够的功底,根本就学不会。”赵沟渠直接这样答道。 “不用都学会,哪怕你只教会我其中一项,等到这家伙再敢来复仇的时候,我亮出一招儿,他就会信以为真 ,我真的会所有功夫了……” 姜淼的要求并不高。 “嗯,这个想法倒是可行,让我想想,教你其中哪一招儿比较好。” 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也觉得,刚才在姜鑫面前演的双簧,将来不被识破,唯一的办法,就是教会姜淼一两招儿,遇到情况,使出来,对方立马就相信,她真有这种神奇的功夫。 “不用意念凌迟或者是意念阉割那么邪乎的招数,只教我意念紧箍咒之类的就行。”姜淼进一步说明她的要求不高。 “那就意念紧箍咒吧……”赵沟渠当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太好了——可是,我真能学会吗?”高兴之余,姜淼反而没了自信。 “试试吧,也许你天资聪慧,一点就透,我把咒语告诉你,你一学就会了呢……” 赵沟渠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学会功夫的“慧根”就这样回应说。 “那就快点教我吧。” “那好,那你把两手给我吧。” “要我的两手干嘛?” “当然是与你建立肢体的信息联络,便于意念畅通无阻啊。” 赵沟渠觉得,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就把功夫传给她,有点不靠谱的感觉,所以,才想拉住她的两只手,作为传授功夫的媒介桥梁。 “那是不是——直接跟你拥吻,效果更佳?”姜淼竟这样提议说。 “理论上是。”赵沟渠立马给与肯定答复,似乎这样,才能自圆其说。 “那就没必要拉手了,咱俩直接拥吻,你趁机把意念紧箍咒教会我吧。” 其实此刻的姜淼,早已被刚才赵沟渠的各种神奇招数,彻底制伏了姜鑫给彻底征服了芳心,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亲近,才趁机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吧,那就试试吧……” “假如不行,你直接跟我的身体结合在一起,我都同意……”一听他没打喯儿就同意了,姜淼索性再进一步,给他交了这样一个实底儿。 “不用那么夸张……”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还是先试试,用拥吻能不能教会你吧。” 赵沟渠有点心慌意乱,但还是凭借理性的定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晰。 “真的,若是拥吻不行,我就把第一次给你,你得到我身体的同时,再教会我意念紧箍咒,或许更直接,更快捷吧?” 姜淼再次表达了她“以身相许”的意愿。 “再说吧,先用拥吻试试再说吧。” 赵沟渠对她如此主动投怀送抱心领神会,但还是没让事情发展得太快 ,毕竟,俩人从相识到现在,连一天都没有呢,咋能这么快就发展道那种关系呢…… 还是慢慢来吧,就像之前跟花总之间的关系一样,经历那么多相互帮助,取得了彻底的相互信赖之后,之间再做什么,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了…… 就这样,赵沟渠先在她耳边,告诉了她,意念紧箍咒的咒语是什么,让她背会了,然后才跟她拥吻在一起,再通过意念和身体接触,将意念紧箍咒的精髓,传授给她。 这个过程本来三五分钟就行,可一旦拥吻上,就像姜淼的嘴上带了吸盘一样,你不刻意挣脱,怕是半个小时也不会松开。 “试试看,你学会了没有?”差不多十几二十分钟,赵沟渠才挣脱了姜淼的拥吻,然后这样问她说。 “咋试呢?” “就是——你现在把我当实施对象,试试你是否学会了意念紧箍咒。”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说。 “这不好吧。” “咋不好?” “我可舍不得让你头痛欲裂……”原来,姜淼担心的是,一旦对他念了刚刚学会的紧箍咒,怕伤害到他。 “这你就放心吧,是我教会了你,自然有办法破解你对我发出的功力,而且,也只有你先在我身上做试 验,才能通过我,检验你是否学会了,以及使用的时候,多大力道比较合适……” 赵沟渠却用这样的解释,给她吃了宽心丸。 “听你这么说,我真就那你当试验对象了。” “别客气,只管来吧。” 于是,姜淼真的拿赵沟渠当成了试验目标,第一次尝试使用意念紧箍咒。 开始一两次,赵沟渠啥反应没有。 “我是不是力道太小了?” “是有点小,你索性把你最大的力道使出来,我看你的意念紧箍咒到底有多大杀伤力。” “可是,我怕用力过猛,伤到你。”姜淼还是有所担心。 “放心吧,按理说,徒弟想伤害师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只管放马过来吧。” 赵沟渠却亮出了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明白,徒弟是不可能降维伤害到师父的道理。 “那可说好了,假如你受不了,赶紧告诉我,我也好立马收功。” “那是一定。” 就这样,姜淼开足马力,使出了她最大的气力,对赵沟渠发出了意念紧箍咒。 看到赵沟渠还是没啥反应,以为还是不够,索性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将力道发挥到最大…… 突然,赵沟渠双手抱头,哎呀一声,就倒在沙发上直打滚儿…… 第219章 强烈质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力道的……”姜淼急忙收功,上前抱住赵沟渠就道歉。 “逗你玩儿呢——其实没那么夸张。”赵沟渠却秒变正常。 “你真坏,刚才差点儿没吓死我!”姜淼立马娇嗔地打了他粉拳! “好啦,你正式出徒了,再遇到有谁,特别是姜鑫敢来骚扰你,只要你用刚才的咒语和力道,就完全可以将对方制伏了。” 被她这么一打,赵沟渠瞬间有点骨酥筋麻,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定力,一下子正经起来。 “真的呀,太好了,说吧,让我用啥答谢你?”姜淼边说,边直接将赵沟渠紧紧抱在怀里。 “啥都不用……”如此亲昵的动作,外加热切的气息,弄得赵沟渠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不行,你必须说一种答谢方式,我心里才好受。” 姜淼索性直接拉住赵沟渠的手,就往她身上的关键部位上放,逼迫他,必须答应让她用她的方式答谢他不可的架势。 “这个……” 正当赵沟渠有点把持不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偏巧这工夫,姜淼的母亲焦丽达来叫他们俩,说姜万霖要正式在全体董事会上,宣布重大决定了。 俩人才暂停这个过 敏话题,立马答应,跟随焦丽达,就朝会议室走…… 可是眼瞅就到了,却被一直候在门外的黄开玲给拦住了:“我想跟姜淼单独谈谈……” 黄开玲边说,边将姜淼拉到了一边。 “还有什么好谈的?”姜淼立即警觉起来。 “请你理解一个母亲对儿子前途命运的担忧,请你给我几分钟,让我跟你好好谈谈。”黄开玲的语调恳切,态度生硬。 “那好吧……” 本来姜淼不想再理这个跟他儿子沆瀣一气、必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后妈”但看见赵沟渠朝她点头示意,递过来的信息是——谈就谈呗,你怕她个球! 所以才答应单独跟黄开玲到一边去谈谈。 原来,黄开玲得知姜鑫没了脾气,甚至与姜鑫达成了妥协协议,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但当她得知,是姜淼具有了用意念隔空令人痛苦不堪的各种本事,就觉得十分蹊跷。 “她啥时候有了这等本事?” “谁会知道啊——对了,她说是得了高人指点和传授。” “哪来的高人,会帮她有了这样的功夫本事?” “我还真问了,她回答说,就是那个该死的赵沟渠传授给她的。” “那个傻子啥时候成了高人?”黄开玲一脸的 不信。 “别看他傻,我多次跟他打交道,都是以他赢、我败而告终的——这次,看来也是。”姜鑫用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实回应。 “即便是那个傻子有这本事,也不意味着姜淼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有这本事吧!” “我也纳闷儿呀,可是,就刚才,她一连在我身上,展示了各种意念功夫,每一项都令人疼痛难忍,痛不欲生,所以……” “那个傻子有没有这本事我不敢肯定,但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肯定没这本事,否则的话,她压根儿就不会让咱们得手。”黄开玲却这样说道。 “那妈的意思是,姜淼其实啥都不会,刚才都是在一旁,一声不吭的赵沟渠在发功,姜淼纯属狐假虎威、跟那个傻子演双簧,蒙我服她的?”姜鑫这样猜测母亲的意思。 “你以为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干不出来呀!”黄开玲还真是这么认定的。 “那咋办,我已经向她打了包票,说彻底服了她,不再跟她争姜家的财产,而且再也不对她实施任何报复了呀!” “这么说没错,但一定要摸清她到底有没有这本事。” “有咋样,没有又咋样?” “有的话,没话说,咱们认栽,回黑龙江老家另起炉灶 ,东山再起;但假如她啥本事没有,全是那个傻子背后捣鬼,却把功夫都算在了她头上,那等这个傻子不在姜淼身边了,咱们可就有机会收拾她了……” 黄开玲一定要探出姜淼的实力不可,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我已经赌咒发誓,不再与她为敌了呀……” “那是你,又不是妈……” “妈想怎样?” “至少,妈要试探一下,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妈可别自讨苦吃,我刚才,可是被她折磨得不轻!”姜鑫想起自己刚才遭受的各种痛苦,立即这样担心道。 “妈不怕,为了搞清事实真相,就是妈受点儿苦、遭点罪,又算个球。” “妈你可一定多加小心,感觉扛不住,就赶紧撤吧!” “放心吧,妈吃的盐,比她吃的饭都多,不可能在她面前栽大跟头、吃大亏的……” 黄开玲打心里往外不信,这个丫头片子能把自己怎么样。 就是因为黄开玲跟姜鑫有过这样的对话,所以,才一直等在会议室门外,看见焦丽达带着姜淼,还有那个傻子赵沟渠朝这边走了过来,才直接迎了上去,并且争取到了可以单独跟姜淼单独谈话的机会。 为了 彻底摆脱俩谈话可能受到赵沟渠的“遥控”黄开玲故意将姜淼领到了会议室外走廊,距离会议室差不多有十几二十米开外的尽头,站在窗户前,才停下来跟她说话。 “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姜淼不想磨叽,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这样问道。 “没别的要说,只想问清楚,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姜鑫彻底服了你。” “难道他没告诉您,我用了什么法子吗?” “当然说了,但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就凭你,咋会有那么邪乎的本事呢!”黄开玲趁机表明了她的狐疑。 “我没有那么邪乎的本事,咋会让姜鑫心服口服,彻底败在了我脚下呢!” 一听她这么说,姜鑫突然觉得,刚才在赵沟渠面前的担忧和后来跟他学了一招儿多么明智和必要。 “谁知道是不是你跟那个傻子演的双簧,你只是假模假式地在前边表演,但实际上,都是那个傻子在做幕后襙作!” 黄开玲直言不讳,将她的怀疑都说了出来。 “笑话,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一旦他离开我,岂不是立马穿帮露馅了?”姜淼却很有底气地直接这样反问。 “你以为不会吗?”黄开玲厉声质疑! 第220章 之所以 “您的意思是,我制伏姜鑫的全部手段,纯属演戏,压根儿没有用意念隔空控制人的本事?” 姜淼不得不确认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假如有,你现在就使出来给我看,我才会心服口服。” 黄开玲相当于直接叫板了。 “这可是您说的,一旦在您身上使用了这些本事,令人痛苦难耐,狼狈不堪,您可别怪我不尊重长辈……” 姜淼还善意地这样提醒她。 “别废话,有本事只管冲我来,我愿打愿挨……” “那,要不要找个人来见证咱俩现在的赌约。”姜淼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千万别找人见证,就咱俩,才能一试真假。” 黄开玲再次表明了这次试探的真实意图。 “那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淼心说,凭空想给这个后妈一点儿教训还找不到机会呢,现在好,你主动送上门儿来自讨苦吃,那本姑娘对你这个参与了谋杀计划的毒妇,可就不用客气了…… 屏息静气,静心凝神,用刚刚学会的意念紧箍咒,开始对黄开玲发功了…… 而且姜淼一点儿都没留余地,直接将力道开到了满格。 完全不信姜淼真有意念隔空令人痛苦本事的黄开玲,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就那么硬生生地等着姜淼对她发功。 所以,当真的一阵头痛欲 裂的感觉袭来,她瞬间猝不及防,两手抱头,身子摇晃,但似乎,还在拼死坚持,绝不轻易叫停告饶。 姜淼则趁机将她之前压抑已久的、对这个歹毒后妈的全部怨愤,都通过刚刚学会的意念紧箍咒,宣泄出来…… 黄开玲只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再这样下去,脑壳非疼爆裂了不可。 果真就像传说中说的,唐僧给孙悟空念了紧箍咒,齐天大圣都难以承受一样,她才意识到,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名不虚传,果真有了这等隔空置人于死地的杀器! 硬是坚持了三分多钟,才在即将崩溃之前,瘫跪在地上求饶说:“停停停……” “为什么停?”姜淼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我……我信你有……有……有这个本事了……”由于疼痛难忍,黄开玲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还要不要尝试点儿别的,比如意念分娩,意念凌迟,甚至意念阉割?” 姜淼乘胜追击,连连逼问。 “不不不,不试了,我服了,我信你有隔空制伏对手的能力了……” 一旦领教了一个意念紧箍咒,黄开玲哪里还敢再去领受可能更加难以承受的痛苦呢! “那您可得赌咒发誓,今后别在试图找任何我和姜家的麻烦了……” “一定一定,只要像你跟姜鑫说的,每月给我们一万 块钱的生活费,然后,他若是创业你还帮他投资,我们就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黄开玲这才理解了姜鑫,为啥彻底服了这个该死的丫头片子,还有为啥答应了她之前给的这些恩惠,有多么珍贵。 “我是让你对天发誓,不再试图对我和姜家有任何的报复心理和言行了!”姜淼趁机这样提醒她。 “我发誓,假如我再有试图报复你和姜家的言行,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求你放过我,也放过姜鑫吧……” 黄开玲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发毒誓边苦苦哀求……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跟你和姜鑫一般见识了,起来吧,大家一定在会议室等咱俩去开会呢……” 姜淼对这个结果当然满意,立即亮出了高姿态,上前将黄开玲搀扶起来,然后,带她一同回到了会议室。 姜鑫早已焦急地等在了门口,看见是姜淼搀扶着,像被霜打的茄子的母亲过来,急忙迎上去…… 姜淼一句话没说,将黄开玲交到了姜鑫手里,就径直进到了会议室。 “这回妈信了吧?” “不信不行啊……” “那妈认命了?” “不认不行啊……” 偏偏这工夫,姜淼的母亲焦丽达从会议室里出来,催促黄开玲和姜鑫说:“快点儿进去吧,就等你俩了。” “姓焦的,别以为你们 得势了就斩尽杀绝……”尽管此刻的黄开玲有气无力,但还是趁机这样对焦丽达说了一句。 “放心吧姓黄的,我才不像你一样,凡事都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焦丽达神清气爽,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一句。 而接下来,当三人走进会议室,刚刚落座,姜万霖就用拐杖敲了敲桌子,然后大声说道: “鉴于姜氏集团面临困境的局面,也鉴于本人老迈年高身体欠佳的状况,多方考察,审慎定度之后,我决定,卸任姜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的职位;同时宣布,由我的女儿姜淼接替我,成为姜氏集团公司新任董事长兼总裁。” “好!”赵沟渠边叫好边带头鼓掌。 其他董事其实都是姜氏集团公司的小股东,龙头老大说啥,他们注定是要跟风认可的,所以,也都跟着叫好鼓掌。 姜万霖则抬起两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还有话要说: “之所以选择姜淼没选择姜鑫,我有必要再次说明一下——理由有三:第一条,姜淼德才兼备,才貌双全,且有贵人相助;但姜鑫不学无术,且劣迹累累,得罪人无数;” “第二条,姜淼学历高、眼界宽,为人处世稳重低调,姜氏集团公司交到她手上,才会砥砺前行,再创辉煌;但姜鑫心胸狭隘、见识短,为人处世却嚣张跋扈,不知 收敛,公司一旦交到他手里,早晚碰壁触礁,阴沟翻船;” “第三条,姜淼善良慈悲,尊老爱幼,所到之处,备受爱戴;但姜鑫恰恰相反,歹毒阴险,欺师灭祖,为了争名夺利,连自家人都下黑手,这得人品德行,哪配担任姜氏家族新一代掌门人……” “俗话说,没比较就没鉴别,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也不会因为他是我亲生儿子,就不顾姜氏集团未来的前途命运,将印鉴交给他!” “同时,我也不会因为姜淼是个女儿,就无视她的德才品位,就不把姜氏家族的江山传位于她!” “所以,现在我正式宣布,将我原有的职位都传位给姜淼的同时,也将我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转让给她……” “剩余的百分之四十股份中的百分之二十,转让给姜淼的母亲焦丽达,另外百分之二十,转让给这位,救了姜淼一命,力保姜家大厦屹立不倒的功臣赵沟渠先生……授权书再次,请各位鉴证……” 姜万霖一口气,将他的决定,都宣布出来。 “不是吧老爷,毕竟我跟你夫妻一场,不能末了连百分之一的股份都不给我,反倒一下子给了这个外人这么多股份吧?” 黄开玲终于忍不住,这样喊了一句。 现场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221章 亮出底牌 “是有点说不过去吧——这个姓赵的功劳再大,也不该一下子给他这么多股份吧。” “是啊,百分之二十,差不多二十亿,相当于姜家家业的五分之一了!” “天哪,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啥猜想?” “会不会姜爷把这个姓赵的选定做了姜淼的上门女婿呀!” “即便是这样,也不会一下子给这么多股份吧,要知道,上门女婿一般没什么身家地位的。” “嗯,这么说来,是有点儿不符合逻辑了。” “那姜爷到底为啥,一下子给了这么个穷小子市值二十亿的股份呢?” “正是因为大家都纳闷儿其中的道理,黄开玲才会提出这样的质疑吧。” “都别瞎猜了,赶紧听姜爷如何回答黄开玲吧……” 果然,姜爷再次用手势平静了现场的各种议论,然后直接对黄开玲说: “对不起,我没追究你伙同姜鑫谋害姜淼,送你进去吃牢饭,还同意姜淼大发善心,每月给你和姜鑫一万块钱的生活费,外加一项不高于一亿元的创业投资,已经网开一面,仁至义尽了!” “你咋还得寸进尺,贪得无厌,难道你逼我将之前答应姜淼给你们的承诺全部收回吗?” 姜万霖毫不客气,直接这样回怼。 “不不不,我妈一时糊涂,纯属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动气,现在 给我们什么样的待遇和处罚,我们都欣然接受……” 这工夫,反倒是姜鑫学会妥协变通,急忙这样挽回局面…… “哎呀,这么说来,姜爷对他们母子俩算是够意思了。” “是啊,免了他们母子谋财害命牢狱之灾,就该偷着乐、烧高香了,还得寸进尺争个啥!” “对呀,还要啥自行车——这就是典型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别因此惹怒姜爷,把之前同意的待遇给收回了吧?” 姜万霖听到姜鑫说的这句话,还算知趣,也就没深究黄开玲,转而开始将象征姜家最高权限的印鉴,当众交到了姜淼的手中…… 姜淼接过印鉴,当众宣誓就职,正式成为姜氏家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 至此,姜氏家族内部你死我活的权位之争,尘埃落定,告一段落。 “对不起,姜家产业的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不能要……” 董事会结束后,赵沟渠第一时间找到了单独跟姜淼在一起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这样说道。 “为啥不要?”姜淼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跟你们姜家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帮你一些该帮的忙而已,完全没必要给我这么多股份做答谢,我真有点承受不起。”赵沟渠这样解答。 “现在是非亲非故,但只要你点头,马上你就是姜家的实在亲戚了。 ” “这话啥意思?” “你的智商那么高,情商也不会很低吧?” “对不起,我还真没懂为啥要这样……请明示。” “难道还没看出来,我老爸一下子给你这么多股份的真实用意?” 姜淼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反问了一句。 “没看出来呀,不就是答谢我救了你一命,然后,帮你摆平了姜鑫母子,让你顺利上位——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用意,我咋没看出来!” 赵沟渠大概知道她话里话外是啥意思,但就是假装看不出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咋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我是真傻,特别是到了关于自己的关键时刻,我就犯傻——请你明示,免得耽误大事。” 赵沟渠从来都不忌讳谁说他傻,反而将计就计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明确告诉你吧,我父母都相中了你,说你才是我未来上门女婿的不二人选。所以,综合考虑,才一下子给了你姜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现在懂了吧?” 姜淼总算亲口说出了姜万霖和母亲焦丽达,当然也包括她自己在内的真实意图。 “懂是懂了,可是我做不到啊!” “为啥做不到?” “你也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呀!”赵沟渠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你那个婚约形同虚设,结婚三年,愣是没有夫妻之实,还有 必要维系下去吗?还不如趁机给这个结婚三年都没让你碰一下的女人一笔钱,你俩离婚,然后,来姜家做我的上门女婿,这才是你人生一步登天的转折点。” 在姜淼的眼里,赵沟渠的婚姻完全不值得一提的意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有啥不行的?要多少钱,让她喊个数,要多少我都给她,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她的问题……”赵沟渠直接这样强调。 “那是谁的问题?是你丈母娘从中作梗?”姜淼直接这样猜测。 “不不不,我那个丈母娘,巴不得我跟向明月离婚,然后,将还是姑娘身是向明月,嫁给富二代直接成为富婆,从此跟着借光,彻底改变他们向家的现状……” 赵沟渠却实话实说地说明了丈母娘,恰恰反对他与向明月的婚姻。 “那不是更有利于你跟她离婚,然后来我家,跟我成就一段百年好合的婚姻吗?” 姜淼立即抓住了这个话柄,直接这样反问。 “事到如今,实不相瞒,主要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咋了,难道你觉得,我不配当你老婆?还是觉得,入赘姜家低了你的身份?” “不不不,你才貌双全,绝代风华,外加现在成了姜氏家族百亿家业新的掌门人,满世界,也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赵沟渠 急忙这样答道。 “那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地给了你与我婚配的机会,你为啥推三阻四不同意呢!” 姜淼直接这样诘问了。 “主要是我与向明月属于患难之交,尽管结婚三年没有夫妻之实,但我与她早已心心相印,成了传说中说的灵魂伴侣。” “所以,即便是我的身家发生多大变化,都不会改变我与她之间的那种夫妻感情,更不会因为任何外力,改变我们目前的婚姻状况……” 赵沟渠十分坦诚地说明了,为什么他与向明月的这桩婚姻无论如何拆不得。 “难道一点儿余地都没有吗?” “真没有,你就别难为我,也难为你自己了……” “这是什么话,即便是将来咱俩成不了夫妻,但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现有的身家地位,也都是你一手帮我争取来的,所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像普通男女那样,早已超越道德的藩篱,世俗的约束……” 即便是赵沟渠明确表示没那种可能,但姜淼却依旧坚持一种执念。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儿,有点抽象,我没懂你到底是啥意思。” 赵沟渠只想听她到底想如何定位他俩之间的关系。 “说白了,即便咱俩成不了夫妻,但日后的关系,也必须比夫妻的关系还密切。” 姜淼索性直接亮出了底牌。 第222章 恭敬不如从命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并没有太多惊异,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差不多都是在他不可能跟向明月离婚的前提下,对方提出了差不多一样的构想。 就是完全可以建议一种,非婚姻状态的超级男女关系,大概就是一种,除了一纸婚约,其他与夫妻没什么两样的关系…… 但这种关系的维系,并非那么容易,所以,赵沟渠才这样提醒她。 “没啥不容易的,实际上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尽管我可以不逼迫你跟你现在的老婆离婚,但你跟我之间用生死考验建立起来的过命关系,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拆散和阻拦了……” 姜淼的话越来越像个“霸道女总裁”的口吻了。 “还是没懂你到底啥意思。”赵沟渠还想让她说的再直白一些。 “直白告诉你吧,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别人了,我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非你莫属……” 姜淼终于将她在婚姻问题上笃定的决心说了出来。 “可是我……” “不用你离婚,也不用大张旗鼓跟我结婚,只要你跟我保持超越普通男女的关系,就行了。” 姜淼急忙退一步描述他们俩的关系。 “这……”赵沟渠还有些举棋不定 。 “这也是天意促成,命运安排——该着在我遇难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该着我与姜鑫争夺权位的时候,你使出绝招儿力挽狂澜,让我和家族避免了致命的灾难……” “你说,你对我和姜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和姜家除了与你建立那种可以延续子孙万代的关系,还有什么可以替代呢!” 姜淼进一步表明了她与赵沟渠之间,最理想的关系状态。 “你的意思是……”赵沟渠其实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但还是要她直接说明白。 “对,就是理解的那个意思……”姜淼却觉得,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这样答道。 “这可得让我好好想想……” 赵沟渠心说,非婚恋爱没什么,但非婚生子,可要慎重。 所以,想争取点儿时间,好好权衡一下利弊,再做答复。 “好,我给你时间想,但也仅限十分钟……”姜淼霸道女总裁的口吻越来越浓重了似乎…… “好,就十分钟……” 赵沟渠边说,边独自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对整个情况进行了整合梳理,紧急进行利弊权衡,发现几乎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假如硬生生地不答应她构想的理想关系——与她保持婚外的密切关系,然后帮她婚外生子,姓姜,来为姜家延续香火、继 承家业,来满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嫁别人的执念,估计会直接把她逼疯了。 但假如自己答应了她,似乎也太“便宜”了她…… 忽然有了一个灵感,让他觉得,作为答应的前提条件提出来,自己才“划算”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心里一下子就踏实多了。 “想好了吗?”十分钟刚到,看见赵沟渠从卫生间里出来,姜淼就迫不及待这样问。 “想好了。” “咋决定的?” “我可以答应与你建立那种特殊关系,但前提是,要处置好,你父亲给我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只要你答应跟我建立那种特殊关系,别的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还没确定赵沟渠到底要提什么要求,姜淼已经满口答应他了。 “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我可以接受姜家给我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你我能不能通过某种交易,实现套现?” 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他刚刚想出的方案。 “套现?那可是市值二十亿的股份——你要那么多现金干嘛?”姜淼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是想趁机解决一个积压已久的难题。” “什么难题,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姜淼看出来,他这是遇到了某种特 殊难题,所以,立马答应帮他解决。 “是这样,之前我帮助庞氏家族摆平了纷争,庞氏家族的族长出于答谢,让我帮他老人家去到九盘岭一带,找到了位于一个村庄的一套,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木质结构老房子,拆迁之后,将建筑这套老房子的金丝楠木都运回了我在林河镇的家里……” “结果发现,在四梁八柱里,藏有大量金砖,粗略估算,大概有三吨左右,粗略估值,应该在二十亿左右……” “可是一下子到手这么多黄金,继续让它们藏在那些金丝楠木里睡大觉,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更主要的是,一旦庞氏家族,或者是其他方面需要用大量现金的时候,直接拿这些黄金怕是不行。” “所以,我琢磨着,能不能用这些大致市值二十亿的黄金,来置换姜家给我那正好也市值差不多二十亿的股份,套现二十亿给我,我把那3吨多黄金给到你手里……” “这样的话,既让我盘活了这些东西可以派上大用场,同时,也减轻了一下子获得姜家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心理压力;” “同时,你手里,也多了这价值20亿的黄金储备,应该算一个共赢的交易——你不会不同意吧……” 一口气,赵沟渠将他之所以要套现的起因都 给说了出来。 “我可以拿出二十亿买断你这三吨黄金,但姜家给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必须继续持有。” 姜淼不假思索,直接就给了这样的答复。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我的心理压力就更大了。”赵沟渠立即表达他的感受。 “大什么大,你就当你现在已经是姜家的上门女婿了,咱俩已经是两口子了,这样一来,再面对这个问题,是不是就啥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姜淼却继续用霸道女总裁的口吻,这样开导他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的本意是用3吨黄金置换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才公平,谁都不吃亏……”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咱俩之间,还谈什么吃亏不吃亏,就这么定了!说吧,你啥时候带我去看这些黄金,一旦到了我手里,立马给你套现20亿!” 姜淼完全不等赵沟渠想开和同意,就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赵沟渠知道,再执拗下去,俩人的关系就不好相处了,所以,终于妥协答应了她的决定和安排。 “这就对了嘛,亲爱的傻柱同学……”姜淼立即上前,两手同时搭在他的双肩上,亲密无间地说完,就直接与他拥吻在了一起。 第223章 还装 赵沟渠生怕继续这样腻在一起可能会一发不可收,从而耽误趁热打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足足三吨的心理负担给趁机化解清除。 所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松开差不多已经忘情的姜淼说:“我想起来了,假如想把我说的那3吨黄金,搬运到你这里的话,需要做很多准备呢!” “还要做什么准备?”姜淼很认真地问。 “首先得有一辆能承载3吨以上,最好是厢式货车吧;其次,便于搬运,同时又能保密的话,需要将3吨黄金化整为零,比如,一个硬壳行李箱装一百斤的话,3吨6000斤,也要60个这种质量高的行李箱吧……”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具体想法。 “这些都没问题,首先,我家就有现成的中型厢式货车,承载都在四五吨以上,其次是,我家开的商场就有专业的中高档箱包店,你要什么样的箱包都有。” 姜淼却没觉得这些是什么问题,立即一一做出了妥善安排。 “太好了,那你现在就带我去选一辆这样的厢式货车,然后带我去选他六七十个这样的箱包吧。” 赵沟渠立马就要开始行动。 “不急吧,都是现成的,我一个电话,他们就能给送到楼下。”姜淼却没觉得这事儿有那么紧迫和复杂 。 “还是咱俩自己去选才稳妥……”但赵沟渠还是坚持他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得先让我了了心愿,我才会陪你做这些的。”姜淼只好把真话说了出来。 “你有啥心愿?” “别跟我装傻充愣,我的心愿是啥,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啥心愿,我咋知道。” “还装!” “我真没装,你有啥心愿,只管说,我立即让你实现!” 赵沟渠心知肚明她要干啥,但就是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啥都知道,就是要她亲口说出来,然后再给答复。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那好,跟我来吧……”姜淼边说,边一把拉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去哪里?” “当然是去实现我的心愿呀!” “具体啥心愿?”尽管赵沟渠已经完全猜到了她所谓的心愿是什么,但还是假装没懂,再次追问。 “到了我的闺房你就知道了……” 姜淼还是不直接回答,只管拉紧赵沟渠的胳膊,朝前走。 “……”赵沟渠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了。 但似乎,没有更好的理由回绝这一切的发生了。 索性,就让一切都发生吧,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 就这样,赵沟渠被姜淼领进了她的闺房, 关上了房门…… 硬是过了一个多小时,门才打开,俩人才按照之前说好的,做好了各种前期准备,才由赵沟渠开着那辆中型卡车,直奔了林河镇…… “想问你一个问题,行不?”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姜淼,憋了半天,还是脸红心跳地这样问道。 “有问题就问。” “你不是说,你跟你媳妇儿没有过夫妻之实吗?”姜淼竟直截了当问了这样的问题。 “对呀,咋了?”一听这话,赵沟渠心里也突突乱跳——难道刚才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他看出自己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刚才你跟我那个的时候,咋那么老练娴熟,就好像身经百战过一样,花样那么多,而且还让我的第一次,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苦,甚至头一把就爽到极致,简直都飘飘欲仙了——这你怎么解释?” 姜淼立即说出了她的疑惑。 “你不觉得,我连那么神奇的功夫都能学会,这点儿那女之事,还不无师自通,天生就会吗?” 赵沟渠反应还算快,直接这样反问了一句,回答她的疑问。 “你不骗我吧?” “骗你干啥,不信你亲口去问我老婆,听她怎么说。” “这可是你说的,等我有了机会,真去问你老婆,你俩到底有没有过夫妻之实……而且问 她,你这一身哄女人爽到极致的本事,是不是从她身上练就的。” 姜淼抓住了话柄,直接拿这个来吓唬威胁他。 “千万别问这些。” “咋了,你怕你老婆怀疑你在外边有人了?” “不是怕她怀疑我外边是否有了别的女人。” “那你怕啥?” “你跟我老婆见面本身就是定时炸弹,只要问这样过敏的问题,那注定立马引爆……” 赵沟渠还真是实话实说,猛地想起之前花千羽去了趟靠山村,与向明月有过一次见面,差点儿没引发地震海啸,所以,才急忙这样回应说。 “那好了,我知道你的软肋再哪里了,只要你今后不如我心愿,对不起,我就去靠山村,见你老婆,然后……” 姜淼竟把这招儿当成了撒手锏。 “求你了,念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儿上,永远都别用这招儿毁我吧……” 赵沟渠这个求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害怕她这样做。 “咯咯咯……” “你笑啥?”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就是——你为什么傻得这么可爱。” “傻有什么可爱的?” “就是因为你一方面具备极品男人的全部优点,同时,还时不时地冒出一些给女人安全感的傻气来,所以,没有女人能 经得住你这种气质男人的魅惑,只要跟你接触,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把对方给拿下……” 姜淼说出了他的发现。 “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我可从来没想拿下过任何女人……”赵沟渠急忙这样为自己争辩。 “那是啊,应该都是女人被你给迷得神魂颠倒之后,主动投怀送抱,你都未必理她要她——我说得没错吧?”姜淼立马这样自圆其说。 “嗯,这话我爱听……” 然而,正当俩人谈话越来越融洽的当口,突然发现,前边设置了路障,明确写着,根据上级指示,所有货车变道行驶,进行临时安全检查…… “哎呀,我都忘了问你,你什么驾照啊,C本是不能开这种中型货车的!”姜淼一惊一乍地这样叫道。 “我不是C照,我是B照。”赵沟渠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回答。 “B照也不是什么车都能开的吧……”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被交警给拦下了…… 姜淼急得后背发凉,手心冒汗,一旦被交警查出驾照问题,怕是要耽误大事儿吧! 但赵沟渠却像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上火的样子,从容淡定地掏出了他的驾照,递给了盘查的交警…… 姜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情况…… 第224章 齐活儿 然而,交警查看了赵沟渠递出去的驾照和行车执照之后,直说了一句:“前方五公里处,发生了车祸,请您从前边路口下高速走省道绕行……” 说完,就把驾照和行车执照交还给了赵沟渠。 “知道了,谢谢……” 赵沟渠收回证件,启动车子,按照交警说的,到了前边几公里处的路口,下了高速,改走上道,绕过前方发生车祸的现场,然后,再从下一个路口返回高速公路。 “什么情况啊,难道B照可以驾驶这样的中型货车吗?” “普通的B照肯定不行……” “那你的B照有什么特殊吗?” “当然特殊。” “特殊在哪里?” “因为一般人考的都是B1,但我考的却是B2……” “B2就能开中型货车了?” “对呀——交规上明确规定:B2驾照可以驾驶的车型为重型、中型载货汽车或大、重、中型专项作业车,重型、中型载货汽车大多以卡车为主,比如平时在路上经常看到的拉渣土的大卡车就属于重型卡车。” “还有大、重、中型专项作业车指的是装置有专用设备或器具的汽车,比如洒水车、混凝土搅拌车、消防车等。” 赵沟渠很是认真地这样回答说。 “真是搞不懂,你当 初咋会考了这么一个级别的驾照呢?”姜淼越发觉得他令人惊异了。 “不瞒你说,我差不多是在敬老院长大的,因为脑子笨,学习不好,就放弃了靠高中、上大学的念头,而是早早就成了敬老院的免费劳力。院长是个慈祥的大妈,但却非逼我去考驾照不可,而且还逼我,一定要考一个差不多什么车都能开的驾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你不是说你那个时候脑子笨吗,咋会考下这么难的驾照?”姜淼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不难,都是没考过的人,觉得考B2,驾驶那些重型的专业车辆很难,可是只要真的去参加考试,没费太大劲儿,就通过了。” “只不过,我考下了驾照,回到敬老院,却只开过一辆面包车,而且每次开车出去,院长大妈都提心吊胆,生怕我直接把车子开进沟里,要了她的老命,经过几次有惊无险的事故之后,院长大妈终于下决心花钱雇了一个专业司机给敬老院开车了……”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经历做回答。 “可是,现在我看你开车的技术特别娴熟啊,这咋解释?” “不瞒你说,我也是最近,因为意外掉进了靠山村附近的老黑洞,偶然获得了无极神功,才突然脱 胎换骨,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了,别管我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还是像你说的,时不时的还会有之前的影子,不自觉就会冒出一些傻气来。” 赵沟渠对这些毫不隐瞒,直言不讳。 “唉,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刚才差点儿把魂儿都给吓掉了。”姜淼这才如释重负。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看她被吓得紧张兮兮的样子,赵沟渠憨厚地道歉说。 “光口头道歉不行。” “你还想怎样?” “必须赶紧找个地方,用特殊方式给我压压惊才行……” “这个……” “看,前边又有休息站,赶紧停靠,给我压完惊再出发才行。” 赵沟渠表面上被动无奈,但似乎不满足她的心愿,这位新晋的姜氏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绝对不会饶过自己的。 所以,只能在下一个休息站,将厢式卡车停下来,然后,俩人假装去到后车厢里查看里边的那些行李箱是否完好,就利用车厢里宽敞的空间,用那些行李箱做铺垫,痛痛快快地给姜淼压了几次惊。 直到她自己心满意足了,俩人才再次上路。 到了林河镇,将车子直接开进了明月楼宽敞的前院,而且直接将车厢的后门, 对准了车库的门。 俩人下车后,赵沟渠带着姜淼进到了车库,打开四梁八柱柱头的机关,看见里边藏匿的古老金砖的时候,姜淼简直惊呆了。 万万想不到,赵沟渠的家里,居然藏了这么多的天量财富,却不担心被人盗取,也理解了他为什么急于出手变现,或者是,给这些价值不菲的宝藏找个更稳妥的归宿。 对于她来说,手里有再多的集团公司的股份,或许都是个数字而已,遇到风吹草动,大幅缩水的话,十几二十亿说蒸发就蒸发了。 但有了这些黄金做储备,似乎姜家的家业就更有底气应对各种起伏变动了。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姜淼就更觉得,赵沟渠是她的贵人甚至福星,更加打心里往外,想要与之建立更加紧密的关系了。 接下来,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次价值20亿的黄金大挪移,俩人亲自动手,从那些金丝楠木的空心里,将金砖一块一块地掏出来。 然后,包上厚厚的整块纸巾做保护,然后,整齐地码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硬壳行李箱里。 一箱大概装一百斤的金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装了十箱。、 歇了一会,又开始,断断续续的,愣是从白天忙到了天黑,才把整整六十箱黄金都装 完并且装进了厢式卡车里。 坐下来休息和和吃饭的时候,姜淼随口问了一句:“你这些金丝楠木打算怎么处置?” “原本打算将来找个合适的地方,按照原样再给盖回去,但到目前还没眉目呢!” “真是巧了,正好姜家要在城里开发仿古一条街,你给我看看这套老房子原本的样子,只要附和仿古一条街的风格,我就可以在仿古一条街找个好位置,复原这套古屋,行不?” “太好了,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压在心里的大难题。” 俩人吃完了饭,马不停蹄连夜出发,将这六十箱黄金安全运抵了鑫淼大厦,并且人不知鬼不觉地运到了只有姜淼掌控门禁密码和钥匙的地下金库。 很快,姜淼将二十亿转到了赵沟渠的名下,算是完成了这次双赢的交易。 当晚俩人在姜淼的闺房里欢洽度过。 第二天,姜淼立即派人派车,将明月楼车库和院子里的那些四梁八柱和其他木材都运回到了鑫淼大厦的地下仓库。 至此,赵沟渠才算完成了这次“进山采挖百年野生人参,给小舅子向明宇大补做药引子”的全部任务日程。 尽管姜淼与赵沟渠难舍难分,但也只是多留了他一天,最终,还是恋恋不舍地与他依依惜别…… 第225章 你说的是人话吗 独自开黑弹返回林河镇靠山村方向的路上,赵沟渠免不了有点感慨万千。 别看才一周的工夫,也别看自己现在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但实际上,恰恰就在这一周里,让自己从一个蒙昧的傻瓜,变成了一个一通百通的男人! 关键是,还意外完成了无极神功的一次升级重启! 让一直困扰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修炼不成的意念隔空襙控功夫,得以全面开启。 并且活学活用,已经起到了关键时刻,克敌制胜的新法宝! 而除了这些,还意外找到了通往鬼盖崖顶,直达神草坡的秘密通道。 真的发现了庞老爷子给自己的那张藏宝图上,聚集价值连城百年野生人参的宝地。 尽管只采集回来三四十棵,但除了辛爽,再没谁知道这个秘密的藏宝之地。 只要需要,随时随地可以再去,如探囊取物一般,获得越来越少见的稀世之宝。 当然,这次最大的收获还是意外救了一个被黄金蟒缠绕,濒临死亡的陌生女人。 唤醒她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该死的姜鑫同父异母的妹妹姜淼。 然后就是一系列为了帮她复仇上位的神襙作。 终于彻底干废了十恶不赦的姜鑫,让姜淼如愿以偿,成了姜氏家族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 而令 赵沟渠意外的是,居然凭空获得了姜氏家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本想用几乎等值的黄金置换出二十亿,却被姜淼改成了一码是一码。 3吨多黄金归了她,她转账二十亿给了赵沟渠,但之前说好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依旧有效。 与此同时,还将那些占了明月楼车库和半个院子的金丝楠木,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当然,整个这次“进山采挖百年野生人参”的过程中,还接连“遭遇”各种年龄段的美女。 不单让自己懵里懵懂变成了男人,还学会了诸多令女人幸福的招数技巧。 尽管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对不起向明月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这些经历都是情非得已,都是被动使然。 甚至都是命里该着,躲都躲不掉的必经之路。 或许只有有了这样的经历,才会让自己在不久的将来,给向明月更多更像一个真正男人的爱吧…… 这样想着,就没什么内疚和心理负担了…… 一抬头,林河镇已经到了。 第一站是回到了明月楼,进院之后,对几乎每个角落都进行了一番查验。 因为之前来取金砖和搬运那些金丝楠房木的时候,有些匆忙。 所以,这次回来,把卫生打扫一番,感觉跟一切都恢复如初了,才把车子开进 车库,打开后斗,将里边存放在桦树皮和青苔里的那些野生人参打开,看看有啥问题没有。 记得这次由辛爽当向导,从鬼盖潭下的那个秘密通道,抵达鬼盖崖下的一个未被发现的溶洞,顺利登顶,驱散成千上万的毒蛇,发现成片的野生人参。 尽管只采挖了其中一片很小区域上的野生人参,但也大小加起来,有三十七棵之多。 还记得其中超过八两的有二十多棵,没超过八两,但也是七匹叶的有十来棵,其余就是不到十棵五匹叶和三匹叶的。 当时就让花总出一千万买去了十棵七匹叶的八两参,给了辛爽做出过留学的费用。 然后给了大表姐余庆兰两棵,给了庞老爷子两棵,末了还送给姜淼的父母两棵…… 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七匹叶的剩下十多棵,其中八两以上的只剩下了四棵,其余的十来棵七匹叶的都不足八两,但似乎也十分罕见。 至于剩余的七八棵,五匹叶三匹叶的,大概送到当地的药店,都会视为宝贝,当成他们的镇店之宝吧。 当即做了决定:五匹叶以下的这七八棵,直接找当地药店卖掉,卖出的钱,一分不留都给到向明月手里。 然后剩下的都是七匹叶以上的。 其中不足八两的十来棵,给郑 小莉两棵,宝丰嫂两棵,再留下一棵给向明宇做康复的药引子。 剩下的四棵连同那四棵八两以上的,一共八棵,就不带回靠山村了,就在明月楼找个隐瞒安全的地方安置了,或许将来还有别的大用场。 免得带回去,落到刁贵英手里,就不知道急功近利给祸害成啥样了。 想好了如何处置这些野生人参,赵沟渠立即行动,进行了分组。 将给郑小莉和宝丰嫂的分别包好,再将留在明月楼的八棵找到了合适的藏匿地点,剩下的一棵单独包好,打算带回村里给向明宇做药引子用。 最后将那七棵五匹叶一下的打成一个包,打算待会儿就找个药店给卖掉。 做好了这些,赵沟渠回到屋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干松衣服,然后开车出来,可是在镇上的街道转了一大圈儿,感觉几家药房和医馆好像都不咋地。 唯独胡半仙开的胡家医馆,看上去还有点模样。 别管之前跟这个胡半仙有啥恩怨,能把手头这些五匹叶以下的人参兜售出去才是最紧要的。 所以,才将车子停靠在附近,然后,带着那包人参进了胡家医馆。 “对不起这位先生,今天医馆不营业……”前台的一个男服务员拦住赵沟渠这样说。 “我不 是来看病的,是来找你们胡老板办事儿的。”赵沟渠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您跟我们胡老板有预约吗?” “没有!” “那对不起,没预约,就不能见我们胡老板。”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们胡老板今天在不在医馆吧!” “当然在,但没预约就是见不到我们胡老板,这是医馆的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通融一下?” 赵沟渠还是用好说好商量的口吻求对方。 “对不起这位先生,听您说话也不傻,咋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都说了,我们医馆明文规定,没预约就不能见我们胡老板,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咋就没听清呢!” 男前台开始不耐烦了。 “问题是,你说的是人话吗?”赵沟渠立即回怼了一句。 “你敢骂人——你等着!” 男前台被赵沟渠一句话激怒,立即拿起内部电话,说了句什么,旋即,就从不同角度跑来四五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将赵沟渠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嘛,你们胡家医馆就是这么对待患者和顾客的吗?”赵沟渠立即质问。 “你根本就不是患者,更不是顾客,你就是个医闹,就是个搅屎棍——赶紧把他胖揍一顿,然后轰出去!” 几个保安听了立即扑了上来…… 第226章 趁机卖弄 只是就在赵沟渠考虑用什么法子摆平这几个气势汹汹的保安——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还是直接下手,打他们个鼻青脸肿还是满地找牙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嗓子: “都给我住手!” “胡总,这个家伙不是来寻医问药的,是成心跑来胡闹的……”男前台立即恶人先告状。 “是吗?我倒要看看,在我胡半仙的地盘上,谁有这么大胆子……” 胡半仙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盘他的美女助理,忽然听到前台这边吵吵闹闹的,感觉有点不对劲,所以,才亲自出马,倒要看看是谁敢来他的医馆砸场子。 只是他到了近前,定睛一看,这个闹事者,咋有点眼熟呢! “你是靠山村的傻柱?” “是我胡老板……” “你小子不在宝丰嫂家拉帮套,闲着没事儿跑我的医馆来找什么死!”胡半仙出言不逊,直接这样辱骂道。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最近走运,进山淘了几个好东西,本来想送给胡老板一个跟我一起发财的机会,哪成想,您的医馆居然养了一群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的看门狗……” 赵沟渠不卑不亢地这样答道。 “就你?还能走什 么好运——不会又被那家相中你的傻样,去给人家病入膏肓的女儿冲喜去了吧?” 胡半仙想起之前在靠山村的宝丰嫂家,没揩到油、吃到豆腐,还被这个傻子给弄得灰头土脸地狼狈逃离的往事,就对赵沟渠没什么好话了。 “胡老板,你不觉得,能被人选中,给美女冲喜,是一种特别的滟遇和福分吗?” 赵沟渠却一点儿都没觉得,去人家当冲喜的上门女婿有什么丢人现眼的。 “什么滟遇和福分,顶多算你走了狗屎运!”胡半仙继续贬损。 “就算我走了狗屎运,但结果却是抱得美人归,让你到现在,还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嘛……” 赵沟渠也开始反过来,对他冷嘲热讽了。 “赵沟渠,别以为这里是靠山村,你可以装傻充愣、肆意妄为,这里是我胡半仙的地盘,你小子再敢支毛炸刺儿,信不信我让手下先打你个半死,让你躺在炕上生活不能自理!” 胡半仙想起之前的事儿,就有点恼羞成怒,再听这么说,就更有点气急败坏。 “胡老板这么说话就太小气了吧,我都有言在先,是我得了宝贝,想来给胡老板跟我一起发财机 会的,万万想不到,你和这帮看门狗一样,全都有眼无珠,有了发财的机会,都白白错过了……” 赵沟渠没想真的跟这个家伙斗下去,只想尽快把带来的东西兜售出去。 “就你这个傻头傻脑的熊样,能得到什么宝贝,又能让我发什么财……”胡半仙一脸不屑地这样回应道。 “假如我说,我进山之后迷路了,却意外采到多棵野生人参,你信吗?” 赵沟渠这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这不可能!谁不知道,近几年,野生人参基本上绝迹了,所以即便是有人拿着人参来卖,我也一眼能看出是移山参(经过移植的野山参幼苗),根本就不值钱,更算不上什么宝贝!” 胡半仙的口气十分肯定,而且还补了一句:“就你小子这个熊样,即便山里还有野生人参,也轮不上你小子遇上吧。” “没办法,就是这么幸运,让我一下子遇到十几二十棵!” “别吹牛,有种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先看这几棵……”赵沟渠事先做好了分类,所以,直接拿出了三棵三匹叶的野生人参出来,往桌上一摆:“咋样,不是你说的移山参吧……” “看上去倒像是真的… …” 胡半仙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真正的野生人参了,所以,一旦看见赵沟渠摆出来的这几棵,果然看不出一点儿人工栽培的痕迹,还真是有点惊异,不得不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什么叫看上去像真的,是我亲手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 “除了三匹叶的,还有更大的吗?”确定这三棵都是真货之后,胡半仙忍住内心的激动,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有……” “有你就都拿出来呀!” “那不行……” “为啥不行?” “必须先把这几棵三匹叶的价钱讲好了,我才拿出五匹叶的……”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原则——先谈好这三棵的价格,然后才会拿出更好的。 “你再傻,也该知道,三匹叶的年头儿短,个头儿小,不值几个钱……”为了压低收购价,胡半仙马上开始铺垫了。 “再不值钱也是纯野生的,你就给我个估价,我要是觉得合适,就卖给你,然后还有五匹叶的也拿出来给你估价。”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你有几棵五匹叶的?” “不多,就四棵。” “那你就都拿出来,让我看到真东西,我才好一起估价……”胡半仙再次提出了这样 的要求。 “不行,必须先给三匹叶的讲好价,我才能把五匹叶的拿出来,否则,我立马去找下一家,去跟他们讨价还价。” 赵沟渠就是要用这个来吊他的胃口。 “那不行,既然你选择了胡家医馆的门,就说明你觉得,只有我们胡家医馆有收购你这些野生人参的实力,所以,既然你进了胡家医馆的门,这些野生人参,就不能再出胡家医馆的门了!” 胡半仙生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立马这样强调说。 “你不会明抢吧……”听胡半仙说出的“霸王条款”赵沟渠立马这样揶揄了一句。 “笑话,我胡半仙,咋说在林河镇也是数一数二的着名中医大家,咋会做出那种鸡鸣狗盗的蠢事呢……” 胡半仙居然还很在乎他在镇里和业界的名望。 “那就好,那就请胡老板先给这三棵三匹叶的野生人参估个价吧。” “别说我卖弄,这一带,我给野生人参估价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胡半仙边找来放大镜,对三棵三匹叶的野生人参进行详详细细的观察,边这样回应说。 “那是啊,要不我咋谁家都没去,直接来胡老板的医馆呢!” 赵沟渠趁机给他台阶下。 第227章 为人低调 “根据我的经验,纯的野山参,一至五年可以长出一枚三片复叶,行话叫三花,五到十年能长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状复叶,行话叫巴掌;” “而十到二十年,会长出两枚掌状复叶,行话叫二甲子;到了三十年以后,才能长出三枚掌状复叶,行话叫灯台子;也就俗称的三匹叶;” “五十年以后的人参,才能长出四枚掌状复叶行话叫四匹叶;而长有五枚掌状复叶的野山参,行话五匹叶的野生人参,年龄都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已经算是精品了……” “至于七匹叶的,特别是超过八两以上的,现在早已成了稀世之宝,生长期都要在一两百年以上,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了……” 胡半仙说是不卖弄,但还是将他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都趁机炫耀出来。 “别光卖弄这些,赶紧说,我这三棵三匹叶的,能值多少钱吧。”赵沟渠只想听他具体报价。 “通常来说,估价很简单,就是在品相斤两没太大出入的情况下,就是一匹叶十万块钱……” “也就是说,我的这三棵三匹叶的野生人参,一棵就值三十万,三棵就值九十万?” “不不不,我说的是最终的成交价,而且要遇到急需野生人 参的大卖家,而初次收购的话,一棵最多给你十万块钱……”胡半仙又马上这样改口说。 “才给三之一呀!你也太黑了吧!” “你傻,我不跟你多理论,收购价是卖出价的一半最符合交易行情。” “十万是三十万的一半儿吗?”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我说的一半,指的是我从你手里收是十万,回头我找到买家卖出的时候,会再加十万,这个买家最终出手的时候,还要再赚十万——这就是行规,你懂吗?” 胡半仙说出了所谓的行规。 “我不懂,反正一棵给十万太少了……” “不少了傻柱,你看其中这棵,明显有过虫蛀又复生的痕迹,售价一定大打折扣,我能整体给你三十万,已经是收购的天花板价格了……” 为了压价,胡半仙开始吹毛求疵挑毛病了。 “行吧,就三十万,那五匹叶的你打算给我多少钱一棵?”赵沟渠心知肚明,一棵十万已经不少了,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假装认可了这个价位,但同时,立即询问新的估值。 “那要具体看,同样是五匹叶的,由于形状、品相等原因,价格肯定也是千差万别——必须看到实物才能给出具体评估——但有一点是肯 定的,只要是五匹叶的,价格肯定会比三匹叶的翻倍……” “二十万一棵?” “这只是原则的估价,还要看具体的情况,也许……”尽管胡半仙不情愿说出真实的价位,但为了不要跑这个傻子,还是如实说了市场行情。 “好了,你看吧……”赵沟渠还是不想跟他磨叽,这才将四棵五匹叶的掏出来摆在了桌上…… 胡半仙的瞳孔立马放大,呼吸好像也开始急促,看来他真是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生人参了,而且还不止一棵,而是齐刷刷地摆在面前整整四棵! “你小子确定真是从山里挖出来的?”胡半仙居然这样问道。 “如假包换——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吹牛,这一带,就你的眼睛最毒,一打眼,就能看出是不是移山参吗?” 赵沟渠反倒这样揶揄了他一句。 “那是啊,是真是假,绝对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那你至少能确定,我这几棵五匹叶的都是纯野生人参吧。” “这个能确定。” “那你给个估价吧。” “这个……”一到真正需要估价的时候,胡半仙就开始迟疑了。 说高了吧,自己吃亏,说少了吧,还怕这个傻子一根筋,拿到别人家去卖,所以, 有点举棋不定…… “别磨叽,赶紧给个估价,我好考虑是否出手卖给你。” “翻倍,我给你一棵二十万,咋样?”胡半仙急忙一咬牙一跺脚,给出了他认定的高价。 “不咋样,别以为我傻,像这种五匹叶的,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就像你刚才自己说的,五匹叶的至少应该值五十万一棵,而我这几棵,个个都是品相好、形状佳,弄好了,一棵就应该能卖他个百八十万的!” 赵沟渠却立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傻柱啊,别异想天开发大财,我承认,也许会遇到大金主,肯花百八十万的买你一棵五匹叶的野生人参,但那种机会极少,一年半载都遇不上一个!” “人家有百八十万的,就去寻觅七匹叶以上的百年野生人参去了,干嘛要花那么多钱,买一个不上不下五匹叶的野生人参呢!” 胡半仙开始贬低五匹叶这种档次的货色,在售卖的时候会出现的各种劣势。 “别管咋说,20万一棵我不卖!” “那你说,多少钱一棵你卖?” “我不要五十万,至少也得四十万一棵吧!” “不行不行,那不符合行规。” “行规是多少?” “最多、最多我再加十万,三十万 一棵,一分钱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没什么赚头了,万一长时间没找到下家,砸在我手里,坏掉烂掉,甚至被人盗走,我可就赔个老底朝天了……” 胡半仙说出了他的风险和苦衷。 “可是,这个价格完全不是我的心理预期呀……” 其实赵沟渠的心理预期是一共这七棵野生人参能卖出一百万就够口了,但还是故意说这不是自己期待的价格,以此让他觉得是占了便宜,才会更快促进成交。 “知足吧傻柱,就你这种身份地位的傻小子,进山能一下子采挖出这么多野生人参,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百五十万,已经算是一夜暴富了……听我劝,这已经是市面上能出的最高价格了,假如还有人能出的比我还高,我改姓跟你姓赵……” 胡半仙为了拿住赵沟渠,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行吧,谁叫我急着用钱,就便宜了你吧,但我有个要求。” “啥要求?” “别对任何人说,这些人参是从我手里收购的……” “为啥怕这个……” “为人低调呗……”赵沟渠带着自嘲的口吻这样回了一句。 “就你,哪里还用低调……” 胡半仙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对赵沟渠的嘲讽鄙视。 第228章 不急吧 “别废话了,趁我现在还没后悔,赶紧把钱打我卡里吧……”赵沟渠却没在乎他对自己什么印象和态度,直接这样要求说。 “打钱没问题,但你要告诉我,这些野生人参到底是从哪里采挖的。”胡半仙还是把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毕竟,他手下的伙计,每年都被他驱赶进山去采挖野生人参,但总是兴师动众,却无功而返。 但假如能从这个傻子嘴里,套出采挖到这些野生人参的具体地点,然后派自己的人去采挖,岂不是又多了发财的机会? “这很重要吗?”赵沟渠在评估他非要刨根问底问这个问题的动机是啥。 “那当然,回头我再找买家的时候,他们一定会问这些野生人参产地的。”胡半仙却隐藏了真实用意,诡谲地说了这个原因。 “实不相瞒,前几天我去了趟棒槌岭,跟当地的一个向导进山采挖的……” “具体在棒槌岭的什么地方?”胡半仙立即追问。 “具体地方记不住了,因为恰好是那个向导也迷路了,被困了三天三夜,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才偶然发现了一片野生人参,才都挖出来,我和向导一家一半,之后又胡乱走了两三天,才从山里 走了出来,所以,现在根本就记不住,当时采挖这些人参的具体地点了……” 赵沟渠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 “你小子还真够有福的!”胡半仙觉得不会问出具体采挖地点了,就只好这样来了一句。 “傻有傻福嘛……” 等到胡半仙真的把一百五十万打到了赵沟渠的卡上,他还是这样补充了一句: “我再提醒胡老板一句,就是谁问这些野生人参的哪来的,都别说我傻柱卖给你就行。” “咋了,你小子想把卖的这一百五十万给私藏了?” “不不不,我回家肯定交给我媳妇儿……” 就这样,赵沟渠很是顺利就拿到了一百五十万,立即离开胡家医馆,开车去了车行。 郑小莉见到赵沟渠突然出现,喜出望外,见他拿出两棵野生人参给自己,尽管不知道价值几何,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野生人参,惊呼她承受不起价值这么高的礼物。 “给你你就要,假如不要,我立即折价给你两百万……” “那还是要吧……” 原本郑小莉意意思思的,就要拉赵沟渠进到她办公室的隔间去以身相许,但此刻的赵沟渠,有点归心似箭。 就找了几个现在不合适,改天再说的理由, 将那辆黑弹,连同里边的各种野外露营装备,都寄放在了车行专门的车库里。 然后,只带了一个提包,放进一辆电动三轮车,与郑小莉道别,开出车行,直奔了靠山村的方向…… 一路上在心里不住地盘算,回到村里,先见谁,后见谁——见了谁,应该先说啥,后说啥…… 一抬头,离开不过一周的靠山村就在眼前了。 才离开几天呀,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心里竟充满了对向明月、宝丰嫂,还有村里的其他人见面的期待…… 远远的,就看见向明月到村口来接她。 原来,向明月接到他就快回来的电话,正赶上卫生所里没病人,急忙锁好门,就跑到村口,手搭凉棚,风姿绰约地举目眺望…… 看到他开的那辆电动三轮车,立即迎了上来。 赵沟渠急忙停住车子,跳下来,与她相见。 只是暂别了短暂的一周而已,但此刻再见,就好像过了一年半载似的。 “一切都顺利吧?”向明月也不怕被谁看见,直接扑上来就与赵沟渠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然后,在耳边直接问了这么一句。 “相当顺利——你看……”赵沟渠立即从车厢拿出那个提包,打开了,拿出桦树皮包 裹的三棵七匹叶的野生人参。 “真的采到了呀,而且还这么多……”一看三棵从未见过的野生人参,向明月直接惊呆了。 “其实不止三棵……” “其他的呢,其他的在哪里?” “其他还有十几二十棵,其中一半五匹叶一下的,让我卖给镇里的药店了,还剩下七八棵,让我藏在镇上的明月楼里了。”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为啥不都带回来呀!”向明月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怕都带回来,万一被你妈看见……”赵沟渠只说一半,但意思都表达出来了。 “那为啥还卖掉了七八棵?”向明宇又这样问。 “主要是五匹叶以下品相的野生人参收藏价值不大,药用价值不是很高,保存起来也不易,我就做主直接卖给了药店。”赵沟渠这样解释。 “卖了多少钱?” “不多,才卖了一百五十万……” “啥?一百五十万还不多?”一听这个数,向明月的惊讶的表情有点夸张。 “多吗?若是时间充裕,拿到城里去买,至少还能多卖出三五十万的……”赵沟渠反倒这样说。 “反正我觉得,一百五十万就不少了。” 对于向明月来说,压根儿就没指望赵沟渠这次进山 能有什么意外收获,所以,一下子卖出这么多钱来,已经够她惊喜和意外了。 “那,我现在就把这一百万转到你的银行卡里吧。”赵沟渠边说,边拿出了手机,就要襙作。 “不急吧……”一听他这就要把这么多钱给到自己手里,向明月的心里很期盼,但嘴上却又这样说。 “咋不急,还是尽早转到你银行卡里,我心里踏实。” 赵沟渠很了解向明月,之前到了她手里的钱,没几天,就都被向明宇出事儿给败光了,所以,她现在手里基本上没啥钱。 而且,不通过这种借口给她钱,她一定追问出处,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自己现在拥有的那么多天文数字的财富。 所以,这一百万,应该尽早给到她手里,不是自己心里踏实,而是让她心里踏实。 “那好,你转吧……”向明月这才同意了。 “好了,转过去了——不过,我提醒你,这钱最好别让妈知道,不然……”很快就把钱转给了她,但赵沟渠马上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妈最近一心都在镇里的养猪场,连家都不回。”向明月立即这样回答说。 “对了,向明宇现在咋样了?”赵沟渠直接转移话题这样问道。 第229章 忍无可忍 “还好吧,今天中午我还去宝丰嫂家看过他……”向明月直接这样答道。 “宝丰嫂没对他咋样吧?”赵沟渠直言不讳地这样问。 “当然没咋样,倒是向明宇好像学乖了,不吵不闹的,好像跟宝丰嫂相处的还算融洽。”向明月这样回应说。 “那就好。”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还在纳闷儿,宝丰嫂是如何过来那个劲儿,与向明宇融洽相处的。 “对了,你为啥一下子带回来三棵人参,给向明宇做药引子,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向明月又把话题引到了眼前的这三棵野生人参上。 “我想跟你商量,这样行不行,拿出其中一棵给向明宇康复做药引子,其余两棵,给宝丰嫂算是答谢礼物。” 赵沟渠用商量的口吻,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么贵重的礼物啊——像这么大的野生人参,少说一棵也值个三五十万的吧?”向明月立即这样反问道。 “岂止三五十万,像这样七匹叶的,尽管没像民间说的——七两为参,八两为宝,但看年头也得算百年野生人参,弄好了,一棵就能卖个百八十万的。” 赵沟渠一点儿都不回避这个话题,而且还如实说出了市场行情。 “要不我咋说,你一下子给宝丰嫂两棵,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呢!”向明月又回到了刚才的说法上。 “看似贵重,其实并非我拿钱卖回来的,而且咱们手里还有比这些品相更好的七 八棵呢,作为礼物给宝丰嫂,也算是帮她尽快脱贫致富吧。” 赵沟渠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行吧,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拦你……” 幸好向明月不是那贪财的女人,若是换了刁贵英,打死也不会同意赵沟渠,把这么两棵价值至少超百万的野生人参,就这么轻易给了宝丰嫂。 “那,咱俩这就去宝丰嫂家送礼物,顺便看看,是否把向明宇从她家给接回家吧。”赵沟渠试着这样说道。 “我看没必要接回家……” “为啥呀?”赵沟渠不解其意地这样问。 “接回家的话,在他不能生活自理之前,肯定整天需要咱俩伺候,既然你都给了宝丰嫂这么贵重的礼物,索性,就让向明宇一直在宝丰嫂家,住到康复为止吧……” 向明月说明了原因,也提出了建议。 “这个主意好,或许,一副药煎出来,同时给向明宇和宝丰哥喝下,俩人兴许都康复了呢!” 赵沟渠不但欣然接受,而且还做了这样的畅想。 “那可太好了,假如你的药方能让宝丰哥也康复的话,那比给她什么礼物都贵重……” 向明月也觉得,这样做一举两得,实在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那走吧,第一站,就去宝丰嫂家……” “走吧……” 宝丰嫂看见赵沟渠,心里就突突乱跳。 但看见身边跟着向明月,才竭力忍住对赵沟渠的思念,急忙带他们俩去看,与宝丰 哥躺在一铺炕上的向明宇。 “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想不到,看见向明月,向明宇开口就这样问。 “暂时还不能。” “为啥不能?” “原因很简单,家里没人照看你……” “难道让我在这里住一辈子?” “假如你不能康复的话,怕是要给宝丰哥当一辈子的炕友了。”赵沟渠直接这样调侃了一句。 “你不是说出去给我采药引子去了吗,现在穿帮露馅了吧!” “对不起,没让你猜对——看,这就是我采到的七匹叶的百年野生人参!”赵沟渠立即亮出了一棵七匹叶的百年野生人参给他看。 “真的假的,不会是几十块钱在集市上买的高仿家养人参吧!” “是真是假,熬成汤药喝下去,见不见效就一目了然了。” “你可别趁机给我喝假药,我现在已经是半个残废了,再被你下毒,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 即便是这个德行了,向明宇说话还是一点儿口德都不留。 “你咋说话还是这么难听呢,我费劲巴力跑到几百里外,钻进深山老林,历尽千辛万苦,才采集到了真正的百年野生人参,回头你竟怀疑我会给你下毒,你说你还是个人吗?” 赵沟渠不是真的跟他一般见识,但似乎,这话不说出口,就如鲠在喉。 “我在你眼里,早就不是人了吧!”向明宇似乎更加偏执了。 “赶紧闭嘴——从现在起,你再说这样的话,信不 信我就把这棵价值百万的百年野生人参给卖了,免得给你做了药引子,得不到感激也就罢了,还得不到你一句好话!” 向明月实在看不下去,就立即这样阻止说。 “价值一百多万?骗谁呢,若是值那么多钱,你们舍得用来让我康复身体?”向明宇死活不信,这是真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对不起,我立即去城里把这棵人参给卖了,然后,一个月给宝丰嫂一万块钱当护工钱,你这辈子就瘫在这炕上,永远都生活不能自理吧……” 向明月气得鼓鼓的,直接说了这样的狠话。 “行啊,反正现在我已经适应了宝丰嫂护理我,就让我躺在她家的炕上,过下半辈子得了。”向明宇竟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你!” “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走吧,咱们出去跟宝丰嫂商量接下来咋办吧……”赵沟渠赶紧劝导向明月。 “姓赵的,别以为我会领你情,别以为你弄个假人参回来骗我,我就上你的当!” 向明宇却直接这样叫嚣。 “啪!”向明月实在没忍住,上去就抽了向明宇一个嘴巴。 “好啊,有种你就打死我,免得我在这里活受罪!” “走走走,没必要搭理这种冥顽不化的家伙……” 赵沟渠一看向明月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她拉出了房门…… “我真是受够了。” “受够了也得继续受……” “凭啥呀!” “就 凭他是你一奶同胞地兄弟呗!” “我真怀疑我跟他不是一个爹生的……” “这话别乱说,让你妈听见,非跟你急不可。” “急就急,从现在起,我就再也不管他的破事儿了,这就给我妈打电话,问她接下来该咋办吧……” “还能咋办——凉拌呗——赶紧消消气,别管向明宇是个什么德行,咱们的职责就是尽快让他恢复健康,然后大家才都能真正解脱。” “我真是服了你,他那么对你,你还能不念旧恶,以德报怨……” “没办法,假如真跟他一般见识,闹出家丑,他倒是无所谓,但咱们却脸上无光,何必呢!”赵沟渠继续劝解说。 “难道真的要用这棵可能价值百万的百年野生人参,给这么个混球当药引子?” 向明月直接这样质疑道。 “当然要啊……” “可是我咋觉得,实在是不值呢!” “这个你得忘开了想,别管这棵百年野生人参多么名贵,但跟向明宇的健康比起来,还是不值得一提。” “而且,也只有咱们舍得这棵价值百万的百年野生人参,才会彻底摆脱现在的烦恼,一旦他康复了,咱俩就再没责任这样迁就和护理他了……” 赵沟渠巧妙地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还是你心大、想得开。”向明月再次打心里往外,佩服赵沟渠的宽宏大量了。 “听我的没错……走吧,快点儿找宝丰嫂商量后续的事儿吧……” 第230章 你自己去吧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承受不起。” 说别的,宝丰嫂都没意见,唯独要把那两棵七匹叶的百年野生人参送给她,她却坚决回绝。 “难道宝丰嫂不想一夜暴富吗?”向明月直接这样问道。 “当然想啊,可是平白无故的,就给我这么两个价值一两百万的宝贝,我可担不起呀!传出去,家里非遭贼不可,千万别给我。” 宝丰嫂竟这样担忧地说。 “那我就帮宝丰嫂卖出去,卖回来的钱给宝丰嫂总行吧。”赵沟渠立即这样变通说。 “那也不用,其实我家现在挺好的,婆婆的病被傻柱治好了,你宝丰哥的病情也稳定,即便加上你家的向明宇住我家,我也能照看过来……” “再说了,你们之前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再这样的话,让我负担太重,压力太大,我都怕我夜里做噩梦吓醒……” 宝丰嫂还真是担惊受怕,压力山大。 “不至于吧宝丰嫂!”向明月有点不可思议,宝丰嫂为何如此惧怕突发横财。 “怎么不至于,若是村里人知道,我这么个家庭妇女忽然有了这么两棵价值几百万的宝贝,谁的心里能平衡?” “别的不说,就说之前我家都沦落成那样了,你家向明宇不是 ——唉,你看我,提这事儿干嘛。” 宝丰嫂为了说明曾经遭遇的不测,情不自禁就提到了之前向明宇为了报复她,把家里的树木菜地都毁了,锅碗瓢盆都砸了,金银首饰都抢了的经历…… 但猛地意识到,这工夫不该当着向明月的面儿提这事儿,马上就打住了。 “好了,我特别理解宝丰嫂,这样吧,既然我们两口子决定把这两棵人参给宝丰嫂,那就已经算宝丰嫂的财富了。” “但鉴于宝丰嫂的现状,的确不该立即拥有这两棵人参,我说个新想法,宝丰嫂看行不。” 赵沟渠这才意识到,之前的想法有点儿太简单了,完全没考虑到宝丰嫂的实际情况,所以,立即灵机一动,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有啥想法只管说。” “我想办法把这两棵人参卖出钱来,然后,用这些钱,申请在宝丰嫂家翻建成,可以接待来这一带旅游观光者住宿餐饮的民宿,宝丰嫂的拿手好菜红烧狮子头,肯定大受欢迎,也会因此让宝丰嫂的收入大幅提高……” 赵沟渠毫无保留,把他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这个提议倒是好,可是,村里人会问,我家哪来的钱盖这种民宿呢!”尽管宝丰嫂承认这个变通办法想得好,但还 是心有余悸地这样问。 “当然是你照看向明宇有功,感动了他,他投资帮你修建的呀!”赵沟渠却直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他哪有钱给我投资呢!” “别忘了,他现在可是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一旦病好了,就会去走马上任……” 赵沟渠的口吻里,带有某种特别的意味。 “可问题是,他本人能愿意投资吗?” 结果,宝丰嫂一针见血提出了问题所在。 “不用他投资,只让他担个名就行,应该没问题……”赵沟渠也直言不讳,说出了问题的本质。 “嗯,假如真能这样,我同意你们刚才的这个想法,但一定要征得向明宇的同意才行。” 宝丰嫂这才有条件地答应了。 “其实不用他的同意也行。”一直没吭声的向明月终于说话了。 “为啥这样说?” “因为既然我是向家的一员,现在向家拥有了市值五六千万的养猪场,拿出百八十万的答谢宝丰嫂照看我弟有功,投资建一处民宿接待游客,帮助宝丰嫂脱贫致富,到哪里都说得通吧。” 向明月是为了帮赵沟渠达到那个目的,才想出了这样一个说法。 “是是是,是能说得通——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两口子……我给你们俩磕头 致谢吧……” 听向明月这样说,宝丰嫂终于接受、并且直接下跪要给他们两口子磕头。 “千万别……这样我们俩会折寿的……”向明月急忙将宝丰嫂扶起…… 然而,留下一棵人参用于向明宇和宝丰哥康复做药引子,带着另外两棵回到自家,进到东厢房的屋里,向明月还是问了赵沟渠一句: “你的这个提议是不是动静有点儿大,这两棵人参到底能卖出多少钱来还不一定,建个民宿谁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钱呀……”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我连那些五匹叶、三匹叶的野生人参都能卖出那么好的价钱,这两棵也一定能卖出高价来。” 赵沟渠有过跟胡半仙打交道的经验,立即信心十足地这样答道。 “那,你藏在镇里明月楼的那些人参,你打算什么时候卖出钱来?”向明月竟直接问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听你的,你觉得需要钱,我立马找买家——之所以我之前没找买家,卖出现金来,就是怕一旦向明宇再出什么事儿,又把到你手里的钱给败光了。” 赵沟渠说明了为啥没把那些野生人参卖出钱的原因。 “你担心的没错,但也要尽快把那些宝贝变现才好。” “为啥,你现在很缺这笔钱吗?” “不是缺钱……” “那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点像宝丰嫂了,也担心万一走漏了风声,趁明月楼里没人住,进去把你藏的那些宝贝给偷走了,岂不是白欢喜一场?” 向明月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出了她到底担心的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不想让那些价值不菲的野生人参遭遇不测,只有落袋为安,心里才会踏实。 “你若是这么担心,我这就返回镇里,将那些宝贝找买家变现了……” 一听向明月担心道这个程度,赵沟渠立即这样表示说。 “我跟你一起去!” 还没等赵沟渠答应,向明月的手机就响了,是魏村长打来的,说村卫生所来了病人,急需她立即返回。 “那我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吧,反正把那么多野生人参放在明月楼里,我肯定睡不着觉,能变现,你就尽快变现吧——当然,这次钱再到我手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我妈和向明宇知道了……” 向明月立即这样表示说。 “好吧,那我就返回镇里,连同给宝丰嫂的这两棵,一同找买家卖掉,换回钱来,让你彻底安心。” “好,你快送我回卫生所吧,也不知道来了个什么病人……” “好,我送完你,就去镇里……” 第231章 意外了心愿 原本赵沟渠在把向明月送到村卫生所,独自开上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镇里的路上还在想,是否再给花总打个电话,把现在手里的这些野生人参,再以“半价”让她一次性包圆,兑现出千八百万的,给到向明月的手里。 可是到了镇里的明月楼,找出那些人参,特别是看了那几棵超过八两的百年野生人参,忽然改了主意。 还找什么花总,现在自己的身家也是几十个亿的人了,干嘛还去求别人! 这样的宝贝在市面上不说绝无仅有,也是极为罕见,若是此刻有人想兑现,半价给自己,也该喯儿都不打,就痛痛快快把钱给他,然后把宝贝留下吧! 那就给现有的这些人参大略估个价,若是还按照之前给花总的那个价位的话,满打满算,也该兑现出千八百万吧。 那就定在一千万吧。 回头直接打给向明月一千万,就说找了大金主,一次性将手头这些野生人参都给了对方。 另外,宝丰嫂的两棵野生人参也卖了两百万,回头也存在向明月的卡里,宝丰嫂家修建民宿需要钱的时候,都从她的卡里出…… 只是有一个小问题,还让赵沟渠有点困惑,就是留下这些鲜参,想长期保存存在一定风险,如果不出手的话,势必要尽快变成干参才可以长期保存。 可是找谁能把这些鲜参做成标本一样的干参,达到长期保值的效果呢? 正犯愁呢,忽然接到了郑小莉打来的电话:“赵哥呀,说话方便不?” “方便,找我有事儿?” “我姥姥让我谢谢你。” “谢我啥?” “谢你给了我两个 无价之宝呗!” “不必客气,这都是你应该得的——对了,你打算咋保存那两棵人参呢?”赵沟渠顺带把自己此刻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儿灵感。 “当然是晒干了,当成传家宝啊!” “咋晒干?你知道方法?” “我不知道,但我姥姥知道,所以,我把你给我的两棵人参拿回家,给我姥姥看了之后,我姥姥爱不释手,嘀嘀咕咕地说,这么大的百年野生人参好多年不见了,必须赶紧想办法脱水风干,做成干参,才不至于腐坏烂掉。” “具体咋做,你学会了吗?”赵沟渠急忙追问。 “我可学不会。” “很复杂吗?” “那当然了,我听我姥姥说,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家大药坊做过十几年的药剂烘焙师,专门负责各类药材的风干烘焙工作,所以,这方面差不多称得上是专家了……” “很多呀——那,你能跟你姥姥说说,把这项既能教会我吗?”一听这话,赵沟渠如获至宝地立即这样追问道。 “应该能吧,不过我求姥姥,不如赵哥亲自来求更好……” “为啥要我亲自去求?” “你可不知道,最近我姥姥天天问我,咋十来天看不见你人影了,我就说你出差办大事儿去了。” “今天把两棵人参带回家,姥姥追问是哪里来的,我就说是你出差的时候,在大山里采集到的。” “姥姥高兴之余,还反复追问,为什么出差回来,还不见你的身影。我只能撒谎,说你有很多业务要应酬,什么时候忙完了,什么时候才能来家里看她老人家。” 郑小 莉立即这样答复说。 “好了,别说了,我这就跟你回家见你姥姥。”赵沟渠想学到如何将鲜参变成干参的技法,所以立即答应亲自去她家,见她姥姥了。 “真的呀,太好了,你现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就在镇里,十分钟就到车行了,我去接你吧……” “那好,我这就车行门口去等赵哥!” 挂断郑小莉的电话,赵沟渠急忙收拾好了这些人参,然后锁好房门,直奔了车行。 郑小莉早早就袅袅婷婷地等在车行门口了,见了他的三轮车,就招手示意。 上了车,兴奋得满脸通红:“赵哥呀,我说刚才好几只喜鹊在车行外的梧桐树上喳喳地叫个不停,原来是马上就有了跟赵哥见面的机会呀!” 听着郑小莉那仿佛喜鹊喳喳叫的说话声音,才明白,刚才她为啥只是为了说声谢谢,就给自己打了这个帮自己解决了难题的电话。 很快,到了她家。 姥姥一看是郑小莉的男朋友来了,对这个给了她这辈子都很少见到的、“价值连城”宝贝的小伙子别提多稀罕喜欢了。 立马张罗了一桌好饭好菜招待他的到来。 吃饭的时候,赵沟渠假装不经意间,就提起了如何保存好鲜参的话题,特别是如何把鲜参晒成干参的过程,问得特别详细。 姥姥当然是毫无保留,把几乎每个细节都描述的详详细细。 赵沟渠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但似乎,赵沟渠对鲜参风干成干参的过程步骤过于上心,引起了姥姥的猜疑:“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学了这门儿手艺,去帮你的朋友风干鲜参呀 !” “姥姥真是火眼金睛,正是这次跟我一起进山的朋友,他们也采集到了一些七八两的野生人参,但都苦于不会保存,就都问我,我又从郑小莉的嘴里得知,姥姥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才刻意多问了几句。”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应说。 “没用,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就是这么一听,貌似会了,可是实际襙作起来,经验不足稍有不慎,就会毁了这么值钱的宝贝,即便是没毁掉,出现了失误瑕疵,也会让人参的价值大打折扣的……” 姥姥却直言不讳地这样提醒说。 “哎呀,那我那些朋友采集到的人参可咋办呀——要不,我把他们手里的人参都编号收集上来,然后,都交给姥姥用专业的手段给做成干参,再还给他们——当然,我肯定让他们给姥姥付辛苦费的……” 赵沟渠急忙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既然都是你的朋友,还要什么辛苦费,有多少,只管拿来交给姥姥好了,保证用最专业的手法,将鲜参的风貌都保存下来,让风干的干参,百年不变,千年不腐……” 姥姥居然满口答应了。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找他们拿来……” “急啥,你出差这么多天,小莉在家想你想得像丢了魂儿似的——你必须答应姥姥,先跟小莉好上几把,然后再去取那些人参来让姥姥做专业的风干,姥姥才答应。” 想不到,姥姥拿这个做前提条件提了出来。 “好吧,我答应姥姥,这就跟小莉好……”赵沟渠正在为郑小莉的姥姥为自己解决了一大难题而兴奋不已,所以,痛痛快快地答应 了她的要求。 “你可不能着急忙慌敷衍了事,要让小莉好好饱足了才行……” “放心吧姥姥,我肯定让她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那好,你们吃饱喝足了,就快点进屋好去吧,碗筷都不用你们收拾了,快去吧……” 就这样,赵沟渠领着郑小莉进了她的房间。 “对不起赵哥,这可不是我成心设计的,都是我姥姥她太想咱俩早点……”郑小莉边脸红心跳,边这样抱歉道。 “啥都别说了,赶紧除掉衣服进被窝吧……” “只是做做样子给姥姥看,不用那么认真吧……”郑小莉还这样来了一句。 “今天不是做样子,而是动真格的……” “真的呀,赵哥不是骗我吧?”郑小莉又惊又喜,不相信这回是真的。 “我若是不动真格的,那就在骗姥姥了,总是这样骗下去,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此刻,咱俩就真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我不是在做梦吧……”一听这话,郑小莉差点儿没因为过于兴奋而晕厥过去。 “掐自己一下,看看疼不疼?” “疼……” “那就不是做梦……” “太好了——不行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我都有点不知道该咋办了……”郑小莉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用你动弹,一切都听我的就行了……” “好好好,我什么都听见赵哥的,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赵哥了,快点儿把我的第一次拿走吧,这一刻,让我期待太久了……” 赵沟渠不再吭声,而是一把将激动不已的郑小莉拦腰抱起,然后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第232章 担惊受怕 赵沟渠的心里有了一个打算,就是在与向明月真正成为夫妻之前,把之前“欠”的感情债都给还清…… 基于这样的心理,他才会给了辛爽和大表姐余庆兰,也包括姜淼还有花总想要的一切,此刻,也才会真的满足了郑小莉期盼已久心愿…… 姥姥又找借口,来屋里拿东西,其实就是想验证一下心里的那个猜疑是否正确。 别是郑小莉和这个小伙儿总是在演戏,其实都是做比成样演戏给自己看。 结果这次却发现,真不是演戏,真是俩人在做那件好事。 心里别提多高兴、多踏实、多喜悦了…… 这就更让她老人家,使出浑身解数,拿出看家本事,将之后赵沟渠送来的那些堪称珍宝的多棵百年野生人参,精心炮制成了堪比工艺品的干参…… “这是十万块钱……”赵沟渠看着几棵干参的样品,掏出一捆子钱,给到了姥姥手中。 “给我钱干嘛,说好了免费帮忙,不要一分钱的……” “不是我给您的,是那些委托我让您做这些干参的人非要给的,一个是这些干参的包装盒需要花钱,再就是,您不收这些钱,他们的心里不踏实……” “姥姥,既然他们这么想的,你就收下吧……”郑小莉帮忙说服姥姥。 “那好吧,你转告他们,即便是我一分钱不收,也照样拿出自己的绝活儿,确保 做出的干参到任何场面都拿得出手!” “太好了,我替他们多谢姥姥……” “都给钱了,就甭说谢谢了——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长,你转告他们一定要耐心等待。” “没关系,等多久都行……” 从郑小莉家出来,赵沟渠就打算尽快返回村里,但郑小莉却挽住他的胳膊,羞羞答答地问:“赵哥不会就跟人家好一把,这辈子就不再理人家了吧?” “那倒是不会……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别指望有朝一日,我会跟你结婚,给你个什么名分什么的。”赵沟渠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放心吧赵哥,我从来没敢想过拆散赵哥的婚姻,把赵哥占为己有,我只想用第一次还有身子来答谢赵哥的大恩大德……”郑小莉急忙这样回答说。 “那你有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过吗?” “当然想好了……” “能透露给我吗?”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跟赵哥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就趁热打铁,索性让我怀上得了。”郑小莉还真说出了她的想法。 “你都没结婚,将来生出孩子没名没分的。”赵沟渠急忙这样问。 “我都打听好了,现在不用结婚,生的孩子也能上户口,反正赵哥别管了,假如这期间,真有喜欢我的男人,还不嫌弃我跟赵哥生的孩子,我会考虑跟他组建家庭 ,但假如没有这么个人,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的……” 郑小莉进一步说出了她的打算。 “这样一定很辛苦。” “不辛苦,想起这个孩子的赵哥的,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那好吧,只要你想得开,没谁拦阻你。” “但前提是,赵哥一定要怀上才行啊……” “你想怎样?” “趁赵哥还没回家,再跟我好一把吧,也不知道下次啥时候再有见面的机会……” “这都从你家出来了,还咋好?” “去车行我的办公室吧,里边的隔间很隐秘,而且我已经做了全新的装饰,哪里很适合赵哥跟我尽情好……”郑小莉立即这样提议说。 “好吧,就如你心愿吧……” 满足了郑小莉的心愿,也了了自己关于那些鲜参保存难的担忧,赵沟渠才跟恋恋不舍的郑小莉道别,开上那辆电动三轮车,返回了靠山村。 “这么快?那些人参都处理掉了?”向明月以为,处理那么多名贵的百年野生人参,需要很长时间呢,想不到,赵沟渠这么快就返回了。 “是啊,像这种七匹叶的百年野生人参,市面上已经极少见了,所以,只要是识货的行家,见了就一定爱不释手……”赵沟渠直接回答说。 “那,具体买了多少钱?” “你猜猜看……” “我可猜不出来,这些稀 罕玩意儿,又不像黄金,市场都有牌价的,一克多少,一算就能算出来。” “不跟你兜圈子了,直接告诉你吧,还是找的熟人,所以,双方也没讨价还价,我只跟对方要了这个数,就成交了……”赵沟渠边说,边伸出一根儿手指头。 “这是多少?一百万你就把那些人参都卖掉了?” “一百万像话嘛!宝丰嫂的那两棵还卖了两百万呢!” “那是多少?” “当然是翻十倍,一千万了!” “真的卖了一千万?” “对呀,钱已经在我账户上了,现在就打给你……” “不不不,这钱太多了,打进我的账户,我可能连班儿都不敢上了。”向明月居然这样回答说。 “为啥呀,打进卡里的钱,又没写在脸上,你自己不说,谁也看不见的。”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之前过于清贫,手里边有个万八千的,就觉得自己很富有了,可是现在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钱,还真是提心吊胆不适应……” “别说一千万,就是之前你给我的那一百五十万,我今天上班的时候,心里都慌慌的,给病人打针的手,总是抖个不停,扎了好几下,才找准血管儿……” “你说,若是你把这一千万再打进我的卡里,我怕是连走路都迈不动腿了,就更别提给病人看病了…… ” 向明月说出了她的实际情况。 “既然这样,索性就先放我卡里吧,但只要你需要,随时随地可以转到你的卡里。”赵沟渠很是理解她,立即这样变通说。 “咱俩是两口子,放在谁的卡里都一样吧。” “话是这么说,但通常老公赚了钱,老婆都是要第一时间拿到手里才心里踏实的,可是咱家正相反,你反倒是拿到手了,却心慌意乱的……” 赵沟渠这样的感慨说。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也是担心,钱一旦到了我手里,可能还会像从前一样,逃不出被向明宇败家赔光的魔咒,所以,总觉得一旦我手里有了钱,向明宇就可能会出事儿,然后我的钱还会被卷进去一样……” 向明月说出了自己这种状态的深层缘故。 “他现在都这个熊样了,不会再惹什么祸,然后把你手里的钱再给拐带进去了吧。” “谁知道啊,我好想都落下病根儿了一样,只要手里有了钱,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透不过气来,而且是钱越多,我就越是担惊受怕……” “那就说好了,你的卡里就存之前的一百五十万吧,其余的钱,就放在我的卡里。即便是向明宇真的再出什么事儿,顶多也就赔光你手里的一百五十万,但我卡里的钱,他们无论如何动不了,也就不会赔光……” “嗯,这样最好了……” 第233章 要说谢的是我 听了赵沟渠的主意,向明月心里踏实了许多,当晚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之后,向明月主动拉住了赵沟渠的手,红着脸说:“今晚,咱俩……做夫妻吧……” “咱俩早就是夫妻了呀!” “之前的夫妻,都是有名无实的,今晚,咱俩就做一把真夫妻吧。”向明月的脸羞得更红了。 “可是我没觉得,之前咱俩是假夫妻呀!”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的话你听不懂吗?”向明月直接娇嗔道。 “听懂了呀……” “听懂了还磨叽啥,别惹我不高兴,变卦改主意了,你可别后悔。”向明月立马吓唬他说。 “可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做了真夫妻,是不是有点太简单草率了呢!” 赵沟渠心里早就有了个打算,所以才会找这样的理由来推迟。 “咋了,你还要整个隆重的仪式,然后咱俩再成真夫妻呀?”向明月莫名其妙地这样反问。 “那是最好了——我最近有了个新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赶紧讲!” “我想选个黄道吉日,咱俩补办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然后,在镇里的明月楼布置好一个全新的新房,咱俩在那里拜天地入洞房,你成为我的新娘,我成为你的新郎,到了那个时候,咱俩再做真正的夫妻,才令人心驰神往,终身难忘……” 赵沟渠将他的想法都说 了出来。 “你——真是这么想的?” 向明月好像还在捉摸,他为啥放着眼前的美人不立即拥有,还要搞个什么补办婚礼的仪式——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是啊,之前我是稀里糊涂入赘了向家,等你病好了,咱俩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地成了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但老天爷开眼,偏偏让我掉进老黑洞之后,醒悟开窍,懂了不少医术和武功,才让我有了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感觉……” “现在实践也证明,我现有的本事,足以用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份,明媒正娶你做我的妻子了。” “所以,不久的将来,那个婚礼对我、对你都很重要,咱们要办得风风光光的给所有人看,我赵沟渠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一根筋的傻瓜蛋了,我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可以娶你这个远近闻名的村花,做我赵沟渠的老婆了!” “想想这样的画面,我就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赵沟渠终于把他之所以这样想的全部理由都说了出来。 “好吧,既然这么说,那我就等到咱俩补办婚礼的时候,再跟你做真正的夫妻吧……” 向明月还真就被他给说服了,毕竟,现在他说话的分量,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谢谢你理解我……”一听她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赵沟渠急忙感谢。 “要说谢的是我,自打你开窍醒悟之后,我和家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遭遇,差不多都是你一手力挽狂澜,平息了各种事端,才有了现在这样越来越好的局面……” “我是打心里往外喜欢上了你,也才发自内心要跟你做成真夫妻的……” “但听了你对未来美好愿景的描述,我也觉得,是该用那种隆重的方式给你正名,让你成为一个人们心目中的真正男人,那样把我娶过去,我的脸上也有无上荣光……” 向明月也是发自内心说明了她此刻的心理状态。 “太好了,那现在咱俩就开始筹备吧……” “那你大概给个期限吧,我也好做好各种准备……” “那就10月10号吧。”赵沟渠张口就来,说出了一个准确的日子。 “为什么是那一天?”向明月一时还没搞懂,为啥要选这一天。 “因为那天是你生日啊!”赵沟渠立即给出了答案。 “可不是嘛,我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那好,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准备什么都还来得及。” 大概从向明月有病之后,到后来与赵沟渠结婚,再到病好之后的现在,一直都没正儿八经过过生日,若不是赵沟渠提起来,大概到了那天,别人不提,她自己还是想不起来。 “准备婚礼需要什么你只管告诉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赵沟渠大包大揽地这样说道。 “好,需要什么,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的……”向明月还真是认认真真地开始琢磨,筹备婚礼需要什么东西了。 而且边想,边还写了个备忘,递给赵沟渠看了之后,还补了一句: “那,我想知道,咱俩把第一次留到补办婚礼的新婚之夜,但这之前,拥抱接吻可以有吧?”向明月这样说的时候,居然又有点脸红心跳。 “这个可以有……”赵沟渠不假思索,立即这样答道。 “那你快点儿抱我吻我吧,我现在特别需要你给我补充点儿阳气……”向明月居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没问题,保证让你满意……”赵沟渠边说,边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沟渠远中近三期主要有这么几件大事儿要做。 首先是远期,就是年底前,想方设法把宝丰嫂家的民宿搞起来; 其次是中期,就是在十月十日前,把与向明月补办的婚礼筹备妥当。 最后是近期,就是尽快让向明宇康复,让宝丰嫂减轻负担的同时,也让自己和向明月都解脱。 关于宝丰嫂家的民宿,赵沟渠专门给镇里的靳红打了个电话,得知镇里正好鼓励各村的村民搞丰富多彩,花样翻新的民宿,还有一定的鼓励政策。 只要符合条件,特别是贫困户,只要 到镇里相关部门备个案,就可以拿到一些扶持资金和相关待遇。 凭借向明月之前在靳红心目中留下的好印象,赵沟渠“借光”很快就让宝丰嫂家的民宿项目,名正言顺地上了日程。 至于筹备自己和向明月的补办婚礼,只要向明月想到的,赵沟渠立马就办,因为现在早已不差钱儿了,只要钱到,基本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了好像。 最令赵沟渠和向明月头疼的,竟是向明宇康复的问题。 自打赵沟渠费尽千辛万苦,采回来百年人参给他做药引子之后,才两三天的工夫,就见了奇效,先是能坐起来,然后,就能下地行走,只是因为还是十分虚弱,才没立即离开宝丰嫂家。 为了确保他完全康复了再离开,赵沟渠趁他不备,点了他几个穴道,让他不会擅自觉得自己身体好了,不管不顾,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偷离开。 直到过了个把星期,赵沟渠确定他身体完全康复了,才对向明月说:“今天就让向明宇离开宝丰嫂家,爱干啥干啥去吧。” “行,你觉得行,我就没意见——只是我今天实在是走不开,上边要下来检查村级卫生所的各种情况,我还要做好多准备——你一个人去宝丰嫂,领向明宇回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答应自己去宝丰嫂家了。 第234章 由他去吧 想不到,向明宇被解开穴道,觉得他可以行动自如了,连声谢谢都没有,拔腿就往外跑。 赵沟渠脸上有点挂不住,立马追出去,一把拉住他说:“宝丰嫂护理你这么多天,你咋连一声谢谢都不说,撒腿就蹽呢!” “就她对我那样,有什么好谢的!”向明宇居然气急败坏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她咋对你了?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喝的了?还是护理你的时候不及时,甚至虐待你了?”赵沟渠急忙惊异地问。 “这些都没有……” “那你咋说她对你不好,换你一声谢谢都没有?” “谁让她瞧不起我!” “咋瞧不起你了?” “她……她……”向明宇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她什么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赵沟渠想立即知道答案。 “她给我擦身子的时候,一脸嫌弃的样子,我问她为啥,她居然说我的东西那么小,难怪一直娶不到媳妇儿!” “不是吧,我记得咱俩一起方便的时候,我见过,不小啊!” “原先是不小,可是自打跟冯玉洁举行阴婚婚礼,跟她同房丢了性命之后,就明显缩水了,可是也轮不到她这个狐狸精来嘲笑我呀!” 向明宇这样抱怨说。 “既然你的确变小了,就别怪人家嘲笑你,何况,当初你在后山,抽走她的红腰带,还逼她掉进了老黑洞,后来你还来人家报复,毁 了人家的果木蔬菜不说,还砸了人家的锅碗瓢盆,末了还偷走了她的金银首饰……” “这些加起来,她没趁机虐待你,你就该烧高香了,临了,也该说声谢谢,才有个男人的模样吧……” 赵沟渠却从这个角度,规劝他,不该因此就对宝丰嫂产生成见。 “我才不要什么男人的模样,我只想立即、马上去上任当镇里养猪场的董事长,看谁还敢再瞧不起我……”向明宇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样吼道。 “你不会当了董事长,回头就来报复宝丰嫂吧?”赵沟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倒是不会,但想让我谢谢她,除非她别再嘲笑我的东西小,然后让我痛痛快快地睡她一宿,我才能说谢谢……” “纯属放屁,你咋能有这样非分的要求呢!”赵沟渠直接这样怒斥道。 “还不是被你逼的,不然我能说出这些废话吗?”向明宇反倒把责任推到了赵沟渠的身上。 “还是屁话,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深山老林采回了百年野生人参,做药引资,让你快速恢复了健康,没功劳还有苦劳,没苦劳还有疲劳,回头你竟然说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让你给宝丰嫂道个歉,就算逼你了?” 赵沟渠急忙为自己据理力争。 “别你以为你弄个破野生人参让我康复了我就会领你情,指不定你采集回来的人参熬出的药都给谁喝了 ,我顶多喝点儿残渣剩汤而已……” 向明宇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话啥意思?” “还用我说吗,这个狐狸精一心把火就想把她男人唤醒,然后好满足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所以,你所谓费劲巴力弄来的野生人参,根本就没用在我身上,保不齐都用在他那个植物人的男人身上了……” 原来向明宇是这样认为的。 “那我问你,没用在你身上,你咋就这么快就康复了呢!”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还不是因为我年轻火力壮,到了一定时候,自己就痊愈恢复了——与你弄的什么破汤药,还有什么药引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向明宇居然说出了这样无情无义的话。 “既然你这么说话,就赶紧滚吧,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理你了。” 赵沟渠一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是一只喂不熟的狼,立马失去了开导教育他走正道的兴趣。 “你以为我想理你呀,当初我死活不想来这里,你非逼我来。我被逼无奈来了这里,结果竟被这个狐狸精嘲笑我的东西小——幸亏我的东西变小了,否则的话,这些天,还不被这个狐狸精给趁机吸光榨干了呀!” 向明宇将他的歪理邪说发挥到了极致。 “滚,赶紧滚,这辈子在遇到任何事儿,都别再来找我帮你擦腚了!” 赵沟渠感觉自己太失败了,咋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活这么 一个活畜生呢! “你以为你是谁,充其量就是个二傻子,你以为我还是从前的我吗,我马上就走马上任当猪场的董事长去了!反倒是日后你有事儿,跪下来求我,我都懒得搭理你!” 向明宇毫不隐晦地说出了赵沟渠在他心目中是个什么位置。 “那就走着瞧吧,因果报应,如影随形……” “少拿什么因果报应吓唬我!我都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倒是你,觉得比从前聪明了几分,就觉得自己不含糊了,还大言不惭地教训起我来了,信不信我现在达到的人生巅峰,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你都未必能达到!” 向明宇一脸不屑地看着赵沟渠,用无限蔑视的口吻这样说道。 “这个我承认,到现在为止,我还真没敢想过,我将来会当上镇里养猪场那么大一个董事长……”赵沟渠心里呵呵,但嘴上却这样正话反说。 “那是啊,这不是你想当就能当上的,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的傻姐夫,你就认命吧!” 向明宇这样说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怜悯,拍了拍赵沟渠的肩膀,然后还补充说: “我姐暂时还没踹了你,你就偷着了吧,多溜须拍马我,或许等我当了养猪场的董事长之后,还能给你点儿香油占,否则的话,你眼巴巴地看着养 猪场的那些肥猪,却连口肉都吃不上,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巴结我……” 向明宇俨然此刻,已经是镇里养猪场,那个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董事长大人了。 “啥都别说了,或许咱俩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愿咱俩都珍稀自己的命运,都好自为之吧……” 赵沟渠实在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了,收回了刚才的火气,心平气和地这样回了一句。 “不用一个傻子提醒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反倒要提醒你,别跟这个狐狸精走太近,小心掉进她的狐狸陷阱,想脱身可就难了——没时间跟你这个傻子废话了,我得赶紧去镇里走马上任,当我的董事长去了,拜拜!” 看着向明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趾高气扬地走出宝丰嫂家院子的背影,赵沟渠心说,完犊子了! 本来以为他这次起死回生大病痊愈之后,会脱胎换骨变个样子呢,哪成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从前那个德行…… 一个不祥之兆让赵沟渠打了一个激灵——要不要追上他,阻止他不要去当这个董事长啊! 否则的话,就凭他小人得志的这个德行,结局可能更加惨不忍睹吧…… 但理性立即提醒他,人各有命,由他去吧。 老天爷都管不了他,我这个傻姐夫,干嘛多管闲事讨人嫌呢! 第235章 这个忙我帮 可是,赵沟渠返回屋里,看见宝丰嫂竟在伤心落泪,心里好不是滋味。 “宝丰嫂,别跟那个畜生一般见识,都怪我不好,真不该把这么个不通人气的家伙送到这里,白白让宝丰嫂伺候了一个多星期,结果,非但连个谢字都没有,还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宝丰嫂,你打我几下,不行就再掐我两下,解解恨、出出气吧……” 为了安慰宝丰嫂,赵沟渠都有点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你呀,还是傻瓜一个……”听赵沟渠这样说,宝丰嫂边抹掉脸上的眼泪,边苦笑着这样说道。 “对对对,宝丰嫂要是舍不得打我,也舍不得掐我,就使劲儿骂我一通也行!”赵沟渠就是要尽快让宝丰嫂别再伤心了。 “干嘛要骂你!你给了我那么多,已经彻底改变了我家的现状,夸你还来不及呢,咋会骂你呢!” 宝丰嫂这样说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感激。 “我不是看宝丰嫂为向明宇那个畜生伤心落泪,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嘛……” “真过意不去就别口头道歉!” “那宝丰嫂说,动啥真格的,能让宝丰嫂开心解恨?” “很简单,跟我到后院的仓房去,把菜窖给挖了,就算动了真格的,就算给我道歉了,也算让我开心了,更 算让我解恨了……” 宝丰嫂还真说出了具体能让她开心解恨的法子。 “不是吧宝丰嫂,仓房里咋挖菜窖呢?” “我家菜窖从来都是在仓房里挖的……” “为啥要在仓房里挖菜窖?别人家都是在露天地里挖菜窖的呀!” “我家不是情况特殊嘛,露天地里挖菜窖,没法上锁,储存在里边的菜,总是今天少了白菜,明天少了萝卜,所以,才想了个法子,在后院的仓房里挖菜窖,这样的话,即便有来偷菜的,看见仓房有锁,也就不动那个歪心思了。” 宝丰嫂还真就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估计,之前来偷菜的,十有八。九都是向明宇之类的干的好事儿吧!” “不光是他,还有几个坏小子……” “那好,那我现在就去后院儿的仓房,帮宝丰嫂挖菜窖去。”赵沟渠终于答应帮她这个忙了。 “好,我这就带你去……” 可是赵沟渠认认真真的跟着宝丰嫂到了后院,看她打开了仓房的门锁,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地上已经有了现成的菜窖盖子。 “宝丰嫂,这不是已经有菜窖了吗?”赵沟渠不解地问道。 “是有了,但里边的空间太小,我想拓展一下,这样能多储存点菜,必要的时候,还能把小石头藏在里边避难什 么的……” 宝丰嫂立即这样解释说。 “哦,这样啊……”赵沟渠信以为真,就跟着宝丰嫂下了菜窖。 可是下了菜窖才发现,里边的空间并不小,而且打开了手电一照,除了可以存放各种蔬菜的架子,居然还有个铺了被子的板铺,惊异地问: “宝丰嫂,这里的空间也不小啊,还想在哪里拓展呢?” “当然是这里呀……”宝丰嫂边说,边一把拉住赵沟渠的手。 “宝,宝,宝丰嫂……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沟渠一下子就慌了,结结巴巴地这样问。 “这里的菜窖足够大了,不用再挖也够用了,可是我这里的菜窖,早就腾出了空地等你来挖了……” 宝丰嫂贴着他的耳边,热切地这样说道。 “宝丰嫂,我有点……”赵沟渠感觉有点上不来气儿…… “咋了,刚才还答应动真格的,帮我开心解恨呢,咋到了真该动真格的时候,就迟疑了呢!” “不是迟疑了,我是真以为宝丰嫂需要我出大力,帮忙挖菜窖呢,没想到,是挖这个菜窖。” “咋了,真的菜窖你就肯挖,这个菜窖你就不肯帮忙挖了?” “不是不肯,而是总觉得,宝丰哥就快醒了,一旦发现宝丰嫂的菜窖被别的男人给挖了,会不会跟宝丰嫂闹 翻呀!” 赵沟渠这才说出了他的顾虑。 “他敢!他在外边浪够了,半死不活跑了回来,害得我害得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一分钱没给我们娘几个带回来不说,还要紧着他吃最好的东西,幸亏你想方设法接济我,否则的话,我和小石头还有婆婆,现在只能喝西北风了……” 宝丰嫂立即这样回应说。 “即便是这样,宝丰嫂也不该给他戴绿帽子吧……” “戴绿帽子是他罪有应得!他在外边风溜过了,成了废人回到家里让我伺候他下半辈子,我的心里老大的不平衡!多少次都恨不能干脆断了他的饭水,直接饿死这个乌龟王八蛋,可是转念一想,毕竟他还是小石头的父亲,才没忍心饿死他……” 宝丰嫂却这样说道。 “就知道宝丰嫂的不会做出那种事儿来……” “但我不能就这样迁就他一辈子,我还年轻,我不能就这么守一辈子活寡,但满世界,那么多男人惦记我的身子,我却一个都没瞧上他们,唯独你让嫂子怦然心动,不但在老黑洞救了嫂子一命,接下来,彻底改变了嫂子一家人的命运。” 宝丰嫂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别客气宝丰嫂,这些都我该做的。” “你该做的、你做了,那我也做我该做的……” 宝丰嫂很是坚定地这样来了一句。 “宝丰嫂想做啥?” “当然是用我的身子答谢你,教会你人道的同时,最好能让我给你生个一男半女的,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平衡,也才能答谢你对我的各种恩情……” 宝丰嫂终于将她最想要的结果说了出来。 “可是万一宝丰哥醒过来,宝丰嫂如何解释孩子是哪里来的呢?”赵沟渠急忙用这个理由推辞。 “当然是你宝丰哥的种啊……” “他还有那种能力吗?” “当然没有了,但我就一口咬定,就是他植物人期间,我与他有了那种关系怀上的,他啥话没有……” “那将来……”赵沟渠似乎还是心有余悸。 “想不了那么远,将来到底是个啥样子,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索性,先把眼前的事儿先做了,到时候,一定像俗话说的那样,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是要辛苦你,多来嫂子家几回,多出点儿力,多流点儿汗,帮嫂子把这块荒废了多年的地,挖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菜窖来,最好是,挖好的菜窖里,萝卜白菜都有,萝卜就是儿子,白菜就是女儿……” 宝丰嫂畅想出了这样一个她最理想的未来。 “啥都别说了宝丰嫂,这个忙我帮,这个菜窖我挖……” 第236章 咽不下这口气 也是该着,最近赵沟渠的心里有了一个打算,就是在与向明月补办婚礼之前,把之前自己欠的人情债都给还清。 尽管理论上,他不欠宝丰嫂什么。 但之前宝丰嫂多次提出这方面的恳求,自己都找各种理由,说以后再说。 也许现在,就是当时说的以后了。 因为一旦真的和向明月补办了婚礼,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后,那就不会再给任何女人,当然也包括宝丰嫂这样的机会了。 所以,听宝丰嫂掏心掏肺地说出了这么多恳求的话,赵沟渠没理由再回绝了,才答应并且痛痛快快地满足了宝丰嫂的心愿。 而且,接下来的几天,赵沟渠总是以去宝丰嫂家筹建民宿为由,去到后院仓房的菜窖里,帮宝丰嫂挖菜窖。 宝丰嫂别提多开心多高兴了,整个人都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新婚燕尔,新娘子才会有的那种喜滋滋、羞答答、乐淘淘的状态。 有一天被向明月看见了,都惊异地问:“宝丰嫂,你这是咋了,咋突然变得这么高兴了?” “还是把你家向明宇给伺候痊愈了,我男人也快醒过来了,还有,那个民宿也被镇里同意立项开建了——这么多好事儿同时出现,我能不高兴嘛……” 宝丰嫂立即找出这么多的缘由说明她为啥把喜悦和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可是宝丰嫂的脸上,咋有新娘子才会有的红晕呢!” “不瞒你 说,你宝丰哥最近身体康复得很快,而且我试了几回,终于有了男人的能力,于是,我就——你懂的……” “原来是这样啊……”向明月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只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吧,有一天赵沟渠正在帮宝丰嫂挖菜窖呢,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是向明月打来的,心里咯噔一下。 平时她不轻易在赵沟渠来宝丰嫂家期间给他打电话的。 除非两种可能,一个是发现了他跟宝丰嫂之间可能有事儿了。 再就是,她又遇到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大事儿,否则的话,她轻易不给赵沟渠打电话的。 “你还是接吧……”看赵沟渠迟疑,宝丰嫂这样劝他说。 “也许……” “别怕,假如她发现咱俩有了这层关系,我把责任都揽过来,都是我逼你这么干的……” “可是……” “哎呀,别磨叽了,赶紧接吧,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吧……”赵沟渠急忙穿好衣服,接通了向明月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在干嘛?” “我……我……我在宝丰嫂家,正在帮她挖菜窖啊!” “立即,马上,这就到村卫生所来。”向明月的声音有点急促。 “咋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赵沟渠跟着着急,马上这样问。 “是啊,不出事儿,我能这么着急忙慌找你吗!” “到底出啥事儿了?” “这事儿说小就小,说大就大……” “到底啥事儿,你快说呀!” “电话里说不清,也没法说,你赶紧来吧,这事儿一分一秒都耽搁不得!” 向明月还是没说到底啥事儿,而是催他,一定要尽快到卫生所去。 “那好,那我这就赶过去……” 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转身对宝丰嫂说:“对不起,向明月那边出了点儿要紧的事儿,让我必须立马赶过去……” “那就快去吧,嫂子不怪你……” “那我——去啦……” “等一下……” “还等啥?” “你得洗洗干净吧,免得有味儿被人闻到,不好解释……” “哦……” 就这样,赵沟渠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可能会有异味儿的地方清理干净,然后,穿戴好衣服,快速从宝丰嫂家出来,骑上那辆电动三轮车,就直奔了村卫生所。 “到底出啥事儿了?”进了卫生所,赵沟渠开口就这样问向明月。 “是这样……”向明月急忙起身,将卫生所的房门反锁了,才回到赵沟渠身边,对他说: “向明宇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中年妇女,突然去了镇里的养猪场,声称是你的生身母亲……” “不可能吧,咋会这工夫突然冒出这么个女人呢!” 赵沟渠心里着实纳闷儿,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有人冒出来,说她是自己的生母,免不了直接这样质疑道。 “我也觉得奇怪,但听向明宇的意思,这个中年妇 女很着急见到你,口口声声说,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那她为啥不直接来村里找我,干嘛去了镇里的养猪场去找向明宇?” 赵沟渠更是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向明宇作祟,想要趁机整治他这个傻姐夫的嫌疑。 “这个我也说不清,所以,才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跟你商量,到底该咋办。” “还能咋办,即便这个女人真是我的生母,我也懒得理她——既然当年她生下我,就抛弃了我,就应该当我已经死掉了,就不该时隔二十多年,又突然冒出来,搅乱我的生活。” 赵沟渠对这个自称是自己生母的女人,一点儿亲切感都没有,所以,直抒胸臆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也许——另有苦衷呢……”向明月却没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能有什么苦衷,当年她生下我,就不管我的死活将我遗弃,单凭这一点,就不配做我母亲!” “其次就是在我整个成长过程中,最无助、最可怜、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她在哪里?为什么偏偏在我有了点儿出息,不再需要她出现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 赵沟渠提出更多质疑,来强化自己的想法。 “这些——当然都是谜,恰恰需要见到她才能解开。” “我才不见她……” “为什么不见?” “根本都没法确认她是不是我的生母,我为什么要见她?”赵沟渠有点恼火了似乎! 从前是那么渴望有朝一日,自己的生母能出现,能认他这个可怜兮兮,被整个世界都当傻子耍的孩子! 可是朝思暮想,望眼欲穿,却从未有这么个女人出现。 现如今,完全是老天爷眷顾,自己走了狗屎运,才给向明月冲喜当了上门女婿,才因祸得福,掉进老黑洞,获得了无极神功,也才渐渐有了现在的成就和出息。 偏偏在自己再也不需要什么生母,来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去的时候,生母居然出现了! 这样的母亲配吗?这样的生母值得理她吗? “那假如我告诉,刚才向明宇打电话说,他已经将这个女人给捆绑起来,丢进了猪圈,你还要不要去见她?” 向明月看他是这个态度,竟直接披露了这样的信息。 “干嘛要捆绑她?” 一听这话,赵沟渠一下子冷静下来,直接质问,向明宇这是要干嘛。 “我也质疑——但向明宇反复说,好不容易逮住你娘家人了,不把之前向家养活你花的钱要回来,就不放这个女人!” “岂有此理!向明宇简直是疯了!”赵沟渠一听,肺都快气炸了! “那你还要不要去见这个女人了?”向明月趁机这样问。 “必须去见,我不能容忍向明宇假借扣押我所谓的生母,来敲诈勒索!”原来赵沟渠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咱俩这就出发吧……”向明月立即催促他,马上出发。 第237章 就是我让这么干的 到了林河镇东侧的一片山脚下,赵沟渠才第一次看到所谓的、每年出栏万头生猪的大型养猪场是个什么样子。 这里的四周群山环抱,植被丰厚,空气新鲜,一排排蓝顶白墙的板房建筑座落其中,外加一座三层的办公楼——看这规模,还真是不小…… 难怪向明宇一提起要来这里走马上任,当这里的董事长的时候,会那么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这个大型养猪场,在林河镇不用说肯定数一数二,就是在整个长白县,也能排进前十吧。 这就更能解释,向明宇现在目空一切、六亲不认,一听是赵沟渠的生母,立马给绑了,丢进猪圈,然后通知向明月——赵沟渠不拿钱来赎人,就别指望他放人的戾气从何而来。 但似乎,这一切在此刻赵沟渠的眼里心里,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与他现在的真实身家相比,简直没法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自然也就没有一点儿畏惧心理。 与向明月进了向明宇超大的办公室,见他两脚架在老板桌上,自命不凡地抽着雪茄的样子,赵沟渠对他的鄙夷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放人,赶紧放人!”赵沟渠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凭什么放人?” 向明宇撇着嘴,完全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的样子,这样反问。 “别管这个女人是 不是我生母,你捆绑她,丢进猪圈都是违法行径,你赶紧放人,我不追究你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赵沟渠直接这样回应和要求说。 “姓赵的,有没有搞错,这里可不是靠山村,也不是靠山村咱们那个破家,这里是林河镇第一大养猪场,我是这里的董事长!所有这里的一切都归我所有和支配,用你能听得懂的话说,这里是我的地盘,该做啥不该做啥,都由我做主,听懂了吗?” 向明宇更加盛气凌人地高声这样问道。 “当然听懂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行径,属于绑架!” “放屁,你见过绑架的人,直接跟被绑架人的家属当面谈条件的吗?” “那你说,什么条件你能尽快放人!”赵沟渠只想把事情简单化。 “很简单,之前是我们向家收留了你,供你吃喝穿住,让你活得像个人样,但由于你无亲无故,向家也就从来没跟你算一笔账。” “就是这么多年,你究竟耗费了向家多少钱,同时,由于你的傻气给向家人造成了多少精神损失,折合起来,究竟该跟你要多少钱来做补偿……” “但现在不同了,你的生母突然出现,要与你相认了,而且我看这个女人穿衣打扮不像个穷人,那就对不起,想要认你这个傻儿子,就必须把之前亏欠 向家的,都给一次性结清……” 向明宇还真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机狠狠地敲诈一笔钱,才能报了之前对赵沟渠的一箭之仇似乎。 “你就给个痛快话,给你多少钱能立即放人吧!” 赵沟渠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用钱解决问题。 “少说也得一百万吧!” “向明宇,我在你家吃啥穿啥用啥了,能耗费你家一百万?” 赵沟渠直接这样质问道。 “单是吃喝穿戴倒是没花多少钱,但就是因为你的傻,让向家人出去招人嘲笑揶揄,给向家人带来的各种精神压力和损失,这一块,一人一年,少说也得赔个十万八万的吧?” “我家人不多,三个人一年就是三十万,三年下来,就是九十万,加上这三年花在你身上的钱,就算十万——我要你一百万的补偿,算多吗?” 向明宇居然真把细节算出来给他听了。 “一百万不多,但我也要跟你算一笔账——别的不说,就说近期你三番五次在外边闯祸,不是丢人就是丢了性命,每次都是我和你姐,不顾一切帮你挽回损失甚至包括你的性命!”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养猪场吧,当时不是我的据理力争,向家,特别是你,能坐上这个位置吗?” “这个养猪场,但看这规模,咋说也值三五千万吧——一年的净利润也 能上千万吧,那我现在想跟你要几百万的辛苦费,你会不会给?” 赵沟渠毫不客气,反过来跟他算了一笔账。 “赵沟渠,你的胆儿够肥的,居然敢在我的地盘跟我找后账,那我现在就算给你看,之前我明明已经成了镇里车行的总经理,却被你指使人一把火烧了车行,然后又暗中找人,只花了五百万就给买了回去,这一里一外给向家造成的两三千万的损失,你要不要赔偿?” 向明宇居然把这个屎盆子直接扣在了赵沟渠的头上。 “谁说那把火是我放的?”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 “这还用谁说吗?连傻子都能看得清楚明白,这事儿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你赵沟渠出的主意——表面上看,你啥利益都没得到,但一定都是你精心策划,才让向家一夜之间血本无归的!” 向明宇笃信,他在车行栽的那个大跟头,都是赵沟渠一手策划实施的。 “哎呀,假如这事儿真是我干的,你赶紧报警抓我,怕是至少要坐十年八年大牢吧!” 赵沟渠带着嘲讽的口吻这样回应说。 “你以为不是吗——我是一直看在我姐的份儿上,没追究你这个傻子的任何责任,今天你倒好,蹬鼻子上脸,居然敢跟我翻旧账!” 向明宇借题发挥,立即这样反击道。 “我说你俩咋越说 越跑题呢,赶紧商量好,如何才能尽快放人!” 向明月一直不吭声,倒要看看,这个亲兄弟能把这个傻姐夫怎么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这样说了一句。 “没啥好商量的,不给一百万——不,现在涨价了,不给一百五十万,就别想让我放人!”向明宇居然变本加厉。 “向明宇,你再这么赤果果地敲诈勒索,可别怪我这个当姐的,直接报警,说你非法拘禁,甚至是在绑架了……”向明月直接这样提醒他。 “好啊,有种你就报警抓你亲弟呀!”向明宇完全没把向明月的警告放在眼里。 “吵什么吵,都快烦死了!”就在双方矛盾没法调和的时候,刁贵英突然出现在了向明宇的办公室…… “妈,你快管管他吧,这么明目张胆地绑了赵沟渠的生母,还肆无忌惮地一下子索要一百五十万的赎金才能放人,这跟绑架有啥差别呀,妈!” 向明月直接迎上去,用央求的口吻,这样求母亲。 “谁说是绑架了?”但刁贵英却眼睛一立,直接这样反问。 “难道妈允许他这么干的?”向明月惊异地问。 “对,就是我让他把那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给绑起来,丢进猪圈的!” 刁贵英居然直言不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为啥呀妈……”向明月简直惊呆了! 第238章 善报 “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你和向明宇好!”刁贵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话啥意思?”向明月没懂她这话啥意思。 “还能啥意思——你又不瞎,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咱家现在的一草一木,那样不是你妈拼了老命争取来的?” 刁贵英立即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到了她自己身上。 “不是吧妈,别的不说,就是这个养猪场吧,当初若不是赵沟渠帮着出主意和竭力争取,能有现在的局面吗?”向明月却这样争辩道。 “放屁,现在的这些是这个傻子争取来的吗?这是你弟豁出性命跟冯玉洁又是阴婚又是冥婚,最后定了亲才得来的,跟这个傻子有毛关系!” 刁贵英居然亮出了这样的歪理邪说! “妈要是这么说话,我就没话说了——说吧,给妈多少钱,能放赵沟渠的母亲?” “向明宇不是说了吗,最少也得一百五十万!” “好,这个钱我给!” “你哪里来的一百五十万?”一听向明月要给钱,刁贵英反倒较起真来。 “别管我哪来的一百五十万,只要把钱给到你和向明宇手里,不就达到了你们的目的,也才能放人吗?” 向明月直接这样反问。 “那不对呀,不说明你手里的钱是哪里来的,就稀里糊涂给了我们,那 岂不是大拇指头卷煎饼,自己吃自己吗!” “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手里这一百五十万,也是赵沟渠赚来的。”向明月索性说出了钱的由来。 “就他?他有什么本事赚这么多钱?” “就是为了给向明宇采集药引子,他冒着生命危险进山,结果采集回来十来棵野生人参,其中最大的一棵给向明宇做了药引子,他才得以康复的,其余的我让他卖出一百五十万,然后全部打进了我的账号里。” 向明月将这些钱的来历,都说了出来。 “太不像话了,有这事儿为啥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到了现在才说出来?”刁贵英直接挑理。 “这是他赚回来的血汗钱,给到我手里有什么错吗?” “当然有错!” “错在哪里?” “就错在这些钱一到手,第一时间就该给到妈的手里!”刁贵英立即升高八度地强调说。 “凭什么呀!” “就凭我是你妈,就凭我生了你、养了你,还招了这么个傻子给你当上门女婿,你们俩赚回来的每一分钱,就都该无条件上缴到你妈手里!” 刁贵英理直气壮地这样吼道。 “行,现在我一分不少,都交到妈的手里——然后,赶紧放人吧!” “不能放!” “为什么呀?” “因为这一百五十万,原本就是咱 家的,相当于这个女人一分钱没花,咋能放了她呢!” “亲妈呀,你还讲不讲理呀!”向明月简直无奈到家了。 “当然讲理,讲的就是我刁贵英的理!” “那算了,原本来的时候,赵沟渠不想认这个妈,是我好言相劝,他才来的。结果,居然遇到了你们这种拿着不是当理说的亲妈和亲弟,那就别怪我,现在就领赵沟渠离开这里,你们爱把这个女人咋样就咋样吧!” 向明月边说,边要带赵沟渠直接离开。 “你敢……”刁贵英立马拦住。 “妈,你让她带着这个傻子走,但要把那属于咱家的一百五十万留下!” 向明宇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土匪,强盗!” 向明月气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直接这样吼道。 “你敢这么跟你亲妈说话,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刁贵英恼羞成怒,举手就去扇向明月的耳光。 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刁贵英的手,最终落点并不是向明月的脸,而是打在了向明宇的脸上…… “妈,你干嘛打我!”向明宇实在是不可思议,母亲这是咋了,为啥明明应该打姐姐向明月的,却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我,我……”刁贵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行为,完全懵懂了。 “姓赵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向明宇看见了赵沟渠脸上略过的一抹惬意,立即这样吼道。 “向董太抬举我了吧,我哪有隔空用意念襙控他人言行的能力呢!” 其实就是赵沟渠“搞的鬼”但就是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反问道。 “那我妈刚才为啥行为异常,没打我姐,却打了我?” “这还用问,你该打呗!”赵沟渠成心气他。 “放屁,我看就是你成心搞鬼,赶紧承认我饶你不死!” “真不是我搞的鬼,不信你问妈,感觉到是我在襙控她打了你的脸吗?” “妈,你到底感没感觉到?” “哎呀,不好,妈的头疼得厉害!就好像,被念了紧箍咒一样……” 刁贵英忽然感觉头痛欲裂,哪里还有心情回答这个问题。 “赵沟渠,你赶紧给我住手!” “这是什么话,我压根儿就没动手啊!”赵沟渠两手一摊,这样说道。 “那我妈咋头疼成了这样?”向明宇立即诘问。 “那谁知道啊,也许,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要对那些颠倒黑白,蛮不讲理的人进行实时惩戒吧!” “你还敢说风凉话!”向明宇终于恼羞成怒,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举起来,就朝赵沟渠的头上砸去…… 赵沟渠竟躲都没躲,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烟 灰缸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但奇怪的是,他的头却安然无恙,反而是那个烟灰缸一个强力反弹,直奔向明宇而去,来不及躲避,直接砸中了他自己的脑袋,立即砸得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赵沟渠,你敢打我……” “你搞错了吧,是你扔出来的烟灰缸砸了自己,咋还怪我!” “你,你,你等着……” “不用等了,现在快点告诉我,那个女人被你捆绑丢在了那个猪圈里。” “姓赵的,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没关系,你不告诉我,我让妈告诉我……” 赵沟渠边说,边朝向了刁贵英,和颜悦色地问还在头痛欲裂的她: “妈能不能告诉我,把那个女人关在什么地方了?” “妈,千万别告诉他……”向明宇立即这样阻止道。 “我,我,我的头……” 此刻的刁贵英,已经被赵沟渠暗中念的紧箍咒疼得没着没落…… “我敢打赌,只要妈现在发发善心,立即就能缓解疼痛……” “那你告诉我,怎么发善心……”刁贵英实在是疼得要命,所以,才这样询问道。 “当然就是俗话中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呀!” “好好好,我现在就放下屠刀,你赶紧让我立地成佛吧……” 刁贵英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 第239章 说来话长 “可是,你得真放弃作恶,真积德行善,真放了被抓关进猪圈的女人,才能表示你真的发了慈悲,真的放下了屠刀,也才能解除当下的所有痛苦,立地成佛……” 赵沟渠继续这样提醒她,如何才能解除痛苦。 “好好好,我这就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里,但假如我的头疼不能缓解,我饶不了你……”刁贵英终于妥协了。 “放心吧妈,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妈放弃作恶,立马就会有想要的回报的,不信试试……” “那好,那我亲自带你去放那个女人……”刁贵英边说,边带头朝外走。 “哎,这就对了嘛——妈是不是感觉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疼了?” “是缓解了不少……” “这就是立竿见影的善报呀!” 尽管向明宇还在不停地喊叫:“妈你别听这个傻子瞎忽悠……” 但刁贵英却像是充耳不闻一样,直接带着赵沟渠和向明月,出了办公楼,直奔了附近的一个养猪大棚…… 在一个空置的猪舍,看见了那个被捆绑身体,封住嘴巴,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 向明月急忙上前搀扶她,还招呼赵沟渠,快点儿解开捆绑她的绳子。 然后,向明月亲手轻轻揭开了封住女人嘴巴的 胶带。 此刻这个女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虚弱到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向明月急忙让赵沟渠背起这个女人,直奔了这幢养猪大棚的值班室…… 找来干净毛巾,用温水投湿,帮有气无力、半躺在值班室板床上的她,擦洗头脸双手。 然后要来矿泉水给她喝下。 这才看清了这个身体消瘦单薄,人到中年,却还风韵犹存女人的模样。 赵沟渠的心里五味杂陈,面对这个自称是自己生母的女人,脑子里一下子跳出了好多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咋能确定我是你亲生的? 你当年为啥要狠心遗弃我? 现如今,又为啥来找我? 可是面对已经能回答问题的这个女人,赵沟渠竟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 “这是她的包,她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在里边……” 刁贵英趁机将一个普通的女式手包放在女人跟前,这样说完,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你——就是赵沟渠吧……”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还没等赵沟渠回答,女人又问向明月:“你是他媳妇儿向明月吧?” “你是谁,你咋知道我叫赵沟渠,她叫向明月?”赵沟渠心里突突乱跳,但还是镇定下来,这样反问。 “这是我的身份证……”女人边 说,边从刚才刁贵英还给她的那个手包来,拿出了她的身份证给赵沟渠和向明月看。 瞬间,身份证上的信息映入赵沟渠和向明月的眼帘。 荀芳!省城户籍,年龄大赵沟渠22岁…… “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向明月一看赵沟渠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替他这样问了一句。 “我先去了镇里的民政部门,说了情况,他们帮我查了一下,说是二十多年前,是有个弃婴被一个拾荒老太收养,等到拾荒老太过世了,就把这个孩子送到了敬老院。” “我急忙去了敬老院,院长大妈是个好心肠,急忙把赵沟渠的档案拿出来给我看,我一眼就从照片上认出,这一定是我的孩子!” “然后问了赵沟渠的情况,院长大妈说,赵沟渠已经结婚了,是去了向家做了上门女婿,媳妇儿叫向明月……” “我就问向家现在的情况,院长大妈就说,向家现在发达了,已经是镇里最大养猪场的主人了,我听了二话没说,就直奔了养猪场……” “可是到了这里,一提我要找赵沟渠,他们竟忽然变脸,将我捆绑起来,丢进了猪舍……幸亏你们来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俩……” 荀芳一口气,把她为啥到这里来找赵沟渠的经过说 了出来。 “谢就不必了,您能告诉我们,当年为啥遗弃赵沟渠吗?” 向明月再次替赵沟渠问了关键问题。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好,我把经过都告诉你们吧……” 原来,荀芳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生人,尽管父母超生,家里姊妹多,但她还是有幸上了大学。 大三的时候,恰好找到了一个跟她所学专业对口的旺达集团总部实习的机会。 却在实习中,因为肤白貌美被旺达集团公司老总卢旺达给潜了规则,说只要做了他的女朋友,毕业就可以来集团总部获得高薪职位。 荀芳信以为真,懵里懵懂就跟这个已经中年的卢旺达上了床。 然而,很快荀芳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去找卢森堡,问他是留下还是打掉。 卢森堡信誓旦旦地说,生下来,等你大学毕业,我就跟你奉子成婚! 荀芳再次相信了他,挺着肚子坚持到了大学毕业,可是就快生产之前,再去找这个富二代,先是失联,后来在他的“行宫”堵住了他,竟同时跟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厮混在一起。 荀芳非要卢旺达给个说法不可,卢森堡竟百般抵赖,说荀芳肚子来的孩子未必是他的,荀芳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让他兑现曾经的 承诺。 但这个花花公子早已有了新欢,完全不念旧情,争执之后,暴打了荀芳不说,还丢下一句话:“你死不死跟我有毛关系!”竟一脚将荀芳踹出门外。 荀芳万念俱灰,痛不欲生,听说林河镇的靠山村附近有个老黑洞,只要跳下去,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荀芳竟真的不远几百里,来到了林河镇一带,只是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还没找到那个传说中的老黑洞,她怀的孩子羊水破了,倒在野外,拼命挣扎,疼痛难耐,竟昏死过去。 醒来发现,躺在林河大桥的下面,一个拾荒老太给她端来一碗小米粥喝。 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荀芳知道孩子已经降生了,可是一旦有了这个谁都不认的孩子,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啊…… 既然这个孩子是拾荒老太接生的,而且看她照料的还挺好,索性就把这个孩子丢给这个拾荒老太吧…… 就这样,荀芳在林河大桥下躺了一宿,感觉自己的身体稍有恢复,就趁月黑风高之夜,悄悄逃走…… “既然当年你狠心遗弃了这个可怜的孩子,为啥如今又跑回来找他呢!” 听了荀芳讲的经过,向明月再次替赵沟渠提了这样尖锐的问题! “说来话长……” “还是长话短说吧!” 第240章 跪求 “别看我狠心遗弃了自己生的孩子,但内心从来就没有一天安生过。甚至在之后的七八年里,见到孩子就心惊肉跳,见到男人,更是像躲瘟神一样,不与他们有任何亲近。” “一直到了我三十出头了还没嫁出去,家里本来就因为超生,一大堆妹妹弟弟都看我这个大龄剩女是个事儿,被逼无奈,我嫁给了当地一个四十岁的光棍儿。” “尽管在婚后,得知他所谓的肉联厂工作,其实是个杀猪的,整天提心吊胆,但见他对我很是宠爱,渐渐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后来给他生了个女儿,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但还没太出格,直到接下来几次他想要个儿子的计划,都因为我流产而失败,他的脾气越来越坏。” “到了前两年,我女儿十几岁突然被查出患了一种罕见的血癌,想要治愈需要花费大量钱财,他开始对我爆粗口,甚至在我为女儿治病据理力争的时候,他居然动手打我!” “为了能给女儿治病,我忍气吞声,没去告他,也没跟他离婚。但他却总是喝得醉醺醺的才回家,我稍有劝阻,就对我拳打脚踢。” “后来我女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花费也越来越大,家里完 全无法承受昂贵的费用,更不用说,一下子花百八十万给她找到配伍的骨髓,让她彻底痊愈了。” “而偏偏这个时候,我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把我们母女丢在家里,真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等死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 “被逼无奈,我只能去卖房子,结果交易的时候,需要我男人签字才生效。可是好不容易联系上了他,他却拒绝签字。而且我得知,他在没跟我离婚的前提下,在外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已经生了儿子!” “亲戚朋友都鼓动我去法院告他重婚罪,我也把起诉书都写好了,但还是没去告他,而是逼他在卖房手续上签了字……” “可是即便是房子卖了几十万,很快也被我女儿无底洞一样的治疗费用给很快花光。我和女儿先还在亲戚朋友家蹭吃蹭喝,可是渐渐的,亲戚朋友也都不待见我们母女了……” “这工夫,医院也下了通知,不尽快筹集到足够数量的钱,为我女儿配伍到合适的骨髓,我女儿的小命只能再维持半年了……” “我在绝望中,真想带着我女儿再去这一带的老黑洞,直接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到了林河镇,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曾经遗弃的那个孩子,灵机一动,马上去问大夫,有没有可能,我的另一个孩子的骨髓,能救我的女儿?” “大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说大概率可以配型成功,那样的话,整个移植手术的费用可就大.大降低了……” “就是为了救我奄奄一息的女儿,我才厚着脸皮,跑到了林河镇的民政部门去打听,有没有个姓赵的拾荒老太,收养过一个弃婴。” “说来也巧,那个民政干部直接提供了线索,说是有这么个孩子,但那个拾荒老太早就过世了,后来这个孩子去了敬老院……” “我急忙去了敬老院,才知道,这个被我遗弃的孩子姓了那个拾荒老太的姓,还说是从壕沟里捡到的,才取名叫了赵沟渠……” “敬老院的院长大妈告诉我,赵沟渠三年前已经去了靠山村,给向家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我正要去靠山村去找你们,却又听院长大妈说,向家在镇里有个大型养猪场,我啥都没想,就直奔这里来了……” 一口气,荀芳说出了她为啥在二十多年之后,回头来寻找曾经弃婴的原因。 “原来,你是为了救你现在的女儿,才 想起了从前遗弃的儿子呀!”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来了一句。 “没办法,请你们理解和见谅一个走投无路母亲的苦衷吧。” 荀芳一脸的苦相,这样回应。 “理解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个母亲,那当年为啥忍心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向明月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未婚的姑娘啊,而且社会也不像现在这样开明,我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女学生,就未婚生子,而且还没男人承认这个孩子,我还能活下去吗?” 荀芳却从这个角度,来为她的行为争辩。 “你一个大人都知道活不下去,那被你遗弃的那个弱小的孩子就能活下去吗?” 向明月再次这样诘问。 “我也曾无数次地想过这个孩子会怎样,时隔几年我还偷偷跑到这一带来,远远地看见了那个拾荒老太领着一个傻头傻脑的男孩子,我的心既难受又踏实了,毕竟他还活着,毕竟他还有个拾荒老太可以相依为命……” 荀芳还在为她的行为找托词,自我安慰。 “于是,你从此就再也不管不顾这个孩子的死活了?”向明月还是穷追不舍。 “不是我不管啊,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就连 我之后的婚姻和生的这个女儿的死活我都管不过来,哪里还有余力,来管这个早就被我抛弃的儿子呀……” 荀芳这样说的时候,一副抓心挠肝的表情。 “那你现在回来找她,就是单一一个目的,给你现在的女儿配伍骨髓是吧?”向明月索性直接这样问。 “不不不,除了这个目的,我还想认下他这个儿子……”荀芳立即这样回答说。 “你都走投无路穷困潦倒到这个份儿上了,才知道来认这个儿子呀!” 向明月的意思很明显,你都落魄到这个程度了,才来认儿子,谁能接受啊。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知道我不配做他母亲,更知道当年遗弃他,有多么罪孽深重,可是往事不堪回首,谁又能改变残酷现实的磨难……” “我现在只能厚着脸皮回来找他,求他到镇里的小旅馆,去看看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觉得她够可怜,觉得她的小命还值得挽救,就跟我去省城的医院做骨髓配型……” “配型成功,那就救了这个妹妹,不成功,也算是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我求你们了,就给我这个可怜女儿一次活命的机会吧……” 荀芳边说,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241章 凉拌 “这咋办呀……” 向明月一看荀芳给他们跪下了,立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急忙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这样问道。 “还能咋办,救人呗……”赵沟渠有些无奈,但还是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难道你原谅这个女人当初无情把你抛弃了?”向明月直接提出质疑。 “不原谅……” “那你为啥还要帮她呢?” “那个妹妹是无辜的,出于人道主义,我也要帮她救活那个妹妹。”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可是,只要你救了那个妹妹,就相当于原谅她了呀!” 向明月立即这样提醒他。 “不不不,这跟原谅不原谅她没关系,我只是单纯想救那个无辜的小妹妹,即便是路上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见死不救吧……” 赵沟渠却这样回答说。 “你的心可真大。” “没办法,我与生俱来就是这种秉性……” “即便这样,我也要跟她提几个要求。”向明月像是心里有了个主意。 “提啥要求,她肯定没钱给我。”赵沟渠以为向明月是想跟对方讨价还价,谈好了给多少钱,才帮这个忙的。 “不是跟她要钱。” “那你提啥条件?” “别管了,都是对你 有利的条件……”向明月说完,马上回到了荀芳身边,直接对她说:“你赶紧起来吧……” “你们不答应救我可怜的女儿,我就一跪不起了。”荀芳硬着头皮这样回答。 “我们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决定救你女儿……” “真的呀,那我给你们磕头了……”荀芳一听他们答应了,立即不住地磕头致谢。 “磕头就不用了,我只让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只要能救我女儿,我都答应。” “没那么夸张,就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才让赵沟渠救你女儿。” “说吧,具体什么条件?” “首先,别误会、更是别指望,赵沟渠决定救你女儿就是原谅了你当初抛弃了他!” 向明月十分明确地提出了第一个条件。 “是是是,我自知当初的遗弃罪孽深重,绝对不奢求他能原谅我……” 荀芳急忙认同并且表态。 “其次,即便是赵沟渠的骨髓与你女儿配伍成功了,也要在确保赵沟渠没有任何危险的前提下,才能做这个移植手术。” 向明月又说出了第二个前提条件。 “那是一定,我一定让医院和主治医生,确保赵沟渠绝对安全的前提下 ,才做这个移植手术,我对天发誓!” “最后一点,就是无论这个忙帮成、帮不成你,完事儿之后,都别试图再纠缠赵沟渠,从此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扰,不再来往。” “这个你放心,我这次完全是走投无路,才跑来麻烦赵沟渠救他同母异父妹妹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麻烦他了,我发毒誓,假如我……” “好了,只要答应就行了,不用发毒誓。”向明月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那,什么时候能让他跟我去看他妹妹,然后,让我带他去省城医院去做骨髓配型呢?” 荀芳立即这样询问道。 “既然我们答应帮你了,现在就可以出发。”向明月痛痛快快地回答说。 “太感谢了,你们俩都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活菩萨,假如有来世,我变犬马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荀芳边说,边有又要跪下来磕头致谢。 “好啦,别说这些没用的,这就带我们去见见你女儿吧……”向明月一把将她拉住……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然而,刚刚走出养猪大棚的休息室,竟看见以向明宇为首的二三十号人,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将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 “向明宇,你要干嘛?”向明月立即冲上去,直接这样质问。 “我当然是要废了这个当我财路的傻姐夫啊!” 头上包扎了绷带的向明宇边说,边用右手拿的棒子,使劲儿打他左手的手心…… “向明宇,你绑架陌生女人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你了,你倒是得寸进尺——我可提醒你,立即让出一条路让我们离开,咱俩还是姐弟,否则,别怪我从此不再认你这个弟弟了。” 向明月直接这样警告说。 “我可你放姐离开,但这个傻子还有这个女人必须留下!”向明宇竟这样回答说。 “你到底要干嘛?”向明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然是要回属于向家的补偿啊!” “行,你说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你给不好使,你的钱,就是向家的钱,我要的是这个傻子或者是这个女人的钱,现在不给我三百万,就别想离开我的地界!” 向明宇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向明宇,你想钱想疯了吧,你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大一个养猪场,咋还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像强盗打劫一样,要钱不要命呢!” 向明月立即这样质问道。 “养猪场再大,赚的钱也是有数的,而且最近猪肉 价格一路狂跌,害得咱家每出栏一头猪,还要赔个几百块,所以,现在有了现成的来钱道儿,让这个傻子和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妈,赔偿咱家三百万,补补最近猪场的亏空,何乐不为呢!” 向明宇倒是直言不讳,明说他为啥如此急于弄钱。 “向明宇,你啥时候能走正道儿,不想这些歪门邪道呢!” 向明月越来越觉得这个弟弟开始邪性了,直接这样质问道。 “谁说这不是正道儿,我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遇到了自投罗网的大鱼,我若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两条大鱼从我手里跑掉了,那才是白白浪费了发财的机会……” 向明宇却没觉得,他此时此刻的言行有什么问题。 “向明宇,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这个傻子和这个女人想离开这里,一人交出一百五十万,我立马放人!” 向明宇再次明确了放人的筹码。 “你可真是想钱想疯了!” “我就是想钱想疯了,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这可咋办呀……”向明月实在没招儿了,才回身小声问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 “看我的……” “你能咋办呀?” “凉拌!”赵沟渠边说,边上前几步,到了向明宇跟前。 第242章 骄傲和自豪 赵沟渠是一眼认出了,站在向明宇身后的几个打手,都是之前在车行的时候,被向明宇招进去的那几个跟他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才有了好好惩治一番向明宇的对策。 “你叫我一声姐夫,我就给你一百万,叫两声,我就给你两百万,叫三声,我就给你三百万!” 赵沟渠没有丝毫惧怕地上前就这样对向明宇说道。 “赵沟渠,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低头管你叫姐夫,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别想!” 对向明宇来说,好像叫赵沟渠一声姐夫,就是奇耻大辱一样,立即这样吼道。 “那就对不起了,你不叫姐夫,我可就一分钱都不给你了!” 赵沟渠料定他不会叫,所以才敢跟他那样叫板的。 “不给钱就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那——咱俩打个赌,我一分钱不给你,而且,我连一根儿手指头都不碰你,但待会儿你和你的这帮狐朋狗友,就会主动给我让出一条道儿,让我大摇大摆地从这里离开这里——你信不信?” 赵沟渠索性把结局先说出来,看他如何反应。 “做梦吧你——看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被群殴是个什么滋味——你们几个,想不想一人要一辆十万块钱的金刚狼?” 向明宇居然学会了物质刺激,以此让他的狐朋狗友死心塌地帮他卖命。 “想!” “ 想就一起给我上,把这个傻子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是!” 这帮狐朋狗友,一直都跟向明宇厮混,尽管上次就是因为他们管理不善,导致车行失火,毁于一旦。 但似乎,这次向明宇东山再起,又做了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他们又都恬着脸来投奔向明宇。 向明宇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居然来者不拒,只要赌咒发誓,关键时刻,帮他冲锋陷阵,就可以在养猪场啥都不干,跟他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遇到妞还可以一起分享受用。 而此刻,终于到了他们表现的时候了。 所以,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趁机大打出手,帮向明宇解恨出气,他们也才有好处拿,有资本继续在这里混吃混喝。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四五个人一拥而上,就要用手中的棍棒群殴赵沟渠,先打他个半死再说的时候,但其中一个举起手中的镐把,打的居然不是赵沟渠,而是其中一个同伙。 同伙疼痛难忍责怪他,他居然举起镐把,又打了另外一个…… 结果,被打的两个同伙相互对视,像是心照不宣——这家伙是趁机报之前的仇啊! 俩人合伙,同时用手中的家伙去削那个打了他们俩的同伙。 “喂,你们在干嘛?”向明宇很是发蒙,立即这样吼道。 “这小子趁机报复我们俩,所以,先 收拾了他再说!”完全不听向明宇的话,继续追打那个同伙。 向明宇有些无奈,只能命令另外几个,去群殴赵沟渠。 但奇怪的是,这俩居然也起了内讧,完全没去打赵沟渠,而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成了一锅粥…… “咋样,我刚才跟你打赌你还不信……”赵沟渠趁机这样嘲讽了向明宇一句。 “姓赵的,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向明宇再次怀疑,是赵沟渠使了什么阴招儿,才会让他的狐朋狗友起内讧的。 “这是什么话,都是你的心腹手下,咋会不听你的、听我的,而且还窝里斗,自相残杀呢!” 赵沟渠故意正话反说,来气他。 “反正我觉得就是你使的阴招儿……” 向明宇也不信,赵沟渠会有这种神奇的本事,但又没法解释之前和眼前发生的这些不可思议的怪现象。 “那你可太抬举你姐夫了……也好,既然你认定我有如此法术,是不是就该让出一条道儿,让我带人顺顺利利地离开这里呢!”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要求说。 “休想!”向明宇哪里会轻易认输屈服,索性自己举起手中的铁棍,直接朝赵沟渠打来。 赵沟渠还是不躲,就让他手中的铁棍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但奇怪的是,赵沟渠没咋地,倒是向明宇手中的铁棍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而他自己,也像是两 手的虎口被震裂了一样,疼得龇牙咧嘴,好不难受的样子。 “咋样,要不要再打我一铁棍?”赵沟渠带着标志性的傻笑,这样问道。 “你,你,你等着,迟早我让你……” 向明宇还想骂出更多的狠话,怎奈嗓子又像之前那样,干嘎巴嘴,就是发不出声音。 而且,眼睁睁地看着赵沟渠,带着那个陌生女人还有向明月,从他眼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愣是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没有任何能力阻止这一切。 “他们这是咋了?咋突然起了内讧呢?” 连向明月都觉得不可思议,离开之后,小声问赵沟渠。 “一帮乌合之众,平时肯定都是鸡生格斗,相互猜疑的,现在有了相互报复的机会,哪能放过呢!”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可能性。 “那刚才向明宇打你的那铁棍,你咋没事儿,反倒是他受伤了呢?” 向明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打我,那是邪恶附体;我防卫他,那是正义化身——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赵沟渠没法真正回答向明月的这个问题,只能用这样的解释,来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幕。 “别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我就问你,是不是你暗中用了什么功夫,才变成这样的?” 向明月就是要他承认,他现在已经有了非 同寻常的神奇功夫。 “既然你都看出门道了,还问干啥……”赵沟渠不置可否,只是这样回了一句。 而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荀芳特别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在暗自欣喜庆幸,自己这次执意来找这个被遗弃的儿子,是多么的正确。 被他从猪舍里解救出来不说,看见他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儿也不说。 单是看他面对那么多敌手的时候,那种从容不迫,那种潇洒自如,真为他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甚至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他一定会用神奇的能力,帮助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度过难关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伴随不可名状的内疚,让她忽然视线模糊,泪流满面……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上了电动三轮车,荀芳还是忍不住开口这样试着问了一句。 “有话就说。”赵沟渠面无表情地直接这样回答。 “待会儿见了周欣语——就是我女儿,咋介绍你们俩才好?” “没什么忌讳吧?”向明月边这样说,边用眼神去征求赵沟渠的意见,见他微微点头,才补充说:“实话实说就行……” “那,我介绍说,你是她哥,你是她嫂子——没问题吧?” “行吧,不然你咋介绍呢?” “那好吧,那我就这么介绍你俩了。” 第243章 鼻子发酸 很快到了镇里的一家十分简陋的小旅馆,在一个地下室阴暗的房间里,见到了这个赵沟渠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 可能是被疾病折磨的吧,都十一二岁的年龄了,看上去竟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且,面色苍白的脸,瘦得好像就剩下两只大眼睛,还有一个没有血色且干裂的小嘴儿…… “欣语呀,快叫哥……”荀芳扶起周欣语,就指着赵沟渠这样说。 “哥?”周欣语对这个称呼特别陌生的样子。 “还有她,快叫嫂子……” “嫂子?”周欣语似乎更加懵懂了。 “快叫啊……” “妈,我什么时候有了哥哥和嫂子了?” “他是妈妈二十多年前,意外怀孕生的孩子,但妈妈那个时候没能力养他,就把他给了一个拾荒老太——现在他长大了,还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终于让妈妈给找到了,快,快叫哥和嫂子……” 荀芳只好给出了这样一番解释。 “哥……嫂子……”周欣语叫完之后,又马上弱弱地跟了一句:“那,我找到了亲哥,是不是,我的病,就有救了?” “当然有救了,有救了……”荀芳一听女儿这样问,直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眼里盈满了泪水,这样说道。 “好啦,大家时间都宝贵,咱们赶紧出发去省城医院做骨髓配型去吧。”看到这样的场面,向明月差点儿感动得眼泪掉下来,急忙这样催促了一句 。 “是啊,我这就借一辆车过来……”赵沟渠边说,边出来打电话。 向明月也趁机跟了出来,直接问:“真用去省城骨髓配型吗?” “不然呢?” “你现在的算是神医了,不能通过别的手段,治愈这个妹妹吗?”原来向明月是这个意思。 “别的都行,就这种必须通过骨髓移植才能治愈的疾病,凭我现在的功力,完全没法改善或者治愈……”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你都没试过,咋知道不行?” “不用试,我到底能治什么病,不能治什么病,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赵沟渠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那好吧,刚才的话,就算我没说。” 而接下来,就在赵沟渠打电话给郑小莉,让她把他寄放在车行的黑弹开到小旅馆,他有急用的当口,向明月突然接到魏村长打来的电话说,上边来的检查组,就快到靠山村了,让她务必在一小时内赶回村里,耽误不得! 向明月一下子就犯难了,挂断魏村长的电话,直接对赵沟渠说:“这咋办,之前说的,上边要来检车村卫生所的人一小时之后就到了,魏村长让我立即赶回去呢!” “那你就回去吧,这次检查应该很重要。” 之前向明月跟赵沟渠说过,这次检查准备了很久,本以为要到下周才来,却不料,他们搞了这样一个突然袭击。 “是啊,整个卫生所就我一个人 ,我不在场,相当于给检查组一个闭门羹,就好像卫生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上边来的联合检查组检查一样。” 向明月也觉得,这样的检查她不在场,根本就没法进行。 “那你就别犹豫了,赶紧回去吧……” “可是你这边……” “我这边你就放心吧,待会儿我让车行的人把一辆黑弹借给我用,然后,我让来人用这辆电动三轮车,送你回村里接受他们的检查……” 赵沟渠这样安慰和安排道。 “那你可得向我保证,去省城,特别是开始检查和检查之后,都要及时跟我保持联络,凡事都要跟我商量之后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向明月立即这样叮嘱说。 “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珍惜身体,确保万无一失的。” 说话间,郑小莉亲自驾驶那辆黑弹到了小旅馆门外。 向明月又叮嘱了赵沟渠很多细节,才上了电动三轮车,郑小莉得到赵沟渠的指令,开上电动三轮车,直接送向明月回靠山村去了。 小旅馆这边,荀芳抱起大概体重也就二三十斤重的周欣语,从小旅馆的地下室出来,赵沟渠给结了账,到了车前,打开后门,让母女俩坐在了后座上…… “你们没有行李吗?”看着这母女俩几乎没什么随身物品,赵沟渠就这样问了一句。 “除了我这个手包,还有这个布兜里的一点儿吃的喝得,就没别的行李了……” “那 ——吃的喝得还有多少?” “就剩半瓶水了……” “那好,那你们等一下……” 赵沟渠边说,边去到小旅馆旁边的一个小超市,买了整箱的水、泡面、火腿肠、水果罐头之类的东西搬到车的后斗里。 然后,从每个箱里拆出一些集中在一个塑料袋里,拿到后座递给荀芳说:“不够就告诉我,还有很多。都在后车斗里。” “谢谢你,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三百多呢……”荀芳强打精神,笑着这样回答。 “留着到了省城医院挂号用吧……” 赵沟渠说完,上了驾驶席,关好车门,就朝省城方向开去。 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车子平稳运行,车内相对安静了许多。 大概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座上的周欣语突然小声说了句:“妈,我饿了……” “再忍忍,咱们很快就到省城了……” “不会很快,距离省城还有三百多公里,最少也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赵沟渠却这样插话说。 “那……” “前边五公里就有个休息站,我到哪里停车,然后等她吃了东西再出发吧。” “那太好了……” 果然,前方五公里左右,有个大型休息站。 赵沟渠平稳地将车子停靠在休息站服务区附近,立即问:“想吃什么,说吧。” “我想吃泡面,还有罐头和火腿肠……”周欣语看着 这些食物,眼睛都跟着发亮,急忙这样说道。 “其实——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健康食品,不宜多吃……”赵沟渠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我没多吃,最多在我生日的时候,我妈才给我买一回泡面,当生日蛋糕的……” 周欣语用弱弱的声音这样强调说。 “是嘛……”一听这话,赵沟渠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发酸,急忙回答:“那好,那我现在就用开水给你来一碗热乎乎的泡面……” 赵沟渠立即下车,一下子拿了三碗泡面去服务区的餐厅,找到免费提供的白开水,将三碗泡面都冲好,然后,端回到了车里。 “咋一下子泡了这么多?”荀芳有点惊异地这样问。 “我怕她一碗不够……” “那也不用一下子泡三碗吧?”荀芳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好像。 “你也饿吧,你就陪她一起吃吧,不够我再去给你们泡……” “够了,够了……”荀芳感动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急忙催周欣语:“还不快点儿谢谢你哥……” “谢谢哥,这下我可以解馋了……” “不谢不谢——那个,我要趁这工夫去方便一下……你们在慢慢吃吧……” 赵沟渠越来越觉得这母女俩太可怜了,真不忍心看她们待回事儿吃面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找了这样一个理由,从车里出来,假装方便,其实是想给她们母女无拘无束,好好吃一顿泡面的空间…… 第244章 我死活无所谓 大概是周欣语很久没吃得这么香、这么饱了,吃完之后,竟很少见地睡着了。 再次上路的时候,荀芳感觉有话要跟赵沟渠说,但又怕哪句说对、哪句说不对,迟疑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谢谢你认我也认这个妹妹——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当年不该那么无情地遗弃你,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配做你母亲……” “打住!既然这事儿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难道你还要把愈合的伤疤再揭开,然后还往伤口上撒盐吗?” 赵沟渠真的不想再听这个女人道歉的话了,因为的的确确提起当年她遗弃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恼怒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响。 “那好,那我再也不提了……” 荀芳说完,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可是,忍了一个多小时,荀芳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吗?” 本来赵沟渠想直接回怼她——不能!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尽管当年她“丧尽天良”将自己遗弃,但毕竟是自己的生母,尽管她完全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毕竟是她给了自己生命。 所以,理性下来,还是耐心地回答她说: “我的命还算好,那个拾荒老太对 我像亲孙子一样,特别是到了我七八岁,快要上学的时候,是她找了有关部门,苦苦哀求之下,给我上了户口,让我有了上学的资格……” “后来她过世了,我才得以被有关部门送到了有编制的敬老院,温饱没了问题,上学也都是免费的,尽管因为我脑子笨,总被人叫成傻柱,高中没读,大学没考……” “但就因为我傻,才赶上靠山村的向明月,病入膏肓想找个男人冲喜,当他们家的上门女婿,正常男人都避之不及,我听说入赘之后,有红烧肉吃,我就欣然答应了。” “说来也是奇迹,尽管我入赘之后,根本就没碰过向明月一根儿寒毛,但她的病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等她痊愈,甚至自学成才,成了村医之后,家里外头好多人催她跟我离婚,按照她的颜值可以嫁入豪门,让向家跟着鸡犬升天!” “但向明月始终没答应离弃我,这才让我一直有个媳妇儿有个家……” 一口气,赵沟渠把自己这些年的主要经历都说了出来。 “那,你俩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吗?”荀芳似乎很在乎这个细节。 “是啊,还没有。不过,我们俩已经约定好了,十月十日,她生日那天,我们 俩要在镇上的新房里,补办一次婚礼——这次不是我入赘向家,而是将她明媒正娶,成为我赵沟渠的老婆,到了那天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俩才真正做夫妻……” 赵沟渠直言不讳,将这个计划都说了出来。 “但愿那个时候,你妹妹的病见好了,我可不可以带着周欣语,去参加你和向明月补办的婚礼……”荀芳急忙这样讨好地表态说。 “那都是后话了,到时候再说吧……”赵沟渠心说,现在什么都是未知数呢,想那么远干嘛。 于是,荀芳就再次没话说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省城到了…… “我还以为你们擅自出院,放弃治疗了呢!”负责周欣语的主治医生薛主任,看见荀芳把周欣语抱回了他的办公室,直截了当就这样说了一句。 “哪能放弃治疗呢,我是到乡下,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您快给他们兄妹俩的骨髓配型吧,若是能配型成功的话,我家欣语可就有救了吧?” 荀芳边说,边将赵沟渠拉到了薛主任的跟前。 “真是你亲生的?”薛主任上下打量赵沟渠,竟这样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真是我二十多年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您快点儿安排配型吧……”荀芳十分肯定是 自己亲生的。 “应该没问题——骨髓移植,要的是人类的白细胞抗原的配型,肯定是兄弟姐妹配型相合的成活率比较高,因为同基因骨髓移植,是指同卵孪生同胞间的移植,由于供、受者在遗传学上相同,故与自体骨髓移植一样,不存在免疫不相容的问题——通过8个点以上吻合就可以……” 薛大夫说完,立即安排给赵沟渠做检测配型。 赵沟渠被带到一个房间,一个护士从他的胳膊上抽了一寸多长的一管儿血之后,回到之前周欣语住在走廊尽头的、那个临时病床休息等待结果的时候,直接问:“为啥连病房都没有?” “病房太贵了,走廊加床才是病房三分之一……这样能省不少钱。”荀芳愁眉不展地这样回答。 “这样吧,我出钱,让她住个好点儿的病房吧,这走廊里人来人往的,能休息好吗?” 赵沟渠实在是可怜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就这样提议说。 “千万不用你花钱,你能答应来给欣语做骨髓配型,已经让我感激不尽、谢天谢地了,就不用让你再破费了。” “可是刚才那个薛主任说,即便是兄弟姐妹骨髓配型,也要一周才出结果……不能总让她住在这走廊里吧……” “不会总住在这里的 ……”荀芳却又这样说。 “那还能住哪里?”赵沟渠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刚才你去抽血的时候,薛主任跟我说了,亲友间解决了骨髓配型问题,一旦结果出来,配型成功的话,就要尽快进行手术了。我急忙问了手术费用,他说顺利的话,三十万就够了,不顺利的话,怕是要四五十万……” “所以,这些天,根本就不可能一直待在医院里,我要带着欣语四处筹钱,别好不容易骨髓配型成功了,却没有手术费。” 荀芳说出了接下来的这些天,不会总待在医院的走廊里,都要做些什么的原因。 “那,你打算到哪里筹集这三五十万呢?”赵沟渠好奇地问。 “办法有几个,最直接的,就是我卖一个肾,据说能得到十万块……” “那也不够啊……” “不够还可再卖别的器官,比如肝脏呀,角膜呀,若是最后还是凑不齐,我就把我的心脏卖给需要的有钱人,据说一下子能换回百八十万的……” “你把心脏卖了,人还能活吗?”赵沟渠惊异地这样问。 “我死活无所谓,但为了让欣语活,我什么都豁得出去,何况,现在我还给她找到了亲哥,我就更没啥牵挂了……” 荀芳竟脸上带着笑意,这样答道。 第245章 堪称一霸 “难道就没别的办法筹钱了?”赵沟渠直接这样问道。 “当然还有,只不过,比我自己卖器官的难度还大,毕竟是从别人那里弄钱……” 荀芳边叹气,边这样回答说。 “谁说难度大,只要你同意,我帮周欣语筹集这些手术费吧。” 赵沟渠心说,别说三五十万,就是三五百万,三五千万,甚至三五个亿,我现在都能拿得出来,何必卖器官和求别人呢! “不用不用,你只负责骨髓配型这一块就足够了,手术费用,我头拱地也能自己筹集到。” 荀芳立即断了赵沟渠帮她筹钱的念头。 “可是我坚决反对你靠卖器官凑钱,即便是能筹集到钱,周欣语获得了新生,但因此失去了母亲,也不会让她有幸福感的……” 赵沟渠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为了救活女儿的命,连她自己的命都舍弃了。 “但这是目前筹钱的最快捷径了。”荀芳却还在固执己见。 “难道就不能找周欣语的生父筹集这笔钱?” 赵沟渠没再坚持自己直接拿钱给周欣语做手术费,而是想到了最该拿这笔钱的人。 “别跟我提欣语的生父,他就是个畜生!”荀芳这样说的时候,脸色特别难看。 “即便是畜生,也还有舔犊情深一说吧。” “他哪里能跟一头添犊的老牛相提并论呀……” “你试过跟他要 钱,给周欣语治病吗?”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试过多少次了,每次都被他骂个狗血喷头,甚至还有几次打得鼻口蹿血,但从来没从他手里抠出过一分钱……”荀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他在哪里,做什么工作?”越是听她这么说,赵沟渠越想会会这个畜生父亲。 “他被肉联厂开除之后,干不了杀猪的老本行,就在附近的一家农贸大厅里,兑了一个门房,干起了卖猪肉生意。” 荀芳还真就说出了周欣语的生父现在在干嘛。 “这活儿应该赚不少钱吧?” “赚得再多,也不够他现在的那个女人和孩子用的……” “但周欣语也是他的孩子呀,而且是原配的孩子,他不能不管吧?” 赵沟渠立即这样质疑。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说理的地方呀!” 荀芳却是一脸的无奈与绝望…… “走,你现在就带我去,我跟他说理去!” 赵沟渠还真就不服这个气,立即这样提议说。 “不行不行,他那个人,脾气爆,我每次跟他说理,他顶多臭骂我一顿,或者的打我个鼻青脸肿,可是你若是去跟他理论,一旦激怒他,他失去理智,可能会动刀子,行凶伤人的,我可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荀芳立即将这个家伙的恐怖程度给描述出来。 “我还就不信 这个邪了,我倒要看看,他敢当众把怎么样!” 越是听她把这个家伙描绘成凶神恶煞,赵沟渠的斗志就越是激愤昂扬! “千万别逞能,你不是他对手,刀在他手里,眨眼的工夫,就能把一头猪给大卸八块,你愣头愣脑去跟他理论,纯属往他的刀口上撞,吃亏甚至丢了性命的肯定是你!” 荀芳再次这样提醒说。 “那可未必!” “咋了,你也练过武术?” “没练过——不过今天在养猪场的时候,十来个手持棍棒的家伙都没把我怎么样,我就不信,一个杀猪的,能把我怎么样!” 赵沟渠想用这个实例,来证明自己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 “对了,你在养猪场的时候,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自己起了内讧,末了,又用来了什么法子,让他们眼睁睁地放咱们大摇大摆离开了呢?” 荀芳想起了之前的亲眼所见,立即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当然就凭我一身的凛然正气呀!” “不对,我觉得,你肯定会某种神奇的功夫……” “既然你相信我会神奇的功夫,那这就带我去见周欣语的生父,我就不信,他会不管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一分钱手术费也不出。” 赵沟渠抓住话柄,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可说好了,感觉斗不过他,千万别逞强,见好就 收,不行就撤……” 荀芳似乎也觉得,就凭借他之前在养猪场的表现,再与周欣语的那个畜生父亲见面的话,不会吃太大亏。 兴许真能镇住他,从他手里抠出钱来,也免得自己靠卖器官给周欣语筹集手术费吧…… “放心吧,我会把握分寸,毫发无损的……” “那好,那咱们这就去找他……” 荀芳说完,抱起周欣语,就带赵沟渠,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很快就找到了周欣语的生父【周大雷排酸肉】的门店,走了进去…… 刚刚满脸堆笑送走一个买肉的顾客,一转头,看见了抱着周欣语走进门店的荀芳,立即脸色一黑,将手中的砍刀楔进了砧板上,还低吼了一句:“又来干嘛?” “老天爷开眼,让我给欣语找到了骨髓配型的亲哥哥,但医院说,手术费最少也要筹集三十万,你是欣语的亲爹,别的钱可以不出,欣语的骨髓移植手术费,你至少出一半!”荀芳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姓荀的,你说这话还有意思吗?尽管咱俩还没离婚,可是早就分居多年,没了夫妻之实,你咋还恬着脸来找我要钱呢!” “不找你要找谁要,欣语现在姓的还是你的姓,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成心找打是吧……” “你就是打死我,周欣语的救 命钱你也得出一部分!” “谁说这个丫头片子一定是我的种?即便是我的种,现在咱俩已经没夫妻关系了,你就别指望我出一分钱!” “周大雷,你还是个人吗?有病的明明是你亲生的闺女,你竟见死不救,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少用道德绑架我!现在咱俩都有了各自的家,井水不犯河水,别想来我这里碰瓷,我不吃你这一套!” 周大雷这吼的时候,看见有顾客丢不敢进他的门店买肉了,就急忙驱赶荀芳说: “赶紧滚蛋,别逼我再打你个鼻青脸肿!” “你敢,今天你再敢碰我一根儿手指头,看看有没有人惩治你!” “姓荀的,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敢这么跟我说话!” “有我儿子给我撑腰,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了!” “你儿子?就是你当年当姑娘的时候,被人家给弄了,挺着个大肚子去找人家,人家一脚把你踹出门,然后你跑到野地里生下、却又遗弃的那个孽种?” 周大雷边上下打量赵沟渠,边口无遮拦地这样辱骂贬损道…… 赵沟渠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揪住周大雷的脖领子,直接问: “你再说一句!” “说一句咋了!” 周大雷完全没把这个年轻小伙儿放在眼里,因为他皮糙肉厚,身强力壮,到哪里,都堪称一霸…… 第246章 传说中说的民间高手 “小子,你一定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我周大雷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吧,敢跟我叫板,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然后不用三分钟就把你大卸八块!” 周大雷着实被这个愣头青的勇气给震惊了几秒钟,但马上就镇定下来,自我标榜邪乎到了什么程度…… “我是初来乍到,更是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但有一点请你站稳听好,看见丧尽天良恃强凌弱者,我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赵沟渠先让荀芳抱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周欣语出了门店,再把店门关上,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继续与其针锋相对。 “来呀,拔出你的刀,咱俩对决呀!” “我手无寸铁,但我手握正义,所以,我必须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小子,你的口气太狂了吧,充其量你就是这个卑贱女人未婚先孕的一个野种,也敢跑来跟老子叫板,我看你是没尝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滋味,那好,那我今天就让你开开荤!” 周大雷边说,边伸手去够一把剔肉刀…… 但令他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手还没到,那把刀居然直接跳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 什么情况,难道是出现幻觉了? 转而再去够其他放在砧板上下左右的各种刀具。 居然都跟刚才一样,只要自己想 拿哪一把,哪一把刀就会挪动位置, 更令他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的是,转而去看跟自己叫板的这个野种,竟惊恐地发现,那把剔肉刀、连同自己摊位上其他的所有刀具,居然都神不知鬼不觉地都到了他的手里! 他是如何拿到的,为啥自己没看见? 难道遇到了传说中的民间高手? 可以用意念隔空取物? 不然那些刀为啥自己飞起来,到了他的手里…… 不好,今天遇到惹不起的茬子了…… “有话好说小兄弟……”这家伙变脸还真快,马上皮笑肉不笑地试图跟赵沟渠和解。 “没问题,只要你答应给周欣语一半的手术费,我就啥话不说了。” 赵沟渠边用手摆弄那些刀具,边轻描淡写地这样回应。 “我倒是想帮她筹集手术费,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周大雷直接摆烂。 “你摆这么大一个肉摊儿,一天能卖出好几头猪吧,你敢说你白赚吆喝不赚钱?” 赵沟渠直接质疑。 “我承认,我每天能赚几百块钱,可是我现在的那个老婆整天打麻将赌博,还有我那个不到十岁、却长了一米八高的大胖儿子,一天光是填饱他的肚子,让他不吵吵饿,没个百把的下不来。” “还有我买的一套房子月供六千多 ,平均一天最少二百块钱,这七七八八地加起来,我赚到手的钱,眨眼就不见影了……” 周大雷摆出了他的各种苦衷,证明他真的没钱。 “那——你那套房子转卖了,能出个几十万吧?” “不行不行,卖了那套房子,我和现在的老婆孩子住哪里呀!” “那就把你现在的肉摊兑出去,也能兑个几万块钱吧?” “更不行,没了这个肉摊儿,我现在的老婆孩子就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也就是说,你亲生女儿周欣语要做骨髓移植手术需要三五十万,你这个生父一分钱都不肯出是吧?” 赵沟渠就想听他给个痛快话。 “不不不,我从现在起,晚上收摊之后,我再到夜市去摆地摊儿卖肉制品,赚的钱都给周欣语当手术费,行不?” 周大雷有点惧怕这个对方跟他动真格的,急忙说出了这样一个补救的办法。 “不行——也许,周欣语一周之后就手术了,你这一周能赚多少钱?” “一天赚二百,一周也能赚个一两千吧……” “谁稀罕你这一两千,这样吧,你实在拿不出钱,就卖个肾吧!” “不行啊,我的肾早就闹毛病,即便我想卖,也值不了几个钱,人家都未必收我这个破肾……” “那就卖一个眼角膜吧… …” “不行不行,我成了独眼龙,还咋卖肉赚钱呢!” “既然你这个生父窘迫到了这个程度,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这就带我去你家……” 赵沟渠还就不信了,从这个家伙的手里抠不出钱来。 倒是不在乎他能拿出多少,而是要他知道,既然你是周欣语的生父,就该尽到应尽的责任! “去我家干嘛?” “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帮周欣语筹集手术费呀!” “我家穷得叮当山响,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有没有的,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不不不,我不带你去……” “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家的确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 “没值钱的东西,你为啥怕我去看呢!”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你别逼人太甚……”周大雷终于忍不住,试图反击了。 “是你不想尽一个生父的责任,百般抵赖,不肯给周欣语一分钱救命的手术费,怎么能说我逼人太甚呢!” 赵沟渠还继续跟他讲理。 “反正你现在就是整死我,我也拿不出一分钱来!” 周大雷直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他看。 “那好,那就如你所愿……”赵沟渠边说,边将手里的那几把刀扔出去, 嗖嗖嗖…… 啪 啪啪…… 依次都深深地扎在了门店的一个木头柱子上! 然后,一把揪住他,就要往门店外拖拽周大雷。 “你要干嘛?”本来已经被他刚才扔刀的动作给吓得心惊肉跳,再被他直接往门店外边拖拽,周大雷感觉可能要完犊子,急忙这样问。 “就像你说的,整死你呀……” “整死我你可是要偿命的!” “放心吧,我整死的肯定不是你的肉体生命!” “你到底要干嘛?” “给周欣语的手术费五十万都我出了,但你要跪在你的门店外,自扇五十个嘴巴,每扇一次,都要念叨一句:我是个畜生,我不配做父亲!”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周大雷这才明白,他是要让自己当街彻底丢尽颜面,从此再也没法在这条街上混了,直接硬着头皮这样反问。 “当然会听啊,不信你试试?” “怎么试……” “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呀!” “我怎么可能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呢!” 话音未落,周大雷双膝一软,噗通跪地,然后,真的抬起右手,狠狠地扇了他自己一个嘴巴! 惊异中,左手也论起来,又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而且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叨:我是个畜生,我不配做父亲…… “现在信了没?”赵沟渠居高临下地这样问。 第247章 彻底了断 “信了,信了,我真信了……” 周大雷这才打心里往外信了——今天撞鬼,遇到了直接对自己降维打击的绝对高手,不得不真的心服口服了…… “那我就拖你出去,当街打自己的脸给路过的人看吧……”赵沟渠边说边抓住了他的脖领子。 “不不不,我服了,我给钱……”周大雷终于防线崩溃,败下阵来。 赵沟渠这才收回控制他的法力,他才乖乖地找了个凳子,登上去,从门店天花板上,够下一个盒子,从里边拿出一张卡,递给赵沟渠说: “这就是我的全部私房钱了……” “里边有多少钱,秘密是多少?” “一共二十三万,密码是六个八……” 赵沟渠拿到卡,却带着质疑的口吻说:“假如……” “没有假如,我可不敢骗你——假如里边没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周大雷立即赌咒发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钱,是你心甘情愿拿出来,给亲生女儿做手术费的吗?”赵沟渠继续发问。 “当然是心甘情愿拿出来的……” “那——日后你若是找荀芳算后账……” “不不不,我哪里敢找她算后账,假如我真的去找她,我出门就让车 轧死……” 周大雷再发毒誓。 “空口无凭!” “立字为据!” 就这样,周大雷当即写了保证书…… 只是即便是周大雷签字画押立了字据,赵沟渠还是怕荀芳不放心,所以,将门店的门打开,让焦急等在外边的荀芳抱着周欣语进来。 然后,指令周大雷,直接向荀芳读了刚刚签字画押的保证书,然后,还要他跪地亲口向荀芳赔礼道歉。 周大雷知道今天自己彻底栽在这个民间高手的手下了,只能跪地,边给荀芳磕头,边说: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打你骂你,还在周欣语生病之后抛弃你们,另谋喜欢不管你们的死活……我罪该万死!但今天得到了教训,一定痛改前非,不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再对你们母女施暴虐待……” “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只有卡里的这二十三万,是我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给周欣语做手术费吧,然后我每天加班加点多赚钱,尽可能多给周欣语攒一些钱,让她术后能尽早康复……” 周大雷一口气将他现在对荀芳母女的态度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 荀芳从未见过周大雷如此 在她面前说下句,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不是心里话,是在欺骗你们母女俩,我就……” “行了,你不用发毒誓,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再找我们母女的麻烦就行了。” 荀芳并没让他发那些血呲呼啦的毒誓,只提出了这样简单的要求。 “我都已经在保证说上签字画押了,绝对不会再敢对你们母女进行任何报复了……”周大雷再次保证说。 “那就好,但愿你能信守诺言……” “你放心,我若是违背诺言,就让老天五雷轰顶,直接……” “好了,没必要发毒誓了——但你还要多跪一会儿,我们出去商量一点儿事儿,马上回来,等事儿都了了,你才可以起来……” 赵沟渠阻止了他再发毒誓,说完这句话,带着荀芳和周欣语,出了门店,直接问道:“要不要趁现在这个机会,提出跟他离婚?” “那当然好啊……” “我想知道,之前他对你那样,你为什么不提离婚。” “我倒是想啊,可是哪敢提呀,只要一提离婚,就会被他暴打一顿……”荀芳这样解释说。 “他在外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为啥还不跟你离婚?” 赵沟渠对 这一点有点不可思议。 “谁知道他是咋想的呀,或许是他当时在肉联厂上班,生怕真的跟我离婚,我到厂里一闹,他的工作就没了,所以,才一直不同意跟我离婚吧。” 荀芳说出了这个可能的原因。 “那他是什么原因被肉联厂开除的?” “不是我去厂里闹的,听说是他跟厂里人打架,持刀伤人,差点儿进了监狱,厂里才把他开除的……” “那他都不在肉联厂工作了,为啥还不同意跟你离婚?”赵沟渠继续发问。 “后来是我不想跟他离婚了……”荀芳反倒这样说。 “为啥呀?” “主要是周欣语的病越来越严重,别管周大雷如何对待我,但周欣语是他亲生女儿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还念着可能有朝一日,周欣语真的需要这个混蛋父亲的时候,却因为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责任了,所以,才一直没跟他离婚。” 荀芳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那现在呢?” “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你为我撑腰,我再也不怕他了。假如你能帮我跟他离成婚,让我从此获得自由,我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结果……” 荀芳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生的儿子,心 里充满了自豪和信心。 “那你想好,一旦同意跟他离婚,是否成全了他后找的那个女人?” 赵沟渠又从这个角度,来试探她是否心甘情愿这样做。 “不然我跟周大雷也永远不可能再生活在一起了。而且,只要真的跟他离了婚,他再敢打我骂我,可就不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家暴了,而是……” 难能可贵,荀芳认识到了这一点。 “啥都别说了,现在就进去,跟他签订离婚协议,而且直接写明,刚刚给到咱们手里的这二十多万,属于你们夫妻关系维系时段的共同财产,至于他在没跟你离婚,就买了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按理说也有你的一半,只不过,直接用这二十多万抵顶了——我这样说,你会同意吗?” 赵沟渠觉得,现在跟周大雷这个人渣彻底了断是绝佳时机,所以,将许多细节,都摆出来,让荀芳做最后的选择。 “当然同意,这已经远远超乎我的预料了……” 尽管还没真的跟周大雷离婚呢,荀芳都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敞亮、幸福! “那好,那现在就进去,跟他来个彻底了断!” 赵沟渠说完,再次带着荀芳和周欣语,进到了周大雷开的门店…… 第248章 天真的代价 顺利完成了与周大雷的了断,赵沟渠带着荀芳和周欣语回到医院。 在赵沟渠的执意坚持下,让周欣语住进了单人的、高级VIP病房。 “这要花很多钱吧?” 荀芳特别喜欢看到周欣语进了高级病房时候的快乐表情,但又担心花费太多。 “现在不是已经有钱了吗?”赵沟渠拿着周大雷给的那张银行卡,这样说道。 “可是,这才二十多万,距离医院说的三五十万,还差得远呢。” 荀芳立即这样回应。 “别急,再想想,还有什么筹钱的路子。” “你也亲眼所见了,周欣语的生父这边,就这个德行,肯定再也弄不出来什么钱了。” “周欣语生父这边是没啥指望了,已经跟他彻底了断了……”赵沟渠这样说完,突然跟了一句:“但我——不是还有生父吗?” “这话啥意思?”荀芳有点猝不及防,没懂他为啥这样说。 “我听你说过,我的生父是个富二代,找他要个三五十万,应该不成问题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荀芳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一口回绝。 “为啥不行?你是担心,我这个生父不会认我这个私生子?” 赵沟渠好奇,荀芳为啥不想让 自己去见这个生父。 “不是他认不认你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的这个生父,跟周欣语的生父可不是一回事儿。” “有啥区别?”赵沟渠似乎更想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周大雷就是个屠夫莽汉,头脑简单,性格粗暴,心里有啥,直接拳脚相加,顶多打你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但不会真的要了你的命。” “可是你的生父可就不好惹了,只要惹他不高兴,他挥挥手,甚至动动手指,他的那些心腹保镖,就会分分钟做掉你,让你人间蒸发——就像传说中说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即便是再走投无路,都别打你生父的主意,别钱没要到,却把你的小命给搭上了……” 荀芳将赵沟渠的生父,描绘成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家伙。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生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好让我知道,我的基因来自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越是听荀芳把生父描述得恐怖可怕,赵沟渠还就越是好奇,所以才刨根问底,非要知道生父的一切不可。 “说实话,其实我对你生父也不是很了解。当年我读大三,才二十一二岁,简单得像一张白纸,单纯得像 个白痴。” “只是听传闻,你生父卢旺达的巨型集团公司,专门招聘我这个专业的大学毕业生,而且可以大三就去集团总部实习,一旦通过实习培训,毕业就可以成为他们集团总部,年薪几十万的高级白领。” “我竟真的信了这些传言,只身跑到了你生父的旺达集团总部,令我难以置信的是,特别轻松就过了面试,而且第二天就见到了卢旺达本人。” “当时他已经三十五六了,第一眼看上去,就有点油腻大叔的样子,而且看人的眼神有点不正经,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尽管我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但为了能获得在他父亲的旺达集团公司总部获得实习机会,而且梦想着将来可能被录用,也就克服了对他的厌恶和堤防。” “任由他亲自带我参观集团总部的各个部门,和之前集团总部取得的各种骄人成就,甚至还毫无保留地回答了他很多非分的问题,比如是否有男朋友,是否还是姑娘身等问题……” “而当我越来越感觉到,卢旺达之所以能给我实习的机会,甚至承诺将来肯定会录用我,完全是想把我培养成他的地下情人,以此来弥补,他娶的那个老婆,不能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遗憾 。” “而我当时并没因此就毅然回绝他的这个歹意,不是我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是我的家庭在当地属于严重超生的家庭,我身下还有四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全家倾尽全力供我上了大学,就指望我毕业后,能找个高薪的工作,能嫁个有钱的男人,从而让我一贫如洗的家庭也跟着沾光,彻底摆脱贫困,过上小康生活。” “就这样,迫于自己家庭的压力,外加当时的卢旺达,的确表现出了对我各种痴迷和宠爱,给我买了不少高档服装鞋帽,还有各种名牌包包,甚至还直接给了一套公寓,让我有了一个完全独立私密的空间。” “我当时很享受那种丰富的物质待遇,仿佛自己真的找到了真爱一样,没让卢旺达费多大劲儿,就攻破了我坚守了二十多年的堡垒城池,稀里糊涂,就成了他的女人……” “而且在得到我的时候,他还发过毒誓,一旦我怀孕给他生了儿子,他将休了他现在的老婆,娶我成为他的第一夫人。” “我当时天真地畅想未来,飘飘然,简直像一步登天,抵达了梦想的天堂一般。” “很快我就怀孕了。他听了之后,特别高兴,经常带我去省城最大的医院去做孕检, 同时,也把我宠得像个公主,吃的穿的用的,只要我想,眨眼的工夫,他就能帮我实现。” “然而,就在我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有一次他亲自带我去做胎儿检查,结果出来,他就开始对我有些冷淡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问他到底为啥。只是傻傻地以为,是因为自己身怀六甲,样子变丑了,身子也不方便了,没法满足他旺盛的需求了,他才对我有些冷淡吧?” “结果,过了个把月,再次去妇产医院去做胎儿检查,看了结果,他甚至都没亲自送我回公寓,而是假装有个应酬,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妇产医院。” “我当时简直像被霜打了一样,不知道他对我态度的变化到底因为什么,就返身拿着检查报告,去找妇产医院的主治医生……” “结果经过反复询问,才得知,原来在孕检的时候发现,我怀的这个孩子大脑发育异常,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样的孩子生出来,不是脑瘫也是个智力低下的孩子。” “我当时简直像被一个炸雷给霹了一样,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直接晕死过去……” 讲到这里,荀芳停顿下来,看来当时给她的心理打击,至今还隐隐作痛,难以忘怀。 第249章 无辜的孩子 听荀芳讲了怀孕的经历,赵沟渠才恍然大悟——现在破案了! 原来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检查出大脑发育有问题呀! 难怪被遗弃,难怪脑子特别笨,也难怪被人起了傻柱这个外号,原来早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了呀! 但此刻的他,并没有责怪眼前这个生母的念头了。 而是对她的坎坷命运,给予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 所以,才会在她讲累了、停顿时候,递给她一杯水,然后问道: “就是因为查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出生可能会是个痴呆儿,我的这个生父就无情抛弃了你?” “这肯定是主要因素,因为他之所以宠爱我的根由,一个是我当时年轻貌美,颜值超群;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想通过我,给他生个可以继承千秋大业的儿子……” “所以,一旦检查出,我怀的这个孩子有问题,而且是脑子的问题,他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不单要放弃我肚子里的孩子,连同我这个妈,也一同放弃……”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会那么狠心,真的因为孩子可能有问题,就无情抛弃我,还想方设法地找他理论……” “而且还偷偷跑到别的医院去复查,拿着别的医院的新说法——说这个孩子只是有可 能,是个脑部发育不全的婴儿,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个白痴弱智。” “可是他哪里听得进去,哪怕这个孩子有些微的瑕疵,他都会另谋新欢,重起炉灶,再让别的、像我一样年轻,并且渴望得到一步登天,成为豪门贵妇机会的女孩子,来帮他完成那个心愿。” “我当时真是走投无路,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几次打算打掉这个突然不受待见的孩子,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可是,好几次,都已经挂号到了我,我却无论如何不忍心,让这个未曾谋面的小生命,就因为怀疑他脑子有问题,就活生生地做掉他,那相当于直接杀了这个孩子啊!” “也正是由于我的迟疑不决,等到我真正看不到希望,再决定去医院做掉这个孩子的时候,医院却说,孩子已经到了不能再做流产的月份了……” “我当时几近崩溃,孤注一掷再次去找卢旺达去理论,可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我惊呆了,他居然同时跟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厮混在一起,而且见了我,完全没有停止和回避的意思。” “更可怕的是,正是由于我的执着,激怒了他,让他感到了某种威胁,竟悄悄下令,一直伺候我的那 个老妈子,用某种特殊的法子,让我人间蒸发!” “只是那个老妈子平时跟我相处得像母女一样,几次被卢旺达催促,她都下不了最后的黑手……” “就在我即将临产前的半个月,老妈子终于忍不住,把真相告诉了我,说她真的不忍心一尸两命,然后让你们母子人间蒸发……” “我当时直接傻掉了、惊呆了,完全不信,人模狗样的卢旺达,会给老妈子下达这样的指令,真想报警,或者是直接去找卢旺达拼命。” “但我被老妈子给死死拦住,还劝我:我之所以告诉你真相,就是不想你死在我手里,就是想给你一条生路,赶紧带着你肚子里的孩子,逃命去吧……” “我特别感激这个老妈子,还担心地问,假如我跑了,你咋跟卢旺达交代呀?老妈子却说,只要你能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省城,被卢少爷发现,我就说你已经被我做掉,并且从人间彻底消失了……” “就这样,我连夜逃出了省城,但却不知道去往哪里。我的老家肯定不能回,一大家子都指望我嫁个富豪,他们跟着鸡犬升天呢!” “假如我挺着个大肚子,回家说,我被富家少爷给抛弃了,家里人还不活活打死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呀!” “于是 ,我就囫囵买了一张火车票,一直坐到终点站,下了车,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感觉世界这么大,却没有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落脚的地方。” “加上有个损贼,趁我迷迷糊糊的,竟将我的钱包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偷走了,我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了……” “饥寒交迫,困饿交加,我感觉我的世界末日到了,我完全没能力生下这个孩子,并且将他养大成人了……” “因为连我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我完全陷入绝望,摇摇晃晃地在马路上游荡,一辆大卡车开过来,我都浑然不知,最后距离我只有十公分才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就破口大骂,但看见我挺着个大肚子,才态度好了一切,还问我,为啥三更半夜的,在这大马路上游荡。” “我竟回答他:我想死!这个卡车司机听了,特别愤怒地朝我吼了一句:你想死也别坑我呀,真的想死,就去林河镇的靠山村,那里的后山有个老黑洞,只要跳下去,就没有活着上来的,而且不会有人发现你死了,那才死得利索、死得干净!” “我听了,竟笑着对卡车司机说,那好啊,那就麻烦你,送我到那附近吧……” “那个卡车司机还真是无语,因为他不答应我 ,我就躺在他的车前不起来,被逼无奈,他真的将我一直送到了林河大桥头……” “还指了指远处的大山说:看见了吧,那座山下就是靠山村,我说的那个老黑洞,就在那座山的东坡上,到了地方,一打听就有人告诉你,具体在哪里了……” “我对他说了谢谢,他居然说:别谢我,假如你死了变成鬼,别找我麻烦就行。我满口答应他,即便变成了厉鬼,也不会找他报仇,因为真正害死我的不是他。他听了,才放心地上车,很快把车开出了我的视线……” “我当时真是又困又饿,但还是咬牙坚持,朝那个卡车司机指引的方向,艰难行进。” “只是没走多远,我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剧痛,尽管我没有生产的经验,但也知道,这可能是快生了……” “可是,我举目四望,荒野茫茫,知道可能自己没能力找到那个老黑洞跳下去了。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感觉羊水破了,我站都站不住,哪里还能向前行走……” “倒在地上,仰望苍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天爷呀,我死活都没关系,但一定别让我肚子里的孩子,跟我一起死掉啊,因为他是无辜的呀!” “一阵剧痛袭来,我难以承受,一下子就晕厥过去了……” 第250章 往事不要再提 “等我醒来,发现,是在林河大桥的桥头下边,这里是一个七八十岁拾荒老太常驻的站点儿,用好多纸壳搭建的临时窝棚,算是给了我一个遮风避雨的空间。” “而且拾荒老太居然熬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米粥让我喝,甚至还给我煮了几个红皮鸡蛋,说她的手不干净,让我自己剥着吃。” “我感动得泣不成声,哭得稀里哗啦,但当我听到我的哭声引来的一阵婴儿的啼哭,才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也才一下子平静下来……” “那一夜,月朗星稀,我躺在纸壳搭建的,半边可以直接看见天空的窝棚里,在构想接下来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的第一念头是等身体好些,就抱着这个婴儿一起去跳老黑洞。可是当拾荒老太把这个孩子抱给我看的时候,他居然朝我露出了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傻笑!” “天哪,这就是我怀了十个月,生出的孩子吗?” “他这一笑,让我立即打消了带她一起赴死的念头!” “而且看见拾荒老太对这个就会傻笑的婴儿,稀罕得像她自己得了孙子一样,才不再考虑,未来自己寻死觅活的时候,带上这个婴儿了——也许这个孩子,该着就是给这个拾荒老太生的吧!” “一旦 有了这个念头,我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而且就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做出了决定,我可能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了,但我无权剥夺这个孩子活下去的权利……”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拾荒老太给我的几个鸡蛋,悄悄离开,想要回到省城,找到卢旺达,跟他拼个同归于尽……” “然而,我刚刚生完孩子,而且是被那个拾荒老太,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接生的,所以,我身体极度虚弱不说,还伤口感染,没等到省城,人就晕死在了半路上。” “一切都是天意该着,偏偏这工夫,当时还给肉联厂开车的周大雷经过,发现了我,将我弄上车,还送到附近的医院救治……” “从此,才阴差阳错地跟他有了这段孽缘……” 荀芳把她的经历差不多毫无保留都讲了出来。 “你不是说,你到了三十多,才跟周大雷结婚的吗?”赵沟渠感觉,好像时间有点儿对不上,就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尽管是他救了我,而且出钱治好了我的病,才把我送回娘家的。但我压根儿就看不上他那粗鄙的长相,还有他当屠夫杀猪的工作,所以,一直待在娘家,就是不肯答应嫁给他。” “后来娘家多次给我介绍对象 ,但只要差不多快成的,就都会被周大雷拿着杀猪刀去威胁人家,说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就这样,一直耗了七八年,我都三十岁了,父母天天催逼逼嫁,有时候都到了破口大骂的程度!”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一咬牙一跺脚,嫁给了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不放手的周大雷。” 荀芳把她与周大雷的这段姻缘也多实话实说讲了出来。 “那,这期间,你就没想过,回到林河大桥,去寻找那个被遗弃的孩子?” 赵沟渠试着用第三者的口吻,问她当年遗弃自己之后,是否有过悔意。 “实话实说,我被周大雷救下,半个多月才恢复健康,回到家里,哪敢提及我跟卢旺达之间的关系,特别是还生过一个孩子的经历呀!” “但我的心里,却一直在惦记那个孩子,经常梦里听到他的哭上,甚至看见他对我傻笑,但醒来,却总是不敢再面对现实。” “直到过了几年,我偷偷去过一次林河镇,但到了林河大桥下,却不见了拾荒老太的踪影……” “那个时候,还不好意思打听拾荒老太和那个孩子的下落,生怕因此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也就没去有关部门去打探,这个孩子的下落。” 荀芳如实回答,她 在遗弃赵沟渠这件事儿上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听荀芳讲了这么多关于他出生前后的经历,赵沟渠一下子就沉默了。 因为他不知道生自己的这个女人,当初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才忍心将自己丢给一个风餐露宿拾荒老太的。 尽管她说出了那么多的客观原因,但还是有一种被遗弃之后,那种无限悲怆的感伤,在心头弥漫萦绕。 “真是对不起,我再次对我当年没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将你无情遗弃而道歉,只是现在看见你出息成这样,心里或多或少有了一丝丝的安慰,但这并不能让我推卸曾经抛弃过你的罪责……” 一看赵沟渠忽然沉默了,荀芳急忙这样忏悔说。 “算了,别再提这些往事了,既然当年你是迫不得已,完全是因为无能为力养活我,才将我抛弃,我又有什么可怪你的呢!” “何况我的命还算好,不单有那个拾荒老太抚养了我,还在她过世之前给我上了户口,后来镇里没有福利院,就把我送到了敬老院。” “尽管我脑子的确有点笨、有点傻,但该上学上学,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连娶媳妇儿都没耽搁,还阴差阳错娶到了方圆百里都万里挑一的村花当老婆。” “关键是,我 还偶然掉进了你说的那个老黑洞,才意外醒悟开窍,脱胎换骨,不单突然学会了武功,脑子也一下子灵光了……” “所以,我觉得,一切都可能是天意安排吧。或许,假如当年你不抛弃我,或许我过得比现在的周欣语还惨吧……” 赵沟渠还真是善解人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生母。 “谢谢你能这样理解我,可是我的心,为啥还总是像被刀剜一样疼啊!”荀芳听完赵沟渠的话,感激不尽的同时,竟还是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还是尽快从这些往事中跳出来,因为咱们还有残酷的现实要面对——还是说我的那个该死的生父吧——你能告诉我,后来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哪敢有联系呀……” “为啥不敢有联系?” “当然是兑现给那个放我一马的老妈子的承诺啊——你想啊,假如我再出现在卢旺达面前,那无遗证明是那个老妈子放了我,无遗暴露了当年他残忍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只要我出现,他百分之百让他的心腹手下做掉我!” 荀芳直言不讳,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现在你我再去见他,他还会那么凶狠残暴,对咱们痛下杀手吗?” 赵沟渠竟问了这样的问题。 第251章 我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不好说……”荀芳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似乎。 “这话啥意思?是他已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赵沟渠直截了当问。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不瞒你说,尽管自打我离开他,就再也没见过他,但我有个远房表姐一直在旺达集团公司的总部当保洁,每年过年的时候,偶尔见了面,有意无意的,都要听她讲起关于卢旺达的好事儿坏事儿……” “所以,断断续续的,我也大致了解,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荀芳说出了她后来,知道卢旺达人生轨迹的另一个途径。 “那快点告诉我,他现在咋样了……”不知道为什么,赵沟渠对这个生父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似乎。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家伙无情抛弃了我之后,其实一点儿都不好过。” “尽管他先后祸害了十几二十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可是没一个真的帮他生出儿子的,一直过了就好几年,才有个女孩子给他生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只是还没等他给孩子起名字呢,就被他那个母老虎的原配发现,将那个女孩子连同孩子都从几十层高的楼上给推了下去。” “尽管他这个母老虎的老婆因此判了死缓,锒铛入狱了,但卢旺达也受到了沉重打击,之后更加 变本加厉地祸害更多天真无知,却追名逐利的女孩子。” “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被掏空了,也可能就是天意,这些女孩子居然没一个给他生孩子的。” “这样过了十年八年之后,卢旺达绝望至极,甚至通过试管婴儿的多次努力,都惨遭失败之后,忽然有一天,有个女人找上门来,指着身边的男孩子说,这是当年跟卢旺达一起上大学同班同学,在一次聚会上,被他弄过几次怀上,并且偷偷生下的儿子。” “卢旺达听了,脑袋一热,欣喜若狂,但还是要求跟这个孩子做亲子鉴定,来确认这个儿子真是他的种。” “但这个女同学却说:还用做亲子鉴定吗?你算算日子,是不是咱们那年的毕业晚会上,你不管不顾地将我弄到天台的一个角落,弄了我好几把,我才怀上了这个孩子?” “卢旺达还真是认认真真地掐算了日子,与这个孩子的出生日期还真是符合,而且得知这个孩子的血型跟他一样,都是B型,就更是打消了一些怀疑。” “更主要的是,这个男孩子的长相还真的跟他很像,特别一些动作和习性,也简直就是他的童年翻版,这才让他打消了跟这个男孩子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关键是,即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都不想再错过,他这辈子,有个儿子继承家业的机会了! ” “索性,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种,都认下,只要自己视如己出,还有谁敢说他不是自己的种呢!” “就这样,这个叫曾雪琴的女人,很快成了卢旺达的新晋夫人,而她带来的男孩子,摇身一变,成了卢家风光无限的小少爷,卢旺达还给他起了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叫卢森堡……” 荀芳一口气,还真讲了很多关于卢旺达的故事。 “那,这个卢森堡到底是不是卢旺达的种呢?” 赵沟渠单独对这个说法提出了问题。 “谁知道啊,连他本人都不愿意搞清楚,还有谁能弄清,这个叫曾雪琴的女人带来的这个男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或许卢旺达也认命了,无论这个卢森堡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辈子,也只能认定就是为自己延续香火的唯一继承人了。” 荀芳做了这样透彻的分析。 “那,这种情况下,你若是带着我,突然出现在卢旺达面前,说我就是当年他指令那个老妈子,一同做掉,但却侥幸死里逃生存活下来的、百分之百是他亲生骨肉的儿子,他会作何反响呢?” 赵沟渠竟做了这样的假想,让荀芳试想一下,会是怎样的结果。 “这个我可不好说,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卢森堡和他母亲曾雪琴知道,一旦他们得知,卢旺达在世上,还有 一个百分之百纯正的卢家后人,生龙活虎地还活着,估计他们肯定不遗余力,大开杀戒,不彻底铲除你,绝不会罢休!” 荀芳立即将这样可怖的情景描述出来给他听。 “嗯,这回有得玩儿了……”但赵沟渠却嘿嘿一笑,这样来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荀芳心惊肉跳地看着儿子,这样问道。 “我在想,假如你带我真的出现在卢家,那会是怎样一个爆炸新闻,让卢家一下子炸开了锅呀!” 赵沟渠一脸兴奋地这样回应。 “千万别去捅马蜂窝——不不不,卢家比马蜂窝还邪乎,卢家就是个虎狼窝,千万不要去招惹……” 荀芳担惊受怕地这样阻止说。 “马蜂窝也好,虎狼窝也罢,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不去卢家,怎么会改变现状,改写未来?” “可是,你知道想通过卢家改变现状,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或许把你我的性命全搭上,都未必得到咱们想要的结果呀!” 荀芳直接说出了最可怕的结果。 “可是,假如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去搏一把,怎么凑齐周欣语的手术费?” “而除了手术费,还有之后康复过程的各种费用,还有她康复之后,上学甚至留学的费用?” “还有你们现在连住房都没有,更别提将来你的养老费用——所有这些,只有 敢于去卢家讨回公道,才能获得!” 赵沟渠表达了必须背水一战,去卢家拼一把才罢休的强烈意愿。 “话是这么说呀,可是具体襙作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呀!” 荀芳还是极度担忧的样子。 “也许,没那么邪乎,看看刚才说的那个曾雪琴,或许那个叫卢森堡的儿子跟卢旺达一毛钱血缘关系都没有,但人家愣是有胆量去闯一闯,结果咋样,从一无所有,摇身一变,就成了身世显赫的富三代!” “而像我这种正宗的卢家后人,反倒畏首畏尾,不敢露面,去争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是不是有点太胆小、太没谋略,放着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不敢去争取和把握呢!” 听赵沟渠如此铿锵有力,慷慨陈词,荀芳直接被震撼了…… 难道眼前的他,就是二十几年前,那个被妇产科医院认定的大脑发育不全的胎儿吗? 难道他此刻的雄心壮志和聪明睿智,不该成为卢家真是接班后人吗? 也许他说得对,人生在世,在大是大非面前,就是不要胆怯退缩,就是要迎难而上,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新大陆、新世界! “那好,那我支持你去卢家认祖归宗,只是,能不能听我一句话,咱们只能智取,不要强攻……”荀芳终于同意了他的想法。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252章 太有文化了 “那快说说你的想法!”荀芳一听,他跟自己想得一样,就想听听,他到底是咋想的。 “俗话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咱们只有想办法打进卢家内部,摸清底细,抓住软肋,查出破绽,才能找到时机,达到目的。” 赵沟渠立即将他所谓的“智取”主张说了出来。 “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儿,光说打进卢家内部,谈何容易。” “我记得你不是说过,认识一个大表姐,在旺达总部做保洁吗?”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是认识,现在她还在岗,而且还是保洁部门当了个部长之类的干部。” “还能联系上她吗?” “我还真有她的联系方式,但从来没启用过——你让我联系她,有什么用?” 荀芳没懂他到底什么用意。 “能不能通过她,推荐咱们去旺达总部当保洁什么的……” “你是让我混进旺达总部,去打探情况?” “这是最便捷、最行之有效打进卢家内部的途径了。”赵沟渠直接说明了用意。 “我觉得不行。” “哪里不行?” “一个是,一旦我去旺达总部当保洁,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许会被卢旺达给认出来,那肯定饶不了我,可能还没发现卢家什么内幕,就被他找人给做掉了……” 荀芳立即说明了她特别不适合去旺达总部当 保洁的理由之一。 “嗯,这一点我是欠考虑。” “还有,在等你和周欣语骨髓配型出结果期间,周欣语根本就离不开我,我总不能整天背着她、抱着她,去旺达总部上班吧?” 荀芳又说出了另一个没法解决的难题。 “好了,这个想法立即否决,但你不能通过你的这个大表姐,引荐我去旺达总部的安保部门任个差事——通常来说,安保部门最容易接近公司的高层和内幕……” 赵沟渠承认刚才的那个想法考虑不周,但马上又这样提议说。 “嗯,这个思路倒是可以考虑,但也存在一旦被发现——你是我生的儿子,是当年卢旺达让老妈子做掉,却给放了一条生路存活下来的,卢旺达肯定也不会饶过你!” “因为那是他致命的罪孽和丑闻——这一点,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荀芳是觉得这个想法比较靠谱,但也提醒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知道如何拿捏进退的分寸,更是知道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赵沟渠立即这样保证说。 “嗯,我若是没亲眼所见你的功夫了得,我是不会同意你去冒这个险的。” 荀芳已经不止一次,亲眼所见他,在几乎无法破解的困局面前,从容不迫,用他神奇的能力予以化 解的场面,所以,才会同意他的这个想法。 “那,为了争取时间,能不能现在就联系那个大表姐,看看能不能引荐我,去旺达总部的安保部门去当差。” 赵沟渠不想浪费时间,所以,直接这样催促说。 “好,我这就联系这个大表姐,但我不敢保证,她一定帮我引荐你,进到旺达总部。” “试试再说吧。” “那,她问起你是谁,我咋跟她说才好?” 在打这个电话之前,荀芳还要先问好这些细节。 “就说我是你表亲外甥,学了点儿武术,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听说她所在的旺达总部正在招聘安保人员,觉得这个外甥本分老实,踏实肯干,还有点武艺……” “能不能求大表姐引荐一下,让他有个安身立命的差事做,一旦成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全给大表姐做答谢……” 赵沟渠还真是张口就来,帮荀芳拟定好了具体的推荐理由。 “好,我就这样跟她说……” 就这样,荀芳当即给那个在旺达总部当保洁部部长的大表姐打了电话。 就按照刚才赵沟渠说的那些预案,特别诚恳地说明了情况。 想不到这个大表姐竟毫不迟疑答应说:“没问题,你就让你这个外甥来找我吧,现在正好安保部在招内部人推荐、且会点儿武功的安保人员呢……” “太好了,我这就让他去……” 荀芳又说了一些,诸如拜托大表姐,多多关照,日后定当重谢的话,才挂断了大表姐的手机,转而对赵沟渠说: “还真是巧了,旺达总部正好招聘你这种条件的安保人员,大表姐让你尽快过去,直接找她就行。” “嗯,真是天助我也……”赵沟渠很兴奋的样子。 “那你就收拾收拾,快点过去吧——但一定切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安全第一。” 荀芳千叮咛万嘱咐。 “放心吧,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赵沟渠说完,从高级VIP病房出来,先到了停在医院停车场的那辆黑弹皮卡车里,翻找出一套较正式的西装穿上,但没开黑弹直接去旺达大厦,而是随便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了旺达总部。 这个名叫汤凤莲的大表姐还真是讲究,亲自到旺达大厦的后门儿来接应赵沟渠。 “姓什么,叫什么?” “我姓赵,名叫赵沟渠——这是我的身份证。” 赵沟渠急忙掏出身份证,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了过去。 “赵沟渠——这个名字怪怪的……”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汤凤莲竟这样说了一句。 “没办法,家长没啥文化,就给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赵沟渠急忙这样自嘲地回应。 “不是没文化,是太有文化了 !” “为啥这样说?” “近几年常常听人说那句——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你的名字正好镶嵌在这句诗里,这多显得有文化呀!” 汤凤莲竟是这个意思。 “对不起,真让您见笑了——敢问,我怎么称呼您呢?”赵沟渠急忙转移话题。 “我叫汤凤莲,这里的人都叫我莲姨,你也跟着这么叫吧……” “好,我就叫您莲姨……那,您什么时候,把我引荐到安保部呢?”赵沟渠一副急于上岗的样子。 “这个不急……” “为啥不急?” “在我推荐你之前,我得按照这里的规矩,试试你到底会不会武功,免得你啥本事没有,到了真格的时候就掉链子,回头集团总部怪罪下来,我这个推荐人也要跟着吃瓜捞……” 汤凤莲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您想咋试呢?” “我有个亲侄女,叫汤嘉莉,就在安保部门当女保镖,我把她叫来,跟你过过招儿,你能挨过她的三拳两脚,就算你过了这一关,我也才有理由,推荐你来集团总部,当这个保安的差事。” 汤凤莲这样回答说。 “敢问,您的这个亲侄女,练的是什么武术吗?”赵沟渠心想,尽管自己现在功夫了得,也该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吧,就直接这样问道。 “跆拳道,黑带九段……” 第253章 突破底线 一听这话,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跆拳道黑带共分九级,而能达到顶级的黑带九段者,就代表这个人经过长期艰苦的磨练,其技术动作与思想修为均已相当成熟。 同时,也象征跆拳道黑带不受黑暗与恐惧的影响——相当于能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卓尔不群的境界。 “那,是不是每一个来这里应聘的人,都要经过您这个侄女的三拳两脚,才能过关?” 赵沟渠对自己的这个待遇有点好奇,就这样问了一句。 “别人都不用……” “为啥呀,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吗?” “是啊,你很特殊。” “特殊在哪里?” “别人来应聘,都是带着各种证书来的,不是空手道,就是跆拳道,要么就是什么武林学校,最不济的,也得是某体校武术班毕业的。” “你呢,你除了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推荐,就啥都没有了。所以,最简单的测验办法,就是找个这里的高手,打你几拳、踢你几脚,看你扛不扛得住、躲不躲得开。” “连这个最起码的测试都通不过,对不起,我只能安排你在我的保洁部 ,做编外的临时工,去管理维护旺达大厦的化粪池了。” 莲姨直言不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您就安排这个测验吧。”赵沟渠只能无条件接受了似乎。 “那可说好了,我这个侄女可不会念在是我的亲友,就手下留情不真打,一旦下手轻了重了,打你个好歹,你可别怨谁。” 莲姨还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出了问题找她麻烦。 “不会的,我这——纯属愿打愿挨……” 赵沟渠这样答完,忽然又这样问了一句:“不过,假如我没被打倒,可不可以还手打对方?” “你觉得你除了招架之功,还有还手之力吗?” 莲姨竟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这样反问道。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呀!” “我是说,万一我还有还手之力,可以还手吗?” “没关系,为了公平起见,她先打你三拳两脚,然后,你没被打趴下,就轮到你打她三拳两脚……” 莲姨料定到不了那步,所以,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那——是不是打死打伤她,我都不用负责任?”赵沟渠索性进一步询问。 “我说你小子咋这么 没有自知之明呢,我开始怀疑你脑子有问题了。” 一听这话,莲姨对这个说话不过脑子的野小子,说话有点不客气了。 “为啥这样说?” “你能不能扛得住她的三拳两脚都不确定,哪里还有你还手的机会——而且,即便是你皮糙肉厚,扛得住她的三拳两脚,然后开始还击她……” “就凭她那种段位的高手,别说你这种无名鼠辈,即便是同行的高手,她都未必被伤及毫毛,所以,你的问题完全是不成立的,更是没必要担这个心了。” 莲姨完全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在她心目中,她的这个叫汤嘉莉侄女,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也是几乎没有人禁得住她的三拳两脚。所以,才会给出这样的答复。 “好吧,我知道了。” 就这样,莲姨很快叫来了她的侄女汤嘉莉。 果不其然,是个英姿飒爽,好看得有点儿像某个武打女明星一样的年轻女子。 见了面,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直奔赵沟渠的腮帮子横扫过来…… 赵沟渠有些迟疑——躲吧,怕她踢不着自己会更加恼羞成怒。 不躲吧,倒是不怕她踢伤自己,而是怕自己用无 极神功抵挡她踢来的腿脚,来个借力还力,她这条腿直接就废掉了。 而一旦那样,这个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自己的全部目的,就是来这里隐姓埋名,先混个可以接触旺达集团高层机会的差事,不是来这里跟谁比武斗狠的…… 所以,刹那之间,他还是做出了明智的决定,那就是躲避,才是最佳选择。 就这样,汤嘉莉踢过来的第一脚,被赵沟渠一缩头,就给躲过去了。 汤嘉莉和莲姨都有点惊异。 因为只要汤嘉莉出脚,就没有落空的时候,今天咋遇到了能躲掉她神奇飞脚的对手? 立即调整了姿势,转而一个转身飞踹,就直奔赵沟渠的心口窝而来。 假如说,刚才躲避她飞腿踢头的难度是5的话,想躲过她的飞脚踹胸,难度陡然翻倍,至少为10! 但赵沟渠笃定采用逃逸躲避策略,所以,这次为了避免对方踹到自己,直接来个旱地拔葱,腾空跃起,愣是凌空翻了个筋斗,飞过汤嘉莉的头顶,轻轻落在了她的身后。 这个动作让汤嘉莉有点发蒙,因为脚是踹出去了,但一闪,人却没影了。 而莲姨看见赵沟渠,居然有这 等身手躲避侄女的飞踹,也直接看傻眼了。 等到汤嘉莉回过头,看见对手已经在身后了,顿时有点恼羞成怒,这次不能再跟他客气了! 索性一个虎步前跨,揪住了赵沟渠肩膀上的衣服,顺势就要来个大背招式,将对手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再顺势在地上,踏上一只脚,用各种顶格力道对他反复践踏摩擦! 然而,这个大背动作是完成了,但落地的瞬间她又傻眼了。 因为这个招式她练过不下百次千次,任何对手,都会被她狠狠地后背着地,然后,她的肘部抵住对方的颈部,令其动弹不得,再对其做任何碾压式的击打,都会得心应手,轻而易举。 可是完全出乎意料,背部着地的不是对方,而是她自己! 被肘部抵住颈部的也不是对方,而恰恰是她这个动作的发起者。 不好,今天有点大意了。 这是遇到超一流高手了! 还好只有姑妈一个人在场,这人还没丢大。 但不能就这么认输,败在这个无名鼠辈的手下吧? 管不了什么江湖规则、行伍底线,居然想起了一个下三滥的阴招,腾出一只手,就要给他来个猴子偷桃…… 第254章 千万别这样 “美女,手下留情!” “赶紧认输,我就放你一马!” “可以认输,但我必须获得这份儿工作……” “成交!” 汤嘉莉说完,果然松开了那只手,转而一个挺腰将赵沟渠翻在了身子下…… “我认输……” “起来吧……” 汤嘉莉得到了她想要的面子,立马伸手将赵沟渠从地上拉起来。 “觉得他咋样?” “功夫还行吧……” “那是打发了,还是录用?”莲姨搞不清状况,才这样问道。 “留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为了给自己留足面子,汤嘉莉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就带他去入职吧。” “走吧……” 汤嘉莉说完,带头就朝位于旺达大厦一楼的安保部走去。 “还愣着干啥,赶紧跟她去呀!”莲姨见赵沟渠愣在原地,边上前推了他一把,边欣喜地这样催了一句。 “哎……”赵沟渠还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这一关,急忙屁颠屁颠地跟着汤嘉莉去了。 看着赵沟渠的背影,莲 姨立即给荀芳回了电话,不无夸张地将赵沟渠在她的推荐下,已经顺利去安保部报到的喜讯传递过去。 “我,这就算正式入职了吧?” 跟着汤嘉莉到了安保部,很快就填写了一个表格,差不多将自己能公开的信息都写在了上面,交给汤嘉莉的时候,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算是吧……”看了赵沟渠填写的个人信息,汤嘉莉这样回了一句。 然后,拿起一张提货单,递给他说:“你这就去后勤部,把这些保安必备的装备领一套回来吧。” “拿这个,就能领到装备了?”赵沟渠还有点不信的样子。 “对,领完之后,赶紧回到我这里,我给你分派第一个任务。” “好……” “不能说好,要说是!” “是!” 赵沟渠边答应,边拿起那个提货单,去了旺达总部的后勤部,找到了付货的窗口,递进去,居然真的领到了保安用的“八件套”! 其中包括——橡胶棍、催泪喷射器、强光手电筒、防割手套、防暴钢叉、 防刺背心、防暴盾牌和对讲机等。 还外加一套黑色的服装鞋帽,和一套住宿用的被褥。 立即带着这些东西,返回到了汤嘉莉的办公室。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领任务,开始工作了?” “嗯,可以了……” “具体啥工作?” “把这些服装装备放在这里,跟我来……”汤嘉莉说完,就带头走进了她办公室的一个小隔间里。 尽管赵沟渠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带自己去她办公室的小隔间会执行什么任务,但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深入虎穴,探明卢家底细的目的,还是让他二话不说,就跟了进去…… “把身上的衣服都除掉吧……” “为啥要这样?” “当然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上是否有恶疾,或者是其他不适合做安保工作的纹身之类的……” “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我身上既没纹身也没恶疾。” “口说无凭,我必须亲自检验才行!” “所有来这里当差的保安,都要做这样的检查吗?” “别人都不用。 ” “为什么我用?” “别人都拿着各种学历证书来面试的,但凡是从学校或者相关机构里出来的人,都会有过体检合格的经历才会入学和毕业,而你,没有任何文凭,所有,要特殊检查一下才行。” 汤嘉莉毫不迟疑这样答道。 “那,具体都要咋检查?” “别废话,就是简单目测一下,顺带做个简单的体能测试,别是表面上看着很健康,其实衣服下边,却包裹着见不得人的毛病……” “没有没有,我真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赶紧照我说的做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好吧……” 赵沟渠有些无奈,但似乎,也没理由不让她做这种特殊的检查。 只得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除掉。 “这样——差不多了吧?” 到了只剩下遮羞的部分,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不行,必须把你的全部都袒露出来让我检查。” “这……” “咋了,难道你什么隐疾怕暴露出来?” “没有没有, 我的身体特别健康。” “那就别废话,赶紧全部展现出来给我看……” “好吧……” 就这样,赵沟渠只好将最后一点儿遮挡身体的东西也都褪掉,将一个身强力壮的健硕身体,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汤嘉莉立即双手抱甲,走近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每个细节都进行了详细打量之后,居然还伸手直接触碰…… “这——太难为情了吧……” “怕难为情是吧,那好,我陪你也把衣服都褪掉,这样再检查你,就不会难为情了吧……”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不用你褪掉衣服,我也好意思展示给你看……” “那好,那就快点儿展示吧……” “现在行了吧……” “还不行……” “还要怎样?”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让我难以承受这种猝不及防的特殊要求……” “那我要是说——我曾经发过毒誓,你还有无法承受的心理负担吗?” 关键时刻,汤嘉莉居然亮出了这样的撒手锏…… 第255章 绝非一般战士 “不行,即便是你发过这样的毒誓,我也不会突破我自己的底线,来达成你的愿望!” 面对汤嘉莉那摄人心魄的魅力,外加几乎无法回绝的理由,赵沟渠还是在心慌意乱之际,显示出了超强的定力。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但却求之不得,得到美女青睐的绝佳机会吗?” 汤嘉莉却继续加强攻势。 “我知道像你这种级别的美女万里挑一,是无数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一旦有了这样的白瓢机会,都会丧失理智,不顾一切,狂喜接受,但我是个例外。” “咋了,难道你是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男人?” “不不不,我只对异性感兴趣,不对同性感兴趣——但我心里的底线是,无论如何不能与我老婆之外的女人,无缘无故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 “咱俩之间不是无缘无故发生这种关系吧?” “谁说不是?我只是为了得到这份儿工作,才与你交手的。而且当场我已经与你达成默契,你赢我输,但我会得到这份儿工作。可是现在是你节外生枝,非要整出个你曾经发过的那种毒誓,让我突破我的底线——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不让你负任何责任,白白让你拿走我的第一次,享用我的身体,这有什么做不到的?” “还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轴,你 说啥我都不会乖乖就范的。” “那假如我说,你不答应兑现我曾经发过的毒誓,我就让你丢掉这份儿工作,你还坚持你的底线吗?” “那当然,即便是我丢掉了这份儿工作,也不能丢掉我的人格和底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得到我的机会,你给我一个最后的答复!” “我的最后答复是,我回绝你的这个要求,也随便你如何处置我!” “好吧,你穿好衣服,出来等我告诉你结果吧……” 汤嘉莉说完,快速穿好她的衣服,出去了。 赵沟渠急忙也穿好衣服,跟了出来——心说,完犊子了,估计这份儿工作还没开始,就他娘的结束了。 然而,等他从小隔间里出来,再次面对汤嘉莉的时候,却听她说:“恭喜你,过关了。” “啥意思,我没懂,我过啥关了?”赵沟渠还真有点发蒙。 “美人关呀!” “你的意思是,刚才都是对我的考验?”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对呀,不然平白无故的,哪里会掉这么大个馅饼,偏偏砸在你的头上呢!” “哦……”赵沟渠这才像逃过一劫一样,后怕中,冒出半身冷汗…… 心说,刚才若是把持不住上了她,估计这工夫就惨不忍睹了吧! “好了,这次测验就到这里,赶紧回宿舍休息一下,有任务,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知道了,谢谢……”赵沟渠说完,拿着那套保安的八件套装备,还有服装和被褥,去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专门给这里安保人员准备的十人大宿舍。 九号铺,就是他的铺位。 “新来的吧?” 赵沟渠刚进门,就被里边的四五个“老保安”给团团围住。 “是,我是新来的,刚刚报到……”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赵沟渠的话音刚落,这帮老保安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就将赵沟渠手里的八件套给一抢而光。 “你们这是……”赵沟渠直接傻眼了。 “这是新瓜蛋子入职的规矩……” “什么规矩?” “当然是领到的新装备,要与老保安以新换旧啦!” “这算什么规矩?” “不成文的规矩!” 很快,赵沟渠领回来的新装备被瓜分一空之后不久,就有一对老旧的装备甚至包括服装和被褥送了回来。 换做别人,肯定会因此不服不忿跟他们急眼。 但赵沟渠心说,这些东西算个球!老子来这里根本就不是跟你们一样混饭吃的,何必跟你们争执这些呢! 别管新旧,只要还能用,就都凑合用吧! 也许,用不了几天,老子完成任务,就离开这里了。 有了这样的心理,赵沟渠才默不做声地将这些旧东西给收拾好,能穿戴在身上的,就穿在或者是挂在身上,其他的,都按照规 定,放在了公共区域的挂钩上。 九号铺的上铺是十号铺,暂时没人,堆放了一些杂务。 然而,赵沟渠刚刚和衣躺在铺上,打算休息一下,随时等待汤嘉莉那边给自己新的任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惨叫一声,把全宿舍的人都给惊悚了。 赵沟渠猛地坐起一看,原来是在靠门口的一个袋子里,蹿出一条特别巨大的眼镜蛇,边将它的颈部夸张得像个巨型反铲,竖起半米多高,边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整个宿舍就像炸了窝一样。 有人手持橡胶棒,有人抄起了防暴钢叉,也有人用强光手电照射,还有人拿起催泪喷射器,就朝眼镜蛇喷去…… 可是所有这些应激反应,那条眼镜蛇似乎都没放在眼里,竟朝试图伤害它的人,移动逼近…… 于是有人带头爬上了上铺,其他人立即效仿。 眨眼的工夫,除了赵沟渠,其他的“老保安”都就近上了身边的上铺,唯独把反应慢的赵沟渠给丢在了下边,直接面对这条对人类发起疯狂进攻的眼镜蛇。 甚至赵沟渠朝宿舍里的五个上铺看了一眼,逃上去的这些号称各路高手的老保安,其中一个居然说:“你别上来,你负责把这条眼镜蛇给制伏干掉……” 赵沟渠听了,脸上露出了标示性的傻笑,声都没吭,就朝那条摆好进攻姿态的眼镜蛇走了 过去…… 这个举动让所有逃到上铺的老保安都惊呆了。 这家伙是要自杀吗? 咋两手空空就上前送死呢! 然而令在场所有的老保安想不到的是,这个新来的家伙,居然走到了眼镜蛇面前,还蹲了下来,与眼镜蛇对视了足有两三分多钟! 躲在上铺的这些老保安都快窒息了。 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傻傻地与凶悍的眼镜蛇只保持不到一米的距离。 什么情况啊,完全搞不懂,这个家伙到底在干嘛! 愣是看见这家伙与眼镜蛇对峙了三五分钟之后,竟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眼镜蛇的尾巴,然后将试图竭力反抗的眼镜蛇给倒拎起来! 这还不算,还将整个蛇身在空中旋转,直到眼镜蛇的蛇身被甩直了,才停下来,麻利地将其大头朝下装进了之前的那个袋子里,并且用绳子将袋口扎紧,才十分平淡地对上铺的那些提心吊胆的老保安说: “没事儿了,都下来吧……” 差不多所有的老保安面面相觑了一阵,还反复确认,是否真的没事儿了,才从各自的上铺下来。 接下来的场面,却让赵沟渠很意外。 这些老保安从上铺下来,居然接二连三地将之前从赵沟渠这里抢走的新装备,都给送了回来…… 似乎通过刚才的事件,让他们意识到,这个新来的绝非一般战士,惹不起吧…… 第256章 免费的午餐 “认识一下,我叫丁小满,你叫?” 这个七铺的矮小保安是刚才唯一没参与瓜分赵沟渠新装备的人,看见那些老保安将之前抢走的装备都给还了回来,主动跟赵沟渠搭讪。 “我叫赵沟渠……” “名字好怪哦——看你好像比我大,我就叫你赵哥吧……” “没问题——那你能告诉我,宿舍哪里来的眼镜蛇吗?”赵沟渠直接询问。 “是这样,今天接到群众举报,说旺达大厦门口外,有个人冒充印度阿三摆摊耍蛇,我们就去查处,结果那个家伙闻风逃走,丢下了这条眼镜蛇……” “本来想直接送动物园去处理,但龙哥说他有个亲戚是养蛇的,送给亲戚,还能给大家换回一顿酒钱,就把这条眼镜蛇装回了袋子,拎回了宿舍,结果,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丁小满立即这样回答说。 “哦,我说宿舍里,咋会有这么大的眼镜蛇呢!”赵沟渠这才恍然大悟。 “想知道,你咋就不怕眼镜蛇呢?” 丁小满还是不能理解这一点,趁机问了出来。 “实话实说,我在乡下多次跟蛇打交道,别管遇到什么毒蛇,只要你敢跟它对视一两分钟以上,它就会败下阵来,然后,瞅准机会,拎起蛇尾使劲儿甩,蛇的骨节就会被甩脱节,也就失去了战 斗力,这工夫,就可以随意处置它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原来这样啊,不过你刚才的动作太酷了,难怪把他们都给镇住了,不然的话,他们咋会把抢走的装备都还给你呢!” 丁小满就像崇拜明星一样,对赵沟渠直接顶礼膜拜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因此怕我了?”赵沟渠关心的是这一点。 “至少因此敬畏你了吧……” “敬畏是啥意思,难道是敬而远之的意思?” “别想那么多,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表现解除了危险,救了大家,所以才不觉得你是个可以欺负的新人了,也才把那些抢走的新装备都还给了你……” 丁小满这样解答说。 “嗯,这下我的心里踏实许多。” “对了,想知道,之前他们抢你装备的时候,你咋不跟他们急眼呢?”丁小满还是觉得,这个环节让他不可思议,直接问。 “既然他们说这是规矩,我还有什么好急眼的?”赵沟渠漫不经心地这样答道。 “你可真聪明……” “这话啥意思?” “我刚来的时候,就没你聪明,刚领完装备回来,被他们一抢而空,当即跟他们急眼,结果,被他们蒙上头,打了个半死,躺了半个来月才爬起来。” 丁小满说出了他曾经的遭遇。 “这么惨,难 道就没人管管他们吗?”赵沟渠假装抱不平地这样反问。 “谁敢管他们!” “为啥不敢管?” “因为他们都是惹不起的高手呗。”丁小满立即这样答道。 “高手?”赵沟渠差点儿没脱口而出——高手咋会见了一条眼镜蛇,就都吓成那样了?但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而是直接问:“都是什么高手?” “具体都是什么高手,以后慢慢告诉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了,咱们安保部还有不少不成文的规矩呢。”丁小满这样提醒说。 “除了瓜分新入职的新装备,还有什么规矩?”赵沟渠愿闻其详地反问。 “当然都是论资排辈的规矩呀……”丁小满立即这样答道。 “具体说说,怎么个论资排辈法?” “怎么跟你说呢——原先咱们安保部是八龙一凤,你来了,就该是九龙一凤了。” “这话啥意思?” “说白了,就是除了咱们安保部的汤嘉莉部长,其余八个都是男保安,所以才被其他部门说成了八龙一凤,现在你来了,当然就变成九龙一凤了。” 丁小满直接这样解释。 “哦,是这样啊,可是我听说,原先安保部的成员,个个都是有本事、有文凭的高手啊!” “对呀——你啥文凭?” “我——初中文凭算吗?” “当然算 呀,我连小学都没毕业——现在看,这里文凭最低的就是我了。” “那你是凭什么入职的?”赵沟渠直接质疑道。 “就凭我个子矮小呀……” “不是吧,个子矮小也算特长?”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追问。 “个子矮小怎么了,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遇到特殊情况,比如有个孩子掉进了狭窄的深井或者是缝隙,需要人下去,像你这样的体格,就不灵了,就轮到我有用武之地了……” 丁小满自豪地这样解释说。 “也就是说,你是靠小巧玲珑,机动灵活,才被招聘到安保部但保安的?”赵沟渠还是不可思议。 “差不多是吧,当然,实不相瞒,假如我二舅不是后勤部的部长,我也没机会混上这个职位。” 丁小满还真把赵沟渠当成自己人了,连这样的秘密都告诉他了。 “原来你是靠亲戚入职的呀。” “咋了,难道你不是?我可听说,你是保洁部的部长推荐来的。” “这个我承认。” “那咱们就彼此彼此了……”丁小满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有点小兴奋。 说话间,就到了开饭时间。 等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拿着各自的饭盒去总部食堂打饭吃饭去了,丁小满才神神秘秘地对赵沟渠说:“走,我带你去吃免费的 午餐吧。” “这话啥意思?”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亲二舅在后勤部当部长,总部食堂就在他的管辖之下,所以,我吃饭从来不用花钱,直接去后厨,想吃啥,自己挑、自己选,吃多少拿多少,还一分钱都不用花。” “这——能行吗?” “咋不行,整个总部上下,但凡有关系的,都这么干!跟他们比起来,我这个小体格吃的这点儿东西,绝对是小菜一碟。” “那,你带我去吃这些免费的午餐,性质就变了吧?” “没事儿,你现在是我最想交的朋友了,就当你我是亲兄弟一样,所以,有我的免费午餐,就有你的一份儿,只管跟我来好了。” “不会有人发现你带了别人去蹭吃蹭喝,当成典型抓起来吧。”赵沟渠假装害怕地这样问道。 “放心吧,现在的集团总部,因为高层争权夺利的,闹得人心惶惶,但凡有点职权的,都趁机往自己的腰包里划拉呢——谁的屁股上都有屎,所以,也就谁都不说谁,也都不管别人,谁能捞到好处,还不被高层发现,那才是高手。” 丁小满一副把时局看得很透的样子,这样答道。 “可是,高层为啥要争权夺利呢?” 赵沟渠当然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了,索性假装好奇,随口问了出来…… 第257章 紧急任务 “这个话题太敏感,等咱俩吃过午饭,找个没人儿的地方,我再详细告诉你。” 丁小满边这样说,边将赵沟渠带到了总部食堂,从侧门进到后厨,一人手里拿了一个大托盘。 果真是可以在后厨,还没端到前边去售卖的盆里锅里,随意挑选自己爱吃的食物,然后,跑到后厨的一个小隔间里,尽情享用美食。 “这里没人,你能告诉我,旺达集团高层,到底为啥争权夺利了吧?” “嘘,这里看似没人,其实有监控探头的……” “哦,那我不问了……” 听丁小满这样说,赵沟渠才注意到,果真这个隔间的角落里,有监控探头,还亮着红点儿。 急忙吃完了免费的午餐,才跟丁小满溜出总部食堂,到了外边的园林草坪上,感觉四周没人,赵沟渠才再次提及那个话题。 “这里也不行……” “为啥不行?” “这里也有监控探头……” “距离这么远,咱俩说啥他们不会监听到吧。” “万一从嘴型上看出我在说总部高层谁的名字,估计就会被秘密抓捕,然后就人间蒸发了。” “这么可怕吗?” “是啊,现在在这里当差的差不多都人人自危,能利用手中的职权捞些好处就赶紧捞取,普通职员,就都夹着尾巴,生怕卷进总部高 层的这场争斗中,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丁小满继续渲染恐怖气氛。 “那你说,咱俩去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实情?”赵沟渠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成心吊自己的胃口。 “等下班吧,下班之后,咱俩可以离开旺达大厦,去到外边找个没人的地方,相对就安全了。”丁小满立即这样回应说。 “行——不过,你跟我说说咱们安保部的情况,不犯什么忌讳吧?”赵沟渠转念,又这样问了一句。 “安保部的情况没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咱们那个美女部长汤嘉莉,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嘘,千万别提她……” “为啥呀?” “因为她现在跟总部高层的关系非同一般呗……”丁小满竟给了这样的答案。 “到底非同一般到什么程度?”赵沟渠再次被吊起了胃口。 “打住,这些话,只能下班之后,咱俩到外边,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才能告诉你……” “那好吧……” 从这个不起眼的小保安丁小满的嘴里,赵沟渠还真是获得了一个了解旺达集团总部高层的突破口。 尽管现在还没打探出有价值的信息,但只要下班之后,跟他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定能从他嘴里,打探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吧? 于 是,赵沟渠不再发问了,跟丁小满在园区的草坪上待了一会儿,就回到了安保部。 只是还没进门儿,就接到了汤嘉莉打来的电话:“立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赵沟渠心头一惊——该不会刚才自己向丁小满打探关于她的消息,被她在某个监控探头里发现了,就要提溜自己去兴师问罪吧?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急忙单独去了汤嘉莉的办公室。 “找我有事儿?” “突发事件,赶紧跟我一起行动!”汤嘉莉边说,边带头往外冲。 “什么事件?”赵沟渠很是好奇,边跟随,边这样问。 “有人举报,顶层有人非法做地下交易……”汤嘉莉边继续匆匆忙忙往电梯间赶,边给出了简要的答复。 “顶层?咱们有权去管顶层的非法交易吗?”一听这话,赵沟渠立马有些心惊肉跳! 刚才听她说有紧急任务要去执行,刚把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可是一听她提到了“顶层”二字,立马又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顶层,不是旺达总部的顶层!” “那是哪里的顶层?” “就是旺达大厦的最高层啊……” “哦,这样啊——原谅我,刚来,对这里不是很熟悉。”赵沟渠这才边如释重负,边急忙道歉。 “没关系,跟 紧我,见机行事。”汤嘉莉并没有追究他误解了她的意思,而是特别认真地这样提醒了他一句。 “那,要不要把安保部的其他保安都叫来一起行动?”赵沟渠边继续跟汤嘉莉前行,边这样问道。 “不能叫。” “为啥呀?” “人多会暴露目标。” “就咱俩——能行吗?”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到了电梯间,看见电梯门开了,汤嘉莉立即说了句:“快跟上,记住了,到了顶层,一切听我指挥再行动!” “是,记住了!” 赵沟渠越发感觉到,这次行动可能特别危险,这个汤嘉莉那么多高手都没找,单独叫自己跟她执行这个危险的行动,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难道在她心目中,现在的整个安保部,只有我赵沟渠的身手最高? 所以,遇到这种不宜人多的行动,才单独叫上自己跟她一起行动的? 带着各种猜疑的心理,跟着汤嘉莉,快速抵达了旺达大厦的顶层…… 到了顶层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非法交易发生在楼顶东侧的一个正在装修中的空置空中别墅里。 赵沟渠立即跟随汤嘉莉,快速猫腰前行,很快抵达了空中别墅的窗外。 悄悄探头从窗户朝里观望,发现果然在空中别墅堆满各种装修材料的空地 上,有两伙穿着“黑帮”服装,带着面罩,认不清面目的人在一个平台的两侧,进行某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非法交易。 “到底是什么非法交易?”探明情况,俩人都蹲在了窗外,赵沟渠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没抓到他们,没人赃俱获,所以,还没发确定。” “也许是毒品吧?” “应该是吧。” “那为什么不报警?这可属于严重犯罪!”赵沟渠立即这样质疑。 “别自作聪明,能报警,我还用找你来解决问题呀!”汤嘉莉直接这样回怼。 “为啥不能报警呢?”赵沟渠实在是不懂其中的道理。 “很简单,这样的事儿一旦报警并且将他们抓了个现行,咱们旺达大厦立马会列入警方的黑名单,不说立即封楼停业进行逐一排查,也会给旺达总部带来及其恶劣的负面影响……” “所以,最好是咱们内部悄无声息地将这种非法交易给解决掉,才不会给旺达总部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懂我意思吧?” 汤嘉莉还真是耐心,给出了这样一番解释。 “懂了……” “懂了就别再多问,只管听我指令,见机行事吧……” “是,我再不吭声,一切听你指令……” 赵沟渠越来越觉得,接下来,也许真是一场殊死的恶斗…… 第258章 打死也不要 可是,就在汤嘉莉要带着赵沟渠破窗而入,对正在非法交易的两个团伙进行突然袭击,当场人赃并获的时候,赵沟渠一把拉住了她,小声问: “我看他们……好像双方都有枪,咱俩就这么赤手空拳闯进去,万一……” “咋了,你怕了?” “我没怕……” “那你怕什么万一?” “我是怕我有本事躲得过他们的子弹,可是你未必躲得过,一旦受伤怎么办?” “你这是在关爱我,还是在提醒我?” “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单纯提醒!” “这个你就放心吧,百分之百他们不会轻易开枪,因为一旦开枪,就意味着彻底暴露,他们就一点儿退路都没有了……而且,咱们的目的并非将他们逼上绝路,进而逼他们对咱俩痛下杀手……” 汤嘉莉竟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俩出现,中断他们的非法交易,然后将他们驱离就行了?” 赵沟渠这样领会她的意图。 “你以为,就凭咱俩,能将他们双方十几个人都抓获吗?” “这就看,是不是有这个必要了。” 赵沟渠心说,别说十几个,就是二三十个,只要你想,我就能将他们全部擒获。 “咋了,假如我下令你,必须将这十几个荷枪实弹,正在进行非 法交易的家伙全部抓获,你都做得到?” 汤嘉莉一脸不信的样子。 “应该能吧……” “别吹牛了,省省吧,这些家伙一定都是亡命徒,即便咱们能抓住他们,也是烫手的山芋,扣押不是,交给警方也不是……” 汤嘉莉却像是一碗水把赵沟渠给看到底了一样,这样回答说。 “懂了,咱俩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要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只要把他们吓跑就行了,对不?” “算你聪明……” “早说呀,我还以为真的要逮住他们呢!” “别废话了,我数到三,咱俩就突然闯进去!” “好,我等你指令……” 就在汤嘉莉数到三的时候,俩人差不多同时破窗而入! 而他们俩双脚刚落地,交易的双方几乎同时发现他们,并且又几乎同时从腰间拔出枪来,指向了他们俩…… 现场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紧张的气氛也令人窒息,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谁会先开枪,谁会先倒下…… 倒是汤嘉莉从容不迫,将两只空着的手举起来,还用平和的语调这样对交易的双方说: “别开枪——我们是旺达大厦的保安,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鬼鬼祟祟的,我们才跑上来,就想问问——你们在干嘛?这里是旺达总部的地界, 没经过我们的允许,你们擅自来这里干嘛?” 一听这话,交易双方面面相觑了一下,似乎明显感觉到,突然闯入的两人并非是来抓他们的,而是来质问他们,为什么擅自跑到这里来进行非法交易。 “我们就是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看这里空着,闲着也是闲着,就想临时借用——假如你们不允许,我们立即撤离好了……” “哪有那么简单,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汤嘉莉却这样回了一句。 “开个价,我们一边出五十万,买你们放我们一马……” “还想贿赂我们,休想!”汤嘉莉厉声喝道。 “大姐,看清楚再说话,我们两边加起来,十几个人,你们加起来,才两个人,给你们一人五十万,让你们放了我们,算是够客气了;否则我们一拥而上,灭了你们俩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放着这么多钱不要,何苦呢!” “别废话,你们来这里进行的一定是非法交易,这就乖乖地跟我到派出所去自首,否则的话……”汤嘉莉居然开始威胁对方了。 “你想怎样?” “一人再加五十万,我们俩就放你们一马……”汤嘉莉竟然开出了放他们离开的价码。 “成交!”双方的头目简单交流了一下,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然后, 快速清点出两个装满现金的黑色提箱,先是打开盖子,给汤嘉莉看清楚了,然后合上,放在了距离汤嘉莉和赵沟渠十几米外的一个平台上…… “你们俩务必双手抱头,原地别动,我们撤离到出口的时候,你们才可以来拿钱,否则,我们视为你们违约,就别怪我们开枪直接灭了你们!” 这帮家伙说完这些,得到了汤嘉莉的认可,才枪口对着汤嘉莉赵沟渠,开始向顶层出口倒退移动撤离…… 汤嘉莉完全按照他们说的,两手抱住头部,蹲在了地上,还示意赵沟渠也跟着这样做。 “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赵沟渠却觉得,就这样轻易放走了这帮家伙,太便宜他们了。 “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你指的是什么?是咱俩驱离了这帮家伙,却都没受伤,还是得到了他们给的两箱子钱?” 赵沟渠没懂她说的好结果,指的是什么。 “哪有钱,这是咱们俩之前放在这里的箱子,等他们离开之后,各自取回自己的箱子而已。” 汤嘉莉居然矢口否认这里有钱存在! “不行不行,这钱我可不能要!” 但赵沟渠却直言不讳,表达了自己对这些钱的态度。 “为什么不要?” “这是典型的不义之财,所以,打死我 也不要!” “这怎么是不义之财呢,这是咱们俩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报偿!”汤嘉莉立即这样强调说。 “不不不,这不是正当的报偿,咱们是旺达大厦的安保人员,来这里驱离他们,是咱们的职责所在,额外的钱,都不是咱们应该得到的……” 赵沟渠立即这样争辩说。 “别跟我玩儿高尚,我之所以单独带你来执行这个任务,是对你特别信赖,但假如你跟我装孙子,放着该得的利益不要,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汤嘉莉有点恼怒地这样斥责说。 “可是,这不是咱俩该得利益呀!”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脑XX病啊——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该得的利益,什么是不该得的利益?” 汤嘉莉似乎对这个家伙有点无奈了,直接这样反问。 “该得的,就是咱们尽职尽责维护好旺达总部的安全,不出任何事故,然后旺达总部给咱们的工薪和奖金,这就是应得的利益,除此之外,都属于不该得的利益!” “特别是这帮非法交易的家伙给的钱,就更不能要了!一旦要了,就相当于承认,是咱俩获得了利益,才放走了歹徒——所以,这个钱,我打死也不能要!” 赵沟渠更加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我就先打死你!” 第259章 过关了 对于赵沟渠来说,这点儿钱实在是构不成诱惑。 尽管他来这里的直接目的,就是为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筹集手术费的,而且有了这一百万,足够了。 但他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不会与谁同流合污、非法获利的秉性。 更何况,他来这里的深层目的,就是要看看,自己生父的庞大商业帝国内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至亲的家人,和信赖的下属,都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而今天刚刚入职当了一个小小的保安,竟接连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 特别是眼前摆着的这两箱子钱。 更是考验自己定力的时候! 就像之前这个汤嘉莉使出的美人计一样,自己动用定力过关了。 那此刻,放着这百万现金,难道自己会跟她沆瀣一气,就把这些钱给“私吞”了? 不是自己唱高调,也不是自己不喜欢钱。 但有些钱,有多少都能要,有些钱,哪怕是一分钱,也千万别碰,更是打死也不该要! “那我就先打死你……”汤嘉莉一看他油盐不进,举手就要削他的架势。 “为啥呀?”赵沟渠立即做出了招架的样子,这样反问。 “你不要就相当于把我扔进了茄子地!” “这话啥意思?” “因为是我跟他们要的钱, 回头你装好人,死活不要,我咋办?难道要把这些钱,再还给这帮家伙?” “不用还给他们,直接交给总部高层就行了吧?” “放屁,交给总部就相当于承认咱俩放走了可能是警方一直在通缉的歹徒,就相当于咱俩是同犯!” “哎呀,那这些钱可成了烫手的山芋了。”赵沟渠还一下子两难起来了。 “别管是什么,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些钱,你到底要,还是不要吧!” 汤嘉莉就想让赵沟渠给个痛快话。 “我宁可被你辞退了,也绝不会要这种钱的!” “你确定?” “确定!” “那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汤嘉莉说完,起身就走。 “喂,你这是啥意思呀!”赵沟渠直接懵懂了。 “很简单,你又过关了。” “过什么关了?” “金钱关呀!” “你是说,刚才这一出,都是为了考验我,设的局?”赵沟渠惊异地这样猜测道。 “对呀……” “怎么可能呢!” “不信你去看看,那俩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是每个箱子里装一百万现金吗?” “看完再说!”汤嘉莉边说,边带头到了平台前,亲手打开那两个提箱…… “闹了半天,又是考验我呀——汤部长,为了我这么个小小的 保安入职,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摆出这么大阵仗,反反复复考验我吧?” 一看箱子里,果然都是成捆的假币,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道。 “没办法,受人之托,使命在身,只能尽职尽责……” 汤嘉莉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敢问,你这是受谁之托,费了这么大周章来考验我的?”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这个汤嘉莉对自己的这些考验可能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被这里的某些人怀疑,才设置了这么多的考验? “当然是未来旺达集团总部的主人啊……”尽管汤嘉莉没直接点名道姓,但也算说出了委托她的人到底是谁。 “不可能吧,我就是个新来的小保安而已,至于惊动这么尊贵的人,通过你摆了这大个阵仗来考验我吗?” 一听这话,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荀芳说的,那个叫曾雪琴的女人带来的,说是卢旺达儿子,后来取名叫卢森堡的家伙,察觉到了自己“来者不善”才如此兴师动众进行考验排查? “没办法,谁叫你第一次跟我交手的时候赢了我,我才给未来这里的主人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但汤嘉莉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这话啥意思,我咋越 来越听不懂了呢!” 赵沟渠一听,跟自己的猜测有误差,立即这样回应。 “实话都告诉你吧,委托我寻找一个助他成就惊天伟业的人,就是旺达总部老总唯一的继承卢森堡卢大公子。” “可是过了这么久,招聘了那么多应聘者,头一关,哪怕是能跟我打个平手的都没有,本来我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可是咱俩一交手,我就觉得我草率大意了!” “果然,只过了两招儿,我就发现,你才是真正的民间高手,但我为了拿住你,才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让你认输,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而为了真正检测你到底是不是卢大公子找的人,我就立即启动了事先的预案,先是给你使了个美人计,结果,你愣是不为所动,过关了。” “然后,我又安排你属下,抢了你新领回来的装备,你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反应,轻松化解了同事间的矛盾危机,又过关了。” “而接下来,我又启动了眼镜蛇计划,来考验你的危机应变能力,结果你还是从容不迫地化解了危机,又顺利过关了。” “这才逼我祭出了终极考验手段,安排了刚才这场特殊的行动,最终终于让你赢得了考验,在金钱这道坎儿上,也顺利过关!” “恭喜 你赵沟渠同学,你现在已经圆满通过了我的全部测试,就等着明天,我带你去见旺达集团未来的主人卢大公子,然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助他成就惊天伟业去吧。” 汤嘉莉一口气,将所有对赵沟渠的测试考验都说了出来。 “天哪,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呀……” “你以为,人世间会有这么多的巧事儿,会接二连三都在你身上发生吗?” “那,丁小满带我去总部食堂后厨吃免费的午餐,也是测验的一部分吗?”赵沟渠没跟她争辩别的,而是单独询问这个细节。 “这是个例外……” “那,他主动接近我,跟我套近乎,也不是你的安排?” “之前你经历的一切,除了丁小满之外,几乎都是我安排的,唯独他是个例外。不过我提醒你,这个丁小满就是爱耍小聪明,就是爱跟新来的人拉关系、套近乎,劝你别跟他走得太近,免得受他影响,耽误了你协助卢大公子,成就大事……” 汤嘉莉解释完之后,还给出了这样的提醒。 “敢问,卢大公子不是旺达集团老总唯一的继承人吗,还犯得着再做什么努力,来夺去本来已经属于他的、旺达集团的商业帝国吗?” 赵沟渠直接转移了话题,直言不讳这样问。 第260章 各怀鬼胎 “打住,这些恰恰是你不该问的问题——你的使命就是像我一样,只负责协助卢大公子,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就行了,再多问,就超出了一个贴身保镖的职责范畴了。” 汤嘉莉却十分严肃地这样提醒他。 “好吧,谢谢你提醒我……”听她这样说,赵沟渠知道了这个话题的底线在哪里,急忙这样回应。 “记住我的话,只要你心无旁骛,马首是瞻,死心塌地给卢大公子当心腹鹰犬,一旦他坐了卢家的江山,你我当属立下过汗马功劳之人,年薪百万都不在话下!” 汤嘉莉趁机还给赵沟渠展示了令人心驰神往的愿景。 “记住了,我一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汤嘉莉似乎对赵沟渠的回答很满意:“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带你去见卢大公子。” “好,那我回宿舍了。” “记住了,少跟那个丁小满接触,免得他把你带沟里!”临了汤嘉莉还特地这样提醒了一句。 “记住了……走啦,再见!” “再见!”看着赵沟渠离开的背影,汤嘉莉立即拿起专线电话,打了过去:“卢大公子,你要的人我找到了。” “考验过了吗?” “连过美人关、金钱关、应急关、还有为人处世关, 都符合咱们选人的标准,甚至远远超过了预定的标准。” “那家庭和社会背景呢?” “没啥家庭和社会背景,我按照他的身份证地址,直接给当地的村委会打电话了解了他的情况,他原本是个孤儿,在敬老院长大,侥幸给一个村花冲喜当上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但一直都受村民和家人的歧视,才跑出来打工赚钱,想混出个模样再衣锦还乡……” “嗯,有这种追求才好——那,他的本事你也试过了?” “试过了,在我之上——或者说,高我不是一个档次。” “这么邪乎?哪里学的?” “说是偶得高人指点,我看倒像是那种天赋异禀的超级能力……” “感觉——能百分之百听我指使差遣吗?” “我品了他的性格,感觉——是那种人畜无害、三观较正的品性,没有不良嗜好,而且我跟他说了明天要带他去见你,还说了一旦协助卢大公子成就大业,将有百万年薪的大好前程等着他,他立即赌咒发誓说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要的就是他这份儿心无旁骛的忠心!” “放心吧,我看人没错,而且完全是使出了我的全部招法检验过了他,他都过关了……” 汤嘉莉挂断卢森堡的电话,颇有成就感。 心说,或许这个乡下来的野小子,真 正帮的不是卢大公子,而是自己想要的一切吧! 赵沟渠回到宿舍,一看没人,估计都去各自的岗位值岗去了,躺在自己的九号铺上,脑子里就开始过电影。 万万想不到,刚刚入职,就经历了这么多有惊无险的考验。 还好自己都凭本能直觉,顺利过关了。 当然,令他兴奋的是,原本以为,想接触到旺达集团的高层不知道要费多少周章呢! 现在好,都不用自己主动去接近,对方竟通过汤嘉莉这个“试金石”全方位试出了自己的品质和能力。 竟把自己选定为帮那个卢森堡“夺去”卢家江山大业的心腹鹰犬、左膀右臂。 假如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真正的身世,不知道自己就是旺达集团现任老总卢旺达的私生子,就像一个普通的小伙儿,单纯是来这里谋一个养家糊口差事的人,面对这样的机会,一定会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就快一步登天了吧。 当然,按照自己一贯的本能和秉性,即便自己真的来这里谋职,也不会真的上了汤嘉莉的道儿,给卢森堡这种人当心腹鹰犬,参与他的“谋逆”行动吧! 何况,他想谋逆的就是自己的生父! 想到这里,赵沟渠猛地坐了起来,心说:别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想方设法打进旺达集团高层内部的本意,不是简单 地为自己生母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凑足手术费。 更主要的是,应该趁机帮生母,也帮自己,找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和一切。 而这个位置,现在恰好就被卢森堡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给占据着。 而且正在“招兵买马”试图谋反。 按说,他已经被卢旺达认可、是将来卢家的唯一继承人了,干嘛还如此急迫地让自己和汤嘉莉给他做左膀右臂,然后对卢旺达下手,夺取迟早都属于他的权位?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自己却浑然不知。 明天真的去面见卢森堡,到底该用怎样的心理和姿态去应对。 不行,还有很多谜团没有理清,必须尽早从丁小满的嘴里,获得更多关于卢森堡,也包括汤嘉莉的内幕消息,才更有把握。 尽管汤嘉莉一再提醒,别跟这个丁小满走得太近,谨防被他带进沟里,但对于自己来说,这恰恰是自己获得更多信息的绝佳途径和机会。 立即起身,去寻找丁小满的踪影。 很快,就在旺达大厦前边的停车场,找到了正在巡逻值岗的丁小满。 “刚才你去哪里了?”丁小满见了赵沟渠,先开口问。 “汤部长找我谈话。” “都谈啥了?” “先是表扬了我,在宿舍处理人际关系和应变能力,主要是我及时处置 了那条眼镜蛇,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表示我做得对,只要我继续努力,或许很快就能转正,拿到全薪。”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他。 “看来你要飞黄腾达呀!” “充其量就是个小保安,能飞黄能腾达到什么程度?” “弄好了,不出半年,你就能当上安保部的副部长,等到汤部长高升之后,你很可能就继任部长了呗……” “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想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出什么差错,能赚钱养家糊口就行了。” “这可由不得你……”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觉得他话里有话,就想知道缘由。 “不瞒你说,除非不被汤部长看上,一旦她觉得你行,那你想不行都不行!” “为啥这样说?” “因为……”丁小满这样说的时候,四下看了一下,尽管没人,但还是回了一句:“还是等下班了,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再把详情告诉你吧。” “行,下班之后,你说去哪里吧,我请客。” “请客就不用了,只要能帮我办一件事儿,我就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办啥事儿?”一听这家伙还提出了条件,赵沟渠知道,这小子也会趁火打劫,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借此,让自己帮他办件什么事儿。 “现在保密,到时候再告诉你……” 第261章 你猜对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但为了不让汤嘉莉看见自己跟丁小满一起离开旺达大厦,赵沟渠找了个借口说,有点儿事,晚一会儿到他说的香香面馆会合。 等到赵沟渠避开了汤嘉莉的监视,悄悄溜到了丁小满说的那家香香面馆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正在面馆儿外,东张西望焦急地等自己呢,赵沟渠就走了过去。 “你咋才来?” “被一个亲戚叫去办了点儿事儿——没耽误你什么事儿吧?” “跟我来……”丁小满边说,边拉起他就走。 “不是进面馆儿吃面吗,为啥不进去?”赵沟渠指着面馆儿这样问。 “进去之前,我得跟你交代好一些事儿。” 一直把赵沟渠拽到马路对面,丁小满才停下来这样说。 “具体啥事儿?” “就是我要求你帮我的那件事儿。” “有事儿直说,我能办到的,肯定不打折扣,尽全力帮你办妥。” 赵沟渠急忙这样打包票说。 “我这事儿,有点儿……羞于开口。”丁小满红着脸,这样答道。 “咋了,你谈恋爱了?”赵沟渠一眼就看出,只有男女关系问题,才会让他这样羞涩。 “算是吧……”丁小满还真就承认是了。 “啥叫算是吧——说吧 ,跟谁谈的,遇到了什么难题,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就是——这家香香面馆的老板娘……” 丁小满隔着一条马路,指着香香面馆里,正在给客人亲自端面的那个女人,不好意思地这样说道。 “是那个正在给客人端面的女人吗?”尽管隔着马路,还隔着玻璃窗,但还是能看见那个对顾客特别热情的老板娘。 “嗯,就是她……” “不是吧丁小满,看上去,那个女人有三十多岁了吧?”赵沟渠立即这样质疑道。 “嗯,今年三十一……”丁小满还真就承认了他的猜测。 “你多大呀?” “二十二……” “整整大你九岁——你咋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呢!”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没办法呀,王八看绿豆,我就喜欢这一款。” “有没有搞错,这个老板娘的个头有一米八以上吧?” “一米八二……” “那你多高?” “我一米六二……” “相差这么多——你到底是咋想的?”赵沟渠实在是不可思议。 “没办法,我见了比我高的女人,就没有抵抗力了。” “可是,我感觉她的体重也不会低于二百斤吧?”赵沟渠又从这个角度提出差异。 “二百四十 斤。” “那你多少?” “我一百二……” “得,正好能装你两个进去……”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种高高大.大,特别肥美健硕的女人,见到她的第一面,我就心动过速,呼吸不畅,一下子坠入了爱河,再也无法自拔了。” “可是,从年龄、体重,到个头、外形,你们俩都严重不般配呀!” “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找的是精神伴侣!” “呵呵,你可真够奇葩的——那说吧,你跟这个超大号的老板娘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目前还属于单恋……” “咳,闹了半天,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你只是暗恋人家呀!” 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这样嘲讽了他一句。 “不不不,尽管我跟她还没真正表白,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但每次只要我进到她的面馆儿,跟她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我的魂儿就被她给勾走了!” “每次去,吃的是什么面,一共吃了几碗都不记得了,魂牵梦绕的就是她看我的勾魂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是吃不好、睡不香,心心念念的,全是她那丰硕的身材和富态的容貌,只要做梦,总是跟她 先拜天地,后拜高堂,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丁小满此刻,似乎又沉浸在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完犊子了,你真是有点鬼迷心窍,走火入魔了……” “不不不,我感觉,现在就差有个中间人,帮我捅破中间的窗户纸,然后,让我和她,瞬间灵犀相通、身心交融,继而成就百年好合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充当这个中间人,帮你捅破这层窗户纸,成就你们俩的好事儿?” 赵沟渠索性试着这样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你想知道旺达集团内部的任何事情,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丁小满直接拿这个作为告诉他真相的先决条件。 “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至少要告诉我,这个面馆老板娘的基本情况吧。” 赵沟渠倒是答应帮他了,但似乎,对这个老板娘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个老板娘今年三十一岁,黑龙江人,据说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 “嗯,难怪身板子那么健壮呢!那她姓啥叫啥?” “她姓史,叫史香香……” “叫啥?”赵沟渠直接惊呆了! “史香香啊——她就是用她的名字开的面馆儿……咋了,有问题吗?”丁小满竟对这个名字毫无感觉的样子。 赵沟渠差点儿就说:“你的口味可真够重的!” 但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只回答:“没问题……那,她都三十多了,咋还是个单身呢?” “她不是单身。” “这话啥意思?难道她已经结婚了?” “是啊,而且还有俩孩子呢!” “天哪,你不会告诉我,她丈夫现在还活着,而且俩人还没离婚吧?” 赵沟渠更是差点儿惊掉下巴。 “你猜对了,她的丈夫的确还活着,而且还没离婚。” “丁小满,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人家有家、有男人、有孩子,你干嘛还让我帮你跟她建立那种关系呢?” 赵沟渠实在是忍不住,直接这样质问道。 “别急嘛,听我慢慢说。” “没工夫听你解释,实在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 “为啥不能帮啊,俗话说,成人之美,胜造七级浮屠……” 丁小满却还是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 “我倒是愿意成人之美,可是让我撮合你们俩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哪有一点儿美在里边,请你告诉我!” 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问。 第262章 受人之托 “很简单,他男人进山滑雪不慎摔成了植物人,但她却没因此遗弃他男人,而是带着他男人和俩孩子,来到省城,开了这家香香面馆,由于面香量大,很快就有了很多回头客……” “特别是大家知道了她对植物人的丈夫不离不弃,一个女人开个面馆支撑这个家的故事,就更是用各种办法来支持她把这个餐馆儿开下去……” 丁小满讲出了其中的缘由。 “嗯,这种情况的确值得同情和理解,但也仅限于,给她的面馆儿多做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不是趁人之危,跟她搞成那种‘拉帮套’式的关系吧?” 赵沟渠直言不讳,给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来了这样一个定性。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之所以爱上她,她的眼神也透露出对我的青睐,并非我们是一对狗男女,而是发自内心的、美好爱情的自然流露。” “尽管她现在跟她男人没有离婚,但却处在一种守活寡的状态,也许我和她有了那种关系,世俗的道德会谴责她不守妇道,谴责我破坏公序良俗。” “但为了能让她获得幸福,我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我敢打赌,只要我们俩冲破世俗的羁绊,就一定找到合法结为夫妻的途径!” “比如跟她男人办理离婚手续,但却一直养着他,这样的话,还有谁说我和她的 关系不合理不合法呢!” 丁小满立即为他与这个女人之间关系的合理合法据理力争。 “是合理了,也合法了,但她还有俩孩子呢!” “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了,不瞒你说,这俩孩子就在附近的小学上学,好几次,史香香都是求我去替代她男人,给孩子当家长去开会的,而且俩孩子对我也特别好……” 丁小满又讲出了这样一些细节,来佐证,这俩孩子更不是问题。 “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好到,你像这俩孩子的亲哥哥一样?” “你咋猜到的?这俩孩子还都管我叫满哥……”丁小满还真就承认了! “是个人就能想象出来,你看上去比这俩孩子大不了多少吧?” “我才不管世俗的眼光怎么看我,我就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娶史香香为妻,跟她一起伺候那个植物人男人,还有抚养两个未成年的孩子……雷打不动,至死不渝!” 丁小满似乎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说吧,让我怎么帮你捅破这层窗户纸?” “很简单,只要你当一回临时媒婆,直接去找史香香,把我对她的爱,还有不嫌弃她带着男人和俩孩子嫁给我的意愿都告诉她,让她给我一个痛快的答复。” 丁小满把他的要求都说了出来。 “那假如她回绝 你的爱,不给你娶她的机会咋办?”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性。 “不可能,我的直觉肯定没错,就像我喜欢她这款搞大健硕的女人一样,她也一定喜欢我这款矮小玲珑的男人——我们俩注定是天生的一对儿,任何人,任何世俗,都无法阻挡我和她成就百年好合……” 丁小满绝对像打了鸡血一样,特别亢奋地这样回应道。 “好吧,让我试试吧,成了当然好,不成的话,你也别怪我……” 赵沟渠边说,边真的朝马路对面的香香面馆走了过去…… 赵沟渠刚进店门,人高马大的史香香,就热情洋溢地迎上来问:“这位帅哥,想来碗什么面,姐这就帮你做……” “对不起,我不是来吃面的……” “哦,那是内急,来本店找卫生间解手吧?” “不不不,我也不是来解手的……” “那,是你的钱包丢了,没钱吃面,来这里讨要一碗免费汤的?” “都不是……” “那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要借个什么样的地方说话?” “最好是安静密闭的地方……” “跟我来吧……” 史香香一听这个要求,立马带头朝后厨走,赵沟渠紧随其后。 到了后厨拐了几个弯儿,史香香打开一扇简易的房门,指着里边 狭小的空间说: “这里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符合你说的安静密闭的要求吧……” “行,就这里吧……”赵沟渠边说,边走了进去。 万万想不到,他刚进去,史香香就带着她热乎乎的体温也跟了进来,直接将赵沟渠堵在里边,然后,竟逼问道: “说吧,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我身上一共不到一百块钱;劫色的话,你可想清楚,结果指不定是谁劫谁呢!” 边说,边直接用她那二百多斤的大身板子,将赵沟渠给逼到了靠墙的一个只有二尺宽的板铺上…… “您,您,您误会了,我既不是来劫财的,也不是来劫色的……”赵沟渠急忙解释。 “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我,我是受人之托,来这里捅破窗户纸的……”赵沟渠心惊肉跳地这样回答。 “这话啥意思,我这里都是玻璃窗,哪来的窗户纸?” “我说的窗户纸,是男女之间,尚不明朗的关系……” “扯淡,我都结婚十多年,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身上哪里还有什么窗户纸……” “对不起,都怪我没说清,我说的窗户纸,是男女之间那种双方都有情有义,但却一直都没说破,中间隔着的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层窗户纸……” 赵沟渠只好进一步解释。 “谁,你说到底是谁,跟我有这 种没捅破窗户纸的关系?” “就是丁小满呀!” “丁小满?” “难道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可是经常来您的面馆吃面,而且还帮您的两个孩子开过几次家长会呢……” “他不是叫丁大满吗,啥时候改成丁小满了?”史香香直接这样问道。 “那一定是他觉得自己的个头小,为了显示他是个大男人,才对外说他叫丁大满,其实他的身份证上却是丁小满……” “别管是丁大满还是丁小满,干嘛要托你来捅破我俩之间的窗户纸?他自己为什么不亲自来?” 史香香直言不讳这样问道。 “他那个人您也许了解一些,见到您就脸红心跳,面子矮得跟他的个头儿差不多,但对您的爱恋却总是心心念念无法克制。” “今天正好我有求于他,他就作为条件提出,只要我能帮他,把你俩之间的窗户纸给捅破,明确了你俩的关系,他就答应帮我那个忙。” “就这样,我受他之托,过来问您一句话,能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他成为您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 赵沟渠总算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笑啥……” 听见史香香笑得直拍大腿,赵沟渠顿时心里发毛。 不知道她听了自己的这番解释,到底会给出怎样的回应…… 第263章 先决条件 “我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难道他不知道我的男人还活着,而且大他十来岁,还带着两个拖油瓶?你也真是的,脑子可能也不正常,干嘛给他当这个说客?” 史香香直言不讳,这样说道。 “我不是有求于他嘛,再说了,我也反复劝过他,可是他对您的迷恋已经到了神魂颠倒,走火入魔的程度,我根本就劝不动他呀……”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 “那你回去再劝劝他,就他一个小保安,一个月赚个三五千的,连他自己都未必养活,哪里还能给我和孩子带来什么福利,他若是真的成了我男人,相当于我又多了一个需要负担的孩子一样……” “别看我现在开了这个面馆儿,一个月刨去各种费用,能净剩三五千都是好的,再添人进口,我真的负担不起了……” 史香香实话实说,将她目前的困境都说了出来。 “那假如,丁小满做了你男人,非但不给你添负担,反而能让你一下子过上小康生活,你会不会考虑接纳他呢?” 赵沟渠知道,这可能是她无法接受丁小满的最大障碍了,索性,试着这样问了一句。 “咋了,他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还是突然继承了百万家业?就他那个小样的,拿啥让我和俩孩子,也包括我那个 半死不活的男人,过上小康的日子呢!” 史香香才不信,丁小满会一夜暴富,突然成了百万富翁呢! “他本人肯定没这个本事,但他遇到了一个贵人相助,愿意帮他达成心愿,不知道你心目中的小康生活,需要多少钱能达到。” 赵沟渠想问问她,她对小康生活的标准有多高。 “我的要求当然不高,他哪怕一个月在工资之外,还能有一万的进项,我和孩子就能过上传说中的小康生活了……” 史香香立即说出了,她认定的小康标准。 “一个月一万,一年十二万,十年一百二十万——这样行不,我现在一次性给你一百二十万,就算每个月丁小满赚了一万块钱,而且连续十年从不间断……” 赵沟渠当即算了一笔账给她听。 “你给我一百二十万,你为啥要给这么多钱来成全他?” 史香香很是惊异,这个年轻人为啥肯拿出这么多钱来。 “因为他救过我一命,我一直找不到还他这个人情的机会,现在有了,当然会毫不迟疑地帮他了。” 赵沟渠只好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说明原因了。 “你很富有吗?” “还行吧,尽管不是大富大贵,但拿出一两百万还绰绰有余,我这就把钱打给您吧,但前提是,您一定要答应接纳丁小满 对你的那份儿执着的迷恋,想办法让他成为您的法定男人……” 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想让他成为我男人,除非我跟现在的丈夫离婚,然后再跟他结婚。但前提是,即便是我跟我男人离婚了,我也依旧会像现在这样,护理养活他,这一点,丁小满能接受吗?” 史香香又把其他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一个条件,摆了出来。 “他接受,不单是你的俩孩子,还包括您现在的丈夫,他都接受。” “我还真是服了他,同时也服了你——为了答谢救命之恩,舍得出这么多血,来达成他的心愿……” 史香香很是不可思议,丁小满和这个年轻人,为啥都这么执着。 “知恩图报,人之常情,我现在就把钱打给您吧……”赵沟渠边说,边真的将一百二十万打到了史香香的卡里。 “你还真打钱了呀!”看到钱到账的短信,史香香惊喜地这样叫道。 “难道您以为我是在跟您闹着玩儿吗?” “可是我咋觉得,一下子欠了你老大一个人情呢!” “别有这样的想法,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报恩,但求您,能否这个环节不告诉丁小满,算是咱俩之间的一个秘密……” “只让他感觉,我来找您,把之间的窗户纸捅破之后,您念在他对您的那份儿深 情厚谊,就欣然答应了他的求爱,但绝口不提刚才我给您的这一百二十万,行不?”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行是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必须让我用身子答谢你一把,我才会接受丁小满成为我男人……”史香香居然也提了一个先决条件。 “这个真没必要……”赵沟渠急忙回绝。 “咋了,你是瞧不上我这种身高、体重、长相的女人?” 史香香以为,这个年轻小伙儿,不喜欢她这种搞大健硕的女人呢。 “不不不,在丁小满的眼里,您简直美若天仙,天下任何女人都无可比拟和替代!” “我是问你的感觉!” “我只是中间人,顶多算你们俩成就好事的媒人,古今中外,哪有媒人与介绍的对象发生那种关系的?”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咱俩的情况例外,说白了,其实你才是我的贵人,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钱,让我一下子对未来充满了信心,这份儿情谊,我必须想个办法立即报答才行……” 史香香边说,边一把将赵沟渠给拉进了怀里。 “真不用这样,您只要真心接纳丁小满,然后,他答应帮我一个大忙,就什么都扯平了……” 赵沟渠边说,边一把将史香香推开, 然后一步跳出了那个狭小的房间,补了一句: “我这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丁小满……”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走了。 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小伙儿,如此慷慨大方,拿出一百二十万来成全丁小满和自己的这点儿好事儿,史香香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之前对那个丁小满印象不错,但真没设想过,有朝一日会答应跟他成夫妻,可是就是这个陌生的小伙儿,三言五语的,丢下一百二十万,自己竟然就答应了! 不是没想过再找个男人,可是但凡喜欢自己这一款的男人,一听说家里的炕上还躺着一个植物人的丈夫,地上还有俩未成年的孩子,就都退避三舍,不再肯跟自己交往了。 唯独这个丁小满,平时来的时候,总是跟自己说话就脸红,不是没看透他的小心思,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执着认真。 关键是,还找了这么个有钱的贵人,直接拍了一百二十万过来,让你没法不答应,这桩看上去特别不般配的婚姻。 正躺在板铺上胡思乱想,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丁小满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你,你,你答应要我了?” “瞅你这副傻样吧……”一把,将丁小满拦腰抱起,就给丢在了板铺上…… 第264章 致命的信息 愣是让赵沟渠在马路对面的路边长椅上,等了两个来小时,才看见丁小满从香香面馆出来,脚踩棉花一样,轻飘飘地到了他跟前。 “咋去了这么久?”赵沟渠显然觉得他去的时间太长了,直接这样埋怨道。 “那个……毕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嘛……”丁小满一脸的不好意思。 “啥,你已经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了?” 赵沟渠很惊异,他和史香香的关系发展得这么迅速。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二话没说,就把我给抱上了那个铺上,然后,不管不顾,就跟我,把事儿办了,而且……” 丁小满津津乐道地试图把他刚才的经历都说出来。 “好了,别说了,既然我已经帮你想办的事儿都办了,你也该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赵沟渠只想尽快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是,我现在已经有点儿……” “行行行,你躺在长椅上,我站着听总行吧……” “我的嗓子有点冒烟了好像……” “好好好,我这就买水给你喝……” 赵沟渠对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点儿无奈,假如不是为了办大事儿,才懒得理这种没出息的家伙呢! 很快给他买来了矿泉水,让他躺着把水喝了,才停他说:“你 想知道啥,只管问好了。只要我知道,毫无保留都告诉你。” “别的我不问,只想知道旺达集团高层的任何事儿。”赵沟渠很是明确,自己想知道什么。 “还我问得具体一点儿吧,不然,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从汤嘉莉说起吧。” “好,就从她说起吧……”于是,丁小满就把他知道的,关于汤嘉莉,还有旺达集团高层的很多秘密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汤嘉莉的父亲,原本是跟现在旺达集团的卢旺达平起平坐的商业竞争对手。 可是在十几年前的一次商业较量中,汤嘉莉的父亲被人设计陷害,导致锒铛入狱,整个公司快速瓦解垮掉。 汤嘉莉的父亲狱中得知可能是卢旺达使得坏,直接气出了脑淤血,保外就医没多久,就一命归西了。 汤家当然把这个仇,都记在了卢家身上。 仇恨的种子,就深深地埋在了汤嘉莉幼小的心里,竟直接报名参加了各种擒拿格斗的武术班,由于苦大仇深,她比其他学员都刻苦。 所以,学什么都优秀拔尖儿,特别是的跆拳道,年纪轻轻竟拿到了黑带九段,同龄人,无论男女,几乎没有她的对手! 就在汤嘉莉学了一身的本事,打算去卢家报仇雪恨 ,却不知的从何下手的时候,忽然听说旺达总部高薪招聘武林高手,她灵机一动,就去报名。 结果一眼就被亲自主持招聘的、卢旺达的儿子卢森堡给选中了。 原本汤嘉莉到了安保部,就是个普通的保安而已,但卢森堡却经常单独选她,当他的贴身保镖,去执行各种重要任务。 经过几次重大危机的考验之后,卢森堡越发觉得,这个汤嘉莉可以成为他达到终极目的的左膀右臂,心腹鹰犬了。 但令卢森堡意想不到的是,在一次卢旺达遇到危险的时候,明明汤嘉莉可以轻松击败对手,但却故意给了对手除掉卢旺达的机会,被卢森堡抓了个正着。 卢森堡直接问她,为啥这么干? 她直言不讳说,就是为父报仇! 卢森堡说,你知道你这么干的严重后果吗? 汤嘉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为父报仇,死而无憾! 卢森堡继续问,你想怎么个死法? 汤嘉莉竟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结果,卢森堡却只把她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半个月。 汤嘉莉再见到卢森堡就问他:“干嘛不杀我?” 卢森堡一脸阴毒地回答:“干嘛杀掉一个跟我志同道合的人呢!” 汤嘉莉听了这话,着实惊 异,但在听完卢森堡讲的身世之后,终于信了他的话。 原来,卢森堡并非卢旺达亲生的儿子,是他母亲瞅准卢家没有继承家业的后人,才给他改了户口的生辰八字,然后,一口咬定,卢森堡就是当年卢旺达留下的种。 卢旺达竟没做亲子鉴定,就认下了他们母子。 可是来到卢家没多久,卢森堡就听到了各种风言风语,说他根本就不是卢家的后人,说卢旺达被骗了,一旦知道真相,势必将他们母子赶出卢家等谣言四起。 这就让卢森堡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生怕眼瞅到手的卢家千亿商业帝国,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份败露,而错失上位的机会。 所以,他把他的真实身份告知了汤嘉莉,表明态度,他也是生怕夜长梦多,也在寻找时机,尽早干掉卢旺达,然后成为旺达集团新的掌门人。 就这样,汤嘉莉与卢森堡达成协议——一个为了谋权上位,一个为了替父报仇,俩人联手,就是要尽早尽快干掉身强力壮,如日中天的卢旺达。 卢森堡还承诺,只要汤嘉莉协助他达到目的,就给她十个亿作为答谢。 但汤嘉莉却觉得这样不够。 卢森堡问她,你到底想要多少? 汤嘉莉的回答是,要 把当年我父亲失去的几百亿家业都给夺回来! 卢森堡一听这话,有点犯难。 但为了达到他的终极目的,还是答应了汤嘉莉的要求,就是事成之后,俩人结为夫妻…… 这样的话,卢家的千亿家业,相当于有了汤嘉莉一半,这才能达到她夺回父亲当年失去的汤家的家业…… 丁小满一口气,讲出了这么多关于汤嘉莉和卢森堡的信息。 “可是,我咋听说,卢森堡已经结婚了呀……”赵沟渠单独问了这个问题。 “是结婚了,但为了跟汤嘉莉结盟干掉卢旺达,卢森堡只能答应汤嘉莉,事成之后,跟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汤嘉莉。”丁小满这样回答说。 “我想知道,这些消息,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可靠吗?” 赵沟渠开始确认这些信息是否靠谱了。 “当然可靠——不瞒你说,我二舅是后勤部的部长,主管总部食堂这一块,所以,发生在食堂包间里的各种秘密谈话交易,都能轻松获得。” 丁小满神神秘秘地说出了消息的来源。 “那,你二舅得知卢森堡要谋反,干掉卢旺达这样的信息,为什么不把这些致命的信息,密告卢旺达,而是保持沉默?” 赵沟渠趁机问了这样的问题。 第265章 无可救药了 “这还用问呀,卢旺达迟早是要把卢家的家业传给卢森堡的,除非谁脑子有问题,不然的话,即便知道了卢森堡生怕夜长梦多,想通过手段尽早做掉卢旺达,然后上位,也不会举报,因为将来卢家的商业帝国,注定是卢森堡的天下……” 丁小满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你知道的这些,还有谁知道?” 赵沟渠想知道,是不是这些消息,早已尽人皆知,成了公开的秘密了。 “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假如你今天不是帮了追到了史香香,我也不会把这些告诉你的——话说,你打听这些干嘛呢?” 丁小满解释完之后,立即这样问道。 “很简单,想要在这里干好保安工作,不知道旺达高层的关系和动态,遇到问题,就不知道站在哪边儿——现在听你讲了这些,也就不至于遇到问题犯糊涂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那可说好了,打死你都不能告诉别人,这些事儿都是我告诉你的。”丁小满这样强调说。 “放心吧,我会把你告诉我的,都烂在肚子里。” “还有我和史香香的关系,也暂时保密——我怕有人捣乱,坏了我的好事。” 丁小满又提及了这件事儿。 “这个你放 心吧,我也会为你守口如瓶的……” “那,没别的事儿,你就自己回宿舍吧……”丁小满竟这样来了一句。 “你不回吗?” “我跟史香香约好了,今晚去她家过夜呢!” “你可悠着点儿!”赵沟渠重点这样提醒他。 “别担心,别看我体格小,那方面的能力可强了……”丁小满边说,边还秀了秀他的肌肉。 “强到什么程度?” “等有工夫再告诉你——走啦!” 看着丁小满一溜烟朝马路对面的香香面馆跑去的背影,想起史香香那高大健硕的身板子,赵沟渠还真是有点儿担心,丁小满过于沉迷,怕是有吃不消的时候吧! 唉,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自己何必为他襙这份儿闲心呢! 独自一人回旺达大厦宿舍的路上,赵沟渠给荀芳打了个电话,问了她周欣语的情况之后,也回答了荀芳问的,关于来这边入职的情况,报了平安,说自己不能去医院了,有事儿就直接打电话之后,挂断荀芳的手机,回到了宿舍。 躺在九号铺上,回想刚才的经历,尽管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愣是花了一百二十万,但仔细想想,从丁小满嘴里获得的信息,觉得很值。 至少再 见到汤嘉莉,或者是明天她再带自己去见卢森堡,或者是从今往后,成了卢森堡的贴身保镖之后,自己的心里就有数了。 因为知道了卢家内部,现在正在孕育着一场怎样的风暴。 总比愣头愣脑,浑然不知,就稀里糊涂搅合进去,强一万套吧。 何况,花了那一百二十万,成就了丁小满和史香香的一段特殊欢洽感情,也算是一种成人之美吧。 想到这里,心里安了许多。 夜里睡得也很踏实。 只是天刚亮,也才早上不到七点钟,丁小满忽然发来短信说:“能不能来接我一趟,回去打卡上班。” “你咋了?”赵沟渠在被窝里,立即回了短信。 “我的腰快折了,自己根本就回不去了……” “咋整的?” “别问了,可以的话,骑咱们安保部的电动巡逻车来接我回去吧……” “具体地址?” “香香面馆。” “好,你等着。”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能急忙起来,骑上安保部公用的电动巡逻车,就直奔了香香面馆,果然看见丁小满一个人,坐在还没开门的面馆儿前的台阶上等他。 “现在能告诉我,咋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吧?” 看他痛苦不堪的样子,赵沟渠直接这样问道。 “ 唉,别提了,平生第一次体验什么叫身不由己,什么叫不能自拔……”丁小满竟这样答道。 “我反复叮嘱你,一定要悠着点儿,非不听!” “我也想悠着点儿呀,可是实在是忍不住……我就……” “好了,啥都别说了,我看你开早会的时候,咋跟汤部长交代。”赵沟渠这样提醒他。 “那你送我到盛世堂医馆吧。” “你要干嘛?” “找那里的大夫给我弄弄,让我能站直了开早会,蒙混过关呀……” “不用去了。” “为啥呀,你不会真看我笑话吧?” “废话,我是想用我家祖传的法子给你推拿几下,看看能不能让你快速恢复过来。”赵沟渠这才告诉他为什么。 “真的呀,太好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丁小满一听这话,立即信誓旦旦地这样说道。 “咋了,我不给你推拿治病,你就不交我这个朋友了?” “不不不,昨天你成就了我的好事儿,我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了,对了,史香香跟我反复提过你,说你是我的贵人,让我一定要好好待你呢!” 丁小满立即这样回应说。 “算你有良心,来吧,我这就帮你弄弄吧……” 就这 样,赵沟渠在街边找了个长椅让丁小满趴在上边,然后,动用无极神功,帮他梳理了一番,很快就让他差不多恢复过来。 “你家祖传的法子真是神奇,有工夫,能不能教教我?”丁小满起身使了几下,感觉自己的腰差不多恢复如初了,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不能!”赵沟渠却断然回绝。 “为啥不能?” “因为你的病根儿再与你本克制自己的玉望!学会来了这个功夫也没用!你还是下次再见史香香的时候,别一点儿节制都没有,多注意你的小体格吧……” 赵沟渠一针见血对指出了他的问题所在。 “好吧,我听你劝,今天保证不一夜七次了……”丁小满随口这样答道。 “啥,你一宿弄了七次?”赵沟渠差点儿惊掉下巴。 “是啊,要不是腰快折了,说不定我还能再来他三次五次的。”丁小满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你不要命啦!” “没办法,她太迷人了,我见了她,就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根本就管不住自己,即便是直接死在她身上,我都无怨无悔,死而无憾……” 丁小满这样说的时候,脸上还充满了那种心驰神往的表情呢! “完犊子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第266章 使劲儿撒狗粮 吃过早饭,上午八点整,赵沟渠准时准点到汤嘉莉的办公室报到。 “你,昨天下班之后,跟丁小满在一起出去了,是吧?” 汤嘉莉开门见山,直接这样问道。 “是,我是跟他一起出去了。”赵沟渠心头一惊,知道昨天这妮子一定派人跟踪自己和行踪了,只好如实承认了。 “我不是反复提醒你,少跟他接触吗?”汤嘉莉直接这样埋怨。 “没办法,他说他遇到了一个特别棘手的难题,非让我去帮他解决问题不可,我实在是拗不过他,才跟他一起出去了。” 赵沟渠只好这样争辩。 “什么棘手问题?” “这个——他让我替他保密!”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在咱们安保部,没有个人秘密可言,必须如实向我汇报!” 汤嘉莉却亮出一副领导的强势态度,这样命令说。 “好吧,我如实告诉你吧……” 赵沟渠假装无奈地,把昨天如何手丁小满委托,去找香香面馆的老板娘,捅破他们俩之间窗户纸,成就了他们俩之间好事儿的过程,都如实说了出来。 “这个丁小满是疯了吗,他比潘长江个子还小,那个史香香却比郑海霞的块头还大,你帮他们俩俩成就 好事儿,不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吗?” 看来汤嘉莉也知道那个史香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也反复劝他呀,可是他早已走火入魔无可救药,没办法,我只能充当他们俩的媒婆,去找那个史香香说和。” “那个史香香就答应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那个史香香听了丁小满对她的追求和迷恋,先是说了她家现在不尽人意的现状,在得知丁小满完全不在乎,并且愿意帮她共渡难关,一起过上小康生活的意愿之后,立马就答应接受丁小满的求婚了。”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那,除了这事儿,你们之间还聊了什么?” “哪还有时间聊别的,昨天能帮他搞定那个史香香,已经让我一个头两个大,绞尽脑汁,殚精竭虑,最终才帮他撮合成了,然后,他就在史香香家过夜,我就回到了宿舍,实在太累,倒头就像晕厥一样睡过去了……” 赵沟渠急忙将他后来从丁小满的嘴里,打探出的那些关于汤嘉莉和卢森堡的秘密都给掩饰过去了。 “反正我提醒你,想要得到卢大公子的信赖,就少跟丁小满这样的小人来往……” 汤嘉莉感觉赵沟渠, 并没从丁小满那里获得什么不利她和卢森堡的信息,才算是饶过了他。 “知道了,估计帮他撮合成了这件好事儿之后,他也就消停了,不会再找我什么麻烦了,我就可以一心一意跟你去见卢大公子来了。” 赵沟渠急忙跟了一句。 “那好,那咱俩这就出发吧……” 说完,汤嘉莉带着赵沟渠,走出了办公室,就直奔了电梯间,下到负二楼的地下停车场。 用遥控钥匙叫醒车子的时候,赵沟渠才发现,原来是一辆主体红色的悍马H2! “这车?” “这车是卢大公子专门为我配的,用于给他当贴身保镖的时候用的,上车吧。” “这车——一定挺贵的吧?”赵沟渠其实心知肚明这车什么档次,贵到什么程度,但在汤嘉莉面前,必须假装农村来的傻小子,啥都不懂的样子才行。 “不贵,也就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还不贵?”赵沟渠假装特别震惊的样子。 “是啊,对于卢大公子来说,一百万,就像普通人拿出一百块一样!” “看来,卢大公子的确财大气粗特有钱呀!” “所以,好好表现,死心塌地为卢大公子卖命,博得卢大公子的信赖,随便一句 话,就让你拥有豪车别墅……”汤嘉莉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我可不是为了豪车别墅才来帮卢大公子的。” “那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保住我这份儿得来不易的保安工作,尽可能多赚钱养家糊口,我就心满意足了。”赵沟渠这样自圆其说道。 “提醒你,眼界要高一些,目光要长远一点儿,别小富即安,要敢于向大富大贵挑战……” 汤嘉莉越来越觉得,她在赵沟渠面前有各种优越感,所以,才会好为人师地这样谆谆教诲道。 “对不起,我是乡下来的,肯定眼界很低,目光短浅,劳烦你,关键时刻,多多提醒我……” 赵沟渠索性继续装傻充愣。 “放心吧,你是我发现的人才,当然要时时刻刻提醒你,如何才能成为卢大公子真正的心腹鹰犬……” 说话间,汤嘉莉将车子开到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 “来这里干嘛?”赵沟渠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带些礼物去见卢大公子呀。” “他这个级别身份的人,还稀罕咱们给他带礼物?”赵沟渠假装好奇地这样问。 “他当然不稀罕。” “那买礼物带给谁?他身边的其他人?” “不是人,而是狗 ……”汤嘉莉这样回了一句。 “啥意思?他的狗需要礼物?”赵沟渠这回是真觉得奇怪。 “是啊,卢大公子的一大爱好就是身边总要有大型犬陪伴左右,而谁想见他,对不起,你得别让他身边的大型犬瞅你不顺眼,随便咬你一口,够你好受两年的……” 汤嘉莉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是嘛,那要买什么礼物给这些大型犬,才能让它们瞅咱们顺眼呢?”赵沟渠假装特别感兴趣地这样问道。 “当然是它们爱吃的狗粮啊……” “你的意思是,咱俩去见卢大公子的时候,见了他的大型犬,使劲儿撒狗粮就行了?”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别扭,但就是这么个过程。” 一听“撒狗粮”这三个字,让人引发歧义,但她还是原谅了这个来自乡下的傻小子。 “那,具体买什么品牌和样式的狗粮,撒起来效果才好呢?”赵沟渠开始问细节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进了超市,只管推着购物车,跟着我就行了。” 汤嘉莉没直接回答他,丢下这句话,就带头朝里走。 “好,我都听你的。” 赵沟渠说完,从车上下来,跟随汤嘉莉进了这家大型超市。 第267章 人赃俱获 在入口,扥出一辆购物车,推在手里,就跟着她,进了超市,到了狗粮专区。 汤嘉莉十分麻利果断地选了几款,放进了购物车里,又到了香烟专区,挑最贵的,拿了两条,放进了购物车…… “咋了,卢大公子的大型犬还抽烟吗?” “你长没长脑子,你听说过狗抽烟吗?” “那你买烟干嘛?” 赵沟渠这回是真的搞不清,她买这种高档香烟干嘛。 “卢大公子的母亲抽烟,每次我去见卢森堡,都要备上两条这种高级香烟,只要他母亲在场,就一并献上……” 汤嘉莉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哎呀,看价钱,这烟挺贵的,每次你都这么破费,你那点儿工薪够花吗?” 赵沟渠假装替她担忧的样子。 “这你就放心吧,但凡是富人,才不在乎你给她送了多少东西,而是在乎你是否把她当成富婆,每次我给她带礼物,她都不会让我空手回来……” “那,一般情况下,她会给你回什么礼物呢?”赵沟渠愿闻其详地这样问。 “比如随手就可能给我她戴的一个价值几万的翡翠镯子,或者从展示柜里,拿出一块价值几万的纯金摆件儿,反正人家一出手,就差不多是你的年薪还多了。” 汤嘉莉还真是直言不讳。 “我是不是可 以理解为,你这样送礼,是在抛砖引玉?”赵沟渠直接这样理解说。 “这么说有点不妥……” “那要怎么说?” “比如投桃报李,就比你说的更恰当。” “是哈,还是你理解的比我透亮。” 说话间,已经到了出口结账处,万万想不到,汤嘉莉伸手去她的名包里往外掏手机付款的时候,忽然大惊失色地说了句:“不好,我的手机不见了!” “别急,再找找,是不是在别的兜里,或者是放在车里没带来?”赵沟渠第一反应是这样。 “我明明记得,下车的时候,特地放在包里的呀……”汤嘉莉焦急万分地这样说。 “这样吧,我先付账,然后咱俩回车里找找看,也许真的落在车里了……”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或许,这妮子又耍花样考验自己的应变能力吧? 就是想试试,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否能立马替她付账,来表示自己的慷慨大方吧? 然而,从超市出来,到了车里,汤嘉莉差不多把车里该翻的地方都翻遍了,也不见她的手机影子。 “把你手机给我……”汤嘉莉直接伸手跟他要。 “你要干嘛?”赵沟渠却先问她要手机干嘛。 “当然是报警啊……”看样子汤嘉莉是真的急了。 “你… …手机真丢了?”但赵沟渠还在怀疑,汤嘉莉是在做局考验自己。 “废话,不真丢,难道还是跟你闹着玩吗?”汤嘉莉急赤白脸地这样回答。 “若是真丢了,就不能报警了。” “为啥呀?” “一旦报警,那麻烦可就大了,耗费大量时间不说,可能还找不回来。” 赵沟渠从这个角度,劝她别报警。 “可是,我的手机还有钱包,里边都是我的重要证件和银行卡,这要是丢了,我的麻烦更大了。” 汤嘉莉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再向你确认一遍,你是手机和钱包真丢了吗?” 赵沟渠还是觉得,有点吃不准,她到底是真丢了,还是家丢了。 “哎呀,你这个人,咋这么磨叽呢,这回是真丢了,不是设计好考验你,然后让你帮我付账的……” 汤嘉莉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好,那你别管了,看我如何把手机和钱包快速找回来……” 赵沟渠一听这话,知道这次是偶发事件,立即这样承诺说。 “你用啥法子?” “别问了,好吧……” 赵沟渠说完,立即掏出手机,问了汤嘉莉刚刚丢失的手机号码,快速打了一些文字: 【姐,我来超市没找不到你,我有急事先走了,你今天要用的现金一万块,我放在超市寄存箱 208,密码2389,拿到钱后回信给我。】 然后就发了出去…… “你这么做,管用吗?”一旁看到赵沟渠的这番襙作,汤嘉莉将信将疑地这样问。 “应该管用。”边说,边带着汤嘉莉,先查看了那个208寄存箱,然后离开十几二十米:“来,咱俩就猫在附近等那个蟊贼返回吧。” “他真的回来取这一万块钱吗?”汤嘉莉还是觉得,这招儿未必管用。 “理论上是——你想啊,小偷的目的是干嘛?” “当然是偷钱偷物啊……” “那,放着现成的一万块钱,他能舍得放弃吗?” “难道他不会想到,咱们会在寄存箱附近蹲守抓他吗?”汤嘉莉直接这样反问。 “一般不会,除非是我,能想到可能会被抓。” “为什么你会想到?” “因为这个局就是我设计的呀——快看,有个人正在靠近208寄存箱……” 赵沟渠刚回答完,就看见有个形迹可疑的年轻小伙儿,边东张西望,边靠近那个寄存箱。 “你确定是他吗?”汤嘉莉忽然有些紧张,本能地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 “只要他上前去按密码试图打开208寄存箱,那就百分之百确定,你的手机和钱包就在他手里,他是看了我刚才发的那个短信才 来的……” 赵沟渠十分笃定地这样说道。 “你看,他真的开始输入秘密了……” “走,咱们这就给他来个人赃俱获!” 于是,赵沟渠和汤嘉莉一边一个,分头朝这个家伙扑了过去。 等到这个蟊贼发现中计,试图逃跑的时候,汤嘉莉一个招牌的大背动作,将其直接掀翻在地! 赵沟渠立即过来,从他身上,快速搜出了汤嘉莉的手机,还有那个装了好多证件银行卡的钱包…… “咋处理他好?”赵沟渠直接问汤嘉莉。 “当然是送派出所了。” “可是那样会耽误咱们很多宝贵时间。” “那你说咋办好?” “看我的……”赵沟渠立即揪起那个蟊贼的脖领子直接说:“你发毒誓,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做贼,我就放你一马!” “大哥,我这是头一次,再也不敢了,我对天发誓,假如我再敢偷摸盗窃,就让我死爹死娘死全家,我自己出门不是被车撞死,就是被雷霹死——我发这样的毒誓,大哥能放我一马吗?” 蟊贼发完毒誓,还弱弱地这样问。 “赶紧滚,在省城,别让我再看到你,只要再见到你,我直接送你进局子吃牢饭!” “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这家伙跪地磕了一个头,起身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第268章 你这是干嘛 “你觉得,他真会金盆洗手,再也不当小偷了吗?” 汤嘉莉跟赵沟渠边回到停靠在停车场的车子里,边这样问道。 “这个就看他是哪种人了。其中有一种人,你就是剁了他一只手,回头再着机会,他还会用另一只手偷窃;但也有一种人,从此就改邪归正,再也不会走这种歪门邪道了。” 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你觉得,他是那种人?” “这个我可说不准……” “那你咋还敢放了他?” “权当在菜市场买一只老鳖放生了——至于放生的这只老鳖下水之后是否咬人,我可就没法保证了……” “好了,不说这个蟊贼了——谢谢你让我的手机和钱包失而复得。” 汤嘉莉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再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为难他了,才边开车离开大型超市的停车场,边这样说道。 “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吧……”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其实听她谢谢自己,还是蛮受用的。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但你能否告诉我,你咋就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管用的办法,如此神速将我手机和钱包给找回来了?” 汤嘉莉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比身边的人都聪明不止高出一个档次,可是今天遇到了这样一个偶发事件,却一下子暴露出了自己居然连这个乡下来的穷小子都不如。 所以,她想探索一下,他是 咋想出这种绝招儿,一举擒获蟊贼的。 “很简单,这就是典型的逆向思维。” “逆向思维?”汤嘉莉越发觉得,这个说法很是新奇。 “对呀,就拿你今天丢手机钱包这事儿来说吧,正向思维就是——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手机和钱包啊。” “但逆向思维却是换位去想,此刻,小偷最想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更多的钱物啊。” “那好,那咱们就来个投其所好,假装我是你是闺蜜之类的,来超市找你,给你想要的一万块钱现金,但没找到你,还急着离开,就把这虚拟的一万块钱,放在虚拟的储物箱里……” “只要是个正常的蟊贼,肯定觉得你丢了手机,就绝对不会收到这条信息了,那这一万块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赵沟渠将所谓的逆向思维的活学活用,用直白的语言都给说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你的思维方式还真是特别……” 汤嘉莉还真是打心里往外,对他有了说不出的钦佩好感。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要在现实生活中,身处劣势,陷入困境的时候,多运用逆向思维,就能巧妙地化劣势为优势,变被动为主动,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赵沟渠借题发挥,把所谓的逆向思维,进一步阐释生发了一番。 “对不起,之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你具有看到 事务本质,洞悉事务背后隐藏的思维密码的能力,我不能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汤嘉莉还真不是随意恭维,而是表达此时此刻,她对赵沟渠的真实态度。 “听你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沟渠也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小的成绩,竟彻底改变了她心目中自己的形象,竟有点脸红心跳了似乎。 这工夫,他们俩今天来的目的地,到了。 从那辆红色的悍马H2上下来,赵沟渠举目四望,才发现,在这距离省城只有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山清水秀,仿佛世外桃源的奢华别墅坐落期间。 “卢大公子,一直都住在这里?”赵沟渠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不不,这里只是他与心腹见面谋划未来的地方,平时,谁都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就是你我这种档次的人,无法理解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境界吧。” “你的意思是,卢大公子总是没有安全感?才会来无踪去无影,贵为未来卢家千亿商业帝国的继承人,却过着那种居无定所,生怕谁来暗杀他的生活?” 赵沟渠索性做了这样的假设。 “打住,这种问题本身就很危险,奉劝你千万别在卢大公子面前有半点儿质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毛骨悚然了 。” “不用风声鹤唳,但也必须肃然起敬,才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让自己不至于犯了低级错误,而丢了小命……” “谢谢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边说,俩人边来到了奢华别墅的大门外,汤嘉莉上前,用虹膜开启了门禁对讲,得到里边的回应,大门旁边的小门,才啪嗒一声,卡扣松开的声响,汤嘉莉上前用手一拉,小门就开了。 她让开身子,用手示意赵沟渠先行进入。 尽管已经看见了门里是花团锦簇的一片祥和景象,但赵沟渠抬腿迈入的瞬间,还是仿佛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一样的感觉。 当身后传来啪嗒一声,小门卡扣重新锁紧的瞬间,赵沟渠甚至感觉到,可能连退路都没有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后背发凉,总觉得,可能接下来的某个瞬间,自己就会遭遇灭顶之灾一样。 特别是昨天从丁小满的嘴里,已经知道了身边的这个汤嘉莉与卢森堡之间密谋篡位夺权的秘密之后,此刻,再来这里,真有深入虎穴,岌岌可危的感觉…… “快拿着……” 正愣神儿呢,汤嘉莉推了他一把,并且将一大包狗粮塞到了他的手里,还补充了一句:“待会儿看见有狗朝你扑过来,不必害怕,只管撒些狗粮就行了。” “知道了……” 赵沟渠接过那大包狗粮的同时,眼睛就朝四处观瞧张望,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就会突然蹿出一条大型犬扑向自己好像。 可是,在这个长长的甬道上,走了差不多三五十米,除了路边花朵上翻飞的蝴蝶和忙碌的蜜蜂,就没见到其他任何动物出现…… 然而,刚刚有所放松,却猛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花坛旁,一条体型庞大到与非洲雄狮有一比的大型藏獒,呼啸着就朝他和汤嘉莉扑了过来。 尽管之前汤嘉莉有过再三叮嘱,尽管手里抓着大把的狗粮,但赵沟渠的第六感明显在提示他,这条藏獒别说你撒狗粮,你就是撒下天罗地网,都未必阻止它扑杀来者! 一旦锁定了这种判断,赵沟渠哪里还想着如何撒手里的狗粮…… 而是在这条如雄狮般扑向汤嘉莉的瞬间,抢先一步,使出十分的力道,在它腾空而起还没扑倒汤嘉莉之际,啪啪啪,连续出招儿,点在了它腹部的诸多死穴上。 并且在这条体重足有二百斤以上的巨型藏獒下落的瞬间,将汤嘉莉拉出了它扑杀的范围,并且直接扑倒在了自己的身下…… 噗通一声,仿佛巨物惯性坠地一般,那头巨型藏獒,重重扑落在地,然后,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条死狗! 然而,令赵沟渠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被他救下的汤嘉莉,却推搡将压在她身上的赵沟渠,还气急败坏地质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嘛!” 第269章 太子爷 “当然是救你呀!” “谁用你救!” “可是,刚才我不救你,你现在,可能已经……”赵沟渠还试图为自己的行为争辩。 “滚开!”汤嘉莉一把将压在身上的赵沟渠给推开,立即扑到了那条变成死狗的藏獒身边,带着哭腔,边扒拉狗头边呼叫: “约翰,约翰,你醒醒,你醒醒,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赵沟渠立即石化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我闯祸了?” “你以为不是啊!”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条恶犬直接扑杀你吧?” 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谁说是扑杀,它这是用特殊方式欢迎我!” “天哪,哪有这么凶悍的欢迎方式啊……” “别废话了,看你待会儿见了堡爷咋交代!”汤嘉莉的脸色异常难看。 “卢大公子啥时候变成堡爷了?”赵沟渠对这个新称呼有点异议。 “从这一刻起,必须称他为堡爷!”汤嘉莉直接这样强调说。 “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有个屁用,你把堡爷的爱犬给弄成了死狗,我看咱俩的小命都难保了。” 汤嘉莉却继续不给他好脸子。 “谁说它是死狗了,我可以分分钟再让它活过来。” “那你还等啥,赶紧让约翰活过来来呀!” “这条藏獒叫约翰 ?” “这还用问,赶紧救活唤醒它吧!”汤嘉莉里这样催促道。 “没问题,看我的……” 赵沟渠边说,边上前将那头巨型藏獒给掀个仰面朝天,然后,快速将它肚腹上的几个死穴解开。 果然,不到一分钟,这头巨型藏獒真就活了过来。 汤嘉莉立即扑上去抱住狗头,喜极而泣地说:“约翰,你可算活过来了,不然的话,我都活不成了……” 这条叫约翰的藏獒,仿佛听懂了汤嘉莉的话,乖得像个猫咪一样,就与汤嘉莉来了个亲昵的“耳鬓厮磨”而且还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样…… 就这样,汤嘉莉与约翰腻味了好几分钟,才带它起身,到了别墅正门前的门禁处,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之后,接通了,立即说道:“堡爷好,我们到了。” “进来吧……” 门禁传来这个声音之后,别墅的门啪嗒一声就开了。 赵沟渠立即紧随汤嘉莉和约翰之后,走了进去。 进了别墅才发现,别墅的大厅挑高足有几层楼那么高,金碧辉煌的装修简直像进了宫殿一般。 那种奢华程度,赵沟渠还是头回见到,所以,眼睛有点不够用了似乎。 然而,目光刚刚从高处落到地面,竟发现,本来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十几个身手强壮敏捷 的打手突然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什么情况? 汤嘉莉事先没说来这里会出现这种情况啊! 关键是,汤嘉莉见到这样的阵仗,立马带着约翰就躲到一边去了。 显然是她懂这阵仗是干嘛用的! 而就在赵沟渠迟疑之际,十几个打手已经有人不由分说,冲上来,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了。 搞不清情况的赵沟渠,不敢贸然还击,只能躲闪腾挪,竭力招架…… 但发现这帮打手并非简单来跟他过招儿,而是“往死里打”的架势和节奏。 逼不得已,赵沟渠才开启了无极神功中的铁甲防御功。 只要这些打手的拳脚或者是棍棒落到他的身上,他自己都不会受伤,而对方,却会被反弹回去的力道重伤。 所以,看上去,赵沟渠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可是没多大工夫,十几个围攻赵沟渠的打手,竟一个一个都因为出招儿鲁莽,用力过猛,反倒“死伤一片”东倒西歪地失去了战斗力。 而看到十几个打手差不多都伤得不轻,没法再攻击赵沟渠了之后,汤嘉莉才从角落里冒出来,喊了一嗓子:“堡爷,差不多行了吧!” “好吧,你带他到偏殿来吧……”有个声音凭空想起。 “是!”汤嘉莉边答应,边招呼赵沟渠:“跟我来吧……” 赵沟渠小步快走追上汤嘉 莉,小声问道:“有这种埋伏,你咋不事先告诉我?” “我也没料到,堡爷会用这种方式来试试你的身手。”汤嘉莉小声这样答道。 “可是,我刚才不明真相,只是被动挨打了,哪里能展现我的功夫了得呢!” “不用你特意展示,只要不被这些打手给打死打伤,就算你过关了。” “可是,我真不想让这些打手受伤啊!”赵沟渠生怕得罪了那些打手。 “你不是一下都没动手吗?” “可是,那他们也伤得不轻啊!” “那你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吗?”汤嘉莉也好奇,这家伙为啥不用还手,就让那些打手死伤一片! “当然是——无敌防御功——谁打我用的力道越重,他自己伤的也就越重……” 赵沟渠算是实话实说。 “单凭这一点,你就过关了……” “咋了,难道对我的考验还没完呀!” “那谁知道啊,这里已经到了堡爷的地界,他想怎么考验你,考验到什么时候才算满意,谁都猜不到啊!” 汤嘉莉也想不到,刚刚进到别墅,还没见到卢森堡,就给了赵沟渠这样一个下马威。 “那——我该如何应对才好?”赵沟渠有点不会玩儿的感觉了。 “不用刻意准备什么,只要展示你的真实能力就行了。至于结果,全凭堡爷的心情而 定了。” 汤嘉莉似乎见多识广,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好吧,我见机行事吧……” 就这样,赵沟渠提心吊胆地,跟着汤嘉莉,从奢华别墅的“正殿”来到了“偏殿” 哇,这里虽然空间小了很多,但富丽堂皇的档次却丝毫不减。 偏殿深处仿佛帝王龙椅之上,斜卧着一个穿着类似影视剧中太子服饰,年纪三十左右的男人。 身前身后至少有四五个美艳的“侍女”形成花团锦簇。 “堡爷好,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汤嘉莉居然上前行了一个抱拳大礼,这样说道。 “那你给我们相互介绍一下吧。”卢森堡直接给出了这样的指令。 “这位是旺达集团的太子爷堡爷,这位是刚刚入职集团总部安保部的保安赵沟渠。” 汤嘉莉这样介绍完,立即小声对身边的赵沟渠说:“快像我这样行礼作揖打招呼呀!” “堡爷在上,在下赵沟渠,外号傻柱,特来拜见堡爷,请受在下一拜……” 赵沟渠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穿越道了古代的某个宫廷之上,下属来拜谒太子的时候,才会有的场面氛围,所以,也装模作样地边单腿跪地,边抱拳施礼回应。 “不必多礼,平身吧……”卢森堡还真把自己当太子了! “多谢堡爷……”赵沟渠继续陪这位太子爷演戏。 第270章 下不了手啊 “对不起堡爷,刚才他不知道约翰是您的爱犬,也不知道约翰扑向我是在欢迎我,所以,他行事有些鲁莽……” 汤嘉莉急忙为之前的事儿道歉。 “约翰不是安然无恙嘛,算了算了,我不会因此追究他的……” “还有,刚才到了正殿,突然冒出十几个打手,他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儿,尽管他没动手,但您的十几个手下似乎都受了不同的伤——所以……” 汤嘉莉继续为刚刚发生的事儿道歉。 “既然他没动手还击,那这些打手就是活该受伤,正好,这十几个人都是我看不顺眼的,给他们几个钱,就此打发淘汰他们了。” “那,是不是堡爷对我推荐的这位民间高手满意了,可以录用做您的左膀右臂贴身保镖了呢?”汤嘉莉这才直奔了主题。 “还不行……” “还差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是传闻他有多厉害,我没亲眼所见,所以,我还不认可他就是真正的民间高手。” “那您还要如何考验他,才能证明他是真正的高手?”汤嘉莉曲意逢迎地这样问。 “当然是当着我的面儿,按照我说的方式,再表现一把,让我看到他的真正实力,我才能认可他。” “那就请堡爷直接出题,当面试他好了。” “那好,那你俩现在就在这偏殿空地 上,交手一场看看谁输谁赢,我就能认定他是不是民间高手了。” “若是我的话,就不用试了。”汤嘉莉直截了当这样答道。 “为什么?” “因为试过了,我不是他对手,不出三个回合,我就会败在他手下。”汤嘉莉还真是直言不讳。 “那可未必。” “为什么这么说?” “换一种方式你俩再较量一场,他再能胜出,我才认定他是真正的高手。” “换什么方式?” “你把身上的衣服都除掉,只留最后一点点遮羞,然后跟他对打三个回合,我就不信,他能打过你!”卢森堡竟然想出了这样一种交手方式。 “堡爷不是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可是,为什么要还这种方式来测试他的武功呢?”汤嘉莉觉得不可思议。 “很简单,我就是要考验他,面对魅力四射的美女,是否还有战而胜之的能力,假如见了美女,就失去了战斗力,我还留他何用!” “可是,假如我像堡爷说的那样做了,他可能就没法下手跟我较量了吧?”汤嘉莉直接说出了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不能与你交手了?谁能保证,将来不会遇到试图弄死我的杀手是女人?而且是个身上基本上一礻不褂美女?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因为对方是个光 着的漂亮女人,就不忍下手,就无法阻止杀手杀我,甚至放走了杀手了吗?” 但卢森堡却从这个角度,说出了为什么要安排这样一场特殊较量的缘由。 “原来堡爷是这个意思呀……那好,那我愿意换成这种方式,再试试他的武功到底能否应对这样的局面……” 汤嘉莉居然答应了这种荒唐的要求。 “这不好吧?”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听卢森堡出了这么个主意,就觉得他有点变太。 关键是他还从丁小满的嘴里得知,汤嘉莉与他已经有了婚约,将来是要娶她做老婆的,咋会让她只穿一点点遮羞的东西,跟被的男人比试武功呢? 在他眼里,汤嘉莉究竟是他未来的妻子老婆,还是一个为达到他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工具? 因为是距离卢森堡有十几米远,赵沟渠才凑到汤嘉莉的耳边,小声这样问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汤嘉莉竟这样答道。 “可是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吧?” “咋不公平了?” “你身上啥都没有,你让我怎么下手?”赵沟渠直接这样说道。 “听你这话,是对你不公平啊。” “我要说的是,这样比武有点侮辱你的意味,进而导致我没法下手。”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问题就在这里,堡爷 怕的就是要测试,将来一旦遇到这种情况,你下不了手,也就给了对手机会,可能给他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今天就是要牺牲我一把,来试试你,面对身上没衣服的女人,你会不会用你的功夫战胜她。” 汤嘉莉反过来,做他的思想工作。 “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觉得,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不要我跟他争取一下,再换个别的方式——或者,换个别的女人也行。” 赵沟渠还试图变通一下,因为他知道汤嘉莉未来可能是卢森堡的女人,所以,今天若是当着他的面儿,打伤打残她,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别的方式,也不可能换别的女人……” “为啥呀?” “目前为止,也只有我的功夫敢跟你较量几个回合,所以,换了别的女人,都是花拳绣腿,根本就试不出来你的功夫,堡爷之所以让我用这种方式来试你,是唯一的选择了。” 汤嘉莉却把别的可能都给否决堵死了。 “那假如我真的不忍心对你下手咋办?”赵沟渠直接这样假设说。 “那你就输掉了赢得做堡爷贴身保镖的机会呀!”汤嘉莉直接说出了后果是是啥。 “可是,我若真对你下手的话,你可能会很难受,甚至很难堪。” “没关系,该下手你就下手吧,为了实现理想 ,达到目的,我都豁出去了,你还害怕什么?” “那可事先说好了,我只能点到为止。”赵沟渠直接这样回应说。 “那可不行,你一定毫无保留把你的武功都施展出来,不然的话,堡爷肯定不会认可你的功夫的!” 汤嘉莉却不允许他不动真格的。 “这可让我为难了。” 赵沟渠心说,除非我不出手,只要我出手,你这样的来个十个八个的都不是我的对手,可是,我又不敢真的对你下狠手,这可咋办? “别为难,又不是你要去这样做的,这都是在执行堡爷是指令,都是要满足他的心愿。” “可是,他咋就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德行都没有呢?”赵沟渠竟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不许你这么说堡爷,恰恰是在他心目中,我是最值得信赖的女人,所以才会设计出这样的测试方式!听我话,你就别迟疑了,赶紧做好准备,使出你的狠招儿,咱俩来个终极较量,让堡爷真正看到你的功夫到了什么程度吧……” 汤嘉莉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赵沟渠好像没辙了,只能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来吧,千万别心慈手软,一定要把你的功夫都展现出来。” 汤嘉莉似乎也进入到了某种走火入魔的状态,十分执着地这样鼓励道。 第271章 绝对想不到 尽管赵沟渠特别不情愿跟这样的汤嘉莉进行比试,但面对如此变太的卢森堡,还有已经被他洗脑的汤嘉莉,也只好顺从他们的意愿,来与汤嘉莉进行这场特殊的较量竞赛了。 只是一上手,赵沟渠就有些分心。 因为除掉衣服的汤嘉莉,只要你睁开眼睛去看她的身体,你就没法不瞳孔放大,意乱情迷。 无论她对你出什么招数,你都不忍心对这么绝美香滟的身体进行反击和伤害。 你的定力再强,耐性再高,也架不住她摆出各种格斗厮杀姿势的时候,身体展现出的那种令人赏心悦目画面。 一度想直接动用意念隔空将她直接制伏。 但似乎那样的话,不像是在比武,而像是在施展魔法。 而一开始赵沟渠就暗下决心,暂时不在卢森堡面前,暴露自己有那么高级的功夫,免得被他过度防备或者过度使用,关键时刻,反倒坏了自己的大事。 可是只要不使用意念隔空制伏汤嘉莉,那就要有肢体接触。 而每当汤嘉莉主动出击,用她的身体对自己进行近体进攻的时候,赵沟渠都有意无意地有所忌惮,这就导致了功力严重打折,甚至动作变形,没几个回合,竟眼睁睁地败下阵来…… “我认输……”赵沟渠知道这样斗下去,毫无意义。 所以,三番五次被汤嘉莉击中或者是掀翻在地之后, 直接认输。 “启禀堡爷,我觉得这样比武不公平!” 汤嘉莉在整个比武过程中,明显感觉到赵沟渠完全没使上劲儿的样子,知道他还是没过来那个心理障碍,不敢对一个差不多一私不褂的女人真的出手还击。 尽管她取得了胜利,但立即抱拳对看得津津有味的卢森堡说道。 “那你觉得——怎样才公平?”卢森堡立即征求她的意见。 “要么都穿上衣服比,要么都除掉衣服比,否则,这么比毫无意义!” “那好啊,那你们俩就都除掉衣服,再比一场给我看!” 这家伙,卢森堡似乎看上瘾了,居然立即同意再比一场…… “没必要再比了吧?”赵沟渠立即凑近汤嘉莉这样小声嘀咕。 “咋没必要,不比的话,你立即就被淘汰了!” “可是,假如我也除掉衣服的话,咱俩相当于肉搏了!” “肉搏就肉搏,只要能证明,我推荐的你,是个货真价实的武林高手就行!” “何必呢,假如真的因此卢森堡就淘汰了我,也啥话不说起身就离开。” “那可不行。” “咋不行?” “那相当于把我扔到了茄子地!你走了,我咋交代?” “可是,让咱俩当众肉搏,简直比耍猴还难看,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可是你不觉得,这个堡爷根本就没把你当女人看吗?” “真让你说着了, 我就是不想堡爷把我当成女人看,我就是要冲破一切阻力,推荐你成为堡爷的左膀右臂,帮他成就惊天伟业,我也才能从中获益。” “可是,我刚才看见,堡爷已经把刚才咱俩格斗的画面给录下来了,待会儿咱俩肉搏的画面再被录下来,你不觉得,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吗?” “我不怕,我现在啥都豁出去了,只要能达到我的目标,连死我都不怕,还怕什么被偷拍录像?” “难道你不再考虑考虑了?” “没啥考虑的了,赶紧开始吧,越早开始,也才能越早结束!” “那好吧,那我没话说了……”赵沟渠再次无奈地被卷入到了卢森堡的变太指令中,快速除掉身上的衣服,然后,真的拉开架势,与汤嘉莉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肉搏战! 然而,即便是这次条件对等了,俩人都是一私不褂状态了,但赵沟渠还是放不开手脚与汤嘉莉真正交手,三个回合,只胜出一次,剩下两次,都被汤嘉莉给击倒掀翻。 “我再次认输……” “你太让我失望了!” “没办法,我过不来这个劲儿嘛……” “不行,我马上申请,咱俩都穿上衣服再战一局!” “没必要了吧?” “怎么没必要,很有必要!”汤嘉莉小声说完,立即抱拳对卢森堡说:“对不起堡爷,这次比赛还是不够公平 。所以才导致我胜出的。” “那你觉得,怎样才公平?”卢森堡并不急眼的样子,还是耐心地征求她的意见。 “我们俩都穿好衣服,然后再战一局,一局定胜负,就公平……” “那是你认为的公平!” “那堡爷觉得怎样公平?” “你俩跟我来吧……” 卢森堡边说,边从他的龙椅上起身,带头进了偏殿旁边的一个超大卧房,光是地上铺的一块“波斯纯毛地毯”就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 “关上门,这里就咱们三个人,我再给赵沟渠一次表现的机会,只要按我说的做到了,我就认定他成为我唯一全天候的贴身保镖。” 卢森堡进了那个超大的豪华卧房,坐在沙发上,这样对汤嘉莉和赵沟渠说。 “具体做啥?” “坐艾!” “这话啥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不是吧堡爷,你让我跟他坐艾?” “不是简单的坐艾,而是让他当着我的面儿,强尖你,别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我就不计较刚才他连输两场了……” “可是,为啥要才用如此极端和荒唐的测试手段啊!” “道理很简单,想成为我的心腹鹰犬,就必须百分之百听我的吩咐指令,假如他做不到这一点,对不起,我怎么能让他成为我最信赖的贴身保镖呢!” “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 人啊!”汤嘉莉还这样强调了一句。 “你有什么特殊的?” “我……难道堡爷真舍得我被他强尖?” “你可以拼命反抗,让他强尖不成啊!” “可是,一旦他强尖不成,那岂不是达不到您对他的要求吗?” “那当然,一个男人,连强尖一个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你让我相信他还有什么能力,助我攻城略地,夺去江山呢!” 一听这话,汤嘉莉一下子沉默了。 但很快还是咬牙问了一句:“那,假如我真的被他强尖了,你之前给我的承诺还算数吗?” “当然算呀!” “可是,我已经被他强尖了呀!” “强尖又怎样?这是我授意他这么干的,理论上,是一石二鸟,同时考验你们俩对我的忠诚度,一旦他强尖了你,而且画面被我录下来,你不觉得,这辈子,你俩都再也不敢离开我,再也不敢违逆我的意愿了吗?” “那好吧,我同意……”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是否同意?”赵沟渠突然说话了。 “我都同意了,你还有啥不同意的?” 汤嘉莉边说,边使劲儿朝他使眼色,意思是,别再多说一句话了,现在还不明白吗,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极端方式,来彻底抓住咱俩成为他的心腹鹰犬,千万别反抗,那样可能会丢了小命的! 赵沟渠突然有一种就快窒息的感觉…… 第272章 一盘大琪 一瞬间,赵沟渠都有了一种冲动,就是直接用自己的无极神功将这个超级变太的家伙给直接拿下,好生折磨他一番,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再说! 然而,另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这家伙之所以如此奇葩变太,应该是在下的一盘大棋。 就是想尽早尽快寻找到得力的死党充当他的左膀右臂,帮助他十拿九稳地在卢旺达发现他并非卢家血缘之前,将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篡夺到手。 为了达到这个“宏图伟业”的目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伦理道德,更是完全没了任何禁忌和底线! 就连承诺将来要跟他结婚的汤嘉莉,都豁得出去,当成检测和套牢心腹鹰犬的工具!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但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就跟他摊牌,更是不该在没有十足把握,火候还没到的时候,就将他一军。 将不死他,反过来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而自己之所以一路走到现在,也是在下属于自己的一盘大棋。 那就是为了生母和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能过上本该有的幸福生活,也为了自己找到生身父亲,得到他该给自己的那份儿家业。 换句话说,自己的这盘大棋,不亚于卢森堡的那盘大棋。 俩人都在为卢家这千亿的家业,才不惜一切代价,明争暗斗,争个你死我活。 只不过,现在自己是在暗处,他在明 处。 他现在还没觉察,原来真正的敌人不是卢旺达以及他手下的心腹,而是我这个卢旺达真正的亲生儿子! 而在条件还为成熟之前,不该贸然暴露自己,也不该轻易亮出绝招儿。 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按照他的意图,按照他的方式,熬过各种考验,成为他的心腹鹰犬! 然后,在他试图真正谋权篡位,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自己才可以跟他做最后的绝杀较量。 所以,无论现在面对怎样难以接受的局面,都要冷静理智,权衡利弊,宁可暂时牺牲一些自己的利益,也要丢卒保车,绝不可以因小失大。 至于汤嘉莉,她也是出于自身的目的,才会如此豁得出去吧! 但似乎,为了更保险起见,还是争取一些必要的权利,才是当下最该做的吧。 基于这样的心理,赵沟渠才适时问了一句:“能给我和她几分钟时间,商量一下吗?” “不能!”卢森堡居然断然回绝。 “为啥不能?” “假如将来遇到同类情况,哪里还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这种测验本身,面临着各种法律风险,有些话,我务必先跟女方说清楚才好。” “稍等,我突然内急,我去下茅房,马上回来……”卢森堡突然做了个内急的动作,直接朝卧房的卫生间跑去。 这就是卢森堡的诡道之处。 他不能直接给赵沟渠跟汤嘉莉商量的机会 ,但似乎也怕一旦这样做了,真的有某种“法律风险”可能也很麻烦。 所以,也不明说给他们俩时间商量,只说他突然内急,要去厕所,暂时躲开几分钟,给他们俩商量的时间。 而过了几分钟再回来,可就别怪我没给你们时间商量了,将来再出现所谓的法律风险——主要是汤嘉莉若是到时候一口咬定,这就是真的强尖,非要报警不可,那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但我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了你们商量的时间,那将来再出事儿,可就你们自己承担后果,跟我卢森堡没一毛钱关系了! 而看见卢森堡真的去了卫生间,赵沟渠立即急匆匆地问:“为啥要答应他做这么荒唐的测验呢?” “我最了解他这个人,想拉你下水,真正成为他的人,当然要让你当着他的面儿,做点儿违法的事情了!” “可是,受害者是你呀!”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是骑虎难下……” “这话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其实我来旺达集团工作,就是来为父报仇的,当年卢旺达害死了我父亲,让汤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所以,一旦我有了能力,就一定会讨回卢家欠我们汤家的血债和财富!” “但我知道我势单力薄,不借助卢森堡之手,无法扳倒卢旺达这棵大树,可一旦上了卢森堡这艘贼船,我早已身不由己。” “尽管之前已经 与卢森堡达成协议,我协助他夺权之后,他与老婆离婚,娶我为妻,家产自然一半归我,也就算归了汤家……” “但现在看,卢森堡为了彻底拿住你,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宁可牺牲我的清白,也要得到你这个民间高手……来助他一臂之力,清除一切障碍,最终篡位夺权成功。” 汤嘉莉还真是掏心掏肺,把不该披露的内情都说了出来。 “你已经意识到了,他给你的承诺可能因为你的清白被我给玷污了,将来无法兑现,你咋还答应他,做这样的测验?” 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道。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哪里还下得来。至于将来他违约,因此就不兑现承诺的话,不要我了,我不是还有你吗……” 汤嘉莉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话啥意思,你可别指望我,我已经结婚有老婆了,而且是那种打死都不会离婚的那种……”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那我也不怕,即便是你俩都不要我,我也有退路。” “啥退路?” “他为了打发我,尽快甩掉我这个包袱,应该给我一笔钱足够活下去的大钱吧,我拿着这笔钱,随便去到一个地方,甚至直接出国定居都没问题吧……” 汤嘉莉还真说出了她所谓的退路。 “这样吧,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因为今天我用这种方式跟你发 生了那种关系,导致他事成之后,嫌弃你,不兑现之前给你的承诺,但我又没法给你名分的前提下,我会考虑帮你安置一个比较理想未来的……” “我都说了不用你,卢森堡再嫌弃我,也不会一分钱不给我的,只要我手里有了钱,我就不为将来发愁了……” “那,咱俩就算商量好了,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的逼不得已,完全不是我本意要伤害你……” “放心吧,你担心的所谓法律风险,不会发生的,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被你强尖的——何况,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发过毒誓,谁第一个战胜我,我的第一次就给谁,上次你没要,这次被迫必须要,正好契合了我之前发过的毒誓——或许这也是一种天意呢!”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但咱俩一定要切记,尽管事先商量好了,但待会儿动真格的时候,你可千万别怜香惜玉,生怕我受苦,就束手束脚,畏首畏尾……” “既然是真的动真格的,那你就放开手脚,大胆做吧,我也会竭力反抗,也好让卢森堡觉得,咱俩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按照他的意图,做给他看……” 汤嘉莉反复这样强调说。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工夫,卢森堡如厕回来了,直接问:“你俩商量好了没?” “商量好了……” “那就开始吧!” 第273章 被迫参与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来小时,那叫一个火爆,逼真——不,不是逼真,而是实实在在,地地道道的假戏真做! 卢森堡不单整个过程看得兴致勃勃,津津有味,还拿出他的手机,从不同角度,跟拍了全过程。 手握这段超长的录像之后,卢森堡才觉得,可以彻底拿住这俩人,死心塌地成为自己的心腹鹰犬了。 “三天之后,就是卢旺达的六十大寿,我的计划,就是在他寿诞当天行事!” 回到偏殿,卢森堡在那把龙椅上,正襟危坐,将身边的人都给轰出去,然后,对穿好衣服的汤嘉莉和赵沟渠这样说道。 “有没有具体的行动计划?” 尽管汤嘉莉在刚才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体力,但也体验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满脑子还是刚才那些画面和感受呢,但一听卢森堡说出了行事的具体日期,立即回过神儿来,这样问道。 “具体行动计划分两大步,第一步就是在卢旺达六十大寿的寿诞前三天,干掉他的三个得力手下干将;” “第二步,才会在卢旺达寿宴,准备去给灵璧山观光电梯落成剪彩仪式上,制造一起搭建平台意外坍塌事件, 迫使卢旺达从百米高的平台上坠落身亡,来完成咱们的整个计划。” 看来,卢森堡彻底信任了他们俩,所以,才会将他做掉卢旺达的计划和盘托出。 “那,第一步具体干掉哪三个人?”汤嘉莉很是认真地这样问。 “第一个是老管家高长宽,大家都叫他宽叔,这家伙跟随卢旺达多年,是他的铁杆儿干将,现在的位置相当于集团总部的副总,整个集团公司的大事小情,差不多都是他来经办。除掉了他,相当于砍掉了卢旺达的左膀一样。” “第二个就是财务总监陆迎雪,大家都叫她雪姨,这个女人跟卢旺达也有过命的交情,得到了卢旺达的充分信任,现在为卢旺达掌管着整个集团公司的财务大权。干掉这个女人,相当于砍掉了卢旺达的右臂一样。” “第三个是运营总监马文斌,大家都叫他斌哥,这家伙精明强干,卢旺达给了他整个集团公司成员中,最多的股份,而且还给了他充分的运营权。干掉这个人,相当于砍掉了卢旺达的两腿一样!” “只要干掉这三个人,卢旺达基本上就没了驾驭把控旺达集团的四肢,然后再在他寿诞日去灵璧山剪 彩的时候,意外坠落身亡的话,整个卢家的千亿家业,顺理成章就成了我卢森堡的天下了。” “当然了,你们两个得力干将功不可没,我将论功行赏,除了给你们豪车别墅等金钱物质奖励,还会给你们一定比例的股份,让你们俩个成为辅佐护佑我的肱骨手下,左膀右臂!” 一口气,卢森堡将除掉卢旺达三个得力手下的具体名单和情况,都说了出来。 “那——干掉这三个人,堡爷有没有具体行动计划?” “这个还没有,还指望你俩想办法,利用这三天时间,逐一将这三个家伙给我干掉。” “可是,会不会因为咱们干掉了这三个人,引发卢旺达的警觉,等到了他六十大寿的时候,增加做掉他的难度呢?”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突然这样反问了一句。 “哎呀,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很严重,别说三个都干掉,就是干掉其中一个,集团总部都会人心惶惶,卢旺达也肯定会因此警觉,甚至可能取消三天后去灵璧山剪彩的形成,从而让这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落空了吧?” 汤嘉莉立即认同了赵沟渠的担忧。 “你俩的意思是,应该在卢旺达寿 诞日前按兵不动,等到卢旺达从灵璧山的百米平台上坠落身亡之后,再趁乱逐一干掉胆敢阻拦我上位的三个家伙?” 卢森堡直接这样反问道。 “这样颠倒顺序,应该是最佳选择。”汤嘉莉率先认可了这个想法。 “可是,我还是担心,卢旺达死了之后,公司的掌门人位置突然真空,这三个人实权在握,就会趁机把控公司。那个时候,他们三个联手抵制我上位的话,是不是难度太大,甚至错失我登基上位的机会呢!” 卢森堡又从这个角度,担忧成事的难度太大。 “这肯定也是个问题,但似乎,现在做掉卢旺达的三个得力干将,的确会打草惊蛇,让卢旺达警觉和起疑心,更是增加除掉他的难度了。” 汤嘉莉再次这样强调说。 “那你们俩说,到底咋办才好?”卢森堡突然愁眉苦脸地这样反问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赵沟渠听他们俩对话的时候,脑子里也一直在想,万一真的像卢森堡之前谋划的那样,先做掉卢旺达的那三个得力手下的话,卢旺达还真就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估计都不用他坠崖身亡,整个旺达集团 都会地震海啸,乱作一团。 其实这是最有利于卢森堡趁乱夺权的机会。 但越是有利于卢森堡的谋划,就越对卢旺达不利。 当然也就越不符合我这个卢旺达真正儿子的利益。 所以,才会趁机否决卢森堡之前的那个计划顺序,而且也得到了汤嘉莉的认可支持。 但似乎,卢森堡还是觉得,卢旺达的这三个心腹大将不除掉,即便是先除掉了卢旺达本人,他都未必真能上位,成为旺达集团新的掌门人。 因为卢旺达的那三位心腹大将,一直以来对卢森堡都嗤之以鼻,完全不认可他有能力,成为旺达集团的新主宰,一定会竭力阻止他上位。 这就让卢森堡陷入到了两难境地,不知道怎样做,才会让他最终达到夺权上位的终极目的。 赵沟渠却觉得,趁这个机会,刻意兜售自己的计划,让卢森堡按照自己的谋划和节奏,表面上都是为了他能顺利上位,其实都是为自己帮助“亲爹”卢旺达躲过这场血雨腥风的谋权厮杀,而设计出一套完整的计划…… “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 已经一筹莫展的卢森堡,一听赵沟渠有想法,如获至宝一样,立即问道。 第274章 急不可耐 “您先告诉我,假如才用您之前的计划,打算用什么方式干掉卢旺达的这三个心腹手下?” 赵沟渠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首选是暗杀——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他们人间蒸发;其次是制造车祸,让他们非死即残,也就没了威胁;最差是找打手直接打他们个半死不活,住上几个月的院,我早已顺利拿下卢家江山了。” 卢森堡还真是直言不讳,把他想用的几个狠招儿都说了出来。 “其实在权势争夺中,最忌讳的就是您刚才说的这些简单粗暴的办法。别的不说,单说暗杀,一旦一个大活人,特别是旺达集团高管的人突然人间蒸发,势必要报警,警方势必立案侦查,万一留下什么线索被警方查获,杀人是要偿命的!” “还有制造车祸和暴力殴打都是有法律风险的,即便是因此成功夺去了权位,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因为一些特别小的细节败露了,您刚刚得到的位置可能也坐不稳。” 赵沟渠耐心细致地这样分析卢森堡之前计划的弊端在哪里。 “别废话了,把我的计划说得一无是处,那你说出个避免这些风险的计划给我听听。” 卢森堡也知道,自己想出的那些手段都有极高的副作用,所以,急不可耐地想知道,赵沟渠到底能给他出什么高级的招法,来解决掉他的心头大患。 “我觉得,堡爷的终极目的是要夺去卢家的江山家业,犯不上杀人越货,靠血债累累上位,既兵不血刃,又能达到目的,那才是高手采用的上策。” 赵沟渠先做了这样的铺垫。 “你是高手,赶紧告诉我,你用什么法子,才能让那三个家伙不妨碍我上位吧!” 卢森堡还是急于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具体的法子破解迷局。 “最简单实用,又几乎没什么法律风险的,就是抓住这三个家伙的软肋,找出他们在工作中的失误和破绽,用事实或者是谣言,搞臭他们的名声,失去卢旺达对他们的信赖,丢了他们现有的位置,他们哪里还会构成堡爷上位的障碍呢!” 赵沟渠开始讲他想用的法子是基于什么前提想出来的。 “说得简单,你上哪儿去找他们的软肋和失误破绽?” “我敢打赌,但凡在公司高层担任重要职位的人员,百分之百有各种不为人知的失误,甚至会有侵占贪污公款现象。只要找到或者抓住一两样,搞臭一个人的名声,逼迫他辞职走人,是付出成本最低的手段,也是屡试不爽干掉对手的招数……” 赵沟渠这样答道。 “我的话你没听懂吗,这些道理连小孩子都知道,但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到哪里去找他们三个的工作事务,或者是贪腐把柄,你告诉我!” 卢森堡还是觉得, 这个办法也许来得太慢,跟不上他谋权篡位的节奏。 “很简单,随便在集团总部张贴一个告示,就说已经掌握了某些高管利用职务之便做的不法行为,但集团总部愿意给这些人,一个向公司内部相关部门自首的机会,否则,等到公司报警抓人,可就没有挽回余地了。” 赵沟渠立即将具体办法说了出来。 “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咱们压根儿就啥都不掌握,凭空这样说,会不会有人信;” “还有,即便是他们有这些丑事,也不会轻易主动投案自首吧——对了,假如他们真的想投案自首了,投到哪里才能被咱们掌控?” 卢森堡先是肯定了这个办法,但也立即提出了几个问题。 “当然是以安保部为主体,成立一个临时的受理部门,就让汤部长牵头,这样的话,似乎更有敲山震虎的作用。” 赵沟渠连这个细节都想好了。 “可是这事儿若是让卢旺达知道了,肯定会严查是谁发的公告,又是谁授权安保部来处置这些事情的吧。” 卢森堡直接想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 “这恰恰是咱们要的效果呀!” “你解释一下,我咋没懂你的意思……”卢森堡的脑子,一时没转过这个弯儿来。 “只要布告贴出去,立即就会在集团总部掀起不小的波澜,除了大家议论纷纷,进 行各种猜测之外,肯定会有这三个人的对立面儿,开始借题发挥,有的没的,造出各种谣言,甚至会有人真的去安保部,实名或者是匿名举报高层人的各种问题……” “对了,在布告栏写明一点,就是欢迎自首,更欢迎群众举报,而且举报有奖,奖励还十分丰厚,甚至包括升值加薪等诱惑。” “而一旦卢旺达发现因此集团总部乱作一团,势必震怒,边查布告的来源,边会对高层内部进行审查……” 赵沟渠将可能发生的状况都预判出来。 “我是担心卢旺达会直接找到汤嘉莉,问她为什么没经过高层允许,就成立了这个接待自首和举报的部门!” 卢森堡将他的具体担心说了出来。 “这太好办了。” “具体咋办?” “一旦卢旺达本人,或者是公司高层下来查处,汤嘉莉可以两手一摊,说完全不知情,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申辩她不可能玩儿这么小儿科的把戏,越级成立这种类似高层纪检部门的临时接待处……” 赵沟渠直接这样回应说。 “那假如,这期间,真有人来安保部进行举报咋办?”汤嘉莉趁机插了一句。 “那就更理想了,只要有了实名或者是匿名举报,就相当于给咱们送来了这些人的把柄甚至罪证。然后,再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卢旺达,来离间他和几个心腹之间的关系 ,应该是最理想的致命武器了。” 赵沟渠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你的这些主意听起来蛮好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起到你说的这些效果。” 卢森堡还是想象不出,用这种“不死人”的法子,能否起到他想要的作用。 “我敢断言,只要布告贴出去,立马引发轩然大波,咱们再趁机四处活动,不说煽风点火,至少也在群众议论纷纷的时候,添油加醋,让局面更加混乱。” 赵沟渠直接描述可能发生的情况。 “而咱们就可以从中浑水摸鱼了?” 卢森堡似乎对赵沟渠的这招儿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才是以逸待劳,甚至没有任何法律风险的绝招儿。即便是堡爷的这个行为,被卢旺达查出来,兴师问罪的时候,也可以争辩说:难道发现总部高层有问题,身为儿臣,不该勇敢地站出来,跟他们做殊死的斗争吗?” “而卢旺达最多会指责你使用的方法不对,或者是越俎代庖之类的错误,而绝不会因此把你怎么样,反而让你在总部上下,树立起了未来主人公的形象和地位……” 赵沟渠将所有不利的因素,都进行了托底分析。 “那好,我同意你的方案了,但时间紧迫,我想今天就见到集团总部乱作一团的局面……” 卢森堡终于认可了赵沟渠的建议,并且急不可耐地要求,立竿见影。 第275章 特殊关系 赵沟渠和汤嘉莉答应,马上回去草拟布告和做相应的准备,然后,趁人不注意,将布告贴出去。 “那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就这样,俩人才得以从卢森堡住的奢华别墅里出来,上了停在院子外的那辆红色悍马,但汤嘉莉并没启动车子,而是将座椅放倒躺平下去。 赵沟渠只能理解,她之前跟自己假戏真做的时候累着了,一直没得到休息,这工夫,回到车里,才得空躺下休息一会儿。 很是善解人意地也把副驾驶席上的座位放平了,仰躺跟她看齐。 “知道吗,你让我很意外……” 汤嘉莉却没头没脑就这样来了一句。 “你这话——指的是哪方面?”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有点发蒙。 不知道她说的是被逼无奈,当着卢森堡的面,进行那场惊心动魄的表演让她意外,还是刚才自己劝阻了卢森堡的杀戮,让他用“不杀人”的软手段办大事儿让她意外,所以,有点懵懂地这样问。 “当然是哪方面都让我意外……” “那,做那种表演给卢森堡看的过程,我没伤到你吧?”赵沟渠趁机问道。 “开始我也很害怕,毕竟是第一次嘛,还要在极力反抗中,被你那样, 以为一定会痛苦万分,甚至做好了可能会出很多血的准备……” “可是你让我意外的是,非但没让我有一点儿痛苦的感觉,反而刚刚连在一起,我就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简直没法用语言来描述!” “当然了,为了不让卢森堡看出我被那样居然是一种享受,才装出一副特别痛苦挣扎的表情,发出一种痛不欲生的叫声。” 汤嘉莉含情脉脉地看着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我当时也很害怕,生怕用力过猛,伤害到你,给你留下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但跟你一样,我必须动作幅度特别夸张,才能让卢森堡以为不是在做秀,而是动真格的,只是事中事后,总是担心当时可能给你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赵沟渠再次表达了他的担心。 “非但没有,反而让我对你有了某种特别的向往,甚至在某个瞬间,我都有了将来要嫁给你,跟你做一辈子夫妻的念头……” 汤嘉莉竟冒出这么一句。 “这个念头不许有,咱们说好的,不能因此找后账。”赵沟渠立即提醒她。 “看把你吓的,我可没想找你后账,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通过今天被逼无奈,咱俩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我的心态直接变了。 ” 汤嘉莉索性将身子转向了赵沟渠,这样说道。 “为啥变了?变成啥样了?”赵沟渠急忙回避她那勾魂的眼神,这样反问。 “之前我还指望,事成之后,卢森堡真能兑现承诺,跟他老婆离婚,然后娶我为妻,将卢家的江山分我一半儿呢!现在想想,他今天居然能舍得用我的身子来检验你的忠诚度,让我一下子认清了他的真实嘴脸。” “还有他试图用黑社会的手段除掉卢旺达三个心腹的手段,让我更加对他产生了某种恐惧。这种心狠手辣,连将来可能成为他老婆的女人,说让别的男人给那样,连眼都不眨,甚至还乐此不疲地一直在旁边笑着录像……” “这种男人将来咋会珍惜我?甚至我怀疑,他之前给我的承诺都是虚假的,都是在哄骗我跟他一起先把江山打下来。” “而一旦江山到手,不能说他一脚就把我给踹了!但我也有预感,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今天还当着他的面儿,咱俩发生了那种关系,将来咋样,我的心里就更没底了。” 汤嘉莉将她的心理活动都毫无保留说了出来,说明她此刻,已经不把赵沟渠当外人了。 “难得你觉悟了。其实你压根儿就不该把宝押在任何男人身上 ,当然也包括我。你就该考虑将来能在达到目的之后,如何全身而退,如何能独立自主,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赵沟渠当然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卢森堡咋会珍惜身边的女人,特别是汤嘉莉这种暂时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所以,才会这样规劝她。 “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跟你一起去天涯海角;最想过的生活,就是跟你在一起,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汤嘉莉这样说的时候,居然伸过来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别打我主意,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是你的菜了。” 赵沟渠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急忙把胳膊收了回去。 “可是,今天你让我尝到了你这道菜的真正滋味,一下子就意乱情迷,这辈子都无法割舍和忘怀了,咋办呢?” 汤嘉莉竟用了一副迷妹的口吻,这样问道。 “打住,千万别煽情,我这个人,这方面是铁石心肠……” 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了一句。 “不是吧,你若是铁石心肠,咱俩今天那样的时候,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痛苦,而且从中还体验到了不可描述的绝妙感受,让我一下子就上瘾了?” “还有,你若是铁石心肠,咋会费了那么大的劲儿 ,阻止卢森堡大开杀戒,想出了这么一个轻松破局的办法?” 在汤嘉莉的心目中,赵沟渠早已不是原初的形象,似乎早已成了她崇拜的偶像。 “别的我承认,我这个人不喜欢杀生,见到女人也不忍心伤害,但唯独在名分这个问题上,我真的没法跟你建立任何你想要的关系。” 赵沟渠还是要特别强调,俩人的关系不可能再有别的可能性。 “长期关系可以不建立,临时关系还不可以吗?”汤嘉莉自己退一步问道。 “这话啥意思?” “就是在咱们帮助卢森堡上位期间,咱俩能不能做临时搭档的同时,也做临时伴侣——因为我突然太渴望,再次得到和体验,你给我的那种绝妙感受了……” 汤嘉莉边说,边情不自禁,直接要从她的座椅上,直接翻到赵沟渠的身上来。 “打住——这些等咱俩把堡爷安排的事儿做完了再说吧。”赵沟渠一把将她的动作制止,这样说道。 “那我可就认为,你算是答应我的请求了。”一听这话,汤嘉莉直接这样确认道。 “随你怎么想吧,别忘了咱俩现在还有使命在身。” 赵沟渠有些无奈,为了下好自己的那盘大棋,暂时还真得跟她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特殊的关系。 第276章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好吧,咱俩这就行动……” 汤嘉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来了精神,立即升起座位,驱车赶回旺达大厦,进到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就开始跟赵沟渠草拟那个所谓的公告。 很快就按照赵沟渠的意图草拟完毕。 内容无非是近期集团总部接到群众实名举报,中层,特别的高层领导干部中,有人存在各种违法乱纪行为。 为了给这些干部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限期三日内,到安保部投案自首,说明情况,退还赃款,可以宽大处理,既往不咎,否则三天过后被查出,后果自负。 当然,在公告中还特地强调了一点,就是希望集团上下员工,实名或者匿名举报公司内部任何人有过的任何违法乱纪行为。 一经核查属实,根据案值大小,给与一万至一百万的奖励! 草拟好了之后,汤嘉莉还特地打电话给卢森堡,将公告的内容读给他听,等到了他的认可,才用打印机打出多份儿。 然后由赵沟渠乔装打扮之后,将这份儿署名集团总部,还写了举报热线电话和信箱的公告,粘贴或者放置在员工经过最多的电梯口,食堂门口等地方。 很快做完散布粘贴之后,赵沟渠立即回到了汤嘉莉的办公室,静等之前赵沟渠预判的,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 ……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人打来匿名电话,说他知道高层有人贪占公款财物的勾当,而且说出了具体的名字和贪占的钱物数量。 汤嘉莉立即做了详细记录。 接二连三,不到半个小时,已经接到了十几个举报电话。 其中还真有跟老管家高长宽——宽叔,财务总监陆迎雪——雪姨,还有运营总监马文斌——斌哥的一些具体罪状。 不到一个小时,居然有人从门缝下,塞进来一个匿名举报信,上边明晰地罗列了许多关于上层干部贪污腐化的罪证明细…… 而汤嘉莉把这些动向及时汇报给卢森堡的时候,他显得十分兴奋的同时,还提醒汤嘉莉:“你们也别闲着,立即出去散播谣言,有的没的,都散布出去……” “好,我们尽量……” 卢森堡挂断汤嘉莉的手机,立即给母亲曾雪琴打电话:“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 “集团总部都闹翻天了。” “啥事儿闹翻天了?” “总部突然贴出了告示,说有人实名举报高层多位主管有贪腐问题,限期他们主动投案自首,主动退赃还钱,就不与追究。还说有谁这工夫举报,一经查实,就给高额奖励——这才屁大工夫,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难道妈一点儿都没听说吗?” 卢 森堡故意借题发挥,夸大其词。 “妈正在美容院做Refa,根本就不在集团总部,所以啥都没听到。” “估计这工夫,卢旺达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该不是你小子搞的鬼吧?”曾雪琴直接这样怀疑道。 “看妈说的,这咋能是我搞的鬼呢!”卢森堡最善于睁着眼睛说瞎话。 “妈可提醒你,再过几天,就是卢旺达的六十大寿了,我已经给他吹了耳边风,他打算在六十大寿,给灵璧山的观光电梯剪完彩之后,招待各级领导和全体董事的时候,宣布你成为他未来的接班人……” “而且还可能给你个较大的项目,让你做负责人,历练你,等你获得了基层经验之后,再一步一步地提拔你,逐步成为集团总部的副总……” “这么大好的局面,你可别耍小聪明,整出一些不该整的小动作,给卢旺达添乱,惹他心烦。” 母亲曾雪琴这样规劝儿子,耐得住寂寞,卢家的江山迟早是你的。 “妈,真不是我干的,没有母亲的允许,我咋能赶出这种事儿呢!” “不是你干的就好。” “可是,我担心卢旺达怀疑是我干的呀……”卢森堡却又这样说。 “你啥意思?” “假如妈能抽身回来一趟,见见卢旺达,感觉他怀疑我的话,也 好再给她吹吹耳边风,让他相信,无论如何都不是我干的这种让他闹心的事儿。” 卢森堡这样解释说。 “你这一提醒,我还真觉得问题有点严重,好了,我这就回总部去见卢旺达了,但妈再提醒你一句,做任何事儿都要三思而后行!” “现在的局面得来不易,深层的话电话里我就不跟你说了,记住这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最终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曾雪琴再三叮嘱说。 “记住了妈,你快点儿回来吧,也许这工夫,卢旺达的办公室里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卢森堡再次催促说。 “好,妈这就回去……” 果然,被卢森堡说中了,此刻,卢旺达正在他办公室外,超大到足有一两百平米的露台花房里,摆弄那些价值不菲的奇花异草呢,忽然老管家高长宽,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卢爷!” “什么事儿啊,慌慌张张的,这不像你老人家一贯的风格呀!” 在卢旺达的心目中,宽叔一直都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沉稳老练,想不到,今天他来得如此慌张,才会这样问了一句。 “难道您一点儿风声没听到?” “咋了,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我看这次比 天塌地陷还邪乎!” “到底咋了,把你吓成这样?” “是这样……”宽叔就把已经在集团总部闹得沸沸扬扬的风波始末说了出来。 “知道是谁干的吗?”卢旺达听了情况,心中也犯嘀咕——这是谁使出的阴招儿,够狠的呀! 但似乎并没乱了阵脚,而是平静地这样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布告上边留的电话,是安保部的座机,举报信箱,也是安保部设在几个没有监控探头处的实物信箱。” “安保部?你没第一时间去安保部问个究竟吗?” “没有啊,我第一时间就跑来向您汇报,得到您的指令,我才能行事啊!” “也对,那这样,你立即把可能涉及的几个重点干部叫到我这里来,开个紧急碰头会,研究一下对策,再考虑如何应对,快去……” 卢旺达立即这样吩咐说。 “好,我这就去……” 看着宽叔匆匆离开的背影,卢旺达居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然而,宽叔刚刚离开没多久,曾雪琴就从一个特殊通道,进到了卢旺达的办公室。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尽管是夫妻,但卢旺达已经好久没跟这个夫人见面了。 看见她保养得皮肤白皙娇嫩,穿着也如少女一般,皱了皱眉头,调侃地这样问了一句。 第277章 你高看了他 “难道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总部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你会不知道?” 曾雪琴才不信,卢旺达一点儿风声没听到。 “到底啥事儿啊,好像天塌地陷了一样。” 卢旺达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回应。 “给你看看这个……”曾雪琴将她半路在墙上发现的一张公告给揭下来,这工夫懒得解释,就直接亮给卢旺达看。 “这事儿有什么可怕的?” 卢旺达又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只是瞥了一眼,就这么说道。 “你不觉得是冲着你来的吗?”曾雪琴却觉得来者不善。 “没觉得呀,这上边说的是高层,并没说是我这个老总有问题呀。” 卢旺达故意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这分明就是成心干掉你的左膀右臂,削弱你在总部的实力,从而达到其阴险的目的!你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曾雪琴索性把话说白了。 “嗯,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了——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呢?” 尽管卢旺达认可了她说的话,但还是不疾不徐,而是直接听她怎么说。 “是谁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卢森堡干的!”曾雪琴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还别说,你不提他,我还真想不起 来会是他干的;可你这一提他,我咋有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的感觉呢!” 其实卢旺达第一时间就怀疑,甚至认定,就该是卢森堡指使手下整出的幺蛾子,但并不想说破,可是一听曾雪琴这样说,立即毫不客气地借题发挥了。 “咋了,难道你还真怀疑是你亲生儿子干的好事儿!” 曾雪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愚蠢,干嘛这工夫提儿子,这不是给人不打自招的嫌疑吗? 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这样争辩道。 “本来我没怀疑他,可是你特意跑来为他争辩,我却觉得,也许是这小子等心急了,就想加快继承卢家家业大权的步伐,又觉得一旦他提出要求,我手下的这些得力干将会竭力阻止反对……” “所以,才想出了这招儿来妖言惑众,搞垮我这几个得力干将,让我势单力孤,他才好趁机逼宫,让我赶紧交权让位,然后,回到乡下养花弄草去……” 卢旺达毫不客气,将卢森堡的险恶用心都给揭露出来。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曾雪琴当然要极力否认。 “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刚才给你打的电话,说集团总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乱成一锅粥了,但他害怕我怀疑是 他小子干的好事,所以,才让你前来替他说情,强调绝对不是他干的——对吧?” 卢旺达还真是老谋深算,居然猜到了这一点。 “算是猜对了,但这更能说明,不是卢森堡干的好事啊!” 曾雪琴可算是抓住了话柄,立即据理力争道。 “不是他最好,一旦查出是他小子搞这种小动作,别怪我跟他不客气!” 卢旺达也忽然觉得,卢森堡再愚蠢,也不会不知道欲盖弥彰的道理吧!所以,语调缓和了许多,这样回道。 “求你了,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一切都怪我,没教育好他,假如他真的犯了低级错误,也求你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放他一马……” 但曾雪琴越来越觉得,局势对她和卢森堡不利。 毕竟带着卢森堡来到卢家,硬说卢森堡是卢旺达的亲生骨肉,总是没得到亲子鉴定的证明。 只不过,卢旺达没了生育能力,也只能认可这个貌似自己亲生儿子的卢森堡,来做他未来的接班人了。 可是这个狗肚子里承不住二两香油的卢森堡,居然如此急不可耐,整了这么一出,非但没把卢旺达怎么样,还暴露了自己,这可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啊! 所以,才急忙这样央求说。 “我倒是想放他一马, 可是看他这架势,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节奏啊!”卢旺达索性把话挑明了。 “不会不会,大好前程在等他,他咋会因小失大,自毁前程呢!” 曾雪琴早已惊出半身冷汗,急忙这样争辩。 “但愿如此吧……” 刚说到这里,宽叔带着马文斌,陆迎雪,匆匆忙忙到了门外,用可视门禁请求进来…… “好啦,我们要开个小会,你先回避一下吧。”卢旺达立即最曾雪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到里间屋行吧,我不偷听……” “随便你……” 看见曾雪琴进了里间屋,卢旺达才用遥控器打开房门,让三个心腹手下进来。 “卢爷呀,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啊!”运营总监马文斌直言不讳这样问。 “是啊,这明显是冲卢爷您来的呀!”财务总监陆迎雪也跟了一句。 “那你们觉得,会是谁在无事生非,煽风点火,兴风作浪的呢?” 卢旺达倒要听听,几个心腹手下如何看待此事。 “恕我直言,老朽觉得,一定是急于得到卢家千亿家产的人,为了削弱卢爷的实力,排除助力,才会祭出这个阴招儿,把局势搅乱,然后,伺机上位。” 老管家宽叔真是直言不讳,竟直接这样答道。 “你是怀疑卢森堡 ?” “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胆子,敢在旺达集团整出这么大乱子?” “说实话,这可是你高看他了……”卢旺达竟这样回应道。 “这话啥意思?” “就他那两下子,假如想夺权篡位,除了用他的几个手下打.打杀杀的,哪里会想出如此一箭双雕的高招儿,即刻搅乱局势,又可全身而退……这手笔,绝不是他的智商能谋划出来的!” 看来,卢旺达真的早把卢森堡给看透了。 “卢爷的意思是,他的身后另有高人?” “这个现在不好说,按照现在掌握的情况,他身边的那些人,没一个有这种城府格局的……” “那卢爷是怀疑,公司高层,隐藏着一个试图搅乱局面,浑水摸鱼的人?”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那卢爷说,咱们现在该咋办呢?”宽叔代表另外两个人,直接这样问。 “当然是一个字——查!” “查?”三个心腹一听这个字,立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先查这场风波的来源——总部的安保部,若是他们真的获得了真凭实据,再视情况而定。”卢旺达直接这样说道。 “这……”三个心腹手下一听这话,都情不自禁有些心惊肉跳…… 第278章 主动出击 “不能这么做呀卢爷!” 马文斌看见财务总监陆迎雪朝他使了个眼色,立即强烈反对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难道你们几个,真做了对不起我的勾当,被人家发现并且举报了?” 卢旺达直接这样反问。 “不不不,我们哪能做出对不起卢爷的事儿呢!”马文斌急忙否认。 “那你们为啥怕我彻查此事?” “主要是,一旦真的查了,就上了这个整事儿者的当了!” “可是不查的话,如何平息这场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风波?” 卢旺达知道,这次不给公众一个交代,肯定说不过去。 “卢爷说得对,先把安保部的那个部长给叫来,当着咱们大家的面儿,问清楚,到底是谁发的布告,她到目前为止,又获得了那些实名或者的匿名举报再说吧。” 老奸巨猾的宽叔,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所以,才说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还等啥,赶紧叫安保部的部长到这里来!” 卢旺达当即同意宽叔的提议,下达这样的指令。 令在场的人都惊异的是,宽叔的电话刚打进汤嘉莉的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我已经在卢爷办公室的门外了……” “那你马上进来吧!” “好!”汤嘉莉说完,一步就跨进了卢旺达的办公室。 原来汤嘉莉接到了几十个各种举报电话之后,向卢森堡汇报情况,卢森堡却说,这些电话举报的信息线索不足以扳倒那三个家伙,最好能有举报信。 汤嘉莉立即让赵沟渠,去安保部周边没有监控探头的举报信箱去查看。 居然在四五个举报信箱里,收集回了二十多封举报信! 快速查看,还真有多封是针对宽叔,斌哥还有雪姨的,而且问题还挺严重。 汤嘉莉立即将这个情况向卢森堡汇报。 “快,立即带上这些举报信,还有之前打进来的那些电话举报的录音,去卢旺达的办公室……”卢森堡立即这样指令说。 “为什么这么着急去卢爷的办公室?” “难道你不懂事不宜迟,趁热打铁的道理吗?” “好,我这就去!”汤嘉莉边收拾那些举报信,边补充问了一句:“我是把所有的信都带去,还是只带跟那三个人有关的?” “这还用问,只带那三个岂不是直接露馅儿——咱们就是针对某些人嘛,但假如谁的都有,其中包含那三个人的,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卢森堡这方面相当诡道。 “好,知道了——对了,我是一个人去,还是带上赵沟渠一起去?” 汤嘉莉又问到了这个细节。 “你俩一起去吧,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老 谋深算的卢旺达。” 看来,赵沟渠在卢森堡的心目中,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好,我带他一起去……” 就这样,汤嘉莉没等卢旺达招呼她过来,就已经带着足够的证据,站在了卢旺达办公室的门外,一接到宽叔的电话,立马带着赵沟渠,就进到了卢旺达的办公室里。 “他是谁?”宽叔看见汤嘉莉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小伙儿,立即这样问道。 “他叫赵沟渠,是新入职的保安……” 汤嘉莉没觉得需要隐瞒什么,直接这样答道。 “为什么带他一起来?”宽叔却有所警觉。 “因为刚才就是他去举报信箱收集的这些举报信,可以证明这些举报信的来源很真实。” 汤嘉莉还算机灵,立即这样答道。 “举报信?快拿出来给卢爷看……” 宽叔不再追究是否该带这个陌生小伙儿,来卢旺达办公室这么重要的地方,而是一下子被汤嘉莉说的举报信给吸引。 说是拿给卢旺达看,其实是他想第一时间看看,到底有多少举报信,是实名的还是匿名的,关键是,有没有针对他的…… “那好,那我直接交到卢爷手中吧……” 汤嘉莉没理睬宽叔,而是边说边直接将那一沓举报信,直接送到了卢旺达跟前…… 但卢旺达却 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居高临下地指令说:“你们三个自己看看吧……” 马文斌第一个冲过来,打开那些举报信开始翻看,有几封跟他没关系的,立即扔掉,单挑提到他的职位和名字的。 看着看着,脸色骤变。 第二个冲过来的是陆迎雪,虽然不像马文斌那样急切,但当马文斌看到举报她的信件,递给她看的时候,脸色也是瞬间煞白。 宽叔显得很老练,但当马文斌把一封举报他的信,递给他的时候,他的脸也失去了之前的宁静。尽管竭力控制情绪,但还是被扭曲的表情给出卖,让人一眼看出,他也在心惊肉跳。 “卢爷,你可别信这些无中生有的栽赃陷害呀!”马文斌第一个这样争辩道。 “是啊卢爷,这些举报人连名字都不敢署,说明都是想趁机打击报复的!” 陆迎雪也强打精神,这样附和。 “看来,这场风波的发起者,用心何其毒也!”末了,宽叔也这样跟了一句。 “那依你们的意见,我该咋办,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卢旺达依旧不动声色,十分平和淡定地这样问道。 “最好是立即召开全员大会,痛斥造谣生事者的卑劣行径,清除妖言惑众带来的恶劣影响!” 马文斌立即这样回应道。 “是啊,被举报者 这样栽赃陷害,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工作下去呀!” 陆迎雪跟着这样说道。 “那宽叔认为如何呢?”卢旺达总是要多给宽叔几分面子。 “老朽觉得,必须快刀斩乱麻,找出幕后的元凶,以正视听!” “幕后的元凶?宽叔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儿?” “这个——不用我说,卢爷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你是怀疑……” “宽叔是怀疑我吧!” 还没等宽叔回答,卢森堡居然从母亲待的隔间里,突然冒了出来! 原来卢森堡并不想这工夫出现在这里。 但一直在里间屋里,听外边的对话和局势,感觉不让卢森堡来当面澄清不是他指使的,可能会让卢旺达恼羞成怒,直接废了他这个“太子”的母亲曾雪琴,心急火燎,无法淡定了。 所以,偷偷给卢森堡打了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强烈要求他尽快赶过来,当面跟卢旺达自证清白。 卢森堡也觉得,这个场面自己不到场,一定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索性趁乱赶过来,必要的时候,直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于是,卢森堡从曾雪琴提供的,进入卢旺达办公室的专用通道,直达了隔间。 而且听到宽叔话里话外,就要点他名字的时候,主动出来,并且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第279章 意外发现 卢森堡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吃惊。 汤嘉莉没想到,卢森堡会这么早就出现介入,因为这完全不在计划之列。 所以,心惊胆战之余,就去看一直站在角落,一声不吭的赵沟渠。 赵沟渠也没想到,卢森堡会如此迫不及待,这么早就跳出来,直接与这三个人PK,也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 但看到汤嘉莉求助的目光,却隔空给了她一个微微的点头和安抚的眼神,传递出去的信息是——别怕,天塌不下来,静观其变就好…… 而在场的马文斌见到卢森堡突然出现,立马有些心慌意乱,毕竟自己的腚不干净,真正较起真儿来,鹿死谁手,还真说不一定,所以,提心吊胆,面色苍白。 陆迎雪更是惊慌失措! 本以为,靠同盟马文斌和宽叔与卢旺达周旋一番,可以化险为夷。 至少,可以争取点儿时间,也好寻找退路,可是这个“混世魔王”突然出现,令她的头嗡嗡直响。 因为之前这个家伙没少在她分管的财富部门找麻烦,一旦不满足他的奢靡挥霍,他就发出过各种威胁。 甚至扬言掌握她的某些致命把柄,致使她多次违规给他使用大量违规资金,用于他的奢华享受。 陆迎雪贪污挪用多少先不说,单是这家伙反咬一口,说她 违规给他挪用了数以亿计的款项,就够她喝一壶的! 所以,卢森堡这工夫突然冒出来,最担惊受怕的,应该就是陆迎雪了。 而剩下一个宽叔,尽管他背地里跟卢旺达早就对卢森堡有各种意见和猜测,可一旦见到他本人,竟也有几分打怵! 早有耳闻,这个卢旺达未来的接班人“暴力倾向”严重,动不动就扬言把异己做掉。 何况,在他总想尽早继位的问题上,一直都是唱反调,不止一次看到卢森堡用歹毒的眼神在死盯他。 而他尽管跟马文斌和陆迎雪比起来,“手脚干净”得多,但若是仔细查起来,肯定也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会被当成致命的把柄,将他给掀翻! 所以,如此敏感的时刻,正在寻找幕后黑手,这个家伙却不回避,突然冒出来,甚至盛气凌人地直接叫板,这让本来还想提醒卢旺达,应该就是卢森堡干的想法,一下子缩了回去。 “也好,既然你到了这里,那我就当面对质,直接问你,那个公告是不是你发的?” 但卢旺达却对卢森堡的出现不以为然,而且还觉得,当面厘清事实真相,反倒是好事儿,就直接这样问道。 “是我发的又怎样?” 谁都想不到,卢森堡会如此轻易就承认,他就是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 “胡闹, 经过我允许了吗,你就敢在集团总部如此肆无忌惮、兴风作浪!” 卢旺达本来以为,自己这样问,他该矢口否认,然后,大家一同寻找幕后黑手。 哪怕是他撒谎,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 哪成想,这家伙居然直言不讳,直接承认就是他干的了! 这让卢旺达很尴尬,也很难堪,才立即这样吼道。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之所以敢擅自做主,用这种方式搅乱旺达集团的风云,是实在看不下去您身边的得力助手,私下里是如何阳奉阴违,营私舞弊,而且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程度的!” 卢森堡是有备而来,所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据理力争。 “你说他们有问题,证据何在?” “这些举报信父皇没看吗?” “举报信没一个是实名的,是否属实,根本就不可信!” “那假如我实名举报他们几个,每个人都有违法乱纪的丑事儿,父皇会相信吗?” “有证据你就拿出来,一旦查实,我绝不姑息!” “那好,那父皇先看看这些……”卢森堡立即拿出厚厚的一沓各种单据。 “这是些什么?”卢旺达皱着眉头这样问。 “我近几年的花销呀……” “你的花销跟他们有毛关系?” “假如不是违规操作,我咋会从集团总部动用这么多的资金用于各 种挥霍消费?而从我可以随意动用集团总部资金的这种漏洞来推断,身为财务总监的雪姨,自己能贪腐几亿几十亿,应该一查就能真相大白吧!” 果然如陆迎雪内心预判的那样,这个过河拆桥的拆桥,果真来了个卸磨杀驴呀! “说到家,你也只是推断而已……” 然而,卢旺达的话音未落,竟发现,陆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到了与办公室连体的超大露台,还没等在场的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跨过栅栏,飞身一跃,跳了下去! 天哪,这里是旺达大厦的二十八楼,别说是人,就是一块石头掉下去,落在硬硬的水泥路面上,也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这个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画面出现之后,震撼程度不亚于山崩地裂。 马文斌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卢旺达面前,直接跪地求饶:“卢爷饶命,我有罪,我该死,我愿意接受一切调查和处罚……” 宽叔倒是啥都没说,也没啥反应,但整个人却像是同时脑梗和心梗了一样,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哈哈,父皇你看,我还没亮出照妖镜呢,他们一个一个的,就原形毕露了!” 面对这样的突然变局,再听卢森堡这样说话,卢旺达脑袋嗡嗡直响,差点儿犯了心绞痛。 但转瞬一想,竟惊奇地发现, 原本以为就是一介莽夫的卢森堡,今天的表现居然如此足智多谋,心狠手辣! 单是假传圣旨,张贴了那样一个布告本身,就是一招妙手。 然后还能在这样的场合及时出现,将异己一网打尽,这种谋略手段,还真跟自己当年只身在商界打拼厮杀有一比! 尽管瞬间让自己损兵折将,失去了左膀右臂,但突然发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丛林法则中,必须具备的野蛮狼性,竟让他转而有些暗喜了! 原本还犯愁,千亿卢家的家业,交给一个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和打.打杀杀的浪荡公子,可能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土崩瓦解分崩离析,让自己苦心经营的卢家千亿商业帝国,快速覆灭了吧! 可是刚刚出现的这一幕一幕,却让他痛失心腹爱将的同时,竟也看到了卢家未来的希望! “他们是原形毕露了,可是旺达集团如何继续运行?” 卢旺达没有任何责难,而是直接提出了具体问题。 “这个早就为父皇想好了,财务总监就劳烦我母亲代劳掌管一个阶段,什么时候选到合适的,再让我母亲退下来休息。” “至于宽叔和斌哥这两个职位,就暂时由儿臣接管吧,也好趁机,让父皇检验一下,儿臣管理的才能和天赋……” 卢森堡还真是张口就来。 第280章 头皮发麻 面对这样的结果,卢旺达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终于看到了卢森堡“厉害”甚至“邪乎”的一面。 忧的是,担心他和曾雪琴是否真有替代宽叔、斌哥还有雪姨的能力。 当然了,这个结果最高兴的当属卢森堡了。 出乎他的意料,赵沟渠出的这个主意,居然比他之前动不动就搞的那种暗杀、车祸之类的招数,省时省力不说,还立竿见影,居然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这“三座大山”给一扫而光了。 暗自庆幸,汤嘉莉给他推荐了一个,可以帮他快速夺去卢家财富大权的得力干将! 汤嘉莉对这样的结果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 因为她真正要报仇的对象是卢旺达本人。 这次虽然一下子干掉了他的左膀右臂,三员大将,但似乎,卢旺达却没受太大打击的样子,似乎还要继续给卢森堡当鹰犬,继续跟他搞阴谋诡计,才能实现自己的终极目标。 而整个这场风波,从发起到结局,赵沟渠始终都像不存在一样,被卢旺达和他的三员大将所无视。 赵沟渠倒是不在乎这些,但对这样的结果,或多或少还是不无遗憾。 宽叔的脑梗住院,斌哥的崩溃求饶,被卢旺达关进私狱,这似乎都不令人太意外,可以说,是他们俩罪有应得。 但那个财务总监,原本竭力阻止卢 森堡不使用暴力手段,才算保住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 但可惜,这个财务总监,居然禁不住惊涛骇浪的拍打,还没咋地,自己先崩溃,跳楼自尽了。 当然,赵沟渠也理解她。 估计是她认定这次卢森堡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查她个底朝天! 而且,单凭卢森堡手里拿的那一沓单据,就够她喝一壶的! 何况,她自己贪腐的天量财富,一查就会穿帮露馅,哪里说得清楚。 无颜面对卢旺达还在其次,一旦东窗事发,怕是受惠与自己贪占的那些钱财的亲友儿女等,也将一落千丈受到牵连……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从楼上跳下去,彻底断了他们查处自己的念想,用自己的死,换来儿女亲友的安宁富足,也算是最佳选择吧。 尽管赵沟渠理解这个雪姨的选择,但还是为自己的这个计划里死了人,而有点不是滋味。 至于那个宽叔和斌哥,他们都是咎由自取,假如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干嘛一有风吹草动,就吓成了那样? 也许都是命里该着吧! 不能怪,是我赵沟渠出的招儿,把你们的饭碗子给砸了吧! 至于赵沟渠今天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卢旺达,心里当然的五味杂陈。 看见他“富可敌国”的奢华财富,看见他面对卢森堡“诛杀”他的三员爱将之后,并没责怪 卢森堡什么,而且答应了用卢森堡和曾雪琴,替代宽叔、斌哥和雪姨他们,暂行领导职责,就知道,他是个为了自身利益,完全不在乎身边人死活的冷血动物! 难怪当年,他会那么狠心地抛弃自己的生身母亲荀芳! 而此刻,当年他残忍抛弃的女人,生出的他真正的后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一点儿感知都没有! 仔细观察他的样貌长相,不用亲子鉴定,肉眼就能看得出来,他就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 而他却浑然不知,继续被卢森堡和曾雪琴蒙骗,而完全对他的亲骨肉,视而不见! 尽管跟随汤嘉莉进到卢旺达的办公室,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也几乎没做任何“手脚”但整个过程,赵沟渠都以卢旺达为中心,对他的一言一行进行深入细致的观察。 内心深处,反复试想,假如揭开自己身世谜底的那一天,这个生身父亲会是怎样的神态表情。 特别是见到荀芳还活着,而且还带着一个“脑子”并没坏掉,甚至还有了超凡无极神功能力的儿子,他会作何感想? 是接纳还是排斥? 是认下还是干掉? 是认贼作子,还是拨乱反正,让真正给他延续了血脉的女人,获得她应有的身份地位,让他的亲骨肉,认祖归宗,登堂入室? 所有这些,应该很快就有答案了 吧? …… 卢森堡大喜过望,立即和母亲曾雪琴“走马上任”接管旺达集团总部的几个要害部门。 财务总监陆迎雪跳楼身亡,惊动了警方,但经过调查,发现她属于贪占天量公款,畏罪自杀,很快就结案了。 而整个旺达集团内部,也因为陆迎雪的死,一下子都变得人人自危,如履薄冰。 哪里还敢再整事儿,都乖乖地听从卢森堡和曾雪琴母子的颐指气使,都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子,而不去争辩孰是孰非了。 而取得“阶段性胜利”是卢森堡,并没停止夺权篡位的步伐。 很快就与汤嘉莉和赵沟渠单独聚在一起,谋划三天后,卢旺达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去灵璧山给观光电梯剪彩的时候,如何做掉他的细节安排。 “是不是太急了?现在你已经接替了宽叔和斌哥,算是掌控足够的大权了,就不能忍一忍,过一段时间,顺理成章继承卢家大业吗?” 汤嘉莉今天被陆迎雪跳楼自杀给弄得心神不宁,一听卢森堡还要谋划杀人,而且这次是要干掉卢旺达,就这样规劝道。 “不行,一天都不能多等,必须紧锣密鼓,一气呵成!” “干嘛那么急于求成?万一中途失手,可能连现在的局面都没有了。”汤嘉莉这样担心道。 “只要我想做,就不可能失手,何况,今天已经 有了成功的经验,加上有你们俩帮我出谋划策,三天后,也一定十分顺利就做掉卢旺达,让我一步登天,成为卢家千亿商业帝国真正的主宰!” 卢森堡信誓旦旦地表达他想要的终极目标。 “可是万一……” “别再说这样的丧气话,在我卢森堡的字典里,只有一万,没有万一!好了,你俩现在就出发!” 卢森堡正处在兴奋的极点上,哪里会听人劝,而且,急吼吼地下达这样的指令。 “干嘛去?”汤嘉莉惊异地问道。 “立即去到灵璧山,详细考察三天后,卢旺达给观光电梯剪彩的时候,临时搭建在百米悬崖之上的那个平台,有什么地方能找到突然垮塌,造成意外事故的机关破绽……” “我要的效果是,上这个平台剪彩的所有人,同时在垮塌事故中,掉下百米悬崖,这样才不会暴露咱们只想做掉卢旺达的意图。” 卢森堡立即这样回应道。 “还要那么多无辜的人陪葬啊!”汤嘉莉一听这话,感觉头皮发麻。 “没办法,谁让他们都是卢旺达最要好的朋友呢,索性让他们一同到那边去,继续做他们的朋友吧……” 卢森堡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无辜人的死活。 “可是,万一找不到让那个平台瞬间垮塌的办法咋办?” 汤嘉莉带着为难情绪直接这样问。 第281章 私心杂念 “必须找到,这是我给你们俩下的死命令!而且前几天我到过现场,那个用于观光电梯剪彩临时搭建的平台已经成型了——我还拍了照片,你们现在看看……” 卢森堡边说,边从手机里,调出了那天他去到现场,从不同角度拍回来的照片,逐一放大细节给他们俩看。 “我觉得,这几个地方,最容易做手脚,到时候,可能用一根绳子轻轻一拉,抽掉其中一个杆子,其他杆子失去支点,便会瞬间垮塌……” “当然了,我说的事先做好手脚,还包括你们可以潜入平台的下边,用锯子将主要支撑的杆子几乎锯断,只要受到轻轻的外力拉拽,就会瞬间折掉!” “从而确保百分之百会在固定的时间,彻底垮塌,让卢旺达和平台上的所有人,都坠下百米悬崖,绝无生还的可能……” 卢森堡参考那些照片,说出了他的具体想法,和要达到的最理想效果。 “好吧,给我们俩两天时间做充分准备……”汤嘉莉只好答应。 赵沟渠终于说话了:“但我还是劝堡爷,除了这套方案,还应该有备用的预案。” “还能有什么方法,能像我设计的这套方案,更能干净利索地制造一次意 外事故,让卢旺达死于非命?” 卢森堡特别自信,他想出的这个除掉卢旺达的办法,应该是最佳方案了。 “这个——我也没想好……” “没想好你说个屁呀!” “但我建议,一定要有预案才能确保那天将卢旺达彻底除掉。” 赵沟渠之所以如此执着坚持,就是不想让那些跟卢旺达一起剪彩的嘉宾,甚至包括台上的一些礼仪小姐和相关人员,百十号人都跟着卢旺达无辜丧命。 “我当然希望你还能像今天给我出的那个主意一样,不用打.打杀杀,就能除掉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呀!可是,你不是还没想出来嘛!” 卢森堡有了之前的成功案例,才会这样回答说。 “那好,那给我们两天时间,边去灵璧山做实地考察,边想出一套备用预案。” 其实赵沟渠的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由于没做实地考察,没法现在就披露出来,所以,才会这样回答。 “哎,这话我爱听——你俩这就出发吧!”卢森堡再次催逼。 “你让我们俩连夜就去灵璧山?”汤嘉莉以为,今晚应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那当然,这事儿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卢森堡心急火燎,不想给 他们俩一点儿休息时间,必须立即出发,去完成他布置的艰巨任务。 “好吧,我们这就出发……”赵沟渠关键时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汤嘉莉这才不吭声了,跟随赵沟渠离开卢森堡,坐进她那辆红色悍马才问他:“折腾一天了,难道你不累,不需要休息吗?” “当然累,但咱们去灵璧山的路上,照样可以忙里偷闲,中途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呀……”赵沟渠这样答道。 “可是,这一路上全是崎岖的山路,连个条件好、还相对安全的大车店没有,咱俩咋找地方休息啊?” 汤嘉莉去过灵璧山,知道中途根本就没有理想过夜的地方。 “带上露营帐篷,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支上帐篷,就能休息吧。” 赵沟渠却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哎呀,听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我接手这辆悍马的时候,还附带了一套车顶露营帐篷,一直没派上用场,搁在仓库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 汤嘉莉一听可以半路搭露营帐篷,心肝儿居然颤了一下,当即想起了这个细节。 “太好了,赶紧找出来,在荒郊野外,能在车顶上露营,相对安全许多。” 赵沟渠之前还犯愁 ,半路需要过夜休息咋办,听她说还有这么好的装备,立即高兴地回应。 “好,你这就跟我一起去仓库找找看吧……假如找不到,咱俩就去买一套带上……” 汤嘉莉突然来了热情,主要是她动了私心杂念。 自打与赵沟渠交手败在他手下开始,她就开始对这个性格憨厚朴实,做人低调平和的家伙情不自禁产生了好感。 接下来他又出人意料地通过了所有的测试,特别是被逼无奈,跟他假戏真做,把第一次给了他,非但没受到伤害,还从中体验到了极致快慰之后,就更对他产生了某种初恋的感觉。 等到他阻止卢森堡使用暴力手段除掉那三个心腹大患,如此轻易就达到目的,却始终淡定地待在一边,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的风范,更是让汤嘉莉对他的气度痴迷爱恋。 心里竟多次暗想,这才是理想中的极品男人呀! 跟卢森堡简直没法同日而语,相提并论了! 甚至想过,假如真的帮助卢森堡夺权成功,干掉了卢旺达,为父报仇之后,是否还要跟卢森堡结婚。 之前总是担心到时候,卢森堡会找理由变卦。 可是自打赵沟渠出现之后,她居然盼着卢森堡变卦,只要能 给她一笔大钱,让她带着赵沟渠远走高飞,去到世界任何地方,大概都能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吧!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心理,所以,本打算在去灵璧山行动之前,今天晚上将他叫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好好跟他那个一番呢。 却被卢森堡逼迫,必须立即行动。 开始还特别犯抵触情绪。 但一听赵沟渠说,半路可以搭建露营帐篷休息——要知道,不可能俩人半路搭建两个露营帐篷吧? 假如是一个的话,那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了? 想想之前跟他那个的时候,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再设想,不是拼命反抗,而是像情侣间,谈情说爱那样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地在一起,那得幸福受活到什么程度啊! 所以,才会一下子来了热情,带着赵沟渠,去到仓库。 果然找到了一顶悍马车专用的野外车顶露营帐篷! 看示意图,搭建在车顶,简直像个小型的空中别墅一样,汤嘉莉心里充满了跟赵沟渠睡在里边的各种期待。 就这样,俩人带上那顶专用露营帐篷,还有一些必备的工具,外加一些食物和水,就开上那辆红色的悍马,朝灵璧山方向,出发了…… 第282章 生怕万一 灵璧山位于省城车程不到一百公里的山区。 是旺达集团前几年豪执20亿拿下的一块,旨在开发高端养老,观光和豪华别墅的地产项目。 而这项开发的亮点之一,就是在灵璧山的灵璧崖上,兴建垂直起降的四部并排的观光电梯。 几乎是从百米下的崖底,一口气直通百米之上的崖顶,整个灵璧山重峦叠嶂,山清水秀的风景,便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特地高价聘请的外国设计团队,设计了这款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别致的观光电梯。 宽敞透明,速度可调。 慢的时候,好像你飘在云间,快的时候,仿佛你扶摇直上,即将一步登天。 耗资十亿建成的这组观光电梯,就在卢旺达六十大寿前夕落成了。 卢旺达当即决定,就用观光电梯的剪彩仪式,作为自己庆生的纪念好了。 所以,负责剪彩仪式的部门,为了让剪彩仪式办得更加隆重热闹,决定在原有顶部平台之上,临时悬空搭建一个更大的平台,来满足剪彩规模的空前扩大。 这个方案得到了卢旺达的认可之后,主办团队就进行了精心周密的设计搭建,终于在上周搭建完毕。 尽管是临时建筑,但也搭建得十分牢固。 毕竟,在宽叔的监督下,反复叮嘱为了确保卢爷的安全,宁可取消计划,也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而且在搭建完毕之后,进行彩排的时候,宽叔还模仿卢旺达进行了彩排预演,甚至还调取了近日各种天气下,在这里剪彩的安全系数。 真是百分之百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才决定,在卢旺达六十大寿的当天,来这里为观光电梯的竣工剪彩。 同时,就在观光电梯顶层的观光餐厅,举办他六十大寿的寿宴。 就是要让卢旺达在寿诞之日,体验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人生极致境界。 而卢森堡就是要趁这个机会,制造一起骇人听闻的坍塌事件。 让卢旺达,连同多名身家显赫的嘉宾跟着卢旺达一同摔下百米高的灵璧崖,从而达到他快速攫取卢家千亿商业帝国权杖的目的。 “你觉得,卢森堡在灵璧山,通过这种手段做掉卢旺达的这套计划,成功率能有多大?” 去往灵璧山的路上,赵沟渠主动这样问了一句。 “我也反复质疑过,会不会太冒险,但他执意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制造一起意外坍塌事件,将卢旺达彻底干掉!而我的目的就是尽快让卢旺达一个人一命归西 ,完成为父报仇的夙愿……” “所以,尽管对这套方案反复质疑,但一直没有替代方案,也就暂时认同这套方案了。” 汤嘉莉这样回答说。 “我是问你成功率能有多大。”赵沟渠直接这样强调说。 “说实话,在你没加入之前,我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认识你之后,感觉只要你参与,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儿了一样!所以,你现在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你——只要你直接参与,成功率一定大.大提高……” 汤嘉莉话里话外,是将成功率都押宝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我也觉得,这套方案面临的难题太多,实施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尽管我现在还没现场考察,不能得出最后的结论。” “但单凭直觉,就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一起人为的坍塌事件,还不被人看出破绽,真是难上加难——影视剧中的这样环节,都不敢轻易拍这样的桥段。” 赵沟渠却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看法。 “是啊,要不卢森堡咋就派咱俩,这么急吼吼地提前来过来,先考察,然后再实施这套方案呢……” 汤嘉莉只好这样跟了一句。 “那咱俩就只能 马不停蹄,直接赶到灵璧山,连夜进行实地考察了。”赵沟渠这样回应。 “可是,不是说好了,咱俩以逸待劳,今晚不行动,找个地方搭上露营帐篷,休息一宿,明天白天再进行实地考察吗?” 汤嘉莉一门心思想的都是趁这次单独跟赵沟渠出来,能逮住机会,跟他睡在一个露营帐篷里,然后,央求他,换一种方式再跟自己假戏真做一把呢。 可是一听他好像没这个安排,就直接提出这样问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担心,大白天的,咱俩突然出现在现场,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特别是将来一旦出事儿了,警方询问的时候,他们肯定说,出事儿前看见咱俩出现在了现场……” 赵沟渠似乎看出了汤嘉莉的意图,但没直接揭穿她。 而是找了这样的理由,说明他们俩不可能停下来休息,而是要尽早把情况摸清才行。 “那,今天晚上咱俩去现场,就不会被发现了?”汤嘉莉还试图阻止他。 “至少夜间行动,有天然的夜色做保护,一旦被发现,也可以快速逃脱吧。”赵沟渠刻意强调这个有利条件。 “那假如,被他们围追堵截给抓住了咋办?”汤嘉莉还是把最坏的结果假想 出来。 “你我的功夫都不差,怎么可能被他们抓住呢!” 赵沟渠越发觉得,汤嘉莉提的这些问题,其实都不该是问题。 “我是说万一!” “万一被抓,就只好说,是总部派咱们俩来这里进行实地安全考察的,就是要考验他们能否抓住试图来这里破坏的人……所以,一旦真被他们抓住,立即肯定他们防范严密,功不可没就行了。” 赵沟渠竟想到了这样的说法,来逃脱被抓。 “哎呀,那会不会因此整个这套方案就没法实施了呀?” 汤嘉莉的意思是,一旦被抓,可能卢森堡之前拟定的那个计划就没法再实施了。 “你以为,卢森堡出的那个主意真的可行吗?”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 “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更好的替代办法呀!”汤嘉莉愁眉不展地这样说。 “别急,等咱俩考察完毕,应该就会有了……”赵沟渠只能这样安慰道。 “好吧,我听你的。” 一听他这样说,汤嘉莉知道,无论如何拗不过他,索性就由着他吧,也许,考察完之后,还有机会跟他睡一个露营帐篷吧…… 所以,才答应听他的。 就这样,俩人才统一了意见,直奔灵璧山的灵璧崖而去…… 第283章 想尽办法 到了灵璧山,天已经大黑了。 俩人将车子停靠在距离灵璧崖一公里外的一个隐蔽处。 然后,背上必要的装备,先抵达灵璧崖的底部,去考察从上方坠落可能会跌落在下边的什么位置,是一些建筑的屋顶,还是植被的树冠,抑或是一些种植花坛草坪。 除了拍照,在观光电梯下方一百米左右的区域内,赵沟渠还让汤嘉莉画了一些草图,对各种景物进行了大致的标记。 然后才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朝上攀爬。 由于汤嘉莉来过几次,对这里算是比较熟悉,才没耽搁时间走错方向。 很快到了崖顶,然后,找个距离后天用来剪彩搭建的那个平台十几二十米外的地方,进行仔细观察。 天已经黑下来,这里的照明灯亮起。 偶尔能看见有人值岗巡逻,但似乎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 赵沟渠和汤嘉莉轻手轻脚地到了附近,平台上边没啥可看的,目测是个长20米左右,款十几米左右的样子,上边都是用厚厚的跳板铺平垫稳,再在上边铺了红色的地摊,不是亲自踩上去,还以为那是水泥地面。 这个面积大概一两百平方米的平台上,后天剪彩的时候,要承载百八十人在上边举行剪彩仪式。 卢森堡就是要利用这 个临时搭建的平台,人为制造一起意外事故,让卢旺达走到平台中部,与其他几个嘉宾要员剪彩的时候,脚下的跳板突然坍塌,卢旺达等人都瞬间坠落到百米高的灵璧崖下…… 估计只要成功,卢旺达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而若是想实现卢森堡的这个计划,就必须事先在这个临时搭建的平台下边动手脚。 比如找到主要的支点,进行预先破坏。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到了关键时刻,用细细的钢丝使劲儿一个拉拽,事先差不多锯断的支点,就会断裂,平台上的跳板就会瞬间崩塌! 上边的人,当然就会失去抓手,都会从坍塌的地方掉下去。 卢森堡给赵沟渠和汤嘉莉的任务,就是来这里进行仔细观察,然后,找到那个支点,事先进行隐秘破坏。 “我这就到平台的下边去看看有没有能下手的地方……” 暗中观察了一阵子,发现这里负责值岗巡逻的并不十分严格,貌似半个多小时才来巡查一趟,然后,就静悄悄的再没动静了。 赵沟渠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必须留在这里帮我望风,一有动静,赶紧给我发现号,我也好暂时猫起来,不行动。” “好,我听你的……” 赵沟渠将较重的装备都卸下来留给了汤嘉莉守候,他只身一人潜入到了那个平台边。 先进行了仔细观察,然后,才从侧面的一个缺口,下到了平台之下,去寻找这个平台的诸多支点。 凭借无极神功赵沟渠,才身轻如燕地在平台之下那些纵横交错,密密匝匝支撑平台的钢管之间上下穿梭。 一直下到了支撑整个平台的部位,才发现,为了确保这个平台牢固,搭建方用的根本就不是木杠,而是钢管。 更重要的是,不是临时顶在支点上,而是钻了深孔,钢管深深地插进去不说,还封灌了水泥。 赵沟渠急忙用手机将这些支点的坚固状态都拍了下来,然后,有上下攀爬了几次,试图找到别的突破口,来事先预埋事故隐患。 但由于跟之前预估的完全不同,这里几乎用的都是钢管,不是木杠,想要预埋破坏点,难度极大…… 将这些情况都拍了下来,赵沟渠才悄然返回到了汤嘉莉身边。 “情况咋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俩回到车里再说吧……” 赵沟渠边说,边背起装备,带头撤出现场,回到了车里…… “都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你看看这些照片。” “哎呀,不是木杠脚架,都是钢管 脚架呀……” “是啊,你看这几张,每个支点都是在崖壁上钻了深孔,然后钢管插进去之后,还封灌了水泥,坚固程度,不亚于永久建筑。” “还不是坚固不坚固的问题,主要是,用锯子锯木头发出的声音不会很大,可是用锯子锯断钢管,声音大不说,难度也增加十倍百倍。” 汤嘉莉也意识到这一点。 “更没法摧毁这个平台的难点是,用火都无法烧塌它,看来搭建平台的人,一定事先就是为了防止各种情况发生,才会用了这样的防火耐腐材料,搭建得这么坚固。” “看来,卢森堡的方案必须放弃了。即便是大张旗鼓地想要拆除这个平台,都没那么容易,何况,是要偷偷摸摸地搞破坏呢!” 赵沟渠客观分析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放弃了这套方案,用什么来替代呢?”汤嘉莉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想知道,卢旺达必须死么?”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那当然,他不死,卢森堡如何能快速夺去旺达集团的最高权利;他不死,我又如何报得了血海深仇!” 汤嘉莉不假思索,就给出了果决的答复。 “可是,按照卢森堡的计划,想通过一次意外事故弄死卢旺达,搭上许多无辜生命不说 ,关键是几乎无法做到啊!” 赵沟渠再次强调了难度。 “我之前就跟卢森堡说过不止一次,他的这个法子难度极大,但我说服不了他。我甚至想出了一个在几百米外,用狙击的方式,一枪爆头干掉卢旺达,但卢森堡以搞不到狙击步枪为由,否决了我的提议。” 汤嘉莉又说出了新情况。 “还别说,尽管你的这个提议被否决了,倒是给我一个启示。” 赵沟渠倒像是来了灵感。 “什么启示?” “搞不到远距离的狙击步枪,可以搞到近距离的手弩进行射杀吧。” “不瞒你说,这招儿我也想到过,但也被卢森堡给否决了。” “为啥否决了?”赵沟渠有点不能理解,这招儿为啥不行。 “他说手弩的杀伤力太小了,即便连发数支把卢旺达射成蜂窝煤,送到医院都能救活他,还有,近距离射击手弩会被发现,一旦被抓住,弓箭手是谁,都扛不住卢旺达的毒辣审问,一旦说出某后是他,那可就彻底败露了……” 汤嘉莉说出了卢森堡否决这个办法的原由。 “哎呀,我有比这些都好的办法了!” 沉了一会儿,赵沟渠一拍大腿,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啥办法,快说……”汤嘉莉一下子跟着兴奋起来。 第284章 你让我想想 “刚才我近距离查看了搭建的这个平台,底座肯定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但这个平台四周的围栏,却只有一米多高,而且还十分简易……” 赵沟渠先这样铺垫说。 “你想在围栏上下手?” “假如能造成一种乱局,趁在场的人四散奔逃的时候,有人假装保护卢旺达,将他拉拽到平台入口狭窄地段,然后再假装躲避其他奔逃的人,一下子将他推向围栏,估计脆弱的围栏一下子就会垮塌,卢旺达就会一头栽下去了……” 赵沟渠这样描述他假设出来的办法。 “说实话,这个法子我也想过,但有两个难点没法解决。” “啥难点?” “一个是如何制造恐慌场面,让大家都慌不择路四散奔逃,然后咱们趁乱行事。” 汤嘉莉说出了第一个难点。 “这个好办,我看过剪彩的日程,其中一项是现场放飞一千羽鸽子。” “你是想让鸽子给现场的人带来恐慌?” “鸽子不行。但假如能事先安排一笼子老鼠或者是毒蛇之类的,混在那些鸽子笼进到现场,然后,在放飞鸽子的时候,将老鼠或者的毒蛇之类的给放出来,按现场肯定大乱,这工夫,就可以趁乱行事了。” 赵沟渠这样假设说。 “好,这个难点解决了,那第二个难点咋解决?” “还有什么难 点?” “比如咱们去拉拽卢旺达的时候,他不跟着跑咋办?”汤嘉莉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好办,我穿着旺达集团安保人员的服装,他肯定不会怀疑我有别的动机,特别是在那样混乱的场面发生之后,他肯定也是心惊肉跳,有个保安过来拉拽他,他肯定会认定是来保护他的,他肯定跟着我朝指定的方向跑。” 赵沟渠这样分析判断说。 “你是想亲自将他推下去?”汤嘉莉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啊,也只有我有这个胆量和能力。”赵沟渠还就承认了。 “可是万一你推他的时候,他死死地抓住你不放,连你一起拉拽下去,咋办?” 汤嘉莉又想到了这个极端情况。 “这个我也想到了……”赵沟渠很是淡定地这样答道。 “咋了,难道你想跟他同归于尽?”汤嘉莉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不不不,我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没到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程度。” 赵沟渠急忙否认她的猜测。 “那你咋避免被他拉下去,给他当陪葬品的惨剧发生?”汤嘉莉再次发问。 “只要事先在背上备个背包降落伞,即便被他拉拽下去,到了半空中,打开降落伞,人就可以安全着陆了。” 赵沟渠似乎早就想好,一旦出现这样的极端情况,该如何应 对了。 “既然你想到了这个法子,那这事儿还是让我来吧。” 汤嘉莉似乎没什么疑问了,却又这样提议说。 “为啥?” “一个是我曾经受过跳伞训练,没有恐高症什么的,即便是被他拉下去,也会从容打开背包降落伞。” “还有,即便打不开,我跟他同归于尽,也算是值了,而你一旦出意外,赔掉你的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汤嘉莉直言不讳这样说道。 “你不行,这事儿还是得我来……” “为啥你来?” “客观上看,我跟卢旺达没仇没怨,但这恰恰是我可以理性完成这项任务的前提保证。不像你,为了复仇,连自己的命都能豁得出去,这反而增加了你感情用事,轻率赔掉自己性命的概率……” 赵沟渠立即这样分析给她听。 “你——很在乎我的死活吗?” 听他这么说,汤嘉莉忽然赶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温暖涌上心头,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那当然,像这么一条鲜活靓丽的生命,若是真的跟卢旺达一同坠下灵璧崖,摔得粉身碎骨,多可惜呀……” 赵沟渠没多想,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在你眼里,我很鲜活靓丽?”汤嘉莉抓住这句不放。 “是啊,像你这种颜值和气质的女人,不说是一百年才出一个,也算是万里挑一, 所以,为父报仇把性命搭上,有点太可惜了。” “谢谢你这么夸赞我,但我不能为父报仇,空留这一副美艳的皮囊又有何用……” “你人生的意义,并非只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吧?”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其实我也不想走极端,也想既能为父报仇雪恨,又能全身而退,留住性命,好好找个男人,过上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可是自打我上了卢森堡的这条贼船之后,我早已身不由己,现在想下船洗手不干都不可能了,因为只要我现在撂挑子不干,卢森堡就会毫不犹豫做掉我……” 汤嘉莉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前途命运。 “他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吧?” “怎么不会。” “为啥不肯放过你?” “因为,他的底细,我知道太多了。”汤嘉莉一语道破天机。 “所以呀,这事儿最适合冲锋陷阵的就是我,我跟卢旺达无仇无怨,而且凭借我的武功,外加事先做好充分准备,即便是出意外,存活下来的可能性都极大。” “但你可能为了复仇,或者是没有任何退路,到了极端的时候,可能就会孤注一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导致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 赵沟渠继续好言相劝道。 “可是,万一你出事儿了咋办呀……” “放心吧,我不会 出事儿的。” “要想让我答应你,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儿。”汤嘉莉居然要在这个问题上,跟他讨价还价了。 “什么事儿?” “在行动之前的两三天里,只要有时间,就跟我好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赵沟渠想不到,她居然拿这个作为前提条件。 “即便是你出事儿了,丢了性命,我也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力争怀上你的孩子,让你的生命,以另外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汤嘉莉说出了这样一个目的。 “这话有点儿扯远了——我不会出事儿的。” 赵沟渠心说,我的计划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就不会实施,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管你出不出事儿,反正你想让我答应你,你就必须答应我这个先决条件。” 汤嘉莉却特别认真地强调说。 “你让我想想……”见她咄咄逼人,赵沟渠有点迟疑。 “哎呀,这有啥好想的,我又不是丑八怪,上赶子主动让你尽情享用我的身子,你还犹豫啥!” “何况,之前你拿走我第一次的时候,用的是强尖的方式,现在咋说,也得用另一种怜香惜玉的方式,来好好补救安抚我一番吧……” 汤嘉莉边说,边一下子将赵沟渠的胳膊紧紧抓住。 “那……”赵沟渠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第285章 不成功便成仁 赵沟渠的迟疑,主要忌惮的是,迟早会真相大白,让汤嘉莉知道,他才是卢旺达真正的亲生儿子! 试想,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惊骇到什么程度? 想起现在她对这个杀父仇人的儿子如此青睐,如此主动投怀送抱,会作何感想? 假如只是一种单纯的爱恋欢洽也就罢了。 可一旦她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会做出怎样更极端的反应,真是无法预知和想象啊…… 然而,由不得赵沟渠迟疑多想,汤嘉莉直接采用了“野蛮女友”的手段,边说: “哎呀,想不到你这样的极品男人,还有这么磨叽的时候——不管了,反正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今天你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别怪我接下来一切都不听你的了……” 说完,在那辆红色悍马车顶搭建的专用露营帐篷里,直接上手,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这一宿,汤嘉莉感觉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而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给她短暂幸福的男人,就是她一心把火要干掉的卢旺达的亲生儿子! 尽管赵沟渠很是担心,在她知道真相之后,会做出极端反应。 但被逼无奈,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愿,暂时给了她想要的各种欢快幸福。 第二天,日上三竿,俩人才结束这次欢洽的同枕共眠。 慢 吞吞地卸下车顶的露营帐篷,打道回府,向急于知道情况的卢森堡,汇报他们俩现场勘察得出的结论。 “平台过于坚固,都是二寸钢管搭建的,而且底座还都是在崖壁上钻孔灌注了水泥,根本就没法找到,从支点破坏平台的环节,从而制造突然坍塌的意外事件。” 汤嘉莉按照事先跟赵沟渠商量好的说法,向卢森堡这样汇报说。 “我不管,就是用炸药炸,也得在剪彩仪式上,让那个平台突然垮塌!” 卢森堡又上来那股子蛮劲儿了。 “堡爷别急,尽管之前的那套方案没法实施了,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另一个薄弱的地方,可以实施另一套干掉卢旺达的计划。” “啥计划,快说!” “我们发现那个平台四周的围栏只有一米高,而且搭建得不是十分牢固,假如在剪彩仪式上,咱们在他们放鸽子环节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放一些老鼠毒蛇之类的,让现场混乱……” “而我们趁大家纷纷逃离平台之际,假装保护卢旺达,搀扶他朝平台出口的狭窄处撤离,而到了狭窄处,让另一个人,假装慌乱逃离,使劲儿撞向卢旺达,导致卢旺达失去平衡,撞在栏杆上,栏杆垮塌,他失足掉下灵璧崖……” 汤嘉莉还是按照赵沟渠设计好的方案,这样对卢 森堡描述这套全新的方案。 “听起来倒是比之前的那个计划容易很多,但就是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大——我要求的是,在这次剪彩仪式上,无论用什么手段方法,都要置他于死地,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到集团总部!” 卢森堡倒是没直接否决这套方案,但也提出了这样的硬性要求。 “我们已经反复模拟推演过这套方案,为了保险起见,更是为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我们俩打算亲自实施这套计划……” “具体说说看。” “现场放老鼠和毒蛇这项任务,就请堡爷安排心腹手下运作吧,我和他只负责现场大乱的时候,以保安人员的身份,立即冲上去……” “由我负责引导卢旺达,朝事先拟定好的线路,假装带他安全撤离。到了指定地点,就由赵沟渠负责假装慌不择路,跌跌撞撞逃离的时候险些摔倒,趁机用猛烈的惯性撞在卢旺达身上……” “当然,一直在他身边的我,也会趁机推他一把,确保他冲破那处脆弱的护栏,掉下平台……” 汤嘉莉将具体的行动细节,都清晰地描述出来。 “嗯,听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们俩也身处围栏边缘,假如用力过猛,会不会跟着卢旺达一同掉下去……” 卢森堡居然想到了这样的细节。 “这个我们 已经事先想过了,也想到了万一出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化解……” 汤嘉莉事先跟赵沟渠反复推演过这些过程,知道卢森堡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所以,才很有把握地这样回应。 “都跟卢旺达一起掉下去了,还如何化解致命的危险?”卢森堡直接提出质疑。 “当然是事先在背上,背一个看上去就像双肩包一样的降落伞包,一旦真的被卢旺达拉拽,或者是惯性导致站不住脚,掉下去,就可以半空中,打开降落伞,确保不会丢了性命……” 汤嘉莉立即说出了这样的化解方法。 “可是,假如用这个法子做掉了卢旺达,警方调查死因,发现你俩是幸存者,事先在背上背了降落伞,怀疑是你俩成心谋害卢旺达,咋办?” 卢森堡又提出这样质疑。 “这个环节我们也想到了对策,就是跟我们一起上去的全部安保人员,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降落伞包,就是预防发生高空坠落意外,安保人员舍身维护现场,可能发生意外坠落,所做的必要准备……” 汤嘉莉还是按照赵沟渠事先谋划好的说辞,这样答道。 “嗯,这样似乎就说得通了……” “那堡爷算是同意我们俩的这套方案了?” “没办法,你们否决了之前我说的那套方案,又自己想出 了新的方案,那就只好按照你们的方案,实施除掉卢旺达的计划了……” “但我要求你们俩,即便是搭上你们俩的性命,也必须将卢旺达给彻底做掉,否则,咱们三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可能死得比卢旺达摔下灵璧崖还惨!” 尽管卢森堡同意了这套新方案,但也描述了行动失败,会有怎样惨烈的结果。 “放心吧堡爷,我们俩想好了,为了堡爷能顺利登基,也为了我能彻底为父报仇,我们一定豁出一切,确保干掉卢旺达,不会给他留任何存活下来的余地。” 汤嘉莉急忙这样保证说。 “那咱们就立下军令状,在剪彩仪式上,做不到卢旺达,你俩就别回来见我了!” 卢森堡这样说完,觉得不够狠,又补了一句: “不不不,不是你俩不回来见我了,而是我不会让你们再活在世上了——听懂我的意思吗?” “懂了堡爷——我俩对天发誓,不成功便成仁,不做掉卢旺达,我们俩也就没脸再见堡爷了,都不用堡爷动手,我俩就先行自我了断了……” 汤嘉莉知道,做不掉卢旺达,她和赵沟渠都别想再活了,因为只要卢旺达还活着,卢森堡百分之百会让他们俩背锅,索性直接这样赌咒发誓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俩赶紧做各种准备吧!” 第286章 安全系数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汤嘉莉跟赵沟渠几乎是形影不离。 除了购置了十几个降落伞包,然后带上安保部的全体人员,去到汤嘉莉曾经学跳伞的俱乐部,进行适应性的实地训练之外,俩人差不多都腻在一起。 “我都想好了,等我为父报仇成功了、卢森堡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就放弃嫁给他的念头了。” 汤嘉莉依偎在赵沟渠的怀里,这样说道。 “不嫁给他,你嫁给谁?”赵沟渠对这个话题有点警觉。 “放心吧,我保证不赖上你,但你要对天发誓,一定要活下来,这样,才会让我在精神上,一想到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灵魂就不会孤单。” “现在可没法保证,凡事都有意外,何况,咱们要执行的这项任务,带有半自杀的性质。”赵沟渠却这样回应道。 “可是之前你不是反复强调,凭你的功夫,绝对可以平安无事,化险为夷吗?” “那只是美好的愿景而已……” “那算了,还是咱俩换位吧,你负责引导卢旺达逃离现场,我负责冲过去,假装跌倒,将他推下栏杆,这样的话,发生意外也不会牵连到你。” 汤嘉莉立即认真起来。 “咋了,你出意外就不是意外吗?”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你若是也在乎我 出意外,那你自己就一定不要出意外!” 汤嘉莉立马亮出“野蛮女友”的霸气这样强调。 “这只是主观愿望而已,谁知道现场会瞬息万变出怎样的变局,让咱们始料莫及。”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活着就没啥意思了。” 汤嘉莉特别执着地在强调说。 “咱俩将来又没法结为夫妻,一旦咱俩分手,我的死活,跟你大概也就没啥关系了吧。” 赵沟渠试着这样回答。 “谁说没有——我总觉得,即便咱俩成不了夫妻,但自打你拿走我第一次的瞬间,我就已经成了你的女人,我就放弃了将来嫁给卢森堡的念头……” “尽管我知道,将来咱俩注定不能在一起,但只要你的种子能在我的土壤里生根开花结果的话,那即便是咱俩不在一起,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觉得世界是圆满的、美好的,幸福的……” 汤嘉莉将她最理想的愿景都说了出来。 “你若是真想让我活着的概率加大,就陪我去买一样东西吧。” 赵沟渠心里一直在盘算,明天真正开始行动的时候,会遇到哪些可能发生的情况。 所以,心里有了一些应对办法。 只是之前一直没说出来,但现在涉及到了这个话题,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还 需要什么保护装备,你只管说好了。” “我所遇到的最大危险,无非是被卢旺达一直死死拽住不放——要么是来不及打开降落伞,就跟他一起硬着陆了;要么就是打开了降落伞,但是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快速下坠,也会有很大风险。” 赵沟渠分析了可能会出现的极端情况。 “你的意思是,你要背上两个降落伞包?”汤嘉莉直接这样猜测说。 “这个可以有,但可能着急忙慌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派上派不上也要备用!” “可是一旦这样,就有可能,让死死抓住我不放的卢旺达,也能活下来——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 赵沟渠试着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假如在之前,我肯定不会接受,但现在我跟你有了这层关系,我就特别在乎你的死活了——假如真的要牺牲你才能干掉卢旺达,打死我也不干!” “所以,假如真是出现那种情况,你听我的,宁可打开备用伞,你俩都安全落地,也不能为了干掉他,连你的性命也搭上……” 汤嘉莉立即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是,一旦我和卢旺达都安全着陆了,那卢森堡交给咱们的任务岂不是没完成吗?” 赵沟渠直接问她,遇到这样的结果,咋处置。 “这 好办。” “咋好办?” “假如真是那样,你俩都活着落地了,你可以在落地之后趁周围没人,直接将卢旺达给弄死,然后就说,是从空中坠落下来,他自己摔死的,而你竭尽全力,但却没保住他的性命……” 汤嘉莉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你让我下手弄死卢旺达,我怕是做不到……”赵沟渠实话实说。 “要不我咋说,还是咱俩互换位置,让我跟他一起掉下去,假如换做是我,跟他一起活着落地的话,我肯定会亲手弄死他,正好为我父亲报了仇、雪了恨!” 汤嘉莉还是要亲自完成这项任务。 “那还是算了吧,我担心你在空中,根本就应付不了卢旺达的各种挣扎反抗,极有可能,你俩都会硬着陆……” 赵沟渠嘴上这样否决她,心里却说:无论如何不能让你上手,那样的话,我的计划可就没法实现了。 “可是,像你刚才说的,一旦你不忍心亲手杀了卢旺达,咱们就没法完成任务了呀……” “这个你放心,既然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就会在下降的过程中,在半空中解决战斗的……” “具体咋解决?” “我先点他死穴让他暂时昏迷过去,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半空中撒手让他成自由落体,掉下去摔成 啥样就听天由命了。” 赵沟渠只好用这样的说法来回应她。 “这是最好的状态,但假如他就是死死地抓住你不放,即便是你点了他死穴,他还是死不撒手,你咋办?” 汤嘉莉还是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 “那就得采用我的一个备用办法了——或许还能再多加一层保险。” “说吧,还有什么能让你减少风险的保护装备,我这就陪你去买。” 一听他还有别的办法,汤嘉莉立即这样答应说。 “我觉得,也许应该买个真人大小的全自动充气玩偶带在身上——假如真的降落伞打不开,在落地之前,打开自动充气玩偶抱在怀里着陆的话,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吧?” “而跟我一起着陆的卢旺达,没有这种自动充气玩偶做缓冲,那就一定实实成成地摔在地上,估计老命就保不住了。” 其实这是赵沟渠那个不为人知计划的一部分,但却在这个时候,从这个角度说出了它的必要性。 “行,这个办法好,走,我这就陪你去买!” 汤嘉莉不假思索,就同意并且跟赵沟渠一起上街,购买这种装进包里只有矿泉水瓶大小,但只要触碰一个开关,就会快速膨胀成一个成人大小的充气玩偶,作为保证安全着陆的装备去了…… 第287章 意外发生 第二天上午,灵璧崖搭建的那个大平台上,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头攒动,鞭炮齐鸣…… 尽管卢旺达刚刚失去三员心腹大将,但看到这几天,整个集团公司在卢森堡和曾雪琴的操控下,井井有条不说,今天的观光电梯剪彩仪式,还搞得这么隆重气派。 完全看不出,集团总部刚刚有过一次人事大地震,就好像那件事儿,已经发生了很久,早被今天喜笑颜开的人们给完全忘掉了一样。 “安保方面没问题吧?”卢旺达在临下那辆豪车之前,还问身边的卢森堡。 “放心吧父皇,我早就都安排妥妥的!父皇只管放心大胆地从灵璧崖下,乘坐观光电梯扶摇直上,到了顶部,与等在那里的多位首长贵宾汇合……” “一同给观光电梯剪彩之后,就可以带上那些贵宾,去到位于灵璧崖顶部的观光餐厅,举行您的六十大寿寿宴了。” 卢森堡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样回答说。 “我的安全无所谓,但今天来的几位首长,个个都身世显赫,不能出半点儿差池……” “没问题父皇,除了儿臣动员了上百名集团总部的职员,负责各个环节的贴心服务外,还特地让总部的安保部全员出动,除了正常的装备,甚至还给他们每人配备了一个背包式的降落伞……” “配备那玩意儿干嘛?” “万一有人从 平台上坠落,他们也好奋不顾身跳下去抓住,然后打开背上的降落伞,确保坠落的人,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呀!” “咋了,那个临时搭建的剪彩平台,有坠落的风险?” “肯定没有,但为了预防万一,我才接受了下边人的意见,给他们配备了降落伞包,没发生危险最好,一旦发生,也好有备用方案不是?” “嗯,你想的还真是周到……” 就这样,卢旺达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跟随卢森堡下车,到了观光电梯的入口,看见曾雪琴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于是,如同君王出行携带夫人一样,俩人并肩前行。 步入了观光电梯,身边,立即跟上来两个穿安保服装的人。 这俩人卢旺达认识,一个是安保部的女部长汤嘉莉,一个是昨天去办公室的时候,身边带的那个新入职的小保安赵沟渠。 貌似有这俩身上果然背了降落伞包的安保人员跟在身边,卢旺达的心里更加踏实放心了好像。 观光电梯启动,还没看够窗外的风景,一百多米高的灵璧崖顶就到了。 下了电梯,受到了一百多个集团总部职员的夹道欢迎。 平时他们相见卢旺达的尊容,比宫廷里见皇上的龙颜都难。 今天趁这个机会得见尊容,外加传说中,每年花费百万,保养得比同龄人年轻20岁的董事长夫人,更是女职员渴盼 已久的机会。 汤嘉莉和赵沟渠先下了观光电梯,将两侧的人群尽可能扒拉开,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让卢旺达边微笑招手致意,边朝不远处搭建的、那个用于观光电梯落成剪彩的平台走去。 汤嘉莉和赵沟渠一边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一样,确保卢旺达一路畅通,抵达了平台之上。 见了已经等候在此的几位身世显赫的剪彩嘉宾,一一跟他们握手致谢。 然后,卢森堡打了个响指,示意司仪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司仪一通漂亮的开场白之后,就请几个当地官员致辞,然后轮到董事长夫人曾雪琴上台,代表董事长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这就到了以卢旺达为首的,外加几个省里相关部门身世显赫的人员,到了一条由两个美女横拉着,中间打了好几个大红结的红绸面前。 几个窈窕标致的礼仪小姐,端来几把剪刀,分发给了几位剪彩嘉宾。 司仪一声高呼,那条红绸立即被几个嘉宾给分别剪断,落在了几个风姿绰约的礼仪小姐端着的盘子里,算是剪彩完毕。 司仪又是一声高呼,上千只信鸽,扑棱棱从笼子里飞了出来,伴随几千只彩色气球,同时升空,外加各种礼炮声响起,现场气氛得到了高嘲…… 看着这样热闹非凡的场面,接受各路嘉宾的轮番祝福,卢旺达忽然感 觉,自己的人生再次抵达了某种空前的巅峰…… 甚至一度对卢森堡设局干掉了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感到庆幸! 或许真该考虑把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交给新一代来掌管了! 眼前的这些繁华景象说明,晚辈的能力一点儿都不照自己差呀! 然而,这种从未有过的良好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忽然听到不止一个女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急忙朝发出尖叫的方向望去,发现好几个女人已经边尖叫边跳到了身边男人的身上! 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硕大的老鼠从眼前飞奔而过,而且,接二连三,好像有好几百只老鼠同时在平台上上到处乱窜…… 哪里来的老鼠? 是原本就在这里的老鼠被剪彩仪式给惊扰了,突然都爆发式的跑出来吓人了? 还是有人成心添堵搞破坏? 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啥回事儿呢,又听到男人的尖叫声。 而这些尖叫是来自那些刚才抱起身边女人的男人! 蛇!毒蛇! 听到有人这样喊,卢旺达本能地看自己的脚下,居然也发现了正在快速乱窜的毒蛇出现…… 这又是什么情况? 是人为的还是剪彩惊动了这里的蛇窝? 就在卢旺达搞不清状况,想问一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卢森堡,到底是咋回事儿的时候,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心惊肉跳地四处 寻觅,发现他小子只顾了保护他妈曾雪琴去了! 而受到老鼠和毒蛇双重惊吓的人们,都在争先恐后涌向临时搭建的平台出口。 尖叫、拥挤、无序奔逃,场面瞬间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您别怕,跟我来,我带您安全离开这里……” 正当卢旺达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直在身边的汤嘉莉,边这样说,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朝出口方向行进…… 卢旺达哪里还有思考和分辨真伪的时间和能力,不假思索就跟随汤嘉莉,朝出口处奔逃。 而且看到汤嘉莉使出超强的武功,将挡路的人给清除分开,杀出一条血路让他优先抵达了出口附近,卢旺达心里还在想,这妮子若是能将我带出这危险地带,回头一定好好重用提拔她…… 然而,刚刚抵达出口处,一个穿着保安服装,但却带着墨镜口罩,看不清是谁的男人,在维持出口秩序的时候,被无序奔突的人群给撞得连连后退,直接撞在了卢旺达的身上。 卢旺达平时就不爱运动,身体臃肿不说,还显得腿脚笨拙。 冷不丁被这样的外力一撞,瞬间失去了平衡! 二百来斤的体重与身后的护栏相撞,咔嚓一声,护栏折断,他的身体就掉了下去。 只是在他掉下的瞬间,一把抓住了汤嘉莉的胳膊,将她一下子薅了下去! 计划外的一幕发生了…… 第288章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刻的卢森堡,早已护送母亲曾雪琴逃离了平台,到了一个安全位置。 回头看时,正好距离不到十米远,看见带着口罩墨镜的赵沟渠,假装被奔突的人群冲撞,向后趔趄了几步,撞上了被汤嘉莉刚刚护送到出口处的卢旺达身上。 与事先计划好的一样,卢旺达果然失去了身体平衡,撞开了护栏,整个人一下子失控掉了下去。 但令卢森堡意外的时候,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居然一把拉住了汤嘉莉的胳膊,将她瞬间拉了下去! 尽管事先卢森堡曾经跟他们俩商讨的时候,想到过这样的细节,而且汤嘉莉说有了应对的措施,就是事先在背上背了降落伞包。 但事先预估好的是,赵沟渠连同卢旺达一起坠落下去,而不是汤嘉莉被卢旺达给拉下去! 看到这一幕,卢森堡的脸上非但没有惊骇、紧张和惋惜,竟露出一丝丝的微笑。 心说:也好,反正这个女人已经被那个赵沟渠给弄过了,没啥可惜的。 给这个老东西陪葬,也算是抬举了她,死了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免得事成之后,还要兑现之前给她的承诺,不是娶她,就是给她一半家产。 现在好了,看样子,她被二百来斤的卢旺达给拉拽下去,即 便是她拉开了备用的降落伞,也禁不住俩人三百多斤的重量吧。 基本上从这百米高处坠落到地上,不死也会摔个终身残疾吧! 然而,就在卢旺达内心一阵窃喜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黑影从出口断了的护栏处飞身而下! 应该是赵沟渠吧! 他这是要干嘛? 本来他已经完成任务了呀! 本来他已经安全了呀! 那他干嘛还要跳下去,陪那俩人一起摔个粉身碎骨呢! 立即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使劲儿盯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万万想不到,这个赵沟渠居然快速下坠,追上了正在往下直线下落的卢旺达和汤嘉莉俩人…… 此刻,他们已经下落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站在灵璧崖顶看他们的人影已经越来越小了,只能看到一个快速下落的身影而已…… 但卢森堡还是看清了一个动作。 就是赵沟渠抓住了卢旺达之后,使劲儿将汤嘉莉给推开。 而且在推开的同时,将她背上的降落伞包给打开,汤嘉莉即刻停止了快速下落,被降落伞带着飘向天空。 该死的赵沟渠,一定是弄过汤嘉莉之后,跟他有了“J情”居然豁出命救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而此刻,卢森堡已经无暇顾及汤嘉莉的死活,重点关注接下来,赵 沟渠如何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就是快速松开卢旺达,让他快直接落地,摔他个粉身碎骨…… 然而,此刻赵沟渠抓住卢旺达已经下落到了快一半的高度,却不见他松开卢旺达…… 什么情况,难道这小子要与卢旺达同归于尽? 不对呀,他的背上有降落伞呀,只要松开卢旺达,拉开降落伞,就有生还的机会呀! 为啥还迟迟不按事先的计划行事呢! 汤嘉莉死不死无所谓,但这个赵沟渠可是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死掉了,真是太可惜了! 将来还指望他辅佐老子坐稳卢家商业帝国的江山呢,就这么让他给卢旺达当了陪葬品,真是太大的遗憾了! 然而,就在卢森堡以为赵沟渠真的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影影绰绰地发现,他背上的降落伞打开了,与此同时,有个人影与他分离,直线下坠…… 卢森堡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还好,关键时刻,他还是摆脱了卢旺达的纠缠,获得了打开降落伞的机会…… 唉,真是有惊无险,拟定的计划总算完成了。 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没让卢旺达拉着汤嘉莉一同落地,摔成肉泥吧…… “天哪,咋会发生这样的事故呢!”被这一切惊呆的曾雪琴,差点儿没直接晕厥过去。 捯气儿捯了好一会儿,才这样叫了一声。 “是啊,太意外了……” “不会是你小子鼓捣的好事吧?” “你还是不是我亲妈呀,我咋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谋害亲爸的勾当呢!” 卢森堡睁着眼睛说瞎话,极力否认说。 “可是本来好好的,哪里来的老鼠和毒蛇?”曾雪琴直接这样质疑道。 “我哪里知道啊,但妈放心,我肯定彻查此事!” 卢森堡一脸严肃,假模假式地这样说道。 “你还是赶紧打110、120,快点儿派人到这一带,搜寻卢旺达的下落吧……” 曾雪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卢森堡精心谋划的,谋杀卢旺达的计划。 尽管她也知道,儿子总是急于求成,想尽早得到旺达集团的掌控大权,但她并不主张使用暴力谋权篡位,那样不会有什么好报应。 所以,一旦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还催促卢森堡,赶紧进行搜救,也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对对对,你看我都被吓傻了,我这就派人紧急搜救,再分有一线希望,也要挽救卢旺达的性命啊……” 卢森堡这样虚情假意地这样回应了母亲曾雪琴之后,立即集结现场的安保人员和一部分职员。 动员大家,立即从观光电梯下到 崖下,在方圆几里之内,地毯式地寻找卢旺达的下落,谁找到,重奖! 众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惊魂未定,一听这位可能是未来旺达集团新的掌门人这样号召,立即一呼百应,都跟着队伍,下到了崖下进行全方位的搜救。 然而,令卢森堡不可思议的是,他亲自带人下去搜寻,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急忙给汤嘉莉打电话,问她现在哪里。 汤嘉莉说她打开降落伞,飘到了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挂在了一个树杈上,正在隔断绳子从树上下来,估计个把小时能赶回灵璧崖。 卢森堡又问她有没有赵沟渠的消息,因为他多次拨打赵沟渠的手机,就是无人接听。 汤嘉莉却说:“我也反复给他打电话,可就是打不通啊!” 卢森堡的头上仿佛冒出了无数个问号:你小子什么情况啊,你咋跟卢旺达一同消失了? 眼瞅你打开降落伞之前,将卢旺达松开,让他直线掉下去了呀! 咋就到处都找不到任何你和卢旺达的任何踪迹? 难道你们像传说中说的那样,直接穿越到了别的朝代? 无稽之谈,纯属扯淡! 但此刻、现在,你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呀! 轮到卢森堡心神不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第289章 为什么救我 十里外,汤嘉莉从树上下来,边匆匆往灵璧崖这边赶路,边继续不停地给赵沟渠发信息、打电话,但还是杳无音信。 她越来越心急如焚。 刚才意外被卢旺达抓住,大头朝下掉了下去,一阵发蒙,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卢旺达的拼命抓挠,心想若是这样下去,怕是连降落伞都打不开,跟他一起摔下灵璧崖,一命呜呼了吧…… 正绝望呢,忽然看见赵沟渠一头扎了下来,快速飞到身边,一把将卢旺达给“抢”了过去,这才让自己得以摆脱。 但令她想不到的是,赵沟渠一把将她推开的同时,将她的降落伞给打开,让她瞬间与他分离…… 距离快速拉开,高高飘在空中的她,低头看见快速下坠的赵沟渠一直没打开降落伞。 等到看见他的降落伞打开的时候,倒是看见有个东西与分离,直线坠落下去。 她这才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因为只要降落伞打开了,赵沟渠就应该没事儿了。 可是,等她落在十里外的一棵树上,第一时间就给赵沟渠打电话,却无论如何打不通,这让她刚刚有所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等接到卢森堡的电话,说他带领好几十个保安和员工,在灵璧崖下进行地毯式的搜寻,却不见赵沟渠和卢旺达的踪影,汤嘉莉就更加担忧了。 只想尽快抵达灵璧崖下,会同卢森堡, 尽快找到赵沟渠,也包括卢旺达的下落…… 赵沟渠这边,原本以为,卢旺达会在失去平衡的时候,抓住他,而不是抓住距离相对较远的汤嘉莉。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卢旺达竟“舍近求远”地抓住了汤嘉莉,一同掉了下去。 赵沟渠瞬间反应就是,一旦卢旺达落在汤嘉莉手里,一定是两个结果。 要么是卢旺达必死无疑,要么俩人同归于尽。 而这两种结果,都不是赵沟渠想要的。 因为一旦那样,他心里那个不为人知的计划也就彻底落空了。 说时迟,那时快,赵沟渠没时间多思考,只能先跳下去再说。 还好他的决断及时,动作协调,很快就俯冲到了死死拉住卢旺达不放的汤嘉莉身旁。 在快速下落中,风噪导致俩人根本就没法对话,也没法用肢体语言相互沟通,赵沟渠只能直接做出果断决定。 那就是让汤嘉莉快速解脱,通过降落伞,安全落地。 然后,所有的危险都留给自己来处理。 动作麻利,令汤卢旺达和嘉莉都猝不及防。 赵沟渠先是点了卢旺达的死穴,不但让他失去拼命抓住汤嘉莉的能力,还让他暂时处在昏迷状态。 就这样,他才松开了汤嘉莉,赵沟渠顺势将她推开,并且替她拉开了背上的降落伞。 汤嘉莉完全没有任何反对和阻止的余地,瞬间被降落伞减速,与继续下落的 赵沟渠和卢旺达拉开距离。 赵沟渠获得了单独应对卢旺达的机会,用一只手牢牢揽住他的腰部,目测距离地面还有五六十米的样子,先将背包里的那个自动充气的人偶开关启动,快速膨胀起来。 只不过,在他计划中,不是用来着陆的时候用来缓冲的,而是在这个自动充气玩偶的头部,绑定了一块板砖,在打开背上降落伞的同时,一松手,就让这个人偶,仿佛一个人,大头朝下急速下落了一样。 然后,将背上的备用伞也启动。 两个降落伞的拉力,才让俩人的体重加起来,足有三四百多斤的赵沟渠和卢旺达,下降的速度降下来。 而且幸运的是,落地的时候,没遇到密密匝匝的树林,而是一片比较空旷的草丛。 一旦落地,赵沟渠快速收起降落伞。 然后,将卢旺达留在原地,他则跑到那个充气玩偶坠落的地方,将其快速放气,折叠收起,丢下绑定的板砖,回到了卢旺达身边。 本来打算将卢旺达快速移动到附近的密林里,躲避卢森堡派人来搜寻,可是卢旺达原本的体重就有二百来斤,加上他此刻处在昏迷状态,就显得“死沉死沉”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移动到了差不多一两百米之外的密林中。 在林间,找了树下的一块较大的石头做暂停地。 这才将卢旺达给唤醒。 “我这是……” 卢旺达刚醒来,有点发蒙。 看见是在密林中,自己躺在一块石头上,立即坐起来,发现身边只有那个新入职的小保安,就这样问了半句。 “您不记得是在灵璧崖顶的平台上,刚剪完彩,就因为突然出现大量的老鼠和毒蛇,而场面大乱了?” “想起来了,是那个安保部的汤部长保护我撤离,然后到了平台的出口处,我被谁撞了一下,然后,冲破了围栏,就掉了下来。” “是啊,您还一下子抓住了汤部长……” “那她现在哪里?” “她背上有备用降落伞,拉开就摆脱了您的拉拽,估计现在也安全着陆了。” “那我是如何安全着陆的?” “当然是我俯冲下来,紧紧抓住您,启动身后的两个降落伞,才带您安全降落的。” “是你救了我?” “这还用问吗?” “可是,我搞不懂,你和汤部长为啥都事先准备好了降落伞来应对这场突发的意外?”卢旺达果然对这个产生了质疑。 “因为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赵沟渠竟出乎意料地这样答道。 “这话啥意思?难道这场意外是有人精心谋划的?”卢旺达很是惊异地这样反问。 “当然是,而且我就是其中一个制定计划、和实施计划的人!” “我更搞不懂了,你们为什么要制造这次意外?”卢旺达着实纳闷儿,这个新来的小保安,为啥如 此直白,承认这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意外? “当然是让您死啊!” “那你为什么又救我?” “因为我不想您死。” “那你为啥还参与这个谋害计划?” “说来话长……”赵沟渠简单扼要说了他如何来集团总部应聘保安,如何通过汤嘉莉的重重考验,最后去见卢森堡,被迫成为他的鹰犬,并且指令他实施这场谋杀计划的过程说了出来。 “你是谋杀计划的实施者,但却没按照计划行事,反而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说吧,你要什么感谢,我都满足你。” 听完赵沟渠讲的过程,卢旺达心情很复杂。 刚刚在平台之上剪彩的时候,体验过人生巅峰的感觉,转而竟被人谋害一头栽下了万丈深渊,这种落差着实令人难以承受。 还好,这个小保安舍命救了自己。 尽管他就是谋害自己的策划者,但既然他改了主意,又救了自己,就该给他重奖,也好让他接下来,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吧? 所以,才立即用富豪的口吻,这样说道。 “不用谢我,要谢你该谢一个让我这样做的人。” “谁,你告诉我,我一定重谢这个人。” “具体是谁,待会儿我带你见她就知道了……” 赵沟渠按照事先拟定好的计划,这样回应。 “这个人在哪里?” “她在医院。” “为什么在医院?” “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 第290章 不可思议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了,根本就住不动了。” 卢旺达平时疏于锻炼,加上刚刚惊天致命的惊吓,此刻,连行走的气力都没有了。 “不用您走,我叫人来被您离开。” “你事先在这里布置好接洽的人了?”卢旺达有点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是啊,我预判可能会在这一带降落,就事先联系好了一些人来这里埋伏,听我号令,过来接应。” “你一个小小的保安,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卢旺达还真有点对这个小小的保安刮目相看了似乎。 “您别误会,我只是给一个贵人打了个电话,他找了当地江湖上的朋友过来帮忙而已。” 赵沟渠还试图保持低调,才这样答道。 “江湖上的朋友——你在来旺达集团应聘之前,就是混在江湖上的高手了?” 卢旺达索性这样问。 “算不上高手,就是人缘好一些,所以,所到之处,总有贵人相助……” “既然你在江湖上混得那么如鱼得水,干嘛还跑到我的旺达集团来应聘一个小小的保安?” 卢旺达越发想了解这个小小的保安,到底是个什么背景,什么来头了。 “当然是来当卧底呀!”赵沟渠直言不讳,竟直接这样答道。 “你倒是够坦 诚——那你能告诉我,是替谁来卧底吗?又为什么会参与谋害我的计划?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又没让我死,反而救了我?这一切,你到底都是为了谁?” 一听这个小家伙如此坦白,直接承认他是卧底,卢旺达也将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我都说了,待会儿带您去医院见一个人,那个人,会告诉您一切答案。” “你不会先救了我,然后再绑架我,交给你说的那个人吧?”卢旺达竟这样怀疑说。 “那肯定不会,因为那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没有任何害人之心……” “这个人到底是谁?” “对不起,现在还不能告诉您。”赵沟渠继续保持神秘。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想谋害我,而且还设计了如此周密的谋害计划吧?” 卢旺达索性换个话题这样问道。 “这个您应该能猜到吧,单从最简单的——谋害您,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就能推断出,是谁想害死您吧?” 赵沟渠不想直接说出卢森堡的名字,才这样反问道。 “你是说,卢森堡想要害死我?”卢旺达将信将疑地这样反问。 “不是想,而是特别想,而且动了真格的——也就是付诸了行动!” 赵沟渠直言不讳。 “不可能啊,我已 经答应将来把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交给他来继承了呀!而且最近还差不多把大半个集团的业务,都交给了他和他母亲呀!按理说,他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如此急于求成,设计这么个毒计来谋害我吧?” 卢旺达却无论如何不信,是卢森堡在害他。 “看来,您还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卢森堡之所以想加害于您,根本原因是他生怕夜长梦多,您识破了他的真相!” 赵沟渠一针见血地这样说道。 “什么真相?” “一旦确认,他根本就不是您的亲生儿子,那他可就一点儿继承卢家家业的资格都没有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趁您还算信任和认可他,就打算在您六十大寿,亲自来灵璧崖给观光电梯剪彩的时候,对您下手……” 赵沟渠还真揭露了卢森堡为啥急于干掉卢旺达的真相。 “你从哪里知道的,卢森堡不是我亲生儿子的?” 卢旺达很是惊异——这个小保安咋会知道卢家这些绝密的内幕? “是他自己说的呀!” “他咋说的?” “他说必须尽快行动,才不会被您发现他并非是您亲生的,趁现在您稀里糊涂认他是您的亲生儿子,赶紧将您除掉,然后才可以名正言顺地 篡夺卢家的江山……” 赵沟渠毫无保留,将卢森堡的真面目彻底戳穿。 “于是,你和那个汤部长,就成了他的鹰犬帮凶?”卢旺达直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么说有点不够准确……” “那要怎么说?” “应该说,我和汤嘉莉,都是自觉自愿帮他的。” 赵沟渠好像一点儿都不想隐瞒什么,想把他和汤嘉莉的真实情况都告诉卢旺达。 “这话啥意思,难道我和那个汤嘉莉、还有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卢旺达似乎嗅到了某种不祥的味道。 “先不说我,先说这个汤嘉莉。她之所以来旺达集团入职当安保部的部长,就是为了给她父亲报仇雪恨的,她认定当年她父亲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都是您下的黑手!” “所以,才把跆拳道学到了黑带九段,然后,入职到了集团总部,与卢森堡一拍即合,精心谋划,如何才能干掉您,为父报仇。” 赵沟渠先说了汤嘉莉为啥参与了谋杀行动。 “她父亲是汤汉超?” 卢旺达的印象中,只有一个姓汤的商业对手叫汤汉超,但他家的落败并非自己陷害的,是他自己触碰了某些红线,才导致惨败的呀!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当年是您让汤家突 然败落,仇恨的种子才埋在了她的心里,现在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你呢,你跟我又有什么血海深仇?” 卢旺达转而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保安,到底为啥参与卢森堡的谋杀行动了。 “按理说,我的仇怨比汤嘉莉的还要深重,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等我带您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会告诉您,我是谁,为什么要卧底旺达总部,为什么要参与卢森堡的谋害行动,但最终,还要救了您一命……” 赵沟渠还是想将谜底,都留到见了荀芳的时候,再揭开。 “那好,那我暂时不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报仇——但你能否告诉我,卢森堡到底是如何谋划害死我的?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卢旺达转而又想从这个小保安的嘴里,得知卢森堡是如何谋害他的了。 “其实今天从平台上推您下来,摔下百米灵璧崖的主意,不是卢森堡出的……” “那是谁出的?” “当然是我呀!” 赵沟渠的胆子还真够大,竟直接承认,这场谋杀卢旺达的计划是他出的主意! “可是,是你出的主意,又是你来实施——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下我,没要了我的老命?” 卢旺达始终对这个问题不可思议。 第291章 骑驴看账本 “其实一开始卢森堡指令我和汤嘉莉,是要将那个用于剪彩搭建的临时平台下边的支点锯断,等到您上去剪彩的时候,我们从下边拉拽支点,让整个平台垮塌,估计上边的人,都会掉下百米崖下……” “但当时我竭力反对,说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不应该让那么多人陪葬,所以,才出了单独对您下手的主意……” “就是让人在剪彩后,放鸽子的时候,放出事先准备好的上百只老鼠和上千条毒蛇,然后,趁平台上大乱,由汤嘉莉引导您到平台出口,这时候,再由我假装被人撞到,然后撞向您!” “开始是计划是只把您一个人撞下去,但您却一把抓住了汤嘉莉。我没办法,只能俯冲下来,让她打开背上的降落伞,脱离了危险,然后,我打开背上的两个备用降落伞,才让咱俩安全落地。” 赵沟渠算是把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听你这么说,你很是前后矛盾——为什么你自己出了这么个可以做掉我的好主意,但亲自实施的时候,却又没忍心除掉我?难道是怕事后被警方调查出我的死因,你们要为我偿命,才因为恐惧,临时改了主意?” 卢旺达这样猜测说。 “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置您于死地,换句话说,我与卢森堡和汤嘉莉的目的截然不同。” “不同在哪里?” “他们俩,一个是要尽快弄死您,好快 速上位夺去卢家江山;另一个是要干掉您,为她冤死的父亲报仇雪恨。” “但我只想带您去见一个人,让那个人告诉您,我为什么要卧底旺达集团,为什么要参与卢森堡和汤嘉莉谋害您的计划……”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好,那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个人了。” 卢旺达忽然特别想见见,这个小保安说的这个神秘莫测的人到底是谁了。 “不急,前来接应咱们的人还没到。” “你还有同伙?” “不是同伙,我说过,是江湖上的贵人来帮我个小忙……” 赵沟渠又心平气和地这样答道。 “那好,那趁这工夫,你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我突然失去三个心腹大将,是不是也出自你的手笔?” 等待的工夫,卢旺达忽然想起了这个耿耿于怀、一直找不到答案的事件,索性直接问问他,听听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还真让您猜着了,除掉那三个人,也是我给卢森堡出的主意——不过我要说明一点,我之所以帮他出了这个主意,是因为他一开始指令我和汤嘉莉,使用暴力手段,逐一做掉他们三个人!设计陷阱杀害他们之后,让他们从人间蒸发!” “我一听这种手段太残忍,就劝他改了主意,按照我的方法,假传圣旨,贴出告示,结果效果神奇,不到半天,就做掉了您的左膀 右臂。” “当然,那个财务总监跳楼自杀出乎意料,但也充分说明,您所谓的心腹手下,个个都有背叛您的勾当。一旦被披露出来,就会原形毕露——脑梗的脑梗,自杀的自杀,剩下一个,也只能跪地求饶了……” 赵沟渠将整个过程,简单扼要说了出来。 “我真是太好奇,你到底是谁了……” 卢旺达越发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因为就是这么个小小的人物,不单能搅乱旺达集团风云,还能翻云覆雨得心应手。 究竟是个什么背景,什么来头,才有如此手段,如此格局! “别急,很快您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说话间,赵沟渠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在靠近,就发出了接头暗号。 对方回应之后,赵沟渠对卢旺达说:“好了,接应咱们的人到了。” “年轻人,我再提醒你一次,尽管今天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会给你一笔让你一夜暴富的钱来答谢你……” “但你不见好就收,把我交给不该交给的人,换句话说,变相绑架我,对不起,除非你伙同这些人弄死我,否则的话,一旦我反过劲儿来,没你好果子吃!” 卢旺达生怕来的这些人,二次加害他,所以,急忙这样提醒赵沟渠说。 “想不到,您这种千亿集团公司的大老板,居然也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赵沟渠竟笑着这样 揶揄了他一句。 “你认为是个君子?” “至少,在谋杀你和你的那三个下属的问题上,我出的主意,让你们几乎都保住了性命——都能证明我是个正人君子吧!” “是君子就好,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再加害于我,等我回到集团总部,立即兑现给你的答谢承诺……” “我想知道,您想拿多少钱答谢我……” “你想要多少吧!” “我要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差不多是吧……” “那我想一下子要您的半壁江山,您会给我吗?” “年轻人,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以你一个小小保安的身份,给你个一两千万,就足够你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活得好了吧?” “闹了半天,才给我一两千万呀——您的生命,原来就值这点儿钱呀!” “那你说,到底给你多少钱,能答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 “还是别让我要,因为我也像卢森堡那样,不要则已,一要就要您至少半壁江山。” “这个你就别想了,尽管你救了我一命,但也要学会适可而止。尽管我身家千亿,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便是我亲生儿子,想直接要我的半壁江山,我都不会轻易答应,何况,你就是个偶然机会,救了我一命的小保安而已。”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不久的将来,您会反过来求我……” “求你什么?” “当然是求我,成为整个卢家千亿的商业帝国新掌门人呀……” “年轻人,你没吃错药吧,即便是做白日梦,也该靠点儿谱吧!” “我都说了只是打赌——你就说,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吧。” “那假如到什么时候你的这个梦想都无法成真,你愿意受什么惩罚?” “要杀要剐,随您处置!” “那——基本上是,你为自己的痴心妄想付出惨烈的代价……” “那,假如我赢了呢?” “不可能你赢,因为一旦你赢,无异于天翻地覆,改朝换代!” “那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赵沟渠的话音刚落,接应的人就到了近前。 “怎敢惊动您的大驾来援救我……” 卢旺达定睛一看,带头的竟是省城的江湖大佬,集盛堂的堂主盛世昌!急忙上前,边作揖边这样客气地询问。 “没办法,东北江湖盟主发话,老朽哪敢怠慢……” “江湖盟主?”卢旺达直接蒙圈了。 “对呀,就是接到了东北江湖老盟主庞老爷子的电话,说新盟主在这一带需要援救,老朽立即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新盟主?在哪里?” “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近在眼前啦……” 盛世昌边说,边上前几步,对着赵沟渠,边行大礼,边说:“新盟主在上,受老朽一拜!” 卢旺达直接被眼前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第292章 急于知道 尽管卢旺达在省城已经是顶级富豪,但在盛世昌这种江湖大佬面前,总还是不由自主地多敬他三分。 一看他居然毕恭毕敬地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安顶礼膜拜,实在是不可思议,急忙将盛世昌拉到一边,问了句: “盛老啊,您是不是搞错了?他会是东北江湖新的盟主?” “开始我也不信啊,可是老盟主亲手给我发了新盟主的照片,还叮嘱我一定要尽快救援——你看,照片在这里。” 盛世昌还真从手机里,调出了庞老爷子发来的,东北江湖盟主的照片。 “可是,他如此年纪轻轻,咋会称为东北江湖新的盟主!” 卢旺达好像打死都不信的样子,这样质疑。 “我也这么质疑老盟主,可是庞老爷子却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新盟主可非同一般,能力远超他十倍、百倍……” 盛世昌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可我还是觉得……”卢旺达似乎还是绕不过这个弯儿来。 “别急,老盟主说,他已经将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传给了这个年轻人,现在我就让他展示给你看,或许你就相信他真是东北江湖新盟主了……” 盛世昌说完,直接转身回到赵沟渠身边,客客气气地说:“为了消除疑虑,老朽斗胆恳求新盟主能否 展示东北江湖盟主的令牌给大家看看……” “没问题——你们要看的这个吧?” 赵沟渠感觉到了来自卢旺达的各种质疑不信任,所以,毫不迟疑将随身携带的那块令牌展示出来。 “看清了吧,现在该相信,他就是东北江湖新盟主了吧?” 盛世昌立即对卢旺达这样说道。 “信了,信了……” 卢旺达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是什么情况? 东北江湖盟主居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儿! 关键是,他居然跑到旺达总部来卧底当了一个小保安。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全程参与并且主导了卢森堡的谋权篡位计划! 最终,用高超的手段干掉——或者叫清除了自己所谓的三个左膀右臂! 特别是今天,用了如此神奇的手段,在自己从人生巅峰一头栽下深谷的时候,舍生忘死地力挽狂澜,让自己死里逃生! 而且还彻底揭穿了卢森堡的真面目。 原本一直在猜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他总是说,等见了一个人就真相大白了。 现在看,不用见那个人了,已经知道了他一个小小的保安,居然身份显赫到了如此地步,却一直深藏不露。 再想想刚才他跟自己打的那个赌,说不久的将来,自己将跪求他,接受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 。 当时还百般不信! 现在看,自己是多么目光短浅,竟是有眼不识泰山! 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别说开口跟自己要半壁江山,就是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也不敢不给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浅薄、狭隘、荒唐,从未有过的无地自容和恐慌,让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道: “盟主在上,请原谅在下有眼无珠,请新盟主责罚……” “快请起,您这样我可承受不起……” “可是我的的确确不应该像刚才那样对你,求你一定要原谅我……”卢旺达继续跪地恳求。 “求我没用,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个人,只要她能原谅你,我就二话不说原谅你……” 赵沟渠却这样来了一句。 “好好好,我跟你去见这个人……” 卢旺达的心里,越发期待与这个反复提及,却神秘莫测的人了。 就这样,在卢森堡带人来这一带,地毯式搜寻卢旺达和赵沟渠下落之前,盛世昌带来的救援人员,早已快速将他们俩转移到了停靠在最近又路的地方,坐上豪华越野,就直奔了荀芳所在的省城医院…… 当卢旺达被赵沟渠带到医院的一间高级VIP病房,看见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的时候,直接傻眼了:“你,你,你还活着?” 一旦认出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当年被他指使老妈子做掉的,怀了一个查出胎儿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荀芳的时候,卢旺达瞬间头皮发麻,不寒而栗,直接这样问道。 “不不不,二十多年前,我已经死了……”荀芳却气定神闲的这样答道。 “那——难道我这是见鬼了?” 卢旺达无论如何想不到,赵沟渠带他来见的神秘人物,居然是这个在他心目中,早已人间蒸发的女人。 “不不不,你见到的是另一个我,一个死里逃生的我……” “可是当年那个老妈子说,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 “就是那个老妈子可怜我身怀六甲,怕我一尸两命,才没弄死我,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人间蒸发。” “而我得知是你下达的灭杀令,万念俱灰,只想找个地方与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却因为羊水破了,倒在了血泊中……” 荀芳开始讲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那惨绝人寰的经历了。 “那个孩子……”卢旺达却忽然对荀芳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感兴趣了。 “那个孩子命大,被一个拾荒老太捡去,我则失魂落魄逃走,险些被一辆车子撞死,被司机送回我娘家,之后纠缠了我七八年,终于成了他老婆,还为他生了个女儿……” 荀芳继续将她的遭遇。 “ 我只想知道你生的那个孩子……”卢旺达却直言不讳这样强调说。 “我也是多年没有那个孩子的消息,直到我的女儿得了罕见的疾病,需要至亲骨髓配型,才想起那个孩子……” “被逼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跑回了当年遗弃那个孩子的地方,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荀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真的吗,那个孩子在哪里,你找到了这个孩子吗?” 一听这话,卢旺达的脑子嗡嗡直响——难道自己还有亲生骨肉存活在人世间? “当然找到了,但他得知我是他的生母,是为了同母异父的妹妹骨髓配型才去找他,特别难受,但还是出于天性的善良,同意跟我回到省城,做了骨髓配型。” “结果咋样?” “结果还没出来,但却面临了难题,就是即便配型成功,也要三五十万的手术费,还有后续的各种康复费用,大概还要几十万……” “可是我为了给女儿看病,已经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哪里还能再凑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手术和医疗费用啊……” 荀芳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嗓子好像也在冒烟。 “你别急,喝口水,慢慢说……” 卢旺达主动递过来一杯水,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急吼吼地想知道结果是啥…… 第293章 来得及 “结果这个孩子也跟着着急,先问我,我女儿的生父不能帮忙解决吗?我说够呛,但他却坚持带我去找了我女儿的生父。费了很多周章,才从我女儿的生父手里抠出了二十多万,但还是远远不够啊……” 荀芳继续讲述整个过程。 “那后来呢?”卢旺达不是着急知道荀芳这个女儿的病情和医疗费用,而是他关心的,那个被遗弃孩子的情况。 “后来这个孩子又问我,他的生父是否还在人世,实在不行,他去找他的生父,看看能不能筹集到更多的手术费用……” 荀芳这样说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赵沟渠,见他点头,才这样答道。 “那你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生父是谁了吗?” 卢旺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想知道,这个孩子是否知道,他是这个孩子的生父。 “被逼无奈,只好告诉了他……” “那他去找他的生父了吗?” “凭着他的执着和勇气,当然去了。” “那他找到了吗?”卢旺达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当然找到了,否则的话,咱俩今生今世,哪里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呀!” 荀芳边这样说,边又去看了一眼赵沟渠。 “他在哪里,他是谁?” 其实卢旺达好几次猜测,荀芳说的这个孩子就是带他来这里的赵沟渠。 但他竟不敢想象,这个当年被他丧尽天良,连他母亲一同遗弃的孩子,若真是这个已经成了东北江湖盟主,且救了自己一命的赵沟渠,就是自己在人世间真正的亲骨肉,自己该如何面对呀! 因为他对他犯下的罪孽不可饶恕! 因为一旦被证明就是他的话,他真的无颜面对,更是无言以对!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荀芳以为,他早已知道了,带他来这里的赵沟渠,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才这样反问了一句。 此刻的卢旺达,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想想二十多年前自己灭绝人性的决定和行径,再想想今天跟赵沟渠打的那个赌,现在看,真是输得连个裤衩都不剩了呀! 难怪赵沟渠要去旺达总部卧底当保安! 难怪他在得知卢森堡要谋害自己,他要直接参与,修改计划,并且豁出性命,亲自实施,最终还救了自己一命! 按说他已经是东北江湖盟主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到旺达总部去做卧底,为了给荀芳的女儿筹集几十万医疗费,费了这么多周章! 而越是这样,卢旺达就越觉得自己无地自容,问心有愧! 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他和荀芳了。 “我不是人,我该死,我放下一切身段,任由你们责罚!” 卢旺达居然噗通一声 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没谁想责罚你,只想从你这里,筹借几十万的手术费,确保救活我女儿而已……” 荀芳却这样回应说。 “没问题,要多少手术费我都给——不不不,除了手术费,我把整个的卢家千亿商业帝国,都拱手给你们母子俩……” 卢旺达忙不迭地表达他悔罪补偿的意愿。 “哎呀,这我们可承受不起……”赵沟渠直接插了一句。 “你可能已经是我人世间唯一的血脉了,难不成,你让我卢家的江山,给卢森堡那个差点儿害死我的王八瘪犊子!” 卢旺达红着眼睛这样说道。 “现在不是您把卢家江山给不给卢森堡的问题,而是他现在一定以为您已经死了,或许正在搜寻您的尸骸……” “然后,不管找到找不到,都会尽快召开全体董事会,然后,假传圣旨,宣读他草拟的,您的遗诏,说他无条件继承您留下的一切……” 赵沟渠这样预判卢森堡接下来会做什么。 “不行,我绝不会让他得逞!”卢旺达咬牙切齿地这样回应。 “真想不让他得逞,您得听我的……” “你有办法制伏卢森堡?” “小菜一碟……” “那你说说看,如何制伏他?”卢旺达愿闻其详地这样问。 “很简单,只要您假死就行了。” “假死?”卢旺达没 懂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我就说,我执行谋杀您的计划,抓住您掉下灵璧崖的平台,落地之后,您没死,而且附近有人发现了,就给送到了医院,结果,还是抢救无效,您一命归西了……” “当然,临终前,您留下了遗嘱,而且我用手机录下了您的遗嘱——遗嘱的内容是,您愿意将全部名下的财产、股份和一切可以传承的物质与非物质的遗产,都遗传给您的亲生儿子……” 赵沟渠说出了所谓假死的用意和安排。 “这就完了?” “对呀,无需更多。” “那我为什么不在录制遗嘱的时候,直接说,你才是我亲生儿子,我要把一切都给到你名下?” 卢旺达竟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不不不,我可从来没觊觎过您的财富,更是没想过,要继承您的家业……” 赵沟渠却立即表明了他的态度。 “可是,一旦我在遗嘱中说,把一切都传给我亲生儿子的话,卢森堡肯定抓住这一点,对全体董事说,他就是我亲生儿子!” “而且拿出一个早就拟定好的假遗嘱,当场宣布,由他来继承卢家的全部家业呀!” 卢旺达假想出了这样的大概率结果。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话啥意思?”卢旺达有点发蒙。 “就是要然卢森堡当众充分表演,他是如何 急功近利要得到卢家江山的……”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答。 “那岂不是——让这个十恶不赦的王八犊子得逞了吗?”卢旺达直接这样诘问。 “不会的,我会当场揭穿他的本来面目。” “咋揭穿?” “当然是当场亮出他与您的亲子鉴定呀!” “可是,我从来没跟他做过亲子鉴定啊……” “现在做也来得及。” “不可能吧,我都假死了,他咋会配合你,跟我做这个亲子鉴定呢!” 卢旺达无论如何不相信,卢森堡会在他死后,还跟他做亲子鉴定。 “看这个……”赵沟渠边说,边拿出一个自封袋,展示给卢旺达看。 “这是什么?” “这是之前跟卢森堡在一起谋划害您计划的时候,我发现他有白头发了,他还不信,我就拔下来给他看,还开玩笑地劝他,别太操心费神,免得一夜白了少年头……” “他当时只当玩笑听,我却将这几根儿带毛囊,可以用来做亲子鉴定的白头发偷偷保留下来,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赵沟渠说明了自封袋里的几根儿白头发的来历。 “你可真心细——但现在临时起意做亲子鉴定,时间来得及吗?” 卢旺达又担心这个。 “来得及,花钱加急的话,两个小时就能出来结果……” 赵沟渠很有把握地这样回答说。 第294章 撮合 “那好,那索性,在做我和卢森堡亲子鉴定的同时,我也跟你做个亲子鉴定吧。” 卢旺达同意的同时,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没这个必要吧,我又没想继承您的家业。”赵沟渠再次表明态度。 “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你与生俱来,就肩负着继承卢家千亿商业帝国的历史使命!” “而现在要与你做亲子鉴定,并非查验你是否真是我亲生儿子,而是要在我真正宣布,由谁继承我一切财富的时候,有个能说服所有人的、强有力的真凭实据!” 卢旺达却像是笃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认定赵沟渠就是他唯一的亲生血脉了。 而且凭借他现在的身份和本事,完全有资格有能力,继承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 “我可以同意跟卢森堡一起,与您做亲子鉴定,但我并没同意继承您的家业……” 赵沟渠再次申明这一点。 “这都是后话了,还是先研究如何让卢森堡当众现出原形吧。” 卢旺达也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回到了原本的话题上。 “那好,既然您同意了我设计的这套方案,那就这样做,立即让盛老安排做两份儿加急的亲子鉴定,然后,录制您的临终遗嘱……” “与此同时,让盛老安排找个宽敞的大厅,给您搭建一个临时的灵堂,然后,我对您发功,让您进入假死状态…… ” “做完这些,我就可以通知卢森堡,赶紧带着全体董事也包括主要股东,来灵堂吊唁和宣布您临终前的遗嘱……” 赵沟渠说出了具体安排。 “行,这些都按你说的做,只是我怕我假死的话,装不像,被卢森堡识破咋办?” 卢旺达想到了这样的细节。 “这个您放心,我用功夫深度催眠您,就连医生拿仪器都检测不出来您是假死。而一旦需要您醒来的时候,我只需隔空对您发功,您就会快速醒来。”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保证。 “那我什么时候醒来好?” “这个都听我安排吧,我感觉火候到了,您该醒来了,就会让您及时醒来的。”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能不能这样——你别临了了再让我醒来,而是卢森堡现场表演的时候,你就悄悄让我醒过来,但我还假装躺在那里,听着卢森堡做各种表演,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就给他来个突然诈尸,让他当场现出原形来!” 卢旺达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行,这个建议我同意……” 于是,赵沟渠叫来盛世昌,把自己的要求都说了出来。 盛世昌立即满口答应,就在他名下的省里最大的私立医院,布置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灵堂,然后又找熟人安排做两份儿亲子鉴定…… 安排好了这些,荀芳趁赵沟渠稍微空闲,单独叫他到一边,问他:“卢旺达让你继承 家业,你咋不答应?” “这不是我寻找他这个生父的本意。”赵沟渠的回答十分简单。 “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只想向他讨回一个公道,就是要为他当年抛弃你我,付出一定代价和补偿,然后,拿这些补偿,给周欣语治病之后,还能让你们过上像模像样的生活。”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本意。 “那假如他执意要把卢家的一切都让你来继承,你会答应吗?”荀芳试着这样问。 “再说吧,至少,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你可真是与众不同。” “为什么这样说?” “换做别人,巴不得遇到这样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会脑袋削成尖儿也要得到的。你倒好,人家都逼你继承家业了,你居然还说没这个打算……” 荀芳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放着这么大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却无动于衷。 “不是没这个打算,而是我觉得,忽然一下子继承了这么大一个家业,那我得襙多少心、费多少神,哪里还有之前我最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就是你狭隘了。” “这话什么意思?”赵沟渠没想到,荀芳居然这样来了一句。 “这么说吧,假如你继承了卢家的家业,那属于正本清源,实至名归。” “同时,并非你名义上继承了卢家的家业,就像被压在了一座大 山之下那样,失去了你往日的自由自在,你完全可以聘用专业团队,来运营卢家的千亿商业帝国,只管做个甩手当家的就行了。” 荀芳这样分析给他听。 “可是现在的旺达集团,被那个卢森堡给搅和得早已人心惶惶,不说风雨飘摇,也很难驾驭了,一旦我继承接手,真不知道该如何掌控驾驭才好。” 赵沟渠心知肚明,现在的旺达集团,被卢森堡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谁愿意接手这样的烂摊子啊! “别担心,至少,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甚至全身心投入,帮你看守核心部门。” “你的意思是,你想插手旺达集团的业务?”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不不不,我只是想为你分忧而已。”荀芳急忙表态,她没有趁机揽权上位的意思。 “那你跟我说句实话,假如我撮合你和卢旺达成为正式夫妻,你会答应吗?” 赵沟渠趁机换了这样一个特殊的话题。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他是否答应,特别是,他是否接受不是他亲生的周欣语。” 荀芳并不回避这个话题,而是摆出了实现这个目标的难点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受?” “跟他没有血亲关系,他为什么要接受?” “周欣语是跟卢旺达没血缘关系,但跟我却拐了个弯儿,有了血缘关系——因为都是一个妈生的嘛,所以,卢旺达没理由不接受周欣语这个 女儿。” 赵沟渠竟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周欣语的存在,并不是妨碍荀芳和卢旺达成就婚姻的障碍。 “听你刚才说的话里话外,你认我这个妈了?”荀芳单单抓住了这个话柄。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强调我跟周欣语之间,生物学上的兄妹关系……”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说。 “没关系,我没有强迫你现在就认我这个妈的意思……” “那就好——还是说刚才的话题,你到底想不想让我趁机撮合你,成为卢旺达的夫人吧?” “我都说了,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会不会同意的问题。” “只要你想,我就帮你实现!”赵沟渠立即这样保证说。 “说实话,当年一心把火要嫁给他,才在没领证结婚的前提下,就怀上了你。可是去妇产科医院,检查出你的脑子可能有问题,他才翻脸抛弃了我和肚子里的你……” “现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你已经出息成一个可以翻云覆雨、扭转乾坤的人物了,身为母亲的我,当然为你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俗话说,母以子贵,现在你可以彻底改变我的命运了,我理当欣然接受才对,何况,为了让周欣语也能过上幸福生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卢旺达再续前缘。” 荀芳将她内心正在的想法,毫无保留,都说了出来。 “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295章 上钩 卢森堡这边,明明亲眼看见卢旺达被撞下围栏,坠入了灵璧崖下,但带人到了附近搜寻了个把小时,除了找到一块板砖,什么踪迹都没发现。 回到集团总部,见到了汤嘉莉,劈头盖脸就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被卢旺达拉下去,直接发蒙了,要不是赵沟渠一头扎下来,帮我摆脱了卢旺达,可能这工夫,连我都不知道死哪里了吧!” 汤嘉莉也纳闷儿,搞不懂,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就怪了,难道赵沟渠带着卢旺达直接穿越了?不可能啊,但为啥连个毛儿都没找到呢!” 卢森堡不可思议地这样念叨说。 “我也想看到卢旺达摔得粉身碎骨,死的非常难看的样子呢,可是,我反复给赵沟渠打电话,他就是不接呀!” 汤嘉莉也有点着急上火的样子。 “你说,是不是你俩串通好了,用这种方法,表面上是避免了平台上无辜者给卢旺达陪葬,但实际上,就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让卢旺达逃过一劫,回头杀我个回马枪,要我好看?” 卢森堡直接这样怀疑说。 “我对天发誓,我比你 更想除掉卢旺达,为我父亲报仇雪恨呢!” 汤嘉莉还真不是撒谎。 “那现在出现了这种情况,你咋解释?”卢森堡再次这样逼问。 “对不起,我还真没法解释……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耽误你趁机召集董事和股东开个紧急会议,宣读卢旺达的遗嘱,然后直接掌控旺达集团大局吧?” 汤嘉莉却趁机这样提议说。 “我倒是想这样,但就怕我刚刚宣布完,卢旺达就突然冒出来,指着我鼻子说我成心谋害他!” 卢森堡也有忌惮的时候。 “要不,再等等,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汤嘉莉只好这样安慰说。 “也许一直没消息更好,谁知道,一有消息,会不会是卢旺达还活着的消息!” 卢森堡却又这样说,因为他更不情愿的是,听到卢旺达还活着的的消息。 “那这样吧,我再带人去灵璧崖一带扩大搜寻范围,也许之前的搜寻漏掉了不该漏掉的地方呢!” 汤嘉莉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更担心的是赵沟渠的死活。 因为她现在已经对卢旺达的死活无所谓了,是死是活对她的未来没什么太大意义了。 但赵沟渠的死活,却关乎到她是否还 能幸福地存活于世的关键。 “我看不必了,假如卢旺达已经死掉了,迟早会被发现;假如他还活着,也迟早会出现。咱们还是耐心等待吧,我就不信,等他一两天,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工夫,卢森堡反而想开了。 还真让卢森堡说中了,没等半天时间,就接到了赵沟渠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里?”卢森堡急吼吼地直接这样问。 “我在集盛堂开的私立医院。”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你在哪里干嘛?为什么到现在才给我回电话?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卢森堡气急败坏地这样责问道。 “你听我说——我和卢旺达坠入灵璧崖之后,我没受伤,卢旺达却伤势严重。本来想等他死透了,我再给跟你们联系……” “哪成想,突然冒出一帮正在灵璧崖下活动的集盛堂的人,看见卢旺达受伤,不由分说,立即将他弄回了他们的医院进行救治,我只好跟去了……” “期间我也想给你们打电话说明情况,可是我的手机摔坏了,就在刚才,才被集盛堂的人给修好的……” 赵沟渠根据自己的计划,编造出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过程。 “那 现在卢旺达咋样了?” 卢森堡似乎对别的都不在意了,只在意此刻,现在,卢旺达到底咋样了。 “你希望他咋样?”赵沟渠刻意这样反问了一句。 “屁话,我当然希望他……”卢森堡说了半句,发现身边除了汤嘉莉,还有母亲曾雪琴,才改成了:“我当然希望他活着啊!” “对不起,尽管集盛堂对他进行了全力抢救,但还是在刚刚,他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赵沟渠似乎等的就是他说出这句违心的话,才好这样报丧说。 “你确定吗?”一听这话,卢森堡的脑瓜子嗡嗡直响,冷静了片刻,直接这样问道。 “当然确定啊,全过程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亲眼看他咽了最后一口气,对了,他还留下了口头遗嘱,我都给录在手机里了……” 赵沟渠开始给卢森堡设套了。 “他临终说啥了?” 卢森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卢旺达临终前,说出了对他不利的遗嘱,那对于他登基上位难度和麻烦可就大了。 “我也记不太住,大概意思是,让你尽快召开董事和股东代表大会,然后按照他的遗嘱,把卢家全部家业,传给他的亲生儿 子……”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说。 “就这些?” 卢森堡似乎有点意外——他以为,卢旺达临终前会留下更多罗里吧嗦的遗嘱呢! “大概吧,不信你过来,我放给你听。” 为了让对方信以为真,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说。 “那卢旺达有没有说,在哪里召开董事和股东代表大会?”卢森堡直接问这个环节了。 “说了,他是想让你召集大家,到他的灵堂来,当着他的遗体,来听他的遗嘱……” 赵沟渠当然是按照自己设计好的布局,这样回答说。 “那好,那我这就召集全体董事和股东代表,去集盛堂,边吊唁卢旺达,边现场召开董事和股东代表大会!” 卢森堡别提心里多高兴了,只要卢旺达已经死了,只要他的口头遗嘱没有否决自己继承卢家家业,他基本上已经锁定了胜局! 只差去卢旺达的灵堂,跟这帮董事和股东代表走个过场而已! “那好,那我就在集盛堂开的私立医院,卢旺达的灵堂等你们到来……” 赵沟渠料定卢森堡会上钩,这样说完,挂断电话,就等卢森堡带人过来,在卢旺达假死的灵堂上,上演一出空前绝后的好戏吧…… 第296章 翻脸比翻书还快 汤嘉莉跟卢森堡上了一辆加长版的豪车,关上车门,与前边的驾驶席分割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 “确认卢旺达已经死了,你给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汤嘉莉直接这样问。 “算是吧。” “那,你什么时候兑现给我的承诺?” “我给你啥承诺了?”卢森堡好像忘了一样,这样反问。 “当然是事成之后,你跟你现在的老婆离婚,然后娶我为妻呀!”汤嘉莉直接这样提醒说。 “汤嘉莉,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黄花闺女了吗?” 卢森堡带着鄙视的口吻,这样问道。 “可是我的姑娘身,都是被你逼迫测试赵沟渠才丢的呀!”汤嘉莉立即这样强调说。 “还装,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了?” “你跟赵沟渠之间整天腻腻歪歪眉来眼去的,你当我眼瞎看不出来吗?” 卢森堡居然这样反咬一口。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我完成了干掉卢旺达的任务,也不可能兑现你之前给我承诺了呗?” 汤嘉莉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是这样的人品。 “想都别想了——不过,我会给你一定奖励的……” 大概是为了稳住汤嘉莉,别在接下来自己继承大统之前,跟自己唱反调,出难题,卢森堡才会这样 说吧。 “你能给我多少奖励?”汤嘉莉索性直接问了。 “你想要多少?” “我要多少你就给我多少?” “别过分就行。” “要多少是过分?” “与你的身份严重不符,就是过分!” “我到底是啥身份呢?” “充其量,就是我下属一个部门的部长,做了该做的事情,回头我论功行赏,给你一定的奖励——别的,就都是非分之想了。” 卢森堡还真就给汤嘉莉的身份定性了。 “直说吧,你到底能给我多少钱吧!” “你到底想要多少吧。” “我不要钱,我只想要旺达集团的股份。” “你要多少?” “至少——旺达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吧!” “你疯了吧,百分之十,就是一百亿的概念,就你,配拥有这么多股份吗?” 卢森堡急眼巴登地直接这样回怼说。 “怎么不配,假如你能兑现之前的承诺,娶我为妻的话,卢家的千亿资产,按理说就应该有我一半儿吧,那可不是一百亿的概念,而是五百亿的概念!” 汤嘉莉立即据理力争道。 “想啥呢,别做白日梦了,对你这种早已成了残花败柳的女人,还梦想嫁给我这个未来千亿商业帝国的帝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再痴心妄想了……” 卢森堡打心里 往外,对她充满了鄙夷嫌弃。 “那依你,能给我多少股份呢?”汤嘉莉耐着性子这样问。 “股份你就别想得到了,百分之一我都不会给你的,至于答应你的奖励嘛,我会考虑给你价值五百万的房产,和足够你财务自由的一千万现金……” “你打发要饭的哪,我头拱地帮你铲除异己,干掉卢旺达,回头你就给我这么点儿报偿?” 一听卢森堡只给自己这么一点点奖励,汤嘉莉立即诘问道。 “当然,假如你将来能嫁给赵沟渠的话,我可以考虑投资给你俩开个武馆,回头赚钱五五分成,这总行了吧?” 卢森堡好像给了她老大个恩典一样,这样补偿说道。 “真没想到,你翻脸比翻书还快,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 汤嘉莉直言不讳,直接这样回怼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或许有一天,你会对我感激不尽,是我给了你机会,让你跟赵沟渠有了一腿,才拥有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极品男人……” “至于我给你的奖励多少,你应该别太在意,你和赵沟渠有那么多本事,将来自己打拼一番,创建属于自己的家业不好吗?” 卢森堡竟没跟她一般见识,而是心平气和地这样回应说。 “谢谢你的谆谆教诲,我会铭记在心,没 齿不忘的!” 尽管汤嘉莉对卢森堡给她的奖励特别不满意,但似乎,再争辩也不会改变,索性放弃算了,还是多想想,接下来,如何抓住赵沟渠吧。 “这就对了嘛……”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集盛堂所属的医院。 卢森堡下车就去招呼那些董事和股东代表去了,汤嘉莉这才得空,偷偷给赵沟渠打电话。 “你没事儿吧?” “全须全尾,毫发无损……”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就好……” “你也没事儿吧?”赵沟渠反过来这样问她。 “我身体没事儿,就是精神上受了打击。” “什么情况?” “来集盛堂的路上,我跟卢森堡摊牌了。” “啥意思?” “我问他,除掉卢旺达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他一定食言了吧?”赵沟渠一想,肯定是这个结果。 “哪里是食言,简直是……算了,不想骂他了……” “说结果吧。” “结果是,他毁约的理由,竟是我被你给糟蹋成了残花败柳,再没资格要求他,跟老婆离婚,然后再娶我为妻了。”汤嘉莉直接这样答道。 “那他总给你一定的奖励好补偿吧?” “是给奖励和补偿了,但连我预想中的千分之一多没有。” “他最终答应给你多少?” “说给我一套价值五百万的房子,外加一千万的现金,假如咱俩结婚的话,再给咱俩投资一个武馆,然后赚钱五五分成。” 汤嘉莉这样答道。 “可以呀,想不到,他出手这么大方。”赵沟渠居然是这个反应。 “你是在嘲笑我吧,这跟我想象的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汤嘉莉惊异地反问。 “知足吧你,我还以为,他一分钱都不给你,就把你给打发了呢!” “你这么说,是不是也瞧不上我这个残花败柳了呀!” 汤嘉莉的玻璃心眼瞅就碎一地了。 “哪里话,我这话没有一点儿鄙视嘲笑你的意思。” “那你这话啥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我只想提醒你,一定要沉住气,重点思考一下,万一有人追究卢旺达的死因,如何能自圆其说,撇清关系,只有这样,你将来才有好日子过。” 赵沟渠趁机把话题引到了正路上来。 “卢旺达都死了,咋会有人追究死因?”汤嘉莉不解其意地这样问。 “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卢旺达可不是一般人物,不可能突然遭遇横祸,死于非命,却没人追究……”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回应。 “你别吓我,我现在后背发凉,小腿都有点要抽筋儿了……” 汤嘉莉还真有点毛骨悚然了。 第297章 人人自危 “不是吓唬你,而是提醒你,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跟卢森堡要多少奖励和补偿的时候,而是如何能让自己撇清关系,全身而退的关口……” 赵沟渠再次明确地提醒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可是,我替父报仇这事儿卢旺达并不知道吧,即便知道,他人死了,也不会认定和追究,是我害死了他吧……” 汤嘉莉还心存侥幸。 “那可说不一定!” “难道他会起死回生,来个惊天大翻转?”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咱俩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死活都绑定在一起了,你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遭难坐视不管……” 汤嘉莉直接苦苦哀求说。 “这个你放心,尽管咱俩成不了夫妻,但毕竟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关系,所以,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落难而不管的……”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我这句话,到任何时候,咱俩谋害卢旺达的行动,都是被卢森堡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赵沟渠简直就是直接告诉她,该如何应对盘问了。 “为啥要这样说?”但汤嘉莉却没完全理解,他为啥要这样提醒自己。 “因为本质上讲,就是他逼的,咱俩都是被逼无奈,相当于刀架在脖子上,才对卢旺达下手的!” “我懂你意思了,我会照做 的……”汤嘉莉这才懂了赵沟渠的意图。 “哎,听人劝,吃饱饭——另外还要记住,待会儿在卢旺达的灵堂,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别慌,都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赵沟渠已经不是提醒,而是要求她该怎么做了。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挂断赵沟渠的手机,汤嘉莉的心情好多了。 越发觉得,卢森堡完全靠不住,而是要抓住赵沟渠这根儿救命稻草,才能让自己有个可期的未来。 卢森堡下了车,立即有十几个贴身保镖前呼后拥,俨然他已经成了旺达集团的大佬一样。 见到母亲一身素服,才忽然发现,自己穿的有点花哨,急忙让手下弄了一套黑西装白衬衫,才觉得跟现在的气氛搭调。 一抬眼,看见了赵沟渠,立即让保镖将他叫过来,耳语说:“快把你录下来的遗嘱给我听……” 赵沟渠毫不迟疑,将事先与卢旺达协商好,然后模仿奄奄一息病人的口气,录下的所谓遗嘱,给卢森堡听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当时还有谁在场?” “没别人,就我自己在他身边……” “好了,没事儿了,你把这段录音转到我手机里,然后删除吧。” “好……”赵沟渠立即照做…… 确认这段卢旺达遗嘱的录音到了自己的手机里之后,卢森堡才带着母亲曾雪琴,还有 几十个旺达集团的董事和股东代表,到了灵堂外的大门口。 竟发现,集盛堂的堂主盛老爷子,亲自在门口迎候他们的到来。 平时卢森堡这等晚辈,想见盛老爷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万万想不到,竟在今天卢旺达过世的时候,亲自来灵堂外,恭迎卢旺达的家属到来,或多或少,让卢森堡有点意外。 “对不起卢夫人、卢大少爷,老朽手下第一时间发现卢爷从高空坠落,又第一时间送回医馆进行抢救,但为时已晚,无力回天,我们真的尽力了,请诸位节哀顺变……” 盛老爷子居然边说边鞠躬致歉。 “既然你们已经尽力了,我们也就不追究什么了,而且还要感谢您对卢爷的救治,还有这么隆重地帮我们卢家给他料理后事……” 曾雪琴此刻的心情异常沉痛,尽管他也期盼儿子卢森堡能尽早上位,但万万想不到,卢旺达如此横死暴毙,总觉得这是卢森堡下的黑手,但又不敢往那方面多想。 答谢完盛老,进入灵堂,看见棺椁中安详静卧的卢旺达,曾雪琴立即忍不住扑过去,痛哭失声…… 卢森堡更是哭喊得有点夸张,只不过他是趁机扑上去,凑近了仰躺在棺椁里的卢旺达,触碰到了他的遗体脸颊,来亲自确认,卢旺达是否死透了! 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但冰凉的体温,没有呼吸也感 觉不到他有心跳,卢森堡这才把最后一点儿狐疑放下,确认卢旺达果真死掉了。 他可以放心大胆,一举将卢家千亿商业帝国,如探囊取物一样,抓在手里,收入囊中了…… 在哀乐中,差不多全体董事和股东代表都瞻仰和吊唁完卢旺达之后,卢森堡立即现场宣布,有老爸临终前的遗嘱手机录音,播放给大家听。 一旦听到了卢旺达的声音,在场的全体董事和股东代表,都肃然起敬。 毕竟是这个声音统治旺达集团多年,差不多是白手起家,将一个小破公司,做到了省城最大的千亿商业帝国。 原本都准备好了,给灵璧崖的观光电梯剪彩完毕的卢旺达,过六十大寿的时候,说的各种祝寿贺词,但此刻,却都在听了他奄奄一息的遗嘱之后,哀痛不已。 大概只有卢森堡兴奋得满脸通红,因为卢旺达的口述遗嘱里明确一点,就是将他的全部有形与无形的财富,全部传给他的亲生儿子…… “这个遗嘱有点怪怪的……” “是啊,光说传给卢爷的亲生儿子,但为啥没说具体名字?” “单凭这个手机录音,不能具备法定的继承遗产凭据吧?” “搞不清啊,现在卢爷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卢森堡了吧?” “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在卢爷的灵堂,直接播放遗嘱,这也太着急了吧?” “也可能, 这也是卢爷的遗愿呢!” 听到这些议论,卢森堡一步上前,站在高处,大声说道: “我很理解大家此刻的心情,但这就是我父亲卢旺达的临终遗愿,而且,他老人家在生前,为了防止有一天他突然过世,不留遗憾,所以,早就拟定了书面遗嘱,并且去公证处做了公正……” “书面遗嘱在哪里?” “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是啊,既然是公正过的,就该由公证处来人宣读吧?” 听到这样的议论,卢森堡立即强调说:“这份儿遗嘱,经得住法律考验,所以,由我读给大家听就行了,有谁质疑,可以直接去相关部门举报,我卢森堡奉陪到底!” 一听这话,现场立即哑口无声了。 面面相觑的董事和股东代表们,想起了近期突然跳楼的财务总监,突然脑梗的老管家,还有突然跪地认罪的运营总监,都被卢森堡带有威胁性的叫板给镇住了。 人人自危,鸦雀无声。 “如果在场的各位董事和股东代表没有异议,那我现在就宣布,我,卢森堡——卢旺达唯一的亲生儿子,从这一刻起,成为卢旺达全部遗产唯一的继承人,即刻生效……” 卢森堡的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这也太儿戏了吧!”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在了敢于说出这句话的人身上! 第298章 反水 “赵沟渠?” 打死卢森堡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在这样的时刻,居然是这个与自己“同谋”的“狗腿子”喊出了这样的质疑! 立即用主人呵斥奴婢的口吻喝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边儿凉快去,别坏了老子的大事儿!” “既然是大事儿,就该有个大事儿的样子,不能如此稀里糊涂,轻易草率,就让你继承了卢家千亿的商业帝国吧?” 赵沟渠非但没有丝毫退缩,还上前一步,直接这样反问道。 “赵沟渠,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利,赶紧给我闭嘴滚蛋,我饶你不死!否则,别怪我……” “咋了,我代表大家说句公道话,你就要动杀机弄死我?” “你!你吃错药了吧!我命令你,立即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让你彻底从地球上消失!” “请问卢大少爷,是不是每个对你的行径提出质疑,阻碍你篡夺卢家千亿家产的人,都会被你用残忍的手段做掉,然后让他们人间蒸发,从地球上消失呢?” “反了,反了,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来人呐,把这个疯狗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卢森堡一声令下,十几个贴身保镖,立即冲了过来,把势单力薄的赵沟渠团团围住。 “这个赵沟渠是什么人呀,咋 敢往堡爷的枪口上撞呢!” “听说是安保部新来的小保安。” “按说入职的保安都该效忠主子才对呀,他咋敢公开叫板唱反调呢!” “是啊,实在搞不懂,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感觉堡爷这样继承卢家家业实在是儿戏草率,就勇敢地提出了质疑?” “他一个小保安,人微言轻,提出质疑又怎样?” “是啊,这么这么多董事股东代表都敢怒不敢言,他一个小小的保安,直接挑出来跟堡爷抗衡,不是作死就是找死!” “完犊子了,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堡爷的这十几个贴身保镖,个个都是练家子,别说用乱棍,就是一人一拳一脚,这小子就活不成了……” 听到这些议论,再看卢森堡下令扑过来团团围住自己的十几个保镖,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一个深蹲,然后原地弹起,轻松跳出了包围圈,直接落在了卢旺达的棺椁旁。 “各位董事和股东代表,难道你们没发现卢爷死得蹊跷吗?为什么灵璧崖上给观光电梯剪彩的平台上百八十人,唯独卢爷冲破护栏坠落身亡?” “还有,为什么剪彩之后,放鸽子的时候,会突然出现大量的老鼠和毒蛇?才导致平台上一片混乱,卢爷也就是在逃避混乱的时候,失足掉下 了平台?” “难道在场的董事和股东代表,就没一个人,对卢爷如此离奇的暴毙身亡提出质疑吗?” “难道就不怀疑,这是有人精心策划,成心害死卢爷,从而达到尽快攫取卢家千亿商业帝国权杖的目的吗?” 赵沟渠的质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卢爷的死是很蹊跷!” “是啊,当时我就在平台上,亲眼看见了那些突然冒出来的老鼠和毒蛇!” “那一定是有人事先混同鸽子带上平台的,就是要制造混乱,然后谋害卢爷的……” “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和手段,制造了这样的乱局,活活害死了卢爷呢?” “我看就该报警,彻底调查这起命案,查出真正的幕后真凶,给旺达集团全体董事和股东一个交代!” 听到这些议论,卢森堡恨得咬牙切齿,气得两眼通红,直接冲到赵沟渠身边,边揪住他的脖领子吼了一句:“成心反水是吧,那老子奉陪到底!” “卢大少爷,这话说的,直接穿帮露馅了吧——说我反水,就意味着咱俩是一伙儿的,一起策划了谋杀卢爷的计划,并且付诸了实施,但事后你不兑现之前给我的奖励承诺,我才会反水,当众揭穿你谋害卢爷的真相——卢大少爷说的反水,是这个意思吧!” 赵沟 渠毫不客气,抓住话柄,直接揭露卢森堡的嘴脸。 “不是吧,难道卢森堡会谋害自己的亲爹吗?” “谁知道啊,假如他们不是同伙,堡爷为啥说这小子当众揭穿真相是反水呢?”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我现在已经是一头雾水了。” 听到大家这样议论,卢森堡立即高声吼道: “大家别听这个家伙胡说八道,我说的反水,是指他一个负责卢爷安全的保安人员,没有尽到保护卢爷生命安全的职责不说,现在还跑到灵堂上,肆意歪曲事实,编造谎言,成心诬陷我这个唯一合法继承卢家财富的人,居心何在,昭然若揭!” 卢森堡生怕在场的董事和股东代表听信了赵沟渠的蛊惑,一同反水对他提出质疑,立即这样大声申辩道。 “可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保安,为啥要成心构陷堡爷?” “是啊,他到底什么背景、什么来头,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反水跟堡爷唱反调的?” “对呀,无论如何,堡爷也要给我们这些董事和股东代表,一个明确的解释和交代吧?” 听到这些质问,卢森堡索性豁出去了,立即回答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大家了——我承认,这个小保安是安保部新聘用的,来自山区的孤儿,念在 他有一身武艺和为人忠厚,才录用了他……” “经过一番测试,也通过了给我做贴身保镖的标准,正赶上今天要在灵璧崖上给观光电梯剪彩和给我老爸过六十大寿,负责安保的人员严重不足,我才大胆启用了这个刚刚入职的家伙……” “还反复叮嘱他,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我老爸的性命。他倒是满口答应,会拼尽全力,必要的时候,豁出他的小命,也要保住我老爸的老命……” “结果咋样,大家都看到了,关键时刻,当我老爸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自己保住了性命,但我老爸却死于非命!” “本来我该追究他的责任,让他对我老爸的死负全责,但我这个人,就是宅心仁厚,不想把责任都推到他一个小小的保安头上。” “可是这个家伙得寸进尺,非但不自责没尽到保护我老爸生命的职责,竟反咬一口,诬陷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亲儿子试图谋害我的亲老爸……” “大家笨想吧,我是卢家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我老爸生前早就答应身后把卢家的一切都由我来继承了,我哪里还会设计阴谋诡计,急不可耐地谋害我老爸,然后上位呢?” 卢森堡亮出了这把撒手锏,来证明,他不可能是谋害卢旺达的幕后黑手。 第299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是啊,堡爷说得极是,凭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有谋害亲爹的动机和缘由啊!” “那就是这个小保安有问题了……” “我有个大胆的设想……” “啥设想?” “也许这个小保安的身世并非那么简单,也许身世藏着惊天的秘密,来旺达集团入职当保安,是带着任务和目的来的……” “啥任务?啥目的?”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但看现在的结果,或许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所以,才要跟堡爷较劲,非要搅黄堡爷继承卢家庞大家业不可的架势……” “难道,这个小保安,是卢爷的……” “嘘,千万别瞎猜,小心招惹杀身之祸!” 听到这样的议论,赵沟渠还是不疾不徐,直接举起手机说: “卢大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不急于害死你老爸,但你敢不敢让我当众播放,你密谋做掉卢爷的手机录音吗?” “赵沟渠,你真是活腻味了,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那好,那我成全你——你们几个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一听赵沟渠要公布手机录音,卢森堡不由得心惊肉跳! 想不到,这家伙真是卧底,早就想好了,会有这样的时候扳倒我,才会把一起密谋干掉卢旺达的场面给录音下来,这还了得! 必须趁他还没亮出这 些证据,先将他灭口再说。 十几个保镖得到指令,再次将赵沟渠给团团围住。 “啥情况啊,这个小保安为啥撅腚不服?” “他不是说,他的手机里,有堡爷谋害卢爷的录音证据吗?” “他的胆儿可真肥,有这种证据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亮出来呀!” “还没等亮出来,人就被干掉了。” “话说,难道他真能拿出卢森堡谋害卢旺达的证据?” “也许是危言耸听吧?” “静观其变吧,也许好戏刚刚开始……” 这帮董事和股东代表,居然有了隔山观虎斗的心态。 而赵沟渠再次面对卢森堡这十几个保镖围攻的时候,没有逃避,而是亮出了无极神功的一招一式,上来一个撂倒一个,上来两个,撂倒一双。 三下五去二,十几个身强力壮,且都是练家子的保镖,差不多都被赵沟渠的一通襙作给打翻在地。 把现场的人都看傻眼了。 “这个小保安什么来头啊,以一当十竟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难怪他敢跟卢森堡叫板呢,原来有这本事!” “但卢森堡不会善罢甘休吧?” “估计马上就要亮出撒手锏了……” 卢森堡听到这些议论,心里也有些忌惮。 因为之前在测评赵沟渠能力的时 候,已经见识过他的超乎寻常的武功和能力。 原本以为,自己的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保镖会以群体优势拿下他呢,哪成想,居然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面对这样的场面,卢森堡一把抓住了身边的汤嘉莉,小声说:“快帮我拿下他,否则的话,我认定你俩的一伙儿的。” “我拿下他,你就肯娶我吗?”汤嘉莉立即提条件。 “这个你就别想了。” “那,你肯给我半壁江山吗?”汤嘉莉变本加厉。 “别做白日梦了。” “那你用啥吊我胃口,让我拿下他呢?”汤嘉莉两手一摊。 “我把你为父报仇的真相公之于众!” “好啊,你以为我会怕吗——事已至此,爱咋咋地,请吧……” 汤嘉莉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你!”卢森堡忽然有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只好放弃了现场揭穿汤嘉莉参与谋划干掉卢旺达的真相,转而一把拉住母亲曾雪琴: “快点帮我说服这小子,别让他得逞……” “咋说服啊——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谋害了卢旺达?” 曾雪琴一直也蒙圈,不知道这个小保安为啥如此死磕卢森堡,但还是要问清楚这个关键问题,才会回答他的问题。 “真不是我!”卢森堡再次矢口否认。 “假如真不是你 ,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听母亲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卢森堡忽然感觉成了孤家寡人,连自己的亲妈都不站在自己一边了。 但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手里还握着卢旺达临终前的口头遗嘱,还有这份儿公证处公正过的,死无对证的假遗嘱,必须快刀斩乱麻,将卢家家业的继承权快速拿到自己的手中。 至于赵沟渠这个拦路虎、绊脚石,只有祭出自己的大招儿来快速制伏灭杀他了。 “盛堂主在吗?”大喊大叫。 “老朽在——请问卢大少爷有何吩咐。”盛世昌边毕恭毕敬地答应,边出现在了他面前。 “是你为了报恩,给我父亲搭建了灵堂,那现在有人在灵堂闹事,你不能袖手旁观任其胡闹吧……”卢森堡直接这样责问。 “那是、那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把这个害群之马给立即逐出灵堂!” “这个……” “盛堂主,别忘了每年旺达集团给你们集盛堂多少捐助,关键时刻您可不能掉链子,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正在看着您的一举一动,你千万别因小失大,站错了边,失去了卢家的捐助和加持,你们集盛堂可就无法维系下去了吧?” 卢森堡晒出了卢家与集盛堂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是,那是……” “那我现在命令你 ,立即让你的人,将这个搅乱灵堂的小保安给制伏拿下吧……” 卢森堡直接这样要求道。 “卢大少爷啊,不是老朽不听你的指令,关键是,这个小保安,老朽招惹不起呀!” 盛世昌心说,换了其他任何人,老朽一声令下,就帮你摆平了。 可是这个小保安不是一般战士啊,动他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啊! “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嘛,学了几招儿打架的本事,连您这个集盛堂的堂主都给吓破胆了?” 卢森堡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盛世昌被赵沟渠给吓成这样。 “不是因为他武功高强……” “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他的辈分比老朽还高啊!”盛世昌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你老糊涂了吧,他这儿岁数一个小保安,什么时候比你的辈分还高了?”卢森堡立即质疑。 “我说的不是年龄上的辈分。” “那是什么辈分?” “当然是东北江湖上的辈分。” “咋了,难道这小子是东北江湖盟主?才把你吓成了这样?”卢森堡居然这样猜道。 “其实……” 盛堂主的汗都下来了。 因为他不敢当众披露赵沟渠的真实身份,这是江湖规矩! 可是又没法回应卢森堡的诘问,弄得他有点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第300章 收起你的玩具枪 “卢森堡,你自己没能耐,就别难为老堂主,有种咱俩单挑!” 赵沟渠一看盛世昌被卢森堡给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立即这样帮他解围道。 “你以为,你有跟老子单挑的资格吗?” 卢森堡半拉眼都没瞧起赵沟渠的样子,这样反问。 “资格嘛,要看怎么论……”赵沟渠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这样回应。 “怎么论你都没资格跟我单挑。” 越是听他这样说,卢森堡就越是没把赵沟渠当回事儿。 “那你说,我具备什么资格,才配跟你单挑?”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问道。 “这辈子你就别想了,下辈子也轮不上你托生在富人家,让你一出生就是个富二代!” 卢森堡打骨子里往外鄙夷赵沟渠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你天生就是个富二代?” 赵沟渠的心里更是充满了这个冒牌货的鄙夷,但暂时还没打算彻底揭穿他的底细。 “那是啊,该着我妈遇到了我亿万富豪的老爸,我一出生,嘴里就喊着金钥匙!不像你,一生下来就被人遗弃成了孤儿,好不容易长大,还是个穷光蛋,只能来旺达集团应聘保安养家糊口,你这等身份命运,哪里配与我相提并论!” 卢森堡还真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了。 可能是这几年在卢家,一直 被卢旺达认可呵护,被旺达集团上上下下的膜拜娇惯给弄得忘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面对赵沟渠的时候,才会有这种不可一世的优越感。 “那咱俩能不能打个赌?” “赌什么?” “赌咱俩到底谁的身份更金贵呀!”赵沟渠继续跟他周旋。 “就你?还敢跟我赌身份贵贱?”在卢森堡心目中,赵沟渠的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他手下的走狗鹰犬而已,还敢跟他比身份贵贱,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就说,赌不赌吧!” “不用赌我就赢了,让你再追三辈子,都未必追得上我!” 卢森堡的鄙夷更加升级了。 “那可未必,我还说你追三辈子,都未必追上我呢!” 赵沟渠心说,等到揭穿你的真面目,将你打回原形的时候,看你还有没有此刻这么嚣张! “我说你小子今天是不是鬼迷心窍走火入魔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比身份的高低贵贱,你不觉得太幼稚,太可笑了吗?” 卢森堡越发觉得,此刻的赵沟渠有点不对劲儿,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敢如此跟自己叫板硬杠,但还是将他贬损得一钱不值。 “那我要是说,幼稚可笑的是你见识太少,目光太短,甚至有眼无珠,有眼不识 泰山呢!” 赵沟渠却依旧保持稳健的态度,给他充分表演的机会。 “赵沟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已经一让再让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不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里,留住你的一条狗命,还敢跟我抗衡叫板,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卢森堡真是被赵沟渠给折磨得昏了头脑,原本轻易不会暴露的他非法持枪,这工夫都因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给掏了出来,直接对准了赵沟渠的脑袋! 这一举动,立即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好,这是要出人命啊!” “赶紧逃吧,子弹可不长眼睛!” “可是你看,姓赵的咋就眼都不眨一下,根本就不怕呢!” “武功再高,也躲不过子弹吧!” “还是抱头蹲下吧,别被误伤了……” 看到儿子居然亮出了手枪,直逼赵沟渠的脑袋,再听到这样的议论,曾雪琴差点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本来已经被这种胶着的气氛给弄得身心憔悴,就快窒息,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保安,居然跟卢森堡杠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特别是赵沟渠居然敢跟卢森堡打赌,到底谁的身份更金贵,让曾雪琴不寒而栗,惊恐万状——难不成,这个小保安真的大有来头?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 该不会这个小保安,是卢旺达跟别的女人生的一个野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跟卢森堡抢夺卢家的千亿家业吧! 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当娘的心知肚明,卢森堡到底是不是卢旺达的种! 之前带着失魂落魄的卢森堡来到卢家,硬着头皮硬说卢森堡就是卢旺达多年前被卢旺达搞过之后生下的后人,卢旺达也是急于给自己找个传宗接代的后人。 只是卢森堡的生日和血型还有长相大致相符,就认下了卢森堡,并且真把他当成了后人,多次许诺,将来把卢家家业传给卢森堡。 可是万万想不到,前几天居然出了那件事儿,就是卢旺达的三个心腹大将被一击致命,直接都被干掉! 本来以为,卢旺达给了她和卢森堡更多的权利,就会和平过度到,将来将全部的卢家家业,都交到卢森堡的手上,让自己和卢森堡梦想成真呢! 哪成想,偏偏在今天卢旺达六十大寿,给灵璧崖的观光电梯剪彩,兴高采烈到了人生极致巅峰的时候,竟发生了特别离奇的重大事件——卢旺达掉下百米崖下,暴毙身亡! 这还不算,在卢旺达的灵堂之上,竟又上演了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闹剧。 最终演绎成了卢森堡不得不亮出了本身就违法的手枪,直接指向了肇事 者赵沟渠的脑袋! 曾雪琴提心吊胆,生怕卢森堡一旦开枪,闹出人命,大好前程的前程可就瞬间分崩离析,灰飞烟灭了呀! 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卢森堡开枪杀人,只要枪一响,就再也没法收场了! 想到这里,曾雪琴不管不顾上前一步,直接挡在了赵沟渠的面前,对卢森堡说: “赶紧收起你的玩具枪!” 曾雪琴边说,边还朝儿子叽咕眼睛,示意他赶紧借坡下驴。 “妈,您别跟着凑热闹,我今天不毙了这小子,难解心头之恨!” 卢森堡却完全没懂母亲的良苦用心,还咬牙切齿地这样吼道。 “毙什么毙,玩具枪里哪有子弹!” 曾雪琴边说,边直接伸手去夺卢森堡手里的手枪。 “妈,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可不是玩具枪,我这是真枪实弹,我就是要让这小子尝尝子弹穿心是个什么滋味!” 卢森堡急忙闪开,边说边再次将枪口对准了赵沟渠的头部。 “你给我住手——你再不把玩具枪给我,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曾雪琴为了保住儿子最后一线希望,真是豁出一切了,直接上去夺枪…… “啪!” 一声枪响,整个灵堂,鸦雀无声! 躺在棺椁中,供人瞻仰遗容的卢旺达,猛地睁开了眼睛! 第301章 成心设计 手枪走火,正好打在了母亲曾雪琴的胸膛上。 “妈!”卢森堡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他的兽性被彻底激活了,两眼通红,拿起带血的手枪,边喊:“赵沟渠,今天我跟你拼命了!” 起身,就朝赵沟渠扑了过去! “够了,你给我住手!” 从棺椁中猛地坐起来的卢旺达,这一嗓子简直振聋发聩,石破天惊! 本来已经被刚才的枪声给吓个半死的董事和股东代表,一听连死掉的卢旺达都被这致命的枪声给惊得诈尸了,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本来豁出一切要与赵沟渠拼命的卢森堡,也被卢旺达的这声呐喊给震得头皮发麻! 而当他回头看见,卢旺达居然从棺椁中坐了起来,瞬间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了! 什么情况啊! 他不是已经死透了吗? 咋还会从棺材里坐起来! 是诈尸还是复活? 手里带血的枪,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两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向了卢旺达,边磕头边哀嚎:“老爸的在天之灵在上,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别叫我老爸,我不是你爹!” 原本在场的人,都以为一声枪响,惊动了卢旺达,让他诈尸,不单睁开了眼睛,还说了话 ! 可是等到他从棺椁中坐了起来,还能接住卢森堡的话,所有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感觉了…… “真是活见鬼了……” “嘘,别说话啦!”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真是活久见,死人居然能复活,而且还能起身说话……” “我不是噩梦吧?” “我掐你一下,疼就不是做梦……” “疼!” “那就不是做梦……” “可是,这不是做梦的话,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等着看吧,好戏一定在后头!” 卢森堡一听卢旺达如此清晰地接住了他的话,才意识到,这绝不是诈尸,这是起死回生啊! 急忙跪行凑近卢旺达,心惊胆战地哀求说: “老爸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赵沟渠引发的,从干掉老爸的三个得力干将,到谋划在灵璧崖的平台上做掉老爸,都是他出的主意,并且直接实施的呀!” “他出的主意都是为了避免你大开杀戒,滥杀无辜!”卢旺达立即为赵沟渠开脱说。 “不不不,老爸听我解释,我这双手,可从来没杀过人呀!” 卢森堡居然还伸出双手装无辜。 “还狡辩,难道刚才不是你开枪击中了自己的母亲吗?” 卢旺达立即用这个刚刚发生的例 子来反驳他。 “不是啊老爸,刚才纯属走火误伤——我对天发誓,我可从来都没对您下过任何毒手,也没动过您那三个得力干将一根儿手指头啊!” 卢森堡还在竭力狡辩,垂死挣扎。 “够了,即便你什么都没做过,但不是你逼迫赵沟渠为了达到你尽快上位的目的,对我的三个手下,还有我本人实施铲除计划的话,怎么会有现在的结局!” 卢旺达继续罗列他的罪行。 “老爸千万别听信别人别有用心的谗言,我已经是您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了,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动用暴力干掉自己的老爸,来夺取迟早都属于我的卢家天下呢!” 卢森堡还想用这样的说辞,来说明他没有谋害卢旺达的动机。 “因为你心里有鬼,因为你做贼心虚!” 卢旺达一针见血地回应。 “老爸这话啥意思?” 其实卢森堡早已心虚得快喘不上气来了。 “还用我当众戳穿你吗?”卢旺达直接这样反问。 “我有什么好戳穿的?我是您的亲儿子呀,我继承您的家业顺理成章,天经地义呀,我有什么做贼心虚的呢!” “还有,您在口述遗嘱中,不是明确表达出,要把您身后的全部财富都传给亲生儿子嘛,难 道您现在活过来了,就不认账了?” 卢森堡居然还恬着脸这样反问。 “当然认账,我创下的卢家天下,当然要传给我的亲生骨肉!” 卢旺达还就承认了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 “还是吧,既然现在老爸还这样说,那就不存在我急功近利谋财害命的假说了。” 卢森堡像是找到了可以解释自己并非谋害亲爹的证据。 “只可惜,你不是我亲生的儿子呀!”卢旺达痛心疾首地这样回答。 “老爸这话啥意思?” “就是字面儿的意思!” “我啥时候忽然不是您亲生儿子了呢?” 卢森堡心惊肉跳,但还抱一线希望地这样问。 “就是做了这个亲子鉴定之后,证明我与你,在生物学意义上,没有一毛钱关系!” 卢旺达直言不讳,说出了真相。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跟您做过亲子鉴定?”卢森堡直接惊呆了。 “就在一小时之前!”卢旺达直言不讳,说出了准确时间。 “开玩笑吧老爸,一小时前您不是一直躺在棺椁里嘛,一个死人咋会跟我做所谓的亲子鉴定呢!” 卢森堡着实不可思议。 “谁说我死了,我压根儿就没死过!”卢旺达立即这样回怼道。 “难道你是假死?” 卢森堡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闷棍,突然明白了这一点! “让你说对了,我被人豁出性命当空接住,动用两个备用降落伞才安全落地……” 卢旺达说出了他是如何活下来的。 “那你为什么要装死,整出这么大一个场面?”卢森堡还要死个明白。 “当然是要跟谋害我的人算个总账啊!”卢旺达毫不客气,直接回答。 “老爸千万别被人挑拨离间,我真的没参与谋害老爸的行动啊!” 到了这工夫,卢森堡还硬着头皮抵赖呢! “够了,从这一刻起,咱俩没有任何父子关系了,再也不想听到从你嘴里叫我老爸了,我听了扎心,闹心,恶心!” 卢旺达一脸鄙夷,决绝答道。 “可是,你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陡然拿出个所谓的亲子鉴定,能服众吗?” 卢森堡又开始质疑这个亲子鉴定了。 “这个我来解释吧……” 赵沟渠上前一步,说出了,他曾经拔过卢森堡几根儿白头发,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的经过…… “赵沟渠,你成心设计陷害我!” 一听这话,卢森堡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难怪这家伙今天跟我如此较劲,难怪这家伙今天这么有底气,原来早就开始算计我了呀! 第302章 尘埃落定 “真金不怕火炼,假如你真是卢爷的亲生儿子,还怕什么亲子鉴定!” 赵沟渠不无揶揄地质问道。 “你!你是不是来旺达总部应聘的那一刻起,就成心跟我作对的?” 卢森堡还要问个究竟。 “那当然,我就是冲着这个假冒卢爷儿子,且急功近利,试图在东窗事发被发现真相之前,干掉卢爷,夺去卢家千亿家业的家伙来的!” 赵沟渠索性挑明了自己来这里应聘当保安的真正意图。 “你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仇怨,要如此置我于死地!” 卢森堡知道自己的败局已定,但还是要死个明白。 “他才是我亲生的儿子!”卢旺达直接把话话茬接了过去。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你儿子呢!” 一听这话,卢森堡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直接晕厥过去! 原来这个乡下来的傻帽,是卢旺达暗藏的私生子呀! “在场的各位董事,各位股东代表,今天我就把话都挑明了告诉大家,免得大家听信谣言,胡乱猜疑……” “都是我当年始乱终弃错付了他母亲,他母亲生下他,无力抚养,让他成了弃婴孤儿,但他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但健康成长,而且学了一身绝世武功……” “原本并不知道我是他生父,是他生母为了救他同母异父的妹妹,骨髓配型,才找 到了他,而他为了给这个奄奄一息的妹妹筹集高昂的手术费,才来旺达总部应聘了保安一职。” “不曾想,正好遇到卢旺达这个孽畜密谋干掉我,谋权篡位,他才将计就计,修改了你原本要牺牲剪彩平台上百十号人无辜性命,从而达到除掉我的血腥计划……” “改为由他将我扑下围栏,造成坠崖身亡的结果,然后假死,在这里搭建灵堂,全部目的,就是让卢森堡在你们全体董事和股东代表面前,充分表演之后,现出他的原形!” “就在我被赵沟渠营救,听了他的主意,来这里设立灵堂,假死之前,已经到卢森堡原户籍所在地进行了详查……” “他不单修改了年龄,还修改了血型,甚至为了长得像我,还精心进行了多项整容。但他整得再像,也无法改变他不是我卢旺达后人的事实!” 卢旺达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当众披露出来。 “天哪,原来是这样啊!” “万万想不到,这个卢森堡用心如此险恶!” “难怪之前好多事儿看着就怪怪的,原来这个所谓的继承人是个冒牌货呀!” “真是欺世盗名,差点儿让他得手了!” “还是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到这些议论,卢森堡还不死心: “可是 ,之前您为什么一直没细查,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儿子呢?” 卢森堡居然还要刨根问底知道这些。 “之前我念在你母亲曾经跟我有过一段恋情,而且她亲口说出了你的生辰八字,对天发誓你就是我的种!” “我大概估算了时间,基本相符,加上血型和长相都基本符合,也就相信了你母亲,没做亲子鉴定,就认下了你……” “甚至还暗下决心,即便你不是我亲生儿子,我都会视如己出,将来把卢家的千亿家业都传给你……” “但万万想不到,你如此急功近利,如此狗急跳墙,先是干掉了我的三个得力干将,然后就要对我痛下杀手!” “幸亏天意安排,我亲生儿子这工夫出现,才将计就计,力挽狂澜,保住了我三个得力手下中的两个,也保住了我这条老命……” 卢旺达这样说的时候,用慈父的眼神看着站在身边的赵沟渠。 “说他是你亲生儿子,有什么证据?”卢森堡这工夫还较这个真! “当然也做了亲子鉴定啊——来来来,各位董事和股东代表,大家可以传阅,这是刚刚做的两份儿亲子鉴定……” 卢旺达立即让赵沟渠,将另一份亲子鉴定,分发给大家传看。 “原来这个小保安才是卢爷真正的儿子呀!” “难怪他今天表现得如 此神勇呢!” “总算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卢爷会把家业都传给这个小保安呀?” “这还用说嘛!” 听到这样的议论,卢森堡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卢森堡,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卢旺达还给他最后说话的机会。 “啥都不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卢森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样答道。 “我才懒得处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私自持枪并且伤害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密谋杀害我的各种证据,都会一并提供给警方审理,至于最终能判你多少年,就看你母亲是否还能抢救过来了……” 一听这话,卢森堡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卢旺达亲自打了报警电话,很快警方来人,将已经成了一摊烂泥的卢森堡给带走了。 卢旺达又询问盛世昌,被卢森堡开枪击中的曾雪琴现在咋样了。 “命是保住了,但子弹穿过了胸椎,估计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唉,也许这都是她造的业,才会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吧……” 卢旺达嘴上这样说,但事后还是念及曾经与曾雪琴有过一段恋情,特地出钱,为她安排了一幢小别墅,雇佣两个护工,轮番伺候她,直到寿终为止。 另外,卢旺达并没在灵堂当场宣布,将卢家家业,传给真正的亲生儿子赵沟渠,而是听了他的意见,第二天在他的豪华别墅里,与荀芳见面。 “我现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卢旺达直言不讳。 “我答应,但有条件。” “放心,我会跟曾雪琴离婚的。”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当然是,我嫁给你,必须带上我跟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周欣语。” “没问题,但她一定要改性卢!我才会视如己出。” 卢旺达反过来也提了条件。 “这个我答应——那赵沟渠呢?” 荀芳答应的同时,又提了新问题。 “这个你得劝劝他,我多次打算把卢家江山交给他,他却迟迟疑疑的不答应,所以,我连他改性卢都不敢提一句。” 卢旺达诚心诚意地这样说。 “你放心,这个我来劝他,很快给你一个满意答复——只是,你打算咋给赵沟渠,也包括周欣语改名换姓呢?” 荀芳还问到了这个细节。 “周欣语直接改成卢欣语就行吧,但赵沟渠改成卢沟渠就有点难听——假如改成卢沟桥,他会不会有意见?”卢旺达立即说出了他的想法。 “给我点儿时间,我问问他本人吧……” 就这样,荀芳结束与卢旺达的谈话之后,立即找赵沟渠单独说话。 第303章 我咋办 “卢沟桥?不行不行,叫这个名字还不如叫卢沟渠——卢沟桥这个名字让人一听就会联想起七七卢沟桥事变!” 一听荀芳传达的卢旺达的改名换姓意见,赵沟渠立即强烈反对道。 “好,名字可以按你的意见改,就叫卢沟渠,但继承卢家家业的事儿,你得听我的……”荀芳趁机这样说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继承卢旺达的家业?” “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嫡亲血脉呀!你不继承谁继承?” “可是我总觉得,一旦继承了这么大一个家业,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就会失去我天马行空,自由自在的生活……” 赵沟渠貌似在自由和千亿财富面前,宁可选择自由。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去自由的……” “你如何保证我不是去自由?”赵沟渠很认真地问。 “很简单,我已经答应嫁给卢旺达了,这样的话,名正言顺,我就成了卢家的女主人。” “而一旦由你继承了卢家的家业,我这个生身母亲势必跟着获得无上的荣耀和身份地位……” “换句话说,就是假如你有闲暇,可以亲自坐镇掌控旺达集团的一切,但假如你还有别的事务需要操心分身,我这个生身母亲就可以担当起替你看家守业的职责……” 荀芳表达出了这样的意愿。 “你——确定有能力驾驭这么大一个千亿集团公司?”赵沟渠索性这 样质疑。 “我的能力肯定有限,但我可以高薪聘用专业的经理人,由专业的团队打理旺达集团的业务,我只是定期或不定期监督审核他们的业绩就行了。” 荀芳立即说出了她应对的对策。 “那,卢旺达干嘛去?他还不算老,身体也无大碍,他为什么要把驾驭旺达集团的重任交到你我头上?” 赵沟渠忽然想起了这个环节,直接问道。 “他说了,经过卢森堡事件之后,精神备受打击,特别是他之前轻信曾雪琴,误将卢森堡立为接班人,差点儿铸成大错,深感自责愧疚,想给自己放个长假,退居二线三五年再说。” 荀芳替卢旺达说出了原由。 “他这是要做撒手掌柜的呀!”赵沟渠直白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别说他,你又何尝不是——也许我就是命里该着,这辈子都是操心费神的命——为了你们父子俩都能获得身心自由,我这个夹在中间的女人,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撑起卢家这片天地了……” 荀芳叹了口气,这样回答说。 “那好吧,我答应继承卢家家业,而且尽可能多担当更多重大责任,当然了,有你全身心替我守候这份儿庞大的家业,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赵沟渠总算答应,继承卢家的千亿家业了。 “太好了,我这就把你答应继承家业的事儿,告诉你爸……” 卢旺 达听了这个消息之后,特别高兴。 第二天,特地请来了盛世昌做鉴证人,几乎同时完成了三件大事儿。 一是与荀芳订立婚约,择日完婚,同时认周欣语为义女,改命卢欣语。 二是由盛世昌主持赵沟渠认祖归宗改名换姓仪式——最终还是听了赵沟渠的意见,只改了一个卢姓,叫了卢沟渠。 三是由盛世昌主持卢旺达传位赵沟渠的仪式,让更名为卢沟渠的赵沟渠,瞬间身家飙升,成了千亿卢家商业帝国的新国王! “我咋办?” 眼睁睁地看着赵沟渠完成了这三件大事儿,汤嘉莉终于找到了单独跟赵沟渠说话的机会,急吼吼地这样问。 “你想咋办?” “首先谢谢你帮我开罪,没受卢爷的惩罚,可是我现在的身份着实有点尴尬,我想问你,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汤嘉莉说出了自己的烦忧。 “我想问你,是否还惦记为父报仇了?” “事到如今,我哪里还敢再想复仇的事儿啊!” “为什么不想了?” “因为——我要报仇的人,忽然成了你亲爹,这个仇你让我怎么报?” “不报这个仇,你会心安理得吗?” “按理说,不杀死卢旺达,我就不算为父报了仇,可是现在他成了你亲爹,我杀他相当于杀你,我哪里还下得了这个手……” 汤嘉莉说出了自己的两难选择。 “那你告诉我,你最 理想的状态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来问你!” “你肯听我的?” “那当然,自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之后,我就算你的女人了,现在你又成了旺达集团的新主人,我就更得听你安排我的未来了。” 汤嘉莉表达了最真实的意愿。 “说吧,你觉得我给你多少钱,能让你踏踏实实地面对未来?” “其实我不想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哪怕身无分文,浪迹天涯我都无怨无悔……” 汤嘉莉边说,边亲昵地挽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这个你就别想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和期许的……” “那,你至少让我给生个孩子吧?” “这个我也不能承诺你,但假如你怀上了,执意要生下来,而且能找到一个生下这个孩子的名分,我也不阻拦你,但你绝不可以公开说,这个孩子是我的。”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放心吧,我觉得我有能力独自把这个孩子养大成人。而且不告诉这个孩子,亲爹是你……” 汤嘉莉立即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既然这样,我帮你做个决定吧,现在卢旺达已经将旺达集团掌门人的权杖交给了我,但我却无暇顾及这里的大事小情……” “而我的生母与卢旺达结婚之后,她作为第一夫人,可以带我行事监 管职业经理人团队,保持旺达集团正常运营的职责……” “可是我总担心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有过一个想法,就是让你留在她身边,全力帮她处置各种事务……” 赵沟渠说出了为什么要安排她留下来的原因。 “这个没问题,我既可以做她的贴身保镖,又可以做她的行政秘书,而且将来我还要生下她的孙子,所以,我一定跟她和睦相处,把旺达集团的各项业务打理好的。” “你答应了就好,只是我提醒你,千万别说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否则的话,可能会招惹很多麻烦……”赵沟渠直接提醒说。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的使命,绝不会因小失大,破坏咱俩秘密建立好的这层关系的!” “那好,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做到了,我决定除了年薪百万,我还给你旺达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你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百分之十的股份,那相当于一百亿的市值啊!这也太多了吧?”汤嘉莉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就当这是当初卢旺达坑害你父亲应得的补偿吧——这样的话,你也就彻底心理平衡了吧……” 赵沟渠算是说明了,这样决定的根由。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 “你接受吗?” “当然接受……”汤嘉莉边说,边情不自禁上前拥吻这个,彻彻底底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第304章 难开这个口 正好一周的时间,医院传来消息,赵沟渠与周欣语的骨髓配型成功! 别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是兴奋不已,已经改名叫了卢欣语的周欣语,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这是咋了?”荀芳急忙问她:“骨髓配型成功,意味着你的生命有救了,你为啥不高兴啊?” “我……”周欣语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说出她为啥高兴不起来。 “是不是你担心什么,只管跟妈说,妈现在有的是钱了,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 “我只想让他答应我一件事儿……” “答应你什么?” “我要单独跟他说……” “那好,那我叫他进来,单独给你说。” 荀芳知道周欣语说的“他”是谁,立即从病房里出来,看见赵沟渠,对他说: “欣语有点闹情绪,我问她为啥,她说想让你答应她一件事儿,可是我问她什么事儿,她却说,要单独跟你说……” “好,我进去单独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儿。” “等一下……” “有什么叮嘱的吗?” “别管她提出什么过格的要求,你都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告诉我,我来帮你们解决。”荀芳还这样补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 那好,那你进去吧。” 就这样,赵沟渠单独进了周欣语的病房,看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竟觉得有点心疼。 急忙凑近了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只管说。” “我不想做这个骨髓移植手术了……” “为啥呀?要知道,能配型成功没那么容易,若不是你母亲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我,怕是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跟你的骨髓配型成功的……” 赵沟渠急忙这样规劝说。 “配型成功了又怎样,还不是你到现在还没认我这个妹妹?” “谁说我没认你这个妹妹了?”赵沟渠惊异地这样问。 “那我叫你一声哥,你会答应吗?” “当然能啊,不信你叫?” “哥……” “哎——你看,我是不是答应你了?” “答应了又怎样,还不是敷衍我!” “这话怎么说,我咋会敷衍你呢?” “就是敷衍我——假如你真是我哥的话,为啥你到现在还没喊我妈一声妈?” “哦,原来你是为这个呀……”赵沟渠这才懂了她的本意。 “你看,我就说咱俩所谓的兄妹关系是假的吧,要不,都是一个妈生的,为啥我叫她妈,你却不叫?” “这个——当然有很多复杂的原因在里边 。” “我才不管有没有原因在里边,只要你不管她叫妈,我就不觉得咱俩是亲兄妹,这个手术,我也就不做了……” “你看你,咋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呢!”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嘛……你就说,答不答应叫她一声妈吧……” “这个——很重要吗?”赵沟渠的心和声音,一同沉了下来。 “那当然,你都不知道,她这几天每天夜里陪我的时候,都偷偷地哭,我问她为啥哭,她却抹掉眼泪说: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咋会哭呢!” “我就说,你骗我,一定是因为到现在我那个哥哥还没叫你一声妈,你伤心难过,却又不敢跟他说。她听了,就跟我抱头痛哭……” “这个,你得听我解释……”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心乱如麻。 “我不听解释,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她亲生的儿子?” “当然是,我又不是孙悟空,是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那你为啥不肯叫她一声妈,让她夜里不再抱着我痛哭失声呢?” “你让我想想行不?” “那你去想吧,反正你想不通,不管她叫妈,我就不做这个骨髓移植手术了!” 面对如此窘迫尴尬的局面,赵沟渠还真有点儿不知所措 了。 而对于此刻的他,哪怕是惊涛骇浪洪水滔天,他都面不改色临危不惧,用十足的果敢勇气力挽狂澜,化险为夷。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是否开口叫荀芳一声妈的问题上,迟疑不决,犯了难。 按理说,刚出生就被遗弃,从小就缺失母爱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妈,应该热泪盈眶,扑上去直接喊一声妈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耿着一个什么无形的东西,让他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 尽管在认识她之后,她给自己的印象是个意志坚强,端庄可敬的母亲。 但就是觉得俩人之前存在一种隔阂。 而这种隔阂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让他无论如何无法让自己在她面前变成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开口喊她一声妈的儿子! 就像到现在,也都没喊卢旺达一声爸一样。 尽管他们俩是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母亲,但整个成长过程中,完全缺失了他们的父爱母爱,所以,才给他一种不可名状的陌生感。 或许是接触的时间还太短,还不足以让自己过来那个劲儿。 或许这辈子,都没法真正认他们俩为自己的爸妈,尽管现在完全彻底成了法定的父子,母子关系,成 了一家人。 只是遇到了周欣语这个小小的麻烦。 为了她认同自己跟她是亲兄妹,自己必须当着她的面儿,叫荀芳一声妈,她才会欣然接受我这个亲哥给她骨髓移植。 这个可怜的妹妹如此“矫情”任性,赵沟渠倒是能理解她。 但反过来,让他强按牛头,叫荀芳一声妈,仿佛让他单手举起那辆黑弹皮卡一样…… 然而,走出周欣语的病房,看见荀芳带着一副慈母的眼神,看着他,亲切地说了句: “我都说了,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到任何时候,都不会逼你管我叫妈的……” “可是……” “别听她的,小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太任性,回头看我怎么批评她!” “不不不,不是她的错……” “你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我完全能理解你为什么难开这个口,都是我的错,我用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当年对你犯下的罪过!所以,我永远都不求你的原谅,更不会逼迫你,叫我一声妈的……” “这样吧,再给我点儿时间,在周欣语做手术之前,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赵沟渠再也受不了荀芳那种自责了。丢下这句,就快速跑开了…… 第305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口气跑出医院,然后沿着街道盲目地朝前奔跑。 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一样,将这二十多年,特别是近一个时期经历的影像不断闪回…… 可是所有的影像偏偏到了“认不认自己亲妈”这个画面上卡住了。 画面就定格在周欣语那句——你不叫她一声妈,我就不做移植手术上——反复重复,令人不知所措,心乱如麻。 理论上说,自己现在什么都有了。 超人的功夫,温柔美丽的老婆,原本已经是“亿万富翁”了,现在又成了千亿旺达集团的掌门人…… 再加上东北江湖盟主的头衔加持,外加越来越多的红颜知己。 可以说,此刻的自己,早已超越成千上万的男人,成了人生超级大赢家。 然而,为啥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问题上,就是过不来这个坎儿呢! 难道叫她一声妈,你会死吗? 这个“扪心自问”一跳出来,赵沟渠还真是浑身一个激灵。 因为假如在他幼年,甚至包括后来的少年和青年时期,有人说,你亲妈还活着,只要你叫她一声妈,她就会回到你身边,给你想要的母爱——但前提是,你叫完这声妈,你就会死! 但赵沟渠知道,小时候的自己绝对会不顾一切冲到这个亲妈身边,拉住她不让她再离开自己,哪怕叫她 一声妈,立即就死掉,都心甘情愿! 因为母爱的缺失,让他见了有妈的孩子,就羡慕得发呆。 发自内心无数次地感受什么叫“被遗弃”的孤单、可怜。 然而,在自己真正长大,特别是被无极神功醍醐灌顶,脱胎换骨之后,再也没了那种“没娘的孩子”的自卑和自怨自艾之后,亲妈竟主动找上门来!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见到荀芳的时候,竟是打心里往外排斥、甚至鄙视这个抛弃了自己的生母亲妈。 尽管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可怜这个无辜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才一路跟她来到省城,做骨髓配型…… 而且还在寻找“生父”的过程中,相互配合,终于“认祖归宗”获得了千亿商业帝国的继承权,让自己真正实现了别人眼里咸鱼翻身,一步登天的人生超级境界。 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撮合,自己生物学意义上的亲爹,亲妈“破镜重圆”结成了真正的夫妻。 自己也成了他们俩法定的、户口本上的“长子”。 但试了好多次,就是没法开口叫卢旺达一声爸;叫荀芳一声妈。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为啥过不来这个心理障碍? 如何才能找到解决这个难题的钥匙啊! 正站在省城大街的一个十字路口,无比闹心,不知道何 去何从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是花总的号码,赵沟渠才一个激灵从刚才的意乱情迷,跌回了现实。 “喂,花总吗,找我有事儿?” “我不是花总,我是花千羽……” “花千羽?你姐的手机咋会在你手里?” “我姐遇到情况了,你快来救我姐……” “花总咋了?” “电话里说不清啊——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省城啊……” “那太巧了,我姐就是在省城遇到了麻烦……” “遇到了什么麻烦?” “电话里说不清,既然你也在省城,那就赶紧到黑龙酒店来,我在停车场等你,一定要快呀,不然我姐可能要遭遇不测了!”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到!” 赵沟渠并没有打车,而是启动他无极神功的“飞毛腿”功夫,快速穿街过巷,躲过大都市拥堵的车水马龙,快速抵达花千羽说的那个黑龙酒店。 远远的就看见花千羽一副门童的打扮,站在酒店大门外,东张西望地翘首以盼。 旋即,赵沟渠到了她跟前,被她一把拉到一边…… “你咋打扮成这样了?”赵沟渠先好奇地问。 “别提了,最近我姐跟一帮俄罗斯的商人做一笔大买卖,说好的,货到付款,可是我跟我姐都来省城验货了,他们却突然说,货被 扣在口岸了,还说,必须付了全款,并且再多掏一笔钱,上下打点才能过关。” “我姐一听,这可能是个陷阱,一旦钱打给他们,也许就是打了水漂,根本就见不到那些货物了。所以,坚决不同意先付全款。” “万万想不到,这帮家伙居然动粗了,将我和我姐给软禁在了黑龙酒店里,说不付货款就别想离开这里。” “我姐急得团团转,生怕这帮家伙把我给绑了做人质,非逼我姐给他们一大笔钱才放人,就趁他们不注意,买通了门童,跟我换了衣服,拿着我姐的手机,偷偷留出酒店,按照我姐说的,给你打电话,让你想办法来救我们。” 花千羽赶紧把情况都说清楚了。 “具体是哪个房间?走什么通道能进到你姐现在的房间?”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房间在308,就是三楼最里边的一间,不过想通过正常渠道肯定进不去的,我刚才若不是装扮成进去送水的门童,根本就出不来。” 花千羽却这样答道。 “他们有多少人把守?” “好像有二三十人吧,而且,我感觉他们手里都有家伙,硬闯肯定不行的。” “那你能不能回到酒店,再买通一个门童,给我也弄一套服装出来,我跟你混进去,见你姐,商量一个逃脱的 办法?” 赵沟渠直接想出了这个法子。 “这个肯定不行了……” “为啥不行?”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到了大堂的前台,就听见领班在问其他人,跟我换服装的那个门童咋不见了,我当时魂儿都快吓掉了,急忙快跑出了酒店——这种情况下,你让我再返回酒店,相当于自投罗网一样啊……” 花千羽将这条路给堵死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 “从外边爬上三楼,敲窗让你姐从里边打开,然后跳进去……”赵沟渠目测了一下这个酒店的三楼,发现外墙有很多可以攀爬的抓手,就这样建议说。 “你能爬上去,我咋办?” “你就在外边等我一阵子,等我跟你姐商量好逃离办法,从酒店逃出来,跟你汇合就行了。” “这肯定不行啊……” “又咋不行了?” “我预感到,酒店发现那个门童不见了,肯定到处搜寻,甚至可能调看监控录像,一旦发现我借用了这个门童的服装溜了出来,那肯定会展开大范围的搜捕,万一你行动的时候,我被他们抓了咋办?” 花千羽直接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这——还真让我有点犯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赵沟渠还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第306章 一忍再忍 “可是,我姐派我出来找你的时候,说你肯定有办法救我们——现在看,你也是个不中用的棒槌呀!” 花千羽居然直接用这样的话贬损赵沟渠了。 “你……” 赵沟渠的脑袋嗡嗡直响,想起这个花家二小姐之前的种种表现,特别是直接去了靠山村,找向明月挑明了要拆散他和向明月的婚姻。 结果,到了镇里,得知真相之后,就因为他叫“赵沟渠”而不是她心目中的“向明月”她就犯了公主病,跟他大吵大闹了一顿,从此断交,再也没跟他有过任何来往。 今天若不是她姐花总在省城遇到了困境,逼她出来寻求救援,大概她这辈子,连话都懒得再跟赵沟渠说了吧? 然而,明明是她来求赵沟渠解救危机中的姐姐,而且赵沟渠也提出了各种营救方案,但都被她找出各种理由给否决了,却反过来贬损他没能耐。 赵沟渠倒是没想跟她一般见识,可是她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 但还是耐着性子对她说:“要不这样吧,你趴在我背上,我背你一起爬上三楼到你姐的房间去。”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 “我对天发过誓,今生今世,再也不碰你一根儿手指头了。” “咱俩之间,有那么大的仇吗?”赵沟渠还真是服了她,索性这样反问了一句。 “那当然,你彻底伤害了我,这辈子,别指望我原谅你!” “那你为啥还求我救你姐?” “不是我求你,是我姐非说只有你能救她,我才给你打电话的。”花千羽这样强调说。 “那为了救你姐,咱俩暂时化干戈为玉帛行不?” 赵沟渠还试图跟她好说好商量。 “不行,一码是一码,咱俩的恩怨,永远不会化解了,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别想趁机跟我有肢体接触,不管是你碰我还是我碰你,都让我恶心、难受,生不如死!” 花千羽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此刻对赵沟渠的态度,都表达出来。 “那就对不起了,你就待在这里别动,我自己去酒店救你姐好了。” “我都说了,他们可能随时随地出来抓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我倒是想管你呀,可是你不让我管你呀!” “你那种管,就是想趁机触碰我的身体——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花千羽一脸鄙夷地这样说道。 “说话注意啦,现在是你求我救你姐,不指望你讨好我,至少你得配合我吧?” 赵沟渠竭力耐着性子反问。 “配合你就得跟你有身体接触啊!这分明是你心里龌龊,想趁火打劫,吃我豆腐揩我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花千羽越来越激动的样子了。 “亲 爱的二小姐,咱别再矫情了行不?你姐可能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却在这里蛮不讲理耽误宝贵时间!” “哪里是我耽误时间,分明是你让我趴在你背上的想法有问题。”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那这样行不,我先爬上去,然后,用被单子做成绳子顺下来,你拴在腰上,我再拉你上去……这总行了吧?” 赵沟渠只好又想出了一个更费劲儿,但能规避她那些矫情的办法来。 “也不行。” “咋还不行呢!” “表面上看,你用的是被单子拉我上去,可是到了窗口的时候,你是不是要伸手抓住我的手,拉我进去?” “这个免不了。” “还是吧,你还是想趁机碰我的身体——对不起,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让你碰我的!” 花千羽再次这样强调说。 “那你说,到底咋样才行?”赵沟渠真有点拿她没办法了。 “我要是知道咋样才行,就不费劲巴力地来找你了。” “可是我说的办法你全都给否决了呀!” “还是你的办法有限,否则的话,遇到那种足智多谋无所不能的男人,一眨眼就能想出无可挑剔的办法了。” 花千羽再次一脸鄙夷地这样说道。 “对呀,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咋就忘了我是个足智多谋无所不能的男人呢!” “你有办法了?” “当然有了。” “啥办法?” “你靠近我一点儿,我告诉你……” “我不……” “为什么不?” “我怕你距离我太近,嗅到我的体香会对我想入非非……” 花千羽对男人过敏到了这个程度。 “拜托二小姐,你能不能别太自恋了,你是不是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在觊觎你的美涩,但凡哪个男人碰了你一下,就是想要跟你洞房花烛?” 赵沟渠真有点快崩溃了,直接这样诘问道。 “你以为不是啊,我早就看透了男人,即便他们是瞎子,距离女人近了都可能会有动物的反应,何况你现在看上去血气方刚,见了我这种绝世美女,心里没那种想法才怪呢!” 看来,花千羽还真是被男人伤透了,于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成了坏人。 “打住,我服你了,从这一刻起,我做什么都不再商量了!” 赵沟渠真是受够了,再不果决行事,或许就耽搁最佳营救时间,让花总陷入更大的被动了,所以,才被逼无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要干嘛?” 花千羽一看赵沟渠突然朝她走近,立即警觉地试图后退躲避,但不知道为什么,两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挪动不了了,急忙这样问了一句。 “我要按照我的方式,尽快救花总 脱离困境。”赵沟渠边说,边上前一把将花千羽拦腰抱起…… “臭流氓,你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抱我,看我不打死你!” 花千羽万万想不到,赵沟渠会突然改变打法,居然不由分说,过来就给自己来了个公主抱。 “好啊,你打呀……” 赵沟渠万不得已,对她实施了意念点穴,让她早已失去了肢体的反抗能力。 所以,尽管花千羽内心极力挣扎,可是两只胳膊完全不听使唤了。 甚至想再多说几句狠话,都发不出声音了。 而且被他这一抱,小心脏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节奏,竟砰砰乱跳起来。 毕竟已经很久没跟任何男人近距离接触了。 都是因为上次跟他吵完架,回到家里,赌咒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让任何男人靠近自己了。 所以,冷不丁被动与他零距离贴合在一起,居然由极度的排斥怨愤,转变成了一种化学反应搬的神奇效果。 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泡进了一个琼浆玉露的池子里,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丝滑体感,让她不忍拒绝也没法拒绝,只能徜徉其间,尽情受用…… 甚至,生怕这种感觉即刻消失,还主动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抬起两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而赵沟渠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直接抱起她,就朝黑龙酒店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第307章 我看未必 刚到酒店门口,就被两个保安个拦下了:“干嘛的!” “眼瞎呀,没看见我抱的这个人是谁吗?” 俩保安很纳闷儿地相互看了一眼,看见被抱的人穿着黑龙酒店门童的服装,就有点惊异,再仔细看,这个门童特别陌生,反应了几秒钟,才反问:“谁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他是谁就给我闪开,别耽误老子办正事儿!”赵沟渠边说边继续往里闯。 “那不行啊,我们既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咋会轻易放你们进去呢!” 俩保安立即拦住了去路,而且闻声又冒出几个保安,将赵沟渠团团围住。 “一群废物!难道你们没看出来,这个门童是假冒黑龙酒店的门童吗?” “这个,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我都审过了,他将你们的真门童给骗进了308房间,然后将其打晕,换上了真门童的服装,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你们一个一个都是吃干饭的吗,就没一个人发现吗?” “是啊,都没发现……”俩保安一下子感觉很理亏抱歉的样子。 “老子发现了,把他逮住了,就要带他去308房间把真门童解救出来,你们居然还拦挡老子的去路,耽误我营救的时间,真门童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 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我们不明真相——可是,您能告诉我们,您是谁吗?” “老子的身份也是你们这等身份的人该知道的吗——都给我闪开,再耽误老子行事,小心把你们的饭碗子都给砸了!” 哗啦——十来个保安齐刷刷闪开一条通道,让赵沟渠抱着花千羽,如入无人之境般地穿过大堂,快速从步梯飞奔至三楼…… 然而,到了三楼才发现,走廊里分布着四五个便衣打手,一看就不是酒店的保安,而是花总那个商业对手安插的、确保软禁花总的心腹手下。 看见有人抱着一个门童上来,立即上前阻拦,赵沟渠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嘡地一声将其踹出三五米远,正好被跟上来的酒店的几个保安给接住了。 “你们干嘛放他上来?”被踹的打手直接问保安。 “可能是总部派来的人,我们不敢阻拦呀!” 赵沟渠完全不理睬他们的议论,继续抱着花千羽朝308行进。 快到门口,又有两个打手拦住去路,赵沟渠还是没客气,侧身一脚踹翻一个,将另一个顺便带倒…… 后边跟来的保安急忙上来跟被踹倒的打手解释——这一定是总部派来的高手,惹不起,放行吧…… 就这样,赵沟渠过关斩将,杀出一条血路, 到了308门口,然后,嘡地一脚将房门踹开,抱着花千羽就进了门,然后,用背身用脚把门关上。 “你咋进来的?”花总看见赵沟渠抱着花千羽进来了,惊异地这样问。 “闯进来的……” “难道他们没拦阻你?” “他们倒是想,可是他们拦得住我吗?”赵沟渠边说,边将花千羽放下来,几乎同时,解开了她的意念点穴。 花千羽的两脚刚落地,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一样,立即回到了之前要与赵沟渠“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立即埋怨说:“谁让你没得到我允许就抱我的?” “别闹,他一定是为了顺利闯进来,才抱你进来的……” 花总立即将花千羽拉到一边,转而问赵沟渠:“你这样闯进来肯定惊动软禁我的人……” “别怕花姐,我这就带你们再闯出去……” “我的意思你没懂——你是能带我们俩闯出去,可是问题没解决,会有更大的麻烦。”花总直接这样强调说。 “花姐到底跟他们闹了什么矛盾,让他们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软禁花姐?” 赵沟渠不解地这样问。 “唉,别提了,都怪我轻信了国内的几个二毛子,以为之前跟他们做过几单生意,都还顺利,这次才上了他们的当,本来说好的,先 交一个亿的定金,然后货到付全款,可是偏偏那批价值五十亿的货到了口岸,竟被扣下了。” “非逼我直接来省城进行交涉斡旋不可,我也没多想,就带着花千羽来到了省城,结果,这帮家伙居然说,问题就出在没先付全款上,非逼我即刻拿出五十亿给他们,然后才能从口岸拿到这批货物。” “我开始还跟他们讨价还价,说即便是先付款,也只能付个十分之一五个亿,结果他们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扬言说,现在他们也被国际上的某个组织给控制了,不交齐这笔货款,连他们也活不成了为由,把我和花千羽给软禁在了这里。” 花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那,为啥说,我带花姐和花千羽离开这里,获得了自由,却躲不过这场交易的纠缠?” 赵沟渠还是没懂这其中的道理。 “道理很简单,他们就是成心做局让我往火坑里跳,甚至可以说,即便是我交齐了五十亿的货款,那批货都未必到我手里,只能干吃哑巴亏,差不多将我的全部家底都给赔光,才是他们要达到的目的。” 花总说出了这次遭遇的麻烦到底有多邪乎。 “所以,即便我带你们离开这里,也逃不出他们的魔掌了?” “就是这个意 思……” “那花姐找我来这里,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赵沟渠就想听她说出,找他来,是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得到一个什么结果。 “当然是想跟你商量,如何能帮我兑现一部分现金,比如我用之前你给我的那些黄金做抵押,筹集二十亿给他们,先保住花千羽的性命,然后我再想办法变卖家产,筹集剩下的钱,确保我也能活着逃离他们的这次致命的陷阱。” 花总说出了她想要的结果。 “我帮花姐筹集二十亿没问题,甚至五十亿我都能帮花姐筹集来,可问题是,为啥要吃这个哑巴亏?为啥不想办法反制他们?” “难道就让这帮邪恶的家伙,通过这种卑鄙手段,直接把花姐辛辛苦苦打拼出的几十亿身家都付之东流,肥了这帮阴险狠毒的家伙?” 赵沟渠却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反制他们?别想了,他们在国内的实力就非同一般,不说手眼通天,也是黑白通吃,现在又跟国际上的某些组织勾连,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利益链,就更是没谁能动得了他们的沆瀣一气和利益瓜分了……” 花总知道,自己的这次遇到了怎样的对手,直接打消了赵沟渠还试图反制的念头。 “我看未必……”赵沟渠沉了一会儿,竟这样说道。 第308章 打赌 “咋了,凭你的能力,能撼动这帮家伙的实力?” 尽管花总知道现在的赵沟渠不是一般战士了,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还是觉得他的能力不够。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不能就这样认输,让他们如此轻易就让花姐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吧?” “可是,他们真的比黑帮还邪乎,不是一般人能改变他们坑谁害谁计划的!” “让我试试吧,也许一物降一物,我用我的法子,就能降住他们呢!” “我看你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一直没吭声的花千羽,这工夫竟这样贬损赵沟渠说。 “那好,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盘硬菜!” 赵沟渠说完,马上问花总:“能告诉我,这帮家伙国内的幕后老板是谁吗?” “当然是黑龙集团的老总江黑龙啊……” “有他联系方式吗?” “别说我姐没有这个江黑龙的联系方式,就是有,就凭你,有资格跟人家这样一个大老板通话吗?” 花千羽还在耿耿于怀,刚才没得到她的允许,赵沟渠就抱了她的怨愤呢,所以,继续贬损他。 “我肯定没资格跟这么大的人物直接通话,但我有贵人,应该能有资格跟这种档次的人通话吧……” “你有贵人?就凭你,除了我姐,可怜你、施舍你,你还有什么贵人?” 花千羽的眼里, 赵沟渠充其量还是之前那个懂点儿医术和武术的乡下野小子,所以,才会这样贬低他。 “花千羽,别说这些没用的!” 花总阻止完花千羽的鄙夷,转而对赵沟渠说:“别跟她一般见识——但我也提醒你,听说这个江黑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据说为了抢一单生意,他连自己的亲二叔都给做掉了,哪里会给谁面子呢!” “好了,只要知道国内方面是这个江黑龙就行了……”赵沟渠边说,边拿起了手机。 “还是别逞能了吧,乖乖听我姐的,想办法多筹点钱,保住我和我姐的性命再说吧,别异想天开,以卵击石,回头鸡飞蛋打,连我和我姐的命都给搭上了。” “花千羽,你闭嘴!” “我说错了吗姐?我还以为他有啥本事呢,结果,只是想找所谓的贵人来拖延时间,敷衍咱们而已……”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花总被逼得都要跟花千羽动手了。 “花姐何必跟她动怒,也许她说得对,我就是不自量力瞎折腾,但即便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让我试试吧?” “也不能任人宰割,就这样拱手把五十亿的全部家业,拱手让给这帮空手套白狼的家伙吧!” 赵沟渠急忙拦住花总要打花千羽的动作,还这样回应说。 “那好吧,你试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 花总 算是给他交了实底儿。 “那可说好了,假如试过之后,啥结果没有,今后就别总是恬脸来找我姐帮你做这做那了……” 但花千羽却不依不饶,说了如此决绝的话。 “花千羽,你……” “好,一言为定,假如这次我的努力没好结果,我肯定没脸再见花姐了……” 赵沟渠还真就接住了话茬。 “别听她的,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刁蛮孩子……” “其实正是因为她对我能力的质疑,才给了我勇气,让我为了帮花姐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好听的谁不会说,有种你就真把局面给扭转了给我看,使劲儿打我脸呀!” 花千羽更加肆无忌惮了。 “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打你的脸——花姐之前对我的帮助我没齿不忘,今天遇到了危难,我头拱地,豁出一切也要帮花姐解围,以此报答之前花姐对我的知遇之恩……” 赵沟渠趁机说明了他为什么要帮花总这个忙。 “别光说不练,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花千羽还是一脸鄙夷地这样说道。 “好,我这就给我的贵人打个电话……”赵沟渠这才得空,给集盛堂的堂主盛世昌打了个电话。 说明了情况,盛世昌沉了一会儿,回答说:“按说,以你现在的身份,对付一个江黑龙不在话下呀!” “可是,我不想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 “那问题可能就复杂了……” “这样吧,您只要能把江黑龙约到黑龙酒店,让我跟他见一面就行。”赵沟渠只提了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 “这个老朽倒是能做到,但假如你不亮出真实身份的话,怕是镇不住他。” “我只想尽快解决问题,没想镇住谁。” “那好,那我现在就约他在黑龙酒店,跟你见面……” “好,我等您消息。” 挂断盛世昌的电话,赵沟渠对花总说:“好了,我的贵人说,很快就能约到江黑龙跟咱们在这里见面了。” “见面管用吗?拿不出他们想要的钱,一切都是白扯。”花千羽继续说丧气的话。 “别急嘛,俗话说,人怕见面树怕扒皮,或许,见了面,把话说开了,问题也就解决了呢!”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解释。 “想得美,我姐的面子足够大吧,这个江黑龙还不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姐?就凭你,是通过所谓的贵人把人约来了,那又怎样?” “咱们不动真格的,满足他们想要的条件,就能改变现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成心拖延时间!” 花千羽还在延续之前的瞧不起、看不上。 “到底能不能改变现状,只有真的跟江黑龙见了面才知道。” “我敢打赌,见了面,那个江黑龙肯定不买你的账,几句话就怼得你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花 千羽竟直接下赌注了。 “那假如恰恰相反,我几句话,就怼得他心悦诚服,言听计从了呢?” “假如真是那样,我就答应嫁给你!” “省省吧,这个赌我不打……” “为什么不敢跟我打这个赌?”花千羽没懂他为啥不敢接受这个赌约。 “因为一旦我赢了,还要娶你,这太麻烦了——我老婆肯定不会跟我离婚,我也就没法跟你结婚,所以,这个赌,根本就不成立。” 赵沟渠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说赌什么?” “要赌,就赌谁输了,谁就从此听对方的话,让干啥就干啥吧……” “这可是你说的,一旦你输了,可就什么都听我的了,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花千羽压根儿就不信,如此巨大的危机,他会力挽狂澜扭转局面,所以,笃定自己会赢,才这样强调说。 “那是啊,愿赌服输嘛。” “那好,就这么定了!” 这工夫,盛世昌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五分钟之后,江黑龙在黑龙酒店的小会议室,跟他见面。 不过盛世昌也提醒道:“这个江黑龙可不是个善茬子,连老朽都拿他没办法,你不亮明身份的话,怕是改变不了局势啊。” “您放心吧,我自有章程——谢谢您了!” 赵沟渠挂断盛世昌的电话,转而对花总说: “五分钟后,小会议室,跟江黑龙见面……” 第309章 亏你想得出来 “你还真有两下子,要知道,之前我要求多次,这个躲在幕后的江黑龙都不肯出来见我。” 花总一听赵沟渠真的通过关系调动了江黑龙,直接这样回应说。 “见面又怎样,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花千羽还在说风凉话。 “那可不一定,只要能见面,就有绝地翻盘的机会!” 赵沟渠却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异想天开吧,咱们就三个人,他们可是有十倍百倍于咱们的实力,而且咱们是手无寸铁,他们却武装到了牙齿,而且我还有不祥的预感……” 花千羽继续不看好这个决定。 “什么预感?” “这个江黑龙早就对我们姐妹的美色垂涎欲滴,还曾经拐弯抹角地跟我姐求过婚,我姐没答应,竟退一步说,娶我也行——我都怀疑,这次交易的卡脖子软禁事件,都是这个江黑龙为了达到这个险恶目的成心设计的圈套!” 花千羽披露出这个新情况。 “真有这事儿?”赵沟渠立即找花总核实。 “别听她瞎说!”花总却矢口否认。 “姐,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瞒的!假如待会儿跟这个江黑龙见面了,根本就没本事镇住对方,那肯定让他恼羞成怒,直接撕破伪装的正人君子面孔,将咱们俩给逮去 ,不由分说就给糟蹋了呀!” 花千羽直言不讳,将她假想的可怕场景都说了出来。 “你再说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花总的脸色十分难看,竟说出了这样的狠话。 “不认就不认,反正我预感到的风险,不说出来,就如鲠在喉……” “花姐呀,这个江黑龙对你们俩真有这种企图过?”赵沟渠再次问她这是不是真的。 “承认吧姐,免得他判断错误,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 “哪里还有改主意的机会呀!”花总没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说了结果。 “咋没有,这就打开窗户,用被单子做成绳子,咱们都从这里逃出去,免得主动送到江黑龙的面前,给他机会,逮住咱们,任由他糟蹋祸害!” 花千羽立即说出了她的想法。 “我承认,这个江黑龙是对我和花千羽有过那种企图,但我早已断然回绝,而且这次交易原本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我才敢下这么大本钱的。可是到了省城,才发现,原来他才是幕后老板……” 到了这工夫,花总才承认,那个江黑龙真的对他们姐俩有过那种非分之想。 “你看,让我说中了吧,千万别把宝押在他一个人身上,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应该尽早跳窗跑路……”花千羽像是得理了一 样。 “你若是感觉,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拿出这个江黑龙的话,或许,花千羽说的也有道理。” 连花总都用试探的口吻,这样问赵沟渠了。 “现在改主意已经不行了,咱们没有退路了……” 赵沟渠却觉得,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我就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明明我跟我姐相对还是安全的,现在好,你却逞能显大眼儿,非说能找什么贵人帮助你摆平这事儿不可!” “结果咋样,人家只是给你联系上了江黑龙而已,直接把你、连带我和我姐都仍在了茄子地里,这跟羊入虎口有啥区别!” “我看只要我和我姐去了会议室,基本上就掉进了江黑龙的手里,只要他想,随便一个手势,他那些虎狼手下,就会把我和我姐的衣服给扒光了,然后……” “别说了……” 花总实在是听不下去花千羽这样奚落贬损赵沟渠,还有对可怕的结果做出的描述了。 “事到如今,山穷水尽,姐咋还不让我说呢!” “说了有啥用,还不是要去面对!” “要面对你们去面对,反正我是不想主动送上门去让那个江黑龙糟蹋,我宁可从窗户跳下去,摔成残疾,也不愿意任由那个家伙祸害……” 花千羽做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 子这样回应。 “你说,事到如今,到底咋办才好呢!” 花总还是第一次如此无奈无助的样子,用求救的口吻问赵沟渠。 “还能咋办,常言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就不信,这个江黑龙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你们俩做出那种行径!” 赵沟渠对花千羽实在是无语,但还是鼓足勇气,给了花总这样的答复。 “你也太高估江黑龙的人性了,他那种人,一旦翻脸,哪里还有人性——一句话,假如你现在还是坚持带我和我姐去小会议室去见江黑龙的话,我就怀疑,你就是江黑龙派来的卧底,就是成心圈拢我和我姐,毫无防备地送给江黑龙糟蹋祸害的!” 花千羽居然有点气急败坏地怀疑起赵沟渠,跟江黑龙是一伙儿的了。 “花千羽,别把他想得那么坏,他永远都不会对咱们做出那种事情的!” 花总却始终相信赵沟渠,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她和花千羽的勾当来。 “谁说不能,现在局势就摆在这里,话也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执意要带咱们去见江黑龙,这不是成心把咱们往虎口里送是什么?” 花千羽却毫不客气地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也许,他真有本事镇住江黑龙呢!”花总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这样说 了一句。 “怎么可能呢,就他会的那点儿医武功夫,在咱们那个小县城范围内,还能满虎一气,可是到了省城这种藏龙卧虎、高手云集的地界,他立马就小巫见大巫,啥都不是了吧!” 在花千羽的眼里,赵沟渠还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赵沟渠,所以,才会把他褒贬得一无是处。 “都没试呢,咋知道他就干不过江黑龙他们呢!”似乎花总还心存一线希望。 “还用试吗,实力如此悬殊,还硬着头皮往石头上撞,这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反正我是宁死也不会主动送上门儿去,给那个江黑龙祸害糟蹋!” 花千羽却认准了她的预判没错。 “哎呀,这可咋办呀!”花总双手抱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这样叫道。 “要不,你俩还在这里守候,我一个人去见江黑龙吧……”一看这样的场面,赵沟渠只好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你看,穿帮露馅了吧——我就说他是江黑龙的卧底,姐还不信,到了真格的时候,一看江黑龙的阴谋诡计被咱们识破了,打死都不上他们的当了,就想甩下我们俩,直接去找你的主子汇报情况,然后,把我和我姐堵在这个房间里下手——亏你想得出来!” 但这个提议立马遭到了花千羽的猛烈抨击! 第310章 级别不够 “花千羽说得对,死活我们俩都不能跟你分头行动,那样的话,情况可能更糟了。” 花总从这个角度,认同了花千羽的说法。 “既然这样,那咱们还是一起去!”赵沟渠被怼得十分无奈,只好改口这样说。 “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我宁死都不给江黑龙强尖我的机会!” 花千羽是死活不肯再听赵沟渠的建议了似乎。 “可是……”就在赵沟渠两头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开始咣咣咣使劲儿敲门了…… “五分钟早就过了——这是他们找上门儿了……” 赵沟渠预感到,这是已经到了小会议室的江黑龙,迟迟不见自己带人去跟他会面,然后,派手下过来叫人了。 “你看,我就说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引狼入室的吧!” 花千羽的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果然,呼啦一下子闯进来一众彪形大汉,其中一个带头的,瓮声瓮气地对屋里的人吼道: “你们的胆儿可真肥,约好了五分钟到小会议室去拜见我们龙爷,竟让龙爷活活等了你们十来分钟还见人影,那就对不起,只好我们直接过来请你们过去了!” “打死我们都不会跟你们去!”花千羽嘴上这样叫嚷,但人 却直接躲在了花总的身后。 “这可由不得你们,只要是跟我们龙爷定好的事儿,除非龙爷改主意,谁都没资格改变约定……我数三个数,你们不乖乖地自己主动去小会议室,就别怪我们强行带你们过去了!” “你们敢,信不信你们一动手,我就报警!”花千羽猫在姐姐的身后,还这样叫板说。 “小丫头,脾气不小啊——难怪龙爷说,你们姐妹俩都是人间极品,吃上一口,死了都值,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果然够辣够味儿,我喜欢!” 这家伙边说,边凑近花总,就要抓她身后的花千羽。 “住手!”赵沟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将花总和花千羽挡在身后,厉声喝道。 “哎吔,谁的拉链没拉上,把你给露出来了——一边凉快去,坏了老子的好事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动她们俩一根汗毛,我也对你们不客气!”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这样回应。 “小子,一看你就是没在省城的江湖上混过,在我张三更的面前敢说这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是丢胳膊断腿儿,就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你小子识相的话,赶紧闪开,我饶你不死,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子的忌日! ” 这家伙试图报上他的名号来镇住对方。 “张三更?很了不起吗?我咋从来没听说过?看来也不是很出名吧。” 赵沟渠用了嘲讽的口吻揶揄道。 “你小子到底是谁?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不惯你们这帮肆无忌惮,欺辱女人的臭流氓横行霸道!” “敢骂老子是臭流氓,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腻味了,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好啊,那是你们一起上,还是你跟我直接单挑?” “就你,哪里配跟我交手,我随便一个小弟,都分分钟搞死你……” “那可不一定,谁搞死谁可不是嘴上斗气。” “那好,那就让你尝尝死是个什么滋味——你们俩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听到大哥这样指令,俩身强力壮的小弟立即朝赵沟渠扑了上来…… 赵沟渠竟纹丝不动,就等这俩家伙扑上来,拳脚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猛地发力,这俩小弟打出去的拳头踢出去的脚就像打在了钢板上一样,瞬间感觉胳膊腿断掉的剧痛,令他们俩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你小子到底是谁!”看见俩小弟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张三更感觉有点打怵,再 次这样问道。 “我是谁,不是你这个级别该知道的!” “小子,不管你是谁,今天遇到我张三更,就没你的好果子吃——你们俩给我上,千万别手软,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 又有俩小弟扑了上来。 结果比刚才那俩害惨。 还是不死心,又招呼剩下的两个小弟往上冲,结果发现,这俩家伙还没冲到对方跟前,竟相互之间使绊子,惨不忍睹地都摔倒在了这小子眼前! 环顾四周,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了,张三更突然有点胆怯了,知道这是遇到民间高手了…… 赶紧把自己也豁出去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给压下,然后,硬着头皮换了打法,竟嬉皮笑脸地对赵沟渠说: “想不到,这位小兄弟功夫了得,都怪大哥有眼无珠,但我声明,我来这里不是打架的,是受到龙爷的指令,来这里请你们到小会议室去谈业务的。” “对不起,凭什么让我们过去谈,你的那个龙爷不能到这里来谈!” “这话有点太狂妄了吧,我们龙爷那可是省城大哥大级别的存在,今天能来这里跟你们见面,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 “可你们却没在约定的时间里到约定的地点去会面,我们来这里请你们过去,还 打伤了我们六个兄弟——这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吧?” 张三更还要说个上句。 “别反咬一口耍无赖,明明是你们进来就耍流氓,还扑上来要灭了我,我连手都没还,他们几个就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赶紧回去禀报你们龙爷,我们在这里等他十分钟,他若是不过来跟我们会谈,就别怪我们没给他机会了……” 赵沟渠继续用蔑视的口吻这样回应。 “我再问你一句,你小子到底是谁,敢在龙爷的地盘如此嚣张?” “我也再说一遍,想知道我是谁,你的级别不够!” 赵沟渠再一次用鄙视的口吻这样回答他。 “他的级别不够,那我的级别够不够啊!” 听到这个声音,张三更立即回身,点头哈腰地对走进来的一个老大模样的男人说: “龙爷您——怎么亲自大驾光临这里了?” “让你们请个人,愣是耽搁了这么久——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龙爷呀,这可不怪我们,都是他们……” “都滚到门外去吧,我要单独跟他们谈事儿,没我招呼你们,都不许进来!” “是,龙爷,我们就在门外守候……” 张三更边说,边让其他几个手下,将那些倒在地上的兄弟给抬了出去…… 第311章 打死不信 原来,这个江黑龙就是成心设套,让花总和她妹妹掉进这个陷阱的。 就是想在黑龙酒店困她们几天,逼得她们走投无路,然后再跟她们谈条件,无非就是满足了他的獣欲之后,他才会让花总做成这桩买卖。 可是眼瞅就快把这俩绝代佳人给逼得崩溃,就要得手了,却接到了盛世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什么有个得罪不起的年轻人,跟花总关系非同一般,要亲自过来约他谈谈。 开始江黑龙还一口回绝。 但盛世昌却提醒他,这个年轻人可得罪不起,因为一旦得罪他,将来在江湖上的日子可就不好混了。 江黑龙反复询问,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但盛世昌就是不肯说。 尽管江黑龙答应跟这个年轻人见面了,但心里却没服他有什么来头。 假如是高官子弟,没有不报上名号的。 假如是江湖大佬,也都有手下出面,不会亲自过来救人。 也许就是个江湖小骗子吧? 也许,见了面,三言五语就让他现了原形吧! 所以,这才碍于盛世昌的面子,答应在黑龙酒店的小会议室见面。 可是明明时间都到了,却迟迟不见这个年轻人的身影。 而此刻,手下来报,说有个年轻人硬闯到了软禁花总姐妹的308房间。 一听描述, 江黑龙断定,一定就是盛世昌说的那个年轻人。 果然不走寻常路,直接闯关进了花总的房间。 立即让得力心腹张三更去请人。 可是去了半天居然有小弟来报,说张三更吃瘪不说,还连伤了好几员大将。 江黑龙哪里受得了这种情况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立即怒气冲冲赶了过来。 正好听见张三更问这小子到底是谁,而这小子的回答居然是,张三更的级别不够! 心里产生强烈好奇,难道这小子真是个高级别的来头? 索性喊了一嗓子:“他的级别不够,那我的级别够不够啊!”就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将办事不力,丢了自己颜面的张三更给轰了出去。 转而只身面对赵沟渠和花总花千羽,直接问: “年轻人,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就是盛老介绍来跟你见面的人啊!” “我是问你到底是谁!”江黑龙再次强调说。 “我是谁无所谓,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来这里就一个目的,帮花总解决问题。” 赵沟渠笃定不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才这样答道。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会配合你解决问题吗?” 江黑龙越来越发现,这个不愿意透露姓名和来头的年轻人,有问题。 “越是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才 越要审慎行事,别轻举妄动,回头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沟渠趁机敲打他。 “俗话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你敢只身闯进我的地盘,就该报上你的姓名,说明你的背景身世,我也好掂量掂量,是否配合你解决问题!” “否则的话,就别耽误彼此的宝贵时间了,立即请你离开这里,我也好继续跟花总,以及她妹妹单独谈这桩大买卖。” 江黑龙还试图逼迫对方一步,让他说出他到底是谁。 “龙爷此言差矣,既然我来了,不解决问题,我咋会离开呢!”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继续谈下去?” “有什么不能谈的——无非就是花总会不会被迫就范你成心设计的圈套,先被你糟蹋祸害一番,然后才能答应做成这桩买卖——但在我们识破了这些把戏之后,你觉得,你的把戏还能演的下去吗?” 赵沟渠撇开刚才的话题,直奔了主题。 “年轻人,我再提醒你一次,不管你是谁,现在是在我江黑龙的地盘上,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天,我都是爷!” “倒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野小子,居然口出狂言,不知死活地直接往我的枪口上撞,那就对不起,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活着离 开这里!” 江黑龙终于藏不住他的伪善嘴脸,开始发出致命威胁了。 “尊敬的龙爷,亏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笨想都能想明白,我若是没有足够的底气和本钱,怎么敢闯你龙爷的龙潭虎穴?” “而我如入无人之境地闯了进来,而且撂倒了你的这么多精兵强将,还没没引起你的重视,非逼我出手,一夜之间让龙爷的家业瞬间崩塌倾覆吗?” 赵沟渠完全没有惧怕的意思,反而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恫吓! “你到底是谁,敢出此狂言?”一听这话,江黑龙还真有点儿肝儿颤——莫非这个年轻人真不是一般战士? “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鼠辈,但看到花总遇到困境,过来排忧解难的帮手而已……” 赵沟渠还是没透露自己任何身份信息。 “那你凭什么敢说,你有本事让黑龙集团瞬间崩塌?”江黑龙索性这样诘问了。 “就凭我可以一个电话,就终止你正在洽谈中的百亿项目啊!”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就你?” “就我!” “你凭什么能左右省城的顶流旺达集团,与我们黑龙集团的合作?” 江黑龙打死不信,这个年轻人会有如此神通本事。 “就凭我与现在刚刚走马上任的执行总 裁有特殊关系呀!” 赵沟渠直言不讳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骗鬼呐,你跟现在旺达集团的新执行总裁关系再密切,也没法阻止我们双方互赢的百亿大项目吧!” 江黑龙还在心里打赌,之前与旺达集团建立起来的牢不可破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句话,就改变吧。 “要不,我现在就打个电话试试?” “好啊,你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个新上任的执行总裁表个态。” “稍等……” 赵沟渠立即拿起手机,但并没直接打给荀芳,而是打给了她的贴身助理汤嘉莉。 指令她,立即转告荀芳,给黑龙集团回电话,表明即刻终止百亿合作项目的态度,对方问为什么,只回答无可奉告! 赵沟渠的电话打过去不到十分钟,江黑龙的手机就响了,是他的秘书打来的电话,报丧一样说了,旺达集团即将终止与黑龙集团百亿项目合作的噩耗! 听到这个消息,江黑龙的腿立即抖了起来,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这么大本事,一个电话,就能左右旺达集团的百亿项目! 不好,今天大意了,一脚踢在铁板上了。 “你到底是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江黑龙心慌气短地这样问道。 第312章 谁都挡不住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死,所以,你又何必要死个明白?”赵沟渠的口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的意思是,假如我现在放了她们俩,然后解冻那些货物,你一个电话,还能让黑龙集团与旺达集团的百亿合作项目保留下来?” 江黑龙试着这样问。 “小菜一碟!”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好,那我现在就放了她们俩,然后,立即解冻那些扣押的货物……” “没问题——等花总确认了这两点,我立即打电话恢复你们两家集团的合作。” 很快,花总就通过她一直守候在口岸的心腹手下,得知那笔扣押的货物终于解封,而且已经运回了本土的大型仓库。 花总这边一块石头落了地,赵沟渠也马上兑现承诺,给汤嘉莉打了个电话。 很快,旺达集团方面,就通知黑龙集团相关部门,经过协调,双方的百亿项目合作计划继续。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赵沟渠就带着花总和花千羽,回到了她们来省城的时候,坐的那辆保姆车。 “你——还是你吗?”刚上车,花总就看着赵沟渠这样问道。 “当然还是我呀,咋了?”赵沟渠假装没懂花总这样问话是啥意思。 “不对,我都有点不认识你 了,快点儿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也让我活个明白。” 花总居然也说出了这样的话。 “花姐说笑了,我还是那个傻柱赵沟渠呀!” “不可能,假如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傻柱,咋会一个电话,就让旺达集团乖乖地改了主意,撤销了与黑龙集团的合作,迫使江黑龙屈服,放了我和花千羽,也放了那批货物?” “我都说了,我跟旺达集团现任的执行总裁有特殊关系,所以,打个电话才立即奏效了。” “那你告诉我,到底啥关系,能对你的话如此言听计从?” “这个……” “你不会——连我也隐瞒吧……” “让我想想……” “哎呀,这还有啥可想的——说吧,咱俩打赌我输了,按照之前咱俩的赌约,谁输了,谁就什么都听对方的——那现在我输了,你可以任意处置我了。” 花千羽突然插了进来。 “算了吧,我一点儿想处置你的兴趣都没有……” “那可不行,你必须处置我,必须兑现咱俩的赌约。” “是我赢了又不是我输了,我说不处置你,你该高兴才对。” “才不呢,我愿赌服输,你若是不处置我,就好像我占了什么便宜似的,我可担不起这个名声……” “那好,那只要求你别在那么 讨厌我的名字土气了,行不?” “不行,这个处置力度太小了。” “那你还想怎样?” “你应该直接要求我把姑娘身给你,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打住,这哪里是在惩罚你,分明是在惩罚我呀!” “不行,既然我已经说出口了,你就必须按我说的惩罚我,我才善罢甘休……” “好啦,你俩别闹了——千羽呀,正好我被江黑龙他们给惊吓得来事儿了,你快去附近的超市,给姐买几包姨妈巾回来,快去……”花总急忙用这个法子解围说。 “那好,那等我回来再跟你说这事儿……”花千羽别的话可以不听,但姐姐一旦有事儿,特别是这方面的要求,她百分之百答应,并且立即就办。 看着花千羽下了保姆车,关上车门,花总立即问赵沟渠:“现在就咱俩了,你告诉我,你跟旺达集团新任的执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了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是我的生母……” “啥?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全是真的……” “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啥时候找到生母了?” “是这样……” 赵沟渠这才把荀芳为了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骨髓配型,找到了他,他迟 疑再三。 但在向明月的鼓励下,还是跟这个生母回到了省城。 等待骨髓配型期间,竟找到了身为旺达集团老总的生父,又将试图篡权的假儿子给打掉,才摆平了一切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天哪,你的生命里真是到处充满了传奇——说吧,你跟这个生母关系相处得咋样?” “不咋样……” “这话啥意思?” “就是……” “哎呀,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说吧,也许我能帮你纾解难题呢。” “就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跟我骨髓配型成功之后,就快做手术了,可是她提出一个特殊的要求,说我必须叫我的生母荀芳一声妈,她才觉得我跟她是亲兄妹,也才接受我跟她一起做骨髓移植手术,这可让我犯难了。” “这有啥难的,本来荀芳就是你亲妈,叫一声你又不会掉块肉!”花总立即这样说。 “是啊,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面对荀芳的时候,我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害得这个妹妹的手术时间都推迟了。”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声妈叫不出口吗?” “我也找不出其中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从小到大就从来没叫过妈,对这种称谓太陌生了,或者,是冷不丁冒出一个亲妈,我还需要 时间来适应吧——可是,我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做移植手术不等人呀!” “这样吧,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你咋帮我解决?” “很简单,现在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生母,叫我一声妈——反复练习,等你习惯了,也就过来这个劲儿,回去就可以对你生母叫妈了。” “这不行吧?” “咋不行?” “你是我花姐呀,我咋好意思叫你一声妈呢!” “这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为了帮你摆脱那个心理障碍做的必要练习而已,何况,我看,将来迟早你要叫我一声妈……” “这话啥意思?” “难道你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了?” “经过今天的事儿,看见了你的超水平发挥,花千羽彻底改变了之前对你的印象,又开始爱上你了呗……” “千万别,一定要阻止她爱我,我可受不了她的那种爱法。” “这个谁都挡不住,” “可是真的由着她的性子来,我肯定会精神崩溃呀!” “不可能,你这么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极品男人,咋会没办法应对花千羽这种无脑的天真少女呢!” “那咱俩的关系?” “咱俩的关系从此翻篇儿了——来吧,赶紧用我当假想的生母,练习叫妈吧……” 第313章 叫妈恐惧症 赵沟渠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突破这个瓶颈的好机会。 毕竟,他与花总之间,早已超越了非同一般的关系。 既是良师益友,又是红颜知己。 所以,才会真的面对她,酝酿了一两分钟,终于叫出了一声“妈……” “哎——你看,这不是能叫出这个字儿嘛,来,继续叫,叫顺嘴了就好了,见了你生母,自然而然就能叫出这声妈了……” 花总立即鼓励他。 “妈……” “哎……” “妈妈……” “哎哎……” 就这样,折磨压抑了赵沟渠许久的难题,终于如冰消雪融,被花总的绝招儿轻松化解。 只是正当赵沟渠越叫越顺口,已经完全没了叫妈的心理障碍的时候,车门儿忽然打开了,花千羽一脸惊异地直接问: “啥情况呀,你咋管我姐叫妈了呢!” 猛地,赵沟渠仿佛倮奔一样,恨不能一下子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把将车门口的花千羽给扒拉到一边,夺门而去…… “哎,咱俩的事儿还交代呢,你咋就跑了呢!”花千羽朝赵沟渠的背影这样喊叫。 “以后再说吧……”赵沟渠边这样应答,边头也不回地跑没影了。 “姐呀,这到底咋回事儿呀,他咋突然管你叫妈了呢!” 花千羽急忙回到车里,急切地问。 “当然要叫妈呀 !” “为啥呀姐,我咋蒙圈了呢!” “你蒙圈是正常的,但假如我告诉你,你其实不是我妹妹,而是我女儿,将来注定要成为赵沟渠的女人,这样的前提下,他是不是必须管我叫妈了呢……” 看来,花总再也不想隐瞒她与花千羽之间的真正关系了,索性,今天就跟她挑明了吧! “可是,我啥时候成你女儿了?”花千羽一下子惊呆了。 “说来话长,千言万语换成一句话,当年我意外怀上了你,咱妈怕我丢人现眼,就说是她生的,户口上,你就成了我妹妹……” “等父母过世之后,我接你跟我一起生活,也一直当你是我妹妹。但其实,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女儿,不是我妹妹呀!” 花总将压在心头十七八年的话,终于说出口了。 “不行,不行,这太突然了,我没法接受这样的变化。” 花千羽却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突变。 “不是你接受不接受的问题,而是事到如今,我必须把实话告诉你,也好促成你跟赵沟渠之间那种特殊关系的问题。” 花总竟把这事儿跟花千羽与赵沟渠之间的关系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他已经跟向明月结婚了呀!” “结婚算什么?结了还可以离嘛,反正他现在跟那个向明月之间还没有夫妻之实 呢,假如争取一下,或许就能成就你俩的婚姻呢!” “可是,我现在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啊……” “那就耐心等待,正好,我打算派你到发达国家去进修MBA课程,等你学成归来,年龄也就到了可以婚嫁的岁数……” “我才不出去留学呢,我就要一辈子都不离开姐……”花千羽立即反对出国研修。 “错了,现在应该改口叫妈啦……”花总却立即这样纠正说。 “可是,我真的不习惯叫你一声妈呀!” 现在轮到花千羽也跟赵沟渠一样,也有“叫妈恐惧症”了。 “不习惯不要紧,咱俩对外还可以姐妹相称,但回到家里独处的时候,就应该渐渐适应母女之间的关系了……” 花总并没强求花千羽,而是用慈母的心态和语调,这样回答说。 “天哪,我下车去买姨妈巾之前还是你妹妹,等姨妈巾买回来,居然就变成你女儿了,这世界变得也太快了吧!” 花千羽再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不是世界变快了,而是世界压根儿就没变,而是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而已。” “可是,我真有点没法适应这种真相啊……对了,我刚才听见赵沟渠多次叫你妈妈,你还答应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承认我是他媳妇儿了,所以,他才管 你叫妈了?” 花千羽主观臆断地这样猜测说。 “差不多是吧……” 花总并没戳穿真相——并非真的是撮合成了赵沟渠与花千羽的关系,而是他也遇到了叫妈恐惧症,是拿她假扮生母,练习叫妈的真相——告诉花千羽,只是含糊地这样答道。 “这家伙可真虚伪,当着我的面儿,我白给他都不要,背地里,却直接管你叫妈了,等我再逮住他,看我怎么收拾他!” 花千羽立即撅起小嘴,愤愤地这样嚷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这任性刁蛮的公主脾气必须改一改了,否则的话,根本就抓不住他这样的极品男人……” 花总却立即用母亲的口吻这样谆谆教导说。 “放心吧姐——不不不,放心吧亲娘,我有得是办法让他爱上我……” “但愿如此吧——对了,你刚才叫我啥?” “叫亲娘不行吗?” “必须改口叫妈……” “可是,我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叫不出口啊,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叫你姐,冷不丁改口叫妈,谁受得了啊……” 花千羽这样为自己争辩说。 “那好,那我也不逼你,什么时候你适应了,什么时候再叫好了。” “这样吧,姐把他叫回来,让我和一起管你叫妈,我就能适应了。” 花千羽古灵精怪地立即出了这 样一个主意。 “亏你想得出来……” “求你了,我现在可想跟他在一起了……” 花千羽直言不讳,她此刻,爱恋赵沟渠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要不是你之前任性,一听她的名字俗不可耐,就彻底断绝了跟他的来往,可能现在他早就是你的人了……” 花总却毫不客气地这样揭短说。 “哎呀,别提了,人家当时不是太年轻、太幼稚嘛……” “这才过去一个多月,你就不年轻、不幼稚啦?” “那当然,你一夜之间都能变成我妈,我就不能一夜之间变得成熟啊!” 花千羽还真会找借口。 “能就好……” 赵沟渠这边,一口气跑回了医院,到了周欣语的病房,气喘吁吁地直接说: “妈,咱们这就通知医院,明天就可以安排我和周欣语做骨髓移植手术了……” “你叫我啥?”荀芳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样问。 “我哥叫你妈了……”周欣语兴高采烈地这样替赵沟渠解答。 “真的——叫我妈了?”荀芳有些神情恍惚,自言自语地这样问了一句。 “妈……” “哎……” 这一声迟到了二十多年的妈,瞬间冲破了万丈堤坝,积压在一个母亲内心深处的滔滔泪水,夺眶而出…… 那种喜极而泣,瞬间将整个世界统统淹没…… 第314章 不能不管 接下来,周欣语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加上赵沟渠动用无极神功对她进行康复加持,小姑娘很快就痊愈了。 医院上下都说她在同类型病患中,就是个奇迹。 到此,赵沟渠这次来省城的主要任务就算大功告成了。 正好这工夫,向明月打来电话问,一个星期过去了,情况咋样,啥时候返回。 赵沟渠说明了情况,答应向明月,就这一两天,尽快返回。 周欣语的身体康复了,旺达集团历经翻天覆地的震动之后,也恢复了正常。 汤嘉莉想要的也都满足了她,一心一意辅佐荀芳,管好旺达集团的各项监管督查任务。 花总为了让那批货物安全转移回内地,直接去了口岸,所以,花千羽没给赵沟渠找什么麻烦…… 但不确定,日后的某个时候,还会来跟他没完没了地纠缠,但那都是后话了。 省城这边的事儿基本完成了,赵沟渠竟有些归心似箭了。 毕竟,心中真正惦记的女人还是向明月。 别管在外边与其他女人有了怎样的瓜葛勾连,但归根结底,还是要回到向明月身边,心里才坦然踏实。 开上那辆黑弹,与荀芳和周欣语还有汤嘉莉道别,一路向西,就踏上了归乡之路…… 这一路上赵沟渠独自开车,就有了独自回想这次进省城的经过。 先是找周欣语的生父去要钱,然后是打进旺达集团内部 进行火力侦察。 碰巧安保部的部长汤嘉莉就是卢森堡谋权篡位的同伙。 巧妙从丁小满的嘴里得知了他们的内幕之后,竟十分顺利地成了他们谋害生父卢旺达的一员。 还好每次都用妙计避免了卢森堡用残忍手段杀戮。 最精彩的当属从百米高的平台上,飞身而下拯救生父卢旺达的过程。 再就是让生父卢旺达假死,让卢森堡在假灵堂上充分表演,最终令其原形毕露,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之时,也成了生父卢旺达认下自己这个亲儿子之日。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绝对是空前绝后,始料莫及。 结果竟是,原本只想与周欣语做个骨髓配型,成功的话,捐献骨髓给她,让她保住可怜的小命。 却万万想不到,在生母的指引下,还找到了身家千亿的生父卢旺达。 并且在斗败了假冒的继承人卢森堡之后,成功继承了卢家的千亿家业,成了名副其实的亿万富豪! 但在接下来偶然遇到的、花总的困境中,自己却没暴露真实身份,成功帮她和花千羽化解危机之后,还成功化解了“叫妈恐惧症” 最终是周欣语的骨髓移植配型成功,手术更成功。 关键是,还撮合了生父和生母的破镜重圆,组建了新的家庭。 让周欣语,现在改名叫了卢欣语,有了真正的好环境、好归宿…… 带着这些成果行进在回乡之 路,赵沟渠感慨万千,琢磨着回到靠山村,如何告诉向明月这些经历。 要隐瞒哪些,要告知哪些,是和盘托出,还是有所保留。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保持低调吧,身家千亿又如何,向明月未必喜欢自己的新身份。 就像之前,自己已经成了东北江湖盟主没告诉她一样,这次还是只说认下了生母,治愈了同母异父的妹妹,并且帮助生母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也就足够了。 免得一切都告诉她,反而引发她的担忧。 有了这样的决定,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一抬头,林河镇已经在望了,就给向明月打了个电话,问家里需要什么,他路过镇里也好买一些带回去。 向明月说不用买什么,假如路过林河大集的话,可以买一些鸡蛋回来,因为家里的鸡鸭没人照看,都送给了宝丰嫂,一旦回家,怕是想吃个鸡蛋都没地方弄去。 赵沟渠答应了向明月,进了林河镇,将皮卡送到郑小莉所在的车行。 幸好郑小莉没在车行,免去了与她见面嘘寒问暖的时间,立即换成了三轮电动车,就直奔了林河边上的农贸大集…… 这个林河边上的这个大集形成好多年了,早在赵沟渠还在敬老院的时候,就被派到这里买过各种食材,其中就包括鸡蛋。 后来入赘向家当了上门女婿之后,采买的差事就少了。 因为刁贵英生怕把 钱给到他手里,被人给骗了,或者是胡乱花掉了,也就几乎没了来这里赶集的机会。 印象中,当年各种养鸡散户赶集摆摊儿的位置在大集西侧的一棵老槐树下。 可是差不多穿过了整个集市,也看见了那棵老槐树,却没见到一份儿卖鸡蛋的人。 莫非换位置了? 正要打听,忽然看见老槐树下围了好些人。 心说,或许,那里正有人在买什么畅销的“笨鸡蛋”引发了关注吧。 三步并做两步赶了过去。 却发现,被人围在中间的不是个卖鸡蛋的摊子,而是一个年轻女子跪在地上,眼前的一个展开的纸壳上,放着一个特别土的罐子,一眼就看见了纸壳上写的四个打字“卖身葬父” 什么情况?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穷困到这个程度? 该不是传说中最新的骗术吧? 赵沟渠心心念念的就是尽快买到鸡蛋,赶回靠山村,跟向明月“久别重逢”所以,没想过问这个年轻女子的动机是什么,刚要离开,却听见身边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在议论。 “曹哥发现没,这妞长得不赖……” “是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吧。” “曹哥,要不要帮帮她?” “咋帮啊,她要卖身葬父,想帮他,你得有钱才行啊……” “葬个父用不了多少钱吧,去西山那边,买个墓地也就万八千的……” “搞不懂,这妞为了万八 千的就舍得卖身了?” “你以为没有这样的女人吗?” “会不会是个陷阱啊,一旦上钩,就再也抖搂不掉了?” “怕啥,咱哥几个,就说要帮她安葬她爹,然后把她骗到咱们的地界,先好好受用一番,然后打碎她爹的骨灰盒,随便找个风口给扬了,就说给他爹来个风光大葬,简称‘风葬’她拿咱们哥几个有啥办法?” “这样做是不是太损了,你就不怕她爹阴魂不散,回头找咱们算账吗?” “你胆小怕鬼可以退出,我可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白瓢的机会!” “谁说我胆小,我是担心咱们几个未必斗得过这个成心设局的女人。” “看她势单力薄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像是成心骗人的女人。” “俗话说,胆小不得将军做,怕事哪有女人搞,既然今天让咱们哥几个赶上了,那就是缘分,错过了可能后悔半辈子!” “曹哥说得对,咱们哥几个好久没尝到女人滋味了,今天这妞不错,就让咱们好好开开荤吧!” 这几个家伙这样议论完,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就走近了一直跪求帮助的年轻女子。 本来想离开的赵沟渠,听到这几个家伙的议论,忽然有了一种使命感。 不管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是否骗人,可一旦落入这几个家伙的手里,一定会遭殃吧…… 不行,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第315章 心存幻想 但赵沟渠并没直接上去阻拦这几个家伙,而是悄悄地跟了进去,倒要看看他们几个怎么忽悠这个舍身寻求帮助的女子。 “说吧,帮你葬父需要花多少钱?”姓曹的倒是直白,开口就直接这样问。 “八十万……”女子还是低着头,但回答十分明晰。 “八十万?你这是要给你你爹买下一座山当陵墓吗?”曹哥立马质疑道。 “不是,我爹的墓地只需万八千的就行……”女子微微抬起俏脸,这样回答。 “那你干嘛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八十万?” “因为我爹生前酒后开卡车逆行肇事,车毁人亡他还负全责,我家值钱的东西包括房产都卖了还债,还欠下八十多万至今没还清……” “我现在父母双亡了,亲友也都躲着不见,我只能豁出我的姑娘身,换来八十万,还清债务,安葬我爹,然后,我也就无亲无故,了了心愿——死而无憾了……” 女子的声音很弱,但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 “看你说的,有我们哥几个好心人帮你,哪能让你落得那么惨呢——走吧,跟我们走,帮你筹钱换上你爹欠下的债务,然后,再选个好墓地,把你爹安葬了……” 姓曹的成心圈拢这个年轻女子,所以,急忙说了这么 多的甜言蜜语。 “谢谢几位大哥,若是真能帮我这个忙,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年轻女子还真就信以为真了,边说,边给姓曹的磕头谢恩。 “不用下辈子,这辈子你能兑现承诺,把姑娘身给他们哥几个好好受用一番就行了,走吧……” 那个曹哥边说,边上前去搀扶跪在地上的女子,女子居然真的轻信了这几个家伙的鬼话,抱起纸壳上的那个装父亲骨灰的罐子,起身就要跟这几个骗子离开。 “等一下!”赵沟渠感觉,自己再不出来干涉阻止,这个漂亮但却辨别能力差的女子,可能真被这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伙得手了。 “你谁呀,敢拦阻我们积德行善,救苦救难?” “不是拦阻你们,而是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实力,帮这位女子救苦救难……” 赵沟渠不慌不忙地这样说。 “谁说我们没实力帮她?” “有实力就当众亮出来看看——最好是当众,把这个女子的父亲所欠的八十万给还上,然后再带她离开,兑现给你们的承诺……” 赵沟渠直接这样较真儿道。 “你到底是谁呀,敢质疑我们积德行善?”姓曹的有点恼怒了。 “曹哥,我认识他,他是靠山村的傻柱——听说他是寄养在养 老院的一个孤儿,因为傻,去给靠山村半死不活的村花冲喜当了上门女婿,到现在还没碰过他媳妇儿一根汗毛呢……” 一个小弟模样的家伙这样在曹哥耳边嘀咕。 “哈哈,原来是个傻子呀,我说说话这么冒傻气呢!” 姓曹的立即这样大声嚷嚷起来。 “连我这个傻子都看出来,你们这帮家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那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你们几个最终会如何对待这个女子吧。” 赵沟渠并不在乎谁说他傻,并且借题发挥,直接这样回应道。 “这不是屁话嘛,我们同情她,帮助她解决困境,她心甘情愿用身子来答谢我们,两厢情愿,连天王老子都管不着,你一个二傻子,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一边膻着去,别坏了老子悲天悯人,积德行善……” 姓曹的在这个大集上一直都是欺行霸市的主儿,所以,根本就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 “那不行,除非没让我遇上,遇上了就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 赵沟渠却一点儿退却的意思都没有。 “大傻X,你再敢当老子的道儿,别怪我让兄弟们削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那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这个女人往火坑里拽!” “谁说我 们把她往火坑里拽,是她心甘情愿愿意卖身葬父的——不信你问她自己!” “你——真觉得他们不是在坑你吗?”赵沟渠索性直接问这个女子。 “他们……”到了这工夫,一直低头不吭声的年轻女子才抬起头来看了赵沟渠一眼,竟惊异地问:“你是赵沟渠?” “你认识我?”一听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赵沟渠着实有点惊异。 “我是驾校21期的学员佟志玲啊……” “佟志玲?”赵沟渠还是没想起来。 “就是教过你如何过B2驾照考试的那个佟志玲啊……” “哦,有点印象了,原来是你呀,你咋落到这个地步了?”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才恍恍惚惚想起来,当年是在自己考B2驾照的时候,总是不过,有个漂亮的女学员主动帮过自己。 但时过境迁,早就忘了她姓啥叫啥了,而且,她的模样也发生了变化。 “别提了,就因为我当年考了个B2的驾照,我爹才养了一辆六轴的大卡车跑长途货运,哪成想,前些天我身体不舒服,没出车,我爹生怕丢了一单生意,就亲自去跑……” “结果中途被人圈拢喝了几两酒,兴奋异常持续赶路,在一处国道上,跨过了黄线逆行,与对面的一辆大卡车迎面相撞, 尽管我爹车毁人亡,但还是负全责,被判赔付对方损失三百多万……” “我娘早就过世了,债主就找到了我,逼还债,我没办法,才卖了几乎所有家当,还了二百多万,还剩下八十万他们给了一周的期限,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不然的话,债务还不上不说,我父亲的骨灰都没钱入土为安……” 佟志玲详细说出了她的遭遇。 “那你也不该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吧?” “我现在的情况摆在这里,除了我的姑娘身,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了,本想卖肾什么的,可是一打听,全加起来,也凑不够八十万,所以,只有靠卖身来凑钱还债,顺带安葬了我爹……” 佟志玲再次强调说。 “你的这个选择我理解,可是你不该轻信这帮家伙。” “我也怀疑他们能不能真的帮我,可是我来这里都两三天了,连一个搭茬的都没有,而债主规定的期限很快就到了,好不容易有个搭茬的,死活我也要去试试运气……” 佟志玲竟带着一种赌博的心理。 “不行,既然让我遇上了,我就不能让他们祸害你……”赵沟渠态度坚决。 “可是,万一他们真能帮我还了八十万,而且还安葬了我爹呢!”佟志玲还抱有幻想呢! 第316章 她愿意被骗 “别心存幻想了,我一直跟在他们的屁股后边,听到他们在人群外边私下里议论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是想把你骗到他们的地界,然后,尽情糟蹋完你之后,把你爹的骨灰找个风口给扬了!还说这是风光大葬……至于那八十万,你就别指望了,打死他们也不会帮你还上这笔钱的!” 赵沟渠直接这样揭露真相。 “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他们肯帮我忙了,我再给回绝了,可能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到了债主催债的日子,可能直接被他们拉去,割掉我身上有用的零件儿,然后把我毁尸灭迹他们都干得出来……” 佟志玲担惊受怕地这样回应。 “既然我赶上了,就让我帮你解决问题吧。”赵沟渠的态度很诚恳。 “赵沟渠同学,你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谁不知道你在向家的地位,你说你帮我,纯属瞎扯,我宁可信他们几个能帮我,也不信你能帮我。” 在佟志玲眼里,赵沟渠连自己的生存大概都成问题,还傻了吧唧地想要帮别人,直言不讳这样回应说。 “你……”赵沟渠瞬间无语了。 “听到了大傻X,别总是自作多情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现在傻眼了吧,人家本 人都认可我们哥几个能帮她的忙,你还跟着瞎搅和啥,赶紧一边凉快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 姓曹的一听佟志玲这样说,像是抓到了话柄,立即接过来这样朝赵沟渠吼道。 “你们说能帮她,我不反对,但必须让我看到你们帮她的实力和诚意……” 赵沟渠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有啥资格提这样的要求?”姓曹的更加没把他放在眼里。 “就因为我知道,你们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赵沟渠毫不客气这样回应。 “姓赵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忍了你很久了,还给了你跟她说话的机会,可是连她本人都信任我们、不信任你,你还不知趣赶紧走开,别怪我真打你个半死,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姓曹的开始发狠了。 “即便你打死我,也不会让她上你们当,跟你们走!” 赵沟渠一点儿惧怕的意思都没有。 “我看你小子真是活腻味了,不给你点儿厉害你谁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你们几个,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几个小弟一听这话,立马就扑了上来…… “等一下!”佟志玲一下子护在了赵沟渠面前: “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我同学 ,我最了解他,他比正常人缺几个心眼儿,所以说话办事儿总是冒傻气、不靠谱,你们别跟他过不去,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在佟志玲的心目中,赵沟渠还是从前的那个傻柱呢,所以,才会这样为他辩解。 “听到了吧大傻X,连她本人都信我不信你,你还跟我较个什么劲,赶紧滚蛋,我饶你不死,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大开杀戒,对你不客气了。” 姓曹的借着佟志玲的话,对赵沟渠进行冷嘲热讽。 “我可以不跟你较劲,但不亲眼看见你把八十万打到她的账户里,我不会放她跟你走!” 赵沟渠还是一根筋似的,要求姓曹的做到这一点。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么说我就会听你的?” 姓曹的还真有点服这个一根筋的傻子了,直接这样反问道。 “必须听我的,否则别想带她走。”赵沟渠直接横在了佟志玲的前面。 “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你们几个,给我打,往死里打,连口气儿都别给他留!” 姓曹的话音刚落,几个小弟就冲了上来。 赵沟渠心说,不接招儿真是不行了,但真没必要跟他们过招儿。 只能在他们扑上来,拳脚打到自己之前,拔 地而起,跳过了几个小弟的头顶,直接落到了姓曹的面前……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吓了姓曹的一跳! 不是说这家伙是个傻子吗,咋会身手如此敏捷? 而且看他到了近前,两手攥拳、怒目圆睁的样子,一下子就心虚了:“你,你,你想干嘛?” “痛快把八十万给到她手里,我就不还手打你们。” “就你,还还手打我,刚才是你侥幸逃脱了,现在我亲自送你去见阎王!” 姓曹的知道,今天不摆平这个傻子,是没法带走这个傻哔女人去享受了。 所以,硬着头皮也要伙同几个小弟,要废了这个给自己找麻烦的家伙。 说完,亮出二尺多长的砍刀,就朝赵沟渠砍了过去。、 赵沟渠一个神速躲闪,刀尖儿贴着他的喉咙嗖地划过,但令姓曹的想不到的是,落空的砍刀用力过猛,竟把他自己带了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赵沟渠则顺势半蹲着绊了他一下,这家伙本来就快站不住了,噔噔噔朝前蹿了几步,幸亏被两个小弟给接住了,否则非一头栽倒在地不可。 “跟我使阴招儿,看我这刀下去不卸掉你个膀子!” 姓曹的恼羞成怒,二次扑了上来,直接朝赵沟渠的肩背劈了下来。 赵 沟渠知道,这次靠躲闪就不行了,腾挪也来不及了,只能动用意念令其动作变形。 明明是想来砍赵沟渠,结果,却偏差很大,一刀下去,竟劈在了他自己的一个小弟大腿上! 妈呀一声,这个小弟就倒在了血泊中。 姓曹的直接懵掉了,完全搞不懂,自己咋会劈了自己的人。 还没反应过来,赵沟渠已经上前几步,逼到了他跟前:“我不想让你和你的兄弟再多流血,赶紧照我说的,给她打八十万,我就饶过你们……” “你……”姓曹的还不服气,但刚要举刀,竟被赵沟渠一把抓住手腕,立即疼痛难忍,那把砍刀掉落下去,正好刀尖儿扎在了他的脚背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还忍着不叫出来:“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就是要让你们拿钱说话,既然想帮她解决困难,就要动真格的给大家看,你把八十万打给她,我就信你不是骗她……”赵沟渠十分淡定地说出了要求。 “可是我,我,我哪有八十万给她呀……”姓曹的终于说实话了。 “没有你骗她跟你走?”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是她愿意被我骗嘛……” 这家伙,居然厚颜无耻地把责任赖在了佟志玲身上! 第317章 你还是你吗 “放屁,不是你趁人之危,花言巧语,她能上你当吗?” 赵沟渠上去一巴掌,削在了他的脸上,直接这样回怼道。 “事到如今我啥都不说了,我的砍刀扎了我的脚,我正在流血,你给个痛快话,我咋样你才能放过我吧……” 姓曹的被伤口的疼痛弄得生不如死的样子,直接这样要求说。 “要么拿钱给她,要么承认是骗她——就是要糟蹋完她的身子之后,啥实质的帮助都没有,还要把她爹的骨灰给顺风扬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俩选择。 “我……我……我承认我是在骗她……” “那你立即向她道歉……”赵沟渠直接提出要求。 “我……我……我道歉,我错了,我不是人,我就是想白瓢不出钱,我该死……” “这就完了?”赵沟渠觉得还不够。 “你还想怎样?” “我不信你们连一万块钱都没有吧?” “给她一万块钱就了事儿了?”姓曹的急忙这样问。 “至少给他爹买块墓地安葬了,才算真的赔了不是吧!”赵沟渠说出了要这一万是干嘛用的。 “好好好,我们出一万块钱安葬她父亲……” “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不许报复,不许找后账!”赵沟渠直接提醒说。 “不敢不敢,有你给她当后盾,我哪还 敢再跟她过不去……” 姓曹的边说边让小弟凑足一万块钱给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别给我,直接给她……”赵沟渠指着身边的佟志玲说。 “这钱……”面对这一万块钱,佟志玲却有点儿不敢接的样子。 “给你你就拿着,也好用来安葬你爹。”赵沟渠直接安排这钱的去处。 “他们……”佟志玲似乎还是心有余悸,生怕拿了他们的钱,还会有麻烦。 “放心,他们谁敢找后账,我让他们一个一个都生不如死!”赵沟渠这样安慰道。 “那我就真要了……”佟志玲这才接过了那沓钱。 “那,你是不是把我们几个,当个屁,给放了?”姓曹的一看钱到了佟志玲的手里,立即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一下……” “还等什么?” “这是一万块钱……”赵沟渠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了姓曹的。 “你咋还给我钱呢?”姓曹的直接惊呆了。 没搞错吧,我刚刚给了佟志玲一万块,他咋反过来,又给我一万块呢? 这不符合常理呀! “你和你的一个兄弟不是受伤了吗,赶紧拿钱去治……”赵沟渠直接给出了理由。 “可是,我们受伤,都是自作自受啊!” “话是那么说,但我觉得过意不去,正好我身上带了这些钱 ,你们的钱不是都给了佟志玲吗,没钱看病你们落下残疾对谁都不好……” “那这钱……”一听这话,姓曹的伸手接过了钱,但还是试着问。 “不用还我,就当我跟你们交手,打伤了你们,给的医药费!”赵沟渠索性挑明了态度。 “多谢傻柱大哥,你太讲究了,我们彻底服你了,今后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只管招呼一声!” 一听这话,姓曹的真服了这个特别讲江湖义气的高手了。 “快滚吧,趁我还没后悔。” 看着姓曹的被几个没受伤的小弟给架起来,快速离开的背影,佟志玲直接问: “你咋又给了他们一万块钱——里外里,我手里的这一万块钱岂不是相当于是你给我的吗?” 佟志玲很认真地跟他掰扯道。 “一码是一码,这一万块钱是他们赔不是给你的,而我给他们的一万块钱,是怕将来他们跟咱俩找后账的……” 赵沟渠这样解释,为什么给了他们一万块钱。 “傻柱同学呀,多谢你今天帮我戳穿了他们,可是,我的问题还是没解决呀……” 佟志玲竟这样来了一句。 “不急,我先带你把你爹安葬了,回头再帮你解决那八十万的债务问题。” 赵沟渠边说,边带着佟志玲,去到了他那辆电动三轮车前: “上车吧,我带你去找个好点儿的墓地……” “你是带我去西山那边的公墓吗?” “不去那边,咱们去东山那边。” “为啥去东山那边,听说东山那边比西山那边贵很多,我现在手里只有一万块而已。”佟志玲急忙这样提醒说。 “你听过东山再起,没听过西山再起吧?所以,买墓地一定要去东山,预示着你家的后人还能东山再起。” 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个——基本不可能了,我家到了我这代,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原本我父母还想给我招个上门女婿啥的——不瞒你说,当年我父母真的看好过你,但征求我意见的时候,被我一口否决了……” 佟志玲居然披露了这样的信息。 “为啥?”赵沟渠还真就好奇了——原来不是没人惦记过老子呀! “当然是因为你笨笨的、傻傻的呗,结果,托媒婆说了好些对象,没一个成的,都是一听要做上门女婿,觉得将来生了孩子要姓我的姓,就都打退堂鼓了……” “现在看,我家的香火从我这里就断了,哪里还在乎什么东山西山的,就我手里你帮我要来的这一万块钱,能找个好点儿的墓地,让我父母入土为安,我就依足了。” 佟志玲很现实地这样说道。 “这个 你就别管了,我在东山那边认识人,或许,花的钱比西山那边还便宜,但墓地的朝向和位置,还比西山那边好呢……” 赵沟渠心说,只要我一个电话,要个档次多高的墓地都不在话下,或许,这正是表现自己的好机会。 “真的呀——可是,有个事儿我搞不懂,你现在咋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佟志玲越来越觉得,这个说话办事儿如此有主见、有能力的赵沟渠,已经不是当年她认识的那个傻柱了。 “有啥区别,我还是以前的我呀,还叫赵沟渠,外号还叫傻柱啊!” 但赵沟渠却不想暴露自己现在的身份,就装傻充愣说。 “不对,今天你对付姓曹的那几个家伙的时候,明显感觉你现在已经是个武林高手了,就好像黄飞鸿再世了一样,他们几个在你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呀,你还是当年那个傻柱吗?” 佟志玲说出了她的感受。 “现在幻觉消失了,是不是感觉我还是之前那个傻柱?” 赵沟渠心说,当然变成另一个人了,只不过,人还是那个人,但早已物是人非,鸟枪换炮啦! “也许吧,让我再品品吧……” 说话间,赵沟渠开着电动三轮车,已经佟志玲拉到了东山那边的墓园地。 第318章 自取其辱 下车一看,果然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群山环绕,绿水绕行,植被丰厚,环境优美。 再看陵园门口的巨型招牌上写着:东山万佛陵园因地处龙脉享誉海内外,是众多政商界,演艺界名流精英魂归之地,陵园实行高端化管理,占地面积千余亩,碑型四五百款任选,碑型起价为52800元…… “不行不行,这里太贵了,你还是带我去西山那边吧,我看过了,那边碑型起价是九千八。” “既然来了,就进去问问嘛,兴许能捡漏淘一个风水又好又便宜的墓穴呢!” “可是……” “哎呀,别啰嗦啦,一切都交给我好了。”赵沟渠说完,就带头走进了陵园的大门…… “快快快,来客人了……” 女销售员小庞立即跑到闲得蛋疼的女销售经理彭思思的跟前这样说。 彭思思立即起身,透过销售部的落地窗朝外看,却自言自语了一句:“难道是他?” 很是好奇,再跑到窗前仔细辨认,终于确认了:“还真是靠山村的那个傻柱!” “庞经理认识这个顾客?” “岂止认识,我娘家跟他是一个村儿的……” “哎呀,那是不是可以趁机杀熟了?” “杀个屁熟,来的是个傻子!” “傻子咋 了,不是说,现在的人——都人傻钱多吗?” “别人称得上是人傻钱多,可是这个傻柱,我敢打赌,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误打误撞跑这里来捣乱的。” “那咋办呀彭经理?” “你们都别理他,我去把他轰走……” 在这个彭思思的心目中,赵沟渠还是那个浑身冒傻气,没身份没地位,差不多身无分文,赖搭的上门女婿呢,所以,才会带着鄙视的心态,过来迎接赵沟渠带着佟志玲进门。 “呦,这不是靠山村的傻柱嘛,咋闲着没事跑这种高档的地方来了?” “当然是来这里选一块好碑型了。” 赵沟渠一眼认出了这个彭思思,是靠山村嫁出去的女人,没有过什么交往,但都曾经是一个村儿的,所以,还算熟悉吧。 “傻柱啊,你不会不识字吧?进陵园大门之前,没看本陵园的明码标价吗?” 彭思思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就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看了……” “看了你还敢进来?” “咋了,你以为,我傻柱就不配来这里为朋友寻找合适的碑型陵寝?” 赵沟渠感知到了来自她的那种碾压式的鄙夷,但还是假装什么都感觉不到,这样反问了一句。 “不是不配,关键是,你得知道自 己几斤几两,别手里没钱,还跑这里来碰运气,耽误大家的时间。” 彭思思说话又扎心又到位。 “谁说我没钱——快,把带来的钱亮出来给她看!”赵沟渠立即让佟志玲把那沓钱拿出来给对方看。 佟志玲很是窘迫地勉强拿出了那一沓钱。 “才一万块钱就想来这里选碑型,连定金都不够!看在同乡的份儿上,我好言相劝你傻柱,赶紧掉头去西山那边,选个低端的碑型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彭思思立即带着贬损的口吻这样说道。 “谁说不适合,除了现金,我的银行卡里还有钱。” 赵沟渠本来没想跟这个彭思思斗狠,可是见她如此见人下菜碟,瞧不起自己,就想着如何才能让她今天长长记性,记住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你,村里人谁不知道,你的兜儿比脸还干净,出门儿身上从来都没超过十块钱——对了,你这种傻子怕是去了银行,人家也不会给你办银行卡吧?” “毕竟银行卡是要收年费还有短信费什么的,即便是给你办了银行卡,你可能连养卡的钱都付不起吧?” 一看赵沟渠不听劝,彭思思带着某种无名火,开始对赵沟渠一通贬损。 “别门缝里看 人,把人瞧扁了,我既然敢来这里选碑型,就一定付得起相应的钱。” 赵沟渠心说,你丫真是狗眼看人低,你以为老子还是从前的傻柱吗?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信,唯独你傻柱的嘴里说出这话我不信——还是劝你别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了,赶紧去西山那边吧,这里真的找不到合适你这种档次的碑型。” 彭思思开始不耐烦了有些。 “别管适合不适合,你能告诉我,这里最贵的碑型是多少钱吗?”赵沟渠发现这个女人成心要跟他斗气,索性直接这样问。 “别问了,就是把你卖了,都买不起这里最便宜的碑型。” “到底多少钱,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最豪华的总统碑型一个就上百万——是不是听了脑瓜子嗡嗡直响?傻柱啊,真是念在咱俩是同乡,我才跟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还是乖乖听劝,赶紧哪来哪去吧,这里真的不是你这种傻瓜来的地方……” 彭思思像是把赵沟渠一碗水看透了,所以,带着某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再次这样驱赶他,尽快离开。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我从这里离开,打个电话的工夫,你就会屁颠屁颠地追出去把我再请回来,求我大 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有眼无珠,然后对我来个跪式服务,问我到底想选哪一款碑型,而且用的就是我们带来的这一万块钱……” 赵沟渠越发觉得,要用立竿见影的现实,直直这个势利眼的彭思思的罗锅了。 “亲爱的傻柱,你是不是在原本傻的基础上,又得了疯病啊,咋会大白天的说出这样的疯话呢!” 彭思思也是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个傻柱好像跟从前的那个傻柱不一样了。 但似乎,还是没看出他能出息成令人刮目相看的样子,所以,继续贬损他。 “是不是疯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赵沟渠说完,带着一直窘迫难堪的佟志玲,出了销售大厅,到了门外。 “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再待下去,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了……”佟志玲立即这样催促说。 “别急,等我打个电话再说……” “你给谁打电话,能改变现状呢?” “别管了,给我十分钟,那个销售经理就会跑出来,毕恭毕敬地拉咱俩回去,拿这一万块钱,随便挑选这里的任意一款碑型……” “傻柱啊,咱别再冒傻气了行不,我求你了……” 赵沟渠像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拿起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 第319章 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彭经理,是不是这个傻柱突然有了什么大背景啊,不然的话,咋敢说那种大话呢……” 销售员小庞,赶紧跑到站在落地窗前,正朝外看赵沟渠举动的彭思思跟前,这样问了一句。 “就他那个傻样,能有啥背景,说大话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加倍放大他的傻气而已……” “可是你看,他好像真的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呢!” “咋地也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吧,不信你看,他打完电话,就会灰溜溜地脚底抹油开溜了……” “真会这样吗?”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你把男朋友接我一天,带回我家去蒙我父母说我有对象了,行不……”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 “我怕彭经理弄假成真,带回你家就逼迫他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就从我手里活活地把他给抢走了。” “看你心眼儿小的,我咋是那样的人品呢!” “对不起彭经理,你可能不是那样的人品,可是我男朋友可能会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可能彭经理稍微使点儿手段,他就经不起釉惑,改弦更张,甩了我,跟彭经理好上了……” “那算了,我还没想失去你这个闺蜜……” “彭经理你看,傻柱打完电话了——可是,他咋没像彭经理说的,悄悄离开呢?” “这可能也是傻子与正常人之间的差异所在吧……”彭思思的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一看是 陵园老总的号码,心头一惊:难不成,这个傻子果真有关系,直接惊动了陵园的高层? “彭经理,你咋不接电话呀……”小庞看彭思思的神色有点慌乱,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哦,是老总打来的,我有点发蒙……” “快点儿接吧……” 门外,看到赵沟渠挂断了电话,佟志玲就直接问:“还是别抱幻想了吧,还是趁机离开这里,去西山那边试试吧。” “别急,很快他们就会出来请咱俩进去了……” “你凭啥这么自信,你打的这个电话就管用呢?” “就凭我打的这个电话,能帮咱们得到想要的东西呀……” “傻柱同学,天生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会落在你我头上呢!还是赶紧趁他们没太讨厌咱们,赶紧离开吧……” “急啥,还没见到效果就离开,这个电话岂不是白打了?” “可是,就凭你这一个简单的电话,就能让他们不顾自己的利益,让咱们拿一万块钱就得到一块价值好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墓地?”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傻柱啊,你到底是真看不懂人情世故,还是傻到靠异想天开来自欺欺人,还拉上我来这里跟你一起丢人现眼啊?” 佟志玲越发心里没底了似乎。 “应该是——你看,她们已经有人出来了……”赵沟渠的眼睛一直盯着销售部的门口,看见有人出来,立即指给佟志玲看。 “出来 也一定是轰咱们离开的吧,赶紧走吧……” “别急,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果然,那个女销售员小庞,满脸堆笑地快步走出销售部的大门,到了跟前,毕恭毕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说:“对不起赵先生,怠慢您了,快请跟我回销售部,根据您的需求,任意挑选您相中的碑型吧,请……” 赵沟渠听了,直接去看已经完全傻眼的佟志玲,然后跟了一句:“走吧,既然他们反过来请咱们进去,也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吧……”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兜里真就只有一万块钱……”发蒙的佟志玲,还非要申明这一点不可。 “什么钱不钱的,只要你们选中了,我们白送都没关系。” “这是为啥呀……” “哎呀,别问为啥了,进去再说吧……” 赵沟渠一把拉住佟志玲的胳膊,将她拽进了销售部的大门。 “赵先生,这是我们陵园全部碑型的目录和示意图,请您过目挑选……” 小庞边说,边将一沓厚厚的宣传资料双手递了过来。 “你们彭经理呢?”赵沟渠却不接,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她临时有事儿,出去了……指定我来为您服务。” “不行,你级别不够,必须她本人来,我才接受服务。” “可是她真有事儿出去了。” “那就打电话叫她回来,否则,我立即离开!” “赵先生稍等,我这就给彭经理打电话。” 小庞生 怕赵沟渠真的走了,她没法交差,立马给彭思思打电话:“不行啊彭经理,赵先生非要你这个经理级别的接待他才行。” “你没说我有事儿必须离开吗?” “说了,可是赵先生说,没有你亲自来服务,他立即离开……” “好吧,我这就回去……” 小庞挂断手机,回头就微笑着对赵沟渠说:“好了赵先生,我们彭经理马上就放下一切其他业务,过来亲自为您服务。” 果然,不大工夫,彭思思就出现了,但她拿起那些宣传资料递给赵沟渠的时候,动作特别僵硬,语调也十分生硬。 “彭经理,你是不是——不情愿为我服务啊……”赵沟渠明知故问。 “情愿……”彭思思表情呆滞地回答。 “情愿为什么连个笑脸都没有?”赵沟渠立即诘问。 “销售墓地是个特殊的行业,我们为了体恤购买墓地者的心情,所以,才会保持严肃的冷淡的姿态……” 彭思思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嗯,这个回答很有创意,我必须立即给你们老总打电话,表扬一下你这种特别体恤顾客的特殊服务方式……” 赵沟渠实在是受不了她这副臭脸,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 “千万别……”彭思思想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即阻止赵沟渠打电话。 “咋了,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屁话?” “对不起赵先生,请你高抬贵手,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改 变对你的服务态度……” 彭思思说完,居然双膝跪地,将那些宣传资料双手奉上…… “这就有点矫枉过正了吧,不用这么夸张……” “不行,顾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上帝,我们必须放下一切身段,为顾客提供最贴心的服务……” 看来,这个彭思思是彻底败下阵了。 “可是我们身上只带了一万块钱,连你们这里入门级的碑型都买不起,你干嘛还如此卑躬屈膝地为我们服务呢?” 赵沟渠故意拉长声这样问道。 “对不起赵先生,都是我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我对之前说的那些贬损您的话道歉,并且诚恳接受您的任何批评和惩罚……” 彭思思继续谦卑地赔礼道歉。 “彭经理,你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我有点不适应啊……” 赵沟渠明显是话里有话,话外有音。 “都是我不好,您一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请您根据需要,挑选您最中意的碑型吧。” “再说一次,我们真的就一万块钱!” “但你们可以挑选的范围,却是本陵园全部碑型,请不要客气,只管选好,我们立即带您去现场亲自验收,并且鉴定合约。” “假如我们看上百八十万的碑型,拿一万块钱也行?”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即便您现在一分钱不拿,也可以随意挑选……”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您千万别客气!” 第320章 太邪门儿了 “来吧,你自己看,到底选哪一款碑型最可心……”赵沟渠接过那一沓宣传资料,递到了还有些懵懂的佟志玲手里,这样说道。 “我——真能随便选?”佟志玲将信将疑地问,因为她有点不信这会是真的。 “彭经理不是说了嘛,即便是咱们一分钱不拿,都可以随便选。” 赵沟渠却轻松自如地这样鼓励她。 “那假如我选了一个最贵的,又觉得不理想,可以打折卖掉,再选个理想的吗?” 佟志玲居然提出了这样奇葩的问题。 “为啥要这样?”赵沟渠立即小声问她。 “我不是还欠债主八十万嘛,我现在选一个百万的碑型,到手之后,打八折卖出八十万,岂不是我的债务就能还清了吗?”佟志玲把理由说了出来。 “还别说,这个思路我喜欢——彭经理呀,她刚才说的可以襙作吗?” 赵沟渠就是要试试这个彭经理,到底有没有彻底服气。 “这个,我要请示一下我们老总……”彭思思心里早就骂娘了,但还是忍住了,不敢得罪这个突然手眼通天的赵沟渠,给了这样的回应。 “没问题,你请示好了……”赵沟渠给她请示的时间。 “我这个提议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佟志玲紧张兮兮地问。 “不过分 ,谁让他们让咱们随便挑随便选的!” “那假如他们不同意咋办?” “不同意也不吃亏,给你父母选个百万的陵寝,那多有面子呀!” “要那么贵的墓地没用,活人还背着八十万的债务喘不过气来呢!”佟志玲竟这样说。 “我敢打赌,他们一定同意,但要变通一下方式。” “什么方式?” “比如,你选中了一处碑型,标价百万,但你要找到肯出八十万的下家,他们才会帮你运作出八十万给到你手里还债。”赵沟渠这样分析判断说。 “可是我哪里找到下家呀……”佟志玲一下子就麻爪了。 “其实下家是现成的。”赵沟渠却轻松地这样说道。 “哪有啊?” “你欠钱的那个债主就是现成的下家呀……” “你是说,一旦这个价值百万的墓地到手了,就可以通知债主说,让我还钱要等猴年马月都未必有钱,但现在我有一个价值百万的、超高档墓地可以抵顶那八十万的债务,看他们是否同意?” 佟志玲试着这样问。 “对呀,这样的话,你的问题不就顺利解决了吗?” “傻柱同学,我发现,你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的智商好像一下子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已经超出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常人了。 ” 佟志玲越来越发现,眼前的这个傻柱同学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睿智男人的魅力,让她难以置信了。 “你是说我不正常了?” “是啊,已经超常了……” 正说呢,彭思思给老总打完了沟通电话,直接过来说:“沟通过了,可以襙作,但必须你们自己找到买家才行……” “买家已经有了!”佟志玲一听,果然被赵沟渠猜中了,立即答道。 “那好,那现在可以签约了。” 很快,一块价值百万的豪华碑型陵寝就到了佟志玲名下。 在赵沟渠的鼓励下,她立即给债主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对方说要跟家人商量一下,十分钟给答复。 “对方若是不肯接受这种还债方式咋办?” “理论上不会回绝。” “为啥这么肯定?”佟志玲还要刨根问底。 “因为这里的豪华陵寝不是谁都有资格买到的,有钱都未必能排上号,现在你用价值百万的墓地还八十万的债务,对方若是不接招儿,就是脑XX病了。” 果然,没到十分钟,对方就打来电话,说要带着家人来看过墓地再决定是否接受这种方式还债。 佟志玲看赵沟渠朝她点头,就直接答应了对方。 等债主来的个把小时里,彭思思还热情洋溢地带他们俩到了陵 园的餐厅包间,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让他们俩尽情享用。 等到债主到了,一同去看了那块占地面积大,风水好,豪华气派绝对价值百万以上的墓地之后,当场答应用墓地抵顶八十万的欠款了。 立即办理交割手续,佟志玲背了许久压得她喘不过来气的债务即刻清零。 之后又根据实际情况,佟志玲选了一块价值不到二十万的碑型,在赵沟渠的帮助下,合葬了她的父母,让他们魂归故里,入土为安了。 全程跟随,提供无微不至服务的彭思思,毕恭毕敬的送走了赵沟渠他们,才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彭经理,我实在是搞不懂,你说的这个傻柱,咋这么大实力,让咱们老总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想干啥就干啥,相当于空手套白狼一样,愣是一分钱没花,就白得了咱们陵园的两块尚好的墓地呢!” 小庞也跟着跑前跑后的,这工夫也才闲下来,就直接这样问道。 “我也纳闷儿呀,这个傻柱给咱们老总施了什么魔法,才让咱们老总言听计从的。” 别看彭思思表面上彻底臣服了赵沟渠,但心里的狐疑始终没有消除。 “会不会这个傻柱,其实是咱们老总的私生子?今天带着女友来这里选墓地,所以,才会免 费得到想要的一切?”小庞居然这样猜测说。 “绝对不是!即便是亲生儿子,都不可以这样白瓢不给钱吧?” “那会是啥原因?” “我也搞不清,反正今天是撞见鬼了,本来是我踩着这个傻柱尽情贬损他说上句,可是没多大工夫就反过来,我成了他的奴仆,让干啥就干啥,别看他没打我一下,可是我现在总有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感觉……” 彭思思心里那叫一个恼羞成怒,人都走了,才敢悄悄跟闺蜜表达出来。 “真是太邪门儿了,这个傻柱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傻呀!” “是啊,我都怀疑,这个傻柱根本就不是靠山村的那个傻柱!” “哎呀,那要不要报警,说他冒名顶替,坑了咱们两块墓地呀!”小庞又一惊一乍地这样提议说。 “你傻呀,这些都是咱们老总答应的,我稍微提出点儿异议,就被老总骂个狗血喷头,说再提半个不字,就直接开除我还不算,还找人间杀我,让我人间蒸发!” 彭思思知道这个赵沟渠早已今非昔比,成了手眼通天的人物,哪敢再做对他不利的任何事情,丢了工作事儿小,丢了小命可就再也活不回来了…… “别说了,我都有点毛骨悚然了……”小庞也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第321章 狗皮膏药 赵沟渠这边,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带着卸下了沉重包袱的佟志玲回到了林河镇的大集上。 “好了,你的问题我都帮你解决掉了,咱俩各回各家吧。” 赵沟渠觉得,帮她到这步,应该可以了吧,就从车上下来,打算买一些鸡蛋,然后直接回靠山村去。 “可是,我无家可归呀……”佟志玲竟这样回答说。 “不是吧,你之前都住哪里?” “为了给还清我父亲欠下的债务,被逼无奈,我把家里的两套房产都卖掉了,临时住在我的一个女同学家里……” “那你——继续住呗。” “不行啊,我一天都不想再多住了。” “为啥?” “这个女同学的父母离婚了,她跟母亲一起住,最近他母亲找了个相好的,有一次我提前回去,撞见了他们腻乎在一起,大家都很尴尬……” “这还不算,自打那之后,女同学的母亲对我越来越冷淡,但她的那个相好却对我越来越热情……有一回,差点儿就让他得手,夺走我的姑娘身……你说,我还敢再回女同学家吗?” 佟志玲说出了她的难处。 “那你想怎样?”赵沟渠还真有点头疼了,索性直接问她咋办才好。 “反正一开始我就赌咒发誓,要卖身葬父,就是谁帮我还了债,让我父亲母入土为安了,我就把身子 给他享用,若是能让我给他当老婆,我就伺候他一辈子,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就是你……” 佟志玲竟直言不讳地表达出这样的意思。 “对不起,我你就别想了,你来晚了一步,我早在三年前,就入赘靠山村的向家,给向明月当了上门女婿……” 赵沟渠很是无奈,但也必须实话实说。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无家可归,反正我要兑现卖身葬父的承诺,既然你赶走了那几个家伙,自己把这个差事给揽过来,而且帮我一一都实现了,那就对不起,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就不能丢下我不管!” 佟志玲却觉得她这样做一点儿错都没有。 “可是我已经有老婆了呀……”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可以去你家当仆人呀,等你老婆来事儿那几天,你需要女人的话,我就是替补她让你尽情享用我的身子呀,然后,假如你老婆生育又问题,我还可以帮你传宗接代呀……” 佟志玲边说边直接拉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佟志玲同学,别再想入非非了行不行,我之所以帮你,就是当年我考B2驾照的时候,你帮过我,现在一报还一报,我已经帮当年你的人情还完了,咱俩就算两清了吧。” 赵沟渠一把将她的手给扒拉开,直言不讳地这样说道。 “赵沟渠,我刚 才还问过你,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你,你反复说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你,但我还不信,以为你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但现在看,你跟从前的那个你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之前的那个你,更傻、更苶、更呆了……” 万万想不到,佟志玲脸子呱嗒一下子掉了下来,还说了这样奇怪的话。 “这话啥意思?” “明摆着,一个黄花大闺女,主动要把身子白给你享用,又没逼你跟老婆离婚娶我,又没让你付任何责任,你却推三阻四的这不行那不要的,这不是傻是什么?” 佟志玲立即说出了理由原因。 “我承认,我就是傻,所以,你饶过我吧……”赵沟渠只好借坡下驴,摆烂给她听。 “那不行,既然你救了我,就得对我的未来负责,就像你一时出于怜悯,买了一条鱼要放生它,可是到了河边发现,河里全是鳄鱼,只要把鱼放进水里,瞬间就会被鳄鱼吃掉——我问你,你还敢放开手,把鱼放进河里吗?” 佟志玲居然理直气壮地这样反问。 “你不该——是一条鱼吧?”赵沟渠越来越无可奈何了似乎。 “我比一条鱼还可怜、还无助呢——求你了,你就收下我吧,带我回你家,给你家当丫鬟、当保姆,甚至当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但就是不能丢下我不管 ……” 佟志玲再次过来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不放。 “你这个人,咋像狗皮膏药,粘上就揭不下来了呢!” 赵沟渠甩了几下没甩开她,竟直接这样说了一句。 “我就是狗皮膏药了,就是要粘上你一辈子了,爱咋咋地……” 佟志玲竟不管不顾,边说,边把赵沟渠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你……” 赵沟渠还真是犯难了。 本来以为,帮她解决她了几乎无法解决的人生难题之后,大家都会一身轻,说几句感谢的话,也就再无瓜葛了呢,哪成想,她竟以无家可归为由,黏上自己不放了。 假如自己是单身,她跟自己回村里没啥。 可是家里有向明月这个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呢,把她领回去,咋跟向明月解释? 尽管她口口声声说,可以当丫鬟、做保姆,可是也说了,要找机会拿身子答谢自己…… 这种念头就是定时炸弹,只要让向明月看出跟她有那么一丢丢的男女关系意思,可能就会引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猛地跳出一个念头——要不,把她带回村里,让她住在宝丰嫂家? 名义上是为宝丰嫂家搞的民宿招来的工作人员,用这个身份掩人耳目? 不行,别人不说,单是宝丰嫂刨根问底,或者是跟佟志玲唠嗑说话,可能很快就知道她跟自己啥关系了 。 现在的宝丰嫂已经不是从前的宝丰嫂了。 跟她的关系足以让她对佟志玲产生醋意,指不定用咱们招法,让佟志玲吃不了兜着走,回头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 连宝丰嫂这条路都堵死了,赵沟渠就更加闹心了。 猛地,又想起了郑小莉! 要不,就送她到车行去工作吧,每月给她开工资,再给她弄个住的地方,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然而,转念一想,现在跟郑小莉的关系也非同寻常了,特别是她那个姥姥,早就把自己当成郑小莉的真男朋友了,一旦被那个姥姥发现,佟志玲跟自己的关系密切,闹起来,也是不小的麻烦呀! 不好,明明是想做好事儿,帮她排忧解难,化解困境,结果,她是一身轻了,自己却背上了沉重的包袱,这可咋整啊! 正闹心呢,忽然有人跳到赵沟渠跟前,举着一棵树苗,对赵沟渠说: “这位小哥,要不要买一棵神奇的茄子树?树上不单可以一年四季接各种形状和颜色的茄子,还可以嫁接几乎所有的茄科植物……” “比如西红柿呀,各种辣椒青椒啊,甚至还可以嫁接枸杞、人参果甚至烟草,反正是茄科植物都可以嫁接在这棵树上,一年一棵树的产量不低于三百斤……” “真的假的?”赵沟渠灵机一动,还真来了兴趣。 第322章 熊博士 佟志玲一把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警告:“千万别信这家伙,都是骗人的把戏。” “你咋知道他是在骗人?” 赵沟渠居然有点儿信这个人的推销可能是真的了。 “因为我去他们公司应聘,发现了真相呗。” “你啥时候去他们公司应聘过?” “就在前几天,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在镇子的下河湾,看见一个挂着【花果山科技农业有限公司】招牌的单位高薪招聘,就进去打算寻求一份儿可以糊口的工作。” “可是进去一看,挺大一个公司就他一个人,问他你们公司咋看不见别人?他竟回答,都跑了!我再问他,为啥跑了?他说没效益,没工资,没前途,不跑才怪!” “我惊异地问,那你咋还在公司门口写高薪招聘?他竟说,当然是招聘愿意来跟他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等到他发明的茄子树有了市场和效益,自然就有了高薪待遇了。” “我听了,起身就说他是个骗子,想不到,他居然抓住我的胳膊说,你在我这里待几天,住几宿,体验体验就知道是不是骗我了……” “我一听,还要住几宿,吓得头皮发麻,急忙夺门而出,才逃过了他对我的非分企图。” 佟志玲立即说出了她曾经的经历。 “不对呀,他若是对你有企图,当时你咋没找他帮你安葬父母,还清债务,然后以身相许给他呢 ?”赵沟渠立即质疑道。 “我倒是想过这样,可是看他那个破公司,里外里就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了,别说帮我还清八十万的债务,可能让他出一万块钱帮我安葬父母,他都做不到吧!” “所以,我才赶紧逃了,跑到这集市上,寻找能帮我解决难题的男人,结果,说巧不巧,偏偏等到了你……” “而且这么痛痛快快地帮我彻底解决了问题,你叫我怎能不对你怦然心动,感激不尽!” 佟志玲边说,边含情脉脉地凑近赵沟渠。 “打住,咱们还说这个你认为骗人的家伙——假如说,我想办法把这家伙的公司给买下来,然后让你当他的领导来管他,你会答应吗?” 赵沟渠直接做了这样一个大胆的设想。 “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 “别看他那个破公司人去楼空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可是看那个办公楼还有厂区的规模样子,没个几百万肯定买不下来!” “你上哪儿弄几百万买那么个濒临倒闭的破公司?我去了,又能做些什么,来让这个破公司起死回生?” 佟志玲接连提出了各种难题。 “这些我也说不清,但假如我给这个公司给买下来,你愿不愿意去做CEO吧?” “我当然愿意,可是你为啥要花几百万打水漂,买下这么一个就快黄摊儿的破公司给我呢?”佟志玲直接诘问。 “这 样你的未来就有了着落,也就不用缠着我,跟我回村里,给我添麻烦了。” 赵沟渠的理由如此直白简单。 “行啊傻柱同学,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说我是在纠缠你,还要买个破公司来打发我,我真有那么讨厌吗?” 佟志玲开始咄咄逼人地拷问赵沟渠了。 “我没讨厌你,我真是为你的前途命运考虑,才要帮你找个最合适你的出路的。” 赵沟渠边躲避她凶巴巴的逼迫,边这样回答说。 “买下这家伙的破公司给我,我就有出路了?”佟志玲再次反问。 “别急,让我跟这个家伙攀谈十分钟,假如真像你说的没前途,我就放弃,带你回村儿里谋生;” “但假如就是因为没人能理解他搞的生态农业,没办法让人接受他的高科技产物,那我愿意投资让他的科研继续下去,直到真的形成规模,有了经济和社会效益。” 赵沟渠这样描述和畅想说。 “傻柱同学,你口口声声要投资,就好像你现在是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一样——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凭啥敢买下他这个破公司吧。” “就凭我人脉广,总有贵人相助啊……” “既然你那么自信,我也不拦你,但我有言在先,这辈子,你别想甩掉我!我——佟志玲,生是你傻柱的人,死是你傻柱的鬼,你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 佟志玲居然这样赌 咒发誓说。 “别说傻话,给我十分钟,让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赵沟渠说完,让佟志玲在原地等他。 他走过去,对那个推销所谓“神奇茄子树”的家伙说: “你好,贵姓?” “免贵姓熊,这是我的名片……” “熊开明——熊博士……”看了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赵沟渠继续问:“你这神奇的茄子树多少钱一棵?” “不贵,200块一棵。” “二百还不贵?普通的茄苗五毛钱一棵都能买到。” “我的茄苗是申请过专利的高科技产物,生长寿命长达20年以上,每年接的果实不低于300斤。就按20年算,总产量都在五六千斤,一斤按一块钱算,也有五六千的收益,若是按两块算,就上万了,若是三块四块算,就更是翻翻了……” “既然你把这种茄子树吹得这么好,为啥你的公司却人去楼空,濒临倒闭?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唉,说来话长……” “我可没时间听你滔滔不绝,一定要长话短说。” “事情是这样,我从省农大博士毕业,就一心把火要闯出一番事业,当时连同其他六个跟我一样有志向的博士,靠当时申请了专利的茄子树项目,每人出资10万块,凑了七八十万……” “然后我们七个人一同到了长白县去找当时主观这一块的领导,正好赶上县里有扶持 高科技种植项目的政策,得到了30万的扶持资金,还有在林河镇划拨了30亩地给我们搞这个高科技种植园。” “于是,我们五男两女七个博士,踌躇满志,信心十足地来到这里,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种植园的建设中……” “盖了办公楼,建了试验大棚,招来了高素质的员工,埋头苦干了三年多,眼瞅见效益了,突然发生了变故!” “原本负责我们这个项目的那个县里领导,突然出事儿进去了,原本说好的,每年三十万的政府注资就泡汤了。” “没了这笔钱,我们也没放弃,就四处化缘,外加自掏腰包,以为撑个一年半载的,县里还会急促扶持这个项目……” “可是万万想不到,愣是撑了快三年,东挪西借已经举债二百来万了,还是没得到有关部门的继续扶持。” “而就在我们七个博士就快崩溃撑不住的时候,一觉醒来,发现实验室几十万的设备被盗!” “本想报警,却发现,聘用的十多个一年多没发工资的员工都不见了,就知道,这是他们偷走了实验室的仪器,还钱抵顶他们的工资去了。” “这件事儿成了压垮我们七个博士的最后一根儿稻草,接二连三地宣布退出,我怎么拦也拦不住,最终,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 熊博士一口气,将他和他的高科技种植园的遭遇都说了出来。 第323章 傻子遇到疯子 “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其他人都跑了,就剩下你一个人还在坚持吗?” 赵沟渠越发对这个熊博士的执着感兴趣了似乎。 “主要是这个高科技种植园的发起人是我,多年的心血不想就这样付之东流,总是梦想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慧眼识珠的人,能看到高科技种植带来的革命性成果,会注资让种植园起死回生……” 这个熊博士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剪得不能再短了,再短就是光头了。戴的眼镜估计好久没换了,眼镜腿儿上长了绿锈。稀疏的胡须好像不是刮过,而是囫囵用手薅过一样。 但说起话来,还是透出学究学霸的那种不可名状的气质来。 “那您能告诉我,需要多少钱能恢复你的种植园正常运行吗?” 赵沟渠的话题开始进入正题了。 “首先是债务就二百多万,加上一年的运营成本最低也得二三十万……” 熊博士不假思索就直接回答。 “那我一次性注资三百万,能不能让种植园起死回生?” 赵沟渠更是直截了当这样问道。 “当然能——你真能给我的种植园注资这么多钱?” 熊博士一脸兴奋,但还将信将疑的样子这样问。 “能是能,但我有条件在先。” “有啥条件只管提,只要能保住我的种植园 ,提啥条件我都答应。” “首先,我注资之后,公司的法人要更换到我指定的人名下。” 赵沟渠开始谈条件了。 “没问题,法人是谁无所谓,只要还保留公司的基本运营模式不变就行。” 熊博士一心把火就是要保住这个公司,至于谁是法人无所谓。 “其次,我要指定CEO对种植园进行管理,你也必须服从领导。”赵沟渠这是为接下来佟志玲当种植园领导做铺垫了。 “也没问题,只要让我继续从事高科技种植研究和实践,谁当领导都无所谓。” 熊博士对谁当领导也是满不在乎,似乎只要让他做研究、搞实践,他就心满意足了。 “第三,你和其他人的薪资待遇都由我来定,实行底薪制,就是每月只发基本的生活费,其他要靠产生的效益来分红……” 赵沟渠又开始布局公司的管理运营了。 “这个更是没问题,本来我也快被那二百多万的债务压垮了,觉得可能自己这辈子拼命赚钱,都未必还清这笔债务了……” “现在你能直接帮我还清这笔债务,我打心里往外感激你,就是你一分钱不给我薪资待遇,我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熊博士一定是被之前的状态给压得就快绝望崩溃了,所以,只要有人让公司起死 回生,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话是这么说,我不会一分钱不给你的,我可能会考虑,在每月给你不少于一万元的薪资待遇的基础上,再给你公司一定比例的股份。” 赵沟渠却给他吃了这样一颗定心丸。 “哎呀,那我可谢天谢地对你的菩萨心肠感激不尽了……” 熊博士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简直成了他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别客气,这就带我去你的公司看看吧,如果没什么大问题,我立马跟你签约,重启你的高科技种植园……”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太好了,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你是坐什么车来的?” “我没有车,是从十里外,腿儿着来的……” “那好,那你稍等,我这就开我的车过来……” 赵沟渠边说,边回到了那辆电动三轮车里,对焦急等待的佟志玲说:“走吧,跟我去这个熊博士的种植园看看……” “你要干嘛?”不远不近看着赵沟渠跟那个熊博士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样子,佟志玲就开始闹心。 不知道他们俩能捏咕出一个什么结果来,所以,一听赵沟渠居然被圈拢上道,要去种植园参观,立即质疑道。 “听了他说的情况,我觉得这个公司还有前途, 所以,我打算注资300万,让熊博士的高科技种植园起死回生……”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打算。 “傻柱同学,他疯你也跟着疯吗?就那么个濒临倒闭的破公司,值得你砸300万进去吗?” 佟志玲实在是没看好赵沟渠的这个决定, “值不值得,等参观了之后再说吧。” “还有,你上哪儿弄300万来打这个水漂儿呢?”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办法搞来钱,而且,一旦钱到位,我就让你当这个公司的法人和CEO。” 赵沟渠没告诉她,自己去哪里搞钱,但说出了一旦成功收购了熊博士的公司,将让她来做领导。 “你——不是痴人说梦吧,你让我当法人,还当首席执行官?”佟志玲完全不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呀,这样的话,你的就业问题就解决了,有了事儿做,就不会再缠磨我了……” 赵沟渠竟直言不讳地说明了为什么要这么安排的全部用意。 “赵沟渠,你就是变着法成心甩掉我是吧?” 一听他这样说,佟志玲立即狐疑地问道。 “你还真是理解错了——我之所以要收购这家高科技种植园,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总觉得农民种地太辛苦,劳作一年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儿,到头来也挣不 了几个钱……” “但假如像熊博士说的那样,一棵茄子树一年的产量能达到300斤,效益可达到千八百元,那对于养殖这些高科技植物的农民来说,会是一场革命性的改变。” 赵沟渠这才正儿八经地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斥巨资收购熊博士的这个烂摊子公司。 “你别听那个熊博士说得天花乱坠,谁看见一棵茄子能接300斤的果实了?” 佟志玲还是一百个不信的样子。 “所以我带你去熊博士的公司,实地考察之后,才会投资买下他的公司,交给你来运营啊……” 赵沟渠是想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去他公司看看,不就清楚明白了吗? “我不去!” “不去你就爱干啥干啥去吧,从此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了……” “你敢!别想找这个借口甩掉我……” 一听这话,佟志玲一把薅住赵沟渠的胳膊,野蛮女友一样这样说道。 “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赵沟渠就想听她给个痛快话,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傻子,是如何被那个疯子给蒙骗,赔个老底朝天的!” 佟志玲居然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决定跟着去的! “那就上车出发吧……” 赵沟渠心说,只要你丫跟着去,就不可能不听从老子的安排了…… 第324章 一别两宽 到了地方赵沟渠才发现,其实当年上边给他们几个博士批的这块地,还真是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 没办法,刚刚从陵园回来,就爱用看风水先生的目光来看现实。 这个种植园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后边有山,前边有水,既远离村镇,由交通发达,好像正好有高规格的省道链接附近的国道甚至高速。 若不是他们上边的那个人突然倒了,导致他们失去了支撑下去的资金来源,或许现在已经把他们的高科技种植技术普及推广,获得了可观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了吧! 然而,从来都是好事多磨,熊博士等七位博士豪情万丈,却抵不过时事变迁,稍有风吹草动,他们竟经不起风吹浪打,好端端的一个事业,竟搞得人去楼空,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这个熊博士苦苦支撑,绝对没有今天这样的机会,遇到了赵沟渠这样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子”肯注资300万,让这个种植园起死回生…… 还好,熊博士带着赵沟渠和佟志玲将整个种植园都参观一遍之后,给赵沟渠的印象还不错。 除了大片的试验田被撂荒闲置,还有被盗空的实验室显得有点寒酸,其他的设施保护得还算完好。 “这里有员工住的宿舍吗?”赵沟渠来这里是目的之一,就是给佟志玲找个落脚地,免得她缠着自己回村里,惹麻烦。 所以 ,在谈正事儿之前,还这样问了熊博士一句。 “当然有啊,看,就在办公楼的三楼……” “那这些宿舍是不是那种可以拎包入住的状态?” “这个说实话,拎包入住达不到了。” “为什么达不到?”赵沟渠还非要知道原因不可。 “为了节省开支,剩下我一个人之后,先是把空置下来的宿舍断了水电,后来我出去推销产品,一去就是好几天,回来一看,这里来了外人。” “我不能说他们是贼,因为我发现宿舍里的被褥甚至床铺都被人给搬走了,正要报警,又发现,大棚里的好多已经培育就快成熟的树苗居然不是被砍了,就是被连根拔了,就知道,一定是附近的农民干的好事……” “因为之前我四处推销茄子树的时候,就有蔬菜种植大户,百般阻拦,生怕我的高科技种植技术一旦推广,他们的普通种植就会受到冲击和影响,曾经不止一次扬言要毁掉我的种植园,但却迟迟不见他们来动手……” “但就在种植园人去楼空,惨淡经营,半死不活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连个值班的都没有,连监控设备都拆除掉了……” “所以,才会来了一伙儿人,不单毁了大部分的试验田秧苗,还将这里能搬走的东西都给搬走了。” 熊博士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那你为啥不报警?” “都是乡里乡 亲的,报警抓了谁,又不能判太重的刑罚,回头梁子会越结越深,还不如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吃了这个哑巴亏,他们才会就此罢手。” “不至于把办公楼和种植大棚给拆了——我就是靠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理念,才一直支撑到现在的……” “那你现在住哪里?” “看到办公楼的顶层吧?那里有个空中别墅……”熊博士用手一指办公楼的楼顶。 “咋了,空中别墅没遭洗劫?” “是啊,因为通常一般人不会发现楼顶还有个别墅,再加上通向楼顶别墅有个秘密通道,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发现了,也很难打开三道防盗大门。” “搞得那么坚固干嘛?” “当然是存放我们多年研制的各种高科技秧苗的母本……” “母本会放在顶层?不会冬冷夏热吗?”赵沟渠好奇地问。 “不瞒你们说,那些母本不是放在自然环境下,而是放在特制的恒温库里,三楼上边的空中别墅里,就放置了多个这种恒温库。” “只不过为了节省电,我过一段时间就关掉一个,现在就剩下一台在运转,假如今天不是遇到你,可能过不了几天,我连这一台恒温库也供不起了。” “我们七个博士多年研究培育的高科技植物目标,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自生自灭,最后毁于一旦了。” 熊博士这样感慨道。 “快带我去看看这些珍贵的母本吧……”赵沟渠很好奇,这些母本到底是个什么爷爷奶奶样,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说实话,也就是你们俩,原本我们七个博士定下的规矩,就是除了我们七个,没人会见到这些母本真容的……” “当然,只要你们真的注资重启种植园的话,就成了这里的新主人,也就有权去看这些珍贵的母本了。” 熊博士边说,边带着赵沟渠和佟志玲,穿过办公楼一楼的走廊。 先是去了地下室,看见里边还停放了几辆车,熊博士解释说,这都是当时用于试验的车辆,由于养不起,差不多都快报废了。 从地下室找到一扇门,走进去,才发现一个好像银行地库一样的大门,他同时用了虹膜指纹外加一长串儿手动的密码,才打开了沉重的大门。 然后上了一辆很是狭小的电梯,抵达了顶层之后,熊博士找来几套防护服给他们俩穿上,才又开启了最后两道抵达放置母本的那个房间。 说是恒温库,其实就是一个几平米的房间,果然温度与外边不一样,感觉凉丝丝的,就好像空调开得太低了一样。 而在恒温库的一排架子上,真的看见了密封在各种器型玻璃器皿中的母本,有的是一个胚芽状,有的能看见是一个小苗的样子。 反正到了这里,才感觉到了原来所谓的高科技植物 ,都像是在太空实验室里培育植物一样,给人很高级、很科技、很高不可攀的感觉了。 在这个恒温库里待了几分钟,熊博士竟说时间到了,就带他们俩出来。 “咋了,这里还限制人类出入的时间吗?” “是啊,别看咱们都穿了防护服,也待了口罩,但时间长了,也怕有不干净的细菌带进去,导致母本受感染。” “这么金贵吗?” “没办法,高科技嘛,总是要讲究一些……”熊博士边说,边带他们俩到了他平时住的地方。 可是刚刚进门,赵沟渠就惊呆了:“这里咋布置得像个新房?” “不瞒你们说,当初来这里创业的七个人中,有个女博士是我未婚妻,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俩为核心,发起的创业行动……” “原本计划在这里结婚,相亲相爱一辈子呢,哪成想,再海誓山盟的爱情,也会被现实给打败,当然,她是六个从这里逃离的博士中,最后一个离开的……” “尽管我竭力挽留,但还是没有任何底气,能给她带来最起码的幸福,所以,最后选择了——不谈亏欠,不负遇见,各自安好,一别两宽……” 熊博士神色黯淡地说明了情况。 “你别灰心丧气,伴随咱们的种植园起死回生,我相信,属于你的爱情,还会找上门儿来的……” 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眼睛却看向了佟志玲…… 第325章 一口咬定 “你看我什么意思?”佟志玲一脸狐疑。 “没意思呀!”赵沟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但却急忙矢口否认。 “不对,你心里肯定在打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就是……” “嘘,先别说,等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再说。” 接下来,就进入到了公司法人更替,公司股份转让,公司债务偿还等具体问题的商讨细节上来。 熊博士还是之前的态度,只要能保住公司,让他继续多项高科技种植技术的研发,他什么条件都答应。 赵沟渠更是痛快,去了熊博士的办公室,看了相关的执照和债务清单,立马给熊博士的指定账户打了300万过去。 看见这么大一笔钱瞬间到账的短信,熊博士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熊博士忙不迭地感激不尽。 “错啦,你该谢他才对……”佟志玲却直接这样提醒道。 “对对对,多谢赵先生慧眼识珠,多谢赵先生慷慨解囊,多谢赵先生让我这个濒临倒闭的种植园起死回生……” 熊博士这才意识到,该直接对这位恩公表达谢意才对,于是,又是行礼又是作揖…… “好啦,不必客气了,说点儿实际的吧——既然公司 还要重启,不能就你一个光杆司令吧,你想好如何招兵买马,重新集结队伍了吗?” 每逢受到这样感谢的时候,赵沟渠嘴上说不必客气,其实心里还是蛮受用的。 但为了不让人看出他恨惬意的心理,急忙转移了话题。 “想好了,只要我把咱们签订的合同拿在手里,之前走的六个博士里,肯定有四个能回来。”熊博士十分肯定地这样答道。 “为什么是四个?另外两个为什么不能回来了?”赵沟渠不解地反问。 “别提了,提了伤心……” “好,不提了,那,你那个未婚妻是在回来的四个里,还是在不能回来的两个里?” 赵沟渠只好换了一种方式再问。 “当然是在——不能回来的两个里……” “按说她最该回来跟你一起重启公司呀!” “不瞒你说,她离开这里不久,就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就是另一个之前她半拉眼看不上,但却一直苦苦追求她的一个矮胖谢顶的博士——关键是,他们俩现在已经有娃了……” 说到这些,熊博士一副心如刀割的表情,看来受伤不轻啊! “那算了,既然这样,即便是他们俩申请回来,咱们都不要他们俩了。” 赵沟渠急忙说了这样一句狠话。 “是 啊,是啊,我就是憋着一股劲儿,非要等到公司还有重启,还有逃出生天的那一天,才一直熬到今天的……” 熊博士的情绪转瞬就雨转晴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这四个可以回来的博士返回这里?” “当然是即刻就行动,我可不想让这么好的消息隔夜……” “你是电话跟他们联系,还是亲自去找他们?” “这么重大的好消息,咋能电话里说——换句话说,我电话里说他们都未必信,还会有人斥资300万来重启公司!” “所以,我这就出发,到城里将他们四个聚齐了,当着他们的面儿,把欠账还清,将实验室的设备重新购置,然后,带着他们四个,一同返回这里,从头再来,大干一场!” 熊博士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可是,你走了,这里咋办?还唱空城计?”赵沟渠立即问了一个实际问题。 “你们俩,不能帮我看两天吗?”熊博士竟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能倒是能,就是我们在这里看守的话,住哪里呢?”赵沟渠再次提出了具体难题。 “可以住空中别墅,我的那套差点儿用来洞房花烛的新房啊……” 熊博士毫不犹豫,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们住了,你回 来住哪里?” “不瞒你们说,之前我也没住在那个新房里,因为一住在里边就想起往事,就伤心欲绝,索性,我都是在办公室的值班板铺上过夜。而这次我带他们四个回到这里,就直接把各种被褥和日用品都带回来,跟他们一起住三楼的宿舍了。”、 熊博士心里早就有数了似乎。 “那你打算咋去找他们四个呢?”赵沟渠是在问他出行要用什么交通工具。 “当然是开车呀——刚才你们在地下室里不是看见几辆车子吗,之前是连油钱都买不起了,才搁置没开,什么事儿都腿儿着去的,现在有钱了,当然要开车去呀!” 熊博士早有预案,所以,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开车可要小心,可别乐极生悲,那可就白等来机会,白高兴一场了。” 赵沟渠还善意地提醒说。 “放心吧,我一定倍加小心,珍稀这来之不易的重启机会的!” “对了,你让我们住空中别墅,但这上下都是要通过几道防盗门,我们没有通行的密码呀。” 赵沟渠又想到了一个具体细节,直接发问。 “没关系,我这就帮你俩重置密码,让你俩畅通无阻……” 很快,在熊博士的亲自襙作下,几道门禁都设置了赵沟渠 和佟志玲的指纹虹膜还有各自的密码,从此,他们俩可以无障碍出入这里最机密的地方了。 接下来,熊博士去了地下室,可是启动车子的时候,连火儿都打不着了。 赵沟渠知道原因在哪里,马上从电动三轮车上卸下电池,很快激活了车子上的电瓶。 再发动引擎,着了一阵子,算是把电瓶里的电给补得差不多了,才开上那辆面包车,出了地下室,上路直奔城里,去找那四个博士去了。 “好了,现在你终于有归宿了。”、 剩下俩人单独面对的时候,赵沟渠把佟志玲带进了熊博士当年用来结婚用的那套新房,直接对佟志玲这样说道。 “你这话——我听起来咋这么别扭呢!” “有什么不妥吗?” “那当然,刚才你看我的眼神就有问题,现在又说这里是我的归宿,你是不是想撮合我和熊博士成一对儿呀!” 佟志玲终于把她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可没这个意思,这种事儿,从古至今都是两厢情愿的,谁都没法强迫和左右。” 赵沟渠却这样解释说。 “可是你现在的一系列襙作,不都是为了甩掉我,才刻意弄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局面吗?” 佟志玲却一口咬定,这些都是他成心的。 第326章 肯定行 “别用‘甩掉’这个词儿好不好,我真是想给你找个可以安身立命的事业,让你下半辈子有个着落。”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是,我承认,从你帮我还清那八十万的债务,再到帮我父母入土为安,你的的确确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我也赌咒发誓,一定要舍出一切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可是你却想尽一切办法要摆脱我对你的答谢,甚至花了这么多钱,买下这么一个破公司让我当法人,然后还各种暗示,让我跟这个熊博士发生点儿什么……” 佟志玲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赵沟渠精心布局,给她设下的圈套,让她不得不上道儿。 “我真没那个意思。” “傻柱同学,别以为我傻看不出来,你就是打心里往外嫌弃我,瞧不起我,所以才对我主动用身子答谢你不屑一顾!这还不算,还变着法地把我往别的男人怀里推,你说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呀!” 佟志玲边说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别哭,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这一哭,让赵沟渠一下子觉得理亏了好像,急忙安抚劝慰道。 “辩解没用,假如你真不是嫌弃我,现在就要了我,免得我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总觉得欠你的 人情太大,几辈子都还不完你……” 佟志玲边抹眼泪边这样说道。 “可是我家里真的有老婆了呀!”赵沟渠立即这样申辩说。 “我也没逼你跟你老婆离婚娶我呀,我只是想答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兑现我对天发誓许下的承诺,根本就没想一辈子都缠住你不放啊……” 佟志玲却反过来这样强调说。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要了你的答谢,你就不再寸步不离,我去哪儿你就跟去哪儿,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不放了?” 赵沟渠索性直白地问道。 “那是啊,我现在已经是这家重启的高科技种植公司的法人和CEO了,哪里还有时间整天黏在你身上形影不离呀!” “但假如你不接受我的答谢,或者说,不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让我用这种特别的方式答谢你的恩德,告慰我父母的在天之灵的话,那就对不起,我宁可放弃什么法人和CEO,而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你一辈子,都不过你。” 佟志玲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正儿八经地这样答道。 “啥,你还要怀个孩子?”赵沟渠忽然发现,她给自己挖的坑够深的。 “对呀,既然你成心要撮合我和熊博士,那我就怀上了你的孩子之后,再使出手段 让他接受我,跟我结婚……” 想不到,佟志玲居然是这样打算的! “这——不好吧……”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意已决,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让我想想……” “没时间想了,正好趁熊博士出去找那四个博士去了,咱俩赶紧把好事儿办了,等他们回来,我就放过你,你就自由了……” “……”赵沟渠直接无语了。 佟志玲却趁机将赵沟渠拉进了熊博士跟他那个未婚妻准备的新房里,不管不顾把她珍藏二十多年的绝世娇美,毫无保留都展示出来。 赵沟渠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只好给向明月打了一个电话,说遇到点儿特殊的情况,在林河镇绊住了,要过一两天再回去。 听向明月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既然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办,耽误回家完全能理解。 尽管赵沟渠心里充满了内疚,但还是挂断电话之后,接受了来自佟志玲那热烈急切的答谢。 一直欢洽到了下半夜,佟志玲才因为过于疲惫,酣然入睡,赵沟渠才得以静下来,思考接下来如何尽快脱身。 第二天早上醒来,佟志玲再次粘着赵沟渠不肯起来,赵沟渠只好对她说:“咱俩还有重要的任务没做呢。 ” “还有啥任务?” “必须商量好新公司的股份到底如何分配,这个问题很重要。” “对了,你可不能当甩手当家的,都推给我一个人不管!” “怎么会呢,我想了一套方案,你看行,等熊博士他们回来,就照做。” “我看行。” “我都没说呢,你咋就知道行?” “我已经发现了,你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傻柱了,你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个超越我见过的所有异性的极品男人了,所以,你提的方案,百分之百可行……” 此刻的佟志玲,早已被赵沟渠的魅力给征服了,所以才会对他如此信赖甚至崇拜。 “那可未必,等我说完你再表态吧……” “那好,那你说。” “我想这样,公司的股份百分之百的话,咱俩要控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就定百分之五十一吧,这样的话,在公司的重大决策中,咱俩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个我同意,可是,咱俩也不能囫囵着拿这51%的股份吧,也要分出谁多谁少吧。” “那是当然——我想让你持有30%的股份,剩下的21%我来持有。这样的话,你在公司就有绝对的决策权了。”赵沟渠把细分的份额也说 了出来。 “不行,这个比例我反对!”佟志玲当即提出异议。 “你看,开始你还说,我说什么你都同意,现在有反对意见了吧?”赵沟渠像是抓住了话柄。 “别的我肯定都百分之百赞同你,但这个问题是重大原则问题,我必须提出异议!” “那依你,你说咋样才好?” “当然是咱俩调个儿,你持有30%,我持有21%才合适,凡是遇到重大决策,最终拍板儿的必须是你,你别想推卸责任——说到家,其实这个公司都是你一手重启救活的,你不当老大谁当老大!” 此刻的佟志玲,早已把赵沟渠当成了她的主心骨,所以,才会反对他“退居二线”的分配方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好,那就听你的,咱俩合起来,持有51%的股份。”赵沟渠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直接同意更改了。 “那剩下的49%,你打算如何分配?” “我是这样想的,你看行不行。” “肯定行!” “我还没说你就说肯定行,别我说完了,你又有反对意见了。”赵沟渠这样调侃了一句。 “这回不会了,因为不再牵涉到我了,我就绝不会再有反对意见了。” 佟志玲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第327章 为什么不会 于是,赵沟渠说出了他设计的其余49%的股份分配方案。 五个博士,一人5%,就是25%。 剩余的24%,后续给加盟的员工,过了试用期,就给1%的股份。 这样的话,五个博士,外加所有员工加起来,都没超过半数,也就没有一票否决权。 公司的大事小情,只要赵沟渠和佟志玲俩人最终商议拍板就行了。 “我完全同意,只是……”佟志玲听了赵沟渠提的方案,立即同意,但似乎还有问题。 “只是什么?” “只是你注资的三百万都给到了熊博士的手里,接下来,你让我当这个CEO,我手里一分钱没有,遇到问题,咋运行?难道你让我再从熊博士的手里,往外抠钱?” 佟志玲想到了具体问题,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用,我另外再给你300万用于各种开销,当然,熊博士拿的300万,除了还债,剩下的包括恢复实验室需要购置的设备,以及他们几个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就都有他自行解决了。” “我给你的300万,主要用于日后公司人员的工资,奖金等福利待遇,和日常运营过程中,需要花的钱——我这就把钱打给你。” 赵沟渠边说,边用手机银行,打了300万到了汤嘉莉的账户上。 “请原谅 ,冒昧地问一句——你咋突然这么有钱了呢?咱们去墓地的时候,那个女经理贬损你说,你的身上从来都没多过十块钱……” “可是,你现在居然拿个几百万就像别人拿出几百块一样,连眼都不眨一下——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富有了?” 看到真有300万到账了,佟志玲将心憋了很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你听说过傻有傻福吧?” “咋了,你是因为傻,才突然天上掉馅饼,一下子把你砸成了亿万富翁?” “你要是这么说,也行……” “那到底是什么馅饼砸在了你头上,让你一下子这么有钱了?” “你是不是经常在电视看见,某个地方彩票开奖之后,去领奖的人都带着口罩墨镜还有帽子,把自己的样子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你是说,你中了大奖?”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呀,你到底中没中大奖啊!”佟志玲还是将信将疑。 “那你说,除了幸运地中了大奖,我咋会一夜暴富,成了亿万富翁?” 赵沟渠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暴富的经过,只好用这种她和普通人能接受的途径,来解释,自己为啥一夜暴富了。 “可也是哈,不过还有一个现象很奇怪。” “什么现象?” “你有钱之后,人的智商也跟着变了, 除了情商稍微差一点儿,面对我这样的美女投怀送抱还是有点迟滞呆傻,其他完全不是从前的你了——难道人一旦有钱,特别是有了大钱之后,整个人都会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佟志玲又对他突然彻底变了一个人的状态提出了疑问。 “理论上是吧,不然人们为什么常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呢!”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她了。 “听你这么说,我都跟你借光了,假如你还是从前的那个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的傻柱,见我落难,你再有同情心,正义感,也无能为力,把我从苦海里捞出来,让我一步登天,成了现在这样,幸福得有点找不到北的女人吧!” 佟志玲边说,边直接将大恩人拥吻在怀,情不自禁,又欢洽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两天里,俩人差不多是形影不离。 佟志玲知道,属于她的时间不多,不抓紧得到自己想要的,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赵沟渠也理解她,尽可能满足她的要求,让她总是沉浸在“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的氛围中,流连忘返,心荡神摇。 期间赵沟渠突发灵感,给县里的唐秘书打了个电话,咨询现在对于高学历人员来乡村创业搞高科技种植园,还有没有扶持政策。 结果唐秘 书听了情况说:“你别急,我给你问问。” 等了不到十分钟,唐秘书就回了电话:“这个政策一直都有,只不过因为之前主管这方面的一个领导出了点儿问题,所以,他负责的业务一直没人接手……但恰好就这两天,这个位置有了新领导走马上任了,我一打听,正愁没有这方面的典型呢。” “那,像林河镇的这个由七个博士创业的种植园,可不可以成为典型?” “听你说的这些,应该能吧——这样吧,你让他们派个代表过来找我,我带他们去见领导,也许,当场就能拍板,给出力度最大的扶持……” “好,我尽快带人过去谈这事儿……”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立即对佟志玲说:“真是好消息,刚才我给县里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说对咱们这样的种植园有扶持政策,走,我这就带你去把这个政策要回来。” “不能让熊博士他们顺便去把政策要回来吗?” “他们都在忙于购置实验室的设备,哪有时间管这种政策方面的事儿,听我的,带上各种执照证件,还有这些博士的简历情况,这就出发,或许半天就回来了。” 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可是,就坐你这个电动三轮车,可能没到县里,电就不够用了吧。” “放心 ,我这就叫人给我送一辆车过来。” “你在镇里还有别的公司吗?”一听赵沟渠还能调动车辆,佟志玲立即这样问。 “不,是朋友开的……” “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你很在乎这个吗?” “不在乎,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佟志玲知道自己不该吃这个干巴醋,就急忙这样解释说。 “那就别问那么细了,只管跟坐我开的车,一起把政策要下来,等熊博士他们回来,再多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很快,赵沟渠骑着电动三轮车,带着佟志玲到了镇里的车行,转眼就换了一辆炫酷拉风的皮卡出来。 坐在副驾驶席上,佟志玲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女朋友?” “哎呀,这我可得掰着手指头好好算算……”赵沟渠假装很多的样子。 “咋了,还不止一个两个呀!”佟志玲很是惊异地问。 “你想啊,我都到了人生这种境界了,在江湖上,多几个这样的女朋友,很正常吧……” 赵沟渠故意炫耀自己这方面的滟福不浅。 “那是啊,就是不知道你媳妇儿知道了,会不会吃醋。” 佟志玲一时有点发蒙,随口竟这样来了一句。 “不会。” “为什么不会?” 第328章 岂敢岂敢 “因为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我在外边还有你这样的女朋友,而且即便是有,这种女朋友也都好自为之,绝不露出任何马脚破绽,让我媳妇儿知道。因为一旦知道,她这辈子,就再也别指望我跟她有任何来往了。” 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这个你放心吧,即便是被你媳妇儿给咱俩堵被窝里了,我都不承认咱俩有这种关系。” 佟志玲听懂了赵沟渠话里话外的意思,急忙这样表态说。 “笑话,都堵被窝里了,还有啥可狡辩的……” “那你是意思是?” “压根儿就不能让她堵在被窝里才行啊……” “好了,我一定记住这个禁忌。” 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县里。 赵沟渠亲自带佟志玲去见唐秘书,唐秘书又亲自带他们俩去见新上任的那个主管领导。 看了材料,听了情况,当场拍板儿,作为全县重点扶持的高科技种植园,每年至少给不低于五十万的零利息贷款。 还给予博士生每年每人五万元的额外奖励补助。 还有每招录一名本科以上的大学生就业,还给每人每月一千元的补助,两项期限都为三年…… 拿到了这些扶持政策,可不单是得到一些补助欠款的实惠,更主要的是,这样的公司你怎么干,都有ZF做背书,做什么似乎都理直气壮了。 回去的路上,佟志玲更 觉得赵沟渠了不起了,简直就是手眼通天,无所不能了! 一个电话,县长秘书就乖乖地听从他的调遣,这么快就把这么多利好的政策和实惠都拿到了手,心里别提多崇拜和迷恋他了。 半路就忍不住非要跟他要一把不可,赵沟渠被逼无奈,只能将车子开进路边的小树林,将车座放平,然后让她尽情表达对他的热恋深情了。 而回到公司,熊博士也带着另外四个博士,外加六名技术员工,还有比之前更先进的试验室设备,以及被褥等生活用品回来了。 听了佟志玲讲的,新公司股份分配比例方案,外加刚刚去县里要回来的扶持政策和福利待遇,大家都乐得合不拢嘴。 赵沟渠让佟志玲从镇上的饭店定了一桌子酒菜送了过来。 大家举杯畅饮,欢庆公司重启,同时,也对新公司的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最高兴的当属熊博士,之前的坚守终于有了好结果,酒桌上几度喜极而泣。 结果喝多了,赵沟渠暗示佟志玲,趁机接近他,搀扶他回宿舍。 “你舍得让他碰我呀!”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可是我现在还不确定就怀上你的孩子了呀!” “又不是让你现在就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那可说好了,不管你接下来做什么,都要保证我怀上了,再 离开我……”佟志玲开始较真儿了。 “放心吧,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能兑现。” 就这样,佟志玲才主动上前去搀扶已经喝得站不稳的熊博士,说他该回他的房间休息了。 熊博士也不反对,迷迷瞪瞪被佟志玲搀扶回了他的房间。 “我——咋看着你眼熟?” 喝醉的熊博士忽然发现这个搀扶自己的女孩子有点面熟,就这样问。 “因为,前几天,我来这里应聘过呀……”佟志玲实话实说。 “你是那个——哦,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嫌我是个光杆司令,生怕我对你有别的想法,就吓跑了对不对?” 熊博士还没喝太高,居然想起了佟志玲是谁。 “对呀,这么大的公司,就咱俩,我哪敢住下来呀……”佟志玲进一步解释说。 “可是,你咋又回来了?而且直接成了这里的老板娘呢!”熊博士借着酒劲儿,索性这样问道。 “什么老板娘啊,多难听啊,我现在是新的【花果山科技农业有限公司】的新法人和CEO——你喝多了我不挑你理,要是平常你叫我老板娘,我就扣你奖金!” 佟志玲直接挑理说。 “别别别,你现在反过来是我领导了,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个人,搞科研一个顶俩,可是为人处世,却是个白痴……” “要不之前的公司咋让我给干黄铺了呢!现 在好了,你跟你男人联手力挽狂澜,让这个濒临倒闭的公司起死回生……” 熊博士急忙这样解释说。 “瞎说什么呐,赵先生才不是我男人呢!”佟志玲立即挑出这个毛病,指责道。 “哦,口误,口误——可是,我看你们俩配合得那么默契,就以为……” 熊博士一直以为,她和赵先生是夫妻关系,否则,看上去,咋会那么融洽和谐呢。 “你以为就是呀,现在我单独搀扶你回房间了,难道就是咱俩是相好的,有一腿了?” 佟志玲故意把话题往这方面上引导。 “不不不,我哪敢往那方面想,打死都不敢了。” 熊博士立即赌咒发誓。 “为什么不敢了?难道你这辈子因为一次挫折,未婚妻跟自己的同学跑了,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了?” 佟志玲就是要趁机跟他展开这个话题。 “我倒是还想找,可是,就我这个熊样的,哪里还有女人能看上我呀!” “咋了,有女人看上你,你就答应娶她为妻?”佟志玲索性抓住这个话柄直接问。 “那是啊,只要能看上我的女人,就一定理解我的工作是多么辛劳艰苦,就一定会跟我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熊博士这样回答说。 “那,你在不在乎她的学历和长相?”佟志玲开始按照自己的节奏,把话题引向深入了。 “学历我不在乎,受过义务教育就行,但长相的话,最好能像你这样,肤白貌美大长腿……” 要不是喝得晕晕乎乎的,熊博士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听你这话,你是看上我了?”佟志玲却趁机把他往坑里引导。 “岂敢,岂敢,你现在是我领导了,成了掌控公司和我命运的女人,我哪敢对你抱有非分之想……” 熊博士心惊肉跳地急忙这样回应。 “那若是我想呢?”但佟志玲却不依不饶,直接这样反问道。 “不可能,像你这种颜值和身份的女人,还不得嫁给一个有头有脸,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呀……” 熊博士立即这样回应说。 “我才不稀罕什么大人物,我就是想找个能理解我,包容我的男人,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佟志玲还在按照自己的节奏,把话题深入。 “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还有谁不理解你,不包容你……” “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不是姑娘身了……”佟志玲开始试着动真格的了。 “这很正常吧,现在哪还有成年之后的女孩子,还是姑娘身的……” “那若是我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佟志玲索性一步到位,用这个来试探他的底线! “不是吧,你咋会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熊博士差不多直接被惊得酒醒了,惊异地问道。 第329章 恋恋不舍 “咳,别提了,参加同学聚会,被人设计灌醉了,等醒来,姑娘身就丢了,更惨的是,最近竟发现怀孕了……” “本想去医院做掉,可是都轮到我了,有跑了出来,毕竟,这个小生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不能就这么杀了他……” “我要把他生下来,但又怕男人听我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无论如何不肯要我了……” 佟志玲故意把还没发生的状况说出来,倒要看看他作何反响。 “那也不一定,现在的男人十分之一二都没了生育能力,所以,一旦你遇上这样的男人,肯定不会在乎你跟他奉子成婚的。” 熊博士的答复竟是这样的。 “可是,世界之大,我上哪儿遇到我又能看上他,他又能包容我的男人呀!” 佟志玲这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我能包容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我……”熊博士借着酒劲儿,居然这样回应说。 “不开玩笑吧熊博士?”佟志玲还假装惊异。 “你是我领导,我哪敢开这样的玩笑。” “咋了,难道你就是刚才说的十之一二的,没法生育的女男人?” 佟志玲直接这样怀疑他之所以能包容自己身怀有孕的心理状态了。 “不瞒你说,之前我跟未婚妻同居之后,一直都没采取避孕措施,但却一直都没怀上,去医院检 查,她没事儿,我有问题,于是,我们俩商量好做丁克一族……” “结果,公司濒临倒闭,她煎熬不住,加上有个一直追求她的矮胖秃顶学弟趁虚而入,而且让她怀上了孩子,生怕露馅儿,才私奔逃走了……” 熊博士又披露了更多他和他未婚妻之前为啥分手的原因。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假如我愿意做你媳妇儿的话,你能包容我怀的这个孩子?” 佟志玲索性更加直白,把话直接说透了。 “那当然,我巴不得是这样的结果,因为我曾经设想过,即便是带个小孩儿的寡妇,我也不在乎的,因为我这辈子可能没法生育。” “而像你这种情况,比带给孩子的更好,我可以对外宣称,是我的孩子,而且我发誓,一定视如己出……” 熊博士直言不讳,表达了他最真实的意愿。 “你可要说话算数……” “你现在是我领导,我说话不算数,你扣我奖金,罚我出差,甚至直接开除我都行啊……” “那好吧,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事儿暂时还不宜公开,毕竟新公司刚刚运营,千头万绪百废待兴的,所以,等个一俩月,等公司重启之后,走上正轨了,咱俩在公开关系,才最理想。” 佟志玲之所以争取这么长时间,就是要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怀上赵沟 渠的孩子。 “好,我一切都听领导的……” 离开熊博士,佟志玲怀着复杂的心情,把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告诉了赵沟渠。 “恭喜你,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听她说了情况,赵沟渠的心情其实也有点复杂,但毕竟自己没法给她任何名分,她能自己找到下家,也算是给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 “可是我的心永远属于你。”但佟志玲却一下子紧紧抱住他,这样说。 “千万别这么说,熊博士能接纳你,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你该尽快适应他,尝试做他真正的女人。”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不行,我现在满心都认定今生今世我就是你的女人,只是迫于无奈,才没法嫁给你,才找了熊博士来做接盘侠,但我内心深处,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即便是熊博士接纳了我,愿意跟我奉子成婚,孩子出生后,也愿意视如己出,但我还是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给我的一切……” 佟志玲将她对赵沟渠的爱恋到了什么程度,都毫无保留地表达出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尽快冷静下来,多想想,今后如何跟熊博士相处吧。” “我不,我现在只想整天跟你在一起,只要你行,就尽情要我,尽早尽快让我们的爱情生根开花结果……” “那你还费什么话, 赶紧行动吧……”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十点多,俩人正欢洽无比的时候,赵沟渠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向明月打来的,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 通常向明月不轻易给自己打电话,这么晚了打来电话,一定又是遇到什么急事儿了。 不是卫生所遇到了什么麻烦,她自己应付不了了,就是那个小舅子向明宇又闯什么大祸了。 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只要是向明月找他,赵沟渠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理。 “你在哪里?”立即传来向明月的询问。 “我还在镇里忙那件重要的事儿。” “能不能抽身回来一趟?” “咋了,家里出事儿了?” “是啊,我现在都快崩溃了,你必须赶紧回来帮我才行。” “到底出啥事儿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赶紧赶回来吧……” “这都十点多了,能不能明天一早……” 赵沟渠还在试探,家里那边究竟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儿,是不是可以拖到明天再回去办。 “不能,这事儿十万火急,过了今晚,可能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向明月却这样回答说。 “到底出啥事儿了呀?” “回来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方便……” “那好,那我尽快赶回去……” 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对佟志玲说:“我家里出事儿了,必须连夜赶回 去。” “出啥要紧的事儿了,三更半夜赶回去,我不放心你呀……” “估计是出大事儿了,像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所以,我必须连夜赶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许会帮到你。”佟志玲居然这样提议说。 “你乖乖地待在这里,把公司运营好,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赵沟渠心说,你跟我去?见了面,咋介绍给向明月呀。 “可是,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呀……”佟志玲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这是迟早必须面对的现实,只不过,被突如其来的事件给提前了而已。” “那,假如我没怀上咋办?” “别急,我处理完家里的大事儿,一有时间就会回公司的。” “你可不能食言,你若是再也不来见我,可别怪我去村里找你!” “千万别,那是咱俩关系的底线,你最好不要触碰。”赵沟渠直接这样警告她。 “可你一定要答应我,让怀上你的孩子呀。”佟志玲再次表达出她的终极意愿。 “放心吧,我说过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给你……” “那好吧,那我放你走,临走之前,再跟我好一把吧……” “那你还愣着干嘛……” 终于满足了佟志玲,赵沟渠才得以脱身,穿戴好之后,连夜骑上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靠山村方向,飞奔而去…… 第330章 秘密处置 还好不是月黑风高之夜,借着大半个月亮的白光,骑着那辆电动三轮车,比较顺利回到了位于靠山村的向家。 通常,向明月急于让自己回来,都是早早在门口迎接自己,说明情况,再带自己回家进屋的。 可是今天,大门口却不见她的身影,进了院子,也不见她出现。 看见东厢房黑咕隆咚的,只有正房的西屋点着灯,赵沟渠决定,直奔西屋。 进了西屋,眼前的一幕,让赵沟渠直接惊呆了。 向明宇神情沮丧,脸色难看,蹲在地上,双手插在凌乱的头发里,一声不吭。 刁贵英坐在炕沿上,不停地从炕桌上的盘子里,抓一把葵花籽,丢一颗到嘴里,咔咔地磕出瓜子皮,吐掉,然后再丢第二颗,再磕开,再把瓜子皮吐掉…… 急忙寻找向明月,竟发现她被绑了手脚,还用胶带封了嘴,斜躺在炕上! “这是咋了?”赵沟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你还好意思问!说,这些天,你都死哪儿去了?” 刁贵英劈头盖脸就这样责问道。 “先告诉我,为什么捆绑向明月?”赵沟渠直接质问。 “不捆绑她,她肯听我的话吗?不捆绑她,她能老实儿地待在家里,叫你回来吗?” “这到底是为啥?” “很简单,给我弄来五百万,我就放 人!” “这是绑架吗?” “放屁,哪有亲妈绑架亲闺女的?”刁贵英反倒这样呵斥! “那为啥捆绑向明月,然后索要巨款?” “这还用问吗,不捆绑她,她能答应叫你回来筹钱吗?” “这不还是绑架吗!” “别废话,你就说,能不能想办法筹来五百万的救命钱吧!”刁贵英索性摊牌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为啥突然需要这么大一笔钱?向明宇现在不是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了吗?之前妈不是手里也有五百万吗,为啥突然要捆绑向明月,来逼我筹集五百万才肯放她呢!” 赵沟渠着实搞不懂,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我才懒得回答你,让她告诉你为啥吧!” 刁贵英这才一下子扯掉了封在向明月嘴上的胶带,这样回答。 “快点儿给她松绑!”赵沟渠立即这样要求说。 “不能松绑——必须把五百万筹集到,才能放人!” “你们……” “别争了,我告诉你实际情况,你快点儿想出办法,他们就能放我了……” 向明月却立即劝赵沟渠千万别动气,听她说经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呀,至于把你弄成这样吗?” “是这样……” 向明月喝了一口赵沟渠用矿泉水瓶喂给她的水,清了清嗓子,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就在赵沟 渠的生母突然出现,带他去了省城,给同母异父的妹妹周欣语做骨髓配型之后的第二天,向明宇的一个叫孙二雷的狐朋狗友,突然跑到正在办公室里打麻将的向明宇身边,小声嘀咕说:“不好啦,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向明宇不以为然地边继续打牌,边随口问了一句。 “可能……大概……也许……”孙二雷吞吞吐吐。 “哎呀,这里没外人,有屁快放!” “刚才发现,有几头猪出现了异常,我怀疑……” “怀疑什么?” “可能是……猪瘟……” “什么!猪瘟,你咋不早说!”向明宇当即急眼了。 “我也是刚刚听工人禀报才去猪舍查看的,感觉情况不妙,第一时间跑来向你汇报的……”孙二雷急忙这样解释。 “走,快带我去看看……” 结果到了现场一看那几头猪发病的症状,初步判定,应该就是猪瘟。 向明宇立即下了封锁消息的指令,然后找刁贵英和大舅刁贵奇商量咋办。 刁贵奇听了情况,直接说:“我看过上边给的防疫条例,遇到这种情况,必须立即汇报给有关部门,他们会派人来确认是否真是猪瘟,然后做出相应处置。” “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听说,只要发现一头猪得了猪瘟,就会把整个养猪场的猪都给扑杀了!”向明 宇直接这样反驳说。 “是啊,那样的话,养猪场的损失可就大了……”刁贵英立即这样附和说。 “可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汇报,一旦出现大面积猪瘟,让上边知道,查出下来,非但不给扑杀的补偿,还要受重罚的……” 刁贵奇还是觉得不上报不妥。 “罚什么罚,压根儿就不会让他们知道!” “那你打算咋处置这几头已经犯病的猪?” “立即秘密处决,然后把肉运到外地的农村大集,批发给肉贩子……” “这样不行啊,私下里处置瘟猪特别是贩卖瘟猪肉是违法的呀!”刁贵奇吓得脸色都变了。 “违什么法,不就是几头刚刚犯病,还没大面积传播的病猪嘛,赶紧处理掉,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免得被那帮闲得蛋疼的人小题大做,动不动就来个全面扑杀,回头本来价值三四千的一头猪,才给一头补百八十块的,那将给猪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向明宇却为了利益,继续固执己见。 “可是,私下里处置猪瘟,真的是要触犯法律的呀!” “俗话说,丑事人人有,不露是高手,咱们秘密处置了这事儿,谁会知道?” “是啊,我听说其他猪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都是秘密处置的,否则让官方知道,肯定不管不顾一刀切,整个猪场一头不留,全部 扑杀……” 孙二雷也跟着这样附和了一句。 “那可事先说好了,出了事儿可别怪我这个当舅舅的没提醒你们!” “放心吧大舅,即便出事儿也是我这个董事长去扛着,跟你没啥关系……” 向明宇说完,立即找来几个心腹哥们,将那几头犯病的猪杀掉,然后处理干净,还对整个猪场进行了全面消杀…… 之后好几天,居然再没发生猪瘟现象。 “大舅你看,我就说没事儿吧,若是按照大舅的做法,估计现在的养猪场,早就一头猪都没有了,可是按照我的法子处理之后,这不是好好的,啥事儿没有,避免了好几千万的损失吗……” 向明宇边跟愁眉苦脸的大舅刁贵奇打麻将,边这样展扬道。 然而,向明宇的话音未落,孙二雷再次慌慌张张地跑到他近前,贴着他的耳边说: “不好了,又发现猪瘟了,而且,这次有好几十头……” 向明宇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立马像被一直无形的手给打了个鼻青脸肿一样。 急忙跑到猪舍去查看,刁贵奇再次劝导说:“赶紧报告给有关部门吧,这次怕是藏不住了。” “不行,不能报告给他们,必须自己处理——快,还像上次,立即处理掉这些犯病的猪!” 向明宇哪里会听大舅的规劝,继续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第331章 她是你亲姐 这次处理完几十头瘟猪之后,又消停了两天。 向明宇又得意忘形地拍着大舅刁贵奇的肩膀说:“大舅啊,我看你真是白比我活二十多年了,这点儿事儿都担不起,难怪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没成什么大事儿,混得连我都不如!” 然而,这话说完还没过一天,孙二雷再次惊慌失措地跑来悄悄告诉向明宇:“不好啦,这回好像咱们养猪场的猪——好像都有症状了。” 向明宇一听这话,头皮发麻,喝的那口水差点儿没把他给呛死了! 都有症状了,岂不是要全部扑杀! 差不多上万头猪,都杀掉的话,那动静可太大了,搞不好,就会走漏风声,让仇家知道,然后到相关部门去举报,一旦上边来查,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呀! “赶紧像上边汇报吧,就说才发现的,或许还能……” 没等刁贵奇说完,向明宇脑袋一热,直接打断大舅刁贵奇的话,吩咐孙二雷:“召集所有人员,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杀猪!” 尽管向明宇带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杀红了眼”但一天下来,也只杀了几百头猪。 而且杀了的猪,积压在库房里,根本就没法快速销出去,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售卖。 所以按照这个进 度,个把月都未必都杀完,而病情却发展的极快…… “要出大事儿啊……”刁贵奇愁眉苦脸地把刁贵英叫到一边,苦苦哀求说:“再这样下去,向明宇迟早摊上大官司呀!” “那咋办,我可就这一个儿子,而且全家的未来都押宝在了他身上,他出事儿了,大家都活不好!”刁贵英竟这样接茬说。 “要想救向明宇,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 “只有我去投案自首,把责任都揽在我身上,就说瞒报疫.情的主意是我出的,而且私自再杀和销售的路子也是我想出来的,他们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好了,这样向明宇才不至于掉进深渊,避免进去吃几十年的牢饭呀!” 刁贵奇居然还有这样的牺牲精神。 “可是你就不怕坐牢吗?” “当然怕,可我是他大舅,一把年纪没啥出息,不像他,年纪轻轻的就进去了,这辈子有了污点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哎呀,那可谢天谢地,向明宇有了你这么个亲舅舅!” “当然了,我进去了,我老婆孩子你和向明宇可得管……”刁贵奇只提了这样一个条件。 “放心吧,你替向明宇去坐牢,我们替你养家,天经地义嘛。” 就这样,刁贵奇连 夜去有关部门去投案自首,相关部门哪敢耽搁,连夜组织大批人马将养猪场查封,并且对整个养猪场的近万头猪进行扑杀和无害化销毁。 向明宇开始还破口大骂刁贵奇,觉得他是嫉妒自己有了出息,才在关键时刻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而等到警方来人,将刁贵奇依法逮捕的时候,他才慌了手脚,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急忙仓惶逃走躲了起来。 结果,尽管是刁贵奇主动投案自首,但由于瞒报疫.情和私自销售瘟猪的猪肉,相关部门在抓人的同时,还是做出了严厉的处罚决定。 吊销养猪场的营业执照,冻结养猪场的所有账目来往,没收账面上所有资金,而且还开出了当地史上最大罚单,罚款1000万! 听到这个结果,刁贵英当场晕死过去。 被向明宇和几个狐朋狗友抬回了靠山村的家里…… 刁贵英醒过来,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市值四五千万的大型养猪场,就这样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不说,还要罚款一千万! 关键是,刁贵奇还被抓了,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徒刑。 更可怕的是,很快就有传言说,向明宇是养猪场的法人兼董事长,对这次恶性瞒报疫. 情和私自销售病猪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关部门正在寻找他的下落,准备将其控制,连同刁贵奇一同提起公诉! 听到这个传闻,刁贵英再次晕厥过去。 醒来之后,立即跑到村委会,拉住魏村长的胳膊就央求说:“你可得帮我家向明宇一把呀,之前你说村里要让几十户人家脱贫致富,向明宇的养猪场可是给村里无偿捐了四五十头猪崽儿呀,现在他面临危险了,你身为一村之长,可不能不管呀!” 魏村长还真是负责任,立即给镇里相关领导打电话,打探情况。 很快给了刁贵英回复:“赶紧把一千万的罚款交齐了,不单向明宇会免责,可能刁贵奇都会轻判……” 一听这话,刁贵英立即开始筹钱。 可是满打满算,也只筹到了不到六百万,还差四百万,无论如何凑不齐了。 到了这个时候,向明宇才给刁贵英出了个主意:“找我姐,肯定能从她手里逼出四百万来……” “她就是个村医,哪里会有那么多钱?” “妈别忘了,上次那个二傻子的生母出现,我逼他交一百五十万就放人的时候,我姐说过,她可以给钱——这说明,我姐手里至少有一百五十万呀!” 向明宇居然还记得 这个茬。 “可是,即便又了这一百五十万也还差三百五十万呐!”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打赌,只要黑住我姐,就一定能弄到这四百万!” “可是咱们早就跟你姐,还有那个傻柱闹掰了,现在找他们,还能理睬咱们吗?” “他们敢不理睬咱们,我就绑了我姐,逼那个二傻子想办法给咱们弄钱!” 就这样,向明宇在跟向明月谈及必须帮他筹集四百万,遭到回绝的之后,动粗将姐姐向明月给绑了,然后逼她筹钱。 向明月说没有那么多,向明宇就逼她,给赵沟渠打电话,让他筹钱…… 向明月知道,再次被这个败家的弟弟给黑住了,凭她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了,才被逼无奈,给赵沟渠打了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解围。 听向明月讲了整个过程,赵沟渠直接开口说:“赶紧放开向明月,我就帮你们想办法筹到这四百万。” “不行,必须先筹到四百万,我们才放人!” “她是你亲姐!”看着早已丧失人性的向明宇,赵沟渠直接这样吼道! “就是亲爹亲妈,到了这个时候也好使,钱不到手,我就不放人!” 向明宇却直言不讳,表明了他就是穷凶极恶,蛮不讲理! 第332章 小小要求 “反了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赵沟渠一把将他扒拉到一边,然后跳上炕,就去解开捆绑向明月的绳子。 向明宇还试图冲过来阻止。 赵沟渠毫不客气,飞起一脚,将他踹飞,一直撞到了山墙,才龇牙咧嘴地落下来。 “赵沟渠,你敢打我?”向明宇二次反扑…… “你这种败家子,就该打!” 赵沟渠又飞起一脚,将其二次踹飞到了山墙上,这次似乎用力更猛,疼得他瘫在炕稍动弹不得…… “赵沟渠,别你以为你现在会点儿武功就了不起,这次猪场出事儿,我严重怀疑又是你幕后指使人干的好事!” “这就奇怪了,这十来天,我一直都在省里,陪我那个生母和妹妹做骨髓配型和骨髓移植手术,距离林河镇好几百里,猪场出事儿,跟我有毛关系?” “距离远咋了,你完全可以遥控!” “遥控什么?遥控传播猪瘟——向明宇,你别再把这次惨败的原因归咎任何人,好好从你自身找找原因,为什么大好的局面,到了你手里,没几天就会出事儿,甚至会出那种彻底毁灭的大事儿!” “从车行到猪场,每次都损失惨重,每次都怪罪别人,从来不反思你到底是如何经营的,一旦出事儿,你到底是如何处置,力争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反倒是每次都觉得跟你无关,每次都想找人替你背锅!” “这次若不是你大舅替你顶罪,现在哪里轮得上你跟我说话?我好心好意要帮你筹款400万,你却又栽赃陷害,无中生有说这又是我的阴谋!” “算了,你这种人,早已无药可救,惹不起对得起,我跟你姐早就要跟你划清界限了,正好今天就来个彻底了断,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就再也不会给你任何把责任怪到我们身上的可能了!” “你敢!” 刁贵英哪里会让向明宇占下风,立即朝赵沟渠吼:“你敢说猪场的事儿跟你无关?” “那当然,我才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且害人害己的勾当。” “那我问你,假如当初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朱家把镇里的养猪场给了向明宇,把这么重的胆子交给他来担,现如今,他能落得这个下场吗——所以,归根结底,追根寻源,还是怪当初你给出的这个馊主意!” 刁贵英的甩锅技能,可比向明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呵呵,我一个主意,让他成了一个市值四五千万的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现在是因为他经营不善,且不按防疫条例行事,导致执照被吊销,全部生猪被灭杀,还要罚款一千万,责任会怪到我头上……” “难怪向明宇总是败家,根源其实就是因为有了你这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妈呀!”赵沟渠还是头回揭露刁贵英的 丑恶嘴脸。 “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刁贵英被赵沟渠的愤怒给惊到了。 “就这么跟你说话了,咋地!之前你们母子俩总是说上句,每次我和向明月都一忍再忍,但你们总是得寸进尺,现在又出事儿了,摆不平了,竟绑了向明月索要四百万,来帮你们填这个大窟窿!” “别做梦了,别总把别人当傻子,以为靠暴力和道德绑架,就能再次得逞,这次没人再陪你们玩儿了,有本事违法乱纪,就有本事承担后果!” 赵沟渠说完,拉起解开绳子的向明月:“咱们走,这辈子,都不用再回这个家了!” 刁贵英却一下子扑过来,两手死死地保住向明月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喊:“向明月,我还是不是你亲妈!” “你是我亲妈,可是你们对我和对赵沟渠做的这些事儿,是亲妈该做出来的事儿吗?” “即便是妈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撇下你亲妈亲弟不管,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走投无路,被活活逼死吧!” “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向明月毫不客气这样回答。 “你,你,你咋这么跟亲妈说话呢!” “是你们绑架我在先,是你们恶言恶语中伤赵沟渠要帮你们筹款的好心好意,还诬陷是他某后策划了这次猪场的变故……” “而你这个当妈的,对向明宇的言行没有任何反思责怪,反倒说赵沟渠 的不是,那我们两口子还有什么话说,只能远离你们这种永远都拿着不是当理说的小人,去过属于我们的,堂堂正正的生活去了!” 向明月再也不像从前那么心软了,索性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可是明月呀,无论如何我还是给了你生命的亲妈吧,即便是妈有千般不是万般错,你也该念在我生养了你,然后在你病入膏肓的时候,给你找了个给你冲喜的上门女婿,让你起死回生又活了过来吧……” “妈现在给你下跪磕头了,无论如何要再帮妈和你亲弟一次,我对天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们了,你们若是不帮这个忙的话,我和向明宇,不是被抓紧去蹲大牢,就是在家喝毒鼠强了,你就忍心亲妈亲弟服毒自杀,而无动于衷吗?” 刁贵英还真就披头散发地跪在炕上,带着哭腔苦苦哀求了。 “我们倒是想管呀,可是越管毛病越多,谁还吃一百个豆儿不嫌腥,会被同一个钉子扎两次脚吗?”向明月立即这样答复说。 “这回不会了,只要你们俩能帮忙筹来四百万,让你亲妈亲弟度过这场危机,我对天发毒誓,你们俩就是家里的活祖宗,说啥是啥,我和向明宇再也不说一个不字……” 为了达到目的,刁贵英什么底线都没有了。 “妈,干嘛跟他们低头,他们不帮忙,咱们就到村委会去,举着牌 子上边写——都是被向明月和赵沟渠给逼的,然后死给全村人看!” 向明宇似乎看不得刁贵英这样低三下四地求饶,竟这样来了一句。 “你都听到了吧,就他这种心态,谁还能帮他呀!”向明月当即回应。 “向明宇,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一头碰死给你看!” “可是,我一个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咋会向一个傻子低头呢!”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董事长吗——执照被吊销了,你大舅替你顶罪被抓了,现在不尽快交齐罚款一千万,你也肯定被抓进去,大概你老马也会跟着进去,这种情况下,你还说什么上句,赶紧闭上你的嘴,或许还有救,否则的话,连你亲妈也救不了你了……” 听刁贵英这样朝他声嘶力竭地哭喊,向明宇这才耿着个脖子,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傻柱啊,刚才妈可是听你说,有办法筹到四百万的呀,现在妈对天发誓,只要你能帮忙筹到四百万,今后向家就你当家,妈和向明宇都听你使唤,你让干啥就干啥,行不?” 刁贵英直接求赵沟渠了。 “行,但前提是,你得让向明宇认我这个姐夫,我才有义务帮他这个小舅子吧!” “认认认,他当然认——向明宇,快点儿叫姐夫!” 刁贵英为了达到目的,立即逼迫向明宇满足赵沟渠的这个小小要求…… 第333章 真是佩服你 “我不叫……” “你不叫就是把你妈往死里逼!” “我就是不叫……” “不叫我就打死你!”刁贵英边说,边扑过去厮打向明宇。 “打死我也不叫!”向明宇双手抱头,边挨打边还嘴硬。 “算了吧,都说强扭的瓜不甜,逼他叫了也没意思——咱们走!” 赵沟渠准知道向明宇不会叫他姐夫,丢下这句,拉向明月就往外走。 “他不叫我叫——你是我姐夫,你是我的活祖宗,行了吧!” 刁贵英知道,只要赵沟渠拉向明月出了这个门,再想挽回局面,可就比登天还难了,居然噗通一声,给赵沟渠跪下,边磕头边这样叫道…… 这个场面还真让赵沟渠有点难受,万万想不到,刁贵英会放下身段,肯这样求自己! 忽然想起之前自己成了给向明月冲喜的傻女婿之后,尽管刁贵英百般呵斥万般虐待,但一直没把他踢出家门,也没少了他吃少了他穿。 单凭这一点,赵沟渠就一直念她的好。 好多时候,好多情况下,向明月难以忍受母亲的德行,都是赵沟渠劝她,别跟刁贵英一般见识,毕竟她是母亲,她是妈…… 而此刻,刚刚从省城回来,终于认了自己亲妈的赵沟渠,看到一个母亲,为了向明宇这么个混球居然如此下贱地给自己磕头求饶,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你可别给我磕头叫我祖宗,我怕折寿……” “那你 答应帮我筹到四百万,帮咱家度过这个难关吧……” “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无论我出了什么主意,事成之后,都不许再埋怨……” 赵沟渠居然在答应的同时,只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不会不会,这次你帮家里度过难关,你在家里就成了老大,今后什么都听你的……” 刁贵英鸡叨米一样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地答应。 “我才不要当什么家里的老大,我只要求今后对向明月别再动粗,有事儿直接冲我来……” 赵沟渠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绝对不会了,是对天发誓,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天爷直接天打五雷轰死我!出门就让车把我给……” “打住,我才不要听什么毒誓——我就问你一句,被吊销营业执照和查封的猪场,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吧?” 赵沟渠拦住了刁贵英血次呼啦的赌咒,立即转入正题。 “你问这个干啥?” “当然是想办法用猪场做抵押物,找人筹集四百万来填现在的大窟窿啊!” “你是说,现在的猪场,还值四百万?”刁贵英的眼前一亮。 “值不值我也不知道,但毕竟占地面积在那里,还有办公楼和多个养猪大棚,假如能找到一家正好想搞养殖,或者是种植的下家接盘的话,一口价跟他们要四百万,也许行吧。” 似乎赵沟渠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弄钱的理由和方案。 “那你赶 紧找这个下家吧,只要给钱就卖……”刁贵英急于求成,立马无条件答应。 “妈,咱家的猪场原先市值可是有三五千万呀,现在四百万就贱卖了?”向明宇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闭嘴——之前值钱主要都是存栏的那一万来头生猪,现在执照被吊销,猪也没了,剩下一个空壳的破猪场有什么值钱的,若是能有人出四百万救急,就该烧高香,偷着乐了!” 刁贵英立即这样回怼道。 “可是,即便是卖了四百万,交了罚款,咱们手里一分钱都没剩下,岂不是又白忙活了一场吗?” 向明宇竟然还这样抱怨。 “你还以为违法乱纪之后,还想得到什么回报吗?” 赵沟渠毫不客气地这样怼了他了一句 “好啦好啦,就这么定了,你赶紧找你认识的朋友,跟他们说,养猪场的位置多么好,除了养猪,其实做别的也都不赖,力争卖出四百万给咱家,尽快摆平现在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刁贵英生怕再惹赵沟渠不高兴,急忙这样打圆场说。 “好吧,我尽可能吧……” “那你大概多久能定下来,听魏村长说,交罚款这事儿可拖不得,一旦触怒了某个官员,一怒之下,把向明宇和我给搂进去,再想往外捞,可就比登天还难了呀!” 刁贵英还想知道个期限。 “也许,我出去打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那你快去 吧,我听你好消息……” “咱家猪场的营业执照还有固定资产的手续都在吧?”赵沟渠顺带这样问道。 “都在,这些东西从来我都带在身上的,只要有了下家,随时随地可以用钱换走这些执照和手续。”刁贵英立即回应。 “好吧,我这就出去打电话找下家……” 赵沟渠边说,边领着向明月出了西屋,回到了他们俩住的东厢房南屋。 “对不起,又让你吃瘪了……” 一旦俩人单独在一起,向明月直接抱住了赵沟渠,就抱歉地来了一句。 “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赵沟渠听向明月替向家道歉,心里别提多温暖了,马上这样回应说。 “可是,这着急忙慌的,你上哪儿找下家接盘,而且还让人家立即拿出四百万现金呀!”向明月直接担忧道。 “不瞒你说,就在我这次回来是路上,去镇里的大集打算给你买些鸡蛋回来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兜售茄子树的熊博士。” “我立即对他的高科技种植技术感了兴趣,跟他去参观了他的种植园,一看眼瞅倒闭的样子,我就问清了情况,给县里的唐秘书打了电话。” “凑巧,正好有个新官上任主管这块,打算找个高科技种植的典型,唐秘书立即推荐了熊博士的植物园,我陪他去了县里,直接拿到了好多鼓励政策和现金奖励……” 赵沟渠讲了这么多做铺垫。 “你说了这么多,是说这个熊博士可能接盘被查封的养猪场吗?” “差不多是吧——熊博士原先的种植园规模有点小,想要扩大的话,很难再批到比养猪场更好的地块儿了,所以,我尽量说服他,把养猪场给低价盘下来,作为种植园的分园,借着政府大力扶持的东风,再上一个台阶。” “可是,他能一次性拿出四百万吗?” “应该能吧,我听说他一次性就从县里获得了八百万的无息贷款,拿出四百万拿到养猪场这块地,应该没问题……” 赵沟渠最好在这个细节上,撒了个谎,目的就是不让向明月知道,这个种植园已经是他名下的产业了。 “我真是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一是我妈和向明宇对你那个德行,你还能不计前嫌地帮助他们解困;再就是,现在的人脉越来越广了,就好像,什么事儿到了你这里,都能找到解决方案似的……” 向明月越发觉得,十来天不见,赵沟渠似乎更成熟、更睿智、更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魄力和能力了。 “谢谢你对我的夸奖,我这就给熊博士他们打电话了……”赵沟渠边说边拿起手机。 “正好,你打你的电话,我去给你弄点儿夜宵吃。” “什么夜宵?” “别管了,是我偷偷藏在坑洞子里的,好吧……” 赵沟渠趁向明月出去忙活了,直接拨通了佟志玲的手机…… 第334章 退婚 “你在哪里,说话方便吗?”赵沟渠小声问。 “我就在咱俩睡过的新房里,想你呀,想着想着,你竟真的给我来电话了。” 一听是赵沟渠打来的电话,佟志玲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别没正经的,听我跟你说,我这就打给你四百万……” “又打钱给我干嘛?” “这钱不是给你的。” “那干嘛打钱给我?” “是这样……”赵沟渠就把家里的养猪场出事儿,需要四百万填窟窿,但又不想让家人知道,是他钱来买养猪场凑钱解围。 所以,把钱打进她账户里,明天带着熊博士,一同去谈收购养猪场的意向,当场拍板儿,买下养猪场作为种植园的一个分园。 “这样啊,我知道了——就是说,明天我又能见到你了呗?”佟志玲的兴奋点却在这里。 “当然能见到,但你必须表现出,跟我不熟,但跟熊博士特别熟,甚至有点亲密的样子才行。” 赵沟渠立即这样叮嘱说。 “放心吧,我保证让你满意……”佟志玲立即心领神会。 “那好,那我这就把钱打过去了,收到给我回两个字就行,然后就等明天一早,跟熊博士说明情况,原地等我上门儿找你们就行了。” “知道了,晚安,亲爱的……” “晚安……我媳妇儿回来了,我挂了……” 正好这工夫,赵沟渠看见向明月端 着两碗泡面进来了,立即小声这样说了一句,就挂断了佟志玲的手机。 “来吧,就拿这个当夜宵吧。” 向明月边说,边将其中一碗泡好的桶装面递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嗯,就喜欢这个味儿——家里咋还有泡面?” “上次坑洞子里藏的泡面吃光了,我就又偷偷给补上了,就觉得,迟早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果然,今天就成了咱俩的夜宵。” “你的心可真细……” “对了,电话里谈好了吗?” “差不多了,明天咱们一起去镇里的种植园,跟那个熊博士面谈,没什么大问题,就直接签约定坨了。” 赵沟渠边呼噜呼噜吃泡面,边这样回答说。 “唉,真是太佩服你了,若不是你及时赶回来,这个困局真的没法破……我先替向家人,表达诚挚的谢意了。” 一听有眉目了,向明月发自内心的表达谢意。 “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不是向家人一样。” “理论上,你真不是向家人,但你比向家人还像向家人,向家如果没有你,现在早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了……” “尽管理论上不是,但我毕竟是向家的一员,而且,咱俩是法定夫妻,家里遇到情况,就更是责无旁贷,袖手旁观了。” “反正,就像我妈万不得已说的,你已经是向家不可或缺的顶梁柱了……” 向明月居然 还借用了刁贵英的话,来表达她心目中的赵沟渠,在向家是个什么地位了。 “谢谢你的谬赞,但愿我这个顶梁柱能一直顶天立地存在下去。” “一定能,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顶梁柱、主心骨……” 向明月这样说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脉脉含情。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赵沟渠忽然有点心动过速。 “咋了,离开我才十来天,就有陌生感了?” “这不是陌生感……” “那是什么?” “就是一被你夸,我就有点脸红心跳呗。” “你当之无愧,有什么脸红心跳的……” “可能,还是做得不够好吧。” “还不够好?今天若是换了我,压根儿就不会再管这个乱局了,就让向明宇自生自灭好了。可是却再次大发慈悲,不计前嫌,再次帮他力挽危局,尽管他死活都不肯叫你一声姐夫,但你还是再次救了他一命。” 向明月立即用事实说话。 “我总觉得,他叫不叫我这个姐夫,我不都是他法定的姐夫嘛……” “看来你还是没变。”听他这么说,向明月居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有点没懂她的意思,急忙问。 “骨子里,还是时不时地往外冒傻气呗……” “这不好吗?” “好,我就喜欢你身上还保留这种傻气……”向明月 一脸娇羞地这样回答。 这一宿,俩人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其他的相互喜爱稀罕,让两人更加心心相印,亲密无间了。 第二天,一行四人,坐着赵沟渠开的那辆电动三轮车,直达了镇里重新挂牌的【花果山科技农业有限公司】 由于佟志玲提前给熊博士做好了充分功课,所以,见面之后,主要都是熊博士出面,谈收购意向。 还特地坐上他的面包车,去了距离他的种植园几里外的养猪场实地考察了一番,然后还假装问:“四百万的转让价格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不能再低了,已经是着急用钱,才忍痛割爱的地板价了!” “那好吧,那我就咬咬牙,想办法凑齐四百万收下这个废弃的养猪场吧……” 就这样,双方达成了一致。 可是一同到镇里相关部门去办产权过户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相关部门说,目前养猪场正处在被查封冻结阶段,不能过户转让。 刁贵英一听就急了,生怕延迟过户,耽误筹集到四百万,给向明宇带来牢狱之灾,立即将赵沟渠拉到一边,急眼巴登地催促:“赶紧想办法呀,一天都拖不起呀!” “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再说。”赵沟渠立即给唐秘书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重点是说,昨天刚刚受县里重视的高科技种植园,发现附近的养猪场 被查封倒闭了,就打算收购过来,扩大种植园的规模,但却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唐秘书听了,立即跟相关部门进行协调,并且亲自做了担保,相关部门才特例解封,让过户顺利完成。 刁贵英拿到四百万,立即连同她原先攒下的全部家底儿,合起来凑齐了一千万,忙不迭去到相关部门,将罚款交齐了,还反复央求相关部门,一定要法外开恩,饶过向明宇,也轻判刁贵奇。 相关部门嘴上都在打官腔,说一切都会依法办事儿。 但最后的结果,却真是因为及时全额交齐了罚款,才让向明宇逃过一劫。 同时,主动背锅的刁贵奇,也因为是自首,还有认罪态度好,交代了相关部门还没掌握的一些违法犯罪行为,所以,只按本罪的下线判了他五年六个月的有期徒刑。 本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但向明宇却觉得一夜之间,自己又变得一无所有,特别是看到赵沟渠在家里的地位与日俱增,成了家里的香饽饽,就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这工夫,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并且领证但还没举办婚礼的冯玉洁,跟她父母一同来到了向家…… “啥?退婚!” 刁贵英心知肚明,这的冯家一看向明宇,把这么一个市值三五千万的养猪场给败坏了,发现这个败家女婿要不得,才登门来退婚的,直接吼道。 第335章 不够 “对,我们冯家坚决退婚!”冯冰清的父亲冯智高态度特别坚决。 “凭什么退婚?”刁贵英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凭向明宇的人品,不配给冯家当女婿!” 冯智高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人品咋了?猪场被吊销执照都是猪瘟引起的,与向明宇的人品有毛关系?” 到什么时候,刁贵英都护着向明宇,立即这样争辩道。 “猪瘟年年有,可是你看哪家猪场被查封和吊销执照了?” “可是那些违法的勾当都是他大舅干的好事,也都受到了法律制裁,去蹲大牢去了呀,跟向明宇没关系呀!” 刁贵英居然还拿刁贵奇说事儿。 “纸里包不住火,谁不知道他大舅是帮他背黑锅,其实都是向明宇跟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严重违反条例,隐瞒疫.情!” “甚至还私自屠宰、销售病猪肉,这种无法无天的行径,终于酿成滔天大祸,让冯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养猪场彻底倒闭,甚至还连累了冯家的其他猪场!” “累累罪状的罪魁祸首就是向明宇,冯家忍无可忍,必须与他彻底断了关系,才不至于继续受他的连累……” 冯智高直言不讳,例数向明宇的罪状。 “退婚可以,但要给我五百万做补偿, 我才同意!” 还没等刁贵英回应,向明宇跳出来这样吼道。 “五百万?你也好意思开口,冯家没跟你要精神损失费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反过来还想要补偿?”冯智高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就要了,爱咋咋地,不给我就永远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向明宇将他的无赖本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冯智高差点儿没被向明宇给气脑淤血。 倒是冯玉洁的母亲关键时刻很是沉稳,接茬说:“一口价,冯家给你一百万作为离婚补偿,再想多要一分钱,对不起,我们只能走起诉离婚程序,让你们向家一分钱都得不到!” “行行行,一百万就一百万,但要立马兑现!” 一听冯家肯给一百万,早已赔个老底朝天,差不多身无分文的刁贵英,眼里瞬间冒出了贪婪的贼光,忙不迭答应,并且提出了要求。 “那就一手签字画押,一手给钱!” “成交!” 然而,轮到向明宇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他却不签。 “你为啥不签?”刁贵英急眼巴登地这样问他。 “只有钱打到我的银行卡里,我才签!” 向明宇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想干嘛?” 刁贵英心里咯噔一下,之前向明宇 在钱的问题上,可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所有的钱,都是搁在她手里的,今天咋提出这个特别的要求? “不干嘛,这钱是我牺牲了婚姻才得来的,一旦离婚,我再找对象,可就成了二婚了,没有这一百万做彩礼,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 向明宇直接说出了理由。 “可是钱放在妈这里,就是为了将来你娶媳妇儿用的呀!” 刁贵英立马这样强调说。 “胡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答应帮大舅养活老婆孩子了,这一百万,还不够给他们用呢,哪里还轮得上再给我找媳妇儿,所以,不把这钱给到我名下,打死我也不签这个字!” 向明宇却早已看穿了母亲要这些钱的用意,毫不客气予以拆穿! “你!”刁贵英气得差点儿没一口气背过去! “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我们可没时间陪你们争执不下!”冯冰清的母亲这样催促了一句。 “好吧,就把钱打到他的账户上吧……” 刁贵英忍了又忍,还是觉得,不能再跟这个混球杠下去了,否则的话,冯家一急眼,连这点儿钱也不给了,岂不是鸡飞蛋打,连个毛儿都没剩下了? 好歹有一百万进到向明宇的账户上,将来他再说媳妇儿 还真就不愁了。 所以,才忍痛破例同意了。 就这样,冯家给的一百万,打进了向明宇的银行卡账户。 但在向明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还是狠呆呆地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冯玉洁,撂了一句狠话:“你会后悔的!” 冯玉洁一听这话,掩面而泣,直接跑出去,钻进了她家开来的车里…… 看来,退了这门儿婚事,给她的打击和伤害更深、更重、更大! 向明宇得到了这一百万的补偿,忽然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第二天,就让他的狗腿子孙二雷,联络其他几个狐朋狗友聚会。 可是刚刚到了聚会的地点,向明宇就觉得这帮酒肉朋友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们干嘛,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想要一口吞了我呀……” “宇哥确认,冯家真的赔了你一百万?”孙二雷代表大家这样问。 “那是啊,不赔我一百万,我就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向明宇得意忘形地这样答道。 “那这一百万到账了吗?” “当然到了,而且,这次我多了个心眼儿,没让冯家把钱打进我妈的银行卡,而是直接打进了我的卡里——不然的话,咱们哥几个,今天哪有钱出来聚会呀!” 一听向明 宇这样说,几个狐朋狗友相互交换一下眼神,竟同时动手,七手八脚地将向明宇来了个五花大绑…… “你们要干嘛?”向明宇彻底发蒙了! “当然是向你讨回我们的损失呀……”孙二雷代表大家说。 “什么损失,什么意思?” “上次车行出事儿,我们几个跟着吃瓜捞,名声臭了大街,但并没跟你算账;但这次养猪场出事儿,我们几个可是面临法律风险的!” “你们会面临什么风险?” “我们打听过了,一旦查出我们跟你一起私下里宰杀那些瘟猪,还销售瘟猪的猪肉,哥几个都有牢狱之灾。所以,你必须给我们哥几个足够的补偿,别让我们担惊受怕,或者是一旦被查出来,进去吃牢饭,也好用补偿的钱给家里打点上下,免得遭罪。” 孙二雷说出了他们这么干的起因是什么。 “行,我一人给你们两万补偿,够意思吧!” “不够!” “那你们想要多少?” “不多,一人二十万!” “你们是要整死我吗?你们一人二十万,正好一百万,一分钱都不给我剩,打死我也不会同意。” 一听这帮平日里溜须拍马,占尽自己便宜的狐朋狗友,竟一分钱不给他留,向明宇直接怒了! 第336章 根由 “我们不打死你,你若是不同意,我们就把跟你一起宰杀那些瘟猪,还有偷偷售卖那些瘟猪肉的录音、录像交给有关部门,反正我们几个都是听了你的指令才干的,都是从犯,你是主犯,判你死刑的话,我们顶多判个三年五年的撑死了。” 孙二雷竟这样回答说。 “你们可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咋会这么坑我呢!” 向明宇实在搞不懂,之前自己发达的时候,每次都想到他们,让他们过来跟自己分一杯羹。 可如今刚刚风光不再,就整这么一出,真是令人寒心呀! “既然你把我们当朋友,就不该计较把这一百万平分给几个为你卖命的兄弟吧。” 孙二雷竟这样接茬说。 “可是,你一分不留都瓜分了,我咋办?”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你家老有钱了,根本就不差这一百万。” “谁说我家老有钱了?这次不但猪场彻底倒闭了,而且还重罚了一千万,我才没事儿,替我顶罪的大舅才获得了轻判,现在我家真的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从前……” 向明宇说的还真是实话。 “别跟我们哭穷,别的不说,你那个姐夫,现在就特别有钱。” “他一个二傻子,有个屁钱?” “他可能没钱,但他最近找到了亲妈,听说他亲妈在省 城特别有钱……” “不可能,他那个亲妈咱们都见过,上次被扣在养猪场,跟她要一百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哪里算有钱?” 向明宇举出这个例子说明,赵沟渠的生母不是个富婆。 “这就是你眼瞎看不见你这个傻姐夫的亲妈,现在榜上了省里一个千亿富豪的真实背景……” “我看不像,假如这个傻子的亲妈真的那么有钱,他干嘛还回这穷山沟来?干嘛不在省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他的荣华富贵?” 向明宇还是不信。 “这我们就说不清了,反正我们道听途说,你这个傻姐夫,其实就是装傻充愣,经常扮猪吃虎,却总能获得巨大利益……” 孙二雷这样披露说。 “即便是我这个傻姐夫有钱,也不是我有钱,跟我也没一毛钱关系,你们也不该把我坑得连个裤衩都不剩了吧!” 向明宇把话题又扯了回来。 “对不起,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平分了你这一百万,一人拿二十万赶紧跑路,到外地去,躲过了风头,再回来——说吧,你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我们现在就把这一百万给平分了……” 孙二雷直接逼问密码了。 “你们——我真是瞎了眼,结交了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原来是一帮喂不熟的狼啊!” 到了这工夫 ,向明宇才知道,所谓的朋友,其实是一群白眼狼! “别说我们,我们都是跟你学的……快说出你的密码,否则,我们就把你唆使我们宰杀售卖瘟猪的事儿,公之于众……” 向明宇被逼无奈,哀嚎挣扎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在胁迫中,说出了手机银行的密码。 几个狐朋狗友立马用他的手机现场襙作,很快,就将一百万,瓜分得一干二净…… 然后,将向明宇打晕之后,才解开绳子。 等他醒过来之后,大概这帮家伙早已离开当地,逃之夭夭,各奔东西了…… 向明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炕上,刁贵英一摸,额头烫手,立马把向明月叫了回来。 “他咋突然这样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同从村卫生所回到家,看见向明宇烧成这样,直接问。 “谁知道啊,早上出去的时候,只说去会几个拜把子兄弟去了……” “该不会,被这几个所谓的兄弟给坑了吧……” “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妈听不懂吗?” “妈的脑子坏掉了,真不懂你这话啥意思呀,他咋会被哥们儿给坑了呢!” “难道妈忘了,冯家给的一百万补偿款,打进了他的银行卡吗?” “天哪,你是说,他的几个哥们儿把他卡里的钱给……” 一旦 意识到这一点,刁贵英立即狂抽向明宇的嘴巴,试图叫醒昏迷不醒的他,问个究竟。 可是无论如何叫不醒向明宇。 刁贵英急了,直接翻出他的手机,打开他的手机银行,猜了几次,破解了他的登录密码,结果显示余额只有几十块钱! 刁贵英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天哪,怎么会这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哭了几嗓子,忽然戛然而止,再看她,已经晕死过去了。 向明月急忙掐人中,不醒,索性让赵沟渠舀来一瓢凉水,泼在了她的脸上,才把她给激醒了。 可是醒来之后,立马像疯了一样,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却被向明月一把给按住。 “为啥不让我报警,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百万,被这几个所谓的哥们儿给瓜分了?” “为什么被瓜分了,难道妈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向明宇直接这样诘问。 “啥道理?那是冯家给你弟的离婚的补偿款,他们这些外人,有什么权利瓜分?” 刁贵英还真是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劲儿来。 “一定是他们手里握着向明宇违法乱纪的把柄,才胁迫他用这一百万,封住了他们是嘴……这种情况下,妈还敢报警吗?” “他们可能会因此被抓,但百分之百会一口咬定,向明 宇才是罪魁祸首——好不容易摆脱了牢狱之灾,难道妈还要主动再把他送进去吗?”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剖析说。 “天哪,我这是什么破命啊!好好的车行一把火烧掉了,好好的猪场,一场猪瘟又啥都不剩了!本来还指望冯家退婚给的这一百万,能让咱家的未来还有个盼头呢,哪成想,眨眼之间,又灰飞烟灭,啥都没有了呀!” 刁贵英再次呼天抢地地哭叫起来。 “难道妈到现在还没反思,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根本原因吗?” “什么原因,要说原因,也一定是咱家有赵沟渠这个傻子带来的晦气,多好的风水运气,因为他还在咱家,就都抓不住、留不下……” 刁贵英突然结束了哭嚎,转而开始责怪起赵沟渠了。 “亲妈呀,每次家里出事儿,都是赵沟渠力挽狂澜才让向明宇免除牢狱之灾、甚至起死回生的,你不从向明宇身上找原因,却将罪责归咎到他身上,难怪向明宇败家败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有了你这么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妈呀!” 向明月再也无法容忍了,直接给了如此犀利的反击。 “你……”这话像一把利剑直插胸膛一般,刁贵英哏喽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 第337章 驯兽 “天哪,你说我该咋办呀!”看到这样的画面,向明月一筹莫展地这样慨叹道。 “没事儿,他们都死不了,趁这工夫,咱俩回东厢房好好商量商量咋办才好吧。” 赵沟渠也觉得,刁贵英和向明宇变成了这副德行,肯定让向明月特别闹心,但似乎,当着他们的面儿商量如何才好,总归不好。 就趁他们俩都处在昏迷状态,离开这里,回自己的房间,商量好了再说吧。 “我妈常说她摊上的是个什么破命,现在轮到我说了,我摊上的是个什么破妈,什么破弟呀!” 回到东厢房,向明月直往看上一倒,就这样来了一句。 “你也别太为这些闹心……” “我能不闹心吗!这一出一出的,简直是没完没了了,上次车行的教训向明宇一点儿都没吸取,这次养猪场又跟那帮狐朋狗友打连连!” “结果咋样,最后给他致命打击的不是别人,除了他自己不学无术,目无法纪,再就是交了这帮白眼狼一样的朋友,给了他致命一击!” “我看这回他很难再缓过来了,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向明月给向明宇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也别太灰心,也许,他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明天一早醒来,人家又 恢复之前的朝气蓬勃了呢!” “就他?我算看透了,典型的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德行,一旦有了点儿权势,就趾高气扬甚至六亲不认,一旦受到打击,就垂头丧气,烂泥扶不上墙!” “即便这样,也没法跟他彻底断绝关系吧!” “你以为我不想彻底跟他,跟这个家还有这个妈彻底断绝关系,免得动不动就提心吊胆,动不动就抓心挠肝呀!” “别急嘛,俗话说,事在人为,也许有办法解决问题,千万别因此坏了你的情绪,伤了你的身。”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改变咱家的现状?” “也许,给向明宇找个事儿做,就能让他安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人了?” “不可能吧,你说你能给他找个什么事儿做,我听听。”向明月以为赵沟渠找到了好办法,立即问道。 “比如我去熊博士的种植园,赊来一百棵茄子树,让向明宇负责种在咱家的前后园子里,据说一棵茄子树的产量是三百斤果实……” “按照一块钱一斤,就是三百块钱,一百棵树就是叁万块钱,但若是一斤卖两块,那就翻翻成了六万,卖三块一斤,那就是九万……这样一年下来,也有个十万八万的收入,也够过上小康 生活了吧。”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构想。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换做是你那么吃苦耐劳,还任劳任怨,肯定没问题。可是他被我妈给惯的除了好吃懒做,就是好逸恶劳,哪里肯哈下腰来种植一百棵茄子树?而且,十万八万的,早就不被他看在眼里,当成大钱了吧。” 向明月却觉得,这个办法怕是行不通。 “要不,我硬着头皮去跟熊博士说说,让向明宇去种植园安排个不累的差事,每月给他开个万八千的……”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打住,只要你把他当个人,他肯定消停不了几天,就把人家种植园搅得天翻地覆,回头又让咱家赔个老底朝天!” 向明月立即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连我都黔驴技穷,拿他没了办法。” “所以,我才无比闹心呀!” “你也别太灰心丧气,我还有个不成熟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采纳。”赵沟渠就是看不得向明月闹心,琢磨了一阵,又有了一个灵感。 “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赶紧说,只要能改变现状,让我干啥都行。” “听说过驯兽吧?” “驯兽?你啥意思?” “驯兽这个词儿的概念就是——驯服通体生毛的哺乳动物,来表演各种 技巧动作。” “这个概念我知道啊,但我还是没懂你啥意思。” “经过多次血的教训证明,向明宇就是个冥顽不化的哺乳动物,尽管不是通体生毛,但所有的言行举止,品性德行,都堪称民间说的活畜生,面对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必须采用非常手段将其驯服,才能让他只做人事儿,不再败家祸害人……” 赵沟渠这样诠释说。 “你说得轻巧,既然你都说了他是个冥顽不化的东西,又有什么法子能驯化他,让他说人话,走正道儿,办人事儿呢?” “我当然有办法驯服她,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我有什么不肯的,简直说吧,他的存在,就是我的噩梦,之前看影视剧的时候,看到那些扶弟魔的姐姐,我还可怜人家,可是我这个扶弟魔,比影视剧中的姐姐惨烈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假如你有法子能让我驯服这个畜生,让他改邪归正,那可是烧高香了,可是,你又有什么法子让我制伏驯化他呢?” 向明月还真是发自内心说出了她的困惑。 “我可以叫你一套类似紧箍咒的功夫,只要向明宇不听话,你就像唐僧一样,念几句紧箍咒,他就会头痛欲裂,就会乖乖听你的吩咐,让干啥 就干啥了。” “真有这样的功夫?” “对呀,你想好要不要学,要不要用这个法子,来彻底驯服向明宇,不让他再像禽兽一样野蛮生长,四处惹祸了?” “不用想,只要这个法子真的有效,你立马就教会我!”向明月还真就感兴趣了。 “那可说好了,你学会了,看不许滥用,更不要瞅我不顺眼,就给让我也头痛欲裂……”赵沟渠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不会吧,你是教功夫的师父吔,徒弟反过来念紧箍咒会伤及到师父吗?” “那当然,一旦学会了这种功夫,无论是谁,只要朝他念几句,就都会疼痛难忍,满地打滚儿,痛不欲生的……”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学会了,保证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拿啥保证?” “就拿我对你的感情啊——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忍心对你下手的,因为我发现,我已经……” “已经怎么了?” “哎呀,这还用说呀,我对你咋样还用直白地说出来呀……”向明月的脸都羞红了。 “要说嘛,我就是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你现在已经对我怎么了?” “爱上你了呗……”向明月终于把这句心里话,羞答答地说了出来。 “真的呀!” “骗你干啥……” 第338章 清空杂念 一听这话,赵沟渠竟突然呼吸急促,大脑缺氧,那种幸福的感觉如沐春风,让他神清气爽,心旌荡漾…… 结婚三年了,尽管始终她对自己都是不离不弃,但俩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有过真正的感情交流。 自打意外掉进老黑洞,获得了无极神功,脱胎换骨之后,事情就渐渐开始反转。 如同冰消雪融,春暖花开一般,俩人的感情伴随一次有一次的默契合作,解决了一次有一次的危机之后,越来越有了心心相印的感觉。 从同睡一铺炕,一个炕头一个炕稍,中间还隔着一道厚厚的帘子。 到后来,帘子不再拉上了,然后俩人并排睡觉。 到后来,她主动说,她睡着了就轻易不会醒,暗示自己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但自己却没抓住机会,没敢对她“下手” 第二天居然对自己生气掉脸子,还好遇到了新的危机,帮她解除之后,才得到了她的原谅。 之后俩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默契,但却始终没突破红线,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 尽管向明月早已不对他设防了,但他却觉得没有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做补偿,不足以弥补俩人婚姻的遗憾。 所以,经过协商俩人一致决定,找个黄道吉日,补办一场婚礼, 而且这个婚礼将宣布,是赵沟渠娶向明月,而不是入赘向家当上门女婿! 约定到了洞房花烛夜,才做真正的夫妻! 这期间,总是有各种事情突如其来,让赵沟渠面临各种危局,只能只身去破解。 期间万不得已,与诸多漂亮女人有过各种方式的亲密接触,甚至突破红线,让他获得了这方面的启蒙。 心中笃定一个信念,就是以将来与向明月成婚为界限,彻底断绝与其他女人的来往,不再与她们有那种关系。 也可能是做得天衣无缝,也许是向明月开明大度,至今为止,哪怕有像花千羽那样的女孩子找上门儿来,公开叫板,向明月都没怀疑过赵沟渠对她不忠。 每次他单独出去处理各种危局,不是个把星期,就是十天半月的,向明月从来都没抱怨和怀疑过什么,反倒是每次回来,她对他的感情都升级一步。 但此刻,从向明月的嘴里说出了“爱上你了呗”这样的话,还是震撼到了赵沟渠的心灵。 这样的话,能从她的嘴里亲口说出来,瞬间就让赵沟渠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黯然失色,这才是他对感情追求的终极目标,就是让向明月也像自己一样,爱上对方! 这种爱不是因为金钱物质,也不是因为婚约和世 俗的束缚,而是发自内心,自然而然产生的情愫,是没有任何功利目的的率真表达…… 赵沟渠的心瞬间就醉了…… 此刻,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没有之一了! “喂,你愣着干嘛,赶紧教我功夫啊!” 看他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向明月直接这样提醒了他一句。 “哦,这就,这就……”赵沟渠这才猛地被拉回到了现实。 “你说的这个功夫——不难学吧?”向明月似乎觉得有难度。 “难学……” “那我能学会吗?” “这得看你学功夫的动机是否强烈……”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当然强烈呀,我现在已经被向明宇和我妈给折磨得走投无路,抓心挠肝,就快崩溃了,就想尽快找到一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你帮我出了这个主意,让我看到了希望,所以,学会的心情特别迫切——这该算动机强烈吧?” 向明月立即说明了她急迫学会这个可以驯服向明宇的功夫,有多大的急迫性和必要性。 “算,但你想学会这个功夫,还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就是一定要心静,不能有杂念?”赵沟渠却又多了条件。 “我的心,现在很静呀,没啥杂念呀……”向明月却不以 为然地这样回答说。 “不对,你心不静,也有杂念。”赵沟渠却毫不客气地这样揭穿说。 “瞎说,难道你有透视眼,能看透我心里在想啥,能看见我的心里有啥杂念?” 向明月却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 “虽然我没有透视眼,但我能猜透你此刻的杂念是啥。” “那你说出来我听听……” “你此刻,心里一定在想如何跟我一被窝,然后如何让我稀罕你,反过来,又如何让你稀罕我……” 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猜到的情况。 “讨厌,这些算什么杂念,这些都是咱俩之间感情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互动表达呀——咋了,连这个都算杂念?” 向明月一听,自己心里那点儿念头都被他看穿了,一阵羞赧之后,立即这样争辩道。 “对呀,想学会这种高级功夫,必须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屏息静气,全神贯注,才能领悟精髓,快速学会。否则,三心二意,杂念丛生,肯定影响学功夫的速度和质量。” 赵沟渠却一本正经地解释,为什么不能有任何杂念的必要性。 “可是,一但独跟你在一起,我的脑子里,就是你稀罕我的画面,和我稀罕你的渴望,心里根本就静不下来呀——这可咋办?” 向明 月终于承认她心中的杂念出自什么缘由了。 “好办……” “你有办法,让我对你的各种渴望平息下来?” “能……” “你用什么法子做到?”向明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特别渴求地这样问道。 “就是彻底满足你的各种渴望,让你饱足到不再胡思乱想了,也就能把心绪暂时清空,我也才会趁机教会你这种意念驱使的高级功夫了。”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 “真的呀,那快点儿满足我的所有渴望吧……” 一听这话,向明月高兴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因为这正是她梦寐以求,却总是求之不得的极致念头啊! “好,马上开始……” 于是,赵沟渠使出浑身解数,甚至动用了一定当量的无极神功,让向明月获得了从未有过的顶格满足,似乎比真的过夫妻生活,还要令人极致畅爽的体验。 果真如赵沟渠所说,获得极致饱足的向明月,真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清空到了一片空白。 “快,快点的趁我心无杂念的机会,教我那个功夫吧……” 向明月自己都感觉到,此刻所有的杂念,都被赵沟渠的一通神奇的襙作给满足,给清空了,所有,主动提出了要求。 “好,我这就教你……” 第339章 定格力道 于是,赵沟渠就拉住了向明月的两只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问她:“感觉到什么吗?”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气流从我的手心传导到了我的身上……” “那好,那你屏息静气,听我告诉你紧箍咒的咒语。” 赵沟渠说完,贴在向明月的耳边,将一个简单的咒语告诉了她,让她默记……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我已经把功夫教完你了。” “就这么简单?” “对呀,越是高级的功夫,形式上就越简单。” “那是不是谁都学得会呢?” “不,不是谁都学得会的。” “这么简单,怕是三岁小孩子都能学会吧?” “这是你的理解误区——其实这个功夫看似简单,但主要因素取决于我教授的对象是否与我达到了同频共鸣,换句话说,是否已经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 “你是说,缺了刚才你拉我的手,十指相扣,传递给我的那些气流的话,我根本就学不会?” “那也只是个形式而已,更主要的,是你我必须达到心心相印,不分彼此的程度,我才会将我的功夫,平移到你的意念中……” “换句话说,你不是独立学会了这个功夫,而是你的身心与我的身 心交融成了一体,才会分享我的功夫……” “所以,其他人与我得不到这种身心交融的程度,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这种能力的。”赵沟渠将这个过程的缘由深入浅出地讲解给她听。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更感觉荣幸之至了。” 向明月更感觉自己新幸运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转而跟了一句:“那,我咋知道我学会了呢?” “试一下就知道了。” “咋试啊?” “就把我当试验对象,试试你学没学会吧。” “不行不行,换了任何人,我都下得了手做试验,唯独你,我绝对不忍心下手。” “那,我到院子里的水池里,抓一条鱼让你做试验吧。” “那些鱼多可爱呀,我也下不了手。” “那,我就去宝丰嫂家,抓两只咱家寄放在她家的鸡鸭回来让你试验。” “还不行,万一失手,把鸡鸭弄死了咋办——我可不想杀生。” “实在不行,我找个多肉植物,也能试出你的功力如何。” “杀死一株植物我也做不到啊……” “那我问你,一旦需要你面对向明宇的时候,使用这种制伏他的功夫,你是不是也下不了手?” “这个我也说不好,估计,不到逼不得已,我肯定也是不忍心对 他下手的。” “你的慈悲善良我理解,但你不试试功力到底学没学会,不试试使用说明力道达到什么效果,回头真的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或许用力过猛,直接废了对方,或者用力过轻,一点儿效果没有,错失良机……” “那咋办呀……” “还是拿我做试验对象吧……” “可是……” “别怕,我都说了,你现在是在分享我给你的功力,所以,无论你发出多大的力道,都在我可控范围之内,而且,也只有我是试金石,能试出你究竟试出多大力道才能达到理想效果……” 赵沟渠这样给她吃宽心丸。 “那,事先说好,一旦我发出的力道可能伤到你,你立马叫停。” “放心吧,我现在算你师父,居高临下,完全掌控你的一切,所以,只管放心大胆在我身上做试验吧……” “那我可开始啦。” “来吧……”赵沟渠说完,就做好了准备的样子。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向明月发出功来。 “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心里压根儿就对你没任何仇怨,所以,就没法使用启用这种功夫来驯服你吧?” “嗯,这是个问题——这样吧,我现在就假装是向明宇,跟你抬杠 拌嘴,惹你生气,于是,你才万不得已,动用了撒手锏,念了紧箍咒,逼迫他按照你的意愿行事——行不?” “试试吧,也许行吧……” 于是,赵沟渠临时扮演向明宇,亮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假装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跟向明月犟嘴。 向明月才试着开始念咒语,但念了半天,赵沟渠总是提示她,力道太小。 经过好一阵的调整,最终向明月试着使出了全部力道,而且持续了一两分钟。 突然,赵沟渠哎呀一声,双手抱头,直接倒在地上打滚儿。 可把向明月吓坏了,急忙收功,立即扑上去抱住他问:“哎呀,你咋不提醒我,是不是伤到你了呀……” “怎么可能伤到我……”赵沟渠立马停止了痛苦的状态,起身这样回答说。 “那你刚才……” “我是跟你开玩笑,看我受伤了,你会是啥表情……” “你可真坏!”向明月如释重负中,一拳打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啊……”赵沟渠顺势倒了下去,假装自己被打得很疼的样子。 “这回你再装相可就没人信了……” “好了,说正经的吧,你刚才只有力道使出满格,才有一定的杀伤力,对方才会像我刚才那样,头痛欲裂 ,倒在地上打滚儿……” “你是说,我刚才真的弄疼你了?” “我只是感受到了你发出的力道强度到了什么程度,并没真的伤及到我,否则的话,我现在肯定还倒在地上起不来呢!” “那,假如我需要在向明宇身上用这个功夫的时候,是不是直接顶格使用力道,才能制伏他?”向明月认真地询问。 “肯定是,你必须满格使用,否则会给他喘息甚至逃跑的机会。”赵沟渠直接这样强调说。 “那会不会因此真的伤了他的身体?” “理论上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现在定格的力道,也不至于伤及到向明宇的要害,除非是我暗中助力,咱俩一同发功,那向明宇的内伤可就不轻了,不缓个十天半月的,肯定起不来炕。”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 “行了,现在你已经有了驯服向明宇的暗器了,明天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但愿能成功吧。” “我敢预言,肯定马到成功……” “但你全程都要跟在我左右,我心里才有底……” 向明月还是心里没底,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放心吧,我肯定明里暗里都助你一臂之力的。”赵沟渠立即保证说。 第340章 非常手段 第二天一大早,赵沟渠和向明月还没起床,就听见刁贵英咣咣砸门。 “快起来,快起来!” “咋了妈?”向明月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这样问。 “快点儿去西屋,你弟要自杀,妈根本就拦不住啊!” 刁贵英带着哭腔这样说道。 “他这又整什么幺蛾子?” 向明月这样说的时候,赶紧用眼神去看赵沟渠。 “一大早你弟醒过来就跟我要钱,妈问他为啥要钱,他说他快闷死了,要出去散心。妈说哪还有钱给你呀。他说没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就卡在了脖子上,说不给他钱,他就死给妈看……” 刁贵英急忙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这也太任性、太胡闹了吧!”向明月直接怒了。 “没办法呀,谁让我生了他呢,赶紧帮妈想办法,千万别让你地死了呀!他死了,妈也不活了。”刁贵英直接哭嚎起来。 “我又能咋办?” “赶紧想办法给你弟弄点儿钱,哪怕是一万两万的也行,给他,让他出去散散心,过了这个劲儿,慢慢就会好起来吧……” 刁贵英马上收起哭嚎,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哪里有钱给他呀!” “你没有,傻柱 应该有吧,先借给妈几万块钱,度过这个难关就好啦。” “之前多少个难关,每次妈都不从根儿上找原因,都是宠他惯他,才一步一步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是他自己把事儿搞砸了,末了连退婚的一百万也给弄丢了,不敢跟他那帮狐朋狗友算账去,却窝里横,在家里拿死吓唬人!” 向明月却例数向明宇的斑斑劣迹。 “这回你弟可不是拿死吓唬人,假如不给他钱,他真能用刀抹了脖子呀!” 刁贵英边说,边又开始哭天抹泪。 “要抹就让他抹好了,反正他的命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 向明月咬紧牙关,这样回了一句。 “你咋说话呢,你可是他亲姐,到什么时候,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寻短见而坐视不管吧?” 刁贵英被向明月的话给震惊了,直接这样责问道。 “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真没钱。” “没钱你就出去借!” “跟谁借?拿什么理由借?”向明月索性直接问。 “你就去找魏村长,说家里有事儿急着用钱,先支付几个月的工钱……”刁贵英竟连这条来钱的道儿都想到了。 “这条道儿就别想了,村里现在早就入不敷出,天天吵 吵没钱呢,当月的都未必发出来,还指望提前预支,纯属做梦。” 向明月却立即将这条道儿给堵死了。 “可是,我可是听说,你曾经一下子捐给村委会二十来万呀!” “是捐过,可是那些钱早就花光了,关键是,不能因为曾经捐过款,现在就去村委会,提出非分的要求,给魏村长出难题吧,借到借不到都会给魏村长留下坏印象,将来还怎么在村里混下去呀!” 向明月立即这样强调说。 “即便是因此混不下去了,也比你弟因此寻死觅活了强一万套吧!” “可是……” “既然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看咱们就先答应妈吧……”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这工夫边给向明月使眼色,边假装和稀泥地这样来了一句。 “哎,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傻女婿懂事儿!”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刁贵英立马夸赞道。 “说得轻巧,答应是要给钱的,可是,咱们现在上哪儿弄钱去呀……” 向明宇知道,赵沟渠这是与自己演双簧,所以,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套路说道。 “弄不到钱,可以找事儿给向明宇做,这样岂不是就有钱了吗?” 赵沟渠按照昨天跟向明月 商量好的应对办法,这样提议说。 “你还指望向明宇做事儿挣钱?那家单位敢用他这种超级败家的灾星啊!” 向明月刻意用这个说法提出反对意见。 “怎么说话呢,咋说他也是你弟呀……” 刁贵英还试图用这种亲情关系压制向明月。 “这还用我说呀,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就是他先搞黄一个车行,现在又搞垮了一个养猪场啊!”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拆穿了现实。 “我说的找事儿做,不是出去做。”赵沟渠却马上这样跟了一句。 “那在哪里做?”向明月假装惊异。 “就在家里做呀!”赵沟渠立即回答。 “家里做啥能赚到钱?” “是这样……” 赵沟渠就趁机把熊博士他们培育成功的茄子树,一年下来,一棵就能产出三百斤果实,一百棵就会有可观的经济效益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光是一百棵茄子树,就要花很多钱吧?”向明月假装这样问。 “一分钱不用花,毕竟他刚刚从咱家手里收购了养猪场,凭我的面子,先赊来一两百棵茄子树,到了有收成的时候,再还他树苗钱应该没问题。” 赵沟渠按照之前设计好的,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熊博士那边是没问题了,但向明宇这边肯哈腰干活儿,种植和管理这些茄子树吗?” 向明月马上又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这个得去问他本人吧——也许,为了赚钱,他就答应了呢。” 赵沟渠做了这样的假设。 “妈你说,赵沟渠说的这个法子向明宇能接受吗?” 向明月索性直接问刁贵英了。 “妈也说不好啊,假如这是唯一的来钱道儿,也许你弟会同意吧……” 听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这番议论,刁贵英也有点含糊,不知道这种办法,会不会被向明宇接受。 “同不同意问问他本人就有答案了……”赵沟渠还是这个建议。 “那可说好了妈,假如我们两口子煞费苦心出的这个主意还不行,我们可就没招儿了……” 向明月直言不讳提醒刁贵英。 “那你们——就想方设法说服你弟按照你们说的做呀!”刁贵英反而这么说。 “那若是他好逸恶劳,死活不答应付出任何辛苦,不答应我们的赚钱方法,我们俩可不可以对他采取点儿非常手段?” 向明月开始按照事先跟赵沟渠商量好的套路询问了。 “你俩想干嘛?”刁贵英很是警觉地这样问。 第341章 死也不答应 “不干嘛,就是拿出姐姐姐夫的威严,半强迫他必须付出劳动汗水,才能获得收入!”向明月这样解释说。 “这个妈同意,就是你们千万别打骂虐待他就行。” 刁贵英一时搞不懂他们俩究竟用什么法子能让向明宇按照他们的安排做事,所以,只提了这样的最低要求。 “放心吧妈,我们保证连他一根儿手指头都不碰,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向明月更加佩服赵沟渠给自己想出的这招儿——不用动手,就能制伏对方! “那妈就放心了……” 刁贵英一听,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向明宇,这才痛快答应了。 于是,刁贵英立即带着向明月和赵沟渠,去了西屋。 向明宇一看自己的这招儿果然把姐姐和赵沟渠给逼来了,立马将那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明宇呀,快把刀放下,你姐和姐夫帮你想出来钱道儿啦……” 刁贵英忙不迭地这样说道。 “啥来钱道儿?我不见到现钱,就不放下刀!” 向明宇边说,边把刀刃儿嵌在了脖子的肉里,好像只要不如意,他一使劲儿,就会抹了脖子,死给大家看了。 “好儿子,千万别冲动,你姐帮你想出的这个来钱道可好了,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每个月赚个万八千的……” 刁贵英根据她的理解,立即这样回应说。 “别绕 弯子,赶紧告诉我,到底是啥来钱道儿,我没时间跟你们耗!” 向明宇竟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还是让你姐详细说明这个来钱道儿到底是啥吧……” 刁贵英生怕向明宇冲动做傻事,急忙这样说了一句。 “我来解释给你听吧,收购咱家养猪场的那个熊博士,培育成功一种茄子树,这种树可以嫁接各种茄科植物,比如除了茄子之外的还有西红柿,青椒,枸杞,人参果等……” “一棵树能存活至少20年,每年最少能结300斤果实,一斤卖一块就是300块,一百棵就是三万块,二百棵就是六万块,若是一斤卖两块,那一年就是十二万,卖三块就是十八万……” “这是一个新兴的高科技种植产业,只要肯吃苦,精心培育,就能有可观的收入。” 向明月根据赵沟渠的提供的信息,综合起来,给出了这样的一番解释。 “说了半天,不是给现钱呀,我不干!”向明宇直言不讳,这样回应。 “天生哪有掉馅饼的?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儿,等你空手套白狼?”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心情极差,生无可恋,必须立即马上得到一笔钱,让我好好出去散散心,我才不寻死觅活,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果然不出赵沟渠和向明月所料,向明宇还真 是没法接受这种,靠辛勤劳动获得收益的来钱道儿,只想不劳而获,只想他自己痛快了就行! “明宇呀,不是你姐和你姐夫不给你现钱,是他们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让你出去散心的钱,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营生让你做,也许会辛苦一点儿,但不是还有妈帮你吗……” “实在不行,妈豁出老脸再找几个人来帮你打理那些茄子树,也许熬个一两个月,就能见效益了,到了那个时候,你想上哪儿去散心妈都支持你!” 刁贵英亲自劝导向明宇了。 “少拿这些不见影的效益来糊弄我,我才不会上当受骗,什么茄子树,什么付出辛勤的汗水,那都是这个傻子应该干的活儿!” “我这辈子才不会靠劳动吃饭,我生来注定就是公子哥儿,就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设个圈套把我套上当牲口使,想都别想!” “你们弄回来茄子树千万别让我看见,看见我就会用镰刀都给砍折了扔出墙外!” 向明宇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向明宇,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不是没给你做公子哥儿的机会,可是每次你都吊儿郎当,每次都长记性!” “被你那帮狐朋狗友给忽悠得得意忘形,结果车行毁掉了,猪场干废了,最后退婚的一百万也被你那帮狐朋狗友给瓜分了!” “ 可是你不总结经验教训,不深刻反思你错在哪里,竟以死相逼,非让家里给你拿钱出去散心!” “家里本来有钱,可是三番五次被你捅出的天大窟窿给弄得一贫如洗,勉强维持温饱都困难,你却视而不见,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公子哥儿,还没作够,还要吸家里的血,去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醒醒吧兄弟,再这样下去,你死不死真的没人在乎了,因为给你找到了可以安身立命的事儿做,你连最起码的辛劳都不肯付出,只想着用别人的辛苦钱,让你获得快乐,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儿等着你?” “难道你从来都不扪心自问,自己为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赵沟渠实在没忍住,例数了向明宇的罪状,还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你所赐,从车行到养猪场,不都是你这个超级傻子出的主意吗?” “结果咋样,每次都像被你下了魔咒一样,好好的车行,就着了大火,结果,被你找人超低价给买走了,换成了猪场,好摸样的,又闹起了猪瘟,结果,还是被你一个电话,四百万就给贱卖了!” “这一切都是你幕后操控造成的,我没找你算账已经便宜了你,现在你反过来让我扪心自问!” “你 以为我逼你还傻呀,我才不会上你当,整天围着那些茄子树,没日没夜地卖苦力,赚回来的钱,指不定谁花呢,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别再跟我废话了,一口价,给我十万块钱,我就放弃死的念头,出去散心找工作,不给的话,我这就一刀抹了脖子,溅你们一身血,让你们一辈子都做噩梦!” 向明宇还是油盐不进,固执己见,甚至还发出了致命的威胁。 “千万别呀好儿子,有话好说,实在不行,妈去找你姥姥给你要十万块钱回来……”刁贵英着急忙慌地这样劝导。 “妈,你要惯他到什么时候啊!”向明月立即这样阻止说。 “可是,万一他真抹了脖子,妈真的也没法活了呀!” “向明宇,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答不答应放下身段,吃苦耐劳地种植这些茄子树,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赚钱养家糊口吧!”向明月直接问向明宇。 “不答应,死也不答应!” “那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干嘛?有种你弄死我!” “我才不弄死你,但我让你生不如死!”向明月边说,边开始定格念起了赵沟渠教会他的紧箍咒…… “啊,我的头……” 向明宇哪里体验过这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身不由己松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双手抱头,噗通倒地,疼得满地打滚…… 第342章 心服口服 “你,你,你把他怎么了?”刁贵英慌乱地这样问。 “我给他念了紧箍咒,让他头痛欲裂!”向明月直言不讳。 “你不是答应我,不碰他一根手指头吗?” “是啊,我现在根本就没碰他一根手指头啊……” “可是你这样会活活折磨死他呀!” “就是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他才会长记性!” “可是这样能让他回心转意吗?”刁贵英还这样质疑。 “不回心转意,我就一直念下去,一直让他生不如死!” “妈,快救我……”向明宇鬼哭狼嚎地这样喊。 “妈咋救你呀……要不,你就答应他们给安排的按个差事吧。” 刁贵英事先答应了向明月,不干预她管教弟弟,所以,干着急,也是使不上劲儿。 “我就不答应——哎呀,疼死我啦……” 向明宇还死扛,但似乎头疼得更邪乎了。 “你就答应他们吧,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刁贵英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我……我宁死……”向明宇还垂死挣扎。 “你咋比傻柱还傻呀,你咋就不开窍,认个输你能死吗……” 刁贵英就差跪下来求他服软认输了。 “我……我……我服了……”终于,向明宇 扛不住那种极端的痛苦,认输了。 “心服口服?”向明月还要确认一下。 “……”向明宇居然不吭声。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心服还是口服?”向明月知道他还没服,再次确认道。 “心服……”向明宇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没听清!大声说!” “我服了,心服口服了,饶了我吧……” 听到向明宇这样说,向明宇才停止了念咒语,向明宇也才渐渐缓解了疼痛…… 然而,被痛苦折磨得有气无力瘫倒在地上的向明宇,稍微缓过来点儿劲儿,立马从地上跳起来,用手指直接指向了赵沟渠,恶狠狠地说: “是不是你背后使的阴招儿?” “不是他,是我给你念的紧箍咒……”向明月立即为赵沟渠申辩说。 “不可能,你啥时候学会了这样的阴招儿!就是这个傻子恨我恨得牙根痒痒,才唆使姐姐假装念紧箍咒,其实都是他幕后捣鬼,才让我头痛欲裂,生不如死的!” 向明宇还是认定,这一定是赵沟渠在暗中襙控,跟姐姐演的双簧。 “不信是吧,那好,那让他从西屋出去,等他到了院外我再念一遍紧箍咒,看看还灵不灵验!” 向明月很佩服赵沟渠的一点就是,这个环节他早已料到,并且早就写好了剧本 ,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置。 “好,我这就出去……”赵沟渠边说,边往外走。 “我去监督他是不是出了院子……” 为了确保赵沟渠真的离开了,刁贵英竟边这样说,边跟了出去。 “好了吧,现在我再念一遍紧箍咒……”向明月果真再次念起了紧箍咒。 向明宇立马又开始头痛欲裂,疼得要命,马上说了句:“好好好,我信了,信了……” “信了就好——喂,你们回来吧,他信了!”向明月立即朝窗外喊。 等到赵沟渠和刁贵英又回到了西屋,向明月马上说: “既然你知道我有制伏和控制你的能力了,你就别再试图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事了,从现在起,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必须彻底改变你以前好吃懒做的坏习气,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我才不会再动用紧箍咒来让你痛不欲生!” “快点儿答应你姐呀!”刁贵英急忙这样催促。 “嗯!” “这是什么态度,太消极了,我不满意!” “还要怎样才行啊!”向明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看,就你这态度,还是个不服的样子,那好,那我就再念一遍紧箍咒……” 向明月立即这样吼了一句。 “别别别, 我都说我服了,也答应听你的话了,你干嘛还这样咄咄逼人,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向明宇还真是打心里往外害怕再被念紧箍咒,急忙认怂了。 “那好,那这就吃饭,吃完饭,立即跟你姐夫去镇里去找熊博士,把两百棵茄子树给赊回来,然后在咱家的前后园子给种上……” “然后按照种植说明,每天浇水、除草、剪枝、施肥什么的,不到休息时间,不能闲下来,能做到吗?” 向明月马上做出了这样的具体安排。 “快说能啊!”刁贵英再次催促。 “能……”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能!” “那好,那赶紧洗手洗脸,然后吃早饭吧!” 就这样,吃过早饭,赵沟渠开车先送向明月去村卫生所上班,然后,拉上向明宇和刁贵英,一同去了镇里。 到了种植园,跟熊博士说明了情况,二话没说,就从苗圃挖出200棵茄子树苗给了赵沟渠。 由于事先打好了招呼,所以,赵沟渠还假装打了欠条给到了陪同熊博士一起接待他们的佟志玲手里。 回到家,三人把茄子树苗卸下来,搬到了后院。 赵沟渠就带头平整早已撂荒的园子,向明宇只是开始假模假式地干了一会儿,就吵吵累了,刁贵 英急忙给他又是给水喝,又是递毛巾…… 可是后院的地平整还不到一半,向明宇就彻底撂挑子不干了,说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被刁贵英给搀扶回了东屋休息去了。 赵沟渠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也不说啥,继续埋头平整后院的土地,然后按照熊博士说的种植间距,开始刨坑。 快中午了,向明月回家吃饭,看见只有赵沟渠一个人汗流浃背地干活儿,向明宇早已躺在东屋的炕上玩儿手机游戏,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冲进东屋就指责向明宇: “为什么没到休息时间就回屋休息了?为什么只让你姐夫一个人干活儿,你却跑这里躲清闲?” “我不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嘛——我今天可是没少干活儿,大概比我过去十年加起来干的活儿还多呢,已经超水平发挥了,姐就饶了我吧……” 向明宇还竭力狡辩。 “不行,我不能惯你这个毛病,必须立即、马上到后院去干活儿,什么时候午饭做好了,什么时候你在跟你姐夫一起回来吃饭!否则,信不信我再念一遍紧箍咒!”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吼道。 “好好好,我信,我信,我这就去后院……”向明宇生怕她再念紧箍咒,急忙乖乖跑到后院干活儿去了。 第343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向明宇嘴上答应,心里却还是盘算如何才能偷奸耍滑——能少干绝不多干,能不干就不干。 这就形成了,有向明月在家的时候,向明宇假模假式地使劲儿干活儿,有时候还弄出一身汗给向明月看。 甚至还把他因为之前从不干活儿,细皮嫩肉、干点儿活儿就磨出了血泡给大家看,证明他真的没偷懒。 而一旦向明月去上班了,刁贵英也出去买吃的去了,家里就剩下赵沟渠和向明宇两个人的时候,向明宇立马就往地头一坐,不是晒太阳,就是乘阴凉,完全是一种磨洋工的状态了。 更有甚者,赵沟渠不惜力地干活儿,累了坐下来想喝口水,歇一会,向明宇竟开口说:“活儿还没干完,干嘛停下来?” 赵沟渠看了他一眼,声都没吭,理都不理他,因为跟这个混球根本就没理可讲。 “喂,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向明宇有恃无恐地抓起一个土坷垃,就朝赵沟渠砸了过去…… 赵沟渠还是不生气,把身上的土扒拉掉之后,回了一句:“你就不怕我让你姐把紧箍咒教给我,再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就念一念让你别再颠倒是非胡说八道了?”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这还用问吗 ,就你这智商,即便我姐教你,你也学不会!”向明宇一脸鄙夷地这样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越傻,心越简单干净,学功夫反而更容易……”赵沟渠没有一点儿急眼的意思,还笑着这样答道。 “就算你能学会,可我姐能把这种撒手锏教会你吗?”向明宇又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教会我,来替她收拾你?”赵沟渠直接反问。 “这你就不懂了吧,别看我姐对我那么狠,但毕竟她跟我是亲姐弟,管束我都是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只是恨铁不成钢,对我好着呢!” “所以,我姐宁可把功夫教给我,也不会教给你这个外人的,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 向明宇自我感觉良好地这样说道。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觉得,到什么时候,你姐也不会把这个功夫教会你的。” 赵沟渠心说,你丫哪里知道,你姐的这个功夫是老子教会她的,没得到老子的允许,你姐咋会教给你,真是笑话。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这种德行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那种高级的功夫!” 赵沟渠当然不会告诉他真相。 “谁说不配,等我姐回家,我就央求她把功夫教会我,然后,你再敢不听我话,对不起, 我就念上一段紧箍咒,让你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儿……” 向明宇直言不讳,说出了他学紧箍咒的用途。 “就你这种邪性的心态,让你姐知道了,打死都不会教你的。” 赵沟渠心里一个劲儿地呵呵,但嘴上还是这样奉劝道。 “那可未必……” 正巧,俩人正说这个话题的时候,向明月下班中午回家,到后院来看他们俩。 “姐呀,我都表现这么好了,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呗。” “什么事儿?” “能不能把紧箍咒的功夫教会我……”向明宇还真提出了这个要求。 “你学这个功夫干嘛?”向明月有点不明真相,直接去看赵沟渠。 见赵沟渠撇了撇嘴,知道这家伙又试图整事儿,就直接这样问。 “当然是监督这个傻子干活的时候,别投机取巧,偷奸耍滑呀,一旦发现他偷懒儿磨洋工,我就念上一段儿,催促他继续干活儿。” 向明宇竟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笑话,你什么时候看见他藏奸耍滑了?” 向明月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赵沟渠会像他说的那样。 “就刚才,活儿还没干完,他就跑到地头来喝水歇气儿了,我说他,他还跟我争辩,我若是学会了紧箍咒,念一念,立马就制 伏他,让他乖乖继续干活儿去了。” 向明宇立即举例说明。 “真是这样吗?”向明月心知肚明这是向明宇在颠倒是非告黑状,却假装不明真相,直接问赵沟渠。 “差不多是吧——是活儿没干完,我就到地头来歇气儿喝水了。”赵沟渠还真就承认了。 “姐你听,我没撒谎骗你吧!”向明宇立即抓住不放。 “可是,我咋看他的汗衫都被汗水湿透了,而你的背心儿却干松得好像一点儿汗都没出过呢!” 向明月观察了一下,立即找到了破绽。 “我这个人干活儿不爱出汗,不像他,干点儿活儿就汗流浃背的,就好像干了多少活儿似的——姐你千万别被表面现象蒙骗,赶紧把紧箍咒的功夫教会我,他就再也不敢偷懒耍滑了。” 向明宇继续抹黑赵沟渠,然后再次催促道。 “不行,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我不可能教会你,让你滥用……” 向明月一时找不到别的理由回绝他,就只好这样说。 “行,即便不是为了我拿来制伏他,我学会了用来约束我自己还不行吗?” 向明宇立即改变了打法。 “制约你自己?这话啥意思?” “就是——我发现自己不想干活儿了,想耍滑坐下来歇着的时 候,就给自己念上一段儿紧箍咒,提醒自己,千万别懈怠——用于自我鞭策,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向明宇还真是能言善辩,居然找出了如此惊人的理由。 “哎呀,你这个理由倒是提醒了我,是该想个办法,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也能随时随地监督你,别再偷奸耍滑了……” 向明月看了赵沟渠一眼,看他微微点头,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姐这是答应教我紧箍咒了?”向明宇欣喜地这样问完,转而就朝赵沟渠吼: “看到了吧,我姐毕竟是我姐,咋说我们也是亲姐弟,到啥时候都是向着我的——不过今后你对我言听计从的话,我学会了紧箍咒,会酌情少念几次……” “你想错了,要教我也是教会你姐夫……”向明月却一瓢凉水泼了过去。 “为啥呀?”向明宇的脸上有点儿受不住,直接问。 “只有教会他,才能有效监督你这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拿着不是当理说的小人呗!” 向明月单刀直入,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姐,你听我解释啊……” “啥都别说了,我这就回屋教会他,免得他再被你欺负……” “姐……”向明宇万万没想到,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344章 够狠够阴 “你咋任由他欺负你呢!”回到东厢房,向明月直接埋怨道。 “也没欺负到哪去……”赵沟渠竟有点不以为然。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给他念紧箍咒,让他乖乖听话呢?”向明月直接质疑道。 “这还用问——你还没教会我呗!”赵沟渠一脸傻笑地这样调侃说。 “那好,那从现在起,你就说我已经教会紧箍咒了,向明宇再敢像今天这样藏奸耍滑欺负你,你就念紧箍咒制伏他!” 向明月秒懂他的意思,但立即这样回复说。 “其实这样做了也没用。” “为啥没用?” “越是这样,他心里恨我的疙瘩就越大,日积月累,怕是迟早有一天,要集中爆发出来。” 赵沟渠意识到了,向明宇是骨子里的对抗,不是靠念了紧箍咒,就能彻底驯服他的。 “可是,你就任由他在我不在场的时候,就继续像从前一样耍无赖呀!” 向明月愁眉不展地在说。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啥办法?” “就是计件儿呀!” “计件儿?” “对呀,每天你临上班之前,给我和向明宇分好栽种茄子树的数量,比如一人一天三十棵,而且分好地段儿,他几根儿垅,我几根儿垅,等你下班检查验收。” “这样的话,不跟他混着干活儿, 他就没法藏奸耍滑了,谁干多干少,就一目了然了。” 赵沟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办法好,我咋就没想到呢!” 于是,从下午起,向明月上班之前,就把任务给量化了。 向明宇一听就傻眼了,再也没法浑水摸鱼,投机取巧了。 等到向明月去上班之后,向明宇坐在地头问赵沟渠:“是你出的坏主意吧?” “没办法,你姐无论如何不教我紧箍咒,我也不能总是跟你干活儿的时候混在一起,总是被你占便宜还不说我好话,所以,才申请让你姐给咱俩记件儿的。” 赵沟渠也不隐瞒,承认这就是自己出的主意。 “你可真够狠够阴的啊!”向明宇嘴上这样骂,但也不敢违背姐姐分配的任务,只好哈下腰,真的干活儿。 可是还没到下午三点,分给赵沟渠的活儿就利利索索地干完了。 而同样数量的活儿,向明宇却连一半儿都没干完…… “要不要我帮你呀!”赵沟渠拉着长音儿这样问。 “少跟我装善良,我才不用你帮忙,回头给你打小报告整我的机会!” 向明宇没好气地这样怀疑说。 “那你就慢慢干把,我的活儿干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了。”赵沟渠说完,就回前院去了。 正好遇到刁贵英从外边买东西回来,看见赵沟 渠回屋休息,就问:“咋你一个人回来了?” “我的活儿干完了呀。” “啥叫你的活儿干完了?” “是这样,今天中午,向明月把具体的活儿都给细分了,所以,给我的那部分,很快就干完了,同样数量,向明宇却还没干完呢。” 赵沟渠如实解释说。 “太不像话了!” “咋不像话了?” “咋能这么分配活计呢!”在刁贵英心目中,这样反而极不公平。 “不这么分,又该咋分?” “就该混在一起,你俩一起干活儿,一起休息才对!” “那样试过了,不行啊,几乎所有的活儿都是我干的,反过来,向明宇还说我这也不对那也不是的,所以,向明月看不下去了,才给我们记件儿包干儿任务的……” 赵沟渠假装很受委屈地这样争辩和解释。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刁贵英反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多公平啊,咋是欺负人呢!” 赵沟渠心里明镜一样,知道刁贵英会觉得这对她那个宝贝儿子不公平,但却假装不懂她这话啥意思。 “你和向明宇的身份一样吗?他是家里的贵公子,你就家里的入赘女婿,本身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分配活儿的时候,能相提并论一视同仁吗?” 刁贵英终于将赵沟渠在她心目中的位置给说了 出来。 “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跟向明宇的身份有这么大的贵贱差异。” 赵沟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呵呵——真是没办法,你没法跟这种档次的人较真儿,只能假装说,是自己没意识到。 “记住了,人到什么时候都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千万别把自己的位置搞错了,明明应该低人一等,却总想着跟家里的主人平起平坐……” 刁贵英变本加厉地这样训导说。 “谢谢您的谆谆教诲,我一定谨记在心。” “别耍嘴皮子,立即改正还来得及,马上去后院帮向明宇把活儿干完,我就不追究你今天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刁贵英立即提出了具体要求。 “不瞒妈说,我倒是想帮他来着,可是他要强,一口回绝了让我帮他呀!” 赵沟渠却当即说出了具体情况。 “不可能!” “不信妈自己去后院问他呀……” “问就问……”刁贵英立马气鼓鼓地直奔后院而去,就是要向向明宇问个究竟! “你咋这么傻,实实在在地干活儿呢!” 刁贵英看见向明宇累得不行的样子,就心疼地这样问。 “没办法,是我姐让我包干儿把这些活儿自个干完的。” “那赵沟渠想帮你,你咋不让他帮?” “他那是想坑我,哪怕让他帮 我栽一棵,回头告诉我姐,我姐也会惩罚我的!” “唉,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是,妈又有什么法子改变我目前的困境啊!” “妈也愁啊,昨天去找了你姥姥姥爷,却因为你大舅的事儿,把妈骂了个狗血喷头,估计姥姥姥爷那边是别指望了。” “那我还有什么指望啊!” “别急,妈过几天逮个机会,就去趟市里。” “去市里干嘛?” “去找你那个老不死的奶奶呀!” “奶奶不是在我爸过世之后,就完全抛弃咱家了吗?” “她能抛弃我这个儿媳妇儿,也能抛弃你姐这个不能传家的孙女儿,但你是他正宗的孙子,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只要你还姓向,就永远都是他们向家人……”刁贵英这样解释说。 “可是,妈去找奶奶,奶奶还是不认我咋办。” “别急,妈有办法让你奶奶认你,然后,叫你去市里,在向家的公司去任职,加上你有了车行和猪场的经验,兴许直接给你个公司当总经理干干呢!”刁贵英这样畅想说。 “那妈快点儿去吧,我可是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 “别急,今天妈先帮你把活儿干完,别让你姐和那个傻姐夫发现,妈再悄悄帮你想办法逃离苦海……” “好,我都听妈的……” 第345章 借题发挥 就这样,向明宇还真就消停了几天,每天都按照向明月给分派的数量,在刁贵英的帮助下,较顺利地完成了。 “你这招儿还真见效……”一看接连几天向明宇没整什么幺蛾子,向明月单独跟赵沟渠在一起的时候,就这样夸赞了一句。 “我看未必。” “这话啥意思?” “别看表面现象……”赵沟渠一言以蔽之。 “咋了,向明宇的心里还在憋着什么坏?”向明月试着这样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总觉得,他现在是在隐忍,在等一个机会,然后……”赵沟渠说出了自己的预感。 “难道他还在伺机报复咱们?”向明月惊异地问。 “报复咱们他应该没能力,没底气了。”赵沟渠却又这样说。 “那他会憋什么坏呢?”向明月想象不出,向明宇还能怎样。 “我觉得,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你妈在琢磨,用什么法子能让他尽快摆脱目前的困境吧。”赵沟渠说出了自己的预判。 “我妈能有啥办法?兜里没钱,想啥都是白扯。”向明月笃信,只要刁贵英兜里没钱,就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她兜里是没钱,但越是没钱,就越会憋出什么损招儿 坏主意来!” 赵沟渠还是有预感,刁贵英和向明宇,不会从此就改邪归正,不再整幺蛾子了。 “憋出什么损招儿咱们也不必害怕吧,只要有了紧箍咒这个撒手锏,量他们也搞不出来什么大名堂来……” 向明月还真是不再把刁贵英和向明宇放在眼里了。 “反正继续观察吧,我总觉得,这样的祥和局面维系不了多久。” 但赵沟渠还是觉得,凭借向明宇和刁贵英的秉性,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哎呀,你就别过度担心了,有我在,他们翻不起大浪来!”向明月反过来,给赵沟渠吃宽心丸了。 很快,熊博士给的200棵茄子树都栽种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日常的照料护理了。 所以相对清闲了许多。 可是同样的照料护理,分给赵沟渠的部分,明显长势比向明宇的高出不止一截。 “你是不是偷偷施肥了?”向明宇直接质疑。 “没呀,我全是按照熊博士的种植规范进行的——难道你偷工减料了,你的茄子树才长得不如我的茄子树?”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我可是每一步都是按照熊博士的给是种植步骤来的……”向明宇较真儿 道。 “哎呀,那就奇怪了,难道这些茄子树也认识好赖人?”赵沟渠随口就这样揶揄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这句话,搞得向明宇有点懵懂。 “比如它们被人品好的人侍弄,心情就好,长势就喜人;但对品行不端的人,就抵触,就厌恶,所以,就极大地抑制了生长……” 赵沟渠成心调侃他。 “赵沟渠,你别指桑骂槐,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挖苦我吗?”向明宇当即恼怒。 “我只是帮你找原因,为什么同一块地,同样的秧苗,同样的护理方式,我培育的就长得根深叶茂的,而你培育的确像是闹病了一样,枯萎打蔫儿呢!” 赵沟渠继续深挖原因。 “我看就是你做的手脚——说吧,是不是你偷偷对我这部分茄子树下了什么毒咒!” 向明宇单刀直入,这样质问。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负责的茄子树念了紧箍咒?” 赵沟渠心里一阵呵呵,这家伙对自己的怀疑还真是走火入魔了,居然有了这样的猜想。 “你以为你不想念呀,可你也得会呀!” 向明宇忽然意识到,不能承认他学会了年紧箍咒的功夫,那样相当于打了自己的脸 一样,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就是啊,我压根儿就不会紧箍咒,我咋对你负责的茄子树下手呢!”赵沟渠立即借坡下驴。 “反正一定是你搞的鬼,否则的话,为什么啥都相同,但结果却截然不同?” 向明宇还是认定,都是赵沟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我觉得吧,也许还是要从人品上找原因……” 赵沟渠有了作弄他的心理。 “这跟人品有毛关系?难道劳改犯出狱之后,就种不出庄稼了?” 向明宇立即这样反驳道。 “劳改犯种庄稼肯定没问题,因为他经过改造,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赵沟渠不但接住了话茬,还借题发挥。 “赵沟渠,你到底啥意思呀,你的意思是,我连劳改犯都不如呗!” 向明宇直接气急败坏了。 “我也说不清,但现实摆在这儿,一目了然,连植物都嫌弃厌恶你这个德行,都宁可枯萎打蔫儿,都不愿意为你而生长……” 赵沟渠的讽刺更加辛辣扎心了。 “赵沟渠,你别得意忘形!”向明宇有点恼羞成怒了。 “我有啥好得意的,既没当过车行的总经理,也没当过养猪场的董事长,更是没跟人家又 是冥婚又是阴婚,末了结了婚又被退婚——即便是来你家当上门女婿,也是被人稀里糊涂拉来,成了你姐夫的!就这悲催的经历,还有啥得意忘形的?” 赵沟渠表面上自黑,其实还是继续拿他开涮。 “你——懒得跟你说话,你等着,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跪下来求我饶了你!” 向明宇恨得牙根痒痒,直接放出了这样的狠话。 “我一没把你怎么样,二没什么事儿指望你,为啥要跪下来求你?” 赵沟渠还在成心气他。 “等我一步登天重回巅峰的那一天,哪里还在乎这些破茄子树长成啥样,直接用镰刀都给割下来当柴火,点着了,把你架在上边烤你三天三夜都不解恨!” 向明宇一副赌咒发誓的样子,这样发狠道。 “你听听,就你这种心态,这些茄子树听见了,还能心情愉快,茁壮成长嘛!” 赵沟渠继续装傻充愣地拿茄子树说事儿。 “别跟我装神弄鬼的整这些没用的,用不了多久,等我翻过身来,有你哭的时候!” 向明宇笃信刁贵英迟早还会帮他东山再起的,所以,继续放狠话。 “那好啊,那咱们就一起拭目以待吧……” 第346章 欢乐咒 只是还没等向明宇咸鱼翻身,一步登天,反过来疯狂报复,赵沟渠却突然接到了唐秘书打来的电话。 尽管只说了几句,赵沟渠就说:“稍等,我跟媳妇儿商量一下,马上就给你回复。”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马上找到向明月,直接说: “刚刚接到唐秘书打来的话,说方县长荣升了,去市里当了主管三农的副市长,可是走马上任没几天,千头万绪,日理万机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闹了各种毛病,但又没时间去医院,突然想到了我,就想让我去市里,给方县长当一段时间的贴身大夫……” “你已经答应去了?”向明月直接反问。 “还没呢,我跟唐秘书说,跟媳妇儿商量一下,尽快回复。” “还商量啥,自打你救了方县长一命,咱俩的命运才开始逆转,好多事儿都是借了了人家方县长的光儿……” “尽管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反过来,他也算咱们的贵人,所以,他现在有需要咱们帮忙,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到什么时候,向明月都善解人意。 “多谢你的理解,只是我去市里这段日子,你一个人在家面对向明宇和你妈,会不会被他们合伙欺负呀……”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你就放 心吧,自打你教会了我紧箍咒,我再也不怕任何人了,别说向明宇,就连村里那些去卫生所试图闹事儿的家伙,胡搅蛮缠的时候,我暗中念两句紧箍咒,对方立马就老实了……” “有了这把撒手锏,你只管去市里帮方县长去吧,家里这边肯定没问题了……” 向明月还真像是有了可以排忧解难的撒手锏。 “还有,我去市里了,但我负责的那些茄子树可就落到你的身上了。” 赵沟渠又觉得这个可能也会给向明月添负担。 “这个也没问题,实在不行,我就找宝丰嫂过来帮忙照料——对了,最近她男人有醒过来的迹象,要不,在你临走之前,咱俩过去一趟,合力把宝丰哥给唤醒的话,家里有事儿,他们两口子都可以过来帮忙了。” 向明月立即想出了这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个建议好,咱俩这就行动,一起唤醒宝丰哥吧……” 说做就做,赵沟渠和向明月立即去了宝丰嫂家,询问了宝丰哥最近的情况,向明月直接问宝丰嫂:“要不,我和傻柱联手把宝丰哥给唤醒吧。” “那敢情好啊!我现在太缺帮手了,不能让这家伙,就这么躺着让我伺候他一辈子,对这个家一点儿贡献都没有吧!”宝丰嫂高兴地这样回应。 “是啊,别说宝丰嫂需要人手,傻柱总是出去办事儿,我家也总是想找宝丰嫂过去帮忙,可是一想到你家宝丰哥这种情况,都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了。”向明月附和道。 “是啊,假如你俩真能把他唤醒,那咱们两家可以随便使唤他!” “那咱们就一起努力,把宝丰哥给唤醒吧。” 就这样,在宝丰嫂的配合下,俩人联手,真的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宝丰哥。 “真是太感谢你们两口子了,我还愁坏了二胎,身子越来越不方便,家里外头这么多事儿,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呢,现在好了,你们把他唤醒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今后傻柱不在家,有啥忙需要帮,只管吭声好了……” “放心吧宝丰嫂,等宝丰哥完全康复了,我肯定不客气……” 从宝丰嫂家出来,向明月却后反劲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说,宝丰嫂咋怀上二胎了呢?” “她自己不是说,是宝丰哥还有那方面的能力吗?” 听向明月这样问,赵沟渠的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她知道了宝丰嫂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前一阵子,经常去他家的仓房挖菜窖挖出来的结果。 但灵机一动,马上这样反问了一句。 “可也是,之前宝丰嫂问过我,有啥法子能唤醒宝丰哥,我 还介绍过一个成功唤醒植物人的案例,就是妻子定时用夫妻生活来敕激植物人的丈夫,结果还真见效。” “最近宝丰哥总有醒过来的迹象,应该就是宝丰嫂用了这个法子吧,估计也是这期间,怀上的二胎吧……” 向明月还真就认可了赵沟渠的这个说法。 “嗯,这么解释就通了……”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心里,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只是回到家,赵沟渠带向明月去看他负责的那些茄子树的时候,向明月也提出了疑问: “为啥你负责的这些茄子树长得这么喜人,而向明宇的确都蔫头耷脑的,一点儿生机都没有,是你们的培育方法有不同?还是向明宇明显偷工减料,没按照熊博士的要求去培育?” “我问过他了,他一口咬定,没偷过懒儿,也都是按照熊博士的栽培指南做的。” “那为啥长势相差这么多?一定有原因——赶紧告诉我!” “既然接下来,这些茄子树要交给你来打理,我就把其中的秘密告诉你吧。” 赵沟渠听她这么说,知道不说出实情不行了。 “咋了,难道你给这些茄子树吃了你的小灶儿?” 向明月直接理解为,赵沟渠给他种植的这些茄子树多做了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料理。 “不是小灶儿 ,而是我每天要跟它们说说话,它们听懂了,自然就心情愉悦,快乐生长了。” 赵沟渠竟给了这样的答复。 “不是吧,植物也能听懂人话?这有点而神乎其神了吧?”向明月难以置信地这样反问。 “其实说白了,不是植物听得懂人话,而是它们get到了我发出的信号……”赵沟渠试图从这个角度来解释。 “什么信号?” “就是令它们愉悦的信号啊——就像你念紧箍咒的时候,隔空就能将强烈的信号传递到对方的身上,令其痛苦不堪一样……”赵沟渠索性用她能听得懂的例子来说明了。 “你是说,你有另一种令人和植物喜之不尽、甘之若饴的咒语?”向明月试着这样猜测。 “算是吧,可以叫它欢乐咒……”赵沟渠给这个咒语起了这样一个好听的名字。 “真的呀,可不可以理解为,这个欢乐咒是紧箍咒的解药?”向明月直接这样理解。 “理论上就是。” “那你快点儿教我,一旦我学会了这个欢乐咒,不单可以帮你继续打理这些茄子树,让它们继续茁壮成长,还可以在我面对痛苦患者的时候,派上用场吧……” 一听赵沟渠的这个功夫如此神奇,向明月立即提出了新的要求。 “好吧,我这就教你……” 第347章 病因 才相聚没几天,就又要分离,赵沟渠生怕向明月难过,就试图安慰她。 向明月却表现出了惊人的宽容和理解。 反倒是向明宇得知赵沟渠要到出去办事儿,直接抱怨:“还说我偷懒耍滑,你跑外边躲清闲,想把这些茄子树都交给我打理,想都别想。” “放心吧,即便是你主动央求帮我打理这些茄子树,我都不敢让你碰,我还怕趁我不在家,你对我的茄子树做手脚呢!”赵沟渠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向明宇不平不忿,赶紧跑回西屋去找刁贵英说理: “妈,这不公平吧,为啥他可以说走就走,我却不能离开家里半步?” “你傻呀……” “为啥说我傻?” “只有这个傻子离开了家,你姐才势单力薄,没精力管你了呗,咱们就可以趁这工夫,想办法让你尽早获得自由呗。”刁贵英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原来妈是这个意思呀……” 赵沟渠这才被刁贵英放行,与向明月依依惜别,骑车到了镇里郑小莉的车行,赶上郑小莉在,免不了跟她欢洽了一番,才开上那辆黑弹皮卡,朝市里方向进发…… 尽管不是轻车熟路,但按照导航,没到中午,赵沟渠很顺利抵达了市里城区。 唐秘书已经在指定地点等他了。 “直接带我去见方县长吧 。”赵沟渠只想尽快解除方县长的痛苦。 “现在还不行……” “为啥不行?” “正巧方县长——不,现在应该叫方副市长了——在住持一个重要会议,参会的都是重要人物,怕是一直到晚上才有时间跟你见面……”唐秘书解释说。 “那我——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吧。” “不用你自己找,既然是我请你来给方副市长治病的,所以,包吃包住——跟我来吧。” 唐秘书边说,边带着赵沟渠到了市政府的招待所,要了一个高级房间。 “不用住这么好的房间吧?” 赵沟渠一看房间里的设施,有冰箱有彩电还有写字台,书架上居然还摆满了各种理论书籍,地上有地毯,双人大床,独立卫生间,就觉得唐秘书招待自己的规格是不是有点儿太高了。 “这不是最好的,这是县处级的人住的房间。”唐秘书却这样回答说。 “呵呵,我都可以享受县处级的待遇了?” “那当然,给你市地级的待遇都不为过,只是现在只有这样的房间了。” 安排完住的房间,唐秘书又带赵沟渠到招待所的小食堂去吃自助餐午饭。 “食堂也分级别吗?”到了小食堂,赵沟渠还是觉得这里的档次很高,才这样问了一句。 “只分两个级别,一个是大食堂,是自己 拿饭票到窗口打饭吃,再就是咱俩现在来的小食堂,是标准每人每天200元的自助餐……” “都吃什么呀,一天要200元?” “倒是没什么山珍海味,但比起大食堂的品种和档次都高了许多,说是200元一天,其实这已经是补贴后的价格了,这个档次的自助餐,到了了市面上,没有四五百下不来。” 唐秘书耐心地解释说。 “不用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我去大食堂就行。” “你可不能去大食堂。” “为什么不能去?” “你的身份很特殊,方副市长的意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是他特地请来调理身体的,所以,来这种小食堂,见的人少,而且你可以坐在包间里不出来,想吃什么,我给你打进来,这样的话,就能更好地隐藏你的身份了。” “这个意思呀……那好,那我听从安排。” 就这样,唐秘书带着赵沟渠吃了丰盛的自助午餐…… “能告诉我,方副市长具体都有哪些症状吗,我也好提前做一些对症治疗的准备。” 包间里,只有他们俩,边吃饭,赵沟渠边这样问。 “没什么明显的症状,但由于方副市长刚刚从县里调上来,直接做了主管三农的副市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三把火无非是重组班子,整肃纪律, 搞出成绩。” “前两项,开开会,谈谈话,差不就能解决问题了,可是最后一把火是立竿见影搞出看得见摸得着的成绩,这就让人上火了……” 唐秘书说出了这些情况。 “你的意思是,方副市长的因为一时半会搞不出突出的成绩,着急上火才身体不适的?”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我也是瞎猜,但大概率就是因为刚刚走马上任,千头万绪,日理万机的,换谁身体也吃不消吧,加上日积月累,身体肯定出现各种不适的状态。” “原本劝他去医院住几天,可是他坚持说,轻伤都不下火线,我现在看上去啥毛病没有,一旦住院,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可是我看他每天都累得疲惫不堪,白天没精神,晚上睡不着,腰酸背痛是家常便饭,外加食欲不振,消化不良,三天都不排一次大号……” “所以,我很担心他有一天会突然撑不住倒下去,这才坚持把你这个小神医给叫来,想出不用住院,就能帮他调好状态的法子来……” 唐秘书对方副市长的健康问题还真是关切备至。 “那——你请我来,方副市长知道吗?”赵沟渠又这样问。 “当然知道,不经过他的同意,我哪敢擅自请你过来——不瞒你说,好多下属都发现了这个问题,都从 不同角度给方副市长介绍各种名头的专家名医,但方副市长都没同意……” “唯独我提出让你来帮他调理,他喯儿都没打,就欣然同意了。看来,你在他心目中留下的印象是专家名医都无法替代的呀……” 唐秘书如实回答说。 “可是,有个问题我一直耿耿于怀,必须尽早让方副市长知道。” “啥问题?” “就是——我一直都是冒用我媳妇儿向明月的名号给方副市长治病的,现在到了告诉方副市长真相的时候了吧?” 赵沟渠说出了他心里一直别别扭扭的问题。 “别担心,我早就跟他说过了,当初在靠山村遭遇车祸,被你救治的时候,你正好是替你媳妇儿向明月值班,所以,才报了她的名号——方副市长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唐秘书轻松地回应说。 “哦,这样我的放心了。”赵沟渠这才如释重负了似乎。 “啥心理负担都不用有,我和方副市长完全没把你当外人,你就只管踏踏实实地住下来,但凡方副市长有闲暇的个人休息时间了,你就过去帮他做调理……” “对了,方副市长就住在这里的市地级领导的房间里,不用出招待所,就能去给他看病的。” 唐秘书进一步安慰他。 “嗯,是挺方便的……” 第348章 上了贼船 吃过午餐,唐秘书顺带给他办理了进出小食堂的特殊饭卡,回到房间,还给了他一张出入招待所的门禁卡。 “下午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或者是去附近的街上逛逛,晚饭估计你得自己在小食堂吃了,我要陪方副市长招待今天参会的那些重要人物,等到晚餐之后,才会安排你跟方副市长见面。” 唐秘书进一步安排说。 “好,我知道了。” “那你休息吧,需要什么,给前台打个电话,他们就会给你送过来的,若是还不能解决,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没那么多事儿,你就放心去给方副市长当好贴身秘书去吧。” 送走了唐秘书,赵沟渠在这个“县处级”的官员才能住的房间里,午休了个把小时,起来从窗户往外一看,市里就是比县里繁华许多,但似乎,还是照省城差了一些。 出于好奇心,就从招待所出来,到附近的商场和街心花园去走走看看逛逛…… 市里毕竟是市里,就是比县城热闹气派。 别的不说,县城里的出租车,大部分都是“三蹦子”不像市里,几乎看不见三轮儿车,都是比较规范的出租车。 还有在县城,你时不时就能看见纯农民在街上,背着农产品招摇过市。 但在市里,街上的人差不多都是光鲜亮丽的“城里人”几乎看不到一点儿农村的土气。 特别是市里的年轻女子,穿衣打扮就 是大胆。 在县城,你想在街上看到穿露脐装的女孩子比做梦还难。 但市里的街上,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看见了四五个露着肚脐的女孩子与赵沟渠擦肩而过。 还有就是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股的迷人香气。 让你情不自禁就会深呼吸一下,但眨眼之间,伴随女孩子从你身边走过,那股香气也会被带走,害得你不得不回头去目送她的芳踪,消失在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之中。 那种养眼,那种赏心悦目,即便是赵沟渠这种见过大世面、也阅人无数,领略过人世间万种风情的他,都有些身不由己,心猿意马…… 而偏偏工夫,迎面走来的一个天使面容,魔鬼身材的女孩子,更是用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摄魂夺魄的魅力,攫取了赵沟渠的注意力。 太美了,美到了传说中,令人窒息的程度。 这种气质、身材的女孩子,穿越到古代,不是倾人城,就是倾人国…… 然而,之前赵沟渠在街上闲逛,看见迎面走来的美女,别看都是擦肩而过,但却没一个跟他有过眼神交流。 毕竟相互陌生嘛,随便对上了眼儿,那就有问题了。 不是自己有了花花肠子,就是对方天生水性杨花。 但奇怪的是,这个美艳绝伦的女孩子,不但距离十来米远,就用眼神盯上了赵沟渠。 而且迎面走来的时候,目测线路,就是要与他迎 面相撞的架势。 什么情况啊! 赵沟渠一个激灵,从免费偷瞄观赏美女的状态醒了过来! 正儿八经地用眼神去阅读这个美女投给自己的眼神中,到底包含着什么类型的信息。 特别是发现她身边并肩前行的一个一脸猥琐的驴脸男,让赵沟渠的心里更是一个激灵。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咋会跟这样一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人急匆匆地从街上走过? 不对,不是一个,紧随其后,还有几个男人亦步亦趋。 一个念头猛地跳了出来——该不会这个嫩模一样的女孩子,被这伙男人给挟持了吧? 而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赵沟渠再去看这个美女的眼神,似乎秒懂了她的意思! 救救我,我很危险…… 而刚刚从她的眼神里读到这样的内容,人就已经到了近前。 但这个高挑漂亮如同模特的女孩子,明显是有致命的把柄在这帮男人的手里,所以,不敢有任何被他们发现的举动,来求赵沟渠救她。 一念之间,人已经从身边走了过去。 赵沟渠的迟疑是——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总把美女身边的男人往坏了想吧! 假如这个美女真的需要救助的话,她完全可以一把抓住自己,高喊救救我,他们在胁迫我。 但这个美女却一点儿行动都没有。 也许是自己自以为是,把美女的眼神儿给理解错了吧? 假如自己真的贸然相救的话 ,结果人家是自觉自愿跟这帮男人走的,岂不是闹了乌龙笑话? 正是这个迟疑,让他没在美女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拉住她。 然而,赵沟渠再次回味美女投给他的眼神的时候,还是觉得,那个眼神有问题。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明明从她的窗口都看见里边有了失火的火苗,为啥不敢肯定,她一心把火希望有人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呢! 乌龙又怎样,尴尬又如何? 宁可搞错了,也不能让一个向自己发出过求救信号的女人,错失被营救的良机!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赵沟渠立马站住,回头,朝那个美女的背影喊了一句: “是你吗?” 好像美女瞬间心领神会了他是意图,立即回头说道:“是我呀——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呢!” “想不到,你变得这么漂亮了,第一眼我都没认出来!”赵沟渠一听她get到了自己的意图,马上这样跟了一句。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是跟他们去……” 还没等美女说完,旁边的那个驴脸男,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美女的胳膊,对赵沟渠凶巴巴地说: “她欠了我们公司好多债久拖不还,我们现在就带她回我们公司给个当面解释。” “你——真的欠了他们许多钱?”赵沟渠立即问美女。 “嗯……” “他们 让你怎么还?” “当然是用现金还,还不上的话,就要用我的身体还——这是事先写在借款合同里的……” “你咋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没办法,我也是一时糊涂,就上了他们的贼船……”美女小声对赵沟渠说。 “你谁呀,瞎管闲事?”驴脸男不耐烦地这样吼了一句。 “我是她大表哥,几年不见,都快认不出她了……”赵沟渠虚拟了这样一个身份。 “大表哥是吧,既然你愿意管闲事儿,那好啊,她去年借了我们十万块钱,但到现在都没还上,利滚利,外加罚金,加起来,现在已经滚到了一百五六十万!”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一次性把这一百五六十万给还清,要么按照借款条款上写的,用每次肉偿抵顶五百块钱进行销账……” 这家伙直言不讳,直接摊牌说。 “天哪,一次才抵账五百,一百五六十万,那我表妹岂不是要被你们糟蹋至少三千次?那要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才能被你们祸害完?” 赵沟渠还真是被惊到了。 “其实用不了多久,你想啊,我们公司十几个男人,她每天来一次,跟每人来一把的话,那至少就十次。” “一天十次,十天就一百次,一百天就一千次,这样算下来,一年下来,也就还个差不多了……” 驴脸男非但不否认,而且看着他的几个同伙,一脸淫邪地这样补充了一句。 第349章 既然赶上了 “你——认可了用这种方式偿还欠他们的债务?” 被惊到的赵沟渠索性直接问美女本人了。 “我当然不愿意,可是除了这个法子,我也没别的办法还这么多钱了呀!” 美女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样答道。 “你父母知道这事儿吗?” “我哪敢告诉他们呀……” “那你没想过通过别的途径来筹钱吗?”赵沟渠又试着这样问。 “能想的都想过了,亲戚朋友一听借钱都像躲瘟疫一样,我也试着从其他网络平台借网贷,可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窟窿越来越大……” 美女似乎什么途径都想到了。 “啥,除了这家,你还欠别的网络平台网贷钱?” “是啊,不过不多,也才五六十万!” “五六十万还不多?”赵沟渠心说,你丫还真是够胆儿肥的,愣是把十万欠债,滚雪球滚出了二百多万,还说不多! “没办法呀,都说虱子多了不咬人,我现在都快麻木了。” 美女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我也没有逼大表哥帮我的意思,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吧。” “这话说的,身为你大表哥,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 赵沟渠心说,既然已经冒充了你大表哥,哪里还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管到底了。 “你能咋管?” 美女一副特别想知道,这个陌生男人,到底用什么来管自己这事儿的样子。 “这样吧 ,我跟你一起去他们公司,看看借贷合同是怎么写的,然后再想办法帮你解决问题吧。” 赵沟渠没想当场解决问题,就这样说道。 “那你可想好了,一旦跟我去,可就没退路了……” 美女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决心有多大。 “也许都是命里该着吧,假如不是路上遇到了你,我也就不会蹚这个浑水了。” “那我先谢谢大表哥了。” “先别谢我,也许最终帮不上你什么忙呢!” 赵沟渠给自己留了充足的余地。 “至少,大表哥能跟我一起去他们公司,我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美女将她此刻的真实心情表达出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而听见这俩人嘀嘀咕咕说了这么多,驴脸男索性直接问赵沟渠。 “我就是他的远房大表哥呀。” “你——真想管这事儿?”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想当街闹事儿的样子。 “既然赶上了,就不能不管吧。” “那可说好了,到了我们公司,今天必须有个了断。” “没问题,假如你们的借贷合同没问题,该还钱还钱;还不上的话,再按照你们之前的约定,我也没话说。” 赵沟渠心平气和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好,那就跟我们走吧……” 赵沟渠之所以没在当街直接英雄救美,主要是不想把事儿闹大。 这次来市里,主要目的是答谢唐秘书的知遇之恩,帮助新上任的方副市长调理身体 ,解除病痛。 而此刻,逛街遇到了这事儿,又不能不管,但还是动静弄得越小越好。 所以才没跟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而是跟这个素不相识,差不多跟自己一般高的美女,一同去到了这家所谓的网贷公司分部。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家网贷公司居然在一个小区的地下二层,估计是用原本的车库间壁出来做的办公室。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地下黑窝点”吧。 但被带进公司却发现,里边的装修倒是很奢华的样子,而且办公室最刺眼的,是一个巨型鱼缸里,养了好多“短肥”的食人鱼! 这是用来震慑对手的?还是象征着他们开的网贷公司,就是一帮食人鱼? 正愣神儿呢,竟看见一个刚刚提上裤子的职员从旁边的一个隔间里出来,一脸兴奋地对另一个职员说:“该你了……” 另一个似乎等得猴急的男职员,立马边解裤带边兴奋地跑了进去。 很快,就听见从里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哼唧声…… 估计,里边正有一个还不上网贷,正用肉偿的女孩子,在被祸害吧! “看吧,这就是她跟我们签订的网贷合同……” 驴脸男还真不含糊,立马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份儿合同和还款记录,摔在赵沟渠眼前给他看。 “这上边写的只有十万呀,而且,她已经还过十几万了,连本带利,应该不差多少了吧?” 赵沟渠看了一会儿所谓的协议和有本人 签字的还款记录,记住了这个美女的名字,很是特别,居然叫——王佐逢! 一个女孩子,咋叫了这样一个看上去像男孩子的名字? 没时间弄清这其中的缘故,直接对驴脸男这样提问。 “她这十万可不是昨天借的,而是一年多前借的,而且是过了半年多,严重违约之后,才还了十万多,这点儿钱连利息都不够!” “而且按照协议,每增加一个月延期还款,就要处以借款总额三倍的罚款,她一拖再拖,拖到现在,才滚出这一百五十多万的!” “白纸黑字,都有她的签字画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她天经地义给履行的义务,我们按照合同,逼她还钱也是应有的权利!” 驴脸男理直气壮地将他和同伙,为啥将王佐逢押到这里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问题是,国家允许你们放这样的高利贷吗?” 赵沟渠开始跟对方辩论了。 “别跟我打官腔,她当时若是能从正规渠道贷到钱,还用跟我们签这种倮贷吗?而且当时我们反复跟她强调和确认过,一定要看清不能及时还贷的风险……” “当时她都满口答应,说不可能拖延还贷,也就不可能发生今天这样的利滚利,从十万滚到了一百五十多万的情况,所以,她才敢跟我们签了这个合约。” “现在到了还款的最后期限了,假如过了今天还不还清,而且还不肯用肉 身来代偿的话,对不起,从下个月起,就要翻倍成了三百万了!” “所以,不管你是她什么人,都要想清楚,到底要用哪种方式来偿还这笔天经地义必须还的欠账。” 驴脸男人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有恃无恐地说了这些。 “行,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商量一下,行不?” 其实,凭赵沟渠现在的能力,分分钟就能搞定这帮家伙。 但在没问清这个叫王佐逢的女孩子本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愿想法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才想再拖延点儿时间。 “行,给你们十分钟,就到那边去商量吧,但我提醒你们,别想歪主意,一共就两条路,要么今天一次性还清一百五十万;要么她今天就要用她的身体,以每人每次抵顶五百元来代偿这些钱,二选一,尽快给个痛快话!” 这家伙相当于下了最后通牒。 “没问题,十分钟之后,肯定给你们明确的答复。” 赵沟渠说完,带美女到了一个角落,然后小声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我早就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才被逼无奈答应来这里肉偿他们的……” 王佐逢不假思索就直白地这样回答还说。 “那你今天遇到我的时候,干嘛用眼神告诉我,救救你?” 到了这工夫,赵沟渠很想弄清楚,这个美女当时到底是咋想的。 “这个——怎么说呢?” “实话实说。” 第350章 质疑 “其实我从学校宿舍被他们押解来他们公司路上,一想起被他们十来个人轮流糟蹋的情景,就生无可恋,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我却找不到谁来帮我解决这个难题,谁让我当初急于用钱,跟他们签订了这种相当于卖身的契约呢!” “本以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结果,居然真的发生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来这里。” “可是半路看见许多被我的美貌吸引的男人,我的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假如我用眼神向他们呼救的话,有能看懂的,而且怜香惜玉的,救下我,那该多好啊!” “可是接二连三,我朝不下十个偷瞄我身体的男人投出了求救的眼神,但却没一个回应的……” “不知道是他们没看懂我的眼神,是在向他们发出求救信号,还是他们感知到了之后,吓得立即回避,生怕沾包儿受到拖累,甚至被这帮家伙给暴打一顿,所以,没一个人给出我想要的回应。” “而就在我已经绝望,就想放弃这个念头,跟他们到地方,被迫敞开了自己,用身体肉偿那笔,需要被糟蹋三千多次才能抹平的债务的时候,忽然看见你在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与你的眼神交集在一处的瞬间,我感觉你应该看懂我的眼神了,瞬间,又燃气了我的希望。” “然而,咱俩都擦肩而过了,你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转瞬,我刚刚燃气的一线希望,再次破灭了。” “哪成想,都已经跟你错过好几米了,你却突然喊了那一句——是你吗?一听这话,我差点儿没兴奋得晕过去!” “天哪,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读懂我眼神的男人!而且还用了熟人的方式跟我打招呼!” “我知道,可能冥冥之中真有神明相助,派了这样一个男人来救我吧!果然,三言五语的,你就完全懂了我的意思,而且还真的跟我来到了这里……” 一口气,王佐逢把她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那你——到底希望我们怎么帮你?” “这当然——还是看你了,最好是想办法帮我筹钱填上这个窟窿,让我免遭肉偿的悲剧下场,回头我再想办法,慢慢还你这个人情……” “你想怎么还?”一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突然好奇——她要如何还这个人情了。 “这个你定吧,一年还你十万八万的,十几二年也就还完了;假如你选我用身子还你,也按三千次的话,一年三百次,十年也还完了……” 王佐逢竟这样答道。 “十年,一年三百次,差不多天天都要跟你来一次,谁受得了啊!”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说。 “咋了,你很讨厌我这个类型的女孩子吗?”王佐逢直接这样质疑。 “不是讨厌你的身体,而是让你用这种方式还债的话,比夫妻生活的 频率还高了……” 赵沟渠说出了问题的实质。 “那你索性就娶了我,咱俩整天在一起,只要你行我就让你搞,一天若是能十次八次的,差不多一年就能搞够三千次了吧?” “是能搞够,但人肯定废掉了……” “那你就慢慢来,反正我这辈子也不想嫁人了,就用一辈子慢慢还你好了。”王佐逢又这样来了一句。 “对不起,我在乡下已经结婚了,这次来市里办完事儿,马上就得回去,跟我媳妇儿补办婚礼了……” 赵沟渠只好把自己的实际情况披露出来。 “为啥要补办婚礼?”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还是说如何帮你解除当前的危机吧。” “反正我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唯一的本钱就是我的美貌和身体了,你若是筹不来钱,帮我解套,那我就只好每天来他们公司,轮流被他们十几个人挨个糟蹋一番……” “然后在小本子上记录被搞了多少次,抵顶了多少债务,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甚至年复一年,直到被他们累计糟蹋三千次之后,才会偿还完所有债务,脱身成为自由人。” 王佐逢还是觉得,这可能是唯一最简单易行的办法了。 “不可能让你走上这条路!”但赵沟渠直接将这条路给堵死了。 “可是,你有办法筹到一百五十万给他们吗?”王佐逢直接反问。 “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么多钱 ?” “因为都是因为我没能及时还款,按照规定,利滚利滚雪球滚出来的呀!” “什么狗屁规定,都是他们仗势欺人跟你签的霸王条款!” 赵沟渠开始透露自己的主张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现在已经上了他们的贼船,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不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根本就无法脱身呀!” 王佐逢立即这样强调说。 “其实脱身很简单,只要我杀出一条血路,就能从这里逃出去,可我担心的是他们找后账,还要去找你的麻烦,所以,想一次性彻底跟他们来个了断才行。” 赵沟渠趁机权衡利弊说。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呀,可是,你做得到吗?” “试试吧,也许行,也许不行。” “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就算了,除了筹到一百五十万一次性还清我欠的债务这一条路最痛快,其他的就别想了,就只能用我的身子,任由他们糟蹋三千次了。” 在王佐逢的心目中,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好了,从现在起,就别再提这三千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王佐逢提及要用她的身体肉偿三千次,赵沟渠的心肝儿就疼一下,所以,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不提了?这就是解决我问题的最后途径了。” 王佐逢却觉得,这可能是最稳妥的还债方式了。 “那未必……” “难道你 还有什么法子吗?” “当然有,但前提是,你得认可我,配合我,咱俩共同努力才行。”赵沟渠这样要求说。 “我当然认可你,也会无条件配合你,尽管到现在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这是我身份证……”赵沟渠特别实在地亮出了他的身份证给她看。 “赵沟渠?长白县林河镇靠山村人?那你具体是做什么的?为啥来市里了?” 看了赵沟渠的身份证,王佐逢开始询问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来头了。 “我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在家靠种庄稼为生,由于祖上传给我一点儿郎中的既能,能给人看一些疑难杂症什么的,所以,经常被一些治好的人举荐,到各种地方去给人开方治病……” “这次来市里,就是有个朋友约我来给他的领导调理身体,但这个领导正在开会,要等到晚饭之后才能见面,我一个人闲极无聊,出来逛街,才偶遇你跟我迎面走来,看见你给我发出的眼神里,有求救的意思,才假装是你大表哥,拦住了你……” 赵沟渠差不多实话实说,介绍了自己是谁,来市里干嘛。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郎中啊——可是,就凭你这点儿本事,如何能跟这帮有总部强大后盾支撑的家伙们抗争?除了乖乖地听他们的摆布,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摆脱困境啊?” 王佐逢再次质疑道。 第351章 现身说法 “具体办法我也没想好,但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就是无论最终什么结果,你的事儿我都会一管到底!” 赵沟渠再次表达了他会负责到底的态度。 “这个我信,你肯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好人,可是现在你单枪匹马,势单力薄,跟他们的实力相差太大,除了那两种途径,别的可能都是痴心妄想、徒劳无益吧。” 王佐逢还是怀疑他的实力和能力。 “试试看吧,也许这帮看上去强大的家伙们,遇到了我这个乡下郎中,就一物降一物,不费太大周章,就能化解所有危机呢。” 赵沟渠没法如实告知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只是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可别轻敌,不行就赶紧撤,反正我已经做好了被他们糟蹋三千次的准备。” 王佐逢还是用这样的话来劝导他,别硬碰硬。 “这个我对天发誓,遇到了我,你连一根儿毛儿都不会让他们碰到!” “你凭啥这么有自信?”王佐逢直接质问了。 “就凭我代表正义,在向邪恶宣战的勇气呀!”赵沟渠义正词严地回答。 “可是,光凭勇气不行啊,你得真有与之抗衡的实力才行啊!” 王佐逢一听他说的是这样的空话,再次质疑道。 “相信 我,正义就是实力!”赵沟渠再次强调说。 “那好吧,我暂且信你,但还是那句话,不行你就赶紧撤,大不了我让他们糟蹋三千次……” 其实王佐逢还是没完全相信他说的“正义就是实力”还是给了他随时随地可以撤下来的余地。 “打住,再也别提那三千次……”赵沟渠就是不爱听她说这个三千次,立即打断她…… 这工夫,那个驴脸男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直接过来说道:“十分钟早就到了,你们商量出结果吗?” “商量好了……”赵沟渠从容地答道。 “选了哪种还法?” “哪种都没选!” “这话啥意思?” “当然就是既不想再多还一分钱,也不想让她肉偿!” “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当众销毁这些所谓的贷款协议,她从此与你们再无任何债务纠纷。” “白日做梦吧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当然懂,但不该还的钱,打死也不能还!” “这是不该还的钱吗?”驴脸男用手使劲儿敲击桌上的协议这样质问。 “理论上,该还的,她已经还完了——还款记录上明明写着。” “你的意思是,她当初借了十万,后来陆陆续续地还了十几万,这场借贷 就算完成了?” “对呀,多出的几万,应该够正常的利息吧?” “那——因为她延期交款,产生的利息和罚金又怎么算?” “所有多出来的一百五十多万,都属于你们成心设置的欺诈陷阱,之前听人说,像你们这类的网贷公司,喊出的口号就是,客户贷走一块砖,不让客户还会一幢别墅决不罢休——之前还将信将疑,怎么会有如此黑心的网贷存在,现在我算是开了眼界!” 赵沟渠直接这样讽喻说。 “既然开了眼睛,你就该知道我们敢开这类的网贷公司,就一定有本事让欠债的人乖乖地偿还我们定好的债务。”驴脸男开始威胁了。 “什么本事?靠威胁恫吓还是强迫绑架?” “我们才不靠那些……” “那你们靠什么?” “当然是靠手眼通天,黑白通吃喽!”驴脸男倒是直言不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如此嚣张跋扈,胆大妄为,就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将你们一网打尽吗?”赵沟渠更是义正词严。 “哎呦,听你这话,还真是正义感爆棚啊,难怪你不懂江湖规矩,成心来这里搅局呢——来人哪!” “你们要干嘛?” “别紧张,我就是让你听听跟王佐逢情 况差不多的一个女孩子,因为还不上钱,只能选择肉偿之后的心得体会……” 驴脸男边说,边打了个响指,一个男职员就进了办公室的那个隔间,将一个披散发着头发,只穿了个睡衣的年轻女孩子给拉拽出来。 “梁小姐,你今天还好吧?” “还好,现在已经完成第八个了,再有两三个,我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这样做,是我们逼你的,还是你自愿的?” “当然是我自愿的,而且是各位大哥看我年轻漂亮,才给了我这样还钱的机会,不然的话,我咋会一天来这里一次,让各位大哥快活一番,就能抹掉五千块钱的债务呢!” 这个梁小姐还真像是占了便宜一样,兴奋地说道。 “那假如突然冒出一个你家的亲戚,比如你的大表哥之类的,愣说我们用这种方式让你还债不合法,你咋回答?” “我当然把这个大表哥臭骂一顿呀!” “为啥要臭骂他?” “因为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呗,除非他一次性把我欠的钱都给还上,否则的话,就别跑这里来说三道四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梁小姐的回答还真是干净利索。 “说得好,今天奖励你,多减免你五千块钱的债务……” “多谢驴哥 !” “好啦,赶紧让剩余的几个哥们儿快活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谢谢驴哥体恤,今天我晚走一会儿,等驴哥满足了,我再离开。” “不用了,今天我有了新客户,就不麻烦你了。” “就是这个妹妹吧……”梁小姐看着王佐逢,直接这样问。 “是啊,不过,她正犹豫到底用什么方式还我钱呢。”驴脸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还犹豫啥,这是最好的还债方式了,平时让那些前男友弄来弄去的,一分钱效益都没有,这多好,一次就顶五百块,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啊!” “也就是驴哥才会这么仁慈,给我们这种漂亮女孩子机会,像那些恐龙丑八怪,想用这种方式还债,驴哥连机会都不会给的!” “所以,别犹豫了,赶紧下决心吧——不过事先说好了,每天来这里还债,你可别跟我抢生意,必须先让我满足了十几位大哥,完成了五千块钱的任务之后,才能轮上你……” 这个梁小姐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先来后到的道理你该懂吧?”然后才回到了那个隔间。 “都听到了吧?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驴脸男很满意这个梁小姐的现身说法,立即这样对王佐逢和赵沟渠施压。 第352章 赌约 “这是明智的选择?这分明是被你们给洗脑,被巨额债务给压得灵魂变形才有的结果——我想知道,难道你们这帮家伙的身上就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了吗?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 赵沟渠连连发出诘问。 “谁说我们没有人性,难道你没听刚才那个梁小姐的亲口讲述吗?” 驴哥居然理直气壮地这样反问。 “我相信,她再分有第二种选择,都不会心甘情愿沦为你们这帮畜生的谢雨工具!” “是啊,谁让她没有第二种选择呢!难道你的表妹王佐逢有第二种选择吗?” “当然有!” “什么选择?由你把她欠我们的一百万多万一次性还清?”驴哥撇嘴问道。 “我都说了,现在她一分钱不欠你们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成心抬杠是吧,我这个人可从来都是先礼后兵,假如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可就别怪我,没给你们活着走出这里的机会了……” 驴哥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似乎。 “咋了,难道你还敢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甚至要了我们俩的小命吗?” “那倒是不会,不过,既然你插手此事,让王佐逢跟着你一起变卦反悔,那就对不起,就别怪我按照我们的规矩,对插手者实施惩戒了!” 他这样说的时候,整个驴脸因为狰狞都有些变形了。。 “你 想怎样?” “别急——来人呐,给我弄个一只白条鸡来……” “是,驴哥……”一个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小弟,答应之后,快速去到冰箱里,麻利地扥出一只事先准备好的白条鸡来。 “你们要干嘛?”赵沟渠边护住瑟瑟发抖的王佐逢,边这样问道。 “我就拿这只白条鸡当成你的一只手,然后,放进鱼缸里,看看会是个什么下场吧……” 驴哥说完,打了个响指,那个小弟立马抓住那只白条鸡的爪子,大头朝下,将白条鸡沉进了鱼缸里。 瞬间,好几十条食人鱼蜂拥而上,一阵疯狂的饕餮撕咬过后,眨眼的工夫,那只放进去的白条鸡,就只剩下白花花的一副骨架了…… “这位大表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的话,你的一只手,就跟这只白条鸡一样,眨眼的工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驴哥边说,边从那个小弟手里,接过那只只剩下白森森骨架的白条鸡,在赵沟渠和王佐逢的眼前晃悠。 吓得王佐逢急忙躲到赵沟渠的身后,小声说:“我看咱们还是别跟他们斗了吧,要是他们真让你的手边成白条鸡那样,那可太可怕了。” “不行,决不能向他们低头。” “可是,咱们势单力薄,完全能力跟他们斗下去呀!” “别急,看我的……” “你想咋样? ”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你可千万别逞能啊,我宁可像那个梁小姐一样,每天来这里让他们肆意糟蹋祸害,也不愿意他们让食人鱼毁了你的一只手……” “放心吧,没等这些食人鱼毁了我的手,我先废了他们这几十条食人鱼!” “你可别说大话,这些食人鱼可不是摆设,刚才的情景你也亲眼看到了,一旦你被他们给抓住,强行把你的手,像白条鸡一样放进鱼缸,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可未必,我之所以敢跟他们叫板,没有绝对的把握,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可是,你有啥办法阻止他们伤害你呀!” “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 “你这个人,咋就知道傻笑,不知道害怕呢!” 王佐逢看着赵沟渠那标示性的傻笑,焦急地这样说道。 “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我的小名,或者是外号,就叫傻柱……”赵沟渠却一脸轻松地这样答道。 “亲爱的傻柱啊,咱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千万别头脑一热,就做出傻事儿,一旦真的被他们的食人鱼把你的手吃成了一副骨架,那你这辈子可就成了残疾了!” 王佐逢还真是拿这个叫傻柱的大表哥没办法了,只能苦苦地规劝他了。 “放心吧,还没等这些食人鱼 把我的手吃成骨架,我先让他们都变成鱼刺儿!” “你是不是被刚才的白条鸡变骨架给吓傻了,咋开始说胡话了呢!”王佐逢惊异地看着赵沟渠,这样问道。 “怎么会呢,什么大风大浪我没经过,这点儿小场面,不算啥。” “可是万一……”王佐逢还是提心吊胆。 “别怕,待会儿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惊天逆转。”赵沟渠再次安慰道。 “你到底想怎样啊……”王佐逢越发着急上火了似乎。 “喂,你们俩嘀咕够了没有,赶紧给个痛快话,到底想咋样!” 还没等赵沟渠回答王佐逢,驴哥再次不耐烦了。 “我们想好了,想跟你打个赌……”赵沟渠立即朝向驴哥,这样回答说。 “赌什么?” “赌我主动把手放进鱼缸里,假如我的手被咬成白条鸡那样的骨架,我们就认输,回头你想咋处置什么俩,由你发落……” “但假如,这些食人鱼非但没吃掉我手上的肉,他们却都变成了鱼刺儿,就算我们赢了,你就必须减免王佐逢之前欠你们的所有所谓的债务,从此两清,不再有任何麻烦纠缠。” 赵沟渠还真说出了具体赌什么。 “大哥,别听这小子的,也许他会什么招法……”身边的小弟立即小声这样提醒驴哥。 “不可能,我的这些食人鱼是经过专门 训练的,只要我发出指令,连铁公鸡都给吃得连根儿毛儿都不剩,何况是一只人手!” 驴哥心说,这个赌输的一定是对方。 “可是万一……”小弟还是担心。 “放心,在咱们的地盘,还能让他翻了天?” 驴哥回应完小弟的担忧,马上对赵沟渠说:“行,我跟你打这个赌,但要王佐逢先认可这个赌约才行。” “快点告诉他,咱们愿赌服输!”赵沟渠立即这样敦促王佐逢。 “我们……”王佐逢却有点迟迟疑疑的。 “你可千万别迟疑,你必须认可你大表哥跟我赌的结果——就是他是自愿把手伸进鱼缸的,假如手被食人鱼给吃成了骨架,就算你们输了,那你必须心甘情愿肉偿之前欠的那些债务。” 驴哥趁机继续施压。 “那,假如,他的手,没被食人鱼给吃成骨架,反而,让食人鱼,变成了鱼刺……” 王佐逢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居然情不自禁就从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 “那我也愿赌服输,抹掉你的全部债务,从此跟你两清了呀!”驴哥心里笃定赢的百分之一万是他,所以才会这样答应。 “那好,那我认可你们的这场赌约……”王佐逢懵里懵懂,居然真就答应了赵沟渠的这个冒险赌约。 “那请吧,大表哥!”驴哥一脸狞笑地做出了一个请是手势…… 第353章 不要啊 “等一下……” 王佐逢突然拉住了赵沟渠的胳膊,恐慌地对他说:“现在反悔来来得及!” “怎么能反悔呢,成败在此一举!”赵沟渠坚定地这样答道。 “可是,万一你失手,丢了一只手,成了残疾,我的愧疚一辈子都没法释怀,还不如舍出我的身子满足他们三千次,也不至于被糟蹋成残疾吧,所以,我还是劝你现在反悔吧,千万别去冒这个险!” 王佐逢再次强调了还有这条退路。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尽管现在不是求富贵,但要想彻底解决你的问题,不冒这个险,根本就没有别的途径啊……” “可是谁不知道食人鱼的邪乎厉害呀,你这明显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俗话又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看,不制伏这些食人鱼,就没法彻底扭转局面。” “你这个人,咋就这么一根筋呢!”王佐逢真是对他的执着不可思议了。 “正好吻合我的外号傻柱啊!”到了这工夫,赵沟渠还不忘了自嘲一句。 “那你不能路遇一个陌生的女人,就如此豁得出去自己的一只手,来帮她化解危机吧。” 王佐逢再次对他的一根筋产生了强烈质疑。 “ 没办法,天生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秉性,既然让我遇上了,既然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不拼他个你死我活,哪里会见分晓!” “反正你要答应我,感觉不好,立即把手收回来!”实在劝不动他,王佐逢只好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放心吧,就像那首歌里唱的,该出手时就出手,我保证,该收手时就收手,这总行了吧?” “那,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赵沟渠说完,就让王佐逢原地别动,他自己朝鱼缸走了过去。 可是,令王佐逢,也令赵沟渠想不到的是,这个驴哥竟突然下令两个手下:“为了防止他作弊,你们俩一边一个,按住他伸到鱼缸里的手……”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一听这话,王佐逢边喊边扑了过去。 “你们俩,把她给我按住……”驴哥立马又叫了两个手下,将王佐逢给制伏在了一边。 尽管这个变化让赵沟渠很意外,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任由两个驴哥的手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驴哥还趁机凑近了问赵沟渠:“咋样,最后问你一句,这个赌,还要不要打下去!”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 难追!愿赌服输,绝不反悔!”赵沟渠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行,是条汉子,那就开始吧……” 驴哥说完,一扬手,俩手下强行将赵沟渠的右手,直接从巨型鱼缸的上沿,给按到了水里…… 这个“史无前例”的举动,把驴哥他们整个公司的人都给吸引过来,都要亲眼目睹食人鱼当众把人类的一只手,活活撕咬成一只骷髅骨架的过程…… 就连刚才那个现身说法完,又回到隔间里,让这里的同伙糟蹋的梁小姐,也因为轮到糟蹋她的那个男职员,想要看食人鱼生吃人类手臂的好戏,而暂时放弃了受活,带着那个女孩子,一同出来当了观众。 被两个家伙束缚动弹不得的王佐逢,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被这种紧张到极致的氛围给弄得就快窒息了,真不知道下一秒会是怎样一个惨不忍睹的画面啊! 而且,就在驴哥下令两个手下,强行将赵沟渠的右手臂压制到了鱼缸里的瞬间,王佐逢本能地回避,不忍目睹那可怕的画面,刚扭头,就被驴哥下令两个手下,强迫她必须观看全过程。 然而,一个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画面,弄得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面面 相觑。 一向见了“荤腥”就疯狂一拥而上,进行饕餮撕咬的二三十条食人鱼,见了赵沟渠身下来的那只手臂,非但没有扑上来,反而瞬间做了鸟兽散,都尽可能躲避到了鱼缸的角落里,就好像他们遇到了天敌一样。 什么情况? 难道是刚才这帮食人鱼吃过那个白条鸡之后,不再有食欲了? 不对呀,之前连续放个三五只鸡,都不见它们减弱疯狂撕咬的疯狂啊,这工夫是咋了呢? “快,快把他的手拉出来看看,是不是涂了什么东西!” 驴哥立即把自己的怀疑付诸了行动。 “啥都没涂啊……” 两个负责抓住赵沟渠手臂的家伙,将赵沟渠大手笔从鱼缸里拉出来,仔细辨认,又是用手触碰,又是用鼻子去问,快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就再来一次,这次把他的手臂尽可能伸向水底……” 驴哥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精心调教的这些食人鱼,像刚才“吃鸡”那样,几秒钟就让这个大表哥的手,变成一个白生生的骨架才过瘾。 然而,二次再将赵沟渠的手臂给压进到了水下,而且几乎整条胳膊都浸在了水里,手的部分几乎贴到鱼缸的底部了,但跟刚才一样,那些 平时“来者不拒”的食人鱼,还像刚才一样,选择尽可能躲得远一点…… “快,快把他的胳膊拉出来,先给他的指尖儿放血,然后再按进去!” 驴哥忽然意识到,一定是这个大表哥的手臂上没有伤痕,换句话说,没有能引发食人鱼亢奋的血型气味,它们放人不会疯狂扑上来撕咬饕餮了。 所以,即刻下令手下,照他的吩咐做。 这些手下还真是麻利,七手八脚很快就给赵沟渠的十个手指头都放了血…… 尽管王佐逢声嘶力竭地喊:“不要啊,不要啊……” 但驴哥还是打了个响指,两个手下,三次将赵沟渠的手臂,压进了水里。 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就想看这次是否会出现他们想象的那个血腥画面…… 果然见效了似乎,之前躲避在鱼缸各个角落的食人鱼,突然开始活跃了。 而且三三两两的,开始朝赵沟渠的手臂这边游了过来…… “咬啊,咬啊,快咬啊……” 驴哥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挥动两个拳头给他训练过的食人鱼鼓劲儿加油…… 而此刻的王佐逢,早已心动过速,大脑缺氧,强迫自己千万别窒息,才没直接晕厥过去…… 第354章 你说呢 然而,令在场的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嗅到血腥味道的食人鱼,是都游向了赵沟渠的手指尖,但当它们用鱼吻触碰到了指尖上冒出的血丝之后,非但没有疯狂撕咬这只手,反而猛地转身,就近朝它们的同类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而且这样的情况不是发生在一条食人鱼上,而是接二连三,所以,没多久,整个鱼缸里的二三十条食人鱼,就出乎所有人预料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内斗。 一条正在撕咬同类的食人鱼,全然不顾此刻正有另外一条食人鱼在撕咬它的身体。 而另一条的身体,也很快被另一只,正在被别的食人鱼撕咬身体的食人鱼撕咬…… 那画面,混乱不堪,惨不忍睹。 看得王佐逢惊呆了,转而变成了惊喜! 但驴哥看了,却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什么情况啊,这些自己从小喂到大,特别熟悉它们习性的主人,咋突然不认识它们了呢! 怎么会如此相互残杀,而且绝不留任何活口的节奏啊! 一定是这个大表哥施了什么魔法,才导致这些食人鱼神经紊乱,从而自相残杀吧! 别管这个猜测是不是真的,驴哥还是喊了一嗓子:“快把他 的手拉出来!” 然而,他都快把嗓子喊哑了,但那俩手下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愣是没把赵沟渠的胳膊从水里拉出来……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去帮忙拉呀!” 其他几个手下从惊愕中被唤醒,急忙上去帮忙,但更加令人惊异的画面出现了。 后来帮忙的手下还没到鱼缸近前,鱼缸里已经被同类撕咬得只剩下一个鱼头的食人鱼,带着一根儿鱼刺,竟从鱼缸里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扑过来的几个手下脸上,而且鱼刺深深地扎进了皮肤,立即疼得嗷嗷直叫。 吓得驴哥都朝后退了几步。 这还没完,鱼缸里的二三十条食人鱼差不多都变成了鱼刺之后,纷纷从水里跳出来,朝驴哥的手下脸上飞去,想躲根本就躲不开,没多久,就个个中招儿,现场一片哭爹喊娘…… 见到这样的画面,驴哥才猛地意识到,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是那种绝对惹不起的高手! 再不投降认输,下一个飞出来的食人鱼,就会把鱼刺扎进自己的皮肉里吧。 所以,竟噗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大侠手下留情,我认输,我甘拜下风……” “你确定?” “确 定,我输得五体投地,我输得心服口服。” “那,王佐逢欠你们的钱……” “不欠了,不欠了,她早就还清了……” “口说无凭……” “立字为据!” “今日了断……” “绝不找后账,否则我不得好死!” 赵沟渠这才把手臂从鱼缸里拔出来,甩掉了上边的水珠,跟了一句:“那就赶紧兑现吧……” “兑现,兑现……” 驴哥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找来纸笔,按照这位大表哥的意图,写了王佐逢的欠账全部还清,并且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绝不找后账的字据,然后签字画押,双手送到了赵沟渠的面前。 “别给我……” “那给谁?” “当然是给受害者呀!” “哦,对不起王佐逢同学,都是我利欲熏心,都是我禽兽不如,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马,我们对天发誓,再也不会找你任何麻烦了,否则,我们都死爹死娘,自己也出门就让车给轧死……”驴哥跪地赌咒发誓。 “不用发这些毒誓,把关于我的协议,倮照,和所有资料都一并还给我吧……”王佐逢只提了这样的要求。 “那是,那是……”驴哥急忙从 保险柜里,找出王佐逢的材料包,一并都双手奉上。 “那可说好了,假如我回去发现还有遗漏的保留在你这里,我们还会杀回来找你算账!”王佐逢边查看那些材料,边这样警告说。 “岂敢,岂敢,绝对不会再留你任何资料做把柄了,我对天发誓……” “好了,既然你这么肯定,我就信了——那咱们走吧大表哥……” 然而,就在王佐逢将之前签订的协议,还有刚刚签订的还完全款证据,加上关于她的所有把控在这帮家伙手里的资料都拿在了手里,正要跟赵沟渠离开的时候,之前出来现身说法的那个梁小姐,居然猛地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赵沟渠的大腿,哀求说: “大哥也救救我吧……” “你还用救吗?” “当然需要啊!”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是自觉自愿用肉偿的方式来还债的,而且对他们心怀感激,还说这是最好的还债方式了,平时让那些前男友弄来弄去的,一分钱效益都没有,这多好,一次就顶五百块,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啊,也就是驴哥才会这么仁慈,给你们这种漂亮女孩子特殊的机会……” 赵沟渠 想起了之前她的表现,用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来回应她。 “大哥呀,那都是被逼无奈,屈打成招,迫不得已呀——其实每次被他们糟蹋,我都生不如死啊!求大哥了,救一个人是救,救两个人也是救,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别再被他们无休止地糟蹋祸害了,行不?” 梁小姐继续苦苦哀求。 “你还欠他们多少钱,还要被他们糟蹋多少次?”赵沟渠询问详情。 “我欠了他们二百多万,已经在这里给他们当谢雨工具快一年了,说是给我抹掉一百万了,可还有一百多万,我还要在这里煎熬一年都未必真的解套啊!” “大哥呀,我看你一身正气,是真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绿林好汉,那就再发发慈悲,把我从苦海里救出来吧……” 梁小姐声泪俱下地继续哀求。 “你说呢?”赵沟渠没直接做出决定,而是去问王佐逢的意见。 “按说她刚才助纣为虐够可气的,可是听她的遭遇跟我差不多,又觉得她够可怜的,至于救不救她,你自己决定吧。” 王佐逢这样回应。 “那——你说呢……” 赵沟渠转而又去问一直跪着没敢起来的驴哥。 第355章 还有什么话说 “她——跟你非亲非故的,就不该多管她的闲事儿了吧……” 驴哥一听,还征求他的意见,感觉不该直接放弃,立即这样回了一句。 “谁说我跟他非亲非故,我现在就认他是我干哥——不不不,直接认他是我干爹都行!” “姓梁的,你以为临时抱佛脚,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管用吗?” 驴哥直接这样揶揄了她一句。 “谁说不管用,我认准他就是活菩萨,我就宁死也要抱住他的大腿不放了……” 梁小姐边说,边把赵沟渠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哎呀,这就让我犯难了,管吧,属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不管吧,她这样苦苦哀求,又让我的良心上过不去——你说,我到底该咋办好呢?” 赵沟渠再次假装左右为难,直接征求驴哥的意见。 “你千万别听她的,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当初他跪下来抱住我的大腿,苦苦哀求,我被逼无奈才答应她的,现在她反咬一口,说她的被迫的,这纯属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呀——你可千万别上了她的当啊……” 驴哥感觉挽回局面的机会来了,立即这样回答说。 “那你能告诉我,像梁小姐这种情况的还有多少吗?” “没有了,现在就她一个……” “不可能吧,你可 要实话实说,骗我的下场不用我描述吧?” “真不骗你,我们锁定目标是要看颜值身材还有是否妩媚姓感程度,才一步一步将其逼上肉偿这条道儿的,所以,符合我们标准的对象并不多,目前也就她和王佐逢符合我们的标准……”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她之所以走上这条道儿,是你们圈拢上道,一步一步逼迫的……” “我们是成心圈拢她上道儿的,可是她自己也得心甘情愿不是?” “你是心甘情愿的吗?”赵沟渠直接去问梁小姐。 “不是,绝对不是,这种事儿哪有女孩子心甘情愿呀!都是逼不得已,不从他们就会向家长或者社会公布倮照,损毁名誉,所以,逼不得已,才选择了被他们轮流糟蹋,来抵顶那些利滚利滚出来的债务的呀!” “你看,她又这么说——我该听谁的呢?” “大表哥,你听我的,只要你别管她的闲事儿,你说个价,无论多少我都给你。” 驴哥立即趁机争取新的机会。 “你要贿赂我?” “不不不,我只想表达诚意而已。” “既然你想表达诚意,就请你把你的保险柜打开,让我看看,你手里到底还攥着多少可以威胁迫使漂亮女孩子就范的把柄和倮照吧……” “大表哥 呀,连梁小姐这个闲事儿你都不该管,咋还管那些更毫不相干的女孩子的事儿呢!”驴哥一听这个要求,感觉自己的末日就快到了一样,急忙这样哀求说。 “谁说毫不相干,难道我在河边发现有人落水,救上来一个发现水里还有人,我就不救了?” 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可是,你这样救下去,就相当于砸了我的饭碗子,堵了我的来钱道儿,端了我的老窝呀!”驴哥哭丧一样这样哀嚎。 “你以为你还有赚这种丧尽天良黑心钱的机会吗?” “大表哥,你不能把我逼上绝路啊!” “这话说的,都是你逼这帮无知少女走上了绝路,我来匡扶正义,帮她们重见天日,让你改邪归正,怎么是把你逼上了绝路呢……” “大表哥呀,这样行不,这个梁小姐我也认可像王佐逢一样,将她的欠债一笔勾销,而且销毁所有她的资料,人也让你一并领走,但因为没有她们俩这种情况了,所以,请大表哥高抬贵手,给我和我的兄弟们,也留条活路吧。” 只是驴哥的话音未落,突然有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发现现场如此混乱,急忙问了一句:“这是咋了驴哥?” “你来干嘛,还不快滚!” “等等!”赵沟渠断定 ,这肯定又是一个梁小姐类型的受害者,急忙叫住她问:“假如给你一个机会,抹掉你所有的欠款,并且不用再用肉偿的方式继续这种屈辱的生活了,你愿意吗?” “驴哥呀,这不会是真的吧?” “别问他,你就回答我,假如我为你做主,立即结束之前的一切,你愿不愿意配合……”赵沟渠立即这样招呼说。 “我……我还是要问一下驴哥,因为,我跟他签订了协议,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会自愿来这里任由他们糟蹋你?你会情愿长期被他们控制失去人身自由吗?” 赵沟渠立即诘问。 “你到底是谁呀,你有能力管这些吗,不会是忽悠我,试探我对驴哥的承诺是真是假吧……”这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反过来提出了质疑。 “这位同学,我来告诉你吧,尽管咱们不认识,但我敢肯定,咱们都是被他们使用各种手段,把很少的网贷滚雪球滚成巨额债务,还不上,只能肉偿的受害者……” “今天终于横空冒出一个大侠,愿意把咱们从这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这种百年不遇千载难逢获得自由解放的机会,你可千万别错过呀!” 关键时刻,梁小姐主动出来答疑解惑了。 “真是这样吗?驴哥会同意吗 ?” “这是在断他的财路甚至端他的老巢,他会同意吗——但假如我们不站出来说明是受害者,还美化现在的状态是心甘情愿的,那就是为虎作伥,是助纣为虐!” 梁小姐是铁了心要趁机彻底跟驴哥他们了断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 “那,事后驴哥他们不会找后账吧……” “别怕,有这位大哥替咱们做主,跟这位大哥联手彻底捣毁他们这家黑网贷公司,把他们统统送进局子里去吃牢饭,还怕他们找后账吗?” 梁小姐当即这样答道。 “真能这样吗?” “这就看咱们这些受害者,是否觉醒,是否联合起来,跟他们血拼到底了……” “那好,那我加入你们,揭发他们是如何一步一步把我逼上这条不归路的吧……” 于是,这个漂亮女孩子,把她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从她的描述中,大家明白了一个规律,就是这个驴哥每天安排这类肉偿的女孩子在不同的时间段来他的公司,供他和他的同伙们轮番受用。 所以,这些女孩子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只有今天这样的场面,才会集中在了一起……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又一个人证物证,赵沟渠直接问早已像霜打茄子一样的驴哥…… 第356章 心有余悸 “其实,她也是个例……” 这家伙还心存侥幸,试图凭借他能言善辩的三寸不烂之舌,进行狡辩。 “真的吗?” “我真不骗你。” “那好,那你打开保险柜,把所有女孩子的资料都给我看……” 赵沟渠毫不客气,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大表哥,你真不给我留活路了?” 一听这话,驴哥知道,这是要被抄个底朝天呀,直接这样哀求说。 “当然留,现在就两条路,一条是,我现在立即报警,把你交给警方,看最终能不能放过你……” “那另一条呢……” “另一条就是把你现在控制的所有女孩子的档案都销毁……” “那岂不是彻底毁了我的公司吗?”驴哥十分沮丧地这样哀嚎。 “你以为你这种坑蒙拐骗伤天害理的公司,还能开下去吗?我让你销毁这些东西,正是给你一个金盆洗手,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机会,否则的话,你心知肚明,到了警方手里,后果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赵沟渠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他面临的可悲下场。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驴哥貌似很难接受,他苦心经营,正在“日进斗金”且每天有多名美女尽情欢愉的公司就这么崩塌毁灭了,实在是不甘心。 “没时间让你想,你必须做出抉择,要么我报警把你交给警方,要么你现在打开保 险柜,将所有被你坑骗过的女孩子的档案资料统统销毁,并且限期24小时,必须从本地消失,否则,我立即报警,抓你们归案。” 赵沟渠却不给他留时间,留余地……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绝望之际,驴哥只想知道,他今天遇到的这个彻底摧毁他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能!” “为什么不能,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因为不知道我是谁,你还能活,一旦知道我是谁,你就死定了!”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能给我指一条活路吗?”驴哥一脸哀求地这样问道。 “活路很简单,别再赚这种丧尽天良的黑心钱,更是别再打年轻女学生的主意,记住这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现在就到了你该还的时候!” “假如你明智识相,还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假如你还负隅顽抗,还试图死灰复燃,对不起,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绝对不会再有逃脱的机会了。” 赵沟渠再次摆明了他的活路和死路。 “可是,我除了开这种网贷公司,骗这些无知的女学生,还靠什么养家糊口啊?” 驴哥感觉,他除了坑蒙拐骗,貌似什么都不会了。 “啥都不会,宁可去工地板砖,也别干那些迟早要进去的勾当!何况,你们这帮家伙,都像是 有文化的人,干点儿什么正经的工作不行,非要做这些阴损缺德的勾当!” 赵沟渠却毫不客气这样答道。 “好吧,我无话可说了。”终于,驴哥知道,自己和公司的末日到了,再怎么努力和折腾,都无济于事了。 因为遇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超级克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无力回天了吧…… 就这样,在赵沟渠和王佐逢还有另外两个受害者的监督下,驴哥打开了他那装满罪恶的保险柜,将里边上百份儿受骗上当的女学生的档案都给拿出来。 逐一给她们打了解除合约的电话之后,将这些带有这些女学生倮照的档案统统烧毁。 还将驴哥他们公司所有的电脑硬盘给卸下来,不给他们留下任何被骗女学生的文档或影像记录。 尽管赵沟渠这样做,相当于将驴哥的公司连根拔起,彻底捣毁。 但还是没让他们交出银行卡,将他们赚到的钱全部吐出来,只让他给现场的三位受害者,每人赔了30万的精神补偿。 然后,让他们的卡里还有足够他们生存下去的钱,带上他们已经空壳的电脑,还有一些随身可以携带的办公用品,跟房东结清房租。 最后,给赵沟渠写了保证书,承诺永不报复,永不骗人,永不从事非法行当之后,赵沟渠放他们仓惶离开了。 “好了,你们三个现在都自由 了,可以该干嘛干嘛去吧。” 赵沟渠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可以告一段落了,就这样对三个发呆的女生说道。 那个花枝招展的女生一听这话,立马鞠躬致谢,拿钱转身就跑了。 “什么人呀,明明相当于救了她一命,行个礼就算答谢了呀!”梁小姐朝那个离开女生的背影骂了一句。 “我不用你们任何答谢,赶紧都回你们各自的学校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赵沟渠没有责怪那个直接跑掉的女生,而且对剩下的两个,也不想再有更多瓜葛,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那可不行,你今天把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必须接受我们的答谢才行。” 梁小姐却立即冲过来,抱住赵沟渠的胳膊不放。 “真不用谢……”赵沟渠发现梁小姐的这个动作,让王佐逢特别不自在,急忙将她的手扒拉开,这样回应。 “走吧,跟我回学校宿舍,我要重重地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梁小姐再次抱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对不起,要谢也轮不上你,我已经跟他约好了,去我的学校宿舍,答谢他的……” 王佐逢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直接将梁小姐扒拉开,挽住了赵沟渠的胳膊,这样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跟你抢他了,毕竟有个先来后到嘛——但必须给我留下联系方 式,改天我再答谢他,否则,我就不放他跟你走。” 梁小姐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能把联系方式给她吗?”王佐逢直接问赵沟渠。 “没必要吧……” “必须给,否则我就赖住你不放你走。” “那好,加个微信吧……” 赵沟渠感觉不给她个联系方式,真的没法脱身,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 “多谢大哥,改天你有时间了,我一定重谢你——我走啦……” 加了赵沟渠的威信之后,梁小姐兴高采烈地跑开了。 “这种变脸特别快的女生,你最好多堤防才是。” 看着梁小姐的背影,王佐逢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才不跟她再有什么来往呢——好啦,你的问题彻底解决了,也该放我走了吧?”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送我回宿舍才行。” “为什么?” “我总觉得,驴哥他们没彻底离开这个城市,生怕一离开这里,再被他们逮住,你又不在场,我可能死得更惨了……” 王佐逢竟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别担心,他们肯定不敢了。” “可是,我还是心有余悸呀……”王佐逢再次强调说。 “那好,那我把你送回宿舍吧……” 看见她那人见犹怜的恳求眼神,赵沟渠有些无奈,只好答应,把她送回她学校的宿舍再说了…… 第357章 实话实说 “你——在什么学校读书?” 得知王佐逢的学校距离不很远,不用打车什么的,俩人就步行前往。赵沟渠随便问了一句。 “我在东北时空职业模特学校读书。”王佐逢如实回答说。 “你是个模特?”赵沟渠边上下打量,边这样问,心说,难怪肤白貌美大长腿呢,原来读的就是模特学校啊! “算是吧……” “我就说嘛——你身高多少?” “一米七八……” “不是吧,我一米八零,可是看上去你咋比我还高呢!” “可能是视觉误差导致的吧——不过像我这种个子高的女孩子,与几乎同身高的男生约会接吻的话,根本就不用垫脚尖儿……” 王佐逢这样说的时候,两颊情不自禁泛起了娇羞的红晕。 “是哈,这个细节我可没想到……” 赵沟渠都被她这家伙给弄得有点脸红心跳了似乎。 “是不是你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中,没有我这么高个子的女孩子呀……”王佐逢又趁机这样问。 “还真没有——对了,你在模特学校具体学什么?不会整天学走猫步吧?” 赵沟渠生怕这个话题无限生发下去俩人都尴尬,所以,急忙转移了话题。 “走猫步是最基本的必修课,更多的是学习各种文化课——这么跟你说吧,说是模特学校,其实跟其他高中差不 多太多,再有一年也参加高考,也就是说,一直要到本科毕业了,我才能算一名真正的模特呢。” 王佐逢正儿八经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你现在的学校算中专?”赵沟渠这样理解说。 “差不多吧,我们参加的是,艺术类普通高考中职对口升学高考,基本上稍加努力,就能考上本科的服装学院,音乐学院,师范大学或者对外经贸大学这类的学校。” 王佐逢这样回答说。 “那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赵沟渠看她的脸上,还有几分稚嫩的时候,就这样问了一句。 “刚满十九岁,原本以为,掉进了黑网贷的陷阱,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呢,想不到,今天遇到了你,让我彻底改变了命运……” “也是凑巧,正好让我遇上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王佐逢这样回答的时候,脸上满是感激的娇羞…… “没那么夸张,你别太在意。”搞得赵沟渠有点不好意思了。 “能不在意吗,从我被他们挟持,迎面遇见你,给你投去求救的眼神,你get到之后,直接认我是你表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遇到贵人了……” “接下来,你的所有表现,比我真大表哥还要关怀备至,特别是在我迟疑不决的时候,你还在坚持不让我吃亏,鼓励我正义 一定会战胜邪恶!” “到最后,为了镇住这帮家伙,你不惜牺牲一只手臂去喂食人鱼——知道吗,当时我都快窒息了,可能连我的父兄遇到这样的情况,为了彻底拯救我,都未必有这样的牺牲精神吧!” “可你是那么临危不惧从容不迫,特别是他们派两个人强迫把你的手臂放进鱼缸的时候,我差点儿都窒息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想象不出,你为了我,将丢掉什么。” “等到你用神奇的手段,让那些食人鱼自相残杀的时候,我简直懵掉了。” “那种画面在关于动物世界的影片中都不曾见过!太恐怖、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议了!” “而当那些被相互攻击吃掉鱼肉只剩下鱼刺的食人鱼,从鱼缸里飞出来,如同飞镖一样,击中那帮家伙,一个个鬼哭狼嚎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中的画面。” “大概就是因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奇襙控,才让那个十恶不赦的驴哥吓破了胆,生怕下一个被食人鱼袭击的就是他本人,才缴械投降,承认他输了吧。” “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心花怒放吗!就像暴风雨过后看见了彩虹,我当时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就好像你与敌人殊死搏斗,终于生还凯旋了一样!” “至于最后的结果, 更是令我超级意外,不单解除了我的全部债务,还获得了30万的赔偿,同时,还销毁了全部他们把控的有形无形的把柄和证据。” “更让我叹服的是,即便是与我无关的其他受害者,你也一并用你的一身正义,帮她们彻底化解!” “我真为今天在场的三个女孩子高兴,更为那些连你面儿都没见到,却从此被你意外彻底改变命运的女孩子高兴!” “你绝对是我们这些受黑网贷公司坑害辖制胁迫女孩子们的大救星!” “而所有这些,都是因我而起——就因为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就让我,还有差不多一百多个女孩子的命运发生了奇迹般的改变——你能说你跟我没有缘分吗?” 王佐逢的口才还真好,一口气,把她的感受都说了出来。 “你说有就有吧……”赵沟渠不想在这个说法上争来争去的。 “那你说,我该咋感谢你才好?” “我都说了,不用谢,这都是我赶上了,顺便帮的忙而已。” “那可不行,你相当于救了我,也救了那么多女孩子的命,我作为她们的代表,必须好好感谢你才行。” 王佐逢却执着地表达她一定要想个办法答谢他。 “真不用……” “要不,我把刚刚得到的三十万都给你吧……”王佐逢试着这样问。 “ 千万别,我现在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缺女朋友不?”王佐逢又是一脸娇羞地这样问。 “实话实说吧,我在乡下的老家已经结婚三年了……”没办法,赵沟渠只好坦白了自己的婚姻状况。 “你媳妇儿,一定很漂亮吧?” “为什么这么说?” “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娶的老婆一定差不了,能成为你的女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吧……” 王佐逢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呵呵,谢谢你这么说,其实我的婚姻是奇葩,当时被懵里懵懂抓去给病入膏肓的村花当冲喜的上门女婿,尽管没有夫妻之实,但这个成为我媳妇儿的村花,却奇迹般地痊愈了……” 赵沟渠本不想说这些,可是话赶话,必须这样说,才能自圆其说。 “你不会到现在,跟你媳妇儿还没有夫妻之实吧?”王佐逢立即抓住了这句话不放。 “实话实说,还真没有……”赵沟渠有点恼火自己,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总是不会撒个小谎,总是实话实说。 “那我知道用什么来答谢你的救命之恩了。”王佐逢听了,却有了灵感。 “用啥?”赵沟渠好像猜到了她想说啥,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就用我还没开封的姑娘身来答谢你吧……” 王佐逢一脸喜悦、娇羞地这样答道。 第358章 跟谁 “不不不,这可不行……”赵沟渠急忙谢绝。 “为啥不行——你是怕你媳妇儿知道了,饶不了你?”王佐逢以为他是个妻管严。 “她从来不管我在外边跟别的异性交往。” 为了表明自己是个不受老婆控制的大男人,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 “那你为啥不接受我用姑娘身来答谢你?”王佐逢索性直接这样诘问道。 “你这么年轻漂亮,将来前途无量,在未来的日子里,肯定会遇到能与你白头偕老的男人,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你才应该用姑娘身给这个男人,让你们成为一对幸福的夫妻。” 赵沟渠特别诚恳地这样回答说。 “我才不想以后的事儿呢,而且从你彻底拯救我的那一刻起,就下定了决心,不管你的婚姻状况如何,今生今世,我都是你的女人了……” 王佐逢这样说的时候,主动靠近了赵沟渠,差点儿一冲动,就挽住他的胳膊。 “这个你就别想了,今生今世是不可能了。” 为了断了她这个念想,赵沟渠索性把话说绝了。 “谁说不可能,我不求跟你成为法定的夫妻,但你让我避免了被那帮畜生轮番糟蹋三千次的身子,就该拿来奖励你这个彻底改变我命运的大英雄。” 王佐逢终于 忍不住,一下子挽住了赵沟渠的胳膊,满脸通红地这样说道。 “对不起,我不会接受你这种奖励……” 赵沟渠感觉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在酥酥麻麻地放电,立即扒拉开,这样说道。 “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款的女孩子?”王佐逢有点窘迫地这样反问。 “怎么会不喜欢,你这种女孩子,是多少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女神,只是我救你,可从来没想过,对你的肤白貌美大长腿有任何非分之想。” 赵沟渠再次申明自己的初衷。 “这可不是非分之想,这是你理所应当得到的奖励。”王佐逢再次凑近了赵沟渠,羞涩地这样说道…… “可是,你用这种方式奖励我,真的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啥压力?来自你媳妇儿,还是来自社会舆论?还是你有洁癖,除了你媳妇儿,不碰任何别的女人?” “都不是……” “那到底为啥不肯接受我用这样的方式来答谢你?” “这个——你看,你的学校到了,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还好,正当赵沟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抬头一看,王佐逢就读的模特学校,到了。 “那可不行,你必须把我送到我的宿舍才行。”王佐逢却还是抓住他 不放。 “咋了,你进了校园还没有安全感?” “是啊,必须你亲自把我送到我的寝室,才算完成了今天的英雄救美。” “那可说好了,送到你寝室的门口,我就返回了。”赵沟渠有条件地答应了。 “还是不行……” “为啥还不行?” “因为驴哥他们知道我的寝室在哪里,假如他们有人事先潜伏在里边,你送我送到了门口就走了,我一个人进了寝室,被他们给一把抓住,然后,对我进行百般糟蹋祸害——你今天救的一切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不是……” 王佐逢还真说出了必须送她到寝室的充分理由。 “好吧,那我就一直把你送进寝室,确认里边却是没有能伤害到你的歹徒了,再离开……”赵沟渠有些无奈,但又没法回绝,只能答应了她。 “就知道你会答应人家嘛……” 想不到,像王佐逢这种高挑模特身材的女生,居然也会小鸟依人般的撒娇…… 进了校园,赵沟渠才发现,这里不愧是模特学校,是个女生,不管长得咋样,但个子都足够高…… 一想起女生个子高,赵沟渠的耳畔就响起了刚才王佐逢说的,女生个儿高有个好处,就是跟男生亲吻的时候,不用踮起脚尖儿…… 不知 道为什么,这句话总是在耳边响起,甚至脑子里还出现了女生不踮起脚尖儿就跟男生亲吻的画面! 而说巧不巧,偏偏这工夫,竟看见路旁树下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个个子与男生差不多一般高的女生,在与对方亲吻…… 赵沟渠情不自禁就去看那个女孩子的脚尖儿是否踮了起来…… 果然俩人真的实现了“脚踏实地”的亲吻! 要不是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让赵沟渠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怕是就快在想象中,把那个画面中的男生替换成自己了…… 而偏偏这个动作还被王佐逢看见了,竟还问了一句:“咋样,我没说错吧!” 不好,咋感觉,这个王佐逢能捕捉到自己的念头呢? 是心有灵犀,还是自己刚才的表现太明显,被她看穿了? “是啊,没想到,你们模特学校这么开放。” “不是开放,而是自由……” “学校里可以自由谈情说爱?” “是啊,这里跟高中完全不同,高中还算校园,但这里已经算社会了。” “嗯,这个说法着实新奇……” “知道吗,那个正在亲吻女生的男生,曾经追过我……” “那你咋没答应他?” “就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他跟别的女孩子亲过嘴,我有洁癖,所 以,才坚决回绝了他的求爱。” “你——不会到现在,初吻还在吧?” “还真让你说着了,甚至在今天驴哥他们挟持我去他们公司,签订一个用三千次来偿还那一百五六十万债务的时候,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无论他们谁上我身,都不许亲吻我的嘴唇,因为是赌咒发誓过,我的初吻,一定给一个能给我初恋感觉的男人……”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纯情的女孩子。” “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在今天,我有了怦然心动的初恋感觉……” “今天?跟谁?” “当然是跟你这个萍水相逢,却彻底改变了我命运的傻柱同学呀……” “嘘,这校园里人来人往的,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儿声……” “这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假如有人现在迎面走来,问我你是谁,我肯定直接回答对方,你是我的初恋情人……” “千万别,求你给我点儿面子好不好,我这个人面子矮,你若是那么介绍,我会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不是吧,说你是我初恋情人你该觉得脸上有光才对,咋反过来羞于见人了呢?” “这个,怎么跟你解释呢……” “不用解释了,我的宿舍楼,到了……” 第359章 开什么玩笑 进了学生宿舍的大门,上了三层楼,长长的走廊差不多到了尽头,才到了王佐逢的寝室。 “你把房门打开,我进去查看一下,没情况,你再进去。”赵沟渠为了让她彻底安心,这样来了一句。 “好……”王佐逢边答应,边拿出钥匙开门。 “你等着,我进去……”赵沟渠说完,一步跨进了寝室。 发现大概有十几平米的寝室里,有两张单人铺位,两个学习桌,两个衣柜。 铺上铺下都没人,两个衣柜都没上锁,拉开一看,满是各种服装,里边也没人,环顾寝室,发现与阳台相连,就快步去了阳台。 发现阳台不是封闭的,而是敞开的,晾衣杆上还有女生的衣服,探头出去看,还别说,假如有人成心从阳台爬上来,还真有可能。 这才理解了王佐逢的担忧。 确认寝室肯定没藏着歹徒,赵沟渠才回到门口,对王佐逢说:“查过了,没人,赶紧进来吧……” “真是谢谢你,否则我一个人真有点不敢回这里了。”王佐逢边说,边走进了寝室。 “那,我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来都来了,咋说也得坐一会儿吧。” “没事儿我就不久留了……” “谁说没事儿,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呢。” “咱俩还有啥事儿啊?” “就是我到底咋谢你呀!” “我都说了不用谢,你就别再客气了,行不?”赵沟渠真不是客气。 “不行,即便你 想做活雷锋,可是你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若是不给一个像模像样的答谢,我的心里总是过不去,你不能总让我背着沉重的包袱生活下去吧。” 王佐逢却这样说。 “可是我真不需要你答谢什么,我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 “不是吧,你刚才不是说,你跟你媳妇儿到现在还没有夫妻生活吗?能不能让我用身体补足你的这个遗憾?” “这个话题就不用再提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你用身子答谢我的。” 赵沟渠再次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我懂了,你一定是还没见过我的身体到底有多迷人,所以,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这样吧,我把门闩上,然后窗帘也拉上,我把我的身体完全展现给你看……” “你看完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我就打消用身体答谢你的念头,但假如你看见了我身体的庐山真面目,那就别再推辞我的诚心诚意了,就接受我用身体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吧,行不?” 王佐逢竟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其实不用褪了衣服给我看,我也知道你的魅力非同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穿着衣服,你对我都会有感觉?” “不不不,我只是说你的外边就已经很动人了,就没必要除掉衣服展示你的魅力了。”赵沟渠发现,自己有点绕不过她的语言陷阱,急忙这样解释说。 “那你是答应我用身体答谢你了?” “我可没答应,你别 拿话套我好不好。” “哎呀,你就答应人家用身体答谢你吧,你这个人咋就这么木讷,咋就这么不解风情,人家都这么投怀送抱了,你咋就不给人家点儿面子,痛快要了人家呢……” 王佐逢边说边直接靠了上来。 “打住,我可不是随随便便跟媳妇儿以外的女人发生那种关系的,而且这里是学校宿舍,走廊里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坏了你的名声……” 赵沟渠边后退边这样说道。 “原来你是怕这个呀,我懂了,我不逼你现在就要我了,咱俩再换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王佐逢不再逼他了,而是这样说。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啥意思呀?” “我也说不清,反正一句话,我不能接受你的这种答谢方式……” “是暂时还是永远?” “你这个人,咋这么咄咄逼人呢!”赵沟渠越来越有点扛不住她用摄魂的眼神来逼迫自己答应她了。 “好吧,那我就理解为,你是暂时不能接受这种方式答谢你了……”王佐逢自己得出了结论。 “你听我说,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所以,今天偶然遇到你被人挟持,才不顾一切帮你化解了危机……” “这本来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见义勇为而已,说声感谢,也就完了,不必大动干戈,非要那你宝贵的姑娘身来还这个人情不可——我说清楚了没 有?” 赵沟渠耐心地这样解释和反问道。 “说清楚了……” “你听懂了没有?” “也听懂了……” “那好,那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吧……” “再见……”赵沟渠起身就要离开。 “稍等一下。”但还是被王佐逢一把拉住了。 “还等什么?”赵沟渠又不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样。 “我的暖壶里没热水了,你再多待一会儿,等我把暖壶里的水打回来,你再走行不?”王佐逢竟提出了这样一个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请求。 “要多久?” “水房就在一楼,几分钟就能回来。” “好吧,你去吧……” “答应我,一定等我回来你再走……” “好,我答应你。” 看着王佐逢真的拎上两个暖壶走出寝室的背影,赵沟渠心想,是不是自己对她有点儿太绝情了? 她那么主动热情,自己愣是油盐不进,如此不解风情,会不会无意中伤到了她?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今天刚来市里,还没跟方副市长见面帮他调养身体呢,就遇到了这个嫩模女孩,帮她化解危机纯属举手之劳,真没想过让他给自己什么回报。 也许,换个时间,换个环境,她再换个方式用这种方式答谢自己,就会答应她了? 比如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者说,自己能控制局面的空间,就会答应她了? 正在心里反复掂量甚至不住推演的时候,寝室的门,被人用钥匙打开 了,不用问,这是王佐逢打水回来了。 赵沟渠振作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站起身来看着她走进来。 “暖壶呢?”赵沟渠忽然发现,她出去的时候,两手拎的暖壶不见了,就直接问。 “什么暖壶?” “你不是出去打水了吗?” “谁出去打水了,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开什么玩笑,你问我怎么进来的?”赵沟渠忽然又惊异、又尴尬、又无奈,只能这样反问她。 “对呀,你是撬门轧锁进来的,还爬楼跳窗进来的?” “我说——你脑子短路了吧?”赵沟渠着实纳闷儿,她咋会说出这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话呢! “你脑子才进水了呢——快说,你到底是谁!” 赵沟渠本想说:“我是你大爷!”但还是忍住了,说了一句:“我才没兴趣解释我是谁……”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你还要怎样?” “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进来,又不清不楚地离开!” “你到底想怎样?”赵沟渠越发觉得对方有问题了。 “我要搜你的身,看看你从这里偷走了什么没有!” “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忘吃药了呀!” 赵沟渠差点儿崩溃了——咋出去打水的工夫,刚刚还那么急切地要以身相许的她,竟突然与自己变得形同陌路了? “啥话别说了,我只有报警了!”她说完,真的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第360章 典型的欲擒故纵 到底啥情况啊,这种反转也太大了吧。 正当赵沟渠无法理解,难以置信,这个自己费劲巴力从苦海里拯救出来,一直仁至义尽呵护她回到宿舍的王佐逢,为啥突然变友为敌——濒临崩溃,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句:“别报警!” 循声望去,门口竟然出现一个跟王佐逢一模一样的人,一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暖壶! 这又是啥情况啊,难道自己出现了幻觉? “姐,为啥不报警,这个家伙擅自闯进咱们寝室,问他是谁不说,问他来这里干嘛也不答,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不报警抓他还待何时!” “他不是擅自闯进来的,是姐邀请他来这里的……”拎暖壶的王佐逢这样答道。 “啥情况啊,他到底是谁呀,为啥让这么个陌生男人来咱们的寝室呀……” “你别大声吵吵,出来我跟你慢慢解释……” “出去干嘛,难道姐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咱俩的闺房里?” “当然放心,不然的话,咋会让他进来呢……” 王佐逢放下两个暖壶在桌上,边说边将另一个她拉出了寝室…… “姐呀,现在社会多乱呀,你咋这么轻易就让陌生男人来这里呢!一旦他居心叵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些姐都知道……” “知道了还让这么个陌生男人进这么寝室?” “因为今天姐遇 到了特殊情况。” “啥特殊情况?” “姐今天外出被一伙流氓挟持,要带到他们的地下室去轮流祸害,半路上姐给屋里这个男人丢了一个求救的眼神,他居然看懂了,一路跟随到了地下室,就在姐即将被糟蹋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救了姐姐……” 王佐逢省略了许多情节,只说了个大概齐的过程来解释。 “姐呀,你不会被套路了吧?” “啥叫被套路了?”王佐逢一时没懂妹妹的话是啥意思。 “现在有些男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总是不惜一切代价,安排这种蹩脚狗血的英雄救美场面,也许那些挟持姐姐的流氓,都是屋里这个男人雇佣的!” “就是要演一出好戏给姐看,就是要在姐眼瞅被欺凌的当口,他突然冒出来,扮演救美的英雄!” “姐呀,你平时没那么弱智呀,咋连这样的拙劣套路都没识破?居然上当受骗,还把人领了回来!” “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听妹妹如此偏执,王佐逢急忙更正。 “咋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就问姐一句,他跟你来到这里,有没有对姐有过那种企图吧。” “哪种企图?” “这还用问呀,所有臭男人见了漂亮女人会有什么企图,难道姐不知道?” “当然知道。” “那他到底有没有那种企图?” “非但没有,反 倒是姐多次反过来对他有以身相许的企图,却被他回绝了。”王佐逢索性这样答道。 “不可能,这还是套路!” “什么套路?” “典型的欲擒故纵呗!” “不不不,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性!”王佐逢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坚决否决妹妹的猜测。 “完了完了,姐已经完全中招儿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姐现在的状态,绝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真不像你想的那样。他真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值得信赖的极品男人……”王佐逢还在竭力为赵沟渠争辩。 “无可救药,彻底被洗脑了——不行,我必须报警抓了这个狡诈阴险的家伙,让他到局子里说清楚才能救姐了!” “你!”正当王佐逢被妹妹逼得没着没落,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发现,拿起手机就要报警的妹妹,突然僵在了原地,就好像瞬间被催眠了一样,整个人就直挺挺地要栽倒下去。 更令她瞠目结舌的是,赵沟渠一步跨了过来,拦腰接住了妹妹。 这才让她恰好接住了妹妹手里滑脱的手机…… 赵沟渠快速将这个妹妹抱回到了寝室里,放在了铺位上…… “你把她怎么了?”王佐逢急忙跟进来,关上门,这样问道。 “我怕她冲动真的报了警,就给她意念催眠了……” “幸亏你及时阻止了她……” “你们——是双胞胎姐妹?”尽管赵沟渠已经看明白俩人的关系了,但还是确认地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只比她早出生十几分钟就成了姐姐……” “难道她一点儿都不知道,你被黑网贷公司坑害的事儿?” “是啊,完全不知道!” “你们可是双胞胎姐妹,这么大的事儿,她咋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啊!”赵沟渠这样质疑道。 “说来话长——别看我只比这个双胞胎妹妹早出生十几分钟,成了她的姐姐,可是在整个成长过程中,我就必须什么都让着她,呵护她,特别是她惹出的祸端,从来都是我帮她摆平,她却觉得理所应当。” “就在一年多之前,她不听我劝,非要借同学的车到郊外去过开车的瘾,结果路上撞到了一辆不算豪车,但也被警方判了全责,要赔给人家十多万。” “我父母就是城乡结合部起早贪黑做豆制品来城里的集市上售卖的摊贩,赚的那点儿辛苦钱,勉强能供我们俩读书上学,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填这个窟窿。” “当时王佑缘哭得都快寻死觅活了,我才一咬牙一跺脚,揭下贴在校园布告栏里的一则快速房款的网贷广告。宁可被他们拍了倮照,也要弄到这十几万,帮妹妹摆平这件事儿。” 一口 气,王佐逢说出了这么多她与妹妹之间的成长经历。 “你妹妹叫王佑缘?”赵沟渠一直对王佐逢的名字有疑问,趁机问了出来。 “对呀,当时父母不想给我们起太俗气的名字,就找了个有文化的先生,问我父母倾向于什么寓意的名字,我父母就说,就希望俩女儿将来能没灾没难,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人。” “这个有文化的先生就给我们姐妹俩起了这个名字——一个叫王佐逢,一个叫王佑缘,含义差不多一目了然,就是寓意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能一帆风顺,左右逢源。” 王佐逢给出了这样的诠释解读。 “原来是这样啊,不听你解释,总觉得你的名字怪怪的,现在这么一说,才觉得,你们的名字很有趣。” “我们俩的名字倒是相映成趣,但在成长的过程中,却并非对称的左右逢源,而是几乎把我当成了她的监护人一样,遇到问题她就躲在后边,全靠我去帮她摆平……” 王佐逢进一步解释说。 “也许,就是因为她不知道黑网贷坑你的事儿,所以才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误会吧。”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对她对你的敌意表示深深的歉意。” “没事儿,话都说开了,我完全能理解,也能原谅她……” “那太好了……”王佐逢这才如释重负。 第361章 有办法了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赵沟渠趁机想脱身。 “那可不行。” “咋不行?” “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妹妹完全把你当坏人,凭我的本事咋解释她都不会信,关键是,我没法把真相告诉她,这样一来,你走了,她醒了,我可拦不住她报警啥的。” 王佐逢说出了不放他走的理由。 “可是,即便是我在这里,她醒了,又如何能说服他,相信我不是坏人?”赵沟渠直接反问。 “我也愁啊,你能耐大,点子多,快点儿帮我想想办法吧。” 王佐逢愁眉苦脸地这样哀求说。 “说实话,我不是很了解你妹妹,一时半会儿,估计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赵沟渠也觉得没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那也比我一个人面对好些吧,至少,在她要发疯做极端举动的时候,你可以瞬间催眠她吧。” 王佐逢再次强调他不能一走了之的必要性。 “可总是这样,也不是个法子呀。” “那咋办呀,要不,趁她没醒,咱俩把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王佐逢突然这样建议,而且,一下子抱住了赵沟渠的胳膊,热切地说道。 “这是啥意思?”被她这个突然的亲热动作给 弄得有点心慌意乱,赵沟渠急忙这样问。 “索性咱俩真正发生了那种关系,而且是你情我愿的,她醒来再想说你是坏人,就不成立了吧?”王佐逢这样解读。 “绝对不行!” “为啥不行?” “凭我对你妹妹性格的推演,一旦她得知,趁她昏睡期间,咱俩发生了那种关系,她一定更加走极端,说是我强迫你发生的关系,非告我强尖你不可——所以不行。” 赵沟渠心说,你丫就是想趁机得到你想要的,但这是在玩儿火,弄不好,反而会引火烧身! “那到底咋办才好啊,真没想到,连驴哥那帮家伙你都能对付,轮到我这个双胞胎的妹妹,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王佐逢有些绝望了似乎。 “你也别急,趁这工夫,你再给我讲点儿有关你们姐妹俩的故事,最好是能说明她秉性,特别是她有什么软肋的故事,或许能启发我应对她的灵感。” 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赵沟渠想了一会儿,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启发她。 “哎呀,一着急,我还真想不起来她身上有什么可以拿住她的软肋……” 越是着急,王佐逢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似乎。 “别急, 慢慢想……”赵沟渠却沉稳地安慰她。 “对了,她一直暗恋郎朗算不算软肋?”王佐逢猛地想起了这个细节,急忙问。 “她喜欢钢琴王子类型的男人?”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算是吧,反正但凡钢琴弹得好的男人,她都喜欢,特别是几个着名的钢琴演奏家,更是痴迷到一定程度,你看她的书架上,都是这些被她无限崇拜的偶像们,不同时期的影像作品……她几乎每天都必须听着钢琴曲才能入睡的……” 王佐逢将妹妹这方面的追星历程和状态说了出来。 “行了,有办法了……”赵沟渠一拍大腿,这样说道。 “啥办法?”王佐逢的眼睛都跟着一亮。 “就是……” “就是什么呀?” “我让你看一段短视频吧……” 赵沟渠灵机一动,把当初他在花千羽生日晚宴上,与花千羽四手联弹的视频调出来给王佐逢看。 “这段视频我看过呀,而且就是王佑缘给我看的呢,当时她也痴迷了一阵子,还曾经想与这个弹钢琴的男子取得联系,但折腾了个把月也没结果,才渐渐淡下来的——你给我看这段视频啥意思?” 王佐逢看了视频,直接反问。 “难道你没看 出来,这个弹琴的男生就是我吗?”赵沟渠这样提示说。 “不是吧,你不是说你就是个乡下的郎中吗?说你会一些神奇的医术武功我信,可是你啥时候弹这么一手好琴?” “要知道,能弹到这个水平,至少要钢琴十级,甚至要达到更高的演奏级才行……难道你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王佐逢无论如何不敢相信,这段视频中的男生就是眼前的这个赵沟渠。 “没有,当时我也是被拉鸭子上架,但跟了女方几个节拍之后,也就信手拈来地弹了起来,等到事后有人拿着这段视频去找我,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那么一丢丢弹琴的天赋。” 赵沟渠还是尽可能地保持低调。 “这可不是一丢丢的弹琴天赋,这已经堪比钢琴大师了……”王佐逢却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谬赞了,我真的只有弹奏两只老虎的水平,真是视频中这个女孩子把我带出了这样高的水平。” 赵沟渠还是没趁机标榜自己。 “别管怎么说,假如让王佑缘知道你就是视频中的这个男生的话,一定改变对你的印象,甚至,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王佐逢这样预判说。 “转成啥样了?”赵沟 渠当然很好奇,对自己如此敌意的王佑缘,看了视频会变成啥样。 “比我还疯狂地爱上你呗!” 王佐逢说的时候,眼睛里散发出一种兴奋不已的娇羞。 “不用达到那个效果,只要她不再对我有敌意就行。”赵沟渠的要求却不高。 “那你打算如何用你的这个本事,来改变她对你的印象?” 王佐逢急于知道具体咋办了。 “我想这样,你看行不?”赵沟渠就把他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应该行吧,而且这样比直接给她看这段视频的效果更好。” 听了赵沟渠的想法,王佐逢提不出反对意见,就这样回答说。 “那就按我说的准备吧。”事不宜迟,赵沟渠这样催促说。 “那可说好了,你可别离开这里就一去不复返,我再也联系不上你了。” 看见赵沟渠要离开,王佐逢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这样来了一句。 “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品,何况,这还是在帮你排忧解难——我的任务还没彻底完成,咋能就这么丢下不管呢!” 赵沟渠立即给她吃定心丸。 “那好,我相信了,你快去准备吧……”王佐逢这才松开了他。 “待会儿见……” “不见不散……” 第362章 姐你别打岔 然而,就在赵沟渠打开寝室的门,就要一步跨出去的时候,却被王佐逢一把给拉住了。 不由分说,就直接拥吻了赵沟渠。 猝不及防,但却因为证明了一个说法——跟这种高个子女生接吻,自己不必低头,对方也不用踮起脚尖往上够——赵沟渠才没回绝,而是配合她,接住了这个突如其来,但迟早也会发生的拥吻。 “别怪我,我还是觉得把我的初吻给了你,心里更踏实一些……” 吻了足有三五分钟,王佐逢才松开赵沟渠,满脸羞红地解释说。 “你踏实了就好……”赵沟渠再次用宽宥的襟怀给了她足够的理解。 “那你唤醒王佑缘,就快点做准备,咱们半小时之后见……” “好……”赵沟渠这才朝房间里被催眠的王佑缘打了个响指,算是解除了对她的催眠,估计一两分钟之后,就会醒过来。 然后,快速离开王佐逢她们的艺校,直奔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 看着赵沟渠的背影,王佐逢还在回味刚才急中生智获得的一吻。 这一吻,让她觉得与他的心一下子交融在了一起。 这才让她的心踏实下来,不再怕他中途跑掉了似乎。 可是这种美好的体味没持续几分钟,王佑缘就醒了过来。 “我这是咋了?”王佑缘刚刚醒来,有点懵懂。 “还说那,刚才也不知道咋了,说着说着,你忽然就晕过去了……”王佐逢这样回答说。 “可是我从来没这个毛病啊!” “谁知道啊,好摸样 的,你突然就晕倒了,幸亏我一把把你给抱住了,不然的话,兴许摔个好歹呢!” “对了,那个把我气晕过去的臭流氓呢?” “谁说他是臭流氓?” “他成心套路姐姐,让姐姐上了他的当,就是臭流氓!快点儿告诉我,他到底去哪儿了?我饶不了他!” “早就被你晕倒给吓跑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姐告诉我,他是什么单位的,住在哪里,我非去他们单位,找他算账去不可……” “你干嘛对他这么大的怒气,难道你是在嫉妒姐姐找到了初恋情人?” “就他?哪里配得上姐姐呀,咱们可是早就说好了,将来找的男朋友身高至少要在一米八五以上,才与咱们的身高匹配,可是这个臭流氓也就刚刚一米八零的样子,哪配给咱们当初恋情人呀……” “什么给咱们当初恋情人,这里可没你什么事儿。” “谁稀罕这么个其貌不扬的臭流氓啊……不过姐你赶紧告诉我,他到底是干什么,在什么单位工作,我就不信,没办法治这个臭流氓了。” “实话告诉你吧,他不是市里人,他来自远郊县的一个乡村,工作嘛,就算是个村医吧……” “啥?闹了半天是个乡巴佬呀,难怪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身上不但有一种土腥味儿,还冒着一股子傻气呢,闹了半天,是个乡下来的土老帽呀!” “你可别这么说他,尽管他来自乡下,看上去也土得掉渣儿,可是他的身上却有一股子路见不 平拔刀相助的豪气,和临危不惧的勇气,今天若不是他见义勇为,姐守了二十多年的完璧之身可就毁于一旦,这工夫,可能早已成了残花败柳……” “可是,即便是他救了姐,姐也不能便宜了这么一个浑身冒傻气的乡巴佬吧?” “哪里是便宜他,是姐倒追他,却屡次被他回绝!” “我懂了,姐这是被这家伙身上的傻气给传染了,话里话外也开始冒傻气了——就凭咱们的颜值和大好的未来,怎么会被这么个乡巴佬给迷住了,反过来倒追他呢!我真是实在搞不懂,姐咋突然情商归零了呢!” “没办法,就像你迷恋那些钢琴王子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导致的吧。” “好歹我爱的也是那些有一技之长,而且能迷倒一片观众的钢琴家呀,他算个什么东西,除了使出蛮力打跑几个试图欺负姐姐的混混,还有什么优点长处可言呀!” “他的魅力是隐形的,在没被发现之前,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可是一旦被发现,你才会知道,原来传说中的极品男人真的存在,而他就是极品男人中的极品男人。” 王佐逢用一种心驰神往的口吻这样说道。 “完了完了,姐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不行,姐还是得告诉我,这家的联系方式,我要立马严正警告他,再敢靠近姐一步,我就报警说他非礼,反正打死我,也不会让姐被这样一个又土又傻的傻帽儿给骗走了感情甚至姑娘身!” “姐劝你还是省省吧,就你 这点儿智商,根本就斗不过他。” “你看,姐说实话了吧,一定是这家伙表明上看着傻傻的,憨憨的,其实骨子里满是欺骗女孩子的招数伎俩,否则的话,咋会让姐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突然变得如此疯痴,居然爱上了一个傻子呢!” 王佑缘算是抓住了把柄,直接这样质疑道。 “算了,既然这个问题上,咱俩话不投机,那就换个话题吧……” “换什么换,姐你别打岔,不把这家伙彻底搞死,我咽不下这口气!” “好,姐答应你,等过了今晚,明天再跟你继续探讨如何搞死这个家伙的话题,但今晚,不该错过一次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姐别想转移我的视线,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让姐尽快清醒过来,一旦倒进这个家伙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再想拔出来,可就追悔莫及了……” “那好,那你一个人在寝室想如何搞死他的办法吧,姐必须出发去喜拉玛雅大酒店去了。” “去哪儿干嘛——难道是跟那个土老帽在那里约会?” “才不是呢……” “那姐去喜拉玛雅大酒店干嘛?” “姐刚刚得到要给小道消息,说有个网红钢琴王子来到了咱们市里,而且就住在喜拉玛雅大酒店,关键是,今晚还要在酒店的大堂,当众表演他高超的琴艺,尽管我不像你那么痴迷钢琴弹得好的男人,但这个网红钢琴王子,姐可不想错过一睹真容的机会。” “姐不会骗我吧……” “骗你干啥, 不信你看这段儿视频……”王佐逢边说,边从手机调出那段视频来。 “姐是说,视频上这个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的男生来了咱们市里?”果然不出所料,王佑缘看了视频立马来了兴趣。 “对呀,就下榻在咱们市最高级的喜拉玛雅大酒店,而且,再过一会儿,就要在酒店大堂当众表演他的琴技了……” “真的呀,姐要是骗我,我这辈子都不认你这个姐了。” “你若是觉得姐会骗你,你可选择不去呀……” “为啥不去,万一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进不到我的梦中情人了——快走,去晚了,也许就来不及……” “那可事先说好了,到了现场,别太冲动,别太急于表现你特别崇拜他的样子,要学会做个淑女,这样才显得可爱,记住了吗?” “放心吧姐,我就不信,这个我心仪已久的钢琴王子,见到咱们这种高颜值的大美女,会一点儿好脸子都不给,除了签名合影,或许还能邀请他,跟咱们共进晚餐呢!” “但愿如此吧……” “那咱们快走吧……”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捯饬捯饬,就这么素面朝天去见你的梦中情人了?” “天哪,我咋把这个给忘了——完了完了,也许化完妆再去,就来不及了吧……” “那就把化妆包带上,到了地方根据情况再考虑化不化妆吧……” “也只好这样了……” 就这样,姐妹俩匆匆忙忙地从寝室出来,又急急忙忙地朝喜拉玛雅大酒店赶了过去…… 第363章 冒名顶替 赵沟渠这边。 到了喜拉玛雅大酒店才发现,市级城市里,五星级大酒店就是天花板了。 特别是步入大堂,超大的空间外加金碧辉煌的装修,立马给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请问,您有什么需求让我为您服务吗?”毕竟是五星级大酒店,连女迎宾员都像空姐一样正点漂亮,彬彬有礼。 “我想找你们的大堂经理有要事相商。” “对不起,我们的大堂经理很忙,您有什么需求,请跟我说,我能帮您解决的,就顺带解决了……”女迎宾员客客气气地这样说。 “不行啊,我要谈的事儿你这个级别的解决不了。” “我解决不了的,由我代您与大堂经理沟通,尽可能帮您解决。” “何必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直接让我见你们的大堂经理不就行了?” 赵沟渠只想节省时间一步到位。 “我们的大堂经理日理万机,不能每件事儿都事必躬亲……” “可是我要求的这件事儿很特殊,必须跟大堂经理这个级别以上的人沟通协调才能解决问题。” “那可未必,也许,您的要求跟我提出来,动静闹得小,不声不响就解决了;但假如你找了大堂经理,动静闹得挺大,万一难为了大堂经理,给你来个公事公办,那你可就尴尬了。” 女迎 宾员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真会这样?” “骗你干啥,大堂经理是我的顶头上司,早就交代过,凡事都尽可能从我这里就得到脱身的疏导解决,一旦闹到她那里,反而会格外审视,稍微有点政治不正确,对不起,就会被断然否决,您可就一点儿余地都没有了……” 女迎宾员又这样提醒说。 “那好,那我就直接跟你说:我想给女朋友一个惊喜,过一会儿她到了这里,我就在你们大堂里的三角钢琴上,弹一首好听的曲子,表达我对她的爱意——这个请求没啥难度吧?”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一听您这么说,就是头回来我们喜拉玛雅大酒店吧?” “还真让你猜对了,我是从网上得知你们大酒店的大厅里,摆设了一架高级进口的三角钢琴,才慕名而来的……”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来了也没用,这架钢琴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奥地利原装进口的,贝森朵夫九尺三角钢琴——起步价就200多万,本酒店还是百年限量纪念版,总价超过300万——您觉得,是您想弹就能弹的吗?” 女迎宾员一脸鄙夷地这样问道。 “但这架钢琴不能像个摆设,谁来了都不能碰它吧?” “想碰它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之一。” “哪三个 条件?”赵沟渠很是好奇地问。 “一是本酒店搞大型活动,特聘的钢琴演奏家可以碰;” “二是在本酒店订婚宴超过十万元的当天,新郎新娘可以碰这架钢琴,但前提是,要有钢琴八级以上的证书才行;” “第三是来本市出差办事且莅临本酒店的钢琴大师,在缴纳十万元的保证金之后,才可以碰这架钢琴——您觉得符合哪一条?” 女迎宾员料定对方一条都不符合,才会带着鄙夷的口气这样问道。 “我哪条都不符合。”赵沟渠只能乖乖承认。 “那您就省省吧,幸亏没去找我们大堂经理,否则的话,听你啥条件都不符合,还不自量力想蹭本酒店的热度,讨好你女朋友,肯定直接叫保安,把你赶出大酒店——不像我,还这么耐心细致地给你解释这些。” 女迎宾员相当于发出了威胁。 “那假如我也住进你们的大酒店,而且也缴纳十万元的保证金呢?”赵沟渠试图开辟新的途径。 “这个也是白费力,前提是,你得是被公众认可的钢琴名流大师才行……可是看你这个样子……” 女迎宾员边说边撇嘴,说到一半把埋汰对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网红算不算?”赵沟渠竟直接这样问道。 “你是网红?”女迎宾员一脸的狐疑。 “ 我只是问问……” “那要看红到什么程度……”女迎宾员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红到这个程度行不?” 赵沟渠趁机,拿出手机,亮出了他与花千羽四手联弹的那段视频给她看。 “行是行,可问题是,人家红跟你有毛关系?” 女迎宾员看了视频倒是承认红到这个程度肯定行,但马上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段视频中的男生就是本人吗?”赵沟渠索性直接问。 “怎么可能是你!” “你仔细看,是不是我!” “倒是有点儿像,但我听说,好多有点儿像的男生都试图冒充这个向明月,但每次都很快就穿帮露馅被人识破了——我也劝你,赶紧消气儿歇菜吧,尽管冒充网红不违法,可是你这种骗人的把戏肯定过不了我这一关。” 女迎宾员直接给赵沟渠定了性,而且直接给出了严肃建议。 “我要咋样才能证明我就是视频中的男生,你告诉我!”赵沟渠有点无奈地这样问。 “你把身份证给我看看,假如你叫向明月,我就信你是视频中的男生。”女迎宾员倒是给了他一个自圆其说的机会。 “这个……” 一听她提出这个要求,赵沟渠当即傻眼了。 因为当时参加花千羽生日晚宴的时候,用的还是向明月的名义, 而且这段视频传播至今,所有的人都认定,视频中的钢琴王子名字叫向明月。 可是自己的身份证上名字是赵沟渠呀,只要亮出来,立马就没法解释了呀! “穿帮露馅儿了吧?现出原形了吧?” “不是,你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你是视频中的钢琴王子,但让你出示证明你是他的身份证,你又不敢拿出来,显然就是冒名顶替嘛!” 女迎宾员感觉这一点上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再次给他下了定论。 “那能不能给我一个试弹的机会,让我证明我就是视频中的人?”赵沟渠急忙这样申请说。 “咋试弹呀?” “你随便找一架普通钢琴我弹给你看……” “省省吧您,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这种为了博得女朋友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的男生我见多了,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去吧——幸亏你没去见我们大堂经理,若是她知道您是个冒牌货,肯定不会像我这样对您客气……赶紧滚吧!” 女迎宾员对他的印象早已不可改写,而且客气中,不再给他留任何余地了似乎。 一听这话,赵沟渠还真是一时没了办法…… 而偏偏这工夫,一个三十左右,一身高级重磅真丝旗袍、俏丽干练的女人,戴着“大堂经理”胸牌走了过来…… 第364章 有何不妥 “马上有重要贵客来了,你干嘛还在这里磨叽!”俏丽干练的大堂经理劈头盖脸就这样训斥女迎宾员。 “对不起,是这样……”女迎宾员直接贴在大堂经理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既然是冒充捣乱的,干嘛还心慈面软,赶紧找保安轰他出去!” 大堂经理听了女迎宾员的回报,立即边朝赵沟渠这边怒目而视,边下达这样的指令。 “尊敬的大堂经理,您能不能听我解释……” 赵沟渠却没因此受到影响,反而走近了,这样恳求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这里不是普通场所,不会允许你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随意胡来——你若是识相,就自己从这里尽快消失,若是不知天高地厚,对不起,让保安请你出去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大堂经理三十出头的年龄,俏丽的身材风姿绰约,说话的声音也好听到像女播音员,可就是对赵沟渠说话一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 “那请吧,这位先生……”女迎宾员立即客客气气地做了个逐客的手势。 “咱能不能……”赵沟渠还试图争取挽回局面。 “不能!”还没等赵沟渠说完,女迎宾员已经将所有可能性都给封死了。 正当赵沟渠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化解这种局面的时候,忽然看见了王 佐逢和王佑缘俩人高挑靓丽的身影进了大门…… 不好,假如自己被酒店驱离的场面被她们俩看见,那之前与王佐逢定好的计划可就彻底玩儿砸泡汤了。 没办法,只能赶紧转身回避…… 可是万万想不到,还是被王佑缘一眼认出了赵沟渠,竟拉着她姐王佐逢直接过来呵斥道:“你来这里干嘛?” “我来……”赵沟渠尴尬至极,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真扫兴,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你这个老鼠屎给弄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王佑缘气急败坏地这样奚落道。 “别理他,免得耽误了咱们的好事儿……”王佐逢急忙帮赵沟渠解围。 “不行,见不到他也就罢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让我碰上了他,那就对不起,我非报警抓他进去不可……”王佑缘还像之前一样激进冲动。 “千万别在这里报警!”王佐逢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为啥呀?难道再让他逃之夭夭一回?”王佑缘直接质疑。 “不是因为他。”王佐逢急忙样子回应。 “那是因为谁?”王佑缘极度不解地反问。 “试想一下,现在你报警了,是不是还等警方来人,而且你还要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啥的,这期间,具体要用多上时间可就说不一定了,万一 耽误了跟你心仪的钢琴王子见面,岂不是亏大了?” 王佐逢讲出了其中的道理给她听。 “可是,难道再次让他逃过法律制裁?”王佑缘心有不甘的样子。 “别急嘛,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假如他真是坏人的话,肯定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王佐逢赶紧趁热打铁。 “唉,真是便宜了他!”王佑缘一听姐说的很有道理,没法反驳,只好叹了口气这样说。 “快走吧,找个距离钢琴近的位置坐下来最重要……”王佐逢趁机拉住妹妹就往里走。 “你等着,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肯定送你进去吃牢饭!哼!” 王佑缘朝赵沟渠恶狠狠地丢下这句,才跟姐姐朝大堂深处的、三角钢琴附近的卡座走了过去。 只是她没留意到,王佐逢带她离开的时候,朝赵沟渠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似乎心里有底了…… 然而,赵沟渠心知肚明,到现在还没搞定酒店的大堂经理和女迎宾员呢! 待会儿如何按照事先跟王佐逢定好的那套方案,让王佑缘彻底解除对自己的误会呀! 正没着没落闹心呢,那个女迎宾员又凑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就别赖在这里不走了,赶紧请快点离开吧……” 那个 女迎宾员看见进来两个经常光顾本店小有名气的模特,跟这个冒充网红钢琴王子的家伙吵架,心里很是解恨,等俩美女模特离开了,立即过来催他离开。 “那个——我现在放弃弹钢琴了,只是坐在钢琴附近的卡座,做一个普通的消费者,没问题吧?” 赵沟渠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被她们给驱离,所以,又这样争取说。 “别人行,你不行。” “我咋不行?难道你们会拒绝普通客人进来消费吗?”赵沟渠直接质疑。 “不拒绝。”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因为你已经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 “这还用问呀,你冒充网红,试图来这里沽名钓誉,被识破之后,还赖着不走!好了,啥都不说了,我这就给安保部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将你强行驱离!” 女迎宾员边说,边拿起手机,就要拨打安保部的电话叫人。 就在赵沟渠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留下来的时候,猛地看见大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秘书?”赵沟渠欣喜若狂地直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唐秘书一看是赵沟渠,惊异地问道。 “逛街的时候,遇到两个朋友,约好了来这里吃饭……” “那怎么不进去?” “就因为——我有个小 小的要求被她们回绝了。” 赵沟渠边说,边指了指还在附近盯看他的大堂经理和女迎宾员。 “啥要求?” “就是给我的那俩朋友展示一下我弹钢琴的那点儿手艺。” “真是太巧了,正好方副市长马上带那些尊贵的客人来这里共进晚餐,还指令我找个钢琴高手来这里做助兴演出呢……”唐秘书居然这样回答说。 “可是他们说,即便是着名的钢琴家,也要缴纳十万块的保证金,才可以碰这家名贵钢琴的。” 赵沟渠故意大声说给大堂经理和那个女迎宾员听。 “你别管了,我跟他们说!” 唐秘书说完,立即朝向了大堂经理:“褚经理,方副市长马上到了,准备迎接吧——还有,我代表方副市长,特约他为今晚宴请贵客钢琴助兴,你没意见吧……” “可是,这个人——唐秘书了解吗?” 本来大堂经理正要指令女迎宾员,找保安将这个无赖给快速驱离呢,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认识唐秘书,而且还上前打招呼攀谈。 所以,当唐秘书要邀请这个冒充网红的“无赖”当今晚的钢琴表演嘉宾的时候,很是惊异,直言不讳这样问了一句。 “咋了,有什么不妥吗?” 唐秘书一时没懂,这个褚经理跟赵沟渠有啥过节,就这样问道。 第365章 自我介绍 “别的没有,就是他冒充一段视频中的网红钢琴王子,执意要来这里弹奏本店的高级钢琴,被我们识破了,他还赖着不走——所以,我们严重怀疑他有问题……” 大堂经理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真是这样吗?” 唐秘书很了解赵沟渠,不应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呀,所以,十分疑惑地这样问。 “您看这段视频……” 大堂经理一招手,女迎宾员秒懂她的意思,居然立即调出证据给唐秘书看,还说: “他就是冒充这个钢琴王子的……” “这可不是冒充,我当时就在场,我来证明,就是他本人!” 唐秘书一看那段视频,立即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马上这样回答说。 “唐秘书,这你不能开玩笑……”大堂经理一听这话,很是惊异,直接这样提醒。 “褚经理,你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人吗?赶紧听我,耽误方副市长接待尊贵客人,你可担待不起!” 唐秘书立即拿方副市长说事儿。 “可是没经过严格考察核实,就用这个人,我们心里没底呀……” “放心吧,出任何问题都我兜着!” “唐秘书为啥如此信任和担保他?” “因为我跟他有过命的交情!” “好吧,我信唐秘书的……” 一听这话,褚经理才信以为真,转身对女迎宾员说道:“还 愣着干嘛,赶紧安排呀!” “哦,知道了——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女迎宾员也没想到,事情瞬间发生了这样的逆转,特别是听唐秘书亲口证实,这个“无赖”真的是视频中的那个钢琴王子,立马转变了对他的态度,毕恭毕敬地要带他去做相应的准备。 “谢谢你唐秘书……”在跟女迎宾员离开之前,赵沟渠对唐秘书说。 “跟我客气啥——别有负担,正常发挥就是了……”唐秘书还这样安慰了赵沟渠一句。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和方副市长丢人现眼的。” 赵沟渠说完,还特地对大堂经理来了一句:“也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不客气……” 听他这么说,大堂经理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刚刚还下令驱逐这个“冒牌货”眨眼的工夫,居然成了座上宾,没被谁打脸,但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难受。 但这种难受不到三秒钟,就转化为一种势不可挡的动力! 天哪,这小子之所以胆大包天敢来这里异想天开,原来跟唐秘书这种人物有过命的交情啊! 难怪他敢那么胡搅蛮缠! 关键是,还被唐秘书这种前途无量,新晋副市长身边的大红人确认就是那个视频中的网红钢琴王子! 尽管早已过了追星的年龄,可一旦真的确认了这个看上去有点 憨傻的家伙,就是那个迷倒了万千少女的年轻人,居然情不自禁怦然心动了一下! 不行,这种人看似平常,却与唐秘书有如此深厚的交情,假如与他建立特殊关系,那将来…… 想到这里,这个褚经理居然追上了正在引领赵沟渠去做提前准备的女迎宾员,对她说:“好了,你快去招呼几个人到门口迎接方副市长和尊贵的客人吧……” “那他呢?”原本这个女迎宾员还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跟这个突然从臭粑粑,变成了香饽饽的男人加微信,便于日后更深入的交往呢,哪成想,顶头上司居然打断了她的美好念想。 难道褚经理也跟自己一样,想趁机“拿下”这个香饽饽了? “把他交给我好了,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做吧!” “那好吧……”女迎宾员心里老大的埋怨,但嘴上却啥都不敢说,只能忍痛割爱般地转身执行褚经理的旨意去了。 “你好,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姓褚,叫褚香兰,今年31岁,已婚,未育,男人见义勇为伤残二级……” “您突然跟我说这些干嘛?”赵沟渠有点不适应她如此直白和坦诚。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彻底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这个必要吧,只要您履行大酒店领班的职责,安排好我待会儿现场为嘉宾 做钢琴弹奏表演就行了吧……”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为了能更好地消除咱们之间的那点小小的误会,还是要尽可能让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才好。” “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赵沟渠只好让她介绍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出生在一个文艺家庭,父亲是艺术家,母亲是舞蹈家,我4岁学舞蹈,六岁上市级春晚,八岁上省级春晚,十岁上全国春晚,二十岁前拿过无数各种舞蹈大赛的奖项……” “因此被保送到省里的985大学学习工商管理专业,六年后,我拿到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一毕业,就被喜拉玛雅大酒店直接招聘为管培生……” “转正之后,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坐到了大堂经理的职位,若不是我男人见义勇为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牵扯了我很多精力,我现在一定成了大酒店总经理的贴身助理……” 一口气,褚香兰将她的主要经历都说了出来。 “嗯,我已经了解你了,你很优秀,行了吧……” “你没说到重点。” “重点是什么?” “我是舞蹈演员出身,所以,身段儿一直保持前凸后翘——这一点难道你没发现?”褚香兰边说,还边来个360度的转身,来展示她旗袍下的腰肢和身段 。 “还别说,不是你自己介绍,我还以为你是个二十刚出头的未婚女青年呢。” “在你眼里,我真的那么年轻漂亮吗?” “是啊,现在都不能用风韵犹存来形容你的年轻貌美,万种风情……” “你说的可是心里话?”褚香兰有点抑制不住的惊喜,这样确认道。 “是不是心里话,你自己照照镜子就一目了然了……” “想不到,你还这么幽默——好了,咱们到了。”褚香兰边说,边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让赵沟渠进去。 “带我来这里干嘛?”一看这个房间貌似一个化妆间的样子,就这样问道。 “但凡来这里做钢琴现场表演的人,都要来这里进行必要的装扮。” “没必要吧,我本色出演就行。”赵沟渠心说,不就是弹个钢琴嘛,至于搞得那么正式和隆重嘛! “那可不行,不管谁,都要对艺术肃然起敬,都要装扮得体,才能与本市绝无仅有的这架名贵的钢琴相匹配,上去演奏的时候,才会给人一种庄重、高端,置身艺术殿堂的感觉。” 褚香兰这样强调说。 “那,具体需要装扮成啥样才符合这些要求呢……” “你就别管了,都听我安排就行了……” 褚香兰边说,边将房门关上甚至反锁,然后回到赵沟渠跟前说:“把你的衣服都褪掉吧……” 第366章 翘首以待 “褪衣服干嘛?” “从里到外都换上得体的演出服啊!” “是必须还是……” “是必须!” “难道那些钢琴大师来了,也要这样?” “大师来了都带着团队,不像你这种突如其来却什么准备都没有的人,所以,必须由我来临时负起一个包装团队的责任——别耽误时间,赶紧照做吧。” 褚香兰回答得头头是道,无懈可击。 “既然这样,那好吧……”赵沟渠无话可说,只能照做。 可是除掉了身上的衣服,一转身,发现褚香兰也把衣服都除掉了。 “你这是干嘛?” “除了让你上场之前,从里到外进行化服道的包装,还要负责让你达到兴奋得神清气爽然后才能上场……” 褚香兰竟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还是没懂啥意思。” 赵沟渠不懂的是,这是必要还是她趁机达到她的某种目的。 “就是让你上场前爽一下——这是几乎所有来这里的大师必修功课,当然,他们都是团队自带了这种用途的美女,专供大师提神兴奋用的,而你自己没带,就只好将就,把我当成你提神兴奋的工具了……” 褚香兰还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其中的必要性和道理。 “这不行吧?” “咋不行?” “我根本就不用这种方式也能兴奋起来呀!”赵沟渠试图推翻她的说法。 “那可不行,就像你穿普通服装也能弹出优美的旋律,但一定要换上我们准备好的正规演出服一样,这个步骤必须有。” 褚香兰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想知道,假如是那个女迎宾员带我来这里,也会有这个环节吗?” 赵沟渠想起了之前是那个更年轻的女迎宾员带自己来这里,被这个大堂经理给截胡换成了她自己的——那问题是,假如不是她,也会这样吗? “那当然——咋了,你想换她来帮你兴奋起来?”褚香兰竟这样猜测说。 “不不不,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个人行为。” 赵沟渠明确自己为啥要问这个问题。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但凡能进到这个化妆师的男人,一定都是人中之龙,都不是一般战士,所以,只要没带团队的,我们都会提供这种特殊的服务……” 褚香兰再次表明这是正常的服务项目,并非个人行为。 “还收费吗?” “不不不,完全免费,而且绝对保密!” “可是,既然你说,那个女迎宾员带我来这里,也会这样做,那岂不是说,她知道你带我来这里,一定会做这事儿吗——你又如何做到绝对保密呢!” 赵沟渠立即这样质疑。 “因为她是我亲妹妹,叫褚香雪——这下你放心了吧?”褚香兰干净利索答道。 “可是, 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啊……”赵沟渠实在提不出别的异议了,才会这样说。 “这用什么心理准备,假如你不会的话,只管坐在沙发上等现成的就行了……” “可是……” “哎呀,什么心理负担都不用有,保你神清气爽,特别满意——快别耽误宝贵时间了……” 褚香兰不由分说,就直接开始行动了…… 赵沟渠不再吭声了,边任由她忙活边在心里想:这女子白瓢男人的手段可真是高明,估计这方面一定十分匮乏,才会逮住机会,抓住不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吧! 至于她这样豁出一切做这些,还有没有其他深层目的,会不会因此套牢自己,还有待观察,一旦发现情况不妙,才需要动用自己的手段,终止她的这番欢洽行径…… 王佐逢这边,带着妹妹来到了喜拉玛雅大酒店,刚进大门,竟撞见了赵沟渠正在跟大堂经理她们理论什么,本想回避,但妹妹眼尖,竟然发现并且再次咄咄逼人非要报警不可。 还好自己机灵,说一旦报警,可能会因此带到派出所去做笔录,时间一长,怕是错过了与那个网红钢琴王子见面的机会,这才阻止了妹妹的冲动。 转而放过了赵沟渠,去到距离大堂中心区域,也就是三角钢琴最近的普通卡座附近,找了一个最容易看见弹奏 钢琴者的位置,坐了下来。 马上有服务员过来问需要什么服务。 王佐逢点了饮料和干湿两种果盘,为的就是不被这里的人以为是来闲聊、不是来消费的嫌疑,力争完成与赵沟渠事先拟定好的那个计划。 可是等了一阵子,不见动静,王佑缘就有些沉不住气,总是东张西望,还问姐姐:“你是不是骗我呀,咋还不见人影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口那边熙熙攘攘的进来一波人。 王佑缘急忙盯着看。 发现都是些官员或者是商贾富豪模样的人鱼贯而入。 又问姐姐:“那个向明月会不会就在他们其中啊……” “也许吧,像他那么优秀的人,一定会跟这些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吧。” 王佐逢迟迟不见赵沟渠的身影,心里也在担心。 不知道他这工夫是否已经摆平了大堂经理和女迎宾员,是否能尽快坐在三角钢琴前,开始弹奏琴,然后开始事先拟定好的计划。 然而,又过了十分钟,那些进来的官员富商之类的都已经在大厅里的贵宾卡座里落座并且开始谈笑风生了,还是不见赵沟渠有任何动静。 “姐呀,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出现呀……”王佑缘猴急地这样问。 “别急,俗话说,好饭不怕晚,越是这种超级网红,越不会早早就出现,而越是这样, 才越给人神秘感和期待感。”王佐逢只好这样解释。 “可也别来太晚,让我对他失去了期待的渴望……” “你都多大的人了,咋像三岁小孩子一样,一点儿耐性都没有……” “不是我没耐性,而是他到底还会不会来!” “来是一定的,像他这样的网红大概率不会食言,否则,让他的粉丝失望一次,损失可就惨重了……” “那是啊,假如这次他放了咱们的鸽子,我真就从此不再把他当成梦中情人了……” “这话别说得这么早,或许过几天,你又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了。” 王佐逢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大堂经理那甜润悦耳的声音响起:“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欢迎各位尊敬的客人莅临本酒店,让本酒店蓬荜生辉!” “为了表达本酒店对各位领导和嘉宾的到来,本酒店特地请到了全网最红的钢琴王子向明月先生,为大家现场即兴演奏几首优美动听的钢琴曲,为各位领导和嘉宾助兴!” 褚香兰说道这里,一个妖娆的停顿,转身做了一个优美的,仿佛邀请舞伴的手势: “有请钢琴王子向明月先生闪亮登场!” 王佑缘听到这里,兴奋得不要不要的:“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还没见到人影,却有点呼吸急促,心动过速,差点儿没一忽悠晕厥过去…… 第367章 男左女右 只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领结,一身考究的燕尾服的年轻男人从大厅的一个侧面出现。 尽管他带着口罩墨镜,但似乎,还是掩饰不住他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超级网红特有的气度。 快步走到了那家价值几百万的三角钢琴前,先朝贵宾卡座那边鞠躬行礼,然后朝普通卡座这边挥手致意。 然后,才走到了主持人褚香兰的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才走到了钢琴前,等主持人报完了所弹的曲目,才坐下来,静默了半分多钟,才开始弹奏。 在第一个音节响起之前,全场都鸦雀无声。 特别是王佐逢和王佑缘的心,更是充满了悬念般的期盼。 而当流畅晴朗,赏心悦耳的琴声响起,王佑缘脱口而出:“贝加尔湖畔!” 瞬间被代入到了悠扬抒情的旋律中。 嘴里边小声哼唱出中文的歌词,眼里的泪水竟扑簌簌地落个不停。 看到妹妹被感动成这样,王佐逢心里基本有数了。 尽管她自己也被赵沟渠弹出的音符给弄得心神荡漾,仿佛自己此刻,就站在贝加尔湖畔,追忆当初与初恋情人的生离死别一样…… 一曲终了,姐妹俩早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王佐逢似乎知道节制,没太表现出来,而王佑缘却毫不掩饰自 己的激动不已。 “瞧你那点儿出息……” “弹得太好听了,我实在是忍不住这样啊……”把妆都哭花的王佑缘,边用纸巾擦拭眼泪,边这样说。 “咋样,现在承认姐没骗你吧?” “是没骗我,但我觉得这远远不够……” “你还想怎样?” “我要上去拥吻他……” “你可别乱来,你没听见今天来了很多贵重的大人物吗,你可别当众冲动惹麻烦。” “至少,让我上去跟他说句话,在我的手心里签个名总行吧……” “那也要等到他表演结束,可以现场互动的时候再说。” “哎呀,到了那个时候,哪里还轮得上我去接近他呀!”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到了他跟前,看见了他的真面目,完全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还会让他签名,甚至拥吻他,表达你的拥趸迷恋吗?” 王佐逢开始做铺垫了。 “别管他长什么样,我都对他崇拜到五体投地,哪怕他像巴黎圣母院中的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我都会毫不迟疑地拥吻他,因为我拥吻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躯壳,而是他那灵动闪耀的灵魂……” 王佑缘完全不知道其中暗藏玄机,直接表达她的心愿。 “即便是这样,我也劝你别太冲动,也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我 用我的少女之心表达对他的无限迷恋热爱难道他会反感吗?” “这可说不一定啊,也许他已经结婚了,或者跟视频中的那个女孩子已经私定终身了,这辈子,跟你都不可能发生任何感情上的关系了——这样的前提下,他当然要尽可能回避与陌生女孩子过于亲密无间了。” 王佐逢继续铺垫。 “我不管他现在什么情况,也没想将他据为己有,我只想表达一直以来对他的那种崇拜和迷恋,至于他的感受,哪怕是他当众打我骂我,我都当是一种互动一种幸运一种享受……” “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姐呀,别这样说,快点想办法让我有机会能零距离接触他吧,错过了机会,我可能会终身遗憾的!” “你别急,也许机会很快就出现了,一定要耐心等待……” 而就在姐妹俩这样窃窃私语的同时,一曲精彩绝伦演奏终了,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报以热烈的掌声。 赵沟渠急忙起身鞠躬行礼,之后,又走到了主持人的身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才回到了钢琴旁,但却站立不坐,似乎在等待什么。 这工夫,主持人褚香兰再次亮起了她那甜润动听的嗓音: “向明月先生在弹奏第二首乐曲之前,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能不能请一位现 场女嘉宾,有幸上来与他一同为各位领导和嘉宾来个四手联弹,重现之前令他一炮走红的那段短视频的精彩画面——哪位女嘉宾愿意与向明月先生合作,请举手示意……” “我愿意!”全场谁都没反应呢,王佑缘就迫不及待地举手并且站起身来。 “请问这位姑娘,可否有钢琴考级?” “有有有,我三岁就练琴,十岁就考过了钢琴八级,现在已经拿到了钢琴十级的证书!” “那好,那请你上来,跟我们的向明月先生一同四手联弹一首“铃儿响叮当”热热身,练练手吧……” “姐呀,我太激动了,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你可别太激动,那样容易出错。” “可是我根本就平静不下来呀。” “那姐叫你一招儿。” “什么招儿快说!” “就是在激动不已,无法平静的时候,想一想你最讨厌的人,立马就会分散精力,不再那么激动不已了。” “想我最讨厌的人,那就是在寝室遇到的那个讨厌鬼呀!对了,他会不会也猫在现场的某个角落呀!” “也许吧,所以,你就该大.大方方地上去,好好跟这个钢琴王子四手联弹出像模像样的旋律,让那个讨厌鬼知道你有多优秀……” “那是啊,我就是要用我的 优秀,降维碾压他到自惭形秽、生无可恋的程度!” “你看,现在是不是没那么激动了……” “咦,还真是……” “那就快点儿上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就这样,王佑缘才暂时平复了过于激动的心情,起身走近了三角钢琴,到了一直站立等候她的钢琴王子跟前,很是拘谨地伸出了手…… 依旧戴着口罩墨镜的赵沟渠,十分绅士得体地跟她握了手,然后,在示意她坐下来之前,小声问了一句:“你习惯哪个音部?” “都行……”一听到他的声音,王佑缘的心脏都快骤停了,但立即用了姐姐教的法子,脑子里想到了那个讨厌男人的样子,才又平复了一些,也才给出了这样一个随便的答复。 “那就我负责低音部和男高音部,你负责高音部中音部,行不?” “最好——是调过来,你负责中高音部,我负责低音和男高音部吧。” 王佑缘知道自己的长处是弹奏低音部。 关键是,视频中的女孩子,弹的就是低音部,之前无数次幻想有一天能与他并肩弹奏的时候,就该像那个幸运的女孩子一样,所以,才趁机提出了这样恳求。 “没问题,就这样定了,请坐吧……” 就这样,俩人以中央C为界限,男左女右地坐了下来…… 第368章 那就依你 然而,人是如愿以偿地坐在了梦中情人的身边,但却无法控制内心的狂喜带来的兴奋过度,听见他问:“可以开始了吗?” 居然大脑空白,心动过速,眼前的琴谱模糊不清,甚至琴键都囫囵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完犊子了,这琴还怎么弹呀,这种情况下,怕是一个音符也弹不出来吧。 即便是弹出来,也是乱弹琴,肯定当众出丑,丢人现眼啊! 不好,没有姐姐在身边鼓励自己,真觉得形单影只,孤立无援。 对了,之前姐姐说了个什么招儿,能让自己平复兴奋,尽快找到状态来着? 想起来了,就是想想自己最讨厌的男人,也就是今天潜入寝室,那个使出招数蒙骗了姐姐,差点儿以身相许的那个臭流氓! 一旦想起他,就会从过度兴奋带来的紧张中,舒缓很多! 将那种鄙视仇恨的能量快速转化成理性,从而面对与自己梦寐以求,却总是求之不得的心仪男人并肩四手联弹的时候,能识别琴谱,看清琴键,跟上他的节奏,共同演绎出一段新的四手联弹佳话…… 果然,姐姐的这招儿再次管用,很快平复下来,回答了一句:“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 其实赵 沟渠明显感觉到了身边的王佑缘,因兴奋过度带来的紧张兮兮,生怕她因此耽误了演奏,当众出丑,所以才耐心地等待她做出自我调节。 还好,她只是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就像是平复下来,而且很肯定地回答了自己发出的邀请信息。 然而,当赵沟渠率先开始弹奏铃儿响叮当那明快节奏的时候,发现王佑缘明显慢了不止半拍儿,这样下去,迟早还是要露大怯,出大丑的…… 没办法,赵沟渠只好动用无极神功,用意念帮她清除所有杂念,只专心致志地在弹琴这一件事儿上来…… 果然奏效,很快,王佑缘就不像一开始那样,磕磕绊绊的,总像是不会弹琴,抑或是配合不默契,渐渐的跟上了他的节奏,让这首经典的四手联弹名曲铃儿响叮当,成了在场观众的一次听觉盛宴。 这才在曲子结束的时候,博得了满堂彩。 也才在现场观众的强烈要求下,俩人又合作了一首更加耳熟能详的《四小天鹅》。 这次配合得更加娴熟默契,就好像俩人有过无数次的彩排练习一样。 自然在弹完之后,博得了更热烈的掌声。 “能不能再跟我弹奏那首《梦中的婚礼》?”这次都没用谁提 议,王佑缘自己主动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有朝一日,在见到视频中的钢琴王子之后,也能跟他弹奏一首令她魂牵梦绕的梦中的婚礼——那样的话,她觉得她也将像视频中的那个女孩子一样,成了世界上最幸运,也最幸福的女孩子…… “这个,得问问现场的嘉宾是否想听……”赵沟渠故意把这话说给就站在他们俩不远的主持人褚香兰听的。 尽管在他们俩弹奏前边两首曲子的时候,那种浑然天成的默契顺畅,让褚香兰心里产生了不可描述的羡慕嫉妒恨。 但职业的素养,和老道的经验,让她快速调整好心境,始终保持那种标致的微笑。 心里反复默念一句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已经得到你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他了!” 满脑子也都是刚才在化妆间里,以帮他兴奋起来为名,与他之前发生的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画面。 基于这些心理状态,才在赵沟渠带着一种询问的口吻,问她是否再与这位“毛遂自荐”主动上来与自己四手联弹的漂亮女孩子,再弹一首着名的梦中的婚礼的时候,立即带有明显暗示的口吻,来引导在场的领导嘉宾,一定要再给 他们俩这个机会。 果然,经过她的一番巧妙的“煽动”在场的人都一致呼应,再来一首! 此刻的王佑缘,经过前边两首曲子的合作已经形成了某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带着更加喜悦的心情,与他四手联弹这首令她心驰神往,无比陶醉的梦中的婚礼。 弹奏期间,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身披婚纱的新娘,正在与身边这个心仪的男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无限的陶醉,都通过指尖弹出的音符,传递到了现场每一位聆听者的耳间心中…… 尽管意犹未尽,尽管流连忘返,但还是到了一曲终了的时候。 在热烈的掌声中,王佑缘忍不住喜悦和激动,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尽管他到此刻还带着面具,没法直接拥吻他,但似乎,只要能与他拥抱一下,也算是短暂拥有过他吧。 只是,拥抱过后,又有了得寸进尺的恳求:“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具,跟我合个影?” “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 “待会儿咱们共进晚餐的时候……”赵沟渠知道,现在还不是暴露真相的时候,就按照事先的设计,这样答道。 “真的呀,那太好了,想吃什么,说吧,我请客。” “不用你请我,我请 你,谢谢你今天表现得这么出色,帮我赢得了更多的掌声……”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由他请客的理由。 “你太谦虚了,都是你带我带得好,不然的话,像刚开始那样,我连节奏都跟不上,指不定会给你丢多少脸呢……” “好了,表演圆满结束了,我跟他们要个包房,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好好,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请客。” “行,我答应你——就你自己吗?”赵沟渠刻意这样问她。 “还有我姐姐……” “那就叫上她跟咱们一起共进晚餐吧。”赵沟渠立即这样提议。 “就咱俩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丢下你姐一个人不好吧?还是叫上你姐一起吧……” “也行吧……”明显感觉,王佑缘有点勉为其难,但还是答应了。 “什么叫也行——你跟你姐姐关系不好?”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不不不,不瞒你说,我跟我姐是双胞胎姐妹,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呢!我是担心有我姐参加,会不会影响咱俩单独相处。”王佑缘急忙这样解释说。 “不会不会,我还担心咱俩单独相处会很尴尬呢。” “那就依你,带上我姐跟咱们一起找个包房用餐吧……”王佑缘终于答应了。 第369章 反复铺垫 就在王佑缘满心欢喜地拉着赵沟渠要去见姐姐的时候,却被褚香兰给拦住了。 “你们这是去哪里?” “为感谢这位同学协助我演出成功,我想要个包房与她和她的家人共进晚餐……” 抢在王佑缘之前,赵沟渠这样答道。 “包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跟我来吧……”褚香兰非但没阻止,反而这样答道。 “是特地为我准备的?”赵沟渠一时猜不透,这个跟自己已经有了特殊关系的女人意欲何为,就这样问了一句。 “是唐秘书吩咐的,专门给你开一个包房,然后由你点餐,由他埋单。”褚香兰却从从容容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哦,那好吧……”一听褚香兰这样说,赵沟渠知道这是唐秘书觉得今晚的即兴表演很成功,博得了方副市长和贵重嘉宾的欢心,所以,才奖励的免费晚餐。 跟随褚香兰到了那个包间,赵沟渠就对王佑缘说:“你快去请你姐姐过来吧。” 王佑缘答应之后,立即跑去叫王佐逢去了。 褚香兰逮住了机会对赵沟渠说:“别忘了,餐后去化妆间把这套行头包括面具还回去。” “忘不了,就是——到时候您一定在吗?”赵沟渠想知道这个细节。 “你去之前,给我发短信,我一准儿就在那儿等你了……”褚香兰顺理成章地这样答道。 “好,我一定在离开酒店之前,把这身行头还回去。” 赵沟渠知道这是一个必须走的流程,也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那,咱们不见不散……” 趁包房里没人,褚香兰刻意拥吻了赵沟渠一下,喜之不尽且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看见王佑缘带着她姐姐过来了,才转身离开。 看着穿着一身高开衩旗袍,风情万种款步离开的褚香兰的背影,赵沟渠的心里五味杂陈。 真不知道与这个精明干练,却又风光无限的女人有了这层关系意味着什么。 是馅饼还是陷阱,短时间内真是没法判断和定性。 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王佑缘知道了具体的包房号,急忙跑回卡座来叫姐姐王佐逢:“姐呀,我获得了跟他共进晚餐的机会,可是我不能自己独享这个欢乐的时刻吧,所以,特地过来叫姐姐跟我一起享受这个美好时刻了。” “那姐感激你,就是不知道你到现在看没看清他的脸。” 王佐逢心知肚明,这都是赵沟渠和她成心做的局,现在差不多该到揭开谜底的时候了,所以,想趁机试探一下妹妹的底线。 “他始终带着那个面具,我总想问他为什么不摘下来,可是总是没有机会问。” “我估计,应该是怕之前跟他一起录那段视频中的女孩子看见了他的样子,回头醋意大发,跟他大吵大闹,所以,才一直没摘下来吧。” 王 佐逢故意找出这样一个理由替赵沟渠解释。 “那待会儿进了包厢,我提出请求,让他摘下面具,跟他合影留念总行吧?” “应该行吧,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摘下面具,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可别太失望。” 王佐逢是在为即将揭开的谜底做适度的铺垫。 “才不会呢,他今天跟我四手联弹的几个曲子,与他跟花千羽弹的曲子一模一样,这充分说明就是他本人。” “那假如是别人刻意模仿他咋办?”王佐逢成心这样问。 “这种情况我可没想过,即便是这样,他能有今天这样高超的演奏技巧,我这个钢琴十级的都觉得跟不上他的节奏,他一定是个钢琴天才!” “哪怕他是冒充向明月的,我都不会埋怨他,因为单凭他这方面的能力,就足以让我崇拜他,甚至爱上他了。” 看来,王佑缘是彻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别轻易说爱上了谁,现在连他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就急于说这些,显得你很幼稚可笑。” 王佐逢还在做这方面的铺垫。 “没办法呀,我刚才坐在他身边跟他四手联弹的时候,整个人都像飘在云端一样,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程度……” “而且不止一次,我感觉跟不上他节奏的时候,居然能感觉到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用一种无形的手,帮助我跟上他, 那种感觉太绝妙了!” “知道吗姐,我真觉得,我已经成了他的恋人了……” 王佑缘将她的感受,毫无保留都说了出来。 “姐可提醒你,千万别太自作多情……” 王佐逢真是担心,待会儿在包房里,一旦解开谜底,她会落差太大,无法接受。 “姐这话啥意思,干嘛这工夫给我泼冷水,是不是打消我爱上他的念头,回头姐暗中跟他联系,然后……” 王佑缘居然开始怀疑姐姐动机不纯了。 “别胡思乱想,假如真是那要的话,姐早就一声不吭先把他拿下了。” 王佐逢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或许自己真该早点儿把他拿下就好了,免得一旦妹妹死缠烂打,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还真是麻烦了。 “姐可千万别跟我争,他是我的,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之前只是梦中情人,今天居然在现实中遇到了他……” “而且还天赐良机,让我们有了如此密切合作的机会,而且大获成功,这种前提下,包括姐在内的所有女人,就都没有一个能从我手里把他抢走了。” 王佑缘似乎感觉到了来自姐姐的某种压力,立即把话挑明了。 “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你生拉硬拽,也不是你的!” 王佐逢心里一个劲儿地叫苦,但也只能用这样的道理,来给妹妹多打点儿预防针。 “姐呀,你咋就不能说点儿鼓励的话, 帮我尽快把他争取到手呢!” “在真相大白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王佐逢索性把铺垫和暗示说得更直白了。 “什么真相?”王佑缘还真的特别警觉起来。 “就是当天揭开面具,让咱们看清他真是面目的那一刻呀!” 王佐逢就差直接说出真相了。 “我敢打赌,他就是视频中的那个钢琴王子!” 但早已失去理性的王佑缘,立即信誓旦旦地这样回应。 “也许他真是视频中的那个钢琴王子,但不排除他的真实面目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王佐逢甚至开始铺垫具体细节了。 “姐这话啥意思?” “很简单,视频中的人与现实中的人总会有差异的……” “差异再大,只要是他,我就喜欢。”王佑缘表明了她的态度。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他长得跟你最讨厌的赵沟渠差不多,你还会喜欢他吗?” 王佐逢索性直接把话题跟赵沟渠本人扯上了,就是要看看妹妹会有啥反应。 “他怎么可能长得跟那个傻帽土包子一样呢!” “我是说假设,我是说万一!” “万一他长得真跟那个讨厌的赵沟渠一样,我就……” “就怎样?” “嘘,他从包房出来接咱们了……” 偏偏这工夫,王佑缘在距离包房只有十来米的时候,看见了走出包房,朝她们这边了望的钢琴王子,所以,才将话题突然中断了…… 第370章 期待惊喜 五星级酒店就是与众不同,连这种普通的包房都十分舒适讲究。 赵沟渠送走了褚香兰,马上进来一个女服务员,问他具体点什么菜肴。 “能不能稍等一下,等我的朋友到齐了,让他们来点菜?”赵沟渠用商量的口吻这样问。 “没问题先生——那您想喝点儿什么饮品?” “都有什么饮品?” “茶品有:红茶、绿茶、花茶、普洱茶,咖啡有速溶、拿铁、美式、摩卡等等——您选哪一款?” “有白开水吗?” “当然有……” “那就先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吧,等我的朋友到了,再点她们喜欢的饮品,行不?”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边说边退了出去,很快,就送来一杯白开水,然后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赵沟渠趁机摘下面具,喝了半缸子的白开水,还不见王佐逢和王佑缘她们来这里,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才又戴上面具,出来到门口观望。 结果正好看见她们姐妹俩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才打了招呼,让她们进了包房。 王佑缘带着姐姐王佐逢进了包房,还没坐下,就急不可耐地主动开始介绍: “她是我姐王佐逢,我是她双胞胎的妹妹王佑缘, 我们都是你忠实的粉丝,特别是我,迷恋你已经到了……” “你也介绍一下你是谁吧……”王佐逢不想听妹妹说太多,打断她,直接问赵沟渠。 “我的网名叫向明月,我的真名叫……” 没等赵沟渠说出他的真名,就被王佑缘打断:“你的真名叫啥不重要,只要你是超级网红,那个钢琴王子向明月就行了。” “那,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们一睹你的尊荣?”王佐逢没再坚持让赵沟渠说出他的真名,而是想用他的真实面容来揭开底牌。 “对对对,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该揭掉面具,跟我们坦诚相见了吧。”这一点上,王佑缘倒是跟姐姐的意见一致了。 “我——所到之处,轻易不摘下面具,露出真实面目的。” 赵沟渠按照事先的设计,这样来了一句。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比如,是担心跟之前那个花千羽以外的女孩子再弹奏同样的曲子,她会嫉妒吃醋?” 王佑缘直接这样猜测说。 “我倒是不怕谁嫉妒吃醋……” “那你怕什么?” “我是怕我的真实面目过于朴实无华,甚至有点儿土里土气,让拥趸我的粉丝大失所望。”赵沟渠开始这样铺 垫了。 “不可能,达到你这个水平的钢琴王子,别说还有你这样一米八的个子,壮实的体型,就算你长得连马云都不如,我也会至死都拥趸迷恋你的!” 王佑缘直言不讳,说出了她是不会在意他的长相如何的。 “话是这么说,一旦真的见到了我的真面目,我怕你真的接受不了。” “不可能吧,难道你被毁容了?面目狰狞奇丑无比?” “倒是没到毁容的程度。” “那你自己形容一下自己的长相吧,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王佑缘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我吧,刚生下来就被生母抛弃,被一个拾荒老太收养,拾荒老太过世之后,我就去了当地的敬老院,勉强长大成年,整个过程就一个特征——傻了吧唧的,所以,大家都叫我傻柱……” 赵沟渠尽可能从侧面描述出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长相。 “你是说,你只是长得有点儿傻相?” “是啊,不说傻头傻脑的,也是过于憨实,时不时就不经意间往外冒傻气的那种。”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那种憨憨的、傻傻的男人,反倒是讨厌那种光鲜的,奸诈的男 人——我只是有一件事儿搞不懂,像你这种天赋异禀,在钢琴演奏方面造诣如此高超,他们咋会认为你傻,管你叫傻柱呢!” 王佑缘完全能接受她的偶像长相憨傻,但却不能理解,他周边的人,为啥无视他如此高的天赋,给他起了傻柱这个外号!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就是因为我长得憨傻,动不动就冒点儿傻气出来的缘故吧。”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 “好了,别说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摘下面具是因为你长得青面獠牙,看一眼就会做噩梦呢,只是憨傻而已,我反倒更喜欢了……快点儿摘下来让我一睹你的尊荣,好好跟你合影留念吧,行不?” 王佑缘认定了他不会是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更迫不及待要看到他的真容了。 “那可说好了,我摘下面具,无论长什么样,你都不许过激冲动……”赵沟渠再次这样提醒和铺垫说。 “不会,绝对不会,甚至可以说,你越是长得出乎我的预料,就越会给我格外的惊喜吧……” 王佑缘平时就喜欢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而此刻,她也期待,这个近在咫尺的偶像,也能在摘下面具的那一刻,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好吧,那我现在就摘下面具给你看我到底长什么样……” 赵沟渠这才背对她们姐妹俩,缓缓将那个面具摘了下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别看这一切都是王佐逢事先跟赵沟渠商量好的步骤,可是到了即将揭晓真相的这一刻,王佐逢还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真不知道凡事都特别激进、咬尖儿、较真儿的妹妹,一旦看清摘下面具的偶像,竟是她最讨厌的赵沟渠,会是怎样的反应。 真担心她受不了这种超意外的变化,做出极端的反应,没法收场。 而王佑缘似乎期待这一时刻很久了,早已迫不及待,想要近距离看清这个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的钢琴王子,现实中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尽管做了那么多的铺垫,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对于王佑缘来说,她的内心深处笃定的一个底线就是——只要长得跟那个讨厌的赵沟渠不一样就行! 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状态,王佑缘双手抱在胸前,无比期待地等待她的梦中情人转身的那一瞬间,给她带来意外惊喜! 然而,就在她的梦中情人转过身来,看清他的真面目的瞬间,王佑缘瞬间石化,惊呆了…… 第371章 看破不说破 “你,你,你到底是谁?” 王佑缘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在呐喊——你说你,像谁不好,哪怕你像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甚至像牛魔王我都没话说,为啥你偏偏像那个成心套路姐姐的臭流氓啊! “我就是网名向明月,实名赵沟渠呀!”赵沟渠从容淡定地这样回答。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 “向明月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们两能同日而语吗!” 王佑缘还真是泾渭分明。 “可我就是他们俩的复合体呀!” 赵沟渠边说边附上一枚标志性的傻笑。 “冒充的!百分之百冒充的——不行,我要报警,我不能容忍有人冒充我的梦中情人,哪怕冒充得以假乱真我也无法忍受!” 王佑缘的激进状态又被激活了。 “你疯啦,不是说好了,无论他长成啥样你都能接受吗?”王佐逢想不到,妹妹还是老样子,立即上前阻止她。 “是啊,我是说过呀,可是哪怕他长得像个魔鬼野兽我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他长得跟那个臭流氓一样我不能接受啊!” 王佑缘再次强调了这一点。 “那正好,你不接受我接受,关于他,咱俩就不 必再有竞争了……” 王佐逢的意思是,既然你如此讨厌这个向明月,那正好,都留给我一个人好了。 “不对,我严重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俩商量好,把我当傻子耍的套路!” 听姐姐这样说,王佑缘猛地冷静下来,直接这样猜疑说。 “没错,就是为了让他通过这样的方式,向你证明,他不是臭流氓,他就是那个超级网红的向明月——本以为,经过这样一番襙作,会让你彻底改变对他的印象呢,哪成想,你还是先入为主,固执己见……” 王佐逢觉得,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索性彻底亮出底牌吧。 “难道姐没感觉到,你们这样做,彻底摧毁了向明月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形象吗?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必须报警抓他,我与他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但王佑缘却认定,姐姐连同这家伙这样做,是成心摧毁她的心中偶像,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我问你,你用什么理由报警?”王佐逢抓住了这个要害,直接发问。 “就说他冒充我的偶像向明月呀!”王佑缘不假思索就这样回答。 “笑话,他本人就是向明月,何来冒充一说?警方一旦查出他就是向明月本人 ,你报警的理由也就不成立了,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警方放了他——你这是何苦呢!” 王佐逢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妹妹的行径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我算看明白了,你俩成心算计我,让我幻想破灭,让我痛心疾首,那好,那我成全你们……” 一听姐姐这么说,王佑缘也觉得自己报警真的没必要了,但还是沉浸在那种激动情绪中,无法自拔。 “你要干嘛……”王佐逢一把拉住了就要离开的妹妹。 “别管我死活——我的梦想彻底幻灭,我已经生无可恋……” 王佑缘边竭力挣脱姐姐的拉扯,边气急败坏地这样回应。 “你可别做傻事……” “我做不做傻事跟你们已经没关系了……”说完,王佑缘神情激愤地夺门而出。 “对不起,我想不到她会这样,现在该咋办呀……”面对这样的结果,王佐逢特别难受,急忙向赵沟渠道歉。 “还能咋办,想办法追上她,安慰她呗……” 赵沟渠也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只好这样回答说。 “可是你也亲身体验过了,她真是顽固不化油盐不进,我哪里安慰得了她呀……” 王佐逢真是拿 自己的妹妹没办法了似乎。 “这样吧,咱俩一起追上她,我将她催眠,然后,你带她回宿舍,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行不?”赵沟渠直接这样建议说。 “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宿舍吗?”王佐逢索性直接这样问。 “我还要把这身行头还回去,而且还要跟唐秘书他们打个招呼才能离开……” 赵沟渠说出了不能跟她们俩一同回宿舍的原因理由。 “那好,那就按你说的做,你催眠她,我带她回宿舍,等你这边都应酬完了,尽早赶到我们的宿舍,帮我处置她,行不?” 王佐逢说出了她的请求。 “行,先这样定吧,具体咋样,到时候先沟通再行事。” “好,我都听你的……” 就这样,俩人急忙从包房里跑出来,在酒店门口追上了边逃离边哭泣的王佑缘。 二话不说,赵沟渠快速用意念隔空催眠了她。 王佐逢将她搀扶住。 赵沟渠打了个车,帮王佐逢搀扶王佑缘上车的时候还问了一句: “你自己能弄她回寝室吗?” “没事儿,到了校园里,有得是同学帮忙,你就放心吧……”王佐逢善解人意地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就回去还衣服,等这里完事 儿了,我再去你们的宿舍找你们。” “好,你快去吧……” 看着出租车走远了,赵沟渠才快速返回酒店,却看见褚香兰在大堂里,笑吟吟地迎接他,而且直接说:“还没吃晚饭吧,跟我来吧……” 明显感觉刚才自己和王佐逢她们俩的一举一动都在褚香兰的监控之下,但似乎,赵沟渠也没理由不接受她的安排。 可是看见褚香兰并没领自己去某个地方去用餐,而是直接带自己去之前的那个化妆间,就本能地问了一句:“不是带我去吃饭吗?” “是啊,好饭好菜都在化妆间里给你备好了。”褚香兰边说,边还亲切地拉住了他的手。 “为什么是化妆间?”赵沟渠还是将信将疑。 “当然是——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咱们用餐呀……”褚香兰笑吟吟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虽然赵沟渠从褚香兰的话里话外还有神情里,预感到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但预估一下,充其量,就是她还想趁机再抓住机会跟自己受活一把而已。 反正也逃不过她的成心安排,也就看破不说破,由她去好了。 然而,进了化妆间,关上房门,打开灯,看见里边的画面,赵沟渠直接惊呆了! 第372章 不依不饶 只见之前的那个女迎宾员——据褚香兰说是她的妹妹褚香雪,站在地中间摆放的一桌子美味佳肴旁,只戴了一个吊带儿款的围裙,剩下全部真空状态,笑眯眯地请他就坐用餐! 什么情况啊! 赵沟渠立即将还没站稳的褚香兰给拉出了化妆间的门外,关上房门急吼吼地问: “这是干嘛?” “没办法,她不依不饶啊!” “什么不依不饶?” 赵沟渠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为啥无缘无故的,就被她这个年轻的妹妹不依不饶了! “她知道你跟我有了那种关系,非说本来应该属于她的好事,让我给截胡了,非说假如我不帮她得到你,就跟我断绝姐妹关系不可……” 褚香兰倒是直言不讳,把原由都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逻辑?” 赵沟渠一听这话,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本来属于她的好事儿,又什么叫截胡? 还以此为威胁,断绝关系——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没办法,我都十几岁了,父母才生下她,今年才十九,娇生惯养任性得很,父母离世之后,就来投奔我,但却啥都不会,我只好安排她做迎宾员,平日里还跟我不闹别扭,可是一见到帅哥,她就跟我争风吃醋……” 褚香兰带着某种抱怨 的口吻,说出了这个妹妹的身世由来。 “我也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帅哥呀……” 赵沟渠直接这样接了一句。 “是啊,原本她也不待见你,可是得知你是那个网红的钢琴王子之后,就对你有了怦然心动,原本我让她带你来化妆间的时候,就是想顺着她的意愿,到了这里,跟你完成她的心愿……” 褚香兰却这样接茬说。 “啥心愿?” “就是她一直让我帮她物色一个好一点儿的男人,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毕竟在这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都快二十了还是个黄花闺女,让她的同龄人不止一次耻笑她,说她没有魅力,不招男人待见,所以,才成了剩女……” 褚香兰进一步说明了妹妹褚香雪一直以来的一个心愿。 “才十九岁,算什么剩女?”赵沟渠这样评价了一句。 “就是啊,我也劝她千万别心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之前也帮她物色过几个,甚至包括今天的那个唐秘书,可是我看上了,她却看不上……” “今天在得知你的真实身份之前,还不待见你,可是一旦知道了,她就不是她了,一心把火要让你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我当姐姐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用意……” 褚香兰将更多实情都披露 出来。 “那你为啥给截胡了?” 赵沟渠心说,至于这样吗,你们可是亲姐妹,为啥妹妹刚要到嘴里的肉,被你这个当姐的给抢走了呢! “还不是本着对她负责人的心理,生怕她看走眼了,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或者是有什么毛病的男人,她年轻见识少,稀里糊涂的,万一遇到一个渣男咋办?” “所以,我才豁出我自己,先帮她试试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合格了,再让她满足心愿也不迟。” “结果,看了你刚才的现场演出,她顿足捶胸,气呼呼地来找我,说为什么没把机会留给她,这么好的男人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假如我这个当姐的自己吃独食儿的话,她就跟我彻底断绝姐妹关系!” “所以,我才妥协了,帮她出主意,在这里摆上一桌,等你来还衣服的时候,把她珍藏了快二十来年的第一次,给你这样一个令她心驰神往的男人……” 褚香兰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给说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你没告诉她,我给不了她任何名分,更不会对她的未来负任何责任吗?” 赵沟渠立即强调这一点。 “当然说了,可是她求的完全不是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求此时此刻的曾 经拥有,就是想让你打开她的青春之门,让她从姑娘,一步跨入女人的大千世界……” “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只管尽情享用她的第一次,而不用你负任何责任。” 褚香兰信誓旦旦地打了这样的包票。 “这——有点太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呀……” 轮到赵沟渠迟疑不决了——万万想不到,王佐逢和王佑缘那姐妹俩还没摆平,又中途杀出这么一对更奇葩的姐妹,给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根本就没法逃出她们的围追堵截呀! 这可咋整呢! “这用什么心理准备,什么都为你铺垫好了,只要你不过于粗暴,稍微带着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理待她,让她顺顺利利地从姑娘变成女人,她就心满意足了,我和她的姐妹关系,也就保住了……” 褚香兰急忙做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 “说了半天,算是你求我,帮你一个大忙的意思?” 赵沟渠终于抓到了这个话柄,立即反问。 “是啊,我正要说呢,假如你真的让她心满意足了,就算帮了我老大一个忙,今后再有用到我的时候,只管言语一声,我褚香兰保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的不说,只要你想女人了,只管来找我好了,我保证全天24 小时都随时随地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褚香兰不但承认是在帮她大忙,而且还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先别说这些,先说我如何才能让你这个任性的妹妹获得她想要的满足吧——毕竟是她的第一次,我这方面经验也不足,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才会让她满意。” 赵沟渠知道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按照她们姐妹的意愿行事了。 只不过,要把丑话说头里,免得自己费力不讨好,帮了半天却帮了倒忙。 “只要你答应了这事儿,其他的就甭管了,只管听我安排就行了。” 褚香兰一听他终于答应了,立即这样保证说。 “你想咋安排?”赵沟渠还想知道细节,否则有点不踏实。 “我想这样……你看行不?”褚香兰贴近赵沟渠的耳朵,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样行吗?”一听她出的这个主意过于新鲜敕激,赵沟渠都有点难以置信。 “等好吧你,我是过来人,这方面的经验很丰富,保证你俩都特别舒坦满意……” 褚香兰却给了他一个特别的安抚。 “那好吧,那我听你安排吧……” 赵沟渠知道,所有的挣扎都是没用的,只有按照这个精明干练又风情万种的大堂经理的意愿行事,才能顺利过关。 第373章 关键是今晚睡个好觉 若不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唐秘书给赵沟渠打来电话问:“你回招待所了吗,方副市长现在需要你来调理身体了。” 估计这姐妹俩还不会放过逮住这个极品男人,尽情欢愉开心的机会呢! “多谢你们姐妹俩,给了我这么一顿终生难忘的丰盛晚餐。” 临别前,赵沟渠一语双关地这样说。 “要说谢的应该是我们姐妹俩,是你给了我们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褚香兰代表妹妹褚香雪,恋恋不舍地这样回应。 等到赵沟渠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招待所,冲进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再换上干松衣服,赶到方副市长住的房间的时候,有点紧张地问唐秘书:“是不是来晚了?” “不早不晚,正正好好……”唐秘书说出了方副市长刚刚送走两个重要客人,才休闲下来。 “那,这就带我见方副市长吧。” “只给你半个小时,够不?” “这个——看方副市长吧,我无所谓。” “反正你把握一个原则,尽可能用最短的时间调理好方副市长的身体,最大限度让他尽快恢复健康。” “好,我尽我所能,全力以赴……” 就这样,唐秘书带着赵沟渠进到方副市长房间的时候,见他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见赵沟渠进来了,开口就说:“想不到,你还弹一首这么好的钢琴……” “让方副市长见笑了,那都是些奇技淫巧、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赵沟渠赶紧谦虚。 “别太谦虚了,好就是好,现场的喝彩和掌声说明了一切。” “多谢方副市长谬赞,咱们还是说说您的身体状况吧,具体都有哪些不适的情况,说出来,我帮您调理调理……” “其实我很了解我的身体,并没有说明大的毛病,但最近调到市里来工作,千头万绪,百废待兴,无形的压力搞得身体有些吃不消,好像什么毛病都找上门儿来了。” “具体都有什么症状?” “大体上,腰膝酸软,头晕目眩,心悸心慌,食欲不振都有。对了,主要还是失眠多梦。” “看来,您这些问题都与压力山大有直接关联。” “但这些压力是我这个新官上任必须承担的。” “没关系,我帮您做一些必要的梳理调节,不能说彻底杜绝这些症状,至少会得到最大限度的缓解,不过……”赵沟渠突然说了半句不说了。 “不过什么?” “最终,还是要帮你解决压在心头最大的负担,才会真的让这些毛病彻底消除。”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消除压力,谈何容易……”方副市长直截了当这样回答。 “尽管我能力有限,但您不妨说说看,也许,我凭借我的绵薄之力,也能为您分担一部分压力呢 !” “哎呀,那敢情好——别的不说,就说新农村建设这一块吧,就成了我负责的三农这一块的重中之重,如何给新农村注入活力,如何能让全市三百多个乡镇三千多个乡村脱贫致富,实现真正的小康,就是压在我头上的一座大山。” 方副市长还真就说出了他最头疼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作为乡村来的一个小郎中,或许还有点发言权。” “有什么建议你只管说。” “别的不说,单说最近我让唐秘书帮我协调,帮助林河镇的一个熊博士,重启他那个濒临倒闭的高科技种植园吧,本来有政策和资金扶持的话,大力发展高科技,现代化的全新农业栽培种植技术,可以十倍百倍地提高生产效率……” 赵沟渠把他的建议说了出来。 “哦,这事儿我也听唐秘书说过,也有过类似的打算,但就是不知道前景如何。” “前景一定非常可观……” “能不能具体说说,举例说明?”方副市长还要听细节。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熊博士研发出的茄子树吧,原本普普通通的茄子,居然可以在一棵树上,持续不断地结出各种各样的茄子,而且这样的一棵茄子树,至少存活二十年以上,每棵树一年至少收获三百斤果实!” “对了,忘说了,别看叫茄子树,其实但凡是茄科植 物,比如地三鲜中的辣椒土豆,还有番茄,枸杞,人参果等等,只要是茄科植物,都可以嫁接到一棵树上……” “设想一下,一户农民有两亩地,能种植两三百棵茄子树,一棵产果300斤,一斤一块钱也能赚300块钱,二百棵是什么概念,就能赚至少6万块钱,假如一斤果实卖两块钱,就是十二万,卖三块钱,就是十八万……” “这样的话,只要有土地,有技术,有一定的政策扶持的话,农民致富应该不出问题吧……” 赵沟渠一口气,将他知道的关于熊博士他们所谓的高科技种植的具体情况说了出来。 “嗯,这个思路好——那你有没有估算过,这个熊博士的高科技种植园,一年的总产值有多少?” “他们定了个三年目标,就是用三年时间,让高科技种植业在整个林河镇普及开来,年产值至少一个亿!” 赵沟渠说出了熊博士他们既定的目标。 “嗯,这个数据很重要,咱们市有三百多个这样的乡镇,若是都能复制熊博士的高科技种植技术,那三年后的产值岂不是达到了三百亿?” “但现在问题是,想要在全市事先全面高科技种植产业的话,必须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才行……” 方副市长说出了问题的难点在哪里。 “这个按说也不难……”赵沟渠像是 有办法。 “有什么新思路只管说出来。” “假如市里给政策,给资金扶持,完全可以成立一家市级的高科技种植业集团公司,专门负责高科技种植的研发,推广和普及,还有生产出的果实统购统销等职能……”赵沟渠这样建议说。 “这个没问题,具体需要什么政策才能把这个集团公司搞起来?” “比如低息贷款,比如税费减免,比如为集团公司成立,开各种方便之门……” “只要是对三农有利,对乡镇脱贫致富有利,市里肯定尽全力开绿灯——你就说,这个集团公司如何才能成立起来吧。” “我觉得最好有个实力雄厚的集团公司牵头,持股百分之五十一以上,然后靠政府的支持力度,宣传推广,招募到另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东参与……” 赵沟渠大胆地这样建议说。 “可是,按照三年之后,达到产值三百亿规模的集团公司,普通的集团公司还真做不了这个庄家呀……”一直没吭声的唐秘书,这工夫插了这么一嘴。 “别急,明天我把小赵提的这个建议拿到班子早会上,听听大家的意见再说吧……” 方副市长这样说完,马上补了一句:“关键是,你要让我今晚睡个好觉……”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让您来个深度睡眠,一宿到天亮……” “那敢情好……” 第374章 十字路口 经过一番隔空梳理,方副市长果然困意来袭。 等他睡下了,唐秘书出来送赵沟渠:“你提出的那个建议是不错,但我劝你最好是尽快想办法找到几个备选的公司出资,免得一旦定下来,又抓瞎。” “这个你放心,我也正在琢磨——大概第一个我会给花总打电话。” “她你就别琢磨了。”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唐秘书直接否决。 “为啥?这可是让她的公司再上一个台阶的大好机会。” “她倒是想,可是最近她与俄罗斯那边做了一笔生意,险些赔个底朝天,还好有贵人相助,她才化险为夷。所以,之前我也找过她,能不能为方副市长新官上任助一把力,她直言不讳,近一个时期,她想歇歇,什么都不想干了……” 唐秘书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哦,那我再琢磨别的渠道吧——对了,我还想顺带问一句:你很了解喜拉玛雅大酒店的那个大堂经理褚香兰吗?” 赵沟渠转而又这样问。 “你问这个干嘛?你觉得她有路子找到合作的公司?” “是啊,我看她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样子,应该很有人脉吧……” “她你也别指望了。” “为啥呀?” “这个女人心比天 高命比纸薄,能力是超强,但命运却总是跟她开玩笑,婚姻就是她最失败的地方。” “至于她现在就职的工作,看似阿庆嫂一样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但其实,没有哪个老板真心跟她交往,更别提通过她,找来庞大资金,筹建你建议的那个高科技养殖集团公司了。” 唐秘书直言不讳,把他对褚香兰的印象都给说了出来。 “哦,那看来,从想法到落实,还需要费很多周章啊……”赵沟渠直接这样慨叹道。 “你以为简单呀,身为副市长,遇到这样的问题都头疼睡不好觉,你我这等小人物,再有能耐,也未必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吧……” 唐秘书直接这样回应。 “听你这么说,我都没信心了。”赵沟渠假装自己黔驴技穷无计可施的样子。 “信心应该有,但千万别盲目乐观,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帮方副市长调养好身体,至于你提出的这个建议,就让方副市长他们高层运作去吧……” 唐秘书这样提醒他说。 “可是,你刚才跟我说的,让我最好先找到假盘的公司呀!”赵沟渠抓住了他之前说过的话。 “是啊,我本以为你还有别的人选呢,哪成想,你除了花总,就 是那个大堂经理,若是就这种途径,我劝你趁早歇菜吧……” 唐秘书毫不客气,这样回答。 “懂了,我会安分守己,有自知之明的……”赵沟渠心说,我有真正的资源,但现在不能暴露出来,表面上,暂时装熊最稳妥。 “对了,我看你今天跟那对双胞胎模特走得很近……”唐秘书竟主动问了这个话题。 “咋了,你认识她们?”赵沟渠心头一惊——该不会自己跟这对双胞胎姐妹的那点儿事儿被唐秘书给洞悉了吧? “当然认识,之前市里搞的几次大型活动,都有她们来当礼仪小姐——你咋刚来就认识了她们?”唐秘书实话实说。 “啊,就是我逛街的时候,遇到有人挟持她们去还校园倮贷,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总是见不得有谁被欺负迫害,就多管闲事,把她们给救了下来。想不到,今天来喜拉玛雅大酒店,当众表演四手联弹的时候,又遇到了她们……” 赵沟渠只好把他是通过什么认识了王佐逢和王佑缘姐妹俩的缘由说了出来。 “嗯,我发现了,你这个人,去到哪里,都特有女人缘……” “你这是褒我还是贬我……” “当然是夸你呀,只不过你也要搂着点儿 ,别踩过红线,回头没法跟你媳妇儿向明月解释。”唐秘书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这个你就放心吧,肯定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赵沟渠特别轻松自如地回答道。 “嗯,你能做到这点就好。” 与唐秘书道别,赵沟渠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平之后,回味唐秘书刚才说的话,在心里评估,自己这次来市里的各种“遭遇”是否有不当的言行,是否“悬崖勒马”及时改正。 褚香兰和褚香雪这姐妹俩可以先不提了,唐秘书竟没发现,自己跟她们俩有更亲密的关系。 看来褚香兰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 而且他们姐妹俩联手行动,似乎更让这种特殊的关系搞得神神秘秘,轻易不会被外人发现。 真是佩服她们俩的眼力和手段。 一旦瞅准捕猎的目标,就绝不手软。 付诸行动的能力超强到令人猝不及防,别无选择。 更令人感到没有后顾之忧的是,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也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 只要她们得到了,事情就圆满结束了。 而你再想与她们保持那种关系,对不起,那性质就变了。 只有她们需要你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馅饼掉在你头上。 而 一旦她们的需求得到了极致满足,反过来,你再想满足你的要求,对不起,你想多了,时过境迁,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店儿了! 但话又说回来,尽管给人一种雁过拔毛的感觉,看你是个极品男人,她们就不管不顾把你给安排了,但回头玩味整个过程,却没有损失什么的感觉,而是获得了更多这方面的经验。 特别是褚香雪的第一次,无形中又让自己的功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关键是,自始至终,自己扮演的却是一个“被动者”的身份。 殊不知,在她们获得极致快慰的过程中,收益最大的反而不是她们,而是自己。 至于王佐逢和王佑缘姐妹俩,现在还处在相处的十字路口。 她们俩跟褚香兰姐妹俩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一旦发展到那种关系,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吧!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应该从这一刻起,选择退出,还来得及。 免得唐秘书刚才提醒的,与她们俩走得太近,让向明月知道了,可就真没法解释了。 正琢磨如何与这对双胞胎姐妹“断舍离”呢,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竟是王佐逢打来的! 接还是不接,成了一个分水岭一样的抉择…… 第375章 到底怕啥 接吧,可能又被沾上了。 不接吧,万一那边真的出点儿什么特殊状况,耽搁了,也没法交代。 正迟疑到底接还是不接呢,手机铃停下了。 但很快发来一条短信:王佑缘出事儿了,务必回话! 不会是诈我吧? 王佑缘能出什么事儿? 突然醒过来,想不开,跳楼自杀了? 不太可能吧,自己的催眠功夫不亲自去解除的话,至少也得睡到明天天亮了才能自动醒过来吧,人没醒过来,又咋会跳楼自杀呢! 何况,王佑缘的性格决定了她才不会轻易自我了断! 即便是自杀,也肯定会与她仇视的人同归于尽才对。 那除了自杀之外,王佑缘还能出什么事儿,让王佐逢着急忙慌地又是打电话,又是发短信的? 想不明白原因就更让人闹心。 这工夫,又来了一条短信:王佑缘在睡梦中,突然停止了心跳和呼吸,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是该叫120送医院抢救,还是等你来了再说? 按说换一个人给他来这样的短信,赵沟渠都会认定这是在耍手段,玩儿把戏,就是逼自己尽快与她们俩见面! 而到了地方,发现王佑缘啥问题都没有,会说她又自动恢复正常了——你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可问题是,王佐逢跟自己建立的不是一般关系呀! 与她之间的关系不说牢不可破,也至少是她欠自己“三千次”的关系吧。 所以,从这一点上判断,王佐逢不会无中生有地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损招儿,骗自己过去与她们见面吧? 那假如她的短信是真的,问题还真就严重了。 是不是今天自己催眠王佑缘的时候,用的力道有点儿大,目的是想防止她中途醒来。 因此导致她无法承受那种催眠的力度,才引发了睡眠中的突然休克,既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啊!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送到医院也没法救活她。 因为不解除对她的催眠,她基本上就无药可救了。 想到这里,赵沟渠才惊出半身冷汗,直接将刚才试图与她们俩断绝来往的念头抛到脑后,立即给王佐逢回了电话。 “对不起,我刚才正忙,没接你电话,看了你的短信,有点不可思议——到底是咋回事儿?” 赵沟渠只能撒了个小慌,然后问。 “我也说不清,回到宿舍之后,我就让她躺在了我的铺位上,而且怕她翻身掉到地上,我就贴着她躺在了她身边。” “开始还能听到她轻微的鼾声,可是渐渐的,竟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最初我还以为她这是要醒来,所以,没了鼾声……” “但后来觉得不对劲儿,用手一试,居然没了鼻息 ,急忙再摸她脉搏,连心跳都没有了!” “吓得我不知所措,才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你又没接,就更让我乱成一团,所以,又给你发了短信……” 王佐逢急匆匆地这样说了过程。 “你别急……” “我能不急吗,她要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咋跟父母交代呀!” “问题是挺严重……” “那你说,到底该咋办呀!” “你一定要挺住,我以最快的速度感到,我来处置……” 赵沟渠知道,不可能不去处置这种突发情况了,才这样回答说。 “可是,万一你也没办法咋办?” “理论上,我若是救不活她,那就谁也救不活她了……” “天哪,这可咋办呀!”王佐逢直接急哭了。 “相信我,等我到了,就应该有办法救活她了。”赵沟渠心说,这一定是天意不让自己跟她们姐妹俩断了关系呀! “那你快来呀,来晚了,她可能就死透了吧!” “好,我这就火速赶到!”赵沟渠说完,穿好衣服,快速冲出招待所,朝王佐逢她们所在的艺校,飞奔而去…… 而此刻,在另一个空间,褚香兰和妹妹褚香雪躺在她们的宿舍的床上正在说悄悄话。 “姐呀,难道咱们就只能跟他好这一次吗?” “那你还想怎样?事先说好的,一把一利索 ,谁都不欠谁的,事后谁也别找谁的麻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了他。” “打住,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有毒,比毒蘑菇还毒!”褚香兰眼里警告说。 “哪怕就是一杯毒酒,我也宁可喝下,但前提是,我还能有跟他再见面,再像今天这样,跟他好一次……”褚香雪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这个你就别想了,即便是他主动来找你,姐都不允许你再跟他有任何来往了。” “为啥呀姐,难道你不承认,他是世界上最难得的极品男人吗?” “姐当然承认。” “那假如他真的想起了咱们姐俩的美妙,忍不住来找咱们,为什么不再给他个机会,也给我个机会,再有一次令人蚀骨铭心的身心交融呢!” “怕的就是有这样的后果,才事先有言在先,双方都是哪说哪了,事后不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到底是为啥呀,咋就不能再来往了呢!” “再来往,就坏了江湖规矩!” “这算什么江湖规矩,这相当于泯灭人性一样——明明两情相悦,却非要人为阻断!”褚香雪还试图摆事实讲道理。 “信姐一句话,并非姐不想咱们再能跟他有来往,而是绝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添负担……” “有预感, 这个男人绝非一般战士,看他一脸憨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他的骨子里,却蕴含着一股子超乎寻常的气度!” “就好像他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老大一样,看似稀松平常,但却深藏不露中,早已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了……” “可是,越是如此有深度、有城府的男人,岂不是越要跟他交往密切吗?” “你的肤浅幼稚就在这里——姐是过来人了,越是这种极品男人,越应该敬而远之。” “到底是为啥呀,姐说了半天,也没说服我呀!”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咱们姐妹不配做这种极品男人的女人,就该见好就收,才会避免越陷越深,最后到了无法自拔,不能全身而退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既然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就一直跟他交往下去呗,干嘛还要全身而退,逃避跟他的交往呢?” “你只看到了优秀男人诱人的一面,但你没看见优秀男人危险的一面……” “姐是意思是,他会玩儿了咱们一阵子,腻了,就会一脚把咱们踹了,然后再另谋新欢?” “姐怕的可不是这个。因为本来也不可能长久做这种男人的女人,所以,被踹是迟早的事儿。” “那姐到底怕啥呢!”褚香雪着实搞不懂,姐到底怕什么。 第376章 一模一样 “很简单,就怕跟他的关系过于亲密,特别是让他上瘾之后,一旦被他身后那个能左右他的女人发现了,你想吧,咱们姐妹还能有好下场吗?” 褚香兰终于说出了她内心忌惮的是什么。 “原来姐怕的是这个呀!”褚香雪这才恍然大悟。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假如他身后还有个庞大的家族势力,发现他跟咱们这种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女人交往甚密,怕他出问题,也可能会秘密把咱们悄悄做掉,没觉得咋地,已经人间蒸发了……” 褚香兰进一步描述更多可能性。 “姐别说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褚香雪这才开始惧怕了。 “所以,再对他有好感,甚至痴迷爱恋他,都要像戒除毒瘾一样,趁早戒掉!” 褚香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我实在是太想跟他再好一次了……” 但褚香雪还是忍不住表达她对这个钢琴王子的眷恋。 “那就到梦里去想吧,现实中,这辈子都别想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应酬呢!” 就在褚香兰和妹妹褚香雪在她们的宿舍里,窃窃私语这些的时候,赵沟渠赶到了王佐逢和王佑缘的寝室…… “你可来了,我都快崩溃了……”王佐逢盼星 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救星盼来了。 “别急,让我看看……” 赵沟渠立即来到了直挺挺躺在下铺上的王佑缘身边,看她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边。 试了鼻息,果然没了,又在脖颈下试了动脉,也没了。 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催眠力道过猛导致的休克。 “咋样啊,还有救吗?” “应该没问题……” “到底咋样才能救活她呀。” “老办法,给她做心肺复苏……” “具体咋做呀?” “咱俩配合,一个做胸部按压,一个做人工呼吸。”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这样就能救活她?”一听用如此传统的方法,王佐逢还提出了质疑。 “理论上能……只是……” “只是什么?” “咱俩咋分工才好?”赵沟渠似乎有点纠结。 “你选吧,你选啥都行。”王佐逢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我给她人工呼吸肯定不行……”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为啥不行?”王佐逢没懂他为啥说这个不行。 “她本来就恨我恨出个大疙瘩,若是醒来知道我给她做过人工呼吸,还能饶过我吗?”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不行的原因是啥。 “现在是救她命,又不是成心揩油吃豆腐欺辱她!”王佐逢 立即这样强调说。 “她会明白这个道理吗?” 赵沟渠早已领教过王佑缘的脾气性格——同是一个妈生的,而且是双胞胎姐妹,但性格差异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个通情达理,一个蛮不讲理。 哪里会在乎你是不是在就她命啊! 所以,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道。 “那好,那我给她做人工呼吸,你给她做胸部按压……” 王佐逢边说,边掀开了王佑缘盖的被子。 瞬间,差点儿亮瞎了赵沟渠的眼! 原来,被子下边的王佑缘,居然一私不褂寸草不生! 关键是,她仰躺的那个姿势,还特别令人浮想联翩,甚至想入非非!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看得赵沟渠有点惊心动魄的感觉。 “别误会,这是我们当模特的,为了保持身材完美,每天都要倮睡,避免被衣服舒服,也增加睡眠的舒适度,所以,都养成了习惯。” 王佐逢急忙这样解释说。 “可是,她这样,你让我咋给她做按压呀……”赵沟渠十分为难地这样说道。 “那你还是给她做人工呼吸吧……”王佐逢又这样提议说。 “可是……” “哎呀别再有什么顾虑啦,这是在救她命,即便是她醒了,责怪你,也情有可原……” 王佐逢感觉他有点过于谨小慎微了似乎。 “好,就算她能原谅我为了救命而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可是,我无意间看了她的身体,她一定饶不过我吧……” 赵沟渠又从这个角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王佐逢却不以为然地这样回应。 “为啥不用担心了?” “因为我可以告诉她,我跟她的身体一模一样,所以,看了她的身体,跟没看一样。”王佐逢竟这样答道。 “怎么能跟没看一样?我咋没懂你啥意思?”赵沟渠顿时一头雾水。 “很简单,到时候我就说,你早已经看过我的身体了,所以,再见到她的身体,就相当于看见了一个早已看过的复制品一样,早已没了新鲜感,也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追究的了。” 王佐逢竟给出了这样的奇妙解释。 “可是,我没见过你的身体呀!”赵沟渠却偏偏在这个细节上较真儿。 “谁说没见过?”王佐逢竟立即反问。 “这可不许耍赖,我啥时候见过你身体了?”赵沟渠继续较真儿。 “就刚才呀!” “这话啥意思?” “反过来,你见过了王佑缘的身体,岂不是相当于也见过了我的身体吗?”王佐逢用这样的反问,来回 答他的问题。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可是……” “可是什么?” “你俩的身体果真一模一样吗?”赵沟渠居然在这个问题上将信将疑。 “那当然,不信我给你看……”王佐逢边说,边要除掉自己的衣服。 “不用不用,我信我信……”一听这话,赵沟渠急忙阻止。 “还是给看看吧,我发现,你这个人,一点儿都不会撒谎,必须真的看了,你才心里踏实,否则的话,被我妹妹一逼问,可能就穿帮露馅了……” 王佐逢边说,边三下五去二,除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给赵沟渠看。 而且,还摆了几个姿势,让他一次看个透! “这回相信我和她一模一样了吧?” “信了,你俩真像一个模子扣出来的!” “那是啊,同卵双胞胎嘛,就是几乎一模一样……” “还真是,若是你不说你是姐姐,她也不说她是妹妹,我真的分不清你俩谁是谁。” 赵沟渠意外大饱了眼福之后,还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一个分辨我和她的方法吧。”王佐逢边穿衣服边这样说。 “太好了,赶紧告诉我,你俩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这个问题困扰了赵沟渠很久,所以,急忙这样追问道。 第377章 受害者 “看这里……”王佐逢边说,边用手指着她的左耳朵说:“我的耳环待在左耳唇上。” “再看她,她的耳环戴在右耳唇上,就是根据我们名字中的‘佐佑’,做出这样区分的,现在能分清我们俩谁是谁了吧?” 王佐逢给出了这样一个显而易见,但不提醒,却又轻易不会被发现的区分细节。 “原来秘密藏在这里呀。”赵沟渠仔细看了俩人的耳唇,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好了,现在咱俩可以开始救她了吧?” “可以开始了……” 就这样,王佐逢负责按压胸部,赵沟渠负责人工呼吸,俩人密切配合,给王佑缘做心肺复苏。 很快王佑缘就有了反应,先是有了微弱的脉搏,然后有了自主呼吸。 然而,就在王佐逢高兴得差点儿喜极而泣的时候,却不料,还没全部醒过来的王佑缘,居然抬起胳膊,一下子抱住了正在给她做人工呼吸的赵沟渠,特别用情的样子,与他热烈亲吻起来。 什么情况啊! 王佐逢停止了按压,跳下地,急忙问赵沟渠:“为啥会这样?” 赵沟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也是措手不及,只能摆手示意她先别问,他自己疲于应对王佑缘的这个热吻。 王 佐逢第一个猜到的可能性,就是妹妹被唤醒的过程中,产生了幻觉! 仿佛她心仪的那个钢琴王子,突然降临到了她的跟前,在她大脑缺氧,呼吸不畅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救命的亲吻…… 所以,才会抓住不放,生怕吻她的人一旦离开,她再次掉进窒息的深渊? 这大概是唯一能解释,她这种异常反应的缘由了吧! 而此刻的赵沟渠也在心里进行判断评估,差不多跟王佐逢的猜测一样。 认定王佑缘一定是在意思还不是很清晰的时候,产生了某种幻觉或者是错觉,才会把他当成可以热烈亲吻的梦中情人…… 而为了尽快终止或者的摆脱这样的尴尬局面,赵沟渠只好动用无极神功,调动灵力通过与她的亲吻,快速吐纳,输送到她的身体中,令其产生飘飘欲仙的奇妙感受…… 从而渐渐松开她死死卡主自己脖颈的双手。 果然奏效,体验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畅爽舒泰之后,王佑缘感觉自己像是长了翅膀,在蓝天白云间翱翔一样! 所以,两手情不自禁地松开了赵沟渠的脖颈,渐渐向两边展开,仿佛那就是她的两个翅膀一样…… 赵沟渠趁机向她输送了最后一口灵力,然后趁她无限沉 醉之际,渐渐脱离了她的双唇…… 即便是这样,王佑缘还是沉浸在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好幻境中,流连忘返,徜徉其中…… “她这是咋了?”看到这样奇妙的变化,王佐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对刚刚起身的赵沟渠小声问道。 “她出现了幻觉……” “她不会因此变得疯疯癫癫的吧?” “应该不会,用不了几分钟,她就会渐渐平复下来,然后,才会真正苏醒过来。” 果然如赵沟渠所说,王佑缘在那种幻觉中,受用了三五分钟之后,渐渐安静下来。 转而,两眼猛地睁开,适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一私不褂地躺在被子里,但寝室里除了姐姐王佐逢,居然还站着那个令人无限厌恶的赵沟渠! 猛地坐了起来,用被子裹住上身,直接质问:“他为什么又来咱们寝室?” “他是来救你命的呀!” “救我命?我啥时候死了?需要他来救命?” “你睡着睡着就没了呼吸和心跳,差点儿把我给吓死了,急忙打电话问他该咋办。他说你可能是一种罕见的假死状态,才没让我打120送你去医院抢救,而是赶过来,对你进行了快速施救,才把你给救活的……” 王佐逢急忙这 样解释说。 “他咋救的我?该不会趁机来揩油吃豆腐的吧?”王佑缘立即这样怀疑说。 “没没没,是我按压你的胸部,配合他给你做人工呼吸,你才恢复了心肺功能的……”王佐逢如实回答说。 “啥,他给我做了人工呼吸!”王佑缘立马炸窝地这样吼道。 “对呀,这样才能避免他两手触碰你的身体呀……”王佐逢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可是他给我做人人工呼吸,相当于在没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夺走了我的初吻呀!”王佑缘声嘶力竭地这样怒吼。 “没办法,为了救你一命,也只能没征求你的意见,就让他用人工呼吸的法子来救你了。”王佐逢用这个说法来回答她。 “太不像话了,我不接受这种救命的方式!”王佑缘还是之前一样,不依不饶的样子。 “要怪你别怪他,都是我的主意我的决定!”王佐逢急忙把责任往她身上揽。 “不可能,一定是这个臭流氓觊觎我的美色,才会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一切,目的就是先制造出一种我死掉的假象,然后再假惺惺地来救我,趁机亲我的嘴,看我的身子!” 王佑缘认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真不是你想的这样……” “难 道他给我做人工呼吸没碰到我的嘴?” “碰到了,但那真是为了救你命!” “那看我身子呢?也是为了救我命?” “这个——他还真迟疑过,但我对他说,看你身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王佐逢索性这样回答。 “为啥这样说?” “因为他已经看过我的身子了,咱俩的身子一模一样,所以,看不看你的身子对于他来说,一点儿没有格外的感觉,就跟看我一样——所以,这个你挑不出他的理。” 王佐逢用之前跟赵沟渠谈论过的说法,这样回答说。 “那他碰了我的嘴唇,夺走了我的初吻怎么算?姐你不能说,他亲吻过你,所以,亲我的时候,就不会有别的感觉了,就跟亲你一样吧?” 王佑缘立即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我都说了,他给你做人工呼吸纯属救你一命,你千万别借题发挥,上纲上线!” 王佐逢在这个环节上,还真就没法解释了,只能再次强调这一点。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是受害者,我要得到相应的赔偿!” 王佑缘索性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要什么赔偿?” 一听这话,王佐逢有点儿傻眼,因为之前跟赵沟渠没探讨过这样的话题,所以,有点发蒙。 第378章 伤口上撒盐 “至少给我一百万补偿!”王佑缘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你疯了吧,是他救了你一命,你反过来给他一百万还差不多,你咋反咬一口,还让他赔你一百万啊!”王佐逢简直惊呆了。 “我不管,反正我的初吻就值一百万——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也让我看光他的身体……”王佑缘竟提出了这样的奇葩要求。 “那是不是你也要反过来,狠狠地亲的嘴一番,才算是解恨,给了你补偿?”王佐逢直接反问。 “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 “你现在是表现就是在做不明事理、矫情乖戾的傻事!” “我不管,不答应我说的,就赔我一百万好了!”王佑缘十分执着地这样强调说。 “赔你一百万,你就原谅我了?”半天不说话的赵沟渠,终于开口说话了。 “当然不原谅!” “那你还想怎样?”王佐逢一听,赵沟渠都答应给她一百万做补偿了,她居然还不原谅,立即这样发问道。 “我还要他娶我为妻!”王佑缘更是石破天惊,语出惊人。 “你说啥?我没听错吧?”王佐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早就发过毒誓,我的初吻是留给我未来丈夫的,现在被他不明不白地给夺走了,我将来还咋嫁给别人,既然他 给夺走了,那他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王佑缘竟这样解释说。 “王佑缘,你也太胡搅蛮缠了吧,他是为了救你一命,才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咋能说是他夺走了你的初吻,从而还借题发挥,让他对你负责,娶了你呢,这也太刁蛮不讲理了吧……” 王佐逢还在苦口婆心地规劝妹妹。 “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呀,你咋不为我说话,而替这个臭流氓说话呢!” “你口口声声骂他是臭流氓,咋还能说出嫁给他的话呢!” “这个道理姐还不懂啊,好多被强尖过的女孩子,都是被逼无奈嫁给了那个禽兽混蛋的,我现在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要么赔我一百万,我就原谅他;要么就娶了我,对我负责一辈子……” 王佑缘又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好吧,我给你一百万,也不求你原谅,从此咱俩两清了,行不?” 对于赵沟渠来说,现在拿出一百万,就好像拿出一百块钱一样轻而易举,所以,宁可快刀斩乱麻,赶紧用钱把这个姑奶奶给摆平了,也好赶紧回去琢磨正事儿去。 “行,你立马打给我吧……”王佑缘还真就答应了。 “不行,我不同意!” 一看赵沟渠真要给王佑缘打钱,王佐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能让好人救了自己和 妹妹一命之后,还要反过来赔掉这么大一笔钱吧,公理何在,公平何在? “可是你不同意,问题就解决不了啊!”赵沟渠这样说道。 “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她的工作我来做。”王佐逢这样答道。 “姐你凭什么为我做出人生大事的决定?”王佑缘立即诘问。 “就因为我是你姐呀!” “是我姐咋了,是我姐就该时时处处都替妹妹着想,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听信一个臭流氓的鬼话,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蒙骗……” “你说清楚,我都蒙骗你什么了?”王佐逢差点儿没被妹妹的话给气晕过去,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稳定下来,这样反问。 “别的不说,就说他冒充钢琴王子的事儿吧,姐姐愣是拦住我不让我报警,现在咋样,又被他给得逞了吧?” “把咱们姐妹俩的初吻都给夺走了不说,还把咱们姐俩的身子也给看光了!” “这种衣冠禽兽不报警抓他,就算便宜了他,让他补偿一百万,是给他一个不进去吃牢饭的机会,姐为啥阻止呢!” 王佑缘将她的理论都说了出来。 “天下没有好人平白无故受冤枉的道理,你这样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我身为你姐姐,决不能坐视不管 !” “你想咋管?难道就这么放了他这个衣倌噙兽?” “谁说他是衣倌噙兽?他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正人君子的好男人,要才华有才华,要谋略有谋略,若不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姐现在可能早就被一伙放高利贷的黑网贷公司给糟蹋成残花败柳了……” 被逼无奈,王佐逢只好把一直守口如瓶的事儿,给披露出来。 “姐说什么呐,你什么时候借高利贷了?我咋不知道呢!”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再提就是往伤口上撒盐了。” “那可不行,不说清楚了,如何证明他不是衣冠禽兽呢!”王佑缘非要较真儿不可。 “我来说吧!” 赵沟渠实在是忍不住了,必须替王佐逢澄清事实和真相了,就把王佐逢如何为了维持王佑缘无休止的赶时髦消费,特别是出了车祸,需要赔付对方十万多,被逼无奈,偷偷借了校园贷。 结果,到期没换上,利滚利,滚出了一百五六十万。 确定永远还不上了,黑网贷才将王佐逢挟持,要弄回他们的黑窝点,将所有债务折合成3000次,任由他们公司的十多个男人糟蹋来抵顶全部债务。 结果半路偶遇赵沟渠,发出求救信号,才跟到了黑网贷的黑窝点,经过一番殊死缠斗,最终将黑窝点给端 掉。 不但彻底摆脱了黑网贷的控制,还彻底免除了全部债务,最终,还获得了三十万的赔偿。 甚至趁机,将其他一百多个类似被坑的女学生,一并都予以解放的全过程,都给说了出来。 “听到了吧,他就是这样一个见义勇为,为民除害的大英雄……” 听完赵沟渠说了整个过程,王佐逢立即这样跟了一句。 “是英雄就不该刻意留名吧,就该做完这一切,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干嘛还跟回到咱们宿舍,干嘛还要了姐姐的初吻,看了姐姐的身子?” “干嘛还冒充网红向明月,去了喜拉玛雅大酒店,欺骗了我的感情不说,回头还来到了咱们寝室,趁机夺走了我的初吻,还看光了我的身子! “难道姐就一点儿都没识破他的真实面目?看不穿他是个特别会隐藏自己的狰狞面目的衣倌噙兽吗?” 王佑缘却还是固执己见,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你若是这样说,那咱们没法再做姐妹了。”王佐逢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了似乎。 “不做就不做,反正姐姐也不会再站在我这边,为我争取利益了,索性咱们就一刀两断,从此形同陌路得了!” 王佑缘似乎一点儿都不惧怕与姐姐断绝关系。 “你!”面对这样的妹妹,王佐逢就快崩溃了…… 第379章 马上兑现 “啥都别说了,我还是老办法,报警抓他,让他到局子里,把他成心套路咱们姐妹的事儿都供认不讳去吧……” 王佑缘才不管姐姐被气成了啥样,还在孤注她的一掷。 “你这个人,咋连一点儿最起码的人性都没有了呢!” 王佐逢的眼泪就含在眼圈里。 “亲姐呀,到底咱俩谁没人性啊——我看,就应该报警让警方把你俩一同都抓去,或许能审出你俩合谋,要干掉我这个双胞胎的妹妹,将来也好独自继承父母的遗产吧……” 王佑缘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越说越不像话了!”王佐逢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目眩,眼泪也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咋了,让我说到痛楚了吧,这算什么,等你们俩进去了,听警方问话可比的话难听多了……” 王佑缘完全不在乎姐姐的情绪,边说,边真的拿起手机,按了110…… 然而,就在王佑缘真的要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却突然手一滑,手机竟从手里脱落了。 转而,眼前一黑,一下子昏睡过去了…… “对不起,老天爷竟安排了这样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妹妹,来人世间折磨我,还连带你……” 王佐逢看到妹妹再次被王佐 逢催眠,才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这样说道。 “别说对不起,或许这都是你命运的一部分,你要尝试接受才行。” 赵沟渠边说,边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坐在了下铺上。 “我已经尝试好多年了,却总是这样的结果,无论我为她做多大牺牲,她都不会领情,而稍微不慎让她不舒服,就会像今天这样,叫嚷要跟我断绝姐妹关系……” 王佐逢还真把赵沟渠当成了满腹牢骚的倾诉对象。 “即便是这样,你也还要忍……”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说,是猛地想起了自己的小舅子向明宇。 假如没有隐忍之心的话,怕是早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了! 但每次都是靠着超强的忍耐,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特别是当向明月都无法忍受的时候,总是像现在这样,耐着性子劝她,无论如何,还是要忍。 “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是实在、实在没法再忍了呀……”王佐逢直接扑到了赵沟渠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你小点儿声啊,被外边的人听见了,还以为……”赵沟渠真是服了这姐妹俩! “放心吧,我可不止一次跟妹妹闹矛盾,然后被她气得捂了 嚎风地这样大哭了……” 王佐逢哭了一阵,止住哭泣,竟这样来了一句。 “那好,那你尽情地哭吧,也许哭出来,压抑的心情就好了。”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索性让她哭个够。 “可是,遇到了这么个妹妹,我就哭死了,又能改变什么啊?” 让她尽情哭,她又这样说。 “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哭了,赶紧想个办法,彻底解决问题吧。” 赵沟渠倒是抓住了话柄,这样劝她说。 “还能咋解决,除非你把意念催眠术教会我,发现她要气我,我就催眠她……” 王佐逢拿自己的妹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总是这样催眠她,会损伤她的身体。”赵沟渠知道,每次强行给她按下暂停键,或多或少,都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伤害的,所以,才直言不讳这样回答。 “可是,不催眠她,她就会直接把我给气死呀!” 王佐逢这样强调说。 “这样吧,再让她睡一宿,也许明天早上醒来,自己都觉得太过分,尤其是我不在场的话,你们姐妹俩把话说开,问题也许就迎刃而解了吧。” 赵沟渠只想用最简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大概率不会。”王佐逢完全不看好赵沟渠 的这个提议。 “还没尝试,你咋知道不会?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不信,都是一个娘生的,而且是双胞胎姐妹,有啥话说不开的。” 赵沟渠还是觉得,姐妹俩应该还有沟通的余地。 “可是,今天你都亲身经历了,不是我不想跟她把话说开呀,但无论我把话说到什么程度,她就是顽固不化,油盐不进,一条道跑到黑呀……” 王佐逢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样子。 “这样吧,我现在就把一百万打到你的账户里,明天早上她醒过来,若是还跟你闹,你就说,钱你已经帮她要到手了,估计她就消气儿了。” 赵沟渠索性“破财免灾”了。 “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你给这个钱,本来我得到的那三十万,就该给你做答谢的,你死活不要不说,现在又被我妹妹黑,反倒给了我们一百万,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王佐逢实在是不能再让赵沟渠吃亏了似乎。 “可是,也许这是唯一解决你和妹妹之间矛盾的办法了。听我的,你就接受我的这个建议吧。” 赵沟渠却继续劝导她,这可能是唯一能让王佑缘消停下来的办法了。 “我可以接受,但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你要现在、马上、这就让我把第一次给了你……” 王佐逢竟然直截了当提出了这样一个请求。 “这个……”赵沟渠貌似迟疑不决起来。 “不答应就算了,索性我跟王佑缘血拼到底算了。” 王佐逢一看他迟疑,索性这样来了一句。 “好吧,我答应你……” 赵沟渠心说,这种好事儿换个男人求之不得呢,只不过换到自己身上,要尽可能客气一番而已。 何况,客观上,还是自己逼不得已,才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好,那你现在就兑现吧……”王佐逢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立即这样要求说。 “你把银行卡号码告诉我。”赵沟渠这样理解她的意图。 “我说的不是这个兑现!” “那是什么?” “是你先得拿走我的第一次……”王佐逢直接这样更正说。 “这个——怕是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吧?” 赵沟渠这才懂了她说的“立即兑现”指的是什么。 “咋不允许,就像我和你亲吻不用垫脚尖儿一样,咱俩站着就能把事儿办了。” 王佐逢边说,边站起身来,直接抱住赵沟渠,边跟他比个头儿高低,边这样说。 “……”赵沟渠没话说了。 第380章 拳拳到肉 一个多小时之后,赵沟渠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冲了个热水澡,才躺下来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 在设施那么捡漏的校园寝室里,只能靠站立姿势来完成那个美妙的过程,还真是平生第一次体验。 每个细节都令人心荡神摇,每个情景都让人回味无穷。 难怪黑网贷的那帮家伙,愿意把她欠的一百五十多万,换算成三千次的糟蹋! 因为他们早已对这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嫩模垂涎三尺,一定梦想着跟她做的时候,是怎样一种令人欲死欲仙的情景吧。 只可惜,这帮家伙偏偏遇上了老子这个克星,一举端掉了他们的老窝,将王佐逢等上当受骗,险遭祸害的一众女孩子都给拯救出来。 尽管早已发现了王佐逢身上的魅力,但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但却阴差阳错,特别是有了她妹妹的出现和参与,反复折腾了几个来回之后,竟有了现在的结果。 同样是一个妈生的,而且是同卵双胞胎,但这姐妹俩的脾气秉性,竟又云泥之分,天壤之别。 王佐逢的感恩戴德,王佑缘的以德报怨。 尽管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但最终还是得使用催眠才能让她消停下来。 但越是这样,王佐逢似乎 越觉得亏欠这个大恩人的。 终于抓住了机会,用她那堪称完美的绝世身子,答谢了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大英雄。 在她获得极致满足的同时,赵沟渠也暗中获得了不为人知的收获。 与她的身心交融,让自己的功力得到进一步的优化提升。 那种美妙的体验,将王佑缘带来的所有烦忧都瞬间烟消云散。 甚至有点感激她,没有她的刁蛮,矫情和各种无理取闹,大概还不会这么快就得到了王佐逢那珍贵而绝妙的第一次吧。 就这样辗转反侧地到了后半夜,赵沟渠才猛地想起唐秘书说的,明天还要去旁听方副市长召开的,关于筹建市级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的班子会。 所以,才强制自己,抛开一切杂念,赶紧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可能还有更多耗费精力的事务等着自己去应对呢! 即刻来了个自我催眠,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醒来,洗漱之后,去招待所的食堂吃了免费的早餐。 遇见了唐秘书,说八点半,准时到小会议室去旁听班子会。 “我要做什么准备吗?”赵沟渠有点没底,就这样问。 “不用做啥准备,需要你发言的时候,方副市长会点你名,并 且告诉你该说啥,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 唐秘书倒是一点儿都没给他施压。 “那要是我自己有了新想法,能不能在会上提出来?”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这个看情况吧,感觉气氛好,你就畅所欲言,感觉气氛不对,你就少说话,反正你本着一个原则,就是无论如何,别给方副市长添乱,所有言行,都是帮方副市长码牌抬轿子,帮他搞出亮眼的成绩。” 唐秘书说出了总的原则。 “知道了,但最好在现场,你多给我提示,该我说的时候,或者是该闭嘴的时候,你都不用客气,我又没什么身份地位,不怕当众打脸被撅……” 赵沟渠也给了唐秘书一种可以随时随地批评指正自己的权限。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客气的——对了,我得提醒你,今天来参会的班子里,有个之前主管这一块的夏局长,自打方副市长到了这里,他就总是跟方副市长别着一股劲,总是给方副市长的主张提议泼冷水,挑毛病,找别扭……” 唐秘书似乎想起了一个重要情况,直接说了出来。 “这样的人,为什么方副市长不直接将他拿下?”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这个你就幼稚了吧,官场的事儿 错综复杂,别看他是个小小的局长,可是仰仗他在省里的亲友做后盾,才没把方副市长放在眼里……” “在他心目中,方副市长这个位置就应该是他的,巴不得方副市长出点儿事儿,被革职查办,然后他出来救急替代呢!” “所以,今天要各位堤防这个夏局长,千万别把口实把柄让他抓住,否则的话,方副市长肯定陷入被动局面。” 唐秘书再次强调这一点。 “谢谢你提醒我,我自己会谨言慎行,同时,也请你多多暗示提醒,确保只给方副市长保驾护航,不给他添乱生事……” 赵沟渠这样保证说。 就是带着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心情状态,赵沟渠准时坐在了小会议室列席旁听的位置上。 上午八点半,十来个相关人员都准时到场了。 方副市长亲自主持这个临时会议。 正如唐秘书所说,方副市长刚刚把赵沟渠昨天提出的,搞一个市级规模的大型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的建议说出来,那个一脸油腻的夏局长,就直言不讳提出了反对意见。 “凡事都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方副市长初来乍到,眼界还是县城的高度,不太了解全市乡镇的情况这也难怪……” 这个夏局长,居 然当众这样说话,可见,他自我感觉良好到了什么程度。 “我之所以今天召开这个临时会议,就是要把想法说出来,让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的……” 方副市长似乎没受他的影响,十分坦诚地这样解释。 “其实除了我,别人不会公开提出反对意见的,大家都在明哲保身,但求无过而已……” 夏局长却没有退让的意思。 “那夏局长有何高见,只管说出来,假如是建设性的,大家都认同的话,当然可以采纳。” 方副市长还是一副宽容大度的态度。 “别的不说,就说方副市长提出的这个在本市现有条件下,搞什么大型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个异想天开的门外汉出的馊主意!” “就凭脑袋一热,一拍桌子,就想从咱们这样一个底子薄,基础弱的三农落后市,横空搞出一个几百亿规模的集团公司,这就是不切实际,这就是好大喜功!” “当然我也理解,方副市长新官上任,是要整出三把火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但也不能如此不切实际,异想天开,高这种劳民伤财,注定没结果的面子工程,来给自己的政绩贴金吧?” 夏局长说话还真是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第381章 敢跟我叫板 “夏局长口口声声说这个提议不切实际,而且是劳民伤财的面子工程,但没具体说明,到底不切实际在什么地方……” 方副市长的态度也开始冷峻严肃了。 “别的不说,想成立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光是办公楼这一块,如何解决?不能成立一个皮包公司,四处打游击吧?” “可是现在想租一个像模像样的办公楼,一年没个几百万下不来吧?好,不租就找土地规划局批地盖个办公楼,光是各种流程和建造办公楼就得三年五年的吧?” “这都不算,现在建一幢像样的,与这种几百亿的集团公司相匹配的办公大楼,没个十亿八亿下不来吧?” “现在市财政已经不像前几年,靠卖地就能让各部门随意花钱,别说十亿八亿的,就是一亿两亿也像抽他们的筋,拔他们的骨一样难!” 夏局长还真是不客气,立即将诸多无法逾越的困难摆在了大家面前。 “关于办公楼,我打算筹集社会资金,盘活城东的烂尾办公楼,估计一两个亿就能下来。”方副市长不与他争论,只探讨可能性。 “盘活烂尾楼?真是异想天开,别的不说,光是手续这一块,就没法协调,因为城东的这个烂尾楼背景是省里一家集团公司,市里没少下功夫试图盘活,但轮番多次活动,没少花钱托人,但至今没一个成功的。” 夏局长立即否决了方 副市长的这个想法。 “能告诉我,主要问题出在哪里吗?”方副市长还是耐着性子,乐于听他解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一个字——钱!” “具体说说看。” “别看盘活城东烂尾楼用的钱不多,可是烂尾楼欠下的十几个亿的债务,却没人能负担得起!” “除了这笔钱,想启用必须重新装修吧,这一块也得几个亿。好,就算这些钱都筹集到了,那这个集团公司还要有至少十个亿的注册资本吧?” “说到家,没钱什么都玩儿不转,方副市长是刚刚上任,不了解本市各方的情况,所以,才会好大喜功地接受了这样的无脑建议!” “但我作为在本市打拼多年资深的干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方副市长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为了所谓的政绩,就四处乱撞!” “到时候撞得头破血流,再埋怨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没及时提醒你,这么干纯属作死……” 夏局长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对方副市长展开了猛烈攻势。 “您就说,想要启动这样一个大型集团公司到底需要多少钱钱吧!” 尽管赵沟渠是来旁听的,根本就没有发言权,但实在是看不下去! 一个下属的局长,对新上任的方副市长如此口无遮拦的冒犯! 实在是没忍住,竟没得到任何人的允许,直接站起身来,这样问了一句。 “这人谁呀,敢在市里 这么高级别的会议室胡乱发言提问?” 夏局长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就是要给方副市长出难题,就是让他当众没面子,下不来台,甚至因此栽跟头! 所以,一听突然有人冒出来,一副跟他叫板的口吻,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质疑他的身份。 “他是长白县林河镇靠山村的村医,最近刚好接触到了正在搞高科技种植研发的熊博士在林河镇的公司起落,也切身体察到了这种研发将带来的巨大经济和社会效益。” “一个乡镇的高科技种植公司三年就要做到一个亿的销售额,假如推而广之,全市有三百多个类似的村镇,岂不是有三百亿的市值等待咱们推广开发?” “所以,我才从他的推荐和建议中,得到启发,才打算从市级的高度,成立一家集研发,推广,整合资源,统购统销的股份制集团总公司。” “作为龙头企业,带动全市的现代化高科技种植甚至包括养殖的全面高速发展,快速让更多乡镇脱贫致富,走上一条可持续发展,甚至可以扩大外延到全省乃至全东北甚至全国的科技兴农的轨道上来!” “就是因为这个动因,我才急迫地召集大家开这个班子会,大家集思广益,群策群力,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让这事儿能尽快尽早落到实处……” 方副市长将全部意图都摆在了大家面前。 “原来是听 信了这么一个乡野郎中的鼓噪,就制定了这么一个不切实际的计划呀!”夏局长的抵触立场丝毫没有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地质问: “我想知道,想要启动这项计划,所需的钱到底从哪儿来?财政拨款?想都别想了,比这重要的重大项目排队都排到明年后年了,不可能给这么一个完全不靠谱的所谓高科技种植研发的集团公司投入一分钱!” “我打算主要靠社会集资,成立一个股份制的高科技种植研发集团公司。”方副市长说出了他在资金这一块的想法。 “这就更是白日做梦了,现在的这些有钱的大老板,一个一个的插上毛儿比猴都精,打死他们都不会给这种投入巨大,但未必见效益的公司浪费自己的血汗钱!” 夏局长继续发难。 “那未必,您就说个具体数,我看能不能找到愿意投资的老板吧。” 赵沟渠再次忍不住,直接跟这个嚣张到极致,跟方副市长叫板的夏局长提问了。 “你有什么资格提这样的问题?” “就凭方副市长邀请我来旁听这次会议呀!” “就你这么个村里来的小小村医,竟敢口出狂言说你能找到愿意投资的大老板,你以为再做的都是傻子吗?谁会听你废话,浪费大家宝贵时间?”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我治过病的大老板,听我劝,一出手,就拿出十几 二十个亿来,宁可打水漂,也愿意成立这样一个高科技种植研发的集团公司呢!” 赵沟渠从容不迫地反驳道。 “纯属痴人说梦——唐秘书,赶紧叫保安,把这个脑子出了问题的乡野混混给轰出去!” “要不要打个赌?我一个电话,就能要来二十个亿?”赵沟渠索性直接跟他叫板了。 “大家听听,这小子不是疯了就是得了癔症,就连本市的财政局局长,都不敢说他一个电话能搞来二十个亿,你一个小小的村医,居然口出狂言,严重怀疑方副市长的眼光,咋会听信这种狂妄之徒异想天开胡说八道,还煞有介事地召集大家来开会!” 夏局长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即借题发挥,对方副市长进行攻击。 “那我若是五分钟之内,能要来二十个亿,您会不会宣布辞掉局长的职务?”赵沟渠的火力也不减! “你个小小人物,敢跟我叫板?”夏局长哪里会把赵沟渠这等无名鼠辈放在眼里。 “你就说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吧!”赵沟渠却继续跟他叫板。 “那假如你五分钟之内要不来二十个亿,咋办?”夏局长直接逼问。 “我就辞去副市长的职务!”谁都想不到,方副市长一句话,石破天惊! “那好,那我跟你打这个赌!” 夏局长一听方副市长也参与进来,笃信自己肯定是赢家,立即欣然同意了这个赌约! 第382章 犯上作乱注定没有好结果 然而,就在赵沟渠真要打这个价值二十亿的电话的时候,却被夏局长叫停了:“等一下!” “还等什么?”赵沟渠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空口无凭不行啊,别管谁输谁赢,反正我和方副市长俩人之间,有个人要立即履行承诺辞去现有职务,所以,这事儿必须立下字据,然后签字画押,免得有了结果,一方反悔赖账才行!” 这个家伙是生怕他赢了,方副市长大他半级,用官位压他一头,不履行承诺。 所以,才要事先立下字据,避免事后赖账。 “夏局长,你是不是有点……”唐秘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试图出来帮方副市长说话的意思。 却被方副市长一把给拦住,而且从容淡定地说了句:“是该立下字据,免得真的出了结果,相互抵赖。” “对嘛,这才像个领导该有的样子嘛!” 夏局长笃信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个半拉眼儿都没瞧上的乡野郎中,五分钟能要来20个亿,简直是天方奇谭! 那结果肯定是对方输,自己赢啊! 所以,才会欣然答应他也立字据,然后签字画押。 就在方副市长和夏局长分别手书字据的时候,唐秘书提心吊胆地凑到赵沟渠身边,小声问他:“这可不是开玩笑,你有把握吗?” “没有 !” “那你还敢跟夏局长这种人打这种赌,还把方副市长给挂带进去?” 一听他这样回答,唐秘书差点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你没把握咋敢捅这么大娄子呢! “因为我实在是替方副市长咽不下这口气!” “那也不能意气用事,跟夏局长打这样的赌啊!” “没办法,已经骑虎难下了。”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去哪里筹借这20个亿?找花总?” 唐秘书只好直接问细节了。 “你不是说,她最近跟俄罗斯人做生意,差点儿赔了吗——找她肯定没戏。”赵沟渠却这样回答。 “那你还能找谁呢?” “我想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你老婆?不就是个村医吗?” 唐秘书知道了当初赵沟渠借用他老婆向明月的名字出了名,后来澄清之后,也才知道,他与向明月之间真正的关系。 而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谁都不找,居然要给她那个小小的村医老婆打电话,着实令唐秘书一个头两个大,立即这样诘问道。 “对呀……” “她会帮你筹来20个亿?” “她不能……” “这不是废话嘛,她不能,你干嘛给她打电话?”唐秘书听到这样的答案,头皮发麻,心惊肉跳,立即这样责问道。 “我想问问她,假如我因此搞砸了,牵扯 到了方副市长,她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跟我离婚!” 赵沟渠看着唐秘书着急上火的样子,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赵沟渠呀赵沟渠,你可真快把我急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想着去哪里搞来20亿,堵住夏局长的嘴,保住方副市长的位置,想的竟是你自己搞砸了,老婆是否原谅你,是否跟你离婚——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唐秘书真被赵沟渠的态度给气到了,竟发狠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看你,咋这么不禁逗呢,我跟你开玩笑呢!”赵沟渠却突然给了这样的回应。 “都什么时候了,十万火急的,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唐秘书一听他是在开玩笑,恨不能一拳打他个满脸花。 “道理很简单,没那个金刚钻儿,就不揽那瓷器活儿,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哪里敢跟这个夏局长打这样的赌,让方副市长都跟着遭殃呢!” 赵沟渠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可是,说了半天,你到底去哪里搞到这20个亿啊!” 唐秘书早已急出一脑门子的汗了。 “别管了,相信我的能力,只管等好,一起见证奇迹吧……” 赵沟渠却没披露,他到底从哪里搞到这20个亿。 “我可再次提醒你,假如这次你搞砸了,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唐秘书看他特有把握的样子,还是将信将疑,直接这样提醒他说。 “那是啊,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轻重缓急,利弊得失——不过你放心,我之所以敢冒这个险,就是想帮方副市长彻底清除夏局长这种离心离德,成心唱反调的家伙!” 到了这工夫,赵沟渠才说出了他之所以打这个赌的真正用意。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都能如愿以偿吧。” 听他这么说,唐秘书的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想起之前他印象中,赵沟渠的每次表现都没让他失望过,所以,这次才选择相信他。 尽管心里还是没底,但总要把心中的愿望说出来,似乎这样能让自己紧绷的心情,能稍微松弛一些。 “好吧唐秘书,见证奇迹的时候,马上就到了。”赵沟渠再次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而这工夫,方副市长和夏局长各自手书的字据都签字画押完成了,就放在在座的十来个班子成员的面前。 “好了,现在开始计时,给你五分钟,必须搞定20个亿,否则,就愿赌服输吧。” 夏局长一副志在必得的状态,这样催促说。 “等一下!” “等什么?” “我要看看你们写的字据是否有漏洞才行!” 赵沟渠却很是认真地拿起了方副市长和夏局长分别签字画押的,愿赌 服输的字据。 “放心吧,都是成年人,而且都算一定级别的干部,不会有人当众耍赖不认账的!倒是你这个小小的郎中,假如真的搞砸了,让刚刚上任不久的方同志,副市长的交椅还没坐热乎,就被你这个搅屎棍给搞下台了,你可得承受得住这致命的打击!” 夏局长带着胜者的傲慢状态,居高临下地这样提醒赵沟渠说。 “我也提醒夏局长一句,居心叵测,犯上作乱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赵沟渠毫不示弱,居然针锋相对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好啊,那就别废话啦,赶紧开始吧,再磨叽,就说明你小子心虚了!” 夏局长完全没把这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当盘菜,只想尽快让他打这个注定不会有结果的电话,然后,看到方副市长当场宣布辞职的场面…… 哎呀,想想这种结果——方副市长一旦辞职,那空缺下来的位置就该是自己的了。 压抑已久的心情瞬间就能得到释放! 那将一定比民间说的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之外,又多了一喜,那就是老子“喜提乌纱帽”啊! “那好,那我现在就打这个电话,请您计时好了……”赵沟渠边说,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第383章 有后手 “他有把握吗?”趁赵沟渠打电话这工夫,一直也悬着一颗心的方副市长,才得空询问唐秘书。 “应该有吧。”唐秘书似乎也不确定。 “什么叫应该有!” “刚才我问过他,他开始说没把握,我跟他急眼,他又说是跟我开玩笑……” “他若是搞不了这20个亿,还真不好办了。”方副市长也是一脸的难色。 “难道您还真会辞职?”唐秘书更是提心吊胆。 “字据都立了,哪能不兑现?” “所以我很难理解,您刚才为啥要配合赵沟渠,跟姓夏的打这个赌,万一赵沟渠失手,怕是您的政治生涯可就毁于一旦了呀!” “当时我也没多想,只觉得,当初他救过我一命,不会没把握,就把我推到悬崖上吧,也就不假思索,跟姓夏的打了这个赌。” “按说赵沟渠说话办事儿一直都很靠谱的,而且近来好像还发达了。” “你是说,他自己就拥有20亿的财富?”方副市长直接这样问。 “这个我也说不准,反正他现在可不像当初救你一命的时候了……” “咋不一样了?” “总感觉,从里到外透出某种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的气度来。” “你是说,咱们在他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不不不,他到什么时候,对我对您都是一心一意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我一个电话,他就乖乖地撇下他那个 漂亮媳妇儿,跑到市里来帮您调养身体。” 唐秘书急忙这样解释说。 “是啊,我也觉得,他不会调理咱们,用没把握的赌约,让我把仕途生涯都赔进去。” “但愿他这一个电话就能见亮,让那个姓夏的一败涂地,按照赌约,辞去局长的职务,去了您的一个心头大患吧。” “嘘,这话千万别让任何人听见。” “放心吧,我只跟您一个人说……” 这工夫,夏局长的秘书小刘也正在跟主子窃窃私语:“您真有把握走赢这步棋吗?” “换做别人,我还会有所忌惮,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姓方的,弄了个乡巴佬来这里滥竽充数,搞一个什么高科技养殖的集团公司来证明他的能力,我偏要让他阴沟里翻船……” 夏局长边冷笑边这样小声回答。 “可是,听这个乡巴佬的口气,好像真能搞来20个亿的样子。” “这种鬼话你也信?姓方的身为副市长,想搞一两个亿都费劲巴力未必行,这么一个小小的乡下村医,五分钟,打个电话就能搞来20个亿,开什么玩笑!” “公鸡下蛋我信,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信,就连男人能生孩子我都信,唯独不信这个土包子能如此轻易搞来20个亿!” 夏局长打死都不信,这个小小的乡巴佬,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假如真搞来的话,夏局长还真辞职呀! ” “不可能到那步!” “我是说假如。” “闭上你的乌鸦嘴,这怎么可能呢!凡事都要看本质,这个土鳖郎中,充其量就是姓方的雇来的一个搅屎棍而已,所谓的20个亿,一定是一场骗局。” 夏局长立即这样呵斥道。 “可是,假如他们真的搞来了20个亿,夏局长可得想好应对的对策呀,否则,一定特别被动。” “放心吧,一个是根本就到不了那步;再就是,假如真的到了那步,我也会让他们现出原形来……”夏局长似乎还有后手。 “您还有啥绝招儿对付他们呢?” “天机不可泄露,你就等好吧……” “那我可就仰仗夏局长继续当这个局长,我才跟着坐乘车,给夏局长抬轿子的同时,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放心吧,弄好了,今天我还是夏局长,明天就可能是夏副市长了,你也一步登天,成了副市长的秘书了!”夏局长竟有点飘飘然了似乎。 “但愿这一切都能实现。” “我夏某人认准的事儿,就从来没有错过的!” “对了夏局长,您跟他打赌的五分钟已经到了。”秘书直接这样提醒。 “时间到,请问,他说的20个亿,到了吗?” 夏局长一看腕表,还真就过了五分钟,立即问被事先叫到现场,带着电脑实时可以查看20亿是否到账的几个财务人员。 “还 没到……” “我就说这是一场骗局嘛——方副市长,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夏局长直接逼宫了。 “说是五分钟,可能钱到账还要有一定的延迟吧……” 唐秘书心里也打鼓,为啥赵沟渠打完电话说,20亿很快就能划到指定账户上,却还是没动静,但听夏局长如此咄咄逼人,立即替方副市长解释说。 “不可能吧,现在都是电子划账,都是实时到账的……” “不信你问财务人员,是不是有延迟到账的时候?”唐秘书再次这样强调。 “是这样吗?”夏局长直接问现场襙作电脑的财务人员。 “是,假如数目较小,到账基本上都是实时的,可是一旦超过一个亿,就会有延迟……” “那一般会延迟多长时间?”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这要看钱是从哪里划过来的。” “我问你,你说的钱是从哪里划来的?”夏局长竟直接逼问赵沟渠了。 “省城……”赵沟渠只回答了两个字。 “从省城划款到市里,通常需要多久?”夏局长马上问财务人员。 “以前有过一次划拨十个亿的拨款,延迟了大概十来分钟吧。” “你的意思是,20个亿,就要延迟二十分钟以上了?” “这个真说不好啊夏局长。” “那好,那我大人大量,我就再等他20分钟,倒要看看,这场骗局如何收场!” 然而, 夏局长的话音未落,财务居然兴奋地喊了一句:“到了,到了……” “真的假的?”夏局长瞬间被惊出半身冷汗——要知道,钱到了,就意味着他输掉了这场赌局呀! “不信您自己看呀——整整20亿,已经到账了——还是头一次延迟这么短时间,说明这笔资金的来源渠道很特殊……” “这话啥意思?”夏局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通常官方之间划款延迟的时间就比较长,似乎要通过许多关卡的审核之后,才能划款成功,但假如这笔钱是非官方的,监管的关卡就少,所以,延迟的时间也就少了……” 财务人员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夏局长,别管这笔钱是官方还是个人的,20亿已经到账,你该愿赌服输,当众辞去你的局长职务了吧!” 唐秘书看到钱到账的那一刻,才一块石头落了地,但看见夏局长还向财务抠这样的细节,生怕节外生枝,立即这样对他说道。 “我可以愿赌服输,但我要他说明这些钱的来源。” “为什么?” “谁知道这笔钱干净不干净,是不是好道儿上来的,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洗黑钱呀——假如说不清钱的出处来源,对不起,我即刻报警,让警方查明了这些钱到底是什么钱,我才能愿赌服输!” 夏局长果然有后手! “你!”唐秘书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第384章 所谓真相 “请你说出钱的来源出处吧……”夏局长认准了,只有抓住这个要害,才有可能让自己逆风翻盘了。 “是啊,钱是到账了,但若是来历不明,迟早是个雷!” “对呀,假如真是黑道儿上的钱,趁机来洗白的,一旦被发现,咱们都要跟着进去吧!” “可也是,谁能有20亿的闲钱,这么痛快就拿出来?” “必须查清来源,否则这钱就是定时炸弹!” 听到这些议论,唐秘书心里都有些着慌,原本是担心赵沟渠弄不来这20个亿,现在弄来了,又被质疑钱的出处,若是真的说不清出处的话,还真是没法交代呀! “快点儿让他说出出处。”方副市长小声敦促唐秘书。 “也许……” “也许什么?” “也许他不方便公开这些钱的出处呢!” 唐秘书很担心赵沟渠这些钱可能是从江湖上的朋友手里筹来的,而江湖上的规矩就是不能说出钱的来处。 “不公开不行啊,不公开就成了对方的把柄!”方副市长这样强调说。 “那好,那我问问他,能不能公开。” 唐秘书边说,边去到赵沟渠身边,顶着压力问他:“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若是不公开钱的来 源出处,怕是过不了这一关呀。” “没问题,可以公开钱的出处。” “那你就不怕出钱的人有所忌惮吗?”唐秘书又这样担心说。 “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这些钱,相当于是我自己的钱。”赵沟渠没办法,只好披露了这样的信息。 “你哪来这么多钱?”唐秘书一脸惊骇地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黑钱脏钱,都是光明正大拿得出手的钱!”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公开钱的出处吧……”唐秘书立即这样要求说。 “好,我这就公布!”赵沟渠说完,立即对在场的领导大声说:“这20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经得起任何查验。” “那你告诉大家,这钱到底出自哪里?”夏局长认定他不敢说出,这些钱具体出自哪里。 “出自省城的旺达集团……”赵沟渠还真说出了具体出处。 “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省城的旺达集团我很熟悉,我跟旺达集团的老板卢旺达还打过很多次交道,尽管他身家千亿,但在钱的问题上,却从来不会轻易投资或者外借!” “别说20个亿,就是2个亿,两千万,想从他手里抠出钱来 ,比抽筋拔骨还难,所以,怎么可能是从省城的旺达集团一次性弄出这么多钱呢!” 夏局长一听他说出了具体的出处,立即用这么多的事实来否决他的说法。 “既然您跟旺达集团的卢旺达这么熟悉,应该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吧,不妨亲自给他打个电话,核实一下,岂不是真相大白,一目了然了吗?” 赵沟渠从容镇定,直接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以为我不敢打这个电话呀,你等着,马上就让你现出原形!”夏局长还真就找出了卢旺达的手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看这小子镇定的样子,不像撒谎。” “关键是,他这等身份的人,咋会一个电话,就让千亿集团公司的老板给了他20个亿呢!” “谁知道啊,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啥特殊关系,也不能这么大手笔吧,即便是王思聪开口,他爹也不会轻易给他20个亿,都不问拿这些钱干嘛去吧!” “看吧,夏局长打完这个电话就见分晓了。” 听在场的人这样议论纷纷,唐秘书自然跟着闹心。 “你觉得会是个什么结果?”方副市长小声问唐 秘书。 “看赵沟渠心中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唐秘书也只能凭感觉来判断。 “可是按照常理,他的的确确没这个能力,一个电话,五分钟就搞来20个亿,的的确确令人怀疑这些钱的来源出处啊……” 就连方副市长都觉得,这些钱来得太容易。 “您放心吧,我一直觉得这个赵沟渠的骨子里有一股子正气,从来不靠歪门邪道儿行事,假如他弄来的这些钱不是好道儿上来的,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从容不迫。” 唐秘书根据他对赵沟渠的了解,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但愿姓夏的这个电话打完,会是个好的结果吧。”方副市长还是没把心彻底放下来。 “我相信赵沟渠的为人,也相信他的能力——您就等好吧。”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结果的时候,夏局长拨通了卢旺达的手机。 可是,没说上几句,就看见夏局长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电话还没打完,人就已经瘫坐在了凳子上——脸色煞白,神情沮丧。 “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啊!” “应该让他开免提,让大家都听到他跟那个卢旺达的对话内容。” “是啊 ,别让大家都蒙在鼓里,搞不清状况啊!” 听到这些议论,再看到夏局长的状态,唐秘书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单从夏局长的神情就能看得出,他亲自证实的内容,是打死他都不想要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是他没法改变的! 而一旦他亲自证实了钱的出处没问题,就相当于他赌输之后的垂死挣扎,也无力回天了! 等到夏局长结束通话的时候,整个人完全瘫在了凳子上,呼吸急促,汗流浃背的样子,令他的秘书也跟着惊慌失措…… “夏局长,什么结果呀,快点儿告诉大家,别让大家都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啊!” 有人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认栽,我辞职……”夏局长却没给出任何解释,只丢下这句话,就跟他的秘书跌跌撞撞地逃出了会议室……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为啥不敢公开真相让大家都知道啊!” “估计他知道了实情,遭受了致命的打击,根本就没法公布真相了吧!” “谁知道啊,不能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让大家都跟着一头雾水吧?” 听到这些议论,赵沟渠清了清嗓子高声说: “我来告诉大家真相吧!” 第385章 似乎明白了 赵沟渠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一下子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突然肃然起敬了。 别的不说,单是让骄横跋扈的夏局长彻底服输,败下阵去,就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现在,正当大家都不明真相的时候,他又站出来,要把真相公之于众,就更觉得这个年轻人了不起…… 立即都屏息静气,竖起耳朵,倒要听听,他到底凭啥,一个电话能要来20个亿,还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就在前不久,我去省城办事儿,凑巧碰到卢旺达遭遇致命危险,我毫不迟疑救了他一命,事后他要给我奖励,我说不要,他非要给,最终给了我旺达集团10%的股份……” “而且承诺,只要我需要钱,可以随时兑现,所以,今天我一个电话过去,说要兑现20个亿,才这么痛快就到账了……” 赵沟渠没把真正的真相说出来,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了部分事实真相,就足以说明这些钱的来历了。 “天哪,拥有旺达集团10%的股份,那就相当于身家百亿呀!” “难怪说话你没有底气!” “就是啊,兑现20亿,还有80亿呢!” “不得了,实在是不得了!” “难怪夏局长打完电话成了那个德行,人家拿的是自己的钱,还有啥话说? ” “该着夏局长今天走背字儿,原本还以为稳襙胜券,才敢打这个赌!” “是呢,可万万想不到,一脚踢在了铁板上,人家没事儿,他自己伤得可不轻啊!” “活该,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呢!” “我就好奇了,他辞职之后能干嘛去?” “还能干嘛去,跟新来的副市长闹别扭、过去不,现在败成这样,还不是哪儿凉快哪儿去吗?”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夏局长若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一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嚣张跋扈了吧!” “这就印证了那句俗话,做人要学狼。” “没懂你的意思……” “就是本性再凶狠,也要夹起尾巴做人,别本来就是条狗,却在不适当的时候,硬装大尾巴狼,结果狐狸尾巴没藏住,反倒像蜥蜴一样,被迫断尾求生……” “你这都是什么奇谈怪论呀,咋都跟尾巴干上了?” “我最近突发灵感,写了一首关于尾巴的诗……” “是嘛,赶紧说来听听!” “别学鸵鸟,总是藏头露尾。别学哈巴狗,总是摇头摆尾。别学柯基,做事有头无尾。别学芸豆,总是被人掐头去尾……” “还别说,按照李云龙的说法,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滚犊子,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你俩别闹了,快 听方副市长咋说吧。” 这工夫,终于轮到方副市长总结发言了:“既然得到证实,这20亿来路正,没毛病,那咱们现在就开始谈论正题,如何筹建一个未来市值两三百亿的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吧……” 于是,在场的人像是突然看清了大形势一样,没了夏局长这种害群之马搅局,大家都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献计献策,说出了许多筹建这类公司的建议想法。 “咱们还是听听小赵先生的想法吧。” 听了大家的各种意见,方副市长并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想听听赵沟渠本人有什么打算,毕竟,他是出钱方,意见最重要。 “我没啥想法,我只负责出这20个亿的启动资金,至于如何成立这家旨在研发推广高科技种植产业的集团公司,我还真没啥经验,都交给方副市长高屋建瓴,一锤定音吧。” 赵沟渠都佩服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下,能说出这么得体的话来。 “这样吧,在成立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上,我也没啥经验,所以,我打算委托唐秘书牵头,班子里暂时没有别的工作的成员协助他,以小赵先生为核心,尽快搞出一套方案来,提交常委会审议通过,就可以落地实施了。” 方副市长最终,做出了这样的指示。 会后,唐秘书赶 紧找赵沟渠单独聊:“懂方副市长啥意思没?” “不是让你牵头吗?”赵沟渠直接反问。 “错,核心意思是以你为核心,搞出一套具体的筹建方案,然后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通过。” “可是我也没筹建过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呀。” “不用你有啥经验,你只管在关键问题上做出决定就行,具体的流程我让他们都给好,你过目认可就行。” “这个没问题。” “那首先你要决定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就是筹建这个集团公司需要一个专职的人,进行各方面的沟通协调。”唐秘书这样说道。 “我在市里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就帮我选吧,你认为谁行,我就同意。”赵沟渠还真是实话实说。 “我觉得,喜拉玛雅大酒店的那个大堂经理褚香兰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她不行吧?”一听唐秘书提到的人,居然是褚香兰,脑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咋不行?她的协调和应酬能力可谓是当代阿庆嫂,现在就缺这么个八面玲珑,四处张罗的人,她是要样貌有样貌,要人脉有人脉,要口才有口才,关键是,她还跟大家都比较熟悉,加入进来,一点儿违和感都不会有。” 唐秘书却说出了她一 大堆的优点。 “唐秘书,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这个褚经理是不是有过那种关系?” 赵沟渠没直接接茬,而是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假如我跟她真有那种关系的话,我才不会把她弄到我身边来呢!” “为什么不能?” “要知道,官员最忌讳的就是给人留下把柄口实,尽管我只是个秘书,但也不可以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出任何差池!假如我因此栽了,连方副市长都要受牵连,所以,我在这方面特别谨慎小心,不可能为了一时快活,跟这种交际花式的女人有那种关系的。” 唐秘书说出了他为什么跟褚香兰这种身份的女人有那种关系的根本原因。 “哦,那这么说,我也就没意见了……”赵沟渠似乎明白了,唐秘书相中的人选,自己再竭力反对,怕是被他怀疑,自己跟她有过一腿似的。 “只是,她的年薪得你定,我估计,没有高薪根本就挖不来这个公关交际的人才。” 唐秘书立即讨论这个话题。 “你觉得,给她多少年薪,她肯放弃喜拉玛雅的职位,过来帮咱们筹建集团公司?” 赵沟渠想知道,在他心目中,给褚香兰这种女人多年薪比较好。 “这个我也说不好,还需要具体面谈……”唐秘书却这样回答说。 第386章 除非现在改主意 “那行,那唐秘书只管跟她谈好了,反正咱们已经有20个亿的启动资金,她要多少就给多少。” 赵沟渠痛痛快快地答应说。 “这20亿你可别轻易乱动。”但唐秘书却立即这样提醒说。 “为啥呀?” “必须留着拿下城东的座烂尾楼,然后还要进行全面装修和配套设施建设……” “这些用不了20个亿吧?” “肯定用不了,但你别忘了,光是注册公司大概就需要十个亿……” “行,这些我都不是很懂,你觉得怎么办好,咱们就怎么办——至于花钱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追加……” 赵沟渠在钱的问题上,一点儿折扣都不打。 “话说,你啥时候这么有钱了呢?”唐秘书看着赵沟渠那“财大气粗”的样子,十分好奇地这样问了一句。 “我都说了,救了卢旺达一命,他答谢我,给了我10%的股份,我本来以为那不能算钱,但今天试了一下,还真就提现了20个亿,这才觉得自己很有钱了似乎。” 赵沟渠还是没真的说出自己为啥这么有钱的真相,只是披露了一些可以让唐秘书知道的信息。 “你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等到这家高科技养殖的集团公司成立之后,你当了法人董事长之后,就更上了一个台阶……” 唐秘书却是 一副很看好他未来前途的样子。 “其实我没觉得自己跟从前有啥不一样,到啥时候,我还是当初那个我。” 赵沟渠还是想低调做人,才这样回答说。 “嗯,就喜欢跟你这种脾气秉性的人打交道——那,关于褚香兰的事儿,就交给你去谈吧。”唐秘书话锋一转,竟这样来了一句。 “咋交给我去谈?” 赵沟渠一听让他去找褚香兰谈这事儿,还真有点儿打怵,毕竟那种女人不见还好,只要一见,势必“雁过拔毛”吃过一次“亏”了,咋还敢再去招惹她? “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了避嫌,我们这些干部,都不可能去直接接触她这种身份的女人的。” 唐秘书还真就给出了无可辩驳的理由。 “那我就可以吗?”赵沟渠情不自禁这样问。 “你怕啥,啥官职都没有,啥绯闻都不怕,而且一身的医武本事,更是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唐秘书竟给赵沟渠这样一番评价。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是那种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了!” “你以为不是啊!” “好吧,那就我去吧……” 赵沟渠知道,这事儿自己无论如何推不掉了。 原本想跟褚香兰姐妹一把一利索,完事儿就彻底翻片儿了,。 哪成想,又要因此再次与她们见面。 想 起跟她们姐妹俩在那个化妆间里的一幕一幕,真是令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那都是一些蚀骨铭心的记忆,再见面,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真是难以预料啊。 会不会被她们姐妹俩认定,自己其实就是因为还贪恋她们俩的美色,才推荐了她们俩来筹建这个新的集团公司? 从而达到长期与她们俩保持那种特殊关系的目的? 唉,瓜田李下,即便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有嘴说不清吧。 何况,已经跟她们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 但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只好给褚香兰打了电话,说有事儿,能不能面谈。 “想我了吧?”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是有正经事儿要找你谈。” “咋了,想我就不是正经事儿了?” “真不是开玩笑,见面一谈,你就知道我不是骗你了。”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没问题,想见面,你只管来吧,我早就说过,除非你不想,只要你想,我和褚香雪的门儿永远都朝你开着。” 褚香兰再次这样表达对他的热情洋溢。 “那好,那我这就去你们酒店找你。” “别来酒店……” “为啥呀?” “今天我跟褚香雪休班儿,现在正准备搬家呢。”褚香雪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搬家?啥情况啊? ”赵沟渠不解地问。 “唉,别提了,见面儿再说吧……” “那好,那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好,我等你……”挂断电话,褚香兰立即对身边的褚香雪说:“还真让你心想事成了。” “他真的要来这里找咱们呀?”褚香雪兴奋得满脸通红。 “是啊,听他话里话外的,好像还很猴急的意思。” 褚香雪也是万万没想到,之前说好的,从此再也不见面了,咋这么快他就急不可耐地要来找她们俩,心里也荡漾得让她有点情不自禁。 “我就说他不会一点儿都不想咱们吧——太好了,他若是再不来找咱们了,我可能就快得花痴病了……”褚香雪竟这样来了一句。 “瞅你那点儿出息吧——赶紧做准备迎接他吧。” “可是,现在家里乱成这样,咋做准备呀——会不会因此让他瞧不起咱们了呀?” 褚香雪立即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没办法,这就是咱们现在的现实情况,为了给姐夫治病,花掉了全部积蓄不说,他撒手人寰,得道升仙了,却把巨额债务留给了咱们,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才用这套房子抵债的……” 褚香雪边麻利地收拾房间,边这样回答说。 “这些姐都不用说,我是说,姐让他来这里跟咱俩约会,看到 咱们正在打包搬家的乱象,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褚香雪还是担心这个。 “那咋办,咱俩也不能改主意去大酒店见他吧?假如咱俩正好在班儿上,他进出酒店咱们就像正常接待客人一样……” “可是咱俩明明休班儿呢,再返回大酒店去接待他,同事肯定感觉有问题,一旦被他们给发现了,咱俩的这份儿来之不易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褚香雪假设了在酒店接待他会是个什么结果。 “但这里也太乱,太不方便跟他那个吧?” 看着这个打了各种包装,正准备搬离的客厅房间,褚香雪一筹莫展的样子。 “床上不是还有席梦思嘛,实在不行就去卫生间也行——除非现在咱俩改主意,就说家里不方便接待他,改天咱俩上班儿的时候,再约他跟咱俩见面。” 褚香兰也有些无奈。 “千万别——我就怕硬生生地回绝了他,他就再也不会来跟咱们约会了。”褚香雪生怕回绝了他,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就是啊,既然是他主动来找咱们的,按理说,他就不该在意咱们现在的条件有多差。”褚香兰这样判断说。 “但愿他不是那种挑剔的男人吧。”褚香雪的心里边祈祷边期盼,这个令她心驰神往,爱得神魂颠倒的男人尽早到来…… 第387章 这个不急 赵沟渠如约而至。 进门一看,果真是各种家具家电还有能搬走的东西,都打了各种包装,真是一副即将搬家前,杂乱无章的样子。 “为啥要搬家?要换更大的房子了?”赵沟渠当然这样问。 “换什么大房子呀,这是还不上巨额债务,用这套房子抵账,必须在明天将房子搬空给人家债主的。”褚香兰叹了口气这样答道。 “什么情况啊,你们咋会欠了人家一套房子的钱?”赵沟渠惊异地问。 “唉,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你的了,都是我那个死鬼丈夫,就因为怀疑有个男人对我有那个意图,就去跟人家拼命,结果,他却被对方打成了植物人,在家一躺就是三年!” “这期间,还生了一场大病,做了个大手术,一下子就花掉了百八十万,但没过几个月,人还是没了……” “但七七八八的算下来,却给我留下了两百来万的债务,没办法,咬牙坚持靠我和妹妹俩人的拼命努力,打算分批分期还上这些欠债。” “哪成想,债主本来答应好好的,但最近他们家也出事儿了,急着用钱,非逼我一个星期内把欠的两百来万还上不可!” “否则,就把我妹妹抓去任由他们糟蹋,还还不上,就把我妹妹卖到大山沟里让光棍用铁链子锁起来当老婆。” “我权衡利弊,忍痛割爱,才痛下决心,用 这套房子抵顶欠的那二百来万,期限就定在明天……” “所以,今天才跟我妹妹请假回来收拾东西,能搬走的,都打包,搬回我老家乡下的父母家暂时放着……” “有朝一日,我和妹妹再能攒够了首付,就再贷款买一套房子,然后,再把这些跟了我好多年的家具回来。” 褚香兰将该说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你现在就给债主打电话。”赵沟渠听了这些情况,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 “你让他过来,说这就一次性还清欠他的所有钱……” “还是没懂你啥意思——我哪有二百来万一次性还清债主呢!” “我帮你还!” “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都是正道儿上赚来的。” “可是,你一下子替我们还了这么多钱,将来咋算啊?” “算什么算,将来从你的年薪里扣除就行了。” “开玩笑吧,我现在年薪才十万,加上我妹妹的,都凑不到二十万,这二百来万,我们要十年才能还清你,还是在我们俩不吃不喝不用的前提下。” “谁说你年薪十几万,只要你愿意,我立马让你们俩年薪百万。” “好兄弟,咱别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我知道你这个人,仗义执言,也乐于助人,可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和妹妹与你非亲 非故的,就是有了那一次关系,不至于让你为我们俩一下子花这么多钱,而且还让你说出这么多不靠谱的话吧?” 褚香兰完全不信他说的话。 “不是开玩笑,我今天之所以急匆匆地来找你们俩,就是想给你们找个比现在年薪高十倍的工作……” “好兄弟,你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吧,你能帮我找到年薪百万的工作?”褚香兰还是不信。 “对呀,就在今天上午,我参加了市里的一个重要会议,会上决定,让我牵头组建一个旨在研发推广高科技种植技术的集团公司,当场就筹集到了20个亿的启动资金,很快就会进入筹建程序……” “但有大量的前期工作需要做,商量人选的时候,唐秘书主动提出让你过去做这项工作……” 赵沟渠这样答道。 “这事儿唐秘书也参与了?” “他是代表市里,我是代表民间。他是为了新上任的方副市长新官上任干出成绩,我是为了成立这个集团公司,占领这块尚不被人看好的高地,抓住这块几年后,市值几百亿的无限商机……” “说得这么好,会不会雷声大雨点小,折腾半天,啥结果都没有啊!”褚香兰还是将信将疑。 “这个你放心,有省城旺达集团庞大资金做后盾,这个集团公司百分之百会有长足发展的后劲……” “听起来是挺诱人的,只是 我现在无法脱身啊。”褚香兰却又这样说。 “咋了,喜拉玛雅大酒店不会放人?”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不是他们不放人,而是我感念他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我就曾经在心里发过毒誓,这辈子,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放弃为大酒店效劳……”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当然了,你若是真心求我过去帮忙,我也不是没办法脱离大酒店,当然,这个办法需要你来配合才行。” “啥办法?” “就是咱们三个在大酒店的化妆间里搞事情的时候,故意被一直羡慕嫉妒恨我的几个人发现,然后,他们当场捉住咱们,出了这样的丑闻,大酒店的高层肯定会毫不客气将我和妹妹扫地出门!” “这样的话,我就不是主动离开喜拉玛雅大酒店,而是被他们开除的,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很多。” 褚香兰说出了她的主意。 “可是,那样岂不是把你和你妹妹的名声给搞臭了吗?” “没办法,为了你,我和妹妹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好,这个话题就到这里,我保证,大酒店高层那边我负责协调,确保他们痛痛快快地答应你们俩离开……” “你——真有这个本事?” “我也许没有,但唐秘书肯定有。” “那好吧,那我听你的,只是,用这套房子来抵顶二百万 债务的事儿,还有待商量,我真不想把这么重的包袱,一下子甩到你肩上,让你替我们姐妹俩背负。” “我都说了,我现在属于临时给你们垫付的,回头你俩一年的年薪就两百万,轻松就给还上了。” “我们不是做梦吧……” “你们相互掐一下,疼就不是做梦。” “不用掐,我们的心也疼了一下。”褚香兰却这样说。 “为啥还心疼呢!”赵沟渠不解地问。 “这个疼不是难受的疼,而是高兴到极致的疼——是因为忽然遇到了一个天使般的贵人,将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感受到的那种过于高兴造成的心脏狂跳产生的疼痛。” 褚香兰这样解释说。 “那,香兰姐算是答应帮我组建那个集团公司了?” “这要取决于,你能不能从我们酒店高层把我要去了。否则的话,想要我全身心帮你,就只好用我之前想的那个下三滥的办法了。” “真不用,极有可能,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 “那太好了……” “那你们就不用搬家了,赶紧把债主叫来,当面把欠他的钱都还上吧……” 赵沟渠直接这样提议说。 “这个不急……” “为什么不急?” “因为我们姐妹俩要先好好地用身子犒赏你一番再说……” “这个……” “放心吧,被窝还没打包呢,正好可以尽情受用……” 第388章 债主 说是让赵沟渠尽情享用,但姐妹俩却欢实得不要不要的。 特别是褚香雪,激动得好几次都喜极而泣,却又怕姐姐骂她没出息,所以弄得她总是梨花带雨,人见犹怜的样子。 就这样,欢愉了个把小时才告一段落。 “给债主打电话吧,尽快跟他把债务了断。”赵沟渠这样催促说。 “你真有能力一次性付清二百万给对方?”褚香兰还是有点不信他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这样吧,我先把这二百万打到你的账户里,免得你还将信将疑……” 赵沟渠边说,边将二百万打到了褚香兰的银行卡里:“这回你心里踏实了吧?” “太爱你了,你就是上苍派来拯救我们姐妹的天使啊……”褚香兰激动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褚香雪也激动得直接从身后抱住了他…… 很快,给债主打了电话,约他到小区门外的一家餐馆见面。 赵沟渠一声不响地跟在姐妹俩的身后。 到了餐馆儿,等了一会儿,那个债主,就带着几个小弟到了。 “打算什么时候搬家呀,我可是把装修公司都找好了,定金都交了。”债主的年龄并不大,三十几岁,膘肥体壮的样子,见面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不搬了……” “那你是想开了,让你妹 给我做小老婆了?”债主一脸银笑地这样问。 “别做梦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这个可能了!” 褚香兰直接用这样的话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哎吔,说话硬气了,咋了,找到比我还豪横的江湖大佬给你撑腰了?” 债主以为一定是那样,才会是这样。 “哪有什么江湖大佬肯帮我……” “那你咋敢这么跟我说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道理,既然你欠了我二百万,就别想再说上句!要么赶紧搬家腾房,用房抵债,要么就让你妹做我小老婆,尽管没名没分,但只要给我生了儿子,你们欠我的二百万就一笔勾销了。” 债主索性直接凑到了褚香雪的跟前,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儿,色眯眯地这样说道。 “我都说了,这一切都不可能了!”褚香雪一把将褚香雪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这样吼道。 “咋了,你想变卦赖账啊!”债主的脸色骤变。 “没想赖账,而是我和我妹刚刚找到了一份儿年薪百万的工作,老板听说了我的情况,就答应先付给我们二百万把债务换掉,房子保住,然后,全力以赴投入工作。” 褚香雪说出了自己打算还钱给他的意图。 “骗鬼呐,现在哪有不干活儿就给钱的大老 板?而且就凭你们姐妹俩这种水平,能获得年薪百万的工作?除非是你们俩同时答应给那个大老板做小,暗中帮他生儿育女,否则的话,人世间,就不会有这种傻子老板!” 债主完全不信这是真的。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和我妹还真就遇到了什么都不图我们的大老板,反倒是他们姐妹想把身子倒贴给他,为他做任何事情,他却总是婉言谢绝,甚至坐怀不乱!” 褚香兰故意这样说,来气对方。 “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有种你现在就把这个虚构的老板说出来,让我顶礼膜拜一下。” 债主才不信,当今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 “更是对不起,这个大老板为人低调,从来不想抛头露面。” 褚香兰看见赵沟渠微微摇头,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就这样答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较真章吧,给我两百五十万,咱们就算两清了。” “不是吧,明明我欠你不到两百万呀,咋又多出五十万呢!” 褚香兰立即这样较真儿说。 “我刚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已经给装修公司下定金,重新彻底装修你这套抵账的房子嘛,现在你毁约了,又不用房子抵债了,那我交给装修公司的五十万,岂不是打了水漂?这个损失完全是 你造成的,所以,必须你来埋单才行。” 债主成心趁机涨价讹诈。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让你说着了,我黄三在这一带吐口吐沫都是钉,我说出的话,无论对错都是道理!” “那也不能拿着不是当理说吧!” “少废话,不一次性给我两百五十万,咱们的账就没法平!”债主摆出一副蛮横的样子。 “你!”褚香兰忽然感觉自己根本能力跟这个债主斗下去了,就去看赵沟渠。 “这样吧,你把给装修公司老板定金五十万的发票,或者是合同拿出来给我们看,若是真的,我们就替你把这个单买了,正好房子也该装修了,我们接续用这家公司给房子装修一下就行了。” 赵沟渠感觉褚香兰有点招架不住了,才上前一步,这样说道。 “你谁呀,敢这么跟我说话?”债主一看,一个憨厚的年轻人冒出来说这样的话,上下打量之后,这样问道。 “我是她们的表兄弟,正好来市里看她们,遇到这事儿,不能不管吧。” “要管就直接拿钱说话,否则免谈。” “拿钱可以,但你要有凭有据。” “要什么凭据,我跟装修的老板就是口头约定!” “原来没交定金呀!”赵沟渠立即抓住了这个话柄。 “定 金是没交,但假如我违约不用他们装修了,那这个装修老板势必把我的公司拉入黑名单,不再与我的公司合作了,那我公司的损失可就不止五十万那么简单了。” 债主又这样强词夺理说。 “我都说了,我们也正好要装修这套房子,所以,不会毁了你的口头约定,更不会给这个装修老板带来任何损失,何谈你的公司有损失?” 赵沟渠继续跟他说理。 “那也不行,我已经告诉亲朋好友还有周边的人,说我刚刚得到一套抵债房,马上就要装修入主了,可是你们这一毁约,我是得到了钱,但却丢了名声,这个损失,至少也值五十万吧。” 债主又从这个角度,说他的损失不小。 “反正你今天不拿到两百五十万就不会甘休是吧?” 赵沟渠边这样问,边在心里琢磨,如何才能制伏这个家伙。 “那是啊,我黄三在这一带可从来没吃过瘪,自打我从我爹手里接过黄家的这份儿产业,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脸过,所以,这多出来的五十万,必须无条件给我,否则,这事儿就没完。” 这个自称黄三的家伙,再次这样强调说。 “那请问,你爹现在还健在吗?” 赵沟渠忽然知道用什么来制伏他了,就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第389章 照爹说的做 “放屁,我家老爷子身体好着呢!”黄三没好气地这样回怼。 “那您能不能把老爷子的电话告诉我,我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 赵沟渠趁机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要干嘛?”黄三警觉地问道。 “打电话问问你爹,是怎么教育出你这么个蛮不讲理儿子的呀!” 赵沟渠故意气他说。 “小子,别找打,现在她们姐妹俩没别的道儿可走,要么那房子抵债,要么让褚香雪给我当小老婆,最后一条路,就是一次性还我两百五十万,才算两清,别的都别扯,扯了也没用!” 黄三还是坚持他的要求不变。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爹的电话号码,我给他老人家打个电话,假如他也认可你这样对待她们姐妹俩的话,我们二话不说,就都依你……” “但假如你爹一听这事儿,气炸了肺,说你小子必须停止这种欺男霸女的行径,那就对不起,我们只能按照之前欠你的具体钱数,还给你——你看咋样?” 赵沟渠继续耐心地与他周旋。 “你以为你是谁,有权跟我爹通话?”黄三撇嘴这样反问。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爹一旦跟我通了电话,就会立马喝令你什么都听 我的。” 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说。 “怎么可能,他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怎么可能听你打个电话,就胳膊肘往外拐,站在你的立场上说话!” 黄三认定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所以要不要打这个赌?” “具体赌什么?” “就赌我赢了,你就一分钱都别要了,立即跟她们姐妹解除债务关系……” 赵沟渠说出了想赌什么。 “那若是我赢了呢?” “我们加倍还你钱!” “加倍可就是五百万了!”黄三这样提醒说。 “就五百万!”赵沟渠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爽快答应。 “可是,你小子哪来五百万敢跟我打这个赌?” 黄三开始怀疑,对方敢赌,但未必拿得出手这么大的赌注。 “我是没有五百万,但现在褚香兰手里有两百万,再加上那套价值两百多万的房子……”赵沟渠还帮他算这个细账。 “这也不够五百万呀!” “还加上我输了,就让褚香雪给你当小老婆,这总行了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 “那是啊,既然敢赌,就一定愿赌服输,你也一样。”赵沟渠马上这样跟了一句。 “那好,那我这就给我爹打电话,我就不信,他会按你说的做——你小子就等 着输个底儿朝天吧!” 黄三笃信自己不会输,加上赌约带来的巨大利益,让他脑袋一热,就把电话打给了他爹。 “你把什么都赌上了,万一输了咋办?”褚香兰趁机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输了,就输了呗……” “那可不行啊!” “咋不行?” “按你刚才的赌约,一旦你输了,房子没了,你给我的两百万也没了,就连我妹也搭上了呀!”褚香兰这样担心说。 “所以,不能输啊!” “可是,你咋样才能保住不能输呢!” “当然是能跟黄三的老爹通上话呀。” “通话了又怎样?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或者是反过来,有其子必有其父——他们毕竟是父子,跟你通话的话,咋会向着你,不想着他呢!” “因为他父亲一定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更是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道理。所以,只要我能跟黄三他爹通上话,就一定会快速改变局面,就一定会用咱们的正义,战胜黄三他们的邪恶!” “你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可就是不知道结果会咋样。” “香兰姐放心吧,我既然敢跟这家伙打赌,就一定有胜算的把握,绝不会拿你和褚香雪的财富和性 命开玩笑的……” “那我和褚香雪可真信你了!” “那是必须的,信我准没错儿!” 这工夫,黄三已经跟他爹通了话,而且说明了情况,估计是他爹也纳闷儿,为什么突然冒出一个年轻人,敢有这么大口气,要直接跟他通话! 但似乎,不像黄三那么轻率,而是老谋深算地接受了通话的要求。 就这样,黄三将手机递到了赵沟渠的手里说:“我爹说了,你给你一分钟时间说明你是谁,到底要干嘛。” “没问题,我只跟你爹说一句话就行。” “那你说吧……” 赵沟渠接过黄三递给他的手机,直接到一边,只跟手机那头的黄三他爹说了几句话,就返回来,将手机递给了黄三。 “爹呀,是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成心作死的家伙,说吧,我是直接废了他,还是……” “你给我立即跪下给他磕头谢罪!” “不是吧老爸,他谁呀,你咋被他吓成了这样?” “他是你祖宗!” “爹呀,几天不见,你没得脑血栓吧,咋能认他是咱们的祖宗呢!” “啥话都别说了,立即跪下磕头谢罪,而且跟他的所有赌约统统撤销……” “不是吧爹,他们可是欠咱家二百来万呐!” “不 要了,全都不要了,只当孝敬祖宗了,赶紧找我说的做,否则我就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我儿子了!” “爹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用什么威胁了你,你才这么说话呀!” “什么也没发生,就是该着你小子命不好,遇到了祖宗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咱们黄家惹不起,再不赶紧跪地求饶,怕是整个黄家都要跟你一起遭殃啊!”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你得告诉我也爹,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他是谁,不是你该知道的,但有一点,你必须立即马上按照你爹说的做,可能还来得及,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亲爹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我咋蒙圈了呢!” “千万别蒙圈,赶紧打起精神,跪地求饶,就算爹求你了,再不照做,对方发起威来,黄家可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啦……” “爹,我咋感觉像做梦呢!” “那就赶紧醒过来,照爹说的做,可能还来得及!” “可是……” “不能再犹豫了,立即,马上,这就!” “那——好吧……”黄三这才带着沮丧的心情,结束了跟他爹的通话,转而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了赵沟渠一句: “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第390章 这可不是梦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愿赌服输!” 赵沟渠打定主意,不告诉他,自己是谁。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让我认输,我心有不甘呀!” 黄三闹心至极。 “不甘是正常的,换了我也想不通,为啥事情会完全违背你的意愿——但现实就是这样,你以为对的,可能是错的,你以为是错的,却可能是对的……” 赵沟渠还趁机给他上课。 “别跟我云山雾罩的说这些,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谁,不说出你是谁,我真没法按照我爹说的做。” 黄三还是执着地这样要求。 “行啊,有种你违背你爹的意愿,不用跪地求情,更是不用愿赌服输,可以直接从这里离开,我拦都不拦你……” 赵沟渠完全不在乎他的态度。 “到底是谁给了你如此高人一等,降维打击的能力和权限,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黄三都快崩溃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回遇到这样的对手! 被他打得体无完肤,却不知道他是谁! “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记住今天的教训,再遇到任何人,都别狗眼看人低,指不定谁就是你的克星,指不定谁就能改写你的命运!” 赵沟渠还是老态度,继续趁机修理他。 “可是,假如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 认输了,岂不是连之前她们俩欠我的两百万也都打了水漂吗?” 到了这工夫,黄三还患得患失呢! “没问题,你若是觉得欠你的两百万应该给你,你就跟你爹要个账号,我们直接打过去……”赵沟渠还真就接住了他这个话茬。 “那不行啊,我爹肯定不会同意呀!” “对呀,你爹不同意,我们咋能同意呢!” “真的再没商量余地了吗?” “你说呢!” “好吧,算我倒霉,我认栽,全当我今天……”黄三知道,今天遇到真正的茬子了,无论如何斗不过他,所以,才十分不情愿地这样说道。 “这可不行啊,你这个态度我可饶不过你!”赵沟渠立即这样敲打他。 “我都这样了,你还能把我怎样?”黄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样反问。 “必须签字画押,说你愿赌服输,所有债务一笔勾销的同时,不再以任何方式纠缠她们俩姐妹!”赵沟渠立即提出了具体要求。 “你真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黄三越来越感觉就快窒息了。 “谁都没逼你,是你把事儿做绝,让别人没路可走,才奋起反击的——事到如今,你还不服不忿,看来,我有必要再给你爹打个电话……” 赵沟渠边说,边掏出手机…… “得得得,我服你了还不行吗……” 黄三知道,只要他把 现在自己的状态告诉父亲,那肯定罪加一等,回去肯定受重罚,所以,急忙妥协了。 “服了就签字画押!” “签就签……”在赵沟渠草拟的一份保证书上,黄三终于签了字,画了押,然后,两手空空灰头土脸地带着几个小弟离开了。 “黄哥,这也太窝囊了吧!” “是啊黄哥,咱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呀!” “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黄三没好气地朝几个跟班儿小弟吼。 “可是,咱们也不能吃这样的哑巴亏吧!” “对呀黄哥,这也太丢人现眼了吧!” “都给我闭嘴,等我回去找我爹问个清楚明白再说……”黄三边急匆匆地朝前走,边这样回答说。 “那是不是我们留下,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就等黄哥回来,杀他们个回马枪?” “不用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假如我回去质问我爹,他不给我个明确答案,咱们直接杀到他们的房子里去,弄死那个小子,然后对那俩女人先奸后杀都来得及。” 黄三竟咬牙切齿地放了这样的狠话。 “就知道黄哥不会彻底认怂嘛,只要黄哥一声令下,我们就……” 就在黄三怒气冲冲回去找他爹问个清楚的时候,褚香兰拿着那个黄三签字画押的保证书,问道:“这家伙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啊!” “理论上不会 。” “为什么这么说?” “我猜他一定怒气冲冲回去找他爹问清楚,到底为啥要吃这个哑巴亏。但我敢打赌,他爹一听他还没服,不是骂他个狗血喷头,就会直接抄起家伙打折他的狗腿。” 赵沟渠这样分析判断说。 “那你都能告诉我们,你到底跟他爹说了什么,他爹吓成那样,硬生生让黄三低头认输了呢!” 褚香兰和褚香雪都好奇,赵沟渠究竟给黄三的父亲打电话说了什么,竟让事态来了个惊天逆转。 “我就说——你再纵容黄三欺男霸女肆意妄为,那他可就作到头了……” 赵沟渠不会告诉她们俩,自己是用东北江湖盟主的名号,镇住了黄三他爹,只是用这样的说法,来回答她们的问题。 “就这么一句话,就彻底改变了局面?” “对呀,不然呢!” “我还是觉得想做梦一样。”褚香兰真觉得有点恍惚,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很真实一样。 “这可不是梦,这是梦想成真……”赵沟渠却直接这样定性说。 “对了,不用给黄三二百万了,我这就把钱还给你吧。”褚香兰忽然想起了这个细节,就申请说。 “不用还了,就当我聘用你们俩到我公司去任职,下的聘金吧。”赵沟渠却十分慷慨地这样回答。 “啥叫聘金呀,直接当成聘礼得了,索性,你就把 我们姐妹俩都收了,当你的女人得了。” 褚香兰边说,边跟妹妹一边一个,保住赵沟渠的两只胳膊,含情脉脉地这样说道。 “实在对不起,我在老家有媳妇儿了,不可能给你们任何名分。” 赵沟渠立即给她们泼冷水。 “我们不要名分,但这辈子都是你的女人了,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只要你想,就可以随时随地来享用我们姐妹的身子,而且,让我们姐妹为你生儿育女都行……” 褚香兰并没灰心罢了,再次表达了她们姐妹对他的挚爱。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只要你们到了我的公司,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就行了。” 赵沟渠直接强调,之所以帮她们,目的是这个。 “这个你就放心吧,今天你把我们姐妹从苦海里救了出来,那我们姐妹这辈子都为你赴汤蹈火,马首是瞻!” 褚香兰立即代表妹妹表态说。 “好了,不用这样赌咒发誓,赶紧回你家,把那些打包的家具什么的,都解封,恢复原样吧……” 赵沟渠只想尽快安排好她们俩,然后脱身回去向唐秘书汇报,褚香兰姐妹俩的工作已经做好了。 “走吧,今晚就住我家吧,我们姐妹俩让你舒坦一宿到天亮……” 褚香兰和褚香雪立即一边一个,簇拥她们的大恩人赵沟渠,朝那套再次属于自己的房子,走去…… 第391章 刀架脖子上 尽管褚香兰姐妹俩盛情挽留,但赵沟渠还是以约好了晚上向唐秘书汇报情况为由,离开了恋恋不舍的她们俩,回到了招待所。 主动约唐秘书一起到食堂吃晚饭,同时,汇报了今天如何争取到了褚香兰姐妹的过程。 当然,不该说的细节绝对省略掉,只留下能说的,都告诉了他。 “至于她们酒店方面,我打算找一下高层,说明一下原由,让他们放人。” “嗯,有了这姐妹俩,咱们的筹建工作会更加顺利。”唐秘书肯定地说。 “那明天的工作如何安排?”赵沟渠主动问。 “我已经联系好了相关部门,明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拿下那幢烂尾的办公楼。” “这个可得看你的能量了。” “放心吧,有方副市长给咱们撑腰当后盾,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从食堂吃完晚饭出来,唐秘书带着赵沟渠去了方副市长的住处,边为他做身体调理,边汇报今天的工作进程和明天的安排。 方副市长听了,很满意。 赵沟渠给他做了半个来小时的调理之后,困意来袭,就睡下了。 从方副市长的住处出来,唐秘书说他还有点儿事要办,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赵沟渠这才得以回到了招待所的房间,冲了个热水澡,穿上浴衣直接躺 了下来。 回想了一会儿今天帮褚香兰姐妹俩解决债务问题,以及她们俩热情洋溢地报恩的情景,心里很有成就感。 正要仔细回味与她们在一起的那些好事经过,偏偏这工夫,来了一条短信。 一看是向明月发来的,打开一看,写着:“有工夫回个电话,有点儿事儿商量。” 赵沟渠感觉此刻算是最闲了,就直接拨了回去。 “家里一切都好吧?” “家里都挺好,你那边咋样?” “进展还算顺利,方副市长的失眠乏力腰酸背痛,食欲不振等状况已经有所缓解了,至少晚上已经比之前能多深度睡眠两个小时了。”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那就好——家里这边没别的事儿,幸亏你教会了我两个绝招儿,一个把向明宇治得服服帖帖的,每天乖乖干活儿,到了晚上累得倒头就睡;还有你教的另一个欢乐咒,我每天都给那些茄子树念上几遍,结果它们都疯长起来。” “可是问题来了,由于它们不是正常生长,所以,完全超出了熊博士他们提供的种植手册范畴,所以,我都有点儿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了,这样,才想在你方便的时候,跟你通个话,帮我想个办法,如何处置。” 向明月把她遇到的问题都说了出来。 “ 难道疯长不是好事儿吗?”赵沟渠直接问。 “种庄稼的人都知道,庄稼不能疯长,一旦疯长,营养就都跑到枝叶上了,就不接果实了。所以,这样下去,怕是茄子树真能长成一人多高的树,但未必能开花结果了我想,所以才想问你,到了这个时候,该咋办。” 向明月这样回应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咋办——但我可以问问熊博士,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 “那好,那你有时间,给熊博士打个电话问问吧,有了结果,再回我。” “好,现在我就给他打这个电话,你等我回信儿。” “好……” 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立即给熊博士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熊博士听了,很惊异:“通常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难道你爱人给茄子树施了什么特殊的化肥吗?” “绝对没有!” “那咋会疯长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只想问问您,遇到这种情况该咋办?” 赵沟渠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但又不能告诉他真相,就这样反问。 “我也是头回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到现场看到这些茄子树具体啥样,才能做出相应判断,采取相应措施。” “那,能劳驾熊博士去趟靠山村,去我家帮我媳妇儿处理一下这种 情况吗?” “没问题,你是大老板,一声令下,我肯定照办。” “那我就告诉我媳妇儿,明天您带人去村里做现场指导了,行不?”赵沟渠带着商量的口吻这样问。 “行,我明天带上佟志玲一同去村里。” “为什么要带上她?”一听熊博士还要带上佟志玲,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佟志玲见了向明月不会说错什么话吧? “实话实说,不是我一定要带上她,而是我去到哪里,她一定会跟我去,特别是外出的时候……”熊博士却这样回答说。 “哦,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她是否对您有那个意思了?”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意思肯定有,但还没到公开的程度——您不会反对我跟她发展男女关系吧?” “怎么会反对呢,你们俩能成一对儿,那才叫天作之合呢!” 一听他这样说,赵沟渠的心里踏实了,知道这个佟志玲即便去了靠山村,见了向明月,也不会暴露她与自己的隐秘关系了。 “多谢老板开明!” “好啦,不说这些了,我这就给我媳妇儿回话,说明天您带人去村里现场解决问题了。” “好,就这么定了。” 赵沟渠挂断熊博士的手机,马上给向明月打了电话。 “熊博士知道了情况,但 需要到现场看了之后才能想出具体的办法解决问题,答应明天就带人去村里,你到时候接待一下就行。”赵沟渠如实告知。 “那好——但,他一旦发现咱家的茄子树,我负责的这部分就疯长了,向明宇负责的部分却是正常的样子,我咋跟他解释好呢?” 向明月直接问了这个细节咋办。 “不用告诉他你给茄子树念了欢乐咒,只说你比向明宇照料得勤一些,浇水施肥更及时到位就行,剩下的,就听他怎么说。” 赵沟渠当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好,我就按你说的回复他。” 之后俩人又相互说了一些多注意身体之类体贴关爱的话,才结束了通话。 可是刚刚挂断向明月的手机,刚要休息,王佐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快点儿来我寝室吧。” “又出什么事儿了?”赵沟渠头皮发麻地这样问。 “王佑缘她……” “她又咋了?” “她用刀架在脖子上……” “她要干嘛?”赵沟渠心烦意乱地这样问。 “她要你马上立即这就过来,否则,她就死给我看!” “到底为啥呀!”赵沟渠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过来再说吧,一刻都别耽搁……” “好,你告诉她,我马上就到……” 第392章 太难了 本来这一天下来,单是忙活褚香兰姐妹俩,已经够赵沟渠身心疲惫了。 哪成想,到了晚上也不让人休息,王佑缘这个定时炸弹又炸了! 而且这次指不定又炸出多大个坑要自己来填呀! 尽管对王佑缘这个“事儿妈”类型的女生充满了怨气,但只要王佐逢来电话求自己去救火,就没法回绝和逃避。 急忙穿好衣服,冲出招待所,就朝王佐逢她们艺校的宿舍奔去。 到了她们俩的寝室发现,果真王佑缘头发凌乱,嘴唇发紫,情绪激动。 拿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抵在她白净的脖子上,好像不答应她什么要求,随时随地就会抹脖子、割动脉,死给大家看的样子。 “为啥这样啊?”赵沟渠搞不懂这又是咋了。 “出来说话吧……” “那她?” “她提出了几点要求,我出来跟你商量的工夫,她不会怎么样。” “好……” 就这样,俩人快速离开寝室,到了门外。 “到底咋回事啊?”赵沟渠急于知道缘故。 “是这样,早上她醒来,就一直默不做声,该吃吃,该喝喝,我还以为她接受了现实,适应了变化,变得正常起来了呢!” “哪成想,到了晚饭后,我们俩一起洗浴的时候,她像是发现了我的身体哪里不对,就 问我:你是不是跟那个臭流氓好过了?” “我听了之后,脑瓜子嗡嗡直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生怕告诉她实情,她再炸了,我管不了她。” “结果,就是因为我的迟疑,她更加狐疑了,居然提出了一个过分的要求,非要查验我的姑娘身不可!” “我当时十分着慌,这若是让她发现我已经不是姑娘了,她肯定不依不饶啊,就竭力避开话题,让她别瞎猜多疑。” “可是越是这样,她的疑心越大,从卫生间出来,再次提出要查验我是否还是姑娘身了。” “我问她到底要干嘛。她说就是想知道我是否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就问生米煮成熟饭了怎样,生米没煮成熟饭又怎样?” “她竟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然后判断今后如何对待你们俩。我一听她只是这个目的,就迟迟疑疑地给她看了已经变成女人的身体。” “哪成想,她看完之后,一声不吭,过了一阵子,突然找出一把瑞士军刀,抵在脖子上对我说:赶紧把那个臭流氓给叫过来!” “我惊恐万状地问她,这是要干嘛。她回答说:我要向他讨个说法。我立即问,你要什么说法?” “她就说:明明他在没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夺走了我的初吻,而且还看 光了我的身体,为什么他却跟姐姐生米煮成了熟饭?” “我马上问她:那你想怎样?她马上说:叫他过来,假如他答应也跟我生米煮成熟饭,我就饶过他,假如他不答应,对不起,我就一刀杀了自己,死给你们俩看!” “我把天底下所有的好话都说尽了,劝她别这样,但她就是不听,被逼无奈,我才给你打了电话,让你过来救场……” “实在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呀,到底该咋样,才能化解这个危机呀……” 王佐逢一口气把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而且末了,还发出了无奈的请求。 “你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赵沟渠心乱如麻,但还要硬着头皮劝慰她。 “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能总是催眠她,让她睡过去敷衍了事,等她醒了,再反复整事儿,搞得人心惶惶,啥事儿都做不下去吧。” 王佐逢对之前的做法提出了质疑。 “是该想个办法,彻底化解她的心结,从而消除现在的被动局面了。” “到底用什么法子,能让她回心转意,不再与咱俩为敌了呀!” “实在不行,就答应她的要求呗。”赵沟渠无奈地这样回应。 “啥?你肯答应也像跟我一样,跟她也生米煮成熟饭?”王佐逢惊异地 这样反问。 “不然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是,你能心甘情愿跟她那样吗?” “不情愿又怎样,总比她用刀抹脖子,死给咱俩看强一万套吧。” “可是她跟我截然不同,一旦你跟她有了那种关系,可不像我这样,她一定黏住你不放,整天跟你没完没了地腻歪在一起。” 王佐逢把可能的后果说出来给他听。 “按理说,她不是特别讨厌我,还口口声声骂我是臭流氓吗,即便是满足了她现在的要求,找到了某种心理平衡,之后也不会对我过于依赖粘人吧?” 赵沟渠却这样分析说。 “你可不了解她,别看她总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可是一旦满足了她的要求,立马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王佐逢却再次强调这一点。 “俗话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即便是她因此黏上我,再想别的办法来化解,也比现在不答应她,她寻死觅活强一万套吧?” 赵沟渠只能这样回答她。 “可是,那样会不会委屈了你?” “怎么能是委屈我呢……” “我的意思是,这种事儿,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动行事,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王佐逢这样解释说。 “这个应该不会吧?她又不是个丑八怪,跟你长得一模一 样的,我就当跟你那样,也就没什么心理障碍了吧?” 赵沟渠为了宽慰她,这样回答。 “可是,你看见她右耳戴耳环,还会当成我来跟她好吗?” “要不,作为我答应她的条件,就提出一个要求,我可以满足她的要求,但必须摘下右耳的耳环。”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这个肯定不行。” “为啥不行?” “我很了解她,尽管我和她一模一样,但她在很多事情上,都要与我分得特别清楚,有时候在课堂上,老师分不清我们俩,表扬错了,她下课都要较真儿去找老师必须更正,所以,你想让她摘下右耳的耳环,模糊我和她的差别,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王佐逢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我就硬着头皮满足她的要求。”赵沟渠索性这样说。 “那样会不会显得很生硬啊!会不会让她感觉你是在应付她,没像对我那样,耐心细致,体贴入微呀……” 王佐逢再次提出了疑虑。 “这个谁都没法预测,因为无论我怎么做,只要她想挑剔,都会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赵沟渠也承认这一点。 “是啊,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呀!”王佐逢一筹莫展的样子。 “这可咋办呢!”一时间,赵沟渠都黔驴技穷,没了应对办法。 第393章 你还要怎样 “实在对不起,又给你出了这么大的难题……”王佐逢又开始了道歉模式。 “要不这样吧,索性咱们进去,当面问问她本人,到底怎样才行,否则咱俩想破脑袋,也未必想出她满意的办法来。”赵沟渠索性这样提议说。 “可是一旦让她自己提要求,那一定很过分,甚至令人难以接受啊!” “即便是这样,咱们也得面对吧……” “我就担心她提的要求让你下不来台,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王佐逢很了解妹妹,一旦给了她说话的机会,肯定不给对方留余地。 “别担心,我有承受能力,大不了还是老办法,用催眠让那个她安静下来。”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后手。 “可是那个法子治标不治本呀,每次用过之后,她都会变本加厉,比之前闹得更凶更邪乎。” 王佐逢却这样回应说。 “好吧,这次一定想办法,彻底解决她的问题,免得咱俩整天为她提心吊胆的。” “可是哪有办法能彻底根治她的问题呀!” “别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大的困难,也难不住成心解决它的人。” “那万一她……” “我都说了,万不得已还用老办法,但这次我打算跟她彻 底摊牌,不彻底解决问题,我就不走了。” 赵沟渠边说,边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让她获得安全感。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这么多年,我早就快为她崩溃了,若不是你从黑网贷公司救了我,可能我现在已经彻底崩溃,受不了那种屈辱,直接寻了短见吧……” 王佐逢说着说着,就有点哽咽了。 “好啦,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还是尽快面对现实,解决掉这个难题吧。” 赵沟渠继续安抚她。 “好,无论结果如何,我都相信你,配合你,出了任何问题,都不怪你,都由我负责。” 王佐逢抹掉眼泪,这样表态说。 “多谢你的信任,咱们进去吧。”赵沟渠说完,带头进了寝室。 其实王佑缘知道赵沟渠来了,也知道,他正在门外跟姐姐嘀咕如何对付她。 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下定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看见赵沟渠和姐姐进来了,立即又把放下来休息的手,又持刀摆了个随时随地可能抹脖子自杀的架势来。 “有话好好说,你能先把刀放下吗?”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说道。 “不能!”王佑缘的情绪十分激动。 “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只要 我能解决的,一定尽可能满足你!” “你骗人!” “我哪里骗你了?”赵沟渠故意装傻充愣,目的就是让她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你是成心跟我姐联手坑我骗我的,别以为我傻,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你说说看,我们咋骗你了?” “这还用说呀,没经过我同意,就夺走了我的初吻,这是铁的事实吧?”王佑缘又提此事。 “那是为了救你一命!”王佐逢忍不住插嘴说。 “救命也轮不到他来碰我的嘴唇呀!”王佑缘立即这样怼她。 “好,我为此向你再次赔礼道歉,我不该没得到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做了人工呼吸,都是我的错,我甘愿接受你的指责和惩罚。” 赵沟渠打定了主意,就是无论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她,倒要看她能过分到什么程度。 “这不公平吧,明明是救她一命,咋反过来还向她赔礼道歉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王佐逢又忍不住为赵沟渠鸣不平。 “你看,我就说你们俩是一伙儿的吧,原本我的初吻被夺走了,身子也被看光了,就该得到补偿的,可是结果咋样?” “一到关键时刻,我就被你们施了魔法,昏睡过去!这还不算,居然 还趁我睡着的时候,你们俩偷偷把本该属于我的好处给吃独食儿拿走了!” “而且不是我发现了端倪,反复逼问,甚至暴力查验,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明真相呢!” 越是听姐姐向着赵沟渠说话,王佑缘就越是认定,他们俩是合起伙儿来对付她的。 “好,这个我也承认,是我的错,不该没得到你的认可,就跟你姐有了那种关系,我现在愿打愿挨,你想怎么处罚我,我都没话说。” 赵沟渠再次把姿态放到了地板上,来表达诚意。 “别假惺惺地这样表态,我才不会上当呢!” “这次是真心要跟你和解的,你有要求就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立即马上满足你!” 赵沟渠还是保持一副凡事都好商量的样子。 “我跟你要一百万的补偿,你能立即兑现吗?”王佑缘还真就开始提要求了。 “能!”赵沟渠痛痛快快答应了。 “这不行!”王佐逢去再次出来阻拦。 “为啥不行?是不是姐姐已经私吞了他一百万,所以,现在才阻止我再跟他要一百万呀!” 王佑缘立即直言不讳这样质疑道。 “对,他是已经给了姐一百万!” 王佐逢马上承认,赵沟渠曾经给过她一百万的 事实。 “我就说嘛,你俩背着我,原来把什么好处都给私吞了呀——不行,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必须死给你们看,才会让你们记住一个道理,那就是欺骗别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王佑缘的情绪再次激动到了极致状态。 “千万别,有话好说,尽管我给了你姐一百万,但绝不妨碍再给你一百万呀!” 赵沟渠急忙用这样的说辞来灭火。 “现在给我一百万我已经不稀罕了!”王佑缘竟这样回答说。 “那给你多少能补偿你受伤的心?” “翻十倍,我要一千万!” “王佑缘,你太不像话了,他是咱们的大恩人,你咋能对他如此狮子大开口呢!” 一听妹妹居然跟赵沟渠一下子要一千万,王佐逢的脑袋嗡嗡直响,没忍住,又厉声责难妹妹说。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要一千万,不给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王佑缘边说,边再次将刀锋抵顶在了脖子上。 “好,我现在就给你一千万——但我还是要问一句,是否给了你一千万,你就不再寻死觅活了,就彻底原谅我和你姐了?” 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还不能……” “你还要怎样!”王佐逢实在是受不了妹妹的矫情刁蛮了。 第394章 被动接受 “我还要你像对我姐那样,但凡给过她的,一定都要加十倍给我,我才能原谅你。” 王佑缘终于亮出了了她的底牌,就是什么都要超过赵沟渠给她姐的十倍,她才会原谅他和姐姐。 “说得具体一点儿……” 赵沟渠就是要她把想要的都直白地说出来,也好确认,是否答应她。 “就是你亲吻我姐一次,就要亲吻我十次,你跟我姐生米煮成熟饭一次,就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十次……” 王佑缘还真是不客气,立即说出了具体要求。 “行,我都答应你!” 赵沟渠一听,不过如此,毫不迟疑,就答应了她。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坚决反对!” 但王佐逢听了,觉得这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成心刁难救命恩人,立即竭力反对。 “反对无效,现在必须都听我的……” 赵沟渠再也不想拖泥带水了,边霸气侧漏地这样说,边开始行动了……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王佐逢还试图阻止。 “没啥不公平的——来,先给你打一千万……” 赵沟渠边说,边跟王佑缘要银行卡账户,然后,用手机银行,快速转账一千万给了她。 可是看到那一长串的数字之后,王佑缘竟问:“真的假的,不会是个假数字骗人的吧?” “要不,你现在就转一百万给你姐,试试能不能实时到账?” 赵沟渠索性这 样提议说。 “我才不转呢,你若是敢骗我,我就死给你看!” “别总说死死的,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假如你们真的再骗我,我真就不活了!” “放心吧,没人再骗你啦……” “那好了,现在钱这一块儿我就暂时信了,那另一块儿啥时候兑现呢?”王佑缘立即进到下一个主题了。 “另一块儿是啥?”赵沟渠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看,又跟我装糊涂……”王佑缘像是抓住了把柄。 “她说的是——啥时候跟她生米煮成熟饭。”王佐逢这样提醒说。 “这事儿啊,能不能商量一下?”赵沟渠一听是这个意思,灵机一动,这样问了一句。 “你看,又要打折扣是吧?”王佑缘又像是抓住了话柄。 “不是打折扣,我是想说,你非让我兑现这个,非但不是对我的惩罚,还是对我的奖励,这个逻辑关系,你可要事先想好了……” “毕竟,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甚至还是你讨厌的臭流氓,若是真是一时冲动,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了,回头冷静下来,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赵沟渠是想把丑话说在前头。 “这不是喜不喜欢和后不后悔的事儿!”王佑缘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是什么事儿?” “是我和我姐永远都要保持同步的问题。” “这话又是啥意思,难道在这 个问题上,也要保持同步?” 赵沟渠还真是没搞懂,她说的同步是个什么概念。 “对呀,既然我跟我姐是同卵双胞胎,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什么都保持一致,从来没有过她有我没有,或者是我有她没有的情况发生,现在她从姑娘变成女人了,我凭啥还是个姑娘啊,这太不公平呀!” 王佑缘还真自洽出了其中的道理。 “你的这个诉求不无道理,但不一定非让我帮你实现这个同步吧,完全可以找一个你喜欢,甚至将来可能成为你丈夫的男人,帮你尽快同步,多好啊!” 赵沟渠又这样劝导说。 “才不呢,我才不会冒那个险呢,既然我姐已经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就证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我也必须是跟我姐同一个男人给破身才行。” 王佑缘还就认准这门儿了。 “但你自始至终都很讨厌我的呀,这样一个男人,哪里配得到你的第一次啊!” 赵沟渠继续提醒她,一定要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才不是你得到我,而是我得到你,你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王佑缘竟颐指气使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若是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了。”一听这话,赵沟渠的心里只能呵呵了。 “没话说就赶紧开始吧……”王佑缘直接这样催促道。 “等一下。”王佐逢却叫停 了。 “还等什么?” “正好我有点儿事儿要出去一俩小时,等我离开你俩再开始吧。” 王佐逢是要给他们俩腾出空间来单独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 “姐你不许离开。” “为啥呀,你俩要办事儿,我在场当什么灯泡儿?” “姐有监督他别偷工减料敷衍了事的责任,完全都要按照他跟姐做的模式,复制在我身上才行,姐若是不在场,我咋知道他会不会糊弄我?” 王佑缘竟是因为这个,不放姐姐离开的。 “这你可就想错了,你想复制我和他好的过程,那可就没那么舒服了。”王佐逢立即这样提醒说。 “为啥不舒服?” “不瞒你说,当时寝室里坐没坐的地方,站没站的地方,思来想去,索性站着就把事儿给办了。” 王佐逢无奈,把当时的情景都说了出来。 “你看,我让姐留下来就对了吧,不然我哪里知道,你俩是什么姿势做的好事啊!” 王佑缘似乎立竿见影证明了,把姐姐留下来有多么正确。 “可是站着哪有躺着舒服啊!” “我才不在乎什么姿势呢,只要跟姐一样,啥姿势都行。”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了。”听妹妹这样说,王佐逢也像赵沟渠一样,没话说了。 “反正姐别想趁机逃避,我是你同胞妹妹,必须对我的第一次负责任,全程监督他,别心不在焉, 别敷衍了事才行。”王佑缘再次这样强调说。 “行,我一定留下来,帮你们烧火,让你们保质保量地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总行了吧?” 王佐逢看了赵沟渠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应该留下来,才这样答应说。 “还不行。” “还差啥?” “我要姐跟他当着我的面儿,重复一遍之前到底是如何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王佑缘竟变本加厉,又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为啥要这样啊?”王佐逢真有些无奈了。 “因为看了全过程,我相信姐刚才说的,是站着做完的好事!”王佑缘这样答道。 “天哪,闹了半天,到现在你还是没完全相信我说的话呀!” 王佐逢这才懂了妹妹为啥要她这样做的根本原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想让我相信姐说的是真的,就做出来给我看!” “这……”王佐逢一时有点儿不知所措,转而去问赵沟渠:“你同意这样吗?” “只要你俩认可,我无所谓。” 赵沟渠算是看透了,这个王佑缘可不是一般的矫情,但为了彻底摆平她,似乎她提的任何要求,都别反对,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吧。 “那好,那我同意先做一遍给你看……” 其实王佐逢巴不得再有机会跟赵沟渠再把生米煮成一次熟饭呢,看似被动接受,但心里却充满了渴望…… “那就开始吧……” 第395章 那还等啥 从厌恶至极到欣喜若狂,从臭不可闻到四溢流芳,短短的几分钟里,赵沟渠就体验到了比化学反应还快的变化景象。 原本以为王佑缘是出于某种攀比嫉妒,才什么都要跟姐姐保持同步,也才逼赵沟渠跟她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真的开始的时候,竟发现,她的主动和渴望程度,超过她姐王佐逢不是十倍百倍。 简直都没用赵沟渠去主动引领,她早已迫不及待按照刚刚看过的,王佐逢与赵沟渠做过一遍的样子,急切地行动起来。 弄得赵沟渠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任由她尽情发挥了。 王佐逢也是看傻眼了,万万想不到,口口声声讨厌赵沟渠的妹妹,一旦轮到她上手的时候,吃相那叫一个饕餮忘我! 就好像饿了许久,突然有了美味佳肴一样,那种狼吞虎咽,热切狐媚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丝一毫之前冷漠无情的影子! 完全想象不出,她对这个曾经“深恶痛绝”的男人,欢喜迷恋到了这个程度! 也可能就是因为过度兴奋和极致投入的关系吧,就在她获得极致快活的同时,竟一下子晕厥过去…… 王佐逢急忙过来帮忙,将王佑缘安置在了铺位上,还问了一句:“是你催眠了她?” “不是,是 她兴奋过度,大脑缺氧,自己晕厥过去的。” “万万想不到,她对你的热恋大.大超过了我……”王佐逢这样感慨说。 “这可能就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的道理吧……”赵沟渠一言以蔽之。 “看样子,都在你的意料之中?” “我可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我总是相信一个道理,就是只要你真心想做成一件事情,冥冥之中就会有神秘被你的执着和诚意感动,就会千方百计暗中帮你心想事成。” 赵沟渠这样感慨说。 “嗯,看来你的执着和诚意,的确感动了神明,终于让冥顽不化的王佑缘,醒悟开窍了。” “是啊,能有这样的结果,算是咱俩的幸运吧。” “可我还是觉得,王佑缘的变化,就是从你给她的一千万到账之后,突然发现你不是吹牛,你是真有实力……” “你的意思,是钱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赵沟渠想知道,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至少,让王佑缘确认了你的实力和诚意吧,当然了,你跟我表演生米煮成熟饭的过程给她看的过程,也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那种画面我打赌她平生第一次亲眼目睹,我都能感觉到她看的时候,早已心驰神往极致渴望,所以,轮到她的时候,才会 表现出那样的热切和熟练……” 王佐逢这样解释说。 “你分析得有道理……是咱俩的共同努力,才彻底化解了她对咱俩的敌意,终于迎来了冰消雪融,春暖花开……” 赵沟渠如释重负地这样总结说。 “那我呢?” “你咋了?” “我心里还有没解冻的大片冰河呢!” “你想怎样就直说。” “能不能用你对王佑缘热情的余温,将我心中的冰河也给彻底融化了呢?” 王佐逢特别含蓄地表达她的渴求。 “这就是你太矜持了,这方面你该学学王佑缘,拿出她十分之一的主动,直接冲进温暖的火焰,早就将你心中的冰雪彻底融化了。” 赵沟渠懂了她的意图,但也趁机提醒她,问题出在哪里。 “是啊,我也承认,我凡事都不如王佑缘主动,特别是这方面——所以,还是求你主动一些,帮我彻底融化吧……” 王佐逢边说,边脸红心跳地拉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好吧,我愿意帮你心想事成……” 当赵沟渠用“余温”终于将王佐逢彻底“暖化”之后,赵沟渠才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们姐妹最理想的未来的什么吗?” “固定的模式就是明年像高中生高考一样,考上理想的本科院校,选一个 理想的专业,读完大学,进一家实力强,名声好的公司签约成职业模特……” 获得极致满足的王佐逢,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那假如现在就有机会自主创业,开一家属于你们姐妹俩的广告模特公司,你们还会选择明年去考大学吗?” “一旦有了自己的公司,干嘛还费劲巴力地靠什么大学,只是,我和王佑缘现在哪有实力开自己的模特公司呀。” “谁说没有……” “你的意思是,用你给王佑缘的一千万做本钱,就能开一家属于我们俩的模特公司了?”王佐逢以为他是这个意思。 “不用你们俩出一分钱。” “这话啥意思?” “不瞒你说,我最近正在筹建一个高科技种植研发推广的大型集团公司……” “没听懂——你筹建的这类公司,与我和妹妹要从事的模特公司不搭嘎,不沾边儿吧?”王佐逢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质疑。 “错,别看我筹建的这家公司旨在服务三农,搞的是高科技植物的研发推广,但这些都需要一个下属的专职广告公司来公关运作才行。” 赵沟渠这样回应道。 “有点懂了,你是想让我和妹妹帮你筹建一个,专门宣传你这个集团公司的广告部门吧。” 王佐逢将她 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新的集团公司成立之初肯定需要全方位的包装宣传,你和王佑缘若是能发挥你们的长处,施展你们的魅力,致力于集团公司的形象包装,产品推广的话,那一定会有可观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赵沟渠进一步阐明了他的想法。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心动了,就是不知道我和王佑缘是否能胜任,是否能达到你的要求。”王佐逢又试着这样问。 “这个你就放心吧,以你们姐妹俩的魅力成立的这个广告公司,不单为本集团公司服务,还可以承接其他公司或者单位的业务,前景一定不可估量。” 在赵沟渠心目中,这个广告公司就是为她们姐妹俩量身定做的,也有能力,有决心,办成一个效益蒸蒸日上的公司。 “我真想马上唤醒王佑缘,把这个彻底改变我们姐妹命运的大好消息告诉她了。” 王佐逢一激动,就想与妹妹分享这个好消息。 “别急,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那趁这工夫,你就再跟我好一次吧……” “难道刚才你没获得极致满足吗?” “是满足了,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像王佑缘那样,跟你疯狂一次……” “那还等啥……” 第396章 先去探探路 原来王佐逢疯狂起来,毫不逊色王佑缘。 或者可以理解为,其实她们俩具备同等的能量,只不过,王佐逢的修养让她用理智保持矜持,没被激发,没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而一旦爆发出来,也是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完事儿之后,赵沟渠竟直接说:“我再给你九百万吧。” “为啥还给我钱?” “我不是给了王佑缘一千万嘛,再给你补九百万,就跟她一样了。” “不不不,你给我的够多了,我都不知道拿什么回报你,咋还能再要你的钱呢!” “这些钱,就算我筹建新公司,给你们姐妹下的聘金吧……” “听起来好像有点像聘礼——若是你能娶我们俩做你媳妇儿多好啊……” 王佐逢竟借题发挥这样说。 “这个就别想了——好了,钱给你打过去了。”赵沟渠边说,边已经用手机银行,将九百万转给了她。 “可是你对我们姐妹这么好,我们到底用什么来答谢你,才能表达我们的心意呀!” 王佐逢越发觉得无以回报了。 “别的不用,能在筹建公司的时候,与我同心协力就行了。”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和妹妹永远都是你最值得信赖的人,只要你一声招呼,让我们做啥都行。 ” “嗯,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佐逢送赵沟渠从宿舍出来。 抬头一看,虽然没有满天星斗,但却有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更是有校园里的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真想跟你谈一场传说中的,风花雪月的恋爱……”王佐逢拉住赵沟渠,恋恋不舍。 “只可惜,现在只有花和月,却没有风和雪……” “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我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美满的时刻……” “别忘了,还有个可能随时醒来的王佑缘。” “你就当她是另一个我吧。” “但她会把你当成另一个她吗?” “现在应该能了吧——咋了,你觉得跟我们俩好过之后,差异很大吗?” “原本有差异……” “什么差异?” “你总是矜持,放不开;她则相反,一旦上手,就不管不顾大开大合的……” “难道我刚才还不够大胆开放吗?” “刚才你的表现很令我惊异,在你的身体里,居然也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似乎比王佑缘的还要猛烈热辣……” “没因此破坏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吧?” “怎么会呢,当一个人喜欢的一朵花,从静默状态,突然怒放开来 ,将它的全部靓丽都展现出来的时候,观赏者,咋会印象改变呢?只能是赏心悦目的同时,也跟着心花怒放了……” “谢谢你对我的宽宥包容,真想再跟你疯狂一次……” “别了吧,天已经很晚了,你我都该尽早回去了。” “至少,让我再拥吻你一次吧?”王佐逢含情脉脉地这样恳求。 “这个可以有……” 再次体验了男人不用低头、女人不用垫脚尖儿就能拥吻的妙处之后,赵沟渠才与王佐逢道别。 回到招待所的房间里,赵沟渠直接躺下来,疲惫归疲惫,但满心欢喜的是,阴差阳错,鬼使神差,竟为筹建新公司动员了四个得力的女干将。 单是凭借她们四个与自己的关系,和那种报恩的心理,帮自己干活儿肯定不会偷工减料打折扣吧。 只是,尽管有了四个美女,外加方副市长和唐秘书做后盾,还似乎有点“美中不足”要是再能有几个得力的男人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就好了。 唉,俗话说,可遇不可求——你想得到的,未必得到;你没想得到的,总会意外让你得到。 带着这样的心理状态,睡了一个囫囵觉。 第二天早上刚刚起来,唐秘书就来电话,说一起吃早饭,顺便说一下关于 烂尾楼的事儿。 赵沟渠急忙答应了,快速洗漱,又匆忙穿戴好了,就直奔了食堂。 “通过方副市长的协调和努力,烂尾楼的产权归属手续办得差不多了……” 见了赵沟渠,唐秘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文件,边递给他看,边这样说。 “一旦手续办好,咱们就可以全面进入了吧?”看了相关文件,赵沟渠兴奋地这样问。 “恐怕还不行。” “还差啥?” “据可靠消息,烂尾楼停工的这几年里,有一伙儿当年的建筑工人,因为老板跑路,他们没拿到工钱,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索性,这百八十个工人就占领了烂尾楼,一直坚持在烂尾楼吃住,声称不给欠他们的工钱,他们这辈子就不离开烂尾楼了!” 唐秘书将他掌握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话说,烂尾楼是人能住的地方吗?”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问。 “他们都是当时建楼的工人,什么特长的人都有,从附近扯来了民用电,还引来了自来水,有了水电,也能保证日常生活了。” 唐秘书这样解释说。 “可是,他们只是守在那里,靠什么解决温饱问题?” 赵沟渠搞不懂,守着一栋烂尾楼,哪有来钱道儿存活下去? “他们想了很 多招儿,比如将烂尾楼的一楼当成仓库租出去,甚至还开设了垃圾分类站,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还收养了上百条流浪狗,但凡有外人试图驱离他们,都不用他们动手,这上百条流浪狗,就会一拥而上,将来犯者给吓跑。” 唐秘书说出了更多这帮人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咱们即便拿到了烂尾楼的产权,也没法进行装修和补建了?”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反正这是一个难题,我已经咨询过警方了,他们都说,情况很复杂,毕竟当年烂尾楼的老板跑路,欠了他们很多工钱和垫付的工程款,他们用这种方式抱团维权,尽管不是很正当,但你也没法硬性驱离他们……” 唐秘书继续解释说。 “还真是个大.麻烦……”赵沟渠听了,也觉得这比烂尾楼本身还“烂尾”一时有点儿头疼了。 “这样吧,我今天还要到相关部门继续落实烂尾楼手续过户的事儿,太忙了,你若是有时间,就去现场微服私访一下,摸清情况,掌握第一手材料,然后咱们再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和办法,行不?” 唐秘书用商量的口吻这样问。 “行吧,我就先去探探路吧……” 赵沟渠没想太多,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第397章 被抓 吃完早饭,赵沟渠换上便装,没开车,也没打车,而是坐公交到了烂尾楼附近,然后,远远地看见了烂尾楼的影子,才徒步靠近。 到了附近才发现,这幢三十几层的烂尾楼主体框架已经完成,甚至在封顶之后,还做了一定的外部装饰,所以,不知道内幕的人,冷不丁看过来,还以为是一幢正常运营的办公大楼呢。 距离三五十米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唐秘书说的,这里早已被一伙儿欠薪的工人给“占领”或者是给“自治”了。 居然也有人工的门禁横杆,还有专人进行出入盘查。 隔着用各种废弃的建筑材料推起来的护栏朝里看,果然底部的基层都被利用了,估计大部分是租给人当了储藏物品仓库,还有这些留下来的工人住宿生活的空间。 尽管是烂尾楼,但被他们“占领”的区域,地面打扫得很干净,杂物堆放也都井井有条。 看来,这帮工人里一定有个比较权威的头目,才会有这样良好的“自治”状态。 赵沟渠并没选择直接从门禁往里闯,而是围绕烂尾楼,打算前后左右都转悠一圈儿,或许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细节。 时不时的,还拿起手机,对各种状态进行拍照。 偶尔,还发现了一个“缺口”看来这里也有可以让人进出的“漏洞” 赵沟渠试着从这个缺口钻进去,进一步靠近了烂尾楼,对更多细部进行观察拍照。 可能是太专注投入了吧,没发现有一只大狼狗朝他快速奔袭而来。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二三十条各种型号的狗,蜂拥而至,将他团团围住! 不好,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正要快速撤离,却发现,有人听到狗叫,也朝这边奔了过来。 赵沟渠心说——估计是逃不掉了,那就硬着头皮应对吧。 所以,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就等那几个奔过来的人过来。 “干嘛的?” “我——就是好奇进来看看!” “好奇?”带头的,吸了吸他的蒜头鼻子,狐疑地上下打量赵沟渠,这样反问。 “就是——觉得这个烂尾楼很有特点,想拍几张照片留做纪念。”赵沟渠继续解释。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吗?” “没看见明确的警示牌呀,我就是顺着那个缺口进来的。” “那是给这里的流浪狗进出留的口子,不是让人随便出入的!”蒜头鼻子立即这样强调说。 “咋了,流浪狗都能随便进出,我一个大活人,为 什么不能随意进出?” 赵沟渠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里是流浪狗救助中心,所以,流浪狗可以随意进出,但闲人却不行。” 蒜头鼻子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为啥不行?” “因为——我没必要解释给你听!” “那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不允许人进出,下不为例,我这原路返回离开。” 赵沟渠想尽快脱身。 “站住,把手机给我!”蒜头鼻子立马拦住赵沟渠,这样喝道。 “你要干嘛?” “你拍的东西必须全部删除!” “咋了,难道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禁止拍照?”赵沟渠护住自己的手机,这样反问。 “没得到琥哥的允许,谁都允许擅自入内,更是不允许随意拍照!” “琥哥是谁?” “就是我们大当家的!”蒜头鼻子这样答道。 “大当家的?难道你们在这里占山为王了?”赵沟渠随口就这样嘲讽了一句。 “少废话,赶紧把手机交出来!”蒜头鼻子不耐烦地这样催促说。 “那——能不能跟你们大当家的通融一下,我真是无意冒犯,误闯了禁地,放我一马,下次绝对不敢了。” 赵沟渠越来越觉得,这帮 留守的家伙不是一般战士了,索性这样央求说。 “没任何通融的可能,这是我们对这里自治的规定,任何擅自闯入的人,都要没收拍照的手机……”蒜头鼻子这样回答说。 “不是只删除我拍照的照片,而是要没收手机呀!”赵沟渠表示惊异。 “这都是轻的……” “重的会怎样?” “当然是连你这个人也给扣下,在地库里关你三天三夜,彻底老实了,再放了你!” “这可是非法拘禁啊!”赵沟渠立即这样争辩道。 “我们是正当防卫,不是非法拘禁!” “谁给你们的权利这么干?”赵沟渠直接质疑。 “少废话,再啰嗦,信不信先打你个半死,然后再绑你去见我们大当家的!”蒜头鼻子这样威胁说。 “好好好,我再不争辩了,你们快点儿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的吧。” 赵沟渠心说,这可能是打进“敌人”内部,摸清“敌情”的绝佳机会,就主动这样申请道。 “想得美,想见我们大当家的,先得挨一顿暴打才行……” “行啊,你们只管打好了!”赵沟渠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这样回应。 “那好啊,那我就先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蒜头鼻子边说,边招呼 几个跟来的小弟往死里打。 可是其中一个长相古灵精怪的小眯眯眼儿却劝道:“三哥,这家伙可能有问题。” “有啥问题?” “哪有不怕打的人呀……” “你是说,他大有来头?”蒜头鼻子这样问。 “是啊,看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可能真有来头——咱们还是小心微妙,别打错了人,回头大当家的怪罪下来,咱们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眯眯眼这样分析说。 “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呀!” “说出去怕啥,再告诉他,网开一面,直接带他去见大当家的,岂不是给咱们留了个后手?” 小眯眯眼诡道地出主意说。 “嗯,有道理……”蒜头鼻子听了小眯眯眼的话,转而对赵沟渠喊: “算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先不打你个半死,直接去见我们大当家的……” 蒜头鼻子一扬手,几个小弟上去将赵沟渠给架住,边朝烂尾楼里走,边还提醒他: “有句话我可要事先告诉你,我们大当家的脾气差,你说话小心点儿,弄不好把小命搭进去,你爸妈想给你收尸都难……” “为啥呀?” “因为你已经人间蒸发了呗!” “这么邪乎吗?” “你以为闹着玩儿吗?” 第398章 不是一般战士 “三哥,我劝你还是先别带他去见大当家的。” 小眯眯眼边走边这样在蒜头鼻子的耳边嘀咕。 “为啥呀?” “大当家的脾气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万一今天抓的这个有来头,直接怪罪下来,岂不是白吃亏嘛!” “那依你咋办。” “我看先带他去见二当家吧……”小眯眯眼这样提议。 “为啥见他?” “咋说他跟咱们也算是拜把子兄弟,即便咱们抓错了人,二当家也能通融不是?还有,一旦把这货交给二当家的,他再怎么处理,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咱们也就脱了干洗了。”小眯眯眼诡道地说。 “你小子的心眼儿就是多,好,我就听你的,咱们直接去见二当家的……”蒜头鼻子还真就采纳了他的建议。 就这样,赵沟渠被带进了烂尾的他山大厦。 只不过没直接去见他们大当家的,而是拐了个弯儿,从还是水泥原状的台阶上到二楼,到了一个房间,小眯眯眼上前敲门,里边回应进来,才推开门。 蒜头鼻子才押着赵沟渠,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面积足有一百多平的空间,尽管没装修,但却用各种剩余的建筑材料,搭建成了一个类似土匪窝的样子。 正中间的一把交椅上,歪斜坐着一个鞋拔子脸的中年男 人,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梳着一个“汉奸头”! 听小眯眯眼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些情况,看见蒜头鼻子带人进来,用手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还不跪下!” “凭什么让我跪?” “你擅自闯进我们的领地,鬼鬼祟祟地四处拍照,形迹可疑,居心叵测,说吧,谁派你来的,来这里什么居心,什么目的?” 二当家的一定是听了小眯眯眼的汇报,才直接这样诘问的。 “我就是路过这里,看这幢大楼怪怪的,跟别的办公大楼比起来,好像不太一样,就出于好奇,进来看看……”赵沟渠这样答道。 “不说实话是吧,我可提醒你,你现在闯进了我们的地盘,乖乖说出谁派你来的,出于什么目的,我们可能还能放你一马。否则的话,等待你的可能就是一顿暴打,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凭什么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儿?拿出证据给我看看!” “哎呀,你小子真是胆儿肥呀,敢质疑这个问题!” “现在可不是旧社会,纠集一帮狐朋狗友就能占山为王,这里是一幢烂尾楼,不是一幢没主的荒山野岭,你们非法占据这里,就以为是你们的地盘了?”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 知道我坐地豹的厉害!” “我没听清,你是坐地豹还是坐地炮?”赵沟渠故意挑这个字眼儿。 “你还敢嘲讽我的名号,来人呐,先先给他掌嘴二十再说!”坐地豹立即这样吼道。 “豹哥,您消消气儿,我总觉得,这小子可能大有来头,最好是先问清楚了再打他也不迟。” 小眯眯眼一看二当家的指令他去掌嘴,急忙这样小声劝导说。 “他能有什么来头?再说了,我坐地豹怕过谁?” “万一是他身后的人是咱们惹不起的大人物咋办?” “什么大人物,难道还能是东北江湖盟主?” “谁知道啊,反正我劝二当家的,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谨慎个屁,你们都怕他,我自己亲自修理他!” 坐地豹边说边起身,亲自到了赵沟渠面前,撇嘴说道:“我再给你个机会,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来这里什么目的,不说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真是出于好奇,来这里转转看看,没别的目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坐地豹边说边抬腿就给了赵沟渠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但奇怪的是,赵沟渠纹丝未动,可坐地豹却像是踹在了一块巨石上一样,立马感觉脚 腕子像折掉了一样,疼得急忙龇牙咧嘴地蹲在地上…… “你,你,你小子阴我……”坐地豹反过来怪赵沟渠。 “不是吧,明明是你踹我,不是我踹你呀!” “快,快,快看看他胸前是不是藏了铁板……” 小眯眯眼急忙上前来试探赵沟渠的胸前,马上回答说:“没藏铁板呀豹哥。” “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都说了,我就是个过路的,觉得这幢大楼有点不同寻常,就想进来转转看看……” “还不说实话是吧,那好,那就别怪我没给你留足面子……” 坐地豹边说,边忍痛起身,到了他的交椅旁边,拎出一个一米多长的镐把,就朝赵沟渠奔了过来…… “豹哥,你千万冷静啊……”小眯眯眼急忙劝阻。 “还冷静个屁,这种人你不给他来点儿狠的,能服你吗?” 坐地豹却认定,他能制伏对方。 “可是我总觉得,这家伙可能有两下子!”小眯眯眼再次提醒说。 “他再能耐,还扛得住我这一镐把!”坐地豹完全不听劝,举起镐把,就朝赵沟渠劈头盖脸削了下去。 咔嚓一声,镐把断了! 但妈呀一声不是从被打的赵沟渠嘴里发出的,反倒是坐地豹的两只胳膊好像被震折了一样,疼得差点儿没昏过去 …… “你,你,你到底是谁……” 坐地豹用力过猛,本以为这一镐把下去,对方非死即残! 但却想打在了一个铁柱上一样,镐把折掉了,他手臂的骨头都好像震碎了一样,剧痛无比。 感觉这个家伙一定是个茬子,忍痛这样问道。 “别问我是谁了,你打也打了,削也削了,该把我放了吧?” 赵沟渠就像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提出这样的要求。 “放了你,没门儿!”两次出击,非但没伤到对方,自己却被伤得不轻。 坐地豹有点儿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完这句,就跑到了他的交椅旁,伸手拿出一个自制的火枪,直接将枪口对准了赵沟渠,威胁道: “你再不说出你是谁,信不信我一枪让你脑袋开花!” “好啊,有种你开枪啊!”赵沟渠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居然毫无惧色。 看到这样的情景,蒜头鼻子直接抱怨小眯眯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看要出人命啊。” “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呀……”小眯眯眼心惊肉跳地回答。 “赶紧去告诉大当家吧,真出人命,责任肯定都是咱俩的……”蒜头鼻子焦急地这样分析说。 “好,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找大当家的……”小眯眯眼立马蹿了出去。 第399章 封官许愿 就在坐地豹骑虎难下,开枪也不是,不开枪又下不来台的当口,忽然听到有个声音喊了一声:“老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听到这个声音,赵沟渠一愣——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坐地豹听了这个声音,立即收回了他的自制火枪,立马叫了一声:“大当家的,咋把你给惊动了?” 一听坐地豹叫这个女人是大当家的,赵沟渠更是一愣——那个蒜头鼻子说的琥哥是大当家的,本来以为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可是进来的这个大当家的,竟是艳压群芳的漂亮女人! 越发觉得,这帮“占山为王”家伙的头目是个妖艳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不寻常的故事在里边吧。 然而,这个叫琥哥的女人进到屋里,喊了一嗓子:“你们这帮废物,还愣着干嘛,把这个家伙给拿下呀!” 包括坐地豹在内的手下,听到这个指令,却还是不敢上前。 这个妖艳的大当家很是纳闷儿,平时只要她一声令下,这些人肯定一拥而上,绝不含糊,可今天这是咋了? 这才仔细去看这个,胆敢来她地盘上闹事儿的人……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一下子愣住了:“你——该不会是靠山村的傻柱吧?” “我是啊——那您是?” 一听对方认出了自己,赵沟渠却无论如何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啥您、您的,我是你初中的同桌白玉琥啊!” “天哪,是你呀,你咋变得这么……” 赵沟渠想起了当年上初中的时候,跟自己同桌的那个女孩子,但无论如何想不到,如今她成了“山大王”而且还变成了如此光艳照人的样子…… “这么难看了?” “不不不,咋变得这么——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了呢!” “咯咯咯,你还真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白玉琥居然被赵沟渠的回应给逗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咋不一样了?” “会说讨女人喜欢的话儿了呗!” 一听俩人认识,二当家的坐地豹一下子尴尬了,急忙问了句:“大当家的,你们认识啊?” “是啊,他是我多年不见的初中同桌同学赵沟渠……” 白玉琥竟带着妙龄少女才有的一脸羞红,这样答道。 “既然你们认识,那咱们就……”坐地豹越发不知所措了。 “这还有啥话说,我带他回我办公室了,你们都该干啥干啥去吧……” 白玉琥直接这样吩咐说。 “大当家的,时过境迁,谁知道这家伙现在是谁的人,是谁派他来这里不怀好意的,您可得多堤防才是啊……” 坐 地豹立即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 “放心吧,换了任何人,我都会堤防,唯独他,我太了解了……” “初中的时候才多大呀,十三四,十五六顶天了,这一晃都十年八年过去了,也可能他早已变成咱们敌人的人了呢!”坐地豹还是不放心。 “别疑神疑鬼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变成啥样,本质也不会变的,我心里有数,你们就别皇上不急太监急,瞎操心了……” 白玉琥说完,转而对赵沟渠说:“走吧傻柱同学,到我办公室去叙叙旧吧……” 赵沟渠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戏剧性的结果,倒是一下子化干戈为玉帛了。 直接对坐地豹抱拳说了一句:“刚才得罪了,别往心里去……” 说完,就跟白玉琥离开了。 “豹哥呀,我说什么来着,我一看这小子就不是一般战士,咋样,现在证明了吧?” 小眯眯眼立即展扬他有先见之明。 “证明个屁,不就是大当家的初中同学嘛,而且还叫傻柱,那一定是个缺心眼的同学,所以,大当家的才对他不设防……” 坐地豹一脸的不屑一顾。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大当家的肯定把这个傻柱留下!” “留下干嘛?” “当然是— —让他当三当家的跟豹哥平起平坐呀……” “胡扯,排行老三咋能跟我排行老二的相提并论呢!” “那得看大当家的喜欢程度。” “放屁,大当家的咋可能喜欢一个傻子!” “那可不一定,刚才我看大当家的看这个傻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特别是说到她跟这个傻柱曾经是同桌同学的时候,眼睛里居然冒出亮光,脸上也泛起了羞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啊!” “就你这双小眯眯眼儿,能看出什么四五六来!” “不信咱们就走着瞧,一旦大当家的把这个傻柱留下来,对不起,你这个二当家的马上被架空!今后再有什么大事小情的,肯定是大当家的跟这个傻柱一商量,就给定下来了,完全不用再在乎豹哥的想法了。” “滚犊子,你再挑拨离间,信不信我去大当家那里告你黑状……” 坐地豹边说,边拎起小眯眯眼的一只耳朵,这样威胁说。 “豹哥饶命,小弟再也不敢了……”小眯眯眼疼得龇牙咧嘴,急忙告饶。 这工夫,赵沟渠跟着白玉琥,到了她这个大当家的办公室。 一进门,发现空间更大,能二三百平米的样子,估计之前一定是给这幢大厦设计的中小会议室,被她改造成了办公室。 而赵沟渠看见办公室的正中间悬挂着“他山聚义堂”还有一张虎皮交椅两边分列着几个座次交椅的时候,再次认定了这个白玉琥,果真带着这帮家伙在这里占山为王了。 心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在如此现代化的大都市里,还有这样一个近乎原始状态的山寨部落,还用所谓的“江湖义气”笼络一帮家伙,在这里过着不可思议的生活。 “傻柱同学,你咋从乡下跑到市里来了?而且凑巧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 白玉琥直接坐在那把象征着她在这里至高无上权力的虎皮交椅上,示意赵沟渠坐在旁边的一把交椅上,直接这样发问。 “我本来……” “别不好意思,是不是听说我在这里占山为王,你又在乡下混不下去了,就跑到这里投奔我来了?” 白玉琥直接打断赵沟渠,直白问道。 “其实我……” “哎呀,来就来吧,我这里正好缺人手,咋说你曾经是我的同桌同学,当初我还暗恋过你——只要你肯留下帮我,我就让你做我们他山聚义堂三当家的,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干上两三年,娶上漂亮媳妇儿!” 白玉琥再次打断他,而且痛痛快快地封官许愿。 “哦……” “你不反对,就算你答应了……” 第400章 跟我干吧 面对这样的变化,赵沟渠心里还真有点啼笑皆非。 原本以为,这里就是被一帮以讨薪名义的工人给占据了,万万想不到,竟然成立了一个貌似过去占山为王、为害一方的响马匪帮。 而这里的老大居然是上初中的时候,与自己的同桌女生白玉琥。 当年还真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某种暗恋青睐,但那个时候自己的情窦像铁树一样,死活就是不开!所以俩人才没在初中期间,有过一场蚀骨铭心的初恋。 而今天此刻,早已沧桑巨变,物是人非了,却又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在赵沟渠眼里,她的变化太大了,从一个邻家小妹,变成了一个掌控百十人团伙,盘踞在烂尾楼大厦的女统领。 而在白玉琥眼里,这个赵沟渠,还是当年靠山村的那个傻柱,一定是在村里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市里来投奔她的。 而且还因为当年他们曾经是同桌,而且暗恋过他,所以,才会破格提拔他当他们这个团伙三当家的…… 按说,这个职位不算小吧! 刚来就成了这里的三把手,而且凭借着白玉琥的信任和青睐,应该直接超过那个坐地豹,在这帮家伙里成为仅次于白玉琥的二号人物吧。 这么高的待遇,这么好的前程,按照原本自己那个傻柱的人设,第一反应就应该是受宠若惊,甚至感激涕零才对呀! 看来今天真是来 对了,否则的话,哪里知道,盘踞在这里的这伙人到底是个什么生存状态,内部组织是个什么结构。 那就应该因势利导,顺水推舟,先潜伏进来,彻底摸清这里的底细情况,然后再说如何“诏安收编”他们吧? 所以,在白玉琥再次催问:“到底想没想好,做不做我他山聚义堂三当家的呀!” 赵沟渠才回答说:“多谢你这么抬举我,就是不知道我初来乍到,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 “这有啥不能胜任的,这里是我打下的天下,我说二,就没人敢说一;我说六,就没人敢说七;我说你行,就没人敢说你不行!” “这个我信,你肯定有这个权威,只是,我对这里不是很了解,能不能给我讲讲,你咋就跑到这里占山为王了呢?” “不瞒你说……”白玉琥还真就毫无保留,把她之所以成了现在的她,都说出来给赵沟渠听了。 原来,白玉琥初中毕业并没去考高中,而是直接跟父亲干起了装修公司。 别看初中文化,但帮父亲打理财务这一块,却绰绰有余。 父亲的装修公司在镇里赚得差不多了,就升级跑到县里去干装修。 干了两年,又上了一个新台阶,跑到市里来干装修。 本打算干完他山大厦这一票,拿到一两个亿的工程款,就到省里去城里,成立一家更大的装修公司。 哪成想,他山大厦的老板 因为某种原因“塌山”了,承包他山大厦建筑的开发商也捐款跑路了,直接把白玉琥她父亲的建筑装修公司给扔进了茄子地! 拖欠的几千万薪酬不说,光是垫付的工程款也有近一个亿。 尽管四处呼吁,上蹿下跳,但却收效甚微,完全看不到任何挽回损失的希望。 白玉琥和她未婚夫都劝父亲,认栽吧,顶多回到镇里,从头再来。 可是父亲哪里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找相关部门讨个说法不可。 着急上火,风餐露宿,偶尔听说有了开发商的下落,连夜赶路,却在半路出了离奇车祸,父亲和未婚夫都车毁人亡。 当时的白玉琥简直像塌了天一样,难以承受这样的致命打击。 特别是还有人传谣,都是因为她是传说中才白琥,硬生生地“克死”了父兄! 这还不算,跟着父亲一起出来闯的那些没拿到工钱的人,也对白玉琥死缠烂打,非让她父债女还不可。 她走投无路,绝望至极,本打算找根儿绳子,往上边一挂,一了百了得了。 想不到,人是挂上去了,但却被人给救了下来。 睁眼一看,是远房表弟罗玉豹,外号坐地豹。 就问他,你干嘛救我,我现在哪里还有活路。 坐地豹却说:“谁说没有活路,索性,你带着这帮讨要工钱的工人,把那幢烂尾没人要的他山大厦给占领下来……” “要那么个破烂尾 楼干嘛?” “干啥都行,哪怕是楼里租出去当仓库,楼外空地当养殖场,都能让大家有口饭吃吧……” 听坐地豹这样说,白玉琥才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嘱托她的话:“别亏待了跟咱们一起出来混的那帮兄弟……” 这才听了坐地豹的话,去到烂尾的他山大厦实地考察。 果真可以间壁出几千平米对外出租当仓库。 而且在大厦前后左右的空地上,圈起来,真的可以种菜养猪外加鸡鸭鹅什么的。 那帮讨要工钱的工人被逼无奈,也只好跟随白玉琥和坐地豹,开始了全新养家糊口模式。 而为了管理这百十号人,白玉琥听了坐地豹的“土办法”就是学过去的山大王,推举白玉琥为大当家的,他自封二当家的,对这百十号人进行匪帮式的管理。 这些工人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发现白玉琥不单光艳照人,还说话算数,很快就让大家都尝到了甜头,也就一呼百应,拥戴她成了这里的首领。 而白玉琥打出的口号是:坚守在他山大厦这幢烂尾楼里,自力更生,努力求活,直到有一天,讨回公道,讨回拖欠大家的工钱为止…… “我想知道,这幢烂尾的他山大厦,到底欠了你父亲和这些工人多少钱?” 听完白玉琥讲完整个过程,赵沟渠直接问道。 “欠我父亲的工程队三四千万薪资,还有我父亲垫付的工程款差不多 一个亿……” “也就是说,谁想接盘这个烂尾楼,就必须先付清这两笔钱才行呗。” 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这只是当时欠我们的,还要赔偿我们这几年坚守在这里,维护大厦的安全所付出的辛劳才行——换句话说,谁想再启动这幢大厦,就必须把我们这帮被坑害的人答对明白了,我们才会撤离让路。” 白玉琥说出了他们的底线。 “那假如是有关部门强行驱离你们咋办?” “还能咋办,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硬拼肯定是你们吃亏呀!”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我们吃亏也就搭上百十号贱命,可是这幢价值十几二十亿的大厦若是瞬间崩塌了,他们可就亏大了。” “瞬间崩塌是什么意思?”听了这个说法,赵沟渠有点心惊肉跳。 “当然是——这个你现在还没必要知道,等你正式加入我们,成了三当家的,我再告诉你我们如何做到人在搂在,人不在楼也不在的……” “这个……”听她这么说,赵沟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别迟疑了,跟我干吧,将来有拨云见日的那天,肯定也分你一份儿,足够你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了……” 白玉琥直接打了这样的包票。 “让我考虑考虑吧,明天给你答复。” “还考虑啥,明天直接带着铺盖卷来拜山入伙就行了……” “好,我明天一定来……” 第401章 他山之石 回到招待所,正好赶上唐秘书叫他一起吃午饭。 唐秘书先把他山大厦完成过户的手续给赵沟渠看:“现在,他山大厦已经是你名下法定的不动产了——你上午的收获咋样?” “我去了现场,考察的过程中,被他们给抓了。”赵沟渠实话实说。 “不要紧吧,我让你带几个警员过去就好了。” “有惊无险,关键是,他们大当家的,恰好是我初中同班同桌的女同学。” “大当家的?难道他们成了土匪窝吗?”唐秘书惊异地问。 “表面上看是个土匪窝,但实质上,他们就是一伙因为烂尾楼拖欠他们巨额工钱,而一直滞留在烂尾楼里的,自发的另类维权团体。”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定性评价。 “别是黑恶势力团伙就行。” “这个我敢保证,他们都是烂尾楼的受害者,都是为了维权讨薪,才自发组织起来,留守在他山大厦的……” “那你有没有摸清,想要清空驱离他们,要付出多大代价?” “基本摸清了,他们的要求并不高,也不会狮子大开口,趁机讹出个天文数字。” “具体说说看。” “情况是这样的……”赵沟渠就把他打探到的,关于白玉琥和父亲的遭遇以及他们的现状和诉求,都说了出来。 “那你是咋打算的?” “当然 是满足他们的合理要求啊……” “如何界定是合理要求?” “比如当初开发商欠的薪酬,还有欠白玉琥父亲垫付的工程款这一块,是必须还清的。还有她带领那百十号人,坚守在他山大厦,确保大厦不被外人损毁的这几年,都要算他们在工作,都要足额付给一定的工钱……”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基本想法。 “你就说个大概数,到底需要多少能摆平这帮家伙吧。” “我估计,两个亿挡住了。” “两个亿还少啊!要知道,成立这么大规模的集团公司,光是注册资金就要十个亿,外加过户产权所需的税费也要三五个亿,若是加上这帮家伙给赖去两个亿,剩下的五个亿,大概连补建装修的费用都不够了。” 唐秘书算账给他听。 “不够我再筹集,但他们这一块是绝不可以忽略的。” “咋了,你怕了这帮占山为王的土匪了?” “千万别这么说,我觉得他们都不是坏人,都是被逼无奈,才自发组织起来,争取自己应得权利的。” 赵沟渠再次为白玉琥他们正名。 “好吧,既然你这个大厦未来的主人都这么说,我也就不跟你争了,但你想好了如何具体跟他们谈判吗?” 唐秘书知道自己都是多虑,直接转移了话题。 “能不能这样,他们大当 家的以为我的在乡下混不下去了,才跑来投奔他们的,念在我和她曾经是初中同桌,居然答应,只要我加入他们,就给我个三当家的头衔干干。” 赵沟渠说出了更多细节。 “你答应了?” “没完全答应,只答应明天给个准信儿——所以,我打算这样,我假装真的加入了他们,然后,你代表官方去跟他们谈判,而我代表他们跟你讨价还价,最终里应外合,定下一套补偿方案,这样才会稳妥摆平他们。”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行吧,你拟定好具体的项目钱数,我尽可能往下谈,帮你省钱。” 唐秘书这样回答说。 “千万别给我省钱,别给他们留下趁机克扣他们血汗钱的印象。” 赵沟渠却这样强调了一句。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他们中的一员了?”唐秘书直接这样调侃道。 “没办法,可能我之前也是苦出身,得知了他们的遭遇,感同身受,才帮他们说话的吧。”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好吧,反正谈判的时候,你知道你是谁就行,别真的跟我形成对立面儿,甚至谈崩了就行。” “不会谈崩的,但最好别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别让他们以为我是这边的卧底。” “难道你永远不让他们知道,你才是他山大厦的新主人?” “最好能隐瞒下去,即便集团公司成立了,我也不想抛头露面,只想幕后襙控。” “我能理解你,但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跟那帮没什么修养和素质的人混在一起,打成一片,随时随地都可能面临危险。”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会凭借我的能力,尽可能让他们都获得新生的。” “这话啥意思?难道你连他们的未来都给承包了?” “我打算让他们成立一个我旗下的建筑装修公司,就把他山大厦的续建和装修任务交给他们来做,这样的话,他们就有活儿干,有钱赚了。” “那大厦的工程完工了,他们干嘛去?” “可以对外承揽工程啊,而且其中一部分人,对大厦有了一定的管理经验,索性再成立个物业管理公司,旗下再成立个安保部,整个大厦的安保、物业问题,也就一并解决了。” “嗯,你的想法还真挺全面的,我服你了——对了,你不会还继续延续之前这幢办公大楼‘他山大厦’的叫法吧——现在倒是个改名的机会。” “我想知道,当初为啥叫了‘他山大厦’这个名字?” 赵沟渠对这个很好奇,趁机问。 “据我所知,当时这幢办公大楼的主人姓石,而且是个外地人,找了个大师帮他给大厦起名,起来起去,最终是契合了他 的姓氏,还有他是个外来人的说法,借用——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寓意,给这幢大厦起名叫了他山大厦。” 唐秘书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等到这个老板倒台之后,有人就开始怪这个大师给大厦起的名字了,说‘他山’正好谐音‘塌山’别看大厦还在,但他的靠山倒了,庞大的商业帝国也轰然崩塌了……” 唐秘书又补充解释说。 “嗯,看来这个他山大厦必须改名了。” “你想改成啥名,尽早想出来,相关文件很快就要落实了。” “你觉得,叫‘明月大厦’咋样?”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为啥叫明月大厦?”唐秘书不解其意。 “当然是用了我媳妇儿向明月的名字呀——而且,那句诗不是说——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只要有明月在,我赵沟渠就有明月照了!”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这个‘照’应该是谐音罩着的‘罩’吧……” “就是,就是……” “那就叫明月大厦吧——你要不要跟你媳妇儿商量一下。”唐秘书还这样问了一句。 “这样的好事儿,不用跟她商量,等到落成剪彩的时候,请她过来,再给她个惊喜也不迟吧……”赵沟渠这样答道。 “真是羡慕你们两口子……” 第402章 蠢蠢欲动 尽管赵沟渠暂时还不想把这次来市里、正在筹建一个价值几百亿的集团公司,刚刚盘下的大厦改名叫了明月大厦告诉向明月,但吃过午饭,回到招待所的房间,还是给向明月打了个电话。 “巧了,我也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向明月接通电话之后,立即这样说道。 “家里出啥事儿了?”一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就发慌,也是被之前向明宇反复出事儿给吓怕了。 “没啥特别的,就是昨天熊博士带着一个漂亮女人一起来到了咱家,我带他们去看那些疯长的茄子树,熊博士一下子就惊呆了……” 向明宇却说出了这样的情况。 “咋了,这种状态是不是把茄子树给毁了?” “恰恰相反,熊博士惊异的是,他们在实验室里,做过成百上千次试验,都没得到的效果,居然在咱家种植的茄子树上出现了奇迹。”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没懂,就直接反问。 “按照熊博士的原话,就是他们在实验室里,一直在寻求让已经成型的茄子树实现一次飞越式的突变……” “换句话说,就是让现有的茄子树品种,结果实的产量还能再翻倍,可就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看了咱家被我念了你教的欢乐咒,开始疯长的 茄子树,熊博士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了。” 向明月给出了详细的解读。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问我,用了什么特殊的栽培方法。” “你告诉他真相了?” “没得到你的允许,我咋会告诉他呢……” “那你总得给他一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吧?” “我就按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就说我每天都给这些我负责的茄子树播放欢乐颂这首音乐,其他就没什么特殊的料理方法了。”向明月这样答道。 “熊博士就信了?” “当然是将信将疑,然后就是反复仔细观察,最后征得我的同意,采集了几十条疯长的枝条,说是要带回实验室进行分析化验,力争找出令茄子树基因突变的原因,然后着手培育出超级茄子树来。” 向明月把结果说了出来。 “嗯,你表现得很好……”赵沟渠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可是我担心,不把真相告诉熊博士,害得他没日没夜地苦苦寻求答案,是不是有点太过残忍了?” 向明月又为这个担心起来。 “你觉得,你告诉他,就是你给这些茄子树念了欢乐咒,它们就基因突变,疯长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就信了?” 赵沟渠用这样的反问,来回答向明月的担心。 “可也是 ,换做我,也不会信的。” “那就暂时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好,我都听你的——对了,你那边都好吧?”向明月开始关心赵沟渠的近况了。 “都好,方副市长的状况越来越好,我每天都只是在他临睡之前帮他进行健康梳理,效果很明显……” 赵沟渠省略了别的,只说这一件事儿。 “那你白天都干嘛?”向明月不经意间好奇地问。 “白天很休闲,要么出去逛街遛弯儿,要么猫在招待所看电视——反正有点像一次度假一样——你在家里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呀!” 赵沟渠生怕言多语失,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家里你就放心吧,有了你教我的这两个咒语,差不多所有的问题都能应付了。” “向明宇最近没找你什么麻烦吧?”赵沟渠进一步问。 “他像是彻底臣服我了,就是我妈还总是憋着什么坏,总是趁我不在跟前,跟向明宇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向明月将她的狐疑说了出来。 “你也别太疑神疑鬼,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只要他们兜里没钱,就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赵沟渠还这样劝慰她。 “我就担心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就担心我妈可能要出去搬救 兵,来改变她认定的、向明宇现在是在受苦受难的状态。”向明月却说出了新的情况。 “搬救兵?他们现在哪里还有救兵?” “姥姥姥爷这边肯定不行了,我担心的是,我妈蠢蠢欲动的目标,可能是我奶奶那边。”向明月这样答道。 “你奶奶不是早就跟咱家断绝关系了吗?” 赵沟渠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刁贵英与婆婆之间的关系,就这样问。 “是断绝关系了,但我总觉得,我妈为了让向明宇改变现状,还会恬着脸,硬着头皮去找我奶奶来改变向明宇现状的……”向明月却这样强调说。 “我记得你奶奶就住在市里呀。” “对呀,我总觉得,可能某一天我妈实在憋不住了,就会去市里找我奶奶,让我奶奶把向明宇给救出去的意思。” “你也别太担心了,静观其变吧,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正好在市里,也许你妈来市里,我还可以帮忙阻止她呢……”赵沟渠继续安慰说。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但愿我说的这些没让你闹心。” 向明月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放心吧,我现在想得可开了,等结束了这次市里之行,回到村里,我就开始筹备咱俩补办的婚礼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那都是后话了,你还是安心待在市里,一心一意把方副市长的身体调理好,功德圆满了再回来也不迟。” 向明月却反过来这样劝导他。 “好,我都听你的……”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躺下来琢磨刚刚知道的几个信息。 熊博士那边,估计永远都研究不出茄子树为啥会突然基因突变,疯长成了那样吧? 还有向明月只字未提跟熊博士一起去的佟志玲,这说明,佟志玲一点儿出格的话没说,更是没做出格的事儿,引发向明月的任何怀疑。 心中暗自感谢佟志玲,没给自己惹麻烦。 再就是关于刁贵英蠢蠢欲动,要给向明宇寻找新出路的动向。 一听可能是来市里找向明月的奶奶,赵沟渠心说,也许刁贵英真的来了市里,自己可以通过现在在市里的实力,来接待她…… 或者是帮她忙,或者是阻止她——到时候再说吧。 想完了这些,正要午睡半小时,手机铃突然响了。 一看是王佐逢的号码,赵沟渠忽然犹豫了一下,到底接还是不接…… 迟疑间,铃声停了。 转而又响了起来。 但这次居然不是王佐逢的号码,而是褚香兰的号码! 什么情况啊,咋美女的电话扎堆儿打过来呀! 更纠结到底接还是不接了…… 第403章 打个电话试试 等到褚香兰打来的电话铃声也停了,马上收到了王佐逢发了的一条短信:“我和妹妹正在看一套房子,迟疑不决,能不能过来帮我们下个决心?” 一看是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要找自己,赵沟渠觉得该去! 转而,又收到了褚香兰发来的短信:“我和妹妹要办离职手续,遇到点儿麻烦,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这个更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没办法,这四个女人要办的事儿,似乎都跟自己息息相关,都必须回话…… 稍微思考了一下,决定先给王佐逢打电话,告诉她,再多转转看看,下午两三点以后,才有时间帮他们参谋。 然后,给褚香兰打电话问:“离职的事儿,症结出在哪里?” “当然是酒店方面百般阻拦和刁难呀……” “告诉我具体是谁。” “就是喜拉玛雅大酒店的老板呗……” “好,我这就帮你们想办法,等我回话吧。” “你可快点儿,我和妹妹都有点扛不住他们轮番进攻了。” “好,我尽快。” 挂断褚香兰的手机,立即给唐秘书打了电话,问清了喜拉玛雅大酒店隶属于哪家总公司。 唐秘书说出了喜拉玛雅的总部设在省城,老总是个老江湖。 一听这话,赵沟渠的心里基本有数了。 挂断唐秘书的手机,就给庞老爷子打了电话,先是问候了一番,并 且汇报了近期的情况,然后说自己想成立一个集团公司,相中了喜马拉雅大酒店的两个职员,但酒店方面却以各种理由不肯放人,恳请庞老爷子给酒店老总打个电话,能不能通融一下。 庞老爷子二话不说,就答应让他等信儿。 过了十几分钟,庞老爷子给赵沟渠回话说:“行了,你想要的人,只管领走就行了。” “这么痛快?多谢您能救急。” “按说,你直接亮明身份,他们也会买账的,何必再从我这里绕个弯子?” “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嗯,低调也好……” 刚刚挂断庞老爷子的电话,褚香兰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太神奇了,他们痛痛快快答应放人了。” “那,明天就来我的公司报到吧。” “你的公司具体在哪里呀?那个烂尾楼吗?” “不不不,暂时还不能进入,临时在招待所找个房间做临时办公室,明天早上我会告诉你们具体房间号……” “好,我们等你通知——那,接下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妹妹可想再跟你见面了。” “不行啊,我现在太忙了,筹备公司千头万绪,真没时间跟你们见面啊……” “那好,那我们不为难你,但只要你有空闲,只要你想,我们姐妹随时随地恭候你的到来。” “好,一言为定……” 结束与褚 香兰的通话,赵沟渠忙里偷闲,没立即给王佐逢打电话,而是在招待所午休了半个小时,然后,才打电话问她,具体地址在哪里,他马上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王佐逢和王佑缘相中的房子是本市一个高档小区一套三房两厅两卫的房子,但又觉得可能不够住,就有些纠结,想让赵沟渠帮助拿个主意。 “为什么说不够住?”赵沟渠搞不懂——你们才俩个人,这么大房子为啥说不够住? “主要是我父母最近要来本市,还不是短住,大概要住个一年半载的,这样的话,父母一个房间,我们俩一个房间,另外一间做客房……” “这不是够住吗?” “关键是,我们俩连工作室都没有了……” “你们俩又不搞设计什么的,要什么工作室?”赵沟渠这样质疑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做模特职业的都知道,高级模特都有自己的工作室,从服装到健身,没个百八十平都施展不开,我们不求那么大,但至少也得有个专用的房间吧?” 王佐逢这样解释说。 “这里没有四房两厅的房子吗?” “有是有,但又超出了我们的预算。” “你们预算是多少?” “一人出一百万,正好买现在看的这一套房子。” “那为什么不一人一百万,买两套双室双厅的房子,最好是2+2户型的那种 ,这种户型可分可合,即便是将来你俩分别结婚做婚房都够用!”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谁说我俩要结婚了?” “咋了,难道你俩这辈子都不嫁人了?” “要嫁就嫁给你,除了你,我们谁都不嫁!”一边一个,姐妹俩将赵沟渠的胳膊抓得紧紧的,这样说道。 “打住,别开这样的玩笑,书归正传,还是说买个什么样的房子才够用吧——我刚才说的2+2应该更符合你们的要求吧?” “这种户型倒是有,可单套可不是一百万了,我们打算买的这套面积是一百五十平,但双室单套就接近一百平,加起来就接近二百平了,预算要超出好几十万。” “超出的部分我帮你们出,只要能解决你俩两难选择的问题就行。” “不不不,不能再要你的钱了——若是觉得你的提议对,我们俩一人再出几十万也就解决问题了——关键是,这种2+2的户型真的实用吗?”王佐逢提出疑问。 “实不实用到售楼处去看看样板间就知道了。”赵沟渠边说,边带他们回到了售楼处,去看几套现成的样板间。 倒是看到了双室房子,而且两套的格局户型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一梯三户,中间还夹着一个单室户…… “索性,这个单室户也买下来吧,这样的话,整个这层都是你们的了。” 赵沟渠再次提议。 “哎呀,那又多出四五十平,就更超出我们的预算了。” “我都说了,超出的部分我来出,关键是,有了这个单室户,就可以作为你们俩的独立工作室了,这里只用于你俩的专业空间……” “两边是居住的地方,父母来了,让他们住一套双室,你俩住一套,这样的话,既门挨门,相互照应,又可以单独生活,谁都不打扰谁,多好啊……” 赵沟渠解读他提议的好处。 “好是好啊,就是预算太高了,买下来,跟我父母都没法解释,我们俩咋突然这么有钱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肯见我们父母,说你是我们俩其中一个未来的男人,这些房子是你买给我们的婚房。” “这个就别想了……” “那我们真不敢这么奢侈,一下子买下三套房子。” “那假如,我跟开发商联系一下,给你们一个成本价,三套房子低于两百万,你们还有什么顾虑吗?”赵沟渠这样假设说。 “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儿?” “我尽力争取一下,最好是把三套样板房,连同里边的家具摆设都买下来,你们俩还有你们的父母,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大的馅饼掉到我们俩的头上啊……”姐妹俩都不信。 “别急,我打个电话试试……” 第404章 赢得先机 但凡赵沟渠说,打电话试试的事儿,十有八。九都是心里有谱,差不多能成的。 果不其然,只是一通电话打过去,没多久,总价值差不多三百来万的一层三套门挨门的房子,就以总价不超过两百万。 而且还减免十年物业费,外加送两个车位的优惠,以及附送样板间里全部家电家具,甚至包括床上用品——卖给了王佐逢王佑缘姐妹俩。 “这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给谁打了电话,给了我们这么大的优惠力度?” 姐妹俩兴奋异常地这样问。 “这个你们就别问了,赶紧办理各种手续入住吧……” 很快,俩人就拿到了交易手续和房子的门禁卡、电卡,燃气卡,水卡,真的实现了拎包入住。 姐妹俩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就一边一个把赵沟渠拉进了其中一套房子的卧室。 她们打心里往外承认,真的天上掉馅饼,让她们俩遇到了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极品男人。 二话不说,在新房子里,将她们的魅力完全展现出来,以此答谢这个彻底改变她们俩命运的大恩人。 “你们俩——家也安了,接下来,就抓紧时间考虑筹建广告公司的事儿吧。” 领略完了她们俩的无限 风光之后,赵沟渠直接进入正题。 “不急吧,你不是说,接手那个烂尾楼之后,还要进行一番装修才能办公吗?” 王佐逢却这样反问。 “这个不假,但成立公司可以打提前量,而且我觉得,或许你们开的模特广告公司,可以从总公司独立出来,这样的话,可以先于总公司挂牌成立,目的是要承担起大力宣传新的集团公司的职责。” “那岂不是还要考虑办公地点?” “刚才来这个高档小区的时候,我看见小区大门两边临街还有底商空置,咱们一起选一套买下来,用于成立你们俩的广告公司吧。”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哎呀,临街门市可比住宅贵很多吧……”王佐逢直接担心价格。 “放心吧,不用你们出钱,你们只管按照成立广告公司的要求,告诉我需要多大面积就行了。”赵沟渠直截了当说明了意图。 “多大面积——那就看将来要开展多少业务了,假如就是单纯的广告公司,其实有百八十平米也就够了……” “但假如还有文化交流活动策划、礼仪服务、会务服务、摄影摄像服务,其中包括经营影视策划、演出经纪、模特经纪、模特培训,文艺创 作与表演等业务的话,少说也得三五百平米吧……” 看来,她们姐妹俩,对这一块的业务范围还真是比较了解。 “需要这么大吗?”一听要这么大空间,赵沟渠还是有点惊异。 “我们曾经跟随一个经纪人,参观过一个模特公司,他们就是占据了整个一栋四层小楼。一楼是是练功房和食堂,二楼接待展示办公区,三楼是理论培训室,四楼是学员宿舍什么的……” 王佐逢这样答道。 “没问题,只要业务需要,你们想要多大空间,我就给你们提供多大空间。” “那可能会花很多钱吧?” “别考虑钱的问题,只考虑如何能让你们顺利开展业务的问题就行。”貌似钱对于此刻的赵沟渠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了。 “那好,那我们都听你的。” 就这样,赵沟渠又带着姐妹俩,去到了小区大门外两侧,临街的底商门市去实地考察。 正好有一套三层,每层二百多平米的临街门市整体对外出售。 一问总价,打了八折优惠还超过了一千万。 又是赵沟渠一个电话,就轻轻松松搞定了。 “给你们的公司起个名字,赶紧去申请营业执照吧。”赵沟渠这样要求说。 “名 字就你给起吧。”姐妹俩一致这样恳求说。 “我看就叫‘左右逢源模特广告有限公司’吧。”赵沟渠张口就来。 “太好了,这个名字我们喜欢……”姐妹俩一听这个名字,契合了她们俩名字中的“佐佑”外加“逢缘”立即欣喜地接受了。 “那就尽快办手续吧,遇到困难的裉节就告诉我,我来帮你们打通关节……”赵沟渠进一步催促说。 “好,我们这就去办——只是……” “只是什么?” “能不能在这里,再跟我们俩好一次……”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王佑缘,红着脸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是啊,就算这里成了我们的地盘,来一个小小的庆祝吧……”王佐逢也跟了一句。 “行,就依你们……” 姐妹俩一听他答应了,立即喜之不尽地行动起来。 就这样,愣是在这套临街门市里,流连到了下午的四五点钟,才被唐秘书打来的一个电话给终止了。 赶回招待所的时候,唐秘书直接带赵沟渠去小食堂吃晚饭,边吃边听赵沟渠关于先于集团总部成立一个旨在给总公司当开路先锋的“广告模特”公司的想法,还有已经付诸的行动。 唐秘书立即认可了他的这个做法 ,然后俩人就开始探讨明天去他山大厦,与那帮占山为王的家伙具体谈判的细节。 “吃过晚饭,你就替我见见褚香兰姐妹,我打算明天带她们俩一起去谈判。”唐秘书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还是我去呀!”本来赵沟渠是想饭后直接回去休息的,一听又派他任务,随口就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她们为难你了?” “那倒是没有。” “那你有什么为难情绪?” “不是有为难情绪,而是我去找她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耽误给方副市长做健康梳理咋办。”赵沟渠只好找出这样的理由敷衍。 “这个你放心吧,今晚方副市长要陪同几个重要客人,据说要晚上十点才能结束,你不会那么晚了,还没回来吧?”唐秘书直接反问。 “那倒是能。” “那就别磨叽了,吃完晚饭就赶紧去见她们,把各种可能性都跟她们说清楚,明天也好在谈判的过程中,跟你里应外合,赢得先机。” 唐秘书只想把该做的工作都做在头里,免得明天到了现场,因为功课准备得不足,而乱了阵脚。 “好吧,我早去早回……”赵沟渠知道躲不过去这个差事了,才痛快答应了。 第405章 欲擒故纵 一听赵沟渠主动打电话说,晚上要来家里跟她们姐妹俩见面谈事情,褚香兰只是欣然答应,但妹妹褚香雪却激动得喜极而泣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吧,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姐你不知道,现在只要一提他的名字,我就像吃了什么药一样,浑身就发软,若是听到他的声音,心就像是要化了一样。” “那若是见了面,再拥吻好在一起呢?” “那我直接就飘飘欲仙,完全找不到北了呗……” “你呀,还真是个超级花痴,尽管他是个极品男人,但你也要适当收敛一下对他的那种痴迷程度才好……” “为什么要收敛呀……” “女孩子嘛,保持适度的矜持,才会给男人一种闭月羞花的美感……” “可是为啥姐就不用矜持,而是见了他,就不管不顾地直接把他拿下了呢!” “你跟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姐是已婚妇女了,按照世人的说法,已经是残花败柳,半老徐娘了。所以,瞅准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当然要生吞活剥,不让他从嘴边溜走了!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能学姐这种吃相了……” “那姐能不能告诉我,具体咋做才能更赢得他的喜欢吗?” “其实很简单——听说过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这些说法吧?” “听说过呀,这些说法有啥 依据,能起到什么更好的效果吗?” “当然能——要知道,男人这种动物,你越是主动上赶子,他就越觉得来得容易,也就越不太珍惜,可是一旦增加让他得到你的难度,他就会对你越发上心。就像一支鲜花一样,羞羞答答,含羞待放才是男人最喜欢的样子……” “姐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啊,可不知道为啥,只要见了他,我就心不由己渴望他赶紧来占有我的一切,甚至情不自禁主动敞开自己,把全部都给他。” “这样吧,就从这次开始,你按照姐的说法,见到他,只是正常打招呼,然后,就猫进你屋里,关上门,不再理他。” “为啥呀姐,难道你又要吃独食儿,独自享用他呀!” “看你心眼儿小的,咋还没有针鼻儿大,姐是想让他感觉到,他不主动追你,你可能就不再理他了,吊足他的胃口之后,再让他得到你,那才会让他觉得,得到你,来之不易……” “可是万一他本来就对我不是特别感兴趣,我再假装矜持不理他,他索性再也不理我了咋办呀!” “放心吧,他又不是没尝过你的甜头,我就不信这次他来了,见你对他稍有冷淡,会无动于衷,只要他提出疑问,姐就劝导他,女孩子嘛,不会特别主动的,你得加把劲儿,去追求她,才会得到他。” “那万一他不听姐的话,直接就放弃追求我了咋办……” “不可能,依照姐的经验,只要你与之前有所不同,他就会提出异议,姐就趁机说——你已经开了头儿,却总是把她晾在一边不精心侍弄,她能没有嗔怨吗?” “不行不行,千万别说我对他有任何嗔怨!” “那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呀,反正,千万别让他以为我对他有任何意见……” “这可不行,你若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咋能牢牢地抓住他的心呢!” “姐呀,现在不是我抓住他的心,而是我的心被他给死死抓住了,这辈子,可能没了他,我活着都没啥意思了。” “你若是这么想,姐就必须批评你了……” “为啥呀,我错在哪里?” “之所以让你有点脾气有点儿性格,就是想让他重视你,把你当回事儿。我都看出来了,他对女人的手段一定是有过无数次的经验了,否则,不能让女人好受到那个程度,这样一个阅人无数的男人,不是一般女人轻易能抓住他的……” “姐你这么有经验,而且特别有处理各种复杂事务的能力,难道就抓不住他的心吗?” “这个想都别想了……” “为啥连姐都没有信心了呢!” “不是没信心了,而是要面对现实,切合实际……” “那——啥是 现实,啥是实际呀?” “咱们姐妹论颜值论能力,都是百里挑一的,做梦都想得到咱们的男人,排队都能排出二里地去,可是遇到了他这样的极品男人,瞬间就感觉没了魅力,不主动投怀送抱,甚至使出点儿非常手段,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就更别谈得到他了。” “难道姐就此悲观失望,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 “努力当然要做,但就是需要咱们姐妹同心戮力,携手配合,或许,才能通过另一种方式,与他建立长久关系。” “行,只要姐能让我经常见到他,哪怕只是多看他几眼,我都心甘情愿配合姐姐做任何努力。” “事到如今姐也不瞒你了,姐的想法是,抓住现在难得的机会,多跟他身体接触,别管咱姐俩谁先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可就大功告成一多半儿了!” “姐是想用怀孕讹上他?” “幼稚!他这种男人,你用怀孕能讹住他吗?” “那为啥要怀孕呢!” “当然是通过这个与他建立血肉相连的关系呀——等时过境迁,咱们人老珠黄不受待见的时候,有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当纽带桥梁,他势必对咱们要另眼看待吧……” “我懂了姐,一旦咱们生出了他的孩子,那他这辈子都别想跟咱们撇清关系了。” “倒不是用这个来套牢绑定他,而是让他知 道,尽管咱们没法跟他领证,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但在生儿育女问题上,却比合法夫妻还要来得实惠……” “可是,咱们没跟他领证,就生出了孩子,将来咋上户口啊。”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听说国家已经放开了,私生子也可以上户口,甚至还享有同等的继承权……” “姐是想通过生出他的孩子,将来让这个孩子获得他财富的继承权?” “绝对不能这么想……千万别让他知道,咱们是出于这种目的才要生他孩子的。” “为什么呀?” “当然就是让他觉得,咱们只是为了报恩才这样做的,没有任何功利目的,也完全不需要孩子继承他的财富,咱俩就完全能把他的孩子养大成人——姐敢打赌,越是这样表现,他就越不会少给咱俩更多的财富……” “可是,姐刚才说,等他来了,还要假装不理他,这岂不是违背了尽快让那个,尽快让他多上身,尽快怀上他孩子的宗旨吗?” “让你使点儿小性子,不是不理他了,而是拿出女人需要娇惯宠幸的样子,引发他对你的垂青怜爱——换句话说,就是通常说的——欲擒故纵的意思。” “可是,万一我演砸了咋办?” “听姐的,就不会演砸……” “那好,那都听姐的……” 说话间,赵沟渠已经敲门了…… 第406章 编瞎话不用打草稿 尽管褚香雪看见赵沟渠进来,人就从里到外都像是要化掉了一样。 但看见姐姐丢给她的一个眼神,还是违心地按照姐姐的意图,只对赵沟渠淡淡地说了句:“来啦……”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转身就回她房间去了。 而且还咣当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她这是咋了?” 赵沟渠还真有点不习惯。 之前见面,这个褚香雪总是激动得上不来气儿的样子,恨不能直接瘫软在他怀里,可是今天这是咋了?为啥如此冷脸对待自己的到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在没搞清状况之前,还是装傻充愣地问了一句。 “别理她,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黄毛丫头!”褚香兰感觉想要的效果出来了,边心中暗喜,边还假装嗔了一句。 “到底为啥呀!” 越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就越是心里打鼓——这个“黄毛丫头”出什么状况了,为啥突然对自己这个态度了?自己哪里得罪她了吗? “我都说了是她不懂事,不用理她。” “不行,必须告诉我,她到底咋了,有什么需要我解释和帮助的,只管直说好了,千万别一个人生闷气!” “唉,怎么跟你说呢!”褚香兰故作为难的样子,边叹气边这样说。 “咱们之间 ,应该是无话不说了吧!”被蒙在鼓里的赵沟渠,直接这样说。 “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这样,自打你如了她的心愿,让她从姑娘变成了女人之后,对你特别感激不尽,对你的爱恋也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整天痴痴迷迷的,就好像刚刚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幸福得无以复加的新娘子一样。” 褚香兰开始讲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既然这样,咋还是闷闷不乐,好像对我很有意见的样子?” “其实她的本意不是冲你去的。” “那冲谁去的?” “当然是冲喜拉玛雅大酒店的厨师长去的。”褚香兰突然说出了这么个陌生的人物。 “什么情况,那个厨师长欺负她了?”赵沟渠直接反问。 “没有欺负她,而是整天向她求婚,弄得她心慌意乱的……” “那你告诉我,那个厨师长是谁,我去修理他,再敢骚扰她,我就直接废了他!” “废了他不行啊,除非你答应将来娶了褚香雪……” “这话又是啥意思?”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有点懵懂。 “这个厨师长其实是我们的同乡,不说跟褚香雪青梅竹马,也一直算要好的朋友,但,从上小学就一直追求褚香雪,后来上初高中的时候,也差不多 如影随形……” “后来我家里出了变故,褚香雪没考大学,就投奔我,进了大酒店当迎宾员,这个厨师长也放弃了考大学,跑到大酒店,用他家祖传的庖厨手艺,很快当上了大酒店的厨师长,还是一心把火要追求褚香雪……” “那褚香雪为啥不答应他的求婚?”赵沟渠还是搞不懂,这其中的逻辑是什么。 “还不是觉得——他什么都好,就是不来电,特别是发现你是视频中的那个钢琴王子之后,突然让她的情窦盛开,彻底被你极品男人的魅力给征服了!” “全身心地痴迷上了你,一天看不到你,都像丢了魂儿一样,整天反复无数次观看,你在喜拉玛雅大酒店里,弹钢琴的视频画面,看着看着,就会泪流满面,每天晚上,都是听着你弹奏出的钢琴声入睡的……” 褚香兰进一步描述褚香雪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由于我的出现,让她陷入到了两难境地——她那么痴迷我,却没法嫁给我,而想娶她为妻的人,她又不喜欢,所以,产生了矛盾心理,才对我使了小性子?” 赵沟渠试着这样分析说。 “若是那么简单也就好办了。” “咋了,这里边还有什么复杂的吗?” “是啊,当然我发 现她的情绪有点不正常之后,也问过她,到底是咋了,可是她却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诉我,后来我跟她急眼了,她才说出了实情。” 褚香兰又有新料要爆了似乎。 “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她说就在我和她办完离职手续,离开喜拉玛雅大酒店的时候,那个厨师长得知情况,将她叫到了一边,问到底为啥离职了。” “没告诉他,是被新公司高新聘用了吗?” “当然说了,但这个厨师长却非要褚香雪给出个承诺不可。” “什么承诺?” “就是今生今世,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否则,他活在世上就没有意义了。” “褚香雪听了啥反应?” “褚香雪就说,你别再追求我了,我已经不是姑娘了!厨师长一听,立马问褚香雪,谁干的,我跟他拼命!” “褚香雪咋回答的?” “褚香雪就说:这个人是夜里闯进来的,没看清是谁,忙活完了,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褚香兰编瞎话完全不用打草稿。 “这个厨师长啥反应?” “他沉了一会儿回答说:你是不是姑娘我不在乎,我今生今世,还是非你不娶!褚香雪听了,感觉不说点儿狠话,就没法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就开口问:那我怀上了 孩子,你也肯娶我吗?” 褚香兰说出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赵沟渠,观察他的没一个细微表情。 “褚香雪为啥要这样说?” “开始就是赌气,要让对方断了对她的念想,哪成想,这家伙居然赌咒发誓,即便是褚香雪肚子里坏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也将对她不离不弃,非她莫娶!” “褚香雪又是啥反应?” “一听他这么说,褚香雪傻眼了,本来以为,是个男人听说她已经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就会放弃追求她的执念呢,哪成想,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不改初心。” 褚香兰这样回答说。 “理论上,这是好事儿啊,直接告诉他,其实是在考验他,根本就没怀上孩子,不行了吗?”赵沟渠没觉得这事儿不好办,直接这样出主意道。 “说得轻巧,还没等褚香雪说啥呢,这个家伙居然补充说,其实他原本想娶褚香雪的初衷,是俩人尽情享受人生,做一辈子的丁克一族……” 褚香兰又披露了新的情况。 “不是吧,既然想做丁克一族,为啥还能接受褚香雪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赵沟渠直接提出质疑。 “褚香雪也纳闷儿呀,结果一追问,才真相大白。” “啥情况啊?” 第407章 一对一面对他 “原来这家伙早就查出没了生育能力,所以,为了掩盖他这个缺憾,才一直主张将来结婚做丁克一族的……” “而一旦听褚香雪说,已经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尽管他有点难以接受,但转念一想,只要他娶了褚香雪,那将来这个孩子岂不是算他后人了?” “总比丁克一辈子强吧,出于这样的心理状态,才接受了这个褚香雪虚构的事实。” 褚香兰按照她精心布局的说法,这样答道。 “然后呢?” 听褚香兰说了这么多,赵沟渠的心里也在评估,她到底是什么用意。 尽管还不知道她最终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注定要蹚这个浑水,被圈进这事儿当中了…… “然后就回来找我,哭着问我该咋办。我立马埋怨她,不该无中生有说自己已经怀上了孩子,现在被动了,也是活该!” “结果她更是过分,竟然说,要让你这个大恩人帮个忙,让她怀上孩子,也好对那个追求他的厨师长自圆其说——你说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咋会有这种恩将仇报的念头呢!” 褚香兰再次用埋怨的口吻,对褚香雪的言行进行褒贬批评。 “等等,你为啥说,让我帮这个忙,是她恩将仇报呢?” 赵沟渠越来 越觉得,褚香兰话里话外的,还有别的用意,索性,直接这样问。 “对呀,褚香雪开始也问我,难道给恩人生个孩子不好吗?我却直接反问她,你知道一旦去求大恩人,会多为难他吗?” “她听了还不理解,为什么求大恩人帮她怀上孩子是难为大恩人。我就劈头盖脸批评他:大恩人是何种人物,咋会轻易把种子播给你,让你怀上他的孩子,将来成为你反过来要挟他,获得他一份儿家产的定时炸弹!” “褚香雪听了还跟我争辩说:打死她也不会做出那种事儿的!我就继续追问她:那你想好了一辈子都不告诉这个孩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褚香雪就说:那当然,我只把这个孩子当成报恩的一个秘密,永远藏在内心深处……” “我听了,还是觉得她太异想天开了,说她办事儿不留后手,说话没有余地,假如让大恩人知道了,一口回绝你,你咋办?” “她听了居然说,假如大恩人不答应帮这个忙,她活着也就没啥意思了,因为她满心欢喜迷恋的就是大恩人,如此掏心掏肺地爱了他一场,回头连这点儿心愿都不能满足她,她真觉得人生太失败了,活着真没啥意思了……” “我听了,再次劈头盖脸地说 她全都是自作多情,感情用事,总把异想天开当饭吃!听我这么批评她,她当然心里不服,正好这工夫,你来了……” 一口气,褚香兰将她虚拟出的全部情况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听得赵沟渠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真的假的? 渲染了这么半天,原来褚香雪是因为这些才使了小性子? 话里话外的,好像褚香兰这个当姐姐的,是在维护大恩人的威严,但却给你一种你若是不帮这个忙,反倒是伤了褚香雪的心一样。 看似褚香兰在竭尽全力不让妹妹有这种痴心妄想,可一旦把话挑明了之后,相当于把球提到了赵沟渠的脚下。 接还是不接? 是跟褚香兰一个立场,直接回绝褚香雪的意愿,还是再次亮出“见义勇为”的英雄豪气,直接对她们说,这个忙我帮了! 按说目前为止,跟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负担,本以为她们俩也像王佐逢王佑缘她们俩差不多一样,除了迷恋偶像,报答恩德,没别的功利目的呢! 想不到,偏偏问题出在褚香雪身上。 整出这么一出,让自己骑虎难下,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了似乎。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大人大量,就 当她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一看赵沟渠忽然沉默不语,褚香兰还真是有点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啥了,所以,急忙放出这么多废话来一探虚实。 “好了,啥都别说了,能不能让我单独跟褚香雪直接说几句话?” 赵沟渠总觉得,单听褚香兰说了这么多,是否真的都是褚香雪的本意,但又不能直接提出这样的质疑,只好这样要求说。 “为啥要直接跟她对话?” 褚香兰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他是否识破了她的把戏伎俩,急忙这样问道。 “我想听听她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然后再做出要不要帮她的决定。”赵沟渠的态度十分明确。 “可是她的想法总是幼稚可笑……” “再可笑也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尽管你是她亲姐,但在人生大事上,不能完全取代她,为她做出最终的重大决定。” “对不起,那是我太主观臆断了……”一听他这样说,褚香兰有点心惊肉跳了。 千万别因此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啊——那可太得不偿失了呀! 所以,急忙承认错误,示弱妥协。 “那就让我跟她单独谈谈吧……” “也好,那我把她叫出来吧。” “不用,我进去跟她谈……” “没问题…… ”褚香兰知道,自己刚才所谓的苦口婆心,可能适得其反,未必起到理想的作用,现在的局势,已经没法掌控了! 再横加阻拦,一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所以,只能在答应之后,亲自打开褚香兰的房门,对屋里一直焦急等待的褚香雪说: “该说的,我都跟咱们的大恩人说过了,他体恤你的难处,非要跟你单独谈谈不可,你可别再使小性子了,千万别给咱们的大恩人出难题,记住姐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姐……”听见姐姐的这些话,褚香兰完全懂了她的意图。 尽管关在房间里,但始终竖着耳朵听外边姐姐与赵沟渠的对话。 不是很清楚,但大概的意思都了然于心了…… 只是一听赵沟渠要进来单独跟自己说话,褚香雪的心立马开始狂跳起来。 天哪,从来还没单独跟他在一起过呢! 之前都是有姐姐在场,那接下来一旦他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一对一面对他,自己能受得了他近在咫尺,散发出的那种蚀魂荡魄的魅力吗? 然而,姐姐一语双关叮嘱完了,亲手关上了房门出去之后,褚香雪果真要单独面对这个痴迷到了神魂颠倒的极品男人的时候,竟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一软,差点儿没直接晕厥过去…… 第408章 没动静 赵沟渠一步上前,将她搀扶住,轻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我……”被他抓住胳膊的瞬间,褚香雪又差点儿窒息了,因为在她心目中,这简直就是她最想要的幸福了…… “来吧,坐下来缓一缓吧……”赵沟渠边说,边将她搀扶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可是,就要松手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还问了一句:“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我不是在可怜你……”赵沟渠仔细琢磨了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状态?为什么以为自己进来,是出于可怜她的心理。 “那你为啥要进来单独跟我说话?”褚香雪还是认定,对方就是在可怜她。 “我是理解你,并且想知道你自己的真实想法,才要单独进来跟你对话的。”赵沟渠立即这样解释说。 “其实就一句话——你肯帮我这个忙吗?”在这个问题上,褚香雪倒是干净利索,一句话,就直奔了主题。 “我肯帮你这个忙,但要问清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首先是你有没有做好怀上孩子之后,却被那个厨师长反悔,将你甩了的心理准备!” 赵沟渠似乎想好了 问她什么方面类型的问题,所以,张口就来。 “这个心理准备早就想好了,即便是被他甩了,我也有勇气面对。” 褚香兰像是更有心理准备,也是不假思索就直接回答。 “其次是即便是那个厨师长不反悔,但在你们日后的生活中,你做没做好有把柄在他手里,就永远都低他一等,永远都说不了上句的心理准备?” “他不敢那样对待我,一旦有那种情况发生,我立马跟他离婚!”褚香雪的答复很坚决。 “好,第三是你做好未婚先孕,招人指指戳戳,议论纷纷,并且生下孩子还要面对他无名无分尴尬境地的心理准备吗?” “这个我也想好了,无论谁说什么,这个孩子我都要定了,我会冲破一切流言蜚语,用无比喜悦庆幸的心情拼尽一己之力,把这个孩子养大成年的。” 褚香雪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 “最后,你一定要反复斟酌考量,为了我这么个给不了你任何名分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做!” 赵沟渠自己都搞不懂,这个女孩子为啥对自己如此“执迷不悟” “这个就更不用说了,自打你把我从姑娘变成女人的那一刻起,我 就认定今生今世,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所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舍出我的性命,我都无怨无悔,何况,通过我们身体的交融,结晶出的孩子,是在延续你我的血脉呢!” 看来,褚香兰还真是铁了心要与赵沟渠建立这样特殊的关系了。 “对了,还要强调一次,我真的不能给你任何名分……” 赵沟渠就是想把所有丑话都说在前头。 “我不要任何名分,只要你能力所能及多爱我几次,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就行了,这样我就会将对你的全部爱恋,都转移到怀在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一生一世,都通过这个孩子,来释放我对你的那份儿无限热爱……” 褚香兰将她内心深处最想表达的挚爱都说了出来。 “好吧,既然你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那我就答应帮你这个忙吧。”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这样一个女孩子,如此执着地表达她的执念。 而且完全是无条件的热爱和付出,你再不答应帮她实现这个愿望,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真的呀——那,能不能现在就开始呢?”一听他答应了,褚香兰 欣喜若狂,立即一脸娇羞地这样问道。 “现在不行吧?” “为啥不行?” “咋说也得告诉你姐一声,我进来跟你谈话的结果再说吧?”赵沟渠说出了具体理由。 “还是先别告诉我姐吧!”褚香雪竟这样说。 “为啥呀?”赵沟渠没懂她为啥要这样。 “一旦告诉我姐,她就一定会有她的想法,而一旦有了她的想法,咱俩就没法再单独在一起了,现在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了,我就想独享一次咱俩的二人世界,行不,求你了……” 原来是褚香雪想趁机,第一次体验一下,俩人单独在一起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那要是你姐等急了,闯进来咋办?”赵沟渠假设出了这样的可能。 “那也没啥吧,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俩迟早会这样……” “那好吧,那就依你吧……”赵沟渠终于没话说了。 “太爱你了,那就尽情爱我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享用就怎么享用吧……” 褚香雪说完,直接打开了她的一切,将她所有的魅力都展现在了赵沟渠面前…… …… 果然被赵沟渠猜中了,门外的褚香兰一直在焦急地等待他们俩的谈话结 果。 生怕褚香雪那句话说穿帮露馅了,那将多尴尬呀。 可是一等里边没动静,二等谁都没出来。 褚香兰就越发担心,是不是俩人杠上了,谁都说服不了谁,必须她出面才能调停啊! 可是好几次想推门闯进去看个究竟,但总是到了门口,却又止住了脚步。 因为她有生怕撞见俩人正好说到裉节上,被自己打断,反而更加尴尬。 就这样犹豫来犹豫去的,愣是过了快个把小时了,还不见俩人有出来的迹象! 褚香兰实在是忍不住了,但还是没敢直接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外喊了一嗓子:“你俩没事儿吧?” 竟然没有反应! 什么情况啊,难道俩人都憋死牛,堵在一个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不应该呀,赵沟渠是何等情商和智商的极品男人呀,咋会让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呢? 可是,除了那种情况,为啥来人在一起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个结果呢! 没忍住,又喊了一句:“你俩再没动静,我可进去看个究竟啦!” 然而,里边还是一声不吭。 褚香兰还真是沉不住气了,一使劲儿,就将房门推开了,看见里边的情景,一下子惊呆了…… 第409章 那我呢 什么情况啊,为啥俩人一私不褂如入无人之境地腻在一起,完全没发现她的出现存在呀! 猛地一步又退出了门外。 心里不住地砰砰乱跳,无论如何想不通,这俩人为啥这样了! 是把话说开了,直接开干了? 不应该呀,即便是俩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也该出来跟我在这个当姐的言语一声,然后再根据情况,开始行事啊?咋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开干了? 这是要吃独食儿的节奏吗? 这是翅膀硬了,要彻底甩掉我这个当姐的节奏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让褚香兰的鼻子一酸,差点儿没掉下眼泪来! 这个让她襙碎心的妹妹,大事小情的,时时处处都为她着想,吃的穿得用的,也永远都先紧着她!、 就说这次遇到了赵沟渠这个大恩人,也是在自己的竭力撮合下,才让她了了从姑娘到女人的心愿啊。 可是,怎么到了这工夫,竟然完全不顾及我这个主导一切的姐姐的感受,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完全不管我的感受,就不管不顾腻在一起了呢! 不行,不能让本该属于自己独享的胜利果实,就这样拱手让给了这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一定要豁出一切,直接宣誓自己的权威,不能任由他们甩开 自己吃独食儿,如果不坚决阻止的话,发展下去,那一定是——唉,简直无法想象啊。 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毕竟妹妹比自己年轻十来岁,含苞待放如花似玉,自己再咋说,也是三十出头的女人了,保养再好,再天生丽质,毕竟也是结过婚的女人,不说已是残花败柳,也肯定没法跟一朵刚刚盛开的鲜花相提并论吧! 有了嫩草,不管是老牛还是小牛,都一定不会再吃旁边的老草,而被嫩草吸引,而且吃起来没完!、 甚至为了吃嫩草,无视老草的存在,用牛蹄子无情践踏老草,还浑然不知吧! 不行,必须阻止这一切继续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必须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威地位! 然而,下定决心,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再次猛地推开房门的时候,又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 “你们……” 原来就在她进来又出去,在门前做激烈思想斗争的工夫,再进来,看见的竟是俩人已经穿戴整齐,正打算从屋里出来的样子。 啥情况,难道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们俩并没有好成那样? 都是自己胡思乱想,产生了错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达成共识了……” 看见妹妹一脸羞红,幸福得不 要不要的样子,边拉住赵沟渠的手,边这样说的时候,褚香兰的心立即咯噔一下:不对,他们俩一定是撇下自己,利用这个把小时尽情好过了! 但似乎,又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并没有将心中的怨怒表现出来,而是用她标志性的俏脸微笑回应:“那就好,那就好……” 边说,边转身回到了客厅,直到三个人都在沙发上做下来,褚香兰才问了一句: “你——答应帮她了心愿了?”褚香兰直截了当这样问。 “是啊,我把各种利弊得失都跟她摆明了,她说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赵沟渠却是从容不迫地这样回答。 “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帮她达成这个心愿?” 褚香兰明显是在试探,他们俩是否已经开始了。 “这个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过程,所以,从长计议,慢慢来吧……” 赵沟渠似乎懂了她的意图 ,直接这样回答说。 “哦,那我能不能也占用你一点儿时间,单独跟你谈一谈?”褚香兰竟突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还有什么要谈的吗?”赵沟渠有点始料不及,所以,直接这样问。 “那当然,你们俩的事儿都解决了,可我的事儿还悬着呢……” “那好,那我跟你谈——说吧,去哪里 谈?” “就去我房间吧……” “姐呀,你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再说了,谈什么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谈?为啥要去姐的屋里谈呀!” 褚香雪却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咋了,兴你跟他去你房间里谈,就不许姐带他去自己的房间谈?” 褚香兰自己都觉得,用这样的口吻跟妹妹说话有失身份,但不知道为啥,就脱口而出了。 “没没没,我就是想知道,姐为啥突然要背着我跟他谈事情了。”褚香雪急忙解释 “不是成心背着你,而是有些事儿不便让你知道而已。” 褚香兰也急忙缓和口气解释说。 “那好吧,那你们谈吧,我有点困了,回我房间睡觉去了——赵哥别忘了给我的承诺呦……” 褚香雪边说,边打着幸福而疲倦的哈欠,回她房间睡觉去了。 褚香兰立即起身,带赵沟渠去了她的房间。 “说吧,为啥在褚香雪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 关上房门,褚香兰竟直言不讳地直接这样诘问道。 “咋了,你觉得时间太长了?” “对呀,谈什么话需要那么久啊,把我一个人撇在外边干着急!” “这个你得理解才行,她的思想包袱很重,开始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我反复帮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往远处看,往开了想,渐渐的,她才开始消除了负面情绪,逐渐跟我披露她的心结……” “我也只能跟随她的情绪变化,因势利导,顺水推舟,渐渐与她的想法合上了拍,这才有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 赵沟渠还慢条斯理地解释为什么用了这么久。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们俩最终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在我提了多项可能存在的风险,她一一做了肯定答复之后,我和她就达成了共识,就是我愿意帮她实现那个愿望,经常来跟她见面,直到她达成心愿为止。” “我是想知道,你们俩刚才做了没有?” 褚香兰再也忍不住了,特别直白地直奔主题。 “你是希望我们俩做了,还是不希望我们俩已经做了。” 赵沟渠边这样反问,边在心里琢磨,她此刻的言行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希望……” “既然你希望,那就实话实说,我们俩已经做过了……” “那我呢?” 听了赵沟渠的答复,褚香兰沉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这样问了一句。 “你咋了?” 搞得赵沟渠一头雾水,不知道从她嘴里,咋会问出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第410章 加倍补偿 “你俩都达成这样的协议了,那我呢!”褚香兰再次强调说。 “咋了,你也有同样的问题?” 赵沟渠不可思议,她这种年纪的女人,也会有褚香雪那些小女人的想法? “当然有了,原本这是我的心愿,为了礼让,我才先让你跟她谈的,结果,你俩谈完了都没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开整了,把我扔进了茄子地……” 褚香兰真就承认她就是有想法。 “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我能不急嘛,你俩居然撇下我,单独成事儿了,你让我这个当姐的,情何以堪呀!” “不是吧兰姐,这不是你的风格吧……”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提示她了。 “我啥风格呀?” “按说你见过世面,又是过来人,不会像褚香兰那样,对这种小事儿都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吧?” 赵沟渠索性直接回答。 “别的事儿我都想得开,唯独这件事儿,你务必一碗水端平——实话告诉你吧,也就是因为她是我亲妹,我才网开一面不跟她计较,换了别的女人,跟我抢男人,我绝对……” “打住,这咋又扯出你们俩抢男人了,我也没厚此薄彼,对你不理不睬呀……” 赵沟渠打断她,还这样争辩说。 “我是生气你俩达成协议为啥不向我汇报,就直接开整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失 误,不该擅自行动,让你的精神受到了打击。” 面对褚香兰这种心态,赵沟渠觉得,没必要再跟她杠下去,索性先认错,或许就能平息她的心火吧? “道歉就完啦……” “你还想怎样?” “当然是加倍补救啊!” “咋补救,你说。” “刚才怎么跟她好的,也必须原样跟我好一把……”褚香兰竟提出了这样的补偿条件。 “没问题……” “还有,必须答应这种行动直到我怀上孩子为止……”褚香兰变本加厉,又加了一条。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答应你……”赵沟渠回绝了她。 “你看,我就说你没一碗水端平吧,对我和对她不是一个待遇吧……”褚香兰立即抓住了把柄,直接责问。 “你听我解释。” “还有啥好解释的,你就是嫌弃我岁数大了,人老珠黄了,残花败柳了,没她那么年轻嫩乎了,也就偏了心眼儿,对她格外青睐,对我敷衍了事了……” 褚香兰情绪激动,竟情不自禁哭了起来。 “别哭呀兰姐,你这样的表现着实令我意外!” 赵沟渠着实惊异——这个在职场上有叱咤风云能力的女强人,居然在这么小的问题上,耍起了小女人的脾气。 “有什么意外的?平时看我像个女强人,什么事儿都拿得起来放得下,可是谁能体察 到其实我也有小女人的一面,也想找个肩膀靠一靠,也想找个男人撒撒娇……” “可是遇到你之后,我以为我找到了真命天子,却不料,我的亲妹也不依不饶非要横刀夺爱不可,我拗不过她,就由着她,帮她得到了你……” “而且今天还撮合你尽可能满足她的心愿,结果咋样,成全了你们俩,却把我自己丢在了井底下,你们还割断了绳子……” 褚香兰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了似乎。 “好好好,我知道兰姐的苦衷了,我会尽全力也满足你的一切心愿……”赵沟渠只好上前来,抱住她,安慰她。 “嘴上说说就行啦……” “行行行,这就加倍补偿你……” 说完,赵沟渠真的加倍忙活了好一阵,直到褚香兰自己说够了够了,才停歇下来。 “其实我刚才说的,暂时不想答应兰姐跟褚香雪一样,主要是考虑到,明天唐秘书就要带着兰姐去他山大厦,跟那帮占山为王的家伙们谈判……” “然后,就会紧张地投入到集团总部的筹建中去,这么重担子压在兰姐身上,我怕万一这工夫兰姐怀上了孩子,会不会耽搁大事儿……” 歇息的时候,赵沟渠趁机这样解释刚才说的话。 “咋了,怀上你的孩子就不是大事儿了?”褚香兰竟这样反问。 “也是大事儿,但筹 建集团公司,对于我来说,也是大事儿……”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这个你就放心吧,女人的能量是无限的,只要她想,别说怀孕,就是坐月子都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褚香兰忽然就从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听兰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那就再跟我好一把,然后,好好说说,明天去跟他们谈判都注意些什么吧。”褚香兰趁机又提出了要求。 “好,这就让兰姐再饱足一把……” 又忙活了一阵,这次真的彻底满足了褚香兰,然后俩人才开始谈论,明天去他山大厦烂尾楼,跟白玉琥他们谈判的各种可能性和注意要点。 “你是说,你打进他们内部当内应的卧底?”听了赵沟渠说的,关于明天去谈判的细节,褚香兰惊异地这样问。 “是啊,碰巧他们的大当家是我初中的同桌同学……” “这个白玉琥不会是你的初恋吧?”褚香兰居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还真不是,那个时候我比较傻,可能她在暗恋我,但我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赵沟渠急忙解释说。 “那现在她答应你去给她当三当家的,会不会蓄谋将来招你当她的压寨夫君呀!” 褚香兰竟这样猜想道。 “这个说 不好,可一旦她知道,其实他山大厦已经是我名下的不动产,而且跟她谈判的人都是代表去的,肯定不再有那种想法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可说好了,你一定不能答应做他的压寨丈君!” “这话啥意思?” “就是在我和褚香雪怀孕之前,你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了,必须把所有的精力,都给我们姐妹俩才行!”褚香兰直接强调了这一点。 “放心吧,这个白玉琥早已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不可能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了。” 赵沟渠心说,你哪有权管我跟什么女人来往——但嘴上还是用这样的说法来安抚她。 “那可未必,像你这样的极品男人,哪个女人见了都像见了唐僧肉一样,不要一口才怪呢,何况,在她眼里,你是去投奔她,那就一定趁机拿下你……” 褚香兰还是担心,赵沟渠可能被那个白玉琥给惦记,最终落到她的虎口里。 “谢谢兰姐的提醒,我一定多加小心。”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 “反正就一句话,这段时间里,你只属于我们姐妹俩,别的女人,一律靠边站!” 褚香兰霸气侧漏地这样说道。 “好,我一定努力做到!” 赵沟渠嘴上答应,但心里却在琢磨,明天再次潜入白玉琥他们内部与之周旋,将会遭遇什么变故…… 第411章 玩儿什么花样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饭前赵沟渠就给白玉琥打了个电话,说他决定今天投奔她,大概十点到。 白玉琥挂断赵沟渠的手机,立即让二当家的坐地豹召集在家的弟兄们开会! “我宣布,今天上午十点钟,咱们他山聚义堂将迎来一位新兄弟,叫赵沟渠,我打算让他当三当家的,大家赶紧准备一下欢迎仪式,中午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来他个一醉方休!” “大当家的,这个赵沟渠何方神圣,咋刚来就让他当三当家的?”受坐地豹唆使,小眯眯眼这样喊了一嗓子。 “他没什么来头,就是乡下来的一个村医,将来或许大家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就不用寻医问药了,让他给拔拔火罐,扎几针,也就好了。” 白玉琥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个乡野郎中啊,为啥一步登天就做了三当家呢!”小眯眯眼再次提出质疑。 “原因很简单,我在镇里读初中的时候,跟他是同桌同学,还暗恋过他三年……” 白玉琥还真是直言不讳,将这层关系都公开了。 “原来是大当家的初恋情人呀——那,这次直接任命他是三当家的,是不是大当家的打算招他做压寨夫君呀!” 小眯眯眼一听,立即这样起哄说 。 “我倒是想啊,只可惜,他在乡下有媳妇儿了!” 白玉琥还是不急不恼,笑着这样答道。 “那怕啥,大当家的一声令下,就让他一脚踹了媳妇儿,然后给大当家的当压寨夫君!那样的话,我们也都会跟着沾光喝喜酒,抽吸烟不是?” 小眯眯眼继续架秧子起哄。 “我可干不出那缺德冒烟儿的勾当——好啦,都别扯闲篇儿了,赶紧行动起来,把聚义堂装点一下,十点钟准备迎接三当家的入伙吧!” 大当家的一声令下,大部分人多听话赶紧行动起来。 坐地豹却总觉得如鲠在喉,将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叫到一边,小声跟他们俩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咋样,让我说着了吧,大当家都公开承认那个家伙是她初恋情人了,这要是让他当了三当家的,那豹哥这个二当家的可就是个摆设了!” 小眯眯眼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你别火上浇油啊!”蒜头鼻子却不想拱火。 “我只是陈述事实,让豹哥提高警惕而已。”小眯眯眼还争辩。 “嗯,是该提高警惕——对了,我让你调查一下这个赵沟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有消息了吗?” 坐地豹直接问蒜头鼻子。 “我给他们村委会打电话了,以招聘 单位核查应聘者信息的名义,询问这个赵沟渠在村里表现咋样,给出的回答是,他的外号叫傻柱,为人憨厚,人畜无害,换句话说,就是有点缺心眼儿,没什么大能耐……”蒜头鼻子这样答道。 “那我就纳闷儿了,大当家的为啥对一个半彪不傻的家伙情有独钟呢!” 坐地豹着实搞不懂,这个傻子有什么好,为什么大当家的如此器重他。 “大当家的自己都承认了,他们是初中的同桌同学,而且还暗恋过这个傻子三年,一定是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才让大当家的不忘旧情,不但接纳了这个投奔来的家伙,还直接给了他个三当家的权位。” 小眯眯眼继续挑拨离间说。 “咋说也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坐地豹抓心挠肝地这样说。 “要不,咱们半路堵住他,给他个下马威?”小眯眯眼立即出主意说。 “半路是哪里?” “其实就等十点之前,他进了咱们大院,咱们就把他给请到咱们平时练功的地方,豹哥亮出几个绝活儿镇镇他,让他知难而退,免得大摇大摆地来了就上位,让豹哥闹心。” 小眯眯眼继续出主意说。 “嗯,这个主意好,那咱们赶紧去准备准备吧……”坐地豹直接同意了。 “豹哥 呀,要不要跟大当家的打个招呼啊……”蒜头鼻子怕闹出乱子,吃不了兜着走,就这样提醒说。 “打个屁招呼,一旦打了招呼,还能让豹哥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服服帖帖地臣服与豹哥吗?” 小眯眯眼马上这样回怼蒜头鼻子。 “可别闹出什么乱子,回头大当家的责怪下来,咱们都要受罚呀!” 蒜头鼻子还是担惊受怕的样子。 “你若是害怕就别去,以后也就别跟着豹哥吃香的喝辣的了!” 小眯眯眼立即狐假虎威地这样吓唬蒜头鼻子。 “我只是好心提醒豹哥,没说不帮豹哥去收拾那个傻子。” 蒜头鼻子哪敢得罪坐地豹,立即改口这样说道。 “那就别废话,赶紧做准备去……” 坐地豹边说,边带头朝他山大厦,外来人的必经之路走去,俩跟屁虫小弟,紧随其后。 赵沟渠这边,九点多就从招待所出发了。 特地从“尾货”买了一套被褥当行李,扛在肩上,还是坐公交车到了他山大厦附近,下车步行,很快接近了他山大厦。 昨天看它的时候,还属于被遗弃的烂尾楼,今天再看,就觉得它已经是自己财富的一部分了。 很快就会焕然一新,换名变成明月大厦。 而想实现这个平稳过度,就要 看今天自己卧底这帮盘踞于此的“土匪窝”,假装代表他们,与唐秘书他们进行谈判的结果如何了。 只是刚到大门口,就被蒜头鼻子和小眯眯眼给拦住说:“大当家的让我们来接你。” 赵沟渠也没多想,就把行李给了蒜头鼻子,然后跟着他们俩,朝他山大厦里走。 可是走着走着,发现方向有点不对,就问:“这不是去他山聚义堂吧?” “当然不是。” “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这事儿大当家的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就是大当家的安排我们这样做的……” 赵沟渠预感到,可能有人要整事儿,但也没直接抗拒,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没多久,就到了他山大厦西北角,抬头一看,整个大厦就数这里最“荒凉” 可能是因为整栋大厦就这里位置最差,所以,还一直没被租出去干点儿什么,还保持烂尾的原貌吧。 而看到二当家的坐地豹,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等在这里,赵沟渠基本判断出,这家伙还是对自己的到来不服不忿,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 但他毫无惧色,直接走到了坐地豹眼前,问了句:“你们这是干嘛?” 第412章 放血 “不干嘛,就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啥本事,配不配做他山聚义堂三当家的!” 坐地豹倒是直言不讳。 “怎么试?” “跟我比试比试……” “比试什么?比文还是比武?” “都不是。” “那比什么?” “比什么我说了算,三局两胜,你输了,就有点儿自知之明,别当三当家的,只能乖乖做我的小弟!” “那我赢了呢?” “那你——就有资格当三当家的了。” “说吧,到底比什么?” 一听他是为了这个才要给自己出难题的,赵沟渠心里基本有数了,直接问他,具体比什么。 “先比放血吧。” “放血?”赵沟渠还是头回听到这种比试的说法。 “就是你我同时割破手指,然后往外滴血,谁坚持不住,谁输。” 坐地豹说出了所谓的放血比试是个什么概念。 “这么残忍呀!”赵沟渠忽然感觉,这个二当家的不是一般的邪乎,尽管他没啥可怕的,但却假装担惊受怕地这样叫了一句。 “你就说比不比吧!”一看对方恐惧的样子,坐地豹心里就惬意,立即这样逼问道。 “这个……” “不敢就认输!” “那这个我认输,我见到血就有点晕,就更别提不停地从自己的手指头往外放血了……” 其实赵沟渠没觉得这种比试他 会输,但总觉得,如此低级的比试还要耗费自己的精血,实在是不值,所以,当即选择放弃。 “三局两胜,还没比,你就认输,可就丢了一局了!” 一听他认输,坐地豹立即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这样提醒说。 “不是还有两局吗?”赵沟渠却从容不迫地这样回应。 “那好,那现在开始第二局。” “第二局比什么?” “比接刀。” “这又是什么比法?”一听这话,赵沟渠又愣了一下。 之前觉得这个二当家的邪性,却没发现他的歪招儿还真多,刚刚是放血,转而就是接刀——有点莫名其妙,就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咱俩距离十米远,然后相互扔这把三把快刀,对方接不住,落地三次算输……” “那若是飞过来的刀扎在了身上咋算?”赵沟渠立即提问具体细节。 “那就直接输了!咋样,有没有胆量比这局?” 越是听他问这些细节,坐地豹就越觉得,自己在心理上已经镇住了对方,光是想想结果,可能就把他吓个半死了吧!再次这样逼问道。 “这个好像比刚才的放血还残忍,徒手接飞刀,危险系数太大了吧!” 尽管赵沟渠心说,这点儿小把戏,简直太小儿科了。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还是假装恐惧的样子 ,这样回应说。 “怕就直接认输,反正你已经认输一局了,再认输一局,就直接放弃当三当家,心甘情愿做我的跟班小弟吧!” 坐地豹要的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不用比试,对方就败下阵来,那是最理想的效果了。 “那不行,刚才我认输是因为我有点晕血,但这局我可不能再认输了。” 赵沟渠知道,尽管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碾压对方,但在这个比试环节,自己再回避,再认输的话,怕是真的被他落下了“手下败将”的口实,所以,这局不能在认输了。 “那咱们就开始比试吧?” “还是再说说比试的规则吧!” “你还要什么规则?” “比如我接住了你飞过来的快刀,然后再扔回去,你却没接住……” 赵沟渠做了这样的假设。 “我没接住三次就算我输了呀!”坐地豹立即这样答道。 “那若是飞刀扎在你身上的某个部位……”赵沟渠问得更具体了。 “那就一刀定乾坤,算我输,当然,你也一样。” 坐地豹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说——老子练这种接刀功夫不下十年了,只有自己接住对方任何花样速度扔过来飞刀,而没有谁能接得住老子飞过去的刀,所以,他认定自己赢定了。 “那丑话说在前头,谁被扎伤都 属于心甘情愿,就像传说中的决斗一样,无论谁死谁活,都不用对方负任何责任。” 赵沟渠却不卑不亢地这样提醒了一句。 “那是当然,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坐地豹说话算数,吐口吐沫都是钉,倒是你,可要做好被我的飞刀扎个透心凉的准备……” 坐地豹话里话外,充满了胜利者的自信与蔑视。 “没问题,可以开始了……”赵沟渠心说,待会儿就让你丫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允许你先跟我试两把,练练手,免得你输了,说你对飞刀接刀的规则不熟悉。” 坐地豹还趁机表现出一种他大人大量的姿态。 “咋试?” “我先飞你一刀,你别接,然后你反过来飞我一刀,我接住给你看……” “行,开始吧。” “你可记住,这一刀过去,你可一定要躲,不躲扎到你,可就惨了。” 坐地豹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要给他无形的恐惧压力。 “我,我一定躲……” “那我开始啦!” “开始吧……”赵沟渠边说,边拉开架势,做好了躲刀的准备。 看到俩人真的要比试了,一直作为旁观者插不上话的两个小弟开始小声嘀咕了。 “你觉得他躲得过豹哥的飞刀吗?” “那就要看豹哥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试刀,豹哥不会使出全力,所以,他躲得过去?”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躲过去了又怎样?待会儿动真格的时候,还不是要被豹哥的飞刀给扎个透心凉?” “这就看这家伙的胆子够不够大了……” “这跟胆子有毛关系?” “胆儿大就不怕挨刀,胆小就直接认输呗!” “我看这家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看他是脑子有问题的问题。” “也不能这么说吧,刚才放血的比试,他就选择认输了,这说明他的脑子还不笨。” “但若是真的跟豹哥比试接刀,他就䞍等着挨刀吧!” “我估计他也是想赌赌运气,也许,豹哥不想真的弄死他,他就侥幸逃脱了呢!” “看吧,到底是这小子胆肥,还是看见豹哥的飞刀就直接吓尿了……” 就在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这些议论中,坐地豹则走到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回身嗨地叫了一声,手中那把一尺来长,锋利无比的快刀就从他的手里嗖嗖嗖地在空中翻滚着朝赵沟渠飞了过来…… 为了表现出自己没练过这方面的功夫,看见飞刀直奔他来,赵沟渠却迟迟不躲避飞刀的线路…… 眼瞅那把飞刀,就直奔他的门面而来…… 第413章 接刀 就在最后一刹那,才用一个笨拙的缩头下蹲,躲过了飞刀。 听到噗的一声,那把刀扎紧了身后墙上的一块细木工板上,回头一看,真是入木三分,令人后怕——这若是扎在身上,一定惨不忍睹吧。 “来,把刀拔下来,扔给我!” 坐地豹对自己的飞刀水平很是惬意,立即给赵沟渠下达这样的指令。 赵沟渠哦了一声,走到细木工板前,将那把深深插进去的尖刀给费力拔出来,然后,回到刚才站的位置,问了句:“我可以反过来飞刀了吧?” “飞吧,这把是练手,不算正赛。” “那好,那我扔了……” 赵沟渠说完,假装自己从来没练过什么功夫,只是学刚才坐地豹的样子,将刀子笨拙地丢了过去…… 由于蛮力使得很足,刀子的速度就不慢,但飞到坐地豹眼前的时候,他一个漂亮的闪躲,外加一个麻利的抓接,居然真的将那把飞刀给接住了。 “豹哥就是厉害哦!” “那是啊,要不咋有资格当咱们二当家的呢!”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功夫。” “那是啊,听说豹哥为了练接刀的功夫,曾经被刀上过不下上百次。” “是啊,听说最重的一次就差一厘米就扎到心脏了 。” “豹哥飞刀接刀的功夫绝对是身经百战,千锤百炼了……” “那,待会儿正式比试的时候,这个傻子能接得住豹哥的飞刀吗?” “谁说接不住?” “咋了,他也练了这种神奇的功夫?” “练没练过我不知道,但他用身体接住豹哥飞刀的概率非常大!” “用身体接住,那岂不是中刀了?” “你以为闹着玩儿呐,弄不好,可能一刀就致命了……” 听到这俩小喽啰成心用这些议论来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赵沟渠只是在心里回应——那就看结果吧,别看了结果惊掉你们的下巴就行…… “看到了吧,待会儿正式比试的时候,你得像我这样,把刀接住才行。” 接住了赵沟渠扔过来的飞刀,坐地豹边听俩小弟的议论,边拿起那把刀,边在锋利的刀刃儿上吹了一口气,表示他有多么从容潇洒,边居高临下地这样对赵沟渠说。 “那是不是我接住了你飞刀,就算我赢了?” “要连接我三把刀才行。” “接住三把就算我赢了?” “还不算……” “那要怎样才算我赢?” “当然是你要飞我三刀,我都没接住,才算你赢……” “那假如你都接住了,算谁赢?” “当然算咱俩平 手啊……” “那如何分出胜负呢?” “当然是我再飞你三刀,你再回我三刀,直到决出胜负位置啊!” “好吧,就听你的……” “我可提醒你,界定你是否接住了我的飞刀,是仅限于你用双手接住,而刀子扎在你身上任何部位,都不算你接住了我的飞刀。” 坐地豹认定赵沟渠根本就接不住他的飞刀。 刚才试验的这次,力道才三分,他都没敢接,待会儿用到六七分,他接得住才怪呢。 所以,还要事先说明这一点。 “知道了,但我也想问,假如我接住了你的三刀,反过来飞你三刀的时候,也是必须用手接,刀子扎到你身体其他部位都不算你接住了——对吧。” 赵沟渠反过来问他,是不是刚才说的,对他也有效。 “那当然……” “那好,那正式开始吧……” 就在俩人即将开始正式比试飞刀接刀的时候,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又开始议论了。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彪哥飞出的三刀这个傻子一刀都接不住吧!” “这有什么好赌的,要赌就赌彪哥这三刀,刀刀都扎在这傻子的身上,疼得他倒地哭爹叫娘!” “那我就不跟你赌了。” “为啥不赌了? ” “咱俩预计的差不多,没什么两样,有啥好赌的……” “那假如这家伙被彪哥飞的三刀给扎出三个洞来,鲜血直流,咱们该咋办?” “当然是听二当家的呀,让咱们救,咱们就救,不叫咱们救,就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可是回头大当家的追究下来,咱们会不会跟着吃瓜捞啊。” “怕啥,咱们都是听豹哥的话行事的,大当家的要怪,也不会怪咱们俩小沙了米子吧!” 坐地豹完全不在乎俩跟班小弟说啥,拉开架势,铆足了劲,把手中的三把同型号的尖刀,嗖嗖嗖,相继都朝赵沟渠飞了过去。 本来以为,这三刀出去,这个傻柱最多躲过去一个,而另外两刀百分之百扎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尽管还只是使了五成的力道,但至少也能扎进他肉里一寸至少。 可是令他傻眼的是,第一刀居然就被这家伙给接住了! 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刀居然让他用另一只手接住了。 而更夸张的是,第三刀他连看都没看,竟然来了个“盲接” 就这样,飞过去的三把刀,竟都被他给妥妥地接住了…… 不好,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力道太小,速度太慢,才让这家伙钻了空子,得了手 。 幸亏刚才告知他,他接住了这三刀,也不算赢,还要把刀都飞回来,自己接不住才算他赢。 见了这样的结果,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也都傻了眼,什么情况啊,都没看清他是如何接住的,但问题是,他真的接住了呀! “我没出现幻觉吧?” “我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接住的。” “也许,这个家伙也练过吧?” “不能吧,我替豹哥给他们村里打过电话,都说他除了一身的傻劲儿啥功夫不会呀!” “那他刚才咋如此神奇地接住了豹哥的三刀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哎呀,接下来,就是他反过来朝豹哥飞刀了,会不会反过来,豹哥接不住他的飞刀啊!” “不好说呀,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表面上人畜无害的傻子了。” 听到俩小弟的议论,坐地豹也心里打鼓:或许这个傻子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虎吧,表面上看,啥能耐没有,但骨子里,却深藏不露超乎寻常的能力? 但听他问了一句:“我可以回敬你三刀了吧?” 简直就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回答说:“只管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沟渠还是学坐地豹的飞刀姿势,嗖嗖嗖,将三把刀都朝坐地豹飞了出去…… 第414章 怨毒 小眯眯眼平生第一次把眼睛睁到最大,蒜头鼻子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他们被刚才赵沟渠接刀的动作给吓到了。 不知道反过来,他飞出的三刀豹哥接得住接不住。 而坐地豹也受刚才赵沟渠表现的影响,格外精力高度集中,屏息静气,紧盯他飞过来的三把飞刀。 然而,练过多年飞刀的他,瞬间就惊出半身冷汗。 这刀速,快得惊人呀! 之前让所有帮自己练刀的人朝自己飞刀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刀速的! 简直比子弹还快了似乎。 哪里还敢伸手去接! 之前练的所有功夫,在如此快的刀速面前,都显得没什么鸟用了。 别说接住,恐怕躲避稍迟,就会扎到自己的身上吧! 尽管躲避这些飞刀会让自己的样子狼狈不堪,但为了不被伤到,甚至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要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先躲过去再说吧…… 噗噗噗…… 被坐地豹放弃抓取的三把飞刀,都与他擦肩而过,深深地扎在了身后墙上的细木工板上…… “你说实话,是不是练过飞刀?”坐地豹的脸上有点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赵沟渠扇了三个耳光一样。 但心里很是 不服气,就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没呀,今天是第一次——多谢你刚才给我做了示范,不然的话,我还真不会一次性飞出三把快刀……”赵沟渠的反应足够快。 “扯谎,你就是练过!” “咋了,你是想赖掉刚才说的规则,我接住了你的三把飞刀,你却没接住我的三把飞刀,不算我赢了你?”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当然不能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我认定你根本就不会飞刀接刀的功夫,所以,才在刚才朝你飞刀的时候,留了一半的力道,这才让你轻易得手了。” 坐地豹把原由归咎到了这一点上。 “那我朝你飞刀,你咋也没接住?”赵沟渠又抓住另一点反问。 “当然还是没有思想准备呀,但假如再来一次,可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坐地豹强词夺理道。 “你的意思是,还要再比一次?” “那当然,否则,你这样纯属胜之不武!” “那好,那刚才还算是预演,接下来才算正式比试,但我要声明一点,这次要算决胜局,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许再找理由反悔了。” 听他这样说,赵沟渠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呵呵。 越来越觉得他 的档次太低了,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暂时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还是按照他的意图行事为妙。 “一言为定!” “那就开始吧!” 面对这样的结果,俩小跟班又开始议论了。 “你说豹哥是不是该见好就收啊。” “不能够啊……” “为啥?” “要是就此罢休,岂不是让这个傻子占了上风?” “可是我担心这个傻子可能真有本事,刚才也是留了分寸才没伤到豹哥的。” “我看不像……” “为什么不像?” “你没看见刚才他飞刀的姿势吗,完全是跟豹哥现场学的,笨手笨脚的,完全没有豹哥的那种潇洒流畅。” “那为啥他接住了豹哥飞来的三刀,但豹哥却没接住他飞过去的三刀呢?” “刚才豹哥不是说了嘛,是这个傻子故意隐瞒了实情,导致豹哥没使出十分的力道,才让这小子得手了……” “那接下来再比,豹哥就一定稳操胜券吗?” “应该能吧,这方圆百里的,谁不知道豹哥飞刀的功夫了得呀,几十米外的飞鸟,只要豹哥一抬手,就能削掉鸟的半个翅膀,何况十米之内,面对一个大活人呢!只不过刚才是 轻敌了,才会被这个傻子给钻了空子。” “那万一……” “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暗中为豹哥使劲儿加油,确保豹哥万无一失吧……” 尽管这俩家伙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小,但还是有些话被赵沟渠和坐地豹给听到了,但似乎并没影响他们俩再正式比试一局的局面…… 再次回到了起点重新开始,坐地豹算是汲取了之前的轻敌教训,这次再抛掷这三把刀的时候,则使出了十分力道的同时,还加了几分怨毒和恼怒。 甚至心中发狠,不再给对方留“活口”了,这三刀飞过去,相当于他给自己下了必杀令一样,注定势不可挡,刀刀致命! 十米外的赵沟渠,早已感受到了来自这个恼羞成怒家伙的致命怨气,瞬间调动无极神功中的意念控制,对飞来的三把致命快刀进行了力道减弱处理。 看似这三把飞刀没什么变化,但到了赵沟渠的眼前,早已纳入到了他的可控范围。 一个大幅度后仰动作躲过之后,两手分别接住两把快刀的同时,顺势一个后空翻,竟用牙齿噙住了第三把快刀!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看得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 眼睛了。 这还是那个傻柱吗? 这比影视剧里做了特效的动作还流畅夸张啊! 太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即便是那些网络神剧都不敢这么拍吧! 然而,竟是近在咫尺,亲眼所见! 而最惊骇的还是坐地豹! 之前看见赵沟渠接住了他的三把飞刀,让他惊异之余,还能找到理由,是自己的力道不够,速度不足所致。 但此刻,他已经使出了十足的力道,发狠给他致命三刀,竟被他如此轻松而神奇地化解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几乎不是人类能做到的神一般的存在呀! 而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接下来,轮到赵沟渠反过来朝他飞刀了。 这家伙具有如此神奇的接刀能力,那他一定也有相应的,足以一刀致命的飞刀能力吧! 然而,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回头箭,平生第一次体验什么叫骑虎难下是个什么滋味了! “二当家的,给个痛快话,这个比试还要不要继续?” 赵沟渠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此刻的心理状态到了什么程度。 十分轻松地这样问了他一句。 “当,当,当然要继续……” “那是否可以开始了?” “开,开,开始吧……” 第415章 跳楼 一看这种局面,俩跟班儿小弟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不好,我觉得豹哥要悬呀……” “要不,咱俩劝豹哥到此为止吧。” “千万别……” “为啥呀,再不劝豹哥见好就收,可能这次就没上次那么幸运了吧!万一这家伙也发力的话,豹哥极有可能招架不住,不用三刀,其中一刀扎进豹哥的身上,也会致命吧!” “豹哥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从来就没服过谁,特别是傻柱这种完全没放在眼里的人,你让他还没见血就服软认输,可能吗?” “可是,不就此打住,我怕豹哥真要吃亏呀!” “宁可被这个傻子的飞刀给扎死,也不能直接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可是这样的结果十有八。九豹哥难以招架呀。” “也未见的……” “这话啥意思?” “也许刚才这个傻子接住豹哥的三把飞刀纯属偶然,等到他飞刀的时候,就不再出手神奇了吧。” “千万别心存侥幸,结果,眼睁睁地看着豹哥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傻子刀下,还不用他偿命啊!” “要劝你劝,反正我不想这工夫再让豹哥闹心。” “再闹心,也比丢了性命强一万套吧!” “那你就别再跟我磨叽了,直接去劝豹哥呀!” 然而,就在蒜头鼻子试图豁出一切,去劝坐地豹千万别一时冲动,感情用事,回头被这个傻 子的飞刀给扎得血次呼啦的,还没法追究他的责任的时候,却听到坐地豹大声嚎气地朝赵沟渠喊: “还磨叽啥,放马过来呀!” 赵沟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标志性的傻笑,心说,还是撅腚不服是吧,那就给你丫点儿颜色瞧瞧! 嗖嗖嗖,再次将三把锋利的快刀,朝不知死活的坐地豹飞了过去…… 尽管坐地豹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凭借他多年练习飞刀的经验判断,这次赵沟渠飞过来的快刀速度和力道貌似比刚才那次还神速! 关键是他飞刀的手法,一眼就能比较出——我的飞刀水平是十级的话,那他一百级都不止吧! 这种飞刀的杀伤力可想而知,神仙来了都不敢接呀! 能躲过去已经算高手了,否则只能一个结果,那就是快刀穿心吧! 幸亏坐地豹有自知之明,判断正确,及时采取了放弃接刀的念头,紧急做出了竭力避让的决定。 可即便这样,第一把刀飞过来还是贴着他的头皮飞过,至少削掉了他百十根儿头发,第二把刀竟然穿裆而过,差点儿没去了他的势,成了太监。 而最后一把刀更奇特,飞到他眼前,竟围着他的脑袋转,幸亏他躲得及时,才没被削掉两个耳朵…… 只是惊心动魄地躲过了这三刀之后,坐地豹感觉耗尽了全部精力,竟忽悠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急忙从惊呆状态醒过来,跑上去,边摇晃坐地豹边带着哭腔叫道: “豹哥,你没事儿吧!” “豹哥,你千万别死呀,你死了,我们俩可就彻底完犊子啦!” 只是没哭叫多久,坐地豹竟醒了过来,坐起身来骂道: “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呐!”坐地豹没好气地这样吼了一嗓子。 “那——接下来,豹哥打算如何处置他……” “算他小子幸运,这局他赢了。不过三局两胜,之前他放血那局认输了,这局算他赢,也才打了个平局,那就让最后一局一决雌雄吧。” 坐地豹边从地上爬起来,边这样说道。 “不是吧豹哥,还跟他比呀!”俩小跟班带着哭腔这样担心地问。 “我就不信了,我会败给他!”坐地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样子。 “那豹哥还想跟他比啥呢?” “就比跳楼吧!” “跳楼?”小眯眯眼的眼睛又突然变得贼大了。 “不是吧豹哥,比跳楼不亚于作死呀!”蒜头鼻子直接这样质疑。 “我死也必须拉他一起死!”坐地豹咬牙切齿地这样说道。 “豹哥呀,我看还是见好就收吧,这个傻子也许真不是一般战士,再比下去,我担心豹哥凶多吉少啊!” 小眯眯眼心惊肉跳地这样劝阻说。 “滚犊子,这是我的地盘,岂能容一个外人占了上风!”坐 地豹两眼通红地这样说。 “可是比别的还没有性命之忧,若是比跳楼的话,我担心万一……” 眯眯眼还是担心结果出乎意料。 “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边凉快去!” 坐地豹一巴掌将小眯眯眼打了个趔趄,起身对赵沟渠说:“这局算你赢了,但也还要再比一局才能决出胜负。” “还比飞刀?” “不比飞刀了。” “那比什么?” “这回比跳楼!” “怎么个跳法?”一听这个说法,赵沟渠有点纳闷儿——跳楼能比出什么结果? “看到这排没窗户的框架吧,咱们就从五楼起跳。”坐地豹边说,边用手指着他山大厦西北角这边,那些只有框架没有窗户的楼层这样说道。 “咱俩一起跳?”赵沟渠边琢磨利弊边这样问。 “对,一起跳,跳完了五楼跳六楼,跳完了六楼跳七楼,直到一方不敢跳了为止。” 坐地豹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若是中途有人受伤了,比如腿折了,骨折了……咋办?” 赵沟渠问具体细节。 “那就认输啊,不认输,让人抬上来,继续跳啊!” “跳到几楼为止?” “这里三十二层呢,跳到一方认输为止!” “你能告诉我,你曾经从几楼跳下去没事儿吗?” 一听坐地豹这样说,赵沟渠知道,这家伙不跟自己比个你死我活是决不罢休啊! 但冷不 丁冒出这么一种决出胜负的比法,着实心里没底,索性直接问问他,他的最大极限是多少,也好心中有数。 “问这干嘛?” “当然想知道,跳楼的人类极限,在你身上有过怎样的体现啊!”赵沟渠巧妙地回答说。 “我最高从八楼上跳下毫发无损!”坐地豹觉得,把自己的纪录告诉他也无所谓,很可能,还有一定的震慑作用。 “那干嘛要从五楼起跳,直接从八楼起跳好了!”赵沟渠竟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直接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你可想清楚了再做这样的决定,我可是几乎每天都从七八楼跳下三五回,才敢往下跳的,一旦开始,没有结果,可就停不下来了。” 一听这个傻子居然一点儿没被下到,反而直接从八楼开跳,坐地豹还真就在心里打鼓了——难道,这家伙除了飞刀、接刀高出自己不止一个档次,连跳楼这种功夫,也高自己一头? 先吓唬吓唬他再说。 “没问题,就从八楼开始吧,然后直接越过九楼,再从十楼跳第二轮!”赵沟渠看透了他的伎俩,索性反过来给他强大的心理压力了。 “这可不是吹牛皮,每增加一层,致残率和死亡率都要成倍增加的!”坐地豹继续恫吓。 “怕死怕残就不敢跟你比试了!” “那就好,那就从八楼,用跳楼来一决胜负吧!” “请吧!” 第416章 谁怕谁 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一听俩人起步就从八楼往下跳,来一决雌雄,小眯眯眼立马着急上火起来。 “我看要出事儿啊!” “出事儿怕啥,有豹哥顶着!” “万一是豹哥出事儿了,还谁替咱俩顶着呢!” “那咱俩也没法阻止豹哥跟这个傻子血拼到底呀!” “咱俩不能,直接去找大当家的过来阻止总行吧?” “千万别告诉大当家的,这种比试本身就是豹哥私下里搞的名堂,让大当家的知道,别管结果是啥,都会怪罪豹哥,然后咱俩也跟着遭殃的。” “可是这样比下去,我感觉肯定是豹哥干不过对方啊!” “谁说干不过,豹哥天天在这里练习跳楼,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我敢打赌,这个傻子上了八楼朝下一看准吓尿了,哪里敢往下跳,直接瘫跪在地上服软认输,败在豹哥脚下了……” “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感觉可能正好相反。” “这话啥意思,你是说,是豹哥吓尿了,反过来跪地求这个傻柱饶过他?” “我看悬呀,总觉得,豹哥不是他对手,别的不说,就说刚才……” “我说你咋总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为啥不给豹哥鼓劲儿,而总是说这些丧气的 话来泄气呢!” “我倒是想给豹哥鼓劲儿啊,可也得面对现实吧,这个傻柱敢接招儿,就说明他已经有把握战胜豹哥了,否则的话,他再傻,也不至于傻到连从八楼跳下来,会摔成个什么爷爷奶奶样预想不到吧!” “你少替这个傻子说好话,我都怀疑你拿了这个傻子什么好处,才时时处处都觉得他能赢的!” “你才拿了这个傻子好处呢——反正我觉得,咱俩不能再看着豹哥一步一步往绝路上走而坐视不管了。” “你想咋管?” “我肯定管不了,但我可以去找大当家的来管!” “休想,你现在去找大当家的,相当于把豹哥直接出卖了,咱俩也肯定跟着受罚——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即便受罚,也总比豹哥因此摔个好歹的,甚至丢了性命强一万套吧!” “要去你就去,反正我到死都相信豹哥一定会赢!” “那我真去叫大当家过来阻止他们比试跳楼了!” “不怕乱子大你就去——不过我可事先跟你说好了,这完全是你个人行为,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回头豹哥追究起来,你可别说是我同意你去找大当家的过来管这事儿的!” “放心吧,我……”小眯眯眼 刚想转身去找大当家的来阻止这场危险的比试,却被坐地豹喊了一嗓子:“你俩过来帮忙……” “哎,来啦……”蒜头鼻子一听豹哥叫他们俩,立马一把抓住小眯眯眼的胳膊,强行将他拖拽过去。 “豹哥让我们俩帮什么忙?” “为了防止我们俩打赌跳楼的时候,有人跳有人不跳的现象发生,你俩负责在我们俩身后,我一声令下,你俩同时将他们俩推下去,这样比试才公平。” “豹哥,我觉得,还是……”小眯眯眼还想表达他的反对意见,却被坐地豹直接打断说:“还是啥都别说了,我有点儿累,你俩轮流背我上楼吧……” “豹哥,我就是想……” “啥都别想,从现在起,什么都听我的,否则别怪我不认你们做小弟了!” “赶紧行动吧……” 蒜头鼻子一看小眯眯眼还试图表达他的意愿,立马拉住他的手,做了个四手互联,让豹哥坐在上面,然后,俩人协力,抬豹哥上楼。 小眯眯眼被逼无奈,只能被动跟随配合…… 看到坐地豹已经需要人抬他上楼了,赵沟渠知道,这是刚才比飞刀接刀的时候,那差点儿要了他命的三刀耗掉了他大量精气神,也就对接下来跟他比 试跳楼更有胜算了似乎。 而沿着毛坯楼梯爬上八楼之后,赵沟渠明显感觉到,坐地豹有点信心不足的样子,就乘胜追击地来了一句:“索性,咱俩来个一跳决胜负得了。” “什么叫一跳决胜负?” “就是咱俩再上几层楼,只跳一次,决出胜负如何?” “你还想再上几层楼?” “这个咱俩商量好,要依我,就直接翻倍,从十六楼往下跳,谁放弃谁认输,若是跳下去,谁摔残了谁认输,咋样?” “我干嘛要听你的提议?” “不听我的提议,就说明你心虚了,不敢跟我比试了。” “谁说我不敢!” “你敢就跟我去十六楼比试比试呀!” “豹哥千万别听他忽悠,他这是激将法,豹哥一旦上当,他就得逞了!” 小眯眯眼本来就觉得,豹哥现在的状态从八楼跳下去都悬,忽然再翻倍,从十六楼跳下去,不死也得摔个粉身碎骨吧,所以,实在忍不住,立即阻止道。 “一边待着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子从来没受过任何人左右,咋会被他忽悠呢!” “可是假如豹哥真的跟他去跳十六楼,肯定凶多吉少啊!” “放屁,你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 把你一脚从八楼踹下去!”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豹哥往深渊下跳啊!” “滚,立马给我滚,再敢动摇我的军心,我现在就一刀宰了你!” “豹哥……” “豹哥让你滚,你咋还不滚!” 蒜头鼻子边这样说,边朝小眯眯眼叽咕眼睛…… 因为就连蒜头鼻子都觉得,此刻的豹哥有点走火入魔了,跳八楼他还有可能胜出,可是被这个傻子圈拢去跳十六楼,那百分之百凶多吉少啊。 尽管他之前一直跟小眯眯眼意见不一致,但此刻,也觉得再不阻止豹哥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话,怕是真要出人命了! 所以,一听小眯眯眼触怒了豹哥,豹哥让他滚,就趁机烧了一把火,用眼神儿暗示小眯眯眼,赶紧滚,赶紧趁机去找大当家的来阻止悲剧发生啊! 别看小眯眯眼的眼睛小,但还是看懂了蒜头鼻子给他的眼神是啥意思,嘴里不住地念叨:“那好,我滚,我滚……”就转身跑下楼去了。 “那咱们这就去十六楼吧!”赵沟渠趁机催促了坐地豹一句。 “去就去,谁怕谁呀!”坐地豹边说,边直接往蒜头鼻子的背上一趴,让他背自己上十六楼…… 赵沟渠紧随其后,朝十六楼爬去…… 第417章 同归于尽 赵沟渠之所以激将坐地豹跳十六楼,就是想在精神上先压垮他。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跟自己死扛上了,看来他真是要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啊! 那好,那就到了十六楼再说,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量,跟自己一跃而下! 坐地豹的心里也在打鼓,这个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假如是跳十楼八楼的,顶多摔断胳膊腿儿,但性命还能保得住。 可是一旦超过十层,特别是超过了十五层,到了十六层,别说是大活人,就是弄一只九条命的猫扔下去,也会摔得一条命都不剩了吧! 但假如不敢接招儿应战的话,岂不是直接输给了他? 就像一开始,说要用放血来比谁坚持时间长,这家伙直接认输一样,自己一旦上了他的当,选择放弃的话,岂不是着了他的道儿? 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两局,取得了胜利,心安理得当上他的三当家了? 不行,哪怕今天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顺利上位! 笃定了这个念头,坐地豹才豁出性命,也要跟这个傻柱拼死一搏了。 然而,到了十六楼,往那大敞的窗边一站,单是从这里穿堂而过的风,就与八楼迥然不 同。 就好像脚下不稳,这里嗖嗖的凉风一吹,人就会掉下去一样! 而从十六楼朝下一看,也与八楼朝下看的感觉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 在八楼朝下看,人不会有太多眩晕的感觉。 而到了十六楼,对不起,即便你没有恐高症,也会被这么高的距离弄得有些心惊肉跳。 尽管坐地豹曾经天天练习从七八楼往下跳的功夫,可是一旦超出了一倍的高度,立马让他的后背出了冷汗。 除非底下有消防的那种气垫保护,否则的话,谁跳下去都会嗝屁朝凉,不死也会被摔成植物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让他心慌气短,虚汗淋漓…… “豹哥,要不咱们……”蒜头鼻子朝下边看了一眼,心脏立马狂跳不止,试着劝满头是汗的坐地豹,能不能改主意。 “闭嘴!我坐地豹生来就从来没怕过任何人和危险,决不能败在这个傻子手下!” 坐地豹还在苦苦支撑。 “可是,一旦从这里跳下去,那结果……” “大不了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坐地豹已经是两眼通红,眼圈发黑,整个人的状态特别吓人,狠呆呆地这样答道。 “豹哥……” “啥都别说了,赶紧准备吧……” 而就在坐地豹和赵沟渠,俩人都站在了十六楼窗户的边缘上,指令蒜头鼻子,他一声令下,就一手一个,推他们俩跳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了大当家白玉琥的喊声: “喂,你们要干嘛,赶紧给我停止!” 原来,小眯眯眼被坐地豹呵斥驱离之后,跌跌撞撞快速跑回了他山聚义堂,见了大当家的,就气喘吁吁地说:“大事不好了大当家的!” “出啥事儿了,慌慌张张的!” “二当家他……” “对了,不是让你们去大门口去迎接三当家的吗,人接到了吗?” 白玉琥正在跟几十号手下的人,聚集在聚义堂里,准备迎接三当家赵沟渠的到来,也好给他举行一个入伙仪式,可是一等不来,二等还不见人影,所以,见了小眯眯眼,才这样问道了一句。 “接到了……” “人呢?” “人被二当家带到大厦西北角去了。” “去哪儿干嘛?” “这个——我也不敢说呀,说了怕二当家的削死我!” 小眯眯眼紧张兮兮地这样答道。 “你不说就不怕我现在就削死你?”白玉琥杏眼圆睁,大声呵斥。 “那大当家的保证不告诉二当家的是我告诉大当家的。” 小眯眯眼诡道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行,我答应你,你快点儿告诉我吧!” “是这样……”小眯眯眼这才敢把坐地豹如何在大门口截住了赵沟渠,为了镇住他,如何去到大厦西北角,要跟他比试“放血、接刀、跳楼” 三局两胜,赵沟渠胜了,就认可他当三当家的;赵沟渠败了,就心甘情愿给他当小弟——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啪!”白玉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吼道:“荒唐,胡闹,在我的地盘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闹剧!” “我苦苦规劝二当家的,可他就是不听,还把我给驱赶离开了呀!” 小眯眯眼还趁机把他的责任摘得溜干净。 “走,这就带我去现场看看,这个混球到底要干嘛!” 白玉琥立即让小眯眯眼带路,领着十几二十个手下,一同到了他山大厦的西北角,小眯眯眼用手一指:“大当家的快看……” 白玉琥风姿绰约地手搭凉棚朝上一看,果不其然,坐地豹和赵沟渠正站在十六楼窗口的边缘上…… “他们是要从十六楼跳下来?”白玉琥立即问小眯眯眼。 “是啊,比的就是谁不敢跳谁认输,若是都敢跳,就是谁跳下来摔伤 谁就输了……” 小眯眯眼说出了这场比试的规则。 “太荒唐了,太胡闹了,立即让他们停止!” 白玉琥气得有点浑身发抖,直接这样命令道。 “大当家的,这说话也不好使啊,除非大当家自己让他们停下来……” 小眯眯眼急忙这样提醒说。 就这样,白玉琥才亲自朝上边喊了一嗓子,让上边的人立即停止行动! 而完全进入到走火入魔状态的坐地豹,哪里会听招呼,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该死的小眯眯眼,居然去大当家那里告我状,看我跳下去怎么收拾他。” “豹哥呀,大当家的都来了,要不咱们就放弃吧,再想个别的法子比试也行啊!” 蒜头鼻子趁机劝了一句。 “换什么换,就这个了!” 坐地豹早已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里会听劝,也没用蒜头鼻子推他们俩,而是抽冷子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直接将他薅住了,然后纵身跳了下去! 蒜头鼻子一把没抓住,直接趴在边沿上,带着哭腔朝下喊:“豹哥……” 然而,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坐地豹非要与赵沟渠拼个你死我活的执念了。 俩人瞬间成了自由落体,朝十六楼下,快速坠落下去…… 第418章 果然不出我所料 赵沟渠无论如何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火速启动无极神功,调动全部功力,让自己进入超级轻功模式。 然而,就在他足以确保自己安全着陆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死死抓住自己胳膊,将自己薅下十六楼的坐地豹,居然在下坠的瞬间,直接晕厥过去了。 这一瞬间,赵沟渠的脑子里的第一闪念就是,他这样落地势必摔得粉身碎骨,惨不忍睹。 而此刻,白玉琥已经到了楼下,正在目睹俩人同时坠楼。 假如任由现在这样的局面下去,那一定是自己轻松落地,但坐地豹却要呱唧一声摔在白玉琥面前,那种惨烈的画面,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做上三年噩梦都不止吧。 关键是,今天自己来这里的首要任务,是成功打入他们内部,卧底做内应,等下午唐秘书带着褚香兰他们来谈判的时候,因势利导,平稳顺利地拿下他山大厦的重启权。 但假如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坐地豹这个二当家的,坠楼暴毙死在大当家的白玉琥的面前,她那里还有心情跟任何人谈判? 更关键的是,同样坠楼,我没事儿,坐地豹却摔成了一摊惨不忍睹的骨血,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假如楼上的那个蒜头鼻子,是坐地豹的心腹,一口咬定,说刚才是自己拉坐地豹跳 楼的,哪里说得清楚啊。 即便是白玉琥不追究自己的任何责任,但如此惨烈地死了他们二当家的,接下来的事儿也不好办了呀! 只有避免坐地豹落地摔死,才会力挽狂澜,让惨剧得到逆转。 其实这一切心理活动,连一秒都不到,就让赵沟渠做出了快速决断。 快速调整坠落速度和姿态,靠近自由落体的坐地豹,一把将他死死抓住,将他纳入到了自己软着陆的一部分。 尽管会耗费自己几乎全部功力,但为了避免一场惨烈悲剧发生,为了接下来自己谋划的一盘棋能顺利形成胜局,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而当赵沟渠当空抓住晕厥过去的坐地豹,在空中划过一条坠落的弧线,轻松落在白玉琥和一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了。 这简直就跟仙侠影视剧中,那些轻松在半空中飘来飘去的仙侠一样,在现实世界中,亲眼目睹了一次,谁都无法想象,这是真的,但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了呀! “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惊呆的白玉琥,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俩人同时坠落下来,她都做好了亲眼目睹一场惨烈坠落的画面了,但却被赵沟渠如此神奇地化解了,所以,她结结巴巴地想知道答案。 “我在乡下遇到了一个轻功大师,帮他治好了多 年的沉疴旧疾,出于答谢,教了我一套轻功,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太谢谢你了,你太牛了——他这是咋了?” 夸赞完赵沟渠,再看被放在地上的坐地豹昏迷不醒,白玉琥马上问。 “他刚刚跳下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你不是懂医术吗,赶紧唤醒他吧。” “这里环境差,还是把他抬回去再唤醒吧……” “说得对——来人呐,快把二当家的抬回我的聚义堂!” 立马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坐地豹抬起来,大家一同,朝聚义堂方向走去。 这工夫,被刚才的一幕吓瘫的蒜头鼻子,从十六楼连滚带爬地下来,追上了小眯眯眼,直接问他:“到底咋回事啊,他们俩都没事儿吧?” “都没事儿,就是二当家的跳到一半儿就晕过去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们俩都必死无疑呢!” “还不是我找来了大当家的,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小眯眯眼趁机揽功。 “咋了,大当家的给他们俩施了魔法?才没让他们俩都摔死?” “那当然了,不然的话,俩大活人跳楼,咋会轻松落地,毫发无损呢!” “那大当家的可太神了……” “再神也得有人给请到现场来力挽狂澜,化险为夷吧……” “你的意思是,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你的功劳最大?” “那当然 了,就凭我今天的功劳,大当家的就该封我当四当家的。” “得了吧,就你这双小眯眯眼,哪配当四当家的……” “眯眯眼儿怎么了,看东西聚光,不像你,眼大漏神!” “反正我劝你,别跟大当家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大当家的回绝你,让你当众下不来台……” “我才不自己提出来呢,就让大当家的自己看着办,我今天立了这么大一功她不奖励我,那将来谁还为她鞍前马后,舍身卖命啊……” “原来你小子就是为了升官发财才帮大当家的呀——你等我把你的小心眼儿告诉大当家的,看她怎么收拾你!” “你敢!”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正争执不下呢,大家已经到了他山聚义堂。 “现在唤醒他吧……”白玉琥这样恳求赵沟渠。、 “好吧。”赵沟渠上前只在坐地豹的两个太阳穴上揉捏了几下,这家伙就醒了过来。 “我……我……我这是咋了?” 坐地豹刚刚醒来,有点发蒙,头昏脑涨的,想不起来前因后果了似乎。 “你咋了?你鬼迷心窍,走火入魔,妒火中烧,气急败坏,为了打压赵沟渠,又是放血又是接刀,实在是比不过人家,竟拉他一起跳楼想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这就是你这个二当家的干的好事儿!” 白玉琥当众揭穿坐地豹都干了些什么 。 “可是,我拉他一起跳楼,咋我们俩都毫发无伤呢!” “幸亏你遇到了轻功高手,看你刚刚跳下就晕厥过去,没放弃你,抓住你,带你一起轻松落地,才留下了你一条烂命!” “大当家是说,他救了我一命?” “那当然,否则你百分之百被摔得粉身碎骨,惨不忍睹了!” “可是我并没求他救我呀……” “你的意思是,你并不领这个救命之恩的情?”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是生怕我死了,残局不好收拾,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干嘛要领他的情?” “嗯,果然不出我所料……” 听坐地豹这么说,白玉琥像是下了最后的决心,直接对在场所有人宣布:“鉴于刚才他们两人的表现,我决定,撤销坐地豹二当家的权位,由今天表现神勇的赵沟渠接任……” “不是吧大当家的,你怎么可以撤了我,让这个傻子当二当家的呢!” “因为你的德行早已不配当二当家了,而他的表现足以证明,他才配当他山聚义堂二当家的!” “那我呢,难道让我屈尊他手下,当三当家的?” “几当家的你都不配了,从此剥夺你担任任何职务的权利,愿意留下,就给二当家的当小弟,不愿意留下,爱哪儿去哪儿去,绝不拦你!” 一听这话,坐地豹直接崩溃,瘫坐在了地上…… 第419章 别逼人太甚 “来来来,大家都听我说,刚才赵沟渠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论德行论能力,都配得上这么他山聚义堂二当家的名分!” “所以我宣布,从现在起,赵沟渠正式加入我们他山聚义堂,并且一步到位,担任二当家的——来来来,立即摆酒设宴,庆祝赵沟渠荣任他山聚义堂二当家的!” 白玉琥一声令下,众人一呼百应,热烈响应。 整个聚义堂里立马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起来…… 只有坐地豹躲在角落里,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垂头丧气…… 他的忠实小弟蒜头鼻子,拿着酒肉过来递给坐地豹吃喝,还跟了一句:“都怪小眯眯眼儿,不是他跑去告诉大当家的,结果不会是这样的!” “别说没用的,我现在离开这里,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坐地豹突然抓住蒜头鼻子的胳膊,这样逼问道。 “跟你走?去哪里呀?” 蒜头鼻子一点儿离开的心理准备都没有,所以,心惊肉跳地这样问道。 “去哪里都比待在这里,受窝囊气强一万倍吧。” “可是,离开这里,咱们靠什么活下去呀!” “我有钱,足够咱俩再找个地方占山为王的。”坐地豹神秘兮兮地这样说道。 “你哪儿来的钱?咱们聚义堂的钱,不都是大当家的直接管吗 ?” 蒜头鼻子将信将疑地这样反问。 “是她管,但她总有疏漏的地方,所以,这几年,人不知鬼不觉地我攒了不少钱,就等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备用的……” 坐地豹这样答道。 “钱在哪里,一共有多少?” “不多,现金二百来万……” “二百来万还不多?具体藏在哪里?” 蒜头鼻子一听这个数,下巴差点儿没惊掉——豹哥你也忒能贪了吧! “别问了,跟我走吧,拿到钱,咱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另立山头,招兵买马,等有了一定实力,再杀他们个回马枪,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夺回来!” 坐地豹恶狠狠地这样说道。 “豹哥呀,不是我给你泼冷水,种种迹象表明,咱们根本就不是那个傻柱的对手啊!” 蒜头鼻子一听坐地豹迟早还要杀回来,竟直接这样提醒说。 “你别神化这个傻子,充其量也就是会点儿旁门左道的功夫而已。等咱们重起炉灶,壮大队伍,再杀回来的时候,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我用一梭子子弹突突他吧!” 坐地豹想出的对方赵沟渠的手段居然是这个。 “豹哥呀,你真有把握吗?”蒜头鼻子还是将信将疑。 “有了那二百来万的现钞,还有什么事儿干不成的——你就说跟不跟我走吧。” 坐地豹就想听他一句痛快话! “跟,当然跟,我在这里,也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肯定豹哥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蒜头鼻子哪敢不答应,而且还找到了跟他去的缘由。 “那就别废话了,跟我走吧……” 就这样,趁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祝贺赵沟渠成了二当家的时候,坐地豹和蒜头鼻子悄悄溜出来,直奔了他山大厦西北角…… 就是刚才他与赵沟渠比试功夫的一个角落,让蒜头鼻子帮他望风,他钻到地下一层的一个暗格里,真的拎出两个沉甸甸的箱包来。 然而,令坐地豹和蒜头鼻子想不到的是,他们俩刚刚出来,竟看见白玉琥怒目而视地堵住了去路,身边还站着赵沟渠和小眯眯眼。 原来,别人都在欢庆赵沟渠成为他山聚义堂二当家的,只有小眯眯眼,却一直用他的小眯眯眼留意坐地豹和蒜头鼻子的动向。 而且偷偷靠近,竟听到了他们俩在角落里的对话。 急忙将情况汇报给了大当家的白玉琥。 白玉琥一听,就想立马将他们俩拿下。 却被赵沟渠拦住了:“人赃俱获才有说服力。” “好,听你的……” 就这样,再派小眯眯眼暗中跟踪坐地豹和蒜头鼻子的行踪。 一直到了他们进了藏匿现金的具体地点 ,小眯眯眼才发来具体位置信息。 白玉琥立即和赵沟渠一起,快速赶到现场,等坐地豹和蒜头鼻子拎着两箱子钱打里边出来,立即从暗处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坐地豹,你手里拎的是什么呀?” 白玉琥还假装不知道他们俩手里拎的是什么,拉着长声这样问道。 “没什么,都是我们俩要离开必须的生活用品。” 尽管坐地豹已经做贼心虚汗流浃背,但还试图用这样的说辞来化解危机。 “噢,必须的生活用品,用藏得这么隐秘吗?” “这个……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总归都是些成人不可告人的玩具之类的东西,不想让别人嘲笑,所以才藏在了这里。” 坐地豹说出了这样一种理由。 “这样啊,那我还真就好奇了,赶紧打开让我看看,里边到底都是些什么成人玩具!” 白玉琥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大当家的就别看了吧,真都是些男人私下里用的东西,我怕污染了大当家的眼睛。” 坐地豹还在负隅顽抗。 “笑话,我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早就是过来人了,没什么不敢看的东西,赶紧打开,免得大家都怀疑,你的箱子里,装了不该装的东西!” 白玉琥却厉声这样斥责道。 “大当家的,你刚才不 是说我可以自行离开,另谋生路吗,我现在就是想带点儿贴身私密物品离开这里,干嘛还如此咄咄逼人……” 坐地豹忽然陷入了绝望,两眼冒出了凶光。 “是我逼你吗?本来我念在你以前的一些表现,网开一面放你一马,可是你却贼心不死,还要带着你这些年秘密贪占的现金逃离这里,另立山头,等东山再起了,再回头杀我个片甲不留!” “坐地豹,别以为别人是傻子,看不穿你的鬼把戏!打开箱子,让大家都看看里边到底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越是看坐地豹狡辩抵赖,白玉琥越觉得他的箱子里一定藏着大家的血汗钱,所以,才将他的阴谋诡计彻底揭穿…… “大当家的,别逼人太甚……”坐地豹边说,边亮出了锋利的匕首。 “豹哥呀,事到如今,别再挣扎了,赶紧缴械投降,或许还有生路吧……” 偏偏这工夫,小眯眯眼为了表现自己,上前一步这样劝了一句。 “就是你小子告的密,我先一刀捅死你!” 本来坐地豹就怀疑,陷入绝境就是有人给大当家的通风报信,一听小眯眯眼在这工夫出来劝导,就认定肯定都是他告密的结果。 所以,边两眼通红地这样吼,边手持匕首,朝小眯眯眼冲了过来…… 第420章 承诺 小眯眯眼啥功夫都不会,被坐地豹的冲杀吓得撒腿就跑。 坐地豹才懒得去追他,而是一个飘逸的抛掷动作,手中的那把匕首就飞了出去。 飞刀是坐地豹的撒手锏,只要他认定了目标,飞出的刀几乎没有落空过。 然而,就在他预计一两秒之后,就会听到小眯眯眼中刀之后惨叫的时候,却发现,飞出去的匕首居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这还不算,居然掉头飞了回来。 而且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一声,正好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立马匍匐倒地,左手拎的箱子掉在了地上,箱子盖摔了,里边的现金撒了一地…… “坐地豹,这就是你说的男人私密的,不可见人的东西?” 白玉琥惊异了赵沟渠用意念控制匕首走向,借力打力,制伏了坐地豹之后,立即多来,拾起一把纸币举到坐地豹痛苦不堪的眼前,这样问道。 “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坐地豹知道,自己“另立山头反攻倒算”的计划彻底落败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蒜头鼻子,你说他该杀不该杀?” 白玉琥没理坐地豹,而是朝拎着另一个箱子的蒜头鼻子发出了诘问。 “大当家的,我都是被他逼迫,万不得已才跟他走的,您可一定要大人大量,放小弟一马呀! ” 蒜头鼻子立即噗通跪下求饶。 “先不说你,先说他该不该杀!” 此刻,早有人抬来一把白玉琥的专用移动交椅,坐下来,居高临下地这样问。 “该杀,当然该杀,他罪大恶极,他十恶不赦,他罪该万死,他死有余辜!” 蒜头鼻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急忙这样回答说。 “那好啊,既然你把他说得如此邪恶,那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他吧……” “大当家的,您这是逼我自我了断吧?” 蒜头鼻子哪有胆量杀坐地豹啊,直接这样反问大当家的是不是这个意图。 “没有啊,我是问你,坐地豹该不该杀,你说该,那就依你,借你的手,杀了他吧。” 白玉琥再次表明了她的态度。 “大当家的,你就饶了我吧,我宁可自我了断,也不能杀了豹哥呀!” 蒜头鼻子带着哭腔这样回应。 “咋了,他对你恩重如山?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抑或是你有什么把柄攥在他的手里,你不敢杀他?” 白玉琥毫不客气地这样诘问。 “都不是啊大当家的,都是我鬼迷心窍,跟错了人,跟他为非作歹,沆瀣一气,我才罪该万死,死有余辜,我这就自我了断,让大当家的解恨开心……” 蒜头鼻子边说,边捡起刚才扎伤坐地豹大腿的 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要来个自我了断…… 可是令他自己,也令在场的人都惊异的是,他的刀举得高高的,但还没等扎到他的身体,而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蒜头鼻子惊恐万状,边给白玉琥磕头边说:“大当家的,饶我一条狗命吧,我对谁都下不了手啊……” “从地上自己捡一万块钱,然后能滚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德行,白玉琥鄙夷地下了这样的指令。 “多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 蒜头鼻子急忙爬到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钱附近,随便抓了一把,连数都没数,就仓惶逃离不见了踪影。 “那我呢?”一看白玉琥这样处置蒜头鼻子,被晾在一边的坐地豹,竟这样问了一句。 “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大当家的不放我,那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可我若是放了你,又怕你反过劲儿来再来报复……” “那大当家的想把我怎样?” “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吧……” “要杀就啥,给我个痛快的!” “想得美,来人呀,赶紧把他抬回地库,然后找来一袋儿食盐给他的伤口好好消毒,每天只给他吃一顿饭,只给他两个饼子一块咸菜……” “是!”几个得力手 下一拥而上,立马照办…… “等一下!”谁都想不到,偏偏这工夫,赵沟渠会叫停。 “二当家的,你有话说?”白玉琥也觉得有点意外,直接这样问道。 “我觉得咱们不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可是就他这一身反骨,哪敢放虎归山呀!” “让我单独跟他谈谈,或许就会化干戈为玉帛……”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也好,那就给你十分钟,看看能谈出什么结果来……” 白玉琥一挥手,手下全部跟她车里二十米开外,就剩下赵沟渠和坐地豹留在原地。 “你别假惺惺地劝我归顺你,别指望我能屈服你,给你做小弟……” 坐地豹以为赵沟渠是这个意图,直言不讳,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错了,我之所以没让大当家的把你关进地库,每天只给你一顿饼子咸菜,就是想帮你争取到属于你的人身自由。”赵沟渠诚恳地这样回应。 “就你,能有这样的好心?” “为什么怀疑我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别忘了,之前我要跟你比试的几样手段,招招儿都是致命的,你不恨死我就怪了,怎么可能不趁机落井下石,看我生不如死的笑话呢!” 坐地豹知道他之前都干了些什么,现在轮到对方来决定他的命运了,怎么 可能会有好结果呢! “这就是你心胸狭隘,格局太小了,我之所以要帮你争取人身自由,主要是考虑到,一旦你死在地库里,大当家的没法跟你的家人和警方交代,回头摊上官司,就麻烦大了!” “当然,也是念在你跟我有过几次交手,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的份儿上,想帮你寻找一条大家都接受的途径,既能让大当家的放心你再也不会回来报复了,同时,也让你从此获得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赵沟渠耐心地解释自己的真正意图。 “说得好听,我现在这个德行,身无分文,大腿受伤,一旦离开这里,可能还不如被关在地库,有最起码的生存保障,还能活下来呢!” 坐地豹却沮丧地这样回应。 “那假如我给你足够的安家费,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可以重新开始,你还会选择被关进地库吗?”赵沟渠不急不恼地这样问道。 “你能给我多少钱?”坐地豹索性直接问。 “这要看你能做出多大的承诺……” “承诺什么?” “当然是承诺这辈子都不再试图反攻倒算,卷土重来呀!”赵沟渠说出他应该承诺的内容是什么。 “我承诺了你就信?” 看来,坐地豹连自己都不信他做出的承诺可信,所以才会这样反问! 第421章 真心忏悔 “那当然了,只要你对天发誓,你绝不违背承诺,我就信!” 但赵沟渠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而且一旦我承诺了,你就会给我想要的钱?” 坐地豹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就试着这样问。 “还是当然,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只能拿这些钱安家立命,决不能用这些钱另立山头,招兵买马,还试图报复……” 赵沟渠有条件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这个——你怎么可能管束到我?” 坐地豹自己都不信,一旦给了他钱,而且还给了他自由,将来还会不会再来报复…… “不用我管束你,只要你敢承诺,我就相信你会自我约束,不会拿了钱,回头还像之前那样,一意孤行,非要来报复不可。” “关键是,即便是你再次回来报复,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因为你真不是我对手……” 赵沟渠似乎不再谦虚了,直接居高临下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学会的功夫,为什么能降维碾压我,永远都胜不了你吗?” 似乎坐地豹也承认,他不是赵沟渠的对手了,不然,不会这样问。 “这个——无可奉告,但有一点你记住了,我都有能 力隔空让你掷出的匕首改变方向,并且刺中任何我想要刺的地方,还有什么不能让你在任何比试中,成为我手下败将的?” 赵沟渠算是举例说明。 “你真有隔空让物体改变方向的能力?”坐地豹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 赵沟渠边说,边一伸手,那把刚才被蒜头鼻子抛下的匕首,竟真的从几米外的地上,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起来一样,唰地一下就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亲眼目睹这个画面,坐地豹倒吸一口凉气! 想起之前跟他比试飞刀接刀的时候,他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假如他跟自己一般见识,动用了现在这样神奇的功夫,那还不直接把自己扎成蜂窝煤了呀! “还有,你拉我从十六楼跳下去,不就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嘛,但结果呢……我除了自己还让你也安全落地——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资格,再跟我斗,再敢回头来报复我吧!” 赵沟渠继续实施心理战。 “那,我现在低头认错,并且做出承诺,你真能让大当家的放了我,并且给我一笔钱,让我安家和治病吗?” 听他这么说,坐地豹基本上没了任何脾气。 跟这种高 自己不止一个档次的人争斗,纯属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所以,急忙试着探寻自己是否还有获得自由的机会。 “我都说了,就看你承诺的诚意有多大了。” 赵沟渠明显感觉到,这家伙就快被自己彻底驯服了,所以,还坚持之前的说法。 “我发毒誓还不行吗?” “当然行……” “那我现在就对天发毒誓……” “等一下!”赵沟渠急忙拦住他。 “还等啥?”坐地豹不知道他还会提什么附加条件。 “你只跟我发誓没用,你要当着大当家的,还有其他人的面儿发毒誓,承诺你不会再来报复,承诺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得到了大当家的原谅,还有大家的认可,你才会得到你想要的钱和自由。” 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可是,万一无论我发怎样的毒誓,大当家的还有那帮家伙还不饶过我,咋办?” 坐地豹开始担心他做得太绝,大当家的不会原谅他了。 “我都说了,这就看你是否真是发自内心的承诺,假如心底还藏在某种复仇的心理,那到任何时候,都无法求得别人原谅的。” 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是,我再真心实意,他们也会怀疑我 不是真心的呀!” 坐地豹还是心有余悸。 “那未必,必须让我现在就认定,你是要真心实意忏悔之前的罪过,是真心渴望得到自由,重新做人的……” 赵沟渠继续帮他指路。 “可是,光是你认定了不行啊,他们中有一个不认可,我也是白努力了呀!” 坐地豹还是心里没底。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你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为自己争取到重新做人的自由——至少,现在你已经赢得了我的认可……” 赵沟渠还在鼓励他。 “那好吧,那你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我发自内心跪求他们原谅我,并且真心承诺,永远不再试图报复他们……” 坐地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放弃一切尊严,头拱地发毒誓,求得大家的原谅了。 “想什么呐,叫他们过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二当家的呐……” 赵沟渠却立即这样纠正他的说法。 “可是,我现在腿上有刀伤,行动不便呀……”坐地豹说出了他之所以那样说的理由。 “谁说有刀伤,你仔细看看……”赵沟渠出乎意料地提醒他。 “咦,奇怪呀,我的刀伤咋愈合了呢!”坐地豹急忙去查看自己的伤口 ,果然基本愈合了,惊异中,直接这样叫道。 “当然是我边跟你说话,边用意念帮你治愈的呀!”赵沟渠笑着这样回答。 “你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坐地豹直接惊呆了。 “刀伤就在你身上,而且就在你不经意间,就被我隔空用意念治好了——你觉得,你再跟我斗,有任何胜出的可能吗?” 赵沟渠谈笑风生地这样反问。 “大哥在上,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竟敢跟你这种神一样的民间高手过招儿,真是不自量力,从此我对天发誓,再也不敢对大哥,对这里的每一个人有任何报复心理了……” 坐地豹还真是被这种神奇的治愈给彻底折服了。 “嗯,感觉你现在的确是心服口服了……”赵沟渠对他的态度给与了肯定。 “那是不是也会得到大当家的他们认可和原谅呢?”坐地豹索性这样问。 “只要你是真心忏悔,彻底放下屠刀,就应该有立地成佛的机会吧!”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忏悔!” “那好,那你跟我来吧……” 赵沟渠边说,边带着已经能自己行走的坐地豹,朝白玉琥他们等待的地方,走了过去…… 第422章 要我说 到了距离白玉琥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赵沟渠让坐地豹停下来,等他先跟大当家的沟通之后,再招呼他过去。 坐地豹言听计从地站在原地不动,眼看着赵沟渠走到了白玉琥跟前,开始解释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获得了什么样的结果。 坐地豹提心吊胆,不知道白玉琥到底会不会相信他此刻的变化,信不信他给出的承诺,会不会给他钱和自由,放他一条生路。 “他真的彻底服了?”白玉琥听了赵沟渠说的情况,第一反应就这样问。 “我觉得——他真的服了。” “他为啥彻底服了?” “就刚才,我用意念治好了他的腿伤,他才恍然大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既然这样,你打算让我如何处置他好?” “我建议给他自由,还有重新做人的费用。” “那他能保证缓过来,不再回来报复吗?” “他说待会儿要过来,跪在你面前发毒誓。” “他发毒誓我就信他?” “那就看他是不是发自内心发的毒誓了。” “如何分辨是否真心发的毒誓呢?” “直觉。” “你相信直觉?” “我不信。” “那你还让我凭直觉?” “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凭直觉就能判断出,一个男人的信誓旦旦是真是假。” “好吧,我凭直觉,你说的没错……” “那我就叫他过来了。” “稍等。” “还等什么?” “假如我信了他发的毒誓,也打算给他自由了,那要给他多少钱才好,咱俩事先商量好。”白玉琥单独问了这个细节。 “让他自己要。”赵沟渠言简意赅。 “难道他要多少,就给多少?” “那要看他要的是否合理。” “你觉得,他要多少在合理的范畴之内?” “这个我也不好说。” “那假如他开口就要一百万,我也答应给他吗?” “当然给……” “为什么给他这么多钱?” “因为他发毒誓给出的承诺,就值他开口要的钱数。也只有这样的自洽,才能确保他拿钱获得自由之后,不会反悔,不会再与咱们结梁子了。” “好吧,就依你。” “那我叫他过来啦……” “叫吧。” 就这样,赵沟渠回身一招手,坐地豹立马乖乖过来,噗通一声跪在白玉琥面前,发自内心地赌咒发誓,只要给他一条生路,他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并且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再试图回来报复他山聚义堂的人,否则将天诛地灭,死爹亡娘…… 反正把天底下的毒誓都发了个遍,并且附带承诺,来求白玉琥原谅。 “好吧,既然你发了这样的毒誓,给了这样的承诺,我也没理由不放你一马,给你自由了!” “多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 “说吧, 你想要多少钱做安家费?” “这个我可不敢要,还是大当家的看着给吧,给多少我都不会嫌多嫌少。” “我给你一百万,你说是多还是少?” “我没听清——大当家要给我多少?” “一百万呐。” “这,这,这太多了吧……” “完全出乎你的预料?” “是啊,我以为,顶天给我十万我就烧高香了,大当家的却比我的预期高了十倍……” “既然是给你安家费,就要让你回到你老家能买下一套房产让你落脚吧,剩下的钱,也得让你能重新开始找个能安身立命的营生吧……” “多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还有给我百万用于安身立命的救命钱!” “别谢我,要谢你就些二当家的,假如没有他开导你,让你幡然悔悟,假如没有他说服我,给你自由让你重新开始,估计你下半辈子就会一直待在不见天日的地库里了……” “多谢二当家的拯救了我,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好了,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只要你能兑现你的承诺,比什么都强……”赵沟渠这样回了一句。 “放心吧二当家的,我对天发誓,我这条命都是二当家的,随时随地可以拿去,至于我刚才发毒誓的承诺,就不用我再发一次毒誓了吧?” “不用了,赶紧到那边,自己数出一百万现金带走吧——但我也 要提醒你一句,江湖险恶,凡事小心为妙……去吧……” “记住了二当家的——那,我这就走啦大当家的……” “走吧,快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坐地豹去到刚才他要携款逃走的两个箱子中,挑了一个装有百万现金的箱子,拎起来,回身朝这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当家的,那我呢!”看着坐地豹居然峰回路转,带着百万离开的背影,小眯眯眼突然到了白玉琥的跟前,这样问道。 “你咋了?” “从我给大当家的通风报信,到后来发现坐地豹要携款外逃,应该算立下了汗马功劳吧,连坐地豹都受到了如此待遇,那我这个功臣,大当家的打算如何奖赏我呢?” “哎呀,你不提醒我都给忽略了——你自己说,想要什么奖励吧。” “要么直接提拔我当三当家的,要么把坐地豹没带走的一百来万奖励给我,我也学坐地豹,回老家重新开始去……” “这个嘛,你稍等一下,我跟二当家的商量一下,马上给你答复。” 白玉琥本来想直接处置他,但看见赵沟渠站在一边,一脸傻笑,就觉得他心里一定有想法,就将他叫到跟前,小声征求他的意见。 “要我说,就把剩下的钱给他,让他即刻离开。” “为什么不留下钱,让他当三当家的呢?” 白玉琥没懂他为什么跟自己想得不一样,或者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这种拿出卖别人当资本,来邀功请赏的必定是小人,留在他山聚义堂迟早是隐患……” “既然是小人,干嘛还给他那么多钱?” “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就是,遇到难题,首选用钱来解决。” “那若是钱解决不了呢?” “那就交给时间解决——把沧海交给时间,都能变成桑田,还有什么时间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人生苦短,时间有限啊……” “若是等不及时间来解决,那就交给命运好了,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有定数的,索性把无解的难题交给命运,一下子就解脱了……” “傻柱同学呀,你还是当年那个傻柱吗?我咋完全彻底不认识你了呢?” “当然还是那个傻柱啊……” “可是,你咋变得如此胸襟开阔,格局宏大,眼界高远,外加功夫了得了呢!” “有吗,我咋觉得我还是从前那个我呢!” “好了,先不说你了,还是先把小眯眯眼的问题解决掉,咱俩单独再说吧。” 小眯眯眼一听,大当家的选择把剩余的一百来万给他,让他也回乡重新开始,乐得两只本来就小的眼睛,只剩一道缝了。 拾起那些散落的钱,装进箱子里,给白玉琥和赵沟渠磕头谢恩之后,拎着钱就忙不迭地离开了。 第423章 暗恋你的时候 看着小眯眯眼快速离开的背影,白玉琥感慨颇多。 在赵沟渠没出现之前,坐地豹带着小眯眯眼还有那个蒜头鼻子形成一小撮,大事小情的,十有八。九都受他们左右。 尽管自己号称大当家的,也有决断力,但总是在很多事情上,受他们三个这一小撮挟制,做了很多其实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别的不说,就说这里以土匪的“建制”形成的他山聚义堂,就是坐地豹的提议,加上小眯眯眼和蒜头鼻子添油加醋,蛊惑人心,赢得了这帮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的拥戴。 自己一个女流之辈,居然成了“大当家的” 而且不由自主,必须用山大王的方式来发号施令,来管理这百十号人,在这庞大的烂尾楼里,寻求苟活的生存之道。 一直都想改变,但就是没法消除坐地豹和追随他的那帮小喽啰们的影响,相当于被他们裹挟着,一直把这个大当家的坐到了今天。 之所以见到赵沟渠,就想拉他入伙。 就是想让这个印象中,虽然不解风情,但却憨厚耿直傻柱加入他山聚义堂。 本想通过他的到来,能帮自己平衡一下与坐地豹的实力,从而渐渐的,摆 脱他山聚义堂的“匪气” 万万想不到,还没等宣布赵沟渠成为他山聚义堂三当家的,就被坐地豹给摆了几道。 若不是赵沟渠机智勇敢,用神奇的功夫从容应对,换做其他人,估计这工夫不是被飞刀扎成了的蜂窝煤,就是从楼上跳下摔成了肉饼! 而接下来在处置坐地豹这一小撮“邪恶轴心”的时候,赵沟渠表现出的处世能力和方法,更让白玉琥刮目相看。 本来自己只能用最原始的笨办法——要么驱离,要么关押,要么继续留用。 可是赵沟渠却用他的办法,彻底摆平了以坐地豹为首的三个家伙之后,还彻底消除了隐患。 关键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处置,他给出的回答竟是那么高屋建瓴,醍醐灌顶,让他的形象越来越高大,高大到须仰视才见的程度! 看来,当初决定拉他入伙就对了! 这可能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了。 而且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一直在白玉琥的心头萦绕。 那就是她站在他山大厦西北角下,亲眼目睹赵沟渠当空抓住坐地豹,仿佛背后带了威亚,轻松落在她眼前的瞬间,仿佛看见了传说中的武 功大侠! 那种飘逸洒脱的动作,竟让她尘封多年,一潭死水的芳心突然荡漾起一阵涟漪…… 什么情况啊,难道自己对这个傻柱同学再次怦然心动了? 当年混沌初开,懵里懵懂就暗恋上了别人眼中的傻子。 可是初中毕业,就天各一方,到了该婚嫁的年龄,父亲做主,为自己选了未来的丈夫。 尽管这个男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在别人眼里算是出类拔萃百里挑一的理想男人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谈婚论嫁,都领证就差拜天地入洞房了,却还是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似乎自己也认命了。 哪成想,因为他山大厦开发商跑路,父亲和未婚夫在讨债的路上遭遇离奇车祸都丢了性命,把一个本来不该女人来收拾残局的烂摊子,都压在了自己的头上。 责任,压力,身份,各种原因汇集在一起,阴差阳错就被这一百多号原来跟随父亲的工人推举成了维权的首领…… 再被坐地豹一小撮激进派煽动蛊惑,竟在这烂尾楼里,成立了土匪建制的民间组织,以此抱团儿与各种势力周旋抗争。 尽管通过这种组织方式,让这百十号人都存活下来, 而且还获得了一定的效益,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现状。 大概没有这个傻柱同学的出现到来,怕是这辈子,都要被坐地豹他们裹挟,当一辈子带有土匪性质民间组织大当家的吧! 所以,亲眼目睹赵沟渠巧妙处置了以坐地豹为首的一小撮“毒瘤”之后,白玉琥感觉一下子大敞大亮起来! 而且越看这个傻柱同学越顺眼,甚至情不自禁勾起了当年妙龄少女时代,对他的那种初恋情怀…… “谢谢你帮我解决了那题,消除了后患……”欢迎赵沟渠到来的午宴结束,白玉琥将赵沟渠带到她专属的卧房,还没坐下,就这样来了一句。 “别谢我,或许我不很了解情况,就赶走了你的左膀右臂呢。” “正相反,他们三个从来都没跟我同心同德过,何谈左膀右臂!” “不是吧,既然志不同道不合,为啥还让坐地豹当二当家的?” “当然都是被他们形成的一种势力给裹挟,打着我的旗号,才成立了现在这个带有土匪窝性质的他山聚义堂。” “咋了,难道依你之见,觉得这种土匪建制不好吗?” “那当然 ,这是没出什么大事儿,一旦出了人命之类的案件,被警方盯上,一查这里居然像个土匪窝一样,结果可想而知啊。” “那你对他山聚义堂的未来有什么想法吗?” “不用我想,已经有人逼我必须彻底改变了。” “谁逼你了?” “就在今天上午,我接到市里一个高官秘书的电话,说市里正要筹建一个百亿的巨型集团公司,相中了烂尾的他山大厦。” “但在启动之前,要与我们盘踞在这里的、维权的百十号人进行一次对话谈判,听取我们的诉求,尽可能满足我们的愿望。” “原本我还发愁,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呢,现在好了,你来了,而且能力超强,一定能帮我跟他们谈出一个最好的结果吧……” 白玉琥直言不讳,把她的全部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这么信赖我吗?” “那当然……” “从什么时候开始信赖我的?” “当然是从咱俩同桌,我情窦初开暗恋你的时候,就开始信赖你了呀……” 白玉琥这样说的时候,两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他,含情脉脉地这样回答说。 “你……”听她这么说,赵沟渠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424章 偏好 “咋了,难道你不信?” 看赵沟渠一脸羞涩的样子,白玉琥还以为他怀疑自己的说法。 “我当时比现在傻多了,你咋会暗恋我这款呢!”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说来奇怪,其他女生都喜欢那些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男生,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你这种傻了吧唧的男生。”白玉琥直白地这样答道。 “等你长大了,还这样吗?”赵沟渠越发对她的这个“偏好”感兴趣了似乎。 “是啊,每当我遇到身上有点儿冒傻气的男人,就格外有几分好感。” “这——到底是为啥呢?” “我也仔细琢磨过,也许是我心理有缺陷,总觉得自己跟太聪明的男人会吃亏上当甚至受骗,但跟傻乎乎的男人在一起,就可以有某种安全感和优越感吧……” 白玉琥这样分析说。 “换句话说,就是有点傻的男人好欺负对吧?”赵沟渠索性这样猜测说。 “极有可能就是这种不为人知的潜意识,才导致我喜欢傻乎乎的男人吧。”白玉琥居然承认了这一点。 “那你这么多年过去,就没遇到一个冒傻气的男人?” “不瞒你说,也遇到过,可是一交往才发现,他们冒出的傻气跟你冒出的傻气不是一种傻气。”白玉琥竟又这样说。 “傻气和傻气之间还有啥差别吗?”赵沟渠有点忍俊不禁地这样问。 “那差别可大了去了……” “究竟差在哪里?” “具体我也说 不清,反正我只凭直觉感受,除了你之外,其他男人冒出来的傻气都好像是装出来的,所以,显得特别假!” “唯独你身上冒出的傻气,是与生俱来的,浑然天成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傻气……” 白玉琥直言不讳,竟给赵沟渠身上散发出的特殊傻气,给予了这样一番点评。” “呵呵,你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呀……” “这都听不出来?当然是夸你——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啊!” “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信任我的?”赵沟渠笑着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岂止是信任,简直就是迷信你了……” 白玉琥这样说的时候,那种看他的神情,还真像一个妙龄少女对初恋的那种无限痴迷。 “千万别这样,我都有点儿飘飘然了。” “那就对了!”白玉琥一拳打在了赵沟渠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直接懵懂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飘飘欲仙了,你是感受到了我对你的痴迷,也跟着有了腾云驾雾的感觉吧……” “但我总觉得,你的这种感觉有点不切实际。” “为啥这么说?” “两人之间相互信任,说明志同道合,惺惺相惜,不至于俩人见面就有云山雾罩,飘飘欲仙的感觉吧,这有点超乎现实,梦境般的意味……” 赵沟渠竭力想把俩人的关系拉回到现实。 “说得太对了,自打我见到再次见到 你之后,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像在梦里一样。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咋又有了妙龄少女时代那种初恋的怦然心动,我咋又找回了当年暗恋你的时候,那种心驰神往,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白玉琥却还沉浸在那种“痴心妄想”的状态中,无法自拔。 “可我一定要提醒你一句,咱俩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赵沟渠再次给她泼冷水。 “为啥呀?” “因为你我都不是当年的你我了,因为你我都谈婚论嫁过,怎么可能还回到从前的那种状态呢!” 赵沟渠用这些不争的事实来回应。 “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吧?” “啥秘密?” “我到现在还是个姑娘身呢!” “不可能吧,你不是已经领过结婚证了吗?” “是领过证了,可是我跟未婚夫还没拜天地入洞房,他就在跟我父亲讨回公道的路上,遭遇离奇车祸没了呀……”白玉琥黯然神伤地解释说。 “对不起,我无意触碰你的伤口。” “不用安慰我,我早就过来那个劲儿了,一切都该是命中注定,该着我这辈子就不是他的女人,该着我会把姑娘身,留给我的初恋情人……” 白玉琥这样说的时候,两只手居然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千万别迷信这些,你还是考虑别的男人吧……” 赵沟渠被她这一抓,感觉麻了半边身子,急忙把她的手给扒拉开,并且直言不讳这样说道。 “为啥呀,考虑你有问 题吗?”白玉琥以为,只要自己表达出意愿,他就会立即热烈响应,却不料,他竟如此理性。 “不瞒你说,我已经在三年前就给靠山村的向明月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 “这个我知道啊!” “你咋知道的?”赵沟渠惊异地问道。 “昨天见了你,我就打电话给了乡下的亲友,询问你现在的情况……”白玉琥居然背后调查了赵沟渠的现状。 “他们都说啥了?”一听这话,赵沟渠倒要听听,他从村里,都打探出了什么关于他的信息。 “他们说你当初去向家当上门女婿,纯属抓壮丁……” “这话啥意思?”还是头回听到这种说法,赵沟渠立即反问。 “就是你为了能有红烧肉吃,就傻不拉几,懵里懵懂去向家给病入膏肓的向明月冲喜,结果,连向明月的毛儿都没碰着,人家的病就好了,不好意思把你赶出家门,怕被人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所以,才一直维持到了现在。但你可能感觉有点窝囊,才离家出来闯外面的世界,到市里打工,误打误撞,正好到了我的地盘,阴差阳错,让咱俩又可以再续前缘……” 白玉琥说明了整个过程,也直言不讳,表明了她对赵沟渠的情分态度。 “你打听到的情况大体没错,但我现在跟向明月的关系,却是特别恩爱有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离婚的……” 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谁逼你跟向明月 离婚了?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反倒是你有了现在的家庭,我才敢跟你再续前缘的。” 白玉琥的说法总是与众不同。 “这话又是啥意思?” “不瞒你说,当初我跟我那个死鬼未婚夫婚前曾经发过毒誓,就是今生今世,俩人都非对方不嫁不娶,结果,这相当于给我自己念了个死咒一样,这辈子不可能再跟谁谈婚论嫁了……” 白玉琥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既然这样,你就别再提咱俩之前初中时候那点儿事儿了吧……” “为什么不提?那是我的少女情怀,那是我的懵懂初恋,时隔多年,还让我怦然心动,为什么就不提了呢!” 白玉琥再次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这样强调说。 “你刚才不是说,你曾经发过毒誓,不再考虑其他男人了吗?” “那只是限制了我不再跟别的男人结婚,但并不包括和限制我跟其他男人谈情说爱呀!” “可是,这样的恋情,啥结果都不会有啊……”赵沟渠直白地提醒她。 “我才不要世俗眼中的结果,也不要什么与你天长地久,只求与你短暂的身心交融,达到永恒的灵魂契合……” 白玉琥说出了她想要的最理想状态。 “人世间,有这样的男女关系吗?”赵沟渠有点无语,只好这样反问了一句。 “也许没有,但只要咱俩稍加努力,从此就有了……” 白玉琥边说,边将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第425章 千万别 若不是这工夫,唐秘书给白玉琥打了电话,确认是否下午三点可以进行双边谈判,也许白玉琥趁机就把赵沟渠给拿下了。 “正好,你帮我拿个主意吧,到底该拿出什么姿态,跟他们谈判才好。” 白玉琥不得不暂时停止了对赵沟渠的穷追不舍,正儿八经地征求他的意见。 “这就看你和这帮兄弟到底要什么了。” “当然是要公道,要赔偿,要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呀!” “这样说太笼统,你详细说说,哪些是他们欠你们的,哪些是他们必须赔偿的?” “严格来说,不是政府欠我们的,而是之前这幢大楼的老板和开发商欠我们的。” “那你也说说,具体欠了多少?” “单是欠我父亲垫付的工程款差不多一个亿多亿,外加拖欠父亲的工程队三四千万薪资,光是这一块,连本带息至少欠我们一亿五。” “至于这几年,我们一直坚守在这里,抱团讨公道的同时,对大厦进行了最起码的维护,确保不会因为烂尾而彻底报废。” 白玉琥说出了确定的补偿数,又提到了不确定的补偿项目。 “那这一块,你觉得补偿多少才行?” “我们一共百十号人,一人按照每月五千工资,一人一年就是六万,一百号人,就是六百万,三年下来,就是两千来万,而维护这里的各种设施,少说也 该补偿我们千八百万吧,所以,整个这一块,就该补给我们三千万左右。” “嗯,这就是一亿八了。还有别的诉求吗?” 原本赵沟渠跟唐秘书议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心里预估的总数不超过两亿就行,所以,赵沟渠继续问白玉琥,还有别的要求没有。 “不用别的了,不管是谁来接盘这幢他山大厦,只要能把这一亿八给到我们手里就烧高香了。” “那,得到这笔钱之后,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吗?”赵沟渠趁机转移了话题。 “这个就看你了。” “这话啥意思,为啥看我?”赵沟渠莫名其妙地问。 “假如你肯继续给我当这个二当家的,我就打算用这笔补偿款,组建一个全新的工程公司,我不想让这帮兄弟拿到补偿款就立即树倒猢狲散。” “他们中很多都是建筑装修方面的专业人才,回到老家不会找到更合适的工作,假如能成立一个新的工程公司,能承揽到一些建筑或者装修的工程,让大家继续有钱赚,那该多好啊。” 白玉琥说出了她对未来最理想的打算。 “这个公司我可以帮你成立,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跟他们谈判,这幢烂尾楼接下来的装修装饰工程,就由你们新成立的工程公司来承包,毕竟,你们对这幢大楼有感情,很熟悉。” 赵沟渠不但肯定了她要组建的这 个新公司,而且还帮她想到了一个近在眼前的大工程。 “对呀,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呀——你有把握跟他们谈成吗?我宁可少要一千万的补偿,都希望他们能把他山大厦的续建和装修工程给我的工程公司做。” 看来白玉琥是真想拿下这个工程。 “我尽我所能吧……” “太好了,有你参与跟他们谈判,我的心里基本就有底了。” “你也别太乐观,谁也没法预料他们会在哪个环节上,提出令咱们无法接受的要求和条件……” “条件再苛刻,也不能无视之前拖欠我父亲垫付的工程款,和欠工人们的工薪吧。” “这一块基本没问题,主要是其他方面,也许跟你们想要的不太一样。” “咋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觉得,他们一定不想多花钱,就像咱们不想少要一分钱一样,双方都是通过博弈,找到了双方都认可的平衡点,才能达成最后的协议。” 赵沟渠不可能现在就暴露身份,所以,才会这样回答。 “这一点我知道,也幸亏你帮我把坐地豹他们给彻底摆平了,否则的话,今天面对他们这帮来谈判的人,一言不合可能就会打起来!” “关键是,坐地豹一直鼓动大家,人在楼在,一旦他们不满足我们的要求,就与大楼同归于尽……” 白玉琥又说出这样的情况。 “对了,之前你关于这个话题只说了一半,现在应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赵沟渠想起之前提到过这个话题,但白玉琥并没告诉他到底是咋回事儿,所以,趁机提了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坐地豹他们早就弄来好几吨炸药,甚至已经埋在了大楼基座上的多个支撑点上,只要条件谈不妥,对不起,一旦引爆,整个大楼瞬间崩塌……” “这么恐怖啊——那现在这些炸药呢?”赵沟渠还真是有点儿后背发凉。 “当然都还在个个部位埋着呢。” “有危险吗?” “当时说好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做最后鱼死网破的决定,所以,现在相对安全。” “那若是谈判成功了,多久能将所有炸药都拆除掉?”赵沟渠很关心这个环节问题。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他们答应,这幢大楼续建的工程给我们的工程队,都不用他们指令,我们在半小时之内,立即全部拆除掉。” 白玉琥立即这样承诺说。 “假如谈判不成功,你真会引爆那些炸药吗?” “这个得看他们不讲理到什么程度,假如完全无视我们的诉求,甚至将我们抱团儿讨回公道,定性为黑恶势力,予以缉捕清缴,那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到了绝境,我脑袋一热,特别是有坐地豹他们在我身边煽风点火的话,我真兴许亲 手引爆那些炸药的。” 白玉琥如实回答说。 “看来,你们真是遇到了天大的不公平啊!” 赵沟渠心说,幸亏来得及时,也幸亏摆平了坐地豹他们,否则的话,硬碰硬,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是啊,我父亲和未婚夫因为讨公道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路上,我就是为了争这口气,才占据了这幢烂尾楼,才聚集了这百十号被欠薪的人,与他们据理力争了整整三年!” “现在看,终于快熬出头了。” “我觉得,都是你给我们带来的福音,事成之后,我一定让大家把你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白玉琥都不知道怎么感激赵沟渠好了。 “千万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赵沟渠急忙回应说。 “那,大家推举你当大当家的,或者是新工程公司的总经理,总行吧?” “这个——也等真的跟他们谈判成功再说吧。” “反正,你的到来,已经开始改变我们的命运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放过这次与你再次相遇的机会了……” 白玉琥边说,边再次抓住了赵沟渠。 “你要干嘛?”赵沟渠试图躲避,但却没了退路。 “当然是找回我的初恋感觉,跟你谈一场注定没有结果,但却蚀骨铭心的恋爱呀……” 白玉琥边含情脉脉地这样说,边直接抱住了赵沟渠,不管不顾,就开始拥吻他…… 第426章 太不公平了 幸亏这工夫,唐秘书打来电话说,他带来谈判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才没让白玉琥直接得手,但还是留下了一句:“今晚就是咱俩的好日子……” 然后,马上安排人去迎接唐秘书他们,她和赵沟渠,还有几个重要的人物,都快速聚集在了他山聚义堂,做好了谈判准备…… 没多久,唐秘书就带着两个魅力四射的漂亮女人,到了聚义堂。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相互简单做了介绍之后,谈判就开始了。 由于唐秘书和褚香兰他们,完全是按照赵沟渠事先写好的剧本来行事的,所以,谈判的每一个环节,差不多都是对方听到白玉琥的诉求,就找各种理由回绝或者是杀价。 但赵沟渠以他山聚义堂二当家的身份,据理力争一番,对方就被驳得“哑口无言”只能认可白玉琥提的要求。 几个回合下来,白玉琥提的几乎所有要求,都在赵沟渠的唇枪舌剑的争取下,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很快双方将谈判结果形成文字,审阅无误之后,双方就要来个当场签字画押。 然而,谁都想不到,就在这工夫,忽然有手下来报:“大当家的,不好啦,蒜头鼻子他……” “他咋了?” “他潜回大厦,抠出一包炸药绑在身上,扬言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跟大 厦一起同归于尽!” “天哪,不该发生的竟真的发生了……” “别急,咱们快点儿过去看看……” 看见白玉琥刚才还兴奋异常满面红光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赵沟渠知道这个突发事件给她的打击有多沉重。 边安慰她,边带头跟那个报信儿的手下,朝出事儿的地点冲去。 原来,蒜头鼻子当场背叛了坐地豹,白玉琥逼他杀了豹哥,他却不敢,想自我了断,也下不了手。 而白玉琥特别讨厌这种人,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就让他自己从地上拿了一把钱,放了他一马。 当时蒜头鼻子还感激不尽,边逃离边庆幸自己没跟坐地豹吃瓜捞,跑到公交总站,找个角落偷偷数了一下自己抓到的那把钱,竟有一万两千多,心里更是暗喜,非但没被大当家的惩罚,反倒拿了这么多钱,可以回老家过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去了。 哪成想,在公交总站等去往老家班车的时候,却看见了豹哥拎着一个钱箱子的身影。 什么情况啊!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人了呀! 豹哥的腿上不是被刀扎伤了吗?咋现在行走自如了? 还有,豹哥不是彻底落败了,为啥现在被放出来了,而且手里还提着钱箱子? 看那个箱子的重量,里边的现金数量肯定不少啊! 带着各种 疑问,凑近了这个酷似豹哥的人。 结果发现了他脖子后的那个明显的黑痣,蒜头鼻子心里咯噔一下,脑瓜子嗡嗡直响——这就是豹哥本人呀! 难道之前豹哥的所有表现都是假象? 目的就是要给自己最少的钱,把自己打发了,然后他拿到一百万,逍遥离开? 这太不公平了吧! 脑袋一热,想不了那么多了,立即上前拦住了坐地豹:“豹哥!他们把你放了?” “那是啊,他们谁敢不放老子!”一看是蒜头鼻子,坐地豹心里直骂:你小子背叛了我,说了老子那么多坏话,现在还有脸再见老子! 但并没直接骂他,而是这样答道。 “那豹哥手里拎的,可是咱们一起找出来的那些钱?” “当然是啊,整整一百万!” “难道大当家的没拦阻你?” “他们倒是想拦呀,可是谁拦得住老子呀!” “那——这些钱里,是不是也该有我一份儿呢?” “就你,当众背叛我,说了我那么多坏话……” “我那都是逼不得已——而且,大当家的让我拿刀杀了你,我不是没照做吗?这说明,我对豹哥够忠诚了吧!” “放屁,假如你真那么忠诚,就该誓死扞卫我的尊严!” “可是,即便是我当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终归还是你小弟, 你不能得了这么多钱,一分钱不分给我吧?” “大当家的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吗?” “那点儿够干嘛的呀,回到老家,啥工作都找不到,坐吃山空,一万块钱,没几天就花光了——求豹哥了,从这一百万里,分一点儿给我吧,哪怕只给我二十万,我都不嫌少!” “给你二十万,别做梦了,我恨不能踢你二十个断子绝孙脚都不解恨……” “豹哥呀,念在这些年,我鞍前马后没少帮豹哥卖命的份儿上,多多少少给我点儿吧,不要二十万了,只给我十万就行……” “给你妈XX个大西瓜!” 坐地豹怎么可能再答应他的任何请求,飞起一脚,正踹在蒜头鼻子的胸口上! 力道超重,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又是一个返身飞脚,踹在了他的腮帮子上,整个人,头重脚轻,直接栽倒在地…… 这还不算,坐地豹还上来用一只脚踩住他,从他的怀里翻出了那一万多块钱,边塞进他自己的兜里,边恶狠狠地说了句:“再敢纠缠我,我连你的小命都不留!” 说完,拎着那箱子钱,扬长而去…… 蒜头鼻子倒在地上缓了半天才坐起来,发现身上只剩下十几块的零钱了。 尽管无比懊悔,当初没用那把刀宰了坐地豹。 但此刻的他,好像没有 任何能力,跟坐地豹斗下去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胜利者的狞笑,检票上车,踏上了他的回乡之路。 缓了好一阵,蒜头鼻子才站起身来,想去公交总站的卫生间去把脸上手上的血渍给洗干净,可是没走几步,竟发现一个酷似小眯眯眼的人,也拎着一个跟坐地豹几乎一样的箱子,匆匆忙忙地进站购票…… 不是吧,难道小眯眯眼也获得了巨额财富,而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他山大厦——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毫不迟疑,上前拦住了小眯眯眼的去路。 “你这是咋了?”看见蒜头鼻子鼻青脸肿还浑身是血的样子,小眯眯眼惊异地问道。 “别问我咋了,赶紧告诉我,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蒜头鼻子急于知道,他的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钱呀!”小眯眯眼居然直言不讳,实话实说! “大当家给你的?”蒜头鼻子惊异中,还这样问。 “对呀,大当家的说我检举揭发豹哥的阴谋诡计有功,就说要么留下当三当家的,要么拿上这百八十万,回老家重新开始——我才不稀罕当什么三当家的,拎起这百八十万,就离开了他山大厦……” 小眯眯眼趾高气扬地这样回答说。 “这太不公平了吧!” “咋不公平了?” 第427章 冒险一试 “大当家的怎么会奖励你这种出卖大哥的小人呢!”蒜头鼻子立即这样驳斥说。 “对豹哥来说,我是小人,可是对大当家来说,我就是功臣,不然,她怎么可能让我把剩下的百八十万拎走,让我回乡重新开始呢!” 小眯眯眼却没觉得自己是小人。 “不行,你必须分给我一半,我才放过你,否则我的报警抓你,说你携公司的公开潜逃……” 蒜头鼻子不管不顾地提出了这样要求和恐吓。 “蒜头鼻子,你以为你是谁,之前跟豹哥混的时候,我时时处处都让着你们,把坐地豹当大哥,把你当二哥,可是你们对我咋样?” “若不是我机灵善变,及时把你们的阴谋诡计报告给大当家的,能得到现在这么多的奖赏吗?” “你倒好,自己把路走绝了,不思改悔,还想跟我分享胜利果实,别做白日梦了,别再当我道儿——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小眯眯眼把蒜头鼻子批得一无是处,而且还发出了威胁。 “这能怪我吗?我都是被豹哥逼的!”蒜头鼻子还试图为自己争辩。 “既然是他逼你的,你找他去好了,跟我有毛关系?” “谁说没有,你不去大当家那里举报,可能这工夫我跟豹哥早就拿钱跑路了, 你手里的这些钱,就该是我的了!” “放屁,你以为你跟豹哥一起拿钱离开,回头就能分你一半儿吗——对了,你被打成这个德行,是不是刚才已经见过豹哥了?跟他要钱不给不说,还把你打成这个熊样了?” 小眯眯眼似乎看出了问题所在——一定是这家伙刚刚遇到了豹哥吧? “是又怎么样,豹哥不给我钱,也是因为你举报了他,他拿走的一百万也是应得的,但是你手里拿的这一百来万,就应该是我的!” 蒜头鼻子居然承认,他刚才就是遇到了豹哥,但还是认定,小眯眯眼手里的钱,应该是他的。 “谁规定是你的?哪里写着是你的!”小眯眯眼立即朝他吼叫。 “我不管,反正我只是想得到我应该得到的!”蒜头鼻子竟直接上来抢钱了。 小眯眯眼还真是早有准备,顺手从包里摸出一块防身用的板儿砖,就直接拍在了蒜头鼻子的脸上…… 这个势大力沉的满脸花,瞬间让蒜头鼻子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等他醒过来,发现小眯眯眼早就没了人影。 身无分文,还浑身是伤。 走投无路,绝望至极,感觉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复仇念 头,令他忍着伤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他山大厦。 找到了他之前跟坐地豹他们一起埋在大厦重要支柱下的炸药,绑一些在身上,然后,一手掐着引信,一手拿着打火机,就大声嚷嚷起来:“都给我听好了,不给我钱,我就跟大厦同归于尽,你们也都别想活着!” 有人就听到了他的喊声,急忙跑去向白玉琥汇报。 一听这个消息,白玉琥差点儿没晕过去。 刚刚见亮的大好局面,竟突然遭到了该死的蒜头鼻子致命威胁! 赵沟渠也感觉到了问题严重,边安慰白玉琥,边带头跑到了现场。 紧随其后的唐秘书和褚香兰他们也到了现场。 果然看见蒜头鼻子鼻青脸肿地站在一个粗大的楼座柱子旁,手握引信和打火机,见到来人再次喊道:“快给我钱,让我安全离开,否则,我就点燃引信,把大楼炸塌,让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报警吧……”唐秘书一看这样的情景,立即这样提议说。 “你说呢?”白玉琥拿不定主意,就直接问赵沟渠。 看来,她现在已经完全依赖赵沟渠了。 “千万别报警!”赵沟渠立即否决这个建议。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不及时阻止,可能真会出大事儿啊……” 唐秘书强调说。 “越是这样,越是不能激怒他……” “那到底咋办才好?” “都别急,我过去跟他谈谈,看他到底想要什么。”赵沟渠审时度势地这样说。 “不行,我可不能让你过去,太危险了。”白玉琥一把拉住赵沟渠的一只胳膊,阻拦说。 “是啊,无论如何你不能过去呀!”想不到,褚香兰上前一步,抓住了赵沟渠的另一只胳膊,这样补充说。 “你们的担心我理解,但现在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跟他谈放弃点燃引信的条件。” 赵沟渠对这俩人当众跟自己“拉拉扯扯”的动作有点不自在,急忙这样劝导说。 “那也等警方来了,让谈判专家跟他谈吧……”白玉琥立即这样说。 “是啊,你又何必去冒这个险呢!”褚香兰也这样跟着附和。 “他这种档次的家伙,看见警方来人,就可能认定是来抓他的,一冲动,可能就付诸行动了,所以,一定不要报警,一定让我过去试着稳住他……” “刚才听他叫嚷,就是要钱,那我就去跟他谈,要钱我就给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力争用最稳妥的办法,来化解这场空前的危机。” 赵沟渠耐着性子继续解释,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过去进行谈判的 可行性和必要性。 “那我陪你一起过去……”白玉琥感觉阻止不了他了,就提出这样的申请。 “我也陪你一起去!”褚香兰似乎也豁出去的样子,这样请求。 “人多了肯定效果不好,就我一个人过去,他不会太反感,而且我实现告诉他,就是要过去跟他谈判的,就是不想激怒他,做出极端的选择……” “所以,你们都原地别动,也别在我过去谈判的过程中报警,一定要等我谈判失败了再说。” 赵沟渠只能继续劝阻她们俩的请求。 “那万一……” “是啊,你可不能出事儿啊……” “你们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保护好我自己,同时,也有信心用我的能力,化解危机……” “你们俩松开他,让他去吧……” 看见这俩女人一人拉住赵沟渠的一只胳膊,唐秘书感觉这画面背后可能有不可描述的故事。 但此刻无暇多想那些事儿,而是根据他对赵沟渠的了解,还有当下局势的判断,还就得像赵沟渠这等身手的人,过去谈判,才有可能化解危机。 所以,关键时刻,亮出了领导的风范,这样决定说。 这样,俩女人才松开了赵沟渠的胳膊,尽管还是担惊受怕,但似乎,也只能让他过去冒险一试了。 第428章 谈条件 赵沟渠这才得以轻装上阵,先朝蒜头鼻子喊了一嗓子: “喂,你听着,别冲动,我现在过去跟你谈具体条件……” “你可别耍我,只要违背我的意愿,我就点燃引信!” 蒜头鼻子十分警觉地这样威胁。 “耍你干嘛,我是诚心过去跟你谈条件的……” “为什么不是大当家的过来跟我谈?”蒜头鼻子提出这样的质疑。 “这话说的,你身上绑着炸药,手里拿着打火机和引信,这种情况下,你让一个女人跟你谈判——除非你现在解下身上的炸药,放下引信和打火机,大当家的才有可能过来跟你谈条件。” 赵沟渠从容地解释,为什么大当家没过来跟他谈。 “休想,我才不会上当呢!” “那你就降低条件,让我这个二当家的过去跟你谈,行不?” “你能做主吗?” “当然能,大当家的已经授权我了,无论我跟你谈成什么条件,只要我答应了,她就一定会答应。” “那好,那你过来吧——我再说一遍,只要你跟我耍花样,对不起,就别怪我跟你同归于尽!” “放心吧,就是为了跟你和谈,我才没让他们报警,就是想通过咱们内部和解,来解决问题……那我过去啦……” “过来吧,不过离我不能少于十米…… ”蒜头鼻子还划定了俩人的距离。 “好,我就距离你十米开外跟你谈……” 赵沟渠边说,边两手举过肩,朝蒜头鼻子靠近,再靠近…… 看着赵沟渠一步一步接近蒜头鼻子,白玉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是无意间发现,站在身边的褚香兰,还有她身后的一个二十来岁,但却如花似玉的妹妹,也是一脸着急上火的样子。 心里免不了产生了狐疑,就问了褚香兰一句:“你跟我们二当家的认识吗?” “当然认识啊……” “啥时候认识的?” “就刚才来的时候,相互介绍认识的呀……”褚香兰这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阿庆嫂式的女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对方的意图,特别机灵地这样答道。 “不是吧,刚刚认识,咋会这么担心他的安危呢!”白玉琥立即这样质疑道。 “我这个人与生俱来就这样,看不得任何人遭遇任何危险……” “那她呢?”白玉琥用手一指她身后的那个娇艳欲滴的女孩子这样问。 “她是我亲妹,一个妈生的,也跟我一样,见不得人往危险的地方靠近,平时看影视剧的时候,遇到男主可能会遭遇危险,我们都急得手心冒汗,跟着提心吊胆……” 褚香兰十分从容淡定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真是这样吗?” “不然是为啥——你怀疑我们姐妹俩早就认识你们二当家的?而且跟他还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褚香兰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是啊,看你俩刚才的表现,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你们早就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呢!”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要反过来问一句了——你跟这个二当家的,是不是也超出了正常男女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呢?” 褚香兰开始反击了。 “别胡说瞎猜,我们二当家的在乡下早有媳妇儿了,我之所以担心他,是以为他现在是我们他山聚义堂的顶梁柱,他出了意外,我们他山聚义堂的天就塌了!” 白玉琥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急忙这样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之间就没必要相互猜疑,谁跟你们二当家有别的关系了吧?” 褚香兰也不想跟她的争斗升级,就这样提议说。 “是啊,都这工夫了,谁有闲工夫猜疑这些呀……” 就这样,俩个相互猜疑的女人,才暂时消停下来,而是一同关注,此刻的赵沟渠,跟那个亡命徒蒜头鼻子,到底谈的怎么样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走这个极端吗?之前大当家的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 ,网开一面,放你一马了吗?” 赵沟渠走到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像唠嗑一样,这样问他。 “本来我还挺高兴,拿着钱想买张车票回老家重新开始,可是偏偏在公交总站,看到了拎着百万现金的坐地豹,追上去一问,居然是大当家不单放了他,还给了他一箱子钱!” “我觉得不公平,就要他给我十万二十万的,结果,他非但没给我,还暴打了我一顿,抢走了我身上的那一万多块钱。” 蒜头鼻子说出了他的遭遇。 “于是,你就把撒不出去的仇恨,记在了大当家的头上,跑回来炸楼了?” “开始也没想这样,可是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又看到了小眯眯眼,也拎着一箱子钱进了车站,这我就不能理解了,上前跟他理论,他非但没给我分一半钱,还直接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满身是伤,身无分文,想想这一切,都是我不够狠造成的,所以我才跑回来,用这样的方式,讨回属于我的那份儿钱。” 蒜头鼻子终于说出了他这样做的全部原因。 “那你告诉我,给你多少钱,能让你放弃炸楼行动吗?”赵沟渠索性直奔主题了。 “最少给我一千万!” “不是吧,坐地豹和小眯眯眼他们俩每人也就百 十来万,你咋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一千万呢!” 其实这个数对于赵沟渠来说,不算大钱,但出于正常人的感觉,还是这样反问道。 “本来,给我十万八万就能答对了,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被坐地豹和小眯眯眼打成这样不说,还极大地挫伤了我的尊严,然后以死相逼,要与他山大厦同归于尽,才能换来跟你们对话,讨要属于我的那份儿钱……” “换句话说,他们的钱是求来的,我的钱的用命换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必须比他们多十倍,我才会心理平衡,拿着这些钱离开,我才觉得这次拼命值了。” 蒜头鼻子说出了他为什么喊了这么大一个钱数的根本原因。 “好了,我知道你为啥要这么多钱了,不过,这个钱数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和权限,我得回去跟大当家的商量之后,再给你答复……” 赵沟渠知道,对方的底儿已经探得差不多了,可以告一段落,回去跟唐秘书和白玉琥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就这样总结说。 “我就给你十分钟,必须给我明确答复,否则,时间一到,就是点燃引信!” “没问题,就十分钟,很快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赵沟渠边说,边转身离开,返回到了白玉琥他们身边…… 第429章 执迷不悟 按说赵沟渠有绝对的能力和把握,一次性把这个家伙给解决掉。 无论是给他想要的钱数,还是通过隔空控制将其制伏,都不在话下。 但似乎,身后还有白玉琥和唐秘书他们,不知道这里到底谈判到了什么程度,假如自己擅自做主的话,他们倒是不会说什么,但终归有点太主观武断了。 还是趁机告一段落,然后假借回去跟白玉琥他们商量为由,让这家伙的情绪也进一步缓解一下。 基于这些考虑,赵沟渠才没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好说好商量地争取到了可以暂停片刻,回去跟大当家的汇报之后,再做答复的机会。 蒜头鼻子似乎也觉得这是必须走的程序,毕竟这个新来的二当家,不能一锤子定音,回去跟大当家的商量属于正常合理范畴,也就没反对,答应给他商量的时间。 就这样,赵沟渠才撤离现场,快速回到了几十米外的白玉琥他们身边。 “情况咋样啊?”白玉琥焦急地问。 “他索要一千万……”赵沟渠简而言之。 “太不像话了,他以为他是谁!” 一听这个蒜头鼻子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白玉琥立即这样痛斥道。 “他的态度很强硬,情绪也很激动,看来,不满足他,可能会走极端。”赵沟渠说明了情况。 “不行,不能满足他的贪得无厌!” 白玉 琥特别恼火,这么个小瘪犊子,居然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跟自己索要一千万,打死都不会答应他。 “但问题终究是要解决呀!”赵沟渠还好言相劝道。 “我看还是报警吧——他现在的行为属于严重违法,再坚持下去就是犯罪!” 唐秘书都忍不住插话了。 “还是先别报警,我再去争取一下,力争不让事态恶化。”赵沟渠再次阻止说。 “这种执迷不悟的家伙,你还咋争取?”唐秘书马上反问。 “我之所以回来跟你们商量,主要是想再进一步争取的时候,防止发生意外,你们要撤离这里百十米开外,还有,附近的人员车辆和能撤离的有价值的东西,一概撤离。” 赵沟渠说明了这次做短暂停歇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咋了,难道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会引爆身上的炸弹?”白玉琥惊异地问道。 “这个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怕他引爆埋在大厦基座下的多处炸弹,这就是他要挟咱们给他一千万的筹码,所以,要做最坏的打算。” 赵沟渠将他的预估判断都说了出来。 “不行,我不能让这最坏的结果发生!现在的一切,得来不易,这里百十号人苦苦煎熬了三年才拨云见日看见了曙光希望,不能被这个贪图私欲的家伙给毁于一旦吧!” 白玉琥越听头越疼,无论如何 不能然这样的悲剧发生! “对呀,正是因此,我才要再争取一下呀——至于让你们撤离到一定距离外,就是谨防万一!” 赵沟渠直接这样接茬说。 “不行,我不能让万一发生,你必须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回来才行。” 白玉琥更担心的是赵沟渠的安危,似乎他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男人了,早已与自己同命相连成了一体仿佛。所以,不允许他有任何闪失。 “行,我保证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同时,也尽全力安抚住他,不做出过激的行为。” 赵沟渠知道自己此刻的使命是什么,说是为白玉琥排忧解难,其实是在用生命保护扞卫已经属于自己的他山大厦,哪里还有退路。 “就听他的吧,赶紧带人撤离……”末了还是唐秘书率先信赖赵沟渠,对大家这样说道。 “你可一定多加小心呀……”白玉琥再次叮嘱说。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赵沟渠说完,二次返回到了蒜头鼻子附近,直接对他说:“我跟大当家的他们商量了一下。” “啥结果?”蒜头鼻子趁机也歇了一会,看见赵沟渠又返回,立即做好了点燃引信的架势,直接这样问。 “他们说——你要一千万太多了……” “你没跟他们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多吗?” “当然说了,可是他们觉得你这是在 无理取闹,是在漫天要价,不符合你应得的范畴……” 赵沟渠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白玉琥和唐秘书他们现在撤离多远了。 “那他们说可以给我多少?”蒜头鼻子也有松动的意思。 “按照他们的意思,顶多给你十万二十万的,回老家做的小买卖啥的。” 赵沟渠故意把数字压得很低,试探他的底线。 “胡扯,十万二十万的就是打发要饭的,就是成心逼我跟大厦同归于尽!” 蒜头鼻子立即情绪激动,强烈反抗。 “你别急呀,我也跟他们说了利害关系,说给这么少,肯定会激怒你,做出不理性的事情来,所以,他们被我说服,决定从十万二十万,直接涨到一百万,跟坐地豹和小眯眯眼他们俩持平,似乎这才符合你赢得的范畴……” 赵沟渠又将钱数提升到了一个白玉琥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来试探他。 “不行,一百万也是在敷衍我,我不能跟坐地豹和小眯眯眼他们一样,我都把炸弹绑在了腰上,都做好了跟他山大厦同归于尽的准备,假如最终得到的钱跟他们一样,岂不是亏大了?” 蒜头鼻子还真是走火入魔了,一百万已经完全没法满足他此刻无限膨胀的欲望了。 “我劝你还是认清形势,面对现实吧,再说,像你这种行为即便是不引爆身上和其他炸 弹都够你进去蹲个十年八年了,现在有机会拿到一百万,而且还不追究你任何责任,你该见好就收,欣然接受才对……” 赵沟渠还试图通过这些劝导,来让对方幡然醒悟。 “你少圈拢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一口价,我就要一千万,少一分钱我都认定你们是瞧不起我,是认准我不敢点燃引信,引爆我自己腰里绑的炸弹,与这幢大楼同归于尽……” 蒜头鼻子早已失去了理智,完全分辨别出赵沟渠为了挽救他的良苦用心,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谁也没瞧不起你,更是没人成心激怒你,都是在尽可能地满足你的要求,你一定别走极端——俗话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听劝还什么都来得及……” 但赵沟渠还没放弃,还在苦口婆心地规劝。 “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打心里往外瞧不起我,都在鄙视我连狗都不如,根本就不配得到一千万!” “那好,那我就不再跟你们废话了,我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我要让你们追悔莫及,我要让你们统统给我陪葬!” 蒜头鼻子还真是油盐不进,对赵沟渠的规劝充耳不闻,竟真的打着了右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左手里攥着的引信…… 引信立即呲呲冒出火花,在快速朝炸药逼近…… 第430章 没懂你啥意思 其实,在二次再回到蒜头鼻子跟前与他谈判之前,赵沟渠就在心里,跟自己打了一个赌。 赌的是这家伙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劝导,会不会接受自己提出的,于情于理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 换句话说,如果他听劝识相,接受了自己的提议,那就算自己输了。 愿赌服输,给他一百万,让他跟坐地豹和小眯眯眼几乎一样,有了个还算满意的了结。 但假如他不听劝,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最后气急败坏,点燃了引信,那反而是自己赢了。 因为凭自己主观判断,这家伙短时间内不会改变他的执念,即便是给了他一千万,他都未必乖乖了事,一定以为要少了,还会再提新的非分要求。 而这种在心里跟自己打赌,无论什么结果,输赢都直在一念之间。 而此刻,结果是赢了,但也是最不想要的结果。 还好自己有预判,做好心理准备的同时,让唐秘书和白玉琥他们提前撤离了危险区。 这就给了他化险为夷的时间和空间。 看见蒜头鼻子情绪激动,点燃引信的瞬间,赵沟渠毫不迟疑启动无极神功,边朝他快速奔跑,边用意念隔空将他点穴,让他的动作定格在原地。 等他跑到近前,这家伙试图做出某种反击,却 发现,他的身体早已动弹不得了。 赵沟渠则趁机上前扯开他的衣服,暴力扯下他绑在腰间的炸药,然后奋力朝远处抛掷。 那组炸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二三十米外轰然爆响,震天动地,那威力,若是在蒜头鼻子身上爆炸的话,他血肉横飞不说,附近是赵沟渠也肯定被炸个面目全非…… 蒜头鼻子万万想不到,事态会瞬间发生这样的逆转。 还试图用右手的打火机,点燃足以让大厦瞬间崩塌的按照炸药的引信,却发现,除了念头,身体完全不配合他,就好像不是他的四肢和身体了一样。 而在被解下的那组炸药在二三十米外爆炸的时候,被赵沟渠一把拉倒,躲过爆炸冲击之后,蒜头鼻子知道,这回是彻底完犊子了…… 但似乎他还没死心,倒在地上,居然还问了赵沟渠一句:“现在我接受你提的方案,给我一百万,我就乖乖走人,行不?” “行个屁,在那组炸药没爆炸之前,一切都可以逆转,可是一旦爆炸了,对不起,性质就变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无力回天,救不了你丫了!” 赵沟渠毫不客气,摆明了他为啥追悔莫及的原因。 “可是我也没做错什么呀!”到了这工夫,蒜头鼻子还觉得不是他 的错呢! “还没做错什么?你这种做法严重危害社会秩序,险些酿成惊天大祸,我估计这辈子,你都别想从里边出来了,还好没死人,还能留你一条狗命,但牢狱之灾你无论如何躲不过了……” 赵沟渠毫不客气痛批他的说法。 “难道你要把我送给警方?不能内部处理吗,把我关进地库一辈子我都没话说呀!” 到了这工夫,蒜头鼻子想要退一步说话了。 “完喽,这一声爆炸,惊天动地,想不报警都难了——你听,警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赵沟渠料定唐秘书亲眼看见爆炸场面,一定会报警,果然,警方快速出动,已经接近这里了,就直接这样回应他。 “那我求你,给我个痛快的,直接弄死我得了。” 蒜头鼻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罪孽深重,居然还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想得美,我才不会脏了我的手,你就等着法律给你一个应有的制裁吧。” “那我就咬舌自尽!” “行啊,你咬啊!” “是不是你对我施了什么魔法,为啥我除了能说话,啥都做不了了?” 蒜头鼻子努力了几次,竟都是心有余力不足,转而就这样怀疑说。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若是早一分钟醒悟,何必走上 这不归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那只能自作自受了……” 赵沟渠没告诉他自己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控制了他的身体,而是趁机教育他。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蒜头鼻子再次感受到了这个被豹哥瞧不上眼的傻子,其实是个超级民间高手,所以,出于好奇,才硬着头皮这样问。 “你可没资格知道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说白了,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好了,警车到了,该你得到报应的时候,到了……” 赵沟渠还是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趁机,再次表明了他现在的结局,纯属罪有应得…… 果然是唐秘书果断报了警,警方赶到,立即将蒜头鼻子给擒获。 令他惊奇的是,就在警方抓住他的瞬间,他的四肢又恢复自主活动能力了。 这让他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个新来的二当家,难怪连豹哥都斗不过他,难怪他一来,就沉了香饽饽,难怪他初来乍到,就一步登天成了这里的二号人物,原来他真不是一般战士呀…… 现场被封锁,蒜头鼻子被带走,警方在得知埋藏在大厦基座上的多点炸药具体位置之后,立即调来专 业的排爆人员,对所有炸药进行安全排除。 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就此成功化解…… 唐秘书在与白玉琥完成签约并且当场兑现了一亿八之后,就带着褚香兰姐妹离开了。 离开之前,褚香兰逮住一个短暂与赵沟渠单独说话的机会,小声问道: “你跟这个大当家的没那种关系吧?” “哪种关系?” “就是——没有最好——给……” “这是什么?” “我家房门的钥匙呀——你随时随地可以进出我家,你已经是我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这……” “快拿着,别让别人看见了……” 褚香兰说完,转身就带着一句话都没捞着跟赵沟渠,只能用眼神传递她对赵沟渠一往情深的妹妹褚香雪,跟着唐秘书,离开了。 白玉琥看着到账的那串长长的数字,第一件事儿就去到祭拜父亲和未婚夫的牌位前,上香跪拜之后,泪流满面地告诉父亲和未婚夫: 你们在天有灵,一定都看到了吧! 你们的遗愿都实现了! 都是一个上苍派来的傻天使帮我实现了这一切呀! 告慰父亲和未婚夫之后,白玉琥急不可待地将赵沟渠给拉进了她的卧房,直言不讳地对他说: “钱和人,你要啥?” “没懂你啥意思?” 第431章 实情 “这些钱,刨去大家的工钱和补偿,剩下的一个亿,有一半儿是你的……”白玉琥直接这样答道。 “不不不,这钱我可不能要——我只是帮你要回来而已……” “不要钱就要人……”白玉琥边说,边唰地一下,褪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这个——我也不能要……”看见她那迷人的身体,一私不褂地展现在面前,赵沟渠的心里砰砰乱跳,但嘴上还是这样回应说。 “咋了,你觉得我长得没有今天跟唐秘书来的那俩女人年轻好看?” “不不不,你的美貌沉鱼落雁倾国倾城……” “那为啥白给你却不要?” “你——之前不是说,你到现在还是个姑娘身吗?”赵沟渠突然这样反问。 “姑娘身怎么了,难道你有恐处症?”白玉琥直接这样怀疑。 “那倒是没有……” “那你为啥不要呢?” “因为,到目前为止,你还不是很了解我……”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评估,要不要把实情真相告诉她。 “不用再多了解了,从昨天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勾起了我少女时代的初恋情怀,到后来,你不但帮我化解了一个又一个几乎不可能化解的危机之后,还帮我跟他们谈判成功 ,让我完成了多年梦寐以求的夙愿!” “所有这些加起来,你的功绩不亚于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可是我除了那一个亿的财富可以与你分享之外,再就是我的姑娘身了……” “所以,不用再多了解你过去了,我就有足够的理由以身相许,把我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呈现给你……” 白玉琥发自肺腑,坦诚相待。 “尽管你不在乎,我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你,但我不告诉你我究竟是谁,还是没法接受你的答谢……” 赵沟渠似乎做出了决定。 “那好,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那你事先答应我,无论我说出我是谁,你都别跟我急眼……” “怎么可能呢,你现在已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无论你过去做过什么,哪怕你跟今天来的那俩女人有特殊关系我都不在乎!” 白玉琥立即给他吃了定心丸。 “我要说的,不是我与别的女人有无特殊关系。” “那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难道你来自外星,所以才有了超乎寻常的神奇功夫?” “不不不,我还是靠山村的那个傻柱,只不过偶然遇到了无极神功的鼻祖,传授给我一些实用的功夫而已。 ” “那你身上还会有什么令我不能接受的秘密呢?” “告诉你吧,其实我跟唐秘书他们是一伙儿的……”赵沟渠竟揭穿了这层关系。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咋会为我,为我的兄弟们争利益?这不符合常理呀!” 白玉琥直接提出这样的质疑——你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索性都告诉你吧,其实这幢他山大厦现在都是我名下的产权了……” 赵沟渠直接揭开了谜底。 “这不可能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幢价值几十亿的大厦,咋会成为你名下的不动产了?” 白玉琥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傻柱同学,咋会有钱到这个程度。 “是这样……” 赵沟渠这才把他来市里帮方副市长做身体调理,偶然发现一个价值几百亿的商机,就通过渠道弄来二十个亿,打算成立一个高科技种植推广开发集团公司…… 选择办公楼的时候,相中了这幢烂尾楼的他山大厦,一番运作,已经实现了产权变更…… 但却因为你们这些“抱团维权”的百十号人盘踞在这里,形成了阻碍,但又不想强迫驱离…… 他才主动请缨,先跑到这里卧底,博 得信赖之后,才定好了调子,让唐秘书带人来这里谈判,最终成功将一切都摆平的过程,都如实说了出来…… “现在,你知道了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还打算把你得到的钱分给我一半,你还有以身相许,把第一次的姑娘身给我的念头吗?” 赵沟渠就是想在她完全彻底了解真相之后,再做决定。 “你没开玩笑吧,你不是骗我吧?”白玉琥真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开玩笑,又怎么可能骗你呢!” “可是,你咋这没有钱了呢?”白玉琥还是将信将疑。 “实不相瞒,就在不久前,我的生母找到了我,最终我们母子相认,然后找到了我的生父,他是省城的首富……” 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赵沟渠不得已,把这个环节都说了出来。 “天哪,原来是这样啊,我太佩服我的眼力了!”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很惊异,她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因为早在我还是妙龄少女的时候,就认准了你将来是个大富大贵有出息的人,所以,才不可救药地暗恋上了你呗……”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不是吧,那个时候我真是傻得够可以,你咋会看 出我是个富二代的潜质呢?” 赵沟渠感觉她有点夸大其词了,就这样反问。 “说来奇怪,尽管当时所有的同学都认定你傻,而且还总是想着法地欺负你,可是我却跟他们相反,你身上越是冒傻气,我就越觉得你可爱,而每当我看见有人欺负你傻的时候,就恨不能跟他们拼命来保护你……” 白玉琥还真是说出了实情。 “谢谢你那个时候给了我暗中保护,我才没被他们欺负死……” 想起当初自己在读初中的时候,每次有人试图欺负自己,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经历,赵沟渠发自内心感谢这个暗恋并且暗中保护过自己的“同桌的你” “时过境迁,我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傻柱,昨天还说只要跟我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赚几年钱就能娶上媳妇儿呢——现在看,我比你傻多了,居然还敢在亿万富翁面前,显摆自己多有能耐……” 白玉琥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对不起,我不该隐瞒我的真实身份,但事到如今,我再让你蒙在鼓里,就是我的不对了,所以,才把实情都告诉了你,现在你可以做出理性的明智选择了。” 赵沟渠趁机,把话题又给扯了回来。 第432章 如你所愿 “还有啥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当初谁都不看好你,唯独我对你情有独钟,时隔多年,咱俩再次相见,我还是见到你,就怦然心动,激起了我的少女初恋情怀……” “这说明,咱俩的缘分一直都在,只不过阴差阳错,让咱俩都各自走了一条不同的人生之路,然后,再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久别重逢而已……” “所以,没啥选择的了,原本还只是想用钱或者是我的姑娘身来答谢你,现在这些都无足轻重了……” “因为我彻底知道你是谁之后,就更加坚定了我对你的爱恋没错,在爱你的前提下,哪里还用你二选一,要钱或者是要我……” 白玉琥给出了这样一番回应。 “那你最终的意思到底是啥?”赵沟渠貌似没懂,她到底想表达几个意思。 “当然是我的钱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不管要还是不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呗!” 白玉琥这才一次性把话都说清了…… “呵呵,你是这个意思呀!” 赵沟渠知道,无论自己披露什么真相,说出什么实情,她对自己的青睐迷恋都只会增加,不会改变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 “那现在,你就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去吧……”白玉琥款款深情地将赵沟 渠紧紧抱住……边拥吻,边渐入佳境…… “对了,还有几件小事儿你得帮我定度一下。”做完好事,闲暇下来,白玉琥想起了一些需要处置的环节,直接问。 “有事儿只管说。” “一个是我们之前成立的带有土匪性质的他山聚义堂还要不要延续?” “我建议就此取消吧,用新成立的建筑装饰公司建制取代比较好,免得被社会或者警方,因为你们的组织有匪气,而往黑恶势力方面想……”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我听你的——再就是,原先在他山大厦废墟般的院子里,养了一百多天流浪狗,将来咋处理好?”白玉琥又说出了一个新情况。 “这个我建议挑选十只八只能力强,颜值高的,留给即将成立的安保队,其余的,我打算成立一个特殊养殖场,将这些流浪狗都送那里……” “特殊养殖场——都养什么?” “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把流浪狗,还有全市范围内的病猪、病牛、病马等都收养在这个特殊养殖场里……” “养这些家畜有什么价值吗?” “不用多,一百条流浪狗里,有一条肚子里长了狗宝,或者是其他病了的牛马猪肚子里长了牛黄、朱砂、马宝之类的,那价值大概比养殖那些健康的禽畜还划算吧……” 赵 沟渠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原来你还有这种赚钱的绝招儿啊……”白玉琥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是我冒傻气的时候,胡思乱想出来的法子,只不过,之前没有机会实现而已。” “这个特殊养殖场肯定有前途——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我估算了一下新的工程公司承揽他山大厦续建和装饰装修这一块,我现在的这百十号人肯定不够。” 白玉琥又提出了一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大概还需要多少人?” “根据当年我父亲的经验,少说也得三五百人吧,可是,现在想扩大规模,工人特别不好招,即便招来了,也不好磨合管理……” “这个我给你出个招儿吧,不必再多招工人扩大你的新公司了。”赵沟渠立即这样建议说。 “那续建他山大厦的人手不够咋办?” “我建议直接寻找市里其他没活儿干的工程队,作为你手下的二级公司,只要做好监督管理就行了,至于其他业务,都由他们自行管理,你只负责工程验收和工程款结算就行了……” 赵沟渠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这个主意好啊——只是我不太熟悉这种加盟的程序。”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通过唐秘书或者是其他途径,帮你寻找条件好,素质高,有比较丰富建筑装修经验,且声誉较 好的公司来加盟你的新公司吧。” “太好了,这下我轻松了一大块!”白玉琥如释重负。 “今后但凡有任何问题,只管向我提出来,我会竭尽全力帮忙你协调解决的……” “其实吧,原本我以为,等我的心愿达成了,多年的夙愿实现了,我就把大当家的职位直接给你,让你管理我这一百来号人吗呢!” “可是现在看来,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整天窝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你的集团公司一定有更多的业务让你操心费神。” 白玉琥善解人意地这样说道。 “谢谢你理解我,我还真没时间整天帮你管理日常工作……” “我这边的日常工作你可以不管,但我本人的需求,你不能不管吧?” 白玉琥却挽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请求说。 “你本人还有什么需求?”赵沟渠假装没懂她这话啥意思。 “别的没什么,就是你三天两头的,也得过来我这里吧……”白玉琥娇嗔地这样回答。 “这个——我尽力吧……” “你可不许敷衍我——尽管我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极品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需要你的雨露滋润,我不求你一心一意都在我身上,只求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跟她们雨露均沾就行了……” 白玉琥说出了她最理想的状态。 “说到这个我就多说几句 :我真的没有更多时间陪伴你,也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我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满足你的意愿。”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和承诺。 “有限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别说你新成立的公司,即便是新组建的集团总公司,我也会交给专业经理人来打理,毕竟我在省里和其他地方,还有很多业务需要我去过问监督和处置各种大事小情。” “那你预估一下,在市里能待多久?” “也就十天半月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天……” “这么短时间呀——不过也够用了……” “什么够用了?”赵沟渠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够让我怀上你的孩子用了呗……” “这个——你可想好了……”一听她是这个意思,赵沟渠立即提醒说。 “当然想好了,尽管咱俩不可能结为夫妇,但这辈子能生个你的孩子,才能真正了却我对你初恋情怀的夙愿,将来你可能走南闯北,行迹匆匆,但只要有你我的孩子在身边,我就视同跟你在一起了……” 白玉琥似乎对这样的未来心驰神往。 “谢谢你对我一如既往的爱恋……” “那就尽早让我的初恋情怀生出根儿来,发出芽儿来,结出果儿来吧……” 白玉琥边说,边再次扑了过来。 “好吧,我会尽全力,如你所愿……” 第433章 为啥不行 至此,赵沟渠谋划的未来市值几百亿的高科技种植研发推广的集团公司雏形,就基本形成了。 有了这幢更名为明月大厦作为集团总部的落脚点,再由唐秘书提供各种优惠政策,让褚香兰姐妹充分发挥组织协调能力,招兵买马,估计很快就会形成规模。 而王佐逢和王佑缘她们独立成立的广告模特公司,虽然隶属于集团总部,但完全可以率先独立运营,对集团公司的推广招标等宣传都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当然,摆平了他山聚义堂之后,烂尾楼的续建和装修任务就都交给白玉琥来全权处置了。 只要根据需要,再向社会招聘几家这方面的公司合伙运作就行了。 赵沟渠都佩服自己的命运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为未来的集团公司招募到了五员精英女将! 而且每一个都跟自己有了不同的故事,都是那种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自己,到任何时候,都会推心置腹,但又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换句话说,尽管凭空筹建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但由于阴差阳错,与这样的五个女人有了不同程度的亲密关系,才让自己有了可以以逸待劳,当个甩手当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沟渠上午帮王佐逢和王佑缘她们俩筹建广告模特公司,并 且已经开始企划和制作,并在相关媒体上,发布明月集团旗下各种招投标的广告了。 而午休之后,下午差不多都是去新更名的明月大厦去帮白玉琥协调一些复杂的问题。 到了晚上,才去褚香兰家,边与她们姐妹俩共进晚餐,边研讨筹建集团总公司的相关事宜。 无论是上午、下午还是晚上,只要跟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都免不了要有好事发生。 幸亏赵沟渠有无极神功加持,才会如鱼得水,应对自如,让每个女人都获得极致满足的同时,他非但不会损耗精力,还会让他的功力进一步细化和升华。 然而,这种潇洒惬意的日子没过几天,就接到了向明月打来的电话。 “真让我猜中了,我妈果然开始行动了。” “她咋行动了?” “这几天就看她鬼鬼祟祟蠢蠢欲动的,却搞不清她到底要干啥,可是今天回家发现,人不见了,开始问向明宇还不说,我给他念了三遍紧箍咒,才说了实话。” “到底出啥事儿了?”赵沟渠突然有预感,丈母娘刁贵英肯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我妈背着我,直奔市里去找我奶奶了。”向明月直接说出了她的猜测。 “目的是啥?”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我奶奶认下向明宇,让他 到市里去谋生,免得窝在家里,当一辈子农民。” “那,既然已经来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吗?”赵沟渠不知道向明月到底希望他怎样。 “我查清了,我妈可能今天下午会到市里,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是她一个人去市里,我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向明月直截了当说道。 “你就说让做啥吧。” “最好是能去车站接接她,然后帮她安置一下食宿什么的。” “她来了,不是可以直接住奶奶家吗?” “关系早就闹掰多年了,大概连面儿都很难见上,所以,我担心她不舍得花钱,就去住那些不三不四的小破旅馆,再被人骗了啥的……” “那好,那你告诉我她大概是那趟车到市里,我去车站接她。”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那趟车,但根据我的推算,她不可能做动车,那样花钱太多,她大概率是做最廉价的慢车到市里——你查一查,从咱们县到市里的慢车,就差不多能知道,我妈大概会坐哪趟车了。” “好,我尽快查一查,力争能在她下车之后,就接到她,然后安置好她,有需要,我还帮她见到奶奶——这样行不?” 赵沟渠的脾气秉性,决定了他肯定会答应向明月,尽可能安置好刁贵英。 “太谢谢你了,平时 她对你那么差劲,到了真格的时候,你居然还是这么热心地帮助她。” 向明月趁机抱歉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妈,咱俩又是两口子,你妈岂不就是我妈嘛……”赵沟渠还是一如既往的通情达理。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心胸豁达的性格,总能逆来顺受,永远都是以德报怨……” “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对了,我想事先问问你,假如我接到了咱妈,到底要不要帮她见到你奶奶,要不要帮她达成让向明宇将来能到市里来发展的目的?” 赵沟渠觉得,这个问题必须事先问好,免得自己帮倒忙。 “这个我也纠结,之前每次遇到坎儿的时候,咱俩都不计前嫌,帮他达到一个全新的人生平台,从车行到养猪场,可每次他经营不善,出了大事儿之后,反过来还埋怨咱俩,说是咱俩出的主意,才导致了他的下场……” 向明月将她心中的忌惮给说了出来。 “那索性,就只是接待咱妈,却不管她是否能见到奶奶,达成心愿,行不?”赵沟渠索性这样说。 “可能也不行。” “为啥不行?” “你想啊,假如我妈见不到我奶奶,就没法给向明宇找到新的出路,然后,她就会绞尽脑汁,急功近利,像没头 的苍蝇一样,疯狂地想别的办法,我就担心她走火入魔,不管不顾,一旦出事儿,还是得咱俩收拾残局。” 向明月又担心这种情况发生。 “你的意思是,还是帮她达成心愿的好?” “那是当然……” “可是,一旦向明宇真的来市里发展了,他负责的那片茄子树谁管?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负担太重了吧?”赵沟渠只关心这个环节。 “这个你就放心吧,自打熊博士上次来咱家,看了那些疯长的茄子树之后,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天恨不能跑来两三趟,甚至夜里都要跑来进行现场观察……” “这样的话,我都几乎不用照看这些茄子树了,只是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把向明宇负责的那些也都念了欢乐咒,让那些也都开始疯长起来。” “这就更加吸引熊博士他们,差不多把实验室都搬到咱家了,完全不用我再操心费神这些茄子树了。” 向明月这样回答说。 “太好了,这下我就没啥担心的了。” “不过我也提醒你,帮我妈的时候,多留点儿心眼儿,别让你帮,就一点儿后手不留,回头再落埋怨……”向明月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会审时度势,也会及时跟你沟通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 第434章 恩怨的由来 就这样,赵沟渠又多了一项新任务,就是受向明月的委托,在市里的火车站,接刁贵英来市里。 特地开上那辆拉风炫酷的皮卡黑弹,到了车站的停车场。 然后到了售票大厅,查看从长白县方向来市里的车次。 尽管向明月说,刁贵英为了省钱,不会坐动车,而会选择慢车或者是票价低的车次,但为了接到她,赵沟渠差不多每辆从县城方向来的列车都做了接站准备。 可是一直到了当天从县里方向驶来的五六趟列车都到站,旅客也都出站了,愣是不见刁贵英的身影。 赵沟渠无奈,只好给向明月回电话:“什么情况啊,我每辆车都接到最后一个人出站,可就是不见你妈出站呀,是不是她压根儿就没离开长白县呀!” “不会呀,今天我还接诊了一个村里的病人,送她来的男人还说在长白县的车站看见我妈匆匆忙忙进站的身影呢。” “那就怪了,为啥今天所有应该到站的和,我一个不落都接了,却不见你妈到来呢?” “你别急,我这就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给你回信儿。”向明月那边,挂断了赵沟渠的手机,就给刁贵英打电话。 赵沟渠这边就坐在车站停车场的车子里,等消息。 隔了一会儿,向明月把电话打回来了: “奇怪呀,我妈的手机无论如何打不通。” “什么情况啊,你赶紧问问向明宇,问问咱妈到底来没来市里,到底有没有别的行动轨迹吧。” “我问了。” “他咋说?” “他说真是去了市里,目标就是去找奶奶,甚至要跪下来求奶奶,原谅之前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接纳向明宇,别让他这辈子就困死在穷山沟里了……” “那为啥我接了半天不见人影呢!” “我也这样问向明宇呀。” “他咋回答的?” “他竟然说,极有可能,是咱们出站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身影,成心躲避了你,等你离开了,她才偷偷地出站了……” “不至于吧,我又没想成心害她。” “可是在她心里,一定觉得你是受了我的指使,在市里阻拦她不让她去见我奶奶的。” “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现在已经去了你奶奶家?” “大概率是这样……” “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要不,我把我奶奶家的地址告诉你,你到那附近转悠转悠,甚至可以靠近我奶奶家,查看一下我妈是否已经到了地方。” “好吧,你把具体地址发我手机上吧,我这就过去看看,然后给你回信儿。” “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好像我 成心折磨你,浪费你宝贵时间似的。” “这话说的,我没有一点儿怪罪你的意思,都是自家人,不必自责——好啦,快点儿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查看。”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等了一会儿,就有短信发了过来。 看清了向家老太太的住址,赵沟渠立即开车前往。 很快到了地方,竟是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幢日式的红砖三层小楼。 赵沟渠曾经听唐秘书介绍过这种红砖楼,都是百十年前日本人来华开矿的时候,挑选这一带最好的地点盖的红砖洋房。 别看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但依旧坚挺。 只不过样式老旧,户型狭小,住起来的舒适度不如现在的新式户型而已。 单是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向家在当地属于老户。 至少能在市中心,住上这样只带前后花园的,不比城中别墅差的红砖小楼的人家,一定都曾有过一定不同寻常的家史吧。 只是赵沟渠到了地方,确认就是这里之后,将车子不远不近地停靠在路边,然后,前后左右转悠了好几圈儿,没看见刁贵英的踪影。 正好看见有两个工人正在院子里查看某种线路,就假装打听是否是来安装宽带的,趁机进了院子,甚至靠近了红砖楼的窗外,观察客厅里是否有刁贵英 的身影。 然而,种种迹象表明,刁贵英大概率没来这里,否则的话,这里不会如此安静吧。 回到车里,赵沟渠给向明月打电话,汇报了刚刚查验的情况。 “我觉得,咱妈应该是没来过这里,或者说,来了也没进到奶奶家。” “那你在奶奶家的周边转悠了吗?” “转悠不下十圈儿了,再转悠下去,我都怕被人发现我是来踩点儿的小偷了。” “那就奇怪了,我妈到底去哪里了呢?” “你也别急,待会儿我再去转一圈儿,或许找个什么借口,直接去到奶奶家里去查看。” “千万别擅自闯入奶奶家。” “怕啥呢?”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咱家之所以跟奶奶家闹掰到了这个程度,根源都在我爸身上……” “你爸咋了?” “唉,都告诉你吧……”于是,向明月把她父亲当年为啥跟奶奶决裂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向明月的父亲向阳开医科大学毕业后,以见习医生的身份,跟随支农的医疗队到了林河镇一带,偏偏遭遇了山洪暴发,看见水里有个人从上游冲下来,就奋不顾身跳下去给救了上来。 一看还是个年轻漂亮的村姑,就更是尽心尽力地把她救活了。 向阳开知了村姑的家住在哪里,亲自骑摩托 车送她回家,结果到了家里,就被村姑给拉住不放,说刚才救她的时候,亲过她的嘴里,碰过她的胸,这若是传出去,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就逼他必须娶了她。 向阳开也是被村姑的年轻貌美给吸引了,竟直接在村姑家的柴火垛里,跟这个村姑生米煮成熟饭了熟饭。 只是俩人私定终身之后,向阳开回到市里,却遭到了家里的强烈反对。 因为向家早就给向阳开物色好了对象,门当户对不说,还是个大家闺秀。” 向阳开拗不过父母的旨意,只好不再理睬村姑。 结果没过几个月,村姑直接找上门儿来,大闹向阳开和大家闺秀的婚礼,而且指着自己身怀六甲的肚子说,已经怀上了向阳开的孩子! 这一闹不要紧,大家闺秀不干了,直接悔婚并且要求赔偿! 父母的脸上也挂不住,当场问向阳开——你自己选,选大家闺秀我们就认你这个儿,选村姑就断绝跟向家的一切关系! 结果看着村姑一头碰在桌子上,头破血流的样子,知道不选村姑的话,怕是要闹出人命! 被逼无奈,向阳开宁可与向家断绝父子母子关系,也奉子成婚,到了林河镇的靠山村,娶了刁家的女儿刁贵英,几个月后,生出了一个女儿,起名叫了向明月…… 第435章 有点兴奋 “原来你家是这么跟奶奶断绝的关系呀!” 之前向明月从来没透露过这些关系细节,所以,听她讲出来,着实有点惊异。 “是啊,我爸那个人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宁可放弃家族,放弃优越的在市里大医院工作的机会,也要兑现给我妈的承诺,跑到穷乡僻壤的靠山村,当了村医……” 向明月继续说。 “对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咱爸到底是咋没的?” “这个——电话里说不方便,等你回村儿有时间了,我再慢慢跟你讲吧。” “也好,那,咱家跟奶奶家断了这么多年关系之后,咱妈再来找奶奶,她能认这个儿媳妇吗,特别是咱爸已经不在人世了……”赵沟渠这样疑问道。 “其实我爸没按照奶奶安排的人生,与家里决裂,娶了我妈而且跑到乡下来生活,并没彻底断了奶奶还试图挽回局面的念头。” 向明月却又这样说。 “不是吧,咋是奶奶想挽回局面呢?” 赵沟渠一时没绕过这个弯儿来。 “我爸毕竟是奶奶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且在家里是老疙瘩,从小到大,一直都被哥哥姐姐还有父母特别关照。” “而且我爸说是跟家里彻底决裂了,但给孩子起名的时候,还是延续了向家的 辈分,我和向明宇名字中的‘明’都是延续向家的约定起的。” “比如大伯向阳升家的堂哥就叫向明达,堂姐就叫向明珠,而我大姑是招了上门女婿,所以,生了双胞胎姐妹,分别叫了向明丽和向明媚……” “也可能是奶奶就是根据向明宇出生之后,取名还是跟向家的孩子一致,才试图通过这个孩子来缓和关系,提出把向明宇送到市里的向家去养,免得在穷山沟里,耽误了孩子的教育和生长。” “当时我爸就有些犹豫,也觉得这样做,肯定对孩子好。可是我妈却觉得,这里边一定是奶奶在耍什么阴谋,就是要把这个宝贝孙子弄到奶奶身边去教养,目的就是离间他们母子的关系,结果再次失去了一次与奶奶和解的机会……” 向明月又说出了这些不为人知的恩怨往事。 “也就是说,这次咱妈来市里求情,让奶奶再次收留向明宇的难度更大了是吧?” 赵沟渠这样预判说。 “是啊,所以我妈一直藏着掖着,生怕我知道了她的意图,竭力阻止她——别痴心妄想,白费功夫,可是她为了彻底改变向明宇的现状,竟硬着头皮非要跑到市里去碰一鼻子灰不可。” 向明月也觉得,刁贵英一厢情愿孤 注一掷,应该没啥好结果。 “那,在这种前提下,我到底该如何帮咱妈达到目的,或者是劝阻她,趁早打道回府呢?” 赵沟渠再次询问向明月,自己到底该往那边儿使劲儿。 “别管是帮她还是劝她,你得先找到她才行啊!” 向明月此刻最头疼的居然是这个。 “这样吧,我再去车站附近转悠几圈儿,看看能不能找到咱妈的踪迹,实在没有,我就再回到奶奶家,找个机会进到家里去查看,咱妈到底到了没有。” 为了不让向明月过于担心,赵沟渠立即这样安慰说。 “你可多加小心呀,别让他们当贼把你给抓了。”向明月又担心这个了。 “抓了也没啥吧,咋说我也是奶奶的孙女婿吧……” 赵沟渠却没觉得,自己被抓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对了,还有个环节我还没说,你也不知道——就是当初我得了怪病,到哪里都治不好,咱妈就放弃治疗,让我躺在家里等死……” “这工夫,奶奶得知了消息,就派大伯和大姑来村里,要把我给接到市里去医治,但我妈又觉得,还是奶奶在搞阴谋诡计,是想离间母女关系,死活都不放人!” “而且还听信了所谓大师的话,非要给我选个上门女婿冲 喜不可,奶奶听了这个消息,直接气得住进了ICU!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奶奶,也包括大伯大姑他们跟咱家有过任何联系。” 向明月为了提醒赵沟渠别掉以轻心,又说出了这么多从未披露的信息。 “好,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力争不被他们抓住的前提下,打探出咱妈到底来了没有。” 赵沟渠心说,除非不想,只要自己想去的地方,应该没谁拦得住吧。 但对于向明月的担心,赵沟渠只能这样安慰她。 “行,你先去车站附近再找找,找不到,再去我奶奶家打探消息,但不管去哪里找,都要安全第一。”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出问题的,你等我消息吧……” 挂断向明月的电话,赵沟渠再次返回车站,停好车子,四处寻觅,可是一直寻觅到天都快黑了,车站附近的照明灯都亮起来了,也没见到刁贵英的身影。 还试着拨打刁贵英的手机,总是打不通。 赵沟渠这才下决心,又回到了奶奶家附近,将车子停好,然后,观察了一阵,趁天黑了,才潜入了院子里。 但他并没有里潜入到小洋楼里,而是在院里的一个角落猫起来,观察里边的动静。 别看赵沟渠是向家的孙女婿,但 由于今天向明月说的几种原因,两家人几乎断绝了来往,特别是赵沟渠入赘给向明月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之后,更是没见过奶奶家这边的任何人。 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个奶奶,外加大白大姑,还有他们的儿女存在一样。 或者反过来说,他们似乎也不知道有赵沟渠这么个傻女婿的存在。 这样的前提下,对于双方来说,都是陌生人一样。 所以,赵沟渠不敢轻举妄动,力争不发生被他们发现逮住的情况。 心存侥幸地想,或许在院子里猫着,仔细观察小洋楼里各个房间的情况,兴许就能发现刁贵英已经到了的身影吧! 而且之前已经让向明月画了一张奶奶家小洋楼的构造图,画出了一楼有几个房间,大概的功能,二楼几个房间,阁楼又是什么结构。 这就让潜入在院里的赵沟渠,可以根据这些构造图,来分析判断,哪个房间里住的什么人,都在干些什么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到了晚上九点钟,奶奶住的房间熄灯了,说明老人家休息了。 十点钟,大伯两口子住的房间也熄灯了。 十一点,堂哥堂嫂住的房间灯也灭了…… 仅剩下一楼的客房灯还亮着…… 这个发现让赵沟渠有点兴奋…… 第436章 为啥一声不吭 根据向明月发来的结构图,亮灯的这个房间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这么晚了还不熄灯休息,说明这个客人还没有困意吧…… 大概率应该就是刁贵英到了这里,好说歹说让她婆婆,也就是向明月的奶奶接受了她,允许她住了下来。她却思前想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想着如何继续跟老太太据理力争,所以,才一直没睡吧。 就是这个念头,让赵沟渠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去到这间客房的窗外,探头朝里观瞧一番,一旦发现是刁贵英在里边,那谜底就解开了,就可以给向明月回话,让她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了。 于是赵沟渠起身就朝客房的窗外方向移动。 然而距离窗户还有三五米的时候,却忽然发现窗下已经蹲着一个黑影了! 什么情况啊!难道有人也带着某种目的,来这里偷窥客房里客人的一举一动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对方就发现了赵沟渠…… 本来是赵沟渠想第一时间快速逃离。 却发现,对方比自己跑得还快! 眨眼的工夫,哧溜一下,就蹿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遭遇让赵沟渠有点心惊肉跳。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啥会在这黑灯瞎火的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听墙根儿? 难道是 奶奶刻意安排的人,来这里监视客房里的一举一动? 不对呀,假如是奶奶派来的人,干嘛如此做贼心虚,见到自己的出现,立马就逃之夭夭了呢! 而偏偏这工夫,客房的灯却熄灭了。 赵沟渠直接判断,房间里的人,一点儿都没发觉窗外有人试图监视偷窥房间里的情况,一切都很正常,所以,才熄灯休息了。 赵沟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刁贵英是否已经到了这里,客房里的客人,到底是不是刁贵英本人。 所以,没选择离开,而是进一步凑近了窗下,然后,缓缓地抬起身体,直到可以从窗户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房间里的灯,竟突然又亮了! 害得赵沟渠立即把头缩了下去…… 不会是里边的人发现有人在窗外窥探里边情况了吧? 可是静默了一两分钟,里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而且很快又把灯给熄了。 赵沟渠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令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等他再次抬起头来,试图再次探头从窗户朝里观察的时候,窗户居然一下子拉开了…… 还没等赵沟渠反应过来,开窗的人竟用气声说了句:“死鬼,你咋才来!” 差点儿没把赵沟渠的魂儿给吓掉了。 什么 情况啊,听这口气,一定是等人等急了。 听这内容,一定是事先约好了三更半夜来约会的呀! 听这声音,是个三十左右,特别渴望男人滋润的女人的声音! 天哪,忽然想起来,刚才被自己吓跑的那个黑影! 那就破案了,刚才自己无意间,吓跑了来这里跟这个屋里女人偷偷约会的J夫,而此刻,屋里的这个年轻女人,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来跟她私会的男人吧! 不好,这是遇到了意外的麻烦,必须尽快摆脱,才不会穿帮露馅。 然而,还没等赵沟渠想出办法快速逃离呢,里边的女人竟毫不迟疑地从窗里跳了出来…… 不由分说,拉起赵沟渠就朝院子里的花房跑去。 这个花房是用耐力板搭建的,里边有各种花木,在最边,还有个用木板搭建的小木屋…… 这个跳窗出来的女人,直接把赵沟渠拉进花房的小木屋,里边有个可供人临时休息的实木板铺,边说:“人家都快想死你了!”边不管不顾就忙活起来…… 赵沟渠一下子蒙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年轻少妇一定把自己当成来跟她夜会的男人了。 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法阻止她,和亮明自己的身份啊! 而且还没等赵沟渠想出如何金蝉脱壳的办法 ,已经被对方麻利地上了手。 尽管黑灯瞎火,啥都看不见,但似乎,这个女人特别轻车熟路,一顿忙活,获得了满足之后,还问了一句:“你坦白,是不是最近吃了什么药?” 见对方不吭声,就马上解释为什么要这么问:“不然咋比之前大了这么多呢!” 还是没听到对方答复,女人竟说:“你不吭声就是承认我猜对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千万别乱吃药,别将来生出个畸形的孩子来!” 天哪,一听这个女人这么说,赵沟渠的脑瓜子嗡嗡直响——根据她的年龄判断,应该是大伯家的大儿子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吧! 难道堂哥向明达满足不了她? 或者是向明达不能让她怀上孩子? 所以,才约了一个野男人来家里做这样的好事儿? 而且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然咋会感受到了大小的差别! 问题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径,目的竟是生出孩子来! 真是误打误撞,向家的这种家丑居然被自己直接撞上,并且被无辜拉进来,扮演了那个J夫的角色,但对方却浑然不知…… “喂,你今天是咋了,咋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呢……” 见对方还是不吭声,就直接猜测:“是嗓子不舒服吧,那你就 不用说话,知道吗,你都快俩月没来了,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来,我又过了排卵期了,可能又怀不上了。” “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明,我可不单是想让你帮我怀上孩子那么简单,我是一天都不想跟向明达过下去了……” “只要你让我怀上了孩子,我就跟他摊牌,他若是接受,我就继续跟他过,不接受,对不起,我就跟他离婚,然后跟你私奔……” “你今天是咋了,咋还是一直不吭声呢!是不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动作太大了,弄疼你了?” “好了,不吭声就算你都默认了,时间不早了,你再跟我好一把,就赶紧离开,改天再来吧……” 边说,边再次行动起来…… 赵沟渠始终不敢吭声,也不敢阻止她,生怕一旦穿帮,那将是一颗炸雷,谁都不会是幸存者…… 只能二次配合她,给了她想要的饱足,才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临别的时候,赵沟渠假装依依惜别地抱了她一下,她竟趁机在耳边说了一句:“还是老规矩,明天上午九点,你到永丰超市的303寄存箱去取我给你的东西,密码还是四个八……” 赵沟渠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快速从花房撤离,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第437章 百分之百不是我 尽管赶回招待所的房间,已经是下半夜了,但赵沟渠还是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 “我刚从奶奶家回来……” “发现什么了吗?” “我敢肯定,咱妈肯定不在奶奶家……当然,车站附近我也转悠遍了,也不见咱妈的踪影——我都怀疑,咱妈是否真的来到市里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现在真是不好说呀,手机也不开,真是急死人了。” “千万别着急上火,我觉得,还是要找人去县里的车站查一查,咱妈到底有没有实名买票上车,一旦查到,也许就有新的线索了。” 赵沟渠边安慰,边又想出了新办法。 “这咋查呀?” “县里有没有朋友跟车站的人很熟,帮忙查一下购票记录,应该没问题吧。” 赵沟渠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那个闺蜜罗莹莹,她在车站有认识人,我就求她帮我查一查。” 向明月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好,那我听你消息,然后再行事吧——不过我建议你别现在找你闺蜜,三更半夜的,吓到人家。” 赵沟渠想起之前与罗莹莹之间还有过特殊的接触,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这样叮嘱了一句。 “好,我听你的,明天早上再找她,等她回信儿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挂断向明月的电话,赵沟渠才得以躺平休息。 但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刚刚在花房里的这场超意外的 滟遇。 不用说,一定是向明达的媳妇红杏出墙了,约好了J夫来窗外见面,然后去事先收拾好的花房里,来一番亲密接触。 可是那个来约会的家伙突然遇到了另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一定是吓坏了,仓皇逃窜了。 而黑灯瞎火中,猴急的夏虹梅完全没认出跟她约会的早已换成了另外一个男人。 尽管忙活一阵之后,发现有异常,但却因为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极致满足,而猜对方是服用了某种药物,才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大受用的。 而生怕穿帮露馅不好收场的赵沟渠,全程只能一声不吭。 任由对方尽情折腾。 虽然百捡了一场极致的爽快,但始终都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还好满足了她两次,就放了他,但临别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却让赵沟渠百思不得其解。 为啥明天上午九点,要在永丰超市的寄存箱里,给这个私会男人某种东西? 直接在现场给他不就完了吗? 难道是怕现场就给,万一被捉住的话,岂不是“人赃俱获”了? 所以,才要等到明天,通过一个公共场所的寄存箱,来完成他们之间的利益交换? 突然,赵沟渠有点小兴奋——或许通过这个细节,能挖出这对J夫淫妇更深层的关系吧! 至少,可以弄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至少,可以通过他们交换的东西,判定她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了这 样的研判,赵沟渠决定,明天一定趁这个机会,彻底弄清这俩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至于刁贵英的下落,就等向明月通过闺蜜查明她到底来没来市里,再说吧。 想到这里,困意来袭,忽悠一下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谁来电话找他,赵沟渠都说,家里出了点儿事儿,等办完了再说,给推辞掉了。 刚刚吃过早饭,向明月就打来电话,说已经与她闺蜜联系上了,而且表态说,要亲自去车站找熟人,查明刁贵英到底用实名买的那趟车次的车票。 “那好,那我就等你有了确切消息再行动……”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忽然想起了昨天夏虹梅说的,要把一样东西放在永丰超市的一个寄存箱里,等着那个J夫来取的事儿。 就趁等向明月消息的工夫,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永丰超市停车场,然后,戴好口罩、墨镜帽子等,掩饰自己真面目之后,才去到了超市,就守在寄存箱附近。 八点四十左右,果然看见一个漂亮女人款款走来…… 尽管穿着很普通,但还是让她那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一览无余。 单从她的两只纤纤玉手,就能判断出她的皮肤多么细白嫩滑…… 想起昨天夜里,就是这个“窈窕淑女”稀里糊涂跟自己有过那种接触,而且还是酣畅淋漓的两把,赵沟渠的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 只见她观察四 周,确认没人盯着她,才走到了303寄存箱前。 然后打开寄存箱的门,将一个小小的包裹放在里边,又设置好了开启密码,然后假装购物,推上一辆购物车,就进了超市…… 一直等到快九点了,才看到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尽管装作若无其事,但还是能让赵沟渠感觉到,这家伙有点鬼鬼祟祟。 到了寄存箱附近,再次确认,没有人在附监视他,才快速到了303寄存箱前,用四个八秘密,打开了寄存箱,伸手从里边拿出了夏虹梅刚刚放进去的那个小小的包裹,快速揣进怀里…… 然后,关上寄存箱的门,又看了看四周,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赵沟渠紧随其后,出了超市,到了广场上,快速靠近这个家伙,然后,隔空用意念将其定住,上前快速从他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的小包裹,还有他的钱包。 打开瞄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姓名叫穆春成,快速记住了其他信息之后,将钱包合上,放回了他的兜里,这套动作前前后后都不到十秒,然后,带着那个沉甸甸小包裹,快速跑开。 穆春成明显感觉有人在打劫自己,但却像是突然蒙住了,完全不知道这个打劫自己的人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有个年轻人快速跑掉的背影。 急忙去怀里掏刚刚得到的那个小包裹,却不见了。 再摸自己的钱包还在,打 开一看,东西都没少,就十分纳闷儿。 认定还是刚才自己到寄存箱取东西的时候,被蟊贼盯上了,没偷钱包,专偷那个小包裹,恨得牙根痒痒。 情急之下,立即拨通了夏虹梅的手机。 “不是说好了,没有特别急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夏虹梅立即小声埋怨道。 “这事儿特别急——我刚从寄存箱里取出的东西,被蟊贼给抢走了。” “怎么会呀,这大白天的!” “我也想不到啊,但就是发生了呀!” “你可别骗我……” “咱俩啥关系呀,我咋会骗你呀!” “那好吧,念在昨天晚上你表现良好,我就信你一次……”夏虹梅这样回答说。 “不是吧,昨天晚上我也没跟你办成好事儿啊!” 但穆春成却惊异地这样回应道。 “开什么玩笑,昨晚在花房,一连跟你弄了两把,你咋不承认了呢!” 夏虹梅直接呵斥道。 “真不是开玩笑,昨天夜里,我到了你家客房的窗外,可是刚要敲窗给你递动静,却发现,暗处有个男人在靠近,我生怕是你家向明达来捉J,急忙跑到了呀……” 穆春成心如刀绞地这样回答说。 “那昨天夜里跟我约会的是谁?”夏虹梅这才惊恐地反问。 “是谁我不知道,反正百分之百不是我……”穆春成十分肯定地这样答道。 “难道是那个抢走你东西的蟊贼?”夏虹梅更加细思极恐了…… 第438章 惊掉下巴 “也许吧,不然咋会如此精准地守在附近,而且猝不及防地把你给我的东西抢走了呢!” 穆春成也觉得,这个抢走东西的蟊贼,应该就是昨天夜里,吓跑了自己,然后跟夏虹梅在花房里连搞两把的家伙。 “那你听我的,最近一段时间,就别跟我联系了,我有不好的预感,必须立即停止一些行动,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夏虹梅忽然感觉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直接这样安排说。 “好,我听你的……” “记住,挂了我的电话,立即删除通话记录……我不联系你,你千万别再联系我了……”夏虹梅再次提醒。 “好,我记住了,一切都听你的……” 他们俩谁都想不到,这样的通话,也让返回到附近,就站在夏虹梅不远处的赵沟渠,用无极神功的“顺风耳”功夫给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夏虹梅挂断穆春成的手机,凭借女人的直觉,像是感觉有人在看她。 立即四处张望,看到了赵沟渠,但发现他正在打电话,而且距离她足有十米开外…… 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神经过敏了,急忙往购物车里放了即将东西,就到前台去结账,然后,匆匆忙忙离开了…… 恰好夏虹梅怀疑有人盯看她的时候,赵沟渠接到了向明月打来的电话,赵沟渠才专注接电话,打消了夏虹梅的怀疑。 而向明月来电话说,她的闺蜜罗莹莹还真是厉害,通过熟人,真的查到了刁贵英乘坐哪趟火车来的市里。 “那趟车我接了呀,没看见咱妈从站里出来呀。” 听到了具体车次,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她看见你在接站,成心猫起来,等你离开,她才出站的。” 向明月分析道。 “可是,她出站之后去了哪里呢?” “谁知道啊,我都快愁死了。” “别急,我今天再去趟车站,也许,通过车站的监控录像,能查到咱妈究竟去了哪里吧。” 赵沟渠为了安慰向明月,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到了。 “车站能配合你查监控录像吗?” “事在人为,我想办法就是了,所以,你千万别着急上火,我尽全力,今天之内,查出咱妈的下落……” “你也别太急于求成,还是你的安全第一。” “放心吧,我会照看好自己的……” 挂断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再看夏虹梅,人早已结了账离开超市了。 赵沟渠只拎了一箱矿泉水,到前台结了 账,将矿泉水一直扛到车里,然后开车直奔了车站…… 到了车站的停车场,赵沟渠才将那个小小的、但却沉甸甸的包裹打开了,发现里边竟是一根儿1000克的足金金条! 赵沟渠立即在心里琢磨,这个夏虹梅为啥要给这个J夫穆春成这么贵重的答谢? 现在的1000克金条,咋说也值三四十万吧? 只是单纯的借穜求子? 还是俩人勾搭成间之后,谋划着有朝一日私奔? 一次给这么一根儿金条,是在偷偷转移向家的财产? 攒到一定数量,留作将来俩人私奔之后,成家立业的本钱? 答案只有这对J夫淫妇自己知道了。 但从刚才他们俩的通话中,可以断定,他们暂时还不想暴露J情,还要继续保持原有的状态。 但敢肯定的是,这个夏虹梅发现昨天夜里,跟她弄了半天的男人竟然不是穆春成,肯定特别闹心! 估计从现在起,一定会加十二分的小心,琢磨对策,来应对突发的变故吧。 将这根儿沉甸甸的金条收好,赵沟渠才从车上下来,通过一番努力,终于调看了昨天那趟火车进站之后,所有旅客出站的监控录像。 还别说,真的看见了刁贵英的身影! 而且真让向明月猜对了,真是发现了接站的人群里,有赵沟渠的影子,立即掉头往回走…… 等到接人的人都散尽了,她才从车站里出来…… 可是一旦出了车站监控范围,就不知道刁贵英去了哪里。 赵沟渠立即将这个结果告知了向明月: “看来咱妈是真的到了市里,但具体去了哪里,不得而知——不过你放心,我会在附近的小旅店寻找她,尽快找到她……” “那好,那我等你消息……” 挂了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知道,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刁贵英的下落,纯属大海捞针。 但为了尽快让向明月解除闹心状态,赵沟渠还是不辞辛苦地沿着车站周边的街道,挨个旅店寻找刁贵英的下落。 然而,愣是一家一家,把火车站手边好几十家中小旅店都摸排遍了,还是没找到刁贵英的踪影。 这就怪了,按说刁贵英既然到了市里,不能露宿街头吧,不是去了奶奶家,就应该找一家便宜的旅店一宿吧,为啥哪里都查不到她住过店的纪录呢! 时间真快,一晃就快晌午了,肚子有点儿饿,赵沟渠就想找一家饭店,随便吃点东西,然后接着继续找。 本来就想吃碗面,可是附 近的餐馆儿不是洋快餐就是咖啡店之类的,远远的,看见一个东北阳春面的餐馆儿,赵沟渠就快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可是到了附近发现,餐馆儿的门口围了好些人。 不是排队就餐吃面的,而是在看一个热闹好像。 赵沟渠无心看热闹,只想吃碗面而已。 本想快点儿越过这家面馆儿,到下一家面馆儿。 可就在路过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围观那边,有个痛苦嚎叫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是吧,难道是刁贵英发出的惨叫声? 若不是正在寻找刁贵英的下落,赵沟渠轻易不会去看这种被围观的热闹。 可是万一真的是刁贵英被人欺辱,发出了这样的嚎叫声,可就不能错过了。 赵沟渠立即折返回来,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朝东北阳春面的餐馆门前一看,正有一个穿着一身厨子工装,又高又壮的男人薅住一个披头散发女人的头发,高声对围观的人叫骂: “大家都看看,世上哪有这么无耻的娘们儿!昨晚潜入我家后厨,偷吃东西还不算,还在里边拉尿,被我逮住了,死活不赔偿不说,还不说她的哪里人,大家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赵沟渠仔细一看,天哪,差点儿没惊掉下巴! 第439章 趁机讹诈 “放开她!” 赵沟渠惊骇之余发现,被欺凌的女人正是刁贵英。 立即上前一步,喝止那个粗野的面馆儿老板立即松手。 “你谁呀,少管闲事儿!” “别管我是谁……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就不行!” 赵沟渠理直气壮地这样回应。 “啥?我欺负她?大家都看看——我这胳膊上被抓挠的血痕,再看我被薅掉头发血次呼啦的头皮,至于她拳打脚踢我身上有多少淤青就不给大家看了……” “本来是她跑到我家面馆来偷食不说,还把我家后厨给祸害得比猪窝还惨,我早上来了发现了她,跟她说理,她不服,就要送她去派出所……” “她竟扑上来就跟我拼命,我是实在招架不住,才薅住她头发跟她对打的,其实我才是受害者,大家都给个见证啊!” 粗野的面馆老板,竟当众可怜兮兮地诉苦,还展示他的伤痕…… 被对方薅住头发动弹不得的刁贵英,突然听到有人替她说话,感觉声音有点耳熟。 赶紧睁开因鼻青脸肿而模糊不清的眼睛,恍恍惚惚地感觉有点像赵沟渠,就发出了求救的呼喊:“快救我……” 这样的情景,赵沟渠心里大概推断出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率是刁贵英到了市里之后,钱包和手机被偷,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 到了夜里,又冷又饿,才钻进了人家的面馆儿后厨,不单吃喝,还住在里边。 结果被人发现,还拼命跟人家厮打,最后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即便是她没理,惹出了事端,理当被人教训修理,甚至扭送到派出所。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丈母娘,是向明月的亲妈,而且从昨天就寻找她的踪迹,可算找到了,却是这个德行。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不救她吧。 再上前一步,对粗野的面馆老板说:“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再不放了她,就显得你太不像个男人了!” “滚犊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被她厮打抓挠受尽欺凌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面馆老板急赤白脸地这样诘问。 “可算现在明明是你欺凌她呀,而且她也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难道不是你打的,都是她自己弄成这样的?”赵沟渠立即用事实说话。 “你少管闲事,别让我怀疑你俩是一伙儿的!” “哎,还真让你说着了,我跟她就是一伙儿的!” “我就说她一个泼妇咋敢如此嚣张,原来你们是团伙作案呀!我可提醒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否则信不信我立即报警,把你们统统抓紧去吃牢饭!” 面馆老板好像抓住了把柄,直接威胁道。 “不就是吃了你家后厨点儿东西嘛,那一定是迫不得已, 临时救急而为之,即便是你报警来抓她,能定她个什么罪?” “她对我又抓又挠浑身上下几乎没一个好地方了,还差点儿成了太监,这不是犯罪吗?” “可是,她也被你打得没个人模样了呀,彼此彼此,半斤八两——假如警方来了,她反咬你一口,就说是你欺凌了她,也许你也会被带到局子里去蹲个十天半月的吧。” “少废话,今天她若是不赔偿我的损失,我就饶不了她。” “说吧,你到底损失了多少,看看我能不能赔得起你!”赵沟渠只想快刀斩乱麻,尽早结束这场缠斗。 “我后厨里备下的用于今天开张营业的食材基本都被毁了,整个今天被她闹得也没法开业了,我也被她多处抓伤挠伤,这三块加起来,不赔我个十万八万的,就别想了事儿!” 面馆老板趁机狮子大开口。 “纯属讹诈!就你这么个小小的面馆儿,什么食材能值那么多钱?你一天的营业下来又能赚多少钱——还有,你说你身上有伤,但你也把她打伤了,这算扯平了吧!” 赵沟渠不是心疼十万块钱,而是不能让他占上风。 “我属于正当防卫!” “真让我笑话你,瞅你身高超过一米九了吧,再看她,身高也就一米六几,你的块儿头儿比她大两三倍都不止吧,你敢说你是正当防卫?谁信 呀!” 赵沟渠立即当众揶揄道。 “不信你看我身上的伤痕呀!” “不用看,你俩的实力对比显然很悬殊,即便是警方来了,也不会判定你是正当防卫,反倒是她,尽管有错在先,你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良家妇女,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吧……” 赵沟渠还在跟对方摆事实讲道理。 “她是良家妇女?鬼才信呢!不信我调出后厨的监控录像给大家看,看看她是怎么暴打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还手的吧……” 面馆老板一脸委屈地较真儿道。 “我说这位大叔,还是见好就收,给自己留点儿面子吧!为了证明这个女人先欺负了你,就调出监控给大家看,你就不怕有人给传到网上去,被人嘲笑你一辈子是个窝囊废呀……” 一听他要调看监控录像,赵沟渠知道,一定是刁贵英真的撒泼打滚,而且破马张飞地跟这个面馆老板厮打抓挠了一番…… 这种监控一旦调出来,那刁贵英的人可就丢尽了,必须阻止才行,但却换了个角度,给出了这样的劝导。 “你少说这些风凉话,你都承认跟她是一伙的了,那就一定偏袒她说话……” “那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怎样才肯放了他吧!” “啥话没有,一口价,赔我十万,我立马放人!”面馆老板认定了这个赔偿钱数 。 “赔你十万没问题,关键是,你这么个小面馆儿,全部加起来值不值十万块钱!” “放屁,我这个面馆儿,一年的租金就六万!” “要不这样,我打个电话,让房主减免你两年的租金,抵顶我们赔你的十万,你看咋样?”赵沟渠想出了这样一个变通的办法。 “开什么玩笑,就你,打个电话,就能让房主减免两年的房租?”面馆老板打死都不信,对方会有这种神通。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一个电话能不能减免你两年的房租啊!” “假如你一个电话减不了我的房租咋算?” “我直接赔偿你二十万!但假如我一个电话真的减免了你两年的房租,你必须立即放人!” 赵沟渠笃信自己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 “我不单放人,我还倒找你十万!”面馆老板绝对不信对方有这种能力,所以才敢下这样的赌注。 “大家都给做个见证,谁都不许反悔!” “你以为你是谁,鬼才信你打个电话就能减免我两年十几万的房租,纯属扯犊子,你输定了!” 面馆老板笃信他一定是笑到最后的胜者。 “那好,那给我几分钟,打完电话你就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了!” 边说,赵沟渠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就挂断等消息…… 第440章 说得好听 只过了三分钟,面馆老板就接到房东打来的电话。 “你确定减免我两年的租金?”得知结果,面馆老板还不信,还要反复确认。 “别废话,赶紧给当事人磕头谢罪,否则我立马收回面门,并且让你永远都别想在本市再开面馆儿。” “为啥呀东家?”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可是,我真吃亏了呀!” “你吃点儿亏算个屁,总比你丢了养家糊口的饭碗强一万套吧。” “那东家能告诉我,给你打电话的人到底什么来头吗?” “这可不能告诉你,你级别不够——好了,别废话了,照我说的做,我就给你减免两年的房租,否则,立马收回店铺,给我滚出本市!” “可是我已经跟他打赌了,他若是能打个电话就减免我两年房租,就算我输,我得赔他十万块钱呐!” “活该,谁让你有眼不识泰山,敢得罪这种人物!” “他到底是谁呀!”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立即马上这就愿赌服输跪求对方原谅你!否则,你将输得一无所有!”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马上照做吧!” 尽管对方挂断了手机,但面馆老板似乎还想 争辩什么。 面对这样急转直下的变化,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有如此巨大的能量,一个电话,就彻底改变了局面。 似乎还不死心,还问了赵沟渠一句:“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就是跟这个女人一伙儿的呀!” “我是问你到底什么来头!” “你的房东没告诉你,这不是你这个级别应该知道的吗?”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咋会愿赌服输呢!” “你可以不认输,但你必须立即放人!” “你是说,咱俩打赌的那十万块钱你可以不要了,只要我放人就行了?” “是这个意思,但你要跪地求她原谅才行……” “行行行,我这就跪地求她原谅我……”这个面馆老板一听,跪地求饶不但可以减免两年的租金,还能省下打赌的十万块钱,立马噗通跪在了刁贵英面前,边磕头边求她原谅他…… 刁贵英一旦被松开,立马上来就对面馆老板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叫骂:“你也有今天,别指望我能原谅你——不打死你,我解不了心头之恨!” 若不是赵沟渠上来架住刁贵英的胳膊,将她阻止并且带离现场,刁贵英真可能直接把这 个面馆老板给活活打死打残…… 一直把刁贵英拉回到停在附近的皮卡车里,刁贵英才停止了一路上的叫骂。 “你为啥不让我削死他?” “削死她,可是要偿命的!” “我属于正当防卫,他死也白死!” “他已经跪地求饶了,你再打死他,百分之百就不是正当防卫了——再说了,你咋会落到这个地步,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呢!”赵沟渠直接转移话题。 “还不是刚出火车站,就被一伙儿蟊贼盯上了,我捂着钱包都不好使,没走多远,就发现身上带的值钱东西都丢了……”刁贵英直言不讳的答道。 “那你就该找个公用电话,给向明月打个电话,她联系不上你,急得不得了。” “她还能管我的死活?” “这么说话可就不讲理了,不是她担心你,我咋知道你要来市里,又怎么会跑到这一带来,反复搜寻你的下落,刚才遇到你被虐待殴打,把你给救出来?” 赵沟渠最了解刁贵英的脾气秉性了,但还是为向明月据理力争道。 “就是因为她把我来市里的消息告诉了你,我出站的时候特地躲你,才被那伙蟊贼给盯上的——这一切,都怪你!” 刁贵英还是 禀性难移,居然把罪责都怪在了赵沟渠身上。 “好好好,都怪我,我就不该听向明月的话,费劲巴力地四处找你,找到了,也得不到什么好报……” “我说怪你你还抱屈吗——我问你,刚才为啥不跟那个面馆老板要打赌的十万块钱?” 到了这工夫,刁贵英还记得这茬儿呢! “我跟他打那个赌,其实全部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把你救出来……” “说得好听——我再问你,你到底给谁打了电话,便宜了那个王八蛋,给他免了两年的房租?” “就是给他的房东啊……” “咋了,你认识他的房东?” “不认识呀!” “那你哪里来的房东电话?” “就是从他们面馆儿门口的招牌上看到的,此房转让电话,我就打过去了呀!” “你打个电话,房东就肯让两年的房租给那个王八蛋了?” “对呀,就是打了个电话呀。” “骗鬼呐,一定是你跟那个房东有什么猫腻勾当,不然的话,他咋会听你这个傻子的话,那么轻易就减免了那个瘪犊子两年十多万的房租呢!” “我真跟那个房东不认识。” “那他咋会听你的话?” “我就说,你开面馆的那个租客 ,正在殴打虐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良家妇女,我已经拍了照片和视频,你若是不给这个租客减免两年的房租的话,他就不放这个妇女,他不放这个妇女的话,我就把他虐待一个女人的视频和照片传到往上,说是你这个房东纵容的——房东听了,立马答应减免他两年的房租了……” 赵沟渠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就这么简单?” “对呀,现在的人,谁都怕在网上曝光,这个房东更怕被牵连进去,所以,才乖乖听了我的话……”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用这招儿整人了?” “没办法,不用这招儿,根本就没法从那个面馆老板的手里把你救出来呀!” “这回,我成了这样,又让你看笑话了吧!” “你别总是……” “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吧——告诉你吧,别指望我因此领你情!” “我才没指望你领我情,我做这些,都是念在这些年在向家,你没少我吃的喝的,也没真的逼我跟向明月离婚,还有就是,我看不得向明月着急上火,才出面找你救你的……”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小子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一听刁贵英这么说,赵沟渠直接无语了…… 第441章 报恩 “你这是要送我去哪里?”看见赵沟渠一声不吭开车就走,刁贵英狐疑地这样问道。 “当然是找个地方帮你疗伤,然后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呀……”赵沟渠这样答道。 “你有这么好心?”刁贵英撇嘴这样质疑。 “随便你怀疑,我做这些都是受向明月之托……”赵沟渠直接这样强调说。 “那你直接把我送向明宇他奶奶家去吧。”刁贵英索性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现在照镜子看看自己,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不说,还衣衫不整,埋里埋汰,邋里邋遢的,这样去了奶奶家,还不让人笑话咱家呀!” 赵沟渠本着与向明月通话的精神,这样回答说。 “我才不怕他们笑话我呢!我就是要给他们看我现在的样子,都是那个老不死的把我逼上了绝路,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刁贵英立即没好气地这样说道。 “千万别激动,这事儿听我的,我现在找个商店给从里到外买几套像样的衣服,然后找个地方住下来,洗洗干净,换上新衣服,休息好了,然后再像模像样地去找那个该死的老太太也不迟。” 赵沟渠耐着性子,劝慰她,听从自己的安排。 “我可事先声明, 这些都是你自愿做的,我现在身无分文,事后也不会给你一分钱!”刁贵英立即表明态度。 “放心吧,现在花的钱,事后我找向明月报销去。” “那好,我的手机也被偷了,你再给我买一部手机吧。”刁贵英还真会趁火打劫。 “这个……” “你看,一下子就穿帮露馅了吧,我就知道你不肯出血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嘛。” 一看赵沟渠迟疑,刁贵英立即这样嘲讽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证还在吗?现在买手机,都要实名制的……”赵沟渠说明了他迟疑的原因。 “还真让你失望了,我出门儿在外,从来都是把身份证踹在贴身的兜里儿,现在唯一没被偷走的,就是我的身份证了……” 刁贵英竟诡道地从身上的内兜儿里,掏出了没被偷走的身份证。 “那好,那我现在就先带你买衣服,然后买一部手机,还有别的需要,也都一并买齐,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再考虑去奶奶家,行不……” 赵沟渠还是继续好脾气,用商量的口吻这样安排说。 “我不管,既然你救了我,而且还说了这么多大话,我就都听你安排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了什么,花了多少钱,都是你自愿的,我都不领情, 将来也不会还给你!” 刁贵英还是那种不买账不领情的态度。 “没问题……” 赵沟渠何尝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注定是费力不讨好,但为了不让向明月担心上火,忍气吞声又如何。 就这样,赵沟渠带着刁贵英先去了一家商场,刁贵英还真会抓机会,先买了一个最大号儿的行李箱,然后才去服装摊位买各种衣服鞋帽——反正不是自己花钱,那就敞开了造吧! 不单买的样数多,而且专挑贵的买! 若不是行李箱装不下了,不知道刁贵英还要买多少,或许永远都穿不上的衣服鞋帽呢! 就是趁刁贵英带着“不花白不花,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尽情选购各种服装衣帽的时候,赵沟渠给向明月打了电话,说了终于找到刁贵英的经过,而且此刻,正带她在商店买新衣服。 “你可别给她开太大口子,她才不会帮你省钱!” “敢带她来买东西,就没指望她帮我省钱。” “那也别给她太贪得无厌的机会!”向明月再次这样提醒说。 “放心吧,她买再多,也不至于把整个商场都给买下来吧……” “反正你别太惯着她……” “好了,我知道如何把控尺度,等到了招待所,安排好她的住处,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 “好,辛苦你了,幸亏你找到了她,不然的话,她指不定惹出多大祸来呢!” 向明月像是打心里往外感激赵沟渠,不辞辛苦找到了刁贵英,让她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挂断了向明月的手机,赵沟渠就去给刁贵英结账。 她还真敢下手,光是服装鞋帽这一块,竟花费了十万多! 一看消费细目,居然还有男人的衣服,赵沟渠意识到,刁贵英这是趁机连向明宇的衣服也给置办齐了。 还好此刻的赵沟渠,拿十万块钱不算什么了,否则的话,换了从前的自己,怕是把自己卖了,都没法满足刁贵英如此饕餮的欲望吧! 买完了衣帽服装,就到了手机专卖柜台。 刁贵英还是不客气,挑了两款华为旗舰版的手机。 “为什么买两部?” “当然是怕再次被偷啊——你说我这个人,咋总是被贼惦记呢!” 赵沟渠二话不说,就直接付账。 其实赵沟渠心知肚明,刁贵英这是趁机给向明宇也买了一部。 唉,从“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角度,赵沟渠居然被刁贵英时时处处都想着向明宇的行径举动给感动了! 可是从商场出来回到车里,早已焕然一新的刁贵英竟突然问:“你咋突 然这么有钱了?” “哦,我这次不是来市里,给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做康复理疗吗,这些钱,就是人家给我的部分诊疗费……” 赵沟渠不可能告诉她,自己现在成了多大的人物,有了多少财富,只能用这种可以自圆其说的说法,来应付她。 “具体给了你多少?” “不多,就给了我十二万,差不多都被你给消费完了。” “你可别骗我,有剩余的钱,是要上缴给我这个丈母娘的!”刁贵英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现在承认是我岳母了?”赵沟渠却从她的话里话外,听出了这层意思。 “放屁,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你的我女婿了?”刁贵英大概平生第一次如此购物愉快,所以,才不吝说出了这样一句慷慨的话。 “承认了就好……”赵沟渠心说,你再刁蛮,这工夫,也该装作成是我丈母娘吧!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可别指望有一天我会还你今天花的这些钱。” 但刁贵英话锋一转,再次这样强调说。 “放心吧,这次你来市里的所有开销,都由我埋单,包括吃的住的……” 赵沟渠牢记自己的使命,才不会跟她斤斤计较得失。 “嗯,也是你该报恩的时候了……” 刁贵英却是这样的心态…… 第442章 这个建议好 到了招待所,赵沟渠直接给唐秘书打电话:“招待所——有没有自费的房间?” “什么意思?” “我丈母娘来市里办事儿,住别的地方不放心,就想在招待所找个房间住下。” “没问题,我这就帮你协调。” “挑个条件好点儿的,我不怕花钱。” “花什么钱,你的丈母娘属于直系亲属,跟你沾光,可以免费入住……” “那好,我等你安排。” 很快,唐秘书回话,直接给刁贵英安排了一个县处级的套房。 “这套房间要花好多钱吧?”刁贵英自己推着那个特大号的,装满全新服装鞋帽的行李箱,进了房间,一看设施很是讲究,立即这样问道。 “不花钱,免费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吧?哪有免费的午餐!”刁贵英还不信。 “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借了我的光儿,算我的直系亲属,所以才免费的——对了,在这里的小食堂吃饭也是免费的……”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怪不得你撇下向明宇一个人在家里干苦力,自己跑这里来多清闲,原来这里吃住都不花钱呀!”刁贵英真是心直口快,非但不领情,还这样嗔怪道。 “这话说的,我可不是跑这里来多清闲,我是来……” “别跟我说没用的,你就告诉我,你这次来市里,到底能得多少好处吧……”刁贵英直接打断赵沟渠,直白地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好处谈 不上多少,除了给我一些酬劳,再就是积累人脉吧。”赵沟渠有点打怵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这样敷衍说。 “你一个二傻子,还要什么人脉——赶紧告诉我,你现在傍上的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将来有没有可能帮向明宇找个好差事,改变一辈子当农民的现状?” 刁贵英为了向明宇还真是急功近利。 “这个就别指望了……” “为啥呀?” “我认识的这个大人物,他不管具体事儿……”赵沟渠索性这样回答。 “那你抛家舍业地跑这里来伺候他干屁!”刁贵英立即质疑道。 “这不是,或多或少,也能得到一些好处嘛……” “好处在哪里?” “别的不说,这个特大号的行李箱里装的,都是算是我赚来的好处吧……” “别跟我提这些,这篇儿翻过去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帮我见到向明宇他奶奶——那个老不死的,让她给向明宇找条活路,离开那个穷山沟,到市里来发展吧……” 刁贵英直言不讳给赵沟渠派发了任务。 “这个,要从长计议吧——你先洗个澡,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到了饭点儿,我带你去吃饭,吃完饭之后,咱们再商量这事儿行不?” 赵沟渠之所以没马上答应刁贵英,主要是这一块还没跟向明月沟通好,所以,只好暂时这样应答说。 “行吧,反正你现在别想躲清静不管我,从现在起,你必须帮我完成 这个心愿才行,而且还别指望我领你情……” 刁贵英还真是没把赵沟渠当外人啊! “没问题,只要向明月领我情就行了。”赵沟渠也只好这样自我安慰了。 趁这工夫,赵沟渠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给向明月打电话: “好了,唐秘书帮咱妈在招待所找了个好房间,已经安置好了,待会儿到了饭点儿,我就带她去吃饭……” “只是,刚才咱妈提出让我帮她去找奶奶,给向明宇安置个差事,将来摆脱农民身份,到市里来成家立业——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帮这个忙,要帮到什么程度。” 赵沟渠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让向明月帮他拿主意。 “我觉得吧,假如不太耗费你的精力,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最好还是帮我妈达成心愿吧——毕竟,向明宇留在村里真的永远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出息了……” “关键是,只要他还在村里,就是我的负担,但凡出点儿事儿,咱俩都要全力以赴帮他收拾烂摊子。” “但假如,通过这次我妈头拱地要找我奶奶,让向明宇认祖归宗的机会,帮她一把,真让我奶奶认下这个孙子的话,并且在市里给他安置一个有前途的位置,对他个人好处就不用说了,至少,给咱俩减轻老大一块负担——你说呢?” 向明月也是实打实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听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不知道 要帮向明宇上位到什么程度比较好。” “没懂你这话啥意思?” “实话实说吧,假如我只是帮咱妈说服奶奶认下向明宇,然后允许他来市里定居发展,好像不是一件太有难度的任务……” “但假如向明宇到了市里,还像从前那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话,怕啥没多久,奶奶就会厌烦他,甚至打回原形,直接退货回村儿了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这个我都知道啊,可是,你有啥办法能彻底改变他不再重蹈覆辙呢?” “我也没太想好,因为具体去了奶奶家,会遇到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但假如咱俩商量好,可能的话,让向明宇不是以求奶奶认祖归宗的姿态,而是强者归来的面目出现,会不会更好一些?” 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强者归来——咋了,你要让他带着某个大项目去见奶奶,直接镇住向家人?”向明月直接反问。 “只是个想法,也不是做不到,关键是,我担心一旦让向明宇有了某种身份,还像从前车行和养猪场获得的教训一样,立马就趾高气扬六亲不认了……” 赵沟渠这样担心道。 “是啊,所以,我看你还是别投入太多精力帮向明宇上位了,只是协助我妈,让向明宇认祖归宗,被我奶奶认可留在向家就达到目的了,别的,或许都是咱们画蛇添足,可能结果适得其反……” “嗯,这些话,只有咱 俩事先说开了,我才知道如何行事了……”听向明月这样说,赵沟渠似乎心里有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假如去到奶奶家,全都对我妈,当然对你和向明宇都是另眼看待,甚至鄙视嘲讽,根本就不给向明宇任何出路的话,你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别让我妈受太大的窝囊气,大不了,就放弃这次行动,打道回府!” 向明月却又说出了这样的情况下,赵沟渠应该如何应对。 “好,你的提醒我记住了,但往往遇到这种情况,我总会想办法让局面瞬间来个惊天逆转,用事实来打他们的脸——这个可以有吗?” “当然可以,但也不能一点儿余地不留,毕竟那是我父亲的亲妈,是我和向明宇的亲奶奶,至于大伯大姑,还有跟我和向明宇平辈的堂哥堂姐之类的,必要的时候,你完全可以不客气……” 向明月算是授权给了赵沟渠。 “嗯,这个建议好——对了,能跟我提前说说,大伯和大姑家的家庭结构和基本情况吗?这一块,我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其实赵沟渠之所以主动问这个问题,是昨天夜里去奶奶家打探刁贵英下落的时候,遭遇了夏虹梅与J夫私会,阴差阳错演绎出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想趁机从向明月的嘴里,侧面打探出,这个夏虹梅与堂哥向明达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也好再面对的时候,知道如何应对…… 第443章 这世界可真小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疏远好多年了,但由于我在自学村医期间,在市里遇见过大姑的两个女儿向明丽和向明媚,她们俩对我很友好,我也是通过她们俩,才了解了一些大伯和大姑家的事情。” 向明月直言不讳如实回答。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原本只有大姑向阳红跟奶奶住在小洋楼里,因为大姑招的是上门女婿,生的两个女儿都行了大姑的姓,而且早就定好了,由大姑和大姑父一家为奶奶养老送终。” “可是前些年,大伯家动迁,暂时没地方住,一家就搬到了奶奶家,住进了小洋楼。” “偏偏这工夫,我大姑父出事儿了,病了一阵子,人就没了,我大姑就觉得,照看我奶奶的任务太重了,就央求我大伯别搬走了,一家人就一直住下来吧。” “加上我大伯他们动迁之后买的那个小区开发商跑路,成了烂尾楼,一直不交房,也就趁机在奶奶家住了下来。” 向明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奶奶家的现状。 “再说说大伯和大姑家的孩子们吧……” 其实赵沟渠最想听向明月说说,关于大伯的儿子向明达和他媳妇儿夏虹梅的关系如何,毕竟昨晚,与夏虹梅突发了那样一场遭遇…… “可 能是家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是两家人混住在一个小洋楼里,吃喝拉撒的,总得有个人来协调管理才行。” “最开始是奶奶亲自掌管家里的财政大权,后来是大姑向阳红管,只是大姑闹了一场大病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大家就一致推举堂哥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来管。” “为啥让她管,按说她不算向家人,毕竟是外姓人嘛……”赵沟渠直接插了一句。 “这个开始我也不能理解,但后来听说这个夏虹梅的父亲在市里当个挺大的干部……” “多大个干部?” “大概是财政局局长之类的吧,而且好几次差点儿就当了副市长什么的,正是因为家里有这样的背景,我的这个堂嫂夏虹梅,才被向家人高看一眼,不但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她来管理,而且向家的公司也让她主事儿……” “原来是这样啊……”一听这个夏虹梅的父亲在市里当财政局局长,赵沟渠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就在不久前方副市长开的一次重要会议上,就是那个夏局长公开唱反调,结果被迫辞职…… 难道这个夏虹梅勾连J夫,转移财产,试图私奔,与她丢了官职的父亲有关系? 呵呵,这个世界可真小,好多事儿就是这么凑巧 ,偏偏都让自己给赶上了。 但这些都是赵沟渠的心理活动,并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询问别的情况。 “向家还有公司?” “是啊,原本是大伯牵头搞的一个很小的建筑装潢有限公司,结果连年亏损,资不抵债,差点儿就黄了,这工夫,堂哥向明达娶了夏虹梅,他们两口子接管了公司,很快就有了起色……” “现在公司还在运营吗?” “应该还在吧,但肯定效益很差……” “为啥这样说?” “从一件小事儿上,就能看得出来。” “什么小事儿?” “原本说好的,大姑的两个女儿向明丽向明媚要出国留学的,可是什么手续都办妥了,却放弃了——我估计就是家里的财政紧张,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来——这就从侧面证明,向家经营的公司肯定半死不活的……” “那个夏虹梅的父亲不是市里的大干部吗,为啥不借光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夏虹梅的父亲为了保住乌纱帽,轻易不敢公开给女儿什么特殊的优待,而且官场上风云变幻的,也许贺虹梅的父亲早就没了实权,所以,向家的公司才勉强维持吧……” “那向家现在这两家子人,外加一个老太太,靠什么支撑日 常开销呢?” “我奶奶十几岁就参加工作,所以,不是退休而是离休,每月有万八千的养老金,我大伯和大伯母也都有退休金,估计现在一家人就靠这几个老人的退休金维持正常生活吧……” “那大姑家的两个女儿,也都老大不小了吧,她们没工作吗?” “原本打算出国,没出去,都特别抑郁,也没出去找什么工作,都在向家的建筑装潢公司里做事儿,公司的效益不好,她们也只能节衣缩食,跟着煎熬呗……” “还有,现在整个向家,重大事情到底谁来一锤子定音?”赵沟渠觉得这个很重要,就单独问了出来。 “当然还是奶奶——别看她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长孙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但家里的各种重大事务的决定权却一直独揽在她的手里不放。” “财政大权不在手里,大家还能听奶奶的吗?” “这个道理很好解释,据说奶奶手里价值几千万的金条……” “这么多——那,这些金条具体放在哪里?” “这我哪知道啊,一定是放在奶奶房间的保险柜里吧,反正就是因为奶奶手里有这么一笔定海神针般的金条,才让她在家族一直说一不二的!” “嗯,你今天告诉我的这些信息很重要,再 面对他们的时候,我心里也会更有数了。” “那你打算怎么带我妈去奶奶家达成目的呢?” “具体方案我还没想好,还可能得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吧……”赵沟渠说话办事儿从来都给自己留住余地。 “其实就该是这样,一定要审时度势,见机行事——其实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我妈那个狗蹦子脾气,没咋地就跟奶奶他们闹翻了,鸡飞蛋打,啥结果都没有……” “这个我来把握吧,尽可能控制局面,让咱妈的愿望达成,早点儿把向明宇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给解决掉……” 赵沟渠急忙给向明月吃定心丸。 “那就辛苦你,拜托你了……” “咱俩之间还客气啥——好了,到了饭点儿了,我要带咱妈去小食堂吃饭了……” “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随地跟我沟通。” “一定……” 挂断向明月的电话,赵沟渠就去到了刁贵英的房间,看见她洗漱之后,换上了崭新的衣服鞋帽,果然顺眼好看了许多。 毕竟她年轻的时候,也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一枝花,不然的话,向明月的父亲向阳开,咋会放弃城里一切,不惜与家里断绝关系,去到村里当了村医? 还有向明月的颜值就不可能那么高吧…… 第444章 不依不饶 与向明月打了这通电话之后,赵沟渠心中的那个谜团,算是渐渐揭开了面纱。 基本确定,这个夏虹梅就是那个夏局长的女儿。 而夏虹梅偏偏在这工夫,借着她掌管向家财政大权之便,偷偷将金条转移出去。 一次一根儿一千克,市值可是四十万左右啊! 这节奏,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把向家的“家库”给搬空了吧。 而整个向家居然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貌似固若金汤的大坝,早已有了缝隙,迟早有一天,会突然决堤,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捋清了这些问题,赵沟渠似乎对向家有了更深层的了解了。 似乎接下来,带刁贵英去向家面对老太太和其他人,心中也更有数了…… 带着刁贵英去到了小食堂,直接进了唐秘书给赵沟渠特地订好的那间小包房。 服务员进来问中午点什么菜饭。 赵沟渠说:“两荤两素,四菜一汤就行了。” “那主食上什么?” “主食都有什么?” “有米饭,水饺,面条和各种糕点……”服务员边说,边将菜单递了过来。 “那就……”赵沟渠接过菜单正要选,手机却在这工夫响了起来。 立即将菜单给到刁贵英的手里说:“我接个电话,想吃什么主食,只管点好了……我去去就来。” 赵沟渠起身就出了包房,在 走廊里接通的手机。 “今天上午为啥没过来?”王佐逢开门见山这样问。 “对不起,我老家突然来人了,我忙着接待,忘了告诉你们,我过不去了。” “那明天上午呢?” “怕是这几天,我都要一直陪着老家的人。”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老家什么人呀,需要你整天陪着?” “不瞒你说,是我岳母大人,来市里办重要的事情,非让我全程陪同不可。”赵沟渠没有隐瞒真相。 “那好吧,那这几天我们就不等你过来了,但你一定答应我们,只要送走了你岳母,就第一时间过来看我们。”王佐逢只好这样要求说。 “一定,一定……” 赵沟渠刚刚挂断手机,马上铃声又响了,一看是白玉琥打来的,急忙也接听了。 “昨天下午咋没过来?也不言语一声?”白玉琥也是一副埋怨的口气。 “我丈母娘突然来市里办事儿,需要我接站陪同,所以,就没过去……”这次赵沟渠直截了当说出了真相。 “哦,那你媳妇儿没一起跟来吧?”白玉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那没有,就是我岳母一个人来了市里,有点人生地不熟,所以,可能这几天,我都得全程陪同她在市里办事儿……”赵沟渠急忙解释。 “行吧,反正等你完事儿之后,第一时间过 来,把这几天亏欠我的补齐了就行……” “没问题,没问题……” 挂断了白玉琥的手机,刚要缓口气儿,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褚香兰打来的。 “说好的昨天晚上去我家谈业务,你咋爽约了?”呵呵,这些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咋都是这种口气,就好像一天没去滋润她们,就旱得快冒烟儿了似的! “是这样,我媳妇儿她妈,也就是我丈母娘突然来市里办事儿,乡下人进城,摸不清门路,就逼我全程陪同,忙得不亦乐乎,所以……” 赵沟渠只好耐着性子,再次这样解释说。 “你可别骗我,我严重怀疑你昨天晚上去了明月大厦,去见了那个白玉琥。” 褚香兰竟这样猜忌道。 “别胡思乱想,我真不骗你,不信我待会儿发一张我跟丈母娘共进晚餐的照片给你!”赵沟渠急忙发誓说。 “那倒是不用,我就是提醒你,可以有别的女人,但最近当务之急是要把种子留给我,免得半个月后你匆匆忙忙离开了,我的地里还一棵根苗都没留下。” 白玉琥竟提出了这样的补救要求。 “你放心吧,等我送走了丈母娘,一定加倍努力,让你的田里早日开花结果……”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那这几天还有好多业务上的事儿,咱俩咋沟通呢? ”白玉琥还试图趁机谈点儿正经业务。 “业务上的事儿……你等等……”赵沟渠刚要说出他的安排,却听见包房里刁贵英跟服务员吵了起来,急忙对褚香兰说: “对不起,我在包房外给你打电话,刚刚听到我丈母娘跟食堂的服务员吵了起来,我必须去处置一下,先挂了。” “你去吧……” 褚香兰挂断赵沟渠的电话,发现妹妹褚香雪竟在不住地抹眼泪。 “你这是咋了?” “我也控制不住啊……” “控制不住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心旌荡漾,就好像他又来了,而且跟我好在一起了一样,我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了出来。”褚香雪还真是心里有啥嘴上说啥。 “瞧你那点儿出息吧……” “人家就是不可救药地迷上他了嘛,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再来……”褚香雪泪眼叭嚓地这样问道。 “刚才电话里说了,他的丈母娘突然来市里了,乡下人,两眼一抹黑,必须他全程陪同办事儿才行,估计少说也得两三天,甚至三五天吧。” 褚香兰这样答道。 “要那么久啊,我现在总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若是三五天见不到他,我还不憋闷死呀……”褚香雪抹掉眼泪这样说道。 “那你可得早点做好心理准备,他这样的极品男人,一定有 好多女人争先恐后地占用他宝贵的时间,所以,今后你可要做好很长时间见不到他的准备。” 褚香兰却这样提醒妹妹。 “那下次再有跟他见面的时候,姐能不能给我多点儿时间跟他在一起?” “你还要怎样啊,哪次不是尽可能让他满足了你治好,我才捡漏跟他好的呀!别贪得无厌行不行,难道姐就不想整天都跟他在一起吗?” 就在褚香兰和妹妹褚香雪为这事儿相持不下的时候,赵沟渠返回了小食堂的包房,一看刁贵英正跟服务员吵得面红耳赤…… “为啥呀?”赵沟渠直接问刁贵英。 “我问你,这里吃饭是不是免费的?”刁贵英理直气壮地这样问。 “是免费的,咋了?” “那限不限制吃的数量……” “咱俩四菜一汤不够吗?” “我是问主食!” “主食没限制呀,米饭面条什么的,都是管够呀!” “这些都管够,为什么我想多要几个酥油饼不管够?”刁贵英特别认真地较真儿! “是这样吗?”赵沟渠直接问低头顺目的服务员。 “她,她,她一下子想要一百个酥油饼,我就说,您肯定吃不了吧,她就说,吃不了想带回去夜里吃。我就说,这里的规矩是只能在这里吃,不能带走……她就不依不饶了……” 女服务员如实回答说。 第445章 彻底无语 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赵沟渠那叫一个万般无奈! 真是把人从村儿里一直丢到了市里呀! 但凡来这里的人,都是各级领导干部和他们的家属,才会获得这种特殊的免费待遇,大概有史以来,都没有一个家属,来这里吃免费的饭菜会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吧。 可转念一想,刁贵英曾经的各种为人处世表现,能在这里闹出这样的幺蛾子也属正常。 否则的话,就不是一向“拿着不是当理说”的她了。 但也不想当着这个女服务员的面儿来撅她,而是想先支开女服务员,然后再跟她单独理论掰扯。 “这样啊,那好了,你可以按正常规格上菜了……”赵沟渠直接对女服务员说道。 “那这酥油饼……”女服务员还是心有余悸,小声提出这个问题。 “就按人数,一人一份儿就行了……”赵沟渠带着微笑这样答道。 “为什么一人一份儿!我肚子大,多要几份儿不行吗?既然是免费开店,就别怕大肚子汉!” 刁贵英顿时被激怒了,立即这样叫嚷道。 “那你告诉我,几份儿能够吃?”赵沟渠忍了又忍,耐着性子这样问她。 “别问我,问我就要一百份儿!” 刁贵英原本也没打算要这么多,可是看见菜单上,酥油饼的图片,立即想起了村里的儿子向明宇。 从小到大,最爱吃的就是这种酥油饼,所以,才想趁这 种“不要白不要”的机会,弄他百八十个带回去给向明宇当零嘴吃! 哪成想,这个女服务员,居然用什么狗屁规矩,回绝了这个令她兴奋不已的念头,立马激发出了她蛮不讲理的本色。 即便是赵沟渠回来劝阻斡旋都不好使,还是这么固执己见。 “这不是抬杠吗……” “谁说我抬杠,既然是免费的,就别怕人吃得多!” “可是你一顿能吃下一百份儿吗?” “谁说我要一顿吃下了,我不能带回宿舍去,留着饿的时候再吃吗?” 刁贵英将她要这些酥油饼的真实意图给隐藏了,直接这样反问道。 “你饿了我再给你买别的吃,这里虽然是免费的,但必须当场吃完才行,不能带走,这是规矩……”赵沟渠还在耐心地劝导她。 “什么狗屁规矩,纯属霸王条款,纯属欺负弱势群体,我要打电话给有关部门,告诉他们欺骗消费者……” 刁贵英还越说越来劲儿了! “别闹了行不?这里的免费吃住,都是给来这里办事儿的各地干部和家属准备的,是一种身份的福利待遇,不是别的酒店那种用钱买服务的性质——赶紧打住,不然的话真要给我丢人现眼了!” 赵沟渠立马靠近刁贵英,小声在她耳边这样提醒她。 “放屁,我多要几个酥油饼就给你丢人现眼啦?干脆你上后厨找个擀面杖,一擀面杖把我削死得了!” 但 刁贵英却依旧不管不顾大声嚎气! “亲娘哎,你饶了我吧,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只能……” 赵沟渠简直都快被她逼疯了——这是市政府的招待所,进进出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丈母娘咋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非要把脸丢尽了才罢休吗! “你想把我怎样?我就是多要几个酥油饼,你还要对我动粗呀!” 刁贵英一听这话,立马立起眼睛逼问赵沟渠。 “好啦好啦,我保证,吃完午饭,把一百个酥油饼摆在你房间的桌子上,行不?” 赵沟渠真不想在这个女服务员面前继续丢人现眼了,只好说出了这样一个妥协方案。 “不行!”刁贵英竟一口否决! “为啥不行?”赵沟渠一阵头皮发麻! “我才不要你花钱买,我就想要这里免费的酥油饼!”刁贵英耿着脖子,执拗地这样回应。 “那好,那你等着,我这就亲自去后厨跟他们预定一百个酥油饼,等咱俩吃完了午饭,他们就给送到你的房间去——这总行了吧?” 赵沟渠再次忍住了冲动,使劲儿压下了某种怒火,又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还不行!” “咋还不行呢?” “我要让她道歉,否则我就向她领导告状,说她慢待贵客,刁难嘉宾,不开除也得罚她三个月奖金!” 刁贵英居然提出了如此歹毒的要求。 “这……”赵沟渠差点儿就崩溃了。 “我这就找他们领导去!”刁贵英还真是无所畏惧,边说,边真要起身去告状。 “啪……” 万般无奈,赵沟渠只能打了个响指,瞬间将激动不已的刁贵英给催眠,然后对那个委屈得眼瞅就掉下眼泪的服务员说: “对不起,我妈她神经有点问题,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这是咋了?”女服务员直接被这样的场面给惊呆了。 “当然是激动过度犯病了……”赵沟渠倒是会解释。 “那,这香酥饼……”女服务员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就别管了,我来协调,你只管正常上菜就行了。”赵沟渠直接这样吩咐说。 “那好,谢谢您帮我解围……”服务员边说,边转身出去了。 赵沟渠急忙给唐秘书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并且连连说对不起。 唐秘书却二话不说,立马答应,让后厨备好一百个酥油饼,然后送到刁贵英的房间去。 一直到四菜一汤,和两份儿酥油饼上桌了,赵沟渠才打了个响指,唤醒了催眠中的刁贵英。 “我刚才咋了?” “太激动,晕过去了……” “该死的服务员,我非让她付出代价不可……” “那也得等吃饱喝足浑身有劲儿了再收拾她也不晚呀!” “这话对!”刁贵英别的话都听不进去,唯独这句顺了她的心,立即甩开腮帮子,将桌上的菜饭,差不多都她一个人一扫而空, 然后,打着饱嗝问:“走吧,带我去找他们领导。” “找什么领导,赶紧回你房间,看看你要的一百个酥油饼送到了没有,别你不在房间,送到了别人的房间里……” “真的呀……”一听这话,刁贵英立马起身,快速返回了她的房间。 果然看见,整整一百个跟菜单上一模一样的酥油饼摆放在桌子上。 “还去找他们领导吗?”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看在这一百个酥油饼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 “我想知道,一下子要这么多酥油饼,吃不完,还不都长毛儿了呀!” “不可能长毛!” “为啥这样说?”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办法把这些酥油饼带回……”刁贵英忽然觉得不能让赵沟渠知道自己的真正目的,竟戛然而止。 “你——要把这些酥油饼带回村里去?” “怎么可能呢,也就是你这种傻瓜才会这么想……”生怕赵沟渠看穿她的本意,刁贵英再次矢口否认。 “那你刚才说,要把这些酥油饼带到哪里去?”赵沟渠故意逼她自圆其说。 “当然是待会儿去见我那个该死的婆婆,还有大伯子大姑子他们的时候,作为见面礼送给他们呀……”刁贵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去见他们,就带这种东西?” “对呀,只有免费得来的,我带给他们才不心疼……” 赵沟渠彻底无语了…… 第446章 量他们也不敢 紧接着,刁贵英就让赵沟渠送她去奶奶家。 “我看还是午休过后再去吧。”赵沟渠却这样建议说。 “为啥要等午休过后?我是要趁那个老不死的中午的时候,昏昏沉沉的,非要睡个午觉才有精神,去打乱她的习惯,让她闹心……”刁贵英带着某种仇恨这样说道。 “这不好吧……” “咋不好,难道你小子还同情那个老不死的吗?” “我不是担心奶奶的身体是否需要休息,而是现在去的话,你说三句话打两个饱嗝,会让他们笑话你……”赵沟渠这才说出了真正原因。 “我有吗——嗝……” 刁贵英居然没意识到,她刚才吃了四菜一汤中的十分之九还多,但一个饱嗝瞬间来袭,她才忽然觉得,这种情况下,的确会让那个该死的老太太,还有大姑子他们笑话。 这才同意午休个把小时,然后再出发去奶奶家。 恰好这工夫,向明月来短信问情况咋样。 赵沟渠直接回拨了向明月的手机。 “说好了,午休之后,我送咱妈去奶奶家。” “那你想好如何应对他们了吗?” “还是没太想好——因为,我担心咱妈这脾气,一言不合就开骂,甚至可能动手……” “你可千万别 让咱妈那样啊!” “我倒是想啊,可是稍不留神,她就……” “她又咋了?” “唉,还是不说了吧。” “说,必须告诉我……” “好吧,告诉你吧……”赵沟渠就把刁贵英在跟他去吃免费午餐的时候,愣是跟人家要了一百个酥油饼的事儿说了出来。 “天哪,真是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太不像话了!”隔着手机,赵沟渠都能感觉到向明月的惊异与愤怒。 “还好,都给解决了……而且咱妈怕我怀疑她要这些酥油饼,是要带回去给向明宇吃的,灵机一动,说下午去奶奶的家的时候,要把这一百个酥油饼当成见面礼。” “天哪,她这是咋想的呀,奶奶家咋会稀罕她带去的酥油饼啊!” “她还说,只有免费得到的东西,送给奶奶他们才不心疼……” “完了,完了,就这心态,我看百分之百没法说服奶奶接纳向明宇了。” “那也不一定。” “这话啥意思?” “这就看你是否想让咱们达成心愿。” “不是说好了,尽可能帮她达成心愿吗?” “得嘞,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咋办了。” “你想好咋办了?” “还没有,但有了你给我的这个大政方针,我就 有了努力的目标。” “你也悠着点,能帮就帮,不能帮,就赶紧撤。”向明月还这样提醒他。 “放心吧,我的办事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好,那我就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吧。” “借你吉言……” 就这样,结束与向明月的通话,休息到下午一点半,赵沟渠开车送刁贵英去奶奶家。 “干嘛拎这么大一个行李箱?” 一看刁贵英托着那个大号行李箱出来,赵沟渠直接问。 “当然是装那一百个酥油饼啊!” “装酥油饼不用这么夸张吧?” “另外里边还有新买的衣服呢!” “带这些新衣服去奶奶家干嘛呢?”赵沟渠又提出质疑。 “当然是要让他们都开开眼,看看我刁贵英混得也不错,免得他们狗眼看人低,以为我刁贵英过的还是乡巴佬那红苦逼哈哈的穷日子!” 刁贵英直言不讳。 “会不会让他们看出来,你是在成心炫富啊!” “就是要给他们那种感觉,才不会瞧不起咱家人!” “那好吧,都依你……” 赵沟渠又没话说了,只能帮她把箱子拖到了车子上。 “这车是哪儿来的?” 刁贵英刚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这车好像挺值钱的样子,就 这样问道。 “朋友借的……” “不能说借的!” “为什么?” “说借的太掉咱家的价了!”刁贵英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要怎么说?”赵沟渠立马理解了她是出于什么心态这样说的。 “就说是你靠上了市里的大领导,人家一高兴,就赏了这样一台车给你!”刁贵英立即这样提议说。 “不行不行!” “咋不行?” “我认识的这个领导为人处世特别低调,千万别给他找这种麻烦,万一传到领导的耳朵里,今后我可就再也没机会借领导的光儿,赚到外快了。” 赵沟渠说出了这么说不行的理由。 “那至少可以说,你是给大领导开车的司机吧?” “那也不行!” “为啥不行?” “大领导都有专职司机,而且听向明月说,堂哥向明达媳妇儿的父亲,就是市里的大领导,万一人家一个电话打过去,查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领导的司机,一下子就穿帮露馅了。” 赵沟渠马上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不行,你必须给自己找个拿得出手的身份才行,否则的话,带你去向家,肯定被他们鄙视笑话。” 刁贵英却一定要让赵沟渠,有个说得过去的身份才行。 “这样吧 ,就说我在咱们镇里的车行混了个司机的差事,这次就是从车行借的车子,送你来市里见奶奶的……” 赵沟渠稍加思索,就这样提议说。 “原来你真跟镇里的车行还有勾连呀!”刁贵英立即抓住不放。 “我这不是临时编出来骗老太太他们的嘛!”赵沟渠急忙解释。 “我可提醒你,要是让我发现你跟那个车行还有来往,别怪我回去扒你一层皮!” “这个你就放心吧,即便是你往死里逼我,我都未必在人家车行混上这个差事。” “就是啊,谁会雇一个傻子给领导开车呀!”刁贵英撇嘴贬损道。 “是啊,所以,我刚才才没让你说,我是给大领导开车的,勉强给一个镇里的车行总经理开车还凑合……”赵沟渠趁机附和说。 “反正你记住我的话,去到老不死的家里,千万别冒傻气,说傻话,给我丢人现眼!”刁贵英再次提醒说。 “这个放心吧,我尽可能一声不吭,就陪在你左右,除非他们起哈子欺负你,我才上前阻止他们。”赵沟渠下了这样的保证。 “量他们也不敢!”刁贵英还真是攒足了精神,要与向家人争锋斗狠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那幢小洋楼大门外。 第447章 一把锤子 “你车上,有锤子吗?”还没下车,刁贵英突然这样问。 “要锤子干嘛?”赵沟渠有点惊异。 “敲门不开,就用锤子砸门呀!” “千万别!”一听她是这个意图,赵沟渠立马心惊肉跳地阻止说。 “怕他个球!大不了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刁贵英却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不是怕他们,而是要讲究策略。” “跟他们这帮不讲理的家伙,啥都不用讲究,干就完了!” “那也不能动粗!” “不是要跟他们真动粗,但手里有个锤子,就不会被他们认定咱们手无寸铁,就被他们肆意欺负吧……” 刁贵英这样解释她手里为什么要攥着一把锤子。 “我就问你一句:咱们来这里是打架的,还是讲和的?” 赵沟渠再次耐着性子这样反问。 “当然是讲和的,可是整个向家,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有一个好人,也不会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啊!” 刁贵英的语气中,充满了埋怨甚至仇恨。 “不是吧,我听向明月说,当初向明宇出生之后,奶奶这边就建议送到市里来养的,是你是不同意,才没来成的……” 赵沟渠亮出这样 一个事实来反驳她的说法。 “他们那是要养向明宇吗?那分明就是抢孩子!就像后宫里,皇后生不出孩子,就把其他妃子生的孩子给抢去养,回头当成她自己的儿子继位,跟生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在刁贵英心目中,当年老太太他们居然是这个目的! “可是我也听说,大伯家有儿有女呀……”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驳说。 “但我那个大姑子招了个上门女婿,却只生了俩丫头片子,再想生个儿子,她男人却死于非命了,就是因为这个,才鼓动老不死的,要把向明宇抢到市里来养的……” 刁贵英说出了这样一种猜测。 “那不说向明宇,再说向明月,当时她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时候,奶奶这边不是也要给接到市里来治疗的吗?” 赵沟渠又举出这个例子,来说明奶奶家曾经的善意。 “也就是你这种二傻子,只看表面现象,看不透本质!”刁贵英直接这样贬损道。 “对不起,我的脑子真不够用,真没看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赵沟渠决定装傻到底,就是要听听,她能透过现象,看透什么惊天本质来。 “明摆着,人就快不行了,送到市里的医院 也是等死,偏偏这工夫,他们要把向明月给接过来治疗……” “即便是这样,也算是一份儿好心吧!” “好个屁心——纯属狼心狗肺都不如!” “为啥这样说?”赵沟渠还是头回听她这么说,不知道其中到底暗藏了怎样的过节和秘密。 “也就是我有正经的,才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他们到底要干嘛?”赵沟渠似乎感觉到,刁贵英也许真的掌握了什么秘密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向明月的大姑身体一直不太好,都是肝肾问题导致的,总想找到合适的肝肾进行移植,却总是配不上伍……” “他们的险恶目的,就是趁向明月病入膏肓,但是各个脏器还都健康的时候,给弄到市里,假装给她治病,但实际上,就是等她快不行的时候,把她身上的肝肾都摘下来,给那个该死的大姑子换上,救她一命!” 刁贵英居然披露了这样一种骇人听闻的可能性。 “真有这事儿吗?”赵沟渠当然将信将疑。 “之所以没发生,那是我火眼金睛,看透了他们的阴谋,死活不让他们接走向明月,而是听了半仙的话,给向明月招了你这个冲喜的上门女婿……” “ 结果咋样,事实证明,我的决定多么英明正确,没俩月,向明月就起死回生,完全康复了……” “事后想想头皮都发麻,假如当时错了主意,让他们这帮豺狼虎豹把向明月给接到市里来的话,怕是早就……” “唉,也就是我有正经的,每到关键时刻,都能看清他们的狼子野心,都能力挽狂澜,消灾免祸……” 刁贵英将她的猜疑说成了事实,说明她的明智决断。 “既然他们对咱家如此歹毒,咱们现在干嘛还来他们的虎狼窝?岂不是主动送上门,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算计和欺负吗?”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反问了。 “此一时彼一时,过去那些年里,我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生怕一步走错,就掉进他们设置好的深渊……” 刁贵英却是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这样答道。 “那现在为啥不怕了?” “现在我手里有了锤子呀!” “什么锤子?”赵沟渠真是捉摸不透,她说的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锤子。 “我手里有了一把无形的锤子,看他们谁不顺眼,我就可以敲他一榔头。” 刁贵英边说,边还做用锤子敲打谁脑袋的动作。 “能告诉我,你手里攥的这把无形的 锤子到底是什么吗?” 赵沟渠忽然觉得,这个刁贵英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看似刁蛮粗鲁,但似乎,心里可能也藏着某种撒手锏,也就是她所谓的无形的锤子吧? “天机不可泄露,这事儿,除了我,没人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到山穷水尽,我轻易不会亮出这把锤子的!” 刁贵英居然不肯透露这个秘密。 “那,既然你已经有了一把无形的锤子,干嘛还要手里拿一把真的锤子?” 赵沟渠只好这样反问了。 “当然就是向他们示威,让他们心惊肉跳,看见我手里的锤子,就会联想到,我可能还有一把无形的锤子,可以随时随地敲打他们,也就不会有谁敢阻拦我达成既定心愿了。” 刁贵英总算是把她的全部意图都说清楚了。 “那好吧,我听你的,这就找出一把锤子给你……”赵沟渠越发觉得,这个刁贵英一定准备了许久,做了足够的功课,才敢来闯向家老巢的。 那就由着,给她一把真锤子,或许在关键时刻,出现僵局,要靠她的“实锤”来一锤定音,彻底扭转局势呢! 所以,才答应给她一把真的锤子,让她拿在手里,走向了向家院子的铁艺大门…… 第448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好赶上周末,一大家子人都在家休息。 也正好这工夫,老太太向钱氏午休醒了,坐着轮椅,被大家簇拥着到了客厅,商议下周给她老人家过88米寿的细节…… 大姑向阳红主张在家里过,定几桌酒席送到家里,既热闹,又不折腾老太太。 但大伯向阳升却主张一定要去喜拉玛雅大酒店,去订一个总统包房,好好庆贺一番。 堂哥向明达却来了一句:“不管咋办,都要听听夏虹梅说说,有没有这笔预算。” “当然有啊,别的预算都可以暂停、暂缓,唯独老人家的米寿不能不办!” 主管家里财政大权的夏虹梅,立即这样回了一句。 “就是啊,给奶奶过米寿,就该热热闹闹的,假如预算不足的话,我们俩愿意拿出压岁钱!”向明丽和向明媚也跟着表态。 “还是问问老太太本人想咋办吧……”堂姐向明珠还真会讨奶奶的欢心。 “要我说呀,啥仪式都不用搞,只要一家人能团团圆圆的,每个人给我磕个头,拜个寿,我给发个红包,就算最好的寿诞了……” 奶奶向钱氏却提出了这样的主张。 “这个没问题,咱们向家人到了奶奶寿诞那天,再忙,也肯定都会请假 回来给奶奶祝寿的!” 向明达总能讨老太太的欢心。 “唉,美中不足,要是老三还在多好啊!”老太太黯然神伤地这样说道。 “妈,老三都没多少年了,还提他干嘛,就当他从来没存在过吧……”大伯向阳升这样劝导说。 “能不提吗,咋说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看来老太太对老疙瘩向阳开的离世还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可是谁让他福薄命浅,早早就离开人世了呢,既然人不在了,再想他就是给活着的人添堵了……” 大姑向阳红也跟着劝老太太往开了想。 “是啊,是啊……” 在场的其他家人,你一句我一句,也跟着附和。 然而,偏偏在这个当口,可视门铃响了。 向明丽和向明媚急忙跑到门口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立即跑回来对大家喊:“不好啦,三婶儿阴魂不散,出现在咱家大门口了!” “真的是她?” “是啊,肯定没错,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锃亮的锤子……” “她这是要干嘛?” “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找个理由来敲竹杠的!” “真是太讨厌了!” “不用理她……” “对对对,千万别给这个刁妇开门,咱 们向家早就跟她断绝关系了,她干嘛还找上门儿来!” “怕什么,难道她是洪水猛兽?” 听到大家像防贼一样议论纷纷,奶奶向钱氏在地上戳了一下拐杖,这样来了一句。 “她比洪水猛兽邪乎多了,难道奶奶忘了她之前的种种劣行吗?”向明达这样说道。 “是啊,只要有她,向家就没有安宁的时候,就更别提给老太太过米寿前夕了。” 向阳升立即附和儿子。 “要不咱们报警吧,就说来了个手持凶器的歹徒,让警方带她到派出所去说清楚。” 大姑向阳红这样提议。 “先别报警……”这工夫夏虹梅从可视门铃发现了问题:“刁贵英的身后还有个人!” “谁,难道她还带了打手不成?”向明达立即跑过来仔细看。 “快,看看她带来的是不是向明宇……” 老太太一听刁贵英还带来一个人,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听老太太这样说,差不多在场的人,都跑到了可视门铃前,进行辨认…… “应该不是向明宇。” “我看咋有点像他们家招的那个傻女婿?” “应该就是那个傻柱。” “这就奇葩了,刁贵英手里拿着锤子,身后带个傻子,这是要干嘛?” “ 还有,这个傻子手里还拎了一个老大的行李箱!” “里边该不是装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吧!” “我都怀疑,可能是向明宇出事儿了,人没了,连火化的钱都出不起,就把向明宇的尸体装进大号行李箱,拖到咱家来处理了……” 向明达竟假设出这样一种恐怖的可能。 “这可太瘆人了!” “我看还是报警吧……” “砰砰砰!”又是老太太向钱氏用拐杖戳地,才止住了大家越来越毛骨悚然的猜测。 “越是这样,我越要见见她,若是敢对我孙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我一拐走打死她偿命!” “奶奶呀,你咋还认向明宇是你孙子呢!”向明达直接提出这样的质疑。 “认不认他永远都是我三儿子的骨血,假如他真的出事儿了,向家也有责任和义务为他收尸!” 老太太再次强调了她的原则。 “我看没那么邪乎吧,他们从乡下来这里,好几百里,箱子里装着尸体,能过各种关卡吗?” 夏虹梅似乎跟大家的想法不太一样。 “快看,他们好像是开车来的,而且是个皮卡车!”向明丽眼尖,又发现了新情况。 “这就更说明问题了,开皮卡车运尸体,这在国外很常 见啊……” 向明达继续危言耸听。 “问题是,向明宇年纪轻轻的,咋会突然暴毙身亡了呢?”夏虹梅再次提出了异议。 “这还用说吗,向明月好好的,跟她一起生活,不是得了罕见的疾病,病入膏肓过吗?” 大伯向阳升马上这样反问。 “是啊,我可是听人说过,这个向明宇最近一个时期,连续多次当了法人总经理之类的,可都是昙花一现!” “好好的车行,一把大火给烧了个精光,好好一个养猪场,也因为严重违反防疫而彻底倒闭,也许遭受致命打击,人想不开,喝了农药上了吊,都有可能啊……” 向明达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砰砰砰!”老太太貌似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边用拐杖戳地,边大声喊道:“都别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赶紧放她进来!” “奶奶,咱们可别吃一百个豆儿不嫌腥,再次引狼入室啊!” 向明达再次煞有介事地提醒说。 “出事儿都算我的,你们只管开门放她和那个傻女婿进来吧!” 在场的孙男娣女,面面相觑了一阵,貌似都拗不过老太太的意志,才让向明达,带着几个晚辈,直接出去迎接刁贵英和赵沟渠这俩不速之客…… 第449章 手到擒来 刚出家门,就听见刁贵英边用锤子砸铁艺大门边叫骂: “向家的人都死绝了吗,赶紧开门,不然别怪我砸开大门闯进去,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听见这样的叫骂,向明达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大门前,不无调侃揶揄的来了一句: “哎呀,这不是三婶儿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不用风吹,我自己腿上长脚,想来就来!” “来了好啊,来了就说说干嘛来了,不是早就发过毒誓,这辈子都不再跟向家有任何来往了吗?”向明达直接这样揶揄道。 “你以为我愿意来呀,不到万不得已,我才懒得来这里,见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呢!” “三婶儿中午吃什么脏东西了,咋满嘴喷粪呢!” “你小子敢骂我,看我不一锤子削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是你先出言不逊的,咋能怪别人反击你!” “少废话,赶紧通报老太太,就是说我刁贵英有要紧的事儿找她,让她亲自出来接我进去!” “对不起,老人家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不能亲自出来面对你这种泼妇,委托我这个长子长孙,来问清楚,到底为啥在断绝了多年关系之后,又恬脸跑到向家来了。” “你以为我 不想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再见你们向家人的嘴脸呐,我是万不得已,走投无路,才来见老太太最后一面的……” “这话说的,难道三婶儿得了绝症,没几天活头儿了,才想着来见婆母最后一面?” “放你娘个狗臭屁,你才没几天活头儿了呢——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待会儿门开了,看我不一锤子削死你……” “量你也不敢……” “谁说我不敢,你把门打开,看我敢不敢!” “就你这种手持凶器,叫骂连天的样子,我咋能把门打开,放你进来行凶呢!” “我可提醒你,耽误大事儿,你可付不了责任!” “咋了,难道我猜的没错,你带这个傻子来这里,拖着这么大一个行李箱,里边装的是向明宇的尸首,连火化的钱都花不起了,想丢给向家来处理后事吧!” “你小子敢咒我家明宇死,我就先打死你!”刁贵英气急败坏,直接隔着铁艺大门,就将手中的锤子扔向了向明达。 但由于准头很差,没穿过铁艺大门的缝隙,击中向明达,而是当啷一声巨响之后,掉落在了地上。 刁贵英二次捡起来,再次抛掷,还是没穿透铁艺大门,一连多次尝试失败, 才没好气地对身后一声不吭的赵沟渠吼道: “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欺负你岳母,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又不是向家人……”赵沟渠一脸无动于衷的傻笑,这样反问。 “放屁,我还不是向家人呢,可是给他们向家生了两个孩子,都姓向,而且还让你入赘成了上门女婿,现在丈母娘有难了,你就这么袖手旁观,任由他们欺凌我呀!” “那你让我做什么,给个具体明确的指令。” “我要你一脚踹开大门,直接杀进楼里,让我直接跟老不死的对话!” “这不好吧……” “咋不好?” “这样破门而入,属于私闯民宅,他们一旦报警,咱俩就得去派出所蹲几天了,那得耽误多大事儿啊……” “那你说咋办?” “我倒是有办法让他们马上开门,但你要保证,不能再这么破马张飞一言不合就要跟他们拼命才行……” “可是他们一个一个的,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呀,我不这样叫骂,可能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打开大门让咱们进去的!” “那可未必……” “那行,从现在起,我都听你的,只要能让我进去见到那个老不死的,就 算你完成任务了。” “行,那你撤后几米,让我单独跟他们说几句话,等他们把门打开了,你再堂堂正正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行不?” “别吹牛,他们可都不是吃素的,我来硬的都不行,你跟他们来软的,可能磨叽到天黑都未必让咱们进去的!” “别管我用软的还是硬的,最终能让你顺顺利利地进去才是终极目的吧。” “那也事先说好,你可别卑躬屈膝,靠低三下四博得他们的可怜,然后才放咱们进去的……” “放心吧,只要我跟他们说一句话,他们立马放行……” “你可千万别吹牛,做不到直接打自己的脸——不过你倒是脸皮厚,傻不拉几无所谓,可是我刁贵英走到哪里,都还要这张脸呀!” “䞍好吧,立竿见影,大门马上就开……” “难道你是想用蛮力把大门给撞开?” “绝对不是,我想出的办法,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们立马开门。” “能告诉我,你到底想用什么法子吗?” “暂时保密,睁大眼睛,看看奇迹是如何发生的就行了。” “傻柱啊,这可不是开玩笑,到了真格的时候,我可没时间陪你胡扯蛋……” “不出三分钟,他 们就会乖乖把门打开,让咱们大摇大摆地进到楼里,去见奶奶……” “你到底想用什么法子,赶紧说出来,让我给你把把关……” “绝对不用,我有十分的把握!” “那可说好了,假如你做不到,回去我就让向明月一脚踹了你!” “那是绝对不可能地,除非我不想,只要我想出了办法,一定手到擒来!” “那好,那我就给你十分钟,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神通,能制伏这帮小兔崽子!” “睁大眼睛瞅准了,现在开始计时……” 赵沟渠边说,边把那个超大的行李箱交到刁贵英的手里,然后上前几步,只做了一个动作,说了一句话,里边的人,二话不说,就乖乖把大门给打开了…… 刁贵英完全没看清赵沟渠用了什么手段,也搞不清里边的人到底为啥就把大门打开了,一万个问号从头上飞过,无论如何找不到解释的答案。 但跟着赵沟渠大摇大摆走近向家铁艺大门的时候,刁贵英立即得意忘形,趾高气扬地对向明达骂了一句:“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然后,还特别惬意地“哼”了一声,仰着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进了向家小洋楼的院子…… 第450章 对上了眼神 原来,早在刁贵英手持锤子,与向明达针锋相对,相持不下的时候,赵沟渠就往旁边移动了一步,目的是要用眼神去看站在向明达身边的夏虹梅。 也是该着,正好这工夫,夏虹梅也正在寻找与赵沟渠的对视。 因为她看见刁贵英身后的这个傻柱,第一眼就心里咯噔一下。 别看隔着一扇铁艺大门,距离也有十米八米远,可是女人的直觉忽悠一下有那么一闪念——天哪,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蒙面男人,还有今天在超市遇到的那个蟊贼,不会就是铁艺大门外的这个傻柱吧! 尽管找了成千上万个不可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直觉就是直觉! 从小到大,她多次被该死的直觉害惨了…… 而此刻,她真的打死都不想让自己的直觉变成现实! 设想一下,这个傻柱为了今天带刁贵英来这里,就提前来踩点儿,却遇到了跟自己约会的穆春成…… 而自己竟没发现早已移花接木换了别人,跳出窗户,拉上来者就去了花房,在事先布置好的小木屋里,不管不顾就欢实起来…… 竟惊奇地发, 比之前不知道强健到了多少倍,受用的程度提高了多少倍。 心中还暗喜,并且约了他第二天上午在永丰超市的寄存箱里,继续之前的计划。 结果出乎意料,穆春成竟破例给她打了电话,说刚刚到手的金条被蟊贼给精准劫走了。 当时夏虹梅就心慌意乱,就开始怀疑,这个精准抢走金条的蟊贼,应该就是昨天夜里跟自己在花房私会的家伙吧! 但由于无凭无据,想找到这个蟊贼比大海捞针还难,也就叮嘱穆春成,近一个时期出去躲一躲,等形势明朗了,再跟他联系。 出了这样的意外,让夏虹梅一直心神不宁,但也凭借她的超强克制力,在一大家子人团聚,商量老太太米寿的时候,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可是突如其来,好好的局面,突然杀出个刁贵英,立马让向家人失去了之前的和谐安宁。 跟着丈夫向明达一起出来,倒要看看这个泼妇刁贵英到底刁蛮到什么程度! 果然让她大开眼界,知道了传说中说的泼妇,现实版的模样。 可是令她更意外的是,当她看见刁贵英身后跟来的、被向家人挂在嘴上, 说得一无是处的傻女婿的时候,心脏居然情不自禁就突突乱跳起来! 什么情况啊!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刁贵英和向明达你来我往的争吵上,没注意到他的突然失态。 还好她的素质很高,在与穆春成的多次偷欢中,练就了超出一般女人的胆量和承受能力。 才没让她当场乱了阵脚,而是默不做声,仔细观察。 倒要看看,自己的直觉会不会骗人,倒要集中精力,寻找任何蛛丝马迹,来证明这个铁艺大门外的傻柱,就是昨天夜里偷梁换柱跟自己欢愉了个把小时的男人! 正是在心里有了这样的期待和准备,所以,当赵沟渠走近铁艺大门,似乎要跟向明达进行沟通谈判的时候,眼神儿却与她的眼神不期而遇。 一瞬间,夏虹梅的心都快化掉了! 不是吧,这还是传说中,那个堂妹向明月的傻女婿吗? 这眼神儿里的内涵瞬间让她破防! 不好,十有八。九昨天夜里就是这个傻女婿干的好事儿! 但她严重怀疑,到了今天,在超市的寄存箱里,与穆春成交割那根儿千克金条的时候,那个“截胡”的蟊贼可 不是一般的身手和智商,能是这个傻女婿的手笔吗? 正无法确认,这个傻柱到底是不是昨天夜里那个捡了大便宜,今天上午,又夺走了一根儿千克金条的那个男人和蟊贼呢…… 忽然看见他在接近铁艺大门的时候,故意将上衣的扣子解开,别人没注意,但夏虹梅却一眼看见他的上衣兜里露出了五分之一黄澄澄的金条! 瞬间大脑缺氧,呼吸不畅,险些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幸亏身边有向明丽和向明媚,一把将她搀扶住,还小声说了句:“嫂子别怕,他就是个傻子……” 然而夏虹梅心知肚明,这个傻女婿之所以敢上前来谈判,而且还巧妙地露出了那根儿千克金条就在他身上,充分证明,他就是昨晚让自己欲死欲仙的男人,也是今天用超高智商劫走金条的人! 夏虹梅瞬间的反应就是,再不给他们开门放行的话,这个傻柱一旦说出真相,那自己注定是万劫不归的结果呀! 自打他得到这根儿千克金条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脉就死死地抓在了这个表面看傻不拉几,其实却是传说中大智若愚的傻柱手中 。 不行,必须阻止向明达继续做无谓的抵抗,必须立即满足刁贵英的要求,将大门打开,用刁贵英与向家不可调和的矛盾,来掩盖自己早已输得一塌糊涂的境遇…… 所以,赵沟渠只是到了铁艺大门边,轻轻说了句:“开门吧,别让大家都难过……” 向明达刚要唇枪舌剑回怼赵沟渠,却被夏虹梅直接捅了后腰,还小声说:“赶紧答应他。” “为啥呀?” “我看这个傻子非同一般,千万别惹毛了他,一把火把小洋楼给点了,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 “听我的,没错……” 向明达从来不敢违逆夏虹梅的意愿,听她这么说,也只能瞬间改变了态度,边将铁艺大门打开,边还说了句:“那就给你这个傻子一个面子——请进吧……” 赵沟渠立即招呼看傻眼的刁贵英,赶紧进来。 只是在经过夏虹梅的时候,带着标志性的傻笑,对她点头示意,分明是在说:“谢谢你明智放行……” 看见赵沟渠的这个眼神,夏虹梅浑身一个激灵,仿佛被一个隐形的雷电给击中了一样,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第451章 直奔主题 然而,到了小洋楼的门口,向明达再次叫停了拖着箱子的赵沟渠。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必须打开,让我查验之后,才能带进屋里。” “你担心箱子里有易燃易爆物品?”赵沟渠索性这样反问。 “量你们也不敢……” “那你担心啥?” “主要是怀疑里边藏了吓人的尸首之类的,搬进屋里本身就不吉利,再把奶奶吓个好歹的,我这个长子长孙可得把好这个关。”向明达这样解释说。 “你怎么总是把人往坏处想?” “不想不行啊,本来已经断绝关系好多年了,冷不丁又冒了出来,换了谁,不会起疑心,不会怀疑你们居心叵测?” “行行行,马上打开给他看,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外,我刁贵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闯过,咋会让你抓住把柄,在你这个小小的阴沟里翻船?” 刁贵英早就想趁机展扬一下,她装在特大行李箱里的各种新衣服和鞋帽了,所以,带着某种傲娇的心理,亲自打开了行李箱…… 向明达为首的这帮孙男娣女凑近了一看,都是些花里胡哨的中老年服装鞋帽,外加一个很大的塑料包。 “这都是些什么呀!” “看到了吧,这些服装鞋帽都是我这个傻女婿孝敬我的,花了十多万呢!还有这一百个酥油饼,是我专门从市政府的招待所小食堂,私人订制,拿来 孝敬老太太的……” “闹了半天,你们就想拿这一百个酥油饼来敷衍奶奶呀!”向明达一脸不屑地这样贬损道。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酥油饼,这是那些够一定级别的官员才能享用到的,我觉得不能我享受了那种高级待遇之后,不拿来让我婆婆,还有你们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兔崽子们尝尝鲜,开开眼界,就觉得过意不去……” 刁贵英哪里会放过趁机抬高自己的机会。 “酥油饼就算了,奶奶根本就吃不动了,你这箱包里的服装鞋帽,有几样倒是适合奶奶穿戴,要不,酥油饼你带回去,这些服装留下孝敬奶奶,咋样?” “这可不行,这是我傻女婿孝敬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穿就给人了,我这心里过不来这个劲儿啊……” “既然这样,我看这个箱包就没必要拿进屋里,让奶奶看了闹心了。” “不拿进屋里,放哪里?总不能放在这院子里吧?” “放心吧,没人稀罕你包里的东西……” “那可不行,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我进到屋里,有没有人偷偷打开行李箱,把里边值钱的东西给偷走啊……” “这样吧,怕被人偷,就让傻柱在外边看守箱子吧——反正,他这个身份的人,也不配进到向家……”向明达竟想出了这样的解决办法。 “为啥不能进,他可是向明月的上门女婿,这次来这里, 就是全程保护我安全的,你们不让他进去,居心何在?”刁贵英立即提出强烈质疑。 “不是不让他进去……”这工夫,夏虹梅上前一步解释说:“是家里的花房正好有一口接雨水的大缸需要人挪动一下,可是家里都是文化人,没一个身强力壮有蛮力的,正好傻柱帮我个忙……” “本来想到街上找个力工来家里挪动的,可是那些人素质特别低,生怕他们进了咱家院子,东撒么,西看看,把点儿采好了,日后来盗取家里的东西……” “所以,这次傻柱来得正好,咋说也是自家人,就让他边保护您的箱子,边帮我们这个小忙吧。” 谁都想不到,竟是夏虹梅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只是刁贵英和赵沟渠还没表态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向明达却将夏虹梅拉到一边,小声提醒: “这个傻子可是个野蛮人,你带他单独去花房,千万要小心,别一不留神,被这个傻子给忙活了。” “瞎说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傻柱入赘给向明月当了上门女婿,三年多了,还一次人道都没有过吗——这么个不懂男女之事,只懂靠傻力气干活儿的家伙,你有什么可担心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工夫,单独带他去花房?” “当然是趁机从这个傻子的嘴里,打探一些刁贵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呀,估计傻柱没啥心眼子,只要问的巧 妙,他肯定直言不讳,把内情都给说出来。” “那好吧,你带他去吧……”向明达这才同意了。 “我可提醒你们,千万别把我家傻柱当牲口使,他也是个人,也有尊严!” 刁贵英一看拦不住赵沟渠要去帮这个忙了,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放心吧,尽管都是自家人,但干完活儿,我也是要付给他工钱的……”夏虹梅立即这样答道。 “你要付多少,先给到我手里就行了。”一听还有钱赚,刁贵英的眼睛立马就亮出了贼光。 “他干的活儿,干嘛把工钱给到你手里?”夏虹梅立马反问。 “这就不懂了吧,我家傻柱总是缺心眼儿,分不清钱多钱少,有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所以,我身为他的丈母娘,在这一块上,理当替他掌管钱物——就说帮这个忙,你们能给多少钱吧!” 刁贵英立即说明了情况。 “给五十行不?” “打发要饭的呐!” “那就加五十,一百总行吧?” “一百也少,一口价,二百块钱,行就行,不行拉到。”刁贵英索性要个大的。 “好好好,给你二百块钱……” 夏虹梅一心把火要尽快跟赵沟渠单独在一起,来解决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矛盾,所以,也不想多跟刁贵英纠缠,立即掏出两张大钱,递给了她。 然后,带着拖着箱子的赵沟渠,就朝花房方向走去…… 刁贵英如同发了一笔意外小财,心里那叫一个喜滋滋的,看着赵沟渠拖着箱子进了花房,才跟向明达他们,进了小洋楼…… “要搬动的水缸在哪里?”到了花房,赵沟渠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搬水缸不着急,先把咱俩的事儿了了再说。”夏虹梅边说,边将花房的门给关上了。 “咱俩——有什么事儿要了吗?”赵沟渠当然要装傻充愣。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坦白,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偷偷潜入院子,在这里把我给糟蹋祸害了?” 夏虹梅直言不讳,直奔主题。 “这话说的,我只是潜入院子打探一下我丈母娘是否已经到了向家,却不料,被你硬生生地拉到这里来,一顿忙活,我完全是被动的,咋说是我把你给祸害了呢?” 赵沟渠知道,不承认跟她有过那种关系是不行了,但也要把其中的道理说清楚明白。 “那金条呢,金条是不是你截胡抢走的?”夏虹梅自知理亏,急忙转移话题。 “这个我承认,但也只是想搞清其中的道理,为什么你会监守自盗,把向家的金条带出来,交给穆春成那样的男人。”赵沟渠更是直白。 “这里边的道理过于复杂,不是你这种智商低的人能领会的,啥话别说了,赶紧把金条还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算白让你弄了两把……” 夏虹梅有些烦躁地这样要求说。 第452章 供认不讳 “啥叫白弄啊,我可是无辜的受害者,稀里糊涂就卷入到了你和那个姓穆的阴谋诡计中,我没要求你给个说法,算是够宽容的了。” 赵沟渠还在为自己据理力争。 “咋了,难道你还想密下我那根儿千克金条啊!” 夏虹梅都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才不稀罕你的金条,只想把事情搞清楚……” “你要干嘛,难道你要以此为要挟,还让我把身子让你尽情受用?” “我再声明一次,全部过程都是你主动、我被动,不是我在受用,是你在受用,千万别颠倒是非,混淆黑白。” 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这我就奇怪了,整个家族都知道,你是个结婚三年都不通人道的家伙,可是昨天夜里在这里,你咋突然就会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会,接连两把你都没咋地,你说,你之前所谓的不会人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夏虹梅着实搞不懂,这个被整个家族都传闻连男女好事都不懂的傻子,昨天夜里在花房,咋会那么得心应手,驾轻就熟? 就好像他是那种阅人无数,有过无数这方面经验的老司机一样。 这个疑问耿耿于怀,趁机问了出来,看他能给出怎样的答复。 “大家说得没错,我是到现在为止,跟向明月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呢——但这并不 等于我不会人道——原因这是我跟向明月有君子之约,别看领证成了夫妻,但却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赵沟渠说出了他为什么跟向明月到现在还没有夫妻之实的原因是啥。 “你的意思是,迟早都要跟向明月离婚?” 一听他这样说,夏虹梅的心不由自主地荡了一下,直言不讳这样问道。 “不不不,非但不会离婚,我们还打算下个月,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我就不算入赘向家,而是明媒正娶向明月成我媳妇儿了。” 赵沟渠毫不隐晦,说出了他和向明月的打算。 “好,这一块算你解释清了,但之前传闻你缺心眼儿,浑身冒傻气不是假的吧?可是从今天你截胡我的金条,还有今天在铁艺大门外你的表现看,你不是一般的智商啊,难道你一直都在装傻给大家看?” 夏虹梅又把另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原本以为,穆春成比向明达聪明十倍,可是经过短暂的几次接触发现,这个傻子的智商比穆春成又高不止十倍!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这个有点特殊原因,之前的我是有点傻,心眼儿少,动不动就浑身冒傻气,可是偶然机会,我遇到了一个高人点化,让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表面上看,还是从 前的我,但实际上,早已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 赵沟渠算是实话实说,自己为啥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你的这些变化,向明月知道吗?”夏虹梅很好奇这个。 “知道了一些,所以,才答应下个月跟我补办婚礼,让我明媒正娶她的……” “那你丈母娘知道你的这些变化吗?”夏虹梅又这样问。 “她几乎不知道,所以,还把我当场从前的傻柱。”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好了,说别的都没用,我就问你,到底我咋样做,你才能把金条还给我吧。” 把心中的疑问都问完了,夏虹梅再次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其实我陪丈母娘来这里,就一个小小的目的,就是想让奶奶能不计前嫌,接纳向明宇,让他来市里发展,摆脱一辈子当农民的命运。” 赵沟渠披露了刁贵英来这里的核心目的。 “就为这个,刁贵英就拿个锤子气势汹汹地跑到大门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夏虹梅一副不信的样子。 “她那个人就是那个暴脾气,想一出是一出,八匹马都拦不住,还好你看懂了我的眼神,审时度势,网开一面,让我们顺利进来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说道。 “我是看见你兜里揣着我丢的金条,生怕你把事儿给闹大了,趁 机讹我一把,我才让向明达放你们进来的。” 夏虹梅坦言她为啥这样做。 “放心吧,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告诉我,然后答应帮我丈母娘达成心愿,我就把这根儿金条还给你。” 赵沟渠只提了这样的要求。 “此话当真?” “我傻柱说话从来都不食言。” “那好,那我把实情都告诉你吧……”夏虹梅终于肯说出实情了: “其实我跟穆春成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怎奈上高中的时候,他父母到深圳去发展,把他也给带去了,从此我就跟他失去了联系。” “结果,父母在残酷的商战中输得惨不忍睹,而且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父母还有他老婆都在车祸中归了西,他处理完后事,急忙离开了那块伤心地,又回到了本市。” 夏虹梅说出了她与穆春成之间的感情纠葛由来。 “就这样,你俩又旧情复发了?” “开始也没有,只是高中同学聚会上,见到了他,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但我也没对他有那种想法,直到我发现,向明达居然跟他的前任还眉来眼去藕断丝连,一怒之下,就去找了穆春成……” “于是,你们俩就有了一个私奔计划?” “是啊,他说他现在在深圳那边还有两套房在出租,假如我跟他私奔到了那 边,随便找个工作,就能过得很好,而且,也会趁我年轻,生个孩子……” “咋了,向明达没有生育能力?” “去医院检查了,他没问题,我也检查了,也没问题,可就是一直怀不上。找了个半仙一问,回答是我跟向明达八字不合,命里犯冲,再不果断和离,怕是很快就有血光之灾。” 看来,向明达在她心目中,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还是搞不懂,你从向家往外偷金条,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赵沟渠特别纳闷儿,难道她往外倒腾向家的金条这种监守自盗的行径,迟早不会被人发现吗? “原本我也没打这些金条的主意,可是就在不久前,我跟奶奶核对账目的时候,她居然把库存的98根儿黄金记成了89根儿,愣是少说了九根儿千克金条!” “这些金条按照市值400块钱左右一克的话,也值个三四百万,既然奶奶老糊涂了,少说了九根儿!那我就钻她这个空子……” “一根儿一根儿都给倒腾出来,放在穆春成的手里,然后等时机成熟了,我俩私奔到深圳,这些钱也够我们重新起步了。” 夏虹梅对她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那你现在已经倒腾出去几根儿了?” 赵沟渠想知道,她和穆春成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第453章 改主意了 “这才是第二根儿,就被你给截胡了……”夏虹梅实话实说。 “那,假如我现在把这根儿金条还给你,你是继续送给穆春成保管,直到九根儿金条都凑齐了,你俩一起私奔,还是有了新的想法?” “你咋知道我有了新想法?”夏虹梅竟惊异地这样反问。 “瞎猜的。” “算你猜对了,我就是有了新想法。” “能告诉我,你的新想法是啥吗?” “当然要告诉你,因为我的那个私奔计划就是生生被你打断的,而一旦这事儿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夏虹梅立即这样说。 “我可以替你们保密。” “不是保不保密的事儿,而是我有了新的打算。” “具体啥打算?” “不瞒你说,自打我跟穆春成私通以来,就整天提心吊胆,魂不守舍。关键是,每次跟他约会的时候,都是做防护措施的,可是偏偏昨天晚上,被你一弄,弄得我心旌荡漾,无法自拔,连防护措施都忽略了……” “这话啥意思?” “既然你误打误撞闯进了我的生活,而且还一连两把没采取任何防护措施,说不定真就因此怀上了……” “这个我可事先声明,完全不是有意的……”赵沟渠试图撇清关系。 “唉,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 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旦发现昨晚的你不是穆春成,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原本以为,这个采花贼再也不会出现了呢,哪成想,居然是三婶儿家的入赘傻女婿!” “但恰恰是你的傻气名声在外,才给了我能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机会,才不会引起向家人,特别是向明达的怀疑,因为他们都认定,你到现在还不通人道呢!” 夏虹梅赶紧这样回应。 “说了半天,你的新想法到底是啥?” “就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彻底改变了我之前的想法,猛地意识到,与穆春成的私奔计划,是多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而且即便是奶奶因为老糊涂了,把98记成了89,但指不定哪天她突然又清醒了,跟我较真儿,要查看98根儿金条,我还真是没法自圆其说……” “所以,你打算放弃监守自盗?” “是啊,俗话说,喝凉酒、睡凉炕,迟早是病。即便跟穆春成的私奔计划成功了,也会整天过那种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有人来找后账的日子。” “那你的最新打算是什么?” “我之前说过,穆春成的智商是向明达的十倍,可是跟你一比,他立马就小巫见大巫了,你的智商比穆春成又高十倍都不止。” “还有,在夫妻生活这 一块,你的能力也不知道超过了这俩男人多少倍,让我有过一次,就终生难忘了……” “所以?” “所以我决定放弃跟穆春成是私奔计划,继续跟向明达过日子,但前提是,一定要你帮忙,让我怀上孩子,这样的话,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可是,我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个傻子呀!” “那是你大智若愚,那是你深藏不露!也只有昨天晚上那样的极端情况,才会让我发现你的超级能力,所以,既然稀里糊涂地开始了,那就认认真真地结束吧。” “我可事先说好,我跟向明月的婚约是牢不可破的,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改变。” “这个你就放心吧,你继续装傻充愣,让他们所有人都对你放松警惕,这样的话,就会给咱俩更多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而不会引起怀疑,毕竟,他们到现在,还认定你不懂人道呢!” “这可不是小事儿,你可一定三思而后行啊!” “我的直觉没错,你就是万千女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石中隐玉,表面上看,就是个乡下来的,浑身冒傻气的傻子、彪子,但其实,智商奇高,能力超强,而一旦被我发现了,咋能撒手让你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那,你回头咋跟穆春成解释?” “我就直接说 ,事情已经败露了,再铤而走险,大家都会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那好吧,我现在把金条还给你。” “不用还了……” “为啥呀?” “少个一根儿两根儿的,奶奶不会察觉的,即便察觉了,我就从公司的账上做点儿手脚,就能给抹平了。” “对了,向家的公司现在运营如何?” “别提了,向明达整天好大喜功,却啥能力没有,好好的公司,愣是被他给整得眼瞅倒闭了……” “之前,我父亲还在位的时候,多多少少还能帮向家一把,可是自打市里空降来一个副市长之后,我父亲就不得烟儿抽了,愣是被这个新来的副市长排挤,被迫辞职,赋闲在家……” “向家的公司相当于成了无本之木,无米之炊,我之前打算跟穆春成私奔到深圳,也有过带我失落的父亲换个地方继续打拼出一番天地的想法!” 夏虹梅给出了详尽的解释。 “那你现在改变计划了,是不是你父亲都跟着失落了?” “才不会呢,我父亲就是太过刚愎自用,现在的下场,都是他自己作的,必须自食其果才能让他汲取教训。”夏虹梅把父亲看得透透的。 “那我想知道,我丈母娘今天来向家找奶奶,就是想让向明宇从乡下来市里混口饭吃,向家的 公司能接纳他吗?”赵沟渠把话题扯了回来。 “这个还是看奶奶的意愿吧,不过我敢保证,有我的推荐,你肯定能进到向家的公司里任职。” “可是我丈母娘今天来这里,可不是给我找工作的……” “对呀,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啊,你在他们眼里那么傻,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这个大美人儿,而且还死心塌地非要跟你怀个孩子不可!” “这说明,人和人的差别太大了,有潜力的人,迟早能混得风生水起……” “但像向明宇,也包括向明达这种表面上看溜光水滑人模狗样的,但就是个绣花枕头,甚至可能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夏虹梅无意中,将赵沟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和位置都给说了出来。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昨晚咱俩已经做成夫妻了,现在就不用再不好意思了……” 夏虹梅边说,边热情洋溢地凑了过来。 “现在不行吧,可能他们随时随地会叫咱俩过去。”赵沟渠却婉言回绝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担心我丈母娘一言不合就跟奶奶他们打起来……” 赵沟渠话音未落,就听见向明丽在花房外大声叫喊:“嫂子呀,不好啦,奶奶被三婶儿给气死了……” 第454章 唇枪舌剑 一听果然被赵沟渠猜中了,夏虹梅边高声答应向明丽:“知道啦,马上回去!” 然后,立马贴着赵沟渠的耳边来了一句:“今晚,同一时间,老地方见……” 说完,立即带着赵沟渠从花房出来,直接问向明丽:“咋会闹成这样呢!” “唉,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还是嫂子赶紧回去帮忙收拾烂摊子吧……” 向明丽边说,边带着夏虹梅和拖着行李箱的赵沟渠,回到了小洋楼…… 原谅,刁贵英与婆婆向钱氏好像是天敌死对头,一见面,老太太就来了一句: “你不是赌咒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再踏进向家的大门吗?咋自己食言,恬着个驴脸又找上门儿了呢!”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只要咱俩还都没死,就迟早还有见面的一天!” “怎么说话呐!”一听刁贵英出言不逊,老太太的脸色骤变。 “我有说错吗?人生在世,拢共也就三万多天,你老人家已经八十八了,算下来,已经超过三万多天了,我得趁你没死之前,了结咱俩的恩怨吧!” 刁贵英变本加厉,继续口无遮拦。 “你到底想干嘛?”老太太感觉一阵心绞痛,但还是忍住了痛苦,问她今天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很简单,本来发过毒誓,今生今世不再与向家来往,怎奈我那个死鬼丈夫向阳开生的俩孩子还 都姓向,既然姓向,那就说明还算向家人,向家就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刁贵英将屎盆子都扣在了向家人的头上。 “我们倒是想管他们的死活呀,只可惜,遇到了你这个虎狼母亲,死活不让向家管呀!” 老太太强忍痛苦,这样跟了一句。 “你们那叫管吗?向明宇刚出生不久,还没断奶,你个老东西就非要把向明宇从我身边抢走不可,还美其名曰,市里的条件好,孩子到了市里,会有好的前途,好的发展!” “其实连傻子都知道,就是你这个宝贝女儿向阳红生不出儿子来,就想把向明宇给接过来,当成她的儿子养,长大了,就不认我这个亲妈了,就给她和你这个老不死的养老送终了,用心何其毒也!” “我刁贵英是谁呀,一眼就识破了你们的阴谋诡计,所以,咋会上你们的当呢!” 刁贵英唇枪舌剑,不顾任何情面。 “那向明月病入膏肓的时候,向家不是也派人要把她接过来,到市里找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吗?你倒好,听信巫医的谗言,竟给她找了个傻子上门儿冲喜,好好的一朵鲜花,就这样被你活生生地给败坏了!” 老太太转移话题,又提向明月。 “纯属放屁!难道我不知道你们当时想姐向明月来市里治病的险恶用心吗,你们就是发现向明月得的这个病,身体啥毛病没 有,就是神志不清,半死不活……” “就想打着个她治病的旗号,弄到你们手里,然后,趁她还有口气,就今天割肾,明天割肝,后天指不定还要割身体的其他零件,反正只要能卖出钱的,你们就绝不会给向明月留着!” 刁贵英将她的刻毒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 “你,你,你竟敢这么说!”老太太险些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我说错了吗,我杵到你肺管子上了吧!揭穿了真相让你个老不死的受不了了吧!” 刁贵英却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你,你,你再这么说话,就立即给我滚出去!” 老太太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命,必须尽早把这个天敌儿媳给赶出向家了。 “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可不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了算,我要把向明宇的事儿,跟你们向家掰扯明白,不用你轰,我自己就会离开!” 刁贵英总算表达了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和意图。 “那好,那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太太强忍心绞痛,允许她继续把话说完。 “那我就实话实说,跟你们彻底摊牌了——自打那个死鬼向阳开抛下我们孤儿寡母之后,家里的天就塌了一样,我带着俩孩子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只能咬牙坚持,才挺了过来。” “向明月就不用说了,事实证明,我没听你们的圈拢,而是给她找 个傻子来当冲喜的上门女婿是多么的英明正确,结果咋样,没出俩月,向明月竟奇迹般地康复痊愈了!” “向明月也是个要强的孩子,愣是凭借一己之力,考过了村医的资格,尽管在村里的卫生所,赚不了几个钱,但养活她自己,还有她那个傻女婿还绰绰有余。” “向明宇这孩在我的精心培育下,也比村里的任何孩子都有出息。别的不说,单是这小半年里,他就先成了镇里车行的总经理,然后又成了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 刁贵英眉飞色舞地夸赞她的一对儿女如何有出息。 “既然他们俩都这么有出息,你干嘛还来找向家?”老太太索性直接这样反问。 “不找向家不行啊——原本镇里的车行干得好好的,哪成想,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养猪场也是,本来一年下来,赚个一两千万都不在话下,哪成想,一场猪瘟来袭,就是晚报告了几天,就被吊销了执照,并且把之前赚的那点儿钱都给罚了个一分钱不剩!” 刁贵英这样答道。 “这一定是他小子经营不善,才反复导飞来横祸的吧……”老太太这样评估事故的原因。 “不可能,向明宇的能力极强,无论是车行还是猪场,他驾驭起来都轻松自如,每天还有时间跟三五好友打牌聊天呢!” 刁贵英却死活不承认,是向明宇的错。 “那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都得而复失,灰飞烟灭了呢!”老太太直接诘问。 “一定是你们向家人,看他发达了过于羡慕嫉妒恨,背地里下了毒咒,才让他屡屡惨败的,这个责任,必须向家人来负!” 刁贵英两眼通红,将她的猜测狐疑都说了出来。 “你还讲不讲理呀,这事儿咋能怪到向家头上呢?” 老太太实在是觉得,这个刁贵英太不可理喻了。 “那你说,为什么好好的,一夜之间就都没了呢?我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原因,就在前几天,猛地恍然大悟,一定是向家人在背后做了手脚,才导致向明宇屡战屡败的,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来向家讨个说法……” 刁贵英居然能自圆其说。 “你想怎样?”面对如此拿着不是当理说的刁贵英,老太太眼瞅坚持不住了。 “我想让你们对向明宇的下半辈子负责到底!”刁贵英直接喊出了她想要的到底是啥…… “为什么对他负责到底?” “因为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所以,就该由你们来负责任!” “你,你,你还讲不讲理呀……” “我刁贵英行得正站得直,从来都不怕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 “你……”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嗝喽一声,背过气去…… “还跟我玩儿装死,有劲吗?”刁贵英竟撇嘴不屑一顾! 第455章 这种小把戏 夏虹梅带头跑回了小洋楼,看见奶奶真的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动不动地休克在了轮椅里。 “咋弄的呀!” “还不是有人成心用刻毒的语言活活气死了老太太!”向明达指桑骂槐。 “放屁,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一定是老不死的做了对不起我们家的事儿,才受不了别人揭她伤疤的!”刁贵英总是有理。 “咋了,你把奶奶给活活气死还有理了?”向明达怒气冲冲地反问。 “纯属装死——这种小把戏,都是老娘玩儿剩的!” 刁贵英对老太太的状态完全不屑一顾。 “你!”向明达也被气得嗝喽一声。 “为啥不第一时间打电话叫120送奶奶去医院抢救?” 夏虹梅直接这样诘问向明达。 “这——不是得等你来了再拍板儿吗……” 向明达的一句话,表明了夏虹梅在向家的地位。 “这有什么拍板儿的,人命关天,必须立即抢救。”夏虹梅直接吼道。 “就她这种老棺材瓤子,救不救的也没啥价值了……”刁贵英居然还在说风凉话! “我看还是先打110报警,先把这个成心用歹毒的语言,气死奶奶的凶手给抓了再说吧!” 向明达就想尽快把刁贵英这个疯婆 子给绳之以法。 “好啊,有种你们就报警抓我呀,大不了我跟你们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刁贵英却没有一丝一毫惧怕的样子。 “你想干嘛?”向明达居然被刁贵英的话给镇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向家的那些粑粑事儿,别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没人知道,你们若是敢报警抓我,对不起,我就把你们向家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公之于众!” 刁贵英早就说过,她的手里有制伏向家人的撒手锏,此刻果然亮了出来。 “疯了,简直是疯了!”向明达完全拿刁贵英没辙。 “还是先打120救奶奶吧……”夏虹梅似乎觉得,这个刁贵英暂时碰不得,所以,才选择这叫救护车来。 只是就在她即将拨打120的时候,赵沟渠却上前一步说: “不用叫救护车了,我就能把奶奶给救活……” “滚犊子,你算哪根儿葱,哪头蒜,敢跑这里来吹牛逼!” 向明达一脸鄙夷地这样贬损道。 “我跟向明月学了一些救死扶伤的偏方,为的就是应急的时候,能救人一命。” 赵沟渠却不急不恼,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跟向明月学的?她就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小破村医而已,她能有什么治病救人 的绝招儿。” 越是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达就越觉得他是在胡扯。 “你还别不信,常言道,偏方治大病——我敢保证,十分钟之内救活奶奶!” 赵沟渠还是不疾不徐,镇定自若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也就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傻X才敢吹这样的牛逼!” 向明达索性直接破口大骂了! “而且再给我十分钟,我还能让奶奶从轮椅上站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儿,走两步,从此摆脱轮椅,生活可以自理……” 赵沟渠仿佛无视向明达的存在,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表明自己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越说越不靠谱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让你这种乡野傻子对奶奶的身体动手动脚?” 打死向明达都不信赵沟渠会有这种本事! “不不不,我完全不碰奶奶的身体,全都是隔空用意念唤醒她,并且治愈她的沉疴旧疾,让她能恢复如初,生活自理。” 赵沟渠却认认真真地这样解释说。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吗?你把自己说得神乎其神的有人信吗?”向明达越发觉得这个傻子不靠谱了。 “不信最好了,我家傻柱就是不该救活这个老不死的!” 刁贵英趁机插了一句 。 “我信!” 谁都想不到,关键时刻,夏虹梅这样喊了一句。 “你咋会相信这个傻缺的话?让他胡乱对奶奶下手呢!” 向明达惊愕地看着夏虹梅,小声问道。 “他不是说,根本就不碰奶奶的身体吗?”夏虹梅十分巧妙地答复。 “这种鬼话你也信?”向明达还试图阻止这种不靠谱的行为。 “俗话说,死马当成活马医,奶奶都这样了,就给他十分钟,救活最好,救不活,咱们再送奶奶去医院抢救也不迟……” 其实夏虹梅自己也不信赵沟渠会有这样的手段和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宁可信错了,也要站在赵沟渠一边,帮他达成心愿的心理,才让她坚定不移地这样解释说。 “太奇怪了,你咋突然相信一个傻子了呢!”向明达忽然有点看不懂夏虹梅了。 “不是我相信他,而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抓紧时间吧,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了……” 夏虹梅怎么会告诉他这幕后的真相呢! 立即拿出了她在向家“说话算数”的气度,回答完向明达,走到赵沟渠身边对他说: “就给你十分二十分的,按照你的法子救活奶奶吧……” “好,我这就开始……” 可是赵沟渠的话 音未落,竟被刁贵英给叫停了:“不能开始……” “为啥呀?” “因为要事先跟他们谈好救命的价码!” “***,你还是不是个人呀,是你把奶奶活活气死了,现在你家人要将功补过,救活奶奶,你居然还想趁火打劫,索要救命的钱!” 向明达直接朝刁贵英怒吼。 “谁说是我气死的,你们这帮瘪犊子不是也都在场吗,咋没一个嗝屁朝凉的呢?还是这个老不死的做了亏心事,觉得自己再也没脸活在世上了,才嗝喽一声背过去了——那就对不起,想让我家傻柱救她一命,就得给我们救命的钱!” 刁贵英咋会惧怕向明达的威胁,立马疯狂反击。 “你简直就是……”向明达被噎得直接无语了。 “说吧,给你们多少钱,才肯救奶奶一命?”夏虹梅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样问道。 “这个我可说不好,主要就是看,这个老不死的老命,在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心目中到底值多少钱了!” 刁贵英在与人讨价还价的环节上,总是拿捏得死死的,所以才会诡道地这样答道。 “给你一根儿千克金条够不够?” 夏虹梅边说,边将赵沟渠在出花房的时候,硬塞给她的那根儿金条亮了出来! 第456章 搅局者 “嗯,这还差不多……” 刁贵英看见夏虹梅手里的千克金条,立马眼里冒出了贼光,就想上前一把给抢过去…… “对不起,要等傻柱救活了奶奶,金条才会给你们,而且,是给到傻柱本人手里。” 幸亏夏虹梅躲闪及时,才没被刁贵英给一把抢走。 “没问题,给傻柱就是给我,一样的……” “那,现在就让傻柱开始救奶奶吧……” “好,我准备一下,马上开始。”赵沟渠边说,边开始做准备。 向明达趁机一把将夏虹梅拉到一边,质问道:“这金条是奶奶的传家宝吧?” “对呀,不然我哪里来的金条呢!”夏虹梅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可是,没经过奶奶的同意,你就这样给了一个傻子、一个疯子呀!” “我倒是想征求奶奶的意见,问她能不能用一根儿千克金条救她一命啊,只可惜,奶奶她现在已经死过去了,不可能得到她的同意和认可呀!” 夏虹梅嘴角带着某种鄙视的微笑,这样答道。 “可是万一这个傻子真的把奶奶救活了,你还真把这根儿金条给他呀!” 向明达居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当然,说话算数嘛,他救了奶奶一命,而且让 奶奶恢复了健康,一根儿金条算什么,奶奶的保险柜里,不是还有百八十根儿吗,不到救命的时候拿出来用,死后又带不进棺材……” 夏虹梅从容不迫地这样答道。 “可是,我总觉得,对这个傻子没必要付出这么多!” 向明达还是觉得,用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来答谢赵沟渠,有点太看得起他了似乎。 “不能因为他傻,他救了奶奶一命就不给他足够的答谢……” “我咋发现你今天时时处处都向着这个傻柱说话了呢!” “因为我始终觉得,他说的和做的都没错呀!” “不对,我还是觉得你有问题了。” 向明达凭直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夏虹梅对傻柱的那种偏袒倾向,但没有证据证明,就只能这样说道。 “你才有问题了呢,赶紧计时吧,否则傻柱超时了,你还不知道。” 夏虹梅不想跟他继续缠斗下去,毕竟他的感觉没错,再掐下去,指不定在哪个环节上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所以,急忙转移话题,这样提醒说。 “对呀,你不提醒我还忘了……” 向明达说完,立即凑到赵沟渠身边,生硬地说道:“别管别人信不信你,反正我不信你有能力救活 奶奶,但我还是决定给你这个机会,只是在开始之前,要讲明规矩……” “什么规矩?” “你救活了奶奶,让奶奶恢复健康,没的说,向家将用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答谢你;那假如你救不活,也得有个说法吧?” “没问题,说法你定,什么说法我都接受。”赵沟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样回答说。 “你若是救不活奶奶,那就签字画押,甘愿来向家为奴三年,住在花房的小木屋里,每天只给你吃一顿饭,还不管饱……” 向明达想出了一个为赵沟渠量身定做的惩罚办法。 “行,我接受,但假如我救活了奶奶,还让奶奶恢复了健康呢?” “向家就给你一根儿千克的足金金条作为诊金呀!” “现在是咱俩打赌,与这根儿金条无关。我是说,假如我输了,甘愿三年为奴,住你家花房小木屋,一天吃给一顿饭还不管饱;那假如我赢了,你也得付出点啥,才显得咱俩的赌约公平吧?” 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这样逼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就去你们村里为奴三年,一天只给一顿剩菜剩饭,也不管饱!” 向明达认定自己不会输,所以才肯下了这样的赌注。 “一言为定,那我现在开始了。” “一言为定,我现在开始计时!” 向明达才不信,赵沟渠有如此神奇的能力,在短短的十几二十分钟里,就能把奶奶给唤醒救活不说,还能让她身体康复,能生活自理。 这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所以,他笃信赵沟渠输定了,就等着来向家为奴三年吧,到时候,看我怎么出气解恨折磨你! 而此刻的夏虹梅心里倒是很惬意。 因为无论是赵沟渠输还是赢,都是她占便宜。 假如他真的输了,没救活老太太,真的来向家为奴三年,住在花房的小木屋里的话,那岂不是成了自己天天跟他约会的浪漫小屋吗? 一想起昨天夜里跟他好过的那两把,就有心驰神往的感觉。 就等着今天晚上跟他老时间老地方再次相约私会呢! 而一旦赵沟渠赢了,就说明他真是个深藏不露的民间高手,简直就是出神入化,把行将就木的奶奶从死亡线上又给拉了回来。 那样的话,还有谁敢瞧不起这个傻子? 他在向家的地位肯定直线上升。 特别是被救活,有了生活自理能力的奶奶,肯定对向明月的这个傻女婿刮目相看了吧? 注定成为向家 的座上宾了吧? 如此有出息的男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偏偏让我夏虹梅阴差阳错给遇到了! 唉,都说造化弄人,有时候,你还真别跟命运对着干,你就顺从命运的安排,有时候,给你的惊喜简直让你心荡神摇…… 正当夏虹梅在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向明达凑了过来,小声说道:“癞蛤蟆上马路,愣装军用小吉普!我就不信,一个傻子能有如此神奇手段!” “那假如他做到了,你还真去村里给他们家为奴三年啊?”夏虹梅却这样问了一句。 “不可能,他要是做到了,那这世界的三观都被颠覆了!”向明达这样强调说。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有的只有他硬着头皮吹牛逼,结果当众出糗掉链子——我都有点后悔刚才承诺他来咱家为奴期间,每天给他一顿饭了。”向明达狠呆呆地这样说道。 “你还想怎样?”夏虹梅倒要听听,他还能想出多损的招儿来虐待赵沟渠。 “依我就该三天才给他一顿饭吃,还不管饱!”向明达发狠地这样回应道。 “你干嘛恨他恨到如此程度?” 夏虹梅好奇地看着急赤白脸的向明达,这样问道。 第457章 感觉有点怪怪的 “因为他是个搅局者呗……”向明达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他搅什么局了?”夏虹梅着实搞不懂,赵沟渠到底搅了什么局。 “原本我还没把这个傻子放在眼里,更没跟这个泼妇绑定在一起,可是为了掩盖刁贵英的罪过,他居然敢如此嚣张地跟咱们打这个赌,这就别怪我竭尽全力让他知道,吹牛的结果有多惨了……” 向明达这样答道。 “难道你不希望他救活奶奶?”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他救活奶奶呢?” “那你可就自相矛盾了,一方面打赌他肯定救不活奶奶,才会让你获得报复他的机会;另一方面,又希望他救活奶奶,反过来去他家为奴三年……” 夏虹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向明达自相矛盾的地方所在。 “你别拿话套我,反正打死我都不信,他一个傻子,一个连人道都不通的乡野村夫,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让奶奶康复,还顺带让奶奶恢复生活自理的能力!” 向明达还是笃信,无论如何,他都是赢家。 “那好啊,二十分钟就快到了,让咱们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吧!” 夏虹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中为赵沟渠加油鼓劲儿! 但 愿他能一鼓作气,实现救活奶奶和让奶奶康复到可以生活自理程度,那样的话,这个讨厌的向明达,就要去乡下为奴三年,好好让他受受折磨了…… 而此刻的赵沟渠,仿佛感知到了来自这两口子的不同心理状态。 但完全没受到任何干扰,全神贯注地启动无极神功,隔空将灵力元气源源不断地隔空输送到了向钱氏的经络筋脉中,让她破散的魂魄,渐渐回归,让她的沉疴旧疾,得以枯木逢春…… 快到二十分钟的时候,老太太真的被救活唤醒了。 “活过来啦——赶紧给我金条!”第一个叫出声的居然是急不可耐的刁贵英。 “什么就给你金条啊,事先说好的,除了唤醒奶奶,还要让她恢复健康,生活能自理,达不到这个程度,什么都别想得到!” 向明达看到奶奶真的被这个土鳖傻子给救活唤醒了,心里一个劲儿地担忧。 可是一看二十分钟到了,只是把老太太给唤醒了而已,就这样回怼了刁贵英一句。 “要想生活自理,那得缓好一阵子,不能当场见效……”刁贵英立即这样解释原因。 “还是吧,要是过个一年半载的,奶奶再能生活自理,那跟这个傻子有毛关系呢?” 向明达立即这样回怼说。 “我看你就是成心耍赖,不打算把金条给我们家傻柱了!”刁贵英分明感觉到了这一点。 “你们——在吵什么?” 向钱氏醒过来,有点发蒙,但听到刁贵英和向明达的争吵,觉得有点纳闷儿,就这样问了一句。 “没吵什么,是这样老太太,你刚才一口气没上来,就背过去了,是我家傻柱,用他从向明月那里学到的偏方手段,把你从阎王手里硬生生地给抢了回来……” “可是事先说好的,我家傻柱救活你,你家就得给我家傻柱一根儿千克足金金条作为诊金的……” “可是你这个耍无赖的长子长孙,却想赖账不给,既然你醒了,你来做个公断吧!” 刁贵英哪里会放弃抢上句的机会,立马先发制人。 “奶奶,千万别听她瞎忽悠,就是她把奶奶活活气死的,让她家傻柱救活奶奶纯属将功折罪,理所应当,还要什么金条诊金,真是厚颜无耻,贪婪至极!” 向明达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这个刁蛮泼妇的憎恨与厌恶了。 “我想知道,是谁答应给金条的?”向钱氏却不理睬他们俩各说各的,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奶奶,是我……”夏虹梅乖乖 上前一步,提心吊胆地这样承认说。 “为什么答应给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 “因为奶奶的命,价值千金万金呀!”夏虹梅还真是答题高手! “那他们为啥还吵成这样?” “是这样,本来我们打算打120,送奶奶去医院抢救,但傻柱却说,他会一些民间的偏方,可以隔空救活唤醒奶奶,而且还能让奶奶的沉疴旧疾都一并康复,生活可以自理……” “这样的前提下,我才答应了三婶儿提出的诊金要求,答应给他们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 “可是奶奶真的被救活唤醒了,向明达却因为只是唤醒救活了奶奶,而奶奶并没达到生活自理的程度,所以,不想给这根儿金条了……他们才吵个不休的……” 夏虹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如实说了出来。 “那好,那你们扶我起来……” 听完这番解释,向钱氏具体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奶奶要干嘛?” 向明达一听奶奶提出这个要求,一下子就慌了! 莫非傻柱这小子,真的在救活唤醒奶奶的同时,连她身上的各种老毛病都给治好了?可以下地行走,可以生活自理了? “我感觉我的身体从未有过这样的清爽, 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少女时代似的……” 八十八岁的向钱氏,这样说的时候,脸颊上,居然泛起了只有十八岁少女才会有的绯红。 “奶奶千万别听他们瞎忽悠,千万别乱动,弄不好,刚起来就摔一跤,再晕死过去……” 向明达有点慌不择路了似乎。 “闭上你的乌鸦嘴——快扶我起来……” “不用扶,奶奶自己能行……”赵沟渠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十分肯定地这样说道。 “不行不行,奶奶千万别听这个傻子胡言乱语!”向明达简直有点气急败坏了。 “他傻吗?能救奶奶一命,你说他傻吗?救奶奶一命,就能赚到价值四十万的金条,你说他傻吗?” 向钱氏居然连发诘问。 “奶奶呀,您千万别老糊涂了呀,救活您是他们应当应分的,一分钱不给他们啥话没有,给了钱,反倒助长了他们下次再次把您气死的嚣张气焰呀……” 向明达都近乎哀嚎了。 “明达呀,奶奶咋觉得,今天你有点怪怪的?”向钱氏着实有点看不懂向明达今天的言行表现了。 “我来解释吧奶奶……” 夏虹梅觉得,再不把真相说出来,奶奶永远都不知道,向明达今天为啥表现如此异常…… 第458章 傻气侧漏 “快说,快说……”向钱氏还真想知道实情真相。 “就在傻柱要救您一命之前,向明达跟傻柱打了一个赌,假如救不活,或者是救活了,奶奶却没能生活自理,傻柱就要来向家为奴三年,住在花房的小木屋里,一天只给一顿饭,还不管饱!” “对了,向明达还后悔,当时没约定,三天才给为奴的傻子吃一顿饭,还不管饱——但反过来,傻柱也提出了要求,要是他说的都做到了,向明达该咋办?” “向明达自己说的,他输了,就去靠山村给傻柱他们家为奴三年,一天只给吃一顿残羹剩饭,也不管饱……” “所以,现在傻柱真的把奶奶给救活了,但一时还看不出能不能生活自理,向明达就抓住不放……” “甚至不肯让奶奶起来试试,能不能走两步,来证明真的能生活自理了,只有这样,他才不算输了赌局,才不会真的去乡下为奴,反过来受到非人的待遇……” 夏虹梅还真是直言不讳,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向钱氏这才恍然大悟。 转而边自己起身边说:“谁都别扶我,让我自己站起来,走两步给你们看……” 此刻的向明达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恨不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然而,当他看到奶奶果真没用任何人搀扶,自己站起 身来,先是走了两步,然后,竟在房间里,小跑了一圈儿! 奶奶的每个动作,都像是在啪啪打向明达的脸。 又好像奶奶的每个动作,都是对他的无情践踏,让他如同被群殴暴打一样,剧痛无比…… “都看见了吧,别看我家傻柱傻,到了真格的时候,可比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强一万套——啥都别说了,侄儿媳妇儿呀,现在该兑现承诺,把金条给我了吧……” 刁贵英倒是会抓时机,立马向夏虹梅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样吧,我现在把金条给到奶奶手里,让奶奶决定到底给还是不给……” 夏虹梅真是冰雪聪明,都到这工夫了,她就不能为这事儿做主了,她就要拿出一副臣服与老太太之下的姿态,来讨奶奶的欢心了。 “这可不能耍赖呀,耍赖是要遭天谴的!”一听夏虹梅这么说,刁贵英再次肆无忌惮,想啥就说啥了。 “刁贵英,你如此口无遮拦蛮不讲理,就不怕遭天谴吗?”向钱氏这次不再动怒了,而是心平气和地这样反问道。 “哎,你个老不死的,我家傻柱刚刚把你救活,你咋敢咒我遭天谴呢?我可告诉你,假如不赶紧兑现承诺,把金条给我们,信不信我这就让傻柱,再把你个老不死的送回鬼门关!” 刁贵英哪里怕过谁,特别是这个跟她斗了差不多一辈子 的婆婆,就更是没什么忌惮,竟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那好啊,我现在决定,这根儿金条不给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傻柱把我送回阎王殿的!” 向钱氏还真就接招儿了!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也太没天理了吧——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可不能吃这种哑巴亏——傻柱,赶紧过来!” 刁贵英气鼓鼓地直接招呼赵沟渠。 “叫我干嘛?”赵沟渠乖乖地走了过来。 “你都看清向家人的嘴脸了吧,明明说好的,你救活唤醒了老不死的,并且真能生活自理了,他们就给咱们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可是你说的都做到了,他们却反悔了!” “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你必须,立即、马上、这就把这个老不死的送回阴曹地府,而且这次他们就是答应给十根儿金条,都不再救这个老不死的活过来了!” 刁贵英给赵沟渠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这——不好吧……”赵沟渠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如何应对当下的局势变化,心里似乎有了一个主意,所以,随口就这样说道。 “咋不好了?他们欺负人都欺负到骑脖颈拉屎撒尿了,你能忍,我可不能忍!” 刁贵英一副受到严重不公,一定要奋起反抗的样子这样说道。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让我救奶奶,我责无 旁贷,但让我损害奶奶的性命,对不起,我做不到……” 赵沟渠十分淡定地这样答道。 “咋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就任由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咱们吗?” 刁贵英搞不懂,为什么赵沟渠不听她的鼓动圈拢…… “不就是一根儿金条嘛,他们给,咱们就收下,不给,权当救死扶伤,积德行善了……” 赵沟渠更加轻松不屑的样子了。 “你小子咋又开始冒傻气了呢!” 这句话,气得刁贵英差点儿无语了,直接这样反问。 “不是又冒傻气了,我原本与生俱来,一举手一投足,就是傻气侧漏啊!” 赵沟渠这家伙,把刁贵英差点儿没气得嗝喽一声背过去。 倒是把向钱氏和夏虹梅都给逗乐了…… “傻柱啊,你过来……” 向钱氏亲自走到客厅中央,坐在了太师椅上,伸手招呼傻柱过去说话。 “傻柱啊,别听他们圈拢你,只要不给金条,就是他们耍无赖,记住了吗?”刁贵英立即这样叮嘱说。 “放宽心吧,我心里有数。”赵沟渠边说,边走到了奶奶身边。 “傻柱啊,奶奶正式向你道歉……”谁都想不到,向钱氏开口竟说出了这样的话。 “奶奶,这话啥意思?”赵沟渠都觉得意外。 “当年向明月在半死不活的时候,招你做了冲喜的上门女婿,奶奶还竭 力反对,认定这是把向明月从屎盆子挪进了尿窝儿,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认你这个孙女婿的!” “可是奶奶错了,奶奶瞎了眼,奶奶看错了人,闹了半天,你才是向明月最理想的对象,是整个向氏家族,最优秀的外姓人,所以,奶奶向你道歉认错,希望求得你的原谅……” 向钱氏边说,边站起身来,就要给赵沟渠鞠躬道歉。 “奶奶真的太客气了,真的不用认错,更不必道歉……”赵沟渠急忙上前几步,将老太太给搀扶起来。 “对对对,只要把金条给了我们家傻柱,比这些虚头巴脑的认错道歉强一万套!” 刁贵英立即接住了话茬。 “傻柱啊,奶奶问你,难道给你一根儿金条,你就满足了?”向钱氏完全不理刁贵英,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直接问赵沟渠本人。 “千万别听她瞎忽悠,赶紧说,一根儿金条就够了!”刁贵英继续敲边鼓。 “奶奶呀,假如我说不满足的话,还会增加给我的奖励吗?”赵沟渠却这样反问了一句。 “那当然,你救了奶奶一命,咋能就给你一根儿金条打发了呢——说吧,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还想让奶奶帮我处置两个人……” “处置两个人?两个什么人?” 不单是向钱氏,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懂赵沟渠这话到底啥意思。 第459章 丧门星 “头一个是向明达……”赵沟渠直言不讳。 “他咋了?”向钱氏还觉得有点惊异。 “他事先跟我打赌,说我输了,就来向家为奴三年,住在花房的小木屋里,一天只给一顿饭,而且不管饱;同时,我们也约定好,假如我赢了,他则去我们农村的家里为奴三年,也是一天只给一顿残羹剩饭,也不管饱……” 赵沟渠说明了情况。 “现在你赢了呀……” “对呀,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位一向自命不凡的堂哥了,他是您的长子长孙,我现在把处置权交到您的手上,您看如何处置才好?” 赵沟渠将处置权,直接交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这个没的说,江湖上都讲究愿赌服输,既然他跟你打过这样的赌,那就该履行承诺,从现在起,他就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成了你的奴仆!” “你走到哪里,都可以带上他,你让他干啥,他就得无条件服从,你带他会乡下种地,他也务必鞍前马后听你招呼使唤!” “至于每天给几顿饭吃嘛,看你心情,也看他表现吧,表现好,可以一天给他吃一顿饭,若是表现不好,就按他之前说过的,三天只给他吃一顿饭!” “让 他也体验一下,在跟别人打赌的时候,不给自己留余地会是怎样的下场,自己搬起的石头,是怎么砸了自己的脚——我这样帮你安置他,你还满意吧?” 向钱氏一口气,把她的处置方案给说了出来。 “嗯,很满意,就是不知道他本人认不认可这种处置。”赵沟渠故意还要征求一下向明达本人的意见。 “现在哪有他说话份儿了!这就是他一时发狠,不给别人留余地,才酿成的自食恶果!” 还没等向明达开口争辩反驳,老太太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那好,那关于他的事儿,就先到这里,我现在想让奶奶帮我处置另外一个人。” 赵沟渠趁机切换了话题。 “说吧,还要处置谁?” “这个人……”赵沟渠故意不说出具体是谁,而是用目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扫不要紧,个个都紧张起来。 因为在场的人,几乎都不看好这个傻子,都或多或少是向明达的“帮凶”现在他被“处置”得如此惨烈,个个都跟着背后冒冷汗。 所有,当赵沟渠说,还有一个人,需要奶奶一锤定音,来处置,而且还朝在场的人进行逐一扫描的时候,没一个不提心吊胆的 ! 生怕跟着向明达吃瓜捞,也被贬为奴,听赵沟渠使唤,那将是人生多么悲惨的时刻呀! 就连跟赵沟渠已经有了私约的夏虹梅,此刻也跟着紧张起来。 生怕赵沟渠趁机将自己的那点儿丑事儿给抖搂出来,让奶奶这个一家之主来定度,像这样一个不守妇道,且监守自盗的媳妇儿,该如何处置! 忐忑不安中,还心存侥幸——按理说,他的情商那么高,不会说翻脸就翻脸吧? 把自己的丑事披露出来,他自己岂不是也深陷其中了? 他的智商与刁贵英可没法相提并论,他考虑问题,一定不会图一时痛快,就“顾头不顾腚”这样一想,夏虹梅的心安了许多,但还是紧绷神经,不知道结果如何。 然而,赵沟渠的目光一直没停,看过在场几乎所有人之后,居然落在了刁贵英的身上。 “你看我干嘛,难道你要这个老不死的处置我?” 刁贵英一看赵沟渠用目光死死地盯看自己,顿时毛了手脚,边心惊肉跳,边咬牙切齿地这样问了一句。 毕竟,之前在家的时候,没少打他骂他折磨他。 难道这个傻子今天想傍上老太太趁机跟我秋后算账? 让刚刚被我给气死 过去的老太太来处置我? 也许这个傻子直肠子,一根筋,真能做得出来呀! 所以,急赤白脸地这样问了他一句。 “我可没想处置岳母大人!”赵沟渠直白回应。 “那你吓人巴拉地瞅我干嘛!”刁贵英如释重负地这样埋怨嗔怪。 “我是想到了你带我来这里的核心目的,才去看你的呀!”赵沟渠这样解释,为什么要直盯盯地看她。 “你的意思是,要让这个老不死的也像处置向明达一样,处置向明宇?”刁贵英忽然懂了赵沟渠是啥意思,这样问道。 “对呀,除了奶奶,没人能一锤定音,决定向明宇的未来去留,所以,我向奶奶提出的第二个需要处置的人,就是我的小舅子、您的亲孙子向明宇……” 一听赵沟渠说出了谜底,在场的人才都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那,你想让奶奶如何处置向明宇?”一听赵沟渠第二个要处置的人,是向明宇,向钱氏饶有兴趣地直接问道。 “我当然建议奶奶给向明宇机会,来向家认祖归宗,最好是给他个职位让他负责,给他个担子压在肩上……” “毕竟他是您最小的儿子向阳开的儿子,也是您最小的孙子,不能让 他在经受了几次事业失败之后,就一辈子窝在乡下,面朝黄土背朝天当一辈子没出的农民吧……” 赵沟渠相当于竭尽全力,劝导老太太,能改变之前对向明宇的敌意,给这个孙子一条生路。 “奶奶千万别听他忽悠,这个向明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一旦奶奶松口让他进了向家,没多久,向家就会被他给搞得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啊!” 向明达憋了半天没憋住,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住口,你还有脸说别人不是省油的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向钱氏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奶奶可以尽情打我骂我,但我还是要拼死阻止奶奶允许向明宇进咱们向家,这样的灾星,再有个比灾星更邪乎、更要命的妈,咱们向家还有好儿吗?” 向明达这次直接把刁贵英也纳入到了“丧门星”的行列,试图让奶奶长长记性,别忘了,就刚才,是被谁活活气死的…… “向明达,我日你十八辈祖宗,你敢这么污蔑贬损我们母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刁贵英边说,边破马张飞地扑向了向明达。 第460章 当然可靠 赵沟渠手疾眼快,一把将刁贵英拉住。 “别拦我,我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别闹了,再闹的话,怕是向明宇的事儿就没着落了……”赵沟渠直白地小声提醒她。 “可是,我咋能让这个小瘪犊子占了上风呢!” “别理他,回头还有收拾他的时候。”赵沟渠这样承诺说。 “那你答应为我报仇,我才不闹了。” “我答应你,肯定不会让他好受的!” 就这样,赵沟渠才暂时平息了刁贵英与向明达爆发的矛盾。 “那,奶奶打算如何处置您的另一个宝贝孙子向明宇呢?” 赵沟渠马上又回到了主题上。 “既然都是我的宝贝孙子,那我就要一碗水端平吧……” “奶奶的意思是?” “索性,让向明宇跟向明达一样,都成你跟班儿的小弟,听你吩咐,任你差遣,咋样?” 向钱氏居然做出了这样的编排。 还没等赵沟渠反应,向明达再次哭丧一样说道:“奶奶呀,千万别这样啊,让我跟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向明宇一起,跟着这个傻子混,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杀了你?那太便宜了你,就是要让你体验一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看来老太太是成心要恶心向明达,就是要让他跟最讨厌的人一起给他认定的傻子 当跟班小弟。 “奶奶呀,我可是您的亲孙子,而且是长子长孙呀,你咋就忍心,让我下半辈子屈尊在一个傻子手下,听他吆五喝六的,还有跟那个灾星向明宇平起平坐,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呀!” 向明达哭丧一般这样求饶说。 “活该,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可是老太太却态度坚决,回答犀利。 “奶奶!” “好啦,我的安置方案就这样了,你想改变现状,可以跟傻柱商量啊,只要他同意,怎么你奶奶都没意见……” 向钱氏倒是帮向明达想出了可以改变现状的办法。 “可是他恨不能一脚踩死我,哪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呀!” 向明达也知道,他把赵沟渠得罪得有多恨。 “没有你就忍着,受着,扛着!” “奶奶……” “啥话都别说了,从这一刻起,连奶奶都听傻柱安排了……傻柱啊,我可把我的两个宝贝孙子都交到你手上了,你如何使唤调教都随你意,我绝不干涉。” 向钱氏当着全家族的面儿,表明了她的终极态度。 “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安排他们俩任何差事公干了?” “那是当然,毕竟,他们都算你的手下败将嘛……” “那好,那我有个不很成熟的建议,提出来,让奶奶帮我定度一下。” “有啥建议想法只管说好了,从今往后, 你在向家,有绝对的发言权。” 似乎,在向钱氏的心目中,这个傻柱才是向家未来的希望,居然给了他更多的权利。 “快快快,趁机跟她提出向明宇和向明达不能相提并论,不能只给你当小弟,还要想办法更重用才行……” 刁贵英一听老太太给了赵沟渠这么大的说话面子,急不可耐就朝赵沟渠来了一句。 “放心吧,我会通盘考虑的……” “我可把宝押在你身上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赵沟渠安抚完急功近利的刁贵英,才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觉得吧,整天让向明达和向明宇跟在我屁股后头,可能这辈子也没啥出息——我忽然有了一个灵感,既能更好地约束他们俩,又能让他们俩各显其能,干出一番属于他们自己的事业来。” 赵沟渠开始进入他琢磨好的正题了。 “嗯,这个想法好,具体说说看。”向钱氏先肯定,然后还要听细节。 “我想以向家的名义,同时开两家公司,注册资金一样,经营范围也大致相同,然后,分别让向明达和向明宇,各自担任一个公司的法人和老总,既是伙伴关系,也是竞争关系……” “每年评估一下各自的业绩,连续三年拔得头筹者,直接合并另一个公司,被合并的公司就必须臣服于 业绩好的公司……” 赵沟渠把他的想法,大致说了出来。 “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可是我有点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了——你们几个继续讨论,讨论出结果,吃饭的时候再一并告诉我……” 向钱氏虽然身体康复了,但毕竟老迈年高,精力有限,疲乏到了一定程度,才坚持不下去了,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那好,那奶奶快去休息吧……”赵沟渠当然善解人意,立即就同意了。 “你们几个跟这事儿毫不相干的,也都回去休息吧……”向钱氏看见向阳升向阳红带着他们的孩子,都听话离开了,唯独刁贵英还不动地方,就问:“你为啥还不离开?” “我才不离开,除非现在就把哪根儿金条给我!”刁贵英直言不讳。 “要给也是给到傻柱的手里……”向钱氏也是直截了当。 “行啊,当着我的面儿,给到他手里,我就放心去客房休息了……” “那好,那我现在就把金条给到傻柱手里……” 看着金条到了赵沟渠的手上,刁贵英忍了又忍,没当众上去抢到她的手里,而是反复给赵沟渠使眼色,意思的,你可把金条揣好了,回头丢了我可饶不了你! 这才乐呵呵地拖着那个特大号的行李箱,去了客房休息。 这工夫,客厅里只剩下了赵沟渠,向明达,夏虹梅三个人,继续 谈论刚才那个话题。 “赵沟渠,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开公司多难呀,一家公司都吃不饱,跑断腿都找不到像模像样的业务,所以,你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只能是劳民伤财,徒劳无益,除了过足你一时的嘴瘾,别的啥意义都没有。” 一旦奶奶不在跟前,向明达立即趾高气扬地这样说道。 “谁说没业务,我听说,城东的那个烂尾楼他山大厦,最近被一个神秘人物收购,打算成立一个未来市值几百亿的巨型集团公司,这其中,可有太多赚钱的机会了……” 赵沟渠早已胸有成竹,所以才要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导。 “别满嘴跑舌头,胡说八道,那个烂尾楼我知道,早被一伙当代土匪给盘踞了,即便是官方动用警力去收复都未必好使……” 向明达还以为,现在的他山大厦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呢。 “但我听说,这个神秘人物投资二十个亿,重启他山大厦,除了十个亿用来注册资金,其余的都用于他山大厦的续建和装修装饰,只要能从中抢到一单工程,赚个几千万都是少的……” “你确定你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 “凭什么可靠?” “就凭披露消息的人,是市级领导的贴身秘书啊!” “别说贴身秘书,就是领导本人都不好使。” “为啥这样说?” 第461章 把他往墙角逼 “因为我跟盘踞在他山大厦的那帮当代土匪打过交道,特别了解他们那个大当家的女匪首,谁想重启他山大厦,不满足他们提出的天价赔偿,就别想进入。” 向明达立即这样答道。 “你跟那个女匪首很熟吗?”听他这么说,赵沟渠立马这样反问。 “不是很熟,但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你不熟我熟啊……” “你一个傻子,咋会跟一个女匪首混熟了呢?”向明达一脸不信。 “不是我跟她混熟了,而是她见了我,一眼就认出了我是谁,生拉硬拽,非逼我给她当二当家的不可……”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傻气冒的还真是无与伦比登峰造极呀!”向明达笑得特别夸张…… “咋了,难道你不信?” “当然不信啊,凭什么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匪首,会看上你这么个浑身冒傻气的家伙,去给她当二当家的呢!” “我也纳闷儿呀,仔细一打听,这个女匪首才告诉我,其实在我读初中的时候,跟她是同桌,关键是,还是她暗恋的初恋情人……” “哈哈哈——不行了,我的肚子都笑抽筋儿了,就你这个傻样,人家女匪首会暗恋你这个大傻X!” “不信是吧,你不是有白玉 琥的联系方式吗,现在可以打电话跟他证实,我说的是真是假呀……”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我怕是早就给弄丢了。” 看见夏虹梅投来犀利狐疑眼神,向明达哪敢说他到现在还保留白玉琥的联系方式,只好这样撒谎说。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她,然后你问她……” 赵沟渠边说,边找出了白玉琥的手机号码…… “等一下!”想不到,竟是夏虹梅阻止了赵沟渠给女匪首白玉琥打这个电话。 “为啥要等。”赵沟渠没吭声,只是用眼神瞟了她一眼。 却是向明达这样问了一句。 估计这家伙早已心虚了一片。 “等我搞清楚一件事儿再打也不迟。”夏虹梅直言不讳。 “啥事儿?”向明达额头上的汗珠子瞬间就冒了出来。 看来,这家伙也许真的有事儿啊! “我想知道,你是啥时候认识女匪首的?当真丢了她的联系方式吗?” 夏虹梅竟要在这俩问题上较真儿发问。 “这事儿——你该知道啊!”向明达弱弱地这样答道。 “我咋会知道呢——赶紧坦白交代,到底是咋认识的?是否现在还保持密切关系!” 夏虹梅毫不客气,直接逼问了。 “没没没,绝对没有密切关系……”向明达当然 要矢口否认。 “那是什么关系?”夏虹梅穷追不舍。 “就是——去年咱家二哈突然失踪了,四处寻觅都不见踪影,听人说,市里边好多人家的狗狗最近都失踪了……” “更有传闻,说这些狗狗都被盘踞在他山大厦的一伙当代土匪用特殊手段,把城里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公狗都给吸引去了那幢废弃的烂尾楼,然后,他们就挑个儿大,肉多的勒死吃肉!” “我急忙跑到他山大厦去查实,果然那里聚集了上百条各种型号的流浪狗,但距离较远,一时看不清咱家的二哈是否就在其中。” “大着胆子进了他们的领地,没找到咱家二哈,却被他们给逮住,抓进了他们的他山聚义堂,由他们的女匪首白玉琥亲自审问。” 向明达不得已才翻出了这件往事。 “于是,你俩就一拍即合,勾搭成间了?”夏虹梅索性单刀直入。 “哪有啊,这个白玉琥生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哪里看得上我这等凡夫俗子……”向明达急忙这样申辩道。 “那可不一定啊!刚才听傻柱说,这个白玉琥跟他初中同桌的时候,还暗恋过傻柱呢!你又不傻不苶的,按照她生冷不忌的口味,一定会见了男人就通杀通吃,一顿忙活, 把你那点儿能水儿都给榨干吸尽了吧!” 夏虹梅将她心中的猜忌毫无保留都给假设出来。 “绝对没有的事儿……”向明达此刻早已汗流浃背,但还是继续矢口否认。 “那你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有一句假话让我查出来,后果自负!”夏虹梅还给他坦白交代的机会。 “当时我被押进他们的土匪老巢,看见满屋子都是凶神恶煞的膀大腰圆的打手,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 “见了他们大当家的才发现,原来是个大美女,开口问我为啥闯入他们的领地!我就如实回答说,家里的二哈丢了,传闻跑到这里来了,就试图过来找找,结果被抓了。” “大当家的听了,立即问了我的身份职业还有家庭背景之类的,可能是奶奶在当地还算有一号吧,才没为难我,还派手下找到了咱家的二哈,让我带走的同时,还留下了联系方式……” 向明达算是把整个过程都囫囵说了出来。 “你敢对天发誓,没被那个剽悍的女匪首给弄到小黑屋,一顿忙活,跟你发生了那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夏虹梅步步紧逼。 “我发誓,若是真有那样的事儿,我就……” “打住,我不想听你血次呼啦的毒誓,我只想问你,临了为 啥要留联系方式?”夏虹梅才懒得听他发什么毒誓,只想抠这个细节。 “当然是——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一个电话先打过去,免得再被她的手下把我当贼给抓起来呀……” 向明达心惊肉跳地这样答道。 “那你为啥又把人家大美女好心好意给你留的联系方式给弄丢了?” 夏虹梅还是不依不饶,又从这个角度来诘问他。 “从那以后,咱家的二哈就拴了狗链子,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所以,还留她的联系方式干嘛呢,我就给随便丢弃了!” 向明达自圆其说道。 “你说的句句属实?” “我哪敢撒谎啊……” “撒不撒谎,待会儿我让傻柱给这个女匪首打通电话,我亲自问她就真相大白了。” 夏虹梅竟想出了这样一个验证他撒没撒谎的试金石。 “这,这,这不好吧……”一听这话,向明达的腿肚子都发软了,都有点站不住的感觉了。 “咋了,心虚了?”夏虹梅就喜欢看他窘迫不堪的样子,毕竟,自己早已红杏出墙。 但似乎,能找到他的破绽,抓住他的把柄,那将来即便被他发现了什么,也就彼此彼此,算是扯平了,谁都不好难为谁了吧! 但此刻,还在继续往墙角逼他。 第462章 心里基本有数了 “不不不,我有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心虚啥?” 向明达此刻早已心慌意乱,但嘴上还在硬撑着。 “那你为什么说,我亲自问那个女匪首核实你的情况不妥当?”夏虹梅恰到好处地抓住了他的话柄。 “假如那个女匪首是个心理变态的女人,一听我老婆找她核实当时的情况,愣是编出一套无中生有的谎言,故意挑拨咱们的夫妻关系咋办?” 向明达倒是会假如,弄出这样一种可能,预防待会儿真的被夏虹梅核实的时候,问出这样的结果。 “这个你放心,对方是否骗我,我凭直觉就能分辨出来……” “可是……” “你再敢说可是,我现在就认定你跟那个女匪首有过一腿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你说没有我也信,即便是你特别想跟人家有一腿,人家还未必看上你这种能耐没有的窝囊男人呢!” 夏虹梅竟轻蔑地这样来了一句。 “既然这样,还有必要让傻柱打这个电话核实吗?” 向明达趁机试图彻底阻止夏虹梅与白玉琥直接对话。 “当然要啊,我还好奇这个女匪首为啥会暗恋傻柱这一款被人说的一无是处,浑身冒傻气的男人?为啥要生拉硬拽让他去那个土匪窝去当二当家的呢!” 夏虹梅还真会 找理由。 “嗯,那就重点放在询问傻柱的事儿上吧……” 向明达立即在心里祈祷,但愿她主要是对傻柱的这两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感兴趣,而忽略了自己与白玉琥是否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 “这个你可规定不了我,我想问啥,随心所欲!” 夏虹梅说道这里,才对赵沟渠说:“好了,你现在可以给这个女匪首打这个电话了。” “好,我这就打……”赵沟渠毫不迟疑,就拨通了白玉琥的手机。 白玉琥一看是赵沟渠打来的电话,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接通了。 “听我说……”没等白玉琥开口,赵沟渠就抢先说话: “我现在是在我媳妇儿的奶奶家,我建议他们成立新公司,拿到他山大厦续建和装饰装修的份额,但他们不信你们占领的他山大厦已经被人收购了……” “同时,也不信你曾经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我,所以,还曾经邀请我当你们二当家的……” “当然,除了这些,向家长子长孙的媳妇儿夏虹梅,还想知道她男人向明达,是否在去年到他山大厦寻找向家丢失二哈的时候,被你抓住,有没有跟他发生过那种关系。” “基于这么多原由,我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请你本人,直接跟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一次性 解释清楚……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赵沟渠差不多把该说的,都用这种方式给说了出来…… “听明白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的询问。” 白玉琥明显感觉到,赵沟渠是形势所迫打的这个电话,只是不知道如何应答才符合他的要求。 “当然是实话实说啦……” 由于开的是免提,大家都能听到他们俩在说什么,所以,赵沟渠不可能过于明显地暗示她,该咋说,说什么,只能让这些话听上去,都没毛病吧才行。 “那不行吧,我若是把实情说了,他们能饶过你和向明达吗?” 白玉琥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如此突如其来,生怕她哪句说深了,哪句说浅了,回头给赵沟渠招惹麻烦,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能因为他们饶不了我和向明达,你就藏着掖着,不把实情说出来吧!”赵沟渠依旧用这种看似特别合情合理的口吻回应说。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这就让向明达他媳妇儿接电话吧,我把实情都告诉她!” 其实听完赵沟渠的这句话,白玉琥就心领神会,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的任何提问了。 “好,但你记住一点,就是千万别无中生有,胡编乱造,发生过的你没说,没发生的,你却描述得绘声绘色,活 灵活现,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赵沟渠却还不放心,又加重了一层暗示。 “这个你就放心吧,看在咱们俩是老同学的份儿上,我肯定实话实说,绝不添油加醋,更不会无中生有……” 白玉琥更加坚定了她刚才的决定。 “那好,那我现在就把开了免提的手机,给到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的手里了……” 赵沟渠边说,边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夏虹梅的手里。 “喂,你好,是他山聚义堂大当家的白玉琥吗?我是向明达的老婆夏虹梅呀,久闻你大名,但却从未谋过面,今天能与你通话,都觉得三生有幸呢!” 夏虹梅开口就亮出了她伶牙俐齿的本事。 “你好,我是白玉琥,别再提什么他山聚义堂了,更别提什么大当家的了,都翻篇儿了,永远都不要再提了。” “啥时候翻篇儿的?为啥翻篇儿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吗,他山大厦被一个神秘买家全款买下并且投资数亿要续建装修,不日将有一个全新的市值几百亿的巨型集团公司将伴随他山大厦的重启而诞生……” “那你们就甘愿退出吗?” “他们还清了之前跑路的开发商和老板所有的欠账,甚至还付清了这几年,我们这些人坚守在这里,守护大 厦的工钱,我们哪里还有理由不退出呢!” “再说了,新主人还建议我们摒弃带有匪气的他山聚义堂,改为正儿八经的建筑装饰装潢有限责任公司,并且将整个他山大厦的续建装修等工程,都给了我们。” “只可惜,我们才百十号人,完全没法完成快速续建和装饰装修的工程,正愁到哪里去寻求合作伙伴呢!” 白玉琥的所有说辞,都符合赵沟渠的意愿。 “不用寻找了,我们向家这边马上就要成立两家这方面的公司,由向家两个不同的晚辈牵头,分别去跟您投标,谁中标谁上……” 夏虹梅急忙跟了一句。 “这是赵沟渠的意思吗?” “他只是提了这么个建议,但他在我们向家一直就是个傻女婿的印象,因此,他提的建议遭到了一些人的怀疑。所以,在一番争论之后,才逼迫他打通了您的电话,由我代表大家,澄清几个问题……” 夏虹梅马上解释说。 “没问题,有事儿只管问好了,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玉琥差不多知道了对方的全部用意,心里基本上就有数了。 “那——第一个问题是,你真的在与赵沟渠一起上初中的时候,是同班同桌的同学?” 谁都想不到,夏虹梅的头一个问题,问的就是这个。 第463章 岂止有问题 赵沟渠知道其中的意味,就是女人这方面的醋意使然。 但向明达搞不懂,你咋这么关心这个傻子与一个女匪首之前那点儿好事儿呢! “那当然,这个假不了——对了,难道他没说,我在那个时候暗恋过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吗?” 白玉琥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说,还主动这样反问道。 “他说了,但大家都觉得他是在吹牛,正常人,咋会暗恋一个浑身冒傻气的男孩子呢!” 夏虹梅这样说的时候,故意盯看赵沟渠的反应。 “说来奇怪了,我这个人就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偏偏就喜欢赵沟渠这一款憨憨傻傻的男生,他越是身上冒傻气,我就越对他着迷……” 白玉琥毫不忌讳她对赵沟渠的感情,而且十分直白地表达出来。 “那他还说,最近你们见面的时候,你居然还不忘旧情,竟邀请他给你当二当家的,确有其事吗?” 夏虹梅觉得关于对方暗恋赵沟渠的事儿,可以暂时搁置一下,转而又问了另一个她关心的问题。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真的呀!尽管他骨子里还是原先那个傻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他,我还是勾起了当年的初恋情怀,邀请他来我这里当二当家的只是借口而已……” 白玉琥主动承认,还 有别的动机。 “那你真正的目的是啥呢?” “当然是用丰厚的待遇拉他入伙的同时,让他给我当压寨夫君呀!” “那你得手了吗?”一听这话,夏虹梅头皮发麻,急忙追问。 “只可惜,偏偏这工夫,我的他山聚义堂被诏安了,答应给赵沟渠的二当家的头衔也就不复存在了……”白玉琥还真会设置悬念。 “那招他为婿他没话说吧?”夏虹梅索性这样问道。 “是啊,我本以为只要我开口,他就百分之百是我碗里的菜了呢,哪成想,他早在三年前,就入赘你们向家,给一个叫向明月的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 白玉琥还故意叹了口气。 “难道他没说,到现在他和这个向明月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吗?”夏虹梅竟用这个公开的秘密来反问她。 “这个——他也傻乎乎地承认了,但同时,也表达出了他们两口子这辈子不可能离婚分开的愿望……” “我这个人,生来就不愿意棒打鸳鸯,拆散别人的婚姻来成全我自己,所以,尽管很可惜,但也只能认命,与他有缘无分,今生只能错过了一段令人心驰神往的曼妙姻缘。” 越是听夏虹梅问得仔细,白玉琥就越觉得必须树立好赵沟渠“坐怀不乱”的形象。 “那假如他现在成 立一家公司,去他山大厦分一杯羹,你会给吗?”夏虹梅的问题又变了。 “当然会呀,当初我还直接要把整个公司给他,可是他却说有更大事儿要忙,愣是把我给回绝了!” 白玉琥还在不一样了树立赵沟渠的高大形象! “那假如是向家的其他人,比如我男人向明达,还有赵沟渠的小舅子向明宇,各自成立一个公司,然后分别去找您投标,寻求合作,您会念在与赵沟渠曾经的情分上,网开一面,格外照顾一下吗?” 夏虹梅的问题问得更细更直白了。 “赵沟渠的那个小舅子向明宇应该没问题吧。” “难道我男人向明达有问题?” “你若是不如此直白问我,我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难道他真有问题?” “岂止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听到这里,向明达一个高儿蹿起来,直接朝朝免提的手机吼道:“姓白的,你可别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你自己听听吧,就这狗棚子脾气,是不是问题大了去了?”听到了向明达的怒吼,白玉琥当即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问题是不小,但具体是啥问题,还请你如实都告诉我……” 夏虹梅就是想从这个曾经的女匪首的嘴里,得知向明达是否有过背叛她的行径,也好对 自己的出轨心安理得。 “这个……不用我来说吧,你让他摸着良心说出当时的实情不就成了吗?” 白玉琥将把球给踢了回来。 “可是我早已对他失去了信任,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我都觉得不够真切,所以,还是求你把你们见面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告诉我吧……” 夏虹梅明显感觉这个白玉琥十分狡猾,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狐狸精”气质。 但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了,让白玉琥揭穿向明达真正嘴里的机会,所以,带着央求的口吻这样说道。 “按说吧,男女之前有过那种关系之后,都会守口如瓶,除非捉J在床,否则打死不说,本着这个不成文的原则,你还是自己问他,到底见了美女是个什么反应,什么德行,最终都做了些什么最好,免得我把真相告诉了你,破坏了江湖规矩!” 白玉琥再次把球踢了回来。 “说实话,我不是从他嘴里逼不出真相来,我是怕那样问出来的真相,我自己都觉得有严刑拷打,刑讯逼供的嫌疑,但假如从你这个当事人的嘴里说出真相,那我才会认定是百分之百的真相!” 夏虹梅固执己见,一意孤行。 “你们这要把我往死里逼呀!” 被这俩女人的对话给折磨得抓心挠 肝生不如死的向明达,真的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听,他已经就快招架不住了,只要你稍微对他施加点儿压力,他就会如实招来,来我这里,跟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 白玉琥再次抓住了向明达这句话的话柄。 “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去他们的土匪窝,全程都有很多人在场,压根儿就没有跟她单独在一起过,我对天发誓!” 向明达再次沉不住气,声嘶力竭地为自己争辩道。 “听到了吧,他都对天发誓了,你索性就信他好了。”白玉琥再次借题发挥。 “鬼才信他赌咒发誓呢——或许他越是这样,越证明他做贼心虚,以为发个毒誓,就会逃过此劫——想都别想,我今天若是查不出真相,誓不为人!” 夏虹梅却一点儿消气儿的意思都没有。 “二位姑奶奶,你们都我是的亲姑奶奶,我服了,求你们饶了我吧……” 向明达感觉自己正在被两个强势的女人架在火上烧烤一样难受。 “你听,他的心理防线就快破掉了,只要你这时候问他一句:白玉琥当真是传说中的白琥吗,你听听他如何回答你……” 白玉琥才不怕乱子大呢,竟在如此关键时刻,提出了这样一个火上浇油的建议! 第464章 谁说他冤 这句话的当量是核弹级的。 之前白玉琥所有的答复中,没有一句比这句更有杀伤力的! 瞬间,将夏虹梅燃爆。 直接扑过去,揪住向明达的耳朵,吼道:“原来连她的白琥身子都给看光了!” “啊,疼!” “快说实话,否则我直接把你耳朵揪下来喂狗吃!” “纯属诬陷,打死我也不会认……” “那我就先打死你再说……” 夏虹梅边说,边真的抄起了桌上的大号透明玻璃烟灰缸,朝向明达的头上砸了下去! “啊……”向明达本能地一声惨叫,却发现,夏虹梅手里的烟灰缸并没砸在他的头上,而是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原来赵沟渠感觉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注定演绎出一出毫无意义的闹剧,是时候终止了,然后赶紧步入正题。 所以,才抢在夏虹梅砸下来的大号烟灰缸没到向明达的头部之前,给接住了。 “你干嘛拦阻我削死这个臭流氓?”夏虹梅暴怒地吼道。 “在没核实这事儿真伪之前,你这一烟灰缸砸下去,万一是白玉琥开的一个玩笑,他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赵沟渠这样反问道。 “谁说他冤,放下这个女匪首不说,我亲自撞见他跟他的初恋情人一起开房,算不算人赃俱获,捉J在 床?” 原来,夏虹梅真正的底火是从这里来的。 “即便是那样,你若是靠这种暴力手段伤害了他,回头你却难逃法律制裁……” 赵沟渠继续好言相劝道。 “就算我把牢底坐穿,也要出了这口恶气!”夏虹梅还是怒气冲冲。 “千万别图一时痛快,把自己的人生都搭进去……” “奇怪了,你咋会帮这种渣男说情呢!” “我不是为他说情,我是在提醒你,如何保护自己,不被激动的情绪左右,做出爽快一时,却追悔莫及的事情来……”赵沟渠耐着性子继续劝导。 而就在这工夫,一直开着免提的手机里,居然传来了白玉琥的声音:“是啊大妹子,你别因为我开的一个玩笑,闹出人命就不好收场了。” “不是吧,这种事儿你也敢开玩笑?” 一听这话,夏虹梅似乎更恼羞成怒了,立即这样诘问道! “对呀,当了几年的女匪首,这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玩笑开多了,已经养成习惯了。” 白玉琥之所以这样说,是刚才从没挂断的手里听懂了赵沟渠的意图,所以才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你的意思是,向明达没看到你的白琥身子?”夏虹梅还在追究这个细节。 “这才是开玩笑,我什么身 份,他什么德行,下辈子也轮不上他这种男人得见我白琥之身的真容啊……”白玉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闹了半天,我们都被你给耍了呀!” 夏虹梅开始将矛头转向把她耍得焦头烂额的白玉琥了。 “不是我成心要耍你们,而是你们居然因为这些小破事儿来叨扰我,我现在日理万机,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时间回答你们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若不是看在赵沟渠的面子上,我压根儿都不会跟你们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白玉琥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回答说。 “咋了,难道还要我们反过来向你道歉?因为耽误了你的宝贵时间?”夏虹梅以为她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必了——赵沟渠还在吧?” “我在。” “我再说一句话,你告诉他们,无论是谁,想跟我谈合作,就带着诚意,拿出具体方案来,其他事儿,一概面谈!” 白玉琥隔空领会了赵沟渠的意图,才做出了这样总结式的发言。 “知道了,谢谢你还给我们留了一条活路,那就不打扰您了,挂了!” 赵沟渠趁机挂断了通话的手机。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向明达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但一身热汗忽然凉了下来,还是特别难受。 夏虹 梅却有些恼怒地来了一句:“这个女土匪,到底啥意思呀!” “难道你没懂她刚才最后说的话是啥意思吗?” “不会又是拿咱们当傻子耍吧?” “应该不会——要我说,咱们就偷着乐吧,尽管刚才闹得很不愉快,但毕竟她开了口子,只好有真诚的合作意向,再拿出切实方案,就可以去他山大厦找她谈项目啊——这不就是咱们之前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吗?” 赵沟渠只能特别直白地这样解读白玉琥的意思了。 “她这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女匪首,说话能算数?” 夏虹梅还是将信将疑。 “这样吧,既然她说了这样的话,无论真假,都不要放过这次机会,正好契合了我之前提出的,让他和向明宇各自牵头成立同等规模的公司,然后,再各自拿出自己的方案和诚意,去找白玉琥谈合作,谁谈下来,估计至少也有几千万的收益吧。” “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能跟向家合作吗?” “她这种人,只要你能帮她解决燃眉之急,赚到更多钱,才不会计较之前的恩怨呢……” “既然是这样,我倒是想亲自去跟这个女匪首当面锣对面鼓好好谈谈了。” “我觉得还是让大哥去比较好。”赵沟渠却这样建议说。 “为啥呀,难道我再给他一次跟那个白琥精见面的机会?”夏虹梅还对此事耿耿于怀呢! “若是他成了公司的法人代表,迟早不是要跟白玉琥打交道吗?” “那也是少见一面是一面,免得有了刚才的那个过节之后,再掉到白玉琥的手里,还不真的将他生吞活剥了呀!” “绝对不会!”向明达偏偏忍不住,跟了一句。 “你看,他还是贼心不死,还是对那个白琥精有念想!”夏虹梅立即抓住不放。 “那好,那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不管谁去都是代表你们的公司,我这边,待会儿通知我丈母娘,说这边有了个机会,问问她愿不愿意让向明宇成了一个公司,然后去找白玉琥谈合作生意。” 赵沟渠再次提出了具体建议。 “你为啥不直接帮你小舅子把生意谈成了,然后让他䞍现成的?” “那样就不公平了,我就是想让他们两兄弟,从同一起跑线出发,看看谁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这样的话,各种矛盾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好,你的愿望特别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成立公司是需要本钱的,这俩公司的本钱谁出?” 夏虹梅还真问出了一个特别现实的问题。 “本钱我出!” 第465章 急眼 几个人定睛一看,竟是老太太向钱氏接住了话茬。 向明达眼睛一亮,急忙上前讨好地搀扶奶奶,边询问:“奶奶能出多少本钱给我们开公司?” “你和向明宇,一人一根儿千克足金金条足够吧?” “一根儿哪够啊,着急兑现也就能换回三十几万,哪够开一家有点儿规模的公司呀!”向明达立马开始叫苦。 “谁说不够,我家向明宇一根儿金条就够了……” 刁贵英也是在客房里躺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目前为止还啥都没捞着,就觉得闹心,听见客厅这边,三个人争论不休,就偷偷溜出来偷听。 一直到老太太说愿意给俩孙子开的公司各自给一根儿金条作为本钱,眼里立马又冒出了贼光,心说,公司开不开的再说,主要是先把这根儿金条拿到手再说。 所以,才与向明达唱了反调。 “只是,这根儿金条应该立即马上给到我手里,我也好帮向明宇筹建这个新公司。” 刁贵英的意图昭然若揭,就是要尽快让这根儿金条落袋为安。 “别做梦了,这根儿金条要等我见了向明宇本人再给他……”向钱氏没给刁贵英留任何余地。 “……”刁贵英刚要撒泼发作,却被赵沟渠一把拉住,直接问了老太太一句:“这么说,您认向明宇这个孙子了? ” 意图赵沟渠这样问,刁贵英才忍住了冲动,知道这才是今天来这里索求的大事。 “这——得看他们母子俩的表现了……” “还要咋表现?”刁贵英耐着性子这样问。 “先说向明宇,必须拿出一套像模像样组建新公司的方案,并且与他山大厦项目签下意向合同,我才视为他配回到向家认祖归宗,也才会把那根儿金条给他做公司启动的本钱。” 老太太提出了具体要求。 “这个保证没问题,我豁出一切,头拱地也要帮他完成这些……”刁贵英立马信誓旦旦表态。 “干嘛要你帮他,难道他二十多了还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 “不不不,明宇这孩子可聪明伶俐了,先前无论是在车行当总经理,还是后来在猪场当老板,都特别有章程,有主意呢!” “那就请他独立完成我刚才给他布置的任务吧。” “没问题——都听奶奶的吩咐……”一看刁贵英又接不上话了,赵沟渠立即帮忙来了一句。 “至于你这个当妈,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向钱氏还没忘刚才的话茬。 “我表现得还不够好吗?”刁贵英一脸无辜的样子这样反问。 “还差点儿意思。” “差啥只管说出来,我立马补齐。”刁贵英迫于压力,只能屈尊就范。 “你来 的时候,不是说给我带来一百个酥油饼吗?咋又收起来不给了呢!” 出人意料,老太太居然问了这个细节。 “不是我想收起来,是你的长子长孙说你老人家牙口不好,根本就吃不动。”刁贵英急忙争辩。 “我吃不动,还有这么多的孙男娣女牙口都好着呢。” “可是你的这个长子长孙又说了,这种土掉渣的抵挡食物根本就摆不上向家的餐桌……” “那是他们都不识货,市政府招待所小食堂做出的糕点我吃过,那都是给高级干部特供的……” “可是……”刁贵英又要执拗,再次被赵沟渠抢过话茬说:“没问题,原本就是带来给奶奶和大家品尝的嘛。” “那行吧……”刁贵英看见赵沟渠朝她使眼色,意思好像能用一百个酥油饼,换来向明宇被认可,也算是值了,何况,这些酥饼都是免费得来的呢! 这才亲手放倒了那个一直没离开她左右的特大号行李箱,打开之后,将装在塑料袋里的一百个酥油饼给拎了出来。 “我可是诚心诚意跟向家示好了,别到时候我把向明宇叫来,你们再不认账!” 刁贵英边说,边要合上行李箱盖,却被大姑子向阳红抢先一步用手给擎住了…… 还有大伯子的老婆何玉英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你们要 干嘛?” “想要跟向家修好,也应该跟大姑子搞好关系吧?”向阳红这样反问。 “对呀,还有我这个妯娌嫂子,你咋说也得表示表示吧?”大嫂何玉英跟着发问。 “你们不是压根儿没看上我这个吐了吧唧的眼光挑的这些花里胡哨的服装吗?” 刁贵英着急忙慌,甚至有点气急败坏地这样问。 “要是让我们直接掏钱买,我们不会买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可若是白送的话,能将就,就将就吧……” 大姑子向阳红还真是嘴不饶人。 “什么叫能将就、就将就啊,这是我傻女婿第一次孝敬我,才一下子给我买了这几套像模像样的服装鞋帽,花了十来万快呢!”刁贵英就快急眼了。 “既然这么贵重,就更应该给妯娌和大姑子一起分享了。” “箱子里一共才三套服装,你们俩一人一套,我可就剩一套了!”刁贵英立即这样强调。 “谁说的,你身上不是还穿一套吗……” “再说了,我俩挑剩下的,正好给奶奶穿另一套。”看来,他们是一套都不想给刁贵英留啊。 “不行不行——她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能穿这么花哨的衣服呢!”刁贵英立即用这个理由否决这种说法。 “我不介意,你们也帮我选一套吧……”想不到,向钱氏竟主动回 答了这个问题。 “难道你们要全给瓜分了呀!”刁贵英忽然感觉一阵孤立无援。 “啥叫瓜分,你这么多年不登向家门,好不容易来一趟,不能只拿一百个酥油饼就打动我们同意老太太人向明宇认祖归宗吧……” 向阳红居然用这样的话来威胁刁贵英就范。 “你们……”刁贵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件一件从特大号的行李箱里,将她精心挑选的服装鞋帽给拿出去,仿佛是在挖她心肝一样。 特别是眨眼的工夫,一整箱的各种服装鞋帽就被瓜分一空的时候,刁贵英顿时感觉鸡飞蛋打一样…… 尽管一直碍于赵沟渠在一旁阻止她,千万别动气发火,心里也打定主意,既然你赵沟渠任由他们瓜分这些东西,对不起,回头我还是要逼你再给我置办一箱子同款的服装鞋帽…… 然而,当她刚要合上那个彻底被掏空的特大行李箱,打算带回去逼赵沟渠再帮她填满的时候,却被向明丽和向明媚姐妹俩一边一个,将空箱子抬了起来:“正好奶奶的房间有点杂乱,这个特大行李箱做收纳,再合适不过了……” 完犊子了,这是连个毛儿都不想给我留了呀!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一股怒火冲上脑门儿,两眼通红,就要上前破马张飞与她们俩进行争夺。 第466章 直言不讳 幸亏赵沟渠及时将刁贵英的怒火压住,还笑着说:“现在大家都看到我岳母大人对向家人舍出一切,无私奉献的态度了吧……” “看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什么时候向明宇到了市里,做好了公司的预案之后,再来见我吧。”老太太直截了当这样回答。 “连顿饭都不管呀!”刁贵英直接抱怨道。 “家里的饭再好吃,也没有你们住的市政府招待所小食堂做的饭菜好吃吧……”大姑子又开始冷嘲热讽了。 “你们……” “那好,那我们这就回去招待所去了……” 要不是赵沟渠全程强压刁贵英的邪火,指不定会爆发几次婆媳大战、姑嫂大战,也包括妯娌大战呢! 离开向家的小洋楼,回到停在院外的那辆黑弹皮卡里。 刁贵英像是快要憋死了一样,直接抱怨说:“这哪里是亲戚,这纯属一伙儿土匪!” “别怪他们,谁让你好摸样的非要把那些名牌服装都拿来显摆呢,这就是炫富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都被他们给洗劫得一无所有了,你还说风凉话——我不管,赶紧,这就,立马带我重返商场……” “你要干嘛?” “同样的服装鞋帽我还要再此塞满满满一箱子” “岳母大人,想塞满要小十万呀!我身上可没钱了。” “我不管,若不是你拦着,他们一样东西都抢不走!” “恰恰是东西被他们抢了,才有了你和向明宇获得向家人原谅的机会呀!” “可是……” “妈别忘了,奶奶还有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千克足金金条要给向明宇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让向明宇尽早来市里,把情况跟他说清楚,尽早拿出创办公司的方案,博得老太太的认可之后,金条到手,公司就可以开始运营了。”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我现在就要金条。” “现在哪有……” “就是那个老不死的答谢你救命之恩的那根儿金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那根儿金条是我留给向明月的礼物啊!” “我是她妈,给她的任何东西,只要给到我手里才更安全。” “那这样行不,我可以把这根儿金条给到你手里,但关于服装鞋帽的事儿,就暂时搁置几天,等我手头有钱了,再帮你置办,行不?” “这个行……” 刁贵英接到赵沟渠给她的那根儿金条,这才笑逐颜开,暂时不提去商场买服装鞋帽的事儿了…… 不过在临近招待所的时候,刁贵英还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要求说:“服装鞋帽可以暂时不买了,但他们一个都没给我留的酥油饼,今天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再给我要上一百个。” “绝对不行!” “为啥不行?” “再要就是蹬鼻子上脸了,在向明宇来之前,尽可能给招待 所留下好印象,对谁都好。” “对了,我打算回到招待所就给向明月打电话。” “干嘛给她打电话?” “让她明天全程护送向明宇来市里呀!” “向明宇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而且一名二声又当过车行总经理,又做过养猪场董事长的,咋来趟市里都不能自己完成,还要劳烦向明月辛苦一趟?” “要不,我今晚就赶回去,明天再带向明宇一起过来。” “千万别,都多大的人了,一定要锻炼他独立自主的能力,而且我趁这工夫还要提醒你几句。” “提醒啥?” “一旦向明宇成立了新公司,千万别再让他带那些狐朋狗友混吃混喝了……” “这个你放心吧,上次人家退婚的一百万,被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给瓜分,病了一场,早就长记性了。” “其次,新公司一旦开始走上正轨,你就不能在参与公司的运营了……” “哎呀,财务这一块,我不帮他管,根本就不行啊!” “谁说不行,你看看人家别的公司,哪有母亲亲自管财务的?而且之前从车行到猪场,都是你管的财务,结果咋样……不出事儿拉倒,一旦出事儿,你是他妈,他如何处置?” “你的意思,我的参与反而成了他公司进步、事业有成的绊脚石了?” “都两次血的教训了,再不汲取,新公司还是不会有好下场!” “反正别的我不 管,只要向明宇能被老太太允许回到向家认祖归宗就行了。” 刁贵英越来越觉得,自己说不过这个傻柱了,只好提出了自己这个罪起码的愿望。 向家这边,看到其他人都沉浸在刚刚瓜分了刁贵英那一箱子名牌服装鞋帽的喜悦和兴奋中,夏虹梅象征性地送赵沟渠和刁贵英他们出来。 就在关上铁艺大门的瞬间,与赵沟渠有了只有不到一秒的眼神对接,见他微微点头,知道他还记得之前跟他今夜在老地方的约会,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小洋楼。 正好这工夫,向阳红和何玉英自己穿戴好了,也给老太太穿戴上了,三人在客厅里就开始展示这些名牌服装给大家看。 “说来也奇怪哈,这个傻柱啥时候这么有钱了,肯给他丈母娘一下子买这么多名牌服装鞋帽呢?” “我都怀疑这些服装根本就不是傻柱用钱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 “就刁贵英的人品,也许是傻柱给她打掩护,她一套一套从服装商场顺出来的吧?” “极有可能啊!” “那将来会不会这么穿着这些衣服出去,被人家给逮住,说是咱们给顺出来的呢?” “打住吧,不是我说你们几个,我是吩咐你们,要通过这种极端的法子来试试刁贵英的性子底线,你们做得有点过分了……”老太太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才不过分呢,看见刁贵英那个 憋屈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我就心花怒放——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这么开心!”向阳红还真是直言不讳。 “这没有什么开心的,你们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发现今天问题的实质!” “什么实质?” “无论你们动用多么卑鄙无耻的手段试图激怒刁贵英,但总能被那个傻柱给压下去。”老太太直接回答。 “那一定是他的胆子贼小,生怕在咱家人多势众,吃了眼前亏,才竭力阻止刁贵英发火的。” “你们那,完全被表面现象给蒙蔽了,这个傻柱可不是一般战士,他的智商远超你们不止十倍百倍!”老太太竟然这样评价说。 “没那么夸张吧奶奶,他充其量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二傻子而已。” “他若是二傻子,你们就都是白痴了!”老太太居然这样回怼说。 “为啥这样说呀奶奶?” “从今天的种种表现看,这个傻柱绝对是大智若愚,绝对能统揽全局,掌控场面。这种心中有数,深藏不露的男人,必成大事!”老太太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没那么夸张吧奶奶……” “不信你们就走着瞧,他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显现出他超人的睿智,成就一番大事,让你们刮目相看。” 向明达听了自然还是撇嘴,其他人也都将信将疑,只有夏虹梅越听奶奶这样夸赞赵沟渠,心里越是对今夜的约会,心驰神往…… 第467章 一点儿不稀罕 赵沟渠带着两手空空,但却得了一根儿千克足金金条的刁贵英,回到了招待所。 先去了刁贵英住的房间,监督她给向明宇打电话,约定明天几点的火车来市里。 当着赵沟渠的面儿,刁贵英当然不敢说别的,只说她今天大功告成,说服了奶奶,可以认他这个孙子了。 只不过,要尽快赶到市里,组建一个新公司并且有了眉目之后,奶奶才会给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做本钱,同时,还让他认祖归宗…… 想不到,向明宇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附带这么多条件,倒胃口!” “你可别瞎说,为了得到这个局面,你都不知道妈费了多大辛苦,愣是把一大行李箱的东西都赔光了,才勉强达到的……” 刁贵英还对这个损失耿耿于怀呢! “我要是能自己开公司,还认那个老不死的干屁!” 向明宇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意思。 “废话,你自己开公司谁给出本钱?没有家族的力量做支撑,你开什么公司可能都会赔个一塌糊涂,之前的教训还少吗?” 刁贵英还这样训导说。 “可是,我真懒得再组建什么新公司,即便是让我䞍个现成的,我都觉得累得慌。” 看来,向明宇还想䞍现成的。 “有点儿出息吧行 不?妈求你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局面,你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才行——啥话不说了,明天一早就坐火车来市里,尽快制定新公司方案,成形了,就可以拿到向家,跟你奶奶要那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做本钱了……” 刁贵英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导。 “费这么大劲,才得到三四十万,没劲……” 向明宇还是对这点儿“甜头”不感冒似乎。 “我说你这个小兔崽子,咋还不开窍呢,三四十万怎么了,现在你妈连三十四块都很在乎,现在有白得三四十万的机会,还不瞪大眼睛,抓紧机会?” 刁贵英有点急赤白脸了。 “这算什么机会,我看那个老不死的就是成心出难题难为我,为了圈拢我上道,拿着一根儿金条做诱饵——我是谁呀,已经干过两个价值几千万的公司了,谁还稀罕他们的这点儿诱惑!” 向明宇那种趾高气扬,刚愎自用的本性立马显现出来。 “你若是这么说,妈可就伤透心了!” 刁贵英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啪啪打脸一样难受! “活该,谁让你什么底线都没有,主动跑去让人家虐待打脸!”向明宇竟给了这样的回应。 “你说啥?”刁贵英直接懵掉了。 “我说妈去那个老不死的 家,纯属自取其辱!”向明宇毫不客气。 “可是,妈这么做,都是为了改变你的现状啊!”刁贵英再次强调。 “我是想改变现状,可是特别讨厌没他们用这么多的条件来束缚,必须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才能得到可怜的一点儿点儿回报,我不稀罕!” 向明宇没有一丁点儿领情的意思。 “你是说,明天你不会来市里跟妈汇合?”刁贵英索性直接问。 “我去市里有意义吗?假如他们真的要认下我这个孙子,就该直接给我一个价值几千万的公司让我来运营!” “费劲巴力,鼓捣了半天,还需要我自己组建公司,而且都成形了,才抽筋拔骨般地给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 “我向明宇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儿小小的诱惑,真让我觉得不值……” 向明宇直言不讳,而且说完直接挂断了手机。 “完了完了,我的心血全白费了,这可咋整呢!” 刁贵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打得鼻青脸肿一样,直接颓丧地坐在了沙发上,一副绝望的样子。 “问题在于,刚才你跟向明宇说话的时候,漏掉一个重要的环节!” 赵沟渠像是旁观者清一样,这样提醒说。 “我漏了什么环节没说?”刁贵英 一下子来了精神。 “原本奶奶的意思是,两个孙子一视同仁,都从零开始,都是到了组建新公司的条件基本成熟,通过查验之后,才会给一根金条作为启动资金的。” “可是你刚才全程没提一句向明达和向明宇是同等待遇,这就让向明宇以为奶奶是成心设计他,甚至难为他!” 赵沟渠明确找到了刁贵英刚才漏掉的环节是啥。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向明宇,我忘了说这个细节。” 刁贵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拿起手机就要拨打。 “晚啦,向明宇一旦先入为主,现在说啥都不好使了,都会认为你是现编出的谎言成心骗他的……”赵沟渠却阻止了她。 “那咋办呀,难道之前所有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刁贵英又有点绝望了。 “那倒是不会……” “咋了,你还有挽回的办法?” “我也没太想好,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也许我的想法就比较成熟了。” 赵沟渠的确没想好应对办法,所以,才想暂时搁置一下。 “可不是嘛,我说我说话丢三落四的呢,原来是光顾了生气,没吃晚饭的缘故呀!” 一听赵沟渠说先吃饭,刁贵英的脑袋就嗡地兴奋了一下——毕竟是免费的 ,毕竟可以管饱,甚至还可以——想想口水都差点儿掉下来,落在脚面上…… 就这样,赵沟渠带着刁贵英去小食堂的包房里吃晚饭。 “我——还能不能再要酥油饼了?”看见四菜一汤上来了,该点主食的时候,刁贵英试着这样问了一句。 “现吃行,带走不可以。”赵沟渠简单扼要说出了这里的规矩。 “为啥呀?” “就像自助餐厅一样,你吃多少人家都不管你,可是想带走一棵菜叶,人家都不允许。”赵沟渠耐心地解释说。 “那中午为啥让我带走了一百个酥油饼?”刁贵英居然拿这个做例子。 “那是我给领导的秘书打了电话,说有特殊用途,人家才特批食堂给赶制出来的。” 赵沟渠心说,若不是唐秘书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面对你这等贪婪饕餮之人,是绝对不会破例的! “那好吧,那我先要十个酥油饼行不?”刁贵英算是做出了让步。 “你一顿能吃掉十个吗?” “我吃不掉你帮我吃呀!” “还有那么多别的糕点,干嘛非要盯着一个酥油饼不放?” 赵沟渠生怕再跟这里要酥油饼的话,会引发某种反感,所以,才这样引导说。 “还有别的糕点?”刁贵英的眼睛一下子贼亮起来。 第468章 换个思路 “是啊,你看这上边写的——沙琪玛,绿豆糕,驴打滚,油茶面,小麻花,八瓣儿酥,还有,糖饼,筋饼,手抓饼,烧饼等等……” 赵沟渠将菜单反过来,指着后边主食糕点部分这样说道。 “咦,这些我咋不知道?” “都被一个酥油饼给蒙住了眼睛呗……” “那好,那我一样来一份儿总行吧?”刁贵英算是找到了新的大开吃戒的门路。 “一份儿不行,一样来一块儿还差不多。” “为啥就不能让我过过瘾,一次性吃个够呢!”刁贵英还真是口无遮拦,一把年纪的人了,竟心里有啥就说啥。 “你都几十岁的人了,咋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赵沟渠算是一语双关,不单在吃的问题上,还有说话办事的时候,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若不是念在她是向明月亲妈的份儿上,若不是念在与向明月结婚这三年多,她没真的一脚把自己给踹出门去,赵沟渠早就没耐性忍受她的刁蛮任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把这里的糕点都吃个遍!” 刁贵英毫不隐藏她的刁蛮任性。 “慢慢来吧,一顿饭吃个一两样,免得一下子要多了,给这里的人留下坏印象,将你从免费提供餐饮的名单里给剔除的话,可就连个毛儿都吃不到了… …” 赵沟渠耐着性子警告刁贵英,别太任性,免得再次鸡飞蛋打…… 刁贵英这才有所收敛。 本来以为,这回可以消消停停地吃顿晚饭了,可是吃着吃着,刁贵英竟一惊一乍地一把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说:“对了,你一定跟大领导身边的那个秘书很熟吧?” “是很熟,怎么了?”赵沟渠被她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 “既然跟这种人物很熟悉,干嘛不让他直接帮咱家向明宇盘下一个价值几千万的公司,然后直接让他上位呢!”刁贵英说出了她的想法。 “天底下哪有那种好事儿?”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心里一个劲儿地呵呵。 “谁说没有,之前向明宇的命就不错,又是车行又是猪场的,不都是一夜之间就到手了吗?” 刁贵英还举例说明,向明宇曾经遇到过的超级好事儿…… “是啊,是一夜之间到手了,可是没多久,又都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 赵沟渠却直言不讳,给她兜头泼了一瓢凉水。 “那一定是有人羡慕嫉妒恨,蓄意破坏的结果!但假如是这个秘书级别的人物帮助弄来的公司,也就没人惦记,也没人敢破坏了吧?” 刁贵英立即这样争辩道。 “别总是异想天开,更别想不劳而获!之前向明宇得到的 两家公司,也都是付出了惨痛代价才得到的!” “车行是因为赵沟渠的女朋友杜娟娟被那个姜鑫给祸害了,咱们抓住不放,才迫使他把车行买下来给了向明宇;” “而养猪场就更是向明宇跟着大舅去捞尸,捞上个美女他竟走火入魔答应与之配阴婚,结果竟把小命给搭上了……” “幸亏我和向明月及时赶到,才把她们俩都救活了,同时,也是抓住了机会,才为向明宇争取到了镇里最大养猪场的董事长职位。” “可是,两次绝佳的可以好好施展才能、积累财富的机会,愣是因为向明宇不学无术且与那帮狐朋狗友厮混,疏于管理,且目无法纪,才接连倒闭的。” “有过这么多经验教训之后,假如再给向明宇一个同等规模的公司,不改掉旧习,不汲取血的教训,还是从前的老样子,那注定还是个坏结局。” 赵沟渠不再客气了,将向明宇的短处都给无情揭露出来。 “照你这么说,就别指望向明宇这辈子有啥出息了!”听赵沟渠例数的这些事实,刁贵英转瞬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了。 “原本我从镇里的高科技种植园引进200棵茄子树,就是想让他踏踏实实地靠辛勤和汗水好好赚钱,将来找个朴实能干的媳妇儿 ,过上小康生活。” “可是你和他都不甘寂寞,都试图改变现状,特地跑到市里来,非要向明宇来向家认祖归宗不可。” “向明月跟我沟通之后,决定再帮向明宇一把,而且今天也做了一定的努力,应该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回答。 “可是向明宇本人却不认可呀,死活都不肯来市里按照老太太说的做呀!” 刁贵英立即这样跟了一句。 “也许……” “也许什么?” “算了,这话不好听!”赵沟渠不想说出来。 “有啥不好听的?你是想说,也许向明宇天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还是咱们也别做什么努力了,直接放弃,我直接打道回府得了?” 刁贵英直接这样猜测说。 “我没有放弃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也许不用再征求向明宇的意见了……”赵沟渠似乎改变了死路。 “啥意思?不征求他的意见?那个老不死的可说了,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有见了向明宇本人,是不会给那根儿价值三四十万金条的!” 刁贵英就惦记向钱氏承诺的那根儿金条! “不给金条又何妨,咱们索性不按照老太太的套路出牌了,就用我给你的这根儿金条做启动资金,然后 ,悄无声息地就搞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公司来……” “一旦规模做到上亿,我就不信,向家敢小看向明宇,甚至会反过来求向明宇回去认祖归宗,也免得咱们出现在向家,总像低人一等似的……” 赵沟渠的思路似乎渐渐清晰了。 “你说得没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是——这根儿金条不是用来开公司用的呀!” 刁贵英死死地抓住那根儿金条,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那你留它干嘛用?” “我总想着,也许向明宇再找对象比较难了,毕竟算二婚了,所以,彩礼这一块,我得多帮他攒一些,免得他将来连媳妇儿都说不上了……” 刁贵英说出了具体用途。 “这话说的,将来他能做到上亿的公司,还愁找不到媳妇儿?别再用小农思想考虑问题了,那样只会让向明宇窝在靠山村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赵沟渠再次这样批评到。 “那好,那我听你的,只要能让向明宇改变现状,能让他将来说上媳妇儿,我就舍出这根儿金条……”刁贵英终于想通了。 “先别急,具体方案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给我也不迟!”赵沟渠却没直接接招儿。 “那你可得快点儿想,时间不等人……” “我会抓紧时间的……” 第469章 就你一句话 回到宿舍,赵沟渠本想在唐秘书找自己去给方副市长做身体康复理疗之前,给向明月打个电话,沟通一下。 结果,向明月的手机占线。 估计是刁贵英忍不住,抢先给向明月打电话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向明月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妈刚刚打电话给我,情况我都知道了,接下来,你打算咋办?” 向明月一句废话都没有。 “我也没想好。” “可是我妈当真了。” “当真啥了?”赵沟渠有点吃惊。 “就是你说的,先用我奶奶赏给你的那根儿金条,筹建一个未来市值上亿的公司给向明宇,让我奶奶他们看着眼红,反过来求向明宇回去认祖归宗啊……” 向明月立即在回应说。 “唉,我只是想换个思路考虑问题,没说一定是这样啊!” 赵沟渠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是个想法,刁贵英就当成真事儿了,真是无奈到家了! “可我妈却认准这条路径了,她还是老样子,就是不想向明宇自己去创业,就想白捡白拿白吃白喝䞍现成的……” 向明月也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其实不是你妈想不想让向明宇创业的事儿,而是向明宇本人压根儿就没有创业的勇气 、能力和打算……” 赵沟渠索性这样评价说。 “所以呀,我妈一听你说的那个新思路,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千万别改主意了,就这么定了!” “拿着那根儿金条,做出一个上亿的公司然后才让向明宇直接过去走马上任,这样的话,就一举两得了……” 向明月竟这样回答说。 “一举两得?” “对呀,一个是向明宇就不再有抵触情绪,不肯去市里发展了;再就是,奶奶家那边也就彻底扭转了局面,再也不必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他们不来求向明宇,连理都不用再理会他们了——就是这两点让我妈兴奋不已……” 向明月清晰地总结说。 “八字还没一撇呢,她瞎兴奋啥?”赵沟渠更闹心了似乎。 “可能是上挤下压,左右为难,把她搞得快要崩溃了,所以,听了你的这套异想天开的方案,才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才会一下子得到了释放吧……” 向明月又这样分析说。 “这样吧,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希望我怎样做?” 对于此刻的赵沟渠来说,别说弄个亿元级别的公司,就是十亿,百亿的公司都不在话下。 只是碍于向明宇和刁 贵英的秉性德行,不敢再让他们重蹈覆辙,再像之前车行和养猪场的悲剧发生,所以才不会轻易弄个公司给向明宇干。 可是听了向明月的意思,赵沟渠忽然觉得,单是为了不再让向明月为此事操心费神,也该尽快了断此事。 那就直接问问她的意思,只要她给自己定下个目标,头拱地自己也会毫不迟疑帮她达到实现。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希望,你就能做得到?”向明月反倒这样试着问。 “那是啊,只要你说,让我到天上给你摘一颗星星回来,我立马出发……”赵沟渠趁机表达向明月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我可从来没为我自己跟你提过什么要求,可是向明宇的问题,在咱家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咱们多次为他抓到一手好牌,但都被他和我妈给打得稀巴烂!” “原本赌咒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管他和我妈的事儿了,但毕竟没有真的断绝了母女关系和姐弟关系,毕竟还是一家人,毕竟看见向明宇就这样窝在乡下也于心不忍……” “加上他现在顶风臭十里的坏名声,真怕是连媳妇儿都找不到了,想起这些,我都经常做噩梦被吓醒……” 向明月开始为她的想法做铺垫了 。 “赶紧千言万语换成一句话——你就说我该咋办吧!”赵沟渠只想要个痛快的! “我觉得吧……”向明月就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朝这个方向努力,成了最好,不成你也别怪我。” 赵沟渠还是留了余地给自己。 “无论成败我都不会怪你的……”向明月立即善解人意地承诺。 “有你这句话,我就更有信心了……”听她这样说,赵沟渠马上知道自己给怎么做了。 结束了与向明月的通话之后,赵沟渠躺下来回想这一天下来的经历。 通过与夏虹梅的偶发艳遇,才获得了进到向家大门的机会。 然后经过多轮的斗智斗勇,终于得到了向家人的认可,也给了让向明宇认祖归宗的机会。 但向明宇却不领情不上道儿,非要䞍现成的不可。 这种情况下,征得了向明月的意见,就要她一句话,让自己咋样就咋样。 结果,向明月还真就说出了她的想法。 而自己承诺在先,也只能满口答应了。 至于具体实施细节,对于现在的赵沟渠来说,就是一两个电话的事儿。 但似乎,还是要低调行事,特别是不能让刁贵英知道了细节详情,否则她出去一 嘚瑟,这条路被堵死了,可就成了夹生饭。 想到这里,赵沟渠又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直接对她说: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我答应你的事儿成之前,先别告诉你妈和向明宇,我怕他们嘴松,走漏风声,大家都尴尬被动……” “放心吧,我妈再来电话问我跟你谈的咋样,我就告诉她,赵沟渠答应全力以赴了,至于具体办法,一点儿都没透露给我——这样行不?” 向明月急忙这样表态说。 “行,这我就放心了……”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心里就踏实了。 “不过,尽管你已经答应我了,也不必太急功近利,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必压力过大——大不了,咱们继续都回到村里,也都累不死饿不死……” 向明月趁机给赵沟渠吃宽心丸。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有人敲门了,估计是唐秘书找我给方副市长治疗去了。”正这工夫,听到了敲门声,赵沟渠急忙这样说。 “你快去吧,没事儿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除非是你觉得有必要,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向明月快速回应道。 “好,我挂了……”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就去开门…… 第470章 发来三个字 打开房门,果然是唐秘书。 “给你打电话,总是占线,所以,过来看看咋回事。”唐秘书很直接。 “家里来的电话……” “家里出事儿了?” “没没没,是向明月打来的,询问我这边怎么样了,然后说了一些村儿里的事儿,多日不见媳妇儿了,说起话来,免不了有点拖沓……”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没怪你浪费时间——但凡家里有啥事儿,只管跟我言语一声,我保证第一时间帮你解决。”唐秘书就怕他误会。 “多谢你,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别提多踏实了。”赵沟渠憨实地表达他的谢意。 “对了,你岳母没什么需要帮助的吧?” “没有没有,中午酥油饼的事儿已经够麻烦你的了,都不怕你笑话,带岳母大人去看她婆婆,竟真的只用了那一百个酥油饼就给打发得皆大欢喜,其乐融融的……” 赵沟渠心知肚明,唐秘书一定想起了中午的时候,突然丈母娘要一百个酥油饼的事儿,才会这样询问,急忙给出了这样的解答。 “真的吗,那还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不说有求必应,也肯定尽力而为!” 唐秘书一如既往,给赵沟渠一种有求必应的感觉。 “多谢多谢,再 有我自己做不来的事儿,肯定还要麻烦你。” “那好,那你收拾一下,就跟我去方副市长的住处吧——对了,正好你让褚香兰归拢好的那套筹建总公司的材料我也带来了,见了方副市长,咱们一并向他汇报一下,如果没有太大问题,咱们就可以往下一步运行了。” 唐秘书立马开始说正事儿。 “没问题……” 于是,俩人一同出发,去到了方副市长的住处,边帮他梳理身体,边汇报明月大厦和总公司筹建的各种情况。 方副市长听了,很是满意,同时,也提出了几个主意事项,无非都是任何情况下,都要合理合法,千万别违规操作之类的。 唐秘书和赵沟渠都满口答应一一记下。 从方副市长的住处出来,唐秘书直接对赵沟渠说:“现在看,重中之重是明月大厦的续建和一期工程的装饰装修了,这关乎到总公司能否在短期内,挂牌启动的问题。” “我也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关键是,白玉琥他们拢共才一百来号人,满负荷工作都达不到三分之一的效果。” 赵沟渠说出了实际情况。 “那就让她赶紧招兵买马,扩容她的建筑装潢公司呀!”唐秘书立即这样建议。 “别急, 我已经跟她商量好了,在她的公司属下,再成立几家二级公司,既归她统一管理,又在经济上独立运营……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家二级公司很快就有眉目了。” 赵沟渠所为的二级公司,指的就是向明达和向明宇他们俩即将筹建的两个这方面的公司。 “那就好,一定要抓紧呀,到目前为止,方副市长还顶着巨大压力呢,什么时候你的高科技种植总公司成立并且开始运营了,什么时候方副市长才能喘口气。” 唐秘书又叮嘱了几句。 “知道了,一定抓紧,抓紧,再抓紧……” “那好,晚安,好好休息,明天继续战斗……”唐秘书又给赵沟渠加油。 “好,晚安!” 赵沟渠回到宿舍,是躺下了,也该休息了,但心里头还是情不自禁冒出了那个给夏虹梅的承诺——老时间,老地方,去向家的小洋楼窗外,与之汇合,然后去花房约会…… “为什么一定要赴约?” “爽约又怎样?” 这俩念头差不多同时跳了出来。 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状态才会答应她再次赴约? 白天再见到她,发现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儿? 还是得知了她的身世和现状,对她表示同情关切? 假 如真的爽约了,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恼羞成怒,揭穿自己与她的关系?硬说都是被迫的,还要付诸法律? 不不不,她可不是这种情商和智商的女人。 默不做声,善解人意地理解为,一定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原因,才没去赴约的! 或者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不见自己出现,就会破例发短信,甚至直接打电话询问,为啥还没出现? 一看时间,现在才九点多,距离夜里十一点还差两个多小时,还有得是时间思考这些问题。 然而,正当赵沟渠打算利用这一俩小时先好好休息一下,洗个澡,再躺下来考虑到底是赴约还是爽约的时候,手机突然嘟了一声。 打开一看,居然是夏虹梅发来的短信,而且就一个字:“急”! 赵沟渠猛地坐了起来,心里猛地叫道:“急什么急?出什么事儿了会发这么短的短信?而且还是个急字?” 难道是自己与她的关系暴露了? 向家人正在对她进行盘查核实,她觉得危机重重,逮住机会才发了这个字? 不然还能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她发来这个急字? 当然,赵沟渠转念一想,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急吧,假如真的火上房了,或者人命关天了,她就该直 接发“十万火急”了吧! 才一个急字,说明只是普通的急,没到“十万”也没到“火急”的程度。 然而,就在赵沟渠反复评估,到底要不要第一时间,夏虹梅的这个“急”字做出必要反应的时候,夏虹梅的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竟然还是一个字:“停”!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急已经够费解了,又来了一个停! 难道要加在一起理解为之前的约定必须“急停”? 一旦这个概念跳出来,赵沟渠立即预感到,一定是夏虹梅那边突然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导致她接连发来这样两个奇奇怪怪的单字。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才让她发来这样的短信? 只是单纯的提醒,还是万不得已的警示,抑或是她已经被向家人给控制了,用“脚指头”发来的短信? 难道这俩字里还含有求救的信号? 就在赵沟渠迟迟疑疑,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该如何反馈应对的时候,第三条短信又嘟的一声过来了,这次居然还是一个字:“等”! 呵呵,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呀! 先是急,次是停,还没搞清状况,现在又来个等! 到底急什么,停什么,又等什么? 真是搞得赵沟渠一头雾水,莫衷一是…… 第471章 半斤八两 赵沟渠愣是咬牙坚持,“急”中“停”下来,“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得到了一个更令他匪夷所思的短信,这次不是一个字了:“已回娘家……” 这是啥概念? 干嘛回娘家? 与向家彻底闹翻了? 既然已经回娘家了,就可以直接打电话说明情况了吧? 赵沟渠不再犹豫,而是发了四个字过去:“可以通话……”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赵沟渠都不想再蒙在鼓里了。 很快,夏虹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赵沟渠第一时间接通了…… “具体啥情况啊?”赵沟渠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夏虹梅有了这番襙作。 “现在没时间解释,赶紧到我娘家来吧!见面再说。” “去你娘家?” “对呀,我娘家给我留了专门的房间……” “可是我一个外人,平白无故去你娘家,这不妥吧?”赵沟渠心有余悸地这样说。 “没啥不妥的,关键是,我娘家现在没人……”夏虹梅急忙这样解释。 “人都去哪儿了?” “我父亲不是被迫辞职赋闲在家嘛,我妈害怕他抑郁成病,就主动带他去了海南三亚,估计要去个十天半月的,临行前,还叮嘱我常回家照看一下。”夏虹梅这样答道。 “即便是你 家没人,被左邻右舍看见了,也不好解释,你为啥带陌生男人回家吧?”赵沟渠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娘家没有左邻右舍——我娘家住的是独栋别墅……” “即便是独栋别墅,也还有小区的路人和保安之类的人看见吧?” “这个也能避免……” “咋避免?” “待会儿咱俩约好一个汇合的地点,我开车去接你,你躺在后座上,到了我娘家的别墅,直接开进车库,关上车库门,你再下车,直接进到别墅的房间里,全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你的到来……” 夏虹梅说出了全程避免被人发现的办法。 “还是想知道,你咋突然改变计划了……”赵沟渠不再担心被人发现他去她娘家这一块了,而是想问清,她为啥突然要这样。 “现在没时间解释,见面再说吧……” “好吧,那咱们十分钟后,在百货大楼前面的马路旁见面吧……” “好,我这就出发去接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挂断夏虹梅的手机,赵沟渠就开始准备出发,特地去车里翻出那套夜行衣,还有帽子口罩墨镜之类的,将自己全部伪装起来之后,才快步朝百货大楼附近移动。 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指定地点。 刚在马路边站稳,一辆石榴红的奥迪Q5就停靠在了身边。 车窗落下,看见了夏虹梅的脸,赵沟渠立即拉开后座的门,一下子就蹿了上去…… 真的全程按照夏虹梅的方法,赵沟渠一直平躺在后座上。 直到车子开进了别墅区,到了她娘家的那幢独栋别墅,用遥控钥匙打开车库门,车子开进去,车库门又落下,夏虹梅才回头对躺在后座上的赵沟渠说: “好了,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地下车,没人发现你来了这里……” 赵沟渠这才起身,从车上下来,被夏虹梅一把抱住就拥吻起来。 吻了一阵,才听她在耳边热切地说:“快抱我去二楼我的房间吧……” 赵沟渠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就从车库直达二楼她的卧房…… 这里的条件可比向家花房的小木屋强一万倍都不止。 而且昨天夜里那次意外的、冒名顶替的约会是在黑灯瞎火的环境里,稀里糊涂进行的。 哪像这里,温柔的灯光,舒适的环境,关键是,昨天没看清的,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而且实实在在地得到了。 这才是一次真正有质量有内容,让人蚀骨铭心的一次完美约会…… “说吧,为啥突然变化了——就从你发给我 的那三个字说起吧……”到了这工夫,赵沟渠才逮住机会,把没懂的问题问了出来。 “唉,别提了……”于是,夏虹梅这才在无限幸福的饱足中,说起了今天如此变故的原由…… 原来,向家一家老小一直把捉弄了刁贵英,得到了几套名牌服装还有一百个酥油饼的喜悦持续到了晚饭之后,听老太太向钱氏说累了,想休息了,才各自散去,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夏虹梅和向明达回到了他们俩的房间,夏虹梅只想尽快休息到十一点多,等向明达睡着了,自己也好去客房守候赵沟渠再次潜入向家,与自己来个昨天夜里那样的约会。 然而,向明达却一直为他筹备公司的时候,唠叨个不停。 关键是,还总是逼夏虹梅帮他拿这个主意,定那个调子的,终于把夏虹梅给逼不耐烦了,直截了当来了一句: “我敢预言,你新成立的公司注定跟向家的老公司一样,赔光了本钱,然后就进入半死不活的僵尸状态……” “我说咱俩还是不是一家人呀,你咋不往好了想,咋还没开始,就咒我的公司注定完犊子呢!”向明达立即抱怨道。 “就你这人品,这德行,外加那令人不敢恭维的能力,向家的老公司 能被经营成现在的样子呀!”夏虹梅毫不客气,揭了他的短儿。 “那还不是奶奶和你总是束缚我的手脚,不让我甩开膀子自由发挥,大干一场吗?” 向明达找出这样的原因。 “没我和奶奶束缚你,你早就轻腚子飘上天了……”夏虹梅却继续鄙视他。 “但这次可是奶奶放心大胆让我开新公司,而且还要投入新本钱的!”向明达再次拿奶奶说事儿。 “我说你智商低下你还不服!” “我哪里智商低下了,你指出来我听听!” “奶奶今天那是为了逼刁贵英和向明宇上道儿,才想出的一个激将法,就是想用最小的,也是最稳妥的代价,认下向明宇这个孙子,而你就是陪绑的,还没觉出来!” 夏虹梅把她看出的问题实质说了出来。 “不是吧,我咋一点儿没听奶奶有这层意思呢!”向明达还真有点儿发蒙。 “等你听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弃了吧,这在奶奶眼里,我连向明宇都不如了吧?” “本来你跟那个堂弟也是半斤八两,幸好向家没把市值几千万的车行和猪场给你经营,否则的话,可能亏的比他还惨。” 夏虹梅把这哥俩一块儿褒贬。 第472章 迫不及待 “那现在,他小子都能鼓捣出一个新公司来,我差啥?”向明达居然还不服的样子。 “就差你还没他那么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外加一身傻气了吧……” 夏虹梅毫不客气,继续用鄙夷的口吻回应道。 “咋了,在你眼里,我连那个傻柱都不如了?” 一听傻气这俩字儿,向明达立即提到了赵沟渠。 “别提人家傻柱,向家的男人全部加起来,都赶不上人家傻柱一根儿手指头!”夏虹梅还真是直言不讳,竟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不对劲呀夏虹梅,从今天你逼我放傻柱和刁贵英进来开始,我就觉得你对这个傻柱有点过于宽容,现在看,你简直就是对他情有独钟了!” 向明达将心中的狐疑都说了出来。 “我已经爱上这个傻柱了,爱咋咋地!” 越是听他疑心重重,夏虹梅就越是无所畏惧,索性直接这样回怼了一句。 “你看你,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咋当真了?” 一听这话,向明达知道这是杵了她的肺管子,惹她急眼了,急忙往回圆。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咋说我也是他嫂子,第一次来向家,我身为向家管事儿的,对他们能不客气吗?那还是待客之道吗?而我稍微对他们客气了一些, 你居然有了别的想法……” “那好啊,那咱俩离了算了,回头我去找向明月,她若是还不肯傻柱人道的话,我肯,我让傻柱尝尝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夏虹梅从来都没把向明达放在眼里过,但与穆春成私下来往的时候,却从来不敢如此公开跟向明达叫板,刚才说出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有点瞠目结舌了。 “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了——好啦好啦,都是的错,我向你赔不是,今晚向你连交三把公粮……” 向明达知道是自己惹火了她,急忙上前抱住她,试图用夫妻亲近来缓解之间的矛盾摩擦。 “别碰我!”夏虹梅及其厌恶地一把将他推开。 “你是我老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向明达的自尊心严重受损,立即这样反问。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想再让任何男人,也包括你碰我了,懂了吗?”、 夏虹梅怒不可遏地这样回答。 “你心里有谁了?”向明达惊异地询问。 “就是你说的傻柱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听夏虹梅说她喜欢的男人是傻柱,向明达打死都不信,再次扑上来,试图抱住夏虹梅,像从前俩人闹矛盾的时候,用惯的一招儿。 一旦这工夫来 个霸王硬上弓,她十有八。九就一下子消气儿了,再多努把力,使把劲儿,把她弄舒服了,第二天,所有的矛盾也就都烟消云散了…… “别碰我……”夏虹梅竭力挣脱之后,居然直接往外跑。 “你干嘛去!”一把没抓住,向明达立即追问。 “这个家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我要回娘家……” 向明达哪里拦得住夏虹梅,眼睁睁地看着她,气鼓鼓地离开了向家…… “你这样,是不是太不理智了?”得知了夏虹梅回娘家的原因,赵沟渠有点担心地这样问。 “我知道很不理智,可是我实在说明了向明达那副愚蠢幼稚的德行了,真的,再在他身边多呆一分钟,特别是再被他弄的话,我会直接恶心死的!” “原本不是说好的,你只想怀上孩子,然后继续待在向家,跟他继续夫妻下去吗?” “是啊,是想那样啊,可是我这个人就是受不了死活不开窍的样子……” “你指的是开公司的事儿吧?” “对呀,就他那两下子,比那个败家子堂弟向明宇强不了多少,只不过没给他败家的机会而已……” “谁都看得出来,老太太之所以绑定这哥俩都去筹建公司,就是想趁机考验和锻炼一下向家 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谁能真正地支撑向家的未来。” “可是向明达还当真了,非要我认可他,甚至帮他蹚这个浑水不可……” “可我一旦揭穿真相,他就开始急眼,甚至开始怀疑我对你这个傻柱有点太好了,所以,我才一赌气,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这家伙一看我真的急眼了,又想用从前哄我的手段,就是不管不顾弄我两把,让我好受了,也就消气儿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今非昔比,我的心里早已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占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给他留任何余地!” “但他却浑然不知,还不识时务一意孤行,这种情况下,我除了离家出来,回到娘家,已是别无选择了……” 夏虹梅这样说的时候,一直紧紧抱住赵沟渠不放。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也用我的方式支持你。但有一点,我还是劝你要从长计议。” “行,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听!” “不是别的,就是你继续与向明达维系夫妻名义的问题。” “这个我真是受不了了。” “受不了可以一直住在娘家,但千万别提离婚之类的要求。” “行,这个我听你的,为了能让将来我怀上你的孩子能有个名正言顺的 家,我也尽可能不跟这个王八蛋离婚,可是,我总是这样住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吧,万一回到娘家,被他给上了身子,我真会恶心死的。” “这个也好办,我教你一招儿,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他就连你一根儿毛儿都碰不到,还没话说了……” “咋了,你有败阳药?” “不是败阳药,而是紧箍咒,只要在心里随便念一句,他立马头痛欲裂,任何事情都做不下去了。” “还有这绝招儿,赶紧教我!” “那可事先约法三章,第一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滥用;第二在任何情况下,不许杀生;第三没有我的授权,不得以任何方式外传。” “天哪,难道你真的会这种传说中才神奇功夫啊!” “你还以为我跟你开玩笑?” “不不不,在你身上,发生什么奇迹我都觉得正常,就像在向明达身上,发生任何愚蠢的行径都正常一样——什么时候开始教我?” “你先答应保持现有家庭状态,甚至帮助向明达组建公司,别闹得鸡飞狗跳,保持向家和谐安宁,我就教你这个功夫。”赵沟渠趁机再提要求。 “行行行,我都答应你,你快点儿教会我这个神奇的护身功夫吧!” 夏虹梅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第473章 新思路 “教会你功夫只是几分钟的事儿,还是先说说你如何帮向明达开公司的事儿吧。” 赵沟渠却没立马开始教她。 “你不会是吊我胃口吧?”夏虹梅立马这样狐疑道。 “不瞒你说,这种功夫的传授,最好在俩人好的时候教,那样学得最快也最扎实,而我现在正好处在……” 赵沟渠贴着她的耳边,这样小声说明原因。 “懂了,懂了,那咱们就说开公司的事儿——你先告诉我,向明宇那边咋样了?” 夏虹梅立马心领神会…… “那边挺出人意料的……”赵沟渠在琢磨,如何告知她,关于向明宇的情况。 “咋了,咋出人意料了?”夏虹梅有点惊异地问。 “我丈母娘把电话打回村里,以为向明宇听了会乐颠儿了,哪成想,一听才给一根儿金条做本钱,还要自己四处张罗找项目,立马说没劲,毫不客气就放弃了。急得我丈母娘没着没落的……” 赵沟渠说出了向明宇的现状。 “向明宇那边都放弃了,你干嘛还让我帮向明达这边把公司搞起来呢?”夏虹梅立即提出这样的质疑。 “因为——我受了个启发。”赵沟渠这样回答。 “什么启发?” “我来之前,给向明月打了个 电话,征求她意见,她却主张我帮向明宇搞成这个公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向明宇走出山沟沟,出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将来能找到媳妇儿,成家立业。” 赵沟渠做了这样的铺垫。 “我没懂,这有什么好启发的?” “主要是向明月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什么思路?” “她说……”赵沟渠就贴着夏虹梅的耳边,说出了向明月想出的法子。 “还别说,还真是一下子启发了我,我也照这个法子做,你看行不?” 一听向明月的方案,夏虹梅居然眼前一亮,立即这样问道。 “也只有这样,两个向家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才会对外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印象,但实际上,背后却是你们两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在支撑公司……” 赵沟渠给了肯定的答复。 “其实我之前也想过类似的路子,就是撇开向明达,我自己搞个公司,独立运营,都比帮他强,因为只要是他当家说了算,那公司注定不会有好结果,但假如公司是我的,一切都我说了算,他其实就是个对外的招牌而已,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夏虹梅这样分析说。 “是啊,向明月就是要让向明宇觉得,又给了他一 个现成的公司让他当总经理,但真正的决定权,其实都在他姐手里,这样的话,公司就不会再跑偏了。” 赵沟渠进一步解释说。 “哎呀,我和向明月同时这么搞,会不会被奶奶发现,我们女人想趁机夺权,掏空向家男人的权威呀!” 夏虹梅忽然从这个角度担心起来了。 “这个——就看谈判技巧了。” “我脑子慢,你赶紧提点我一下,怎么谈才好?”夏虹梅索性直接央求他。 “当然是跟向明达私下里谈好,公司名义上都是他的,但大权却揽在你手里,对外都是他说了算,但最好拍板儿的一定是你,否则的话,立马跟他……” 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那我搞不懂了,我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胁迫向明达言听计从,可是向明月用什么让向明宇乖乖就范呢?” 夏虹梅还是拿向明月说事儿。 “实不相瞒,向明月已经决定抛开奶奶拟定的框架,甚至不屑奶奶给的所谓本钱,完全独立创建一家向明宇名下的公司……” “直到公司规模做到上亿的时候,再让跟奶奶摊牌——你让不让我认祖归宗?答应,我就来,不答应,就再没机会了——免得总是被奶奶牵着鼻子走……” 赵沟 渠索性,将向明月真正的打算说了出来。 “这个思路好,我和向明达也应该借鉴。”夏虹梅立马想要抄作业。 “我劝你们别学这个套路。” “为啥呀?” “因为那样的话,成本太高,你们根本就负担不起。”赵沟渠说出了这么做所需的成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可未必,你就说,需要多高成本吧?” “少说也得有一千万的注册资金吧……” “那么多呀!”一听这个数,夏虹梅瞬间没电了,本来以为,一两百万的话,她的私房钱凑一凑就够了呢。 “对呀,少了哪里会在一年半载就做到上亿规模呢!” “可是向明月去哪里搞到一千万的注册资金呢?”夏虹梅不禁好奇地问。 “因为她有路子呀!” “她有什么路子?” “她曾经救过一个大领导一命,关键时刻,一个电话,搞一千万投资贷款,应该没问题吧。”赵沟渠只好遍了这样一个理由。 “唉,可惜了,我爸若是不因为一时冲动辞掉了局长职务,或许也是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这一千万的注册资金吧。”夏虹梅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别急,假如真的想好了,也这么干的话,我想办法帮你筹 集一部分,一千万不行,帮你筹集五百万还是有把握的。”赵沟渠就是想暗中帮助她,达成心愿。 “五百万足够了,那也比奶奶给的一根金条多了十倍还多呢!当然了,比起向明月一千万注册资金的公司,竞争力肯定差很多,但我才不在乎我的公司是否超得过向明月的公司呢,两家公司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自负盈亏的……” 夏虹梅立即这样回应道。 “对呀,所以,没必要攀比……” “太好了,你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太阳,把我心中的阴霾统统一扫而空了。” 夏虹梅激动之余,再次紧紧抱住赵沟渠,一往情深地说:“来吧,尽情享受我的一切吧,我要用我的全部,来答谢你对我的知遇之恩……” “好吧,顺带,我把刚才答应你的功夫教会你,这样的话,向明达就再也不敢轻易欺负你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说道。 “太好了,我都快幸福死了……” 于是,俩人身心交融的同时,那个神奇的功夫,也不知不觉中,传授给了她…… 然而,就在俩人欢洽到极致,难舍难分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铃声! “不会是你父母回来了吧?”赵沟渠心惊肉跳地这样问。 第474章 可怜兮兮 “绝对不可能,他们昨天刚刚抵达海南三亚,今天就飞回来了?” 夏虹梅直接这样反问。 “那会是谁?” “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向明达……” “咋了,他发现咱俩来这里了?”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这家伙一定被向家人痛批一顿,然后逼他连夜求我原谅他的……”夏虹梅这样猜测说。 “那这样的话,我现在……” “你先去我父母的卧房去躲避吧……” “为啥去你父母的卧房躲避?” “因为只有我父母的卧房,向明达不敢轻易进去,所以,那里相对安全一些。”夏虹梅这样解释说。 “好,我听你的,这就过去……”赵沟渠快速穿好衣服,跟随夏虹梅,去到了她父母空置下来的超大卧房。 然后,她穿好衣服下楼开门去了。 尽管进了夏虹梅父母的卧房没有开灯,但还是透过一些微弱的光亮,看到了室内的一些陈设,关键是,一幅她父母补拍的婚纱照,就挂在一面墙上,差不多真人大小,瞬间吓了赵沟渠一跳。 画面上的夏局长倒是没有曾经在会议室的时候,见到的一脸凶相,而是笑眯眯的,一副幸福丈夫的模样。 赵沟渠差点儿哑然失笑——这世界真小,万万想不到,这个家伙倒霉,偏偏跟 方副市长作对,结果没费多大劲儿,就将他击败。 关键是,谁能想到,竟阴差阳错睡了她的女儿! 而且今天还跑到他的家里来跟他女儿约会! 等到他女婿来找他女儿,自己却要躲在他的卧房里…… 更讽刺的是,将来夏虹梅一旦怀上孩子,对不起夏局长,你无形中成了孩子的姥爷,自然就成了我的另类岳父大人呀! 正胡思乱想呢,忽然听到了来自别墅门口的声音:“干嘛还来找我!” “当然是不放心你呀!” “你管我死活!” “你是我老婆,你的死活我当然要管呀!”向明达赔不是的声音。 “我只是一赌气回了娘家,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就是担心……”向明达边说边东张西望。 “担心我是不是回到家里就跟情人开始约会了?于是,你三更半夜就跑来捉J了?” 夏虹梅索性这样问了。 “你看你,我诚心来这里向你道歉,请你回去,啥时候说我怀疑你有J情的?” 向明达急忙掩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哪有三更半夜突然来敲门接离家出走媳妇儿回家的?分明就是你怀疑我什么,所以才要搞个突然袭击,半夜来查房的——那好啊,所有的房间,你挨个都查到,免得你总是耿耿于怀的,觉得我回家就是为了跟我 的初恋情人搞破鞋!” 夏虹梅索性把话跟他彻底挑明了。 “没有没有,我真是诚心来道歉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对着干,更不该惹你生气,把你气走,更该死的是,你离开的时候,没奋不顾身拦住你,让你真的离开了,事后全家人恨不能口诛笔伐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向明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描述他的遭遇。 “闹了半天你的受不了大家的压力才来找我的呀!”夏虹梅像是抓住的话柄。 “不不不,他们的批评挖苦是触动了我不少,但根本上还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么个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儿,我对天发誓,从这一刻起,我向明达若是敢再违逆媳妇儿的意愿,就让我……” “打住,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为我发那种血次呼啦的的毒誓。” “那你让我怎样求你,你才会原谅我?”向明达趁机凑近了夏虹梅。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的心里还拔凉拔凉的呢……”夏虹梅还在渲染自己受到的伤害有多严重。 “那正好,正好用我这颗火热的心,给你暖和暖和吧……”向明达倒是会接话茬,边说边上前一把抓住了夏虹梅的胳膊。 “闪开,别碰我……” “不行,这回我可不能再错过在你身上展现我男人魅力的机会了……”向 明达认定了之前的那个老办法肯定奏效,这都追到她娘家了,再不好好表现一把,可能就再没机会了吧。 所以,不管不顾就扑了上来。 “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就不客气啦……”夏虹梅边竭力挣扎,边发出了威胁。 “尽管对我不客气吧,哪怕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向明达一点儿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将夏虹梅按倒,然后就开始扯衣服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夏虹梅终于第一次使用赵沟渠刚刚教会他的紧箍咒,就在向明达一顿忙活,即将得手的当口,她只是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 “啊……我的头……” 向明达立即放弃所有对夏虹梅的行动,转而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一看刚刚学会的这招儿果然立竿见影,立见奇效,将向明达治得头痛欲裂,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夏虹梅开心极了……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向明达搞不懂情况,没见夏虹梅做什么,为啥头痛的这么邪乎?仿佛传说中的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啊! “我当然是对你施了魔法……” “你,你,你啥时候学会了这种魔法?” “就刚才呀……” “给谁学的?” “无师自通的……” “怎 么可能呢……” “我自己也奇怪呀,心里只想着,假如我会念紧箍咒就好了,只要念上一句两句的,讨厌的家伙就无法近身了该多好啊,所以,我就尝试着囫囵念了几种咒语,结果还真就灵验了——从此只要你再敢对我图谋不轨,对不起,我就用这种咒语回敬你……” 夏虹梅还真会自圆其说。 “可是,咱俩毕竟是夫妻呀,你不能一辈子都不让我再碰你了吧?” “那就看你表现了……” “我要咋表现你才能再允许我跟你过上夫妻生活呢?” “回家再说吧……” “你肯跟我回家了?” “那是啊,不然的话,一家子人都以为我夏虹梅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女人呢,只有我今夜回了向家,风波才会平息。”夏虹梅假装顾全大局。 “要不,今晚咱俩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过一次二人世界吧……”向明达却这样提议说。 “别做梦了,你把我伤害成这样,还想得到那样的奖励?想都别想了。” “那回家之后,你总该让我碰你了吧?” “没问题……” “你答应了?” “对呀,只要你能扛得住我念的紧箍咒,我就让你碰我……”夏虹梅竟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别别别,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头痛欲裂了……”向明达还真是被制伏了。 第475章 值钱的东西 暗中看见他们两口子离开别墅,赵沟渠心说:这个夏虹梅心还真够大的,愣是把这么大一幢别墅丢给我这么个啥都不是的男人了! 没办法,责任和义务都驱使赵沟渠,不得不一直待在夏虹梅娘家的别墅里,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收到夏虹梅短信:“对不起,还在?” 赵沟渠秒回:“还在……我想天亮前离开,行不?” “我怕你被监控拍到……” “那我要待到什么时候?” “争取明天天亮了,我找个理由出去,然后去那边,用车把你接出来吧……”夏虹梅这样回应。 “要在这里待整整一宿!?”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实在对不起,让你为我困住了——都怪该死的向明达!” “倒是没关系——你这么信赖我,让我帮你父母看家,独自享受这么大的别墅。” 赵沟渠马上调整了心情,这样调侃了一句。 “你越这么说,我就越内疚,就越是痛恨向明达……” “打住,赶紧结束这些短信,最好都能删除,不留痕迹……” 赵沟渠感觉她情绪不对,生怕这些短信留下不利证据,立即这样提醒。 “好,那就委屈你,一直待到天亮吧……” 尽管赵沟渠很是无奈,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委屈自己, 在这里被困一宿了…… 或许,这就是与夏虹梅缘分中必须经历的一部分吧。 还好这里是一套舒适的别墅,即便是个矿坑,猪圈,狗窝,必要的时候,该忍也得忍一宿吧。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没法离开,那就好好住下来吧。 既然是以看守这里的名义住下来的,也该在临睡前,查看一下这里的门窗是否都关好了,各种燃气水电之类的是否有安全隐患,然后再睡觉吧。 赵沟渠还真够负责的,果然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都跑遍了,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才返回夏虹梅在娘家的房间。 可是刚躺下,又一下子坐了起来。 即便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不能睡在夏虹梅的房间里,还是要去她父母的房间比较好,万一中途她父母突然回来了,看见自己在他们的房间里休息,然后谎称是夏虹梅找来看家护院的,还好解释,但假如在夏虹梅的房间里,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正是这样的心里,才让赵沟渠再次去了夏虹梅父母住的房间。 这次再来这里,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 之前是为了躲避不让向明达发现。 现在俨然是这里的临时主人,可以非常从容不迫地参观这里的设施装修,特别是与卧房相连的套 间书房。 赵沟渠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倒要看看,夏虹梅的父亲都在看什么书,或者是查一下,他是否贪占了很多不该贪占的好东西…… 可是奇怪了,这个夏局长,在那样一个位置上多年,不用贪占,单是油水这一块,就一定很滋润吧。 可是从他家里的书架,展示柜,和其他地方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 所有的书籍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单位发的各种政治性的成套书籍,还有与财政相关的,与他办公室里的书架上差不多一样的专业书籍。 所有的摆设,也都是各种活动发的证书奖杯之类的,最多的,竟是机关内部搞的乒乓球赛,这个夏局长居然拿过好几届的冠军! 其他无非是什么“学科带头人”、“拔尖人才”之类的证书徽章之类的。 关键是,在别墅的任何一个角落,你找不到一个保险柜! 甚至连上锁的柜子都找不到——明显就是不怕任何人进来查验甚至偷盗任何东西。 难道这个夏局长真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从未刮过任何民脂民膏? 也没有过任何巧取豪夺? 所以家里才如此“清汤寡水”? 以至于他女儿想私奔,都需要从婆家监守自盗,顺出金条给J夫,才能谋划未 来? 或许这个夏局长深藏不露,明明贪腐很多,但表面上,能让人看见的地方,不露任何蛛丝马迹? 别管是那种,现在赵沟渠才懂了,这两口子为啥说走就走,丢下自家的别墅,跑到海南三亚休闲度假去了。 因为整个家里真的没啥东西怕人偷盗的! 巡查完毕之后,赵沟渠回到了夏虹梅父母的卧房,打算抓紧时间好好睡一觉,或许明天一大早,夏虹梅就开车来接自己出去了。 只是躺下之后,心里还在琢磨,接下来,如何弄两个公司分别给向明达和向明宇,如何让夏虹梅和向明宇都满意,如何尽快摆脱刁贵英的纠缠,尽快让明月大厦启用,让新的集团总部尽早开始运营…… 刚刚有了点儿思路,正想尽快在心里完善的时候,却听到一丝细微的声响…… 什么情况? 夏虹梅没交代,家里有猫狗之类的宠物啊! 难道是这幢别墅闹老鼠? 根据以往的经验,别墅住久了,肯定会有老鼠的。 除了老鼠之外,阁楼上会有蛇,然后墙里墙外会有壁虎之类的。 也许就是这些东西弄出来的细微动静吧…… 想到这里,赵沟渠也就安了许多。 继续想之前的那些布局。 又是刚有点儿进展,就又听到了声响。 这次并不细微,而明显是“动静”了。 第一反应是:也许进贼了! 假如是夏虹梅趁向明达睡着了,潜回这里的话,完全没必要咱们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吧! 抑或是他们的其他人,回他们自己家,也没必要咱们小心翼翼的吧? 赵沟渠立马起身藏在暗处,用无极神功,打开“夜视眼”对动静的来源方向进行仔细观察。 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还真是有人潜入了别墅。 一身黑色的衣服外加特制的头套,还有敏捷的身手,都让赵沟渠感觉到,这个贼还不是普通的蟊贼,应该是个专门来这种官员别墅进行偷盗的高手吧。 越是有了这样的判断,赵沟渠就越没立即将其擒获,而是要让这个神偷多表现表现…… 或许,自己刚才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发现,但在这个神偷的眼里,就给发现了呢! 带着这样的心理,赵沟渠才一直猫在暗处,盯看这个神偷的行迹…… 还别说,这个家伙好像有备而来,直奔了书房之后,竟在一排书柜上,找到了一个机关,开启之后,整个书柜就闪出一个缝隙,竟然是一个可以步入的隔间! 赵沟渠的第一反应就是——或许这个夏局长家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个秘密的隔间里吧! 第476章 女贼 而就在这个窃贼闪身进入那个隔间密室的瞬间,赵沟渠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发现,居然还是个女贼! 该不会是夏虹梅本人潜回自己娘家进行盗窃了吧? 也只有自家人才会如此精准地知道家里藏匿财宝的地方吧! 也只有有这里的各种门禁卡和钥匙,才能畅通无阻地进来,并且无障碍实施盗窃吧? 可让赵沟渠搞不懂的是,为啥她会在这样的当口,跑回来行窃? 难道是想把行窃的罪名转移到我这个外人身上? 按说夏虹梅不该有如此歹毒的心计呀! 可是除了她具备刚才说的这些条件,别人轻易达不到这个程度啊! 先不管到底是谁,先观察这个女贼进去之后到底会偷些什么吧。 一定要等她将东西偷到手,从隔间密室里出来,然后再来个“人赃并获”抓她个现行,才好揭开真相。 基于这样的心理,赵沟渠才一直按兵不动,就猫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暗中观察这个女贼进到里边,窸窸窣窣地忙了一阵,然后,拎出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软包兜子…… 出来之后,还不忘将隔间密室的门给恢复如初…… 只是令这个女贼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以为大功告成,拎起那个软包兜子起身就要离开书房的时候,忽然感觉两腿像灌了铅一样,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努力了好几下,都无济于事,立即用气声问了一句:“谁?” 就是从这一 声“谁”赵沟渠直接判断出,百分之百不是夏虹梅! 然而,不是夏虹梅,又会是谁呢? 听这个女贼的声音年龄不大,这就排除了可能是夏局长老婆,也就是夏虹梅母亲的嫌疑。 那这个年轻的女贼可就有的研究了。 为啥她知道夏局长家的书房里有这个隔间密室? 是谁给了她各种门禁和钥匙,让她长驱直入,趁夏局长夫妇俩去海南三亚度假,而三更半夜跑这里来,精准地潜入藏宝的密室,盗取想要的东西? 这些疑问,很快应该就有答案了吧。 而当女贼发现,除了两腿被某种魔法般的手段给控制,就连她的两臂也完全失去了任何提拉重物的能力,手中的软包兜子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时候,忍不住又用气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你要干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来这里干嘛?” 赵沟渠知道,再不出现,就会被对方感觉“见鬼了” 所以,才从暗处上前一步,然后低沉地反问。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女贼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笑话,你是贼,被捉了之后,反倒问捉贼的人是谁,你不觉得有点儿反客为主了吗?”赵沟渠立即这样回怼道。 “你不可能是这里的主人!”女贼直接下了这样的结论。 “你很熟悉这里的主人?”赵沟渠立即抓住这句话不放。 “那当然,事到如今我也实不 相瞒,我可不是擅自来这里偷东西的,我是这里的主人派我用这种方式回来取东西的……” 女贼居然坦诚她的身份了。 “开什么玩笑,这里的主人为啥不自己取自己的东西,为啥要派个女贼,三更半夜用行窃的方式来偷自己的东西——这个逻辑说不通啊……” 赵沟渠却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但总归一句话,你别管闲事,这是主人自己做出的安排,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 女贼有点心烦意乱,完全想不到,如此顺利的行动中,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意外。 关键是,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招数,居然让人动弹不得! 只好反复强调这一点,试图让对方尽快给自己解禁,让自己安全离开。 “那假如我告诉你,我也是受这里的主人委托,来这里看家护院,谨防盗窃的,而且当场将你人赃俱获,你还有啥话说。” 赵沟渠还是觉得,从她的嘴里得到的信息不够充分,索性,继续跟她周旋。 “不可能,这里的主人不可能同时派两个人来执行相反的任务!”女贼断然否决这种说法。 “这样吧,咱俩都别兜圈子了,直接说出各自的主人到底是谁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个女贼说的主人肯定不是夏虹梅,那就让她说出具体是谁吧。 “我说的主人当然是这里的一家之主夏局长 啊!难道你说的主人,是这里的女主人,也就是夏局长的老婆?” 女贼说出主人的同时,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嗯,看来就快破案了……” 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差不多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这一定是夏局长想背着他老婆,派人来家里盗取一些值钱的东西,派上某种用场。 “不可能啊,夏局长说了,这事儿除了他本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老婆。而且再三强调,他已经带上老婆去三亚那边杜家旅游去了,家里是最安全的时期,这工夫行动,才会万无一失……” 女贼特别纳闷儿的样子。 “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无话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动了某种念想,对不起,就会被另外一个人感知到。” 赵沟渠心说,你们做的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是阴差阳错,偏偏让老子给赶上了,活该你们倒霉! “你真是夏局长的老婆派来抓我现行的?说吧,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费,我加倍给你,只求你,就当今天的事儿从未发生过。”女贼开始讨价还价了。 “对不起,我可没拿到任何好处费……” “那你干嘛要充当这种断人财路、坏人好事的角色?” “没办法,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已经写进了我的DNA里。” “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就直说,给你多少你能保守秘密放我一马吧!”女贼更 加不耐烦了似乎。 “我当然想知道,在隔间的密室里,到底藏了多少值钱的东西。” 赵沟渠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夏局长这些年里到底敛了多少财…… “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连我也只不过装了一软包兜子而已!”女贼以为他想全要,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不是我的胃口太大,而是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为这里的主人在守候多少值钱的财富。”赵沟渠还真是直言不讳。 “嗯,听你这么说,我可以判断出你的的确确的夏局长老婆那边派来的人,因为这个密室以及里边的财富数量,只有夏局长和我知道,他老婆只是怀疑,但却始终不知道有这么个秘密隔间,更是不知道里边到底藏了多少值钱的东西。” 女贼算是披露了其中的更多信息。 “那——这个秘密隔间里,到底藏了多少值钱的东西?为什么夏局长只让你偷出一软包兜子?偷窃这些东西到底什么用途?” 赵沟渠还是想知道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你就能放我一马?”女贼似乎看到了希望。 “也许吧……” “那你解除对我的控制,我这就带你进去,你自己亲眼看看,比我说的更可信……” 女贼索性这样建议道。 “那你得让我知道你是谁。” “同理,我也想知道你是谁……” 于是,俩人几乎同时亮出了自己的样貌。 也同时惊呆了! 第477章 事到如今 “竟然是你!”女贼摘下头套,露出了她那惊人美貌的同时,也看见了摘下墨镜口罩的赵沟渠的样子,立即惊叫了一句。 “咱们认识吗?”反倒是赵沟渠有点懵懂,不记得跟这个年轻俏丽的女贼有过交情啊。 “黑网贷公司还记得吧?那个驴脸经理还记得吧?对了,那个艺校的王佐逢你总还记得吧?” “你是……”赵沟渠还是没想起来。 “哎呀,就是中途我被他们从里间屋叫出来,现身说法,说驴脸哥他们公司用肉偿来抵顶所欠债务多么仁慈,为他们的行径做掩饰和辩护的那个女孩子呀!” “可是没多大工夫,局面就被你给彻底扭转,我一看机会来了,就跑出来说我也是受害者,结果你网开一面,不但让他们彻底毁掉了我的黑材料,还获赔了三十万……” “我当时就对你感激不尽,就想直接带你回我的护校去,用我的身子来答谢你,怎奈你被那个王佐逢给霸占了,根本就没给我机会,但我还是加了你的威信……” “可是之后我就遭遇了更加闹心的事情,也就没再跟你联系,万万想不到,竟然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再次与你见面了……” “开始我还纳闷儿,到底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能将我死死地定住一动不能动了,原来是你呀,该着咱俩有缘分,又见面了……” 这个女贼小嘴儿巴巴地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信息。 “你——是那个梁小姐对吧?”赵沟渠终于想起这妮子是谁了。 “对呀,就是我呀,我叫梁燕茹,总是想着那天你的救命之恩,一直想报答你,可近来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所以,才一直没机会去见你……” “不过俗话说,好饭不怕晚,既然今天让咱俩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又见面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进今天,此刻,我就用我的姑娘身来好好答谢你吧……” 梁燕茹居然如此直白地表达了她的意愿。 “不是吧,你不是被黑网贷公司的那帮家伙给弄过上千次了吗,咋还是姑娘身呢?” 赵沟渠明显感觉到,这妮子是在撒谎。 “惊喜吧,意外吧?”梁燕茹却是一副兴奋异常的样子。 “什么惊喜呀,什么意外呀,我是说,你别撒谎聊屁的,一句实话都没有。”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她。 “我骗你干啥,不信我现在给你看。”梁燕茹边说边要展开了证明她说的没错。 “我不看,也许你花钱重新做的姑娘身呢!” “才不是花钱做的,人家的纯天然 的姑娘身。” “糊弄鬼呐,你被黑网贷那帮家伙搞了一年多,有过上千次,结果你说你的姑娘身还在,谁信呀!”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神奇吧——这其中的秘密充分展现了本姑娘的超级智慧……”梁燕茹立即用古灵精怪的神情这样自我评价说。 “咋又扯上智慧了?”赵沟渠越发觉得,这妮子有点非同寻常。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之所以答应肉偿欠他们的巨款,就是事先跟他们签订了一个秘密协议,那就是无论他们如何享用我的身体,唯独不能碰我的姑娘身!” “所谓的不能碰,不是不能欣赏和稀罕,而是不能捅破那层代表姑娘身的窗户纸——至于帮他们解决问题嘛,那本姑娘的招数多了去了,确保他们肯定得到想要的满足。” 梁燕茹又这样做了详细的解释。 “可是问题是,这帮禽兽能遵守这种秘密协议吗?”赵沟渠还是难以置信。 “可以不遵守啊,可一旦谁坏了规矩,动了我的姑娘身,对不起,不单立马抵消全部债务,而且我保留报警告他们强尖我的权利……”梁燕茹亮出了这个撒手锏。 “我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会跟你签订这样一种对你有利的秘密协议 呢?”赵沟渠继续提出质疑。 “道理很简单,就是他们什么女孩子都玩儿过了,但就是没玩儿过我这种有个性的女孩子!” “而且试了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居然都从这种模式中,反而尝到了更新鲜刺激的甜头,所以,才正式跟我签订了这个秘密协议……” “直到那一天,你从天而降,直捣黄龙,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不单成了幸运者,还意外得到了三十万的赔偿……只可惜,那三十万在我手里还没捂热乎,就变成了我妈救命的医疗费……” 梁燕茹算是自圆其说了。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你如何解释今天的行为呢?” 赵沟渠不想再追究她之前与那家黑网贷公司的那些旧事了,只想知道,眼下为啥会是她跑到这里来偷窃东西。 “事到如今,我啥都不瞒你了——正是因为你从黑网贷公司解放了我,而且还赔偿了我三十万元,我母亲的病才得到了一定的好转……” “可是三十万,眨眼的工夫就都花光了,我母亲的病又开始恶化,搞得家里人又都把弄钱的压力压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之前我就是因为为母亲搞钱治病,才借了黑网贷的钱,越滚越大,也才有了后来的肉偿… …” “尽管被你解放了,但新问题来了,不从黑网贷借钱给我妈看病的话,根本就没有别的来钱道儿啊!” “被逼无奈,忽然想起了去年我去医院实习期间,因为长相过于甜美漂亮,竟被安排为一些市里的大领导当贴身护士。” “而恰恰那个时候,夏局长生病住进了高级病房,我就成了他的实习护士,结果他的病情很快见好,却趁没人的时候,将我按倒在病床上。” “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他却笑眯眯地对我说:你放心,我无论如何不破坏你的姑娘身,但前提是,你得什么都听我的,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才行……” “我当时也是别无选择,加上他给了我不少钱物和好处,还答应我护校毕业,就安排我进市中心医院当护士,也就把自己都交给了他……” “他还真是兑现了承诺,真的没破坏我的姑娘身,但其他能做的,他都做了。这也是后来我借网贷,还不上之后,才有了跟他们谈判的经验,让姑娘身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梁燕茹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了回去。 “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啥跑到夏局长家里来偷东西了!难道真是夏局长让你来的?” 赵沟渠直言不讳,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478章 不信你看呀 “当然是我母亲的病再次恶化,我却找不到任何来钱道儿了,才忽然想起曾经与夏局长有过那样一段经历。” “我才铤而走险,给夏局长打电话说,不帮我筹集百八十万的帮我妈治病,就别怪我把当时的事儿抖搂出去。” “他开始还矢口否认曾经跟我有过那种接触,我毫不客气告诉他,我当时就留了心眼儿,将他的重要证物保留至今,尽管早就风干了,但肯定还能检验出他的DNA。” “他听了就说,有DNA他也不怕,因为他根本就没碰过我的姑娘身。我听了,立马吓唬他说:只要我想好了报警,那肯定是提早就把姑娘身给破掉了……” “他听了有点儿气急败坏,直接问我到底想怎样?我就说,别的不用,只给我筹集百八十万,让我母亲的病彻底治愈,别无他求。” “他听了对我说,他目前已经辞去了局长职务在家赋闲,根本就没办法帮我筹集这么多现钱。” “我听了立即说,东西也行,只要有值钱的东西,我自己想办法去变现也行。” “他听了,思忖了半天,才说,值钱的东西倒是有,但要你自己去拿,而且还要趁我外出度假旅游的时候,悄悄潜入我家,去我的书房里,找到隔间密室……” “就这样,我答应了他的约法三章之后,他通过寄存箱的方式, 将他家的门禁钥匙给了我,把书房隔间密室的开启方式和密码也告诉了我……” “还告诉我具体哪天他和老婆去三亚度假,我最好夜里几点钟去家里拿东西,进出走那条路监控少……” “我完全按照他画的线路图,还有制定好的时间表行事,而且一路都特别顺利,也拿到了能兑现百万的值钱东西。” “但却万万想不到,竟然在即将成功离开之际,遇到了你……” “我实在是搞不懂,为啥会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候遇到你,难道你是夏局长中途后悔了,特地请来的高手阻止我来拿他这些东西?” 梁燕茹讲完了整个过程之后,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我来这里可不是受了夏局长的指使。”赵沟渠立即澄清说。 “那你咋会恰好出现在这里?”梁燕茹不可思议地问。 “当然是我的特殊身份决定的。” “你还有什么特殊身份?是夏局长老婆那边的人?” “不不不,与夏局长的老婆也没关系。” “那你到底代表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梁燕茹特别好奇,他说的特殊身份到底是啥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这个别墅区老总高薪特聘的秘密安保,专门暗中保护家中没人业主的财产安全,正好夏局长一家人都去海南三亚旅游度假去了,所以,我的任务又 来了……” “原本以为,夏局长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来偷窃,想不到,竟真的遇到了盗贼,只是令我惊异的是,这个女贼竟然是你!” 赵沟渠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更是不能说自己与夏局长的女儿夏虹梅有特殊关系,阴差阳错才滞留在这里,遇到了她来行窃。 只能灵机一动,编造出这么一个貌似合情合理的缘由,来解释,自己为啥会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在了这里。 “可是我已经把该说不该说的都告诉了你,证明我不是普通的窃贼,我是事先跟夏局长商量好了,是他给了我这里的门禁钥匙,并且告诉了我藏匿值钱东西暗格密室的进入方式和密码我才得手的……” “这样的前提下,你是否还再次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再放我一马?” 梁燕茹直接恳求说…… “放了你,就属于我严重失职!”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那你想把我怎样?”梁燕茹很无奈,只能这样问。 “至少,交给物业来处置你吧。”赵沟渠想出了一个处置办法。 “千万别,我又不是普通的窃贼,我是得到这里的主人允许,来这里拿值钱东西的,而且我也没多拿,只拿了这里主人允许我拿的部分,其余部分我一点儿都没碰。” 梁燕茹急忙这样申辩说。 “谁来证明你没拿多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 “不信你看呀!” 梁燕茹边说,边将那个软包提兜的拉链打开,将里边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而且每样都大概说出了可以兑现的价格,无非都是些金条银锭还有盒装的珠宝首饰之类的,合起来,差不多价值一百万左右。 “谁知道里边是不是一共就这些值钱的东西,都被你拿出来了?”赵沟渠又这样怀疑说。 “不可能,我现在就带你进去看现场……” 梁燕茹为了证明她是个究竟人,绝对没多拿一件东西,立马二次开启了隔间密室的机关,然后带赵沟渠走了进去。 果然,里边用各种箱子柜子藏了更多值钱的东西。 “你觉得你拿走的东西是这里的多少?”赵沟渠想用这个问法,来评估这个夏局长到底在这里藏了多少财富。 “夏局长说了,他这里的东西价值三五千万,而我只拿走价值百万的东西,也就是三五十分之一的东西——不算多吧……” 梁燕茹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是不多,但在没得到这里的主人证明你是被允许来这里拿东西的之前,你从这里拿东西的性质就还是偷窃。” 赵沟渠直接这样定性她的行为。 “我真不是偷窃,我真是跟夏局长商量好了,我只是想为我母亲筹集医药费,急需百八十万而已,我真的没多拿一件 东西,你咋就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呢!” 梁燕茹有点着急上火的样子了。 “我可以信你,但夏局长的家人,还有这里的物业未必相信你的话是真的,一旦发现这里的东西少了一百多万的,我这个秘密安保却没发现也没阻止,注定是要被罚的!” 赵沟渠再次强调说。 “这个——一定不会的!”梁燕茹坚决否认会这样。 “为什么不会?”赵沟渠倒要听听她为什么这样肯定。 “一个是这个暗格密室只有夏局长一个人知道,特别是里边的各种值钱东西,连他老婆和女儿都不知道。” “而达成我来这里取东西协议的,也只有我和夏局长两人知道,现在被你撞见了,算是有了第三个人知道了。” “所以,只要咱们俩不说出此事,夏局长本人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说出去的,这样的话,你咋会受罚呢!” 梁燕茹又这样争辩说。 “可是,我就这么放过你,总觉得成了你的同伙,但我却没得到任何东西……”赵沟渠很是客观地这样回应。 “这好办,要么你也拿一份价值百万的东西,回头我跟夏局长解释,就说我母亲的病医院说一百万不够,要两百万,所以,多拿了一些——这样的话,你也得到了你该得的一份儿,行不?” 梁燕茹立马想出了这样一个“公平”的办法来。 第479章 乐坏了 “不行!”赵沟渠却断然否决。 “为啥不行?难道你不需要这些东西?”梁燕茹马上这样问。 “不是不需要,而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得来的财富,看似合情合理,其实性质早就变了,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要这里的任何东西。” 赵沟渠直接表明了态度。 “不要东西也行,你要我这个人吧,我都说了,我的姑娘身还在,之前就想用来答谢你的,但一直没机会……” “现在好了,再次让咱俩以这种方式相见了,索性,我就用身子答谢你,然后你放我一马,咱俩就都各得其所,皆大欢喜了不是?” 梁燕茹边说,边将她的身体靠了过来。 “对不起,这个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咋了,你觉得我长得不够好看?” “不不不,你的美貌万里挑一。” “那你是嫌我被那帮黑网贷的男人,还有夏局长这类的官员给祸害够了,是个脏女人,所以就不稀罕了?”梁燕茹又这样猜测说。 “我可没因此就嫌弃你……”赵沟渠马上强调。 “那你为啥不答应我用姑娘身来答谢你?” “我不答应的不是你用什么方式来答谢我,而是不答应你用这种方式从这里拿走任何值钱的东西!” “没拿走之前,什么都好说,可是一旦拿走,性质可 就变了!” “别的不说,只要夏局长报警,你就是个入室行窃百万的江洋大盗!” 赵沟渠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不不不,夏局长绝对不会这么做,一个是他怕我反过来告他,再就是他这些东西也都是来历不明,也怕曝光,所以,这事儿无论如何不会捅出去的!” 梁燕茹立即信誓旦旦地这样保证。 “即便是夏局长能守口如瓶,但你的这种行径本身也是在违法犯罪。” “那你依你,觉得如何处置才最稳妥?” “把你拿出去的东西都归位到远处,然后,不带走任何东西离开,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自己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 “可是,我没这些东西变现百万的话,我母亲的命就保不住了呀!”梁燕茹马上这样强调说。 “不能为保住你母亲的命,就允许你自己铤而走险,用这种方式搞钱,这种钱即便是一时治了你母亲的病,也会因为来源有问题,而大打折扣。” 赵沟渠话里话外是想表达,这种方式得来的钱,本质上根本就治不好你母亲的病。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母亲没钱治病而死掉啊……” “你需要的钱我帮你筹集……” “我需要一百万,你能立马给我吗?”梁燕茹索性直 接这样问。 “行,你给我个账户,我这就打给你一百万。”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不开玩笑吧,你咋会做这种傻事儿呢!” “没办法,我不能纵容你做违法乱纪的事儿……” “可是你一旦给了这些钱,我除了姑娘身,可没别的还你,你可事先想清楚了。” 梁燕茹还认认真真地提醒他。 “不用你还了,就当我见义勇为,资助你给母亲治病了……”赵沟渠却慷慨大方地这样回应。 “可是,回头我咋跟夏局长解释呢?”梁燕茹竟在这个环节上犯难了。 “你可以告诉他,迟疑再三,还是没这么做,还是想了别的办法,筹措到了给母亲治病的钱,而且向他保证守口如瓶,保守秘密。” 赵沟渠马上帮她出主意说。 “我发现了,你这个人,咋这么与众不同呢!”梁燕茹着实搞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为啥跟普通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 “好了,给你的一百万打到你的账户上了。”赵沟渠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将钱打进了她的账号里。 “那好,那你说吧,啥时候要我的姑娘身,只要你想,现在我就给你……” 一看钱真的到账了,梁燕茹特别激动,拉住赵沟渠的胳膊就这样请求说。 “不不不,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免 得被其他物业聘用的秘密安保人员发现,可就麻烦大了。” 赵沟渠却急忙回绝和催促说。 “可是,我上次你的人情还没还清,这次又欠了更多的人情,这可咋还呀——要不,也像驴脸他们那样,折合成次数,一次抵顶五百块,然后,我一共欠你2000次享用我身体,只要你想,随时随地可以找我兑现……” 梁燕茹一着急,竟想出了这样的还债办法。 “打住,我图的可不是这个……” “咋了,难道你是想让我嫁给你,让你享用一辈子,还给你生儿育女——也不是不行。”梁燕茹以为他是这个意思。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让我如何答谢你才好啊!” “这个以后再说吧,也许我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赵沟渠并没把话说死。 “那可说好了,你必须想出个办法让我答谢你,我才会心安理得拿你的钱给我母亲看病。” 梁燕茹再次提出这样的恳求。 “好,我尽快想,等想好了,就告诉你,你快走吧……” 赵沟渠边催促,边送她到门口。 “不行,有件事儿必须做了我才能心里踏实……” “你还要做啥?” “你今天可以不要我的姑娘身,但你今天必须亲眼验证我的姑娘身还在,这样的话,我心里 才踏实,也才会相信,有一天可以用我的姑娘身来答谢你……” “真不用,我相信你还是姑娘身还不行吗?” “不行,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必须亲眼所见,并且认定了才行……” 梁燕茹边说,边将麻利地将她自己打开,将她那阅人无数,却真的完美无缺保留下来的姑娘身,展现在了赵沟渠的眼前…… “好了,我鉴定过了,你的姑娘身的的确确还在……” “那可说好了,我随时随地可以用我的姑娘身来答谢你,而且不限次数……” “好啦,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对了,你母亲明天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去治病?” 临别前,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就是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去市里的中心医院去治病啊……” “那好,那假如我明天上去十点有时间的话,我会过去看看你母亲,假如我能治好她的话,就没必要去医院了……”赵沟渠这样承诺了一句。 “真的呀,那就更好了,我还担心你给我的这一百万,没几天,又都填进医院那个无底洞里了呢!”梁燕茹乐坏了。 “好啦,你快走吧,再不走就天亮了,被人看见你出入这里,肯定不好解释。” “那好,那明天上午十点见……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第480章 想辙 送走了梁燕茹,剩下赵沟渠一个人,面对这个夏局长利用职权敛财多年积累的这些财富,心里评估: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是不是又做了“赔本的买卖”? 明明可以放她拿走那些东西,为什么要竭力阻止? 难道真是为了不让她触犯法律? 那接下来,自己该如何面对夏局长的这些财富呢? 没别的可纠结的,就是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夏虹梅。 一旦她知道了,会怎么想。 是选择接受,还是选择不屑,抑或直接报警,让有关部门来家里差个水落石出? 这些都是未知数,关键是自己如何选择才是重要的。 但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 一时真的找不到正确答案。 那就索性先睡觉,也许一觉醒来,就有正确答案了。 从午夜到天刚蒙蒙亮,赵沟渠抓紧时间总算睡了几个小时的囫囵觉。 直到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给惊醒了。 一看,夏虹梅已经一私不褂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 一顿忙活之后,夏虹梅酣畅淋漓地获得了极致满足,这才问道:“昨天夜里,你一个人待在这里——都好吧……” “都挺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想问问你,你父亲在位这些年,究竟为你家赚了多少财富?” “干嘛问这个?”夏虹梅一下子警觉起来。 “就是好奇……”赵沟渠尽 可能轻松地答复。 “我爸这个人就是与众不同,别人都说,他所在的位置稍微贪点儿,家里都不至于清贫到这个程度,大概除了这套当年开发商倒闭,法拍抵账的这幢别墅,算是我父亲利用职务之便,没花多少钱就给拿下了……” “其他的,也就是勉强供我上了高中读了大学,毕业之后,也没让给我找个权贵的男人,门当户对嫁出去,而是认定了对我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向明达。” “尽管我特别不满意这幢婚事,但似乎,父母却觉得没啥不好的,能过上普普通通的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你为啥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是你在我家里突然发现了什么吗?” 夏虹梅还是觉得,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有点蹊跷。 “也没什么,我巡查整个别墅,看看是否有安全隐患的时候,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赵沟渠不想直接说,才想出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什么现象?” “你父亲书房旁边的那个储物室面积明显不对。” “咋不对了?” “按照我的目测,这个储物间大概应该有十几平米吧,可是进去一看,也才两三平米的样子,其余的部分应该都给了你父亲的书房。可是进到书房里再看,却又不包含那消失的五六平米……” “你的意思是,在我父亲的书房和储物间之间,还有个被隔开的密室?”夏 虹梅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确定,但出于好奇,就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寻觅,结果,一不留神,就触碰到了一个开关,两扇书柜竟自动移开,里边真的有个秘密隔间……” 赵沟渠将梁燕茹的到来完全屏蔽掉,而是编出这样一个缘由,揭开这个真相。 “真的吗,里边有啥?” “我也没敢看,就急忙给关上了。” “那你快点儿带我去看看……” 等到赵沟渠带她去到书房,将那个隔间密室打开之后,夏虹梅一下子就傻眼了。 万万没想到,看似普通平常的家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密室,而且里边藏着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看到里边的各种值钱的物件,夏虹梅的心情五味杂陈,平复了好一阵,才开始评估,这些东西大概价值多少。 经过两三次的核对评估,大概有了个树,至少在三五千万,夏虹梅整个人一下子就透不过气来了。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把这个发现告诉你。”看到夏虹梅就快窒息的样子,赵沟渠立即道歉说。 “不不不,幸亏你发现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假如这里被别人发现的话,我爸这辈子可就彻底凉快了……”夏虹梅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东西呢?”赵沟渠只想听听她会如何应对这些“意外之财” “我必须 在我父母从三亚度假回来之前,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清空……”夏虹梅不假思索,十分果决地这样说道。 “为什么要清空?”赵沟渠忽然发现了夏虹梅杀伐果决的一面。 “只有清空了,才不会给任何我父亲的对手留下任何把柄,免得被他们翻出这些来,不管是否是合理所得,都将成为我父亲的罪证。”夏虹梅似乎很懂江湖和社会。 “可是你不经过你父亲的同意,就将这些东西移走的话,如何跟你父亲交代呢?” 赵沟渠假设出这样的问题。 “就说我一时疏忽,忘记锁门了,家里遭了贼,将里边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夏虹梅想出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那你父亲追究咋办,比如去物业调看录像,或者报警之类的吗?” 赵沟渠继续假设。 “放心吧,尽管我相信,我父亲不是贪官污吏,但这其中肯定有很多灰色收入,拿不到台面儿上来的,一旦被盗,他绝对不会报警,更不会追究任何人任何责任!” “甚至可能会场场地舒一口气,感觉压在背上那个无形的包袱,忽然被歹徒给抢走了,反倒一身轻了……” 夏虹梅竟然有了这样乐观的估计。 “真的会这样?” “我最了解我父亲了,他一定会是这种反应的……” “那,你打算把这些东西弄到哪里去,才最安全?”赵沟渠开始引导她做后 续安排了。 “我觉得,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能信赖的人了。”夏虹梅竟直言不讳这样说。 “你是让我帮你接手这些东西?”赵沟渠直接这样理解道。 “那是最理想的了,你的人脉那么广,随便想个办法就能将这些东西给消化掉,转而你再以投资公司的名义,将相应的钱投入到新成立的公司中,也就天衣无缝,让这个危机彻底化解了。” 夏虹梅做了这样的设想。 “你说的是帮向明达成立一个新公司?”想起之前的话题,赵沟渠直接问。 “对呀,昨天我回到家里睡不着就想,又不能跟他离婚,也不想看他整天无所事事,闲极无聊,索性我挑头帮他弄个新公司,帮他出去拉项目,咋说也不能让他连那个向明宇都不如吧……” 夏虹梅说出了她的想法。 “那假如你现在突然以向明达的名义,注册一家注册资金五千万的公司,向家人追问你,这些钱是谁出的,你咋回答?”赵沟渠又做了这样的假设。 “这个时候,我倒是可以亮出我父亲这张王牌了,就说父亲在位期间,有个大老板,一起亏欠我父亲的人情,所以,我去找这个大老板,他立马无息借款五千万,帮忙注册了这个公司……” 夏虹梅想出了这样的路子。 “嗯,这个说法倒是说得过去。”赵沟渠立即认可了她的思路。 第481章 没救了 就这样,俩人从家里找出几个箱包,将密室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进去,然后,搬到车库,将奥迪Q5的后座放平,将这些箱包都装了进去。 然后,还是赵沟渠猫在车里,夏虹梅将车子开出娘家的别墅,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招待所的停车场,将她车里的箱包,都倒腾到了赵沟渠的皮卡车里。 赵沟渠马不停蹄,与夏虹梅道别,直接将东西拉到了明月大厦。 将这些箱包搬到了白玉琥的眼前。 “这些是什么?” “我一个朋友要开公司,却没现钱,又没工夫去兑现,就让我拿来给你看看,觉得值钱,就兑现给她,她立马用这些钱,开一个你下属的二级建筑装饰装修公司。” 赵沟渠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 “没问题,你就说价值多少,我应该兑现给对方多少钱吧。” “这些东西评估上限应该能超过五千万……” “那我就一次性给对方五千万!”白玉琥喯儿都没打,痛痛快快就答应了。 “太感谢你了,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咱俩客气啥,原本我手里的这一个亿,解答过给你一半儿的,你现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兑现,我还有啥话说。”白玉琥却又这样说。 “那好,那现在就兑现吧。 ” 就这样,赵沟渠痛痛快快地将夏虹梅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兑现出了五千万,而且第一时间转到了夏虹梅的名下…… 只是让赵沟渠想不到的是,钱到了夏虹梅的手里,决定给新公司多少注册资金的时候,她只拿出了一百万…… “注册资金干嘛这么少?”赵沟渠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我怕注册太多向明达一下子就飘了,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即便是赔个精光,也才一百万而已……” “何况,我还不知道父母从三亚回来,如何交代家里密室的事儿呢,而且,还要考虑将来给是父母养老送终的事儿,所以,其余的钱我一定要谨慎保守,决不能乱花。” 夏虹梅将她的各种理由都说了出来。 “好,我理解你……”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心里也开始琢磨给向明宇注册公司的话,也该采取这个策略…… 这很符合向明月的想法,一个是注册的公司要在向明月的名下,再就是,注册资金一定不要太多,但具体多少,还只要最终与向明月商量之后再定度。 刚刚结束与夏虹梅的对话,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是梁燕茹打来的,想起了昨天答应她的,在她母亲去医院之前,见上一面的承诺。 可是接通 之后,却听她说:“你快点儿过来吧,我妈快不行了……” “那就快送医院呀!” “我想送啊,可是我家亲友都不让送啊!”梁燕茹带着哭腔这样说。 “为啥不让送?”赵沟渠很是纳闷儿。 “他们七嘴八舌的都说,我妈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所以,听说我刚刚弄到一百万要继续给我妈治病,立马都过来阻止我!” “他们死活不让我再在我妈身上浪费钱了,应该用这一百万,把欠亲戚朋友的钱都给还上,剩下几万,留给我妈办后事的时候用就行了……” 梁燕茹这样解释说。 “岂有此理,咋能为了省钱,就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死掉!”赵沟渠直接怒了。 “是啊,我跟他们据理力争,可是势单力薄,根本就斗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啊,可是再这样下去,我妈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们嚷着这就要把那一百万给还债瓜分了……” 梁燕茹继续着急上火。 “你别急,告诉我具体地址,我马上过去……” “好!”梁燕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即把家里的地址发给了赵沟渠。 赵沟渠立即出发,按照地址找到了梁燕茹位于一个老破小区的家。 进了家门一看,屋里竟挤满了三叔六舅,七姑 八姨,将梁燕茹团团困住,逼她尽快交出一百万,还清欠大家的钱。 “我看还是先救人要紧……”赵沟渠看见梁燕茹的母亲奄奄一息的样子,就这样来了一句。 “你谁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亲友立即对赵沟渠立起了眼睛。 “我不是谁,但我不能见死不救吧!”赵沟渠不想暴露自己是谁。 “少说漂亮话,你拿啥救!” “我忘了介绍他了,他是我男朋友赵沟渠,就是他帮我筹来了一百万……”梁燕茹趁机介绍赵沟渠是谁。 “筹来一百万又怎样?还不是又挖了更大一个坑,回头还不是要平摊到我们这些亲戚朋友头上来偿还?”七姑马上这样质疑道。 “不不不,我筹来这些钱,没指望梁燕茹将来偿还的……”赵沟渠直接回答。 “不用偿还?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儿,怕是梁燕茹跟你签了卖身契,要帮你接客一万次来偿还你借给她的一百万吧……”八姨马上这样怀疑说。 “不不不,我帮梁燕茹筹来的这一百万,不用任何方式来偿还,只是单纯想帮她救母亲一命而已……” 赵沟渠越发感觉到,来自一众亲友的敌意。 “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还有救,还用你跑这里来装大尾巴 狼?我们这些亲戚朋友早就送医院去救治了!” “可是无数次的经验证明,她这种病,送到医院纯属烧钱,投入多少都是打水漂,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他们自己家花光了所有积蓄不说,连带我们亲戚朋友也都把家里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了……” “原本以为到此为止了,因为谁都拿不出钱来再填这个无底洞了,可是偏偏这工夫,梁燕茹弄来一百万……” “我们听说了,立马都过来劝她,不能再往里砸钱了,人已经没救了,干嘛还要往里白扔钱!” “还不如用这些钱把欠的饥荒都给还上,别再折腾她妈了,就让她这样安安静静地去吧,大家最后凑份子,也会好好安葬她妈的……” 七姑代表大家,把全部情况都说了出来。 “但问题是,你们在场所有人,都没权利决定病人的生死啊!”赵沟渠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谁说没有,她想活命却建立在不管大家死活的基础上,而且多次经验证明,她的病根本就无药可救,每多花一分钱,就是让亲朋好友多一分负担……” 七姑理直气壮地这样回应。 “那若是一分钱不花,还能救活她,难道你们也不让吗?”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一句。 第482章 趁火打劫 “纯属放屁,现在感个冒去医院都要花个三五千,像她这种早已被医生大夫判了死刑的病人,只要想多维持一分钟的生命,就要耗费亲友们大量的血汗钱!”七姑立即这样吼道。 “我在村里学过一些偏方,不用花钱,就可能手到病除,你们愿不愿意让我尝试一下?”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就你?别扯犊子了,什么大医院我们没去过?什么好大夫我们没看过?全国都跑遍了,办法也都想尽了,末了还不是老样子……” 七姑一脸不屑地这样说道。 “给我十分钟,让我试试吧,行了当然好,不行的话……” 赵沟渠还在用商量的口吻与他们沟通。 “打住,行了也不行!”七姑断然回绝道。 “为啥行了也不行?”赵沟渠惊愕了。 “即便是你现在把她救活了,那日后再犯病,还是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根本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七姑竟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你们的意思是,梁燕茹的母亲只有死路一条了?”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 “反正道理摆在这里了,她不死,我们大家就得跟着一起死,只有她死了,大家才能跟着解脱了……” 听梁燕茹的亲友们这样说,赵沟渠都觉得无言以对了。 但沉了一会儿,赵沟渠还是朝梁燕茹本人问了一句:“我只想听你 一句话,到底想怎样?” “我当然只想用这一百万救我母亲一命啊……”梁燕茹哭着这样回答说。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啊——可是我没法阻止他们反对我这样做呀!”梁燕茹特别无助地这样说道。 “为什么没法阻止?” “你都听到了,为了给我妈治病,我家的钱都花光了不说,亲戚朋友家也都借遍了,现在他们听说我突然筹集来一百万,立即都赶过来,坚决制止我再用钱救我妈的命了……” “他们只想着赶紧还上欠他们的钱,而放弃我妈的治疗,说这都是徒劳无益的呀……” 梁燕茹这样解释说。 “那就先把欠他们的欠都还清!”赵沟渠索性来个快刀斩乱麻。 “还清不行啊,一旦还清的话,可就没钱救我妈一命了呀!” “你家究竟欠了他们多少钱?” “有借据的就有八.九十万,还有些没有借据的,但总数不会超过百万。” “那好,那你就把手里的这一百万都还给他们,但前提是,还清之后,他们就再也无权干涉你如何救活你母亲了。”赵沟渠提出这样的建议。 “我倒是想这样啊,可是一旦钱还给了他们,我哪里还有钱给我妈救命啊!”梁燕茹还是强调这一点。 “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会让你母亲起死回生,而且彻底去掉病根儿, 不再犯病。” “你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你想解决目前的危机,只能听我的。” “我相信你,也想听你的,可是这样做,真的行吗?”梁燕茹还是将信将疑。 “既然你选中相信我,就不该怀疑我的能力了……”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可若是连这样他们还是不依不饶,钱都拿走了,还是不允许我救治母亲咋办呀!”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们闭嘴!” “那好吧,那我相信你,你就按照你的法子做吧,我只要母亲能再次活过来……” 梁燕茹终于选择相信他了…… “那好,那你看我的……”赵沟渠说完,朝向在场的多位亲友: “各位亲友,感谢之前你们借钱给梁燕茹的母亲看病,我和梁燕茹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就一次性还清之前所有的欠款,请各位拿出当时的借据,我们现在就还钱。” 一听这话,亲戚朋友立即嘁嘁喳喳,议论纷纷。 有的说:“今天没带借据来呀!” 赵沟渠立马回答:“可以再打个已经收到欠款的条子给梁燕茹。” 有的说:“不能只给本金吧?” 赵沟渠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只要借据上写着还款方式,和几分利,我们就如数奉还。” “哎呀,当时只是口头约定给几分利的,借据上没写呀!”七 姑这样强调说。 “当时跟谁约定的?是梁燕茹吗?”赵沟渠立即问。 “不是梁燕茹,是她母亲当时为了救命,跪下跟我们借钱的时候,满口答应给三分利的……”七姑这样回答说。 “三分利?那相当于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呀,已经可以算高利贷了呀!”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其实我们当时也不想借钱给梁燕茹的母亲,可是她就是赖着不走,还说了给三分利,我们才答应借钱给她救命的……” 七姑还用无辜的口吻这样答道。 “那这样,你们算一下,之前从你们手里借出来的钱,连本带利具体是多少,我们也好算一算,手里的这些钱,够不够还你们的。”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回答说。 “好,我们这就算……” 这帮亲戚朋友立马开始嘁嘁喳喳地算他们曾经借过多少钱,按照约定的利息,现在该付给他们多少去了。 梁燕茹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这样答应他们不得了啊!” “咋不得了了?” “原本没听说我妈答应过给他们三分利呀,现在咋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利息呢!”梁燕茹这样担心说。 “你估摸着比本金多多少?”赵沟渠很想知道,他们最终会算出多大一个数来。 “弄不好就得翻倍呀!这跟黑网贷他们差不多了!” “别急,让他们算出来,把具体的数字 亮出来再说吧。”赵沟渠还这样安慰说。 “我能不急吗,本来这一百万弄来是给我妈救命的,现在答应先还他们的欠款,他们居然趁火打劫,还要再加三分利息,真是想不到,这就是亲戚朋友的嘴脸!” 梁燕茹愤然说道。 “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相信我,我就帮你彻底摆平这些人,不但把欠款都还明白,而且你母亲的病也会一次性彻底治愈……” 赵沟渠也预感到,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难缠,但还是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她。 “真能这样吧,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还记得当初在那个驴脸黑网贷公司的时候,都发生过什么吗?” “你那天的表现帅极了,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啊。” “没啥不一样的,只要咱们一身正气,就不怕他们整出任何幺蛾子来!” “那好,那我可就把宝都压在你身上了,就看你如何对付我这帮贪得无厌的亲友们了……” 梁燕茹还真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䞍好吧你……” 这工夫,七姑八姨为首的亲友们终于将梁燕茹的母亲欠他们的钱和利息都算了出来。 “你们就说总数是多少吧?”赵沟渠只想要个总数。 “连本带息,一共是三百一十二万三千元!” “不可能这么多,你们这是趁火打劫!”梁燕茹一听,立马高声吼了起来! 第483章 还差一个小小环节 “我们可是按照事先跟你母亲约定的三分利息推算出来的!” 七姑理直气壮地这样回应。 “你们就是依仗我母亲现在病入膏肓,无法证实这些,就想趁机狠狠地讹我们家一笔钱……” 梁燕茹的头嗡嗡直响,心知肚明,这是这帮亲友欺负母亲现在处在弥留之际,无法证实这些承诺,就趁机想狠狠地敲自己一笔。 “不是成心讹你,而是做人要讲良心、讲道理,当初借钱的时候,你母亲跪地求饶并且答应给这么多利息我们才借给她的,现在人快不行了,该还钱了,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 七姑他们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我才不信我妈会答应给这么高利息的——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答应了,却没写在借据上?” 梁燕茹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亲戚朋友之间借钱都是友情相助,我们当然不好意思要那么高的利息了,可是你母亲非要给不可呀,我们也只能接受了。” 七姑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们这就是明抢!”梁燕茹直接吼道。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谁家都不富裕,可是为了就你妈一命,我们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损失的利息 不说,还一借就是两三年,回头该还钱的时候,要你点儿利息咋了?” 七姑他们还是觉得,他们这样做,很正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们一下子从一百来万翻成了三百多万,让我拿啥还呀!” 梁燕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除了你手里这一百万来万,不是还有这套房子吗?现在也能值个一两百万吧,等你妈没了,你正好也嫁人了,这套房子一卖,不就有钱还我们的那些借款了吗?” 七姑他们居然早就算计好了,到底用啥来还清他们成心讹诈的这些钱。 “你们还是我的亲戚吗?”梁燕茹两只眼睛都红了,直接这样质问道。 “当然是啊,不然的话,当初咋会借钱给你们家呢!”七姑他们竟一个一个,皮笑肉不笑地这样回答说。 “你们……”梁燕茹已经被气得哑口无言了。 直接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就快崩溃地问:“到底该咋办呀……” “别急呀……” “他们都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能不急吗?”梁燕茹急得都像是火上房了。 “相信我,很快就让他们一个一个都现出原形来。”赵沟渠却是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这样答道。 “咋现出原形啊…… ” “别管了,只管在一旁看我如何使出照妖镜吧……” 赵沟渠说完,回到了这帮贪得无厌亲友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所以,这个账我们今天一定会还清……” “那就别磨叽,连本带息,赶紧还钱!”七姑急吼吼地这样喊道。 “还钱没问题,但有话一定要先说清楚才行。”赵沟渠做某种铺垫。 “还有什么话说?当初借钱的时候,什么都答应好好的,等到还钱的时候,却想抵赖,没门儿!” 七姑代表亲友们,不给留任何余地。 “我们没想抵赖,只想弄清事实真相。”赵沟渠这样强调。 “什么真相,真相就摆在这里呀,当初梁燕茹的母亲跟我们分别借钱的时候,都是口头答应给三分利的……” 七姑还在这样强调。 “答应的时候,有手机录音吗?”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啥意思,没有手机录音,就能证明当时她没答应给三分利息?” 七姑他们听赵沟渠这样问,脸上有点着慌的样子,但马上这样反问道。 “除非还有别的证据证明,否则的话,梁燕茹也没法接受这样的变化呀!” 赵沟渠渐渐露出他的意 图了。 “她不接受可不行,别想趁机耍赖!”七姑他们开始叫嚣了。 “那能不能这样,趁梁燕茹的母亲还有口气,你们一众亲友当着她的面儿,发毒誓,当初真的听到她亲口说过,借这些钱会给三分利?” 赵沟渠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 “干嘛要发毒誓?” “因为没有别的证据来证明,当初梁燕茹的母亲答应给你们三分利呀!”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我们当着她的面儿赌咒发誓,你们就相信她当时说过给三分利了?” “至少可以证明,你们心里没鬼吧!”赵沟渠这样答道。 七姑八姨听了这话,立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由七姑代表大家说: “没问题,我们可以发毒誓,但梁燕茹也得跟着发毒誓,无论如何都别想赖掉欠我们的钱。” “这个没问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绝对敢发这个毒誓。”赵沟渠边说,边朝梁燕茹点头。 “那好,那我就代表大家对梁燕茹的母亲发誓,假如是趁她母亲弥留之际捏造事实,编造瞎话,必遭天谴……” 七姑使了个大劲儿,也才发了这么个所谓的毒誓。 “那好,那我也发誓,假如我不按照约定还钱给各位亲友 ,也必遭天谴……” 梁燕茹领会了赵沟渠的意图,也跟着这样发了誓。 “你的毒誓太轻了吧?”七姑居然这样挑理说。 “我这也是跟七姑学的呀……”梁燕茹灵机一动这样答道。 “你!” “好啦,毒誓就发到这里吧……” “咋了,现在你们就开始连本带息还我们钱了?”七姑们以为,发完誓就会如愿以偿了,急忙这样问。 “还差一个小小的环节。”赵沟渠似乎还有话说。 “还差啥?” “当然是这件事儿最关键的证人证言呀!”赵沟渠再次设置了一个悬念。 “最关键的人?谁是最关键的人?”七姑还有所有亲戚们,都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吓人,急忙这样问。 “当然就是梁燕茹的母亲呀!”赵沟渠直接揭开了谜底。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已经处在弥留之际,怎么可能醒过来做这个证明呢!”七姑立即这样回应道。 “听说过回光返照吧……”赵沟渠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你别危言耸听吓大家……”一听这话,七姑和亲友们,立马有些着慌了。 “我说我五分钟就能让梁燕茹的母亲起死回生,然后醒过来当场作证,你们信吗?” 赵沟渠开始发力了。 第484章 一口咬定 “信你个鬼!这种病人能活到现在,全靠我们这些好心的亲戚朋友拿出家里的积蓄,帮她续命到现在的,还能有口气,已经谢天谢地了。” 七姑代表大家,气恼地这样回答说。 “你们可以不信,但事实会告诉你们,奇迹是多么的出人意料!” 赵沟渠胸有成竹地这样答道。 “小子,别装神弄鬼的,没人陪你玩儿这些花样,赶紧琢磨着,如何还清欠我们各家的欠款和利息才是正题。”七姑有点气急败坏。 “我都说了,就差一个小小的环节,就是用十分钟唤醒梁燕茹的母亲,然后,听她亲口证明,到底有没有答应你们借款还要给三分利的……” “假如真的答应过,那二话不说,砸锅卖铁,也会一分不少都还给你们,但假如……”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答说。 “没有假如……如果有的话,也是假如你十分钟之内,唤不醒梁燕茹的母亲咋办?” 七姑直接打断赵沟渠的话,这样质问。 “那就如你们所愿,就当梁燕茹的母亲当初,真的答应过你们给三分利的呀!”赵沟渠说出了结果。 “行,就给你十分钟,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回天之力,能将一个濒死之人给唤醒!” 七姑们绝对不信他能做到,所以才会答应。 “那假如我十分钟之内,真的唤醒了她,你 们又当如何呢?”赵沟渠要反制对方了。 “你能十分钟内能唤醒她,我们的所有利息都不要了!” 打死七姑他们也不信,这个毛头小子会有如此回天之力,所以才敢打这个赌。 “只是不要利息了——有点不过瘾呢!”赵沟渠觉得有点儿不够。 “那就所有欠款减半!”七姑笃定他们不会输,才敢这样承诺。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那好,那你们现在可以计时了!” 其实赵沟渠早在进屋之后,就对梁燕茹母亲的身体暗中进行了扫描观察,发现了病灶,并且做了能否治愈的评估。 发现完全在自己功力能治愈的范畴之内,才敢与这帮如狼似虎的亲友们进行缠斗周旋。 终于时机成熟,可以有理由唤醒梁燕茹的母亲,来揭穿这帮亲友的丑恶行径和嘴里了,赵沟渠立即开始行动,力争十分钟之内,解决战斗。 “哎呀,这小子会不会真有两下子,真把罗淑英给唤醒啊……”八姨立即在七姑耳边这样嘀咕说。 “就他这个熊样的,身上还在冒傻气,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七姑死活不信。 “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咋敢跟咱们打这个赌呢?难道他就不怕十分钟之内兑现不了承诺,会当众被打脸,甚至会被梁燕茹一脚给踹了吗?” “他才不怕被打 脸,更是不怕被踹了。” “为啥呀?” “一定是这家伙玩儿的金蝉脱壳计,就是要吹个大牛,但却没法实现,遭到梁燕茹的反感和亲友们的驱离,他就不用跟梁燕茹一起还这笔巨额债务了。” 七姑阴毒地这样分析说。 “可是你不是说他身上冒傻气吗,能有这种心计吗?” “也许他身上那点儿智慧,都用在如何脱身上了吧。”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他真用什么歪招儿把罗淑英给唤醒了,难道咱们还真兑现刚才的承诺吗?” “首先是他根本就无力回天,其次是,即便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给唤醒了,咱们也别怕。”七姑似乎还有后手。 “为啥不怕?” “难道咱们十几张嘴说不过她一张嘴——只要咱们口径一致,一口咬定,当时她就是那么承诺的,她肯定是百口莫辩,乖乖还钱的!” 而就在这帮亲友私下里窃窃私语,嘀嘀咕咕的时候,赵沟渠早已动用无极神功,将梁燕茹母亲罗淑英身上的病灶一一清除…… 不到十分钟,人竟真的起死回生,慢慢苏醒过来…… “不好,真的被他给唤醒了……”八姨开始麻爪了似乎。 “别怕,都记住我的话,咱们一口咬定,她就没法推翻!”七姑急忙鼓动大家要统一口径。 “妈,你醒啦……”梁 燕茹看见母亲真的被赵沟渠给唤醒了,喜极而泣,扑上去与母亲抱头痛哭。 “是啊,妈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他是谁呀?”罗淑英看见了身边陌生的赵沟渠,这样问。 “他是我男朋友赵沟渠,就是他救了妈……” “谢天谢地,你居然找了一个能救命的男朋友……” “是啊,幸亏他坚持,不让的话……” “他们咋都来咱家了?”罗淑英这才看见了七姑八姨三叔六舅他们都待在客厅一边。 “他们听说我刚刚筹集来一百万要给妈治病,就都跑过来阻止……” “为啥阻止?” “当然是说妈的病没救了,花钱也是打水漂,还不如还了当初借他们的钱,所以,妈这次犯病,才一直没送医院。” “你哪来的一百万?” “都是我男朋友帮我筹集来的——可就是因为有了这一百万,我这些三叔六舅七姑八姨的才都跑来,坚决不让我再送妈去医院看病,就等瓜分完这一百万,然后给妈料理后事。” “那你就赶紧把钱还给他们呀……” “我和男朋友商量之后,真的答应要还他们钱了,可是他们忽然说,当初妈借这些钱的时候,答应给他们三分利……” “妈什么时候答应给他们三分利了?”罗淑英惊异地这样反问。 “哎罗淑英,你可别不讲道理——别 以为你是个病人刚刚活过来,我们这帮亲戚朋友就得让着你!” “我们大家都能证明,当初就是你亲口答应,借钱看病,回头给大家三分利,大家才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借给你的,你咋刚刚活过来,就不承认了呢!” 七姑立即代表一众亲友,直接这样反问道。 “我压根儿就没说过给你们三分利的话呀……” “到了该还钱的时候,你竟食言不承认了——你们都过来打证明,当时她是不是亲口承诺借钱还三分利的?” 七姑这一声招呼,在场的亲友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那按照你们说的三分利,我借的钱,现在滚成多少了?”罗淑英强打精神,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这样问道。 “不多,也就三百多万,正好,你闺女和她男朋友弄来一百万,加上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卖掉,能还上欠我们大家的这三百多万……” 七姑代表大家,面无表情地这样答道。 “原本不到一百万呀,咋一下子就滚出三百多万了呢……”罗淑英愁眉不展地这样叨咕。 “没办法,谁让你当初答应给我们三分利的呢!”七姑他们一口咬定是因为这个。 “我……我……我……”罗淑英一口气没上来,一下子又背了过去…… “妈……”梁燕茹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扑了上去…… 第485章 有点愧疚 “这可咋办呀……”梁燕茹刚刚为母亲被唤醒兴高采烈,转而看母亲又被亲友们给气死过去,急忙问赵沟渠咋办。 “别急,看我的……” 赵沟渠说完,清了清嗓子,对这帮丧尽天良的亲友们说: “刚才诸位跟我打赌的时候明确表示,只要我在十分钟内,唤醒梁燕茹的母亲,那你们就不再要所有的利息了……” “甚至我说这样打赌不过瘾,你们还承诺,只要我在十分钟之内把人唤醒,你们连本金就减半。” “那现在,为啥我十分钟内唤醒了人,你们又出尔反尔,把我刚刚唤醒的人又给气死过去了呢!” 赵沟渠直接发出这样的诘问。 “别跟我们玩儿这些文字游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到了你们该还钱的时候,就啥话别说,赶紧还钱!” 七姑他们一个一个都亮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可以还钱,但也只还给你们本金……” “为什么不还利息?” “因为我唤醒了当事人,她矢口否认曾经答应过给你们那么高的利息。” 赵沟渠亮出了这个说法。 “她说没说不好使啊,我们十多张嘴都说她曾经说过!”七姑立即拿人多势众施压。 “那问题就复杂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应该给三分利息,但借据上又没明文写着 ;然后你们有口口声声说,是当事人口头答应的……” “但我将当事人唤醒之后,她坚决否认曾经答应过给这么高的利息,这就没法形成一致的证据链证明,给你们三分利息的事儿成立。” 赵沟渠耐心地分析情况给他们听。 “你谁呀,福尔摩斯呀,跑这里跟我们破案来了,对不起,我们不吃这一套。”七姑带头发出威胁。 “行,你们可以不吃我这一套,但我立即报警,把情况交给警方,看他们如何处置这么复杂的案情……”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亮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都是自家的事儿,干嘛要报警。”一听要报警,七姑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 看来,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事儿曝光啊。 “不报警不行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必须让警方来断定,到底谁有理才行。” 赵沟渠抓住对方的软肋,继续攻击。 “这样吧,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都各让一步,我们把利息部分减半,你们一共还我们两百万就行了,这样对大家都公平吧?” 七姑他们自知理亏,急忙妥协让步。 “不公平——凭什么多出一百多万?”赵沟渠哪里会认可这样的结果,立即这样反驳说。 “那是应该给的利息呀……”七姑还硬着 头皮回答说。 “但当事人说,她压根儿就没答应过给这么高的利息呀,所以,还是交给警方来搞清楚,到底你们谁在撒谎吧……” 赵沟渠还在穷追猛打。 “那算了,我们现在只要一分利,你们一共还我们一百六十万就行了。”七姑他们又退路一步。 “那不行,原本咱们打赌的时候,都说好了,我救活梁燕茹的母亲,你们就减免所有利息,甚至连本金都减免一半儿呢!” “现在好,人我唤醒了,你们非但没有兑现承诺,反而变本加厉,还要回到当初的利息额度,我看还是报警吧。” 赵沟渠还是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够理想。 “拉倒,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现在你们只要把我们的本金还给我们就行了……” 终于,七姑他们都扛不住了,退守到了他们最后的底线。 “这不行吧,万一事后你们后悔了,再跑来跟我们要三分的利息咋办?”赵沟渠还怕他们秋后算账。 “那个时候你可以报警啊……”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立下字据,我们只还本金,不还任何利息,如有违约,后果自负!”赵沟渠要的是有法林效应的文字。 “行,只要你们还给我们本金,我们立马跟你们签字画押……” 七姑他 们再也不敢提任何反对意见了…… 就这样,草拟了一张合约,内容大致是罗淑英的全部借款都属于亲友间的友情借贷,不用还任何利息,现在将本金一并还清,从此相互再无瓜葛纠纷…… 在场的亲友尽管有些悻悻的,但面对这样的结果,也都暗自庆幸了。 赵沟渠立即让梁燕茹将所有亲友的借款都当场一一还清了。 而且客客气气地将他们给送出门去。 估计这辈子,与这帮只认钱不认人的亲友们,不会再有任何来往了。 “谢谢你,终于帮我把他们都给摆平了……”梁燕茹如释重负地直接感谢赵沟渠。 “那接下来,你打算咋办?” “还能咋办,估计从现在起,我谁都靠不上,只能靠我自己了。” “这样吧,待会儿我把你母亲给唤醒,对她做进一步的健康梳理,让她的身体恢复健康,生活完全能自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用再花医药费了……”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太好了,那样的话,我们娘俩就有活路了。”梁燕茹高兴地这样说。 “啥活路?” “不瞒你说,我妈虽然没有社保,但我父亲属于因公牺牲的军人,她也就算是遗属,根据《军人抚恤优待条例》规定,每月还能领到最基本的生活费用……” “假 如我母亲不再治病,而且生活能自理的话,这些钱足够我们娘俩日常生活用了。” 梁燕茹说出了她们娘俩唯一的来钱道儿。 “嗯,这只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最好是你再能找到一个理想的工作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我很快就护校毕业了,要是能进到大医院去当护士,工资待遇很高的……” “你若是愿意,可以给私人当贴身护士,那样的薪酬会更高。”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哪有人聘用我当他们的贴身护士呀……” “别急,我认识的女老板里,但凡有需要的,我就介绍你过去,月薪一万肯定没问题。” 赵沟渠琢磨着,将来帮梁燕茹安排在谁身边比较好。 “真的呀……”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罗淑英的一声哼哼,赵沟渠急忙过去,通过无极神功,再次将其唤醒。 “他们……”刚刚醒来,罗淑英一看,一屋子讨债的亲戚朋友都不见了,立即这样问道。 “我把欠账都还清了,而且还立下了字据,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梁燕茹这样答道。 “没多要利息吧?”罗淑英担忧地问。 “一分钱利息都没给他们……”梁燕茹兴奋地答道。 “唉,尽管这样,妈的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罗淑英居然还有点愧疚感。 第486章 尽快抓住他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他们这帮人,趁火打劫,恨不能把咱们家的房子卖了也要趁机讹咱们一把,现在把本金还给他们,已经够客气的了……” 梁燕茹却毫不客气地揭穿了这帮亲友的丑恶嘴脸。 “都是你的这个男朋友帮你的吧。” 趁赵沟渠去厕所方便的工夫,罗淑英小声问女儿。 “是啊,钱是他帮我筹集的,妈也是他给唤醒的,今天对付这帮贪得无厌亲友也都是他的功劳……他就是咱家的大救星啊妈……” 梁燕茹把赵沟渠的功绩都说了出来。 “这样的好男人,你可以一定要抓住了呀——告诉妈,你俩生米煮成熟饭没?” 罗淑英特别在乎这个环节似乎。 “我倒是想啊,可是他却不肯。”梁燕茹皱着眉头这样回答。 “越是这样的男人,越要抓住他不放。”罗淑英却继续鼓励女儿。 “可是我没啥办法真正抓住他呀!”梁燕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问题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咱家没什么社会地位,又穷得叮当山响,他觉得你与他不般配呀!”罗淑英这样猜测说。 “按说他不是那种势利眼的男人。” “那就是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女孩子?”罗淑英又想到了 这个。 “我也问过他,他说我的颜值万里挑一,所以,一定不是因为这个。” “那还能因为啥呢?” “我也找不到原因啊,都有点着急上火了。”梁燕茹还真不是撒谎,她总觉得,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尽快跟赵沟渠关系更进一步。 “这样吧,妈现在病好了,生活也能自理了,妈告诉你一个你姥姥传下来的秘密,你就跟他一起去寻找这个秘密,过程中,总会有机会跟他把生米煮成熟饭的……” 罗淑英竟想出了这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啥秘密呀,去哪里寻找?”一听母亲这样说,梁燕茹的眼前一亮,急忙追问。 “是这样,你姥姥的姥姥曾经是个仙医,在当地已经成了人们供奉的神明,她在世的时候,留下一笔财宝藏在龙凤山的一个天坑里……” “只是传到你姥姥那一辈儿,家里比较富裕,根本就犯不上去寻找这些财富,而到了妈这辈儿,一直也都过得下去……” “即便急需钱的时候,也不敢告诉你这个秘密,生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寻宝肯定凶多吉少……” “在好了,你的这个男朋友妈觉得他身上有仙气儿,只要你带他去寻宝,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一旦将财 富寻觅到,那咱家立马一夜暴富,不再过这种苦哈哈的日子了!” “假如你这个男朋友愿意的话,可以入赘咱家当上门女婿,咱们好吃好喝让他跟咱们荣华富贵一辈子……” 罗淑英说的信息量很大。 “妈,姥姥的姥姥究竟在那个天坑里藏了什么财宝,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就不会被别人给发现找到吗?” 梁燕茹开始担心这些了。 “应该不会……” “为什么不会,现在哪里还有人类去不了的地方啊。” 梁燕茹不信,现在还有人类未曾开发抵达过的地方。 “那个天坑非同寻常,当年是因为你姥姥的姥姥又仙术在身,所以,才有本事能力下到天坑将财富藏匿在里边……” “而现在的人类,没有当年你姥姥的姥姥那种仙气的话,即便那些财富摆在眼前,都未必能发现,何况,是藏在那样一个十分凶险的天坑之下呢。” 罗淑英这样答道。 “那具体都是些什么财富呢,会不会到现在都不值钱了呢?” 梁燕茹感觉也许那些所谓的财宝,放倒现在,已经不会再值钱了吧,就这样问。 “怎么会不值钱呢,那些东西,年代越久越值钱……” “那具体有什么,妈妈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姥姥 临终前告诉妈妈,一定要倒背如流,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告诉自己的女儿……” “那妈妈现在就告诉我吧,我听听会不会很值钱……”梁燕茹一副急于知道的样子。 “你听好记住了——仙祖在龙凤山的天坑里,藏了以下珍贵宝物——战国刀币百枚,东汉铜镜若干,东汉延平元年铜弩机一支,唐代银错金碗一对,宋代绿釉水波纹枕一个,明代骑吼观音一尊、明代紫檀木帖架一副、清代藏传佛教三世章嘉鎏金像一尊、清代五色玉盒一个、乾隆款黄料直颈瓶一对……” 罗淑英还真是倒背如流,将藏在天坑里的宝物名称都说了出来。 “这么多呀,那应该其中一件就价值连城吧……”听完这些宝物的年代和名称,梁燕茹忽然感觉一定很值钱。 “是啊,这些东西有一件算一件,都堪称传家之宝,不说价值连城,至少,放在国家博物馆都堪称国宝……”罗淑英直接肯定说。 “可是,万一我男朋友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咋办呀……”梁燕茹又担心这个了。 “他可能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仙祖还在这些宝物中,藏了一本御传三术……” “御传三术——是什么东西?”梁燕茹对这个称谓很是陌生好奇。 “当然是一 本包括御男术、御女术和御子术的奇书啊。”罗淑英这样解读说。 “难道我男朋友会对本奇书感兴趣?”梁燕茹还是将信将疑。 “对呀,其中前边两个御男术和御女术他也许不感兴趣,但最后一个御子术,他一定感兴趣。”罗淑英很是肯定地这样回答说。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这个御子术讲的是如何与女人生儿育女的秘术,换句话说,想生儿子就生儿子,想生女儿就生女儿……” “更绝的是,想生双胞胎就生双胞胎,想生多胞胎就生多胞胎……” “更更绝的是,想生龙凤胎,或者是两男一女,两女一男,都随心所欲——你说,这样的秘术,你男朋友会不感兴趣吗?” 罗淑英说出了所谓的“御子术”是个什么概念。 “嗯,应该感兴趣吧——那,过几天他有时间了,我就带他一起去寻找这些宝物和秘籍。” 梁燕茹终于感觉到,赵沟渠应该对这些感兴趣的吧,就这样向母亲保证说。 “你可一定要趁热打铁,尽快跟他生米煮成熟饭,错过了时机,将追悔莫及。”罗淑英还这样叮嘱了一句。 “记住了妈,我一定抓紧时间,加倍努力……” 梁燕茹刚说完这句话,赵沟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第487章 你给我就要 赵沟渠又对罗淑英的身体做了进一步的康复梳理之后,她竟真能下地生活自理了。 “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呀。”罗淑英发自内心地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用太客气,我还有事儿,得回去了……”赵沟渠起身就要离开。 “是啊,像你能耐这么大的男人,一定很忙,那我们也不留你吃饭了,让燕茹送送你吧……记得改天来家里吃饭。”罗淑英也不强留他。 “好,改天我有时间,一定来家里吃饭。” 就这样,梁燕茹送赵沟渠出来。 “能去街心花园坐一会儿吗,我有话跟你说。”梁燕茹是带着任务出来送他的,所以,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有话边走边说吧。” “还是坐下来说吧。” “到底啥事儿啊?”被梁燕茹一直拉到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刚坐下,就这样问。 “你——对我的印象咋样?”梁燕茹娇羞地这样问道。 “为啥问这个……”赵沟渠有点猜不透她什么意思,就反问。 “哎呀,就是问问嘛,赶紧回答人家。”梁燕茹撒娇地逼问。 “印象不错呀,至少,在今天面对你家那帮贪得无厌亲友的时候,表现还不错。” “那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被动配合而已。” “即便是配合,也能提现一个人的秉性 和素质……” “也就是说,你对我这个人,不讨厌,很满意呗……” “这话又是啥意思?” “哎呀,不跟你兜圈子啦——就在你刚才去厕所的工夫,我妈告诉我一个祖传藏宝的地方,之所以到现在才告诉我,就是怕我一个人去寻找,可能危险太多……” “今天见识了你的神奇能力之后,我妈觉得现在到了可以让我带你寻宝的时候了,所以,把藏宝的地方告诉了我。” 梁燕茹急忙说出了这些信息。 “你——是让我陪你去寻宝?”赵沟渠直接这样猜测道。 “是啊,我妈说,那个地方在龙凤山的一个天坑里,我一个女孩子,哪有胆量和能力去寻宝啊……”梁燕茹急忙这样回答说。 “谁藏的宝,具体藏了些什么?”赵沟渠似乎有点感兴趣。 “也没什么,除了一些各个朝代的物件,像什么战国的刀币呀,东汉铜镜呀,唐代银错金碗呀,宋代绿釉水波纹枕呀,明代骑吼观音呀、清代五色玉盒呀之类的一共十种外加一本御传三术。”梁燕茹大致将那些宝藏给说了出来。 “这是一本什么书?”果然,赵沟渠只对这本书感兴趣。 “别的都没啥意思我觉得,什么御男术,御女术的,但最后一个你应该感兴趣吧?”梁燕茹立即往他更感兴趣的引导。 “最后一 个是什么?” “就是御子术啊……” “御子术是个什么术?”赵沟渠还是头回听说这个说法。 “就是你想什么性别的孩子,或者是想生几个孩子,这本御子术里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梁燕茹直白地解读说。 “真有这样的秘籍?”赵沟渠将信将疑。 “我妈说了,她姥姥的姥姥是个女仙医,会很多独门秘术,身后将家传的宝藏和那本御传三术,都藏在了龙凤山的那个天坑里,假如你能陪我去一趟龙凤山,找到那些宝物,特别是那本御传三术的话,一定能彻底改变你我的人生吧。” 梁燕茹详细解读了这本书的来源出处。 “我倒是可以答应陪你去,但一定要等到这个周末之后。” 赵沟渠是答应陪她一起去寻宝了,但时间上,却要推迟到下周。 “为啥要等到下周啊?” “因为这个周末我媳妇儿的奶奶过八十八米寿,我必须参加……” “哦,这样啊,那好,那我能等……”一听是这个理由,梁燕茹只能答应了。 “那就说定了,等下周咱俩就出发,去你说的龙凤山寻宝去。” “谢谢你答应我……还有……” “还有什么?”赵沟渠见她欲言又止,就反问。 “刚才你提到你媳妇儿——你们现在的关系……”原来,梁燕茹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了。 “实不相瞒,我是个孤儿,寄养在当地的敬老院,三年前,被我媳妇儿家相中,去给她家病入膏肓的女儿做冲喜的上门女婿,但婚后三年,我们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但她的病却奇迹般地好了……” 赵沟渠还真是直言不讳。 “那现在呢,现在你俩还打算继续维系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梁燕茹以为自己有了可乘之机。 “那当然,尽管三年里,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但近期由于我突然醒悟开窍,并且会了神奇的医武神功,我和她的感情也渐渐回升,已经决定,下个月在老家补办一次婚礼,不再是我入赘他们家,而是我正儿八经迎娶她做的是新娘子……” 赵沟渠却实话实说地告知了她,自己与向明月之间的真实关系。 “真是太羡慕你们了,只可惜,我认识你晚了一步,可能今生今世都成不了你的新娘了。”梁燕茹立即慨叹道。 “这个没办法,很多人,很多时候,就是有缘无分,或者是有份无缘……” “可是我用身子来答谢你这事儿,你可不许反悔……”但梁燕茹却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提出了强烈的要求。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不行,你必须答应我,在咱俩下周去寻宝的过程中,你要了我的第一次,让我从姑娘变成真正的女人 ……” 梁燕茹一定要得到肯定的答复,才会放开他的架势。 “这个——也看情况吧……” “不嘛,你必须答应我,我心里才踏实……”梁燕茹一定要个准确的答案。 “行,我答应你——对了,我上次给你的钱,都用来还债了,现在你母亲康复需要增加营养,我再给你点儿钱,免得你花钱捉襟见肘的。” 赵沟渠知道,不答应她,肯定跟自己没完没了,索性先答应她,并且趁机安排好她的生活。 “不用了吧,还了他们九十多万,现在我卡里还剩下好几万,足够我和母亲花销一阵子了。” 梁燕茹还真不是贪财的女孩子。 “几万块钱够干啥的,我再打给你二十万,你趁这几天好好筹备咱俩进山寻宝需要的东西,特别是安排好你母亲独自在家的生活,实在不行,就请个保姆每天来帮忙几个小时——这些钱都我出。” 赵沟渠越发慷慨大方了。 “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你可以不要,但就别指望我下周陪你去寻宝了……”赵沟渠反倒这样将了她一军。 “好好好,我要我要,只要你给,我什么都要……” “这就对了嘛……” 赵沟渠说完,一下子又给她打了二十万到她的银行卡里。 梁燕茹情不自禁,上来就拥吻他…… 第488章 不行拉倒 在会招待所的路上,赵沟渠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就是承诺刁贵英,尽快给向明宇注册一家公司。 一旦有了着落,她好让向明宇尽快从乡下赶到市里,然后带着公司去见见奶奶,认祖归宗的同时,赶紧把老太太承诺的那根儿金条给要到手。 这就是她想要的决定性胜利。 但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上午,一直都在忙于跟夏虹梅约会、和与梁燕茹的那帮要账的亲友们周旋,一直快中午了,赵沟渠才匆匆忙忙赶回招待所。 在吃午饭之前,务必先给向明月打个电话,做最后的沟通,然后决定,到底给向明宇注册一个多大规模的公司比较好。 “我也正要跟你通话呢——我妈上午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帮向明宇注册公司的事儿咋样了。” 向明月开门见山就这样问。 “各种手续随时随地可以办,主要是我想告诉你一个信息,就是上午刚刚得知向明达新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一百万——我是想问,以你的名义注册的这个给向明宇的公司,到底多少注册资金比较好。是否还像之前设计的用一千万来注册这个公司。” 赵沟渠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向明达的公司为啥注册资金那么少?” 在向明月心目中,一百万的注 册资金,与之前构想的一千万注册资金比起来,当然显得很少。 “我分析,可能是怕他经营不善,亏本最多也就赔一百万,所以,才会大幅减少注册资金吧。” 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那咱们也必须调整——不能给向明宇注册一千万的资金了。” 向明月忽然改了主意。 “那你觉得多少比较好?也学向明达,注册一百万?”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一百万都太多。” “你想多少好?” “我看十万就行!”向明月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个数! “那也太少了吧,向明宇能瞧得上注册资金十万的公司吗?” 赵沟渠立即提出质疑。 “现在根本就不取决于他瞧上瞧不上,而是他空手套白狼,凭空得到一个公司,就不该挑肥拣瘦!” 向明月的态度一下子强硬起来。 “话是这么说,假如他一听,咱们给他弄的公司注册只有十万块钱,肯定不会来市里接手的……”赵沟渠这样判断说。 “他敢,他敢不接受,我就给他念紧箍咒!”向明月也想来硬的了。 “强扭的瓜不甜,拉鸭子上架,谁都跟着难受。”赵沟渠直接劝导说。 “可是万一给他注册一个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公司,再被他给弄赔了,损失的 可是真金白银呀!” “不像他之前经历的两个公司,都像是大风吹来的一样容易,损失掉了也没觉得太痛苦!” “但现在是靠咱们的真金白银给他注册公司,再赔掉,赔的可都是咱们的家当啊……” 向明月说明了不能再给向明宇败家机会的道理。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现在的关键是首先要让向明宇上道儿,来市里带着公司去认祖归宗,得到老太太的认可之后,咱们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可是通过昨天与向明宇的对话,发现他的抵触情绪很大,假如咱们为他注册的公司太微小,我敢打赌,他百分之百不会接受。” 赵沟渠很了解向明宇的德行,一定对注册资金十万的小公司不感兴趣,甚至特别抵触。 “不接受拉倒,那就让他一辈子窝在乡下,在茄子地里待一辈子吧!”向明月索性发狠了。 “别说这样的气话,除了向明宇,这边还有你妈在催命,假如达不到她的意愿,还将继续在招待所里随时随地可能惹出各种麻烦……”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另一种烦恼。 “那也不行,我只同意注册一家十万元的公司给向明宇,多一分钱都不行!” 向明月还就认准这门儿了。 “可是……” “我不听可 是,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向明月的态度越发坚决了。 谈话一下子僵持在双方的沉默不语中。 看来向明月铁了心,不想再给向明宇一下子败光成百上千万的公司了。 可是问题是,只注册一个十万的公司,向明宇那种“死要面子”的家伙能接受吗? 不接受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一切又都打回原点,问题根本就没得到解决,还是要整天为此烦恼闹心啊。 “要不这样吧,假如向明宇觉得注册资金太少的话,我可以承诺,帮他揽下一个几千万的工程项目……” 沉了一阵,赵沟渠像是来了灵感,试着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法来补救。 “这话啥意思?”向明月没懂他这么做的目的和意义是啥。 “为了促成此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注册公司成功之后,直接给这个公司附带一个几千万的大项目,这样的话,向明宇或许就不会嫌弃注册资金多少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这个办法当然好,可是,你有把握拿到这个几千万的工程项目吗?” 向明月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就是担心能否搞到这么大的项目。 “事在人为,实在不行,我就找唐秘书帮忙呗。” 赵沟渠假装这事儿他一 个人完不成。 “那当然好,就是不知道这种方式有没有风险。”向明月又开始担心了。 “这几乎没什么风险,假如向明宇自己拉工程队干这个项目的话,赚个三五千万不成问题,假如他不想干,直接转包出去,赚个千八百万的也特别轻松。” 赵沟渠说明了这样做“躺赚”的道理。 “这么好的项目,咋会落在他的公司名下呢?”向明月开始怀疑这个了。 “当然就是为了让这个注册资金只有十万的公司有吸引里,让向明宇能来市里,能实现你妈的那个让向明宇走出山沟沟、来市里发展、最终认祖归宗,得到向家的认可呀……” 赵沟渠直言不讳,说明了自己这样做的真正目的。 “唉,真是又给你出难题了。”向明月这才理解赵沟渠的良苦用心。 “没关系,都是自家人嘛,为了让你尽快摆脱烦恼,也为了让咱妈尽快了了心愿,我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行不?” 赵沟渠最后征求向明月的意见。 “好吧,一切都拜托你了。” 向明月似乎没话说了,为了向明宇能走出山沟,能到市里发展,能去向家认祖归宗,同时,也能摆脱这个常年压在背上的大包袱,还是要看辛苦赵沟渠来全程襙作呀…… 第489章 穷家富路 吃午饭的时候,刁贵英果然揪住赵沟渠不放,非逼问他,给向明宇注册的公司谈妥了没有。 “差不多成型了,可以让向明宇来市里办理注册手续了。” 由于事先跟向明月已经定好了调子,赵沟渠才敢直接告诉刁贵英。 “真的呀,快点儿告诉我,给向明宇注册了一个多大的公司?” 刁贵英又好奇又兴奋。 “公司不大……”赵沟渠心里打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你就告诉我,注册资金是多少吧!”刁贵英直接问到了关键问题。 “注册资金有点少……”赵沟渠还是觉得有点心里没底,继续铺垫。 “哎呀,别绕弯子,赶紧说,具体是多少?”刁贵英却急于知道。 “十万……” 赵沟渠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就等着看刁贵英到底是个什么惊骇的表情。 “十万?”刁贵英的表情果然很惊异。 “你听我解释……” 赵沟渠知道这个数字对于她来说,一定也像向明宇一样,会半拉眼都瞧不上吧,就想解释向明月的意图。 “不用解释!”刁贵英两手同时做出了不用任何解释的动作。 “那你……”赵沟渠提心吊胆,就等她猛烈爆发了。 “我觉得——就该注册一个十万的公司!”刁贵英居 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同意用这么少的钱注册公司?”赵沟渠惊异地反问。 “那当然,注册资金越少越好……”刁贵英再次强调说。 “能告诉我,你为啥这样认为吗?” 赵沟渠着实惊异——她咋会认可注册资金越少越好呢? “你傻呀,能用十万注册的公司,从老不死的手里换回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这本身就赚了好几倍呢!” 原来刁贵英是从这个角度,特别赞同用最少的钱来注册公司的。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可是我和向明月都担心,只注册一个十万的公司给向明宇,他可能难以接受。”赵沟渠突然如释重负。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白捡一个公司不说,还能很快换回一根儿千克金条回来,这种买卖打着灯笼都没处找,现在他䞍现成的,还有什么不接受的。” 刁贵英还真是这么想的。 “那好,那吃完午饭,你就打电话让向明宇尽快来市里吧,争取今天就到,明天上午我就带他去注册公司。”赵沟渠急忙建议说。 “干嘛等吃完午饭,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即出发,哪怕赶最后一班车,也务必今天抵达市里……” 刁贵英说完,立即拨通了向明宇的手机…… “赶紧的,吃过午饭就来市里吧,你要的公司妈都帮你弄差不多了,就等你带着身份证过来办理公司注册了。” 刁贵英一个字儿都没提赵沟渠什么事儿。 “给我弄了个什么公司?”向明宇一点儿都没激动的态度。 “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公司呀!” “多大个公司,一年下来能赚多少钱?” “一年赚多少现在不知道,但妈给你打包票,只要公司成立,就能赚注册资金的三五倍,这样的买卖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啊……”刁贵英立即这样保证说。 “有这样的好事儿?”向明宇立即质疑道。 “还不是你妈费劲巴力,头拱地才帮你争取到了这样的局面?赶紧来吧,争取今天晚上赶到市里,明天就去办理公司注册,后天就可以找你奶奶要那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了……” 刁贵英继续表明她的态度和观点。 “我才不喜欢她那根儿破金条!”向明宇竟这样回答。 “你不稀罕妈稀罕!不为别的,就为你帮妈能格外赚回一根儿金条,将来给你娶媳妇儿当聘礼,你也应该尽快赶到市里来!” “对了,来到市里,妈还可以让你享受县处级的住宿待遇,外加一天三餐都免费,想吃啥就点啥——赶紧来吧。” 刁贵英 继续催促说。 “可是,我现在连买票的钱都没有。”向明宇说出了具体困难。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来,我马上打电话让你姐给你钱……”刁贵英直接保证说。 “能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少说也得给我两三千吧。”向明宇还真是敢下嘴。 “干嘛要那么多,来这里的车票全部加起来百八十块足够了。” 刁贵英不明白,他为啥要那么多钱。 “谁知道半路我会遇到什么麻烦,兜里没个三两千的,咋应付呀……”向明宇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行,那你等着,我跟你姐沟通,尽可能多帮你争取点儿路费,让你踏踏实实地上路。”刁贵英居然答应了。 “那好,那我收拾东西,吃完午饭,拿到路费我就出发了。”向明宇总算答应了。 “好,我这交给你姐打电话。”刁贵英挂断向明宇的手机,立马就给向明月打了电话。 “干嘛要两三千的路费?” 向明月一听刁贵英让她给向明宇带个两三千的当路费,立马提出质疑。 “俗话说,穷家富路嘛,他一个人来市里,万一半道儿上遇到什么花钱的地方,身上没个三两千的,怕是应付不来吧……” “这样,算妈暂时借你的,你先给他三千 块钱,让他顺顺利利地来到市里,等回头妈再把钱如数还给你,行不?” “我就是担心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他半路可能会胡乱花钱。”向明月提出了这样的担心。 “看你说的,你弟又不是没见过大钱,咋说也当过总经理还有董事长,当时的规模可是三五千万的大公司,不是普通的白丁了!所以,路上你让他身上连三五千都没有,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刁贵英却这样回答和强调说。 “可是我还是担心,他单独行动会管不住自己……” “那咋办,要么你送他过来,要么我回去接他!” “我是肯定去不了,就今天,村里十多个老人集体发烧咳嗽,现在还有几个在卫生所里打吊瓶呢,我根本就走不开呀……”向明月急忙回绝这个提议。 “还是吧,啥话别说了,痛痛快快给向明宇拿三千块钱,让他直来直去,从家出发,到市里这边我让赵沟渠去车站接他……”刁贵英立即这样指令说。 “好吧,我这就按妈的意思办……” 向明月有些无奈,只好凑了三千块钱,给到了吃过午饭的向明宇手里。 向明宇一旦拿到了钱,立即出发。 但谁都想不到,还真让向明月一语成谶,半路真的出事儿了…… 第490章 逃单 自打养猪场被一场猪瘟给弄得一夜之间赔个老底朝天之后,尽管向明宇遭受了沉重打击,但似乎并没彻底灰心丧气。 直到冯家来退婚,愣是让他讹出一百万! 他貌似满血复活,带着这一百万去找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聚会。 结果,竟被这帮所谓的朋友逼迫,将百万瓜分一空,这才让向明宇真的跌落到了人生谷底。 价值几千万的养猪场没了,媳妇儿家也公开退婚了,就连跟自己“拜把子”的铁哥们儿,也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将他洗劫一空之后,从此成了陌路。 回到家里大病一场。 要不是赵沟渠出招儿,从熊博士那里赊来200棵茄子树,又教会了向明月紧箍咒,强制逼迫向明宇用劳动来摆脱抑郁和困境,怕是真的会直接窝囊死了。 但这样的局面刁贵英实在是看不下去。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向娇生惯养的儿子,从此就窝在靠山村,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农民了。 尽管家里还不至于吃不上饭、穿不上衣,基本温饱还能解决。 可是坏掉的名声,还有二婚的现实,将来再想找对象,真是难上加难。 大概找个带孩子的寡妇,人家都未必瞧得起他。 刁贵英咋会心甘情 愿维持这样的现状。 所以,才密谋了一条她认定的出路。 就是跑到市里来,找到向明宇生父向阳开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认下这个孙子,无论如何要让他来市里发展。 还好有赵沟渠左右逢源,鼎力相助,现在终于有了眉目。 而且已经有了公司的雏形,就等向明宇赶到市里,用他的身份直接注册一个公司,再加上几千万的工程项目,然后,就可以去到向家,跟老太太要那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了。 由于刁贵英瞒天过海,并没告诉向明宇,打算给他注册的公司只有十万块钱。 而且打包票这个公司稳赚不赔。 向明宇才被蒙在鼓里上了道儿,答应来市里接招儿了。 只不过,这个机会不能白白浪费了,那就是一定趁机多要点儿路费。 假如不争取,给个三头五百的顶天了。 但经过这么一闹,居然真的拿到了三千块钱! 别看只有三千块钱,但这一路上,就可以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就喝啥,甚至,想干啥就干啥了吧! 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向明宇从村里出发,正好赶上村里有人去镇里办事儿,他就搭上了一辆农用车,到了镇里,等来了去往县里的长途中巴,下午三点, 就到了县城。 到了火车站一看,三点半就有一趟去往市里的火车,但向明宇偏偏没选这趟车。 而是询问去往市里的最后一班车是几点。 得知最后一班车要到晚上七点半,抵达市里要八.九点钟,向明宇竟毫不迟疑就买了这最后一班车。 掐指一算,从三点多,到七点多,足有四个小时可以在县城里逗留。 心里就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四个小时的时间,把兜里的这三千来块钱给派上用场。 索性,趁这几个相当于“真空状态”的四个小时无拘无束,可以任意支配,何不将之前一直想尝试,但却总是没时间、没钱,更是没胆量尝试的事儿做他一次呢? 于是,他从车站的购票大厅里出来,看见一辆三蹦子出租车,就坐了上去,司机问去哪里,他直接回答:“东方水都” 这个东方水都向明宇从来没去过,都是之前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厮混的时候,听他们说的,这个洗浴城里,美女如云,只要你肯花钱,想找个什么样的都有。 甚至一次找她个三五个一起弄都不在话下。 当然了,狐朋狗友告诉他,那样的花销没个万八千的下不来。 兜里只有三千块,估计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类型,好 好玩儿她三四个小时,也能让压抑已久的心情得到一次释放吧。 说巧不巧,偏偏在向明宇坐这辆三蹦子出租车去东方水都的时候,车里的广播正好在播放一条消息。 大体内容是,从现在起,这几类的债务不用还了。 别的向明宇都没听进去,像什么高利贷,套路贷,砍头息,个人信息被盗用产生的贷款,不具备行为能力的人借款等——似乎都给他没啥关系。 唯独听到广播里说:赌债和嫖资可以不还,因为那是非法行为,不受保护…… 这让向明宇眼前一亮。 原来真的可以“白嫖”啊! 那就不愁兜里只有三千块钱了。 就用这四个小时玩儿个大的,把这里招人喜欢的小姐多叫几个,一起弄她个昏天暗地,然后,找个理由出来上厕所,然后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反正法律上已经规定了,这种钱可以不给,却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嘛! 突然有了这样的灵感,顿时令向明宇兴奋得脑袋嗡嗡直响。 到了东方水都,被迎宾员热情洋溢地引导到了他想去的区域,果然在透明的巨型鱼缸里,几乎一私不褂的美女如同美人鱼一样,在里边游来游去的,供人挑选。 向明宇当然装出一副有钱 的阔少爷来这里散心的样子,转了一圈儿,挑了几个平时见了就令他怦然心动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人鱼,都叫到了他开的房间。 迎宾员笑着提醒他,这套下来,预计消费在一两万左右。 向明宇却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你看我像在乎钱的人吗?” “那请您先交两千块钱的定金吧。” “没问题……”向明宇心说,我交了两千块,就能玩儿两万块钱的女人,岂不是赚大发了? 交了两千的定金,向明宇就带着四五个不同类型的美女,到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然后,边吃喝玩乐,边与几个美女尽情欢愉…… 流连忘返,纵情欢实了三个多小时,向明宇感觉自己的身体差不多都被掏空了,最后一班去市里的开车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这才诡道地假装上厕所,然后按照事先摸查好的逃跑线路,真的从东方水都溜了出来。 招手打了一个三蹦子出租车,就直奔了车站。 到了车站一看时间刚刚好,已经开始排队检票了。 然而,就在排到他要检票上车的时候,忽然有人用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用头套套住脑袋,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491章 为啥这么狠 市里这边,听向明月说,向明宇下午不到两点就出发了。 刁贵英就给向明宇打电话,说已经到了镇里。 又过了个把小时,再给他打电话,说已经到了县里。 问他具体那趟车到市里,他给刁贵英的答复是,其他车都满员了,只有最后一班车,也就是七点半的车有座儿。 得知这个消息,刁贵英立即吩咐赵沟渠,晚上八点半左右,到车站去接向明宇。 赵沟渠满口答应,一看时间还早,就去把这两天没应酬的王佐逢她们,还有褚香兰她们,甚至包括白玉琥,都走马观花地应酬了一圈儿。 到了晚上七点半,已经回到了招待所,问刁贵英:“用不用再确认一遍,向明宇的具体车次?” “不用了吧,反正是最后一班车,你到时候准点儿去车站接他就行了。” 然而,都没用赵沟渠再催促,刁贵英自己沉不住气,在七点半之前,也就是预计向明宇上车之前,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想确认他是否顺利上车了…… 然而,刁贵英打了不下十次向明宇的手机,都没人接听! 一下子就慌了神。 立即给向明月打电话,问她向明宇是否真的出发了。 向明月肯定地说,亲眼看见他搭乘被人家去镇里的农用车。 刁贵英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埋怨向明月:“我就说我回去接他,你们却不让……” “他都多大的人了,大白天的,能出啥事儿 !” “没出事儿,为啥电话打不通了?” “妈别急,也许这工夫,正好进站上车,车站里闹哄哄的,根本就听不见你给他打电话吧。”向明月还这样安慰说。 “不可能啊,他平时这方面可灵敏了,即便是手机开静音,他都能感知到是否有人来电话了呀……”刁贵英还是感觉有事儿发生了。 “别急,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 刁贵英挂断了向明月的手机,立即问赵沟渠:“快点想办法呀,如何才能尽快联系上向明宇呀……” “现在唯一与他联系的方式就是他的手机了,你让我还能通过什么来联系上他?”赵沟渠很无奈,只能这样反问她。 “天哪,这可咋办呀!都怪你,我说回去接他,你和向明月都嘲笑我,现在好,让他一个人来市里,半路就联系不上了,万一遇到坏人把他给拐了,弄到一个地方,然后……” 刁贵英边埋怨,边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千万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再耐心等等,也许待会儿他上了火车,信号通了,就能联系上他了吧……”赵沟渠也只能这样劝导她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七点四十多了,刁贵英再次给向明宇打电话,却依旧没人接。 刁贵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赵沟渠心里却有预感,这家伙一定是故意买的末班车,目的就是能多点儿时间在县城里逗留,然后…… 赵沟 渠都不敢往下想了,因为他觉得,向明宇不至于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趁这几个小时,就去那种地方找女人去了吧? 然而,赵沟渠的这个念头跳出来还不到一分钟,刁贵英居然打通了向明宇的手机。 “明宇呀,你在哪里,手机咋一直打不通啊!”刁贵英急吼吼地这样问。 “妈,快来救我……”手机里居然传出了痛苦的呼叫声! “你咋了,出啥事儿了?你别吓妈呀,快点儿告诉妈,你到底咋了!”刁贵英直接吓得两腿发抖,急忙这样问道。 但回答刁贵英的,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听好了,我是东方水都的水老虎,你儿子来我们东方水都消费,一共消费了两万八,却只交了两千定金就想逃单,被我们从车站给抓住了,现在就在我们东方水都……” “你还想要这个完整的儿子,就限你们一个小时后带钱来赎人,否则的话,每隔半小时,我们就卸他一条胳膊腿!” 自称水老虎的人,直接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还有处置办法。 “一个小时时间太短了,我们现在在市里,赶到县里,咋说也得一个半小时吧。”刁贵英立即这样央求说。 “那行,那我就等你们一个半小时,不见你们拿钱来赎人,对不起,就别怪我水老虎不客气了!”对方再次恫吓说。 “好好好,我们一个半小时一定赶到……” 刁贵英挂断手机,立即对 赵沟渠说: “不好啦,向明宇被县里东方水都的水老虎给抓了,非逼咱们带上钱去赎人不可,而且只给了一个半小时,赶不过去,他们就开始卸向明宇的胳膊腿儿了呀……” “为啥这么狠?向明宇做了啥?” 赵沟渠属于明知故问,就是想听听,到了这工夫,刁贵英如何美化出了糗的向明宇。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赶紧带我出发去县里救向明宇吧。”刁贵英哪好意思说向明宇都干了什么勾当,急忙这样掩饰说。 “那——他们说要带多少钱去赎向明宇吗?”赵沟渠直接想到了这个环节。 “哎呀,没说呀,一着急,我都忘问了。”刁贵英这才反应过来。 “还是问清楚吧,是要现金还是要别的方式,具体要多少,免得咱们跑到地方,他们又提出新要求。”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好好好,我这就打,这就打。” 再次打通了,刁贵英直接问:“我们带多少赎金去才能把人赎出来呀?” “带十万现金吧……” “不是只消费了两万八吗?” “这是惩罚他白瓢必须付出的代价——要现金,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你们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水老虎毫不客气这样答道。 挂断手机,刁贵英立即催促赵沟渠:“赶紧想办法弄十万现金带上……” “这都晚上七八点了,银行的下班了,哪里去取现金?” 赵沟渠故意一脸难色 地这样回答。 “上ATM机上去取吧。” “那一次也只能取两万,而且,我的卡里根本就没有两万块钱了——那天都给你买衣服花掉了……”赵沟渠可以趁机揭刁贵英的痛点。 “那咋办呀,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卸了向明宇的胳膊腿儿吧?” 刁贵英急得嘴上都开始起泡了。 “这能怪谁——只给了他这么一次单独行动的机会,他竟跑到那样的地方去消费,而且一下子消费那么多,还想逃单,惹出事儿来,又要我去帮他擦屁股!” 赵沟渠趁机狠狠地批评向明宇。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找你那些大领导想办法吧,救出向明宇最要紧啊……” 刁贵英急忙这样央求说。 “这么着急忙慌的,想搞十万现金不可能了。” 其实赵沟渠的车里就有十万现金,但就是不能告诉刁贵英。 “那咋办呀!” “还能咋办,硬着头皮去找他们说理呗!” “那个人自称是水老虎,那可是县里一霸,本来就是咱们理亏,哪里还敢去跟他们说理呀!” 刁贵英居然知道这个水老虎是县城一霸。 “事到如今,也只能听我的,去碰碰运气了。” “可是万一……”刁贵英还是提心吊胆。 “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了,赶紧出发吧……” 其实赵沟渠心里早就有数了,只不过,不能事先告诉刁贵英,自己在江湖上到底有怎样的地位而已。 第492章 我领你情 赵沟渠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子开出了市里,上了回县城的高速公路。 可是没十几二十分钟,刁贵英忽然说:“快,快,快找到个地方停车。” “为啥呀……” “晚餐吃多了,现在胃里不舒服,我得去厕所……”刁贵英面部表情特别难看。 “可是咱们现在赶时间啊!”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那你也不能让我拉裤兜子里吧!”刁贵英强忍着这样说。 “再忍几分钟……” “为啥要忍?” “因为前边的休息站要几分钟才能到达。”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不能路边停车让我下去方便吗?”看来刁贵英真是眼瞅就憋不住了。 “这车来车往的,而且到了晚上都开了大灯,你下去方便,不怕……”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可是我怕我忍不了几分钟啊。”刁贵英一副绝望的样子。 “你肯定能忍……” “真的不能再忍了。” “那我让你能忍住……”万般无奈,赵沟渠只能动用无极神功,将刁贵英临时“封控”让她身体的一切机制都暂停运行…… 然后,开了五六分钟,到了前方的休息站,特地跑到公厕的附近停下,然后,解开对她的封控,看着她跌跌撞撞,一路小跑,进了女厕所。 看着刁贵英的背影,赵沟渠心说:唉,这样的女人也配当母亲! 一旦是白吃白喝就完全不控制自己的食量了。 不把自己撑到连饱嗝都打不上来不算完。 而一旦遇到了紧急情况,胃肠就跟着塌方捣乱。 这样德行的母亲,娇惯出的儿子才会是向明宇那个德行的吧? 可为什么向明月却是个例外呢? 真怀疑向明月是不是刁贵英亲生的! 她的身上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刁贵英的劣根性? 难道她的所有劣根性只传男不传女? 向明月只得到了父亲品性的遗传,而跟刁贵英几乎没什么关系? 正这么胡思乱想呢,恰巧向明月打来电话问情况。 “别提了,向明宇有消息了。”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回答。 “他咋了?” “他故意买了末班车,然后趁这几个小时,跑到县城的东方水都去消费,只交了两千块钱,却消费了人家两万八,然后还逃单……” “结果在上车前,被水老虎给逮住,现在扣在东方水都,要求咱们带十万块钱现金去赎人……” “我现在正跟咱妈在赶回县城的高速公路上,咱妈一着急,闹了肚子,现在正在休息站的厕所里方便呢。” 赵沟渠简单扼要说明了情况。 “唉,我早就有了预感,一旦让向明宇单独行动,准会出事儿,居然真让我说着了!” 向明月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是啊,都怪我,太相信他的自制能力了,早该想到,不该让他一个人单独行动,现在惹出了麻烦,还得让咱们 费更大的劲儿才能挽回局面。” 赵沟渠也开始检讨起自己来。 “你别自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向明月立即这样安慰道。 “可是谁都不想出现这样的局面呀……”赵沟渠愁眉不展地这样回答。 “那你想好见了水老虎他们如何应对吗?”向明月转移了话题。 “不用想,要钱给钱,认打认罚……”赵沟渠只想快刀斩乱麻。 “唉,向明宇啥时候能长大,能不让人再为他襙心费神呀!” 一听赵沟渠这么说,向明月立即唉声叹气起来。 “庆幸吧你,这次惹的祸还不算大,人家水老虎只说拿钱赎人,并没说别的。” 赵沟渠只好反过来安慰她。 “那你也得多加小心,千万别把你也给搭上。”向明月立即这样叮嘱说。 “我——你就放心吧,这样的场面又不是头回遇到了。” 赵沟渠就怕向明月担惊受怕,所以,急忙这样回应说。 “还有我妈,到了地方,尽可能让她少说话,免得激化矛盾,让事情更糟。” 向明月又开始担心刁贵英了,因为她都猜到,刁贵英到了现场,肯定管不住嘴,也看不出火候,所以,才这样提醒说。 “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就想办法让她在车上待着,我自己下去面对那个水老虎。” 赵沟渠想来个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还是带上我妈吧,一定要让她亲眼看见, 你是如何把向明宇救出来的,也让她汲取教训,永远都不要让向明宇的兜里有可以自由支配的钱,假如今天我只给他三百块钱,就一定不会出这事儿了……” 向明月却提议,一定要让刁贵英看到赵沟渠解救向明宇的全过程。 “现在后悔没用了,还是想办法尽快解决问题吧。”赵沟渠这样跟了一句。 “那好,那就拜托你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得你帮他收拾烂摊子,回头他还不领情。” 向明月都能猜到,即便是赵沟渠再次将向明宇给救出来,他也不会领情的。 “呵呵,我都习惯了,谁叫他是你亲弟呢,否则的话,我真就不管他的闲事儿了。” 赵沟渠这样自我安慰道。 “我领你情,都记在心里,将来你想让我咋还都行。” 向明月立即说了这样暖心的话。 “咱俩老夫老妻的,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好了,咱妈从厕所里出来了,我得带她尽快赶路了,等到了地方,有了进展,我再给你回话……” 听向明月这样说,赵沟渠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看见刁贵英的影子,这样回答说。 “那好,那就挂了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只是赵沟渠挂断了向明月的手机,却发现,刚刚都快回到车上的刁贵英,居然又猫腰快步跑回了厕所,看来,她是真的跑肚拉稀了呀! 赵沟渠 趁机抓住机会,给唐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县里的东方水都你知道吧?” “知道啊,没少跟他们打交道——为啥问这个?”唐秘书直接反问。 “我小舅子在东方水都出了点儿事儿,我正在赶去处理的路上,想知道,这个水老虎是什么人物,有没有人能管得住他?” 赵沟渠这样回答和询问说。 “水老虎可不好惹,唯一能管住他的就是他干爹七叔。”唐秘书透露了这样的信息。 “这个七叔又是何许人也?”赵沟渠立即发问。 “这个七叔是县城里的江湖老大,当年水老虎犯了事儿,是七叔豁出老脸帮保住了他一条命,从此才什么都听七叔的——咋了,需要我帮你摆平东方水都的水老虎吗?” 唐秘书说明了七叔和水老虎之间的关系,还问需不需要他出面解决问题。 “不用,我知道了谁能管住他就行了。” “对了,我这里有七叔的联系方式,我发到你手机里,也许有用。”看来,唐秘书是真心帮忙。 “好,这就发给我吧……” 挂断唐秘书的手机,很快就看到了他发过来的,与七叔联络的几个方式。 正好这工夫,刁贵英终于从厕所出来,回到车上,用虚弱的声音催促赵沟渠:“快,快,快点出发救向明宇吧……” 赵沟渠也不多说话,立即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县城方向,奔去…… 第493章 拼老命 再说向明宇,活该倒霉被东方水都的人第一时间给逮住。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痛痛快快地消费了那四五个漂亮女孩子之后,假借上厕所,逃单离开了洗浴城,直奔了火车站。 领班的丹姐接到几个姑娘的报告,立即在东方水都里搜寻向明宇的下落。 差不多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这个人居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丹姐觉得这事儿不小,居然有人敢来这里吃霸王餐,放这里小姐的鸽子,立即去找东方水都的老大水老虎。 说巧不巧,此刻的水老虎,正在跟整天无所事事的姜鑫,切磋如何去乡下圈拢良家妇女上钩的秘籍,丹姐闯进来,汇报了情况,水老虎啪地一拍桌子吼道: “娘的,居然有人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看我逮住他不让他变成太监!” 边说,边带头去到监控室,调看这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家伙是如何逃离洗浴城的。 但也仅限于这小子出了东方水都,打车朝车站方向去了,其他线索都断了。 水老虎正气得狂削那些没用的手下呢,看了监控录像的姜鑫却过来说了句:“这小子我认识!” “你咋认识的?” “当然是跟他打过交道啊!”姜鑫直接答道。 “这小子到底是谁,谁给了他这么大胆子敢耍我水老虎?”水老虎愤然问道。 “其实这小子没啥能耐,就是林河镇靠山村的一个普通 农民……”姜鑫这样答道。 “那你是咋认识他的?” “别提了,早先我是一直惦记他姐向明月,一心把火要等她跟那个傻子女婿离婚之后,娶了他姐当老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姐一根筋,尽管结婚三年还没跟那个傻子有过夫妻生活,但就是不肯跟那个傻子离婚!” “害得我赔了不少钱,却连向明月的手都没摸过,这让我耿耿于怀,怀恨在心!” “正好遇到了向明月的弟弟,也就是今天来这里逃单的向明宇,正跟对象找我有事儿,我就趁机把他那个年轻漂亮的对象给办了。” “结果竟被他们家抓住不放,告到我爹那里,我爹生怕事情闹到了,我得进去蹲笆篱子,才答应了他们家的无理要求,花了三千多万把镇里的一家车行给买了下来,给了向明宇和那个被我给破了身的对象。” “结果这小子没经营几天,车行就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个精光,赔个老底朝天,五百万就被人给收购了。” “后来听说这小子又通过讹诈手段,逼迫养猪大王把镇里的养猪场给到了他向明宇的名下。” “可是这小子又是没干几天,就遇到就猪瘟,却隐瞒不报,还偷偷屠宰那些病猪买到外地。” “结果很快败露,猪场被查封吊销执照,幸好他大舅替他顶罪,被判刑坐牢,他小子才幸免牢狱之灾。” 姜 鑫将他知道的,关于向明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你现在跟我去车站,你能不能一眼认出他?”水老虎直接这样问。 “剥了他皮我都认得出他来。” “那好,那你跟我一起去车站,我非逮住小子,抽他的筋拔他的骨,割下他的老贰让他成太监不可……” 水老虎咬牙切齿地这样说道。 “走,我帮你指认他!”姜鑫毫不迟疑就答应帮忙,因为他一直在寻找报复向家人的机会,今天可算是无意间等到了,他咋能放过呢! 就这样,水老虎带着姜鑫和手下,去到车站,一眼认出正要检票进站上车的向明宇,将其当场抓获…… 换句话说,假如没有姜鑫指认的话,戴着墨镜口罩的向明宇,水老虎他们根本就认不出来。 活该这次遇到了老冤家姜鑫,才让他落入了水老虎的魔掌。 “你也有今天!”向明宇被带回东方水都之后,姜鑫第一个冲上来对他拳打脚踢,边暴打,边还嘴巴哴叽地骂个不停…… 这还没完,水老虎还把领班的丹姐叫来,问她这种情况该咋办。 丹姐对这种白瓢的男人恨之入骨,直接说:“交给我,正好保洁里有三个老寡妇整天馋男人却找不到解渴的对象,那就给她们三个个把小时,好好过过瘾,最好直接把这小子的功能给干废了才解恨……” 水老虎立马同意了。 丹姐立即 让人将已经被姜鑫打得鼻青脸肿的向明宇给带到库房,捆上手脚,丢给三个老寡妇,让她们尽情折磨他,让他这辈子都失去男人的功能…… 三个老寡妇如获至宝,立即扑上来,对向明宇轮番进行疯狂掠夺式采挖…… 几个回合下来,向明宇早已被折磨得不像个人样了。 无论怎么哀嚎,这三个老寡妇都不肯放过他。 还是丹姐生怕这三个老寡妇,直接把人给弄死就没法跟水老虎交代了,才在向明宇被糟蹋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将他带回到了水老虎和姜鑫面前。 等到赵沟渠带着刁贵英赶到东方水都,见到向明宇的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样子惨不忍睹,人也想被鳄鱼嚼过又吐出来似的。 “你们这帮挨千刀的,把我儿子祸害成这样,我跟你们没完!” 刁贵英立即扑上去就要跟水老虎他们拼命的样子。 “对不起,这可是他自找的,他明知身上只带了三千块钱,居然来这里一下子点了我们五个东方水都的都花,都给玩儿了遍之后,居然玩儿了个仙人跳,想逃掉消费三万的单子!” “我水老虎是谁呀,哪里会吃这种瘪,落在我手上,还留他一条小命已经算客气了。” 水老虎立即这样反击说。 “不就是欠你三万块钱吗,至于把人折磨成这样吗——不行,我要报警,我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刁贵英立即冲动地这样吼道。 “报警?开什么玩笑,我的五个都花身体里可都有你儿子的液体证据,你敢报警的话,她们五个都可以出来作证,是你儿子强迫与她们发生那种关系的……” 水老虎立即亮出了撒手锏。 “放屁,我儿子是花钱来这里消费的!”刁贵英居然还这样据理力争。 “消费也不能白瓢吧……” “谁说白瓢了,不是给了你们两千定金吗?” “两千连十分之一都不够,干完就想逃单,这种事儿在我们东方水都还是头回出现……”水老虎这样强调说。 “于是你们就想趁机好好讹我们一笔钱是吧?” “这话说的,是他先坏了规矩,我们惩罚式的让你们拿十万块钱来赎人,这有错吗?”水老虎立即反问。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我今天就豁出老命跟你们拼了,不赶紧放我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刁贵英脑袋一热,直接扑上去抓挠水老虎。 还真让刁贵英得手了,其中一把挠在水老虎的脸上,锋利的指甲立马将他的脸上挠出几道子血印来。 水老虎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恼羞成怒,立即喊手下:“你们几个立即把这个疯婆子给拖下去,轮番给我往死里弄她,然后还要拍成录像……” “遵命大哥!” 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手下,立即将刁贵英给抓住,就往旁边的房间里拖拽。 第494章 接招儿 “住手!”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感觉再不出手,局势就没法控制了。 “你谁呀,敢拦我水老虎办事儿!” “他就是向明月的那个傻女婿,也就是向明宇的傻姐夫。”姜鑫立即小声这样介绍说。 “一个傻子还想跟我水老虎抗衡,我看你也是皮子紧了,来人呐,把这个傻子也拖下去,交给那三个老寡妇,什么时候干废他,什么时候再放回来……” 听水老虎一声令下,几个手下就要过来逮住赵沟渠。 可是赵沟渠三拳两脚,就将三四个手下都给撂倒了…… “你不是说他是个傻子吗?”看到这样的场面,水老虎立即问身边的姜鑫。 “是傻子,但有超乎寻常的蛮力。”姜鑫也被赵沟渠的表现给震惊了,急忙这样解释说。 “蛮力再大,也扛不住我枪里的子弹吧……”水老虎边说便要从腰间往外摸枪。 “我劝你别动枪。”姜鑫急忙阻止。 “那你让我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这个力大无比的傻子?”水老虎立即反问。 “只要你派人去靠山村抓了他媳妇儿向明月,他立马乖乖听你吩咐。”姜鑫立即出了这样一个损招儿。 “现在抓人来得及吗?” “也就个把小时的事儿,这边拖一拖,很快就能扭 转局面了。” “好,我听你的,先吓唬吓唬他再说。” 水老虎跟姜鑫嘀咕完,马上对赵沟渠说:“别以为你有一身的傻力气我就治不了你,我现在立马派人去靠山村把你媳妇儿向明月给抓来,然后,让我的手下给轮了,还拍成录像……” “水老虎,咋说你也算是县城一霸,为人做事儿不能没有底线吧。” 赵沟渠一听这话,感觉都是那个姜鑫的鬼主意,立即这样奉劝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谈底线,向明宇跑我这里连干五个小姐不给钱,直接白瓢逃单他有底线吗?还有你这个丈母娘,来了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还抓伤了我的脸,毁了我的容,这还有底线吗?” 水老虎立即举出实际例子来反驳赵沟渠。 “那你说,今天的事儿,怎么做你才能放过向明宇?”赵沟渠只想跟他谈判。 “想让我放过他,先让我的手下轮了你这个丈母娘,然后再抓了你媳妇儿向明月也给轮了,然后再交齐罚款,我就放人。” 水老虎说出了他解决问题的前提。 “这是你们要的罚款十万块,其他的惩罚我劝你们立即放弃,否则你们将招来更大.麻烦。” 赵沟渠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十万块钱搁在了水老 虎的眼前。 “谁说我们只要十万块钱赎金了?”瞥了一眼赵沟渠搁在桌上的那捆钱,水老虎却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们要多少?” “向明宇连干了我们五个都花,每个都有不同的伤害,一人赔十万她们心里都未必平衡。”水老虎找到了提高赎金的理由。 “那就赔你们五十万?” “五十万可不行!” “那你说个数,到底赔多少才行。”赵沟渠就想知道,这家伙到底得到多少钱才能了事儿。 “今天不给一百万,就别想再往下谈!”水老虎终于说出了他要的天价赎金。 “水老虎,我真给你一百万,你敢要吗?”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了一句。 “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水老虎在县城里是个什么人物,要你们赔一百万都是客气的……” 水老虎咋会把赵沟渠放在眼里,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假如我现在给了你一百万,是否可以立即放人?”赵沟渠再次试探对方的底线。 “还不行,还是难解我的心头之恨,还必须让我的手下干了你丈母娘,然后,再把你老婆抓来,让我当众干了她,这才能让我出气解恨,再加上给我一百万现金,也才能了了今天的事儿……” 水老虎将他的全部条件 都开了出来。 “水老虎,我劝你见好就收,别欺人太甚。”赵沟渠心说,你丫真是作死的节奏,但还是奉劝他,尽早收敛,或许还有好结果。 “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老大,我就是天,我说啥没有任何人敢说个不字!” 水老虎再次亮出了不可一世的架势。 “那未必吧——难道天底下就没人管得了你了?” 赵沟渠一点儿畏惧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这样叫板道。 “那当然,在我的东方水都,天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了老子想干啥!你一个二傻子,赶紧跪下来求我饶你不死,兴许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水老虎对赵沟渠的叫板完全不屑一顾。 “不是吧,难道七叔也管不了你吗?” 赵沟渠这才提及唐秘书告诉他的,能管住水老虎的人物。 “你还真是活腻味了,居然敢直呼七叔的名讳……” 水老虎听到七叔的名字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难道这个傻子也知道七叔能管住自己? 但瞬间就反应过来,认定是这个傻子道听途说,方圆百里之内,除了七叔,没人能管得了自己。 “你就说,我给七叔打个电话,让他管管你,你会不会听吧……” 赵沟渠继续这样较真道。 “我说你这个二傻子,说话咋傻透腔了呢!你给七叔打电话,你XX妈的是谁呀!我他娘的有事儿找七叔,都经常被骂个狗血喷头,爱答不理,你给七叔打电话——简直是天大笑话!” 打死水老虎都不信,这个傻子能跟七叔通上电话……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打电话给七叔,七叔肯定立马让你给我跪下谢罪呀!”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具体赌啥。 “拉基霸倒吧,你连七叔的电话都没有,打个屁电话?还有,即便你打通了,七叔咋会听你这个二傻子的,来管我?” 水老虎还是一百个不信。 “你就说赌不赌吧。” “要赌也行,假如你给七叔打电话,七叔理你,让我放人我立马遵从,可是你打不通七叔的电话,或者是七叔压根儿就不管你的破事儿,对不起,我可就先间你岳母,再间你老婆,然后再将你和你小舅子统统交给三个老寡妇玩儿够了,然后一起都变成太监!” 水老虎说出了这么多赌约在先。 “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给七叔打电话……”赵沟渠居然毫不迟疑就接招儿了。 “等一下!” 谁都想不到,这句话,居然是刁贵英和姜鑫异口同声喊出来的! 第495章 老糊涂了吧 “为啥要等?”赵沟渠直接问刁贵英。 “你有把握吗,你若是给这个七叔打电话不行的话,我和向明月还有你和向明宇就都要遭殃了呀——还不如赶紧给大领导打电话来帮你呢……” 刁贵英把她的担心都问了出来。 “这事儿再大的领导也管不了,只有给七叔打电话才管用。” 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可是万一七叔不管你,那咱们可就彻底完犊子了。”刁贵英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放心吧,既然我敢打赌给七叔打这个电话,七叔就不会不管。” 就在赵沟渠和刁贵英对话的时候,水老虎也小声问姜鑫:“你为啥喊等一下?” “千万别让这小子打电话。”姜鑫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这样回答。 “咋了,你以为,他真能找到七叔?”水老虎连这个都不信。 “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上次我弄了向明宇的女朋友杜娟娟,局面到了关键时刻,就是这小子给某个人打个电话,然后局势就变了……” 姜鑫想起当时的情景,还他娘的心有余悸呢。 “变成啥样了?” “变成我爹突然变脸,然后还让我当众给这个傻子下跪,甚至答应出三千万将镇里的车行买下来送给了向明宇——我可不想看你重蹈覆辙呀……” 姜鑫直接这样答 道。 “开什么玩笑,七叔是谁难道你不知道?那是我比我亲爹还亲的干爹,不能说我是他的心肝宝贝,但至少是他的左膀右臂吧?” “这么一个二傻子,一个电话打过去,难道会改变我在七叔心目中的地位?会反过来逼我给他下跪,求他饶命?” 水老虎的认知里,完全想象不出会出现那种情景。 “也许这个傻子真有这种邪性的能力呀!”姜鑫再次提醒说。 “你脑子进屎了还是被驴踢了?说出来的话,咋比这个傻子还冒傻气呢!” 水老虎忽然觉得这个姜鑫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问题了。 “我真不骗你,我真的亲身经历过!” “胡扯,假如你真的亲身经历过,就不会叫他傻子了,他若是有那种通天的能力,就不至于让他小舅子落在我手上,让他岳母也面临随时随地被我的人给轮了的危险……” 水老虎继续用他的思维模式进行推理判断。 “反正我劝你一句,这个傻子邪性得很,你可不得不防啊!” “又说废话了,在我的地盘上,我防他?而且他要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我最亲近的干爹七叔,我还怕他的鸟?” 水老虎的自信程度,让他的认知无法改写了。所以,完全没把姜鑫的话当回事儿。 “那我可真给七 叔打电话啦?”赵沟渠趁机确认了一句。 “打.打打,你赶紧打,我倒要看看七叔听了你的请求,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水老虎笃信,七叔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听这个傻子的话,反过来让自己跪下来求他的,那是痴人说梦,纯属扯淡! 就这样,赵沟渠找出了唐秘书给他发过来的七叔的联系方式,直接拨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赵沟渠只是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机递到了水老虎的手上: “七叔让你接电话。” “七叔啊,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这边……” 还没等水老虎说完,七叔直接命令他:“立即,马上,给他跪下求饶!” “七叔啊,你老糊涂了吧,咋会听一个傻子的话,反过来让我给他下跪?明明是他小舅子冒犯了我,来我的东方水都吃霸王餐,玩儿仙人跳,被我逮住了,正要惩罚……” 水老虎百思不得其解,急忙这样争辩。 “不想死,就赶紧听我的!”七叔不等水老虎说完,再次这样指令道。 “可是七叔啊,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呀——为啥要怕这个二傻子?为啥反过来要向他赔罪?” 水老虎还是不肯就范的意思。 “原因不是你这个级别该知道的,你还认我这个七叔,就照 我说的做,不认的话,就随便你吧……” 七叔说完,竟直接挂了电话。 “这算什么事儿啊……”水老虎一时有点发蒙。 “咋样,我没说错吧,这个傻子就是这么邪性!” 姜鑫立即凑过来证明他之前说的没错。 “不行,我堂堂有名的水老虎,咋会平白无故地给这个二傻子下跪求情呢!” “你连七叔的话都不听了?”姜鑫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七叔一定是鬼迷心窍老糊涂了,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水老虎认定七叔的指令有问题。 “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违背七叔的意愿吧?” “反正七叔也不在场,我先按照我的方式,干废这个二傻子,让兄弟们轮了他丈母娘,再让向明宇变成太监再说!”水老虎还是要先解恨再说。 “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得罪这个傻子不要紧,得罪七叔将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呀。”姜鑫再次提醒说。 “可是七叔下达了错误指令,难道我也跟着稀里糊涂往下跳?” “但假如……” “别但假如了,我水老虎不是吃素的,若不是念在七叔当初帮我摆平了一桩命案,认他当了干爹,我认识他是老几呀!”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反正七叔也不在现场,我来他个先斩后奏,先废了他 们几个,解了我的心头之恨再说吧!” 水老虎完全不听姜鑫的劝阻,一意孤行,招呼他的手下,开始按照之前的指令,要对赵沟渠,刁贵英还有向明宇分别下狠手…… 一看局势并没像赵沟渠说的那样实现逆转,刁贵英立即埋怨道:“完了完了,彻底完犊子了……” “别急,我敢打赌,他不敢对咱们怎么样。”赵沟渠却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还敢说这样的大话,他连七叔的话都不听,还会在乎你的话吗?” 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反问。 “他可以不在乎我的话,但只要他敢动咱们一根汗毛,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拉硬,有种你就将他们都掀翻在地,然后,带着我和向明宇,杀出一条血路逃离这里……” 刁贵英异想天开地这样要求说。 “这个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别在吹牛逼了,䞍等着被他们糟蹋祸害吧……” 这工夫,按照水老虎的指令,三个老寡妇再次将向明宇给擒住,要带到库房去继续凌虐他,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手下,也过来拉住刁贵英,就扯她身上的衣服,是要当众轮了她的架势…… 生怕赵沟渠反抗,水老虎直接从腰间摸出了他的枪,对准了赵沟渠的脑袋…… 第496章 罪该万死 就在局面失控,赵沟渠都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都给我住手!” 马上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健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若干黑衣保镖,那阵势,不是一般的拉风炫酷…… “七叔……您怎么亲自来了?”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听我的话——赶紧给我跪下!”七叔立即吼道。 “七叔,你听我解释,不是我成心为难他们,而是他们跑我这里来砸场子,我是出于……”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跪不跪下谢罪!” “七叔啊,我何罪之有,干嘛要向这个傻子下跪谢罪呀!” “也对,罪不在你,而在我,你不跪,我跪!” 七叔边说,边噗通一声跪在了赵沟渠的面前,而且还边磕头边说: “小爷在上,受老朽一拜,要怪都怪老朽管教不严,才会有这等逆子横行霸道肆意妄为,一定念在老朽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饶过老朽这次冒犯……” 一看七叔跪下了,身后一众贴身保镖都齐刷刷地跟着跪了下来。 水老虎的手下一看这阵仗,都蒙了,但看见水老虎还没跪,都在迟疑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七叔这是干嘛,明明是咱们受了欺负,他们应该受罚,为啥要反过来给这个傻子下跪求饶?”水老虎还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来人呐——给我掌嘴二十!” 七叔一声令下,早有贴身保镖从地上一跃而起,到了水老虎跟前,一边一 个,将其制伏,令其跪下之后,再上来一个,左右开弓就猛抽水老虎的嘴巴。 “七叔啊,我何罪之有!” “你罪该万死!”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你这种东西,不配明白!” 赵沟渠一看这种场面,立即上前来搀扶七叔:“七叔快请起,您这样我有点儿受用不起……” “小爷不原谅老朽,老朽一直跪地不起。” “不是七叔的错,我岂有不原谅七叔的道理?” “我是没错,但我的义子为非作歹,冒犯了小爷,我理当代为受过呀!”七叔还在坚持。 “他不是已经受到惩罚了吗——何况,只要放了我内弟和我岳母,问题也就解决了。”赵沟渠是在暗示七叔,此刻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放放放,赶紧放人呐,你们这帮蠢货!” 七叔立即直接命令水老虎的手下,将向明宇松绑,将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的刁贵英给放开。 “还有水老虎说的,要对我内弟罚款百万的事儿……”赵沟渠趁机提及了此事。 “罚什么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纯属胡作非为……”七叔立即吼道。 一听这话,刁贵英反应最快,刚刚把扯开的衣服给整理好,立即冲到了桌前,将赵沟渠带来的十万块钱给抢在手里,抱在了怀里。 “既然人也放了,款也不罚了,那七叔是否可以放我们离开了?”赵沟渠不想多逗留,就提出了这样的申请。 “不不不,不能就这么离开。” “您还 要怎样?” “我这个逆子对你们如此肆意妄为,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才行。”七叔立即这样答道。 “刚才您不是让人给他掌嘴二十了吗?” “那是我给他的处罚,你们还没对他处罚呢……” “就是啊,他也太不像话了,连我这个半老徐娘都想让他的手下给当众轮了,简直无法无天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我今天不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揪下他的脑袋当球踢,就没法出了这口恶气!” 刁贵英一看局面出现了惊人反转,立即气势汹汹地这样吼道。 “那你千万别客气,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去,没人拦着你……”七叔急忙这样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刁贵英说完,上去就对水老虎一顿拳打脚踢,外带无差别抓挠…… “对了七叔,对于参与残害我内弟和岳母的人,该咋惩罚呢?”赵沟渠忽然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姜鑫,就这样问了一句。 “谁,谁参与了,小爷赶紧指出来!” “就是这个姓姜的呀,就是他助纣为虐,一直给水老虎出损招儿坏主意,才导致事态如此恶化的……” 赵沟渠直接指向了一直想溜,但却两腿无法移动的姜鑫。 “那小爷千万对他别客气,往死里打,打死算老朽的!”七叔立即这样答道。 “向明宇,你不觉得这家伙可恨吗?” 赵沟渠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直接这样问刚刚被放开,还有点愣神儿的向明宇。 “太可恨了,若不 是他带人去车站指认我,他们根本就抓不到我……” 向明宇边说边扑上去进行厮打。 姜鑫知道难逃此劫,只能双手抱头,任由向明宇在他身上尽情发泄。 “还有谁该受罚,小爷一并说出来,我绝不姑息!” “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不该受罚……” 赵沟渠看到刁贵英和向明宇都累得筋疲力尽了,急忙说:“好了,我们的仇怨都发泄完了,七叔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稍等……” “还等啥?” “我这个逆子要处罚你们多少?”七叔直接这样问。 “开始是十万,我们拿来十万,他却找出各种理由,一下子涨了十倍到了一百万,除了这百万的罚款,还要轮了我岳母,还要去村里抓了我老婆过来也给轮了,他才罢休解恨……” 赵沟渠毫无保留,将水老虎的行径都说了出来。 “太嚣张了,太该死了——来人呐,立即筹集一百万现金!”七叔义愤填膺地这样吼道。 “七叔要干嘛?”被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的水老虎,一听七叔要从他这里筹集百万现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问。 “当然是帮你还债呀!” “没搞错吧七叔,是他们吃了霸王餐,还玩儿了仙人跳,我才罚他们百万作为惩罚的!现在咋要反过来,我给他们一百万做赔偿啊?” 打死水老虎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是什么。 “这就是对你肆意妄为的对等处罚!”七叔却只给了这样的答复。 “可 是我错在哪里,七叔告诉我呀——还是那句话,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水老虎相当于哀嚎了。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那我只好说,你活该死不明白!” 说话间,七叔的手下已经从水老虎的财务部门凑齐了百万现金,都装在一个兜子里。 七叔亲自将这百万现金递到赵沟渠的手里,还说:“小爷笑纳,千万别跟这个逆子一般见识,还求小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留他们一条活路……” “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赵沟渠急忙推辞。 “谁说不能要,这是他们该给咱们的精神补偿……”刁贵英上前一把将那个装有百万的兜子给抢了过去。 向明宇也趁机上前帮忙,将那个钱袋子抓得死死的。 “那老朽就不留小爷了,请小爷带着家人离开吧……” “多谢七叔替我主持公道,但我有言在先,假如日后水老虎试图寻仇报复,我可真不给他留活路了……”赵沟渠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这个小爷放心,他敢有一丁点儿寻仇报复的心理,我就直接废了他!老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今天的事情了,如果再有,老朽先挥刀自宫,再让这个逆子也成太监!” 七叔居然发了这样的毒誓!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再次感谢七叔,我走啦。” “恭送小爷……”七叔带着一众保镖,一直将赵沟渠他们送到院里的黑弹皮卡车,看着车子开走了,才返回了东方水都。 第497章 由他去吧 “七叔啊,这个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逼得您如此低三下四磕头谢罪,还赔了百万,一定要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呀!”水老虎还要“死个明白”呢! “他是能决定你生死的祖宗!”七叔没好气地这样答道。 “这怎么可能呢!” “只有你这猪脑子,才无法理解这种残酷的现实……” 向明宇本来就被打得伤痕累累,又被三个老寡妇给轮番祸祸了一番,好不容易缓过一些劲儿,刚才暴打姜鑫的时候,用力过猛,将气力几乎耗尽。 是赵沟渠一路把虚弱至极的他背上了皮卡车,放在后座上,居然直接昏睡过去了…… “奇怪了,那个七叔咋会听你的话,来了就收拾了水老虎呢?” 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刁贵英,抱着那包百万现金,还纳闷儿这事儿呢,不禁这样问了一句:“你到底跟七叔说了什么,他才亲自跑来扭转了局面?” “我打电话说,你义子水老虎欺男霸女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您再不出面制止管教,别怪我报警将其绳之以法,你老人家也肯定跟着吃瓜捞——他听了,立马就来管教水老虎了。” 赵沟渠不可能告诉她真相,只是遍了这样一个理由敷衍她。 “就这么简单?” “对呀,难道还有什么复杂的吗?” “我咋感觉,这个七叔直接把你当成江湖盟主对待了呢!” 连刁贵英都看出点儿门道儿来。 “那是错觉——其 实我就是警告他,再不管管水老虎,迟早是要出大事儿的——假如今天他真的祸害了你和向明月,是不是这个水老虎就真的该进局子里吃牢饭了?而七叔在江湖上是个讲究人,绝不会因此坏了江湖规矩,所以,才会出面制止水老虎的。” 赵沟渠不想让刁贵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才用这样的说法来自圆其说。 “那末了为啥还反过来,赔了咱们一百万呢?”刁贵英生怕怀里抱的这百万现金不踏实,所以,才会这样问。 “当然是七叔为了破财免灾,让咱们拿了钱,就不再追究水老虎的累累罪行了呗。” 赵沟渠只能这样解释了。 “嗯,不管咋说,我今天特别开心,本来以为把老本儿都赔进去了,现在好,非但没赔本儿,还赚了一百万……” 刁贵英紧紧抱住那些钱,很有满足感。 “对了,现在应该把那十万还给我了吧?”赵沟渠却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干嘛还你——我还忘了问你,你那十万现金是哪里来的?”刁贵英立马严肃追问。 “就是唐秘书他们预支给我的诊疗费呀……” “既然是这样的收入,就该给到我手里。”刁贵英相当于直接没收了给。 “也行,不过明天给向明宇注册公司的时候,就拿着十万块钱吧。” 赵沟渠心说,本来就想用这十万给向明宇注册公司的,现在说明了就行。 “为啥用这十万块钱呀 !”刁贵英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不用也行,从今天得到的一百万里拿出十万也行……”赵沟渠又说出了其他途径。 “为啥不另外再弄十万?”刁贵英居然这样问。 “哪里再弄十万?我之前就是打算用唐秘书预支给我的十万块钱给向明宇注册公司的……”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 “那好吧,那我不跟你计较这点儿小事儿了……”刁贵英反倒亮出了高姿态。 回到招待所,赵沟渠将向明宇给背到了刁贵英的房间,对他进行了一番康复梳理,伤口基本愈合,烧也退了,这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夜里他醒了,要不要给他弄点夜宵吃?”刁贵英还这样问了一句。 “他这一觉肯定睡到天亮,明天早上再带他吃一顿营养早餐吧。” 赵沟渠说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来,第一时间给向明月打电话,把营救向明宇的过程简单扼要说了一遍。 “那个姜鑫真可恶,没有他瞎掺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儿了。”向明月立即这样说道。 “问题的关键可不在于姜鑫是否掺和,主要还是向明宇为人处世总是没有底线,稍微给他点儿权限和钱,他就会干出一些出格的事儿来。” 赵沟渠却及时提醒向明月,别把今天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所以我才建议你明天给他注册公司的时候,最多不能超过十万元。”向明月却趁机又提及了此 事。 “嗯,这个倒是跟咱妈达成了共识,她听了咱们要给向明宇注册一个十万元的公司,竟欣然接受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她咋就接受了呢?”反过来向明月不可思议了。 “道理很简单,她觉得用十万元注册一个公司,回头到了奶奶那里,就可以换回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这本身就赚了好几倍的感觉。”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原来她是这个原因同意的呀!” “是啊,再次充分证明了咱妈的真正喜好是什么。” “我可提醒你,你的那十万,还有后来水老虎他们赔偿的一百万,千万别让咱妈来支配……” 向明月像是发现了新问题。 “这话说得有点晚了,现在都被咱们划拉到她的手里,除了明天给向明宇注册公司可能会拿出其中的十万,剩下的百万,怕是这都动不了了。” 赵沟渠说出了现实情况。 “那未必。” “你有啥建议,赶紧说。” “我建议你想办法圈拢我妈用这一百万在市里买套房子。”向明月说出了她的想法。 “她能听劝吗?” “应该能,主要是圈拢她,必须给向明宇在市里买个婚房,将来才好找对象,其次是,给她一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她立马就会掏钱买房了。”向明月这样出主意说。 “为啥要圈拢咱妈把这一百万花掉呢?”赵沟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怕别的,就怕向明宇 知道咱妈手里有这一百万,又整出点儿什么事儿来给赔进去!” “假如尽快买个房子的话,将来用于他的婚房,这也算是帮他攒下了一笔不动产,免得再给败得一分钱不剩了。” 原来向明月担心的是这个。 “好,我懂你意思了,明天去给向明宇注册公司的时候,我就尽可能圈拢咱妈按照你的这个构想,出于占便宜心理,给向明宇在市里买一套婚房。” 赵沟渠评估了一下难度,然后答应了向明月。 “嗯,这我就心里踏实了——总之,今天你又救了向明宇一回,这个情别人不领,我领,永远在心里念你的好……” 向明月再次发自内心地表达她对赵沟渠的感激之情。 “咱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遇到路人我都会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何况咱们都是一家人呢。”赵沟渠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可提醒你,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向明宇还会是老样子,非但不领情,还会埋怨你这、埋怨你那的。” 向明月提前做出了这样的警示判断。 “放心吧,我早就习惯了,由他去吧……” “不能由他去,你对他也该有点脾气了,实在不行,你就给他念几句紧箍咒,让他对你服服帖帖的。”向明月这样授权说。 “这招儿我可不想用。” “为啥不想用?他太不像话的时候,你就该动用这些手段来让他服从你。”向明月执意这样做。 第498章 自作多情 “我总觉得,让人屈从很容易,但想让他打心里往外佩服你,却比登天都难——我就等着某一天,向明宇能打心里往外服了我这个姐夫,而不是强按牛头让他喝水,结果肯定适得其反。” 赵沟渠从来没打算让向明宇屈服他。 “反正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了,你看着办吧。” “放心吧,无论明天向明宇对我什么态度,我都应付得来,只要能尽早尽快达成之前咱们定下的那个目标就行了。” 赵沟渠知道自己的主要目标是什么。 “唉,又让你为他襙心费神了。” “一家人嘛,都是应该的……” 然而,尽管赵沟渠做足了思想准备,但第二天早上带刁贵英和向明宇去吃早餐,刁贵英去卫生间,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还是听向明宇生硬地说了一句: “别你以为你再次救了我,就让我叫你一声姐夫!” “叫不叫都无所谓了,反正我法定就是你姐夫!”赵沟渠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法定有个屁用,我不承认,你就永远都不是我姐夫!”向明宇反倒这样强调说。 “承不承认也无所谓了,没人能改变这既定事实了。”赵沟渠还是不急不恼。 “谁说不能改变,你等我这次来市里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后,我就责令我姐一脚踹了你,将你扫地出门……” 向明宇的心里,居然憋着这样一股邪劲儿。 “向 明宇,你为啥对我如此深恶痛绝,咋说我再次救了你!” 原本赵沟渠不想跟他争执这些,可是听他如此蛮不讲理,嚣张跋扈,还是要趁机试探一下,他经过之前的两次打击之后,是否有所醒悟和成长。 “鬼才相信你是成心救我。” “此话怎讲?” “来市里搞公司认祖归宗这事儿就是你圈拢我妈上道的,我被那个姓姜的出卖也一定是你事先安排好,成心坑我的!回头假装救我来买好儿,也就我妈这种傻女人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在向明宇的心里,居然是这样认定昨天他出事儿的原因的。 “呵呵,你自己中途没管住自己,跑到那种地方去白瓢被抓,回头还把所有罪责都怪在别人身上,你不觉得你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吗?” 赵沟渠开始对他不客气了。 “知道我这个熊样,干嘛还圈拢我妈X我来市里搞什么公司,向那个老不死的低头认祖归宗?” 向明宇果然在这个问题上,倒打一耙了。 “这可不是我的意愿,原本我也不想参与的,但你姐给我来电话,说咱妈来市里要去奶奶家,我被你姐反复央求,才安排了咱妈的食宿,然后再带她去了奶奶家……” “经过一番卓绝的努力,才争取来这样一种局面,允许你搞出一个正儿八经的公司,然后去奶奶家进行评估,如果过关,就认下你这个 孙子,而且还要给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作为启动资金……” “我费劲巴力帮你铺平这条正道儿,非但没得到你的感激,反倒落下了埋怨,你说我图个啥呢?” 赵沟渠耐着性子跟他掰扯其中的道理。 “就图有机会又看我笑话呗!”向明宇的心理居然扭曲到了这个程度。 “我什么时候想看你笑话了?” 赵沟渠越发觉得,这个向明宇真是不可理喻,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了。 “不是看我笑话,昨天去救我的时候,为什么迟迟不动手灭了他们?而是反复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把我交给三个老寡妇祸害得有皮没毛,差点儿成了太监废人!” “连我妈都差点儿被他们给祸害了——你说,这一切,是不是你事先跟水老虎他们商量好的?” 向明宇的心目中,这一切都是赵沟渠与水老虎他们沆瀣一气合伙坑他和刁贵英的。 “这么说话可就不讲理了……”赵沟渠还在隐忍。 “跟你这种傻子还有什么理可讲……”向明宇却直接这样吼道。 “那好啊,那从这一刻起,我不再管你任何事情,一切都由你自己处理安排吧。” 赵沟渠真是受够了,索性这样来了一句。 “休想,是你圈拢我妈X我来这里的,中途我被水老虎他们祸害成这个德行,付出了惨痛代价,回头我真的到了市里,你反倒想撂 挑子不干了,这是成心把我往火坑里推!” 一听赵沟渠要不管他了,向明宇反过来又这么说。 “可是我担心,接下来我怎么安排你,都是存心害你,成心把你往坑里推呀!” 赵沟渠抓住话柄,这样反唇相讥。 “这是免不了的,因为你心里压根儿就没瞧起过我,从来都是把我当笑话看,你的全部所作所为,充其量都是演戏给我姐看,蒙蔽我姐还跟你保留婚姻关系的!” 向明宇将他心里,对赵沟渠与姐姐之间婚姻的性质,做了这样的评价。 “我是在演戏?”赵沟渠对这个说法有点忍俊不禁。 “你以为不是吗?每次你救我,我都不领情,也不肯叫你一声姐夫,可是你却记吃不记打,下次还照样救我,这其中的道理还用我说吗?” 真不愧的刁贵英的儿子,向明宇拿不是当理讲的能力,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必须说出其中的道理,免得我一直蒙在鼓里。” 赵沟渠倒要听听他能说出怎样的道理来。 “道理很简单,就是每次你都装出一副无辜又大量的样子出面救我,让我姐,甚至让我妈总是不忍心一脚把你踹出向家……” “你也吃惯瘾了,越是被埋怨,还越是卖力救人,目的很明显,就是让我姐总觉得过意不去,你好趁机赖在我家!” “也只有我看透了这一点,而且怎么提醒我 姐她都不听……” 向明宇直言不讳,将他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还真是这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我做这一切,都是上赶子自作多情!” 其实这个道理赵沟渠早就悟到了,只不过,从来没当着向明宇的面儿,说出来而已。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没人同情你!就你这个熊样的到现在还能在向家混下去,而且还总是把自己当盘菜,感动你自己也就够了,别指望感动别人!” 向明宇再次表明了他永远都不会领情的态度。 “我真没想感动任何人,我只想凭良心,做我该做的事儿。” 赵沟渠越来越发现,跟这个向明宇没理可讲。 但为了向明月,还是要继续忍辱负重,凭良心把该办的事儿都办完…… “凭良心?凭良心你早就该从向家滚蛋回你的敬老院去了!一直赖在我们向家,蹭吃蹭喝的不说,还经常四处冒傻气给向家人丢人现眼!” “你若是真有良心的话,就趁早跟我姐离婚,滚出向家,向家没了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一团糟……” 看来,向明宇对赵沟渠的敌意有增无减。 正好这工夫,刁贵英去完卫生间,回到了小食堂的包房,进来就吵吵: “咋还不上菜上饭,赶紧吃完,咱们好去给向明宇注册公司呀……” 一听这话,赵沟渠和向明宇俩人都一声不吭了…… 第499章 好说歹说 对于向明宇的各种诋毁,赵沟渠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但为了完成给向明月的承诺,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 吃过免费的早餐,然后带着这匹喂不熟的白眼狼,去一站式办证大厅注册一家公司。 不出所料,在其他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就要缴纳注册资金的时候,向明宇忽然提出异议: “咋了,就给我注册一个十万块钱的公司呀,这不是成心磕碜我吗?” 听他这样说,赵沟渠没吭声,去看刁贵英。 刁贵英立即笑着解释说:“这是妈的主意!” “妈咋会给我注册这么小的公司,一名二声我是来市里开公司,求发展的,结果,注册资金才十万块钱,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向明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这样奚落说。 “面子有个屁用,妈之所以同意给你注册一个十万块钱的公司,主要是考虑性价比。” “能用一个注册十万元的公司,去到向家,从你奶奶那里换来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千克足金金条,岂不是啥都没干,就已经赚了三四倍的钱回来!” “妈帮你算的是这个账,所以才同意拿十万块钱注册公司的。” 在这个问题是,刁贵英笃定了她的主张。 “这个主意一定不是妈想出来的吧?”向明宇立即这样怀疑。 “那倒是,最开始是你姐夫想出来的……”刁贵英马上承认。 “我才没他这个姐夫,难怪给我注册这么小的公司, 原来就是蒙骗我来市里的呀!”向明宇一听,果然是赵沟渠的主意,立即抱怨道。 “没人蒙骗你,这次你姐夫表现还真不错!” 刁贵英很少承认赵沟渠的功绩,这次破例了算。 “他表现不错?差点儿被他给害死了……” “这话咋说?他什么时候害你了?”连刁贵英都惊呆了。 “不是他圈拢忽悠,妈你能逼我来市里找个那个老不死的认祖归宗吗?我不来市里,能半路被水老虎和姜鑫他们给摆一道儿,差点儿没成废人吗?” 向明宇还是认准了这个说法。 “这可怪不得你姐夫,这次可都是他把你救出来的。” “他那是演戏!” “演啥戏,妈咋没看出来?” “妈的眼里只认钱,完全忽略了这一切是这个傻子成心害我,才搞出的一套坑人计划……”向明宇继续诬陷赵沟渠。 “傻柱啊,真是这样吗,我们向家待你可不薄啊,你可不能吃里扒外,做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啊……” 刁贵英居然真的相信了向明宇的怀疑,直接这样质问起赵沟渠来。 “我成心设计害他?这不符合逻辑呀!”赵沟渠不慌不忙地这样反驳。 “哪里不符合?” “我若是成心害他,为啥最终让水老虎和姜鑫获得了那样的下场?关键是,非但没赔偿他们一分钱,反倒获得了他们的一百万赔偿,假如我与他们合谋来害向明宇的话,咋会做这种赔本儿的买卖?” 赵沟渠举 出这样的例证来说明其中的道理。 “可也是哈……”刁贵英也觉得,赵沟渠说得没错,毕竟,百万现金就在她手里呢。 “还有,向明宇来市里的中途去东方水都那种地方,完全是他自己想趁机去潇洒一番,完全不是谁安排设计的,现在出事儿了,他竟诬赖别人成心陷害他,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吗?” 赵沟渠乘胜追击,又举出了这个例子来说明问题。 “你是他姐夫,别跟他一般见识……”刁贵英急忙这样劝慰道。 “妈,我没他这个姐夫!”但向明宇依旧不承认赵沟渠所做的一切。 “你闭嘴,这次妈看得真真的,没有你姐夫,根本就救不出你来——还有,这次来市里,妈和你的吃住问题都是免费的,都是你姐夫靠上的那个大领导一句话,咱们才跟着借光的,不指望你领情,但你也不能反过来说你姐夫成心害你呀!” 刁贵英生怕这工夫得罪了赵沟渠,接下来什么都做不成了,所以,才会站在赵沟渠一边说话。 “是不是害我他心知肚明……” “好啦,别的都先不说,先把公司注册了再说吧……” “就十万块钱的公司,即便注册了,那个老不死的能看上眼吗?一旦看不顺眼,就不会给咱家那根儿金条,岂不是鸡飞蛋打,白花了这十万块钱?” 向明宇还是对这么少的注册资金不屑一顾。 “这个妈保证,肯定不会……” “为什么不 会?向家人本来就瞧不起咱家人,现在好,费劲巴力地注册了一个公司,注册资金才十万块钱,人家随便开个小吃店,注册资金也不至于这么少吧,这不是成心埋汰我是什么?” 向明宇再次强调这一点。 “别看注册资金少,可一旦揽来个大项目,同样可以以小博大,用最少的注册资金,换来最大的经济效益……”刁贵英急忙这样解释说。 “揽来大项目——咱家人在市里两眼一抹黑的,上哪里去揽大项目啊。” “这个就是你不了解情况了吧,你姐夫这次来市里,就是来给一个市里的大领导做身体康复治疗的,人家光是诊疗费就给了二十多万了……” 刁贵英用这个事实说话。 “给了二十多万,为什么只拿出一半儿给我注册公司?”向明宇竟直接挑理问。 “别提了,另一半都让妈买了服装,孝敬你大姑还有伯母和你奶奶她们了,现在剩下的十万,就拿来给你注册这个公司了……” 刁贵英一提那十万块钱的衣服鞋帽,就一阵心疼…… “谁稀罕他这踢不倒的十万块钱啊!” “那你想要个多大的公司?” “少说也得一百万起步吧。”向明宇提出了最低要求。 “这可不行!”刁贵英断然否决。 “为啥不行?” “你可别惦记昨天水老虎他们赔偿给咱家的那一百万……” 刁贵英边说,边将她随身携带的百万现金捂得死死的。 “这些钱留 着干嘛?” “当然是留着将来给你娶媳妇儿当彩礼用啊!” “妈觉得,听这个傻子的话,注册一个十万块钱的公司,能有什么出息,那个市里的女孩子,一听我的公司注册资金才十万块钱,能肯嫁给我?” 向明宇从这个角度来反问刁贵英。 “妈都说了,别管公司大小,首先是要过了你奶奶那一关,先拿到一根儿金条再说,然后,凭借你姐夫跟市里大领导的关系,可能一句话,就给你搞来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工程项目……” “一年下来,赚个几千万都有可能,那个时候,哪个姑娘会在乎你开公司的时候,注册资金是多少?” 刁贵英只好亮出了赵沟渠认识大领导这张牌。 “我才不信他认识什么大领导,更不相信他能帮我揽来什么大项目。”向明宇还是一副打死不信的样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妈帮你把握,你现在只管签字把公司注册完成,然后先去奶奶家,把那根儿金条搞到手,再合计让你姐夫找大人物,揽大项目的事儿——听妈的准没错……” 刁贵英简直是在苦苦哀求了。 “我可以听妈的安排,但打死我也不认他这个姐夫……”向明宇还是较这个真儿! “行行行,你可以不认他这个姐夫,但只要听妈妈的安排就行……” 就这样,好说歹说,总算把注册资金十万块钱的“明宇建筑装饰装修有限责任公司”手续给办了下来…… 第500章 严重怀疑 “走吧,这就去你奶奶家,把注册好的公司给她看,然后立即从她手里,领回一根儿千克足金金条来。” 从办证大厅出来,刁贵英立即急不可耐地这样提议说。 向明宇没吭声,赵沟渠却提出了异议:“现在去不合适吧?” “咋不合适?” “一个是还没预约,直接去了,可能他们没准备好接待咱们。” “不接待拉倒,下次请咱们都不去了!” “别说气话,现在做的这些,不都是要得到奶奶的承认,然后,拿到奶奶给的金条作为启动资金吗?” “既然是这样,干嘛还要拖延时间?” “主要是,你现在去到哪里,都随身携带这没多钱,一旦去了奶奶家,假如再像之前那一箱子服装鞋帽一样,被硬生生地给瓜分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沟渠趁机说出了这样一个足以阻止刁贵英立即去向家的危险来。 “那你说,我把这些钱放哪里好?”刁贵英果然害怕了,紧捂钱袋子,这样反问。 “要不,先存进银行?” “不行不行,存到市里的银行,将来我回乡下,想用的话,取起来可就费劲儿了。” “现在都是银行卡了,手机里就能襙作,没啥费劲的。” “妈你千万别听他圈拢,他指不定又憋什么坏主意呢!”向明宇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你劝我存银行,不会是帮助这里的某个银行人员拉存款的吧?”刁贵英也立即这样狐疑道。 “不瞒 你们说,我已经跟向明月通过电话,她听说咱们意外得到了一百万,高兴之余,已经给出了建议。”赵沟渠只好亮出了向明月。 “她啥建议?”刁贵英十分警觉地这样问。 “她说,想让向明宇在市里扎根儿,将来能在市里娶妻生子,就该用这一百万买个像模像样的婚房……” 赵沟渠将向明月的提议说了出来。 “妈千万别听我姐瞎忽悠,市里的房价我知道,好地点的好房子,没个两三百万下不来,这一百万,顶多买个单室户,或者是买个老破小的旧房子,这样房子买了也别想被女方看上。” 向明宇立即用这些说法予以否决。 “是啊,现在手里就一百万,哪里能买得到像模像样的婚房,给向明宇结婚用呢?” 刁贵英也跟着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假如我有关系,可以用内部价,花一百万,买到两三百万的房子,你们会考虑吗?” 赵沟渠根据向明月的旨意,就是想趁机将刁贵英手里的这一百万,想方设法变成不动产,免得被向明宇给轻易败坏了。 “会有这样的好事儿?”刁贵英直接提出质疑。 “妈可千万别听这个傻子瞎忽悠,哪家开发商会做赔本的买卖,肯把市值二三百万的房子,一百万就卖给咱家?”向明宇跟着煽风点火。 “是啊傻柱,你说这话是否有谱啊,你可别成心让我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百万,再打了水漂啊!”刁贵英是既 想占便宜,又生怕上当吃亏。 “这样行不,咱们去现场看,看中了具体那套房子,然后,我再想办法跟他们砍价,啥时候砍到咱们满意了为止。”赵沟渠又这样出主意说。 “这个……”刁贵英开始迟疑了。 “肯定是圈套,妈可千万别上当!” “可是,万一你姐夫真的认识上边的人,兴许一个电话,就能半价买下一套理想的房子呢……”刁贵英还是觉得,这个便宜够大了。 “别做梦了妈,哪有那种馅饼会掉下来砸在咱家人头上?”向明宇撇嘴这样说道。 “可是你姐夫在市里真的有门路啊,不然你看他现在开的车,还有咱们现在吃的住的都是又高级又免费——这都说明,你姐夫早已今非昔比,应该有能力找到门路,帮咱家买到一套特别理想,又特别便宜的房子吧?” 刁贵英还是舍不得这个机会。 “我可劝妈别总把事情往好处想,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谁知道这个傻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毒药,万一上当,这一百万可就血本无归了呀!” 向明宇还是严重怀疑赵沟渠的动机和能力。 “是啊傻柱,你咋保证我这一百万万无一失呢?”刁贵英又开始迟疑了。 “这样行不,咱们先去看房,看中之后,先办手续,等手续都办妥了,再交钱,那样是不是就万无一失了?”赵沟渠又让了一步。 “这该行了吧?”刁贵英急忙去问向明宇。 “这 也不行!” “为啥不行?” “现在的骗子骗术可逼真了,你以为没被骗,实际上,人家把咱们卖了,咱们还在帮助数钱呢……”向明宇认准了赵沟渠就是在成心圈拢他们把钱往坑里丢。 “可是,有这么大便宜不捡的话,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一两百万啊!”刁贵英还是心疼,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的话,那可亏大了。 “我担心被这个傻子忽悠,那一两百万没得到,却把手里这一百万的真金白银给赔进去了……”向明宇还坚持他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咱们坚决不上道儿,死活都不信他有这个能力帮咱们半价买房?” “这个道理傻子都知道啊,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即便有掉馅饼的时候,也未必掉到咱们的头上吧……” “可是,妈这心里总是拱拱怂怂的,总觉得,你姐夫应该有这个能力,不让他不敢说这个大话。”刁贵英还是不死心。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干嘛不白给咱家弄一套像模像样的房子?”向明宇竟直接这样反问道。 “哎,这话提醒了妈,妈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他把一套像模像样的房子全部搞到手,咱们都拿到房本钥匙了,再考虑是否给他这一百万……” 刁贵英像是来了灵感。 “那就试试吧……我敢打赌,一旦动真格的,他就没电掉链子了……” 向明宇还趁机这样打赌。 就这样,娘俩商量好了对策,刁贵英过来对赵沟渠 说: “傻柱啊,不是妈信不过你,而是现在的社会太复杂,咱家在市里又没啥根基,所以,一旦被骗,可就血本无归了,出于安全考虑,你看这样行不……” “有啥想法只管说。” “房子呢,还是要看,而且还要看好地段儿的好房子,一旦相中了呢,你就想办法先给买下来,什么手续都办妥了,我们都能拎包入住了,那个时候再考虑是否交这一百万的房款。” 刁贵英说出了她和向明宇的想法。 “这样——也不是不行,但房本上写的肯定不是向明宇的名字。” 赵沟渠竭力控制自己,忍耐向明宇的执拗和刁贵英的贪婪…… “那写谁的名字?” “当然是——写向明月的名字啊。”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 “为什么要写她的名字?”刁贵英不解地问。 “因为万一你们回头不给这一百万的话,岂不是白拿了这套房产?所以,为了保证这套房子不出问题,我可以先从朋友那里赊来一百万,但一定是写向明月的名字……” “而什么时候你们认定这套房子安全了,把我赊来的一百万还清了,我再通过关系,将向明月的名字,改成向明宇的名字——这套方案你们同意,咱们就可以往下进行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你等一下,我跟向明宇商量一下,马上给你回话。”刁贵英忽然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就这样说道。 “好,你们商量去吧……” 第501章 忍了又忍 “圈套,还是圈套!” 向明宇一听赵沟渠的这套方案,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咋是圈套呢,明明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呀——一旦感觉这里边有问题,咱们的钱还在手里呀,咋会上了他的当呢?” 刁贵英无论如何感觉不到这是圈套。 “假如不是圈套,这个傻子为啥不写他自己的名字,而写我姐的名字?” “这有什么不对吗?”刁贵英有点发蒙。 “当然十分阴险。” “阴险在哪里,妈咋就感觉不到呢?”刁贵英还是没懂。 “即便是房产证上写了我姐的名字,一旦中了奸计,也是咱们向家人血本无归,跟他这个傻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妈咋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向明宇竟是从这个角度怀疑的。 “你姐夫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吧?他若是坑了咱家这一百万,回头被发现了,就不怕咱们家人废了他呀!”刁贵英都不信,赵沟渠是这样的人品。 “他就是一个傻子,本来就是个废人,哪里还怕人再废了他!”向明宇却撇嘴这样说道。 “那好,那我就逼他先把房产证上的名字写成他赵沟渠,这样的话,就不会上当受骗了吧?”刁贵英索性这样说。 “那也未必!” “咋还未必呢?” “谁知道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呀,之前我的车行和猪场本来也都是好好的,咋一夜之间就都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呢——所以,一切都不得不防啊!” 看来,向明宇之所 以怀疑一切,都是因为之前这些挫折造成的阴影所致呀! “那依你,这事儿到底咋办才稳妥?” “若是依我的话,就别再听这个傻子的忽悠,把这一百万存到我的账户上,我才彻底放心了。”向明宇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打住,上次冯家退婚的一百万,妈就是听了你的话,打进了你的账户,结果咋样,妈这回打死也不会再把钱存在你名下了。” 刁贵英在这个问题上,还真是吸取了教训,立即否决了他的要求。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 “亲儿子也不好使,我就带在身上,倒要看看这个傻柱敢不敢眼睁睁地把的钱从我的手里活活地给骗走!”刁贵英反倒因此,笃定了这样的念头。 “那妈就等着上当受骗吧……”向明宇一看自己的提议没得逞,立即这样断言道。 “即便是上当受骗,妈也不能眼看这么大的便宜不捡!”刁贵英红着眼睛,狠呆呆地这样说道。 “那就等着挨宰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 就这样,刁贵英出于极度的贪心,还是禁不住占天大便宜的诱惑,跟着赵沟渠,去到市里几个着名的高档小区去看房子。 为了避免是赵沟渠设计的圈套,刁贵英故意放弃了好几个好小区,最后是随机找到一个环境好,品位高的小区,突然停车下来看房。 而且要求赵沟渠一声不吭地跟在后边,一切都由她来亲自跟售楼处的小姐谈。 结果看了 好几套房子,都觉得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和缺点,不是采光不好,就是户型有问题,最后,连楼层都成了问题。 离开这个小区,又返回到了之前看过的小区去二次寻找理想的房源。 这次找到了,但还是因为向明宇疑神疑鬼,本来选到了理想的房子,但最终还的放弃了。 直到快中午了,刁贵英才返回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小区,这次换了户型楼层,再重新看、重新谈。 终于看中了一套四室两厅三卫,面积一百五六十平米的房子,但总价居然超过了三百万! “这套房子你能一百万拿下吗?”绕来绕去,身心疲惫的刁贵英,终于直接问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了。 “没问题,只要你们相中了,我就去跟开发商谈判。”赵沟渠喯儿都没打就答应了。 “相差二百多万,你也能谈下来?”刁贵英将信将疑。 “试试吧,也许行,也许不行。”赵沟渠没把话说满。 “不行——不行啊,说好的,房子任由我们选,而且只有一百万,其余的都包在你身上的呀。”刁贵英却想赖上赵沟渠。 “是包在我身上,但我也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吧。”赵沟渠还在给自己留余地。 “那不行,我就相中这套了,你必须给拿下。”刁贵英却是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那假如我真的给拿下了,你是否现在就交一百万直接办房产证拿钥匙?”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那不行,还是按照之前 说的,你先借钱垫上,然后把先把房子写在你的名下,等一切都办妥了,再把名字改成向明宇的……”刁贵英却立即申明这一点。 “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不写向明月的名字?”赵沟渠这才知道,原来刁贵英和向明宇商量好的这个主意。 “因为只有你是外人呀,一旦被坑被骗,你是外姓人,跟我们向家无关呀!”刁贵英倒是直言不讳。 “也就是说,被骗了,就算我的,不被骗,就算你们的?”赵沟渠心里一阵呵呵,但还是耐着性子这样问道。 “对呀,就是这个意思呀!”刁贵英完全没有任何遮掩,竟直接承认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我就是担心一旦写了我的名字,再想改成向明宇的名字,就需要办理一次房产过户,可能还要额外缴纳许多费用——不用多,按照3%来缴纳某种税费的话,三百万的房子,就要缴纳九万块呀,这份儿钱谁出呢?” 赵沟渠从这个角度来说明,不该写他的名字。 “当然是你出啊,我们最终只出一百万,其余的钱,一概不管!”刁贵英却像是赵沟渠欠了她似的,这样回答。 “嗯,我知道了,天地下的便宜都让你们给捡了,而天底下的危险都让我来担,对吧?”赵沟渠再次认清了这母子俩的嘴脸。 “谁让你给我出了这样一个主意,非要把这一百万变成房产呢,既然你答应了,就必须照做才行。”刁贵英完全 不掩饰她那种无耻又贪婪的嘴脸。 “那好,那现在我就去办手续……” 于是,赵沟渠去到售楼处,直接给他们的老总打了电话,居然真的答应,只付一百万,就可以拿下这套一百六十多平的四室两厅三卫,且精装修的现房。 只是全程盯看赵沟渠办理每个手续细节的刁贵英,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前提下,在赵沟渠即将在房产证上写他自己名字的时候,忽然改了主意: “还是直接写向明宇的名字吧……” “你们不怕上当受骗了?”赵沟渠趁机反问道。 “当然不怕,因为我们要等房本到手了,人也入住了,才会给你一百万房款的……”原来刁贵英打的是这个主意。 “也不上不行……”赵沟渠居然答应了。 “妈,他答应这么痛快,一定是陷阱。”向明宇立即警觉地提醒刁贵英。 “别怕,假如他真敢骗咱们的话,妈就直接跟他拼老命了!” 刁贵英却认定,赵沟渠应该不敢真的欺骗她,毕竟,这一百万,也是他凭本事,从水老虎的手里给弄来的,所以,冒一把险,也值得。 于是,赵沟渠垫付了一百万给了开发商,很快凭借老总的指令,给办理了各种手续,直到快速拿到了房产证和钥匙…… “现在可以付款了吧?” “可以了,但我们只付九十一万。”刁贵英竟这样回答说。 “为啥少给九万?”赵沟渠倒是不在乎这点儿钱,而是想知道其中的道理。 第502章 极致的贪婪 “是你说的,假如写你的名字再过户给向明宇的话,光是某种税费就要九万,而我现场没让你多费这个事儿,省略了这个步骤,所以,就算帮你省下了九万块,当然要扣除了!” 刁贵英竟然是从这个角度扣除了九万块钱。 “行吧,九十一万就九十一万吧。”赵沟渠十分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答应了。 “但我们不能打进你的账户里。”刁贵英还没完。 “这又是为啥?” “万一这期间房子再出什么事儿的话,我们找谁要钱去呀!”刁贵英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赵沟渠竭力忍住不让自己恼火。 “我们把钱打进向明月的账户里,咋说她也是我女儿,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坑我骗我的……” 刁贵英竟想出了这样一招儿。 “行,那你们就把钱打进向明月的账户里吧……” 赵沟渠算是再次领教了这母子俩疑神疑鬼,且超级自私的奇葩德行…… 对于此刻的赵沟渠来说,别说一套几百万的房子,就是买下整栋楼,整个小区都不在话下。 可是面对这么一对疑神疑鬼且贪得无厌的母子俩,他哪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实力! 只能表现出一种忍让屈从的态度,尽早尽快完成向明月给他的任务。 就这样,先与向明月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尽管她也觉得母亲和向明宇太过矫情,但还是接受了这种他们认定最稳妥的办法,收 到了刁贵英打过来的九十一万。 然后,刁贵英就急吼吼地催促赵沟渠,快点带他们拎包入住这套新房子。 到了新房子,看见开发商赠送的全套家具家电,外加很多贴心的生活用品,真是买几套被褥和毛巾牙刷之类的,就可以入住了。 “你们——对这套房子还满意吧?”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还差点儿意思……” “还差啥?” “我看这里的物业费要每平米一个月两块五,折算一下一个月就要四百多,一年下来光是这一块就五千多,再加上取暖费每平米30多,也要五千多,这两项加起来,光是养房子就得万八千的……” 刁贵英立即算了这样一笔账给赵沟渠听。 “这些钱是必须花的,哪像乡下的房子,除了电费,其他啥钱都不用花。”赵沟渠直白地这样回应说。 “可是这笔钱压得我喘不上气来呀,你不是门路广吗,能不能想办法给减免了,那这套房子才真正理想了……” 刁贵英得寸进尺,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别急,我打个电话试试,若是有可能,就让他们减免十年的物业费和暖气费。” 赵沟渠知道刁贵英不会轻易满足,但似乎,凭自己的实力,帮她解决这些后顾之忧,也是应该的。 权当这是对之前,她没一脚把自己踹出向家的一种回报吧。 所以,才这样答应说。 “才十年呀,这房子的产权是七十年,你才减免十年 ,这也太少了吧。” 可是刁贵英完全没觉得,减免十年的物业费暖气费是她想要的理想状态。 “咋了,你想终身免费试用这么好的房子,一分钱都不想花吗?” 赵沟渠真有点受不了刁贵英的贪得无厌了。 “那是最好了,最好是连水费电费燃气费也给减免了,才是最最理想的……” 刁贵英完全不在乎赵沟渠的感受,继续按照她的理想状态提出要求。 “这个——怕是有难度……”赵沟渠再次在心里评估,要不要满足她这种超级过分的要求。 “看来你还不够手眼通天啊,认识的那个大人物,还到不了无所不能的程度啊……” 刁贵英竟用这样的口吻来揶揄赵沟渠。 “这跟那个大人物没任何关系……”赵沟渠急忙将所谓的大人物撇清关系,免得刁贵英将来管不住嘴,出去胡咧咧,让大人物的名誉受损。 “既然没关系,那就说明你在市里混得还不够好,连这些小钱都减免不了,让我们花了百八十万买了这套房子之后,还要不停地产生各种花销……” 刁贵英居然还拿这个当理说。 “是不是能像招待所那样就好了,吃住一分钱不花不说,还有人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赵沟渠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但还是忍住了,用一种正话反说的口吻这样问道。 “那是啊,习惯了那种待遇,冷不丁再让自己花钱,总觉得不适应了……” 刁贵英还真就 厚颜无耻地承认,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吧,这套新房子在向明宇的新公司还没运营,还没产生效益之前,一切费用都由我来负担,可是一旦他的公司开始盈利了,我可就不再负担这里的任何费用了,行不?” 赵沟渠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愠怒,想出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 “因为你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免费吃住了三年多,还一名二声娶了方圆百里最漂亮的村花,现在你有能耐了,给丈母娘弄一套免费居住的房子,难道不是应该应分的吗?” 刁贵英理直气壮地从这个角度来说明,为什么一切都应该是免费的。 “应该,应该……”一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彻底没了脾气,立马这样回应道。 “这不就完了嘛……”刁贵英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获得了最理想的状态。 赵沟渠却心说:这一切,权当是一种报恩吧。 即便是以德报怨,念在向明月的份儿上,舍出一些小钱来满足刁贵英和向明宇的要求,也是值得的。 关键是,平时想多给他们点儿“待遇”他们可能会刨根问底非问清你的钱从哪儿来的! 现在好,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这些要求,他们就不会追究钱是哪里来的了。 就这样,赵沟渠由通过各种关系,将这里的所有费用都给解决了。 可是刚刚完成这些,刁贵英又催促赵沟渠:“快,快给老太太打电话, 就说向明宇到了市里,而且已经办好了公司的经营执照,问她什么时候给那根儿金条。” “这个不急吧?” “为啥不急?” “眼瞅中午了,去了肯定赶上饭点儿,还不如咱们吃完了午饭,然后再去向家……” 赵沟渠感觉有点太过匆忙了,就这样提议说。 “也对,有了新房子,肯定应该庆祝一下!”刁贵英还真就答应了。 “你们想咋庆祝?”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想知道,她想搞多大规模的庆祝。 “当然是返回招待所,去小食堂,中午多要几个硬菜,再来一瓶好酒……” 原来,刁贵英所谓的庆祝,就是这个思路! “你们是想免费庆祝啊!”赵沟渠差点儿直接无语了。 “能省一分是一分嘛……只要你还在市里,我们每天都住在新房子里,但一日三餐,都要回招待所去吃……” 刁贵英竟想出了这样省钱办法。 “这怕是不行吧?” “咋不行?” “一旦你们退了招待所的房间,也就没有免费吃一日三餐的资格了。”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那就不退,一直留着,到了晚上我们就去那里去住,反正这个新房子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异味儿,再通风放味儿一个阶段再入住才最好。” 一听只要不在招待所住了,也就失去了一日三餐免费的资格,刁贵英立即这样改口说。 “好吧,都依你们……”赵沟渠很无奈,只能继续由着刁贵英…… 第503章 很快是多久 回到招待所,直接去了小食堂,赵沟渠给唐秘书打了个电话。 说小舅子来了,想中午多要几个菜好一瓶好酒来给他接风洗尘。 唐秘书二话没说,就安排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送进了包房里。 本来是七八个人吃的菜量,可是没多大工夫,赵沟渠勉强吃饱,却发现,满桌的菜肴还有那瓶好酒,就被横扫一空了。 “快,快给老太太打电话吧,说我这就带向明宇过去见她。”刁贵英边打酒嗝边这样催促说。 “还是休息个把小时吧。” “为啥呀?” “满嘴酒气还直打饱嗝,见了向家人,不让人家笑话呀!”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我才不在乎他们对我啥看法呢!”刁贵英猛地起身,却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看来一瓶五粮液一点儿都没糟践,都被他们娘儿俩给造进去了,这工夫酒劲儿上来了。 赵沟渠急忙招呼向明宇,快点儿过来扶咱妈回去休息…… “不行,我也头晕,要扶你扶吧……”向明宇直接回绝。 赵沟渠无奈,只好先将刁贵英给催眠了,然后,将她背回招待所的房间…… 安置好了刁贵英,赵沟渠就要离开,却被向明宇给叫住了:“等一下,趁我妈睡觉这工夫,我想问你几件事儿,你要如实回答我。” “ 你想知道啥?”赵沟渠站住这样反问。 “首先是你究竟给谁打了电话,让那个七叔跑到东方水都,不但叫你小爷,还给你跪下求饶?” 原来向明宇跟那个水老虎差不多,也觉得这个环节不可思议。 “就这一个问题?” “还有刚才买房子,你凭啥就能用三分之一不到的价格把房子买下来,而且还能实现永久免费使用?” 向明宇对刚才在购房过程中,赵沟渠的各种表现也觉得无法理解。 “就这俩问题?” “其实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你一个傻乎乎的家伙,凭什么力挽狂澜扭转局面,又凭什么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很多不可一世的人,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邪恶的能力,你今天必须一次性跟我说清楚。” 向明宇将他积累好久的疑问,都一并问了出来。 “想知道是吧?” “当然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叫我一声姐夫我就告诉你……”赵沟渠的要求居然这么简单。 “别做梦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叫你姐夫的。” 向明宇却一根筋地坚决不叫。 “那就对不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把真相告诉你的!” 赵沟渠边发出标志性的傻笑,边这样回答说。 “不告诉 拉倒,你以为我愿意知道你那点儿不可告人的破能力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向明宇这样说,赵沟渠起身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赵沟渠躺下来,想起有必要给向明月打个电话,说明这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我——现在这就把我妈打过来的九十一万打你账户里吧。”向明月开口就这样说。 “暂时放你卡里吧,我这边已经将房子的问题都摆平了。” “不能凭空就白得人家一套这么大的房子吧?”向明月试着这样问。 “当然不是白得,肯定是对方受了我更多的帮助,作为答谢才舍得给这么大一套房子给向明宇的。”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我敢打赌,即便是这样,向明宇也不会领你情。” “非但不领情,而且还怀疑我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用了不可告人的邪招儿才搞定了房子……”赵沟渠点到为止,并没展开说。 “别理他,他真的被我妈给惯坏了……不过他在市里有了这套房子,再找媳妇儿的成功率就大了许多。” 向明月在这个问题上,似乎信心大增。 “这个我可不好说,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受得了他的品性脾气。” “我就纳闷儿,看他不顺眼,你为啥不用紧箍咒来驯服他?”向明月突然 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都说了,那样只能一时制伏他,心里会恨出更大的疙瘩,还是顺其自然,由他去吧,假如他有自省自悟的能力,或许某一天脱胎换骨,改邪归正,或许还有救……” 赵沟渠却中规中矩地这样答道。 “听你这么说,我都开始预感到,给他新注册的公司也干不了多久,又会出事儿了。” 向明月忽然这样担心起来。 “所以,我很佩服你的远见卓识,只让我给他注册一个十万元的有限责任公司,即便的公司干赔了,最多也就赔十万块钱,不至于像之前一样,赔个老底朝天。” 赵沟渠趁机还表扬了向明月最初的建议。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扶持他把这个十万元的公司给运行下去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还取决于奶奶那边对向明宇以及他新注册的公司是个什么态度。” “奶奶不会因为只注册了一个十万块的公司,就瞧不上向明宇,从而不给他认祖归宗的机会了吧?”向明月很担心这个环节。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很快就见分晓了。” “很快是多久?” “原本刚刚吃完午饭,咱妈就催我带向明宇去见奶奶的,可是我看咱妈中午喝了点儿酒,醉醺醺的,站都真不稳,就让她回房间午休 去了,等午休醒了,估计就会催我带向明宇去见奶奶了……”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那你要不要事先给奶奶打个电话,事先约好见面的时间?” “咱俩打完这个电话,我就给奶奶打电话。” “那好,那挂了吧,你赶紧给奶奶打电话,把时间定好。” “行,等我们从奶奶家回来,我再打电话跟你汇报整个过程,行不?”赵沟渠用商量的口吻这样问。 “行,我就把一切都拜托你了,别管向明宇多不懂事儿,咱们俩既定的方针不变,就是尽快让他在市里能扎下根儿来,免得咱俩要为他襙一辈子的心。” 向明月再次表明了她在向明宇问题上的原则态度。 “好,我记住这个总任务了,尽快尽力有个完美的结局。” “那好,那我挂了。” 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一看时间,还有点早,就忍了半个来小时。 看看快两点了,才给向钱氏打了电话,说明向明宇来市里,并且已经注册了新公司,打算尽早见奶奶一面的意图都说了。 向钱氏直接回答:“那下午三点你带他们娘俩来家里见面吧……正好,那工夫,向明达也把新公司注册回来了,我让他们俩一起来见我……” “好,我听奶奶的,下午三点带他们过去……” 第504章 算你识相 而此时此刻,夏虹梅正带着向明达在办证大厅注册他们的公司。 “一百万的注册资金,是不是太少了,回头找白玉琥去谈项目,能瞧得起注册资金这么少的公司吗?” 向明达立即对夏虹梅提议的注册资金总数提出了异议。 “公司的注册资金不在多少,有能力的话,可以四两拨千斤,小公司干出大业绩!” 夏虹梅是从家里找出的那些密藏的宝物脱手后,得到了五千万的现金,但受赵沟渠的启发,决定不投入太多钱注册公司,而一百万这个数,不多不少,刚刚好的感觉。 “那万一向明宇他们注册的公司一两千万甚至更多,咱们注册的公司哪有竞争力呀。” 向明达担心的竟是这个。 “谁说他们公司的注册资金一两千万了?”夏虹梅立即这样反问。 “我瞅那个傻子的架势,恨不能给向明宇注册一个五千万的公司呢!” 向明达说出了自己的预感。 “别管人家注册多少钱,咱们必须从实际出发,我这一百万还是好说歹说从我娘家借来的,不然的话,就凭你现在的能力,可能连十万块钱的公司都注册不下来吧。” 夏虹梅奉劝他面对现实。 “这些我都知道啊,我就是担心,一旦让那个向明宇占了上风,我在奶奶和全家 族面前,多丢份儿没面子呀。” 向明达特别在乎自己的颜面。 “自己没能耐没出息,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我现在就只能筹集这么多钱了,你觉得行,咱俩就把公司给注册了,觉得不行,你爱咋地咋地吧……” 夏虹梅直接下最后通牒了。 “我没说不行啊,我只是担心被那个向明宇给碾压了,全家族都跟着没面子。” 向明达又这样说。 “现在不是讲面子的时候,首先是注册一个公司,获得奶奶的认可,至于接下来是否能揽到大项目,那才是真正考验你我能力的时候。一旦拿到了超过向明宇的大项目,注册资金多少谁还计较?” 夏虹梅耐着性子跟他讲其中的道理。 “可是,我真没把握能从那个白玉琥的手里拿到大项目啊。” 向明达又开始在这个环节上,有为难情绪了。 “那可未必,兴许她现在还惦记跟你有一腿呢,说不定只要你出面,她心血来潮,直接给你一个超乎想象的大单项目呢。” 夏虹梅趁机这样调侃了一句。 “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我跟她不可能有任何那种关系。”向明达急忙撇清关系。 “这可不是你想有就能有,或者是想没有就没有的事儿。” 夏虹梅继续用这样的话来敲打他。 “那 还是算了,这个公司我只是担个名儿,其余的,都你运作吧。” 向明达为了避嫌,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为啥呀?” “我怕我一不留神崴进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向明达想起之前与白玉琥的通话,还心有余悸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假如你真能做到坐怀不乱,还怕出什么乱子呢?” 夏虹梅却不想放下这个话题,继续与他辩论。 “反正订单的事儿,你不能让我单独去跟白玉琥谈。”向明达说出了他的底线。 “为什么不能单独跟她谈?你还是心虚了,还是对她的白琥身子感兴趣了,对吧?” 夏虹梅索性直接这样反问了。 “你看你,你咋还这么说话呢!”向明达生怕夏虹梅生气,急忙这样往回圆。 “因为还没咋地,你就打退堂鼓,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那个白玉琥有那个意思呗!” 夏虹梅立即抓住这点不放。 “我向明达对天发誓,我若是对她有那个意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向明达急赤白脸地赌咒发誓。 “行啦,发这些毒誓有意思嘛,想证明自己是否真的有事儿,唯一的办法,就是公司注册成功之后,大.大方方地去找白玉琥谈合作意向,谈成谈不成,都没人怪你……” “可是还没开 始你就像个缩头乌龟,对不起,就别怪我严重怀疑你真的跟白玉琥有一天腿了!” 夏虹梅先给向明达指明了一条出路,然后又这样警告他。 “真的没有啊,我对天发誓……”向明达又要赌咒发誓。 “既然没有,你还怕个球呢!”夏虹梅立即反问。 “不怕,不怕,我什么都不怕,赶紧注册公司吧,奶奶在家还等咱们的消息呢!” 向明达也是强打精神,给自己打气加油。 “就是啊,再磨叽,就是矫情了……” 夏虹梅也觉得再跟向明达磨叽下去,是耽误宝贵时间。 只是在缴纳那一百万的注册资金的时候,夏虹梅再次强调了一句:“这可是我娘家的钱,我只给你一年时间必须连本带息还给我娘家!” “这个——不用我还吧?”向明达竟这样回应。 “为啥这么说?” “不是说好了,公司开在我名下,但实际上你才是真正的主人嘛。”向明达马上这样强调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但你别想因此就推卸责任!”夏虹梅还是把担子压在了他的肩上。 “我不推卸责任,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总行了吧?”向明达不敢再争辩了,只好这样回答说。 “算你识相……”夏虹梅早已心有所属,才不会继续真的跟向明达较真儿… … 就这样,夏虹梅出了一百万,给向明达注册一个“明达建筑装饰装修有限责任公司”。 下午两点半,赵沟渠叫醒了醉酒的刁贵英,醒了之后,跑卫生间吐了一阵,才算彻底醒酒。 “咱们啥时候去见向明宇他奶奶呀……”刁贵英直接问。 “我已经打电话约好了,下午三点,去向家的小洋楼与奶奶见面。”赵沟渠如实回答。 “哎呀,那时间快到了呀……” “现在出发来得及。” “那还要做啥准备吗?”刁贵英貌似有点慌乱。 “啥都不用,只要向明宇带着新注册的公司执照就行了。”赵沟渠这样提醒道。 “我不带……”向明宇居然是这个态度。 “为啥不带?”赵沟渠搞不懂这家伙为啥这么大抵触情绪。 “一共才注册十万块钱,我丢不起这个人……”向明宇还是没过来这个劲儿。 “好啦好啦,他不带我带,我不怕丢人……”刁贵英为了尽早得到老太太答应的那根儿金条,急忙过来打圆场。 就这样,下午三点之前,赵沟渠才开车,带着刁贵英和向明宇,到了向家的小洋楼。 向明宇是第一次来,而且还带着抵触情绪。 但被急功近利的刁贵英逼迫,不得不乖乖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去见“老不死”的奶奶。 第505章 麻杆打狼 在赵沟渠开车抵达向家小洋楼院外,停好车子,还没下车之前,赵沟渠这样提醒了向明宇一句: “之前没跟你说过,今天来见奶奶的主要议程是,你和堂哥向明达,同时将新注册的公司呈现在奶奶面前,然后由奶奶评估谁的公司更靠谱,谁的公司更有前途,从而决定,给谁一根儿金条作为启动资金。” “都这工夫了你跟我说这些,还有个屁用!你就给我注册了一个十万块钱的小破公司,那个老不死的能看上才怪呢!”向明宇还是一肚子的怨气。 “那可不一定……”没等赵沟渠回应,刁贵英就把话茬给抢了过去。 “为啥不一定?” “你姐夫说过,别管公司大小,主要是看是否有门路,揽到更大的项目来运营……” 刁贵英这样回答说。 “谁有门路帮我这个小破公司揽来大项目?”向明宇直接发问。 “当然是你姐夫呀!”刁贵英不假思索就这样回答。 “他?”向明宇一脸的不信外加不屑。 “对呀,今天他给咱们花了三分之一的价钱就买到了一套理想的房子,就说明他很有路子,所以,你千万别觉得十万块钱注册公司就丢人现眼……” “有你姐夫在市里的人脉,就不愁拉不来大项目,那样的话,那个老不死的就不会因为你 的公司注册资金少,而瞧不上你,就会痛痛快快地把那根儿金条给到咱们的手里……” 刁贵英还举例说明,赵沟渠肯定有这个能力,从而达到理想的目的。 “那好啊,那我什么都不管,接下来是个什么结果,就都看这个傻子的表现了……” 向明宇索性这样回答说。 “什么傻子,快叫姐夫……”刁贵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就直接这样要求说。 “打死不叫……” “那假如他真帮你把公司搞起来呢?” “等真的搞起来再说吧……” 向明宇说完,也不等刁贵英和赵沟渠回应,就直接打开车门下车了。 向明达和夏虹梅代表向家出来迎接第一次来这里的向明宇。 “是向明宇吧,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向明达心里一百个讨厌,但表面上,还假装热情洋溢。 “你是堂哥向明达吧?”向明宇保持某种警惕,但并没伸手跟这个大哥握手。 “是我,是我,我就是向家的长子长孙,是你大哥,这是你大嫂!”向明达还特地这样介绍自己和身边的夏虹梅。 “嫂子好……”向明宇居然躲过向明达,直接去跟漂亮的嫂子夏虹梅握手。 “你好,还真是同门兄弟,长得还真有几分连相……” 被向明宇的两只手同时紧紧地握住了她白嫩的手 ,明显感觉这个堂弟不是个什么好鸟,但表面上,夏虹梅还是要客客气气的。 “那在嫂子眼里,我比大哥年轻不止十岁,血气方刚,更有活力吧……” 向明宇说话的时候,居然是在成心眉目传情! “是啊,你也比你大哥的胆子大,见了女人一点儿陌生感都没有……” 夏虹梅想抽回自己的手,居然没成功。 “见了自己的亲嫂子,哪里会有陌生感呢!” 向明宇别的方面不行,唯独在见到漂亮女人的时候,倒是发挥出色。 “对呀对呀,都是一家人,就别这么客套了……” 赵沟渠有点看不下去了,生怕再这样持续下去,夏虹梅被这个死不要脸、明目张胆想揩油吃豆腐的小叔子给弄得过于尴尬,才上前一步,拉住向明宇的胳膊,就往小洋楼里走。 “我可不是客套嫂子,有什么需求,只管跟我说好了,只要嫂子一声令下,让我背嫂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向明宇居然旁若无人地直接赌咒发誓!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夏虹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骂:什么东西呀,哪有见了嫂子这么握手和这么说话呀! 再看向明达,早已怒火中烧,但却一直没敢动怒的样子。 幸亏赵沟渠及时解围,才没让这样的尴尬场面持续下去 。 而一旦赵沟渠假装拉向明宇进楼,将他紧握夏虹梅的手给拉开,都快走到小洋楼门口的时候,向明达才快步上前,拉住向明宇的另一只胳膊唐突地问: “兄弟,你的公司注册完成了吗?” “那当然了,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向明宇将刚才与夏虹梅握手的时候那种兴奋的表情快速冷却,干巴巴地这样答道。 “能告诉我,你的注册资金是多少吗?” 向明达还真是直言不讳,将他最关心的事儿,毫不掩饰地问了出来。 “问这干嘛?”一听这家伙如此单刀直入,向明宇本能地戒备起来! 毕竟这个问题是自己的短板,一旦暴露的话,肯定会让他当成某种把柄来打压自己吧? 所以,非但没回答,反而这样问。 “兄弟之间,相互关心而已……”向明达皮笑肉不笑地这样答道。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公司注册了吗?”向明宇的反应倒是快,直接这样反问。 “当然也注册了呀。” “那你的注册资金是多少?” “这个……”这下轮到向明达迟疑了! 毕竟,他总觉得夏虹梅给他注册了一个百万的公司实在是拿不出手。 一旦这个堂弟注册的公司是几千万的,岂不是当场露怯丢脸? “还是吧,尽管这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但开口 就问人家的注册资金是多少,让人怀疑你动机不纯,别有用心!” 一看向明达迟疑,向明宇立马直白嘲讽。 “你怎么这么跟大哥说话。”弄得向明达脸上有点挂不住,只能这样埋怨道。 “本来我也没想跟大哥说话呀,是大哥拉住我非要这么说话的呀!” 向明宇倒是会还击他。 “好啦,你们都别吵了,赶紧进去见奶奶吧……” 刁贵英生怕还没见到老太太,这哥俩就打起来,急忙过来打圆场、和稀泥…… 就这样,这堂兄弟俩,还没进楼,就开始了明争暗斗。 但似乎,谁都没看到对方的底牌。 尽管向明宇像是占了上风,但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赵沟渠,费劲巴力地给我注册了一个公司,居然注册资金只有十万,这要是说出来,还不当即被这个堂哥给笑掉大牙呀! 而向明达也在后怕,这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注册资金只有百万,而他的公司少说也得注册个两三千万,那岂不是小巫见大巫,当即被他给踩到地上反复摩擦了? 这堂兄弟俩绝对是俗话中说的,麻杆儿打狼,两头害怕,都在不知道对方底牌之前,高估或者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洞悉这一切的赵沟渠心说,看来,今天这堂兄弟俩在老太太面前,还有一场恶斗的好戏呀! 第506章 捉住老鼠才是好猫 进了小洋楼的客厅才发现,奶奶向钱氏正襟危坐,身边的大伯向阳升,大姑向阳红,以及差不多几乎所有向家人都在场。 大概都要亲自见证这场祖母认孙子的场面吧。 向明宇头回来这里,而且心里还是老大的不情愿,看见陌生的环境还有陌生的人,心里的抵触情绪油然而生。 偏偏这工夫,向明达朝他发出了指令:“还不跪下!” “为啥跪下?” “跪下叫奶奶呀!” “为啥叫奶奶?她没给过我一口吃的一口喝的,我凭什么跪下来叫她奶奶!” 向明宇才不听这个邪,耿着脖子,当众回怼道。 “反了你小子,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向明达还试图用道德来压制对方。 “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向明宇还真是没瞧上这个堂哥。 “你……”向明达居然被噎得无言以对了。 “好啦,向明宇不跪下认我这个奶奶不怪他,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没履行过奶奶的职责,不过从这一刻起,我这个当祖母的,可不会再错过认下这个孙子的机会了。” 向钱氏却用公允的口吻,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奶奶,就是这么个冥顽不化、不知礼数的东西,还有必要认下他吗?” 向明达急赤白脸地这样反问道。 “闭嘴 ,认不认他是我的事儿,与你无关!”向钱氏直接呵斥道。 “怎么无关,我可提醒奶奶,你眼前站的这个家伙,就是个超级丧门星、败家子!好端端的一个车行和一个养猪场,愣是都败在了他的手里!” “现在身败名裂身无分文了,才想起来认祖归宗,想博得奶奶的同情可怜!” “奶奶可得多留心眼儿,多加防备,千万别让这小子进了向家,再将向家的家业也给败坏了呀!” 向明达趁机将向明宇的斑斑劣迹都说了出来,提醒奶奶,别错了主意。 “你再这么说话,就立即给我滚出去!” 但向钱氏不想因此错过了认下这个最小孙子的机会,所以,才会给向明达下了这样的最后通牒。 “难道我说错了吗奶奶?” “对与错的标准不是你定的,向家现在还是我说了算——别的都先不说,之前说好的,你们堂兄弟俩各自注册一个公司的事儿,都完成了吗?” 向钱氏明确了她在向家的权威性,转而直接换了话题。 一听这话,刁贵英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刚刚为向明宇注册的公司执照,递到了老太太向钱氏的眼前。 向明丽一把给接了过去。 夏虹梅也趁机上前一步,将她刚刚给向明达注册的公司执照递了上去。 向明媚一把给接 了过去。 这双胞胎姐妹俩将两个新注册的公司执照,展现在老太太的眼前给她过目。 “嗯,不错,都是刚刚注册的新公司……”向钱氏草草看了一眼,就这样评价说。 “奶奶,能公布一下向明宇注册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多少吗?” 向明达趁机问了一个似乎在场的人都关心的问题。 “有必要公布注册资金是多少吗?”向钱氏直接这样反问。 “当然有必要,注册资金的多少,代表公司的实力,也与公司承担的责任和风险成正比……” 向明达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好,明丽明媚,你们俩分别将他们俩刚刚注册的新公司的注册资金数,公之于众吧。” 奶奶终于同意了向明达的请求。 “向明宇的——明宇建筑装饰装潢有限责任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十万元人民币……” 向明丽立即这样宣读说。 “多少?” 向明达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 简直不敢相信,向明宇的公司只用了十万元进行注册! 因为原本在他的感觉中,这家伙一定在这方面碾压自己,少说也得注册一个一两千万的公司。 可是万万想不到,居然只有十万!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呀! 所以,才第一个喊了出来。 “就是十万元人民币整……”向明丽再次确认道。 “开什么玩笑,十万元注册一个公司,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纯属成心来向家骗钱用的——奶奶你可得擦亮眼睛,看破这家伙的险恶用心啊!” 向明达一听真是十万块钱的注册资金,立即抓住机会,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别光说我们的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还没宣读你的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呢!” 刁贵英一看向明达抓住这个细节不放,把向明宇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场面特别难看尴尬,立即跳出来,高声这样喊道。 “向明媚,你宣读一下子向明达新注册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多少吧。” 向钱氏立即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明达建筑装饰装潢有限责任公司的注册资金是,一百万元整……” 向明媚也当众宣读出了向明达注册的新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 “才一百万呀!” 向明宇原本以为,自己用十万元注册的公司被揭穿直接无地自容了,以为这个不可一世的堂哥一定是用了大笔资金来注册他的公司,以此来碾压自己吧? 少说也得一两千万吧? 可是一听才一百万而已,立即带着鄙夷的神情和口吻,这样褒贬了一句。 “一百万怎么了,至少是你那个小破公司的十倍!” 向明达也心知肚明,自己的百万注册资金其实 也没什么好展扬的,但在向明宇面前,特别是面对他只有十万元注册资金的公司,还是可以居高临下鄙视他一把的! “十倍怎么了,我能揽来一千万的工程,你未必揽来多我十倍的一个亿的工程!” 向明宇竟用这种说法来回怼向明达。 “你……”一句话,又把向明达给整没电了,因为他真的不敢接茬说,他有能力揽来十倍于他公司的工程。 “这句话我爱听,那就这样吧,从现在起,到晚饭之前,你们俩就带着各自刚刚注册的公司出去承揽工程,谁揽回来的工程量多量大,谁胜出……” 向钱氏抓住机会,立即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奶奶,这不公平吧?”向明达立即提出异议。 “这话不该你说呀——有啥不公平的?”向钱氏有点纳闷儿。 “这家伙只用了十万块钱注册公司,回头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揽回来一个大项目;而我运气不好,揽回来的项目没有他的大,难道就算他胜出了?” 向明达将他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俗话说,无论白猫黑猫,捉住老鼠才是好猫!我才不在乎谁的注册资金多少,我只在乎承揽工程的能力大小——你们快点儿行动吧,晚饭前,我就要看到你们俩各自的本事,也才好论功行赏……” 老太太一锤定音…… 第507章 押宝 “太不像话了!”从小洋楼出来,坐进夏虹梅的奥迪Q5,向明达就火刺棱地这样骂了一句。 “咋不像话了?”夏虹梅心知肚明他的邪火是从哪里来,但还是假装没看出来。 “简直是机关算尽了,竟然明目张胆地用十万块钱注册一个小破公司,来这里跟奶奶换一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可是为啥奶奶就没看出来?还继续给他们机会胡闹下去!” 向明达气急败坏地这样抱怨道。 “你呀,偷着乐吧!”夏虹梅却这样回应说。 “这有什么可偷着乐的?”向明达当然不懂她这话啥意思。 “假如向明宇注册资金上了千万,是咱们的十倍,你会咋想?现在好,当着全家族的面儿,他就亮出一个可怜巴巴的注册资金十万元的小公司,颜面已经丢尽了,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夏虹梅从这个角度来劝导他。 “关键是这家伙一点儿都不以为耻,还叫嚣可以揽到大项目……” “你觉得,他拿着一个注册资金十万块钱是小公司实力,去揽项目,和你拿着百万注册资金的公司去谈项目,对方会把更大的项目给谁呢?” “当然是给我呀!”向明达不假思索就这样回答。 “那你还跟他急头白脸地干嘛呢,赶紧抢先去找那个白玉琥,拿下一个大项目来狠狠地打向明宇的脸 ,那才是你应该做的……” 夏虹梅立即这样跟了一句。 “可是,你觉得,我去见白玉琥,会有好果子吃吗?” “咋了,你又心虚了?” “这话说的,我跟她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我心虚啥?”向明达十分敏感地立即否认。 “现在看,反倒是你跟她有了那种关系,揽来大项目的可能性才更大……”夏虹梅反倒这样说了。 “这话啥意思呀,难道你希望我跟她有一腿?”害得向明达一头雾水。 “放屁,我怎么可能希望你跟别的女人有一腿!” “那你刚才的话啥意思?” “我是说,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拿着你百万注册的公司,大.大方方地跟白玉琥谈,而且之前,你还有过家族建筑工程公司的经验,理论上,肯定会比这方面白丁一个,注册资金只有十万的向明宇,更受白玉琥的青睐吧。” 夏虹梅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她的意思。 “真会像你说的这样?” “自信点儿,我就不信,你还斗不过你那个混球一个的堂弟向明宇。” 夏虹梅还这样鼓励他。 “我不是没信心斗败这个向明宇,而是总觉得,给他撑腰的那个傻姐夫,可能会坏了咱们的大事儿。” 向明达竟把他心目中打怵的人直接说了出来。 “为啥这么说?” “我总觉得,这个傻子的身上除了傻 气,还有一股子不可描述的邪气,这种邪气一旦释放出来,好像有无穷大的能量和邪魅的冲击力。” 向明达似乎看出了端倪。 “你想多了吧,现在的公司是向明宇名下的,不是那个傻姐夫赵沟渠名下的,待会儿跟白玉琥谈项目的,也不是赵沟渠,而是向明宇本人——你觉得,就向明宇那个德行的家伙,与你比起来,白玉琥会更倾向给谁更大的项目呢?” 夏虹梅何尝不知道,整个向明宇和刁贵英全都仰仗赵沟渠做后盾来支撑。 甚至此刻的自己和向明达,能做到这个状态,也都是赵沟渠的运作和手笔。 但面对向明达这种低智商的家伙,也只能用这种粗浅的道理来开导他了。 “当然不能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而是给我呀!”向明达似乎一下子来了信心。 “既然是这样,你还担心啥呢?”夏虹梅知道,向明达已经被自己圈拢上道了。 与此同时,在赵沟渠的皮卡车里,向明宇也大发牢骚。 “我就说用十万块钱注册公司会被他们笑掉大牙吧!” “笑就笑吧,反正待会儿你去他山大厦,谈下来一个比向明达更大的项目,他们一个一个的就都没电了。” 刁贵英把宝都押在了这上面。 “妈你还做白日梦呐,就这么个小破公司,人家半拉眼都瞧不上吧! ” 向明宇还是看不到一点儿希望的样子。 “靠的根本就不是你公司的大小。” “那靠什么?” “当然是靠你姐夫在市里的人脉呀——就像之前买房子的时候一样,只要你姐夫一个电话,可能就给你铺垫好了、一个远远超过向明达的工程项目!”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扬眉吐气地回到向家,理直气壮地跟那个老不死的要那根儿价值三四十万的金条了。” 刁贵英一门心思指望赵沟渠靠人脉来达到这个理想状态了。 “可是他一个傻子,能有这样的神通,一个电话,就给我搞到一个大项目吗?” 向明宇还是将信将疑。 “别急,我这就问问你姐夫,看他怎么说——傻柱啊,你有没有把握让向明宇搞到一个比较大的工程项目啊?” 刁贵英索性直接问正在开车的赵沟渠本人了。 “我想知道,你们心目中的比较大的工程项目是多大:一百万?一千万,还是一个亿?”赵沟渠没直接回答,而是想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大项目到底有多大。 “妈你听听,这个傻子说话如此不靠谱,动辄就成千上亿的,哪家公司愿意把成千上亿的项目,给一个注册资金只有十万的小破公司做呀!” 向明宇直接贬损起赵沟渠来。 “那可未必,只要你姐夫能给你谈下一个千万级别的 大项目,你就可以在向家面前耀武扬威,扬眉吐气了。”刁贵英还是乐天派。 “千万级别,我看他能给我谈下一个几十万的项目就不错了……” 向明宇却完全不看好赵沟渠的能力。 “傻柱啊,你到底有多大把握,能给向明宇谈下一个千万级别的大项目啊?” 刁贵英再次询问赵沟渠本人。 “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吧……”赵沟渠故意把概率说得模棱两可。 “妈你听听,这相当于跟没说一样!”向明宇立马挑理道。 “百分之五十总比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强——傻柱啊,你可得上点儿心,加把劲儿,让这百分之五十,变成百分之百,才能让向明宇在向家人面前抬起头来呀!” 刁贵英还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宝在了赵沟渠身上。 “我肯定会全力以赴,但具体的业务,还要向明宇自己去谈。” “妈你听听,他这是把所有责任都推个一干二净啊……” 向明宇就想䞍现成的,一听赵沟渠说,具体业务还要他自己去谈,立即这样抱怨道。 “傻柱啊,你可别……” “好了,他山大厦到了——不好,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看,让向明达他们抢先了……” 赵沟渠直接打断刁贵英的话,这样提醒说。 果然,看见夏虹梅那辆奥迪Q5,早已停靠在了他山大厦的停车场里。 第508章 恶意打压 “太不像话了,怎么让他抢了先!” 刁贵英一股火噌地蹿上了脑门儿,就要冲下车去加以阻拦。 “且慢。”赵沟渠立即阻止了刁贵英的冲动。 “咋了,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先去把大项目给抢走了?”刁贵英立即这样诘问。 “大项目不是谁想抢就能抢到手的,那得凭实力。” 赵沟渠不慌不忙地这样回答说。 “妈你听,这个傻子又冒傻气了,咱们就是一个注册资金十万块钱的小破公司,而且现在连一个员工都没有呢,有个屁实力,不快点儿去抢项目,哪里会有咱们的份儿啊!” 向明宇急赤白脸地这样批评说。 “是啊傻柱,咱们若是让向明达这个瘪犊子抢了先,注定不会给咱们留下什么项目了呀……” 刁贵英也觉得向明宇说得对。 “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也许这个大哥正好赶上那个白玉琥心情不好,瞅见他那副德行就来气,即便是有好的大项目,也不会给他……” 赵沟渠早就心里有数了,所以才会这样安慰他们。 “这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他的注册资金比咱们多了十倍,人家有大项目,咋会不给他,而留给咱们呢!” 向明宇还是觉得赵沟渠的说法是痴人说梦。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大小。” “什么大,什么小?” “就赌向明达先进去,拿到的项目反而小,而你后进 去,拿到的项目反而大。” 赵沟渠说出了所谓的“大小”具体指的是什么。 “这不可能!” “所以,敢不敢跟我赌。” “具体赌什么!” “假如让我说对了,你就叫我一声姐夫!”赵沟渠的赌约如此简单。 “那假如你说错了,大项目被向明达给抢走了呢?”向明宇立即反问。 “那你这辈子都不用叫我一声姐夫了。”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不行,这个处罚太轻了。” “那你想怎样?” “假如跟你说的不一样,大项目被向明达给抢走了,我拿到的是小项目,甚至啥都没拿到,那就对不起,你要赔偿我五十万的损失。” 向明宇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这话说的,你有啥损失?”赵沟渠直接反问。 “就是因为你的阻拦,没让我抢在向明达之前去抢个大项目的损失呀!”向明宇居然拿这个做理由。 “没问题,假如我的预言错了,我就给你五十万,但假如我的预言成真了,你必须答应叫我一声姐夫……” 赵沟渠知道结果已定,所以,才答应跟他赌五十万。 “行,我跟你赌!” 正说到这里,刁贵英隔着车窗发现了新动向:“快看,向明达已经从里边出来了。” “这么快?一定是没拿到什么大项目我猜……”赵沟渠这样判断说。 “可是你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估计一定是拿到了大项目吧。” 刁贵英却这样分析说。 “那可未必,那一定是强打精神,勉强装出来的笑容给咱们看的。” “不行,我必须下去问问,他到底拿到了多大一个项目。” “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 赵沟渠哪里拦得住这母子俩,早已打开车门,跳下去,就将从他山大厦里出来的向明达给拦住了。 “能告诉我们,你拿到了一个多大的项目吗?”刁贵英直言不讳,开门见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向明达警觉地反问道。 “都是自家兄弟嘛,知己知彼,才知道待会儿我们进去要做怎样的努力。” 刁贵英嬉皮笑脸地说出了这样的理由。 “具体多少,打死我也不会告你们,但有一点我可以免费提醒你们,这个白老板可不是什么好女人,想从她手里往外抠项目,比登天都难!” 向明达趁机给不吭声的向明宇施压。 “哎呀,你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一个项目都没拿到啊!” 刁贵英特别不爱听他这么说,索性直接这样问了他一句。 “这可让你们失望了,我向明达是谁呀,咋说在市里也算有一号,也从来没有过败家的劣迹,人家白老板哪里会不给我大项目呢?” 向明达却亮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这样答道。 “那具体给了你多大一个项目呢?”刁贵英趁机又问。 “我都说了,这是商业秘密,打死都不告诉你们!” “那可 说好了,待会儿向明宇进去谈项目出来,你问我们多少,我们也不告诉你……” 刁贵英以为这样就能反制到他。 “不用告诉我,我也没兴趣问,就你们注册的那个小破公司,人家白老板半拉眼都未必瞧得上,极有可能,连人家白老板的面儿都见不到,就给轰出来了!” 向明达趁机不屑一顾地贬损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嘛!”刁贵英当即急眼了。 “没办法,现在我跟向明宇已经不是同门的堂兄弟了,而是商业的竞争对手了,而且我刚才对你们的提醒都是善意的,听不听是你们有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别待会儿吃了闭门羹,灰头土脸地被轰出来,觉得没脸见人就行了。” 向明达感觉找到了贬损向明宇的机会,所以,借题发挥,专挑扎心的话对向明宇和刁贵英说。 “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我家向明宇福大命大造化大,凡事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刁贵英一看向明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即这样强调说。 “这个我信,只要有他,铁打的车行也会起火,封闭的猪场也会猪瘟,这样的败家子所到之处,那肯定是……” 向明达口无遮拦,把所有恶毒的话都说了出来。 “啪!”刁贵英实在是没忍住,上去就给了向明达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我就直接撕烂 你的嘴!” “泼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向明达知道斗不过刁贵英这种泼妇,捂着脸,仓惶逃回停靠在十几二十米外的奥迪Q5车里去了…… “明宇呀,别听他胡咧咧,妈相信你命好,肯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刁贵英赶紧过来劝慰真的被向明达的恶毒语言给中伤的向明宇。 “妈,我觉得他说得没错……” “你咋能信他的话呢?” “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呀,哪里会有人傻到把项目给我这种有过劣迹,而且只用了十万元注册的小破公司呢!” 向明宇果真被向明达的话给弄崩溃了。 “那可不一定,妈相信你姐夫有人脉,相信他已经帮你铺垫好了,只要你出面,这个白老板就会无条件,把一个比向明达更大的项目给到你手里了。” 刁贵英还试图用这些说法来劝导他振作精神。 “妈,我宁可信向明达的诅咒,也不信那个傻子的忽悠……” 向明宇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咋了,难道你连试都不想试试了?”刁贵英揪心地问道。 “明知没结果,干嘛还要去碰钉子!”向明宇边说,边转身回车里去了…… “回去吧……”向明宇回到车里,直接对赵沟渠这样说。 “啥意思,没开始,就打退堂鼓了?” 赵沟渠感觉到,向明宇一定是听了向明达的话,受到了强烈刺激和沉重打击,才会这个德行的。 第509章 天上掉馅饼 “开始个屁,注定碰钉子,注定自取其辱,干嘛还要往火坑里跳!” 向明宇十分沮丧地这样说。 “哎呀,你这个孩子,咋就听不懂大人的话呢,你姐夫早就为你铺垫好了,只要你进去,可能就是走个程序,根本就不用做努力和争取,兴许就能拿到一个比向明达更大的单子了,你咋就轻易放弃了呢!” 刁贵英上车就这样批评说。 “妈,你咋到现在还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呢!” “因为他用事实证明过,他说的话都实现了呀!” “都实现啥了?” “别的不说,就说刚刚买的那套房子吧,他可是说到做到了呀……” 刁贵英还拿这个当例子。 “那我也不信,这次还能灵验。” 看来,向明宇真的被向明达的话给深深刺痛并且相信了。 “别管灵验不灵验,你就进去试试,又不会掉块肉!”刁贵英还在竭力规劝。 “可是万一我进去碰了钉子,空着两手出来的话,向明达还不笑话死我呀!” 向明宇特别在乎这个堂哥对他的态度。 “即便是那样,你刚才不是跟你姐夫打赌,一旦那样,他就给你五十万吗——你也不吃亏呀!” 刁贵英灵机一动,用这个结果,来诱惑向明宇上道儿。 “妈你真信他能拿出五十万吗?” “妈信!” “凭啥信?” “就凭他能用三分之一的钱,把那套房子真的拿下,成了你名下的不动产 啊!” 刁贵英认准了赵沟渠真的具有兑现承诺的能力。 “那好,那我再确认一次——我进去拿到了比向明达大的项目。我就叫你一声姐夫;但假如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对不起,你必须愿赌服输,给我五十万作为补偿。” 向明宇还真就上道儿了,直接与赵沟渠做最后的确认。 “没关系,就这么定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向明宇才从车上下来,但看了一眼还停在原地没动的向明达坐的那辆奥迪Q5,还是心有余悸,急忙小步快跑,进了他山大厦。 而坐在奥迪Q5驾驶席上的夏虹梅,却问了向明达一句:“为啥还不回去?” “我当然要第一时间见证这个败家子,是如何被白玉琥给轰出来的呀!” 向明达得意洋洋且幸灾乐祸地这样答道。 “你确定向明宇什么项目都拿不到?”夏虹梅早已与赵沟渠有过沟通,知道最终是个什么结果。 但还是假装一无所知,才会这样反问道。 “那是当然——我的公司注册资金是他的十倍,而且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出了我之前在建筑装饰装修方面的实战经验,白玉琥才勉强给了我这个不大不小的项目。” “我就不信,向明宇掐着一个只有注册资金十万块钱,且一点儿经验和人脉都没有的小破公司,白玉琥会脑子短路,给他一个像模像样,比给我的还大的项目。” 向 明达笃信他的判断没错。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都说过,向明宇没什么脑子,更是没什么能耐,可是他背后的那个傻姐夫,却能力超强。” “万一他一个电话打给白玉琥,说向明宇是他小舅子,格外关照一下,那个白玉琥兴许脑子一热,就给了向明宇一个远远超过你的大项目——到了那个时候,你可就尴尬了……” 夏虹梅却趁机这样提醒了他一句。 “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 “你凭什么肯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就凭我对白玉琥这个女人的秉性脾气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更不会把更大更好的项目,给到向明宇这么个丧门星败家子的手上的……” 在向明达的心目中,白玉琥是何等的聪明女强人,怎么可能突然弱智到会给向明宇这种人好项目大项目呢! “可是我有预感,结果肯定与你想的相反,甚至超乎你的想象。” “假如真是这样,除非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那就是这个白玉琥,跟赵沟渠有一腿,而且关系到了非同一般的程度,否则的话,你说的那种结果是绝对不会发生出现的。” 向明达这样假设。 “你觉得,像白玉琥那种女人,能看上这个傻柱吗?” 一听向明达从这个角度猜测向明宇获得项目的可能性,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趣,索性这样问道。 “那谁知道啊,也 许王八看绿豆,就对上眼儿了呢!”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傻柱怪有魅力的……”夏虹梅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他有个屁魅力,时不时的身上就往外冒傻气。”向明达急忙这样贬损赵沟渠说。 “还别说,就是因为他身上冒的那股子傻气,才区别于城里的各种聪明伶俐的油腻男人……” 夏虹梅却趁机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当然,脑海中闪回的,都是她与赵沟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令人蚀骨铭心的欢愉画面。 “不是吧,难道你也看上这个傻柱了?”向明达惊恐地这样问道。 “可惜呀,老娘已经名花有主了,假如我现在还是个姑娘的话,兴许考虑找个赵沟渠这样的傻子当男人,别的不说,至少他有一身的蛮力,能满足女人所有的欲求吧。” 夏虹梅一声长叹,这样回应说。 “打住,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个傻柱不是大家都传,跟向明月结婚三年,愣是一次人道都没有过吗?” 向明达立即将赵沟渠的丑事抖搂出来。 “谁知道是不是向明月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呀……”想不到,夏虹梅居然这样来了一句。 “好摸样的,向明月干嘛要放这样的烟雾弹?” “就是因为这个赵沟渠太过优秀了,向明月生怕别的女人发现了,从她手里给抢走了,所以,才会放出风来,说这个傻女婿连人道都不会,他们俩根本就 没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话,也就没谁惦记跟这个傻子发展那种关系了……” 夏虹梅其实说出的,正是她自己的心路历程…… “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不过咱俩的话题扯远了,还说这个向明宇吧,我还是觉得,他去找白玉琥要项目,结果只能是一个。” 向明达忽然发现,俩人的话题严重跑偏了,急忙又回到了刚才的主题上。 “一个什么结果?” “当然就是成兴而去,败兴而归,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呗……” “那万一他用竹篮子打水,却意外捞上来一条大.大的锦鲤,是不是你的预言就落空了?” 因为夏虹梅知道结果,所以,才会做了这样一个假设。 “就他那种败家的品性,不可能天上掉馅饼,砸在他头上。” 向明达一脸不屑地这样答道。 “那可未必,之前为什么又是车行又是猪场的,咋都没砸在你头上,却都砸在了他头上呢?” 夏虹梅索性举出这样两个例子来证明,这个向明宇也不是一般战士。 “即便是砸上了,他也擎不住,回头还是灰飞烟灭一场空。” 向明达一脸的幸灾乐祸。 “但至少,他曾经有过那种幸运,你却一次都没有过呀!” “我宁可……” “快看,向明宇从里边出来了……” 还没等向明达把话说完,夏虹梅看见了从他山大厦里出来的、向明宇的身影,就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第510章 失去理智 果然,向明达看见向明宇从他山大厦里走了出来。 可是看他的表情神态,直接蒙圈了。 而与此同时,坐在赵沟渠开的黑弹皮卡里的刁贵英,看着向明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从他山大厦里走出来的样子,一拍大腿,直接在车里喊:“这是成了呀!” “都为他铺垫好了,能不成嘛……”赵沟渠早就知道结果了,才会淡然一笑,这样回应说。 “哎呀,太好了,这下向明宇可以挺直腰杆,抬头做人了。”刁贵英喜出望外。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千万别得意忘形,保持低调,才不会再让之前的悲剧发生。”赵沟渠直言不讳这样提醒说。 “那是那是,我这就下车提醒他,别太张扬了……” 可是刁贵英刚要下车去迎接“凯旋归来”的儿子,却发现,向明达从奥迪Q5里跳了出来,直奔了向明宇而去。 刁贵英这才暂时没下车,而是静观其变,倒要看看这个堂哥对向明宇的成功作何反应。。 原来,夏虹梅发现向明宇从他山大厦里出来,第一时间提醒了向明达。 “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估计拿下了大单吧。”夏虹梅这样判断说。 “不行,我必须下去问问他。”向明达绝对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有啥问的,难道你还不允许他命好,不用努力就能拿到大单?” 夏虹梅立即这样质问道。 “肯定 有问题!” “有啥问题?” “极有可能是白玉琥老牛吃嫩草,趁机拿下了向明宇吧!” 向明达居然想到了这种极端情况,否则的话,向明宇咋会拿到比他大的单子呢! “也就是你能往这方面上想……” “为啥不能往这方面上想?” “前前后后,他进去的时间还没有你长呢,哪有给白玉琥老牛吃嫩草的机会呀!除非,你进去的时候,刚刚被她用麻利的手段吃过一次……” 夏虹梅直接这样怀疑了。 “不不不,我哪里还算嫩草呢!”向明达忙不迭地这样回应。 “饥不择食的前提下,老草也是草啊!”夏虹梅继续拉长声调侃揶揄。 “打住,这个话题面谈,我现在必须下去问问这个家伙,到底拿到一个多大的单子。” 向明达生怕这个话题再谈下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立即转移了话题。 “别自找不痛快了,别管他拿了多大的单子,都已经成了既成事实,你又无法改变什么,何必这工夫去讨个二皮脸呢!” 夏虹梅心知肚明,向明宇一定是拿到了一个大单,但又不能挑明了说,只能这样规劝道。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呀!”向明达真的坐不住了似乎。 “有什么咽不下的?”夏虹梅搞不懂,他为啥如此轻易就被激怒。 “白玉琥不能如此厚此薄彼,不给我大单,而给了向明宇这个小兔 崽子吧?” 向明达最受不了的竟是这个。 “认命吧,也许你真的斗不过这个小兔崽子呢!”夏虹梅再次劝导说。 “不行,我不能认命,我必须搞清楚,否则我就快窒息了……” 向明达说完,不听夏虹梅劝阻,就跳下车,直奔了兴冲冲走出来的向明宇…… “说吧,你拿了多大一个工程合同?”向明达还真是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向明达可算是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 “你是挑我刚才没告诉你的理吧,那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拿了多大一个单子。” 向明达居然当即做出了这样的妥协。 “对不起,本少爷此刻对你拿多大单子不感兴趣了……” 向明宇最会趁机拿把做秀了。 “咱们毕竟都是堂兄弟,干嘛搞得如此生分?” 向明达立即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来央求。 “不是吧大哥,刚才你出来的时候,我问你拿了多大个单子,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部是脸的,咋刚过去不到十几二十分钟,你就给忘了呢?” 向明宇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刚才他的嘴脸。 “都是大哥不对,大哥现在向你认错,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拿了多大一个单子。” 为了达到目的,向明达居然用了低三下四的口吻来请求他。 “难道你不怕我把我拿到的单子数告诉你,你惊掉下巴?” 向明宇居然这样反问了一句。 “没事儿,直接把我吓死都没关系……”向明达还真敢接茬。 “那好吧,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大.大方方地告诉你吧……” 向明宇这种狗肚子盛不住二两香油的秉性,哪里忍得住不把自己的“辉煌战绩”趁机展扬出来,好好气气对方呢! “具体是多少?” “不多,是你拿到单子的十倍而已!” “你已经知道我拿了多大一单项目了?”向明达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对呀,白老板亲口告诉我的呀……”向明宇得意洋洋地这样回答。 “你再说一遍,你拿到多大一个单子?”向明达居然后反劲儿地再起确认。 “你的十倍呀……” “我拿到的可是五百万的单子。” “对呀,我拿到的正好是你的十倍,五千万的单子呀!” 向明宇可以把每个数字都表达得清清楚楚。 “这不可能!”向明达像是被当头削了一棒子,边头晕目眩,边打死也不承认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信你看呀,白纸黑字,签字画押,都在这里写得明明白白的……” 向明宇见他那副遭受沉重打击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居然直接亮出了刚刚签订的合同,给向明达看。 “怎么可以这样!” 看了合同之后,向明达差点儿没直接窒息过去,嘴里不停地这样念叨说。 “别不服气大哥 ,认命吧,别以为你的公司注册资金高我公司十倍,就能拿到高出我十倍的工程项目,反过来,倒是我只用十万元注册的公司,竟拿到了超过你十倍的大单,你说,气不气死个活人!” 向明宇趁机将这个堂哥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不行,我这就找白玉琥说理去……” 向明达强忍狂跳的心率,说出了他要干嘛。 “大哥呀,别不承认你已经败在了我脚下,垂死挣扎徒劳无益。” 向明宇继续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打击和贬损他。 “你说,你是不是趁机给白玉琥当了小白脸子,把她给弄舒服高兴了,她才给你这么大单子的?” 向明达居然一下子揪住了向明宇的脖领子这样问道。 “大哥呀,实力不行就别总是往歪了想,赶紧检查一下你的人品是否出了问题,为啥同样是向家的人,白老板却给了我这么大的单子,而给你的单子却小得可怜……” 向明宇似乎越战越勇,继续用这样的语言来无情打击他。 “不跟你废话了,我这就找她说理去……”向明达已经被向明宇整得失去了理性…… “喂,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大哥,冲动是魔鬼!” 向明宇带着一种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心理,还朝向明达的背影这样喊了一嗓子。 向明达完全不理睬向明宇说什么,一心把火就是想找白玉琥问个清楚明白…… 第511章 来不及了 原来,向明达来到他山大厦,夏虹梅说在车里等他,他自己去见白玉琥。 见面之后,白玉琥竟直接问他:“你注册了多大规模一个公司呀?” “对不起,只有一百万,而且是我老婆娘家出的钱——不过我之前给家族干过这方面的公司,有一定的实襙经验。另外,只要有了项目,可以快速组建高水准的施工队,进行施工,确保任务保质保量地按时完工。” 向明达急忙这样回答说。 “那你觉得,你现在能承接多大的工程呢?”白玉琥因为早就在被窝里,与赵沟渠商量好了如何应对这个向明达,所以,显得特别从容淡定。 “这个——不看我,应该看您吧……我这边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您给了我项目,很快就可以招兵买马,立刻开工……” 向明达信誓旦旦地这样表示说。 “多大项目都能确保按期完工?”白玉琥还用试探的口吻这样问。 “应该没问题。” “什么叫应该没问题,到底有没有问题,你必须给我个准确的答复。” 白玉琥立即较真儿道。 “没问题!”向明达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不够严谨,急忙大声的回应道。 “那好,那我现在正好有个五百万的工程,需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你敢接吗?” 白玉琥也毫不迟疑,立即抛出了这 样一单工程给他。 “这有什么不敢接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五百万的工程有点小吧……” 尽管这么快就有了一单工程,但距离向明达心目中的数目有点差距,所以,很是谨慎小心地表达了他的意愿。 “那你觉得,多大的工程才够大?” 白玉琥明知他会嫌弃这个工程有点小,还特别谦和地询问他,希望得到多大的工程。 “咋说也能干个一年半载的工程才够劲儿、给力吧……” 向明达没说具体要多大的工程,而是用时间来表达他到底想得到多大的工程。 “那么大的工程暂时还没有,目前只有这个五百万的急活儿,你若是能接就给你,不能接,还有好几个工程队排队等着接呢……” 由于事先跟赵沟渠商量好的,只给向明达这么大的工程,所以,白玉琥开始威逼他了。 “接接接,五百万就五百万,但您一定答应我,再有大活儿一定优先考虑给我的公司。” 向明达哪敢不接,生怕连这单都丢了,急忙答应道。 “没问题,只要你肯作为我公司的二级公司,想要工程,就更不在话下了。” 白玉琥又根据与赵沟渠商量好的计划,这样引导向明达。 “行,我认可做您公司隶属的二级公司,只要能让我的公司一直有活儿干就行。” 向明达一听这话,觉得未来可期,急忙答应了。 “没问题,你先把这个五百万的过程干好,验收合格了,我就考虑纳入你的公司作为我公司的隶属二级公司,到了那个时候,活儿一排就是一两年都干不完。” 白玉琥又进一步这样强调说。 “好,我一定把这个五百万的工程干得漂漂亮亮的,保质保量接受您的验收……” “就这么定了,没有异议,就在这份儿合约上签字画押吧……” 向明达就是想起了刚刚与白玉琥签订五百万合约的情景,才对一袋烟的工夫,向明宇竟跟这个娘们儿,一下子签了个十倍于他的、五千万的大单而耿耿于怀,义愤填膺,丧失理智! 竟直接冲到了白玉琥的办公室,直接质问她:“白老板太不讲究了吧!” “咋了向明达先生?”白玉琥假装惊愕无比,立即这样反问。 “刚才跟我签约的时候,明明说手里只有个五百万的单子,为啥眨眼的工夫,我堂弟向明宇过来,就一下子跟您签了个五千万的大单子呢?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呀!” 向明达毫不隐晦,直言不讳。 “哎呀,真是对不起,你说巧不巧,刚跟你签完合约,我就接到上头一个电话,说赶紧寻找一家建筑工程公司,有个五千万的工程急需立即开工,结果,刚 撂下电话,你堂弟向明宇就走了进来……” 白玉琥按照赵沟渠事先的设计,十分巧妙地这样回复道。 “可是您调查这个向明宇的人品和资历吗?难道您不知道他接连干黄了一家车行和一个养猪场吗?而且他注册的公司只有十万元,这种劣迹斑斑且只有注册资金十万元的小破公司,您咋敢将五千万的工程交给这种人呢?” 向明达立即将向明宇的人品劣迹都给揭露出来。 “对不起,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原本也觉得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儿,怎么可能承接这么大一个工程呢,可是偏偏这工夫,我又接到一个电话,说他是向明宇的姐夫,担保向明宇可以保质保量按期交工,我听了,也才答应把这个大单给了你堂弟的……” 白玉琥似乎早有准备,心里一个劲儿佩服赵沟渠的预判能力,居然将向明达杀个回马枪,会说这些话都给预料到了,所以,她的回答才会特别严丝合缝,从容不迫。 “白老板呀,你糊涂啊,这个向明宇本来就不靠谱,他那个姐夫更是出了名的傻女婿,是当初我堂妹向明月病入膏肓,满世界找不到给她冲喜的男人,才去敬老院,找到了他这个半彪不傻的家伙……” “告诉他,只要答应去给向明月冲喜,每天都有红烧肉吃,这家伙就傻乎乎地去 给向明月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 “结果结婚三年,我堂妹向明月连毛儿都没让他碰过,就是这么个连人道都不懂的家伙,你怎么能相信他的担保啊……” 向明达一听是赵沟渠打来的电话,担保向明宇,白玉琥才把五千万的工程给了他,立即又将赵沟渠的老底给揭了个底朝天! “可是,我咋听说,他就是这次重启他山大厦的幕后老板呢!” 白玉琥知道不该披露赵沟渠的真实身份,但由于她心里打赌,这家伙打死都不会相信,整个他山大厦都是这个傻子名下的不动产了,所以,才敢这样说道。 “这怎么可能,您一定是搞错了,赶紧收回给向明宇的合同,免得上当受骗,还来得及。” 向明达果然不信,并且提出了强烈建议。 “来不及了……” “为啥来不及了?” “我在合同里特地写了一个条款,任意一方中途毁约,将全额赔偿五千万的违约金——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这番莫须有的指控,就撤销这单合约,从而直接给对方五千万的违约金吗?” 白玉琥按照赵沟渠事先给她拟定的脚本,直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听白玉琥这么一说,向明达像是被一道闪电直接劈中一样,整个人瞬间掉了魂儿一样。 打死他都想象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第512章 德不配位 向明宇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回到车里。 “我就说能成吧——快给妈看看合同……” 刁贵英一把将向明宇手里掐的合同抢过去看,尽管她看不懂许多条款,但一眼看见了总工程款五千万,直接喜极而泣了! “太好了,终于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刁贵英边擦掉喜悦的眼泪,边对向明宇说:“赶紧叫姐夫吧,没你姐夫做好了铺垫,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呀——快叫呀……” “不叫!” “为啥不叫?” “这都是我自己凭本事争取来的,跟这个傻子有毛关系?”向明宇竟语出惊人,这样答道。 “你是说,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刁贵英惊愕之余,立即这样问。 “对呀,我刚进去,那个白琥精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假如让你空手而归,你会寻死觅活吗?”向明宇直言不讳,说出了白玉琥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 “她真是这么问的呀!” “是啊,这分明就是对我严重歧视啊!” “那你咋回答的?” “我立马回怼她——老子骑摩托车严重车祸大难不死,跟一个美女尸体配阴婚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又奇迹生还,别以为从你手里拿不到项目我会想不开,老子早已经历九死一生,早就百毒不侵了……” “她听了咋说呢?” “她居然问,那你凭什么拿一个注册资金十万元的公司,来我这里拿工程项 目呢?” “你咋回答的?” “我当即撇嘴回应:你以为我稀罕你手里的工程项目呀,我能来这里跟你谈合作,是给你面子,难道你没感觉到吗?” 向明宇说出了当时的情景。 “天哪,你这么说,她没反感吧?” 刁贵英立即提心吊胆起来。 “她敢!她若是稍有反感,我立马起身就离开!” “那她接下来啥反应啊?” “她直接被我给镇住了,立即赔着笑脸对我说,是是是,是你给我面子,才来谈合作的,但你总得说说,你凭什么资格拿到我的工程项目吧?” “你咋回答她的?” “我当然毫不客气告诉他,老子可不是个白丁,先后干过市值三五千万的车行总经理,然后又当过市值三五千万养猪场的董事长,你方圆百里打听打听,有没有我这个年龄就干过这么大规模公司的!” “你这么说,又把她给镇住了吧?”刁贵英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了不起了。 “那当然,只不过她趁机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干过的这两个事业,咋都黄了呢?” “天哪,她这是成心往你的伤口上撒盐呀!你咋回答的?”刁贵英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才没受她影响,当即回答她:这俩公司之所以都败掉了,跟我个人的能力无关,都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和对我羡慕嫉妒恨的人成心搞阴谋陷害的结果… …” “她听了啥反应?” “当然是一边说:看不出来,屡败屡战成了你的一个优点,边对我刮目相看,然后马上问我,那现在你觉得,你能承接多大的工程项目?” “她这是要给你机会了呀!”刁贵英兴奋不已地这样问道。 “对呀,我当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她说:尽管我干过的两个公司都因为各种原因黄掉了,但我已经具备了驾驭三五千万公司的经验和能力,所以,给我个三五千万的工程,肯定没问题。” “于是,她就一下子给了你这个五千万的工程项目?”刁贵英立即这样问。 “对呀,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立马乖乖地跟我签了合约。” 向明宇完全认定,这个大单全凭他的本事和口才给拿下的。 “哎呀,还是我儿子有能耐有出息,单枪匹马,深入虎穴,没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这么大的工程项目……” 刁贵英也认定功劳都是向明宇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争取来的,跟这个傻子有毛关系,我又何必叫他一声姐夫呢!” 向明宇立即将话题扯了回来。 “让你叫姐夫,主要是事先咱俩打过赌,只要你空手而归,我就给你五十万的补偿;但假如你真的签了大单回来,你就得叫我一声姐夫——你不能出尔反尔,真的事成之后,不履行之前的赌约承诺吧?” 赵沟渠云淡风轻地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说你傻你还不服,假如我今天进去了不努力镇住那个白琥精,拿下了这个五千万的大单,空手而归的话,你岂不是真的要给我五十万?” “而我现在经过自己的卓绝努力,终于拿下来了这个大单,你该偷着乐,没赔给我五十万才对!” “还要什么自行车,让我叫你一声姐夫,你是能多块肉,还是能多活几年呀!” 向明宇早已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竟用这种说辞来为他不守承诺开脱。 “是啊,是啊,叫不叫,你都是他姐夫,何必在这样的小事儿上较真儿伤了和气呢,赶紧开车回去见那个老东西,看到这个大单,她再没理由不给咱们金条了吧?” 刁贵英赶紧出来打圆场、和稀泥…… 赵沟渠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心平气和,完全不跟向明宇一般见识,启动车子,带着他们俩,直奔了向家的小洋楼…… 而向明达这边,二次去找白玉琥碰了壁,灰头土脸,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到车里。 一看他这副德行,夏虹梅直接问:“自讨苦吃来了吧?” “太不像话了,这世界为啥没地方讲理去了?” “你要讲什么理?” “明明这个白玉琥就是成心偏袒那个丧门星败家子,却找出一些可笑的理由来解释,真是蛮不讲理,荒诞至极—— 我可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呀!” 向明达沮丧地哀嚎道。 “咽不下也得咽……” “为啥一定要忍气吞声?”向明达不解地问。 “因为你的格局就这么大,只配拿到这么大的项目,再想更多,肯定没法如愿以偿!” “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人不配财,必有所失——或许,你拿到这个五百万的单子,正好与你的德行相配,能免除各种灾祸呢!” 夏虹梅准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这些话,也是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才会说出来。 “那向明宇呢,难道他的德行配得上那么大的单子吗?”向明达居然这样反问。 “他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根据他之前的种种劣迹表现,也许……” “哎呀,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敞亮了……” 听夏虹梅这么说,向明达居然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为啥敞亮了?”夏虹梅还真是有些惊异。 “若是按照之前向明宇在车行和养猪场的表现推断,即便是他今天侥幸拿到了五千万的大单,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重蹈覆辙,让之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太好了,我就等着看他再次倒霉的那一刻了……” 听向明达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夏虹梅直接无语了,这种德行和心态,怕是连向明宇都不如吧! 再次暗自庆幸,自己以身相许给赵沟渠,将来生一个他的孩子是多么正确…… 第513章 完成任务 晚饭前,向明达和向明宇分别回到了向家的小洋楼。 尽管向明达落了下风,但由于心里有了对向明宇的诅咒——别管他拿到多大项目,迟早还会像从前一样,来得快去得快,没几天,就会历史重演,让悲剧再度发生。 这样的心态下,才没灰心丧气,萎靡不振,而是跟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向明宇一起,将带回来的工程合约呈现给了奶奶向钱氏过目。 “嗯,不愧是我们向家的子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虹梅呀,快从金库拿出三根儿金条出来,我要论功行赏……” 老太太看过向明达的合约,没说什么,可是看了向明宇的合约居然签了个五千万的大单,差点儿心动过速背过去。 急忙要求夏虹梅去拿金条,来兑现她之前的承诺。 很快,夏虹梅就拿来三根儿金条,放在了奶奶的手上。 “念及向明达能拿到五百万的工程项目,现在奖励一根儿千克千足金的金条……” 向钱氏首先奖励向明达。 “谢谢奶奶恩典……”向明达急忙上前,边谢恩边接在手中,回到座位,立即给到了夏虹梅手中。 “念及向明宇初登向家大门,就带来这么大一份儿厚礼,我宣布,奖励两根儿千克千足金金条的同时,准许他认祖归宗,正式成为向氏家族的一员……” 向钱氏又宣布了更重要的决定。 “快 叫奶奶,然后跪谢奶奶的恩典……”一听老太太宣布给两根儿金条,刁贵英的脑袋兴奋得嗡嗡直响,可是看见向明宇无动于衷的样子,急忙上前小声催促…… “我不跪,也不叫……”向明宇的声音很大,没有一点儿掩饰的意思。 “为啥呀我的小祖宗!” 刁贵英看着老太太手里的那两根儿金条,眼睛都红了! 恨不能直接冲过去给抢到手里,落袋为安! 可是一听向明宇耿着脖子这样说,立即提心吊胆地这样反问。 “因为太不公平!” “咋不公平了?” “大哥带回五百万的工程合同,就得到一根儿金条;我带回来的工程合同是他的十倍,为什么只得到两根儿金条,如此不公平,我不认这个奶奶,也不给她磕头谢恩!” 向明宇耿着脖子将他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奶奶别听这小子胡咧咧,他就是小人得志,猖狂至极!” 向明达率先受不了向明宇在向氏家族面前如此嚣张跋扈,立即跳出来严厉抨击。 “他可不是胡说八道,他这是理直气壮据理力争!”谁都想不到,老太太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奶奶不会听他的话,真的给他十根儿金条吧?”向明达立即这样质问道。 “为什么不给,他给向家带来的巨大经济和社会效益就值十根儿金条!虹梅呀,快去金库,再拿八根儿 金条来!” 向钱氏还真是不含糊,不但果决回应,还立即做出了决定。 “奶奶,您可别老糊涂了呀!”向明达简直是在哀嚎了。 “我没糊涂,我越来越清醒了,谁劝我都没用,就这么定了!” 向钱氏不会再被谁左右了! 因为她知道,这是唯一一次能彻底收复这个孙子的机会了! 十根儿八根儿金条算个球,让这个孙子认祖归宗才是多年的夙愿。 所以,直截了当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奶奶……”向明达直接陷入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因为他发现,从这一刻起,这个在他眼里啥都不是的向明宇,将取代他,成为奶奶心目中向家的“接班人”了。 而当夏虹梅真的又拿来八根儿金条,合在一起,一共十根儿金条都递到向明宇手中的时候,刁贵英眼睛都红得发烫了…… 立即冲过去,按住向明宇的肩膀小声吼道:“再不跪下叫奶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一旦自己的主张得到了满足,向明宇似乎也没话说了,心中暗自盘算,这十根儿金条咋说也值个三四百万,认了这个老不死的为祖母,也算是值了。 这才噗通跪下,边磕头边喊了一句:“奶奶在上,受不孝孙儿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奶奶盼这天盼了十几二十年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向钱氏边说,边 亲自过来,将向明宇搀扶起来,拉住他的手,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看到这样的场面,大概只有夏虹梅心知肚明,是谁襙控了这一切。 心中再次油然而生对赵沟渠的钦佩和迷恋。 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找机会再跟他去娘家约会了。 而看到这样的情景,赵沟渠知道,向明月委托自己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取得了比较理想的结果。 偷偷溜出客厅,到了小洋楼的院子里,直接给向明月打了电话。 “谢谢你,我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可以喘口气了。”向明宇知道了这样的好结果,立即这样回应说。 “但愿向明宇这次能改掉之前的毛病,不再让之前的悲剧发生。” “关键是如何不让我妈参与,才会彻底改变他还走之前的老路。”向明月好像知道症结所在。 “这个我可阻止不了……”赵沟渠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所以,急忙回应。 “这个你甭管了,回头我打电话让我妈少掺和向明宇的公司业务,让他独立自主,发挥能力,才能走上正途。”向明宇马上把差事给揽了过去。 “那好,那这一块我就不管了。” “当然,你还不能完全撒手。”向明月似乎还有事儿求他。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别的不说,向明宇的公司现在还是光杆司令呢,咋说你 也得帮他把公司的骨干给招齐了,你再撒手不管吧。” 向明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好,这事儿我尽力安排,你就放心吧。”赵沟渠直接答应了。 “那,那边的任务完成了,你啥时候回村里跟我团聚呢?”向明宇早就盼着与赵沟渠团聚了。 “这个,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咋了,方副市长的病还没彻底痊愈?” “这是一方面。” “还有什么事儿?” “主要是我现在帮唐秘书他们搞一个巨型公司的组建,还有好多业务等我去帮助协调。当然,再过几天,大概就是在周末吧,你奶奶就要过八十八米寿了,那个时候,估计你也得来市里参加,到了那个时候,咱俩才能团聚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也是,之前奶奶过寿都因为两家的恩怨隔阂,一直没去参加。但现在已经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了,我肯定得去参加奶奶的寿诞了。只是,不知道给奶奶准备点儿什么礼物比较好。” 向明月又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礼物你别管,我早就准备好了。” “具体是啥?”向明月还好奇。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也给奶奶和大家一个惊喜。”赵沟渠还卖了一个关子。 “那好,那这事儿我就拜托你,到时候,䞍现成的了。” “放心吧,我的礼物,肯定皆大欢喜。” 第514章 沉甸甸的金条 刚挂断向明月的手机,一回头,赵沟渠看见夏虹梅就站在他身后。 “跟我来……” “去哪里?” “去花房帮我搬那个接雨水的大缸呀……”夏虹梅故意把理由说得声音很大。 “他们,都还没散吗?” 赵沟渠当然担心,这工夫俩人去花房里约会,会不会引发怀疑。 “都等晚餐开宴呢,趁这工夫,你帮我把那口大缸给挪动一下……” “他们没注意到咱俩单独出来吧?”赵沟渠还是心有余悸。 “注意到也没关系,咱俩都属于外姓人,老太太现在光顾了稀罕她刚刚认下的孙子了,哪里还顾及咱们这种外人。” 夏虹梅一下子将俩人的身份,给精准地说了出来。 “向明达不会注意到吧?”赵沟渠又单独提及了向明达。 “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他问我干嘛去。”果然他真的注意到了夏虹梅的动向。 “你咋回答的?” “我就说,正好趁这工夫,我让傻柱帮我把花房里的大缸给挪动一下。” “他就信了?” “他立即问,上次不是已经让他帮你挪动过吗?” “你咋回答的?” “我就说,上次挪动的位置不理想,趁这工夫,我让他再帮我挪动挪动……” “他没再担心你单独跟我在一起,会被我这个乡野村夫给祸害了吧!”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 。 “真让你猜着了,他还真就担心了。” “那你咋回答的?” “我还是用他们传说的,你至今还不会人道来消除了他的怀疑呗……” 说话间,俩人早已到了花房,而且进了那个相对封闭的小木屋。 夏虹梅立即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赵沟渠也积极配合,就让一场好戏,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做得有声有色,令人欲死欲仙…… “那个——向明达今天是咋心理平衡的?” 完事儿之后,俩人真的去挪那口接雨水用的大缸了,赵沟渠随口这样问了一句。 “原本极度不平衡,还直接杀了个回马枪,找白玉琥理论,为啥给十万元注册公司的向明宇五千万的大单,却只给了他五百万的小单。结果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回到车里。” “可是我看他回到家里的状态还行啊。” “那是我帮他分析了情况之后,他才心理平衡的。” “咋分析的情况?” “我就说,别看向明宇现在拿到了大单,可是别忘了,他之前曾经也拿过这种三五千万的大单,一个是车行,一个是养猪场,但谁能确保他这次就拿得住?会不会重蹈覆辙,再续悲剧?” “向明达一听立马心理平衡了?”赵沟渠立即这样猜测说。 “不是平衡了,而是找到了一种诅咒向明宇 的公司、随时随地可能轰然崩塌的解恨模式,这才让他与向明宇一同,站在了奶奶面前。” “那他对向明宇一下子拿到了十根儿金条,没太不服不忿吧?”赵沟渠又问这个。 “这事儿给他的打击特别大,你想啊,他一共才拿到一个五百万的工程,可是向明宇单是从老太太这里,就拿到了十根儿价值三四百万的金条!” “公司还没启动,就已经有了三四百万的启动资金,这无异于让向明宇如虎添翼呀!” “更是让他心中诅咒向明宇的公司很快倒台的念头,遭受了沉重打击,不过我在现场也小声劝过他——若让谁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假如老太太不脑袋一热,给了向明宇这十根儿金条,向明宇的公司也许不会倒得那么快,那么轰轰烈烈吧——他听了,才算心理平衡了一些。” 夏虹梅说明了向明达为啥再次心理平衡的根由所在。 “想不到,亲堂兄弟之间,居然还暗藏这么多的妒恨杀机。”赵沟渠这样感慨道。 “这才哪到哪,别说是堂兄弟,即便是亲兄弟,若是到了触动相互利益的时候,也会引发致命的冲突……”夏虹梅却这样回答说。 “对了,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听夏虹梅这样说,赵沟渠忽然想起一件耿耿于怀很久的事儿,就 试着这样问。 “咱俩现在谁跟谁呀,有任何问题,你都只管问好了。” “你知道向明月的父亲,也就是向阳开是怎么死的吗?” 赵沟渠也不客气,直接这样提出了问题。 “这个——向明月没告诉你吗?” “她只说过向阳开死于非命,但具体怎么死的,始终是个谜……” 这事儿在赵沟渠心里,始终是个死结,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揭开真相,还向明月父亲向阳开一个公正的说法。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事情即便是他们哥仨之间有恩怨,导致了向阳开的殒命,也会守口如瓶,讳莫如深。” “像我这种外人,肯定接触不到核心的秘密——不过,从现在起,但凡我发现有这方面的线索,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尽管夏虹梅不知道详情细节,但却给出了这样的保证。 “谢谢你,我也是觉得这个谜不揭开,总让向明月耿耿于怀,所以,才想帮她找到向阳开的真正死因,假如真的找到凶手的话,也好将其绳之以法,让凶手罪有应得。” 赵沟渠再次表明了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和目的。 “行,我发誓,只要我知道了任何线索,都会毫无保留及时告知你。” “那我先谢谢你……” “就用口头谢呀。”夏虹梅立马妩媚的这样来了一句。 “你还 想我怎么谢你?” “站着跟我好一把吧——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想让你尽情享用我……” “行,什么都依你……” 等到夏虹梅带赵沟渠去花房挪好了那口接雨水的大缸,然后又约好了再有机会,就去夏虹梅的娘家约会之后,才回到小洋楼的时候,晚宴正好开始。 奶奶特别高兴,当即宣布,几天后,也就是这个周末,就是她八十八米寿的寿诞之日,希望大家都来参加,而且还单独向刁贵英提出: “一定要让向明月也过来参加,只要她跪下叫我一声奶奶,我就给她一根儿金条!” “没问题,就是绑,我也会把她给绑过来……”刁贵英随口就这样应和说。 “就是不爱听你说话,干嘛要绑啊,你就不会好说好商量,把现在向明宇已经认祖归宗的事儿告诉她,同时,也转达我这个老太婆对她的认可和想念,让她心甘情愿地过来,边参加我的八十八岁米寿,边认下我这个奶奶吗?” 向钱氏现实批评刁贵英用词不当,然后,再次强调了她渴望也认下向明月这个孙女的愿望。 “是是是,都怪我信口雌黄,其实我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此刻的刁贵英,怀揣十根儿沉甸甸的金条,早已没了之前的抵触情绪和脾气,差不多是老太太说啥,她都会随声附和的…… 第515章 抽筋拔骨 一直热闹到了晚上八点多,晚宴才结束。 赵沟渠开车带刁贵英和向明宇离开向家小洋楼之后,刁贵英居然说:“别回新家……” “那去哪里?”赵沟渠有些惊异。 “带我去招待所的小食堂吧……”刁贵英竟这样回答。 “去那里干嘛?”赵沟渠感觉莫名其妙。 “都怪老不死的这十根儿金条,害得我一直抱在怀里不敢撒手,连夹菜都不敢,生怕被谁给我摸走一根儿两根儿的……所以,根本就没吃饱,你就带我去小食堂,吃点儿免费的夜宵吧……” 刁贵英直白地说出了这个原因。 “这恐怕不行了吧。” “为啥不行?” “这都几点了,那属于机关食堂,不是酒店饭店,人家到点儿就下班儿的。”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的原因。 “那咋办,反正我现在饿得要命……”刁贵英立即这样抱怨道。 “这样吧,回到新家,我给你们点一些外卖当夜宵,行不?” 赵沟渠立即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我吃不惯那些外卖,就喜欢吃小食堂里的免费饭菜。”刁贵英还真的吃惯瘾了。 “可是我不确定他们现在下没下班呀!”赵沟渠只能这样答道。 “那你赶紧打电话问问那个唐 秘书呀,我可提醒你,我的胃口若是饿坏了,可全都怪你!” 刁贵英居然用这个说法来吓唬赵沟渠。 “稍等,我这就给唐秘书打电话。”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给唐秘书打了电话,说丈母娘今天出来办事儿,耽误了吃饭,现在回到招待所,不知道小食堂是否还有值班人员可以做几个饭菜。 “有值班的厨师,都是为市里各级领导夜里有会、有行动需要吃夜宵特地安排的,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给你们准备夜宵——三个人的份儿是吧?” 唐秘书还真是有求必应,立即这样回答和询问。 “这个……”赵沟渠本来想说一份儿就够了,但刁贵英却在使劲儿扒拉他。 “哎呀,必须三个人的份儿……”刁贵英立即这样提醒说。 “对对对,就是三个人的份儿,再加几样小吃点心……”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唐秘书了。 “好,我这就安排,你们直接去小食堂的包房里等候就行了。” “多谢你唐秘书……” “跟我客气啥……等你吃完夜宵,直接去方副市长的房间就行了。” “好,我尽早过去……” 就这样,赵沟渠将刁贵英和向明宇带到了招待所的小食堂,食堂值班的厨师居然早 已将特呼呼香喷喷的夜宵给准备好了。 刁贵英立即甩开腮帮子,就来了个风卷残云…… 向明宇只是跟着吃了几个点心,赵沟渠连筷子都没动,因为还没等他动筷子,一桌子菜饭,差不多都让刁贵英给造进去了。 然后,赵沟渠又将刁贵英和向明宇给送回了新家。 刁贵英却拉住他说:“不行,你必须给我想办法处置好这些金条,要不然,我一刻不停地看守它们,非把我弄神经衰弱了不可!” “按说,这些钱是用于向明宇新公司的启动资金,应该尽快找个地方兑现出来备用。” 赵沟渠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这样回应说。 “这么多金条,到哪里兑现呀?”刁贵英愁眉不展地这样问。 “我查一查现在去银行能兑多少钱一克吧。” 赵沟渠立即用手机进行搜索,很快有了答案,几个大银行原则上只收本行卖出去的金条。 而向钱氏给向明宇的这些金条都是“老金条”这些银行基本上都不收。 而其他渠道,比如市里的金店也有明码标价回收黄金,但都在当下金价的基础上,还要一克往下砍个十块二十块的,算下来,一根儿金条就会被砍掉一万两万的。 刁贵英一听就坚决不干 ,说不给四十万一根儿金条,她就一根儿都不出手了。 “不出手不行啊,向明宇开了公司,还拿了五千万的大单,单是启动资金这一块,就需要几百万,所以,这些金条必须尽快兑现,也免得你整天提心吊胆地搁在身上,连饭都吃不上。” 赵沟渠再次强调了这些金条要尽早兑现的必要性。 “可是一根儿就让我赔个一两万,加起来要赔个一二十万,我心肝儿疼啊!” 刁贵英直言不讳,表达出她一分钱的亏也不想吃的意愿。 “那这样吧,我找找门路,看看有没有人原因四百块钱一克回收这种老金条。” 赵沟渠知道,这事儿除了自己想办法找路子办,别无他路。 “那你赶紧联系……” 赵沟渠没办法,只好去阳台,给白玉琥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白玉琥二话不说,就答应帮他兑换现金了。 赵沟渠返回屋里说:“我联系到了一个大老板,好说歹说,愿意四百块钱一克兑换这些金条——现在就把金条给我吧,我这就过去把现金给你兑换回来。” “那可不行!”刁贵英断然否决。 “又咋了?” “我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见到钱,我肯定不会把金条给你的……” 刁贵英 生怕对方耍赖,坑了她这十根儿金条。 “可是对方也像你这么想,那就没法成交了呀!” “即便是这样,我也绝不会先把金条交出去的……” “唉,这可咋整……”赵沟渠真拿她没办法,又要高价,又不肯先给金条,真是愁死人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想办法……”刁贵英还就黑上赵沟渠了。 “那好,那我再给对方打个电话,用我的人格担保,让对方先把钱打过来,然后,我再把金条送过去……”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妥协地这样说。 “就该这样!” 于是,赵沟渠又去了阳台,给白玉琥打电话,实话实说,丈母娘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秉性。 白玉琥很是理解他,当即按照他提供的账号,将四百万打了过来…… 可是即便看到钱到账了,还让向明宇确认是不是四百万,轮到刁贵英往外拿金条的时候,却像抽她的筋,拔她的骨一样。 连向明宇都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来从她攥得紧紧的手里抢过那些金条,丢给赵沟渠说:“你别再为难这个傻子了,弄不好,对方以为他是个骗子呢!” 这样,赵沟渠才拿到了十根儿老金条,立即出发,直奔他山大厦,来找白玉琥送金条。 第516章 就三分钟 面对这些金条,白玉琥竟然视而不见,往桌上一推,二话不说,拉上赵沟渠就进了与办公室连体的卧房。 一番互动,两番忙活,三番折腾,直到白玉琥筋疲力尽获得极致满足,才告一段落。 “我可真是心想事成。” “指的是啥?” “就是你刚送来的十根儿金条啊……”白玉琥说的竟是这个。 “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才直接找你来高价兑现的。” 赵沟渠这才抓住了抱歉的机会,毕竟这次兑现有点仓促,慌不择路般地找到了她。 “我没觉得价高,这种老金条,除了黄金本身的价值,年代久远本身还具有文物价值,所以,赚的是我!” “而且我早就打算储备点儿黄金,以备不时之需,但又苦于没有这方面的门路和机会,正巧,你就给我送过来了。” 白玉琥却用这样的回答,让赵沟渠别再自责内疚了。 “多谢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不然的话,拿这些金条去银行无法兑现,找金店,一定挑三拣四,将价格压得极低,现在好了,用了市场最高价兑现成了现金,向明宇的公司马上就有了启动资金……” 赵沟渠说明了为啥要找她来兑现现金的根由。 “提到向明宇 ,我就想起了向明达,向家的这堂兄弟俩还真都是奇葩,也就是你事先跟我打了招呼,写好了剧本,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俩家伙了。” 白玉琥直接转移了话题。 “真是难为你了,我也是出于无奈,必须完成这个任务而已,现在他们的公司都成立了,工程项目也都到手了,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如何运作了。” 赵沟渠心知肚明,向家这堂兄弟俩是什么德行,给白玉琥留下这样的印象也是难免的,但还是从正面来劝慰和解释。 “你觉得,就这哥俩的品性能力,能让公司长久吗?” 白玉琥却直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毕竟,向明达曾经在家族公司里当过家,尽管败落了,但肯定有一定经验吧?” “至于向明宇,也曾经有过车行和养猪场的经验,尽管经营不善,结果很惨,但只要汲取教训,也许这次能走上正轨,干出一番事业吧?” 赵沟渠早有预感,这哥俩的公司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但在白玉琥面前,还是要尽可能说出这哥俩的优点长处。 “即便像你说的这样,我也担心这俩堂兄弟之间相互使坏、倾轧,甚至公开拆台作对,明 里暗里,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结果是两败俱伤,谁的公司都没个好结果。” 白玉琥却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这哥俩的劣根本性。 “你的担心我理解,但你不能想个办法来避免这种结局的发生?” 赵沟渠居然反过来求白玉琥帮助想办法来化解这哥俩的矛盾了。 “我看向明达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劲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向明宇的公司红火起来,而一旦向明宇发现堂哥使坏让他的公司受损,那肯定反过来进行疯狂报复!” “结果肯定是双方的主要精力都不是在公司正常业务的运营上,而是相互之间谁能把谁踩在脚下的争斗上……” 白玉琥好像一碗水直接看到底了。 “唉,正所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赵沟渠也是十分无奈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就没有办法避免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把另一个给吃掉,合并成一个公司——换句话说,其中一个必须臣服与另一个,才不会明争暗斗,相互伤害。” 白玉琥直言不讳,说出了唯一的可能性。 “这个,暂时还做不到……”赵沟渠知道,想要现在就 做到这一点,比登天还难。 “那我敢预言,这堂兄弟俩,少不了一番内耗缠斗……” 白玉琥似乎早已看透了这哥俩之间的必然结局。 “先别管这些吧,先给他们俩,一人安排一处办公地点,向明达那边原本有过建筑装饰装潢方面的经验,人员召集也应该很快。但向明宇这边,人生地不熟不说,一点儿人脉都没有……” 赵沟渠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帮助向明宇的公司走上正轨,他也就可以向向明月交差了。 “难道你让我帮向明宇组建公司?”白玉琥直接这样发问。 “这是必须的,你至少给他选二十个种子员工,主要是技术人员,这样才会成为新招员工的师父或者是领头羊,他拿到的五千万的大项目,才能正常运营。” 赵沟渠相当于给白玉琥布置了任务一样。 “这个我倒是能做到,就是让向明达知道了,会不会又挑我理呀!” 白玉琥只担心这个结果。 “别管他,就像他来挑你为什么给了他五百万的单子,而给了向明宇五千万单子的理一样,完全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赵沟渠却直接拿这个做例子,说明不用在乎向明达怎么想。 “那会不会进一步激化他们俩之 间的矛盾呀……”白玉琥还是担惊受怕。 “矛盾是与生俱来的,不用激化,他们俩也注定会斗得你死我活,但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听蝲蝲蛄叫唤就不种庄稼了吧……”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了。 “好吧,我听你的,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办……” 尽管知道不会有太好的结果,但只要是赵沟渠提出的要求,白玉琥就一定不折不扣地答应帮他实现目标。 正好这工夫,唐秘书打电话过来问赵沟渠,什么时候能去方副市长的住处给他做康复梳理。 赵沟渠说十分钟就到,挂断唐秘书的电话,就对白玉琥说: “好了,唐秘书那边催我过去了,我得回去了。” “再满足我一次吧……” “没时间了……” “就三分钟,总行吧?” “三分钟能得到满足吗?” “哪怕是你蜻蜓点水,走马观花我一下,我都心满意足……” “那好,那我就给你三分钟……” 为了尽快让白玉琥获得极致满足,赵沟渠不得不启用无极神功,在与她珠联璧合的瞬间,将大量快活元气输送给她,居然一两分钟就达到了欲死欲仙的程度…… 果真三分钟就让她获得了极致饱足,然后离开她,返回了招待所。 第517章 一声姐夫 用了不到半个小时,边与唐秘书汇报关于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筹建的进展情况,边给方副市长做身体梳理,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来,也开始梳理自己这次来市里的各项进程。 刁贵英和向明宇的这个项目纯属节外生枝。 但由于向明月的反复叮嘱拜托,赵沟渠不得不想方设法,全力以赴,总算有了眉目。 只要向明宇改邪归正,从这个全新的公司开始,认认真真地做事,踏踏实实地做人,这么好的基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白玉琥说的,将来的问题,可能不是出在双方经营襙作上,而是堂兄弟俩相互倾轧缠斗导致两败俱伤的结果,赵沟渠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人各有命,由他去吧。 而令赵沟渠想起来就想呵呵的是,刁贵英的到来,自己的参与,竟与向明达的老婆夏虹梅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但也因此,衍生出一系列的新情况、新故事。 夏虹梅本人不用说了,令人惊异的是,她竟是那个夏局长的独生女儿。 而去她娘家约会,被向明达给打断,竟意外遭遇了女贼梁燕茹! 从而揭开了夏虹梅的父亲夏局长,深藏不露的大量灰色收入。 打发了梁燕茹之后,将这个秘密告知了 夏虹梅,她还真是有胆识有魄力,居然将父亲藏匿的全部财富都倒腾出来,通过赵沟渠变现了五千万。 而且彻底改变了之前要与初恋情人穆春成私奔的计划,改成了渴求赵沟渠让她怀上孩子,然后,继续与向明达保持婚姻关系。 这就无形中,彻底改变了向家下一代的血脉格局…… 给向明达戴个绿帽子是小事儿,但彻底灭绝了他传宗接代的资格,才是对他致命的打击。而他却浑浑噩噩,浑然不知。 而在向明达与向明宇,这堂兄弟俩争先恐后组建公司的过程中,夏虹梅也都是在赵沟渠的通盘襙控下,让整个局面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格局。 别管是否圆满,但总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除了可以向向明月交代,自己完成了她给的任务,再就是,要趁向钱氏过八十八米寿之前,将自己的几个重要事务给处置一下。 首先就是王佐逢她们俩开的模特广告公司,已经好几天没过问了,总是推说,丈母娘来了,无暇顾及。 明天上午一定要亲临现场去过问一下,有什么问题,现场解决。 再就是褚香兰和褚香雪姐妹俩,正在紧锣密鼓筹建的集团总公司,尽管她们俩的业务能力极强,好多事儿根本都不用自己 过问,甚至可以直接与唐秘书沟通就能解决问题。 但也是好几天没过问了,估计也积攒了很多问题需要自己拍板定度。 那就安排明天下午去见褚香兰和褚香雪她们…… 至于那个梁燕茹说的,要让自己陪她去龙凤山的天坑去寻宝的事儿,就等到向钱氏八十八岁米寿之后再考虑,抽几天时间陪她去吧。 梳理完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么,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之后,心里踏实多了,闭上眼睛,忽悠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先把刁贵英和向明宇给接过来,在小食堂吃免费的早餐。 顺便,将他安排好的,向明宇新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有种子员工的事儿,都跟向明宇交代明白了。 吃过早饭,刚要送刁贵英和向明宇去他山大厦,找白玉琥确认办公地点,和约见那二十个种子员工事宜,向明宇却突然提出一个要求: “你把这辆车给我开公司用,我就叫你一声姐夫……” 这个要求有点儿突然,但对于赵沟渠来说,一辆价值三十万的车子完全不算什么。 但能通过给他这辆黑弹车,换来他叫一声姐夫,也算值了吧。 只是自己对这辆车已经有了感情,而且车里的好多装备和暗藏的钱物 ,不好当他和刁贵英的面儿给拿走,所以,笑了一下回答说: “我可以再给你买一辆一模一样的车,但这辆不能给你。” “为什么不能给?”向明宇立即质问。 “因为这车不是我的,是我从镇里的车行借用的,给了你,我咋还给人家呢?” 赵沟渠编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那好,那你出钱给我买一辆一模一样的车,我就叫你一声姐夫。”向明宇居然同意变通。 “呵呵,你叫我一声姐夫居然价值三十万!”赵沟渠趁机自嘲了一句。 “你不答应就算了……”向明宇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答应你,力争今天下午就把一辆崭新的黑弹皮卡送到你手里,但你可不许反悔,咱们一手交车,一手你得正儿八经地叫我一声姐夫。” 赵沟渠再次这样确认道。 “一言为定!”向明宇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暗喜,又空手套白狼,用一声姐夫,就换来一辆价值三十万的炫酷皮卡,真是太物有所值了! 就这样,赵沟渠将刁贵英和向明宇送到他山大厦,与白玉琥接洽上之后,就在返回的途中,给林河镇的车行总经理郑小莉打了个电话。 让她务必今天下午之前,将一辆崭新的黑弹皮卡开到市里来。 当 然,顺带还要去她,回家从她姥姥手里,要两根儿让她姥姥用家传手艺焙干的百年野生人参,留作周日给向钱氏过八十八岁米寿的礼物…… 郑小莉听了,居然高兴得哭了起来!满口答应,挂断电话,立即就办! 因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可以再与赵沟渠见面的机会了。 安排完这些,赵沟渠本打算用一个上午,去王佐逢和王佑缘开的模特广告公司去现场办公。 哪成想,刚要打电话通知她们俩,却接到了褚香兰的电话:“快来我家一趟吧。” “有啥急事儿吗?”赵沟渠有点惊异,因为褚香兰从来不给自己打这样的电话。 “我妹妹褚香雪病了……” “咋就病了?现在啥情况?” “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褚香兰说出了症状。 “为啥会这样啊?”赵沟渠有点发蒙,咋会平白无故的,突然病成这样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你赶紧过来看看吧……”褚香兰并没说出病因,而是催促赵沟渠,马上到场,自己来看,到底为啥病成了这样。 “好,我这就过去……”赵沟渠不得不改变计划。 先放弃上去王佐逢和王佑缘的广告公司,转而,直奔了突然生病的褚香雪和姐姐住的小区而去…… 第518章 荷包蛋 到了褚香兰的家门口,她已经在等赵沟渠了。 “到底啥情况啊……”进了门,赵沟渠就急切地问。 “别提了,我看十有八。九是想你想的。”褚香兰居然说出了这样的原因。 “不是吧,想一个人会想到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赵沟渠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啊,你都不知道她对你痴迷到了什么程度,一刻不看你弹钢琴的视频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要见到我,就问啥时候能再见你……” “开始我还糊弄她,很快就见面了,可是你却迟迟不来,她渐渐就失望了。整天失魂落魄地总是念叨,他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再也来不了了呀……” “昨天夜里就一直这样魔魔怔怔地念叨,到了天都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是等早上我醒了,叫她起来吃饭的时候,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了!” “一摸脑袋,天哪,烧得烫手,赶紧找来体温计一测,已经烧到了39°9,吓得我赶紧给她吃退烧药……” “可是吃下个把小时了,还不见效,我知道问题严重了,再不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可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吧?” 褚香兰把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没那么夸张吧!” “不信你自己看呀……”褚香兰边说,边推开了褚香雪 房间的门。 赵沟渠一步跨了进来,发现盖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红扑扑头脸的褚香雪果真烧得不省人事了。 伸手去给她号脉,脉象特别,刚要将手收回,去摸她额头,却不料,被她的手一把抓住,吓了赵沟渠一跳…… “你……来啦……快……快……快点要我吧……只要你要了我,我的烧就会退了……” 万万想不到,褚香雪居然已经醒了,而且还有气无力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你就别愣着啦,赶紧要了她,让她快点儿退烧吧……”一看赵沟渠一到,妹妹就醒过来,而且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褚香兰立即催促赵沟渠说。 “好吧……”赵沟渠知道,褚香兰的病因就是过度思念痴迷导致的走火入魔,必须立即与之结合,将其心火稀释驱散,才能让她恢复正常…… 所以,都不用谁催促,他也会立即采取行动,动用无极神功,调动灵力,将淤积在褚香雪身体中的邪火快速杀灭…… 然而,一旦跟她结合在一起,赵沟渠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灼人的热度仿佛能将人给烤熟一样。 与此同时,这种灼热竟接连突破自己内里的诸多无形关卡,给人醍醐灌顶般的振聋发聩! 一种全新的喜悦让赵沟渠预感到,这将是提升自己功力的有一次绝佳机会……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苦于很久没找到突破现有功力瓶颈的钥匙了,想不到,竟被褚香雪发自内心的痴迷狂热给“烧”开一个口子! 让自己受到某种限制的能力,瞬间呈现出几何式的爆发增长! 那一瞬间,赵沟渠第一次体验什么叫飞流直下三千尺,什么叫扶摇直上九重天! 褚香雪也在“啊……”的一声大叫之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好像……”褚香雪娇羞地要表达她体验到了什么。 “好像咋了?” “好像一下子超凡拔俗,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人。” 褚香雪这样说的时候,声音和眼神都有点儿飘忽的感觉。 “不用你得道成仙,只要你别再痴迷流连,走火入魔,把自己烧得不省人事,把你姐吓得魂不守舍就行了……”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她。 “这回不会了,我感觉刚才你好像把一颗种子种在了我的心里,这颗种子已经在我的灵魂深处开始生根发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开花结果……” “一旦我有了这样的预期,哪里还会像之前那样,只痴迷你的身体来滋养我,从这一刻起,我的灵魂已经与你的灵魂完全契合在了一起,它们必将相互交融,最终凝结成一个爱的结晶……” “而这个结晶一定会成为定海神针,让 我从此不再迷惘,不再痴迷,因为我看到了希望的种子播种在了我的沃野深处,正在展望出,种子发芽生根然后茁壮成长的喜人景象……” 此刻的褚香雪仿佛步入到了某种诗情画意的境界中…… “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尽快回到现实中来……”赵沟渠有点着急,总是这样不着边际地畅想和浪漫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这就看你的了,只有你才能将我从这飘飘欲仙的境界中,拉回到人间来……” “具体咋样做,才能将你拉回来呢?” “很简单呀,把我压在你身体下面,保持一个姿势尽情要我,我的身体有了你身体的冲击和重量,自然而然就不会再随波逐流,被一阵风,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褚香雪拐弯抹角地表达她最渴望的是什么。 “说白了,你还希望我要你是吧……”赵沟渠只想问个清楚明白。 “要吧,要得越多,我回到现实的可能性就越大,要得越久,我恢复正常的速度也就越快……” 褚香雪用极度渴望的神情这样回应说。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我来了……” 赵沟渠知道,尽管她的高烧退了,但她自身的那种执念,还飘飘忽忽地没回到现实。 必须继续努力,用特别的方式,让她更多体验男人的妙处,才会让她重返人 间,做一个正常的女人…… 就这样,从上午九点多,一直到上午十一点多,赵沟渠的时间都被褚香雪给占用,完全没给姐姐褚香兰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 直到快吃中午饭了,褚香兰才实在忍不住,从外边进来,问还一直链接在一起的妹妹和赵沟渠:“眼瞅中午了,咱们是点外卖,还是我随便下几碗面大家当午餐?” “不要外卖,我就想吃姐姐做的荷包蛋……”褚香雪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荷包蛋很快就做好了,你们得尽快结束趁热吃呀……” 褚香兰还是在试探——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呀! “不用起来吃,我就想跟他这样一直珠联璧合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再分开了……” 褚香雪哪里在乎姐姐的感受,用幸福的口吻,这样回答说。 “好妹妹,你别把他一次性累坏了……”褚香兰一着急,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才不会,我感觉他真能做到跟我这样一直持续下去……” 褚香雪边说,边还将赵沟渠抱得更紧…… “那好,那我先去给你们做荷包蛋面去……” 褚香兰知道妹妹一旦执着起来,谁都无法改变。 尽管自己馋赵沟渠馋得没着没落的,可是看见妹妹见好了,也就没话可说,急忙去厨房做她拿手的荷包蛋清汤面去了…… 第519章 真是灵验 等到褚香兰将荷包蛋清汤面做好了,喊他们俩起来吃的时候,却听褚香雪说: “再等我们俩十分二十分钟的,现在我们俩……正好难解难分呢……” “那——荷包蛋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没事儿,凉了可以再热,可是我们俩现在粘在一起,根本就没法分开呀……” “可是……”褚香兰叹了口,只好将两碗面端回到了餐厅,放在了桌子上,独自黯然神伤起来。 想不到,也就过去几分钟,赵沟渠竟出现在了她面前。 “褚香雪呢?”褚香兰急忙问。 “她睡着了……” “咋睡着了呢?” “我给她催眠了……”赵沟渠说出了实情。 “为啥这样啊?”褚香兰还不能理解。 “我不这样,她就没完没了,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 “可也是,不用这招儿,可能这辈子都轮不上我跟你好几把了……”褚香兰一听赵沟渠是这个意思,立即喜上眉梢了。 “我也是考虑到你一定着急上火了,所以才没经过你允许,就催眠了她。”赵沟渠还有点抱歉的意思。 “我没怪你,我还要感谢你知道我的感受——快点吃面吧……”褚香兰立即将一碗面端到了他眼前。 “吃面不急,我还是先让你爽一把再说吧……” 但赵沟渠却看得出来,她眼神里流露出的那股子急不可待的神情。 “ 你太了解我了,我早就抓心挠肝,恨不能直接冲进去,把你从褚香雪的身上拉下来,然后,痛痛快快地跟你好一把了。” 褚香兰一听赵沟渠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差点儿感动得眼泪掉下来!立即行动起来,连餐厅都没出,连围裙都没摘下来,就已经跟赵沟渠做在了一起。 一阵酣畅淋漓的折腾之后,褚香兰心满意足地在疲惫中对赵沟渠说:“你说,我这个妹妹咋整呢,都快愁死我了。”褚香兰又愁眉不展了。 “你得理解她,她这是典型的痴恋型人格,一旦爱上什么,就会心无旁骛,痴狂执迷,不加以引导,就会神魂颠倒,走火入魔……” 赵沟渠十分沉静地开导劝慰她。 “可是你告诉我,咋样才能引导她走向正常呢?” 褚香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问他到底该咋办才好。 “我估计,经过今天我来这里,边跟她好,边对她进行了暗中的梳理治疗,她不会再有发高烧的情况发生了……”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可是看她刚才缠住你不放的样子,还是没彻底解决她的问题呀!” 褚香兰还是担心,一旦她醒过来,还是要赵沟渠一时一刻都不离开她。 “想要彻底解决,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 “我教会你催眠术,每当她再有之前那种痴迷倾向的时候,你就及 时催眠她,让她通过睡眠,来缓解那种执着和痴迷。” 赵沟渠居然想出了这样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个办法倒是很实用,可就是不知道这种刻意的催眠,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某种伤害呀?” 褚香兰承认这个办法好,但也担心是否会有副作用。 “这个不会,非但不会造成伤害,反而会让她睡眠充足,精力充沛,让理性大于冲动,或许就不会再发生类似今天这种情况了。” 赵沟渠立即解释,这种催眠的无害性。 “这样啊,那好,那你现在就教我催眠术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 褚香兰终于听劝了,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学会这种催眠术。 “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记住几个秘诀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学会的只是催眠术的一种,而且只对你妹妹有效,换做别人,你的催眠术就不起作用了。”赵沟渠做了这样的说明。 “为什么会这样啊?” “因为你不具备基本的功力,所以,也只能叫你单一单向的催眠术,你只能在褚香雪需要催眠的时候,才会用这种催眠术来催眠她,而且你完全没能力,将这种催眠术教会别人……” 赵沟渠给出了详尽的解读。 “你是刻意限制我催眠术的能力?”褚香兰这样理解道。 “我都说了,这是你只身 不具备特殊功力导致的,所以,不要以为我是刻意限制你催眠的能力。”赵沟渠继续解释其中的道理。 “这样啊,那好吧,能用催眠术改变褚香雪的现状,我已经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了,你就快点儿教会我吧。” 褚香兰这才真正意识到,赵沟渠出的这个主意,对矫正褚香雪,让她恢复常态会起到怎样决定性的作用,因此,急切地要求尽快学会这种神奇的催眠术了。 “那好,那你闭上眼睛,边感受我对你的爱,边体会催眠术的秘诀……” “好,我都听你的……” 很快,在俩人欢洽的同时,赵沟渠将催眠术教给了她。 “可是,我咋知道我到底学没学会你说的催眠术啊。” “试试就知道了。” “咋试呢?” “随便找个活物就能试出来……”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活物?” “比如猫狗之类的。” “连猫狗都能被我催眠?可你不是说,我学会了催眠术,只对褚香雪一个人有效吗?”褚香兰很是惊异地问。 “对于人类,你只能催眠褚香雪,但由于人类与其他动物,比如猫狗之类的,相差了至少一个维度,所以,你才会对他们有降维催眠的能力。” 赵沟渠立即这样解读说。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我家有一只真正的夜猫子,白天睡懒觉,到了夜里它就来了精神,经 常叫唤不说,还经常把各种平台上的东西给碰到地上,弄出动静吓人一跳!” “假如我真的能给这只讨厌的夜猫子催眠的话,那我可清净多了。” 褚香兰很高兴地这样回应说。 “那好,那你就用你家的猫咪试试吧。” 就这样,褚香兰找到了正在露台上睡懒觉的猫咪,假装给它猫粮,叫醒它,但到了跟前,褚香兰立即用刚刚学会的催眠术,对这只夜猫子进行了催眠。 还别说,真是灵验,才几秒钟的工夫,刚刚被叫醒的猫咪,就使劲儿抻了个懒腰,打了个老大的哈欠,直接睡倒在了她面前…… “真的成功了!” 高兴之余,褚香兰又打了个响指,那只懒猫居然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褚香兰兴奋得一下子抱住赵沟渠就拥吻起来。 “嗯,你比我预想的程度好很多。”赵沟渠立即肯定了她的学习和实践能力。 “那行了,你可以忙别的事儿去了……”褚香兰竟立即这样表态说。 “可是,我走了,褚香兰醒了你咋应对?”赵沟渠还有些担心。 “你教会了我这个神奇的手段,我就知道该如何应对褚香雪了……” 褚香兰立即说出了她有能力应对妹妹了。 “那太好了,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不过你临走之前,能再跟我……”褚香兰红着脸,妩媚地请求…… “都依你……” 第520章 懂你意思了 送走了赵沟渠,褚香兰立即进了妹妹的房间,对她打了个响指,她就缓缓地醒了过来。 只是刚刚睁开眼睛,立即问:“我这是咋了——他呢?” “唉,别提了。” “他咋了?” “你俩这是做了多少把呀,咋同时都累晕过去了?”褚香兰假装埋怨道。 “他也晕过去了?”褚香雪惊异地问。 “可不是嘛,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弄醒,然后,让他囫囵吃了一碗面,就催他赶紧回去休息吧。” 褚香兰编出了这样的情节做解释。 “姐咋放他走了呢,人家还想继续跟他黏在一起呢!”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咋不对了,我错在哪里?难道我要死要活地爱他有错吗?” “你爱他没错,可越是爱他,就越应该珍稀他,不能为了自己的舒爽,就不顾他的死活——你都知道今天把他累到什么程度,我唤醒他之后,还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假如不是我救治及时,怕是小命都搭进去了……” 褚香兰按照她的计划,继续渲染问题的严重性。 “真这么邪乎吗?” “你以为男人是铁打吗,男人需要休息,需要养精蓄锐,然后再给女人带来快乐,这种最起码的常识,难道你不知 道吗?” 褚香兰立即这样诘问道。 “这些我都知道啊,可就是见了他,整个人就想着了魔一样,只想永远跟他连在一起,永远都保持好在一起的状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那么镶嵌在一起,永不分离……” 褚香雪还试图像从前一样,不管不顾,肆意妄为呢。 “就是你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差点儿害死他!假如你再不改变与他交往的方式方法,下次他哪里还敢再来见你呀……” 褚香兰立即这样恫吓道。 “不是吧,难道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倒是没说不再见你了,只是说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做,才离开的。” “那下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这个还是看你的。” “咋是看我的呢?” “假如你不改变之前对他的那种过度粘人的状态,给他造成可能会因此丢了小命的心理阴影,你觉得,他还能再来见你吗?” 褚香兰趁机这样反问道。 “那姐快说,我要怎样做,他才能再见我?”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做一个让谁看了都正常的姑娘,他就不会再对你产生那种恐惧心理了,也就可以放心来跟你约会了。” 褚香兰给妹妹指出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真会 这样啊!” “姐是过来人,最了解男人了,只要你按照姐说的做,一切都恢复正常的话,姐保证,很快就能让他再来咱家跟咱们姐妹俩尽情欢洽……” 褚香兰又不失时机地给出了未来的憧憬。 “行行行,我一切都听姐的,让我做啥我就做啥,只要能改变我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只要还能让他再来跟我约会,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褚香雪立即信誓旦旦地这样表态。 “没那么夸张,只要一切都恢复正常就行……” “好,我什么都听姐的安排……” 赵沟渠这边,离开褚香兰家,就接到了刁贵英打来的电话,说他山大厦这边的业务谈完了,立即接她和向明宇回招待所小食堂吃午饭。 赵沟渠只好答应着,驱车接他们俩回到了小食堂。 吃午饭的时候,刁贵英兴致勃勃地说了那个姓白的女老板,如何热情洋溢地接待了他们,如何安排了一个朝向好的办公室给向明宇,还直接找来二十个种子员工,来向向明宇报到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但向明宇却一直绷着个脸,等刁贵英说完了,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竟直接质问赵沟渠: “你不是答应下午就给弄一辆跟你开的一模一样的皮卡车吗?” “别急,我这就打电话问问。”赵沟渠立即拨通了郑小莉的手机。 “我已经到市政府招待所的停车场了呀……” “吃饭没,没吃饭,我接你上来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你赶紧下来,我把车子的钥匙和手续都给你,然后……” “好,你等着,我这就下去见你……”赵沟渠挂断郑小莉的手机,立即回到包房对刁贵英和向明宇说: “我订的车子已经到了,我下去接一下,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赵沟渠说完,立即从小食堂出来,果真看见郑小莉俏丽的身影,站在一辆崭新的黑弹皮卡旁边,手搭凉棚朝他这边观瞧。 到了跟前,郑小莉边将行车执照和车钥匙交给赵沟渠边说:“由于太匆忙,车子的行车执照只能写车行自用车——这不会影响赵哥用车吧?” “没关系,只要手续齐全就行。” “那好了,车子的事儿我就算完成了,给,这是你让我从姥姥手里拿来的两棵野生人参。” 郑小莉边说,边将两个精致的扁长盒子递到了赵沟渠的手中。 “真是谢谢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到这里的小食堂吃了午饭再返回吧。” 赵沟渠接过来一看,果真是自己当初亲手采回来的两棵百年人 参,就随口这样问了一句。 “午饭我就不吃了,假如你真想感谢我的话,就找个地方……” 郑小莉红着脸,意意思思的,欲言又止。 “懂你意思了,跟我来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她想要的答谢是什么,立即带她回了招待所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二话不说,就给了她最想要的亲密接触和蚀骨铭心的舒爽。 “对了,车行最近的生意咋样?”赵沟渠又趁机问起了郑小莉车行的业务情况。 “别提了,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这样吧,我现在正式跟你约定,市里的一家新成立的,市值百亿的集团公司总部的全部车辆购置,都有你的车行来运作。” “估计各种车辆要好几十辆,还不包括下属的公司各种行政和工程用车——这回你的业务可就多起来了……” 赵沟渠灵机一动,何不把这个生意都给自己人做呢。 “真的呀,那太感谢赵哥了……” “就口头谢我呀……”赵沟渠反过来逗她。 “不不不,人家的身子就在这里呢,就用身子答谢赵哥吧,赵哥只管尽情享用好了……” 别看此刻的赵沟渠早已“阅尽人间春色”但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邻家小妹类型的郑小莉,还是情有独钟…… 第521章 赶紧说吧 “你咋回镇里车行呢?” 好过之后,赵沟渠直接关心郑小莉送完车子,如何返回镇里。 “我还带来一个工具车,就停在停车场外的路边等我呢。” 原来郑小莉早就做好了回去的准备。 “那好,那你回去吧,很快就会有人联系你,通过你的车行,购置各种所需车辆,一定要保质保量的同时,提高服务效率……” “假如车辆超过百辆,我建议车行可以来来市里开一家分号,确保这次售出的百辆车子售后保养维修之外,还可以进一步扩大相关业务。” 赵沟渠顺带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太好了,我早就梦想有一天来市里开分号了,只不过,没有如此好的契机,现在好了,赵哥一句话,咱们的车行就又上了一层楼啊……” 郑小莉乐得不行。 “那好,就到这里吧,我还有急事儿要办……”赵沟渠知道,此刻的向明宇和刁贵英还在等自己回话呢,就要结束这次见面。 “再见了赵哥——今天的见面,又够我回味很久,多谢赵哥对我的雨露滋润……” 郑小莉红着脸,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哎呀,别腻歪了,赶紧走吧……” “能不能再让我拥吻一下下……” “你咋这么磨叽呢……”赵沟渠嘴 上这样说,但却一下子将郑小莉给抱住,然后与她拥吻了一阵,算是满足了她最后的心愿…… 送走郑小莉,赵沟渠急忙回到小食堂,向明宇立即抱怨说:“干嘛去了这么久?” “车子交接手续有点复杂——给,这是行车执照和车钥匙。” 赵沟渠解释完,将新车子相关的东西都给到了向明宇手里。 “原来行车执照上没写我的名字呀!”向明宇一眼发现了问题。 “由于时间太紧,车行只好用他们的名义办理了行车执照——这一点儿不妨碍你用车吧?”赵沟渠直接这样解释说。 “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叫你一声姐夫了。”向明宇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为啥呀?” “别以为我不懂,行车执照上的名字是谁的,车子才归谁,这车现在还属于车行,根本就不是我的,相当于你没兑现给我的承诺,我为啥叫你姐夫!” 向明宇居然觉得他站在理上。 “不叫就不叫吧……” 赵沟渠有些无奈,但也在情理之中,指望这个混世魔王像正常人一样,比登天还难! 向明宇有了车子,就不用劳烦赵沟渠每天接送他们了,倒是节省了许多时间。 回到招待所自己的房间,居然还休息了个把小时养精蓄锐。 到 了下午两点多了才起来,一看时间,还够去见王佐逢和王佑缘。 就开车直接去她们俩开的模特广告公司。 只是到了地方,看见只有左耳戴耳环的王佐逢在,就问:“王佑缘呢?” “她昨天熬夜累着了,现在还睡觉呢。”王佐逢这样回应说。 “那就不打扰她了,你把公司这边需要我解决的问题都提出来,我现场一并解决。” 赵沟渠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 “好——我们都已经整理好了,你过目一下,看看那些能解决,那些需要等待。” 王佐逢边说,边将各种问题的清单递给他看。 “理论上,都能马上解决……” 赵沟渠说完,根据她们姐妹俩拉出的问题清单,逐一打电话进行落实,很快,就都有了结果。 “还是你办事效率高——好啦,公司业务上的事儿,就这些了,接下来,你也该……” 王佐逢拉住赵沟渠的胳膊,扭扭捏捏,意意思思的…… “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王佑缘什么时候醒过来,别咱俩正好呢,她下来给撞见,以为你在吃独食呢。” 赵沟渠是答应了她,但也这样担心道。 “应该不会吧,她说今晚还要熬个通宵,所以,这一觉,差不多要睡到傍晚才起来吧,所以, 咱俩有足够的时间尽情好一把。” 王佐逢却这样回答和请求说。 “那好,那我听你的……”赵沟渠没话说了,就只能答应王佐逢。 只是就在俩人要进到休息室尽情受活的时候,王佐逢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马上有人来送纯净水,所以,只好在办公室里再等几分钟。 王佐逢就是抓住了这点时间,直接问赵沟渠:“对了,趁这工夫,我问你几个问题,行不?” “有问题只管问。” “这些问题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是王佑缘的。” “她有问题,为什么不她自己直接问我?”赵沟渠直接提出质疑。 “有些话,本人肯定不好意思开口问的。”王佐逢却这样解释说。 “比如……” “比如她想知道,你跟她好的时候,对她的表现还有什么意见,哪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需要做什么改进等等……” “这些话,她总是话到嘴边,却羞于开口,所以,央求我逮住机会,问问你,能否给出理想的答复。” 王佐逢说出了王佑缘想知道的具体问题。 “这个……”一听这话,赵沟渠有些迟疑。 尽管她们姐妹俩几乎是不分彼此,但在这些细节上,理应守口如瓶,烂在肚子里的…… “哎呀 ,你就直说吧,她就是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才央求我找机会问你的。” 王佐逢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央求说。 “可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赵沟渠还是迟疑,要不要说出这些不该说的话。 “你就直接跟我作对比吧,说出我和她之间的差异就行了。” 王佐逢倒是想出了一个简单易行的说法。 “差异嘛……” “哎呀,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本来我和王佑缘之间都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告诉了我,再转述给她,跟你直接告诉她几乎没差别,你就别再犹豫了……” 王佐逢再次催促说。 “那好,那我都告诉你,不过你也要把握分寸,即便是我说了,感觉不适合告诉王佑缘,也应该替我守住这些秘密。” 赵沟渠似乎还想留后手。 “没问题,只要我觉得不该告诉她的,绝对都会烂在肚子里。” 王佐逢立即这样保证说。 “那好,那我都告诉你吧,你跟她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赵沟渠嘴上答应告诉她一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哎呀,你就别磨叽了,快说吧……” 王佐逢却上前一步,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边撒娇边催促他,赶紧实话实说…… 第522章 暴风骤雨 “王佑缘跟你最大的区别,是一旦逮住机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疯狂程度高你不止一倍两倍……” “具体说来,就是只追求速度,而不在乎感受,特别是她总是想方设法追求深度,好像我再努力,都达不到她想要的深度一样……” “还有就是,每次已经完成整个过程了,但她却不肯放手,给人的感觉好像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只要到了一起,就像永动机一样,必须持续不停地运转下去,才能让她获得极致的饱足……” 赵沟渠碍于对方的一再央求,还是将王佑缘与王佐逢的差异说了出来。 “原来我和她之间,有这么大的差别呀——那我想知道,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她呢?” 王佐逢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这个让我怎么说呢?”赵沟渠又迟疑了。 “实话实说,我就想听你说句实话,也好根据你的喜好,调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各种细节幅度……” 王佐逢却从这个角度,催促他如实回答她的问题。 “实话——当然是更喜欢你那种深浅自如,不疾不徐,轻风细雨中,感受曼妙的滋生蔓延……”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他与王佐逢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你确定王佑缘给你的疾风骤雨,没给你带去更 多的新鲜和超爽?”王佐逢一反常态,居然问出了如此尖锐的问题。 “这个……怎么说呢。”赵沟渠又迟疑了。 “还是实话实说……” “实话就是,有时候我真有点儿受不了她的疯狂,但又不好中断她的热情洋溢,每次都是强忍着她的暴风骤雨,尽可能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让她因为过度追求速度和深度,而伤了她自己……” 赵沟渠还真是实话实说了。 “原来她有这么多缺点不是呀!”王佐逢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算不上缺点和不是吧,只能说是她的性格导致的风情迥异而已……”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读说。 “还算不上缺点和不是——早知道这些,我一定……” 王佐逢刚说道这里,忽然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咋没通知我一声?” 赵沟渠循声望去,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是吧,这个说话的王佑缘,耳环咋也是戴在左耳上呢! “姐别挑理,我是想让姐多睡一会儿!” 一听这话,赵沟渠猛地回头惊奇发现,刚才口口声声说她是王佐逢的她,眨眼的工夫,耳环竟回到了右耳唇儿上…… 不好,刚才大意了,居然没识破,王佑缘冒充的王佐逢! 完犊子了,这下可糗大了! 刚才就该留 个心眼儿,不该把那些所谓的差别说出来呀! 关键是毫无保留,把所有的话都被她给套出来了呀! 现在好了,相当于直接把这些本该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示人的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王佑缘本人呀! 这可咋整! 一时间,赵沟渠觉得平生以来,第一次尴尬到无地自容,不知所措的程度…… 而瞬间现出原形的王佑缘,却显得异常兴奋,用欢快的语调对后来的姐姐王佐逢说: “今天可是姐姐来晚了一步,让我抢占了先机,那就对不起,今天必须先由我来享用他,” “这个,你得征得他本人的同意才行吧……”王佐逢特别会回答问题。 “难道你会找出不先跟我好的理由吗?” 变回王佑缘的她,一把揪住了赵沟渠的领子,直接这样逼问道。 “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此刻的赵沟渠,那还敢再多说一句,只能乖乖地顺从王佑缘的霸道旨意了。 “那就别耽误时间啦……” 王佑缘边说,边直接将赵沟渠拉拽到了休息室。 尽管后来的王佐逢不知道赵沟渠与妹妹之间都说了些什么,但看到赵沟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猜测可能趁自己不在的工夫,妹妹又给他出什么难题了吧! 然而,似乎也没理由阻止妹妹先享 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将一副无辜神情的赵沟渠,给拉进了休息室。 “说吧,今天你是要我的暴风骤雨,还是要我姐的风和日丽……” 刚到休息室,王佑缘就直接亮出了底牌。 “对不起,我刚才说的那些,假如有伤害到你的话,求你谅解我……” 赵沟渠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挣脱出来呢,所以,才会趁机道歉说。 “你那些话都是实话实说,我咋会怪你呢!” “可是,你干嘛要冒充你姐,逼我把那些话都说出来呢!” 赵沟渠还是觉得,她是成心在搞恶作剧。 “这不是废话嘛,我不冒充我姐,哪能从你嘴里逼问出那些真话实话?更是不会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现在好了,通过我一个小小的计谋,就把你对我的所有感受和评价都给打探出来了,现在咱俩之间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了,你完全可以选择任意一种方式跟我谈情说爱了……” 王佑缘还是直言不讳,将她为啥一定要这么干的动因都说了出来。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赵沟渠似乎还是过不了这个劲儿。 “不必道歉浪费宝贵时间了,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欢我之前的疾风骤雨,还是喜欢我姐的风和日丽,选一种,我可 以随意切换风格……” 王佑缘再次让赵沟渠二选一。 “理论上,你还是应该保留自己的风格,不该模仿你姐才对吧……” 赵沟渠迟迟疑疑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露出马脚了吧——其实你刚才也没完全跟我姐说实话,你内心深处,还是既喜欢在我姐的风和日丽中,体验温柔乡的曼妙……” “同时,也不肯错过,我给你的暴风骤雨的洗礼,甚至可能每次与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在心中呐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毕竟,像我这种豁得出去的女孩子不多,能给你这种大开大合,极限运动搬超爽感觉的女孩子更是前所未有吧!” “所以,你乖乖承认,其实你特别喜欢我的风格,只不过被刚才我假装姐姐的口吻,逼你非说出我缺点的时候,你刻意隐瞒了真相,将我的优点,都归结成了缺憾,以此来博得我姐的好感——承认吧,我的分析没错吧?” 王佑缘一针见血地将事实真相给揭穿给赵沟渠听。 “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有啥好说呢?”赵沟渠还真是服了她。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准备好迎接我铺天盖地向你飞流直下的暴风骤雨吧……” 王佑缘边说,边真如惊涛骇浪一般,将赵沟渠瞬间席卷…… 第523章 真是反了你 “在我没来之前,你们俩都说了些什么?” 结束了与王佑缘的“战斗”之后,赵沟渠终于有机会跟王佐逢单独在一起了,但她却好奇地直接这样问。 “没说什么呀,就是把你们列好的,需要我协调的几件事儿告诉了我,往当场分别给几个地方打了电话,基本上都顺利解决了……” 赵沟渠不想把之前的窘境和糗态告诉王佐逢,所以,刻意隐瞒了真相。 “可是我咋觉得,今天的王佑缘有点特别兴奋呢!”王佐逢还是觉得有问题。 “她什么时候不兴奋?何况,我已经好几天没过来了。” “反正我觉得她今天有点异常……” “别管她了吧,你应该抓紧时间,否则,说不定一个电话,我就必须离开了。” 赵沟渠立即用这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是啊,我也是没正经的,那来吧,咱俩开始吧……” 刚刚经历完王佑缘的疾风骤雨,转而沐浴在王佐逢的和风细雨中,赵沟渠真的体验了什么叫云泥之差,天壤之别…… 一直流连到下午四点多,赵沟渠的手机突然响了。 破天荒,居然是向明宇打来的。 “你快到他山大厦来一趟吧……” “咋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妈跟 白玉琥吵起来了,都一个多小时了不分胜负,我担心这样下去,可能会动手……” 向明宇立即说出了缘由。 “好,我马上过去……”一听这话,赵沟渠一个头两个大,立马跟王佐逢道别,驱车直奔了他山大厦。 到了地方发现,向明宇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了。 上了车,赵沟渠边往院里开车,边问他:“为啥吵起来了?” “白玉琥说,除了二十个种子员工之外,还要再派财务总监和行政总监,我妈一听财务这一块白玉琥也要给拿过去,就不干了,非说她这是要抢走我的公司!” “白玉琥就说,这只是对二级公司的监管而已。但我妈却觉得,别的方面都可以让,唯独财务这一块,死都不会撒手……” “白玉琥就反复说,现在的公司财务这一块,都要由专业团队来运营的,不能靠自家人来掌管。” “我妈听了死活不干,就这么一直僵持到现在,我看再对峙下去,可能我妈会直接上手去厮打白老板了……” 向明宇将事情发展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那,你倾向那种管理模式呢?”赵沟渠想知道向明宇是什么想法。 “我当然不希望我妈参与,她会管得死死的,公司正常的运 营可能都保证不了,可是,我又怎么能拗得过我妈呢!” 向明宇也是莫衷一是。 “那离开你妈的话,你自己能独立掌控公司吗?”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我当然觉得能,但我妈永远都觉得我还没长大,永远都不会放权给我的。” 向明宇居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你自己做个决定吧,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也好帮你实现……” 赵沟渠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最好是让我妈尽早回老家,或者是待在市里的新房子里,只负责家务和掌管我应得的工资薪金,别的什么都不参与,然后,由白老板他们的专业人员,让我的公司走上正轨……” 向明宇似乎忽然长大了,懂事了,居然能认识到这才是办好公司的真正路径。 “那好,那我就朝这个方向帮你努力了。” 赵沟渠听他这么说,才决定帮他达成心愿。 “可是,谁能说服我妈肯放弃掌控我公司财务这一块呢!” 但向明宇却认定,没谁能说服刁贵英。 “别管了,一切都交给我帮你摆平吧……” 然而,到了白玉琥的办公室,一看场面,赵沟渠直接傻眼了。 刁贵英已经是一副披头散发,两眼布满血丝,恨不能一 口吞了白玉琥的样子。 而为了不让刁贵英像困兽一样对她造成伤害,白玉琥居然派两个彪形大汉,将刁贵英给制伏在地。 见到这样的情景,赵沟渠当即大喊:“你们干嘛,赶紧放开她……” “放开她就会咬人!”白玉琥的贴身女保镖立即这样回答说。 “咬人算我的,赶紧放人!”赵沟渠却再次这样喊了一嗓子。 白玉琥一看赵沟渠到了,立即举手示意,俩彪形大汉才将刁贵英给松开。 “啊哈哈,我不活啦,这跟明抢我的钱有啥差别呀!” 一旦被放开,刁贵英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赶紧起来——谁抢你公司了?” 赵沟渠上前一把将刁贵英给拉起来,还这样问道。 “就是这个白琥精,平白无故就要安插她的人,管理向明宇公司的财务,这跟抢钱有啥区别!” 刁贵英两眼通红,用尖利的食指指着白玉琥,这样吼道。 “现在的公司运营,都是委托第三方管理财务的……” 赵沟渠却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 “那都是扯淡,哪有把钱交给外人掌管的道理……” 刁贵英立即这样反驳道。 “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财务由你管理的车行还有养猪场, 哪一个公司存活下来了?” 赵沟渠索性直接举出这俩例子证明这一点。 “放你娘个狗臭屁——那俩公司没了是我管财务给造成的吗?难道车行的那把火是我放的?还有养猪场的猪瘟都是我投的毒?你小子咋敢吃里扒外,向着外人说话呢!” 刁贵英当即急眼了,直接朝赵沟渠破口大骂。 “我不是向着外人说话,我是跟你讲事实,摆道理……” 赵沟渠还是不急不恼,继续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怎么讲事实,摆道理,之前的公司也不是因为我管财务黄掉的!” 刁贵英还在强调这一点。 “至少有你的因素在里边吧!” 赵沟渠的意思是,之前的俩公司之所以黄掉,难道与你这个当妈的直接插手公司没一点儿关系吗? “反了,真的反了你,居然敢把责任推卸到我头上,看我不一巴掌打死你!” 刁贵英一听赵沟渠当众这样说,立即破马张飞地扑上来,就要抓挠赵沟渠。 “别说不过人就动手打人……” 赵沟渠边说,边用意念将她定在了原地,让她动弹不得…… “你快点儿松开我……” “没人抓住你呀……” “你小子又跟我玩儿邪的,等我能动了,看我怎么挠死你!” 第524章 我是说假如 “没人跟你玩儿邪的,是你自己的言行太过邪乎,反而束缚了你自己。” 赵沟渠却将她动弹不得,归咎到她自己走火入魔…… “胡扯,就是你给我使了阴招儿,让我动弹不得的——快点松开我!” 刁贵英早就知道,赵沟渠可能跟谁学了一些能隔空制伏人的邪门歪道,所以,才会这样吼道。 “松开你也行,但要把道理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好不容易成立一个公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筹集了几百万的启动资金,轮到公司要运营了,这个白琥精居然打着上级公司的旗号,要直接插手公司的财务!” “而且还要我把这刚刚兑现到手的几百万都存到公司财务的账户上,都由她派来的财务人员来掌管——这是干嘛,这分明就是来抢钱呀,谁知道他们来管公司账户,会如何支配这些钱?” “谁知道这几百万一旦归他们支配,会不会被挪作他用?” “这么明晃晃的抢钱行径我若是同意了,可就真成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了,我刁贵英才不会那么傻,才不会稀里糊涂就范!” 刁贵英满嘴都是她的道理。 “你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公司越是把钱交给专业团队来打理,越不 会出现大的疏漏,更不会出现挪用侵占公款的现象……” “因为这些收支账目都是公开的,每一分钱的进出都有据可查,都做不了任何手脚,都要经得起各方面的核查,一旦出现问题,是要有人承担相应的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的……” 赵沟渠耐心地解读,为什么要聘请专业团队来管理财务部门的道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撒手不管,任由他们来管理我这几百万呀,这辈子别想,下辈子都别想了……” 刁贵英将所有的路子都给堵死了。 “可是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给向明宇的公司运营,形成了一个永远无法超越的瓶颈,完全是凭借你的喜好来支配财务,势必导致各项业务随意性太大,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势必导致整个公司运营瘫痪……” 赵沟渠直接预言了这么下去,向明宇公司的结果是啥。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除非你现在直接把我弄死,否则的话,就别指望我让外人来掌控向明宇公司的财务!” 刁贵英立即亮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 “妈,你这样真的会影响我公司的发展呀……” 向明宇实在忍不住,都趁机这样插了一 句。 “你闭嘴,这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从小到大,你的一切都是妈帮你掌控的,今天你能拥有这么大的公司,能揽到这么大的工程项目,能筹集到这么多的启动资金,哪一样,不是你妈呕心沥血,竭尽全力争取来的?” “咋了,有了这些,你就觉得你的翅膀硬了?可以丢下你妈,自己单飞了?做梦吧你,所有圈拢你上道的没一个安了好心!” “除了你亲妈,没人真正为你着想,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妈手上的这几百万块钱,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尽快地将其瓜分!而你,居然轻易就相信了他们的鬼话,真是让妈伤心欲绝呀……” 刁贵英无论如何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的亲儿子,居然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上,所以,说这些的时候,痛心疾首,声泪俱下。 “可是,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呵护下,永远都不能独立自主地干一番事业吧!” 向明宇却继续据理力争。 “放屁,你若是能顶门立户独当一面,哪里还用你妈破马张飞地与所有人为敌,来帮你撑住这一片天空!” 在刁贵英眼里,向明宇现有的一切,都是她拼命打拼来的。 “假如妈真能放手,让专业团队 来管我公司财务的话,我立马就可以顶门立户独当一面了……” 向明宇再次这样强调说。 “这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你傻姐夫教你的?”刁贵英立即狐疑道。 “不是他教我的,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就凭你,能自己悟出这样的道理?骗谁你骗不过你亲妈!省省吧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野小子!” “这趟来市里所有你看到的点点滴滴,都是你亲妈豁出老忙帮你平蹚出来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局面,你居然要一脚把你亲妈踢出局,这不是听了坏蛋的唆使是什么……” 刁贵英认定这一切都不是向明宇本人的想法。 “妈,真是我自己想这么干的……” “闭嘴,假如真是你自己想这么干的,那妈就更不会放手了,反正就一句话,除非你联手外人弄死你亲妈,然后踩着你亲妈的尸体,才会实现你们想要的状态,否则话,就别想把公司的财务大权给抢走!” 听刁贵英这样说,向明宇立马没了章程,直接用眼神向赵沟渠求援。 赵沟渠似乎看出了事情的行进脉络,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不会有理想的结果,权衡利弊,最后还是想出了一个妥协的主意。 “这样吧,既然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提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建议,看看行不行……” 一看没人反对,赵沟渠就继续说: “我建议向明宇的公司财务部门保持现状一两个月,假如运行流畅平稳,那就持续下去……” “假如出了各种问题,让公司无法运行下去了,那岳母大人就得放权,将财务部门交给专业团队来打理——我的这个建议,大家都能接受吧……” 听赵沟渠出了这样一个主意,刁贵英没提别的反对意见,只是这样强调了一句: “只有公司的财务大权一直抓在我的手里,公司才不会出问题。” “这么说,我的建议你同意了?”赵沟渠想确认一下。 “我只同意公司的财务权永远都在我的手中,任何人,不能以任何方式来取代和夺走……” 刁贵英再次强调这一点。 “但假如中途出了严重问题呢?”赵沟渠立即这样设问。 “那一定不是财务方面的问题,那一定是其他因素造成的,与我这个亲妈管理财务,没一毛钱关系……” 刁贵英立即回应。 “我是说假如,假如是因为你管理财务出了严重问题咋办……” 赵沟渠就是想假设出这样一种情况,刁贵英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第525章 我敢断言 “那还用说吗,之前的两个公司出事儿后,我不都是二话没说,就把财务权都交出去了吗?” 在这个问题上,刁贵英倒是很诚实。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那就这么定了,向明宇的新公司财务权暂时由其母亲代为管理,如果一直不出问题,那就一直运营下去,除非出现严重问题,再考虑权利移交事宜……” 赵沟渠相当于做了总结发言。 刁贵英当然同意了。 白玉琥也没话说。 倒是向明宇觉得这样下去肯定没好结果,所以,悄悄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说: “你不是说帮我摆平我妈吗?” “我倒是想啊,可是我也无力回天了呀……”赵沟渠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样,我现在就叫你一声姐夫,你还是别让我妈管我公司的财务了吧……” 向明宇居然发出了这样的恳求。 “打住,现在叫我什么都不好使了,除非你能说服你妈,交出你公司的财务大权……” 向明宇一听这话,顿时呆若木鸡…… 事后白玉琥单独跟赵沟渠在一起的时候问他:“你咋允许这种状态存在呢?” “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也现场看到了,我没办法强迫岳母大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只好选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我敢断言,只要你岳母参与公司运营,向明宇的公司就维持不了多久,结果,注定是要在某件事儿上 ,突然崩塌。” 白玉琥居然给出了这样的预言。 “没办法,只能看着这种可能性最终发生,但却没法现在就阻止……” 赵沟渠何尝不知道,这个刁贵英的水平和秉性,即便是已经看到了悲剧结局,但似乎现在也没谁能阻止她这样做。 “可是万一出了问题……”白玉琥试着这样问。 “你放心,一切都我兜底,不会怪你管理不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白玉琥要的就是这句话。 “当然了,你也别撒手不管,除了财务这一块,别的方面,还是要尽可能协助向明宇,将公司给搞起来。” 赵沟渠急忙这样跟了一句。 “这个你放心,我不冲别的,单冲跟你的这种特殊关系,我也会不计前嫌,尽全力帮向明宇的公司正常运营的……” “但我也有言在先,假如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我无法左右你岳母大人的意愿,因此导致公司出现严重问题的话,我可真不担任何责任。” 白玉琥也说明了自己的原则和态度。 “就这么说定了……” 赵沟渠从他山大厦回到招待所,看见刁贵英和向明宇正在等他带他们俩去小食堂吃晚饭。 心说:到现在还有这种占小便宜的心理,将来运营公司是个什么德行,就可想而知了。 尽管心里是这样的评价,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而是一声不吭地带着他们俩去了小食堂。 “今晚多要几 个菜吧,咋说我也是占了上风,粉碎了他们夺走向明宇公司财务大权的阴谋,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是该庆祝一下……”赵沟渠什么都不想多说,一切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只是丰盛的晚餐还没吃完,赵沟渠接到了唐秘书的电话问:“招待所的前台说,你岳母他们住的房子一连几天没来住了?” “啊,是这样,他们相中了一套市里的房子,已经买下来打算给向明宇做婚房用,这几天每天过去进行通风换气什么的,就没回来住。”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说。 “是这样,市里这几天要召开一个镇以上主要领导深化改革的集中培训大会,所以,招待所的房间一下子就不够用了,前台打电话给我说,你岳母的房间已经几天没人住了,所以,想问一下,是否可以退房,让给来开会的人住……” 唐秘书说出了这样一个新的情况。 “那你稍等,我跟岳母他们商量一下,马上给你回信儿哈。” 挂断唐秘书的手机,赵沟渠立即对刁贵英说: “唐秘书打电话说,市里召开镇以上领导干部开个什么集中培训的大会,来了很多领导干部,招待所的床位就特别紧张,前台就把你们已经两三天没来住的信息报了上去,唐秘书问我,假如你们不再回来住的话,就该痛痛快快退房了。” “退房的话,是不是就不能来这里吃免费的一日三餐了?” 刁贵英只关心这个问题。 “那是一定……免费一日三餐就是按照居住在招待所的人员定的,不住这里,肯定就不享受这个待遇了。”赵沟渠直接回答。 “那我们宁可再回到这里来住……”刁贵英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妈,别再占这种小便宜了行不?”向明宇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这样恳求说。 “这可不是小便宜,妈活了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特别是一想到这些饭菜都是免费的,就情不自禁心花怒放……”刁贵英毫不隐晦她心里是咋想的。 “可是咱们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占这个便宜吧?” “那也是多占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实在是占不着了再说。” “那能给我个大概是时间吗?”赵沟渠特别无奈,只好这样问。 “这个别问我呀!” “那问谁?” “当然是你自己呀,你能住到什么时候,我们就跟你住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离开这里了,我们就跟着离开这里……”刁贵英竟这样回答说。 “我打算今天晚上就离开这里……”赵沟渠索性这样答道。 “为啥呀,成心跟我作对是吧?”刁贵英立即急眼巴登地问。 “不是成心跟你作对,我很理解唐秘书他们,为了给这些领导干部安排住处,肯定弄得焦头烂额的,而咱们不是没地方住,放着那么大的房子不住,非要在这里蹭吃蹭喝的,时间久了,肯定给唐秘 书他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赵沟渠还是从正面来劝导刁贵英,别再这里下去了。 “就是啊妈,咱们已经占了不少便宜了,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吧……”连向明宇都觉得,总是这样下去,肯定不好。 “那不行,要走也得等明天早上吃过免费早餐之后再离开,而且,不答应给我带走一百个酥油饼,我就一直住下去!”刁贵英似乎感觉到不能再多住下去了,但临了,还是要再多薅他们一把羊毛心理才平衡。 “那好,那就住到明天早上……”赵沟渠总算明确知道了刁贵英离开的时间,所以,立即答应了。 “那一百个酥油饼呢?”刁贵英竟单独拿这个说事儿。 “我待会儿给唐秘书打电话,试试他能不能满足咱们的这个额外要求吧。” 赵沟渠都恨不能上去使劲儿抽她一百个大嘴巴了,但还是忍住了,这样回答说。 “必须满足,不满足,我就在这里把根儿扎下了……”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在给唐秘书打电话的时候,说明了情况。 一个是住到明天早上,吃过早餐就都离开; 再就是,岳母大人想再要一百个酥油饼,不知道能否满足,实在不行,自费也行。 唐秘书一听连赵沟渠明天都退房,竟连说谢谢,所以,一听要一百个酥油饼,立即满口答应了…… 而且在离开小食堂之前,一百个酥油饼已经打包递到了刁贵英的手里。 第526章 事后回想 回到招待所自己的房间,赵沟渠躺下来,就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 听他说了今天刁贵英和向明宇的表现,向明月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天哪,我妈咋厚颜无耻到这个程度啊!” “是啊,向明宇都看不下去了。”赵沟渠这样跟了一句。 “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我看你赶紧想办法,让我妈尽早回到市里的新房子里去吧。” 向明月索性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说歹说,才答应,明天吃过早餐之后再离开,但前提是,小食堂必须再给她做一百个酥油饼……”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一个细节。 “真是可恶至极,罄竹难书了!” 隔着手机,赵沟渠多能感受到向明月的愤怒。 “还好,明天这一切就都结束了……”赵沟渠立即这样安慰道。 “可是我真担心我妈再次参与向明宇公司的财务管理,会再酿出从前那样的悲剧。” 向明月把她最关心也最担心的说了出来。 “或许,经过反复提醒,她能有所改进,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吧?就像向明宇,终于有了一些领悟一样?” 赵沟渠还试图安慰她。 “向明宇能进步我信,可是我妈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改掉她那种小农经济的思 维方式,也不可能改掉她那种爱占小便宜的心理了……” 向明月直接给刁贵英盖棺定论了似乎。 “还是那句话,熬到明天早上,离开招待所,去到市里的新房子,也就不会再给她展现贪婪饕餮的机会了。”赵沟渠还是拿这个说事儿。 “唉,你说我咋摊上了这样一个事儿妈呢!”向明月真有点无可奈何了。 “你也别太闹心,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也许都天注定好了,任凭咱们怎么阻止,都未必改变,索性,就由她去吧!大不了,出了问题,咱俩再次联手拯救他们呗……” 赵沟渠连这个都事先想到了。 “千万别再出事儿了!我可再也禁不住再有悲剧发生了……” 向明月还真是被刁贵英和向明宇出的各种事儿给吓怕了。 “你也别太悲观,也许,事情没有咱们预想的那么糟……”赵沟渠还试图安慰。 “我敢预言,只能比咱们想象的更糟!” 但向明月凭她的预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好了,不说这些了,奶奶说她这个周末过八十八米寿,让你一定来参加,今天我已经把咱俩先给奶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 赵沟渠赶紧转移话题,就是想让向明月赶紧跳出这 些烦心事儿。 “啥礼物?”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那好吧,那——到时候我咋去市里呢?”向明月也知趣,马上换了话题。 “假如我这边不是很忙的话,我开车回去接你吧。”赵沟渠这样答道。 “千万别,让你跑个来会儿太劳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做火车去市里,你到车站接我就行了……而且,那是三四天以后的事儿,也可能会有变化也说不一定。” 向明月却提出了这样一套方案。 “那好,那咱俩随时保持沟通,力争让来市里你一路顺风……” 赵沟渠这样答完,也算是结束了与向明月的这次通话。 再次躺下,满脑子都是今天这一整天发生的影像闪回。 上午的褚香雪,下午的王佑缘。 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但也一个比一个可爱。 尽管今生今世无法与她们结为夫妇,但与她们能有这样的缘分,足以说明,也许上辈子跟她们有过某种情缘,这辈子才会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或许下辈子,跟她们中的某一个,会再续前缘吧? 先是想起了褚香雪,那种爱到走火入魔状态的样子,着实令人又爱又怜。 但却没法真的与之长相厮守。 只能想出 了教会褚香兰催眠术的办法,让她在过于激动的时候,得以平复休息。 而想起了王佐逢和王佑缘这双胞胎姐妹,更是让赵沟渠浮想联翩。 特别是王佑缘冒充姐姐王佐逢,将他对她的感受骗了出来,导致当场无比尴尬的场面…… 唉,遇到这样一对双胞胎,也一定是生辈子积德才有的特殊缘分吧? 事后回想,她们之间的差别,完全可以用岳阳楼记中的两段截然不同的描写来形容。 与王佑缘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 而与王佐逢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是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不过无论是那种风光景致,都独领风骚,各具风情,令人蚀骨铭心,终生难忘…… 而想过这些女人之后,脑海中立即闪回出刁贵英大闹他山大厦的情景。 真是难以想象,今天自己不去收拾残局,她会把事情闹多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向明宇居 然第一次自觉地敢与刁贵英提出反对意见了。 这种开窍领悟,或许是他转变的一个良好开端…… 刁贵英是无可救药了,但向明宇似乎还“孺子可教也”! 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各种复杂局面呢,手机响了。 一看是唐秘书打来的,就有点儿纳闷儿:与往天比,去方副市长房间给他做理疗的时间,咋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啊! 但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 “今天这么早就要去给方副市长做理疗吗?”赵沟渠直接问。 “不不不,现在找你,是我遇到了突发情况,你必须过来救急……” 唐秘书的语调很急切。 “发生什么情况了?”赵沟渠有点诧异。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赶紧从招待所出来,我在大门外的一辆别克面包车里等你……” 唐秘书却又这样说。 “好,我马上下去……” 赵沟渠预感到,唐秘书这是真的遇到突发情况了,不然的话,他轻易不让自己帮他什么忙的。 急忙穿戴好了,就快步下楼,一口气跑出了市政府招待所的大院。 到了门口,果然发现有一辆别克GL8停靠在那里。 立即跑过去,车门开了,唐秘书从驾驶席探出头来直接招呼说:“快上车吧……” 第527章 立了大功 “到底出啥事儿了?” 上了车,刚坐稳,赵沟渠就直接这样问。 “唉,别提了……” 去往唐秘书丈母娘家的路上,唐秘书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唐秘书娶的媳妇儿叫潘舒洁,二十二岁跟唐秘书结婚,现在儿子十一岁,人也步入了中年。 别的心不用襙,却整天唉声叹气襙心比她小三岁的亲妹妹潘舒颖的婚事。 这个小姨子已经三十三岁了,却还“臭在家里”没嫁出去!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长得漂亮颜值高,所以,在错过了谈情说爱年龄之后,谈婚论嫁的时候又高不成低不就,一晃,就从二十七八的老姑娘,成了三十三岁的大龄剩女…… 母亲早就愁白了头,但无论怎么唠叨奚落逼迫,潘舒颖都无动于衷。 母亲没办法,就整天敦促她姐,也就是唐秘书的老婆潘舒洁劝导妹妹,在三十五岁之前,必须嫁出去,否则,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母亲的愁,传递给了大女儿潘舒洁,潘舒洁也愁得没着没落。 想尽办法也没法让妹妹潘舒颖上道儿。 各种婚恋网站,几乎都注册花了不少钱,可总是到了见面环节,潘舒颖三言五语,就将对方给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不欢而散。 线上不行 母亲和大姐又在线下想尽了办法。 公园里每周日都有相亲角,死活拉潘舒颖她都不肯去,只好母亲和大姐拿着她的资料,写明条件,去公园帮她物色对象。 然而,持续了大半年,也有过几个条件还可以的,但拿回来给潘舒颖看的时候,总是一声不吭,逼急眼了,就来一句:“要嫁你们嫁好了!” 母亲和大姐直接被怼得伤透心…… 然而,就在母亲和大姐身心疲惫,决定放弃,由她去吧的时候,却发现,她突然开始描眉画红,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且每天都欢声笑语,喜上眉梢的样子。 可是怎么问她这是咋了,她都不说。 直到有一天,唐秘书的儿子唐冬冬,偷偷从小姨的电脑里,发现了她与一个网名叫“任人宰哥”的男人疯狂网恋。 母亲立即召集唐秘书和大女儿开会,研究如何应对这种突发的情况。 “这是好事儿啊,终于开窍,知道自己找对象了……” 唐秘书的老婆潘舒颖竟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妈就担心网上的骗子太多,一旦中招儿,她能受得了沉重打击吗?” 母亲肖兰这样担心说。 “那咱们就提醒她,一定要提高警惕,谨防被骗就行了吧……” “妈还是担心,她没有谈 恋爱的经验,一旦爱上了对方,可能就没了辨别是非的智商,人家把她卖了,她可能都帮人家数钱吧。”母亲肖兰这样担心道。 “我妹妹那么笨吧,她之所以成了大龄剩女,大概率都是因为她对男人过于戒备才导致的,现在轮到她网恋了,能被对方骗?”潘舒洁却没觉得那么可怕。 “反正我就把监管你妹妹谨防上当受骗的任务,交给你这个当姐姐的了。” “我哪有时间盯着她呀,我又要工作又要接送孩子上学,一天下来,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精力和时间抽出来监控她的一举一动啊。”潘舒洁立即这样推诿道。 “妈,姥姥,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唐秘书十一二岁、小学还没毕业的儿子唐冬冬居然主动请缨。 “你咋监控呢?”全家人都异口同声这样问。 “我跟小姨共用一个电脑啊,而且小姨把我当成了小屁孩儿,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所以,对我完全不设防——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及时把重要信息传递给姥姥和妈咪。” 唐冬冬立即这样答道。 “说吧,条件是啥?” 潘舒洁特别了解儿子,一旦主动请缨,那一定是有条件的。 “嘻嘻——当然就是给我买个平板儿了——我的同学几乎 都有了,就我没有!” 唐冬冬嬉笑着,提出了这样的小小请求。 “行,只要你能做到监控小姨网恋的动向,及时汇报给妈和姥姥,那到今年年底,妈就出钱给你买个平板给你……” 潘舒洁立即答应了儿子的要求。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你妈若是不给你买,姥姥给你买……”姥姥肖兰竟这样跟了一句。 “太好了,你们就䞍好吧,我会把小姨网恋的每个动向都及时监控到,然后告知你们……” 就这样,潘舒颖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与网名叫任人宰哥的人疯狂网恋的动向信息,早就被古灵精怪的外甥唐冬冬给了如指掌。 每个动向和变化,都及时地汇报给了潘舒洁或者的姥姥肖兰。 这样持续了两三个月,突然有一天,唐冬冬传出一个消息: “小姨要跟那个——任人宰哥见面了!”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妈妈和姥姥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今天晚上七点,在星巴克咖啡店见面……” 听到这个重要信息,姥姥肖兰又召集大女儿潘舒洁和女婿唐秘书,还有外孙唐冬冬开秘密会议,讨论对策…… “没必要干涉吧……”唐秘书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谁说没必要,必须全程监控!” 姥姥肖兰直接反驳。 “姥姥,我负责跟踪监视吧……”唐冬冬再次主动请缨。 “你一个人可不行,你妈也得跟着去……”肖兰这样部署说。 就这样,谁都拗不过姥姥肖兰的意志——当潘舒颖打扮好了,说出去见同学,离开家之后,唐冬冬和母亲潘舒洁就立即乔装打扮,全程跟踪。 到了星巴克咖啡店附近,就潜伏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进行手机拍摄拍照。 结果很快就发现来跟潘舒颖约会的那个网恋男友了。 不胖不瘦,一米八的大个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俩人见面之后,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熟络起来,好像相见恨晚,一见钟情了一样。 一直持续了个把小时,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临别前,还做了个儿童不宜的拥吻动作,潘舒洁及时将儿子唐冬冬的眼睛给蒙住了…… 回到家里,将一路跟踪拍摄的录像和照片给姥姥肖兰和唐秘书看。 “我就说一切正常,没必要干涉吧……”唐秘书还这样来了一句。 “千万别大意呀——冬冬啊,姥姥先给你一百块钱的零花钱,你要继续保持对小姨一举一动的监控啊,这次算你立了大功……” 姥姥肖兰一高兴,居然给了唐冬冬一个大.大的奖励…… 第528章 越陷越深 接下来的几天里,差不多每天,潘舒颖都要去跟那个网名叫“任人宰哥”的男生见面。 但也只是相谈甚欢,拥抱亲吻之类的,没别的出格行为。 “看这个男生的年龄不大呀,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潘舒洁看清了那个男生的样子,这样说道。 “那咱家潘舒颖可比他大很多呀!”母亲肖兰眉头皱了起来。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嘛!”潘舒洁这样安慰说。 “咱家舒颖可不止大这个小伙儿三岁吧!”肖兰还是没觉得这事儿靠谱。 “现在可时兴姐弟恋了,大三抱金砖,大六抱块肉,大九啥都有——现在连性别都不成问题了,年龄算个球呢!”潘舒洁竟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反正还要格外小心,小伙这么帅,脾气又这么好,找个什么样的不比咱家舒颖强啊……”肖兰竟然这样回应说。 “妈你咋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呢,咱家舒颖的颜值不输当红明星吧,尽管已经三十三了,可是不知道她年龄的人,以为她才二十三呢!” 潘舒洁立即批评母亲的这种自卑心态。 “别自欺欺人啦,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姐的还不知道她的缺点毛病吗?”肖兰直白地这样反问。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那个小伙看 上了咱家舒颖,啥毛病都会忽略不计的……” “但愿像你说的这样吧。” “妈你得每天在心里默念他们俩能好梦成真——得到家人的祝福,才会真的获得她想要的幸福。”潘舒洁继续开导母亲。 “这不是废话嘛,我这个当妈的,恨不能今天就让她跟那个男生订婚,明天就洞房花烛,咋会不默默祝福她获得幸福呢!”肖兰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这事儿可就八.九不离十了……”潘舒洁乐观地这样展望道。 然而,这次谈话没过几天,唐冬冬突然发现了一个新问题,立即悄悄禀报姥姥和妈妈:“小姨给那个任人宰哥汇了十万块钱!” “什么情况啊,赶紧查查什么原因!” “我查过他们的聊天记录了,是那个男人的母亲要做手术,急需手术费十万块钱,而那个男人的手头又周转不出十万块钱,这样,小姨才救急,给他汇了十万块钱过去……” 唐冬冬把原由都说了出来。 “哎呀,会不会是骗局呀,压根儿就没谁有病做手术,就是这个男人瞅准时机,利用咱家舒颖的同情心,开始骗钱了呀……”肖兰直接怀疑。 “按说不会吧,行骗的话,很快就会被拆穿了吧……”潘舒洁也觉得蹊跷,但为了安慰 母亲,也只能这样说。 “舒颖也是,这么大的事儿,咋不跟家人商量一下,就直接给对方打钱了呢!”肖兰立即埋怨道。 “人家舒颖这些年赚的钱基本上都存了起来,大概也有个三五十万了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男人,家里出了事儿,急需钱,拿出十万帮衬,也是理所应当,无可厚非……” 潘舒洁边分析边劝导母亲。 “那万一……”肖兰还是不放心。 “妈,你别总把好事儿往坏了想,越往坏了想,可能真就把好事儿变坏事儿了!” 潘舒洁又拿这种说法驱使母亲别太过担忧了。 “可是妈这心里咋总是不踏实呢……” “不就十万块钱嘛,现在假如冬冬他爸家里急需十万块钱,我毫不迟疑打了过去,还用告诉妈一声啊……”潘舒洁又拿自己举例子了。 “但愿你说得都对……” 这次过后,消停了几天,也没见潘舒颖有啥异常反应,看来对方母亲生病手术的事儿应该是真的,肖兰这才渐渐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没过几天,唐冬冬又发现小姨往外寄了一笔钱,这次竟是十五万! “这次又是啥原因?” “我查他们的聊天记录了,说是那个叫任人宰哥的公司拓展一个什么业务,突然资金 链断裂,不及时将钱补上,不单业务损失了,怕是这个任人宰哥的高薪工作也丢了……所以,小姨毫不迟疑,就给对方汇过去十五万……” 唐冬冬将他获得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我咋感觉——这个任人宰哥越来越像骗子了呢?” 肖兰的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妈你别总是疑神疑鬼的,潘舒颖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知道分辨是非真伪。何况还是动用自己积攒的真金白银,假如发现有问题,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给对方汇钱的……” 潘舒洁竭力找出这样的理由,为妹妹的行为进行解读和辩护。 “可是,这么频繁地让咱家舒颖给他汇钱,是不是各种套路,找各种理由让咱家舒颖上当受骗呀……”肖兰凭直觉,认定这就是骗局。 “要不这样吧,我让冬冬他爸通过关系查一查这个男人的公司,是否有资金链断了的事故发生……”潘舒洁急忙这样提议说。 “不行,我可不能帮忙查这些……”一直不吭声的唐秘书,却一口否决了老婆的这个建议。 “为啥呀……” “你以为我是私家侦探呀,我现在是市里副市长的秘书,也属于政府要员,哪里会跑到一个企业去查这种小事儿,一旦暴露身份,一定会影响方副 市长的名誉,我的饭碗子也就不保了……” 唐秘书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其中的原因和道理。 “那假如,这个任人宰哥真的是在骗潘舒颖咋办?” 潘舒洁也一下子麻爪不知所措了。 “假如潘舒颖连这点儿分辨真伪的能力都没有,她就不配谈这个恋爱……” 唐秘书直接下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万一潘舒颖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性,被对方诈骗了咋办呀……”潘舒洁也像母亲肖兰一样,开始着急上火了。 “一旦发现蛛丝马迹,立即报警就行了……” 唐秘书却给出了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天哪,那得闹出多大的丑闻呀,将来咱家舒颖还咋嫁人呀……”母亲肖兰立即说出了报警的巨大弊端。 “所以,还是静观其变吧,现在干预,只能适得其反……”唐秘书倒是直接得出了结论。 就这样,又消停了几天。 然而树欲静风不止,唐冬冬又发现一个新动向! 这次连个理由都没有,小姨就给那个任人宰哥汇了二十万过去! “不行,我再也不能蒙在鼓里了,我必须直接找舒颖当面问清!” 母亲肖兰再也坐不住了,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人,直接让潘舒颖说清楚…… 第529章 深信不疑 “他说他们公司鼓励员工参股,根据去年的参股分红算下来,一年竟有百分之三十的红利到手,差不多三年就回本儿,而且随时随地可以赎回本金……” 潘舒颖十分平静地这样答道。 “你确定这个任人宰哥不是在骗你?”姐姐潘舒洁立即诘问。 “我与他相亲相爱,他怎么可能骗我呢?”潘舒颖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去过他的公司吗?你见过他们分红的清单吗?你评估过其中的风险吗?”母亲肖兰连连发问。 “亲妈呀,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凭直觉都能感知到他是不是骗我……根本就不用去实地考察……” 潘舒颖一看母亲那着急上火的样子,竟直接这样回答说。 “那万一……” “妈就放心吧,他说了,连同之前我借他急用的二十五万,加上我这次汇过去的二十万,一共四十万都投进他们公司的股份中……” “到了年底,就等着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分红吧!粗算下来,至少也有十几万的红利收入吧——这比我累死累活上一年的班儿赚的还多呢……” 听潘舒颖这么说,大家都哑口无言了。 但事后肖兰悄悄找到了女婿唐秘书,对他说: “自打你跟舒洁结婚到现在,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儿,现在必须求你帮我查 查这个叫‘任人宰哥’的底细了,甭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查清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婿了!” 唐秘书无法推脱,只能动用关系进行排查。 不查还好,一查,连唐秘书都惊呆了…… 这个网名叫任人宰哥的家伙,本名叫余庆波。 他原本是在一家高科技互联网公司上班,但由于长得帅,就跟公司的女副总管关系不清不楚。 结果女副总管的男人捉双在炕,去公司告发,女副总管没事儿,他却被扫地出门了。 这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儿了,这家伙成了无业游民。 但就是因为长得帅,总能得到一些大龄剩女的青睐。 在网上开了个账号,弄了几期视频,招来很多拥趸的网友。 潘舒颖就是通过视频刷到了这个笔名叫“任人宰哥”的账号。 开始只是默默关注,后来有一期,这个帅小伙居然直接在视频里表白:他多么渴望得到人间的爱情。 那眼神,那带有魅力的声音,一下子让潘舒颖隔着屏幕就对他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之后就开始在他视频账户下留言互动。 后来直接用私信相互谈人生,谈理想。 不知道为啥,潘舒颖的任何主张、观点他都认同,而且还都用令人暖心的语言,特别是他带有特殊魅力的男 声,让潘舒颖为之倾倒着迷。 一来二去,俩人仿佛成了知心朋友,甚至灵魂伴侣一样,一天不联系,一天不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图像,潘舒颖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尽管这样在网上交往了好个月,连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他在哪家公司做什么工作,但对于潘舒颖来说,所有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任人宰哥懂自己! 特别是当自己人生迷茫的时候,他总能想出一些小办法,比如给她唱一两句动听的歌,让她的心灵得到慰藉和安抚。 每当这个时候,潘舒颖的眼前就出现一个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画面,那就是能在现实中,与他整天厮混在一起,谈情说爱,甚至谈婚论嫁该有多好啊! 就是这样的渴求,让她鼓足了勇气,要与他在线下见面。 没见到真人之前,只是在他的直播间里,隔着屏幕观赏他的音容笑貌。 可是一到了现实中,见到了他本人,潘舒颖直接就被他货真价实的帅气外表给彻底征服了。 尽管在星巴克咖啡厅见过面了,还是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但对于潘舒颖来说,只要见过他本人了,而且都拥抱接吻了,那自己就该是他的人,他也该是自己的人了。 尽管潘舒颖目测这个任人 宰哥肯定比自己小几岁,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心目中,他的沉稳成熟,却好像是她的知心大叔一样。 这让她完全忽略了年龄差异,完全忘掉了自己已经是个三十三岁的大龄剩女。 就像少女时代,突然情窦初开一样,要死要活地爱上了这个任人宰哥。 而见过面之后,潘舒颖更加认定了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男人了! 哪怕是他这工夫一声招呼,她就会撇下体制内的稳定工作,直接跟他去到天涯海角! 哪怕是风餐露宿,哪怕是穷困潦倒,她都二话不说,立马跟他奔赴诗和远方…… 所以,当她得知他母亲突然生病要手术,就缺十万块钱手术费的时候,想都没想,立马从自己多年的积蓄中,拿出十万打到了他的指定账户上。 之后对方居然发回了母亲手术成功的病床照,这让潘舒颖深信不疑,对方怎么可能骗自己呢! 俩人是那么相爱,迟早是要走近婚姻殿堂的,咋会出现现实中传说的,利用感情来骗人钱财的事情发生呢! 接下来就是几天后,对方再次提出要借钱,理由是公司的某个项目资金链断裂,不及时补上,这个大单就泡汤了,而且他的高薪工作都保不住了。 潘舒颖还是毫不迟疑,立马打过去十五万,很快得到回复 ,由于钱到得及时,危险解除。 而且对方信誓旦旦地表示,很快就会把之前借她的二十五万都还给她。 潘舒颖深信不疑,对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笃信这都是在俩人交往的过程中,相互帮助,进一步提升信任的过程而已。 即便到了对方突然说,他们公司一年一度的集资认股又开始了,说是投入多少,年回报率都在百分之三十以上。而且他还附上了往年分红的一份儿清单。 这让潘舒颖深信不疑,他这是让自己躺在银行里,吃那点儿微薄利息的钱快速升值的最佳建议。 又是毫不迟疑,只给自己的储蓄账户里留了五万块钱作为应急用,其余的二十万,一下子都转到了对方指定账户上…… 而对方问她,为什么不再多投入一些,她很抱歉地说,她这些年在家里蹭吃蹭喝的,差不多将全部工资都积攒下来,才有了五十万积蓄。 之前已经拿出二十五万了,现在又拿出了二十万,只剩下五万做急需用的。 对方这才理解了她,而且还说就等着年底分红,而且不是二十万的分红,而是加上之前她借给他的钱,全部加起来的分红…… 潘舒颖躺在被窝里还一个劲儿地畅想——这样的话,三年就能翻一番呀,让自己的积蓄达到百万级别了! 第530章 丢不起这个人 若不是安插在潘舒颖身边的唐冬冬,发现了她第三次给那个任人宰哥汇款二十万,及时通报给了姥姥和妈妈,大家都觉得这也太没谱了吧,才决定找潘舒颖直接对质。 结果,她毫不隐晦地告诉了家人,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已经超越了普通关系,达到了心灵相通的程度,对方怎么可能是骗子,又怎么可能骗我钱财呢! 尽管大家都无语,但是母亲肖兰还是放心不下,求大女婿唐秘书一定要查明这个任人宰哥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一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唐秘书还真是神通广大,很快就查明了这个任人宰哥的真实身份。 除了他早在一年前已经被公司开除这个重磅消息之外,唐秘书委托的人还查明,这个真名叫余庆波的人,今年二十七岁,被开除之后一直无业,靠直播卖惨,赢得了成百上千女粉丝的拥趸。 他逐一筛选,精心布局,竟同时与十几个类似潘舒颖这种,渴望得到真爱的大龄剩女交往。 几乎用同样的手段,骗去了十几个、以为找到了自己白马王子的女人,几百万的财产! 一旦知道了这样的真相,母亲肖兰差点儿没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唐秘书的 老婆潘舒洁也抓心挠肝地问唐秘书:“这咋整啊,要不报警吧。” “千万别报警,咱家可丢不起这个人!”母亲肖兰坚决反对报警。 “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潘舒颖被骗吧……”潘舒洁直接这样吼道。 “我看,还是先找潘舒颖本人谈谈吧,告诉她真相,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唐秘书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然而,面对姐夫的所谓真相调查结果,潘舒颖立即吼道:“这怎么可能,你们别想通过这种手段,拆散我和他牢不可破的感情!” “醒醒吧好妹妹,这个家伙真是个骗子呀!”潘舒洁直接这样提醒说。 “你们才是骗子呢,打死我都不信,他会骗我!”潘舒颖打死都不信自己上当受骗了。 “你姐夫找的可是专业人员对他进行的调查,得出的结果证据确凿……”潘舒洁这样强调说。 “谁让我姐夫找人调查他的?得到我的允许吗?我就知道姐会嫉妒我,知道我交了一个帅哥就心里不平衡,那也不能鼓捣我姐夫,背着我整出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来拆散我们吧!” 潘舒颖直言不讳地质问姐姐和姐夫的真正用意! “没人想拆散你们,是咱妈一听你一而再、再而三 地给这个家伙打钱,拿你那五十万的积蓄,几乎都给了这个连姓名叫啥都不知道的家伙,所以,我才逼你姐夫对他进行调查的!” 潘舒洁立即这样解释说。 “我都不用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心心相通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潘舒颖还真是走火入魔了。 “你不在乎不行啊,咋说你没出嫁之前,也是娘家的一份子,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和咱妈都有权利和义务帮你甄别和把握吧……”潘舒洁还在好言相劝。 “有你们这么甄别的吗?有你们这么把握的吗?这若是让他知道你们背着我调查他,他肯定急眼,肯定不再理我了呀!” 潘舒颖生怕因此失去了这份儿来之不易的爱,所以,声嘶力竭地这样抱怨说。 “你姐夫找专业人员已经把他的真实身份都查清了,你咋还执迷不悟,还觉得他不会骗你呢!” 潘舒洁简直拿执迷不悟的亲妹没办法了似乎。 “你们都不相信我和他是真心相爱是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亲口告诉你们,他有多爱我!” 潘舒颖边说,边拿起电话,就给刚刚知道姓名的余庆波打电话。 居然接通了,潘舒颖开口就问:“亲爱的 ,你会骗我吗?” “为啥这样问?”传来对方好听的男声。 “因为我姐夫找人跟踪调查你,说你早在一年前就被公司开除了,跟我交往的同时,还跟十几个我这种大龄剩女来往密切,都是用同样的手段,与这些女人谈情说爱,然后找各种理由,骗取她们的积蓄钱财——亲爱是,你说你是这样的人吗?” 激动中的潘舒颖,居然用这样的口吻直接质问对方是否属实。 “我说我是,你信吗?”谁都想不到,对方居然这样反问了一句。 “当然不信呀,亲爱是,你赶紧向我的家人解释,你真不是骗子,你是真爱我的,你从我手里拿走的钱,迟早都会翻倍还给我的……” 听对方这样说,潘舒颖也有点发蒙,急忙这样央求说。 “嘟嘟嘟……” 潘舒颖万万想不到,对方给她的答复,就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潘舒颖还不认为对方是骗子,而是因为她的家人对他发起的跟踪调查,让他生气了,大概从此就再也不会理她了,所以才挂的电话! 立即哭闹着抱怨家人:“这回你们满意了吧,硬生生把我好不容易谈的对象给搅黄了,你们就高兴了吧!” 吼完这些,边呜呜哭着,边跑回了她 的房间。 “这可咋整啊……”母亲肖兰都快愁死了。 “这样可不行,必须让潘舒颖彻底知道这个家伙的真面目才行。”唐秘书直接这样说。 “咋样才能让她认清这个骗子呀!”潘舒洁立即追问。 “只有让其他几个受害者跟潘舒颖见面,说出各自被骗的经历,或许她才会相信。”唐秘书想到了这个途径。 “那你能联系上那些被骗的女人吗?” “我联系不上,但我委托的人能联系上。” “那你就抓紧时间联系,尽早让潘舒颖知道真相吧……”这是肖兰和潘舒洁一致的愿望。 第二天,唐秘书委托调查的人还真就找来五六个受害者! 大多都是三十以上的漂亮女人。 开始潘舒颖还死活不见,后来还是外甥唐冬冬说了一句话,她才跟着姐姐姐夫,去了市政府招待所的小会议室,与那几个受害者见了面。 唐冬冬说的是:“小姨呀,你该当众揭穿他们,成心设套诬陷你的男朋友才对!” 潘舒颖一听对呀,假如能当众驳倒那些所谓被骗的女人,都是姐夫、姐姐找来的托儿,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潘舒颖才到了小会议室,与五六个所谓的受害者见面。 第531章 没搞错吧 然而,还没等她义正词严据理力争,为她的白马王子正名的时候,看见那几个受害者带来的各种照片和视频例证,竟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不可能她们五六个人都在作假。 因为每个细节都让她想起了自己与对方交往的时候,笃信对方不会骗自己。 特别是听了这些女人播放的、这个余庆波对她们说的甜言蜜语录音,让潘舒颖的身上起了好几次鸡皮疙瘩,进而让她不寒而栗——难道自己真的上当受骗了? 难道自己差不多十年的积蓄,就这样被他给骗光了? 心理落差太大,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事实真相。 悄悄溜出小会议室,再次拨打余庆波的手机,竟再也打不通了。 又给他发语音私信,还是没有任何回音。 难道他真是个骗子? 难道他给自己的爱,都是为了骗走自己的全部积蓄的逢场作戏? 难道自己真的成了传说中“杀猪盘”中被宰杀的那头蠢猪? 越想越觉得太荒谬,太不可思议了。 完全不敢想象,假如真的被骗了,自己将如何面对——面对自己,面对家人…… 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大街上,好几次都差点儿被车给撞了,但她却如入无人之境…… 回到家里,一头扎在床上, 心中还在不住的呐喊——为什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能被这个混蛋骗钱骗色,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场空啊! 无论如何想不通,到底是被命运无情作弄,还是自己作孽应得的惩罚。 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未来和出路,正好赶上家里没人,竟找出了安眠药,一口吞下大半瓶,然后去到厨房,打开燃气阀门儿…… 顺带有拎起一把尖刀,走进了卫生间,放了一浴缸的水,然后,和衣进去,躺在里边,用锋利的尖刀,开始割腕…… 幸亏唐冬冬早放学了半个小时,回到家里,打开房门,就问道一股子燃气的味道。 聪明的他,立即停止了开灯动作,急忙跑到厨房,果然发现燃气阀被打开,却没有明火,急忙将厨房的窗户打开,又跑到客厅去将阳台的窗户都打开…… 然后挨个房间去开窗,最后发现卫生间里有动静,是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拉开卫生间的门一看,直接傻眼了…… 立即给爸妈打电话,让他们十万火急,赶回家来…… “情况就是这样……” 唐秘书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跟赵沟渠说清楚了。 “那现在——潘舒颖人在哪里?”赵沟渠关切地问。 “是这样,我儿 子发现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和我老婆,我们俩边往回赶,边给我岳母打电话,说潘舒颖想不开在家自杀了。” “我岳母原本就是市里中心医院退休的主任医师,外加她妹妹肖槿,现在还在市里的中心医院当主任医师,所以,她们俩几乎是同时赶回了家里,对潘舒颖进行现场救治。” “可是潘舒颖又是吞安眠药,又是开燃气,又是割腕的,多重自杀让她母亲和姨妈无力回天,只能认定她没救了。” 唐秘书这样回答说。 “那为什么没第一时间送医院抢救?”赵沟渠又这样问。 “我丈母娘就是医院系统的老人儿,生怕女儿因为被骗自杀送到医院丢人现眼。” 唐秘书立即这样解释说。 “那为什么没报警?”赵沟渠继续追问。 “报警就更丢人了,整个潘家丢不起这个人,所以,一直迟疑到底咋办才好,这工夫,我才呼啦一下子想起了你……”唐秘书这样回答说。 “你想让我怎样做?” “当然是拿出你的看家本事,尽全力把我小姨子潘舒颖给救活了。” “她这种情况属于根本就不想活了,又是吃药又是开燃气还割腕的,我真没把握救活她……”赵沟渠给自己留余地。 “没办法,死马当成 活马医,你尽力就行——或许,这是目前为止,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唐秘书很是实在地表达他的意愿。 “那我若是救不活呢?”赵沟渠马上做了这样的假设。 “救不活也没人怪你,所以,看在咱俩以往合作愉快的份儿上,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把我这个小姨子救活,相当于救了整个潘家,也包括我在内。” 唐秘书特别诚恳地恳求道。 “行吧,我尽力吧,实在救不活,那也一定是天意。” 赵沟渠还是给自己留足了后手。 “好,这到了,跟我下车吧……”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了唐秘书老婆娘家住的小区。 俩人从车上下来,匆匆忙忙地做电梯到了潘家。 进了门,唐秘书立即对焦急等待的一家人说: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说的民间小神医赵沟渠……” “你没搞错吧?”岳母肖兰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没搞错呀,就是当初我和方副市长雨天路过林河镇靠山村遭遇车祸,我跑到村里卫生所去叫值班村医,结果正好是他值班,立即跟我去营救已经奄奄一息的方副市长……” “结果,没用半个小时,就让方副市长恢复如初,然后,让我从县里调来另外一辆车,直接去市里 开会去了——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认识了这个民间小神医的。” 唐秘书比较详细地介绍了,他是如何见识赵沟渠神奇医术的。 “充其量,就是个村医吧?” 肖兰是个退休的高级主任医师,所以,遇到同行格外审慎挑剔。 特别是一名二声是来救自己女儿的,就更是要严格把关了似乎。 “不瞒你们说,我连村医都不是,不过我媳妇儿是正儿八经的村医,我的许多救人手段,都是跟我媳妇儿学会的。” 赵沟渠更是坦诚,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郎中。 “你听听,就这两下子,能救活潘舒颖吗?”肖兰一下子抓住了话柄。 “能不能救活,试试就知道了。”唐秘书还这样坚持。 “我可不想让陌生男人随便碰我女儿的身体,她活着的时候,我管不了她跟别的男人接触,如今死了,我这个当妈的,绝对不允许外人碰她一根汗毛。” 但肖兰却情绪激动,立即这样回应道。 “放心吧伯母,我救人的手段是隔空靠意念,绝不碰患者一根汗毛。”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自己救人的具体方式。 “越说越不靠谱了,你连病人都不碰,咋救活死者呢?” 但肖兰却从这种说法中,挑出了毛病。 第532章 醒醒吧妹妹 “这就是我救死扶伤,起死回生的绝活儿呀!”赵沟渠立即强调说。 “就你,可能连行医资格都没有吧,偶然救过一次人,一定是当时的病人没什么大碍,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偶尔救活了一个人,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其实你啥本事都没有,就是以此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也说不一定!” 曾经是医院高级主任医师的肖兰,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江湖郎中,所以,直言不讳加以贬损。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咋说他也是我请来给潘舒颖救命做最后努力的,您这么说话,谁还肯真卖力气救活潘舒颖呀。” 唐秘书听不下去了,立即这样责问道。 “她是我女儿,是死是活都是天注定,我不能任由一个没有行医资格的乡下野小子,胡乱对我女儿的身体做任何事情。” 肖兰继续固执己见。 “他都说了,根本就不碰潘舒颖身体任何部位,是用意念隔空救治她的。” 唐秘书再次这样强调。 “这可能吗?这不是痴人说梦胡说八道吗?这种江湖骗子你也信?我宁愿我女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也不想让他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江湖骗术,来折腾我女儿的亡灵, 让她不得安息了……” 肖兰无论如何不信,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郎中,会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妈,您怎么就……”唐秘书简直无语了。 “这样吧伯母,我看出来您有严重的肩周炎,右臂都无法举过肩部——现在,我用意念,一分钟帮您彻底解除肩周炎的痛苦,来证明我用意念隔空可以治病救人的神奇能力,行不?” 一看陷入了僵局,赵沟渠心平气和地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 “一分钟你就能隔空治好我的肩周炎?你不这么说,我兴许还能信你可能有两下子,可是听你这么说,我对你更不相信了……” 肖兰再次鸡蛋里挑骨头,找出了赵沟渠的毛病。 “为啥不信?” “因为完全超出了正常认知,纯属无法实现的反科学……” “那我若是说,就在咱俩说话期间,我已经用意念治好了您的肩周炎,您信吗?” 赵沟渠不急不恼,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肖兰当然打死不信。 “不信您现在抬起右臂,往上举,看看能不能举过肩部,看看之前不能做的动作,现在做还会不会钻心地疼痛……”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议说。 “我才不 信你的鬼话呢!” 肖兰哪里会信,折磨困扰了自己很久的肩周炎,会被他距离两三米开外,边说话,边用意念就给治好了,这不是纯扯淡吗! “妈,你就试试吧,万一真的被他治好了呢!” 这工夫,大女儿潘舒洁都觉得,应该试试了。 “不可能……” “哎呀,试试又不会死人……” 潘舒洁索性直接过来,帮母亲往上抬右臂,因为之前母亲的右臂是谁都不能碰的,一碰就钻心刺骨地剧痛无比。 所以,被唐秘书反复捅后腰让她赶紧配合之后,直接上手了。 结果,被动中,潘舒洁帮母亲将右臂一直举过头顶的肖兰,而且可以活动自如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就啥话不说了,赶紧救潘舒颖吧……” 潘舒洁也不等母亲答应,直接推赵沟渠进了潘舒颖的房间。 但似乎,肖兰还是不放心,带着一众家人,都跟了进来。 赵沟渠这种场面见多了,一旦进入救人状态,完全不在乎现场人多人少,也能做到如入无人之境,全神贯注地用无极神功,调动灵力,隔空施展他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 尽管在赵沟渠施救之前,曾经是大医院主任医 师的肖兰对潘舒颖进行过催吐,让她服用的大量安眠药排了出来。 但她还是因为吸入大量燃气使大脑缺氧,外加割腕失血过多,而导致她失去了生命特征。 还好赵沟渠来得及时,潘舒颖还没“死透”这才在他神奇灵力的隔空梳理召唤下,即将散去的魂魄又渐渐归来。 先是造血功能重启,然后是呼吸系统重启,连带心脏功能重启,这才渐渐有了生命迹象。 “活过来了!小姨真的活过来啦!” 第一个喊出来的是唐秘书的儿子唐冬冬。 大家急忙凑过来仔细观瞧,果然,潘舒颖有了呼吸和脉搏。 一个个兴奋得喜极而泣! 赵沟渠乘胜前进,一鼓作气,将潘舒颖给唤醒了。 看着一屋子的亲友,醒过来的潘舒颖还有发蒙:“你们在干嘛……我这是咋了?” “小姨一不小心倒在了厨房里,误开了燃气不说,还碰到了菜刀割伤了手腕,幸亏我们找到了一个小神医,又把你给救活了……” 唐冬冬居然代表大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干嘛要救我,我活着就是个笑话……”潘舒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样说道。 “快别这么说,从现在起,你能幡然悔悟也 不晚,那种骗子迟早会被绳之以法……”潘舒洁马上纠正和劝导妹妹。 “不不不,你们不要伤害他……”潘舒颖居然这样说。 “傻妹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潘舒洁不可思议地质疑道。 “一定是有某种特殊原因他才那样做的,一定不是成心骗我的……” 即便是经历了生死,但被救活之后,潘舒颖居然还认定,那个余庆波不是骗子,至少,不是成心骗她的。 “醒醒吧我的好妹妹,这个骗子一开始就将你当成了猎物,只不过用了温水煮青蛙的手段,让你完全感觉不到他注定要害死的阴谋诡计,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你咋还对这种恶魔心存幻想呢……” 潘舒洁苦口婆心地这样规劝妹妹,赶紧幡然醒悟吧。 “反正我都这样了,你们就别再难为他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求你们了……” 潘舒颖情绪激动,就要爬起来跪求大家的意思。 “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呢,都被他给害死了,还替他说话呢!” 潘舒洁都快被妹妹的这种执迷不悟给逼疯了。 “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再死一次给你们看!” 潘舒颖边说边做出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来。 第533章 带我去吧 “潘舒颖,别给脸不要脸,是你轻信陌生男人,被骗光了全部积蓄,大家帮你查明了骗子的底细,你还不信,又找到了同样的受害者来集体作证,你才认清了骗子的真面目!” “结果,你不知道反思自己的错误,居然选择了自杀这种最愚蠢的办法来逃避现实,而这一切,家人都忍了,都没跟你计较,急忙找人把你给救活了……” “你非但不感激救活你的人,还是一意孤行,反而为那个骗子求情说话,真是想不到,你啥时候变成这么偏执不通人性了,连最起码的道理跟你都说不通了!” “本来已经犯了不该犯的大错,被人欺骗之后,选择自杀,选择把你救活了,你不配合家人尽快抚平伤痛,挽回损失,竟然为了按个骗子还要寻死觅活!我真为有你这么个不懂人事的妹妹而感到耻辱和心痛!” 潘舒洁好像再不把这些话说出来,就会憋得爆炸崩溃一样,立即不管不顾地都宣泄出来! “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听完姐姐的这番控诉,潘舒颖还是没有任何触动,还是沉浸在她自我的认知中,无法自拔,执迷不悟。 情绪激动到了极限状态,猛地起身,就要一头碰死的架势…… 赵沟渠不想让这种状态持续下去,啪地打了个响指,潘舒颖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她这是咋了?”潘舒洁不知道妹妹咋突然就昏睡过去了,急忙问。 “我给她催眠了……”赵沟渠直接承认是他做的手段。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唐秘书急忙肯定赵沟渠的做法。 “天哪,这可咋办,即便是救活了她,可是她还是执迷不悟啊……” 潘舒洁却是一副绝望的样子。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还是应该尽快找到这个害人的家伙,让他当着潘舒颖的面儿,亲口承认犯下的罪行,潘舒颖才会真正人情那个家伙的真面目,从而打开心结,恢复正常。”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可是,上哪去找那个该死的骗子呀……”潘舒洁感觉,想要找到那个骗子,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也许,唐秘书可以动用他的能力,通过调看监控录像,或者是手机定位,还有银行卡取现记录等锁定这个家伙吧。”赵沟渠却提出了这样一个思路。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抓到这个家伙呀, 可能等到抓到这个该死的家伙,舒颖她……”潘舒洁还是一副绝望的样子。 “我有办法直接找到这个骗子!”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唐冬冬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别逞能,你一个小屁孩儿,咋知道上哪儿找到这个骗子!”潘舒洁立即否决儿子的这个说法。 “看这个……”唐冬冬不想解释,只想用事实说话。 立即打开他与小姨潘舒颖共用的电脑,调出一段视频给大家看…… “这啥呀,不就是一段从窗口录的街景视频吗?” 潘舒洁对儿子展示的视频提出了质疑。 “对呀,就是从这段视频里,能看出是在哪里录制的呀……”唐冬冬却这样回答说。 “在哪里录制的?” “你们看这窗外的街景,对面就是人民广场中间的英雄雕像……”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说你们大人都长没长脑子呀,咋就没有一点儿联想能力……”唐冬冬居然反过来,开始贬损大人了。 “就你能耐,你就直说,这跟那个该死的骗子有毛关系吧。”潘舒洁立即要求儿子说明全部意图。 “你是不是说,这是那个叫余庆波的骗子,无意间从他的住所 拍的一段街景视频,通过这个,就可以锁定他居住的位置,从而找到他?” 赵沟渠及时插了一句。 “对呀,还就你脑子灵光一些,我就是这个意思。”唐冬冬立即肯定了赵沟渠的猜测。 “就这么个街景视频,咋锁定这个骗子呢?” 潘舒洁还是想象不出,如何才能通过视频找到这个骗子。 “咱们可以借助辅助工具来确定具体位置。”赵沟渠立即这样提议说。 “辅助工具?” “对呀,百度地图就有百度车查看街景的功能,根据这段视频,很快就能找到拍摄这段视频的那栋楼房……”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答说。 “对对对,还可以根据这段视频的高度,来锁定楼层甚至单元呢……” 唐冬冬兴奋地补充说。 “看你俩都有点儿像侦探了……”潘舒洁还是有点不信,但还是这样夸了一句。 “我就是从动画片名侦探柯南里学会的这些……”唐冬冬急忙这样展扬说。 “好啦,别说你胖你就喘,赶紧锁定了具体目标再说。” 于是,唐冬冬配合赵沟渠,忙了一阵之后,果真找到了那栋拍视频的楼房,甚至经过推算,锁定了具体的单元和楼 层。 “马上出发……”赵沟渠立即让唐秘书开车前往。 “带我去吧,也许能帮上你们……”唐冬冬恳求道。 “你一个小毛孩子,别到了现场成了累赘……” 潘舒洁却不愿意儿子去冒这个险。 “妈,就让我去吧,也许这个骗子对小孩子不设防,才能敲开他的房门呢!” 唐冬冬再次申请道。 “就让他去吧……” 唐秘书觉得今天儿子表现不错,是应该给他一个现场实践和锻炼的机会。 而且是跟无所不能的赵沟渠一起去,应该是安全的,就这样替他说了一句。 “那你们可得保证他的安全呀!” “放心吧,没把握的事儿我们肯定不做。” 就这样,唐秘书开车带着赵沟渠和唐冬冬,很快到了位于本市人民广场附近的,那个从百度车的街景图像里锁定的楼房。 到了门卫一打听才知道,赵沟渠他们锁定的那套房子是出租房,里边住的人总是更换——今天住个男的,明天住的女的,反正现在也不知道里边究竟住的是什么人了。 尽管很是陌生,尽管情况不明,但唐秘书还是同意唐冬冬跟随赵沟渠一起上楼,去敲那个单元被锁定的房间门。 第534章 骗子被骗 在行动之前,赵沟渠做了详细的部署。 原本是想跟唐秘书一起上去抓人。 但唐冬冬提出一个问题:“那个骗子见到两个大人一定会警觉,可能从窗户逃走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还是我去敲门更好,他一看是个半大小子,肯定不会戒备,只要他把门打开,那你们俩一拥而上,就把他直接拿下了……” 古灵精怪的唐冬冬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这个方案我同意,但不能咱们三个都上去,我和唐冬冬就足够了。”赵沟渠同意了唐冬冬的方案,但还是做了修改。 “可是,万一他反抗,你一个人能应对了一个狗急跳墙的歹徒吗?” 唐秘书又担心这个。 “首先是决不能把他逼到狗急跳墙的程度;其次是,这次行动一定要不费一枪一弹,将这个家伙给带回去。” 赵沟渠这样答道。 “这不可能吧,这家伙骗了那么多女人,而且一定感觉到已经败露了,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有陌生人找他,他怎么可能乖乖地跟你走?”唐秘书还是持怀疑态度。 “这就要想出一个智取的办法……” “这种情况下,你有啥法子能智取?” “我现在也没想好,但肯定不会硬来,那样的话,一旦有一个环节疏漏了,可能就会前功尽弃,就会像你说的,逼他狗急跳墙,不是逃跑就是跟咱们拼命。” 赵沟渠也没想好具体咋办,但不能强取,只能智取是一 定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智取,你得跟我说个大概,我才能放心让你们实施这个计划呀。” 唐秘书还是放心不下,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我想这样……这样……你觉得行不?” 赵沟渠将他想到的一个智取的办法说了出来,征求唐秘书的意见。 “我觉得……” 还没等唐秘书发表意见,唐冬冬直接抢过话头说: “肯定行,因为骗子永远都觉得自己不会被骗的……” “连他都说行,我就不说不行了——但你们俩一定要小心行事,觉得不行,立马就撤,千万别跟他硬来!” 唐秘书反复叮嘱。 “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不出任何纰漏的……” 赵沟渠说完,就带着唐冬冬从车上下来,进了楼栋,朝锁定的那个单元房间接近。 到了门外,观察四周没有过往的人,才示意唐冬冬上前敲门。 “谁呀?”里边有人问。 “我呀!”唐冬冬直接回答。 “你是谁呀?” “我就是我呀……” 一定是里边的人从猫眼儿看见门外是个半大男孩子,才失去了警觉性,将房门打开直接问:“你找谁?” “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有事儿……” 唐冬冬朝旁边一闪,赵沟渠从一旁闪了出来。 还没等对方说话,赵沟渠直接热情洋溢地喊了一声: “余庆波,可算找到你了!” “你谁呀,咱们认识吗?”一听对方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余庆波很是惊 异,马上这样反问。 “我你都认不出来了?”赵沟渠用自来熟的口吻直接这样反问。 “还真是认不出来了,你到底是谁呀……”余庆波还有点惊魂未定,仔细辨认,但还是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我是你小学同学呀!” “可是我咋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同学呢!” “也许年头过太久了,我的模样大变样了,你就记不起来我是谁了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你总得有名字吧。” “我就是三班的傻柱啊!” “我是一班的,可是不记得三班有个傻柱啊!” 这家伙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却这样回答说。 “那是我外号——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今天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儿来找你的,我是替当时你们班的班花来找你的……” 赵沟渠立即岔开话题。 “班花?哪个班花?” “你不会连你们一班的班花都忘了吧?”其实赵沟渠也不知道,这个余庆波当年同班的班花是谁,只能用这样的反问,来让对方说出是谁。 “你是说邢丽娜?” 果然,余庆波想起当年的班花只有一个叫邢丽娜的女孩子,就这样反问。 “对呀,就是她呀……”赵沟渠立即借坡下驴。 “她找我干嘛?”余庆波一脸的狐疑。 “她说她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跪下向她求婚,可是醒来却是一场空,但人却因此一下子就魔怔了,不吃不喝的,一心把火就要见上你一面, 可能才会过来这股劲儿。” 赵沟渠编出这样一个故事给她听。 “纯属胡扯,谁不知道邢丽娜去年在一场海难中香消玉殒了……” 余庆波直言不讳揭穿了这是一派胡言。 “你见到她的尸体了?”赵沟渠却从容不迫地这样反问。 “当然没有啊。” “那你参加她的葬礼了?” “她是没打捞上来,被定性失踪了……” “还是吧,她根本就没死,只是被救上来失去了记忆,最近才渐渐恢复了记忆,结果,第一个梦见的就是你……” 赵沟渠将编造的故事自洽得天衣无缝。 “梦见了我又怎样,我现在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余庆波立即这样强调说。 “谁说没关系,听大夫说,必须你去见她才能解了她的心结,从而让她从精神失常状态中渐渐好起来——你作为她的老同学,而且当年还暗恋甚至追求过她,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赵沟渠试图用这种说法让他上道。 “我可以出于人道主义去看看她,但我声明,当时可不是我暗恋她,而是她公开给我写情书,让我跟她约会搞对象,我却一直没搭理她的……” 余庆波还真是够自恋的,这工夫还要强调这一点。 “别管咋样,她现在到了这个程度,你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走一趟,去见见她,救救她吧……” 赵沟渠继续圈拢他上道。 “可是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白天我抽时间去看看她吧……” 但余庆波却一下子给推到了明天。 “不行,必须今晚,而且现在就跟我走……” “你凭什么指令我一定要听你的?” “就凭你曾经是她的初恋情人,你也不能一杆子给支到明天去呀——走吧,我的车子就在楼下呢,跟我去一趟,也就个把小时就把你送回来,不会耽误你太久。” 赵沟渠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即这样要求说。 “可是我……” “走吧……” 余庆波本来还要找借口不去,毕竟这事儿有点突如其来。 关键是,最近自己蒙骗十几个大龄女青年的事儿还败露了,正想消失一个阶段避避风头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傻柱的家伙,把手往他的后背一搭,他竟身不由己就跟他往外走。 “别忘了带上你的手机……”赵沟渠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我帮他进屋去拿……” 唐冬冬很是激灵,生怕这家伙进屋就不再出来了,而是替他跑回房间,找到放在桌上的手机,给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手里。 等三人都走出了房间,还是唐冬冬将房门给关上的。 然后,三人下楼,坐上了焦急等待的唐秘书开的车里。 “走吧,直接回家……”赵沟渠直接对唐秘书这样说。 “好嘞……” 唐秘书一看,赵沟渠带着自己的儿子唐冬冬上去没多久,就把这个骗子给“骗”下楼了,很是高兴,边答应,边启动车子,朝丈母娘家飞驰而去。 第535章 怒斥 一直快到潘舒颖家住的小区了,余庆波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直接问: “你们到底带我去哪里?” “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赵沟渠直接回怼他。 “那可不行,你们不能违背我的意愿,随便带我到我不认可的地方……” 余庆波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那可由不得你了……”赵沟渠毫不客气地这样回答他。 “我可提醒你们,无故限制我人身自由,那是违法行为!” 余庆波居然还这样威胁说。 “谁说我们限制你人身自由了,既没捆绑你,也没拧住你的胳膊,你想跑,现在就可以跑啊……” 赵沟渠打开车门,还做了个让他跑的手势。 “可是我现在……”余庆波真想跳车就跑,但两腿不知道怎么了,像灌了铅一样,就是不听自己使唤。 “啥都别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然你觉得你什么坏事儿都没错,还用怕我们带你去见一个人吗?” 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到底见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唐秘书刚把车子停稳,赵沟渠一手搭在余庆波的肩膀上,他就身不由己地被押进了楼口,上了电梯,直达了潘舒颖的家。 进了家门,直接将余庆波带到了还在昏睡中的潘舒颖的房间,看 到她本人的时候,余庆波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这是自己骗潘舒颖的事儿完全败露了,她的家人用同样的手段把自己给骗到这里来兴师问罪了呀…… “你们平白无故干嘛带我到这里来!” 都这个时候了,余庆波还存在侥幸心理,毕竟此刻的潘舒颖还处在昏睡状态,以为这样硬着头皮叫嚷一番,他们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我们也不想抓你到这里来,可是你利用各种花言巧语包括男色,不但骗取了潘舒颖的芳心,还骗走了她几乎所有的积蓄……” “而她得知真相之后,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才吞了大量的安眠药,然后打开燃气,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而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现在还敢说,我们是平白无故抓你到这里来吗?” 赵沟渠心平气和地说出了,为什么要将他给抓到这里来的原因。 “你们说我骗了她,有凭有据吗?”余庆波居然还这样叫嚣道。 “当然有啊,她给你转的每一笔钱,都有银行转账记录啊!” 赵沟渠立即亮出了证据。 “既然是银行转账,那就说明她是心甘情愿,并不是我逼她给我的……” 余庆波却抓住了这种转账方式,来为他的欺骗辩解。 “可是你的全部目的就是要假借谈情 说爱,骗光她的所有积蓄呀!” 潘舒洁忍不住直接这样怒斥道。 “我都说了,我们之间的金钱来往都是她心甘情愿的,都是出于我们俩人相亲相爱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在钱财上不分你我,谁需要了,谁就会不计成本代价,全力以赴帮助对方度过难关的……” 余庆波不愧是个超级骗财骗色的高手,这个时候,还能找出这样的理由为自己诡辩。 “可是你同时用同样的手段欺骗十几二十个大龄剩女,也都是出于相亲相爱的心甘情愿吗?” 赵沟渠觉得,再不亮出撒手锏,这家伙怕是不会服气的。 “谁说我跟十几二十个女人同时谈情说爱了?” 余庆波居然矢口否认,他同时与潘舒颖以外的女人还有来往。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抵赖——给你看看这段视频……” 唐秘书立即调出了在小会议室,那六七给公开揭露被余庆波,骗钱骗色经过的视频给他看…… “即便是这样,也都是她们上赶子愿意被我骗……” 看了录像,余庆波知道自己的行径彻底败露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为自己辩解说。 “啪!” 潘舒洁忍无可忍,上去就给了余庆波一个大嘴巴,然后愤然怒斥: “你都把人逼得寻死觅活了,还说是情愿被你骗!” “我只是 想利用她们贪图我男色的心理,骗她们点儿零花钱而已,从来没想过,她们会如此小心眼儿,会寻死觅活不想活了——这只能说明她们的神经太过脆弱,压根儿就不配跟我这种美男子谈情说爱……” 余庆波没有一点儿悔过的意思,反而将责任都归咎到了被骗的女人身上。 “啪!” 潘舒洁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庆波的脸上,再次怒斥: “你简直禽兽不如,无耻至极!” “我无耻?不信你们叫醒潘舒颖,听听她自己怎么说!” 都这工夫了,余庆波居然还敢这么叫板。 可想而知,他在拿捏这些大龄剩女的时候,是多么的居高临下,得心应手…… 一听这话,潘舒洁立即将唐秘书和赵沟渠叫到一边小声问: “到底要不要现在叫醒潘舒洁跟他对质?” “这是必须的,之所以将他抓到这里来,就是要让潘舒颖亲眼目睹这个骗子是个什么嘴脸。” 赵沟渠说出了必须叫醒潘舒颖的必要性。 “可是万一叫醒了潘舒颖,却被他的花言巧语个继续蒙骗咋办?” 潘舒洁却这样担心说。 “蒙骗只能是一时的,就像乌云遮不住太阳,就像纸里包不住火……” 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我是说,万一潘舒颖还像之前一样,总是觉得余庆 波不会骗他咋办?” 潘舒洁还是觉得,或许妹妹醒来,会再次被这个巧舌如簧的骗子给弄得分辨不出黑白是非。 “放心吧,我有办法抓他到这里来,就有办法让他不打自招,供认不讳……” 赵沟渠却这样打包票说。 “他这种厚颜无耻,十恶不赦的骗子,会承认他的罪过?” 潘舒洁还是将信将疑。 “䞍好吧,很快就会让他现出原形来……” 赵沟渠边说,边回到了已经被他用意念控制,无法动弹和反抗的余庆波跟前,蹲下来对他说: “如你所愿,我现在就叫醒潘舒颖,就是要让她当面与你对质,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无辜被骗……” “好啊,赶紧叫醒她,我就不信,她见了我,会说我是个骗子!” 余庆波还心存侥幸,以为自己用男色,早已将潘舒颖彻底俘获,而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呢! “那好,那我现在就叫醒她……” 赵沟渠知道,不让潘舒颖与这个骗子直接对话,是不会让他现出原形,更不会让潘舒颖彻底看清这个家伙真实嘴脸的。 所以,他走到还在沉睡的潘舒颖跟前,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她的催眠。 潘舒颖渐渐行了过来…… 一眼看见跪在地上的余庆波,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第536章 还等什么 “你们干嘛要这样对他?” 令家人更目瞪口呆的是,潘舒颖居然这样指责道。 “傻妹妹,就是他害得你寻死觅活的呀!”姐姐潘舒洁立即这样提醒说。 “不可能,我到现在还是不信他会骗我……”潘舒颖居然还执迷不悟。 “那正好,你当着他的面儿问问他,到底是不是骗你!” 潘舒洁索性直接这样要求说。 “难道你真是骗我吗?难道你对我说的那些爱,都是假的吗?难道之前我们交往的点点滴滴,都是逢场作戏,都是为了蒙骗我信赖你,最终将我所有的储蓄都骗走吗?” “只要你现在说这都不是真的,这都是一场误会,都是他们羡慕嫉妒恨咱们俩那蚀骨铭心的爱情,才刻意用这种方式棒打鸳鸯,拆散你我早已海誓山盟爱情的——我就依旧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的……” 潘舒颖居然还不死心,还怀有侥幸心理,指望对方矢口否认这一切都是被诬陷的,他们俩都是无辜的,从而让他们俩破镜重圆,重归于好呢! “余庆波同学,你都听清楚了吧,现在就听你一句话,你到底是真爱潘舒颖,还是成心做局来骗光她全部积蓄的——你可想好了再说,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说了,可就没有再改写的机会了。” 赵沟渠知道,接下来这个家伙的 话,将对潘舒颖产生致命的影响。 假如他否认是在骗潘舒颖,那将重燃潘舒颖对他的疯狂痴恋。 但假如他承认这都是一场骗局,那将给潘舒颖致命打击! 但也只有后者,能猛地一掌将潘舒颖给惊醒,让她认清余庆波的真面目。 赵沟渠相当于给余庆波下了最后通牒,二选一,你给个痛快话吧。 而听了赵沟渠这样的说辞,唐秘书的第一反应是——这不行吧,给这个骗子说话的机会,他咋会不为自己辩解呢? 而一旦给了他辩解的机会,他会说对他不利的话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将心中的质疑问出来,而是选择了对赵沟渠的一贯信赖。 确信只要他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把握和道理。 所以,在潘舒洁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这能行吗?”的时候,他立即小声回答:“应该没问题。” 而潘舒颖本人听了赵沟渠的这个问题之后,心中却充满了无限期待! 她就希望余庆波能趁机据理力争,赌咒发誓,这一切都是与她真心相爱的结果,这一切不存在欺骗,只有还没解释清楚的误会而已…… 所以,她立即急切地补充说: “给你说话的机会了,你倒是快说,你从来没骗过我,你对我的爱都是真的,我给你的那些钱,不是拿去救命就 是拿去投资了,你说,你说,你快说呀……” 在场的家人一听潘舒颖还急切地明示余庆波该怎么说的时候,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都肯定,一旦给了这个一直在狡辩的骗子这样的机会,百分之百会朝对他有利的方向竭力争辩呀……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余庆波竟突然沉默了。 完全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一旦给了他说话的机会,他就立即喋喋不休地粉饰他的骗术,掩盖他的罪行。 而像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该继续为自己狡辩,还是实话实说,让真相公之于众了似乎。 “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咋不吭声了?别有任何顾虑,只要你坚持你没骗我,我就选择相信你,而且一辈子跟你不离不弃,哪怕是身无分文,浪迹天涯,我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看余庆波居然在为自己争辩的关键时刻突然沉默了,潘舒颖竟再次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表明了她对他的真心实意…… 而潘舒洁生怕这家伙一旦开口,坚决否认他的行骗行径,导致妹妹不可救药地继续相信他,局面可能就无法挽回了,才没忍住,插了一句: “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如果你还敢继续蒙骗我妹妹的感情,信不信我……” “姐你干嘛,你这样恫吓他,他还能说 实话吗?” 潘舒颖居然还护着余庆波。 “我是在警告他,离地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凡是昧着良心蒙骗良家妇女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潘舒洁继续加码对他的警告。 “姐呀,你把这么狠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哪里还敢说话了呀!” 潘舒颖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有什么不敢说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若是敢说他没骗你,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对你负责一辈子,并且解释清楚与其他十几个女人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但假如他承认是在欺骗你,真心忏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潘舒洁相当于给余庆波的所有路都堵死了。 “姐呀,你别说了,你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不知道该咋说了呀。” 潘舒颖还对余庆波抱有极大的同情。 “很简单,实话实说——正如俗话说的,金盆洗手重新做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潘舒洁却义正词严,给余庆波指明了方向!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给我五分钟让我静下来想一想,然后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刻的余庆波本来就抓心挠肝不知所措。 再听她们姐妹俩言来语去的,简直就像是一会儿大头朝下浸在水里,一会儿又猛地给拉出来一样,令他几乎是处在了崩溃 的边缘…… 再这样下去,他注定会扛不住这样的折磨,直接嗝屁朝凉了似乎。 所以,他才申请能不能给他一点儿时间,让他思考之后,做出最后的抉择。 “这有什么好想的,骗了就是骗了,没骗就是没骗!假如没骗的话,你还可以得到潘舒颖的原谅,甚至可以与她洞房花烛白头偕老,但假如是骗了她的话,也该像个男人一样,敢做敢当,承认了也许是一种解脱……” 赵沟渠一看,自己再不出来敲打一下这个还心存侥幸的家伙,或许真的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他还会胡思乱想出别的念头来…… 必须趁热打铁,就是在他即将崩溃的时候,再推他一把……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全说……” 余庆波听完赵沟渠的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否认自己行骗,可能比承认自己行骗付出的代价更大…… 让自己跟潘舒颖这种矫情到极致的老姑娘成就婚姻的话,那比坐监狱还难受呢! 索性不再坚持了,把真相说出来,让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大龄剩女,彻底断了拥有我这种美男的任何幻想吧…… “等一下……”谁都想不到,等到余庆波真的要说出真相的时候,潘舒颖居然叫停了…… “还等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这样问。 第537章 心如刀割 “我就想先问他一句话……”潘舒颖十分明确。 “一句什么话?”赵沟渠马上问。 “我就想问他,曾经是否真的爱过我,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心动……” 到了这工夫,潘舒颖还想较真儿,这个骗子是否真的爱过她! 可想而知,她到了什么不可救药的地步。 “他若是爱你,还能变着法儿地骗你吗?他若是爱你,还会同时与十几个女人交往、暧昧甚至用同样的手法来欺骗她们吗?” 赵沟渠用这样的铁证来反问她。 “别的我都不想听,我只想听他亲口说,是否爱过我,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爱也行。” 大概此刻,还能支撑潘舒颖神经的支柱,就是她还笃信余庆波曾经爱过她。 所以,必须在这个时候证实这一点,她的心灵才会得到一定的抚慰,找到她想要的心理平衡。 “那好,那就让他亲口告诉你……” 赵沟渠知道,潘舒颖还心存幻想,还指望这个骗子能在说出真相之前,还给她的心灵一丝丝心理的安慰,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不能再让她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了。 必须让余庆波实话实说,从而彻底颠覆潘舒颖对他的认知了。 所以赵沟渠这样说完,马上转 向余庆波: “那你就先告诉她,你有没有过一时片刻爱过她?” “开什么玩笑,我的全部目的就是要骗走她的积蓄钱财,怎么可能爱上她!就像一个狩猎的人,全部目的就是要猎取到猎物,假如爱上了猎物的话,又怎么可能再去猎取它呢!” 余庆波已经下定决心实话实说了,所以才会如此直言不讳,说出了实情。 “不可能,你是在骗我,你当时说的每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你跟我的每次约会,我都终生难忘,你怎么能说你对我从未动过心,从未有过爱呢!” 潘舒颖立即强调,他们俩在之前的交往中,那些动情的话语与肢体的亲密接触,怎么可能不是爱呢! “真是对不起,我都说了,我选中你作为交往对象的目的就是要让你上钩,一旦上钩,我就会找各种借口理由,把你手里的钱都给骗到我的手里……” ‘当你发现蛛丝马迹,提出任何质疑的那一刻,就是咱们断绝关系的时刻,就是你从此再也联系不上我的时刻。” 看来余庆波在权衡利弊之后,下定决心不再“欺骗”潘舒颖了. 就是要撕掉所有伪装,将本来面目都亮在她眼前,让她彻底看清真相,才会 这么回答她。 “你骗人!你当时绝对是对我动情了,不然的话,咋会说出那么暖心的话语,咋会对我那么温柔体贴,让我对你怦然心动,让我无条件以身相许,让我不惜散尽全部积蓄,都要往你布下的陷阱里跳!” “我就问你还是不是个人,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怎么可能对一个如此深爱你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连眼都不眨一下?” 潘舒颖眼瞅就支撑不住了,但心中的那种执着,还在敦促她,发出这样灵魂的拷问。 “对不起,我这样做可不单是对你,其他十多个女人,我用的是同样的手段,在她们看来,我与她们也都是百分之百相爱了……” “所以她们才会不假思索,就在我需要钱财的时候,毫不犹豫将她们的钱物,源源不断地打进我的账户里,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余庆波越来越淡定冷静了,回答她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管实话实说,将真相披露出来。 “姓余的,你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潘舒颖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才会喊出这样的话。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不但骗走了我的钱财,还骗走了我的心!骗 走我的钱财我都不在乎,可是你竟把骗去的心直接用乱箭射穿,你还不如直接拿一把刀杀了我,让我别再生无可恋,让我别再生不如死……” 此刻的潘舒颖,明显感觉到,余庆波说的每句话,都是在用刀子直接戳她的心窝子! 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让她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但还是坚持将心中的怨愤都宣泄出来。 “对不起,其实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我原本欺骗你们这些大龄剩女的目的,就是想假装与你们谈情说爱,然后骗取你们信任之后,少量多次地骗你们各自几万块钱就收手……” “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们一个一个都这么好骗,而且一旦上道儿,都笃信找到了真爱,都恨不能抛却全部事业家产,与我浪迹天涯,过那种传说中的诗意又浪漫的生活……” ‘我一发而不可收地放大贪婪之心,从开始的十万八万,到后来的十几二十万,完全挺不住对你们这帮倒贴的大龄剩女,那种不要不白要的收割榨取!” “若不是你的家人发现问题,及时制止,我可能连你最后剩下的五万也给全部骗走……” 余庆波索性毫无保留,将他行骗的心理和全部用意都说 了出来。 “那我再问你,既然你打算把我们这些大龄剩女骗得一无所有才肯罢手,那为什么我多次以身相许给你,你却不要?” 潘舒颖以为,这可能是他没法回避的,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怜香惜玉的证据,所以才会单独作为一个问题问出来。 “这你就不懂男人是一种什么动物了吧——但凡女人比男人大一岁,男人都有心理障碍,觉得这是不伦之恋!” “何况你们这帮大龄女青年,大部分都大我五六岁,甚至七八岁,十多岁,在你们眼里我是嫩草,但在我眼里,你们连老牛都不是!” “你们一个一个都是会吃人的母老虎,我才没兴趣碰你们的身体,留下任何证据,将来都会增加的罪行!” “而我从你们那里轻而易举骗到的钱财,随便拿出一个零头,找什么样的嫩模妹子没有?而且怎么受用都没毛病,我干嘛还要碰你们这帮没男人要的老处的身体呢!” 余庆波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是一种蔑视的眼神和口吻…… “余庆波,我要杀了你,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听余庆波说完这些话,潘舒颖才对这个该死的骗子彻底绝望,抄起一把剪刀,就朝余庆波扑了过去…… 第538章 骗子的诚意 幸亏赵沟渠有隔空用意念控制她暴力行动的功夫,才在她的剪刀没有刺到余庆波的脖颈之前,将她制止,一下子僵在了吓得面如土色,却因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的余庆波眼前…… 母亲肖兰和姐姐潘舒洁赶紧冲过来,将潘舒颖手中的剪刀给抢走,然后,将她给强行架回了她的房间。 “你们松开我,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潘舒颖边拼命挣扎,边这样呐喊。 “杀了他有个屁用,还要搭上你一条命!” 潘舒洁边死死地按住拼命挣扎的妹妹,边这样批评说。 “我的命完全被他给掏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杀了他,跟他同归于尽呢!” 潘舒颖声嘶力竭地这样喊叫。 “醒醒吧妹妹,之所以能这样,与你自己警惕性太低也有直接关系,这么一个拙劣的骗子,你咋就一点儿都没发现蛛丝马迹,尽早跟他断绝关系呢?” 潘舒洁身为姐姐,直接从妹妹身上找出了原因。 “我当时完全认定他就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是我苦苦寻找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当时说啥我都会信,哪怕让我跟他一起跳崖,到另一个世界我都会跟着他往下跳。” 潘舒颖的情绪缓和了一 些,想起之前与余庆波谈情说爱时候的情景,似乎还充满了憧憬。 “那现在他自己说出了真相,现出了原形,你也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为啥还要豁出自己的命,跟他同归于尽呢!” 潘舒洁趁机这样质问妹妹。 “我满心的爱,突然变成了满心的恨,我不杀了他,解不了这个恨呀!” 潘舒颖直言不讳,表达出她以死复仇的强烈欲念。 “我都说了,舍出你这条命去换他那条狗命太不值了。” “可是,就这样放过他,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放心吧,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赵沟渠突然插了一句。 “你是谁,你凭什么有发言权……” 到了这工夫,潘舒颖才突然意识到,家里多了个陌生人! 但这个陌生人却总是扮演主导事态进展的角色,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介绍他是谁了!” 潘舒洁这才意识到,光顾了忙活其他事儿了,居然忘了把赵沟渠介绍给妹妹的环节,急忙补充介绍还说: “他是你自杀身亡之后,大家都没着没落不知所措的时候,你姐夫突然想起来,当初跟方副市长路过乡下的时候,遭遇车祸,结果,就是他把身负重伤的方副 市长给神奇地救活了……” “你姐夫立即亲自把他给叫来,再次显示了他神奇的医术,愣是将你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更神奇的是,连你手腕上的割伤都快速愈合了——不信你自己看……” 潘舒洁介绍完赵沟渠是何许人也之后,还试图用实际例子来让妹妹感激这个神奇的救命恩人。 “我不看,我非但不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我还会恨他救活了我,不然的话,我现在又何必还要跟那个该死是家伙拼命呢!早早死了,早早托生,来世也好找机会为自己报仇雪恨呀……” 潘舒颖没有一点儿领情的意思,反而觉得他救命是多余动作。 “你咋是这样的人呢!人家费劲巴力把你救活了,你咋连声谢谢都没有呢?” 潘舒洁的脸上挂不住了,立即这样批评说。 “我为什么要谢他?我的人生一塌糊涂了,为什么还要救活我,让我面对如此不堪的人生……” 潘舒颖越说越激动,又试图一头把自己给撞死的样子。 赵沟渠没办法,再次将她快速催眠…… “这可咋办呀……”母亲肖兰抱住再次沉睡的女儿,嚎啕大哭起来。 “放心吧伯母,我们会妥善解决这个难题的。” 赵沟渠没在意 潘舒颖说什么,而是顾全大局,继续担当起平息这次危机的角色。 “咋解决呀!”肖兰愁眉不展地这样问。 “先处置了那个骗子再说吧……” 赵沟渠说完,带着唐秘书和潘舒洁,出了潘舒颖的房间,看见余庆波还跪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赵沟渠直接走到他跟前,直接逼问差点儿吓尿的余庆波。 “我……我……我不想死……” 尽管没去潘舒颖的房间,但从敞开的门还是听到了里边传出的各种声音。 余庆波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但还是没想就这么死掉了。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坑了这么多无辜的大龄女青年,你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赵沟渠言辞犀利。 “要不这样行不,我现在就如数退还从潘舒颖手里骗走的四十五万,一分不少,只求你们能放过我,留我一条生路。” 余庆波立即跪行到了赵沟渠跟前,抱住他的大腿这样央求说。 “这个——也不是不能商量……” “那你打算怎么放我一条生路?” “这个——要等你退还了骗潘舒颖的钱之后再说吧。” 赵沟渠心想,首先应该把潘 舒颖损失的钱给找补回来吧,就这样回答说。 “好好好,我这就还,这就还……” 余庆波边说,边拿起他的手机——奇怪了,浑身哪里都动不了,唯独两手可以襙作手机——真是邪门儿了。 很快,四十五万回到了潘舒颖的账户上。 是潘舒洁帮妹妹拿手机查到的,但她立即说道: “退还了被骗的钱就算完了?潘舒颖可是为你死过一次,而且现在也被你折磨得就快精神失常了——这个账怎么算?” “要不,你们说个数,我愿意给她一笔精神抚慰金。”余庆波试图用金钱做补偿。 “你给多少钱,能抚平她身心的创伤!”潘舒洁愤然怒斥。 “那你们想怎样?”余庆波弱弱地问道。 “我们想把你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潘舒洁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上去给他来个千刀万剐。 “这样吧,我再给你们四十五万,算我赔罪的诚意金,只求你们放我一马,再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余庆波再次表达了他所谓的诚意。 “你以为你用钱就能掩饰你曾经犯下的罪孽,就能买到你想要的自由吗?” 潘舒洁立即反问。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余庆波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第539章 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吧 “这样吧,你的诚意我们收下,你赶紧兑现……” 赵沟渠觉得这笔钱不要不白要,是他理所应当赔付给潘舒颖的精神损失费,所以,当即这样回答说。 “然后呢?”余庆波居然还要知道,后续他会得到什么相应的回报。 “然后我给你两条活路,让你二选一……”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了这样的答复。 “当真?”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好,那我这就再打四十五万给潘舒颖……” 钱很快到账了,但潘舒洁连同唐秘书还是立即将赵沟渠拉到一边问他: “你真的要放他一条活路啊!” “弄死他很容易,但不受牵连拖累却不容易。”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你具体想怎么给他活路呢?”潘舒洁直接问。 “我想这样……”赵沟渠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看行!”唐秘书立即同意了赵沟渠的想法。 “我反倒担心,这家伙是否能接受。” 潘舒洁以为,赵沟渠想出的两条“活路”这个家伙未必能接受。 “他不接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行,那我也同意这个方案。” 就这样,赵沟渠再次回到余庆波跟前,对他说: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让你二选一。” “快说吧。” “一条是把你交给其他 十几个受害的大龄女青年……” “另一条呢?” “就是直接将你扭送到派出所——当然了,你若是愿意自己走进去报案,应该算自首——我们只能给你这两条活路了,你自己选一个吧……” 赵沟渠将他为余庆波量身定做的两条“活路”都给说了出来。 “真的没有其他活路给我了?” 看来,余庆波还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你罪孽深重到了令人寻死觅活的程度,我们还能跟你好说好商量地帮你选活路,你该暗自庆幸遇到了宽宏大量的人家才对!”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敲打他。 “那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让我好好权衡一下利弊。” 余庆波提出了这样的申请。 “只给你三分钟,必须给出明确答复……” “好,就三分钟……” 潘舒洁再次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说他会选那条路?” “这个我可说不好,假如换做我的话,我就选……”还没等赵沟渠说完,余庆波居然喊了一嗓子: “我想好选哪条活路了……” “你别说,让我猜猜——你一定选去派出所自首吧?”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道。 “你咋知道我会选这条路?” “因为你一定恐惧,一旦见了那些被你骗过的女人,她们会群起而攻之,将你生吞活剥 了,还不如去派出所自首,寻求一个宽大处理,坐几年牢更能保住你的一条小命……” 赵沟渠这样答道。 “大哥,你太了解我了,我彻底服你了,你赶紧带我去自首吧……这一定是我最好的出路了……” 征得了唐秘书和潘家人的同意,赵沟渠立即让唐秘书开车,将余庆波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只不过,在临下车之前,赵沟渠跟他提了一个要求: “在交代你罪行的时候,别提潘舒颖,这是我放你一马的前提条件,假如你提了他,我确保你会不得好死……” “一定,一定,反正我已经把骗潘舒颖的钱都还给她了,你不叮嘱,我都不会提她了……” “那就好,那你还有救……快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自首之后再离开。” 余庆波边答应,边下车,径直朝派出所走了进去。 赵沟渠一路跟随,但没进到门里,看见余庆波找到了接警的民警,并且将他带去做笔录了,才回到了车里。 “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吧?” 毕竟是唐秘书叫自己过来救人帮忙的,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赵沟渠当然要问问他,是否满意现在的结果。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首先是没想到你真的救活了潘舒颖;其次是你真的抓到了始作俑者,而且还让他 吐出了骗走的钱,外加给了同等数量的精神补偿;关键是,最后还让他心服口服地选择了去自首——这一系列的襙作,再次显示出你超乎寻常的能力。” “遗憾的是,现在的潘舒颖还没彻底平复下来。” “这个不怪你,你只要给出出主意,接下来,家人给如何安抚和应对她就行了。” 唐秘书只提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 “其实,她被骗的钱后回来了,骗她的人,也自首进去了,而且还获得了相应的赔偿,就该释然了……” “但假如她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家人就应该多陪伴和开导她往开了想。” “还有就是她的身体毕竟死过一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这期间,要多给她吃优质蛋白食物,帮她尽快恢复健康。” 赵沟渠说出了他给的建议。 “好,我一定把这些建议都带回去——我这就送你回招待所休息吧……” “今天晚上不去方副市长房间帮他梳理了?” “今天不用了……” “为啥不用了?” “碰巧今天方副市长的妇人带着孩子来探望他,咱们就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了。”唐秘书这样解释说。 “好,那今晚我就自由活动了——对了,从明天起,我和岳母还有小舅子就从招待所退房了……” 赵沟渠又想起了这茬,就直接说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遇到了这样的特殊情况。”唐秘书还很抱歉的样子。 “没关系,正好我岳母和小舅子在市里买了房子,房间很多,条件也很舒适——你就不用再为我和他们襙心费神了。”赵沟渠马上这样回应说。 “那好吧,有什么问题只管跟我言语一声,这次你救了我小姨子,整个潘家都会把你当成救命恩人的,后续也许会想办法答谢你的……” 唐秘书代表岳母家,对赵沟渠表达谢意。 “千万不用跟我客气,你帮我的很多,救潘舒颖一命也是手到擒来,换做路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何况咱俩有这么身后的友谊呢。”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应。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下车吧,我还要回去接老婆和儿子回家了……” “再见,有事儿随时随地联系我……” “再见……” 赵沟渠回到招待所自己的房间,连灯都没开,直接走到床边,打算躺下直接好好地睡他一觉。 毕竟今天救治潘舒颖,还有后续制伏余庆波耗费了很多元气精力,需要赶紧休息,才能快速恢复…… 然而,身体往下一趟,竟被床上的一个软体东西给硌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掀开被窝一看,直接惊呆了…… 第540章 就这么定了 唐秘书开车回到潘家,刚进楼口,等候他的潘舒洁就拉他到一边,小声问: “那个骗子真的自首了?” “嗯,是赵沟渠亲自带他进去的,等到民警竟他带进了询问室,我们才离开的。” 唐秘书这样解释说。 “那他人呢?”潘舒洁看唐秘书身后没有赵沟渠,就这样问道。 “天这么晚了,我就送赵沟渠回去休息了——咋了,还找他有事儿?” “不是我找他……” “那谁找他?难道是潘舒颖非但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还要找他麻烦?” 唐秘书以为是这样。 “不是,她现在睡得那叫一个香!” “那到底谁找他?” “是这样……” 潘舒洁就把刚才唐秘书带赵沟渠和余庆波去派出所之后,与母亲的对话大意说了出来。 原来母亲肖兰看着酣睡的潘舒颖就一个劲儿地叹气。 “妈你别叹气,这个结果已经相当理想了。”潘舒洁立即这样安慰道。 “结果是挺理想的,可是妈担心你妹妹醒来之后,还是不会消停啊。”肖兰担心的是这个。 “没事儿,只要觉得拿潘舒颖没办法,就让冬冬他爸把赵沟渠给叫来治她!” 潘舒洁马上说出了应对办法。 “对了,这个赵沟渠到底什么家庭背景啊……”肖兰特别问了一句。 “我也不是很了解,就是听冬冬他爸说,是遭遇车祸的时候,阴差阳 错遇到了他,肉眼可见就治好了方副市长身上的多处外伤,当时就觉得他特别神奇,后来一直跟他有来往……” “而就在近一个时期,赶上方副市长来市里走马上任,我们一家也跟着来到了市里,才得以跟你们团聚。” “可是方副市长工作压力过大,身体就吃不消,但又没法住院治疗……” “冬冬他爸就想起了赵沟渠,将他叫到市里来,每天在方副市长忙完之后,给他做身体调理,让他有个充足的睡眠,第二天也好投入日理万机的工作中去。” “所以,一旦潘舒颖出事儿了,冬冬他爸才想到了,让这个乡下来的小神医试试能不能起死回生,让潘舒颖再活过来……” “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他不单是医术精湛,而且面对各种局面也都有章程力挽狂澜……才有了现在这么好的局面。” 潘舒洁把她知道的关于赵沟渠的情况,也掺杂了她的评价,都说了出来。 “这个赵沟渠结婚了吗?”肖兰又又突兀地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我可不清楚,得问问冬冬他爸才知道——妈你干嘛问这个?” “开始的时候,冬冬他爸叫他来家里救舒颖,我还瞧不起他,给他出了不少难题。但这个年轻人完全不计较这些,还是全力以赴把舒颖给救活了,妈这心里,对他又愧疚,又充满了感激之情……” “妈你 放心,我和冬冬他爸一定想办法好好答谢他……” “答谢是一方面,我是想知道,这个年轻人结婚了没有,愿不愿意来市里发展,愿不愿意在市里成个家……” 肖兰开始为自己的真正意图做铺垫了。 “妈你啥意思呀……”潘舒洁有点惊异了。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肖兰竟然这样回答。 “这恐怕不行吧!” “咋不行?难道咱家舒颖配不上他?” “不是配上配不上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否在乡下已经结婚了……”潘舒洁这样担心说。 “结婚了也没关系,让他跟老婆离婚,老婆若是闹,就把这次那个骗子补偿给舒颖的钱,拿出五十万砸给那个女人……” 肖兰居然想出了这样解决问题的办法。 “妈你疯了吗,这样是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潘舒洁立即这样严重提醒道。 “你看妈像闹着玩儿吗?别看这个赵沟渠来自乡下,也别管他是否已经结婚,妈觉得,只有他才是咱家舒颖的绝配,只有他进了咱家,舒颖才会消停下来。” 肖兰竟这样回应说。 “不是吧,潘舒颖刚才醒过来之后,知道赵沟渠救了她,非但没感谢,还埋怨他不该救活她——假如妈硬要撮合他们俩的话,我担心潘舒颖肯定一万个不乐意。” 潘舒洁马上担心这种结果 。 “这事儿可由不得她!之前放任她自己找,结果只看脸蛋儿长得帅,就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程度,幸亏遇到了这个赵沟渠,才让她捡回一条命!” “单凭这一点,她这辈子就不该再嫁别人了,这辈子就应该给赵沟渠当老婆,给他生儿育女,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肖兰说出了她为什么要撮合这桩婚姻的深层原因。 “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妈这样拉郎配,我敢打赌,潘舒颖肯定特别反感。” “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赵沟渠愿意的话,妈就做主定下这门儿婚事了,我就不信,赵沟渠有那么神奇的手段,调教不好潘舒颖那些臭毛病坏脾气!” 肖兰还真是认准这门儿了。 “我看这事儿还是不宜襙之过急,还是等冬冬他爸回来,咱们问问清楚,赵沟渠是否已经婚配,是否愿意来咱家入赘,跟潘舒颖缔结门儿亲事……” “另外,也要征得潘舒颖的认可才行,否则,一定是费力不讨好的结果。” 潘舒洁还在耐心地好言相劝。 “我才不管潘舒颖怎么想,既然她自己没能力找到理想的男人,那现在有个已经送上门儿的好男人,各方面条件都优异,还有什么挑剔的?” “我要让她明白一点,妈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男人是否可以托付终身,当初冬冬他爸还不是妈一眼相中,帮你下的最后 决心嘛——现在看,选他没错吧?” 肖兰直接拿唐秘书来说事儿。 “妈,我和冬冬他爸,跟潘舒颖与赵沟渠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潘舒洁急忙这样强调。 “有啥差别,不都是下不了决心确认这个男人是否可靠吗!那就把决定权交到我这个当妈的手里——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该让她亲娘来决定!” 肖兰态度十分坚决的样子。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说服不了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要等冬冬他爸回来,问明这个小神医赵沟渠的真实情况再说……” 潘舒洁只能寄希望于冬冬他爸了。 “那他啥时候回来呀?” “应该就快回来了吧——我出去接一接他……” 就这样,潘舒洁提前在楼口等唐秘书回来,而且事先就把她与母亲肖兰的对话,都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唐秘书直接回了一句:“这事儿,想都别想了,完全不可能!” “为啥不可能?”想不到,肖兰已经站在了他们俩的身后,直接这样反问道。 “因为——赵沟渠已经在乡下结婚了……”唐秘书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有孩子没?” “还没有……” “那就给他媳妇儿五十万,让他们俩离婚,然后让他入赘咱家,给潘舒颖当上门女婿,就这么定了!” 肖兰竟然直接一锤定音,就把这桩婚姻大事给敲定了…… 第541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我看,还是等潘舒颖醒了,问问她本人是否认可妈的硬性安排吧。” 唐秘书没法说服丈母娘,只好往潘舒颖身上推诿。 “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呀……”肖兰愁眉苦脸地这样问。 “那就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听唐秘书这么说,肖兰才暂时消停了…… 但事后潘舒洁小声问唐秘书: “假如潘舒颖真的同意让赵沟渠做上门女婿了,咋办?” “不可能吧,她的眼光那么高,咋能看上赵沟渠这种乡下来的土郎中呢?” 唐秘书想象不出,潘舒颖这种老姑娘,咋会瞧得上赵沟渠这种男人。 “那可不一定,我这个妹妹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决定……” 潘舒洁却这样回答说。 “那就等她做出决定再说吧……” 唐秘书说完,就跟潘舒洁去收拾房间,打算今晚就住在这里,防止夜里潘舒颖醒了,肖兰一个人应付不了。 赵沟渠这边,回到招待所的房间,本想掀开被窝,倒下就睡他一觉。 万万想不到,往被窝钻的时候发现有东西硌到了身体,立马跳到地上问:“谁?” “是我……” “你是谁?” “我是梁燕茹呀……”梁燕茹边说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照亮了她自己。 “你咋敢跑这里来了?” 一看这妮子居然一私不 褂占据了自己的被窝,赵沟渠有点说不出的恼火,直接这样问道。 “本来我是来这里找你有急事儿的,可是来了之后,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也不回来,又赶上我困意来袭,就钻你被窝里睡着了……” 梁燕茹这样答道。 “你来我这里咋不跟我打个招呼呀,把我吓了个半死!” 赵沟渠被她那一身雪白给弄得有点晃眼睛,嘴上这样埋怨道。 “你这种男人也害怕这些?”梁燕茹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咋了,难道我已经不是人类了?”赵沟渠立即这样反问。 “我看是,你这种极品男人,早就不该算作普通人类的了,应该算在神仙中的一员了……” 梁燕茹趁机变相赞美道。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快说,三更半夜跑我这里找我干嘛。” 赵沟渠有点不耐烦,不知道这妮子为啥三更半夜跑到招待所,潜入自己的房间不说,还一私不褂地钻进了被窝…… 假如被这里的服务员,或者的被刁贵英和向明宇他们看见的话,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没好气地问道。 “你别凶巴巴的嘛,人家又不是无缘无故来找你的……” 梁燕茹立即扑上来,抱住赵沟渠就撒娇。 “你之前说的那事儿——不是答应你,等给我媳妇儿的奶 奶过完八十八米寿之后,再考虑跟你进山寻宝的吗?” 赵沟渠想起之前答应过她,等给老太太过完米寿之后,再考虑帮他进山,可是这妮子咋这工夫就跑来找自己了呢? “是啊,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在今天傍晚,从龙凤山那边传来一个坏消息……” “啥坏消息?” “当地政府也不知道那个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项就是搞什么特色旅游项目,居然要从下周起,就要带团队去龙凤山的那个天坑进行实地勘探,然后设计出一套将天坑开发出一个特别旅游项目了……” “我一听这个消息,差点儿没窒息过去,假如在咱俩没把天坑里的那些宝藏找到并且转移出来之前,让他们进去随意勘探的话,万一那些宝物被他们发现了,可就完全没咱们什么事儿了,特别是那本御传三术落到他们手里,那咱们的损失就更大了……” 梁燕茹急忙说出了所谓的坏消息。 “可是,现在距离奶奶八十八米寿只有三四天了,咱俩现在去的话,能赶回来吗?” 赵沟渠一算时间,觉得太仓促了有点儿。 “假如连夜出发的话,明天一早就到了,咱俩用一天勘察,一天将找到的宝物转移出来,第三天肯定就返回了,应该什么都不耽误吧……” 梁燕茹却给 出了这样的回应。 “真能像你说的这样?”赵沟渠将信将疑。 “我保证,假如到了第三天还没结果的话,我就放弃了,无论如何都让你能赶回来,参加奶奶八十八米寿的寿宴……” 梁燕茹立即这样保证说。 “可是,这么突然,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啊。” 事出突然,赵沟渠真的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放心吧,上次咱俩分手的时候,你吩咐我提前做准备,我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差不多备齐了,假如还有遗漏的话,路上咱俩遇到商店再添补也来得及……” “但假如这儿事儿拖到下周的话,可就凶多吉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只要他们的人一介入,就没有咱们的机会了……” 梁燕茹却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还有事态的紧迫性都说了出来。 “好吧,那就连夜出发吧,只是我有点累,你能开车吗?” 赵沟渠真觉得自己有点疲惫不堪,所以,试着这样问道。 “没问题,我考的可是B照,可以驾驶中型汽车的,而且我还参加过本市的赛车俱乐部,还取得过前三的好成绩呢……” 梁燕茹却立即展示出了她在驾车方面的能力。 “那你开车也不能大意,中途不能出任何问题,否则的话……” “放心吧,这事儿是我发起的,我比 你还上心呢……” “那就好,那你等我退了这里的房,咱俩这就出发……” “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你能不能趁我现在这样,你上来三下五去二,把我给办了得了……” “不能!” “你还是嫌弃我!” “这跟嫌不嫌弃没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跟咱们现在要完成任务的紧迫性有关系……” “那好吧,那我没话说了……” 就这样,赵沟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加上梁燕茹寄存在大堂的一大包东西,都拿到了皮卡车里,然后退了房,还给前台写了个纸条,让他们明天早上送到309房间。 赵沟渠在给刁贵英和向明宇的纸条里写道:我有急事儿,提前退房了,你们退房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一定要等服务员检查过房间,没有损坏和丢失东西之后,再离开…… 办完了这些,赵沟渠回到了车里,看见梁燕茹兴奋得小脸儿通红,知道她盼这一刻很久了,就上了副驾驶席,将车座放平,仰躺下来去对她说:“出发吧,到了地方叫我就行……” “好嘞……”梁燕茹兴高采烈地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出招待所的停车场,上了因为夜深人静,而空空荡荡的马路,就朝龙凤山的方向,开去…… 第542章 别想美事儿 可能是真的疲惫不堪了,赵沟渠躺在副驾驶席上,还真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梁燕茹边叫他醒醒,边使劲儿扒拉他。 “咋了,已经到了吗?”赵沟渠突然被叫醒,有点懵懂,边打哈欠边这样问道。 “哪有啊,路程还不到一半呢。” “那你叫我干啥?” “车子没油了……”梁燕茹的声音很小,明显是知道她犯了错误。 “啥?”赵沟渠这才一下子被彻底惊醒——天哪,高速公路上,愣是把车子开到没油了才发现——你丫还真够可以呀! “我光顾了开车,忘了看油表……”梁燕茹急忙解释。 “按说油快用完的话,指示灯会亮啊……” “我完全没注意到啊,一直只管踩油门儿朝前开,最后,就这样了……” “我真怀疑之前到底有没有开过车!”赵沟渠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真开过,只不过之前开车总有男生帮我把一切都打理好,我就只管开车,像什么加油啊,保养啊,我一概不管的……” 梁燕茹又找出了新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可是车子快没油了你总该知道吧!” “之前的确没遇到这样的情况啊……” “真是服了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公路上最忌讳的就是中途停车 ……”赵沟渠真是恼火。 “哎呀,你就别埋怨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甘愿受罚,要不你现在就把我拖到护栏外边的斜坡上,痛痛快快地把我给占有了,好好解解恨,发泄一下吧!” 梁燕茹竟想出了这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得美,那是惩罚你吗,那是奖励你——赶紧告诉我,距离前方休息站还有多远吧……” 赵沟渠被她的这种处罚方式差点儿给逗乐了——这妮子心里想啥呢! “我查过了,距离最近的休息站还有三公里……”梁燕茹立即这样答道。 “三公里!” “要不这样吧,你上来把控方向盘,我到后边去推车,推它三公里,到了休息站就能加上油了……” 梁燕茹自知理亏,就提出了这样的神情。 “你推车?” “我可有劲儿了,我在校期间,每次两派拔河的时候,都争着抢着要我呢……” “要你干嘛,是不是哪派要你,哪派就压根儿没赢过呀!” 赵沟渠直接揶揄道。 “干嘛这样说呀,人家都知错了,你就别再挖苦人家了嘛……” 梁燕茹直接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边认错边撒娇。 “别废话了,赶紧上车,打开双闪,瞅准路线,我推车到前边的休息站……”赵沟渠一下子把她的胳膊 给扒拉开,然后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 “对了,咱们也可以打救援电话……”梁燕茹又这样建议说。 “打什么救援电话,你还嫌咱们的脸丢的不够,你想让半个世界都知道,开车愣是不看油表,直到把车子开没油了,停下来才知道是把油耗尽了呀!” 赵沟渠立即反对说。 “好好好,从现在起,我什么都听你的……” 就这样,赵沟渠带着从未有过的怨气,一口气将车子推出了三公里多,终于到了那个休息站。 幸好这个休息站地处低洼处,车子很顺利地滑行到了加油站。 然而,把油加满了,梁燕茹却打了个哈欠说:“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必须睡一会儿才能继续开车了……” 可能是被她传染了,赵沟渠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你也别指望我疲劳驾驶……” “要不,咱们把车子开到休息站的僻静处,睡到天亮再出发吧。” 梁燕茹居然喜滋滋地这样提议说。 “为啥要开到僻静处?”赵沟渠立即警觉。 “那样才不会被打扰啊。” “这是高速公路的休息站,哪里会有僻静的地方,来往的车辆一刻不停的通过这里,停在哪里都能听到!” 赵沟渠怀疑这妮子可能别有用心。 “我的意思是,别让来这 里休息的人,看见咱俩在车里睡觉才更安全一些……” 梁燕茹这样解释她的意图。 “没人有闲工夫关注你是否在车里睡觉呀!”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把车子停在了相对车子较少的空场地上,然后,直接问她:“你想咋睡吧?” “我想搂着你睡……”梁燕茹毫不隐晦。 “别想美事儿,赶紧说你是把座位放平了睡,还是到后座上去睡?” 赵沟渠让她二选一。 “当然是到后座上躺平了睡呀……” “那你去后座睡吧。” “那你呢?” “我把车座放平一些就行了。” “那不行吧!”梁燕茹竟提出了质疑。 “咋不行?” “把前座放平会影响后座休息的……”梁燕茹说出了理由。 “那你说咋样才行?” “咱俩都上后座睡吧。”梁燕茹立即提议。 “那么窄的后座,哪里能睡下两个人。”赵沟渠马上怀疑她的意图。 “一上一下就睡得下。”梁燕茹还真是想出了办法。 “一上一下?谁在上,谁在下?反正我在下的话,你趴在我身上,我肯定睡不着。” 赵沟渠这样评估说。 “那就反过来,你在上,我在下,我肯定睡得着……” 梁燕茹接住话茬这样说道。 “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压在你身上,你 咋能睡得着呢?” “这可能就是性别决定的吧,女人天生不就是给男人压在身下的吗……” 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顿时无语了,就你们盯盯地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我说错了吗?” 赵沟渠还是一声不吭,继续那么盯看她。 “哎呀,你是不是在心里想,我是不是被马脸他们的黑网贷公司的男人,压过一千多次才练成了这个本事呀……” 梁燕茹被赵沟渠的盯看给看毛了,竟猜测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没有那种龌龊的念头呢!”赵沟渠当即否认。 “我可声明,尽管我被他们祸害过一千多次,但他们却都没踩过我规定的红线,而且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每次都是我主动出击的!” “就是动用姑娘身以外所有的一切手段,尽快让他们获得极致的满足,所以,基本上都是我主动,他们被动,几乎没被他们压在身下过……” 为了证明她并非赵沟渠想象的那样,梁燕茹急忙这样解释说。 “那你咋练就的不怕被我压在身下,就能睡着的本事呢?” 赵沟渠却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你看,你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梁燕茹却像是抓住了赵沟渠的话柄一样,马上这样指责他。 第543章 假装睡着了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可思议,你在下边能喘得上来气儿吗?”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我都说了,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压的,所以,无论多重的男人,都压不死女人的……” 梁燕茹再次强调她的这个观点。 “不可能吧……”赵沟渠强烈怀疑,她坚持这么说,别有用心。 “要不咱们就试试,看看你能不能压得我喘不上来气来……” 梁燕茹试着这样建议说。 “我才不试呢,万一把你压没气儿了,我还得给你偿命……” 赵沟渠用这样的理由回绝。 “你真压不死我,不信你可以先试几分钟啊!”梁燕茹像是在央求他。 “不用试,我肯定不上你的道儿……” 赵沟渠越发感觉到,这妮子就是成心圈拢自己跟她有那种身体上的亲密接触,然后,趁机达到她的目的。 “那你咋休息呢?” “我的车后斗里有露营帐篷,我把车后斗的后门儿展开,就可以在车斗里搭建露营帐篷了……” 赵沟渠想出了这样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真的呀,你早说呀……”一听还有露营帐篷,梁燕茹似乎更加兴奋了。 “我可事先声明,露营帐篷搭好了,只能睡一个人,要么你睡,要么我睡。” 赵沟渠立即设置 了规则。 “为啥不能一起睡呀!” 梁燕茹一心把火要跟赵沟渠一起睡,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嘟嘴反问。 “别问为什么,反正不能一起睡……”赵沟渠似乎懒得解释为什么。 “你还是嫌弃我被那些臭男人弄过一千多次对不对?尽管姑娘身还在,但毕竟什么都被他们给看光了,也都给稀罕过,所以,你就打心里往外嫌弃我,对不对……” 梁燕茹的眼泪来的还真快,边说,边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你哭啥,我啥时候说你我嫌弃你了?” 赵沟渠最怕女人在他面前哭泣,就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马上这样解释说。 “不嫌弃我,为啥像防贼一样不让我跟你一起睡!”梁燕茹立即这样诘问。 “主要是,咱俩还不是很熟,而且,关系也没到一起睡的程度……”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原因。 “谁说没到,我早就以身相许给你了,是你自己有心理障碍,嫌弃我曾经跟别的男人有过一千多次的亲密接触,就觉得我是个脏女人,就不肯跟我有身体接触了,对不对!” 梁燕茹的诘问升级了。 “真不像你说的那样,我真是觉得咱俩现在还没到可以睡在一起的程度……” 赵沟渠心说,你丫太心急了吧,都 说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你如此急吼吼地非要在双方,还没达到那种感情程度的前提下,就硬撮合在一起,这说不过去呀…… “只要你不肯跟我一起睡,就是嫌弃我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 梁燕茹直接下了这样的结论,而且哭得更凶了。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答应搭好露营帐篷,跟你一起睡……” 赵沟渠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答应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就知道会答应人家嘛……” 梁燕茹居然让她的哭泣戛然而止,立马破涕为笑地这样说着,就跳下车,帮赵沟渠在皮卡的后车斗里,搭建露营帐篷了…… 很快,露营帐篷就在皮卡车的后斗里搭建好了,但在钻进露营帐篷之前,赵沟渠还是提出了要求: “咱俩是可以睡一个露营帐篷,但必须守规矩。” “啥规矩你说。” “第一,不许褪衣服,第二,不许身体接触,第三,不许动手动脚……” 赵沟渠还真是张口就来。 “不是吧赵哥,这些规矩都该是女生提出的,你一个大男人咋会提出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来防女孩子呢!” 梁燕茹惊讶地这样回应道。 “不提不行啊,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咱俩在露营帐篷里过于亲密,被谁羡慕嫉妒恨 ,过来找茬生事,会惹出很多麻烦。” 赵沟渠说明了为啥要提出这么多要求。 “那行,那具体姿势你定,是肩并肩,还是背靠背,抑或是面对面,还是叠罗汉,一切规矩都你定……” 梁燕茹差不多将所有的姿势都给想到了。 “具体姿势,就顺其自然吧……”赵沟渠却没在这个问题上过于严苛。 “那万一我睡着了做梦,一不小心翻身的时候,手脚搭在了你身上咋办?” 梁燕茹又做了这样的假设。 “做梦就不算你主观所为,我就不追究了……”赵沟渠还算宽宏大量。 “那我若是梦见,我跟你登了记,结了婚,洞房花烛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你不放,非要跟你那个不可,咋办呀……” 梁燕茹索性把假设升级了。 “放心吧,我能分辨出你是在做梦,还是成心要那样……” 赵沟渠在心里评估她说这些的真实用意,知道这妮子一定会趁机有所行动的,所以,才会直接用这种说法,来打消她的念头。 “那就好……”梁燕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地里盘算,究竟该如何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答道自己想要的目的。 “可一旦被我识破,你不是做梦,而是成心那么干……” 赵沟渠又做了这样的假 设。 “你会把我怎样?会不会直接扒光我的衣服,然后,不管不顾就把我给办了?” 梁燕茹立即兴奋地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设想道。 “想得美,才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赵沟渠一瓢凉水泼在了她的头上…… “哎呀,你就不能爷们儿一点儿,遇到我犯规的情况,就对我严厉处罚呀!” 梁燕茹反倒这样抱怨道。 “那哪里是处罚,分明是在奖励你,我才不会上当呢!” 赵沟渠直言不讳,直接揭穿了事情的本质…… “哎呀,你这个人,干嘛总是跟女生较真儿呀,就不能……” “不能……”还没等梁燕茹说完,赵沟渠就一口否决了她的念头。 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说这样说着,边钻进了露营帐篷。 各自都找到了舒适的姿势,和衣躺下来睡觉。 只是下边铺的是一个充气的床垫,上边盖的是一床毛毯。 俩人的气息还是因为距离太近,都能各自感觉到。 梁燕茹要的就是能跟赵沟渠近距离接触,用她香喷喷的气息让他对自己感兴趣。 而赵沟渠谨防的就是她是否假装做梦,对自己“图谋不轨” 各怀心腹事,当然睡不着。 但又都怕对方挑自己的理,所以,就都假装睡着了。 第544章 停车收费 但梁燕茹还是没忍住,先是假装发出了一阵轻轻的鼾声,然后,就开始翻身,将一直胳膊搭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赵沟渠心知肚明,她这是故意试探自己是否真的睡着了。 索性,没做任何反应,也假装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倒要看看她会趁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果然这妮子得寸进尺,又将一条腿搭在了赵沟渠的身上。 赵沟渠已经打定主意要看她到底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所以,还是毫无反应。 梁燕茹以为可以进一步下手了,居然将她的一只手,从赵沟渠的衣摆下伸了进来。 触碰到赵沟渠肚皮的时候,他还真有些细痒,但还是忍住了,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梁燕茹一看他还是没反应,认定他真的睡着了,竟两手都伸了进来,囫囵地在赵沟渠的身上不停地摩擦游走…… 仿佛这样,就算是得到了这个心仪的男人一样,令她心驰神往,兴奋异常…… 然而,她的这些偷袭的稀罕动作,却突然戛然而止了。 而且快速撤离了…… 赵沟渠这才意识到,由于她刚才两手在他的衣服里边肆意游走的时候,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妮子一旦触碰到了鸡皮疙瘩,才猛地意识到, 不好,这个家伙根本就没睡,一直都是在忍受,或者是关注我到底会对他做出怎样的行动吧? 所以,才急忙将两手都撤了出去。 赵沟渠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觉得这种游戏没啥意思,除了耽误俩人休息,影响明天的寻宝精力,没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趁这工夫,暗中给梁燕茹来了个意念催眠,很快,就让她进入了梦乡…… 这次打出的鼾声才是真的睡着了应有的鼾声。 而这之后她的翻身动作,还有梦中的呓语,才显得那么的真实有趣。 不过赵沟渠可不像她,总想趁对方睡着了下手做点儿什么,而是抓紧时间,自己也小睡一会儿,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各种挑战。 第二天早上梁燕茹醒来,发现赵沟渠已经将两碗红烧牛肉面给泡好了,急忙起来,边吃她那碗泡面边说问了一句:“昨晚——我没犯规吧?” 梁燕茹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兴奋紧张之后,忽悠一下子就睡着了。 所以,事后还要问一下,看看他是否对她假装睡着的时候,做的那些动作有反应。 “犯规了……” “咋犯规了?” “胳膊腿翻身的时候,搭在我身上就不说了,你的手居然还伸到了我的衣服下边……” 赵沟渠直言 不讳,说出了她具体犯了什么规。 “天哪,我没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情吧?” 梁燕茹假装浑然不知,立即这样问道。 “那倒是没有,但我猜测,你一定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然的话,咋会睡觉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动作呢?” 赵沟渠并不想揭穿她,而是帮她找个台阶赶紧下来。 “可不是嘛,我睡着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咱俩洞房花烛,可是你反倒像个大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不肯动我这个新娘子,我没办法,只能主动拉你上了婚床,可是你还是一点儿不配合……” “我实在没办法,就帮你往下褪衣服,好不容易把你的衣服给褪光了,却发现,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吓得我急忙离开你,快速给你盖上了辈子……” 梁燕茹急忙编出这样一套说法,来掩饰她昨天的所作所为。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睡着了咋还会有那么多的小动作呢!” 赵沟渠假装释然地这样回应。 “你不会因此怪罪我,嫌弃我吧?” 梁燕茹却害怕因此给他留下坏印象。 “怎么会呢,又不是你故意的……”赵沟渠故意这样说。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呀!” “那就好……”听他这么说,梁 燕茹才把提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俩人吃完早饭,稍微休整一下,就再次开车上路了。 这次是赵沟渠开车,梁燕茹坐在副驾驶席上,负责指路。 大概上午十点的时候,梁燕茹指了指远处的重峦叠嶂的山脉说: “那里就应该是龙凤山了。” “你——对龙凤山很熟吗?”赵沟渠随口这样问了一句。 “不熟。”梁燕茹直白地回答。 “那咱们到了山下,怎么样才会快速找到你说的那个天坑?”赵沟渠提出问题。 “我妈说,想要快速找到那个天坑唯一的办法,就是请个当地的向导。” 梁燕茹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问题是,当地的向导去哪里找呢?”赵沟渠再次提出问题。 “这个你就别管了,听我妈说,只要到了山口,就有人主动上来问你,需不需要向导,只要看着合眼缘的,就可以跟他谈好价钱,然后,他就可以带咱们去想去的地方了。” 梁燕茹说出了在当地如何寻找向导的路径。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暴露咱们的真实目的?” 赵沟渠的意思是,带着向导去天坑,会不会让这个向导察觉他们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 “到了地方,咱们就 说要在那一带露营,就给向导钱,打发他离开了,咱俩假装住下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开始行动,谁还会发现咱们的计划呢?” 梁燕茹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个环节。 “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夜里行动方不方便……” 赵沟渠还是觉得这个问题也应该重视。 “听我妈说,那个地方地势特别复杂,最好是白天的时候,把点儿都踩好了,夜里根据白天画好的路线图行事,才会万无一失。” 梁燕茹又这样提议说。 “那好,那到了地方咱俩先找向导,找到之后,让他带咱们去到天坑附近,然后就把他打发走,咱俩趁天还没黑,就把天坑附近的情况都摸清,为晚上行动做好充分的铺垫。” 赵沟渠根据已知的情况,大致做了这样一个行动计划。 “嗯,这个计划很周密……”梁燕茹也觉得,这个计划没什么大问题。 然而,俩人距离山口还有几公里的时候,忽然被一个临时的路卡给拦住了…… “这是要干嘛……”副驾驶席上梁燕茹落下她那侧的车窗,问设卡的人。 “停车收费……”一个小弟模样的小伙,立即代表坐在路卡旁的一个大哥模样的人,走近车窗这样喊了一嗓子。 第545章 头皮发炸 “收多少?” 梁燕茹以为,这就是地方性的土收费站,收个几十块了不得了,就这样问。 “一人三千,两人六千,押金四千,一共一万!” 收费小弟毫不客气这样回答。 “抢钱呀,干嘛这么多?” 一听这么多,梁燕茹忍不住喊了一句。 “别废话,上边就是这么规定的!”收费小弟有点不耐烦。 “上边?上边是什么部门做出这样规定的?”梁燕茹直接这样反问。 “你以为你是谁,有这么资格知道我们上边是谁?” 这工夫,那个大哥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直接这样回答梁燕茹的问题。 “我们就是来这里旅游观光的,走过大江南北,还从来没有过如此高昂的过路费呀!” 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说。 “听明白了,这不是过路费!”收费大哥这样回答说。 “那是这么费?” “上边来通知,马上就要对这一带的景点进行开发了,所以,原则不再允许外来游客自由进出这里,避免在正式开发之前,出现山火等意外情况……” “因此下达指令,除非愿意缴纳每人三千元的门票,外加四千块押金的游客,才允许进山,否则,哪儿来的,赶紧回哪儿去吧——那样的话 ,一分钱不用花。” 收费大哥还真给出了具体解释。 梁燕茹有点不知所措,急忙关闭她那侧的车窗,回头问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 “一个进山的门票就要一万块钱,这跟劫道有啥区别。” “我看正常。”赵沟渠却十分平静地这样回答。 “收一万还正常啊!”梁燕茹惊异地吼道。 “他们不是说了,上头吩咐这里原则上不让外人自由出入了吗,所以才会设置这么高的门槛……” 赵沟渠心说,其实他们这样收费,一定将百分之九十九的游客都给挡在山外了。 除非像他们俩这样,必须进山的,才不会在乎这些收费。 “你的意思,他们要一万,咱们就给一万?”梁燕茹试着这样问。 “与你说的那些宝物比起来,这一万算个屁呢!” 赵沟渠一步到位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是,他们简直就是在明抢啊……”梁燕茹却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谁让咱们非要进山不可呢!” 一听赵沟渠这么说,梁燕茹没话了,落下车窗,对收费大哥说: “好,我们商量过了,愿意交这些费用……” “那,你们是开车进山,还是步行进山?”收费大哥又这样问了一句。 “这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不开车进山,就把车子停靠在山口前的停车场里,按章收费。” 收费大哥这样回答。 “还要收钱?”梁燕茹的心肝儿都跟着颤了一下。 “一码是一码,停车场跟我们是两个单位的。”收费大哥又这样解释说。 “那若是带车进山呢?”梁燕茹索性这样问道。 “那就还要给车辆买一张门票。” “又是收钱——具体多少?”梁燕茹忍住了怒火,这样问道。 “不多,一辆车一万!” “一万还不多!” “嫌贵可以不带车进山呀!不过停车费也不会少,至少一天一千块钱吧。” 收费大哥优哉游哉地这样答道。 “你们……”梁燕茹刚要发火,却感觉赵沟渠在拉自己的胳膊,就暂时忍住了。 又将车窗给升起来,回头问赵沟渠: “他们还真是想钱想疯了,车子进山还要再交一万块钱!” “现在知道什么叫趁火打劫了吧?”赵沟渠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别傻笑啊,到底要不要被他们连宰两刀啊!” 梁燕茹着急上火地这样问道。 “别说两刀,就是再来一刀两刀三刀,咱们也得干受 着!” 赵沟渠似乎完全看透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多少,咱们就认多少?” 梁燕茹真是服了他——心咋就那么大呢! “不然呢?”赵沟渠两手一摊,这样反问。 “那好,你若是认可,我也没话说。” 梁燕茹说完,再次落下她那侧的车窗,对收费大哥说:“我们决定带车进山!” “那可就是两万了……”收费大哥还这样提醒。 “没办法,遇到你们这种趁火打劫的,不交钱就不让过呀!” 梁燕茹愤愤然地冷嘲热讽。 “这是什么话,我们也是照章办事!”收费大哥却继续亮他的尚方宝剑。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们开通行证吧,然后,一手交钱,一手拿证。” 梁燕茹真懒得看这个收费大哥那副贪得无厌、就知道收钱的嘴脸了,没好气地这样说道。 “还不行……” “还差啥?” “你们带车进山,带露营装备和火种吗,换句话说,你们进山要过夜吗?” 收费大哥又问了新的问题。 “废话,花了这么个的门票钱,进山一次再不过露营过夜,岂不是太亏了!” 梁燕茹立即暴怒地回怼说。 “那就对不起,只要带露营装备和火种进山过夜的,还要再 缴纳一万块钱的保证金……” 收费大哥却不急不躁,再次说出了应该缴纳的费用。 “还要收钱?!”梁燕茹感觉头皮发炸! “对不起,这是上头的规定,我们只是执行规定而已。” 收费大哥却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耐心回答。 “那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最终到底要收多少钱!”梁燕茹索性这样来了一句。 “再交一万进山露营的保证金,一共三万块钱,就没有别的费用了……” 收费大哥给了这样的答复。 “你们简直……”梁燕茹刚要发火,又感觉赵沟渠在后边拉她胳膊,就再次将车窗给升上去,回头对赵沟渠说: “太不像话了,真是一帮活土匪!” “这算什么,我敢打赌,假如你要求交钱之后开发票,他们还会跟你再要一万,假如你说是否能给配个向导,他们还会再加一万,末了,你说出事儿之后,是否确保救援,他们就再添加一万……” 赵沟渠根据经验判断,假如再提出任何要求,都会被高额收费的。 “我说你这个人,心咋那么大呢,他们如此这般明目张胆地乱收费,你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梁燕茹都有点气急败坏了。 第546章 有什么可乐的 “呵呵,别急嘛,俗话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就是让你交三万块钱的时候,就别再提任何要求了……” 赵沟渠却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这样回应说。 “我就不信,要个发票还要再添一万,配个向导再加一万,要求出事儿救援,还要一万!” 梁燕茹却不信,再提这些要求,他们还会再无耻地收费。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只要你多提一个要求,他们肯定多要一万呀!” 赵沟渠明确了打赌的内容。 “赌就赌,那假如他们只要三万,剩下的都不要了,你输给我啥?” 梁燕茹还真就应赌了。 “你想要啥我就输给你啥。” “我就想让你睡了我……”梁燕茹的反应还真快。 “没问题,但假如都被我说中了呢?” “那我就敞开了随便让你睡我……”梁燕茹的反应更快。 “说正经的呢,你咋说着说着就下道呢……” 一听咋赌都是让他睡她,赵沟渠立即提醒她。 “我是认真跟你打赌的……” “那还是算了吧……” “不行,这个赌我还就打定了!”梁燕茹说完,不等赵沟渠回应,就落下了车窗,对那个收费大哥说: “好了,我们商量过了,决定 交齐三万块钱,但是否能答应我们三个要求?” “有要求只管提……”收费大哥的脾气还真好。 “第一是能不能交钱之后,给开个正式发票?” 梁燕茹带着试验的口吻这样问道。 “开发票可以,必须再交一万块钱!” “那我们要求配个向导呢?”梁燕茹在提出一个要求。 “那当然还要再添加一万。” “那我们要求出事儿之后,联系你们救援,是不是也要事先先交一万块钱呀!” 梁燕茹索性将答案直接说出来了。 “终于变聪明了,只要先交一万块钱,一旦出事儿,我们立即派直升机展开救援……” 收费大哥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们……” 一听收费大哥这么说,梁燕茹还真是佩服赵沟渠,他居然都该猜到了。 再次升起车窗,回头对赵沟渠说:“好了,你赢了,但你必须愿赌服输,兑现你的承诺……” “我承诺你什么了?”赵沟渠直接装傻充愣。 “就是我赢了,你必须睡我,而我输了,就敞开了让你睡呀……”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压根儿就没答应跟你赌这个呀……” “不许耍赖!” “好啦,别闹了,赶紧把这三万块钱交给他们,尽快拿到通行证,咱们进山还要办大事儿呢!” 赵沟渠边说,边从车里找出了三万块钱的现金,递给了梁燕茹。 “反正你必须兑现你的承诺……” 梁燕茹边接钱边这样说了一句,然后,落下车窗对收费大哥说:“别的项目我们都不要了,这是三万块钱,快点拿通行证给我们吧。” “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收费大哥一手递过来一张通行证,一手接过那三万块钱,然后,一挥手,示意负责横杆的小弟,抬杆儿放行…… 过了关卡,赵沟渠驾车朝山口开去。 “亏你还笑得出来!” 看见赵沟渠竟然完全没受刚才被勒索盘剥的伤害,竟能一脸傻笑边吹口哨边开车的样子,梁燕茹就这样来了一句。 “就该偷着乐呀!”赵沟渠乐呵呵地这样答道。 “愣是被他们给黑去三万块钱,有什么可乐的?”梁燕茹着实不能理解他。 “三万块钱算什么?与咱们的大目标相比,连九牛一毛都不如吧……” 赵沟渠立即做了这样的对比。 “哎呀,他们是不是知道咱俩是进山寻宝,才趁火打劫,要了咱们那么多钱呀!” 梁燕茹却立即有了这样的联想。 “不可能知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还用问,假如知道咱俩是来天坑寻宝,而且是那么多稀世珍宝,还不狮子 大开口,直接要这么个三百五百万的呀……” 赵沟渠这样分析推演说。 “你真相信咱俩能找到那些宝藏吗?” 到了这工夫,梁燕茹居然问出了这样的话。 “这个别问我。” “那问谁?” “该去问你妈呀——假如她的信息不准确,或者就是一个虚幻的传说的话,那咱俩肯定白来一趟啊!” “但假如你母亲说的都是真的,是你那个得道升仙的姥姥的姥姥传下来的宝贝,那被咱们找到的几率可就大.大增加了。”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答道。 “哎呀,我开始担心了。”梁燕茹一惊一乍地这样回答。 “担心啥?” “万一找不到,我相当于又欠了你三万块钱!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都可以折算出让你享用我身子的次数来偿还你……” 梁燕茹先是担心,而后又想出了这样的补救办法。 “打住,别再提这事儿了行不?”赵沟渠立即严肃起来。 “咋了,你是不是一听我提这事儿,就满脑子都是我被那些该死的家伙尽情祸害的画面,让你不爽了呀……” 梁燕茹却做了这样的假设。 “完全没有。” “那你为啥怕我提及此事呢?” “我是不想让你再用身子作为赔偿谁的筹码了,要学会自重,这是最起码的原则 底线……” 赵沟渠正儿八经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这个意思呀——那好,那我发誓,在你面前,再也不提这种还债的方式了。” 梁燕茹这才发现,原来他是这样一个正人君子。 “对了,你不是说,在山口附近,有很多向导等着揽活儿吗?” 赵沟渠趁机转移了话题。 “对呀……” “可是,这都眼瞅到山口了,咋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赵沟渠马上这样问。 “哎呀,也许连向导都被那些收费的家伙给拦在收费站以外了吧……” 梁燕茹立即这样怀疑说。 “也许吧……” “哎呀,那咋办呀,咱俩对这一带一点儿都不熟啊,而且,已经花掉了三万块的门票钱,假如找不到向导,两眼一抹黑,这么短的时间再找不到天坑的准确地点,岂不是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梁燕茹马上就灰心丧气起来。 “别灰心嘛……” “连个向导都没有,我能不灰心吗!” “你看,那边有几个人……”赵沟渠却有了新发现。 “快快快,快点儿开过去,问问他们是不是向导……”梁燕茹立即兴奋起来。 赵沟渠也看到了在山口旁的一棵大树下,有几个闲极无聊的人,凑在一起打扑克…… 就快速将车子开了过去…… 第547章 没人敢去 一看有车开过来,四个打扑克的人,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都一下子放下手里的一切,忙不迭地跑过来,将车子团团围住。 “需要向导吗?” 大概有七八个年龄不同,但一看都是“山里人”模样的人都急吼吼地这样问,落下车窗的赵沟渠。 “你们都是这一带的向导?” “是啊,我们在这里守家在地几十二十年了,对这一带特别熟悉,你想去哪里,我们都能带你们去……” 一个兔牙的中年山夫带头答道。 “那,你们怎么收费呢?”赵沟渠先这样问。 “那要看你去哪里了。”兔牙山夫这样答道。 “你们先说几个曾经向导过的地方和价格吧。”赵沟渠这样建议说。 “去野麦岭看花海蝴蝶一天一夜三百块钱;去老秃顶看植被分布景观一天一宿四百块钱,去猫儿洞去看钟乳石仙境,一天两宿六百块——你们想去哪里?” 兔牙山夫张口就来。 “整个龙凤山就这几处可以看的风景吗?” 赵沟渠一听这家伙没提天坑,就假装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还有兔儿山看现实版的兔子蹬鹰,去黑龙河去看虫虫鱼孵化产卵——不过这些都要两天两夜,向导的费用都要小一千……” 兔牙山夫又说了两个。 “除了这些,再没有更有特色的景致了吗?” 赵沟渠还是纳闷儿,为啥他就是不提天 坑?难道天坑在这里不出名?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呀……” “那我说一个,你们听说过没有?” “你说哪里?” “就是龙凤山的天坑啊……”赵沟渠这才说出了具体地点。 “天坑我们当然知道啊……”兔牙山夫立即这样答道。 “那你刚才咋没提?”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个地方去不得,所以从来没人去那个地方当向导。”兔牙山夫竟这样答道。 “为啥呀?” “那个地方野狼成群出没,野猪结队横行,加上天坑附近常年闹鬼,但凡去过的人,十有八。九回不来,即便侥幸逃脱生还了,过不了多久,也会暴毙身亡……所以,那个鬼地方,给多少钱也没人给你们当向导……” 兔牙山夫经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真有那么邪乎吗?” 赵沟渠也是听得后背发凉,急忙这样问了一句。 “我们都是当地的,这类的故事和事故听多了,也见多了,谁都不会拿小命开玩笑,也劝那些想去冒险的游客,千万别去,去了可能就把命撂天坑里了。” 兔牙山夫再次强调说。 “可是我们有任务在身,非要去一趟天坑不可,你们有谁愿意给我们当向导,我们不会亏待你们。” 赵沟渠编了这样一个理由。 “有任务?什么任务?” “不瞒你们说,我们俩是某媒体的工作人员,领导听说这一带 有个天坑就要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就想提前来拍摄一些原始状态的照片留作珍贵资料,所以,才不得不去一趟。” 赵沟渠还真是撒谎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 “可是去那个鬼地方,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呀……” “可是我们听说,那个地方很快就要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赵沟渠又往这个话题上引导。 “那是有人异想天开,想在天坑上的悬崖上搭建一个铁塔,然后通过索道链接到山口……” ‘样的话,有好奇的游客就可以通过索道直接跨越野狼和野猪出没的区域,直达天坑的上空。” “然后,再经过悬空电梯,下到天坑里去下边探险——只是个疯狂的想法而已,啥时候真的实现还不一定呢!” 兔牙山夫还真说出了不少新的信息。 “听说下周就来考察,然后就出设计方案了!”赵沟渠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下周肯定来人实地考察,但是否真的能建成索道,大概还要看天坑里的那些孤魂野鬼答不答应……” 兔牙山夫竟这样回应。 “能告诉我,天坑里咋会有很多孤魂野鬼?” 赵沟渠立即对这个话题感了兴趣。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但凡去到天坑一带的人类,十有八。九回不来,掉下天坑就丢了性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们的魂灵肯定就飘浮在天坑附近,当然就 聚集了很多孤魂野鬼了……” 兔牙山夫这样答道。 “有人真的见过鬼吗?”赵沟渠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这不是废话嘛,谁一旦见到了那些孤魂野鬼,他自己的小命也就没了,也成了这些孤魂野鬼中的一员了……” 兔牙山夫理所应当地这样答道。 “这么邪乎呀……” “所以,我劝你们赶紧改主意,随便选一个其他的景点儿,我们立马给你们当向导,费用减半都行。” 兔牙山夫这样劝导说。 “可是我们来这里是有任务的呀,不完成任务,回去没法交差呀……” “即便是这样,也没人愿意领你们去那种鬼地方,自己搭上小命没啥,再把你们俩的命给搭上,那就是造孽呀……” 兔牙山夫再次这样强调。 “难道你们就没一个有胆量带我们去天坑的吗?”赵沟渠再次反问。 “没有,你给多少钱,也没人带你们去……” 正当赵沟渠和梁燕茹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声喊了一嗓子: “谁说没有敢带他们去的!” 大家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服,身上还打了许多补丁的年轻山妇,边说边朝这边走来。 “谢寡妇,你可别逞能,去那种鬼地方,是要搭上性命的,你若是丢了小命,你俩孩子咋办?” 兔牙山夫立即这样劝阻。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一封山,咱们都 没了饭吃,我俩孩子整天吃土豆地瓜,脸儿都绿了,我豁出命也要挣点儿钱,让他们吃一顿肉解解馋。” 年轻山妇这样答道。 “你真敢带我们去天坑?”一看是山妇,梁燕茹开始提问了。 “当然敢……” “那你要多少钱?” “给这些就行……”村妇伸出一根儿皮肤粗糙的手指头。 “你要一万?” 梁燕茹被刚才那个收费大哥给弄神经了,第一反应竟是这个数。 “不不不,给我一百就行……”年轻山妇立即说出了她具体想要多少。 “不是吧谢寡妇,你要这么少,却要去你们危险的地方,这是坏了咱们向导的规矩呀!” 兔牙山夫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警告和抗议。 “我没别的要求,只要能让我的两个孩子吃上一顿大肉,让我搭上命都愿意!” 年轻山妇却执意不改。 一听这话,那帮“胆小鬼”就都不吭声了。 “那你上车吧……” 梁燕茹一听这个山妇给一百就肯冒生命危险当向导去天坑,很是高兴,立即打开后座门,让她上车…… 只是万万想不到,山妇刚上车,竟一眼认出了赵沟渠:“你是靠山村的傻柱吧?” “你是?”赵沟渠一时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我是李二牛的妹妹李三花呀!”对方立即报出了家门。 “天哪,你咋会在龙凤山呢?”赵沟渠差点儿惊掉下巴…… 第548章 悲惨遭遇 “说来话长……” 李三花就把她为何会在龙凤山一带的故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李三花跟赵沟渠的年龄差不多,比他小半岁的样子,当时在村里镇上,相互都认识。 只是在李三花十六七岁的时候,家里太穷,觉得她初中毕业之后啥都不会干,在家吃闲饭,就信了媒婆的话,两头牛的彩礼,就把她嫁给了龙凤山一带,深山老林里,大他三十来岁的护林工薛大林。 结婚当天才知道嫁了一个光棍儿大叔。 哭得死去活来,抱怨父兄两头牛就把她给卖了。 愣是坚持了一个多月不跟这个跟她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同房。 加上心情抑郁,食欲不振,夜里跑到外边去哭天抹泪,被寒风一吹,得了重感冒。 持续高烧,人就快不行了。 薛大林愣是背着迷迷糊糊的她走了三十四里山路去了镇里的医院,捡回一条命。 病好了,也就认命了,加上她婆婆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待她像亲闺女一样,终于被打动,做了薛大林没领证的媳妇儿。 十八岁,就给薛大林生了个儿子,二十岁又是怀了孕与薛大林领证成了正式夫妻。 在这深山老林里,住的是林业局用原木盖的一幢带阁楼的木楼,冬暖夏凉。 尽管薛大林不算正式员工— —正式员工没人能吃得了护林的辛苦,更是没人愿意拿着微薄的工资在深山老林的核心地带常年守候。 薛大林本来就有点缺心眼儿,加上从小就闹眼疾,也没得到及时救治,视力极差,但耳力超强。 林业局那边也是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愿意常年留守的护林员了,才勉强聘用了他。 开始他只带着老娘住在这个木屋里,每天出去巡山五六十里路,夜里才会绕回来休息。 自打用了两头牛换回一个十六七的村姑给自己当媳妇儿,薛大林特别兴奋,感觉视力一下子清晰多了,看清了李三花的俊俏的模样,就更是卖力气地赚钱给她。 工资微薄,他就在春夏巡山的时候,多采蘑菇,上秋了,就采集榛子松子核桃之类的坚果,加上李三花也帮他,每年这一块也能收入个万八千的。 等到李三花生了儿子,薛大林就不让李三花帮他小秋收了。 总是一个人努力护林,努力采集各种山货野果,拿到镇里的集市上去换回更多的钱,交到李三花的手里。 一晃四五年过去了,大孩子三四岁,小孩子两三岁,一家五口人,在这深山老林的原木楼房里,也算是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哪成想,就在去年冬天,已经五十多的薛大林闹了一场 病,在李三花的精心照料下,身体很快恢复了,可是眼疾又严重了,手里不拿个棍子,都没法行走了。 幸亏他的听力特别好,才勉强还能继续完成巡山护林的任务。 可就在去年春节期间,有人偷偷带火种进山,并且在野外生火烤制打到的野味,结果离开的时候,余烬没有完全熄灭,导致山火蔓延。 由于此刻的薛大林眼神很差,全靠听力判断哪里有火点,就贻误了最佳的救火时机,导致大面积深林过火,经过十多天几千人的全力扑救,山火才得到控制。 而就在救火的过程中,薛大林自知都是自己的失职导致的山火埋怨,就特别拼命地参加救火。 可是由于他的眼神儿不济,就没躲过一阵席卷而来的山火,等到发现他的时候,已经烧得没了人模样。 薛大林没了,家里的天就塌了。 李三花跟婆婆完全没有生活来源,那点儿积蓄差不多都用在了对薛大林的救治和后来的安葬上。 面对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李三花真是绝望了。 被逼无奈,只好带着婆婆和俩孩子去找当地林业局讨个说法。 结果林业局给出的答复是:没追究薛大林失职导致山火蔓延的罪责,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还要什么抚恤金! 接下来的日子就特 别难过了。 唯一欣慰的是,林业部门没把她和两个幼小的孩子,外加年迈的婆婆给撵出那个原木的木楼,算是给了他们一家人有个栖息的地方。 然而,整个春夏季节,山里除了雨后可以采集到蘑菇可以换钱,其他的山货野果都还没有成熟,这就让李三花的两个孩子,还有卧床不起的婆婆三天两头揭不开锅。 总想去城里打工赚钱,让俩孩子和婆婆过上温饱的日子,可是婆婆太老,孩子太小,一旦进城,照看他们就需要很多精力,哪里还能像模像样地出去打工赚钱呀! 只能死守在这深山老林,靠老天的赏赐,尽快让山货野果成熟,也好拼命多采集一些,换回钱来,让俩孩子能吃顿大鱼大肉,能让婆婆多吃点儿止疼药,别让她疼得哼哼到天亮…… 后来偶尔听人说,在山口给那些进山的游客当向导,弄好了,一天能赚个三五百的,李三花也想试试。 可是到了山口才发现,这里早有十几二十个专门吃这碗饭的人,而且很多景点儿线路都被他们给占据了,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 李三花只能等这帮人都被征用当向导了,才会捡漏偶尔也能有游客让她当向导。 还有就是这帮家伙都不稀得干的导游,比如给钱少的,或者是 去一些稀奇古怪,可能带来危险的向导差事,李三花才会得到机会。 今天又是凑巧,偏偏来了两个非要去天坑的游客,兔牙他们都不想为了几百块钱丢了性命,才给了李三花机会。 只要一百块钱就可以带他们去天坑附近。 只是上了车才发现,这个男人她认识——这不是小时候在村里,谁见了都欺负的傻柱吗! 咋会是他开着这么好的车子,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一起来山里,而且非要去那个危险系数极高的鬼地方去呢? 得知傻柱现在已经离开了靠山村,去到市里给一家媒体当司机,今天就是带着媒体的女记者,来这里拍摄影视资料,才一定要去天坑的…… 尽管李三花知道,一旦认识游客,就不好意思多要钱了,但只要有一百块钱赚,她也心甘情愿去冒这个险! 因为家里还有两个渴望吃上一顿大鱼大肉的孩子,和一个饿得就快咽气的婆婆,等着自己赚钱来让他们继续活下去呢……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那你对天坑一带熟悉吗?” 听完了李三花的经历,赵沟渠很是惊愕,她的年龄跟梁燕茹差不多,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但没时间发别的感慨,直接切入主题,问她关于天坑的事儿…… 第549章 还是我去吧 “天坑周边我很熟,每年采蘑菇,小秋收都要经过那附近。但距离天坑最近也还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毕竟天坑周边是野狼和野猪的地盘,人类轻易不敢接近踏入。” 李三花这样回答。 “我有点搞不懂,那周边有野狼的话,为啥还有野猪?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野猪和野狼能和平相处吗?” 梁燕茹直接把纳闷儿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其实野猪和野狼相互之间谁也灭不了谁,关键是,野猪吃的是野果野草什么的,野狼吃的确是山兔狍子之类的肉食,所以它们俩身处一处,却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只要有人类进入,它们会联手发起攻击,好多人都是被野狼和野猪包围之后,慌不择路,盲目奔逃,一不留神掉下天坑丢命的……” 李三花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就没有人去过天坑活着回来吗?” 梁燕茹早已对天坑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所以,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有啊,不然民间咋会知道天坑周边有多可怕呢?” “既然这么可怕,你咋敢带我们去那里?”梁燕茹对李三花本身也提出了异议。 “没办法,看着孩子小脸儿都饿绿了,当妈的什么都豁得出去了……” 李三 花这样解释说。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来钱道儿了?”梁燕茹继续跟她唠扯这个话题。 “当然也有,别的不说,就说在山口的那个兔牙,还有很多男人都来找过我,只要我愿意舍出身子让他们受活,就会给我钱让我养活俩孩子和婆婆,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方面太保守,无论如何突不破那个底线,一概将他们拒之门外。” 李三花趁机把她的底线原则说了出来。 “那你娘家没接济过你吗?”赵沟渠趁机问了一句。 “别提了,当初他们得了两头牛,就把我嫁给了大我快三十岁的老光根儿,我都快恨死他们了!” “结婚之后好多年我一次都没回过娘家,就连薛大林没了,我都咬牙坚持,没让娘家知道……” “直到前一个月,我二哥来这一带做点儿什么生意,特地过来看我——当初就是二哥把是送到这里来跟薛大林成亲的……” “可是看了我的惨状,我二哥也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他家也穷得叮当山响,临了把身上带的几百块钱都留给了我,还说回去之后,一定想办法接我和孩子回娘家……” “可是他一走就再也没了音信,我估摸,是他嫌弃我还要带着一个卧床不起的婆婆,回了娘家可能拐 带他们家也跟着揭不开锅了。” 李三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来回答赵沟渠的问题。 “那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给我们当向导,去天坑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出个三长两短的,你那俩孩子咋办?” 梁燕茹又这样担心说。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也是死,还不如搏一下,而且,我男人生前说他去过几次天坑口,而且还告诉我一些去天坑口的注意事项,假如按照他的经验和方法,大概率能活着回来……” 李三花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具体什么经验和方法?”赵沟渠对这个很感兴趣,马上问。 “这个——口头说不明白,我建议,咱们现在先去我家吧,一个是快中午了,我得回去给俩孩子还有婆婆弄点吃的,免得他们饿坏了……” “再就是,你们的车子最多就是开到我家附近,前边就没有车子可以通过的道路了,把车子停在我家院子里,咱们步行进山,才能接近天坑口。” “还有,到了我家,我给你们看我男人当初去天坑口的时候,带的几样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李三花这样提议说。 “那好吧,那咱们就先去你家吧……” 梁燕茹看了一眼赵沟渠,见他微微点头,就懂了他的意 思,直接同意去李三花的家里了。 赵沟渠开车,很快就到了李三花的家。 “看见了吧,这就是大我快三十岁的死鬼男人,给我留下的房子,还有俩娃一个婆婆……” 到了地方,赵沟渠和梁燕茹下车才看清,所谓的原木楼房,就是用一尺多直径的原木搭建的一个巨型“窝棚”可能是年久失修,看上去已经破败不堪了。 屋顶和院子里疏于打理,都长满了荒草。 门窗坏了也没修,用木板给钉死了。 开门巨响的吱呀声,说明房门随时可能坏掉。 只有俩个三五岁的孩子,听见妈妈回来的声音,立即跑出来,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空着的两手问:“妈妈没给我们带回吃的呀……” “别急,妈妈这就给你们熬棒子面儿糊糊喝……” 李三花招呼赵沟渠和梁燕茹到屋里坐…… 进到木楼里,除了传说中说的“家徒四壁”再就看见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卧病在床,看见来了陌生人,连打招呼的气力都没有…… 李三花急忙弄来一杯温白开给她喝下,才暂时停止了干嘎巴嘴的动作。 做完了这些,李三花忙不迭地去厨房给孩子和婆婆弄吃的去了。 看到这些,赵沟渠的鼻子有点发酸,万万想不到,还有人活 在如此艰辛的环境中,而且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和一个卧床不起的婆婆。 “快去车里,把咱们带来的食物都拿来……”赵沟渠立即这样提议说。 “都拿来,咱们需要的时候,吃啥。”梁燕茹立即提出了质疑。 “咱们少吃几顿饿不死,可是你看他们现在都饿成啥样了……” 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不是吧赵哥,是不是你跟这个李三花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又见面了,就懂了恻隐之心呀……” 梁燕茹立即这样猜测说。 “别瞎说,我小时候跟李三花只是认识,没什么交往。” “那你干嘛要把咱们的全部食物都给他们?” “这是最起码的人道主义精神吧……” 赵沟渠直盯盯地看着梁燕茹的眼睛这样说。 “可是……” “别废话,你不去我去……” “还是我去吧……” 梁燕茹心说,若是你去,百分之百把全部食物都给拿来同情这个眼瞅就揭不开锅的李三花了。 但自己去的话,还可以留点儿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梁燕茹出去到车里拿食物去了。 赵沟渠走到李三花婆婆跟前,开启扫描功夫,对她的病灶进行查验,评估想让她快速痊愈,生活能自理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550章 别听她瞎说 很快,梁燕茹拎着两大包各种食物,包括整箱的泡面还有面包香肠午餐肉之类的,进屋递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全拿来了……” 梁燕茹嘴上这样说,其实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偷偷在车座下,留了几桶泡面和几根儿香肠,万一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走,这就都给到她手里……”赵沟渠接过两大包食物就要送给李三花。 “等一下……” “还等啥?” “我可提醒你,她现在可是个缺男少汉的年轻寡妇,你可以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同情她的遭遇,但你不能太过分,免得让她以为你对她有那种想法……” 梁燕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赵沟渠对这个谢寡妇有点过于同情了,就这样提醒说。 “哪种想法?” “哎呀,这还用我说呀,寡妇对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能有啥想法?” “她不是说过,好多男人都想对她好,可是她洁身自好都给回绝了吗?” 赵沟渠从这个角度来反驳她。 “别的男人她肯定都回绝,但你可就不一样了。” “我咋不一样了?” “你这种男人——十个女人九个爱,还剩一个憋着坏!” 梁燕茹居然还用上了顺口溜。 “憋着坏是什么意思?”赵沟渠头回听人这么说,有点好奇。 “就是使个阴招儿,趁 你没注意,直接把你拿下呗!”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我看这个李三花不简单,三言五语就把咱们给骗到她家,看这种惨不忍睹的穷样,立马就让你同情心爆棚,直接将咱们的食物都给捐出来了!” “那假如,她说她男人死后,她整天想男人想得抓心挠肝的,再没男人滋润她,她就活不成了,你是不是也会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满足她的渴求啊?” 梁燕茹将这种可能性假设出来。 “越说越下道,完全不像你想的那样……” 赵沟渠竭力否认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撂句话搁这儿,你肯定逃不过她对你的魅惑,肯定很快就能把你给拿下……” 梁燕茹竟下了这样的断言。 “胡说八道,我是那种随便就被女人拿下的男人吗?” 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把你拿下,是你的定力超强?” 梁燕茹似乎听出了这层意思。 “那是啊,不然的话,可能早就……” 赵沟渠话还没说完,李三花端着两碗稀糊糊的玉米糊糊进来了: “家里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剩下几斤玉米面儿了,你们俩凑合喝两碗垫补垫补,或许下午我带你们去天坑的路上,能采到蘑菇什么的,回来我把家里的下蛋鸡,杀 一只炖蘑菇招待你们……” “不用了,这是我们这次带来的食物,你赶紧拿去做熟了给你的孩子和婆婆吃吧……” 赵沟渠边说,边那两大包食物递到了李三花的手里。 “天哪,这么多好吃的——都给我们了,你们吃啥呀?” 李三花惊喜之余,还这样问。 “我们还有——留了一些在车里……”赵沟渠眼睁睁地在撒谎。 “可是——我要事先声明,这些食物可不能抵顶我给你们当向导该给的钱。” 但李三花却毫不客气地强调了这一点。 “放心吧,你给我们当向导的钱肯定另给,而且不会少给……” 赵沟渠立即这样打包票说。 “不用多,说好的一百,就一百……”李三花特别实在地这样强调说。 “我现在就给你一百……” 赵沟渠顺手就从怀兜里掏出一沓钱来递到了李三花的手上。 “这是一百吗?”李三花直接惊呆了。 “这是一百张……”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一万块?干嘛给我这么多?” 李三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你家实在是太缺钱了,正好我身上有一万现金,都给你吧……” 赵沟渠的回答更是实在。 “傻柱哥,你这么对我,我可怎么报答你呢……”李三花感动的泪流满面。 “报答啥 ,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能帮你度过难关,是应当应分的……” 赵沟渠没觉得这算什么帮忙。 “呜呜……”李三花被感动得直接呜呜哭了起来…… “你别哭,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就只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尽量帮。” 赵沟渠继续表达乐善好施的意愿来。 “够啦够啦,这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比我娘家人还像我娘家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了……” 李三花一手拿着那两大包食物,一手拿着一万块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谢赵沟渠才好了。 “我倒是有个现成办法,可以让你好好答谢你的傻柱哥……” 梁燕茹忍了又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这样插了你一句。 “啥办法,赶紧告诉我!”李三花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你知道你傻柱哥在村里已经结婚了吧?”梁燕茹煞有介事地这样问。 “听我二哥来的时候说过,是给向家当了冲喜的上门女婿吧……” 李三花实话实说。 “对呀,可是他跟那个向明月结婚三年,愣是一次人道都没有过,假如你真想答谢你傻柱哥的话,就舍出你的身子,给他启启蒙,开开荤,让他识人道的同时,也让他尝尝女人是什么滋味——这一定是给他最好的答谢了……” 梁燕茹不知道出于什 么心理,居然出了这样一个让李三花答谢赵沟渠的主意。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的身子现成的,走吧,咱俩这就去阁楼,我用身子好好教你什么是人道,也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是啥样的——走吧……” 李三花还真就信以为真,而是要立竿见影,马上兑现! “别听她瞎说,我才不要你这种答谢……” 赵沟渠对梁燕茹出的这个馊主意恨得牙根痒痒! 但又不好当着李三花的面儿怒斥她,只能和风细雨地这样回答李三花。 “咋了,你嫌弃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我没嫌弃你这个。” “那你咋不答应,我用身子来答谢你呢?” “我帮你都是一种本能的善良,没图你给我任何报答……”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 “可是你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钱和食物,我一点儿不答谢你,心里过意不去呀!” 李三花还真是发自内心用身子答谢他。 “别的不用,只要你能当好我们的向导,让我们顺利抵达天坑口,完成既定任务就行了……” 赵沟渠则说出了他最需要的是什么答谢。 “这个你们就放心吧,我头拱地也会帮你们找到一条安全通道,带你们抵达天坑口的……” 李三花立即信誓旦旦地回应说。 “这就足够了……” 第551章 切换维度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脑XX病啊!” 趁李三花拿那两大包食品去给她的孩子吃的工夫,赵沟渠立即对梁燕茹低声吼道。 “我咋了?”梁燕茹还假装无辜的样子。 “你咋了?你干嘛圈拢她用身子答谢我?”赵沟渠直接说出了她干的好事。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谁说是我想要的?” “不是你想要的,也是她想要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而已。” 梁燕茹竟这样狡辩说。 “我看你是浑水摸鱼,成心捣乱!”赵沟渠还真是那她没办法。 “别急嘛,当时我也是看她被你感动得稀里哗啦,我也是同情心爆棚,就灵机一动,帮她想出了一个你最需要帮忙的地方,结果没想到,好心赚个驴肝肺,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梁燕茹马上把她自己说得那么无辜。 “我可警告你,你再整这些花样,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赵沟渠很是严肃地警告她。 “行啊,赶紧对我不客气吧,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我都依你……” 梁燕茹边说,边要除掉她身上的衣服。 “你……” 正当赵沟渠拿这个妮子没办法的时候,李三花热情洋溢地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进来说: “快快快,我用你们给的面和肉肠都下在大锅里,然后放了我家的大酱还有地里现拔的 香菜,味道香极了,不信你们快尝尝……” “嗯,真香……”梁燕茹还没吃,只是闻过之后,就这样回应说。 “那你俩快吃,我还要给我孩子和婆婆他们盛几碗,让他们也都开开荤,解解馋……” 李三花兴奋得满脸通红。 “快去忙吧……” 梁燕茹看着梁燕茹兴奋异常的背影,转而对赵沟渠说: “先别恨我了,赶紧把人家好心给咱们做的面吃了再说吧。” “我再警告你一次,嘴上别没把门儿的,凡事都要想清楚了利弊再说……” 赵沟渠越来越发现,这个梁燕茹有点心理变态。 “别凶巴巴地这样对人家嘛,人家刚才也是为了帮你解围,才灵机一动想出那个法子的。” 梁燕茹还试图为自己狡辩。 “帮我解围?你是给我添乱!” “才不是呢,假如我刚才不用那种说法试探出她的底线,万一事后我不在场,他直接拉你,非要用她生过两个孩子的身子来答谢你,你猝不及防,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岂不是懵里懵懂就被她给拿下了嘛!” “可是有了刚才这次演习,你相当于打了预防针,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无论我是否在场,你都不会再轻易被她拿下了——从这个角度上说,你该感谢我才对!” 梁燕茹居然将她的言行,自圆其说到了无可厚非的程度。 “没想到啊,你的诡辩术学得 炉火纯青。” 赵沟渠直接揶揄了她一句。 “不用这么夸我,等你静下来仔细想想,肯定会发自内心对我感激不尽,想着用什么法子来答谢我的……”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想要答谢我很简单,别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都可以随时随地把我按倒,然后别管我是否同意,都可以尽情……” 梁燕茹说着,就又往赵沟渠的身上贴。 “打住吧,赶紧吃面,吃完赶紧去天坑口查勘地形……” 赵沟渠知道,跟她纠缠下去肯定没什么理想的结果,索性端起那碗面,边吃边这样说。 “对呀,人家给傻柱哥煮的这么香喷喷的面,咋能不趁热吃了呢!” 梁燕茹还是话里有话,话外有音,也端起碗来,吸溜吸溜吃面…… 然而,来人刚把面吃完,李三花就进来了,先问吃饱了没有,然后又不好意思地对梁燕茹说: “那个……我想找傻柱哥单独说点儿事儿,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我不介意,你们想去哪里单独说话都可以,我肯定不会拦阻,快去吧……” 梁燕茹边说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去看赵沟渠的反应——意思是,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家已经开始惦记你了,你可一定好自为之呀! “为啥要单独说话?”赵沟渠直接问。 “当然是咱俩之间的事儿呗……”李三花的脸颊更是红得像了红 苹果。 “咱俩之间有啥事儿需要背着别人的?” “哎呀,你这个人是榆木脑袋呀,她想单独跟你说话,那就是不希望我在场,那就是想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要对你做点儿什么,你咋就看不明白呢!” 梁燕茹立即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你看,连她都看明白了……”李三花还就认可梁燕茹说的话了! “明白什么呀——李三花,我再提醒你一次,别听她瞎忽悠,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人,赶紧打住所有想法……”赵沟渠有点急眼地这样说道。 “我的想法不磕碜、不丢人吧——用身子答谢恩人说到天边也没人笑话吧……” 李三花还真是直言不讳,竟当着梁燕茹的面儿,这样说道。 “你听听,人家都诚心诚意呀,你咋就不解风情呢!”梁燕茹继续拱火。 “你们……”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再用之前的办法来应对这俩女人,结果怕是非被她们给逼上道不可! 所以,必须立即切换维度,才能立马扭转当下尴尬被动的局面…… “对了,我一下子想起来,刚才我观察了一下你婆婆的病,我觉得我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婆婆康复,生活能自理。” “这样的话,就可以让她老人家帮你带孩子,然后,你也好安心给我们当向导,一起去天坑探险……” “你说啥?你能给我婆婆治好病?” 李三花好像没听懂他说的话,直接这样确认。 “对呀,我无意间跟向明月学会了几手专治这种老年疾病的绝招儿,不出意外的话,给我十分二十分钟的,就能让她老人家康复,然后不但可以生活自理,而且还能帮你照看孩子……” 赵沟渠立即这样解释说。 “傻柱哥,这可不是吹牛的事儿,你的好心我领了,但你不可能有如此神奇的本事,将卧床不起疾病缠身的婆婆给治好吧?” 李三花完全不信,一个村里长大的傻柱,啥时回有了这种超人的本事。 “我可不是吹牛,我真有这样的本事,不信你问她,她母亲的病就是我给治好的……” 赵沟渠指着梁燕茹说。 “真的吗?”李三花马上问梁燕茹。 “当,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儿,咋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胡乱吹牛呢……” 赵沟渠突然换了这个话题,梁燕茹有点猝不及防,但也没法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哎呀傻柱哥,假如真能治好我婆婆的病,让她恢复健康,生活能自理,那比什么都强,我先给你磕头谢恩吧……” 李三花一听赵沟渠真的有这个能力,立马就要跪下磕头。 “别别别,你还是赶紧带我去见你婆婆,等真的治好了她再说吧……”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 就这样,赵沟渠才暂时摆脱了刚才被俩女人夹击的尴尬局面。 第552章 那我就不客气了 给李三花的婆婆治病过程比较简单。 此刻的赵沟渠,功力越发精湛神奇,距离婆婆一米开外,闭目凝神,运用无极神功,调动灵力元气,对婆婆的沉疴旧疾进行摧枯拉巧似的清理…… 很快就疏通了她的筋脉,祛除了她的病灶,让她在如沐春风的畅然疏阔中,渐渐恢复了健康。 与其他赵沟渠救治的老人有所区别的是,李三花的婆婆眼疾很重,但经过赵沟渠的这番彻底梳理,也一并让她的视力恢复了大半,至少,可以看清几米内的人和物了。 “我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真的呀……” “快,快,快让我的两个孙子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婆婆大概一直因为眼疾,都没看清过俩个宝贝孙子是个什么模样。 所以,眼疾好了之后,第一个就想看她之前只能用手摸,眼睛却看不清的两个孙子长成了啥样。 李三花立即叫来两个儿子,凑到婆婆跟前,让她看个仔细。 “那个——现在可以让婆婆起来,下地走两步试试了。”赵沟渠又这样提议。 “我真能自己下地行走了?” “试试看吧……” 于是,在李三花的搀扶下,婆婆真的坐了起来,然后,缓缓地下地…… 开始还用李三花搀扶,后来索性自己独立朝前走了几步 ,又回到了床边,然后坐下来就问李三花: “你这是在哪里请的神医,这么神奇治好了我眼疾,还让我能下地生活自理了?” “他是我的老乡,是靠山村的赵沟渠,我叫他傻柱哥。今天是来山里拍山里风景的,需要向导,恰好就找到了我,我说吃了午饭再带他们进山……” “可是到了咱家,他们看见缺衣少食的,就把他们带来的食物都给了咱们,而且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向导费用……” “这都不算,为了我带他们进山的时候,大孩儿、二孩儿有人照看,傻柱哥就说他有家传的秘方,能当即治好婆婆的病!” “我开始还不信,但听跟他一起来的梁小姐说,她母亲就是傻柱哥给治好的,我才信了。” “结果,他一上手,才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让婆婆重见了光明,而且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可以自己下地行走活动了……” 一口气,李三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给说了出来。 “哎呀,这可是遇到活菩萨了,赶紧跪下给他磕头,感谢他救苦救难的大恩大德吧……” 婆婆边说,边起身就要给赵沟渠下跪谢恩。 “千万别,我们也是有求于李三花帮我们做向导,顺手治好了您的病,也算我们积德行善了,不用这么谢我们的 ……” 赵沟渠急忙将婆婆给扶起。 “那好,那就让我家三花带你们去吧,这回家里我可以照看两个孙子了……” 婆婆立即这样说道。 “那我就带他们去看进山必备的装备去了……” 李三花边这样说,边带着赵沟渠和梁燕茹从屋里出来,到了院子里的一个仓房,打开门,就看见挂在墙上的一些特殊的装备。 “这是什么?” “这是专门对付野猪的二齿钢叉。” “具体怎么用呢?难道是野猪扑过来,就用这个二齿钢叉直接戳向野猪?” 赵沟渠好奇地问。 “那可不行。” “咋不行?” “野猪皮糙肉厚,钢叉再锋利,单凭普通人的手劲儿,根本就扎不透野猪的皮毛。” 李三花却这样回答说。 “那这个二齿钢叉有啥用呢?”赵沟渠有点莫名其妙了。 “具体我也没用过,是听我那个死鬼男人说的,万一遇到野猪追逐,就赶紧找个大树或者是巨石做后盾,直盯盯地看着野猪朝你扑过来,但千万别慌,也别轻易刺向野猪,那样毫无用途……” “一定要等到野猪逼近了,张开血盆大嘴,一跃而起,朝你铺天盖地扑来的时候,你再瞅准了,将钢叉的两个锋利的钢齿,对准野猪的大嘴,再将钢叉的把手顶在身后的大树或者巨 石上……” “然后,凭借野猪落下来的惯性,让二齿钢叉从野猪的嗓子眼儿扎进它的五脏六腑,就有点像串糖葫芦差不多,一准儿就把这头野猪给报销了。” 李三花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种二齿钢叉的具体用途。 “可是我听说,现在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能轻易猎杀的。” 赵沟渠立即这样说道。 “是啊,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也有明文规定,当野猪威胁人类性命的时候,迫不得已,出于自卫,被动杀死了野猪,就不犯法了……” 李三花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谁来认定是不是正当防卫呀……” “一旦出事儿,可以报警,人家警方来一查看现场,就知道是你主动去狩猎野猪,还是被野猪攻击,你正当防卫反杀了野猪的……”李三花这样解释。 “哦,那我问一句题外话,假如正当防卫杀死了野猪,算谁的呢?” 赵沟渠对这个恨感兴趣。 “当然要交给警方来处理,不能偷偷剥皮吃肉,一旦被发现,是要被罚款甚至坐牢的。” 李三花立即这样回答。 “哦,那咱们进山的话,要一人拿一个这样的二齿钢叉吗?”赵沟渠边拿起那个两米来长的二齿钢叉,这样问。 “不用,咱们三个人,有一个人拿就行 了。一旦遇到野猪,也是由一个人主要应对野猪,其他人可以躲在他身后。”李三花直接这样回答。 “哦,那除了这个钢叉,还有别的保护安全的装备吗?” “看这个……” “这是什么?” “这是水牛皮做的防刺背心……” “防刺?” “对呀,通常对人类发起攻击的都是野公猪,它们都长着长长的獠牙,一旦被它的獠牙给刺穿身体,特别是五脏六腑,人就基本没救了……” 李三花手里拿着那个防刺背心儿,这样解释说。 “可是你这里就一套这样的防刺背心呀,咱们三个人,给谁穿呢?”赵沟渠又提出了问题。 “我肯定不用穿……”李三花立即这样说。 “为啥呀?” “野猪来了,我肯定抱头就跑,根本就不会跟野猪发生正面冲突。” 李三花竟这样回答。 “那就是给拿钢叉的人穿的吧?”梁燕茹索性这样猜测。 “也不一定,因为手里拿了二齿钢叉的人,就不会让野猪的獠牙刺到他了。” “那这个防刺背心儿给谁穿呢?” “谁跑得慢,谁胆子小就给谁穿呗。”李三花这样回答。 “那比起你俩,我肯定跑得最慢,也胆子最小……”梁燕茹急忙申请。 “那就给你穿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553章 最可怕的 “对野猪的防范之后,野狼也用这一套来防范吗?” 赵沟渠趁机提出了新问题。 “是啊,野狼是不是更可怕,我听说野狼是群居动物,动不动就好几十只把人给围住,一顿撕扯最后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了……” 梁燕茹把她心目中的野狼凶残到什么程度,直接说了出来。 “其实在我们山里人眼里,野狼一点儿都不可怕。”李三花却这样回答说。 “不是吧,从前大人吓唬小孩儿都是用狼来了,你咋说野狼不可怕呢?” 梁燕茹却这样反问。 “山里人给凶猛野兽的排序是,一猪二熊三老虎——也就是说,最凶猛的野兽是野猪,其次是黑瞎子,老虎排第三,至于野狼,都没排上号儿……”李三花随口回答。 “真是这样吗?” “野狼之所以没那么可怕,是因为它们通常都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与人类的习性正好相反,所以,与人类相遇的机会很少……”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狼群都有头狼,没有头狼的指令,其他野狼不能擅自行事。” “所以,通常是你不惹怒头狼的话,就不会对你发起攻击,除非你掏了一窝狼崽儿,那头狼肯定会疯狂报复……” 李三花对狼的习性很了解的样子。 “那打 死野狼算不算违法?”赵沟渠趁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野猪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野狼却是三有保护动物……”李三花立即回答说。 “这些分级是什么意思?”梁燕茹替赵沟渠问。 “现在山里野生的动物,绝大多数都是二级保护动物了,不是的,也会被列入三有保护名单,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动物可以随便打了。” “至于分级,像狮子老虎熊猫野驴雪豹之类的,都是一级保护动物,谁杀了一只,会判得很重;那些二级保护动物,或者是三有保护动物,误杀一只的话,就会量刑较轻。” 李三花知道的还真多。 “那到底什么才是三有动物?”赵沟渠想知道更多一些。 “就是有益的,有重要经济价值和有科研价值的动物……但基本上都是陆生的动物,最常见的就是青蛙,刺猬,蜥蜴,甲壳虫,麻雀,松鼠,豪猪,野兔,山鸡,鹌鹑之类的,就连癞蛤蟆都是三有动物了……” “反正看三有保护动物名单,多得让人头昏眼花的,差不多是个动物就在名单上边……” 李三花把她知道的,都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你咋知道这么多?”梁燕茹越来越佩服这个山妇了似乎。 “原先我也一窍不 通、一无所知,但嫁给我那个死鬼男人之后,都是受他的熏染才知道这些常识的。” “他那个人,关于山里野兽的知识特别多,当了三十多年的护林员,对山里野兽山禽,甚至包括野生鱼类和昆虫都特别了解,就好像他早已成了它们中的一员一样。” “所以,他这辈子,从来没被任何野生动物给伤害过,就连毒蛇也没咬过他一次,野蜂也都没蛰过他一次,但最后却死在了人为点燃的山火里……” 李三花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对了,林业局那边,真的一点儿都没给你男人抚恤金?” 赵沟渠对这个似乎也很好奇。 “原本都说给了,可是遇到一个想趁机吃我豆腐,占我便宜的副局长,我坚决没给他任何机会,他恼羞成怒,愣说我男人对那次山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追究他让他赔偿损失就已经够客气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一分钱的抚恤和其他待遇都没有过……唯一给我们孤儿寡母留下的,就是这栋破败的木楼子了。” 说到这里,李三花竟是一脸的哀伤。 “那你们几乎没有生活来源,为啥还坚守在这里,不出山去寻找别的生活呢?” 赵沟渠继续问。 “唉,也不是没想过,不下 十个男人跑来给我承诺,说可以带我们母子三人一起出山去过新的生活,可是我一提一定要带上婆婆,他们就蹙眉头了……” “加上我总担心,一旦跟这样的男人出山了,肯定就掉进他们手里了,或许还不如在山里,凭自己的双手,靠山吃山,哪怕是只有山货野果,也能让我们母子和婆婆都存活下来……” “只是最近一个时期,青黄不接,加上前些日子山里下了特大暴雨,就连没熟透的青果都找不到了……” “再加上家里还遭了一次贼,不单把我们的口粮还有不多的钱财都给偷走了,还砸了我们的生活用具!” “我估计就是那些想占我便宜没占到的男人,回来报复我的,所以,最近我家才揭不开锅了,大家饿得快不行了……”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今天能遇到你们进山,又是要去谁都不愿意给你们当向导的地方,才轮到我接了这个活儿。” “更巧的是,傻柱哥还是我的老乡,我就更敢带你们回家,然后给你们当向导,去天坑那种鬼地方了……” 李三花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好了,说了这么多,这里的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天坑口呢?” 赵沟渠又把话题扯 了回来。 “今天去也只是探探路,想要进到天坑里,怕是要一大早早早出发,就那样,一天下来,都未必能回得来。” 李三花这样答道。 “为啥要耽搁那么多时间?”赵沟渠有些不接。 “我听我男人说过,他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天坑口,趴在天坑口朝下一看,差点儿没一头栽下去……” “他看到什么了,吓成那样?” “距离天坑口不到两三米,就是三五米的野蜂带,野蜂在这里盘踞了成百上千年,数以亿计的野蜂将天坑口给封得死死的,但凡有人类敢下去,或者是敢从下边爬上来,这些野蜂群起而攻之,也会要了他的性命。” 李三花描述了如此恐怖的画面。 “这么可怕?”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 “还有啥?” “还有野蜂带之下,就是十多米的毒蛇带,不计其数的毒蛇盘踞在天坑的四壁上,没有任何活物能通过这里……” 李三花说这些的时候,她自己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样子。 “天哪,这太可怕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还有啥呀?”梁燕茹都有点快窒息了。 “还有就是,从天坑口就能看见的,来自天坑底部的鬼火……” 李三花自己都有些不寒而栗了似乎…… 第554章 提前高兴一下 “天哪,天坑里咋会有鬼火呢?”梁燕茹吓得浑身发抖。 “听我男人说,可能是掉下去的人类太多了,堆积在里边,阴魂不散,到了夜里,就会形成鬼火在天坑里四处乱窜。” 李三花绘声绘色地继续讲述。 “有人亲眼见过吗?”梁燕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男人说他年轻的时候就见过,当时差点儿没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给吸下去。幸好他在探头朝下看之前,用一根儿绳子拴在了腰上,另一头,拴在了坑口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否则的话,可能也掉下去,成了孤魂野鬼了……” 李三花说出了当初薛大林有惊无险的经历。 “这么可怕——那咱们出发的时候,肯定要带上绳子了。”梁燕茹这样推断说。 “那是必须的——看,我家墙上挂的绳子,最长有百八十米的,都是我男人活着的时候,打算紧急救人的时候备用的,一直没派上用场,今天带你们去天坑口,就应该把这条长绳子给带上。” 李三花边说,边将盘在一起的一堆绳子从墙上摘下来。 “绳子很沉吧?”梁燕茹感觉很重的样子。 “不沉,也就五六十斤——我腿脚好,能负重,就由我背着,你们俩带别的装备就行。” 李三花边说,边将绳子套在了她的身上。 “那——要不要带上露营 帐篷和食物什么的?” 梁燕茹又问及了这个问题。 “我觉得没必要,今天这么去就是探探路,明天一大早再去的时候,才是正式出发,那个时候,再带上露营帐篷和食品啥的,也许能派上用场。” 李三花却这样回答说。 “那——咱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半天没吭声的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现在是晌午,等我把俩孩子给哄睡了,交给婆婆看带,然后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李三花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那大概需要多久?”赵沟渠还想细化一下具体时间。 “咋说也得半个小时吧,你俩一个去东屋,一个去阁楼休息,睡个午觉吧。” 李三花当即这样安排说。 “为什么要把我们俩给分开?”梁燕茹立马不乐意了。 “咋了,你俩是情侣,连休息都要在一起?” 李三花更是直言不讳,这样反问。 “不不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分开午休……”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议说。 “可是听了天坑里的事儿,我都不敢单独休息了呀……” 梁燕茹居然找出了这样的理由。 “要不你就去车里,那里空间小,关上车门就什么都不怕了。” 赵沟渠直接这样提议道。 “那我也要你陪我一起去车里。” 梁燕茹直接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央求道。 “我想躺平了好好睡半个小时,所以……” 但赵沟渠还是坚持要在木楼里休息。 “哎呀,反正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别想趁机甩掉我……” 梁燕茹索性直接抱住赵沟渠的胳膊不放了。 “那好,那我陪你去车里午休吧……” 赵沟渠受不了她的缠磨,才带她去了车里,只是她刚刚躺在后座上,赵沟渠就将她催眠,然后,赶紧回到了阁楼上,躺平了,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可是,半个小时后,赵沟渠回到车里,唤醒梁燕茹,准备出发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拉住问: “快说,你刚才去哪里了?” “就在车里呀。”赵沟渠很认真地回答说。 “胡扯,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睡之前就用手机录音了,刚才一听,中途有你开车门下车,还有刚才开车门上车的声音——给个解释吧!” 梁燕茹居然亮出了这样“铁的证据”来逼问赵沟渠。 “啊,是这样,车里有点憋屈,伸不开腿,我就趁你睡着了,去阁楼睡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一听这妮子居然偷偷录音了,赵沟渠暗中骂了她一句,但嘴上却给了这样的解释。 “不是去阁楼吧?”但梁燕茹却立即狐疑地这样反问。 “那是去哪里?” “是去了那个寡妇的被窝里伸腿儿去了吧!”梁燕茹竟十分直白地这样推断 。 “瞎说啥呢,我怎么可能趁你睡着做那种事儿呢!”赵沟渠立即矢口否认。 “你才瞎说呢!”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李三花的两个脸蛋儿都泛起了桃花红!”梁燕茹居然拿这个做证据。 “纯属无稽之谈!” 赵沟渠心说,这妮子还真是有点走火入魔了,李三花的脸蛋儿是有了红晕,但一定是今天她和一家人的命运开始转变让她兴奋不已才红的! 可是,咋被梁燕茹误以为是跟自己有了那种关系才导致的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早就眉来眼去想要撇开我做那种好事去了。” 梁燕茹继续固执己见。 “我说,你是我什么人呀,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拉屎放屁了?” 赵沟渠索性这样反问她了。 “进山寻宝期间,你就是我独有的男人,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碰任何女人!” 梁燕茹竟抛出了这样的论调儿! “呵呵,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独有男人了!”一句话,给赵沟渠都逗乐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背着我,跟任何女人有那种关系……” 梁燕茹不管不顾地这样来了一句。 “我真是没有……” “有没有一试就知道了!” “咋试啊?” “别动!”梁燕茹突然一个麻利动作,一把就直奔了主题,抓住之后,三五下就让赵 沟渠“原形毕露”了。 “好了,我信你跟李三花没那种关系了。”梁燕茹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咋就信了?”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若是有的话,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的……” “你可真够鸡贼的!” “没办法,谁让你现在成了我的临时男人呢,我必须替你把好关,不让你随随便便就被别的女人给分享了,除非我的愿望得到了充分满足,我才会考虑,让你可以对别的女人再有那样的想法……” 梁燕茹还是沉浸在她自我感觉良好的境地里,无法自拔。 “真是不可理喻,无聊至极……” “嘘,别说话……”梁燕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惊一乍地说道。 “为啥呀?” “你能告诉我,你那里,真的那么大吗?”梁燕茹居然是谁这个问题心存疑虑。 “是你亲手抓住的,难道还有假?”赵沟渠直白地这样反问。 “那可真是够大的……” “咋了,在你曾经的那一千多次里,就没见过这么大的?” “是啊,充其量都达不到你一半大小……”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赵沟渠故意调侃了一句。 “哪有啊,高兴还来不及呢!”梁燕茹还真是直言不讳。 “我大小关你屁事,你高兴个啥?” “迟早都是我的菜,提前高兴一下怎么了!” 第555章 我来教你 其实赵沟渠真的跟梁燕茹撒谎了。 因为他去阁楼躺平之后,正要睡个午觉,养精蓄锐呢,却听见有人上阁楼的声音。 睁眼一看,竟是李三花走了上来。 “还有事儿吗?”赵沟渠急忙坐起来问她。 “有件事儿我整不明白,正好那个梁姐不在,我想单独问问你。” “啥事儿整不明白了?” “为啥你跟明月姐结婚三年了,你却没跟她人道过一次,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呀,是你真的不通人道,还是她刻意不让你碰她身子呀!” 李三花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为啥要关心这事儿呢?”赵沟渠没直接回答她,而是这样反问了一句。 “当然要关心呀,你今天治好了我婆婆的病,还给了我家那么多好吃的,外加一万块钱,这让我们家一下子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像你这样一个大恩人,我咋说也得想个办法报答你吧,可是看现在的你,好像什么都不缺,可唯独在男女之事这事儿上,却至今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就让我太为你鸣不平了!” “我必须搞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是你天生就不懂这个,还是明月姐刻意不允许跟她有那种关系。” 李三花把她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其实问题很简单,当初我正浑浑噩噩地在敬老院给他们当没有工资的勤杂工呢,有 一天院长找到我说,靠山村的向家要招个冲喜的上门女婿,你愿意去不?” “我当时很傻,只回答说,只要有红烧肉吃,我就愿意去。结果,院长说,只要你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别说有红烧肉吃,还有好衣服穿、好日子过呢!” “我当时懵里懵懂傻不拉几就兴高采烈去了向家,但婚后向家人却不让我接近病入膏肓的向明月,只让我睡在炕稍,中间加了一道厚厚的帘子。” “我当时只满足于每天都有红烧肉吃,也就没跟他们计较,可是谁都想不到的是,没过个把月,向明月居然渐渐好了起来……” “等她完全好了,得知我跟她的婚姻是家人听了某个半仙的话,给囫囵凑合的,就跟我商量,可以存续婚姻,但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当时也觉得实在是配不上向明月那样的村花,但又不愿意再回敬老院了!” “而且在向家已经习惯了那种有肉吃,有衣穿的好日子,也就答应了她的提议,从此,再也没想过,跟她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赵沟渠为了让她知道自己跟向明月之间关系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把这些细节都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连一次夫妻生活都没有过?”李三花专挑这个环节问。 “对呀,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 有过。” 赵沟渠还真是实话实说——毕竟,他到目前为止,跟向明月真的没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那今后也永远都不会有夫妻生活吗?”李三花索性这样问。 “这个让你问着了,由于我近一个时期,突然醒悟开窍,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了,而且还得到高人指点,懂了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和武功……” “经过几件大事儿之后,向明月也觉得,我现在配得上她了,就决定,下个月跟我补办一个婚礼——这次不是我入赘向家,而是我明媒正娶向明月为我的老婆。” 赵沟渠急忙说出了他现在跟向明月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那就恭喜你们了,不过再次之前,你一定要懂女人才行,不然的话,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给明月姐留下不好的印象,会有一辈子心理阴影,可能导致你们的婚姻埋下致命的隐患……” 李三花竟借题发挥,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所以……” “所以,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接受我对你的培训辅导,教你怎样做,女人才会受活爽快,才会念你的好,甚至一天不见你,就没着没落地想着你……” 李三花继续渲染她帮赵沟渠通人道的必要性。 “你的好心我领了,我觉得,也许到了洞房花烛夜,我就会无师自通,懂了其 中的奥妙,跟向明月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和谐默契了。” 赵沟渠用这样的回答,婉言谢绝她的好意。 “那不可能!别看我比你小半岁,可我已经是两个孩子妈妈的过来人了,我最知道从未做过男女好事的夫妻,刚开始的时候,是多么的别扭尴尬!” “但假如有个过来人,手把手地教一些要领秘诀,再加上多次反复的实地演练,那到了新婚之夜,你就可以驾轻就熟地让新娘子体验到什么叫幸福、什么叫快乐了……” 李三花越说越兴奋了。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环节很有必要,我一定接受你的建议,回头找时间,寻找一些相关的文字或者是影视资料,好好研究一番,我洞房花烛夜做好充分准备。” 赵沟渠很无奈,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这样回答说。 “除了真人舍出身子教你,别的都是白扯,你就听我的,我就用这十几二十分钟,就能教你一个大概齐。”李三花边说边要开始行动。 “不不不,现在可不行。” “为啥不行?” “一个是梁燕茹可能随时随地过来找我,一旦被她撞见,我咋解释呀!”赵沟渠先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这有啥不好解释的,实话实说就行呗——她又不是明月姐,会吃醋会嫉妒会发疯,她就是你的一个女同事,不 该管这些闲事儿吧!” 李三花却没把梁燕茹撞见当回事儿。 “即便是她不管,撞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可是这么短的时间,仓促行事,我怕搅乱了我的心绪,甚至损耗了我的精力,下午去天坑口探索的时候,无精打采的,因此出点儿事儿,咱俩都会追悔莫及吧……”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拿这事儿说事儿。 “那说好了,今天从天坑口探索回来,今晚时间充裕,我可以从半夜一口气教你到天亮!” “让你一次把女人是滋味尝个够,也让你把如何让女人兴奋到极致的技巧都教会你!” “让你下个月跟明月姐洞房花烛的时候,成为一个让她幸福得要死的新娘子,咋样?”李三花直接给出了这样的描述。 “到时候再说吧……” “啥叫到时候再说呀,就这么定了!” 李三花这才算暂时放过了赵沟渠,赶紧下去准备进山的装备去了…… 赵沟渠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从阁楼下来,回到车里。 万万想不到,梁燕茹居然藏了个心眼儿,在没被催眠之前,打开了手机录音,将他的行踪都给录了下来! 害得他不得不让她趁机来了个“猴子偷桃”将他的底细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还好这工夫,李三花来叫他们俩,该带上各自的装备进山了,才暂时摆脱了梁燕茹的纠缠…… 第556章 来都来了 所谓的装备,除了赵沟渠的一个装有各种野外生存必须的万能工具双肩包,再就是那把二齿钢叉。 李三花则是一身粗布带补丁的衣服上,斜背了一捆五六十斤百米长的麻绳,外加手里的一把她从来不离手的锋利镰刀。 梁燕茹算是最轻松的,穿上了那个据说能预防野猪偷袭的防刺背心。 只是穿的时候费了点儿劲,因为防刺背心是水牛皮做的,生硬没有弹性。 所以,她有点夸张的上围就有点包容不下。 赵沟渠不止一次暗中琢磨,马脸他们那个黑网贷的窝点,那帮臭男人一定是被梁燕茹那看似平平,可一旦展现出来,就会她特别夸张的两坨上围给弄得神魂颠倒! 从而答应了她的那个奇葩条件,让她在虎狼环视且与狼共舞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将姑娘身保存完好的原因吧? 李三花帮梁燕茹好不容易穿上了那件厚厚的防刺背心之后,只让她给大家背了几瓶矿泉水,三人就上路,朝天坑方向行进了。 为了安全起见,李三花带他们俩走的是一条特别崎岖坎坷的线路。 不是从荆棘丛生的灌木丛中穿过,就是在乱石遍地的林地间爬行。 李三花果然是腿脚好,身背好几种长度、加起来足有六七十斤重的各种绳子,还步履轻盈,时不时就把赵沟渠给落了十几 二十米远。 倒不是赵沟渠跟不上她,而是赵沟渠还要照顾城里长大、从未走过这种山路的梁燕茹。 而梁燕茹却一再抱怨,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 “这不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嘛。”赵沟渠替李三花解释说。 “人是安全了,可是还没到地方,就累死个屁的!”梁燕茹还是满嘴的抱怨。 “别忘了,大家可都是为了帮你找到祖传的宝藏……”赵沟渠再次提醒她。 “我当然没忘啊,否则的话,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梁燕茹竟这样回了一句。 然而,又走了一会儿,梁燕茹还是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石头上,说啥也不走了。 “像你这样,天黑都到不了天坑口。” “可这样下去,到了天坑口,我也累死了……” “要不,我背她走吧……”身上已经背了几十斤绳索的李三花,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我才不用你背——要背也得他背我走……”梁燕茹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将双肩包换到了胸前,然后,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背上,背着她继续前行。 一旦上了赵沟渠的后背,梁燕茹别提多惬意暗喜了——哇,趴在他背上的感觉好好啊,关键是,整个人完全与他贴合在了一起…… 他若不是傻子,一定能感受到我前边 那两坨肉给他带去的特殊感受吧? 就这样,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抵达了天坑口附近。 观察了一阵,李三花才解下身上的两根较短的绳子,一头拴在赵沟渠和梁燕茹的腰上,一头拴在天坑口附近的大树上。 “好了,你们俩可以试着去天坑口去实地考察了……” “这绳子,真的结实吗?” 想起之前李三花说的,天坑口那么可怕,到了真的要实地勘察了,绳子都拴在腰上了,梁燕茹居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只要不是剧烈拉扯,应该没问题。”李三花这样回答说。 “那万一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儿,我一慌张,就掉下去了,这绳子能禁得住我吗?” 梁燕茹这样假设说。 “放心吧,即便是你掉下去,我也会尽快把你拉上来的……” 李三花感觉这个梁小姐有些矫情,但还是笑着这样保证说。 “你能拉动我?” “你体重多少?” “一百零点儿。” “没问题,我拉二百斤都没问题……”李三花马上这样回答说。 “可你不会不拉我上来吧?”但梁燕茹还是心里不踏实。 “怎么可能呢,我为什么不拉你上来?”李三花直接反问。 “对呀,你没理由不拉我上来呀……” 其实,梁燕茹的心里想的是,一旦我真的掉下去了,你可能只把赵沟渠给 拉上来,而把我给悬在天坑口下的半空中,任由那些野蜂团团围住,把我蛰得遍体鳞伤。 然后,再被那些毒蛇给盘住,然后……简直都不敢再往下想想了。 可是一旦她把这个念头说出来,或许提醒了李三花,到时候真的这样做了吧。 所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就是啊,你们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向导费,我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你们的性命不是?” 李三花又用这个来说明,她才不会见死不救呢。 “你若是害怕,你就原地待着,我自己到天坑口去实地考察一下,是否有下到坑底的路径。” 赵沟渠看出了梁燕茹的双重恐惧心理,就这样提议说。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行动。” 其实是梁燕茹不想让赵沟渠和李三花俩人到天坑口去。 “可是万一……” “大不了咱俩一起掉下这天坑,一起变成孤魂野鬼,然后……” 梁燕茹索性这样说。 “赶紧闭嘴,为什么不往好了想?”赵沟渠直接埋怨她乌鸦嘴。 “我的确恐惧呀!” “那你就不到坑口去。” “可是,来都来了,我若是不到坑口看一眼,总觉得……” 梁燕茹还是不肯放赵沟渠跟李三花来人一起行动,把她留在原地。 “那这样,你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放,到什么时候都别 松手,应该就安全了。” 为了抓紧时间,赵沟渠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解决问题。 “就等你这句话呢……”梁燕茹立即欣喜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就这样,梁燕茹紧紧地抱着赵沟渠的一只胳膊,俩人小心翼翼地跟在李三花的身后,朝坑口接近。 可能是天坑里有水汽蒸发出来,让坑口外的地表比较湿润甚至泥泞,刚走几步,梁燕茹脚下一滑,身子就直接倾斜下去。 幸亏赵沟渠反应快,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本来吓得够呛,但由于被赵沟渠拦腰抱住,又让梁燕茹意外惊喜——平时想让他抱抱自己,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好了,都不用自己央求他,他就把自己给抱了个结结实实的。 顺手,就用两臂挽住了他的脖子。 “你想让我这样抱着你到天坑口?” 看到梁燕茹不想松开的意思,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我感觉我的两脚一落地,还会滑倒……”梁燕茹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真是多余跟我一起来。”赵沟渠直接这样回怼她, “你要是觉得我是累赘,现在就把我抱回去吧。” 梁燕茹准知道赵沟渠不会答应这样做,才这样建议说。 “唉,拿你真是没办法……” 赵沟渠边叹气边抱着梁燕茹,跟在李三花身后,艰难而小心地接近了天坑口…… 第557章 就好像 尽管李三花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似乎她应对各种复杂环境的能力超强。 估计与她常年生活在这深山老林,与各种恶劣环境打交道有关系。 凭借她的顽强和养活两个年幼的孩子,外加一个年迈婆婆的决心,让她面对任何极端环境的时候,都表现出特殊的能力。 正是由于李三花的向导,特别是到了天坑口附近,卸下身上几十斤的绳子,然后找出三条较短的,分别拴在了各自的身上,再将另一头,都拴在了天坑口附近的一棵大树干上,这才带头朝天坑口靠近。 梁燕茹本来在来的路上,就嚷着路太难走,最后耍赖让赵沟渠背她才到了天坑口附近。 而在拴了绳子,接近天坑口的时候,她又找到了脚滑,容易摔倒的理由,居然让赵沟渠抱着她接近天坑口。 似乎这样她就可以以逸待劳的同时,还找到了与赵沟渠亲密接触的机会…… 幸亏是李三花经验丰富,带头做出了各种避免滑倒失控的示范动作,赵沟渠跟着她学,才成功地接近了传说中,地狱般恐怖的天坑口。 幸好到了天坑口的边缘,有一块几平米大小的“站脚石”让三人都有了临时的落脚地。 只是赵沟渠要将怀里抱的梁燕茹放下来,也好真正对天坑口进行实地考察的时候,梁燕 茹竟有些意犹未尽地不肯下来。 赵沟渠小声在她耳边说:“别任性,别忘了咱们来这里是干啥的……” 梁燕茹这才恋恋不舍地从赵沟渠的怀里下来。 “好了,这里可能就是最接近天坑口的地方了,你们想考察什么,就赶紧开始吧……” 李三花似乎在刚才引路的时候累得不轻,抑或是到了天坑口之后,听到从坑口里传出的,亿万野蜂发出的那种嗡嗡的忙音让她有些不舒服。 所以,直接坐在了站脚石上,对赵沟渠他们俩这样说。 “你咋了?”赵沟渠边和梁燕茹准备用手机拍摄和记录天坑口的各种细节,边观察到李三花不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儿,你们抓紧时间吧。” 赵沟渠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什么,而是跟梁燕茹各自分工,开始从不同角度,对天坑进行拍摄录像。 开始只是站在站脚石上,对天坑口的情况进行拍摄,之后赵沟渠索性趴在站脚石上,探出半个身子去拍摄天坑口下边的图像。 梁燕茹也跟着赵沟渠的动作学,也将半个身子探了下去。 顿时,感受到了亿万野蜂生活在这里,发出的那种令人不自觉就感觉心烦意乱的忙音。 再往下探,就嗅到了一种来自十米下的毒蛇带的那种阴森恐怖的腥咸邪气…… 特别 是通过镜头放大,梁燕茹看见了那些盘踞在毒蛇带成团的毒蛇的时候,一阵恶心让她险些直接呕吐出来。 急忙撤回到了站脚石上,大口喘息,让自己平复…… 赵沟渠倒是没像梁燕茹那样脆弱,继续加大探索的角度,力争拍摄到更多天坑里的细部情况,也好为将来真正下到天坑里,寻找到那些价值连城宝藏的途径。 然而,正当赵沟渠忍着各种恶劣噪音和难闻的气息,试图再多拍摄一些搞清图像的时候,却听到梁燕茹大叫一声:“不好了赵哥……” “咋了?” “李三花她……” “她咋了?” “她好像晕死过去了!” “怎么会呢!” “不信你自己看呀!” 赵沟渠听到这话,才知道梁燕茹不是在恶作剧、开玩笑,立即将探进坑口的身体收回来,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李三花果真晕死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赵沟渠很是不可思议。 按说这工夫晕厥过去的应该是梁燕茹呀,咋会是李三花呢! “谁知道啊,我刚才想直起腰来缓口气儿,喊她能不能给我一瓶水喝,结果,怎么叫她她都不吭声,我过来一扒拉她才发现,她已经……”梁燕茹这样回答说。 “也许是来的路上,背了太多的绳子,把她累坏了吧?”赵沟渠这样分 析原因。 “我感觉,好像她是受不了从天坑口里传出的嗡嗡声还有那股子邪气,才导致晕厥过去的吧?” 梁燕茹却觉得是这样的原因。 “别管咋说,都必须赶紧救活她。” “咋救啊……” “当然是用最简单实用的办法呀。” “你是说,立即给她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梁燕茹猜测他是这个意思。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沟渠立即肯定就得用这个土办法。 “可是,咱俩谁给她压匈,谁给她做人工呼吸呢?” “你选,你选剩下的,我来。”赵沟渠知道,此刻救治李三花,自己必定要跟她有身体接触,所以,让梁燕茹先选,这样不会被她认为自己有别的目的。 “可是让你给她压匈的话,她还在给孩子喂奶期间,我真怕你……” “那就我给她做人工呼吸。” “可是那样的话,岂不是给了你们亲嘴儿的机会!” 梁燕茹真够直白的,竟然这样回答说。 “那就你给她做人工呼吸,我来压匈让她心肺复苏。” 赵沟渠立即表示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可是你让我去亲一个女人的嘴,我下不了这个口啊!”梁燕茹却又这样说。 “要不你就一边呆着去,我一个人,做完了压匈再给她做人工呼吸。”赵沟渠索性这样说了。 “那还是我给她压匈,你给她做人工呼吸吧……” 梁燕茹两害相权取其轻,感觉还是不让赵沟渠碰李三花的两个正处在给孩子哺乳期的奶瓶子比较好。 至于人工呼吸嘛,当着自己的面儿,他不可能做得太过分吧,所以,才下了决心,这样分工。 就这样,表面上是经过俩人的齐心协力,相互配合,将失去心跳和呼吸的李三花给救活了。 其实基本上都是赵沟渠在给李三花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通过她的嘴巴,源源不断地将灵力元气输送到了她的心肺中,才让她得以复活的。 “我刚才咋了?” “你晕死过去了……” “真的呀!”李三花一脸不信的样子。 “是呀,幸亏赵哥及时亲了你的嘴儿,给你做了人工呼吸才把你救活的……”梁燕茹故意夸张地回答说。 “真的呀!”李三花似乎更加不信了。 “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他亲你嘴儿的时候,那种特殊的感觉吗?” 梁燕茹的心里对这个环节憎恶极了,竟直白地这样问道。 “我开始啥感觉没有,直到刚才要醒过来的时候,就好像……” 李三花一副认真回想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的样子。 “好像什么?” 梁燕茹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真不知道她到底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第558章 绝不原路返回 “好像有一股仙气儿吹进了我的五脏六腑,仿佛啜饮了琼浆玉露一样,瞬间让我浑身舒泰,通体欢畅,这才醒了过来……” 李三花终于说出了她的感受。 “是不是比过夫妻生活还让你畅爽不已?” 听她这么说,梁燕茹的心里涌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羡慕嫉妒恨,居然脑袋一热,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李三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的样子。 “承认吧,没人怪你什么……”梁燕茹强忍着内心的嗔怒,竭力平和地这样说道。 “应该是比过夫妻生活还令人舒坦得劲儿……”李三花居然实话实说了。 “好啦,别说啦!”梁燕茹好像被谁暴打了一顿似的,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呀……” 李三花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描述,可能让这个梁小姐有点受不了了。 “你的话是太多了……”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们别管我了,赶紧再去天坑口勘察去吧。”李三花立即这样催促说。 “其实情况基本上已经摸清了,现在应该尽快回去,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进入天坑的计划……” 赵沟渠觉得,没必要再对天坑口进行实地勘察了,现有的直观和录像 资料,足够制定计划的时候作为参考了,就这样说。 “啥?你们还想进到天坑下边呀?”李三花却从赵沟渠的话里,听出了这层意思。 “不然咋会彻底了解这个神秘又恐怖的天坑呢!” 赵沟渠没说入坑寻宝的事儿,只从这个角度回答她。 “哎呀,那可得回去好好谋划、谋划——你们也都亲身体验过来,弄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李三花这样提醒说。 “那好,那咱们这就返回吧……”赵沟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现在返回我不反对,但我坚决不从来的那条路回去了。” 梁燕茹却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为啥不原路返回?”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根本就不是人该走的路!来的时候,都快把人给累个半死了,回去再累个半死,还让不让人活了?” 梁燕茹想起来的时候的情景,就心有余悸。 “但那的确是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啊。”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我宁可冒其他风险,也不要活活累死在半路了,除非你全程都背着我……” 梁燕茹直接这样回答说。 “那估计我把你背回去,也得累吐血了。” 赵沟渠知道,假如背着她原路返回,那一定把他也累个半死。 “还是吧 ,所以,我建议咱们回去的时候走个捷径,快速返回木楼,也好尽早制定明天来这里的计划。” 梁燕茹立即接茬说。 “我觉得也行……” 听他们俩这样议论,李三花一直没吭声,末了,这样来了一句。 “那安全系数是不是成倍增加了?”赵沟渠马上这样问。 “那是肯定的,要是回去走捷径的话,就要穿过一块开阔地,路程比来的时候,缩短了至少三分之一,但危险系数却增加了不止一倍。” 李三花很实在地说出了两条路利弊。 “都有啥危险?”赵沟渠想知道,具体危险到底是啥。 “主要是那块开阔地只长蒿子和野草,是野猪地盘,当然也是野猪最容易出没的地段……” “所以,别看是个开阔地,但山里人很少从这里经过,宁可饶很远的路,走那些荆棘丛生乱石遍地的地方,也不从这里经过。” 李三花直接这样解释说。 “那你刚才咋说也行呢?”梁燕茹直接这样反问。 “我说也行,主要是考虑回去的时候,身上带的这些绳子都藏在天坑口附近,留着下次来的时候再用,这就减轻了身上的负担,行进速度就会大.大加快,通过开阔地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这样的话,可以大 .大减少遭遇野猪的风险。” 李三花从这个角度说明,回去和来的时候,不一样的地方。 “可是减轻负担的只有你吧,我不能把防刺背心也给脱在这里,赵哥把二齿钢叉也藏在这里吧?” 梁燕茹立即这样反问。 “这些肯定都得带上,毕竟过那块开阔地,遭遇野猪的可能性很大,一旦遇到,你们带的这两样都能派上用场。” 李三花立即这样回应。 “那你如何确保我们通过开阔地,能成功避免遭遇野猪呢?”梁燕茹开始较真儿了。 “这个,一来凭经验,二来就要靠运气了……”李三花如实回答。 “你就说,一旦遭遇野猪,逃生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吧!” 梁燕茹就想要个痛快的。 “这个我可说不好,极有可能遇到野猪,我能安全逃出,但你俩就不好说了。” 李三花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可不行,你是我们花高价聘请的向导,一定要想办法让我们俩也万无一失才行。” 梁燕茹却这样强调说。 “想要万无一失,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原路返回,因为只有那条路径,才大概率不会遭遇野猪,即便的遇到,也有各种障碍物,可以躲避野猪的进攻。” “可是一旦在开阔地遭遇野猪 ,那就不好说了,之前被野猪祸害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在开阔地……” 李三花立即这样答道。 “天哪,那太可怕了……” 一旦梁燕茹的脑海里,想象一大群发疯的野猪追逐的画面,就头皮发炸。 “要不,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不行,原路返回太遭罪了,想起来,我现在的腿肚子多抽筋儿。” 梁燕茹是坚决不想原路返回了。 “可是万一抄近道,在开阔地遭遇野猪咋办?”赵沟渠直接诘问她。 “那我就……”梁燕茹直接无语了。 “当然,你们若是肯听我的话,也不是没办法躲避野猪的追逐。” 李三花却在这工夫,这样来了一句。 “你是我们特聘的向导,我们当然听你的话呀……” 赵沟渠立即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那走吧,只要你们一直跟住我,听我的引导,即便是遇到野猪成群结队地追逐咱们,也能逃过一劫。” 李三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保证。 “具体啥办法?”梁燕茹还想知道细节。 “我也说不清,反正只要你们听我的,就一定能保住性命。” 李三花所谓的办法,可能就是见机行事吧。 “那好,那我们都听你的……”赵沟渠一锤定音。 第559章 快跑 就这样,李三花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将带来的绳索,还有一些其他的装备都藏了起来,然后,离开天坑口,朝附近的一块开阔地行进。 “你还是告诉我们,一旦在开阔地遇到了成群的野猪,该如何应对吧。” 梁燕茹还是放心不下,边跟在李三花身边行进,边这样问道。 “我都说了,具体我也说不清……”李三花却没给出理想的答案。 “那你遇到情况,总得有个具体的办法吧!”梁燕茹还要刨根问底。 “说白了,就两个字!” “两个什么字?” “快跑!” “可是咱们两条腿,哪里跑得过野猪的四条腿呀!”梁燕茹立即提出异议。 “这就看你会不会跑了。”李三花却又这样回答。 “咋了,你还有逃跑的特殊技能?” “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但人类就是人类,脑子肯定比野猪灵活,不可能全靠比谁跑得快……” “那还比啥?” “比计谋、比智慧呀!”李三花直接答道。 “啥计谋,啥智慧,你倒是给点儿具象的说明呀!” 梁燕茹就想听她说说,遇到野猪到底该咋应对。 “走吧,到了开阔地,我再告诉你具体咋办……” 李三花知道这事儿没法具体描述,因为每次遇到的情况肯定不一样。 所以,一定是遇到了紧急情况之后,才能想出具体的对策来。 说话间,三 人已经到了那块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开阔地,只要穿越过去,距离李三花家的木楼就没多远了…… “这么大一片空地,也不见野猪的身影啊……”梁燕茹还心存侥幸。 “野猪平时爱藏在草棵子里,拱一个坑在里边乘凉睡觉,没人打扰,它们就一动不动,有时候,距离几米远你都未必发现它们,可一旦发现就晚了。” 李三花边带着赵沟渠和梁燕茹走进了开阔地,边这样解释说。 “可你不是说,有办法逃过野猪的追逐吗?”梁燕茹立即这样质问道。 “当然有啊……” “比如……” “比如——看到开阔地两边的几处砬子吧?” 带头朝前走的李三花,用手指着开阔地周边的石砬子,这样问道。 “看见了——你的意思是,一旦遇到野猪,就朝两边的砬子跑?”梁燕茹直接这样问。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一旦跑到砬子边儿,岂不是形成了死胡同,再也没有退路了?” 梁燕茹再次提出质疑。 “谁说没有退路了?” “退路在哪里?难道你让我们直接爬上砬子?”梁燕茹紧张地猜测说。 “那肯定不行,这些砬子都是立陡立硙的,没有特殊工具,根本就爬不上去……” 李三花也承认这一点。 “那岂不是等死吗?” “我理解,是不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手里的这个二 齿钢叉就派上用场了?”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突然这样插了一句。 “那得看遇到几头野猪,毕竟,用我之前说的方法,只能弄死一头野猪,但其他野猪再扑上来,你就没辙了。” 李三花却这样答道。 “说了半天,你干嘛让我们遇到野猪追逐,就朝石砬子跑呢?” 梁燕茹有点沉不住气了。 “因为……”还没等李三花说完,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咋了……” “不好,咱们今天真是倒霉……”李三花边哈腰仔细观察,边这样说道。 “不是吧,真的遇到野猪了?”梁燕茹立即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单遇到了,而且极有可能遇到野猪王了!” 经过进一步的观察,李三花居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野猪王?你咋知道的?”赵沟渠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们看这地上的蹄子印……”李三花指着地上硕大而清晰的偶蹄脚印这样说。 “这咋能看出野猪的大小,又如何判断这是野猪王的脚印呢?”赵沟渠好奇地问。 “我在这一带生活六七年了,为了讨生活,漫山遍野都跑遍了,见过的野猪蹄印多了去了!可是今天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大的蹄印子,这一定是这一带大家传说的那个野猪王的蹄印。” 李三花说出了她的判断。 “天哪,那咋办呀……”梁燕茹一下子就惊慌失措麻爪 了。 “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赶紧原路返回,退回到刚才进入开阔地的地方,重新选择回去的路线。”李三花这样答道。 “还来得及吗?”赵沟渠直接这样反问。 “试试吧,看这蹄印和粪便的新鲜程度,这头硕大无比的家伙一定就在这附近,即便是咱们原路撤回,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别弄出动静,被它发现。” 李三花一再叮嘱说。 “一旦被发现了会咋样?”梁燕茹提心吊胆地这样问。 “别看野猪王经常独来独往,可就这一头,足有千八百斤重,威力无比,硕大无朋,光是獠牙就有二尺多长,别说人类,就是遇到老虎黑熊,它一獠牙就能劐开一个大口子,让肚肠子流出来……” 李三花三言五语,就把这个野猪王的凶悍残暴给描绘得淋漓尽致。 “别说了,赶紧想办法尽快逃离吧……”梁燕茹小脸儿吓得煞白,直接这样央求说。 “你们蹲着别动,我起身看看咱们朝那个方向跑比较安全……” 李三花边说,边缓缓地从半人高的草棵子里,抬起身子,朝四周张望,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尽快脱身的方向。 然而,她刚刚直起腰来,马上又蹲了下来,而且立即气喘吁吁地低声说道: “不好,我们已经被那头野猪王给发现了……” “这可咋办呀!”梁燕茹一把抓住赵沟渠的胳膊, 心慌意乱地这样问。 “别慌,听我的,就朝咱们右手边的石砬子奔跑……”李三花却平静地这样答道。 “可是,咱们能跑得过这个野猪王吗?”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当然跑不过,但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它就追不上咱们。”李三花这样答道。 “什么方法?” “就是每跑出十几二十米,褪掉一件衣服丢在地上……”李三花终于说出了她的绝招儿。 “这是干嘛用呢?” “野猪看见人类褪下来的衣服,就会减速去用嘴拱一拱、闻一闻,就是这个习性,让它追赶的速度大.大降低,就给咱们赢得了逃离的时间。” 李三花这样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啊……”赵沟渠和梁燕茹这才恍然大悟。 “那咱们说好了,现在就一起朝右手边的石砬子那边奔跑,先从我开始褪衣服,等我褪完了……” 李三花去指梁燕茹。 “你褪完了就他褪……” 梁燕茹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件防刺背心,防的就是野猪的獠牙刺穿身体,咋能过早地中途褪掉呢,所以,才急忙指着赵沟渠这样说道。 “也行,按顺序就是我先褪,傻柱哥随后,最后轮到你……”李三花做了这样的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梁燕茹感觉她的愿望达成了。 “那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朝右手边的石砬子奔跑……” “好……” 第560章 藏心眼儿 果然与李三花判断的一模一样,他们三人刚刚进到这片开阔地,就被那头藏在这里的野猪王给发现了。 但它却没立即发起进攻,而是猫在草棵子深处,静观其变。 毕竟,它看见了其中一个人类,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二齿钢叉。 见多识广的野猪王,知道这几个人类是有备而来。 但它也纳闷儿,这几个人了是吃了什么熊心,吞了什么豹胆,大白天的就敢从我的领地中间大摇大摆地穿过! 所以,它一直埋伏在附近,倒要看看这几个人类的胆儿到底有多肥,敢来这里跟本王叫板! 然而,听到几个人类蹲在草棵子里,嘁嘁喳喳地嘀咕了一阵人类的鸟语之后,竟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这三个人类竟撒丫子就朝一侧石砬子方向拼命奔去。 野猪王的心里不高兴了——咋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晚啦! 立马起身,朝三个人逃离的方向奋力追赶! 边追边开始琢磨,今天要先用那边的獠牙,劐开那个人类那白嫩的肚皮,看看这帮人类,到底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李三花喊了一二三之后,三人立马开始朝石砬子方向狂奔。 按正常速度,赵沟渠肯定会 跑第一。 但他要照看跑不起来的梁燕茹。 她之所以跑不快,主要原因是平时缺乏锻炼,走崎岖的山路都费尽,何况是让她快速奔逃,加上她前边的两个肉坨子比普通人大两个尺寸…… 尽管被那个所谓的“防刺背心”紧紧地包裹着,但还是每跑一步,就上蹿下跳一次,这就严重影响了她奔跑速度。 而本来可以跑在最前面的李三花,也是为了每跑十几二十米,就褪掉身上一件衣服,来吸引身后那头野猪王停下来闻味儿减速,所以,她只能降低速度,跑在最后。 果然李三花的土办法有效。 每次褪下来丢掉的衣物,都让那头奔袭的野猪王停下来拱一下,发现没什么“内容”就再次拔腿急追! 只是李三花本来穿的就是简单的粗布衣服,一件衣服,一件裤子,外加里边的一件背心儿和遮羞裤,等她褪得一私不褂了,也只是缓冲了四次野猪王的追击速度。 没办法,李三花只能朝赵沟渠喊:“该你了,快!” 李三花说完,竟快速超越他们俩,光不出溜一个人朝附近的石砬子跑去。 赵沟渠看到了刚才李三花土办法起到的给野猪王降速的效 果。 所以边答应边开始褪下身上的衣服丢了出去。 一件,两件,三件…… 其实赵沟渠的身上也没穿多少件衣服,跑出三五十米,差不多将身上的几件衣服都给奉献出去了,但距离石砬子还有那么十几二十米的距离。 就像接力一样,赵沟渠完成了他的任务之后,只好对梁燕茹喊:“快,该你了。” 可是谁都想不到,轮到梁燕茹褪衣服丢给野猪王的时候,她居然迟迟不响应。 急得赵沟渠持续提醒她:“还等啥呢,快点褪呀!” “不行啊,这个防刺背心绑得太紧,根本解不开呀!” 梁燕茹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就赶紧褪裤子……”赵沟渠又这样要求说。 “裤子也不行啊,这个防刺背心太大了,我根本就够不着裤带呀!” 梁燕茹已经打定主意藏个心眼儿,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特别是那个防刺背心。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保留最后的防线,即便被野猪王给追上,有防刺背心做保护,它的獠牙也刺不穿自己的皮囊,从而救自己一条小命吧。 所以,无论赵沟渠怎么提醒圈拢,她就是不上道。 “哎呀, 那咋办,眼瞅野猪就追上来了呀!”赵沟渠急吼吼地这样喊道。 “我也没办法呀!” “那你快跑啊……” “可是我跑不动啊……” 梁燕茹这句话是实话,她本来就跑不快,加上已经奔跑了百八十米,差不多将体力都耗尽了。 还有身上穿着笨重的防刺背心,就更是勒得她上不来气儿,每跑一步,都喝哧带喘的。 “那我拉你跑……”赵沟渠冲过来,拉住她的胳膊就朝前猛跑。 “那我也跑不动了……”但梁燕茹的两腿早已跟不上这个节奏了。 “那你先跑,我断后用二齿钢叉对付它……”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想出了这样一个减缓野猪王追击的速度。 “不行啊,那样你很危险!”梁燕茹立即关心赵沟渠的安危。 “那也比你落在野猪嘴里强一百套……” 赵沟渠边说,边尝试用手中的二齿钢叉来迎击奔袭而来的野猪王。 在距离他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奋力将二齿钢叉投掷出去。 按说,赵沟渠有无极神功加持,投掷出去的二齿钢叉扎到任何动物的身上,不说扎进它的心脏,也会给其一个致命的打击吧! 然而,这头野猪王的皮 毛好像是钢板做的一样,赵沟渠飞掷过来的二齿钢叉,扎在它皮肤上,竟发出了当啷的声响之后,直接落在了地上…… 不好,这头野猪王好像练就了金钟罩,到了刀枪不入的程度! 假如只有赵沟渠一个人,也还能凭借无极神功与野猪王拼个你死我活。 但赵沟渠最担心的就是早已跑不动,又褪不下任何衣物的梁燕茹落到野猪王的手里,那将是一场不可想象的惨剧。 所以,只好放弃与野猪王的正面冲突,立即起身,扛起梁燕茹,就朝附近的石砬子跑去。 而野猪王被那个二齿钢叉扎了一下之后,尽管没伤到它的皮肉筋骨,但似乎也更加触怒了它! 之前的人类见到它,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动弹不得,任由它上前,一獠牙劐开他们的皮囊,让他们瞬间惨死。 可是这个几个人类,先是跟本王玩儿褪衣战术,然后还试图用二齿钢叉来刺杀本王,真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人类! 更加火冒三丈,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铆足劲儿,奋力直追过来。 十米,八米,六米,四米,两米…… 再有一步之遥,野猪王就追上这俩不知死活的人类了…… 第561章 挤不进来 早在野猪王追上赵沟渠扛着梁燕茹之前十几米的时候,赵沟渠听见了来自石砬子那边李三花的招呼声:“快朝这边跑,这边有个大石缝!” 赵沟渠边扛着梁燕茹拼命奔跑,边朝李三花喊的方向张望,果然看见陡峭的石砬子上,真的有个半尺多宽的缝隙。 而且听清了李三花喊的,这个缝隙叫大石缝。 无论如何都要在身后的野猪王追上之前,跑到石砬子的崖壁下,然后,快速钻入那个大石缝,应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吧? 开足马力,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终于在最后两米,就被野猪王给追上之前,赵沟渠将梁燕茹给扛到了大石缝前,快速放下梁燕茹,将其送到大石缝前,里边的李三花伸出手往里拉拽她,赵沟渠在外边往里推她…… 然而,就因为她穿着厚重的防刺背心,居然无论如何进不去大石缝! 万万想不到,里边的李三花立即改了主意,一把将堵在大石缝口的梁燕茹给推开,然后,一把将一私不褂的赵沟渠给拉了进去…… 这工夫,身后的野猪王已然赶到,赵沟渠回身一把薅住梁燕茹往里拽的同时,外边的野猪王算是帮了个小忙,一獠牙刺在了她的防刺背心上,反而形成了一个推力,将梁燕茹瞬间 推进了大石缝…… “咔嚓” 野猪王奔跑的惯性令它的獠牙撞在了大石缝两边的崖壁上,发出巨响的同时,居然冒出了一串儿火星子! 野猪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眼瞅就成了自己猎物的人类,居然都隐藏进了这个天然的大石缝。 于是,它退后十几步,然后重新俯冲过来。 “咔嚓” 又是一串火星子四处迸发。 但由于他的獠牙宽度足有二尺多宽,无论如何都刺不到里边的人类。 这导致它暴怒到了极限,口吐白沫,两眼血红,恨不能一獠牙,将大石缝给劐开一个大口子,然后,将里边的人类都用獠牙给挑出来,尽情践踏虐杀! 然而,在多次尝试之后,还是没法触碰到挤在狭窄的大石缝里的几个人类,直到野猪王筋疲力尽,趴在大石缝外,不住地喘息…… 而此刻,挤在大石缝里的三人排序很有意思。 最先发现大石缝的李三花,早就躲在里边朝赵沟渠他们拼命喊叫,就是让他们俩尽快到这里来躲避野猪王的追杀。 可是终于等到了他们俩,本想先将梁燕茹给拽进去,却因为她不肯褪掉那件防刺背心,而卡在了大石缝外,死活就是拉不进去。 李三花果断将她推开,一把将一私不褂的赵沟渠给拉了进 去。 赵沟渠却没想放弃梁燕茹,回身就一把拉住了梁燕茹,使出全力往里拉拽她。 但还是拉不进去。 若不是野猪王赶到,用它的獠牙带着巨大的惯性刺在她穿的防刺背心上,给了一个巨大的推力,怕是梁燕茹无论如何都进不去那个大石缝吧。 然而,人是进到了大石缝,但里边的空间非常狭小。 为了防止外边的野猪王反复的疯狂冲刺,三人必须尽可能挤在野猪王的獠牙够不到的地方才行。 还是李三花急中生智,一把将赵沟渠迎面拉到她的面前说:“抱住我,使劲儿挤压,你身后才能腾出个地方让她挤进来……” 赵沟渠看清了里边的空间大小,李三花的建议大概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所以,他毫不迟疑,将一私不褂的李三花给正面抱住,然后,将她使劲儿挤压在她身后的崖壁上,这样,才给梁燕茹腾出了半尺多宽的一个空间,让她侧身挤在了他的身后。 这样才算是真正避免了,大石缝外野猪獠牙试图探进来刺伤他们的企图。 而三人形成了赵沟渠正面抱住李三花,他身后的梁燕茹,却穿着厚重的防刺背心紧紧地挤在他的身后…… 可能是为了进一步节省空间,让三个人都能喘得上气来,李三花竟用两 手挽住了赵沟渠的脖子,然后,两腿还尽量分开,让赵沟渠的两腿尽可能前移,给身后的梁燕茹腾出空间…… 只是这个好心的动作,却让赵沟渠身后的梁燕茹特别不爽,但又没法阻止和改变。 毕竟,这是被那个该死的野猪王逼出来的、能同时救三人性命的唯一姿势和状态了…… “你俩在干嘛?”梁燕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她听到了李三花的呼吸频率和粗细有问题。 “太,太,太挤了,我,我,我喘不上气来……”李三花直接这样答道。 “不是吧,一定是你趁机占了我赵哥的便宜,满足你久旱的渴望吧……” 此刻的梁燕茹早已追悔莫及。 原本是想留个心眼儿,才没褪掉身上的防刺背心外加其他衣裤,这样才把本该属于自己的机会,让给了这个李三花。 所以,尽管还无法证实他们俩此刻是否正在保持链接,但心中的妒火早已熊熊燃烧。 竟直接这样质疑道。 “没,没,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就是,就是被你们俩给挤得有点受不了了。” 李三花此刻当然是心花怒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万万想不到,梦寐以求却总是求之不得的这一刻,居然以这样的方式降临到了自己的身边 ,哪里会放过这个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怎奈傻柱哥的身后还有个自私讨厌的女人瞎怀疑,就只能这样回答她。 “那赶紧让他到我身后去,我隔在你俩中间,我就不怀疑你俩正在发生那种关系了……” 梁燕茹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可是,可是,你觉得,现在咱们三个,还能相互换位吗?” 李三花知道,这个大石缝本来只能容纳两个人,现在硬生生地挤进来三个人,那只能保持这个状态,谁都动弹不得了…… “那也不能让你们俩,当着我的面儿,就这样搞在一起了呀……”梁燕茹都有点气急败坏了。 “真,真,真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我,我真是被你俩给挤成这样的……” “反正别想蒙骗我,如实被我发现你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做出那种龌龊的勾当,我肯定……” 梁燕茹的话音未落,又听到了野猪王的獠牙,咔咔撞击大石缝的崖壁声响,外加一串一串的火星子。 “都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想个办法,击退野猪王,也好尽快从这里出去,捡回咱们的衣服,尽快离开这野猪王的地盘吧……” 赵沟渠这才发话。 “这个办法除了你,谁能想出来呀!” 梁燕茹没好气地这样跟了一句。 第562章 还差一步 “现在看,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这头野猪王再撞累了,趴在洞口歇气儿的时候,我试着用意念看看能不能制伏它。”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你的功力对人类起作用,对这种彪悍无比的巨型野猪能起作用吗?” 梁燕茹立即这样质疑说。 “我也没经历过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赵沟渠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 “哎呀,那现在,你俩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啊……” 梁燕茹肠子都悔青了,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第一次体验什么叫寸步难行。 关键是,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紧紧抱在一起,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挤出空间容纳自己! 唉,老天爷为啥这么作弄我呀,为什么这个机会没给我,给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呀! “持续多久咱们根本就左右不了,这种级别的野猪王,为了达到它的目的,也许能跟咱们耗上个一天半宿的……” 李三花竟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咋了,难道你们俩就这个姿势保持一天半宿啊!” 一听李三花这样说,梁燕茹立即急眼巴登地这样问道。 “没办法呀,阴差阳错,就挤成这样了呀。” “可是你们俩能不能别弄出动静啊,人都说,吃肉的时候别吧唧嘴也是一种善良,你俩懂不懂这个最起码的道理呀!” “我倒是不想出动静,可是实在是太挤了,根本就没法正常喘气儿啊。” “我不管,反正你俩不能再弄出什么动静了,不然的话,我……” 梁燕茹刚要发狠,却被赵沟渠给打断了。 “嘘,你听,是不是外边的野猪王没动静了?” 赵沟渠生怕她磨叽起来没完没了,就用这种方式打断了她。 “好像真的消停下来了。”李三花急忙附和说。 “那好,那你俩都在心里默念一句话,来助我一臂之力,用意念制伏外边的野猪王。” 赵沟渠就想用这个做借口,结束两个女人无休止的争吵。 “念,念,念一句什么话?” “ 就默念——全神保佑赵沟渠能用意念制伏这头凶悍无比的野猪王吧……” 赵沟渠随口就编出了这样一套默念的话语。 “默念这些就能起作用?”梁燕茹表示不信。 “心到神知,心诚则灵……”赵沟渠言简意赅地这样答道。 “好,我,我,我现在就在心里默念……” 尽管李三花此刻还无法静下心来全神贯注默念这些,但还是率先答应,一定会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那好吧,那我也默念……” 梁燕茹也知道,不制伏外边的这头野猪王,怕是这种状态真要持续个一天半宿的,那还不让这个该死的李三花快活到死呀! 所以,即便是不管用,她也得尝试反复在心里默念这句话,力争让赵沟渠尽快制伏外边的野猪王,让这种局面尽早结束。 其实赵沟渠心知肚明,她们俩的默念毛用都没有。 但为了不再让她们俩拌嘴,才找了这么个说法,让她们俩能安静下来。 也好让他集中精力,尽早使出自 己的绝招儿,来制伏大石缝外的这个已经发疯的野猪王。 只是正当他要开始用无极神功调动意念,对野猪王发功的时候,却被李三花的小动作给弄得有点分心。 赵沟渠又没法用语言提示她,末了,只好采用了意念点穴,让她定格在一个状态上,就不能再动弹了。 这才全神贯注,屏息静气地集中了全部灵力,对大石缝外的野猪王,念起了意念紧箍咒。 外边的野猪王折腾了好几个回合,愣是够不到里边的人类,着实恼火。 但因用力过猛,体力耗费太大,只能暂时停下来喘息。 等攒足了精神,继续用獠牙撞击石壁,它坚信,迟早石壁会被它的獠牙给撞出一个口子,然后,让它突进去,将几个人类统统都用獠牙给劐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里边的几个人类忽然停止说话了,转而,竟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头痛欲裂。 那种疼痛无法描述,但却疼得抓心挠肝,生无可恋,就想一头碰死的感觉。 野猪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儿,还伴随着刺耳的嚎叫,折腾了足有十来分钟,才突然倒地,但还在继续哼哼。 “这是制伏它了吧?”梁燕茹急忙问。 “还差一步。” “还差啥?” “还需要将它催眠……”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就赶紧趁热打铁呀!” 梁燕茹就是想尽快制伏野猪王,然后,结束目前这种让她抓心挠肝的状态。 “别说话,让我能静静地发功……” 赵沟渠再次集中精力,对失去了战斗能力的野猪王发起了意念催眠的气场…… 足足用了三五分钟,才将它催眠,除了它粗野的鼾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了。 “这回彻底制伏它了吧?”梁燕茹又急忙问。 “应该是……” “那咱们赶紧出去看看吧。”梁燕茹急于求成地就要行动。 “那不行,万一它是假装睡着了,肯定会突然攻击咱们的。” 赵沟渠却这样阻止她。 “哎呀,那咋办呀?”梁燕茹再次抓心挠肝地没了办法…… 第563章 不信你问他本人 “这样吧,你俩暂时还待在这里,我一个人出去看看它到底被制伏了没有。假如没制伏,我就把它给引开,然后,你俩快速从这里逃离回家。” 赵沟渠想好了接下来都要做些什么,就这样提议说。 “那你咋办?”李三花立即担心赵沟渠的死活。 “凭借我的功夫,肯定能摆脱它的追逐,最终回去跟你们汇合。”赵沟渠却认真地这样回答。 “那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李三花再次叮嘱说。 “放心吧……” 赵沟渠就是想尽快摆脱此刻的尴尬状态。 尽早与李三花分离,才会结束今天这场特殊的结合。 所以,这样说完,就解开了李三花的穴道,让她的身体可以自由行动了。 “要不,我先出去,给你们俩腾出空间也好尽快分开?” 梁燕茹特别希望他们俩赶紧分开,所以,才急吼吼地这样来了一句。 梁燕茹早就受够了,就想快刀斩乱麻地结束这种状态。 赵沟渠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刚刚分离,立马朝大石缝口冲了出去。 梁燕茹本想 一把抓住他,却一把没抓住,让他蹿了出去,而且背着身喊了一句: “野猪王没事儿了,但你们俩在我没把衣服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喊完,人已经快速跑远,去寻找之前为了让野猪王减速,而一件一件褪掉的那些衣服去了。 而此刻,大石缝里剩下了两个女人,面对面,面面相觑…… “坦白吧,这一切,是不是你成心安排的?” 梁燕茹总算找到了与李三花单独掰扯的机会,直接这样逼问道。 “不是吧,我能耐再大,也没法安排这头野猪王追逐咱们吧?” 李三花立即亮出了铁的证据证明,这一切,不是她想安排,就能安排的。 “可为啥这个天大的便宜让你给捡到了呢?”梁燕茹立即这样反问。 “啥便宜让我给捡到了?”李三花装傻充愣地这样问。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像你这种死了男人的寡妇,一定连做梦都想男人,可是你却一个男人都找不到!” “今天可算是逮住机会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儿,愣是把俩 人的衣服都给褪光了,然后还钻进了这么一个窄得要死的大石缝里……” “关键是,假如不是精心谋划的,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场面?怎么可能让你当着我的面儿,就尽情享用本该属于我的男人呢!” 梁燕茹的情绪有点失控,越想这事儿,越觉得一定是李三花成心这么干的。 “你别激动,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态。假如你刚才也把身上的衣服褪光了,兴许进到这里,面对面跟他挤在一起的就是你俩了……” 李三花还特意提到了这个环节…… “就是你成心圈拢我穿上这件防刺背心的,一定是早就想好了会出现这样的时刻,而我害怕被野猪的獠牙给刺伤,所以,肯定不会褪掉,这样就能实现你预谋好的,在这里用这样的方式占有属于我的男人了……” 听李三花这样说,梁燕茹更加恼火了,还是竭力将一切都归罪到了她身上。 “这话我就得纠正你了……” “我说错了吗?” “傻柱哥可不是属于你,当然也不是属于我的男人…… ”李三花这样强调说。 “那他属于谁?”梁燕茹有点莫名其妙。 “当然是属于他媳妇儿向明月呀——说白了,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他,当他媳妇儿了!但阴差阳错,有了让咱俩跟他亲密相处的机会,这都是天意使然,不是谁能左右得了的……” 李三花还在为自己的行为做各种辩解。 “胡说,即便我成了不他媳妇儿,但这个阶段里,他也应该是我唯一能享用的女人!你半路杀出来,完全没得到我的同意,甚至直接当着我的面儿,就占尽了他的便宜,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梁燕茹还是直言不讳,将她难以接受的都毫无保留表达出来。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事已至此,你该好好想想,为什么刚才他面对的不是你,而是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小心眼儿,就是不肯褪掉这件防刺背心,所以才错失了得到他的良机?” 李三花还从梁燕茹的自身找原因。 “你看,你无意间露出马脚了吧,刚才还矢口否认你们俩并没有做成那事儿,现在好,已 经变相承认,你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梁燕茹立即抓住这一点不放。 “还是你多虑了,刚才看似我跟他可能趁挤在一起的工夫,就搞在了一起,其实我满心欢喜想那样,怎奈这个傻柱哥不通人道,愣是没懂我的意图,多次暗示他,可以趁这工夫,尝尝女人的滋味,可他就是不上道……” 关键时刻,李三花再次拿赵沟渠的这个特征来说事儿。 “真像你说的那样?”梁燕茹果然将信将疑了。 “不信你问他本人呀!”李三花再接再厉,这样提议。 “那可事先说好了,假如你骗我,那我从此再也不信任你了,立马解除跟你的契约,并且要回之前给过你的所有钱物!” 梁燕茹立即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那好啊,那你就找他本人去证实我说的是真是假吧……” 话音还没落,赵沟渠穿着找回来的衣服,手里拿着李三花的衣服回来了。 将衣服丢进了大石缝,还说了句: “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咱们商量一下如何处置这头野猪王吧!” 第564章 照片不行 就在李三花穿衣服的时候,梁燕茹从大石缝里探出头来问: “你确定野猪王没威胁了吧?” “你看……” 赵沟渠边说,边朝野猪王的屁股上使劲儿踹了两脚:“放心吧,它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这工夫,李三花穿好了衣服,带头从大石缝里出来,但也不敢接近那头被赵沟渠催眠的野猪王,而是问了一句:“它是死是活?” “当然还活着!” “那它应该值点儿钱。”李三花看着身型庞大的野猪王,竟这样来了一句。 “怎么会值钱?难道你有路子可以卖掉这头野猪王?”梁燕茹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不不不,买卖野猪是违法的。” “那你咋说它值点钱?”梁燕茹莫名其妙地问道。 “是这样,我男人还活着的时候,林业部门就有过一次悬赏,说这头野猪王神出鬼没,每年都要伤害几个甚至十几个附近的山民,光是被它的獠牙给挑死的,就有十来个了。” “所以,林业部门贴出告示悬赏,谁能捕获这头野猪王,就奖励十万元,还给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 “我男人倒不是在乎那个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而是在意那十万块钱的奖励,所以,想了好多办法,进行了多次尝试 ,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后来我说——别因为这十万块钱,把你的老命给搭上,你没了,我们娘几个,外加你妈可就没活路了,我男人才放弃了。” 李三花说出了这头野猪王所谓值钱的原因。 “那这期间,就没有其他人为了十万块钱的悬赏,来捕猎这头野猪王吗?” 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当然有啊,前前后后,不下十几二十波人马来过这里,有的甚至带着专业的猎犬和麻醉枪,但每次他们都兴冲冲地来,灰溜溜地离开。” “最惨的是林业局的那个姓孙的副局长,也就是想占我便宜,我没给他机会,他就用他手中的权利,不给我家抚恤金的那个副局长,曾经亲自带队来这一带捕猎这头野猪王。” “倒是让他给遇上了,但愣是被野猪接连挑死了三只价值上万的猎狗,外加带来的队员也是一死三伤,弄得他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差点儿没因此丢了他的乌纱帽!” 李三花说出了这么多关于猎捕这头野猪王的信息。 “那你为什么说,这头野猪王活着才值钱?” 赵沟渠还是搞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当时林业部门的告示里明文儿写着,捕猎的野猪王,死的给五万奖励,活的给十万 奖励。”李三花这样答道。 “为啥死活给的奖励不一样?” 赵沟渠还是要搞清这个问题。 “他们是想捕捉到一个活的野猪王,关到一个地方将其他野猪给吸引在一起,也好便于他们对野猪的数量控制,还有最大限度地减少野猪对周边山民农户庄稼的祸害。” “而一旦把野猪王给打死了,这个目的就达不到了,当然就不那么值钱了。” 李三花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那,这个告示现在还有效吗?”赵沟渠这才问道了核心问题。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张贴告示的时候,我男人还活着呢,一晃,我男人都死掉半年多了,现在还有没有效我还真说不好了。”李三花这样答道。 “那你有林业部门相关的联系方式吗?” “你要干嘛?” “问问他们,当初的告示是否还有效,假如还有效,咱们就拿这头野猪王换他十万块钱回来……”赵沟渠这样回答。 “那假如已经失效了呢?”李三花直接反问。 “那咱们就只好放过这头野猪王了。”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那可不行,这头野猪王在这一带已经祸害了那么多条人命,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了它,咋能再放了它呢?” “我这就给 林业局打电话,不管他们是否还给奖励了,我都要把这头野猪王交给他们来处理。” 李三花却不同意再放掉这头野猪王了,而且,还提出了这样的想法。 “好吧,这个想法我同意。” 就这样,李三花用赵沟渠的手机给林业局的那个孙副局长打了电话。 “我找你有事儿……” “咋了,你想开了——这就对了嘛,你说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有俩孩子一个婆婆要养,得不到谢大林的抚恤金,将来你咋活呀——说吧,什么时候满足我的那点儿愿望,我什么时候就批准给你发放抚恤金和相关待遇!” 一听是李三花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孙副局长以为她实在熬不下去了,不得不从了他,所以,直言不讳这样说道。 “您误会了孙副局长,我今天打电话找你,不是为了我男人死后给我家抚恤金的事儿。” 李三花立即这样纠正说。 “那你找我什么事儿?我可提醒你,除非你答应满足我的愿望,其他办法一概没法过我这关。” 孙副局长马上变脸,立即这样威胁说。 “我都说了,这次找您不是要抚恤金的事儿。” “那你还有什么事儿找我?” “我想问,去年林业局发的那个,谁逮住野猪 王就给十万奖励的告示现在还有效吗?” 李三花这才说到了主题上。 “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是关于野猪王的呀!” “咋了,你有野猪王的消息了?” 看来,这头野猪王在姓孙的心里也是个死结,一直没打开,一听她提到“野猪王”三个字,立即兴奋地追问。 “是啊,我老家那边来了个大表哥,他们用了一种罕见的办法,帮我把野猪王给逮住了,现在就在开阔地旁边的石砬子下边呢……” 李三花说出了目前的情况。 “李三花,你想钱想疯了吧,野猪王是你表哥表妹能逮住的吗?” 但姓孙的却死活不信会有人如此轻易逮住野猪王。 “不信我发几张照片给你看……”李三花按照赵沟渠的意思,这样回答说。 “照片不行,你拍一段短视频发过来……”姓孙的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好,你等着。” 李三花挂断了孙副局长的手机,边把手机还给赵沟渠边说: “这个姓孙的不信你们逮住了野猪王,非要看视频不可……” “好,我这就拍一段野猪王的视频传给他看。” 赵沟渠立即行动,将此刻野猪王的状态和周边的环境拍了一段短视频,然后,直接发给了那个孙副局长。 第565章 谈条件 姓孙的看到视频之后,立即将电话打了回来: “你确定现在这头野猪王还在你们的控制范围内?” “对呀,现在我们就在这头野猪王的身边呢。”李三花这样回答说。 “那好,那你们原地别动,一定要看好这头野猪王,我带人马上就抵达现场。” 姓孙的马上这样回应。 “孙副局长,丑话说前头,你不答应给十万块钱奖励,我们现在就把这头野猪王给放了。” 李三花再次强调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别别别,那十万块钱的奖励还有效,只要野猪王还活着,而且被我们成功接收,那十万块钱的奖励就有效。”姓孙的急忙保证说。 “那可说好了,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个……” “你若是做不到,对不起,我们当场就把野猪王给放了。”李三花亮出了撒手锏。 “不不不,千万别再放了野猪王,我们肯定带着十万块钱现金过去跟你们交接这头野猪王,只是有个小问题,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 姓孙的还要趁机提什么额外条件。 “还有啥问题——我的身子这辈子你就别惦记了!” 李三花直言不讳,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不是你身子的事儿。” “那是什 么事儿?”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能不能见了面再说。”孙副局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不行,必须现在说清楚!”李三花却不想被蒙在鼓里。 “就是——十万奖金我可以当场给你,但能不能把逮住野猪的荣誉,让给我手下的兄弟……” 孙副局长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事儿呀——那你得到现场来,跟我表哥说才行。” 李三花的反应还真快,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好,那到了现场再说吧……” 孙副局长挂断手机,立即召集相关人员,带上十万现金,乘坐林业部门的专用直升机,快速抵达现场。 因为那是一块开阔地,很容易找到了降落的地方。 落地之后,孙副局长立即带着几个心腹手下还有三只警犬级别的大狼狗,与李三花和赵沟渠他们见面。 “野猪王在哪里?”孙副局长亲自牵着一条狼狗这样问。 “就在前边石砬子下边……”李三花指着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这样说道。 “我要先看一眼野猪王……” 孙副局长朝那个方向望去,影影绰绰的好像有个野猪倒在那边,但还是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亲自过去来个现场勘验。 可是,距 离野猪王还差十多米远的时候,他手里牵的大狼狗竟突然停住不再往前,而是呲牙低吠起来。 一看大狼狗这样的反应,孙副局长立马蹲了下来。 因为大狼狗这样的反应,是遇到极端危险才发出的。 关键是,这条大狼狗曾经参加过围捕这头野猪王的行动,它的好几个狗兄弟都被这头野猪王用獠牙给挑死了,它再次见到,肯定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近前一步了。 “你们确定野猪王真的被控制了?” 孙副局长立即掏出望远镜,边朝那边观察边这样问。 “当然确定啊。”李三花这样答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啊!”孙副局长曾经跟这个野猪王打过交道,知道它的邪乎厉害,生怕其中有诈,再让他吃一把亏,所以,再次这样强调说。 “人命关天的,我咋会开玩笑呢!” “那你们现在过去,用脚踹几下野猪王来证明它现在已经失去了杀伤力!” 为了保险起见,孙副局长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孙副局长,你也太不像个爷们儿了吧!” 李三花立即带着鄙视的口吻这样来了一句。 “别说废话,现在是我带来的警犬都不敢上前,说明这头野猪王随时随地可能对人类发起疯狂反击 ,所以,你必须保证它真的失去了战斗力,我才会跟你们谈十万块钱奖励的事儿。” 孙副局长还是怕出万一,再次强调了他的原则。 “那好,那我们这就过去,用脚踩在野猪王的身上给你们看……” 赵沟渠觉得,跟这家伙废话浪费时间,边这样说,边带头走了过去。 孙副局长还有来的手下,连同几条大狼狗,都原地做好了随时随地逃跑撤离的防范准备,直盯盯地看着李三花和她的表哥表妹,朝那头身型硕大的野猪王走了过去。 “孙副局长,他们真的靠谱吗?”一个手下这样问。 “所以我才要他们过去接近野猪王,试探到底是骗局 ,还是他们真的制伏了野猪王。”孙副局长这样答道。 “那万一那个野猪王是他们做的道具咋办?” “废话,老子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他们敢糊弄老子,老子肯定狠狠地收拾他们!” “快看,他们已经到了野猪王跟前。”手下发现了新情况。 孙副局长立即拿起望远镜,朝那边观瞧,还真看见,李三花和表妹不停地用脚踢那头野猪王,而那个表哥真的站在了野猪王庞大的身躯上,朝这边招手示意,快点过去。 “孙副局长,我还是 觉得其中有诈!”手下还是将信将疑。 “诈在哪里?你还是怀疑那头野猪王是假的?”孙副局长这样问。 “也许野猪王是真的。” “那你还怀疑他们哪里有诈呢?” “我怀疑,万一那个谢寡妇对你怀恨在心,设了个局,让你接近野猪王,一旦你到了跟前,他们用什么邪招儿,唤醒那头野猪,借野猪来疯狂报复您,那后果可就无法想象了。” 手下假设出这样的极端情况。 “是啊,真有这种可能啊——那好,那这样吧,你们几个先过去,确认野猪王是真的,而且真的被他们给制伏了,我再过去……” 孙副局长还真是脑子快,立即想出了这样一个稳妥的办法。 “大哥,我们几个的小命就不值钱吗?”手下苦着脸这样说道。 “废话,像你刚才说的,这个李三花想要的是我的命,跟你们几个有毛关系?” 孙副局长却这样回怼说。 “可是,万一……” “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人事处处长的位置给拿下!”孙副局长立即威胁道。 “好好好,我这就带狼狗和他们几个一起过去……” 就这样,孙副局长原地蹲守,这个陈处长和其他几个手下,都朝野猪王那边走了过去。 第566章 给你个惊喜 等了没多久,孙副局长就看见几个手下朝他招手,意思是,真的没问题了,可以过去了。 但孙副局长还是心有余悸,用望远镜反复观察了好一阵,确定手下没被李三花他们给买通,成心害自己,才慢慢接近了那头野猪王。 到了几米远的地方,才忽然表现出一种无所畏惧的样子,上前还用脚踢了几下野猪王,确认它真的在呼呼酣睡,才叫李三花和她的表哥表妹单独说话。 “十万块钱我带来了,只要你答应我在电话里说的条件,现在我就把十万块钱给到你手里。” 孙副局长还是有条件给钱。 “你说的那个条件我答应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这头野猪王是我表哥和表妹逮住的,生擒野猪王的荣誉是否转让给你,要他们俩同意才行。” 李三花立即这样答道。 “那你们俩还要开什么条件,才肯把生擒野猪王的荣誉让出来?” 孙副局长索性直接跟赵沟渠和梁燕茹面谈了。 “我只想让你命令山口收费站,从我们手里讹去的三万块门票钱还给我们!” 梁燕茹居然抢先提出了这样的交换条件。 “这个没问题,我立即核实,假如他们真的收了你们三万块钱,我立马让他们退还给你们!” 孙副局长说做就做,立即给山口 的收费站打电话,三言五语就命令那个收费大哥,将三万块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三万块钱已经到了我的卡里,只要你们答应我提的条件,连同奖励的十万块钱现金,立马给到你们手上……” 孙副局长只想尽快了结此事。 “除了这些,我还有个条件。”这工夫,赵沟渠开口说话了。 “年轻人,别得寸进尺,差不多见好就收吧,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刚才答应退还三万块钱的门票钱,已经让孙副局长做出了最大让步了,一听还有条件,他的心里就有点抵触,立即这样警告说。 “我提的这个条件不是让您掏钱。”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 “那是什么条件?”一听不让他掏钱,孙副局长很是纳闷儿。 “是按照相关规定,给谢大林的死一个合理的定性,然后,对他的遗孀遗孤进行正常的抚恤和相关的待遇——只有答应了这个条件,我们才会把生擒野猪王的荣誉,让给您……” 赵沟渠十分明确地说出了他替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 “孙副局长一定要尽快做出明智选择,别再指望借机占我表妹身体的便宜,应该知道,你获得生擒野猪王的荣誉,与按照规定给谢大林一个说法,然后给他的家属抚恤金和相关 待遇相比,哪个更对你有价值……” 赵沟渠趁机帮他下定决心。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明天你就可以带你表妹去林业局去办理相关手续了。” 终于,孙副局长在心里盘算之后,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才答应了这个额外的要求。 “孙副局长,您可一定要说话算数,一旦反悔,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赵沟渠马上提醒他,千万别口是心非,食言毁约,否则,下场一定很惨。 “放心吧,只要你们肯放弃生擒野猪王的荣誉,一切都好淡……” 孙副局长也是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好,那你把十万奖金还有那三万的门票钱给到我们手里,然后,我们就把那头野猪王交给你们了……”赵沟渠这才松口了。 “没问题……” 孙副局长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这样最划算,所以,才痛痛快快答应了。 就这样,双方总算达成了协议,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了这次交易。 毕竟是专业的林业部门用的专业直升机,在姓孙的指挥下,飞到了野猪王的上空,用缆绳将其捆住,吊到开阔地中间一个空场处,然后,将其五花大绑,再人机合力,将野猪王给装进了直升机。 看着姓孙的带着满意的笑容,登机飞走之后,赵沟渠把十万块钱 给到李三花手里: “这十万块钱你收下吧。” “为给我呀?野猪是你们制伏的,这个奖励当然是给你们改得的呀!” “我现在不缺钱,这钱你就留着用吧。”赵沟渠还是硬塞给李三花。 “这可不行!”梁燕茹居然说话了。 “咋不行了?”赵沟渠有点惊异地问。 “至少那三万块钱的门票是我要回来的吧,所以,那三万应该给我才对!”梁燕茹还真说出了理由。 “好好好,我这就把三万打到你账户上。”赵沟渠边说,边立即把三万块钱打到了梁燕茹的账户上。 “还有,我也参与了制伏野猪王的行动,咋说也不能把这十万块钱都给了她一个人吧!” 得到了三万块钱,梁燕茹还不满足,又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你想要多少?” “至少三分之一吧!” “好,我这就给你……” 李三花边说,边要从她手里的十万块钱里,拿出三万给梁燕茹,却被赵沟渠给拦住了。 “那我问你……”赵沟渠立即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 “那明天去天坑寻宝之后,李三花也说她参与了,也要分宝藏的三分之一,你是不是也答应给她呢?” “这两个情况性质不同吧?”梁燕茹还试图辩解。 “咋不同,按照你的逻辑,就是只要参与就要 分得一份儿!”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那算了,跟那些宝藏比起来,这十万块钱算个屁呀!” 梁燕茹一下子被赵沟渠给问住了,立即改变了态度。 “对喽,就该这样想得开嘛!” 可是李三花却死活不要这十万块钱。 赵沟渠就劝她:“这十万块钱给我就像兜里多了十块钱,但到了你兜里,却能确保一家人的温饱,这种前提下,你为啥要推辞不要这十万块钱呢?” “可是,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之前给的那么多食物和一万块钱不说,你还帮我争取到了明天去跟姓孙的谈抚恤金的机会,现在再给我十万块钱,我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答谢你了。” 李三花真是打心里往外不知道该如何答谢赵沟渠了。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表哥嘛,既然是同乡,又是亲戚,干嘛这么客套呢!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再客气就外道了。” 赵沟渠却边傻笑,边这样回应她。 “那好吧,那我收下——咱们赶紧回家吧,今晚,我一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三花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一个答谢赵沟渠的好办法,就这样承诺说。 “什么惊喜?” “哎呀,既然是惊喜,就不能现在告诉你……” 于是,三人就离开了开阔地,朝李三花家的木楼走去。 第567章 不信你就试试吧 到了家里,李三花急忙去奶俩孩子和忙活做完饭去了,梁燕茹逮住机会,将赵沟渠拉进东屋,直接逼问: “说吧,在大石缝躲避野猪王的时候,你跟她一私不褂地挤在一起,到底有没有生米煮成熟饭?” “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整那些事儿!”赵沟渠早就料到她会找后账。 “别想骗我,当场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事后再看李三花的精神头,就好像刚刚做了新娘子一样,满脸的娇羞粉嫩,若不是你趁机给她久旱的地里灌注了雨露,她咋会滋润到那个程度呢!” 梁燕茹立即用这些细节来佐证她的判断。 “别瞎猜,即便是有那个条件,可毕竟我的身后就是你,我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儿,就跟她搞那种事情?何况,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种事情怎么搞……” 赵沟渠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 “难道你真像他们传说的,不懂人道呀!”梁燕茹无论如何不信这个传说是真的。 “是啊,这就是我的特色呀!”赵沟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可是为啥你不懂人道,却让李三花好受成了那样,事后的精神状态也兴奋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梁燕茹又这样质疑道。 “像她这种寡妇,很久没碰到男人了,今天阴差阳错就形成了那种一私不褂的局面 ,尽管我啥都不懂,可是她有过充分体验,自然就会浮想联翩,甚至假想出一些她想要的结果,就导致了她的异常兴奋吧。” 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反正,今天的事儿太怪了,我都怀疑,是你俩商量好了,成心在我面前整那么一出的……” 梁燕茹还是怀疑,这一切,都是他们俩成心做的局。 “这不是废话嘛,我们俩可以商量好,可是那头野猪王能听我们俩安排吗?” 赵沟渠跟李三花的说法居然惊人的一致。 “也许,你早就算好了,那头野猪王会出现,然后李三花悄悄告诉你,开阔地附近有个大石缝,到时候野猪王一旦出现,我就边脱衣服边朝那边跑,你也跟着学……” “等跑到地方,咱俩就可以公开一私不褂挤在一起,然后,想干啥就干啥了。” 但梁燕茹还是按照她的思路来推演今天经历的一切。 “那你为啥没跟着学,一路也褪掉所有衣服呢?”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我都说了,穿那件防刺背心的时候,是李三花帮我系的扣儿,情急之下,我根本就解不开,哪里褪得掉啊!” “这一定也是你们俩事先合计好的,就是要让我无法参与你俩的那个游戏,让我眼巴巴地看着你俩零距离腻在一起,还啥话没有。” 梁燕茹早就因此 把肠子都悔青了,但此刻,她却将责任,都推到了李三花的身上。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我都解释了,当时完全是情非得已,即便是李三花对我可能有那种想法,怎奈我这方面还没启蒙,完全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所以,即便是俩人挤成了那个程度,最终也没发生什么……” 赵沟渠还在心平气和地劝导她,别瞎猜瞎想,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你敢对天发誓,真的没跟她发生那种关系?”梁燕茹还要较真儿。 “我为什么要发誓?”赵沟渠立即反问。 “因为我严重怀疑你俩趁机把什么都做过了呀!” 梁燕茹还是笃信,这俩人一定把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做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梁燕茹同学,有没有搞错关系,你是我媳妇儿还是我情人?别说我跟她没那种关系,即便有,你也无权干涉吧!” “何况,我已经反复解释清楚了,我这个人到现在还不通人道,无法跟她做成那种事儿,你却不信,还逼问赌咒发誓,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呀!” 赵沟渠被逼无奈,只好从这个角度,来提醒她,没资格这样要求他赌咒发誓。 “不是我过分,是我过不来这股劲儿啊!” “那股劲儿呀!” “本来这次来龙凤山之前,咱俩商量好的,寻宝的 过程中,你要让我从姑娘变成女人,这就意味着,至少你现阶段算我的临时男人。” “这种前提下,突然冒出个李三花,完全不受我左右地就跟你有了各种亲密接触!” “在天坑口抢救她的时候,你就跟她亲了嘴儿,然后在大石缝的时候……” “这让我情何以堪!所以,事后我找你掰扯这事儿也是情理之中,理所应当的吧?” 梁燕茹为她的偏执和较真儿,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好,我也理解你,这总行了吧?”赵沟渠只好这样回应。 “光理解可不行!” “那你还想怎样?” “我想做个试验,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梁燕茹似乎又有了新想法。 “做试验?什么试验能验出真假?” “就是咱俩现在把衣服都褪掉,也像在大石缝里,你跟李三花一样,挤在一起十分二十分钟,我倒要看看你这样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会不会像你说的,一点儿人道都不通……” 梁燕茹居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来证明赵沟渠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 “李三花随时随地可能来叫咱俩吃晚饭,被她撞见咋解释呢?” 赵沟渠用这个理由来推诿搪塞。 “不用解释,她不问拉到,问的话,我就说要模拟一下你俩在大石缝 的时候,那样紧贴在一起,会不会发现那种关系!” 梁燕茹倒是什么都不怕。 “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你俩当着我的面儿都好意思,我回来之后模拟一下,有啥不好意思的!” 梁燕茹继续坚持她的想法。 “你好意思,可我不好意思呀!”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她。 “穿帮了吧,露馅儿了吧——跟李三花就好意思,跟我就不好意思,我看你就是看上了这个俩个孩子妈的寡妇,反而嫌弃我这个还是姑娘身的黄花闺女了!” 梁燕茹像是抓住了他的话柄一样,立即这样说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真没嫌弃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也一私不褂地贴在一起?” “我只是说,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 “至少要等到吃过晚饭,咱们在一个比较稳定的地方休息的时候,再搞这种试验也不迟吧?” 赵沟渠知道,不答应她搞这个验证试验是不行了,就这样回答说。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咱俩就整宿都那么贴在一起,我就不信,你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一听赵沟渠答应今晚给她这个机会,梁燕茹立即确认道。 “好啊,不信你就试试吧……” 赵沟渠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琢磨,到了晚上,如何应对她…… 第568章 不懂我教你 正说呢,李三花乐呵呵地端来一笸箩的吃食: “晚饭我除了给你们俩煮了方便面,还特地烀了我自家产的土豆地瓜——土豆蘸酱是咸口的,地瓜本身就是甜口的,再就上这两碗方便面,这就是我能招待你们最好的晚餐了!” “这已经很好了,我们喜欢这样的晚餐……” 赵沟渠一看李三花这么实在,就这样回应说。 “那你们吃吧,我还要去照看婆婆和俩孩子呢……” 李三花边说边退出了东屋,却在离开的时候,瞄了赵沟渠一眼,眼神里传递出的信息就被赵沟渠get到了,边微微点头,边回了她一个收到的眼神。 李三花心领神会地微笑着离开了。 “这么粗鄙的食物,怎么吃呀!” 看着黑黢黢的土豆还有地瓜,梁燕茹皱着眉头这样抱怨说。 “别看这些土豆地瓜样子难看,但一定没打农药,是无公害的绿色食品,不信你吃一个试试……” 赵沟渠看到这些土豆地瓜,却有亲切感,毕竟在向家没少下地干活儿,更是没少种这种一点儿污染都没有的土豆地瓜。 “我才不吃,我只把这碗面吃了就足够了。”梁燕茹却只端起了那碗泡面。 “你不吃我吃……”赵沟渠却乐在其中地拿起一个土豆,剥掉皮,蘸酱放在了嘴里,然后, 又拿起了一个红皮地瓜…… 接下来,赵沟渠从没见过梁燕茹吃东西这么快,狼吞虎咽很快就吃饱了,看见赵沟渠还在津津有味儿地吃李三花烀的地瓜,就一把给夺下来说: “哎呀,一个破地瓜有啥好吃的,快点儿跟我进被窝,我让你吃口感比地瓜好一万倍的豆腐……” 赵沟渠知道这一关逃不过,只好暂时放下地瓜,转而被梁燕茹一阵风卷残云般地将衣服统统扯掉,就强拉他钻进了被窝。 “那咱们可事先说好了,既然是模拟当时在大石缝的情景,就不该是这样躺着……” 赵沟渠生怕这妮子趁机直接跟他把生米煮成熟饭,就这样提醒了一句。 “那好,那咱俩站在炕上,我后背贴墙,你使劲劲儿挤我二十分钟……” 边说,梁燕茹边真的将赵沟渠给拉起来,然后,后背贴在炕稍儿的墙上,然后,拉他紧紧地贴上去,还要求他使劲儿挤压才算数。 由于赵沟渠事先有要求,所以,梁燕茹才没动手动脚的。 就那么让赵沟渠贴身挤压她的身体在墙上,以此来试验,这样的状态下,赵沟渠会不会趁机跟对方发生那种关系。 可是等了足有三五分钟,梁燕茹愣是没感觉到一点儿动静,就小声问: “你咋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都 说了我这方面啥都不懂……”赵沟渠直接这样解释。 “不懂我教你吧!”梁燕茹边说边要动手。。 “那可不行!”赵沟渠急忙阻止她。 “为啥不行?难道你是要留着让李三花教会你?”梁燕茹直接这样怀疑。 “不是那个意思。”赵沟渠立即否认。 “那你什么意思?”梁燕茹非要刨根问底不可。 “我是说,现在咱俩在做实验,就是模拟当时在大石缝的那工夫,我跟李三花之间这样的时候,会不会有反应,会不会趁机跟她生米煮成熟饭……” 赵沟渠这样解读自己的意思。 “那假如你现在用意念控制了你的反应,假装跟我啥都做不成,以此将当时你俩之间发生的一切都给掩盖了咋办?”梁燕茹又这样怀疑说。 “我为什么要掩盖真相呢?”赵沟渠反问道。 “因为你怕我知道了真相,就跟你一刀两断,分道扬镳了呗。”梁燕茹竟这样答道。 “你跟我一刀两断?你跟我分道扬镳?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别忘了,咱俩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啥……”赵沟渠立即提醒她。 “哎呀,就是碍于这些,我才没对你咋样啊,假如没有这个任务,我早就跟你急眼翻脸了!” 梁燕茹竟这样回答说。 “对了 ,我还要提醒你,咱俩不是情侣关系,我没有义务履行情侣契约,即便我跟别的女人有某种来往和关系,你都无权干涉和阻止!” 赵沟渠索性跟她摊牌了。 “说白了,你还是对我曾经跟黑网贷公司的那些臭男人。有过一千多次的经历耿耿于怀,觉得我已经被那些家伙给糟蹋成了残花败柳,连山里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都不如了!” 梁燕茹索性这样说。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求你别再这样较真儿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了行不?” 赵沟渠真有点受不了她没完没了的缠磨了。 “不行,既然你不懂不会,为什么不让我马上、这就、立即教会你?” 梁燕茹再次发出诘问。 “我也不是不想让你教会我,只是咱们来这里的任务还没完成,一旦你把我教会了,我沉浸其中,耗费精力,明天去寻宝的时候,精神溜号,无精打采的,一不留神犯了错误,可能导致致命的结果,是不是就得不偿失了?”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放过你了,但我还是要强调一点,既然你没答应我教你,就一定不要答应李三花教你!这个教会你的权利只能我来行使,其他任何女人都靠边站!” 梁燕茹竟宣誓了她拥有这样的主权! “没问题,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你来启蒙,这总行了吧?” 没办法,赵沟渠只好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不许反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即便是这样,你今晚也要搂着我睡觉。”梁燕茹还是不想放过他。 “为啥呀?”赵沟渠真有点拿她没办法了。 “今天经历了那么多,我满脑子都是那些野蜂毒蛇还有野猪王可怕的影像,我生怕我睡不着,必须有你在身边才行。” 梁燕茹说出了充分理由。 “你若是实在睡不着,我可以帮你催眠。”赵沟渠索性这样回答她。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 “那样你就会根据需要给我催眠了。”梁燕茹立即这样说。 “根据什么需要?”赵沟渠一时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根据你和李三花约会的时间,来催眠我,趁我熟睡了,你俩就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了……” 梁燕茹还是怀疑,赵沟渠和李三花之间肯定会背着她做点儿什么。 “那好啊,那你就自然而然进入梦乡吧……”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动用意念,不动声色地将她催眠…… 然后,帮她盖好被子,就直接去了阁楼,等待之前李三花说的,要在今晚给他的那个惊喜…… 第569章 地缝 说来也奇怪,跟李三花没定具体时间,也没约定具体地点,但她居然在赵沟渠到了阁楼不久,就轻手轻脚地来跟他约会了。 而且到了阁楼,放下手里的一个盒子,就急不可耐地对赵沟渠说: “快,快,快点儿让我教你如何人道吧……” “在大石缝——你不是教会我了吗?”赵沟渠装傻充愣地这样问。 “那个不算!” “为啥不算?” “那种情况下,身体不能动,大气儿不敢喘,每个细节都要堤防被你身后的梁燕茹给挑出毛病来,那简直是一种折磨和遭罪。” 李三花这样回答说。 “可是我感觉你当时很受用的呀!”赵沟渠还是假装不懂其中的道理。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女之间做好事,也就是通常说的人道,是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然后两情相悦,互爱互动,才能让双方都获得身心愉悦的。” “可是在大石缝里,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咱俩是镶嵌在了一起,可是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 “而男女之间做这种事儿的最大乐趣,就是要动起来,只有不停地来回拉锯扯锯,才能擦出爱的火花,才能充分体验到人道的真正乐趣……” 李三花趁机把她的经验都说了出来。 “对不起,因为我这方面完全的 零经验,所以,完全不懂其中的差异,以为那样,就算是男女之间在一起的最高境界了呢!” 赵沟渠索性一装到底……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啊,那就啥都别说了,天意该着,让咱俩在这深山老林再次相遇!” “就好像命中注定我嫁到这山里,成了寡妇,穷困潦倒却迟迟不离开,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天,你的到来,为你启蒙,用我的身子亲自为你传授人道的精妙一样。” 李三花热情洋溢地这样说道。 “哎呀,这么说来,我得好好感谢你才对!”赵沟渠也只好这样回答她了。 “哪里是你谢我,应该是反过来我谢你才对,本来对未来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却偏偏遇到了你,不单给了那么多的高级食物,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的向导钱!” “最关键的是,还治好了我婆婆的病,让我彻底没了后顾之忧。” “而且今天居然还制伏了那头野猪王,不但一下子帮我赚到了十万块钱,而且还跟那个姓孙的说好了,明天可以找他去要属于我和孩子的抚恤金和相关待遇……” “所有这些,你让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报答不完呀!除了我舍出身子教会你人道这一样,别的我真帮不了你什么了。” 李三花一口 气将赵沟渠给她带来的好处都说了出来。 “谁说帮不了别的,至少,明天再去天坑口,还需要你当向导,协助我们下到坑底去完成任务吧……” 赵沟渠立即这样跟了一句。 “对了,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我都把给你带来的惊喜给忘了……” 李三花边说,拿起她进来的时候带的那个盒子。 “这是什么惊喜?” “打开就知道了……” 赵沟渠十分好奇地打了了那个盒子,却没觉得有什么可惊喜的东西放在里边,就纳闷儿地问了一句: “你说的惊喜——到底是啥呢?” “看这个……”李三花却像展示宝贝一样,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发黄的白布,展开了给赵沟渠看? “这是——一张地图?”赵沟渠展开那块发黄的白布,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记,这样问道。 “准确地说,这是一张地缝图。” “地缝图?” “对呀,这是我男人生前花了好多年才绘制的一张地图。”李三花这样解释说。 “这张图——能给我什么惊喜呢?” 赵沟渠还是一头雾水,就这么一张普普通通的,却画得稀奇古怪的地图,算什么惊喜呢? “我说了它的用途,你就知道是不是给你惊喜了。” “那你快说。”赵沟渠还真 是急于知道。 “这张图,是我男人临死前才告诉我的,说在家里的阁楼上,有个盒子,里边有一张地缝图,详细地标注了如何从这个地缝,抵达天坑底部……” “还反复叮嘱我,除非是咱家的孩子掉进了天坑,才可以按照地缝图去天坑里搜救,别的情况,永远都不要向任何人展示这张地缝图……” 李三花立即说出了所谓的地缝图是干嘛用的。 “还别说,这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一听这张地缝图,居然是另辟蹊径,进到天坑底部的安全通道,赵沟渠打心里往外惊喜了。 “我就说你一定特别需要这张图吧!” 看到赵沟渠兴奋异常的样子,李三花这样跟了一句。 “那你曾经按照这个地缝图进过天坑底部吗?”赵沟渠急忙这样问。 “没有啊,但我听我男人详细讲过,这个地缝在什么地方,进到里边,需要经过几个特别关键的地方,还有进到天坑底部的注意事项。” 李三花这样答道。 “这么说,你男人曾经亲自进过天坑底部了?”赵沟渠又这样问。 “那是当然,他那个人,在这一带巡山护林三十多年,把这里的每一寸山水林地都摸得了如指掌,他甚至告诉我,他顺着那个地缝将几十斤的食盐带到了 天坑底部。” 李三花继续说关于从地缝去天坑底部的情况。 “带食盐进去干嘛?” “主要是考虑万一有人掉进天坑,想要存活的话,没有食盐肯定不行……” “掉下去的人还能活吗?”赵沟渠立即质疑。 “当然能活……” “怎么活?”赵沟渠的印象中,但凡掉下天坑的人类,根本就没法存活下去呀! “我男人说,天坑底部有活水,活水里边还有各种鱼类鳖类,假如有人掉进天坑,正好掉进水里,活下来的概率就比较大,那么,他可以捕捉水里的鱼,就可以生存一阵子……” “但假如没有盐巴的话,生存久了可是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我男人才特地弄了几十斤的食盐带了进去,藏在天坑底部的某个容易找到的部位。” “而且,我男人还说,万一爆发战争,没地方躲藏的时候,可以带着俩孩子从地缝去到天坑底部,靠那里的盐巴,火种,还有各种鱼鳖之类的食物,也可以活个三年五载的……” 李三花说出了更多关于有价值的信息。 “那我就不懂了,为啥民间传说,只要掉进天坑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赵沟渠还是对这个说法提出质疑。 “这个我也问过我男人。” “他咋回答的?” 第570章 揭秘 “我男人说,差不多十个掉下天坑的人类,也包括野生动物,九个都直接摔死了,但总有侥幸没摔死的,就挣扎着在天坑底部存活下来。” “我男人就遇到过好几个这样的人,但试图带他们从地缝逃离天坑,却都没成功……” 李三花这样回应。 “为啥呀?” “地缝的地形特别复杂,好多地方想要通过特别困难,那些摔下天坑的人,不是粉身碎骨,也是遍体鳞伤……” “一个好人想从地缝里出来,都要费九牛二虎劲儿,一个身体有伤的人,总会在某个特别狭窄的地方被卡住,没别人来帮他过关,根本不可能……” 李三花这样解释。 “那从天坑口朝下看,看见的那些鬼火又是咋回事儿?” 赵沟渠想起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趁机询问。 “鬼火肯定有,我男人说,他在天坑底部亲眼看见过,那些掉下去的人类尸骸叠加在一起,肉身都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白骨,而产生鬼火的,其实就是死者的头发,起了某种化学反应,才会有蓝色的火苗,在天坑底部蹿来蹿去的……” 李三花讲出了其中的道理。 “那你男人没计算过,到底有多少人类掉进了天坑吗?” 赵沟渠是想知道,天坑底部到底死过多少人。 “没有 具体数字,天坑底部面积很大,那些掉落下来的人类尸骨堆积在一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尸骨的山丘,从古至今,不计其数,根本就没法数出到底有过多少人类,也包括野生动物掉下来,死在了哪里。” 李三花如实回答说。 “既然有那么多的尸骨堆积在天坑底部,活人还能在里边生存吗?” 赵沟渠无法想象,天坑底部死过那么多的人和动物,还适合人类到里边去躲避灾难吗? “我也这样问过我男人,他给我的答案是,天坑下的空间其实很大,堆积尸骨占的面积却不是很大……” “关键是,那些尸骨腐烂之后,被天坑下的活水给渐渐消化稀释,没多久,死掉的人或者是动物,除了一堆白骨,就什么都不剩了,几乎影响不到里边生存的活物。” 李三花又这样回答说。 “那你男人在天坑底部发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赵沟渠想趁机打探一些,她男人是否发现了梁燕茹的祖先藏在天坑底部的那些宝藏。 “你指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人类特意藏匿在里边的贵重东西呀。”赵沟渠这样定性说。 “那倒是没有,原本我还问过我男人,既然掉进去那么多的人类,身上或多或少也能有点儿值钱的东西吧,为什么没捡回来 一些?” “我男人听了就说,那些东西可不敢捡。我问他怕啥?他说掉进天坑里的人都变成了孤魂野鬼,久久阴魂不散……” “所以,谁动了他们生前用过的值钱东西,它们都悬在半空看着呢,只要动了念头,它们一定想办法来报应活着的人……” “我听他这么说,就反过来叮嘱他,哪怕见到金山银山,咱也千万别动心……” 李三花又这样解释说。 “那,你男人往天坑底部送的几十斤食盐,派上过用场吗?” “这个谁都说不清,其实我男人就是给他的子孙后代积德,才做了那个举动。用不用得上,谁都说不清。” “而且他临终前,给我这张地缝图的时候,明显是在告诉我,这个世界实在没法待下去了,可以带孩子沿着地缝进到天坑底部……” “别看外人看哪里阴森恐怖,但只要胆大心细,生存意识强,就一定能存活下去……” 李三花进一步解释说。 “那,除了天坑底部的水里有鱼,还有别的食物来源吗?” “我听我男人说过,其实天坑底部还有一些从天而降的食物,比如掉下去的野生动物。” “还有天坑口附近聚集的野蜂带,时不时也有大块的蜂巢坠落下去,里边带有很多已经结晶的野生蜂蜜……” “ 当然还有盘踞在毒蛇带的那些蛇类,有时候也会一不留神掉下去——在山里,任何蛇类都可以剥皮见肉,成为美餐的……” 李三花给出了详细的描述。 “原来天坑里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呀!”赵沟渠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是啊,我男人没了之后,特别是近一个时期,日子过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眼瞅就要揭不开锅的时候,都想去趟天坑探探路,看看像不像我男人说的那样,假如真能活人的话,我就带俩孩子沿着地缝去那里生存……” “可是,一想起卧床不起的婆婆没法带去,又不能让她就那么活活饿死在木楼里,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好,就在我家弹尽粮绝,眼瞅过不下去的时候,你出现了,本来以为,给你们当向导,赚个百八十块的,就可以够什么一家人活他个十天半月的!” “哪成想,竟完全出乎我预料,你彻底改变了我和家人的命运……当然了,正是因为你的这些表现,我才会打破给我男人的承诺,将地缝的秘密告诉了你……” 李三花发自内心地对赵沟渠感激不尽。 “真感谢你把地缝的秘密告诉我,否则的话,我还真是对明天去探索天坑底部一筹莫展……可现在有了这张地缝图,再去天坑底 部,可就容易多了。” 赵沟渠愉快地回应说, “你也别太乐观,听我男人说,即便是知道了地缝的秘密,一般人也轻易到不了天坑底部的。” 李三花却又这样说。 “有了这张图,再加上你从你男人那里获得的相关信息,还有你的做向导,咱们三个人应该能比较顺利抵达天坑底部吧?” 赵沟渠却马上这样问。 “你的意思是,还要让梁燕茹也知道地缝的秘密?”李三花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咋了,难道你不想让她知道这个秘密?” “是啊,告诉你一个人,我已经违背了给我男人的承诺,再让第二个人知道,我真担心我男人的在天之灵不乐意……” “可是,不带梁燕茹到天坑底部不行啊。” “为啥不行,你一个人就不能完成任务吗?”李三花没懂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事到如今,我也把我们俩的秘密告诉你吧——其实我们俩来这里,非要到天坑底部去探索的真正目的,是因为她的祖先,曾经将一批宝藏藏在了天坑底部的某个地方,这次她带我来这里,就是要找到这批宝藏的……” 赵沟渠给了这样的解释。 “一批宝藏?” “对呀……” “具体是什么宝藏,能告诉我吗?”李三花好奇地问。 第571章 仅此而已 第571章仅此而已 “具体——我也记不太住,大概是些战国刀币、东汉铜镜、铜弩,唐代银错金碗,宋代绿釉水波纹枕,明代骑犼观音、明代紫檀木帖架、清代藏传佛教三世章嘉鎏金像、清代五色玉盒、乾隆款黄料直颈瓶之类的……”” 赵沟渠凭借自己的记忆,大概说出了藏匿的宝藏都是些什么。 “天哪,这么多好东西,一听年代就特别值钱吧?” 尽管李三花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但一听都是这朝那代的物件,就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值不值钱我也说不好,但这些东西放在这天坑里大概也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到了梁燕茹这辈人才想起来……” “得知我会点儿特殊的功夫,所以,才特地邀请我来这里,帮她到天坑里,寻找这批宝藏的。” 赵沟渠算是把自己跟梁燕茹来这里的真实目的,都如实说了出来。 “可是我咋觉得,她已经把你当成她男人了呢!” 李三花却直接将话题切换到了这个主题上——看来,她心里也在纳闷儿好奇,赵沟渠跟这个梁燕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 “她这个人,天生就善妒吃醋——其实我跟她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 赵 沟渠边这样回答,边在心里琢磨,如何说明自己与梁燕茹之间的真正关系才好。 “你可不知道,咱俩在大石缝里,当着她的面儿好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可不得劲儿了!” “后来你制伏了野猪王,出去找衣服的工夫,她好个逼问我,到底有没有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就好像一旦咱俩发生了那种关系的话,她就会拿咱俩兴师问罪一样。” 李三花说出了这样一些情况。 “你没承认咱俩真的做成了那件好事吧?”赵沟渠急忙问这个细节。 “当然打死也不能承认呀——那种极端的情况下,咱俩那样挤在一起,免不了会发生点儿什么,但只要我一口咬定,你根本就不懂人道这个说法,她也就没法断定,咱俩是否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李三花说出了她用了什么说法,才暂时打消了梁燕茹的疑虑。 “其实她也怪可怜的……”沉了一下,赵沟渠竟这样来了一句。 “她哪里可怜了?” 李三花很是惊异——又年轻又漂亮,而是看上去也是衣食无忧的梁燕茹,哪里可怜了,咋没看出来呢! “不瞒你说,我曾经在她危难的时候,救过她一命,相当于从一帮流氓手里救出了她,才让她免遭祸 害,保住了姑娘身……” “事后她就一直缠着我,非让我要了她的第一次,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不可,我反复说我不会,她就说她可以教我,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给她教我的机会……” 赵沟渠简单扼要,说明了他与梁燕茹之间的关系由来。 “傻柱哥呀,话说到这里,我也就直说了,我咋感觉,你根本就不用教,天生就无师自通了呢?” 李三花再次跳转了话题,直接说起了这个环节。 “有吗?我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 赵沟渠感觉有点发蒙——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被她给发现或者的感知到了? “就在大石缝,咱俩挤在一起的时候啊……” 李三花立即说出了具体时间地点。 “那不是本能反应嘛,我也没想那样,可是不知不觉中,它就那样了……” 赵沟渠还试图掩盖真相,就这样解释说。 “问题就在这里呀……” “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啊!” “问题在哪里?” “我没法用语言说,我现在就模拟当时的情景吧,当时咱俩就是这样紧贴在一起,然后,你就像这样有了动静,然后,我稍微敞开了一点儿,你就一下子进来了……” 李三花还真会抓住机会, 假装在模拟当时的情景,实际上内心里早就想尽早尽快再跟傻柱哥重温当时的情景了! 所以,边说边开始行动,竟很快达到了预期效果。 “我当时没现在这么顺利就跟你这样了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她是在借题发挥,也不揭穿她,但也不能承认自己是故意那样的。 “我当时可不像现在,可以跟你边这样、边说话,当时我都惊呆了——不是传说中你这方面啥都不懂吗,为啥关键时刻,竟然自己就完成了这个动作呢?” 李三花边体验此刻的受活,边描述当时的疑问。 “即便是完成了那个动作,也不能说明我无师自通吧?”赵沟渠马上接茬问。 “我开始也觉得,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让我给赶上了,可是你居然在进去之后,一直那样保持不动,这就让我特别惊异了。” 李三花这才说出了她的真正发现。 “这有什么好惊异的?”赵沟渠当然继续装傻充愣。 “当然惊异呀——当时我就想,你哪里是不通人道啊,你简直就是这方面的专家高手啊!仿佛用魔棒点化了女人一样,让女人持续不断地畅享那种浑身通泰的爽感中,无法自拔!” “那种体验,比我跟谢大林 在一起,夫妻多年全部加起来的快活还要强出百倍千倍……” 李三花这样说的时候,其实正在再次体验几乎一模一样的超级感受。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我当时真的是僵在了那里,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生怕身后的梁燕茹因此责怪我,只能保持一个状态,一直坚持再坚持——仅此而已。” 赵沟渠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呢。 “不对,尽管你貌似一动不动,但却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子源源不断的波流像放电一样,让我身不由己就跟着尽情受用……” 李三花却这样回答说。 “那我问你,你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一句。 “现在,好像,比当时更有感觉了……” 李三花这样说的时候,整个人,早已进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状态…… 不是吧,你也太容易有感觉了吧…… 赵沟渠还在坚称这都是她自我感觉良好的结果…… “不不不,你不是女人,你根本就无法理解女人的这种感受……” 李三花马上这样强调说。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赵沟渠愿闻其详地这样问。 “没,没,没法用语言描述……反,反,反正就是……” 第572章 行 “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是人道。” 终于告一段落之后,为了表现自己是第一次,赵沟渠还这样来了一句。 “别开玩笑了,你这种极品男人,哪里用女人教啊,我感觉你就是天生带感的男人,只不过别的女人都有眼无珠,没看出来你竟是男人里,极品中的极品!” “我简直像中了大奖一样,只要跟你结合在一起,我就感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李三花发现,赵沟渠哪里是不会人道啊,他简直就是人道中的极品高手,之前在大石缝的时候,环境特殊,还得不到充分验证。 可是刚才在舒适的阁楼上,可以尽情体验来自他的一切,结果当然是完全颠覆了她之前的认知,所以,在赵沟渠谦虚的时候,她立即这样强调说。 “没那么夸张吧!” “真不是夸张,只是我的嘴笨词儿少,没法描述那种奇妙的感觉,真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像心都快化掉了一样……” 李三花还沉浸在某种境界中,乐不可支。 “好了,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我想知道,明天你帮我们从地缝进到天坑底部,还需要做什么特殊准备吗——比如之前去天坑口的时候,就准备了绳子、钢叉还有防刺背心什么的。” 赵沟渠不想继续在那个话题上耗费更多时间了,转而这样问道。 “别的不用准备什么,就是根据地缝图上的标注 ,大概要过三个危险区……”李三花这才从那种无限陶醉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定了定神,这样回答说。 “哪三个危险区?” “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李三花直接在那张地缝图上,指出了三个关键部位给他看。 “为什么这里是危险区?” “我听我男人讲过,想要顺利从地缝进到天坑底部,第一要做的就是轻装上阵,不能带太多累赘的东西,就连穿戴上,都要尽可能穿紧身服装才好,免得通道狭窄,影响通过。” 李三花这样回答说。 “那我想问,假如在天坑里发现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宝藏,想要带出来,像你说的,连人通过都困难,还咋带东西重来呢?” 赵沟渠立即想到了这个后续的问题,就问了出来。 “这个我也说不好,还要走一趟才知道,那几道关如何才能过得去、回得来……”李三花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万一除了人本身,任何都东西都带不出来咋办?”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那我想问,当年梁燕茹的祖先,是如何把那些宝藏带进天坑底部的呢?” 李三花没直接回答问题,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哎,这个问题问得好,启发了我……” “你有好点子了?”李三花兴奋地问。 “假如地缝真的无法带出任何东西的话,那就从天坑口上顺下一个长绳子到天坑底部, 一旦找到了宝藏,就拴在长绳上,然后,回到天坑口,再给拉上去!” “反正装在包装里的东西,也不怕野蜂和毒蛇之类的叮咬,只要拉上天坑口,就大功告成了……” 赵沟渠灵机一动,想出了这样一个好办法。 “嗯,这个办法肯定行,那明天咱们先到天坑口,把长绳子和箱子给放下去,然后,再从地缝进到天坑底部,找到那些宝藏,装进箱子里,然后,再返回天坑口将箱子拉上去,就齐活儿了……” 李三花感觉赵沟渠想出的这个点子应该没问题,就立马认可同意了。 “是啊,这套方案可算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真是谢谢你,把地缝的秘密告诉了我。” “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抵达天坑底部,又要费多大劲儿找到那些宝藏,最后,又要费多大劲儿把找到的宝藏给运出来。” “现在好了,有了这个计划,我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赵沟渠越来越感觉到,这次进山寻宝,能遇到李三花,简直就是天意。 “你心里踏实就好了,我都替你高兴……” 一看自己做出的说出秘密的决定,换来了赵沟渠如此高兴,李三花也跟着高兴起来。 “说吧,让我怎么谢谢才好……” 赵沟渠只想给她更多的帮助,让她改变目前的困境。 “你给我的够多了,特别是制伏野猪王给我换来 的那十万块钱,我一下子感觉我都快成富婆了……” 李三花却心满意足地这样答道。 “就这十万好干啥的?” “有这十万块钱,我就可以带上俩孩子还有婆婆,到县城去租个门脸儿,挂个牌子,高价收山货野果,然后再批发给各地的山货野果店……” “这样的话,每年的收益肯定不少于十万二十万的,也就够养活我婆婆,还有我俩孩子长大了,在县城的学校里上学的费用了。” 李三花这样描述她有了十万之后的打算。 “这就是你最理想的未来畅想吧?”赵沟渠这样猜测道。 “是啊,就因为我突然有了这十万块钱,才有了这么多的非分之想……” 李三花却又这样说。 “这可不是非分之想,这是你对未来生活充满的希望!” 赵沟渠忽然觉得,有一种帮她一步到位,直接实现梦想的冲动,就接着说: “这样吧,等咱们明天去天坑底部,找到了梁燕茹家祖传的宝藏之后,我就亲自带你和俩孩子外加你婆婆,到县城去,先找那个姓孙的,把你男人的抚恤金和相关待遇要到手……” “然后,先选个好房子让你们一家老小住下来,然后再帮你在附近选个像模像样的门市,盘下来,让你成个山货野果批发的小老板……” “不说日进斗金,也收益颇丰,让你们一家过上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在不久的 将来,让你婆婆每天都能接送俩孙子,在附近的小学上学放学……” 赵沟渠将李三花畅想的未来,直接具体到了触手可及的承诺中。 “真的呀,傻柱哥,你咋对我这么好呢,干脆,我给你生个儿子得了。” 一激动,李三花居然抱住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别了吧,你都俩孩子了,够你忙活的了。”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 “俩羊是放,三只羊也是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大概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让我真正答谢你对我们全家的大恩大德吧?” 李三花却觉得,这是她最好的报答恩情的方式了。 “现在说这些还早,等我真的帮你实现了这些梦想再说吧。” 赵沟渠心说,还是等事儿都办妥了,再说生不生儿子的事儿吧。 “那现在——我用身子,再帮你复习一下整个人道的过程,你不会拒绝吧?”李三花试着这样问。 “是啊,是给好好复习复习,不然的话,印象不深刻,过后再把精彩的细节给忘了……” 赵沟渠还是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能力,继续假装自己还是那个连人道都不是很通的傻柱,接住了她的这个话茬。 “就是啊,那就赶紧复习吧——这次全程你主动,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问我,我保证有问必答,保证让你彻底学会,行不?” 李三花又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行!” 第573章 别瞎猜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沟渠就找出紧身衣给梁燕茹说:“今天不穿防刺背心了……” “咋了,今天不会再遇到野猪了?”梁燕茹奇怪的问。 “大概率是遇不到了。” “为啥呀,难道山里就一头野猪王?” “怎么可能就一头野猪王?” “那你为啥说大概率遇不到野猪了?” “你想啊,一个单位的领导被抓了,下边的人还会坚持岗位吗?” 赵沟渠打了这样一个比方。 “你是说——树倒猢狲散的意思?”梁燕茹这样理解。 “我觉得,昨天野猪王被制伏的信息一定被其他野猪给看到或者的感知到了,它们哪里还敢在附近逗留,生怕再被人类给抓到了,所以,这一带肯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出现野猪了。” 赵沟渠进一步解释说。 “没了野猪,兴许还有野狼之类猛兽吧?” “遇到野狼的话,你的防刺背心基本上就没用了,因为它就是防野猪专用的。” “那我也穿上以防万一。” “你穿上肯定成为累赘。” “你是不是说,今天还会发生昨天那种情况,遇到特殊情况,还要往附近的大石缝里跑,然后,边跑边褪掉所有衣服,进到大石缝之后,还会像昨天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跟李三花 搞那种事情啊!” “放心吧,今天我才不会那么傻,我肯定在你俩褪光衣服之前,早早把所有的衣服都褪掉,不会再给你们俩任何机会!” 看来,梁燕茹还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到底啥意思?为啥阻止我穿防刺背心?” “主要是今天去天坑寻宝的计划变了?” “啥时候变的?我咋不知道?” “你看这个……”赵沟渠边说,边将李三花给他的那张地缝图拿出来给梁燕茹看。 “这是什么?” “这是李三花给我的一张可以不从天坑口,另辟蹊径,进到天坑底部的线路图。”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真的吗?” “这还有假。” “也就是说,咱们可以通过这个地缝,躲过那些野蜂和毒蛇,进到天坑里边寻宝了?” 梁燕茹将信将疑地问。 “是啊,这相当于彻底改变了咱们之前的想法,难度系数一下子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赵沟渠直接这样评价说。 “可问题是,她哪来的这张图?” “她说是她男人经过多年的摸索勘察画出来的,临终前才给到她的手里,而且还反复叮嘱,不许外传……” “既然不外传,为啥还给了你?” “她说昨天 我制伏了野猪王,让她得到了十万块钱,这将彻底改变她和家人的命运,所以,一感动,就把这张图献了出来。”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问题是,她为啥不当着我的面儿献出这张图?偏偏三更半夜的,趁我睡着了,才把这张图单独献给了你?” 梁燕茹立即质疑道。 “这个——你没必要挑理吧?” “咋不挑理,这明明就是成心躲着我,拿出这么个宝贝地图,悄悄地给你,然后……” 梁燕茹又情不自禁往那方面想了。 “你别瞎猜,昨天晚上你早早就睡着了,想叫都叫不醒你,而为了制定好今天去天坑寻宝的计划,我就没等醒来,就接受了李三花的地缝图,而且跟她把今天进天坑的计划制定出来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骗鬼呐,你俩昨天在大石缝的时候,有过那种接触,昨晚趁我睡着了,再单独见面,而且还拿出这么一张特别有价值的地缝图给你,肯定是有先决条件的。” “啥先决条件?” “百分之百是让你满足她缺男少汉的渴望,然后才肯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你的!” 梁燕茹满脑子都是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 “别瞎猜,她就是因为昨天咱们帮她弄到了十万块钱,还有之前救治了她的 婆婆,还答应将来帮她找回她男人的抚恤金和相关待遇,她才一激动,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咱们的。” 赵沟渠知道她的怀疑不会轻易消除,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解释。 “才不是告诉咱们,而是单独告诉了你——我敢打赌,你们俩昨天夜里趁我睡着之后,肯定搞在一起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梁燕茹认准了自己的直觉。 “别胡闹了行不梁燕茹同学!你咋又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啥了吗?” “是啥呀?是啥目的也不能正事儿还没办呢,就把本该属于我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了呀!” “啥叫让给别的女人了,我压根儿就不是你的男人,我跟谁好完全不用征得你的同意,何况,我还没像你想象的那样,见一个就上一个……” “反正我认定,你俩肯定有事儿了……” “即便有事儿,也都是为了完成为你寻宝的核心任务。”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应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寻宝,才舍出了你的身体,满足了那个李三花,才换回了这种破地图?” 梁燕茹索性直接这样反问了。 “这可不是破地图,有了这张图,咱们少走很多弯路,甚至可以说,一下子解决了一个几乎无法解决的难题,让咱们可以轻 松抵达天坑底部,从而以最快速度找到那些宝藏,抢在官方来天坑勘察之前,将这些宝藏给运出天坑!” 赵沟渠再次强调了这张图的重要性。 “听你这么说,我还要对李三花感激涕零了?” “不用感激涕零,别整天胡思乱想就行。” “那为啥你一开始不这么说,害得我往别处想!”梁燕茹竟反过来埋怨赵沟渠了。 “你天生就爱瞎猜忌,还怪别人没提醒你……”赵沟渠直接回应道。 “你就应该在一开始,不让我穿防刺背心的时候,说明这些!” “好好好,都怪我,没直截了当说出真相……” “可是,不穿防刺背心,再遇到危险咋办?”梁燕茹还是心有余悸。 “按照这张地缝图的标注,再遇到的危险就不是野生动物了。”赵沟渠却这样回答说。 “那是什么?” “就是这三个地方通过的时候,可能遇到的危险……” “钻个地缝能有什么危险——不会遇到蝎子毒蛇之类的吧?” “那些都好对付,主要是有几个地方特别险要,想要通过,必须谨慎小心,按照李三花男人的经验,必须穿紧身衣服才好通过……” 赵沟渠进一步解读说。 “你看,你早点这么解释,我那会跟你费那么多话呢!” 第574章 我能 吃过早饭,李三花安置好了俩孩子和婆婆,就带着赵沟渠和梁燕茹出发了。 这次他们三个还真是轻装上阵。 先抄近道儿,穿过那个开阔地,到了天坑口,将那根儿昨天藏在附近的百米长的绳子顺了下去。 当然,绳子的前边绑了一个空箱子,里边还有几个大号的蛇皮袋和若干个大号的自封袋。 然后,李三花带头在天坑口几百米外的一个地方,找到了那个地缝。 “看,就是从这里进去。” 李三花指着地面上突然裂开的一道足有两三米宽的大裂缝这样说道。 “这么容易被发现,为啥别人没从这里去过天坑底部?”梁燕茹好奇地这样问。 “按照我男人画的地缝图,下到地缝里,地形特别复杂,想要抵达天坑底部,要在几个关键的岔路口选对方向才行。”李三花这样解释说。 “那也总该有人选对方向吧?” 梁燕茹还是觉得,这么明显的地缝,一定有很多人都下去过。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待会儿遇到具体的情况,就能说明,不是谁都能找到进到天坑底部正确途径的吧。” 李三花边说,边带头下了地缝。 赵沟渠让梁燕茹紧随其后,自己走在最后边,为她们俩断后。 还真让李三花说着了 ,下地缝很容易,很快就下到了很深的地方。 他们三个用带来的几个防水高亮手电照明,一路上很是顺利。 正觉得按照这个速度,抵达天坑口,也就十分八分的时候,忽然到了一个地下溶洞一样开阔的空间。 “看到了吧,很多人下了地缝,只能到这里,就不知道再往哪里走了。” 李三花拿出地缝图,先是指着好几个岔路通道说:“这些都没法通向天坑底部。” 然后才指着一个地方说说:“唯一能进到天坑里的途径,就应该是这里。” 说完,李三花在这个溶洞大厅里,找到一块水源说:“要从这里潜水下去,通过水下通道,到达另一个溶洞大厅,然后才能找到去往天坑底部的途径。” “还要潜水呀!”一听这种方式才能继续前行,梁燕茹立即有了为难情绪。 “是啊,很多人到这里就都止步了,谁都想不到,水下会有通道,抵达另一个溶洞大厅。” 李三花这样解释说。 “要潜多深,要游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但从这张地缝图上看,应该至少有十米八米的吧……” “天哪,那么长啊,我只在游泳池里潜过水,憋气也就憋个一分来钟就必须上来换气了,这十米八米的,还不得个两三分 钟才能游过去呀……” 梁燕茹立即说出了她的水性是个什么程度。 “我看两三分钟都未必游过去。”李三花却这样答道。 “那这条通道可就是扯淡了,咱们三个谁能憋气超过三分钟?” 梁燕茹立即在质疑道。 “我能!”赵沟渠立即这样回答说。 “我也能!”李三花也跟了一句。 “你俩什么意思呀,难道只能你俩潜水过去,我就只能留在这里等你们了?” 梁燕茹差点儿就说:你们俩是不是成心把我留在这里,然后,你俩潜水过去,没我在跟前,就想干啥、干啥了呀! “假如你不愿意尝试的话,就只好等在这里了。”赵沟渠毫不客气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不行,我必须亲自到天坑底部,找到属于我家的那些宝藏。” 梁燕茹却咬牙坚持这样回答。 “那你就必须试试了。”赵沟渠立即跟了一句。 “可是,万一我憋不了那么长的气儿咋办呀?” “要不,试试我的土办法吧……”李三花接住了话茬。 “啥办法?” “用这个自封袋先封住一些空气,一起带在身边潜下去,等到实在憋不住了,就从自封袋里吸一口空气,就再能坚持一分钟半分钟的——这是我男人交给我的一个土办法。” 李三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这能行吗?” “可以现在岸上试一试,熟练了,再潜水也不迟。” 赵沟渠似乎认可了这个办法。 “是啊,先试试总没坏处。” 看来李三花事先已经想好这步了,所以,立马拿出了几个自封袋,撑开了,让里边充满了空气,然后,再把口给封住…… “可是,需要的时候,有点打开口子,里边的空气岂不是一下子就都冒出去了吗?” 梁燕茹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看这个……”李三花立即拿出了一个较粗的吸管儿: “需要的时候,就用这个扎进自封袋,吸完之后,用牙使劲儿一咬,吸管儿就封闭住了。” “真能这样?” “不信你现在就试试……” 就这样,李三花舍出一个自封袋,让梁燕茹反复做了实验,还真像她说的那样,可以反复吸上三四次,里边的空气才会用光。 “可是,带上这么大个充满了空气的自封袋,一定游得很慢吧?” 梁燕茹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不用怕,我带来一条细绳,一头拴在你的手腕子上,另一头拴在傻柱哥的手腕子上,然后,我俩先游过去你再开始游,这样的话,我俩在那边的岸上,可以拉拽你,快点儿游过去。” 李三 花连这个办法都事先想到了。 “你们可别不管我的死活,生拉硬拽!”梁燕茹总是怕自己吃亏上当。 “放心吧,咱们可以规定好暗号,比如可以开始,就是连续拉拽两下,急停就使劲儿拉拽一下,再继续还是连续拉两下,这样的话,就不会出问题了。” 李三花似乎早有准备,立即这样提议说。 “能行吗?” “现在咱们就先试试……” 李三花将两条短绳拴在了她和梁燕茹的手腕子上,然后,开始试验可以开始怎么拉,急停怎么拉,很快达成了一致。 “我看这样吧,还是让赵哥先游过去,然后再用这个法子把你拉过去,等成功了,再拉我过去也不迟。” 梁燕茹为了更保险,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没问题,只是在李三花下水的时候,你要在她身上拴上另一条细绳……” 赵沟渠知道梁燕茹还在怀疑这套办法行不行,所以,立即答应了她的提议,同时,也告知她,主意这个细节。 “好,我记住了……”梁燕茹觉得这样最好了。 于是,赵沟渠率先将外衣褪掉,装进一个大自封袋里,然后,将一根儿细绳与李三花两头拴好,就跳进水里,一路下潜,按照那张地缝图画的线路,朝深水区游去…… 第575章 你就别管了 过了足有四五分钟,李三花才感知到手腕子上的细绳拉拽了两下,知道赵沟渠已经到了地方。 而就在等待的几分钟里,梁燕茹竟直接问李三花:“昨天夜里你为啥突然想起来,把这个地缝图的秘密说出来呢?” “当然是你们彻底感动了我,即便是我承诺我男人,永远都不告诉外人,但念在你们彻底改变了我和家人的命运,也就没必要再保守秘密了……” 一听她这么直白地问及这个问题,李三花知道,她这的在刺探自己昨天晚上跟傻柱哥都做了些什么,所以,中规中矩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为啥要专等三更半夜我睡着的时候,单独给赵哥一个人呢?”梁燕茹继续质疑。 “这个你千万别挑理,本来想把你俩都叫醒,一起说这事儿的,可是咋叫你也不醒,所以,只好单独跟傻柱哥说了地缝图的事儿。” 李三花立即这样回应。 “不是吧,你俩趁我睡着了,一定做了那件事儿吧?” “你咋还怀疑我跟他有那种关系呢?” “不是我怀疑,而是你俩这种行为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啊!”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说。 “可也是,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我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好不容易遇到了同乡的傻柱哥,既身强力壮,又善解人意的,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何不趁机痛痛快快地爽他几把……” 梁燕茹居然同意了她的怀疑。 “于是,你俩就背着我,尽情爽了不止一把?”梁燕茹急忙追问。 “我倒是想啊,可是傻柱哥愣是不解风情,我也不能硬生生地将他按倒了,强迫他跟我那个吧?” 李三花再次假装赵沟渠不通人道来说事儿。 “他真的一点儿都不懂男女之事?” “那是啊,假如懂的话,在大石缝的时候,我跟他都挨成那样了,简直相当于送到他嘴边的肉了,就差他一张嘴,就能吞下去了,可是,愣是白白浪费了好几十分钟,啥事儿都没发生……” 李三花又拿那事儿说事儿。 “你没骗我吧?” “骗你干啥,你自己也应该深有体会吧,也是一心把火想跟他发生点儿什么吧,可是为啥到现在为止,你俩在一起的时间可比我多多了,为啥还一点儿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李三花索性拿梁燕茹本人举例子——你不是到现在也没跟赵沟渠做成好事吗? “我可提醒你,别看我跟他不是法定夫妻 ,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就是我独有的男人,你可不能以任何方式,跟他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关系!” “一旦被我发现,我可饶不了你!一定收回给你的一万块钱向导费,还有昨天给你的十万块钱,我说到做到。” 为了彻底断绝李三花对赵沟渠的想法,梁燕茹竟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傻柱哥永远都不是我这种有过俩孩子的女人能得到的男人,保证不会从你手里把他给抢走……” 没办法,李三花只好这样保证说。 “这可是你说的,一旦被我发现你说一套做一套,我肯定对你不客气。” 正好梁燕茹说到这里,李三花手腕上的绳子被扥了两下。 “哎呀,傻柱哥这是到了,给我回信儿说,我可以下水,他在那边拉我过去了……”李三花趁机急忙这样说。 “那可说好了,你先过去,没我在身边,千万别做让我生气的事儿!”梁燕茹再次提醒说。 “放心吧,一共能有多少时间呀,不可能做你说的那种好事儿吧。” 李三花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在不停地呐喊——千万别给我机会,一旦给了,我咋会白白浪费呢! “ 除了身体接触那种事儿,连打情骂俏眉来眼去也不行!” 梁燕茹又提出了更严苛的要求。 “记住了——快点儿把另一条细绳拴在咱俩手腕子上,等我到了那边,再拉你过去吧……” 听李三花这样说,梁燕茹才结束了刚才的话题,将另外一条细绳,拴在了李三花的脚腕子上,自己手里,攥着另外一头。 李三花拉住手里的细绳,扥了两下,得到赵沟渠的回应之后,立即下到水里…… 有人拉拽就是游得快。 原本需要三四分钟才能游完的距离,两三分钟就游到了对岸。 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赵沟渠早已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李三花的手,将湿漉漉的她给拉上了岸。 也不知道是李三花真的脚下一滑,还是故意趁机要跟赵沟渠来个亲密接触,竟顺势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我太想你了,快点儿给我一把吧……” “这不行吧……” “咋不行?” “马上还要再拉梁燕茹过来呀。” “那至少也要三五分钟吧……”李三花这样答道。 “就三五分钟——你也要来一把?” 赵沟渠有点惊异,李三花这是咋了,为啥急吼吼的,连这几分钟都不放过。 “是啊,刚才在那边,梁燕茹有疑神疑鬼怀疑咱俩昨天夜里有了那种关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竭力否认掩盖,甚至向她保证,我肯定跟你没发生过那种关系……” “但心里头却燃起了强烈的愿望,那就是从现在起,但凡有机会,我就要尽可能多跟你发现那种关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对你的爱恋得到释放……” 李三花将她内心的想法都毫无保留说了出来。 “我很理解你,可是现在的时间太短了呀……” 赵沟渠还是觉得,就这点儿时间,可能啥都做不来。 “我不怕短,哪怕只有一分钟,也要跟我好一把……” “可是你看,那边梁燕茹已经开始扥绳子了。”赵沟渠又拿这个做推辞的理由。 “扥就扥吧,先让她等个几分钟,让她以为,我还没游过来呢。”李三花却这样答道。 “这能行吗?” “你就别管了,你可以正常拉她过来,只要让我坐在你怀里,都由我自己来襙作就行了……” 赵沟渠还真有些盛情难却,只能任由她在他怀里,十分麻利地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然后,相当于抱着她,开始与那边的梁燕茹用细绳联络。 第576章 我就是我 说来很奇怪,赵沟渠已经发出了可以开始的暗号,但梁燕茹那边却迟迟不给回应。 这让赵沟渠很是担心。 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就是这个疑神疑鬼的梁燕茹,也可能不用细绳拽她,她自己悄悄游过来,给他和李三花一个措手不及? 将她怀疑的、俩人一旦单独在一起,就会发生那种关系,抓他一个现行? 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赵沟渠就急忙对正在热切折腾的李三花说:“情况有变!” “变成啥样了?” “梁燕茹到现在不回应我……”赵沟渠这样说道。 “那一定是她的恐惧心理占了上风,迟迟不敢下水了。”李三花这样分析原因。 “那万一她是想给咱俩来个出乎意料,在咱俩以为她还在那边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当场捉住咱俩好在一起的场面,咋办?” 赵沟渠将他的怀疑说了出来。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她不是说,她的水性很差,在水里待不了两分钟吗?没有你的拉拽,她哪里会游得那么快?” 李三花却这样分析判断说。 “我是担心她撒谎了骗了咱俩,目的就是给咱俩来个突然袭击……” 赵沟渠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担心。 “那就让她 袭击好了,反正我不爽透了,是不会下来的……”李三花似乎已经上听了,根本就停不下来…… 赵沟渠还真是无奈,只能任由李三花在他怀里尽情欢实。 可是愣是这样过了三五分钟,却见不到梁燕茹突然冒出来的身影。 赵沟渠开始着慌了。 不会是梁燕茹想得很好,想来个突然袭击。 但在独自朝这边潜游的时候,遭遇了憋气瓶颈,导致大脑缺氧,整个人就…… 想不下去了,赵沟渠立即使劲儿拉拽那条细绳。 令他惊异的是,这条细绳居然感知不到重量! 第一反应就是印证了这个梁燕茹改变了主意。 第二反应就是她大概率改变计划,擅自行动,游到半路,坚持不住,在水下出事儿了!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赵沟渠再也不能让李三花持续下去了,用了极短的时间让她达到了极致的快慰,几乎晕厥过去,然后,将她推到一边,说了句: “不好,有可能梁燕茹出事儿了……” “我敢打赌,她这工夫还在那边没下水呢……” “不管怎样,我都要下水看看……” “去吧,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赵沟渠没再说什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就拼命朝来路游去。 可是赵 沟渠差不多把整个水下通道都游完了,也没见到梁燕茹的身影。 这才有点佩服李三花的直觉和判断了。 果然,游回了出发的地方,发现梁燕茹还在岸上。 “你为啥把细绳给松开了?”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问。 “就为了多给你俩一点儿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呀!”梁燕茹竟这样答道。 “你有病吧,这点儿时间能干嘛?”赵沟渠直接朝她吼道。 “足够亲个嘴儿,模个乃的吧!”梁燕茹还真接住了话茬。 “真是不可理喻,我还以为你故意放弃细绳的拉扯,自己游过去呢!” 赵沟渠很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这样说道。 “那你咋没在那边等我自己游过去呢?”梁燕茹反倒这样问。 “我就担心你游到一半儿,憋气到了极限,被水给抢了,把小命丢了,所以,才急忙游回来找你——你却故意松开了绳子!” 赵沟渠气愤地解释说。 “我承认,我就是想趁机考验一下,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大,会不会逮住机会,在那边跟李三花没完没了地欢实在一起,而不管不顾我的死活……” 梁燕茹居然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那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 赵沟渠本 想上去抽她一个嘴巴,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被她猜中了,的的确确,李三花过去之后,俩人真的趁机好了一把。 因此,才会这样理性地反问了一句。 “是啊,实践证明,我在你心目中还有点儿位置,至少,你真的游回来看我到底怎么了!” 梁燕茹看到赵沟渠游回来的那一瞬间,心里别提多惬意了,因为她做的这次实验终于成功了。 “梁燕茹同学,你咋又忘了大家来这里是干嘛的吗,你咋又开始耍这些妒妇的把戏呢!” 赵沟渠索性直接批评她了。 “谁说我的妒妇了?我就是灵机一动,倒要试试,你是稀罕一个俩个孩子妈妈的寡妇,还是喜欢我这个姑娘身还在的黄花闺女!” 梁燕茹还真不是善茬子,立即这样回应道。 “真是胡闹,咱们现在的时间多宝贵呀,不能在今天找到宝藏,安全转移的话,到了明后天,他们的人一旦到了这里,哪里还有咱们的机会呀!” 赵沟渠避重就轻,偷换概念,转移了话题。 “可是我不能因为找宝藏,就丢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吧!” 梁燕茹却再次强调她这么做没错。 “放心吧,我就是我,永远都存在,永远都不会被谁给丢到任何 地方的。” 赵沟渠这样接茬说。 “就是说,你的心里只有我?”梁燕茹竟这样理解赵沟渠的意思。 “那不可能!” “为啥呀,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那当然了……” “有谁,难道你真的惦记李三花生过俩个孩子的身子呀!” 梁燕茹直白地这样质疑道。 “放屁,我说的女人,就是我的法定妻子向明月!”赵沟渠索性这样回怼道。 “啊,你提她,我就没话说了——好了,都是我太爱嫉妒,害得你又游回来一趟,这次,你干脆直接带我游过去得了……” 一听赵沟渠心里的女人是他老婆向明月,就把心里的一切妒恨都解了,急忙这样央求说。 “真是不想再理你了……”赵沟渠真拿这妮子没办法了似乎。 “别这样嘛,人家知错了嘛,要不,你现在就惩罚我,直接把我强尖了解恨得了……” 梁燕茹边撒娇,边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想得美!赶紧准备,咱俩这就一起游过去……” 赵沟渠哪里会按照她的想法行事,立即这样要求说。 “就知道赵哥会原谅人家嘛……” 梁燕茹认定,这一局,又是她赢了,喜滋滋地按照赵沟渠的安排,一同下到了水里。 第577章 轮到我就不用了 由于是赵沟渠亲自带她潜游,加上赵沟渠熟悉了线路,所以,很快就游到了另一个空间。 上岸的时候,还是李三花伸手拉了梁燕茹一把。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接下来,该从哪里继续行进了?” 赵沟渠生怕俩女人再说别的话题,耽误时间,急忙提问。 “按照地缝图的标注,应该是这个洞口……” 李三花指了指这个空间里的一个较大的洞口,这样说道。 “那好,那咱们马上行动吧……”赵沟渠边说,边带头朝那个洞口走了过去。 进了洞口才发现,里边比较宽敞,尽管也有拐弯抹角,上坡下坎,但通过的时候,几乎没什么障碍。 然而走了十几二十分钟,前方突然洞壁开始收窄。 开始还可以勉强通过,到后来,遇到一个最狭窄处,根本就过不去,只能暂时停下来。 “这就是地缝图里标记的第二个关口了。”李三花边查看那张图,边这样说道。 “这里这么狭窄,人类能通过吗?”梁燕茹当即提出质疑。 “别怀疑,我男人就从这里过去和回来的,咋能说人类没法通过呢?” “你看呀,这么狭窄,咋过去呀?” “我男人说过,到了这里,要将 东西先扔过去,或者是打成一个包,用根儿绳子拴在腰间,等人过去了,再把东西拉过去。当然,东西里,也包括身上所有的衣服。” 李三花这样解读说。 “啥,又要褪衣服呀!”梁燕茹想起大石缝的时候自己吃的亏,立即这样叫了一声。 “这是我男人成功通过这里的经验……”李三花这样答道。 “他的经验就管用?”梁燕茹还是持怀疑态度。 “管不管用我先试试就知道了。” 赵沟渠不想与她们俩争论是否真能通过,而是按照李三花说的,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褪掉,放进一个袋子里,先从那个狭窄的缝隙丢到对面去。 然后,侧着身体,一点儿、一点儿地顺着那个缝隙,挪动自己的身体。 还别说,就像特地为他倒出的模具一样,严丝合缝地真的让他过了那个看似无法通过,却用这种办法,比较顺利通过了,到了那边,立即朝这边喊: “你俩快点儿准备吧,这边很宽敞,需要的话,我在这边接应你们……” “我先过吧……”李三花立即这样回应赵沟渠。 “为什么你先过?”梁燕茹立即提出异议。 “我先帮你探路呀!” “赵哥不是先把路给探完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不懂啥了?” “傻柱哥是男人,根本就不用主意上围,咱俩是女人,这里比男人高处一大块,目测这么窄的缝隙,想过去,没那么容易。” 李三花凭借她的经验,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可是……” “你究竟担心啥呢?” “千万别再像在大石缝那样就行。”梁燕茹终于说出了她的担心。 “这跟大石缝完全不一样,刚才傻柱哥说那边很开阔,根本就不用挤在一起了,哪里还会发生那种事情呢?”李三花马上这样争辩说。 “那你一旦过去了,会不会就把我给丢下,然后你俩继续朝前走啊!” 梁燕茹又担心这个。 “这不是开玩笑嘛,我们俩来这里都是帮你寻宝的,咋会丢下你这个宝藏的女主人呢!”李三花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好吧,那你先过吧。” 梁燕茹一听她这么说,心里着实惬意了一下,因为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在李三花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这才同意让李三花除掉衣服,先过,给她打个样,积累点通过经验,然后她再过了。 李三花立即行动,将褪下来的衣服先丢了过去,让赵沟渠在那边接住,然后,就侧着身子,学刚 才赵沟渠的样子,想一点儿一点儿蹭过去。 可是,蹭到一半儿就蹭不动了。 真让她之前目测对了,女人的上围就是比男人的要厚实突出很多,竭力吸气收缩都不奏效,就卡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 “这咋办呀?”梁燕茹从这边,朝那边的赵沟渠喊。 “别急,我问问情况再说。”赵沟渠立即对距离近在咫尺,却没法将她拉过去的李三花说:“你觉得哪里卡住了?” “就是前边这俩累赘呀……”李三花这样回答说。 “卡到什么程度?”赵沟渠继续问。 “动一点儿,就好像要被划破一样难受……” “那你觉得,咋样才能不划伤,还能通过?” “要是我的两手能放下来,用手捂住往下压,应该就能通过,即便是手背被划伤了,但它们俩没划伤就行……” 李三花做了这样的假设。 “那我用两手帮你往下压能行不?”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应该行吧,但就是不知道梁燕茹会不会同意。”李三花居然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她有什么不同意的?”赵沟渠纳闷儿地反问。 “毕竟,你这是在触碰我的身体,而且是这样过敏的地方……”李三花这样解释说。 “那好,那 我问问她——梁燕茹呀,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赵沟渠立即隔着李三花,朝另一边的梁燕茹这样喊。 “咋了,我有想法你就不做了?”梁燕茹不答,却这样反问。 “这不是要先征求你的意见嘛。”赵沟渠急忙解释。 “你又不是我法定的丈夫,你碰别的女人,还用经过我的同意吗?”梁燕茹故意酸溜溜地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开始了。” “等一下!”梁燕茹还是叫停了。 “还等什么?” “你可以这样做,但要把眼睛给蒙上……”梁燕茹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啥呀?” “不能让你既饱了手福又饱了眼福吧!”梁燕茹竟然这样答道。 “没问题,我这就把两眼闭上,保证不看。”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妥协说。 “谁能保住你不趁机眯缝眼睛偷看呀!” 梁燕茹却不信,赵沟渠会趁机不看。 “那梁燕茹同学我想问,待会儿你通过的时候,也这样卡住了,我帮你通过的时候,是不是也要蒙上眼睛?” 赵沟渠索性这样诘问她。 “那就不用了……”梁燕茹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为啥轮到你就不用了?”赵沟渠还真是纳了闷儿! 第578章 这样下去可不行 “因为——算了,你爱怎样、怎样吧,反正问心无愧就行……” 梁燕茹一下子被赵沟渠给问住了,假如她还坚持的话,等轮到她的时候,她巴不得他连触碰再贪婪地观摩呢,所以,在这个细节上,就不再争执了。 “我这纯属是为了节省时间,尽快帮你们通过,哪里牵扯到什么有愧无愧的?” 赵沟渠直接反问。 “反正,你别因此对她有了那种想法就行……”梁燕茹却又这么说。 “当着你的面儿,我能有什么想法?” “在大石缝的时候,你不也是当着我的面儿跟她……” “我可再次声明,那可是为了帮你躲过野猪王的进攻,万不得已那样的……”赵沟渠直接打断她的话,这样强调说。 “好啦,我不想再跟你争辩这些了,赶紧帮她通过吧……” 梁燕茹此刻,已经在琢磨,轮到她通过的时候,如何让赵沟渠帮自己通过的画面了…… 而赵沟渠尽管与李三花之间,早已有过特殊关系了,但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当着梁燕茹的面儿,帮她度过狭窄的通道,还是令俩人都有些兴奋,外加紧张。 赵沟渠的两手伸过 来,沿着崖壁护住李三花之后,俩人边沟通边一点儿一点儿朝前挪动。 赵沟渠感觉到了手背与崖壁之间那种摩擦带来的疼痛,就知道了假如让她自己硬生生地通过,会造成怎样的擦伤。 所以,既要小心翼翼地帮她通过,又要尽量减少自己手背被擦伤,毕竟,待会儿还有梁燕茹也要用同样的方式从同一个窄缝通过。 这样被赵沟渠呵护,确保不受擦伤,李三花再次感受到了来自赵沟渠的那种关爱。 然而,再美好的体验,也会被时间的短暂给结束中断。 终于,李三花顺利过关,到了赵沟渠所在的一端。 本想顺势拥吻赵沟渠,怎奈身后还有梁燕茹在紧盯事态的进展,所以,过了关口,李三花忍住了冲动,急忙捡起自己的衣服,开始快速穿上。 梁燕茹这边其实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而接下来,她也学李三花的样子,要通过这个狭窄关口的时候,赵沟渠必须跟刚才一样,用两手托住她,耗时几分钟,才能帮她缓缓通过…… 想想就令她心驰神往,看见李三花过了关口,立即朝赵沟渠喊道: “该轮到我了吧?” “你快把衣服 先扔过来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俩女人此刻都是什么心理状态。 但为了节省时间,尽早抵达天坑底部,去完成那个未知结果的任务,必须正儿八经地引导她们俩,都别胡思乱想,抓紧时间快速通过才对。 “好,你接着……” 梁燕茹扔完了衣服,就开始学李三花的样子,侧身过那个狭窄的缝隙。 但很快就出现了问题。 因为梁燕茹的尺寸比李三花的还要大一圈儿,所以,行进的速度比李三花还要慢。 费了好大劲儿,耗费了很多时间,才勉强挪动到了对面的赵沟渠能够到的地方。 而当赵沟渠的两手伸过来,护住她那生怕被擦伤的部位,跟她保持沟通,帮她继续通过的时候,梁燕茹竟一下子心动过速,大脑缺氧,呼吸不畅起来。 赵沟渠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假如再这样下去,她极有可能会因此晕厥过去。 一旦失去了她自主挪动的动力,再想帮她从缝隙中通过,可就难上加难了。 “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一定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只想通过这一件事儿!”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她。 “我……我……我现在… …” 梁燕茹完全没法表达她此刻的感受或者需求了。 而且边说,边有了一个新变化,就是整个人开始向下瘫滑,这说明她的两腿已经渐渐失去了支撑能力…… 但这样下滑将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因为这个狭窄缝隙越往下,空间越狭窄,被卡住的系数就越高。 但由于梁燕茹此刻越来越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整个身体正在渐渐向下滑落! 再往下十公分,势必将本来就大的上围卡进更小的窄缝里,那样通过的难度不知道又增加了多少倍。 关键时刻,赵沟渠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腾出一只手,使劲儿往上兜起,让她的身体尽快恢复到原本的最佳高度…… 然而,梁燕茹却完全不配合! 什么情况啊,她在想什么? 这妮子平时任性也就罢了,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还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这也太没有团队精神了吧! 关键是你不能把生命当儿戏,完全意识不到当下到底有多危险吧! “你醒醒啊,快点儿配合我尽快通过这里!” 赵沟渠真是着急上火,只能直接这样提醒她。 “我……我……我快不行了……”梁燕茹却沉浸 其中无法自拔。 “不行也得行!你必须打起精神,配合我,尽快通过这里……”赵沟渠直接命令她。 “我,我,我没不配合你呀……”梁燕茹可能主观上还在竭力配合。 “那你听我,咬牙坚持挺直身体,恢复到原本的高度,我才能腾出两手,护住你的前边,让你不被擦伤就能通过……”赵沟渠这样吩咐她说。 “我,我,我使劲儿了呀,可就是,身体,不听我使唤呀……” 梁燕茹边说,边再次向下滑去…… 赵沟渠急忙又使劲儿往上托她。 但好像梁燕茹就喜欢让他这样反复往上托她一样,刚刚托到位,她就再次下滑下去。 反复几次,赵沟渠发现,完全没有改变! 这样下去可不行,一旦她把精力都耗费掉了,单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法将她从这个缝隙中给拉拽通过呀! 越想越觉得这个梁燕茹有问题,平时你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没谁跟你较真儿,可是现在不是平时啊,你咋还是一点儿都不配合呢? 假如再这样任性下去,万一出现生命危险,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这可咋办,赵沟渠竟一时没了主意…… 第579章 更可怕 “我来帮你吧……”一直站在赵沟渠身后的李三花似乎看出了门道儿。 知道梁燕茹被卡住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她的上围更大,而是她被赵沟渠的手触碰之后,整个身体才失去了控制。 才弄得赵沟渠没了办法。 这样下去,除了拖延时间,可能还会造成更麻烦的后果——一旦她真的卡在里边出不来,大概自己和赵沟渠再想从这里回去后路都被堵死了。 所以,只能尽快伸手帮赵沟渠一把,才会改变目前的状况。 而李三花说的帮赵沟渠,其实就是她负责下三路,赵沟渠负责上三路,这样的话,俩人齐心协力,足可以让梁燕茹恢复原位。 关键是,一旦李三花的手替代了赵沟渠的手,梁燕茹立马失去了刚才的感觉,人竟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样一来,才按照之前的那个程序,一点一点儿地挪动,终于过了那个狭窄的关口。 而一旦过来了,梁燕茹顺势一下子将赵沟渠给死死抱住不放。 赵沟渠只好用两手去抚摸她的后背来安慰她。 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 “好悬呀!”李三花这样感叹道。 “是啊,前边是不是再也没有这样狭窄的关口了?”梁燕茹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还有一个……” “还有啊!” “是啊,你 们看这里……” 李三花用地缝图说话:“这里还有个狭窄的地方,只不过,这里标注的是横向的缝隙,不是这样的纵向的缝隙了。” “别管什么样的缝隙,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应该能过得去,快走吧……” 赵沟渠边这样提议,边带头朝前走去。 看到赵沟渠走在前头十多米远,梁燕茹趁机小声问李三花:“你说怪不怪,为啥会你过窄缝的时候,那么顺利,可是轮到我了,却费了这么大劲儿?” “就因为你这里比我这里大吧?”李三花的回答倒是特别直白。 “不对,原因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我觉得,肯定是你跟赵哥之前有过各种亲密接触了,所以,今天他再上手碰你这里的时候,你一点儿特别感觉都没有了!” 梁燕茹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你是头回被傻柱哥碰这里?” 李三花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这样问她。 “是啊,不然我咋会大脑缺氧,呼吸不畅,差点儿晕死在窄缝里呢!”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被卡住的呀!”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赶紧坦白吧,你之前是不是偷偷跟他好过很多次了,特别是这里,早就被他给把玩稀罕够了,所以,今天再碰的时候, 才像没事儿人一样!” 梁燕茹再次咄咄逼人地要确认此事。 “这话说的,我刚才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如何才能尽快通过窄缝,完全没想别的,即便是傻柱哥碰我这里,我也完全没别的感觉,只当他是在帮我尽快度过难关……” 李三花还是心平气和地从正面解释。 “别打马虎眼,直接回答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我说是你就信啦?” “当然……”梁燕茹一下子卡住了——说信吧,实在是不情愿不甘心;说不信吧,岂不是直接被她给带沟里了! “梁小姐呀,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多想想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啥,别把心思都用在不该用的地方,或许下个关口能过得更顺利一些……” 李三花趁机这样劝导她,别再胡思乱想了。 “反正我严重怀疑,你跟他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 梁燕茹理屈词穷,但还是这样强调了一句。 “你爱咋想就咋想吧,反正我没做不该做的事儿!” 李三花觉得自己这样回答肯定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你……”尽管梁燕茹还是不服不忿,怎奈这工夫,地缝图上标注的第三个关口又到了…… 没到之前,只靠假想这第三个关口可能会更难,可是到了近前一看,这个狭窄处可比刚才的窄 缝宽绰多了。 宽度足有二尺多,高度也不低于一米…… 这么大一个关口,过一个人真是绰绰有余的感觉。 “这个关口通过没啥问题吧?”李三花直接问已经查看过的赵沟渠。 “问题大了去了!” 想不到,赵沟渠给出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我看这个关口挺宽敞的呀!” 李三花想当然地这样说。 “是很宽敞,同时过俩人都没问题。”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李三花很是好奇地问。 “我没法描述,你自己探头看看就知道了。” 李三花一听这话,知道这个关口一定有更危险的情况,就立即爬了过去,探头一看,立即吓得心动过速,脸色煞白,喘着粗气退了回来。 “看见啥了?”看到李三花吓成这样,梁燕茹心惊肉跳地这样问。 “天哪,真是想不到,原来这个关口这么可怕呀!”李三花这样答道。 “咋了,这个关口里有毒蛇、蜈蚣、还是蝎子什么的?” 梁燕茹以为是关口里发现了这些可怕的东西。 “不不不,这些都没有……” “那有什么可怕的?” “我没法描述,你还是自己爬上去看一眼就知道到底有多可怕了。”李三花却这样回答她。 “好,我也过去看看。”尽管心里充满了恐惧,但还是想亲 眼看个明白。 梁燕茹边说边沿着刚才李三花爬过的路线,爬到了关口处,朝里边一看,比李三花的反应还强烈,直接尖叫了一声,差点儿没直接晕厥在关口处。 幸亏赵沟渠及时将她给拉了回来。 原来,这个关口看似宽敞,但只要到了边缘朝里一看,映入眼帘的,竟是在关口下边,一个一米多宽的横向裂口,裂口的下边是无底深渊不说,还能听到湍急的水流声! 这若是不小心掉下去,那一定是万劫不归! “这么可怕,可咋过去呀!”缓了好一会儿,梁燕茹才这样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什么好办法。”就连赵沟渠都一时没了主意。 因为这个关口里隐藏的这个一米多宽的缝隙,对于他来说,可能一步就跨过去了。 可是这俩女人面对这个宽度的话,可不像平时在平地上遇到这样一个宽度的裂缝,助跑几步,也能跨得过去。 这个关口的缝隙只能是使出一股特殊的劲儿,才能纵身抓住对岸的崖壁,然后再靠两臂的力量,将整个身体带过去。 这个过程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下边的无底深渊。 别说是她们两个女人,即便是赵沟渠本人,面对这样的深渊,都有些头皮发麻,心里打怵,不确定能不能一把成功过去。 这可咋办? 第580章 趁机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憋了一阵子,梁燕茹突然这样说。 “啥办法?”赵沟渠想听她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的武艺那么高强,干脆,你用躯干趴在那个豁口上,然后,让我们俩从你背上爬过去……” 梁燕茹竟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不行,我反对!”李三花却抢先否决这个提议。 “为啥反对?” “万一他掉下去咋办?” “你会掉下去吗?”梁燕茹索性直接问赵沟渠。 “理论上不会。”赵沟渠这样回答。 “你看,他自己有信心肯定不会掉下去。”梁燕茹马上回应李三花。 “但可能——我趴在那个豁口上肯定不行……”赵沟渠却又这样说。 “为啥不行?” “刚才我查看地形的时候发现,这个豁口下边有一种特殊的邪气,只要人类面对,就有一种被吞噬魂魄的感觉……” “我怕我趴在上边直接面对豁口的话,时间短还可能坚持住,但若是等你俩都从我背上爬过去,也许我会坚持不住。”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你可以翻过来,脸朝上用身体挡住豁口,让我们爬过去呀……”梁燕茹竟再次出了这样的主意。 “这个方式倒是可以尝试一 下,只是……”赵沟渠没反对,但似乎也有顾虑。 “还有啥问题?” “那个豁口上若是我仰躺之后,通过的空间就特别狭小了……”赵沟渠说出了具体情况。 “这个好办吧,还像刚才通过窄缝那样,将身上的衣服都褪掉,这样的话,不但可以节省空间,还能在爬行的时候减少摩擦力,通过率也会大.大增加吧……” 梁燕茹兴奋地继续出主意。 “行,这个建议我接受……”赵沟渠没觉得这个主意不行。 “那这次我先通过……” 梁燕茹总觉得上次她让李三花先过窄缝,让她先占了便宜。 所以,这次又有了与赵沟渠身体亲密接触的机会,就一定要抢先才行。 “没问题,那就你先过。”赵沟渠还是没反对。 “这能行吗?”看赵沟渠马上就要行动,李三花还是担心地问他。 “这可能是快速通过这里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你能保证安全吗?” “应该没问题,只要你们俩中途别迟疑,尽快通过就应该没问题。” “好,我们一定尽快通过……”李三花这样答应完,立即帮赵沟渠做准备。 很快除掉了他的衣服,并且帮他两手攀住了豁口这边的边缘,然后,将两腿 伸向了一米开外的对岸。 幸亏赵沟渠有无极神功加持,普通人,完全做不出这个动作,更是无法用这种方式,做出一个人桥来挡住豁口下,那万丈深渊的凶险,来让人从他身上安全通过。 刚刚展平了身体,梁燕茹也褪掉了全部衣服,装进一个袋子里,先丢到对岸。 然后,就开始往赵沟渠的身上爬。 由于这个狭窄处的下边已经仰躺了一个赵沟渠,剩下的空间勉强还能再通过一个人,所以,梁燕茹必须将身体完全贴服在赵沟渠的身上,才能缓慢通过。 而且梁燕茹之所以想出了这样一个通过豁口的主意,早就藏了一个令她兴奋不已的心眼儿。 那就是要趁这个机会,让赵沟渠不得已的情况下,从他的头脸开始,一直到整个身体,都必须检阅一遍她的每个身体细部。 由于真正的目的不是要快速通过,而是要趁机让赵沟渠与她身体的诸多部位亲密接触,所以,一旦给了她这个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所以,她的头部过赵沟渠头部的时候,就好像躲不开了一样,在赵沟渠的嘴唇部位停顿了一下,看似不经意,但赵沟渠感受到了她成心趁机亲吻他的意图。 但此刻的赵沟渠,全神 贯注都在保持身体笔挺,从而支撑在豁口上,确保身上有个百十斤重的人从上边安全通过。 所以,无论她趁机做什么,他似乎都没法阻止和反抗。 让赵沟渠觉得,这个梁燕茹为了达到她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难道这样做会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但赵沟渠心知肚明,这工夫,自己不能做任何反应,不能给她任何流连滞留的任何理由。 只能屏住呼吸,任由她在脸上摸来蹭去了一阵,才开始向前行进…… 赵沟渠身不由己,完全没法阻止她的企图,只能屏息静气地尽可能忍受。 一定是梁燕茹身后的李三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边说:“是不是卡住了?我推你一把吧……” 边真的抓住梁燕茹的脚腕子,往前使劲儿推了一把…… 这才让尴尬的局面有所改变,梁燕茹的身体才向前挪动了一些。 但还是被某种原因给卡住了,没有快速通过的迹象。 赵沟渠立即感觉到了梁燕茹的另一个意图,从而待会儿经过的时候,趁机做点儿她最想做的事情。 一旦意识到了这一点,赵沟渠觉得再不想办法让她尽快通过的话,怕是真的要耽误大事儿了。 所以,万不得已,才对 头顶附近也无计可施的李三花说了句:“继续推呀!” 李三花其实心里很矛盾。 她也知道,梁燕茹出的这个主意肯定有她的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真正实施的时候,果然中途总是出现卡顿现象。 几次都想上前去提醒阻止。 但赵沟渠一直没吭声,她就猜不透,赵沟渠本人是否喜欢这样。 毕竟,梁燕茹还是个姑娘嘛。 也许之前俩人一直没这种机会这样亲密接触,但在这样一个极端情况下,有了这样的机会,俩人都想趁机体验一把特别的接触感受,自己何必去干预讨人嫌呢! 直到看见梁燕茹卡在赵沟渠的脸上的动作太过明显了,才忍不住抓住她的两个脚腕子向前推了一把,原本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引起赵沟渠的不满。 正提心吊胆不知道接下来该咋办呢,却听到赵沟渠的指令,让自己继续往前推梁燕茹。 李三花这才确定了赵沟渠此刻的感受,那就是他本人并不喜欢梁燕茹趁机做这些多余的动作,是想通过外力,让她尽快通过。 一旦知道了赵沟渠的真正意图,李三花立即答应着,再次抓起梁燕茹的两个脚腕子,使出全部的气力,将她猛地朝豁口的对岸推去…… 第581章 一定是你想多了 梁燕茹心里别提多气恼了! 认定是李三花不想让她多跟赵沟渠多接触一秒! 恼恨让她怀恨在心——你等着,待会儿等你往这边爬的时候,看我怎么对待你! 李三花褪掉全部衣服,也装进了袋子里,先丢到了对岸。 然后才开始钻进那个通道。 为了尽可能不让梁燕茹挑出毛病,李三花的动作很是麻利。 看不出她有任何想趁机与赵沟渠发生点儿什么的意图。 然而,即便是这样,对岸已经穿上衣服的梁燕茹,还是觉得太慢了,就那么候在对面等着,一旦能抓住李三花的任何部位,肯定报之前的一箭之仇,将她快速拉过去。 但似乎,李三花根本就不用她拉拽,就打算一鼓作气,快速通过。 力争不给梁燕茹留下任何口实。 可是偏偏在不该停滞的时候,却突然间停滞了。 李三花自己都想不到,越是没想跟赵沟渠在这种极端情况下发生点儿什么,却完全意外真的发生了。 就是这个动作,让对岸死死地盯着她一举一动的梁燕茹无比气愤! 急忙把身子探进通道,抓住了李三花支撑身体的两个胳膊,就使 劲儿朝对岸拉拽。 李三花猝不及防,身体直接向前了足有半尺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即将脱离赵沟渠的时候,又一下子反坐回来! 而梁燕茹却被她拉拽失败而更加恼怒,使出了更大的气力继续拉拽。 然后,而是拉到半尺多的幅度,就被卡住,然后再反弹回去。 她就更加疯狂地继续拉拽。 然后,就是幅度更大的回坐。 就仿佛是梁燕茹在助她一臂之力一样…… 梁燕茹这才意识到,自己越是迫不及待地拉拽她,反而越是在帮她。 所以,经过了一两分钟的拉锯扯锯之后,她终于放弃了拉拽,因为她发现,假如继续拉拽下去,简直就是事与愿违! 只是松手的瞬间,梁燕茹怒吼了一声:“为啥会这样!” “我……我……我卡住了!” 李三花早已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才给了这样的回应。 “为什么我没卡住,你卡住了?” 梁燕茹立即提出了强烈质疑。 “别,别,别看你的上围比我大,但你的臀围却比我小很多——毕,毕,毕竟我生过俩孩子,所,所,所以才被卡住了……” 李三花磕磕巴 巴地将原因说了出来。 “那你到底要卡到什么时候啊?”梁燕茹真是无语了! 因为李三花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的确之前见过她很宽的髋部,或许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卡住的吧? “你别拉拽我,让我自己慢慢顺溜身体,也许很快就过去了……”李三花边喘息,边这样回应说。 “难道是因为我的拉拽,才导致你卡住的?”梁燕茹立即这样反问。 “应该是吧,不然的话,为什么总是你拉出半尺,然后又回坐半尺呢!”李三花立即这样回答。 “那好,那我不再拉拽你了,你自己快点儿过来吧……” 梁燕茹终于彻底放弃了拉拽她的念头,催促她自己赶紧理顺身体,尽快通过。 然而,李三花并没有很快地结束那种前后拉锯的动作,而是继续沉浸其中。 “你倒是快点儿呀……”梁燕茹气恼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气急败坏地这样催促说。 “别催我,我正在努力……”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又持续了几分钟,李三花才像虫子一样,慢慢“蛄蛹”着身体,终于抵达了对岸…… 一旦李三花也通过 了,赵沟渠立即将身体团起,折返回了原地。 然后,将带来的东西,都丢到了对岸,最后,才只身爬进那个通道,凭借他的超级功夫,飞身一跃,到了对岸…… 三人很快都穿好了衣服,继续向前探索。 看见赵沟渠又距离她们俩有十米八米了,梁燕茹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了李三花一句:“坦白吧,刚才是不是你俩趁机又搞了一把?” “怎么可能,那种情况下,多危险呀!”李三花立即矢口否认。 “那为什么偏偏你俩中间到了一起的时候,就卡住了呢?”梁燕茹再次质疑。 “我都说了,是因为我的胯骨生过孩子,比你的宽了很多,所以,才会卡住的。” 李三花还坚持这个说法。 “为啥卡得那么精确,尽管我没看见,但肯定是你俩的中间正好卡在了一起,我越是拉拽,就越是帮你们反复重复了那个动作……” 梁燕茹索性这样揭穿真相。 “动作是那么个动作,但其实,却没有你想的那个内容啊!” 李三花打死都不会承认,这次与赵沟渠的意外接触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我才不信呢,你俩肯定 逮住机会就会好一把,以为我是个大傻子,完全看不出来你俩默契的配合……” 梁燕茹却笃信,他们俩一定是真的趁机搞在了一起。 “一定是你想多了……”李三花还在竭力否认。 “我就搞不懂了,他咋会喜欢你这样一个生过俩孩子的寡妇,却不喜欢我这个还是姑娘身的黄花闺女呢!”梁燕茹竟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个你别问我……”李三花这样回答。 “那我问谁?”梁燕茹有点发蒙。 “你去问他本人呀……” 正好这工夫,赵沟渠从前边传回了信息:“快点儿过来,已经看见天坑底部了!” 俩人这才停止了争吵,急忙三步并做两步,赶到了赵沟渠的身后,朝前边一看,果然,看见了通向天坑底部的一个洞口…… 赵沟渠带头爬到了洞口附近,立即对她们俩说:“你俩一定在这里别动,我先出去探路,确定没有危险了,再招呼你们俩出去,记住了吗?” “记住了,你也要多加小心呀!”李三花这样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赵沟渠边说,边试着将身子探了出去…… 第582章 换个思路 当赵沟渠的两脚踏上天坑底部的一瞬间,很多生活在这里的动物瞬间隐匿了它们的踪迹。 看来,它们都害怕人类的到来。 赵沟渠环顾四周,正好有一束光从天坑口悬垂下来,照亮了天坑底部。 那根儿早上从天坑口上顺下来的绳子和箱子,垂落在崖壁旁,赵沟渠过去检查了一下,箱子里边的东西都在,而且都完好。 起身目测面积能有好几个篮球场那么大,但其中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地方,被堆积的各种人类,也包括动物的骨骸给覆盖。 那场面的确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再就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水域,占据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天坑底部。 水质清澈,却涌动不息。 而留给人类在底部行动的区域,全加起来,不过一个篮球场大小,而且大多都散布在椭圆形的崖壁之下。 用手里的高亮度手电,查看四周的环境,主要是是第一时间寻找潜在的危险,别等她们俩出来,被吓到。 为了“打草惊蛇”的效果,赵沟渠还特地捡了一块石头,朝一处洞壁抛去。 还真奏效,呼呼啦啦惊飞了上百只的蝙蝠,在天坑底部的空中盘旋。 这大概就是天坑底部最可怕的地方了吧? 还好,这些蝙蝠并没有攻击入侵人类的意图,盘旋了 一阵,又都回到它们各自在洞壁上栖息的洞穴中…… 赵沟渠这才返身回到刚才出来的那个洞口,对里边喊:“好啦,可以出来了!” 这样,李三花和梁燕茹,才从那个洞口钻了出来。 让她们俩适应了一阵子,赵沟渠才问梁燕茹:“说吧,你家传的宝藏大概藏在什么方位?” “我妈说的是——坐北朝南,指西望东,上蹿下跳,左右开弓……” “你妈真是这么说的?”赵沟渠惊异地这样问。 “是啊,当时我也质疑,但一看我妈说,我姥姥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梁燕茹这样答道。 “难怪都是废话——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到底在哪里嘛!” 从梁燕茹母亲传递出的信息里,赵沟渠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我估摸着,就是让咱们四处寻找,哪里都别漏掉的意思!” 梁燕茹又这样替自己的姥姥自圆其说道。 “这跟没说一样!” “别管怎样,咱们还是一处不落,赶紧搜寻吧。” “那好,那咱们三人六只眼睛同时寻找,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马上汇总信息。” 赵沟渠也只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来寻宝了。 “好……” 就这样,三人就沿着天坑底部四周崖壁开始搜寻。 可是三人将整个天坑底部都给搜遍 了,也没发现什么某个看上去,像是藏了宝藏的地方。 倒是李三花率先搜出了她男人当年藏在天坑底部的那几十斤盐巴。 “看来你男人是真的到过这里。”赵沟渠这样来了一句。 “那是啊,不然的话,咋会画出这么详细的地缝图呢!” 李三花很是得意地这样回答。 “是啊,假如你的祖先当初也画一张藏宝图的话,咱们来这里寻找可就容易多了。” 赵沟渠借题发挥,朝梁燕茹这样说了一句。 “你这话难道是怀疑,我的祖先并没到过这里?所以,咱们才怎么也找不到那些宝藏?” 梁燕茹听了,立即这样反问道。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的祖先没留下藏宝图,那这么今天到了这里,就要改变惯常的思路,才可能找到你祖先藏的那些宝藏。”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应说。 “咋转变思路才能找到呢?”梁燕茹却一点儿思路都没有的样子。 “咱们可以换位思考——假如你是你姥姥的姥姥,也就是那个藏匿宝藏的先祖,她在藏匿那些宝藏的时候,心里是咋想的。” 赵沟渠这样答道。 “首先应该是不能轻易让人发现吧!”梁燕茹边思考边这样回答。 “嗯,这个思路对。 ”赵沟渠肯定了她的思路。 “其次是,将来还得让后人找得到吧!” “这个思路也对。” “可是在轻易找不到,与终归能找到之间,存在巨大矛盾呀。” 连梁燕茹自己都觉得,祖先藏宝的时候,心情特别矛盾。 “对对对,思路越来越对了。”但赵沟渠却再次肯定了她的思路没错。 “那就应该是藏在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普通人即便到了天坑下,面对近在咫尺的宝藏,也发现不了……” “但只要是正宗的后人来这里寻宝的话,就应该有那个智商,感应到那些宝藏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梁燕茹继续借题发挥,将她的全部见解都说了出来。 “思路一点儿没错——可是,这些宝藏到底藏在哪里呢?” 尽管赵沟渠一再肯定她的思路正确,可是,回到现实,还是一筹莫展。 “我看这样吧,还是用最笨的办法,进行逐一排查吧。” 半天没吭声的李三花在提议说。 “这里一共就这么大个地方,咱们三个人差不多像篦头发一样都给篦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呀,还用笨办法,能有新发现吗?” 梁燕茹立即提出了质疑。 “刚才咱们搜寻,只用眼睛和主观猜测判断,接下来,咱们试试用杆子 敲击四周的崖壁,看看有没有空洞的地方。” 李三花解释她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建议。 “不是吧,天坑底部有好多现成的洞穴,我的祖先干嘛还要另辟蹊径,再凿出一个洞穴来放置宝藏,然后再把洞穴给封上……” 梁燕茹当即否决了李三花的提议。 “因为现成的洞穴谁都看得见,而且进入也很容易,但只要是人工开凿的新洞穴,就轻易不会被发现……” 李三花还坚持她的说法。 “这就更不对了吧,但凡是人工开凿的洞穴,再怎么做掩饰,也会与天然的洞穴有差别,就可能被人一眼发现吧!” 梁燕茹似乎发现了这个提议真正的破绽。 “那假如不是在表面的这些崖壁上开凿的新洞穴,而是在洞穴里边再开凿新的分支,就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李三花却趁机提出了这样的假设。 “你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吗?” 梁燕茹说不过李三花,索性直接问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听听他有什么想法。 “俗话说得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这就实践一把,很快就有结果了吧……” 赵沟渠给完这个答复,就带头朝天坑底部的几个较大的洞穴走去…… 梁燕茹和李三花相互看了一眼,啥话没说,紧随其后…… 第583章 左右开弓 然而,三人差不多把天坑底部十几二十个大.大小小的洞穴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哎呀,都要累死我了——看来你的这个思路还是不行。” 梁燕茹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边这样抱怨道。 “那就再改变思路!”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来了一句。 “啥思路啊?天坑底部一共就这么大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那些宝藏呢?” 梁燕茹灰心丧气地这样说道。 “也许,你姥姥临终前说的那几句话不无道理。”赵沟渠却又这样说。 “那句话?” “就是上蹿下跳那句话。” “你不是说,那都是弥留之际的胡言乱语吗?”梁燕茹立即质疑。 “那可未必。” “那你说,这个上蹿下跳的什么意思?”梁燕茹较真儿地问。 “也许,咱们跳到一定高度,就能看见藏宝的地方了。”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咋跳啊?” “单靠我往上一跳一跳的,怕是也发现不了什么,要不,你俩谁骑在我的脖颈上,这样的话,就改变了高度,再沿着天坑底部的崖壁检查一遍试试!” 赵沟渠将他刚刚想出的办法说了出来。 “这个方案我同意!”李三花马 上赞同。 “我也同意,但只能我骑你脖颈进行排查才行……”梁燕茹却提出了先决条件。 “没问题!” 就这样,赵沟渠让梁燕茹骑在脖颈上,沿着天坑底部的崖壁,用一根儿棍子边寻找,边敲击,将原本两米左右的排查范围,放大到了三四米的高度范围。 然而,愣是费了个把小时的时间,累得赵沟渠气喘吁吁,即便是骑在脖颈上的梁燕茹,也都累得腰酸背痛,最后,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但还是一无所获! “不行了不行了,快点儿放我下来吧……” 梁燕茹嚷着,被赵沟渠给放下来,直接就仰躺在了地上…… “看来,你那个姥姥临终前说的话真是不靠谱……”李三花趁机来了一句。 因为看她骑在赵沟渠脖颈上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很别扭。 总觉得,她是趁机要跟赵沟渠有身体的亲密接触。 但又没法阻止,更不敢提出换一换,让她也骑一会儿,似乎那样马上就会招致她的各种怀疑猜忌。 所以,看到她累得瘫在地上,就说了这样一句风凉话。 “你靠谱,你倒是想个法子,帮我找到藏宝的地方啊!” 梁燕茹没好气地这样回怼道。 其实她心知肚明,之所以累成这样,不单是骑在赵沟渠的脖颈上,用棍子敲击崖壁的缘故。 别看只是一种幻想,但却十分耗费精气神。 个把小时下来,整个人的能量就好像被完全耗费光了一样。 但又不能说,是自己成心在赵沟渠的脖颈上,享受那种特殊的爽快造成的,而听到李三花说的风凉话,马上就回怼道。 “你俩别吵了,我觉得,还是咱们的思路有问题。” 赵沟渠生怕女人因此再吵个不休,就急忙打断她们说。 “还有啥问题,能想到的思路,差不多都想到了呀!”梁燕茹这样跟了一句。 “居然上蹿下跳还不行,那就再试试你姥姥说的——左右开弓吧!” 赵沟渠还在琢磨,梁燕茹的妈妈从她姥姥那里听来的几句话。 “左右开弓是什么意思,我咋一点儿都想象不出来呢!”梁燕茹有点发蒙。 “左右开弓的本意是,两手都可以用同样的动作来射箭——后来以此比喻两手轮流做同一动作,或者一只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做同一动作,也指同时做几项工作。” 赵沟渠把左右开弓的本意和延展的意思都说了出来。 “可是这跟咱们寻宝 的思路有毛关系呢?”梁燕茹还是一头雾水。 “也许你姥姥的意思是,只要左右开弓多扇自己几个嘴巴,就能想出宝藏到底藏在哪里了吧!” 李三花对刚才梁燕茹吃独食儿,一直霸占赵沟渠的脖根儿还耿耿于怀呢,所以,再次说了风凉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为了帮你寻宝,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因为你的信息不准确,导致任务没法完成——这种情况下,你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呀!” 李三花还真就说出了她的真实意图。 “反思一下就要抽自己嘴巴呀,你也太歹毒了吧!” 梁燕茹立即亮出一副跟她吵架的架势,这样喊道。 “抽不抽自己的嘴巴,又不是我说了算,你自己觉得该抽,就抽几下,觉得不该抽,就不用抽啊!” 李三花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我看你才该抽!” 梁燕茹被李三花的话给激怒了! 之前在那个豁口上边,她趁机卡在了赵沟渠的身上,持续了好几分钟的事儿还让她耿耿于怀! 这工夫,听她说话这么气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扑过去,就要抽李三花的耳光。 “住手!” 赵沟渠本来不想参与俩女人掐架,但口角升级变成互殴可就不对劲儿了。 所以,在梁燕茹还没打到李三花之前,就喝令她立即停止。 “干嘛拦阻我,难道你跟她是一伙儿的!” 一看赵沟渠一把抓住了她扇向李三花的手,梁燕茹立即气急败坏地这样吼道。 “当然是一伙儿的,不然咋会为了帮你寻宝,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呢!” 赵沟渠越发觉得梁燕茹的城府太浅了,直接这样回应说。 “可是,她明明是在成心欺负我呀!” 梁燕茹却特别认真地这样较真儿说。 “怎么是欺负你,她是在表达,对你信息不准的一种态度而已,你又何必急眼呢!” 赵沟渠帮李三花解释说。 “你们都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就没为我想想,我也是迫不得已吗?” 梁燕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实谁都没怪罪你,是你自己太过敏感了……” 赵沟渠一看她哭了起来,马上态度有所转变。 “我怎么敏感了,明明就是……” “嘘,别说话……” 就在梁燕茹非要讨个说法的时候,赵沟渠的耳朵里忽然听到一种特殊的声音…… 第584章 别急 “你听到啥了?”李三花急忙问。 “我听到了水流声。” “我也听到了呀,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你听到的是天坑底部那片水域的流水声,而我听到的,却是来自咱们进到这里的那个山洞里,有流水声!” 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呀!”李三花竭力回想,也没想起来。 “是啊,这说明咱们把重点都用在了其他地方,反而忽略了最熟悉的一个山洞,就是咱们来时候的山洞。” 赵沟渠进一步分析说。 “你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宝藏有可能就藏在咱们来时候的那个山洞里?” 梁燕茹生怕李三花先于她说出这个猜测,直接抢过去这样问。 “有这个可能啊!” “但愿你这次能真的猜中!” 梁燕茹说完,已经带头朝来时候的那个山洞跑去了。 赵沟渠和李三花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了来时的那个洞口,三人就竖起耳朵听流水声,一直回到了之前过了豁口,遇到的一个十来平米大小的一个空间,才更加清晰地听到了赵沟渠听到的水声。 进一步勘察才发现,原来水声是从一堆乱石后边发出的。 三人立即动手,将那些石头搬开。 果然露出一个洞口! 进到里边打开 手电一看,哇,竟是一个百八十平,两三米高的空间! 而且这里还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天然温泉池。 用手去试水温,特别适合人类泡温泉的感觉。 三人立即在这个新发现的空间里,寻觅梁燕茹祖先藏匿宝物的地方。 “看这里!”竟是李三花先发现了在一处洞壁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赵沟渠立即过去,将遮挡在表面的巨大石板给挪开。 又一个洞穴出现在了眼前。 三人先后进去,发现果真有大.大小小的箱子存放在里边。 仔细一看,箱子都做了封蜡处理,估计是怕潮气进入箱子,影响里边的宝藏吧。 梁燕茹欣喜若狂,立即扑上去,就要开启其中一个箱子,看看里边到底是不是母亲告诉她的那些宝藏名单上的东西。 “这里空间太狭小了,还是搬出去,到外边的大空间去打开吧。”赵沟渠这样建议说。 于是,三人将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子都搬到了外边的温泉洞里。 可是,就要打开的时候,梁燕茹却对李三花说:“对不起,请你回避一下……” “为啥呀?”李三花不解地问。 “你只是我们花重金聘用的向导而已,现在任务完成了,你就没必要知道更多秘密了。” 梁燕茹板着脸,这样 回答说。 “没问题,我出去到天坑底部去等……” 李三花看了赵沟渠一眼,见他微微点头,就说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温泉洞,爬回了天坑底部。 剩下赵沟渠和梁燕茹俩人了,才打开那些封蜡的箱子。 果然与之前说的那些宝藏基本吻合: 唐代银错金碗一对,战国刀币百枚,东汉铜镜一个,清代藏传佛教三世章嘉鎏金像一尊、明代骑犼观音一尊、清代五色玉盒一个、乾隆款黄料直颈瓶一对、明代紫檀木帖架一副、东汉延平元年铜弩机一支、宋代绿釉水波纹枕一个。 另外还有仙祖御传三术——包括御男术,御女术,御子术三部秘籍…… “天哪,真的被咱们找到了!”梁燕茹激动万分。 “是啊,真是不容易!”赵沟渠也发出了感慨。 “那是不是从这一刻起,我就一夜暴富,成了传说中的富婆呀?” 梁燕茹兴奋异常地这样问道。 “不是!” “为啥不是,我可是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国宝级的宝藏啊!” 梁燕茹用手抱着其中一件,这样强调说。 “首先你还没结婚,所以,不能算富婆……” “那应该叫啥?” “应该叫——富姐才更贴切吧!” “好好好,别抠这个字眼儿,我就问你,为啥 我有了这么多的宝藏,还算不上富姐?”梁燕茹还是要个说法。 “这些宝藏在这里尘封了百年以上,假如没被发现,就如同不存在一样!” 赵沟渠边这样说,边思考,如何才能正确引导她,对待这些宝藏。 “可是现在被咱们给发现了呀!” “是发现了,可在没找专家评估真伪,以及价值几何之前,它们暂时还没法兑现出让你成为富姐的财富。”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那咱们这就带着这些东西去找专家,让它们给鉴定之后,评估出一个当下的市值,然后咱们就把这些东西都兑现出现金——咋说也值上亿吧,那我岂不是立马就成了亿万富姐了吗?” 梁燕茹兴奋地这样畅想道。 “那也未必!” “为啥呀?”梁燕茹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主要是,这么多国宝级的文物突然出现在市面上,会不会引来各种舆论猜测,很可能有人出于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就说这些东西应该直接归国家所有!” “一旦那样,你也只能把这些东西无偿捐给某个博物馆,顶多给您个证书,然后给你十万八万奖励都未必。” 赵沟渠说出了高调公开这些宝藏可能产生的结果。 “不是吧,这是我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传家宝啊! ”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旦公开了这些宝藏的来历,对不起,舆论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肯定一边倒,给你特别大的精神压力,迫使你,不得不无偿捐赠出去。” 赵沟渠却把现实的残酷性说了出来。 “那可不行,这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宝藏,而且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怎么能无偿捐赠出去呢!” 梁燕茹当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想不被舆论驱赶迫使,被逼无奈无偿捐出这些宝藏,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身家和咖位足够多足够大的人,暗中接手这些宝藏……” “然后按照评估出的市价,兑现给你一定数量的现金,这样的话,你才会用这些宝藏,让自己变成传说中的亿万富姐。” 赵沟渠趁机帮她想出了一条可以化解问题的途径。 “哎呀,你让我上哪里儿去找能承受这些宝藏,又确保把亿万现金兑现给我的大人物呀!” 梁燕茹皱着眉头这样说。 “别急,假如你信任我,我帮你找,而且确保能将真金白银兑现给你!” 赵沟渠的心里基本上有谱了,才会这样说。 “真的呀,那你快点儿帮我找吧!” 梁燕茹一听这话,兴奋地抱住赵沟渠的胳膊急吼吼地恳求道。 第585章 要不这样吧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把这些宝藏搬到天坑底部,然后尽快弄出天坑,我也好帮你联系能接手的大人物。” 赵沟渠一看她听劝,就这样安排说。 “等一下!” “还等什么?” “你刚才的安排我同意,但我要在这之前,跟你商量好我的未来。” 梁燕茹竟在这工夫,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现在谈未来,还为时尚早吧?”赵沟渠却立即给她降温说。 “不早不早,必须现在商量好了,我心里才踏实。” “那你想怎样设计你的未来呢?” “这就看你了。” “为啥看我?” “我的未来全部的幸福都与你密不可分呀!”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说。 “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什么名分,我已经是结婚有老婆的男人了,所以,你千万别对我抱有任何幻想。” 赵沟渠直言不讳地这样提醒她。 “我也没说一定要跟你结婚呀,但咱俩的缘分已经到了这里,从黑网贷公司你救我出来,到我去夏局长家偷东西被你逮住,然后你又帮我化解了亲戚朋友的逼宫,保住了房子不说,还救活治愈我母亲……” “除了这些,还千辛万苦地陪我到这里,找到了这么多的宝藏,尽管现在还不知道价值几何,但只要找到了你说的大人物接盘的话,少说也能兑现足 够我花一辈子的钱吧!” “而我一旦成了你说的亿万富姐之后,我可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我就可以这辈子不嫁人了,但我拥有的那些财富,又不能没有人继承,所以,我的未来就只能有一种模式……” 梁燕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停顿了一下。 “什么模式?”赵沟渠好奇地接茬问。 “就是让你帮我生个孩子呀!”梁燕茹立即表达了她所谓的未来模式。 “你不结婚有啥名分生孩子呢?”赵沟渠直接提出质疑。 “现在未婚妈妈多了去了,而且也都能正常上户口了,所以,我才不在乎是否是婚后生子呢,我就是要做一个未婚妈妈——你就说帮不帮我这个忙吧!” 梁燕茹似乎将这些后顾之忧都想好了退路。 “这个……” “哎呀,这有什么好迟疑的,我一旦财务自由了,也就不用你再为是襙心费神了,我一个人,就能支撑家庭,生儿育女,但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的后代,你无论如何不能逃避这个责任!” 梁燕茹直言不讳表达了她的未来必须让赵沟渠参与的决心! “行,这个忙我肯定帮。”赵沟渠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儿,也就直接答应了她。 “你真的答应了呀!” “我不答应你能放过我吗?” “那好,那趁现在,这里就咱俩 ,你就把之前和现在的承诺,都毫无保留兑现了吧!” 梁燕茹还真是急于求成,边说,边要拉赵沟渠这就开始。 “现在可不行。” “为啥不行?你是怕李三花闯进来给看见了?” “不是怕她!” “那怕啥?” “我先问你,你将来打算要几个孩子?” “当然是儿女双全最好啦!” “是不是生个龙凤胎最理想?” “那是当然呀!” “那你就再等等。” “为啥要等?” “咱们今天刚刚拿到这本仙祖御传三术,其中的御子术就是如何才能生出龙凤胎的秘术,我还没来得及研读,没搞清其中的原理……” “所以,你再稍微等一等,等我钻研明白了,再兑现给你的承诺,那将一炮定乾坤,你想要几个就怀他几个,你想要几男几女,就几男几女!”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一个推迟的理由。 “真是这个原因你才推迟给我兑现的?” “对呀,这又不是我瞎编的理由,是你早就知道的。”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 “那,你到底打算找个什么大人物,来接受我家祖传的这些宝藏呢?”梁燕茹转而开始关心这事儿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待会儿我就帮你联系好,你只管亲自跟对方面谈就行了。”赵沟 渠心里有数了,但只能这样回答她。 “你联系的人能可靠吗?” “在你心目中,我有多可靠,这个人就有多可靠!” “那好,我完全相信你!” 就这样,俩人终于达成了协议。 在李三花的帮助下,将这些家传的宝藏都从温泉洞里搬了出来,集中在了从天坑口顺下来的那条粗绳子附近。 然后小心翼翼地进行了分类打包,最后集中装进了之前从天坑口顺下来的那个大箱子里,有牢牢地拴在了那根儿粗绳子的末端。 “可是,咱们怎么将这些财富拉上天坑口呢?”梁燕茹又犯难了。 “当然是快速从这里撤离,回到天坑口,然后将这些东西拉上去呀!”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答说。 “还要从来的路回去呀!” 一想起来的时候,经历的那三个关口,梁燕茹就心有余悸。 关键是,还觉得可能会给李三花更多与赵沟渠有亲密接触的机会,所以,才提出质疑。 “要不这样吧,你对回去有心理障碍,就守在这里,我跟李三花原路返回,然后回到天坑口,将你和这些宝藏一起给拉上去……”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一套方案。 “这不行吧?” “哪里不行?” “之前在天坑口考察的时候不是发现,快到天坑口的时候,又是毒蛇带又是 野蜂带的,你们拉我上去,被毒蛇咬了咋办,被野蜂给蛰了咋办?” 梁燕茹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我们可以把你打包在一个特大号儿的编织袋里,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毒蛇和野蜂伤到你了。” 赵沟渠想出了这样的规避办法。 “那也不行!” “咋还不行?” “让你俩一同原路返回,谁知道你俩会不会像来的时候那也,卡在某个关口,就没完没了搞在一起,然后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呀!” 梁燕茹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的担忧都说了出来。 “要不这样吧,你一个人原路返回,我和她在这里留守,然后等你回到天坑口,再先拉她和宝藏上去,最后再拉我上去……” 关键时刻,李三花竟主动提出了这样的方案,就是为了避免被梁燕茹怀疑,她与赵沟渠可能趁机搞她想象的那种事情。 “这个方案我同意!”梁燕茹率先表态…… “那我就……”赵沟渠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东西呼啸着从空中坠落! 啪嚓一声就摔在了靠近梁燕茹的眼前! 血光飞溅中,梁燕茹瞬间被吓得晕死过去! 赵沟渠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野鹿不慎掉进了天坑,就在梁燕茹面前,摔了个粉身碎骨! 李三花也被吓了个半死,但好在没晕死过去…… 第586章 这还真是个问题 赵沟渠急忙将晕厥过去的梁燕茹给抱进了温泉洞,让李三花帮她除掉衣服,清洗身上的血污。 “太可怕了……”李三花惊魂未定。 “是啊,现在看,往上拉你们俩的话,万一出问题掉下来,这头野鹿就是……” 赵沟渠不得不承认这种可怕的可能性。 “快,过来帮忙……” 李三花试图将昏迷中的梁燕茹给弄到温泉池中,但她却搬不动她,就招呼赵沟渠。 “我,就不伸手了吧……”赵沟渠还有点要回避的意思,毕竟,此刻,李三花已经将梁燕茹带血渍的衣服都褪掉了,光不出溜的,他过去帮忙显得有点不好。 “哎呀,这工夫了你还装啥,之前下地缝到这里过关口的时候,什么没见过呀!” 把她自己的衣服也都除掉的李三花,竟这样嗔了一句。 “好吧,我帮你……” 赵沟渠也觉得,这俩女人其实对他来说,早已没什么秘密可言了。 何况,现在梁燕茹晕厥过去了,需要洗掉身上的血污,这个忙应该帮。 边说,边上前帮助李三花,将梁燕茹给弄到了温泉池里。 “你也把衣服都褪了,下来吧……”李三花进一步要求说。 “我……就不下去了吧!”赵沟渠竟有些拘 谨了似乎。 “哎呀,我说你这个人,这里又不是在别的地方,这里人迹罕至,与世隔绝,现在又是只有咱俩清醒,你就别在乎什么了,快点帮我把她洗干净了,也好商讨接下来该咋办。” 李三花再次嗔了这么一句。 “好,我也下去……”赵沟渠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装了,急忙褪掉衣服,下到天然的温泉池里,帮李三花给梁燕茹清洗身上的血污…… “我问你,梁燕茹到现在还是姑娘身吧?” 边给梁燕茹清洗身体,李三花边这样问。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呀,难道你没亲眼见过?” “没呀……” “那我现在让你亲眼验证一下,她到底还是不是姑娘身……” “这不好吧,没经过她的允许……”赵沟渠又有点拘谨了。 “又不是你主动要看的,是我让你看的——快过来看……” 李三花立即将梁燕茹掰开了,招呼他过去仔细看。 “还真是……” “你说,这么好的姑娘身,外加这么好的身材,还总是跟我争风吃醋,对你投怀送抱的,你咋就一直不要她呢?” 李三花竟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个……我能不回答吗?” 赵沟渠心说,这种事儿,咋回答 你呢! “不用你回答,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原因——梁燕茹跟我不同,对你没啥要求,除了答谢,不想让你给我任何名分;” “但她就不同了,一旦你碰了她,可能就要对她负责一辈子,甚至逼迫你跟明月姐离婚,然后跟她结婚,所以,你才一直没要她——我说得没错吧……” 李三花将她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差不多是这个原因吧……” 赵沟渠不想把他与梁燕茹之间的约定说出来,索性,就承认她说的对吧。 “这我就懂了,为什么今天过豁口的时候,她那么想卡住,却没卡住,而我本来没想卡住,却偏偏卡住的道理了……” 李三花竟拿这个细节做例子。 “当时我也没料到会那样,以为你也会一滑而过呢,想不到,偏偏到了那个位置,你往回稍微一坐,竟真的卡住了……” 赵沟渠想起当时的情景,还这样解释说。 “是啊,加上梁燕茹特别不想看到这一幕,使劲儿拉我过去,但每次拉到快要跟你脱离了,却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拉回去,就这样,拉锯扯锯的,循环往复了好多次,但却特别意外地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 李三花这样说的时候,已经 将梁燕茹身上的血污差不多都清洗完毕,将她的身体靠在天然温泉池的边缘上,让她继续浸泡,转而,靠近了赵沟渠,与他并肩坐了下来。 “事后梁燕茹是不是又严重怀疑咱俩卡住的时候,发生了那种关系?” 赵沟渠直接问。 “是啊,她刨根问底非要个准确答案不可。” “你咋跟她说的?” “我就说,啥关系都没发生,之所以被卡住了,完全是因为我生过俩孩子,髋骨比她的宽很多,所以,到了那个当口,一下子就卡住了……” 李三花如实回答说。 “你这么说,她就信了?” “信不信都由她了,反正我不可能承认,咱俩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发生这样的关系……” 李三花边说,边趁机又坐在了赵沟渠的怀里。 赵沟渠也不拒绝她,毕竟,今天来天坑寻宝,能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她提供的地缝图,才走了捷径,才有了这样完美的结果,作为报答,此刻,她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她的。 “你说,接下来,咋办才好呢?” 俩人在温泉池里好过之后,还是李三花先这样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你俩留下,我原路从地缝返回天坑口,然后分别拉你们上去。” 赵沟渠直接这样答道。 “可是你一个人返回,我不放心呀!” “有啥不放心的?” “你一个人万一遇到点儿不测,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李三花这样答道。 “已经走过一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何况我一个人,没任何负担。” 赵沟渠没觉得,他单独一个人原路返回有什么问题。 “那——你有把握上去之后,真能顺利地拉我们俩还有那些东西上去吗?” 李三花又从这个角度提出问题。 “除了担心经过毒蛇带和野蜂带的时候,会受到攻击,别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在赵沟渠的印象中,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了应该。 “那如何预防不被野蜂和毒蛇攻击,你有办法吗?”李三花却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这个我也说不好,因为没亲自经过野蜂带和毒蛇带,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赵沟渠也不敢绝对保证这样做真的安全。 “那万一你往上拽的时候,中途卡住了,咋办呀!”李三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这还真是个问题……”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是啊,没搞清情况的前提下,万一拉她们上去的时候,中途卡住了,可咋办呀! 第587章 新灵感 “要不,把梁燕茹给叫醒,问问她到底该咋办才好吧?” 李三花没辙了,竟想出了这个主意。 “还是暂时别叫醒她吧,刚才被掉下来的野鹿这一吓,怕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拉她上去,她肯定提心吊胆……” 赵沟渠却用这个理由,否决了她的提议。 “可是,即便是她处在晕厥状态,也不能贸然拉她上去呀!” 李三花马上这样回应。 “是啊,我也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呀……”赵沟渠皱着眉头这样说。 “实在不行,咱们三个还原路返回吧。”李三花又这样建议说。 “这个怕是不行了。” “为啥不行?” “首先是想要原路返回,就必须叫醒梁燕茹,否则,咱俩没法将她这一百来斤通过那三个关口……” “其次是,带着这些宝藏过那些关口也一定特别费尽,弄不好,可能就会损坏这些宝藏,让咱们前功尽弃。” 赵沟渠分析了三人同时原路返回的各种弊端。 “那能不能唤醒梁燕茹,然后,咱们三个人原路用来时候的办法,返回到天坑口,然后,大家一起将这些宝藏给拉上去?” 李三花又提出了不带宝藏原路返回的方案。 “这个也一定行不通。” “哪里行不通?” “从现在起,梁燕茹不可能让这些宝藏离开她的视线 了——她死也会跟这些宝藏死在一起的。” 赵沟渠用这个理由,否决了她的提议。 “听你这么说,还只有你一个人原路返回,然后,分别把我们俩还有这些宝藏拉上去这一条路可走了?” 李三花索性这样问。 “差不多是吧,但我有了一个新灵感。” “啥灵感?” “待会儿我直接沿着顺下来的粗绳子爬上去……”赵沟渠直接回答。 “哎呀,那更危险吧——你可不能出任何差错呀,不然的话,大家都活不成了。” 一听他是这个灵感,李三花马上提醒说。 “危险肯定有,但我不亲自从天坑底部爬到天坑口,就没法亲眼了解整个过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而为了将危险降到最低,只有我在爬上去的过程中,遇到危险加以排除,或许,才能快速让大家都离开这里。” 赵沟渠却觉得,他的这个新灵感,应该是离开这里的最佳方案了。 “你究竟有多大把握?”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现在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一定高度,毒蛇和野蜂对我都构不成致命的威胁,甚至可以说,即便是我爬到中途,不小心掉下来,都摔不死我……” 赵沟渠只好亮出了这样的底牌。 “为啥呀?” “因为我的功夫已经到了可以从任 何高处掉落,都可以软着陆的程度。” 赵沟渠说出了他现在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 “真能这样啊?” “我哪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那这样的话,我就支持你爬上去探路,觉得没问题,就直接从上边拉我们上去了……” 李三花终于同意了赵沟渠的这套新方案。 “就这么定了,说干就干吧……”赵沟渠边说,边要离开天然温泉池,开始行动。 “等一下……” “还等什么?” “你说句实话,你到底馋不馋梁燕茹的身子?” 李三花竟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话啥意思?”听她突然这样问,赵沟渠的心里马上评估她的真正意图。 为啥要在这工夫,突然问自己是否馋梁燕茹的身体? 难道她也像梁燕茹一样,开始吃醋了? 不应该呀!之前差不多满足了她几乎所有的要求啊,可是这工夫为啥又提这样的问题呢? “就是——你看,她的这里比我的还大,她的腿比我的更修长好看,而且她还是个姑娘身——假如你真馋的话,我这就出去,你现在就好好解解馋吧!” 李三花将她的意图说了出来。 “为啥要现在解馋?”赵沟渠越发怀疑她的真实动机了。 难道她真希望自己趁梁燕茹昏迷要了她的身子吗? “趁 她昏迷不醒呗!”李三花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不不,我不可能趁她昏迷不醒碰她身子,何况,还有你这么迷人的身子就在这里,我又何必用她解馋呢!” 赵沟渠这才洞悉了李三花,让他趁机在梁燕茹的身上解馋的真正意图,就巧妙地这样答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三花有点不信,他真的对梁燕茹的身子一点儿都不眼馋。 “骗你干啥?”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她,意思是,你该了解我的人品呀,我赵沟渠什么趁女人昏迷占人家便宜呢? “那好,那你先在我身上解了馋,然后再行动吧……” 李三花居然痛痛快快地这样回应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沟渠发现掉进了她的语言陷阱。 “那你啥意思?是你刚说的,有我这样迷人的身子在你身边,你才不眼馋她身子的,难道这句话是在骗我?” 李三花立即这样质疑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趁她晕厥就在她身上解馋,假如我真想的话,不是还有你嘛……”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 “就是啊,有我你就赶紧解了这个馋呀……”李三花立即接住了话茬。 “我真不是现在就要解了这个馋……”赵沟渠感觉有点说不清了似乎。 “你 若是不肯拿我的身子解馋,就一定是因为你在我身上,根本就解不了你的馋!” 李三花竟犀利地下了这样的结论。 “能解能解……” 赵沟渠一听这话,知道再跟她争下去,肯定更被动,索性痛快答应她吧。 所以,立马顺了她的意,在自己解馋的同时,也让她酣畅淋漓地解了一把馋。 然后,俩人一同将梁燕茹从温泉池里捞出来,擦干她的身体,帮她穿好去掉了血污并且晾干的衣服,由赵沟渠背她到了天坑底部。 然后,找了一个最大的编织袋,里边塞了一些软乎的东西,才将她给装进去,最后,拴在了粗绳子的绳头上。 又跟李三花交代了如何绑紧那个装有宝藏的大箱子,如何最后把她自己拴在绳头上…… 然后,又回到温泉洞,现将藏匿那些宝藏的洞穴做了无痕迹处理,尽量将原本堆积在门口的那些石头,按照原样堆积回去…… 又用树枝,将山洞里几个人的脚印都给扫平。 一直退到洞口,又将天坑底部所有他们几个留下的痕迹,都做了处理之后,赵沟渠最后跟李三花叮嘱了几句,才沿着那条粗绳子,朝百米以上的天坑口,快速攀爬…… 看着赵沟渠矫健的动作,李三花在心里不停地念叨,一定会顺利,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第588章 疑神疑鬼 此刻的赵沟渠,无极神功的级别早在来市里之前,就从初级升华到了中级。 而到了市里之后,与王佑缘和褚香雪这俩女孩子有过那种特殊关系之后,早已从中级升级到了高级。 然而,整个无极神功共分六个段位,初、中、高算前三个段位。 接下来,还有三个更高级的段位,分别是超级,顶级和最终是无极…… 而只有到了超级阶段,才会将无极神功的意念悬浮功力开发出来。 至于后来的顶级阶段,就可以实现意念易容和意念读心了。 当然,到了最终的无极阶段,居然可以实现意念隐身和意念穿墙!真正做到传说中的来无踪去无影。 所以,之前在与梁燕茹的接触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想要自己的无极神功从现有的高级升级到超级,也就是拥有意念悬浮——说白了,就是可以想影视剧中那些可以拔地而起,任意飞越障碍物的功夫。 而假如今天已经升级到了超级段位,有了意念悬浮的能力,哪里还用再用双手爬绳子上天坑口啊! 直接动用超级意念,就可以让身体腾空而起,直接飞升到天坑口了。 只是这样的念头闪现之后,还是被理性给压制了。 尽管梁燕茹多次投怀送抱,希望他能拿走她的 第一次,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但赵沟渠还是觉得火候没到。 尽管心中暗自期盼,能让功夫再度升级,但时候没到就提前收割的话,也许适得其反,不会达到理想效果吧。 一旦岔劈,成了夹生饭,再想突破瓶颈,可能就难上加难了。 基于这些理性的判断和定力,才没被她一次又一次的主动给魅惑。 尽管现在还要用两手不停地往上攀爬,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灵力,但这也比之前初级和中级的时候,强多了。 不说如履平地,也差不多是身轻如燕,很快就爬了五六十米,凭直觉,已经快到毒蛇带了。 尽管此刻的功力还只是高级,但对付这些冷血动物还是绰绰有余吧。 所以,距离毒蛇带要有三五米,就已经用意念将他需要爬过去,之后往上拉拽李三花和梁燕茹的时候需要经过范围的毒蛇,进行了区域性的整体催眠。 为了验证催眠效果,赵沟渠刻意近距离地从这些一动不动的毒蛇身边爬过去,果然没受到任何侵扰…… 当然,这种催眠只在一天之内有效,过期就自动解除了,也算没有伤害到它们。 就这样轻松过了毒蛇带,到了野蜂带。 对付野蜂比对付毒蛇难度要高很多,因为毒蛇差不多都盘踞在崖 壁上,可以选择一个区域进行催眠,但野蜂却有很大一部分正在空中盘旋飞舞,没法一下子将它们都催眠。 赵沟渠快速做出了果断决定,就是没法催眠的,就用意念将它们都驱离…… 尽管驱离的时间,不会像催眠那样持续一天之久,但驱离它们离开蜂巢,至少也可以持续个把小时,它们才敢再飞回来吧…… 就这样,赵沟渠又顺利地在野蜂带,也开辟出了一条安全通道。 并且很快就爬上了天坑口…… 稍微缓了一回儿,就开始扥了几下一头拴在天坑口的大树上,另一头,顺下去,一直到坑底的粗绳子,给下边的李三花发出了马上要上拉的信号。 很快得到了回应,赵沟渠立即开始上拉粗绳子。 由于此刻他的无极神功到了高级阶段,所以,拉百八十斤的重量十分轻松。 加上他已经在爬上来的过程中,将两个最危险的区域都做了安全处理,所以,在拉梁燕茹上来的过程中,没遇到任何危险,很是顺利就将她拉了上来。 赵沟渠立即将那个超大编织袋从粗绳子上解了下来。 然后,将整个编织袋给弄到安全地带才打开封口。 将里边还处在昏迷中的梁燕茹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才将她给唤醒。 “我 这是咋了,我咋会在这里?我的那些宝藏呢?”刚刚醒过来,梁燕茹就接连问了这么多问题。 “你已经被我给拉到了天坑口上——刚才你在天坑底部被掉下去的一头野鹿给吓晕过去了,我跟李三花一商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我先顺着粗绳子爬上来,然后,把你装进编织袋给拉上来……” 赵沟渠讲了拉她上来的过程。 “中途我没受毒蛇和野蜂的攻击吧?” “你看看,你身上有伤痕吗?” “没有啊,怎么会这样呢?”梁燕茹很是好奇。 “当然是我往上爬的时候,把那些毒蛇和野蜂都给催眠或者的驱离了,拉你上来这一路,才没被它们给伤害到。” 赵沟渠解释了原因。 “这样啊——那我的那些宝藏呢?” “还在天坑里。” “天哪,你咋不先把那些宝藏给拉上来呢!”梁燕茹立即焦急地埋怨。 “我怕我一个人拉不动,所以,跟李三花商量,我先上来,再将你拉上来,之后唤醒你,咱俩合力再将宝藏给拉上来,最后,再将李三花拉上来。” 赵沟渠解释了计划的先后程序。 “那就赶紧行动啊,我的那些宝藏可不能出任何闪失呀!” 梁燕茹急吼吼地这样催促说。 “好,现在就行 动,你先用短绳子将自己拴好在大树上,然后,站在我身后,等我往上拉宝藏的时候,你帮忙就行了。” 赵沟渠马上吩咐说。 “李三花不会在下边,趁机带着那些宝藏,从那个地缝逃跑吧?” 边做准备,梁燕茹边还这样来了一句。 “你咋会这么想呢!” 赵沟渠有些惊异,搞不懂,她咋会这么怀疑李三花的人品。 “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品呀!”梁燕茹果然这样回了一句。 “不用怀疑,她百分之百不是那种人品。” “你拿啥保证她不是那种人品?” “就凭之前在村里就认识她,然后就是这几天的接触啊!”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 “你说,是不是趁我刚才晕过去了,你俩就在天坑地下搞在一起了?” 梁燕茹再次用妒火中烧的口吻咄咄逼人地问道。 “梁燕茹同学,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啊,你被掉下去的野鹿吓得晕死过去,是我和李三花把你弄到温泉洞里,帮你清理了衣服和身上的血渍……” “然后把你装进了这个特大号儿的编织袋,将你给拉了上来,整个过程累得我们都快吐血了,你却怀疑我们俩趁机搞那种事情,你说你还是个人嘛!” 赵沟渠也开始说话不客气了,直接这样责问她。 第589章 谈不上原谅 “没办法,我就是疑神疑鬼,总觉得,只要离开我的视线,甚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俩逮住机会,就会好一把!” “比如过那个豁口的时候,为什么我一心把火想让你把我给卡住,但你却啥反应都没有,可是轮到她的时候,咋就那么寸劲儿,正好中间卡住了!” “而且来来回回的,还卡了那么久……” 梁燕茹还对那件事儿耿耿于怀,不吐不快呢! “你若是这么说,我就无语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是继续无中生有疑神疑鬼,还是马上配合我,尽快把下边的宝藏给拉上来?” 索性,直接转移话题,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吧。 “你就不能理解一下人家呀,这还不是我爱你太深,生怕你被别的女人给抢走,才会如此疑心多虑的嘛!” 梁燕茹马上转变了态度,拉住赵沟渠的胳膊,边撒娇边解释。 “那就别费话了,赶紧配合我,往上拉绳子……”赵沟渠趁机这样答道。 “哦……” 梁燕茹生怕赵沟渠真的跟她急眼,立即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转而乖乖地选择帮他拉绳子。 别看梁燕茹没多大力气,但有她帮忙,还真让赵沟渠往上拉拽那些宝藏的时候,顺利多了。 没多久,那些在天坑底部温 泉洞里发现的宝藏都拉了上来。 俩人合力将那个大箱子移动到了安全地带,梁燕茹直接扑上去,用手搂住那些宝藏,兴高得连北都找不到了似乎。 “太好了,这些家传的宝藏终于得见天日了!” “好了,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赶紧帮忙……”赵沟渠却提出了新任务。 “还有啥忙需要帮?” “难道你忘了,李三花还在下边呢!”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还用管她吗?” “这话啥意思?” “不用咱们费劲巴力地将她拉上来了吧,让她自己沿着地缝原路返回得了!” 梁燕茹竟随口说出了这样的话。 “梁燕茹!” 一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猛地意识到,这个梁燕茹的人品果真有问题,直接对她怒目而视! “我说错了吗?”梁燕茹竟没觉得她这么想有错! “懒得理你!” 赵沟渠真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了,立即独自返回天坑口,用粗绳子与坑底的李三花对好信号,然后,独自一人,将李三花给拉拽上来。 李三花到了天坑口,立即帮赵沟渠收起那根儿立下汗马功劳的粗绳子,还帮赵沟渠清理天坑口留下的各种来过的痕迹。 这些都忙完了,才集中到了放置宝藏的地方。 这期间 ,梁燕茹一点儿忙都没帮,还是一直寸步不离她的那些宝藏。 赵沟渠则是一声不吭地与李三花分担了所有的宝藏,往回背扛。 梁燕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一路上,总是跟赵沟渠反复解释,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说话不过脑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之类的道歉。 可是自始至终,赵沟渠就是一声不吭,就好像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一样。 回到李三花的家里,她就去照看她的俩孩子和婆婆去了。 剩下赵沟渠和梁燕茹单独在一起,梁燕茹立即拉住赵沟渠的手说: “哎呀,你就别再生我气了嘛,人家就是想趁机小小地惩罚她一下,解解心头之恨嘛……” 赵沟渠还是不吭声,而且撇开她,跑到院子里,去打了几个电话。 然后回来才对梁燕茹说: “好了,我已经联系好接盘的人了,过一会儿,就会有直升机过来将这些宝藏给运到省城去。” “那我呢?” “你可以留下,也可以一路护送宝藏到省城……”赵沟渠板着脸这样回答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省城吗?”梁燕茹意识到这一点。 “我留下,还有些事儿需要处理。”赵沟渠冷冷地这样答道。 “有啥事比护送我这些宝藏更重要的?”梁燕茹立即质疑。 “这些宝藏有你一个人护送足够了,而且省城那边我已经联系妥妥的,你去了就会有人接洽,然后立即找专家进行评估——对了,你告诉我,你心目中,这些宝藏价值多少?” 赵沟渠不想跟她争执这些,索性直接问她交易这些宝藏的心里低价是多少。 “我也说不清啊,但至少,不能少于一个亿吧。”梁燕茹试着这样说。 “那好,只要他们评估超过一个亿,你就可以跟他们签约,然后立即兑现一个亿给你,同时,你也将这些宝藏交给对方。” 赵沟渠立即帮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些过程你都不在场吗?”梁燕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都说了,我这边还有事儿需要处理……”赵沟渠平淡地这样回应。 “那可不行,我一定等你到了,才做最后的决定。”梁燕茹却这样强调了一句。 “也行,你爱等就等,反正我这边把所有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才能去省里……” 赵沟渠还是不紧不慢地这样回答。 “我猜你就是为了帮李三花,去县里要回她男人的抚恤金和相关待遇,才刻意留下来的吧。” 梁燕茹索性直接猜测赵沟渠留 下来的真正原因了。 “是又怎么样?”赵沟渠还真就承认了。 “难道她这点儿小破事儿,能跟我价值上亿的宝藏交易相提并论?” 梁燕茹立即这样诘问道。 “对你来说,早就不存在温饱问题了,何况,省城那边我早已安排妥当,只要你全程跟随就行了……” “但这边的事儿,却关乎到李三花一家人今后如何生存的问题。我早就答应过她,一旦帮咱们完成了寻宝任务,就帮她去县里找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解释说。 “反正我总觉得,你对她,比对我好……” 梁燕茹心中的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了。 “你爱咋说就咋说吧……” 赵沟渠早已失去了跟她多解释的兴趣。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原谅我在天坑口说的那句话呀!” 梁燕茹一看赵沟渠对她还是冷冰冰的,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质问。 “我若是不原谅你,压根儿都不会帮你联系省里的人接手你这些宝藏。” 赵沟渠却这样回答说。 “那你已经原谅我啦?”梁燕茹立即喜上眉梢,扑过来,挽住赵沟渠的胳膊,喜滋滋地问道。 “谈不上原谅,只是我给你的承诺,必须兑现而已。” 赵沟渠还是态度冰冷。 第590章 扪心自问 “这可是你说的,给我的承诺中,还有帮我怀孕生子这一项呢!” 梁燕茹立即这样强调说。 “这些都是后话了,好了,直升机已经到了,你这就护送这些宝藏去省城吧。” 赵沟渠听到了直升机朝这边飞过来的突突声音,就这样岔开了话题。 “那你能告诉我,省城接手的人可靠吗?”梁燕茹转而这样问。 “百分之百可靠。”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接洽你的人,是我的生身母亲……”赵沟渠索性亮出了底牌。 “天哪,原来是你亲妈呀!” 梁燕茹无论如何想不到,接洽她的人,会是赵沟渠的母亲。 “这有啥奇怪的?” “可我听说你是个孤儿呀,啥时候找到亲妈了?” “就在不久前,我的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得病需要寻找亲友做骨髓配型,所以,当年将我遗弃的生身母亲,才找到了我……” 赵沟渠简单扼要地解释说。 “这样狠心的母亲能可靠吗?”梁燕茹还真敢说话。 “当年她也是万不得已,最终——我还是选择原谅了她……” 赵沟渠并没因此挑她理,很是平淡地这样答道。 “那你让我把这些宝藏交给她,她有能力找专家评估,有能力马上付给我上亿的钱款吗?” 梁燕茹将她的怀疑直接说了出来。 “放心吧,她现在手里的集团公司市值 上千亿,别说付给你一个亿,就是十亿百亿都不在话下……” 赵沟渠只好将母亲荀芳现在拥有的身家说了出来。 “原来你有个这么富有的亲妈呀——告诉我,你们相认之后,她给了你多少财富?” 一听赵沟渠的母亲是个千亿富婆,立马兴致勃勃地这样问道。 “全部!” “不是吧,你现在已经是千亿富翁了?” 梁燕茹好像下巴都快惊掉的样子这样无奈。 “我是说,我的生父生母把全部的家业都给了我,但我没要!” 赵沟渠不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将刚才说的话,给圆了回来。 “天哪,你傻呀,给你你咋不要呢?” 梁燕茹却立即这样责怪他说。 “我就是傻呀,不然现在咋还有人管我叫傻柱呢?不然,咋还会帮你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寻宝,然后还帮你找到接洽人,将这些宝藏兑现成现金呢!” 赵沟渠索性带着某种揶揄的口吻,自黑道。 “赵哥呀,你不是说已经原谅人家了嘛,就别再耿耿于怀,揪住不放了吧!顶多你现在就把我按倒在炕上,尽情糟蹋了我,彻底解了你的心头之恨吧!” 梁燕茹再次拉住赵沟渠的胳膊,边撒娇,边这样央求说。 “别做梦了,赶紧准备好上直升机吧……”赵沟渠直接催促她。 “对了,我现在就把那三本御传三术 给你吧……” 梁燕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那本仙祖御传三术——御男术,御女术,御子术,递到了赵沟渠面前。 “为啥现在给我?”赵沟渠在猜测她的真实意图。 “你不是说,要事先专研一番,等到你兑现给我承诺的时候,就能一炮让我怀上龙凤胎吗?” 梁燕茹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好吧……” 赵沟渠想起自己是这样说过,所以,才随手将那三本御传三术接在了手里。 “还有,你一旦学会了其中的秘术,千万不可以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梁燕茹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又来了……” “特别是这个李三花,她都有俩孩子了,你就别跟她……” “打住,你若是这么不放心,我这就把书退还给你! ”赵沟渠直接打断她,并且这样威胁说。 “人家只是提醒你,别滥用这本秘籍真传……” 梁燕茹一看赵沟渠发火儿了,急忙这样解释说。 “放心吧,我不是你说的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老子的想干啥,你丫哪里管得着!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好了,直升机已经到了,赶紧跟我出去迎接吧。” “能不能,在临别前,让我拥吻你一下……” 临别前,梁燕茹还恋恋不舍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对不 起,我现在心情很差,还是免了吧……”赵沟渠索性直接回绝了。 “难道你还没原谅人家呀!”梁燕茹立即娇嗔地喊道。 “想被人原谅,就要彻底改正之前的错误行径!” 赵沟渠毫不客气地这样答道。 “我要怎样做,才算彻底改正之前的错误呀!” 梁燕茹一脸无辜地这样询问。 “别问我!” “那问谁?” “当然是扪心自问呀!”赵沟渠竟这样答道。 “可是,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呀……” 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就不吭声了,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她。 “我再次为在天坑口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还有,我这就把他们退还给我的那三万块钱的门票钱,给李三花,就算我给她赔的不是了,行不?” 梁燕茹终于意识到,赵沟渠是真的生她的气,真的还没原谅她,竟想出了这样的补救办法。 “你自己决定……” “时间有限,我就把钱转给你了,再由你转给她吧……” 梁燕茹边说,边快速用手机银行,将那三万块钱赚到了赵沟渠的卡里。 赵沟渠还是不吭声,听到直升机的司机发过来的短信,立即带她出去,然后,将那些打好包装的宝藏,都装进了直升机…… 最后亲手将梁燕茹推上了直升机…… 目送直升机带着梁燕茹和那些宝藏离开,消失在了重峦叠 嶂的远处,赵沟渠才回到木楼,对李三花说: “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县里找他们要抚恤金和相关待遇去。” “住一宿再去不行吗?”李三花一往情深地望着他,这样问。 “不行。” “为啥不行?” “我的安排太满了,只有今天有时间陪你去要抚恤金,明天我必须赶回去才行。”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好吧,我听你的——只是,这次离开这里,还回来吗?” 李三花竟这样问了一句。 “你还留恋这里吗?”赵沟渠没回答,反而这样问她。 “假如我还是没有来钱道儿的话,这里还能勉强活下去。但现在不同了,我有了这十多万块钱,我就想彻底摆脱这里的困境,到城里去生活,这样的话,我的孩子才有未来。” 李三花很实在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那好,那就把有用的、想带走的东西,都装进我的车里,我这就带你们进城吧。” 赵沟渠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可是,到了城里,就一定能让我们一家四口有地方住吗?” “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一切都安置好,才会离开。” “那我就啥都不说了,跟我去阁楼吧。”李三花边说,边一把拉起赵沟渠。 “还去阁楼干嘛?” “当然是再让你好好复习一下,如何才能更好过夫妻生活的重点和要点呀……” 第591章 进城 俩人这次复习,没了任何思想负担,所以才达到了空前的默契和酣畅。 只是欢洽结束之后,开始从阁楼开始收拾可以带走东西的时候,李三花问了一句: “我咋感觉,被你拉上天坑口,就看你一直跟梁燕茹板着脸呢?你俩闹别扭了?” “没闹什么别扭,就是她总想让我尽快跟她发生那种关系,我没同意,她就不乐意……” 尽管赵沟渠对梁燕茹当时说的话特别反感,但此刻,却没把实情告诉李三花。 “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毕竟还是个姑娘,那么相中你,那么投怀送抱,你回绝也就罢了,干嘛还要用那样的冷脸来对待她!” 一听是这个理由,李三花反过来责怪是赵沟渠的错了。 “其实我……” 赵沟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争辩好了。 “其实你就该早点接受人家的好意,这样的姑娘实属难得,加上找到了这么多的宝藏之后,可能马上就变成亿万富姐了,这样的女孩子,上哪儿找去呀!” 李三花继续劝导赵沟渠,千万别再错过大好机会了。 “那好吧,我接受你的批评和建议……” 赵沟渠不想暴露真相,只好暂时接受…… “现在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从我身上,学会了各种人道的技巧和手段,回头再跟梁燕茹这样女孩子好的时 候,一定不会给她带来痛苦的,这个担心你就不用再有了。” 李三花还善解人意地以为,赵沟渠还有这样的心理障碍呢。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等把你这边的事儿办妥了,我立马去省城找她,答应满足她的一切心愿。” “这就对了嘛……还有,将来你跟向明月补办婚礼,洞房花烛的时候,我教你的那些讨女人喜欢的法子也可以派上用场……” 李三花又这样提醒他说。 “是啊,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赵沟渠只好硬着头皮这样回应她。 “太好了,我真为我能帮傻柱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边说,边再次与他好在了一起。 吃过了午饭,将能搬走的东西装满了赵沟渠开来的皮卡。 李三花把婆婆和俩孩子都安排在了皮卡车的后座上,回头再看这幢木楼,想起曾经的无数往事,竟情不自禁潸然泪下。 “走吧,再拖延时间,到了县里他们就下班了……” 若不是赵沟渠这样催促了一句,李三花还不知道要流连到什么时候呢。 一路上相当顺利,下午三点,终于抵达了县城的林业局。 那个孙副局长还算信守承诺,热情地将李三花和俩孩子外加婆婆还有赵沟渠,让进了小会议室。 “孙副局长,您不会忘了之 前给我们的承诺吧?” 李三花还真不客气,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怎么会忘,我这就安排!” 这个孙副局长因为“亲自带队逮住了那头贻害百姓多年的野猪王”而受到了各种表彰荣誉。而这个荣誉他心知肚明是谁让给他的。 所以,之前一直想逼迫李三花用身子来换来各种福利待遇的念头,就一扫而光了。 直接亮出一副秉公办事的风范,二话不说,就直接安排属下立即兑现承诺。 马上叫来了人事处陈处长,让他直接解读关于工伤人员补偿的国家规定。 “一是丧葬补助金为6个月上年度城乡平均工资;” “二是亲属抚恤金,发给由死者生前提供主要生活来源的死者的亲属。对于其标准为:配偶每月按本地上年度中月平均工资的40%发给,其他供养亲属每人每月按30%发给,但抚恤金总额不得超过死者本人工资;” “三是一次性工亡补助金标准为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 人事处陈处长,把国家的相关政策都照本宣科出来了。 “你就直接算出一个具体数字给他们听吧。” 孙副局长看到李三花一脸懵懂的表情,直接这样要求陈处长。 “具体补偿的话,第一项丧葬费大概是三万六千元。一次性工亡补助金为八十四万七 千一百八十元;” “其他抚恤金按照相关规定,总数不超过原本谢大林的原工资水平,就按每月五千五百元发放到家属的指定银行账号上,直到所供养亲属,丧失其供养条件时,则不再享受该项抚恤金……” “说白了,就是俩孩子长大成人,有了生活来源,或者是配偶有了正式的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之后,就不再享受这项抚恤金了……” 陈处长一口气,将具体能给李三花一家人多少钱,都说得明明白白了。 “那假如我来县里开个门市做个小买卖,算是有了正式工作吗?” 李三花竟直接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能保住旱涝保收吗?”陈处长立即这样问。 “当然不能!” “那就不算……” “哦,还有,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深山老林中的木楼,早已破败不堪,所以,我们决定来县里居住了……” 李三花按照来的路上,赵沟渠叮嘱她的索要事项,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陈处长,赶紧查查,局里的保障房是否还有空余的……” 孙副局长打定主意秉公办事,才立即要求陈处长道。 “不用查,肯定还有。” “那根据他们家的情况,能分配一套多大的房子?” “他们算是祖孙三代了,可以分到89平的三居楼房了。”陈处长这样答道。 “那好,那你 这就安排人过来,等他们拿到各种补偿之后,立即带他们看房子去!” 孙副局长这样吩咐说。 “好,我这就安排……” 陈处长立即行动,很快,就有丧葬费补助,外加一次性工亡补助,还有从谢大林死亡时间到现在这一年多的抚恤金,全部加起来,差不多一百万,直接打进了李三花的银行卡账户上…… 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陈处长亲自带车,去到了距离林业局不远的职工保障房,拿出几个楼层的房子让李三花选。 李三花就去看赵沟渠。 赵沟渠伸出一根儿手指。 李三花就选了个一楼带前后“私家花园”的房子。 这主要是考虑将来俩孩子上学或者是婆婆接送不用爬楼。 而且,前后的小院看见有人已经种上了各种瓜果蔬菜,李三花又是这方面的能手,所以,才听了赵沟渠的建议,选了个一楼。 由于这样的保障房都是统一的装修,算不上精装,但卫生间和厨房都是现成的,房间也都刮了大白,只要添置一些家电家具厨具,就可以入住了。 一看时间还来得及,赵沟渠亲自去到当地的综合市场,快速帮李三花将各种生活用品都给购置回来。 又联系物业,把水电燃气之类的都给开通了。 晚饭居然就在这套安置房里做好,一家人兴高采烈欢庆喜迁新居了…… 第592章 无比依赖 吃过晚饭,赵沟渠一看城里的主街道还是灯火通明,而且还有房产中介在营业。 就带着李三花去询问,有没有现成的临街门市。 “当然有,就是比普通住宅贵一些。”中介边上下打量这一男一女,边这样回答说。 “别管多贵,给我们推荐几个吧。”赵沟渠却直接这样回应说。 “好好好……”中介一看,可能是来大客户了,立即找出好几套临街门市让他们挑选。 “就这套吧……”赵沟渠看了几套之后,觉得有一套不单位置好,面积也适中,比较符合李三花之前提到的,她将来要在城里开个山货野果收购批发中心愿景。 而且这套门市上中下三层,一层可以做门店,二层可以做办公仓储,三楼可以居住,关键是,还有个独立的后院,可以停放多台车辆。 “这套需要全款……”中介却说出了这样的前提条件。 “没问题!”赵沟渠居然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李三花立马将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他:“我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万,可是这套临街门市要两百多万呀!” “不用你花钱。” “咋了,难道你要花钱给我买下这套门市?” “必须是我买,否则的话,你和俩孩子外加你婆婆,可能会失去抚恤金供养资格。”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你是说,买在你名下?” “对呀,但永久给你使用……” “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呢?”梁燕茹直接问。 “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凭本事,就该有很多钱吗?” 赵沟渠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反问她。 “是啊,是啊,如今的傻柱哥,早已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 李三花也发现,现在的傻柱哥,完全不是当年靠山村的那个傻柱哥了。 “所以,你就欣然接受我给你买的这套门市房,按照你的理想,想开个什么店,就开个什么店吧!” “实在开不下去,或者是不愿意开了,就租出去,每月也能有一定的收入,贴补你和孩子的家用吧。” 赵沟渠再次劝导她接受这个馈赠。 “傻柱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李三花都被他这一番话,给感动哭了。 “没办法,谁让咱俩阴差阳错有了这样的缘分呢……” 赵沟渠却边傻笑,边这样答道…… 于是,全款买下了这套临街门市,李三花简直像一步登天一样,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决定了!” 拿到临街门市的钥匙,俩人站在里边的时候,李三花忽然这样说道。 “决定什么了?”赵沟渠有点莫名其妙。 “我决定再生俩孩子!” “不开玩笑吧, 你现在的两个都够你呛的,再生俩,你管得过来嘛……” “我之前就说过,俩羊是放,四个也是放,反正我决定了,你对我这么好,让我彻底摆脱了贫困潦倒的命运,我一定要给你生俩孩子报答你。” 李三花进一步说明。 “报答也不一定非用这样的方式吧?”赵沟渠却这样劝阻她。 “必须是这样的方式,尽管咱俩没法成为夫妻,也没法长相厮守,但只要我给你生了孩子,那咱俩的血脉就通过孩子,生生世世地联系在了一起……” 李三花却用这样的说法,来表达她的决心。 “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愿……” “不能光理解,还要付诸行动。” “不能在这里行动吧?” 赵沟渠一看,门市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就这样说道。 “咋不能,这里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我在里边做啥,谁也管不着!” 李三花却这样回答说。 “可是,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站着也行,我再教你两招儿站着如何让女人快活的技巧,快,别耽误时间了,按我说的做,保证你自己快活无比的同时,也知道将来如何让女人快活无比……” 边说,李三花边真的开始行动了。 若不是梁燕茹反复打来电话,不知道李三花要跟赵沟渠快活 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你啥时候来省城啊?”立即传来了梁燕茹急切的声音。 “你已经安全到达了?”赵沟渠却不急不躁地这样反问。 “早就安全到达了,还是你母亲亲自迎接的我。” “那,那些东西都安置好了吗?” “都搬到了旺达大厦,你母亲办公室旁边的一个空置房间,我就在这个房间里给你打的电话。” 梁燕茹说出了她此刻的位置。 “找专家鉴定了吗?” “找了,马上就到了……” “那就等专家鉴定了之后,再告诉我结果吧。”赵沟渠这样安排说。 “不行啊赵哥。” “哪里不行了?” “我在这里太势单力薄了,尽管你母亲对我特别客气,她手下的人对我也很是热情,可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总觉得没着没落的,特别是待会儿专家到了,我就更招架不了他们了。” 梁燕茹说出了她的孤单和恐惧。 “你到底怕啥呢?”赵沟渠不知道她究竟怕的是啥。 “我就怕他们欺负我是个外行,睁着眼睛硬说我这些古董不值钱。” 梁燕茹说出了她的担忧。 “不会这样吧?你别疑心太重。” “不是我疑心太重,而是到了这里我发现,完全是陌生的环境,好像比在天坑底部还陌生,我生怕我一不留神, 再把这些古董给弄丢了可咋办?” 梁燕茹总觉得,她已经失去了对这些宝藏的控制能力。 “你别太紧张,我这边的事儿是办完了,但赶到省城也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你一定要稳住阵脚,千万别心慌意乱……” “别的我不敢保证,有我母亲帮你撑腰,比我都管用——所以,千万别怕那些请来鉴宝的专家,不管啥结果,都等我到了省城再做最后的决定。” 赵沟渠只好给她吃下这样的定心丸。 “那你啥时候才能到省城啊?”梁燕茹还是想尽快见到赵沟渠。 “假如我现在出发的话,最快也要三个小时,估计,要晚上我八.九点钟了。” “你尽快吧,早来一分钟,我的心才会早踏实一分钟,我算切身感受到了,离开你,我真就像失魂落魄了一样……” 梁燕茹再次表达了她对赵沟渠的无限信赖。 “好了,别废话了,我挂了手机就立即出发,力争三个小时之后,在省城与你会面。” 赵沟渠也觉得,是该尽快去省城,帮梁燕茹彻底完成那些宝藏的交接了。 “那好,那我就在这里死等你了,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马上出发……” 尽管李三花依依不舍,但还是善解人意地让赵沟渠及时出发了…… 第593章 值吗 与李三花道别,赵沟渠独自开上那辆黑弹皮卡,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朝着省城的方向一路奔去。 难得有单独一个人的空间和时间。 赵沟渠开始回想这次来龙凤山的天坑寻宝经历,不禁哑然失笑。 原本以为,这次行动只是应对梁燕茹一个女人,哪成想,刚到山口,竟遇到了从小一起在村里长大的李三花。 更是想不到,她的命运那么多舛,死了男人不说,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外加一个卧床不起的婆婆。 原本也没打算跟她有那种关系,但却因为梁燕茹坚持抄近道儿,走那块野猪王地盘的开阔地,在逃命的过程中,一路将衣服头褪掉,最后一私不褂地挤进了大石缝,才得以活命。 但也正是这场遭遇,才跟李三花有了肌肤接触。 甚至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当着梁燕茹的面儿,竟暗度陈仓,完成了在李三花她们看来,赵沟渠这个不通人道的傻子,第一次人道。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李三花将她的命运与赵沟渠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特别是因为制伏了野猪王,获得了十万块钱奖励给了李三花之后,她发自内心地讲出了一个,承诺她男人不告诉任何外人的秘密,就是可以通过地缝去到 天坑底部。 这才让找到了可以三人同时从地缝,一同进天坑寻宝的最佳途径。 而在这个过程中,竟总是在梁燕茹的眼皮子底下,就能让李三花找到与他发生那种关系的机会,也总让梁燕茹反复吃干巴醋,却总是阻止不了! 同时,她也总是得不到她想要的…… 还好总算找到了梁燕茹祖先留下的那些宝藏,而且开辟了一条虽然危险,但特别快捷返回天坑口的途径。 而在梁燕茹第一个被拉上天坑口,再一起将那些宝藏也给拉上来之后,她竟想趁机报一箭之仇,将李三花丢在天坑下,让她从地缝原路返回的说法,着实气坏了赵沟渠。 换做别人,赵沟渠肯定立马与她断绝关系。 怎奈,这次任务还没彻底完成,而且还有一些之前的承诺没有兑现。 所以,才耐着性子,给母亲荀芳打电话,从省里直接调来直升机,将梁燕茹和那些找到的宝藏一同运回到省城的旺达大厦。 之后才一心一意地帮助李三花,去到了县城,找到了林业局的孙副局长,全程见证了他们秉公办事,给足了李三花各种补偿抚恤,甚至包括安置房。 末了,还帮她选了一处特别好的门市,为了不让相关部门挑出毛病,才没 写到李三花的名下,但肯定这辈子都归她所用所有了。 这才彻底感动了李三花,竟决定给赵沟渠生至少俩孩子来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而刚刚翻看过那本御传三术中的御子术,就有了一次在李三花身上实践的机会。 当然了,并没告诉她真相,只是暗中按照秘籍中的要领,在她身上做了第一个试验,过一段时间,倒要看看,是否真的灵验吧。 边独自开车往省城赶路,边在心里过这些刚刚经历的电影。 赵沟渠再次感慨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绚烂多彩,完全在不经意间,就能得到天赐的良机,让自己在诸多方面,得到更多历练和成长。 当然也包括梁燕茹这种乖戾嗔妒的女孩子,或许,也是自己将高级功力向超级功力迈进升级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环节吧。 时间真快,还没完全想完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梁燕茹呢,省城已经到了。 由于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旺达大厦,赵沟渠并没直接与梁燕茹联系,而是直接去到了母亲荀芳的办公室。 “你最近都好吧?”看见儿子,荀芳开口就关切地问。 “都好……” “这个梁燕茹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咋事先一点儿招呼都不打,有点太突然了。” 荀芳 急忙问了这样的问题。 “是这样……” 赵沟渠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他与梁燕茹的结识,以及出于朋友帮忙的心理,跟她去了龙凤山的天坑,将这些祖传的宝藏找到的经过说了出来。 “是你亲自下的天坑,找到的这些宝藏?” “是啊,全程我都是亲力亲为的。” “那就是说,这些宝藏不存在造假或者是赝品喽?”荀芳再次发问。 “理论上是,假如有赝品,也是梁燕茹的祖先造的假。”赵沟渠这样答道。 “是真是假,我按照你的吩咐,请来的几个专家和他们的助理正在仔细鉴定呢。” “还没鉴定完毕呀!” “应该是快了——对了,鉴定之后,你打算咋处置?” 荀芳还想知道,赵沟渠将如何处置鉴定完毕的这些古董。 “我想都留在咱家的旺达大厦里永久保存。”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他的决定。 “我是问,如何兑现给这个梁燕茹。”原来荀芳问的是这个。 “当然是要按照专家鉴定出的市价,一次性兑现给她呀。” “那一定是一笔不小的钱数——你觉得,值吗?” “当然值。” “哪里值?” “钱若是躺在银行,最多有百分之五的利息,假如投资,回报率也很难超过 百分之二十……” “可是这才宝藏就不一样了,可能一年两年看不出增值,可是十年八年就一定会翻一番甚至成几何式的价值增长。” “更何况,这些宝藏都是我亲自下到那个人迹罕至,及其危险的天坑底部,亲手找到的……” 赵沟渠将他的认知都说了出来。 “你能这么肯定,那就都按你说的办吧——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跟这个梁燕茹到底是什么关系?” 荀芳转而又问这个问题,看来,她似乎感觉到了,儿子与这个梁燕茹关系非同一般。 “就是朋友关系呀?咋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赵沟渠有点警觉,不知道是否梁燕茹与母亲见面之后,是否给母亲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甚至过分的举动。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见了我,就有点像儿媳妇儿见了公婆一样,对我有一种说不清的抵触情绪,但又必须与我处好关系,从而与你保持特殊关系的感觉。” 荀芳试着说出了她的感受。 “她这个女孩子有点特别,你没必要多想,接下来,都由我来处置和面对就行了。” 听母亲这样说,赵沟渠反而松了一口气,知道梁燕茹到了这里,并没做出太出格的事儿,局面还没失控…… 第594章 镇住她 “儿呀,不是妈多嘴,现在你出息成了一个极品男人,免不了各种有姿色,颜值高的女孩子对你使出各种招数,跟你扯上各种关系……” “你可要处理好,千万别让你乡下的那个原配媳妇儿抓住把柄,一旦因此闹到集团总部,咋说也对你的名声不利呀!” 荀芳似乎看出了儿子面临许多桃运的困扰,就苦口婆心地这样叮嘱说。 “这个妈就放心吧,我处理任何事情都给自己留足了后手,没有把握的事儿,我从来不做!” “对了,有件事儿我还要告诉妈,下个月,我打算跟向明月在林河镇的新房里,补办一个婚礼,将之前我入赘向家当上门女婿,改成我明媒正娶向明月为妻。” “到时候,我还要请爸妈去参加我们补办的婚礼,给我们最真挚的祝福呢。” 赵沟渠快速转移了话题。 “这个没的说,到时候,我和你爸肯定带着厚礼去出席……” “那太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专家们的鉴定也该结束了,咱俩过去看看吧……” “走吧……” 赵沟渠边答应,边起身跟荀芳出去,到了门口,却看见了一个英姿飒爽的熟悉身影。 “好久不见!”赵沟渠主动跟她说话。 “好久不见……”汤嘉莉一直跟在荀芳左右,做她的贴身保镖兼秘书。 刚才得知赵沟渠突然回到了 总部,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很久没见到他了,再见的时候,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但碍于荀芳在场,没敢扑上去直接拥吻赵沟渠,而是默默地一路跟随,到了旁边专家鉴宝的房间。 心里在琢磨,这次如何抓住机会,好好跟赵沟渠欢愉一番呢! 可是到了鉴宝房间,却发现,那个护送宝藏来集团总部的,叫梁燕茹的女孩子,见了赵沟渠,竟直接扑过来,抱住他就急吼吼地说: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人家都快崩溃了!” 汤嘉莉见状,立即要扑过去制止,却被荀芳一把抓住,示意她不要管,汤嘉莉才忍住了妒火中烧,攥着拳头,跟在荀芳身后。 “咋了,出什么问题了?”赵沟渠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汤嘉莉的醋意。 刚才见到她的瞬间,想起之前跟她的点点滴滴,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但在母亲大人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才克制了与她的亲近。 可算这个梁燕茹却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见了荀芳还有跟在她身后的美女保镖汤嘉莉,完全视而不见,只对赵沟渠一个人热切拥抱…… 这让赵沟渠有些局促,立即将她推开,板着脸这样问道。 “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就是你不来,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呀!” 梁燕茹的口吻,完全是一副大事小情,必须赵沟 渠帮她拿主意的意思。 “宝藏已经鉴定完了吗?” “还差两件了……” “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能鉴定完毕?” “他们说,至少还需要个把小时吧……” “你一直守在这里,是不是饿坏了,走,我带你吃夜宵去吧。” 赵沟渠不想一直待在这里等结果,那样的话,梁燕茹再对自己做什么亲昵动作,汤嘉莉看了一定忍无可忍,万一爆发冲突,就不好收拾了。 “不行啊,我一刻都不能让这些宝藏离开我的视线呀!” 梁燕茹却不肯离开半步,她就是要隔着落地玻璃墙,不眨眼地盯着那些专家,一件一件地鉴定那些宝藏。 “那我就叫些外卖过来当夜宵吧……” 赵沟渠知道不可能强行拉走她,但为了缓和气氛,又这样提议说。 “这个我同意,就知道赵哥心疼人家嘛……” 梁燕茹完全不在乎现场还有别人,竟如此肉麻地撒娇说。 “这些鉴宝专家和助理们,也都饿着肚子吧?”赵沟渠转而问母亲荀芳。 “是啊,自打来了,就马不停蹄一直干到现在。” “那点夜宵的时候,也带上他们的份儿吧……”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不行不行,必须让他们一气呵成鉴定完毕在出这个房间!” 梁燕茹立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啥要这样?” “万一他们没鉴定完就离开 ,这些宝藏万一损坏或者是丢失算谁的呢!” 梁燕茹竟这样担心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吧,这些鉴宝专家都特别专业,怎么可能损坏这些古董呢?” 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万一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顺手顺走几枚战国刀币咋办?” 梁燕茹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的假设都说了出来。 “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赵沟渠当着大家的面儿,直接这样贬损道。 “我就这么小心眼儿了,爱咋咋地……” 梁燕茹立即做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赵沟渠。 听到这话,汤嘉莉噌地上前一步,揪住梁燕茹的脖领子就要修理她…… “你要干嘛!” 梁燕茹自打来到集团总部,就多次被这个美女保镖看不顺眼。 但似乎,相互都不知道各自与赵沟渠的关系,也就没有彼此的妒恨心理。 可是刚才梁燕茹见了赵沟渠的肉麻表现,让汤嘉莉明显感觉到,这个妮子与赵沟渠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了。 所以,只要梁燕茹有出格的表现,她立马就会以美女保镖的身上,出来震慑她。 “这里是旺达集团总部,不是你撒泼刁蛮的地方!”汤嘉莉立即这样警告说。 “我竭力维护我的这些宝藏有错吗?” 梁燕茹心里恐惧这个女保镖,但嘴上还在这样强调说。 “到了这 里,就要听这里主人的统一安排和调动……”汤嘉莉再次强调说。 “赵哥呀,快点帮我呀,别让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欺负人家呀!” 梁燕茹急忙拉住赵沟渠的胳膊,向他求救。 “这样吧,既然梁小姐一刻都离不开这些家传的宝藏,那就让她继续守在这里——走,我们还有别的要事商量呢……” 关键时刻,荀芳一句话,就化解了各种矛盾,带头朝外走。 “赵哥,你留下陪我吧……”梁燕茹还是拉住赵沟渠不放。 “松手,你再敢纠缠他,信不信我一拳打你个满地找牙!” 汤嘉莉一把将梁燕茹的胳膊给扒拉开,还这样警告说。 “你谁呀,敢这样对我凶巴巴的,信不信我让赵哥动动意念,就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梁燕茹立即狐假虎威地反过来威胁对方。 “那好啊,那你这就让他废了我呀!” 汤嘉莉心说,正好趁机试试赵沟渠跟这个梁燕茹到底啥关系,在她们俩面前,到底选择向着谁…… “赵哥呀,这个女人太凶蛮了,快点想办法镇住她吧!” 梁燕茹再次向赵沟渠求救。 “是啊,是该镇一镇了……” 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听赵沟渠怎么说,梁燕茹喜笑颜开! 汤嘉莉却提心吊胆,不知道接下来,赵沟渠到底要如何镇住她,来宠溺这个梁燕茹…… 第595章 格局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汤嘉莉瞠目结舌。 赵沟渠二话不说,竟打了个响指,瞬间将梁燕茹给催眠了。 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这是咋了?”荀芳惊讶地问。 “太聒噪了,我给她催眠了。”赵沟渠直接回答。 “唉,也真是难为这个小丫头了,一下子找到了这么多宝藏,弄得她神经兮兮的,生怕谁接近了这些东西,都会趁她不注意,就给顺走一两件一样,之前连我想进去跟鉴宝专家说几句话,她都不同意……” 荀芳趁机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现在咱们可以进去跟鉴宝专家说话了。” 赵沟渠一句都不评价梁燕茹,而是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那好,那你留在外边看护她,我们娘俩进去见专家……” 荀芳接受赵沟渠建议的同时,吩咐汤嘉莉守在外边。 “是!” 汤嘉莉心里有点难受——还是没把她当自己人呀,但也必须无条件接受这样的吩咐。 就这样,荀芳带着赵沟渠,推开那扇玻璃门,进到了那个房间,见了带头的洪专家,荀芳直接介绍赵沟渠说: “这是我儿子赵沟渠,就是他从天坑里找到的这些宝藏。” “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洪专家一听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寻宝之人,正中下怀一般,立即将赵沟渠拉到一边问:“能说 出这些宝藏的真实来源吗?” “能。”赵沟渠觉得,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才痛快答应。 “那你都告诉我吧,这有利于判断和评估这些宝藏的价值和价格。” 洪专家还解释了一下,为啥要知道这些背景情况。 “是这样,外边那个女孩子是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母亲告诉了她一个家传的秘密,就是她母亲姥姥的姥姥往上有个女性祖先是个仙医,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手段,获得了这些宝藏……” “碍于战乱和动荡,才将这些宝藏都藏匿在了龙凤山的一个天坑底部,这个秘密一藏就是百八十年……” “到了她们这一代,生活窘迫,才想起了这些宝藏,听说我会一些功夫,就央求我带她一同去龙凤山的天坑,寻找这些宝藏。” “还好,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天坑底部的一个洞里,找到了藏匿在里边的这些宝藏,然后,又费了不少周折,才将这些宝藏运回了省里……” 赵沟渠差不多将整个寻宝的起因和过程,都简单扼要地说了出来。 “嗯,假如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宝藏的真伪就更毋庸置疑了。” 洪专家听了这些,更加确信了他之前的判断。 “我想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鉴定完毕?”赵沟渠随口这样问了一句。 “其实早就鉴定完毕了,但为了更加 精准和严谨,现在正在做二次复查。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几分钟就能全部复查完毕,给出一个相对准确的鉴定结果了。” 洪专家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您能不能预估一下,这些宝藏到底价值几何?”赵沟渠跟关心的还是这个。 “价值不可估量——这些宝藏年代之久远,保存之完好,都十分罕见。一度我们几个专家都因此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年代如此久远,不可能保存这么完整!” “但听完你刚才讲的,这些宝藏的来源,我相信,这是近些年来,民间发现的这类宝藏中,最完整也最具升值潜力的古董了……” 洪专家很是客观地评估了这些宝藏的价值。 “那您能预估一下现在是市值吗?” 赵沟渠最想知道的,其实是这些宝藏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个不太好估算,单就其中的一尊明代骑犼观音,在着名拍卖会就曾经拍出过两亿八千万的天价!” “还有战国的刀币,东汉的铜镜,唐代的银错金碗,还有宋代绿釉水波纹枕等,也都在着名的拍卖会上,有过上亿的拍卖记录……” 洪专家没说出具体的钱数,而是拿这些类似的宝藏做例子。 “那您初步估算一下,总体这些宝藏能市价多少?” 赵沟渠还是想听他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心里也好盘算 下一步如何给梁燕茹兑现。 “肯定超过十个亿!” “大概能超过多少?” “十一二亿应该都是保守估计……” “好了,我没别的要问了……” 听到这个相对准确的估价,赵沟渠的心里基本有数了。 “你们放心吧,我们这些鉴宝专家都是科班出身,对这些古董都有专着发表,都有丰富的鉴宝经验,我们很快就能得出最权威的鉴宝报告,呈现给你们。” 洪专家还这样保证说。 “多谢你们,那我们就出去等这个鉴宝报告了……” 就这样,赵沟渠问完了问题,带着母亲荀芳从里边出来。 荀芳一看梁燕茹还没醒来,就叮嘱汤嘉莉继续守护她,然后带着赵沟渠,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宝藏的市价肯定超过十亿了,你打算如何兑现给这个梁燕茹呢?” 荀芳也急于想单独跟赵沟渠探讨这个问题。 “当然是鉴宝专家估算出多少,就兑现给梁燕茹多少了。”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不是吧,不能兑现给她那么多吧?”荀芳却提出了异议。 “为什么不能?” “请鉴宝专家得花钱吧?后续保存这些宝藏得花钱吧?还有,你这次亲自帮她去寻宝,功不可没,也该支付一定的酬劳吧?” 荀芳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些 钱,全部加起来,有一千万足够了吧?”赵沟渠却直接这样反问。 “是够了。可是,即便鉴宝专家评估出了一个市场价,但是否真的值那么多钱,也是个未知数,这样一来,还是应该提前给这个评估的市价打个折扣,才附和咱们的利益。” 荀芳又从这个角度,来佐证自己的想法有必要。 “这要从哪个角度看,单纯从市价看,有可能会出现妈说的这种情况,但把目光放长远看,这些宝藏绝对是臻品,随着时间的推移,市价肯定会成倍地增长。这样想的话,就不会计较当下兑现给梁燕茹的钱多点儿少点儿了。” 赵沟渠还是坚持他的想法。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话说了,反正整个旺达集团都是你的财富,如何支配,我这个当妈的,也只是代管,最终拍板儿定坨,还是你一锤子定音。” 荀芳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就这样回应说。 “既然妈也想通了,那待会儿鉴定报告出来,我就叫醒梁燕茹,然后,征求她的意见,争取尽快兑现全部评估市价给到她手里——我不想再多拖泥带水了,尽早结束这次任务,我还有很多事儿等着做呢……” 赵沟渠这样建议说。 “行,妈都听你的……” 荀芳越发觉得,儿子说话办事儿格局更大,城府更深了,也就全然同意了…… 第596章 认死理儿 赵沟渠和母亲荀芳再次回到鉴宝现场,正好赶上洪专家从里边出来,将他们刚刚完成的鉴宝报告,交到了赵沟渠的手上。 “请你们过目,没有问题的话,再拿着这份儿鉴宝清单逐一清点,没有遗失损坏之后,就算我们这次鉴宝行动圆满完成任务了。” 洪专家这样说道。 “好,您稍等。” 赵沟渠快速看完了那份儿鉴宝报告之后,递到了荀芳手里,荀芳却不看,而是交给汤嘉莉这个贴身秘书看。 她则跟赵沟渠一同,走近存放宝藏的房间,帮赵沟渠拿那份儿宝藏清单,进行逐一清点。 很快清点完毕,就带着来鉴宝的其他人,从房间里都出来。 荀芳先询问汤嘉莉,鉴定报告是否有问题,汤嘉莉没挑出什么毛病,荀芳才朝赵沟渠点了点头。 “好了,鉴宝报告我们看过,没有异议,宝藏数量和是否损坏也都进行了查验,没有问题,那您和您的团队这次鉴宝行动就算圆满完成了,关于鉴宝的费用……” 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去看母亲荀芳,因为不知道之前她跟洪专家他们是怎么谈鉴宝费用的。 “这个我来处理……” 荀芳边说,边给财务部门打了电话,很快,洪专家的手机,就来了到账短信,一看数目跟保密协议中写的完全一致,马上说: “谢谢, 假如对我们的服务还算满意,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还继续合作。” “那是一定……”荀芳边说,边将洪专家一行人送了出去…… 只是没送多远,就快速回来,毕竟,还有个没叫醒的梁燕茹需要大家来共同面对呢。 果然,手里拿着鉴定报告的赵沟渠,刚把梁燕茹唤醒,她就懵里懵懂地问: “我刚才咋了——一定是你嫌我太矫情,给我催眠了吧……” “嗯,是我把你催眠了!”赵沟渠直言不讳,居然承认了。 “你们要干嘛,难道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的那些宝藏做手脚?” 梁燕茹当即急眼了。 “我们是趁你睡着这段时间,完成了整个鉴宝过程!”赵沟渠立即强调说。 “那可不行,没有我亲眼见证,你们说完成就完成了?我不承认!” 梁燕茹居然不承认这个过程! “难道你连结果都不看,就贸然说不承认鉴宝过程圆满结束了?” 赵沟渠胸有成竹地这样问。 “什么结果呀,没有我亲自盯着,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梁燕茹认定,赵沟渠催眠她,肯定居心叵测。 “结果先不告诉你,你先按照这份儿宝藏清单,亲自进去清点一下所有的宝藏是否都在,是否都完好无损吧!” 赵沟渠觉得,这步一定要先走,就这样提议说。 “哼!” 梁燕茹居然有点气急败坏了! 从赵沟渠的手里抢过那份儿清单,就闯进了存放宝藏的房间,然后,逐一进行了查验清点,没发现任何问题,但还是气鼓鼓地从里边出来,对赵沟渠说: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把是给催眠了,你是不是跟他们成心算计我的这些宝藏,没准儿趁这工夫全部都给换成高仿真的赝品了吧!” 梁燕茹对赵沟渠催眠她的用心猜忌升级了! “冷静,冷静……” “都这样了,我能冷静吗!” “那我问你,你的这些宝藏是不是要全部留在旺达集团总部,然后兑现给你一定数量的现金?” 赵沟渠先问她之前的这个打算,是否还有效。 “是啊,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呀,可是偏偏到了最裉节的时候,你把我给催眠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呀!” 梁燕茹认定催眠她就是一个阴谋。 “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 赵沟渠知道鉴定报告上写的是多少市值,所以,才会这样回答她。 “不可能,没有我全程盯防,怎么可能有惊喜给我!”梁燕茹还是打死不信。 “那我问你,在你心目中,鉴宝专家们给你家祖传的这些宝藏评估多少市值才是惊喜!” 赵沟渠只好耐着性子这样问。 “这我哪里知道啊,反 正趁我睡着了,你们怎么捏咕我都浑然不知,还不是你们说啥就是啥,完全不用管我的感受!” 梁燕茹还是固执己见。 “你就说,按照你的意愿,他们给评估出多少市值你才真正满意吧!” 赵沟渠索性直接问她这个了。 “少一个亿,我就认定是你们趁我睡着了做了弊!” 梁燕茹还真是没啥心计,直接说出了她心里所谓的底线。 “那若是超出一个亿了呢?” “那也是这些宝藏物有所值。” “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猜一猜,这份儿鉴宝报告上,给你家祖传的这些宝藏估价多少……” 赵沟渠索性让她猜一猜。 “不用猜,顶天也就一亿多点儿,不可能再多了。” 梁燕茹认定就是她心中评估的这个数。 “那若是多出很多,是不是就不用兑现给你了?”赵沟渠又做了这样的假设。 “那可不行,哪怕是一亿以上,多出几万几千几百甚至几十块钱,我都一分不少都要求兑现给我!” 梁燕茹却立即这样较真儿说。 “那,这次鉴宝请专家的费用,还有从龙凤山用直升机运送这些宝藏的费用,还有其他相关费用谁出呢?” 赵沟渠索性也跟她谈各种相关费用了。 “那些费用我都不管,反正只要写在鉴宝报告上是多少,就必须兑现给我多少。” 梁燕 茹却认准了这个死理儿。 “那假如专家给这些宝藏评估的市价超过了十个亿,这些费用你也不负担吗?”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道。 “开什么玩笑,别想拿个大数来忽悠我,等我答应了,总数又回到一亿多了。” 梁燕茹咋会相信,趁她睡着了,这帮被襙控的鉴宝专家们,能给评估出十个亿的市价呢!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家的这些宝藏估价会超过十个亿呀!”赵沟渠相当于明示梁燕茹了。 “我才不赌呢!” “为什么不赌?” “因为这是个不可能的天文数字,即便是这些宝藏真的价值十个亿,趁我睡着了,你们也会捏咕好了,说它们只值一个多亿……” 但梁燕茹却无法超越她的认知,打死不信这些宝藏会被评估出十个亿的市值。 “那我现在问你一句:假如现在直接兑现给一亿五千万,是否你就啥话不说,认定这次鉴宝评估附和你的心里诉求了?” 赵沟渠又做了这样的假设。 “那当然,原本我以为,能兑现一个亿就烧高香了,能再多处五千万,就算给我一个惊喜了……” 梁燕茹居然认可了这个数。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看一眼这份儿鉴宝报告上,给你家的宝藏到底评估出了多少市值呢?”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一句。 第597章 很疼啊 “看不看有区别吗?还不是你们捏咕好了,想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 梁燕茹居然还没觉察到赵沟渠这么问的真正用意。 “那我要是说,这份儿鉴宝报告里评估出的宝藏市值,远远超过了刚才说的,能给你带来惊喜的一亿五,你是否还觉得,看不看这份儿报告都无所谓呢?” 赵沟渠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赵哥呀,你觉得你这样忽悠和戏弄我有意思吗?别再给你催眠我找各种理由,来掩饰你们趁机搞的阴谋诡计了,现在只要给我一次性打过来一亿五千万,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看来,梁燕茹已经到了固执己见,无法改写的程度了。 荀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找个借口,将赵沟渠拉到外边,直接问他: “这么固执狭隘的女孩子,你还跟她废什么话,就按她说的,给她的账户打去一亿五千万,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干嘛还跟她这么磨磨唧唧的!” “不行啊妈……”赵沟渠却直接否决。 “为什么不行?你都那么反复提醒暗示,甚至相当于直接告诉她总估值超过十个亿了,可是她就是打死不信呀,这种情况下,你干嘛还要上赶子,给她更多钱呢?” 荀芳不懂儿子为啥不接受她的建议。 “这就是我一 直坚持的契约精神。” “咋了,你跟这个丫头片子有契约?”荀芳惊异地问。 “我说的契约精神,就是做人做事儿一定要诚实,尽管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眼睁睁地面对更多的财富,就是不知道开窍!” “越是这样的情况下,我越是不能趁机糊弄她,蒙骗她,尽管可以一下子省下十个亿,但我的良心过不去,将来一定会十倍百倍地报应回来。” 赵沟渠却将他为人处世的原则,直白地说了出来。 “你若是这么说,妈也就不再劝你了,但妈也要提醒你一句,这样格局狭隘,性情乖戾的女孩子,千万不要关系密切,一旦粘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怕是一辈子都抖搂不掉了。” 荀芳知道劝不动儿子,认可他的同时,也提出了这样的忠告。 “放心吧妈,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妥妥当当的。” “嗯,听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 母子俩再回到梁燕茹身边的时候,梁燕茹竟直接问:“你们商量好了吧,不会又变卦了,连刚才说道的一亿五千万都不能兑现给我了吧?” “我和母亲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你亲眼看一下,高价请来的这些鉴宝专家最后形成的鉴宝报告,这样的话,将来我们也不会落埋怨。” 赵沟渠边说,边将那份儿报告递到了梁燕茹的手里。 “还整这些没用的干嘛,我都说了,我根本就不用看,只要你们给我一亿五千万,我就啥话不说了。” 梁燕茹居然还是执迷不悟。 “你不看,我就读给你听……” “赵哥呀,全世界我可最信赖你,才把我家祖先传下来的宝藏藏匿地点告诉了你,也跟你一起,千辛万苦,历尽风险,将这些宝藏给找到并且运到了这里。” “我真的不求别的,只求能给我个痛快的,不要玩儿任何花样,尽早兑现给我一亿五千万,就算这次寻宝彻底结束了,我也就不再有任何要求了,行不?” 梁燕茹还在怀疑,赵沟渠不是一心一意为她考虑,还在整景忽悠蒙骗她,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那我若是告诉你,鉴宝专家经过精细鉴定,审慎得出的评估市价零头就是一亿五千万,其实全部估价是十一亿五千万,你会不要那十个亿,只要一亿五千万吗?” 赵沟渠无奈,只好直接说出了结果。 “赵哥呀,咱俩的交情也算够深了,这次去龙凤山,也算是有了生死之交,你说你平白无故的,忽悠我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干嘛呢!” “这帮所谓的鉴宝专家,怎么可能给我家的 这些宝藏评估出那么高的市价!” “换句话说,即便是他们想评估出那么高的市价,你们家也不可能答应评估出十一亿一千万的天文高价吧!” 梁燕茹无论如何遐想不出,会有一个对她特别有利的结果。 “为什么不能?” “因为一旦评估出了那么高的市价,就要真金白银地兑现给我呀!世上哪有富人会如此慷慨大方地把十个亿,如此轻而易举地给一个像我这样的清贫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呢!” 梁燕茹继续执着于她的认知。 看赵沟渠有些无语,荀芳又趁机插话:“要不,现在就直接付给梁小姐一亿五千万吧……” “不行,要付就付十一亿五千万!” 赵沟渠边说,边直接授权集团总部的财务部门,全款一次性打进了梁燕茹的账户。 “你看看,收到入账短信了吗?” “是收到了,可是,我咋有点数不清这到底是多少了呢?” 梁燕茹看着到账的一长串数字,一下子就懵懂了。 “这就是十一亿五千万!”赵沟渠肯定地回答。 “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做梦吧!你快掐我一下!” 梁燕茹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想掐你自己掐!” “很疼啊,但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别总觉得全世界没一个好 人,谁都成心算计你,蒙骗你……”赵沟渠趁机这样批评她的偏执。 “天哪,我若是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岂不是一下子成了传说中的十亿富姐吗?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我在做梦,你快别傻笑,你快点儿叫醒我呀……” 看见梁燕茹有点魔魔怔怔的样子,赵沟渠知道,这么多钱给到她的名下,的确让她有些擎不住。 或许这工夫,不是叫醒她,反而应该让她睡一宿,再醒来,才能接受这个天大的惊喜吧…… “啪!” 打了个响指,梁燕茹瞬间被催眠…… “给她找一间公寓住吧……”赵沟渠将睡过去的梁燕茹给抱起来,这样对母亲说。 “快,快帮忙找个公寓给她住……”荀芳立即吩咐汤嘉莉。 “是——跟我来吧……” 汤嘉莉差不多经历了全过程,对这个超级矫情的梁燕茹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好几次都想冲过去直接削她一顿,但一看到荀芳的眼神,才没敢轻举妄动。 而此刻,看见赵沟渠将她再次催眠,而且荀芳吩咐让她带他们去找个公寓住下来,立即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而且竟情不自禁地怦然心跳起来。 也许,这是再次与赵沟渠团聚的绝佳机会吧! 第598章 终于等到了机会 “给我吧,你这样的身份,抱这么个女人不合适!” 梁燕茹一把从赵沟渠的怀里,将梁燕茹给抢了过去,然后,往肩上一扛,就上了电梯。 快到地方赵沟渠才发现,原来汤嘉莉带他来的,就是她自己住的公寓。 “这合适吗?” “当然不合适。” “那你为啥还带她到这里来?” “我可不是带她来这里。” “那是带谁?” “当然是带你来这里呀!” 一听她这么说,瞬间勾起了之前跟荀芳来到省城,为了彻底改变母亲和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的命运,只身来到旺达集团总部应聘保安,竟被时任安保部部长的汤嘉莉接连三次考验! 除了金钱关,灾难关,同事关之外,竟然还过了她的美人关。 当时就是来到她住的公寓,设下的美人计,幸亏自己定力强,才没被她那极具魅惑力的陷坑给迷住,侥幸过了美人关的考验。 当然,那之后,生身父亲卢旺达的那个假儿子卢森堡,正在招兵买马打算干掉卢旺达,尽早篡夺卢家的千亿家业。 赵沟渠为了打进打入内部,在通过卢森堡考验的时候,居然被迫当着他的面儿,强尖了汤嘉莉。 还好她当时也是报仇心切,才没跟赵沟渠计较,而且因此,与赵沟渠建立了一种特殊的默契关系。 特别是在谋害卢旺达的关键时刻,与 赵沟渠配合,上演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天大戏,一举将卢森堡给彻底铲除。 当然,也为汤嘉莉的父亲正了名,而且在赵沟渠的建议下,给了汤嘉莉一笔她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由于这期间,汤嘉莉爱上了赵沟渠,所以,尘埃落定之后,听了赵沟渠的话,留在旺达集团,给荀芳做贴身保镖兼贴身秘书。 尽管跟赵沟渠没有什么盟约,将来俩人要有什么特别关系,但似乎,在汤嘉莉的心目中,只有赵沟渠才配得上给她当男人。 只是赵沟渠天马行空,很难逮住与他相聚的机会。 时常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些蚀骨铭心的画面,就让她心潮起伏,夜不能寐。 总想找机会,去见见他,好好叙叙旧,好好欢爱一番。 没想到,这个机会突如其来。 只是先到的竟是梁燕茹这样一个特别矫情的女孩子! 若不是为了能与赵沟渠见上一面,汤嘉莉这暴脾气,可能早就把梁燕茹给治得服服帖帖的了,哪里会让她蛮横无理到那个程度。 还好,是她自己太作了,才被赵沟渠给催眠了。 关键是,荀芳指令她帮梁燕茹找个过夜的地方。 一听这话,汤嘉莉顿时灵机一动,趁机带他们去自己的公寓吧。 反正这个丫头片子被催眠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那就趁机好好与赵沟渠在自己 的公寓里,跟他久别重逢,尽情欢洽一番吧…… “说吧,你离开的这些天里,想过我没有?” 安顿好了梁燕茹,汤嘉莉立即拉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 “当然想过呀!” “你骗人!” “你凭啥说我骗你?” “你身边总有梁燕茹这种投怀送抱的小狐狸精吧,整天被这种女孩子缠磨着,你哪里还会想起我呢?” “对呀,连你都看出她不是够档次的女孩子,我咋会看上她,允许她缠磨我,左右我呢?” “那你为啥答应帮她寻宝?而且去了那种特别危险的地方?” “这个……” “没话说了吧?” “其实我之所以答应帮她,是有目的的。” “啥目的,无非是事成之后,她用身子答谢你,对吧?” “还真不是。” “那你图啥呢?” “看这个……” “这是什么?” “这就是跟那些宝藏一同发现的一本家传秘籍……” “关于什么的?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武林秘籍吧?” “不是。” “那是什么秘籍,让你这么感兴趣,甚至豁出性命帮她寻宝?” “这本书叫御传三术……” “哪三术?” “御男术,御女术外加一个御子术。” “前边两个我差不多懂是什么意思,最后一个御子术是个什么术?” “真让你问着了,我就是冲这最后一个御子术去 的……” “这个御子术到底是啥意思呀?” “说白了,就是生儿育女的秘术。” “生儿育女还需要什么秘术?” “这你就不懂了吧?” “那你快说给我听听,到底玄妙在哪里?”汤嘉莉的好奇心终于被勾起来了。 “御子术,就是根据修炼者的需求,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想生龙凤胎就生龙凤胎,想生双胞胎就生三胞胎!” “一句话,就是一旦你懂了御子术的秘籍,就可以随心所欲,想生啥生啥,想生几个生几个,关键是,连性别都可以事先预定。” 赵沟渠详细解读说。 “真能这么神奇?” “我还没试过呢。” “那你现在懂了这个秘籍吗?” “刚刚懂一些。” “那来吧,就先在我身上试试吧……”梁燕茹一把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热切地恳求说。 “那你得先想好,到底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到底是想要龙凤胎,还是单一性别的双胞胎。”赵沟渠却让她先做好选择。 “我想要两对龙凤胎!” “要那么多孩子,你养的过来吗?” “当然能啊,你帮我争取来的那些财富,我几辈子都用不完……”汤嘉莉这样答道。 “可是,你一下子生那么多孩子,谁给我妈当贴身保镖和助理呢?”赵沟渠竟这样担心说。 “这不是废话嘛,我都给你妈 生了俩孙子俩孙女,她还让我整天跟着她忙里忙外的呀,应该反过来,她帮我带孩子才对呀……” 汤嘉莉却拿出一副儿媳妇儿跟婆婆的口吻这样答道。 “可是,我真没法给你名分呀,你可一定要想好了,再做出这样的决定。” 赵沟渠急忙这样强调说。 “我早就想好了,现在社会开明了,对未婚的单亲妈妈没什么歧视了,生的孩子,也不用托人找门儿就能上上户口了!加上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别说两对龙凤胎,就是再多他十个八个的,我都养得起!” 汤嘉莉这样畅想未来。 “行,只要你想好了,我就第一个在你身上做这个试验。” “我是第一个?” “那当然了。” “难道这个被你催眠的梁燕茹不是第一个?”汤嘉莉狐疑地问。 “她现在还是个姑娘呢!” “她是不是姑娘,你咋知道的,你亲眼看见了?”汤嘉莉立即抓住这个细节不放。 “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是她主动告诉我的……” “她为啥要主动告诉你这些?”汤嘉莉咄咄逼人。 “当然是……”赵沟渠有点无言以对。 “算了,我不逼你了,你连汗都下来了——干嘛总是说这个矫情的丫头片子呀,咱俩的正事儿还没办呢!” “就是呀!” 赵沟渠赶紧借坡下驴,急忙跟汤嘉莉办起正事儿来…… 第599章 恰恰相反 “说吧,跟我分别的这段日子里,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好过了?而且,还是特别懂男女之事的已婚女人?” 刚把正经事儿办完,汤嘉莉就这样逼问道。 “哪有啊!” 尽管赵沟渠的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了夏虹梅、褚香兰、李三花,甚至包括白玉琥这些“已婚妇女” 而且的的确确从她们身上练就了不少这方面的本事,积累了更多的经验,但打死都不能承认呀! “没有的话,你办正经事儿的能力咋一下子提升了那么多,就好像你身经百战,阅人无数了一样?” 汤嘉莉还是认准了赵沟渠不可能没接触过别的女人。 “真的没有!” “那刚才你咋发挥得那么好,花样多不说,还弄得我一连丢了好几次?” “这个……” “你不说实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说实话——刚才我不是给你看那本儿刚刚到我手里的御传三术嘛,我之所以这方面有了快速精进,就是读了其中的御女术……” “真是这样?” “我骗你干啥……” “那你现在就按照秘籍中说的招数,再在我身上实襙一遍,我才 相信……” “不让我歇会儿呀!” “不能歇!” “为啥呀?” “因为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绝对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有的招数我无能为力的话,用语言描述总行吧?” “这个我同意……” “那好,那开始吧……” 又是一番实襙之后,汤嘉莉果然相信了赵沟渠的这些招数花样,都来自那本秘籍,这才不再追究他是否有过其他女人了。 但刚刚歇了没多久,汤嘉莉又指着酣睡中的梁燕茹说: “是不是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呀!” “这话啥意思?” “你对她那么慷慨大方,先是舍命帮她找到了财富,后又在兑现给她现金的时候,愣是多给了她十个亿,你俩接下来不发生那种关系才怪呢!” 汤嘉莉将自己的预感和怀疑,都说了出来。 “那可未必。” “你是说,你能扛得住她对你狗皮膏药一样的投怀送抱?”汤嘉莉继续抓住不放。 “当然能啊!” “为什么能?” “有了你这样的超级美女,我哪里还对其他女人再感兴趣呢?”赵沟渠诡谲地答道。 “不是吧,我看这个梁燕茹也是个超级美女……” 汤嘉莉直盯盯地看着赵沟渠的眼睛,这样说道。 “她哪里美了,我咋没发现呢?”赵沟渠继续装傻充愣。 “我凭女人的直觉发现,别看这个梁燕茹还是个姑娘身,但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特有的风情,就好像她已经有过成百上千次与男人的实战经历之后,才会有的那种特殊魅力……” 汤嘉莉竟直言不讳将她的发现直白地说了出来。 “真的呀,你真是火眼金睛,我竟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特别佩服汤嘉莉的眼睛真够毒的! 居然凭直觉,就看穿了梁燕茹曾经真的为还债,与黑网贷公司的那些臭男人有过上千次的接触。 尽管姑娘身保留下来了,但她的的确确对男女之事,肯定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了。 至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摄人心魄的魅力,赵沟渠早就感知到了。 只不过,之前一直为了更好地完成寻宝行动,才用自己的定力,一次又一次地将其屏蔽回绝了。 而此刻,一旦被汤嘉莉用直觉看透了梁燕茹骨子里的 风情,赵沟渠还真是对汤嘉莉更加刮目相看了,夸赞她的同时,还是选择矢口否认她的猜测。 “所以我提醒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堤防梁燕茹这种骨子里带有狐媚的女孩子,一旦被她的狐媚给迷惑,你将坠入深渊,万劫不归!” “没那么邪乎吧!” “信我的没错,梁燕茹这种女孩子,绝对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不沾上啥事儿没有,一旦粘上,对不起,就像赌瘾、毒瘾一样,想戒掉都难了,一辈子都要受她拖累,让你追悔莫及,生无可恋!” 汤嘉莉直言不讳。 “你把她妖魔化到了这个程度,我哪敢再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呀!”赵沟渠却借题发挥这样答道。 “但愿我今天的提醒能让你逃过一劫。” “多谢你的及时提醒,我一定……”赵沟渠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一看是母亲荀芳打来的,赵沟渠立即接通了。 “给妈一个准确的时间,这次你什么时候离开省城?” 荀芳处理完那些宝藏之后,发现送梁燕茹休息的赵沟渠和汤嘉莉都没回来,就有些预感。 感觉还有很多话要跟儿子说,才 忍不住主动给他打了电话。 “后天是向明月的奶奶八十大寿,我打算,今晚就要连夜赶回去……” “那你这就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妈还有话跟你说。” “好,我马上过去……” “你真的要连夜就回去呀!” 汤嘉莉听到了赵沟渠与母亲的对话,看他挂断手机,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是啊,我媳妇儿向明月的奶奶后天一早过八十八米寿,我必须提前赶回去,做好参加的准备,所以,必须今晚连夜离开这里。”赵沟渠这样答道。 “哎呀,你总是这样来去匆匆的,给我的时间太短了……” “越短就越值得回味和珍惜吧——我得去我妈的办公室了,她说有重要的事儿跟我商量。” “那她呢?”汤嘉莉立即指着酣睡的梁燕茹问。 “就让她睡在这里吧,等我和母亲谈完话之后,来这里接她离开这里。” “那好吧,只要你待会儿还回这里就行……”汤嘉莉一听,留下梁燕茹在自己的公寓里,就还有再与赵沟渠见面的机会,就欣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赵沟渠急忙穿好衣服,快速到了母亲荀芳的办公室。 第600章 谨记在心 “回来就瞎忙,都忘了问我爸最近咋样啊?” 到了荀芳的办公室,赵沟渠立即这样问道。 “唉,别提了,自打把旺达集团的大权都交到了你手里,他还真就放心了,正好有几个战友要去南半球来个三南深度游,就背个行囊出发了。” 荀芳叹了口气,这样回答说。 “三南是哪里?”赵沟渠还是头回听到这个概念。 “南非,南极外加南美洲,说是没个小半年回不来。”荀芳这样解答说。 “去那么多地方游玩儿,他身体吃得消吗?” “我也问他呀,他却回答说,自打你救了他一命之后,特别是卸下了旺达集团董事长的担子,感觉人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充满了青春活力一样,所以,去到哪里都轻松自如,没觉得身体不适。” 荀芳这样回应说。 “那就好……” “别光说你爸,你不也是当了甩手当家的,把这么大一个摊子都交给我一个妇人来打理。” 荀芳又开始埋怨起赵沟渠来。 “妈的身体还扛得住吧?” “还好,你聘请了专业团队打理公司,外加我身边有个能力超强,又尽心尽力的汤嘉莉做贴身保镖兼秘书,我才勉强支撑下来。” “这我就放心了。” “那你也得给妈一个大概的时间,什么时候能亲自回来掌管这千亿商业帝国的大 业吧?” 荀芳想试探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管旺达集团。 “这个我也说不好,我还有一些事儿必须处理完了,才能回到省城真正接手旺达集团的业务。” 赵沟渠这样答道。 “还有什么需要办的大事儿呢?” “至少,马上要把这个梁燕茹给安置了,然后,后天就是向明月奶奶的八十八米寿,我必须去参加,然后就是筹备下个月跟向明月补办的婚礼——这些下来,差不多又得个把月了也许。” 赵沟渠说了他近期需要亲自打理的几件大事儿。 “若是就个把月的,妈还能帮你撑下去,哪怕是撑到年底,也勉强凑合,但再长时间,妈真怕撑不下来。” 荀芳给儿子定了个大概的时间。 “没事儿,别管什么大事小情的,只要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一个电话,我就召之即来。” “电话沟通,总是不比你本人亲自到场来得快。” “好,我答应妈,我那边忙完了跟向明月补办的婚礼,就尽可能回到集团总部来,帮妈妈分忧。”赵沟渠只好先这样答应下来。 “那太好了,对了,你媳妇儿现在村里当那个村医,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一听儿子给出了大概的时间,荀芳很高兴,转而,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正常一个月就开一千五,到年底,村里 有了收益,会有年终奖,差不多平均一个月,两千来块钱总有吧。” 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就那么点儿钱,还干个什么劲儿,索性让她来省城,给我做保健医生得了,我一个月给她开一万五,是她现在工资的十倍!” 原来荀芳为向明月选了这样一个出路。 “这个恐怕不行吧?” “咋不行,我这里的环境条件多好呀,哪怕直接买下一座私人医院让她当院长都不在话下,又何必窝在穷乡僻壤的小山村里,一年下来,都赚不到省里一个月赚到的钱呢?” 荀芳不解其意地问。 “据我所知,村医想离开的话,必须得有人接替她的位置才行,可是现在哪有医科大学毕业的学生,愿意到村里去当村医,赚那点儿辛苦钱,所以,向明月在没找到替代她的村医之前,还不能离开。” 赵沟渠这样解答说。 “这个应该怪你吧。” “怎么会怪我呢?” “你现在身家那么多,能力那么强,帮向明月找个接班的人还不容易?” 荀芳直接这样回答说。 “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甚至我可以私下里给某个大学生一些特殊待遇,然后让其去村里接替向明月……” 赵沟渠还真是受到了启发,一旦需要的话,真可以用这种手段给向明月找到村医的替身吧。 “你看, 办法总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向明月本人会不会同意。”但赵沟渠却这样跟了一句。 “咋了,难道她不想改变现状?” “我也说不好,反正她那个人一点儿虚荣心都没有,对名利看得很淡。” “难道她对你在外边与别的女孩子交往,也不在乎吗?”荀芳索性这样反问了一句。 “妈为啥这么说?”赵沟渠有点惊异了,母亲为啥突然谈及了这个话题?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梁燕茹吧,看她黏糊你的样子,一定是想跟你发生点儿啥的意思!” “还有我身边的汤嘉莉,似乎看你的眼神,也是恨不能直接拉你进她被窝的样子!” “你现在的身家,主动投怀送抱以身相许的女孩子一定很多,难道向明月一点儿醋都不吃,就心甘情愿猫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卫生所里,任由你在外边潇洒风流?” 荀芳还真不客气,直截了当,说出了她的担忧。 “妈,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赵沟渠边傻笑,边这样问道。 “正因为你是我亲生儿子,我才会实话实说,全部目的就是提醒你,别做出格的事儿,回头被某个女孩子给讹上,又吵又闹的,坏了你的名声,甚至毁了你的婚姻。” 荀芳将她的担心都直言不讳说了出来。 “这一点妈就 放心吧,我若是没那个能力,就肯定不会招惹任何女人,但假如我遇到的女人,我都能用我的方式逐一摆平,绝不留后患,也就不必让妈妈为我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 赵沟渠心说,这方面老妈就没必要襙心了,你儿子这方面的能力超强,早已摆平多起这类事件了。 “反正妈就告诉你一句话,不是非要求你在向明月那一棵树上吊死,但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惹下一堆风流债,吃不了兜着走……” 荀芳还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 “放心吧亲妈,但凡跟我有特殊关系的女孩子,都是心甘情愿并且赌咒发誓不要什么名分,都想好了她们各自的未来,完全不用我再多位她们襙心费神。” 赵沟渠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别的不说,就说这个汤嘉莉吧……”荀芳居然说道了具体的人。 “咋了,她跟妈妈相处得不好?” 赵沟渠一个激灵,不知道汤嘉莉与母亲之间,存在怎样的矛盾和隔阂。 “恰恰相反,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让我严重怀疑,她就是想把我当成未来的婆婆一样好生伺候,从我这里打开缺口,将来得到你的一份儿宠爱。” 荀芳却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她有明确表示过这层意思吗?”赵沟渠倒要问清楚,汤嘉莉跟母亲说过些什么。 第601章 反复提醒 “那倒是没有,但她现在比我亲生的女儿对我还好,简直是无微不至,超乎寻常,这就让妈免不了怀疑,她的目的不纯!就是想让我先承认她是你未来的另一个媳妇儿,甚至可能还为你生儿育女之类的。” 荀芳将她的感觉说了出来。 “妈你是太过敏了,不必在这些事儿上为我、也为她襙心了,假如我跟她有了那种关系的话,也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不给任何人造成任何负面影响,这个就请妈妈不要再殚精竭虑了。” 赵沟渠算是给了母亲一个正儿八经的承诺。 “话又说回来,其实妈心里也是矛盾,假如汤嘉莉爱上的不是你,而是别的男人,势必要跟那个男人结婚生子,一旦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了,也就不会在妈身上了……” 荀芳却没想了结这个话题。 “那妈的心里最理想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呢?”赵沟渠也有些无奈,只好这样问道。 “当然是她能一辈子一心一意地守在我身边,但那样的话,可能会耽误她谈情说爱,甚至生儿育女吧,这么一想,妈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了。” 荀芳毫不掩饰她的矛盾心理。 “要不这样行不,我问问汤嘉莉,她是怎么想的,假如真的一辈子都不想结婚嫁人的话,妈也就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赵 沟渠竟这样假设说。 “千万别问她这样的话,就好像是妈X迫她一辈子不嫁人一样。” 荀芳立即阻止了儿子的这个提议。 “那假如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我,但却没想让我明媒正娶她,也不想要什么名分,就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表面上永远是妈身边的贴身保镖兼秘书,其实是没领证的儿媳妇,这样的状态是不是更好呢?” 赵沟渠索性这样说,看看母亲到底会是啥反应。 “那敢情好,那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就是不知道你那个乡下的媳妇儿向明月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跟你闹翻了。”荀芳反过来,又担心这个了。 “不会闹翻的。” “咋了,向明月允许你在外边还有侧室?”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事儿假如真的发生了,也永远不会让向明月知道的。”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好吧,关于这个汤嘉莉,妈就不襙心了,也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跟她的关系的——可是那个梁燕茹呢?” “她可是刚刚得到了十个多亿的财富,忽然变成了富姐,可能对你的态度也会发生变化,之前我就直觉她比汤嘉莉更邪乎,好像已经公开表示,她跟你已经超出了正常关系!” “这样的场面若 是让向明月看见了,肯定会讨个说法吧,你可一定要把握好了,千万别中了她的美人计,回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到头来,闹了个鸡飞蛋打的结局。” 刚刚说完汤嘉莉,荀芳又拿梁燕茹说事儿。 “好,妈妈的提醒我都谨记在心了,一定多加防范,绝不给任何梁燕茹之流的女孩子任何黑到我、讹到我的机会!” 赵沟渠很是无奈,只好这样赌咒发誓,让母亲放心。 “你可别光嘴说,到了真格的时候,女孩子一个撒娇一个媚眼儿,就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回头人家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 荀芳对这个梁燕茹的印象,与汤嘉莉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她可以认同汤嘉莉成为赵沟渠的“偏方侧室”但却无法忍受梁燕茹与赵沟渠有任何关系。 “看来妈妈还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呀,假如真像妈妈说的那样,那您儿子现在早已万劫不复,小命都搭进去了…… ”赵沟渠却笑着这样答道。 “反正妈妈就是提醒你,对于梁燕茹这类女孩子,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荀芳再次强调说。 “妈妈说的话儿臣都记住了,一定谨言慎行,不到处沾花惹草,力争做到传说中说的,身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赵沟渠 再次表态说。 “这就好——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省城往回走?” “后天一早就是向明月奶奶的八十八米寿,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带梁燕茹离开这里,明天也好安置她,后天才能顺顺利利地参加奶奶的寿宴。” “可是梁燕茹不是被你催眠了吗?” “就是要趁她睡着了,才带她离开的……” “那你能告诉妈,你到底想怎样安置她吗?” 荀芳似乎还是不放心,非要知道细节不可的样子。 “其实很简单,她对我的依赖性很强,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存怎么花。” “我打算让她留下一亿五千万安排生活,剩下的十亿直接入股我在市里正在搞的那个高科技种植集团公司……” “而且答应每年给她不少于百分之十的股息分红,这样的话,她的钱就有了去处,收益也得到了保障。” 赵沟渠说出了大概的想法。 “听上去你安置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她认不认可,领不领情。” “领情我就别指望了,但只要是她求我帮她处置那些钱,就应该认可我的安排吧。” “那就好,妈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怎么帮她,都别沾她的身……” “为啥非要特别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赵沟渠反倒有些好奇了,为啥母亲反复这样警告 自己。 “妈凭借女人的直觉发现,这个梁燕茹的身上有一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狐媚!” “妈是不迷信,假如迷信的话,肯定认为她就是修炼五百年的狐狸精转世,化身成了一个妖艳的女孩子,专门挑那些傻乎乎,彪呫呫的男人下手!” “不榨干他的精血,不会离开这个男人的……” 荀芳将梁燕茹的危害给描绘得活灵活现。 “没那么邪乎吧!” 赵沟渠一听,母亲的说法竟与汤嘉莉的几乎一样,心里也纳闷儿,难道这个梁燕茹真的邪魅到了这个程度? “反正妈反复提醒过你了,无论她怎么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你都要加十二分的小心,千万别上她的当,一旦与她有了那样的关系,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她那股子狐媚的缠磨,让你魂不守舍,不得安生……” 荀芳再次这样强调说。 “放心吧妈,我自有定力和分寸,一定会安置和处理好我和她的关系的……”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越发好奇了——为啥与自己至亲至近的女人对梁燕茹都是这种印象呢? 是真的看出了她身上狐媚的邪魅,还是出于女人的嫉妒才会趁机贬损她,甚至妖魔化她? 带着这样的心理,回到了汤嘉莉的宿舍,打算即刻出发,返回市里。 却被汤嘉莉一把拉住了。 第602章 忐忑 “别急嘛,我还有话跟你说。” 汤嘉莉妩媚地挽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说道。 “还有啥要说的?” 赵沟渠以为她还要跟自己再办一把正经事儿,就这样问道。 “能告诉我,刚才跟你母亲谈了写什么吗?有没有谈到我?” 原来汤嘉莉是想知道这些。 “还别说,真的谈到了你。” “都说我啥了?” “我妈说你跟她相处得像婆媳一样,特别担心你若是爱上了某个男人,谈情说爱生儿育女,就会离开她,但又怕你因为一直待在她身边,而耽误了你的婚姻大事,所以,特别矛盾……” 赵沟渠提纲挈领,简单扼要。 “那你没帮你妈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汤嘉莉试着这样问。 “我当然给我妈出了个主意……” “出啥主意了?” “我就说,假如汤嘉莉爱上的不是别人,而就是你儿子,而且还不求任何名分,也不会逼迫我跟向明月离婚娶她,然后还甘愿为我生儿育女——这样的状态您认可吗?” 赵沟渠不想绕弯子,索性把谈话的成果说了出来。 “你妈咋回答的?”汤嘉莉憋着兴奋,急忙问道。 “她……摇了摇头……” “啥,她不同意呀!” “没不同意…… ” “那为啥摇头?” “她是担心,这种关系一旦被向明月知道了,可能会引发激烈矛盾。”赵沟渠故意说出了其中的问题。 “这事儿咋会让向明月知道呢?”汤嘉莉不假思索就这样来了一句。 “我也是这么跟我妈说的,而且替你保证,这种关系对任何人都不公开,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她才把心放了下来。” 赵沟渠这才说出了谈话结果。 “太好了,我还纠结,接下来如何跟你母亲相处呢!现在好了,你跟咱妈把话都说开了,我这个不在册的儿媳妇儿,也就知道跟这个等同婆婆的上司如何相处了。” 汤嘉莉兴高采烈地这样说道。 “是啊,大家心里的那块石头都落地了……” 看见她如释重负,且欣喜若狂的样子,赵沟渠知道,这次来省城,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进一步“优化”汤嘉莉与母亲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那就啥都别说了,赶紧再跟我办几把正经事儿吧,我要尽早尽快怀上你的孩子,而且我要一下子多生几个,最好是两对龙凤胎!” 汤嘉莉急不可耐地表达了她此刻的热切心情。 “那好,那就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个正经事儿 给办好……” 就这样,赵沟渠又在汤嘉莉的公寓里流连了一个多小时,眼瞅夜里十点钟了,才在汤嘉莉的依依不舍中,将依旧沉睡的梁燕茹给弄到了皮卡车里。 挥挥手,与汤嘉莉道别,然后开车上路,直奔市里方向开去…… 快到高速公路口了,赵沟渠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个场景,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容易有临时检查什么的。 一旦检查的人发现梁燕茹昏迷不醒,会以为自己在拐一个毫不相干的妇女,就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距离高速公路口还有一段距离,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 但他并没马上唤醒梁燕茹,而是近距离地观察这个被母亲和汤嘉莉给妖魔化的、骨子里透出狐媚的她,到底有没有说的那么邪乎。 之前跟她接触那么多,各种纠缠各种言谈,并没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妖气。 可是为什么这次来省城,母亲和汤嘉莉见了她,都不约而同地凭借女人的直觉,从她的身上发现了狐媚的妖气呢? 难道是因为她曾经为了还债,与黑网贷的那帮家伙有过一千多次的亲密接触,但却能保住姑娘身,从而练就出了别的女孩子没有的一种特殊气质,或者是风 情? 之前没特地这样琢磨她,观察她。、 但经过母亲的耳提面命,加上汤嘉莉的反复叮嘱,此刻有了可以停下来,单独观察她,揣摩她,评估她的机会了,就别怕多浪费点儿时间了。 想起最初完全是“搂草打兔子”在营救王佐逢的时候,意外将她也给救了出来。 本以为,从此再也不会跟她有什么交集了。 想不到,竟在夏虹梅的家遇到了前去行窃的她。 将她逮住之后,竟能说出足够的理由,说明她不是去偷,而是被允许才去家里拿的。 而且帮了她之后,又意外卷入了她家与七姑八姨三叔六舅的纷争。 还好有自己的协助,让她还清了那些亲友的欠款,保住了仅有的住房,还帮她的母亲治好了疾病。 这才让她感动中,答应将她家先祖御传的三术,赠与自己。 当时也没觉得这事儿有多着急,可是偏偏在向明月的奶奶还差几天就过八十八大寿的时候,她说再不去龙凤山寻宝可能就错过机会了。 想起整个寻宝的过程,每到之处,都能感受到来自她的那种刁蛮妒恨。 幸亏遇到的是李三花,假如遇到的是汤嘉莉的话,估计早就将她给揍扁了! 而期间多次有过与她的身 体亲密接触的机会,但为什么没像母亲和汤嘉莉说的那样,被她特有的狐媚给魅惑,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呢? 是她被严重妖魔化了? 还是自己的定力太足了,别说是她,就是真的狐狸精来了,也未必能迷惑自己? 而自己给她的承诺,似乎再也没有理由推迟了。 那接下来,一旦唤醒她,她当即提出要求,让自己尽快跟她发生那种关系的话,要如何应对呢? 假如她真的像母亲和汤嘉莉说的那样,身上有一种特殊的狐媚,能攫取男人的魂魄,吸干男人的精血的话,自己还要不要去冒这个险,真的兑现给她想要的一切呢? 面对眼前熟睡中的梁燕茹,赵沟渠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不知道一旦唤醒她,自己是否还能控制局面。 也无法预估,她身上那种被母亲和汤嘉莉妖魔化的气场,是否真的能损毁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功力。 但有一点的肯定的,假如被她占了上风,那肯定是自己的功力受损,但假如是自己占了上风,那一定会让自己的功力再上一个台阶,从现在的高级,直接升级到超级。 真是又渴望,又忐忑,无形中,还有点恐惧! 这就让赵沟渠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第603章 暂时除外 然而,时间不等人,再这样迟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别管她是人是妖,迟早都要面对吧! 就凭自己现在的功力,应对一个真的修炼了五百年,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也应该绰绰有余,不在话下吧! 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 做好了一旦唤醒她,就会立即缠磨自己兑现给她的承诺,想方设法逼迫自己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的准备,打了个响指,让她苏醒过来。 可是与赵沟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梁燕茹醒过来之后,竟有些恐慌地问:“这是哪里?” “我的车里……” “我咋会在这里?” “当然是我要带你回市里呀!” “哎呀,我的钱……” 梁燕茹像是猛地想起了她的银行卡里拥有的那么多钱,立即寻找她的手机: “我的手机呢,我的钱呢!” “手机在这里……”赵沟渠将她的手包递给了她。 “没人动我的手机吧,没人动我的钱吧?” 梁燕茹立即慌乱地抢回她的手包,这样问道。 “你的手包一直在我手里,没人动过。”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说。 “不行,我必须立即查验一下,看看少了没有……”梁燕茹马上掏出手机…… “那你快查吧……” 看着梁燕茹醒过来之后,整个人一门心思都在她的钱上。 赵沟渠心说:看来之前自己真是太多虑了,完全没预料到,这个被人妖魔化的妮子,竟被那笔对于她来说,仿佛天文数字的钱数,给弄得神经兮兮,五迷三道了…… “快,快,快帮我数数啊,还是不是那个数……” 调出银行卡的钱数,她居然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了。 “拿来我看看……” 赵沟渠真有点拿她没办法,边随口这样说,边伸手要拿她的手机。 “不行,我的手机不能再离开我手了。”梁燕茹却立马做了一个快速的躲避动作。 “为啥呀?” “那相当于我把钱放在了别人手里!”梁燕茹竟这样答道。 “笑话,钱永远都不在手机里。” “那在哪里?” “当然是银行的账户里呀。”赵沟渠直接这样答道。 “可是,我现在是通过手机银行存储和支取这些钱的呀!”梁燕茹立即这样反驳。 “你说得没错,但没有你的密码和指纹,谁也支取不了啊!”赵沟渠又这样回应说。 “可是我连我现在有了多少钱,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为啥呀?” “他们一旦知道我有了这么多钱,还不整天琢磨着讹诈我,甚至绑架我呀!” 梁燕茹说出了她 的担忧和恐惧。 “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 看她因为有了巨款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赵沟渠突然有点无语了。 “谁说没有,别的不说,就是我的那些七姑八姨三叔六舅吧,之前就因为百八十万的借款,就那么逼迫我们母女俩,连我们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现在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肯定会整出很多幺蛾子来琢磨我的钱!” 梁燕茹立即拿她的那些厚颜无耻、贪得无厌的亲友说事儿。 “哎呀,像你这么提心吊胆,一惊一乍的,哪里还敢回市里呀!” 赵沟渠无奈中,只能用这种揶揄的口吻来回应她了。 “就是啊,我现在特别担心回到市里了,甚至见了任何人,都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谋害我,如何抢走我的钱了。” 梁燕茹一点儿都不觉得,她现在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的状态有什么不对的。 “也包括我吗?”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你暂时除外吧。” “啥叫暂时除外?” “谁知道你会不会变心了,受别的女人蛊惑撺掇,联手琢磨我的钱呀!” 梁燕茹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若是连我都不信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你可能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了。” 赵沟渠边摇头,边这样说道。 “谁说没有。” “还有谁?” “当然是我妈呀!”梁燕茹说出了答案。 “还好,终于有一个你信赖的人了!”赵沟渠如释重负地这样回应。 “可是,我也担心我妈会心软,受不了七姑八姨还有三叔六舅他们的忽悠编排,找出各种理由瓜分我手里的这些钱。” 结果,梁燕茹连她亲娘都不敢百分之百信任了。 “梁燕茹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这也怕、那也怕,连至亲至近的人都不敢信赖,那接下来,你还咋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呢?” 赵沟渠只能这样直白地问她了。 “是啊,我也心烦意乱呀,原本以为最多也就一亿五千万,可是凭空又多出十个亿,就好像我背上只能背负一百五十斤,现在好,又在我背上加了一千斤,直接将我给压得喘不上气来了都快……” 在这种情况下,梁燕茹居然还能清醒地意识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那若是像你这样,世界上比你钱多的人,可能直接就被压死了!” 赵沟渠只好举出这样的例子来开导她。 “是啊,我也纳闷儿,他们有了那么多钱,咋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还敢参加各种各样的聚会,还敢见各种各样的人——难道他们就不 怕别人琢磨他们的天量财富吗?” 梁燕茹完全不觉得她此刻的状态有问题,而且还对别的有钱人,有了这样的质疑。 “当然会琢磨,而且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想把别人兜里的钱,变成自己的钱……” 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你看,你也承认这一点吧!” “但问题是,谁想把谁兜里的钱掏出来,变成他的钱,都要遵循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啥规则?” “当然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了。”赵沟渠的回答中规中矩。 “现在世界上哪里还有君子呀,他们见了财富,立马就会虎视眈眈地想一口给吞下去,哪里还管什么法律规则!” 梁燕茹将她的心态袒露无疑。 “你说的这点我也承认,世界上肯定有这种人,而且这种人的数量还不小……” “你看,你又承认我说对了吧!” “但世界上还是守规矩的人多,不然的话,这个世界马上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哪里还会正常运转下去呢!” 赵沟渠索性这样反问道。 “反正不管你咋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但凡接近我的人,都是在琢磨我的钱……” 但梁燕茹还是油盐不进,固执己见,无法自拔。 “包括我吗?” “你暂时除外……” 第604章 蹬鼻子上脸 “还好我现在成了你暂时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赵沟渠带着揶揄的口吻,这样回应说。 “那你倒是赶紧帮我想办法呀!” 梁燕茹急吼吼地央求说。 “你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我能帮你想啥办法呀!” 赵沟渠却没直接答应她。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就信任你一个人,是你把我从黑网贷手里救出来的,是你帮我洗脱偷窃罪名的,是你帮我摆平那帮贪婪亲友的!” “又是你帮我找到那些宝藏,兑现了这些财富的,我现在吓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梁燕茹竟是这样的逻辑。 “行,我答应为你负责到底,但你总得告诉我,你到什么时候,才能不对所有人都惧怕到这个程度吧!” 赵沟渠想听听她想让自己怎么帮她,帮到什么程度。 “除非你让我手机里的钱都安全了,否则,我永远都会瞅谁都像在琢磨我的钱!” 梁燕茹说出了她想达到的效果。 “其实,让你的钱安全也不难……” “你有啥办法,赶紧告诉我……” “现在不能告诉你!”赵沟渠还是不直接告诉她。 “为啥呀?” “因为咱们现在停车的地方有问题。” “有啥 问题?” “你看,前边几十米外就是高速公路的入口,那边好像有一些执法人员正在临时检查什么,咱们现在停靠这里,本身就会让他们怀疑咱们可能惧怕检查……” 赵沟渠跟梁燕茹期间,眼睛一直在盯看前方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情况。 “天哪,那咋办呀,赶紧掉头就跑呀!”吓得梁燕茹急忙这样催促说。 “千万不能掉头!” “为啥呀?” “现在掉头离开,就更让他们认定,咱们有做贼心虚的嫌疑,肯定会立即追上来,或者是用步话机通知各个路卡进行围追堵截……” 赵沟渠却说出了一旦掉头逃走,后果更严重。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被他们给盯上了!”梁燕茹一下子就慌掉了。 “别瞎紧张,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现在这么有钱了呢?”赵沟渠直接提醒她。 “那他们干嘛盯上咱们了呀!” “那一定是例行检查……” “你就说——咋办才好吧。” “就应该立即把车子开过去。” “啥?你要主动送上门儿让他们检查呀!”梁燕茹惊恐地这样反对说。 “这样或许才能消除他们对咱们的怀疑。”赵沟渠说出了理由。 “可是,万一他们查问我,为什么一下 子有了这么多钱可咋回答他们呢?我不能告诉他们,是我家祖传的那些宝藏换回来的吧——那样是不是麻烦更大了呀!” 梁燕茹情急之下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算你聪明,千万不能那么说。” 赵沟渠也觉得,一旦遇到极端情况,真有人问梁燕茹为啥突然有了这么多钱,还真得帮她想出个稳妥的说法。 “那我要怎么说才能保住这些钱呢?” 梁燕茹急于知道,到底用啥说法能化解这样的危机。 “你就说,你是我新公司的财务总监,这些钱是省里的旺达集团对新公司的入股注资,你负责接收这笔钱,带回市里入账的……” 赵沟渠直接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这么说他们就信了?” “理论上没问题,至少你提到的旺达集团和我新成立的公司有据可查,这就基本上消除了他们可能的怀疑。” 赵沟渠耐心解释说。 “可是,你啥时候在市里有了新公司,而且省里的旺达集团咋会给你的公司一下子注资这么多钱呢?” 梁燕茹又对这个提出了质疑。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就在不久前,我在市里注册了一家高科技种植开发推广集团公司,正在募集股东中,预计达到 一两百亿的规模。” ‘我给我先期注资二十亿的,就是我母亲的旺达集团,所以,现在再补充注资十几个亿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赵沟渠知道,不把实情告诉她,肯定没法说服她,所以,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你是说,你早就是这个家百亿公司的老板了?” “对呀,只是没机会告诉你而已。” “我不信,你凭空这么一说,一定是编出来骗我,让我安心的……” 梁燕茹竟不信赵沟渠已经有了这么多的身家。 “不信我给你看,旺达集团曾经给我转账的二十个亿……” 赵沟渠边说,边将之前启动公司运作的时候,给荀芳打电话,让她打给自己的二十亿转账记录给梁燕茹看。 “原来你已经这么有钱了呀!”梁燕茹这才信以为真了。 “对呀,但我从来没觉得,有谁盯上了我,或者是谁在琢磨我的钱。” “别拿这个来讽刺我,我跟你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赵沟渠倒要听听,她心目中,跟自己有啥不一样的。 “你背后有个那么有钱的妈,我有的是个常年卧床不起病入膏肓的妈。我当初为了偿还欠黑网贷的欠款,不惜舍出自己的身子让他们糟 蹋了上千次,尽管保住了姑娘身,但那段经历哪是一个姑娘应该经历的呀!” “现在我突然有钱了,肯定不像你这种富二代,根本就适应不了这种突然一步登天的转变。真的像有个重重的包袱压在肩上,让人喘不上来气一样!” “更可怕的是,瞅谁都像看不惯我这种家庭出身的女孩子,会突然这么有钱,都会想方设法找出破绽,找出瓜分甚至抢走这些钱的理由……什么时候我再变成从前那样,他们才会放过我……” 梁燕茹终于将她的全部苦衷和恐惧心理都说了出来。 “好吧,我理解你突然变成了这样,但既然你充分信任我,那就听我的,遇到任何问题,都别急别慌,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一定帮你摆平所有危机,行不?”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怜悯之心,所以,才给她这样的承诺。 “行是行,但在出发前,你能不能吻我一下,就像救治那些濒临死亡的人,给他们人工呼吸一样,让我能把气儿喘匀了呀……” 梁燕茹真会蹬鼻子上脸,趁这工夫,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赵沟渠很是无语,但似乎,又没法回绝她…… 第605章 劲儿更大了 亲过之后,梁燕茹似乎平静了许多。 这才允许赵沟渠启动车子,朝高速公路收费站口开了过去。 一定是这里负责临检的几个执法人员,早就看见了这辆拉风炫酷的皮卡,快到收费站了,却停在了几十米外,起了疑心。 前边几辆车都放行了,偏偏到了赵沟渠的这辆皮卡车,却直接拦下进行检查。 “请出示你的行车执照,驾驶证,身份证……” 赵沟渠啥话不说,就把这些证件都掏出来给对方看。 看过之后,似乎没看出什么毛病,就到了另一侧,让坐在副驾驶席上梁燕茹,落下车窗,然后问:“请你出示身份证……” 本来说这话并没让梁燕茹太紧张,只要交出身份证给对方查看就行了。 可是偏偏这工夫,另一个年轻的执法人员牵了一条警犬匆匆忙忙地朝这边跑。 边跑还边说:“高队,高队,有紧急情况……” 而且那条警犬居然朝皮卡车这边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瞬间把梁燕茹的魂儿都吓掉了,还没等窗外的执法人员多问什么,她竟闭着眼睛抱着手机不打自招地说: “千万别抓我,我交代,我把家里祖传的古董都给卖了,一共卖了十一亿五千万……” 赵沟 渠一听这妮子如此不堪一击,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趁执法人员发愣的时候,立即用意念先定住了梁燕茹,不让她再动弹再说话,然后,急忙下车,绕过车头到了执法人员的前边,边作揖鞠躬边说: “对不起,我女朋友精神有点儿问题,经常出现妄想症,这是她的身份证,请您不要再让你们的警犬吓她了,行不?” 这个年纪大些的执法人员,也觉得朝他跑过来的年轻人执法人员有些冒失,特别是警犬还朝人吼叫,将这个女孩子给吓得胡言乱语! 加上赵沟渠话里话外的提醒,立即回答说:“是我们该说对不起……” 回身就朝喝令那个年轻的同事:“出啥事儿了慌里慌张的!” “第八入口处一辆车里查出有严重违法物品……” “那还不立即过去协防!” “是!”年轻同事立即牵着警犬转身就朝八号入口那边奔去。 “对不起,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我对他的冒失表示道歉。” “算了,我们还要赶路,把我们的证件还给我们就行了。” “都还给你们,祝你们一路顺风……” 这个年纪大些的执法人员,将所有证件都还给了赵沟渠,然后,还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 礼表示歉意。 “谢谢!”赵沟渠接过证件,立即回到车里,开到收费卡口,接过行程卡,等横杆抬起,快速过了关口,就上了高速。 “瞧你那点儿出息——你咋不打自招了呢!”赵沟渠毫不客气地埋怨道。 “我也想不到,被大狼狗一吓,就什么都说了!” 梁燕茹也知道自己不该吓成那样,可还是尽可能给自己找理由。 “看来,这些钱放在你的卡里,真把你给压变形了……”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是啊,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眼瞅就崩溃了。” 梁燕茹也承认,都是钱数太大给闹的。 “刚才是我机灵,谎称你精神有问题,加上挑出了他们年轻执法人员和警犬的毛病,否则的话,他们严格追究起来,可能真就穿帮露馅,没法收场了……” 赵沟渠都有点后怕。 “对不起赵哥,人家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梁燕茹急忙拉住赵沟渠的一直胳膊,这样央求说。 “那假如到了出口的时候,再遇到检查,又遇到特殊情况,你又信口开河,他们什么都没问,你就随口把实话都说了,他们还当真严查了,咋办。” 赵沟渠又假设了新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该咋办呀,赵哥呀 ,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吧,我简直都快被逼疯了。” 梁燕茹再次苦苦哀求说。 “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呀……” 尽管赵沟渠已经有了帮她安排那些钱的计划,但总觉得,现在说出来,她未必会同意,甚至可能产生逆反心理,所以,只能说还没想好。 “那咋办呀,这样下去,我肯定……” 梁燕茹话还没说完,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吧……” 赵沟渠听到了她的肚子在叫,就这样问道。 “我早就饿得快不行了,可是一想起我随时随地可能被人,把那些钱给抢走,我宁可饿死也不能离开这辆车呀!” 梁燕茹此刻饿得都有点儿低血糖,手都开始发抖了,但还在坚持她的执念呢。 “不用离开,只要有人盘查,你就供认不讳、不打自招了……” 赵沟渠趁机揶揄了她一句。 “别再嘲讽人家了行不赵哥,我知道我没出息,我知道我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可是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呀……” 梁燕茹连哭的心都有了。 “好了,既然你之前说,一切都听我的,那我决定,到了前边的休息站,咱俩停 下来,把你的心病彻底治好了再走,免得到了出口遇到新情况,你又出洋相……” 赵沟渠不再跟她商量,而是直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和安排。 “好吧,我都听赵哥的……”一听这话,梁燕茹马上就同意了。 很快,前边就有了一个休息站,赵沟渠减速打转向灯,很快就驶入了休息站。 然而,车子刚停稳,就有人来敲梁燕茹那侧的车窗。 梁燕茹立马被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朝赵沟渠求救: “天哪,我又被人给盯上了吧,快救我呀赵哥……” 梁燕茹边这样说,边已经瑟缩成了一团。 “别怕,看清是谁了吗?” “看不清啊……” “那也别怕,你就在车里等着,我下去问问到底是谁,要干嘛!” 赵沟渠也觉得这个敲窗人有些蹊跷,就这样说道。 “千万别下车呀赵哥,一旦你下车了,他们砸了车窗进来抢走我的手机,就相当于把我的钱都给抢走了呀!” 梁燕茹却死活不让赵沟渠下车。 而此刻,窗外的人敲窗的频率更高,劲儿更大了……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用意念催眠了梁燕茹,然后从驾驶席开门下来,问副驾驶席那边敲车窗的人: “你是谁,要干嘛!” 第606章 那能 “我是六舅啊!”那个人听见车子那边有人喊,立即这样答道。 “谁的六舅?”赵沟渠印象中,亲戚朋友中,没有六舅啊,就直接反问。 “当然是梁燕茹的六舅啊!” “哦……” 赵沟渠忽然想起了,之前去梁燕茹家逼债的亲友中,还真有个六舅! 只不过不是带头的,而是一直猫在后边跟着起哄架秧子的一个。 “认出来了吧?” “认出来了——你找梁燕茹干嘛?” “这事儿——我要跟梁燕茹直接说。” 这个六舅似乎跟赵沟渠不是很熟的样子。 “她现在不方便见你!”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答道。 “为啥呀?” “为啥还用问呀,还用我把你们这帮所谓亲友,贪得无厌的嘴脸再重复一遍吗!” 赵沟渠直接这样痛斥道。 “大外甥千万别生气,我当时也没想那么逼他们家,可是受不了七姑八姨还有三叔他们撺掇,就跟着去了……” 六舅急忙解释说。 “好了,没工夫翻那些旧账,你就说,你现在找梁燕茹干嘛吧!” 赵沟渠才没工夫跟他废话,索性这样问。 “既然她不方便见我,我就跟你说吧——我今天开车去省城办事儿,回来才发现,邮箱 里的油见底了,急忙到了这家休息站……” “可是加完油之后才发现,兜里的钱不够油钱,卡里也没钱了,想让加油站从油箱里往外抽出一半儿的油,可是他们死活不同意!” “我就没辙了呀,给家里打电话,又没人接听,正没着没落呢,忽然看见了你们开车进了休息站,瞄了一眼,好像梁燕茹坐在车里,就急忙过来敲车窗……” “可是咋敲都不开,我就有点儿急,就敲得狠了点儿,可能是吓到我外甥女了……” 一口气,六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给说了出来。 “还差加油站多少钱?”赵沟渠感觉他不像撒谎骗钱,就直接这样问。 “不多,就一百多点儿……” “那下高速的时候,过路费不是也没钱交吗?” 赵沟渠预判到这个六舅差的可不是这一百块钱。 “是啊,所以,大外甥能不能多借我点儿钱,咋说也得能让我回到家里呀……” 果然,六舅愁眉苦脸地这样央求说。 “你就说一共多少钱钱行吧。”赵沟渠不想跟他废话。 “借我五百吧,我对天发誓,回到家里,就把钱打进你的账户里。” 六舅急忙这样保证说。 “给,这是五百块 钱,不用还了,但有言在先,别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再打扰梁燕茹了!” 赵沟渠拿出五百块钱,但在给他之前,还提出了这样的先决条件。 “一定一定……” 六舅接过五百块钱,点头哈腰地保证之后,立即转身跑到了加油站,然后,很快开车离开了…… 赵沟渠回到车里,叫醒了梁燕茹。 “那个敲窗的人呢?” “我下车给打发了。” “他到底是谁,想要干嘛?”梁燕茹还刨根问底。 “他说是你六舅……”赵沟渠只好实话实说。 “不是吧,他们这么快就知道我是十亿富姐了?”梁燕茹马上紧张起来。 “别总往你身上想。” “那他干嘛一直追到这里来找我?” “他说今天他开车去省城办事儿,回来的时候,上了高速才发现油快烧完了,赶紧到了这家休息站……” ‘加完油发现兜里的钱不够了,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行,忽然看见咱们的车子进来了,发现副驾驶席上的人很像你,就过来敲窗了。” 赵沟渠解释了六舅的出现是什么原由。 “那你咋打发他的?” “我直接给了他五百块钱……” “啥,你咋这么傻,给他钱这辈子都不会再还 给你的!”梁燕茹立即叫了起来。 “我都说了,不用还了……”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你咋恁大方呢?” “不是大方,我是不想让他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哎呀,真是讨厌,连高速公路都摆脱不了这帮亲戚的骚扰,若是回到市里,还不都跑到我家去变出各种花样跟我要钱呀!” 梁燕茹似乎更加忧心忡忡了。 “我算看明白了,只要这些钱还在你的账户上,你就一日不得安宁啊!” 赵沟渠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是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本来就压力山大,偏偏又冒出个六舅来,这若是回到市里,七姑八姨他们还不踏破我家的门槛呀!” 梁燕茹继续担忧说。 “他们又不知道你有了这么多钱,干嘛还厚着脸皮去你家呢?” 赵沟渠感觉她有点太夸张了,就这样反问她。 “还不是刚出你给了我六舅好脸子,竟那么出手大方给了他五百块钱,还说不用还——这个六舅的嘴可不严实了,肯定还没到家,就把你白给他五百块钱的事儿都宣扬出去了。” 梁燕茹这样假设说。 “不就是给了他五百块钱的应急钱嘛,不至于让他们有什么别的联想吧 ?” 赵沟渠不以为然地这样答道。 “谁说不至于,我那帮亲友我最了解,只要尝到一点儿甜头,就会蜂拥而至,你刚才要是让我六舅一定偿还那五百块钱还好些,要是说不用还了,你等着吧……” “我敢打赌,回到市里肯定有十个八个的亲友朝你借钱,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臭显摆,三头五百的就不用还了!” 梁燕茹继续放大这事儿的严重后果。 “这么说,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你以为不是啊!” “那你觉得,我咋样补偿你才能挽回损失呢?”赵沟渠很是无奈,索性这样问。 “挽回不了了,除非你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六舅,说那五百块钱务必尽快还给你,否则的话,一定后患无穷!” 梁燕茹直接这样要求赵沟渠说。 “那咱们算一下,像你六舅这样的亲友大概有多少人?” 赵沟渠沉了一下,马上这样问道。 “那天在我家你都看见了,有头有脸的就十几二十个,那些没到场的,加起来少说也得三五十个吧!” 梁燕茹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全部加起来,一百个能挡住不?”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那能。”梁燕茹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第607章 太需要了 “好,假设这一百个亲友都听到了六舅散布的消息,说你梁燕茹的那个男朋友慷慨大方,只要找个理由开口借钱,三五百的,他肯定就说不用还了……” “这样一来,其中大概率有一多半儿的人开始心动,琢磨如何从我这里再能借到这种不用还的钱……” “而其中真有厚颜无耻的,付诸了行动,就算最后有五十个人找到了我,跟我都要五百块钱的话,算下来,就是两万五千……” 赵沟渠将全部可能性都算了出来。 “两万五千还少吗?”梁燕茹立即这样问。 “两万五千是不少,但我再给你算一笔账:你现在账户上的十多个亿,一年按银行百分之三的利息算下来,就是三千多万,三千多万减掉两万五,还剩三千多万,完全没减少你的总体财富呀……” 赵沟渠又从这个角度帮她算了一笔账。 “可是他们不是来找我借钱,而是来找你呀!”梁燕茹却这样狡辩说。 “我拿你的钱举例子,实际上,我现在比你有钱,所以,他们满打满算费尽心机从我这里要走的那些钱,连我财富的九牛一毛都不如,我又何必跟他们计较呢?” 赵沟渠这才亮出了最后的底牌。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没减轻我之前的压力,还是觉得,这气儿都 喘不匀……” 关于亲友可能蜂拥借钱的顾虑终于打消了,但梁燕茹还是愁原本的那个话题。 “那你直接告诉我,你手里剩下多少钱,能让你感觉轻松?换句话说,你觉得凭你现在的能力,能驾驭多少钱吧。”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依照我之前掌握钱的能力,百八十万的都觉得自己驾驭不了,都觉得有人会惦记我,绑架我。可是现在一下子翻了差不多上万倍,你让我如何驾驭得了?” 梁燕茹这样答道。 “也就是说,你的手里只配保留百八十万的,你才没有心理压力了?”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那倒不是。我之前跟你预估那些宝藏价格的时候,要的是不给到一亿五千万,我就不撒手,可是你竟然帮我一下子多谈出了十个亿,这才让我压得喘不上气来了。” 梁燕茹这样答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手里有一亿五千万,你还能勉强承受?”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应该是吧,那是我心里预估出来的最大的数,也在心里琢磨过,一旦我有了一亿五千万,我该怎么办……” “可是平白无故的,又多出了十个亿,让我一下子就麻爪了,不知道拿这些钱干嘛好了,搁在我手里,一旦被谁知道了,那肯定饶不了我呀……” 梁燕茹说出了她 的真切感受。 “那好,那我帮你找个安全可靠的地方,来消化多出来的十个亿吧。” 赵沟渠这才说出了他的打算。 “真的呀,快点儿告诉我,你要帮我咋消化那十个亿?咋样才能让那十个亿安全可靠,又增值保值?” 梁燕茹高兴之余,马上严肃地这样问。 “索性你就入股我的新公司好了,我现在入股了二十亿,已经算最大的股东了,假如你入股十个亿的话,差不多就是第二大股东了,你当仁不让就是董事会的重要成员了。”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建议。 “可问题是,你的新公司安全吗?可靠吗?”梁燕茹竟这样怀疑道。 “假如不安全不可靠,我能第一个投入二十亿吗?何况,这个新公司,是市政府背书的,一旦做起来,很快就会成为市值一两百亿的巨型集团公司。” 赵沟渠说出了他新公司,到底是个什么性质和什么前途的公司。 “那,我想知道,我拿十个亿入股的话,一年的收益是多少?” 梁燕茹直接关心起收益来。 “这个要看公司的运营效益如何,假如公司收益好的话,肯定是按比例分红,假如公司总规模是一百亿,你就占股百分之十……” “假定公司分红池里有十个亿的话,你就会分到一个亿,一个亿对于十个亿来说,就 是年增长百分之十的收益。”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那可比存银行的百分之三高多了。” “是啊,这还是保守估计。” “可是,假如公司没那么多效益拿出来给股东分红咋办?甚至大形势不好,亏了又咋办?” 梁燕茹连这个都想到了。 “假如你担心这些的话,可以跟公司签一个合约,不管公司盈亏,你这十个亿的股份收益每年都固定在一个比例上,比如百分之五,百分之八之类的……” 赵沟渠早有预案,所以,不假思索就直接答道。 “真能这样吗?” “那当然,我的公司,我当然能一锤定音了。” “那假如,我要一年百分之八的收益,你也能跟我签订那个合约吗?” 梁燕茹索性试着这样问。 “应该没问题……” “那我可真答应把十个亿入股你的新公司了!”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彻底化解了压得你喘不上气儿来的困局了?” 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应该能吧——可是,我啥时候把钱给到你公司的账户上,又啥时候跟你的公司签约呢?” 梁燕茹竟急于签约了。 “明天吧,明天我带你直接找公司相关人员办理各种手续。” “可是,这一宿我可咋过呢?” “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能 不能趁这工夫,你把你之前给我的——那个承诺,给兑现了呢?” 梁燕茹忽然有些羞涩地这样问道。 “我给你什么承诺了?” “你可不许耍赖,你可是答应人家,等这次寻宝任务完成之后,就用御传三术中的秘籍把我从姑娘变成女人,而且还要用御子术,让我怀上龙凤胎的!” “你可别说你记不得这些了,假如那样的话,我就怀疑到明天,你把刚才答应我入股你新公司的承诺也给忘了!” 梁燕茹急忙这样强调说。 “谁说我忘了,我是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明天吧,明天等你去我的新公司办完了手续,然后,我再帮你把剩下的一亿五千万也给安顿好了,最后,咱俩找个环境特别安全舒适的地方,再兑现那个承诺,多好啊。” 赵沟渠又将他们俩办好事儿的时间推到了明天。 “你还打算帮我安顿剩下的一亿五千万?”梁燕茹立即对这个说法感兴趣了。 “你不需要就算了。” “需要、需要太需要了——别看十个亿入了你新公司的股份,减轻了我一大块的心理压力,可是剩下的这一亿五千万我还是发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最合适,你若是能帮我安排的话,我还真是求之不得!” 梁燕茹立即兴奋地说道。 第608章 符合身份 “首先,你现在已经是十亿身家的富姐了,咋说也得从那套老破小的房子里搬出来,带着你母亲住一套像模像样的房子吧?” “假如在市里选一套最好的独栋别墅的话,少说也得上千万吧,当然,这对你已经不算什么了。” 赵沟渠早就为她想好了这些,所以,张口就来。 “行行行,你就帮我选一套价值千万的别墅吧。”梁燕茹欣然接受。 “有了房子相当于安居了,然后就要考虑你如何乐业了。” 赵沟渠似乎全方位都为她想好了未来。 “你还要帮我找个事儿做?”梁燕茹更加兴奋了似乎。 “不一定你亲自做,你现在有钱了,可以当幕后的老板娘了——说吧,你最想当什么行业的老板娘?” 赵沟渠这样问。 “让我想想……” “最好是跟你的专业搭配,你比较能驾驭的行业。” “我在护校学的就是护理专业呀。” “那我知道让你当什么行业的老板娘了……” “什么行业?” “就是美容行业呀!”赵沟渠说出了答案。 “哎呀,这个行业我可做不了!”梁燕茹居然直接否决了赵沟渠的提议。 “为啥做不了?”赵沟渠有点不可思议。 “我才是个护校文凭,哪里能做那种高端行业的老板娘呢!何况,自打我被黑网贷公 司给祸害之后,就对那种,可能会与湿足女青年相关的产业,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其中就包括美容美发行业。” 梁燕茹直言不讳,说出了她为什么不想从事这个行业。 “那这个行业不行的话,你就只能做另一个行业了。” 赵沟渠又为她想到了一个适合她从事的行业…… “什么行业?”梁燕茹急忙问。 “当然就是与养老有关的行业了……” “你让我开养老院?” “错,不是让你开养老院……” “那我能干什么跟养老相关的行业?”梁燕茹有点莫名其妙了。 “现在各种媒体天天说已经进入老龄社会了,国家也提倡和鼓励关于养老方面的各类产业和行业。” “我听说现在在社区里搞的专门给附近老人提供看待、陪护,接送,以及各种上门儿服务的,与老年人相关的业务特别受欢迎……”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你是让我做公益事业呀!”梁燕茹这样理解道。 “这个行业除了公益效益,社会效益,还有可观的经济效益。”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那我具体能做些什么呢?” “你是护理专业毕业的,当然在护理这一块特别在行,现在为老人提供日常的看带,接送和日间护理可时兴了。” “好多家庭的老人都想在家养 老,但儿女们却忙不过来,这就需要有人帮他们做各种陪侍和关照,而你这方面有专业特长。” 赵沟渠帮她分析这个新兴行业的各种前景。 “你不是说,不用我做具体的事儿,只管当我的老板娘吗?” “对呀,你只管投资买下一处门市,然后注册一个相关的公司,然后就请职业经理人来帮你打理公司了,你只需要做各种重大决策就行了。” 赵沟渠马上这样答道。 “这可不是当老板娘了,而是直接当老板了呀!”梁燕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咋了,你觉得你没这方面的能力?” “我倒是梦想过,将来自己有钱了,把整个卫校都给买下来,自己当校长,免得受那些老师的欺负……” 梁燕茹说出了她曾经的梦想。 “这个主意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卫校是不是股份制的,假如是的话,你买下51%的股份,就可以当卫校的董事长了,那个时候,你就想干啥干啥了。” 赵沟渠立即鼓励她。 “这个怕是不行了。” “为啥不行?” “据我所知,卫校是国营单位,根本就不允许个人注资,更不会让有钱人直接当什么董事长的……” 梁燕茹遗憾地这样答道。 “那你就别再有别的念头了,就只想养老这一个当下正火的行业 吧,而且,首先受益的就是你自己的母亲,她需要养老的时候,就可以免费在你开的养老公司里,享受各种待遇了……” 赵沟渠还是劝她从事这个行业既有前途又很实用。 “这个说法好,那我就定了,拿出一个亿投资养老事业……” 一听母亲直接收益,梁燕茹当即就同意了。 “嗯,这样的话,你的手里就剩下四千万了,估计这些钱在你卡里,你的负担就小很多了吧?” 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是小了很多,但对于我来说,还是个之前遥不可及的数字……” 梁燕茹似乎还是觉得这些钱不是个小数目。 “剩下的这四千万,你可以拿出三千万,在银行里买国债或者是买大额存款什么的,收益都在百分之三四左右,一年下来,也有百八十万的收入,光是这一块,就够你和你母亲的日常开销了。” 赵沟渠继续帮她编排剩余的钱。 “那还有一千万呢?” “最后剩下的这一千万,就该做你的零花钱了。” “啥?拿一千万做零花钱?”梁燕茹张大了嘴巴问。 “我说的零花钱,其实就是灵活机动的钱,你成了一个养老机构的老板娘,指不定会遇到什么急用钱的时候,这一千万可以应急,而且你都身家十个亿了,还得买一辆与你的身份 匹配的车子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对了,你说我该买一辆什么车比较符合我的身份呢?”梁燕茹马上问了新的话题。 “这就看你想低调还是想高调了。” “高调怎么选,低调怎么选?” “高调的话,那肯定选进口豪车呀,什么宾利呀,兰博基尼呀,法拉利之类的豪车……” 赵沟渠根据自己对豪车的理解,这样答道。 “我听说豪车都有上千万一辆的,我一共才一千万呀!” 梁燕茹却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那你就稍微低调一些,在宝马奔驰奥迪这些品牌中选他一款。这三款车,原装进口的,百八十万就能搞定一辆不错的车子。” “百八十万我也觉得太奢侈了,而且车子一旦上百万,放在外边我就不放心了,哪怕是放在车库里,我也会担心有人会划我的车,会在我的车上做手脚……” 梁燕茹还是承受不了百八十万买的车子,放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你若是有这种心态的话,就学我吧……”赵沟渠这样提议说。 “你让我也买一辆国产的皮卡开?”梁燕茹惊异地问。 “别看是国产皮卡,但拉风炫酷一点儿不逊进口的皮卡……” “可是我一个女孩子,开这么个大家伙,符合我的身份吗?” 梁燕茹直接反问。 第609章 魂动红 “是有点不符合女孩子的身份——那根据你的所有实际情况,我建议你来一辆宝马x1吧。”赵沟渠索性推荐了这样一款车。 “为啥要买这样一辆车?”梁燕茹好奇地问。 “宝马X1是三大豪华车型中、宝马汽车推出的一款紧凑型SUV,很多年轻女性对此款车型非常感兴趣,毕竟是豪华品牌,开出去很有面子。” “而且二三十万的价格很实惠,颜值和性价比都很高,若是选一台这样既有面子又不贵的车子,肯定符合你的各种需求。”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我喜欢枣红色的……” “真是土,那叫魂动红……” “那我就拜托赵哥帮我买一辆这样的车子了。”梁燕茹直接央求说。 “没问题,明天咱俩回到市里,第一件事儿就是带你去我的公司,办理你十亿入股的相关事宜,办完之后,再带你去选一个适合开设养老机构的临街门市,价位控制在五千万左右……” 赵沟渠开始为明天的行程布局了。 “干嘛不直接把一个亿都花掉?”梁燕茹竟提出了这样的异议。 “那可不行,开养老机构后续还有很多钱要花的,必须留足流动资金,免得资金链断裂……”赵沟渠立即解释说。 “那然后呢 ?”梁燕茹还想知道更多赵沟渠给她设计好的未来。 “然后再带你去银行,将剩余的钱,存三千万的定期……再后就是带你买一辆魂动红的宝马X1,然后开着你的宝马香车,去市里最高档的别墅区,买一幢千万左右的独栋别墅。最好是精装修的,能拎包入住的那种……然后……” 在赵沟渠心目中,这个梁燕茹应该彻底告别之前的生活,步入全新的人生。 才花了这么多心思帮她谋划了如何处置和花掉手里的这些钱。 而所有这些设置,都渗透了赵沟渠对梁燕茹这样一个性格能力的女孩子,最大限度的人文关怀。 每一项差不多都是最好的选择。 几乎没掺杂任何他的私心杂念。 全部目的,就是希望她能一步登天,过上无忧无虑,且不再缠磨他的好日子。 但似乎梁燕茹跟他想的还是有差异,还没等他说完,就抢过话茬: “然后就在那幢别墅里,兑现你给我的承诺,让我变成你的女人……” 梁燕茹这样说的时候,将赵沟渠的胳膊抱得紧紧的……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赵沟渠一听她的兴奋点还在这事儿上,就知道,即便是自己给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妥的,但还是少不了被她纠缠, 只好无奈地这样回答说。 “那可不行,必须现在就答应人家!” “行行行,我答应你……” “这次可不许再变卦了,假如赵哥再变卦的话,信不信我冲到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就把我的姑娘身给了他!” 梁燕茹竟用这话来威胁赵沟渠。 “干嘛那么冲动?” “就是报复赵哥总是变卦呀!” “好好好,这次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变卦了……” 赵沟渠心说,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妮子做出相当于自杀般的举动吧,所以,才这样赌咒发誓说。 “那我可信以为真了。” 梁燕茹居然还伸出了小拇指,做出了一个要与赵沟渠拉勾发誓的手势。 赵沟渠无奈,只好配合她,做了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全套动作。 “咋样,所有这些安排下来,之前压得你喘不上来气的包袱都卸掉了吧?” 沉了一会儿,赵沟渠趁机问了一句。 “嗯,是卸掉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答应人家一个小小的请求……” 梁燕茹色眯眯地这样恳求说。 “你可别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稍微好一点儿,就得意忘形……”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她。 “哎呀,看你说的,好像人家一点儿可爱之处都没有了似的。” 梁燕茹 立即撒娇嗔怨起来。 “那你说吧,什么小小的要求?”赵沟渠倒要听听,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就是今晚你得给我个机会,让我在你身上,展示我对男人的所有招数……” 梁燕茹说出了她的请求。 “不是说好了,要等到明天给你买了独栋别墅住进去,然后再……” 赵沟渠却这样回应说。 “今晚不是让赵哥要了我的姑娘身……”梁燕茹却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你要干嘛?”赵沟渠莫名其妙地问。 “我就不信,赵沟渠对我之前,在黑网贷公司经历过的一千多次都对他们做过些什么,是如何让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姑娘身不碰,却又被我用各种妙招儿弄得神魂颠倒,欲死欲仙的……” 梁燕茹这样解释道。 “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可是今晚的条件不允许呀……” “咋不允许?” “你说是在车里还是在车斗里搭个露营帐篷——这些都不利于你展示你的这些本事吧?” “何况,这里算公共场所,万一弄出动静,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怕是要耽误咱俩明天办那么多大事儿啊!” 赵沟渠将现在的环境条件都说了出来。 “那干脆,咱俩在休息站开个单间儿吧……”梁燕茹立即这样 提议说。 “我可不敢……” “为啥不敢?” “谁敢保证单间里没有监控探头呀,万一给咱俩录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沟渠说出了这种可怕的后果。 “反正我不管,你必须想个办法,找个安全的地方,让我在今晚,把我全部的魅力都展现给你,为明天在别墅里,把我的姑娘身献给你,做提前热身准备……” 梁燕茹却是一副你不答应我不行的样子。 “这个……” “哎呀,你那么神通广大,还能找不到一个让咱俩安全过夜的地方呀!” 梁燕茹边摇晃他的胳膊,边这样恳求说。 “这样吧,咱俩现在就出发,到了下一个出口,就去到那个城市,按照事先在网上搜好的联系方式,给中介打电话,选个环境好的房子,或租或买,然后……” 赵沟渠觉得不答应她,肯定过不了这关,索性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太好了,我就知道赵哥能满足人家的请求嘛……” 梁燕茹兴高采烈地直接凑过来,朝赵沟渠的脸上就亲了一口。 “系好安全带,这就出发……” “好嘞……”梁燕茹愉快地答应,将安全带给系好了。 “出发!”赵沟渠边这样喊了一嗓子,边启动车子,开出了那家休息站。 第610章 你根本就不是坏 只是上了高速公路,开了百八十公里,赵沟渠在脑子里反复琢磨去到前方的某个城市,找个比较高档的酒店,假如不动用自己在东北江湖上的人脉的话,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安全因素。 万一出点儿差错,答应明天帮梁燕茹实现的那些愿望,怕是都要落空泡汤了。 关键是,这样做并非真的兑现给她的那个承诺,只是个“热身”而已。 权衡利弊,比对得失,最后还是暗自决定,不能真的满足梁燕茹的这个任性愿望。 趁前方还有几公里就到了那个出口的时候,用意念将梁燕茹给催眠,然后,越过那个出口,继续向前开,一直开到快到市里的最后一个休息站,才停下来。 将主副驾驶的车座都放平,俩人就这么和衣而卧,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梁燕茹是被一股股的方便面调料香味儿给刺激醒的。 睁开眼睛一看,竟是躺在车子的副驾驶席上。 猛地坐起来,看见赵沟渠正在吸溜吸溜地吃方便面,马上惊异地问: “这是哪里?” “高速公路休息站呀……”赵沟渠没事儿人一样答道。 “咋了,昨天夜里咱俩没出高速公路口,去找个高级酒店住下来呀!” 梁燕茹立即提出这样的诘问。 “咳,别提了 ,我开车上路没多久,你就睡得人事不省了,咋叫也叫不醒你,没办法,我生怕过高速收费口的时候被查出问题,以为我迷晕了一个女孩子,要带到酒店去干坏事儿,被抓起来……” “所以,只好停在了这个休息站,想等你醒了再说,结果,一直等到天亮了,你还没醒,把我饿坏了,就下车冲了两碗红烧牛肉面……” “想不到,刚泡好,你就被方便面调料的香味儿给熏醒了……” 赵沟渠编出了这么一个貌似合情合理的过程说给她听。 “你骗人,一定是你半路上又催眠了我,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展示那些本事给你看!” 梁燕茹却直接认定是赵沟渠成心催眠了她。 “为什么不想让你展示那些令男人消魂的手段给我看?”赵沟渠索性反问。 “你就是打心里往外嫌弃我,曾经被那些臭男人给糟蹋过一千多次,觉得我脏,觉得我贱,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女人……呜呜……” 梁燕茹边说,边声泪俱下。 “你哭啥,我真没骗你,一定是你突然一下子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感觉太轻松了,所以,才一下子睡着了,我真的扒拉你好多次,你都不醒,我才一直停在这里没走的……” 赵沟渠只好继续撒谎骗她。 “我不 信,你连已经死掉的人都能救活,会叫不醒一个自己睡着的人?你就是成心不想跟我发生那种关系,就是嫌弃我被太多的男人给祸害过……呜呜……” 梁燕茹哭得更伤心了似乎。 “你爱咋想咋想吧,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赵沟渠硬着头皮这样回答说。 “鬼才信你的实话呢——呜呜……”梁燕茹哭得更凶了。 “你别这样啊,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赵沟渠别的都不怕,就怕女人在她身边哭闹。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就是嫌弃我!从黑网贷公司你对我当时给他们当托——说以身偿债多么得人心开始,你就彻底鄙视我了!” “后来我是赖搭被你给救了,还得了三十万,你当时一定恨得牙根痒痒,但碍于当时的情况,没跟我一般见识而已。” “后来我去夏局长家里拿走他答应我的东西,被你给抓住了,你就更觉得,我跟夏局长那样的男人还有过不可描述的关系,就更瞧不起我了!” “尽管你帮我筹到了一百万,还帮我摆平了那些逼债的亲友,但在你心里,一定还是觉得我是个贱的不能再贱的贱人了……” “至于后来我用御传三术来诱惑你,逼你上道儿,去龙凤山寻宝这一路下来,每 次当我有机会表达我谢意的时候,你都想方设法回避了……” “在我与李三花那种生过俩孩子的寡妇之间,你都宁可选她不选我,可想而知,我在你心目中,已经不值钱到了什么程度!” “而寻宝回来,也完成了宝藏兑现之后,又是在好几个关键时刻,你都催眠了我,生怕我缠住你不放,给你丢人现眼……” “末了就剩下咱俩往回返程了,你居然还是对我的身世耿耿于怀,还是在关键时刻,将我催眠,不给我报答你的机会!” “这一切,都源自于你对我曾经经历过多次被他们糟蹋的经历,你就是觉得我是个从里到外都脏透的女孩子,生怕跟我有了那种关系,连累了你,玷污了你!” “所以,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的一片真心好意,用催眠来无情扼杀!” 梁燕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将她的委屈和怨愤都哭诉出来。 “你别这样啊,你这样,让我也很难受……”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咋会难受呢,我越是这样,你越该高兴才是……”梁燕茹一针见血地回应。 “我为什么要高兴?”赵沟渠一脸无辜地这样反问。 “因为你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看我伤心欲绝,你才喜出望外呀!” 梁燕茹的话字字诛心! “别把人想得那么坏……”赵沟渠只好这样为自己争辩。 “你根本就不是坏!” “那我是什么?” “你就是用一把无形的刀子,在反复割伤我早已伤痕累累的身心……” 梁燕茹这样说的时候,神情仿佛真的心如刀割一样。 “我对天发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赵沟渠只好再次赌咒发誓。 “口口声声为我,假如真的为我好,现在就要了我,来证明你不嫌弃我,你真心喜欢我!” 梁燕茹直接这样将军叫板说。 “这里可不行……” 一看梁燕茹直接要行动,赵沟渠立马阻止道。 “你看,又堂而皇之地找到了不要我的理由……” 梁燕茹一下子又抓住了把柄。 “……”赵沟渠直接无语了。 “没话说了吧——哼,我算看透了——我决定了!” 梁燕茹居然一反常态,忽然止住了哭闹,信誓旦旦地来了一句。 “决定什么了?”赵沟渠有点惊恐地问。 “决定吃了这碗方便面,就离开人间了……” 梁燕茹居然抹掉脸上的泪水,一把抢过赵沟渠泡好的另一碗方便面,边吃边这样说。 “也好,吃完泡面再上路,免得成了饿死鬼……”赵沟渠竟这样跟了一句。 第611章 腾空而起 “我都这样了,你还讽刺挖苦我!”梁燕茹抢过那碗泡面,边吃边这样反击道。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我挖苦你?”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我死,也是要死给你看的!”梁燕茹直接这样强调说。 “为啥呀,我又没坑你没害你!”赵沟渠急忙为自己争辩。 “谁说没坑我没害我!” “举个例子我听听!” “别的不说,就说我本来就快用身子还完黑网贷的债务了,却偏偏被你给救了出来,而且还得到了三十万的赔偿……”梁燕茹马上举例说明。 “哎,这话听起来不像是我坑你呀!”赵沟渠却提出了质疑。 “表面上看不是坑我,其实从那一刻起,我的魂儿一下子就被你给勾走了,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你却总是无视我对你的感情,总让我热脸贴个冷屁股,总是遭受身心的反复蹂躏和摧残,你说,这不是坑了我是什么!” 梁燕茹居然举出这些例子,对赵沟渠进行严厉的控诉! “哎呀,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是我坑了你!” 赵沟渠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这本来都是为了拯救她,现在却变成了是在坑她。 “你承认了就好,关键是你还变本加厉,整个寻宝过程中,你宁可跟那个李三花搞在一起,也不肯理睬我这个黄花闺 女!” “让我一次次颜面扫地,让我的自尊心反复被你踩在脚下摩擦,我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了……” 梁燕茹继续对赵沟渠强烈谴责! “那你倒是继续活下去呀!”赵沟渠无奈中,只能这样说。 “不行了,我实在是身心疲惫到了极限,假如昨天夜里,你真的带我去到某个酒店的房间里,让我把全部对男人的魅力都展示出来,我可能再也不会寻死觅活了。” “可是你再次答应好好的,却中途变卦,再次无情践踏对我的承诺,让我生无可恋,痛不欲生!” “这种情况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死给你看,让你知道我梁燕茹也是有尊严有底线的女孩子,也有为自己的尊严誓死抗争的勇气!” 梁燕茹边大口吃泡面,边将直抒胸臆…… “我倒是不拦着你的决定,只是在你临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如何处置你那十一亿五千万……” “别我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把宝藏寻回来了,也兑现成了现金,回头你撒手人寰,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这么多的财富,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啊!” 赵沟渠却不疾不徐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的尊严和底线受到了如此践踏,我有再多的钱有个屁用!” 梁燕茹竟然 对她的财富视如粪土了。 “谁践踏你的尊严了,你告诉我,我好好收拾他!” 赵沟渠已经被她逼迫得有点心理变态了,只能假装这样喊道。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连我一个小小的恳求都不肯答应,甚至亲口答应了还要临时变卦,你说这样的人还配活在世上吗?” 梁燕茹还真不示弱,立即这样回应道。 “哎呀,那你要不要拉上这个口是心非害你不浅的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呀!” 赵沟渠煞有介事地这样询问。 “我倒是想拉他一起去呀,可是他却一直装糊涂,不肯跟我去呀!” 梁燕茹还真就接住了这个话茬。 “谁说他不肯跟你去——你快点儿把这碗方便面趁热吃下,然后,我通知这个该死的家伙,跟你一起上路!” “在高速公路上把车子开到急速,然后,到了拐弯儿的路段不拐弯儿,直接冲出去,直接带你飞向天堂,咋样……” 赵沟渠索性这样描述即将发生的情景。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那咱们出发吧!”正好,这工夫,梁燕茹手里的那碗泡面也吃完了,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就这样回应说…… “出发!”赵沟渠似乎想好了接下来到底要做啥,所以 ,毫不迟疑,边答应,边将车子启动,很快快出了服务区,上了高速。 一脚油门儿,车子就上了一百二十迈,前方很多车辆,都被快速超越…… “又骗人……” “咋骗人了?” “不是说好了,开到极速,见了拐弯儿不拐,直接冲过去吗,刚才你咋又拐弯儿了呢?”梁燕茹这样反问道。 “我是看见弯道对面是一个村落,咱俩若是从这里冲出去,冲进村里,肯定会殃及无辜!”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反正咱俩都死了,还管那些都不认识的人死活干嘛!”梁燕茹竟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不行,即便是死,也得死得不招人恨招人骂才行。”赵沟渠也说出了自己的原则。 “你就别找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来搪塞我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跟我一起死吧……” 梁燕茹还真就跟他杠上了。 “当然敢呀……” “那你为啥还不付诸行动?” “一起死也得死得其所,不能留下千古骂名……”赵沟渠还坚持他的说法。 “反正都是死,还管身后名声好坏干嘛?”梁燕茹也坚持她的主张。 “那是你的人生观,我却要死得清清白白的,至少,不能殃及无辜!” “我看你就是怕死,才找出这样的理由——只要在高速公路上,我看哪 里都不适合你说的那种死法!” 梁燕茹竟这样揶揄赵沟渠说。 “是啊,要不,咱俩从高速下去,找个车少人稀的土道,咱俩来他个一飞冲天的死法,咋样?” 赵沟渠竟这样提议说。 “别光耍嘴皮子,有种你真的做出来给我看……” “那好,你等着!” 赵沟渠说完,真的在前边的一个出口将车子驶离了高速公路。 很快找到一个乡间的土道,果真几乎看不见车辆和人影。 “你想好了真要跟我玩儿飞车,然后一起车毁人亡到另一个世界去?”赵沟渠最后确认道。 “想好了,我就是要跟你赌一把,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赴死!” 此刻的梁燕茹,似乎已经走火入魔,到了一种不可改写的境界。 “那好,那现在就上路吧……” 赵沟渠不再迟疑了,一脚将油门儿踩到底,车子噌地蹿了出去,这让梁燕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推背感。 竟兴奋得惊声尖叫起来…… 可能是这段土道很少有像模像样的车辆通过,所以,坑坑洼洼的不说,时不时还有个陡坡下坎,这就让车子有了腾空而起,然后,在轰然落地的体验! 终于看到前边有个急转弯的路段,但赵沟渠完全没有刹车和回避的意思,甚至更加大了油门儿,车子瞬间腾空而起,飞了出去…… 第612章 一念天堂 那一瞬间,梁燕茹感觉一道白光在她眼前闪过,刹那间大脑空白,整个人进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混沌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缓缓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特别温馨舒适的卧房里…… 急忙起身发现,自己穿的是一身公主裙,室内的家具摆设也都从未见过,急忙推开窗户朝外看,哇,花团锦簇,鸟语花香,仿佛仙境一般…… “这是哪里呀?”情不自禁,她这样喃喃自语地问了一句。 “这是天堂呀!”一个熟悉的声音温存地在耳旁响起。 “咱们不是车毁人亡同归于尽了吗?”梁燕茹懵里懵懂地问。 “是啊,就在那一瞬间,我拉了你一把,咱俩瞬间灵魂出窍,穿越时空,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这里……” 赵沟渠煞有介事地这样解释说。 “你没骗我吧,我咋感觉是在做梦呢!”梁燕茹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做梦,是你梦想成真了。”赵沟渠却马上这样回了一句。 “我不信,既然人死了,咋会阳光照进来,还有影子呢?” 梁燕茹正好看见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下,有他们俩的影子。 “因为这里是天堂啊。”赵沟渠灵机一动 ,这样答道。 “天堂里就会有影子吗?”梁燕茹还是不可思议,直接提出这样的诘问。 “对呀,地狱里哪里会有阳光,没有阳光才没有影子……”赵沟渠巧妙地这样自圆其说。 “难道从人间到了天堂,不是死掉了吗?”梁燕茹有这样反问。 “不是死掉了,而是重生了……”赵沟渠回答得更是天衣无缝了。 “你我真是重生到了另一个世界?”梁燕茹还是不信,此刻的空间真的是天堂。 “不然呢?”赵沟渠直接反问。 “我还是不信。”但梁燕茹还是不可思议。 “不信你看这个……” 赵沟渠拿出一个特制的文件袋,从里边掏出一个紫红色的本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梁燕茹一时没看清到底是啥。 “这是你现在住的这桩豪华别墅的房产证——上边写着你梁燕茹的名字。”赵沟渠立即这样回答说。 “不是吧,天堂还有房产证?”梁燕茹惊异地这样问。 “那当然了,从人间一步登天到了天堂,就相当于你瞬间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而且瞬间让你的所有梦想都成真了。” 赵沟渠还是尽可能渲染抵达天堂的好处。 “那你之前答应我的, 十个亿入股你的新公司也完成签约了?” 梁燕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之前的梦想。 “对呀,你看,这是签好的合约,每年给你固定百分之八的分红……而且你还是公司董事会成员,在董事会上有发言权呢!” 赵沟渠边说,边从那个特制的文件袋里,拿出了写着梁燕茹名字的股权证书和签约合同。 “那你答应帮我开的那个老年服务机构呢?”梁燕茹索性又问了另一个项目。 “看,这是花了六千万买下的一幢建筑面积六千平米的单体商业楼,营业执照都帮你办好了,服务机构的全称叫——夕阳无限好养老服务机构,你是这家机构的老板……” 赵沟渠又从文件袋里,掏出了一套手续,摆在了梁燕茹的面前,然后,逐一解释。 “还有……” “还有你的三千万大额存款,与银行协商了一个特殊利率,年化百分之四,一年利息就是一百二十万,相当于每月有十万块钱的生活费。” 不等梁燕茹问,赵沟渠就将另一项之前帮她安排好的事项说了出来,而且还亮出了具体的存单给她看。 “还有……” “还有宝马X1的车钥匙和行车执照,上边是你的 名字……” 还是没等梁燕茹问,赵沟渠再次从那个文件袋里,将一串儿车钥匙和写着梁燕茹名字的行车执照拿出来,摆在了她的面前。 “天哪,难道到了天堂,真的一瞬间让我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 梁燕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严重怀疑,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在梦幻中。 “对呀,不然的话,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无限向往,人类的最高境界就是抵达天堂呢!” 赵沟渠却继续让话题还在天堂的氛围中进行。 “不对,尽管这些愿望都实现了,可是对于我,还差一样。”梁燕茹却一下子严肃起来。 “还差啥?”赵沟渠生怕她又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急忙问。 “当然还差你给我的那个特别承诺,让我变成你的女人,让我怀上你的孩子,让我……” “兑现承诺的准备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在等你醒来……”赵沟渠却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温情这样答道。 “那我现在醒过来了。”梁燕茹仿佛直接跟他摊牌了。 “那现在就兑现给你看……”赵沟渠边说边一把拉她入怀…… 这样的心境语境和环境中,俩人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地珠联璧合 在一起的瞬间,赵沟渠感觉自己当时的决定太正确了…… 就是在车子几乎失控飞向天坑的瞬间,赵沟渠还是催眠了梁燕茹。 等到车子落地之后,他尽快调整方向,让车子重返高速公路,然后快速回到市里。 根据之前给梁燕茹描述的那些项目,逐一落实——十亿入股了新公司,一亿搞定了养老机构,三千万存进了银行,一千万拿下豪华别墅…… 最后拿到了宝马X1的车钥匙,才将一直被催眠的梁燕茹给抱进了拎包入住的豪华别墅,才渐渐将她唤醒。 而言来语去,到了必须兑现之前那个承诺的时候,赵沟渠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结合在了一起。 而那一瞬间,立马让他印证了之前的那个猜想——这个梁燕茹身经百战积蓄的罕见能量,被他点破的瞬间,仿佛醍醐灌顶,振聋发聩一般让他的无极神功畅然升级…… 欣喜若狂的兴奋中,居然当场就要试试,一直试图修成的意念悬浮,是否能梦想成真。 结果,居然带着梁燕茹一起,俩人边欢洽在一起,边渐渐飘浮起来。 “天哪,咋会这样啊……” “因为这是在天堂嘛……” 第613章 恍如隔世 尽管这种飘浮没持续多久,就飘落下来,也让梁燕茹回到了现实,但似乎,所有的梦想和愿望都实现之后,她的性情也跟着改变了。 特别是她真的施展了她对男人的全部风情,瞬间从姑娘变成了女人之后,之前的乖戾、多疑、善妒,甚至偏执、狂躁都不见了,俨然变成了一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温情女人。 这才让赵沟渠再次暗喜,自己的决定多么正确。 所有的行动和运作,算下来满打满算才不到三天的工夫,就让一个女孩子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甚至期间还包括让偶遇的李三花也咸鱼翻身,彻底摆脱了多舛困顿的命运,进到城里,过上了梦寐以求,却一直求之不得的好日子。 关键是,一直在盼望的功夫升级,终于有了新突破,果然是在与梁燕茹珠联璧合的一瞬间,将之前的瓶颈瞬间打开,豁然开朗中,即刻掌握了意念飘浮的秘诀。 当场实验,果然奏效。 不单自己可以意念飞升飘浮,还可以隔空将人或物移动,任意起落,这让他的功力有了一次质的飞跃。 万万想不到,这个被几乎所有女人都认定妖气十足,曾经被黑网贷公司的那帮该死的男人给糟蹋上千次,却能保住姑娘身的梁燕茹,竟用她身体中积蓄的一 种,其他女孩子不具备的特殊能量,以风情万种的方式,瞬间解开了自己提升功夫的瓶颈,完成从高级向高级的过度…… 同时,也实实在在地完成了对梁燕茹自身的身心救赎。 如此理想的结局,可以让赵沟渠安心地给这段意外的经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用一生一世来报答你的恩情。” 这样的话能从梁燕茹的嘴里,用含情脉脉的口吻说出来,给人的感觉真是不一样。 “谢就不用了,你能理解我,不能总是陪你就行了。”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说。 “你忙你的,不用太挂记我,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大事儿。” 梁燕茹特别懂事儿地这样回答说。 “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一个电话,我肯定尽全力帮你解决,当然了,我若是有了闲空,也会过来看你的。” 越是听她这样说,赵沟渠越觉得,反倒应该多来帮她看她了。 “不用刻意找时间来看我,毕竟咱俩现在都是你新公司董事会的成员了,说见面就见面了……” 梁燕茹却又这样说。 “难得你这么宽宥理解我……我刚刚接到向明月的电话,说她坐今天最早的第一班车来市里给我奶奶过八十八米寿,我必须到车站去接她 。” 赵沟渠看看时间,这样说道。 “去吧,但你不能在去之前,再让我飘一次?” 梁燕茹试着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 “这个可以有……” 鉴于梁燕茹此刻的表现,赵沟渠觉得,越是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就越要满足她提出的这种要求。 所以,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她。 就这样,赵沟渠又让梁燕茹飘了个把小时,一看向明月来市里的火车时间快到了,才从梁燕茹的豪华别墅出来,驱车抵达车站。 正好赶上向明月坐的那趟车进站,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了向明月那张令赵沟渠永远都为之怦然心动的温柔笑脸…… 那一瞬间,让赵沟渠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晃,又的多久没跟自己的原配媳妇儿见面了! 自打答应唐秘书来市里,给新上任的方副市长做身体调理到现在,差不多有个把月了吧。 这期间,为了成立那个高科技种植推广开发集团公司,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坎坷波折,也收获了更多的滟遇和财富。 所以,别看只有个把月的时间,再见面,真好像过了三五年的感觉了…… “坐头班车来市里,你早上几点从村里出发的呀?” 看见向明月风尘仆仆的样子,赵沟渠心疼地这样问。 “天刚麻麻亮就骑 电动三轮车到了镇里,把车子放在了咱俩的明月楼里,坐了第一班去县里的班车到了火车站,然后才赶上了六点多的火车……” 向明月却没觉得有多辛苦。 “真是辛苦你了——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就带你……”赵沟渠急忙关切地这样问道。 “路上我吃了一块饼子和俩煮鸡蛋,一点儿都不饿……” “那——咱们现在是回向明宇的新房子,跟咱们和向明宇一起去奶奶家;还是咱们直接去奶奶家?” 上了车,赵沟渠并没启动车子,而是先问向明月,具体的去向。 “我先问你,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礼物,能不能拿得出手吧。” 向明月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还记得当初给向明宇治病,需要野生人参做药引子,我进山采集了一批野生人参吧?” “其实我留了个心眼儿,将其中的一些交给了一个懂行的老人,帮我焙干做成了礼品干参,这次我带了两盒,你看行不?” 赵沟渠边说,边从车子后座下的一个储物盒里,拿出了郑小莉特地开车从镇里送来的两盒干参这样问道。 “用不了两盒吧!一盒应该就价值百万,干嘛给奶奶送那么大的寿礼呀!” 向明月很识货,一眼看出这绝对是野生人参中的极品,就直接这样说。 “那剩下的一个咋办?” “我看你把剩下的一个给唐秘书吧,他像伯乐一样,发现了你这匹千里马,一直也没像模像样地答谢过他吧,就把另一盒干参给他好了。” 向明月竟不假思索,就提了这样的建议。 “行,我接受你这个建议,等奶奶过完生日,就代表咱俩送给他。” 赵沟渠真是佩服向明月有正经的,马上就接受了她的建议。 “既然你给奶奶准备的礼物这么贵重,那咱俩就不必直接去奶奶家了,而是先去向明宇的新房子去看看了……” 向明月这才回答了赵沟渠刚才的问题。 “这是为啥?” 赵沟渠居然没搞懂,为啥有了好寿礼,就可以去向明宇的新房子看看了。 “不为啥,假如你准备的礼物太寒酸了,还可以趁十点前,去市里的大商店买点儿贵重的礼物。” “现在看,买啥礼物大概都超不过你准备的这盒百年野生干参贵重,咱们就可以节省下个把小时的时间,去向明宇的房子看看了。” 向明月直言不讳,说明了其中的道理。 “是这个意思呀——那走吧……” 赵沟渠这才懂了她的全部意图,立即启动车子,朝之前赵沟渠一手为向明宇,只花了不到一百万,就买下的那套价值三百多万的房子开去…… 第614章 愁 因为事先向明月给向明宇打了电话,说很快就到了,向明宇居然到楼下来迎接。 “姐呀,你可来了,我都快愁死了。”刚见到姐姐,向明宇就这样抱怨道。 “现在多好啊,新公司,新房子,就差个新娘子了——你还愁啥呢?” 向明月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别的我都不愁了,就愁咱妈把我公司财务这块管得死死的,我的想法根本就实现不了,而且还存在很多隐患。” 向明宇说出了原因。 “到底咋回事啊?”向明月惊异地问。 “我接的这单五千万的工程,其中一项就是负责给封顶的他山大厦做外墙保温层工程。本来说得好好的,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可是现在看,有咱妈的掺和,没法保证质量了。”向明宇说出了具体情况。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向明月还是没听懂。 “别提了,国内常用的建筑外墙保温材料,包括硅酸盐保温材料、胶粉聚苯颗粒、钢丝网加水泥泡沫板、挤塑板、YT无机活性墙体保温材料,这些材料最常见的是由XPS、EPS、聚氨酯、橡塑海绵、聚乙烯、聚苯乙烯泡沫等原料制成。” “以上这些保温材料相关规定,必须选取优良品质的原料制作,安全隐患才比较小。” “建筑的内、外 保温系统,宜采用燃烧性能为A级,即不燃性的保温材料,不宜采用B2级保温材料,严禁采用B3级保温材料……” 向明宇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专业的术语。 “这些我都听不懂,你就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吧。” 向明月还是没听出来,问题具体出在哪里。 “我一心把火想把工程做好,当然就坚持选A级的材料,但A级的材料比B3级的材料要贵很多,差不多能贵三倍的样子……” “咱妈亲自到了建材市场去考察,发现A级和B3级的看上去没大差别,就坚持用三分之一的价格,买那些被严令禁止的B3材料。” “还说既然市场上允许这种材料售卖,就应该没问题。而且,抹在水泥表面下边,谁也看不见里边到底是什么材料,为啥要花那个大头钱……” 向明宇详细讲了这些内情。 “哎呀,那肯定会埋下隐患呀!”向明月都觉得,这么干肯定不行。 “我也这样说呀,可是咱妈却被那个卖材料的老板给忽悠了,说现在好多楼盘用的都是B3级的外墙保温材料,只有豪宅才肯花大头钱,买A级的材料。” “咱妈主要是想节约成本,光是这一块,大概就能节省四五百万,所以,完全不听我反复劝阻,就是坚持要买B3 级的材料!” “我都快愁死了,姐你能不能好好劝劝咱妈呀,管我新公司的财务也就罢了,不能在花钱上这样偷工减料,回头出事儿算谁的呀!” 向明宇将他的苦衷都说了出来。 “你别急,等见了咱妈,我会说她的,但我可不能保证能说动她,最后还得你这个公司法人拍板定音。” 向明月没说不管,但也事先说明,未必真的能改变什么。 “拍什么板儿、定什么音呀,财政大权被咱妈把持着,我这个法人形同虚设!” 向明宇愁眉苦脸地这样回答。 “咱妈可真是的,还是老样子,但你千万别着急上火,今天是奶奶八十八米寿,我来市里主要就是参加寿宴的……” 向明月看了赵沟渠一眼,见他假装没听见,就知道了他的态度,又这样说了一句。 “那姐也不能不管管咱妈吧……” 向明宇还是指望姐姐能帮他扭转局面。 “我肯定管,但管到什么程度,我可说不准,毕竟,我无权剥夺了咱妈的财政大权。” 向明月很有自知之明地这样答道。 “哎呀,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儿啊!” 向明宇边唉声叹气,边带着姐姐和赵沟渠,进了新家的家门。 “明月呀,你可算来了,妈都快愁死了……” 见了女儿,刁贵英 竟也这样来了一句。 “现在多好啊,看这新家,要啥有啥了,妈还愁啥呢!” 一听母亲见了她也是个愁,向明月真有点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说。 “妈不是愁别的,是今天给你奶奶拜寿的时候,到底拿什么寿礼……” 原来刁贵英说的愁,单指今天带什么寿礼的事儿。 “这有什么愁的,想送啥就送啥呗,又没人规定钱数和类别,只要是吉祥喜兴的就行呗。” 向明月不假思索就这样回应。 “这些妈都知道啊,可是,眼瞅都要出发了,到现在也没想出到底送啥呀!” 刁贵英却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没想好咱们就半路找个大商店,挑贵重的买个几样带去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包一个大红包,里边装上八万八的现金,来祝奶奶八十八米寿。” 向明月索性这样建议说。 “八万八,你疯了吗?” “实在不行就八千八。” “那也太多了。” “总不能包个八百八的红包吧。” “妈都想包个八十八的红包了。”刁贵英终于说出了她最理想的想法。 “千万别,咱家再穷,这个脸面还得要啊!实在不行,我给妈包一个八千八的红包……”向明月立即这样提醒说。 “这个妈同意,但到了你奶奶家,妈未必拿出 来。” 刁贵英倒是同意向明月替她包个八千八的红包,但话里话外的,只要钱到了她的兜里,再想掏出来送人,比抽筋拔骨还难。 “那我就不包了!” “可是妈到底给你奶奶送个什么寿礼既能少花钱,又能有面子呀!” “想要面子就多花钱,不想多花钱,就别想要面子。”向明月索性这样回答。 “可是……” “妈,上次你带我去奶奶家,不是带了一百个酥油饼,他们都特别高兴吗?” 向明宇不想让姐姐总是被母亲缠磨,耽误他的正事儿,就直接出了这么个主意。 “对呀,这次我还送老东西一百个酥油饼,祝她长命百岁吧!” 刁贵英像是受到了启发,一拍大腿,这样来了一句。 “哪有祝寿送酥油饼的呀。”向明月听了就摇头。 “那就送喜饼!”刁贵英兴奋之余,直接转向一直不吭声的赵沟渠: “快,快给唐秘书打电话,让他通知小食堂,快速赶制一百个喜饼送过来——还要每个上边都有福禄寿喜的字样……” “妈,你当小食堂是咱家开的呐!”向明月立马这样替赵沟渠否决说。 “别管是不是咱家开的,傻柱一个电话,那个唐秘书肯定乖乖照办……” 刁贵英兴奋地转向赵沟渠:“你说是不是啊傻柱?” 第615章 几乎没花钱 自打到了这里,听向明宇说他愁的时候,赵沟渠就没吭声。 心说,原本就预想过,只要刁贵英管钱,就迟早会出事儿! 所以,一听向明宇说,在选择保温材料的时候,为了省钱,刁贵英就压低成本,购买国家禁止的B3级材料…… 本想立即阻止,但听向明宇只求他姐向明宇,压根儿都没理睬自己,也就不好上赶子吭声。 等进了家门,又听刁贵英也愁。 只不过,她愁的就是眼下如何给老太太寿诞送寿礼上。 可是听了半天,最后居然又要让自己去求唐秘书,麻烦小食堂给她做一百个喜饼,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鄙视憎恶,但此刻的他,却早已没了脾气。 直接回答说:“我倒是可以给唐秘书打这个电话,小食堂也能及时赶制出来……” “只是奶奶过的是八十八米寿,全家族,甚至还有很多外人前去祝寿,咱家拿出一百个喜饼当寿礼,不是不行……” “假如是别的大礼之外,锦上添花还可以,单独就送一百个喜饼,一两块钱一个,全部加起来,也才值一两百块钱!” “奶奶本人也许不会说什么,可是家族的其他人会怎么看咱家?” “特别是向明月今天还要给奶奶拜寿认祖归宗,据 说奶奶还要给她一根儿金条,这样的情况下,咱家只送一百个喜饼,就拿不出手了吧!” 一口气,赵沟渠将他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说送喜饼,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有种你们两口子,就给我备一份儿拿得出手的大礼,让我在向家所有人面前,也能扬眉吐气,脸上有光!” 刁贵英立即这样回怼道。 “我们两口子已经成家了,去给奶奶拜寿送礼,也该单独算一份儿了,不能跟你和向明宇混在一起了。” 向明月急忙出来帮赵沟渠打圆场。 “放屁,他是入赘向家的,到什么时候都是向家人,今天送礼只能送一份儿,不许单独再送!” 刁贵英却专横跋扈地这样吼道。 “这不行吧,奶奶和其他人肯定不这么认为吧。”向明月还在据理力争。 “管他们怎么认为,反正只要你俩跟我和向明宇一起去,就只能算一家,备寿礼也只能备一份儿!” 刁贵英还是固执己见。 “若是这么说,那就不用再做任何准备了……” 赵沟渠忍了半天,终于这样回应说。 “这话啥意思?”刁贵英一头雾水地马上问。 “他的意思是,我们给奶奶的寿礼已经准备好了。” 向明月听懂了 赵沟渠的意思,立即这样解读说。 “备好了?什么礼物,拿出来我看看!” 一听是这个意思,刁贵英立即兴奋地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不行,不能拿出来。”向明月再看赵沟渠的眼神,马上这样答道。 “为啥不能拿出来?”刁贵英立即逼问。 “我们怕这个礼物妈看见了,就不舍得给奶奶了!”向明月索性直接这样说了。 因为凭直觉判断,假如把那棵百年野生人参拿出来给母亲看的话,大概率会因为太值钱了,而被她给扣下,给奶奶的寿礼问题就还需要想别的办法解决。 “废话,你们给老东西准备的礼物,我凭啥舍不得送她了呢?” 刁贵英想象不出,这其中的道理是啥。 “这可是妈说的,看了之后,不许找任何理由给扣下!” 向明月看了一眼赵沟渠,见他竟然是同意让刁贵英看的意思,就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行,我答应,保证不扣下,除非是个现金大礼包,绝对不能超过八百八!” “不是现金红包。” “那具体是啥?”刁贵英刨根问底。 “是……”向明月再次用眼睛去看赵沟渠,赵沟渠索性接过话茬坦白说: “是我们从药店买的一棵百年野生人参……” “天哪, 那得花多少钱呀!”一听这话,刁贵英差点儿惊掉下巴。 “找了个关系,没花多少钱……”赵沟渠却轻描淡写地这样回答说。 “那也得让我这个一家之主过过目吧,免得你们买到一个假货,被那帮人给识破了,回头当场让咱们全家丢人现眼下不来台吧!” 为了达到目的,刁贵英竟这样说道。 “那好吧……”赵沟渠看向明月拿不定主意的眼神看他,就直接做出了决定。 回到车里,将其中一棵盒装的干参拿了回来。 “真的假的?” 一看已经被郑小莉的姥姥,用传统手法给焙干的百年野生干参,刁贵英直接提出了质疑。 “如假包换。”赵沟渠特别笃定地这样答道。 “那你告诉我,到底花了你多少钱弄到手的?” 刁贵英还是想知道,赵沟渠到底花了多少钱弄到了这么大一棵貌似特别值钱的百年野生人参。 “我找了朋友,几乎没花钱……” “几乎没花钱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棵人参我没花钱,只是花了几十块钱买了这个盒子,所以,我说几乎没花钱。” 赵沟渠只好编出了这样一个说法。 “那不行啊,必须有个明码标价,送给老东西的时候,咱们才有面子呀!你说机会没 花钱,那跟送一根儿萝卜有啥差别?” 刁贵英却立即这样强调说。 “这种档次的野生百年人参,哪里会明码标价……”赵沟渠却马上回应说。 “为啥不能标价?” “因为没法标价!” “为啥没法标价?” “因为它的价值无法估量,说它值十万就是十万,说它值百万,就值百万——假如拿到拍卖会遇到了识货的人,可能一下子出几百万拍下这棵百年野生人参都有可能……” 赵沟渠只好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傻柱啊,你可别忽悠我,假如真像你说的这么值钱,人家会几乎没让你花钱,就白白送给你了?” 刁贵英再次提出了质疑。 “对呀,朋友之间嘛,就不会在乎这个东西市价是多少了,权当是朋友之间的友情赠送了。” 赵沟渠继续强调友谊的价值。 “可是,即便是你刚才说的价值十万,给那个老不死的当寿礼,也太贵重了吧!” 刁贵英心里早就舍不得把这么值钱的一棵百年野生人参给老太太当寿礼了。 “只有贵重才能给咱家人争面子嘛!”向明月立即这样跟了一句。 “我看未必……”一直没吭声的向明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啥意思?”向明月直接反问。 第616章 谁出钱谁说了算 “一般情况下,给人送礼的话,都要连发票一起送,目的就是告诉收礼的人,这个礼物值多少钱,假如不喜欢,还可以凭发票退出钱来。” “可是你们现在,几乎没花钱弄来的这个所谓的百年野生人参,肯定也没有发票吧?我敢打赌,拿这个东西给奶奶当寿礼,向明达他们百分之百挑毛病!” “肯定认为咱家的这个傻子跑到那个农村大集上弄的一棵假人参来冒充真人参……” “那样的话,咱家人哪里还会有面子?肯定当着丢人现眼!” 向明宇将他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就是啊,没有发票就没法说清值多少钱,即便是很贵重,人家也肯定觉得不值钱,回头不喜欢了想换钱也换不回来!” “依我看,还不如让小食堂赶紧给咱们做一百个喜饼来得实惠,他们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刁贵英趁机这样说道。 “喜饼是肯定拿不出手了……”向明月不假思索就坚决否决。 “那这棵貌似很值钱的野生人参倒是能拿出手,可是一旦他们怀疑是假的,可就一钱不值了……”刁贵英直言不讳。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向明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这棵百年野生人参为啥一定是真的。 “我可是看电视里报了一个事儿,有个女婿给岳父送了一大瓶子滋 补酒,里边泡的是一棵老大的人参和一条一米多长的长虫,说是喝了这种酒,可以滋阴壮阳,延年益寿……” “老爷子还真就认认真真地把那十斤装的酒都给喝了,感觉还不错,临了,觉得里边泡的人参和长虫别糟践了,就想拿出来切吧切吧给炒菜炖汤喝了。” “哪成想,上了菜板儿用刀一切才发现,原来人参和长虫都是所料做的仿真品……” 刁贵英竟讲出了这样一则电视上报的真事儿。 “妈这话的意思是,也许这棵百年野生人参,也是塑料做的高仿真赝品?”向明月索性直接反问。 “那谁知道啊,除非现在就拿到菜板上用刀切开,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塑料做的高仿品。” 刁贵英还真就接住了话茬。 “千万别做这样的实验!”向明月一听这种检验方法,立马阻止。 “可是连发票都没有,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棵百年野生人参到底值多少钱,难免让他们怀疑,咱家傻柱就是从地摊儿上被人忽悠了,廉价买来的假冒货,去糊弄老太太的!” 刁贵英居然这样定性说。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是真是假,总有识货的人……”向明月却特别笃信真的假不了。 “你的意思是,还坚持把这个东西送给老太太当寿礼?”刁贵英这样反问。 “就是这 个意思!”向明月果决回答。 “那可说好了,若是被他们挑出毛病,可别连带我们,只能说是你们两口子送的,跟我和向明宇没一毛钱关系。” 刁贵英急忙提前切割关系。 “放心吧,原本我们也是只想,拿这个东西代表我们两口子送给奶奶当寿礼的。” 向明月一听这话,毫不客气这样答道。 “那我和向明宇准备啥礼物好呢?要不,还是让傻柱,给唐秘书打电话,让小食堂给做一百个喜饼带去吧?” 刁贵英转而又开始提她和向明宇要带的礼物了。 “别再提什么喜饼了,这样吧,时间快到了,咱们这就出发,中途到了大商店,瞅准几样值钱又有面子的东西买下来,送给奶奶就行了。” 向明月感觉这样磨叽下去没完没了,就这样提了一句。 “那可说好了,这个钱我可不出。”刁贵英立马声明。 “你和向明宇送的寿礼,为什么你们不出钱?”向明月直接诘问。 “因为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所以,钱就得你出!”刁贵英又开启了不讲理模式。 “这是什么逻辑呀!”向明月无奈地反驳。 “别管我什么逻辑,你是我生的,我养的,我说啥你就得听啥!” 刁贵英又拿这个来说事儿。 “……”向明月简直无语了。 “没问题,所有费用都我 们俩口在承担。”半晌没说话的赵沟渠接住了话茬。 “哎,别看傻柱傻,但心眼儿就是好使……” 一听赵沟渠答应了,刁贵英立马喜笑颜开。 向明月立即把赵沟渠拉到一边,小声问他: “你干嘛答应咱俩出钱给他们买礼物送给奶奶?” “形势所迫,被逼无奈呗……”赵沟渠两手一摊这样回答说。 “可是这样惯着他们,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只要还是一家人,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状态。” “那也不能什么事儿都一点儿原则都没有,由着他们这样欺负咱俩吧?” 向明月不平不忿地反问。 “啥叫欺负啊,咱妈不是说了吗,你是她生的,所以,她说啥是啥,就凭这一点,咱们就没法反驳她。” 赵沟渠拿刁贵英的话来回应。 “可是他们又不是没有钱,干嘛非让咱俩出血给奶奶买寿礼呀!” 向明月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别在这样的小事儿上较真儿了,不就是花几个钱的事儿吗——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赵沟渠索性这样安慰开导她。 “你很有钱了是吧?”向明月直接这样抢白他。 “我不是很有钱,但帮岳母大人给她婆婆买个像模像样的寿礼还绰绰有余。” 赵沟渠边傻笑,边这样答道。 “那好吧,那 这个钱你出吧,反正我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向明月索性这样说。 “没问题,但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都由我来摆平吧。”赵沟渠还真就接受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你为啥一点儿不生气,一点儿不反感,总是忍气吞声来满足他们贪得无厌的欲望呢?” 看着赵沟渠的“傻样”向明月还是不可思议。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节省大家宝贵的时间……” 一听这话,向明月无语了。 然而,一家四口人坐上赵沟渠的车子到了市里最繁华的大街上,却无法统一说法,到底给老太太买一份儿什么寿礼带过。 “为了节省时间,要我说,谁出钱就谁说了算吧……” 向明月关键时刻这样来了一句。 “没问题,既然是傻柱出钱,就傻柱说了算吧!” 刁贵英居然同意了向明月的提议。 “要我说,就去金店,给奶奶买一个具有纪念意义,同时又吉祥如意的金饰品,老人家一定喜欢。”赵沟渠直接这样回答说。 “这个提议好,但可能价格会很高。”刁贵英试探着这样问。 “既然想让奶奶高兴,就别考虑价格。”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对嘛,傻柱说话我就是爱听!” 刁贵英顿时喜上眉梢——越贵的东西,直接送给老东西,岂不是越有面子嘛! 第617章 得寸进尺 就这样,一家四口同时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金店。 马上有个年轻漂亮、看上去比空姐还标致好看的导购小姐上前来迎接:“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来解答的吗?” “我们马上要给一个八十八岁的老太太过米寿,想买个纯金的物件去祝寿,能推荐一款吗?” 刁贵英越俎代庖,抢在赵沟渠之前,这样说道。 “请问您这份儿寿礼的预算是多少?” “没预算,不问价,合适就行。”刁贵英俨然一副富婆的口吻这样答道。 “再请问,寿星佬属相是什么?” “是属龙吧?”刁贵英不确定,就去问向明月。 “是属龙……”向明月马上肯定说。 “那好,那我向您推荐这款88克古法足金999.9螭龙印章黄金摆件,售价48888元!” 导购小姐边,边从柜台里拿出一款造型特别的纯金摆件呈现在刁贵英面前。 “看起来不错啊,价格也不高,就是——你刚才说叫什么龙印章?” 刁贵英赞美之后,马上提出问题。 “螭龙啊!” “哪个‘吃’啊,是吃饭的吃吗?” “不不不,螭龙,是古代中国上古神话传说中的龙生九子之一,属于一种没有角的龙。” “在中国古建筑或器物、工艺品上常用 它的形状作装饰,嘴大、肚子能容纳很多水,在建筑中多用于排水口的装饰,称为螭首散水。” “而这款螭龙印章摆件就是借用螭龙的这些特点精心打造的精美纯金印章,寓意顺风顺水,招财镇宅,吉祥如意……” 导购小姐一口气将这款螭龙纯金摆件的由来和寓意都说了出来。 “嗯,听起来是不错,就是这个读音跟吃相同,给人一种吃乎的错觉——能换一种吗?” 刁贵英居然因为这个读音有问题,就给淘汰了。 “再为您推荐的就是这款黄金吊坠古法十二生肖中的辰龙,999.9足金本命年圆形宝宝金项链挂坠女款 88.88克,配红绳,寓意更是吉祥如意,福寿康宁……” 导购小姐又拿出一款纯金挂件展示在了刁贵英的眼前。 “这款倒是更适合一些,但老太太不是本命年呀,我记得她八十四岁过了本命年呀,下一个本命年可就是九十六了呀!” 刁贵英又从这个角度发现了问题。 “那就更好了,现在拿这个给老人家祝寿,就是希望她能长命百岁,至少,下一个目标是九十六岁吧……”导购小姐还真会借题发挥。 “听你这么说,倒是更有新意了——这款多少钱?” “也是四万八千八百八 十八……” “你们觉得咋样?”刁贵英这才煞有介事地征求大家的意见。 “不用问我们,只要他能出得起这个钱就行……” 向明宇心里有事儿,对刁贵英的虚情假意有些厌烦,所以,直接这样回了一句。 “傻柱啊,没觉得这款很贵吧?”刁贵英马上问赵沟渠。 “没问题,就这款吧……”赵沟渠边说,边亮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导购员之前说了句:“请如数开一张发票……” “没问题,先生……”导购员边躬身双手接过银行卡,边要去结账…… “等一下……”却被刁贵英一把给拉住了。 “还等什么?” “你卡里的钱够用吧?” “当然够用啊!” “那就好——我才想起来,明年就是我四十八岁本命年了,索性,你给我也买个同款的生肖蛇吧……” 一听赵沟渠说卡里的钱够用,刁贵英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妈,今天是给奶奶祝寿买寿礼,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向明月立即过来阻止。 “什么叫凑热闹呀,这就沾喜气——反正傻柱身为咱家的上门女婿,还从来么像模像样给丈母娘送过生日礼物呢!” “正好今天赶上我喜欢的物件了,索性俩挂件开一张发票上,送给老太太还显得咱们给的 礼物更贵重不是?” 刁贵英竟是出于这个目的才要赵沟渠给她也买一款挂件的。 “这可不行!”向明月坚决反对。 “咋不行?” “现在的金价差不多都是公开的,一旦知道克数,就大概知道价值几何了,你把两件东西开成一个发票糊弄奶奶,一旦被戳穿,肯定当场下不来台。” 向明月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严重后果。 “那好,那就各开各的发票行了吧?” “也不行!” “咋还不行?” “我是说妈不能趁火打劫,这工夫逼迫他给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向明月毫不客气地这样揭穿说。 “啥叫趁火打劫呀,这是丈母娘考验女婿的最佳时机——傻柱啊,我问你,我现在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吧!” 刁贵英索性将向明月扒拉到一边,直接问你赵沟渠本人了。 “没问题,只要妈喜欢……”赵沟渠竟完全没有回绝的意思。 “你听听,你听听——亏你还是我亲生的女儿,连个外姓的女婿都不如,轮到妈要占点便宜了,反倒是你出来横拦竖挡的!” “傻柱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快让他们一起刷两件儿的钱,开两张发票吧……” 刁贵英没想到赵沟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先是表扬了一 番,然后直接告诉导购小姐如何刷卡和开发票了。 “好!”赵沟渠说完,转身对拿着他的卡,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导购小姐说:“同款两件,一个辰龙,一个巳蛇,各自单独开发票……” “知道了先生……”导购小姐转身要走。 “再等一下……”刁贵英居然又叫停了。 “还等啥?”赵沟渠直接问。 “你卡里的钱还够吗?” “当然够啊!” “那好,既然我都豁出老脸我自己争取了一个挂件,那索性我就再为向明宇争取一个吧——他属狗,明年也是本命年,你这个当姐夫的,也该表示表示吧……” 刁贵英还真是得寸进尺,居然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妈,你还有完没完了!”向明月简直都快气疯了! “一边呆着去——傻柱啊,知道之前向明宇为啥不肯叫你一声姐夫不?究其原因,还是你在关键时刻没打动过他的心!” “别看这个挂件儿只有不到五万块钱,但假如你今天顺带给他也买一个的话,一定给他一个意外惊喜,说不行,他立马改口叫你一声姐夫了……” 刁贵英才不管向明月是否反对,再次亮出了她的歪理邪说。 “妈,我可没这个意思……”但向明宇却不配合她,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第618章 吹牛 “滚一边去,这工夫没你说话的份儿——傻柱啊,你现在今非昔比,咸鱼翻身,财大气粗了,不会在乎这几万块钱吧?” 刁贵英一脚将向明宇给踢到一边去,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赵沟渠这样说。 “当然不在乎——但我事先要要问一句,假如给向明宇也买一款的话,他真的会诚心诚意叫我一声姐夫吗?” 赵沟渠趁机这样较真说。 “当然能?”刁贵英满口答应。 “我不能!”向明宇再次跟母亲唱了反调。 “你不能今后连我这个妈你也别叫了!” 刁贵英立即这样呵斥咒骂了一句。 “妈,你咋像传说中的贪吃蛇呀……” 这话居然是从向明宇的嘴里说出来的! “啥,你敢说你妈是贪吃蛇,看我不一巴掌烀死你!” 刁贵英边说,边破马张飞地就要当场暴打向明宇。 “算了算了,不管他叫不叫我一声姐夫,我都可以给他买同款的纯金戌狗挂件……” 赵沟渠真不想看见在公共场所刁贵英发飙扭打向明宇,急忙答应了她的这个过分要求。 “你们听听,我当年多有眼力,才选了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好女婿!” 听到赵沟渠答应了,刁贵英立马满脸堆笑地这样夸赞道…… “那你们最后的决定是?” 导购小姐拿着那张银行卡,看着这一家人翻来覆去的变化,有 点不置可否,莫衷一是,只能弱弱地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嘛,就用这张卡,同时购买三款这种纯金生肖挂件,一款龙,一款蛇,外加一款狗——快去吧,记住了,都分别开发票!” 刁贵英抢先这样说道。 “这位先生也是这个意思吗?” 导购小姐都看出门道儿来了,原本只是给一个八十八岁的老太太祝寿购买寿礼,却不料,被这个自称丈母娘的人,反复加码! 尽管这位憨厚老实的先生都答应了,但是否最后真的允许她去刷卡一下子买三款,这可要问清楚,免得单都刷了,回头这位出钱的先生说他没同意,可就麻烦大了。 “等一下!”还没等赵沟渠说话,向明月抢先拦下了导购小姐。 “还等什么?”刁贵英竖起眼睛这样诘问! “等我跟他说几句话!”向明月边说,边强行将赵沟渠拉到一边。 “我可提醒你,你敢坏了妈的好事,我跟你没完!” 刁贵英居然朝向明月的背影叫喊。 看着这样的场面,导购小姐还真有点后怕,幸亏自己先问了一句,否则的话,他们一家人意见不统一,当场打起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咋能答应我妈这些非分要求呢!”到了一边,向明月劈头盖脸就这样问。 “这个……”赵沟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了。 “我妈就是 个贪得无厌的无底洞,你这样惯他,接下来指不定还提更过分的要求呢!” 向明月说的还不仅仅是今天此刻这当事儿,还试图杜绝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还能提啥要求?难道她能提出让我把整个金店都买下来,送给她,让她当老板娘?” 赵沟渠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子这样发问。 “别说话气我,我再次提醒你,不能再这么无底线地任由我妈压榨你的血汗钱了,你一定要学会说不!” 向明月再次这样警告说。 “我到是想说不啊,可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赵沟渠只好这样答道。 “那下次我说,但你一定要听我的!”向明月要立这样一个规矩。 “这恐怕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我现在手里的钱,不可能都给到你手里吧,所以,支配权还在我手里。”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你就把你手里的钱都给到我手里,然后,我妈再有这样过分贪婪的时候,你就说,钱都在我手里,你同意了也不好使,必须经过我的同意,钱才能花出去……” 向明月有这样要求说。 “这个怕也做不到。” 赵沟渠心说,我现在的钱多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是多少了,怎么可能都给到你手里,又怎么可能都归你支配呢? “为啥呀?” “因为我现在的钱 给不了你。”赵沟渠直接这样说道。 “为啥呀?” “这个——我能以后慢慢给你解释吗,今天再有个把小时奶奶的寿宴就要开始了,咱们先把礼物问题搞定了,以后再说关于钱的事儿,行不?” 赵沟渠一时还真没法把实情都告诉向明月,毕竟自己现在的身家早已超过千亿,这么庞大的财富,真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跟她说清楚,所以,假借这个理由,加以推辞。 “我可以允许今天就这样了,但今后你务必听我的话,不要再给我妈任何雁过拔毛有便宜就占的机会了!” “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别管是否把你的钱都给了我,你都说,现在你不管钱了,想要花钱,就去找向明月——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向明月索性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记住了!” “那好,那今天就再惯她一次吧……” “要不,我也给你买一个生肖挂件儿吧……” 赵沟渠本意是想让向明月心理平衡,就这样提了一句。 “啥意思?” “他们都有了,就你没有,这不公平啊!” “赵沟渠,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很有钱了呀!”向明月立即这样诘问道。 “不是很有钱,但买下这个金店绰绰有余。”赵沟渠边傻笑,边这样说道。 “买金店干嘛,有种你就在市里给我买个医馆,直接让我当馆长!” 向明 月才不信他现在有这样的实力呢,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索性就揶揄他一句,让他没话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一旦给你买下来,你可真得来当这个馆长才行!” 但赵沟渠竟接住了这个话茬,认认真真地这样说道。 “拉倒吧,现在哪里还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赶紧按照我妈的意愿办吧,千万别给我买这些东西,我不稀罕……” 向明月哪里会相信,赵沟渠能真的给她买下一个医馆,让她当老板娘呢!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好,那我省下的钱,就留着将来给你在市里或者是省里买下一个医馆,直接让你当馆长……” 赵沟渠的心中却暗下决心,这将是下一个努力的目标了。 “去你的吧,啥时候学会吹牛了呢!” 向明月还以为,他是在吹牛,是在开玩笑…… 就这样,两口子嘀嘀咕咕地商量完了之后,刁贵英提心吊胆地等着结果,生怕向明月一反对,赵沟渠就改了主意,刚刚答应的好事儿就一风吹了。 可是看到返回的赵沟渠一脸平静,直接对也在焦急等结果的导购小姐说:“刷卡吧,三个挂件全要,都配红绳,都开发票……” “是,先生……” “稍等……” 谁都想不到,这工夫,刁贵英又给叫停了。 “妈,你还有完没完了!”向明月简直是在吼叫了。 第619章 什么便宜都占 “一边儿呆着去,我想干啥你别管!”刁贵英一把将向明月给扒拉到一边。 “妈,你再这么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我可真不认你这个妈了!” 为了阻止刁贵英再提过分要求,向明月直接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爱认不认!” 刁贵英完全不理向明月的劝阻,丢下这句话,立即拉住导购小姐说:“我们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按理说,应该给打.打折吧!” “对不起,我们这套纯金生肖挂件属于刚刚上架的新品,目前没有任何折扣……” 导购小姐毫不迟疑,立即这样回应说。 “不可能!买一件儿你们可以不打折,买两件也可以不打折,我们一下子买三件儿再不打折,纯属糊弄我们是乡下来的土老帽吧!” 刁贵英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跟对方打架拼命的样子这样吼道。 “对不起,我只是个导购员,真的没有给您打折的权限。” 导购小姐还真被刁贵英的凶悍给镇住了,急忙弱弱地这样答道。 “那你们金店谁说了算,赶紧给我叫出来,我就不信,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一分钱折扣不打的!” 刁贵英越战越勇的样子,直接这样叫板道。 “您听我解释……” 导购小姐不想把事情闹大,回头影响她的业绩,就试图硬着头皮解释。 “我不听解释,你再磨叽,信不 信我们这就到其他进店去买同款的挂件去!” 刁贵英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您稍等,我这就叫我们经理出来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导购小姐生怕这个已经到手的大单丢了,才迫于无奈,边这样说,边去到进店的隔间,很快,叫出一个看上去十分老练的中年女经理。 “您有什么诉求,跟我们金经理说吧。”导购小姐直接这样介绍说。 “我就问一句,我们一下子从你们店里买了十四五万的纯金挂件,难道一分钱的回扣都不给吗?” 即便是见了经理,刁贵英也没有任何惧怕,直接发出这样的诘问。 “我想知道,您到底要的是折扣,还是回扣?”这个金经理经验老道,立即挑出了这个说辞。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 “区别在哪里?”刁贵英似乎真的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啥差别。 “折扣是在整体价位上给一定比例的优惠;但回扣却是全款交齐之后,再给返还一定比例的现金——您到底要的哪一种?” 金经理三言五语,就解释了两者之间的差别。 “别管哪一种,只要给,我们的心里才能平衡一些,舒坦一些。” 刁贵英似乎不在乎是哪一种。 “不行,您必须说准一种,我们才好考虑如何处置。”金经理却坚持她的主张。 “那就选择回扣 吧,因为你们这三单生意中的两单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所以,理当给我一定的回扣才对!” 刁贵英忽然意识到,假如折扣的话,就是赵沟渠少花钱,得到的优惠自己也得不到,何苦呢! 但假如是回扣的话,那就一定会落到自己的腰包来了——哈哈,又有便宜可占啦! 立即理直气壮地这样答道。 “你们不是一家人吗?” 金经理忽然意识到,这个女顾客有些另类奇葩,就好像不是给自家人争取折扣优惠,而只是趁机为她自己捞好处,捡便宜一样,索性,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废话!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们现在是丈母娘和女婿之间的关系,就更该把账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刁贵英毫不示弱,立即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这就跟总经理商量一下,适当给您一些回扣。” 金经理终于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档次、什么德行,只好这样答应说。 “具体给多少?我可事先说好了,给少了,我可不接受。”刁贵英还直接提醒说。 “回扣百分之一您能接受吗?” “百分之一是多少?” “您女婿这次消费总计是一万四千六百六十六,百分之一就是一千四百六十六。” 金经理算账还真是快,立即给出了具体数字。 “才给一千多的回扣 ,太少了,跟打发要饭的差不多,我不接受!” 一听自己费了半天的口舌,才捞取到了一千多块钱,刁贵英立马强烈抗议。 “那您想要多少?” “最少百分之五的回扣吧!” “不行不行,本店开业以来,最大回扣也没超过百分之三的,而且那一定是一次性消费百万元以上的,才能享有那么高的回扣。” 金经理这样回答说。 “咋了,难道你们瞧不起我们消费十几万的顾客了呗!” 刁贵英立即挑理地喊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告诉您,本店的回扣极限是多少,假如您继续坚持高比例的回扣的话,那本店也只好遗憾地舍弃做您的这单生意了。” 金经理话里话外的,也算是给了刁贵英一个提醒,本店也是有底线的,实在不行,这单生意我们就不做了。 “那你就给个痛快话,到底能给百分之几的现金回扣吧!” 其实刁贵英也怕这单生意黄了,她一分钱便宜也占不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直白问道。 “按理说,您家里消费的这个钱数,最多给百分之一的回扣,但念在您的特殊情况,我跟总经理尽可能给您争取百分之二的回扣——这应该是本店破天荒,最大限度的回扣了……” 金经理算是做出了最大让步。 “还什么百分之二呀,我看,就凑个整,一共给我三 千块钱的现金回扣,这事儿就齐了,假如你们总经理不答应的话,对不起,我们真去别的金店消费去了!” 刁贵英算账也是贼快,知道百分之二的回扣还不到三千块钱,就直接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您稍等,我这就跟总经理汇报申请去……” 金经理边说,边回到隔间儿给他们的总经理打电话申请沟通去了。 “妈,就为了这区区的三千块钱,至于跟他们浪费这个时间,费这个口舌吗?” 向明月一听,原来刁贵英只是为了从中捞取点儿好处,占点儿便宜,才跟他们这么据理力争的,就趁等待的工夫,这样批评说。 “谁说不至于,你没听专家说,现在全国有六亿人每月的收入不超过一千块钱吗?妈现在只是跟他们磨叽几分钟,就能赚到三千块钱,相当于全国六亿人三个月的收入,你说值还是不值?” 刁贵英立马这样回应说。 “可是……”向明月简直无语了。 “我觉得咱妈做得没错,这三千块钱,不要白不要!” 想不到,赵沟渠竟这样跟了一句! “哎,我就爱听我傻女婿说话,句句都说到丈母娘的心坎儿上了!” 原本刁贵英以为赵沟渠也会反对她的这种行为,所以,听他居然赞同,立马喜笑颜开,心花怒放地这样夸赞道。 向明月听了,真是无奈到家了…… 第620章 千万别这样 拿到三个价值分别四五万的纯金生肖挂件,外加三千块钱的回扣,刁贵英的喜悦都挂在了脸上。 从进店出来,回到车里,还乐不可支地说:“都看见了吧,若是没有我的争取,这三千块钱可就白白便宜了他们!” “估计被你这么一闹,那个导购小姐这个月的奖金肯定没了……” 向明月没好气地这样揶揄了一句。 “你干嘛同情她呀!” “不是我同情她,而是换个买主,都不会像妈这样吃相难看!” 向明月一针见血地批评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呀,咋敢这么嘲讽你亲妈呢!” 刁贵英越来越受不了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了。 “我若不是你亲生的,才懒得看你在公共场所丢人现眼呢!” 向明月也越发对刁贵英不客气了。 “咋了,我刚才争取回来的三千块钱给咱家人丢脸了吗?” 刁贵英完全没意识到,她的一言一行,是在丢向家人的脸。 “这还用问呀,为了三千块钱,简直什么脸都不要了!” 向明月毫不客气,将刁贵英的嘴脸给揭穿。 “谁说我不要脸了——傻柱呢,让他评评理!” 刁贵英感觉有点招架不住向明月的严厉批评了,竟想让赵沟渠来帮她解围。 “他等着拿发票呢……”向明宇这样答道。 “咋 等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向明宇,你快去看看!” 刁贵英就等赵沟渠回来帮她说话呢,就催促向明宇赶紧去看看。 “我不去!” “为啥不去?” “胃疼……” 向明宇也被刚才刁贵英的言行给弄得有点没脸见人。 所以,才会假装胃疼不配合她的指使。 “胃疼,我看你小子今天也成心跟我作对——那你去看看,傻柱咋还没出来!” 刁贵英一看指使不动向明宇,就朝向明月说。 “我也不去……” “你又咋了?” “我肝儿疼!”向明月更是不接她的茬儿。 “你们俩还是不是我亲生的呀!” 刁贵英一看,连向明月都不听她招呼了,立即暴跳如雷地这样吼道。 “幸亏是亲生的,不然的话,早就不跟你一起当众丢人现眼了。” 向明月再次表明了态度。 “好啊,我一心把火帮咱家争利益,结果还被你们嘲笑是丢人现眼,我看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当妈的厉害了!” 刁贵英边说,边要下车。 “你要干嘛?” “我这就下去,把这不受待见的三千块钱给花掉,省的放在我身上,你们都觉得是个事儿!” 刁贵英竟这样答道。 “你看看都几点了,眼瞅就到奶奶的寿宴时间了……” 向明月生 怕她又节外生枝,就这样提醒说。 “反正傻柱还没回来,这工夫我闲着干嘛!” 刁贵英话里话外的,没赵沟渠在跟前,她就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意思了。 “那你们在车里等,我这就下去看看,赵沟渠为啥还不出来……” 向明月为了不让刁贵英疯狂消费,再惹出什么乱子,不得已,才下车回到金店,看看赵沟渠为了拿到那三张发票,为啥等了这么久。 可是向明月刚到金店门口,却见赵沟渠从里边出来了。 “为啥等了这么久?” “咳,别提了……” “到底咋回事儿啊?”向明月看赵沟渠的表情有点异样,就这样追问。 “没工夫给你解释,赶紧去奶奶家吧——是不是时间快到了?”赵沟渠却用这个理由搪塞说。 “是啊,不然我咋会下车来找你——为啥待了这么久没出来……” 向明月还是想知道,赵沟渠为啥待了这么久。 “快走吧,先参加奶奶的寿宴再说……” 赵沟渠之所以没马上告诉向明月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没想好到底要怎么跟她解释。 原来赵沟渠让向明月带着刁贵英和向明宇先回车里等,他跟着金经理去隔间里的收银台去拿发票,很快三张发票都开好了。 可是转身出来,路过走廊的时候,竟发现那个导 购小姐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哭泣。 赵沟渠本来不想过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你咋了,为啥哭成这样?” “没,没,没什么……”导购小姐边抹掉脸上的眼泪,边慌里慌张地回答说。 “没事儿你哭啥?” “您就别管了这位先生,谁叫我今天倒霉,偏偏遇上了……” “咋了,今天我们来这里买东西,让你受罚了?”赵沟渠这样猜测说。 “是啊,刚才金经理亲口告诉我,返还给顾客的三千块钱从我的奖金里扣,奖金不够就从底薪里扣,而且还说,若是我这个月再没有好的业绩,我可能就会被末位淘汰,丢了这份儿工作了……” 导购小姐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其实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是我丈母娘这个人就是这个性格,不占点便宜就浑身难受,因此伤害到了你,我替她给你道歉。” 赵沟渠一听,刁贵英的所作所为,看似占到了她想要的便宜,却殃及了这个无辜的导购小姐,真诚地向她道歉说。 “谢谢你这位先生,其实您不用同情我,我沦落到现在这样,都是我自己的命不好。” 导购小姐止住了哭泣,却不敢抱怨谁,只说都是自己该着这样。 “这跟你的命 有啥关系?” “别问了这位先生,咱俩不熟,我不可能把实情都告诉你……” “可也是,我不该刨根问底——这样吧,这是三千块钱,算我给你的一点儿补偿,别因为我丈母娘不理性的举动,害得你丢了工作……” 赵沟渠也意识到,跟这个导购小姐还没熟悉到可以知道真相的程度,就拿出三千块钱递给她——也许这样,才是真的理解她,帮助她。 “千万别这样,咱俩相互之间连姓名都不知道,我咋能接受您这样的同情关照呢?” 导购小姐却直接推辞道。 “我叫赵沟渠,就是看不得谁因为我受了委屈,你先拿着这三千块钱,假如真的被金店给开除了,我给你个电话,我再给你安排一个高薪工作。” 越是看她这样,赵沟渠就越有帮她改变命运的冲动了似乎。 “赵先生,您为啥对我这么好,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对我好过呢……” 导购小姐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说了,我就是看不得我无意间伤害到谁,没有别的图谋和意思,你只管接受这些钱,若是真的因为今天的事儿,让你丢了饭碗子,我也有义务帮你再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赵沟渠特别真诚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 “多谢赵先生,我姓白,叫白菁菁……” 第621章 图啥 “那好,现在咱俩相互都知道谁是谁了,你可以接受我给你的这三千块钱了吧?” 赵沟渠一听她叫这个名字,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马上这样说道。 “不行啊赵先生,我还是不能接受。”但白菁菁还是说不。 “为啥不能接受——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其他企图,就是觉得一种歉意,对你蒙受的损失一种小小的补偿而已。” 赵沟渠急忙解释,自己并非想让她回报自己什么。 “赵先生还是不了解我——说白了,不是你这三千块钱就能解决我根本问题,而且一旦让金经理他们知道了,我可能死得更惨。” 白菁菁竟这样回答说。 “不是吧,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儿,他们置你于死地吧?” 赵沟渠很是惊异,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好吧,索性,我把一切都告诉赵先生吧。” “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对不起赵先生,刚才我骗了您。” “你哪里骗我了?” “其实我刚才说,金经理要从我奖金里扣这三千块钱,不够还要从我的底薪里扣除都是骗你的……”白菁菁直接答道。 “啥意思?压根儿金经理就没让你个人负担这三千块钱呀——那你哭啥呢!” 赵沟渠真是奇怪了,这个妮子为啥要骗 自己呢? “假如能像正常员工一样,有奖金可扣,有底薪可拿,而且实在不行被他们辞退,我也不会哭成那样。” 白菁菁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到底咋回事儿,我咋越听越糊涂了呢?”赵沟渠却是一头雾水。 “索性都告诉你吧,我来这里工作是不拿任何工资和奖金的……” “为啥呀?”赵沟渠更是不可思议了。 “因为我父亲是个卡车司机,常年带着我母亲一起跑长途,为了赶时间,多拉快跑,结果疲劳驾驶,车毁人亡不说,还撞死了一个有钱人的老爹!” “我父母把命搭进去不说,还被判负全责!即便是父母没了,我和妹妹也要偿还债务,可我俩把家产都卖了,也填不上那个大窟窿。” “这个有钱人就是金店的老板,他相中了我和妹妹都年轻漂亮,就说只要我俩愿意给他当小老婆,给他生儿子,他就可以免除所有的债务!” “开始我和妹妹死活不同意,可是除了这条路,好像别无选择,但经过调查发现,这个金店老板已经养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婆了,我和妹妹一商量,决定宁死也不答应给金店老板当生孩子的机器。” “结果就是金店老板给了我和妹妹两个选择,要么从了他,一切都 听他的旨意,让干啥就干啥。” “要么就来他下属的某个金店打工还债,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获得自由……” “就这样,我和妹妹被逼无奈,就都到了这里,看我年轻漂亮,就做了导购小姐,我妹妹还不满十八岁,天生胆小怕事,且见人就羞怯甚至过敏,就只能安排她在金店做杂务……” “差不多把整个金店谁都不愿意干的脏活儿累活儿都交给我妹妹干了,而我们每月一分钱拿不到,折算的工钱,都用来还债了。” “我和妹妹每天白天给金店老板打工折算出的钱都被抵债了,所以,下班之后,我们俩还要去打一份儿别的短工,刷盘子洗碗,赚我们租房子和吃饭的钱……” “原本我在金店的成绩还不错,好多男顾客,都是冲着我的颜值来的,只要我同意加他们的微信,他们就愿意来这里消费……” “但无论我的业绩有多好,我都一分钱拿不到,因为所有的成绩都会用来抵债了。” “而且后来我发现,这些冲我颜值高来的男人渐渐露出了真正的意图,最终还是要让我付出身体才会更多来这里消费,我就都果决断绝了与他们的交往。” “可这样一来,我的成绩快速下滑,但也勉强维持正常水 平。” “而一旦出现今天这种情况,非但没成绩,还让金店赔了钱,那就对不起,按照他们的规定,要对我进行十倍的罚款,相当于我和妹妹这半年的活儿都白干了。” “关键是,刚才金经理还放了狠话,假如今天的事儿惹怒了金店老板,我和妹妹可能直接被他们给卖到某个地方去,彻底失去人身自由,沦为……” 白菁菁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想知道,你家到底欠了金店老板多少钱?”听了她的境遇,赵沟渠好奇地这样问了一句。 “当时我父亲撞毁的那辆豪车据说七八百万,加上人身赔偿,超过了一千万!我和妹妹家变卖了全部家产,加上储蓄,才凑够了五六百万,还差四五百万,大概我和妹妹为金店老板劳作一辈子,都未必还完这么多的债务啊……” 白菁菁一筹莫展地这样回答说。 “你别急,告诉我,只要把这五百万给还清了,你和你妹妹是不是就获得人身自由了?”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 “那是一定的呀,可是我和妹妹哪里一下子弄四五百万呀,除非去买彩票,中了个五百万的大奖,可是我觉得我命中注定,压根儿就没有中奖的运气……” 白菁菁却一点儿希望都看不到的样 子,这样说道。 “这样行不,我今天太忙了,没时间帮你获得人身自由,你先拿着这三千块钱贴补一下,我答应等我忙完了,保证帮你彻底摆脱困境……” 赵沟渠一看时间,再逗留下去,怕是车里的刁贵英和向明月他们等着急了,就这样说道。 “多谢你赵先生,咱俩素不相识,竟能这样关切我的死活,只是可能等赵先生有时间了,我和我妹妹大概已经被他们给卖到那种地方去了……” 白菁菁却这样回答说。 “那好,那你现在告诉我一个账号,我把五百万打给你,你一次性把欠账都还清,这就可以免除他们把你和妹妹给卖掉了吧?” 赵沟渠毫不迟疑,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可是,平白无故的,赵先生咋会给我五百万呀,这么大的人情,我和妹妹将来可咋还呀!” 白菁菁的第一反应竟是这样的。 “不用还,权当我做慈善事业了。” 赵沟渠边说,边已经开始拿出手机,要转账五百万给她了…… “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您再慈悲善良,也不可能花五百万而一点儿贪图都没有吧?”白菁菁直言不讳。 “你觉得我是贪图你的颜值美色?”赵沟渠直接猜测说。 “难道不是吗?” 第622章 不提就不提 “呵呵,白菁菁同学,你不觉得太自作多情了吗?刚才你也看到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漂亮女人就是我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而且特别恩爱……”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说。 “你已经结婚了呀!”白菁菁很是惊异的样子。 “对呀,今天买这些纯金生肖挂件,就是参加我媳妇儿奶奶的八十八寿宴,作为寿礼用的……” 赵沟渠拿这个佐证。 “可是,假如你已经结婚的话,那将来岂不是我和妹妹,也还是要沦为你小老婆的命运吗?” 白菁菁竟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天哪,你咋能这么想呢?”听她这样说,赵沟渠的脑袋嗡嗡直响。 “您现在的言行,不能不让我这么想啊,假如您什么都不图的话,那我心里更没底了……” 白菁菁反倒这样说。 “我都说了,我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儿因我而起,才导致你和妹妹面临可怕的下场,我只是想帮你摆脱困境而已,真没有别的想法。” 赵沟渠竭力为自己辩白说。 “可是你没有想法我有啊!”白菁菁更是语出惊人了。 “你有什么想法?”赵沟渠一下子惊呆了。 “你若是救了我们姐妹的话,势必要想个法子来答谢你吧,可是我们姐妹早已一无所有,除了年轻漂亮,再也没什 么拿得出手了……” “可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们俩根本就没法成你媳妇儿了,即便成了你的女人,也只配做你没名没分的小老婆,所以,这跟我和妹妹给金店老板当小老婆有啥差别呢!” 白菁菁竟是这样认为的。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算了吧,正好我今天时间紧,必须马上去参加我媳妇儿奶奶的寿宴,时间马上就到了……” “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下电话号码,一旦你这边出了意外,需要我帮助的话,就只管打给我好了,我肯定无偿帮你摆平……” 赵沟渠有些无奈,想不到,只是单纯想帮她们姐妹摆脱困境,但她却想得太多,害得他都有点不敢帮她了。 但末了还是给了她三千块钱,然后,快速离开金店,到了门口,正好碰见前来找他的向明月。 “开个发票咋用了这么长时间?”向明月直截了当这样问。 “发票早就开好了。” “那为啥待了这么久?” “我拿着刚开好的发票,就要离开的时候,发现那个导购小姐躲在角落里哭泣……” 赵沟渠不想隐瞒自己刚才因为什么耽误了时间,就说了这个环节。 “她为啥哭?” “她说因为咱妈硬生生地要了三千块钱的回扣,导致她这个月的奖金没了不说,可能连底薪都 扣光了,甚至可能因此被金店给开除了。” 赵沟渠没说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让向明月过于担心。 “我就说我妈是个祸害精吧……”向明月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我听了很同情她,就给了她三千块钱作为补偿……”赵沟渠还是差不多实话实说。 “她就接受了?” “不接受……” “为啥不接受?”向明月有些惊异。 “她说跟我不熟,不能无缘无故接受我的馈赠。” 赵沟渠隐藏了白菁菁说的真实身世,只说因为这个才不肯接受的。 “那最后的结果是啥?”向明月只想知道,这事儿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结果是我给了她我的电话,说一旦因此被金店开除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帮她找个比较理想的工作……” 赵沟渠还真是说出了他最后给白菁菁的承诺。 “你哪里有门路给她找工作呀!”一听这话,向明月直接担心这个了。 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赵沟渠在市里已经搞起了一个百亿的集团公司。 “实在不行,就找唐秘书,总能帮她找到相对好的工作吧……” 赵沟渠也一时解释不清到底能给白菁菁找到一个什么像模像样的工作,只好搬出唐秘书来解围。 “唉,想不到,我妈惹的祸,还是要你来帮着善后。” 向 明月不再追问别的了,只是埋怨刁贵英是个惹事精。 “没办法呀,谁让我总是纵容她呢!” 赵沟渠趁机承认都是自己的一再纵容才导致这样后果的。 “知道这点就好,记住之前我跟你说的话,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就说你的钱都交给我管了,再也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也就再也不会惹这样的麻烦了。” 向明月再次提醒赵沟渠,日后再遇到这类事情如何应对。 “记住了,下次一定按你说的做——不过待会儿回到车里,别提那个导购小姐的事儿,只说是他们的发票用完了,现打电话从别的门店调来的发票,所以才耽搁了这么久时间。” 赵沟渠不想再多跟刁贵英费口舌,所以,在回到车里之前,这样要求说。 “为什么不提那个导购小姐了?”向明月却有点不能理解。 “我怕咱妈再抓不放,非跑回去跟他们说理不可……” “好吧,不提就不提……” 就这样,俩人达成了一致,回到车里,刁贵英追问为啥去了这么久,赵沟渠只回答说:“开发票耽误的时间。” “我看他们就是成心不想给咱们开发票,我这就给有关部门打检举电话,说他们成心刁难顾客!” 刁贵英边愤怒地谴责,边真的拿出手机要打举报电话。 “妈,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眼瞅就到奶奶寿宴开始的时间了,再不马上赶到,可就迟到了,肯定会被向家人说三道四的……” 向明月立即阻止说。 “我才不怕他们说长道短呢,我就是要争这口气!”刁贵英还是个不服不忿。 “还争什么气,又不是金店没给咱家开发票……” 向明月竭力忍住不发火,这样回应说。 “可是为啥拖拖拉拉的到现在才给开出来?”刁贵英还在较真儿。 “那是他们店里的发票正好用完了,临时从其他门店调来的发票,所以,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向明月立即用赵沟渠的说法给出了解释。 “我看就是成心的!”刁贵英还是不信这是真的。 “即便是成心的,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跟他们理论了,还是赶紧去奶奶家参加寿宴吧……” 向明月耐着性子这样劝导。 “这个仇我记下了,等我逮住机会,肯定好好报复他们一把,才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尽管刁贵英还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但似乎,也没想现在就报这个仇。 “快点开车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向明月碰了一些赵沟渠,让他别管刁贵英说啥,只管开车去奶奶家好了。 赵沟渠心领神会,立马启动了车子,朝向家的小洋楼开去…… 第623章 吓个半死 到了向家的小洋楼一看,该到的孙男娣女差不多都到了,可能就差刁贵英这一家人了。 小洋楼的客厅太小,只好在院里搭了寿棚,接待各路亲朋好友。 负责接待宾客的向明达和夏虹梅,一看刁贵英带着向明宇,还有向明月两口子到了,向明达直接埋怨道: “还差几分钟寿宴就开始了,你们才到,还以为你们家怕给老寿星送寿礼,就不来了呢!” “放你娘个狗臭屁,哪怕还差一秒没到规定的时间,就不算迟到!而且,我们还给老寿星带来了大礼!” 刁贵英哪里会让他说上句,立马骂了回去。 “带什么大礼了,赶紧亮出来吧?”向明达一脸不屑地这样问。 “你级别太低,不配看这么高级的礼物——待会儿直接呈现给老寿星。”刁贵英却一撇嘴,这样答道。 “可是宾客来祝寿,送什么寿礼都要登记造册的。”向明达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是对外人,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必登记造册了。”刁贵英振振有词。 “那可不行,奶奶明确规定,不管是谁,哪怕是她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寿诞礼物,都要登记造册,留个纪念!” 向明达直接亮出了尚方宝剑。 “那你小子可听好了,别我亮出寿礼别 你给吓个半死!” 一听这话,刁贵英知道,要送的礼物务必拿出来,让向明达登记才能过关,但还是先这样吓唬了他一句。 “啥寿礼能吓死人呀,难不成,三婶儿给老寿星送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向明达却口无遮拦,这样嘲讽道。 “又放你娘的狗臭屁!这大喜的日子,我脑子坏掉了送不吉利的东西呀!” 刁贵英又劈头盖脸骂了一句。 “那啥样的寿礼能把人吓个半死呢?”向明达倒要看个究竟。 “我说的是寿礼的价格,说出来吓你半死。” 刁贵英用不可一世的态度这样回答。 “哦,那我就好奇了,你们家能给奶奶带来价值多少的寿礼。” 向明达才不信,刁贵英这等吝啬鬼,能给婆婆带来多么贵重的寿礼。 “看这个,999.9足金古法十二生肖中辰龙圆形项链挂坠女款, 88.88克配红绳,价值……” “还不到一百克呀,那能值多少钱!” 还没等刁贵英展扬完,向明达就从黄金的克数上挑出了毛病。 “谁说不值钱,差点儿就五万块钱了!” 在刁贵英看来,五万块钱买寿礼,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似乎。 “连五万块钱都不到,奶奶八十八米寿,你们家就送这么个 小小的寿礼,拿得出手吗?” 一听刁贵英亲口说出了总价不超过五万,向明达立马冷嘲热讽起来。 “谁说拿不出手,我们除了这个,还有更值钱的呐!”刁贵英显然是有点脸上挂不住,急忙这样强调说。 “有就赶紧亮出来给大家看呀!” “傻柱,快点拿出来吓他个半死!” 尽管之前刁贵英完全没看上赵沟渠准备的所谓百年野生人参,但此刻,为了应急,为了堵住向明达的嘴,也不得不鼓动赵沟渠出来救驾了。 “哦……” 赵沟渠原本不想这工夫拿出来,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只好亮出来给向明达他们看。 “人参——哪里买的,多少钱?” 向明达一看,居然是一棵少见的野生人参,立即这样问了一句。 “不是买的……”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是你偷的?” “也不是偷的。” “那是哪里来的?”向明达刨根问底。 “我自己进山采的……”赵沟渠实话实说。 “哈哈,穿帮露馅了吧!就你,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子能有这运气,自己进山里,能采到这么大一棵看上去必须是百年以上的野生人参,骗鬼呐!” “我敢打赌,肯定是花个三头五百的,在乡野大集上买的高仿野生 人参,幸亏我对野生人参还有点研究,不然的话,还真就被你给蒙过去了!” 一听赵沟渠说是他自己进山采的,向明达立即主观臆断,一定是假的了。 “你凭什么说我亲自上山采的野生人参的假的?” 赵沟渠倒要听听,他凭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不可能不是假的呀——首先是像这么大个儿头的野生人参早在几十年前就绝迹了,咋会被你这个二傻子给采到呢;” “其次是假如这是一棵真的野生人参,差不多能换回一套几百万的别墅了,你小子哪里来的钱,能淘换到手呢?” “还有,假如真的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采到了这么大一棵百年野生人参,哪里会舍得送给奶奶当寿礼呢?” 向明达还真是举出了诸多论据,来说明赵沟渠手里拿的这棵野生人参,百分之百不是真的。 “为啥舍不得?”赵沟渠还是要让他把话都说完。 “你一根筋,心眼儿少,傻到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可是你丈母娘能舍得让你把价值几百万的野生人参,拿来当寿礼?明显就是几百块钱的仿真假货嘛!” 向明达又从这个角度来佐证,这种“无价宝”级别的百年野生人参,刁贵英能舍得给婆婆当寿礼 才怪呢! “是不是假货不是你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 “当然是奶奶亲自查验之后,才能得出最后的定论!”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这种糊弄人的假货,我劝你们趁早丢进垃圾箱里,免得呈现在奶奶面前,被揭穿真相,当众出丑……” 向明达竟用如此蔑视的口吻建议说。 “我们不怕出丑——话说,你如此贬损我们的礼物,你家又给奶奶准备了什么有价值的寿礼呢?” 赵沟渠索性反过来,要问他们家到底花了多少钱,准备了怎样的礼物送给奶奶当寿礼了。 “我们家送的寿礼说出来,才能吓你们个半死呢!” 一听赵沟渠开始关心他家送的是什么寿礼了,立即趾高气扬地这样答道。 “那你快点说说看,能不能把我们吓个半死……” 赵沟渠假装好奇地这样问。 “我家送奶奶是寿礼是一瓶汉帝茅台……” 向明达直言不讳,竟直接这样答道。 “不就是一瓶茅台嘛,再贵能贵到哪里去!” 赵沟渠一听这话,心里还真就咯噔一下,因为之前曾经听人说过,最贵的茅台酒,就是一款叫“汉帝茅台”的酒。 难道向明达会舍得巨款,淘换来一瓶稀世珍宝一般的汉帝茅台,给老太太当寿礼? 第624章 占尽风头 “普通茅台当然贵不到哪儿去,可是这瓶茅台,全球才生产了十瓶,早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拍出过一百多万港币,现在有拍卖会直接起拍价就是三千九百九十九万一瓶——咋样,吓个半死没?” 向明达趁机亮出了他这款寿礼到底硬核到什么程度。 “是吓够呛,但我想知道,你家哪来这么多钱,买到这么贵的汉帝茅台?” 尽管赵沟渠心里也很惊异,但还是稳住了阵脚,这样问道。 “我当然是托关系,捡漏花了不到三百万买到手,作为献给奶奶的寿诞礼物!” 向明达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就你家,能舍出三百万给老太太买寿礼?”反过来,轮到赵沟渠这样质疑了。 “不信你看呀,这是买酒的发票……” 向明达为了快速证明这是真的,立即出示了购买发票…… “看发票没用,我们要看那瓶真酒!” 赵沟渠定睛一看,还真有正式发票,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对不起,真酒要等奶奶的寿宴开始,才能呈现给大家看……” 向明达的话音未落,夏虹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喊道:“你们咋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大家都等你们开始寿宴呢!” 就这样, 赵沟渠他们并没看到向明达说的那瓶据说价值连城的“汉帝茅台” 而是跟着夏虹梅快速赶到了寿宴的核心地点,果然寿宴在专业礼仪公司的操办下,现场气氛布置得有模有样。 老寿星向钱氏端坐在一个超大的龙椅上,身后一副巨大的松鹤延年百寿图两侧,还悬挂了一副特别的对联: 上联写的是:福如东海何止于米;下联写的是:寿比南山相期以茶! “这副对联啥意思呀?”向明月小声问赵沟渠。 “何止于米,就是不单单是到了米寿八十八岁;相期以茶中的‘茶’就是在八十八的基础上,再多活二十岁,还要活到一百零八岁的意思。” 赵沟渠立即这样解读说。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向明月这才懂了这副对联是啥意思。 这工夫,长相一般但口才出众的男司仪宣布吉时已到,老寿星的寿诞庆典开始! 一阵鼓乐齐鸣,礼炮响彻之后,男司仪继续口若悬河,字字珠玑地介绍来宾以及老寿星光辉灿烂的人生经历,然后,才到了至亲给老寿星磕头拜寿,呈现寿礼的环节。 按照长幼尊卑当然是长子长孙先来。 向明达携夏虹梅还有父母齐刷刷地跪在老寿星向钱 氏的跟前,边磕头边说些祝寿的吉利话,然后,由长孙向明达将那坛“汉帝茅台”呈现给了老寿星。 “接下来,长子长孙向明达,呈现市价上千万的汉帝茅台一坛为老寿星拜寿!” 听男司仪这么一宣布,现场的来宾一下子都轰动了! “不是吧,连亿万富翁家给老太太祝寿都没见过如此贵重的寿礼呀!” “是啊,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 “话又说回来,能是真汉帝茅台吗?” “不能假吧,刚才我在门口,偷听到他们自家人的对话了,向明达还亮出了购买这瓶酒的正式发票呢!” “发票稀烂贱,哪里都搞得到,可是这全球才只要十瓶的汉帝茅台,咋会被他们给搞到手呢?” “听说向家现在发达了,傍上了市里新成立的一家高科技种植集团,说是老太太的俩孙子,各自成立了公司,拿到了上亿的大项目,自然就财大气粗,给老太太拜寿也就舍得花钱了呗……”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还真是老太太有福,摊上了这么好的孝子贤孙……” 听到这样的议论,向明达的心里别提多惬意了。 先是朝赵沟渠他们一家瞥过来一个蔑视和傲骄的眼神,然后,满心欢喜地 将那坛汉帝茅台,亲手呈现在了奶奶向钱氏的眼前。 赵沟渠定睛一看,这尊汉帝茅台果然非同一般! 以象征帝王权力的御玺造型,包装由黄铜整体一次铸造成型,铜盒上的纹样图案、雕刻极为精美。 不论酒的价值,还是包装,一看就具有极高的意境和收藏价值,在目前的酒类包装里绝对堪称独一无二。 而打开外包装,拿出里边那瓶天价酒瓶,更是给人无价之宝的感觉! 为了烘托气氛,男司仪又趁机展现他的口才了: “各位来宾,请允许我详细介绍一下这尊汉帝茅台吧……单看这尊汉帝茅台的包装,就价值十万美刀,在最近的一次拍卖会上,一个收藏家以996.8万元成交!” “本酒并非市场流通酒,而是极少数顶级收藏家趋之若鹜,却难得一求的极致藏品!” “今天在老寿星的寿宴上,大家能一睹尊荣,也是借了老寿星的光,开了眼界,长了见识,饱了眼福呀!” 听男司仪这样介绍,现场的人就更加议论纷纷,兴奋异常了。 “活了几十岁,还是头回见到这么贵重的酒呢!” “这就叫活久见!” “是啊,看来向家还真是发达了,给老太太祝寿 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 “就是啊,我看向家的未来,还是要看这个长子长孙向明达的……” 听到这样的议论,刁贵英却直生闷气,气呼呼地嘟囔:“风头咋都让这个龟孙子给抢去了!” “别急,有他出糗的时候。”赵沟渠却淡淡地这样来了一句。 “咋出糗——傻柱啊,你今天若是能让向明达当众出糗,我就让向明宇叫你一声姐夫!” 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刁贵英立马来了精神,直接这样承诺说。 “不行,必须先叫,我才能让他出糗。”赵沟渠趁机拿把说。 “明宇呀,为了解妈的心头之恨,赶紧叫姐夫……”刁贵英急忙央求向明宇。 “我不叫。” “为啥不叫?” “我叫了他一声姐夫,他就有办法让向明达的那瓶酒变成假酒了?” 向明宇直接质疑道。 “你有办法吗?”刁贵英转而去问赵沟渠。 “当然有啊!”赵沟渠一副志在必得的口吻这样答道。 “那你赶紧施展你的魔法呀!”刁贵英兴奋极了。 “我都说了,必须向明宇先叫我一声姐夫……”赵沟渠再次提了这个要求。 “快点儿叫姐夫!”刁贵英直接逼迫向明宇道。 第625章 扔掉吧 正当向明宇迟疑,要不要叫这声姐夫,然后让他真的用什么邪招儿,将向明达的那瓶所谓的汉帝茅台变成假酒,以此来替母亲,也替自己出口恶气的当口,那个男司仪竟大声宣布说: “到此,老寿星长子一家拜寿完毕,接下来,敬请老寿星次子,也就是向阳开的遗孀携一双儿女给老寿星拜寿献礼——请!” “不是应该轮到老二向阳红吗,咋把她给跳过去了?” “这是老寿星的旨意,这次拜寿本着先儿后女的排序……” 男司仪马上小声解释完,又大声说:“老寿星的次子向阳开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的遗孀刁贵英却恪守妇道,含辛茹苦将一双儿女养大成年,如今携儿女前来拜寿献礼……” 刁贵英一听这样的夸赞,立马乐不可支,急忙带着向明月和向明宇还有赵沟渠,到了向钱氏跟前,噗通跪下磕头拜寿。 “老寿星次子向阳开一家敬献的寿礼是88.88克足金生肖辰龙挂坠一枚!” 听男司仪这样说,刁贵英立即将那个装在精美礼盒中的纯金吊坠给呈了上去。 “哎呀,这个寿礼是不是有点儿太寒酸了呀!” “是呢,跟大儿子相比,可是天壤之别了。” “也许,他们孤儿寡母的,连温饱都 勉强维持吧,能花钱买这么一个纯金吊坠少说也得三五万吧,也难为他们了。” “谁知道会不会假借这些名义,就不舍得给老寿星值点儿钱的寿礼了呀!” “听说这个刁贵英为人特别吝啬,简直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今天能舍得三五万给老太太买这么个纯金吊坠当寿礼,可能已经破天荒了吧!” 听到这些议论,男司仪才宣读下一个寿礼:“另外,老寿星次子向阳开的遗孀一家还带来长白市纯野生百年人参一棵作为寿礼,敬献给老寿星!”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立即都睁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啊,他们家咋舍得买个百年野生人参给老寿星祝寿呢!” “不会是假的吧!” “野生人参也能造假?” “别说野生人参,现在什么东西不能造假呀!” “可是一旦被认出是假人参,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哎呀,孤儿寡母的,连生计可能都勉强维系,就是为了撑面子,才弄个假人参来给老太太拜寿,即便是被揭穿了,也无所谓吧!” 听到这些议论,男司仪还刻意辟谣说: “都别瞎猜,这棵百年野生人参是老寿星次子,向阳开的女婿赵沟渠亲自去长白山腹地的深山老林里采挖的,然后让民 间高手焙干成了可以长久保存的干参……” “尽管没有标价,但看这人参的个头和身型,若是到药店去买,也许百八十万都下不来……” 听男司仪这样说,向明达忍不住跳了出来:“胡扯,我来揭穿真相吧!” 在场的人还真就一下子被向明达的喊叫给吸引了眼球。 因为大家的心里也都存疑,传说中才百年野生人参,怎么可能被他们这样一个孤儿寡母的家庭得到。 即便是得到了,也可能会留着变现,以此来改变困顿的生活吧,咋会拿来给老太太拜寿当寿礼呢! 所以,一听向明达公然挑出来要揭穿真相,立即都屏息静气,倒要听听,真相到底是多大一个瓜…… “傻柱啊,你赶紧阻止他胡说八道呀……” 一听向明达这样叫嚷,刁贵英的汗都下来了。 因为她本人也怀疑,赵沟渠弄来的这棵所谓的百年野生人参不是真家伙。 当时还提醒赵沟渠,一旦出问题,千万别说跟她有关系,早就做好了切割。 可是想不到,这个男司仪将纯金挂坠和百年野生人参,都算在了老太太次子向阳开一家身上,这就相当于这棵人参也算是她刁贵英敬献的。 而一旦被该死的向明达给揭穿真相,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所以,刁贵英才急忙对身边的赵沟渠小声提醒。 “别理他,让他尽情表演……” 赵沟渠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边傻笑边这样答道。 “那不行啊,一旦被他揭穿真相,咱们一家四口,还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呀!” “那假如真相就是,这棵百年野生人参是货真价实的极品呢?” “不可能是吧?” “为什么不可能是?” “假如真是的话,我也不能让你当寿礼送给老太太呀!” “我当时就说是真的,你不信呀!” “傻柱啊,你可别骗我,我心脏可受不了……” “你现在是受不了这棵百年野生人参是真的,还是受不了这棵百年野生人参是假的呀!” “两样我都受不了!”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听向明达怎么说了……” 赵沟渠这样说完,还没等刁贵英继续磨叽下去,向明达已经上前将那棵百年野生人参从男司仪的手里抢了过去,举在空中揭发说: “今天在门口,我负责登记造册寿礼清单的时候,我就提出过质疑,大家看看,这种所谓的百年野生人参,早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在东北彻底绝迹了!” “而且各大药店的存货也早就被有钱的买家给买空了,别说这种七匹叶的野生人参少之 又少,即便是五匹叶的都十分罕见了!” “单从这个角度来推理,这棵野生人参就不会是真的,特别是大家仔细看,野生人参的根须一般都长得特别无序杂乱,但这棵高仿的人参参形居然如此完美!” “试问,历经百年沧桑巨变,还有那种野生植物能长得如此顺溜标致,明显就是人工做的高仿赝品假货!” “却被这个傻子从农村的集市上,花个三头五百的买来,在这样严肃的拜寿场合,拿出来做为拜寿的礼物,真是对老寿星寿宴的一种轻蔑和亵渎!” “这种高仿的东西没有任何药用价值,更是没有任何寿礼的价值,我早就建议他们直接丢进垃圾箱……” “可是他们居然硬着头皮当成一个贵重寿礼,恬不知耻地呈现出来,在座的各位亲友来宾,你们说,这种东西还有必要留着吗?” 听向明达这样一煽动,在场的人还真都信以为真了,纷纷嚷着:“赶紧扔掉吧,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今天的喜庆气氛……” “扔掉吧……” “扔掉吧!” “那就听大家的意见,我这就给这个假冒伪劣的赝品来他个人道毁灭!” 向明达边说,边掏出打火机,就要当众将这棵百年野生人参,当众焚毁…… 第626章 别等了 还没等赵沟渠叫停,却听到了老寿星向钱氏喊了一嗓子:“等一下!” “还等啥奶奶?” “拿过来,让我看看……” “不用看奶奶,我敢保证,绝对不是真的……” 向明达生怕老太太袒护赵沟渠,毕竟之前赵沟渠救过她一命,为了保全赵沟渠的面子,也许会当众给他个台阶下,愣是把假的说成真的,所以,立马赌咒发誓地喊道。 “是不是真的,我得亲自查验一下。”向钱氏执意坚持。 “奶奶呀,这种假冒的仿真品一点儿价值都没有,不立即毁掉,还会被谁拿去忽悠人……” 向明达就想尽快让这个或许是真货的东西赶紧消失,才能趁机将赵沟渠,连同他们全家都踩在脚下,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即便是毁掉,也得本寿星亲自毁掉,毕竟,这是送给我的寿礼嘛……” 向钱氏还在坚持她的主张。 “可是,这种别有用心不怀好意的假东西,还能算得上是送给奶奶的寿礼吗?” 向明达还在继续使坏。 “算不算,必须等我亲自掌眼之后再断定,我命令你,立即给我拿过来……” 向钱氏越发觉得,这个大孙子有问题,索性直接命令他。 “奶奶……”向明达还试图劝阻奶奶。 “咋了 ,难道你还怕这个被你认定的假货,到了奶奶的手里就变成了真货?” 向钱氏索性这样问了。 “那倒是不怕……” “那就赶紧拿过来!” 向明达拗不过奶奶,终于将那棵人参递到了向钱氏的手里。 “傻柱啊,你过来——奶奶问你,必须实话实说,这棵人参,到底哪里来的?” 向钱氏拿到人参的那一刻,立马仔细打量查看,真是太过完美,给人一种不可能是真的感觉。 但似乎,她还要给赵沟渠一个申辩的机会,就当众这样问道。 “是我亲自去山里亲手挖的……” “有人证明是你亲手挖的吗?” “没有……” 赵沟渠不可能说出发现和采挖野生人参的过程细节,索性直接这样回答说。 “能说出你挖出这棵人参的具体位置吗?” 向钱氏或许真的希望这棵野生人参是真的,才会这样引导话题。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当时我迷路了!” 赵沟渠没法告知真相,就只能编出这样一个理由了。 “那你又如何证明,这棵人参是你亲手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而不是从农村的集市上,花几百块钱买来的仿真假货呢?” 向钱氏继续刨根问底。 “这个……” 赵 沟渠有些迟疑,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解释,才能证明这棵野生人参是真货。 “奶奶你看,他回答不上来了吧!这个傻子就是想以次充好,拿个假棒槌来糊弄奶奶,再次证明他们一家人为了给奶奶祝寿,却又不舍得花钱,才拿个假货来敷衍,这种行为,必须严惩不贷!” 向明达趁机发难。 “是啊,明目张胆弄虚作假,真是可恶!” “就该立即销毁,免得再有人拿着这种仿真的假货去招摇撞骗!” 不明真相的来宾都被向明达给煽动得倒向了他那边,帮他敲边鼓。 “我能证明这棵人参的真的!” 谁都想不到,这工夫,向明宇居然上前一步,这样喊道。 “你是他小舅子,你证明无效。” 向明达早就把向明宇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听他出来助阵,立即这样吼道。 “谁说无效?我当初因为冯家退婚给了我一百万的补偿,结果被我的狐朋狗友给骗光了,大病一场,想要恢复,必须是野生的人参做药引子才能痊愈……” “可是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五匹叶以上的纯野生人参,他就亲自进山去采挖,结果一下子挖出好几棵,用了其中一棵给我做了药引子,我的身体才快速痊愈的——这个能证明他进 过山,采挖过真正的野生人参吧!” 向明宇终于良心发现,关键时刻,站出来,用他的亲身经历帮赵沟渠说话了。 “纯属扯淡,你们一家人当然会编出各种理由来相互作证自圆其说了,可是谎撒得再圆,也掩盖不了作假的事实……” 向明达还是完全不信,赵沟渠的这棵野生人参是真品。 “是啊,小舅子给姐夫作证,本身就有问题。” “就是啊,这棵人参咋看咋不像真的……” “搞不懂,为啥老太太要护着这个傻柱。” “据说这个傻柱会点儿医术,让老太太从轮椅上站起来,能生活自理了,所以,就高看他一眼吧。” “那也不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弄个假人参来糊弄老太太呀!” “谁知道啊,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脑子比别人少根筋,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路子,弄个假货来蒙骗大家,也蒙骗老寿星吧……” 听到这些议论,向明达很是得意——看来大家都站在他一边,那结局一定是赵沟渠死得很惨。 刁贵英听了这些议论,脸上实在挂不住了。 “傻柱啊,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当众出糗吗?咋还不动手,反倒让他给弄得下不来台了呢!” 刁贵英一看,连向明宇帮赵沟 渠作证都不好使,就小声在赵沟渠耳边嘀咕说。 “别急,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赵沟渠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边傻笑边这样答道。 “能不急吗,眼瞅咱们一家人就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刁贵英却心急如焚地这样催促说。 “我是想——再等等……”赵沟渠似乎感觉火候还不到。 “别等了傻柱,赶紧让他出糗吧,不然咱家人真的招架不住了……” 刁贵英却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无形压力。 “是啊,再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被他把真的说成假的,让咱们全家都招人唾骂了。” 一直不吭声的向明月,都开始劝赵沟渠赶紧想办法解围了。 “那好,那你们看我的……” 赵沟渠也觉得,不能再任由向明达肆无忌惮来颠倒黑白,混淆视听了! 必须立刻出面,用他的方式将嚣张跋扈的向明达给直接掀翻了。 “好啊,既然你说我送给奶奶的百年野生人参是假货,我又一时没法证明不是假货,那就暂时搁置一下——我现在要反问一下,你送给奶奶的这尊汉帝茅台就是真酒吗?” 赵沟渠并没寻找新的途径,来证明那个野生人参是真是假,而是趁机找到向明达的破绽,让他原形毕露…… 第627章 到底是真是假 “废话,我送给奶奶的这尊汉帝茅台是通过正规渠道,托了熟人,捡漏花了三百万才淘换到手的,而且我这里有正规的发票!” 向明达一听赵沟渠没法自证清白,反过来开始质疑他送的寿礼有问题,立即亮出了发票给大家看。 “发票肯定是真的……”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跟了一句。 “啥意思,你是说,我买到的汉帝茅台不是真的?”向明达当即反问。 “这尊汉帝茅台或许也是真的……” “这不是屁话嘛,既然都是真的,你还质疑个屁!” “没别的,你敢把这瓶酒,从包装盒里拿出来,让我拿在手里看看吗?”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休想!”向明达竟断然否决。 “你看,心虚了吧!”赵沟渠抓住话柄,直接嘲讽。 “放屁,我有什么心虚的……” 向明达的心还真是虚了一下,但硬着头皮反驳说。 “不心虚为啥不敢让我近距离观看,就像你看我的那棵百年野生人参一样?” 赵沟渠立即据理力争。 “因为你这种档次的乡野村夫,没资格近距离观看这种档次的极品酒。” 向明达找不到其他理由,竟用赵沟渠的身份来说事儿。 “那你说,在场的来宾中,谁有资格近距离观看这瓶酒,你让他拿着,我近距离看一眼,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赵沟渠却不急不恼,直接这样提议。 “这瓶酒,除了奶奶本人,谁都没资格拿在手里品鉴把玩……” 向明达一看大家都在等他的答复,才无奈这样回应说。 “那——奶奶愿意将这瓶酒拿在手里,让我近距离看看是真是假吗?” 赵沟渠立即向向钱氏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奶奶千万别听他忽悠,这个傻子绝对没安好心!” 向明达急忙阻止向钱氏答应赵沟渠的请求。 “我愿意……” 想不到,老人家居然答应了赵沟渠。 “奶奶,你咋听这个傻子的话,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呢!” 向明达急赤白脸地这样吼道。 “别担心,奶奶只想尽快查明真相,也好还你们俩一个公道……” 向钱氏边说,边招呼向明丽向明媚姐妹俩过来,将这尊号称天价的汉帝茅台的外包装给缓缓打开。 里边果真有一瓶茅台酒,只是这瓶酒的盖子是个圆头状,像是一个纯金打造的盖子。 俩人将这瓶酒拿出来,呈现在了向钱氏的眼前。 “傻柱啊,你过来看吧……”向钱氏立即招呼赵沟渠。 “谢谢奶奶,我们来了……” 向明达心急如焚,但也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沟渠拉着向明月的手,到了近前,仔细观察向明丽向明媚手里的那瓶汉帝茅台。 “你们说,这瓶茅台能是假的吗?” “你不该这么问。” “那该这么问?” “你该问,这瓶茅台 能是真的吗?” “这不是一样吗?” “完全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 “你问这瓶茅台是假的吗,就是假定它是假的提出的疑问;但你问这瓶茅台是真的吗,就是假定它是真的提出的疑问……” “但我的核心问题都是在质疑这瓶茅台到底是真是假呀!” “咱们质疑没用,得看这个傻柱得出什么结论。” “听说这个傻柱有两下子,只用了十几二十分钟,就让老太太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可是他看病有两下子,看酒未必能看出真假吧?” “谁知道啊,拭目以待吧,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啥好戏?” “假如这瓶酒是假的,那向明达可就完犊子了;但假如这瓶酒是真的,那这个傻柱可就傻眼了呗……” “是啊,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听到这些议论,刁贵英也是提心吊胆,原本以为赵沟渠说的让向明达尽快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是他使出什么阴招儿,让向明达招架不住呢。 哪成想,竟是去辨别这瓶酒的真伪。 在她看来,这么豪华气派的一瓶酒,造假得非多大劲儿呀! 不像傻柱的那棵野生人参,在一个小作坊里,随便鼓捣鼓捣就能弄出来了。 所以,很担心赵沟渠想在这瓶酒的真假上,让向明达出糗,难度极大。 “也不知道你姐夫是咋想的。”刁贵英只好小声问身 边的向明宇。 “他的想法一向古怪。”向明宇这样答道。 “我是问你他有没有把握让向明达当众出丑。”刁贵英说出了她为啥担心。 “我哪知道啊——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肯定什么?” “这个傻子发起飙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向明宇在多次领教过赵沟渠的特别之处后,竟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你是说,向明达肯定栽在你姐夫的手上?”刁贵英似乎看到了希望。 “这个我可说不好,但看他那一脸是傻笑,好像心里已经有数了。” 向明宇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呀,那样的话,咱们一家人可都跟着倒霉了……” 刁贵英却还是提心吊胆,心里没底。 “看样子很快就见分晓了……” “但愿如此吧……” 就在刁贵英和向明宇这样小声议论的时候,向明达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毕竟这瓶酒有问题,生怕这个傻子看出破绽,让自己当场颜面扫地。 心里不住地嘀咕:千万别让这个傻子看出破绽,一定别给这个傻子整垮自己的机会。 所以,看见赵沟渠看了又看,就是不肯得出结论,就有点沉不住气,索性直接催问:“看了大半天,到底是真是假呀!” “酒瓶肯定是真的!”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回应。 “酒瓶是真的,酒就不会是假的吧!”向明达急 忙这样问。 “那可未必!” “这话啥意思?你是说,这酒开过封?”向明达立即反问。 “没看见有开过封的痕迹。”赵沟渠如实回答。 “既然连封都没开过,你又承认酒瓶是真的,那这酒假在哪里?”向明达趁机反问。 “别急,让我详细诊断一下就知道了。” 赵沟渠却不慌不忙地这样回答。 “诊断一下?你咋一说话就冒傻气呢,这是一瓶酒,又不是个活物,能让你诊断出它出了什么毛病!” 向明达冷嘲热讽道。 “对呀,我也纳闷人呀,明明这瓶酒不是活物,可为什么好端端的,被人打过两针呢!” 赵沟渠却拿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样回应。 “赵沟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从哪里看出,这瓶酒被人打过针了?” 向明达早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跟他硬杠。 “这个我也说不好……” “说不好就别瞎哔哔,赶紧承认这瓶酒是真的,我就不追究你什么,假如你继续东拉西扯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告你故意诽谤!” 向明达索性直接威胁他了。 “傻柱啊,你到底有没有个准确的判断呀!” 向钱氏也觉得赵沟渠的话不可思议,所以,才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要看我接下来给是否能在这瓶茅台身上,找到那两个针孔了。” 赵沟渠这话一出,在场的人一下子炸锅了。 第628章 半斤八两 “这话啥意思呀,酒瓶身上咋会有针孔呢?” “就是啊,难道真像向明达说的,这个傻柱是在胡言乱语说傻话?” “谁知道啊,快看,他从向明月的手里要了一根儿银针!” “他这是要干嘛?给这瓶酒针灸吗?” “不是针灸,而是要在这瓶茅台酒身上,找到它身上的两个针孔吧……” “真是太奇葩了……” “看吧,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众多来宾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 一直陪在赵沟渠身边的向明月,都对赵沟渠的这个举动不可思议了,在他问她有没有带急救包,她说带了,他跟她要银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 “可是,这瓶酒浑身上下好好的,哪里会有针孔呢?” 向明月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概念。 “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用银针试试,兴许就找到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找到了又怎样?” “一旦找到,那就充分证明这瓶酒已经被消费过了——就是通过针孔将里边的真酒给抽走了,然后又把针孔给封起来——向明达买到的就是个换了普通白酒的空壳而已。”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那若是找不到呢?”向明月这样假设说。 “不可能 找不到。” “为啥这么肯定?” “别忘了,我的眼睛能看见普通人看不到的细节。”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 “那你也的格外小心,别找不到针孔,向明达反过来咬你一口,说你破坏了这瓶酒。” 尽管向明月知道现在的赵沟渠有很多特异功能,但还是提醒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一旦找到针孔,他立马就傻眼了……” 不远不近的向明达,看见赵沟渠和向明月嘀咕了几句之后,赵沟渠从向明月拿出来的急救包里,取出一根儿她父亲当年留下的针灸用的银针,递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向明达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旦真的被这个傻子在酒瓶上找到了针孔,怕是一下子就穿帮露馅了吧! 还没等赵沟渠开始下针,向明达已经大脑缺氧,呼吸不畅,一身冷汗让他不寒而栗了…… 赵沟渠则从容不迫,用无极神功开启透视眼,在酒瓶身上寻找蛛丝马迹,终于看到了一个可疑之处。 尽管用某种胶水封堵过,但用银针刺下去,竟很快深入其中,五十厘米长的银针,竟很快扎进去三十厘米还多。 这一针下去,在场的人一片嘘声…… 向明达感觉两腿发软,两眼发黑,眼瞅就快站不住了。 却被身边一直 不吭声的夏虹梅一把给拉住了,还小声揶揄道:“不听我话,非要整这一出,看你露馅儿之后,如何收场!” “谁知道这个傻子……他,他,他……”向明达连句整话都说不全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总以为别人傻,就你聪明,结果咋样,再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了吧……” 夏虹梅继续这样批评他。 “我都这样了,你还看我笑话,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呀!” 向明达苦苦哀求说。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不听劝,非要这么干,那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夏虹梅却毫不客气这样回怼道。 而这工夫,赵沟渠从向明月手里要的第二根银针,也扎进了与之前找到的那个针孔相对应的一个针孔里。 现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向明达,你给个解释吧……” 向钱氏一看竟是这个结果,直接问向明达本人了。 “一定是我被他们给骗了,我以为花了这么多钱,就一定不会买到假酒的……” 向明达还试图为自己争辩呢。 “那你说,你到底花了多少钱买了这么一瓶子假酒?”向钱氏索性这样问。 “三百万呀!”死到临头,向明达还嘴硬。 “ 不可能,既然是假酒,就不可能这么贵!”向钱氏直接质疑。 “我来揭穿他吧!” 夏虹梅实在是忍受不了向明达的虚伪了,搀扶他的手一松,这家伙居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鬼迷心窍,非要找那些不三不四专搞邪门歪道的人买这种高仿假酒,我咋劝都不听我话,末了还是花了三万,但要求对方给开三百万的发票,来证明这酒特别名贵……” 一听夏虹梅揭穿了老底,向明达直接瘫在了地上。 而在场的人听向明达的老婆揭穿了真相,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了。 “原来这个向明达比傻柱还不靠谱呀!” “看来向家的后人都不靠谱了。” “是啊,刚才的假人参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把这瓶号称价值上千万的汉帝茅台老底儿给揭穿了。” “他的胆子也真够大的,明明只花了三万,竟然敢开三百万的发票!” “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听到这些议论,刁贵英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立即大声叫道:“还说我家傻柱造假,原来你造假的程度更是登峰造极空前绝后呀!哈哈!” 万万想不到,正是刁贵英这句趁机解恨的话,一下子将瘫倒在地的向明达给激活了,立马起身大声喊道: “既然大家都造假,那就是 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而且,咋说我是花了三万块钱买的这瓶假酒,可是你家傻柱却只花了几百块钱就来蒙事儿!” 向明达趁机直接狠狠地咬了赵沟渠一口。 “你的酒是假的已经板上钉钉确定无疑,但我的百年野生人参真伪还没确定……” 赵沟渠却没被他给镇住,而是这样回了一句。 “那好啊,那咱们现在就找个明白人好好鉴定一下,看看你这棵所谓的百年野生人参到底是用什么萝卜雕刻出来的!” 向明达临死前,一定要抓赵沟渠给他做垫背的。 “那要不要打个赌?”赵沟渠却面无惧色地这样提议说。 “赌什么?” “就赌我这棵野生人参是真是假呀!”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怎么赌?” “假如找个明白人鉴定是假的,我任由你处置;但假如明白人说是真的,你就任由我处置!” 赵沟渠说出了具体赌约。 “行,我跟你打这个赌,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向明达两眼通红,那架势,是要跟赵沟渠决一死战了。 “那,这个明白人是你找还是我找?”赵沟渠还刻意这样问他。 “你俩谁找都不公平……”向钱氏直接插嘴说: “就让我找个明白人来鉴定这棵人参到底是真是假吧……” 第629章 用火烧 “亲家于老爹还在不?”向钱氏朝来宾这样招呼了一声。 “我在!”答应的人,是个八十多的老者,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 这个亲家是向钱氏女儿向阳红丈夫的老爹。 尽管向阳红的男人早就没了,但这个于老爹作为亲家,一直跟向家还有来往…… 今天也如约前来参加向钱氏的米寿祝福。 听到向钱氏的召唤,立即答应着,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倒腾过一阵子名贵药材,应该对野生人参有一定的研究吧?”向钱氏直截了当这样问道。 “是啊,尽管我现在早就不倒腾名贵药材了,但一直在老家的中医馆,当特聘的坐堂老中医,也算是经常接触这类名贵药材。” “那太好了,赶紧过来帮我看看,这棵人参到底是真是假吧……” “本来我早就想上前帮你们看看,又怕给你们添乱,就没吭声。现在是你们邀请我帮你们鉴定一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有什么负担,都是一家人,对了错了也没人追究你什么责任。” “哎呦,那可不行,这若是给鉴定错了,怕是要引发不必要的纷争吧!” “所以,你一定要上心,好好给鉴定出个权威的 结果吧。” “我尽力吧,假如鉴定中途有什么问题,及时告知我,我也好做出相应的调整。” “调整啥,还能我暗示你,必须做出某种鉴定,你就枉顾实施,昧着良心做出我想要的结果呀?”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或许真伪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一家人和谐是最重要的。” “一家人和谐固然重要,但不能因为为了和谐,就不顾事实真相——所以,我要求你一定要实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定要当场鉴定出,我手里的这棵人参到底是真是假……” “懂你意思了,我一定拿出我看家的本事,把真相鉴定出来……” “那就快点开始吧……” 于是,这个于老爹就带着向钱氏的委托,也带着在场几乎所有人的期待,走上前去,掏出他的放大镜,对赵沟渠的这棵野生人参进行零距离鉴定。 “于老爹呀,恕我多嘴,能不能你边鉴定真伪,边说说这野生人参和人工栽培的人参有啥区别呢?能不能一眼就看出,哪棵是野生的,哪棵是人工的?” 看见于老爹认认真真地进行鉴别,向钱 氏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一般来说,野生人参是山参。主根和根茎长度相同。通常,这种人参的长度约为3厘米至10厘米。它的形状更像一个人字,呈圆柱形或菱形。” “重要的是,这种人参表面的颜色是灰黄色的,并且有纵向图案。在人参的上端,可以看到紧密而深沉的环状水平图案。须根非常纤细,清晰而不凌乱。” “而下面的大部分枝是两根,在枝上也可以看到非常明显的疣状突起,细长的根茎上有密集的茎痕。” “如果人参不是野生的,而是人工栽培的,它的形状一般是圆柱形或纺锤形,直径一般在一到两厘米左右,长度一般在三到十五厘米左右。” “山参的表面是黄色的。在山参的顶部,可以看到明显的垂直皱纹和间歇性粗横线。许多又细又长的须根生长在这些根上,而这些须根上又有一些不明显的细小疣状凸起。” “至于人工种植的人参,芦头直径一般在0.3至1.5厘米左右,长度一般在1至4厘米左右。在形状上,通常呈现多重挛缩和弯曲,并且有不确定的根和凹形稀疏的茎痕……” “总之概括起来就这六句话:芦长婉密四面生, 圆膀园芦枣核艼,皮紧细纹横灵体,须是烟柳皮条绳,珍珠点点缀其上,野生人参因此名……” 于老爹还真是这方面的专家,开口就说出了这么多野生和人工栽培的区别。 “说了这么多,你就痛痛快快地告诉我一句话,你正鉴定的这棵,到底是野生的,还是人工栽培的吧。” 向钱氏索性直接这样问了。 “首先我敢肯定,这棵人参肯定不是人工栽培的,甚至连半野生的都不是。” “啥叫半野生的?” “就是人工培育出的参苗,移植到野外的环境让其自然生长,适当进行人工培土施肥,等到一定年头进行收获……” “由于是在野外生长的,所以,形状上很是类似野生人参,但毕竟参苗是人工培育的,而且还时常有人类的关照。” “这类半野生的人参很容易被外行认定是野生的,但营养价值与纯野生的没法相提并论。” 于老爹进一步解释说。 “也就是说,你初步鉴定,我手上这棵人参是纯野生的了?”向钱氏索性这样问。 “至少从这棵人参的形状特征看,具备灯芯芦、毛毛艼、人字体、短鸡腿、锦缎皮、深兜纹、龙缠须、珍珠点、玲珑态等九大特点…… ” “你就说,能不能肯定,这就是一棵纯野生的人参吧!”向钱氏只想要个痛快话。 “还不能肯定……” “为啥呀?” “尽管几乎所有的性状都基本符合了野生人参的特征,但还是不能排除,人工用特殊材料,做出的高仿野生人参。”于老爹竟这样回答说。 “那要如何鉴别出,到底是真野生的,还是人工材料高仿的呢?”向钱氏急于知道如何鉴别。 “别急,用火烧一下就知道了!” “啥,用火烧?” “别误会,我说的用火烧,不是把整棵都架在火上烧,而是去下一丁点根须,用火柴烧一下,成灰之后,立马就知道,是野生的,还是人工合成材料的高仿了。” 于老爹这样解释说。 “不会破坏人参的整体样貌吧?”向钱氏担心地问。 “绝对不会,只挑一根不起眼儿的须根儿,剪下半厘米足够了。” “你可千万小心呀!” “放心吧,好几十年的经验了,从未出过错儿……” 就这样,于老爹当众打开参盒,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截无足轻重的根须。 然后借来一个打火机,将这截根须捏在手里,用火苗一烧,瞬间就化为灰烬,落在了他的手心儿里…… 第630章 结果出来了 然后,于老爹腾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到左手的手心儿里捏起那一点点灰烬,轻轻地碾了一下…… 然后,又放倒嘴边,用舌尖舔了一点点被碾碎的灰烬,放回嘴里进行品尝……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关注于老爹做的每个动作每个细节,都在等他经过这一番襙作之后,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结论。 向明达的紧张就不用说了,一旦于老爹鉴定是真的,他将惨败,大概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想起上次跟赵沟渠较劲,差点儿就被罚到乡下去当奴仆,一天只给一顿饭还不管饱的情景,此刻就不寒而栗。 只有于老爹鉴定这棵人参是个高仿的假货,他才能与赵沟渠扯平——俩人送的都是假货,法不责众,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勉强过关吧。 然而,比向明达更紧张的,居然是刁贵英。 因为一旦鉴定出是假货,她和向明宇向明月,也包括傻柱都将颜面扫地,没脸见人了。 可是一旦鉴定是真的,这么大一棵野生人参,还不值个百八十万的呀,就这么送给这个老不死的了,多可惜呀! 心里充满了矛盾,那种焦灼让她坐立不安,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到底是真是假呀!”人焦虑,刁贵英嘴上居然就嘟囔出来了。 “妈希望是真是假呢?” 向明月知道,这棵人参的的确确 的赵沟渠进山采回来的,百分之百是真的,所以,啥焦虑都没有。 可是看见母亲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不说,还这样嘟囔,索性就这样问了一句。 “屁话,真假是我希望就能改变的吗?” “那当然,不信妈现在就希望一下,悄悄告诉我,我就悄悄告诉赵沟渠,让他按照妈的愿望来决定结果。” “胡扯,傻柱的能耐再大,也没法左右这个于老爹的判断吧!” “谁说不能,现在的傻柱,早就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能力了。” 向明月竟自豪地回答说。 “那好,那你赶紧告诉他,就让他……” “让他怎样?” “算了,还是听天由命吧,人为干预结果,注定还是纸里包不住火,回头还是落得向明达那样的下场。” 刁贵英似乎也想通了,这事儿还是不干预的好,否则的话,无论真假,她都难以接受。 “这就对了嘛,结果其实早就注定了,妈又何必纠结担忧呢!” “其实妈是怕……” “怕什么?” “一旦鉴定结果是假的,顶多丢人现眼,无地自容;可一旦是真的,那咱家的损失可就大了。”刁贵英终于实话实说了。 “咱家啥损失?” “你想啊,假如是真的,还不值个百八十万的呀,就这么送给了你奶奶,咱家多亏呀!” 刁贵英直言不讳。 “那有什么亏的,那多给咱家争面子呀!”向明月却觉得这样更好。 “不行,假如是真的,回头我肯定好好收拾赵沟渠!” “干嘛收拾他呀!” “手里有了这么值钱的一棵百年野生人参,竟一直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到了关键时刻,还擅自当成礼物送给了老不死的当寿礼!” 刁贵英咬牙切齿地这样说。 “妈可千万别怪他。” “为什么不怪他?” “因为都是我的主意呗!”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这棵野生人参的存在?而且早就知道这棵人参是真是假?”刁贵英惊异地问。 “那当然了,我跟傻柱是两口子,我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秘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向明月坦然回答。 “那你为啥一直隐瞒到现在才告诉我真相?” “不隐瞒到现在,这棵百年野生人参一旦落到妈手里,可能早就……” “早就怎么了?” 还没等向明月回答,就听见向钱氏代表在场的所有人,直接问于老爹:“鉴定的最后结果是啥?” “亲家母呀,能不能借一步说话?”于老爹生怕说出最后的鉴定结果,惹出不可收拾的后果,所以,想迂回一下。 “不用,今天来参加我八十八米寿的都是亲朋好友,有话可以当众说,不必隐瞒任何真相 。” 向钱氏却这样回应说。 “可是结果一旦公布,引发矛盾咋办?” “这个你别管,出现任何情况,都与你无关。” “那好,那我说啦……” “等一下!”偏偏这工夫,向明达忽然叫停了。 “还等什么?”向钱氏不耐烦地这样问了一句。 “我要在于老爹公布答案之前,提醒他几句——千万别被谁左右,一定要秉公鉴定,不掺杂任何私人的情感成分,千万别违心做出有利于某一方的结论,导致另一方惨不忍睹的后果……” 向明达话里话外的,就是在威胁于老爹,千万别做出不利于他的结论来。 “亲家母呀,听向明达这样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敢公布结论了。” “有啥不敢的,出现任何问题,都我兜着,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在我还有口气,还没死之前,向家还没人能翻天!” “那好,那我就公布答案了……” 尽管于老爹答应公布答案了,但还是明显感觉到,来自向明达的那种无形的威胁。 所以,他灵机一动,这样说道: “鉴于向家的特殊情况,我现在将真相答案写在一张纸上交到老寿星的手上,等我安全离开了,再由老寿星公布答案,这样的话,对谁都好……亲家母,这样行不?” “好吧,我答应你把鉴定结 果写在纸上交给我,最后由我来公布答案。” “多谢亲家母理解,我这就写……” 而就在于老爹躲在角落,将所谓的鉴定结果写在一张纸上的时候,在场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 “你们猜测,结果到底是啥?” “我猜这棵人参是真的。” “为啥是真的?” “你看向明达说的那些话,他生怕野生人参是真的,他将一败涂地。” “是真是假,不能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吧。” “那你说到底是真是假?” “我看一定是假的……” “为啥会说是假的?” “假如是真的,于老爹干嘛为难到不敢当众说出真相呢?一定是怕鉴定结果是假的,刁贵英会手撕了他,还有那个傻柱,估计也饶不了他……” “所以,他才要把鉴定结果写在纸上,而且还要等他安全离开了,老太太才能公布答案?” “对呀,就是这么个逻辑呀……” 就是在这些议论中,于老爹写完到了鉴定结果,将那张纸折叠起来,交给了向明丽,再有向明丽转呈给了向钱氏…… 得到了向钱氏是允许,于老爹匆匆忙忙离开了。 向钱氏这才打开了那张纸,看了结果之后,又递给了向明丽:“你把于老爹鉴定的结果,公之于众吧……” “谢谢奶奶对我的信任,我现在宣读于老爹对这棵人参的鉴定结果……” 第631章 舍我其谁 “根据老朽五十多年深耕名贵药材,特别是野生人参领域的经验,对这棵人参鉴定如下:外形体性符合所有野生人参特征,焙干手法高超,最大限度保持了鲜参的样貌……” “最终用焚烧根须做最后鉴定,认定此人参为纯正野生,百年以上七匹叶山参!” “至于这棵百年野生人参的市价预判: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此棵百年野生人参早已超过一斤,属于珍宝中的珍宝!” “其市价与新近拍卖成功以三百八十万拍出的那棵野生人参相比,品相更佳,重量更重,预估这棵百年野生人参的市价应该在四五百万之间……” “以上鉴定结果老朽以人格担保准确无误……” 向明丽用她清亮甜润的声音宣读完了于老爹的鉴定结果。 “天哪,居然真是真的!” “是啊,市价居然达到了四五百万!” “这不是相当于中了一个五百万的大奖吗?” “这下向明达彻底完犊子了吧……” “可不是嘛,事态完全颠倒过来了,他花三万块钱买的假酒愣是冒充三百万的真酒,结果呢,人家傻柱自己从山里采挖出来的人参,不但是真货,还价值好几百万!” “看接下来向明达咋办……” 就在这些来宾议论纷纷的时候,刁贵英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鉴定结果了。 当即跳出来,抽冷子冲过去,从向钱氏的手里,将那棵野生人参给抢在了她手里! “刁贵英,你这是干嘛?”向钱氏惊骇地这样问道。 “我要声明一下,我家傻柱有点缺心眼儿,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这棵我家压箱底儿的传家宝给偷着拿出来,给老寿星当寿礼了,现在我必须将其收回!” “毕竟没有我的允许,傻柱就擅自拿出来违反了我的家规,我现在就纠正他的这个不当行为……” 刁贵英听了鉴定结果,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心里一个劲儿地痛骂赵沟渠:好你个傻柱,这么值钱的东西,居然一直瞒着我,导致价值四五百万的宝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送给了这个老不死的,打死也不甘心呀! 所以才脑袋一热,冲过去给抢在了手里,然后,还找出了这样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宣称要当场收回这棵相当于中了五百万大奖的百年野生人参。 “这叫什么事儿呀,送出去的礼,得知价格高就给收回了!” “你才知道这个刁贵英的品性呀!” “品性再差,也不能当众出尔反尔,也不能拉屎往回坐吧!” “是 啊,没鉴定真假之前,她咋不收回呢,现在知道价值四五百万了,才气急败坏地抢了回去,这是什么人品呀!” “难道在送礼之前,她就没仔细盘查傻柱,问清这棵人参是哪里来的?然后打听一下,假如是真的,会市值多少钱?” “我估计肯定是连刁贵英本人都不信,傻柱能从山里采回来真的百年野生人参,所以,才带着一种可以用一根儿乡下集市上,花几百块钱买回来的高仿假人参,来撑起几百万寿礼的场面……” “结果,偏偏向明达较真儿,非要辨别出真假不可,而一旦结果出来,反倒是刁贵英崩溃了——早知道是真的,值这么多钱,打死也不能让傻柱送给老太太当寿礼呀……” “即便是这样,也只能认倒霉,吃哑巴亏,也不能狗急跳墙地跑出来,把送出去的礼物再给抢回去吧!” “看吧,看老太太如何收场……” 对这些议论刁贵英充耳不闻,继续梗着脖子,坚称要收回这棵百年野生人参。 向明月看着着急上火了,急忙上前劝阻:“妈,你这样做丢不丢人呀,送出去的礼,哪有当众收回的呀!” “谁让你和傻柱隐瞒真相,不告诉我这棵野生人参是价值四五百万的 真货!” 刁贵英反过来这样挑理说。 “咋了,难道我们送的是一棵高仿的假人参,妈就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向明月只能这样反问了。 “少跟我讲这些道理,反正我现在死活都不会把这棵人参给任何人了,除非谁一下子给我四五百万,我才会放手。” 刁贵英像是有人要抽她筋、拔她骨一样,这样答道。 “亲妈呀,你还讲不讲理呀,你这样做,咱们全家人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呀!” 向明月急得没着没落的。 “我才不要什么颜面,我是想要那四五百万!” 看到刁贵英如此执拗,向明月十分无奈,看见赵沟渠还在一旁傻笑,就走过去小声对他说:“都啥时候了,你还傻笑,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呀!” “我能有什么办法?”赵沟渠故意叹了口气,这样说道。 “假如连你都没办法了,那今天咱家的糗可就出大了。” 向明月一向觉得,只要赵沟渠出面,在复杂难搞的局面也会迎刃而解。 可是今天咋到了关键时刻,连他都说没办法了呢! “可也是,遇到这样尴尬的局面,除了我,还有谁能给摆平呢!” 一看向明月着急上火的样子,赵沟渠这才改变了态度。 “你 是说你有办法了?” “对呀……” “什么办法?” “暂时保密……” “你可以保密,但你必须刻不容缓,赶紧摆脱目前的困境呀!” 向明月再次恳求说。 “好吧,你看我的……” 赵沟渠边说,边退出了人群,出去了一小会儿,然后返回,走到了死死抱住那棵百年野生人参不放的刁贵英身边,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刁贵英急忙看她的手机…… 看完之后,立马将那棵百年野生人参给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赵沟渠回头朝向明月笑了一下,意思是,咋样,我给摆平了吧? 然后,直接将那棵百年野生人参,双手呈现给了向钱氏: “奶奶别怪我丈母娘,她之所以这样说,是要凸显出这棵百年野生人参的价值堪比她的半条命一样,就更能衬托出,我家给您的这份儿寿礼弥足珍贵了……” 向钱氏本来也特别闹心,被刁贵英这样一搅合,不单是她一个人丢人现眼,整个向氏家族都跟着没颜面。 正发愁呢,忽然看见赵沟渠过来,只在刁贵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让事态发生了逆转…… 再听他把刁贵英的行为解释得如此完美,向钱氏越发觉得,这个傻柱非同一般,可堪大用了。 第632章 恨得牙根痒痒 “你们猜猜,这个傻柱对刁贵英说了什么,她才痛痛快快放手的?” “那谁知道啊,好像是给了什么承诺吧。” “一个傻女婿,给多大的承诺,丈母娘才肯把价值四五百万的心头肉放手了呀!” “是啊,肯定这里边有故事。” “能有什么故事?” “比如,傻柱对刁贵英说,你再这么闹下去,我就跟向明月离婚!” “不是吧,我可听说,傻柱在他们家从来说不了上句的,他敢这样威胁刁贵英?” “不然他还有什么撒手锏,让刁贵英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了呢?” “我估计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有可能是这个傻柱手里边特有钱,直接答应给刁贵英五百万,只想让刁贵英赶紧放手,免得一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刁贵英这才松手了。” “不是吧,傻柱咋会这没有钱呢?” “你想啊,他能进山采挖到这么大一棵价值四五百万的百年野生人参,毫不迟疑地拿来给老太太当寿礼,说明他手里一定还有更多的财富,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出手如此大方呢!” “可是,看穿衣打扮,还有说话办事儿的样子,也不像传说中的亿万富翁啊。” “这可能是因为他是那种特别低调,用傻乎乎的外表,来避免身边仇富的人对他下黑手的吧。” “ 反正这个傻柱让人越看越没那么简单了,至少,是没有传说中说的那么傻了。” 听到这些议论,向明月心里也特别纳闷儿,这家伙到底跟刁贵英说了啥,僵局就被瞬间打开了。 不会真像这些人议论的那样,赵沟渠直接给刁贵英打了五百万,看到五百万已经到账了,刁贵英才放手的吧? 难道赵沟渠现在真的那么有钱了? 正在心里画魂儿纳闷儿呢,听见向钱氏顿了顿手里的拐杖,对大家说:“现在真相大白了,傻柱和向明达的赌约也见分晓了,你们俩这就来个了断吧……” “奶奶呀,我严重怀疑,是这个傻子暗中买通了那个于老爹,才做出有利于他鉴定结果的——我要求再找个明白人,重新鉴定这棵人参到底是不是人工高仿的假货!” 到了这工夫,向明达还试图负隅顽抗呢。 “没那个必要了!” “为什么没必要了?” “因为我特别信赖于老爹的人品,他鉴定的结果,我百分之百信以为真,你小子就别想再逃避惩罚了,愿赌服输,听凭傻柱处置你吧……” 向钱氏果决地这样答道。 “奶奶……” “傻柱啊,你说吧,你想如何处置他?” 向钱氏完全不理睬向明达的央求,直接对赵沟渠说道。 “要不算了吧,看他怪可怜的……”赵沟渠居然 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不行,既然赌约在先,现在就必须兑现!” “那——正好我家村里的几亩地,外加前后园子没人打理,就让他去务农三五个月,到了年底再回市里吧……” 赵沟渠也不再客气,直接说出了他给向明达的处置。 “奶奶呀,千万别让我去村里当农民呀!” 向明达直接跪倒在了奶奶面前,这样央求说。 “为什么不能去?” “主要是我一直负责伺候奶奶呀,我去了乡下,谁来整天照顾奶奶呢?” “这个你就放心去吧,有明丽和明媚姐妹俩,加上我现在生活已经能自理了,就没必要让你留在家里照看我了……” “那我的公司呢,我去了乡下,公司谁来打理?” “你媳妇儿夏虹梅比你能力强,交给她打理好了。” “可问题是,我不像赵沟渠他们那样皮糙肉厚的,根本就适应不了农村那种粗鄙野蛮的生活环境,搞不好,几天就病倒了,医疗也不及时,我再把小命给搭进去,奶奶呀,您的长孙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呀……” 向明达继续苦苦哀求。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能留下来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向钱氏竟然有条件地给他一条活路。 “行行行,只要奶奶给我机会,我一定头拱地把握好这个 机会,奶奶快说吧。” “当然了,这个机会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还包括谁?谁还像我这样,需要机会来改变命运?” “奶奶说的这个机会,就是打算在今天奶奶八十八寿宴上,将象征向家族权的金库钥匙,交给你们三个向家晚辈中的一个……” “三个晚辈?都包括谁?” “你算一个,向明宇算一个,外加赵沟渠也算一个。” “不是吧奶奶,向明宇算一个我没意见,可是赵沟渠算哪根儿葱哪头蒜呀!” “他是向明月的上门女婿,自然就成了向家的一员,加上他救过奶奶一命,还有其他诸多优异表现,都证明他有能力接管向氏家族未来的金库钥匙。” “千万不要啊奶奶,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外人呀!因为他压根儿就不姓向啊!” “你奶奶我还不姓向呢,按你的说法,我算不算向家人呢!” “当然算呀……” “所以,赵沟渠现在也算咱们向家的一员了——对了,不说到这里,我还差点儿忘了——明月呀,快点儿过来,给奶奶磕个头,算是你认下了我这个奶奶,我也认下了你这个孙女……” “给你磕头认祖归宗,那是要给一根儿金条的!”刁贵英到啥时候,都不忘获得利益。 “没问题,金条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刻给到明月手里呢 !” 向钱氏边说,边从太师椅下摸出一根儿千克足金的金条:“明月呀,快点儿过来磕头认祖归宗吧……” 看向明月有点迟疑,赵沟渠上前拉上她,大声回应奶奶的召唤:“我陪向明月一起给奶奶磕头……” “好好好,你给奶奶磕头,奶奶也给你一根儿金条……”向钱氏边说,边喜笑颜开地又摸出了一根儿千克足金金条。 “那我让向明宇也跟着再给你磕头,是不是也能再给一根儿金条呢?” 刁贵英的贪心又情不自禁地冒了出来。 “向明宇就不必了吧,他不是已经磕头认祖归宗过了吗?” “妈,你就别再这样丢人现眼了……” 向明宇不想让刁贵英这样尴尬下去,急忙将她给拉到了一边…… “好啦,你俩一起给奶奶磕头吧……” 于是,赵沟渠拉着向明月在向钱氏的跟前双双跪下,然后听向明月说:“孙女向明月……” 赵沟渠急忙接续:“孙女婿赵沟渠……” 然后俩人异口同声:“给奶奶磕头认祖归宗,祝奶奶福寿康宁,长命百岁!” “好好好,快起来,奶奶认下你们了,快起来,给,一人一根儿金条……” 看到这样的场面,向明达恨得牙根痒痒,正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趁机溜走,却被向钱氏发现: “哪里去,你的事儿还没完呢!” 第633章 我知道 向明达只好尴尬地站住,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奶奶:“我以为再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呢。” “你,还有向明宇和赵沟渠,都到我跟前来跪下,我出一道题,你们三人回答,谁回答令我满意,我就把向家金库的钥匙给谁!” 向钱氏又想起了之前的这件事儿,直接这样指令说。 “奶奶,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公平……” “你现在根本就没资格说公平不公平!” “为什么呀?” “你想要公平的话,就听凭赵沟渠刚才的处置,去靠山村当半年的农民,那才公平。” “奶奶的意思是,我若是答对了奶奶出的问题,我就可以不去乡下了?” “是啊,这就是奶奶网开一面给你留下来的一个机会。” “那好,那我没话说了,奶奶快出题吧……” “题目很简单,就是——假如给你一支神笔马良的笔,你第一个画什么?” 向钱氏竟出了这样一道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先说!”向明达一听这个题目,很是兴奋,觉得如此简单的题目,只要回答的内容讨奶奶的欢心就行了,立即抢先回答说: “我第一个画的就是一座金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给奶奶建造一个可以长生不老的人间乐园……” “嗯,算你有孝心——向明宇,该你回答了。” “要是给我一直马良神笔,我先画一个美女给我自己当媳妇儿,赶紧给奶奶生出一个重孙子,让奶奶畅享天伦之乐,颐养天年……” 向明宇也算乖,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嗯,也是个孝顺孩子——傻柱啊,该你了,你得到马良神笔,第一个要画什么呢?” “我嘛,立马再画一支,避免丢失……”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 “切,这算什么狗屁答案,既没孝心也没爱心!”向明达立即撇嘴贬损。 “但他有慧心!”向钱氏却大声喊道。 “不是吧奶奶,像他这种小聪明我比他强一万套!” “那你为什么没给出他这样的答案?”向钱氏直接反问。 “难道我对奶奶的一片孝心不值得肯定吗?” “我已经肯定了,但想要带领向家,面向复杂多变的未来,没有傻柱这样的慧心,怕是没多久就江郎才尽,坐吃山空了!”向钱氏这样答道。 “奶奶不会说这个傻子的答案是最佳答案,然后真把向家金库的钥匙给到这个傻子手里吧?” 向明达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答案就是最佳答案,而且我也决定,就是把向家金库的钥匙交给他了。” “奶奶一定要三思呀,无论如何他都是个外人呀!” 没等向钱氏回答, 赵沟渠说话了:“我承认,我是外姓人,但向明月不是外人吧,假如奶奶把向家金库的钥匙交给我,我就直接把这把钥匙交给向明月来掌管。” “这也不行吧?” “哪里不行?” “向明月现在是个村医,常年窝在那么一个小山村里,万一市里这边需要从金库里取钱什么的,她还要跋山涉水地赶过来,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向明达从这个角度提出反对意见。 “这个你放心,不久的将来,向明月就到市里来工作了。”赵沟渠不慌不忙地这样回应。 “到市里来?她一个小小的村医,来市里能干嘛呢?那个医院能收她这种乡下大夫当医生呢?”向明达一脸不屑地这样问。 “不用哪个医院录用她,她自己直接在市里开个私立医馆,高薪聘请中西医高手,她只管当医馆的老板……” “赵沟渠,大白天的你又开始说梦话了吧,你知道开个私立医馆要花多少钱吗?” “还真让你问着了,就在不久前,已经有人答应过我,只要向明月想进城,这个人就直接买下一个医馆给向明月,总钱数不超过十个亿就行……” “赵沟渠,别以为吹牛不用上税,现在图一时痛快嘴,回头无法兑现,看你如何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不是吹牛……” “那你能告 诉我,是那个比你更傻的人,肯花这个大头钱吗?” “这个……” “你看,动真格的就没话说了吧——奶奶呀,千万别听这个傻子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更是别指望他这种人会给向家一个美好未来,还是新任您的长子长孙吧,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向明达的话音未落,忽然向明媚跑进来说:“奶奶呀,外边来个陌生人,说是给奶奶祝寿的……” “快点让来人家进来呀!” “来人说把寿礼送到就行了,这是寿礼清单……” “快点派人把寿礼都抬进来……” 听老太太一声令下,孙男娣女外加亲戚朋友,七手八脚将好几个有点夸张的大礼盒抬了进来。 “快快快,当众把寿礼清单读出来……” 向钱氏喜出望外,乐呵呵地对向明媚说。 “好,我这就读给大家听——一公斤纯金寿星老一尊,两公斤纯金仙鹤一对,三公斤纯金百寿龙头龟一只,和田老坑羊脂玉宝葫芦一个,现金人民币八十八万,美元八十八万,英镑八十八万,欧元八十八万……” 听向明媚读完了寿礼清单,在场的人几乎都惊掉了下巴! “天哪,这是多大的手笔,能送这么贵重的寿礼,还送这么多现金呀!” “是啊,活了好四五十年,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大的寿礼呢!” “可不是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送礼的人,得多有钱呀!” “敢问老寿星,到底是谁给你送了如此一份儿祝寿大礼吗?” 听亲朋好友这样问,向钱氏也有点发蒙,亲戚朋友中,也没有这没有钱的人呀,所以,急忙问向明媚:“快,快看看寿礼清单下边的落款是谁……” “落款是……”向明媚也有点激动,手都在发抖,一时居然找不到送礼人的落款了…… “我来找吧……”向明达一看有人送来这么大的寿礼,心里早就羡慕嫉妒恨了,就想知道,到底是谁送来的! 一把从向明媚的手里抢过寿礼清单,快速翻到最后…… 终于看到了是谁送的大礼。 “到底是谁呀,快点儿念出来呀!” “这个送礼的人——叫荀芳……”向明达也是一头雾水,说出了这个送礼人的名字。 “荀芳是谁?” “是啊,从来没听说过呀!” “你们知道荀芳是谁吗?”向钱氏想在场所有人询问。 “没听说过呀……” “不知道啊!” “到底是谁呢?” “我知道!” 谁都想不到,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如此慷慨大方的送礼人是谁的时候,居然是向明月举手说,她知道…… “她是谁呢?”向钱氏代表在场几乎所有人,这样问道。 “她是……” 第634章 梦里有 还没等向明月说出具体是谁,却被赵沟渠一把给拉到一边,小声阻止道:“不能说!” “为啥不能说?” “我怕被这帮亲朋好友知道了,羡慕嫉妒恨……” “不应该吧,既然你生母如此高调送礼,还怕这帮人知道送礼的人是谁吗?” “别的不说,单说你妈吧,得知我的生母出手如此大方,能饶过咱俩吗?” “是啊,这个我没想到——可是,我已经说我知道了呀。” “你就说,虽然你知道,但这个送礼的人身份及其特殊,只能单独告诉奶奶一个人。” “可是,真可以告诉奶奶,荀芳是谁吗?” “事到如今,也只好告诉她了,不过我相信,奶奶不像其他人,议论纷纷,城府很深,不会因此怎么样,只会对咱俩更加刮目相看……”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对不起,是我冲动冒死了,差点儿酿成大祸。”向明月一再抱歉。 “不怪你,要怪都怪我母亲没跟我打招呼,而且如此招摇高调……” “那好,那我就按你说的做了。” 他们正嘀咕呢,向明达不耐烦了似乎,替大家朝他们俩喊:“什么情况啊,向明月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个荀芳到底是何许人也呀!” “我当然 知道,但由于这个荀芳的身份过于特殊,所以,傻柱提醒我,一定要替这个荀芳保密身份……”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如此隆重高调,且实名送来如此丰富厚重的大礼,还害怕暴露她的身份吗?”向明达立即提出诘问。 “当然怕……” “为啥怕?” “就怕某些有贼心的人惦记呗!” “你说谁有贼心?” “说谁谁知道!” “好啦,你们别吵了,有人送大礼,说明我向钱氏人缘不错,至于这个荀芳嘛……” “我只能告诉奶奶一个人。” “那敢情好……” 向明月立即凑到了向钱氏的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出了是谁。 “你确定吗?” “那当然,千真万确。” “那好,那奶奶心里有数了。” 向钱氏听了,只是内心特别激动,但却没表现出来。 “奶奶,到底是谁呀,公布出来,让咱们大家也都开阔眼界,知道这个富豪到底是谁。” 又是向明达带头起哄。 “这个人其实是我的一个过命姐妹的女儿,时隔太久,我都把这个过命的姐妹还有个女儿给忘记了,毕竟姓的不是我这个过命姐妹的姓,所以,冷不丁冒出个叫荀芳的人,我就没反应过来,还好向明月提醒 了我,我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向钱氏马上编出这么个说法。 “不对呀奶奶,你不是今天才跟向明月相认吗,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有个过命的姐妹,而且还知道她的女儿叫荀芳呢?” 向明达还真是找到了破绽,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诘问。 “这个……”向钱氏还真是一时不知道该咋解释了,毕竟事先没有剧本,临时编出的理由,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自圆其说了。 “这个我来解释……”关键时刻,赵沟渠上前一步说: “之前我给奶奶治好病之后,有幸跟奶奶回忆往事的时候,提及过这个过命的姐妹……” “说来也巧,就在不久前,我在省城结识一个女富豪,酒桌上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奶奶的这个过命姐妹,结果我一打听,这个女富豪正是奶奶这个过命姐妹的亲生女儿!” “而且当时我还提及了今天是奶奶八十八米寿的事儿,但没想到,这个女富豪居然还记得今天奶奶过八十八米寿,而且还送来如此大的一份儿厚礼……” “是啊,傻柱说得没错,就是我这个过命姐妹的女儿送的大礼……” 向钱氏算是一锤定音,帮赵沟渠,把这个谎给圆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出手如此大方,原来是为曾经过命的母亲报恩还情的呀!” “现在这样知恩图报的富人可不多了。” “但今天让咱们开了眼界了!” 听到这些议论,向明达似乎也不再有啥疑问了。 这工夫,向明达就要协助夏虹梅和向明丽向明媚,将这份儿大礼都送到向家的金库去保存。 赵沟渠立即小声提醒向明月:“赶紧告诉奶奶,千万别存在向家的金库里!” “为啥呀?”向明月没懂他什么意思。 “今天的嘉宾人多嘴杂,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必须让奶奶当众宣布,立即将这些宝物和现金,以她的名义存到附近的大银行去,这样才不给任何人留任何非分之想……” 赵沟渠急忙说出了缘由。 “你是这个意思呀。” “快,现在宣布还来得及。” “好……”向明月急忙跑到向钱氏耳边,嘀咕了几句。 向钱氏立即心领神会,急忙对收拾这些寿礼的孙男娣女说: “我真是老糊涂了,咱家的金库太小了,哪里放得下这些东西!听我的,立即以我的名义去银行,把这些宝物存到银行的保险箱里,把这些现金存到我名下的账户上……” “看来老寿星还没糊涂,这样才是最保险 的!” “是啊,换了咱们,一个是没人送这么大的礼,再就是,送了也麻爪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弄不好,非招来贼人,甚至杀身之祸不可……” 来宾中有人这样议论说。 而看着这么多的宝物和现金,被向明达和夏虹梅他们给前呼后拥拿去存银行的时候,刁贵英眼馋得哈喇子差点儿掉脚面上,将向明月拉到一边小声问: “这个荀芳真是老太太过命姐妹的女儿吗?” “干嘛这么问?” “我咋觉得老太太是在撒谎呢?” “哪里撒谎了?” “即便是曾经有过过命的交情,这个女儿也没必要一下子送这么多的大礼吧,如此高调隆重,没有点儿图头,单纯是报恩,总是让人有别的想法。”刁贵英狐疑道。 “别瞎想了,想了也没用……” “你说你妈咋就没有这么个过命的姐妹,而且这个姐妹还有个这么有钱的女儿,在妈过生日的时候,送这么一份寿礼,哪怕只有其中的十分之一,妈都会乐颠馅儿了……” 刁贵英的脸上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谁说没有……”向明月却这样来了一句。 “哪里有,快点告诉妈……”刁贵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马上问。 “梦里有!” 第635章 惩罚 趁这工夫,向钱氏将赵沟渠叫到了跟前,小声问他:“你做人可真够低调的,有这样的亲妈,还甘愿受别人的奚落和欺负……” “其实我不想靠我亲妈,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打出自己的新天地来。” 赵沟渠还是笃定,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志向是对的,父母再有钱,也是他们凭本事赚来的,晚辈若是没本事,得到了财富也会败光的——那就说好了,向家金库的钥匙就交到你手上了。” 向钱氏再次提及此事。 “名义上可以交到我手上,但实际上我肯定交给向明月来保管。” 赵沟渠急忙强调说。 “这个我同意,只是向明月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市里工作吧?” 向钱氏也是马上提出了具体问题。 “应该很快了——我生母说,她想出钱给向明月买一个医馆让她当馆长,只是我还没答应,一旦我答应,今天说,可能明天医馆就到向明月的名下了。” 赵沟渠再次借用母亲曾经说过的建议来回答。 “那太好了,那我把向家金库的钥匙,还有今天你生母送来的这些宝物和现金,存放的银行保险箱钥匙,都放在你们两口子手里,奶奶的心就踏实了。” 向钱氏越发觉得,赵沟渠和向明月是她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晚辈了。 “可是,就是不知道堂哥向明达会 不会心里极度不平衡!” 赵沟渠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不平衡,你就真让他去靠山村种地去!” 说话间,向明达和夏虹梅他们去银行的保险箱存放那些宝物和多种货币之后,回来将手续和钥匙都交到了奶奶向钱氏的手里。 向钱氏当场宣布,将向家金库连同银行保险箱的钥匙,一并都交给了赵沟渠和向明月两口子。 向明达刚要反对,向钱氏一句话: “再多说一句,我就让傻柱送你到乡下务农半年!” 向明达这才闭嘴不再敢吭声了。 寿宴圆满结束,赵沟渠和向明月跟着刁贵英他们,回到了向明宇在市里的新家。 还好套房子房间超多,给他们两口子准备了一间专用房间。 “今天的结果,你还满意吧?”关上门,赵沟渠这样问了一句。 “不满意……” “哪里不满意?” “我啥时候答应来市里工作了?你就当众说,要买个医馆让我当馆长?” 向明月竟对这事儿耿耿于怀。 “对不起,当时话赶话,就赶到那个份儿上了……不过前几天我去省城见到我生母的时候,她真的提到了你……” “先是问你在乡下当村医的收入,我如实回答了,她就说赚得太少了,要给你十倍的月薪,去到省里,给她当贴身护理师。” “我当时就说你肯定不答应, 她马上说,那干脆给你买下一个医馆,直接让让你当馆长,也不要再窝在乡下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将来要离开靠山村,到更大的地方,为更多的人救死扶伤,只是我那个村医的位置别看特别小,却不能空缺。” “所以,上边才有规定,谁想离开,务必找好替代的人选才行……” “可是,像靠山村那种环境恶劣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人愿意去忍受艰苦的条件,当那个赚钱少,却整天被各种病人折磨个半死的苦差事呢!” 向明月直言不讳,也说出了她的想法。 “这个问题我早就替你想好了。” “你有啥办法解决?” “办法很简单,假定答应我生母给你在市里买下一家现成的医馆,你来当馆长,那立即到省城,甚至东北三省的相关院校发布招聘广告,明确开出聘用的价码……”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什么价码?” “去咱们指定的乡村做村医满一年者,月薪一万;满两年者,月薪两万;满三年者,月薪三万——我就不信,重赏之下没有勇夫!”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招数。 “不行把,假如真有人这样做了,咱们真能付得起那么高的月薪吗?” 向明月没说这个办法不行,而是担心付不起如此高昂的薪酬。 “这个就 不用你操心了,反正背后有我生母给咱们撑腰呢,何况,我现在诊治疑难杂症,甚至起死回生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便救几个人赚的钱,就足够给这些高薪聘用的人开工资了……” 赵沟渠立马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没那么简单吧?” “这些你就别管,到时候,我都会安排妥妥的,你只管准备好当你的医馆馆长就行了。” “可是,我也来市里了,村里的家咋办呢?”向明月又开始担心这个环节。 “这个我也想好了,一个是可以交给宝丰嫂来代管,再就是交给熊博士他们做茄子树的试验基地,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咱们高薪聘用,去村里当村医的大学生嘛,让他们住在咱家,帮忙照看一下也未尝不可……” 赵沟渠还真是把该想的都想到了。 “你想的可真周到……” 说到这里,向明月对他更钦佩和爱恋了,直接拥吻赵沟渠之后,就暗示他,今晚就可以跟她有夫妻之实了。 但赵沟渠还是用下个月咱俩就补办婚礼了,到那个时候,咱俩再真正洞房花烛,才更有纪念意义。 这就勾起了新的话题。 “假如你生母真的在市里给我买了一个现成的医馆,我都来市里工作了,咱俩还回林河镇去补办婚礼吗?” 向明月这样问。 “这个咱俩 先商量好吧,我觉得一旦你来市里上班了,那咱俩就在市里买套差不多跟向明宇这套房子差不多的新房给咱俩当洞房吧。”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打算。 “哎呀,那又要花很多钱吧?” “这个不是问题,今天我生母给奶奶送礼的手笔你都看见了,只要我跟她提一句,说咱俩要在市里举办婚礼,我估计,她给咱俩买下一个小区的能力都有。” 赵沟渠还是拿生母有得是钱来说事儿。 “千万别买太大的房子……” “为啥呀?” “房子大了,房间就多,好多房间空着干嘛用呢?” “未雨绸缪嘛……” “这话啥意思?” “将来咱俩一不留神生了好多孩子,房间少了哪里够用啊!”赵沟渠边傻笑边这样说。 “谁说要跟你生好多孩子了?”向明月立即娇嗔了一句。 “口误,口误,就算我没说……”赵沟渠急忙认错。 “那不行……” “你想怎样?” “必须接受我的惩罚!” “咋惩罚?” “躺下别动,任由我在你身上做任何事情……”向明月说出了她要如何惩罚他。 “那可说好了,你可别趁机把应该在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儿给做了。” 赵沟渠把他唯一担心的事儿,提前说明。 “放心吧,我才不会把第一次主动给你,要你主动来拿我才给你……” 第636章 哪能见死不救 “对了,才想起一个细节,你在奶奶的寿宴上,跟我妈说了句什么话,我妈立马将那棵百年野生人参还给我奶奶了?” 尽情尽兴地按照她的方式“惩罚”完赵沟渠之后,向明月又问了这个问题。 “你猜猜看……” “我可猜不到,赶紧告诉我……” “其实很简单,我对咱妈说:你把人参还给奶奶,我就给你五百万。” 赵沟渠对向明月不敢撒谎,索性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咱妈就信了?” “当然不信!” “那咋痛痛快快地把野生人参还给奶奶了?”向明月不可思议。 “因为在我跟咱妈说这话之前,已经将五百万打进她的账户了。” 赵沟渠只好实话实说了。 “天哪,你咋能这么做呢?”向明月直接提出质疑。 “不这么做,根本就没法逆转局面呀!”赵沟渠这样答道。 “可是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对了,五百万,你哪来那么多钱?” 向明月转而开始问这个细节了。 “当然是我生母给的了……” 赵沟渠还不能暴露自己现在的身家,只能说钱是从生母那里得到的。 “话说,你这么大手大脚地花你生母的钱,将来咋还呀!” 一听他这样说,向明月直接这样担心道 。 “不用还。” “为啥不用还?” “因为我生母说了,她现在拥有的所有财富,将来都是我的,所以,现在她花在我身上的钱,相当于都是在花我的钱一样……” 赵沟渠还是没暴露,其实他已经完全继承了生父卢旺达的千亿财富,加上其他的财富,他现在到底有多少钱,连他自己都有点说不清了。 但面对向明月的质疑,还是用了她能接受和理解的说法,这样答道。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你咋有点像个富二代了呢?” 向明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特别是想起今天白天在奶奶寿宴上,赵沟渠的生母送来的那份儿寿礼,足以彰显什么叫亿万富豪的手笔。 假如将来赵沟渠能继承生母的财富,那岂不是真的成了富二代了? “啥叫好像啊,我就是个纯正的富二代呀……”这个问题上,赵沟渠竟一点儿都没客气,直接承认自己就是。 “这么说来,当年我能招你做上门女婿,就是中了个大奖啊……” 向明月直接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是啊,比中大奖还……”赵沟渠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的电话?” “就是今天,咱们一起去给奶奶买纯金挂件的那个金 店的导购小姐。” 赵沟渠一看来电号码,如实这样解释说。 “她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干嘛?”向明月立即质疑。 “我估计,肯定是遇到特殊困境了——你决定,我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赵沟渠竟让向明月来决定,这个电话到底接还是不接。 “既然你都预感到她遇到困境了,还能置之不理呀!” 向明月立即这样回应。 “那我接了……”得到向明月的允许,赵沟渠才接通了白菁菁的电话。 而且,打开了免提,就是不想让向明月觉得自己要藏着掖着什么。 “你好,我是赵沟渠,找我有事儿吗?” “快来救我和妹妹吧赵先生……”立即传来了白菁菁焦急恐惧的声音。 “你咋了?” “金店老板说我今天纵容顾客,给金店带来巨大损失……” “我不是给了你三千块钱做补偿吗?” “是啊,我把三千块钱给了他们,但金店老板还是不依不饶,逼迫我和妹妹,要么给他当小老婆,要么今晚就把我和妹妹卖到那种地方去,任由他们糟蹋奴役……” 白菁菁说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你和妹妹是咋选的?”赵沟渠耐着性子这样问了一句。 “赵先生啊,这两条路都是死路 一条,我们哪条都不能选呀——所以,趁他们还没把我们姐妹俩给拉走卖到之前,您一定要过来救我们呀!” 白菁菁再次发出了求救。 “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快想办法救你们,告诉我具体地址。” 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就在金店后边的宿舍里,我和妹妹都被他们锁在201房间不许出去,幸亏我留了赵先生的电话,才有机会发出这样的求救。” 白菁菁说完具体地点,又这样补充解释说。 “那——你为什么不打报警电话?”赵沟渠这么问,其实就是因为向明月在身边。 “报警不行啊……” “为啥不行?” “听说金店老板的亲戚在那边有权有势,报了警也肯定是不了了之,回头还是我和妹妹遭更大的罪……” 白菁菁这样答道。 “那好吧,我先挂电话了,我尽快想办法救出你们……” 赵沟渠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问向明月:“你觉得我——救还是不救?” “这不是废话嘛,人家那么信任你,你哪能见死不救呢!何况,祸根还是我妈非要那三千块钱的回扣引发的。” 向明月心知肚明,赵沟渠这是怕她挑理,才那样问的,声音,直截了当这样答道。 “那 我这就去救她们了。” “你打算咋救啊?” “我先给唐秘书打个电话,问问这个金店老板的情况,然后再到现场,见机行事,救出她们姐妹俩。” 赵沟渠说出了初步打算。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可千万别露面。” “为啥呀?”向明月不解地问。 “金店老板这帮家伙可不是什么好鸟,一旦你抛头露面让他们记住了你是谁,将来的麻烦可就大了。还有,你跟我去,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成为我的累赘。” 赵沟渠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为什么不能带她去救援现场。 “那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可不是一个人。” “那还有谁跟你一起去?”向明月不解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身后还有唐秘书给我撑腰呢……”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你去吧,但答应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救完人之后,必须全须全尾地给我回到这里来。” “放心吧,我现在的能力今非昔比,肯定不会出任何差池的——只是,可能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指不定几点才能回来,你不要等我,该睡觉睡觉……” “好,你去吧……” 赵沟渠急忙穿好衣服,出门下楼,开上那辆黑弹皮卡,就朝金店方向奔去…… 第637章 我是她们俩的表哥 路上,赵沟渠边开车边给唐秘书打了电话,问他关于市里这家金店老板的情况。 唐秘书通过他的人脉,很快了解了关于这个金店老板的情况,快速传递给了赵沟渠。 原来,这家金店的老板叫周晋福,靠继承老爸的原始积累,才跟他的亲兄弟周晋寿共同创办了属于他的金店品牌。近些年连开多加分店,生意如日中天。 怎奈亲兄弟没有明算账,哥俩的媳妇儿就因分配不均时常打架。 哥俩开始还念及之前创业的艰辛和情分,没有参与。 哪成想,弟媳动怒竟失手打死了嫂子。周晋福就不干了,直接问弟弟周晋寿咋办。 周晋寿强调不是故意的,是失手打死了嫂子,都是自家人,家丑不可外扬,让弟媳给大哥磕头谢罪就算过去了。 然而,哥俩达成了一致,周晋福的儿子却咽不下这口气,竟下毒毒死了弟媳。 这下哥俩彻底反目成仇! 这种氛围下,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哥俩开始疯狂变卖各自管辖的资产,都想尽快获得大笔资金之后,逃离此地。 赵沟渠听唐秘书说了这个金店老板的情况信息,一下子就懂了,为啥会因为三千块钱的小事儿,就要把白菁菁姐 妹俩给卖掉。 原来这个周晋福是要把能卖的都卖掉,甚至以身抵债的白菁菁姐妹俩在内,然后跑路啊! 明白了这些内在的道理,赵沟渠似乎对营救白菁菁姐妹俩,心里有了一定的把握。 等到赵沟渠赶到福寿金店的宿舍,发现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已经被五花大绑从宿舍里揪出来,到了宿舍大厅,正准备押进面包车,然后拉走给卖掉。 “站住,请你们放了她们两个!” 赵沟渠张开双臂,拦住了这些人的去路。 “你谁呀,敢管福爷的闲事儿。” 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家伙,一看就是周晋福的心腹手下,看见赵沟渠拦路,立即呲出两颗大金牙,这样吼道。 “我是她们俩的表哥,不允许你们这样对她们俩!” 赵沟渠看着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被封住了嘴巴,但眼神里闪着激动泪花的眼睛,似乎在说: “赵先生,赶紧救我们呀,再晚就来不及了……” 赵沟渠才谎称是她们俩的表哥,前来过问此事。 “表哥是吧,来得正好,我们四处打听她们俩有没有亲友,她们俩死活说家里人都死光了,我们福爷才没了办法,只能把她们俩卖给水世界的老板,来抵顶她们 俩欠下的五百万巨额欠债。” 大金牙上下打量一番赵沟渠,这样回应。 “也就是说,我帮她们俩还了这五百万的欠债,你们就可以放过她们俩了?”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那也不一定。”大金牙却又这样说。 “为啥不一定,欠的债都还清了,为啥还不放她们俩?” 赵沟渠没懂其中的道理。 “因为她们俩坚持不给我们福爷当小老婆,所以,惹怒了我们福爷,就是要把她们俩卖到那种地方,让她们俩好好尝尝,不从我们福爷的可悲下场!” 大金牙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好,那你现在给你们福爷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满足什么条件,才能放过她们俩!” 赵沟渠却是一副要彻底了断此事的口吻。 “你谁呀,还敢指令我给福爷打电话?” 大金牙再次打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这样反问。 “我就是她们俩的表哥呀!” “表哥算个屁,现在就是市长来了都未必好使!” “不是吧,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你们如此嚣张跋扈欺负两个无辜的良家女孩,就不怕触犯法律吗?” 赵沟渠开始用一种义正词严的口吻来痛斥对方的行径了。 “法 律是个狗屁,别拿什么法律来吓唬我们,我们只听福爷的吩咐,立即马上这就把这俩宁死不从福爷的傻X,给送到水世界去换钱解恨……让开,信不信你再敢阻拦,连你一起绑了,也卖给水世界的老板当鸭子!” 大金牙完全没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哥放在眼里,说完,就挥手让几个手下押解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出大厅到外边的面包车上。 “那不行,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让你们带走我俩表妹。” 赵沟渠再次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吗?这俩傻X得罪了我们大老板,即便有人帮着还钱我们福爷都不解心头之恨,也要把他们俩给卖到水世界去,让她们千人骑万人弄,别说是你,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改变我们福爷的这个指令了。” 大金牙再次表明了他们执行福爷指令的原因和执意。 “谁说不能,也许一个电话,他就改主意了。”赵沟渠还是坚持这个说法。 “小子,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吧,要不就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脑袋被房门给挤了,咋开口说话就冒傻气呢!” “我们福爷是谁呀,压根儿就不在乎她们俩欠的那些 钱,三五百万对于我们福爷来说,就好像三五百块钱一样!” “你说,我们福爷能因为你这个表哥还了她们俩欠的三五百块钱,就改变主意?” “别做梦了,赶紧一边待着去,别妨碍我办正经事儿,否则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连你一起抓,直接卖掉!” 大金牙大声嚎气地训斥和威胁赵沟渠。 “张口闭口就是把人给卖了,你们心目中还有没有王法?” 赵沟渠嘴上强烈谴责,心里也在琢磨,如何与他们周旋,最终达到营救白菁菁姐妹的目的。 “就你,也配跟我们谈什么王法?” 大金牙越发觉得,这个年轻的表哥有点难缠。 “你们如此欺男霸女嚣张跋扈,如此无视法律肆意妄为,就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将你们这帮家伙一网打尽,统统都抓到局子里去吃牢饭?” 赵沟渠再次理直气壮地反问对方。 “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人呀,把这小子一起绑了,押进面包车,一起卖给水世界的老板,多赚的钱,咱们哥几个平分!” 大金牙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表哥了,一声令下,几个手下边说:“好嘞大哥!”边朝赵沟渠扑了过来…… 第638章 玩火自焚 而此刻,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都被五花大绑,而且嘴巴还用胶条给封住了。 但眼睛还能看见赵沟渠与大金牙他们斗智斗勇,耳朵也能听见他们都说些什么。 一听大金牙终于发出了要拿下赵沟渠的指令,白菁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别是自己把赵先生给叫来了,没救成自己和妹妹,反倒把他也给搭上了。 唉,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跟大金牙他们这样对抗。 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金牙的手下,将他团团围住,即将对他发起进攻了。 而此刻的赵沟渠确一点儿都不慌不乱,脸上居然还露出了标示性的傻笑。 心说,刚刚升级的无极神功还一直没实践过,手心直痒痒,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那就试试到底是个什么效果吧。 眼瞅迎面扑上来两个家伙,赵沟渠瞬间动用意念飘浮神功,隔空就令其中一个拔地而起,从他的头顶飞过去,然后大头朝下,急速下坠,重重地摔在了身后的地上。 他只是摆了一个迎接来犯的普通姿势而已。 接者如法炮制,第二个,第三个也都是同样的下场。 另外一个感觉正面进攻不行,就悄悄绕到赵沟渠的背后,猛地扑上去。 不料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 量给原地托起,借着他扑过来的力道,竟从赵沟渠的头顶飞过去,直奔了大金牙,躲闪不及,将大金牙给撞翻在地…… 看到这一幕,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都惊呆了。 万万想不到,局面发生了惊天逆转。 太好了,赵先生没事儿就好! 但大金牙却不淡定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还觉得有点发蒙! 完全没见这个年轻的表哥动手,自己的手下咋就一个个都从他头顶飞了过去,然后摔在他身后,人仰马翻,哭爹叫娘,最后一个,竟飞到他这边,将他撞到! 这是什么功夫,咋从来没见过? 或许,这个年轻的表哥有点来头? “兄弟,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我大金牙刀下从来不死无名之鬼!” 边说,大金牙还亮出了他腰间的杀猪刀! “别问我是谁,我就是她们俩的表哥,不想让你们随便祸害她们俩,想跟你们福爷谈个条件,然后放过她们俩。” 赵沟渠再次表明了他的来意。 “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放人,门儿都没有!除非你能躲得过我大金牙的这把刀……” 大金牙一看这小子非但不报姓名,还撅腚不服,顿时一脸煞气! 边发出这样的威胁,边从腰间摸出那把一尺多长的杀猪尖刀, 原地做了一个抛掷动作,那把尖刀就唰地一声飞了出去…… 他的手下都知道,大金牙轻易不动他的飞刀,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亮他的撒手锏。 而此刻,他居然直接使出必杀绝招儿,将好久不用的杀猪尖刀飞了出去。 看来他是真被这个不知死活,非要往刀口上撞的家伙给逼急眼了! 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就等飞刀一到,这个年轻表哥啊的一声大叫之后,尖刀从他的胸口直接穿透,直接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而这个表哥注定是从洞穿的两个刀口,朝外狂喷鲜血…… 然而奇怪的是,大金牙的这把飞刀飞着飞着,竟改变了方向,先是偏转,然后竟在这个年轻表哥眼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旋,转而朝相反的方向,直奔大金牙而去。 大金牙猝不及防,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噗的一声,尖刀从他的肚腹直接穿堂而过,当啷一声,那把尖刀直接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大金牙立即用手捂住了肚子,却有鲜血从他的身后喷了出去,瞬间染红了一大片墙壁…… “你,你,你跟我玩儿阴的……”大金牙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是你先要置我于死地,但却被你自己飞出的尖刀所伤,这属于搬起石头砸 了自己的脚吧……” 赵沟渠却从容不迫地揶揄道。 “别废话,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大金牙疼痛难忍,气急败坏地这样问。 “我就是白菁菁他们姐妹俩的表哥呀……” 赵沟渠还是一如既往地边傻笑,边气他。 “你到底要干嘛?”大金牙就快坑不住了。 “很简单,我来就是要阻止你们把她们俩给卖到那种地方任人糟蹋的……” 赵沟渠再次表明了他的来意。 “可是,福爷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别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这样做。” 大金牙把责任往老大的头上推。 “那好啊,你继续做呀……”赵沟渠却双手抱甲,这样回应。 “你,你,你就不怕我让福爷叫来更多的人,把你和她们俩都给废了吗?” 大金牙再次咬牙切齿地发狠威胁。 “你都这个熊样了,就别拉硬了,赶紧给福爷打电话,就说我要跟他谈条件,否则的话,你身上的血是有限的,流干了,怕是你的小命都不保了吧……” 赵沟渠却用嘲讽的口吻这样劝他。 “我死了,也是你杀的,也要拉你做垫背的……”大金牙居然这样回应说。 “对不起,我来之前,就在上衣兜里放了一个视频记录仪,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都被我的记录仪给记录下来了,谁看了都会认定,是你自己飞出的刀,伤了你自己……死活也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赵沟渠边说,边指着他上衣兜里的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边这样说道。 “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大金牙一下子没电了,哀嚎一样这样问道。 “很简单呀,要么直接放了她们俩,要么你现在就给福爷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条件能彻底放了我这俩表妹。” 赵沟渠还给了他两个选择。 “你以为,福爷会听你的意愿,放过她们俩?”大金牙直接这样反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万一福爷也像你一样,不自量力,自我感觉太好,结果玩火自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害到别人,反而害了自己,那我也无能为力,只好强行带走我的俩表妹了……” 赵沟渠还是用一种降维打击的态势,这样回答他的问题。 “好,我给福爷打电话,但结果是啥,我可不敢保证……” 大金牙扛不住了,但答应给福爷打电话的同时,也这样提醒说。 “赶紧打吧,多耽误一分钟,你的血可能就多流出大半碗……” 赵沟渠却好心这样提醒他。 就这样,大金牙忍着剧痛,拨通了周晋福的手机。 第639章 打赌 “我交代你的事儿,办妥了?”手机刚接通,周晋福就直接发问。 “还没妥……”大金牙的声音有点儿发颤。 “你还磨蹭什么!” “对不起福爷,遇到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 “有个自称白菁菁她们表哥的人,突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非要我们放了她们俩不可!” 大金牙这样解释说。 “大金牙,这话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什么时候有人敢拦你大金牙的道儿了?他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 周晋福暴怒地这样吼道。 “对不起福爷,这个表哥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们真拿他没办法呀!” 大金牙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样答道。 “屁话,你带去的十来个手下是干嘛吃的?”周晋福立即强烈指责。 “别提这些手下了,对方连手都没动一下,他们一个一个就都人仰马翻,满地找牙了。” 大金牙毫不夸张地这样回应。 “大金牙,你他娘的抽风了吗?这话咋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周晋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大金牙,咋熊成这样了? “真对不起呀福爷,这个表哥的确了得,我飞出去的杀猪刀,非但没穿透他的身体,反倒飞回来,把我的肚子给扎透了,我现在勉强支撑给福爷打的这个电话,问福 爷接下来到底该咋办呀!” 大金牙只能带着哭腔这样解释说。 “真是一帮窝囊废,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明白!真是快气死我了!” “没办法呀福爷,这小子的确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对我和这帮兄弟,完全是降维打击,不用动手,我们都已经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那你没问他,到底想怎样?”周晋福冷静下来,才这样问道。 “问了,他说让我给福爷打电话问清楚——要么直接放了白菁菁和白盈盈,要么说出什么条件能彻底放了他们俩表妹。” 大金牙急忙回答。 “他到底是谁呀,敢跟我福爷谈条件?”周晋福又怒了。 “我也问他呀,但他只回答,他就是白菁菁和白盈盈的表哥,别的一概不提。” “真是活见鬼了,你把手机给他,我直接问他到底是谁,到底想干嘛!” 周晋福还真是恼羞成怒,立即这样咆哮。 “好,我这就给他……” 大金牙巴不得赶紧把手机给到这个年轻表哥手里,让他跟老大直接通话,所以,立即将手机递给了赵沟渠: “福爷要跟你直接通话。” 赵沟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紧不慢地接过大金牙递过来的手机,然后放在耳边说了句:“是福爷吧,我是白菁菁和白盈盈的表哥呀!” “你到底什么来头,你到底要干嘛?”周 晋福劈头盖脸直接发问。 “我只想让你的手下尽快无条件放了我表妹白菁菁和白盈盈。”赵沟渠言简意赅,直言不讳。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空口白牙这么一说,我就无条件放人?”周晋福直接质疑。 “就凭我是赵沟渠呀!” “赵沟渠?没听说过呀!” “那你在江湖上混,总听说过东北江湖盟主是谁吧?” 赵沟渠立即这样提醒他。 “当然是德高望重的庞老爷子呀!” 看来这个周晋福没白在东北江湖上混,还知道老大是谁。 “既然知道,可以打电话问问他,鄙人是谁!”赵沟渠自己提醒他。 “你小子玩儿什么花样?”周晋福不屑地这样反问。 “只给你一次给庞老爷子打电话的机会,错过了,后果自负!” 赵沟渠说完,呱唧就把手机挂断了…… 手机那边的周晋福还真是怒火中烧,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还是头回有人敢与自己如此嚣张,但似乎,又拿他没办法,稍微冷静一下,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小子居然直接提及了东北江湖盟主庞老爷子,难道他是庞老爷子的嫡传弟子? 不然的话,咋会如此口出狂言,敢让自己直接给庞老爷子打电话,核实他到底是谁呢! 尽管完全不信这个年轻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已经被逼上道儿,也只好 找出庞老爷子的手机号码,但拨打号码的时候,手居然有点儿发抖。 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是头回给江湖上这么高级别的老大直接打电话,也不知道一旦接通,会是个什么结果,但似乎,这个电话还不打不行。 赵沟渠这边,挂断了周晋福的通话,蹲下来,将手机还给瘫坐在的大金牙。 “什么结果?” “还没结果!” “我就说我们老大不会轻易答应你什么吧——我敢打赌,这回你死定了。” 一听没有结果,大金牙立即这样说道。 “为啥这么说?” “你刚才信心满满地要找福爷直接通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撒手锏搬出来能镇住老大,结果竟然没有结果,那就只能有一个结果,福爷挂断电话,肯定立马召集百十号人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让你插翅难逃!” 大金牙笃信,一定是他说的这个结果。 “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拉硬,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们老大十分钟之内,就会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这个不用赌,福爷肯定亲自带人赶过来。” “那就赌福爷来了之后,会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喊我一声小爷!” 赵沟渠竟预判出了这样的场景。 “做梦吧你,我们福爷连关公都不跪,会给你下跪——我看你小子有病,而且病得不 轻啊!” 打死大金牙也不会相信,会是他说的场面。 “所以我要跟你打赌啊。” “赌什么你说。” “假如福爷来了,下跪管我叫小爷,你就挥刀自宫成太监,咋样?” 赵沟渠说出了到底赌什么。 “没问题,那假如不跪,反而把你拿下呢!” “那我也同样挥刀自宫成太监呀!” “这可不是开玩笑!”大金牙立即强调。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怕一旦你输了,不敢挥刀自宫。” 赵沟渠直接这样提醒。 “我也担心一旦你输了,更是没胆子自己切了自己的东西!” 大金牙反过来这样强调。 “这个不用担心,假如我自己不敢切的话,你帮我切呀!”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话间,十分钟没到,福爷居然真的匆匆忙忙赶到了。 进门就问:“哪位是赵沟渠?” “老大,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大金牙一看自己的主子来了,立马指着赵沟渠指认说。 “去你妈的,你个有眼无珠的狗奴才!” 周晋福一脚将大金牙给踹翻在地,然后小步快走到了赵沟渠的跟前。 “小爷在上,受在下一拜,大人不记小人过,有眼无珠不识泰山,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周晋福说完,噗通跪下求饶。 大金牙当即傻眼了,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 第640章 除非 周晋福当众给赵沟渠下跪,并且拿出一副俯首称臣的架势,令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大金牙本来就流了很多血,身体虚弱,再亲眼看见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实在是想不开,直接晕死过去。 其他手下开始还发蒙,可是看见连福爷都跪倒在地,哪里还敢站着,都学他的样子,跟着跪了一地。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赶紧放了我的两个表妹……” 赵沟渠还是不疾不徐的态度,这样说道。 “放放放,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放人呀!” 周晋福立即命令大金牙的手下,马上放开五花大绑且封住嘴巴的白菁菁和白盈盈。 几个手下哪敢不听,立即起身过去,将白菁菁和白盈盈身上的绳子解开,嘴巴上的胶条给揭掉…… 姐妹俩目睹了赵沟渠与他们斗智斗勇的全过程,终于获得了自由,欣喜若狂,急忙跑到赵沟渠身边,一左一右,抱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小爷还有什么要求?” “我听说,她们姐妹俩还欠了你五百多万?” “不不不,那都是在下捏造出的欠款……” “为什么是捏造的?” 赵沟渠还想用兜里的记录仪,把事情的实情给记录下来,所以,直接追问。 “因为被她们的父母撞坏的那辆豪车压根儿就不值七八百万,都是在下一时糊涂,急功近利,趁火 打劫,才虚报了那辆豪车的价格,逼迫她们偿还一千多万的债务。” “其实他们变卖了家产,还给我的四五百万,早已还清了应该还的债,可是我鬼迷心窍,一心把火要得到年轻貌美的她们,帮我生儿育女,可是她们俩宁死不从……” “正赶上我与兄弟反目成仇,决定各奔东西,就利令智昏把她们俩也当成了变现的工具,打算卖到水世界,给她们俩不从我一种严厉的惩罚。” “对不起小爷,都是我鬼迷心窍,走火入魔,才干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幸亏小爷及时出现,阻止了我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请小爷责罚……” 周晋福一口气将他昧着良心干的勾当都坦白出来。 “我只想问,她们姐妹俩欠的五百多万咋办。”赵沟渠只想快刀斩乱麻。 “全免,一分钱不要了。” “全免就完了?”赵沟渠的口气是,这还不够。 “为了表达我的悔过之意,在全免她们债务的同时,我把这家金店送给她们俩姐妹俩做补偿,这总行吧?” 看来周晋福的彻底服了这个小爷了,居然舍得将整个金店都白送给她们姐妹俩。 “不行!” “为啥不行?” “减免她们欠你的债务,是因为那都是无中生有虚构出来的,理当减免。但白送这家金店给她们姐妹俩,就有点不合常理了,毕 竟,金店的开设运营是需要成本的,你这样白送,她们不能接受。” 赵沟渠用这样的理由回绝他的赠与。 “那小爷说,她们怎样才能接受?” 周晋福学乖了,知道问对方到底该咋办了。 “这样吧,你把这家金店,或者是你在本市的其他分店都做个成本核算,然后,按照一定比例打完折扣,报出一个总价,我出钱全部买下,过户到她们俩名下,这才符合常理,她们俩也才敢心安理得地接受……” 赵沟渠说明了通过怎样的途径,才能达成这种心愿。 “小爷英明,正好我要离开本市,正在找下家变卖本市所有的店面,假如真像小爷说的那样,那相当于救了我一命啊……” 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周晋福立即喜出望外。 “别废话,赶紧说个大概的数目,咱们现在就草拟合约,当场成交。” 赵沟渠只想尽快了断,所以,这样催促说。 “小爷就是小爷,真是出手不凡——我马上让他们草拟所有资产明细,然后,按照最低的成本价,兑给小爷的这两位表妹……” 周晋福说完,立即调集各路人马,很快报出本市金店的财产明细,并且报出了成本价。 “在下在本市一共开了八家金店,其中四家是我弟弟周晋寿名下的,所以,不算我的,单是剩下的四家,明细出来了。” “总 市值差不多一家两千五百万,四家加起来,一个亿左右,而成本价差不多是六千万……” “小爷若是真想成全我的话,就给我一个最低价,五千万,我就心满意足,可以拿着钱,离开本市,到其他城市重打鼓另开张了……” 周晋福十分坦诚地说出了他手里的这四家金店,各种价值都是什么价位,以及折扣之后,他心里的最低价位是多少。 “那好,那就五千万吧,我马上把钱打给你,你也马上给她们俩办理过户手续……” 赵沟渠一听他说的价位基本算靠谱,就直接这样回答说。 “多谢小爷慷慨大方,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周晋福说完,立即调集各路人马,一阵忙活,各种手续就办差不多了…… 一看时间,天都亮了,大家吃了订好的盒饭,正好赶上相关部门都上班了,这才将草拟好的各种过户手续,都进行了正规的交割过户。 转瞬之间,市值一个亿的四家金店,就到了白菁菁和白盈盈的名下。 周晋福拿到钱,只给了大金牙十万块钱让他立即住院治病,他则带着他的一众家眷和手下,快速从本市撤离,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我们不是做梦吧?” 白菁菁和妹妹白盈盈总感觉这一切有点不真实,就这样感慨说。 “是做梦,但一觉醒来,梦想成真了……”赵沟 渠颇有成就感地这样回答。 “可是,赵先生不单帮我们摆平了五百万的欠款,还耗费了五千万,一下子让我和妹妹从奴隶变成了主人,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财富,我们拿啥来还赵先生的恩德呀!” 白菁菁代表妹妹表达她们的无限感激之情。 “不用你们还……” “那谁来还?” “周晋福留下的这四家金店,你俩各自挑选一个当总经理,剩下的两家挂牌卖掉,一家卖出两千五百万,合起来,就是五千万,正好还给我的之前的投入——你们看,这不是把我的投入都还清了吗?” 赵沟渠给他们讲了这样一个还他人情的途径。 “这个办法太好了,让我们轻松了一大截,但我们俩手里拥有的两家金店,还是我和妹妹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富呀,这个恩情,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还的……” 白菁菁代表妹妹还坚持一定要还。 “你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今天也是顺水推舟,帮你们解决了困境难题,既然我投入的钱,可以从出售的两家金店里赚回来,也就不用你们再刻意还我什么人情了。” 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说。 “那不行,假如赵先生不接受我们的答谢,我们就不接受这两家金店了,除非,答应让我们姐妹俩,做赵先生的女人……” 白菁菁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第641章 也不是不行 “对不起,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在三年前就结婚了,而且夫妻感情特别好,不会再有任何余地,给你们任何名分了,所以,你们就别往这方面想了……” 赵沟渠立马用这样的说法,来断了她们这方面的念头。 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姐妹俩马上对看了一眼,急忙跑到一边,小声嘀咕商量对策。 “姐呀,这可咋办呀!” “别急,不能因为他已经结婚了,就放弃这辈子做他女人的想法。” “可是他刚才言之凿凿地说过了,跟他妻子关系特别好,不会给咱们任何名分任何机会了呀!” “还要啥名分,要啥机会,咱俩能有今天,没有他像天使一样的拯救,一旦被周晋福大金牙他们给卖到水世界,被他们任意糟蹋不了几天,咱俩肯定不想活了,估计很快就寻死觅活,去那边跟咱们的父母见面去了。” 白菁菁感慨地说。 “这些我都知道啊,我也同意之前姐姐说的,这辈子谁都不嫁,就只做他的女人了,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要咱俩的意思呀,这可咋办?” 白盈盈马上提出问题。 “他不要,那是君子风度,但咱俩却到死都不能放弃做他女人的念头,而且我就不信,像他那么见义勇为,慷慨大方的极品男人,会对咱俩以死相逼无动于衷。” 白菁菁似乎 有了应对办法。 “姐的意思是,他若是不要咱俩,就死给他看?”白盈盈猜测姐姐的意图。 “倒是不用那么激烈,我总觉得,只要咱俩认定,他不要咱俩,咱俩就不要那两家金店,估计他就会心软,一旦心软,就会答应要了咱俩吧。” 白菁菁这样假定说。 “可是,即便要了,也没法跟他结婚,那算怎么回事儿呢?”白盈盈还是觉得,这样的话,有点儿名不正言不顺。 “谁叫咱俩来晚了一步,不是在他未婚之前认识了他。既然他已经结婚了,咱俩无法改变这个既成事实,那就当这个事实不存在……” “现在社会多开放呀,咱俩有了这两家金店,未来百分之百不愁吃不愁穿了,一辈子不嫁人都无所谓了。” “这样前提下,这辈子只给他当女人,只为他花容月貌,只为他生儿育女——也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他将咱们姐妹俩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的救命之恩呀……” 白菁菁真心实意地说出了她的想法。 “姐的愿望和想法都是好的,就怕赵先生他无论如何都不接受咱俩不要任何名分做他的女人呀……” “别灰心,俗话说,恭敬于事,心诚则灵,只要咱俩笃定一个信念,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把身子给任何男人,我就不信,凭咱们姐妹的颜值美貌 和情真意切,打动不了他的心。” “也许姐能打动他,我就不行吧。” “你差在哪里?” “我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见到男孩子就脸红心跳的,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假如让我单独面对他的话,还不直接出糗露怯,让他觉得,我是个不可爱的女孩子呀!” 白盈盈又担心这些了。 “谁说你不可爱,要知道,男人有时候更喜欢羞羞答答的女孩子,你越是这方面没经验,他就越有一种成就感,认定他是你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 白菁菁却这样劝慰妹妹。 “我真佩服姐姐,也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但面对男人的时候,就不像我,立即脸红得发烫,心也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那是面对别的男孩子,如今面对的是咱们的大恩人,心里总是默念着,是他给了我二次生命,我要用我的一生来报答他,要把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让他尽情享用我妙龄少女的完璧之身……” “只要你反复这样默念,也就不会那么害羞,那么紧张了。” 白菁菁还具体支招儿,让妹妹解除紧张。 “那假如我按照姐说这样做了,还不行咋办?” “那你就总是跟着我一起去面对他,姐咋做你就咋做,也许,渐渐的,胆子也就大了,也就不会那样羞怯了。” “太好了,你真是我亲姐——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允许咱俩一起跟他约会。” “现在还不是考虑能不能约会的时候。” “那应该考虑啥?” “当然是考虑如何让他能接受,咱俩这辈子只做他女人的执念和想法呀!” “是啊,咋样才能让他答应,要了咱俩呢?” “别怕,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要勇敢面对,才会有机会让咱俩获得想要的幸福……” “好,我一切都听姐的,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就这样,姐妹俩终于统一了认识,坚定了信念。 然后,才双双回到了赵沟渠身边,笑盈盈地说: “赵先生啊,我和妹妹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您给我们的太多了,我们却无以回报,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所以,决定把这四个到手的金店都卖掉,然后将所有的钱都还给赵先生,这样我们俩的心里才会平衡。”白菁菁竟说出了这样一套方案。 “可是,你们俩把所有的金店都没掉,将来靠啥生存呢?” 赵沟渠马上提出质疑。 “赵先生就别管我们死活了,原本我们俩的命就不好,父债女还,沦为了奴隶,侥幸遇到了赵先生见义勇为,无偿搭救,才让我们姐妹还清了巨债,获得了自由身。” “原本以为,用我们俩的身子来答谢赵先生 ,获得心里平衡,然后好好经营赵先生恩赐给我们的两家金店……” “不求这辈子赵先生给我们任何名分,但也要成为赵先生一辈子的女人,最好还能为赵先生生个一儿半女的,那就更理想了。” “怎奈我和妹妹命太苦,加上颜值也没达到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程度,完全没法入赵先生的法眼,主动投怀送抱,惨遭回绝!” “我们姐妹忽然觉得未来的人生还是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点儿未来,也没有任何奔头了……” “所以,我们商量之后,决定将所有的金店都卖掉,将卖出的钱都给了赵先生,我们俩也就再也无牵无挂,可以四处漂泊,浪迹天涯,生死无惧,听天由命了去了……” 白菁菁的口才还真是好,否则也不会在金店做导购小姐。 一口气,如泣如诉地将她好妹妹的悲凉命运给说得荡气回肠,着实感人…… “姐呀,咱们姐妹的命咋这么苦啊!” 妹妹白盈盈还真会配合姐姐演戏,直接扑上去,与姐姐来了个抱头痛哭。 赵沟渠的一大软肋就是见不得女人因为他哭。 立即有些麻爪慌乱,只好来了一句:“你们的请求,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真的呀!” 姐妹俩居然异口同声,破涕为笑,一边一个,拉住赵沟渠的胳膊,齐声问道…… 第642章 抓紧说 “但是,我有言在先。”赵沟渠急忙这样补充。 “您有啥条件我们都答应,只要能让我们姐妹做您的女人就行。” 白菁菁不假思索,立即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首先是我的的确确不能给你们任何名分。” “这个我们都认可了,不要任何名分,但这辈子,我们也肯定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们的身子了,这辈子,都属于您一个人的了。” 白菁菁毫不迟疑这样回应。 “其次,无论将来咱们之间建立什么样的关系,都不能对外公开……” “放心吧,我们一定守口如瓶,严格保密——好在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其他亲友也都因为我们欠下了巨额债务而跟我们划清了界限……” “所以,我们俩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用看任何人的脸子,也不用经过任何人的同意,更是不用向任何人解释我们到底嫁没嫁人,我们生的孩子是谁的。” “总之,我们不会给您带来任何这方面麻烦,您就一百个放心吧。” 白菁菁将她们俩现在的人际关系说得清清楚楚。 “第三,在任何情况下,不能轻生。人生就一次,来之不易,加上大难不死,就更要珍惜。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咬牙挺过去,相信雨过天晴,还会有好 日到来的。” 赵沟渠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个我代表妹妹向您保证,这次我们姐妹相当于重生再造了一样,一下子感受到了命运神奇逆转的绝妙经历!” “加上有您答应做我们俩的秘密男人,我们就更没有理由对未来失去信心了,我们现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因为我们被您一步带入了天堂……” 白菁菁再次将她们姐妹俩对赵沟渠的感激和爱戴都说了出来。 “还有最后一点,尽管现在你们俩从奴隶变成了主人,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和财富,但为人处世一定要低调。” “尽可能不得罪人,但也不怕谁,凡事一定要冷静,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来帮你们摆平。” 赵沟渠的建议还真是面面俱到。 “这个不用您说呀,从现在起,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但凡有大事小情的,我们肯定都会向您汇报,征得您的意见,我们再行事,到时候,您不厌烦就行了。” 白菁菁伶牙俐齿地这样答道。 “好了,我的要求就这些了,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也就信你们了。” 赵沟渠觉得,该说的,差不多都说了。 “您百分之百信任我们姐妹吧,我们恨不能现在就把心掏出来给您看,我们对您有多依赖、多忠贞、 多爱恋……” 白菁菁再次表达出,她们姐妹俩对赵沟渠的忠贞不二。 “那,你们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也趁这工夫都说出来吧。” 赵沟渠一激动,还要反过来,听听她们俩,对自己有什么特殊要求。 “我们——就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能不能在您要我们之前,让我们相互熟悉熟悉。”白菁菁面带羞涩地这样说道。 “咋了,咱们现在还不够熟悉吗?”赵沟渠有点莫名其妙地反问。 “是啊,咱们从认识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一宿呢,当然不是很熟了。” 白菁菁却这样答道。 “那你们想熟悉我什么,就只管说好了。” 一听是这种不熟悉,赵沟渠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 “首先您得告诉我们,您为啥那么有钱,好像多少钱都难不住您一样。” 白菁菁还真说出了她对赵沟渠的第一个不熟悉。 “这个……” “为难的话,可以不告诉我们。” “是这样,我父母在省城开了一家市值千亿的集团公司,但凡我遇到需要钱钱的时候,给他们打个电话,通常都会帮我解决问题的。” 赵沟渠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借父母财富来说话。 “原来是这样啊——那,您又是凭 什么,让福爷那种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人,跪下来叫您一声小爷,而且言听计从,完全不敢违抗您呢?” 白菁菁又问了第二个不熟悉。 “这个……” “也可以不告诉我们。” “说白了,还是我电话里跟他提了我父母在省里的威望和能量,他觉得得罪不起我,生怕我父母知道他们欺负我,肯定会让他们死得很惨,所以,才急忙跑过来,跪下来求我,放过他们一马的……” 赵沟渠还是隐瞒了自己是东北江湖盟主的身份,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父母的势力使然。 “哦,是这样啊,那,当时大金牙他们跟您对峙的时候,您连手都没动一下,他们咋就一个个都人仰马翻,而且最后,大金牙飞出的刀,又折返伤了他自己呢?” 白菁菁又把第三个“不熟悉”问了出来。 “这个……” “您还是可以不告诉我们。” “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我祖传了一种意念神功,可以不动手脚,只动意念,就能随心所欲,想让谁怎样,就能怎样。” 赵沟渠这才第一次实话实说。 “真能这样神奇?” “不信现在就试试……” “咋试呢?” “你们俩离开我几步远,我会用意念瞬间将你们俩给拉回到我身边。” 赵沟 渠这样解读说。 “真的呀,那快点试试吧……” “那好,那你们朝那边走几步吧……” 赵沟渠说完,看见她们俩朝前走了五六步,立即动用刚刚因为功夫升级而悟透的意念悬浮功,将姐妹俩隔空悬浮,并且让她们快速平移回到了自己身边。 由于速度较快,她们俩到了赵沟渠身边有点站不住,赵沟渠一手一个,揽住她们俩的腰肢,将她们俩左拥右抱在了他的怀里。 “天哪,太神奇了,简直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姐妹俩兴奋得满脸通红。 “现在相信我有这样的功夫了吧?” “相信了,难怪大金牙和他的手下,那么轻易就成了您的手下败将呢,原来是您身怀这样的绝技,他们哪里还是您的对手啊……” 白菁菁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你们还有别的需要熟悉我的吗?” “还有……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赶紧说,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我可能就要去应对。” 赵沟渠这样提醒她们俩,有话赶紧说,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就是……”白菁菁两颊绯红,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 “再不说,我就不给你说的机会了。” 看她迟迟疑疑的样子,赵沟渠直接吓唬说。 第643章 走神儿了 “我说、我说——是这样,我们姐妹俩已经下定决心当您的女人了,可是您对我们的身体一点儿都不熟悉,同样,我们对您的身体更会不熟悉。” “换句话说,我们到现在位置,还不知道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呢,您能不能给我们俩点儿时间,让我们熟悉熟悉您的身体;” “同时,也让您熟悉熟悉我们的身体,这样相互熟悉熟悉,更能增进咱们之间的了解,为将来的某一时刻,您要我们的时候,先做做铺垫热身呢?” 白菁菁将她和妹妹最想要的“熟悉”,都给说了出来。 “这个……” 听她们俩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赵沟渠有点迟疑。 所谓的熟悉,其实就是一种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可是总觉得,自己与她们俩还没“熟悉”到可以那样“熟悉”的程度。 “哎呀,我们俩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您就答应我们吧……” 白菁菁和白盈盈,一边一个,拉住赵沟渠的胳膊,就这样央求说。 “这样吧,你们别总是您、您的叫我了,我觉得这样这么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平等,让我有点不舒服。” 赵沟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先要纠正这个细节。 “那您说,我们叫您什么 好?还叫赵先生?” “那就更生分了。” “那叫什么好?”白菁菁好奇地问。 “我的外号叫傻柱……”赵沟渠这样答道。 “您不会让我们叫你傻柱哥吧?” “直接叫柱哥吧……” “那好,那我们就叫您柱哥。”白菁菁和白盈盈立即接受了这个建议,还马上补充说: “柱哥呀,就给答应我们姐妹俩的那个小小要求吧,相互熟悉一下,又没什么害处,柱哥就答应我们吧。” “那好吧,我答应你们——那你们说,是我先熟悉你们,还是你们先熟悉我?” 赵沟渠有点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她们这个令人心驰神往的小小要求。 “还是您先熟悉我们吧,毕竟我们是两个人,您要一个一个地熟悉,但您却是一个人,我们俩可以同时熟悉您……” 白菁菁说出了理由。 “那好吧,就依你们俩,我先熟悉你们,从谁开始?”赵沟渠又直接这样问。 “先从我开始吧——我妹妹有点害羞,先看您怎么熟悉我,会减少一些羞怯的心理。”白菁菁解释了原因。 “那好,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就这样,赵沟渠先从白菁菁开始“熟悉”然后再去“熟悉”白盈盈。 说来也怪,此刻 的赵沟渠,早已“熟悉”过很多不同类型的异性了。 可是熟悉白菁菁和白盈盈姐妹俩之后,竟发现她们俩完全是新的类型。 这种类型实属罕见,令人熟悉之后,蚀骨铭心,仿佛有强大的磁场要将人的灵魂给吸附进去一样…… 事后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们俩的祖辈本来就是少数民族,又有外国血统,所以才会衍生出她们俩的这种精妙绝伦的身体和长相。 熟悉白菁菁的时候,尽管她也很羞涩,但还算落落大方,无论赵沟渠怎么熟悉,她都能配合,所以,很快就熟悉差不多了。 可是轮到熟悉白盈盈的时候,她的娇羞变成了极度紧张。 就好像一旦被赵沟渠给熟悉了,她可能就不再是她了一样。 幸好有白菁菁在一旁劝慰引导,才勉强让赵沟渠彻底熟悉了她。 但整个过程,都能听到她的心在砰砰乱跳,呼吸也总是急促不畅。 但令赵沟渠想不到的是,反过来,让她们俩熟悉他的时候,白盈盈的胆子竟出乎意料地比白菁菁还大。 在无限惊喜中,将直接做了大胆尝试。 而且一旦开始,就不肯松手撒口,白菁菁也想尝试一下,却总是轮不上她。 一直让白盈盈熟悉了差不多半个 来小时,才松口撒手,才轮到白菁菁来熟悉。 赵沟渠再次感受到了,你不能凭第一印象来认定谁是那种性格。 还要在各种特殊情况下,才能看到她的另一面。 比如你第一印象是这个女孩子胆子很小,可是一旦到了另一种情况下,她的胆子比谁都大,大到令你瞠目结舌的程度! 一度赵沟渠在飘飘欲仙的体验中,都有点走神儿了。 预感到这对精妙绝伦的姐妹,或许在真的与她们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会让自己的神功再度获得升级,从现在的超级直接升到顶级吧? 而一旦到了顶级,那无极神功中的意念易容,可就轻而易举了。 不说瞬间像变成谁就变成谁,也一定会利用意念易容,让自己的化解各种危机矛盾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真是随心所欲吧 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今天只是相互熟悉熟悉,并不会直接发生那种关系,也不能因此就改口,直接跟她们把那事儿给办了吧? 还好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让她们俩彻底熟悉了男人的全部。 为了引开她们的注意力,赵沟渠假装想起了一个重要话题,直接问: “周晋福的这四家金店相当于人去楼空了,那里边的各种金 银饰品,就你们放在柜台里,不会有被盗的危险吗?” “是这样柱哥,金店的特殊规定,每天下班的时候,务必将所有柜台和展示柜里的样品全部收起来,放在金店后边的专门金柜里,而这个金柜与110直接相连,一旦有盗贼闯入,立即自动报警。” 白菁菁立即给出了很内行的答案。 “嗯,这一块算是安全了——那,你俩有没有想过,周晋福将他的人都带走了,你们再开店的话,如何招募经理和销售人员,外加金店的保安呢?” 赵沟渠又询问未来开店的人员都从哪里聘用。 “这个我们俩也算是有经验了,因为每个金店的保安都不是金店招聘的,都是警方指定的保安公司派遣的,只不过由金店每年整体给保安公司一笔钱作为酬劳而已。” “至于销售经理和职员,只要在五八同城里打出招聘广告,很快就有很多人来应聘,我们从中挑选那些户口在本市的,看上去可靠的录用就行了。” 白菁菁还真是行家,马上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赵沟渠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原来,她们俩在开金店方面,比自己经验丰富多了…… 第644章 别往歪了想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刁贵英就跑到向明月住的房间,发现赵沟渠不在,就问:“这个傻子跑哪儿去了?” “昨天夜里有人呼叫他,让他过去救命,就出去了,一宿没回来。” 向明月如实回答说。 “太不像话了,你好不容易从乡下来市里,跟他团聚,他竟把你一个人撇下,出去显摆自己的那点儿能耐去了!”刁贵英立即埋怨痛斥。 “他可不是出去瞎显摆,他是出去救人了。”向明月这样纠正说。 “救什么人,比跟你团聚更重要?” “我也不瞒你了,救的就是昨天咱们去的那家金店,那个负责导购的小姐。” “干嘛救她,她咋了?”一听这话,刁贵英立即火了。 “就是因为你硬生生地非要那三千块钱的回扣不可,金店老板就迁怒与她,即便是她自己掏腰包还了那三千块钱,但金店老板还是不依不饶,非要把她给卖到那种地方去给人糟蹋……” “出于无奈,那个导购小姐才打电话给赵沟渠,说再去晚了,她和妹妹都要被卖掉了,所以,赵沟渠征得我的同意,才匆匆忙忙地赶去救人了。” 向明月直言不讳,将赵沟渠为啥去救人的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救个人需要一整宿?天亮了还不回家?” 刁贵英直接挑理。 “可能是人救了下来,还需要安置一番吧。”向明月善解人意地这样回答说。 “咋了,救人之后,傻柱没跟你汇报情况啊?”刁贵英继续挑理。 “他出去办任何事情,我从来都不主动过问的,他没打电话回来,那就一定是还没办完事儿。” 向明月说出了她对赵沟渠的一贯信赖。 “我可提醒你,现在的傻柱可今非昔比了,好像越来越有能耐了,你可得把他看好了!别总是这样放任自流让他天马行空,在外边野跑,说不定什么时候,遇到外边的狐狸精把他给迷住了,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刁贵英却毫不隐晦地这样提醒说。 “我才不怕呢。”向明月听母亲这样担忧,笑了笑,这样答道。 “为什么不怕?现在城里的女人,跟乡下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只要他们看好了哪个男人,立马使出狐狸精的魅术将傻柱给拿下!” “傻柱又是个没啥心眼子的傻狍子,可能人家三言五语的,再加上几滴眼泪,就让他信以为真,然后掏心掏肺地去救人家,回头还要无微不至地去关心和安置人家……” “明月呀,不是妈说你,你总是跟傻柱这样分居,时间长了肯定出问题……” 刁贵英一副忧心忡 忡的样子这样提醒说。 “能出啥问题?我觉得,是我的,谁都抢不走;不是我的,强留也留不住!还不如顺其自然,任其发展,让大家都心安理得,身心自由。” 向明月却将她豁达宽阔的心胸都说了出来。 “你咋就听不懂妈说的是意思呢!” “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妈问你,现在到底跟傻柱那个了没有?”刁贵英开始刨根问底了。 “哪个了?”向明月故意装傻充愣。 “就是你俩有没有个夫妻之实。” “还没有啊!” “我就说嘛,问题就出在这里!”刁贵英像是发现了症结所在。 “这有啥问题吗?”向明月倒要听听,母亲在这个问题上,会有啥高见。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去了!” “问题到底在哪里?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呢!” 向明月有点莫名其妙,之前好长一段时间里,母亲总是提醒甚至强迫她,无论如何不能跟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一定要保留完璧之身。 等到将这个傻子扫地出门之后,也好嫁进豪门,一步登天过上天堂般富足体面的日子。 可是今天听母亲话里话外的,可完全不是之前的那个态度和主张了。 “男人这种动物,特别是傻柱这种心眼儿少的男人,就 更是禁不住外边那些狐狸精的诱惑了!” “你若是不赶紧让他尝到甜头,用你的身子拴住他的心,一旦让外边那些狐狸精得了手,让他迷上了对方的身子,那你可就鸡飞蛋打,再也收不回他的心了。” 果然,现在的刁贵英,反过来要求向明月,尽早舍出身子将赵沟渠给套牢了。 “放心吧妈,我相信赵沟渠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别的女人有那种关系的男人,否则的话,他在外边混了这么久,早就闹出各种绯闻了。” 向明月立马用事实来证明,在赵沟渠身上,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完了完了,我还以为你心眼儿多、心明眼亮的早就洞察到了其实傻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呢!” “咋了,难道妈发现他在外边有女人了?” 看母亲着急上火的样子,向明月索性这样问道。 “具体有没有真的发现关系,妈还真就没发现过,但从那些狐狸精的眼神里,妈却看出了一个一个的,都对傻柱没怀好意!” 刁贵英立即这样答道。 “一个一个的?都有谁呀?” 向明月还是想让母亲别笼统地说,最好是能指出具体跟谁好过才行。 “别的不说,先说向明达的媳妇儿夏虹梅吧,妈瞅她看傻柱的眼神就不对。 ” 刁贵英竟第一个就提及了夏虹梅。 “妈可别瞎说,夏虹梅可是我和赵沟渠的嫂子,怎么可能对赵沟渠有那种想法呢?” 向明月打死都不信,那个看上去无比傲娇的夏虹梅,会跟赵沟渠有什么接触和交集,更别提会有那种关系了。 “你以为嫂子这个名称就上了保险呀,同在一个屋檐下,发现那种关系的可能性更大更便利。” 刁贵英却这样来了一句。 “妈从一个眼神儿就能看出她跟赵沟渠已经有一腿了?” 向明月边撇嘴笑,边这样反问。 “那是啊,妈这双眼睛绝对是火眼金睛,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就能看出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刁贵英还真就不客气,立即表示,她真能一眼看穿男女之间是否有那种关系。 “那,在妈心目中,夏虹梅看赵沟渠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啥?” 向明月索性这样问了。 “肯定是俩人在某处约会的时候,那可不堪入目的画面呗……” 刁贵英也毫不客气,这样答道。 “妈,你说你也是眼瞅五十岁的人了,脑子里咋还有这些胡思乱想呢!” 向明月当然是一百个不信,赵沟渠会跟夏虹梅搞那种关系,所以,直接批评母亲总是往歪处想了。 第645章 起疑心 “这可不是妈胡思乱想啊,妈自打来市里这些天里,接触到的女人,好像个个对赵沟渠都有那个意思,甚至跟他已经有过一腿了。” 刁贵英继续坚持她的说法。 “除了夏虹梅,还有谁呢?” 一听母亲这样说,向明月也想趁机把母亲认定的,跟赵沟渠有过那种关系的女人都罗列出来。 “还有他山大厦的那个总经理白玉琥,我看她瞄傻柱的眼神更邪乎,就好像她跟傻柱早就好过不止十次八次了。” “还有集团总部的那个叫褚香兰的女人,跟赵沟渠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跟傻柱的亲密无间。” “还有我去广告公司给向明宇的公司打广告的时候,看见那对像模特一样高挑漂亮的双胞胎姐妹,看赵沟渠的眼神也像是一往情深,就好像刚刚新婚燕尔,还没出蜜月一样……” “对了,还有咱们村里的宝丰嫂,还有镇里车行的那个郑小莉,就连熊博士的那个对象佟志玲,好像都跟傻柱有过那种关系……” 刁贵英索性将她曾经怀疑过的女人,都给罗列出来了。 “亲娘啊,在你眼里,是不是赵沟渠见了任何有点儿模样的女人,都跟他有过一腿了呀?” 向明月 一听,从母亲的嘴里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女人,都跟赵沟渠有了那种关系,只能反问道。 “你以为不是啊——实话告诉你,这种感觉天天折磨我,总是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咋了,咋都用那种眼神儿看傻柱呢,咋都跟他有了那种关系呢!” 刁贵英这样回答说。 “妈若是说其中的某一个,跟赵沟渠有那种关系我或许还信,可是有一个算一个,妈都有那种感觉,就是妈本身有问题了。” 向明月还是不信,赵沟渠会跟这么多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却一直没闹出什么绯闻。 更是没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风流债来,所以,才会这样答道。 “我有什么问题,我凭借丰富的经验,加上女人的直觉,一眼就看穿了这帮狐狸精对傻柱不怀好意!并且把这些感觉都告诉你,让你研究应对的方法,有什么不对?” 刁贵英认定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提醒我是对的,但过于敏感,怀疑一切,就让我觉得,妈有点捕风捉影小题大做,甚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向明月打死不信母亲说的这些是真的。 “你还别不信,既然今天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该从现 在起,格外多长几个心眼儿,多留意傻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千万别再让他跟那些狐狸精有任何接触的机会了,否则的话,一旦被这帮狐狸精给迷住了,再想让他钟情于你,可就比登天都难了……” 刁贵英再次苦口婆心地劝导向明月。 “谢谢妈的好心,我一定严加防范。” “这就对了嘛……赶紧地,这就给傻柱打电话。” 刁贵英一听向明月听劝了,立即提出具体要求。 “为啥呀?” “也许此刻,他正跟昨天夜里救的那个导购小姐睡在一个被窝里呢!” 刁贵英立即这样描述说。 “妈,你咋能想出这么龌龊的场面呢!” 向明月对母亲的这种念头不可思议。 “不是妈胡思乱想,是现在的社会差不多所有年轻漂亮的女人,遇到傻柱这种没啥心眼子的男人,都会用狐媚手段对他下手!” “而他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就注定被她们给拉下水,稀里糊涂,就跟人家进了被窝呀!” 刁贵英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是,妈你之前咋从来没对赵沟渠有过这样怀疑过呢?” 向明月索性这样反问了一句。 “以前也不是没怀疑过,只不过总觉得, 这种事儿跟傻柱这种男人扯不上关系,可是自打我这次来市里,才发现,原来傻柱的能力这么大!” “能住进市政府的招待所,免费吃住不说,后来帮我进向家的大门,然后在很多关键时刻,都是傻柱帮忙过关的。” “这都不算,后来在好多重要关头,都是傻柱想出的办法,一个电话就解决问题的。” “就拿向明宇现在的这套房子来说吧,他一个傻子,一个电话就能用一百万买下三百万的房子,而且各种费用一律减免,这可不是一般战士能做到的!” “从那个时候起,妈就对她起了疑心,觉得他的能耐越来越大了,能跟他接触上的女人,肯定冲着他能给她们带去相关的利益,而舍出身子投怀送抱……” “赵沟渠又是个没啥经验的傻瓜,指不定被这些女人给薅过多少次羊毛了!” “对了,我还忘了跟你说,就说昨天那棵野生人参吧,我已经抢到手里了,他居然提前就往我的账户上打了五百万,然后让我赶紧放手……” “你动动脑子想想吧,傻柱现在已经能耐大到了什么程度,五百万在他手里,就好像往外掏五百块钱一样轻松容易!” “这种能耐一 旦被别的女人知道了,那还不豁出一切,敞开了往怀里拽他,硬生生地跟他扯上关系,也好趁机借傻柱的光儿,轻而易举就能赚他几百万呀!” 刁贵英又说了这么多事实,来佐证她对赵沟渠与那些女人可能有染的证据。 “别的我不知道,但昨天赵沟渠给妈的五百万,我知道是咋回事儿。”向明月马上这样接茬说。 “咋回事儿啊,他哪里弄的五百万?”刁贵英立即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妈了,当时那样的场合下,妈已经失去了理智,把咱家已经给出去的那棵百年野生人参,又给抢了回来,这让咱们全家人都陷入到了极度的尴尬……” “所以,我才逼迫赵沟渠,务必想办法尽快改变局面,否则的话,咱家人的颜面可就都丢光了。这样的情况下,赵沟渠才想出了一个办法。” 向明月与赵沟渠商量过,暂时不能暴露他在省里有个千亿富豪的生母,那样的话,刁贵英知道了,肯定会整出各种幺蛾子连敛财。 所以,听母亲对赵沟渠凭空弄来五百万表示怀疑,就立即想出了一个解释的说法。 “啥办法,能让他那么快就弄到了五百万?”刁贵英直接发问。 第646章 千万别大意 “方法特别简单,就是他拿出了另一棵跟妈手里拿的几乎一样的百年野生人参,找了他的一个亿万富豪朋友,答应把手里的那棵百年野生人参给人家,人家才立马给他打了五百万过来……” “他才把钱打进了妈的账户里,这样才让事态得到控制和扭转,咱家人才没彻底把颜面都给丢尽了。” 向明月这样解答说。 “你是说,同样的百年野生人参,傻柱还有一棵?”刁贵英马上确认地问。 “对呀,当时他进山的时候,一下子发现好几棵,其中一棵已经给向明宇当了药引子,把他的病给治痊愈了。” “剩下的,就拿到镇里,找了个懂行的老人,把鲜参给焙成了干参,奶奶过八十八米寿的时候,拿出来一个做寿礼用……” 向明月将这个过程说了出来。 “那另一棵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儿给到我的手里?” 刁贵英却直接从这个角度来挑理了。 “亲妈呀,若是那棵人参已经给到妈的手里,那昨天赵沟渠拿啥做筹码,跟人快速兑现五百万现金打进你的账户,才让你从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出来,才能扭转那种尴尬要死的局面呀!” 向明月立即诘问母亲,没有这棵备用的百年野生人参,今天的 局面哪里能化解开呀! “反正,你们有了这么值钱的两棵野生人参,一直瞒着我,没交到我手里就是不对。” 刁贵英还是认准了这个死理儿。 “好好好,是我们不对,下次再有这类的事儿,肯定都事先告诉你,这总行了吧。” 向明月被逼无奈,只好口头答应。 “还不行!” “还差啥?”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傻柱已经不是从前的傻柱了,你可一定把他给我看好了,千万别给他机会,让别的女人占了他的便宜!” “他入赘咱家三年多,白吃白喝白住的,现在到了他知恩图报,多给咱家争得更大利益的时候了!” “千万别让肥水流进外人田,千万别让那些狐狸精逮住机会,把本该属于你的男人,榨干吸光了,再还给你!” 刁贵英将这些可怕的结果描述出来吓唬向明月。 “放心吧妈,我对赵沟渠心里很有数,哪怕他是万不得已真的跟外边的女人有了那种关系,他也一定不会给对方任何名分和承诺,将来肯定会跟我补办婚礼,正式成为真正夫妻的……” 向明月依旧对赵沟渠信赖无比。 “说到这里妈还是要再多提醒你一句,别傻乎乎地非要等到补办婚礼的时候,再让傻柱尝到女人的滋 味……” “也许别的女人就是利用这一点,早早地就让傻柱尝到了她们的的甜头,魂儿被那些狐狸精给勾去了,再想勾回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刁贵英又从这个角度来提醒向明月,赶紧跟赵沟渠发生夫妻关系。 “好了,我记住妈的提醒了,等再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提醒他。” “那,你这次来市里,能住多久?” 刁贵英这才开始问向明月的具体行程。 “我只跟村长请了两天假,今天天黑前就得赶回去,明天一早就得去卫生所上班了。” 向明月如实答道。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你跟傻柱总是聚少离多,肯定给别的女人更多接近他的机会!” “要不,你来市里吧,随便在向明宇的公司里找个事儿做,都比你在村里那个小破卫生所里挣得多。” 刁贵英立即叹了口气,这样说道。 “这可不行,村委会明确规定,假如我要离开,必须找到合格的村医替代我才行。” 向明月立即这样强调说。 “那你就赶紧找啊——对了,傻柱现在不是能耐大了吗,让他帮你找替身!” 刁贵英立即这样提醒她。 “他还真帮我想了个办法。” “啥办法?” “他说通过他的关系,可以在市里给我买 下一个医馆,让我当馆长,然后去到省里的医科大学等相关高校,高薪招聘那些毕业生,答应去村里替代我一年的,月薪一万,答应替代我两年的,月薪两万,三年就是三万月薪……” 向明月将赵沟渠跟她说过的一个办法,说了出来。 “天哪,给这么多钱呀,那你们别找别人了!” “咋了,妈有人选了?” “还用啥人选,你妈我直接顶替你,去卫生所当那个村医,每月给我三万月薪,那该多好!” 刁贵英真是见钱眼开,居然毛遂自荐,要亲自上马了。 “妈以为村医是谁都能干的呀,那得通过各种严苛的考试才能获得当村医的资格!” 向明月真是拿母亲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这样提醒她。 “你妈哪里还用考试,之前你爸活着的时候,没少给他打下手,早就学会了不少治疗常见病的办法……” “妈敢说,即便是那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去到村里,也未必有你吗治疗村里常见病的经验多!” 刁贵英竟对自己当村医的能力信心满满。 “可是,妈回村里当村医了,那向明宇公司的财务谁来管?” 向明月不再评价母亲是否有当村医的资格,而是直接这样反问了一句。 “哎呀,妈光顾了赚 那三万月薪了,把这茬给忘了——算了,还是让别人赚那三万块钱一个月吧,向明宇这边,可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妈……” 刁贵英一拍大腿,立马醒悟过来。 “所以,我的事儿,妈就别瞎操心了,我相信,赵沟渠一定会帮我安排得妥妥的,我对我和他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向明月认定在不久的将来,赵沟渠就会把她的未来安排的妥妥的。 “你可千万别大意,你把一切都想得那么好,可是那帮狐狸精对傻柱却整天都虎视眈眈的,恨不能一口把他给吞了呀!” 刁贵英还是担心这种情况发生。 “没那么邪乎吧,赵沟渠傻了吧唧的,没谁把他当香饽饽吧?” 向明月索性这样反问了一句。 “也就你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傻柱所到之处,有多受欢迎,好多事看上去根本就没法解决的难题,他一个电话就给摆平了,你说,他现在还是从前的那个傻柱了吗?” 刁贵英似乎越来越发现了赵沟渠的非凡之处,所以才会这样替向明月担惊受怕。 “这些我都知道,但妈就别把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了,多为向明宇操操心吧,既然赵沟渠的能耐越来越大了,我只管跟着借光就行了……” 向明月索性这样跟了一句。 第647章 有话直说 向明月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直到吃过午饭,向明宇开车,带着刁贵英去公司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好了行李,就要返回靠山村了,都没主动给赵沟渠打电话。 还好,正要出门儿的时候,赵沟渠回来了。 “那姐妹俩的事儿都摆平了?”向明月直接问。 “是啊,刚刚摆平——你这是要回去呀!” 看见向明月手里提着行李箱,赵沟渠马上这样问。 “是啊,我跟魏村长只请了两天假,今天下去赶回去,明天一早就要去卫生所上班,不能连续三天关门儿,那样村里出点儿医疗事故,我可担待不起。” 向明月放下行李箱这样解释说。 “那好,那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赵沟渠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对不住向明月,这么好的媳妇儿来回还要辛苦她做火车,急忙这样说道。 “咋送啊?” “当然是开车送你回去呀!来的时候,我太忙,没亲自接你来,现在回去了,正好赶上我有空闲,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那你送我回去还回来不?”向明月却这样反问道。 “当然还得回来——还有好多事儿需要我亲自处置呢。” “还有啥事儿需要你来处置?” 向明月想知道,接下来,赵沟渠 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市里。 “主要是唐秘书受方副市长的嘱托,创办的那个高科技养殖集团公司,还有好多事务需要我帮忙落实,加上方副市长本人的身体还没彻底挑理完成,所以,还要再在市里待一段时间。” 赵沟渠没说这个集团公司就是他的,而是假借了唐秘书的名义。 “既然这样,你只把我送到车站就行了,免得你送我的时候,有我陪你,回来的时候,却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 向明月一听他还有大事儿要做,就这样回应说。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能行。”赵沟渠继续坚持。 “能行也不行,单独开车肯定有问题,听我的,你就送我到车站,买了车票,送我上车你就可以回来,继续帮唐秘书干大事儿了。” 向明月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好,我听你的,但我向你保证,关于之前我跟你说过的,在市里给你买个医馆让你当馆长的事儿,我会抓紧办,力争咱俩补办婚礼之前,办妥此事。” 赵沟渠知道拗不过她,但马上在这两件事儿上,做了这样的保证。 “你的意思是,咱俩补办的婚礼也在市里举行?”向明月直接问。 “那是一定,我保证那之前,把婚房也准备妥当,到时候,你只管穿上婚纱,当你的新娘 子好了。” 赵沟渠心里早就有了个计划,所以,才会这样胸有成竹地答应说。 “行,一切都听你安排,但也不必急功近利,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和身体,凡事都别强求。” 向明月没提出反对意见,只是提醒他,一定要悠着来。 “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走吧,我这就送你去车站。” “既然是你送我去车站,就不用太着急了,咱俩还可以回房间待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 向明月边说,边含情脉脉地拉住了赵沟渠的手。 “好,我听你的……” 就这样,赵沟渠心领神会地跟着向明月,回到了他们俩的房间。 关好房门,向明月就情不自禁地稀罕起他来。 赵沟渠也觉得,这一别,指不定又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团聚,也反过来稀罕她。 当然,刚与白菁菁姐妹分开,转而就与向明月亲近,免不了有了一种对比。 令赵沟渠感慨的是,尽管白菁菁姐妹是那么精妙绝伦,但与向明月相比,似乎还是这款最值得自己珍惜和拥有…… 带着这样的心理,相互稀罕了十几二十分钟,歇气儿的时候,向明月才说:“对了,有个事儿我得告诉你——咱妈找我问,你昨天转给她的五百万哪里弄来的。” “你咋回答的?” “我说是你拿另外一棵 几乎一样的百年野生人参,跟一个大老板换的五百万给她,才让她当场放手,把那棵人参还给奶奶的……” 向明月如实回答说。 “咱妈就信了?” “当然信了,只是她问我,昨天夜里你干嘛去了,我说是金店的那个导购小姐出事儿了,你去营救,咱妈提出了一些质疑。” 向明月还是实话实说。 “质疑什么?” “质疑你总是这样英雄救美,会不会跟那些被你救的美女发生那种关系。” 向明月简单扼要说出了刁贵英担心什么。 “你咋回答的?” “我当然不信你会跟她们有那种关系,即便有,也肯定是万不得已……” “多谢你对我的无限信赖……” 一听向明月是这样的心态,赵沟渠在心里直喊谢天谢地! “放心吧,别管你在外边做了什么,只要你不跟我离婚,永远把我当你老婆就行。” 向明月还是那么襟怀宽阔。 “这个我对天发誓,百分之百能做到!” 赵沟渠赶紧赌咒发誓,永远都不会抛弃这个原配老婆! “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你该送我去车站了,不然的话,回去的车子太晚了,回到村里就天黑了……” 向明月一看时间,这样说道。 “我看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去吧,不然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回 去。” 边起身穿衣服,赵沟渠边这样说。 “大白天的,我一个大活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万一遇到坏人,你一个人如何应对?” “哪有那么多坏人,何况我也没得罪过谁。”向明月坦坦荡荡地这样说。 “谁说没得罪过,那个姜鑫就还是对你恨之入骨……” 赵沟渠立马说出了坏蛋是谁。 “我才不怕他呢!” “那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即便遇到紧急情况,只要我用教会我的已念紧箍咒,念上几句,别管是谁,都会被我瞬间制伏,我也会趁机安全逃离的。” 向明月直接说出了她的撒手锏。 “那就好……”赵沟渠这才放心让向明月一个人返回靠山村了。 一直把向明月送到火车站,买了车票,等待上车的时候,向明月才突然说了句: “对了,剩下的那棵百年野生人参,你别忘了早点儿送给唐秘书,既然决定了,就别总是放在你手里了。” “好,等送你上了火车,我就立即联系唐秘书,然后,当面儿把人参给他……” 赵沟渠立即答应她。 “还有,就是……”向明月有点难以启齿似乎,说半句,竟停住了。 “有话就直说。” 赵沟渠以为她要说什么敏感问题,但似乎也做好了应答各种提问的准备…… 第648章 都快愁死了 “就是向明宇现在好像有点懂事儿了,只是碍于我妈总是限制他自由发挥,甚至在很多事儿上,不听他的决定,擅自做主,我总是担心会出事儿……” 向明月终于说出了她的另一个担忧。 “你到底要说啥吧——你是让我暗中帮帮向明宇,尽快摆脱咱妈对他的阻碍和限制?” 赵沟渠这样猜测她的意图。 “倒是不用直接帮他,而是出现什么问题,及时帮向明宇化解危机就行。” 向明月终于表明了她的意愿。 “这个你放心吧,尽管到现在,向明宇也没真正叫我一声姐夫,但我却永远不会放弃他这个小舅子,只要他需要我帮助,我二话不说,立马全力以赴。” 赵沟渠心说,别管向明宇是个什么德行,只要你这个姐姐一句话,我肯定还会竭尽全力帮他化解危机的。 “太好了,这我就彻底放心了……” 向明月说完,拎起行李,与赵沟渠挥手道别,转身,就进站上车了。 看着向明月的背影,赵沟渠心里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感动。 换做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像向明月这样,心胸开阔,不计较自己的男人在外边跟各种女人打各种交道,而从来不醋意大发,更是不限制男人的自由吧! 今生今世,能阴差阳错摊上这么个万里挑一,善解人意,且颜值艳压群芳的老婆,一定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 说来就是这么巧,正在赵沟渠看着向明月的背影,消失在车站上车的人群中,愣神儿的时候,手机响了,居然正好是唐秘书打来的。 “你在哪里,我找你有急事儿。”唐秘书立即这样说。 “我在车站送人,马上就回去,告诉我你在哪里?” 一听这话,赵沟渠再次打心里感谢向明月,否则的话,这工夫正在送她会村里的路上,一旦唐秘书找自己有急事儿,可就两难了。 现在好,可以召之即去了——急忙这样问。 “我就在招待所,你赶紧过来吧。” “好,我马上就到……” 赵沟渠很快将车子开进了熟悉的市政府招待所。 唐秘书竟然在门口等他,直接将他领回了赵沟渠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 “那帮开会的人今天走了,从现在起,你又可以住这里,每天去小食堂吃免费三餐了。” 刚进屋,唐秘书就把门禁卡和小食堂的饭卡给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太好了,我还愁接下来住哪里好,真是心想事成。” 赵沟渠说完,随手打开那个双肩包,从里边拿出另外一棵百年野生人 参,递到了唐秘书面前。 “这是干嘛?”唐秘书不解其意地问。 “是这样,昨天我媳妇儿从乡下来来市里,给她奶奶过八十八米寿,带来两棵这样的野生百年人参,但我们两口子一合计,送一棵就足够了,又一商量,打算把剩下的这棵送给你。”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唐秘书很是惊异的样子。 “谁说贵重了,我们一分钱没花,是我进山碰巧采挖到的,后来去镇里找了个懂行的老人给焙干成了干参,这样可以保存好多年,还不会失去原有的药用价值。” 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 “那也太贵重了,我可承受不起!” 看来,唐秘书知道这棵百年野生人参的价值。 “谁说承受不起,我媳妇儿说了,唐秘书没少帮我们,若不是唐秘书的多次举荐和提携,我们家不会有现在的发展和进步,所以,叮嘱我,务必劝唐秘书收下我们这份儿感激之情。” 赵沟渠将送人参的主意都归到了向明月的名下。 “要说谢,是我该谢你们才对,咋反过来,你们这样隆重谢我呢?”唐秘书直接反问。 “你真的不用谢我,都是你发现了我,为我撑腰,我才有了今天——给你你就 收下吧,咱俩之间,没有行贿受贿一说吧?” 赵沟渠又这样问了一句。 “那倒是没有……” “那你就收下吧。” “也好,正巧过些天,方副市长的老泰山过七十大寿,我正愁没啥合适的礼物祝寿呢,这下好了,这棵百年野生人参绝对拿得出手了。” 盛情难却之后,唐秘书接过了那棵百年野生人参,而且随口就给安排了去处。 “是啊,真是给这棵百年野生人参找了个好归宿……” 赵沟渠一听他这样说,也觉得这工夫送他这棵人参,恰到好处。 “我估计,我可能是所有送寿礼的人当中,最受欢迎的那个……” 唐秘书心知肚明,像这么大一棵百年野生人参,一定很值钱,送这样的寿礼,一定喯儿有面子! “对了,光顾了说这事儿了——你刚才电话里不是说找我有急事儿吗?” 赵沟渠忽然想起了这个话茬。 “唉,别提了,我都快愁死了。” 一听赵沟渠这样问,唐秘书的脸色一下子就灰暗下来。 “啥事儿让你闹心了,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赵沟渠预感到,唐秘书这是遇到难事儿了,马上表态说。 “其实这事儿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你都知道。” “我知道?到底 啥事儿?” “就是我那个小姨子潘舒颖啊。”唐秘书直接揭开了谜底。 “她咋了?不是已经彻底摆平了吗?” 一听又是唐秘书小姨子潘舒颖的事儿,赵沟渠心里有些纳闷儿。 之前唐秘书匆匆忙忙把赵沟渠叫过去救这个小姨子的命,是因为她跟一个叫任人宰哥的人网恋被骗,又是吃安眠药又是开燃气,末了还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结果被唐秘书的儿子唐冬冬给发现,可是呼叫大人回家一看,潘舒颖已经死掉了。 是唐秘书坚信赵沟渠有能力救活她,才顶着各种压力,叫他上门救人。 赵沟渠还真是给他争脸,不单把潘舒颖给救活了,而且还在唐冬冬和唐秘书的合作下,将那个真名叫余庆波的家伙给抓住了,当着死活不认为被骗的潘舒颖,坦白了真相。 末了,赵沟渠给了这家伙两条路,要么把他交给其他十来个受害的大龄剩女,要么送他到派出所去自首。 这家伙算是聪明,知道一旦落到那帮被骗的大龄剩女手里,小命休已,不如去自首,顶多坐几年大牢,但小命能保住…… 本来这事儿已经真相大白,尘埃落定了呀,唐秘书咋又提及此事? 赵沟渠心里画魂儿,就直接问到底咋回事儿。 第649章 突发奇想 “你当时是给摆平了,可是事后潘舒颖又犯病了,还是走不出那个怪圈儿,还是认为那个余庆波不是成心骗他,还是对她有感情。” “家里人反复跟她摆事实讲道理,都无济于事。潘舒颖是一阵糊涂一阵明白。” “糊涂的时候,就魔魔怔怔地还期待余庆波能再次出现,再次在她耳边甜言蜜语,继续跟她谈情说爱;” “可是到了明白的时候,不是哭就是笑,再就是做出一些薅头发、抓挠自己的自残动作,害得家里人只能将她捆绑起来。” “可是过一会儿,她又进到了糊涂状态,就那么色眯眯地朝着枕头自言自语,好像在不停地跟余庆波说情话一样。” “我岳母本来只是两鬓斑白,结果才几天的工夫,已经满头白发了。” “我媳妇儿也跟着闹心,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就连我儿子冬冬都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学习成绩直线下降……” “全家上下,还就剩下我一个算是没心没肺,能吃能睡的了。” “可是今天我媳妇儿做饭的时候走神儿,下面的时候,竟把手和面都下到了滚开的水里,结果,那只手被汤得全是大水泡!” “这才像给了我当头一棒,让我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请你出山,帮我想个办法,来彻底解决潘舒颖的问题。” 一口气,唐秘书将小姨子潘舒颖的现状,还有家里人的糟糕状态都说了出来。 “这种情况,我也黔驴技穷,没了办法呀……” 一听潘舒颖变成了这样,赵沟渠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行,你必须想个办法,救救潘舒颖,也救救我们全家!否则的话,这一家人真的看不到希望了!哪怕你死马当成活马医,假装去救一下,或许也能给家里人一个心理安慰吧。” 唐秘书居然是一副哀求的口吻,求赵沟渠务必出面相救。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根据你刚才描述的情况,唯一能救潘舒颖的,大概只有余庆波本人亲自出面,真的跟潘舒颖谈谈情、说说爱,才能彻底改善潘舒颖的魔怔状态,治愈她的失心疯吧。” 赵沟渠只好这样回应唐秘书。 “这个就别想了,据可靠消息,余庆波自首之后,警方立即展开全面侦查,说是很快就会提起公诉,尽管他是自首,可以适当减轻刑罚,但里边的人说,他的骗术性质恶劣,民愤极大,轻判也得蹲个十年八年的……” “这种情况下,你指望他回来跟潘舒颖谈情说爱 ,十年后,大概家里人没几个能熬到那个时候的。” 唐秘书用这样的事实,来否决了赵沟渠的治病途径。 “别急,让我想想,是否还有别的办法。” 赵沟渠一听,他想出的办法被彻底否决了,一时也没了主意,但还是这样安慰他说。 “小赵啊,咱俩的交情相当于过命了,这事儿你可得全力以赴帮我解决,否则的话,不单是我丈母娘一家,就连我和老婆孩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呀!” “就今天上午,我陪着方副市长给那帮来参加集中培训的县镇干部开总结大会,到了会场我才发现,给方副市长写的发言稿忘带了!” “当时差点儿给我吓尿了,还好方副市长说他不用稿子,来个即兴发言也没关系,才算帮我解围了,否则的话,换个领导,因此就会直接炒我鱿鱼了。” “你看,这个余庆波有多可恨,余孽有多深,还有我的这个小姨子有多难缠、多麻烦……” “所以,我求你了,无论如何想个办法,一定要彻底改变现状,把我们一家老小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吧,我代表全家求你了……” 唐秘书就差跪地苦求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太成熟。” 赵沟渠沉了一 会儿,像是忽然来了灵感,这样回应说。 “啥办法,只要能改变现状,能让潘舒洁恢复正常,啥办法我都不惜一切代价,敢让你尝试!” 一听赵沟渠有办法了,唐秘书立马来了精神。 “只是,这个办法需要等。” “为啥要等,要等多久?” “快的话,一两天吧,慢的话,就不好说了。”赵沟渠认真地预估说。 “你可一定要快呀,全家上下,男女老幼,多一天都坚持不下去了,眼瞅都要崩溃了,多拖延一天,就有可能有人坚持不住,被潘舒颖给活活折磨死了呀!” 看来唐秘书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你别急,我一定抓紧时间,尽早尽快。”赵沟渠只好这样保证说。 “那你能告诉我,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 唐秘书还是好奇,赵沟渠到底想出了什么解决这个难题的办法, “我想这样——利用最短的时间,研习一种叫意念易容的功夫,一旦研习成功,我就可以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然后去到你岳母家……” “理论上,潘舒颖肯定特别惊喜,然后,我就假装说要带她远走高飞,她也应该欣然答应……” “就这样,我真的带她离开家里,风餐露宿也好,浪迹天涯 也罢,反正是边带她离开,边暗中对她的精神和肉体进行康复调理。” “等到她的精神相对正常了,再想办法跟她摊牌,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我变成了余庆波,从而彻底打开她的心结,让她重回正轨。” 一口气,赵沟渠将他的全盘计划都说了出来。 “听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练成这种听起来有点玄乎的易容功夫……” 换做别人说出这样的想法,唐秘书百分之百当即否决。 可唯独这个主意从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尽管唐秘书也将信将疑,但还是凭借之前对他各种神奇的表现来推演,应该是个没办法的办法吧。 所以,没反对这个计划,只是担心他是否能练成这个听起来很玄乎的功夫。 “这个你放心,其实这种功夫就潜藏在我的身体里,只不过,没有被激发出来,所以,要给我一两天的时间,将其唤醒激活就行。” 赵沟渠却这样打包票保证说。 “还有,我还是有点担心,你用这个方法是让潘舒颖获得了短暂的欣喜和快乐,可一旦揭开真相之后,她能接受吗,会不会再次打回原形,还像从前一样啊!” 唐秘书将他的另一个担心问了出来。 第650章 只要你们喜欢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用这个法子带她离开家里,家人可以获得喘息和恢复……” “她本人,也会从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通过与我易容成的余庆波,这个所谓的心上人愉快的私奔和旅游,身心快速恢复正常……” “加上我随时随地对她进行各种梳理,我预计有个十天八天的,应该达到理想效果……” 赵沟渠也不能把话说死,只能这样描述大概的过程和结果。 “行吧,之前都说了,死马当成活马医,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只要咱们竭尽全力努力拯救过她就行了。至于结果嘛,我也不强求,到什么程度我们都能接受。” 唐秘书给了赵沟渠充分的理解和自由。 “那,你要不要把我的这个想法跟你岳母和媳妇儿说一声,听听她们的意见?” 赵沟渠主动这样提议说。 “我看还是先不说吧。” “为啥呀?” “我估计她们听了你的这个想法,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即便这是一种善意的欺骗,但对于她们来说,肯定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不敢冒险尝试。” 唐秘书考虑问题还真是周到。 “可是,不告诉她们的话,一旦潘舒颖被我易容成的余庆波给拐走了,她们能 承受吗?” 赵沟渠却担心这个环节。 “这个你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他们,这都是我跟你的一个计划,来安慰她们,或许效果比提前告诉她们要好很多。” 唐秘书却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再说明真相比较恰当合适。 “行,这一块,就都看你的了——另外,我还想单独问你,假如我易容成了余庆波,带潘舒颖私奔的过程中,必须表现出与她亲密无间,甚至可能有更深层的身体接触,你和你家人,不会介意吧?” 赵沟渠之所以把这个问题单独拿出来问,就是想听听唐秘书是否给自己设置某种底线,是否设置某些不可逾越的雷池。 “这个就看你临场发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况是要彻底拯救她。假如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你们之间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只是你将来能跟向明月解释清楚就行了,别因此让向明月挑出毛病,影响你们的婚姻和感情就行了。” 唐秘书充分理解赵沟渠的这个问题,而且明确地给了他大胆行事的权限。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沟渠一听,唐秘书根本就没给自己设置什么底线,而且还鼓励自己尽情发挥,心里也就有底了 。 “那你就抓紧时间练成那个功夫吧,练成之后,咱俩马上制定你易容成余庆波,假装与潘舒颖私奔的计划。” 唐秘书心里着急,再次催促说。 “好,我从现在就开始,力争用最短的时间,练成意念易容这个功夫!” 赵沟渠说完,立即开始行动…… 原本在赵沟渠内心的计划中,与白菁菁和白盈盈姐妹的关系发展没那么着急。 只想顺其自然,什么时候水到渠成再让瓜熟蒂落。 可是万万想不到,突然冒出了唐秘书小姨子这档子事儿,倒逼他不得不急于升级自己的无极神功,从而练就意念易容神功,来实施拯救潘舒颖的计划。 从招待所出来,赵沟渠到了他的车里就给白菁菁打电话问:“你们现在哪里?” “我们在看房子。” “看房子?”赵沟渠没懂她们看房子是啥意思。 “是啊,现在忽然自由了,而且有钱了,我和妹妹就想把之前我俩变卖的,我家原本的一套三居室房子给买回来……” “因为当时的买家买了这套房子之后,并没有自住,也没出租,而是在中介挂牌出售,我们发现了,急忙过来想买回来。” “可是发现已经比我们当时的卖价多了五十多万,加上手续费中介费 什么的,还要在原房价的基础上,再加六七十万才能买回来……” “正在这里跟他们讨价还价,可怎么也谈不成的时候,柱哥就来电话了。” 白菁菁快速将她和妹妹为啥在看房子的原因说了出来。 “具体地点在哪里,我这就过去帮你们砍价。” 一听这话,赵沟渠知道,又到了可以表现自己能力,从而快速拉进与她们俩关系,进而达到自己想要目的的时候了,所以,急忙这样答应说。 “太好了,我这就把具体地址发给柱哥。”一听这话,白菁菁乐坏了。 “好,你俩就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就到!” 赵沟渠说完,挂断手机,根据白菁菁发来的地址,很快就到了那家房产中介。 白菁菁一看赵沟渠真的出现了,差点儿感动得眼泪下来。 可是见到当初接盘白菁菁处置房产,低价买入的买家,却一口咬定,一分钱也不会降…… 只有中介生怕跑了这单生意,说中介费可以减半,但也只是节省了几万块钱而已。 “你俩确定还要原先的房子?不考虑购买其他小区的房子了?”、 赵沟渠想知道她们俩的决心有多大。 “是啊柱哥,这套房子是我们俩的出生地,住了这么多年,有好多美好的回忆 在里边……” “更主要的是,刚才我们俩去房子里看了一圈儿,发现原有的家具家电和生活用品,几乎都没动,就更觉得,那里还是我们的家,更有把这套房子买回来的冲动和意愿了!”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因素,新房主才趁机加价,非要多卖五十多万不可吧。” 白菁菁这样回答说。 “没问题,只要你们喜欢这套房子,那我就帮你们立刻拿下。” 赵沟渠立即这样承诺说。 “可是对方加了这么多钱,明显高于本小区的平均售价呀。” 白菁菁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这个你们得认,谁叫他有这个趁火打劫的机会呢。”赵沟渠却这样劝慰说。 “可是那样的话,就远远超出了我们购房的预算啊。”白菁菁这样回答说。 “钱不是问题,都由我想办法,你们只管说是否一定要,剩下的就别管了。” 赵沟渠再次强调这一点。 “我们当然要买回那套本来是我们家的房子,若不是因为价格太离谱,我们早就毫不犹豫给买回来了。” 白菁菁马上回答说。 “那好,那你俩在这边等着,我去跟那个新房主谈谈。” 赵沟渠说完,就让白菁菁和白盈盈在一边等消息,他单独过去跟新房主谈判。 第651章 快点下来吧 其实赵沟渠早就在心里评估过,与其跟对方讨价还价,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满足对方的要求,一次性将全款付给他,尽快将房子买回到白菁菁和白盈盈的名下,才会尽快实施自己的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所以,与新房子只用了三言五语,就达成了协议,马上进入签约付款办证环节。 没用一个小时,这套房子就十分痛快地回到了白菁菁和白盈盈的名下。 拿到了房本和钥匙,还有相关的还没过户,还是白家人名字的水卡电卡燃气卡之类的,姐妹俩高兴得当场就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柱哥呀,你是咋跟对方谈判的?”往回走的路上,白菁菁还好奇地这样问。 “别问了,我只想快刀斩乱麻,来个痛快的,结果,对方也很痛快,所以,很快就成交了呀!” 赵沟渠并不想说出实情,就笼统地这样答道。 “那,我和妹妹这就把成交的房款转给柱哥吧。” 白菁菁马上要结算的意思。 “咱们之间,还分彼此吗?”赵沟渠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真的呀,那柱哥这话,是不是已经把我们俩当成柱哥的女人了呀?” 白菁菁马上这样理解赵沟渠的话。 “当然不是……” “为啥还不是?” “因为你们俩目前为止,并没与我发生那种关系,所以,还算不上我的女人呀!” 赵沟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以,才会趁机厘清他此刻,与她们俩的关系到了那个阶段。 “那好,那咱们赶紧回到我们原本的家里,柱哥尽快跟我们发生那种关系,然后,我们俩就成了柱哥的女人了……” 白菁菁边说,边与妹妹白盈盈,一边一个,挽住赵沟渠的胳膊…… “这个……”赵沟渠心里已经喜出望外了,但嘴上却还是一副迟疑不决的样子。 “哎呀,柱哥就答应我们俩吧……”白菁菁和白盈盈立即撒娇央求。 “好吧,到了地方再说吧……”赵沟渠像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就这样,在姐妹俩的指引下,赵沟渠开车前往她们家的那套房子。 路上还停了一下,到街边的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放在了车里。 到了白菁菁她们原本的家,赵沟渠才发现,尽管并不奢华,但却很是干净温馨,处处都能看到家的氛围。 这才让赵沟渠理解了她们姐妹俩,为啥如此执着地要买回这套房子。 果真像她们俩说的,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没动,那个新房主就是趁她们俩急于用钱还债,变卖这套房子的时候,趁机压价,将房子给买走了。 但却不住也不租,只想尽快再加价卖出去,用最短的时间,赚他几十万。 结果没想到,才几天的工夫,竟然又被原房主给买回去了。 而且几乎不讲价,而且是全款,那个新房主当时就被赵沟 渠的爽快给震惊了,尽管让利了十万,但能痛痛快快地成交,也就没再磨叽…… 但这些细节赵沟渠一概都没告诉白菁菁和白盈盈,只想尽快完成交易,跟她们回到特别熟悉的家里,然后展开他心中的那个功夫升级计划。 言来语去的,这姐妹俩似乎比赵沟渠还急切地要发生那种关系。 似乎通过这套房子的失而复得,更让姐妹俩感觉到,这辈子遇到柱哥是多大的福分。 更加急切地要敞开她们的青春,尽快做柱哥的真正女人了。 三人下车的时候,把买回来的各种食物都放在了房子里现成的冰箱里。 姐妹俩还带着赵沟渠参观了这套房子的每个角落。 特别是她们俩之前的闺房,还有她们俩成长过程中的相册,让赵沟渠更加深入地了解了她们俩的过去和现在。 “柱哥呀,咱们一起洗个澡吧。”白菁菁代表妹妹白盈盈这样提议说。 “为啥要洗澡?”赵沟渠直接反问。 “不瞒柱哥说,自打我们姐妹为了还债,把这套房子卖掉之后,再去哪里洗澡都觉得会有人偷看,所以,只能猫在黑屋里,用毛巾擦擦就算洗澡了。” “现在我们姐妹托柱哥的福,又回到了舒适温暖的家,我们理当好好洗个澡,洗得香喷喷,白嫩嫩的,再做柱哥的女人吧……” 白菁菁说明了为啥要洗澡的原因。 “那好,那你俩 洗吧,我临来之前刚洗过了。” 赵沟渠心里觉得,她们俩洗澡,自己参与,是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但似乎,按照惯例,男女之间不该一起洗的,所以,才找了这样一个理由,口头回绝。 “那好,那柱哥坐在沙发上稍等一会儿,我们很快就能洗好的。对了,柱哥想喝水吃东西,只管去冰箱里拿吧,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好了。” 白菁菁姐妹俩也不强求,而且还这样来了一句。 “没问题,你们只管去洗吧。” 赵沟渠没找到跟她们俩一起洗的理由,觉得有点遗憾,但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白菁菁带着妹妹刚进卫生间没多久,就探出头来对赵沟渠喊:“柱哥呀,我们俩往带浴巾进来了,你去我们的房间,在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就能找到。” “好,你们等着。”赵沟渠心说,想不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急忙答应,就去了了她们俩的闺房,果然从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出了两个大号的浴巾。 拿在手里,到了卫生间外对里边喊:“好了,浴巾找到了。” “柱哥给送进来吧。” “哦……” 赵沟渠拉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卫生间很大,她们俩正在浴缸里泡着,等着自己过去给她们俩送浴巾。 “给,这是你们俩要的浴巾。” 说完,将浴巾放在了墙上的横格架子上,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白 菁菁给叫住了:“柱哥呀,能帮我们俩搓一搓后背吗?” “你俩不能相互搓背吗?”赵沟渠马上这样问。 “我们俩的手腕子被大金牙他们用绳子给捆绑过,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刚才试了一下,每动一下都特别酸痛——求柱哥帮我们搓一搓吧。” 白菁菁这样解释说。 “那好吧,你们谁先来?” “这样不行吧?” “咋不行了?”赵沟渠没懂为什么还不行。 “柱哥穿着衣服给我们搓背,万一让水珠给弄湿了咋办呀——柱哥把衣服都除掉吧再给我们搓背吧。” “行吧……” 赵沟渠边说,边三下五去二,将衣服都除掉,然后问:“你俩这先来?” “我们还没泡透呢,现在可能什么都搓不下来,不如柱哥也下来,跟我们一起泡一会儿,等泡透了再搓,一定特别轻松了。” 白菁菁有发出了这样邀请。 “一起泡——浴缸装得下吗?”赵沟渠目测了一下那个双人浴缸这样问道。 “单摆浮搁肯定装不下,但柱哥让我们俩坐在怀里,就一定能装得下了。”白菁菁马上给出了可以装下的办法。 “这样啊……” “哎呀柱哥,就快点下来吧,反正迟早我们俩都是柱哥的人,还有啥可迟疑的……” 白菁菁和白盈盈索性站起来真来,一人一只胳膊,就往里拉拽他。 “那好吧,我听你们的……” 第652章 密咒 整个过程只能用欢洽愉快来形容。 但赵沟渠的核心目的是尽快升级自己的功力,所以,本来应该充分受用的环节,都尽可能简单处理,只要她们俩满意,也就尽早结束了。 “柱哥呀,洗完之后,我们俩连路都走不动了,你抱我们俩回屋里吧。” “两个一起抱?” “那肯定抱不动……” “那你们的意思是?” “背一个,抱一个……” “不行吧,你们俩加起来还不超过二百斤呀!” 一听这话,赵沟渠有点打怵,抱一个都费尽,背上再背一个,脚下一打滑,摔倒咋办? “哪有啊,我还不到九十斤……”白盈盈这样说。 “我也才九十斤多一点点。”白菁菁也马上跟了一句。 “对呀,加起来也才一百八十斤,好多壮一点儿的男孩子就有一百八十斤,柱哥能说,背不动这样一个健壮的男孩子吗?” 白盈盈又举例说明,她们俩加起来,也就是一个壮男孩的重量。 “这么说的话——就能背动抱动了——来吧……”赵沟渠立即没话说了。 就这样,赵沟渠背一个抱一个,将她们俩同时脚不沾地给弄回了她们俩的闺房里。 “柱哥呀,咱们还像之前那样,再相互熟悉一回吧……” 到了被窝里,白菁菁竟妩媚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不用熟 悉了吧?刚才在浴缸里,不是进一步熟悉过了吗?” 赵沟渠哪里还想再多拖延时间呀,索性这样答道。 “柱哥的意思是,可以直接让我们做柱哥的女人了?”白盈盈惊喜地这样问道。 “嗯,可以了。”赵沟渠很是淡定地回答说。 “那——我俩谁先做柱哥的女人呢?”白盈盈兴奋异常地这样问。 “你俩决定吧,谁都行。” 赵沟渠心说,这事儿我可定不了,你俩自己定好了,对于我来说,谁先谁后没啥区别。 “我是姐姐,当然是我先做柱哥的女人吧?” 到了这工夫,白菁菁一点儿都没有让着妹妹的意思了。 “不行不行,你是姐姐,应该先让着妹妹才对。” 但白盈盈却立即面红耳赤地争辩道。 “你之前不是说,怕你没经验,可能出糗,要先看姐是如何成了柱哥女人的吗?” 白菁菁想起了这茬,直接反问。 “我没经验姐就有呀,既然咱们都没经验,我也就没啥可怕的了,何况在柱哥面前出糗也不磕碜,对吧柱哥……” 此刻的白盈盈,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跟姐姐理论。 而且末了还要让赵沟渠来评判。 “话是这么说,我看公平起见,你俩石头剪刀布吧……” 赵沟渠哪能偏向谁呢,直接出了这样一个貌似公平的 主意。 “那规则呢?” “当然是谁胜了,谁先来呀!”赵沟渠立即答道。 “我看还是谁输了谁先来吧,这样更公平。” 白盈盈却否决了赵沟渠的说法。 “这种思维逻辑我还真是头回听说。” 赵沟渠越来越觉得,这个白盈盈的思维方式够奇葩了。 “我们姐妹俩从来都是,遇到需要选择的时候,就是谁输了谁先来的,现在当然也不例外。” 白盈盈还振振有词地自圆其说。 “没问题,只要你们姐妹俩认可的规则就行,我没意见。” 于是,姐妹俩开始石头剪子布,可是一出手,竟是妹妹白盈盈赢了,白菁菁输了。 白盈盈马上耍赖说:“不行不行,我刚才忘说了,要三局两胜才行。” “行,都依你。”看来姐姐白菁菁有一定的谦让性。 于是再来,这次是白盈盈输了,白菁菁赢了。 这就让俩人战了个平手。 最后一把决胜局,赵沟渠觉得,假如不是白盈盈输了,让她先来的话,一定还会耍赖,找别的借口非要重新比试不可,那样一定还会耽误宝贵时间。 所以,赵沟渠在他们俩出手的一瞬间,定格了她们俩各自的手型。 “我输了,我输了,我可以先做柱哥的女人了!” 一旦白盈盈获得了先手,完全不在乎姐姐白菁菁的感受,兴 高采烈地直接扑到了赵沟渠的怀里。 赵沟渠急忙去看白菁菁,还好她并没太失落。 而是“听天由命”将第一个做柱哥女人的机会,让给了之前怯生生地央求她先给打个样,才敢尝试,现在却如此争先恐后抢占先机的妹妹。 只是赵沟渠真的让这个急吼吼的白盈盈从姑娘变成女人的时候,却没觉得自己的功夫马上产生质的飞跃,从超级升级到顶级。 什么情况?是这个白盈盈的身上没有自己所需的那种神奇能量,来激活自己意念易容的功力? 可是之前相互熟悉的时候,并没发现她们俩姐妹俩有太大的差别呀? 难道之前的感觉都是错觉? 这让赵沟渠有了一个担心,就是万一待会儿与白菁菁结合的时候,也没找到激活自己意念易容开关的话,可咋办? 一旦分心,好事儿就做得有点草率。 但白盈盈似乎没感觉到赵沟渠的失落,而是在极度的兴奋中,欣喜若狂,体验到了做柱哥女人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爽感。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整个过程。 心里有事儿,就不可能恋战,在冲到一定高度之后,趁白盈盈极致快活之际,让她出现了短暂昏厥,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咋了?” “极度欢快,导致兴奋过度,晕过去了。”赵沟 渠这样解释说。 “不要紧吧?” “放心吧,过一会儿缓过来,人就会醒的。”赵沟渠立即安慰她。 “我也会这样吗?” “这个我说不好,试了才知道。” “那就快试吧,我早就有点等不及了。” 而当赵沟渠与白菁菁结合在一起的瞬间,仿佛触电一样,刹那间就找到了那种感觉! 位于丹田的某个开关被瞬间激活,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能量瞬间爆发,席卷全身,振聋发聩之后,大有再次脱胎换骨的感觉。 成了,成了! 赵沟渠立即有了那种,可以用意念改变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形态的感觉! 只是此刻,正在与白菁菁珠联璧合在一起,没法马上试试到底灵不灵验而已。 而且还担心,功力只是被激活了,并没到完全展现充实到位,所以,还要认认真真地与白菁菁把好事做得有始有终…… 只是赵沟渠的心里有一种急于试试效果的念头在作怪,所以,还是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白菁菁也送到了极致的巅峰,让她也短暂晕厥过去。 急忙抽身出来,去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念了刚刚被激活的密咒,闭目凝神将余庆波的样子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然后试着让自己的面部改变…… 缓缓地睁开眼睛,往镜子里一看,天哪,赵沟渠自己吓了一跳! 第653章 重复 镜子里的人是谁! 明明自己用意念订制的是余庆波的样子呀,咋变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人? 仔细看,五官中,鼻子还是自己的模样,但嘴巴已经不是自己的嘴巴了,眼睛还是自己的眼睛,但眉毛已经不是自己的眉毛了。 还有脸庞似乎也有变化,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却无论如何不像余庆波。 是刚刚激活这个意念易容的功夫,还不熟练? 还是在激活这个功夫的时候,不够彻底? 抑或是还需要重新再来一遍? 就好像疏通管道的时候,不可能一次性彻底疏通,还需要再来几次,才能将管道中的“残渣余孽”都给清除,整个管道才能畅通无阻,意念易容才能真的随心所欲,最后成功吧? 这样想着,赶紧用意念变回了自己的模样,然后,回到屋里,先将白盈盈给唤醒…… “我刚才咋了?” “兴奋过度,晕过去了……” “哎呀,真没出息,让柱哥笑话了吧?”白盈盈急忙这样问。 “没没没,你看,你姐也跟你一样,也是兴奋过度晕过去了。” 赵沟渠马上指着熟睡的白菁菁这样说。 “要是这样,我还不觉得我出糗了——那柱哥能不能再跟人家好一次呢?” 白盈盈这才不窘迫了,然后 ,意意思思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不怕再晕过去呀?” 尽管赵沟渠特别想再跟她好一次,但却假装替她着想。 “当然不怕了,又不是真的死过去了——而且,我就喜欢那种传说中欲死欲仙的感觉。” 白盈盈却这样答道。 “可是你不该这么急于再体验那种感觉,应该充分休息,改天再说。” 赵渠心里早就答应了,但嘴上还要这样说。 “不行啊柱哥,人家可等不起,你都不知道,我想柱哥想到了什么程度,自打熟悉了柱哥之后,人家的就完全陶醉其中,满脑子都是做柱哥女人的时候是个什么情景。” “也可能就是因为极度渴望,才会在柱哥要我的时候,兴奋过度,晕厥过去吧……” 白盈盈却再次表达出了她的渴望有多么强烈。 “既然你如此渴望,那我就再满足你一次吧……” “太好了柱哥,就知道柱哥能答应人家嘛……” 尽管刚才并不是从白盈盈的身上获得了激活功力的升级,但赵沟渠不想“白忙活”一次。 还是要“从头再来”万一白盈盈这里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铺垫,然后才会在白菁菁那里获得真正的激活呢! 所以,赵沟渠才要重新来过,再按照之前的原样,复制一次。 果然不出所料 ,这次再与白盈盈和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明显感觉被激活的功夫开始有进展了。 尽管进展不大,但也说明,白盈盈并非没用,而是充当了铺垫作用。 就像经常说的,吃到第四张饼的时候饱了,就否认前三张饼的作用吧。 没有前边三张饼的积累铺垫,单是后边的第四张饼,肯定还是没吃饱。 只是经过一番欢洽之后,进展不是很大,赵沟渠不敢恋战,再次使出招数,让白盈盈进到一种极度兴奋状态,再次晕厥过去。 这才给他腾出了时间和空间,让他唤醒白菁菁。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柱哥失望了?” “没有,没有,这很正常。” “咋了,柱哥跟你媳妇儿这样的时候,她也会晕厥过去?” 白菁菁竟这样理解赵沟渠的意思。 “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其实我到现在,跟我媳妇儿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呢。” “天哪,怎么会呀,你们不是结婚都三年了吗?”白菁菁惊异地问。 “是啊……” 赵沟渠也不隐瞒他入赘向家,给向明月当冲喜的上门女婿,但向明月痊愈之后,俩人订立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定,所以,一直没有过过夫妻生活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啊,那能不能说,我和白盈盈算是柱哥 的第一和第二个女人了呢?” 白菁菁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差不多是吧……” “哎呀,那我和妹妹太幸运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柱哥为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却能让我和妹妹都爽到极致,以至于晕过去了呢?” 白菁菁又对这个疑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我有功夫在身,借功夫发力,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吧。” 赵沟渠完全隐瞒了自己曾经的丰富经历,只用这种可能来回应。 “那求柱哥再跟我好一次吧,我可想再体验一次好受到晕过去的感觉了。” 白菁菁也和白盈盈一样,表现出那种特别渴求的样子。 “按说你现在该好好休息……”赵沟渠又玩儿“口是心非”的把戏。 “不用休息,我现在满心都是柱哥跟我好的画面,正好趁白盈盈这工夫不打扰咱俩,柱哥就再满足我一次吧。” “行吧,我答应你……” 就这样,赵沟渠又如愿以偿,而且在与白菁菁好合的时候,发现果然功力值在不断攀升,直到再也攀升不动了,赵沟渠才使出招法,让她达到极致快慰,再次晕厥过去。 急忙抽身,去到卫生间,闭上眼睛默念意念易容的密咒。 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朝镜子里一看 ——嗯,果然大有长进! 尽管这张脸还是有自己的影子,特别是眼睛还是几乎没变,但其他部位,包括脸型,鼻子,耳朵,嘴型,都跟那个余庆波相差无几了。 看来刚才的重复很见效啊。 看来还需要再重复一次,那个无形的管道才能彻底畅通,这个意念易容的功夫才能彻底激活,完全成功啊。 没办法,只能再次回到屋里,分别唤醒她们俩,几乎用同样的方式,又重来一遍。 她们倒是乐此不疲,理解为柱哥特别喜欢她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们反复好个没完。 由于她们满心欢喜地接受赵沟渠,所以,效果越来越好…… 一直来回折腾到天都快亮了,赵沟渠确认镜子里看到的这个余庆波,几乎挑不出毛病了,才觉得这次功夫升级,让难度极高的意念易容得以成功。 回屋看见姐妹俩睡得特别香,就没再打扰她们,留了个纸条,说有要紧的事儿要办,有事儿发短信联系,就穿好衣服,离开她们的家,回到了招待所。 冲了个热水澡,一看时间还不到五点,索性躺下囫囵睡了一觉…… 这一睡就到了早上七点半,唐秘书打了电话,约他一起吃早饭。 赵沟渠边打哈欠边抻懒腰,边答应唐秘书,马上就到。 第654章 不急不行啊 到了小食堂那个熟悉的包间,唐秘书已经点好了早餐在等赵沟渠。 “咋样啊,有进展吗?”刚坐稳,唐秘书就急吼吼地问。 “你也太急了吧?”赵沟渠没直接回答他,而是这样反问。 “不急不行啊……” “又咋了?” “昨天潘舒颖又寻死觅活地折腾了全家一宿,弄得我媳妇儿都快崩溃了,岳母更是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再这样下去,全家人都得被她给折磨死了。” 看到唐秘书的黑眼圈儿,就知道昨天夜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别急,有好消息告诉你,经过昨天一宿的研习,我终于掌握了意念易容的要领,可以用意念让自己易容成想易容的人了。” 赵沟渠一看唐秘书也快崩溃的样子,才把这个好消息说出来。 “真的吗,你现在就变一个给我看!” 一听才一宿的工夫,赵沟渠就练成了他说的那个神奇工夫,唐秘书很惊喜,但还有点儿不信,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你把门关上吧。”赵沟渠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关门干啥?”唐秘书不解其意地反问。 “我怕服务员冷不丁进来,发现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吓到他们。” 赵沟渠说出了理由 。 “有那么神奇吗?” 唐秘书还是没进入状态,还觉得赵沟渠这样说,有点夸张。 “马上就让你见证奇迹……” 赵沟渠却胸有成竹地这样回答。 唐秘书立马将包房的门给关好闩上,然后回来对赵沟渠说:“可以开始了。” “你把眼睛闭上……”赵沟渠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啥不能当着我的面儿直接变成余庆波的样子?” 唐秘书立即提出质疑。 “刚开始,我还不是很熟练,所以,过程不想让你看见。”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好,我依你……”唐秘书边说,边转过身去,而且闭上了眼睛。 赵沟渠则数了三个数之后,马上对他说:“好了,可以转身看了。” 唐秘书将信将疑地转过身来,再看赵沟渠,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了。 急忙满屋寻找,是不是真的赵沟渠藏起来了,而让真的余庆波坐在了自己的眼前。 “别怀疑,真是我用意念易容术,变成了余庆波——咋样,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因为没有镜子,赵沟渠也不是很自信,就直接这样问他。 “嗯,几乎看不出破绽,除了衣服不一样,再就是发型稍有差异,不过我敢 肯定,假如你用现在的样子去我丈母娘家,她们百分之百认定你就是余庆波!” 唐秘书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还真没挑出什么毛病,就这样说道。 “能认定就好,咱们之前的那个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赵沟渠一听他给了充分肯定,就这样说道。 “太好了,终于见亮了——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唐秘书如释重负之后,又这样问了一句。 “还用做什么准备?”赵沟渠没懂他什么意思。 “比如时间的问题,要知道,一旦你易容成了余庆波的样子与潘舒颖接触,可能就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持跟她的接触,这样的话,你能放下其他事儿,专心救治潘舒颖吗?” 唐秘书说的是在时间上,赵沟渠是否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这个我也想过,现在各方面都差不多走上正轨了,假如还有问题出现,他们一定会找我,我脱不开身的话,就肯定会找你帮我摆平。” 赵沟渠早就想过,一旦投入到拯救潘舒颖的计划中,会耽搁这边好多方面的问题及时解决。 但只要有及时的沟通和唐秘书的帮衬,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只要你开口,让我 帮你什么忙,我都全力以赴,保证不折不扣地帮你解决难题。” 唐秘书马上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切都包在他身上了。 “你看,这样我就没啥后顾之忧了嘛……” 听他这么说,赵沟渠也轻松了许多。 “可是我还是担心,你用功夫控制易容成了余庆波,到底能坚持多久,别一不留神现出原形,被潘舒颖发现,可就不好解释了。” 唐秘书又从这个角度,担心赵沟渠是否会中途露出破绽,导致前功尽弃。 “这个你只管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对这种情况的发生。” 赵沟渠却没觉得这是个什么严重问题。 “你可别掉以轻心,潘舒颖可是个特别敏感和挑剔的老姑娘,稍有不慎,可能就惹恼她,让你拯救她的计划半途而废。” 唐秘书再次提醒他。 “谢谢你的提醒,我已经做过各种预案来应对各种情况的发生,假如真的遇到了我应对不了的情况,我还有最后一招儿,就是快速将她催眠,然后等想出了应对办法,再唤醒她。” 赵沟渠只好说出了自己管用的撒手锏。 “总之,你要格外小心,这个潘舒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全家人都差不多被她给熬死了,现在 交到你手上,我们一家人可能会松一口气。” “可是你的负担可就是千斤重了,你可一定要多留几手,谨防不测发生啊。” 唐秘书还是反复叮嘱他,一定要格外小心,最好是别发生什么意外。 “放心吧,我都说了,我对付她的手段多了去,只要你能说服你媳妇儿和岳母,放心大胆地让我彻底治愈潘舒颖就行了。” 赵沟渠话里话外的,是想让唐秘书做通岳母和他老婆的工作,别因为他与潘舒颖的亲密接触而有什么意见。 “这个你不用有后顾之忧,现在潘舒颖把一家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有人接盘要彻底治愈她,别管用了什么手段,我保证,从我媳妇儿到我丈母娘,都没话说。” 唐秘书马上给赵沟渠吃了定心丸。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了。” 一听唐秘书下了这样的保证,赵沟渠心里也就踏实了。 “行,那就快点儿行动吧,全家人,一刻都坚持不下去了。” 唐秘书恨不能马上就开始。 “好,那就吃完早饭,立即行动……” 就这样,俩人快速吃完早餐,然后坐上赵沟渠的那辆黑弹皮卡,直奔唐秘书岳母家…… 第655章 两头瞒 可是赵沟渠跟着唐秘书刚进门,他岳母肖兰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一把将唐秘书给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你又让他来干嘛?” “当然是来救潘舒颖和咱们全家呀!” “难道你不知道潘舒颖特别反感他?恨不能一口要死他?”肖兰立即这样诘问。 “当然知道,但我思来想去,除了他,还真没谁能救咱家潘舒颖了。” 唐秘书急忙解释说。 “他上次是救了潘舒颖一命,可是救活了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要了咱们大家的命!” 肖兰被折磨得病恹恹的样子,这样抱怨说。 “妈你不能这么说话吧,上次赵沟渠救潘舒颖的命,咱家其实并没特意答谢人家,但这次我跟他说,潘舒颖的病还没好,还需要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就来了,不能因为潘舒颖把大家都快折磨死了,就怪是上次赵沟渠救活了她吧?” 唐秘书赶紧为赵沟渠争辩说。 “我倒是没有埋怨他救了潘舒颖一命的事儿,而是担心你现在把他叫来,可能是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局面更加不好收拾。” 肖兰也觉得,自己的抱怨可能有点太矫情了,马上这样往回圆。 “放心吧妈,赵沟渠说他有绝招儿治愈潘舒颖。” “啥绝招儿啊?” “现在还不能说。” “为啥 不能说?” “因为还不知道能行不能行。”唐秘书只能这样回答。 “啥,没有把握你就敢让他再碰潘舒颖啊!”肖兰立即质问道。 “理论上把握很大,但在奏效之前,我真是不能说,他要用什么法子来救潘舒颖。” 唐秘书跟赵沟渠有言在先,就是先不要告诉岳母和老婆,他具体用什么方式拯救潘舒颖,所以,才讳莫如深不肯说出实情。 “该不是他小子想趁机把潘舒颖给霸王硬上弓了吧?”肖兰居然做了这样的猜测。 “妈,你想哪儿去了!” “我可提醒你,假如他想用男人的方式来给潘舒颖治病的话,可得事先想好了,必须跟他乡下的那个老婆把婚离了,然后再碰咱家潘舒颖!” 肖兰并非不允许赵沟渠霸王硬上弓,但必须有这样一个前提。 “妈,赵沟渠肯定不会跟他老婆离婚的。” “那他干嘛还要单独进潘舒颖的房间?” “当然是为了救她,让她尽快痊愈呀!” “不行,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传出去潘舒颖哪还能嫁得出去——除非赵沟渠答应跟他老婆离婚,否则的话,我不能允许他们俩单独在一起!” 肖兰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 “是啊,别管潘舒颖病到什么程度,也不能因此坏了她的名节吧?” 这工夫 ,唐秘书的老婆潘舒洁也参与进来。 “我咋跟你们解释你们才能懂我的意思呢!” 唐秘书忽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就把赵沟渠进潘舒颖房间,具体要干啥,告诉我们不就结了?” 潘舒洁直接提醒他。 “可是,赵沟渠不让我事先告诉你们呀……”唐秘书终于说实话了。 “你看,露馅儿了吧,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藏着掖着的不敢告诉我们,所以,说出龙叫唤我也不答应让赵沟渠单独进潘舒颖的房间……” 肖兰像是抓住了把柄。 “哎呀,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唐秘书真有点抓心挠肝了。 “实话实说就行……” “实话就是,赵沟渠答应,假如真的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跟潘舒颖发生了关系,他就跟他乡下的老婆离婚,然后娶了潘舒颖……” 尽管唐秘书完全是在撒谎,赵沟渠从来没这样答应过他。 但为了掩盖赵沟渠的那个绝招儿,唐秘书宁可编造出这样一个谎言,来为赵沟渠争取到单独接近潘舒颖的机会。 从而施展他神奇的易容术,达到最终拯救潘舒颖,也拯救全家人的目的。 “你早怎么说,妈岂不是早就放行了嘛!”潘舒洁立即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说好了,这可是绝密,千万别让赵沟渠知道, 我把这事儿告诉了你们。” 唐秘书这样强调了一句。 “放心吧,只要他有这样的承诺,我们就放心大胆让他跟潘舒颖有任何身心的接触了。” “甚至希望他早点儿跟潘舒颖发生那种关系,就像传说中的冲喜一样,可能潘舒颖的病很快就好了。” 潘舒洁代表母亲这样说道。 “那我这就让赵沟渠进潘舒颖的房间了。”唐秘书试着这样问。 “快让他进去吧,谁知道这工夫,潘舒颖又作什么妖呢!”潘舒洁立即这样说。 唐秘书快速回到正在客厅阳台上看风景的赵沟渠身边: “好了,现在可以进潘舒颖的房间了。” “你岳母和你媳妇儿都同意了?”赵沟渠却这样问了一句。 “当然都同意了,为了尽快让潘舒颖回归正常,她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但都不奏效,所以,一听说你有绝招儿能治好潘舒颖,她们当然同意了。” 唐秘书硬着头皮这样回应说。 “你把我的具体做法告诉她们了?” “当然没有。” “那她们咋就同意了?”反倒是赵沟渠不可思议了。 “当然是我说,这次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用绝招儿治好潘舒颖,他们求医心切,也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唐秘书感觉手心和后背的汗都下来了,只能这样谎称说 。 “你没骗她们说,我答应一旦跟潘舒颖有亲密接触,然后就跟向明月离婚娶了她吧?” 赵沟渠居然猜测,唐秘书可能用了这样的说法才争得她们同意的。 “没有没有,我咋会编出那样的理由来蒙骗她们呢……” 唐秘书硬着头皮矢口否认。 “那就好,那我这就去她房间了……” “快去吧……” “对了,按照我说的,赶紧做几样潘舒颖爱吃的饭菜。” 临进门之前,赵沟渠还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啥意思——潘舒颖能有胃口吃饭吗?”唐秘书有点意外地这样问。 “听我的没错,赶紧准备,免得她胃口大开的时候要吃的,你们还得现做……” 赵沟渠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要求说。 “好,我这就让我媳妇儿赶紧做……” 唐秘书说完,亲自将赵沟渠送到了潘舒颖房间的门口,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一句: “拜托了兄弟,别管用什么招儿法,能让潘舒颖停止折腾,我们全家就会感激你一辈子……” “放心吧,理论上,应该很快就见效……” 赵沟渠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样回应说。 “那你进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亲自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一把将赵沟渠给推了进去…… 第656章 吃饱了再说 “嗖——啪……” 赵沟渠一步跨进潘舒颖的房间,才发现拉着窗帘不说,还没开灯,光线黑暗…… 但却凭直觉听到有东西朝这边飞了过来,伸手一个盲接,才没被那个东西击中! 凑近一看,原来是喝水的杯子! “滚出去,我谁都不见!” 房间角落的暗处,潘舒颖声音沙哑,声嘶力竭地这样喊道。 “是我……” 赵沟渠在进门的那一刻,已经完成了意念易容,秒变余庆波的样子。 而且声音都在模仿余庆波…… “是谁都别再来烦我,让我一个人慢慢饿死好了……” 潘舒颖还是油盐不进地拒绝一切来访者。 “我是余庆波呀……”赵沟渠不得不直接亮明易容后的身份了。 “骗鬼呐,余庆波已经被他们给抓紧去了十年八年才能出来——别想那他来骗我!快点儿滚出去!” 听了余庆波这个名字,潘舒颖居然毫不感冒! “我是假装生命垂危需要治疗,骗他们用救护车送我去医院的半路,趁他们疏忽,跳车逃跑的!可是逃出了虎口,却不知道去哪里,忽然想起了你,就跑到了你这里……” 赵沟渠竭力模仿余庆波的声音和口吻,这样解释说。 “你真是余庆波?”看来潘舒颖有所松 动。 “不信你开灯看看呀……”赵沟渠立即模仿余庆波的口吻,提示她。 “你若是骗我,我立马跟你同归于尽!”潘舒颖居然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我骗你干啥!” “啪嗒……” 蜷缩在角落里的潘舒颖终于打开了房间里的顶灯,然后仔细辨认进来的这个男人,看了一阵还觉得不放心,直接用手机的手电功能,直接来照他的脸…… 照着照着,忽然一把抱住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我都想尽快把自己饿死,然后让灵魂飞到监狱里去看你……” “不用你饿死,我这不是逃出来见你了吗……” 赵沟渠模仿余庆波的口吻,这样回答说。 “哎呀,你逃走了,他们一定会追杀你吧……” 潘舒颖猛地松开他,立即神经兮兮地这样问。 “有可能啊……” “那咋办呀?” “假如你愿意的话,咱俩可以一起逃走啊,有你帮我打掩护,可能逃出他们追杀的可能性更大些……” 赵沟渠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这样回答说。 “我愿意跟你一起亡命天涯,走吧,咱俩这就离开。” 潘舒颖毫不迟疑,就答应跟他一起走,而且拉住他的胳膊, 就直奔房门而去。 “不行不行……” “为啥不行?” “刚才我就是从正门,趁你家人不注意溜进来的,再从正门离开,肯定会被发现,你家人一定恨死我了,肯定咱俩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报警抓我。” 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说出了为什么不能从正门离开的原因。 “那你说咋办好,我都听你的……” 潘舒颖马上表示她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要我说,咱俩先吃饱饭身体有劲儿了,再想办法逃走……” 赵沟渠发现,此刻的潘舒颖别看精神头十足,但面色苍白,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就想先让她吃些东西,再带她离开。 “好,你猫起来,我这就假装饿了,让他们做饭给我吃,你跟着借光就行……” 潘舒颖立即言听计从,直接这样回应说。 “行,最好是抓紧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警方就会找上门儿来查找我的下落……” 赵沟渠还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催促说。 “好,我一定让我妈还有我姐她们快点把饭做好,咱俩吃饱了,就一起逃走……” 潘舒颖说完,立即打开柜子,让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钻进去躲起来,然后跑到门口,打开房门,朝外边大喊: “妈,姐,我饿了要吃 东西……而且要双份儿!” “好妹妹,你终于肯吃饭了——早就做好了等你这句话呢!” 潘舒洁开始听唐秘书说赶紧准备吃的,还怀疑可能派不上用场,但也开始准备了。 想不到,果真像赵沟渠预料的那样,潘舒颖主动要吃的东西了,立即答应,很快,就用托盘将很多潘舒颖平时爱吃的几种吃食都给端了过来。 “给我吧,姐不用进来了……” “那好,那你还想吃什么,只管跟姐说,姐马上就给你做。” 潘舒洁立即热情地保证说。 “再给我煮二十个鸡蛋吧,我放在房间里,饿了就吃一个……” 可能是潘舒颖觉得吃完这些东西,就跟余庆波从这里逃走了,路上饿了,有煮好的鸡蛋总能用来充饥解饿吧。 “好好好,我马上就煮,十分钟就好,你先吃这些东西吧……” 潘舒洁不知道妹妹为啥还要这么多煮鸡蛋,但此刻,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都先答应了再说。 “好……” 潘舒颖接过那个满是吃食的托盘之后,马上将房门关上闩好,然后,端到房间的茶几上,立即将柜子里藏的赵沟渠给叫出来。 “这些天在里边饿坏了吧,趁热乎,赶紧吃吧。” 潘舒颖边说,边将托盘里的吃 食都摆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是饿坏了,来,咱俩一起吃。” 赵沟渠的本意可不是他要吃东西,而是要诱导潘舒颖多吃东西。 “可是我……” “你咋了?” “我都对天发誓要把自己饿死了……” 看来,潘舒颖是真想把自己给饿死了,所以,此刻见了食物,还有某种厌食的感觉呢。 “为啥要饿死?”赵沟渠用余庆波的口吻假装不懂她为啥要这样做。 “就是为了能让我的魂灵飞出这个牢笼般的房间,到监狱里去跟你见上一面呀!” 潘舒颖再次表明了她内心深处,对余庆波爱恋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不用死了,我已经回到了你身边,赶紧吃饱喝足了,身上有劲儿了,咱俩好合计如何逃离这座城市!” 赵沟渠立即用这样的说法,来劝导她赶紧补充能量,也好应对接下来的逃亡凶险。 “好,我听你话,无论死活,我都跟你从这里逃出去,哪怕是你带我去死,我都二话不说。” 潘舒颖还真信以为真了,立即赌咒发誓道。 “那好,即便是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也要吃饱了,咱俩再一起赴死。” 赵沟渠趁机再次用余庆波的口吻,劝她多吃东西。 “好,我跟你一起吃!” 第657章 二十个煮鸡蛋 潘舒洁听妹妹还要她给煮二十个鸡蛋,急忙把这个消息传给了母亲肖兰和丈夫唐秘书。 “她要二十个煮鸡蛋是要干嘛?”潘舒洁直接问。 “是啊,会不会一下子撑坏了呀!”肖兰会直接担心这个了。 “应该不是马上吃掉吧。” 唐秘书也纳闷儿,在赵沟渠跟他说的计划中,没有这个环节呀,咋突然要二十个煮鸡蛋了呢? 但为了消除岳母和老婆的疑虑,这样猜测说。 “我还是进去看看,他们俩到底在干嘛吧。”肖兰一下子又不放心了。 “千万别去!”唐秘书立即阻止说。 “为啥不去?谁知道潘舒颖又会闹出什么新花样来,别再把小赵给拐带进去,回头咱们不好跟人家交代。” 肖兰还是个愁眉苦脸。 “放心吧妈,赵沟渠做事儿特别有章程,只要他在潘舒颖身边,百分之百不会有危险,您就䞍好等着潘舒颖很快就康复的消息吧。” 唐秘书为了安慰丈母娘,只能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 “那潘舒颖要的这二十个鸡蛋到底给不给她煮啊?”潘舒洁反倒没了主意。 “当然煮啊,而且一定要快,千万别让潘舒颖起疑心。” 唐秘书觉得,既然赵沟渠进去之后,没阻止潘舒颖这样做,就应该是他行动临时动议的一 部分,就应该积极配合才对。所以,急忙这样催促说。 “那万一我煮的鸡蛋帮了倒忙咋办?” 潘舒洁生怕担责任,被母亲埋怨一辈子,所以,才会这样问。 “出问题我担责任,赶紧去煮,再晚潘舒颖肯定发脾气不依不饶的。” 唐秘书再次强调说。 “那我去煮了……” “快去吧……” 等到潘舒洁真的去厨房煮潘舒颖要的二十个鸡蛋去了,肖兰趁机问唐秘书: “你真觉得这个小赵先生,能彻底调治好咱家舒颖的病?” “不是觉得,我认定他肯定有这个水平,更是有这个把握。” 唐秘书只能再次给岳母大人吃定心丸。 “可是我的右眼皮咋总是跳啊跳的,心里也还是发慌,总觉得还是要出点儿什么猝不及防的事儿……” 但肖兰还是凭她的直觉,感觉哪里不妥。 “放心吧妈,之前赵沟渠都有能力让潘舒颖起死回生,而且也有能力将罪魁祸首给缉拿归案,将潘舒颖的所有损失都给找补回来不说,还获得了一定的补偿。” “我相信这次他还是有能力让潘舒颖重回正轨,恢复健康,成为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积极乐观向上的人……” 唐秘书只能从正面来引导岳母大人,一定要往好的方面想。 “真能像你说 的那样?”肖兰还是将信将疑。 “反正我对赵沟渠的能力百分之百深信不疑。” 唐秘书这样说,也是在加强他自己的信念。 正说呢,潘舒洁端着一盆还冒热气的熟鸡蛋进来了: “鸡蛋煮好了,我要不要这就送过去?” “赶紧去……” “给我吧,我亲自送过去……” 肖兰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才要亲自送给潘舒颖,也好趁机观察一下,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了。 潘舒洁直接去看唐秘书,见唐秘书点头,才将鸡蛋交到了母亲手中。 肖兰拿着那二十个煮熟的鸡蛋,到了潘舒颖的房门外,敲了两下,就喊道:“舒颖啊,你要的煮鸡蛋煮好了,妈给你送过来了。” “谢谢妈,放门口就行了,我正在忙……” “舒颖啊,你还好吧?” “我很好,谢谢妈和姐刚才给我做的饭菜,我差不多都给吃光了。” “你也悠着点儿,别一下子把胃口给撑坏了!” “放心吧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会吃坏自己胃口的……” “那就好,那你有啥事儿只管找妈和你姐,我们都为你能吃饭了,而感到高兴呢!” “放心吧妈,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听你这么说,妈就放心了……” 肖兰终于听到了她想听到 的话,一时没忍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跟过来的潘舒洁,急忙将母亲搀扶回了她的房间,安慰道: “这回应该放心了吧?” “是放心了,可是她刚才为啥不开门接我给她送的鸡蛋呢?” 肖兰却又挑理这个细节了。 “可能是潘舒颖这工夫正跟小赵忙更重要的事儿,没工夫来接鸡蛋吧。” “忙啥重要的事儿——不会是,潘舒颖一时糊涂,把小赵先生认成了那个该死是余庆波,然后,就把自己的姑娘身给了他吧?” “哎呀我的亲娘哎,你脑子里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小赵进去才多大工夫啊,不可能开板儿就唱,稀里糊涂就跟潘舒颖搞在一起了吧!” “可是,潘舒颖为啥没开门来接我给她送的鸡蛋呢?” “那一定是……”潘舒洁忽然发现,不能再多猜测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了。 因为你说什么,母亲都会往坏处想,所以,直接改口说: “咱们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容易潘舒颖能开口吃饭了,而且刚才说话的语调也开始愉快爽朗了——这就是好的信号,也许小赵先生真的让潘舒颖纾解了郁闷,敞开了心扉,开始恢复健康了呢!” “但愿如此吧……” 然而,过了十多分钟,潘舒洁悄悄过去看刚才母亲放在潘 舒颖房间门口的那二十个鸡蛋,居然还原封未动。 肖兰得知,又担心起来:“妈还是不放心舒颖,这么久了还没出来拿鸡蛋,是不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做那种事儿,不适应,连路都走不了了,才迟迟没出来拿鸡蛋呀……” “妈,你咋又胡思乱想呢!” “不行,妈必须再问问,她到底是咋了,为啥还不出来拿鸡蛋!” 肖兰再次感觉到了某种不祥之兆,执意亲自又去敲潘舒颖的房门: “舒颖啊,鸡蛋都凉了,你咋还不出来拿呢?” 可是敲了多次,也喊了多次,里边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是他们俩在里边出事儿了!” “妈,你别总是把事儿往坏了想!” “不是我往坏了想,你咋解释舒颖在里边一声不吭呢!” “是挺奇怪的……”潘舒洁也有点沉不住气了,直接问唐秘书: “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倒是拿个主意呀!” “还是我用钥匙把门打开看看吧……” 唐秘书也纳闷儿,为啥里边突然啥动静没有了,也担心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甚至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不会是赵沟渠遭遇了什么不测吧! 所以,急忙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三人脚前脚后进了潘舒颖房间,顿时都惊呆了…… 第658章 最好的解药 原来房间里早已不见了他们俩的身影! “他们……他们……”肖兰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快看,窗户是开的!” 潘舒洁有了新发现,而且直接跑到窗边超外边查看。 肖兰也忍着心绞痛,跟到了窗边:“难道……他们俩跳窗逃走了?” “是啊,不然屋里咋没人了呢!”潘舒洁这样判断说。 “他们俩这是要干嘛呀!” 肖兰终于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身子一晃,就站不稳了。 “妈别急,也许……”潘舒洁急忙将母亲扶住,还试图安慰。 “你快解释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肖兰强忍着站住了,却直接诘问唐秘书。 “他们俩——这是私奔了吧!” 其实唐秘书也觉得惊异,原本赵沟渠的计划里,没说要带潘舒颖从窗户逃走啊。 可是为啥突然变化这么快又这么大,弄得他都不知道该咋评价和回答了,只能试着这样说。 “私奔了?”一听这话,肖兰又差点儿晕过去: “咱家是五楼,他们俩是咋从窗户到地面的——快看看,他们俩是不是已经摔死在一楼地面了……” “妈,我看了,楼下什么都没有……”潘舒洁马上这样答道。 “天哪 ,怎么会这样啊,他们俩到底要干嘛呀!” 肖兰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变故,直接瘫在了地上。 潘舒洁急忙招呼唐秘书,将母亲搀扶到了沙发上。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赵沟渠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把潘舒颖怎么了!” 潘舒洁立即这样敦促唐秘书,尽快查明真相。 “好好好,我这就打,这就打。” 其实唐秘书也搞不清,赵沟渠这的要干嘛,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赵沟渠的手机号码。 可是铃声响了半天就是没人接,唐秘书只好放弃了。 可是看见潘舒洁瞅他的责难眼神,只能继续拨打。 但尝试了三五次,也没接通,唐秘书意识到,这是赵沟渠正在忙,根本就无暇接他的电话。 所以,索性不再拨打了,而是沉了一下,琢磨着如何跟岳母和老婆解释赵沟渠到底对潘舒颖做了啥。 “为啥不打了?” “根本打不通。” “那你说,事先你跟赵沟渠到底是咋合计的,为啥他进了潘舒颖,竟带着潘舒颖从五楼的窗户逃走了?” 潘舒洁继续替母亲来追问唐秘书,这个赵沟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赵沟渠想出的绝招儿有点特 别……” 唐秘书实在是没法解释,赵沟渠这次拯救潘舒颖的行动,到底为啥会出现现在这个结果了。 所以,不得不把真相说出来,或许能给岳母和老婆一些安慰。 “咋特别呀,再特别,也不能像个山匪一样,把潘舒颖给拐走了吧!” 潘舒洁情急之下,居然这样评价赵沟渠现在的行为。 “不能算拐走了潘舒颖。”唐秘书这样争辩说。 “人都不见了,还不算给拐走了?”潘舒洁直接反问。 “是这样,当初我说了潘舒颖的情况,赵沟渠也是一筹莫展,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治愈潘舒颖的心病……” “但在我一再的央求和逼迫下,他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心病必须是余庆波本人来,跟潘舒颖好好谈一场恋爱,或许才能让她痊愈。” 唐秘书开始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不是胡扯吗,余庆波已经自首进去了,哪里还会出来跟潘舒颖谈情说爱?” 潘舒洁立即这样质疑说。 “是啊,我当时也是断然否认了他的这个想法,但还是给他施压,让他务必想出办法,救救潘舒颖,也救救被潘舒颖折磨得都快崩溃的全家人……” “赵沟渠琢磨了半晌,才说他有 了一个办法,但要等上一两天,或许才行。” 唐秘书继续讲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想出什么办法了?”潘舒洁十分狐疑地这样问。 “他说既然潘舒颖的这个病,只有余庆波才是最好的解药,那索性,他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然后谎称他从里边出来了,来跟潘舒颖汇合见面了,潘舒颖见了余庆波,病情肯定当场好一半!” 唐秘书终于说出了赵沟渠想出的办法到底是啥。 “不可能吧,赵沟渠的功夫再高,也没法变得跟余庆波一模一样,让潘舒颖看不出破绽吧?” 潘舒洁当然难以置信。 “是啊,当时我也说这不可能,但赵沟渠却说,他学的功夫里,有一个高级的功夫叫意念易容,只不过,他一直还没找到契机将其激活……” “所以,请求我给他一两天的时间,他想办法尽快激活这个功夫,一旦能易容成余庆波的模样,再来给潘舒颖治病,可就事半功倍了。” 唐秘书差不多把赵沟渠的计划都说了出来。 “可是你今天把他领回在家的时候,也不是余庆波的模样啊!” 潘舒洁立即抓住了这个细节。 “当然不是,他练成意念易容功夫之后,我让他给我当场 做了演示,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只是一回身的工夫,他就易容成了余庆波的模样,假如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完全看不出他不是余庆波!” 唐秘书讲了他的亲眼所见。 “你是说,就是在他刚才一步跨进潘舒颖房间的时候,瞬间变成了余庆波的模样?” 潘舒洁马上这样猜测说。 “那肯定是啊,不然的话,潘舒颖咋会有那么良好的表现,又是要吃的,又是要你给她煮二十个鸡蛋……” 唐秘书进一步自圆其说。 “可问题是,她并没把放在门口的二十个鸡蛋拿进去呀!” 潘舒洁又发现了一些问题,马上问了出来。 “这个,可能是赵沟渠没让她拿吧……” “为啥不让她拿?” “可能是怕她一旦拿了那二十个煮熟的鸡蛋,就会被我识破他们要私奔的计划吧。” 唐秘书这样猜测说。 “啥,赵沟渠变成余庆波,然后带潘舒颖离家私奔不是事先你俩定好的计划呀!” 潘舒洁十分惊异地这样质问道。 “赵沟渠事先还真没跟我说有这个环节……”唐秘书还真就承认了。 “天哪,他咋能擅自做这样的决定呢?” 潘舒洁立即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第659章 你怕死吗 “我估计也是迫不得已,你想啊,你妹发现余庆波突然进了她的房间,会是啥反应?” “理论上一定问他是不是从局子里跑出来的,而赵沟渠百分之百会说是用了某种方式逃出来的。” “而潘舒颖听到他是逃出来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问他饿不饿,然后就是这里不能待,要尽快离开!” “就凭潘舒颖那种脾气性格,只要余庆波说肯定要离开,潘舒颖就会毫不迟疑跟他一起亡命天涯……” 唐秘书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判断。 “可问题是,不是真的余庆波,而是赵沟渠假冒的余庆波呀,他咋会真的把潘舒颖给拐走了呢?” 潘舒洁还是搞不懂,赵沟渠为啥会做出这样极端的行径来。 “幸亏是假的余庆波,所以,咱们才不用报警,也不用过于担忧,赵沟渠的武功高强,我相信,也只有他的功夫,能带潘舒颖从五楼的窗户跳下去安然无恙!” “而且带她离开家里,利用所谓的逃亡,来渐渐治愈潘舒颖的身心……最终让她彻底康复痊愈。” 唐秘书对赵沟渠的信赖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才会这样分析其中的原因。 “可是一旦有真相大白的那 一天,潘舒颖发现,这个带她私奔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余庆波,而是她一直反感甚至痛恨的赵沟渠,会不会再次旧病复发,甚至还不如现在了呢?” 潘舒洁又担心会不会发生这样的结局。 “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唐秘书却又这样说。 “哪一点?”潘舒洁急于听到能让她心里踏实下来的解释。 “就是我相信赵沟渠的能力,一定会在带潘舒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用他的聪明才智,通过各种机缘巧合的境遇,让潘舒颖逐渐走出之前的精神和感情囚笼!” “等到她完全康复痊愈之后,赵沟渠完全可以对潘舒颖说:好了,你的病全好了,我也该回去自首了,好好表现,力争减刑提前出狱,尽早跟你团聚……” “潘舒颖肯定答应他,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也会等他出来——这样的话,岂不是潘舒颖就有了积极乐观生活的盼头和勇气了吗?” 唐秘书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居然直接虚构出了这样一种结局。 “这都是你跟赵沟渠商量好的?”潘舒洁立即这样问。 “没,这都是我根据赵沟渠的一贯能力,推演猜测出来的……”唐秘 书只好承认。 “但愿能像你猜测的这样,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吧。” 潘舒洁此刻似乎也没话可说了,也只能祈祷赵沟渠和潘舒颖的这次假私奔,能有个真结果了。 “也许,结局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唐秘书还是持乐观态度。 “那就借你的吉言,祝愿他们俩一切都顺利,最终有个皆大欢喜的好结局吧……” 潘舒洁也被丈夫影响,看到希望和未来了,急忙去把这些情况,去向母亲汇报和解释去了。 果然被唐秘书该猜中了。 赵沟渠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进到潘舒颖的房间,很快唤起了她的意志。 笃信余庆波就是因为爱她,才冒死逃出来的,所以,立马给他要来吃的,还要了二十个煮鸡蛋,打算跟他逃离的时候,路上吃。 潘舒颖已经好多天没像模像样吃东西了。 余庆波的突然出现,将她几乎熄灭的爱火腾地一下子又被点燃了。 而且看到余庆波的模样,听到他的声音,近距离感受他的气息,让潘舒颖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哪怕是跟他亡命天涯,也不计任何成本,不惜任何代价。 因为,她觉得一旦失去了他,整个世界都毫无 意义了。 所以,哪怕是之前他欺骗了她,哪怕是他在外边还有别的女人,但此刻,他从里边逃出来,别的女人都没找,偏偏还是冒险来到了我这里,就充分说明,他的心里只有我潘舒颖一个女人。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管他是不是个罪犯,哪里管跟他出逃会遇到什么风险,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多待一分钟,哪怕是下一分钟就要一起赴死,都毫不犹豫,在所不辞! 第一次体验什么叫人逢喜事精神爽,之前所有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也是第一次体验吃东西那叫一个香! 很快就将那两份儿吃食都消灭掉了,惊异地发现,大部分都是她狼吞虎咽吃掉的。 而就在这工夫,听到了敲门声,是母亲亲自来送煮好的鸡蛋了。 刚要起身去开门接。 却被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给拉住:“别去开门,也别接。” “为什么?”潘舒颖很不理解,他为啥这样说。 “你要他们给煮二十个鸡蛋的意图一旦被他们识破,可能咱俩就走不了了。” 赵沟渠一句话,就点破了她擅自要二十个鸡蛋,要带在路上吃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哎呀,那咋办呀?” 潘舒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 “就让放在门口,咱们不开门去拿,即便他们识破了咱俩要逃离这里的意图,也会因为门口的鸡蛋没拿进来,而稳住他们,以为咱俩一直在房间里呢。” 赵沟渠急忙说出了解决办法。 “还是你聪明,那就让他们把鸡蛋放在门口好了……” 就这样,潘舒颖才言听计从,没开门接鸡蛋,事后也没来取鸡蛋,而是参与如何从这里逃离的计划。 “你说咱们要从窗户逃离,这里可是五楼啊,要不要我像影视剧中演的那样,把床单撕成条儿,拧成绳子,这头儿拴在暖气管子上,另一头儿顺下去,咱们就能安全逃走了?” 潘舒颖直接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那样太麻烦,特别是咱们撕扯床单的时候,发出的刺啦声响,一旦被他们听见,肯定会闯进来,阻止咱俩逃离这里。” 赵沟渠却直接否决了她的主意。 “那咋办呀,从五楼挑选去,也许会摔个半死吧。”潘舒颖难以想象,从五楼跳下去,会是怎样一种惨烈的下场。 “咋了,你怕死吗?” 赵沟渠故意趁机试探她,跟余庆波私奔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第660章 偷车 “谁怕死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死,而且,假如真的跟你死在一起,那咱俩就一起投胎转世,也好在来世,再做相亲相爱的情侣……” 潘舒颖立即挽住他的胳膊,亲昵地表达她誓死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既然不怕死,那就赶紧收拾你想带走的东西,跟我从窗户跳下去吧……” 赵沟渠一听,这个大姐还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就直接这样说。 “要收拾什么东西呢?” 潘舒颖忽然不知道该收拾什么东西带走,马上问。 “就是你的主要换洗衣服,还有你认为贵重的东西什么的。” 赵沟渠为了让这次私奔显得很真实,立即这样回答说。 “我的换洗衣服都在一个行李箱里,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至于贵重东西,我的存折什么的都被我妈和我姐给没收了,我手头除了这部手机,再就是一些不值钱的首饰,外加几百块钱的零钱……” 潘舒颖说出了她想带走的东西。 “东西越少反而越好……”赵沟渠还表扬了一句。 “可是就这几百块钱,咱俩逃出去了,靠啥生活呢?” 潘舒颖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去再说……” 赵沟渠还很是佩服潘舒颖,这样时刻,还想着逃离之后 ,如何生活。 “好,你说啥是啥,我都听你的,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都不眨一下……” 潘舒颖再次表达了她视死如归的决心。 “那好,那咱俩这就从窗户跳下去吧……” “嗯,我跟你跳……” 潘舒颖还真是怀着生死度外的信念,才敢跟这个她认定从里边逃出来,带她私奔的男人,站在了五楼的窗口…… 只是朝下看了一眼,立马晕眩得差点儿晕过去。 但瞬间就感觉到了身边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一把揽住了自己纤细的腰肢,顺势揽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刹那,潘舒颖的心都快化掉了。 即便从这里跳下去,转瞬落地摔得粉身碎骨,能死在自己心爱男人的怀里,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所以,才大起胆子在他耳边说了句:“跳吧,我准备好了……” “那好,那咱们就往下跳了……” 在一手揽住潘舒颖的腰肢,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从窗口飞身跃下的瞬间,赵沟渠心里想的是,幸亏之前功夫升级,练成了意念悬浮,否则的话,从这么高跳下去,俩人不死不残的概率极低。 现在好了,可以轻轻松松带她落地。 而潘舒颖早已做好了跟心上人一同赴死的心理准备,或者此刻的她,还处在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居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 毫不迟疑就跟随他跳了下去。 本来以为,可能一秒钟之后,就会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可是她屏住呼吸,咬紧牙关,甚至闭上眼睛,就等落地的那一刻,在痛与死几乎同时到来的瞬间,将心上人死死抱住怀里,与他三生三世永不分离…… 然后,时间好像在他们俩跳下去的那一刻,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拉长了。 闭上眼睛的潘舒颖,在心里数了好几个一秒,竟然还没落地。 而且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不是在快速坠落,而是像影视剧中的仙侠在翩翩飘落。 什么情况啊,难道自己跳下来的那一刻,灵魂就已经随他一起出窍,抛弃了肉体,直接魂飞魄散,飘在了空中? 急忙睁眼,却发现,两脚正好轻轻地落在地上。 这不科学呀! 重力加速度是中学学的最起码的常理知识啊。 为啥俩人从五楼跳下来,会如此轻松落地? 是神助还是幻觉? 抑或自己原有的肉体早已被摔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现在自己感知到的,只是灵魂在用另一种方式存在于世而已?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轻柔地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我们——得道升仙了?” “我们从五楼跳了下来,安全落地了……” “可是,我咋感觉这很不真实呢!” “那 是因为我揽住你一起下落的时候,用了轻功……” 赵沟渠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解释。 “不是吧,你啥时候练成了如此神奇的轻功?”潘舒颖又惊又喜地问。 “就在不久前,我预感可能将来带你一起私奔的时候,可能派上用场,所以,才急忙修炼了这种可以通过意念来控制的飘浮功夫。”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你没骗我吧?”潘舒颖将信将疑。 “事实证明,咱俩从五楼跳下毫发无损,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太好了,我都做好跟你一起跳下来就死在一起的准备了,可是结果竟然是安然无恙,我太高兴,太爱你了……” “别磨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紧离开,别被人发现咱俩出逃了,才是安全的……” “可是,咱俩就靠两腿,能逃多块呀!” “当然不能靠两腿逃……” “那要靠什么逃,还是你揽住我的腰肢,继续用你的悬浮轻功带我一路飘离这里?”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 “我的轻功再厉害,气力也是有限的,可能带你飞出个百八十米,就气力耗尽,从空中掉下来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逃得快点儿呢?”潘舒颖有点发愁了。 “当然是坐车呀!” “不是吧,现在坐任何车买票 都是实名制,假如他们报了警,咱俩的名字在他们的系统里挂了号,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他们发现给扣下了?” 潘舒颖马上担心道。 “所以,咱们要有自己的车才行。” “咋了,你现在有自己的车了?” “没有。” “那你哪里弄车带我逃走呢?” “当然是偷一辆车给咱俩当代步车呀!”赵沟渠这样答道。 “不行吧,偷车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潘舒颖立即质疑。 “发现了也不怕!” “为什么不怕?” “因为偷的是熟人的车,开走的时候,给车主留个纸条,就说借用贵车使用十天半月,假如不报警,用过之后完璧归赵;假如报警,对不起,本车将从地球上永久消失……” 赵沟渠这样答道。 “可是,我的记忆里,熟人没谁有车可偷啊,我姐夫他们单位的车子倒是很多,可那都不是我姐夫名下的车子,一旦咱们偷了,其他人肯定报警的!” 潘舒颖这样分析和提醒说。 “当然不能偷你姐夫单位的车。” “那偷谁的车?” “这个你就甭管了,我早在来你这里之前,就已经把咱俩逃走的车子偷好了,看,这是车钥匙。” 赵沟渠还真就亮出了一串汽车钥匙。 “真的呀,快点儿告诉我,你到底偷的是谁的车?” 潘舒颖特别好奇地问。 第661章 赶紧变回去吧 “别急,上车再说……” 赵沟渠边说,边用遥控钥匙将车门打开,拉开副驾驶席的门,让潘舒颖坐上去。 然后将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斗里,才拉开驾驶席的门,跳了上来。 “到底是谁的车呀?” “你认识这个人。” “我认识的人中,没人有这种高档的皮卡车呀!”潘舒颖很的纳闷儿。 “这个人是你不久前认识的。”赵沟渠继续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提醒说。 “这人到底是谁?” “就是那个救了你一命,事后还把我给抓住,向你赔罪的那个赵沟渠呀!”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真是他的车?” “对呀,不偷他的偷谁的!” “太好了,就该偷他的车。” 潘舒颖这样说的时候,竟是一脸解恨的样子。 “咋了,他救过你一命,你还这么恨他?” 赵沟渠只想知道,这个大姐为啥恨自己恨成了一个大疙瘩。 “是啊,我可不是一般的恨他。” “为啥呀,这不符合常理呀!” 赵沟渠还真是好奇,她为啥恨自己恨到这个程度。 “怎么不符合——在我想死的时候,他硬生生地把我给救活了;在我想活下去的时候,他又把你给抓住,并且逼迫你承认了骗我的真相,害得我又不想活了——你说,这种人,有多么可恨吧! ” 潘舒颖还真说出了很赵沟渠的理由。 “是够可恨的!” 赵沟渠一听,原来在她心目中,是因为这个怀恨在心的,也是无奈到家了。 但此刻,他是以余庆波的身份带她私奔的,而且“偷的”就是自己的车,所以,必须这样回答,才会让她感到正常。 “是吧,我就怀疑,像他这种人,为什么会过得那么好,为什么会得到我姐夫的信赖,为什么征得了我妈和我姐的同意,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想起这些我的恨之入骨!” 潘舒颖一听他也觉得赵沟渠可恨,马上变本加厉地把心中的痛恨都表达出来。 “所以,我才选择偷他的车子给咱俩当出逃的交通工具。”赵沟渠趁机自圆其说。 “你太懂我心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担心路上有人查验咱们身份的时候,与这辆车的主人不符可咋办?” 潘舒颖忽然担心起这个来。 “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应付。” 赵沟渠心说,这车子就是老子的,哪里还怕任何盘查呢! “啥办法?” “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赵沟渠就将车子开出了市区,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处。 说巧不巧,老远潘舒颖就看见入口附近,有临时检查的标识,马上紧张兮兮地问: “哎呀,真的 遇到盘查了。” “别怕,我自有办法过关。”赵沟渠将车子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到底啥办法呀……”潘舒颖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我就问你身份证带了没有。”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反问她。 “带了呀——可是我就怕妈和我姐夫他们报了警,这些人就特地来这里堵截咱俩的吧?” 潘舒颖立马这样猜测说。 “应该不会吧。” 其实赵沟渠的心里也没底,因为之前跟唐秘书商量的时候,没有这么快就带潘舒颖用这种方式“私奔”的环节。 所以,也不确定,唐秘书和潘舒颖的家人,会不会报警。 当然,此刻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她。 “即便我家里人不报警,但也不排除,那个该死的赵沟渠,发现他的车子被偷了,急忙报警,警方就来这里堵咱们的吧?” 潘舒颖又这样怀疑说。 “这个更不会了。”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给赵沟渠留纸条了,明确告诉他,只要报警,我就把这辆车彻底毁掉,但假如不报警的话,十天半月的我还还给他……” 赵沟渠提了这个细节。 “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一旦被盘查,咱俩会穿帮露馅儿。” 潘舒颖还是对盘查心有余悸,生怕从里边逃出来的余庆波,一下子就被他们给查出来了。 “怎么会穿帮露馅呢?” “你可别忘了,你刚刚从里边逃出来,也许他们现在就开始拉网缉拿你了!” 潘舒颖又这样提醒说。 “缉拿我也不怕!” “为什么不怕?” “我都说了我有办法应对他们。” “到底啥办法呀?” “索性,我直接变成赵沟渠的样子,他们就认不出我是余庆波了吧!同时,也不能认为我是偷了赵沟渠的车子吧?” 赵沟渠有点无奈,只好说出了这样一个可以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不是吧,你有啥办法快速变成赵沟渠的样子呢?” 潘舒颖完全不信他有这个能力。 “用意念呀。” “别骗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觉得,从五楼带你跳下来,落地的时候毫发无损也是闹着玩吗?” 赵沟渠直接用刚刚发生的例子,来说明,他真的有这个能力。 “你的意思是,你真有意念易容的功夫?”潘舒颖将信将疑地问。 “那当然了!” “那你先变一个我看看,我若是看不出破绽,你就可以过关了。” 潘舒颖马上要验证一下才放心。 “我倒是可以变给你看,但你要事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一旦我真的变得跟赵沟渠一模一样,你可别因为恨他,而把我真的当成了他。” 赵沟 渠心说,哪里是我变成赵沟渠呀,分明是变回自己! 但事先还是要跟她把话说清楚,免得她见了赵沟渠,就以为是真的赵沟渠,然后不依不饶闹个没完,就麻烦大了。 “那怎么可能呢,你就是你,他就是他,我咋能把你们俩给混淆了呢!” 潘舒颖却没觉得自己会因为他易容成了赵沟渠的模样,就把他当成了赵沟渠。 “那就好,那你转过头去数三个数,就可以转过来看我是否变成赵沟渠了。” 赵沟渠听她这么说,也就没了顾虑,提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好,我转过去——一,二,三——我转头啦!” “转吧……” 潘舒颖转过头来,看见坐在驾驶席上的人果真变成了赵沟渠的模样!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天哪,太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潘舒颖惊异地问道。 “就是用意念呀!” “快快快,你还是赶紧变回去吧……”潘舒颖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为啥呀?” “我怕你变得太逼真,让我真的把你当成那个该死是赵沟渠,然后忍不住对你下死手!” 潘舒颖还真是直言不讳。 “你真的恨他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吗?” 赵沟渠心说,大姐呀,咋说我也救过你一命,不至于恨我恨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吧! 第662章 好心赚个驴肝肺 “那是啊,他总以为他是个见义勇为救死扶伤的大英雄,但也只有我姐和我姐夫才会被他蒙骗,还把他当成个正人君子看待。”潘舒颖竟这样回应说。 “咋了,他曾经对你图谋不轨过吗?” 赵沟渠头皮都有点发麻——这个大姐居然对自己有这种想法,到底为啥呀! 难道自己真的给她留下了那种印象? “当然有过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 “你还是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吧,你用他的样子和声音跟我说话,我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潘舒颖刚要回答,却因为眼前就是一个像得不能再像的赵沟渠在身边,让她特别不舒服,所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那好吧——我本想就这样直接把车子开到入口处,接受完他们检查再变回去呢,但为了不让你产生逆反心理,我还是先变回去,等到了检查的时候,再变成他吧。”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按照她的意愿,又变成了余庆波的样子。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个赵沟渠什么时候对你图谋不轨过?” 赵沟渠心里也好奇,她凭什么说自己曾经对她有过所谓的非分之想? “就在他救我的过程中,特别是后来他打着让我快速康 复的旗号,用他的功夫对我理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来自他的那股子强大的气场……” 潘舒颖这样回答说。 “给你治病,而且是用意念治病的话,当然要散发出某种气场,才能达到理想效果吧,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赵沟渠试图为自己争辩。 “当然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了?” “我也没什么瞒你说,这个该死的家伙,借着给我治病的名义,反复多次用气场传递给我那种让我暙心萌动的信号……” 潘舒颖还真就说出了具体感受。 “不是吧,他为啥要那么做呢?” 赵沟渠连自己都发蒙了,因为从来没对她有过那种想法,更是没有过那种行动啊! “当然是冲我的美貌颜值来的呗!” 潘舒颖直言不讳,自我感觉那叫一个良好! “你的意思是,他在暗恋你,但又不敢触碰你的身体,就只能假借给你治病的机会,用意念对你进行撩拨,逗引你对他产生好感?以达到他的险恶目的——比如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让你以身相许之类的?” 赵沟渠索性猜测她是这样的意图。 “你太懂我了,他就是这个意图!不然的话,咋每次他给我做康复治疗的时候,我都被他给 弄得心旌荡漾的,好几次,险些把持不住,上了他的当,当场就把身子舍出来让他尽情享用……” 潘舒颖还真是毫无保留,将她的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 “天哪,这家伙居然有如此邪术,真是可恶至极呀!” 听她这样回应,赵沟渠的感觉怪怪的,万万想不到,自己在她心目中,居然是这个德行。 “是啊,要不我咋恨他恨到了骨头里呢!”潘舒颖这样接茬说。 “那——你就一点儿都不恨我吗——我也曾经欺骗过你,伤害过你……” 赵沟渠趁机想借用余庆波的口吻,探究一下,在潘舒颖的心目中,余庆波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你和赵沟渠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为啥呀,咋说他也曾经救过你一命啊……” 赵沟渠简直就是在直接为自己的付出喊冤叫屈了。 “别再提他救命的事儿,我严重怀疑他救我一命目的不纯!” 潘舒颖这样说的时候,两只眼睛冒出了某种特别仇恨的目光。 “咋了,难道他就真想趁机跟你发生点儿什么?” “百分之百有那种动机!” “可是我听说,他在乡下已经有媳妇儿了呀!” 赵沟渠趁机想多为自己争辩一下。 “这就更可恶至极 了……” 潘舒颖的憎恶瞬间又升级了。 “你的意思是,假如他还没结婚,你还可以原谅他,甚至接受他对你的那个不良企图?” 赵沟渠只能这样理解她的意思。 “那也不可能,今生今世,我不会给他任何得到我的机会!” 为了表达决绝,潘舒颖居然真的把话说绝了。 “为啥如此决绝,不给他任何机会?” 赵沟渠的心,在这一瞬间,拔凉拔凉的! 到底为啥,自己的一片好心,连个驴肝肺都没赚到? “当然是我的心里被你给完全占领了,哪里还会再给别的男人,特别是赵沟渠那种男人任何机会呢!” 潘舒颖直言不讳,说出了真正的原因。 “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被判个十年八年的,你就一直不考虑嫁给其他任何男人?一直等我从监狱里出来——到了那个时候,你都四十多了……” 赵沟渠索性将余庆波的真正现状说了出来,看她如何回应。 “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哪怕的等到七老八十,哪怕是等到地老天荒,我也在所不辞……” 潘舒颖还真是铁了心,跟那个几乎骗光她所有的余庆波地老天荒,海誓山盟了。 “你真的发自内心,对我曾经骗过你,而且还跟 很多女人同时交往的事儿,一点儿都不记恨我?” 赵沟渠还是有点不死心,在她的心目中,为啥好人变成了坏蛋,坏蛋变成了英雄! “你骗我那是在考验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否牢不可破!你同时跟那么多女人有一腿,更是在历练你男人的能量本色!” “当然了,假如你今天不冲破牢笼,豁出一切从里边逃出来,找我跟你一起私奔,我还是会埋怨你的,可是你最终还是舍命豁出一切来拯救我了!” “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就仿佛天使下凡,神佛莅临人间,将我瞬间从苦海中拯救出来了一样!” “那种感觉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体验到的,只有我特别幸运,心想事成,否极泰来,让我即将了结的人生,死灰复燃,再现希望!” “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跟你一起跳下了五楼!” “而正是我的这种诚意感动了天地,才没在跳下五楼的时候伤到自己,尽管这都得益于你提前学会了神奇的功夫,但我却认定,这一定都是天意,让有梦者心想事成,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潘舒颖越说越激动,竟情不自禁抓住了赵沟渠的手…… “哦……原来是这样啊……” 第663章 你倒是很坦白 听完潘舒颖的这番表白,赵沟渠的心彻底凉透了。 倒不是希望自己曾经为她付出的一切得到任何回报,但至少,对于救过她命的人,也该心存感激,才是最起码的为人之道吧? 可是在潘舒颖的心里,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之情,反而因此增加了无限厌恶和仇恨。 反过来,对于真正伤害她的余庆波,却是爱得不计任何代价,而对救过他的人,恨得不分青红皂白……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那个余庆波果真魅力无穷,彻底迷住了潘舒颖的心窍? 搞得她神魂颠倒,完全丧失了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 还是自己在拯救和后来帮她康复的过程中,让她产生了某种误会? 导致她认定自己在救她的时候,是基于贪恋她的美色,是成心不怀好意? 尽管心乱如麻,甚至伤心欲绝,但似乎,给唐秘书的承诺还是要无条件兑现的。 别管潘舒颖对她心目中的赵沟渠憎恶仇视到什么程度,此刻的自己,还是要忍辱负重,以余庆波的身份,将她从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迟早有一天,会用铁的事实向她证明,在她生命中,到底谁是不可或缺的男人! 带着这样的心理状态,开 车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果然被拦下检查。 赵沟渠瞬间变回自己,亮出各种证件,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潘舒颖也拿出了身份证,也没问题。 就这样,俩人顺利通过了检查,拿了缴费卡,横杆抬起,赵沟渠快速将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 “你能尽快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刚刚开离入口不久,潘舒颖就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 “那以后你可得注意了,可别随随便便就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看到他的样子,就心烦意乱的。” 潘舒颖再次这样强调说。 “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必须变成他的样子来过关,我就不会再变成他的样子让你难受了。”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她。 “对了,你能告诉我,你这招儿易容术是从哪里学会的吗?” 看着赵沟渠瞬间又变成了余庆波的样子,潘舒颖饶有兴趣地这样问。 “你真愿意听我学会功夫的经历?” 赵沟渠在心里掂量,到底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学会这些功夫的详情。 “那当然了,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潘舒颖立即表明了态度。 “那好,那我就都告诉你吧……不过你得 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赵沟渠是决定告诉她一些,自己学会无极神功的经历,但似乎,还要提点儿先决条件。 “答应什么事儿?” “就是……” “哎呀,你就别迟迟疑疑吞吞吐吐的啦,既然我都跟你私奔了,就相当于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想让我做啥我都会依你的,哪怕你现在就让我把身子给你尽情享用,我都二话不说,立马给你……” 一看他迟疑,潘舒颖立马把实底儿都亮了出来。 “我不是想要你的身子。” “那你要什么?” “我是想说,我讲述我学习功夫的过程,可能有些地方令人难以置信,你别以为我是在骗你就行。” 原来赵沟渠担心的是,讲出自己学会功夫的过程,可能有些不可思议,怕她不信,才要提前说明一下的。 “没问题,即便你成心要骗我,我都会无条件原谅你,就像之前你曾经骗过我一样,现在还不是全都宽宥、原谅你了吗?” 潘舒颖马上拿之前余庆波曾经骗过他的事儿来说明,她不会在乎他再骗她。 “那就好,那我就开始讲,我是如何学会这一身功夫的……” 于是,赵沟渠将他从前脑子一直不是太好用,总是被人欺负甚至凌 辱开始说起。 然后还将有人为了让他顶包,掩盖一个杀人的行径,竟将他骗到一个老黑洞附近,趁他不注意,将他推下去,但奇迹发生了,非但没摔死,还意外得到了无极神功鼻祖的真传。 从老黑洞爬上来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因为即便是初级的无极神功,也几乎没人能破解。 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精心修炼,很快从初级升级到了中级,又很快从中级上级到了高级,而最近,又从高级升级到了超级,从而练就了意念悬浮的功夫,所以,今天带她从五楼跳下来才派上了用场。 至于刚才用是意念易容,是昨天刚刚完成了从超级向顶级的升级,才有了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瞬间易容成别人的功夫。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经历——那我不禁要问:是不是你之前在骗我的同时,也骗了其他十几个女人,每次见一个,就易容成另一个男人的模样?” 潘舒颖居然做了这样的假想。 “不不不,我都说了,我的意念易容功夫是昨天刚才练成的,之前骗人的时候,用的都是我这张面孔。” 赵沟渠急忙否认是她说的那种情况。 毕竟要自洽刚才说过的,各 种级别的功夫都是什么时间段练成的,不然的话,可就漏洞百出了。 “那你告诉我,在你骗过的女人中,你最喜欢什么类型的?” 潘舒颖居然直面这种特别敏感的问题了。 “谈不上什么类型,只要肯上我的当,我才不管她们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俊是丑,哪怕她是个仙女;但不上我的道儿,从她们手里骗不出来钱,我都会立即断绝与她们的联系。” 赵沟渠觉得,必须将余庆波的丑恶嘴脸披露无遗的同时,还要能自圆其说,不让潘舒颖挑出毛病,所以,才这样回答说。 “你倒是很坦白,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女人?除了想骗我的钱,还有别的意图吗?” 潘舒颖还是第一次尝试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又骗钱又骗色了……”赵沟渠立即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因为他发现,只有这样说,潘舒颖才不会反感此刻他易容成的余庆波,也才能让这次私奔持续下去,也才能找到逐渐治愈她心病的机会…… “我是被你骗过的女人中,唯一又骗钱又骗色的吗?” 潘舒颖其实已经将答案,在她的问题里画出了范围——我必须是唯一,否则你就死定了! 第664章 选定目标 “那是当然,其他女人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骗钱!唯独你,在骗你钱的时候,忽然发现,你是我梦寐以求,却一直求之不得的那种女人!总是梦想着,将来能娶到你这样一个女人当媳妇儿,那该多幸福呀!” 赵沟渠越来越了解潘舒颖的脾气秉性了,借题发挥,给出了这些潘舒颖注定特别顺耳爱听的答案。 “那就奇怪了,既然你看上了我这个人,干嘛还要骗我的钱呢?” 潘舒颖还真是找到了机会,将如此尖锐的问题都问了出来。 “当时我也没觉得你也死心塌地爱上了我,所以,还是按照行骗的套路,想把你的钱都给骗到手,至于将来咱俩是否能真的成为情侣,还要看进一步的发展……” “假如我发现你对我真是一见钟情,以身相许的话,我再把骗来的钱,甚至从别人手里骗来的钱都给你不就行了吗?” 赵沟渠觉得,只有这样回答,才能巧妙地化解这个有毒话题的危机。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呀,看来我原谅你骗了我,被那个该死的赵沟渠把你抓住,当面对质后,你把钱都吐了出来不说,还赔了我一些钱,其实都说明,你心里是真的爱我!” “甚至你宁 可去坐牢,都不肯让那个该死的赵沟渠把你交给其他被骗的女人,也是因为你心里只爱我一个——我说得没错吧?” 潘舒颖似乎再次印证了她原谅余庆波的一切,都是最明智的选择。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 赵沟渠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在呐喊:大姐呀,你中毒太深啦!真正该死的不是我赵沟渠,而是那个真正的骗子余庆波呀! 然而,无论潘舒颖当着赵沟渠的面儿说他什么坏话,把他贬损到什么程度,他都要无条件忍受。 因为他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兑现给唐秘书的承诺。 就是想尽办法,将潘舒颖的心病彻底治愈,不再让她深陷其中,既自虐,也连带全家人跟着受尽折磨。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心理支撑,才让赵沟渠无论面对潘舒颖怎样奇葩和荒谬的言行,都尽可能招架应对。 就是为了在这次私奔中,逐渐找到可以拿捏住潘舒颖的要害软肋,然后巧妙地将其攻破。 最终达到彻底治愈她心病的目的。 想到这里,赵沟渠调整情绪,尽可能温柔地问:“你想让我带你去哪里?” “这个不能听我的吧——现在是你从里边逃出来了,我是心甘 情愿陪你一起亡命天涯的,所以,是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才对。” 潘舒颖立即这样回答说。 “若是听我的,就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万一他们的通缉令下来了,我可能很快就被他们给抓回去了。” 赵沟渠试探着这样引导她,往自己倾向去的地方圈拢。 “是啊,所以,我建议你带我去比较偏僻的地方,哪怕找个桥洞子,或者是废弃的烂尾楼之类的,都可以让咱俩安身下来吧。” 潘舒颖果然朝这个方向设想了。 “可是那样一定很辛苦……”赵沟渠还在铺垫试探。 “我不怕辛苦,哪怕是风餐露宿吃糠咽菜,我都乐意跟你过那样的苦日子。” 潘舒颖再次表达她既然跟他私奔了,也就对一切都无所畏惧了。 “那,我有个可以避免被他们抓住的好地方,就是有点太原始,太偏僻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赵沟渠差不多已经快说出具体的地方了,但还在进行试探。 “啥地方,只要不是阴曹地府,只要还是人待的地方,我就敢跟你去!” 潘舒颖还是那个态度。 “我说的这个地方,是我一个表妹嫁给了一个护林员住过的木楼,地处龙凤山的深山 老林中……” 赵沟渠早就想好了这个去处,因为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了,带潘舒颖去到那里,差不多算是与世隔绝了,便于自己实施对她治愈心病的计划…… “深山老林里的木楼?听上去就很浪漫——只是,你见了表妹咋跟她解释为啥突然造访了呢?” 潘舒颖很喜欢那个木楼的样子,但又怕见了表妹没法解释。 “不用解释……” “为啥不用解释?” “因为我表妹的男人在一场山火中牺牲了,我表妹带着俩孩子还有婆婆,得到了林业局的抚恤和安置,现在搬到城里去生活了……” “那幢木楼就没人住了,空闲在深山老林里,所以,咱们若是去了,就成了那里临时的主人了。” 赵沟渠将李三花的实际情况都说了出来。 “太好了,原本我以为,在深山老林里有个窝棚当咱俩的洞房都行。” 潘舒颖兴奋地这样回应说。 “啥意思,你还打算跟我在木屋里圆房啊?” 赵沟渠听出了这个关键词,就直接问。 “咋了,难道我给了你圆房的机会,你还不高兴啊?” 潘舒颖没懂他为啥要单独问这句话——按说他听了,应该兴奋不已偷着乐才对呀! “那倒不 是,我是想象不出,现在的木楼还适不适合人类居住了,假如我表妹搬走之后,哪里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咱们去了,反而成了不速之客咋办,比如木楼里有老鼠和毒蛇之类的……” 赵沟渠只好描述出这么多客观条件,来说明,也许木屋并不适合做洞房。 “哪怕啥,咱们把它们都给驱赶离开不就行了吗?” “你不怕老鼠也不怕毒蛇?” “不是不怕,而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成为你的女人,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潘舒颖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咱们就选定那个木楼了——不过还要到前边的服务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我给我表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假如那个木楼有人住了,那咱们再选别的地方……” 赵沟渠觉得,选定龙凤山之前李三花一家人住过的那个木屋,为这次私奔的目的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看待会儿给李三花打个电话问明情况,是否现在又被启用了,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但愿没人住……” 潘舒颖反倒开始期待,能跟心上人藏匿在深山老林的木楼里,跟他过那种与世隔绝,无忧无虑,近乎原始的生活了…… 第665章 心知肚明 到了服务区,趁潘舒颖去厕所的当口,赵沟渠给李三花打了个电话。 “就知道傻柱哥不会忘了我嘛……”立即传来李三花愉快的声音。 “没时间扯闲篇儿,直接告诉我,你家原先住的那个木楼现在啥情况?” 赵沟渠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问这干啥?”李三花有点发蒙似乎。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得了抑郁症,需要找个特别清净的地方休养康复,想来想去,还就觉得你家原先住过的那个木楼比较清净,几乎与世隔绝,所以,我就想带这个人一起过去住一段日子。” 赵沟渠马上解释自己为啥要问木楼的事儿。 “哎呀傻柱哥,我可真有先见之明,就在前两天,我梦见了木楼,心里好生不舍,就带着几个门店的伙计,去了一趟山里,一看人去楼空,越来越荒废了,就特别心疼!” “急忙带着几个伙计给木楼加了一圈儿栅栏,还弄了个栅栏门,不是为了挡人类进入,就是不想让野生动物把木楼给占据了,当成了它们栖息的窝。” “弄完这些之后,我还对木楼进行了一番收拾清理,把当时没带走的东西,又带走了一些。” “可是我回来之后想起木楼还是睡不着,第二天又带上几个伙计去 了一趟,这次我带去了一些食盐,粮油,被褥,和锅碗瓢盆之类的简单生活用品……” “就是怕有人在山里迷路,找到木楼,进去之后,能借助这点儿生活用品得到临时的接济……” “就像当初我男人在天坑里放置一些食盐一样,我才受到了启发,在木楼里,安排了简单的生活必需品……” 李三花立即说明了目前木楼的情况。 “太好了,我还愁带人去了之后,木楼凋敝没法生活了呢,现在好了,大概带一些食物就可以拎包入住了吧?” 赵沟渠一听李三花并没放弃木楼,心里很是高兴,马上这样问道。 “那是当然,特别是傻柱哥带人去住,我就更是欢迎了——需要我的话,我可以过去跟你们一起住,给你们烧火做饭什么的……” 李三花满口答应而且还要参与。 “那倒是不用。我的这个朋友特别敏感,见不得别的女人跟我有关系。” 赵沟渠急忙回绝她的好意,生怕她的出现,让潘舒颖看出他们俩的关系特殊,从而产生醋意。 “原来傻柱哥带来的是个女人呀——是不是上次那个,总想以身相许给傻柱哥的梁燕茹?” 李三花听出了赵沟渠的意思,立即这样猜测说。 “实话实说,还 真不是她。” “那她现在咋样了?” “她现在可发达了,上次你帮她发现的那些祖传的宝藏,运到省里,找专家鉴定之后,总市值超过了十亿!” “最终,这些宝藏被一家巨型集团公司给收购,梁燕茹因此得到了十一亿五千万,成了名副其实的富姐!” “然后我帮她置办了别墅和她最擅长的养老护理中心,现在过得那叫一个惬意舒心。” 赵沟渠将梁燕茹的情况做了特别简略的介绍。 “太好了,我发现只要是傻柱哥想帮谁,那谁就一定咸鱼翻身,一步登天……” 李三花真心实意地祝贺梁燕茹的同时,也趁机赞美了一下同样给她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傻柱哥。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想问你一句,之前他们说的要去天坑考察,然后开发出观光旅游项目的事儿,进展咋样了?” 赵沟渠又想起了新话题。 “咳,别提了,就前几天得到的消息,考察的人到了天坑口,刚开始就出现事故,掉下去两个人都摔死了,尽管人被找到弄了出来,但考察立即无限期停止了——好像天坑有灵性,不允许不该去的人进入一样。” 李三花立即说出了关于天坑的近况。 “也就是说,天坑还是老样子?”赵 沟渠还要确认一下。 “是啊,好像经过这次事故,就更没人敢接近天坑了。”李三花直接回答说。 “那,咱们上次进去的那个地缝被发现了吗?”赵沟渠有盘问这样的细节。 “肯定没有啊,这次他们还是试图用土办法,用缆绳下去勘察,结果人就掉了下去,后来是弄来吊车,用一个密闭的箱子将活人送下去,找到了两个掉下去员工的尸骸,给弄了上来,然后,立即撤离,不敢再踏进天坑半步了。” 李三花又说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好了,知道了……” “难道傻柱哥还要带这个人再去天坑?” 李三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这样问。 “还没想好,等到了木楼,住一阵子再说吧。” 赵沟渠还真没撒谎,他也没想好,这次带潘舒颖住进木楼之后,会不会带她去冒险,再从地缝去一次天坑。 “那傻柱哥有啥需求只管给我打电话,对了,来这边先到县城找我一趟。” 李三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找你干嘛?”赵沟渠不想耽误时间。 “当然是拿木楼栅栏门还有其他钥匙呀!当然,顺带让我再见见傻柱哥,最近想傻柱哥想得都有点五迷三道的……” 李三花毫不掩饰对赵沟渠的思念。 “好,等我到了附近,一定去找你拿钥匙……” 赵沟渠心知肚明,李三花想见自己是啥目的,但似乎,为了拿到木楼的钥匙,也必须去见她一次…… 这工夫,潘舒颖上厕所回来了。 “我给表妹打完电话了……” “那个木楼还在吧?” “很幸运,我表妹带人去进行了维护,还放置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咱们到了,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真的呀,那你有没有跟你表妹说,咱们要长期住在那里,实在不行,给你表妹租金也行。” 看来潘舒颖对木楼特别满意。 “肯定免费,而且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赵沟渠知道一定是这样。 “太好了,想不到,咱们很快就在深山老林里,有个与世隔绝的家了……” 潘舒颖高兴得一脸兴奋。 “你也别太乐观,山里的生活比你想象的要艰苦很多,一旦下暴雨或者是冬天下暴雪,就会真的与世隔绝,成了一个孤岛……” 赵沟渠立即提醒她。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多艰苦我都不在乎!” 潘舒颖边说,边挽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那就好……” 赵沟渠说完,继续开车上路,直奔李三花所在的那个县城而去…… 第666章 手把手教我开车吧 可能是赵沟渠连日里应对各种局面,现在又接了这么个棘手的苦差事,还要连续作战,身体就有些疲惫,情不自禁,边开车边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 “你是不是这些天在里边没休息好啊……”潘舒颖立即关心道。 “是没怎么休息好,关键是,同时被关在里边的那些家伙,一个一个看我都不顺眼,非揪住我不放,问我到底是犯什么事儿进去的。” 赵沟渠只好假借余庆波的口吻,尽可能说得逼真一些。 “你咋回答的?” “我还能咋说,我就说是我见义勇为防卫过当,将对方打成了终身残疾,所以进来的……” “你真这么说的呀?” “是啊,就是这么说的呀。” “他们就信了?” “信个鬼呀,其中一个像大哥的家伙就说我装逼,现在哪里还有见义勇为的人被抓紧去的,一口咬定我是在粉饰自己的罪行,非让我如实交代不可。” “你就实话实说了?” “没办法呀,我只好将我是如何丢了工作,成了无业游民,然后偶然发现一个大我十来岁的单身女人总是对我献殷勤,时不时就制造与我偶然相遇的机会与我见面,我就尝试假装爱这个大龄单身女人……” “结果很快得手,骗了钱又骗色,就一发不可收地如法炮 制,接二连三地骗了十几个这个年龄段的大龄剩女。” “结果被其中一个的家属找了个叫赵沟渠的家伙,给一举拆穿,末了我只能双倍赔偿了这个大龄剩女……” “但这个赵沟渠还是不依不饶,非让二选一,要么把我交给那些被蒙骗的大龄剩女,要么就去派出所去自首……” “结果我宁可做牢,也不愿意再面对那些傻了吧唧任由我蒙骗的剩女们,才选择了自首,进了局子……” 赵沟渠趁机再次将余庆波的丑恶嘴脸给揭露出来。 “这回他们该信了吧!” “信个鬼呀!” “咋还不信呢?”潘舒颖很是惊异。 “他们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听到我不单赔付了其中一个,也就是你被骗的钱款,而且还给了翻倍的补偿金,这还不算,居然还被你给爱上了,死活不信我骗了你,甚至还要跟我私奔这一块……” 赵沟渠又编出了这样的说辞。 “他们为啥不信呢?” “他们说,骗子永远都不会有真感情!” “可是偏偏你就有啊!”潘舒颖立即这样强调说。 “我也这么跟他们强调啊,可是我越是这样强调,他们就越不信,每强调一次,他们就群殴我一次……” “他们没把你打伤吧?”潘舒颖边说,边在赵沟渠身上找伤口 。 “幸好我有绝世武功在身,他们才没打伤我,我只是假装疼得要命,嗷嗷乱叫,喊来管教阻止他们殴打我。” “真是对不起,就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才糟了这么多的罪……”潘舒颖真是好骗。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不再把我当成不会有爱的骗子。” “我不但理解你,而且一辈子都信赖你,今生今世都跟你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潘舒颖这样说的时候,更加深情款款地边抓住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的手,边含情脉脉地注视他。 赵沟渠急忙又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来回避她的亲昵。 “唉,我要是会开车就好了,这工夫,你可以躺在座椅上好好休息,然后由我来开车——学开车并不难吧?”潘舒颖感叹之后,直接问。 “理论上是个成年人就能学会开车吧——你为啥这么大了还没考过驾照呢?” 赵沟渠趁机询问。 “别提了,我姐学开车的时候,就拉上了我,可是每次看见男教练看我姐的眼神,我就反复提醒我姐,千万别让男教练给揩了油吃了豆腐!” “可是我姐眼睛一立说,我看谁敢!结果那帮男教练果真没一个敢对我姐动手动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轮到我,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不对!” “特别是发 现我一些问题的时候,总爱手把手地过来接近我的身体,甚至有一回我襙作不当,那个男教练居然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要知道,我的手除了我爸再没男人抓过,我当时就扬起那只被他抓过的手,给了他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是我这一巴掌下去,这家伙居然直接倒地不起了!” “而且还被他们的同事小题大做地叫来了120送到了医院,甚至还报了警,说我暴力袭击男教练。” “尽管我姐夫及时跟他们沟通,才没把我怎么样,但这车我是没法再学下去了。结果就是,我姐考下了驾照,我却白交了报名费,还差点儿因为殴打教练被行拘……” 潘舒颖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为什么错过了学车拿驾照的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她的这段经历,赵沟渠再次从心底发出呐喊——大姐呀,难怪你成了大龄剩女,就你这种自恋、乖戾的女人,不剩下才怪,不被余庆波这种骗得连裤衩都不剩才怪! “当然了,假如现在你教我开车,我就允许你随便碰我身体的任何部位……” 潘舒颖竟面带羞涩地这样来了一句。 “不行不行,高速公路上,我可教不了你学开车。” “那要到什么 路段才行?” “最起码,也得是那种人少车稀的乡道县道,或者是空场地才能教你这种零基础的新手。”赵沟渠急忙回答说。 “那你赶紧找个这样的路段教我吧,我特别想让你教会我开车,求你了……” “可是,咱们俩现在是在赶路啊!” “赶路怕啥,我听说,女人跟男人学开车,直接坐在男人的怀里,让男人手把手教的话,分分钟就学会了。” 也不知道潘舒颖是从哪里听说的这种学车方式。 “难道你对当年学车的时候,男教练碰你的经历没有记忆了吗?” “当然有啊,但现在是我喜欢让你碰我,喜欢那种坐在你怀里,让你教我开车的方式——求你了,就答应我吧……” “这样吧,到了下一个服务区,我把车停下来,在静态情况下,我先教你一些开车最基本的要领,然后再想办法找个没人的路段,让你在动态中,体验开车的手感……” 赵沟渠只好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行行行,你看路牌,前方十公里就有个服务区,我们就在那里听一下吧……” “好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位大姐的全部目的,就是想方设法跟余庆波的身体有接触。 本想回绝,但却找不到太合适的理由,就只能答应了她。 第667章 谈不上讨厌 很快就到了前方的服务区。 赵沟渠将车子停靠在了服务区比较靠边的地带,这里停靠的车辆比较少。 怕的是,待会儿教潘舒颖学车的时候,她坐到自己的怀里,被其他车辆里的人看见产生某种怀疑。 车子停稳,熄火拉手刹,然后对潘舒颖说:“你当年报名靠驾照,对车辆应该有最基本的常识吧?” “当然有啊……” “说说看?” “就是,四个轮子,一个方向盘,手动挡的有油门儿离合还有刹车,自动挡的没有离合只有油门儿和刹车……” “就这些?” “还有就是红灯停绿灯行,上路要系安全带,酒后不能驾驶之类的了。” “我是问具体开车的要领知道多少!” “对不起,我当时还没学到开车的步骤,就跟那个男教练发生了冲突,结果……” “那好,那我就当你是零基础,一切从零开始行不?” “太好了,我就喜欢你手把手从零开始教我……” 潘舒颖边说,边要从她的坐席上气来进到赵沟渠的怀里。 “你要干嘛?” “坐你怀里让你从零开始教我开车呀!” “刚开始,就是先让你熟悉一下驾驶员应该注意的事项,还有具体到车辆的各种襙作系统,都有哪些性能和禁忌什么的,所以,你坐在副 驾驶席上听着看着就行了。” 赵沟渠马上这样回答说。 “那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坐在你怀里学开车呢?”潘舒颖的兴奋点却在这。 “等理论知识都讲完了,而且下了高速,找到了车辆和行人几乎没有的路段,才能让你坐我怀里开车……” “天哪,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咋了,你的兴奋点到底是在学开车上,还是在坐我怀里上啊……”赵沟渠索性揭穿她的意图。 “你讨厌,看嘛要说破这层意思呀,心知肚明我是特别爱你,就想跟你身体接触就行了呗……” 潘舒颖立马红着脸,撒娇嗔道。 “学车可是个严肃的事儿,来不得半点儿马虎。所以,不管是那个环节,哪怕是你坐进了我的怀里,兴奋点也不该在咱俩身体的接触上,也应该全神贯注地都在如何掌握开车的要领上……” 赵沟渠很是严肃地这样提醒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认真听讲,只不过,还是盼着早点儿能坐进你的怀里,然后,启动车子,将车子开动起来……” 潘舒颖还是毫不掩饰她最喜欢的方式。 “既然你特别喜欢坐在我怀里学车,那索性你现在就坐进来,我再从零基础给你讲解开车的各种禁忌和要领……” 赵沟渠觉得, 还是在静态下,就让她过了瘾为好,免得上路之后再兴奋,可能后果不堪设想了。 “真的呀,你太理解我了,难怪我那么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你……” 潘舒颖喜出望外,边说,边立即起身,就要直接坐进赵沟渠的怀里。 “稍等,我把车座调到最大宽度,你才能坐进来……” 赵沟渠边说,边将驾驶席的座位调到了最大,腾出空间,让潘舒颖坐了进来。 赵沟渠心想,她的兴奋点全在坐怀学车上,所以,不能等到上路的时候,再让她坐进怀里。 那样的话,哪里还能学开车,说不定弄不好一个疏忽,就把车子开沟里去了! 还不如现在在静态情况下,就让她先把坐怀学车的瘾给过了,到了真上路学开车的时候,也就不会再分心了。 可是令赵沟渠想不到的是,潘舒颖刚刚坐进他的怀里,还没等他讲解完最基础的关于驾驶的基本常识,潘舒颖居然在他的怀里激动得乱动起来…… 而且伴随她的躁动,身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味儿。 这种气味儿仿佛传说中遇到了狐狸精,朝人类释放出一股子狐媚的騒气一样,忽然令赵沟渠心猿意马起来…… 不好,原本以为自己的定力足够强大,不会在她坐怀学车的时候,有任何反应。 可是一旦嗅到了她身体中散发出的这种狐媚的气儿,整个人就有些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了! 这样下去,怕是接下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但似乎,赵沟渠的计划中,无论如何不能在刚刚开始跟她一起“亡命天涯”的时候,就发展到那种关系! 那样的话,将来亮明自己身份的时候,可就没法交代了! 你明明不是余庆波,明明是假冒的余庆波,咋还敢跟她发生那种关系呢? 假如她一口咬定你是欺骗了她,非要报警你非礼了她,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所以,如何控制自己不受她气味儿的干扰,尽快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必须立即想出一个办法来。 “咦,奇怪了,你身上咋散发出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呢?” 赵沟渠灵机一动,索性,就直接拿她身上的这种奇特的,能瞬间迷倒男人的气儿说事儿吧。 “是嘛,我咋没感觉到?” “你自己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你自己当然感觉不到了。”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到底是什么气味儿——是腥味儿还是臭味儿,抑或是其他什么气味儿?” 潘舒颖一下子警觉起来——毕竟,像她这种一向都是洁身自好到一尘不染的老姑娘,哪里会允许自己身上有异味儿呢! “这个我也没法描 述,反正我从未嗅过这样的味道……” 赵沟渠暗喜,自己这招儿瞬间转移了她的视线。 “咋了,这种味道让你厌烦了?” “谈不上厌烦,就是觉得,一旦闻到这种气味儿,就上头,就啥都干不下去了,脑子也跟着乱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哎呀,我知道是什么味儿了。” 潘舒颖好像一下子悟到了身上的味儿是哪里来的了。 “什么味儿?” “不瞒你你说,之前我身上从来没有别的味道,可是自打我被那个该死的赵沟渠给救活之后,特别是后来他给我做康复治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使用了某种特殊的功法,将我浑身上下几乎所有的毛孔都给疏通打开了……” “害得我这种很少出汗的姑娘,居然动不动就大汗淋漓,就连我妈和我姐都觉得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你现在问道的这种气味儿,一定都怪那个该死的赵沟渠,名义上是给我治病,实际上就是用了某种邪乎的招法,将我身体中的某个狐媚的开关给打开了,让我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瞒你说,就连我家那只公猫对我都起了变化。” 潘舒颖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情况。 “啥变化?” 赵沟渠好奇地样子。 第668章 真该死 “之前那只公猫对我家里谁都亲昵,唯独对我带搭不理的。可是自打我的汗腺被该死是赵沟渠给打开之后,就时不时的一激动就出汗,一出汗身体就有了你刚才嗅到的气味儿……” “那只公猫居然主动跟我亲近,看见它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我顿时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我不会被一只公猫该爱上了吧——你说,这个该死的赵沟渠有多害人吧!” 潘舒颖趁机对赵沟渠进行强烈控诉! “嗯,是够可恨的!”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为自己抱不平——大姐呀,为了救你一命,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打开你的汗腺,让你的身体能正常新陈代谢,该出汗的时候出汗…… 就是让你的身体能吐故纳新,渐渐走出那种自我封闭,成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啊! 咋就被你说得如此可恶可恨呢! “还有比这更可恶可恨的呢!” 潘舒颖一听他这么说,竟又来了一句。 “是吗?他还有什么十恶不赦罄竹难书的罪状?赶紧告诉我!” 赵沟渠心说,天哪,这位大姐的心里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才会恨到这个程度吧! 所以,特别想趁机让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自己心里也好有数。 “更可恨的是,自打该死的赵沟渠救活了我,尤其是 给我做康复理疗的之后,我明显感觉到,我有点情不自禁地被他身上的男人味儿给强烈吸引了!” 潘舒颖还真是直言不讳,将这种几乎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不是吧,你那么痛恨他,咋还会被他吸引呢?” 赵沟渠直接提出质疑。 “可恨就在这里呀!我的理性反复提醒我,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余庆波一个人,可是身体被该死的赵沟渠给救活之后,居然总是违背我的意志,总是身不由己地打心里往外对该死的赵沟渠产生了一种特别的青睐。” “不止一次梦里我跟你洞房花烛的时候,情到深处才发现,跟我酣畅在一起的居然不是你,而是该死的赵沟渠!” “我拼命反抗试图将他从我的身上给掀翻,可是越使劲儿他却越来劲!” “而且我的身体也特别无耻地迎合他,甚至还能源源不断地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慰,让我在极度的厌恶中,居然还能不住地持续快活……” “而即便是从梦中醒来,恨得我压根儿痒痒,可是在我大白天我清醒的时候,时不时还是会突然走神儿,稍有不慎就会在脑海中闪回该死的赵沟渠给我带来的那种无耻的快慰……” “这就让我整天在心里挣扎,忏悔,我不该做那样的梦,我不 该移情别恋喜欢上自己最讨厌的人,可是完全没用!” “该死的赵沟渠好像施了魔法一样,让我对他的精神植入无法抗拒,整天被他给折磨得抓心挠肝没着落了的,简直都快疯掉了。” “幸亏你越狱成功,将我从那个充满了邪气的牢笼中解救出来……” “说来也奇怪,你一出现,之前一直阴魂不散的赵沟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让我喜出望外,看来,只有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我才会彻底驱除该死的赵沟渠这个心魔!” 潘舒颖还真是敞开了心扉,将这么多内心的遭遇,统统向她的心上人倾诉出来。 “那我若是说,你的身上有了现在这种气味儿之后,就更有女人味儿,就更让你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了,你还怪那个该死的赵沟渠吗?” 赵沟渠听了她对自己的控诉之后,很是无语——这位大姐的内心充满了荒谬的矛盾,明明已经被深深吸引,却死不承认。 而且还将罪责都像屎盆子一样,扣到我赵沟渠的头上。 被逼无奈,只好这样反问了她一句。 “千万别这么说!” 潘舒颖毫不迟疑,断然否决了这种提法。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赵沟渠倒要听听这位大姐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我身上的女人味 是与生俱来的天生丽质,我身上散发出的魅力,也与该死的赵沟渠无关!我身上绽放出的所有绝代风华,都源自于你我之间的恋情!” “只有你的存在,我的一切美艳才会盛开。而一旦赵沟渠再次出现,那属于我的魅力将瞬间凋零!” 潘舒颖毫不客气,再次表达出了她对余庆波和赵沟渠天壤之别的态度。 “嗯,看来在你的心里,早已给这个该死的赵沟渠判了死刑,连缓期执行的余地都没给他留!” 赵沟渠再次被她的敌意给震撼,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岂止是判他死刑立即执行,我恨不能逮住他,用手撕牙咬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潘舒颖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通红。 “不至于恨他恨到这个程度吧,万一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你的生命再度遇到危险,需要他来拯救你生命的时候,难道你见了他,就手撕他、牙咬他,非让他死得很难看你才罢休吗?” 赵沟渠直接做了这样的假设。 赵沟渠的心,越来越发凉,自己为救她一命付出了那么多,末了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下第一奇冤都不为过呀! “那是当然啊,谁让他成了我的心魔,害得我一不留神就被他精神强尖,我可不想再给他任何机会让他靠近我 ,让我再情不自禁地渴望跟他有身体接触!” “那样对你太不公平,简直就是在给你戴绿帽子一样——你说,这个赵沟渠该不该死吧!” 尽管此刻的潘舒颖,正坐在赵沟渠的怀里,但却把恨之入骨的话,毫无保留地都倾泻出来。 “这么说来,真该死!”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完全无语了。 面对固执己见到丧心病狂程度的她,也只能自叹命苦。 同时,还要硬着头皮咬牙坚持,继续陪她把这出戏演下去。 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谁都无法预料会是个怎样惨烈的结局…… “算了,既然他该死,就别再提他了,赶紧教我开车吧……” 潘舒颖却主动中断了刚才的话题。 “教不了了……” “为啥呀?” “你坐在我怀里,我一闻到你的味道就心猿意马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心思教你开车呢!” 赵沟渠拿这个当理由。 “那索性,咱俩就在车里把洞房给入了吧!” 潘舒颖兴奋地回过头来,揽住赵沟渠的脖子兴奋地提议。 “那更不行了!” “为啥更不行了?” “因为,那么重要的时刻,一定要有个特别好的环境才行……” 赵沟渠又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那就到了木楼咱俩洞房吧……” “我看行……” 第669章 原来如此 然而,在潘舒颖从赵沟渠的怀里出来之前,又提出了一个要求:“洞房之前,给我一个长吻总行吧……” “这个……”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迟疑啥……” 潘舒颖不由分说,已经揽住赵沟渠的脖子直接亲了过来。 赵沟渠再也找不到推辞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接住了她的吻…… 然而,吻了没一两分钟,潘舒颖却主动松开了:“不对呀……” “哪里不对了?” “你嘴里的味道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潘舒颖还真够敏感的。 “咋不一样了?” “以前你嘴里的味道特别寡淡,引不起我心动过速,可是刚才吻你的时候,你嘴里咋有一种魔力般的味道,让我一吻上就怦然心动,甚至大脑缺氧了呢?” 潘舒颖立即说出了刚才的感觉。 她哪里知道,眼前这个余庆波的骨子里跟余庆波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亲吻的感觉和味道,怎么可能一样呢! “也可能是我在里边关了这些天,每天只给馒头和咸菜,改变了饮食结构,胃肠里的菌群都发生了变化,嘴里的味道也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吧……” 赵沟渠只好灵机一动,这样解答说。 “咋了,人吃 素了之后,接吻就会令人心动过速了?” 潘舒颖还是觉得这个解释不能令她信服。 “这个……我也说不清——你若是觉得现在咱俩亲吻让你受不了,那就暂停或者放弃好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那不行,我只是把我的感受及时问个明白,并不是不想跟你亲吻了。” 潘舒颖哪里会轻易放弃跟心上人亲近的机会呢,立即这样答道。 “可是,万一你心动过速,呼吸不畅,晕死过去咋办?” 赵沟渠说出了可能的后果。 “能死在你怀里,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 说完,又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 可是,又是没亲多久,潘舒颖又一惊一乍地主动停了下来…… “哎呀,你这里啥时候变化这么大了?” 原来亲着亲着,潘舒颖的手就有点不老实,像是发现了什么,就这样问道。 本来赵沟渠想阻止她的这个“习惯动作”可又怕暴露自己不是余庆波,也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怎奈她很快发现了新情况,没忍住,终于还是停下来发问了。 “是吗,我咋没觉得有啥变化呀!”赵沟渠还装傻充愣。 “你的变化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有那 么夸张吗?”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不用了,我估计是跟我最近功夫升级,连带身体的各个部位也跟着升级了有关——不过别怕,假如你不喜欢我的变化,那我用功力再打回原形好了。” 赵沟渠试着这样说。 “别别别,不用打回原形,现在啥样就啥样吧……” 潘舒颖迫不及待地表态。 “咋了,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经验?”赵沟渠只能这样认为了。 “瞎说啥呢,别看我都三十好几了,可是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潘舒颖娇嗔地打了他一下,这样说道。 “那你咋不让我恢复原状呢?” “不瞒你说,都是我姐告诉我的。” “她说啥了?”赵沟渠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这样问。 “还是几年前,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姐比我还着急,说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再想嫁人比登天还难!我当时不理解,为啥三十岁是个坎儿,迈过去,就没男人要了。” “我姐就说,是个男人都喜欢妙龄少女,而男人心目中的妙龄少女是从十五六到二十五六,超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在男人眼里就不值钱了。” “特别是过了三十岁,简直就像找了个妈过日子似的 ,所以,一定让我相亲的时候,千万别说已经过三十岁生日了……” “我当时就反问,可是到了真正要结婚登记的时候,一看身份证,岂不是立马穿帮露馅了?我姐就说,哪里会等到登记领证,感觉差不多的话,早就把对方给拿下了!” “我当时连拿下是啥意思都不懂,直接问我姐,我也不会武术啊,如何把对方拿下?” “我姐听了,就夸张地贬损我,说我简直就是个感情白痴,居然连拿下男人是个什么概念都不懂。” “我马上请教我姐,赶紧给我补补课,让我知道拿下男人是什么意思。” “我姐马上回答说:拿下男人就是尽早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我听了还是不懂,马上问我姐,啥叫生米煮成熟饭。” “我姐当时像要崩溃了一样,叹了口气说,终于找到我为什么到了三十岁还没把自己嫁出去的根本原因了。” “从那以后,我姐一有时间就跟我讲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甚至还找来一些相关的影像给我看,说我若是一点儿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的话,在与男人交往的时候,不是笨手笨脚,就是干吃哑巴亏……” “这期间有一次我突然问了我姐 一个问题,就是男人太大女人能受得了吗?” “我姐开始还没懂我啥意思,还说男人的年龄大一些,知道疼人,还说我姐夫就比她大五岁,就比其他同岁或者是大一两岁的知道照顾人。” “我听了,急忙纠正我姐说,我不是问男人的年龄大小!我姐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悄悄地在我耳边说,这个完全不用担心……” “我马上好奇地问,这有啥差别吗?我姐马上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为啥女人总是爱找高高大.大的男人。”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知道了男人是咋回事儿,也就没有惧怕心理了。” 为了回答这样一个小小的问题,潘舒颖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背景资料。 “可问题是,我之前的我,并不像现在的我,你咋还是爱上了我呢?” 赵沟渠试着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问道。 “说实话吧,当时你是我接触过的唯一男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比较,以为那就应该是标准的男人呢……” “可是,刚才我才发现,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如此惊人的变化,让我格外惊喜……” 潘舒颖马上解释,同时,还说出了她的感受。 “原来如此呀……” 第670章 突然变成醋坛子 尽管坐怀学车没达到理想效果,但意外的收获,让潘舒颖很是满足。 赵沟渠似乎也趁机,更多了解了这个大龄剩女的各种心态理念。 特别是她与之前余庆波之间的交往的细节,通过这样的交流,让他更有把握把余庆波扮演得更加逼真了。 等到赵沟渠将车子开进李三花所在县城的时候,天色向晚。 到了李三花刚刚获得不久的那套安置房的小区楼下,赵沟渠打了个电话。 李三花说她就不下去送钥匙了,让赵沟渠单独上来拿。 赵沟渠秒懂她的意思,就对潘舒颖说:“你在车里等我,我上去拿木屋的钥匙。” “为啥不让我跟你一起上去见见你表妹?” “我是怕……” “怕什么?难道你跟你表妹的关系不清不楚?” “过分了,我跟我表妹咋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那你为啥不带我一起上去见你表妹?” “主要是——我现在不是越狱出来的嘛,我怕他们的协查通报已经到了县里,所以,我下车就得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等到了我表妹家的门口,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一旦发现有人已经在我表妹家蹲坑抓我了,我再马上变成赵沟渠……” “可是你不会易容术,极有可能被他们一眼认出,就是我曾经骗过的一个大龄剩女,那咱俩可就谁都跑不了了。” 赵沟渠耐心地解释说。 “那好,那你一个人上去吧,那假如你真的出事儿了,我可咋办呀? ”潘舒颖立即说出了她的担心。 “听我一句话,万一我被抓,你死活都不承认是跟我一起来的,然后给你姐夫打电话,让他火速过来接你就行了。” 尽管赵沟渠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但为了让潘舒颖感觉真实,才这样出主意说。 “好,我听你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尽可能不让他们抓住我……” 赵沟渠边说,边在下车前,就当着潘舒颖的面儿,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潘舒颖立马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抓住他的手。 看来,她还是没法适应,她的手拉住的是赵沟渠。 赵沟渠却不理睬她的反应,立即关上车门,朝李三花家奔去。 只是赵沟渠到了李三花的家门口,并没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因为不需要。 李三花早就等在门里,从门镜看见赵沟渠就将房门打开,进门刚刚把房门关上,就直接扑上来拥吻赵沟渠。 “嘘,你婆婆和孩子看见咋办?” “听说你要来,我把他们都提前送到门店去了,现在家里就咱俩,想干啥就干啥!” 李三花立即挽住赵沟渠的脖子,亲切地解释说。 “你想干啥?” “我想把这些天想你的所有好事儿都做一遍!” “我的时间很有限,楼下的车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就让她多等一会儿吧,咋说也得给我十分二十分钟,让我好好跟你好上一把吧!” “但绝对不能超过二十分钟。” “足够了,快跟 我来……” 李三花欣喜若狂地将赵沟渠给拉进了她的房间,三下五去二就褪掉了衣服,又帮赵沟渠褪衣服,然后,就用他们俩最熟悉的方式,好在了一起。 愣是只用十五分钟就达到了李三花想要的效果。 还有五分钟可以说话。 “我给傻柱哥准备了足够半个月吃用的东西,待会儿你都搬下楼装在车上带到木楼去吧。”李三花提醒说。 “多谢你,你还是留着给婆婆和孩子们用把,若是需要,我可以在临进山之前,从县城的商店里购买。” 赵沟渠急忙推辞。 “小看我了是不是?我可不是从前的李三花了,傻柱哥已经让我咸鱼翻身,眨眼就成了百万富婆了,所以,现在早已达到了丰衣足食小康水平了……” 李三花却带着喜悦和幸福的神情这样说道。 “那好,那我就接受你给我的东西了……” “对了,这次带的是个什么样的妹子?是不是比之前那个梁燕茹还难伺候?”李三花竟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次不是妹子了,这次是个大姐。” “啥?你连大姐都不放过?”李三花一脸的惊异。 “这是什么话,啥叫我不放过大姐呀!是这位大姐的家人,被她折磨得没了办法,得知我能治愈她的魔怔,才苦苦哀求我,带她出来,边旅游边治疗的……” “我想了很多地方,但还是觉得你家曾经住过的木楼,最适合治愈她这种失心疯的毛病,这才奔你来了。” 赵 沟渠立即这样解释说。 “这就对了,将来但凡有谁想让你治病,你都圈拢他们来木楼吧——将来我再多给木楼增加一些设施,建成一个更加适合居住的地方。”李三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能更多地见到她的傻柱哥。 “现在已经够好了……不用再增加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你住进木楼期间,不用我去帮你添置些什么了?” “最好不要露面。这个大姐是个醋坛子,刚才我说单独上来拿钥匙,她都怀疑我跟你这个表妹有一腿,所以,这期间你千万别去木楼。” 赵沟渠急忙阻止说。 “行,我答应你不去,但你离开木楼要返回的时候,一定再来一次县城。”李三花趁机提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 “还来县城干嘛?” “当然是把木楼的钥匙还给我呀!”李三花却没说出真正的用意。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 “咋了,有了这位大姐,就忘了我李三花这个小妹了?”李三花居然娇嗔地这样质问。 “这是什么话,咱俩之间就像一首歌里唱的——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就知道傻柱哥心里有我嘛……”李三花边说,边再次与赵沟渠好在了一起。 然而,时间不等人,赵沟渠的手机响了起来。 知道是时间超过了二十分钟,潘舒颖着急打来的。 就急忙结束,穿好衣服,拿了钥匙,还有李三花给他进山准备的几大包吃食用品,从楼上下来 ,将东西装进了皮卡的后斗里,才拉开驾驶席的车门,边秒变余庆波,边坐了上去…… “为啥去了这么久?” “很久吗?肯定没到半个小时吧?” “我严重怀疑,你刚才跟你这个表妹发生那种关系了。”潘舒颖直言不讳。 “我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儿,咋说她也是我表妹,咋说也是她给咱们提供了木楼还有我刚才拎的那些吃得用的……” 赵沟渠还假装急眼巴登地争辩。 “我就问你,为啥拿个钥匙还有点儿吃食,就用了二十多分钟才下来!” “亲友间,冷不丁见面,家长里短的,总要嘘寒问暖一番吧……不能见了面,拿了人家的好处,连句谢谢都不说,扭头就走吧……” 赵沟渠越发觉得潘舒颖难缠了。 “反正我认定你跟你这个表妹关系非同一般。” “不是吧,你咋突然成了醋坛子了?之前我说我曾经骗过十几个大龄剩女,跟她们也都有过亲密关系你都没吃醋,今天这是咋了呢?” 赵沟渠趁机想探视一下她这方面的心理状态。 “你骗的那些大龄剩女都跟我一样,有情可原,可是你不能跟你表妹也有那种关系吧?”潘舒颖却这样答道。 “你咋认定我跟我表妹有那种关系呢?” “啥都别说了,我一把就能鉴别出来!” “咋鉴别?”赵沟渠有点紧张,不知道她又要有什么举动。 “别管了……”潘舒颖边说,边用一只手,直奔了她想要的主题…… 第671章 同处一室 结果是赵沟渠早已做了充分准备,让潘舒颖的鉴别没抓到把柄,才不好意思地说: “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吃你表妹的醋,你不许因此怪我……” “好了,我不怪你,赶紧系上安全带,咱俩这就出发去木楼吧。” 赵沟渠边提示她,边自己也系好了安全带,可是刚要启动的时候,却被她叫停了。 “你看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俩现在进山,万一遇到山猫野兽什么的咋办呀……”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担心。 “可也是,要不,咱俩先在城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进山?” 赵沟渠在试探她的意图。 “太好了,这样我可以好好洗个澡了,今天跟你出来,时不时就被惊出一身冷汗,身上都快有味儿了……” 潘舒颖立即接受了这个提议。 看来,她是成心圈拢赵沟渠上道儿的。 “那好,那咱俩在县里找个比较大的酒店住下来吧——但有一点我要提前跟你打好招呼。” 赵沟渠是答应了她,但似乎也有先决条件。 “啥事儿啊,说得这么严肃?” 潘舒颖一时猜不透他到底要提什么苛刻的要求。 “就是我住店的时候,要用赵沟渠的身份证,这样才不会被抓……”赵沟渠答道。 “这个不用说,我肯定同意 呀。” 潘舒颖一听,这也没什么不妥的呀。 “我的话你没明白。”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住店期间,我都要以赵沟渠的样貌出现在酒店里。” 赵沟渠再次这样强调,目的是让她提前适应。 “咋了,回到房间你也不能还原成你自己吗?” 潘舒颖没说反对,但也反问了一句。 “这个看情况吧,假如酒店有监控录像的话,我就轻易不敢现出原形来,就只能一直用赵沟渠的样子来蒙混过关。” 赵沟渠为了不让潘舒颖的那个“不可告人”的意图实现,又找出了这样的理由。 “哎呀,那这一宿我咋跟你相处啊……” 果然,潘舒颖觉得没趣了。 因为她一心把火要在城里住店,目的就是想趁机跟余庆波发生点什么。 可是连住在一个房间里,都要一直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那得多别扭啊! “这有什么不能相处的,要不,我现在就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咱俩提前进入相处阶段……” 赵沟渠马上提议说。 “现在是咱俩都穿着衣服,而且也不会发生什么,可是你一直是赵沟渠的样子,跟我独处一室的话,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看着眼前的余庆波,眨眼之间,变成了赵沟渠的样子,潘舒颖 说出了她的顾虑。 “你到底怕啥呢?” 赵沟渠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毕竟,这次带她“私奔”一个重要的目的就先摸清她的心理状态,然后,逐一化解她的心结,最终才能让她治愈心病,恢复常态。 而是否能与赵沟渠独处,或许就是一个治愈她心病的坎儿。 这个坎儿不过,大概她的心病永远都治不好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一见到赵沟渠,心里就情不自禁产生一种对他的那种不好的念头,就好像他成心用意念在勾我的魂儿一样……” “别管我内心多么抗拒挣扎都没用,总有一种冲动,让那个我时刻感觉到,我会主动把自己敞开让他尽情享用一样……” 潘舒颖说出了之所以不想跟赵沟渠独处一室的真正理由。 “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吧。” 赵沟渠听了她的解释,马上这样回答说。 “为什么不会发生?” 潘舒颖没懂他为什么会这样认定。 “因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赵沟渠,只是临时易容成他的样子而已,所以,就不应该出现那种反应吧!” 赵沟渠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谁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你变成他的样子,跟我住在一个房间里,会是一种怎样 的感觉和结果。” 潘舒颖也吃不准,到时候会是怎样一种结局。 “别怕,也许你适应一会儿就过来那个劲儿了。” 赵沟渠还是劝她,别想得太复杂了,也许适应一下就好了。 “那万一过不来呢?” 潘舒颖还是忧心忡忡。 “这样吧,二选一,要么咱俩连夜进山到深山老林中的木楼去;要么我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跟你在城里找个酒店住一宿,明天白天再进山……” 赵沟渠索性让她选。 “我还是怕夜里进山凶多吉少……” 潘舒颖再次强调,她对夜里进山的恐惧。 “那就在城里先住一宿。” 赵沟渠帮她下决心说。 “可是我又怕你一直是赵沟渠的样子,我会真的身不由己扑上去跟你发生那种关系。” 潘舒颖又说出了这样可怕的后果。 “发生了怕啥,我又不是赵沟渠!” 赵沟渠倒是替她想出了一个解脱的说法。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就怕……” 潘舒颖还是觉得一旦发生那种情况,自己可能真的迷上了赵沟渠,而舍弃了余庆波。 “你就说,你到底是害怕夜里出没的山猫野兽,还是害怕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住在一个房间里吧?” 赵沟渠还是想让她二选一。 “算了,我还是选择后者 吧,实在不行,我再要个房间也行吧。” 潘舒颖倒是想出了另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 “另一个房间是肯定不能开了!”赵沟渠直接否决了她的这个想法。 “为啥呀?”潘舒颖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你忘了,咱俩谁的名字开房间,都有可能被你家人报警之后给查到!” 赵沟渠立即将他的预测说了出来。 “哎呀,那咋办呀……”潘舒颖好像没了办法。 “别急嘛,办法总会有的,而且,我敢打赌,你到了酒店,住下来就应该能适应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宽慰她。 “为啥说得这么肯定?”潘舒颖又不懂他为啥这样说了。 “我猜的……” “那好吧,我听你的——因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很有道理……” 潘舒颖似乎一下子想通了。 “哪句话?” “就是你说,只要我心里总是默念,其实眼前的赵沟渠就是余庆波临时变的,也就能渐渐适应了吧……” 潘舒颖这样回答说。 “哎,这才是正确的思维方式——走吧,咱们这就找个好酒店住下来吧……” 俩人终于达成了一致,很快就在县城的主街上,找到了一家枫叶红酒店。 用赵沟渠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房间,领着潘舒颖,住了进去…… 第672章 难题 可是赵沟渠拿着他的身份证,开了一个双人房间,带着潘舒颖进到到屋里,潘舒颖立即关好房门,还去拉上了窗帘。 然后又开始在房间的电视机,电源插口,棚顶的灯具以及一切可能有监控探头的地方进行仔细搜寻。 “不用找了,假如他们想安放监控探头的话,肯定十分隐秘,不是你轻易能找到的。” 赵沟渠边放下潘舒颖的那个行李箱边说。 果然,几乎把全屋都找遍了,甚至跑到了卫生间,也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还是没发现有监控探头的蛛丝马迹。 “既然找不到,应该就是没有安装吧。” “这可不能掉以轻心,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旦被他们给录下我的真实面目,被抓的概率肯定直线上升。” 赵沟渠趁机继续渲染后果很严重,目的就是不想再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跟她在一起。 “可是你用赵沟渠的样子跟我住一个房间,我实在是有点不适应啊!” 潘舒颖似乎还是顾虑重重。 “别急,慢慢来,开始不适应,渐渐的,也可能就适应了。” 赵沟渠边说,边解开扣子,要脱掉外衣。 “千万别脱衣服!” “为啥呀?” “我怕我——把持不住……”潘舒颖立即 这样回答。 “我又不是全脱……”赵沟渠直接强调。 “那也不行,我怕我情不自禁地联想起之前的感觉,然后身不由己就把你给扑倒……” 潘舒颖直言不讳, “我才不信该死的赵沟渠有那么大魅力呢!” 赵沟渠心里一个劲儿地呵呵——你这是咋了大姐,咋就对自己那么没自信,咋就被我赵沟渠给迷成那样了! “我真不骗你,他的样子真有一种邪魅的气场,不脱衣服还好,一旦脱了衣服,让我看见他的身体,我肯定把持不住,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潘舒颖特别认真地这样回应说。 “未必吧。” “我骗你干啥!” “要不要试试?” 赵沟渠倒是有了一个灵感,既然她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索性,就从这个契机入手来破解她身上的那股子魔障吧。 “试啥呀,百分之百会那样啊……” 潘舒颖却坦言,完全没有试验的必要。 “那咱们就给顺水推舟借题发挥,就让你的那种感觉爆发出来,我也好在关键时刻,变回我原本的样子,然后,让你快速从那种状态中解脱出来。” 赵沟渠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灵感。 “干嘛要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儿呢!” 潘舒颖却不理解他 这样做的真正意图。 “这不是要趁机发现你的心理问题,然后想办法帮你治愈嘛。” 赵沟渠直接解释说。 “那万一我用力过猛,真的跟赵沟渠发生点儿什么咋办?” “我都说过,发生了又怎样,又不是他本人……” “可是一旦发生什么,我心里的感觉就是他呀!难道你不怕我精神出轨?给你戴上一顶绿帽子?” 潘舒颖将这事儿定了这样的性质。 “假如你真的跟赵沟渠发生了那种关系,我可能会吃醋,可问题是,你现在眼前的赵沟渠是我变的,不是他本人呀。” 赵沟渠刻意这样强调说。 “即便我知道不是他本人,但心里也是因为对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心理,所以才扑上去,主动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呀!” 潘舒颖还是觉得,发生那种事情是她无法接受的。 “总之还是你的心理出了问题……” 赵沟渠只好这样定义她此刻的心理状态了。 “我也知道,是我的心里出了问题,那你就该想方设法别触碰我的软肋,别让我犯类似的错误才对吧?” 潘舒颖立即接住了这个话茬。 “问题是,咱俩现在的状态,没法不让你不面对赵沟渠呀……” 赵沟渠还是强调这一点。 “难道你 学会的易容术,就只能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就不能换个男人的样子了?” 潘舒颖却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诘问。 “当然能换……” “那你倒是换一个呀,免得我犯那种错误。” “千万不能换。” “为啥呀?” “你想啊,假如我换成了另一个男人,哪怕就是我的本来面目,或者是你姐夫之类的男人,一旦被他们监控探头发现,我不是身份证上的赵沟渠,就肯定产生怀疑,一旦报警的话,被抓的概率几乎就是百分之百了!” 赵沟渠立即说明了不能易容成别人,只能易容成赵沟渠模样的根本原因。 “哎呀,真是快把我给逼疯了……” 一听这是唯一的选项,潘舒颖一副抓心挠肝的样子。 “你冷静冷静,听我说,我今天就不脱衣服了,避免引发你的冲动,然后你该干啥干啥……” “好好休息,攒足了精神,明天好跟我进山去那个与世隔绝的木楼。一旦到了那里,我就可以不用再用赵沟渠的样子来掩盖真实身份了。” 赵沟渠出于无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和安排。 “你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哪里还能好好休息呀……” 潘舒颖没觉得他的建议有问题,可还是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 不能?” “我敢脱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吗?” “为什么不敢?” “谁知道洗的过程中,我需要你给我递点什么,你拉开卫生间的门,岂不是用赵沟渠的眼睛看见了我的身体?” “而且会一下子让我无限联想,大概率你穿着衣服,我都会光不出溜地跑出来,将你给扑倒……” 潘舒颖还真够过敏的,连这样的细节都想到了。 “没那么邪乎吧!” 赵沟渠也有点拿她没办法了似乎。 “我真不骗你,这个该死的赵沟渠就是这么邪魅,别说见到他的样子,哪怕的脑子里想到他的名字,我的血压就会升高,心也会跟着乱跳一阵……” 潘舒颖马上描述这种可怕的后果。 “哎呀,这还真是个问题。” 赵沟渠似乎也一筹莫展了。 “是啊,我也拿自己没办法呀,这样下去,这一宿,非把我给逼疯了不可。” “别急,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难题……” “你还能有啥办法?”潘舒颖一副绝望的样子。 “我听说一种能治愈这种症状的疗法,要不要试试?” 赵沟渠似乎真的有了一个应对办法。 “啥办法?” 潘舒颖将信将疑,他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让她摆脱目前的困境…… 第673章 猝不及防 “听说过四目相对吧?”赵沟渠直接问。 “这算什么办法,你现在就是用电光火石来照我的眼睛,也无法让我心中的那股子对赵沟渠的浴火熄灭吧!” 潘舒颖一听他的办法如此老土,没有新意,立即嘲讽说。 “那可未必!” “咋了,你的目光比焊枪的弧光还邪乎?”潘舒颖质疑道。 “是啊,我练功的时候,就单独练过一种用眼神来杀灭对方心中浴火的功夫,只不过,一直都没派上过用场。” 赵沟渠心想,只要你答应,那就让你试试我用意念,携带强大无极神功的眼神,会给你带来怎样的感觉。 “哎呀,你的眼神这么厉害,会不会连同我的身体也一并给杀灭了——就像传说中说的——一剑封喉,二目双盲,三观颠覆,四体坏死,五内俱焚,六神无主,七窍生烟,八.九不离死了呀!” 潘舒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顺口溜,现在派上了用场。 “不不不,我练的这个眼神只扑杀对方内心的浴火,别的一概不牵扯……” 赵沟渠马上保证说。 “你确定不会给我造成其他伤害?”潘舒颖似乎有点动心了。 “我确定……”赵沟渠的语调特别坚定。 “那好,那现在就试试 吧……” 一听她终于答应试试这招儿行不行了,赵沟渠立即让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与她并肩坐了下来,距离大概半米左右,与她面对面的时候说: “那,现在就开始了……” “开始吧……” 然而,刚刚开始不到一秒,潘舒颖就叫停了:“等等……” “还等啥?” “你要不要把我的双手给绑起来……”潘舒颖主动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为什么要绑你的双手?”赵沟渠不解地问。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真的扑上去将你按倒……”潘舒颖答道。 “那也不用捆绑你,用我两手抓住你的双手就行了,但凡你有任何冲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制止你,让你不会轻举妄动的。” 赵沟渠很是自信地答道。 “那好,那你抓住我的双手吧。” 于是,赵沟渠一手一个抓住了潘舒颖的两手,放在膝盖上,然后,再次开始与她的对视…… 然而,对视不到十秒钟,赵沟渠就透过她的眼神发现了她内心深处藏着一股子无法描述的东西! 就好像她被什么魑魅魍魉给附体了一样,她的身体和意志,早已不受她本人控制了一样…… 赵沟渠这才相信了她说的,那种情不自禁和身不 由己,原来她真像传说中说的——中邪了。 或者是余庆波事件之后,她内心的愤恨幽怨,凝结了这些邪魅的东西在内心深处,才导致了她各种异常的表现。 而当赵沟渠通过与她的对视,从她的眼神里发现这些之后,试图用意念将其捕捉,然后将其杀灭的时候,万万想不到,还是行动晚了一步! 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从潘舒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本以为抓她的两手抓得很牢,却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破防,直接挣脱之后,就将他汹涌扑倒…… 猝不及防中,潘舒颖已经上下其手,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行动。 等到赵沟渠反应过来,衣服裤子差不多都让疯狂的她给扯掉了。 只差一步,就被她骑跨上来给那个的时候,赵沟渠才缓过神儿来,立即铆足了劲儿,使出十分力道,用意念将其催眠…… 疯狂行动中的潘舒颖瞬间平静下来,然后,像死倒儿一样,趴在了他的身上。 这才避免了一场意外发生。 等到赵沟渠从一私不褂的潘舒颖身下挣脱出来,再回看她的时候,真是后怕! 刚才她的爆发力为啥大到令人防不胜防的程度? 难怪她在家的时候,她母亲、姐姐还有姐夫唐秘书,都 拿她没办法。 难怪她自己都对她自己可能做出什么行动不确定,让自己绑上她的双手。 看来,她还真是走火入魔,病得不轻,不是靠四目相对,用意念通过眼神就能驱离她心中的那个恶魔,让她快速彻底痊愈的! 而且她本人已经意识到了,她被身体中的这个无形的恶魔给襙控绑架了。 每当遇到情况,完全无法摆脱被这个恶魔控制,究竟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连她自己的都无法估量。 刚才这是遇到了自己这样功夫都升级到了顶级的男人,假如是普通男人的话,估计早被潘舒颖刚才爆发出的能量得手秒杀了。 这工夫,可能早就被她一阵疯狂的折腾,给弄成了仅剩皮囊的瘪茄子吧! 关键是,这还不是她主观成心这样的。 赵沟渠反复琢磨,也没搞清楚,潘舒颖为啥对心上人余庆波都不会爆发如此冲动,却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幸亏刚才自己手疾眼快,在关键时刻,将其催眠,否则的话,一旦被她得手,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缓了好一阵,才做出一个决定,将一私不褂的潘舒颖给抱到了卫生间的浴缸里,趁她昏睡将她的身体清洗干净。 然后,将她的身体擦拭干净, 抱回来放进被窝里,又将她的行李箱打开,将她带来的干松衣服给她穿上。 当然,这期间,赵沟渠忽然有了一闪念:要不要趁机看看这位大姐到底还是不是黄花闺女了? 以此来验证她跟那个该死是余庆波,是否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 然而,两手已经开始行动了,却被理性叫停了:要查看也得等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否则的话,性质可就变了! 然而,停止行动之后,转而又想——假如她是个正常人,是应该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征得她的同意,出于自愿进行查看。 可她现在是个走火入魔的病人,就该另当别论了吧! 想到这里,赵沟渠的两手又要行动。 但还是到了最后一步,被理性叫停了:别找任何借口做这种蠢事,无论她是否还是姑娘身,你都不该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对她做这样的检查…… 这是你做人,特别是做一个极品男人最起码的道德底线…… 然而,在他再次停止行动,起身要离开的时候,另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假如她本人特别希望你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了解她的真实身份呢? 那岂不是错过了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这样想着,又开始了行动…… 第674章 破绽 可是这次还是到了几乎发现真相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抛弃一切好奇心,只把她当成你的一个病人,尽心尽力,因势利导,最终治愈她就OK了,千万别趁机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令赵沟渠自己的烦恼的是,再次停止行动之后,又冒出一个念头: 既然她是唐秘书和一家人交到自己手里的病人,也就不该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吧? 一切有助于了解她,帮她驱离心魔,治愈疾病的手段都可以使用吧! 可能最终只能用“冲喜”的方式与她发生那种关系才能治愈她的疾病,也应该舍身取义,在所不辞吧…… 这样想着,才心安理得,没了任何思想负担和后顾之忧,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详详细细的检查…… 之后完全安置好了她,赵沟渠才得空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屋里,不敢怠慢,将衣服全部穿回来,和衣躺在了自己的那张床上。 根本就睡不着,琢磨着,明天带她离开这里,去到李三花曾经住过的那个木楼之后,如何与她相处。 又如何通过某种手段,来彻底治清除她的心魔,治愈她的心病。 第二天早上,赵沟渠起来,自己先洗漱之后,先易容成了余庆波的样子,才将潘舒颖的衣服给穿好,假装她也是和衣 睡了一宿的样子,将她唤醒。 赵沟渠觉得,不能让她刚刚醒过来,就面对自己本来的样子,应该易容成余庆波面对她,才不会刺激她做出过激的反应。 “哎呀,我昨天夜里咋了……” 睁眼一看,是余庆波坐在沙发上,潘舒颖起身这样问道。 “别提了,你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四目相对的时候,你突然爆发,不管不顾就要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 赵沟渠借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答道。 “那你为啥不阻止我,难道你要亲眼看见我把第一次给了他,当着你的面儿,就给你戴绿帽子呀!” 潘舒颖立即惊异地责问。 “我倒是想阻止你呀,可是你当时的能量简直是排山倒海,势不可挡,我也只能……”赵沟渠一副无可如何的样子。 “咋了,你真让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了?”潘舒颖惊恐地问道。 “发没发生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赵沟渠索性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问。 “稍等片刻……” 一听这话,潘舒颖立即跑到了卫生间,估计是用她独有的办法进行了查验,很快出来说: “你骗我,我的姑娘身还在,那就是我跟你易容成的那个赵沟渠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啊,我也奇怪,你把 自己的衣服都扯掉了,然后把我易容成的赵沟渠的衣服也都扯掉了,眼瞅一蹴而就把那事儿办成了,你却忽然嗝喽一声,晕过去了……” 赵沟渠继续用余庆波的口吻表示纳闷儿。 “真是这样?” “我骗你干啥?”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没趁机跟我把生米给做成熟饭?” 潘舒颖反倒这样逼问道。 “没你的允许,我哪敢越雷池一步呀!何况,我还不敢变回我本来的样子,假如我用赵沟渠的样子跟你发生了那种关系,回头你醒了,还不直接阉了我呀!” 赵沟渠借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回答。 “算你识相——可是我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我贴身的衣服都换成新的了——都是你给换的吧?” 这个问题算是过去了,潘舒颖又马上提出了新的问题。 “当然是我换的……” “那你坦白,当时给我换衣服的时候,是不是你本来的样子?”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啊,假如你还是赵沟渠的样子,那岂不是我的一切都被他给看光了?” 潘舒颖竟这样说道。 “这话说的,样子是他的,骨子里不还是我余庆波吗?” 赵沟渠借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反问。 “那可未必。” “这话啥意思?” “别看我昨天关键 时刻晕过去了,但当时与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四目相对的时候,我还真的被当时的眼神给震惊了。” “你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眼神里表达的内容完全跟他本人一样!我严重怀疑,当时就是赵沟渠本人跟我四目相对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走火入魔搬地突然爆发,差点儿跟他发生那种关系。” 潘舒颖说出了她惊人的发现。 “你别神经兮兮的,是我变成的他,怎么可能是他本人!” 赵沟渠心里也有点惊异——难道真的被她发现了破绽? “不对,你不是我,根本就无法理解当时我的感受,假如你易容成的赵沟渠骨子里还是你的话,根本就不会有那种带有魔力的眼神,将我身体中的那个被他的邪魅给迷惑的魔鬼唤醒,从而导致我突然爆发,险些失身于他……” 潘舒颖进一步阐述,她为什么要这么怀疑。 “别说得那么邪乎,即便是发生了那种关系,实际上,也不是跟他发生的,本质上,还是跟我发生的……” “就像我戴了一个别人的面具,跟你发生了那种关系,你能说,你真的跟面具代表的那个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吗?” 赵沟渠只好举出这样的例子,来说明她没必要担那种心。 “可问题是 ,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赵沟渠真是附体在了你易容成的那个赵沟渠的身上,否则的话,不可能激活我身体中的那个魔鬼!” 潘舒颖认准了这种感觉。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可怕,这里没有赵沟渠,只有你和我余庆波……” 赵沟渠再次自我反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她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我都怀疑你跟那个该死的赵沟渠联手整我,根本就不是你易容成了他的样子跟我相处,而是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把藏在暗处的他给叫出来替换你,让他本人直接面对我……” 潘舒颖的怀疑升级了。 “那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现在就变成他的样子,证明给你看,他是我易容成的赵沟渠,不是他赵沟渠本人……” 赵沟渠心说,只有当着她的面儿,马上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才能打消她的这个怀疑。 “行,等你易容成他的样子,我再跟他四目相对一次,看看这次还能不能看到昨天看到的诡异眼神了。” 潘舒颖竟想用这个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怀疑是否正确。 “没问题……” 尽管赵沟渠硬着头皮答应了她,重复昨天的四目相对,但心里紧急思谋,再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要采取怎样的方略,才能打消她的怀疑。 第675章 你还想有下次 再次四目相对的时候,赵沟渠采取了回避战术。 不再试图杀灭她内心的那股子邪魅的浴火。 反倒让她捕捉不到想要的东西。 所以,潘舒颖很快就说:“不对,昨天晚上你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我就是我呀,没有任何变化呀——应该还是你个人的问题。” 赵沟渠将问题推到了她身上。 “是这样吗?” “对呀,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咱俩去到哪里,赵沟渠还偷偷跟在附近,一旦需要,你转身的工夫,他就冒出来替换了我——那是神仙都做不到的转换。” 赵沟渠进一步分析说。 “那就奇怪了,昨天夜里我明明体验了一把真的与赵沟渠四目相对的感觉,才突然爆发的,咋今天就再也找不到昨天夜里那种感觉了呢?” 潘舒颖还是纳闷儿。 “也许,你心中的那个魔鬼到了白天就不敢出来转悠了,也就不会让你有那种体验了吧。” 赵沟渠这样猜测说。 “那可说好了,今天夜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来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潘舒颖立即提出这样的要求。 “行,只要你想,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走吧,先吃饭吧,吃完咱俩马上 退房进山……” 赵沟渠心说,先答应你再说,这一天下来,指不定还会发生多少变故呢! “好……” 就这样,俩人在房间里,用泡面解决了早餐问题,然后赵沟渠用本来面目去前台结了账,带着潘舒颖出来,上车就朝龙凤山方向开去。 开了没多久,潘舒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在酒店查看自己还是不是姑娘身的时候,发现身体很滑溜——你说,是不是你趁我晕过去,给我洗了澡?”潘舒颖直接发问。 “是啊,你发疯到极致,忽然晕倒了,一身的汗气,我只能把你抱到卫生间的浴缸里,先让你泡了一阵子,然后给你浑身打了浴液,然后又给冲干净,再用浴巾擦干净,才把你抱回了被窝……” 赵沟渠觉得,这些环节,没必要隐瞒她,就如实招来了。 “这期间,你一直都是赵沟渠的样子?”潘舒颖特意这样问道。 “对呀……”赵沟渠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哎呀,你咋就不为我着想,抱我进卫生间之前就应该变回你自己呀!” 潘舒颖却立即埋怨起来。 “你都昏迷不醒了,还在乎我当时是谁 的模样?” 赵沟渠心说,大姐呀,你在乎这个有毛用啊! “那当然了,假如是赵沟渠的模样,岂不是我的一切都被他给看光了吗!” 潘舒颖的思维逻辑又开始奇葩了。 “不是吧,我易容成赵沟渠的时候,跟你四目相对,你竟发疯地把所有的衣服都除掉了,然后不管不顾就要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那个时候,岂不是早就被赵沟渠给看光了?” 赵沟渠只好举出这个例子来说明,如果按照她的说法,早就被赵沟渠把什么都看过了。 “那个时候我是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完全不受我自己意志的控制……” “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一直保持清醒,就该为我着想,就不该让你以外的人,以任何方式看见我的身体!” 潘舒颖立即从这个角度,来嗔怨余庆波没有尽职尽责。 “那好吧,你若是这么说,我承认错误,我当时一时忙昏了头,没想到这些,现在知道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先变回我自己的样子,然后再……” 面对她如此枉顾事实的调理,赵沟渠无奈中,只能选择抱歉。 “你还想有下次?” 潘舒颖进一步挑理了。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像昨天夜里那样发疯啊……” 赵沟渠这次没顺着她说话,而是指出了,其实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自己!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再问你,你给我洗的过程中,或者是洗完之后,有没有趁机研究我的身体……” 潘舒颖终于不再追究余庆波这个话题了,转而却这样问道。 “这个……”赵沟渠一下子迟疑了,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 “你务必说实话!”潘舒颖亮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对不起,我没忍住,就把不该看的都看了……” 赵沟渠觉得,不承认肯定不行了,就这样答道。 “也是用赵沟渠的模样和眼神看的?” “嗯,是他的模样,也是他的眼神!” “天哪,你让我说你句什么好,明明我是你的女人了,你咋能……” 这次潘舒颖不单嗔怨挑理,还挥起拳头朝赵沟渠的身上猛砸! “我当时完全没觉得我是赵沟渠呀,所以,完全没意识到该还是不该!” 赵沟渠边专注开车,不被她的打闹影响,边这样解释说。 “那你现在想起来,不觉得自己的女人被该死 的赵沟渠给看过了,感觉有戴了绿帽子的感觉吗?” 潘舒颖停止了捶打,转而这样诘问他。 “是有点儿,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有——因为里里外外,不管是我余庆波还是他赵沟渠,其实都是我一个人。所以,我才一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是错的!” 赵沟渠从这个角度,为余庆波争辩说。 “那现在呢!” “现在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改正。”赵沟渠的态度那叫一个好。 “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有下次的。” 潘舒颖也觉得,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才导致了后来的一切。 但她还是悻悻地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得保证你下次不再发疯了……” 赵沟渠不在客气,直截了当这样提醒道…… “我可保证不了我下次就不发疯了,但你必须保证下次不能再用赵沟渠的模样来抱我,用他的眼神来研究我身体了!” 潘舒颖立即严厉要求说。 “行行行,这个我一定保证……” 赵沟渠觉得,跟她在这个问题上争个高低上下没意义。 所以,选择用余庆波贱骨头的口吻,这样答道。 而就在俩人说话间,龙凤山的山口,到了…… 第676章 黑你没商量 “快看,那边有一帮人在看布告!”潘舒颖直接喊了出来。 “看清是什么布告了吗?”赵沟渠直接询问。 “哎呀,会不会我姐夫发现咱俩私奔就报警了,警方到处张贴布告,悬赏缉拿咱俩呀!” 潘舒颖立即紧张起来。 “应该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 “又不是惊天的杀人越货大案,至于如此大张旗鼓缉拿咱俩吗?”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种事儿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毕竟本次行动是跟她姐夫唐秘书商量好的,尽管带潘舒颖出逃的方式有点特别,但唐秘书应该能理解,这都是迫不得已的特别行动吧。 “那假如我姐夫他们认定我是被你这个越狱犯,光天化日之下给拐跑了,加上我姐夫在市里的身份地位,很有可能,警方就小题大做,真的撒下了天罗地网缉拿你这个人贩子呢!” 潘舒颖却没觉得,她与余庆波私奔会被轻易放过。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从这一刻起,我就必须一直是赵沟渠的样子,才能蒙混过关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那我呢?”潘舒颖觉得她不会易容,会不会被发现。 “他们肯定不会通缉你吧,再说,你戴上口罩和 墨镜,尽量别抛头露面,也就没人注意到你了吧。” 赵沟渠心知肚明,没人会通缉他们俩,但还是假装事情很严重的话,应该采取什么防范措施。 “真的没什么危险吗?”潘舒颖还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样子。 “别管咋说,赶紧去看看布告上写的是啥再说吧。”赵沟渠只好这样提醒说。 “可是,距离这么远,什么都看不清啊。” 潘舒颖抻着脖子努力再努力,也看不清布告上的内容。 “好,我把车子开近一些,你瞄一眼就应该知道内容是啥了。” 赵沟渠边说,边尽可能将车子开到那个张贴布告的地方附近,潘舒颖也是睁大了眼睛,去捕捉布告的内容。 虽然是一走一过,但潘舒颖还是看清了布告的大概内容: “谢天谢地,不是缉拿咱俩的布告。”潘舒颖如释重负地这样说道。 “那是关于什么的?” “题目叫——封山通告……” “封山通告——为啥封山看清没有?” 一听封山这俩字,赵沟渠就有点头疼,因为一旦封山的话,想进去怕啥有相当的难度。 “看了个大概——说是最近山里冒出一只硕大狗熊,经常伤及人类,为了避免死伤事件再发 生,临时封山,只出不进,除非有特别通行证——大概就是这么个内容吧。” 潘舒颖将她看到的,都复述出来。 “龙凤山这是怎么了?咋总是闹凶兽出没呢!” 赵沟渠一听,心里就嘀咕,前些天刚刚经历过野猪王事件,咋又冒出个猛兽! “咋了,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现象?”听他这样说,潘舒颖马上这样问。 “是啊,之前听我表妹说过,这里闹过一阵子野猪王伤人事件,后来被高手给逮住了,才安生下来,可没消停几天,这又开始闹黑瞎子了……” 赵沟渠只好将之前他亲身经历过的事儿,用表妹的口吻说出了出来。 “哎呀,会不会不让咱们进山了呀!”潘舒颖立即担心道。 “我也不知道,到了山口,碰碰运气吧。” 赵沟渠也不知道会不会侥幸获得批准进山。 将车子开到了山口的关卡处,果然被拦了下来。 “现在封山了,没有特别通行证,不得进山。”收费小弟直接过来说明情况。 “哪里发特别通行证?” “当然是县林业局执法部门……” “那我给县里领导打个电话,口头授权我进山行不?”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这个——我得问问我大 哥……”收费小弟马上跑到关卡的房子里,很快就走出一个人,赵沟渠一看,原来就是上次跟梁燕茹进山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收费大哥。 “怎么又是你?” 收费大哥一眼认出了赵沟渠,想起了之前敲竹杠收了他三万块钱的进山费用,但没过几个小时,竟被领导一个电话打过来,一分不少都还了回去。 这事儿让他极为不爽,但又拿对方没办法。 但今天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遇到了他,这回可不能轻易放他进山了。 “是我怎么了?”赵沟渠不卑不亢地这样反问。 “是你的话,我就高看你一眼呗!” “高看我一眼,就放行让我进山呗!” “想啥呢,我说的高看你一眼,是要比别人更加严苛地盘查你是否有资格进山!” 收费大哥直言不讳地这样答道。 “我想知道,现在进山,到底需要什么资格?” 赵沟渠倒要听听,这家会给自己进山出多大的难题。 “首先呐,需要有县林业局相关部门颁发的特别通行证;其次呢,我们拿到特别通行证,还要按照编号,与县里相关部门进行核实,准确无误之后,才能放行;当然了,对于你,还要再加一条……” 收费 大哥的口吻,明显是在表明——你小子又掉进了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怎么报之前的一箭之仇。 “加一条儿什么?” “还要缴纳五万元的保证金……” “保证什么?” “保证你们不被黑瞎子给祸害了,能活着从山里出来呀!” 收费大哥冷嘲热讽地这样回答。 “那假如我们活着出来了,这五万块钱的保证金还退还吗?” 赵沟渠却不急不恼,十分淡定地这样询问。 “暂时还不能退还。” “为啥不退还?” “因为我们还要逐一核实你们进山之后,有没有损坏树木,有没有捕杀过国家级保护动物,外加三有动物,另外是否丢过垃圾,踩踏过草坪,或者是随地大小便过……” “所有这些都要一一排查完毕之后,根据情况,进行各种罚款,我估计,你这五万保证金都未必够我们处罚的……” 收费大哥成心给赵沟渠出难题,简直到了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太黑了吧……”赵沟渠立即痛斥说。 “觉得黑你可以不带妞进山呀!”收费大哥立即回了一句。 “你……”赵沟渠一时无语…… 只能将车子暂时退出关口,到了附近的路边停了下来…… 第677章 没答应也没回绝 “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跟旧社会的劫道的土匪有啥区别?” 尽管潘舒颖一直没参与对话,但一旁听了,还是觉得愤愤不平。 “是啊,太不像话了……” 赵沟渠嘴上这么说,但心知肚明,这个收费大哥为啥会这样。 “对了,这个家伙一开始咋说——怎么又是你——难道赵沟渠曾经跟这个家伙结过梁子?” 潘舒颖发现了这个细节。 “极有可能啊,谁知道赵沟渠曾经因为什么得罪过这个家伙,今天才开始报一箭之仇了。” 赵沟渠只能这样回答了。 “哎呀,知道这样,你变回自己就好了。”潘舒颖追悔莫及地说。 “也未必……” “为啥呀?” “这帮家伙就是手里,有屁大点儿权利就会最大限度难为别人的德行,换了谁,都很难过了他们这关。” 赵沟渠直接解释说。 “难道咱们要放弃到山里木楼的计划?”潘舒颖索性这样问了。 “别急,我现在给县里林业局,我认识的一个领导打个电话,或许他们能帮咱们过关吧。” 赵沟渠似乎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个领导是你亲戚?”潘舒颖索性这样问。 “不是。” “那人家凭啥帮你 忙?”潘舒颖直接质疑。 “就凭我曾经帮他获得过极大的荣誉。” 赵沟渠只好将曾经的经历说了出来。 “什么荣誉?” “不瞒你说,就在不久前,我偶然陪同某人进山的时候,遭遇过这里一头野猪王的袭击,结果,我用我的办法将野猪王给制伏了……” “我却没要这个荣誉,给了林业局的这个副局长,只要了十万块钱的奖励——你说,这回咱俩要进山,求他帮个忙,应该没问题吧?” 赵沟渠将他自己的亲身经历,直接嫁接到了余庆波的身上。 “那你看快点儿打这个电话吧。”潘舒颖似乎看到了希望。 “好,我这就打……”赵沟渠边说,边打开车门,要下车。 “为啥不在车里打?”潘舒颖直接质疑。 “这个级别的领导,最怕他那点儿糗事被别人知道,所以,我要尽可能回避任何人——你懂我意思吧……” 赵沟渠这样解释。 “懂了,你下车打这个电话吧。” 潘舒颖这才允许他下车打电话了。 于是,赵沟渠从车上下来,走了十来步,就拨通了孙副局长的手机。 赵沟渠之所以要下车避开潘舒颖打这个电话,就是跟孙副局长通话的时 候,没法报号自己是赵沟渠,那样的话,立马就穿帮露馅了。 所以,下车再打这个电话,就可以直接说明自己是谁。 “赵沟渠?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李三花的那个表哥对吧?” 对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赵沟渠到底是谁。 “对,就是我……” “找我有事儿吗?” “是这样,我今天又带一位朋友,要到山里李三花他们家住过的木楼去小住几天,体验一下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的生活。可是到了山口,发现封山了,不单要什么特别通行证,还要缴纳五万元的保证金……” 赵沟渠将他的遭遇说了出来。 “别理那帮家伙,我带你进山……”孙副局长竟这样答道。 “这话啥意思?”赵沟渠一时没懂对方为啥这样说。 “不瞒你说,之所以封山,是最近龙凤山一带又开始闹黑瞎子伤人了,这次闹得更邪乎,比上次的野猪王伤的人还多!因此,上边责令无比在短期内将其捕猎,不管死活,都奖励二十万元!” “所以,我今天带着一个荷枪实弹的猎熊特别行动小队,正在赶赴龙凤山的路上,估计再有十分二十分就到了。到时候,你不用通过关卡,直 接跟随我们的车队,一起进山就行了……” 孙副局长给出了详细的解读。 “多谢孙副局长。” “别叫我孙副局长了。” “为啥呀?”赵沟渠有点惊异,没懂他这话啥意思。 “因为上次我活捉野猪王有功,现在已经被提拔为局长了,所以,以后直接叫我孙局长吧。” 孙副局长说明了为什么别再叫他副局长的原因。 “这样啊,那祝贺您荣升局长了……”赵沟渠急忙恭喜他。 “不过我才刚刚上任,就又开始闹黑瞎子了,让我很闹心,假如这次你还能像上次那样,暗中助我一臂之力,逮住活捉是诛杀这头黑瞎子的话,我承诺再多给你加十万,奖金达到三十万,咋样?” 这个姓孙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宁可多花钱,也要买到他想要的荣誉。 “这个——还是等您带我进山了之后再说吧。”赵沟渠没直接答应他。 “那好,那我很快就到了,你就在山口的路边等我就行。” 姓孙的也不敢强迫赵沟渠现在就答应,直接约好了见面地点。 “好,我就在山口等孙局长……”赵沟渠说完,挂断电话,回到车里。 “咋样,对方答应带咱们进山了吗?”潘舒 颖焦急地问。 “答应了,但有个条件。” “啥条件?” “当然是让我再帮他一个忙,像上次逮住那头野猪王一样,将正在山里祸害人类的巨型黑瞎子给逮住……” 赵沟渠直言不讳,将对方的条件说了出来。 “天哪,这可是要命的差事呀,你答应他了?”潘舒颖直接急了。 “没答应,也没回绝……”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见面再说——换句话说,就是等他把咱们带进山里,再根据情况给他答复。” 赵沟渠说出了他给姓孙的最后答复。 “你真聪明——不过我提醒你,最好是别去冒那个险,好不容易从里边逃出来,别再被黑瞎子给祸害死了,那可太不值得了。” 潘舒颖再次提醒他,千万别拿性命开玩笑。 “放心吧,假如没把握,我是不会答应他的。” 说话间,赵沟渠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一个车队朝这边驶来,估计这就是姓孙的带来的特别猎熊小分队了。 急忙下车,站在自己的车旁,用自己本来的面目——赵沟渠的样子,迎接这个已经被提拔成局长,但迫于压力,想再立新功,却又没那个真本事,打算求赵沟渠再帮他一次忙的孙局长。 第678章 冒充 接到赵沟渠的电话,孙局长喜出望外。 心里无数次默念:天助我也! 毕竟,凭他的真本事,真的不配当这个局长。 但偏偏因为上次他“亲自”带队活捉了野猪王的业绩,让那些跟他竞争的几个对手甘拜下风,这才让他如愿以偿。 可是刚上任没几天,龙凤山又传出一只硕大无朋的狗熊又开始出没闹事。 之前与他竞争的几个对手,立马制造舆论,都在等着他这个猎猪英雄,赶紧展示超凡的能力,再把这头黑瞎子也给活捉擒获,大家才会心服口服。 当然,更多的还是想趁机看他的笑话,甚至幸灾乐祸,等着他逮不住狗熊,还被黑瞎子给弄个半死不活…… 姓孙的压力山大,但却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带队前来猎熊。 心里正没底,生怕这次猎熊失败,影响自己政绩,被对手给击垮的时候,竟突然接到了李三花的表哥、那个叫赵沟渠的小伙儿来的电话! 当时他有点发蒙,完全想不到,偏偏在他最需要这个神奇年轻人出现的时候,他主动给自己打了电话。 所以,也不兜圈子,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而且愿意在官方奖励的二十万基础上,再多增加十万,再次跟这个李三花的表哥做一次交易…… 就是逮住闹事儿的黑瞎子——三十万给你,荣誉再次归我! 尽管这个赵沟渠没直接答应,但根据姓孙的判断,只要没回绝,就有可能再次创造奇迹,有如神助,帮他再次击败打垮那些试图看他笑话、幸灾乐祸的对手们! 带着这样喜悦而急迫的心情,抵达了龙凤山的山口附近,远远地看见赵沟渠已经站在车外等自己了,姓孙的兴奋异常,催促司机,赶紧把车子开过去。 车子还没停稳,门就开了。 孙局长从车上下来,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上来亲切无比地拉住赵沟渠的手,就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 为了能牢牢抓住赵沟渠帮他办事儿,如他心愿,姓孙的还反复提及李三花,说在他的协调帮助下,她现在过得有多么好。 目的就是让赵沟渠千万别回绝,他刚才在电话里提出的请求。 “还是您先带我们进了山口这关再说吧。” 赵沟渠只提出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没问题!” 孙局长立马叫来另一辆车里的人事处陈处长,吩咐他,赶紧给赵沟渠的车子贴上猎熊特别行动小分队的编号,然后,跟在他带来的五辆车之后,一同进山。 这个陈处长早在姓孙的还是副局长的时候,就马首是 瞻,现在姓孙的当了局长,他更是鞍前马后,帮他抬轿子了。 立马指令手下,给赵沟渠的车子贴上了车队的序列编号。 就这样,赵沟渠的车子,跟在孙局长他们的五辆车之后,朝关卡开去。 到了关卡,收费大哥看见是局里来的车,立马点头哈腰地让手下起杆放行…… 然而,到了赵沟渠的车子,跟在最后开过来的时候,他眼尖,立马让手下落杆拦截! 幸亏赵沟渠手疾眼快,才没让车子撞在横杆上。 “你小子想蒙混过关?来人呐!” 收费大哥一声呼唤,十来个手下立即将赵沟渠的车子给团团围住。 “你没看见我车上,贴着猎熊特别行动队的车队序号吗?” 赵沟渠落下车窗,指着车子后边的编号这样问道。 “你哪来的车队编号?” 收费大哥还真就看到了赵沟渠的车上贴的编号,但立即质疑道。 “当然是孙局长让陈处长给贴在我车上的呀!”赵沟渠如实回答。 “好啊,你居然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蒙混过关——来人呐,立即将他给我拿下!” 收费大哥哪里会信赵沟渠的话,火冒三丈地这样吼道! 听老大招呼,手下立马冲上来,就要拉开车门将赵沟渠给薅下来。 “慢着!” 赵沟 渠立即叫停了这帮家伙的野蛮行动: “我建议你们给孙局长打个电话问问,我车上的编号是真是假……” “少拿孙局长压我,我才不吃你这一套,今天你不拿出特别通行证,不缴纳五万元的保证金,就别想从我这里通过!” 收费大哥执着地相信,他的判断没错。 “这位大哥,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我即便是长了斗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林业局的猎熊特别小分队的一员呀!一旦被你们孙局长知道了,还能饶了我?” 赵沟渠还试图跟对方讲事实摆道理。 “少废话,赶紧给我下车,这次我若是再被你耍,我就改性你的姓!” 收费大哥竟这样赌咒发誓说。 “我再次劝你跟孙局长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再对我动粗也不迟……” 赵沟渠再次好言相劝。 “死到临头你还拿孙局长来压我,那我就先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再说——哥几个,这小子如此嚣张,敢冒充林业局的车辆,真是胆大包天,成心作死,给我拖下来先打个半死,让他知道,冒充国家机关车辆硬闯关卡是个什么后果!” 收费大哥越是听赵沟渠解释,就越是来气,直接给手下下达了围殴的指令。 “大哥,车里还有个漂亮女人!”手下这 样提醒说。 “一起拖下来,剥光了衣服一起打!”收费大哥不假思索就这样指令。 “大哥,还有他们的车子……” “车子也别客气,先把所有玻璃都砸碎了再说!” “知道了大哥!” 十几个手下,有的来拉两侧的车门,有的抄起家伙就要砸赵沟渠的车子。 一时间,赵沟渠和潘舒颖陷入到了极度的危险边缘。 “这可咋办呀……”车里的潘舒颖吓得浑身发抖。 “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赵沟渠还竭力安慰她。 “你没听那家伙说,要把我也拖下去,剥光了衣服跟你一起打吗?” 潘舒颖立即这样强调说。 “只要咱们不开车门,他们就没法拖咱们下车。” 赵沟渠边说,边将车门锁从车里锁上。 “可是刚才那家伙还说,让他的手下把咱们车子的玻璃都砸碎!” 潘舒颖立即这样提醒说。 “量他们也不敢……”赵沟渠再次给潘舒颖吃宽心丸。 “谁说不敢,你看,他们好几个人已经手持棍棒朝这边冲过来了!” 潘舒颖指着窗外尖叫道。 赵沟渠朝外一看,可不是嘛,这帮家伙还真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这可咋办?”潘舒颖吓得死死地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第679章 一声枪响 “别怕,看我的……”赵沟渠怎么可能让这帮家伙砸了自己心爱的车子呢! 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就用意念隔空发力…… 于是,潘舒颖惊异地发现,本来一个家伙已经抡起了木棒朝车子的玻璃砸了下来,却在半空中突然改变了方向,朝他身旁的一个同伙砸了过去。 同伙恼羞成怒,立马还了他一棒子,俩人竟起了内讧,相互打了起来…… “你们在干吗!” 收费大哥完全愣住了,万万想不到,自己的手下没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却自己人开打了。 “大哥,是他先动手打我的……”一个手下马上争辩。 “我不是故意的!”打人的手下这样争辩。 “谁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早就怀疑我偷偷上了你媳妇儿,就怀恨在心!” “我就怀恨在心了咋地,今天我就是要一棒子削死你咋地!” 俩人边争吵,边追打成一团。 “别理他们俩,你们赶紧给我砸车!” 收费大哥一看根本就劝不住这俩哥们儿,就命令其他手下继续行事。 可是下一个再冲上来,居然又发生了几乎同样的事情。 身后的手下,居然给了身前手下的后脑勺来了一棒子。 前边的手下马上回手反击。 “你俩又咋了?” “大哥,这 家伙早就看我不顺眼,好几回暗地里给我使绊子了!” “胡说,都是你先暗算我的!” 这俩手下又打得不可开交! 接下来就更令他不可思议,还没等他再下令,另外几个手下居然也都相互动手打了起来。 收费大哥气得直跺脚,边用恶毒的语言骂这帮手下,边亲自抄起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杠子,直接朝赵沟渠的车窗砸了过来…… 然而,就在他高高举起木杠子,正要铆足了劲往下砸的时候,突然感觉腰椎咔嚓一声,仿佛突然断了一样,整个动作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中。 手中的那根儿木杠子也抓不住了,从他的手里滑落,正好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恼恨达到了极限,蹲在地上就朝那个收费小弟嚎叫:“快把我的双筒猎枪拿来!” 那个收费小弟早就看傻眼了,听到大哥这样喊,才反应过来。 立即奔跑回了他们的休息站,很快将一支双筒猎枪拿来,递给收费大哥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将一盒子弹交到了他的手里。 尽管收费大哥的腰椎动弹不得了,但手臂还算灵活,立即接过双筒猎枪,麻利地折开,将两颗比大拇指还粗的子弹押进枪膛,咔嚓一声,将双筒猎枪掰直,直接对准 了驾驶席里的赵沟渠: “小子,赶紧给老子下车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一扣扳机,直接轰烂你半个脑袋!” 赵沟渠有点不敢尝试这工夫真用意念来控制他了。 即便自己用意念隔空控制了他的身体,但可能稍有不慎,就没控制住他扣动扳机的食指。 那样的话,无论子弹打在谁身上,可能都是致命的伤害。 所以,低声对早已吓得瘫在副驾驶席上的潘舒颖说:“你待在车里别动,我下去应对他……” “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你管好自己就行……” 赵沟渠边说,边打开车门,双手抱头,从车里下来…… “你给我跪下!” 此刻的收费大哥,腰椎疼得他大汗淋漓,将全部的怨恨都归结在了眼前的这个小伙儿身上。 “凭什么给你下跪?” “就凭老子能要了你的命!”收费大哥似乎已经丧心病狂了。 “你以为,你手里拿着猎枪就能吓唬住我?”赵沟渠还在试探他的底线。 “信不信你不跪下我现在就一枪打断你的腿!” 收费大哥边说边将枪口对准了赵沟渠的大腿。 “你身为国家执法人员,如此滥用枪支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你就不怕因此丢了你的铁饭碗吗?” 一 旦他的枪口从赵沟渠的头部移到了他的大腿,赵沟渠知道,这家伙没有胆量要了自己的命,所以,才敢进一步对他发出诘问。 “少废话,你再不跪下,我真朝你开枪了!”收费大哥再度威胁。 “好啊,你不怕丢了你的铁饭碗,你就开枪啊!” 赵沟渠料定他不敢轻易开枪,才敢这样跟他叫板。 “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就开呀!” “轰……” 这家伙真的开枪了! 这声枪响震惊了坐在他的商务面包车里,正做美梦的孙局长。 激灵一下睁开眼睛问司机:“哪里枪响?” “好像就在收费站那边……” “出什么事儿了?” “谁知道啊!” “对了,你看看新加入咱们车队的那辆皮卡是否跟了上来?” 孙局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这样追问。 “稍等——没看见跟上来呀……” 司机正好在拐弯处,用后视镜观察,还真看不见车队尾部有那辆皮卡车。 “赶紧掉头回去看看!” 孙局长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急忙催促司机,掉头回到收费口去看个究竟…… 司机急忙掉转车头,车队的其他车辆马上停下来问为什么? “你们没听见刚才的枪响吗?” “听到了!” “孙局长担心收 费口出事儿了,让我掉头回去看看。” “那我们要不要跟着回去?” “要是真出事儿了,一定不是小事儿——你们等一下,我问问孙局长。” 司机马上问车里的孙局长:“他们要不要跟咱们一起回去?” “这不是废话嘛,咱们是一个车队,就是一个整体,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也好共同面对!” “懂了孙局长,我这就让整个车队集体掉头返回收费口!” 司机立即传达孙局长的口谕:“车队集体掉头,返回收费口!” 一旦得到这个指令,其他车辆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到底出啥事儿了?” “估计事儿不小——我刚才听到枪响了。” “不会是那头黑瞎子闯了咱们的收费口吧?” “应该不是。” “那在什么情况下,收费口的人才会开枪呢?” “那谁知道啊,赶紧跟孙局长的车,回到收费口就知道了……” 就这样,孙局长的车带着掉头的车队,快速朝收费口赶去。 等到孙局长的车子率先赶回了收费口,司机一眼看见了赵沟渠的那辆皮卡车。 “孙局长快看,死胖子正拿猎枪对准皮卡车的那个小伙的脑袋呢!” “他这是要干嘛!” “搞不清啊!” “快点儿开过去!” 第680章 新交易 原来,赵沟渠跟这个外号“死胖子”的收费大哥相持不下,最终死胖子脑袋一热真就扣动了扳机,但他在最后一刻,还是抬高了枪口,朝空中放了一枪。 然后大声吼道:“现在信我真敢开枪了吧?” “信了,信了……”赵沟渠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敢搂火! 看来不能再逼他走极端了,所以才接着问了一句:“你到底想让我怎样吧!” “立即跪下,接受我们的惩罚!” “我可以跪下,但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要怎么惩罚我吗?”赵沟渠继续与之周旋。 “罚款翻倍,不给十万,休想让我放过你!” “行,十万就十万,但请问,能开正式发票吗?” 赵沟渠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还敢跟我要发票?” 死胖子边说边再次将枪口抵在了赵沟渠的脑袋上…… “好好好,不要发票,不要发票了……” 赵沟渠知道,不能再惹恼他了,这家伙脑袋一热,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索性用钱摆平他得了——不就十万块钱嘛! 只是刚要掏出手机给他转账,他却说:“不要转账,要现金!” “可是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呀!”赵沟渠立即回答说。 “没带现金就让车里的女人 下车做人质,然后你到山下的银行取出十万块钱送过来换人!” 这家伙还真是气急败坏了,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损招儿。 “这不妥吧……” “怎么不妥了?” “这样性质可就变了。”赵沟渠直接提醒说。 “哪里变了?” “这样可就成了绑架了!” 赵沟渠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他此刻的言行变成了什么性质的行为。 “你再废话,我真就一枪崩了你!” “崩了我无所谓,我就是一条贱命,可是你因此也搭进一条命,就不值当了吧?” 赵沟渠还试图规劝他,别那生命开玩笑。 “谁说我要给你偿命,我属于秉公执法,遭遇歹徒顽抗,生命受到威胁,才采取的正当防卫!” 这家伙还真会给他的行径开脱。 “不是吧,你秉公执法的话,怎么会随意提高罚金,而且还没有正式发票?” 赵沟渠却从这俩小小的细节,揭穿他所谓的秉公执法。 “再敢多一句话,我就崩了你!”这家伙终于恼羞成怒到了极限! “行啊,有种你就开枪啊!”赵沟渠居然一点儿惧怕的意思都没有。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就开枪啊!” “那你就等着见阎王去吧……”死胖子 还真是丧失了理智,食指真的开始扣动扳机了。 而就在这个当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喊:“死胖子,你给我住手!” 转头一看,是孙局长带着一众手下跑了过来,这个外号死胖子的收费大哥立即恶人先告状: “孙局长别过来,这小子恶意闯卡,还拒捕打伤了咱们的人,极度危险,我正在舍命制伏他!” “给我跪下!”孙局长立即这样吼道! “快点跪下!” 死胖子以为孙局长是在要求赵沟渠跪下,就朝他吼道。 “我说的是你!” 孙局长直接过来,一把将他手里的猎枪给夺过去,直接命令他。 “搞错了吧孙局长,是他违法闯卡,我正在缉捕他,您咋让我跪下呢!” 死胖子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他哪里闯卡了?他是我特约的猎熊高手,你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我责令你立即停职反省,等候处理!” 孙局长立即这样呵斥和吩咐说。 “孙局长,我这可都是在秉公执法呀!”死胖子还在为他的行径争辩。 “去你吗的,还拿不是当理讲,来人呐,把这个死胖子给我绑起来,等候法纪的严肃处理!” 孙局长上去一脚,将死胖 子给踹翻在地,然后大声指令道。 “孙局长……” 死胖子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彻底栽在这个野小子手里了…… 噗通一声跪下,边磕头边带着哭腔求饶…… “赶紧把他押下去,看见他我就恶心!” 孙局长严厉指令完手下,马上转过脸来,笑脸相迎地对赵沟渠说: “对不起,都是我疏忽,让这个死胖子作妖吓到了你,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一旦你猎熊成功,我再加十万的奖励,总奖金四十万!” “奖金多少无所谓,主要是……” “放心吧,从这一刻起,你在山里随便行动,没任何人敢再阻拦你,只要你答应帮我逮住那头作妖的黑瞎子就行。” 孙局长没等赵沟渠说完,就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那好吧,那就别耽误时间了,咱们赶紧进山吧。”赵沟渠算是变相答应了。 “对了,我的车队带来了大型露营帐篷,待会儿到了我们的猎熊指挥部大本营,单独给你和同伴分配一间吧,确保你们的吃住特别方便。” 孙局长热情地建议说。 “不用不用,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寻求清净,就想去李三花留下的那幢废弃的木楼……” 赵沟渠不想跟 他们在一起,那样的话,肯定不利于治愈潘舒颖,所以这样回答说。 “没问题,我们尊重你的选择,需要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只要跟我言语一声就行。”孙局长也没阻拦他。 “我们来之前,该带的都带来了,暂时还不需要什么。”赵沟渠婉言谢绝道。 “那就好,那咱们就保持联系,一旦双方谁发现了那头作妖黑瞎子的踪迹,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对方,也好大家合力,将其捕获……” 孙局长这样建议说。 “行,只要我们先发现,我们一定及时通知您来合围……” 赵沟渠说完,边转身朝自己的车子那边走,边说了句: “那我们就不跟车队一起进山了,我们直奔那个木楼了……” “去吧,一定记得保持联系。” “放心吧,我的手机一直保持开机状态……” 赵沟渠边这样答应,边离开孙局长他们,单独开车,朝李三花住的木楼方向开去。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个死胖子真朝你开枪了呢!” 这工夫,潘舒颖才算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真的朝我开枪了。”赵沟渠却这样回答。 “不是吧,那咋没打伤你?”潘舒颖不可思议地这样问。 第681章 解决阻止 “就在他要开枪的一瞬间,我用意念让他的枪口抬高了二尺,所以,子弹射向了天空……”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真的呀,那可真是有惊无险!” 潘舒颖一脸后怕的样子感叹道。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得一直用赵沟渠的样子来面对他们了。” 赵沟渠这样提醒了一句。 “不是吧,待会儿到了木楼,就咱俩相处的时候,你也不能变回你自己的样子吗?” 潘舒颖却觉得,一直面对赵沟渠,让她难以接受。 “只要没有他们的人,暗中盯梢监视咱们俩的一举一动就行。” 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那——他们会不会派人监视咱俩?”潘舒颖还要问个仔细。 “这个我也说不清,所以,还是要尽可能保持赵沟渠的样子,除非到了夜里,关灯睡觉之后,我才可以变回我自己。” 赵沟渠这样分析说。 “哎呀,这可太别扭了,我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潘舒颖还是个老大的不情愿。 “是啊,形势所迫,你得学会适应,学会跟自己最厌恶的人,和睦相处才行……” 赵沟渠还试图劝导她,要用于面对这样的现实…… “换做别人,我还可 以尝试,可唯独赵沟渠这个家伙,我真是没法形容我每次见到他,也包括这次你带我私奔过程中,你迫不得已易容成他的样子,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心情和煎熬。” 看来,潘舒颖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哪里受不了他……” 尽管这个话题已经谈过好多次了,但赵沟渠还是想趁这工夫,再跟她谈仔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是你易容他的样子,我心里就好像有个恶魔被唤醒了,就被这个恶魔驱使,身不由己地想要扑上去,跟这个该死的赵沟渠发生点儿什么——你说,换了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吧?” 潘舒颖再次表明了,她为什么对赵沟渠深恶痛绝的根源。 “那你告诉我,难道你打心里往外,对赵沟渠就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吗?” 赵沟渠还是不死心,还要再问一次。 “按理说,他真的救过我一命,而且还让我被割伤的手腕子,疤痕快速消失了,换做别的女人,可能真的会因为他是救命恩人,而对他产生好感,甚至因此爱上他……” 潘舒颖大概第一次这样评价赵沟渠。 “但为啥没这样,反而对他产生了 如此强烈的厌恶和反感?” “其实不怪别的,就怪他给我治病的时候,用了一种奇特的手段,唤醒了我身体中的某种特别的开关!” “而且这个开关只对他一个人有效,不见到他,我就想好人一个,只要见到他,哪怕是你易容成的他,我都会立即进到那种放浪模式,让我抓心挠肝地对他产生那种要死要活的非分之想!” “这,大概就是我对他深恶痛绝的根本原因吧!” 潘舒颖还真正直言不讳,将她的这些心因都说了出来。 “这样吧,咱俩很快就到我表妹住过的那个木楼了,到了那里,咱俩相对来说就比较自由了。” “假如确定没人监视咱俩,或者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我就可以不再用赵沟渠的样子来让你难受,让你无法适应了,行不?” 赵沟渠只能用这种安排来安慰她了。 “那你答应我,假如在你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用赵沟渠的面貌跟我独处的时候,我被那个心魔给驱使,不管不顾要跟你做任何苟且之事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决制止!” “千万别让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尽管我知道,即便发生了,其实也还是你。 但我就是心理过不来那股劲儿,肯定因此在心里留下极坏的阴影……” “因此,你一定不要觉得,反正发生任何关系其实都是你,那样的结果我绝不接受,所以,你务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阻止我一时冲动做出的任何哪种事情!” 潘舒颖再次诚心诚意地求他,一定坚决阻止她做出任何身不由己做出的事情。 “我很理解你,也答应一定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 赵沟渠心说,其实不用你这样提醒我,我也不会让你在不情愿的前提下,跟我发生那种关系的!所以,这样安慰道。 “太好了,就知道你会理解和帮助我,来抵抗那个该死的赵沟渠嘛……” 说话间,李三花住过的那幢深山老林中的木楼,已经在视线之内了。 “看,那个木楼很快就到了……” 赵沟渠用手一指几十米开外,浓密植被掩映中露出阁楼尖顶的木楼,这样说道。 “看上去好原始,好浪漫呢……” 然而,再前进了十几二十米,就在潘舒颖满怀喜悦之心,以为到了木楼,就可以让开车的赵沟渠还原成余庆波本人,让她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的时候,却忽然在木楼外发生了什么。 “快看,木 楼前有个人!”潘舒颖立即喊道。 “看清什么人了吗?” “看不清,好像倒在地上……” “别怕,我停下车子,下去看看。” 赵沟渠也觉得奇怪,会是什么人倒在了木楼的栅栏外? 难不成,那个孙局长为了保持跟自己的联络,已经派人来这里了? 看迟迟没人来,就躺在栅栏门外休息了? 边说,边将车子停在了距离木楼十几二米外,然后叮嘱潘舒颖千万别下车,他自己下来,打算凑近了查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人。 “别下车了……”潘舒颖却一把将赵沟渠给拉了回去。 “为啥呀?” “我看见那个人浑身是血!”潘舒颖的观察还真细。 “哎呀,那就更得快点儿过去看看了。” 但赵沟渠一听对方浑身是血,第一反应却是这样的。 “可是,万一有啥危险呢?”潘舒颖担惊受怕地问。 “所以,你待在车里,没我允许,你千万别开门下来。” 赵沟渠却因此这样吩咐说。 “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会应对危险的!” 潘舒颖这才松开赵沟渠,让他下车,以他的本来面目,朝那个浑身是血,倒在木楼栅栏门外的人,走了过去…… 第682章 一动不动双保险 越是靠近,赵沟渠就越觉得情况严重! 因为那个倒地的人,伤口中流出的血液,已经顺着斜坡流淌出了四五米远…… 可想而知,这个人伤得不轻——他的血可能就快流干了。 那是不是人已经不行了,或者已经死掉了? 赵沟渠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跟前才发现,原来是个遍体鳞伤,一身普通山里人打扮的年轻男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就快死掉的样子了。 急忙上前查看,但并没敢直接动手碰他。 而是发现他还活着,就凑近了问道:“你还好吧?” “快,快,快救我……”受伤的年轻男人有气无力地求救。 “你咋成这样了?” “我……我……我被黑瞎子给……” “你遭遇黑瞎子了?” 一听这话,赵沟渠有点惊异——刚刚答应孙局长帮他逮住黑瞎子,转眼就见到了被黑瞎子给祸害的人类! “是……”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我叫马……马……马六孩,是龙……龙……龙凤山脚下龙尾村人……” 对方的气力更弱了,但似乎,头脑还清晰。 “为啥进山的?难道你不知道最近这里闹黑瞎子吗?” 赵沟渠还是想多问一些情况,便于他做出是否救治这个人的决定。 “ 别……别……别问了,快,快,快点救救我吧……我,我,我可能快不行了……” 但这家伙似乎连多说一句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再次央求说。 “你稍等……” 赵沟渠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加上从他服装样貌和随身携带东西的分析判断,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而且假如他真是被黑瞎子给祸害成了这样,救活他的话,至少可以从他这里获得一些黑瞎子活动区域的信息吧。 所以,决定救他。 但想起潘舒颖还在车里焦急地等他,赵沟渠才让这个叫马六孩的年轻人稍等,他快速跑回到车里…… “到底是什么人?”潘舒颖急吼吼地问。 “他叫马六孩,说是附近龙尾村的人,进山遭遇了黑瞎子袭击,身上多处受伤,急需咱们救治他……” 赵沟渠跳上车,边启动车子,边回答潘舒颖的问题,边将车子朝木楼的门口开去。 “不会有危险吧?” “能有什么危险?” “万一是装出来的,就是让咱俩放松警惕,然后等咱俩到了近前,他猛地起身来伤害咱俩?”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担心。 “这种可能性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为啥这么肯定?” “因为我近距离查看了他的伤口,绝不是假装 出来的,而且流出的血迹也能嗅到真正血腥味儿……”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判断。 “那你打算如何救治他?用车子拉他去医院?” 潘舒颖不知道他想用什么方式来救这个人。 “暂时不用,咱俩一起把他弄到木楼里,然后凭我本事,看看能不能救活他,然后再说吧……” 赵沟渠这样答道。 “为啥你救他,而不是把他送医院,或者是交给孙局长他们?” 潘舒颖还是没理解,他为啥要选择亲自救这个人。 “主要是,我若是救活了他,他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黑瞎子的情况,对咱们找到黑瞎子,甚至逮住黑瞎子,还孙局长带咱们进山这个人情有帮助。” 赵沟渠索性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那我同意你救他了。” 说话间,赵沟渠已经将车子开到了木楼的栅栏门外。 停好车子,立即和潘舒颖同时下车,用钥匙打开栅栏门的锁,俩人联手,将这个奄奄一息的马六孩给弄到了木楼的客厅里。 又让潘舒颖回车里取来急救包,让懂些护理知识的潘舒颖给他处理伤口。 赵沟渠则用意念,隔空帮他止血和让一些皮外伤快速愈合。 忙了个把小时,马六孩终于度过了 危险期。 渐渐缓醒过来。 居然立即跪倒在地,边给他们俩磕头边说: “多谢救命之恩,来生做犬马都报答不了二位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不用这么谢我们,快点儿告诉我,你为啥单独来了山里,有为啥遭遇了黑瞎子的袭击?” 赵沟渠倒是直白,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得告诉我,你们是谁呀?” 马六孩边仔细打量赵沟渠和他身边的这个大美女,还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似乎这样才肯说出真相。 “我们俩是谁没必要告诉你,但可以明确的是,我们是来这幢木楼度假的未婚夫妻,发现你倒在了栅栏门外,才救了你的命!” “但为了我们能在这里住得安全,就想让你说说关于黑瞎子的情况,我们也好提前做一些必要的防范,别出去采个蘑菇什么的,就像你一样,再遭遇黑瞎子的袭击。” 赵沟渠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和潘舒颖姓啥叫啥,还有是从哪里来的,而是直截了当,问了想问的问题。 “那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吧……” 于是,这个叫马六孩的年轻农民,把他之所以来这里,如何遭遇黑瞎子袭击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 ,这个叫马六孩的年轻人,是龙凤山下龙尾村土生土长的农二代。 原本祖辈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 改革开放之后,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种家里那十几亩地,过着勉强维持温饱的日子。 转眼就到了马六孩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他自己并不着急,但父母却为了能让他尽早给马家传宗接代,而拼命攥钱,想给他娶个像模像样的媳妇儿。 终于在他二十三四的时候,靠全家人的努力,攒下了几十万,托了媒婆,给马六孩介绍了一个邻村的姑娘。 俩人见面,竟认识。 而且马六孩还曾经在女方村里闹洪灾的时候,救过这个村姑一家人。 所以,俩人见面,就都看上了对方。 但接下来,就让马家开始头疼了。 村姑本人没提啥特殊要求,但她父母却一口咬定,必须满足他们家的全部要求,才肯把女儿嫁给马家。 第一个要求就是“一动不动双保险!” 说白了,“一动”指的是婚前必须有一辆二十万左右的汽车,“不动”是指要在城里买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不动产。 “双保险”是不单在房本上写上村姑的名字,还要把未来的岳父岳母名字也写上去…… 马家一听这个条件,直接傻眼了…… 第683章 生无可恋 马家人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积攒了多年,全部加起来,也才有四五十万的储蓄。 单是买辆二十万左右的车子,就干掉了快一半,可是想在县城买一套百八十平米的商品房,至少也得六七十万吧。 可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呀! 愁眉苦脸的父母问马六孩,放弃这个村姑吧,咱家娶不起她。 可是马六孩却跟这个村姑一见钟情,说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父母无奈,只能咬着牙,继续拼命赚钱,就是要尽快满足女方家长的“一动不动”的要求。 还好,正好赶上马六孩的二舅家要去城里发展,把龙尾村唯一的冷水养殖虹鳟鱼的鱼场便宜兑给了他家。 父母和马六孩共同努力,日夜操劳,一年下来,竟比从前多赚了二十多万。 苦熬三年,终于攒够了在城里买一套百八十米商品房的钱。 可是到了售楼处一问,房价竟比三年前长了一大块。 过去六七十万的房子,已经长到百八十万了! 本想退缩放弃了,可是马六孩却说,再多攒一年的钱大概就够了。 但售楼小姐却说,现在不贷款买下房子,明年再涨百分之二十的话,你们还是跟不上,买不起。 就这 样,他们用手里的钱,交了首付,与开发商约定一年期的分期付款,锁定了一套一百零八平的三居楼房。 而且所有手续的上面,提前写上了村姑和她父母的名字。 又是苦战了一年多,终于将这套房子全款买下了。 然而,终于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女方家长竟除了要求男方出钱操办隆重的婚礼,铺排九十九桌的流水席之外,还要男方给女方“万紫千红一片绿”的彩礼。 开始马家还发蒙,没懂什么叫——万紫千红一片绿。 后来听媒婆一解释才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万紫千红一片绿中的“万紫”,是要给女方一万张五块纸币——因为现在的五块钱纸币主题色调有点发紫,所以才叫“万紫” “千红”指的是一千张票面以红色为主的百元大钞。 至于“一片绿”指的是以绿色为主色调的五十元纸币。 马家恍然大悟的同时,掐指一算,一万张五块的纸币,那就是五万块钱。 一千张百元大钞,那就是十万块钱。 再仔细一问“一片绿”五十元的纸币到底需要多少张,女方回答的是,不少于两千张——那就又是十万块钱。 全部加起来,就需要整整二十五万 三种不同面值的现钞了。 马家人简直都快被逼疯了,但女方家长却一分钱都不肯少要。 马六孩还是一口咬定,非那个村姑不娶。 家长忍气吞声,咬牙坚持,说再给他们一年时间,靠那个虹鳟鱼养殖场,应该能赚回这——万紫千红一片绿。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琢磨老实人,偏偏在今年有望虹鳟鱼丰收,到年底赚他三五十万,能让马六孩顺顺利利地把心仪的村姑给娶回家的时候,龙尾村一带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 尽管在马家人的拼命维护下,保住了虹鳟鱼场,没被山洪给彻底冲垮…… 可还没停下来喘口气,竟发生了山体滑坡,将位于山沟里的虹鳟鱼,全部掩埋吞噬…… 父母直接病倒了,马六孩也陷入了绝望。 但他还是没因此放弃娶村姑为妻的念头。 跑到女方家,赌咒发誓,那万紫千红一片绿的二十五万,算是他欠的,将来加倍偿还。 女方家长却拉着长声说:等你再赚到钱,要猴年马月呀,假如想今年把我家宝贝女儿娶过门儿的话,就必须在一个月内把钱凑齐! 马六孩苦苦哀求说,时间太短,根本就凑不齐。 可是村姑的二舅却说:听 说龙凤山里正在闹黑瞎子,谁逮住了,就给二十万的奖励! 马六孩一听就懂了,女方家里完全不管他的死活,也一定一分不少地要这些彩礼呀! 为了能兑现给村姑的承诺,马六孩居然真的带了一把爷爷留下来的红缨枪,只身跑到了龙凤山! 要用他的一己之力,逮住黑瞎子,获得二十万的奖励,从而把心仪的村姑娶进家门…… 可是到了龙凤山他就傻眼了! 方圆几十里大小的深山老林里,哪里寻找那个神出鬼没的黑瞎子,又如何才能制伏它,然后用它换回二十万的奖金,来满足未来岳父岳母家“万紫千红一片绿”的要求啊! 愣是在这一带转悠了好几天,身上带的那点儿干粮吃光了,人也到了疲惫的极限。 就在他陷入绝望,看不到任何未来希望,今生今世可能都没法真正娶到心仪村姑,心慌意乱,生无可恋,就想找一棵歪脖子树,往上一挂,了此残生得了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他呼啸而来。 换做别人,肯定吓得魂飞魄散。 唯独是他,仿佛老天开眼,掉下一个二十万的大馅饼,砸在了他的眼前一样! 立即放弃了上吊自尽,抄起 那把自认为磨得锋利无比的红缨枪,就准备迎接朝他奔袭而来的黑瞎子。 然而他哪里是这头硕大无朋,完全没把任何人类放在眼里的黑瞎子的对手。 是毫无畏惧地站在原地不动,并且拉开架势,用红缨枪的枪头直接刺向了黑瞎子的肚腹。 可是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枪下去,仿佛捅了黑瞎子一手指一样。 皮糙肉厚的黑瞎子,可能连疼痛都没感觉到,一熊掌,将他的红缨枪给扒拉到一边,另一只熊掌一个横扫,将他瞬间掀翻在地…… 上来一熊屁股将他坐在地上,边咆哮边用熊掌朝他身上疯狂拍打。 幸好他很快就昏死过去,才没感受到太多黑瞎子蹂躏残害他的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六孩才被一阵凉风给吹醒,反应了半天,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急忙观察周围,发现那头黑瞎子不见了踪影。 不敢片刻逗留,立即用仅有的一点儿气力,连滚带爬,离开了现场。 然后,跌跌撞撞漫无目的朝前行进,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栋木楼,就奔了过来。 到了近前喊了几声,没人理他,再看栅栏门上上了锁,连砸开锁头的气力都没有,就晕了过去…… 第684章 终于答应了 “我想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遭遇了黑瞎子……” 听了马六孩讲述了整个过程,赵沟渠直接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就在附近的开阔地呀!”马六孩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开阔地?”赵沟渠很是惊异! 因为不久前,就是在开阔地遇到了那头野猪王,咋野猪王刚被逮走不久,又冒出个黑瞎子! 难道是没了野猪王的控制,腾出了地盘,才给了这头黑瞎子称霸于此的机会? “是啊,我也搞不清,这头黑瞎子为啥会埋伏在开阔地附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冒了出来……” “开始还特别兴奋,想一扎枪弄死它,回头到相关部门去领二十万的奖金,然后给到我对象父母手里,让我圆了娶媳妇儿的梦。” “结果别提了,若不是我死过去了,黑瞎子对我没了兴趣,估计再被它给玩弄一会儿,我的小命就没了……” 马六孩似乎还在惊恐的后怕中。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赵沟渠只想知道,遭受如此打击之后,他还有什么打算和希望。 “还有啥打算,我早已走投无路,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大概除了死掉才能摆脱一切烦恼,真是有点生无可恋了。” 马六孩丧丧 地这样答道。 “那你想过没有,假如你死掉了,你心爱的村姑会怎样?”赵沟渠直接反问。 “其实,到我差点儿被黑瞎子给要了小命的那一刻,才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啥道理?” “假如我对象真是发自内心爱我的话,怎么可能任由她父母这么琢磨我和我父母,愣是拖延三五年不肯结婚,末了还要加码,非要什么万紫千红一片绿不可!” 马六孩好像终于觉醒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终于发现,其实你对象并不像你爱她那样爱你?所以,你才生无可恋了?” 赵沟渠只能这样理解他的意思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马六孩还真就承认了,就是这个意思。 “那假如接下来,我帮你制伏了这头黑瞎子,得到了县里有关部门几十万的奖励之后,你还会拿钱给他们当彩礼,迎娶这个村姑吗?” 赵沟渠做了这样假设,就是想听听,他现在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我已经心灰意冷,对这桩婚姻失去了兴趣,假如我现在真的意外获得了几十万的话,我宁可拿钱从此消失,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用这些钱努力打拼,闯出点儿人模样……” “然后将我父 母接过去,跟我过成里幸福的小康生活,也不会再走回头路,再去填那个无底洞了。” 马六孩说出了这样的决心。 “嗯,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也很佩服你的觉醒,那你现在愿不愿意带我去寻找那头黑瞎子的踪影,让我帮你制伏它?”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不是吧,就您和这位大姐俩人,身上又没带什么武器,还敢再去招惹那头穷凶极恶的黑瞎子?别像我一样,再去白白送死!” 马六孩却没瞧起赵沟渠,觉得他和这个大姐不可能是黑瞎子的对手。 “我们俩是赤手空拳,但在制伏黑瞎子的手段上,有我们独到的方法……”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说。 “别白日做梦了,别像我来这里之前那么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了,别说赤手空拳,就是带着冲锋枪,遇到这头皮糙肉厚刀枪不入的黑瞎子,都未必占到便宜!” “所以,你们还是省省吧,毕竟,你们救了我一命,我不能再带你们去冒这个险了。” 马六孩还是不信,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会有制伏那头黑瞎子的本事。 “那我问你,听说过之前有人在这一带,制伏过一头凶猛残暴的野猪王吗?” 赵沟 渠只好这样问了。 “听说过呀,不过那是县里林业局的一个副局长,带着一个团队,耗时几个月的围追堵截,最终才用先进的捕猎手段,将其捕获的。” 马六孩还真知道这事儿。 “那我若是告诉你,其实那头野猪王就是我当时制伏了,才给林业局打的电话,他们来人用直升机把我制伏的野猪王给拉走了,你信吗?” 赵沟渠再次这样问道。 “怎么说呢,换做别人这样说,我肯定一个不信百个不信,可是你有神奇的手段治愈了我的伤痛,我又有点不得不信了。” 马六孩一听,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之前制伏过那头传说中,跟那头黑瞎子一样不好对付的野猪王,尽管将信将疑,但还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和崇拜,这样答道。 “只要你信了就好——实不相瞒,我这次进山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县里的那位已经被提拔成局长的人,特约来这里制伏这头祸害了不少人类的黑瞎子,彻底铲除后患的。” “所以,我现在希望你能给我当向导,找到那头黑瞎子的活动区域,用我的手段将其制伏!” “然后将黑瞎子交给那个局长,得到的奖励全部归你。” “至于你用 这笔钱做什么,都由你自己决定——咋样,现在能答应当我向导不?” 赵沟渠索性把如此诱人的结果描述出来。 “那可事先说好了,我可以给你们当向导,可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千万别让我负责!”马六孩急忙把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吧,俗话说,没那个金刚钻儿,就不揽那个瓷器活儿,我既然敢让你带路去寻找那头黑瞎子,就一定有办法制伏它!”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但因此得到奖励,我却都给你做未来的启动资金。” 赵沟渠这样答道。 “那好,你我答应带你们去……” 一听这个救命恩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马六孩似乎再也没有不答应当这个向导的理由了。 但就在马六孩已经做好了给赵沟渠带路,去寻找那头黑瞎子行动踪迹的时候,潘舒颖却一把将赵沟渠给拉到一边,小声责问: “你干嘛要冒死帮这个小子赚那笔奖金?” “不是帮他赚那几十万的奖励,而是完成我给孙局长的承诺。”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可是,万一像这小子说的,遇到危险,甚至因此丢了小命咋办?” 潘舒颖提心吊胆地发问。 第685章 神出鬼没的熊迹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敢接这个活儿,就一定有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同时,还有办法制伏这个黑瞎子——你就待在这木楼里,等我们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吧!” 赵沟渠回答完,还做了这样的安排。 “啥,你想撇下我,单独去对付那个黑瞎子?”潘舒颖立即提出异议。 “是啊,带上你,可能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赵沟渠直言不讳地说。 “那你想过没有,把我丢在这里,万一黑瞎子沿着马六孩的血迹,找到这里,发现只有我一个女人,直接给祸害了咋办?” 潘舒颖却从这个角度来提醒他,可能让她一个人待在木楼更危险。 “这——还真不得不防——只是,带你一起去猎熊,肯定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啊!” 赵沟渠还是觉得,带她一起去,遇到情况可能很危险。 “我才不怕危险,只要跟你在一起,我连死都不怕。” 潘舒颖又趁机表白,她对余庆波的生死相依,忠贞不渝了。 “那你可要想清楚明白了,这个过程我都要以赵沟渠的面目出现的。” 赵沟渠趁机用这个来提醒她。 “这个我不在乎,又不是咱俩单独相处,你是不是赵沟渠的模样无所谓……” 潘舒颖反倒这样说。 “ 那好,那我带你一起跟马六孩去找那头黑瞎子的踪迹吧……” 赵沟渠一听她在这个问题上,有了一定的进步,也就不再阻拦她跟自己一起行动了。 “太好了,就知道你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抛下我不管嘛!” 潘舒颖高兴地回答说。 “那可说好了,整个行动过程中,你都别离开我的视线,最好一直待在我左右,寸步不离,这样我才能保你安全。” 赵沟渠又这样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即便你撵我离开,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只不过,你一直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我不会直接挽你的手臂,但必要的时候,我肯定会抓你的袖子或者衣襟什么的……” 潘舒颖不但保证,而且还说出了具体细节。 “行,你能做到这些就行……” 就这样,俩人稍作准备,就在马六孩的带领下,沿着他爬行到了木楼的线路,小心翼翼地返回到了,之前被黑瞎子给袭击祸害的地点。 果然到了开阔地附近,但却不见了黑瞎子的踪影。 “你当时有没有发现,黑瞎子朝什么方向离开了?”赵沟渠直接问。 “我当时晕死过去了,醒来的时候,黑瞎子早就不见了。” 马六孩马上这样答道。 “那你估计,它能跑 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沟渠边观察周边的地形,边继续问。 “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咱们可以根据它的熊迹找到它离开的方向吧!” 马六孩直接这样提醒说。 “没错,赶紧找找看,有没有黑瞎子留下的熊迹。” 赵沟渠立即认同了他的说法,马上在周边仔细寻找黑瞎子离开的去向。 还是马六孩眼尖,发现了一串踩在草棵子里的熊掌印迹。 于是,他大着胆子,带头沿着熊迹朝前摸索。 然而,几乎穿过了整个开阔地,都不见那头黑瞎子的踪影。 而且,快到开阔地边缘的时候,那串熊迹还忽然不见了。 “难道这头黑瞎子会飞吗?”赵沟渠直接这样调侃了一句:“否则,咋会熊迹突然就断了?” “这头黑瞎子和普通的黑瞎子可不一样。”马六孩马上这样说。 “哪里不一样?” “我感觉这头黑瞎子很狡猾,不然的话,为啥祸害了那么多人,却一直没被逮住。” 马六孩说出了他的答案。 “能说得具体点儿吗?” “我感觉这头黑瞎子一定知道有人回来找它,它在祸害一个人类之后,就会逃得远远的,避免被人类发现它的真正踪迹。” 马六孩进一步说。 “说的倒是有一定道理—— 可问题是,现在咱们急需找到它的踪迹呀!” 赵沟渠边说,边还爬上开阔地边上的一棵树,朝开阔地方向进行搜寻。 但搜寻了十来分钟,还是一无所获。 “哎呀,会不会黑瞎子走到开阔地尽头,发现再往前走,就离开它新占的地盘了,所以,又原路返回了,所以,熊迹才突然断掉了?” 马六孩灵机一动这样猜测说。 “你是说,这头黑瞎子像倒车一样,一步一步倒回去了?不然的话,掉头返回的话,应该有回去的足迹呀,不可能倒退着,完全踩着来时候的足迹再返回吧!” “何况,咱们在你出事儿的地方,也没见到它的踪影啊……” 赵沟渠马上否决了他的猜测。 “那就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这家伙被猎熊队给发现了,然后将其麻醉或者是击毙之后,用直升机给吊起来离开了,所以,才让它的踪迹突然消失了。” 马六孩又这样猜测说。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但为什么咱们没听到有直升机来过这一带?” 赵沟渠又这样反问道。 “那我就想不出来,这头黑瞎子为啥突然消失不见了。” 马六孩也觉得自己猜不透这头黑瞎子为啥突然销声匿迹了。 “我看,咱们还是 要回到当初你出事儿的地点,看看是否还有别的线索,能让咱们找到黑瞎子的去向吧。” 大家都沉了一会儿,赵沟渠这样提议,看潘舒颖和马六孩都没反对意见,就带头原路返回了开阔地…… 而整个行动期间,潘舒颖一直都跟在赵沟渠身后,做到了寸步不离。 即便刚才赵沟渠爬上树的时候,她也是一直候在树下,生怕离开他,遇到危险,她自己应付不来。 所以,在原路返回的过程中,为了更加与赵沟渠保持最近的距离,她从身后牵扯住赵沟渠的衣襟,这样的话,他快她就跟着快,他慢她就跟着慢。 尽管这样不如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更稳妥,但已经是她跟赵沟渠模样的余庆波在一起的最近距离了。 而在原路返回的过程中,马六孩从来时候的打头阵,变成了断后。 时不时的还回头朝身后看看,生怕那头神出鬼没的黑瞎子,突然从身后蹿出来,猝不及防。 大概正是因为他的这种谨慎小心,才在那头隐藏在开阔地草丛中的黑瞎子,瞅准了几个人类出现,其中一个还是曾经被自己给祸害过的人类,突然蹿出来的时候,被马六孩第一时间发现。 大叫了一声,居然直接晕死过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第686章 它又追上来了 被身后的叫声吓得两腿差点儿直接瘫软在地,潘舒颖迫不得已,直接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赵沟渠听到马六孩的叫声,猛地回头,发现果真那头埋伏在开阔地腹地的黑瞎子蹿了出来。 而那个曾经被黑瞎子祸害过的马六孩,居然连跑都没跑一步,就直接晕死在地了。 赵沟渠原本以为,这头黑瞎子还会对马六孩进行二次伤害。 哪成想,这头黑瞎子真像传说中说的那样,见到死掉的人类,就没了兴趣。 所以,有民间传闻,遇到黑瞎子,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直接倒地装死…… 马六孩肯定不是装死。 是真的被突然冒出来的黑瞎子给吓死了。 但这头黑瞎子分不清是装死还是真的被吓死了! 所以,马上失去了对他进攻的兴趣! 而是对他前边行走的两个人类,特别是其中的一个细皮嫩肉的漂亮女性人类来了兴趣,直接从马六孩的身上一跨而过,就直接朝赵沟渠和潘舒颖追了过来…… 假如只是赵沟渠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不用逃跑,而是静候黑瞎子扑过来的时候,动用自己的无极神功,对其进行意念控制,最终将其制伏。 可是一旦有了潘舒颖这个累赘,赵沟渠就只 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尽快带她快速逃离黑瞎子的追捕。 否则在制伏它的过程中出现差池,自己没事儿,潘舒颖受伤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二话不说,拉起潘舒颖的胳膊,就朝前猛跑…… 若不是赵沟渠生拉硬拽,估计这工夫的潘舒颖,已经直接吓瘫在原地,等黑瞎子到来,尽情祸害她了。 而在赵沟渠的生硬拉扯下,才让潘舒颖跟随他的脚步,朝前猛跑起来。 “不好啦,它就快追上咱们了……” 跑了没多远,潘舒颖回头一看,黑瞎子距离她只有六七米远了,就这样朝赵沟渠喊道。 “别怕,我有办法让它放慢脚步。” “啥办法?” “褪掉衣服丢给它,它应该用熊掌抓起来,嗅一下,发现上当,再继续追,这就让咱们有了更多的逃跑时间。” 赵沟渠边说,边真的褪掉了他的上衣,丢给了身后六七米外的黑瞎子。 果然跟赵沟渠说得一模一样,黑瞎子真的停下来,抓起衣服仔细闻了闻,只是很快反应过来上当了,丢下衣服,继续追赶…… 但这已经让赵沟渠拉着潘舒颖,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增加了十多米。 可是没跑多远,黑瞎子又追到了距离他们只 有五六米远。 “它又追上来了!”潘舒颖惊恐地喊叫。 “那我就再给它一件……” 赵沟渠边说,边将背心儿褪下来,丢给了身后的黑瞎子。 这家伙还真是不长记性,居然再次停下来,抓起赵沟渠的背心,闻了闻,嗅了嗅,发现再次上当,丢下背心,继续追赶。 于是,光着膀子的赵沟渠,再次拉着潘舒颖,将他们和黑瞎子的距离拉长到了十几二十米。 黑瞎子再次发现上当,急忙丢下赵沟渠的背心,继续嗷嗷叫着追赶上来。 “它又追上来了……” 潘舒颖稍微有点儿轻松,但很快又进到了极度的恐惧中。 “那就只好继续褪了……” 赵沟渠边说,边解开裤带,将裤子也给褪掉,丢给了黑瞎子。 说来就是奇怪,黑瞎子居然还是没长记性,看到赵沟渠的裤子,还是停顿下来,抓起来放在熊鼻子下自习嗅闻…… 还是如出一辙地很快放弃,然后继续吼吼地嗷嗷叫着,继续追赶反复让它上当受骗的人类。 没多久,又快追上了。 潘舒颖再次吓得不行,喊道:“现在咋办呀?”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赵沟渠身上就剩下一个遮羞短裤了。 情急之下,也只能褪下来 ,丢给黑瞎子,来缓解它的追杀了。 “可是你再褪的话,身上就没衣服了呀!” 之前看他褪掉上衣的时候,还没啥感觉,只顾了被他拉着逃命。 可是后来将背心儿褪掉,露出了健美的上身,就让潘舒颖有点眼花缭乱。 因为此刻他是以赵沟渠的面貌出现的,潘舒颖一时分不清这么健美的上身,到底是余庆波本人的,还是易容成了赵沟渠才变成这样的。 关键是,想起之前见过余庆波光着膀子的样子,但却没有这等结实健壮。 脑子里居然情不自禁跳出了这样的评价: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什么情况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被他的上身如此迷恋! 情不自禁,就想上去抓一把。 怎奈身后追来的黑瞎子,再度逼近。 而等到他将裤子也作为缓解追杀的诱饵,褪掉抛给黑瞎子的时候,几乎看到了他的全部身材! 本来就因为快速奔跑而砰砰乱跳的心脏,直接停跳了三五秒钟…… 这身材,也太提神养眼了吧! 然而,哪里有工夫继续大饱眼福,黑瞎子就又追了上来。 而再次问他该咋办的时候,他竟说,要 把最后一件衣服也给褪下来,丢给黑瞎子。 这就让潘舒颖无法想象,假如他真的一私不褂地拉着自己继续狂奔的话,自己会不会被他那迷人的身材给弄得心荡神摇,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那个心魔,导致晕厥,给逃离黑瞎子的追杀造成致命的结果呀! 所以,才直接提出了质疑。 “那也比被黑瞎子追上,丢了咱俩的性命强一万倍呀!” 赵沟渠哪敢迟疑,边说边褪掉,然后,丢给了追来的黑瞎子,恰好丢在了黑瞎子的头上,遮住了黑瞎子的眼睛…… 黑瞎子竟再次因此停顿下来,从脸上抓下赵沟渠的短裤,再次嗅闻几下,发现再次上当,就立马丢下,继续狂怒追杀。 “它……它……它又要追上来了。” “可是我已经没衣服可褪了——要不,你……” “你是让我褪衣服丢给黑瞎子?”潘舒颖这样理解他说不出口的意思。 “为了保住咱俩的命,也只能这样了。”赵沟渠还真就肯定了这个意思。 “那假如我身上的衣服也褪完了,但还是没甩掉黑瞎子咋办呀?” 潘舒颖没说不答应,而是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应该不用褪完,就能逃离黑瞎子的追杀了。” “为啥这样说?” 第687章 窘迫 “看见前方的石砬子吧?我记得上次逃避野猪王追杀的时候,就是躲进了前边石砬子中的一个大石缝,现在,咱俩唯一的活路,就是趁黑瞎子没追上来之前,逃进那个大石缝,就相对安全了……” 赵沟渠边带着潘舒颖奔跑,边指着三五十米外的,那个曾经躲过一劫的大石缝,这样回答活。 “可是距离那个地方还有好远啊……” 潘舒颖还是觉得,身上的衣服可能不够用。 “所以,你要一件一件地褪掉身上的衣服,丢给追赶咱们的黑瞎子,每一件,它都会停下来好奇地嗅闻,这才能给咱们争取逃命的时间。” 赵沟渠还试图劝她,一定要舍得身上的衣服,才能救命。 “可是,假如我身上的衣服都褪掉了,还没逃到你说的大石缝咋办?” 潘舒颖还是疑虑重重。 “根据我的经验,应该不用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褪完,咱俩就应该能逃进大石缝了……” 赵沟渠有过上次的经验,再根据距离来判断,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真能这样?” “我骗你干啥!” “那好吧,我听你的……” 潘舒颖这才答应了赵沟渠提出的方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奔跑中,她反复努力,就是解不开衣服的扣子 。 而身后的黑瞎子越逼越近了。 “我来帮你解开吧……”赵沟渠索性提议。 “可是……”潘舒颖本来想回绝,因为此刻的他还是赵沟渠的样子,她有点受不了,是赵沟渠给她解扣子、褪衣服! 但情况紧急,保命要紧,所以才没吭声,默许了他…… 就这样,赵沟渠快速解开她的上衣扣子,然后扒下来,甩手丢给了再次追上来的黑瞎子…… 果然,又为他们俩逃命争取了一点儿宝贵时间。 但也只维持了没多久,黑瞎子又呼哧呼哧地边呜嗷嚎叫,边追了上来。 “快,快把衬衣也褪掉吧……”赵沟渠只能直接提醒她。 “那你别看我……” 潘舒颖还是觉得,余庆波用赵沟渠的模样在身边看见自己褪衬衣,觉得别扭,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好,我不看……” 赵沟渠边说,边把头扭向一边。 潘舒颖这才将衬衣给褪下来,然后交到了赵沟渠的手里。 赵沟渠看都没看,就将衣服朝眼瞅追上来的黑瞎子丢了过去。 这头黑瞎子再次停下来,将潘舒颖的衬衣放在熊鼻子地下仔细嗅闻。 这次似乎嗅到了某种令它更加兴奋的气味儿,但却没抓到有这种令它兴奋气味儿的人类,导致它更 加暴怒恼火。 丢下衬衣,更加疯狂地追来。 而此刻,距离大石缝还有十几二十米,假如不再丢一件衣服给黑瞎子的话,还真是没法在他抓到之前,躲进大石缝了。 “把这个也褪掉丢给它吧。” “这个不能再褪了。” “为啥不能再褪了?” “再褪我就……” “为了保命,必须豁出去一切!” “可是这个东西的扣子都在背后,我现在根本就解不开呀!” “我来帮你解……” “那你不许偷看……” “我闭上眼睛解……”赵沟渠边说,边真是闭上了眼睛。 可是潘舒颖的这个东西居然是一排的挂钩排扣,必须是两手同时,而且在静态下,小心翼翼地襙作,才能顺利解开。 但此刻,俩人正在快速奔跑中,哪里会精准襙作。 所以,尝试了好几次,愣是一个扣儿都没解开。 而此刻,黑瞎子已经距离他们俩仅剩三五米了! 情急之下,赵沟渠没了别的选择,只能一把将其薅掉,然后,顺势丢给了身后的黑瞎子。 这次可能携带的潘舒颖气味儿更多一些吧,黑瞎子停下来嗅闻的时间也就稍微多了一些,这才给他们俩留出了快速逃离的时间。 然而,还是好景不长,黑瞎子再次发觉上当 ,继续疯狂追了过来。 但距离大石缝还有十多米的距离。 “要不,你把裤子也褪下来吧。” “这肯定不行……” “为啥不行?” “我的上半身失守了,不能连下半身也保不住了吧!” “现在是为了保命啊!” “那我也不想,我宁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人……” “那我若是变回余庆波,你是不是就不怕丢人了?” “谁知道那个马六孩会不会这工夫醒过来,一旦被他看见我的身体咋办?” “现在哪里还能想那么多呀!” “必须想,我可不能被任何外人看见我彻底走光的样子……” “可是……”赵沟渠一看,黑瞎子再次逼近,再不想办法,百分之百前功尽弃。 逼不得已,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儿,就是动用无极神功,开启意念飘浮功力,试图带着潘舒颖,两脚离地,快速朝大石缝飞过去…… 然而,时间太紧,距离也恰好不够用,加上赵沟渠生怕飘浮的速度太快,到了石砬子附近,戛然而止的话,可能会给潘舒颖造成不可想象的伤害。 迟疑间,还是耽搁了一些宝贵时间。 尽管他在黑瞎子冲到他们俩身后的一瞬间,带头钻进了那个大石缝,但回手拉扯潘舒颖的时候,却听到 刺啦一声,瞬间潘舒颖的裤子连带里边的所有服饰,都被身后追来的黑瞎子,一熊掌给抓住,扯掉…… 尽管俩人成功躲进了那个大石缝,但潘舒颖最不想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就是她跟赵沟渠一样,也在进到大石缝的瞬间,变成了一私不褂! 关键是,这次与上次的情况不同,上次的野猪王试图够到里边的人类,只能用獠牙往里挑,因为獠牙不过二尺长,加上猪头的阻碍,探进来也就不足一尺。 但黑瞎子就不同了,它是可以直立行走的动物,到了大石缝,一看俩人类躲了进去,就直接用它的一只硕大的熊掌往里掏。 能够到的范围足有二尺多,这就让里边有限的空间更加局促。 赵沟渠为了不让黑瞎子的熊掌伤到潘舒颖,只能使劲儿将她挤压在最靠里的洞壁上。 这就形成了俩人的身体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这种场面的出现,完全出乎潘舒颖的预料。 完全想不到,在躲进大石缝的瞬间,身上剩余的衣服,都被那个该死的黑瞎子一熊掌给抓掉了。 来不及庆幸躲过了致命一劫,就面临了新的窘迫。 居然完全与一私不褂的赵沟渠模样的男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害得她简直都无法呼吸了…… 第688章 失灵 其实,此刻的赵沟渠,似乎比潘舒颖还难受。 忽然想起了之前躲避野猪王的时候,跟梁燕茹和李三花挤进这个大石缝里发生的一幕一幕,让赵沟渠觉得此刻的情况,比当时还糟糕。 主要是此刻自己在潘舒颖的心目中,是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 而且她反复强调,甚至有过激烈表现——就是一旦给了她与赵沟渠在一起的机会,就会勾起潜伏在她心里的那个魔鬼,令她情不自禁,疯狂地要与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 而此刻,因为遭遇黑瞎子的突然追逐,万不得已褪掉身上的衣服,减缓被黑瞎子追杀的速度,末了,形成了俩人一私不褂,紧紧挤在大石缝狭小空间的局面。 换做眼前是李三花,她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跟赵沟渠发生点儿什么。 可是此刻变成了潘舒颖,她的主观理性,是绝对不允许她与赵沟渠发生任何关系的! 但心中的恶魔却驱使她,逮住这样的机会,就注定要发生那种令她生不如死的关系。 这种情况下,反而让赵沟渠犯难了。 不发生那种关系吧,几乎不可能,毕竟俩人完全贴服在一起,毕竟瞬间唤醒了潘舒颖心中的那个驱使她的恶魔,这样的情况下,想不发 生点儿关系都不可能了。 然而,一旦在如此极端的情况下,以自己真实的面目与她发生了那种关系的话,事后可能就没法收拾残局了。 还好正当赵沟渠不知所措,眼瞅就要跟潘舒颖发生那种俩人都不情愿,但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势必发生的关系的一刻,那头因为一直够不到躲进大石缝的两个人类的黑瞎子,边吼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边竭力用它的熊掌往里够。 每次都能让赵沟渠感觉到,这家伙的熊掌距离自己后背连一厘米都不到,明显感觉到了熊掌划过,让自己汗毛倒竖,不寒而栗的恐惧。 就只能进一步用尽全力,去压迫潘舒颖的身体,这样才能避免被熊掌给伤到。 然而,越是这样的局面,就越接近俩人即将发生那种关系。 “快想办法呀……” “想什么办法?” “我不想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任何关系呀!”潘舒颖直言不讳。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呀!”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回答。 “你就不会变回你自己吗?”潘舒颖索性直接问。 “变回我自己,就能避免发生那种关系了?”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至少,我已经答应做你的女人了,发 生那种关系是迟早的事儿,可是一旦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了那种关系,回头我会追悔莫及,痛不欲生一辈子呀!” 潘舒颖立即厘清了之间的利害关系。 “可是,咱俩现在哪里还有退路啊!”赵沟渠用无能为力的口吻这样答道。 “咋了,你的易容术现在失灵了?”潘舒颖直接怀疑。 “不是失灵了……” “那为啥不立即马上这就变回你自己?难道你希望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 潘舒颖再次质疑道。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希望呢!”赵沟渠竭力否认。 “那你为啥不照我说的做?”潘舒颖咄咄逼人。 “主要是,我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变回我自己呀。” 赵沟渠心知肚明是在撒谎。 但他之所以不想此刻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主要是不想给潘舒颖一次与余庆波如此浪漫惬意的亲密接触。 更是不想她第一次的记忆里,留下的是余庆波的音容笑貌。 所以,才会谎称自己此刻失去了回到余庆波样貌的能力。 “你看,还是失灵了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再也变不回去了!” 一听这话,潘舒颖还真是害怕了——万一你总也返回不到你 自己的模样了,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面对该死的赵沟渠了吗? “悬啊,谁知道咱俩今天能不能逃出这头暴怒黑瞎子的熊掌啊!” 赵沟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才会承认,或许真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一旦逃不出去,咱俩注定要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发生那种关系,末了,还要让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死在一起?” 潘舒颖开始假设最终的结局了。 “假如真是这样的结局,你会接受吗?”赵沟渠趁机拷问她。 “打死我也不会接受!跟你本人死在一起还可以让我心安理得,将来咱俩被人发现死在了这里,我家人也会认可我和余庆波的关系……” “可是他们发现我是跟赵沟渠死在一起,那还不炸了窝呀!” 潘舒颖做了这样的假设。 “这个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没大问题?” “因为,假如你家人真的发现了咱俩在这里的遗体,发现男方是赵沟渠的话,一定会通过警方来查个清楚,可是警方很快就会找到还活着的赵沟渠,这就解了所有的传言。” 赵沟渠却从这个角度,来打消潘舒颖的这个担忧。 “可是,警方又如何向我家人和其他人解释 ,跟我死在一起的赵沟渠又是谁呢?难道是赵沟渠的双胞胎兄弟?” 潘舒颖还是觉得没法解释这种结局。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你能肯定什么?” “既然我变成了赵沟渠的模样,就一定咬牙坚持尽量不与你发生那种关系,同时,还要寻找机会,制伏外边的这头黑瞎子,然后,让咱俩能安全离开这里,回到木楼,去过属于咱俩的二人世界。” 赵沟渠给她描述一个可以预期的未来和希望。 “还会有那种可能吗?”潘舒颖不信他说的这些,还有机会实现。 “别灰心,只要你能忍住,不趁机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我就可能等待时机,抓住机会,将外边的黑瞎子给制伏。” 赵沟渠还是要趁机,校正她认知上的极度偏差。 “我是在竭力隐忍呀,可总是身不由己被那个看不见的恶魔驱使,让我的身体跃跃欲试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呀!” 潘舒颖再次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的苦衷。 “这样吧,我想了一个转移你注意力的方法,或许能改变目前的状态。” 赵沟渠似乎想出了一个化解目前危机的好办法。 “什么方法?” “就是咱俩立即亲吻……” 第689章 解恨 “啥,还要亲吻!现在我已经把持不住了都快,你还要这工夫跟我亲吻?你说,是不是成心让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呀!” 潘舒颖立即发出强烈质疑。 “我都说了我不可能成心那么做,我提出的这个想法,就是想让你把精力都转移到接吻上,或许就能避免咱俩真的发生那种关系吧?” 赵沟渠急忙解释自己的真正意图。 “那假如接吻之后,火上浇油,更是无法挽回局面了咋办?”潘舒颖生怕出现这样的后果。 “为了咱俩能安全度过这场劫难,什么招儿都有必要尝试吧?即便是失败了,也跟现在的结果没什么两样吧。” 赵沟渠却这样回答说。 “可是,你让我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亲吻,简直没法形容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啊!” 潘舒颖再次直言不讳表达自己的苦衷。 “就当你对他救命之恩的一个小小的回报吧!”赵沟渠却这样引导说。 “这是什么话,假如真要回报的话,应该把姑娘身给他,让他享用一番才算真正的答谢,可是现在我舍出了什么,他本人都不会知道,这岂不是特别荒谬的举动吗?” 潘舒颖马上从这个角度挑出毛病来。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咱俩现在当 务之急,就是如何克制浴望,等待制伏外边黑瞎子的时机,一旦成熟,将黑瞎子制伏,咱俩就会重新获得自由。” 赵沟渠继续从这个角度引导她。 “那好吧,我也豁出去了,反正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一览无余都被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给看光了,而且也如此零距离地亲密接触了,还有啥舍不出、放不开的!” “来吧,赶紧亲吻我吧,看看能不能转移我的视线,让我不再身不由己试图跟你发生那种关系……” 潘舒颖似乎不想再挣扎了,只想试试他说的这个法子,能否摆脱那种不堪设想的结果。 “那好,那我开始了……” “开始吧……” 就这样,赵沟渠直接吻住了潘舒颖有些发烫的嘴唇…… 原本潘舒颖对他想出的这个办法不报多大希望。 但似乎,不尝试一下,谁都不甘心。 可是一旦被他吻住的瞬间,潘舒颖竟有了奇妙的发现! 这哪里是在接吻,这分明就是在啜饮某种令人心荡神摇的琼浆玉露啊! 一下子将她身体中那个驱使她干坏事儿的恶魔给镇住了! 这让潘舒颖兴奋异常,更加忘我而热情地投入到了与他的热烈亲吻中…… 尽管好景不长,很快被歇了一阵,又开始疯狂嚎叫着,用 熊掌进到大石缝里抓挠俩人类的黑瞎子给打断了! 但似乎,经过这短暂几分钟的亲吻,一下子让潘舒颖恢复了正常。 至少,她感觉不再受那个隐形的恶魔驱使,让她跃跃欲试,非要与对方发生那种关系了。 “谢谢你的这个方法,我现在好多了……”潘舒颖直接表达了谢意。 “别客气,你能恢复正常,接下来就好办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对我易容成的赵沟渠不再有那种企图了,我才会集中精力,动用我的功力,来对付外边的这头疯狂的黑瞎子。” “你放心吧,你刚才的这一吻,真的让我没了那种可耻的念头,你只管集中精力,全心全意去制伏外边的黑瞎子把,需要我配合,只管告诉我就行。” “不用别的,只要你能在心里默念,这头黑瞎子一定能被制伏就行了。” “真的呀,那我一定默念——你快点儿制伏外边的黑瞎子吧……” “䞍好吧……” 赵沟渠这才算真的静下心来,动用隔空控制意念,对大石缝外边的黑瞎子念起了意念紧箍咒。 但开始收效甚微,不得不加大力道。 直到赵沟渠将力道开到了顶格,才让外边的黑瞎子停止了用熊掌朝大石缝里疯狂地掏抓的动 作。 愣是持续顶格力道的意念紧箍咒,才将狂暴的黑瞎子给制伏。 倒在大石缝外边,用两个熊掌拍打巨疼无比的熊头。 直到叫声越来越小,赵沟渠才暂停施法。 “你真的把它制伏了?” 听到外边的黑瞎子几乎没了动静,潘舒颖欣喜地小声问。 “应该是吧……” “那如何确认你真的制伏它了呢?” “只有我出去亲自查验一下,才能证实它真的被我制伏了。” 赵沟渠说出了唯一的办法。 “哎呀,那会不会有危险呀?”潘舒颖马上担忧说。 “理论上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刚才用的是顶格力道,别说它是一头黑瞎子,就是一头大象,估计都受不了我的意念紧箍咒。”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念的,就是唐僧给孙悟空念的那种紧箍咒?” 潘舒颖这样理解他的意思。 “是不是一种紧箍咒我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我定向朝谁念这种紧箍咒的话,对方注定头痛欲裂,体验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赵沟渠说出了他念的紧箍咒,威力有多强悍。 “真的呀,假如有一天,你能见到赵沟渠就好了。” 潘舒颖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 啥意思?”赵沟渠没懂她为啥这样说。 “你就可以像现在给外边的黑瞎子念紧箍咒一样,给他也来个满格的套餐,让他也头痛欲裂,让他也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 原来潘舒颖是这个意思! “你为啥恨他恨到这个程度啊?” 赵沟渠心说,事到如今,你都是在享用我赵沟渠的好,但为啥对他如此恨之入骨啊! “这还用我说呀,别说他本人,就是你现在易容成他的样子,都让我刚才差点儿犯了致命错误,你说他的余毒有多深重,他的余孽有多邪乎吧!” 潘舒颖居然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嗯,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一旦有再遇到赵沟渠的那一天,我一定当着你的面儿,念一套顶格的紧箍咒,让他好好受罪,让你好好过一把瘾!”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一旦有真正揭穿真相的那一刻,我看你这位大姐会无地自容,追悔莫及到什么程度! “太好了,想想都让我心花怒放啊——只可惜,这些话,恰恰是从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的……” 潘舒颖不无遗憾地这样来了一句。 “难道这样,不更令你解恨过瘾吗?”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很解恨,很过瘾!” 第690章 这个不急 尽管潘舒颖嘴上这样说,但在赵沟渠离开她的身体,要出去确认黑瞎子是否被制伏,然后将他们的衣服给寻找回来,刚走出大石缝的时候,她却忽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受。 或许,真的见到了赵沟渠本人,就不会像之前那样恨之入骨了吧? 否则的话,刚刚一直跟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在一起,也没让自己无法接受啊! 尽管刚开始的时候,一私不褂地挤在一起,连气儿都喘不上来,而且还勾起了那个恶魔,差点儿心不由己就与他发生那种关系。 但自打他想出了亲吻的办法,来缓解那种局面之后,居然真的彻底改变了对他的印象。 别看刚才还咬牙切齿地说将来余庆波见到赵沟渠,一定要念他的紧箍咒,一定要让赵沟渠疼得满地打滚才解恨过瘾。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离开自己的一瞬间,脑子里竟然跳出一个念头。 或许,赵沟渠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讨厌吧! 否则的话,今天差不多全程都是与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在一起,而且有了超乎寻常,差点儿发生关系的亲密接触,甚至在亲吻的时候,有了怦然心动的初恋感觉。 而这种情况,是之前 无法想象的。 但却真实发生了。 这就让潘舒颖开始有了某种期待——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还能再见到真的赵沟渠吧? 而一旦见到他本人的时候,自己真的还像从前那样恨他吗? 会不会想起这次私奔过程中,与余庆波易容成的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然后,对他也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好感,从而不再试图伤害他了呢? 就在潘舒颖胡思乱想的时候,赵沟渠从大石缝里出来,凑到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黑瞎子跟前,用脚踹了它两下,确定它真的失去了反抗能力,才对大石缝里的潘舒颖喊了一句: “黑瞎子真的被制伏了,你待在里边别动,我这就去把咱俩的衣服给找回来……” 喊完,也不等潘舒颖回应,赵沟渠就快速沿着刚才来这里的线路,去寻找那些褪掉的衣服。 很快将所有的衣服都找到了,先把自己的衣服都穿好,然后拿着潘舒颖的衣服快速返回。 最后,是在大石缝外边,找到了潘舒颖那条被黑瞎子给扯烂的裤子,拿起来一看,基本上没法穿了,只好在大石缝的门口对里边的潘舒颖说: “你的衣服还都能穿,就是裤子完全被扯坏了。” “那咋办呀?” “我把上衣给你,你围在腰间当裙子遮体吧……” 赵沟渠马上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好吧,我听你的。” 就这样,潘舒颖穿好了衣服,再用赵沟渠的上衣,围住了她的下身,然后用两个袖子系在了腰间,果然看不出她下边没穿什么。 在反复确认黑瞎子的确没事儿之后,潘舒颖才从大石缝里出来了,但还是不敢靠近黑瞎子,还问了一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头黑瞎子?” “这样吧,我估计这头黑瞎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咱俩趁这工夫,赶紧回到木楼去,你先换好衣服,然后再去到马六孩晕死的地方,将他唤醒……” 赵沟渠这样计划说。 “你的意思是,想把制伏黑瞎子的功劳给马六孩?”潘舒颖直接问。 “是啊,那样他才能拿到那些奖金嘛……”赵沟渠马上说出了理由。 “不是吧,你制伏的黑瞎子,奖金给马六孩,你心理能平衡吗?” 潘舒颖有点不能理解地问。 “这有什么不平衡的……” “毕竟,那是几十万的奖励呢!” “这几十万给咱们可能不会改变什么,但给了马六孩,可能就会让他不 至于再生无可恋了。”赵沟渠直接答道。 “想不到,你的心地这么善良……” “好了,你觉得我说的没错,咱俩就这么行动吧。” “我还是担心这头黑瞎子可能随时随地会醒过来……” 潘舒颖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忧。 “那好,那我现在先用土办法将它给捆结实了,即便他醒来,也动弹不得……” “拿啥捆呢?” “你看,砬子上有藤条,我薅下来几根儿,就足以将黑瞎子给捆成粽子了。” 赵沟渠说完,立即行动,很快就从砬子上弄到了几跟四五米长的藤条,然后趁黑瞎子失去了反抗能力,将其四蹄捆绑起来。 最后还找来一根儿杠子,从中间穿过去,这样就彻底让黑瞎子无法挣脱了。 “想不到,你的办法还真多……” “那是啊,没这两下子,敢答应马六孩帮他制伏黑瞎子呢!”赵沟渠还真不客气。 “对了,你不是还答应了孙局长他们,一旦逮住了黑瞎子,就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吗?” 潘舒颖忽然想起了他之前给孙局长的这个承诺。 “这个不急……” “为什么不急?” “因为咱们要在唤醒马六孩之后,让他拿着红缨枪过来,制 造一个是他用红缨枪制伏了黑瞎子的场面,然后再通知孙局长他们过来……” 赵沟渠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 于是,俩人立即行动,先是跑回了木楼,潘舒颖快速换了一套新衣服,然后又带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再快速返回到了马六孩晕倒的地方。 见他还昏迷不醒,赵沟渠立即动用意念功夫,将其唤醒。 开始他还发蒙,但听了赵沟渠的解释之后,才知道,他刚才错过了制伏黑瞎子的过程。 等他听了赵沟渠的计划之后,立即推辞说:“那不行吧,我压根儿一点儿都没参与,咋能把全部功劳都给我呢!” “这样你才能得到那笔奖金呀!” “可是我……” “别说了,赶紧带上你的红缨枪,到大石缝那边去,朝黑瞎子扎上一枪,做出一个黑瞎子就是你制伏的场面。等林业局的人来了,就可以直接跟他们要那笔奖金了。” 赵沟渠直接安排说。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马六孩感激涕零,直接跪地给赵沟渠磕头致谢。 “赶紧起来,趁黑瞎子还没醒过来,抓紧行动吧……” 第691章 一招臭棋 孙局长接到赵沟渠电话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他带来的猎熊队,在大本营安营扎寨还没妥当呢,赵沟渠这边已经传来消息,说那头黑瞎子已经逮住了! 反复确认之后,孙局长才让赵沟渠他们在原地等候,他马上带人过去。 赵沟渠则特别提到了奖金问题。 孙局长满口答应,只要真的逮住了黑瞎子,而且是活捉的话,奖金四十万,一分钱都不少给! 等到孙局长带着陈处长等几个心腹,荷枪实弹赶到现场,却发现多了一个猎熊者马六孩,急忙将赵沟渠给拉到一边小声问:“这是咋回事儿?” “很简单,我和朋友来到木楼,刚到门口,就发现马六孩满身血污躺在门外,将他救活一问才明白……” “原来他为了赚彩礼娶媳妇儿,只身冒险来山里寻找这头黑瞎子,是让他幸运地找到了黑瞎子的踪迹,但也因为经验不足,差点儿被黑瞎子给祸害死。” “我听了他的遭遇,觉得应该帮他逮住这头黑瞎子,帮他赚到奖金,也好回去把媳妇儿娶回家。” “所以,我让他带路,终于又找到了黑瞎子的踪迹,联手将黑瞎子给逮住了。不过您放心,他这个人要的就是钱, 别的都不要。” 赵沟渠一口气将整个过程都说了出来。 “可是他加入进来,我答应给你的奖励咋分配好呢?” “这样吧,一人一半吧,您不是说,只要我逮住黑瞎子,总奖金就给到四十万吗?那就给马六孩二十万,给我二十万——行不?”赵沟渠马上有了答案。 “没问题,我这次进山带了二十万的现金直接给你,另外二十万属于我个人奖励你们的,但只能手机转账给你们。” “没问题,就直接打进我朋友的账号上吧。” “那可说好了,还是上次同样的规矩,无论何时何地,对外都得说,是我和手下亲手逮住这头黑瞎子的。”孙局长马上这样强调。 “那是当然,我和马六孩确保按照这个口径来说,绝对不会影响您的政绩。”赵沟渠也马上这样保证。 “那好,那现在就给你转钱吧……” 就这样,二十万现金到了马六孩的手里,二十万手机转账到了潘舒颖的账号上。 孙局长几乎是复制了上次的行动方式,调来林业局的专用直升机,将黑瞎子直接运走。 然后,挥挥手,特别心满意足和感激不尽地跟赵沟渠他们道别离开。 “真不好意思,这二十万我真不该拿……” 别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马六孩一脸不好意思地这样说。 “这是你应得的,毕竟你差点儿被这头黑瞎子给祸害了,然后,还带我们找到了黑瞎子的踪迹——而且事先说好的,你得了这些钱,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 赵沟渠直接这样安慰和开导他。 “我都说了,我不想再娶那个村姑了——因为我有了这二十万,给了他们,在结婚前,指不定还会整出别的幺蛾子来无休止地难为我,我已经受够了!” “特别是经历了这次生死之后,就更觉得,不能再执着于之前的一切了,应该出去闯一番天地了。” 马六孩这样回答说。 “你打算出去打工还是创业?” “除了养鱼,特别是养虹鳟鱼,别的我也没别的手艺,所以,出去除了打工,不可能创业什么的。” “假如你真想打工,又找不到门路,我可以给你个电话地址,你去市里找她,一定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找到一份儿工薪不错工作让你做的。” 赵沟渠边说,边把白玉琥的电话号码和具体地址给了马六孩。 “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认你做大哥吧……” “不用客气啦,赶紧带着这 些钱,去寻找你的新生活吧……” “再见两位大哥大姐,你们给我的恩德,没齿不忘,假如将来有用得着我马六孩的地方,只管吭一声,我欠你们一条命,随时随地可以为你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啦,赶紧走吧,趁天黑前离开龙凤山吧。” “再见……”马六孩说完,拿着那把红缨枪,带着二十万现金,与赵沟渠和潘舒颖道别,真的出山寻找他的全新生活去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境界一下子变得这么高了呢?” 只剩下他们俩两个的时候,潘舒颖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话啥意思?” “之前你完全的靠欺骗大龄剩女来满足你的私欲,可是现在咋突然如此慷慨大方,肯帮助弱小的人,彻底改变人生——无论如何让我想不明白,你的人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改变的呢?” 潘舒颖解释了她问题的深层意思。 “大概,就是我从里边逃出来,去到你家,你非但没嫌弃我,还舍命陪我私奔出来,我才开始改变的吧……” 赵沟渠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那太好了,你能有这样的改变,让我对咱们的未来更是充满信心了……” 潘舒颖听了这样的解释,别 提心情有多好了…… “那就好……” 赵沟渠嘴上这样回答,但心里却激灵一下。 不好,刚才的回答还是考虑不周,咋能在潘舒颖面前,给该死的余庆波加分呢! 之所以一直坚持用自己的本来面目与之相处,就是要渐渐让她淡化对余庆波的好印象。 可是刚才的话,完全适得其反,用了我赵沟渠的人品,为余庆波应得了加分,真是一招错棋甚至臭棋呀! 不行,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不能再用任何方式,给余庆波加分了! 可是,用什么方式,能让潘舒颖越来越感觉余庆波不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尽早让她认识到他的丑恶嘴脸。 渐渐形成坏印象,最终觉醒,彻底与余庆波做理性切割呢? 有了这样的念头,人就有点沉默。 带着潘舒颖回木楼的路上,就不再说话了。 潘舒颖觉得有点奇怪,反而追问他:“你咋突然不爱说话了?” “哦,我在想,咱俩回到木楼,过二人世界的时候,该如何相处……” 赵沟渠不可能透露心里的打算,只用这样的答复,来敷衍她…… 但内心深处,却渐渐形成了一套实现那个扭转局面的雏形,等时机成熟之后,立即实施! 第692章 试试吧 从确定这次“私奔”的目的地,就是深山老林里的一座木楼开始,潘舒颖就在渴盼与余庆波的二人世界。 一路波波折折,坎坎坷坷,有惊无险地总算来到了木楼,关上了栅栏门,上了阁楼,在自由自在的欣喜中,找到了两支李三花留在这里的红蜡烛…… 尽管阁楼设施捡漏,连个双囍之类的喜兴物件儿都没有,但当两支红蜡烛点燃之际,潘舒颖顿觉这应该就是她的洞房花烛了。 望眼欲穿,渴盼已久,此时此刻,终于到了可以与心上人,坦诚相待,百年好合良辰佳期了…… 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也一直在默契配合潘舒颖营造这样一个温馨的氛围。 尽管心里有了那个努力让余庆波减分的计划,但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按照潘舒颖想要的样子,煞有介事地演绎推进俩人的恋情抵达巅峰高謿…… “你愿意做我的新郎吗?” 潘舒颖深情款款地双手挽住赵沟渠易容成的余庆波脖子,这样问道。 “当然愿意呀……”赵沟渠当然要积极配合,双手顺势兜住了她那纤纤细腰。 “你愿意我做你的新娘吗?”潘舒颖继续发问。 “当然更愿意呀!” “那咱俩现在就拜堂成亲吧……” “好,我 完全同意……” 就这样,俩人自导自演,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直接入了洞房…… “还愣着干嘛,快点儿吻你的新娘啊……” 俩人走完了“拜堂”流程,到了阁楼上的铺榻上,潘舒颖温柔地敞开了她封闭三十多年的完璧之身,将她至爱的心上人揽进怀里,娇嗔地埋怨道。 “呃……” 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假装不是很懂此刻应该从何做起,一听她的指点,马上心领神会,凑上去,直接吻住了她那因为无限的喜悦,而红润发烫的嘴唇…… 潘舒颖更是无限期盼,还能像之前俩人在大石缝里亲吻那样,给她带来更多的心荡神摇,让她体会,什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然而,怀着无限喜悦,闭上眼睛,准备细细体味做新娘子之前这一吻,那蚀骨铭心滋味的时候,潘舒颖竟发现,吻住自己双唇的余庆波,完全没了之前的那种感觉! 生硬,慌乱,无趣,乏味! 不不不,不是乏味,而是很有味道! 而且那种味道,就是自己曾经最讨厌的男人嘴里发出的那种口臭味道! 什么情况啊! 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可是耐着性子体味了足有一分来钟,实在是难以忍受他 亲吻的方式,特别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口臭味道了。 一把将他推开,质问道:“你这是咋了?” “我还想问你,你这是咋了?”赵沟渠还装傻充愣,反问对方。 “你的嘴里咋突然有了一种令人无比讨厌的口臭?” 潘舒颖毫不客气地把大煞风景的原因说了出来。 “没有啊,我的胃肠一直很好啊,何况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亲吻了,你该熟悉和知道我的嘴里是个什么味道呀!” 赵沟渠心知肚明,这是自己新计划的开始——就是要在每个细小的环节上,让潘舒颖对余庆波产生厌恶心理。 但嘴上还要正儿八经地强调争辩。 “不对,你嘴里的口臭真的恨邪乎,不信你哈一口气在手心儿,然后自己再闻闻!” 潘舒颖还要他自己证实一下,是否真是这样。 “哈……” 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还真就哈了一口气在手心儿里,然后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没什么异味儿呀!” “不可能,我的味觉和嗅觉从来没出过问题!” 潘舒颖完全不信自己感觉错了。 “哎呀,会不会是在大石缝里,咱俩亲吻的时候,我用的是赵沟渠的样子,给你留下了特殊的印象,所以,一旦我还原成了我自己的本来面目 ,你就反倒有点儿不适应了,所以,连味道都觉得不一样了呀!” 赵沟渠还假模假式地帮她分析是否有这种可能性。 “应该不会吧,我怎么可能因为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亲吻过,回头就对你亲吻我有了逆反心理,甚至感觉到你嘴里有那种令人特别讨厌的味道了呢?” 潘舒颖竭力否认这种猜测。 “那要不要试试,我现在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再吻你一次,你体味一下,是否还有那种让你恶心的口臭?”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我不试!”潘舒颖竟断然否决。 “为啥不试?”赵沟渠搞不懂她为啥抵触这个提议。 “我才不想在咱俩洞房花烛的时候,让他冒出来坏了咱俩的好事儿!” 潘舒颖还真说出了原因。 “可是不试一下的话,也搞不清你刚才的那个错觉呀!”赵沟渠马上强调说。 “真不是错觉,你刚才嘴里的味道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潘舒颖还在坚持自己的感觉肯定没错。 “我看还是试试吧,否则的话,我的心里都有负担和障碍了,接下来,完全不敢再跟你做任何事情了……” “因为连亲吻这一步都令你无法接受,那接下来,要是咱俩进一步朝新郎新娘该做的环节发 展的话,指不定会出现啥问题呢!” 赵沟渠直接强调试验一下的紧迫性和必要性。 “你啥意思呀?难道我不让你试试,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亲吻是个什么滋味的话,你就不跟我洞房了呗!” 潘舒颖立马挑理诘问。 “我不是不想跟你继续洞房了,而是在接吻这个环节上都出了这样的差池,那接下来进行更关键的环节再出问题!” “可能会给你一辈子留下噩梦般的坏印象,那肯定不是你想要的洞房花烛夜,也不是我期待的咱俩的第一次。” 赵沟渠还在继续圈拢她,还是试试为妙。 “那好吧,我说不过你,那你就临时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我倒要看看,都是你一个人变化的,亲吻的时候,会不会是两个味道!” 终于,潘舒颖被他说服了,答应了他的提议。 “那我开始啦……”赵沟渠心里一阵暗喜——终于将她圈拢上道了! “开始吧!” 潘舒颖一定打死不信,同是余庆波一个人:一个是他本人,一个是他易容成的赵沟渠,刚刚用他本人的嘴唇亲吻自己的时候,令人恶心!转瞬易容成了赵沟渠,跟自己亲吻就会有别的感受和体验。 带着这样的心理状态,做好了接吻的准备…… 第693章 听起来很有道理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个所谓的余庆波本人,其实才是赵沟渠。 而赵沟渠带她私奔的全部目的,说白了,就是要渐渐地让她身体恢复健康的同时,能渐渐地认清余庆波的本来面目。 可是带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也经历了一些大事小情。 但发现她始终还是对赵沟渠深恶痛绝,对余庆波情有独钟。 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扭转局面啊? 啥时候才能让她从那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觉醒,彻底认清和摆脱余庆波对他的影响? 综合考虑,不使点儿歪招儿,怕是没法出现逆转的拐点了。 思来想去,才密谋,从这个所谓的洞房花烛夜,新郎新娘亲吻的环节开始,让她对余庆波产生厌恶的印象。 而一旦用了“试试”让他易容成的赵沟渠再亲吻一次的机会,让她体验一种全新的,仿佛啜饮琼浆玉露般的接吻感受! 就不信,她还对余庆波保持原有的好感,而对我赵沟渠继续一点儿好感没有。 就是出于这样的打算和手段,赵沟渠才在易容成余庆波跟潘舒颖接吻的时候,故意用意念释放出一种令她恶心的味道。 然后,圈拢她同意换成赵沟渠的样子试试,看看有啥不 同。 而这个试验刚刚开始,俩人的双唇刚刚接触到一起,潘舒颖立马像触电一样,感觉瞬身舒泰无比…… 至于这个赵沟渠嘴里的味道就别提了,好像之前体味过的任何味道都不如他嘴里散发出的气息。 而且一旦体味到这种味道,就立即上瘾,就无法自拔,就想永远都保持这种状态,让身心舒泰爽朗,让感觉飘飘欲仙…… 关键是,一旦沉浸在了这样令人心荡神摇的境界中,似乎其他的环节,也就是洞房花烛的核心活动,也就顺理成章,一蹴而就了似乎…… 然而,却在俩人即将成就好事的瞬间,潘舒颖猛地将赵沟渠推开。 边有些呼吸不畅,边喘息着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啥不行?” “我跟你余庆波的洞房花烛夜,咋到头来,成了跟该死的赵沟渠有了夫妻之实呢!” 潘舒颖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先不说这事儿,先说我刚才易容成赵沟渠跟你亲吻的时候,嘴里还有那种令你恶心的味道吗?” 其实赵沟渠也没想这工夫跟她真的发生那种关系,还是要把刚才的那个疑问和悬念给解了,才算刚才的试验告一段落。 “真是奇了怪了, 为啥你易容成他跟我接吻,味道马上就变了呢?” 潘舒颖不可思议地这样反问。 “变成啥味道了?” “就是——我也没法描述,反正就是不再恶心了,你说怪不怪……” 其实潘舒颖省略了她的真实感受,因为她害怕说出那种奇妙的感受,会刺激和伤害余庆波。 “那好,那我现在又还原了,我再吻你一次,看看之前的味道是否还在,是否有所改变……” 为了让效果更好,赵沟渠立即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好,你赶紧再试试吧。”为了验证各自的猜测,潘舒颖不假思索,也同意再试了。 就这样,赵沟渠还要再用余庆波的样子,再跟潘舒颖亲吻一次,来验证一下,俩人亲吻的味道是否不同。 然而,这次亲吻连五秒钟都没到,就被潘舒颖一把推开:“不行不行……” “为啥不行?” “那种令人恶心的味道又回来了!”潘舒颖实话实说。 “那我现在再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跟你试试……” 赵沟渠要的就是这种强烈的对比效果,所以,说完都没用她同意,转瞬变回自己,就再次吻住了潘舒颖的嘴唇。 结果可想而知,刚才她跟余庆波“本人”亲吻 时候的味道完全消失不见了,转而又是那种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让她瞬间陶醉…… “这回感觉咋样?”赵沟渠主动问。 “实在是太怪了,我真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不会是你成心整我吧。” 潘舒颖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竟开始怀疑,这是余庆波在整她了。 “我为啥要整你?” “一定是你想考验我一下,是不是真的赵沟渠跟我亲吻,我反倒不会反感,从而测验我嘴上说的无限讨厌他的话,是真是假!” 潘舒颖居然从这个角度加以怀疑了。 “那你可是真高看我了,我还真没想过用这样的损招儿来考验你什么。” 赵沟渠不可能承认是成心整她——尽管这全都是圈拢她改变的套路。 “一定是你怕我的潜意识里,其实已经爱上了赵沟渠,但碍于咱俩现在的感情和状态,生怕有一天,我真的遇到了赵沟渠,立即甩了你,对他投怀送抱甚至以身相许,所以,才故意在跟我接吻的时候,来回变换味道,看我如何表现的,对吧?” 潘舒颖还是深度怀疑余庆波,是不是成心考验她。 “你真想多了,我真没那么想过,更是不会故意做出一些 给赵沟渠加分,给我自己减分的事情来。” 赵沟渠还假装从余庆波的角度,来为他争辩。 “那就奇怪了,为啥如此快地切换你俩的样貌跟我接吻,嘴里的味道如此天壤之别,感受更是不能同日而语,你能解释其中到底是什么道理吗?” 潘舒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没法解释其中的道理,假如硬要找个缘由的话,或许你今天在大石缝的时候,一私不褂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亲密接触,特别是在那种情况下亲吻,导致你对他的印象产生了质的变化……” “尽管你现在嘴上还在说他可恨该死,可是一旦我易容成他的样子跟你做亲昵动作的话,你立马就会唤醒内心深处,连你都没觉察到的,对他的那种特殊好感……” “才导致你因为心态的变化,从而殃及了接吻的时候,味道的差异——我这样解释,你认同吗?” 赵沟渠再次以余庆波的口吻,做了详尽的分析给她听。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没觉得我对他的心态有什么变化呀!” 潘舒颖却没觉得,自己像他分析的那样了。 “要不这样吧,我再提个建议。”赵沟渠像是有了新办法。 “啥建议?” 第694章 停 “我先用本来面目稀罕你的身体,你感受一下子是否像我亲吻你一样,感觉到不舒服,然后,我再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稀罕你的身体,你再感受,是否还让你心荡神摇……” 赵沟渠还想升级这种试验。 “天哪,难道你允许赵沟渠肆无忌惮地稀罕我的身体呀!” 潘舒颖的反应居然是这个。 “这有什么不妥吗?” “这话啥意思?” “之前在大石缝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跟你在一起的呀,那个时候,啥没见过,啥没碰过?” 赵沟渠假装找到了证据。 “那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像现在,是可以主动选择的……” 潘舒颖马上这样强调说。 “这不是为了验证你的内心深处,是否开始喜欢他,是否开始讨厌我了嘛……” 赵沟渠马上解释为啥要这样做。 “你觉得那样就能试出真相?”潘舒颖似乎有点松动了。 “对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经过实践的检验,才能证明,你骨子里,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赵沟渠……” 赵沟渠继续帮她分析判断。 “那假如我还像刚才接吻一样,讨厌你稀罕我,而喜欢他稀罕我,咋办?” 潘舒颖竟这样反问道。 “那就说明你的心理真的出了问题,就需要好好调整 调整了……” 赵沟渠心说,结果一定是那样的! 但为了让她彻底改变对赵沟渠的印象,还在继续圈拢她上道。 “那还是别试了……” 但潘舒颖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为啥呀,你不会还没试,就预感到,你不喜欢我余庆波稀罕你的身体,而喜欢他赵沟渠稀罕你的身体吧……” 赵沟渠索性直接用余庆波的口吻诘问她了。 “我是怕万一那样,咱俩的关系还咋相处啊……”潘舒颖果然说出了她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宁可咱俩都蒙在鼓里,也不通过试验来解开真相?” 赵沟渠故意这样问。 “可是一旦结果与咱俩的期盼完全相反咋办?” 潘舒颖似乎预感到,假如结果像接吻一样——被你余庆波稀罕的时候,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是被他易容成的赵沟渠稀罕的时候,却是浑身舒泰受活——一旦出现这样的结果,多尴尬呀! “我懂了,那就这样吧,那就别搞这个试验了……” “你别因此就不理我了呀……”看他有些失望的样子,潘舒颖立即拉住他央求。 “不是不理你了,而是给彼此时间,来慢慢消化今天咱俩关系的微妙变化,这样对咱俩都好。” 赵沟渠解释了为啥开始穿衣服下地了。 “你的意思是,咱俩今晚就不洞房花烛了? ”潘舒颖索性直接问。 “这种状态下,还咋洞房花烛啊!”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这样才是自己要的最佳结果。 然而潘舒颖却忽然变卦了:“那可不行,我盼这一刻盼得望眼欲穿的,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不了了之了吧!” “你想怎样?” “我同意你刚才说的了,就再试试,你稀罕我,和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稀罕我,到底有没有区别,到底毛病出在我身上,还是出在你身上吧!” 潘舒颖终于下了这样的决心,一定要弄清楚,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那好吧……” 赵沟渠本来以为,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了。 哪成想,潘舒颖就是那种爱较真儿的性格,必须弄清楚了才肯罢休。 否则的话,让她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因此而告吹了,是她无论如何没法接受的。 于是,赵沟渠又回到了阁楼的铺榻上,按照潘舒颖的意图,先用余庆波的样子来稀罕她的身体…… 然而,刚刚没稀罕几下,潘舒颖就叫停了:“快停下……” “咋了,有问题吗?” “实在受不了了——你没看见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吗?” “你的意思是,我稀罕你,让你极度不舒服?” “是啊,你一接触我的皮肤,我就感觉像毛毛虫在我身上爬动一样……” “那 是一种痒痒吧?” “可不是简单的痒痒。” “那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你的稀罕里有毒带刺一样,只要触碰到我的身体,我就有一种被毒物侵袭的感觉,皮肤才本能地起了鸡皮疙瘩,表示一种抵触和恐惧……” “能解释一下,有毒带刺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这么说吧,假如是一只青蛙爬到你身上,你只会感觉到黏黏的,凉凉的,激灵一下而已!” “但假如是一只癞蛤蟆爬上了你的身体,你立马就会想到它背上那一个一个带毒的脓包——你说,换了谁,会不起鸡皮疙瘩,会扛得住吧。” 潘舒颖十分形象地举例说明。 “闹了半天,你对我如此厌恶和反感呀——这可能再次证明了,我在你心中可能啥都不是,大概连一条毛毛虫,甚至连一只癞蛤蟆都不如了……”赵沟渠故意用余庆波的口吻丧气地失落。 “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说我被你稀罕的瞬间,是个什么样的真实感受而已。” 潘舒颖还生怕他难过,急忙这样解释说。 “那,要不要再试试,我易容成赵沟渠再稀罕你,是一种什么感受?”赵沟渠趁机这样问。 “当然要试啊,也许他还不如你,比有毒的癞蛤蟆和带刺的毛毛虫还让我难以接受呢!”潘舒颖竟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马上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稀罕你,不过你但凡有不舒服的感觉,立马叫停……”赵沟渠还煞有介事地这样提醒道。 “那是一定啊,我才不会刻意忍受他让我难受呢!” “那好,那开始了……” “开始吧……” 就这样,赵沟渠马上从余庆波的模样变回自己,然后,还是按照刚才稀罕潘舒颖的方式,稀罕她的身体。 潘舒颖似乎也做好了充分准备。 可能稍有一点儿不适,就会立即叫停,并且说出具体的感受。 然而,这个她认定的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刚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就立马有了令人舒爽的感觉。 尽管只是一点,却瞬间传遍全身! 完全没理由叫停他的稀罕——因为实在是太令人神清气爽,身心舒畅了…… 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到了赵沟渠就立马彻底改观,彻底失去了回绝抵抗的能力,只能将自己的一切都任由他稀罕,完全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呀!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余庆波的心里会咋想? 被他稀罕就像身上爬了毛毛虫和癞蛤蟆。 但换了该死的赵沟渠,就如沐春风,令人心旌荡漾…… 这让他情何以堪! “停!” 尽管特别舒坦好受,但理性还是让潘舒颖果决叫停了这场特殊的稀罕。 第695章 咬牙声不绝于耳 “咋了,我易容成赵沟渠稀罕你,让你不舒服了?” 赵沟渠心知肚明,刚才易容成余庆波的时候,用了特殊招法,让她感受到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而轮到他还原成自己再稀罕她,就用了另一种能让她心荡神摇的招法来稀罕她。 两相对比,立竿见影! 但听她还是理性地叫停了这种受用舒坦,就假装不懂她什么意思,这样问道。 “不是不舒服,而是舒服得让人有了犯罪感!”潘舒颖还真是直言不讳。 “这话啥意思?” “我严重怀疑是你故意做的手脚!” “我做什么手脚了?”赵沟渠有点担心,被她看出破绽,急忙问。 “就是你刚才用你本来面目稀罕我的时候,故意模拟毛毛虫或者是癞蛤蟆,故意让我产生恶心和恐惧……而一旦换了赵沟渠,你又故意拿出看家的本事,让我体验特别的舒爽快慰……” 潘舒颖立即将她的狐疑说了出来。 “可是平白无故的,我为啥要这么做?为啥要损害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而竭力抬高赵沟渠的形象?” 赵沟渠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蒙混过关。 “那谁知道啊,也许你就是个变太狂,就想用这种差异,来考验我,是否真的 打心里往外喜欢赵沟渠那种男人,而不喜欢你这种男人吧!” 潘舒颖从这个角度来怀疑他的动机。 “我干嘛要用这样的烂招儿来考验你?我这不是成心破坏我在你心目的好印象嘛!” 赵沟渠立即这样争辩说。 “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呀,反正我就是怀疑你成心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潘舒颖还就认准这个死理儿了。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你给我个理由先。”赵沟渠反过来问她。 “可能就是因为——我把那个秘密告诉了你吧……” “哪个秘密?” “就是我被赵沟渠给救了一命之后,就对他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只要见到他,就恨不能立即跟他发生那种关系,就好像被一种恶魔给驱使了一样!” “而你,恰恰就认定我不是被动有了那种冲动,而是打心里往外就是迷恋上了赵沟渠!” “所以,才要想尽办法,对我做各种考验,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爱上了赵沟渠,而不是死心塌地地继续爱你……” 潘舒颖进一步说明她为什么要这么怀疑他。 “那好,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就是成心做了手脚,就是要通过这些手段,俩甄别你到底是不是爱上了 赵沟渠——那,你通过刚才最新的试验,有没有得出结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赵沟渠索性因势利导,让她自己说出是否已经得出了结论。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假如不是你成心这样做的,那就应该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 潘舒颖似乎也不再完全把责任都推到余庆波的头上了,也开始反思,是不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会出什么问题?”赵沟渠立即锁定了这个说法。 “也许会像人们常说的,正经夫妻早已没了新鲜感,反倒是偸情会更有刺激?” 潘舒颖试着这样分析。 “你的意思是,之所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是你对我已经没有了新鲜感,反倒觉得,与赵沟渠在一起,总能让你兴奋不已?” 赵沟渠继续引导她。 “我也说不清是不是这个原因啊,反正从接吻到稀罕,都证明了我跟你本人非但没有好的感觉,反而不是恶心就是恐惧!” “而一旦与你易容成的赵沟渠接触,却是那么的欢洽受用,这简直令人无法理解,难以置信!” 潘舒颖还是琢磨不透,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或许,你压根儿就没爱过我,或是被赵沟渠救过一命之后,就情不自禁地爱上了 他,但碍于跟我之前有过爱的盟约,才对他产生抵触……” “而答应跟我私奔过程中,却一再发现,原来你真正爱的男人不是我这款的,而是赵沟渠那种救了你一命的家伙?” 赵沟渠立即用余庆波的口吻,帮她分析可能性。 “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会爱上他!” 潘舒颖再次矢口否认,她会爱上赵沟渠。 “那为什么你跟我接吻的时候,会产生恶心的感觉,被我稀罕的时候,产生恐惧的感觉;但跟他亲吻和被他稀罕,却比真正的情侣腻在一起还欢洽愉悦?”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诘问了。 “这正是让我抓心挠肝,但又无法摆脱和解释的现状和原因呀!” 潘舒颖像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你也别太自责,我没有一点儿埋怨你的意思,既然咱俩目前为止,还没找到你跟赵沟渠之间的那种感觉,就暂缓今天的洞房花烛吧……” “等接下来咱俩慢慢相处,更多了解双方的脾气秉性,也许还能找回令你怦然心动的感觉吧……” 赵沟渠觉得,自己的目的基本达到了预期效果,不该再多逼迫她了。 否则可能会让她压力太大,导致新的心理崩溃。 索性,见好就收,到此先告一段落 吧。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潘舒颖也觉得,接下来,不该强求跟余庆波非要在今夜洞房花烛了,才同意了他的提议。 当然,赵沟渠心里打算的告一段落,只是暂缓了今晚与她洞房发生那种关系,但继续实施“破坏”余庆波在潘舒颖心目中的印象——还不能停止。 所以,在赵沟渠和衣躺在阁楼的铺榻上,假装睡着之后,先是打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呼噜声,试探潘舒颖是否能忍受。 潘舒颖还真是能隐忍,居然没因此将他扒拉醒。 然后,赵沟渠又开始说梦话,期间,还将传说中,女人最讨厌的,男人夜里睡觉“咬牙放屁嘎巴嘴”的毛病统统都来一遍…… 终于,潘舒颖忍不住,将他给扒拉醒了…… “我咋了?”易容成余庆波的赵沟渠,还假装发蒙。 “你睡觉太不老实了……” “我有影响到你吗?”赵沟渠假装问。 “是啊,被你吵得现在还没睡着呢……” “我咋吵你了?”赵沟渠故意惊异地问。 “咬牙声不绝于耳,呼噜声震耳欲聋,吧唧嘴接二连三,放屁声如同泄洪——你说,你还让我怎么睡得着吧!” 潘舒颖还真不客气,将余庆波的所有罪状都给说了出来! 第696章 只要你高兴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赵沟渠急忙假装道歉。 “我也不是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平时也这样吗?” 潘舒颖还善意地理解,他可能是带她私奔,太累了,才会这样的。 “是啊,我一直都这样啊……是不是让你极度失望了?” 赵沟渠逮住机会,当然要使劲儿埋汰余庆波了,所以,才会这样反问。 “谈不上失望,就是……” “要不这样吧,我再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睡着试试……” 赵沟渠立即朝这个方向引导她。 “你易容成他的样子还能睡着?” 潘舒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直接问这样的问题。 “睡不着正好,就不会在咬牙放屁吧唧嘴来吵你了;而一旦睡着了,就可以试试,他是不是这方面还不如我,更让你睡不着了。” 赵沟渠两头堵。 “行,我同意……” 就样子,赵沟渠还原成自己的样子,然后,假装睡着了…… 没多久,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就等看效果的潘舒颖,完全无法理解,为啥每次他易容成赵沟渠,无论做什么,都跟他本人完全不同! 单说此刻眼下睡觉这事儿吧。 换做是他本人,可能早就鼾声如雷,而且伴随一系列令人无法忍受的各种毛病接替出现了。 可是一旦他易容成了赵沟渠,情况就完全变了 。 关键是,这个与赵沟渠一模一样的他,就连发出的鼾声都具有某种特殊的魔力! 就仿佛一种不可名状的天籁之声,曼妙轻柔地飘来,给人如沐春风的奇妙感受…… 而正是这种鼾声具有某种魔力,潘舒颖竟快速有了困意,忽悠一下子就睡过去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洞房花烛的美梦,只是,新郎不是余庆波,而是赵沟渠…… 而且梦中完全不像在现实中,还试图反抗挣扎。 梦中竟然怀着喜悦的心情,特别主动地做了他的新娘…… 就好像从来没恨过他,就好像压根儿爱上的不是余庆波,而就是他赵沟渠一样。 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将人世间所有的烦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剩下的,就只有徜徉期间,尽情感受来自他的各种宠爱带来的无限幸福……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天亮,才被木楼外早起的鸟鸣声给吵醒。 睁开眼睛一看,梦中的赵沟渠真的就熟睡在自己的身边! 奇怪的是,经过这一夜的好梦,梦中做了他的新娘之后,竟对现实中的他,没了之前的那种怨恨反感。 仔细观察他熟睡的样子,心中的思绪开始翻腾:难道自己真正爱的不是余庆波,而是赵沟渠? 所以,才看余庆波大事小情都不顺眼? 而看赵沟渠什么都如意? 想起昨天夜里从接 吻到稀罕再到入睡,余庆波的各种令人无比厌恶的表现! 再想起他一旦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所有的一切就都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反转,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同是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一个模样,为啥就有了云泥之分,天壤之别呢! 难道真是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 难道自己真正爱的人并不是余庆波,而真是赵沟渠,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差异? 诸多疑惑涌上心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偏偏这工夫,他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潘舒颖一个激灵,躲闪不及,眼神就与他对上了。 一瞬间,她居然怦然心动了一下! 急忙起身,慌乱地边穿衣服边问:“你……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也能睡着……真是难为你了……” “我易容成他的样子再睡觉,没咬牙放屁吧唧嘴吧?” 其实赵沟渠早就醒了,潘舒颖对她的各种观察他都一清二楚,甚至能猜透她的心里在想啥。 所以,听她醒来这样问,立即假装紧张地用余庆波的口吻反问。 “真是奇怪,一旦你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睡着之后,就再也没有异常表现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听他轻微的鼾声,就仿佛听一种催眠的天籁之音一样,令人轻松,让人愉悦,让我很快就睡着了,而且……” “又而且什么?” “而且还做了个惷梦,梦见他跟我入了洞房,成了我的新郎——你不会因此吃醋吧?” 潘舒颖自己都奇怪,为啥如此主动把这些本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既然是在梦里,我有啥醋可吃!”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却觉得,她果真有了进步。 看来,昨天实施的计划开始奏效了。 “关键是,我在梦里一点儿都没抵抗他对我做任何事情,甚至还主动配合他……” “我都说了,既然是梦,就不是真的……” “可是我听人说,梦由心生,一定是我心里曾经有过那种念头,所以,在梦里才会发生那种事情——你说,是不是我心中的那个恶魔还在作祟,才导致我做了那样一个惷梦?” 潘舒颖还在怀疑自己并没从之前的状态中走出来。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我觉得,你也不用太过思虑,现在咱俩已经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就该好好享受属于咱俩的二人世界,别总是想那些没用的……” 赵沟渠只好劝慰她,一切都往开了想。 “这咋是没用的呢,总是你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就给我带来愉悦欢愉,一旦你还原成了你自己,我就总是厌恶和不愉快——这样下去,咱俩还咋享受这二人世界呀!” 潘舒颖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既然这样,那我就一直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陪你,让你总有一个好心情得了……” 这话正中下怀,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说。 “那不行吧!” “咋不行了?” “那岂不是成了我跟赵沟渠跑到这里来谈情说爱,来洞房花烛,来度蜜月了吗?” 潘舒颖做了这样可怕的假设。 “只要能让你愉悦高兴,我不在乎这些!”赵沟渠乘胜追击。 “你一个大男人,咋能不在乎这些呢?难道你心甘情愿,让本该属于你的女人,整天跟你的情敌卿卿我我地腻在一起,你就一点儿干巴醋都不吃?就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帽子?” 潘舒颖开始对余庆波的人品提出质疑了。 “这话说的,有点言重了,表面上看,是赵沟渠给你带来了各种愉悦快乐,但实际上,只不过是我变换了一下面容而已……” “说白了,这个赵沟渠既然是我易容成的,那就相当于是另一个我而已。所以,你让我吃我自己的干巴醋,纯属……” “难道你打算从这一刻起,就一直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跟我在这里过二人世界啦?” 没等赵沟渠说完,潘舒颖再次提出这样的质疑。 “只要你能给你带来欢愉快活,我心甘情愿这样做……” “哦……”一听他这样说,潘舒颖忽然感动得有点无语了…… 第697章 巨大进步 接下来,赵沟渠似乎找到了一直保持自己本来面目的充分理由。 跟她一起起床,洗漱,一起做早饭,吃早饭,然后一起出去散步看风景的整个过程中,用的都是他本来的样子。 几次潘舒颖说:“你还是变回你自己吧,我真怕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爱上赵沟渠!” 一听这话,赵沟渠马上易容成余庆波的的样子,并且用他的口吻回应说: “假如你真的爱上了他,那我就退出,成全你们俩……” “你咋这么说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潘舒颖当即急眼了! “我当然是个男人,否则的话,咋会从里边越狱出来,带你私奔到这里呢!” 赵沟渠又马上用余庆波的口吻这样争辩说。 “那你为何要放弃我?为啥不跟该死是赵沟渠竞争?” 潘舒颖直接提出质疑。 “我倒是想竞争啊,可是我先天不足,好多方面都比不过他——说白了,就是没有他的存在,我还算个不错的男人,可是一旦他出现,那我就像小巫见大巫一样,立马相形见绌,自叹不如了……” 赵沟渠假借余庆波之口,自叹不如地回答说。 “不是吧,从你带我从五楼跳下,再到被黑瞎子追赶,最终你用意念制伏了凶悍的黑瞎子,再加上你如此 驾轻就熟,随意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来讨我欢心——这一切,都说明你才是个功夫了得的极品男人呀!” 潘舒颖却直接举出了这么多鲜活的实例来证明,他一点儿都不照赵沟渠差。 “可问题是,只要我回到我自己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会引起你的厌恶甚至恐惧呀!” “但反过来,只要我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情况立马翻转,就会让你心情愉悦,喜出望外——所以,不是我自卑,而是我越来越明白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赵沟渠觉得,必须趁机帮她澄清一个事实不可。 “啥事实?” “就是在你心目中,真正爱的男人肯定不是我……” 赵沟渠大胆地借余庆波之口,说出了所谓的事实。 “难道是该死的赵沟渠?”潘舒颖惊异地理解他的意思。 “现在看,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赵沟渠当然要借余庆波之口,来确定就是这个事实。 “那可不行,我不能允许这样的结果发生。” 潘舒颖当即否决了他的这个说法。 “这可不是你我主观意志能左右和转移的,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咱俩是有缘无分,但你与赵沟渠却是一种天注定的缘分——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赵沟渠 继续施压。 “你的武功那么高强,连龙凤山的野猪王和黑瞎子都能制伏,就不能想个办法,把这种尴尬的局面给化解了?” 潘舒颖将这些功劳都记在了余庆波的身上,并且以此作为标杆,来给他打气加油,让他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我也有些头疼,也在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改变现状,但目前为止,还是没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彻底改变目前的局面。” 赵沟渠只好这样推诿说。 “你千万别着急上火,我给你时间,一定要想方设法,慢慢把我现在的这种状态给调节回来,让我能尽早彻底摆脱赵沟渠的魔力,转而真正回到只属于咱俩的二人世界,才是我最理想的结果。” 潘舒颖反倒心平气和地这样劝他了。 “好吧,我一定努力,尽快想出一个彻底改变目前状态的办法来……”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有点暗喜。 就是发现潘舒颖已经不像昨天那么乖戾执拗了,已经开始有勇气,面对这纷乱复杂的现实了。 “那就拜托你了……” “说吧,咱俩吃饱喝足了,是宅在这木楼里,还是我带你出去,看看这一带的风景?”赵沟渠立即提议道。 “我特别想出去看风景,但又怕再遇到黑瞎子那样的山猫野 兽!”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矛盾心理。 “遇到了也不用怕,昨天咱们遇到了,结果还不是有惊无险,将它制伏不说,还得了二十万的奖励嘛!” 赵沟渠马上拿这个做例子。 “对了,这二十万算你赚的,我打你账户上吧。” 潘舒颖想起了昨天到账的二十万,立即这样问道。 “咱俩还分你我吗?” 赵沟渠趁机用余庆波的口吻跟她套近乎。 “可也是,你跟那个马六孩非亲非故的,都那么慷慨大方,拱手将二十万给了他,还帮他找到了好工作!” “我现在已经算你的女人了,你赚的钱放在我的账户里,也无可厚非。” 潘舒颖马上就接受了他的说法。 “这就对了嘛……” “那,你就带我去山里转悠转悠,好好体验一下,这深山老林中,与世隔绝的原始风光吧……” 潘舒颖已经有点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了…… “好,咱俩这就准备,一会儿就出发——不过……” 赵沟渠是满口答应了,但似乎还有话说。 “不过什么?” “不过——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得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你不会介意吧?” 赵沟渠说出了这样一个不可逆的细节。 “这个应该问你自己……”潘舒颖却给出了这样的 回应。 “为啥问我自己?”赵沟渠好像没懂她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的实践证明,但凡是你易容成赵沟渠的时候,给我带来的都不是痛苦,而是一种无法推辞拒绝的快活!” “所以,你易容成他的样子带我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介意。反倒是你,是否介意另一个男人跟我在一起亲密无间就行……” 潘舒颖说明了她的意思。 “我都说过不止一次了,其实我易容成的赵沟渠,骨子里还是我余庆波,所以,我才不会吃他的醋,也不会觉得,因此他就给我戴了绿帽子。” 赵沟渠再次强调这一点。 “既然你这么想得开,那就只管易容成他好了……”潘舒颖索性这样回答。 “谢谢你比我想得还开……”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嘀咕:这种想得开是一个好兆头,是一个巨大进步…… 换句话说,接下来,就可以主要以自己的本来面目跟她朝夕相处了。 看来,昨天夜里一系列黑余庆波的计划,终于收到理想效果了! 那接下来,就应该进到下一个环节,朝着彻底驱离她的心魔,治愈她的心病迈进了吧! 就这样,俩人收拾好了,从木楼里出来,锁上篱笆门,就到附近的深山老林里,散步看风景去了…… 第698章 野草莓 龙凤山地处长白市腹地深处。 尽管这一带常有人类活动的踪迹,但由于这里时常出没诸如野猪王、黑瞎子之类的害人猛兽,所以,一般人,没有特殊情况,轻易不会来这里。 敢于进山的人,一般也都有足够的把握抵御各种猛兽,否则,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到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冒着性命危险看什么风景。 而此刻,赵沟渠带着潘舒颖来这里,属于“私奔”状态,就是要远离人群,避免被所有人给找到发现。 刻意制造这样一个相对幽闭的环境,也好在与潘舒颖的独处中,逐渐挑理她虚弱的身体,逐渐帮她走出心魔的控制,彻底铲除余庆波在她心里留下的余毒…… 最终,让她的身心都恢复正常,让她再次回到现实中,过上有希望的幸福生活。 这就是赵沟渠给唐秘书的全部承诺。 而从这个拯救计划实施一来,中间出现很多变数,但都用自己的无极神功一一化解了。 而且利用潘舒颖对赵沟渠的特殊憎恶和着魔般的迷恋,成功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赵沟渠,或者说,是不是余庆波并没那么可爱。 尽管此刻在这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散步看风景,完全可以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跟她一起享受这美好和浪漫的二人世界。 但赵沟渠为了能让她渐渐 适应,更多时间跟赵沟渠在一起,而不是跟余庆波在一起,所以,才谎称只要出来,就必须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 而潘舒颖居然同意和认可了这种状态。 当然,她心里的那个劲儿还没完全彻底过来。 所以,在上坡下坎,赵沟渠用手拉拽她的时候,还能发现她的脸红心跳。 说明,她还在适应,单独跟赵沟渠在一起的那种,貌似“移情别恋”嫌疑状态。 总是害怕自己对这个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过于信赖和亲密,回头余庆波本人会心里难受。 别听他嘴上上不吃醋,可是谁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到底是咋想的呀! 所以,这个分寸总是在拿捏,总是不敢放得太开,生怕过火之后,没法解释和收场。 赵沟渠当然觉察到了她的拘谨,但却一直不动声色地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咦,那是什么?” 正在林间走走停停地散布,潘舒颖看到什么都感觉特别新奇。 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些绿叶之间点缀着红色果实的奇异植物,就惊喜地询问。 “那是一片野草莓……”还好赵沟渠认识这种植物,立即这样回答说。 “野草莓?能吃吗?” “当然能吃,就是采摘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为啥呀?” “因为野草莓不是草本植物,而是多年生的藤科植物,藤叶的下边,生 了许多小刺,一不留神就会扎手。” “哦,我还以为野草莓的枝叶上藏着毒蛇之类的,才要格外小心呢。” “那应该没有,因为毒蛇之类的并不喜欢野草莓,一般的剧毒毒蛇,都寻找奇花异草守在附近……” “你是说,剧毒毒蛇喜欢吃奇花异草?” “不是它们喜欢吃奇花异草,而是它们埋伏在奇花异草附近,等待那些前来寻找奇花异草果实的鸟类或者是其他动物,一旦这些鸟类或者是动物出现,这些剧毒毒蛇就会暗中偷袭,捕获这些自投罗网的鸟类或者是动物。” “想不到,你知道的还真多。” “毕竟,我是农村长大的嘛,我家附近的山里虽然没有这里人迹罕至,但大体上,也跟这里的植被差不多——对了,你想吃野草莓的话,我就带你过去摘一些吃吧。” “你不是说,野草莓有刺,会在采摘的时候扎手吗?” “没事儿,扎了手也是小小的皮外伤,很快就好了……走吧,我这就带你过去,尝尝这深山老林里的野草莓是个什么滋味吧……” “好,我跟你去……” 就这样,赵沟渠带着潘舒颖,朝那片野草莓的方向走去。 可是到了近前才发现,这片野草莓长在一处四五米高的石砬子上边,想要摘到,必须攀上石砬子才行。 可是环视四周,也没发现上到顶 部的路径。 难怪这么一大片野草莓,没被人类,也没被野兽给吃掉,是因为它们都生在了一般人和动物轻易去不到的高处。 “算了吧,咱们还是去别处找别的容易采到的野果吧。” 一看难度很大,潘舒颖就打了退堂鼓。 “不不不,既然已经到了跟前,就别错过这天赐的美味……” 赵沟渠边说,边一把揽住了潘舒颖的腰肢。 “你要干嘛?”被他这个突然的举动给弄得有点意外,潘舒颖急忙问道。 “我带你飞上去呀……” “你……”潘舒颖刚要说,你不能用赵沟渠的样子来搂我的腰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必要我变回我自己再带你上去吧,万一暗中有人盯梢的话,发现我忽然变了一个人,一定觉得有问题,一旦报警啥的,咱俩的麻烦可就大了。” “我没有让你变回自己样子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还是觉得,若是难度大,就别冒这个险了……”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美味也不会轻易到口,也必须冒一定的风险才能得到——走吧,眨眼的工夫就上去了……” 赵沟渠边说,边动硬意念悬浮的超级工夫,紧紧揽住潘舒颖的杨柳细腰,瞬间拔地而起,腾地就跃上了四五米高的砬子之上…… 然后,轻轻地落在了那片野草莓的附近…… 而就在飞升的过程中,潘舒颖再次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她一时搞不清,是因为揽住她腰肢的是赵沟渠,还是因为这个冒险动作的本身。 “来吧,快尝尝,野草莓和商店里买来的草莓有啥区别吧……” 赵沟渠松开潘舒颖的腰肢,就探出身子和手臂,从野草莓的藤蔓上,采下几多通红的野草莓,捧在手心儿里,放在了潘舒颖的眼前。 潘舒颖的心跳还没完全平息下来,却因为他手捧野草莓让她品尝的这个小小动作,而瞬间有了初恋的感觉…… 忽然感觉两颊有些发烫。 竟带着一脸的羞涩,拿了其中一棵,放进了嘴里。 哇,这味道,可比商场里买来的草莓口感强不止百倍千倍呀! 馋虫一下子被唤醒,不管不顾就将赵沟渠手心儿里的一小把野草莓都给吃光了。 “我再给你采……” 赵沟渠一看她这么喜欢,再次探下身体去采摘更多的野草莓。 想不到,一个不小心,真的被野草莓藤蔓上的刺儿给扎了手指…… 情不自禁哎呀了一声。 潘舒颖立即惊恐地问:“你咋了?” “野草莓的刺儿,扎了我的手指头……” “快让我看看……” 潘舒颖立即将赵沟渠的手给拉到她的眼前,看见果然食指尖儿上正在往外冒血,竟二话不说,一下子就含在了她的嘴里…… 第699章 余毒 赵沟渠被她的这个动作给惊到了。 因为这是用最土的办法对伤口进行消毒的手段。 看来她母亲肖兰是医生大夫,从小就耳濡目染教会了一些应急救治的方法,她才会第一时间做出这样的反应,二话不说,就把自己扎破的手指给含在嘴里进行裹咂,防止伤口感染吧? 可是潘舒颖只裹了几下,松开往外吐裹出来的血渍的时候,突然说了句:“转过脸去,你别看……” “为啥呀?”赵沟渠没懂她为啥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不想让赵沟渠看见我给他裹手指头!” 潘舒颖毫不隐晦,直接说出了缘由。 “哦……” 赵沟渠这才懂了她什么意思,急忙将头转过去看别处。 但来自她的用力裹咂,还是给赵沟渠带来了从未有过的特殊体验。 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立即暗中调动无极神功,通过她裹咂的手指,传递到了她的嘴唇之间,让她也跟着自己,体验同样身心愉悦的快澸…… 果然,裹了一阵,再也裹不出血了,她松开的时候,竟是一脸的羞赧,两颊绯红。 “谢谢你帮我消毒……”赵沟渠一脸真诚地表达谢意。 “谢啥,都是应急反应。”潘舒颖竭力掩饰刚才的意外体验。 “可是,你的脸咋 红成这样了?” 赵沟渠却一定要刨根问底。 “讨厌,问这干啥?” 被他这样一问,潘舒颖的脸更红了。 “就是我的手指被野草莓的刺儿给扎伤了,你用土办法帮我裹咂伤口防止感染,为啥你像那什么一样,脸红成这样了呢!” 赵沟渠纯属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你再问,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潘舒颖被问得简直无地自容了好像。 “你可千万别不理我……”赵沟渠秒变央求。 “知道害怕了?”潘舒颖趁机揶揄他。 “不是我怕你,而是你怕我……”赵沟渠却这样强调说。 “我有什么可怕的?”潘舒颖硬撑着这样反问。 “别忘了,刚才你是咋上到这砬子上的……”赵沟渠竟用这事儿说话。 “咋了,待会儿离开的时候,你还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呀!”潘舒颖立即反问。 “那可得看我的心情。”赵沟渠故意拿捏道。 “咋了,我刚才帮你裹了受伤的手指头,你还要恩将仇报呀!” 潘舒颖马上用这话来揶揄他。 “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呢!” 赵沟渠忽然发现,这是一次矫正她心态的机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啥意思,难道你是在嘲讽我,赵沟渠救过我一命,我非但不感激 他,还对他恨之入骨?” 果然,潘舒颖感知到了他话里话外的什么意思。 “不不不,我可没那个意思……”但赵沟渠却竭力否认。 “那你什么意思?”潘舒颖直接追问。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像你翻脸不认人,丢下你不管的……”赵沟渠赶紧用这话来自圆其说。 “量你也不敢……”潘舒颖立即得意地跟了一句。 “还想吃野草莓不,我再给你采一些?” 赵沟渠一看,这场“舌战”告一段落,马上转移话题问。 “不吃了,一旦再被刺儿给扎伤了,我还得帮你裹手指头。” 潘舒颖却这样回答说。 “我喜欢让你裹我手指头……”赵沟渠竟趁机重提刚才的话题。 “你这家伙,咋越来越讨厌了呢!” 潘舒颖竟用拳头边打了他一下,边这样娇嗔了一句。 “对不起,讨厌的不是我……”赵沟渠竟这样回应。 “那是谁?”潘舒颖莫名其妙地反问。 “就是此刻,我易容成的赵沟渠呀!” 赵沟渠竟把责任都推到了潘舒颖认为的、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身上。 “可也是,就在刚才我给你裹手指头的时候,发现你用赵沟渠的模样和眼神盯看我,我就特别受不了,就好像此刻真的给他本人裹手指头一样 。” 潘舒颖也承认了他的指责。 “就因为这个,我都感觉到你的心在砰砰乱跳了,而且,裹完之后,还满脸通红——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赵沟渠趁机探究她的心理活动。 “别问了,一旦我说出来,你肯定会吃醋的……”潘舒颖似乎有所忌惮。 “不会不会,你快点儿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赵沟渠却是一副特别想知道实情的样子。 “那可说好了,我说啥你都不许不高兴。”潘舒颖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我保证,你说啥我都受得住!”赵沟渠马上保证。 “那我告诉你吧,刚才本想就是单一地给你——或者是给你易容成的赵沟渠裹受伤的手指头……” “可是裹着裹着,居然有一种特殊的感受,让我有点情不自禁,就好像正在喜欢赵沟渠的某个特殊部位一样!所以,我才不让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盯看我裹他手指头的。” “等到你答应并且转过头去,我却完全无法从那种裹咂的快慰中自拔出来,真是中了邪,连裹咂你易容成的赵沟渠手指头,都像被他施了魔法一样,会跟着浑身舒泰了一把……” “你说,这个赵沟渠给我留下的余毒有多深,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将其清 除掉了……” 潘舒颖直言不讳,将她的体验和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 “别着急,既然已经意识到是他留下的余毒在荼毒你,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迟早有一天,你会彻底摆脱他的毒害,回归原本的你,过上正常人的那种无忧无虑生活的……” 听她说出了这样的心理活动,赵沟渠还真是觉得该死的余庆波对潘舒颖荼毒不浅! 但在揭开自己的真实面目之前,也只能从这个角度来引导往远处看,往开了想。 “但愿如此吧……”听他这么说,潘舒颖似乎认同了他的观点。 “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你会摆脱所有心魔,成为一个自由自在,幸福美满的女人!” 赵沟渠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我爱听——只可惜,是从你易容成的赵沟渠的嘴里说出来的!” 潘舒颖还是觉得稍有遗憾。 “别管谁说的,肯定都是真心希望你好……”赵沟渠立即打圆场说。 “真的吗?” “那是一定,我相信,即便是赵沟渠本人,也绝对不会不希望你好的!” “我咋觉得,你越来越像赵沟渠本人了呢!”潘舒颖像是有了新发现。 “这充分说明,我的易容术到了炉火纯青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赵沟渠急忙调侃了一句 第700章 毒蘑菇 之后,俩人在石砬子上,品尝了好一阵野草莓,潘舒颖忽然发现远处有个若隐若现的林间建筑,就好奇地问什么。 赵沟渠知道那是林业局在林间的制高点,人工搭建的了望塔。 专门给巡山的护林员,爬上去,了望方圆几十里的原始森林,是否有异常,一旦发现有火点,立即通报相关部门,进行扑救的一个木质建筑。 “爬上那个了望塔,应该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景吧?”潘舒颖好奇地问。 “那是一定,至少,会有诗中说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吧。”赵沟渠直接答道。 “那你能带我爬上去吗?” “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晕不晕高……” “了望塔很高吗?” “按说也不是很高,但它搭建的地点本身就是这一带的最高处,所以,人爬上去,就会觉得很高……”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不怕,有你在我身边保驾护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就像当初你带我从五楼挑选去的时候,我开始吓得要命,可是一想到跟你一起跳,我就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恐高了。” 看来,潘舒颖特别想去了望塔上登高望远。 “那好,那我这就带你去……” 赵沟渠说完,再次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从那片野草莓的砬子上飘落下来。 然后,朝着那个了望 塔的方向,行进。 期间在林间松软的腐殖土上,还发现了成片的蘑菇。 “咱俩采一些回去放在泡面里,一定很鲜吧?” 潘舒颖秒变一个兴高采烈的、采蘑菇的小姑娘。 “千万别采!” 看见正片蘑菇都是红色且带白色斑点,赵沟渠立即阻止了她。 “为啥呀,多漂亮的蘑菇呀!” “记住了,越是漂亮的蘑菇,就越可能有毒!” “看不出来这种蘑菇有毒啊!” “没有这方面常识的人,当然识别不出来是否有毒……”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那如何才能识别出,那些蘑菇有毒,那些蘑菇没毒呢?” “方法很多,你要听吗?” “闲着也是闲着,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免得我认不出来什么是毒蘑菇,哪天心血来潮,采集一些就做成汤菜给吃了,咱俩都被毒死在这里可咋办……” 潘舒颖似乎很愿意听听,关于如何鉴别蘑菇是否有毒的常识。 “那好,那我把我知道的,关于如何识别有毒蘑菇的常识都告诉你吧。” 赵沟渠结合刚刚发现的这些蘑菇,开始给潘舒颖讲解如何识别毒蘑菇。 “第一看生长地带——可食用的无毒蘑菇一般都生长在清洁的草地或松树、栎树上,而有毒蘑菇往往生长在阴暗、潮湿的肮脏地带。” “听起 来,咋有点儿像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呢?” 潘舒颖感觉很有趣,直接这样插话说。 “是啊,毒蘑菇之所以有毒,可能也与阴暗肮脏的环境有关吧!第二看颜色——有毒蘑菇菌面颜色鲜艳,有红、绿、墨黑、青紫等颜色,特别是紫色的往往有剧毒,采摘后易变色。” 赵沟渠继续解读关于如何鉴别有毒蘑菇的常识。 “那咱们现在发现的是红色的蘑菇,叫什么你知道吗?” 潘舒颖就想知道,眼前的这些是什么毒蘑菇。 “这种蘑菇叫毒蝇伞,又称毒蝇鹅膏菌、蛤蟆菌、毒蝇蕈等,是一种含有神经性毒害的担子菌门真菌,鹅膏菌属之一。” “这种蘑菇会导致神经毒害?”潘舒颖对这个说法很好奇。 “是啊,毒蝇伞的毒性发作,通常发生在吃下它的儿童或是成年人身上,并会导致幻觉。”赵沟渠这样答道。 “吃了还会致命吗?”潘舒颖索性这样问。 “一般不会致命,除非一次食用超过十五朵……而且把毒蝇伞用水煮过,把水倒掉,再浸泡几个小时,毒性就会小很多——不过把毒蝇伞晾干的话,反而会增加毒性……” 赵沟渠的这些常识,都是在靠山村的时候学会的。 “哦,那其他毒蘑菇呢?”潘舒颖还想知道更多。 “所有的毒蘑 菇,除了刚才说的两个识别方法,还要看形状。无毒蘑菇的菌盖较平,伞面平滑,菌面上无轮,下部无菌托,有毒的菌盖中央呈凸状,形状怪异,菌面厚实板硬,菌秆上有菌轮,菌托秆细长或粗长,易折断。” 赵沟渠索性采下一朵毒蝇伞作为范例讲解给她听。 “还有第四点,要看分泌物。将采摘的新鲜野蘑菇撕断菌秆,无毒的分泌物清亮如水,个别的为白色,菌面撕断不变色;而有毒的分泌物稠浓,呈赤褐色,撕断后在空气中易变色。” 赵沟渠边说,边将手中的毒蝇伞给折断给她看。 “哎呀,还真变色了呢!”看见立竿见影,被折断的蘑菇果然变了颜色,潘舒颖惊异地说道。 “再就是闻气味。无毒蘑菇有特殊香味,而有毒蘑菇有怪异味,如辛辣、酸涩、恶腥等味——不信你闻……” 赵沟渠边说,边将掰开的那朵毒蝇伞递过去让她嗅闻。 “嗯,真的很难闻!” “再就是通过测试来辨别是不是毒蘑菇。” “咋测试?” “在采摘野蘑菇时,可用葱在蘑菇盖上擦一下,如果葱变成青褐色,证明有毒,反之不变色则无毒。” 赵沟渠又说了一个特别有效的土办法。 “这么简单吗?” “对呀,这就是民间鉴别毒蘑菇最简单有效 的办法……” “难道上山采蘑菇,还要带上一根儿大葱啊!”潘舒颖好奇地这样设想。 “你以为不是吗,有经验的山里人,框里肯定放着一棵大葱的。” 赵沟渠还真就承认,山里人进山采蘑菇,通常都是这么干的。 “哦,这个我记住了,下次再出来,我一定带上一棵大葱。”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来鉴别是否有毒……” 赵沟渠索性把他关于毒蘑菇的所有知识都兜售出来。 “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就是煮试——在煮野蘑菇时,放几根灯芯草、些许大蒜或大米同煮,蘑菇煮熟,灯芯草变成青绿色或紫绿色则有毒,变黄者无毒;大蒜或大米变色有毒,没变色仍保持本色则无毒。” “当然还有化学鉴别。就是采集或买回的可疑蘑菇,将其汁液取出,用纸浸湿后,立即在上面加一滴稀盐酸或白醋,若纸变成红色或蓝色的就有毒。” 赵沟渠差不多倾其所有,将毒蘑菇的常识都给说透了。 “还别说,经过你今天的讲解,我对毒蘑菇有了全新的认知和了解……” 潘舒颖似乎很满意,毕竟日后不会轻易采集有毒蘑菇,更是轻易不会误食有毒蘑菇了。 “但我提醒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尝试采集可疑的蘑菇……” “记住了……” 第701章 心甘情愿 “想不到,你的知识这么渊博……” 离开那片毒蘑菇,朝了望塔行进的途中,潘舒颖颇有感慨地这样说道。 “谈不上知识渊博,都是常年在乡下,经常接触毒蘑菇,日积月累的经验,还有遇到情况,就急忙查相关资料才有了的这些认知的。” 赵沟渠很实在地解答。 “越是这些实战经验,越有实用价值……”潘舒颖竟给了这么高的评价。 “谢谢你夸奖,其实我并非对什么都像对毒蘑菇了解那么精细……” 赵沟渠马上谦虚地回应。 “不是吧,我咋感觉你已经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遇到任何问题,都无所畏惧的全能高手了呢!” 但在潘舒颖的眼里,此刻的他,已经是个无所不能的极品男人了。 “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是受用。 “不过我也很奇怪,你说你有如此神奇的功夫,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有扭转乾坤力缆狂澜的能力,为啥之前会专门靠色相,去坑害我们这些大龄女青年呢?” 潘舒颖还是头回,如此认真和尖锐地跟余庆波谈及这个话题。 “别提了,之前的我,也像你一样,好像被某种魔力驱使,尝到一次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接二连三地欺骗那些渴望得到真爱的大龄女青年……” 赵沟渠没 办法,只好替余庆波这样解释说。 “那你从什么时候起,幡然悔悟了呢?” 潘舒颖也是头回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 “说实话,就是从赵沟渠给我两条路,一个是把我交给其他十几个受骗的大龄女青年,一个是他送我去派出所自首——我思前想后,最后觉得去自首的一刻起,才算金盆洗手,彻底醒悟,决议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在真相大白之前,赵沟渠还要竭力维护余庆波的形象,这样才能自圆其说。 “既然这样,你为啥又越狱逃出来,还带我私奔到了这里呢?” 潘舒颖还真有点直言不讳了,竟直接这样反问道。 “简单说,就是我爱你爱到可以豁出一切,才会从里边逃出来,打赌你肯定会跟我一起亡命天涯,去过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才不计代价,孤注一掷的……” 赵沟渠只能用这种说法,来解释余庆波虚构的“越狱”动机了。 “你觉得,这种自由能持续长久吗?”潘舒颖开始问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能侥幸逃脱他们的追捕,咱俩一直长相厮守;也许很快就被他们给找到,把我逮住,罪加一等,继续坐牢……” 尽管潘舒颖担心的这些一概都不会发生,因为都是虚构出来的,但赵沟渠还是将两种可能性都说了 出来。 “哎呀,那你丢下我一个人可咋活呀……”潘舒颖一下子就慌乱了。 “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很好地活下去!”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赵沟渠却这样答道。 “啥办法?没有你跟我一起亡命天涯,四海为家,剩下我一个,形单影只,孤苦伶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潘舒颖却想象不出,一旦余庆波再被抓进去,剩她一个人,将如何活下去。 “你可以去找赵沟渠呀!” “干嘛去找他?” “因为你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你,比你爱我还爱赵沟渠,所以,一旦你失去了我,就马上让你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去找赵沟渠吧!我相信,他一定比我更珍惜和宠爱你,一定让你过上你最想要的幸福生活。” 赵沟渠趁机做这样的劝导和暗示。 “又来了——我断定,你一定是跟赵沟渠合伙圈拢我上道的……” 一听他又抛出了这样的论调,潘舒颖再次这样猜测说。 “别瞎说,打死我也不会跟赵沟渠成为同伙的,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赵沟渠这样说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那你为啥动不动就提他?而且还圈拢我跟她好?”潘舒颖索性反问。 “因为,我此时此刻,就是赵沟渠的样子,情不自禁,就总是帮他说话吧?” 赵沟渠倒是灵机一动, 用这个现实情况当借口。 “那你还是赶紧变回你自己把,免得把本该属于你的媳妇儿给卖了,你还帮赵沟渠数钱……” 潘舒颖直接这样揶揄说。 “我倒是想啊,可是现实不允许我变回自己呀,一旦被人发现我是在逃的罪犯,分分钟就会报警把我给抓回去……” 赵沟渠却马上说明了不能变回去的充分理由。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万一我真的爱上了赵沟渠咋办?” “假如真是那样,我还就放心了……” “这话啥意思?” “很简单,就是,一旦我进去了,你还有个幸福的归宿呗!” “不行,我不允许你再进去,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 潘舒颖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但问题是,若是想做到这两点,那我就得尽可能长地在更多时间更多场所,都以赵沟渠的样子出现……” 赵沟渠马上强调说。 “在外边我可以容忍,但回到封闭的空间,你就没必要再借用他的样子了吧……” 潘舒颖退一步说。 “那也得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 “比如昨天夜里,只要我还原成我自己,就总是引起你的厌恶甚至恐惧,而一旦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就会让你愉悦和安心,这样的情况下,我肯定还会继续用赵沟渠的样子来与你朝夕相处的……” 赵沟渠还真找出 了,即便是俩人单独在一起,也可能变不回余庆波的理由。 “我再问你一次,你总是这样的话,真的不怕我爱上赵沟渠吗?” 潘舒颖再次发出这样的诘问。 “假如你身体中的另一个你,真的爱上了赵沟渠,不是我能改变和阻止的,所以,我也想开了,只要能让你开心快乐,我做出多大牺牲都心甘情愿!” 赵沟渠趁机引导她,朝这个方向思考问题。 “把本该属于你的女人,拱手让给该死的赵沟渠你也心甘情愿?” 潘舒颖再次诘问。 “不是我拱手让给了他!而是你内心深处里给他留了一个位置,每次你身不由己做出以身相许给他的疯狂举动的时候,都说明了这一点!” 赵沟渠还是拿事实说话。 “还别说,我最佩服就是你在这个问题上的豁达宽宥,居然能允许你的女人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 “特别是你还能容忍你易容成的这个情敌,跟你的女人做出各种亲密接触而不吃醋——我再次怀疑你已经不是人类了……” 潘舒颖还真是服了他。 “那我是什么了?” “你可能已经是超凡拔俗的神仙了!”潘舒颖直言不讳道。 “谢谢你如此高看我一眼……” 赵沟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一个劲儿地呵呵…… 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了望塔脚下…… 第702章 以毒攻毒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个了望塔目测有二三十米高。 全部都是原木搭建的一个塔状建筑。 下边占地面积有个十几二十平米,每隔四五米,就有个歇脚的平台。 一直到达顶端,才搭建了一个圆顶的阁楼,四周都是了望平台,而且还围了结实的围栏。 尽管赵沟渠不曾爬上过这个了望塔,但凭借他的经验,想顺利爬上去,没那么容易。 赵沟渠带头沿着木质梯子往上爬,爬到一个平台,就回头接应一下潘舒颖。 开始阶段潘舒颖还能自己爬上来,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是手脚发抖,速度慢了下来。 到了最后两个平台的时候,她简直一步都爬不动了。 “我拉你上来吧。”赵沟渠在上边喊。 “不行了,我一步都爬不动了。” 看来,潘舒颖的体力还没得到完全恢复,刚才怕了几层之后,体力基本耗尽了。 “是手脚没劲儿了,还是开始恐高了?”赵沟渠还要问个仔细。 “我也说不清,反正现在寸步难行了。”潘舒颖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那你等着,我下去接应你……”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返回潘舒颖所在的平台,跟她商量,如何才能让她抵达了望塔的顶层…… 可是尝试赵沟渠单手往 上拉她,她单手往上爬,试了几下就放弃了。 因为这样俩人都有点使不上劲儿。 而且还有两层十几米的高度需要攀爬。 “我背你上去吧……”赵沟渠又这样提议。 “不行吧……” “咋不行?” “你看每层的那个狭窄入口,你背我肯定过不去,到时候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 潘舒颖一指上一层的入口,这样说道。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啥办法?” “你骑我脖颈吧!”赵沟渠直接说出了他的办法。 “骑脖颈?” “对呀,这样的话,咱俩的四只手全都解放了,都可以自行抓住梯凳,同时,我从下往上拱你,你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比较顺利地爬上去。”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听起来不错,就是……”潘舒颖迟迟疑疑地这样回应。 “还有啥为难的?” “就是你能不能在我骑你脖颈的时候,先变回你自己,免得我产生错觉,是骑在赵沟渠的脖颈上,一旦我身体中的那个恶魔被唤醒,可能我很快就煎熬不住,半空中,咱俩出事儿可咋办?”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顾虑。 “你是这个意思呀……说得倒是有一定道理,就是我现在必须保留足够的气力将你扛在肩上, 还要一步一步地爬到顶层……” “所以,一旦我这工夫变回自己,还要耗费一定的气力,即便是变回我自己,也可能因为耗费了一定的体力,而导致中途失败……” 赵沟渠用这个理由,婉言回绝变回余庆波的样子让她骑脖颈。 “那万一……”潘舒颖还是心有余悸。 “你别总是没开始之前,就开始惧怕心中的那个恶魔被唤醒,即便中途你受不了煎熬,这一层也就是四五米高,咱俩都摔下来,也没致命危险……” “何况,我还随时随地可以用意念悬浮的功夫,让咱俩遇到危险的时候,软着陆。” 赵沟渠这样安慰她。 “那好吧,那就试试再说吧。” 潘舒颖终于同意,骑在他易容成的赵沟渠的脖颈上,攀上了望塔的顶层了。 就这样,赵沟渠蹲下来,潘舒颖骑上了他的脖颈。 赵沟渠一个铆劲儿将她扛了起来,潘舒颖也配合他,两手抓住了向上的梯凳,听赵沟渠说开始往上爬,俩就开始一步一步朝上爬去。 还别说,这一层在俩人的密切配合下,很快就爬了上去。 但再接再厉,继续爬最后一层的时候,才爬了几个梯凳,潘舒颖就有点身不由己地在赵沟渠的脖颈上不住地乱动起来… … 赵沟渠只好停止了攀爬,在下边喊了一句:“你咋了?” “不好了,我又被那个恶魔给控制了。” 潘舒颖在一种几乎失控的躁动中,这样答道。 “啥感觉?” “就是……就是……”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咱俩同时退步下来,到平台上缓一缓再说吧。”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放弃已经爬了差不多一半的梯凳,回到了刚才抵达的那个平台,将她放下来。 再看潘舒颖,已经气喘吁吁,满面潮红,就好像刚才跟他过了夫妻生活一样。 “对不起,我真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潘舒颖立即抱歉地说道。 “你别自责——这说明你的心病还是没得到彻底治愈。” 赵沟渠马上帮她分析说。 “可是这样下去,到啥时候才能彻底治愈呀!” 潘舒颖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一定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吧……” “不行了,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别急,你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赵沟渠想知道更多具体情况,也好做出正确的改善方案。 “还用说呀,骑上你的脖颈,我满脑子都是该死的赵沟渠跟我亲密接触的画面,就好像我骑的不是你的脖颈,而是 他的那个地方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就胡乱动了起来,简直没法集中精力再往上爬了……” 潘舒颖不情愿地说出了整个过程。 “哦,看来你的情况并没得到多大的改善……” 赵沟渠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是啊,我还以为,你一直易容成赵沟渠的样子跟我相处在一起,我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呢,想不到,还是不能有这种亲密接触,只要给一点点机会,我内心深处的那个恶魔就会被唤醒!” “就会像刚才那样,让我瞬间变成一个如入无人之境的婸妇,不管不顾就好像正在跟你发生那种关系一样了……你说,这可咋办呀!” 潘舒颖好像再次陷入到了绝望境地一样。 “办法倒是有,但可能有点残酷,令人无法接受。”赵沟渠沉了一会儿,直接这样回答说。 “快说,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扭转局面,只要能让我彻底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听他说有办法,潘舒颖立即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焦急地央求说。 “我的办法就是,以火攻火,以毒攻毒……” 赵沟渠还真亮出了他的撒手锏。 “这话啥意思?” 潘舒颖没懂他说的办法具体是个什么概念,如何襙作! 第703章 还等什么 “很简单,就是你越怕什么,就越用什么来打击你、折磨你、刺激你,让你的心魔一次性都爆发出来……” “就像中医的拔毒疗法一样,你不能让疔毒总是留在身体里,而是要通过手段,将毒素给拔出来,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去掉病根儿!” 赵沟渠解释了所谓的以火攻火,以毒攻毒是什么概念。 “你的意思是,索性不管不顾,就让刚才我的那种状态持续下去,趁机将我身体里的那个恶魔给彻底激活,爆发出来,你趁机将这个恶魔给擒获制伏,从而让我彻底摆脱这个恶魔?” 潘舒颖直接这样询问。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那好,那我愿意试试!”潘舒颖居然同意赵沟渠的建议了。 “那可说好了,无论到什么程度,你都要坚持住,别妥协,别放弃。” 赵沟渠生怕她中途坚持不住,半途而废。 “放心吧,为了能治愈我的心病,驱离我的心魔,让我做出多大牺牲我都愿意。” 潘舒颖信誓旦旦地这样回应。 “那好,那就开始吧。” 就这样,在赵沟渠的鼓励下,潘舒颖再次骑上了他的脖颈,然后,俩人继续向上攀爬…… 由于事先做 好了思想准备,所以,中途潘舒颖又开始发作的时候,无论潘舒颖在上边疯狂摇摆到什么程度,赵沟渠都没终止朝上拱她…… 潘舒颖也咬牙坚持,一边忍受那种发作,一边继续向上攀爬…… 终于,在俩人齐心协力的密切配合下,攀上了了望塔的顶层。 而一旦到了上边,俩人几乎同时都瘫倒在了顶层的那个阁楼里。 只顾各自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阵,赵沟渠才问:“感觉咋样,是不是凭借毅力,把那个作妖的恶魔给扛过去了?” “好像有点儿见效,但我不能确认,换一种方式,是否还能扛得过去。” 潘舒颖也觉得,刚才咬牙坚持,硬是挺了过来,但还是没把握,换成别的方式,会不会还行。 “换什么方式?” “比如我跟你现在易容成的赵沟渠接吻,会不会还像刚才那样爆发?会不会还像刚才那样,靠超强的毅力将爆发出的冲动给压下去、扛过去……” 潘舒颖假设了曾经试过的方式。 “这个不急,等咱俩都缓过来之后再试也不迟……” “行,我同意……” “那,既然咱俩已经到了了望塔的顶层,就该好好欣赏这里的风景才对。” 赵沟渠不想连续作 战,节奏太快谁都受不了。 所以,才这样提议说。 “好,你这就带我出去看风景吧……” 潘舒颖欣然同意了他的提议,并且伸手让他将她拉起来。 俩人并肩走出了阁楼的小门儿,到了外边带护栏、且环绕一周的了望回廊上,居高临下,鸟瞰那一望无际的林海,还有重峦叠嶂的远山近岭…… 瞬间就有了一种荡气回肠,心旷神怡的感觉。 正好这工夫,一阵清风拂过,撩起了潘舒颖的秀发,手搭凉棚,举目四望中,将她风姿绰约的极致美感,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赵沟渠眼前…… 此刻的潘舒颖,一定被眼前一览无余尽收眼底的绝美风景,给唤起了曾经的情感经历,坎坎坷坷,跌跌宕宕,差不多跌入了人生低谷。 轻生未遂,苟活于世,陷入一种生无可恋的境地。 而就在彻底崩溃的绝望之际,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竟越狱潜入了自己的闺房,而且不顾一切带上自己亡命天涯。 原本做梦都想不到,还会有好日子过,还会有好风景看…… 但此刻,站在这广袤的山林之巅,饱览那一望无际的山色美景,陶醉中怎能不感慨万千! 这一切,大概都归功于身后的这个男人吧 ! 尽管他此刻,易容成了赵沟渠的模样,但其实,还是自己心仪的那个余庆波。 情不自禁回头瞄了他一眼。 见他正在用欣赏美女的眼神盯看自己,心中瞬间荡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涟漪…… 尽管这个眼神是他易容成的赵沟渠投过来的,但她还是理解为,源头还是源自余庆波,所以,那回眸一瞥充满了款款深情…… 而正是潘舒颖的这个回眸一瞥,让赵沟渠一个激灵,猛地跳出一个念头——也许,此刻,就是彻底治愈她心病的绝佳时机吧! 顺势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令赵沟渠惊异的是,潘舒颖好像心领神会,知道他这是要延续刚才以火攻火,以毒攻毒的手段,在了望塔的顶层,边看无限风光,边与她尝试更高难度的挑战吧! 竟背对赵沟渠两手向后挽住他的脖子,回头与他亲吻在了一起…… 这种亲吻完全是热恋中的情侣之间才会有的热切和激情。 看来潘舒颖是真的豁出去要放飞自己,将心中对赵沟渠的全部渴望都释放出去。 亲吻了没多久,热度开始升级! 潘舒颖猛地转过身来,更加热烈地亲吻赵沟渠。 转而感觉力度不够,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了。 赵 沟渠一看火候到了,这是要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节奏了。 不该在了望塔顶层阁楼外的了望回廊里办这样的好事儿吧。 一旦被谁看见,一定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依旧保持理智的赵沟渠,顺势将她引导进了顶层的阁楼里…… 这里的空间相对密闭,外边的人,轻易看不到里边正在发生什么。 而一旦到了里边,潘舒颖更加疯狂,扯完了赵沟渠的衣服,三下五去二,将她自己的衣服也都扯掉,然后,不管不顾地敞开她的一切,急吼吼地对赵沟渠说: “拿去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尽管这与赵沟渠的计划有偏差,这个节点来得有点快,但迟早都会面临此刻的局面,也就没必要再拖延了。 索性顺水推舟,通过这个机会,来彻底唤醒激活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个魔鬼,趁生米煮成熟饭之际,一举驱离她的心魔,治愈她的心病吧! 所以,赵沟渠毫不迟疑地拉开了拿走她第一次的架势,只要稍加用力,就会完成那一蹴而就的历史性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潘舒颖却一下子将俯身而下的赵沟渠两手撑住,还说了句: “等一下!” “还等什么?” 第704章 坦白交代 “求你还是变回你的本来面目吧……” 潘舒颖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为啥呀?你不是答应我,用这种方式帮你以火攻火,以毒攻毒吗?” 赵沟渠立即不解地反问。 “是啊,我是答应了你,也愿意豁出一切配合你,可是,看见你一副赵沟渠的样子,要拿走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我还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苦衷。 “难道你想放弃这次绝佳的治疗机会?”赵沟渠索性反问。 “不是放弃,能不能变通一下?” “怎么变通?” “就是你先变回你自己,等到你亲自拿走我的第一次之后,我再尝试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发生那种关系,或许那样,我的负罪感会减轻一些……” 潘舒颖说出了她所谓的变通方案。 “不行,那样绝对没有你跟我易容成的赵沟渠,直接发生那种关系效果好,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让你的心理更加扭曲变太!” 赵沟渠却极力否决她的这个方案。 “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我的第一次给了赵沟渠呀!” 潘舒颖直言不讳这样强调说。 “你到底怕啥呢?”赵沟渠还是想更多探究她的内心世界。 “我就是怕一旦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易容成的赵沟渠,就会在我的心目中,认定我今生今世就是赵沟 渠的女人了,甚至可能因此就移情别恋,再也不爱你,而是爱上了该死的赵沟渠呀!” 潘舒颖毫不隐瞒,说出了她到底为啥迟疑纠结。 “那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就趁机把话都掰扯明白吧——你心里到底为啥恨赵沟渠恨出那么大一个疙瘩?为啥到现在,还无法给他任何机会,尝试原谅他,接受他?” 赵沟渠知道,刚才的行动只能暂时停滞,不把话说明白,肯定不会有理想结果的。 “怎么跟你说呢?” “实话实说!” “说白了,对你的爱,是我心甘情愿把我的心给了你;而对他的恨,却是因为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我的心……” 潘舒颖很是认真地解读说。 “能不能再说得详细一点儿?”赵沟渠还想听她更多的心里活动。 “我也一直在反复琢磨,为啥心里那么仇恨赵沟渠,可一旦跟你易容成的赵沟渠有亲密接触,却又把持不住自己,要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 “现在越来越清晰的找到了根源,那就是,他在起死回生,救我一命的时候,埋下了一棵邪恶的种子……” “这棵邪恶的种子平时悄无声息,仿佛不存在一样,而一旦给它生根发芽的机会,它立马就会开出花儿来,结出果来。” “而这只能归结为,是他对我施了 魔法,用这种邪恶的方式偷走了我的心!” “只要给他机会,我的心就不受我自己的支配了,就完全按照他的意愿,让我从精神到肉体,都无条件成了他的女人……” 潘舒颖还真是毫无保留地说出了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心理状态。 “但问题是,目前为止,他压根儿就没真正出现在你身边呀!“ “充其量,就是我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他们逮住我,易容成了赵沟渠的样子跟你在一起,就把你折磨成了这样……” “你不觉得,一定程度上,不是他赵沟渠的问题,而是你潘舒颖自身的问题吗?” 赵沟渠边穿好自己的衣服,边趁机剥下了她一直遮羞的外衣。 “奇怪了,你咋能这么替赵沟渠说话呢!我严重怀疑,你早就被赵沟渠给制伏了,这次带我出来私奔,都是你俩合计好了,派你替他在我面前挽回面子的!” 潘舒颖也变穿她的衣服,边狐疑道。 “你咋会这么想呢?” “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让我这么想啊!” “我做错什么了吗?” 赵沟渠是想通过她,来查找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有了破绽。 “你貌似没做错什么,可是每当提及赵沟渠的时候,你非但一点儿醋意没有,每到关键时刻,居然总是替他说话!” “完全不像通常男人那样,将他视为情敌 ,这很反常,难免让我怀疑,你跟赵沟渠就是一伙儿的!” “不是你拿了他什么好处,就是你有什么把柄掐在他的手里,即便他不在跟前,你都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坦白吧,你到底跟赵沟渠做了什么交易,为什么一点儿不在乎他给你戴绿帽子?” “甚至允许我跟他亲吻,允许用他的样子来稀罕我,现在又允许用他的样子拿走我最宝贵的第一次!” “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从这一刻起,我真的不再理你了!” 潘舒颖算是把话直接说到位了! 是真的较真儿,要他坦白真相,别再让她蒙在鼓里了! 听她毫无保留地将她的全部诉求都倾诉出来,赵沟渠忽然觉得,也许真的到了该亮出底牌的时候了…… “我——坦白……” “啥,难道你真的受该死的赵沟渠胁迫,按照他的意图做了所有这一切!” 潘舒颖一听他真的要坦白交代了,反而厉声诘问。 “不不不,我完全不受任何人指使……” “那你要坦白什么?” “我坦白,从我去到你家,带你私奔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欺骗了你!”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你快把话说清楚,你欺骗我啥了?我让你坦白交代的是你做的这一切,到底跟赵沟渠有没有关系!” 潘舒颖只想听她想弄清的重点话 题。 “当然跟他有关系!” “哈,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坦白了——那说吧,你俩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又是如何密谋坑我、骗我、害我的!” 潘舒颖认定余庆波肯定跟赵沟渠沆瀣一气有关系。 “其实我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赵沟渠却一口否决他跟余庆波的关系。 “又耍什么花样,我可告诉你余庆波,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还油嘴滑舌避重就轻,别怪我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今生今世再也不跟你有任何来往了!” 但潘舒颖认准了就是他们俩勾结好了,谈好了条件,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结果的。所以,再次下了最后通牒。 “好好好,我一定把握好这最后的机会!” “那你快说吧,你跟赵沟渠到底咋回事儿!” “我说了,你可别不信!”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情。” “我对天发誓,我坦白交代的,若有一句不实之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用发毒誓,只要你真的坦白交代,我一听就知道是真是假!” “那好,那我若是说,其实真正的余庆波还关在里边根本就没出来,而去你家带你私奔的余庆波,其实是我赵沟渠易容成了他,并且做了之前所有的一切——你信吗?” 赵沟渠只好用这种假设的口吻,说出了真正的真相…… 第705章 不依不饶 “你啥意思?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潘舒颖完全没想到,他所谓的坦白,说出的是这样的真相! 这不可能吧? 怎么会这样? 难以置信,只能要求他再说一遍! “干脆说,压根儿就没有余庆波什么事儿,从头至尾,自始至终,都是我赵沟渠一人所为!” “都是我受了你姐夫的委托,再次动用特殊手段将你从走火入魔、生无可恋的状态中拯救出来,而精心设计的一次特别行动——我说清楚了没有!” 赵沟渠索性彻底摊牌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赵沟渠,易容成了余庆波的样子去到我家蒙骗我,还以他的名义,带我私奔,但真正的某后操控者,都是你赵沟渠一人所为?”潘舒颖继续确认。 “对呀,这就是我要向你坦白的真相!”赵沟渠当即承认。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赵沟渠本人呢!” 潘舒颖却完全不信,眼前的这个赵沟渠,就是他本人! “为什么我不能是他本人?”赵沟渠反过来问她。 “那我问你,你拿什么证明你就是赵沟渠本人?” 潘舒颖让他拿出能说服她的证据。 “很简单呀,余庆波有我现在这种几乎无所不能神功的话,怎么可能被我赵 沟渠给逮住制伏,怎么可能去派出所自首?” “反过来说,假如我是余庆波,怎么可能从狱中逃出来,去你家找你,并且带你私奔,偷的偏偏是我赵沟渠的车子?” “还有,我是余庆波的话,怎么可能易容成他的死敌,然后任由他跟本该属于他的女人做各种亲密接触,而一点儿都不吃醋,甚至还心甘情愿呢!” 一口气,赵沟渠举出多个例证,来证明自己不是余庆波,自己就是赵沟渠。 听完赵沟渠的这番解释,潘舒颖一下子沉默了。 尽管之前多次怀疑过,这个带自己私奔的余庆波表现异常,忽然有了神奇功夫不说,竟能容忍他易容成的赵沟渠,与她做任何事情却没任何男人应该有的反应。 但却从未怀疑过这个余庆波会是赵沟渠易容的,完全是设计好的圈套,一步一步,圈拢她上道,并且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而面对如此残酷真相,留给潘舒颖的只有错愕,惊异,细思极恐,不寒而栗! 免不了恼羞成怒,恨不能一把抓住对方,与他同归于尽。 但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却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诘问: “你凭啥自作主张,没得到我的允许,就易容成余庆波来 趟我这趟浑水!你凭啥冒这么多风险带着一个疯女人亡命天涯?你可千万别说,你因为救我一命就爱上了我!” 潘舒颖还是要搞清楚明白,你赵沟渠为啥要这么干! “我的的确确没爱上你,但你姐夫唐秘书苦苦哀求我,说了你的近况糟糕到了什么程度,不单你自己神魂颠倒一塌糊涂,连带你母亲和姐姐还有你姐夫和唐冬冬都跟着一同备受煎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所以,让我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务必想出办法彻底将你还有全家人都救出苦海……” “而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最后才想出了这个偷梁换柱,移花接木,利用我的无极神功,意念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利用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原理,让你快速对我产生无比信赖……” “进而假装是从里边越狱出来,要带你亡命天涯,这样会唤起你所有的信赖和激情,奋不顾身跟我跳下五楼,然后偷了我自己的车子,再去到事先早就设计好的龙凤山一带,带你到了这这幢深山老林的木楼……” 赵沟渠说出更多例证,证明自己为什么要做所有这些。 “不是吧,难道那头黑瞎子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潘舒颖却突然 插嘴问道。 “那是一个例外,包括那个收费站的死胖子,包括那个沽名钓誉的孙局长,也包括那个可怜兮兮的马六孩,完全不在计划之内……” “但由于我曾经有过野猪王的狩猎经验,所以,才没绕过这个突发事件……” 赵沟渠马上给出了这样的解读。 “那带我逃避黑瞎子追杀,一路上褪掉衣服,最后躲进大石缝也是临时动议?” 潘舒颖索性追问这个令她蚀骨铭心的环节,是否也是他成心设计好的。 “的确不在计划之列,但起到的效果很令人满意!”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你太卑鄙无耻了吧——你趁机占了我那么大的便宜,害得我负罪感爆棚,现在居然恬着脸说这是你想要结果,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潘舒颖立即质疑诘问。 “我没有成心占你便宜的心理,但能那样与你坦诚相待,或许能进一步帮你从之前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赵沟渠当然要从这个角度来解释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胡扯,自打在大石缝里跟你有过那种接触之后,我的负罪感更强烈了,心中的那个恶魔也更加凶狂地折磨我了!难道这都是你想要的结果?” 潘舒颖完全不信他 的解释,继续咄咄逼人地发问。 “坦白说,这次我之所以冒充余庆波带你私奔出来,就是豁出我的一切,动用任何手段来驱离你的心魔,治愈你的心病,其中就包括与你的亲密接触,甚至与你发生那种关系。” 赵沟渠不再藏着掖着,而是把真实目的全部说了出来。 “别打着给我治病的旗号,来掩盖你觊觎我美色,从而达到你猎艳的险恶目的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潘舒颖却完全不领情,而且将他的所有言行,都归结到了是他成心想趁机得到她! “你别激动,整个过程咱俩都身临其境,每到我用本来面目与你亲密接触的时候,都是我竭力克制!” “而总是你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要与我发生点儿什么,假如不是我恰到好处地阻止你的疯狂行为,怕是咱俩早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赵沟渠急忙从用这些实例来反证自己并非像她说的那样。 “那刚才呢,刚才你咋不阻止我的疯狂行动,真的要与我发生那种关系了?若不是我自己叫停了,怕是这工夫,我的第一次已经被你给拿走了,你的险恶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潘舒颖还是不依不饶,按照她的思路,继续诘问。 第706章 别管我死活 “这个我承认,刚才我已经认定,是到了跟你摊牌的时候,假如能顺势跟你真正发生了那种关系,然后再说破真相,或许,你的心结就打来了,心魔就驱除了,心病也就自然痊愈了……”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刚才为啥差点儿跟她生米煮成熟饭的动因是啥。 “想啥呢,你如此一番囫囵襙作,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完全不是出自我自愿——我的心魔怎么可能驱除?我的心病怎么可能痊愈!” “而现在,真相一旦被你说破,给我的打击更加致命!让我有了万劫不复,甚至世界末日的感觉!” “原来你们合起伙来,美其名曰拯救我,给我治病,其实竟是冒充我的心上人,带我私奔出来,趁机满足你的各种私浴!” “而一旦你的真实目的再也藏不住了,才被迫揭开了真相——你觉得,我能接受吗?” 潘舒颖此刻变得异常清醒理智,连连发出这样的拷问。 “不需要你马上接受,只需你能理解我和你家人的良苦用心……”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也只好这样回应了。 “哈,还可真是良苦用心呀,难不成连我妈和我姐都知道你易容成了余庆波带我私奔?也允许了你用比余庆波还下三滥的手段,对我堂而皇之地骗财骗色?” 潘舒颖的诘问更加偏激和犀利 了。 “这话可要说清楚,我可没有一点儿骗你财富的意思!”赵沟渠当即为自己争辩。 “那骗色呢?”潘舒颖单刀直入。 “这个——怎么说呢——都是你自己反复说过的,你理性上特别讨厌我赵沟渠,可是一旦有接触,哪怕是余庆波易容成的赵沟渠与你亲密接触的时候,你都情不自禁疯狂地要与我发生那种关系……” “这种前提下,你就不能说是我要骗你的色了吧?这只能说你已经病到了走火入魔无可救药的程度,需要我舍出自己的一切,来帮你驱病降魔的吧?” 赵沟渠再次举出铁的例证,来证明自己做的一切,不存在骗色的动机!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瞒我骗我,让我无地自容,让我情何以堪!” “这一路被你害得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也什么都被你稀罕过了,就剩下个第一次,刚才也险些被你给占有了!” “我恨我自己,为啥如此弱智,没早点儿识破你们的阴谋诡计,而且那么傻了吧唧地配合你们,把这出好戏演得如此真切,竟差点儿弄假成真!” “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潘舒颖情绪异常激动,赵沟渠一把没拉住,竟冲出了望塔的顶层阁楼,一头扎了下去…… 潘舒颖如此激进的 举动,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赵沟渠哪敢怠慢,连想都没想,就一跃飞身而下,当空将急速下坠的潘舒颖给抓住,然后动用无极神功的意念飘浮,顺势带她,沿着茂密的森林树梢,做飞速滑行…… “快点儿松开我!让我死个痛快!”潘舒颖还在做垂死挣扎! “这可由不得你……” 赵沟渠完全不理睬她的撕打抓挠,继续保持空中高度,竟一直滑翔了一两千米,直到影影绰绰地看见了木楼的轮廓,才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带着渐渐消停下来的潘舒颖,轻松落地…… “干嘛救我……” 尽管再次奇迹般地被赵沟渠空中营救,但潘舒颖还是难以接受,真相披露之后的心理落差,刚刚落地,就直接质问他。 “你死了,我咋跟你母亲,姐姐还有姐夫交代呀!” 刚才的意念飘浮,差不多耗尽了赵沟渠的能量,边坐在她身边喘息,边这样回答。 “你就说是我自寻死路,跟你没关系不就行了?”潘舒颖居然还帮他出主意。 “肯定不行……” “为啥不行?” “因为他们满怀希望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务必承诺,治愈心病之后,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将你还给他们……” 赵沟渠却正儿八经地回答她。 “可是,你们这样做,表面上看我毫发无损,可 是我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了呀!” 潘舒颖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伤心到什么程度了。 “是吗,我咋觉得,你不该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呀!” 赵沟渠假装没觉得她受了多大伤害。 “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咋会感同身受……” “那你说说看,你都伤在了哪里?” “你冒充越狱的余庆波,骗我跟你离家出走这算不算伤害?你多次在这个过程中,反复用你赵沟渠的样子跟我做各种亲密接触,算不算耍流氓?” “你利用我对你的那种身不由己的冲动,反复让我在你面前出各种洋相,算不算玩弄感情?” “更可恶的是,你利用我对余庆波的感情,肆无忌惮地反复试探我对你的感情底线,多次让我做出艰难的选择,要不要精神和肉体都出轨给你,要不要当着余庆波本人的面儿跟你亲近,给他戴绿帽子!” “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竟被你给美化成了是在拯救我,是在完成我妈我姐还有我姐夫的嘱托……” “赵沟渠,别以为你救过我一命,我就会真的对你感激涕零,就能原谅你这次对我的无耻玩弄和欺骗!” 潘舒颖声嘶力竭地例数赵沟渠的种种罪状!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我不听解释!” “真不是我成心骗你害你玩弄你, 全部目的就是想让你尽快摆脱之前走火入魔的困境,才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易容成了余庆波,骗你跟我私奔,也骗你渐渐摆脱余庆波给你的余毒,让你尽快身心康复的……” 赵沟渠还在竭力为自己的言行进行辩解。 “可是,你达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潘舒颖直接反问。 “没达到——可能是我的能力还不够吧……” “不是你的能力还不够!” “那是什么?你直接告诉我!” “很简单,假如你真想拯救我,就应该直接跟你那个乡下的媳妇儿离婚,然后,入赘我家做我的上门小女婿!” 潘舒颖居然说出了这个可以真正拯救她的途径! “别的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个我做不到!” 赵沟渠还在坚守他的底线。 “你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跟我扯什么犊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行为,无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属于耍流氓!” 潘舒颖准知道他做不到这些,所以,挑明了对他的鄙夷。 “你听我解释……” “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从这一刻起,咱们恩断义绝,分道扬镳,我不追究你,你也别再管我死活!” 潘舒颖说完,起身就朝木楼方向飞奔而去…… 赵沟渠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他瞬间心灰意冷,垂头丧气…… 第707章 该死的死胖子 万万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似乎之前的努力都在这一瞬间功亏一篑了!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难道真像她说的,只要答应她,跟向明月离婚,然后入赘她家,给她当上门小女婿,就会有个完美的结局了? 可是别的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到,唯独这个没法答应和满足她呀! 假如真是现在这样的结局,那真是以自己的这次拯救计划失败而告终了。 可以预想出,潘舒颖带着这样的情绪回到家里,会如何痛骂姐夫唐秘书,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和姐姐,也都无一幸免! 肯定还会继续歇斯底里地升级折磨他们,甚至继续寻死觅活,搞得全家鸡犬不宁,彻底崩溃…… 唉,总觉得自己的能力超强,在这人世间,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可为啥在潘舒颖的问题上,如此艰苦卓绝,末了还折戟沉沙,落得如此惨淡的结局呢! 这样的结果,回头咋跟唐秘书交代,又如何面对潘舒颖的母亲肖兰,还有她姐潘舒洁呀! 然而,就在赵沟渠十分懊恼,百般无奈的时候,忽然看见潘舒颖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这边跑了回来……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也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也许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性! 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不,不,不 好啦……”潘舒颖上气不接下气…… “出啥事儿了?” 赵沟渠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她独自一人跑回木楼,发现了什么意外情况,急忙询问。 “我,我,我跑回木楼,距离还有几十米远,忽然发,发,发现,那个收费站的死胖子,手里拿,拿,拿着双筒猎枪,就候在栅栏门外,等,等,等咱们回去呢!” 潘舒颖似乎忘记了刚才与赵沟渠说过的,与他恩断义绝分道扬镳的话,遇到了共同的敌人,转而就跑回来通报赵沟渠了。 “你确定是他吗?” 一听她说是那个死胖子,荷枪实弹找到了木楼,赵沟渠差不多认定,这家伙一定是被孙局长给处分,甚至开除公职了,就怀恨在心,试图来木楼找他报仇雪恨来了! 假如真的是他,而且还带着家伙,一定来者不善,所以,赵沟渠还要确认一下。 “为了看清,我尽可能凑近,等到真的认准是他了,他也发现了我,立即喊了一嗓子,就带着他的几个小弟追过来了……” 潘舒颖马上这样回答说。 “那咱们快跑吧!” 赵沟渠果然看见那个死胖子端着那支双筒猎枪,边叫喊边带着几个小弟追了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潘舒颖就朝前猛跑…… 按说对付死胖子这种家伙,赵沟渠的身 手应该是绰绰有余。 但有一点还是让赵沟渠心有余悸。 就是这家伙一定是穷途末路,狗急跳墙,才会丧心病狂持枪前来报复。 单是他自己,咋说也能百分之百能逃过此劫。 但潘舒颖就不好说了。 主要还的担心,她还会不会跟自己一条心,还会不会配合自己对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特别是动不动就真开枪的这个死胖子! 都说子弹不长眼睛,自己靠无极神功躲得过去,可万一潘舒颖中枪了,大概比刚才的局面还遭吧。 但假如自己拉上潘舒颖就跑,再次形成一种必须俩人同心协力,才能躲过死胖子追杀的局面,或许,还能让俩人已经跌入冰点的关系,死灰复燃,甚至有重归于好的可能吧…… 这么说来,这个死胖子无形中成了恢复自己和潘舒颖关系的超级助攻啊! 这种助攻可不是事先安排的,形成的局面完全是突发的、不可控的、真刀真枪的追杀呀。 假如在带着潘舒颖逃避追杀的过程中,再次显示自己超强能力的话,或许真能让潘舒颖回心转意,再给自己一次与她重归于好的机会吧。 带着这样的暗喜心情,抓住潘舒颖的胳膊,快速朝前奔跑…… “不,不,不行了……” “你咋了?” “我,我,我跑不动 了……” “不行啊,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 “可是我,我,我实在是,跑,跑,跑不动了……” “那我背你跑吧?” “别管我了,你自己逃命就行了……” “咋了,你留下来,死胖子他们会饶了你?”赵沟渠直接反问。 “别管我死活,咱俩已经没关系了……”潘舒颖明确表达她的意思。 “没关系了你还跑回来给我报信儿?”赵沟渠用这话堵她的嘴里。 “这算我——还你救过我一命的人情吧……”潘舒颖竟这样回应。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一旦落到死胖子他们手里,肯定往死里祸害你……” 赵沟渠还在坚持。 “祸害就祸害吧,反正我早就生无可恋了,假如能用拖住他们,帮你赢得逃脱的时间,也就算我还你救命之恩了……” 潘舒颖还真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谢谢你能这么想,但我还是不能丢下你不管……” “你这是干嘛!” “要死咱俩也要死在一起……”赵沟渠没征得她的同意,直接猫腰将她扛在了肩上,然后,调动此刻几乎全部功力,快速朝前奔跑…… “你快放我下来,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跟我有任何亲密接触的!” 潘舒颖边说,边在赵沟渠的肩上拼命挣扎撕打。 赵 沟渠开始还不管不顾,坚持扛着她朝前狂奔,怎奈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差,加上扛着潘舒颖这一百多斤奔跑,就更是将本来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殆尽。 没办法,只能停下来,将她放回到了地上…… “别管我了,你快跑吧……” “不行,我不能让你落在死胖子他们的手里。” “咱俩真的没关系了,你自己能逃过此劫,就算我还了你的救命人情了……” 潘舒颖再次强调说。 “可是回头你让我如何跟你家人交代呢?” “你就说,半路上,我自己疯疯癫癫走失了,落在了歹徒手里,他们若是想寻找我下落,就让他们报警立案好了……” “可是我……”正当赵沟渠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 该死的死胖子居然真的朝他们俩的方向开枪了! 赵沟渠反应极快,直接将潘舒颖给扑倒在地…… 嗖的一声,俩人都感觉到了,那颗猎枪的子弹,是贴着他们俩的头皮飞过的…… “啥都别说了,我豁出性命也要带你逃出死胖子的魔爪……” 赵沟渠再次没得到潘舒颖的同意,将她扛在肩上,继续朝前飞奔。 奇怪了,死胖子的这一枪,真是打得恰到好处! 至少,让潘舒颖不再竭力挣脱赵沟渠扛着她逃命了…… 第708章 一定被追上 然而,潘舒颖不反抗了,身后的死胖子,却依旧穷追不舍…… 而且,时不时的,就朝赵沟渠他们的方向搂一枪。 看来,这个死胖子今天是要跟赵沟渠他们血拼到底,不弄出个你死我活的结果,是决不罢休啊! 可是就这样一直朝前跑,迟早会被死胖子他们给追上吧! 一旦被追上,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而赵沟渠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出了问题,几乎到了极限。 穿过那片开阔地的时候,赵沟渠居然期盼着,能像之前经过这里,遇到野猪王,或者是黑瞎子一样,这工夫,冒出一个别的山猫野兽,也可以把死胖子他们给吓退了吧…… 可是一直扛着潘舒颖跑过了开阔地,也没见一个野兽蹿出来。 唉,凡事都是你越是期待什么,什么就不会出现。 而当你不期待的时候,可能不期而遇,突如其来就冒了出来! 正当赵沟渠体力几乎耗尽,扛着潘舒颖出了开阔地,朝龙凤山深处踉踉跄跄地继续奔逃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绊,赵沟渠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俩人一下子跌倒在地。 赵沟渠用最后一点儿力气力保潘舒颖没硬着陆,但自己却摔得不轻。 还好这工夫,死 胖子一伙人也可能累到了极限,也停下来歇气儿,才没立即追上来。 这才让赵沟渠和潘舒颖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你是不是一点儿囊劲儿都没有了?”潘舒颖居然这样问。 “是啊,能扛着你跑到这里,已经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赵沟渠只好实话实说了。 “我看你还是丢下我自己先跑吧……”潘舒颖又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那可不行,无论如何我不能丢下你。” “可是,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呀!” “我知道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也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没法阻止他们抓住咱俩尽情报复……” 赵沟渠居然承认了可能发生的结果。 “那你为啥不听我的,能跑一个是一个……” “听你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 赵沟渠没直接回答她,而是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谁说原谅你了?我只是想还你曾经救我一命这个人情而已,你千万别多想!” 潘舒颖的脸立马拉黑,梗着脖子这样答道。 “好好好,我不多想,但为了咱俩都能逃出死胖子的追杀,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赵沟渠似乎想起了一个可以继续逃跑的办法,就这样问她。 “帮你什么忙,我现在能帮你的,就是让你赶紧跑掉,用我拦住他们,拖延时间,别的我还能帮你什么?” 潘舒颖立即警觉地这样回应。 “只要你能帮我快速恢复一点儿体力,我保证咱俩能快速逃出他们的追杀。” 赵沟渠继续铺垫。 “具体咋帮啊……” “就是……”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咋磨磨唧唧的呢,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见他迟迟疑疑的,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潘舒颖立即没好气地催促道。 “就是你让我亲吻一下,我就能快速补充能量,只要一分钟,就能补充我全部能量的一半儿差不多……”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他让她帮的是个什么小忙。 “又玩儿花样骗我是吧,别想趁机再揩我油吃我豆腐了,你就死了那份儿心吧,这辈子别想,下辈子也不会再给你任何亲近我的机会了!” 一听这话,潘舒颖立即急眼了。 “我真不骗你,你从了望塔跳下去的时候,我带你安全着陆的过程,几乎耗尽了元气,落地之后,还没缓过来,又遇到了死胖子他们的追杀,刚才因为扛着你奔跑,将最后一点儿元气也耗尽了……” “而且想快速补充元 气和体力,最简便的方法,就是与异性亲吻……真没有想趁机揩你油吃你豆腐的意思,真是情急之下唯一能快速补充能量的手段啊!” 赵沟渠急吼吼地解释为什么要她帮这个小忙。 “真像你说的那样?”潘舒颖将信将疑地表达出她对他动机的怀疑。 “对天发誓,绝没骗你!”赵沟渠立即两个食指同时指天赌咒发誓。 “发誓没用!” “那什么有用?” “我倒是可以答应帮你这个忙,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潘舒颖居然要趁机提出先决条件。 “什么条件快说,我担心他们缓过来,马上就追上咱们了。” 赵沟渠一听她有条件答应帮自己这个忙,急忙催促说。 “既然时间紧迫,我先保留提这个条件的权利,先帮你这个忙,等事后咱俩安全了,我再提我的条件,行不?” 但潘舒颖却将提条件的权利保留下来。 “没问题,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除了让我离婚去你家当你的上门小女婿,别的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赵沟渠在答应任何条件都可以满足她之外,单独刨除了唯一一条不能满足她的条件。 “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好,那你可以吻我了……” 然而,赵沟渠得到了潘舒颖的允许,刚刚吻上的红唇,却听到了不远处,死胖子他们追上来的声响。 “快,你立即正面骑在我腰间,我抱你边往前跑,边亲吻你补偿能量!” 赵沟渠灵机一动,这样要求她说。 “好,随你便……” 潘舒颖居然言听计从,立即从正面直接跨在了赵沟渠的身上,两手揽住他的肩背,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嘴唇。 赵沟渠则两手揽住他的腰胯,快速启动,朝前奔跑。 这相当于边充电补充能量,边利用刚刚补充的能量逃避死胖子他们的追杀…… 幸亏潘舒颖答应了用这种方式帮赵沟渠补充能量,俩人才没被死胖子他们追上。 然而,即便是找到了补充能量的最佳方式,但不可能持续太久。 因为身后的死胖子越来越缩短了追上他们的距离。 说不定什么时候,距离再拉近一些,死胖子朝他们的后背开枪,被子弹击中的话,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了…… 可能瞬间就被死胖子一枪毙命了!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赵沟渠的脑子里才急中生智,被迫勾画出了一个,可以真正摆脱死胖子追杀的路径…… 第709章 一跃而下 死胖子果真是因为被孙局长一怒之下开除了他的公职,才将所有的怨毒都记在了让他翻车丢了饭碗的赵沟渠身上。 从死忠小弟嘴里得知,赵沟渠带着一个女人住进了密林深处的那个木楼。 死胖子琢磨了一宿,终于斗胆盗取了山口收费站的双筒猎枪,纠集几个死心塌地跟他混的小弟,悄悄来到了木楼附近。 却发现门上有锁,估计是出去采蘑菇了,就埋伏下来。 等了很久,眼瞅要放弃了,死忠小弟却发现了一个女人朝这边走来。 死胖子立即来了精神,不料,被这个女人发现了。 立即带小弟追赶。 很快发现,这个女人就是给拖后的赵沟渠通风报信去了。 死胖子咬牙切齿地子弹上膛,大呼小叫地带着他的几个小弟,誓言今天非弄死赵沟渠,然后活捉那个漂亮女人,再来个先奸后杀不可! 可是死胖子平时就喜欢带着几个死忠小弟胡吃海塞,哥几个的体重都严重超标,因此他才得了个死胖子的绰号。 尽管前边的两个人跑得不是很快,后来发现,漂亮女人跑不动了,赵沟渠还扛着她逃跑…… 但死胖子和几个同样身体虚胖的小弟,愣是追一阵就得歇口气,否则连气儿 都喘不上来了。 气急败坏导致他丧心病狂,竟直接朝赵沟渠他们的背影连开数枪。 但因为距离较远,加上他的枪法很烂,竟一枪都没打中。 但还是拼尽全力,穷追不舍。 而过了开阔地,进到了深山密林,死胖子他们明显感觉体力不支,不得不停下来,把气儿喘匀了再继续追赶。 “大哥,咱们追得上吗?” “肯定追得上……”死胖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啥这么肯定?”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就是那个天坑口,量他们俩插翅也难飞了……”原谅死胖子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 “可是假如他们俩被逼无奈,从天坑口跳下去咋办?” “那多好,免得咱们动手了!”死胖子居然不在乎这个。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个漂亮女人……”死忠小弟似乎有点舍不得那个漂亮女人。 “放心吧,我打赌,打死他们也没胆儿跳下去,所以,咱们肯定能活捉他们,然后……” 死胖子的脸上,露出了邪性的狞笑…… 就这样,死胖子带着几个小弟,一直将赵沟渠和他抱着的那个漂亮女人给逼到了天坑口。 死胖子并没开枪射杀,一个是子弹差不多都被他 给浪费了,仅剩的两发,一定要留到关键时刻再用; 再就是,他生怕射杀赵沟渠的时候,伤到那个漂亮女人,心里早就开始畅想,弄死赵沟渠之后,如何跟几个小弟受用这个漂亮女人呢。 “赵沟渠,识相的话,就乖乖投降,我饶你不死!” 死胖子直接朝赵沟渠喊话。 “别做梦了死胖子!”赵沟渠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别拉硬,你们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只要掉下天坑,就没有活着出来的,直接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就前几天,掉下俩考察队员,摔得连个人模样都没有了,可惨了!” “还是听我劝,乖乖过来跪地求饶,让我们哥几个好好受用一番你带来的女人,我兴许一高兴,就留你一条狗命!” “赶紧给个痛快话,否则,距离这么近,我一枪打过去,你不死也得被我轰到天坑下——快做决定吧!” 死胖子认准了,赵沟渠和那个漂亮女人的命,已经牢牢地攥在了他的手心儿里,所以,才会这样朝赵沟渠喊话。 “我们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决定从天坑口跳下去……”赵沟渠直接说出了决定的结果。 “吹牛逼吧你,你敢从天坑口跳 下去?”死胖子打死不信,有人敢真的跳下去。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俩从这里跳下去,还能全须全尾地生还!”赵沟渠这样喊道。 “那不可能!那是痴人说梦!” “假如我们真的生还了,你挥刀自宫,做个太监咋样?” 赵沟渠说出了赌约。 “那假如你们俩跳下去直接摔死了呢?” 死胖子却认定肯定是这样的结果。 “那这个赌也就打不成了……”赵沟渠直接给出这样的答案。 “那好,那我跟你打这个赌,你赶紧带着这个女人跳下去吧!” 死胖子居然真要跟赵沟渠打这个赌了。 “大哥,假如他们俩真的跳下去,咱们哥几个可就玩儿不着那个漂亮女人了……” 死忠小弟居然还惦记这个。 “你以为,他们俩真敢跳吗?” 原来死胖子打的就是这个赌。 而此刻,被赵沟渠带到天坑口的潘舒颖,也产生了恐惧心理: “咱俩真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那当然,否则被他们逮住,结果可就惨了。”赵沟渠边说边做准备。 “可是万一不知道天坑里的情况,遭遇不测咋办?”潘舒颖却忧心忡忡。 “这个你放心,就像咱俩当初从五楼 跳下去——不不不,应该说,就像你刚才从了望塔跳下去,我抓住你一起安全着陆一样,只要你紧紧抓住我,我确保你安然无恙。” 赵沟渠的底气是有过下天坑的经验。 “你现在的体力恢复了?”潘舒颖竟直接这样问。 “多谢你刚才答应用亲吻帮我补充能量,虽然还没完全充满,但足够带你从这里跳下去,安全着陆用了。” 赵沟渠这样安慰道。 “那我可就信你了。” 此刻的潘舒颖,自己都有点儿纳闷儿,原本已经把话都说绝了,不会再跟这家伙有任何交集来往。 但此刻,竟被那个死胖子给逼得,必须信赖他,甚至还要跟他一起跳下去,心里有点迟疑,嘴上才这样来了一句。 “必须信我,因为你别无选择……”赵沟渠却毫不客气地霸气回应。 “那好吧,我信你,跟你一起跳下去,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潘舒颖趁机厘清了她的信任并不代表她原谅了他。 “原不原谅都是后话,当下能尽快逃离死胖子的追杀才是当务之急。” 赵沟渠却这样回应说。 “行,这一点上,我听你的……” 就这样,赵沟渠揽住潘舒颖的腰肢,从天坑口,一跃而下…… 第710章 斩尽杀绝 “大哥,他们真的跳下去了!” 死忠小弟亲眼目睹赵沟渠带着那个漂亮女人,一跃从天坑口跳了下去,急忙沮丧地对死胖子喊。 “不可能啊,快过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假跳!” 死胖子死活不信赵沟渠他们真的跳下了天坑。 “大哥,什么是假跳?” “就是别人看他们好像已经跳下去了,其实他们只是做了个样子,跳到了天坑口边上的一个平台上躲了起来……” 死胖子边解释,边带着一众死忠小弟冲到了天坑口。 可是沿着天坑口四周都找遍了,也不见这俩人的身影。 “大哥,我看他们俩是真的跳下去了!” “该死!” 死胖子也认定,这俩人不是假跳,而是真的害怕被他给逮住,真的跳了下去! 边咒骂,边扣动扳机,就朝天坑下,啪啪连开两枪,嘴里还疯狂地打骂:“去死吧!” 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两枪其实并没打到坑底,而是打在了位于天坑口下三五米处的野蜂带。 一石激起千层浪,数以万计的野蜂被惹怒,立即形成报复蜂群,飞出天坑口,见到死胖子和他的一众死忠小弟,就蜂拥而上,往死里蛰杀他们…… 死胖子猝不及防,只能丢下猎枪,抱头鼠窜。 但还是被疯狂报复的野蜂给蛰得体无完肤。 一众死忠小弟,也被 蛰得鬼哭狼嚎,四处逃窜…… 愣是被蜂群狂虐了个把小时,直到死胖子带着一众死忠小弟逃到附近的一块水域,噗通噗通都跳了下去,猫在水里,才算逃避野蜂的群殴…… 死胖子带头潜泳,游出老远才敢探头出来,发现野蜂已经结队撤离,才从水里爬到岸边。 忍着浑身被野蜂蜇伤的疼痛,死胖子恨得咬牙切齿:“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大哥要怎样?” “咱们带来烧毁木楼的汽油瓶子还在吧?” “应该还藏在木楼附近——咱们追赶他们俩的时候,我没带来……” “那好,那你俩马上这就给我跑回去拿来。”死胖子马上下令说。 “大哥要干嘛?” “我要把那些装汽油的瓶子做成燃烧弹,扔进天坑,连同那俩该死的家伙和那些该死的野蜂一同化为灰烬!” 死胖子恶狠狠地说明了他要达到什么目的和效果。 “这不行吧大哥。” “为啥不行?” “万一引发山火,咱们可就都是死罪呀!”死忠小弟这样提醒说。 “燃烧瓶丢进天坑口,也只会在里边燃烧,咱们就守在天坑口,有火冒出来,就给扑面,所以,不会引发山火的!” “快去,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即便是那俩人摔得粉身碎骨了,我也要加把火,把他们都烧成灰才解恨!” 死 胖子早已气急败坏,丧心病狂,怒吼着逼迫小弟必须听他的指令! “是,大哥!”俩死忠小弟边答应,边起身朝木楼方向跑去…… 而此刻,赵沟渠带着潘舒颖已经安全落在了天坑底部。 还没站稳,竟听到天坑口传来两声枪响。 “看来,这死胖子是气疯了……” 赵沟渠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这样说道。 “咱俩快点躲起来吧,免得被他射下来的子弹给打伤……”潘舒颖担心地提醒。 “放心吧,他的子弹轻易打不到坑底。” “为啥呢?” “因为天坑口往下几米处形成一个瓶颈的环状带,除非是跑到天坑口的正上方朝下开枪才能将子弹打到坑底,否则,只能击中天坑口的崖壁而已!” “甚至我怀疑,死胖子只打了两枪就再没动静了,不是他的子弹打光了,就是他刚才射出的两发子弹打中了野蜂带,惹怒了野蜂,成群结队飞出天坑口,疯狂报复他们去了……” 赵沟渠凭借自己的推断,做了这样的猜测。 “我发现你对天坑很了解的样子。” “不瞒你说,我已经来过天坑了……” “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干嘛?”潘舒颖惊异的问道。 “实话实说吧……” 赵沟渠边介绍坑底的基本情况,边讲述了如何受人委托,来这里寻找祖辈藏匿百年以上的一 批宝藏。 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如愿以偿,然后还帮助委托者,找到了价值十几个亿宝藏的买家,并且成功兑现十一亿五千万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呀!”潘舒颖越发觉得他不是一般战士了。 “是啊,万万想不到,时隔不久,我又以这样的方式重返了天坑……” “啊!” 赵沟渠的感慨还没发完,潘舒颖竟大叫一声,一下子跳到了他的怀里。 赵沟渠边一把将她接住,边问:“你咋了?” “你看——那边,好像堆了一堆吓人的尸骨……”潘舒颖指着她可怕的发现说。 “没错,那么大一堆,都是成百上千年来,从天坑口掉下来的人类或者的动物摔死之后,留下的遗骸……所以,咱俩跳下来毫发无损,算是特别幸运的……” 赵沟渠却十分淡定地这样解答。 “是很幸运,但别指望我因此就原谅你……” 潘舒颖边说,边从赵沟渠的身上下来。 “不管你是否原谅我,我对你的态度始终不变……” “变不变的已经无所谓了吧!”潘舒颖立即这样回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 “被死胖子给逼到了这个死亡之地,咱俩迟早也会变成那堆尸骸中的一部分吧……” 潘舒颖十分绝望地答道。 “那可未必……” “这话啥意思 ,难道你还能带我从这里再飞回到天坑口?” 潘舒颖将信将疑地问。 “这个难度太大了——首先是死胖子他们肯定不会立即撤离,即便咱们有办法回到天坑口之上,还会遭遇他们的伏击……” “其次是,天坑口之下的十几米,不单藏着野蜂带,还藏着毒蛇带,稍有不慎,触发其中的任何一种,都有致命的危险……” 赵沟渠这样分析重返天坑口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可是,尽管咱俩跳下来没摔死,但被困在这里,也注定是死路一条吧?” “别灰心,总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的……” “啥办法——这些尸骸充分说明,只要掉进了天坑,就是必死无疑……” “咋了,你怕死了?”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我才不怕死,我只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潘舒颖居然挑明了这样说。 “那好,那我就千方百计,带你活着离开这里!” 然而,赵沟渠的话音未落,轰的一声爆响,在天坑底部,那些尸骨遗骸上炸裂燃烧起来…… “不好,这是死胖子恼羞成怒,要斩尽杀绝,彻底烧毁天坑里的一切呀!” 赵沟渠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哎呀,那咋办呀,咱们是不是被彻底困死在这里了呀!” 潘舒颖极度的恐惧下,情不自禁又抓住了赵沟渠的胳膊。 第711章 你要干嘛 “别绝望,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再说。”赵沟渠边说,边带着潘舒颖去到了天坑底部的那个温泉洞。 原本以为,到了天坑底部,俩人完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可以在这里绝对独处,通过一两天的努力,缓解之间的隔阂,化解之前的矛盾,改善之间的关系呢。 哪成想,该死的死胖子居然投掷了汽油瓶,将天坑底部的尸骸点燃,让坑下所有的活物都跟着灰飞烟灭! 所以,躲进了温泉洞没多久,都没来得及跟潘舒颖说几句话,就有一股股刺鼻的浓烟渗透进来。 “不好,这里也不能久待了……”赵沟渠急忙找来一些东西试图堵住洞口,减缓毒气的进入。 “还有别处可去吗?”潘舒颖边帮他,边这样问。 “整个坑底,就这里最适合人类休息了,别的洞穴更是浅显,估计这工夫,早都被有毒的浓烟给灌满了。” 赵沟渠马上回答。 “也就是说,咱俩没法活着从这里出去了?” 潘舒颖就想听他给个肯定的回答。 “看死胖子这架势,肯定是要斩尽杀绝,不给咱们任何存活下去的余地了!” 赵沟渠直接判断说。 “那就坦然面对死亡吧……” 一听这话,潘舒颖竟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不想再努力一下,从这里逃出去了 ?” 反倒是赵沟渠惊异地反问。 “我想有什么用啊,可能命中注定,就该着我跟你到这样一个绝地,然后以这种方式死在一起吧。” 潘舒颖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了。 “这样的结局,是不是让你特别遗憾和绝望?” “遗憾肯定有,绝望谈不上。” “你的意思是,在咱俩即将死在这里之前,你选择原谅我了?” 赵沟渠趁机这样问。 “我可没说原谅你!”潘舒颖马上强调说。 “对不起,是我产生错觉了……”赵沟渠急忙检讨自己。 “记住了,别以为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可能死到临头了我就会原谅你,你给我的伤害,大概你用一辈子都无法弥补和治愈……” 潘舒颖趁机表达出了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深重。 “是是是,我十恶不赦,我罪该万死……”赵沟渠急忙道歉赔罪。 “少跟我来这套,我才不会再上你当了……”潘舒颖立即回应。 “对了,之前我提出让你帮我补充能量的时候,你不是有个条件没来得及说吗,到底是啥条件,现在说出来吧,或许我可以满足你提出的条件呢!” 赵沟渠赶紧转移话题。 “算了,不说了。” “为啥不说了?” “现在说,一切都晚了……”潘舒颖似乎对一切都没 了兴趣。 “晚了也要说,让我死之前,知道你到底要跟我提个什么条件,也好死得安生……” 赵沟渠还是想知道,她到底先跟她提什么条件。 “别做梦了,我才不会让你死得安生呢!哪怕是咱俩注定死在这里,都变成外边一样的骷髅尸骸,我也不会让你心安理得地死去……” 看来,潘舒颖还是没有丝毫要原谅他的意思。 “你不会对我如此恨之入骨吧!”赵沟渠还试图缓和俩人的关系。 “不是恨之入骨,而是……” 没等潘舒颖说出更狠的话,一股浓烈的刺鼻浓烟涌进了温泉洞…… “快跟我来!” 赵沟渠边说边扯掉自己的俩袖子,在温泉池里蘸了水,让潘舒颖学他捂住嘴巴,拉起她就冲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尽管潘舒颖照做了,但还是追问道。 “别问了,现在不适合说话……”赵沟渠边说边强行将潘舒颖拉出了温泉洞。 发现整个天坑底部早已火光四起,浓烟滚滚…… 立即猫腰快步前行,到了上次李三花带路进到天坑底部的那个洞口,快速钻了进去…… 一口气到了上次来这里的第三个关口,那个带万丈深渊豁口的狭窄处,才停了下来……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这里是一个通道……” “通向哪里?” “当然是通向地面……” “为什么才带我来这里?” 潘舒颖竟是嗔怨的口吻——有这么好的通道,为什么等到这工夫才带我来? “因为这个通道实在是太危险,稍不留神,可能就丢掉性命——但在没有其他任何选项的时候,也只能带你冒险,从这个地缝冒险逃生了。” 赵沟渠如实解释道。 “你曾经钻过这个地缝?”潘舒颖直接这样问。 “是啊,我说过上次受人委托来这里寻宝,那个向导带我走的就是这个地缝通道,抵达的天坑底部……” “但由于需要过三个极度危险的关口,所以,我当时还心存侥幸,以为还可以在我彻底恢复元气之后,带你飞出天坑口……” “可是那条路已经被死胖子给彻底堵死了,为了能逃命,才选择了这条极度危险的通道。” 赵沟渠进一步解释说。 “你就说,咱俩从这个通道回到人间,成功的概率有多大吧。” 潘舒颖只想听结果。 “假如都听我的指挥安排,成功率就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假如……” “不用假如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生还的可能,我都愿意跟你冒这个险。” 没等赵沟渠继续解释,潘舒颖竟满口答应了。 “太好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吧 ,现在就把所有衣服都褪掉吧!” 一听她答应了,赵沟渠毫不客气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要干嘛?”潘舒颖立即警觉起来。 “看到这个横向的关口吧,下边有个一米多宽的豁口,豁口下就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旦掉下去,连神仙都活不成了……” “所以,根据上次我来这里的经验,必须用我的身体仰躺在上面,当一个过度的桥梁,然后你才能安全通过。” “只是因为空间特别有限,必须将咱俩的衣服都褪掉,才勉强能通过——就是这个原因,我才让你把衣服都褪掉的。” 赵沟渠做了详尽的解释。 “你确定不是趁机要搞点儿什么名堂?”潘舒颖还是将信将疑。 “这个你就放心吧,之前多少次有机会搞名堂的机会,我都用定力扛过去了,在如此危险的豁口之上,我咋会搞那些足以致命的名堂呢!” 赵沟渠用之前的事实,来说明他绝对不会趁机搞什么名堂的。 “那万一中途咱俩的身体,因为某些突出的部位给卡住了,咋办?” 潘舒颖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这个也好办,我做给你看……”赵沟渠边说,边麻利地褪掉所有衣服。 “天哪,你的东西咋不见了?”潘舒颖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第712章 你叫我啥 “当然是用了特殊的功夫啊!”赵沟渠直言不讳解释说。 “什么功夫这么厉害?”潘舒颖边说,边还凑近了仔细看。 “就算是——传说中的意念缩阳功吧。”赵沟渠这样回应。 “嗯,是够厉害的——那,不会在我通过的时候,又突然冒出来,把我给卡住了吧?” 潘舒颖还是怀疑即便这样了,是否真的保险。 “放心吧,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我才不会中途泄了那口气,让自己处于坠入万丈深渊的极度危险中!” 赵沟渠立即用这个来说明,打死他都不会那么干。 “那好吧,我选择相信你没有别的企图——但我有言在先,假如你趁机把我给卡住了,对不起,你就必须跟你媳妇儿离婚,然后答应入赘我家给我当上门小女婿!” 潘舒颖居然设置了这样的惩罚条件。 “谢谢你提醒,就冲这个,我也不敢有任何造次了,你就放宽心好了——但我也提醒你,别在关键时刻,又让你身体中的那个魔鬼作妖……” “你已经亲眼所见我做了意念缩阳,没了让你卡住的能力和借口,所以,你也要管好你自己,别铤而走险……” 赵沟渠反过来也提醒她。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潘舒颖边答应他,边按照赵沟渠的要求,除掉了身上的衣服,交给他,连同他的衣服一起 ,扔到了对岸。 然后,帮他小心翼翼地仰躺在了那个豁口之上,形成了一个确保她安全通过的桥梁状。 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直接爬了上去…… 可是刚刚爬上去,潘舒颖就犯了刚才她自己严令禁止的禁忌,爬到关键之处,竟流连忘返,恋恋不舍地不肯再向前挪动了…… “你在干嘛?” “我……我……我自己也管不住我自己了……” “千万别这样,这样会把咱俩都害死的!”赵沟渠急忙提醒她。 “那咋办呀,你帮帮我呀,我自己完全管不住我的身体了。”潘舒颖却带着哭腔这样回答说。 “那你快过来,吻住我的嘴唇……” 赵沟渠当即想出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更不行吧——本来我就快把持不住了,若是这工夫再跟你亲吻的话,怕是更让我走火入魔,欲罢不能了吧……” 潘舒颖却没觉得,赵沟渠的这个办法能改变现状。 “我让你这样做,肯定能用我的方式放你尽快驱离那个心魔对你的控制!” 赵沟渠马上强调说。 “真能做到吗?”潘舒颖还将信将疑。 “现在,我的两手为了保持身体平衡根本就腾不出来帮你通过,只有用我的吻,让你快速冷却下来,让你重返理性清醒,尽快通过这个关口……” 赵沟渠详细解释了为什么要按照他说 的做。 “你确定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吻你亲你,不会进一步失控?” 潘舒颖还是不放心。 “我确定,否则的话,咱俩都会掉下这豁口下的万丈深渊!” 赵沟渠的口吻特别坚决果断。 “好吧,我听你的……” 潘舒颖这才凑近了赵沟渠的嘴边,与他亲吻在了一起。 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一旦吻住了他,就有一股无形的气息传递过来,让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自己在干嘛,如此不堪入目的举动怎么会是自己做出来的呢! 哎呀,简直羞死人了! 赶紧结束了与赵沟渠的亲吻,趁身体听自己的摆布,快速通过了他的身体。 到了对岸,反过来帮助赵沟渠,从那个豁口处起身到了对岸,才让俩人安全通过了这个极度危险的关口。 “对不起,刚才我可不是故意的……” 潘舒颖穿好衣服,边跟赵沟渠继续前行,边这样抱歉说。 “我没怪你,只是到了下一个关口,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 赵沟渠却若无其事地这样提醒她。 “我也不想犯同样的错误呀,可是一到那种情况下,我就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了呀!”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苦衷。 “看来你的心魔还是没有彻底驱离呀……” 赵沟渠总结了她的症结所在。 “那咋办呀,待会儿到了新的关口,我再 犯错误,害了咱俩的性命咋办呀!” 潘舒颖有点着急上火了似乎。 “你也别太担心了,下一个关口,是个单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我先过去,然后你再过,只要你自己不再犯错就行了,我的生命受不到威胁。” 赵沟渠直接说明了下一个关口,与刚刚经过的这个关口的不同之处。 “那我求你了,假如我再犯错误,你可别丢下我不管呀!” 一听这次赵沟渠会没事儿,出事儿就是她一个人丢了性命,潘舒颖立即这样央求说。 “放心吧,我已经给过你的家人承诺,怎么把你带出来的,怎么将你全须全尾地带回去,怎么可能丢下不管呢!” 赵沟渠立即用这些话来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 潘舒颖这才算把悬着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你——这是原谅我了?”赵沟渠却趁机这样问了一句。 “打住,这跟我原不原谅你无关,你可别得寸进尺,让我心不甘情不愿就原谅了你……” 万万想不到,潘舒颖的脸色瞬间拉黑,直接怼了回去。 “好好好,不是你自发原谅我,我绝不强求……” 赵沟渠忽然发现,这个大姐还真是顽固不化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啊! “你这话什么态度呀!” 潘舒颖居然反过来挑赵沟渠的理! “我的态度怎么了?” 赵沟渠一点 儿没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就好像我是那种得理不饶人,拿着不是当理说的女人似的!” “是啊,你咋会是那样的女人呢!” “你看,你说话的腔调,显然是对我到现在还没原谅你耿耿于怀,心怀不满……” “真的没有,真是你多心了,我这个人有个外号叫傻柱,与人相处的时候,经常是没心没肺的,动不动就冒傻气,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舒颖姐?” 赵沟渠带着求饶的口吻这样央求说。 “你叫我啥?” “叫你——舒颖姐呀……” “不行不行,我快受不了了……” “咋了,我这么叫你有错吗,不该叫你舒颖姐吗?” “打住打住,冷不丁被你这么一叫,我特别不适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问题出在哪里?赶紧告诉我,我好加以改正。” “你没错,是我的问题,通常比我小的人,不是叫我潘姐,就是叫我颖姐,很少有人叫我舒颖姐,听起来就有点肉麻,关键是,还是从你嘴里叫出来的,就更让我差点儿没……” “没什么?” “不说了……” “为啥不说了?” “可能是——你说的第二个关口到了吧……” 赵沟渠抬头一看,可不是嘛,上次李三花带他从这里去天坑底部的时候,遇到的第二个关口,果真到了。 第713章 一分钟肯定不行 这个关口给赵沟渠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刻。 李三花通过的时候,比较顺利,可是轮到梁燕茹的时候,却因为她中途出现了状况,差点儿卡住丢了性命。 而眼下的这位大姐,一旦犯起病来,大概比梁燕茹还邪乎吧。 所以,在通过之前,赵沟渠反复提醒说: “看到了吧,这个关口与上一个不同之处在于,上一个是横向的狭窄,这一个是纵向的狭窄。” “别看这一个下边,没有万丈深渊的豁口,可一旦人失去自主行动的能力,向下滑动,卡进细小的缝隙,可就没人拉得出来,那样的话,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这么可怕,你别吓我!”潘舒颖一听就有点心惊肉跳了。 “不是吓你,而是提醒你,这次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憋住一股劲儿,一气呵成通过才行……” 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我肯定全神贯注,可就是无法保证我中途还会像刚才那样,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啊!” 潘舒颖还是没法保证,关键时刻,她会不会旧病复发。 “这样吧,我先给你打个样,告诉你,通过这个窄缝的几个要领,然后,你照做就行。” “当然了,你的身体结构跟 我不同,有个别地方可能会阻碍通过,不借助我的呵护,可能会被擦伤。” “所以,适当的时候,我会伸手帮你护住一些特殊的地方,免得你受伤的同时,帮你顺利通过。” 赵沟渠做了详细的讲解。 “好,我都听你的,你先打个样给我看吧。” 于是,赵沟渠先褪掉了所有衣服,然后将衣服从缝隙扔到了对面。 然后侧身一点儿一点儿挪进缝隙,差不多正好与他的身型相符,经过一寸一寸的挪动,终于从那个缝隙过到了对面。 “都看清了吧?” “看清了。” “那就把衣服都褪掉,然后扔过来,再照我刚才的样子,侧身朝这边挪动吧……” 赵沟渠直接吩咐她说。 “好,我听你的……” 潘舒颖说完,快速褪掉衣服,扔给了对面的赵沟渠,然后,学他刚才的样子,侧身进到了缝隙中。 开始比较顺利,但到了最窄处,却实在是挪不动了。 好像动弹一点儿,不是擦伤后背就是擦伤前边…… “别动,我来帮你……” 赵沟渠边说,边伸出两手,帮她护住前后,尽可能将她的身体挤扁,来确保她能顺利通过。 然而,赵沟渠的手一旦触碰到了她 的身体,她立马就像触电了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再听她自己的调动了,最明显的就是两腿发软,人就有些站不住了! 不好,这跟当初梁燕茹的状态极为相似! 赵沟渠立即大声提醒:“千万别胡思乱想,马上集中精力,尽快朝我这边移动!” “我,我,我倒是想啊,可是,可是,可是我又做不到了呀!” 关键时刻,潘舒颖的那个毛病又犯了。 “不行,这样下去可就有致命的危险了!”赵沟渠立即提醒她。 “那咋办呀!”潘舒颖干着急,但就是没法改变现状。 “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赵沟渠一时也有点麻爪,不知道面对此刻的她,应该采用什么方法才能快速改变现状。 “那你可得快点儿,我感觉我眼瞅就坚持不住了……” 潘舒颖感觉她就快不行了,所以,苦苦哀求说。 “这样吧,我现在就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或许就能减轻你现在的症状……” 赵沟渠突然有了灵感,立即这样回答说。 “不行吧,你易容成他的样子,我就会有所改善了?” 潘舒颖却没觉得,这个办法会奏效。 “试试吧,也许行,也许不行!” “这工 夫哪有时间冒险呀!” “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可是我没感觉你易容成他的样子,我就能有所改善呀!” “试试吧,不行再说!” 赵沟渠觉得,自己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个办法,就是让她赶紧从心魔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依照她目前的心理状态,理论上应该能见效吧。 于是,赵沟渠快速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然后再护住她的身体,居然立竿见影,真的奏效了! 因为瞬间就让她没了那种抓心挠肝要死要活的感觉,甚至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急忙站直了身体,在赵沟渠的前后呵护下,顺利通过了第二道关卡…… “天哪,总算有惊无险过关了……” 刚刚过去,潘舒颖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咋样,我这招儿灵吧?”赵沟渠趁机调侃道。 “你赶紧变回你自己吧,我现在看到余庆波的样子就恶心!” 潘舒颖却一脸嫌弃地看着还是余庆波模样的赵沟渠,直接要求说。 “实践证明,恶心也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救命的作用!” 赵沟渠边还原成自己的样子,边又调侃了一句。 “但我从现在起,再也不想体验这样的恶心了 !” 潘舒颖却特别认真地这样来了一句。 “那要看你还会不会在下一个关口处,再像刚才这样掉链子了!” 赵沟渠却毫不客气地这样回了一句。 “还有关口啊!” 潘舒颖一听还有关口要过,立马像要崩溃了一样。 “当然了,这是最后一个关口了,而且,这次不是过狭窄的通道了。” 赵沟渠这样劝慰她说。 “那是什么关口?”潘舒颖急于知道的样子。 “这次是需要从一个水下通道潜泳游过去——距离大概十几二十米吧!” 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那么长啊!” “你就说你会不会游泳吧?” “我倒是学过游泳,但在水下憋气从来没超过一分钟,就必须上来换气——你说的十几二十米远,一分钟肯定游不过去吧?” 潘舒颖把她游泳的实际水平说了出来。 “一分钟肯定不行……”赵沟渠有过经验,当即回复说。 “那咋办呀,万一中途我憋不住,呛水了可咋办?” 潘舒颖又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了。 “别急,到了地方,也许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赵沟渠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边这样说,边带她朝最后一个关口走去…… 第714章 到底什么意思 很快,赵沟渠就带着潘舒颖到了那个豁然开朗的溶洞大厅。 指着一片水域对她说: “只要咱俩从这片水域潜泳游过去,到了对岸,很快就能沿着地缝回到地面,重见天日了。” “太好了,可就是我的水性没那么高,估计憋个把分钟的气还行,超过了,肯定出问题。” 潘舒颖还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一口气游过去。 “你若只是担心憋气问题,我倒是有个补救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潜下去的时候,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一旦发现你憋不住了,我可以用人工呼吸的方式,帮你补充氧气……”赵沟渠说出了具体办法。 “这个怕是不行吧……”潘舒颖似乎有异议。 “咋不行?” “你把氧气给我了,你自己咋办?” “你别担心我,我早就练成了不用氧气也能在水下存活十分八分钟的能力。” 赵沟渠马上回应。 “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不妥。” “还有啥不妥的?” “主要还是我的问题。” “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是担心在水下,你用那种方式帮我补充氧气,一旦跟你有那样的接触,可能马上就会勾起我心中的那个恶魔,让我情不自禁,立即在水下就对你做出不 可描述的反应,一旦那样的话,怕是咱俩都没法游到对岸了吧?” 潘舒颖将她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你的这个担心也有道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在做好准备,下水之前,我先点你几个死穴,让你进到一种假死状态,然后,我再拉着失去意识、也不用呼吸的你,从这里游到对岸,再将你解穴唤醒……” 赵沟渠将他新想出的办法说了出来。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但潘舒颖当即否决了这个提议。 “为什么不同意?这样也许是最安全的办法了。” 赵沟渠没懂她为什么会否决这个办法。 “对于你是安全了,可是对于我,却觉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后,任由你摆布,是一种难以接受的方式……” 潘舒颖说出了她反对的理由。 “你担心我在你假死阶段,对你做出什么不轨的勾当?”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 “怎么说呢……” “不用说了,你还是对我不够信任,生怕我趁你对你做些什么,回头吃了哑巴亏是吧?” 赵沟渠替她把难以启齿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就是有这种担心和猜测,你说咋办吧!” 潘舒颖还就承认了,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 真是黔驴技穷,再没任何办法确保你安全从这里游过去了……” 赵沟渠忽然不知所措了。 “要不这样吧,你就把我丢在这里,自己游过去,回到人间好了……” 沉了一阵,潘舒颖竟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这话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我认命了,或许这里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吧……” “可是,我一个人游过去,把你丢在这里,回头咋跟你的家人交代呀!” 赵沟渠立即这样诘问道。 “不用交代,你就说我中途犯病,梦游走失,不知了去向,估计你不告诉他们我在哪里,他们就永远都找不到我吧!” “等几年,他们报个人口失踪,把我的户口注销,从此,我潘舒颖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而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溶洞里,慢慢地耗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儿气力,平静地永远安眠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将这里当成我最后的归宿,当成我天然的超大墓穴,也算我潘舒颖最好的归宿了……” 潘舒颖自怨自艾地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态和决定。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赵沟渠当即强烈反对。 “咋了,你又想出带我从这里回到人间的办法了?” “还没想出来 。” “那你就别想了,就按照我说的,你自己一个人游过去吧,你对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尽管我到现在还没法原谅你对我欺骗,冒充余庆波带我出来私奔,但事已至此,我也无怨无悔,你也不必自责,咱俩缘分已尽,不如好聚好散吧……” 潘舒颖似乎真的要这么做了。 “不行,你这样做太自私了,你完全没考虑我的感受和处境!” 赵沟渠实在忍不住,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我自觉自愿留在这里,应该是给你减轻了负担,把你身上背负的这个大包袱给卸掉,你该暗自高兴才对呀!” 潘舒颖却这样回应说。 “我怎么可能高兴起来——我这次冒充余庆波带你私奔出来,全部目的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将你的心魔驱离,将你的心病治愈!” “而现在,眼瞅就要见亮了,却因为你无法接受我提出的办法带你游过这里,重返人间——你说,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赵沟渠没忍住,直接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对不起,这是我的选择,你是否能接受,与我何干!” 潘舒颖还是自我为中心。 “此言差矣,自打我带你从你家的五楼窗口跳下去的那一刻起,咱俩的命运已经死 死地绑定在了一起,你的一切结果,都关乎到我的未来命运!” “假如我真的丢下你,独自回到人间的话,你能想象,我接下来如何苟活于世吗?” 赵沟渠将他们俩之间的利害关系摆出来给她听。 “看你说的,就好像咱俩是那种海誓山盟,同生共死的情侣一样了……” 潘舒颖一脸不屑地这样来了一句。 “尽管今生今世咱俩没法成为夫妻,也没法成为公开的情侣,但这次咱俩的整个私奔过程,早已超越了尘世间众多貌似恩爱的情侣,不管你是否承认,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啥意思,难道因为你用欺骗的手段,冒充余庆波带我出来私奔成了既成事实,我就因此失去了清白?这辈子的名声,就跟你绑定在一起了?我连选择清清白白死掉的权利都没有了?” 潘舒颖竟发出了这样的诘问。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一听她这么反问,赵沟渠忽然沉默了…… “你倒是说话呀!” “我无言以对!” “那就都按我说的做吧,别管我的死活,你自己游过去,回到人间过你的好日子去吧!” 说完,一把将赵沟渠给推下水…… 第715章 胡说 然而,就在潘舒颖猝不及防地将赵沟渠推下水的一瞬间,赵沟渠猛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不能再任由她如此执迷不悟我行我素了! 必须按照自己的意志和节奏,来彻底将她从心魔的控制中拯救出来了! 所以,在落水的瞬间,一个反手将她捉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她也拉进了水中。 然后啪啪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死穴,让她快速进入假死状态。 然后,将其拖上岸,放在一边。 将俩人的衣服都装进上次来这里,剩余并且藏在这里的大号自封袋,将所有的干松衣服都封在里边,然后,用细绳绑在腰间。 再将假死状态的潘舒颖放进水中,拉着失去自主意识的她,潜入水中,朝对岸游去…… 没了她的阻挠和执拗,赵沟渠很快带着她,潜游过了那段长长的水下通道。 到了对面那个水域探出头来,换了一口新鲜空气。 然后,快速将她从水里捞出,湿漉漉地放在岸边的石头上,但并没马上唤醒她,而是将自封袋里的衣服都掏出来,将她的身子擦拭干净之后,才将她的衣服给穿上。 然后,将自己的衣服也都穿好。 这才坐下来,仔细观察这个安静下来之后,美若天仙的大姐,琢磨着唤醒她之后,可能会遇到怎样的质疑和诘问, 自己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好最佳方案。 索性,遇到任何情况,都勇敢面对吧。 而且,从拉她下水的那一刻起,就算开启了强制她听从自己安排的程序。 假如唤醒她之后,还像之前那样执拗不配合的话,就继续采取刚才的强制措施,不能再任由她再乖戾矫情下去了。 只是,即便是有了这样的打算,也还是有点打怵唤醒她。 所以,直接将她扛在肩上,沿着地缝通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扛到了地面之上,发现附近有一棵大树下,有石板可以歇息,就直接将她扛了过去,放平她,自己才坐下来喘气…… 到了自然光线下,再看静态中的潘舒颖,赵沟渠的心里免不了再次发出感慨。 难怪她都三十好几了,愣是没把自己嫁出去,的确是个一般男人配不上的超级大美女! 好不容易通过网恋,爱上了一个心仪的男人,却是个彻头彻尾骗财骗色的衣冠禽兽! 一旦真相被揭穿,幻梦破裂,精神崩溃,只能选择寻死觅活却被救活。 末了直接面对余庆波的时候,还心存幻想,得不到满足,就犯了失心疯,喜怒无常,歇斯底里,将家人折磨得比她自己还崩溃。 唐秘书实在是熬不住了,才万不得已再次请他出山,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 她从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终于绞尽脑汁,费尽周折才想出了一个易容成余庆波的样子,用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法子,来唤醒她生的欲望,也才有了这次荒诞离奇的“私奔”行动。 然而,经过一系列的折腾,甚至多次经历生死考验之后,还是不见她的身心真正得以恢复的苗头…… 赵沟渠的心里别提多犯愁了。 但面对这个三十多岁的大龄美女,赵沟渠的耳边还是想起了唐秘书的嘱托,再次打起精神,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加油鼓劲儿说:也许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吧! 至少,又成功地逃过了死胖子他们致命的一劫吧! 这么想着,心里踏实了一些,尽管知道唤醒潘舒颖,免不了被她埋怨甚至奚落,但终究还是要面对她,不能总让她这么假死下去吧…… 啪啪啪,解开了她的几道死穴。 潘舒颖缓缓地醒了过来。 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下子坐起来,急问:“这是哪里?” “这是人间呀!” “咱们怎么出来的?” “你一怒之下推我下水,却意外也跟着落水了,我趁机拖拽你游过了那个水下通道,然后又把你扛出了地方,到了这里!” “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 “我根本就不是意外落水的,一定是 被你给拉下水的!” “这有什么不同吗?” “那差异可大了去了!” “差异在哪里?” “我自己落水那是意外,可是被你拉下水,性质可就变了。” “变成啥了?” “变成你违背我的意志,强尖我的意愿了!” “但结果呢?” “结果?你以为你带我安全离开了天坑我就对你感激涕零,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了?” 潘舒颖立即表明了态度。 “原不原谅是你的事儿,但保护你的安全,带你离开危险地带,帮你彻底驱除心魔,恢复健康,是我给你家人的郑重承诺……” 赵沟渠还是一如既往,表明他的责任和义务。 “少拿这些来蒙骗我,别指望我能领你情!” “我没指望你领情,我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好!”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我问你,趁我昏死过去,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潘舒颖又发出了新的质疑。 “你希望我做什么?或者是你猜测我做了什么?” 赵沟渠心里一阵好笑——大姐呀,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好不好! “反正我失去了意识,还不是你想做啥就做啥?” “那你赶紧检查一下,姑娘身是否还在!”赵沟渠急忙提醒她。 “姑娘身在不在,不能掩盖你对我身体的各种观摩和稀罕——赶紧坦白,你究竟对我的身体都做了 些什么?” 潘舒颖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坦白,只做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是不是你趁机……” “对,我就是趁你晕过去了,才带你快速游过了水下通道,然后帮你穿好衣服,将你扛出了地缝,回到了地面——做完这些,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而刚刚缓过来一些,就唤醒了你,亲爱的大姐!” 赵沟渠还是用这样铁的事实来证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你叫我什么?” “叫你一声大姐有错吗?” “谁允许你叫我大姐了?”潘舒颖继续横挑鼻子竖挑眼。 “那我该叫你什么?难道叫你一声阿姨吗?”赵沟渠还真就不客气了! “你,你,你看……” 正当潘舒颖被赵沟渠给怼得没话可说的时候,她突然指着远处天空的滚滚浓烟,惊异地喊叫:“好像山里起火了!” “那可不是起火了。”赵沟渠立即判断说。 “那是咋了?” “一定是死胖子他们丧心病狂,无休止地往天坑里投掷汽油瓶,引发坑里起了大火,才冒出的滚滚浓烟……” 赵沟渠进一步判断说。 “哎呀,不会引发山火吧?”潘舒颖都觉得这是可怕的后果。 “这可说不好,我必须给孙局长打个电话通报情况!” 赵沟渠立即摸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孙局长的电话。 第716章 真不是吹牛 “孙局长吗,我是赵沟渠!” “你好小赵先生,找我有事儿?” “是这样,我今天带朋友出去散步,回到木楼却发现,那个收费站的死胖子手持猎枪候在门口……” “我急忙带着朋友逃跑,他却持枪带着几个同伙穷追不舍,多次朝我和朋友的背后开枪,但幸好没打中。” “一直追我们到了天坑口,我和朋友躲在了一棵树下,但死胖子却以为我和朋友为了躲避他们跳下了天坑!” “他先是朝坑里疯狂射击,然后竟往坑里投掷燃烧的汽油瓶,我和朋友趁机逃离天坑附近……” “可是远远地回头一看,天坑口那边已经是浓烟滚滚了,生怕因此引发山火,所以,急忙给您打了这个电话!” 赵沟渠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你的消息太及时了,我也接到了属下报告,说死胖子偷了山口收费站的猎枪,带着几个被开除的心腹小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正全力搜捕他们呢!但一直都没结果!” “现在听了你传来的消息,基本上锁定了他们的位置应该还在天坑口——我这就派直升机和武装人员对他和同伙进行围捕,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孙局长回应完赵沟渠,立即挂电话开始行 动…… “好了,估计孙局长派人很快就能抓住死胖子他们,也能扑灭天坑里着的大火了……” 挂断孙局长的电话,赵沟渠直接对潘舒颖说。 “想想都后怕……”潘舒颖竟这样回答。 “是啊,咱们若不是从地缝逃出来,怕是真被死胖子他们给弄死在天坑里了!” 赵沟渠趁机感慨说。 “就这一点上说,我要谢谢你再次救了我一命……” 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插曲,让刚才俩人紧张的气氛得以缓解。 “谢我就不必了,你能……” “打住,别指望我因此,就原谅你这次冒充余庆波带我私奔行径!” 潘舒颖还是一如既往! “你误会了,我是忽然想起之前为了逃命,我体力耗尽,需要你帮我补充能量的时候,你说可以帮我这个忙,但有个先决条件,我问你是啥条件,你却说时间紧迫,保留提这个条件的权利……” “在咱们俩的危险解除了,也该我兑现给你这个条件的时候了——我是这个意思。” 赵沟渠急忙解读了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 “那个条件是当时想要的,现在想想,有点太天真可笑了,索性,就不再提了吧……” 潘舒颖似乎也想起了有这么回事儿. 但似乎,时过境迁,她已经对提那个条件不 感兴趣了。 “别不提了呀!我欠你的,就一定要还,答应满足你提出的任何条件,绝不是儿戏!更不会食言!” 赵沟渠立马信誓旦旦地说道。 “别吹牛,我让你答应跟你媳妇儿离婚,然后入赘我家,做我的上门小女婿,你会答应吗?” 潘舒颖立马就将了他一军。 “唯独这个除外,其余的,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满足你。” 赵沟渠赶紧解释。 “那也是吹牛!” “真不是吹牛,尽管我没有太大的能力,但除了刚才说的那条之外,我差不多真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赵沟渠这样保证说。 “那好,那我就说出我之前想跟你提的条件吧。” “说吧,我洗耳恭听。” “我也不难为你跟你媳妇儿离婚,然后入赘我家给我当上门小女婿了,这一点是你的底线,我也不强求。但假如咱们俩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回到现实的话,你能否答应我这辈子都不再嫁人了……” 潘舒颖直言不讳这样说道。 “这话我没懂,你这辈子是否嫁人为啥要我来保证?” 赵沟渠莫名其妙,直接反问。 “道理很简单,原本我心目中只有一个余庆波,赌咒发誓今生今世非他不嫁!” “可是被你这一通襙作之后,彻底毁掉了他在 我心目中的形象,让我所有的希望全都破灭了……” 潘舒颖将责任都推到了赵沟渠的身上。 “我有成心毁掉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吗?” 赵沟渠还矢口否认,竭力争辩。 “咋没有,昨天夜里你易容成他的时候跟我接吻,嘴里发出的难闻气味儿,难道不是你故意搞的鬼?” “还有后来你易容成他的样子,假装睡着,又是打呼又是咬牙又是放屁的,害得我信以为真,对他的讨厌程度油然而生……” 潘舒颖毫不客气,举出例证证明都是他干的好事。 “既然你知道,这都是我恶作剧,成心贬损他的形象,就不该彻底毁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啊……” 赵沟渠反倒这样说。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真正毁掉他在我心目中形象的,就是你赵沟渠本身!” “这话怎么说?” “你的所有表现都不是他能比拟的,原本你易容成他带我从五楼跳下,还有后来的神奇表现都给了我一种假象,我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可以依赖一辈子的男人呢!” “可是一旦真相被你揭穿,所有一切都是你成心制造出来蒙骗我的,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甚至一钱不值了!” “难道你还不承认,是你彻底摧毁了余庆波在我心目中的 所有好印象,让我生无可恋,再也不想嫁任何男人了吗?” 潘舒颖再次举出实例来证明,一切都怪赵沟渠。 “好,我承认,我这次受你母亲姐姐还有姐夫的委托,带你出来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要肃清余庆波在你心目中的余毒……” “也真的采取了很多小把戏,丑化黑化余庆波的形象——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早日让你摆脱对他的依恋,这样才能摆脱心魔,治愈心病,让你回归正常。” 赵沟渠不得不承认,所有这些,都是他这次应邀救援的计划内容。 “是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现在一定兴奋得心花怒放吧!” 潘舒颖直接用揶揄的口吻嘲讽道。 “正相反,在你还没真正走出之前的心理阴影之前,我哪里高兴得起来!” 赵沟渠却直接这样强调说。 “你是担心我提出苛刻的条件,让你确保我下半生的幸福,压力山大,才高兴不起来的吧!” 潘舒颖却这样猜测他所谓的压力。 “我都说了,除了让我离婚,入赘你家给你当上门小女婿之外,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赵沟渠再次强调说。 “这可是你说的!”潘舒颖居然较起真儿来! “是我说的!”赵沟渠一点儿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第717章 要你个倾家荡产 “那好,那我提出以下要求——既然你冒充余庆波带我出来私奔,趁机变着花样亲吻了我无数次,还有意无意地看光了我的一切,甚至还把我的身体几乎都稀罕个遍!” “大概除了没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其他差不多都跟你有了亲密接触……” “这种情况下,我这辈子还能嫁给谁呢?” “该死的余庆波至少在里边蹲个十年八年的,等他出狱我都成半老徐娘了,而且他都未必答应娶我!” “所以,我现在向你提出正式要求,这辈子,你必须对我负责!” “尽管你不可能跟你媳妇儿离婚,入赘我家给我当上门小女婿,但你也别想逃避做我地下男人的责任!” “不但要定期跟我过夫妻生活,还要答应让我怀孕生子,尽管我不能嫁人,但我不能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而这些你都必须答应帮我实现!你能做到吗?” 一口气,潘舒颖将她的全部诉求,都说了出来。 “能给我点儿时间好好想想吗?” 一听她说出的这些要求,信息量太大,让赵沟渠一个头两个大,只好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看,一动真格的,你就掉链子了吧,果然没一个男人靠得住!” 潘舒颖立即直言不讳地嘲讽道。 “不是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那你咋不痛痛快快地答应我?” “我是觉得……” “算了,就 当我啥都没说!” 潘舒颖恼羞成怒,丢下这句话,起身就朝木楼方向走去。 “你听我解释呀!”赵沟渠急忙起身拉住她。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潘舒颖冷脸甩开他说。 “那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赵沟渠情急之下,居然真的答应了。 “现在才答应,晚啦,我不稀罕了!” 潘舒颖再次甩开赵沟渠的手,快速朝木楼方向跑去。 “你……” 赵沟渠被怼得差点儿没上不来气儿,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追她。 一直追到快到木楼了,潘舒颖都没停下来。 说来也巧,偏巧这工夫,孙局长亲自带人将死胖子他们悉数擒获,特地带到木楼来给赵沟渠他们赔不是。 “你,你,你们俩是人还是鬼!” 已经比五花大绑的死胖子,见了赵沟渠和潘舒颖俩人毫发无伤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那双小眯眯眼儿! 因为他和几个同伙是亲眼看见他们俩跳下天坑的,而且他们投掷了很多点燃的汽油瓶下去,不摔死也一定被烧死呛死了呀! 咋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呢!所以,惊恐地问道。 “当然是人啊!”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出的天坑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赵沟渠居高临下地反问。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很简单,我们俩压根儿就没往天坑里跳,你们看到的,只是 幻觉罢了!”赵沟渠故意隐瞒了真相。 “不可能,我的眼睛出问题,还能我六七个小弟的眼睛都出问题了?” 死胖子死活不信。 “你们的眼睛肯定都没出问题,是你们的气急败坏丧尽天良的行为导致你们的判断出了问题——死胖子,还记得咱俩打的赌吗?” 赵沟渠反问道。 “咱俩赌什么了?” “赌的就是我和朋友跳下天坑还能生还的话,你就挥刀自宫变成太监!” 赵沟渠说出了当初的赌约。 “我倒是想愿赌服输,可是现在被五花大绑了,根本就腾不出手自宫呀!” 死胖子居然找出了这样的理由来搪塞。 “你腾不出手不要紧,我来帮你兑现赌约吧!” “别别别,你是我爷,我求你了,本来我被抓肯定不会轻判,你再让我成了太监,我哪有理由再活下去了呀!” “你这种人就该死!谁有刀,借我一用!” “我有!” 孙局长的一个手下,居然真的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了赵沟渠! “爷,爷,求爷饶命……” 看见赵沟渠真的接过了那把锋利的匕首,死胖子噗通跪地求饶。 可能是受到过度惊吓,竟一下子晕死过去…… “跟我装死是吧?” 赵沟渠上去踢了他一脚,发现不是装死,是真的被吓死过去了,才将那把匕首还给孙局长的那个手下,说了句: “算 了,既然真的被吓死了,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把他们带走!” 孙局长一直没阻拦赵沟渠对死胖子的惩罚,但到了这工夫,马上出来帮他打圆场。 等到手下把死胖子连同他的六七个同伙都给带下去了,孙局长才对赵沟渠说: “多谢你及时通报了火警,才避免了一场不可控的山火,而且还让我们及时抓住了盗枪的死胖子,避免了更坏的事态发生——这样吧,我代表林业局,在表示谢意的同时,再拿出二十万块钱作为奖励!” “真不用这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赵沟渠急忙推辞。 “给你你就收下吧……”孙局长继续坚持。 “感谢我收下了,奖励嘛……” 赵沟渠还是觉得,这次孙局长算是帮他解除了后顾之忧。 “干嘛不要——还打我账户上吧……” 想不到,潘舒颖上前一步,边说,边直接掏出了手机…… “这就对了嘛……”孙局长立马用手机银行,转了二十万过来。 “收到了,谢谢孙局长……”看到收款短信,潘舒颖马上回应。 “另外,你们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只管给我打电话,我肯定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尽全力帮你们解决难题。” 孙局长诚心诚意表达他的谢意。 “多谢孙局长,暂时还没有——您快去忙吧,他们都在等您上直升机呢!” 赵沟渠 也是客客气气地回敬他。 “那好,那就再见了!” 孙局长说完,挥挥手,与赵沟渠和潘舒颖道别,上了附近停靠的直升机,突突突很快就飞远了…… “给你钱你为啥不要?” 目送孙局长他们离开,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潘舒颖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我又不缺钱……”赵沟渠随口答道。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潘舒颖简直受不了他的这种说法和态度。 “我真不在乎这二十万,特别是觉得,今天算孙局长帮了咱们的忙,把死胖子他们给逮住了,咱们没了后顾之忧,所以,我本不想要这些钱。” “啥意思,难道你让我把钱退还给他?” “不不不,既然已经到了你的账户上,就算给你的奖励吧。” “那我可真不客气了!” “就算我这次骗你私奔的一点儿小小惩罚吧……”赵沟渠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那可不行,这点儿惩罚可不够!”潘舒颖居然不接受这种说法。 “那你说个数,看我能不能承受得起!”赵沟渠立即抓住机会,直接追问。 “难道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一下子要你个倾家荡产?” 潘舒颖带着恐吓的口吻这样问。 “不怕,你只管要好了,看看我能不能扛得住。” “我要这个数!”潘舒颖没说出具体要多少,而是举起一根儿手指头。 “你要一个亿?” 第718章 火候到了 “不不不,我才不会要那种打死你都付不起的天文数字呢!” 潘舒颖竟这样回应。 “那是一千万?” 赵沟渠继续猜测。 “本来想要一千万,但考虑你的承受能力,我还是觉得,一百万可能就是你最大的承受极限,可能就把你给要跑了……” 潘舒颖的心目中,赵沟渠充其量都未必痛痛快快拿出一百万来。 “所以,你想要一百万作为我这次骗你私奔的罚款?”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对,就是一百万……” “我现在就可以把一百万打给你,但你必须先答应,收到款就原谅我……” 赵沟渠还真就答应她了,只不过还有个小小的前提要求。 “我才不会现在答应你,除非你的钱已经到了,我才会考虑是否原谅你。” 潘舒颖却是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态度。 “那好,那我现在就打钱给你……” “你也不用拉硬,别砸锅卖铁凑一百万给我,回头你媳妇儿在追着屁股跟我讨要……” 潘舒颖认定赵沟渠拿这一百万肯定抽筋拔骨特别困难。 “放心吧,我给你的钱,完全不在我媳妇儿的掌控之中。” “你是说,你有一百万的私房钱?”潘舒颖难以置信。 “不不 不,不是私房钱。” “那你哪里来的一百万?” “因为,我有个提款机一样的老妈……” 赵沟渠不想暴露身份,还是推说自己有个特别有钱的老妈。 “你是说,你是个富二代?” “差不多算吧——查收一下,看看钱到了没有?” 说话间,赵沟渠已经用手机银行,将钱打进了潘舒颖的账户上。 “到是到了,可是钱数不对呀!”潘舒颖反复看了好几遍,却这样答道。 “咋不对了?” “这咋多了个零呢?” “是吗,那一定是我手滑了,多打了一个零——不过既然已经打给你了,那就该着给你的钱直接翻十倍吧……”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其实就是故意给了她一千万,试图一下子将她给砸晕。 “天哪,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多有钱!” 果然潘舒颖不敢相信,这个家伙如此有钱,拿一千万给她,就好像拿一千块钱给她一样,立即发出这样的询问。 “我之前说,只要你提出要求,除了让我跟媳妇儿离婚,然后入赘你家给你当上门小女婿之外,我都能满足你,你还不信!” 赵沟渠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回应。 “那假如我开始真的开口跟你要一千万,你也会 毫不迟疑给我吗?” 潘舒颖试着这样问。 “那当然,哪怕你开口要的是一个亿,我也会毫不迟疑马上兑现。” 赵沟渠毫不迟疑这样答道。 “这么说,我是要少了?”潘舒颖惊呆之后,这样问道。 “是多是少,全凭你自己感觉,假如你现在想让我给你一个亿,我马上就再打九千万到你的账户里!” 赵沟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不敢接招儿的意思。 “不对,你让我有点害怕了。” 但潘舒颖却没敢让他再给自己打钱,而是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害怕了?”赵沟渠没懂她怕在什么地方。 “假如你真的拿出一个亿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你的财富一定不少于十亿,甚至已经达到了百亿……”潘舒颖这样推断说。 “是又怎么样?”赵沟渠居然没否认。 “你有如此身家,怎么可能为了我这种为情所困走火入魔的大龄女青年,而冒险带我跳楼私奔,然后还如此舍生忘死,不遗余力地为了治愈我的心病,驱除我的心魔,连性命都不管不顾呢?” 原来潘舒颖难以置信的是这个——既然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干嘛还来蹚我这趟浑水。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当初我没发迹之 前,你姐夫唐秘书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只要他一句话求我办任何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赵沟渠还真就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那,刚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听他这样解答,潘舒颖一下子沉默了,缓了一会儿,才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哪句话——给你追加九千万吗?”赵沟渠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是那句话。” “那是哪句话?” “就是之前,你答应我提出的那个条件——还算不算数?” 潘舒颖红着脸这样解释。 “我具体答应你哪个条件了?”赵沟渠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 “哎呀,真讨厌,想不起来就算了……” 听他这么问,潘舒颖娇羞地嗔怪起来。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不就是让我做你地下男人,对你负责一辈子,虽然不领证不结婚,但就跟真正的夫妻一样,保证你心想事成,甚至生儿育女嘛……” 赵沟渠看她一脸娇嗔的样子,生怕再错失了治愈她的大好机会,马上承认想起了之前答应了她什么。 “这些,你真能答应我吗?”潘舒颖一下子娇羞起来。 “这就看你的了。” “看我什么?” “什么时候你的心魔 被驱离,心病被治愈,我什么时候就兑现我的承诺。” 赵沟渠居然提出了这样的先决条件。 “可是,你不真的跟我做成夫妻好事,我的心魔能除、我的心病能好吗?” 潘舒颖却将这件好事儿列为了先决条件。 “真的就差这点儿事儿?” 其实赵沟渠心知肚明,俩人可能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捅破了。 一旦两厢情愿成就了那件好事的话,一定会瞬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 但还是装傻充愣,提出质疑。 “嗯,就差你跟我洞房花烛,拜堂成亲,用冲喜的方式,让我从姑娘变成女人了——我敢打赌,我的心魔立马驱离,我的心病当即治愈……” 潘舒颖此刻真的豁出去了,不顾心里砰砰乱跳,坚持把话都说了出来。 “那好,那咱俩这就回木楼,今晚就拜天地,入洞房!” 赵沟渠知道,火候到了,必须趁热打铁才能成功,毫不迟疑就答应了。 “你可不许反悔!”潘舒颖边说,边用两只修长的玉臂揽住了赵沟渠的脖颈。 “谁反悔谁是死胖子!” 赵沟渠边说,边一把拦腰将潘舒颖抱起来,直接冲进了木楼的院子,一口气将潘舒颖抱进了位于阁楼的新房里…… 第719章 再飞一次 多亏死胖子助攻,否则真搞不定这位大姐。 一旦满足了她的要求,瞬间如春风化雨,如春暖花开,如冰消雪融,如否极泰来。 之前对赵沟渠的所有偏见、仇视、怨恨,都伴随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瞬间,连同她的心魔被驱离,那块折磨她生无可恋的心病,也瞬间运化成了心驰神往…… “都怪你,若是早点儿霸王硬上弓,我可能早就……” “是怪我,太谨小慎微,太怜香惜玉,太……” “嘘,别说话……” “为啥不说话?” “我要让你听听我的心,现在是怎么个跳法!” “没什么奇特的呀,跳得很正常啊!” “对呀,这就证明我的心魔被你给一下子驱除了,我的心病被你一下子治好了呀,否则的话,只要我挨着你,我的心就往死里跳,就被那个心魔给弄得要死要活的!” “可是现在即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都能心跳正常了,你说,是不是一个奇迹?” 潘舒颖这样感慨道。 “是啊,你能恢复正常,绝对是个奇迹!” “这个奇迹就是你创造的!” “那是不是可以说,从现在起,你彻底原谅我了?” 赵沟渠还念念不忘这个说法。 “哪还有不原谅你 的道理——其实自打你揭穿了冒充余庆波带我私奔的真相之后,我就努力说服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尽早原谅你,为什么总是跟你别着一个劲儿,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可就是迟迟找不到答案。” “但我的身体其实早就原谅你了,早就在渴望你君临天下,尽早占为己有,可是你却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行使你的主权!” “我分析,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迟迟没原谅你的吧!” “假如你之前在任何时候,早点儿让我变成你的女人,我心中的那个恶魔可能早就俯首称臣,我的心病可能早就得以治愈,也就不用害得我说出那么多伤害你,其实也伤害我自己的话了!” 潘舒颖掏心掏肺地说出了她的心路历程。 “是是是,我承认是我迟疑不决,延误了很多战机,才导致你被心魔折磨到现在,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明一下,就是我之所以迟迟不敢碰你的姑娘身,还是内心深处保有一种特殊的敬畏……”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答说。 “敬畏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恐处症?” “倒不是恐处症。” “那你说的敬畏是什么意思?”潘舒颖还要刨根问底。 “自打我有个机会趁你昏睡 之际,大饱眼福近距离观摩了你的姑娘身之后,我打心里往外钦佩,你居然能将它一口气完美无瑕地保留了三十多年,甚至痴迷余庆波到了那个程度,也有过多次机会给他,但他却没得到!” “这让我瞬间对你的洁身自好产生了由衷的敬重和赞叹!” “与此同时,也衍生出对你姑娘身的一种崇拜,仿佛那是一种神圣的象征,不可轻易获得,更是不可以轻易亵渎!” “而在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之前,绝不可以越雷池一步!” “一定要将那个神圣时刻,留存到你情我愿的时刻再开启,才配得上拥有你的这份儿百年不遇,绝无仅有的一片处女地,一颗纯净的芳心……” 赵沟渠还真会借题发挥,竟随口说出了这样一番精彩绝伦的赞美诗…… 完全沉浸其中,尽情受用的潘舒颖,如沐春风般地再次将自己彻底敞开,让这个知她懂她到了无以复加的男人,尽情畅享她的所有曼妙风情…… 赵沟渠更是拿出了看家本事,让俩人的好事做到极致。 “再带我飞一次吧……”稍事休息的时候,潘舒颖这样央求说。 “你刚才不是一直在飘飘欲仙吗?”赵沟渠却这样反问了一句。 “ 我说的是从了望塔上,飞身跃下,被你带着在空中滑翔的那种飞……” 潘舒颖马上纠正说。 “好啊,只要你想,随时随地,我都可以带你再飞一次。”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她。 “那就明天上午吧,你还是先带我去吃野草莓,然后再带我上了望塔,在顶层的阁楼里,尽情欢爱之后,你就带我从高处,像鸟儿一样从那里飞越整个林海松涛,然后飞回到咱们的木楼……” 潘舒颖像是上瘾了一样,心驰神往地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好,我都答应你再飞一次……” 赵沟渠知道,不答应肯定不行,也就随口答应了。 “不是答应我飞这一次,要每天都带我飞一次……” 但潘舒颖却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每天都可以,就是不知道咱们在这里,能有几个每天。” 赵沟渠早就开始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结束战斗,打道回府了。 “啥意思,难道你还限定了咱俩在这里的时间?”潘舒颖立即质疑道。 “不是我限定的……” “那是谁限定的?” “别忘了,我带你私奔到这里,完全是受了你姐夫和家人的委托,现在终于有了个令人满意的好结果,肯定要通知他们吧。 ”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这个理由。 “通知我不反对,可是他们不能限定咱俩在这里度完蜜月吧!” “度蜜月肯定不行了。” 一听潘舒颖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马上回绝道。 “为啥不行?” “不瞒你说,我在省里市里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呢,这次带你出来私奔,纯属硬挤出来的时间。” 赵沟渠没说,他下个月要筹备与向明月补办的婚礼,而是只说是工作上脱不开身。 “那就减少十天,跟我在这里待二十天总行吧?”潘舒颖妥协,退了一步。 “二十天相当于三周了,我突然消失之后,很多我名下的公司有大事小情的,肯定都快急疯了。” 赵沟渠觉得二十天也是太奢侈了。 “那你说,能给我多长时间吧。” “尽可能多待一些天吧,除非突然有特别要紧的,诸如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否则,我就一直跟你待下去,行不?” 赵沟渠也不确定,什么时候,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自己就必须返回。 所以,这样跟她商量说。 “那假如,明天——不不不,假如就今晚,那边就发生一件特别重大的事件需要你立刻返回咋办?” 潘舒颖立即说出了极端情况。 第720章 也让我启启蒙 “这个我就得问你了,由你来评估那件事儿,比咱俩在这里度蜜月孰轻孰重,再做决定吧。” 赵沟渠很聪明,将决定权交给她来权衡定度。 “不行不行,最少你要跟我在这里,像现在这样,过上一周吧。” 潘舒颖急忙说出了她的最低要求。 “也许接下来的一周我没什么大事儿,咱俩还可以继续,但假如真的遇上不可抗力的重大事件,我真得必须立即从这里返回。” 赵沟渠却没限定具体待多久,而是听凭命运和现实的召唤。 “那可说好了,即便是那样,你欠我的也要日后给补上,等你处理完了大事儿,还要再带我来这里,还要带我每天从了望塔上飞一次,每天跟我在这里,像度蜜月一样,整天腻在一起……” 潘舒颖也很理解他,但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当天晚上,赵沟渠得到潘舒颖的同意,就给唐秘书打了个电话。 “哎呀,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你给我打电话了——情况咋样?” 唐秘书早就急得抓心挠肝了,加上岳母和媳妇儿的双重压力,一直不知道赵沟渠这边到底咋样了。 反复打过多次电话,但都处在关机状态,所以,急得没着没落的。 所以, 一看到是赵沟渠主动打来的,差点儿没喜极而泣了,急忙这样问。 “情况是这样的……” 赵沟渠就将他如何带潘舒颖从五楼跳下,然后假装偷了自己的车子,带潘舒颖一路到了龙凤山一带,住进了木楼…… 然后又经历了几次意外,但都有惊无险地化解之后,终于驱除了她的心魔,治愈了她的心病…… 而此刻,正在木楼里过着世外桃源的悠闲生活的过程,简单扼要讲给他听。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能力彻底治愈潘舒颖嘛——说吧,啥时候带她回来?” 唐秘书喜出望外之后,马上这样问。 “她说要在这里待个把月再回去。” 赵沟渠没说她要在这里度蜜月,只说她想多住些日子。 “那不行吧,她因为最近跟余庆波闹出的风波,单位的班儿没法上了,领导反复打电话问我到底出啥事儿了,我只说她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几天,只帮她请了十天的病假……” “可是这都过去七八天了,眼就到日子了,再不回来,单位那边没法交代,弄不好,丢了这份儿好工作,再找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秘书马上从这个角度说明,她不可能在外边待太久。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具体做啥 工作呢!”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这一点,马上就问。 “原本她在我岳母所在医院的附属幼儿园当音美老师,但随着孩子的减少,那个幼儿园就有点入不敷出……” “正好这工夫,我跟随方副市长到了市里,马上帮她从医院附属的幼儿园调到了市府机关幼儿园,这里旱涝保收不说,工作压力也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好工作……” “我好不容易托人帮她调转的,她也一直干得不错,可是受余庆波事件的影响,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家里极力掩盖,至今还没让单位知道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但假如她不尽早赶回来上班的话,怕是连我都帮她兜不住了……” “你能不能劝劝她,既然病已经好了,就尽早赶回市里来上班,保住这个来之不易的好工作吧,行不?” 唐秘书讲完了潘舒颖的工作情况,末了还这样央求说。 “我试试劝劝她吧,但结果是啥,我可不敢保证。” 赵沟渠不敢把话说满。 “那好,那我听你好消息——对了,我先代表我岳母还有我媳妇儿,对你拯救潘舒颖立下的汗马功劳表示由衷的谢意,等你们回来,一定好好答谢你!” 唐秘书准知道,只要让赵沟渠帮忙 ,就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立即这样表示说。 “跟我还客气啥,相互帮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马上就问潘舒颖:“原来你一直是做幼教工作的呀!” “是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也很幼稚?”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很惊奇……” “惊奇什么?” “像你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大美女,居然做的是幼师工作。” “咋了,美女就不能当幼儿园老师了?” “不不不,我是觉得,哪个幼儿园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女老师,一定给孩子们最美的启蒙……” 赵沟渠趁机冒出一股子傻气。 “你咋突然学会油嘴滑舌了呢!”潘舒颖娇嗔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能告诉我,你还打算回去上班吗?” 赵沟渠却一下子一本正经起来。 “说实话,假如我有第二个选择,我这辈子不想再回幼儿园上班了!” “咋了,你不喜欢这个工作?” “不是不喜欢幼教工作,而是我不喜欢受人呼来喝去的管制,特别是那些四六不懂的幼儿园领导,随便一个指令,就让我几乎崩溃。因为这些领导只知道搞各种人际关系,完全不把幼教当成一个事业来干。”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苦恼 。 “幼教——也能成为一个事业?”赵沟渠好奇地问。 “那是啊,要知道,我寒窗苦读,以高分考进了985师范大学的学前教育专业,苦读四年才拿到学位和毕业证书的……”潘舒颖立马答道。 “还有这样的专业?都学些什么呢?” 赵沟渠还真是不了解这个行业,索性问个明白。 “那学的可多了……” “说说看,也让我启启蒙……”赵沟渠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学过的课程有——幼儿心理学、幼儿保健学、幼儿卫生学,幼儿语言教育、幼儿科学教育、学前教育学、幼儿园课程、儿童心理发展理论、幼儿家庭教育学、幼儿教育科研方法……” “以及音乐基础、美术基础、幼儿园教育活动设计与组织,外加儿童少年卫生学、幼儿园免疫学等等。” 一口气,潘舒颖居然说出了这么多她曾经学过的学科。 “天哪,原来一个幼师要学这么多专业课程啊!” 赵沟渠还真是吃了一惊。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当个幼儿教师吗?” 潘舒颖不无自豪地这样反问。 “长见识了——那你学了这些专业,若是不想再干幼师专业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呀?” 赵沟渠带有引导性地这样问了一句。 第721章 齐活 “我倒是想继续干,我姐夫帮我调的这个幼儿园,在全市是数一数二的好单位,可是自打我被余庆波骗了之后,似乎再也没法收心给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上课了。” 潘舒颖却又这样说。 “咋了,你真想放弃了?” 赵沟渠一时有点搞不清她真实的内心想法和状况了似乎…… “除非让我当园长,否则的话,我真受不了幼儿园里勾心斗角的人际关系了。” 潘舒颖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那假如,我给你投资办一所私立幼儿园的话,让你当园长咋样?” 赵沟渠竟这样假设道。 “你投资?你知道开办一所像模像样的幼儿园需要多少投资吗?” 潘舒颖直接反问。 “多少钱?一个亿够吗?”赵沟渠倒是痛快! “你肯给我投资一个亿?” “你就说,够不够吧!” “具体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但假如你真给我一个亿的话,我还就什么都不干了,存进银行,光是一年几百万的利息,都够我和我全家人使劲儿花都花不完了!” 潘舒颖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就不叫投资了……” “啥意思,我不当这个园长,你就不给我投资建一个,按照我的理念创业的全新模式的幼儿园了?” 潘舒颖立即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那是啊,你才三十出头,就 想躺平,谁愿意把一个亿直接给到你的头上呢?” 赵沟渠立即这样答道。 “原来不是你直接给我一个亿呀!” 潘舒颖这才明白,所谓的一个亿,不是白给她的,是给为她创业拉来的投资。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真想创业,按照你的理想,建一个你理想的幼儿园的话,我可以给我母亲打电话,让她投资一个亿……” “但假如我说你我是一个相好的,想躺平了要一个亿吃利息,我估计我母亲能一巴掌把我给扇到山海关去!” 其实赵沟渠完全有能力直接给她一个亿。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要借助母亲是亿万富豪的说法,来劝导她,不能白拿这一个亿。 “那好,那我不躺平了,我要你母亲给投资一个亿,我要建一个本市——不不不,我要建一个东北——还是不够理想,我要建一个当今全国最好的早期教育基地!” “就是要开办一个带有示范性质的全新理念的幼教机构,同时兼顾培训各种档次的幼教老师——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像模像样的事业了?” 潘舒颖立即严肃地将她的创业打算说了出来。 “当然算——那你抓紧时间规划吧,做个具体预算,然后,我帮你拉投资!” 赵沟渠立即赞同和肯定了她的规划。 “规划没问题 ,但我要事先声明,投资方投的钱可别指望短期内赚回成本,因为幼教是个长期见效的事业,不可能短期就见到明显的经济效益。” 潘舒颖还要丑话说在前头。 “没关系,哪怕是你决定,你创办的全新幼教事业纯属公益事业,我都全力支持你!完全不求经济回报。” 赵沟渠索性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真的呀!” “骗你干啥……” “完了完了……” “啥完了?” “我彻底被你征服了,死心塌地爱上你了,这可咋办呢!” 一听赵沟渠对她的未来如此慷慨大方,潘舒颖忽然感觉自己之前太傻了,咋就没第一时间爱上这个极品男人呢! “好办,赶紧打起精神,做出创业计划,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赵沟渠立即正面引导说。 “行,我都听你的,但至少给我一周的时间,让我好好享受跟你整天腻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吧……” 潘舒颖却马上妩媚地恳请说。 “没问题……” 赵沟渠嘴上这样答应,心里却在暗喜——终于大功告成了。 从唐秘书愁眉不展地央求他必须拯救潘舒颖开始,到现在终于彻底见亮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让赵沟渠感慨万千。 夜里,近距离地看着,因为极致的舒爽而酣然入睡的潘舒颖,赵沟渠心说:女人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物种,之前她恨自己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可一旦达到了极致,居然直接来了个惊天反转。 从极恨转到极爱,貌似只有中间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轻轻捅破,瞬间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就好像之前的所有仇怨,都是为这一刻蚀骨铭心的爱恋做必要铺垫一样。 而更令人喜出望外的是,剧情反转之后,带来的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惊天巨变。 她的潜质居然被唤醒,居然雄心勃勃地要开创一番属于她,却让千千万万个婴幼儿受益的宏伟事业! 不难想象,一旦她此刻的这些表现,让她的母亲肖兰看见,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而让她的姐姐潘舒洁看见,一定会喜极而泣,甚至扑上来,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吧。 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总算完成了唐秘书拜托自己做的、这件看上去几乎不能看完成的拯救任务了。 当然,还有不为人知的收获,就是趁机将她积存了三十多年的全部完璧精华,悉数吸收幻化在了自己无极神功的深处,让自己的意念容易再上一个台阶…… 那就是不单可以同性别之间瞬间易容,还可以跨性别,随心所欲易容成异性! 尽管还没工夫进行试验,但已经感觉到自己完全具备了这种更加神奇的能力! 或许在不久 的将来,自己将利用这进一步升级的功夫,去化解更多不可以料的人间难题吧。 暗喜之余,免不了感慨自己在整个这个过程中,遭遇的各种境遇。 还好,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即完成了唐秘书委托自己的任务,又趁机让自己的功夫再上台阶,同时,还充分领略了潘舒颖的绝代风情,真是一举多得,收获颇丰呀! “想啥呢?”潘舒颖居然被赵沟渠给看醒了。 “我在想,让你将来是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赵沟渠灵机一动这样回答。 “咋了,你连这个都能谋划决定?” “是啊,不信你现在就预定一下,到时候看我说得准不准。” “我想生个龙凤胎,一胎就完成了儿女双全——你能帮我实现吗?” 潘舒颖热切地渴望道。 “没问题,百分之百帮你实现……” 说完,真的开始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时光里,俩人每天腻在一起,不是让赵沟渠带她到了望塔去飞一次,就是回到木楼里,边好在一起,边谋划和畅想未来。 时光飞逝,眨眼三天就过去了。 但潘舒颖多希望,这样的甜蜜生活能持续三十天,三百天,甚至十年八年呀! 然而,一个电话,瞬间让赵沟渠紧张得手心出汗。 害得潘舒颖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第722章 突如其来 电话是唐秘书打来的。 赵沟渠原本以为,唐秘书把好消息告诉了岳母肖兰,还有他老婆潘舒洁,时隔三天,又来追问啥时候才能带潘舒颖回家之类的话题。 万万想不到,唐秘书刚接通就直接说:“不好了,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出啥大事儿了?” 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事儿了,急忙问。 “他山大厦着火了!” “什么情况啊,好摸样的为啥突然着火了呀!” “正在施工,还没完工的楼面保温层工程,昨天夜里突然着火,大火从三楼平台一口气烧到三十三层的顶楼,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城市!” “本市的消防车不够用,还从其他城市,甚至包括省城调集来好几十辆消防车前来救援,一直到今天凌晨大火才算扑灭!” 唐秘书将着火的情况说了出来。 “为啥起的火呀,有没有人员伤亡呀!” 赵沟渠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追问。 “起火原因还有人员伤亡这些还都是未知数,突然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你必须立即马上这就返回市里,好多事儿必须你回来亲自才能消化摆平……” 唐秘书马上这样回应和要求说。 “那好,那我尽快赶回去……” 赵沟渠知道情况非同小可,直接答应唐秘书,立即返回。 挂断唐秘书的电话,赵沟渠直接对正在做早饭的潘舒颖说: “ 家里出大事儿了,我必须立即返回处置。” “出啥事儿了?” “我公司名下的他山大厦正在进行的补建工程突然起火,刚才你姐夫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到目前为止,大火是扑灭了,但起火原因,伤亡情况都还不明朗,要求我必须亲自回去处置善后才行。” 赵沟渠边收拾东西边这样回答说。 “可是咱俩在这里满打满算才待了不到五天呀!” “没办法,突发事件,而且这事儿一定在全市引发极大的轰动,我最担心的是,有没有人员伤亡,还有对这次火灾事故的责任追究……” “天哪,难道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那倒不至于,但负责这项工程的,恰恰是我的内弟和岳母他们开办的公司!” “你是担心他们被抓?” “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有限,也只是担心和猜测,但必须立即赶回去,才能及时应对各种衍生出的情况。” “那我呢?” “你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跟我回去,我就带你回家。” “我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那就跟我一起回市里吧……” “可是……” “我知道给你的幸福时间太短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该着突然发生了这样一起恶性事件,害得咱们硬生生地必须结束这次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了……” 赵沟渠不无遗憾地这样答道。 “那你答应我, 等处置完了这次事件,有了时间,你再带我来这里飞,来这里浪漫,来这里过这种如胶似漆的好日子……” 潘舒颖知道无力回天了,但还是提出了这样的恳求。 “好,我答应你……” 就这样,俩人匆匆忙忙吃了早饭,然后将东西收拾好,都装进了皮卡车里,最后锁上木楼外的栅栏门,快速开车到了县城,将钥匙还给了李三花。 本来李三花早就准备好了,等赵沟渠返程的时候,再跟他欢愉一把呢! 哪成想,这次是因为家里着火,事情紧急,所以,只是匆匆忙忙见了一面,交完钥匙,转身人就开车离开了。 弄得李三花又失落又担心。 但也理解赵沟渠,而且内心还在不停地祈祷,但愿火灾造成的损失很小,没有人员伤亡,不会让傻柱哥摊上官司等等…… 赵沟渠继续开车上路,唐秘书又打来电话问,什么时候才能返回市里。 “又有什么新信息吗?”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刚刚得到的消息,你内弟开的公司被相关部门给查封了……” “啥理由给查封的呀?” “当然是他们负责施工的工程起的火,相关部门自然要先控制公司的负责人……” “你觉得,我内弟不会因此担刑责吧?”赵沟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个现在可不好说,不过你别急,市里边我有很多熟人,别管遇到什么事儿,一定都会尽可 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唐秘书马上这样保证和安慰说。 “多谢你安慰我,我大概再有一俩小时就能回到市里了,现在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潘舒颖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吧?”唐秘书马上问了一句。 “是啊,我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呢!所以,征得她本人的同意,将她一同带了回来。”赵沟渠实话实说。 “那这样,你回来之后,第一站,就是把潘舒颖送回家里,我让丈母娘和我媳妇儿做好迎接她的准备,然后,你立马到招待所,咱俩商量其他事儿……” “好,我听你安排。”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直接对潘舒颖说:“你姐夫说,回到市里,先送你回家,你母亲和你姐,已经做好了迎接你回家的准备。” “唉,见了她们,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有任何心理负担,你现在早已不是从前的你了……” “我不是我了?那我是谁了?” “你已经脱胎换骨,从一个老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满血复活的全新女人了,有了爱情,有了事业,有了未来的期许,有了触手可得的崭新世界……” “别说得这么花里胡哨,我只想问你,你答应帮我投资的超级幼儿教育基地,该如何具体落实呢?” “这事儿还真有点棘手了。” “咋了,你要放弃答应我的投资了?” “不是放弃了,而 是我回去处置这次他山大厦着火事件,肯定牵扯几乎所有精力,所以,肯定对你创办幼儿教育基地无暇顾及,但我保证,投资的事儿说话算数,保证兑现……” “具体咋兑现呀?” “要不这样吧,我直接打一个亿到你的账户里,你自己拟定好创办方案,就可以动用这些钱,直接启动这个项目了。” “那可不行!” “咋不行?” “我的能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草拟创办幼儿教育基地我还能拿出像模像样的方案,但基地的大楼选址和施工建筑等等,我都是两眼一抹黑,一点儿把我都没有啊!” “要不这样吧,教育基地的选址和建筑项目方面你就甭管了,都由我和你姐夫来负责,你能做的,就是将创办方案进一步完善,还有立即申请创办幼儿教育基地的营业执照,当然,这方面遇到问题,我和你姐夫也肯定会全力以赴帮你的……” “嗯,听你这么说,我还觉得有点谱了。” “你这边安置好了,我才能安心处置我那边的事儿。” “你也别太着急上火了,既然已经出事儿了,就得接受现实,尽可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也就尽到你的职责了。” 潘舒颖反过来劝赵沟渠别负担太重。 “这个你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善后这场突如其来危机的。” 说话间,赵沟渠的车子已经下了高速,直奔潘舒颖家开去…… 第723章 情况不妙 到了潘舒颖的家,母亲肖兰和姐姐潘舒洁居然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那见面的场景,用久别重逢不足以形容,用恍如隔世都有点逊色,那就只好用沧海桑田来形容这母女三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澎湃心情了。 赵沟渠万事大吉地说还有事儿,悄然淡出她们的视线,回到车里,边朝招待所的方向行驶,边在脑子里闪回这次拯救潘舒颖的经典画面。 从五楼跳下带她私奔,遭遇黑瞎子躲进大石缝,逃避死胖子跳下天坑,爬上了望塔带她展臂翱翔…… 多次心魔发作,几度心病折磨,一再考验定力,反复耳鬓厮磨…… 唉,穿越千难万险,抵达彼岸才发现,一切情仇执念,皆在一念之间! 回头看,谈笑间,已是百川归海,万水千山! 若不是一阵手机铃响,赵沟渠怕是沉浸在那种感慨万千中,错过了招待所的大门口吧! 一个激灵定了定神,看见正好到了招待所的停车场,瞄一眼是唐秘书打来的,没接,而是先将车子停稳,才回拨了唐秘书的号码:“我到招待所楼下了。” “你别上来了……” “为啥?” “又有新情况,我到你车里再说……” “好,我在车里等你。” 很快,唐秘书从招待所里出来,拉开车门,坐在了皮卡的副驾驶席上。 “我把潘舒颖给送回家了……”赵沟渠这样汇报说。 “真是不知 道该怎么感谢你。”唐秘书急忙致谢。 “这事儿就别提了,快说他山大厦着火的事儿吧,又有什么新情况了?” 赵沟渠心急火燎,只想知道,火灾的事儿到底恶化到什么程度了。 “刚收到的消息,你内弟向明宇的公司被查封了,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麻烦的是,你岳母也被控制了。” 唐秘书说出了最新情况。 “控制她干嘛?”赵沟渠惊异地问。 “据说相关部门初步查明,火灾原因是因为施工用的外墙材料,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劣质材料,而在购置这些材料的清单上,就是你岳母签的订货合同。” 唐秘书立即说出了具体原因。 “你的意思是,我岳母、也包括我内弟,会因此担刑责?” 赵沟渠的心一阵刺痛! 之前早有耳闻,连向明宇都多次提出抗议,就是刁贵英为了省钱,亲自跑建材市场去购买劣质材料的事儿。 当时还觉得可以蒙混过关,现在看,才过没多久,报应就来了! 之前从车行到养猪场,都是因为刁贵英的参与,导致向明宇的事业灰飞烟灭的! 这次貌似比前边两次都严重! 除了重罚之外,可能真的会被抓进去坐几年大牢,留下终身污点吧! 所以,赵沟渠把最担心的结果问了出来。 “就在你来之前,我给一个律师行的朋友打了电话咨询,问这种情况最差的结果是啥?” “ 他回答说,假如是因为施工不当造成的火灾,施工单位的法人以及具体参与施工的人员,包括购买劣质材料的人员,都将承担相应的责任。” “至于是否会判刑坐牢,还要看这次火灾造成的危害有多大,是否有人员伤亡,造成了多大的社会影响等等。一旦认定是人为事故,那所有相关人员都难辞其咎,都将受到相应的处罚。” 唐秘书将他打听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处罚都包括什么?”赵沟渠继续询问。 “那肯定是先吊销营业执照,然后根据火灾造成的损失和伤亡情况,进行行政罚款,附带民事赔偿责任甚至被提起公诉,根据行管法律法规,担刑责的可能性极大。” 唐秘书根据他的经验,这样预判道。 “咱俩不是一般关系了,你告诉我一个实底儿,还有没有可能,让我内弟和岳母,免除刑责……我是说,在合理合法,又认打认罚的前提下。” 赵沟渠只想从唐秘书这里问个明白,到底还有多大挽回的余地。 “不瞒你说,刚才我还给一个在局子里的同学打了一个电话,侧面打探,遇到这种情况,如何才能脱罪……” “对方咋回答的?” “这个同学说,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种大型的火灾事件,逃避刑责的几率极小,除非出现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赵沟渠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问。 “就是火灾是有人蓄意纵火造成的,而且还要将这个人给逮住——这样的话,施工单位的法人或者是相关人员,大概率可以免除刑责,但相应的行政处罚,说白了,就是罚款,就在所难免了。” 唐秘书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其他处罚都能接受,唯独这刑责,最好能免除——我那个岳母就不用说了,五十岁了,有没有犯罪记录无所谓……” “可是我这个内弟才二十出头,若是背了这样一个污点,即便是判不了几年,等他出来,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了吧!” 赵沟渠再次表达了他的意愿。 “你的心情我理解,你刚刚帮我岳母挽救了她的宝贝女儿,我这个当姐夫的,只有全力以赴帮你的岳母和内弟脱罪做最大努力,来作为回报……” 唐秘书马上给出这样的回应。 “那我这就代表我岳母和内弟对你表示十万分的感谢了。” 赵沟渠立即表达谢意。 “先别急着谢我,我刚才说了,我那个在里边的同学说了,除非能找到失火的原因是有人蓄意纵火,并将纵火犯逮住,才有可能让你岳母和内弟免除牢狱之灾,但罚款和吊销营业执照这一块,天王老子来了,都无力回天了。” 唐秘书厘清了这两者的关系。 “别的都无所谓,只要我岳母和内弟不担刑责就谢天谢地了。”赵沟渠说出了最低要求。 “那你就 得赶紧行动起来,凭借你的能力,是否能查清有人蓄意纵火,并且向警方提供线索,将这个家伙给擒获吧,也只有这条路,能让你岳母和内弟免予刑事起诉……” 唐秘书再次明确了救人的步骤。 “好,给我点儿时间,我马上去查,力争尽快给出答案。” 赵沟渠立即答应说。 “你可得抓紧,这次他山大厦着火,影响极坏,就连方副市长都受到了一定牵连,毕竟你正在组建的这个集团公司,算方副市长的政绩,不出事儿谁都没话说,可一旦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方副市长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唐秘书又这样提醒说。 “真是对不起,都怪我对岳母和内弟疏于管教,才出了这么大一个事故,我一定拼尽全力,尽可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赵沟渠马上保证说。 “光说没用,赶紧行动吧,假如真能找到纵火嫌疑人的话,对大家都好。” “而假如不是人为纵火,只是施工不当的责任事故,那相关的领导都要担责!” “但假如有人蓄意纵火的话,那性质就变了,相关领导的责任,也就相应减少了许多,其中也包括你岳母和内弟的责任,甚至可以因此免除刑责了。” 唐秘书再次掰开了说明其中的道理。 “那好,那我就不耽误时间了,这就开始行动,查明真相了。” “快去吧,随时随地保持联系……” 第724章 新信息 第一站,赵沟渠就直接去了他山大厦。 大老远,就看见了已经被扑灭的过火楼面,黑黢黢的,惨不忍睹! 第一时间联系上了白玉琥。 她也正焦急万分地等着跟赵沟渠见面呢。 立即约定在距离他山大厦较近的一块空地上见面。 “都怪我,忙昏了头,监管不力,才造成了这次火灾!” 刚见面,白玉琥竟立即自责起来。 “这不能怪你,你下属那么多分公司,哪能事无巨细都监管过来……” 赵沟渠一点儿怪她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我明明知道你小舅子他们使用的是劣质的外墙保温材料,但却睁一眼闭一眼,并没认真干涉制止,这一点上,我愿意承担相应责任。” 白玉琥还是觉得,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了——因为之前我听向明宇嘀咕过,连他都反对我岳母为了压低施工成本,才进了那种劣质的外墙保温材料,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这也算是我的疏忽了。” 赵沟渠也开始检讨自己了。 “你是集团总部的大老板,哪里能襙这样的心,说起来,还是怪我没放在心上,哪怕我当时随便派个手下去过问一下,都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和严重后果。” 白玉琥还是觉得,她的责任更大一些。 “你能告诉我,着了大火之后,他山大厦需要扒倒重建吗?”赵沟渠急忙转移了话题。 “那倒是不用,这次过火只是表面贴在楼面的那些劣质外墙保温材料失火了,里边的楼体框架并没受到实质性影响,所以,不会因此就将他山大厦给推倒重建的。” 白玉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个——你能肯定吗?”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将信将疑。 “起初我也不肯定,我马上找专家来鉴定,专家立即亮出了全国类似的在建楼盘因为外墙保温层失火之后的重建实例,说明这种火灾看似火光冲天,熊熊燃烧,但却只限于楼墙外的那些劣质易燃的外墙保温材料……” “所以,即便是着了大火,但那些失过火的大楼,没有一座成为危楼,扒倒重建的。” 白玉琥进一步解释说。 “嗯,听到这种消息,我的心好好受一些……” 赵沟渠一听,他山大厦不会因为这场意外的火灾扒倒重建,心里压的那块石头一下子轻了许多。 “对了,还有个信息我必须告诉你——就是我请来鉴定的那个专家还好心提醒我说,他研究过全国其他类似火灾的实例多达好几十起,发现一个重要的免责细节,意思是一旦相关部门来找我麻烦,我们可以将责任推卸给制售伪劣材料一方。 ” 白玉琥又披露了这样一些信息。 “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赵沟渠一听,白玉琥这边居然也有免责的可能,很不确定,马上问道。 “很简单,意思就是,现在国家明令禁止生产和销售那些存在严重火灾隐患的劣质施工材料……” “而你小舅子和你岳母他们不是材料专家,极有可能是被建材市场的老板给忽悠了,以为买到了物美价廉的好材料。” “所以,现在出了问题,那个售卖这些用于施工的外墙保温材料的老板,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白玉琥说明了售卖这些材料的老板需要担责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一旦证明我岳母他们购置这些劣质材料的时候,被建材市场的老板给蒙骗了,相关部门就会减轻对我岳母和小舅子的处罚?” 赵沟渠试着这样问。 “这种可能性极大,就像日常生活中,我们买到了一件假冒伪劣商品,回家起火出了问题,我们就有权去找生产厂家,也包括售卖的商店去讨个说法一样。” 白玉琥还举例说明。 “嗯,这个信息很重要,我尽快锁定那个售卖这些劣质材料的老板。” 赵沟渠也觉得,这个新线索值得重视。 “那你行动可一定要快,也许这个经常售卖劣质材料的老板,一听他山大厦着火了,早 就吓得跑路了。” 白玉琥还这样提醒说。 “越是跑路了,就越证明他心虚了——我这就直奔建材市场……” 赵沟渠边说,边起身就要行动。 “等等……”白玉琥却一把拉住了他。 “还有事儿吗?” 赵沟渠以为,白玉琥是想趁机跟他亲热一番,毕竟已经有日子俩人没亲近了。 “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自己去找那个经销材料的老板……”白玉琥反倒这样说。 “为什么没必要?” “一个是你想找他,未必找得到;再就是,你找到了他,他也死活不承认是他圈拢你岳母买这些劣质材料的。” 白玉琥这样解释说。 “那你刚才让我快点儿行动是什么意思?”赵沟渠立即反问。 “我是想让你赶紧把这个线索通知警方,由警方出动警力去缉捕那个老板,比你自己去找的力度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玉琥这才说明了她的意图。 “哦,你是这个意思呀——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赵沟渠这才懂了白玉琥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直接报警,而是把电话打给了唐秘书。 唐秘书听了立马答应,将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 结束跟唐秘书的通话,赵沟渠转而又问白玉琥: “我还想问你,有没有引发火灾的任何线索?” “我也在找啊,还特地盘 问了当天施工的所有人员,可是他们都是一个口径,就是着火的时间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在工棚里休息,完全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就引发了火灾。” 白玉琥直接回答说。 “那有没有查看监控录像?”赵沟渠立即想到了这个环节。 “查看过了,由于起火点在大楼底座的三楼以上,那个地方正好是监控盲区,所以,起火点到底在哪里,在监控录像里根本就查不到。” 白玉琥不无遗憾地这样回答说。 “那有没有查看,火灾前的几个小时里,什么人进出过他山大厦?” 赵沟渠却没放弃的意思,继续追问。 “查这个有啥用,几个小时里进出他山大厦的人不计其数,查了有啥用?” 白玉琥没懂他为啥做这些无用功。 “也许能查出陌生的面孔——立即调来火灾发生前一天的全部监控录像,我要亲自查看……” 赵沟渠却觉得,假如真有纵火的人,那一定会提前潜伏进他山大厦,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实施纵火。 所以,下定决心,一定要从进进出出的人中,找出这个或许有,或许没有的家伙来! 白玉琥一看他这么执着,马上安排手下,将二十四小时之内的监控录像都给调来,还安排他去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陪他一起查看。 第725章 功夫不负有心人 然而,查了一俩小时,眼睛都有点花了,却一个嫌疑人也没发现。 “歇一会儿吧,让我帮你松松筋骨。” 白玉琥一直陪在赵沟渠的身边,看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这样劝了一句。 “我不累……”赵沟渠却还要继续坚持。 “你不累我累了,你帮我松松筋骨吧!”白玉琥话里有话,弦外有音。 “可是我……” “哎呀,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呀,也许,歇一会儿再回来,很快就找到你想要的人了呢!” 白玉琥边说,边强行将赵沟渠从屏幕前给拉起来,边往她办公室的隔间走,边说: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赵沟渠似乎感觉到了她这是要干嘛,但听她说要给自己看东西,直接问道。 “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说话间,已经到了隔间,将房门关好,白玉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化验单递到赵沟渠的眼前:“看吧,你要当爹了!” “真的呀,这么快?” “是啊,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快,看来,一定是你第一次跟我那个的时候,就一炮成功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惊喜不惊喜?” 白玉琥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嗯,是够神奇,也够惊喜——只是 ,你想好如何对外说这个孩子了吗?” 赵沟渠高兴之余,又担心这个。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地来到这个世界,而且,还要让这个孩子得到最好的培养教育,让这个孩子无忧无虑,茁壮成长……” 白玉琥却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那就好……” “那,你要不要好好奖励一下这个孩子的母亲呢?” 白玉琥边说,边用双手钩住了赵沟渠的脖子,亲昵地请求说。 “咋奖励,说吧。” “不用别的,就用你拿出一点儿宝贵时间,好好让我受活一番就行。” “没问题……” 都说小别胜新婚,虽然赵沟渠跟白玉琥不是夫妻,但俩人的关系似乎远远超过了普通夫妻的关系,所以,再次过这种生活,格外舒爽快活。 忙活了好一阵,俩人的筋骨都彻底松开了。 歇息的时候,白玉琥却突然说: “对了,有个叫马六孩的乡下人,突然来找我,说是你推荐他来我这里找工作的……” “是有这回事儿——这个马六孩在乡下处了个对象,但总是因为满足不了女方家长的各种花样的彩礼要求,竟冒险去山里狩猎黑瞎子,目的是得到二十万的奖励, 用来给对方当彩礼……” “结果,黑瞎子没抓到,却被黑瞎子差点儿要了小命,正好让我给遇上了,帮他制伏了黑瞎子,得到了二十万的奖励,但他却说不想再娶那个村姑了,而是想出来闯世界!” “我就说,假如你实在找不到理想工作,就去这个地址找这个人吧——想不到,他还真来找你了……” 赵沟渠将马六孩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咋样,你面试通过了吗?” “你推荐来的通不过嘛!”白玉琥娇嗔地回答说。 “那你安排他干啥工作了?” “我看他很实在本分,就打算让他先去驾校去学开车,回来给我当专职司机。” “这么重用他呀!” “是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推荐来的人,我哪敢不中用啊!” “可别这么说,但凡瞅他不顺眼,该罚就罚,该骂就骂,实在不行,一脚踹了他,我都没意见!” 赵沟渠却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放心吧,我才不会养一个办事不力,又没有忠诚度的人在身边吃闲饭呢!我肯定会严格要求他,做个尽职尽责的合格专职司机的。” 白玉琥似乎早已将马六孩给拿捏得服服帖帖了。 “那我真是替他谢谢你了 。” “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不过一定要谢的话,就再让你孩儿他妈快活一把吧……” 白玉琥又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 就这样,俩人又来了个梅开二度。 再次歇下来的时候,赵沟渠才纳闷儿地问: “难道这次火灾不是有人纵火?为啥一点儿嫌疑人的线索都没有呢?” “是啊,警方第一时间就调看了他山大厦几乎所有的监控录像,甚至包括周边的监控录像,但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白玉琥这样回应说。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火灾呢?”赵沟渠直接发问。 “这正是让所有人都头疼的问题呀——不过你也别急,总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 白玉琥见他有点着急上火,就这样安慰他说。 “不行,我一定要查明到底是自燃的还的人为的纵火……” 正说呢,忽然唐秘书打来电话:“刚刚得到消息,那个负责售卖劣质材料的老板被控制了。” “真的呀,那他承认成心圈拢我丈母娘购买劣质材料了吗?”赵沟渠马上问道。 “突击审问的结果,这个家伙承认圈拢过你岳母购买劣质材料,还说过物美价廉之类的话,但同时,他也狡 辩称,他当时也推荐了优质的材料,但你岳母一再压价,逼得他也只能卖那些所谓的物美价廉的劣质材料给你岳母了……” 唐秘书把情况都说了。 “你就告诉我一句话,这个老板的供词,能否减轻我岳母和内弟的刑责吧。” 赵沟渠只关心这个。 “我还真问我同学了,他说这个老板售卖假冒伪劣材料,而且造成天量损失肯定要追究责任,但无论是罚款还是刑责,都对你岳母他们是否减轻罪罚没太大影响。换句话说,还是要从根儿上解决问题才行。” 唐秘书有一说一。 “你是说,只有找到人为纵火的嫌疑人,我岳母和内弟才有救?” 赵沟渠再次确认道。 “就是这个意思。” “懂了,我知道该做什么了……”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立即对白玉琥说: “别无选择,还是要从监控录像着手,我就不信,找不出纵火的嫌疑人来!” 说完,赵沟渠穿好衣服,再次回到了白玉琥办公室的屏幕前,继续逐一排查,在起火之前,进出他山大厦的每一个人……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众多来往的人里边,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立即将其锁定…… 第726章 尽全力 “看出是谁了吗?”赵沟渠不是很确定,就问白玉琥。 “人影这么小,光线这么差,加上这家伙还穿风衣,戴口罩墨镜——是有点熟悉这个体型身影,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白玉琥分析了一通,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但末了却反问了一句: “你看出是谁了吗?” “我也不确定。” “你怀疑是谁?”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啊。”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是有点儿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原本我手下的那百十号人,一个个烧成灰我都能认出他们来,可是这个人是有点面晃晃的,但我敢肯定,不是我手下百十号人中的一个……” 白玉琥竟把她的人都给摘了出去。 “我也没怀疑是你现在手下的人。” “难道你怀疑,是被我开除的坐地豹、小眯眯眼,还有蒜头鼻子中的一个?末了是怀恨在心,才杀了个回马枪,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咱们了?” 白玉琥立即这样怀疑,但马上又自我否决了: “不对,假如是他们几个的话,我也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可是,这个人影肯定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我敢保证。” “我怀疑的也不是他们三个人……” “哎呀,你就别磨叽了,快点儿把你具体怀疑的是谁告诉我吧,别让我瞎猜了行不!” 白玉琥不想再多动脑瞎猜了。 “我应该提醒你, 这个人有可能是你下属新公司的人。” 赵沟渠进一步提醒说。 “我下属公司中的人?谁呢?现在我下属公司有四五个了,刨除向明宇——他不可能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吧,还有——天哪,你是怀疑他?” 白玉琥好像一下子懂了赵沟渠怀疑的是谁,立即凑近屏幕,再仔细调看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嗯,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应该就是他了!” 但白玉琥这样说完之后,马上又问了一句:“可是,向明达跟向明宇算是堂兄弟吧,之前再有恩怨,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坑害自家兄弟吧!” “谁说不能!” “咋了,这个向明达跟向明宇还有更深的恩怨?”白玉琥惊异地这样问。 “别提了,好多恩怨不是发生在外边,都是家族内部,因为相互攀比、竞争产生的羡慕嫉妒恨,心里早就恨出了无数个大疙瘩——我敢肯定,十有八。九就是向明达,出于报复,铤而走险放的这把火!” 赵沟渠直接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可是,你就凭这么一段儿影影绰绰,模糊不清的监控画面,就直接锁定是向明达,警方能采信,能将他绳之以法吗?” 白玉琥似乎心里没底。 “当然不能,所以,接下来,要靠我做进一步调查,直到找到更多确切证据,真的将这家伙给拿下为止。” 赵沟渠直接说出 了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思路。 “你具体想咋做?需要我怎么配合?” “暂时不用,而且一定要守口如瓶,按兵不动,千万别打草惊蛇,给这家伙逃跑的机会。”赵沟渠这样要求说。 “行,我都听你安排……” 而就在赵沟渠打算离开白玉琥,开始行动的时候,向明月突然打来电话。 “你从哪里知道的?” 赵沟渠第一反应是,向明月应该没有渠道知道这事儿。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嘛——是向明宇打电话哭着求我赶紧找你往外捞他的。” 向明月这样答道。 “这种轰动全市的恶性私活事件,他是项目的法人,是第一责任人,你让我怎么捞他?” 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他可能觉得你在市里人脉广、能力大,就想把你当成一根儿救命稻草呗。”向明月马上这样解释说。 “就他?到现在连一声姐夫都没叫过我,我干嘛为他托人弄巧操心费神?” 尽管赵沟渠此刻正在全力以赴地付诸行动,但还是故意这样来了一句。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念及他是我亲弟,念在他最近有所长进的份儿上,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 向明月马上这样恳求说。 “听你这意思,我只要把向明宇给捞出来就行了?你妈咱们就不管她死活了?” 赵沟渠竟这样猜测向明月的意图。 “说实话, 一听说出了这事儿,我真的恨得牙根痒痒,当初向明宇央求我管管这事儿,别让咱妈过多参与工程采购,特别是为了节省工程正本,进了那批劣质材料的事儿,我也苦口婆心地劝过咱妈……” “可是被她几句话就给怼到了南墙上!而一旦真的出事儿了,我首先就是恼恨我当时的态度为啥不坚决,为啥没第一时间举报咱妈以次充好,偷工减料!” “即便那样,向明宇的公司可能会受罚,而且坏了名声,但也总比现在被一把大火给烧个精光,公司烧没了不说,人还被搂进去坐牢强一万倍吧……” 向明月越说越激动。 “你千万别太自责了,出这样的恶性事件,可不是你我能预防和阻止得了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利益面前,咱妈早就到了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程度!” “按理说,出这种事儿是迟早的事儿,就像之前的车行和养猪场一样,只要咱妈掺和,就注定是这种灰飞烟灭的结局……” 赵沟渠还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慰向明月。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可毕竟她是我亲妈,哪怕她罪不可赦到了该千刀万剐的程度,也不能放弃一线让她减轻罪责的希望和努力呀!” 向明月却又表达出了这层意思。 “你的意思是,除了向明宇,也要全力拯救咱妈?” 赵沟渠马上确认。 “没办法呀,一旦 她真的因此锒铛入狱,我这个当女儿的,脸上会有光吗?村里抬不起头不说,家族没脸见人也不说,一旦向明宇和咱妈因此进去了,咱俩肯定被这事儿压得喘不上气来气儿!” “你想吧,假如他们俩都进去了,咱俩还能在下个月补办婚礼吗?怕是三年五载都缓不过来,都会整天唉声叹气,觉得心口窝堵得慌吧!” 向明月马上这样回应说。 “好了,你的意思我全懂了,尽管我现在没有任何把握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我一定尽全力帮他们找到可以脱罪的线索证据……” 赵沟渠马上表态说。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要不要我马上过去帮你寻找证据?” 向明月高兴之余,马上问。 “千万别来——你来的话,村里人一定议论纷纷,还有,你来了,可能会分散我的精力,反倒不利于寻找有利证据了。” 赵沟渠立即阻止她,而且说明了理由。 “那好,那我就不去添乱了,我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不说一定要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至少要竭力争取他们的罪过减轻,在里边少遭几年罪吧……” 向明月提出了最低要求。 “放心吧,我一定使出我百分之百的劲儿来全力以赴,力争一个比较理想的好结果。” 结束跟向明月的通话,赵沟渠立马开始行动了。 第727章 这不是马后炮吗 赵沟渠三步并做两步离开白玉琥的办公室,坐进自己的车里,并没马上启动,而是拨通了夏虹梅的手机。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夏虹梅竟开口就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知道我一定会找你?”赵沟渠没懂她这话啥意思。 “他山大厦一出事儿,我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向明达干的好事儿!” 夏虹梅还真是直言不讳。 “咋了,难道你有他纵火的证据?”赵沟渠惊喜地这样追问。 “没有直接证据,但我可以帮你找到铁证。”夏虹梅实话实说。 “怎么帮我找到?”赵沟渠还是好奇,就直接反问。 “手机里不方便说,直接去我娘家,见面再说吧。”夏虹梅却这样要求说。 “你——父母还没度假回来吗?”赵沟渠迟疑地问道。 “回来了……” “那我去你家跟你见面——合适吗?”赵沟渠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他们是回来了,可是刚到家第二天,就被纪委给叫去谈话,到现在还没回来。” 夏虹梅竟说出了这种情况。。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赵沟渠想起了之前她父亲被革职,而且在他家里遭遇梁燕茹去盗窃财物被他捉住,揭开了夏虹梅的父亲隐 藏的那些灰色收入的真相,及时告知夏虹梅将其转移变现的过程,马上这样问道。 “事儿肯定有,但由于——你懂的原因,所以,不会有太大事儿了我估计,但也得待上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吧也许。” 夏虹梅猜测说。 “那好,那我这就去你娘家跟你见面。” 然而,赵沟渠刚挂断夏虹梅的手机,马上振铃就响了,一看在唐秘书打来的,马上接通了。 “又有新消息吗?” “刚刚帮你争取到可以与你小舅子和岳母见面的机会,你要不要跟他们见一面?” 唐秘书直截了当这样问。 “太好了,这个机会太难得了,我马上就去……”赵沟渠兴奋地答应说。 “好,我陪你一起去……” 赵沟渠挂断唐秘书的手机,马上给夏虹梅打了过去,说他必须先去办一件更要紧的事儿,办完了才能去她娘家跟她会面。 “你去吧,反正我一直待在娘家等你,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夏虹梅一点抱怨都没有。 于是,赵沟渠马上改变了去向,直奔跟唐秘书约定好的地点,接上他,就朝警方控制向明宇和刁贵英的地点开去…… “能告诉我,你是咋帮我争取到跟他们见面机会的吗? ”赵沟渠边开车边问。 “当然是知道跟他们见面,有利于你找到更多线索,帮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打着市里领导关心此案的旗号,争取到的这次机会……” 唐秘书神秘兮兮地这样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 “谢就不用了,但你一定记住,我只给你争取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见了面,一定挑重点的话说。” 说话间,就到了地方,唐秘书又这样叮嘱说。 “好,我一定争取时间,速战速决。”赵沟渠马上答应说。 到了地方赵沟渠才发现,所谓控制向明宇和刁贵英的地方,并不是派出所,也不是拘留所之类的地方,就是一个公安系统名下的一个旅店。 唐秘书带着赵沟渠,亮明他的身份,竟一路绿灯,就到了控制向明宇和刁贵英的房间。 “好了,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边等你。” 到了门口,唐秘书站住了,小声对赵沟渠说。 “嗯,我保证二十分钟从里边出来。” “记住了,千万别说过分的话,也许你跟他们的对话,都会被……” 唐秘书小声提醒说。 “懂了,我一定特别谨慎小心……” 赵沟渠说完,推门进到了房间里。 “傻柱啊,你可来了 ,你可不能眼瞅着你丈母娘和小舅子掉进坑里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 刁贵英看见进来的是赵沟渠,立马带着哭腔拉住他的胳膊就这样央求说。 “我凭什么救你们?”赵沟渠出其不意,竟这样来了一句。 “废话,我是你媳妇儿的亲妈,是你丈母娘,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你岳母遇难了,难道你眼睁睁地看着不伸手搭救吗?”刁贵英立即反问道。 “我倒是想救你们,可是你们也得给我个抓手,让我能救你们上岸呀!” 赵沟渠立即这样回应说。 “还用什么抓手,我们就是被那个黑心的建材老板给坑了,哪里知道,他卖给我们的外墙保温材料粘火儿就着啊!” 刁贵英马上为自己争辩道。 “难道当初购买这些外墙保温材料的时候,没跟对方签订质量保证,一旦出事儿,也好找他们赔偿吗?” 赵沟渠立即这样问。 “哎呦,你这不是马后炮嘛,当时哪能预想到,会出这么大事儿,造成这么大影响和这么大损失呀!” 刁贵英还在为自己开脱。 “我可听说,当时向明宇就反对过你为了节省成本,刻意压低价格,才放弃了价格偏高的A级材料,而选择了易燃 的B3材料……” 赵沟渠试着揭穿真相。 “你哪里听说的?你可不能乱说呀傻柱,当时我是跟那个老板讨价还价来着,可是我一个家庭妇女,哪里知道什么A级B级的,看上去差不多,当然要挑便宜的买呀!” “而且是那个黑心老板成心圈拢我说,B级的跟A级的没啥太大差别,纯属物美价廉,我才被他蒙骗,买了B级材料的!” 刁贵英竭力为自己争辩。 “你这样说,对方能承认吗?”赵沟渠要的就是她能找到这方面的有利证据。 “他敢不承认,我一把掏死他!”刁贵英立马暴怒地吼道。 “使用暴力完全没用,你得有真凭实据,将这次购买到假冒伪劣材料的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你才有可能脱罪……” 赵沟渠实话实说。 “傻柱啊,尽管责任都在那个黑心老板那边,可是我现在真拿不出铁的证据来证明责任全在他那方啊……” 刁贵英终于认怂了。 “你看,你连这个都拿不出有利证据,你让我怎么帮你?” 赵沟渠趁机给她施压。 “那我到死都一口咬定,都是这个黑心老板成心圈拢我上道,买了他拿下劣质材料的……” 刁贵英立马亮出了泼妇本色 第728章 八字还没一撇 “嗯,这个是必须的,但单凭这个,却没法让你们真正脱罪。” 赵沟渠居然认可了她的这个态度。 “傻柱啊,事已至此,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吧,这场火灾的罪过肯定不小,假如真的需要有人去顶罪的话,你一定找你的朋友帮忙,只让我一个人进去,千万别让向明宇也进去呀!” “他才二十出头,要是有了进过监狱的污点,这辈子可就提前报销了呀!” 这个时候,刁贵英倒是显示出了母亲护犊子的一面,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我救你是因为你承认我是你女婿,可是我救他凭什么?他到现在也没叫过我一声姐夫,他进不进去跟我何干?” 赵沟渠还对这个耿耿于怀呢! 毕竟,在这个问题上,始终跟向明宇别着一股子劲儿,此刻,趁机提了出来。 “叫、叫、叫,我这就让他叫你一声姐夫,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不管他呀!” 刁贵英边说,边将一直窝在角落里,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向明宇给提溜起来,逼他赶紧叫姐夫! “我不叫!”但向明宇却梗着脖子愣是不叫。 “为什么不叫!” “叫了也白叫!” “为啥白叫?” “事儿都闹这么大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替咱们开罪了,我又何必 把宝押在这个傻子身上呢!” 向明宇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哎呀你是死犟种,你姐夫现在可不是一般战士了,单说咱们关在这里不是谁都来见面的,可是他却真的来见咱们了,这说明他差不多已经有了手眼通天的能力!” “都死到临头了,让你看见了救命稻草,你为啥还死犟不肯伸手抓住,也许,真能免除牢狱之灾,逃过一劫呢!” 刁贵英急忙苦口婆心地摆明了现在面临的危险处境。 “那也得等他真的让我被无罪释放,我才叫他一声姐夫!” 向明宇算是妥协退了一步。 “哎呀你个死犟眼子,俗话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我看你就是噘嘴骡子买了个驴价钱,就吃亏在这张嘴上了!” 刁贵英着急上火地数落他。 “反正,我不能彻底脱罪出去,打死我也不叫他姐夫!” 向明宇还是一副冥顽不化的样子。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刁贵英边说,边狂吼着去撕打抓挠向明宇。 “算了算了,他不认我这个姐夫,我还认他这个小舅子呢——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等我救他出去之后,看他能不能补叫我一声姐夫吧!” 赵沟渠生怕刁贵英歇斯底里闹出太大动静,引来控制方的警觉反感,给唐秘 书带来压力就不好了,所以,急忙退一步这样说道。 “行行行,我替他对天发誓,只要你能让他无罪释放,每天叫你一万声姐夫都行。” 刁贵英急忙这样保证说。 “不用那么多,一声姐夫就够了……”赵沟渠的要求特别简单。 “那可说好了,无论如何你要救他出去呀。” 刁贵英生怕因为向明宇没叫这声姐夫,而让营救大打折扣。 “放心吧,我这次来,就是要告知你们,一个是该吃吃该喝喝,别太着急上火,事已至此,就要勇敢面对!” “再就是,一定要一口咬定,不是成心购买的这批劣质材料,而是对材料的批次性能一无所知,都是售卖方的忽悠,才以为是物美价廉的好材料……” 赵沟渠却正儿八经地叮嘱刁贵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这个你放心吧,打死我都会这么说的……”刁贵英立即赌咒发誓说。 “还有,假如处罚决定需要巨额罚款,千万别吝惜钱,罚多少,就痛快给多少,这个也是将来可以帮你们脱罪的一个前提保证。” 赵沟渠又提及了这方面,让他们别因为抗拒缴纳罚金,而影响脱罪。 “哎呀,这个不用你说,只要能免除牢狱之灾,就是让我们倾家荡产也认了!” 刁贵英居然想开了,说明她真的意识到了这次火灾的性质有多严重。 “那好,我来这里只给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现在快到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沟渠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这样问了一句。 “别的没有,最好先别告诉向明月,免得她着急上火。” 刁贵英还试图隐瞒,不让向明月知道,她跟向明宇又出了这么大一个糗! “她已经知道了,就是她打电话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把你们给捞出去的……” 赵沟渠却直言不讳地直接回应。 “她真是这么说的?” 一听是向明月求赵沟渠来救她和向明宇的,刁贵英马上确认道。 “是啊,她说无论如何你都是她亲妈,向明宇都是她亲弟,所以,让我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免除牢狱之灾……” 赵沟渠实话实说地回应。 “啊哈哈……” 刁贵英立即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看来我没白生养她呀,关键时候,还知道帮妈说话,不让妈进去吃牢饭呀……” “别哭了,让他们听到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大哭大闹的,一定要保持平和安静,我会尽快想办法,摆平此事,力争让你们无罪释放的……” 赵沟渠再度提醒 和叮嘱说。 “那太好了,那我就拜托你了,一旦事儿成了,我保证让向明宇打心里往外承认你这个姐夫,叫你一声姐夫!” 刁贵英马上收住了哭声,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好了,时间到了,我该出去了……”赵沟渠不想再待下去了。 “你可以定要抓紧呀,我们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呀!” 刁贵英拉住赵沟渠的胳膊,再次央求说。 “放心吧,我会紧锣密鼓,找到更多证明你们无罪的证据,让你们尽快获得自由的!走啦!” 赵沟渠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的情绪还算稳定吧?” 门外候着的唐秘书,见赵沟渠出来,边跟他往外走,边这样问。 “本来不是很稳定,但经过你给我的这次机会,劝了他们一番,总算让他们吃了一个定心丸。” 赵沟渠趁机表达出,唐秘书给他争取来的这次见面机会有多珍贵。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让他们脱罪的证据了?” “现在还算八字没一撇,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你可得抓紧呀,否则的话,处罚决定一旦出来,再想改变可就难了。”唐秘书再次提醒道。 “我争取今天之内就找到让他们脱罪的证据!” “好,我等你好消息……” 第729章 有价值的线索 离开唐秘书,赵沟渠先给夏虹梅打了个电话,得知她还在她娘家等他,就直接朝她娘家方向开车前往。 到了她娘家,赵沟渠忍住了没提自己最关心的事儿,而是先问她:“你父母没事儿吧?” “幸亏你,否则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到底出啥状况了?”赵沟渠马上关切地问。 “原本我父亲还心存侥幸,以为被革职了,在家眯一个阶段,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能过去呢!” “想不到,单位的几个对手,落井下石,趁机实名举报我父亲贪占了多少多少钱物。” “相关部门立即跟进排查,但却没发现有什么能置我父母于死地的铁证,但还是不死心,还是一个电话把我父母从外地叫回来,接受调查。” “其实就是先扣下我父母,然后抄家,倒要看看,我父母有没有多吃多占举报信中的那些钱物。” “结果你应该知道了,来了十几二十号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出几样值钱的东西,还把我叫去问,是否帮父母做了财产转移。” “我一口咬定早就跟父母没了金钱来往,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帮父母转移了所谓的财产,所以,很快放了我。” “我出来后,立即托朋友问我父母会是个什么结果,给出的回答是,没在抄 家的时候抄出什么,就没法定罪,顶多给个党纪和行政降级处分,不会有牢狱之灾了。我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一口气,夏虹梅把他父母的经历和现在都说了出来,然后还补偿了一句:“能有这样的结果全靠你的意外帮忙……” “我想知道,你父母知道是你把所有东西都转移了?”赵沟渠很好奇这一点。 “当然还不知道,我生怕他们知道了,还继续担心,也就没告诉他们。” 夏虹梅直言不讳地答道。 “那你父亲发现东西都没了,会咋想?” 赵沟渠很好奇,他父亲发现东西不见了,会不会精神一下子崩溃了。 “我估计我父亲发现他藏在密室里的东西不见了,会有几种可能性,一个是被他们给抄家抄走了,但对外却说什么都没抄到。” “而我父亲又不可能承认有那些东西,这样的话,那些东西也就任由抄家的人,暗度陈仓给攫为己有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家里遭贼了,在他们去外地散心旅游的时候,将密室里的东西给搬空了……” “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这些东西不翼而飞,反倒让我父母没了被他们置于死地的证据,所以,我父亲肯定会暗自庆幸,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夏虹梅这样 分析和猜测说。 “那——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把真相告诉你父母了?” 赵沟渠还想知道她的打算。 “看情况吧,我估计,没有特殊情况,我就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骨灰盒,也许只有这样,我父母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将来他们在养老送终的过程中,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从那些你帮助兑现出来的钱里,拿出来花在我父母身上……” “这样话,才会让那些我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财富,有真正的价值。” 夏虹梅说出了她的计划和打算。 “现在看,你父母算是阴差阳错,软着陆了。”赵沟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夏虹梅边说边将赵沟渠拉过去,就含情脉脉地拥吻起来。 接下来,免不了要欢愉一番。 歇憩的时候,夏虹梅才主动抱歉地说: “光顾了说我父母了,你的事儿还一字没提呢。” “不瞒你说,刚才说马上就来这里跟你会面,但挂断你的手机,我的一个朋友就打电话说,帮我争取到了跟我岳母和内弟见面的机会。” “我觉得机会难得,就让你在这里先等我,我先去见见可能精神已经崩溃的岳母和内弟。” 赵沟渠马上回应说。 “他们现在咋 样了?”夏虹梅急忙询问。 “比我想象的好很多,还都没精神崩溃。” “那你想好如何帮他们脱罪了吗?” “我问过身份比较贵重的朋友,回答是,找不到失火的原因,就将以重大责任事故来公诉我岳母和内弟!” “但假如找到了纵火嫌疑人,那这场火灾的性质可就变了,尽管我岳母和内弟还是要接受行政处罚,但却可以逃避牢狱之灾了。” 赵沟渠说出了实际情况。 “那你现在找到纵火嫌疑人了吗?”夏虹梅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我调看了他山大厦附近几乎所有的监控录像,但收效甚微,没有一个明显可以认定是纵火嫌疑人的人,出现在火灾之前监控录像里……” “那你急吼吼地给我打电话干嘛?”夏虹梅马上这样反问。 “跟你我就没啥好瞒的了,我是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一个很模糊,但觉得有点熟悉的身影……”赵沟渠这样回答。 “你是怀疑向明达吧。”夏虹梅立即猜测。 “是啊,除了他,也没谁有动机,通过这种手段,彻底整垮向明宇和我丈母娘了。”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判断。 “只有动机,你没法定他的罪吧?”夏虹梅直接反问。 “是啊,那段监控录像模糊不清,也没法断定百 分之百就是他,但假如我真的找不出纵火嫌疑人,就没法改变这次火灾的性质,我岳母和内弟,就极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了。” 赵沟渠进一步分析说。 “换句话说,一旦确定监控录像出现的那个模糊身影就是向明达的话,有牢狱之灾的,应该就是向明达了吧?” 夏虹梅这样反问道。 “是啊,所以,我才想尽早跟你取得联系,听听你的意见,是否接受他锒铛入狱的现实,或者是能否帮我提供一些证明他有纵火动机和嫌疑的证据。” 赵沟渠却从这个角度,要征求她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自打我跟你有了那种关系之后,就再没让他碰过我的身子,我和他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甚至见到他,就打心里往外讨厌他!” “所以,即便是他真的有了牢狱之灾,我也没什么悲伤和惋惜的,那一定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的!” 夏虹梅毫不隐瞒她对向明达的态度。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至于你说的,让我帮你找到他阴谋纵火的证据,我仔细想过了,他最近有个异常的举动,不知道算不算铁的证据。” 夏虹梅这才要帮赵沟渠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什么异常的举动?”赵沟渠马上来了精神…… 第730章 意味着什么 “前些天,我偶然在他的电脑搜索里,发现一条——定时引爆系统,吓了我一跳,本想问他为啥要搜索这样的词条,但最近跟他连房事都没有,也就懒得跟他沟通。” “然后第二天,发现他夜里鬼鬼祟祟地在书房里鼓捣什么,很好奇,假装去找一本书,进了书房,这家伙立马将鼓捣的东西给藏了起来。” “这就引发了我的怀疑,但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拿了一本书,就回房间去了。” “等到了周六周日,在家休息,我又发现这家伙去了花房的工具间里鼓捣什么。” “等他回来之后,发现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类似苯板烧焦的味道,我就更加好奇了。” “看他下午匆匆忙忙地从家里出去了,先是去书房里,想打开那个抽屉看看他鼓捣的是什么,却发现,抽屉上了锁。” “我又跑到花房的工具间,发现里边有一块被烧焦了的保温板,特别纳闷儿,却不料,这家伙突然回来了,将我给堵在了花房的工具间。” “我索性质问他,这是要干嘛?他先是有点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对我说,他在试验施工用的保温材料是否易燃,避免使用不合格的材料用于他山大厦的 装修,埋下隐患。”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质问他,为啥要偷偷摸摸地搞这些试验。” “他听了马上回答说:正要跟一个老板购买一批保温材料,因此,要先买回样品进行试验,但这样的试验总归是有点冒险,所以才不想让大家知道。” “我听了他这样的回答,也没太往心里去,之后他再在书房和花房里鼓捣什么,我也就没再过问,反正跟他已经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管他做什么,貌似跟我都没太大关系了。” “可是他山大厦一出事儿,我立马惊出一身冷汗,特别是听说是外墙保温材料引发的火灾,就更是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加上我一打听,向明达承揽的工程跟外墙没一毛钱关系,他的五百万工程全部都是他山大厦的内部电路铺设,又听说着火的工程恰好就是向明宇负责的工程,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当时就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是向明达对向明宇拿到五千万的大工程羡慕嫉妒恨,然后鼓捣出一种可以遥控引燃那些外墙保温材料的装置,趁着铺设电路的机会,偷偷预埋在外墙的某个部位……” “然后,在确保他不被怀疑在现场的情况下,遥控那 个装置,将外墙的保温层给引燃,引发大火,嫁祸给向明宇,一举搞垮向明宇的公司吧!”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我就特别恐惧纠结。” “恐惧的是,假如真是这个家伙干的,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纠结的是,要不要向警方揭穿真相,将自己之前发现的可疑细节告诉警方……” “正迟疑不决呢,你就给我打电话了,我突然如释重负,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最信赖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 “遇到这么大的事儿,我也只有把实情告诉你,让你帮我定度,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了……” 夏虹梅一口气,将她发现的关于向明达的异常表现,还有她的心理活动都说了出来。 “我想知道,在他山大厦失火之后,你注意观察过向明达的反应和表现没有?” 赵沟渠还想从这些细节里,捕捉到更有力的证据。 “这个——怎么说呢,当家里人得知他山大厦失火,是向明宇负责的标段,奶奶当场就晕死过去了,幸好抢救及时,才保住了老命……” “但似乎,家里其他人,特别是向明达和他父母,脸上居然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夏虹梅回忆说。 “向明达没说些什么吗? ” “当然说了呀,他立马对大家说:我早就看出来,向明宇成不了大气候,你们还不信,现在咋样,公司才成立几天呀,项目也才刚刚开始,就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一把大火,把公司烧没了吧!” 夏虹梅又想起了这些。 “对了,你说的他之前鼓捣那些东西现在还能找到实物吗?比如花房工具间里被燃烧过的保温板?” 赵沟渠还在搜集有力证据。 “早就被他给收拾干干净净了,不过,我当时发现的时候,拍了照片,还有,他在电脑上的搜索记录也都被我给截屏保存下来了。” 夏虹梅马上回答说。 “嗯,这些都是证据,但似乎,也算不上铁证。” 赵沟渠却觉得,这些都未必是铁证。 “对了,就在他山大厦失火的那天夜里,他差不多一宿没回家,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在办公室跟几个朋友喝酒打牌去了……” “可是后来我问过他的手下,那天夜里他去没去办公室,他的手下居然说,是去过,但待了没一会儿,就说回去晚了,会被老婆骂,匆匆忙忙就离开了……” 夏虹梅又回忆起了这个细节。 “那,我给你看看我找到的监控录像,看看这身打扮是不是向明达 的。” 赵沟渠边说,边从手机里,调出了白玉琥传给他的监控视频,反复给夏虹梅看。 “这个风衣我熟悉,是我去年跟他一起去商场买的!” 夏虹梅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模糊不清的人穿的风衣是向明达的。 “嗯,若是这样的话,可以基本上锁定,就是向明达对向明宇实施报复,使出的阴招儿,利用这种手段,让向明宇的公司灰飞烟灭的了。” 赵沟渠当即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你赶紧报警吧,把这些线索都提供给警方,让他们早点儿破案吧!” 夏虹梅当即提议说。 “这个——我可得事先跟你商量好。”赵沟渠略显迟疑地这样说。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夏虹梅没懂他的意思。 “你知道,只要我拿着这些证据报警的话,意味着什么吗?”赵沟渠直接设问。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向明达肯定被绳之以法,也意味着你跟他的婚姻彻底终结!”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结果。 “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吗?”夏虹梅却直接反问。 “为什么这么说?” 尽管赵沟渠知道,她和向明达的婚姻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实情。 第731章 这也太像了 “实不相瞒,自打阴差阳错跟你有了那种关系之后,我就对向明达再也没有任何夫妻情分可言了,当然了,从我打算跟穆春成私奔的时候起,就不想再跟向明达过下去了。” “反倒是你劝我,不要离婚,要保持跟他的婚姻状态,将来孩子出生才有名有份,我才隐忍着对他的各种厌恶,勉强维系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 “但现在,是因为他自己作死干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哪里还会再跟他维系夫妻关系呢?” 夏虹梅直言不讳,说出了她对向明达与自己婚姻状况的真实态度。 “那假如我报警了,警方需要你出庭作证,你会指认向明达的罪证吗?”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当然会呀,因为我从来就没跟他沆瀣一气干过任何坏事儿,我不能因为他,而坏了我自己的清誉名声!” 夏虹梅立即强调说。 “那,在报警之前,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奶奶?”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千万别告诉奶奶!” “为啥呀?” “本来她已经承受不了向明宇的公司一把火就灰飞烟灭了,假如再告诉她,其实是你大孙子放的火,才导致你另一个孙子的公司灰飞烟灭的——你想吧,老太太听了,会是个啥反应?” 夏虹 梅竭力反对,再让奶奶参与此事。 “那真相迟早都会被奶奶知道吧。”赵沟渠这样假设说。 “从别人嘴里得知最终的消息,奶奶出任何情况,咱们都不用内疚担责了。” “但假如是在咱们还没确定,一定是向明达作案之前,就跟奶奶商量此事,肯定会节外生枝,让这事儿准没什么好结果。” “甚至奶奶可能会说,既然警方已经将向明宇和刁贵英给控制了,就让他们把全部责任都担下吧,就别让向家人再有人进去了!” “所以,我坚决反对你现在就把事情告诉奶奶。” 夏虹梅有理有据地解释了,为什么不能再让奶奶来参与此事。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还是选择先不报警。” “为啥呀?” “因为证据还不够确凿,一旦报了警,再想收回,可就来不及了。” “那你想咋办?” “我想单独见见向明达。”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你要干嘛?”夏虹梅有点不可思议。 “我要让他说实话!” “他一定拼死抵赖吧!” “我有办法让他不打自招……”赵沟渠却胸有成竹地这样说。 “啥办法?” 夏虹梅急于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让向明达乖乖承认,这场大火他就是纵火犯。 “别 问了,因为我现在没想好到底用什么法子让他供认不讳!” 赵沟渠不是没想好,而是不想现在就告诉她,让她更担心。 “那好吧,那你什么时候见他?”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好,那我现在就约他见面——你说在哪里见面比较好吧。” “最好约个向明达感觉没危险的地方……”赵沟渠这样提示说。 “那就——约到婚纱摄影楼吧。” “为啥去那种地方?”赵沟渠觉得很意外,就直接问。 “是这样,最近向明达总觉得我对他太冷淡,总想挽回我对他的态度,所以,反复跟我提,能不能补拍一组婚纱照,来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我始终没答应……” “那现在我想约他单独出来,也只有谎称我同意跟他补拍婚纱照,但要他亲自带我去婚纱摄影楼去选一款,然后,交了定金,定好补拍的日子。” “大概也只有用这个理由约他出来,他才不会起疑心,才会痛痛快快地答应,马上就到婚纱摄影楼。” 夏虹梅说出了约向明达到婚纱摄影楼的各种理由。 “那好,那你现在就约向明达去婚纱摄影楼吧。”赵沟渠马上答应了。 “约他没问题,他肯定很快就到,可问题是,你咋出现在影楼,又用什么 方式让他承认,纵火的人就是他呢?” 夏虹梅还是想象不出,赵沟渠如何出现,如何跟向明达见面,又如何从他嘴里套出有价值的证据来。 “这个……” “咋了,连我你都不信任?不能把具体办法告诉我?” “能告诉你,就是怕你可能不信,我用这个法子能从向明达的嘴里套出实话来。” 赵沟渠这样答道。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只是你事先不告诉具体用什么法子,我肯总会提心吊胆,甚至抓心挠肝的……” 夏虹梅说出了她的担忧。 “那好,那我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我直接易容成你的样子,跟向明达在婚纱摄影楼见面,借用你的样子和口吻,逼他说出实话……然后,当场将他说的话都给录制下来,就能当成铁证,彻底锁定他就是纵火犯!” 赵沟渠终于说出了他想用的具体手段。 “等等,我咋没听懂——你刚才说啥,你要易容成我的样子,替我去跟他在婚纱摄影楼见面?” 夏虹梅难以置信这种方式。 “对呀,大概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觉得把实情告诉你,你不会揭露他的罪行,所以,我才要易容成你的样子去见他。” 赵沟渠进一步解释说。 “这 个法子听起来很有创意,可是,你用什么方法能化妆得跟我一模一样,不被向明达看出破绽呢?” 夏虹梅担心的是这个。 “就是用意念易容啊!” “我不信,你现在就易容成我的样子给我看,假如连我都看不出破绽,我才相信不会被向明达看出来……” “那好,那我现在就当成易容成你的样子,让你看看像不像。” 赵沟渠之前练成意念易容之后,还只是处在初级阶段,但经过龙凤山与潘舒颖的亲密接触,再度让他的功力升级,才达到了可以跨性别、年龄易容的程度。 但总是没机会实地演练,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连他自己都有些兴奋。 先是跟夏虹梅要了她一件女款的衣服穿上,然后,让夏虹梅转过身去,数了三个数,再回头,他已经易容成了夏虹梅的样子。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夏虹梅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了。 “就是用了刚刚学会的意念易容啊!” “这也太像了,简直就像我的双胞胎姐妹一样了……”夏虹梅兴奋地说道。 “咋样,若是我穿上你的衣服,戴上你的帽子,向明达肯定看不出任何破绽吧?” 赵沟渠也很兴奋。 “理论上不会——就是……” “你还担心啥?” 第732章 特殊的诀别仪式 “就是,你易容成我的样子与他约见,也顺利地从他嘴里套出了实话,可一旦你拿着他说实话的录音去作为呈堂证供,让他锒铛入狱,他这辈子都会认定,是我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除非他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否则,等他刑满释放回来,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夏虹梅说出了她的担忧和顾虑。 “真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把这个环节给忽略了……” 赵沟渠马上意识到,尽管这个办法,是最容易从向明达嘴里套出真相的手段,但一定会埋下隐患,迟早有一天,反噬到夏虹梅的身上。 “当然了,为了你,我倒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夏虹梅看赵沟渠紧锁眉头,却又这么说。 “不不不,我绝对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 赵沟渠意识到,之前自己想的办法只顾达到目的,却没想过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因此,不可能再牺牲夏虹梅的安危,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可是,你除了这个手段,还有什么法子能顺利从向明达的嘴里套出真相呢?” 夏虹梅直接反问。 “放心吧,即便我用我的本来面目,也能让他亲口承认就是他干的。” 赵沟渠索性这样说。 “你咋做到呢?” “现在还没太想好,但我有信心,利用向明达的刚愎自用和狂妄 自大,激将他说出真相。” 赵沟渠觉得,他应该有把握,利用向明达的自负让他不打自招。 “那万一……” 夏虹梅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门响,惊恐地朝门口看去,居然是她父母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惊得她一身冷汗,毕竟,此时此刻,自己正跟赵沟渠独处一室,而且穿着极少,一看就是刚刚过完夫妻生活的样子! 这让父母看见了,咋解释呀,打死他们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吧…… 这可咋办呀! 然而,进来的父母却是一脸笑意地打招呼说: “明达来啦,正好,咱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夏虹梅完全没懂父母为啥这样跟赵沟渠打招呼,猛地回头,竟发现,身后的赵沟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向明达的模样! 天哪,幸亏他会如此神奇的意念易容,瞬间变成了向明达的样子,否则的话,今天的事儿暴露出去,父母肯定被惊得不是心梗就是脑出血了! “是啊,是啊,我们俩这就张罗一桌饭菜……” 夏虹梅快速反应过来,边答应父母,边开始穿衣服,等到父母离开,回他们的房间去了,才小声说: “幸亏你变成了向明达,否则真的没法跟父母解释了。” “那我就一直用向明达的样子跟你张罗这桌饭菜吧。”赵沟渠也小声回答她。 “ 你能坚持那么久吗?”夏虹梅还担心这个。 “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假装跟向明达重归于好。” 赵沟渠反过来这样担心。 “你又不真的是他,所以,谈不上适应不适应。” “那就好……” 就这样,俩人赶紧去到厨房,一顿忙活,外加点了几样外卖,很快就凑齐了一桌像模像样的酒菜。 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得知,夏虹梅的父母,因为他们没查出举报信里的真凭实据,只能让他们“取保候审”回家等信儿。 “没说最终的结果会怎样吗?”夏虹梅还是担心。 “还能有啥结果,我估计,最多以我工作失职,造成一定损失,给个党内处分,外加行政降级……”父亲平静地回答说。 “这个结果老爸能接受吗?”夏虹梅试着问。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母亲这样回答说。 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夏虹梅和易容成向明达的赵沟渠,收拾完碗筷,又回到了夏虹梅的房间。 “对不起,可能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夏虹梅直接抱歉说。 “没关系,你现在就约向明达去婚纱摄影楼吧。” 赵沟渠却没有任何抱怨,直接提议说。 “你放弃易容成我的样子去见向明达,有把握拿到你想要的证据吗?” 夏虹梅还是担心,他放弃了之 前的手段,还能否达到预期目的。 “放心吧,俗话说,邪不压正,我就不信,靠我的一身正气,压不住他的一身邪气……” 赵沟渠自我感觉良好,同时给她吃了定心丸。 “你可一定多加小心呀……” “知道了,你快点儿约向明达去影楼吧……” 就这样,夏虹梅一个电话打给向明达。 这家伙听说夏虹梅要跟他补拍婚纱照,立马喜出望外! 原本以为俩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再也没法挽回了,万万想不到,竟是夏虹梅主动提出要补拍婚纱照,这是与自己重归于好的强烈信号呀! 立即无条件答应,马上就到,不见不散…… “出发前,你能不能再跟我好一把?”夏虹梅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干嘛弄得咱们悲怆感十足?”赵沟渠马上这样来了一句。 “我总觉得今天去见向明达,有一种悲凉的感觉,毕竟跟他夫妻一场,今天假装跟他补拍婚纱照,又勾起了他的欲望,但很快就会彻底跌入深渊——我这心里,有点不好受,你能不能……” 夏虹梅好像有点想法。 “行,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赵沟渠马上答应她。 “我想……”夏虹梅似乎有点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纠结。 “你是不是想让我易容成的向明达,再跟你 做一次夫妻,然后,彻底与他分道扬镳?” 赵沟渠直接猜测她想干啥。 “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会伤害到你……” 夏虹梅还真是这么想的! 同时,也担心一旦这样做了,会不会让赵沟渠心里难受。 “怎么可能伤害到我,说白了,其实还是我赵沟渠在跟你好,跟向明达没一毛钱关系,只不过,你是为了某种怜悯之心,才想趁机跟我易容成的他,搞一个特殊的告别仪式而已……” 赵沟渠立即豁达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谢谢你这么理解我,那咱们就开始吧……” “没问题……” 就这样,易容成向明达的赵沟渠,用夏虹梅喜欢的方式,过了一次带有诀别色彩的夫妻生活,末了,夏虹梅居然泣不成声地对他说: “谢谢你,让我对向明达不再有任何负疚感了……” “是啊,是到了跟他彻底画句号时候了……” 赵沟渠说完,还是用向明达的样子,与夏虹梅的父母道别,从她娘家出来。 赵沟渠开车,一直将她送到了那家约好的婚纱摄影楼。 然后,开车离开一条街,找了个停车场,将车子停好,再快速徒步返回影楼,发现,向明达已经到了,正跟夏虹梅在影楼的接待大厅,挑选补拍婚纱的的款式呢。 就假装也到这里办事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第733章 将他一军 “赵沟渠?你来这里干嘛?” 向明达正兴致勃勃地跟夏虹梅翻看影楼提供的婚纱照样本,忽然看见赵沟渠走了进来,就十分反感地质问。 “我下个月要跟向明月补办婚礼,所以,过几天要让她来市里,跟我补拍一组婚纱照——真是巧了,你们也是来补拍婚纱照的吧?” 赵沟渠还真给出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 “就你,一个乡下来的傻帽,也配来这种高档的影楼补拍婚纱照?” 向明达一脸瞧不上的口吻,这样贬损道。 “别看我是乡下来的土老帽,但越是我这样的,越是人傻钱多,来这里根本就不用挑挑拣拣的,直接让他们派最好的摄影师,拍最贵的婚纱套照——我敢打赌,你们无论如何都不敢挑这里最贵的一套婚纱照吧?” 赵沟渠的话里话外,明显带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放屁,谁说我们不敢选这里最贵的一款,我们只是不想太落俗套,跟普通婚纱照一样烂大街而已……” 向明达立马急赤白脸地辩解道。 “啧啧啧,就你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婚姻状态,早已俗得稀烂,拍多磨高档的婚纱照,也无法挽救你们一塌糊涂的婚姻了吧?” 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戳破了他此刻的婚姻状态。 “赵沟渠,你敢信口雌黄,信不信我一拳打个满地找牙?” 向明达直接恼羞成怒了 。 “行啊,那你信不信,你打我一拳,我的牙一个都不会掉,反而是你的手指头粉碎性骨折?” 赵沟渠竟毫不示弱,与之针锋相对。 “姓赵的,别倚傻卖傻,在家里说傻话冒傻气也就算了,可在这种高档场所,你再冒傻气,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向明达继续发出威胁。 “那好啊,那你赶紧对我不客气呀,我倒要看看你像不像个爷们儿,敢不敢真对我不客气!” 赵沟渠毫不畏惧迎接挑战。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倒是动手啊!” 一直没吭声的夏虹梅,好像终于看不下去了,直接来了一句:“你俩这是干嘛,咋说也是一家人,在这种场合吵架拌嘴丢不丢人呀!” “就是啊,你说你这个二傻子,你丈母娘和小舅子此时此刻正因为他山大厦起火而被抓,在里边煎熬遭罪,你小子竟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说你傻你还不服!” 向明达以为夏虹梅的站在他一边来奚落赵沟渠,所以,更来了贬损赵沟渠的精神。 “不对吧,我跟向明宇和刁贵英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个上门女婿的外姓人,可是你跟向明宇,那可是本家的兄弟关系!” “他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却有闲心,带着早就没了夫妻关系的媳妇儿,在这里假模假式地看什么婚纱照,你的同情心都被狗吃了 吗?” “难道向明宇的公司出事儿,你就一点儿不惋惜痛心,不想办法帮他们减轻罪责吗?” 赵沟渠立即反唇相讥。 “向明宇的公司出事儿跟我有毛关系,那都是因为他使用了易燃的劣质材料导致的,活该他的工程出大事儿,也活该他该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向明达一听,赵沟渠居然还拿堂兄弟的关系说事儿,毫不客气就说出了这些解恨的话。 “是不是你巴不得他的工程出事儿啊,我看你咋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反倒有点幸灾乐祸,十分开心解恨呀!” 赵沟渠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他。 “别想挑拨我和向明宇的关系,我才没因此开心解恨,那都是他咎由自取,该着倒霉,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我犯不上高兴也没觉得解恨,你少来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向明达越来越发现,赵沟渠来者不善,好像成心找茬跟他过不去一样,开始警觉,他是不是掌握了自己一些把柄啊! 所以,立马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反过来说赵沟渠在搬弄是非。 “我才不想搬弄是非,我只想弄清真相!” “弄清什么真相?” “就是向明宇的工程,到底是施工不当导致的意外事故,还是有人成心纵火,来陷害报复的真相啊!” 赵沟渠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 的怀疑。 “赵沟渠,你话里话外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跟向明宇有矛盾,堂兄弟之前因为一些小小的摩擦恩怨,就谋划实施了这场火灾?” 向明达嘴上十分强硬地反问,但心里已经有些着慌了——这个傻子,不会真的掌握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吧! “凭我对你人格秉性的了解,大概率就是你搞的阴谋诡计!” 赵沟渠直言不讳。 “姓赵的,你知道你这么说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吗?” 向明达直接恫吓。 “我因此付出的代价再惨烈,也比不过向明宇的公司被人成心一把火给烧了个灰飞烟灭,甚至因此面临巨额罚款和牢狱之灾更惨烈吧!” 赵沟渠针锋相对。 “赵沟渠,你到底啥意思呀,有话就明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有纵火的动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把火是我放的?” “我可再提醒你一句,假如你拿不出铁的证据证明是我向明达干的,对不起,我反过来就告你诬陷诽谤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向明达已经做贼心虚,出了半身冷汗,但嘴上还在继续恫吓他。 “要证据是吧,看这个!” 赵沟渠边说,边从手机里,调出了穿着风衣带着墨镜口罩,在事发当天前几个小时,进到他山大厦B座的一段监控录像! “就这么个模糊不清一晃而过的监控录像,你 就拿出来说我是纵火嫌疑人?” 向明达有些心慌意乱,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反问。 “当然不能仅凭这个来锁定你就是那个纵火的人,但俗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俗话还说,人在做天在看;俗话又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俗话又说……” “好啦,你别总是俗话说、俗话说的,我就问你一句,你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那把火是我放的吧,拿不出来,信不信现在我就报警,说你成心栽赃陷害我!” 向明达直接打断赵沟渠,直接跟他叫板道。 “这可是你说的,假如我真的拿出铁的人证物证,你会不会乖乖地去警方自首?” 赵沟渠也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纯属鬼话,又不是我干的,我干嘛要去自首?” “你真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向明达蓄谋已久,实施了这起性质及其恶劣的纵火大案?” “赵沟渠,别想给我下套儿让我往里钻,我压根儿就跟这事儿不沾边,我凭什么对天发誓!难道就凭你手里拿的这段模糊不清且一闪而过的监控录像?” “对呀,只要我能证明你也有一款同样的风衣,那就差不多能锁定,就是你放了这把火!” “你拿啥证明我有一款同样的风衣?” “就拿……”赵沟渠这样说的时候,眼睛竟直盯盯地看向了夏虹梅…… 第734章 垂死挣扎 “你看我干嘛!” 夏虹梅心知肚明,赵沟渠这是要她当面作证,向明达的确有这么一件风衣。 可是她搞不懂,原本说好的,这事儿尽可能不牵扯到她,免得向明达对她实施打击报复。 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赵沟渠咋忽然不顾之前的约定,非要自己直接出来作证了呢? 所以,才这样反问了一句。 “对呀,你看她干嘛,难道你还天真地认定,我媳妇儿会不顾夫妻情分,关键时刻出卖自己的丈夫吗?” 尽管向明达被赵沟渠看夏虹梅的举动给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夏虹梅真的承认,他也有一款同样的风衣,自己可就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听到夏虹梅的诘问,立马跳出来为她辩护。 “我只是看她一眼,你们两口子至于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嘛!” 赵沟渠哪里看不出夏虹梅的迟疑呢! 但似乎,这招儿的确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果然看见向明达有点承受不住了似乎。 “赵沟渠,你到底想干嘛,成心跑这里来碰瓷儿,把向明宇该担当罪责往我身上赖是吧?想都别想!”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连警方都没找到我向明达可能纵火的任何 证据,你一个傻子异想天开,就凭我之前与向明宇有过一些堂兄弟间的小小矛盾,就主观臆断是我为了报仇解恨,蓄谋放了这把火了?” “我看你的脑子果真有病,难怪大家给你起了个傻柱的绰号,难怪向明月跟你结婚三年,愣是没让你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像你这么个连人道都不懂的大彪子、二傻子,还异想天开找我给向明宇的罪行当垫背的!”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那个智商、有那个能力、找到置我于死地证据,把我扳倒,让向明宇脱罪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明达极尽嘲讽揶揄之能事,把赵沟渠贬损得一无是处! “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听向明达这番贬损,夏虹梅都替赵沟渠鸣不平,特别是提到他连人道都不懂的时候,夏虹梅心中对他的鄙夷和嘲笑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你还笑话他不懂人道,他早就将你老婆的身心彻底俘获了,甚至这工夫早已暗结珠胎,怀上他的孩子了都不一定,你却蒙在鼓里,还傻了吧唧地嘲笑他! 这个世界上最该嘲笑,最可怜,最可悲的不是别人,正是你向明达呀! 但此刻,夏虹梅 却没法直接表达,她对赵沟渠的爱恋和对向明达的憎恶,只能用妻子的口吻,劝他别在公共场所太过嚣张了。 “我夸张了吗?谁不知道他那点儿糗事儿!一个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二傻子,居然还想当什么福尔摩斯,异想天开在我这里找到破绽,为他小舅子脱罪,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向明达完全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意思,而且声音更大了,生怕这里的人,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而赵沟渠有多傻多可笑! “别高兴的太早——来,再看看这个……” 赵沟渠却没被向明达的冷嘲热讽给镇住,十分平静地听完他的一通贬损宣泄之后,从容不迫地从手机里,调出一张风衣的图片…… 这张图片是夏虹梅从向明达衣柜里拍的,连同其他图片一同传给赵沟渠当证据的。 “你哪里拍的?” 向明达刚才还兴奋异常得意洋洋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暗了下来,立即质疑道。 “就是从你的衣柜里拍的呀!” “你啥时候去的?谁让你拍的?” “想要找到你放火的证据,我当然要做足功课,假装去家里看奶奶,瞅准没人注意,假借上厕所,就溜进了你的房间,拉 开柜子,翻找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与监控录像上那个嫌疑人同款的风衣——咋样,这算不算有力证据?” 赵沟渠完全不提夏虹梅,而是说,照片是他本人亲自偷拍到的。 “一件风衣能说明什么?这种风衣商店里可能卖出过几十几百件,难道谁的衣柜里有这么一款风衣,就成了他山大厦纵火犯的嫌疑人?” 尽管向明达已经开始心虚得快不行了,但嘴上还在竭力为自己争辩。 “我承认,有这种风衣的人可能很多,但跟向明宇有仇怨的人,却寥寥无几,想通过一场大火,彻底整垮向明宇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而你这个堂哥,最有放火的条件,也最有作案的动机。” 赵沟渠开始发力了,利用夏虹梅给他提供的几个关键证据,对向明达实施正面进攻! “笑话,凭什么说我有放火的条件,又凭什么说我有作案的动机!我看你就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栽赃陷害!” 向明达嘴上这样说,其实内心早已开始瑟瑟发抖了——难道,这个傻子真的找到了我放火的确切证据? 可是嘴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利索,急忙诘问他,凭什 么敢这么说他! “别急嘛,假如需要的话,我保证比你还着急报警——你确定,警方看到我提供的这几样证据,会说我诬陷你,而对你一点儿怀疑都没有?” 赵沟渠继续对他展开心理战。 因为从表情到神态,赵沟渠发现这家伙已经有点儿撑不住了,眼瞅就到崩溃的边缘了,必须持续保持高压态势,才能让他精神崩溃,承认他就是那个纵火犯! “赵沟渠,你到底想怎样?”一听赵沟渠这样说,向明达有点不会玩儿了! 毕竟他做贼心虚,哪里敢跟他较真儿,报警之后,警方究竟会带走谁? 所以,才有些无奈地这样问他。 “我只想查明他山大厦失火的真正原因,让真正的纵火犯现出原形!” 赵沟渠干净利索,表达了自己的核心意图。 “可是你想查嫌疑犯,干嘛总是揪住我不放?” 向明达急赤白脸地这样反问。 “因为你的嫌疑最大,动机最多呀!” 赵沟渠带走一脸标志性的傻笑,这样回答他。 “赵沟渠,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真跟你拼命了!” 其实此刻向明达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但越是这样,他越要恐吓,越要做垂死挣扎…… 第735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先别跟我拼命,我再让你看一样东西……” 赵沟渠边说,边将夏虹梅传给他的,向明达在电脑上曾经的浏览记录,其中一项,就是“如何制作延时引爆装置”给他看…… “赵沟渠,你还动过我的电脑?” 看到这个截屏,向明达两腿发软,心动过速,边呼吸不畅,边这样诘问! “对呀,为了收集证据,我当然要无所不尽其极了……” 见他眼瞅扛不住了,竟没抵赖这个搜索词条,而是直接问他是否动过他的电脑,赵沟渠索性直接跟他摊牌了。 “好,就算我用电脑搜索过这个词条,就能证明我是那个纵火的人?” 向明达还心存侥幸,试图用狡辩来蒙混过关呢! “别急,再看这个……” 赵沟渠又调出了夏虹梅在花房的工具间里,拍的向明达搞引燃保温材料试验剩下的余烬照片给他看…… “你,你,你咋会拍到这些?” 向明达差点儿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但在他身体摇晃的时候,夏虹梅一把将他给搀扶住了,这才心惊胆战地问赵沟渠。 “亲爱的大哥,其实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从你一开始去建材市场,买了几块与向明宇他们施工同等型号的外墙保温材料起,我就预料到你鬼鬼祟祟的行径,可能是在预谋一 场置向明宇于死地的惊天诡计。”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花钱找了几个私家侦探的高手,对你实施了全天候的跟踪监控……所以,拍到这些照片,就一点儿都不意外了吧……” 赵沟渠生怕向明达联想到,这些照片可能是夏虹梅提供的,所以,才编出了这样一个获取照片的过程给他听。 “既然你都料定我要这么干了,为什么不中途阻止我?等到事儿的发生了,才来找后账?” 向明达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但还试图将责任推给对方。 “也许是天意吧,偏偏在他山大厦出事儿的那两天,我因为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牵扯,必须离开本市,去了趟龙凤山。” “本以为,你的报复行动没那么快,我才带着侥幸心理离开了几天,哪成想,你偏偏这工夫就动手了……” “但你不知道我早已发现了你纵火的蛛丝马迹,并且留下了诸多证据,所以,当我听到向明宇的工程出事的消息,而且就是外墙的保温材料引发的火灾,第一时间就锁定非你莫属了!” “大哥呀,俗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实施了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纵火大案,还想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可能吗?” 尽管赵沟渠知道,向明达已经彻底崩溃了, 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也进一步说明了,他的败露是注定的,别存在任何侥幸心理! “你到底想怎样?” 向明达知道自己彻底完犊子了,但还是想知道,赵沟渠到底要如何处置他。 “我看,都是一家人,就别在这里吵吵闹闹丢人现眼了,赶紧找个地方单独说吧。” 夏虹梅发现他们俩的争吵已经有店员和顾客好奇朝这边看了,就急忙打圆场说。 “那好,那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赵沟渠秒懂夏虹梅的意图,拉起已经一败涂地的向明达离开了影楼…… 一直将向明达押到赵沟渠的皮卡车里,夏虹梅才假装央求赵沟渠说: “都是一家人,就不能通融通融,放他一马吗,他若是因此进去了,我咋办?” “我理解嫂子的心情,可是这事儿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假如我放了你男人,那我丈母娘和向明宇可就要背黑锅,替他去受牢狱之灾了。” 赵沟渠知道夏虹梅并非成心劝阻他治罪向明达,而是给向明达一个错觉,她跟自己不是一伙儿的。 这样的话,将来向明达就不会记恨她,出狱之后报复她了。 “看在我的份儿上,就不能减轻他的罪责吗?” 夏虹梅继续假装为向明达求情。 “唯一能减轻他罪 责的,就是他现在去警方自首,这样的话,量刑的时候,会减轻一大块,否则的话,我直接报警抓他,那肯定会被重判。” 赵沟渠直截了当这样回答。 “那你还是去自首吧,也许这样,还能少判几年……” 夏虹梅转而直接劝向明达说。 “假如我去自首,你就能答应等我出狱,而中途不改嫁抛弃我吗?” 向明达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样问道。 “向明达,想啥呢,假如你真的被判刑了,你还让我为你守寡吗?你还想让孩子有个纵火犯的父亲吗?”夏虹梅当即反问道。 “啥?你有孩子了?”向明达很是惊异地这样问。 “我是说假如……”夏虹梅生怕节外生枝,立即这样答道。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碰死得了。” 向明达瞬间心灰意冷,生无可恋地瘫软下去。 “都是你自己作死作出来的,只能自食恶果,没人能帮你脱罪,更是别指望别人用一辈子的幸福给你陪葬……” 夏虹梅毫不客气地表达了她的态度。 “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再给我一个机会,一线希望吗?” 向明达可怜巴巴地继续央求说。 “我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能同情你、可怜你,可是我父母能接受你这样一个丧 心病狂,对堂兄弟实施纵火报复的女婿吗?他们逼我跟你离婚,我能不答应吗?” 夏虹梅只好把父母亮出来当挡箭牌了。 “那我……”向明达被怼得哑口无言了似乎。 “大哥呀,是个爷们儿就敢做敢当,俗话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既然你注定难逃法网了,就应该痛痛快快去自首,争取个宽大处理,即便是蹲个十年八年的,出来还没到七老八十,还有希望重新开始……” 赵沟渠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磨叽下去了,就居高临下地这样提醒他。 “傻柱啊,你说我咋总是败在你手下呢?难道我没你聪明吗?” 死到临头山穷水尽了,在这个问题上,向明达还撅腚不服,才会这么发问。 “你肯定比我聪明一百倍,但问题就在于,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以为聪明过人,但却总是聪明过度导致刚愎自用,不可一世!” “但假如你从这一刻起,洗心革面,接受法律的严惩,或许还有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机会,否则的话——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赵沟渠一针见血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还规劝他,还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 “那好吧,那你送我去自首吧……”向明达终于彻底服输了…… 第736章 能不能 于是,赵沟渠亲自开车,送向明达去警方自首。 到了派出所门外,向明达忽然拉住夏虹梅的手,泪流满面可怜兮兮地苦苦哀求: “别抛弃我……” “我本人肯定不会主动跟你提出离婚,但我不能保证我父母不逼我跟你离婚……” 夏虹梅板着脸这样回答说。 “有你这句话,我已经有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了……” 一听不是夏虹梅主动要跟他离婚,向明达已经心满意足了似乎。 “别磨叽了,赶紧下去自首吧,好好交代,好好表现,也许……” 夏虹梅说着说着,居然哽咽得泣不成声了…… “对不起,我真是个无能的男人,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 向明达以为,夏虹梅是因为惋惜与他的夫妻情分,才在临别之际哭成这样的,竟赌咒发誓。 “啥都别说了,赶紧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夏虹梅马上止住哭泣,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黑着脸,催促他。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可是,这家伙却在打开车门之后,还是不肯下车,吭哧了一阵才对赵沟渠说: “我还是求你一件事儿吧……” “有话直说。” “拜托你能不能替我好好照看你嫂子,一旦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时候,你一定答应我全力以赴帮助她……” 向明达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将夏虹梅托付给了赵沟渠! “这个你就放心吧,嫂子有事儿只要跟我言语一声,我保证马上就办!” 听他这么说,赵沟渠心里一阵呵呵——大哥呀,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你媳妇儿早就红杏出墙,跟你拜托的人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吗? 但为了能尽快结束这种场面,赵沟渠还是满口答应了他。 “还有我父母有事儿,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向明达一听他答应了,立即得寸进尺,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这个不用你说,哪怕遇到路人有难,我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何况,还是你父母……” 赵沟渠耐着性子继续保证说。 “另外,奶奶若是……” 向明达还没完没了了,就好像之前他对这些人都不可或缺,离开他就没法生存下去了一样…… “这个就更不用叮嘱担心了,但凡是向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有求于我,我都会尽全力帮他们解决问题的……” 赵沟渠继续答应他,只要是向家人,就都在他的保护之列。 “那我现在遇到难题了,你为什么不帮我?” 向明达还真是厚颜无耻,居然抓住话柄,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大哥呀,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干出这么一件伤天害理,缺德带冒 烟儿的好事,我都没直接暴揍你一顿,更是报警或者的将你扭送到派出所,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还要怎样?” 赵沟渠毫不客气,直接戳穿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 “好好好,我没别的请求了,我这就下车自首去。” 向明达终于不再有别的请求了。 “记住我的话,别有什么侥幸心理,既然是去自首,那就别留什么鬼心眼子,别再聪明反被聪明误,回头罪上加罪!” 临了,赵沟渠还这样敲打提醒了他几句。 “好,我记住了,我见了他们,一定不打自招,供认不讳……” 向明达急忙表明,他是打心里往外去真自首,以此换来从轻处罚的。 “快点去吧——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赵沟渠也料定,这家伙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了,直接这样催问了他一句。 “不用不用,你陪我去,就不算自首了——再见了媳妇儿,再见了兄弟……” 向明达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了,才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朝派出所的大门走去。 “你不担心他下车撒腿就跑掉了吗?” 在车里,看着向明达摇摇晃晃走近派出所的背影,夏虹梅竟这样问了一句。 “他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赵沟渠却这样来了一句。 “你以为他真聪明啊!”夏虹梅毫不 客气地这样回应道。 “他以为他还跑得出我的手心儿吗?”赵沟渠很有把我地这样说。 “反正,我觉得他早就没法与你同日而语了……” 夏虹梅的心目中,早就不把向明达当他男人,而是把赵沟渠当成她的真丈夫了似乎。 “谢谢你刚才跟我的密切配合,终于达到了预期效果。” 赵沟渠顺利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诚心诚意地说出了自己的谢意。 “要说谢的该是我——全程你都没暴露是我给你提供的证据线索,让我在他心目中,一点儿都没背叛他,出卖他,这就让我没了后顾之忧,单从这一点,我就特别感激你,也特别钦佩你制伏他的手段和能力……” 夏虹梅立即反过来表达她对赵沟渠的谢意和钦佩。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吧——说吧,你是回娘家,还是回婆家?” 赵沟渠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惬意,但还是转移了话题,因为他还急于将这个消息告诉唐秘书,也好让他尽快安排让向明宇和刁贵英尽快结束被拘留的局面呢。 “我哪儿都不想回,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但夏虹梅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妩媚地说道。 “这个我很理解你,但你也知道,我现在还肩负着营救丈母娘和小舅子的责任,我必须……” 赵沟渠只 好这样回应说。 “好了,不用多说了,你现在就送我回婆家吧,但你一定答应我,别从此就把我给忘掉了……” 夏虹梅再次要求说。 “怎么会呢,我已经答应向明达了,他进去之后,你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帮你的!” 赵沟渠诚心诚意地回答她。 “咋了,难道他不拜托你,你就可以不帮我了?”夏虹梅马上娇嗔地反问。 “不不不,咱俩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叔嫂关系,即便向明达一个字都没说,我也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赵沟渠急忙保证说。 “别的不说,向明达这一进去,他的公司可就全落落到我头上,由我来全权打理了,这期间遇到各种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得及时帮我摆平。” 夏虹梅直接说到了自己可能遇到的具体难题。 “这个不用说,别管是公司的事儿,还是你个人的事儿,都包在我身上了,行不?” 赵沟渠索性大包大揽。 “就等你这句话呢——那,能不能……”夏虹梅意意思思地看着他…… “你说个地方,我就满足你的所有需求。”赵沟渠秒懂她的意思。 “你能不能再易容成向明达的样子,陪我回趟娘家,然后,在我的房间里……”夏虹梅把套路都想好了。 “没问题,我这就送你回娘家……” 第737章 绝对不行 向明达去自首,承认他山大厦失火是他一手谋划并且实施,一下子让整个案件瞬间破解。 但通过唐秘书,很快传出消息:尽管向明达的自首改变了向明宇和刁贵英受罚的性质,不再可能负刑事责任,但行政处罚这一块,是无论如何逃不过的。 而且,假如对处罚不服不忿,甚至抗拒缴纳罚金的话,还可能改变处罚的性质,从行拘变成刑拘,甚至不排除还有牢狱之灾。 而唐秘书打探出官方给出的处罚:一是吊销向明宇刚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执照,并且五年之内,不能再以他的名义注册任何法人公司。 二是根据这次火灾造成的损失和社会影响,综合罚款两千三百万,限定三天之内缴纳完成,否则影响对向明宇和刁贵英处罚的定性。 “这方面你比我有经验,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才好?” 赵沟渠直接征求唐秘书的意见。 “我也没什么经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痛痛快快地交了罚款,你岳母和内弟应该就不会有牢狱之灾了。” “至于公司嘛,就别想再保留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再让它存在了。” 唐秘书很是实在地回答说。 “公司不可惜,就是罚款这一块……” “咋了,有困难?要不要我帮你筹集一些?” “不用 不用,但最好是——能让我再见我岳母和向明宇一面,跟他们商量一下,三天之内缴纳罚款的事儿——行不?” 赵沟渠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这个应该行,我这就跟他们联系,帮你们尽快见面。” 唐秘书当即给那边的人打电话,说向明宇的家属,要与他们见面商量筹集罚款事宜。 马上得到答复,立即安排…… 就这样,赵沟渠再次见到了软禁在招待所里的刁贵英和向明宇。 “有结果了!” 见了面,赵沟渠开门见山,就把他如何逼迫向明达承认了纵火事实,然后去警方自首,官方很快做出的两个处罚决定说了出来。 “公司吊销我没意见。”向明宇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立即回答。 “可是,既然是向明达放的火,干嘛还要罚我们那么多的款呀!要罚也应该罚向明达来赔偿这些损失呀!” 刁贵英却想不通这个道理。 “对呀,向明达犯了纵火罪,是不是他的公司也得一起被吊销执照?” 向明宇也跟着说他想不通的事儿。 “这个你们听我解释,我也是刚刚查到的,在刑法中,没有纵火罪这个罪名,只有放火罪这个罪名……” “还有,根据《刑法》关于放火罪的量刑规定:行为人放火、决水、爆炸及投放放射性、毒 害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其他危险的方式危害公共安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依法可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一旦这些行为导致受害人出现重伤、死亡或使他人财产受到重大损失的,依法可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死刑或者无期徒刑……” “换句话说,即便是向明达畏罪自首,可能得到一定的减刑处罚,但这次纵火造成的损失特别巨大,判不了死刑和无期徒刑,但刑期肯定少不了!” “我看十年挡不住,弄不好,就奔二十年去了……” “这种前提下,他连缴纳罚款减轻自己罪责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换句话说,也就是我及时挖出了他这个放火犯,才让你们免予刑事处罚,才有了缴纳罚金,就可以获得无罪释放的机会……” 赵沟渠有理有据地把当下的局势,都掰开了讲解给刁贵英和向明宇听。 “可是,现在我手里的钱,外加其他财富全部加起来,也凑不齐两千三百万呀!” 刁贵英倒是不再追究为啥让她和向明宇缴纳罚款了,而是苦着脸,这样说道。 “具体能凑多少,剩下的,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凑一凑。” 赵沟渠善解人意地这样安慰说。 “那就都由你来凑吧,赶紧把这两千三百万给交齐 ,先让我和向明宇从这里出去,然后,咱们是自家人,我再慢慢还给你——行不?” 刁贵英一听赵沟渠可以帮他们凑钱缴纳罚款,立即这样逼迫赵沟渠…… “这个——我得跟向明月商量一下再说。” 一听刁贵英这样说,赵沟渠的心里特别难受——再次受到如此重创,咋还没改掉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毛病呢! 但又不好直接回绝她,只能拿向明月出来当挡箭牌。 “跟她商量干嘛,你现在不是手眼通天,认识很多上边的大人物嘛,也许他们一句话,就能帮你筹来两千三百万呢!” 刁贵英生怕向明月听了不同意,所以,立即这样圈拢说。 “是能凑来,可是,回头还不是要我和向明月两口子来还?” 赵沟渠马上强调,这事儿没向明月的同意,根本就没法进行下去。 “这话啥意思,你不打算帮这个忙了呗!” “不是不想帮了,而是要跟向明月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那你给向明月打电话吧,就在这里打,而且要开免提,我倒要看看,到了关键时刻,她这个当女儿的,会不会见死不救!” 刁贵英的那股子刁蛮劲儿又上来了。 “好,我这就给向明月打电话。” 赵沟渠知道,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两千三百万,帮刁贵英和向 明宇交齐这笔罚款。 但这样做,一定会被向明月严厉批评。 因为向明月一向主张,不能再惯刁贵英贪得无厌,遇到惩罚总是让别人替她承担的毛病了,所以,这个电话一定要打! 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开了免提,赵沟渠直接说了当下案件的进展情况。 向明月听了,很是高兴地回答: “只要咱妈和向明宇没有牢狱之灾就是最大的万幸!” “但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就是咱妈说,官方给出的两千三百万罚款根本就凑不齐,我说能凑多少就凑多少,不够的,再想办法帮他们凑齐……” “可是咱妈的意思是,这两千三百万都让咱俩先给垫上,等她和向明宇获得自由,回到家里,再慢慢还给咱们,咱们再还给借给咱们钱的人……” “我说这事儿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个主,得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意见……” “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旦借款,咱俩将来还起来肯定压力很大,我得征求你的意见之后,才会找人去借这两千三百万……” 赵沟渠趁机把情况,差不多都说明给向明月听了,就等她给出决定性的意见。 “绝对不行!” 向明月不假思索,直接一口否决。 “为啥不行?” 刁贵英当即急眼了,直接朝免提的手机吼道! 第738章 句句扎心 “这还用说吗!” 向明月一听刁贵英直接插话,就知道赵沟渠开的是免提,毫不客气回怼道: “赵沟渠费了那么大劲儿,总算找到了纵火的人,帮你们摆脱了刑责,不赶紧积极配合缴纳罚款,又犯了贪得无厌的老毛病,又要让我们两口子背上沉重的债务,你还配当这个妈吗?” “怎么说话哪,我哪里不配当这个妈了?不是我生了你、养了你,哪有你的今天?现在你亲妈落难了,让你们托人减轻罪罚有错吗?” 刁贵英还在强词夺理。 “我们帮你们减轻罪罚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在赔款问题上,不能再黑我们两口子一次吧?” 向明月直接反问道。 “什么叫黑你们两口子呀,我的意思是,先让你们垫上,等我和你弟出去了,再想办法慢慢还嘛……” “别人说这话我信,唯独你说这话,早就没了信誉!” “怎么说话哪,我可是你亲妈呀!” “正因为是亲妈,我才会直言不讳——想想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哪一件能然人信服?哪一件不是因为你的掺和,最后导致无法收拾的残局,不得不让我们两口子擦屁股,甚至搭上我们的全部积蓄,一次又一次帮你 们填那些大窟窿!” 向明月毫不客气,将之前多次赔钱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难道你把之前车行着火,养猪场闹猪瘟的事儿也都赖在你亲妈的头上?” 刁贵英还觉得她很无辜。 “即便上两次不是你的直接原因,那这次呢?” 向明月索性这样逼问。 “这次怎么了?” 刁贵英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咋到现在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呢!” 向明月真是拿她没辙了,直接质问。 “我哪里错了?都是向明达那个瘪犊子出于羡慕嫉妒恨,才蓄意放了那把火,这跟我有毛关系?” 果然,刁贵英没觉得她有什么错。 “不是你为了节省成本,刻意压价,买了劣质的易燃材料,能酿成今天这场大祸吗?” 向明月却直截了当,揭穿了真相。 “假如不是该死的向明达蓄意纵火,哪会暴露我买的材料有问题?” 刁贵英还试图狡辩。 “问题就出在这里,假如你当时买的是A级的合格材料,那罪责就完全都在向明达的身上,你和向明宇任何刑责和处罚都不用承担了……” “可现在呢,刑责这一块,因为赵沟渠将纵火的真凶给抓住了,让你们可以脱 罪了,但使用国家明令禁止的劣质易燃材料这一块,就无论如何难逃其咎了!” “而恰恰是这一块,官方要处以巨额罚款,你却不肯自己出钱,又给傻了吧唧的赵沟渠施压,让他出去找人借钱!” “一旦我们把这个窟窿给填上,我敢打赌,你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再给我们,所有借来的钱,都要我和赵沟渠来还!” “所以,这次我肯定不会让赵沟渠那么干,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惯你和向明宇这个毛病了,你们犯下的过错,就该由你们付出代价,就该由你们来偿还!” 向明月索性把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怨气都有理有据地宣泄出来! “可是,火是该死的向明达放的,却由我们来偿还,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刁贵英恨得咬牙切齿! 在她看来,既然火是向明达放的,一切责任就都应该由他来扛,为啥他一分钱不拿,反倒是让她和向明宇缴纳那么多罚金呢! “你可以不把这个便宜给向明达呀,也可以死皮赖脸就是不交罚款呀,然后跟向明达一样,到监狱里吃几十年免费的牢饭呀!” 向明月针锋相对,直接说出了不交罚金的后果。 “可是,他们一下子 罚那么多,我砸锅卖铁,也凑不齐那么多钱呀!” 一听向明月这么说,刁贵英终于示弱了。 “谁说凑不齐?” “怎么凑得齐?” “之前奶奶给的金条兑现回来四百多万吧?之后在奶奶的寿宴上,妈愣是用那棵人参从赵沟渠的手里弄去五百万吧?现在你们住的房子,是赵沟渠找了人,用一百万买下的,但现在卖三百万应该没问题吧?” 向明月立即帮刁贵英算账。 “啥?你要把向明宇的婚房也给买了抵债?”刁贵英立即不干了。 “犯了这么大一个致命错误,哪里还配拥有那么好的婚房?还是先保住不被判刑,背上污点,被无罪释放再说吧!” 向明月却毫不客气,说出了现在面对的惨状。 “可是,即便这样,也才凑了一千多万,还差一千多万呀!” 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说。 “剩下的一千多万,我们两口子为了救妈和向明宇,倒是可以用我们的信誉跟朋友筹措借贷,但这次一定要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事后一定要妈和向明宇来分期偿还才行!” 向明月把丑话都说在了前头。 “天哪,我已经赔个老底朝天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连公司都被查 封了,还上哪里弄钱偿还剩下的一千多万呀!” 刁贵英哭哭唧唧地这样说。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当初向明宇那么强烈反对你为了压低成本,购买那些劣质的材料,但你偏不信,非要一意孤行那么干!” “现在出事儿了,想买后悔药,对不起,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能让人反悔的灵丹妙药!” 向明月趁机痛批道。 “妈现在都落难到这个程度了,你不说安慰的话也就罢了,咋还往妈的伤口上撒盐啊!” 刁贵英眼泪叭嚓地装可怜。 “撒盐,我真想当面撕开妈的伤口,让妈好好疼疼,长长记性,永远都别再贪小便宜吃大亏了!” 向明月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帮妈和向明宇筹到他们想要的钱,让我们赶紧获得自由回家去吧……” 刁贵英开始苦苦哀求了。 “想快点获得自由,想快点儿回家,就别再耍什么心眼子,赶紧想方设法筹钱,首先要尽全力自己筹措,实在不行了再去求别人!” 向明月立马这样提醒说。 “可你和傻柱,是别人吗?” 刁贵英还是死乞白赖地赖住向明月和赵沟渠不放…… 第739章 人生低谷 “我们当然不是别人,假如是话,现在还用跟你这么磨叽吗?你和向明宇的死活跟我们有毛关系?” “我们为啥还要在你们凑不够两千三百万的时候,帮你们筹集一千万帮你们尽快缴清罚款,让你们尽快获得自由呢!” 向明月当即反驳她的谬论! “那好,那就按你说的,把现有的钱都加起来,再把那套给向明宇的婚房给抵押三百万,剩余的钱,就由你们两口子找人借贷,等我和向明宇恢复自由之后,出去想办法再赚钱还上吧——这样行不?” 刁贵英终于服软认输了。 “口头说不行,一定要签字画押!”向明月立即强调说。 “都是一家人,干嘛还要走那个形式!”刁贵英还试图给自己留后手。 “貌似一家人,可是从来都没像一家人那样一条心过!” 向明月还真是不管不顾了,气得连这话都说出口了。 “你这话啥意思?”刁贵英一下子被惊呆了。 “还能是啥意思,本来这次事故可以避免,公司可以不被吊销,罚款也可以不用交,可就是你非要去管向明宇公司的财务!” “而且连购买什么材料都要参与,为了贪图小利,压低成本,竟购买明令禁止的劣质材料,结果让一切都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了不说,还要害得一 家人背上一千万的债务!” “假如当初听我和向明宇的一句劝,跟大家一条心,怎么会有今天这种惨烈的下场!” 向明月一针见血,毫不客气,深恶痛绝地将刁贵英的丑恶嘴脸和行径彻底揭穿! “啊哈哈,我不活了,我不配当妈,不配做人,我活着就是个祸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算了……” 被向明月戳到了痛处,刁贵英立马嚎啕大哭起来…… “哭有屁用,死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认命吧,这都是你贪得无厌的秉性带来的必然结局!” 向明月算是把她看透了。 “可是,我的命也太苦了吧,咋总是到了我手里的财富,还没捂热乎,就又被生丝活拉地给掠走,让我一次又一次变成穷光蛋了呀!” 刁贵英不嚎哭了,而是叨叨咕咕地搞不懂其中的道理。 “好了,没工夫磨叽了,既然是打电话征求我的意见,那就听我的,赶紧把家里能筹集到的钱都尽快筹集起来……” “我估算,加上我现在手里的一百多万,应该能凑齐一千三百万,剩下的一千万,就让赵沟渠找朋友借,等你们获得自由之后,大家再想办法尽快偿还……” “时间不等人,别错过了给你们获得自由的机会,到了那个时候,罚款照交不说,人还都 得进去吃牢饭!” 向明月安排了筹款过程,又再提提醒,千万别有侥幸心理,错失逃避牢狱之灾的机会。 “好,我们都听你的,这就开始行动……”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心里很是佩服向明月义正词严的态度,听了她的最后安排,马上回应道。 “行,中途有什么进展和问题,及时跟我联系,我现在就把我现有的钱,都打你卡里……” 向明月说完,挂断电话,很快就把她手里的一百多万打了过来。 可是轮到刁贵英往外拿钱的时候,又像抽筋拔骨一样。 “这可都是我费劲巴力攒下的辛苦钱呀!” “妈,都什么时候了,还钱钱钱的!” 向明宇看不下去了,直接抢过刁贵英的手机,将手机银行能襙作提现的钱都转到了赵沟渠的卡里。 等到向明宇将手机还给刁贵英的时候,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呆掉了,两眼发直,神情木讷,嘴唇不停地动弹,但却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了。 向明宇不再理睬她,而是积极配合赵沟渠,继续筹钱。 只是,忙活了好一阵,满打满算,才凑齐了一千万。 “我的那套婚房……”轮到要抵押变卖现在正在住的那套,用于将来结婚的房子了,向明宇恋恋不舍,意意思思地想求赵沟渠的意思。 “叫我一声 姐夫,我就想办法帮你把这套房子留下来。” “我……我……” “算了吧,既然你还叫不出口,那就不勉强你……” “那我的婚房……” “婚房算个屁,你的自尊心比婚房可贵重多了!” 赵沟渠说完,不再跟他磨叽,直接打电话,安排人接盘那套房子…… 即便这样,向明宇的那声姐夫,也没叫出口。 赵沟渠估计,这家伙是被向明月的那句话——都落到这个德行了,哪里还配结婚——的话,给弄得连结婚的信心都没有了,哪里还需要婚房啊! 即便叫了姐夫,保留下这套婚房,将来也没资格结婚了,那还保留这套婚房干嘛! 很快,在赵沟渠的运作下,两千三百万凑齐了。 赵沟渠立即联系唐秘书,以家属凑齐了罚金,如数上缴的名义,很快交齐了罚款,然后给向明宇和刁贵英办了相关手续,赵沟渠将他们俩给拉回到了那套婚房。 将他们后来添置的一些东西都搬上了皮卡车,拉到了招待所,让唐秘书给他们找了个房间住了下来。 刁贵英一直抱着手机,嘴里只念叨三个字:“我的钱……我的钱……” 向明宇也一下子沉默不语了,离开婚房的时候,连头都没回。而到了招待所,更是进了房间,找个角落,双手抱头,往 地上一蹲,就再也一声不吭了。 看来,他似乎再次跌进了人生新的低谷。 安置好了刁贵英和向明宇,赵沟渠回到自己的房间,才给向明月打电话。 告诉她,刁贵英和向明宇已经获得了自由,暂时安置在招待所,问她,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你抽时间,把他们俩送回靠山村吧,他们俩那个状态,我怕他们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向明月竟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回到乡下他们就不寻短见了?一旦回去,落差更大!而且,回去之后,你除了上班,还要照顾他们,我看他们俩现在连自己做饭的能力都没有了,而现在住的是招待所,什么都有人伺候着,反而好一些。” 赵沟渠却说出了送他们俩回靠山村未必妥当。 “那会不会牵扯你的精力?” “我当然不能整天围着他们俩转,我还有很多大事儿要办。” “那这样吧,我再跟村里请两天假,去市里看看情况,头两天我妈肯定心疼她的钱,我过去陪陪她,开导开导她,也许心里能好受点儿……” 向明月又这样决定说。 “也好,你啥时候来,我去接你吧?” “我现在就出发,估计能赶上今天最后一班车,等我上了车再联系你,你到车站接我就行。” “好,就这么定了……” 第740章 看人下菜碟 幸亏当晚向明月及时赶到了,否则的话,赵沟渠还真是难以招架了…… 因为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的刁贵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一会儿见了向明宇就扑上去,嘴里边说:“你们这帮坏蛋,抢走了我的钱,快点儿还我钱,不还钱我就跟你们拼命……” 边真的上前不管不顾就又抓又挠…… 向明宇就像丢了魂儿一样,一声不吭,就任由刁贵英没轻没重地撕打他,却双手抱头,不躲闪,也不喊疼…… 赵沟渠上去劝阻拉扯,刁贵英转身就抓挠赵沟渠,也是边厮打边跟他要钱…… 被逼无奈,赵沟渠去车站接向明月之前,生怕刁贵英再闹事儿,只好暂时将她催眠。 对向明宇也不放心,也将他催眠,俩人都安静下来,赵沟渠才下楼,开车,到车站去接坐末班车来的向明月。 “唉,这可咋办呀,我都快愁死了……” 赵沟渠把向明月接回招待所,当她看见刁贵英和向明宇的状态,立即愁眉不展地叹息说。 “别愁嘛,我给你看看这个……” 赵沟渠边说,边将一个红色的不动产权证书拿了出来。 “这是啥?” “我把向明宇的那套房子改成了咱俩的名字……”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你的意思是,没用 那套房子抵债?” 向明月很是惊异地看着那个房本,这样问道。 “是啊,多好的一套房子啊,咋能轻易就丢弃呢!”赵沟渠这样答道。 “既然没卖给别人,为啥还让我妈和向明宇搬了出来?”向明月马上质疑。 “不搬出来,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且,现在看,那套房子的的确确不属于他们了,或许,将来会成为咱俩补办婚礼的新房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唉,即便是这样,我也高兴不起来,别管你是从哪里弄到的钱,补齐了罚款,但这一千多万压在咱俩头上,总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儿的感觉……” 向明月又从这个角度唉声叹气。 “欠债的事儿你不用有过大的压力,反正我都是跟我妈借的,早还晚还都没关系……” 赵沟渠还是没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假借母亲是亿万富豪,来回答这个问题。 “好,这一块我就不多操心了,就都由你把握吧——可是看我妈和向明宇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离不开我来看护照顾他们,但我只跟村里请了两天假,这样下去,可咋办呀……” 向明月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其实也有办法解决……” “这么一个烂摊子,啥办法能妥善解决呀 !” “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市里给你开个医馆,让你当馆长,那样的话,可以把咱妈和向明宇当成病人,就搁在医馆进行治疗和照看……” 赵沟渠直接提议说。 “开医馆可不是开玩笑,我打听过,开个医馆,没个几千万,根本就开不起来!” 向明月马上跟了一句。 “这个你就甭管了,我母亲说,只要你想开,别管在那儿,也别管花多少钱,她都帮你实现开医馆的梦想……” 赵沟渠却打包票说。 “好,即便像你说的,有个现成的医馆让我当馆长,也能很好地安排咱妈和向明宇,可是村里那边有明文规定,不找到替代我的村医,就不能离开,否则的话,肯定把我告到有关部门进行处罚,甚至吊销我的行医资格。” 向明月还是觉得这个坎儿难过。 “这个我也替你想好了,还是按照我之前说过的,去到省城的医科大学,在即将毕业的学生当中,招聘愿意去村里当村医的学生。” “明面上只拿村里的那点儿微薄工资,但暗地里,咱们每月给他发一万块钱的工资,假如能坚持到第二年,那就每月发两万,坚持到第三年,就每月发三万……” 赵沟渠立即说出了解决办法。 “你妈真的那么有钱吗 ?真的付得起这么大的开销吗?”向明月直言不讳地问道。 “是啊,她现在的身家在千亿以上,拿出这点儿小钱完全不在话下,就像上次奶奶过八十八米寿,我母亲给送的那些寿礼一样,谁都觉得手笔太大了,但对于我母亲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不算。” 赵沟渠举例说明,母亲多么财大气粗,出手阔绰。 “那也不能像你刚才说的,第一年给一万,第二年给两万,第三年给三万,那样的话,反而会吓到那些学生,以为是江湖骗子,说得天花乱坠,但到了真格去到了乡下,却根本没法兑现……” 向明月又这样担心说。 “这个也好办,为了表达诚意,先给应聘者第一年的工资十二万,就应该不会觉得咱们是江湖骗子了吧。” 赵沟渠马上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不是先给后给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觉得,是应该给一定的补贴,但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能一下子给那么多,反而给人不真实,甚至可能有阴谋诡计在里边的感觉……” 向明月说明了她的意思。 “那你觉得给多少好?” “具体我也说不清,还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再具体对待吧……” “你是说,要看人下菜碟?”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的意思是……” “啥都不说了,我把这三年可能发生的费用都一次性打给你,至于你如何给那个来替代你的村医每月多少补贴,都由你根据实际情况来定——这样总行吧?” 赵沟渠特别爽快地这样安排。 “行吧,就是这样一下子拿了你母亲那么多钱,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儿媳妇儿有点趁机敛财的嫌疑了?” 向明月还担心这个。 “放心吧,我母亲对你的印象特别好,完全不用担心她怀疑你的人品,更不用担心钱多钱少,只要是你想实现梦想,只管说个数,钱就会到你的账号上。” 赵沟渠用特别轻松的语调,这样回答。 “那好吧,我同意你的这套方案了——说吧,啥时候行动?” 向明月终于没了顾虑。 “事不宜迟,我打算明天就带你去省里的医科大学,去招募一个符合咱们要求的毕业生……” 赵沟渠立即计划说。 “带我去?不行不行!我妈和向明宇这个样子,根本就离不开人,也不能咱俩一起出去之后,将他们催眠放在家里吧,万一出点儿什么状况,咱俩都不在跟前,肯定不行——还是你一个人去吧,你肯定没问题吧?” 向明月说出了她不能跟着一起去的理由。 第741章 买什么礼物 “我一个人去,应该没问题,就是冷不丁去医科大学,我还真有点儿发蒙,不知道从何下手。” 赵沟渠这样答道。 “这样吧,你去找一个姓樊的女老师,我曾经去医科大学上过一个短期培训班,当时的班主任就是她,对我特别热情,就像个知心大姐,还说日后有事儿,去学校只管找她,她一定帮忙。” 向明月马上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嗯,有个内部人接应,可就事半功倍了——快把这个樊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明天直接去找她。” “好,我这就告诉你,另外,我再给你写一封信带去……” 向明月边说,把樊老师的手机号码,还有所在的校内办公室地址都告诉了赵沟渠。 赵沟渠都记在了手机的通讯录里。 向明月又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大概说明了情况,请求樊老师帮忙之类的。 之后还详细讲了她当时为了通过村医考试,拿到村医资格证书,被逼无奈去医科大学上了那个短期培训班,跟这个樊老师,还有一些同学之间的交往过程和学习生活的细节。 “这个樊老师多大了呀?是否已经结婚有孩子了,我要不要给她的孩子带点儿礼物什么的?”赵沟渠这样问道。 “千万别给樊老师的孩子带什么礼物 !” “为啥呀?” “因为樊老师的孩子在几岁的时候,意外没了,再想要一个,却生不出来了,结果跟丈夫离婚,却一直单身没再嫁人,我当时也差点儿出岔子!” “幸好有个叫冯秀秀的同学提醒我,才没在樊老师面前提过她的孩子和婚姻,你也一定主意,千万别提她的伤心事,更是不能买什么礼物送给她早就没了的孩子,那结果……” 向明月这样解释说。 “幸亏你提醒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都告诉我,免得我出错。” 赵沟渠还真有点后怕,急忙这样请求说。 “别的没什么,其实这个樊老师挺好相处的,对我们这些土生土长乡下去的学员,格外关照,因为她也是农村出身,特别能理解我们这些农村学员,所以,我敢肯定,你见到她一提我,肯定热情接待你……” 向明月这样回答说。 “那,这个樊老师还有什么生活习惯和业余嗜好吗?” 赵沟渠还想知道更多关于樊老师的情况。 “生活习性就是有点洁癖,还有吃东西很挑剔,几次跟我们聚餐的时候,她只吃去了皮的黄瓜蘸酱,别的荤素食物一概不碰!” “至于业余爱好嘛,一个是喜欢集邮,古今中外的珍邮非集齐了不可,集不到真的邮票,也 要集到印刷品。” “反正,她家的书架上,除了一些医书之外,差不多都是各种集邮册和有关集邮的书籍。” “另一个爱好就是游泳,别管三伏天还是三九天,她都坚持在医科大学的游泳馆里定期定点儿游二十个来回……” 向明月还真说出了很多关于樊老师的嗜好细节。 “那是游多远距离?”赵沟渠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直接问。 “医科大学的游泳馆是短池25米距离,一个来回五十米,二十个来回就是一千米呗!” 向明月立即回答。 “可是,你不是说她有洁癖吗,咋会到那样的公共游泳馆去游泳,就不怕哪里的水可能有脏东西吗?” 赵沟渠却从这个角度,发现了问题。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一般来说,医科大学的游泳馆相对社会上的游泳馆要干净一些,还有,游完之后,樊老师马上要去冲淋浴的……” 向明月这样解释说。 “哦——你曾经跟樊老师一起游过泳?”赵沟渠索性这样问。 “是啊,有时候找她办事儿或者是询问事情,就只能去游泳馆去找她,所以,就必须穿上泳衣,陪她一起游完全程,她才愿意搭理你——我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了游泳。” 向明月如实回答说。 “你不是说,她挺平易 近人好说话的吗?”赵沟渠又发现了问题。 “那是经过我的一番努力才得到的结果,开始她对我也像对其他学员一样,都是公事公办,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就是有一回,她游泳的时候,突然身体出了状况,身边又没别人,是我及时救了她,那之后,才对我像亲姐妹一样了……” 向明月这样解释说。 “你当时用什么法子救的她?” “干嘛问这个?” “我就是想全方位了解你跟这个樊老师之间都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知道了细节,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心里会更有数。”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当时她因为低血糖加上运动量大,导致突然晕厥,把她从水里捞上岸的时候,已经没了心跳和呼吸,我只能用刚刚学会的方法给她做心肺复苏,其中包括双手叠加按压胸部,然后交替给她做人工呼吸,才把她救活的……” 向明月没觉得这个环节有什么不能说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原来你这算救她一命啊!”赵沟渠直接感慨道。 “其实我不救她,游泳馆的人发现了,也会救她,只不过,我不像让游泳馆的那个男管理员碰她的身体,回头樊老师产生心理阴影,才全程都坚持自己救她的……” 向明月说出了这样的心理 状态。 “看来,你跟这个樊老师的关系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赵沟渠越发觉得,向明月跟这个樊老师有了这样的关系,自己再去找她,应该看在向明月的份儿上,帮自己很快找到理想的毕业生,去靠山村,替代向明月村医的位置。 也好让她尽快脱身出来,到市里开医馆,顺带照看刁贵英和向明宇吧。 “是啊,那之后,她对我各个方面都很照顾,特别是给我吃小灶,给了我好多可以顺利通过村医资格考试的资料,我才得以一次性过关的……” 向明月进一步承认,她跟樊老师是那种相互帮助的关系。 “这么说,我这次去找她,应该带点儿像样的礼物,来答谢她对你的知遇之恩吧?” 赵沟渠想征得向明月的意见,这样才能带一些樊老师喜欢的礼物。 “也不用太贵重,她不是喜欢集邮吗,你带一套邮票去给她就行了。” 向明月直截了当给出了建议。 “可是我不知道她现在都有什么邮票了呀,买重复了,她会不会……” 赵沟渠立即提出问题。 “别担心,假如重复了,你送了她已经有的邮票,她会拿去跟一些邮友进行交流用,所以,不会因此对你印象不好的。” 向明月马上解释说。 “好,我知道了……” 第742章 喜怒无常 当天晚上,向明月就跟赵沟渠在招待所的房间里休息。 临睡前,赵沟渠还给唐秘书打了电话,简单扼要地说要物色两个办公地点,一个是给潘舒颖开办育儿基地,一个是给向明月开医馆,每个单项投资一个亿左右。 唐秘书说给他点时间,他找相关朋友打探情况,尽快给他答复。 “潘舒颖是谁?” 向明月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陌生,就随口问了一句。 “是唐秘书的小姨子……” 赵沟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容回答。 “她开育儿基地,干嘛也要你张罗?唐秘书不能直接办理吗?” 向明月直接质疑。 “唐秘书可以帮忙办理,但钱肯定得我出。” “为啥你出?你跟他小姨子什么关系?”向明月索性直接质问了。 “没啥关系……” “那你干嘛要给她花一个亿?” “这不是明摆着嘛,我不帮唐秘书的小姨子办一个跟你的医馆几乎一个规模的产业,唐秘书能卖力气,真的帮咱们在市里选到最好的位置,开一个像模像样的医馆吗?” 赵沟渠哪里会披露,他与潘舒颖之间的真正关系,只能从这个角度来说明,为什么要他出钱,帮唐秘书的小姨子潘舒颖,办这么大规模的育儿基地。 “天哪,为了我能开这个医馆,你要圈拢你妈花两倍的钱呀!” 向明月一下子惊呆了。 “两倍算什么,不过两个亿而已,但能彻底解决你开医馆的问题,花再多钱也值得!” 赵沟渠却没觉得因此花的钱很多。 “看来,贫穷真的限制了我的想象——你现在好像拿一个亿都不当回事儿了一样!” 向明月索性这样问了。 “不是我,因为母亲有钱我就开始飘了,而是我相信有个人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个人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而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儿,都可以用钱来解决,剩下的百分之一,还是因为钱没到位才搁浅没法解决的。” 赵沟渠这样解读说。 “你的意思,不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向明月试着这样理解他的意思。 “不不不,我说的大事小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问题,也是有前提和底线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能用钱来解决问题的。” 赵沟渠又这样说。 “比如呢?” “比如现在咱妈和向明宇的状态,就不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 赵沟渠索性直接拿刁贵英和向明宇当例子。 “为什么钱到了他们俩身上,就不起作用,就解决不了问题了?” 向明月没完全懂他的意思。 “因为我曾经试图在他们俩脱罪之后,直接给他们俩一人五千万,来弥补 他们俩的经济损失,抚平他们俩的心理创伤……”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他曾经有过的打算。 “你可千万别那么做!” 向明月像触电了一样,立即强烈反对道。 “你看,你也觉得那么做不行吧!” 赵沟渠准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千万别再让他们俩有钱了,每次他们有钱之后,就忘乎所以,就没了底线!” “结果从车行到养猪场,再到这次的建筑公司,每次都是咱俩太惯着他们,让他们的钱来得太容易了,才导致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同样致命的错误!” “这次若不是你力挽狂澜,用独到的手段找到了纵火的凶手,他们俩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所以,打死都别再让他们俩拥有可以支配的财富和权限了!” “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只能让他们再次陷入更深的深渊无法自拔,最终你的能力再大,投入的钱再多,也无力回天,甚至连他们俩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呀!” 向明月直言不讳,表达了她,通过这次他山大厦失火事件血的教训,得出的结论。 “我也是出于你的这些担心和考虑,才没在他们失魂落魄的时候,承诺再帮他们成立公司,或者是直接给他们想要的钱物。” 赵沟渠马上这样答道。 “这就对了,记住了,今后即便是再 想帮他们,你也一定要先跟我商量,实在需要出钱的时候,也要先把钱给到我手里,由我来监管,才能免得悲剧再次发生,历史再次重演!” 向明月竟直接做了这样的规定。 “记住了,不会再有类似的悲剧再发生了。”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除非不让向明宇和刁贵英再“活过来”否则的话,肯定还会变着花样整出什么致命的幺蛾子来! 而对于菩萨心肠的向明月来说,不可能总是看他们俩死气沉沉半死不活的吧。 看吧,到时候自己一定把她今天、此刻说的话,说出来阻止她再滥发怜悯之心…… 俩人一直攀谈到深夜,才上床休息。 可能是向明月太累了吧,刚躺下,就呼呼睡着了。 赵沟渠也只能是静静地欣赏一番她甜美的睡姿,然后,强迫自己,必须抓紧时间睡觉充电,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耗费精力去完成呢!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唤醒了刁贵英和向明宇。 尽管向明宇精神萎靡,但还能自己刷牙洗脸。 刁贵英却没因为睡了一宿,就有所缓解。 还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喜怒无常。 向明月让赵沟渠帮忙,才勉强帮她洗了脸,但也不敢带她去小食堂吃饭,生怕在公共场所闹出什么乱子,丢人现眼。 只能让赵沟 渠带着发呆的向明宇去小食堂把饭打回来,放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吃。 “妈,这是你最爱吃的酥油饼……” 看刁贵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向明月拿起一个酥油饼,递到她嘴边提醒她说。 “啪!” 刁贵英一巴掌将酥油饼给打落在了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别拿酥油饼糊弄我,快点还我钱!”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向明月无奈地这样接茬说。 “就是你们从我手机银行里转走的那些钱呀!赶紧一分钱不少还给我,否则我从现在就一口饭也不吃了!” 刁贵英直接朝向明月吼道。 “别急嘛,你先吃了早饭,吃完早饭,我就带你去找他们,把钱给要回来。” “不许骗我!” “我是你亲生的女儿,我咋会骗你呢!” “那我吃饭……” 向明月的这招儿还真管用,刁贵英立马改变态度,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差不多把四个人的饭菜都给吃了下去! 害得赵沟渠又去小食堂打了一些饭菜回来。 但吃饱喝足的刁贵英,揪住向明月不放,让她必须兑现刚才的承诺,带她去找那些拿走她钱的人,把钱给要回来。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再次将她催眠…… 这才让大家消停地吃了早餐。 赵沟渠才得以抽身出来,驱车直奔省城的医科大学而去…… 第743章 头头是道 车子刚上高速,唐秘书就打了电话说,两处办公楼都有眉目了。 还保证说,他将进一步细化和落实两处办公楼的各种情况,力争明天就拍板拿下。 听唐秘书传来这样的好消息,赵沟渠更有今天去到省城的医科大学,利用一天的时间,不计成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给向明月找到一个村医替身的信心了。 一路风驰电掣,相当顺利,很快,省城就到了。 第一站,赵沟渠并没直接去医科大学,而是直奔了从网上查到的,省城的古玩一条街,其中就包括邮币市场。 目的就是想见到樊老师的时候,给她送一套比较值钱的邮票,来投其所好,然后再开口求她帮忙办事儿。 也许近一个时期,邮币市场属于淡季吧,十个店铺有一半儿没开业,剩下的一半儿也是很少有顾客光顾的样子。 看见赵沟渠在空空荡荡的邮币市场里出现,店铺的老板也没太当回事儿,因为他根本就不像个搞收藏的人。 赵沟渠头回来这种市场,有点儿发蒙,匆匆忙忙地在里边转悠了一圈儿,才在他认定,是这里开张店铺中,规模最大的一家前边停了下来。 “老板,我想买一套邮票送给恩师,能推荐一套吗?” 这个干瘦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一下赵沟渠,认定是个外行,但不排除是那种人傻 钱多的主儿,就回应说: “没问题,但你要告诉我,你送礼的大概预算是多少,我也好帮你推荐。” “预算嘛,没什么上限下限,反正能拿得出手就行……” “那,你这位恩师是普通的集邮爱好者,还是个集邮藏家?”老板还真是够耐心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这个恩师是大学老师,按说,集邮的水平应该很高吧?” “那你的这位恩师现在在集什么系列?” “这个我也不懂,只是到这个老师唯一的业余爱好就是集邮,至于她现在正在收集什么系列的邮票,我还真是说不太清。” “那,怕不怕买重复了?” “这个不怕,我听说,假如重复了,她可以用来与其他藏友进行交流交换什么的。” 赵沟渠心说,这个细节幸亏问过向明月了。 “哦,那你总得有个大致的方向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方向的更适合送给这位恩师……” “既然是恩师,就应该了解她的习惯嗜好啊!” “不瞒您说,这位恩师不是我的,而是我爱人上学的时候,有恩于我爱人,这次我来省城办事儿,还想找这位恩师办点儿事儿,我爱人提醒我,见面礼就买套邮票吧,所以,我才跑到这里来了。” 赵沟渠只能实话实说了。 “哦,那你打算花多少钱送这份儿礼物呢?” “多少 钱无所谓,主要是能不能拿出手。”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根据你刚才说的情况看,这位大学老师不是个珍邮的藏家也是个集邮的老手,这种情况下,你送普通邮票人家肯定瞧不上眼。” 老板似乎还在掂量揣摩这个年轻买家的心理和实力。 “是啊,要不我咋让您帮我推荐一套呢!” “但问题是,能拿得出手的一定很贵……” “不怕贵,就怕拿不出手!” “那你觉得,什么年代和类型的邮票能拿得出手呢?” 老板还是试探对方到底有多大实力。 “这方面我还真是个白丁,我只听说过猴票挺值钱的,八分钱一枚的面值,现在就值上万块了……” “送大学老师猴票,有点俗了,除非这位老师属猴……” “哎呀,我还真不知道恩师是否属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吧。” “甭问了,猴票是很珍贵,但一般送礼都不送猴票。” “为啥呀?” “当然是,除了稀少昂贵,并上不了大雅之堂呗!” “为啥这样说呢?” “中国的珍邮按年代大体分满清、民国、解放区、新中国和当代几个时期,其中新中国到现在,还分老纪特、文革、编号、JT、编年等五个阶段——而各个时期的珍邮众多,却没一个包括猴票的。” 老板是行家,立即给出了专业答案。 “那 您说,到底那种邮票高端大气上档次,我送给恩师拿得出手吧!” “这个真要看你求恩师办多大事儿了,假如办的万元级别的,就帮你推荐万元左右的珍邮,假如你办十万级的,就推荐十万元左右的珍邮,假如是百万级的事儿,那就……” 老板还是个老江湖,知道这些潜规则。 “打住,我就是求恩师帮我推荐一个毕业生,去我们村里当村医,您觉得,这事儿算什么级别的?”赵沟渠急忙设定了上限。 “就是推荐个学生啊,这个按理说,你啥都不送,恩师也能帮你推荐吧,毕竟,这也是帮助学校提高就业率嘛。” 老板一听,就求这点儿事儿,哪用兴师动众送什么大礼呢! “关键是村医这个差事赚钱太少,环境艰苦,几乎没有本科毕业生原因去,所以,村里打算在正常工资的基础上,每月再多给补贴几千块钱,目的就是要招聘到理想的大学生到村里当村医……” 赵沟渠无奈,只能说出了这事儿的难度。 “我搞不懂,即便你送了一份儿大礼给恩师,她就有办法让毕业生去村里当村医了?” “至少可以通过她,知道哪些学生不怕吃苦,又想多赚点儿钱,经过她推荐,我才有的放矢,快速锁定几个毕业生,然后跟他们谈条件吧。” 赵沟渠急忙这样回应说。 “要是就这点儿要求,我看你送一套千把块钱的邮票就行了。” 终于,老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才千把的,有点儿太少了吧?” “那就加倍,一套两千上下的邮票也行。” “那您给我推荐一套吧。” 赵沟渠转念一想,也许不该出手太大方,拿一套太值钱的邮票送给樊老师,可能会给她带去压力或者是错觉吧! 一个乡下的村医,咋会出手如此大方?产生别的联想就不好了。 所以,终于答应让老板推荐一套了。 “你刚才说,你的恩师在医科大学当老师是吧?” “对,是医科大学。” “那我推荐你买这套邮票吧。” 老板边说,边从一个册子里,拿住一个塑封的小版张出来。 “这是什么邮票?” “这是2003年发现的非典小版张邮票,发行量小,市场需求量大,所以,现在一枚都炒到过200块钱,这样的小版张,市值都在两三千块之间……” “假如你给医科大学的恩师送这么一套邮票,她肯定会心一笑,觉得你给她选礼物的时候很上心,一高兴,肯定愉快地帮你找到理想才村医……” 老板还真是懂营销,将他推荐的这套邮票说得头头是道。 “那行,那就来一套非典小版张吧……” 赵沟渠还真就觉得,这套邮票太适合送给樊老师了…… 第744章 长得像骗子 交了钱,拿到了理想的邮票,赵沟渠离开邮币市场,开车出来,很快,省城的医科大学就在眼前了。 只跟门卫说了句:“到培训部找樊老师办事儿。”查看了他的身份证,就放行让他开车进去了。 校园很大,路上年轻的学生人来人往,不敢再在校园里开车去培训部大楼,生怕碰着人,出点儿岔子节外生枝,赶紧将车子停靠在校园里的一个收费停车场,然后,步行前往培训部。 到了楼下才发现,这是一幢老式的教学楼,四层的红砖灰顶,估计建造也有半个世纪以上了吧! 不像其他教学楼,从里到外都很时尚漂亮的感觉,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老气横秋。 看来,培训这一块,在医科大学算不上主业,只是个不得已开办的培训校外医护人员的地方吧。 到了一楼的门卫,被一个大爷给拦住问找谁。 “我来找樊老师办事儿。” “有预约吗?” “没有……” “没预约就请回吧。” “我是从大老远的乡下来的,就是来找樊老师办点儿小事儿……”赵沟渠态度特别客气。 “你从火星来也不好使,樊老师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没有预约就赶紧打道回府吧……”门卫大爷却毫不客气回怼道。 “那我现在预约行不?” “你跟我预约没用, 你必须跟樊老师本人预约才行……” “那您告诉我樊老师的预约电话吧。”赵沟渠恳求道。 “对不起,我们不可能把樊老师的电话随随便便给陌生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拉保险,推广告,甚至是搞传销的……”门卫大爷却警觉地回应。 “我就是乡下来的一个农民,哪里像拉保险,推广告和搞传销的?” 赵沟渠自证清白道。 “现在的骗子可会伪装了,看上去朴实无华,甚至还有点儿冒傻气,但就是靠这种伪装骗人的……” “咋了,真的有人被骗了?” “是啊,就在前几天,就有个自称是乡下来的学员特地答谢樊老师的,结果,见了樊老师,就是各种产品推销,樊老师还就上当受骗,甚至因此差点儿丢了性命!” “结果,气得樊老师给我们门卫下达了死命令,没有她的同意,不能让任何陌生人去她办公室见她——对不起,你今天来,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门卫大爷这样答道。 “哦,这样啊……” 赵沟渠边从培训楼出来边心里嘀咕:这也很正常吧,原本就该让向明月直接给樊老师打个电话,说她男人找樊老师办事儿。 没有事先预约,就这么冒蒙前来拜访,的的确确有不速之客的嫌疑。 所以,赶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向明月打 电话。 可是打了半天,向明月就是不接。 赵沟渠判断,一定是这工夫刁贵英又闹个不停,她无暇顾及手机,所以才不接的。 这让赵沟渠有点儿上火,时间宝贵,说好的一天之内解决战斗,可是,这都大半天过去了,连樊老师的人影都没见到,唉,这可咋整呢! 正愁呢,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女生正推着一辆倒骑驴,费尽地朝这边过来。 正好赶上一个小慢坡,车上的东西太沉了吧,明显推不动的样子。 赵沟渠没多想,就冲过去帮忙。 很快,帮那个女生将倒骑驴给推上了慢坡,女生回头说谢谢,赵沟渠才看清,这个女生身体健壮,一脸质朴的村姑相,就有些好奇地问:“你是医科大的学生?” “是啊……” “是学生为啥还干这种累活儿?”赵沟渠不解地问。 “这是医科大培训部给各地医护人员培训的教学资料,本来可以雇佣外人运送这些资料的,但我是本校的特困学生,所以,这些活儿给我干,可以减免学费,还有一定收入——说好听点儿,这就是一种勤工俭学。” 村姑女生这样答道。 “那你大几了?” “大五了,已经开始实习了,很快就毕业了……” “那你毕业想去什么地方工作?” 一听这话,赵沟渠眼前一亮—— 也许不用去找樊老师,眼前的这个就符合自己招录替代向明月村医的条件吧,所以,马上就问。 “现在还没想好,省城的大医院狼多肉少,没关系,我肯定挤不进去,就连市里和县里的好医院,没关系,也是别想进去,除非自废武功,把自己降级成个护士,才可以勉强进到县市比较好的医院。” 村姑女生如实答道。 “那——你能考虑去乡下当村医吗?”赵沟渠迫不及待,索性直接问了。 “我本人倒是无所谓,可是我家里人坚决反对。” “为啥呀?” “因为……”这个村姑女生正要给出答案,手机忽然响了,急忙回了一句:“对不起,樊老师催我快点儿把资料送过去了……” “你认识樊老师?”赵沟渠急忙问。 “当然认识呀,就是她同情我的家境,才把培训部所有运送资料的活儿都包给我的……” “那我帮你运送这些资料,你能不能带我去渐渐樊老师?”赵沟渠趁机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你——是冲樊老师来的?”村姑女生狐疑地看着赵沟渠,这样问道。 “对呀,我这次进城就是专门来找樊老师的……”赵沟渠如实回答。 “是拉保险,还是推产品,还是搞传销?”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赵沟渠惊异地反问。 “就 前几天,有个跟你差不多样貌的年轻男人,冒出樊老师培训过的学生,来这里给樊老师推销商品,说得天花乱坠,樊老师还真就被圈拢上道了,一下子买了上万块钱美容养颜,据说十天内能减龄十岁的产品……” “结果用了一天,樊老师就被那套假冒伪劣的电子产品给弄得浑身瘙痒,高烧不退,送到医院一查,心肺都开始衰竭了,幸亏抢救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命!” “你说,我这工夫带你去见樊老师,她看见你,肯定想起那个差点儿要了她命的学生……” 村姑女生说出了原因。 “咋了,我长得跟那个骗子很像吗?” 赵沟渠心里一个劲儿叫苦,但还是有点不甘心。 “冷不丁一看,你俩就像一个人,但仔细看,又不是一个人。” 村姑女生直言不讳。 “那,樊老师现在病好了吧?” 赵沟渠觉得,假如现在樊老师还在住院的话,可以到医院去看她。 “病是好了,但自打出了那事儿之后,樊老师就再也不想见任何不熟悉的人了,就像俗话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特别是你这种,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指不定是哪个团伙中的一员……” 村姑女生还真是口无遮拦,说完,推上她的倒骑驴,撇下傻眼的赵沟渠,就朝培训楼方向去了…… 第745章 逼出来的办法 赵沟渠忽然感觉自己的境遇很尴尬。 原本以为,自己带着诚意和高薪来这里找熟人,招聘一个毕业生去靠山村替代向明月当村医,是个十拿九稳的事儿。 结果,到了校园才发现,被那帮无孔不入、四处行骗的家伙给弄得连他看上去都不像好人了! 想见到樊老师,好像比登天都难了。 偏偏这工夫,向明月给他打来电话,说她一直忙于控制刁贵英不稳定的情绪,所以,他给她打电话都没及时接,才让刁贵英安静下来,发现赵沟渠给她打过不止一次电话,这才急忙回拨过来。 “你那边进展咋样了?” “别提了,最近有个跟我长得比较像的人,来校园里推销假冒伪劣产品,偏偏樊老师上了当,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我来这里,连大门儿就没进去,愁得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问你咋办才好。” 赵沟渠简单扼要说明了情况。 “都怪我,应该提前给樊老师大个电话,说明情况就好了。”向明月马上抱歉说。 “那你现在就打个电话给樊老师试试吧,不然的话,我真的没法见到她,更是没法谈那件事儿了。” 赵沟渠觉得,也许这样才是捷径。 “好, 你等着,我这就给樊老师打电话……” 向明月说完,挂断赵沟渠的手机,就给樊老师打电话。 赵沟渠这边,就蹲在校园的路旁,看着形形色色的大学生们,在校园里穿行。 完全想象不到,向明月打电话会是个什么结果。 也许,向明月一个电话,之前的困境就都迎刃而解了吧! 然而,过了几分钟,向明月的电话打了过来:“奇怪了,为什么樊老师不接我电话呢?” “你当初给樊老师留电话了吗?” “当然没有啊,那个时候,我还没手机呢!” “那她肯定以为是陌生电话,又是拉保险,推广告甚至是传销的电话。” 赵沟渠这样猜测说。 “那咋办呀,你见不到樊老师,岂不是白去了吗?”向明月有点着急上火了。 “按说——也不是没办法见到她……” 赵沟渠像是想出了一个可以顺利见到樊老师的办法。 “还有啥办法?难道你要硬闯她的办公室?” 向明月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不不,这里是校园,哪能硬闯呢!” “那你用什么法子见到樊老师?” “我想……”赵沟渠一下子迟疑了,不知道自己想出的这个办法,向明 月会不会认可和同意。 “哎呀,你就别磨叽了,赶紧说说看,我一下子就能判断出,你能不能见到樊老师了。” 向明月马上催促说。 “我想——化妆成你的样子去见樊老师。” 赵沟渠没一步到位说,易容成她的样子,而是说化妆成她的样子,来试试她的反应。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向明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样追问道。 “说白了,我就是想变成你的样子,这样的话,樊老师就没有理由不见我了,就不会把我当成社会上那些拉保险,推广告甚至搞传销的人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是想问你,你如何才能变成跟我一模一样,不被看出破绽呢?” 向明月是不敢相信,赵沟渠能变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我当然有办法呀——不信我现在就变成你的样子给你看——稍等,我变成你之后,跟你视频……” 赵沟渠说完,挂断了向明月的手机,然后,躲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然后,开始跟向明月视频:“咋样,像不像你?”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见手机里的人,真像 是自己在照镜子一样,向明月惊呼道。 “不瞒你说,也是我最近苦练内功,练出来的一种意念易容术,只是现在还不够炉火纯青,还需要佩戴假发和服装搭配,才能更逼真。” 赵沟渠只好这样解释,这个功夫是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易容成了我的样子,但头发还是男人的发型?”向明月听出了这个细节。 “是啊,假如我想易容成你的样子去见樊老师的话,还要去商店买个假发才更像你。” 赵沟渠这样回应说。 “我看不用,我也曾经想过,为了洗头方便,剪个男人头,只要你易容的样子眉眼特别像的话,发型和服装也就无所谓了,女孩子穿男孩子的服装,还有理男孩子的发型比比皆是,最主要的是,你若是易容成我的样子去见樊老师,别说错话就行。” 向明月却说出了她的观点。 “幸好你昨天晚上给我讲了很多樊老师的脾气嗜好,估计我以你的身份去见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赵沟渠觉得昨天夜里跟向明月的谈话太重要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见到樊老师了,既然你有这个能耐,那就试试吧,尽可能少 说话,露怯的概率也就小。” 向明月同意了他的这个做法,也叮嘱他注意事项。 “好,我一定多加小心,尽可能不让樊老师看出破绽。”赵沟渠保证说。 “那你快点儿准备吧,我这边,咱妈又开始闹了,我得去哄她了……”这工夫,刁贵英又犯病了,向明月只能尽快结束通话。 “真是辛苦你了,我这边,一定尽快解决战斗。” 赵沟渠挂断向明月的手机,思索了一阵,还是决定,去商店,从里到外,买一些女人的衣服穿戴,配合自己的意念易容,效果才会更好吧。 立即去了附近的一家大型商场,很快就买了各种女人的服装首饰鞋帽之类的,别管用上用不上,还是买了一个与向明月的发型差不多的假发备用。 然后回到车里,从里到外换上了女人的衣服,再戴上假发,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一照镜子,完全看不出真假! 然后又摘下假发照镜子,还别说,向明月的模样即便是剪成男人头,也还是风采迷人。 反复做了对比之后,还是戴上了假发,感觉不另类。 做好了这些,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才从车里下来,关好车门,就直奔了培训楼。 第746章 什么口味都行 到了楼门口,看见那个用倒骑驴拉培训资料的村姑女生,正在独自一人从车上往楼里一趟一趟地搬那些成捆的培训资料,累得小脸红扑扑的,汗水,也湿透了她的前胸后背。 “这位同学,我帮你吧……”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想通过这种方式混进楼去,免得门卫问进楼理由,甚至要身份证登记,那自己可能就露馅了。 “不用,谢谢……” 村姑女生边说谢谢,边抬头看这个好心人,竟惊喜地叫了起来:“向明月?是你吗?” 被她这么一叫,吓了赵沟渠一跳! 第一反应是——这个村姑女生居然认识向明月! 第二反应直接反问:“你咋认识我?” “我是刘冬青呀,你咋把我给忘了呢!” “刘冬青啊——我可能是记忆出了问题,真的记不起来你是谁了。” 赵沟渠只好模仿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 “难道你忘了,去年你来这里参加短期培训班,学校为你们这批学员招募试针的志愿者,我报名参加,正好成了你的针灸试验对象,难道你都忘了吗?” 刘冬青立即说出了具体经历。 “哦,有点印象了——原来是你呀——你就是因为家境清贫,为了赚一些补助,才报名参加的……” 赵沟渠只能根据常理推断,硬着头皮这样说道 。。 “是啊,其他同学一听是当试针的小白鼠,就没几个报名的,但我觉得被银针扎几下无所谓,能因此赚几百块钱才是真格的。”这个叫刘冬青的女生这样答道。 “就像你现在,一个女孩子,却要搬这些死沉死沉的培训资料?” “没办法呀,我妈我弟省吃俭用供我上学,我自己再不努力多赚点钱回报他们,说过去呀!” 刘冬青说到这里,突然转移话题:“光顾了说我了,还没问你咋突然回学校了?” “说来话长,我就是想……” 赵沟渠有点迟疑,要不要直截了当跟她提去靠山村当村医的事儿。 “就是想樊老师了,来省城办事儿,顺便来看看樊老师对吧……” 刘冬青直接将话茬抢了过去。 “是啊,就是想顺路来看看樊老师,顺带办点儿其他事儿。” 赵沟渠只好顺势回应。 “那你来得可不巧,樊老师不在学校……”刘冬青却这样来了一句。 “她去哪儿了?” “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不会告诉的——樊老师前些天被一个假冒的男学生给骗了,高价买了一种治疗仪,使用之后,产生了严重的不良反应,紧急送医院抢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尽管现在已经痊愈了,但还是觉得身体不适,所以,现在都是上午不来上 班,下午也是有事儿了才来,没事儿,她就在家休息……” 刘冬青说出了樊老师不在学校办公室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啊……” “要不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我搬完了这些培训资料,就用我的倒骑驴送你到樊老师家去看她,行不?” 刘冬青还真是个实在人。 “好吧,我帮你搬运这些培训资料。” 赵沟渠还是没想好,是否越过樊老师,直接跟这个只想多赚钱的刘冬青说,关于去靠山村当村医的事儿。 所以,只好先答应她。 这回刘冬青没阻止向明月帮她,俩人有说有笑,搬运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很快就办完了那些培训资料。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真的坐在了刘冬青的倒骑驴上,朝医科大学后部的家属楼方向奔去。 只是走到半路,刘冬青突然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中午十一点半多了……”赵沟渠这样答道。 “哎呀,这工夫去见樊老师,正好赶上饭点儿,不好吧——不如我带你去我的宿舍,把午饭解决了,然后再去看樊老师,免得给她添麻烦——是不?” 刘冬青突然说出了这样一个暂缓去见樊老师的理由。 “没问题,不去你宿舍,随便找个食堂,我请你吃顿好的吧。” “千万别破费, 去我的宿舍吧,去品尝我的各种泡面……”刘冬青这样提议说。 “不是吧,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勤工俭学,节衣缩食,咋宿舍里藏着好多方便面呢?”赵沟渠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不瞒你说,那些泡面香肠之类的,不是我花钱买的。” “那是哪里来的?” “我给学校的几个小超市打零工,他们也不给我工钱,作为回报,就用泡面香肠之类的当酬劳,就这样,我差不多攒了足够吃一俩月的各种泡面香肠呢!” 刘冬青很是自豪地这样解答说。 “总是吃这些,一定会影响健康吧。” “才不会呢,对于那些家境优渥的同学,也可能是垃圾食品,可是对我这种家境清贫的乡下孩子,只要叫食物,就是好东西——你看我现在身体多强壮啊!” 刘冬青这样说的时候,还展示她胳膊上的肌肉给他看。 “是啊,你看上去特别健康……”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也许就是天意,这个刘冬青,也许就是自己这次来省城,想要给向明月找的最合适不过的替身村医吧! 说话间,刘冬青的倒骑驴已经到了她的宿舍楼下。 随便往院子里一搁,连锁都不上,就将一捆刚才搬运培训资料的时候,掉落下来的包装纸壳夹在腋下,带着赵沟渠易容 成的向明月,去到了她的宿舍。 一进门,赵沟渠直接愣住了。 双人的学生宿舍里,另一张床上堆满了各种包装的泡面箱子,而其他但凡有个空间的地方,也都堆放了各种破书烂本子甚至纸壳之类的杂物……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赵沟渠只好用向明月的口吻,好奇地问道。 “大四之前是两个人住,到了大五,这个同学就跟着她那个省里有关系的男朋友,一起去省里的大医院当实习医生去了……” 刘冬青边将那捆纸壳塞进一个缝隙,边这样回答说。 “那这些杂物……” “啊,这都是同学们丢弃不要,我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等到够一倒骑驴了,我就会送到废品收购站去,弄好了,一车能赚个百八十块钱呢!” 刘冬青边毫不隐晦地这样回应,边同时搬出好几种品牌的泡面,放在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面前:“说吧,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随便你吧,我什么口味的都行……” “那就来这种最受欢迎的红烧牛肉面吧!” 刘冬青立马替对方做了选择。 然后,拿起两桶方便面,麻利地打开了盖子,掏出了料包,逐一撕开倒在面饼上。 然后用暖壶的开水冲泡,再用桶里自带的叉子将盖子给临时封印,可谓是一气呵成…… 第747章 骗你干啥 等泡面泡开的时候,刘冬青说了句:“帮我搬东西,衣服也湿透了吧,我这里有干松的衣服,换上,然后,我把汗湿的衣服一起洗了,等晾干了再还给你……” 边说,边开始褪她的衣服。 “不用不用,我没出多少汗,不用换。”赵沟渠急忙婉言回绝…… “哎呀,跟我客气啥,别看咱俩交往不深,我可早就把你当姐妹看待了……” 刘冬青说话间,已经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褪掉了,然后,从她的衣柜里,翻找出干松衣服…… “是啊,我也把你当姐妹看待……”赵沟渠想回避都回避不了,就把她那健壮的身体给看了个通透。 这种身板儿,搁在农村,肯定是受欢迎的媳妇儿,能吃苦,好生养,皮实耐用! “那就别客气啦,给,这是我参加朋友婚礼的时候穿过的,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你凑合着当换洗衣服穿吧……” 这工夫,刘冬青还只是穿上了上衣,就急忙给向明月拿来一套粉红色的衣服。 “我真不用换……”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口吻回绝说。 “不换就是嫌弃我的衣服档次太低。” “不不不,我也是农村人,我咋会嫌弃你的衣服档次低呢!” “不嫌弃就马上换上!” 刘冬青居然直接上 来扒扯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的衣服了。 “好吧,我自己来。” 赵沟渠发现,这个刘冬青,性格特别耿直热情,你都没法回绝她。 幸好自己易容的水平上了一个台阶,也幸亏自己对向明月的身体比较了解,所以,易容成的向明月才从里到外几乎一模一样,才不怕被刘冬青看出什么破绽来。 然而,就在赵沟渠推掉衣服,开始穿刘冬青给提供的衣服的时候,她突然问了一句:“你能帮我看看,我现在还是不是姑娘身吗?” “这话啥意思?你自己还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不是姑娘身了吗?” 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这妮子咋了,遇到什么情况了,这工夫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瞒你说,就上个周日,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多喝了几杯,就迷迷糊糊地睡在了他们家安排的一铺大炕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炕上除了几个女的,居然还混杂着两个男的,而且其中一个,白天在婚礼上,就总是对我贼眉鼠眼,动手动脚的,我念在朋友的份儿上,没跟他急眼!” “可是万万想不到,喝醉了,竟跟他睡在了一铺炕上,而且早上醒来,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猥琐,我一个激灵,差点额没把魂儿给吓掉了!” “急忙想找个地方查看一下,是否自己稀里糊涂把姑娘身给丢了!” “可是朋友家里是农村,茅房在院子里,还是那种四面透风的厕所,一直熬到第二天返回学校,才找个镜子自己查看……” “可是看了半天,我也没看明白,自己的姑娘身到底在不在了,我急忙去查资料,其中说,女孩子可能因为剧烈运动也可能弄坏了姑娘身……” “所以,我越来越不确定,我的姑娘身到底是不是跟大家都一样,现在的样子,还算不算姑娘身了——正好今天这个机会,你帮我看看,行不?” 刘冬青讲了过程之后,再次恳求说。 “这个……” 赵沟渠当然很迟疑,毕竟自己是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才来这里的,毕竟将来有可能,刘冬青还要跟向明月见面的。 假如今天自己帮了她这个忙,将来万一她跟向明月再见面的时候,提及此事,向明月回咋想? “哎呀,你就帮帮我吧——要不,你给我看看你的,我也好有个比较——也行。” 刘冬青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了,早就没有参考价值了……”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吻阻止。 “那你帮我看看总行吧。” “那好吧,我帮你看看……” 赵沟 渠知道,不答应她的这个请求,这关肯定过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太好了,这种事儿,我满校园都找不到一个知心的人帮我查看,今天真是天意凑巧,偏偏你来看樊老师,让我给遇见了,快看吧,看仔细了,结果可能对我特别重要!” 刘冬青又急切又感激地说道。 “为啥这样说?”赵沟渠边准备给她查看,边这样问了一句。 “别提了,这不是眼瞅毕业了嘛,同届的女同学,差不多都有男朋友了,唯独我,一直单着……” “本来以为,毕业前不可能再有男生追我了,可是万万想不到,有个学弟突然向我表白,尽管比我小两岁,而且身体单薄,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总算有男生喜欢我了!” “我欣喜若狂,就答应跟他约会,可是饭也吃了,电影也看了,公园也逛了,到了晚上一起去开了个房打算过夜,不了他突然问了我一句:‘青姐,你还是完璧之身吗?’” “我当时一听就蒙了,因为之前参加朋友婚礼有过那样一次经历,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还算不算完璧之身了,就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他见我迟迟给不出肯定答案,竟找个理由离开了房间,而且丢下我,再也没有回去!” “有过 这次经历,我伤心欲绝,恨不能找到婚礼上的那个猥琐男,一把掐死他,害得我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了!” 刘冬青讲出了这样一番经历。 “恭喜你,你的姑娘身还在……”赵沟渠只看了一眼,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真的呀,你可帮我看仔细了,假如真的还在,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找那个追我的学弟去了。” 刘冬青竟这样说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了。” “为啥呀,一旦你确定我的还在,我就一定要把那天的局面给挽回来!” “还挽回啥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判断,你这个学弟其实怕的不是你已经不是姑娘了……”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提醒她。 “那怕的是啥?” “现在的年轻小伙儿,更怕的是你还是个姑娘呗!” “为啥怕我还是个姑娘呀!”刘冬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一旦你还是个姑娘,他可就不敢碰你了!” “为啥呀,男生不就是想找完璧之身的女生嘛!” “才不是呢,他们生怕你还是个姑娘,一旦跟你发生那种关系,被你赖上,要对你负责一辈子,所以,才退避三舍,逃之夭夭了!” 赵沟渠借向明月之口,说出了其中的道理。 “真是这样?” “骗你干啥!” 第748章 痛快告诉我 “你是过来人了,你能告诉我,为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想对我负责一辈子的男人要我?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是我颜值长相有问题,还是我的脾气性格有问题?” 刘冬青趁机说出了心中诸多困扰。 “我觉得,不是你的颜值有问题,也不是你的品性有问题。”赵沟渠立即分析说。 “那是什么出了问题?” “我分析,应该跟你的家境有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男生很在乎我的家境是否清贫,是否有个体弱多病的老娘,外加一个没出息,注定拖累我一辈子的亲弟弟?” 刘冬青马上这样猜测。 “理论上这才是根本问题——你想啊,假如你家是个土豪,衣食无忧,根本就不用你勤工俭学,省吃俭用,在同学眼里不像现在这样,整天像牲口一样拼命干活赚钱养活自己和你的家人,我敢肯定,追你的男生不说排成队,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口吻帮她找出根本原因。 “可是我没觉得吃苦耐劳有什么可耻的呀,社会不是提倡我这种精神吗,为啥所有男生都不喜欢我这种女生呢?” 刘冬青却转不过来这个劲儿。 “不是他们不喜欢,其实你挺 可爱的,身材长相,不输给其他女生!可是你毫不掩饰家境清贫以及拼命打工,极端勤俭的言行处境,一定让很多男生望而生畏!” “而现在的男生,恨不能直接找个富婆成为他们的小舔狗,也不愿意碰你这种注定一辈子受穷的女生!” 赵沟渠索性把残酷的真相都给揭露出来。 “你干嘛把我看得这么透啊,我对自己的未来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 一听这话,刘冬青像是遭受了沉重打击。 “为啥没信心,不看别人,你就看看我,土生土长在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病入膏肓弥留之际,家人做主,给我招了个半彪不傻的上门女婿,结果却因祸得福,奇迹发生,我竟起死回生又活了过来……” “而且我的傻女婿也渐渐变得聪明和有能力,摆平了诸多麻烦困扰,让我们一家人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赵沟渠趁机将向明月的经历拿出来当例子讲。 “唉,我哪有你那个福分呀,可能连个傻子都遇不上!” 刘冬青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可未必,只要你毕业之后,能找到一个月薪过万的工作,我就不信,你的家境不会改变,我就不信,没有男生拼命 追你!” 赵沟渠趁机引导她。 “月薪过万?怎么可能呢!我都说了,我没任何关系能进到省市县的大医院,即便是降级以护士的身份去应聘,也得不到任何高薪工作,别说一万,一个月能有三五千的工资我就乐疯了……” 刘冬青却一点儿都不兴奋,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找到过月薪过万的工作。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村里当村医?”赵沟渠开始圈拢她上道了。 “不行不行,打死我也不能去村里当村医!” 刘冬青倒是直言不讳,直接来了个彻底否决。 “为啥呀,你怕条件差还是怕吃苦?” “这些我都不怕……” “那你怕啥?是怕当村医挣的钱少?” “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 “那你到底怕啥呢?” 赵沟渠一时搞不懂,她到底为啥对当村医这么反感。 “主要是怕到了乡下,想找个兼职的活儿赚外快的机会都没有,另外,本来就没有男生追求我,我在跑到乡下去,岂不是更没人要了嘛!” 原来刘冬青的顾虑在这两点上。 “谁说没人要,我就是在乡下当村医,不是找了个特别理想的男人,让我们全家都过上了小康生活吗?” 赵沟渠还是拿向明月当 例子,证明当村医未必没有前途。 “你那是运气好,碰上了一个好男人,我哪里会有你那种福分和运气呀!” 刘冬青却自怨自艾地叹息道。 “运气和福分,永远都给那些勇于尝试的人准备的……” 赵沟渠只好用这种励志的说辞来鼓励她。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都勇于尝试这么多年了,可我的命运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呀!” 刘冬青还是看不到任何可以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前景。 “那我问你,你毕业之后,月薪多少让你满意?” 赵沟渠索性换个角度来探讨这个话题。 “其实底薪三千我就心满意足了,关键是,业余时间我还能再赚点儿外快,每月能达到五千以上,那就最理想了。” 刘冬青将她心里比较理想的收入状态说了出来。 “那假如我说,你去当村医,每月收益能过万,你愿意去吗?” 赵沟渠开始直奔主题了。 “那当然愿意去呀,别说我,就是其他家境好的同学,一听这么高的薪酬,都会抢着去的!可问题是,一个小小的村医,怎么可能一个月赚那么多——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每月能赚一万多吧?” 刘冬青提出强烈质疑。 “我每月赚的可不 止一万多。”赵沟渠立马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答道。 “真的呀,那你快点告诉我,当村医,咋能赚那么多呢?” 刘冬青还是将信将疑,当个小小的村医,咋会月薪过万呢? “当然是有人愿意付钱给你呗?” “你的意思是,当村医,可以根据不同的病患情况,额外收红包,累计下来,平均能达到月收入过万?”刘冬青竟往这个方向猜测。 “不不不,我当村医从来不收患者红包……” “那是你利用业余时间,进山采集天然的野生中草药,回来炮制之后,送到中药材市场去赚外快?” 刘冬青又这样猜测。 “这个来钱道肯定不是,一个是根本就没那么多业余时间;再就是,现在的乡下,野生中草药被人采挖得差不多了,而且山林都被个人承包了,根本就不可能让你随便采挖……” “那你痛快告诉我,用什么方式能在村医的岗位上,月收入能上万吧!” “其实很简单,就是……” 还没等赵沟渠解释其中的道理,刘冬青突然接到了樊老师回她的短信:“我现在在院里的游泳馆游泳,有事儿就到这里找我吧……” “快,咱们马上去游泳馆见樊老师吧……” 第749章 灵机一动 “游泳馆?” 一听这话,赵沟渠的脑袋嗡嗡直响——去那种场所见樊老师,怕是要穿上泳衣陪她一起游泳吧? “对呀,樊老师最近说了,谁想见她,就去游泳馆,本来以为提到你,樊老师会破例在家里接待你,哪成想,约的还是游泳馆。” 刘冬青边穿衣服边这样回答说。 “为啥呀?” “我猜可能是——我这样猜测,你可千万别告诉樊老师!” 刘冬青神秘兮兮地这样说。 “放心吧,咱俩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向樊老师透露。” “我猜可能是樊老师经过前些天被骗之后,吃一堑长一智,再有谁来找她,特别是之前的学员来找她,就都约在游泳馆……” “这样的话,穿上泳衣,下到泳池,身上就不会携带各种监听监控设备了,但凡有想给樊老师送礼的,也别想录音录像保留什么证据了——这都是我瞎猜的,不一定是这么回事儿!” 刘冬青这样解释说。 “话说,樊老师不是刚刚逃过一些嘛,身体刚刚恢复,能下水游泳吗?”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提出疑问。 “我还真问过樊老师,就是昨天我陪她一起去游泳馆的时候问的,她 回答说,就是大夫提醒她,最好是每天保持去游泳馆游上一阵子,对恢复身体有帮助,她才坚持每天都去游泳馆,而且,但凡有谁想见她,也安排在这段时间,和这个地点。” 刘冬青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那,是不是我去见她,还要穿上泳衣,跟她一起游泳啊!” 赵沟渠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咋了,你不会游泳?” “会是会,可是我没带泳衣呀!”赵沟渠找出了这个理由。 “没事儿,游泳馆可以租用泳衣的……” “泳衣还能租用?” “对呀,都是买不起泳衣的学生租用泳衣的——据说每次用完,游泳馆都要严格消毒的……” 刘冬青不以为然地回答和解释。 “那要是想直接买泳衣,有地方买到吗?” “当然也可以买,但在校园的游泳馆里买,要比商场里的贵三分之一差不多。” “别管贵贱,能买到就行。” “要知道,便宜的泳衣在商场一两百就能买到,可是在院里的游泳馆买就要三四百,而那些有点儿品牌的,在校外的商场最多卖六七百,可是在校内竟卖到一千多!” 刘冬青似乎很了解泳衣的价格。 “才一千多,不算 很贵吧。” “看来,你这个村医还真像个有钱人,说话这么有底气。” “买两件泳衣花不了多少钱吧?” “两件?” “对呀,我买一件,顺带给你也买一件。”赵沟渠马上回答。 “不用不用,我可用不了那么昂贵奢侈的泳衣。” “算我送你的礼物吧。” “千万别,假如你真想给我买,也买那最便宜的,才附和我的身份……” 刘冬青还真够实在的。 “要买就买贵的,便宜的肯定质量很差。” “假如明月姐真的要给我买一千块钱的泳衣,还不如把钱直接给到我手里,够我两三个月的伙食费了。”刘冬青竟这样恳求说。 “你一个月的伙食费才三四百块钱?” “对呀,假如我天天都能用方便面果腹的话,三四百都用不了,一天十块钱就解决温饱问题了。” “一天才十块钱,然后就拿那些泡面来充饥,你受得了吗?” “你看我的身体多棒,比其他一个月两三千伙食费的同学还健壮呢!” “那好吧,我可以先给你一千块钱,但泳衣还是要买的……” “不行不行,那样太奢侈了,我真承受不起。” “假如你将来月薪过万了,也 承受不起一千块钱的泳衣吗?” “明月姐别问我这样的问题。” “为啥呀?” “首先是我不可能找到月薪一万的工作,毕业后,能找到底薪两三千的工作就烧高香了;其次是,即便是我侥幸找到了上万月薪的工作,估计也长久不了……” “所以,我哪敢花一千块钱,给自己买泳衣这种只穿一时,就收起来不用的东西,还有,我的钱再多,也都没法满足我久病的母亲和没出息的弟弟……”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话间,已经到了医科大学的游泳馆。 到了服务台,刘冬青果然花十块钱租了一件特别普通的泳衣。 赵沟渠询问了买一件泳衣的价格,还是一下子买了两套。 “我都租到泳衣了,你干嘛还买两套啊?” “别误会,另一套是给樊老师买的。” “樊老师能收吗?” “应该能吧……” 赵沟渠边说边交钱,拿到两套单价上千,带泳帽泳镜的泳装套装,就跟刘冬青去售票处,买了入场票,然后进了游泳馆的女宾区。 果然在更衣室,见到了正在等她们俩的樊老师。 “向明月,果真是你呀!” 一个看上去身材匀称,风韵 犹存的中年女人,笑吟吟地边起身,边朝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走了过来。 “樊老师好——我来省城办事儿,顺便来看看樊老师……” 赵沟渠有些紧张,边解释,边硬着头皮去跟这个年过四十,但依旧保持女人风采的女老师握手拥抱。 “难得你还记得老师……”樊老师还真有点喜出望外。 “给,这是我给樊老师带来的小小礼物……” 赵沟渠边说,边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套“非典小版张”递到了樊老师的眼前。 “天哪,你咋知道我现在就缺这套邮票呢?”樊老师喜出望外得像个得了宝贝的小孩子。 “我也是猜的,知道樊老师爱好集邮,路过邮币市场,进去一打听,知道我是要送给医科大学的老师,商贩就推荐我送这套邮票……” 赵沟渠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想不到真的正中她的下怀了。 “正合我意,正合我意——没花多少钱吧?”高兴之余,樊老师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没花钱。”赵沟渠忽然意识到,假如说实话,花了两千多的话,也许她就不肯收下了吧,所以,灵机一动,竟这样答道。 “怎么会没花钱呢?”樊老师立即反问。 第750章 恳请 “因为——我当场给那个商贩治好了腰间盘突出和颈椎病,他就一分钱没收,算是答谢我治好了他的老毛病……” 赵沟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够快的。 “真的吗,你可别骗老师,假如真的花钱了,把钱数告诉老师,老师如数打给你。” 果然,樊老师是个特别讲究原则的人,明确表明态度,只要是花钱的,我可以要,但要如数付钱。 “真的没花钱!”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老师就不客气,收下了……”樊老师终于信以为真,欣然收下了。 “还有这个……”赵沟渠趁机掏出了刚刚买的两套泳装。 “这是啥?” “刚才刘冬青同学带我进来的时候,我说没带泳衣,但我又有点儿洁癖,就不想租用,而是买了两套,其中一套我用,另一套就送过樊老师吧。”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双手奉上。 “花多少钱买的?” “没花多少钱,樊老师就收下吧……” “那可不行,除非我不要,只要我收下,就得如数还给你钱。” 樊老师再次强调说。 “樊老师干嘛这么客气呢!” “这是学校的规定,老师不能以任何名义收受学生给的钱物的——除非不是花钱买的,同时又不是想求 老师办事儿获得利益的……” 樊老师一本正经地这样回答。 “这套泳衣的确是花钱买的,但我没想求老师给我办什么可以获得利益的事儿,就不能算行贿吧?”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反问。 “啥都别说了,邮票我收下了,但泳衣老师无论如何不能要,你还是退了吧……” 樊老师一点儿余地都不留。 “既然这样,就不退了,就送给刘冬青同学吧。” 赵沟渠知道这套泳装樊老师肯定不会收了,就来了个借花献佛。 “你俩的事儿,我就管不着了……” 樊老师竟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咋样,你不会也拒绝接受这套高级泳装吧?”赵沟渠直接问刘冬青。 “我接受,但我肯定不穿!”刘冬青却这样回答。 “为啥呀?难道你不喜欢这套泳装外加泳帽泳镜?” 赵沟渠很难理解她。 “我当然喜欢呀,可是我这种身份的学生,真的不配穿这么高档的泳装,被同学看见了,肯定传得沸沸扬扬的,怕是再有勤工俭学的活儿都轮不到我了。甚至他们淘汰的瓶瓶罐罐,废纸旧书什么的,也都不会免费给我了……” 刘冬青还真说出了她为什么不能在公共场所,穿这种高级泳装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 ! “那好吧,我给到你手里,你想咋处置,随便你吧……” 赵沟渠有些无奈,只好这样说。 “那把发票也给我,我这就给退了——退出的钱……” “就给你当伙食费吧……” “多谢明月姐!” 刘冬青边说边接过还没开封的泳衣和发票,转身就朝外跑去。 看着刘冬青跑出去的背影,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转而问: “樊老师最近可好?” “不好?” “咋不好了?” “唉,别提了……” “出啥事儿了?”赵沟渠假装用向明月的口吻问道。 “难道刘冬青没告诉你?”樊老师直接反问。 “她只说最近樊老师病了一场,没说为啥生病了。” “唉,不瞒你说,老师的人可是丢大了——一个大学的高级知识分子,居然听信了骗子的谎言,相信一台三无产品的理疗仪,能让女人延迟更年期,重新焕发青春活力!” “我当时还真就信以为真,并且花了一万多,把仪器给买下,回家就迫不及待地用上了!” “开始还真感觉良好,感觉有一股热流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还以为真的因此能治愈我宫寒不能生育的毛病,让我实现再次做母亲的梦想呢!” “哪成想,那股热流涌上喉咙,噗的一声, 吐了一地的鲜血,当时我就一头栽倒在地……” “幸好被我表妹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否则的话,你现在来看我,怕是连鬼魂都见不到了。” 樊老师还真是直言不讳,将她的遭遇都说了出来。 “真是想不到,您还有这样的遭遇——不过现在看您的气色好多了……”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这样说了一句。 “是啊,及时住院抢救,加上有我表妹精心护理,我才恢复这么快——加上大夫建议我,每天来游泳馆慢速游个二三百米,对恢复健康更有利,我才坚持每天都来这里的……” 樊老师这样解释说。 “那咱们就赶紧换好泳衣,我陪您一起下去游泳吧。” “再等等吧。” “还等啥?” “等刘冬青呀——这几天我表妹有事儿,都是刘冬青来陪护我游泳的……” “她是免费帮您的吗?”赵沟渠有些好奇,就这样问道。 “我倒是想给她点报酬,可是她坚决不要,说只要培训部的各种活儿给她干,让她能多赚点儿钱,就算给她的报偿了。” 樊老师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她这个人,还真挺实在的……” “不说她了——你最近一切都好吧?”樊老师边准备换泳装,边这样问。 “我一切都好 ,多谢当初樊老师鼎力相助,让我顺利通过了村医资格考试,我才有了现在这个稳定的工作——只是……” 赵沟渠觉得,可以趁机披露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了,才这样说道。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丈夫到市里发展了,而且还发达了,总想让我到市里找个相应的工作,免得跟他聚少离多……” 赵沟渠开始用向明月的口吻做铺垫。 “是啊,夫妻之间,一定要长相厮守,否则离开久了,肯定出问题。” “就是怕出问题,我现在才犯难——跟我男人去市里工作吧,肯定利于夫妻关系的稳定,可是乡镇卫生所的规定您也知道,找不到替代我的村医,就不能离开。”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说出了具体难处在哪里。 “这个规定我也听说过,你还真得找好了替代你的人,离开才稳妥,否则的话,被人给告了,吊销你的行医执照,怕是得不偿失了。” 樊老师也知道这是个难点。 “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人愿意去穷乡僻壤当村医呀,除非是当地像我之前情况的人,可是目前为止,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人选——樊老师,您能不能在大学的毕业生里,帮我物色一个人选?”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口吻发出了恳请。 第751章 男人头 “哎呀,现在的毕业生,一个一个都脑袋削成尖儿往大医院里钻,哪还有人愿意去缺医少药的穷乡僻壤去当收入微薄的村医呀!” 樊老师直言不讳,竟这样回应说。 “像刘冬青这种也不愿意去吗?”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别提她,尽管她没门儿没壳儿的,进不来像模像样的医院,但她一心把火想找的就是高薪的工作,来改变家庭和她自己的命运。所以,越是她这种家庭背景的医科大学的学生,越是不肯去那种赚钱少的地方。” 樊老师竟这样定性刘冬青这种家庭背景的学生。 “那假如,去当村医每个月有一万块钱的收入,她是否就欣然前往了?”赵沟渠开始布局了。 “那是啊,假如当村医能月入上万,连我都想去了!”樊老师竟这样答道。 “那我基本上就有人选了——就是这个刘冬青了。” 赵沟渠索性这样说了一句。 “咋了,你们村的村医,能月入上万?”樊老师惊异地反问。 “那倒是没有,通常底薪就一千五,算上奖金分红什么的,平均下来,月薪在两千左右。” “那你咋说可以月薪过万呢?”樊老师直接质疑。 “当然是我男人为了让我能去市里跟他团聚,愿意补齐剩余的钱数啊……”赵沟渠只好这样回答了。 “不是吧,你男人这 么有钱吗?”樊老师特别惊异地问道。 “不算很有钱吧,但为了能让我尽早从村里的卫生所脱身,才答应假如有谁愿意顶替我的村医的位置,他愿意把整体收入补齐到每个月一万块钱!”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答道。 “看来,你男人一是有钱二是对你真好!” 樊老师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樊老师说,这样优厚的待遇,刘冬青能愿意去不?” 赵沟渠直奔主题。 “这个别问我。” “那问谁?” “问问刘冬青本人呀!” “那假如她本人也同意了,樊老师能帮忙给她开绿灯吗?”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追问道。 “这个忙老师倒是愿意帮,就是——她这种五年制本科毕业的高材生,直接去村里当村医还没有先例,有些手续,比如如何尽快拿到村医的行医资格证书,就需要一番筹谋运作……” 樊老师说出了其中的难度。 “那就拜托樊老师了,一定帮我多费心思,一定帮我促成此事。” 赵沟渠急忙求情。 “帮你没问题,但你也得答应帮我一个忙。” 樊老师沉了一下,竟这样回应说。 “需要我帮什么忙,樊老师只管说一声,尽管我男人不是什么亿万富翁,但一般的事儿还都能帮您摆平……” 赵沟渠最不怕对方求自己帮忙了, 立马就满口答应了。 “老师这事儿不是用钱能摆平的……”樊老师叹了口气,这样答道。 “到底啥事儿,老师只管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老师解决问题。” 赵沟渠急忙表态。 “这事儿等游完泳,回到我家再说吧。” 樊老师却突然打住不说了。 “为啥要回您家再说?” “因为刘冬青回来了,不想让她听到——咱们应该一起游泳去了……” 赵沟渠抬头一看,刘冬青满脸通红地跑了进来。 “退了一千零八十——我可真当是明月姐给我伙食费了!” 刘冬青拿着钱,这样确认道。 “那当然——快点儿换泳衣吧,樊老师专门等你回来一起游泳呢!” 一听她这样说,赵沟渠忽然觉得,这个刘冬青真是节俭到了令人怜爱的程度,通过这种方式得了一千多块钱,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兴奋不已。 忽然想起自己当初身上从来没多过十块钱的窘境,立马有一种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彻底改变这个村姑大学生命运的冲动。 “好好好,我这就换……” 刘冬青边说边麻利地褪掉了所有衣服,然后,换上那套租来的低档泳衣,但还是将她的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 再看樊老师,换上泳装之后,完全看不出是个中年妇女了,还是那么线条优美…… 整个换装过程 ,赵沟渠尽可能低头顺目,不敢去看刘冬青和樊老师换装的身体。 还有旁边一些女同学,生怕眼神出卖了他这个易容成女人,混进女宾换装区的男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幸亏赵沟渠的易容功夫得到了提升,易容成向明月从里到外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在摘到假发,换成一副男人发型的时候,刘冬青一下子惊呆了:“明月姐,你这是咋了?” “别一惊一乍的,我是当村医的时候,为了防止一些情绪失控的病人抓我头发,才剪成了板寸的男人发型,等到出门在外的时候,才戴上这个假发,不被人觉得是个另类的。” “原来这样啊,那回头我也剪个男人头。” “你可别学我。” “为啥呀,我觉得明月姐短发比长发还有魅力!” “你我的情况正好相反。” “差在哪里?” “就差在你本来就有点内柔外刚,再剪个小子头,直接就像个愣小子了,不像我,外柔内刚,即便剪了个男人头,看上去也没有太凶悍。” “明月姐是说我长得很凶悍?” “不不不,我只是比喻,其实你只是长得有点棱角分明,硬朗帅气,坯子里就有点像男孩子而已。” “既然明月姐这么说,那我索性真的剪个男人头得了,反正也没男生喜欢我,索性,我自己直接变成一个男孩 子好了,也免得再有臭男人打我歪主意!” “我怀疑,一但你剪了男人头,打你主意的就不是男孩子了……” “明月姐的意思是,会有女孩子追求我?” “说不一定真会那样啊!” “还别说,我还真有点跃跃欲试,想尝试一下被女孩子追的感觉了!” “打住吧,千万别朝那个方向使劲儿,还是尽可能保留你身上女孩子的特征吧,我敢打赌,很快就会有男生追求你的……” “不可能,明月姐别安慰我了……” “要不要打这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很快就有男生追了呀!” “我不赌这个。” “为什么不敢赌?” “因为结果我注定会输,我干嘛还要赌!” “你真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呀!” “是啊,铁的事实反复按在地上摩擦我,这辈子,不改变自己清贫的家庭背景,永远都别想有男生敢爱我……” “那假如我帮你彻底改变现在的清贫呢?” “谢谢明月姐,你的情我领了,但我只能当个美好的祝愿来听了……” “真的,我不骗你……” “好了明月姐,樊老师招呼咱俩过去,跟她一起游泳了……” 就这样,赵沟渠只好暂时打住圈拢她上道当村医的事儿。 换好了泳装,跟着她们俩,一同从一个通道,抵达了游泳馆的一号泳池大厅。 第752章 机会来了 下了泳池,赵沟渠和刘冬青全程都是前后左右伴随樊老师的速度游来游去。 游了几个来回,樊老师有点体力不支,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和刘冬青,就将她拉上岸,躺在岸边的长凳上休息。 好像樊老师真的累了,躺下就眯起眼睛不吭声。 刘冬青本来也想躺下歇一会儿,却突然做了个要把自己藏起来的动作。 “你咋了?” “别说话……”刘冬青恨不能把头完全扎进赵沟渠的怀里。 “到底咋了?”赵沟渠很纳闷儿。 “看见刚才过去的那个男生吧?” “哪个呀?” “就是穿红裤头的那个。”刘冬青说出了重点。 “看见了,他咋了?”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跟我约会,放我鸽子的家伙……” 刘冬青直接说出了这家伙是谁。 “他有什么可怕的?” “想起那天被甩的事儿,我的心就使劲儿疼啊!” “你是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对方?”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问道。 “我是心疼白瞎了我对他的一片痴情啊!”刘冬青大吐苦水。 “那就纯属你自作多情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见到他从我身边路过,我还的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那假如,有机会让你亲他的嘴唇,你的心会不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赵沟渠索性这样假设道。 “那我一定当场晕死过去!” “未必吧……” “你咋知道未必?”刘冬青完全不懂,向明月为啥要这样说。 “我猜的……” 赵沟渠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都在盯看那个红裤头的男生去向。 发现他跟两个男同学竟朝泳池深水区那边的跳台走了过去。 而且像是跟两个男同学打赌,敢不敢从十米高台往下跳,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站上了十米高台。 朝下看了一眼,像是极度恐高,差点儿就趴在上面。 另外两个同学,立即发出了一阵嘲笑。 红裤头男生还死撑着站起来,似乎真的要证明,他有胆量从十米高台跳下去。 另外两个男生好像立即揶揄:有种你倒是跳啊! 红裤头男生终于被逼上道,再次站到了十米高台的边缘,但一看就是极度恐高,整个身体都有些变形了。 僵在原地,迟迟不肯跳下去。 两个成心整他的男生,居然耳语嘀咕了一句什么之后,其中一个,走到他身后,一脚将还在胆怯,不敢跳下的红裤头男生给踹了下去! 估计在空中的一两秒里,他已经因为极度的恐惧,晕厥过去了,所以,噗通一声落水之后,掀起了巨大的水花,然后,人却迟迟没浮出水面。 “他不会有事儿吧?” 刘冬青紧张得两手死死地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问。 “你很在乎他的死活?”赵沟渠刻意这样问了一句。 “我本来恨他恨得要死,可是他这样被欺负,我还是跟着他一起难受——你说我贱不贱?” 刘冬青竟这样问道。 “不是你贱,而是你还爱着他……”赵沟渠说出了问题的本质。 “那咱俩要不要下去救救他呀!”刘冬青焦急地问道。 “再等等。” “还等啥?”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赵沟渠感觉,现在去救人,火候还没到。 “那样他会不会被淹死了呀!”刘冬青担心得要死。 “他被淹死,你才有机会得到他呀。” 赵沟渠竟借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来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 刘冬青一下子懵掉了——咋会是他被淹死了,才能得到他呢? “很简单,他活蹦乱跳的,根本就没有你得到他的机会,除非他被淹死了,你才会假借救他一命的机会,强行跟他亲密接触。” 赵沟渠索性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答道。 “真的会这样?”刘冬青惊喜中,还是将信将疑。 “不信你看……”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话音未落,那两个恶作剧的男同学慌神儿了! 发现红裤头男生被他们俩踹下十米高台之后,掉进水 里就再也没上来,立即慌了! 纷纷从上边跳了下来,潜入水底,寻找可能溺水的红裤头…… 果然被赵沟渠猜中了,很快,俩同学将晕死在深水区的红裤头给打捞上来。 拖上岸,立即围拢过来很多看热闹的同学。 “你俩还愣着干嘛!” 樊老师发现了这一幕,直接对他们俩喊:“还不快过去救人!” “走……”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一把拉起还迟疑要不要过去的刘冬青,三步并做两步,就朝那边奔去…… “都闪开,我们来救他!”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将围观的人扒拉到一边,带着刘冬青闯到了红裤头的跟前。 二话不说,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上前就拦腰托起红裤头,用教科书般的动作帮他往外控水…… “快,我给他做心肺复苏,你给他做人工呼吸!” 感觉他喝下的水控得差不多了,赵沟渠立即这样指令刘冬青说。 “可是我……”刘冬青万万想不到,明月姐刚才说的情形,这么快就出现了。 一听让她给他做人工呼吸,立马大脑缺氧,心动过速,差点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别磨叽,人命关天,赶紧救人,快!” 赵沟渠边说,边朝刘冬青的背上拍了一巴掌,顺带传递给她足够的能量和动力! “好! ” 刘冬青自己都搞不懂,为啥突然就来了精神,立马俯身下去,就配合明月姐的心肺复苏动作,给红裤头做人工呼吸。 哇,那种感觉好极了! 多少次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亲吻,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当众实现了! 一番襙作下来,红裤头终于有了呼吸,有了心跳。 醒过来之后,看见刘冬青跪在他身边,竟问了一句:“是你救了我?” “是啊,就是她给你做了好几十个人工呼吸才把你救活的,赶紧以身相许,答谢她的救命之恩吧……” 看热闹的同学中,居然有人趁机这样起哄。 弄得刘冬青满脸通红。 “快点儿背他回宿舍休息吧……”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感觉应该趁热打铁,让他们俩的关系得到快速修复和发展,就一把将红裤头扶起来,指令刘冬青,背上他,送回他的宿舍去。 “好!” 刘冬青还不算笨,秒懂明月姐是什么意思,立即背起刚刚被救活,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他,就朝男生更衣室奔去。 到了男生更衣室,找到了红裤头的存衣柜,将他的衣服拿出来,快速给他穿上。 这工夫,跑回女生更衣室的赵沟渠,将刘冬青的衣服给拿了过来。 刘冬青快速穿好,再次背起红裤头,就一路小跑,朝他的宿舍去了。 第753章 到家再说 “没事儿了吧?” 看见向明月回到了身边,躺在长椅上的樊老师马上问。 “没事儿了,我让刘冬青背那个红裤头回宿舍了。” 赵沟渠马上这样回应。 “什么红裤头啊,那个男生叫常胜军,我听说他们俩一直在谈恋爱呢……” 樊老师说出了那个红裤头叫什么名字。 “可是我听刘冬青说,他们俩约会的时候,对方问她还是不是完璧之身,刘冬青稍微一个迟疑,这个常胜军居然找个理由放了她鸽子,从此俩人算是分了……” 赵沟渠却披露了这个消息。 “不是吧,难道刘冬青不是姑娘身了?这个常胜军就嫌弃刘冬青,因此跟她分手了?” 樊老师直接质疑。 “恰恰相反,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常胜军感觉刘冬青还是姑娘身,才产生了恐惧,生怕一旦跟她有了那种关系,就要对她负责一辈子,所以,才给吓跑了。” 赵沟渠却借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答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就是怪怪的,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正相反,一旦知道谁不是姑娘了,才会立马翻脸分手的,现在倒好,知道女生还是姑娘,反倒不敢相处了。” 樊老师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通过刚才刘冬青救了这个常胜军一命,估计俩人的关系还能破镜重圆吧。” 赵沟渠 心知肚明,刚才的一番襙作,都是为了帮助刘冬青,能恢复跟这个男生的关系。 “谁知道啊,这个刘冬青跟别的女生不一样,身体壮得男生都比不过她,都大五了,还没确定恋爱关系……” “我估计这个常胜军也未必真的想跟她结婚才谈的恋爱,极有可能,就是玩玩儿而已,一毕业,俩人就分道扬镳了……” “所以,才惧怕刘冬青还是个姑娘,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刘冬青百分之百缠住他必须对她负责一辈子的!” 樊老师这样分析说。 “可是,刚才刘冬青救了他一命,而且我还让刘冬青直接背他回了宿舍,这家伙,咋说也得重新考虑俩人的关系吧。” 赵沟渠却在期待这样的结果。 “谁知道啊,等刘冬青待会儿回来就知道结果了……” 樊老师也不敢再断言,这俩同学之间的关系,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估计刘冬青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由我陪您一起游泳吧。” 赵沟渠认定,这个刘冬青再笨,也应该能抓住这次机会,让这个叫常胜军对她回心转意吧。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有点儿累了,你陪我回家吧。” 樊老师似乎对游泳没了兴趣,这样提议。 “那好,那我送樊老师回家。”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回答 ,并且搀扶樊老师,从游泳馆的一号大厅出来,直奔了淋雨间。 “你咋穿着泳衣淋浴?”樊老师提出疑问。 “我——有点不习惯这么多人面前……” “这有啥不习惯的,泳池再干净,也应该泳后反复冲洗才行……” 樊老师觉得向明月有点怪怪的。 “可是我……” “你这样会被人看成另类的,赶紧把泳衣褪掉,痛痛快快冲个澡……” 樊老师越发觉得这个向明月有点反常了。 “那好吧……” 尽管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但在樊老师的逼迫下,也只好按她说的做了。 很快冲干净了,就来到了女宾更衣室。 穿衣服的时候,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说:“我的这套泳装还是送给樊老师吧,我带回乡下也派不上用场。” “别说送给我,就寄存在我家吧,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免得再花那么多钱买新的了。” 樊老师还是没有接受的意思。 “那好,那我听樊老师的。” 恰好赵沟渠的车子,就停靠在游泳馆附近的停车场。 “坐我的车回樊老师家吧。”赵沟渠边说,边引领她朝皮卡车走。 “你——这次是开车来省城的?”樊老师好奇地问。 “确切地说,是我丈夫开车带我来的,他去办别的事儿了,把车子留 给我,开过来看樊老师的。”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哦,你啥时候学会开车了?” “不学会不行啊,在乡下当村医,不学会十八般武艺,真是应付不来,那样的小山村,交通不发达,万一有个危重病人,就别指望叫救护车什么的,只能自己找个车子开到镇里的医院去救治。” 赵沟渠只好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答。 “可也是——不过,你丈夫的这辆皮卡车看上去挺炫酷的,一定很贵吧?” “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都是他为了做生意,来回从乡下跑市里方便,才买了这辆皮卡车,又能拉人,又能载货的。” “看来你男人不是一般的有钱了。”樊老师竟发出这样的感慨。 “哪有啊,他若是这有钱,就不买国产车,而是直接买宝马奔驰,或者是福特猛禽之类的车了。” “可是我看你男人的这辆车,档次不输宝马奔驰,还有你说的那个猛禽呀!”在樊老师眼里,这辆车档次已经相当高了似乎。 “那可差远了——不过,我很喜欢他的这辆车,据说名字叫黑弹,黑色的黑,子弹的弹……加上儿化,有点儿像村里叫黑蛋儿的男孩子似的。” 赵沟渠边说边拉开副驾驶席的车门,搀扶樊老师上车。 “还别说,我都喜欢上这个黑蛋儿了…… ” 樊老师坐在副驾驶席上,这样夸赞了一句。 “喜欢就送给您好了。”赵沟渠竟随口这样回应。 “开什么玩笑,你男人的车子,你哪能随便送人呢!”樊老师惊异地这样反问。 “别误会樊老师,我的意思是,但凡有需求,用车的时候,我一定让我男人带这辆车随叫随到!” 赵沟渠知道自己有点口无遮拦了,急忙这样自圆其说。 “哎,这么说听起来就顺耳多了——不过,老师一般情况不会有用车的时候,但不排除,有用到你们两口子的时候。” 樊老师说话很有分寸。 “只要樊老师有事儿让我和我男人帮忙,我们肯定二话不说,随叫随到。” “其实,眼下就有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樊老师竟真的有忙要帮了。 “就是之前樊老师说的那件回家才能说的事儿?” 赵沟渠想起了之前留下的那个话茬,就这样问。 “是啊,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才没在外边说。” “那好,那有事儿樊老师只管说好了,我和我男人,一定竭尽全力帮樊老师达成心愿。” “还是到了我家再说吧……” 樊老师还是没在车里就说她要帮的是个什么忙。 看来,这个忙有点讳莫如深,必须到了家里,关上门,俩人单独说才行。 第754章 一头雾水 在樊老师的引导下,赵沟渠将车子开到了她家的楼下,找了个车位,停靠下来。 然后,急忙下车,跑到副驾驶席这边,拉开车门,搀扶樊老师下来。 然后,锁好车门,一直搀扶樊老师,回到了位于二楼,她的家里。 进门一看,是个传统格局的三居室,除了书房看上去有点凌乱,其他空间都收拾得整洁干净。 “第一次来我家吧,想喝点儿什么?咖啡还是绿茶?” 樊老师马上以主人的身份询问。 “什么都不喝,我不渴,您赶紧坐下来,说您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帮吧。” “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樊老师边说,边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你结婚几年了?”樊老师并没直接说具体帮什么忙,而是突兀地这样问道。 “三年多了——您问我这个干嘛?”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有点纳闷儿,立即反问。 “结婚三年,咋一直没要个孩子呢?” “这个……” “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男人总在外边闯事业,我留在村里当村医,聚少离多,也就一直没怀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男人才下决心,催我到医科大学来找您帮忙,宁可花钱补贴到月薪一万,也要给我找个替身,让我从村里到 市里跟他团聚。” “不然的话,错过了最好的生育年龄,可能想生都生不出来了,那多遗憾呀!” 赵沟渠借题发挥,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答道。 “是啊,我今生今世,最大的遗憾,就在孩子身上。” 樊老师边叹气,边这样感慨道。 “对不起樊老师,我不该触碰您的伤心往事。” “不是你触碰的,是我要主动跟你提及孩子的问题。” “这话啥意思?” “其实很简单,自打我的孩子出事儿离开了我,就好像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一样,缓了好几年都没缓过来……” “我丈夫受不了我歇斯底里整天闹腾,最终跟我离婚,撇下我一个人,一直煎熬到了现在,但那个心结还是没能打开。” 樊老师毫不隐晦地讲述她的遭遇和经历。 “那您说,我能帮您什么忙,帮您打开这个心结吗?” “不瞒你说,就在前不久,我去公园散步,忽然发现一个小姑娘,特别像是失去的女儿,我情不自禁就过去跟这个小姑娘打招呼,身不由己就把她抱在了怀里,甚至随口就说——快跟妈妈回家……” “结果,小姑娘一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将我唤醒——阿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孩子!说完,挣脱我,急忙跑回附近她母亲的怀抱去了。”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事件,却给我的心灵一次巨大的冲击!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只不过,我没找到她而已。” “可是在散步的时候,遇到这个特别像我女儿的小姑娘,特别是她说的那句话之后,我猛地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我的女儿真的离我而去了,无论如何都再也找不回来了……” “而就在第二天上午,学校相关部门下发一个表让填写,居然是育龄妇女登记表!” “当有个同学把那个表格发给我让我填写的时候,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耳边响起了一样——天哪,我咋忘了,我还是个育龄妇女呀!” “立马一个醍醐灌顶的念头,轰然振聋发聩地在我耳边响起:干嘛不趁你还是个育龄妇女,再给自己生一个宝贝女儿呀!” “正是因为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所以,有个冒充培训部曾经学员的家伙来学校推销一种,号称可以让女人减龄延更的理疗仪,我才鬼使神差地花了上万元给买了下来……” “而且拿回家,当天就使用。就是想尽快让自己恢复青春活力,尽快趁自己还算育龄妇女,赶紧怀孕再给自己生一个孩子!” “或许才能真正走出痛失爱女的阴影,打开心结,让人生有个全新的开 始吧……” “结果你都知道了,可能是我用力过猛,也可能是那种仪器压根儿就是骗人的,害得我差点儿丢了性命,幸好我表妹来看我,才及时送我去了医院,捡回一条命……” 一口气,樊老师把她想表达的,都说了出来。 “您说了这么多遭遇,我很理解,也很同情您,您能告诉我,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赵沟渠听了她的这番讲述,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到底想让向明月帮她什么忙。 “是这样,我之所以跟我男人离婚,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女儿出事儿之后,我一直想再生一个,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成功。” “我本来就在医科大工作,也熟悉这里的妇科专家,可是几乎每个专家都找遍了,各种检查和药方也都试过了,还是没有结果。” “但我还是不屈不挠,非要找到原因不可,结果去京城大医院一查,证明是我的问题,我当时就有了轻生的念头,不是自残就是闹腾,我男人实在受不了我反复折腾,才下决心跟我离婚了……” “那之后,我像是一下子掉进了黑洞里,看不见未来,更是看不到希望,整天让各种工作占满我的时间和空间,才能掩盖我内心的空虚焦虑。”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行尸走肉搬 地苟活于世,最终面对孤独终老的时候,随便选个死法了此一生得了。” “然而,偶然在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特别像我女儿的小姑娘之后,一下子将我的意识唤醒了——干嘛要把未来给锁死了!” “为什么不趁自己还算年轻,还是育龄妇女,想尽办法再生一个,别让自己的人生如此单调,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可是思来想去,几乎没有可能再让我怀上孩子了,一个是没了丈夫,再就是我认识的妇科专家都给我判了死刑,都说我不可能再生育了……” “但今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忽然有一种遇到天使的感觉,总觉得,你一定有办法,用你在乡下积累的那些土法偏方,让我重新获得生育能力——你说奇怪不奇怪!” 樊老师又滔滔不绝地说出了这么多,关于她想再生个孩子的强烈意愿。 “说了半天,您之前说的,让我帮您的那个忙,就是这个呀!”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确认道。 “是啊,你若是能帮老师实现这个梦想,那比给我任何礼物都强一万套!你能帮我达成这个听起来几乎无法实现的愿望吗?” 樊老师用特别诚恳的语调,恳求道…… “这个……” 赵沟渠一听,原来她是这个意思,一下子迟疑不决了。 第755章 都由我来出 按说赵沟渠此刻的功力水平,帮樊老师实现这个愿望的成功率不说百分之百,也肯定再可襙作范围内。 可问题是,此刻的自己,不是向明月本人,一旦答应帮她这个忙,可能需要一系列的襙作才能实现。 而万一这个过程需要一些超出正常范围的襙作,向明月知道了,能认可,能同意吗? “咋了,是不是老师的这个请求,让你犯难了?” 一看向明月迟迟疑疑的样子,樊老师直接这样问道。 “不是犯难了,而是有些问题搞不清楚。” “啥问题,你只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先不说我有没有民间秘方帮您恢复生育能力,关键问题是,即便是恢复了,您现在处在失婚状态,如何能让自己怀上孩子呢?难不成,您要跟您的先生复婚不成?”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问了这样的问题。 “复婚不可能了,因为我听说他已经再婚了。” “那,您就是打算再找个男人结婚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师自有办法解决男人的问题,实在不行,花钱去辅助生育机构,弄个试管婴儿什么的,也行。” “当然了,假如你能帮老师找个可靠的男人帮这个忙也行 ,老师一定会出一笔可观的费用加以答谢。” 樊老师居然提出了这样的方案。 “哎呀,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呀!” “其实是现成的。” “哪有现成的?” “这里就咱俩,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假如你不同意,就当老师没说。” “您说吧。” “其实让你男人帮个忙就行……”樊老师想出的竟是这个办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啥不行啊,这事儿没别人知道,就是帮老师个忙而已,而且你们两口子帮我这个忙,我一辈子都把你们当亲人看待的……” 樊老师急忙解释说。 “您别急,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想想……” 赵沟渠一个头两个大,忽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按说这种事儿答应她也不是没有可襙作性,毕竟就是自己变换一下身份,就能满足她的恳求。 关键是,一旦答应她的话,将来让向明月知道了,实在是没法解释。 而且,不可能将来她们俩不再见面,见面不可能不谈及这个话题,一旦谈及——天哪,难以想象,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是看樊老师现在的状态,若是不帮她这个忙,还真有点可怜兮兮的! 不为别的,就为她 对失去的女儿那种痛彻心扉的感受,也为她试图再生一个女儿,将她的全部母爱,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的那份儿真情,也该帮她实现梦寐以求的愿望啊! 迟疑不决中,居然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 “对不起,我知道给你出了个难题,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吧,千万别给你,特别是给你男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樊老师看出了向明月左右为难,急忙这样说道。 “要不这样吧,首先,我用民间秘方,帮您恢复生育能力,然后呢,再想办法帮您找一个特别可靠的男人,让您怀孕……” 赵沟渠忽然有了一个灵感,就这样回应了她。 “真的呀,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帮我彻底解决这个难题嘛——快说说,你能给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让我怀孕?” 樊老师兴奋地催促说。 “我先说为什么不能让我男人帮您这个忙吧——我男人这个人,一根筋,对我那叫一个忠贞不二,我让他为我赴汤蹈火,他肯定在所不辞!” “但我让他去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估计打死他都不能干!甚至,因此会怀疑,我可能看不上他了,才会派他做这样的差事!” “所以,我才迟疑了那么久 ,就是不想因此让我和我男人之间,因此产生隔阂裂隙。” “但既然您已经向我开了这个尊口,说明您对我已经信赖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且您见到那个小姑娘,猛地醒悟必须自己再生一个,才能完成对自己救赎的过程,深深地感动了我,无论如何我不能不帮您这个忙!” “就这样,我想起了我还有个表哥,人特别帅,也特别通情达理,走到哪里,都是人畜无害,人见人爱的那种好男人,跟我的关系也特别要好,估计只要我求他办事儿,他百分之百能同意……” “唯一的缺憾,就是他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儿,原因就是他家里拿不出当地女方家里要的几十万彩礼。” “假如您同意我这个表哥来达成您的心愿的话,我说服我男人,替您给我这个表哥几十万用于娶媳妇儿的彩礼钱,这个表哥就更会心甘情愿地来完成这个任务了……” 赵沟渠说的这个表哥,其实就是他自己! 只不过,动真格的时候,随便易容成某个男人的样子就行了,比如马六孩之类的。 “不不不,哪能让你男人出这个钱呢,说吧,你的这个表哥到底需要多少彩礼才能娶到媳妇儿, 都由我来出!” 樊老师听到这样的安排,很高兴,但马上把给钱的事儿,抢了过去。 “咋说也得二三十万吧。” “行,只要你的这个表哥能让我怀上孩子,要五十万我都给他!”樊老师还真是爽快! “还是让我男人想办法筹钱给他吧。”赵沟渠假装推辞。 “不不不,你能牵线搭桥,帮我找到一个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男人,已经特别难得了,我咋还能让你们两口子出钱呢!”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二十万定金,然后等我真的怀上了孩子,立马再将剩余的三十万打给他!” 樊老师却十分坚定地表达了她的意愿。 “您——手头有这么多钱吗?” 赵沟渠担心,拿出五十万,对她压力很大。 “换了别人,打死我都不会说,但对你,我就没啥好隐瞒的了,除了我前夫净身出户给我留下的房产之外,我父母过世之后的两套房子也归到了我名下。” “其中一套被我卖了两百多万,另一套每个月还有几千块钱的租金可收,加上我现在的工作岗位,每年还有十几万的收益,对我来说,拿出五十万,完全不在话下。” 樊老师将她的财务情况完全公开了…… 第756章 有点等不及了 “那好吧,既然是这样,那这五十万就您出吧——但我还是有言在先,给您用民间秘方治愈不孕不育,连同我找我表哥帮您怀孕这事儿,一定严格保密!” “不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咱俩将来再见面的时候,最好也只字不提,免得隔墙有耳给听了个一知半解,就添油加醋,传扬出去,可就不好解释和收场了。”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不想将来向明月跟樊老师见面的时候,她再提此事,一旦说得穿帮露馅了,麻烦可就打了。 “放心吧,老师对天发誓,只要达成了我的心愿,我愿意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否则,必遭天谴!” 樊老师立即赌咒发誓。 “也不用发什么毒誓,只要您别再跟任何人,包括我在内,提起这事儿就行。”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其实重点还是在叮嘱她,包括向明月本人都不要再提。 “一定一定——那,什么时候开始呢?”樊老师还真是性急。 “这样吧,我先用特殊的民间秘方帮您调理身体,然后,我尽快给我的表哥打电话,联系他跟您见面——不过……” 赵沟渠似乎还有顾虑。 “不过什么?” “不过见面的时候,最好是您蒙上眼睛……” 赵 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啥呀?” “目的就一个,不想让您记住我表哥的样子!”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直言不讳。 “那我呢,你表哥会不会记住我的样子?” 樊老师懂了意思,却立即反问道。 “这个您就放心把,到时候,我给他也戴上眼罩儿,只能摸黑行事,根本就不知道在跟谁发生那种关系,完事儿立马走人离开……” “一把恐怕不行吧?”樊老师立即提出异议。 “那当然,但您也得让他喘口气,攒足了精神再行事吧?” “那是,那是,就是不知道你表哥的体格,来这一次能做几把?” 樊老师还要问这个问题。 “您想要几把就几把……” “我想至少要帽子戏法吧,最好来个大四喜,若是能五子登科就最理想了!” 樊老师还真是不客气,直言不讳说出了她最理想的状态。 “樊老师是个球迷吧,咋把足球比赛的进球多少的叫法都用上了呢!” “你以为这不是一场足球友谊赛呀,临门一脚很重要,独中三元是起步……” 樊老师还真就承认了这个比喻特别符合她的具体情况。 “您放心吧,我表哥身强力壮,血气方刚,保底五子登 科,让您的五十万不白花!” “那若是这五次没怀上咋办?”樊老师又担心这种情况。 “那就择吉日,再如法炮制补种一回,什么时候您怀上了,什么时候为止。” “太好了,那就快点儿开始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樊老师得到了满意答复之后,竟急吼吼地催促道。 “这个您还真得耐着性子慢慢来,首先,我得用民间秘方帮您把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再叫我表哥来,效果才能出来吧?” “行行行,老师都听你的——对了,你确保你的表哥不是个丑八怪,或者是有什么天生的残疾吧?” 樊老师将心里的另一个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樊老师就放心吧,我这个表哥绝对是一表人才,我都怕樊老师不蒙上眼睛,事后爱上我表哥,那可就麻烦大了。” “不会不会,我保证不爱上你表哥……”樊老师急忙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儿的。 “那就好,那我这就帮樊老师调理身体吧……” “那大概,要调理多久,才能让你表哥来这里跟我那个呢?”樊老师又询问大概的时间。 “这个要看您的身体素质了,假如素质太差,就需要很长时间,假如还说得过去,那我估计 ,个把小时就能解决问题。” “真的呀,那你快点儿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素质到底是个什么程度吧。” 樊老师还真是对向明月信任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立即躺下,接受检查。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按按这儿,压压那儿,里里外外煞有介事地检查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您的身体本来还行,但被那台理疗仪给弄得损害很大,不过,只要您积极配合,我确保您一俩小时就能恢复如初。” “太好了,想不到,你的手法这么神奇。” 樊老师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向明月,完全不是之前那个来医科大学参加短训班的村医了,好像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医一样。 “其实就是在村医这个岗位上,总能遇到这类的病人,利用民间秘方多次实验,也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而已。”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解释说。 “那,具体怎样调理呢?” “您患的病主要是胞宫寒凉,是因为女性肾阳不足,子宫失于阳气的温煦作用,导致的各种不孕症状出现……” “如果按压位于足少阴肾经的涌泉穴,可以达到补益肾阳,缓解宫寒的效果。再辅以艾灸关元穴,可以促进局 部的血液循环,达到温经补肾的作用,可以快速缓解甚至治愈宫寒。” “另外,在肾俞穴,气海穴,气冲穴,命门穴施针,效果更加明显;若是再加上按揉神阙穴的话,您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迎刃而解了……” 其实赵沟渠动用意念,就能让她快速恢复健康状态,但为了符合向明月的身份,必须说出这些能被常人理解的穴道,以及具体的诊治手段,对方才会觉得真实可信。 “太好了,还没开始,听你这么一说,老师就觉得病已经好了一半儿了……” 一听向明月说得头头是道,樊老师高兴地评价说。 “没那么夸张吧——对了,您家里有银针或者是艾条吧?” “还别说,这些东西我都有——都说久病成医,我差不多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但就是一直不见效,而各种医疗设备,倒是差不多都集全了……” 樊老师马上回答说。 “那好,那您就把银针和艾条找出来,我这就给您施针和艾灸吧。” “好好好,你稍等……” 樊老师边说,边兴奋地去到她的书房,从一个专门的柜子里,翻找出了各种规格的银针,还有一整包的艾条…… “那好,那您躺下,咱们这就开始吧……” 第757章 看上去挺帅 无论是施针还是艾灸,其实都是做样子给樊老师看的。 而真正治愈樊老师疾病的,是赵沟渠的无极神功。 尽管十分八分钟就能解决问题,但为了看上去逼真,赵沟渠还是耐着性子,在几个关键穴道上针灸,在另外几个关键穴位上艾灸了个把小时,才问樊老师:“感觉咋样?” “感觉太好了——不瞒你说,之前也有老中医给我针灸或艾灸过这些穴位,但为什么都没有你刚才针灸和艾灸的时候,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樊老师立即说出了她的体验感受。 “可能,就是我用是这个民间秘方与众不同的缘故吧。” “那是不是我的病已经被你给治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联系你表哥,来帮我达成心愿了呀?” 樊老师既兴奋有急切。 “理论上讲,您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但即便是我马上联系我表哥,也未必即刻就到……” “没关系,你赶紧联系,约好一个大概的时间,我也好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呀!” 樊老师急切地催促。 “好,我这就给我表哥打电话……”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特地去到阳台,避开樊老师的视线,假装打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就返回樊老师身边:“好了,跟我表哥约好了,一 个小时到附近的一个商场门口等我……” “为什么不直接约到家里来?” “难道您想让我表哥您的家庭住址?” “原来你连这个细节都想到了!那正好趁这工夫,你好好给我讲讲,跟你表哥约会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吧?” 樊老师马上懂了向明月的良苦用心,转而又这样问道。 “也不用特别注意什么,就是您找个相对封闭的房间,最好是拉上窗帘,保持一种暗黑状态。” “再就是,您摆好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等我表哥到了,也好顺利开始行动。至于每次行动过后的间歇时间,最好是减少对话,尽快让双方都恢复体力,然后再开始下一次的行动。”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有提了一些注意事项。 “那假如在行动的过程中,我因为太好受或者是太难受,能不能发出声音,告诉对方,减缓速度和力道呢?” 樊老师连这个可能发生的细节都想到了。 “这个可以有吧,反正只要是行动本身的交流还是可以有的,但行动之外的话题,最好一个都别提,比如我表哥想知道您是谁,您应该立即阻止他的这种询问。” “同理,假如您也试图了解我表哥是谁,我事先肯定叮嘱他,百分之百不要回答类似的问题 ,因为那样就坏了规矩。” 赵沟渠立即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说一句与本次行动无关的话题。” 樊老师立即下了这样的保证。 “还有,可以在附近备一些没开封的矿泉水,一旦中途口渴了,随手就能拿到,再就是足够的手纸放在附近,需要擦拭的时候,一下子就能抓到——我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 赵沟渠把他想到的需要准备的细节说了出来。 “这些准备都没问题——对了,俩人行动的时候,要不要盖被子?” 樊老师还真是进入情况了,连这个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个就看当时室内的温度吧,您喜欢盖被子,还是不盖被子?” “这要看是谁在上谁在下了,若是你表哥在上的话,就根据他的习惯,若是我在上的话,我肯定不盖被子的……” 樊老师直言不讳这样答道。 “我看这些细节都随机把握吧,不用规定太死,随机应变就行。” “好吧,我心里基本有数了,我这就开始准备了……”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帮樊老师准备,边在心里琢磨,待会儿如何摇身一变,变成所谓的表哥,来完成这个特殊的任务。 樊老师也是充分信赖向明月,准备的每个细节, 都要再三征求她的意见。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赵沟渠才用向明月的口吻说: “估计这工夫,我表哥已经到约定的地点等我了,我这就过去接他过来,您一定按我说,只管一动不动躺在被窝里等着就行了……” “您把门钥匙给我,我带表哥来这里,事先交代好各种事项,从约定地点开始,就给他戴上眼罩儿,直到到了您家门口,打开房门,将他送到您房间的门口,我再离开……” “然后,该做啥,就是你俩的事儿了,但一定记住之前的约定,谁坏了规矩,谁承担后果!”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气,再次做了这么多的叮嘱。 “放心吧,都是为了我达成心愿,我保证,不会坏了事先规定好的约定,你也叮嘱你表哥,别做出格的事儿就行。” 樊老师再次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我表哥那个人您就放心吧,他特别听我的话,保证中规中矩地完成既定任务。” 赵沟渠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哪里有什么表哥呀,不过是我本人改头换面,随便易容成一个男人的样子来跟你约会而已。 但还是要煞有介事地这样安慰她说。 “那好,那你快去吧,我就在被窝里等你把那个表哥领来了。” “好,我这就去了…… ” 赵沟渠说完,立即离开了樊老师的家,快速回到他的车里,将一身女装统统换成了男装,然后躺在车座上,消耗掉去商场门前与虚构的表哥见面的时间。 心里却在琢磨,到底易容成谁的样子去跟这个樊老师假戏真做。 自己熟悉的男人中,估计易容成谁都不好吧。 万一将来凑巧与樊老师见面了,多尴尬呀。 尽管说好了,整个过程,俩人都不允许看对方长啥样,但万一眼罩儿脱落,或者是樊老师从眼罩的缝隙看见了跟她约会的男人的样子,默不做声,记在心里咋办? 思来想去,也没确定到底易容成一个什么模样才最稳妥。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赵沟渠才灵机一动,干脆,易容成一个集好多男明星优点于一身的、谁都不像,但又跟谁都有点儿像的男人吧!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立即行动,现在脑海中想了一个大概的样子,然后,动用意念易容的招数,变出了一个男人,赶紧用车内的化妆镜观瞧…… 觉得某个五官不是很满意,就立即做调整。 还别说,经过几次修改,终于易容成了一个看上去挺帅,但又不是现实中的某个男人的模样…… 自认为满意了,才从车上下来,朝樊老师家的方向走去…… 第758章 踩红线 一直到了樊老师家的门外,用钥匙打开房门之前,才戴上眼罩,进到屋里用向明月的声音喊了一句: “樊老师,我表哥来了,已经领到您的门口了,那我先走啦!” 听到房间里传来樊老师说的“好了”,才假装关了一下房门,表明向明月已经离开了樊老师家。…… 然后,易容成帅男人的赵沟渠,才敲了敲樊老师的房门,用一个带有磁性的男声询问:“樊老师,我是向明月的表哥,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请进……”屋里传来樊老师激动不已的声音…… 易容成陌生帅男人的赵沟渠,推门走了进去。 尽管戴了眼罩儿,但似乎从缝隙还能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但还是假装朝前摸索。 “我在这里……”樊老师似乎也能影影绰绰地看见进来的人影,见他摸索的方向不对,才这样提醒了一句。 “哦……”赵沟渠含糊地答应一声,就朝樊老师说话的方向摸索过去。 到了床边,樊老师的手早已伸了过来,将他摸索的手给接住,然后说:“到了,你可以褪掉身上的衣服了。” “哦……”赵沟渠还是用陌生帅男人的口吻,边答应,边除掉了一身男装,然后,含糊地问了一句:“可以了吗……” “可以了……”樊老师边说,边再 次拉住他的手,直接拽到了她早已准备好的身上…… 一句话没有,开板就唱,一顿忙活,直到樊老师差点儿因为过度兴奋而晕厥过去,才算告一段落。 “你渴的话,这里有矿泉水……” 缓了好一阵,樊老师才缓过来,对这个“特别能干”的陌生男人主动示好道。 “谢谢,我不渴……”易容成陌生帅男人的赵沟渠,躺在一边,直接回应。 “那个……能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吗?” 樊老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样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表妹说,我不能回答您这类问题。” “哦,你别在意,我就是随口问一句。” 于是,俩人又陷入到了寡言少语的状态。 只是过了没多久,樊老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能告诉我,你需要休息多久,才能再次跟我那个吗?” “大概十分钟左右吧。”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呀!” “那就可以再开始了……” 就这样,又是一顿折腾,直到樊老师招架不住,小声求饶,才又告一段落。 “你的身高多少?” 歇了一阵,樊老师缓过劲儿来,还是没忍住,这样问了一句。 “能不回答吗?” 赵沟渠意识到,樊老师问这样的问题一定“别有用心”所以,马上这样反问。 “这个 问题没什么吧,你表妹没限制你说身高体重之类的吧?” “那倒是没有。” “那你就告诉我嘛。” “好吧,我身高181,体重141……” “你有秃顶的迹象吗?” 樊老师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竟问了这样的问题。 “对不起,这个问题就超纲了——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我父亲六十多了还满头黑发,我爷爷八.九十岁还满头白发呢!” 尽管赵沟渠心知肚明,樊老师问的问题完全违背了之前说好的规定,但还是提醒她之后,给出了答案。 “那你有不良嗜好吗,比如抽烟喝酒嗜赌之类的。” 樊老师索性不管不顾,竟又问了类似的问题。 “这个更是严重超纲了,但我还是可以告诉您,我家祖孙三代都不好烟酒赌博……” “那,你……” “打住,您已经两次超出我应该回答的范畴,不能再提任何问题了。” 赵沟渠再没让她把问题问出口,就直接打断了她。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但还是要问一句,这次你需要歇多久?” “还是十分钟左右吧。” “话说十分又到了呀……” “那就再开始吧……” 接二连三,马不停蹄,第三次结束之后,樊老师愣是缓了十多分钟,才说话:“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累 ……” “嗯,不累……” “能告诉我,你不是第一次尝女人滋味吧?” 樊老师又变换花样提问了。 “对不起,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赵沟渠再次用陌生帅男人的口吻这样否决。 “那好,那我换个角度问,你对我还满意吧?”樊老师却还不死心,又这样问道。 “谈不上满意不满意,我只是听从我表妹的安排,通过这种方式,给我自己积攒娶媳妇的彩礼而已……” 赵沟渠很是无奈,只能用陌生帅男人的口吻,这样答道。 “那你能告诉我,将来娶媳妇有年龄上限吗?” “问这干啥?”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这个樊老师这么问问题,已经不是别有用心,而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就是随便问问。” “没啥上限,年龄不超过我母亲就行……” 尽管赵沟渠可以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但又怕她耿耿于怀,还会提出更多别的问题,索性,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 “打住,您再次踩上红线了,所以,您再问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再回答您了……” 赵沟渠再次强行打断她。 “好好好,我不再问题外话——那,这次需要休息多久才能再来?” “接下来的两次不是看我,而是看您需要休息多久才能再来了。 ” “只要我缓过来了,你就可以再开始?” “对……” “那好,那我缓过来了,可以再开始了。” “那好,那就再开始吧……” 这次没多久,樊老师就扛不住了,但又不舍得结束,硬是咬牙坚持到实在坚持不了了,才告饶…… 这回中间休息的时间超过了半个多小时。 期间樊老师也没问什么。 中途好像还小睡了一会儿,忽悠一下子醒过来,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努力挣扎想翻个身都没了气力。 “您若是觉得体力不支,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可不行,说好的今天一共五次,还差一次呢!” “可是看您似乎已经耗尽了体力。” “没关系,我是很久没过夫妻生活了,所以,冷不丁再过,有点不适应而已,但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能缓过来……” 樊老师这样解释说。 “我可以等,但不能等太久,太久的话,我表妹会着急。” “那好,那不用等了,这次我在上边,我来把控节奏,那样就不会耗费太大体力了……” 樊老师想出了这样一个“以逸待劳”的办法。 “您确定那样会节省体力?” “至少,我可以说停就停,说开始就开始,累了还可以停下来歇一会儿吧……” “那好,都依您……” 第759章 咋会有这种想法 果然如她所说,她在上比她在下节省了好多体力,因为一切都由她主动把握。 但时间被无限拉长,好像她要来个将军不下马,永远都这样持续下去一样。 赵沟渠觉得,她这样持续下去一旦精力耗尽,怕是严重损伤身体。 只能暗中使出绝招儿,让她感受到极致欢愉之后,主动消停下来。 “好了,表妹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 “还等啥?”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别管咱俩因为什么缘故,有了今天这份儿夫妻情分,你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刚才的五次经历,让樊老师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真正的极致舒爽! 加上她偷偷从眼罩的缝隙,偷瞄了这个身体强壮,阳光帅气的男人样貌,还有他亲口说的身高体重,还有不嗜烟酒赌博,外加没有家族谢顶遗传,所有这些,都在表明他是个不可多得的极品男人! 这样的男人竟被自己给遇上了! 但如此来去匆匆,眼瞅到了分手的时刻! 而这一别,再想见面,还要通过向明月才行,指不定因为什么原因,就被人为阻断了! 怕是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将是多大的遗憾 呀。 所以,哪怕是坏了规矩,踩了底线,她也要勇敢地表达对他的喜欢爱恋! 也要在这不亚于生离死别的时候,再试试,能不能与他单独建立一种,不被向明月控制的联系方式,日后再约他见面,哪怕舍出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值得一试呀! “对不起,想要我联络方式,请直接找我表妹向明月好了,再见!” 赵沟渠猜到了她的心里是咋想的,但这次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了。 一旦给了她联络方式,那日后肯定剪不断理还乱,没完没了。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彻底摆脱她是纠缠。 所以,说完这句话,穿上衣服,起身就走…… 樊老师本想起身追出来拉住他,怎奈体力消耗殆尽,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宝藏搬的男人扬长而去…… 心中的失落感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赵沟渠却连头都没回,径直冲出房间,回到车里,快速换成向明月的服装,然后易容成她的样子,但并没马上返回樊老师的家,而是躺在车里,消耗一些时间,给樊老师一个真实的感觉。 同时,也可以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樊老师。 刚才的整个经历整体上没太令赵沟渠意 外。 尽管樊老师反复犯规越线,但始终戴着眼罩,即便是偷看,也不算公开与这个向明月所谓的表哥真正见面认识了。 何况,自己易容成的这个帅男人,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是她记住了,只要自己不再易容成那个样子,怕是她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至于樊老师从五次结合中惊喜地发现了一个特别理想的极品男人,总是试图打探他的情况,甚至还要单独跟他建立联系,只能说明,她一下子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这就给赵沟渠提了个醒,待会儿再以向明月的身份去见她,她会不会提出什么新的要求,万一特别执着的话,自己给如何应对。 尽管赵沟渠很理解这个樊老师的心态和表现,但有一点是不可能突破的,那就是永远都不会说破,这个表哥到底是谁,也不可能给他们单独联系的机会。 因为这个所谓的表哥,完全是虚构出来的,是自己的一个化身,是完全不存在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赵沟渠就下定了决心,别管樊老师待会儿提出什么要求,都把握这一个原则就行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抖了抖精神,从车上下来,再次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回 到了樊老师的家里。 “咋样,我表哥表现还可以吧?” 赵沟渠假装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问道。 “不是可以,而是好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樊老师还躺在床上没完全恢复过来,但一听向明月这样问,马上来了精神。 “真的嘛,我还担心他表现不佳,让您失望了呢!” 赵沟渠故意这样说。 “不瞒你说,开始我也没指望太高,可是他一上手,我就发现他不是一般战士!” “咋了,难道他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赵沟渠假装很惊异。 “是啊,我也纳闷呀,你不是说,他到现在连媳妇儿都没娶上吗,为啥他跟我做那事儿的时候,那么有板有眼,一招一式都像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一样,害得我好几回都主动告饶,才结束的……” 樊老师说出了她的切身体会。 “是嘛,那等再见到他可得问问他,别总是给人一种毫无经验的表象,其实他已经跟好多女人有过这方面的接触了……” 赵沟渠故意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来了一句。 “千万别问他。” “为啥不问?” “我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樊老师竟有这样的想法。 “可也是,像他那种家境,估计比刘冬 青的家境好不到哪儿去,到现在还为几十万的彩礼钱发愁,而迟迟找不到对象呢!” “这种情况下,问他是不是这方面有过很多经验,一定会勾起他的自卑和伤感……” 赵沟渠马上顺着她的说法借题发挥说。 “是啊,所以我求你千万别问他这个问题——但可以问他另外一个问题。” “啥问题?” “你倒是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少奋斗二十年!” 樊老师终于忍不住,要把她刚才心里琢磨出来的一个想法说出来了。 “这话啥意思?” “假如他不在乎姐弟恋,特别是不在乎我比他大十多岁,索性,直接给我当上门女婿得了,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只要他肯跟我结婚,我所有的一切也就都是他了!” “何况,等我怀上了他的孩子,那就更是一家人了,他何苦还为几十万的彩礼发愁,我一分钱不要他的,还倒贴他一百万,咋样?你能不能帮我撮合一下?” 樊老师居然真的有了这种想法! “天哪樊老师,您咋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假装特别惊异。 “咋了,老师不该有这种想法吗?” 樊老师却没觉得,她的这种想法有什么错…… 第760章 把话说透 “我没说樊老师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说樊老师的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赵沟渠觉得,必须拉下脸来说出实情,才能制止她的胡思乱想了。 “咋不切实际了?别的不说,刚才我和你这个表哥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和谐默契,就好像我和他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一样,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关键是,他未婚,我单身,他赤贫,我富有,为啥不能互补一下成为一家人?” “难道是他会嫌我大他太多?不瞒你说,我刚才悄悄问过他,找对象的年龄上限是多少,他居然说,没有上限,年龄不超过他母亲就行!” “你看,我觉得他可能已经认可跟我结成夫妻了好像。” 樊老师居然将这样的细节都披露出来,佐证她的说法。 “樊老师,您是不是不想给他,之前答应的五十万了,才想出了这样一种一分钱不花的计划呀!” 赵沟渠突然意识到,不用这样的“狠话”来敲打她,怕是没法阻止她继续异想天开了。 “看你说的,老师哪里是那种人呢!”樊老师马上辩解。 “那就先把之前说好的二十万定金付了吧,另外三十万,就等您确定怀孕了,再付给他吧。” 向明月忽然不客气了。 “可是,我连他的银行卡账号都不知道,你让我咋付款给他呢!”樊老师竟用这个来搪塞。 “说好了,您把钱打给我,然后,再有我打给他,目的就是不想让你俩有任何可能单独联络的机会……” 赵沟渠不给对方钻空子的余地。 “你为什么不能撮合老师跟他成就一段理想的姻缘呀!” 樊老师还是不甘心的样子。 “您是我老师,我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别再做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别再有这种不可能实现的非分之想了,那样只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之后,更加失落……” 赵沟渠就差直接说她,别再做老牛吃嫩草的梦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为什么不尝试撮合我和你这个表哥,哪怕是多给我们俩见面的机会,感觉不行了再分手也行啊!” 樊老师还不死心。 “因为这是一种危险的尝试……” “哪里危险了?” “危险不在樊老师这里。” “那在哪里?” “当然在我表哥那边呀!” “他有什么危险,就像你说的,他的性格超级温柔敦厚,凡事都善解人意,给人的感觉果真是人畜无害、人见人爱——说谁有危险,也不该说他有危险呀!” 樊老师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的印 象中,这个刚刚跟她柔情蜜意在一起的男人,百分之百是个没危险的好男人。 “假如我告诉您,一旦您给了他可能进这个家门当男人的机会,他立马就会变成另外一个男人!您信吗?” 赵沟渠索性用向明月的口吻警告她。 “不会吧,他还能变成什么样的男人?” 樊老师无论如何不信这种说法。 “您现在不到四十岁,还不算老,可是眨眼就到五十六十,而他今年才二十多岁,十年二十年之后,才人到中年!” “您想啊,他不用奋斗就一下子拥有了您现在拥有的一切,他还会甘于跟您这个半老徐娘同眠共枕吗?” “像他那么帅气又特别有魅力的男人,即便他自己不想,也会有那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来主动魅惑他!” “伴随您一天天的老去,他一天天的富有强壮,您哪里还管得住他,假如强行限制他的各种交往和行动,您能确保他不跟您反目成仇吗?” 赵沟渠还真是不再客气了,把话一次性都说透了。 “好了,别说了,我这就把二十万打给你,还是按照之前咱们说好的程序走吧,老师刚才是一时糊涂了……” 樊老师终于一个激灵突然恢复了理性,边说,边将二十万,转到了赵沟 渠提供的一个账户里。 “对不起樊老师,也许刚才我说话有点过激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赵沟渠反过来,又向她道歉。 “你刚才说的没错,是我太贪得无厌了,像你表哥那样优秀的极品男人,怎么可能委身给我这么个眼瞅四十岁的老女人了呢!” “即便是生拉硬拽成了两口子,也一定是强扭的瓜不甜,到头来,闹得同床异梦,不欢而散!” 樊老师还真是回归了理性。 “难得樊老师醒悟得这么快——那,樊老师这个忙我帮差不多了,我求樊老师那件事儿?” 赵沟渠抓住机会,提及自己曾经求樊老师要办的那件事儿了。 “谁说你这个忙帮得差不多了,这才是第一次,假如没怀上的话,你还得继续帮,直到达成咱们的协议才行。” 但樊老师却抓住了话柄,立即这样强调说。 “这个没问题,我保证能让樊老师有个满意的结果。” 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吻打包票。 “那你求我的那件事儿,也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刘冬青本人愿意就行了。” 樊老师立即接茬刚才的话题。 “您不是说,像她这样的本科高材生,直接去乡下当村医,资格认证上有难度嘛!” 赵沟渠刻意强 调这个环节。 “难度肯定有,但凡事都事在人为,只要把刘冬青去乡下当村医的事儿,往振兴乡村、扶贫工程上靠,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樊老师终于说出了想办成这事儿,应该走的路径。 “那我就拜托樊老师了,待会儿我就找刘冬青摊牌,只要她本人同意了,您可一定帮她尽快拿到村医资格证书……” 赵沟渠马上补充了一句。 “这个没问题,但至少也要一两周的时间。” “一两周我还能等……” 说来也巧,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话音未落,手机响了,竟是刘冬青打来的。 “明月姐,快点儿救救我吧……”刚接通,立即传来了刘冬青求救的声音。 “你咋了,现在哪里?” “我就在我的宿舍里……” “到底发生什么了?” “见了明月姐再说吧……” “好,我马上去你宿舍!” 赵沟渠挂断刘冬青的手机,对樊老师说:“刘冬青来电话说,她遇到了难题,需要我马上过去帮帮她。” “快去吧,但别忘了你和你表哥给我的承诺。” 樊老师还这样提醒了一句。 “忘不了,再见樊老师!”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说完,快速离开樊老师家,直奔了刘冬青的宿舍! 第761章 无药可救 一口气跑到了刘冬青的宿舍,发现她正趴在铺位上呜呜哭泣。 “你这是咋了?”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声音询问。 “呜呜呜……”刘冬青哭得更伤心欲绝了。 “你不是救了常胜军,然后还背他回了他的宿舍吗?” 赵沟渠往前捋了一下,想起了这个环节,询问是不是从这里出了问题。 “别提他,我恨死他了!” “他又把你怎么了?” “他……他……他又把我给回绝了!”刘冬青哭得更伤心了。 “到底咋回事啊,跟姐说说,也许,姐能帮你收拾他呢!” “他是彻底无可救药了!”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为他如此伤心流泪呢!” “其实,我不都是因为他才伤心成这样的。”刘冬青却又这样说。 “咋了,还有别人也跟着一起欺负你了?” “是啊,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样!” 刘冬青还真就肯定了这样的猜测。 “到底咋回事,都跟姐说出来,看看姐能不能帮你找到帮你解恨出气的办法途径……” “好吧,我把一切都告诉明月姐吧。” 刘冬青终于止住了哭泣,开始讲述她刚刚经历的遭遇。 原来,今天在游泳馆,常胜军突发意外,刘冬青逮住机会给他做了人工 呼吸,算是救了他一命之后,还亲自背他回了宿舍。 到宿舍一看,另外一个男生不在,刘冬青趁机把房门关上,对他百般体贴,关怀备至…… 看他对自己也是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刘冬青以为机会难得,就主动投怀送抱,想趁机跟他把生米煮成熟饭。 然而,眼瞅都快成事儿了,却被常胜军给一把推开了。 “咋了,难道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了?”刘冬青直接这样猜测。 “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常胜军不假思索立即回应。 “那你干嘛还回绝跟我生米煮成熟饭?”刘冬青直接反问。 “我是怕……” “你怕啥?” “我就是怕你还是个……” “不是吧,原来你真的恐惧我还是个姑娘啊!” 尽管刘冬青之前猜测过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可真的从他嘴里得到确认之后,还是特别惊异。 “嗯,我就是害怕这个……”常胜军还真就认可了这个说法。 “那假如我现在不是姑娘了,你就不怕了?你就敢跟我生米煮成熟饭,敢跟我谈情说爱了?” 刘冬青索性这样问。 “应该是吧,反正你现在这样,我打心里往外不敢碰你……” “天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我真是服你了!” “没办法,只 要你还是个姑娘,我就不敢跟你发生那种关系,总感觉,一旦是我拿走了你的第一次,就有一种天大的压力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常胜军弱弱地说出了他的苦衷。 “难道你得的就是传说中说的恐处症?”刘冬青索性这样逼问。 “应该是吧……” “那好,那我问你,假如我现在立即马上这就出去,随便找个男人把我的处给破了,再回来,你是不是就肯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了?” 刘冬青一气之下,竟做了这样的假设。 “理论上是……” 万万想不到,常胜军居然认可了刘冬青的这个假设! “那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出去,随便找个男人给我破身!” 刘冬青被逼上道,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常胜军的宿舍。 但并没如她所说,随便找个男人给他破身,而是直接找到了班长朱陈希,强行将他堵在宿舍里,关上门就直言不讳对他说: “我跟常胜军谈恋爱班长知道吧?” “当然知道啊,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吧!” 班长朱陈希莫名其妙地这样回答。 “可是现在我和他的关系遇到了瓶颈,必须有人帮忙打破这个瓶颈,才能确保我和常胜军之间的关系延续下去。” 刘冬青开始铺垫她的意图。 “ 遇到啥瓶颈了?我能帮什么忙,你只管说。” “瓶颈就是,常胜军患有严重的恐处症,明确告诉我,必须尽快破掉姑娘身,他才能过来那个劲儿,才能跟我继续保持恋爱关系——你是班长,关键时刻,你不能不管吧……” 刘冬青继续铺垫。 “这种事儿,你让我咋管呢?”朱陈希一头雾水地反问。 “拿出你宝贵的十分钟时间,把我的处给破了,就算你成人之美胜造七级浮屠了!” 刘冬青直言不讳。 “不行吧,你俩谈情说爱,我这样插一杠子算啥呀!” 朱陈希十分惊愕地这样回应。 “啥责任都不用你负,你只管痛痛快快地帮我把处给破了,我的爱情就有救了!” 刘冬青言简意赅地强调,为什么要求他帮这个忙。 “刘冬青,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呀,咋能想出这种办法解决问题呢!” 朱陈希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强烈质疑道。 “不是我脑子进水了,而是我的问题只有这个法子能解决,而你是班长,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帮我解决这个难题!” 刘冬青竟理直气壮地回应说。 “不行不行,这趟浑水我可不蹚,谁知道你刘冬青是不是假借这个理由,让我往你的坑里跳,一旦我按你说的做 了,你立马抓住不让,死活让我负责你一辈子——这个雷,我可不敢踩……” 班长朱陈希说完,强行将刘冬青退出门外。 刘冬青反复说:“你听我解释呀!” 但班长朱陈希死活不给她开门! 但吃了这个闭门羹之后,刘冬青并没死心,灵机一动,又跑去找体育老师万杰锋。 刘冬青曾经选过万杰锋老师的网球课,多次被他手把手教动作的时候,揩过油,吃过豆腐。 当时厌恶至极,甚至因此中途放弃,没拿到学分。 但现在想起来,也许主动投怀送抱给这个万杰锋老师,他会喜出望外,立马兴高采烈地要了自己,帮自己破了这该死的姑娘身吧! 这样想着,刘冬青下定了决心,找到了正在仓库整理各种体育器材的万杰锋老师。 “你是……” “我是选过你网球课的学生刘冬青呀!” “是吗,我咋没什么印象了?” “我中途家里有事儿,就没跟下来,半路退出了……” “哦,你是想把这个学分给补回来?” 万杰锋老师这样猜测她来找他的真实目的。 “不不不,我毕业的学分已经够了,不需要再补学分了。” 刘冬青急忙否认。 “那你找我什么事儿?”万老师警觉地这样问道。 第762章 天大的便宜 “是这样万老师,我现在正在跟我男朋友谈恋爱,可是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掉链子,究其原因,我男朋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他有恐处症!” “换句话说,只要我还是个处,就没法跟我男朋友继续发展恋爱关系了……” 刘冬青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我没懂你意思,遇到这样的事儿,你找我干嘛?” 万老师还是没懂她究竟要干嘛。 “我的意思是,想请万老师帮个忙……”刘冬青有点不好意思地这样回答。 “帮你什么忙?让我去找你男朋友,帮他打开那个恐处的心结?” 万老师这样猜测。 “不不不,不是帮他打开心结,而是直接帮我把处给破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刘冬青不再含糊了,直接说明了自己来找他的意图。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万老师直接惊呆了。 “咋了,之前万老师手把手教我打球动作的时候,不是总爱揩我油吃我豆腐吗?当时我还特别反感,因此放弃了您的网球课……” “但现在事情发生了逆转,我急需万老师帮忙把我的处给破了,这样我和男朋友的关系才能持续下去——您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刘冬青再次强调了为什么来找他。 “天哪,你的精神还正常吧! ” 万老师忽然觉得问题严重,直接这样责问道。 “很正常啊,我是认认真真地来求您帮这个忙的!” 刘冬青却是一脸的真诚。 “滚,立即滚……”万老师直接暴怒地吼道。 “您这是干啥呀万老师,您之前不是总想得到我的身体,才揩我油吃我豆腐的吗?咋现在我主动送上门儿,让你得到我的第一次了,您却不接受了呢?” 刘冬青着实搞不懂,这个一向对他动手动脚,意意思思的体育老师,为啥自己主动送上门儿了,他却是这个态度。 “难道你没看见学校公示栏里贴的公示吗——我已经评上了运动类副教授职称,目前正在公示阶段。” “你这工夫跑来要跟我发生这种不正当关系,是不是有人花了重金让你跑来成心害我的?” “我可警告你,再不立即从这里滚开,信不信我直接报警,说你成心报复,栽赃陷害老师!” 体育老师万杰锋不管不顾,直接将刘冬青给推出门去,咣当一声,将大门关上! 刘冬青仿佛再遭重创,失魂落魄地穿过操场,在校园里迷迷瞪瞪地游荡…… 直到路过校园里的一个瓜果店,老板的傻儿子周斤斤笑嘻嘻地打招呼:“冬青姐姐吃什么瓜果,斤斤给姐姐特价……” 刘 冬青的眼前居然一亮——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立马对这个三十多岁,却因为半彪不傻,还没娶上媳妇儿,见到女生来买瓜果,一律傻乎乎讨好叫姐姐的周斤斤说: “外边的瓜果姐姐都没看上,带姐姐到库房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吧……” “跟我来吧冬青姐姐……” 周斤斤一点儿戒备之心都没有,傻乎乎地带着居心叵测的刘冬青,穿过他家的瓜果店,到了后边的库房里…… 里边堆积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瓜果箱子,进门周斤斤就打开一箱瓜果给刘冬青看。 刘冬青目的不是买瓜果,而是让这个看上去缺心眼儿的周斤斤帮自己那个忙。 所以,一连开了好几箱,都摇头表示不满意。 “那我只好带冬青姐姐去看最里边的进口瓜果了……” 到了这工夫,周斤斤还没一点儿疑心,继续热情地带着刘冬青,去到了库房的最里边,打开一个不一样的纸壳箱,展示出里边红的发紫的瓜果说: “这种瓜果冬青姐姐应该能相中了吧!” “这种也没相中……” “那冬青姐姐到底相中哪种瓜果,实在不行,我让我娘专门给冬青姐姐进一箱……” 周斤斤还傻乎乎地表达诚意。 “不用麻烦了, 姐姐什么水果都没相中,只相中你这个大傻瓜了!” 刘冬青边说,边直接把周斤斤逼到墙角,来了个蛮横的壁咚。 “冬青姐姐,你这是干嘛!”周斤斤一下子紧张起来。 “姐问你,做梦娶过媳妇儿没?” “做过……” “梦里的媳妇儿长啥样?” “光顾了高兴了,没看清楚……” “那现在想不想看个清楚?” 刘冬青尽可能用妩媚的口吻,这样问道。 “这又不是做梦,哪有媳妇儿让我看清啊!” 周斤斤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小姐姐到底意欲何为。 “姐现在就假装是你媳妇儿,褪掉衣服让你看个够……” 刘冬青边说,边解开扣子,敞开了给他看。 “还有这好事儿——一定花好多钱给冬青姐姐吧?” 周斤斤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眼花缭乱,边仰头看天花板边这样问道。 “一分钱不花,白让你看,而且,看着喜欢,就直接跟姐入洞房,还让你免费拿姐当你的新娘……” 刘冬青索性挑明了说。 “不可能吧,我娘说,娶个媳妇儿要好几十万,咋会有一分钱不花这么大的便宜让我给赶上了呢?” 周斤斤完全不信会有这种好事儿让他碰上。 “傻有傻福呗,谁让姐今天心情好,就想做一件善事, 让你这种从来没真正碰过女人的大傻瓜,也能免费尝尝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刘冬青进一步圈拢说。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啥不行,白捡的便宜难道你不想要吗?” “我娘说了,贪小便宜吃大亏!” “这可不是小便宜,白让你跟姐入一把洞房,一分钱不花,这可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刘冬青马上强调说。 “那就更不行了!” “为啥不行?” “我娘说了,再大的便宜也不要捡,否则一定吃更大的亏!” 周斤斤还拿她娘的谆谆教诲来回答。 “你可想好了,姐可是白给你玩儿的,不要白不要,错过了机会,这辈子都别想再有了!” 刘冬青还这样吓唬这个超级傻瓜。 “要不冬青姐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问问我娘,假如我娘同意,我马上跑回来白捡冬青姐姐给我的这个大便宜!” 其实周斤斤本能地也特别想捡这个天大的便宜,但又怕没他娘批准,将来要挨揍受罚,所以,这样提议说。 “去你娘的吧!” 刘冬青一巴掌打在了周斤斤的脸上,合上敞开的衣襟转身就跑。 “喂,你这个姐姐咋说翻脸就翻脸呀!” 听见周斤斤这样在身后喊,刘冬青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第763章 满口答应 “明月姐呀,你都听到了吧,我的人生太失败了,白送都没人要,我活着还有什么劲,都不如死了算了!” 讲完整个过程,刘冬青直接自暴自弃地这样来了一句。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你没人要,而是你的方法有问题。”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回应。 “咋了,难道我换一种方法,班长也好,体育老师也罢,也包括那个傻子周斤斤,就都会要我了?” 刘冬青直接这样反问。 “要不要你我不敢肯定,但你这样直不楞登地见到他们就直接要求跟你发生那种关系,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你脑XX病,都不敢轻易碰你身体。” “可是那个周斤斤脑子不正常,咋也回绝我了呢?” 刘冬青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别看周斤斤脑子不正常,但他娘叮嘱他的那些话,却成了他抵御被人欺骗的屏障。” “所以,你急功近利地想把自己给出去,破掉姑娘身,来满足你那个恐处的男朋友——这样做本身,就及其荒诞不经,令人匪夷所思……” 赵沟渠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那可咋办呀,我找不到男人帮我破掉这个令我男朋友无比恐惧的处身,就没法 跟常胜军再相处下去呀!” 刘冬青越发迷茫不知所措了。 “你真的很在乎常胜军,这辈子非他不嫁,一定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吗?” “是啊,我刚才都讲过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把什么都豁出去了,可是适得其反,愣是白给没人要,害得我连活下去的自信都没有了。” “假如是简单的破掉姑娘身,那太轻而易举了……” “咋破呀,明月姐快点儿告诉我!不会是自己直接用什么东西,像自残一样给破掉吧……” 刘冬青直接这样猜测说。 “咋了,假如真的需要那样,你自己下不了这个手?” “是啊,别看我性格比一般女孩子粗犷很多,可是轮到自己伤自己,却胆儿比芝麻还小……” 刘冬青还真就承认,自己其实连这个胆量和勇气都没有。 “其实破身没你想的那么邪乎,疼的话,也是一会儿就过去了……” “哎呀,要不明月姐帮我个忙吧!” 刘冬青好像灵光乍现一样,抓住赵沟渠的胳膊这样叫道。 “帮你什么忙?” “干脆,我去买个茄子什么的,然后洗干净了,就让明月姐帮我把目的达到吧。” 刘冬青说出了她的想法。 “你确定一定要 破掉姑娘身吗?” 赵沟渠心里在评估,到底要不要真的帮她这个忙。 “是啊,否则的话,我真的要失去常胜军,失去我唯一可能抓住的男人了。” 刘冬青认定,这将是她改变人生必须过的节点。 “那好,那我答应帮你这个忙,但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赵沟渠这才下了决心,有条件帮她达成心愿。 “啥事儿明月姐只管说,我现在真的豁出去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刘冬青一听这话,立即兴高采烈地承诺说。 “我求你的事儿很简单,就是去到我的卫生所,当最少一年的村医……” “不是吧明月姐,这个交换条件也太狠了吧!” 刘冬青一听是这个交换条件,立即这样反应说。 “哪里狠了?” “当村医吃苦受罪我都不在乎,主要是赚得太少了,我家里的母亲和弟弟,都等我赚钱养活他们呢!” 刘冬青说出了她为啥如此反感当村医的原因。 “钱的问题我都替你想好了,我男人答应,只要你肯去当这个村医,他愿意每月将你的薪酬补齐到一万块钱……” 赵沟渠当即用向明月的口吻给出了这样的承诺。 “真的吗?不是开玩笑吧?” 刘冬青一 听,一个月可以拿到一万块钱,有点难以置信。 “不瞒你说,我和我男人也面临聚少离多的困境,他去市里发展了,我却一直没法从村医的岗位上脱身,因为当地有规定,现任村医不找到替代的人,就不能擅自离岗,否则的话,将吊销行医资格……”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解释说。 “我倒是可以帮明月姐这个忙,但让您男人这么破费,我又有点过意不去。” 刘冬青忽然觉得,让向明月的男人每月多拿那么多钱补贴给她,似乎有点难为情。 “这个你不用有什么顾虑,我男人早已身家亿万,每月给你补齐一万的薪酬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而且,除了薪酬,我男人还可以帮你家里脱贫致富……” 赵沟渠立即打消她的顾虑。 “真的呀,我可信以为真了明月姐!”刘冬青还有点将信将疑。 “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当然可以当真了。” “那好,我答应去明月姐现在的村里去当这个村医了——就是不知道手续好不好办……” 刘冬青又提出了一个可能遇到的难题。 “这个我也跟樊老师说好了,只要你同意,她就帮你办村医资格证书,保证你一路畅通。” “那我就没问题了——不不不,还有问题……” “还有啥问题,只管说出来。” “还有就是常胜军的问题,假如明月姐帮我破了那个魔咒,让我和常胜军真正确立了恋爱关系,应尽可能我要让他陪我一起去……” 刘冬青说出了她的新问题。 “你的意思是,想要双份儿工资?” “不不不,每月给我一万块钱,已经比我俩去到普通医院加起来的工资还高了……”刘冬青马上解释说。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 “主要是他陪我去当村医,吃住问题咋解决?”原来刘冬青担心的是这个。 “这个好办,我们全家都到市里发展了,村里的那套房子你和常胜军可以随便住。” “愿意自己开伙就自己做饭吃,不愿意的话,我家邻居有个宝丰嫂,她开了个民宿,可以一日三餐都去她哪里吃,特别便宜,甚至我男人一句话,你们俩可以免费用餐。” 赵沟渠马上给她和男朋友的吃住问题做了妥善安排。 “那倒是不用,我们可以付饭钱的——还有,我母亲和弟弟现在还都在外边租房子住呢,假如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把他们也接过去一起住?” 刘冬青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第764章 脑瓜子嗡嗡直响 “没问题,我在村里的家除了正房还有厢房,足够你们一家子住了,而且,我家的前后园子正好被一个搞高科技种植的熊博士利用……” “假如你弟弟和母亲没事儿做,我可以让我男人联系熊博士,给你母亲和弟弟找个协助管理那些试验产品的工作,每月或多或少还能有一定收益的……” 赵沟渠相当于给她的母亲和兄弟也安排了工作。 “真的呀,那可太理想了,那我就啥话没有了,一切都听明月姐的安排了!” 刘冬青终于完全答应去做这个村医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帮你?”赵沟渠主动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问。 “当然是越快越好呀,我怕常胜军等久了变卦!”刘冬青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那好,那我现在就帮你吧。” “好,你把眼睛蒙好,我就开始帮你达成心愿……” 赵沟渠趁机这样要求说。 “没问题,我这 就照做……”刘冬青言听计从。 看着刘冬青蒙上了眼睛,赵沟渠才悄悄变回原形,很快,就让她达成了心愿。 “只要你跟常胜军好好相处,最终会让你心满意足的……” 赵沟渠立即借用向明月的口吻来引导她走正路。 “谢谢明月姐的开导,我这就去找常胜军,不管他接不接受我,都不会耽搁我去村里替明月姐当村医……” 刘冬青心领神会,并且做出了郑重承诺。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至此,赵沟渠这次来省里的公关计划差不多完美收官了。 傍晚时分,又去樊老师家汇报了刘冬青答应做这个村医的情况,樊老师满口答应尽快帮刘冬青办好村医资格证。 然后,在樊老师家吃了丰盛的晚餐,就打算连夜返回市里。 “别忘了给我的承诺……” 送向明月出来的时候,樊老师还这样来了一句。 “您放心吧,保证让进 达成心愿!” 赵沟渠最后用向明月的口吻保证之后,离开了樊老师的家,回到自己的车里,才舒了一口气。 将车子开到旺达大厦的停车场,换回男人的衣服,变回自己,才给母亲荀芳打电话,说来省城办事儿,想顺便看看母亲。 荀芳当然很高兴,马上叫赵沟渠上楼,母子见面相谈甚欢之余,荀芳向赵沟渠透露一个消息。 “我打算送你妹妹出国深造,本来以为要拖个一两个月,可是没想到,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下个月妈就要陪你妹妹去国外,少说也得一俩月,等你妹妹在那边适应了,再回来……” “这样的话,这个集团公司可就唱空城计了——假如你能抽出时间,最好在妈陪你妹妹出国期间,回公司来坐镇。” 母亲荀芳这样说道。 “不是已经委托专业团队来打理集团公司的业务吗?”赵沟渠马上反问。 “是交给专业团队打理了 ,但没有咱家人坐镇,一旦出现大事小情的,妈在国外,处理起来不方便呀!” “行,只要这边真的需要我,我肯定召之即来。”赵沟渠马上答应了。 “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只是,你和向明月补办婚礼,妈可能参加不了了,不过你放心,妈还会送向明月一份儿大礼的。” “别的不用,能在市里给她盘下一个医馆,让她从乡下来市里工作就行了。” 赵沟渠也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没问题呀,地方你选,甭管多少钱,都妈出!” “好,一旦选好了,我就给妈打电话……” “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对了,要不要现在妈就把聘用的专业团队人员名单,一一给你做个介绍?” “现在介绍为时尚早,可能个把月,我就给忘了,什么时候妈带妹妹出国,需要我来集团总部之前再告诉我也不迟……”赵沟渠这样答道。 “也好,妈都听你的……” 跟母亲道别,赵沟渠回到车里,刚要给向明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连夜赶回市里,手机铃却响了起来。 一看是刘冬青的,就接通了。 “明月姐现在哪里?”刘冬青急吼吼地问。 “我正要开车离开省城……咋了,找我有事儿?” “是啊,当然有事儿啊……”刘冬青带着哭腔说。 “啥事儿赶紧说。” “我现在跟常胜军在一起,刚才来找他,说我已经从姑娘变成女人了,然后,他也答应跟我生米煮成熟饭……” “可是他竟晕死过去了,这种情况下,我又没法报警,就只能求明月姐,先别离开省城,先来救救我再离开吧……” 刘冬青说出了她遇到的空前绝后的窘境。 “好吧,告诉我具体地点,我这就赶到……” 尽管听到这个消息,赵沟渠的脑瓜子嗡嗡直响,但还是耐着性子,答应过去帮忙…… 第765章 别提半个字 没办法,赵沟渠急忙又穿上之前的女装,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快速赶到了常胜军的宿舍,进门一看,真是大开眼界。 这俩人是兴奋到什么程度,才把事情搞到这个状态! “明月姐,他还有救吗?” “别急,让我试着点他几个穴位,看看能不能奏效……” 赵沟渠边用向明月的声音这样说,边真的在常胜军的背上点了几下,果然,这个因为过度亢进导致的将军不下马,才得以缓解。 刘冬青才一使劲儿,将他掀翻到铺上,急忙起来穿衣服。 “对不起明月姐,我可真没出息,本来是一件好事儿,还是让我给弄砸了。” 刘冬青特别不好意思地抱歉说。 “别总是太自卑,这事儿很大程度上不怪你,而且今后你一定要树立一个,凡事都以你为主的意识,别总是一味地讨好他,结果就会弄成刚才的样子。”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口吻谆谆教导她。 “可是我一见到他,就没法做到以我为主啊!”刘冬青还找客观理由。 “那我劝你还是尽可能保持冷静,凡事别太投入,总给自己留几分可进可退的余地才行。” “俗话说,话不可说满,事儿不可做绝,凡事不追求完美,或许才会事半功倍,游刃有余。” “明月姐,我啥时候能像你一样,凡事波澜不惊,遇事儿还能力挽狂澜就好了。” 刘冬青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又自卑——人没有天生就处事不惊的,都是经过无数的摔打磨炼,才练就的一身本事,我相信,经过今天的这些经历,你一定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了……” “那是肯定了,但我可不敢保证,事态变化之后,我还会不会再犯其他错误。” 听到这样的教诲,刘冬青边认可边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只要你记住一句话,可能就会少犯错误,或者是不犯错误。” “记住什么话?” “凡事别强求,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只要保持心态平和,好多错误都会避免的……” 赵沟渠相当于耳提面命一样,开导她,警示她。 “好的明月姐,我记住了——哎呦!”刘冬青突然表情特别难受的样子。 “你咋了?” “我里边……有点丝丝拉拉地疼……”刘冬青双手捂住小腹这样说道。 “那一定是刚才跟他用力过猛造成的吧。”赵沟渠这样猜测。 “快帮我治治吧明月姐,现在越来越疼了。” “你觉得我咋样才能让你减轻痛苦?” “还是用明月姐的那个秘密东西,帮我梳理 一下,肯定会好起来吧……” 刘冬青竟马上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你……”赵沟渠一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是这妮子上瘾了? “明月姐,求你了,俗话说,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既然你把他都给救了,连我也一起救了吧,一旦坐下病,可能这辈子都完犊子了,怕是乡下当村医都没法成行了……” 刘冬青却拉住他的胳膊,这样央求说。 “好吧,你把眼睛蒙上,我帮你调理调理吧……” 赵沟渠很是无奈,的确发现她伤得不轻,不用那种特殊的方法,还真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她治愈,所以,才答应了她的请求…… 很快,刘冬青就感觉到了一种全新的舒泰体验。 明显感觉到,刚才造成的创伤,在快速修复,越来越发现,这个明月姐的神奇之处,莫名其妙地竟对她产生了不可思议的迷恋…… “明月姐,你要是男人就好了……”刘冬青竟有了这样的想法。 “啥意思?假如我是个男人,你就抛弃常胜军,给我当老婆了?” 赵沟渠直接反问。 “那是呀,一百个常胜军,也赶不上一个明月姐给我带来的那种心荡神摇的喜悦爽朗啊!” 果然,刘冬青真的上瘾了。 “别胡思乱想了,这 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没指望了,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你和常胜军的关系能维系好,就算人生赢家了!” 赵沟渠急忙掐灭她的这个念头。 “可是,我真的对明月姐有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仰慕依恋,而且这种感觉特别执着强烈!” 刘冬青直言不讳,表达她的感受。 “我再次提醒你,立马切割这种念头和想法,否则的话,我会重新考虑是否聘用你去村里当村医,每月拿上万的薪酬了!”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千万别这样啊明月姐,我对天发誓,彻底改正还不行吗?” 刘冬青一听这话,立马赌咒发誓。 “还有,我再次提醒你,即便是有一天,你真的去了靠山村替我当上了村医,跟任何人,包括常胜军,包括所有村里的人,甚至包括我本人,都不能再提半个字,咱俩曾经有过这层关系!” “咱俩见面,也半个字都不能提吗?” “那当然,乡下不同于成里,谁都不知道窗户外是否有人听墙根儿,一旦有人听了个只言片语的,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传出五花八门的绯闻谣言!” “所以,我严令禁止你,从这一刻起,再也不要提半个字咱俩之间的这点儿秘密!” “好,我一定牢 记明月姐的提醒和指点,一定好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守口如瓶!” “一定努力成为明月姐要求的那种人,一定不犯之前的错误,力争尽快拿到村医资格证书,立即去您所在的卫生所,替您成为一个合格的村医!” 刘冬青似乎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证说。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赵沟渠这才觉得稳妥了…… “那,明月姐什么时候把他给唤醒呢?” 刘冬青看她就要离开了,又这样问了一句。 “我临离开之前,再唤醒他——这样的话,他始终不知道我曾经来过这里——懂我意思吗?”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回应。 “懂了明月姐……” 就这样,赵沟渠先将昏厥中,毫不知情的常胜军的病进行了意念调理,然后在离开之前,走到门口才将他唤醒…… 由于事先做好了交代,刘冬青才没出来送明月姐,而是回答刚刚醒来的常胜军的问题。 赵沟渠趁机离开校园,开车上路,到了高速公路口外的停车场,给向明月打了个电话,说这边的事儿办得差不多了,今晚连夜赶回去。 向明月立即叮嘱他:“夜里行车一定多加小心,我在招待所等你回来……” 第766章 如何破解难题 午夜时分,变回自己本来面目,换回自己男人服装的赵沟渠,风尘仆仆赶回了市府招待所。 由于向明月给刁贵英扎了助眠针,她才停止了折腾,呼呼睡着了。 向明宇倒是省心,一直都一声不吭,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 这才给了向明月出来迎接赵沟渠归来的机会。 俩人回到了赵沟渠在招待所的房间,相互交流了这一天发生的情况,末了赵沟渠说: “替代你的村医总算是敲定了,谈好的条件就是,每月在村里给的底薪基础上,补到一万元——而且没有第二年加到两万元,第三年加到三万元的承诺……” “嗯,这个薪酬待遇比较容易接受——那,这个叫刘冬青的女学生,什么时候才能去村里报到?” 向明月很关心时间问题。 “原本她可以马上跟男朋友一起来,但樊老师却说,必须拿到村医资格证书,才能到岗,而这个证书办起来有点难度,樊老师说,至少要一周,弄不好还可能拖个十天半月的。” 赵沟渠如实回答说。 “哎呀,我才跟村里请了两天的假,明天就到期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咱妈和向明宇根本就离不开我照看护理他们——村里那边咋办呀!” 向明月一听,就有点着急上火了。 “ 别急,我发现,我这次易容成你的样子,去医科大学找樊老师办事儿,她居然一点儿破绽都没发现……” 赵沟渠没直接回答向明月的问题,而是引出了这个话题。 “你就露出一张脸,当然不会被发现了……” “谁说只露一张脸,樊老师非拉我去游泳馆去游泳……” “啥?你跟樊老师进了女宾更衣区?”向明月惊异地问道。 “没办法呀,但我始终都是低头顺目,谁都没看……”赵沟渠急忙这样解释说。 “唉,也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你不该什么都不看,机会多难得呀,趁机好好饱饱免费的眼福,也是人生一次难得的机会!” 向明月还真是想得开。 “别开玩笑了——我之所以提及这次易容成你,成功办成了聘用你替身村医的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能不能我再易容成你的样子,回村里替你当个十天八天村医。” “什么时候刘冬青拿到了村医资格证书,到了村里,什么时候我再返回市里……” 赵沟渠这才说出了刚刚产生的一个想法。 “这个办法听起来倒是不错,能让我分身出来,照看咱妈和向明宇。只是我担心,你易容成我的样子会村里替我值岗,会不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向明月还是有 些担心。 “能有啥麻烦,我现在治病救人的能力,不说包医百病,也差不多都能应付过去。” 赵沟渠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就保证说。 “我是说,一旦有人去卫生所看妇女病,你咋办?” 原来向明月担心的是,赵沟渠易容成她的样子回去值岗,遇到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去看妇科的时候,他该如何应对。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该检查检查,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 赵沟渠却不以为然地这样答道。 “我是说,给女患者看病检查身体的时候……”向明月马上强调说。 “你是怕我趁机看见了她们的身体?” 赵沟渠这才明白向明月担心的是什么。 “终归你不是我,你骨子里还是个男人呀!”向明月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可也是,遇到这样的病人,还真是有点难办……” 赵沟渠也觉得,这个难题不好破解。 “要不这样吧,遇到这类的病人,你就说卫生所的条件太差,你根本就治不了,让她们去镇里的医院看病,这样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难题了。” 向明月思来想去,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这样倒是简单干脆,可以一推了之,就怕遇到这类的危重病人,眼瞅就生命垂危了,再把病人推到镇里去 看病,怕是要出人命啊……” 赵沟渠想到了这样的极端情况下,无法避免,接触女病人的身体。 “是啊,我就说你易容成我回村里的卫生所值岗,有没法解决的难题嘛!” 向明月愁眉不展地这样来了一句。 “这样行不,凡是遇到这类的病人,我索性不给她们做身体检查了……”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担忧,赵沟渠索性这样说了。 “那你如何确诊她们得了什么病,又如何对她们进行及时有效的诊疗医治呢?” 向明月马上这样反问。 “我现在已经具备了隔空用意念扫描对方身体,发现病灶的能力。” “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接触她们的身体,更是不需要她们除掉衣服,就能准确无误地知道她们得了什么病,然后对症下药,帮她们把病治好。” 赵沟渠这样回答说。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向明月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那我明天上午办完了事儿,就直接回村里替你值岗去了。” 赵沟渠直接安排时间说。 “你还有什么事儿要办?”向明月直接问。 “不瞒你说,这次去省城,临回来之前,我去见了我母亲一面。提及你要来市里发展的话题,我母亲再次表明了态度,只要咱们选好了目标 ,只管言语一声,多少钱都由她来出……” “而且我已经跟唐秘书打好招呼了,让他帮我物色能开医馆的地点。” “我估计,他应该有眉目了,明天上午争取敲定,然后还让唐秘书协助你,把新的医馆的营业执照给办下来,这样,你就准备走马上任,当医馆的一馆之长吧!” 赵沟渠将他的全盘打算都说了出来。 “听你这么说,我又高兴又紧张……” “紧张啥?” “我原本就是靠山村的一个小小村医而已,忽然让我当一个市里医馆的馆长,我担心我能不能适应啊!” 向明月实实在在地回答说。 “这有啥不能适应的——你放心好了,有我给你做后盾,就没有应付不了的事情!” 赵沟渠急忙给她打气撑腰加油。 “行吧,有你这句话,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向明月还真是受到了鼓舞,有了一定的信心。 “那咱们抓紧时间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 赵沟渠一看时间不早了,就这样提议说。 “那我今天晚上就不相互稀罕了,行不……”向明月温柔地商量说。 “这有啥不行的,咱俩都老夫老妻了,只要拉着你是手,我就能睡得很香……” 赵沟渠边说,边拉住了向明月的手…… 第767章 大手笔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赵沟渠约好了跟唐秘书一起在小食堂共进早餐。 “你要的两处房产都有着落了。” 唐秘书边说,边将两个文件袋递到了赵沟渠的眼前:“里边分别是两处房产的具体情况。” “我没时间看,你给我说说情况吧。” 赵沟渠还真是跟他不见外,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先说这个吧……” 唐秘书拿出其中一个文件袋里的文字和图片材料,摆在桌上讲解说: “原本这是本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医馆,子承父业,祖孙三代都搞中医事业。” “前些年,被人忽悠,将中医馆开到了国外,一家嫌少,竟五家十家地在国外开了许多分号。由于祖传验房治愈了很多疑难杂症,他们开在国外的分号很受欢迎。” “但留守国内的医馆却因为爷爷老迈年高,坐诊的时候经常误诊,甚至出了医疗事故,老人家一病不起,上个月竟撒手人寰,驾鹤西去了!” “原本想从国外调回一个子孙来接手经营国内的老字号,可偏偏要回来的那个孙子,在国外的一场枪击事件中中弹身亡,给他们家族造成极大影响。” “国内的医馆只能关张歇业,终于在近期做出重要决定,在房产中介挂牌销售— —偏偏这时候,你让我打听有没有现成的医馆可以出兑。” “我给朋友打电话咨询,对方很快就找到了这条信息。于是,我直接与受委托售卖医馆的中介取得了联系,咨询了价格和购买方式……” 唐秘书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情况。 “那这个医馆坐落在哪里,面积多大,售价多少?”赵沟渠的问题简单明了。 “这些情况,资料里都有——医馆所处的位置相当不错,位于人民公园的东侧,虽然地处繁华地带,却因为被公园环绕,可谓是闹中取静……” “医馆是三层楼房,外加地下室和阁楼,总面积达到一万平米,这还不算附属的院落和停车场等,预售价,每平米一万元,正好符合你说的,一个亿左右的价格区间……” 唐秘书进一步说出了具体情况。 “嗯,还真是比较理想——那,里边附带相关设施,包括基础的医疗器械,病房设施之类的吗?” 赵沟渠问得还真细。 “这个都包含在出售的清单里,换句话说,相当于原封不动整体出售,但对方也附带提出两点要求。” “什么要求?” “一是要全款,且一次性付清;二是要安置医馆老中青三代三十几号不同年龄职称的医护人 员……” 唐秘书直截了当,说出了对方的附加条件。 “这两个要求不是问题——你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入实际操作阶段吧。” 赵沟渠早就在心里掂量好了这家医馆是否可以接手,所以,直奔主题这样问道。 “只要你这边先出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对方的主人就会从国外飞回来与你办理各种过户手续,当然,剩余的八千万,在办理过户的时候,要一次性付清。” 唐秘书也将具体的襙作流程说了出来。 “没问题,我现在就把一个亿打给你,你就帮我全权办理过户手续吧,过户的时候,需要签字画押的时候,直接找向明月就行了。” 赵沟渠还真是甩手当家的,竟这样回应说。 “为啥你不亲自参与交割程序?” 唐秘书很惊愕——这么大一笔交易,你居然完全不参与! “可能——交割的时候,我不在市里……” 赵沟渠并没告诉他,马上就要易容成向明月,去靠山村的卫生所值岗去了。 只说自己有别的事儿要做,不能亲自参加。 “那好,那这处房产的处置就先到这里吧……” 唐秘书了解赵沟渠的脾气性格,也不多废话,马上拿出另一个文件袋,直接说: “另一处,与 幼教相关的房产也是该着,正好市里一家私立幼儿园的园长因为资不抵债,法院对其名下的一处独立的幼儿园房产进行法拍!” “位置和面积与医馆差不多,区别是这处房产的所有设施都是为婴幼儿准备的……” “你就说多少钱能拍下来吧……” 赵沟渠就想来个快刀斩乱麻。 “估值是一个亿,但起拍价是打七折,七千万起拍……”唐秘书如实回答说。 “那我再给你一个亿,你亲自,或者是委托谁,帮我把这处房产给拿下——假如一个亿不够的话,溢价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再给你补钱——总之,一定要拿下这套房产!” 赵沟渠表达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没问题,我估计,都用不了一个亿就能拿下。”唐秘书在预估说。 “那好,我一共打给你两个亿,都由你全权帮我办理吧,只是法拍幼儿园过户的时候,把潘舒颖叫上……” 赵沟渠这样安排说。 “叫她干嘛?”唐秘书还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她对我说,将来要创办一个全新的幼教机构,我答应给她买下一处房产,这套就是我给她的承诺……” 赵沟渠直言不讳,说出了缘由。 “真的呀,你对她出手如此大方——能告诉我 ,你俩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吗?” 唐秘书还真是惊得有点儿咂舌,刚才给向明月花一个亿买个医馆在她名下,这无可厚非,毕竟是夫妻嘛。 可是潘舒颖跟赵沟渠非亲非故的,而且刚刚带她出去兜了一圈把心魔除了,把心病治好了,转而还要如此大手笔,一下子送价值一个亿的房产! 俩人的关系一定到了非同一般的程度吧。 没忍住,随口就这样问了一句。 “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姐夫,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赵沟渠还真会化解难题,没直接回答,只是这样调侃了一句。 “好好好,我不问,我照你的意思办就行了……” 一听他这么说,唐秘书知道不该触碰某些话题,马上转移了话题: “就是家里人,也就是我岳母和我老婆问,为啥这套价值一个亿的产业会直接给到潘舒颖的名下,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回答是好?” 唐秘书特别提出了这个问题。 “你就说潘舒颖只是个法人而已,其实产权还在幕后老板名下就行了。” 赵沟渠不假思索,直接给出这样的答案。 “好吧,我都按你说的办……” 唐秘书打心里往外钦佩赵沟渠的聪明睿智,马上言听计从地答应了他的所有安排…… 第768章 千万别惹眼 这两件事基本落实了,让赵沟渠心里踏实了许多。 早饭之后,回到招待所的房间,跟向明月商量,在他去靠山村的卫生所,替她值岗期间,就一直住在招待所吧。 因为这里不用一日三餐做饭,向明月就可以一门心思照看病得不轻的刁贵英,还有整天郁郁寡欢的向明宇。 关键是,唐秘书想找她办理医馆过户手续,和申请全新医馆营业执照等相关手续的时候,特别方便。 原本向明月是想从招待所搬回那套“假装”卖掉,其实过户到了她名下的房子里。 但听赵沟渠帮她分析了形势之后,也同意暂时继续住在招待所了。 安排好了这些,赵沟渠就打算带上一些向明月平时当班的时候,穿的衣服,去靠山村,易容成她的样子,替她值岗去了。 “这是卫生所的房门和几个重要抽屉柜子的钥匙……” 向明月边说,边将一串钥匙递到了赵沟渠的说上。 “有啥重要的东西,还要上锁?”赵沟渠好奇地问。 “你可别太大意了,这些上锁的抽屉和柜子里,有村里重点病号的病例和联系方式,也有各类处方药,和较贵的药品,当然了,也有一些我的私人用品……” 向明月马上这样解释说。 “私人物品?”赵沟渠似乎更好奇了。 “都是些招待大姨妈的东西——你肯定用不上 。” “那你有没有怕我看到的秘密锁在这些抽屉柜子里?” 赵沟渠还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咱俩之间还有啥秘密,所有东西都不怕你看!”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遇到男患者,可能因为你用的是我的身份和样子,会有一些语言上的挑逗甚至行为上的轻薄,你千万别随意发火,甚至拳脚相加打伤对方……” 向明月又这样提醒说。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会巧妙化解的……” “还有,遇到难缠的女患者,你更是要耐心细致,既要避免身体接触,又不能让患者感觉你是在敷衍,尽管我很快就要彻底离开那个岗位了,也不想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向明月再次叮嘱他这些特殊情况下的应对办法。 “放心吧,我会尽可能与女患者保持距离,同时,还尽可能用我的本事,治愈她们伤痛的……” 赵沟渠再次这样保证说。 “对了,一旦遇到严重的妇科病,比如产后大出血,或者是中途小产流产等病症,你最好立即打120,让救护车进村将患者给拉到大医院去救治,千万别逞能亲自上手!” “一个是你用的是我的身份,不该接近和触碰这类患者,再就是,这类患者弄不好死掉了,家属就会赖在你头上……” 向明月生怕赵沟渠一冲动,做出傻事,回头吃不了兜 着走。 “知道啦,我肯定按照你的叮嘱,妥善处理这些情况——何况,顶多十天八天的,不一定偏偏这几天里,都让我给赶上吧。” “赶不上最好,但愿这些天里,你一个危重病人都遇不到,特别是女患者……” “借你吉言,我这个人,总是很幸运,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好生照看咱妈和向明宇吧……” 赵沟渠趁机转移话题。 “唉,提到咱妈我就头疼,总这样下去,非把我给折磨疯了不可。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儿……” 提起刁贵英,向明宇立马愁眉不展了。 “你再忍一忍,等那个替代你的大学生村医到位,我返回市里之后,将咱们和向明宇给接回到原先的房子里,好好调理一番……” “实在不行,我想办法再让向明宇干一个几千万规模的公司,然后,还让咱妈管钱,也许,咱妈的病就好了吧!” 赵沟渠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安慰向明月。 “打住,永远都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了——难道你吃一百个豆儿还不嫌腥?” “这辈子,宁可就让她这么魔魔怔怔疯疯癫癫的,也别再给她掌控钱的权利了,否则的话,下次连命都搭进去了!” 向明月立即果决地否决了赵沟渠的提议。 “那好吧,我都听你的——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出发,回村里的卫生所了。 ” “对了,你回去之后,每天吃饭咋解决呀?”向明月又关心起这个细节。 “我带两箱泡面就能解决问题吧?” “千万别糊弄,还是去找宝丰嫂吧,给她一两千块钱,让她保证你一日三餐都吃饱吃好。” 向明月立即这样提议说。 “行,就按你说的……” “那夜里睡哪里?” “我就直接睡卫生所的值班床上不行吗?” “一天两天行,十天八天的,我怕你受不了。” “那我隔三差五的,就会老家的房子去睡一宿好觉——反正我不会亏着自己的,你就放心好了。”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想法。 “还有,最近我总是请假离岗,魏村长或多或少对我有点意见,没到急眼程度,但我也明显感觉他憋着一股火,一旦抓住我什么把柄,肯定会借题发挥,你可一定多加十二分小心!” 向明月还真是心思缜密,把能想到的不利因素都想到了。 “要不,我回去的时候,给魏村长带点儿什么礼物,表示歉意和对他的谢意?” 赵沟渠索性这样问道。 “可以带礼物,但千万别太贵重。” “为啥呀?” “一旦超出一般人的认知,村里人马上认定我一定很有钱了,那样的话,你夜里应该就睡不踏实了。所以,顶多给他带两瓶百八十块钱的高度白酒,别的什么都不用带……” 向明月直接这样回答说。 “好,我听你的,就给魏村长带两瓶百八十块的二锅头——那其他人用不用带礼物?” 赵沟渠趁机多问了一句。 “再就是宝丰嫂了,咱家人都离开村子里,把家里的活物还有房子什么的,都委托给了宝丰嫂来照看,所以,理当给她也带点儿礼物回去。” 向明月立即想到了另一个该答谢的人。 “带点儿什么好,你给我提个醒。” “我看你就给她儿子小石头带点儿好玩儿的儿童玩具吧,也不用太贵,三五百以内就行……” 向明月立即定了礼物的品类和价位范围。 “好,我听你的,待会儿出发路过商场,就把两瓶二锅头,还有一些儿童玩具买好带上……” “对了,你千万别开这辆皮卡回村里。”向明月连这个都要提醒。 “这又是为啥?” “别忘了,你是用我的样子回村儿的,开这辆车未免太惹眼……” 向明月说出了她的顾虑。 “那这样,我把车开到镇里,存放在车行里,然后,换一辆电动三轮车骑回村里,这总行吧。” 赵沟渠马上想出了对策。 “这都有点惹眼——不过也说得过去,就按你说的做吧。”向明月勉强同意了。 “那好,没别的事儿,我就出发了……” “去吧,一路小心,保持联系……” “再见……” 第769章 劈头盖脸 上午十点多,赵沟渠开着那辆皮卡车就到了林河镇,径直将车子开到车行,交给郑小莉之后,换了一辆电动三轮车,经过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回到了靠山村。 自打被刁贵英骗下老黑洞,因祸得福获得了无极神功,一晃几个月过去,仿佛沧桑巨变一样,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而此刻,再回到这个穷乡僻壤的故乡,赵沟渠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当然,看见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自己的眼光高了,心境变了,看什么都新奇,都喜悦。 而熟悉的是,还是那条坑坑洼洼曲曲折折的乡道,还是那几棵标志性的老槐树,还是一家一户的老房子,还是那坡坡坎坎的庄稼地…… 真是不可思议,自己早已身家千亿,居然还会骑着这样一款普普通通的电动三轮车,回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跟这里的村民打交道。 还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必须等到为向明月找到了替身村医,才可以顺利离开! 越是接近村子,之前发生的那些往事就越是闪回在他的脑海中。 各种人和事儿,仿佛都历历在目,无论是好是坏,都成了记忆中的一部分,都成了一种故乡的烙印。 赵沟 渠暗下决心,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回村替她值岗的这十天八天,尽可能不出岔子,尽可能不节外生枝。 等到刘冬青拿到村医资格证书前来报到的那一刻,自己就相当于替向明月修成了正果! 然后,带着对靠山村的全部记忆,彻底离开这里…… 然而,带着这样一种心情,将车子开进村委会大院的时候,却发现卫生所的门口围了一堆人在吵吵嚷嚷……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将车子不远不近地停下来,下车朝卫生所走了过去。 却被一直平复那些吵闹妇女的魏村长率先发现,一把将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给拉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们在卫生所门口吵什么?” “你还有脸问!”魏村长黑着脸这样呵斥! “咋了魏村长,出啥事儿了吗?”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装傻充愣。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最近为啥总是请假离岗?而且每次请假都不是一天而是两天以上?” “特别是这次,昨天就应该返回,却到了今天上午快十一点了才回来,这帮老娘们天天来找你看病却不见人影,就都来找我要人,害得我连正常工作都进行不下去了!” “若不是念在你曾经给村里捐过十几二十万的 份儿上,我早就……” 魏村长衣服怒气冲冲的样子继续申斥道。 “魏村长,消消气,都是我不对,尽管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把我的腿给缠住了,耽误了回来的时间,但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道歉保证,边把怀里抱的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在了魏村长的办公桌上: “这是一箱北京牛栏山52度百年陈酿三牛浓香型二锅头,6瓶装,花了我588元,就为了给您赔礼道歉消气预备的……” “那可说好了,下不为例!” 魏村长回应的那叫一个绝妙,分不清说的是向明月拖延假期的事儿下不为例,还是向明月送他这份儿“大礼”下不为例。 “我对灯泡发誓,再有这类事情发誓,魏村长怎么处罚我,我都没话说!” 赵沟渠趁机以向明月的口吻赌咒发誓。 “那好吧,赶紧打开卫生所的门,给那帮老娘们看病去吧……” 魏村长的气这才消了。 “多谢魏村长原谅我,我这就到岗上班去了……”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说边跑出了魏村长的办公室,直奔了卫生所。 到了近前一看,门口围了十来个村里不同年龄的妇女。 为首的竟是覃一 鸣的老婆、包大勇的姐姐包金岚,两边分别是李二牛的媳妇儿刘山杏,老村长的孙女韩今凤居然也站在头一排…… “向明月,你还算个合格的村医吗?” 包金岚指着向明月的鼻子,劈头盖脸就这样质问。 “我咋不合格了?” “你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没把村里人的死活放在眼里,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早点儿辞职,别总是占着茅坑不拉屎,顶名是靠山村的村医,却总是见不到个人影!” 包金岚继续炮轰向明月。 “对不起各位,我最近的确因为家里人出了一些意外,好几次请假离岗,给大家带来的痛苦和不便,我表示由衷的道歉——我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你保证有个屁用,一旦你妈那个事儿妈再给你惹事儿,还不是立马撇下我们这些痛苦不堪的患者,去市里管你亲妈去?” 包金岚之所以这么大劲头,主要还是她弟弟包大勇一直想当村医,却因为向明月的出现泡汤了,所以,才会对向明月横挑鼻子竖挑眼。 “不不不,再也不会了,假如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立马辞职,腾出村医的位置让更合格的村医来给大家看病……” “这可是你说的,大家可 都听见,下次再有放患者鸽子的现象,不用你辞职,我们全体村民就直接把你给轰走!” 包金岚早就想找个理由把向明月给轰走,然后让她弟弟包大勇来接替了。 “是我说的,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们各位谁先看病?” “我着急,我先看……”韩今凤挺个身怀六甲的肚子,抢着说。 “一边扇着去,凭什么你先看——老娘头一个来这里排的号儿,必须我先看!” 包金岚一把将韩今凤给扒拉到一边,然后,不由分说,就将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扯膀子给拉进了卫生所…… “那——一鸣嫂想看什么病?”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问道。 “我没病!” “那您来我这里干嘛?” “我是给覃一鸣看病……”包金岚竟这样答道。 “不是吧,他本身就是大夫,有病不用我给他看吧?再说了,假如他真的有病需要我给看,也该他本人来这里找我呀!” 赵沟渠立马用向明月的口吻在发问。 “他哪好意思找你看这种病!”包金岚竟撇嘴这样说道。 “他到底得啥病了?” 赵沟渠很纳闷儿,这个曾经跟自己结过好多梁子的家伙,究竟得了啥病,逼得他老婆来找向明月来看病! 第770章 确诊 “别提了,自打跟他结婚,我就没享受过做妻子的福利,最近一个时期,就更是惨不忍睹了!” “年初还能坚持个一两分钟,但之后时间越来越短,最近竟十秒八秒就结束了,有时候,还没开始他就跑马漏炉瘪茄子了——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包金岚没好气地抱怨道。 “那,一鸣嫂来我这里,到底想我怎样帮您解决问题呢?” “给我开几副猛药,我要彻底改善目前的状态,否则,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 包金岚毫不隐晦,说出了她的真正意图。 “这可不行!” “为啥不行?” “我根本就不了解覃兽医的病况,所以,没法对症下药!” “我不是把他的毛病都说明了嘛,你就直接给我开几副专职这种毛病的猛药,我逼他喝下,兴许就能改变现状了。” 包金岚继续坚持她的说法。 “按说这种猛药的配方覃兽医自己也能开吧,何必脱裤子放屁,绕个弯子跑我这里开药呢?” “他哪里肯听我劝,死活不肯自己开药改善现状,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想起来,自己找大夫开药,然后熬好了,逼他喝下,这样才能挽救我和他的婚姻。” 包金岚又这样强调说。 “不管你说啥,我的原则就是开药一定要见到本人,经过望闻问切的诊断之后,才会根据情况,帮患者制 定一套治疗方案。” “像一鸣嫂这样来开药,相当于隔山买牛,我可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假如一鸣嫂真的很在乎你们的婚姻,就应该让覃兽医自己主动看医生……” 赵沟渠耐着性子,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回应说。 “可是他死活不肯让你给他看这个病啊!” 包金岚拿这个当理由。 “那我就没辙了,除非他肯来让我看,我才会对症下药——也许,像他这种情况,我扎他几针,再按摩几个关键穴位,就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吧!” 赵沟渠发现对方实在是难缠,不答应帮忙肯定没完没了! 索性让那个跟自己斗过好多回合,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的覃一鸣亲自过来,然后在给他治病的过程中,借用向明月的身份,好好修理他一番——想想都令人兴奋! 所以,才转念这样答应说。 “真的吗,那我可就把他给叫来了!” 一听向明月这样说,包金岚很是惊喜,立马确认道。 “可以叫他过来,但要排到下午三点以后了。” “为啥呀?” “一鸣嫂没看见外边还等着十来个人吗,眼瞅中午了,我得把她们都打发了才行吧。” 赵沟渠这样强调说。 “那好,那我就下午三点以后,逼覃一鸣来这里,接受你的治疗。” 包金岚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再争执,答应了向明月的 安排。 “行,那就下午三点见吧……”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起身送包金岚出来,边问下一个谁就诊。 “我着急,先给我看吧……”韩今凤再次抢先请求。 “哪里轮到你了,一边待着去,我先来!” 李二牛的媳妇儿刘山杏,再次将弱弱的韩今凤给扒拉到一边,抢先一步,冲进了诊疗室。 “山杏姐想看什么病?” 赵沟渠看着这个平日里,在村里很少显山露水的刘山杏,发现她白净的脸上起了不少红疙瘩,冷眼一看,就好像上了多大的火一样。 猛地想起了之前去龙凤山的时候,遇见了嫁给护林工的李二牛的妹妹李三花。 不明白她这种状态的哪里出了问题,就开门见山问了一句。 “别提了……” 刘山杏先是将诊疗室的房门给关严实了,然后凑到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耳边,小声抱怨说: “我也不怕你笑话,就在上个月,你二牛哥跟着几个哥们儿去城里打工,忙活了一个多月,愣是一分钱没赚回来。” “就在前天突然跑回家来说,还要给他一千块钱,他再去城里打工,才能把本钱赚回来。我也没多想,就给了他一千块钱。” “而且没忍住,当天夜里就让他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天刚麻麻亮,他拿着钱就跟着几个哥们儿又跑城里打工去了。” “ 可是他刚走没半天,我就觉得从里到外都奇痒无比。” “开始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过敏了。” “可是仔细回想排查,发现也没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心里就纳闷儿!” “捉摸来捉摸去,呼啦一下子跳出一个念头——不会是你二牛哥出去打工,赚了几个血汗钱,就被那几个不三不四的哥们,给圈拢到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去,跟那些不人不鬼的女人混在一起,不单花掉了所有的钱,还染上了脏病,回来传给了我吧!” “越想越气愤,但又怕这种事儿传扬出去没脸见人,所有,就一直在家里忍着。” “可是那种奇痒越来越无法忍受,夜里头,把人折磨个半死,害得我实在没办法,昨天一早就跑到卫生所来找你,可是魏村长却说,你家里有事儿,跑市里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没办法,我只能回家继续煎熬,昨天夜里,刺痒得我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熬到天量,想起魏村长说,你只请了两天假,今天一早就应该来上班,我连饭都没出,就跑来排号。” “结果,那个该死的包金岚,比我来得还早,接着,又有十来个村里的妇女也都来排队等你上班看病。” “可是一等不来,二等不见你的身影,别人的病大概都不像我的病,都可以继续等待,可是唯独我的 病,不赶紧想办法止痒的话,我真的熬不住了!” “向大夫,你发发慈悲,快点儿救救我吧,别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实在不行,我去你家帮你家白干一年活儿都行!” 刘山杏一口气将她的遭遇和病况都说了出来,末了,还苦苦央求说。 “别急山杏姐,你得先让我确诊到底得了什么病,才好对症下药,把你解除痛苦吧……” “那你快点帮我检查,然后尽快帮我确诊到底是啥毛病吧……” 刘山杏边说,边三下五去二,就把身上的衣服都给褪掉了。 “山杏姐,你这是干啥?” 始料不及,突然看见她白花花的身体展现在面前,赵沟渠有点猝不及防。 “让你帮我确诊呀!” “确诊——也不需要把衣服都褪掉。”赵沟渠急忙回避。 “那你咋确诊,特别是这里,简直就像泼了烧开的辣椒水一样,你不亲眼看见,咋确定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刘山杏却急赤白脸地坚持将她的身体全部打开,非要向明月看仔细了不可! “好了,我已经看过了,你把衣服都穿上吧。” 被逼无奈,赵沟渠只好看了几眼,然后,马上这样回答说。 “你已经确诊我得的是什么病了?” “确诊了……” “我得的是什么病?”刘山杏急吼吼地问。 第771章 伤痕累累 “你这个病啊……” 还没等赵沟渠说完,刘山杏抢着说:“是不是李二牛出去跟那些坏女人乱搞,染上了脏病,回来传染给了我?” “你别急山杏姐。” “我能不急嘛,都快痒死我了,这样下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假如真是李二牛从外边带回的脏病,我立马跟他离婚,带着孩子回娘家!” 刘山杏急赤白脸地这样说道。 “山杏姐真的不用急,我敢确定,你得的不是脏病!” “真的吗?那我得的是什么病?”刘山杏眼前一亮,急忙这样问道。 “你得的应该是——带状疱疹……” “带状疱疹?这是一种什么病?”刘山杏似乎头回听说这个病。 “这是一种常见病,是一种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急性疱疹皮肤病……” “我起过水痘啊,可是没这么钻心地刺痒啊!”刘山杏马上跟了一句。 “带状疱疹看似皮肤病,其实它是一种神经末梢病变,所以,不是简单的皮肤瘙痒疼痛,而是一种神经痛……” “哎呀,那这病还有治吗?”刘山杏焦急地询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开点儿西药吃下,再告诉你一个食疗的偏方,不出一周,你就会痊 愈的……” “真的呀,那快点儿给我开药说方子吧。”一听这话,刘山杏如释重负。 “给你开阿昔洛韦一盒,吃完看效果,没好再来我给你再开。” “食疗嘛,你去采一把马齿苋,再配上同等重量的薏米仁,用水煮烂了,再加一些红糖——这方子清热解毒,健脾化湿。每天一次,连服七天,应该就能见效。” 其实赵沟渠的这些房子都是当场在脑海中,从无极神功的浩瀚验房储备中寻找出来的。真是现学现用——或者是活学活用。 “太好了,一听你说不是李二牛传回来的脏病,我的病就已经好一半儿了——那我这就回去采马齿苋加薏米仁当药熬着喝了……” 刘山杏高兴得满脸通红。 “还有,这期间,要忌食辛辣温热食物,因为烟酒、生姜、辣椒、牛羊肉以及煎炸食物等辛辣温热的食品,食后易助火生热,导致湿热火毒蕴结滋生。” “另外,还要慎食肥甘油腻——比如肥肉、饴糖、牛奶及甘甜等食物,这些东西多具滋腻、肥甘壅塞之性,易使该病湿热毒邪内蕴不通,病情久久不愈。” “再就是,要慎食酸涩收敛之物——比如豌豆、芡实、石榴、 芋头、菠菜等。” “因为你得的这个病属于情志不畅,肝气郁结,久郁化火,复感毒邪所致,而这些酸涩收敛之物,会让你气血不通,邪毒不去,疼痛加剧……” 赵沟渠趁机借向明月之口,显摆了一下中医诊疗的根底有多雄厚。 “哎呀,真是看不出来呀,向大夫的学问还真是大,把我的病给一碗水看到底了!之前他们传说你治病很神奇,我还不信,今天来看病,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刘山杏果真被向明月的这番“医嘱”给弄得心服口服了。 “谢谢你的夸奖,赶紧拿着我开的药,回去找我说的做,保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多谢向大夫,那我回去了……”刘山杏兴高采烈地起身要离开。 “那你替我出去说,眼瞅中午了,还能再看一个人,其他人回去吃午饭,下午三点以后再来吧……” 赵沟渠懒得出去说这些话,更是不好直接让谁进来,不让谁进来看这上午的最后一个名额,索性让刘山杏代言,会轻松许多。 “那——向大夫想给谁看呢?” “你就叫韩今凤进来吧……” “好,我都都照向大夫说的办……” 正是因为刘山杏明确了 她不是李二牛传给她的脏病,才心情愉悦,并且带着一种感激之心,乐于帮向明月这个小忙。 所以,说完,拿着开的药,出门就说明了向明月的意图,然后让韩今凤一个人,进了诊疗室…… 尽管那些没轮到的妇女有些抱怨,但在刘山杏的劝导下,也都认了,都各回各家吃午饭去了。 韩今凤一听向明月只留她继续就诊,感动得眼泪含眼圈地走了进去。 看见韩今凤的第一眼,赵沟渠就想起了当初她被覃一鸣给祸害之后,怀上孩子都没觉察到…… 后来发现是怀孕之后,包大勇四处散布谣言,说这个傻妮子一定是被傻柱把肚子搞大的,韩今凤有口难辩,爬到了旧砖厂的烟囱上,要跳下来自杀。 当时赵沟渠冒险上去给她送水,趁机将她救下来。 并且由她指认出了到底是谁让她怀孕的。 覃一鸣被逼无奈,只能靠他的淫威,迫使包大勇答应娶了韩今凤。 包大勇有致命的把柄抓在姐夫覃一鸣的手里,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门儿婚事。 这事儿一晃都过去很久了,她已经开始显怀了,刚才总是说她着急,想要先看大夫,却被包金岚和刘山杏给抢了先。 还好上 午的最后一个就诊名额给了她,她才得以看上病。 “你咋了,告诉姐,身体哪里不舒服?” “明月姐,快点让傻柱哥回村里救救我吧,我快被包大勇给欺负死了……” 韩今凤立即哭着这样请求说。 “别哭,慢慢说,姓包的咋欺负你了?” “他表面上答应跟我结婚,可是他打心里往外瞧不起我,开始的时候根本就不理我,可是有一天喝醉酒,就使劲儿糟蹋我!” “但第二醒了,看我被他折磨得浑身是伤,却死活不承认是他干的。” “后来我天天哭被他姐夫覃一鸣知道了,就修理他,再欺负我,就要他好看!” “那之后,他不再打我,但却变着花样把我弄个半死不活不罢休。” “我身上没伤,也就没法去告他状,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又去找覃一鸣,覃一鸣打了他一顿,他才不那么折磨我了。” “可是,近些天他竟找来别的男人上我身,我说你为啥这么干,他说他赌钱赌输了,只能用我身体来帮他还赌债!” “可是那个债主看见我挺个大肚子,就气急败坏……” 韩今凤说到这里,也不等赵沟渠允许,就解开了扣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上身…… 第772章 天理难容 “快把衣服穿上……” 尽管此刻赵沟渠是易容成了向明月的样子,但还是不忍心看这个有点缺心眼儿的傻妮子,毫无保留地展示她身上的伤处和身体,急忙这样阻止说。 “明月姐,你可看仔细了,是不是已经咬坏了呀!”韩今凤却执着地坚持。 “嗯,是伤得不轻,这个该死的家伙!” 赵沟渠没办法,只能仔细查看,结果发现,还真是伤得不轻,边骂了一句,边帮她处理伤口。 “明月姐,你说我是应该跟包大勇离婚,还是偷偷把这个孩子做掉,狠狠地报复他一下?” 韩今凤竟这样问道。 “想啥呢,你咋会有这种念头呢!” 一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这个傻妞真的被欺辱到了极限,不然的话,不可能想出这么狠的招儿来报复包大勇,立即这样责问她。 “包大勇都对我这样了,我为啥还不跟他离婚?” 韩今凤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我说的不是离婚,我说的是你要做掉孩子的想法!” 赵沟渠直接强调说。 “反正这个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当时是覃兽医蒙骗我怀上的,被揭穿之后,覃兽医迫不得已,才让包大勇顶包娶了我……” “可是他一定嫌弃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才会那么对我 !” “之前对我咋样,我都能忍受,连我爷爷问我,我都没说他不好,被他弄伤都尽可能遮盖在衣服下,不让我爷爷看见……” “可是这回不一样了,他打我骂我虐待我,我都忍了认了,可是他赌博输了,用我一个孕妇的身子去抵债,还尽情地糟蹋我,折磨我,伤害我……” “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还能再忍他,要么跟他离婚,要么我就弄死肚子里这个孩子,大不了跟他们同归于尽!” 韩今凤似乎找到了一个诉苦伸冤的对象,把她的苦衷冤情都说了出来。 “你听姐说,你是不是因此跟包大勇离婚,由你自己做主;但做掉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事儿,你一定要听姐的,完全别对孩子下手,因为孩子是无辜的。”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厘清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可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包大勇才对我那样的呀!” 韩今凤却把罪责都归咎到了孩子身上。 “他对你那样迟早是要清算的,但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你永远都不要想,通过孩子来报复他们,那是最愚蠢的办法。” 赵沟渠立即强调说。 “为啥这么说?” “假如你弄死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包大勇会心疼吗?不会!” “因为压根儿就不是他的,那个覃 兽医会心疼吗?也不会!” “因为这是他一辈子的污点,你主动把他的污点给抹掉清除掉了,也许心中还会暗喜吧!”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帮她分析,弄死这个孩子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是,将来孩子出生了,也会被村里人骂是个孽种吧!” 韩今凤又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孩子的下场。 “永远别这么想,只要你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孩子谁都不是,就是老天爷赐给你韩今凤的一个宝贝礼物,你就不会再有做掉孩子的念头了。” 赵沟渠发自内心要拯救这个傻妮子,才会竭力劝导她,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 “可这个礼物不是我想要的呀……” “是不是你想要的,都已经成了既成事实!” “是既成事实了,但我总觉得这个孩子不是我的……”韩今凤却这样回应说。 “为啥不是你的?” “因为是覃一鸣强加给我的!”韩今凤执着地这样认定。 “错,表面上看,是他用了卑鄙手段蒙骗你怀上了孩子。但其实,这一定是你命中注定应该有的一次非凡经历。” 赵沟渠尝试用什么说法,才能改变她的这个认知。 “可是,明月姐能告诉我,这个孩子真的属于我吗?” 韩今凤将这个困扰她的问题,趁机问了 出来。 “姐给你举个例子吧——你家的羊是从哪里来的?” 赵沟渠觉得,直接讲道理,她未必能接受,索性找个现实中的例子,来帮她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吧——就问了这样一个貌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我爷爷去集市上给我买的小羊羔,我一点儿一点儿养大的呀……” “那这只羊属不属于你?” “当然属于我呀!” “那假如在集市上,这只羊羔被别人家给买去了,你再看见这只羊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属于你?”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发问。 “那就属于别人了,就不属于我了……” “为什么不属于你了?” “因为不是我养的呀!” “对呀,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相当于是那个买回来的羊羔一样,只要你怀胎十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将孩子抚养长大——那你说,跟你养的羊羔有啥差别,不属于你,属于谁呢?” 赵沟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才绕回了刚才的话题。 “原来明月姐是这个意思呀——可我就是怕孩子生出来,名声不好,包大勇也不待见,覃兽医也不敢管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将来得多难受啊!” 韩今凤是懂了这个道理,但还是担心这个孩子将来没法生存。 “这个你放心吧, 既然你今天找到了姐,那姐就把你的事儿一管到底……” 赵沟渠心说,尽管现在自己是用向明月的样子来面对她,但既然她这么信赖向明月,那就一定要在她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帮她彻底摆脱困境,脱离苦海。 所以,才用向明月的口吻,直接向她承诺说。 “姐要咋管呀?” 韩今凤却想象不出,向明月能用什么法子,彻底改变她目前的困境。 “走,你现在就带姐去你家!” “去我家干啥呀?” “姐要亲自会会包大勇那个王八羔子!” 赵沟渠是打心里往外痛恨这个包大勇,就想尽快见到他,好好整治他一顿再说。 “不行啊明月姐,他那个人蛮不讲理,明月姐要是为我出头去找他说理,他肯定表面接受,等明月姐一走,马上跟我翻脸,可能打我打得更凶了!” “他之前就威胁过我,假如我不听他的话,还要牵来一条大狼狗祸害我!” 韩今凤却提心吊胆地这样说出了更多包大勇的罪行。 “太不像话了!这个王八犊子不受惩罚,天理难容!”赵沟渠直接义愤填膺了。 “可是明月姐图一时痛快去帮我教训了包大勇,是替我出了气解了恨,可是过后包大勇一定翻倍地再还到我身上啊!” 韩今凤直接担心道。 第773章 克敌制胜的法宝 “那姐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问我什么话?” “假如我把包大勇给教训得没了脾气,今后乖乖听你话,不再赌博,不再虐待你,你还会跟他离婚吗?” 赵沟渠是想知道,韩今凤对她与包大勇的婚姻,到底持什么态度。 “不可能吧,他咋会乖乖听我的话,不再讨厌我,不再折磨我,从此把我当人看了呢?” 韩今凤完全不信会有这样的局面逆转。 “我都说了,我出面,肯定把他一次性治服!”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强调说。 “不是吧明月姐,要是傻柱哥来了,说这话我信,可是,明月姐你如何打得过包大勇啊!” 韩今凤却怀疑,向明月是否真有这个能力。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你一句话,假如真的驯服了他,你还要不要跟他过下去吧!” 赵沟渠就想听她一句痛快话。 “按理说,我被覃一鸣蒙骗怀上了孩子,名声早就顶风臭十里了,一旦跟包大勇离婚,怕是这辈子都再也嫁不出去了,可我自己又没有赚钱的能力,将来生了孩子咋养啊……” 韩今凤还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所以……” “所以真像明月姐说的那样,包大勇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也改邪归正,知道正经过日子了,我 还是可以跟他继续保持夫妻关系,不跟他离婚的……” 韩今凤终于说出了她最理想的婚姻状态。 “那好,那我就知道该咋办了……”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心里基本上有数了。 “明月姐,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包大勇是个什么东西村里人都知道,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用极端手段,咋能治服他,又咋能让他乖乖地跟我过日子呢!” “还有,假定明月姐今天替我出头,制伏了他,他也口头答应,今后不再虐待我了,也不再赌博输了,拿我的身子抵债了……” “可是明月姐不能整天跟我们一起过日子吧,谁知道他能不能转身就翻脸不认账,继续对我各种糟蹋祸害呀!” 韩今凤还是觉得不踏实。 “这样吧,姐现在教你一套功夫,只要包大勇再敢欺负你,你就用这套功夫来制伏他……”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要彻底解决韩今凤的困境,只靠自己去修理一顿包大勇,治标不治本。 只有让韩今凤具有一定的制伏他的能力,才会一劳永逸,才能真正摆脱他的各种虐待祸害,所以,才提出了这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明月姐教我什么功夫,能治得了死性不改的包大勇啊!” 韩今凤却有点将信将疑。 “姐教你念紧 箍咒!” “不可能吧,紧箍咒只有唐僧会念……”韩今凤完全不信的样子。 “只要你记住姐告诉你的一个简单口诀,再遇到包大勇欺负你,或者是他找来的抵债的男人祸害你,甚至包括他牵来大狼狗,你都可以用这个紧箍咒,让他们头痛欲裂,疼得满地打滚,求你饶过他们……”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给她听。 “真能这样?”韩今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姐骗你干啥……” “那姐快点儿教会我吧……” 韩今凤一听,居然还有这么好,又这么容易学的功夫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立即来了兴趣。 “好,姐这就教会你……” 很快,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就教会了韩今凤那个简单的咒诀。 “就这么简单?” “对呀,就这么简单。” “我只要念这个咒诀,包大勇就会头痛欲裂?” “嗯,理论上是,但也分力道的大小,这个你要慢慢体验调试——比如,力道轻了,可能起不到效果,但力道过大,对方可能受不了,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这么厉害吗?” “不信你试试。” “咋试呢?” “你就拿我来试吧。” “不行不行,我咋能让明月姐头疼得在地上打滚儿呢!” “这个你 放心,姐是你师父,功夫高你不止一个档次,所以,你使出十二分的力道,也伤不到姐的。但姐却能通过你念咒的频率,判断出你该使用的力道大小。” “真的呀,那我可真就试试了。” “试吧,试完咱俩就去你家,一旦包大勇再欺负你,你就念一段紧箍咒,好好治治他。” “好,我听明月姐的——那我现在就试了……” “来吧,开始吧……” 就这样,韩今凤怀着忐忑的心理金吃进行第一次尝试。 赵沟渠还不断提醒她,力道大些或者是小些,经过十几分钟的调试,终于让她掌握了念咒的节奏和力道大小。 “行了,你现在基本上掌握了紧箍咒的技巧,可以进入实战了。” 赵沟渠感觉韩今凤的脑子并没那么笨,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要领,就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假如我被包大勇和那些他叫来抵债的男人欺负的时候,我过于愤恨,用力过猛,一下子让他们疼死了咋办?” 韩今凤还真的胆小怕事,急忙将自己的这个担忧问了出来。 “根据你现在的能力,最大限度也不会置人于死地——所以,你只管放心使用,但假如对方真的晕厥过去了,就要立即停止念咒,避免发生意外。” “还有,教会你这个功夫之后 ,轻易不要使用,更是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会了这种功夫。” “一旦对方头痛欲裂,倒地打滚儿,你还要假装问他这是咋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觉得是你念了紧箍咒让他们疼成那样的……” 赵沟渠还补充了这些注意事项。 “可是他们找不到为啥头痛欲裂,会不会直接怪在我头上啊……” “咋怪你你都不承认,而他们一旦对你下狠手,你就继续念咒让他们疼痛难忍。估计他们很快就会不敢再靠近你,招惹你了……” “太好了,我原先梦想着有朝一日,我有个什么能力,不让他们近我身,欺负我,但却从来没有任何可能性,可今天明月姐教会了我这个法宝,我就再也不怕他们了。” 韩今凤忽然感觉自己的底气硬了起来。 “对嘛,就该有这样的气势,才能压倒他们,不再受他们的欺凌侮辱了——走吧,我这就带你回家……” “那可说好了明月姐,假如这招儿治不了包大勇,你还是要帮我再想别的办法,反正,我是不想回到从前,任由他们糟蹋了……” 韩今凤还这样央求道。 “放心吧,你的事儿,姐管到底了……” 赵沟渠说完,带着韩今凤从卫生所出来,坐上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了她和包大勇住的地方…… 第774章 美女贵姓 说来也巧,包大勇上午出去赌博又输了! 身无分文的他,还是答应用韩今凤的身子来还赌债! 而且这次是输的是段哥仨——三个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的地痞流氓,一起来到了他家,却不见韩今凤的影子,立即揪住包大勇不放:“啥意思,你想放我们段哥仨鸽子?” “岂敢岂敢……” “那咋不见你媳妇儿?” “也许——出去办事儿了,这都晌午了,估计很快就回来吃午饭了!” “我可提醒你包大勇,你敢戏耍调理我们段哥仨,我们让你死得很难看!” “放心放心,我包大勇说话,从来都算数!” “有你老婆的照片吗,给我们看看,别是个丑八怪,没让我们哥仨开心,反倒恶心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段老三这样问道。 “没照片,但有录像……”包大勇竟这样答道。 “啥录像?” “就是昨天我输了楚麻子,带他回家,用我媳妇儿的身子还赌债,他使劲儿搞我媳妇儿,我在旁边偷偷录的视频……”包大勇竟这样回答说。 “行啊包大勇,还真够可以的,赌输了用媳妇儿的身子来赔赌注不说,还给录了下来!”段老二上来边拍包大勇的肩膀,边这样嘲讽了一句。 “是啊,这不是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嘛!”包大勇却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嘴脸。 “那就赶紧调出来给我们 哥仨看看——但我们哥仨可有言在先,假如你老婆是个丑八怪,引不起我们哥仨的兴趣,对不起,你就别指望用你的丑老婆还赌债,就别怪我们把你的家给拆了!”段老三马上这样威胁道。 “不会不会,你们看,我老婆可年轻了,白白生生的,腿也够长……” 包大勇边说,边真的从手机里,调出了他昨天偷偷录的,楚麻子祸害韩今凤的视频,边给段哥仨看,边还这样解说。 “不是吧,你老婆怀孕了?”段老二发现了问题。 “是啊,有几个月了……”包大勇不得不承认。 “包大勇,你够可以的,平时大家都骂我们段哥仨不是人,可是跟你比起来,你连狗都不如吧!”段老三直接这样贬损道。 “没办法,愿赌服输嘛!” “那可说好了,我们哥仨轮流上了你老婆,整流产了可别怪我们!”段老二立马这样强调说。 “那是那是,要怪也怪我,咋能怪你们呢!你们只管在我老婆身上尽情好受,产生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包大勇竟赔着笑脸这样保证说。 “包大勇,我们严重怀疑,你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段老三竟这样猜测说。 “为啥这么说?”包大勇直接愣怔了一下,直接问。 “假如是你的种,你会让我们哥仨祸害你身怀六甲老婆的身体?”段老三 直接质疑。 “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愿赌服输——家里再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了,只有老婆的身体还能给你们提供点儿快乐……” “我敢打赌,你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你的,所以,你才豁得出去,用你老婆的身子来还赌债!”段老三直接打赌说。 “三位大哥就别追究这些了,好歹等我媳妇儿回来,你们轮流爽过了,我欠你们的赌债也就算还清了……” 包大勇哪敢解释,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是一副求饶的样子,这样央求说。 “问题是,你老婆能任由我们摆布吗?”一直不吭声的段老大,这才问了一句关键的话。 “这个你们放心好了,我这个媳妇儿有点缺心眼儿,只要我一吓唬她,让她干啥都乖乖服从,你们只管尽情享用她好了,我保证她一点儿都不会反抗……” 包大勇再次保证说。 “可是,她人在哪里,为啥到现在都不见她身影?” “她应该……就快回家了吧……” 然而,一等韩今凤不回来,二等不见韩今凤的身影,段哥仨就有点不耐烦了,揪住包大勇,就要暴打他一顿…… “你们看,我媳妇儿回来了……” 偏偏这工夫,包大勇看见了韩今凤远远地朝这边走来的身影,立即叫停了段哥仨的殴打。 “你媳妇儿长得这么漂亮吗?” 段 老三一看见向明月的样子,立马哈喇子都下来了。 “对呀,刚才看视频,长得不这样啊!”段老二马上跟了一句。 “管她是谁,被我们段哥仨遇见了,就都是我们的菜!”段老三却直接这样喊了一句! “那个大美女是村里的大夫,你们千万别碰她!” 包大勇一看是向明月护送韩今凤回家,就知道她昨天被那个该死的楚麻子给祸害够呛,今天去卫生所去看病…… 一定是向明月同情她身怀六甲,才亲自送她回家的…… 但在包大勇的心目中,向明月可不是好惹的,因为他多次尝过赵沟渠和她的苦头,所以,才这样提醒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 “为啥不能碰?” “你少吓唬我们!” “我们不吃那一套!” 段哥仨完全不听包大勇的提醒。 “因为她男人特别邪乎,一旦招惹她,他男人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们。” 包大勇直言不讳这样回答。 “他男人在哪里?” “没长三头六臂吧!” “有种你让他出来会会我们段哥仨!” 段哥仨还是有恃无恐。 “好些天没见他人影了,估计不在村里……”包大勇不敢说谎。 “那还怕他个鸟!” “我们哥仨今天来这里,光是你媳妇儿一个女人不够用!” “索性,连这个美女村医也一起给办了吧……” 一听包大勇说,这 个美女村医的男人不在村里,段哥仨立马兴奋异常地纷纷表态。 “我求你们了,可我媳妇儿一个人祸祸吧,不算次数,不限时间,直到你们彻底爽翻了为止——就算抵了你们的赌债了,千万别招惹这个美女村医,那样的话,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包大勇再次苦苦哀求他们,千万别打向明月的主意。 “放屁,我们哥几个怕过谁呀!” “就是啊——你看你媳妇儿那个熊样,本来就长得不咋地,还挺着个大肚子,玩儿起来没劲!” “但这个美女村医却是魔鬼身材天使面容,玩一把,死了都值了……” 段哥仨早已被村里还有这么个美女村医给弄得神魂颠倒,色迷心窍了。 “我求你们,一定别碰她,否则肯定追悔莫及。”包大勇苦苦哀求道。 “去你吗的,难道你是想留在这个美女村医自己用吗!” 段哥仨哪里会听包大勇的话,你一拳我一脚,将包大勇给打翻在地。 然后,看见进了院子的向明月和韩今凤,就一起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美女贵姓?”段老大肆无忌惮凑近了就问。 “你们是谁?” 赵沟渠以前没见过这三个家伙,但看长相,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估计又是包大勇在外边招惹来祸害韩今凤的家伙吧! 立即张开双臂,将吓得瑟瑟发抖的韩今凤给护在了身后。 第775章 反抗 “我是人见人爱的段老大!” “我是花见花开的段老二!” “我是风流潇洒的段老三!” 段哥仨边说,边齐刷刷地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嘛?”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假装害怕,护住韩今凤向后退,边这样问道。 “我想亲你的嘴……” “我想抱你的腰……” “我想洞房花烛跟你这个美女共度良宵……” 段哥仨一脸流氓相,就色眯眯地朝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逼近,再逼近! “明月姐,这可咋办呀!” 韩今凤一直猫在身后,看见段哥仨越逼越近,吓得紧紧抓住向明月的后腰,瑟瑟发抖地这样问道。 “别怕,我不是刚刚教会你制伏歹徒坏人的绝招儿吗?”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安慰她。 “是啊,可是一紧张,我把咒诀给忘了呀!” 韩今凤带着哭腔这样回答。 “别紧张,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赵沟渠只能继续安抚她。 “可是,听他们的意思,是冲明月姐来的呀!” 韩今凤也听出了几个家伙的真正意图,生怕因此向明月被这帮家伙给祸害了,所以,急忙这样提醒说。 “所以你不用太害怕,赶紧念我教你的咒诀,试试能不能将他们制伏……” 其实赵沟渠自己随便念几句咒诀,这几个嚣 张跋扈色胆包天的家伙肯定疼得满地打滚儿。 但此刻,亲自带韩今凤回家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她勇敢面对欺辱她的包大勇和其他男人,所以,一定要促使她用刚刚学会的功夫,实战中找到感觉不可。 “可是,我真,真,真的想不起来咒诀到底是啥了呀!” 越是紧张,韩今凤就越是大脑空白,短短的两句咒诀都想不起来了。 “来,我再提醒你一下……” 赵沟渠没办法,只好贴着韩今凤的耳边,重复了那两句紧箍咒的咒诀。 “好了,我想起来了……” “那就快点儿念吧……” 赵沟渠边说,边一把将藏在背后的韩今凤给拉到了身前…… 而此刻,段哥仨完全到了色令智昏的程度,完全不听包大勇的哀求忠告,一心把火,就是要把眼前的这俩女人,特别是这个美女村医给拿下…… 然而发现这俩女人嘀咕了一阵之后,美女村医竟然将身怀六甲的韩今凤给推到了前边,心里着实纳闷儿? 啥情况? 难道这个美女害怕被祸害,就把韩今凤给推到身前当盾牌了? “哈哈,美女,害怕啦?别怕,我们段哥仨对待女人可有一套了,确保让你身心荡漾,欲死欲仙……” 段老大率先进一步逼近。 “别过来,谁过来我让谁生不如死!” 韩 今凤被拉到身前之后,心里十分胆怯,但由于身后有向明月双手撑腰,才有了朝他们喊叫的底气。 “就你?” 段老大完全没把韩今凤的威胁放在眼里,继续朝前逼近,甚至直接用一只手,来托韩今凤的下巴…… “你再不停手我真不客气啦!” 韩今凤浑身发抖,继续吓唬对方。 “来呀,你腆个肚子能把我怎样?倒是你男人赌输了,让我们哥几个好好受用你一番来抵债,你就该乖乖听话,好好让我们哥仨受活一番!” 段老大非但没收敛,竟直接上了另一只手,对韩今凤动手动脚。 身后的赵沟渠有点着急,心说,你个傻丫头,还废什么话,赶紧念紧箍咒,让这个家伙头痛欲裂呀! 然而,韩今凤却只是咋咋呼呼的,却一直没开始念咒。 这就更让段老大得寸进尺,一把将韩今凤抓住,就要将她给扯开,目的是条戏她身后的那个美女村医。 赵沟渠感觉情况不妙,估计又是韩今凤过于紧张,根本就念不出咒诀来。 急中生智,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朝蹲在一边包大勇喊: “包大勇,你个乌龟王八蛋,你媳妇儿受欺负,难道你坐视不管?” “美女呀,有没有搞错,包大勇跟我们赌博赌输了,还不起赌债,才把带我们来他家,受用 他媳妇儿来抵债,他咋会阻止他们弄他媳妇儿呢!” 段老大立马接住了话茬。 “包大勇,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假如你今天不来阻止他们欺辱韩今凤和我,信不信我报警连你一起抓起来!” 赵沟渠心里有个计谋,就是想借包大勇之手来对付段哥仨。 因为韩今凤的紧箍咒关键时刻失灵了,他自己又不好直接参战,就只能用意念暗中驱使包大勇,出乎意料地奋起反抗——这个效果比韩今凤使用刚刚学会的紧箍咒效果还好。 果然完全在赵沟渠的意料之中,即便是这样喊他,包大勇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缩头乌龟一样,蹲在原地一声不吭! “美女呀,别挣扎了,乖乖从了我们哥仨吧,包大勇敢动我们一根儿汗毛,我们不单轮流上了他媳妇儿,还把他们家的房子给拆了!” “至于你嘛美女,纯属意外收获,今天在这里玩儿不够的话,我们哥仨把你带回镇里去玩儿,咋样?” 段老大带着俩兄弟,完全不把包大勇放在眼里,认定打死他也不会被这个美女村医的话给唤醒激怒,从而对他们哥仨动手。 所以,有恃无恐,进一步凑上前,段老大直奔了向明月,其他哥俩控制了韩今凤。 “啪!” 段老大正得意忘形,试图伸手来条戏赵沟渠 易容成的向明月呢,却觉得后脑勺被什么削了一下。 急忙回头,竟发现,是包大勇手持一根顶门杠:“包大勇,你胆儿了呀,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对不起,不是我故意打你的!” 包大勇自己都发蒙,自己咋会突然起身,抄起顶门杠就朝他们哥仨抡了过来。 等到一杠子削在段老大的头上,段老二段老三突然傻眼,包大勇自己也傻眼,为啥会突然这样,就好像自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驱使了,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动作。 “包大勇,你别装熊,是个爷们儿就奋起反抗,把这帮臭流氓赶出家门!” 赵沟渠生怕包大勇就此打住,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激励他。 “可是我……”包大勇嘴上还在迟疑,心里更是害怕惹出更大乱子。 但身体却不听他自己使唤,看见段哥仨一同朝他围过来,竟违背他的意愿,再次举起了顶门杠,朝他们拼命抡去! 包大勇自己都觉得奇怪,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头,啪啪啪一顿狂扫,段哥仨被打得哭爹叫娘,落荒而逃…… “包大勇,你等着,等我们喊人来把你家全灭了!” 段哥仨边抱头鼠窜,边还撂下这样的狠话。 “完了完了,彻底完犊子了!” 包大勇则失魂落魄地丢下顶门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776章 痛苦不堪 “向明月,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包大勇立即怀疑,这种结果,都是向明月搞的鬼。 “我做什么手脚了?” 赵沟渠当然要用向明月的口吻装傻充愣。 “一定是你跟赵沟渠学了邪门歪道,对我施了魔法,我刚才才拿顶门杠打跑他们的!” 包大勇领教过赵沟渠的厉害,所以才会这样怀疑。 “那你可太抬举我了,我有那两下子,干嘛还费劲巴力地驱使你赶走这几个臭流氓,我直接对他们动手岂不是很省事儿?” 赵沟渠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也不想给向明月的将来平添麻烦负担,所以,才会竭力否认。 “你就是怕段哥仨回头报复你,才暗中驱使我把他们打跑的——你是成心要毁了我的家呀!” 包大勇认准了,就该是向明月出于这种目的,才驱使他奋起反抗,打跑段哥仨的。 “包大勇,你长没长良心呀,到底是谁在毁这个家?韩今凤今天跑到卫生所去看病,身上被你虐待还不算,你还招来别的男人祸害她!” “她已经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了,你不知道怜惜,居然如此对待她,今天更是变本加厉,一下子招来三个臭流氓,让韩今凤挺个肚子任由他们糟蹋来还你的赌 债!” “包大勇,你还是个男人吗?像你这样作死胡闹,这个家还能存在下去吗?”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句句扎心地诘问道。 “我家能不能存活下去跟你有毛关系?少管别人家的事儿!” 包大勇居然这样反驳道。 “本来我也不想管,可是看韩今凤可怜的样子,走路都走不稳了,才趁中午休息送她回家……” “万万想不到,你这个家伙居然再次引狼入室,一下子带三个臭流氓来家里,拱手将自己的媳妇儿交给他们,任由他们糟蹋不说,连我都差点儿被祸害——你还有脸说,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赵沟渠再次用向明月的口气,来声讨斥责他。 “谁求你送韩今凤了?谁让你颜值高,长得犯规,被他们给一眼看上了!” 包大勇非但不领情,反倒这样来了一句。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赵沟渠早已气愤至极,但还是耐着性子质问他。 “我就这么说话了,爱咋咋地——我还告诉你,刚才我鬼使神差地把段哥仨给打跑了,招来杀身之祸你要负全责!” 包大勇执迷不悟,还一口咬定所有后果都由向明月来承担。 “是你亲手用顶门杠把他们打跑的,咋让我这 个受害者担责呢?” 赵沟渠心想,这个包大勇还真是无可救药了! 但似乎,还是要替韩今凤好好教育他,毕竟韩今凤承认说,只要他乖乖听话的话,还要保住这桩婚姻。 “因为,今天没有你来送韩今凤,就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就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但包大勇真是无可救药到了极致,竟用这样的缘由来定性今天发生的事件。 “那会是什么结果,三个臭流氓轮流祸害韩今凤,她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再被折腾怕的脸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难道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赵沟渠继续用犀利的言辞责问他。 “我家的事儿你少管,韩今凤是死是活,跟你有毛关系!” 包大勇还是没有丝毫悔意歉意,继续梗着脖子对向明月不屑一顾。 “姓包的,赶紧给明月姐道歉,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韩今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刚才在驱离段哥仨的时候,自己掉了链子,一点儿都没发挥出应有是作用,心里别提多后悔抱歉了。 而此刻,听见包大勇竟对大恩人明月姐如此蛮不讲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对包大勇吼了起来。 “韩今凤,你胆儿肥了,敢 这么跟我说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包大勇对外耍熊,却是个窝里横,直接过来,薅住韩今凤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 可是动作还没做出来,突然哎呀以上,松开了韩今凤,两手抱头,直接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哎呀,我的头……” “赶紧向明月姐道歉,不然我就让你疼死!” “韩,韩,韩今凤,你敢对我下死手……看我不弄,弄,弄死你!” 包大勇猛地朝韩今凤扑了过去。 但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脚下一绊,一个马趴就摔在了地上,而且,头痛欲裂的感觉更是让他眼冒金星,大汗淋漓。 “姓包的,从前都是我忍着你,让着你,任由你欺辱打骂,甚至容忍你用我的身体还你的赌债!” “可是从今天起,我韩今凤再也不受你的欺负了,你再敢对我有一点儿伤害,我就让你疼得满地打滚!” 韩今凤发现自己念的咒诀终于起作用了,一下子来了胆量和信心,竟鼓起勇气,直接跟包大勇摊牌了。 “韩今凤,你好大胆子,竟敢这么对待我,难道你就不怕等我缓过来,直接弄死你吗?” 包大勇边疼得龇牙咧嘴,边恶狠狠地威胁说。 “当然怕,所以, 之前一直不敢反抗你,就连被楚麻子祸害,都不敢说一个不字,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有能力让你疼,让你难受,让你生不如死了!” 韩今凤一反常态,竟敢这么说话了。 “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包大勇疼得真有点生不如死了,才肯说出这样的话。 “我要你答应我,从此再也不出去烂赌了,再也不家暴我,再也不让任何外边的男人糟蹋我了……” 韩今凤立即提出了她的要求。 “你做梦吧,啥时候轮到你约束我干啥不干啥了?” 包大勇却完全没把她的要求当回事儿。 “你还想继续过,就必须听我的,就必须戒赌,就必须对我客客气气的……” 韩今凤不管他什么态度,继续提她的要求。 “不然会怎样?” “不然我就天天给你念紧箍咒,让你痛苦不堪,生不如死!” “紧箍咒,你哪里学会的,是不是她教你的?” 包大勇立即抓住这个不放,还指着向明月直接问。 “不是明月姐教的……”韩今凤与明月姐有言在先,所以,立即否认。 “那是谁教的——该不会是那个傻子赵沟渠教你来整治我的吧!” 包大勇一下子就怀疑到了赵沟渠的身上。 第777章 救我 “对,就是傻柱哥教会我的!我一直忍着没用,就是不想让你恨傻柱哥!” 韩今凤竟承认就是跟赵沟渠学的功夫了…… “那你现在咋就敢用了?”包大勇直接质问。 “我再不用傻柱哥教会我的紧箍咒来惩治你的话,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小命都保不住了!” “傻柱哥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今天就是要彻底制伏你,让你永远戒赌,永远别想再伤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韩今凤勇敢地回答和继续提出要求。 “你,你,你赶紧停止念紧箍咒,我还饶你不死!” 包大勇非但没有一点儿屈从的意思,反而继续威胁。 “那不行,你必须彻底服输,发毒誓再也不赌,再也不伙同别的男人伤害我,我才停止念紧箍咒。” 韩今凤进一步强调说。 “你……” “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了,我韩今凤从此要翻身解放,做一个真正不受欺辱的女人了!” 韩今凤尝到了念紧箍咒,让包大勇痛苦和失去反抗她的甜头,继续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疼,疼,疼死我啦——你快点儿停止……” 包大勇疼得抓心挠肝,大汗淋漓,但还嘴硬,责令她停下来。 “赶紧答应我的所有要求,我就停止念紧箍 咒……” “你,我……” 即便是疼得要命,但包大勇还是不肯对韩今凤求饶,似乎打死他,都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 但这种头疼果真厉害,难怪连孙悟空都受不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包大勇终于扛不住了。 “我才不信你的真心答应了……”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给,这是菜刀,你剁掉自己一根儿手指头,然后对天发誓,今后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虐待老婆了,否则犯一次错误就剁掉一根儿手指头,我就信你说的话了!” 韩今凤还真是不含糊,立即跑厨房去把菜刀拿来,递到了他眼前。 “韩今凤,你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呀!” 包大勇突然发现,韩今凤狠起来,比谁都邪乎! “你和那些男人往死里整我的时候你都忘了!” 韩今凤立即反击,而且加大了咒诀的力道。。 “啊……疼疼疼……”包大勇疼到了极致。 “我今天就是让你好好尝尝,疼得要死是个什么滋味儿!” 韩今凤好像杀疯了,将之前包大勇对他的所有欺凌虐待,都通过狂念紧箍咒发泄出来。 而此刻,极度的痛苦中的包大勇,还是下不了决心,真的剁掉自己的一根儿手指头,来证明 真正痛改前非,但又实在是扛不住了! 本以为他最终一定会崩溃,然后乖乖跪地求饶。 但出乎韩今凤,也包括赵沟渠的预料,包大勇居然直接扑到了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脚下,抱住她的一条腿,央求说: “快救我……” “我凭什么救你……我跟你家的事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赵沟渠立马用向明月的口吻,直接揶揄了他一句。 “你救我——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包大勇眼瞅就快疼死的情况下,竟对向明月这样说了一句。 “就你,能有什么有价值的秘密告诉我……”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表情表示不屑一顾。 “我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这个秘密够不够换你救我一命?” 包大勇还真爆出了猛料。 “此话当真?”一听这话,赵沟渠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这件事儿一直耿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想帮向明月找到当初向阳开的死因,但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线索。 偏偏在这工夫,在包大勇痛苦不堪,急于被人解救的时候,突然爆料说他知道向明月父亲的死因,这事儿可非同小可,赵沟渠还真是不能不重视了。 “这事儿打死我也不敢撒谎啊!” “那我可提醒你,假如你耍花 样,后果一定很严重。”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知道向阳开的死亡真相!”包大勇赌咒发誓地保证说。 “那好,那我救你——韩今凤,暂时放过他。” 赵沟渠终于给韩今凤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可是,他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呢!”韩今凤似乎还意犹未尽。 “放心吧,姐帮你做主,他迟早都会答应的……”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保证说。 “那好吧,那我听明月姐的……”韩今凤这才停止念紧箍咒。 包大勇也才渐渐地从那种极度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事儿——关系重大——我要单独跟你说……” 包大勇却这样回答说。 “包大勇,我可提醒你,千万别跟我玩儿花样。”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警告他! “岂敢岂敢,假如我敢玩儿花样,你还可以让她给我念紧箍咒啊……” 包大勇立即这样保证说。 “那好,那你说,你要到哪里单独告诉我真相?” “去卫生所吧……” “为什么去那里?”赵沟渠立即问。 “因为那个地方是你说了算,不让谁进来,谁就不能进来……” 包大勇还真说出了理由。 “那好,那我这就带你去…… ” “可是,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包大勇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放心,我马上让宝丰嫂做饭送到卫生所……”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回应。 “我也饿了。”一听有饭吃,韩今凤马上接茬说。 “好,那我就让宝丰嫂送三人份儿的饭菜到卫生所。”赵沟渠立即答应了。 “别让她跟着去!”包大勇却立即提出反对意见。 “为什么不让我去?”韩今凤立即反问。 “因为——这事儿不能让你知道。”包大勇拿这个当理由。 “那可不行,我不去,你耍花样调理明月姐,就没人念紧箍咒来制伏你了……” 韩今凤却毫不客气跟了一句。 “让她去吧,卫生所好几个房间,她可以待在隔壁……” 赵沟渠也觉得,必须带上韩今凤才稳妥。 “可是在隔壁也可能听到我告诉你的秘密呀!” 包大勇还是强调这一点。 “可是你把她放在家里,万一段哥仨他们杀回来,她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赵沟渠说出了不能把韩今凤一个人留在家里的原因。 “她不是跟傻柱学会了念紧箍咒吗,要是段哥仨他们来了,就让她念紧箍咒啊!” 包大勇竟带着嘲讽的口吻这样说道。 第778章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可不行,俗话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韩今凤必须跟咱们在一起,我才放心……” 赵沟渠在这个问题上,绝不让步。 “可是……”包大勇一下子迟疑了。 “你放心,我让韩今凤去值班室吃饭,那边距离诊疗室隔着一个房间,她耳朵再尖,也不会隔着一个房间听到什么吧,除非你扯着嗓子,成心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赵沟渠索性用这个安排让他不再有话说。 “那好吧,那就让她跟着去吧——但我可事先说好了,假如她无故再念紧箍咒,我就不把真相告诉你了……” 看来,包大勇已经对韩今凤有了恐惧心理。 “只要你不是撒谎骗我,我保证她轻易不会再念紧箍咒了。” 赵沟渠心中最期待的是,他能尽早把向明宇父亲的死亡真相告诉自己,所以才会这样保证说。 “那我可就信你了……” “信我的没错……” “还有,假如我把真相告诉了你,你能不能劝她原谅我,别再追究之前的事儿了……” 包大勇还要趁机多谈点儿对他有利的条件。 “这个我可不敢答应你,因为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改邪归正,她才会真正原谅你!” 赵沟渠的回答中规中矩。 “那好吧……” 包大勇一 听这话,知道此刻不可能直接求得韩今凤的原谅,只能把这个条件暂时放下…… 然而,三个人从屋里出来,一抬头,竟看见段哥仨带来的几十号人,将包大勇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可咋办?”吓得包大勇立马蹿回了屋里…… “继续抄起顶门杠打跑他们呀!”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指明了方向。 “我可没那个胆子!” 包大勇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装,直接自黑道。 “咋了,难道你想让我们两个女人出去应对段哥仨他们?” 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诘问。 “可是我哪有能力对付他们气势汹汹的围攻啊!” 包大勇完全没这个胆量,更是没这个自信。 “你就照我说的做,拿起你家的顶门杠,出去对他们喊: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老子今天跟你们拼命了——你看他们谁还敢围攻你!”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给他打气加油。 “不是吧,我在他们眼里,从来都是个熊包蛋,我喊出龙叫唤,也未必吓退他们吧!” 包大勇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德行,所以,完全没有任何信心真的吓退他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是万一不行咋办 ?” “你不行了,还有我们两个女人帮你撑腰啊……” 赵沟渠之所以非让包大勇鼓起勇气,去跟段哥仨拼个你死我活不可,目的就是想让他从此树立起一个全新的形象,谁再想欺负他,都会掂量掂量。 “你可知道,本来就是我理亏,是我赌输了,欠他们的赌债,才答应他们,用韩今凤的身子来抵顶赌债的……” “刚才我突然发飙赶走了他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股劲儿,现在想想都后怕,现在你再让我用同样的方式去应对他们,我真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呀!” 包大勇还是从里到外找不到一点儿支撑他,勇敢面对危机的勇气和信心。 “谁说你没那个胆儿,只要你敢拿着顶门杠冲出去,我保证他们没一个敢跟你拼命的——就像之前你一顿横扫,将段哥仨给打跑了一样!” 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口吻激励他。 “可是,毕竟我欠他们一笔钱,即便是再次把他们给轰走了,将来还会来找我算账的!” 包大勇还是心有余悸。 “这你就说错了!” “我哪里错了?” “你赌输了,一定是他们做局让你输的,目的就是借机来祸害你媳妇儿韩今凤,假如他们真敢对你没完没了,那 只要你报警,他们立马吓跑!” “因为他们代表的是邪恶,只要你一身正气,他们就不敢跟你硬碰硬了……” 赵沟渠趁机用邪不压正的道理,让他恢复信心,增加勇气。 “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包大勇有点相信了似乎。 “不信你试试啊!” “万一失败了咋办?” “假如失败了,也不是你一个人扛着,不是还有我和韩今凤嘛……”赵沟渠立即用这种说法让他心里有底。 “你俩都是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对付了段哥仨他们好几十人?” 包大勇不信,就凭向明月和韩今凤,能抵挡得住段哥仨他们这帮穷凶极恶的家伙。 “这个你放心,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傻柱在后边给咱们撑腰嘛……” 关键时刻,赵沟渠只好用向明月的口吻,亮出最后的撒手锏了。 “傻柱也回村儿了?”一听这话,包大勇眼前一亮。 “对呀,他就在我家歇着呢,只要我一声招呼,他立马杀过来帮咱们。” 赵沟渠立马给了这样的回应。 “早说呀,有傻柱帮咱们,谁都不好使了!” 包大勇还真就信以为真,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傻柱可今非昔比,绝对不是一般战士,就好像没有什么人他战胜不了,没有什么事儿他不 能摆平一样。 所以,立马来了精神。 “那好,那你现在抄起顶门杠带头往外冲,我和韩今凤紧随其后,至少,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村委会大院,量段哥仨他们再嚣张,也不敢去村委会大院闹事儿去吧!” 赵沟渠大致说出了待会儿大家冲出去的目标是什么。 “好,我就豁出去,跟他们拼一把……” 包大勇说完,真的抄起顶门杠。 但就在他要冲出去之前,忽然回头问了韩今凤一句: “假如我把段哥仨他们打跑了,你能原谅我,再也不念紧箍咒,让我头痛欲裂了吗?” 包大勇还真够磨叽的,都这工夫了,还要趁机为自己争取好处。 “那要看你是不是从此戒赌了,是不是再也不虐待我,瞧不起我了!” 韩今凤反应还算快,立即这样回答说。 “行,我答应不再赌了,也答应不再欺负你了,你能答应不再念你那个紧箍咒了吗?” 包大勇被逼无奈,只能满口答应之后,让韩今凤给个准话。 “那要看你表现,假如你再犯,我就还会念!” 韩今凤的回答还真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好吧,我就当你已经原谅我了!” 包大勇说完,才一把将房门推开,拎起顶门杠,一步跨了出去! 第779章 值钱的东西 “包大勇,你听好了,你眼前就两条路,要么乖乖把你老婆和那个美女村医交给我们尽情享用;” “要么就等着我们全体弟兄,把你家夷为平地,然后逮住你,让你秒变太监,让你媳妇和那个美女被我们三十几个弟兄玩儿坏为止——你选吧!” 看见包大勇又是拎个顶门杠冲了出来,段老大心里打怵,但嘴上还是仰仗人多势众,直接这样叫嚣道。 “姓段的,别以为我包大勇是软柿子,就可以随便捏,你说的两条,我一条都不答应!” 包大勇本来见了段哥仨,心里也打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股子无形的能力,仿佛又附体了一样,立马硬气地回应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一把火把你家给烧成灰烬,然后……” “有种你就烧啊,反正这几间破房子我早就住腻了,借你的手给烧了,我也好去法院打官司,让你给我翻盖一个全新的大瓦房,那住起来多宽敞舒服啊!” 没等段老大说完,包大勇竟直接打断他的话,满不在乎地这样回应。 “包大勇,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信不信我真的一点儿情面不给你留了!” 段老大越发觉得,这个包大勇像变了个人似的,心里纳闷儿,这家伙哪里来的勇气,但嘴上还是继续放狠话。 “有种就放马过来,我看谁能扛得住我的顶门杠!” 包大勇居然越来越有自信了,直接举起顶门杠,朝段哥仨示威道。 “包大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谁不知道,得罪了我们段哥仨,就没一个活过三天的!” 段老大明显感觉自己占下风了,急忙放了更致命的狠话。 “谁呀,谁没活过三天,有种你说出来,我就不信,你敢说个真名实姓——我就不信,你杀了人,不用偿命!” 包大勇自己都想不到,脑子也开始灵光了,居然能抓住他这个话柄,直接诘问回去。 “包大勇,你吃了熊心吞了豹胆,敢跟我们段哥仨叫板!你真不怕我们大开杀戒,让你们全家都死得很难看吗?” 段老大早已被包大勇的劲头给弄得恼羞成怒,只能气急败坏地这样威胁。 “当然怕,但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越怕就越被你们往死里欺负,所以,老子从此再也不怕了!” 包大勇索性直接跟对方宣战了! “你可想清楚了,是你赌输了,欠我们一大笔钱,这个账,你总该还吧!” 一看大哥被包大勇给整得快没电了,段老二抢着来了一句。 “对不起,最新民法典里规定,赌债可以不还!” 包大勇自己都惊异,自己啥时候知道了这个法 律的知识点。 “小子,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今天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们段哥仨的厉害!” “兄弟们,看见他身后的两个美女吧,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拿下,谁割下他的老二我奖励谁十万块钱,然后,逮住这俩美女,大家尽情享用,不限次数——给我上!” 段老大一声令下,跟来的一众小弟蜂拥而上…… 呼啦一下子,将包大勇,还有韩今凤和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给团团围住! “不行啦,我有点扛不住了……” 包大勇忽然被恐惧给弄得心惊肉跳,急忙小声对身后的向明月说。 “你对他们喊——有种单挑!”赵沟渠立马用向明月的口吻给他出主意。 “单挑我就行吗?” “百分之百行啊!” “那好……” 包大勇立马朝段哥仨喊:“有种别群殴,有种你让他们一个一个来跟我单挑!” “包大勇,你以为我会上你当吗?你想分散我手下的力量,各个击破,想得美!我就是让你尝尝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的滋味——弟兄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给我上!” 段老大居然没接招儿,还的招呼一众兄弟一起上。 “这咋办呀!”包大勇又问身后的向明月。 “那就只好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 血路,然后,一起朝村委会那边跑,到了村委会,咱们就安全了……”赵沟渠再次用向明月的口吻出主意说。 “可是……” “没时间可是了,赶紧抡起你的顶门杠,见一个削一个,我保证没一个能受得了你这一杠的!” 还没等包大勇再迟疑,段哥仨的手下已经扑到了眼前。 包大勇自己都想不到,身体居然又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襙控了,抡起顶门杠,闭着眼睛就朝三五个不过来的家伙横扫过去…… 噼里啪啦,手都震麻了! 睁眼一看,居然一下子撂倒了三五个! 一下子来了精神,主动朝前冲了几步,朝另外几个扑上来的家伙再次横扫…… 这次没闭眼睛,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顶门杠是如何将他们一个个击中,然后人仰马翻,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 不是吧,我包大勇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也许这工夫,就是赵沟渠来了,都未必是我的对手吧! 居然越战越勇,一人一根顶门杠,竟将段哥仨一波又一波冲上来的手下,几乎全部横扫撂倒! 然后,杀红眼的包大勇手持顶门杠,朝瑟瑟发抖的段哥仨逼近: “来呀,放马过来呀!” “包大勇,你等着,今晚我派人点了你家房子!” 段老大早被这种场面给吓得掉了魂 儿一样,边丢下这句话,边招呼残兵败将,快速撤离了…… 再次打跑了段哥仨,包大勇一下子又了成就感,朝段哥仨他们仓惶逃走的背影喊: “姓段的,有种你别跑,今晚我就在家等你来点房子!” “好啦,赶紧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今晚真的不能住家里了……” 赵沟渠却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提醒说。 “不行吧,假如家里没人,他们真的来点房子咋办?”包大勇立即提出异议。 “别听他们瞎咋呼,这么大张旗鼓地喊要来点你家房子,你家今晚房子着火了,警方第一个就得把段哥仨给抓起来……” 赵沟渠料定段哥仨不会愚蠢到如此明目张胆地杀人放火。所以,直接这样答道。 “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让我们收拾值钱的东西今晚不住这里了呢?”包大勇直接反问。 “以防万一呗……” “你看,还是有房子被点的可能吧……” “其实房子通常不会被放火,那样罪证太明显,但我担心也许段哥仨会使阴招儿,必须,趁夜色来你家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投毒之类的,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赵沟渠只能耐着性子,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说。 “可是,我们俩不住这里,住哪里?”包大勇又提出了新问题。 第780章 上心 “你俩若是不介意,可以住卫生所的值班室,当然,最好是你陪着韩今凤回老村长家去住……”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那相当于回她娘家了……”看来,包大勇很久没带韩今凤回娘家了。 “回娘家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保证说,今后再也不赌了,要改邪归正,求得韩今凤的原谅吗?” “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也许,韩今凤真就不用你剁手指头了,真就原谅你过去的一切了……” 赵沟渠抓住时机,用向明月的口气来因势利导他。 “好吧,我都听你的……” “那赶紧收拾东西,先到我的卫生所,把你答应告诉我的真相说完,然后,就带韩今凤去老村长家住几天再回家吧……” 赵沟渠直接安排说。 “可是,我家哪还有值钱的东西啊……” 韩今凤愁眉苦脸地这样来了一句。 “没有更好,轻装上阵,更方便咱们快速离开……”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回应韩今凤,并且拉着她,赶紧往外走。 包大勇也承认,这个家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他赌博还债,给败得差不多了。 除了几件简单的锅碗瓢盆,其他的没一件能超过十块钱的。 所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就跟在 向明月和韩今凤身后,从家里出来,坐上向明月开的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了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到了卫生所,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给宝丰嫂打了电话,说她回村儿了,就在卫生所,中午饿了,想要三个人的份儿饭。 宝丰嫂立马答应,十分钟送到。 结果,没用十分钟,可口的饭菜就送到了。 “咋这么快?”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直接问宝丰嫂。 “这不是开了民宿嘛,正好今天来了个二十几人的小公司,在我家的民宿搞什么团建,中午给他们做的饭菜就有了剩余——你们是跟着借光吃到这么丰盛饭菜的!” 宝丰嫂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别管咋说,都要谢谢宝丰嫂……” 看见宝丰嫂,赵沟渠的心里就想起了当初掉进老黑洞,获得无极神功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也掉进老黑洞的宝丰嫂…… 甚至可以说,就是从宝丰嫂开始,自己真正认识了什么是女人。 而且,后来与她之间已经到了非同寻常的关系。 尽管此刻,自己是用向明月的身份来面对她,但说出的谢意是发自内心的。 “话说……” 宝丰嫂却将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拉到一边,小声问:“他们两口子干嘛来这里跟着蹭饭吃? ” “没啥,他们俩闹了点儿矛盾,韩今凤有点招架不了,就来我这里边疗伤边恳求我帮她规劝包大勇别再去烂赌……”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说。 “你可得多加小心,这个包大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宝丰嫂立即提醒说。 “放心吧宝丰嫂,我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赵沟渠很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提醒向明月。 “反正你千万别大意,千万别给他单独跟你在一起的机会,不然的话,这家伙一旦兽性大发,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宝丰嫂却再次提醒说。 “咋了,宝丰嫂被他欺负过?”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猜测道。 “是啊,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儿,被他叫去单独说事儿的时候,偷偷带了一把锋利的剪刀,那天肯定让他得手了!” “所以,你一定要少管他家的闲事儿,多堤防这家伙单独找你说事儿,保准没安什么好心。” 宝丰嫂还真就举出了实际例子,证明包大勇真不是个好东西。 “多谢宝丰嫂提醒,我一定多加注意。”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回答完,还跟了一句:“宝峰哥最近还好吧?” “别提他了……” “为啥呀?”赵沟渠愿闻其详地问道。 “自打你和傻 柱联手把他唤醒并且让他能生活自理之后,倒是没少帮我忙里忙外的,没他醒来帮我,民宿根本就开不到今天这个规模。” “可是最近我瞅他看我的眼神儿总是怪怪的,就逼问他,心里想啥呢?结果他居然说,他想当男人,想跟我过夫妻生活……” “我听了,就笑着回答,想过你就过呀!可是他却一脸哀怨地回答说:可是,我无论如何过不了啊!” “明月妹妹,你有没有办法,让你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我一看到他可怜巴巴的眼神,馋我身子馋得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特别心疼他!” “假如能有法子让他恢复男人的能力,让他能跟我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相当于让他焕发了第二春,似乎那样才不枉他下半辈子一名二声还是个男人……” 宝丰嫂趁机说出了他的请求。 “这事儿——不急吧……” 一听宝丰嫂是这个请求,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有点儿迟疑。 帮她吧,相当于把本该下半辈子只属于自己的女人让了出去。 不帮她吧,也着实有点可怜。 “当然不急,假如有可能,明月妹妹可以慢慢帮他调理,哪怕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宝丰嫂倒是给了无限宽泛的时间。 “但我可有言在先,我可没把握一 定帮他恢复男人的能力。” 赵沟渠还是要给自己留后手,不是没有能力治愈宝丰哥的病,而是会不会把宝丰嫂“让给”宝丰哥的问题。 “不能恢复也没关系,只要咱们帮他努力过,没成也就没啥遗憾和愧疚了。” 宝丰嫂还真是善解人意,不给向明月任何负担。 “那就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了之后,再跟宝丰嫂商量帮宝丰哥恢复男人能力的事儿吧……” 赵沟渠索性这样回答。 “没问题,那我回去啦,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我处理呢。” “快回去吧宝丰嫂,这是三千块钱,是我每天订餐的定金。” 赵沟渠边说,边掏出一沓钱,递给宝丰嫂。 “不要不要,你上次给我的还没用完呢!”宝丰嫂急忙推辞。 “给你你就拿着,免得再需要给的时候,赶上我身上没钱。” 赵沟渠继续坚持要给这些钱。 “没钱就没钱,只要你上心帮你宝丰哥把病治好了,嫂子给你免费做一辈子的饭都行。” 宝丰嫂再次提及她目前最关心的事儿。 “放心吧宝丰嫂,我会上心的……” 赵沟渠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迟疑不决,到底该不该帮这个忙。 “那就好,那嫂子就放心了……” 宝丰嫂边说,边起身离开了卫生所。 第781章 中毒 送走了宝丰嫂,赵沟渠回到卫生所一看,给韩今凤和包大勇的那两份儿午餐已经被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而看见韩今凤直勾勾地盯看宝丰嫂给自己的那份儿午餐还没动筷,赵沟渠就用向明月的口吻说: “没吃够是吧,这就拿值班室那屋去吃吧,正好这工夫,我要跟他单独说话。” “明月姐不吃午饭吗?” 韩今凤一听这话,很惊喜,但马上又怯生生地这样问。 “给我留一半儿就行……”赵沟渠此刻不是很饿,就这样回答说。 “那我可真不客气啦!” 韩今凤正处在身怀六甲,食量超大阶段,所以,毫不客气,就往她刚才吃空的饭盒里,将向明月的这份儿给拨走了一半儿。 然后,兴高采烈地拿着这些食物,出了诊疗室,去到隔着一间库房的卫生所值班室…… 诊疗室里只剩下俩人的时候,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说道: “好了,这里相对安全了,你快点儿把我父亲向阳开的死因真相告诉我吧!”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身份口吻,直奔了主题。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包大勇马上这样来了一句。 “你还想跟我提条件?”赵沟渠 警觉地反问。 “不答应我,我就不说出真相!”包大勇还刻意强调了一句。 “那你要提什么条件?” 尽管赵沟渠对包大勇趁机提条件十分反感,但为了从他嘴里获得向明月父亲的死因真相,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他一句。 “你能不能——跟我……亲热一回……” 包大勇支支吾吾,但还是说明了意图。 “你说啥?再说一遍!” 赵沟渠直接惊呆了——你丫想啥呢! “说白了,我豁出性命告诉你一个惊天的秘密,你咋说也得给我最想要的吧!” 包大勇还真是直言不讳,就是要趁机得到点儿他最想要的好处。 “你最想要啥?” 赵沟渠在心里掂量,该如何应对他的这个非分要求。 “当然是——最想要你跟我过一把夫妻生活呀!” 包大勇憋得满脸通红,但还是说出了他最想要的到底是啥! “包大勇,你咋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跟我过一把夫妻生活,可别恶心我了,你这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令人厌恶恶心知道吗?” 赵沟渠真是服了他,居然想的是这种事情! 完全搞不懂,他还有没有自知之明,居然敢跟向明月提出如此荒谬绝伦的要求! 所以,毫不客气对他的这个想法进行无情抨击。 “我知道我无论如何配不上你,我就是你这只天鹅眼里的癞蛤蟆,可是我对天发毒誓,我真是打心里往外喜欢你!” “我总是在心里呐喊,傻柱哪里比我强,咋就那么有福气,得到了你这个大美女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包大勇却说出了他有这个念头的根源,而且还拿赵沟渠入赘向家说事儿。 “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可听说过,当初我病入膏肓,需要找个男人冲喜的时候,你姐曾经动心打算让你入赘我家的!” “可是你生怕进了我家,我就死了,你再找对象就是二婚了,愣是给回绝了,现在知道后悔了?” 赵沟渠毕竟不是向明月本人,所以,一直能保持冷静克制,才会居高临下地这样揶揄和质问他。 “唉,肠子都悔青了!” 包大勇都快顿足捶胸了。 “这就是对你这种人的报应——听我一句劝,好好珍惜韩今凤吧,一旦失去了,这辈子可能再来一次肠子悔青了!” 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来规劝他,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是,我要告诉你的这个惊天秘密,实在是太真要 了,甚至一旦告诉你,我可能连小命都不保了——你咋说,也得给点儿甜头吧,哪怕是让我看一眼你的身体,我都死而无憾了……” 包大勇退了一步,但还是有点不死心。 “包大勇,醒醒吧,彻底打消一切对我的非分之想,这辈子别想,下辈子我都未必答应跟你这种男人有任何关系!” “至于你的秘密嘛,理应是我刚才在你即将被韩今凤惩罚,剁掉一根儿手指的时候,救你的回报,假如你觉得这个回报不够的话,那我也没辙了……” 赵沟渠咋会给他任何机会,对向明月的非分之想呢! “可是,你总得让我额外得到点儿啥,我的心里才能平衡吧。” 包大勇还试图讨价还价。 “难道你因此得到我的认可和信任,还不够惊喜和平衡吗?” 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你的意思是,从此就把我包大勇当个人看了?” 包大勇这样理解这句话。 “那是啊,只要你能像今天这样,勇敢地面对段哥仨,发誓不再烂赌,不再欺凌韩今凤,我当然要刮目相看你,当然把你当成一个浪子回头的爷们儿看待!” “日后你家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大事小情,我帮不了,也会 说服傻柱帮你们解决——所有这些,还不够换你给我父亲之死的一个真相吗?” 赵沟渠再次从正面引导他。 “那好吧,那我就吧真相告诉你吧——但你一定要保证,打死都替我保密,不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 包大勇知道,不会从向明月这里得到他想要的,额外的奖励了,但在说之前,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说吧。” 赵沟渠直接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 “可是,我从何说起呢?” 轮到他说出真相了,他却不知道该咋说了。 “你先告诉我,我爸到底是咋死的吧!” 赵沟渠索性用向明月的口吻,直截了当问结果。 “当然是有人蓄谋已久给他下毒毒死的呀!” 包大勇毫不迟疑地说出了向阳开的真正死因。 “下毒?谁下的毒,下的是什么毒?” 一听这话,赵沟渠有点毛骨悚然,之前有过多种怀疑向阳开的死因,但还是头回听说,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心中免不了特别奇怪,假如真是被毒死的,为什么死后尸检的时候没发现是中毒身亡? 诸多疑问,让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接二连三发出诘问! 第782章 一语道破天机 “这种毒很特殊,名字叫幻巨散,是一种极少数人掌握的特殊配方,用多种中草药配制出来的一种致幻药,小剂量服用不会对身体造成特别伤害,甚至不会出现幻巨的现象。” 包大勇这样回答说。 “幻巨是个什么概念?”赵沟渠还真是头回听说。 “就是一旦服用了这种幻巨散,达到一定量之后,就会在被惊吓或者是被打的时候,眼前的物体都会无限放大,比如一根儿针都会变成一个老粗的铁棒……” “这是兽医为了驯服烈马,也包括一些带有暴力倾向的禽畜专门研制的一种特殊药物,目的是给这些有暴力倾向的禽畜服用之后,它们眼中就会出现幻巨反应,看什么都巨大。” “比如牛马骡驴等,服用了这种幻巨散之后,看见细细的鞭子,就好像碗口粗的棒子一样,立马就乖乖听话了。” 包大勇详细介绍了幻巨散是个一种什么性质的药物。 “听起来,除了致幻,并没有多大的毒害呀!” 赵沟渠把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 “对禽畜只是起到了驯服震慑它们的作用,但这种兽药用在人类身上,产生的效果可就致命了!” 包大勇立即这样解释说。 “你是说,我爸是被人下了这种幻巨散,才中毒身亡的?”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直接这样问。 “严格地说,不是直接中毒身亡的,但死因一定与他被人日积月累下了这种药,导致他在本来不很危险的砬子上采集中草药的时候,偶然看到了比如蝎子毒蛇什么的,惊吓中,毒性发作!” “把眼前几厘米大小的蝎子,幻象成了大如猫狗的巨型蛇蝎,顿时血压升高,大脑缺氧,身体失去平衡,就从砬子上掉了下来有关。” “你爸当初就是被人下了至少有小半年的幻巨散,然后去山里采药,才跌下砬子,摔成重伤,回家躺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的……” 包大勇十分肯定地将向明月父亲向阳开的死因,归咎到了这种令人致幻的幻巨散上。 “那,这种毒,我爸死后法医没查出来吗?” 赵沟渠对向明月父亲死后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有,才问到了这个细节。 “哪里有法医来查呀,都认定你爸就是采药不小心从砬子上掉下来摔伤了,无药可救,才死掉的!” “村里人一致认定就是这个原因,根本就没想 到,这一切都是以为有人给他下了小半年的那种药,才导致的致命后果……” “所以,你们家里和家族的人,才没告官追查,你爸过世没几天,就很快火化入土为安了。但下药的人,暗中欣喜若狂,因为他的阴谋诡计,最终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包大勇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我爸下的毒,跟我爸有什么血海深仇,才对我爸下了如此狠手!” 听了包大勇的讲述,赵沟渠意识到,包大勇说的,关于向阳开的死因,还真是蹊跷! 假如真的说出了具体是谁,或许真能证明,向阳开就是被人成心害死的! “我说就是我姐夫覃一鸣下的毒,你信吗?” 包大勇直接用了这样的反问来回答。 “他为什么给我爸下毒?出于什么动机给我爸下的毒?又是用什么方式给我爸下了小半年的毒,我爸却没有发觉?” 赵沟渠一听包大勇说出了覃一鸣的名字,浑身一个激灵! 尽管之前覃一鸣与向明月之间,闹过很多不愉快,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处在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但却从来没联想过,覃一鸣跟向明月的父亲向阳 开的死有什么关系。 所以,此刻听包大勇揭露,就是覃一鸣给向阳开下的那种兽药幻巨散,立即惊异地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覃一鸣给你爸下毒的主要动机,就是看你爸在村里当村医的人缘太好了,总是把他比得不是个东西,自然对你爸有了羡慕嫉妒恨之后,密谋了下毒的计划。” 包大勇直接说出了覃一鸣害死向阳开的直接动因。 “可是我爸也是个懂医知药的老村医,为啥在小半年里,没发觉覃一鸣给他投毒呢?”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直接这样提问。 “当然是覃一鸣想出了一个很难被人发现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就在你爸每天喝的水里,偷偷下了幻巨散呀!” 包大勇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是吧,我爸不会给覃一鸣在他喝水的暖壶里下毒的机会吧?” 赵沟渠无论如何想象不到,向明月的父亲,会疏忽到这个程度,别人下毒了,都毫无察觉。 “当然不会给这个人机会,但防不胜防的是,我姐夫覃一鸣压根儿就不出面……” 包大勇继续爆料说。 “你是说,给我爸投毒的另有其人?”赵沟 渠试着这样问。 “对呀,就是覃一鸣指使另一个人,每天早上上班之后,拿暖壶到水房排队打水的时候,假装给你爸的暖壶给捎回来,但中途悄悄在你爸的暖壶里,下了幻巨散……” “这样的话,你爸到死都没怀疑过,就是他的老对手覃一鸣给他下了毒,让他在关键时刻,产生了幻巨症,才掉下砬子摔成重伤,最终丢了性命的……” 包大勇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自圆其说地串联起来。 “可是,这些细节你是咋知道的?” 赵沟渠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马上就问了出来。 “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包大勇先为自己脱罪做铺垫。 “赶紧说吧,既然是你揭露的真相,我咋会怪你呢!你就痛快告诉我,这些投毒细节,你是咋知道的?” 赵沟渠算是提前“赦免”了他。 “因为我就是被覃一鸣强迫指使,给你爸下毒的人啊!” 包大勇这才一语道破天机。 “天哪,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沟渠很是震惊,原本以为,包大勇揭穿这个秘密,不应该是他自己所为,因为一旦他真的参与其中,岂不是成了同谋共犯? 第783章 罪孽的根源 “当然是真的呀,但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我完全是被覃一鸣逼迫的!” “假如我不帮他投毒,他立马跟我翻脸,利用我曾经犯过的一些罪行做把柄,让我不敢有一点儿反抗他的能力,他让我干啥,我都必须乖乖服从……” “就像他把韩今凤的肚子给搞大了,却让我帮他背黑锅,娶了韩今凤当媳妇儿不可一样!” “我绝对是被逼无奈,刀架在脖子上,才万不得已帮他每天帮你爸打水的时候,悄悄往暖壶里下了那种无色无味的幻巨散……” “你不会因此告发我是覃一鸣的同谋吧?” 包大勇毫无保留,说出了实情,同时,也在寻求向明月宽恕他,赦免他。 “既然是你被迫的,就不算同谋,但你要告诉我,你为啥敢把这种致命的秘密说出来,告诉我呢?” 正是因为此刻站在包大勇面前,获悉向阳开死因的不是向明月本人,所以,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才会十分理性镇定地提出这样的问题。 “不瞒你说,就在最近一个时期,我发现好几次,我姐出现了幻巨现象,当时我还不信,覃一鸣咋会给我姐投毒呢?” “后来我暗中观察跟踪发现,原来覃一鸣在外边有了相好的,就是镇里胡半仙的那个克死了好几个 男人的寡妇女儿胡丽星,暗中与覃一鸣勾搭成间!” “一旦有了这个发现,我就知道,覃一鸣这是要用当年害死你爸的手段,把我姐也给害死呀!” “可是即便是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也不敢声张,既不敢告诉我姐,也不敢找覃一鸣算账,因为我的命脉被覃一鸣死死地拿捏在手里,我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置于死地。” “但今天我为了让你救我,才一咬牙一跺脚,打算把你爸当年的死亡真相披露出来……” “通过你和赵沟渠的能力和手段,来扳倒我这个十恶不赦,连他老婆都要给害死的姐夫覃一鸣!” 包大勇将他之所以下决心披露真相的根本原因说了出来。 “嗯,情况我知道得差不多了,但问题是,你想让我们两口子扳倒覃一鸣,单凭你这么一说,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又如何扳倒他呢?” 赵沟渠听完包大勇说的这些所谓的真相,忽然发现缺乏有力的证据,就直接这样问道。 “我当然有真凭实据呀!”包大勇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什么真凭实据,拿出来我看看……” 赵沟渠心里一阵兴奋——真是期待他能量出足以扳倒覃一鸣这个投毒杀人犯的证据。 “不瞒你说,当年覃一鸣让我给你爸的暖壶里 下药的时候,我就藏了心眼儿,每次他给我的药包的毛边儿油光纸,用完我都给偷偷留下来……” 包大勇亮出了他所谓的真凭实据。 “你留这些毛边儿油光纸有什么用?”赵沟渠却没觉得,这算什么有力的证据。 “一个是每张纸的背后,我都记下了投放日期。然后就是,我是打算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的时候,拿出这些油光纸,救我自己一命!” “因为这些毛边儿油光纸,都是覃一鸣亲自剪裁,然后亲手包好的幻巨散,这样的话,肯定每张毛边儿油光纸上,都有覃一鸣的指纹……” 包大勇自认为,有了这些幻巨散的包装纸,就足以证明覃一鸣是投毒杀人的罪魁祸首。 “这些油光纸你到现在还留着?”赵沟渠直接问。 “对呀,一直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包大勇直接答。 “这么多年过去,也许上边有覃一鸣的指纹,也都消失了吧——所以,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赵沟渠不确定这些包装纸是否真能查到覃一鸣的指纹,即便查到了,也不能直接证明就是他投的毒,所以,还寻求新的证据。 “再就是对话录音了——我偷偷买了一支录音笔,但凡我跟覃一鸣对话的时候,我都尽可能录下来——不过我不 能轻易拿出来。” 包大勇这样回答说。 “为啥呀?”赵沟渠不明白原因,马上问。 “因为每次我与覃一鸣发生争执,不想再帮他投毒害死你爸的时候,他就把我的那些可能涉嫌违法犯罪的事儿给说出来。” “所以,尽管我录音了,而且现在还保留那些录音,但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能拿出来当证据,因为一旦拿出来给警方,可能连我也得跟着进去了……” 包大勇说出了他轻易不会拿出这个录音笔的原因。 “你真的犯过杀人放火,可能被抓进监狱的勾当?”赵沟渠索性这样问了。 “倒是没那么严重,但覃一鸣每次都拿我之前一些吃喝嫖赌的劣迹来吓唬我,只要我不听他的话,他就让我进去吃牢饭……” 包大勇如实回答说。 “那,除了油光纸和对话录音之外,还有别的证据证明,当年就是覃一鸣给我爸投了毒,才导致致幻之后坠崖身亡的吗?” 赵沟渠还试图再挖掘出更多新的证据。 “再就没有别的更有力的证据了,除非是覃一鸣给我姐下药的时候,被我偷偷录下了视频也算证据。” 包大勇直接这样回答。 “你的意思是,覃一鸣是亲手给你姐下的幻巨散?”赵沟渠马上关注这个细节。 “是啊 ,自从我发现我姐有了幻巨眩晕的现象之后,马上联想起了当初给你爸下药的情景,尽管我不敢揭穿,但却暗中跟踪观察覃一鸣的一举一动……” “终于在一次他给我姐喝的水里投放幻巨散的时候,被我用事先安放的微型录像给拍了下来!” “而且我还查明了他在什么地方存放了大量配制好的幻巨散,但就是一直没勇气揭穿他,为了达到胡半仙的那个寡妇女儿结婚的目的,对我姐下狠手的真相……” “我的心里极度抑郁苦闷,总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通过什么方式获得咸鱼翻身的机会,可是从来就没有机会让我翻身……” “我只能把宝押在了赌博上,每次都想,一旦自己赢个大的,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就可以直起腰杆儿跟覃一鸣叫板抗衡了!” “可是越赌越输,越输越想翻本儿,最后把家里赌得家徒四壁之后,连韩今凤的身子也都赔了进去!”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覃一鸣这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让我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以至于连覃一鸣把韩今凤的肚子给搞大了,都要我来接盘,最后赌输了,连自己老婆都任由别的男人玩弄占有的境地……” 包大勇一口气,将他心中的郁闷都宣泄出来了。 第784章 按兵不动 “嗯,看来,你和你姐,还有我死去的父亲,都深受其害呀!” 听完包大勇的这番控诉,赵沟渠越发觉得,这个覃一鸣实在是太坏了!别管远近亲疏,只要触碰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会对其下黑手! “那我把真相都告诉了你,你啥时候替你爸报仇雪恨,啥时候把覃一鸣给扳倒啊?” 包大勇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向明月身上。 “这个——暂时必须按兵不动。” “为啥呀?难道还要让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 “暂时还没有让警方认定可以直接抓他进去的铁证,所以,还要等待时机。” “难不成,要等他害死我姐之后再扳倒他?” “倒是不用等太久——不瞒你说,今天上午我从市里回来,第一个看的病人就是你姐,可是一问她要看什么病,她却说她没病,而是给你姐夫覃一鸣看病……” “覃一鸣得啥病了?”包大勇惊奇地问。 “就是你姐严重不满意覃一鸣跟她夫妻生活的质量,每次都草草了事,所以,让我给开个房子,让情况彻底转变……” “这家伙把精力都用在那个胡丽星身上了,哪里还稀罕跟我姐过夫妻生活!你答应帮我姐给他治病了?”包大勇急忙问。 “我没答应给开药方,而是答应下午三点,让你姐带覃一鸣来我这里,我给他 扎几针,再点几个穴位,来改善情况。” “咋了,难道你还真要给这个家伙治病啊!”包大勇直接质问。 “在没听你告诉我,我爸的死亡真相之前,我还真想帮帮你姐,毕竟我是村医,但凡来我这里求医问药的,都是我的患者病人,我就必须认真对待。” “那现在呢?” “现在情况不同了,面对一个有杀父之仇的病人,我真不知道见了他之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干脆,你给他下针的时候,直接干废他得了。”包大勇咬牙切齿地这样出主意说。 “那可不行!” “为啥不行,这多好的为父报仇的机会呀!” “这哪是为父报仇,这简直就是往火坑里跳!” “这话啥意思?” “覃一鸣再十恶不赦,来我这里看病也是我的病人,我可以拒绝治疗,但绝对不能在治疗他的时候,对他下手!” “一旦伤害到他,他立马就可以告我过失杀人之类的罪名!” “因为只要治坏了他,首先就是医疗事故,我肯定被立即停职查办——所以,不可能在这工夫对方他下手。”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答。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别急,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而且还有你这么个活生生的证人,那我就再多给他点儿表演 的机会。” “一旦时机成熟,干净利索掐住他的七寸,给他来个一击致命,才是最高明的选择和手段……” 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身份,这样回应。 “反正,你千万别拖延太久,我担心我姐说不定哪天,就因为毒性发作,丢了性命。” “放心吧,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预感到,不出十天半月,覃一鸣就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那我可就都仰仗你来为民除害了!”包大勇急忙双手作揖,连连恳求。 “别光仰仗我,你也要积极配合我——首先是要不动声色,按兵不动,千万别打草惊蛇,给覃一鸣毁灭证据,逃之夭夭的机会。” “好,我一定好好配合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你这就带韩今凤去老村长家住几天吧,从现在起,再也不许出去赌博了,更不要虐待韩今凤了……” “我哪里还敢再欺负她呀,傻柱教会了她念紧箍咒,我稍有不慎,就会头痛欲裂,疼得满地打滚……” 包大勇还真是对韩今凤有所忌惮了。 “所以,你从现在起,就改邪归正,好好善待韩今凤吧。按理说,像她这样的好媳妇儿,你再想找也找不到了……” “这个道理我懂,就是……”包大勇似乎还有迟疑。 “就是什么?” “ 我就是对她肚子里,怀的是覃一鸣这个禽兽的孩子而耿耿于怀。” 包大勇终于说了实话。 “这个你要往开了想,韩今凤也曾经对这个孩子产生过怨恨,甚至有过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但经过我的一番劝导,她现在也想开了。” “不再认为这个孩子是别人的,而就是她韩今凤自己的孩子,这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而你,也应该学会宽容对待这个无辜的孩子,不说做到视如己出,也不能有半点儿厌恶这个孩子的杂念,权当是你和韩今凤俩人积德行善,收养的一个孩子。” “何况,只要孩子安全健康地出生,户口本上肯定写的是你俩的孩子。” “将来换个地方居住,没人知道孩子的身世,你们也别告诉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权当自己的孩子来养,一定为你们俩积很多阴德!换来很多福报!”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口吻,开导他,教育他…… “好吧,听你这样说,我也一下子想通了,只要你和赵沟渠尽快将覃一鸣这个禽兽给铲除了,我没了这块心病,肯定好好跟韩今凤过日子。” 包大勇边保证边继续提出这样的建议。 “好了,快到下午上班的时候了,你赶紧带韩今凤离开这里,去老村长家躲几天吧,有事儿只管给我打电话,保持联系…… ” “好,我都听你的……” 包大勇说完,去到值班室,将吃饱喝足,正在值班床上打盹儿的韩今凤给叫醒,直接带她去老村长家了。 诊疗室里只剩下赵沟渠一个人的时候,静下来仔细想。 尽管没有更有力的证据,但他相信,包大勇说的真相应该不是假的。 当年向明月的父亲向阳开,就是因为覃一鸣长期下毒之后,在关键时刻毒性发作,导致他在采药的时候,产生幻巨,一脚踏空,摔成了重伤,最后导致不治身亡。 罪魁祸首,肯定是覃一鸣没跑! 但似乎,现在还没到跟他彻底清算的时候,想要彻底扳倒他,大概还要等一个机会。 至于机会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利用自己易容成向明月,替她在村里卫生所值岗的这十天半月里,彻底铲除这个毒瘤,为死去的向阳开报仇雪恨,让他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想到这里,刚要趁还没有病人来看病,喝口水,然后闭目养神一会儿,却因为伸手去拿桌上的暖壶,而激灵一下子挑出一个念头! 天哪,这个覃一鸣不会对向明月也开始下手了,在她喝水的暖壶里,也下了那种幻巨散吧! 手一松,暖壶差点儿没掉地下摔个粉身碎骨…… 急忙拨通了向明月的手机…… 第785章 刨根问底 “咋样,你回村里卫生所,一切还都顺利吧?” 原本向明月以为,要到晚上,一天的工作结束了,替代自己去值岗的赵沟渠,才会跟自己通话。 想不到,这才过完中午,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开口就这样问道。 “还好,一切还算顺利,就是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 赵沟渠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这次跟向明月通话,只想搞明白一个问题,就是她是否已经中了覃一鸣的阴招儿。 “啥事儿啊,是不是有些事儿我没交代明白,让你犯难了?” 一听他这么说,向明月直接这样理解他的意思。 “别的事儿还都没问题,就是你暖瓶里的水,我喝了几口,咋有点不对劲呢——你平时喝暖壶里的水,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比如,头晕目眩,看东西无限放大什么的情况发生?” 赵沟渠没说包大勇已经将向明月的父亲死亡真相说出来的事儿,而是单独询问向明月,是否有过不良反应。 “没有啊,咋了,你喝了我诊疗室里的开水,出现这些症状了?” 向明月心头一惊,马上反问。 “稍微有一点儿症状——我就很纳闷儿,是我自身的问 题,还是水有问题,假如你一直喝暖壶里的水,一直都没这种感觉,那我就可以排除是水的问题了。” 赵沟渠并没披露包大勇说的那个真相,而是单独说水的事儿。 “也不能说不是水的问题吧,我可是离开卫生所都三天多了,这期间,暖壶里的水也没换过,也许滋生了什么细菌你都不知道,喝下去就产生了那种感觉吧——你是不是没去打新水,直接喝了暖壶里剩下的水?” 向明月也认认真真地帮他分析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没打新水——你平时都是自己去水房打水吗?是先把暖壶放在水房,等水烧开了,你再亲自去拿,还是你每次都是自己拎着暖壶,直接去打,直接拎回来?” 赵沟渠还是关心这个细节,因为向阳开就是在这个细节上疏忽了,才给了覃一鸣下毒的机会。 “是这样,我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打水,不用谁捎带给我打水的……” 向明月马上强调说。 “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打水?有好心人捎带帮你把水打了不行吗?” 赵沟渠试图进一步谈论这个话题。 “别人行,但我却总是怀疑,当年我爸出事儿,跟他喝的水 有关系……” 向明月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咋知道咱爸的死,跟喝的水有关系?” 一听这话,赵沟渠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向明月早就知道,向阳开的死与暖壶里的水有关? “因为我爸出事儿后,我怀疑是有人对我爸下了黑手,但没人怀疑我爸不是采药的时候,从砬子上摔成重伤,医治无效死掉的……” “尽管当时我不懂医术,但耳濡目染还是跟我爸学到了一些望闻切问的能力,发现我爸死之前,弥留之际的样子不像是简单的摔伤,一定还有别的隐藏的原因我没发现。” 向明月开始讲述她当时的经历,来解释她的怀疑。 “你就怀疑是有人在你爸喝的水里下了黑手?” 赵沟渠就想通过向明月知道的情况,来进一步寻找覃一鸣害死向阳开的罪证。 “不单是水,还有其他吃的用的,我都怀疑——可是我要去卫生所我爸工作的地方去查的时候,却遭到了覃一鸣的阻拦!” “说卫生所是个闲人免进的地方,除非是得到了他这个临时顶替我爸位置的村医许可才行……” “尽管我没能仔细查询我父亲曾经的待过好多年的卫生所,但 就是去找覃一鸣理论的工夫,我发现我爸用过多年的暖壶不见了,换成了崭新的暖壶!” “当时就很怀疑,就一心把火想要查个水落石出,但令谁都想不到的是,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得了一种怪病!” “什么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什么药吃了也不见效,很快就病情加重,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炕上等死的状态。” “后来咱妈请了个巫医给我做法,做完之后,还给我妈支招儿说,最好是能招个上门女婿给我冲喜……” “我妈当时没多想,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求媒婆赶紧找个这样的男人来,可是媒婆三天两头朝我家里跑,就是说不成这个媒。” “原因是,男方一听我病成这样,就都不愿意当这个冲喜的上门女婿,除非是向家不挑不拣,随便一个男人就行,否则,媒婆就无能为力了。” “当时我妈豁出去了,认定巫医说的冲喜肯定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就答应媒婆,是个男人就行!” “就这样,媒婆跑到了敬老院,跟院长央求,舍出你这个免费劳动力傻柱,去向家给我救命……” “院长得了我妈给的钱,就把你放行了,而 你一听媒婆说,去了向家每天都有红烧肉吃,就傻呵呵地欣然同意,当这个冲喜的上门女婿了……” “后来的事儿你都经历过,都知道过程了,但我之所以在病好之后,不遗余力执着地非要自学成才靠个村医资格证书,终极目的不是治病救人!” “而是去到我父亲工作过的岗位,不动声色地查明到底是谁给我爸下了黑手,让他在采药的时候,很普通的一个砬子上掉了下去,摔了个半死。” “要知道,我爸是出了名的攀岩高手,别管药材长在什么样的悬崖峭壁上,他都有办法不带绳索护具,就给采到。” “但为什么在那个我去采集药材都不会摔下去的低矮砬子上,意外失手摔了下去,丢了自己的性命——我的全部目的,就是通过自己的仔细排查,挖出我爸的死亡真相……” 不等赵沟渠问,向明月就主动说出了这么多相关的往事和更多细节。 “那你目前为止,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赵沟渠最关心的就是,向明月的手里,有没有更具体的证据,找到幕后的凶手。 所以,才会继续刨根问底,让向明月说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第786章 必要的时候 “没有啊,所以我很不甘心离开卫生所,因为我的终极目的还没达到!” 向明月不假思索就这样答道。 “你的终极目的到底是啥?” 赵沟渠马上追问。 “当然就是查明我爸的真正死因呀!” 向明月直言不讳地答道。 “那你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赵沟渠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哪有那么容易呀,尽管我很努力,可还是一无所获。但有一点的我坚持做到了,就是从我当了村医之后,再也没让任何人帮我打过水。” “而且一旦我喝水的暖壶离开过我的视线,我再喝水之前,一定要仔细观察,我暖壶上的暗记有没有人动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发现我特别在乎这些细节吧,我当村医期间,我的暖壶一直都是好好的,没人敢做什么手脚……” 向明月又单独提及了暖壶和水的事儿。 “那这期间,你就没怀疑过,咱爸的死,可能跟那个兽医覃一鸣有竞争关系?或是这家伙总是觊觎咱爸的位置,总想村里的兽医和村医都他一人把持。” “所以,才暗中使坏,甚至给咱爸下毒,让咱爸身体被掏空,然后去山里采药的时候体力不支,毒性发作,一脚踏空,掉下 了砬子,丢了性命……” 赵沟渠带有引导性地这样来了一句。 “不瞒你说,我重点怀疑的就是这个覃一鸣。可是这家伙却始终没露出狐狸尾巴,没让我抓到任何是他害死我爸的证据。” “一度我都想故意放松警惕,将暖壶放在水房,然后,谁愿意捎带给我,我都接受,以此来观察,这个覃一鸣是否对我也下黑手!” “一旦被我发现,就可以找到害死我爸的真凶了!” “但可惜,做了好长时间的试验,却没发现覃一鸣有一点儿可疑迹象和动作,渐渐的,我都不怀疑是他害死我爸了……” 向明月说出了更多她对覃一鸣的怀疑。 “看来,这家伙是发现你有了防备,不敢轻举妄动再对你下手,才一直按兵不动的……” 赵沟渠直接这样分析说。 “咋了,你这次回去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现象了?” 向明月有点纳闷儿,赵沟渠为啥突然如此热衷跟自己谈论这个话题。 “那倒是没有,就是今天我回到村里,易容成你的样子接待的第一个病人,竟是覃一鸣的老婆包金岚……” 在没真的找到可以彻底扳倒覃一鸣的铁证之前,赵沟渠不想把包大勇说出的真相告诉向明月。 生 怕她因此着急上火,却又干着急使不上劲儿。 因此,才找出这样一个理由,来说明为啥重点提及了覃一鸣。 “她身强力壮的,找你看什么病?” 向明月很了解这个包金岚,马上这样反问。 “不是找我看病,而是找我易容成的你看病——我也纳闷儿,一问才知道,她自己没病,而是来给覃一鸣抓药治病的。” 赵沟渠马上解释说。 “覃一鸣得什么病了?” “没别的病,就是没法满足包金岚旺盛的夫妻生活需求,让我给覃一鸣开几副猛药进行调理,否则,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她不想下半辈子就这样守了活寡什么的……” 赵沟渠在这个问题上,属于实话实说了。 “你就答应给她开猛药了?”向明月急忙问。 “哪有啊,我被包金岚缠磨得没办法,就答应下午三点,让她带覃一鸣亲自到卫生所来,我给他施针推拿之类的,来帮他改善现状……” 赵沟渠将他与包金岚约定的时间和看病方式说了出来。 “话说三点很快就到了呀……” 向明月一看时间,马上这样提醒说。 “是啊,我就是在给覃一鸣治病之前,心里没底,才给你通的这个电话,询问一下,之前你跟他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也好在应对他的时候,不出什么破绽。” 赵沟渠用这样的说法,来圆自己为什么跟向明月有了这番通话。 “我跟他没什么交集,自打上次因为他把韩今凤的肚子给搞大了,让小舅子包大勇背锅,勉强过关,但名声也彻底崩塌之后,收敛多了,轻易不敢再给我找麻烦,更是几乎不与我打照面儿……” 向明月马上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知道该如何应对他了。” 赵沟渠知道,从向明月这里,不会得到更多关于覃一鸣的罪证了,但似乎心里也越来越有底了。 “尽管这样,你也一定格外小心,这个家伙老谋深算,又黑又坏,一不留神,可能就中招儿上当……” 向明月却马上这样强调和提醒说。 “放心吧,我有得是办法应对他……” “那好,那有什么需要我跟我沟通的,就只管随时随地给我打电话询问好了。” “那是一定——对了,你那边咋样了?”赵沟渠转而问她的情况。 “我这边你就别操心了,我也是想出了应对我妈疯疯癫癫的办法,通过针灸,让她的病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就是向明宇整天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地窝在房间里, 让我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正在心里憋什么主意,万一憋不住,开始行动,我可拦不住他。” 向明月把她现在如何应对刁贵英和向明宇的办法说了出来。 “要我说,你该想办法让向明宇也进入安定状态。”赵沟渠马上建议说。 “你是让我给他也服用或者是注射安定的药物?”向明月直接确认,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必要的时候,也只能用这招儿应对了——最好是等我这边都安排好了,赶回市里之后,他再发作,咱俩一起应对才不会出什么岔子。” 赵沟渠表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好吧,必要的时候,我也只能像你说的那样对他了……” 向明月终于接受了他的建议。 “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看见包金岚带着覃一鸣朝这边走过来了。” 这工夫,赵沟渠透过卫生所的窗户,看见包金岚拉扯着覃一鸣,朝这边走了过来,就直接对向明月说。 “那好,那你赶紧挂了吧,你可一定多加十二分的小心啊!” 向明月再次提醒他。 “放心吧,我能应对这个家伙!” 赵沟渠却信心满满,挂断向明月的手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准备直接面对覃一鸣这个恶魔了…… 第787章 咆哮 包金岚上午从卫生所出来,就直接去了覃一鸣的兽医站。 “中午跟我回趟家!” 包金岚没头没脑地进门就说。 “回家干嘛?” 覃一鸣感觉不对,这娘们儿平时中午懒得给自己做饭,所以,从来不让自己中午回家的,今天这是要干嘛? “我跟向明月说好了,下午三点,让她给你治病!”包金岚直言不讳。 “治什么病?我没病!” 一听这话,覃一鸣不假思索,立即提出反对意见! “你敢说你没病?” 包金岚立马冲上前来,薅住覃一鸣的脖领子,就这样质问道。 “我有什么病,需要向明月那种小丫头片子给治?” 一听包金岚要带自己去找向明月看病,覃一鸣本能地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情绪! 毕竟,之前跟向明月和赵沟渠结下了许多梁子,绕来绕去的,居然要去找她看病,这不是耗子主动往猫嘴里送自己吗! “你不能满足我的要求,让我守活寡,就是天大的毛病!” 包金岚声高八度这样吼道。 “那是你的要求太高了,哪有四五十岁的女人了,还需要一天三次不够的!” 覃一鸣一听是这个理由,立即为自己争辩说。 “哪要你一天三 次了?一天一次你都撑不过一分钟,还有脸说我年岁大了!女人到了我这个年龄,正好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你身为丈夫,就有责任有义务,满足妻子的合法要求,否则……” 包金岚似乎要发出某种致命的威胁。 “否则就跟我离婚是吧,走啊,咱俩这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去!” 覃一鸣早就受够了包金岚,但从来没听她喊过要跟你自己离婚,而此刻,一听她有这个意图,立马欣然接茬道。 “你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外边有人了,有点儿能水儿满足那个小狐狸精都不够,哪里还会给我留点儿残羹剩饭,我稍微吵吵有点饥饿,你就立马要跟我离婚!” “姓覃的,这辈子别指望我跟你离婚,我就是要跟你一直耗到死,永远别指望我跟你离婚,然后成全你跟那个小狐狸精的好事!” 包金岚一听,覃一鸣如此欣然接受离婚,立马急眼,而且信誓旦旦地表示出了,打死她也不会离婚的意愿。 “你吵吵巴火地干啥,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我工作的场所!” 覃一鸣生怕包金岚在他的兽医站这么大声嚷嚷,被人听到他脸上无光,就这样提醒说。 “我才不管 在什么场所,反正你必须答应我,今天下去三点,去卫生所让向明月给你看病!” 包金岚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这样回应。 “话说,她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本事给我看病,她若是有那个本事,早就把她家的傻柱给看明白了,也不至于到现在,他们俩结婚多年,连一次人道都没有过呢!” 覃一鸣试图用这种说法,来打消包金岚圈拢他去找向明月看病的念头。 “傻柱那是天生的不通人道,换了神仙也无法治愈——不像你,明明还算当打之年,却像七老八十了一样,整天蔫头耷脑无精打采的!” 包金岚立马强调,俩人完全不可能相提并论的道理。 “我无精打采也都是你给闹的!” 覃一鸣趁机倒打一耙。 “我什么时候闹你了?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包金岚立马较真儿。 “不是你三更半夜折腾起没完没了,我能第二天无精打采去上班,然后周而复始,最终落得今天这个熊样了吗?” 覃一鸣直言不讳这样指责道。 “那你去镇里去见那个胡丽星,为什么就打起十分二的精神了?” 包金岚哪里会占下风,立即亮出了撒手锏。 “谁说 我去见他了?纯属无中生有,栽赃陷害!” 覃一鸣心头一惊,没想到,自己跟胡丽星之间的那点儿好事儿,竟早就被她给知道了! 不行,这事儿死活都不能承认,一旦认了,那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硬着头皮,矢口否认。 “咋了,难道还要我捉奸在床,你才承认你跟那个一连克死了三个男人的狐狸精,有那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呀!” 包金岚瞬间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这样吼道。 “对呀,俗话说,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你现在连个毛儿的证据都没有,就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怀疑我跟胡丽星有一腿,这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覃一鸣还就抓住这点进行反击——反正你没捉到我跟胡丽星在一起,那就是无中生有。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不答应跟去卫生所找向明月看病,我就认定你有外心了,就是不想改变现状,每天用一分钟应付我,让我从此开始守活寡了!” 包金岚却用胡搅蛮缠的方式,继续逼宫。 “行行行,我答应下午跟你去找向明月看病总行了吧?” 覃一鸣十分了解包金岚的脾气,知道不答应她,肯定没完没了,才来 了个缓兵之计。 “那这就跟我回家去……”包金岚立马接茬要求。 “回家干嘛?”覃一鸣警觉地反问。 “向明月说她不会给你开什么猛药,但会用她独有的点穴针灸推拿之类的手段,帮你治愈病现状……” “所以,你必须跟我回家,好好洗个澡,换身儿干松衣服,别带着一身的汗臭味儿,外加你跟禽畜打交道的一身臊臭味儿去看病!” “你不怕向明月笑话,我还怕传出去,我的脸上没面子呢!” 包金岚立即说出了回家搞搞个人卫生和换洗衣服的必要性。 “可是,我约好了给七叔家的牛看病去呢!” 覃一鸣立即找理由推脱回家,因为他知道,只要跟她回家,相当于真的任由她摆布了。 “七叔家的牛早一天晚一天看病死不了,可是你再不按我说的赶紧把你的病治好,我眼瞅就活不成了你知道吗!” 包金岚再次疯狂地咆哮道。 “好好好,我服你了,我这就跟你回家,什么都听你的摆布吩咐……” 覃一鸣知道今天难逃此劫了,只好忍气吞声答应她了。 就这样,包金岚像押犯人一样,将不情愿的覃一鸣给逼回家里,强行让他洗洗干净。 第788章 算你狠 只是洗着洗着,突然来电了! 包金岚哪里会放过,直接拉进屋里就是一顿忙活。 覃一鸣居然坚持了十分钟! 完事儿还说:“都能坚持这么久了,不用再找向明月看病了吧?” “不行,这是假象,要是你能连续三个十分钟,我就不带你去看病了。” 包金岚却没觉得他真正改善了。 “换成年轻力壮的小伙儿也不可能连续三个十分钟吧!” 覃一鸣还这样强调了一句。 “谁说不能,我听说有的人一次就能个把小时的,一宿三把五把都不在话下!” 原来,在包金岚的心目中,达到这个标准才够理想! “那啥话别说了,我下午去跟你去找向明月看病,但丑话说在前头,向明月可是个大美女,别她给我看病的时候,嫩手碰我的身体,你浮想联翩,说我对她有别的想法!” 覃一鸣被逼无奈,只好答应了,但还要把一些丑话说在头里。 “好啊覃一鸣,还没见到向明月,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包金岚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又急眼了! “我是怕你胡思乱想,才提前打招呼的!” 覃一鸣急忙争辩说。 “不对,还是你心里头打过向明月的主意!” 包 金岚还是严重怀疑。 “不可能,我从她父亲向阳开开始结下的梁子,到了向明月这辈儿还没解开呢,她恨我恨到骨头里,我咋可能打她主意呢!” “我倒是担心,你带我找她看病,一旦掉进她手里,逮住机会,还不往死里报复我呀!” 覃一鸣却亮出这种不争的事实,来说明,他跟向明月之间,不可能有任何男女之间的交集,倒是趁机说出了被狠狠报复的可能性。 “向明月咋说也是个大夫,不能掺杂个人恩怨在里头吧?再说你又没真的害死向阳开,心里没鬼你怕个球!” 包金岚却没觉得,向明月有加害覃一鸣的动机和可能性。 “可是我严重怀疑,他们家人早就怀疑是我给向阳开下了药,才导致采药的时候毒性发作,坠下悬崖摔成重伤,然后不治身亡的——这种情况下,你还敢让向明月给我看病吗?” 但覃一鸣心里真的有鬼,毕竟是他一手策划,最终谋害了向阳开,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有数,一旦真相被向明月知道,再落到她手里,下场可想而知啊! “有啥不敢的,我就不信,即便是你跟她父亲有恩怨,她敢在治病的时候,公开报复你!” 包 金岚却没觉得问题有多严重。 “那假如她真的趁机报复我了,你咋办!” 覃一鸣索性做出了这样的假设。 “她敢报复,我就直接去镇里,告他们家向明宇曾经差点儿非礼过我的罪状!” 包金岚还真是不含糊,立马亮出了她的撒手锏。 “向明宇什么时候差点儿非礼成你了?” 覃一鸣还是头回听说,向明月的弟弟向明宇,曾经对他的老婆包金岚有过非礼行径! “就在去年呀,我去咱家的苞米地里劈苞米,突然内急,就蹲在苞米地里方便,哪成想,突然蹿出个野小子,一把将我给按倒在地,就要非礼!” “幸亏我手疾眼快,一把薅住了,没让他得逞,但我却趁机留下了他的液体证据……” 包金岚竟直言不讳,将当时的情景都说了出来,就好像她完全不避讳此事被覃一鸣知道一样。 “留在哪里了?”覃一鸣惊诧地问道。 “就留在我当时穿的裤子上了呀!”包金岚不以为然地立马回答。 一听这话,覃一鸣一个头两个大! 单是想想当时的情景,能留下液体证据,说明该死的向明宇完成了整个过程! 尽管包金岚说并没真的做成,但已经到了留 下证据的程度,说明这个过程相当长啊! “他又没真的弄成你,你告他,他也死活不会承认的!” 覃一鸣义愤填膺之后,还是冷静下来,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没弄成也算强制猥亵你知道不?只要我去告他非礼,一告一个准儿!” 包金岚却认定,只要她想把向明宇告进监狱,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这种事儿,告赢了也不光彩!”覃一鸣却这样跟了一句。 “有什么不光彩的!我一个三四十岁的大老娘们儿了,在苞米地里被他非礼,传扬出去,也是他向明宇再也没人敢嫁了,我却啥损失都没!” 包金岚竟这样回答说。 “谁说没损失!” “损失啥了?” “至少,让咱家丢人现眼了吧!”覃一鸣毫不客气地回答说。 “这咋是丢人现眼呢——别的老娘们巴不得有年轻小伙在苞米地里乱弄一通呢!” “但她们有一个算一个,哪有我包金岚这么有魅力,让向明宇那么帅的小伙儿,都敢冒着进监狱的危险去非礼我,这说明我包金岚,比那些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魅力呢!” 包金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好吧,算你狠,但谁知道向明月 回用什么法子来报复我,也许用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就像韩国给强尖犯进行化学阉割一样,向明月若是趁机给我来个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让我彻底变成废人,你可别后悔!” 覃一鸣差不多无言以对了,末了还是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找她是提高你男人能力的,假如她暗中使坏,让你连原本的一分钟都没有了,我肯定跟她没完!” 包金岚认定向明月不敢那么干。 “难道你想当场就试验,到底能坚持几分钟?” 覃一鸣真怕她像传说中的一些镶牙的病人,刚刚镶完,就当场嚼吃东西来试试刚镶的牙是否好用一样——在卫生所当场就要跟他试一把! “当天晚上试验也行啊,假如还不如从前,那就一定是她使了反劲儿,非但没治好你的病,还让你彻底废掉了,那我一定连夜找她,跟她玩儿命去!” 包金岚并没像覃一鸣想象的那么邪乎,但也准备好了后发制人的手段! “那好吧……” 覃一鸣这才没话可说了。 就这样,两口子带着各种复杂矛盾的心理,下午快三点的时候,一起来到了向明月的卫生所…… 第789章 必须本人同意 覃一鸣之所以答应包金岚来卫生所,找向明月看这羞于启齿的毛病,除了碍于包金岚的泼辣和磨叽之外,还有个令他暗自兴奋的点。 那就是平时想找个由头跟向明月接触,比登天还难! 若是让包金岚知道了,肯定跟自己翻脸,若是让向明月知道他要找她看这种毛病,还不直接报警,告他X骚扰之类的呀! 现在好,完全是被包金岚这个婆娘给逼的,万不得已才跟她去的。 这种情况下,再跟向明月有任何接触,你包金岚没话说了吧! 你向明月也没话说了吧! 关键是,能在向明月给自己治病的时候,还可以当场有所表现。 而且表现得越强烈,就越说明她的治疗有效! 呼呼,这种明目张胆在她面前展现男人的能力,非但不会受到任何指控和处罚,还能证明她的医术高明——怕是一万年都逮不住如此绝佳的机会吧! 怀着这样的奸佞的想法,边提前暗爽,边跟着包金岚,走进了正在卫生等待他们到来的、向明月的诊疗室。 “来啦……” 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主动打招呼。 “来啦!” 包金岚一脸高兴的样子回应。 “确认一下,你们两口子,确定让我用 特殊的手法给覃兽医治那种病吗?” 为了保险起见,赵沟渠还用向明月的口吻问了一句。 “当然确认呀,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跟我来这里呀!” 没用覃一鸣回答,包金岚直接抢过了话茬。 “但有三点我要提前声明。” 赵沟渠并没直接答应给覃一鸣看病,而是有言在先的样子。 “哪三点,只管说。” 看来,包金岚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条件的准备。 “第一点,看这种病,有点贵!” 赵沟渠就是想多设置一些障碍,来试探他们两口子治病的决心有多大。 “这话啥意思?” 包金岚没懂这话啥意思。 “意思就是要额外收费,而且一个疗程都要一千块起步,一共三个疗程——觉得承受不了这么高的治疗费,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本来赵沟渠想说一万块钱起步,但又怕把他们给吓跑了,影响自己的计划,所以,才说了个一千块钱打底。 “不贵不贵,只要能治好他的毛病,我家老覃付得起这点儿钱——那第二点呢?” 包金岚一听才一千块钱就能治好覃一鸣的毛病,马上抢着同意,并且急于知道还有什么。 “第二点,是有点疼……” “这话又是啥 意思?” “我治疗这种毛病之所以立竿见影,当场有效,就是因为手法独特,患者必须承受相应的痛苦,才能得到有效治疗。” 赵沟渠又把治病过程中,可能产生的痛苦,先说了出来,看他们俩什么反应。 “这个没问题,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动不动就怕疼——反正别管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当场见效,我们就不怕贵、不怕疼——那第三呢?” 还是包金岚替覃一鸣痛痛快快地表态。 “第三点,就是有点慢。” 赵沟渠按照自己的计划,慢条斯理地说出了第三点。 “你不是说,三个疗程就彻底见效了吗?”包金岚马上反问。 “对呀,三个疗程短则三天,长则三十天,遇到特殊情况,三个月都是它——你们受得了这么久的治疗时间吗?” 赵沟渠又拿治疗的时长来试探他们的心理底线。 “受得了,受得了,只要能让他的病见好,就是治个三年五载的,都不嫌长——只是,能不能尽可能缩短疗程啊?毕竟大家都还有别的事儿要做,拖得越久,岂不是越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包金岚倒是不怕时间长,但还是试着问,有没有办法缩短疗程时间。 “要缩短,就要 多加钱,而且在疼痛指数上,也会翻倍……” 赵沟渠等的就是包金岚这句话,立马给出了答复。 “具体——要翻多少呢?”包金岚有点心里没底,就试着问。 “比如疼痛指数是一百顶格的话,分散到一百次,那每次就是一分的疼痛,压缩到十次,那就是十分的疼痛,而压缩到三次,那就是三倍的十分疼痛!” 赵沟渠先拿痛苦指数说说明。 “那假如——压缩成一次呢?”包金岚还真是急于求成。 “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疼!一般人无法承受,会直接晕死过去,甚至直接丢了性命!所以,我建议千万别选择一次完成。” 赵沟渠不想一次就跟覃一鸣彻底了断,因为事发突然,还没全盘布局完成,所以,才把一次性治愈说得如此恐怖邪乎。 “那你觉得,像他这种情况的患者,最大的承受能力,应该分几次为好?” 包金岚一听,一次性治愈面临性命危险,吓得够呛,但还不死心,就这样问。 “我觉得,压缩到十次比较好,通常人都能承受那种痛感。” 赵沟渠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十次?那需要很长时间吧——有点久了,最好是三五次比较理想……” 包金岚 说出了她心里能承受的大概次数。 “压缩到三五次的话,虽然很疼,但一般人咬咬牙,还能忍受,不至于直接疼死,但费用的话……” 赵沟渠认可了三五次将覃一鸣的病给治愈,但同时,又想用费用来给对方施压。 “没问题,只要能快速治好他的病,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得起。” 包金岚竟完全不在乎费用多,立马答应说。 “真是这样吗?” 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去问一直不吭声的覃一鸣。 “难道你还怀疑我们没这个实力吗?” 还是包金岚把话头抢了过去。 “我不是怀疑你们的实力,而是自打进来,都是嫂子一个人在表态,覃兽医却一声不吭,这不能代表你们两口子的意愿吧,毕竟他才是患者,必须他本人也同意了才行。”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解释道。 “他敢不同意,他不同意,我立马就……” 包金岚大包大揽之余,还要发出威胁。 “就怎样——你想离婚,咱俩这进去办证!” 覃一鸣又像是逮住了机会,立马没好气地接茬回怼她。 “你休想!我是说,你敢不同意,我立马让你变太监!” 包金岚直接横眉立目地吼道。 第790章 骗你干啥 “这样不好吧嫂子,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这样逼覃兽医就范,不是他自愿的,将来也存在隐患吧……”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身份劝了一句。 “啥隐患都没有,他必须听我的,我决定了,他就必须照办!” 包金岚立即亮出刁蛮泼妇的态度,这样答道。 “那可不行,必须他本人点头答应,我才能开始给他诊治。” 赵沟渠却用向明月的口吻坚持原则。 “那好,那我现在就让他表态——快点儿告诉向大夫,说你跟我想的一样,不怕贵、不怕疼、也不怕慢,只要能治好这个毛病,让干啥都行——快说呀!” 包金岚直接用手使劲儿掐住覃一鸣胳膊上的一块肉,咬着牙这样逼迫说。 “啥都不说了,我都同意,只管快点儿开始好了……” 覃一鸣表面上一直在忍受包金岚的胁迫压制,但内心里,早就想尽快进入诊疗阶段了! 那样的话,无论向明月对他做什么,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而且是当着包金岚的面儿,可以随心所欲地感受,治疗过程中的各种体验。 所以,听见包金岚急吼吼的逼迫,立即低调给出了答复。 “你看我说啥来着,在我们家,肯定都是我说了算, 他敢说个不字,有他好看!” 一听覃一鸣同意了,包金岚马上得意洋洋,满面春风。 “那,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赵沟渠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这样问。 “当然可以了——那,具体这么个治疗法儿呢?” 包金岚同意之后,还要知道具体如何诊治。 “第一个疗程——一推拿,二针灸,三走罐……”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气直接答复。 “前边儿两个我都懂,可这第三个——‘走罐’是啥疗法?” 包金岚直接提出疑问。 “走罐其实就是拔火罐的一种特殊用法,就是先在一个地方把火罐给拔上之后,用力在整个后背上推来推去,说白了,就是让火罐沿着背部的筋脉反复游走,从而起到舒筋活血,填精益髓的作用……” 赵沟渠煞有介事地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说。 “嗯,听起来就像能立见奇效的样子,那就快点儿开始吧!” 包金岚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那好,既然你们选择了把时间压缩到三天完成整个疗程,那就请先把钱交了吧。” 赵沟渠觉得,还是先让他们把钱交了比较好,免得中途他们反悔,破坏了自己的整体计划。 但只要交了钱,而且是 不能退的那种,他们就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套路和节奏,被动配合自己,完成那个复仇计划了吧。 “具体多少?” 别看包金岚什么都满口答应,但到了真格的时候,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第一次一千块钱;第二次三千块钱,十三次九千块钱!” 赵沟渠毫不客气,将他心中想好的收费钱数,用向明月的口吻说了出来。 “向明月,你抢钱啊!” 一听这个数,覃一鸣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你吼什么,一共一万三,三天就见效,不贵,不贵——要不,我一次性把一万三都交给你得了……” 不用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回答,包金岚直接把话茬抢了过去。 “咋了,嫂子想让我一次性把整个疗程都做完?那他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一听这话,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声音这样反问。 “不是一次性做完,而是把钱都交给你,就锁定了这个价位,中途不会变更了。” 包金岚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的真正想法。 “那也行,你把钱扫码交了,我这就开始给他治病。” 赵沟渠指着向明月诊疗桌上的一个二维码这样说道。 这个二维码,就是向明月在诊疗过程中,遇到特 殊病人,需要额外收费的时候使用的。 关键是,只要扫这个二维码付的钱,会直接进到向明月的指定账户上。 这就一点额破绽都没有了。 “那……第一次诊治,多久能见效呢?” 在付款之前,包金岚还要问这个环节。 “半个小时见效……”赵沟渠很有把握地回答。 “敢问,见效之后,夫妻生活能坚持多久呢?” 包金岚还要问细节。 “半个小时以上……” “当场能试吗?”包金岚居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们不怕被人听墙根儿,只管去处置室里试好了。” 赵沟渠心说,你们两口子还真够可以呀,这种事儿,能在这公共场所试验吗? 但你们急于试验治疗的效果,我也不反对,想试而且不怕丢人,你们就去隔壁房间里试好了。 “那是不是治疗这一次,今后就一直可以是每次坚持半个小时了?” 包金岚的问题还没完了。 “理论上是,当然,也要配合营养和适当的锻炼加以辅助。” 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口气,认真地解答。 “那,做完第二次,会坚持多久呢?” 包金岚最关心的就是时间长短问题。 “那会提升一倍的时间,达到一小时左右。 ” 赵沟渠还是特别有耐心,有自信地这样答道。 “真的呀,那若是三个疗程都完成了,最终能坚持多久?” 包金岚兴奋得满脸通红。 “理论上,整个治疗完成之后,就会要多久,就多久,没有限制,只要嫂子能承受,多久都能做到!” 赵沟渠心说,到了第三个疗程的时候,也就到了覃一鸣该为他的罪孽行径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哪里还会再回家跟你过什么夫妻生活! 所以,赵沟渠才敢打包票说,要多久,就多久这样的话。 “天哪,你不骗我吧!” 一听可以随心所欲,想多久就多久,包金岚兴奋得不要不要的,马上确认道。 “骗你干啥,假如达不到我说的效果,嫂子可以找我全额退款呀!”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保证说。 “这可是说的!” “当然是我说的!” “那好,那我马上转钱给你,然后,你马上开始吧!” 包金岚兴奋不已,立马愉快地将一万三扫码到了指定账户上…… “好吧,现在就开始第一个疗程吧!” 赵沟渠心中暗喜,麻利地用向明月的身份,将他们两口子请进了处置室,让覃一鸣褪掉衣服,光泽膀子直接趴在了诊疗床上…… 第791章 一声惨叫 在用向明月的身份给覃一鸣治病之前,赵沟渠曾经设想过: 假如这次不是自己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来替她值岗,当这个村医,是她自己回到了村里,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应对? 她会直接推脱掉,还是会像自己这样,开出高价,然后为其医治? 估计她百分之百从包金岚来求医的那一刻,就断然回绝了。 根本就不会给覃一鸣任何从她这里讨到任何便宜的机会! 还有,假如自己事先没从包大勇的嘴里得知覃一鸣当年害死向阳开的真相,遇到包金岚来找自己为覃一鸣治病,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和应对态度? 而此刻,既不是向明月本人面对覃一鸣,也不是不明真相的自己,面对这个特殊的病人…… 那开始给他治病了,究竟该如何下手,才能为死去的向阳开,为向明月的父亲报仇雪恨? 不不不,冲动是魔鬼,千万别因小失大! 千万别在真相真正大白之前,就对他下真正的狠手。 先假装兑现承诺,拿了他的钱,就帮他治愈那个难以启齿的毛病。 而且,还要让他立见奇效,让包金岚和覃一鸣都相信,向明月没发现他是害死父亲的真凶,向明月是真的在给他治病。 当然了,在治疗的过程中,略施小计,让他疼得死去活来,还是 必要的。 那样的话,既不妨碍让他的病情好转,也不会暴露自己真正扳倒他的意图。 既解了恨,又让他没话说,这才是自己想要的最佳结果。 至于什么时候真正让他的罪行彻底败露,一举将他彻底扳倒,接受法律的严惩,那要一步一步来,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不是一共有三个疗程嘛,头两回只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但却让他的病大为好转。 但到了第三个疗程的时候,对不起,那将是他为其罪孽深重付出真正代价的时候! 而此刻,除掉上衣,光着膀子趴在诊疗床上的覃一鸣,心里居然充满了期盼。 之前没少琢磨,逮住机会靠近向明月,哪怕是被她嫌弃甚至臭骂一顿,都觉得是占了老大的便宜。 毕竟,跟自家的那个凶巴巴的黄脸婆包金岚比起来,看见向明月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觉得神清气爽,心旌荡漾。 哪怕是被她打几下,骂几句,那都是一种享受! 因为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但之前跟向明月和赵沟渠他们结的梁子太多了,特别是害怕跟向明月这个美女太接近,万一败露了当年,谋害她父亲向阳开的真相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尽管向明月当时靠一己之力,撵走了他安插在卫生所的小舅 子包大勇,正式当上了村医,让覃一鸣恨之入骨,耿耿于怀。 也曾经想过,用当年的老办法,在向明月喝的水里,每天放置一点儿幻巨散…… 日积月累,到了一定极限,就会在关键时刻,让她也重蹈她父亲向阳开的覆辙,死于非命,还查不出任何被人谋害的原因。 可是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因为向明月的防范意识特别强,从来不让她的暖壶离开她的视线。 特别是打水这个环节,不像她父亲向阳开那样,谁帮着打水都无所谓,而且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害他。 但向明月就不一样了,就好像她已经察觉了父亲的死因,就是因为喝了某种有毒的水才导致的一样,根本就不再给任何人在水里下毒的机会了。 加上每次靠近向明月,都格外引起她的警觉和厌恶。 覃一鸣终于放弃了对她下毒的计划。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地在梦里梦见跟向明月约会之类的情节。 白天远远地看见向明月,心里就不自觉地荡漾一下。 但似乎,再也不会有任何跟她有三米之内的近距离接触机会了。 一旦有,对方就会立即警觉起来。 所以,今天包金岚逼迫他,必须带他去让向明月给看病的时候,覃一鸣嘴上一百个回绝不乐意,心里却充满了 期待。 别管是什么方式,也别管是什么目的,只要能靠近向明月,只要是她是以大夫的身份跟自己有身体接触,哪怕是靠近她,闻一闻她身上那股子沁人心脾的芳香气息,也一定会在夜里做个好梦吧! 带着这样的心理,假装勉为其难地被包金岚押回家,洗了澡,换了干松衣服。 中途由于心里总是兴奋,见了向明月回是一种怎样的受活,竟在包金岚给他洗的时候,有了少见的反应,愣是把包金岚当成向明月忙活了十多分钟! 而且还欲擒故纵地说,也许不用再去找向明月医治了,就是为了让包金岚感觉到,自己一点儿都不情愿去见向明月,让她给治这方面的毛病。 但心里,怕极了包金岚突然改主意,放弃这次特殊的治疗,那将失去一次多好的跟向明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呀! 而此刻,终于经过包金岚与向明月之间的各种谈论争辩讨价还价之后,开始真的要进到治疗环节了。 一听向明月说,要除掉上衣,光着膀子趴在诊疗床上,覃一鸣居然兴奋得忍不住咳了几声…… 包金岚生怕他不配合,还主动上来帮他把上衣扒下来。 然后,半拉半拽地让他服服帖帖地趴在了诊疗床上,等待向明月开始给他施展奇妙的,可以在很短的时间 内,立竿见影改变现状的诊疗手段…… 而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真的当着包金岚的面儿,走到了覃一鸣的跟前,看见他光着的后背上,有几处黑斑的时候,就对包金岚说: “你看他这里,病灶已经通过黑斑外显,他的病再不治,怕是别的病也会找上门儿了。” “还会得啥病?”包金岚担惊受怕地问。 “那可不好说了,就像瓜果表皮长了黑斑一样,证明这个瓜果已经从里到外有了腐烂坏掉的迹象……” 赵沟渠用了这样一个比喻回答。 “天哪,他不会五脏六腑里已经长了什么坏东西,才表出了这些黑斑吧!” 包金岚果然吓够呛。 “极有可能啊!” “那求你了向大夫,赶紧好好给他治治吧……”包金岚急忙央求说。 “放心吧,既然我答应给他治病,那就一定从根儿上帮他治起!” 赵沟渠趁机借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安慰她。 “好好好,那是最好了!” “那我就开始了!”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边说,边伸手到了覃一鸣光着的后背上,先是进行简单的推拿,让覃一鸣感受到某种从未有过的舒爽惬意。 然后,趁其不备,猛地点压他的几道死穴…… “啊~” 覃一鸣一声惨叫,差点儿把包金岚的魂儿给吓掉! 第792章 疼得要命 覃一鸣开始真觉得有点飘飘欲仙了,向明月的手一旦触碰到了他的后背,瞬间就有一种特别的细痒像触电一样,让他酥麻了半边…… 然而,正庆幸没坚决回绝包金岚带自己来这里治病,才会有这种千载难逢的,让向明月亲手给自己按摩后背的机会呢…… 突然,一阵重创搬的冲击,瞬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样! 一阵平生从未体验过的剧痛,差点儿没让他眼前一黑,啊的一声大叫,晕死过去…… “你,你,你这是要我命吗……”覃一鸣忍着剧痛,这样喊道。 “事先说好的,治你这种病,会有点儿疼……”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回答。 “那也……不该……这么疼吧……”覃一鸣还在剧痛中煎熬。 “哎呀,都几十岁的人了,这点儿小疼还坚持不了?” 包金岚却趁机这样来了一句。 “这可不是小疼,这简直比胸口碎大石还疼……” 覃一鸣马上这样比喻说。 “哎呀,你就再忍忍,向大夫说过,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儿,很快就好了……咬咬牙,很快就挺过去了……” 包金岚却继续帮向明月说话。 “可是我咋觉得有点扛不住了 呢……” 覃一鸣无论如何想不到,此刻正在给他治病的压根儿就不是向明月! 而且是已经知道了他害死向阳开真相的赵沟渠! 所以,尽管怀疑向明月的治法有问题,但并没怀疑她不是向明月。 “好了,别说话了,这样影响我治疗的效果……” 赵沟渠不想让他有更多的思考时间,这样说完,继续在他背上点穴推拿…… “啊~” 覃一鸣再次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剧痛! 而且这次不是五脏六腑,怕是七窍都快流血的感觉了! “那个……向大夫啊,是不是你下手有点狠了呢!” 看见覃一鸣疼得大汗淋漓,听见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包金岚也觉得问题有点严重,急忙试着这样问了一句。 “这才哪到哪,我还没开始给他施针和走罐呢!” “可是,我看他咋有点挺不住了呢!” “那是因为他内里的病况太过严重了,一旦我对他开始施救的时候,那些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病魔就拼命反抗!” “所以,才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剧痛——这一点,我事先就已经预料到了——你们还记得吧!” 赵沟渠马上这样回应和反问。 “是记得,可是这样下去,我怕 他会被你活活给弄残弄伤了吧。” 包金岚看见覃一鸣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没底了。 “放心吧,既然我敢接手治疗他,就有肯定会保全他性命无忧,否则的话,病没治好,人死了,我还要因此坐牢甚至给他偿命——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儿呢!” 赵沟渠却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安慰道。 “可是,我看他真是疼到了极限啊……” 似乎覃一鸣的痛苦传染给了包金岚一样,她都跟着心惊肉跳起来。 “这其实是好现象,假如他连疼都不知道了,说明五脏六腑早已被病灶给彻底侵蚀坏掉,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 “而且我的这种疗法,就是要彻底清除他体内的积累多年的污秽毒素,免不了要像刮骨疗毒一样,让他产生剧烈的痛感。” 赵沟渠趁机还讲出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因果关系。 “原来是这个道理呀……” 包金岚像是懂了向明月的意思,转而去劝覃一鸣: “你都听到了吧,这都是为了拯救你,才不得已用的手段。你一定要挺住,才能让向大夫把你的病给彻底治好……” “可是,我感觉,我的心肝肺……差不多都碎掉了……就像有人抓我的心、挠 我的肝、撕我的肺一样……” 覃一鸣原本所有的幻想,都被这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给弄得烟消云散了。 此刻的他,被那种剧痛弄得,平生第一次体验传说中说的——痛不欲生了。 “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包金岚却不想半途而废,中途放弃,还竭力劝他,再坚持一下下…… “我……”覃一鸣没话说了,只能继续咬牙切齿…… 接下来施针的时候,相对缓和了许多。 尽管覃一鸣感觉,向明月给他扎的每一针,都让他的一个肢体失去知觉,等到十几针下去,他感觉除了脑瓜子,其他所有的身体都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一种恐惧的心理让他猛地怀疑——向明月不会趁机让他变成了高位截瘫吧! “你确定是在给我治病吗?” 没忍住,覃一鸣居然这样问了一句。 “不是给你治病,还是要你命啊……” 赵沟渠故意拿这话噎他。 “我咋感觉,我的命已经掐在你手里,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你给捏死呢!” 覃一鸣竟有了这样的感觉。 “既然你们决定让我根除你的毛病,那就一定要服从我的诊疗方案和手段,而且我事先就告知过你们,肯定会疼……” 赵沟 渠还是用向明月的口气,正儿八经地解读,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我不怕疼,我就怕像你这样的治法,病没治好,我人却彻底瘫痪了。” 覃一鸣急忙说出了他的担忧。 “这种感觉是对的,这就是我治疗你这种病的一个必经过程……” “换句话说,就是你之前身上的零件都锈迹斑斑,不中用了,而我现在用特殊方法,将你所有的零件都卸了下来,然后进行翻新处置,等到处置完了,再组装回去……” 赵沟渠再次用向明月的声音,形象地解读这个过程。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身体能恢复知觉……” 覃一鸣生怕这个组装过程太久了,出点儿茬子,组装不回去了,他可就彻底废了,所以,重点问这个问题。 “放心,接下来的走罐,保证让你立马恢复知觉。” “那你赶紧开始走罐吧……” “对不起,还要等几分钟……” “为啥要等?” “等你身体里的毒素都集中到我施针的部位,然后,我走罐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将你体内的所有毒素都给拔出来。” 赵沟渠再次清晰地解读,为什么要等的道理在哪里。 “哦……”覃一鸣不再吭声了。 第793章 哪里不对劲 就这样,等了几分钟,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才将银针收回,然后,取出大号的火罐,点燃了酒精棉球,在罐子里烧了一下,立即扣在了覃一鸣的背上。 “啊~”覃一鸣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咋样,感觉回来了吧!” 听到覃一鸣的惨叫,赵沟渠还特地用向明月的声音,证实刚才的预料应验了。 “是回来了,可是,我咋感觉,火罐在我背上走来走去的,就像碾子在碾压我的五脏六腑,它们已经都变成血肉模糊的碎片了呢……” 覃一鸣的痛苦似乎有了新的变化,之前的疼痛都是来自内脏的疼痛,但此刻,好像这种疼痛,深入到了骨髓里…… 换句话说,之前是钻心的疼,这工夫是刺骨的痛…… “这个感觉是对的,我的疗法,相当于让你所有坏透的心肝肺脾打碎重置,最终,才会让你有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感觉……” 赵沟渠很是巧妙地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回应说。 “真的会这样?” “十分钟见效……” 赵沟渠边说,边将那个深深嵌在覃一鸣背上的火罐,上下左右,来回推拉游走。 尽管覃一鸣疼得嗷嗷直叫,但似乎知道这就是治疗的必要手段,也就不再提出异议。 咬紧牙关,愣是苦苦煎 熬了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 “天哪,向大夫快看,他的背上起了这么多的大血泡啊!” 一直不敢吭声的包金岚,终于忍不住这样大叫起来。 “这不是血泡……” “那是什么?” “这都是我通过推拿,施针还有走罐的组合疗法,从他体内逼出来的恶性毒素!” 赵沟渠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天哪,这么多毒素,难怪他的身体出现各种毛病——他之前是怎么忍受的呀!” 包金岚立即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就是这些毒素导致了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系列的退化现象,其中就包括你一心把火要帮他治好的那个无能的病症。” “太好了,这下算是从里到外,彻底把他的病根儿给治好了吧!” 包金岚一下子兴奋起来。 “现在还不是说彻底治好了,还需要接下来的两个疗程,才能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毒素,让他彻底康复。” 赵沟渠却急忙提醒说——这才是第一个疗程。 “没问题,我们肯定积极配合向大夫,直到彻底治愈他为止——只是……” “只是什么?” “他后背让你给治成这样,血次呼啦的,我们俩还能过夫妻生活吗?” 包金岚居然担心这个细节。 “当然能啊……” “这个样子咋过呀 !” “别急,我这就用我的手段,让他的后背快速复原。” 赵沟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因为必须让包金岚看见,向明月能将覃一鸣毁得一塌糊涂,也能在短时间内,让他快速恢复。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折服包金岚,让她继续逼迫覃一鸣,继续第二和第三个疗程。 “真能做到吗?”包金岚还将信将疑。 “试试看吧……” 赵沟渠边说,边施展他的神奇功夫。 没几分钟,覃一鸣背上惨不忍睹的那些破了的血泡,居然都快速愈合,末了,整个后背完全看不出任何伤痕了…… “天哪,太神奇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包金岚亲眼目睹了向明月,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让覃一鸣背上溃烂的皮肤快速痊愈,简直惊呆了。 “好了,今天的疗程就到这里了……” “那,我能不能跟他试试你治疗的结果咋样呢?” “我都说了,你们不怕有人听墙根儿,就只管去值班室去试验。” “不不不,我们就不在这里试了,我们回家再试……” 覃一鸣突然说话了。 “那要是还不如从前咋办?” 包金岚还是有些担心,覃一鸣刚刚经历了这样一番“脱胎换骨”的折磨,回家之后,会有什么出色的表现。 “肯定跟从前大 不一样了……” 赵沟渠心里当然有数,刚才对覃一鸣实施的治疗,力道刚刚好让他能恢复到半小时左右的能力。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那咱们赶紧回家,马上就试……” 包金岚边说,边拉上覃一鸣,就急吼吼地离开卫生所,朝她家奔去…… “刚才快把我给吓死了……” 回到家里,关上门,包金岚就急于试验效果。 “我也怀疑,这个向明月有问题!” 覃一鸣边坐下来喝水,边这样来了一句。 “你怀疑啥——全程我都是盯着她给你治病的……”包金岚却这样说道。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 “咋了,你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问题了?” “我总觉得——这个向明月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向明月了。” 覃一鸣竟这样怀疑说。 “胡说,她怎么能不是从前的向明月了呢?” 包金岚却立即否决他的这个怀疑。 “向明月治病救人的招数我很了解,即便是有些地方,超过了她父亲向阳开,但也没到今天这种出神入化的程度——我觉得,这个向明月肯定有问题。” 覃一鸣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向明月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问题在哪里?”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觉到,她有 一种掌控病人命运的能力,可以瞬间摧毁你的一切,又能瞬间恢复你的一切——你看,这有多可怕!” 覃一鸣这样分析说。 “这有什么可怕的,刚才我亲眼所见,她是如何把你的后背搞得惨不忍睹,但很快竟奇迹般地又都恢复如初了……” 包金岚却不以为然。 “难道这还不可怕吗?” “你到底怕啥呢?” “我担心她会趁机报从前的一箭之仇。” 覃一鸣竟这样回应说。 “之前你也没跟她和他们家有什么血海深仇啊,她不至于趁机对你下黑手吧!何况,她还真的收了咱们那么多钱,身为大夫,就该拿钱治病,不该有别的企图吧。” 包金岚却用她的认知来认定向明月不会有别的意图。 “反正,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覃一鸣做贼心虚,但又不能说出具体是什么仇…… “你别疑神疑鬼的,赶紧准备好,试试像不像向明月说的,你现在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了。” 包金岚急忙言归正传,直奔主题。 “你就不能让我多歇会儿呀!”此刻的覃一鸣心乱如麻。 “歇啥歇,赶紧试试,假如还是老样子,我立马找向明月退钱去——赶紧的!” 包金岚却立即强迫式的催促,并且直接付诸了行动…… 第794章 各怀心腹事 “太好了,我就说向大夫行吧,你果然撑到了半个小时……” 事毕,包金岚心满意足地赞扬说。 “你不觉得这更可怕吗?” 覃一鸣却冷冷地这样来了一句。 “你咋又一惊一乍的——哪里可怕了?” 包金岚埋怨地反问道。 “这个向明月不单可以让伤痕快速愈合,而且还能准确地预测被她治疗之后,能达到的准确时间效果——这种神奇的邪乎,你不觉得可怕吗?” 覃一鸣将他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又来了——谁知道向明月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秘籍,对你的病况了如指掌,所以,在每个疗程中,都能预判你被治疗之后,能挺多久——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包金岚却不以为然地这样回应。 “不对,这个向明月肯定有问题!”覃一鸣却执着地认定他的感觉没错。 “有啥问题,我看就是你疑神疑鬼——对了,你这么说,是不是不想再做第二个疗程,让你的能力翻倍,提升到一个小时,然后再做一个疗程,让你的能力能达到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程度了?” “我可告诉你,全款我都交了,你若是中途以怀疑这、怀疑那为由,就再也不肯去了,我交的那些钱 。可就一分钱也不回来了!” 包金岚从这个角度,胁迫覃一鸣,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坚持完成后两个疗程。 “钱不钱的是小事儿,我主要担心是不是中了向明月设下的什么圈套。” 覃一鸣还是忧心忡忡,疑心重重。 “就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村医而已,敢给你个大老爷们儿下什么套儿?” 包金岚完全不信会有那种情况发现。 “你说她弱不禁风?今天她给我推拿的时候,那手劲儿,比正常的男人还厉害呢!特别是后来走罐的时候,那么大的推力,给我个感觉,举起两三百斤都轻而易举!” 覃一鸣却用切身体会,来驳斥包金岚的说法。 “你就给我个痛快话,明天的第二个疗程你还去不去吧!” 包金岚不想再磨叽,只想来个快刀斩乱麻。 “去是要去,就是要多个心眼儿——仔细留意向明月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异常,应该立即做好防范准备……” 别看覃一鸣对向明月疑神疑鬼,明显感觉向明月跟以前大不相同,但他并没有放弃做第二个疗程的机会。 倒不是他心疼包金岚交的全款,也不是趋于包金岚给的压力,更不是以此来讨好包金岚。 主要是他 私藏是一个心眼儿,是趁机治愈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毛病。 也好再见到胡丽星的时候,能满足她旺盛的需求,免得每次见面都不尽人意。 一旦这个病让向明月治好了,那肯定是一举多得,包金岚这边满意了,胡丽星那边也肯定惊喜。 至于对向明月的怀疑,应该藏在内心深处,不让向明月感觉到,他已经严重怀疑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和动机了。 “我怀疑,假如向明月要对你做点儿什么的话,你肯定防不胜防——看她治病的手法,真是信手拈来,出神入化,这种大夫,你想防她,防得住吗?” 包金岚却这样来了一句。 “防不住是一回事儿,一点儿戒备之心都没有,才是问题。” 覃一鸣还是强调这一点。 “我不管,反正明天你必须跟我去做第二个疗程,做完之后再试,果真能超过一个小时的话,那就一定去做第三个疗程……” “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恢复咱俩刚结婚,度蜜月的时候,想要几次就几次,想要多久就多久的理想状态了……” 包金岚边坚持她的主张,边畅想着他们夫妻俩的未来。 “但愿到了第三个疗程,我还没被向明月给密谋算计死 !” 覃一鸣却丧丧地跟了一句。 “这是啥话呢,她跟你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吗?” 包金岚直截了当这样诘问道。 “那倒是没有。”覃一鸣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咯噔一下! 其实就是跟向明月有杀父之仇啊! 只不过,她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而已! 一旦知道了,你以为她不会趁机报仇雪恨呀! 但这话打死也不能跟包金岚说,必须矢口否认才能保全自己。 “那她凭啥要置你于死地?”包金岚直接反问。 “我只是担心,之前在工作上结下的梁子,她会趁机暗算报复我。” 覃一鸣只好这样自圆其说。 “我觉得你是多虑了,假如她真想暗算报复你,咋会如此公开收了咱们那么多钱,而且就在卫生所里,公开给你诊疗治病呢!” 包金岚却从这个角度来说明,向明月绝对不会像覃一鸣担心的那样,公开报复谁。 “反正多个心眼儿总比少个心眼儿强一万套。” 覃一鸣知道不可能让包金岚真的理解自己的担忧,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强调了一句。 “别管你多多少个心眼儿,只要你答应我,顺利完成接下来的两个疗程就一切OK了。” 包金岚直接提出了 最低要求。 “这个我能做到……” 覃一鸣嘴上这样答应,心里在想——防范向明月趁机报复自己是一定的! 但借用她的神奇手段,来治愈自己的毛病,提升自己的能力,将来等包金岚服用的幻巨散起了作用,一跤摔倒,不死也成植物人之后,自己就可以尽情跟胡丽星来往了! 到了那个时候,被治愈的能力,也就能派上真正的用场了! 基于这样的心理,覃一鸣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就没话说了——你看,你又行了,再试试,看看还能不能坚持半个小时……” 包金岚边说,边又主动开始行动了…… 试过之后,果然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左右。 包金岚喜出望外,感觉肚子饿了,兴高采烈地起来做饭去了。 覃一鸣也暗喜自己的病果真被向明月给治愈了许多,至少,已经到了第一个台阶。 那接下来,就要考虑,明天进行第二个疗程的时候,如何防范她趁机对自己下死手。 同时,也期待她能再次施展神奇的手段,让自己的能力再翻一倍! 趁包金岚去厨房做饭的工夫,覃一鸣都开始想象,一旦有了个把小时的能力,再跟胡丽星约会,会给她多大一个惊喜! 第795章 周到 赵沟渠这边,送走了包金岚和覃一鸣,边用向明月的身份给其他患者看病,边在心里琢磨,如何布局,才会以最小的代价,来清算覃一鸣害死向明月的父亲向阳开的罪孽行径。 单凭自己现在的功夫实力,直接拿下他不出问题。 可是在证据并不十分充分的前提下,能让他亲口承认曾经的罪行,怕是难上加难。 特别是向阳开已经死了好多年,再翻旧账,死无对证的前提下,覃一鸣百分之百会百般抵赖,死不承认。 倒是可以用紧箍咒之类的手段,往死里折磨他,让他被迫承认罪行。 但那样的话,就有点涉嫌“刑讯逼供”了。 那不是自己的行事风格。 关键是,自己现在是易容成了向明月的样子,即便是用“暴力”手段逼覃一鸣说出了真相,达到了目的,但也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向明月的形象。 还有,这事儿还没跟向明月商量,还没把面前知道的情况告诉她,就更是不该冒险行事。 所以,思来想去,赵沟渠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是明天再跟覃一鸣接触一次,再把他的能力提升一个高度! 或许,能在与他的接触中,找到新的、彻底清算他罪孽的办法吧…… 这样想着,心里踏实了一些,眼瞅下班的时候,正捉摸晚饭去哪儿吃 ,夜里睡哪里的时候,忽然看见宝丰嫂的儿子小石头进了卫生所。 “你来这里干啥?”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吻问。 “我妈让我叫明月阿姨去家里。” 小石头仰着头,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这样答道。 “有事儿吗?”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亲切,蹲下来问她。 “没事儿,我妈就说,找明月阿姨去我家吃晚饭。” “为啥要请阿姨去你家吃晚饭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说她太忙了,不能亲自叫明月阿姨去我家吃饭,就派我来叫明月阿姨了。” “那好,那阿姨这就跟你回家。” 赵沟渠一看,已经没有病人来看病了,也到了下班时间,就带着小石头从卫生所出来,锁好门,转身路过村委会旁边小卖部的时候,买了一个棒棒糖递给小石头说: “给,这一定是你爱吃的吧?” “我爱吃,但我不敢吃。”小石头果真是干咽吐沫,却不敢接那颗棒棒糖。 “为啥不敢吃呀?” “我妈说,糖里有虫子……” “糖里咋会有虫子?” “我也这样问我妈呀!” “你妈咋说的?” “我妈说,看见邻家铁蛋儿哥的满嘴黑牙了吧,那都是糖里的虫子给吃黑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呀——那你说,阿姨给你买啥你妈能让你 吃?” 赵沟渠懂了他的意思,边把买来的棒棒糖揣进兜里,边用向明月的亲切,继续问道。 “买啥都不行……” “为啥呀?” “我妈说,不要吃任何人给的东西!” “也包括明月阿姨吗?” “我妈没单独说行不行……” “那好吧,那阿姨尊重你妈给你定的规矩,啥也不给你买了……” “只要明月阿姨能跟我回家,我妈就会表扬我,奖励我的。” “那你说,你妈会奖励你什么?” “我不告诉你……” “为啥呀?”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告诉你我妈给我的奖励,就是晚上搂我睡觉吗?” “嗯,这样的事儿,是不该告诉任何人……” 听小石头这样说,赵沟渠心里一阵好笑——毕竟是个既董事,又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心里不由得对这小石头产生了特殊的情感,免不了对未来宝丰嫂再生的那个孩子,跟这个小石头相处的情景,做了一番假设和想象…… “快走吧,也许你妈在家等急了……” 小石头似乎感觉到了对方对自己的某种关注,就急忙这样提醒了一句。 “好好好,阿姨这就跟你走……” 就这样,赵沟渠用向明月的样子,一路从村委会大院,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带着小石头,到了 宝丰嫂家的院子。 宝丰嫂急忙迎了出来,拉住向明月的手,边说:“快跟我来……” 边将她拉到了院子里刚刚建好的一溜民宿的一间,对她说: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为啥呀,我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 “我劝你还是别回家住了。” 宝丰嫂却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不能回家住了?” 赵沟渠纳闷地用向明月的口吻问。 “你还不知道吧,最近那个熊博士,对你家的那些茄子树着迷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他自己直接搬来你家住不说,还把一些男男女女的实习生带到你家住。” “今天我去你家给他们送餐的时候发现,连你和傻柱住的东厢房都住满了人——你再回去,难道要跟那帮陌生人睡一铺炕呀……” 宝丰嫂直截了当说出了这么多新情况。 “嗯,那是不能回家住了——可是,我在这里住,不影响你接待客人吗?” “当然不影响!因为这间民宿就是我特地给我家亲友单独留出来的,从现在起,你就住这里吧,早饭的饭菜在这里吃,中午我送餐到你的卫生所……” “这样你就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只管在卫生所好好给人看病就行了。” 宝丰嫂还真是替向明月想得周到。 “多谢宝丰嫂,真是比我自己想的 都周到。” “跟嫂子客气啥,嫂子家能有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全都是你和傻柱帮的大忙,这辈子当牛做马,都报答不完你们两口子的大恩大德。” 宝丰嫂打心里往外发出感激。 “别说得那么夸张,咱们其实是在相互帮助……” “那也一定是你们两口子帮我们家的更多一些——所以,你就只管吃住在这里,不用再客气了。” “好,我不客气了……” “那你就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晚饭马上就好了,到时候我让小石头叫你吃饭。” 宝丰嫂边说,边拉着小石头往外走。 “那好,那宝丰嫂快去忙吧……” “要不,还是我亲自来叫你吧……”宝丰嫂又停下来这样说。 “为啥呀?” “让小石头留下来陪你说会儿话吧……” “不用吧……” “咋不用,这相当于你帮我看带他一会儿,免得他到处乱跑。” 宝丰嫂这才说出了真正意图。 “要是这么说,那我同意他留下来陪我说话了。” 就这样,宝丰嫂匆匆忙忙出去准备晚饭去了,小石头留了下来。 “明月阿姨呀,现在可以把那个棒棒糖给我吃了……” 小石头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为啥现在可以给你吃了?” 赵沟渠搞不懂,这个小家伙,为啥又同意接受棒棒糖了。 第796章 别客气 “因为我妈说过,能住进这个房间的人,就相当于是我们家的人,也就不用当外人了……” 小石头立马给出了答案。 “哦,那阿姨问你,这里还住过那些家里人?” 赵沟渠边用向明月的亲切,把那颗棒棒糖给到小石头的手上,边这样问了一句。 “别人没住过,就住过二秀阿姨。” “二秀阿姨是谁?” “就是我妈的亲表妹田二秀啊。” “这个二秀阿姨常来这里住吗?” “也不常来,但每次来的时候,都是被她男人和婆婆给打得浑身是伤了,才跑到这里来找我妈诉苦养伤的……” 小石头边吃棒棒糖,边这样答道。 “哦,那这个二秀阿姨为啥总被她男人和婆婆打呢?” 赵沟渠出于好奇,这样问了一句。 “我也不太知道,好像是因为二秀阿姨总是生不出小孩儿的原因吧。” 小石头还真说出了一个大概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阿姨问你,假如你将来娶了媳妇儿,也是因为某种原因,生不出小孩儿来,你会打你媳妇儿吗?” 赵沟渠有点借题发挥,没话找话地这样问道。 “绝对不会!” “为什么不会?” “因为我根本就不用我媳妇儿给我生小孩儿!” “为啥不让她生小孩儿了呢?” “因为我就是小孩儿,她能照看好我一个就行了,干嘛还要再生一个?还有,我妈可能很快再生一个,家里要那么多小孩儿干嘛呢!” 小石头竟是因为这个,才不用他未来的媳妇儿再生小孩儿了。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你娶的媳妇儿会不会跟你想得一样。” “她肯定跟我想的一样。”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要娶的媳妇儿,肯定就像明月阿姨这样既好看,又贤惠的女人,肯定什么都听我的……” 这样的话,竟是从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想不到啊,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自信。” “我这么自信,都是因为我爸成了植物人之后,家里就剩下我一个男人了,我不自信,我妈和奶奶能撑得起这个家吗!” 小石头还真不客气。 “真的呀,那阿姨可对你刮目相看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 “啥可惜了?” “只可惜明月阿姨结婚太早了……”小石头竟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抱怨道。 “这话啥意思?” “要是现在明月阿姨还没跟傻柱叔叔结婚的话,那我肯定娶明月阿姨当媳妇儿了。” 小石头竟然这样回答说。 “那不行吧!” “咋不行了?我妈说过,将来我娶 媳妇儿,就娶明月阿姨这样的女人!” 小石头居然还亮出了他妈曾经说过的话,来证明他说的没错。 “既然你已经叫我明月阿姨了,就说明我跟你妈是一辈儿的人,是不能跟你结婚的。” “谁说不能,我跟二秀阿姨没可能,是因为二秀阿姨跟我妈是近亲,才不能跟我结婚,但明月阿姨跟我啥亲戚都不是,就没有哪些顾忌了……” 小石头居然还振振有词。 “你说得没错,只可惜,阿姨已经嫁人了——不过你放心,像你这么聪明懂事的男孩子,肯定能遇到一个比明月阿姨还美丽、贤惠的女孩子当你媳妇儿的。” “明月阿姨不用安慰我,村里村外我见过的、可能成为我媳妇儿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我相中的。” 小石头再次叹了口气,这样说道。 “为啥呀,她们都差在哪里呀!” “我也说不清,反正她们跟明月阿姨一比较,不是有这样的缺点,就是有那样的毛病……唉,要怪就怪明月阿姨结婚太早了,害得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理想的媳妇儿了……” 小石头还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个阿姨可要提醒你了,既然你跟阿姨没这种可能了,就不该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赶紧物色新的,有可能成为你未来媳妇 儿的女孩子才行……” “我倒是想啊,可是没一个我能看上的呀!”小石头还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那一定是你的眼光太高了。” “才不是我的眼光高,而是她们有一个算一个,跟明月阿姨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听这个小屁孩这么大的年龄就为这事儿唉声叹气了,赵沟渠倒是再次感受到了向明月在男人心目中的杀伤力。 连这么个小男孩儿,都对她那么情有独钟,看来她的魅力还真是不得了。 幸亏宝丰嫂过来喊吃饭了,要不然,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还没早恋,就已经开始失恋的小石头了。 “怎么不见宝丰哥?” 吃晚饭的时候,赵沟渠没见到宝丰嫂男人的身影,就这样问。 “这不是刚刚接待了一个搞团建的大团,觉得住家里没意思,就都到我家的果园去搭帐篷过夜去了,你宝丰哥去那边忙活,根本就没时间回家来吃饭。” 宝丰嫂马上这样答道。 “那他晚饭咋解决?” “当然是我都做好了送过去的呀……” “那宝丰嫂岂不是更辛苦了——还特地给我做小灶儿吃。” “你和傻柱是我们家最尊贵的客人,比我们的父母亲友来了,还 要高出一等。所以,再忙再累,也要格外招待好你们两口子。” “那可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其实宝丰嫂不用这么客气的……” “这可不是客气,这是我报恩的一种特殊方式,还是那句话,没有你们两口子的帮助,我现在哪里还有这个家!” “不是你救了落水的小石头,我儿子就没了;不是你和傻柱唤醒了你宝丰哥,我就相当于没男人了;还有我婆婆,也是傻柱给治好的;另外就是现在开的民宿,没有你们两口子的大力支持,我们家哪有现在的富裕生活呀!” 宝丰嫂情真意切地表达出,她对向明月和赵沟渠的无限感激。 “其实宝丰嫂也没少帮我们两口子。” “我帮你们都是应该的,都是在回报你们的恩情……来来来,光顾了说话了,快吃菜吃饭……” 宝丰嫂边说,边用公筷给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夹菜盛饭。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沟渠心里也对宝丰嫂的知恩图报给感动得没话可说了。 只能边大口吃饭吃菜,边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在宝丰嫂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不遗余力,帮她实现所有梦想…… 结果,当天晚上,赵沟渠就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忙需要帮,却让他进到了两难境地…… 第797章 恳求 吃过晚饭,宝丰嫂安排小石头陪奶奶一起看电视,她直接送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到那个特殊的客房去休息。 “明月妹妹呀,嫂子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儿,有没有可能帮嫂子达成心愿呢?” 进了屋,关好房门,宝丰嫂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这样问。 “哪个事儿来——我咋不记得了?” “就是——能不能想办法,让你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免得他总是眼巴巴地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身子,却没能力履行丈夫的义务。” 宝丰嫂两颊绯红地说出了她曾经求过向明月帮的这个忙。 “咋了,宝丰嫂最近有点馋男人了?” 赵沟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因为赵沟渠有点搞不懂,宝丰嫂到底为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是她真的渴望男人的滋润了,还是出于别的考虑。 “这话咋说呢,说不馋吧,那是假话。像嫂子这个岁数,正好是被人说的如狼似虎的年龄,说不馋男人那肯定是扯谎瞎说……” “可是若是说嫂子馋男人吧,也不是那么绝对,假如从此真的守了活寡,嫂子也能熬得过去。” “可问题是,你宝丰哥也正是好年龄,但因这些年再外边瞎折腾,把身体彻底干废了,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废人。若不是 你们两口子联手把他给唤醒,怕是我要当成植物人伺候他一辈子。” “而现在他被唤醒不说,还能生活自理,为家里独当一面了。这种情况下,似乎他又恢复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的身份地位。” “但总是没法跟我有夫妻之实,总觉得不像两口子在过日子,而像兄妹一样相处,总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思来想去的,还是想求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再想办法联手帮嫂子,让你宝丰哥彻底恢复男人的能力,让我们俩成为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夫妻——那将是嫂子最理想的家庭了。” 宝丰嫂一口气,将她的请求都说了出来。 “我想问,宝丰嫂在宝丰哥还是植物人的时候,不是还有夫妻生活吗?不然的话,咋会怀上孩子呢?” 赵沟渠心知肚明宝丰嫂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但此刻,他是易容成了向明月的身份跟她谈话,所以,必须假装不知道这个环节,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别提了,当时是道听途说,有类似我家这种情况的夫妻俩,妻子经常通过跟植物人的丈夫过夫妻生活,竟唤醒了丈夫!” “我当时也是将信将疑,就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效仿那种做法,十回有九回成不了好事儿,但终归还有那么一两回,还真就过了一把 夫妻生活。” “本来只想通过这种笨办法,将他唤醒,哪成想,没唤醒你宝丰哥,却让我怀上了孩子。” “可是问题是,自打你宝丰哥被你们两口子给唤醒之后,再想过夫妻生活,他竟完全没了那种能力!” “多次尴尬收场之后,他都不好意思再提那种要求了,渐渐的,我们俩几乎再也没有一个被窝睡觉的时候了……” “当然也是找借口说,家里开了农家乐的民宿,忙得脚打后脑勺,才没工夫在一起的……” “其实,就是你宝丰哥实在是没法面对夫妻生活,没法满足一个妻子最起码的合理要求。” 宝丰嫂面对的不是赵沟渠,而是向明月,当然要按照这个剧本来说明肚子里的孩子来自何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沟渠假装自己头回知道其中的秘密,但心里却佩服宝丰嫂将肚子里孩子的来源说得基本上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明月妹妹呀,既然嫂子把实话都告诉你了,你就想想办法,发发慈悲,再帮嫂子一个忙,让你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吧!” “也只有这样,我的家从里到外,才算是真正地恢复完整了,否则的话,总像是缺一块什么。”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我和你宝丰哥特别美满幸福,但实际上,却是徒有其表,没有 半点儿夫妻之实!” “我能忍受这种苦楚,但我实在是看不得你宝丰哥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近在咫尺的老婆,就是没能力受用,这种滋味,也许你和傻柱之间也有过吧……” 宝丰嫂再次发自内心地恳求道。 “这样吧宝丰嫂,我很理解你,也责无旁贷应该帮你,可问题是,凭我现在的医术,没办法让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 “还是要等傻柱有时间了,跟我联手一起行动,或许才能帮宝丰嫂达成这个心愿,实现这个梦想吧。”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方面是基于实事求是——向明月本人真的不具备让宝丰哥恢复男人能力的能力。 另一方面,心里还在迟疑,在没跟向明月商量之前,就用她的身份完成了这个任务。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才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行行行,没问题,只要你能答应嫂子,见了傻柱,跟他商量,抽时间回村里,联手帮你宝丰哥恢复能力,等多久我都没意见。” 宝丰嫂马上喜出望外地这样回应说。 “应该不会等太久,也许十天八天之内,赵沟渠就有可能来村里一趟,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联手帮嫂子达成心愿了。” 赵沟渠预测,再有十天八天的,一旦刘冬青拿到了村医资格证书,来村里替代向 明月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易容成的向明月,离开村里的时候。 这期间,总能找到机会,还原成本来样子,帮宝丰嫂彻底解决这个难题吧。 “太好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两口子了……” 一听向明月答应了,宝丰嫂感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 “先别说谢谢,毕竟,我还没跟赵沟渠商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真正治愈宝丰哥的这个毛病。” 赵沟渠还是借用向明月之后,没把话说满。 “一定能,你们两口子都能起死回生,就肯定能治愈你宝丰哥的这个毛病!” 宝丰嫂却认定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定有这个能力。 “但愿能吧,但宝丰嫂一定要耐住性子,稍微等待一段时日……” 赵沟渠心说,一定要再拖几天,也好让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帮宝丰嫂达成这个愿望。 “没问题,让我等多久都行,只要你们答应帮这个忙就行!” 宝丰嫂却已经感激涕零了似乎。 然而,正当赵沟渠以为,通过拖延,能暂时把宝丰嫂给敷衍过去的时候,小石头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嚷嚷说: “妈妈快去看,二秀阿姨浑身是血倒在咱家门口了!” “啥情况啊!”宝丰嫂立马夺门而出。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第798章 逼婚 赵沟渠跟着宝丰嫂跑到上房一看,果然是她表明田二秀衣衫破烂,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地倒在了门口。 “二秀,快醒醒,你这是咋了?” 宝丰嫂立即扑上去,抱起昏迷不醒的表妹,急忙这样叫道。 “交给我吧……”赵沟渠一看问题严重,立即冲过去,从宝丰嫂的手里接过了田二秀…… “她没事儿吧,你快救救她吧……”宝丰嫂立即这样喊道。 “这里不是救她的地方。” “那你说哪里救她比较好?”宝丰嫂急忙问。 “就到我住的房间去吧……” “好,我听你的!” 宝丰嫂边说,边配合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将昏迷不醒的田二秀给抬到了刚才的客房,将她放在了床上…… “看来,她伤得不轻啊!” 赵沟渠初步查看了一下,感觉田二秀一定是被砍杀殴打过,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有救吗?”宝丰嫂急忙问道。 “让我看看她的身上的伤口再说吧……” “好好好,我这就帮你给她褪掉衣服……” 宝丰嫂边说,边先把过来看热闹的小石头给赶回到了婆婆那里去,然后才把田二秀被割破撕烂的衣服给解开除掉。 还端来温热的清水和毛巾,过来 擦拭田二秀满是血渍的身体。 很快,赵沟渠从田二秀白生生的身体上,查明了多处伤口,尽管很多还在流血,但幸好都是皮外伤,没伤及内脏和筋骨。 “这是谁把她伤成这样啊——明月妹妹,她还有救吗?” 宝丰嫂还是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我查过了,没有致命伤,应该是流血过多导致的休克——应该没大问题,应该还能救活她……” “快点救活她吧,她的命比我还苦,她不能死,她死了,老天爷就太不公平了……” 宝丰嫂含着眼泪这样央求说。 “别激动宝丰嫂,快点儿帮我检查一下里边是否有伤口。” “里边是哪里?”宝丰嫂没懂啥意思,马上问。 “就是口腔里,还有……” “哦,明白,我这就帮你!” 宝丰嫂秒懂向明月的意思,立即协助掰开田二秀的嘴巴,还有别的地方,让向明月仔细检查…… “她没被人糟蹋过吧?” 宝丰嫂是在询问,是不是遭遇奸杀她的歹徒了,才这样询问。 “看来没有——根据她的伤情判断,这是惹怒了某些人,手持刀具,棍棒之类的,对她进行了残酷的殴打和伤害……”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原本有点 不敢直视田二秀身体,但碍于她伤势严重,必须检查清楚,才好给她疗伤治病,所以,才从里到外都以向明月的身份检查了一遍。 宝丰嫂不明真相,也就完全不会避讳向明月检查田二秀身体的任何部位。 但赵沟渠自己知道,即便是男大夫在紧急时刻,这样检查女患者,也是要征得家属,或者是她本人同意才行的。 但此刻,赵沟渠是处在向明月样子的状态,所以,不可能按照一个男大夫的身份来面对这些,自然,也就看上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似乎。 “到底是谁对她下了这样的狠手啊!” 宝丰嫂越看田二秀伤成这样,就越是感同身受地痛苦不堪。 “别急宝丰嫂,咱俩尽快唤醒她,问问她本人,就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 “好好好,我配合你,你让我干啥就干啥。” 就这样,在宝丰嫂的配合下,赵沟渠动用无极神功,先是帮田二秀止住了流血的伤口。 然后,又是做心肺复苏,又是做人工呼吸的,忙活了一阵,终于将田二秀给唤醒了。 “二秀啊,你这是咋了呢!咋被打成这样了呀!” 宝丰嫂急忙抓住田二秀的手,这样问道。 “呜呜……” 田二秀直接 抱住宝丰嫂,就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别总是这样哭啊,赶紧说明原因,我好给你对症下药疗伤看病呀!” 赵沟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提醒和劝导说。 “是啊,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有事咋跑到姐家来的?” 宝丰嫂这才止住哭,边抹眼泪边这样问。 “姐呀,我都快被他们给欺负死了……” 田二秀痛苦不堪地这样说道。 “他们是谁,为啥往死里欺负你?” 宝丰嫂继续抱住她的肩膀,这样询问。 “他们……” 于是,田二秀终于止住了哭,开始讲述她为啥落到了如此地步。 原来,田二秀到了婚嫁的年龄,因为身材苗条,眉清目秀,没少有媒婆来家里提亲说媒。 可是田二秀的父母和哥兄弟,却都指望田二秀能凭颜值,多换回来点儿彩礼钱,也好给其他兄弟将来娶媳妇儿积攒彩礼钱。 挑三拣四的,终于选中了镇里养鸡大户家的二儿子杜明承。 因为只有杜家才肯出百万彩礼娶田二秀过门儿。 开始田二秀也没提什么反对意见,认定父母不会给自己选的婆家差到哪儿去,能拿出百万彩礼的婆家,一定温饱无忧,生活优渥吧。 可是筹备婚礼阶段,田二秀偶尔从闺蜜那里得知,这个杜家的二儿子杜明承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混子,经常拉帮结伙,打架斗殴,还曾经进去过好几次,只不过都是行拘,但没判刑而已。 田二秀一旦得知这些信息,立马跟家里闹腾,说打死也不嫁这样的男人。 可是家里已经收了杜家的百万彩礼,也都准备好了相应的嫁妆,就等黄道吉日,送田二秀过门儿成亲,成为杜家二小子的媳妇了,所以,哪里肯听田二秀的反对! 连哄带骗,外加恫吓威胁——说一旦悔婚,那个杜明承肯定带人来家里把田家的人都杀了,然后把房子给点了…… 田二秀的嗓子哭哑了,眼泪也哭干了,但最终还是上了杜家来的花车…… 然而,新婚之夜就被杜明承给打了一顿,还嚷着要退婚,理由是,没见到落红! “咋了,你结婚前就不是姑娘了?” 宝丰嫂听到这里,直接打断了这样问。 “谁说不是了,结婚前我连恋爱都没谈过,连手都没让男人拉过,初吻也都在!” 田二秀急忙这样回答。 “那杜明承为啥因为你没有落红,新婚之夜就打你一顿,还要退婚呢!” 宝丰嫂直接这样反问。 第799章 责无旁贷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为啥要平白无故的,说我已经不是姑娘了呀!明明婚前我妈为了不出这样的乱子,特地邀请我婆婆去我家,在媒婆的陪同下,亲眼查验过我的姑娘身呀!” 田二秀马上这样为自己争辩说。 “那为啥没有落红呢?”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没有落红啊,这事儿就是这么蹊跷,害得我被杜明承打了一顿,还,还,还骂骂咧咧地扬言要退婚,让田家退还那一百万的彩礼钱!” 田二秀这样回应说。 “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些呀!”宝丰嫂好奇地这样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若是不到这个份儿上,从来都没说过他们杜家一句坏话!” 田二秀这样解释说。 “那后来呢?”宝丰嫂很关心她后来又经历了什么。 “后来……”田二秀又开始讲她后来的一系列遭遇。 新婚第二天,就闹得不可开交。 田二秀一口咬定,婚前母亲和婆婆一同查验过她的姑娘身。 但杜明承却说:“谁知道是不是结婚前夜,甚至是在婚礼上,假装去上厕所,就把第一次偷偷给了你相好的男人呀!” 田二秀赌咒发誓,说绝对没有。 后来还是婆婆出来当好人,打圆场, 假模假式地劝导儿子,别计较这些,只要俩人能好好过日子,能生儿育女,为杜家传宗接代就行了…… 这样,杜明承才勉强答应不退婚了——但从那以后,却总是不待见田二秀。 即便是之后再有夫妻生活,也都是酒后回家,非常粗暴地对待她,甚至嘴里还总是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田二秀一忍再忍,就是不想毁了这门儿给田家赚了百万彩礼的婚姻。 可是一晃过了两三年,愣是没怀上孩子,杜家人就开始盘问到底是啥原因了。 甚至有人私底下议论纷纷说,田二秀可能就是那种就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田二秀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议论和说法,偷偷跑到医院去做妇科检查。 拿到检查结果一看,她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拿给婆婆看,却被婆婆奚落一顿,说为什么偷偷做这样的检查,是不是成心要杜明承难看? 当场吧检查结果撕了个粉碎! 从那以后,田二秀在杜家就更不受待见了。 就连杜明承一名二声在外边跟好几个女人乱搞,公公婆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同时,也跟着那些流言蜚语一起,时常抱怨田二秀没帮 杜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田二秀被逼无奈,再次偷偷去妇科医院进行检查,还是啥毛病没有。 但这次她学精了,没单独把结果拿给婆婆看。 而是在一次家族聚会上,又有人提及此事,对她一直没坏孩子说三道四,田二秀当场亮出了权威的检查结果,在场的人一下子都傻眼了。 婆婆当场急眼,责骂她不懂妇道! 田二秀也不客气,当场就喊:“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索性休了我,还我自由,也让杜明承有再娶的机会!” 然而,杜家人听了,交头接耳了一阵,竟派杜明承亲自对田二秀说: “想退婚可以,但一定要把杜家给田家的一百万彩礼钱,外加操办婚礼花销的几十万都一次性返还和赔付给杜家才行。” 田二秀还真就跟家里进行了沟通,说这么下去,非被杜家给折磨死不可,问娘家能不能如数退还和赔付给婆家这么多钱。 结果可想而知,田家人差不多异口同声地呵斥她,身为女人,就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旦嫁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就该生是杜家人,死是杜家鬼! 彻底堵死了田二秀打算悔婚的意愿和请求。 就这样又煎熬了半年多,表面上 相安无事,但却在平静的表象下边,酝酿着一种不祥的杀机。 先是田二秀偶然机会,发现了杜明承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的结果,一时没看明白,就用手机拍下来,然后,悄悄去找大夫看个究竟。 结果大夫看了手机里的检查结果说:“你男人患有不孕不育症!” 田二秀当即恍然大悟,义愤填膺地去找公公婆婆说理去! 结果婆婆竟让公公回避,单独对田二秀说:“既然你知道了这个家丑,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你们要干嘛,难道要杀人灭口吗?”田二秀恐惧地这样反问。 “杀你干嘛,回头还要杜家人给你偿命。”婆婆却撇嘴这样回答。 “那你们要干嘛?”田二秀还是有不祥之兆。 “既然一名二声嫁到了杜家,成了杜家唯一。血脉继承人杜明承的媳妇儿,就必须完成为杜家传宗接代的使命!” 婆婆再次这样强调说。 “可问题是,杜明承他已经没了生育能力呀!”田二秀立即这样反问。 “他没有这种能力,但杜家其他男人还有啊!” 婆婆居然说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这话啥意思?” “你这么冰雪聪明,难道还理解不了我这话什么意 思吗?” 婆婆却不愿意把话挑明了说。 “难道,你们是想让我公公跟我发生那种关系,然后给杜家传宗接代?” 田二秀细思极恐地做出了这样的猜测! “放屁,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婆婆却当即严厉否决。 “那您到底是啥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尽管杜明承意外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杜明承的叔伯兄弟中,却又好几个都有了儿女……” “我们打算让你从他们十来个兄弟中,选中一两个,并且与他们同房,怀上孩子,就算杜明承的种……” 婆婆的心里,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打死我也不同意这么干!” 田二秀一听这话,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万万想不到,婆婆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为儿子杜明承遮羞,来为杜家传宗接代! “这可由不得你,你是杜家花了百万彩礼娶过来为杜家传宗接代的媳妇儿,所以,给杜家这一支传宗接代的使命你责无旁贷!” 婆婆那里会听田二秀的申诉反抗,说完这句话,立即将田二秀软禁在房间里,然后,马上就去按照她的意图,做具体安排去了…… 第800章 杀出一条血路 “咋了,他们真的这么干了?” 听了田二秀的哭诉,宝丰嫂立即这样问道。 “是啊,我婆婆说到做到,找来十来个杜明承的叔伯兄弟让我挑选。” “你就如了他们的意?” 宝丰嫂越来越担心了似乎。 “哪有啊,开始我死活不从,但我婆婆威胁说:你可以不从,但你要多想想你父母兄弟的安危……” “我听了知道,婆婆这是提醒我,假如我不服从她的安排,我的家人可能就危险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一场离奇的车祸,要了他们的命啊!” 田二秀马上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于是你就从了?” “我是答应从杜明承那十来个叔伯兄弟中挑选一两个,可是看过他们之后,极度失望,不是年龄大了,又油腻又秃顶的,就是黑不溜秋,弯头憋棒的,没一个有个理想男人的模样……” 田二秀这样答道。 “于是,你就一个都没选?” “对呀,本来我就抵触这种令人发指的做法,加上杜明承的这帮叔伯兄弟的的确确没一个能看上眼的,我就直接告诉婆婆,不行,这些人我一个都没相中。” 田二秀一脸嫌弃地这样回应。 “你婆婆听了,啥反应?” “她竟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心里一下子没底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直接使毒计去害死我的父母兄弟呀……” “正提心吊胆呢,万万想不到,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杜明承的叔伯兄弟,上来就把我按倒,有点扒衣服,有的扯裤子,看架势,这是要硬来呀!” 田二秀又说出了这样的情节。 “结果,你真的被他们给轮了糟蹋了?” 宝丰嫂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们倒是想啊,却低估了我反抗的能力,我知道我寡不敌众,根本就没法抵抗他们的疯狂围攻……” “特别是杜明承的这些个叔伯兄弟,早在我跟杜明承的婚礼上,他们闹洞房的时候,就都表现得特别过分,之后见到我,眼神里也都是各种的猥琐和龌龊!” “现在总算给了他们堂而皇之可以得到我身子的机会,一个一个的,还真是豁出去了直接往上扑!” “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我已经下了宁死不从的决心,顺手摸到一个酒瓶子,啪地一声打成两截,直接冲向他们吼道:你们谁敢碰我一根儿手指头,我就跟谁拼命!” 田二秀又说出了更多她的遭遇。 “这帮家伙就被你给吓退了?” 宝丰嫂的心,一直替她捏着一把汗。 “哪有啊,这帮家 伙得到了我公公婆婆还有杜明承的许可,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我的身体了,哪里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一个一个的,竟都嬉皮笑脸地围上来,就好像我只是吓唬他们,根本就不敢真的用酒瓶子刺向他们一样。” 田二秀边说还边做出了当时的动作。 “结果呢?” “结果是他们中的一个,悄悄溜到了我的身后,一把将我抱住,我一下子失去了反抗能力,其他几个立即扑上来,将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田二秀马上说出了当时的情景。 “完了完了,这回你在劫难逃了吧?” 听到这里,宝丰嫂直接受不了了,好像就快窒息了一样。 “我当时也觉得无力回天了,但就在他们几个扒光我的衣服,说好了谁先谁后,然后,其中四个人,分别按住我的胳膊腿,剩一个第一个做好准备,打算上我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噼里啪啦一阵拳脚,将几个以为肯定会得到我身子的家伙,给打得人仰马翻,然后,这个人拉起我,囫囵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田二秀的故事还真是一波三折,竟出现了这样的转机。 “这个人是谁呢,为啥突然跑来 救你?”宝丰嫂立即好奇地问。 “这个人是冯二蛋,是我的发小,但十来岁的时候,他父母把他送到了少林寺的武术学校去习武,多年不见,却在我要嫁杜明承之前,回到了村里。” “眼睁睁地看着我嫁进了杜家,却眼巴巴的无力阻止……” “我也是被婆婆软禁在房间里,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救我,却是劝我千万别胡闹之后,我才想起了冯二蛋在我婚礼上,从角落里看我的那种哀怨的眼神……” “索性给他打了电话,说我现在遇到了围困,能不能来杜家,救我出去。” “他当时听了竟不置可否,直接挂断了我的手机。我还以为,他也不想蹚这个浑水,管我的闲事儿呢!哪成想,关键时刻,他真的闯进杜家,把我救了出去……” 田二秀总算把事情的经过原委给说了出来。 “可是,你咋弄得遍体鳞伤,最后晕死在了我家门口呢?” 但宝丰嫂还是觉得,这个结果不可思议——既然你被那个冯二蛋给救了,在还落得这样的下场呢? “咳,别提了,冯二蛋刚把我救出去,还没出杜家的大院,就被杜明承带来的好几十号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杜明承还直接指着我的 鼻子骂:原来你外边有人了呀!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田二秀又开始讲后来发生的事情。 “他们就把你打成这样了?那冯二蛋呢?”宝丰嫂关切地问。 “冯二蛋也因为他们人多势众,招架不住,被打了个半死,我更是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 “那你咋会逃脱他们,跑到我家了呢?”宝丰嫂又这样问。 “就在我和冯二蛋眼瞅就被他们打死的时候,冯二蛋的父亲带着几个亲友冲到了杜家! 他们都会一些功夫,跟杜家人打了一阵子,但不敢恋战,就背上我和受伤的冯二蛋,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杜家。” “可是离开之后,冯二蛋的父亲就问我,把我送到哪里好。我不想回娘家,因为那样还会被杜明承他们给逮住,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来表姐家来避难了。” “就这样,冯二蛋的父亲命人把我一路背到表姐家门外,撂下我说,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说完,送我的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就用仅有的一点儿气力,爬到了表姐家的门口,忽悠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田二秀总算把她之所以被打成这样,逃到了宝丰嫂家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说清楚明白了。 第801章 惊喜 “那你今后有啥暗算呀!”听了田二秀的遭遇,宝丰嫂叹了口气这样问道。 “还能有啥打算,能逃到表姐这里,保住一条命再说吧。” 田二秀也不知道,将来的活路在哪里。 “可是,你猫在我这里,也不可能藏一辈子吧?” 宝丰嫂也跟着发愁了。 “放心吧表姐,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假如杜家逼得太紧,我就直接死给他们看,反正我的人生也没啥盼头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得了。” 田二秀生怕表姐有什么负担,马上这样表态说。 “哎呀,越是听你这么说,我越是放心不下了——若是傻柱还在村里就好了……” 宝丰嫂愁到极致,竟这样来了一句。 “为啥呀?” “但凡遇到这样的事儿,只要傻柱在,就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那就求明月姐给傻柱哥打个电话,让他抽点儿时间过来救我一命呗!” 田二秀直接发出了这样的请求。 “明月妹妹,傻柱现在是不是很忙呀,实在不行,我厚脸皮给傻柱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帮帮二秀,度过这个难关,行不?” 宝丰嫂直接问向明月了。 “这个……” “咋了,傻柱现在太忙了,根本就脱不开身?” 看向明月有些迟疑,宝丰嫂立即这样猜测道。 “借一步说话吧宝丰嫂……” 赵沟渠觉得有些话,最好是别当着田二秀的面儿说比较好,就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说道。 “跟我来吧……” 宝丰嫂先安慰几句田二秀,然后,带头到了另一间民宿,关上房门就问: “是不是傻柱出啥事儿了呀!” “他很好,他没事儿。” “那为啥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来救急呢!” “宝丰嫂先告诉我,这个田二秀的事儿,一定要管吗?” 赵沟渠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这样问了一句。 “那当然,她的事儿,必须管,而且要一管到底!” “为啥呀?” “不瞒你说明月妹妹,我自小父母就没了,就只能寄养在小姨家,小姨就是田二秀的母亲,待我跟亲生女儿一样。” “我出嫁的时候,一分钱彩礼都没要不说,但凡我遇到大事小情的,他们家都算我的娘家,多少次我生病出事儿,也都是田二秀的父母帮我摆平的。” “因此,我和田二秀才像亲姐妹一样,情同手足,她出事儿,比我自己出事儿还让我着急上火。” “所以,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她彻底摆脱目前的困境。” 宝丰嫂说出了为什么必须救田二秀的原因。 “那好,那我就帮宝丰嫂帮她彻底改变命运 吧。”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表态说。 “不行吧,你又不是傻柱,哪有能力对付杜家那帮穷凶极恶的家伙呀!” 在宝丰嫂眼里,出了傻柱,谁也没办法帮田二秀彻底改变困境。 “谁说我不是傻柱?” 赵沟渠也是权衡利弊,思谋再三,感觉这个世界上,自己最应该感谢的女人,应该就是宝丰嫂了吧。 因此,自己易容成向明月来村里替她当村医这事儿,别人必须严格保密,但对宝丰嫂,可以例外,可以告诉她真相。 出于这样的想法,赵沟渠才边这样说,边瞬间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天哪,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宝丰嫂一下子惊呆了。 “不是宝丰嫂眼花了,也不是在做梦——情况是这样的。” 赵沟渠就把前前后后的实情,都说了出来。 “天哪,你现在都有这个本事了呀,你太让我惊喜了!” 宝丰嫂听了赵沟渠的解释,一下子扑上来,紧紧地抱住赵沟渠,激动得流下的喜悦的眼泪。 “那现在,咱们就合计一下,怎么救田二秀才好吧……” “既然你就是傻柱,那就没那么着急救她了。”宝丰嫂竟这样回答说。 “为啥呀?” “救她的事儿,早一小时晚一小时没大差别,但你救我是 刻不容缓。” “宝丰嫂咋了,哪里需要我救?”赵沟渠急忙询问。 “这些时日,总是见不到你,我这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念着你,恨不能直接跑到市里去找你,见到你就直接扑上去,不管不顾让你给我个痛快!” “可是各种阻碍,害得我能忍着、忍着、再忍着,直到今天见到你易容成的向明月回到村里,才觉得好一些……” “毕竟,见到了向明月,就好像距离见到你不远了,只不过,无论如何我想不到,原来这个向明月,居然是你变成的……” 宝丰嫂发出了这么多感慨。 “对不起宝丰嫂,我用向明月的样子回村里替她值岗也是权宜之计,坚持个十天八天的,等到新的村医到位了,我也就可以撤离还原了。” 赵沟渠进一步解释说。 “才十天八天的呀,那就更是啥话别说了,赶紧救救我盼你念你都快崩溃的心吧……” 宝丰嫂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好,我这就给宝丰嫂一个痛快的……” 赵沟渠知道宝丰嫂对他的深情厚谊,二话不说,就用实际行动,让她痛痛快快地解了那个馋。 “好了,嫂子现在饱足了,赶紧带你去见田二秀,一起商量,到底咋救她才好吧。” 宝丰嫂心满意足之后,主动提议说。 “不行啊宝丰嫂,我易容成 向明月回村替她值岗这事儿,最好是不再让任何人知道了才好。” 赵沟渠却直接这样提醒说。 “可是,你用向明月的身份,能救田二秀吗?”宝丰嫂直接反问。 “咋不能救呢,尽管我易容成了向明月,但我的功夫都在呀,只要我带着田二秀去到杜家,肯定用我的手段,很快摆平一切。” 赵沟渠没懂她这话啥意思。 “这个我信,你肯定有这个能力,可是田二秀的问题,不单单是帮她摆平婆家对她的不公,还有个关键环节,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用向明月的身份来帮她摆平吧?” 宝丰嫂这样反问道。 “还有什么环节是我以向明月的身份摆不平的?” 赵沟渠还是没懂她的真正意图。 “比如说,让田二秀怀上孩子这事儿吧,你不还原成傻柱的样子,咋帮她怀孕呢?” 宝丰嫂索性直说了。 “不是吧宝丰嫂,你的意思是,让我帮田二秀怀孩子?” 赵沟渠立即惊异地问道。 “对呀,他们杜家一心把火逼她就范的,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但田二秀却一个都没看上杜明承的那些叔伯兄弟,但你傻柱就不一样了,只要是你,她百分之百愿意。” 宝丰嫂立即这样答道。 “为啥愿意?” 赵沟渠还是纳闷儿,这个田二秀,为啥对我赵沟渠情有独钟…… 第802章 一旦被拆穿 “不瞒你说,之前她没少求过我,问能不能找傻柱哥帮她怀上孩子,我当时还问过她,为啥一定要找傻柱,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傻柱顺眼,而且借他的种怀孩子,心里踏实……” 宝丰嫂直接答道。 “可问题是,她跟我怀了孩子之后,咋跟杜家人解释呢?” 赵沟渠还是觉得,这样不够稳妥。 “我也这样问过她,她回答说,假如杜家人问孩子是谁的,她就一口咬定,是杜家的某个叔伯兄弟的!” “假如杜家问具体是谁,田二秀就说她也不知道,就是某天夜里,有个男人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钻进了她的被窝,囫囵着就是一顿忙活,然后就怀上了孩子……” 宝丰嫂说出了田二秀的计划。 “这样说,杜家能信吗?” 赵沟渠还是觉得,这其中,还是有漏洞破绽。 “杜家人,为了能让不能生育的杜明承有个名义上的后代,早就焦头烂额没了招法,恨不能逼出人命来,也要达成这个心愿。” “所以,只要田二秀说她怀上了孩子,好多事儿就都迎刃而解了,只要说是叔伯兄弟中的一个,他们根本就不会追究到底是哪一个的!” “而那些叔伯兄弟得知此事之后,肯定也是这个怀疑是那个,那个怀疑是这个,但谁都没法确定,到底是谁让田二秀怀上孩子 的……” 宝丰嫂这样解答。 “那好吧,那我知道该如何救田二秀了……” 听了宝丰嫂的解释,赵沟渠的心里,似乎已经谋划出了一个彻底拯救田二秀的计划…… “具体咋救呢?”宝丰嫂急忙问。 “我想这样……这样……这样行不?” 赵沟渠就把他的想法,贴着宝丰嫂的耳朵,说了出来。 “这个计划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到了该让田二秀怀孕的环节,具体咋襙作。” 宝丰嫂担心这个环节有问题。 “这个也好办,到时候,就这样做……” 赵沟渠又把这个环节的想法,悄悄告诉了宝丰嫂。 “你真有把握这样能行?” 宝丰嫂听了,没提出反对意见,只是要确认一下。 “只要咱们联手行事,大概率痛痛快快解决田二秀遇到的问题。” 赵沟渠马上给她吃定心丸。 “好吧,我都听你的,只要能彻底救了田二秀,你想咋做我都没意见。” 根据以往赵沟渠的多次成功表现,宝丰嫂终于选择了认可赵沟渠的计划。 “那好,事不宜迟,马上就行动吧……” 就这样,赵沟渠穿好了向明月的衣服,再次易容成了她的样子,到了院子里的那辆电动三轮车前,对宝丰嫂说:“我在车里等你们俩……” “我一个人能跟她说明白吗?” 宝丰嫂其实是想问— —你干嘛要回避。 “这种事儿,还是你们姐妹俩单独沟通比较好……” 赵沟渠直接这样答道。 “可是万一我说不明白,劝不动她咋办?”宝丰嫂还是有点担心。 “就把我刚才想的办法都告诉她就行,我相信她会认同我的这个计划的。” 赵沟渠直接这样回应说。 “那好吧,我尽力吧,万一不行,你可别怪我……” 就这样,宝丰嫂单独回到了田二秀待的客房。 “你们商量好该咋救我了?”田二秀立即迎上来,急切地询问。 “商量好了。” “咋了,已经给傻柱哥打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田二秀立即这样猜测说。 “不行啊,给傻柱打了电话,但他实在是太忙了,赶不过来,而你的事儿,必须立即马上解决才行。” 根据赵沟渠的计划,宝丰嫂这样答道。 “可是,就咱们几个,咋能应对杜家那么多人穷凶极恶的围攻啊!” 田二秀也觉得,没有赵沟渠在场,肯定干不过杜家人。 “这个你放心吧,向明月跟傻柱学了几招儿,应付杜家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宝丰嫂还是按照赵沟渠的吩咐,这样答道。 “真的呀……”田二秀高兴之余,还是将信将疑。 “骗你干啥——走吧,赶紧回你娘家吧,估计这工夫,杜家人已经把你娘家围得水泄不通, 非管你娘家要人不可。” 宝丰嫂这样判断说。 “可是,我现在回了娘家,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田二秀立即提出异议。 “表面上看是自投罗网,但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宝丰嫂试着披露赵沟渠提出的解决方案。 “啥计划呀,赶紧说给我听……” “计划就是——你答应从杜明承的叔伯兄弟中,选一个怀孕……”宝丰嫂直奔主题。 “啥,表姐是让我跟他们妥协呀!”田二秀一听就头皮发炸。 “不是妥协,是障眼法。”宝丰嫂却这样解释说。 “具体啥意思呀,我咋一头雾水呢?”田二秀一下子懵掉了。 “是这样,我跟向明月商量好了,现在咱们马上赶回你娘家,避免杜家人围攻你娘家,又是要钱又是要人,你娘家给不出钱,也交不出人,杜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采取极端手段。” “一旦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所以,必须立即赶回你娘家……” 宝丰嫂这样解释说。 “我赶回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田二秀还是没懂,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一定按我和向明月说的,告诉杜家人,你同意跟杜明承的某一个叔伯兄弟要个孩子,至于选谁,什么时候要,必须是你做自由选择和决定,这样的话,先安 抚住杜家人,避免恶性事件发生。” 宝丰嫂继续解释。 “可是,我这样说了,事后肯定要真的让某一个杜家的叔伯兄弟给祸害一通,然后怀上孩子他们才会真的罢休啊!” 田二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这个我和向明月也帮你想好了……” “咋想的?” “等你安抚了杜家人,不再逼你娘家要人要钱了,向明月马上给你傻柱哥打电话,让他尽快敢来,然后,想方设法帮你怀孕……” 宝丰嫂按照赵沟渠的计划,这样答道。 “真的呀,太好了,我早就想这样了,可就是一直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可是,一旦我怀上了傻柱哥的孩子,回头咋跟杜家人解释呢?” 田二秀高兴过后,马上又提出了异议。 “你一口咬定,就是杜明承的那些叔伯兄弟中的一个……” 宝丰嫂直接强调说。 “这不行吧,这帮家伙逐一排查,一个都不承认,可咋办?” 田二秀立即反问。 “你就说,某一天夜里,其中一个偷偷溜进了你的房间,钻进了你的被窝,囫囵着办了那事儿,而且还逼迫你,千万别说出他是谁……” 宝丰嫂还是按照赵沟渠的谋划,这样帮她出主意。 “这样说就行了?” 田二秀还是心里没底,因为这种说法纯属子虚乌有,一旦被拆穿,咋自圆其说呀! 第803章 你还有没有人性 “当然行,别看这些杜家的叔伯兄弟平时你好我好一团和气,可是轮到这种好事儿,一旦被某个人给匿名抢先了,立马就会相互怀疑!” “即便是都不承认是自己干的也没问题,因为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们都觉得,这个匿名的兄弟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甚至他们可能还怀疑,是你公公冒出其中一个兄弟干的好事!但越是这样,也就越没人追究到底是谁让你怀上这个孩子了。” “而且,一旦你真的怀上了孩子,那些家伙立马就会对你失去了兴趣,因为再也没有他们上你身的机会了,肯定很快就都放弃追究到底是谁的了。” 宝丰嫂借用赵沟渠的计谋,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判断。 “真的会这样吗?”田二秀有点相信,但还是不确定。 “这是目前能化解你危机最好,也是风险系数最小的办法了……” 宝丰嫂直接这样评价说。 “那——傻柱哥一定会帮这个忙,能及时赶过来,帮我尽快怀孕吗?” 田二秀又开会关心这个环节了。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既然向明月都答应了,傻柱就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过有言在先,这事儿绝对不能公开,即便是傻柱来了,你们也不可能 大张旗鼓地好在一起,一定要做得特别隐秘才行……” 宝丰嫂还是在传达赵沟渠的谋划。 “咋样才算做得隐秘?” “最好是不让你傻柱哥知道真相才好。” “不是吧,傻柱哥都跟我发生那种关系了,咋会不让他知道真相呢?” 田二秀马上提出质疑。 “这个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和向明月会巧妙地安排夜里住的房间,到时候约定好了,夜里几点向明月假装出来解手,趁机换你进去……” “让你傻柱哥以为还是向明月,等到你们把事儿办完了,你再离开,把向明月换回去就行了……” 宝丰嫂说出了具体的襙作办法。 “这样的话,傻柱哥不会发现我不是明月姐吗?” 田二秀还是觉得不稳妥。 “你俩的身材差不多,加上黑灯瞎火的,你傻柱哥只顾了忙活好受,哪里还能分出到底是谁呢!” 宝丰嫂只好这样回答,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知情的赵沟渠,都不会揭穿此事的,因为这个计划,就是他本人想出来的。 “那万一被傻柱哥给发现了咋办?” 田二秀还是担心可能会穿帮露馅。 “那也没问题,轻则说,你走错了房间,重则由我出面,跟他和盘托出这个计划,估计, 他也不会怪罪谁,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也算助人为乐的好事儿……” 宝丰嫂心知肚明,这个计划是绝对不会出这方面岔子的,所以,才敢打这样的包票。 “那好吧,我都听表姐和明月姐的,只要能事先这个计划,让我干啥都行……” 田二秀终于认可了宝丰嫂的这套计划。 “那好吧,那咱们这就出发,去你娘家吧……” 宝丰嫂说完,带着田二秀,出去与坐在电动三轮车里的,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汇合,一同朝田二秀的娘家奔去。 赶到田二秀的娘家一看,果然杜家的人正在与田家人对骂,说再不交出田二秀,就把他们家的房子给点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田二秀和宝丰嫂突然出现了。 “田二秀,你什么意思?想离婚可以,把杜家娶你的时候给的一百万彩礼退还,就跟你离婚!” 杜明承见到田二秀,立马这样叫嚣说。 “谁说我要离婚了?” 有大表姐和向明月给撑腰,田二秀说话底气十足。 “不离婚你干嘛让那个奸夫冯二蛋去杜家把你给抢走了?” 杜明承立即反问。 “他可不是抢我走,他那是防止被你们杜家把我给祸害死,见义勇为帮他逃离了虎口!” 田二秀立 即据理力争。 “既然你说杜家是虎口,赶紧痛快答应离婚,退还杜家百万彩礼,从此河水不犯井水,杜家就再也不追究你什么了。” 看来,杜明承一心把火就是要跟田二秀离婚。 “咋了,把我祸害成这样了,想一脚给踢出家门另找新的呀,没门儿!” 田二秀却打定了主意,不可能就这么跟他离了。 “谁也没想一脚把你踢出去,是你自己不肯给杜家传宗接代,还找外人来打伤杜家的人……” 杜明承却马上这样回应。 “姓杜的,你还讲不讲理,是我不想给你们杜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吗?事实真相还用我说出来吗?” 田二秀没当众揭穿他没了生育能力,还算是给他留足了面子。 “啥话都别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婚,你到底想不想离吧!” 杜明承只想来个痛快的。 “当然想离,但不能是被你们杜家一脚踹出门外,我要分你们杜家一半财产才能跟你离婚。” 田二秀直接开出了离婚条件。 “田二秀,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哪,是你没法给杜家传宗接代,杜家才要休了你,你理当净身出户,退还彩礼才是,还敢提出要杜家一半财产,我看你已经疯了吧!” 杜明承一听田二 秀还有这种想法,立马呵斥道。 “即便疯了,也是被你们杜家人逼疯的——但只要你们不答应给我一半财产,我就死也不离这个婚!” 田二秀算是表明了态度。 “不离婚就乖乖跟我回去,听从杜家的安排,想方设法给杜家生儿育女……” 杜明承还真是直言不讳,直接把田二秀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 “姓杜的,你以为我还会听你摆布吗?” 田二秀却直接这样叫板道。 “不听我摆布,你就痛快离婚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守着鸡窝不下蛋!” 杜明承用这样的话来贬损她。 “我都说了,打死我也不会跟你离婚的!”田二秀再次强调。 “不离婚就必须听杜家安排!”杜明承也继续表明态度。 “姓杜的,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是牲口吗,任由你们杜家非人的安排!” 田二秀继续跟他争辩。 “怎么非人了,已经对你够客气了,没强行把你绑起来,直接安排我的叔伯兄弟挨个上你已经够客气了!” 杜明承却没觉得,杜家的安排有不人道的地方。 “杜明承,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竟允许那么多叔伯兄弟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是个男人吗?” 田二秀竟直截了当这样质问他了。 第804章 事不宜迟 “别想拿这样的话来揶揄我,我早就想开了,娶你过门儿,花了杜家整整一百万,要知道,这一百万,需要我们杜家的鸡场产出两三百万颗鸡蛋才能换回来!” “为的就是你到杜家,给杜家生个传宗接代的蛋,可是你却不识抬举,愣是不肯听杜家安排,还伙同奸夫冯二蛋打伤杜家人,现在又污蔑我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田二秀你可想好了,现在的民法典里可是规定好了,不用你本人签字,只要我起诉你不跟我同居,一年之后,法院就会判咱俩自动离婚!” “到那个时候,你可别鸡飞蛋打,连个毛儿都得不到,还要赔付杜家给你家的百万彩礼!” 杜明承竟用这样电话,给田二秀下了最后通牒。 “你……”田二秀一下子被他的话给噎住了。 “好啦好啦,你们俩别吵了!” 一直到了这工夫,宝丰嫂才觉得火候到了,该她出面调停了,才上前一步对杜明承说: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干嘛闹到法庭上去,我身为田二秀的大表姐,说句公道话,田二秀的做法是有些极端了,假如她事先跟我商量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做。” “但话又说回来,你们杜家的做法也有欠考虑!” “硬是一下子招来那么多叔伯兄弟要跟田二秀 发生那种关系,为的就是在你这个丈夫没法生育的前提下,让同宗的兄弟帮忙,给你们杜家留个后,换了谁,能接受这种方式呢!” 宝丰嫂两头都不得罪,做出一副一碗水端平的态度这样说道。 “那大表姐说,哪种方式田二秀能接受呢?”杜明承直接这样问。 “依我看,能不能这样,各退一步……”宝丰嫂提出这样的建议。 “怎么退?杜家无论如何,不能不要之前给田家的百万彩礼就跟她和平离婚!” 杜明承立马画出了底线。 “我出来调停,还说什么离婚!”宝丰嫂立即假装嗔了一句。 “那不离婚的话,田二秀就得按照杜家的安排,给杜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杜明承还真是铁了心,要实现杜家的这个心愿。 “这个也不是不能商量,但像你们之前的那种方式,换了谁都没法接受。” 宝丰嫂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那田二秀能接受什么方式?试管婴儿?还是别的什么方式?” 杜明承马上这样反问。 “这样行不——给田二秀个把月的时间,让她自己从你们杜家的叔伯兄弟中,物色一两个人选,然后,单独秘密约会……” “这样的话,就避免了大张旗鼓搞这事儿,让田二秀的面子没处搁,而且对杜家的名声也 是一种保护……” 宝丰嫂当然要按照赵沟渠的方案来这样建议。 “她真的能接受这套方案?” 反倒是杜明承觉得,这套方案田二秀未必接受吧。 “她是否接受,要看我这个大表姐是否能说服她顾全大局,但首先要得到你这个当丈夫的同意才行。” 宝丰嫂给出了这样答复。 “我没问题,只要她肯跟我的叔伯兄弟中的任意一个,怀上孩子,将来生出来算我儿子,我就同意这套方案。” 杜明承再次亮明了他的底线。 “那就没话说了,剩下的就靠我这个当大表姐的,磨嘴皮子也要说服她,别使小性子,要知道一个女人嫁到男方家的责任和义务是啥!” “虽然很遗憾,不能跟你这个丈夫有后代,但只要是暗中跟你的同宗兄弟有了孩子,你还答应视如己出,理论上,她应该同意这套方案。” “至于她最终会从你的这些叔伯兄弟中选谁不选谁,主动权一定给到田二秀的手里!谁都无权剥夺!” “而且时间地点见面方式,都由她来决定,这样的话,一个女人才会有尊严,同时,也不至于传扬出去,让杜家丢人现眼。” 宝丰嫂超常发挥,将赵沟渠设定的方案,用合情合理的方式,都说了出来。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吧,杜家 给田二秀一个月的时间,假如没做到大表姐说的这些,对不起,杜家就不再浪费时间,立马起述离婚。” 一听大表姐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杜明承似乎也没意见了,但他还是在时间上,给出了限定。 “一个月时间太短了,咋说也得两个月,万一这个月受到惊吓,不适合怀孕咋办?” 宝丰嫂却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那好,那就以两个月为限!”杜明承只好再次做了妥协。 “成交!” 就这样,这场看似无法化解的风波,在赵沟渠的谋划之下,在宝丰嫂的临场发挥下,兵不血刃地化险为夷了。 “那田二秀这就跟我们回杜家吧……” 杜明承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想啥呢,刚刚闹成那样,田二秀被你们杜家人给打得遍体鳞伤,跑回娘家一天都没休息,就跟你们回去,这也太没人性了吧。” 宝丰嫂立即阻止道。 “那她要多久才能回到杜家,实施刚才谈好的那个计划?” 杜明承想知道具体时间。 “咋说也得让她在娘家养个十天半月的,等身上的伤都好了,再回去完成那个计划吧。” 宝丰嫂把之间延长了一倍。 “那我强调两点,不管田二秀在娘家待多少天,都算在刚才说的两个月时间里,再就是,假如被我 们发现,田二秀跟冯二蛋还有来往,对不起,我们将视为他们俩有奸情,将来她肚子里怀的孩子就未必是杜家的种……” 杜明承又趁机把他担心的两种情况说了出来。 “这个你放心吧,既然我替她做主答应了这件事儿,就百分之百不会让她再跟冯二蛋接触了!” “而且,假如将来田二秀生了孩子,你们杜家人怀疑是不是冯二蛋的种,可以拿孩子跟冯二蛋的DNA去做亲子鉴定呀,假如真是冯二蛋种,那你们冯家再朝田家索赔什么,法院都会支持的吧?” 宝丰嫂真是佩服赵沟渠,提前就把这个环节想到了,告诉她如何应答,才会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杜明承终于没话说了,带上他的那些叔伯兄弟,从田二秀的娘家撤离…… 而田二秀急于让向明月尽早把赵沟渠叫来让她达成心愿,就没在娘家过夜,而是跟着大表姐和向明月,回到宝丰嫂家。 “今晚傻柱哥能来不?”刚进房间,田二秀直接问了一句。 “放心吧,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了,就等着今晚好事降临吧……” 宝丰嫂早就跟易容成向明宇的赵沟渠商量好了,事不宜迟,今晚就满足田二秀的心愿…… 第805章 预估 当天夜里,田二秀很快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满足,但却忙坏了赵沟渠。 来回从向明月和赵沟渠两个角色中切换,一会儿移花接木,一会儿偷梁换柱。 还好有宝丰嫂密切配合,也仰仗宝丰嫂家为了搞民宿,房间足够多,才成功地玩儿了这个换人游戏。 而且还要告诉田二秀,特地从市里赶过来的傻柱哥,天亮前还要赶回去,又答应明天夜里还赶来跟她约会,过了半夜,田二秀才恋恋不舍地不再要求进傻柱哥的房间了。 这才让赵沟渠有了一段休息时间,第二天早上,以向明月的身份在宝丰嫂家吃过早饭,又去卫生所上班。 刚坐下来,就看见包金岚带着覃一鸣,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看来昨天给覃一鸣的治疗取得了预定的效果,让包金岚特别满意,才又带覃一鸣来做第二个疗程了吧。 “多谢向大夫,真是妙手回春,他果真能支撑半个小时了,而且,昨天夜里至少整了三五次——今天求向大夫,再努努力,让他支撑的时间再翻倍,能达到个把小时最理想了。” 果然,包金岚喜滋滋地表达出了她新的愿望。 “没问题——不过,今天的疗程,还是有点疼……” 赵沟渠早就想好了今天再给覃一鸣做第二个疗程的时候,该如何让他再“吃点儿苦,遭点儿罪 ”所以,才事先声明一下。 “不怕疼,就怕没效果——只要能让他的能力再翻倍,再疼他都能坚持!” 包金岚直接把话茬抢过去这样回应。 “那好吧,那马上就开始吧。” “那——今天都做什么治疗呢?”包金岚替覃一鸣这样问道。 “第一项,艾灸。” “艾灸?这个疗法没什么特别的呀!” 包金岚直截了当这样来了一句。 “通常来说,艾灸是运用艾绒或其他药物在体表的穴位上烧灼、温熨,借灸火的热力以及药物的作用,通过经络的传导,以起到温通气血、扶正祛邪,达到防治和治疗某些疾病的一种治疗方法。” 赵沟渠还用向明月的口气,耐心地做这样的解读。 “艾灸我做过呀,也不疼啊!” 一听是艾灸,包金岚立即说出了她自己曾经的体验。 “那是你的病灶浅显轻微,所以,艾灸的时候,反应就一般般,可是他的病深入五脏六腑,眼瞅就病入膏肓了,所以,艾灸起来,肯定会有些疼,要做好心理准备。” 赵沟渠刻意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解读说。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能治好他的病,疼成啥样他都没话说。” 包金岚听了,马上替覃一鸣表态说。 “真是这样吗,覃兽医?” 然而,赵沟渠并没马上开始,而是特意用向明 月的口吻,以顾及覃一鸣感受的态度,直接问了他本人一句。 “那个——再疼,还能疼过昨天吗?”覃一鸣没直接回答,而是这样反问。 “那可不一定,痛感是因个人的痛盂差异决定的,同样的疗法,有些人的痛感就轻,有些人的痛感就重……” 赵沟渠不假思索,就用向明月的口吻答道。 “那我——属于那种呢?”覃一鸣提心吊胆地这样问了一句。 “这个——覃兽医自己应该有个预估吧。” 赵沟渠直言不讳地用向明月的声音这样反问。 “这种事儿,我咋预估呢?” 覃一鸣嘴上这样答,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假如覃兽医之前没做过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勾当,心里肯定没鬼,那痛感肯定会大.大减轻……” “但反之,但凡做了亏心事的人,肯定害怕鬼敲门,本来没那么严重,可由于做贼心虚,稍有风吹草动,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这种神经上的恐惧,势必导致肉体上的紧张,反应在具体治疗的过程中,就会是只做善事人几倍的痛感反应……”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口吻,含沙射影,旁敲侧击。 “向明月,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我知道之前跟你在工作上闹过一些矛盾, 甚至因为包大勇,跟你结过一些梁子,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早就翻篇儿了!” “关键是,我现在只是你的一个病人,你可千万别公报私仇,趁机对我下黑手!我这个人,可是记仇的!” 果然向明月的话打草惊蛇,覃一鸣生怕自己吃亏,急忙这样威胁说。 因为昨天被包金岚半拉半拽来这里找向明月看病的时候,覃一鸣的心里就对她产生过各种怀疑。 但由于包金岚在场,强迫他必须无条件接受治疗,尽管中途疼痛难忍到了极限,明显感觉,就是向明月趁机对自己名正言顺地实施残酷的报复! 但还是咬牙坚持过来,而且在治疗效果铁的事实面前,没法追究向明月是在成心报复。 回家一试,果真见效,就更是没话说。 尽管心中还是狐疑,向明月有趁机报复的嫌疑,但还是被包金岚给逼着来做第二个疗程。 想不到,向明月还真是明目张胆,竟直接预告艾灸这种通常的疗法也可能会产生剧痛! 甚至话里话外的,还跟患者的人品德行有关! 这就不能不让覃一鸣心惊肉跳——再次怀疑,向明月也许知道了当年他害死向阳开的真相吧! 所以,才会放出这样的狠话,明火执仗,堂而皇之地对我进行凶狠的报复吧! 因此,才没忍住,发出了这样的威胁 。 “哎呀,覃兽医若是这么说,我都不敢再给你治病了,谁知道我本来是正常的治病,却因为你自身的原因特别疼痛,你就认定是我趁机在报复你呀!”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回应他。 “向大夫,别他胡咧咧,他敢记你仇,我就跟他没完——你只管放心大胆地按照你的手段来给他治病,别的一概不用管……” 包金岚却直接接过话茬,这样保证说。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只要他敢因此报复你,我就直接废了他——向大夫,啥话别说了,这事儿他没发言权,一切都我说了算——赶紧开始吧!” 包金岚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覃一鸣了,只想着,尽快让向明月,将他支撑的能力再翻一倍,达到一小时左右。 “咋样覃兽医,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覃一鸣知道,有包金岚在场,他早已失去了反抗能力! 只能听天由命,把自己交给这个有“杀父之仇”的女村医,任由她使用各种手段,以治病的名义尽情折磨自己的身体,却因为包金岚这个母老虎,而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了! “那好,那这就开始!” 赵沟渠之所以做这么多铺垫,就是不想让覃一鸣中途变卦,逃避治疗过程中,对他的惩罚。 一旦达成了一致,马上开始! 第806章 解恨 尽管覃一鸣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预估可能比昨天治疗的时候还要疼痛,但真的开始之后,他却发现,今天的疼法,与昨天简直不能同日而语了。 别看就是一个小小的艾绒,点燃后,只有比烟头大不了多少的热力。 可是所到之处,体验的绝不是灸火的烧灼感、熨烫感。 而是被某种手段将这种表皮的感觉,下沉到了五脏六腑,甚至筋脉骨髓中。 这种疼痛比当年鬼子给人上刑的时候还要钻心刺骨! 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咬牙坚持不喊不叫,或者是能多坚持一分钟的。 只是有言在先,做了充分的铺垫之后,无论覃一鸣疼到什么程度,叫出什么动静,包金岚都使劲儿按住他,不让他动弹,不让向明月停止治疗。 尽管覃一鸣明显感觉到,这不是正常的艾灸治疗,分明掺杂了向明月对自己的深仇大恨! 但却没法挣脱这种惩罚式的治疗! 只能在包金岚的逼迫下,像被大刑伺候一样,足足忍受了这种“非人折磨”半个小时之久,才在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不要紧吧?” 包金岚看到覃一鸣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也有些担心了。 “治病嘛,吃的药,肯定苦得要命,做的疗法 ,肯定疼得要命,否则的话,轻轻松松就能把病治好,那谁还害怕得病呢?”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答道。 “可是,他都成这个德行了,待会儿我带他回家,还能像昨天那样,真的见效吗?” “别急,给他几分钟,自然就缓过来了……” “真的吗,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十天半月都缓不过来似的!” 包金岚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覃一鸣的疼痛,辐射出来的穿透力。 “这就是我这种疗法的独到之处,毕竟他的病差不多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不用这种特殊的手段,只能是治标不治本,没几天,就又回到了原本状态。” “但像我这样,用艾灸的办法,将他身体中,那些影响他能力的毒素都给连根拔除,过程当然会疼得要命,否则,咋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呢?” 赵沟渠当然要用这种说法,来掩饰自己刚才,怀着对这个人面兽心家伙的仇恨,使出的各种令其痛苦万分的招数。 “那我想知道,到了第三个疗程,你还用什么法子,让他的能力达到无限量的程度呢?” 包金岚知道,现在说啥都没用,但心里开始担忧好奇,第三个疗程,会不会也像这么痛苦。 “一般情 况下,我不会透露下一个疗程的治疗方法,但念在你如此成心给他彻底治愈的决心,告诉你也不妨……” 赵沟渠还刻意用向明月的口吻卖了一个关子。 “那第三个疗程具体用什么法子呢?” 包金岚似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第三个疗程的方法相对简单,就是通常说的刮痧,只不过,我刮痧的手段有点特殊,就是用一个特殊的工具,在他的肩背上不停地鞭笞抽打,直到将他身体里潜伏的余毒都给拍打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在让他皮开肉绽之后,彻底清除病灶,从而达到恢复如初的目的……”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语言表达方式,这样描述说。 “皮开肉绽?那他能受得了吗?” 一听这个词儿,包金岚立马有些毛骨悚然,立即这样问道。 “这就看你们彻底治愈这个毛病的决心有多大了,就像戒大烟一样,难受痛苦是一定的,但只要咬牙坚持,就一定能戒掉!” “但假如惧怕戒烟的痛苦,那对不起,就只能继续被大烟毒害了……” 赵沟渠却用向明月的口吻,慢条斯理地讲解其中的道理。 “嗯,道理我懂了,就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坚持下去了。” 连包金岚都有点不确定,明 天更加痛苦的疗程,覃一鸣到底能不能受得了了。 “没关系,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假如感觉,今天的治疗效果果真比上次又进了一步,支撑的时间翻了一倍,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彻底突破时间限制,可以随心所欲,把控时间长短的话,就来治疗第三个疗程……” “但假如实在是受不了接下来可能更大的痛苦,那就没办法,只能维持个把小时一个时期,大概个把月之后,可能会因为病根儿没有完全被拔出,而导致旧病复发,很快还会打回原形……” 赵沟渠表面上看似让他门两口子做最后的决定,但却话里话外的,说出了不做这第三个疗程,将带来怎样的严重后果。 “你是说,不做第三个疗程的话,还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包金岚一下子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马上这样问道。 “对呀,说好的三个疗程彻底去病根儿,只做了两个疗程,那肯定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的结果呀!” 赵沟渠立即认可她的猜测。 “那啥都别说了,就是疼死,我也逼他来做这第三个疗程。”包金岚果然上道了。 “那好,那就明天来做最后一个疗程吧!” “好,明天同一时间,我保证带他再来这里找你,把他的 病根儿给彻底治愈!” 包金岚完全没征求覃一鸣的意见,替他做了这个主。 刚刚从极度痛苦中缓过来的覃一鸣,还没等开口争辩,就被包金岚直接拉出了卫生所…… 看着覃一鸣可怜兮兮的背影,赵沟渠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千刀万剐凌迟他都不够惩罚他犯下的那些罪孽! 从他祸害韩今凤,到他害死向阳开,还有数不胜数的对村里村外百姓的阴毒损坏,全部加起来,枪毙他十次都不解恨! 而这两天假借给他治病去病根儿之名,让他尝尝痛苦不堪是个什么滋味,算是提前给向明月的父亲向阳开报仇了,算是给深受其害的韩今凤雪耻解恨了! 而一旦明天他再被包金岚给逼来,做最后一个疗程的时候,可就没头两次这么客气了! 一定抓住最后的机会,让他原形毕露,让他不打自招,让他供认不讳,承认之前所有的罪孽! 然后,将所有的罪证都一并交给警方,让法律来严惩这个恶贯满盈,罪该万死的家伙吧! 于是,赵沟渠开始在心里谋划明天的每个步骤和应该注意的细节。 捋了一遍之后,觉得很有把握,万无一失了,才开始接待今天的其他病人,逐一进来就诊…… 第807章 毒计 尽管覃一鸣一再说,他的兽医站有人等他给禽畜看病,但包金岚却不由分说,强行将他拉回家中,进屋闩门,拖鞋上炕,就是一番全新的体验。 还真是神奇,覃一鸣居然真的支撑了个把小时,才算告一段落。 “这个向明月,还真是名不虚传,说帮你治到什么程度,就治到什么程度,简直可以说她是个神医了!” 心满意足的包金岚边歇憩,边这样夸赞道。 “什么神医呀,纯属趁机打击报复!” 覃一鸣“深受其害”立马这样抱怨道。 “她咋打击报复你了?她为啥打击报复你!” 包金岚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认定。 “还不是因为你弟包大勇为了当村医,我才跟她争执掐架,才结下的梁子吗。” 覃一鸣不敢说出实情,只能这样敷衍。 “不会吧,末了不是让她如愿以偿,把包大勇给顶替掉了吗?”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心里还憋着什么坏,假借给我治病的名义,使劲儿让我痛苦!以此来解她的心头之恨!” 覃一鸣又这样强调说。 “不是吧,假如她真的恨你恨成那样,干嘛还要费劲巴力地给你治病,而且,一次比一次更见效呢?” 包金岚还是拿结果说话。 “这一定是她的阴谋诡计!” “啥阴谋诡计?她算计你,能得到什么?” “一定是成心设计好的,要给我治三个疗 程——我敢打赌,按照她现在的本事,其实一招儿就能让我彻底康复痊愈的,可是她偏要分成三次!” “而且,每次都耍出很多花样来,怎么疼怎么治!” “明明她可能无痛就能治好我的病,但她非要搞出这么多的形式,让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信以为真,以为她是在尽心尽力地为我治病!” “其实,她骨子里,恨不能直接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但却美其名曰,在帮我疗伤治病!” “更可恶的是,还必须分三次,才能彻底去除病根儿!这分明就是让我一步一步陷入到她设定好的毒计圈套中,被她牵着鼻子走……” “末了,也就是到明天,我敢打赌,她肯定会使出最后的阴招儿,非把我逼进死胡同,不答应她的某些非分条件,她就要了我的老命一样!” 看来,覃一鸣在之前的两次极度痛苦中,还真是悟出了某些道理,甚至猜出了向明月的真实目的! “我看你就是心理变态,明明是向明月治好了你的病,却要挑人家的不是!” “我可严正警告你,明天你敢找任何理由不跟我去做最后一个疗程,彻底治愈你的毛病,我真就跟你……” 包金岚又要威胁他。 “离婚是吧,我一定奉陪!”覃一鸣就是不怕包金岚跟他离婚。 “想得美,打死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好不容易花了我一两 万,把你的毛病给治好了,不用再守活寡了,我这工夫跟你离婚,岂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吗!” 包金岚是铁了心不离这个婚。 “量你也不敢跟我离婚……” “只要你答应明天跟我去做最后一个疗程,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个二胎我都没话说……” 包金岚又这样来了一句。 “你还想要二胎!” “咋了,难道你觉得我再也生不出来了?所以才去镇里找那个该死的胡丽星去生二胎了?” 包金岚立马揭覃一鸣的疮疤。 “你咋说着说着就下道……” “那你为啥不想跟我生二胎?” “我倒是想生二胎,但就是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从向明月的诊疗床上下来!” 覃一鸣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你别总会妖魔化向明月,我觉得她这次给你治病的表现可圈可点,尽管你受了点儿皮肉之苦,但效果真的很明显……” 包金岚还是觉得,向明月并没有恶意。 “这可不是普通的皮肉之苦,这是一种恨之入骨才发出的一种报仇雪恨,才会有的致命报复!” 覃一鸣直言不讳这样回答。 “你才说着说着就下道,我咋没看出来,她是在报复你?” “还是你的心里太黑暗了,看见谁都觉得想害死你,一定是你之前做的亏心事太多了,所以,才会反过来,生怕报应到你的身上来……” 包金岚 却把他的这些怀疑,说成了是他心理出了问题。 “我发现你这个娘们儿咋总是不帮我说话,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帮向明月说话呢?”覃一鸣立即质疑道。 “因为她只用了两个疗程,就把一个几乎报废的爷们儿给激活了,让我一下子从守寡状态挣脱出来,获得了应有的幸福,所以,我才会帮她说话!” 包金岚当然振振有词。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再送到她手里,让她尽情伤害我了。”覃一鸣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你啥意思,难道你不想明天再去做第三个疗程了?”包金岚直接这样反问。 “难道你没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子特殊的劲头儿吗?” 覃一鸣气恼地这样问道。 “什么特殊的劲头儿?” “就是往死里整我的劲头儿啊!” “她凭什么要往死里整你——难道真像传说中说的,她爹向阳开是你下药给害死的?”包金岚居然这样问道。 “你听谁说的?”覃一鸣一个激灵,马上这样问。 “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有人这样说过。” 包金岚却说不出具体的消息来源。 “你可千万别听他们瞎哔哔,我怎么可能给向阳开下药害死他,他是因为进山采药,不慎掉下悬崖摔死的,跟我有毛关系?” 覃一鸣急忙撇清关系。 “可是我听说,是你长期在他喝的水里下的什 么药,一点儿一点儿积累到一定程度,然后才导致他进山采药的时候,毒性发作,一脚踏空,掉下了砬子,才摔个半死的!” 包金岚竟真的听说了真相,只不过,她一直不信,才没说出来。 “你听谁说的,我非杀了这个人不可!” “咋了,难道你真的这么干了?” “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能干那种一旦发现,就掉脑袋的勾当啊!” 覃一鸣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反而会暴露真相,急忙这样回应。 “那向明月就没有成心害你的动机,你明天就必须跟我去治第三个疗程,否则,我严重怀疑,就是你害死了向阳开,才做贼心虚,再也不敢去找向明月治病去了!” 包金岚竟拿这个做把柄,要挟覃一鸣必须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行行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覃一鸣嘴上答应,心里却在谋划一个毒计。 而且找借口去兽医站给谁家的禽畜治病之前,再次给包金岚的水杯里,下了计量超出平时几倍的幻巨散! 然后,从家里出来,就打算去找包大勇,商量如何替她弄死弄残向明月,这样的话,明天也就没必要再去卫生所,给向明月报复他的机会了…… 可是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就心急火燎地直奔了包大勇和韩今凤婚后,他为了安抚替他背了黑锅的包大勇,给他们置办的那套房子…… 第808章 差一点 覃一鸣的毒计是,找到包大勇,用攥在手心里的、他的几个致命的把柄要挟他,别管用什么手段,务必在今夜弄死或者是弄残向明月。 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摆脱明天继续被她往死里折磨,甚至掉进她的陷阱,无法自拔,亲口说出真相的惨局。 毕竟跟向明月真的有杀父之仇,而且从她这两天对他,以治病的名义,下的黑手,让他饱受剧痛折磨的过程来看,十有八。九,向明月也像包金岚一样,道听途说了向阳开的死因。 而一旦自己落到她的手里,那肯定没有好下场啊! 还好,头两天,都咬牙坚持过来了。 按说没有该死的包金岚逼迫,今天都不用再遭这份儿罪了。 而覃一鸣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向明月活到明天,至少要将她打伤致残,这样才会彻底摆脱她再对自己下狠手的厄运。 可是不知道为啥,包大勇的手机居然打不通。 这小子在干嘛,为啥不开手机? 难道是成心躲我? 覃一鸣搞不清包大勇的状况,只能亲自跑到他家里来找他。 可是,进了院子,发现空空荡荡的,感觉包大勇不在家里。 但还是不死心,边朝房门走,边还喊: “包大勇,你给我出来,我找你有重要的事儿商量!” 还是没有回应,覃一 鸣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该不会这个包大勇知道自己要来找他,提前就逃之夭夭了吧! 一脚把房门踹开,打算冲进去看个究竟! 假如这小子真的在家里猫着,却不接自己电话,也假装不出来迎接自己,那今天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 然而,覃一鸣无论如何想不到,人刚进屋,就觉得有个人影在门后一晃! 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嘴上只骂了半句: “你小子敢偷袭我……” 第二次重击又朝他的脑袋袭来。 躲闪不及,而且这次击打更猛烈,覃一鸣感觉脑壳都被敲碎了,忽悠一下,晕死过去…… “大哥,不是包大勇!”段老三立即这样喊了一句。 “是啊,这是他姐夫覃一鸣。”段老二也跟着附和。 “覃一鸣也该死!”段老大却这样来了一句。 “可是这家伙没死啊!” “是啊,感觉他还能活过来!” “那不行,不能让他活过来,那样咱们就暴露了,必须不留活口!” 段老大一声令下,段哥仨一顿棍棒交加,眼看覃一鸣的脑壳被打个稀巴烂,他们才停下来。 “大哥,要不要把他的尸体藏起来,等包大勇回来。” “是啊,就这样放他在这里,可能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这里不是久留 之地,咱们必须立即离开。” 段老大预感到,这个覃一鸣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潜伏在包大勇家,对他实施致命报复的计划。 所以,一旦败露,可就为时已晚,必须及时撤离,才能全身而退。 “大哥,就这么撤离,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是咱们干的呀!” “是啊,那样的话,也许很快就找到咱们了吧?” “理论上,只要咱们尽快逃离,他们一定认为,是覃一鸣和包大勇闹了矛盾,姐夫和小舅子之间发生械斗,结果,包大勇将姐夫给打死了,然后,逃离了现场……” 段老大说出了这样一个理想的状态。 “真能这样吗?” “他们能相信是包大勇打死了亲姐夫吗?” “现在没工夫讨论这些了,尽快离开这里,不被人发现,咱们才能保住性命……” 就这样,段哥仨计划好的,带着火器来包大勇家做掉他报一箭之仇的计划,因为覃一鸣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而彻底改变。 急忙从包大勇家狼狈逃窜出来,幸好没人看见,快速离开靠山村,按照段老大的指令,哥仨要尽快到不为人知的地方去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说巧不巧,偏偏在段哥仨逃离凶杀现场没多久,包大勇就跟韩今凤回到了他们的家。 原来,为了躲 避段哥仨的追杀,包大勇被逼无奈,听向明月的话,去韩今凤的爷爷,老村长家去躲避。 可是离开的匆忙,就忘了带一些东西,韩今凤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少一样东西,都觉得煎熬。 所以,央求包大勇,能不能带她回家去把一些东西拿到爷爷家里。 开始包大勇特别害怕段哥仨回来报复他,万一此刻,埋伏在家里,他和韩今凤一回家,就被逮个正着,而且没有向明月在场做后盾,可能三五下,就被段哥仨他们给打个半死吧! 但韩今凤却说:“段哥仨他们要来报复,也肯定会趁月黑风高的时候才来,咋会大白天就,就跑到村里来报复咱们呢?” “那万一他们昨天夜里就潜伏在了咱家,到现在还没离开咋办?”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咋这点儿胆子都没有,你要是不敢回家,我自己回去拿那些东西了。” 韩今凤说完,自己挺个肚子往外走,包大勇没办法,只能跟她一起出来。 可是没走多远,韩今凤就吵吵累了,非要在半路歇一会儿不可。 包大勇无奈,只能带她到村里的一棵老槐树下,坐下来歇憩。 可是歇好了,刚要起身,韩今凤又说她内急,非要让包大勇帮她找个厕所不可。 “离开你爷爷家的时候,你不是刚 尿过吗?” 包大勇边抱怨,边帮韩今凤找厕所。 可是村里哪像城里,一共就一个一共俩公共场所,一个在村委会,一个在小学校。 但这俩地方距离这棵老槐树都有几百米远,韩今凤可能根本就坚持不到,就尿裤子里了。 而这工夫跑到附近的人家去上厕所,还要解释一番,肯定让人笑话包大勇娶了这么个事儿多的媳妇儿。 包大勇无奈,对韩今凤说:“你再忍忍,咱俩到家就好了。” “不行啊,我一刻都忍不住了。” “那咋办呀……” “你帮我挡一挡,我就在树后方便吧……” “不行吧,万一你一撅屁股,让人看见了咋办?” “你帮我看着是否有人过来,没人我就方便了,有人我就把裤子提上了……” “行行行,你快点儿吧,趁这工夫没人!” 可是,韩今凤到了老槐树后边,解开裤带,蹲了下去,却迟迟听不到动静。 “你磨蹭啥呢!”包大勇没好气地催问。 “奇怪了,我刚才还觉得憋得慌,可是蹲下来,又尿不出来了……” “唉,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没有就赶紧提上裤子起来吧……” 可是韩今凤刚刚提上裤子,却又有了内急的感觉。 就又蹲了下去。 反复几次,弄得包大勇都快崩溃了。 第809章 真不是我 终于,包大勇想起了一个办法,趁韩今凤蹲下去的时候,吹了口哨。 果然见效,韩今凤顺利地把那泡尿给尿了出来…… 命里该着,正是因为韩今凤半路内急,耽搁了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让他们俩,错过了段哥仨残忍杀害覃一鸣的过程…… 否则的话,在段哥仨逃离之前他们俩赶到家里,估计他们俩,也包括韩今凤肚子里的孩子,都没命了…… 而他们俩刚刚踏进家门,就看见了覃一鸣惨死在地上的景象。 包大勇吓得魂飞魄散。 韩今凤更是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幸亏包大勇将韩今凤给抱住,直接进到屋里,将她放在了炕上。 然后,就呼哧呼哧地不停喘气。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应对! 猛地手机铃响了起来,吓得包大勇浑身激灵,一看是魏村长打来的,就喘得更邪乎了! 难道魏村长已经知道覃一鸣被杀了? 迟疑中,眼瞅对方就要挂机了,包大勇才把手机接通。 “包大勇,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打电话找了你一天,为啥不开机!” 魏村长劈头盖脸就这样批评说。 “魏村长……找,找,找我有事儿?” “你媳妇儿的低保申请到现在都没报上来,下午报名截止,我 就要到镇里去申请了,你再不报上来,别怪全村儿就漏掉她——你再来找我,我不理你!” 魏村长马上说出了为什么要找他的原因。 “好好好,我尽快报,尽快报……”一听是这事儿,包大勇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尽快是什么时候?” “一个钟头之内,我肯定报上去……”包大勇这样答道。 “那好,那我就等你小子一个小时……” “那个……魏村长啊,我……” 眼瞅就要挂电话的时候,包大勇想把姐夫覃一鸣惨死的消息告诉魏村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魏村长不耐烦地这样吼道。 “啊,没事儿了,我挂了……”包大勇却临时改了主意。 因为他猛地意识到,姐夫惨死在家里这事儿还是不能先告诉魏村长,还是应该告诉姐姐包金岚才对。 所以,急忙挂断了魏村长的手机,两手哆哆嗦嗦地拨通了姐姐包金岚的手机。 “你小子这两天搞什么名堂,我好几次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包金岚接通包大勇的电话,也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姐呀,大事不好啦!” “咋了,你又惹祸了?” “不是我惹祸了,是我姐夫……” “你姐夫咋了?” “我姐夫他……他……他… …”包大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到底咋了,你快说呀!”包金岚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他,他被人——给打死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包金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和韩今凤刚才从她爷爷家里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姐夫浑身是血倒在我家地上……” 包大勇这才说明了情况。 “为啥呀,谁干的呀!”包金岚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哪里知道啊,刚回家就看见我姐夫这样了……” “那你快点儿叫大夫过去救你姐夫呀!”包金岚急忙提醒包大勇。 “没用了姐,我看见……我姐夫的脑袋……” “脑袋怎么了?你别吓姐,姐受不了……” “姐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本来我刚才想先告诉魏村长姐夫出事儿了,可是想起姐姐说的话,就先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姐姐了……” 包大勇没法描述覃一鸣的惨状,只能让包金岚自己过来看,然后再决定,到底该咋办吧…… “那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你家!” 包金岚急忙挂断电话,立即起身,直奔包大勇家…… 三步并做两步,一口气跑到了包大勇家。 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覃一鸣,脑袋已经被打得没了人模 样,包金岚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像是被谁给打烂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嚎啕大哭边哭诉: “天哪,我这是什么命啊!” 包金岚的言外之意是,刚刚求人花钱、吃苦受罪把他的毛病治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就从守活寡变成了真寡妇呀! “姐呀,你别光哭啊,快说该咋办呀!”包大勇赶紧过来提醒姐姐。 “快点儿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包金岚立即停止哭泣,抹掉眼泪,直接逼问包大勇。 “我哪知道是谁敢的呀,我和韩今凤一回家,就看见姐夫这样了。”包大勇如实回答。 “不对,为什么你和韩今凤不在家?为什么你姐夫会跑到这里来被杀了?” “姐是怀疑——是我干的?” “你以为不会吗?你跟你姐夫的仇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他让你背了韩今凤这个黑锅,你就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再大的仇怨,你也不该打死你姐夫呀,你姐夫死了,我还怎么活呀……” 包金岚还真就怀疑是包大勇干的了。 “姐呀,真不是我干的,你就是给我十八个胆儿,我也不敢对姐夫下死手啊!” “你敢对天发誓不是你干的?” “当然敢呀,而且韩今凤和她爷爷都能 证明,我昨天夜里没在家住,是去了韩今凤爷爷家住的,今天上午韩今凤说有些东西必须回家来拿,我才陪她回家的,可是进了家门,就看见姐夫被人给……” “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我真不知道啊姐,要不咱们报警吧,警方一定能查出来,我姐夫到底是被谁傻掉的……” “报什么警,人就死在你家里,你的嫌疑最大!” “姐呀姐,我真对天发誓,不是我害死了姐夫呀!” “那可说好了,假如警方查出是你小子干的,姐也保不住你的小命了。” “姐大可放心好了,百分之百不是我干的——赶紧报警吧!” “那也不能报警!” “为啥呀?” “你姐夫咋说也是村里的重要人物,他出了这么大事儿,第一个就应该报告魏村长、村委会,要是直接报警的话,警方来人,村里也不会积极配合……” “那好,那先告诉魏村长也行。” “姐再确认一遍,真不是你跟你姐夫发生了口角争执,你失手打死了你姐夫?” “真不是呀姐,我敢发毒誓,真不是我!” “那好,那我这就给魏村长打电话。” 包金岚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纷乱的头发,拿起手机,拨通了魏村长的手机号码…… 第810章 我怀疑 魏村长一听包金岚亲口说,覃一鸣被害了,也惊出一身冷汗! 反复确认不是开玩笑,立即带着村委会的几个在场的干部,火速朝包大勇家赶。 “天哪,你姐夫死了,姐可咋活呀!” 挂断魏村长的手机,包金岚马上又陷入到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姐你一定要往开了想……”包大勇却过来劝导姐姐。 “你姐夫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死了,姐还靠谁去呀!” 包金岚还是难以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假如我说,幸亏姐夫死了,否则,有可能姐要死在姐夫前头,姐信吗?” 包大勇却这样来了一句。 “这话啥意思?我咋会死在你姐夫前头呢?”包金岚一下子惊呆了。 “难道姐一点儿都没察觉,姐夫每天都在给姐喝的水里下药吗?” 包大勇索性直奔主题了。 “下药,下什么药,他为什么要下药?” “当然下的就害死向阳开的那种幻巨散!” “你咋知道你姐夫个姐下药了?”包金岚立即逼问。 “因为我发现姐姐偶尔有眩晕的症状,就开始怀疑姐夫可能为了跟镇里的那个胡丽星结婚,而想用同样的手段,把姐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害死……” 包大勇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你确定你姐 夫给我下这种毒,要把姐给害死了?” “确不确定只要姐回家把你喝水的杯子拿去化验,就一目了然了。” “天哪,原来该死是覃一鸣连我都不放过呀!” 包金岚这才毛骨悚然,细思极恐。 “你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好鸟吗?他阴毒损坏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他真的该死,而且,他死了,我和姐才能真正活得好……” 包大勇继续劝导姐姐,千万别为覃一鸣这种该死的禽兽过度悲伤。 “可是……” “姐千万别再说没了覃一鸣就没法活了这样的话了,他这种作恶多端,连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都不放过的家伙早就该死了!” “现在他的报应来了,有人替咱们灭了她,姐干嘛还那么伤心欲绝呢?” 包大勇继续劝导姐姐,为覃一鸣这种人渣悲伤不值得。 “大勇啊,姐在确认一遍,真的不是你对他恨之入骨,把他叫到家里来,然后偷袭他,把他干掉的?” 已经清醒过来的包金岚,再次这样问道。 “姐呀,真不是我,否则的话,我干嘛催促姐姐报警呢,直接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了不就得了?” 包大勇也再次用这样的说法来回答包金岚,真不是他干的。 “不是你就好……” 说 话间,魏村长带着村委会的几个干部,赶到了现场。 其中,向明月也被魏村长给叫来了。 原来,魏村长接到包金岚的电话,急忙召集正在村委会的几个干部,着急忙慌地出了村委会大院,却忽然停下。 亲自跑回院里,到了卫生所,直接对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说:“快跟我去趟包大勇的家里。” “去他家干嘛?” 赵沟渠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韩今凤又被包大勇欺负了,而且出了什么大事儿,比如导致韩今凤流产之类的,魏村长才会叫向明月去包大勇家的…… “刚才包金岚来电话说,覃一鸣被害了,我正要带村干部过去看看,你也跟着去吧。” 魏村长直言不讳,说出了实情。 “覃一鸣被害了?” 赵沟渠还真是大吃一惊——这家伙今天来这里做第二个疗程,离开也多大工夫啊,咋就被害了?而且是在包大勇家?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必须到了现场才能知道真相——你快点儿跟我去一趟吧。” 魏村长再次敦促说。 “我去干嘛呢?”赵沟渠心说,这种事儿,应该报警,让警方介入啊,叫上向明月去现场,几个意思呢? “你是村医,万一覃一鸣还没死透 ,在救护车来之前,也好做一些必要的抢救。” 原来魏村长的出于这样的考虑,才叫上向明月一起去的。 “好,我跟魏村长一起去……” 赵沟渠没话说了,立即收拾好出诊箱,用向明月的身份,跟在魏村长身后,到了村委会大门口,连同几个村干部,一起直奔了包大勇家。 到了地方,赵沟渠看见覃一鸣的脑袋被打烂了,知道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了,心里头就纳闷儿了,是谁对覃一鸣下了这样的狠手? 而且就死在包大勇家的地上? 原本计划好的,明天对他进行第三个疗程的时候,跟他来个彻底了断,把他毒害向阳开的恩怨彻底了结呢,哪成想,他却在这里,死得这么惨。 也许这是一种天意? 就是不想明天他去卫生所,以向明月身份给他做第三个疗程的时候,跟他直接交锋,查明真相,让他现出原形?然后报警,将他绳之以法? 那样的话,无论如何在覃一鸣本人,还有包金岚的心目中,向明月都是害死覃一鸣的人,这个梁子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了吧? 而现在呢? 不知道覃一鸣为啥会跑到这里来,死得如此惨烈,都不用谁审判他,他已经一命呜呼,嗝屁朝凉了! 难道这也算是 一种报应? 不用向明月一家来审判他,他也会有如此不得好死的下场? 只是现在的谜团是,到底是谁为民除害,直接干掉了这个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的家伙! 难道是包大勇? 赵沟渠想到这里,只是用向明月的眼神瞄了包大勇一眼,他居然主动凑到了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跟前,小声说:“放心吧,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干的?” “我也不确定是谁干的,但百分之百不是我干的。” “可是,他就死在你家里,你的嫌疑最大呀!”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直言不讳地质疑他。 “千万别这么说,我真是无辜的……” “你说你是无辜的不好使,关键是,你跟他的仇怨,让你有足够的动机干掉他呀!” 赵沟渠继续加码。 “打住打住,千万别再分析下去了,我早就劝我姐姐报警了——你想啊,假如是我干的,我咋会主动要求我姐报警呢,我干嘛不干掉他之后,挖个深坑把他给埋了,毁尸灭迹多稳妥呀!” 包大勇还试图用这个说法来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怀疑……” 还没等包大勇说出他怀疑的是谁,魏村长报警,警方人员已经赶到了现场…… 第811章 怜悯 警方到场,进行了彻底排查。 竟从包大勇的房子里,搜出了一套微型监控录像! “你安装的?”包金岚急忙问包大勇。 “我哪有钱安装这种东西呀!” “那是谁安装的?” “也许是姐夫为了监视我和韩今凤,偷偷安装在我家的吧!” 包大勇立即这样答道。 警方立即调出了监控录像,居然明晰地记录下了段哥仨来到这里,以及最后对覃一鸣实施暴力截杀的画面。 真相瞬间大白。 警方当即下达通缉令,方圆百里,立即布下了天罗地网。 很快,将仓惶逃窜的段哥仨,缉拿归案…… 此事震惊了全村全镇甚至全县。 镇长亲自带人来现场视察。 办公室主任靳红也在其中。 回到村委会,镇长给魏村长他们开会布置善后工作的时候,靳红竟忙里偷闲,跑到了向明月的卫生所,关上门,小声对向明月说:“你帮我看个病吧……” “不是吧靳主任,您在镇里医疗条件多好呀,咋会跑到我这小小的村里卫生所来看病呢?” 在赵沟渠的印象中,这个靳红还算是自己的“恩人” 当初替向明月来卫生所值班,阴差阳错救了方县长,第一个跑到靠山村来给他颁发锦旗和奖金的就是 她。 尽管因为当时自己冒充的是向明月的名字,但一点儿都没耽误靳红认定,向明月是个了不起的村医。 而此刻,赵沟渠真的易容成了向明月的样子,在卫生所里值岗,靳红竟真的趁她跟随镇里领导,来靠山村处理覃一鸣被杀事件,忙里偷闲跑过来找向明月单独看病了。 “不瞒你说,假如是普通的常见病,我也就不来你这里看了……” 靳红却这样回答说。 “咋了,你得了什么罕见病?那就更得去大医院去看了。” “也不是什么罕见病……” “那到底得了什么病,需要我帮您看?” 赵沟渠纳闷儿,这个正值如狼似虎年龄的女干部,皮肤白皙,长相甜美,身材窈窕,风情万种。 估计在任何场合地点,都会受到男人的宠爱,生活也一定优渥自在——像她这种漂亮女人,怎么会得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症呢? “是这样,我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在整个镇政府里,忙里忙外的,比阿庆嫂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传下达左右逢源!” “这么说吧,别管啥脏活儿累活儿,都得我这个万能的办公室主任来给摆平。” 靳红开始从她深处的环境说起了。 “您是说,您的病是累出来 的?”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插了一句。 “再累我也累不出这种毛病。”靳红当即否认。 “您就直说,到底得了什么毛病,需要跑到我这里来看吧。” “说实话,这种病我真不敢去镇里或者是县里的医院去看……” 靳红竟压低声音,这样回答说。 “到底啥病啊?” 赵沟渠越发感觉到,这个靳主任可能得的是某种难以启齿的毛病了吧? 否则的话,为啥不敢去正规医院看病呢? “都告诉你吧,最近镇里在到处寻求外地人来投资,美其名曰招商引资,但咱们镇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投资。” “偏偏这工夫,有个朱老板热情洋溢地跑到了镇里,说可以投资一两个亿搞合作开发项目。” 靳红又开始铺垫事情发生的背景了。 “这跟靳主任的病有啥关系?”赵沟渠借用向明月之口,这样反问。 “唉,别提了,这个姓朱的老板,点名让我陪他全程考察,镇领导生怕这个大金主跑了,反复叮嘱我,一定要陪好待好,千万别让他一不满意,就不来镇里投资了。” “于是,我放下所有工作,一心一意地陪这位朱老板四处考察,可是陪来陪去我发现, 这个老板对我总是意意思思的,甚至在很多公开场所,就对我言语轻薄,动作亲昵……” 靳红终于披露了实情。 “不是吧,难道靳主任是因为这个,导致了某种心理疾病?” 赵沟渠心说,你身为四方通吃八面玲珑的办公室主任,就应该适应这些逢场作戏的应酬吧?所以,直接这样问道。 “我的心理没那么脆弱,关键是,这家伙可不止于语言挑逗和动作撩拨,到了用餐和晚上休息的时候,居然要求我去他房间里,详谈考察体验和成果。” “开始我反感极了,但碍于镇里给我的一定陪好他的指令,只能硬着头皮去他的房间里,跟他夜谈。” “结果,只是喝了他给我的一瓶矿泉水,就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儿,严重怀疑,这个老板给下了那种药,等我失去知觉,然后对我做那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急忙自我检查,发现果真身体有些异样,立即找来避孕药紧急服下,生怕自己因此怀上孩子,可就彻底完犊子了。” “毕竟我男人一直在外地,跟我两地分居,一旦怀上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 ,我立即给镇里领导打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赶紧换别人来陪这个居心叵测的朱老板继续考察吧。” “可是镇里领导却回答说,这个朱老板说了,除了你靳红,换换任何人都立马取消投资意向,指令我,无论如何要把这个朱老板给陪好。” “我当时一冲动,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逃离这种令人恶心的现状了,但听镇里领导的意思,假如我现在撂挑子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陪这个朱老板继续考察。结果,无论我怎么防范,到了晚上,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困得逮个地方就呼呼睡着了。” “而一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多次反复给糟蹋过一样……就只能大把吃避孕药,而且进行反复清洗,但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掉进了这个朱老板的手里……” “但我又找不到立即结束这种状态的理由,也没有彻底摆脱这种状态的勇气。” 说到这里,靳红停顿了一下。 “那——你就任由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了?” 听靳红讲出了这样的秘密,赵沟渠还真是对这个漂亮的女办公室主任,产生了某种怜悯同情,所以,才这样问了一句…… 第812章 迫不得已 “唉,没办法呀,我完全是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甚至渐渐的,我也认可了这种状态……” “觉得,或许自己的这种牺牲,是为了镇里能招商引资获得朱老板的巨额投资,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或许因此,镇里领导能像他们承诺的那样,给我升职加薪,或者同意结束我和我爱人两地分居的现状,让我和我爱人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吧……” “结果,正是因为我的这种默认和妥协,导致这个姓朱的老板更加肆无忌惮!” “有一天酒喝多了,居然偷听到他和几个跟班儿的私下里议论,夜里趁我失去意识,对我进行各种襙控的心得体会!” “更令我发指的是,这个朱老板居然答应让他的几个跟班儿的,也跟他一起分享我的身体!” “天哪,当时我差点儿崩溃了,再次给镇领导打电话,说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赶紧换人吧……” “结果,镇领导当即严厉地批评了我,说朱老板已经跟镇里达成了意向协议,就差最后签约落实了,这工夫你要撂挑子不干,这不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我当时简直都快被逼疯了,但又不敢明说,朱老板和他的几个随行人员对我做了什么,只能打掉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咬牙坚持,陪这个禽兽朱老板和他的随从,把考 察做完……” “结果,无论我做多么严密的防范,都无法逃脱他们五六个人合起伙来阴我。” “每天夜里都难逃他们趁我失去意识,到了第二天,一个一个,都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让我陪他们,四处考察……” “这种状态愣是持续了半个多月,后来我竟然像是习惯了,甚至心里有了某种盼望夜晚来临,然后,任由他们尽情摆布我身体的渴望!” “我对我的这种心理状态深恶痛绝,但却本能地渴盼着,能被他们尽情糟蹋我的身体——这种矛盾心理,让我备受煎熬的同时,还一个劲儿地无名兴奋!” “等到个把月的考察终于结束,朱老板兴致勃勃地跟镇里签订了投资合作协议之后,居然问我,愿不愿意去他的公司,给他当贴身秘书的时候!” “我突然对他说了句:除非你现在就给我个人一亿现金,否则,就别再做白日梦了……” “然而,送走了这个朱老板和他的一众随从,重新回到我的日常办公室主任位置的时候,却整天精神溜号,特别是到了夜里,竟总是被一种特别的渴望给折磨得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我知道我对那种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被他们轮流尽情糟蹋上瘾了,一旦没了这种待遇,反倒不适应了……” “除了精神的折磨,身体 也出现了极度的难受反应。而这样的病症我哪里敢找镇里或者是县里的大夫给看呀!” “也就是我跟你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我才敢把真相说出来,让你帮我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我尽快摆脱这种困境,别再无耻地渴望,被那帮禽兽们糟蹋才能带来身心的愉悦爽感。” 一口气,靳红讲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拉住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的手,恳求她能帮她治愈这种特殊的病症。 “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帮你治这个特殊的病呢?” “最好是先给我里里外外检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被他们给下了某种特殊的药物,让我产生了这种强烈渴望的感觉!” 靳红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好吧,我先帮你检查一下。” 赵沟渠知道,不答应帮她检查,会让她感觉奇怪,女大夫检查女患者的任何部位,都无可厚非吧! 何况,她都说了,跟向明月情同姐妹,就更不该找任何理由,不按照她说的,里里外外对她进行一番详细的检查了。 “好了,检查完了。” 经过十几二分钟的详细检查,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觉得对她的情况基本上都了解透彻了,才这样对她说。 “是不是有严重问题?”靳红担忧地问道。 “是有问题,但没那么严重。” “那你有办法帮我治 愈吗?” “办法肯定有,就是需要你密切配合。” “行行行,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治好我的病,我豁出一切都能配合你!” “你的病,说白了,就是被他们这帮家伙反复下药,导致你产生了一种药物依赖。而一旦断了这种药物的话,你就会像犯了毒瘾一样,抓心挠肝,没着没落的——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那你有办法让我戒除这种瘾吗?” 靳红再次请求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爱人叫来,然后,让他涂抹一种特殊的解药,跟你反复过夫妻生活,这样才会彻底治愈你的这个毛病。” “这个不可能!”靳红不假思索,就断然否决! “为什么不可能?” “打死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我得了这个毛病,一旦知道,他这个人,心眼小,肯定会刨根问底,为啥得了这个病!” “关键是,他还有暴力倾向,弄不好,拎把斧子就去找那个朱老板拼命去了——你说,我哪敢找他来配合治病呢?” 靳红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哎呀,那你想快速治愈这个病,难度就大了……” “难度不大,我就不来找你这个民间神医了。” “可是……”赵沟渠越发迟疑了。 “千万别回绝我,我现在彻底把自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想 办法救我,我不可能到任何医院,找任何大夫来看这种病……” “而今天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就是对你无比的信赖,你务必想尽办法,帮我把这个病治好,否则的话,一旦我因此丢了现在的工作,不单白奋斗了半辈子,还可能把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靳红再次发出了绝望的恳请。 “若是这样的话,就只能用一种模拟的办法来治你的病了。”赵沟渠似乎没理由回绝她的恳求了,只好这样说。 “模拟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用一种方式,模拟你男人,跟你过夫妻生活……” “真能模拟吗?” “试试吧,但你要蒙上眼睛,只管趴着别动……” “没问题,你咋安排我都服从,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让我干啥都行!”靳红急忙表态。 “那好,那你跟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里,不能在这里模拟吗?”靳红马上这样问。 “眼瞅中午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吃午饭,吃完午饭,就在我休息的房间里,我模拟你男人,跟你过夫妻生活,通过这种方式,治愈你的毛病。”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说出了具体办法。 “行行行,我都听你的安排……”靳红听了,又好奇又惊喜,马上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赵沟渠迫不得已,带靳红去了宝丰嫂家的民宿房间…… 第813章 意味深长 “天哪,你模拟得太像了,简直跟真男人一样——而且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让我极致好受,简直都快飘飘欲仙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模拟告一段落之后,靳红竟喜出望外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是我家秘传的一种治疗手段,轻易不会拿出来用,除非是特别信赖的朋友之间,但我也请您严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这种治疗手段。” 赵沟渠心说,啥叫像啊,是个实实在在的真男人在帮你疗伤治病好不好! 但还是提出了这个小小的要求。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不为别的,就为能为我自己严守秘密,都不会披露今天你给我的特殊治疗手段。” 靳红急忙从这个角度发誓,她绝对会严守秘密的。 “那就好。” “还有,我想知道,你用这种手段,一把就能把我给治愈吗?”靳红又这样问。 “最好是三个疗程……” 赵沟渠自己都有点惊异,为什么要三个疗程! 明明一个疗程就可以治愈她,可是天晓得,为什么随口就这样说了。 难道是还想趁机领略一下她的万种风情? 赵沟渠,你不是缺女人的男人吧?咋会在这个小小的问题上,犯了贪恋的低级错误呢! 可是,话已出 口,没法收回了可惜。 “你是说,明天我还要再来找你?”靳红理解的三个疗程是这个意思。 “不用明天,等你歇一会儿,感觉缓过劲儿了,就可以进行第二个疗程了。” 赵沟渠这才惊醒过来——这种事儿,哪里会拖到明天,可能一不留神就穿帮露馅了,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但话已经说了,就要自圆其说才行。 “真的呀,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再来你这里,若是今天能一次性完成三个疗程,彻底治愈我的毛病,那是最理想了。” 靳红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一听今天就能彻底解决问题,而且让她还有两次体验极致的爽感,立即兴高采烈地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感觉缓过来了,咱们就可以来第二个疗程了……” 就这样,很快又蒙上靳红的眼睛,给她治了第二个疗程。 “不行了……” “咋不行了?” “你的这种疗法,简直比真的夫妻生活还令人心驰神往,我可能被你治好了原有的病,又上了这个瘾,整天都想着让你用这种方式给我治病了咋办?” 靳红竟表达出了这样的向往。 “这个您就放心吧,之所以有三个疗程,就是要彻底恢复正常状 态。” 赵沟渠趁机用向明月的口吻,给出了巧妙的答复。 “真的呀,你的疗法太神奇了,说你是神医,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别这么夸我,还是尽快缓过来,咱们进行第三个疗程吧……” 其实赵沟渠心里也有点着急了。 毕竟后两个疗程都是多余的,纯属自己一时疏忽,给自己添的麻烦。 尽管从她身上领略到了完全不同的风情,但对于自己真正的身份来说,真是不该再贪恋这样的欢洽,应该完全超越这种世俗的欢愉,才符合你早已超凡拔俗的身份! 正是有了这种想法,赵沟渠才在第三个疗程中,动用无极神功,将靳红内心深处的那种魔鬼般的瘾,给彻底清除掉了。 尽管她还是达到了极致的快活,但结束的时候,感觉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全新的、可以严格自律的女人了。 “太神奇了,你真成了我心中的偶像,假如你是个男人的话,我百分之百爱上你,豁出一切都会跟我男人离婚,然后天天跟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尽管靳红的病根儿已经被拔出了,但还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好啦,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午休的时间已经到了,我要去上班了……” 赵沟渠怕的就是留下这 样的“后遗症”急忙这样岔开话题。 “哎呀,我都忘了时间概念了——我也该回去了,可能那帮领导也在四处找我去了哪里吧……” 靳红似乎也意识到了中午为了找向明月治病,耽搁了太多时间。 边说,边穿快速好衣服,整理了妆容。 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了一句: “对了,你给我治好了怪病,我应该付你多少钱?” “一分钱都不用付。” “不是吧,你不能白给我治病,却不收诊疗费吧?”靳红有点不能理解。 “换做别人我一定会收费的,唯独你,一分钱不用。” “为啥呀?” “是您说的,咱俩情同姐妹,关键是,您还把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讲给我听,这说明,您真的把我当成要好的闺蜜了——闺蜜之间,哪里还用再收你诊疗费呢!” 赵沟渠心说,收你多少诊疗费,也不足以回报这种特殊的疗法。索性,用这种说法,完全不收你费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真把我当闺蜜啦!”靳红对这个提法特别感兴趣,直接兴奋地问道。 “是,我是把您当闺蜜了,但我有言在先,今天我拿出祖传的绝招儿,帮您治好了这个谁都治不好的怪病,必须到此为止!” “守口如瓶的 同时,还要保证,咱俩再见面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要再提起,否则的话,我会很不高兴……” 赵沟渠更怕她将来见了真的向明月,还提及此事,可就穿帮露馅了。所以,才赶紧打这样的预防针。 “为啥呀?” “不为别的,只为我今天破例给你使用了这种绝招儿,万一咱俩再见面的时候,你跟我提起,被谁听去看去——现在的监控探头太多了,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说出了这样的原因。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放心吧,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再也不会在任何时候,跟任何人提及了,我对天发誓!” 靳红似乎懂了向明月的谨慎小心,立即赌咒发誓,一定不再提及此事了。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走吧,咱俩一起回村委会吧。” 就这样,彻底痊愈的靳红,跟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一同,从宝丰嫂家的民宿出发,回到了村委会大院。 正好镇里的领导,吃完了魏村长准备的午饭,又开了个现场办公会,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靳红及时赶到。 领导们也没发现她中午消失了一俩小时。 大家都上了一辆面包车,靳红特地对向明月意味深长地挥手道别…… 第814章 释然 接下来的几天,赵沟渠每天都按部就班地白天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去村卫生室替她值岗上班。 到了晚上,回到宝丰嫂家的民宿房间,去应酬宝丰嫂和她的表妹田二秀。 期间听村里来卫生所看病的人议论说,覃一鸣的尸首火化了,但包金岚和包大勇去领的时候,拒绝装进骨灰盒。而是从家里带去一个腌咸菜的罐子。 回家的路上,包大勇提议,将覃一鸣的骨灰丢进村头的化粪池。 包金岚还真就答应了。 可是到了化粪池跟前,吹来一阵风,迷了包金岚的眼睛。 她好像挺迷信的,生怕这是覃一鸣的魂灵在“兴风作浪”阻止他们把他的骨灰丢进化粪池,让他“遗臭万年” 所以,包金岚改了主意,打算到后山的山口去,按照“挫骨扬灰”的待遇,来处理覃一鸣的骨灰。 可是到了地方,忽然听到一阵乌鸦的惨叫。 又让包金岚有点心惊肉跳,生怕这样扬了覃一鸣的骨灰,他变成孤魂野鬼,回头总是在夜里找她和包大勇寻仇,所以,又放弃了这个做法。 回到家里,包金岚困乏至极,就打了个盹儿。 梦里竟听到覃一鸣说:“把我埋进咱家的自留地吧,不用起坟包,上边栽上一棵树,让树根抓住我的灵魂,我就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呼啦一下子醒过来,早已是一身冷汗! 尽管是个梦,但包金 岚还是按照梦里覃一鸣说的,在家里自留地的地头,挖了老大一个深坑,将装进咸菜坛子里的、覃一鸣的骨灰给深埋其中,特地买来一棵松树苗,栽在上面。 果然,回家之后,再也没做过噩梦…… 听了这些议论,赵沟渠的心里也跟着释然了。 觉得,或许一切都是天意,没让自己用向明月的名义跟覃一鸣做最后的了断,也算是给向明月少添了一个心病。 甚至迷信一点儿说,即便是覃一鸣变成了厉鬼,也没理由再找向明月的麻烦了…… 当然下午,卫生所里没什么患者,赵沟渠抽空,给向明月打了个电话。 “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刚接通,赵沟渠开口这样来了一句。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向明月有些纳闷儿——要么是好消息,要么是坏消息,为啥他说了个重要消息?马上这样问道。 “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好消息。” “那是什么消息?” “覃一鸣死了!” 赵沟渠直截了当,说出了所谓的不算好消息,也不算好消息的重要消息。 “不是吧,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他这种人,咋会轻易死掉呢?” 向明月反倒这样惊讶道。 “是这样……” 赵沟渠就把包大勇因为赌博欠钱,用韩今凤来偿债,引来了段哥仨,却被包大勇暴力驱离,结果段哥仨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潜伏在包 大勇家,正赶上覃一鸣去他家商量干坏事儿,被段哥仨误伤致死——的过程都说了出来。 “真的假的?”到这工夫,向明月还不信,覃一鸣真的死了呢! “这种事儿我咋会骗你呢!” “这可太便宜他了。” “为啥这样说?” “我总怀疑是他害死了我爸,但就是一直找不到证据,现在他死掉了,怕是永远都找不到证据了……” 向明月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也许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不等咱们找到证据,就先行要了他的狗命吧!” 赵沟渠还是忍住了,没披露他得知的、关于覃一鸣害死向阳开的真相。 “总之,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但向明月似乎还是耿耿于怀。 “算了吧,他都嗝屁朝凉了,还跟他计较什么,权当咱爸在天有灵,看到覃一鸣死于非命,也算报了一箭之仇了吧。” 赵沟渠立即这样劝导了一句。 “好吧,我听你劝,不再为此事儿挂心了,来年去给我爸上坟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也让他含笑九泉吧。” 向明月似乎释然了许多。 “我估计咱爸不用等咱们去上坟,事发当天就知道了。” “他咋知道的?” “他已经是天上的魂灵了,早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了,哪里会不知道他的仇人突然暴毙身亡了呢!” 赵沟渠立即这样解释说。 “嗯,听你这么说,我的 心里安生多了。” 向明月还真被赵沟渠的话给说服了。 “凡事都该往开了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何况,这个家伙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赵沟渠又这样补充了一句。 “可是他死有余辜呀!”向明月似乎还是过不来这个劲儿。 “他是死有余辜,可他死得特别难看,也算是罪有应得——你想吧,即便是咱们找到了他谋害咱爸的证据,死无对证的,又能把他怎么样?弄不好,可能判他几年就出来了……” “而现在呢,根本都不用谁举报他,也不用谁判他,他的命数就到了,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这种情况下,咱们就该暗自庆幸,没真的找到他谋害咱爸的证据,跟他你死我活地较量一番,都未必将他扳倒——所以……” 赵沟渠耐心地劝导向明月,一定要往开了想。 “你说得对,我想开了,再也不想提他了——对了,那个替我的大学生,有消息了吗?” 向明月这才算是释然了,转而这样问道。 “还没有,不过我会再打电话催促她,尽快把村医资格证书搞到手,就可以来替代你,解放我了……” “但愿这一天早日到来。” “别急,好饭不怕晚,顶天再熬个把礼拜,肯定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那可说好了,一旦有好消息,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是一定——对 了,你那边咋样?” “咱妈比之前好了一些,只要定时给她打针吃药,她就能安定下来。还是向明宇的问题比较大,我严重怀疑,他得了抑郁症。” “你也别太担心,都说人各有命,他的造化,早就写进他的命运里了,我们无法改变,就顺其自然吧。” 赵沟渠只好这样劝慰说。 “那不行,我不能让他这样沉沦下去,等你回到市里,咱俩俩手,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向明月却没有放弃向明宇的意思。 “那好吧,那就等我回去再说吧……” 俩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才结束了这次通话。 覃一鸣死于非命,兽医站兽医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临时抱佛脚,魏村长同意了包金岚的申请,让包大勇临时代理这个兽医,但只给了他半年时间,必须把兽医资格证书给考下来,否则的话,再有新的人选,还是要把他给淘汰了。 而没了覃一鸣的压榨和胁迫,加上韩今凤学会了紧箍咒,对他的严格管教,这家伙还真就开始奋发努力,估计在不久的将来,考下兽医资格证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一晃一周过去了,赵沟渠给刘冬青打电话,问她村医资格证书办得咋样了。 回答说,樊老师说再过三五天,保证能拿到。 挂断电话赵沟渠心想,这就意味着,还要在靠山村多待三五天呀! 第815章 自诩香饽饽 只是,本想风平浪静度过这三五天的赵沟渠,竟在下班回到宝丰嫂的民宿房间,打算好好休息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向明月?是你吗?”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回头一看,一个三十来岁,但看上去却像某个事业单位领导干部模样,腆着将军肚、有点油腻的男人就站在身后。 “你是?”赵沟渠感觉很陌生,就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询问。 “我是周挺啊!” “周挺?” “哎呀,你咋能把我给忘了呢,我是高中的时候,给你写过情书,被你无情拒绝的班长周挺啊!” 这个有点油腻的周挺马上做了这样的自我介绍。 “啊,原来是你呀——你的变化太大了,我一时认不出你了。” 尽管赵沟渠完全不认识他,但由于此刻的自己,在扮演向明月的角色,所以,只能用向明月的口吻,假装想起他是谁了,就这样回应说。 “是啊,那个时候谁见了我都叫哥,现在谁见了我,都叫大叔了!” 周挺并非对自己长相的变化而自卑,而是通过这种调侃,来显得他有幽默感。 “你咋来这里了?”赵沟渠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不是班副郝建龙,非要召集咱们的高中同班同学,搞一次别开生面的同学会,就找到了我这个当年的班长,我一琢磨,也很有必要,就答 应帮他召集。” “可是张罗了半天,也才召集到了二十来个,像你这种班花级别的女生,当时在高中的时候,就有点高不可攀,结果,毕业之后,也是轻易联系不上!” “还好,偏巧我们一众同学就是来这个民宿搞同学聚会的,竟遇到了你!” 周挺说出了来龙去脉。 “什么联系不上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在村里当村医吗?”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反问。 “当然知道啊,而且还知道,你嫁给了一个叫傻柱的男人,可是我们真的想不起来如何才能找到你……” “班副郝建龙就建议,索性直接去向明月住的村子搞这场同学聚会吧,兴许能碰上向明月,结果还真被他说着了,还真遇到了你——你咋会来民宿呢?” 周挺解释完了,又问了一句。 “我家的房子,临时借给一帮搞农业高科技种植的博士们住了,我就只好来宝丰嫂家的民宿,借住其中一个房间,碰巧,就遇到了你。” 赵沟渠只好用向明月的身份,这样回答说。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该着咱们同学一场有缘再相聚,快跟我来吧,聚餐马上就开始了,我带你去见大家,一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周挺似乎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想尽快分享给其他同学。 “我跟你去,但你要答应我,必须 把同学一一给我介绍一遍,我怕我记不住谁是谁,他们怪我太不合群儿了。” 为了避免尴尬,赵沟渠提前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请求说。 “没问题,包你满意!” 就这样,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跟着这个向明月高中时期的班长周挺,去到了民宿的大餐厅,果然看见,二三十个同学聚集在这里,正准备开饭呢。 “同学们,大家快看,我把谁给发现了!” 周挺到了民宿的大餐厅,立即声高八度,朝同学们喊道。 “向明月!你真把向明月给找到了!” “他是……”赵沟渠一看这个男同学长相帅气,但脸上却给人一种贱嗖嗖感觉的男同学,就问周挺他是谁。 “他就是班副郝建龙啊!” “哦,有点印象了……” “我来给你一一介绍一下吧——他是体育委员张再新,他是劳动委员王长江,她是学习委员宋楚虹,她是英语课代表喻晓洁……” 周挺果然兑现承诺,挨个帮向明月重新认识同班同学。 “不是吧向明月,咋说也是同学一场,你咋一个都记不住了呢!” 班副郝建龙一听班长周挺逐一介绍同学,马上提出这样的质疑。 “对不起各位同学,大家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前几年,我得了一场怪病,都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尽管后来好了,但却失去了一部分记 忆,所以,今天再见到大家,就都想不起来谁是谁了……” 赵沟渠灵机一动,立即借用向明月曾经的经历,这样自圆其说。 “别拿有病当托词,其实在高中上学的时候,你就像一只白天鹅,把眼睛长在头顶上,我们所有男生,在你眼里,好像都是癞蛤蟆似的,只要对你有好感,就好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被你嫌弃厌恶……” 班副郝建龙似乎当年受过伤害,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到了现在,还满嘴的抱怨呢! “就你这个熊样,整天贱兮兮的没个正形,别说向明月,就是男生都嫌弃厌恶你!” 班长周挺马上帮向明月解围。 “话不能这么说,我郝建龙长相是贱了点儿,可是人品、,能力强,外加家境殷实,到了社会上,一下子就成了香饽饽!” 郝建龙自我感觉那叫一个良好。 “啥香饽饽呀,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眼瞅三十了,还没成家立业,我看你很快就变成臭狗屎了!” 班长周挺继续调侃揶揄他。 “我到现在还是单身狗,那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呢?” “原因就是,我从高中开始暗恋向明月开始,就一直用她的标准来找我未来的配偶,结果,阅人无数,却没一个能超过向明月的!所以,我现在还单着,有一多半原因,都怪向明月……” “这 咋能怪向明月呢!” “假如她当初能答应我的追求,我现在早就跟她谈婚论嫁,生儿育女了!” “别做梦娶媳妇了——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都轮不上你娶向明月为妻!” “谁说轮不上,咋说,我也比她现在嫁的这个傻柱强一万倍吧!” “傻柱是谁?”在场好多同学都不知道郝建龙说的傻柱是谁。 “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向明月面对我的追求,摆出的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冷态度,可是面对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子,却情有独钟,愣是跟一个叫傻柱的家伙结婚了!” “只可惜,这个傻子连人道都不懂,所以,他们结婚三年多,到现在,还没生出个一儿半女呢!” “假如当初她跟了我,那现在出门不是宝马就是奔驰,穿貂背名包,只要新款艾丰上市,就一定给她换新的!” “可是你们看她现在,居然还穿得像个村姑,整天在村卫生室里,累死累活当村医,一个月才赚一千五!” “那个傻柱就更别提了,人道都不会,就更是不通人情世故,啥事业没有,整天就知道傻吃苶睡!” “我真是想不通,我跟傻柱差在哪儿,为什么向明月会选个傻子当丈夫,却忍心回绝我对她的一往情深,一片痴情!” 这个班副郝建龙,居然一口气,将他心中的怨愤都当众宣泄出来! 第816章 将他一军 “那请问,亲爱的郝建龙同学,我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家里四处寻找给我冲喜的上门女婿的时候,你在哪里?” 赵沟渠毫不客气,用向明月的口气直接质问。 “是啊,那工夫你咋不挺身而出,豁出一切去救向明月一命呢!” 班长周挺立即附和。 “我那个时候——正好不在国内……等我知道了消息,那个傻子已经登堂入室,跟向明月拜堂成亲了!” 班副郝建龙急忙这样解释。 “胡扯,你什么时候出过国,肯定是你得知向明月活不了多久了,就赶紧躲得老远山西,生怕让你去入赘冲喜,坑你一辈子!” 周挺似乎看不惯这家伙的虚头巴脑,直接揭穿他的本质。 “是,我承认,当时机会就摆在我面前,我还偷偷跑到向明月的家里去看了她一次,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去给她当冲喜的上门女婿……” “可是回家反复想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哪怕是跟向明月拜堂成亲,还没入洞房她的生命就结束了,但我也算是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女人!” “可是等我赶到她家的时候,却发现,正在举办她和那个傻柱的婚礼,当时别提我有多失落了!” “特别是查明 这个傻柱原来是个弃儿,被一个拾荒老太当垃圾从壕沟里给捡回去,当流浪狗一样养到他七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他无家可归,去了养老院……” “因为傻了吧唧,被养老院当成了免费的童工,给那些失能的老头老太太端屎端尿,然后给他块糖他就能乐出鼻涕泡!” “就是这么一个傻子,居然抢走了本该属于我梦中情人,我一下子就抑郁了,回家之后,憋气窝火小半年才缓过来!” “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心思谈恋爱结婚了,因为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傻子如何享用本该属于我的美女,而只要想到这种画面,我就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郝建龙声情并茂,滔滔不绝,将他错过了与向明月的婚姻导致的抑郁心情坦诚无遗。 “省省吧你,错过了这桩好姻缘,也都是你瞻前顾后迟疑不决造成的,现在还拿出来说事儿,就有点恶心人了!” 班长周挺却再次往他头上泼冷水。 然而,郝建龙非但没听劝,反而变本加厉,竟上前一步,直接单腿跪地,拉住了向明月的手: “亲爱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帮你走出这段不幸的婚姻吧!我保证,只要你答应跟那 个傻子离婚,我立马在城里给你买一套别墅当婚房,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做我的新娘——答应我吧,这也是你改变命运的难得机会!” “郝建龙,你还有完没完,差不多行了!” 班长周挺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如此虚情假意的表演了似乎,直接这样提醒说。 “我可不是开玩笑,我用性命发誓,我是认真的!” 郝建龙却特别亢进地表达他的意愿。 “咋个认真法?” 谁都想不到,向明月竟举手示意班长周挺别再说话,而是她亲自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直接反问郝建龙。 “当然是,只要你肯跟那个傻子离婚,我就风风光光地把你娶回家,当我的阔太太呀!” 一听向明月自己接茬了,郝建龙兴奋异常,立即这样回答。 “那假如傻柱同学不同意咋办?”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反问。 “还用在乎一个傻子的感受吗?”看来,郝建龙完全没把赵沟渠放在眼里。 “那当然,毕竟,他是我法定的丈夫;毕竟,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救过我一命嘛——所以,他的意见很重要!” 赵沟渠继续借用向明月的身份,这样强调了一句。 “那我就先礼后兵,先问 他,给多少分手费才肯跟你离婚,他若是还不答应,那就对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郝建龙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两种答案。 “你能把他怎么样?”赵沟渠倒要听听,假如傻柱不同意,他作何反响。 “这个听你的,你想让我怎样,我就把他怎样!” 郝建龙倒是鸡贼,立即这样回应。 “那你跟我说个准数,你到底能给我家傻柱多少分手费?” 赵沟渠索性用向明月的口气,直接问具体钱数了。 “这个我可说不准,这得问这个傻子,也许给他万八千的就搞定了吧——也许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见到这么厚厚的一摞钱,立马见钱眼开,就欣然同意了呢!” 在郝建龙眼里,傻柱就是这种德行。 “做梦吧你,别看傻柱傻,可是你让他跟我离婚,他肯定跟你狮子大开口!” 赵沟渠继续用向明月的口气,挖坑让这家伙往里跳。 “一个傻子,能跟我要多少?在他有限的认知中,可能一万块钱就是最大的数字了吧!” 郝建龙继续尽情嘲笑赵沟渠。 “那假如他开口就跟你要一百万,你能给吗?”赵沟渠开始发力了。 “啥?一百万, 他这种傻子的身家性命全部加起来,大概连十万块钱都不值吧!敢跟我要一百万的分手费,他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被门挤了,要不就是被驴踢了吧!” 郝建龙极尽贬损之能事。 “你看,一到真格的,你就掉链子吧!” 赵沟渠开始用向明月的气度来反击她了。 “谁说我掉链子,要不你现在就把那个傻子叫来,我当面跟他谈,我就不信,我一下子给他十万八万的,他会不答应跟你离婚!” 郝建龙竟急赤白脸地这样提议道。 “对不起,我家傻柱现在可是个大忙人,想跟他见个面,没十天半月排不上号——这样吧郝建龙同学,反过来,我让我傻柱给你一百万,让你从此断了对我的任何念想,咋样?” 赵沟渠觉得,是该反过来,让这个家伙当众出出丑了,不然他不长记性! “就他?一个傻子,能拿出一百万让我别再惦记你了?” 郝建龙打死不信,傻柱会这么有钱。 “要不,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直接转一百万给你,然后你写个永不打扰我向明月的保证书,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从此了断了,咋样!” 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口吻,将了他一军! 第817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啊,有种你这就给那个傻子打电话呀,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拿出一百万的现金来!” 郝建龙还真就被逼上道了。 “你等着!” 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边说,边真的拿起手机,就要襙作。 “我说你俩这么干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周挺突然插话说: “咱们今天是同学会,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特别是凑巧碰到了向明月也到了这里,本来以为会个大家一个惊喜,结果,你郝建龙却硬生生地给大家制造一个惊吓!” “到此为止吧你们俩,言归正传,允许我宣布,今天同学聚会的真正主题吧……” 班长周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特别是生怕向明月真的被郝建龙逼着给他转钱,万一向明月的那个傻柱男人没钱转给郝建龙,岂不是尴尬下不来台了? 所以,急忙跳出来,用这次同学聚会召集人的身份,制止了他们俩的争执和赌约。 “就是啊,你这样逼迫向明月的傻子男人有意思吗!” 体育委员张再新这样附和。 “赶紧书归正传,听班长宣布今天聚会的主题吧!” 劳动委员王长江也跟着敲边鼓。 听到同学们这样议论纷纷,郝建龙只能偃旗息鼓,暂时 消停了。 于是,班长周挺趁机大声宣布: “其实,今天我召集大家来这里搞这场同学聚会,核心目的就是,咱们班的学习委员宋楚虹的家里遭遇了空前的困难,她母亲生命垂危,需要做个大手术才能保命,前前后后的费用预算,超过百万!” “而她家之前为了给母亲治病,已经花光了家里全部积蓄,甚至连房子都卖了,而现在为了救命,急需百万的费用,逼得宋楚虹差点儿绝望自杀!” “我得知此事之后,立马想方设法帮她筹集这笔费用,可收效甚微,忽然想起了咱们的高中同学!” “咱们之间不像社会上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平时喝酒吹牛啥都答应你,可一到真格求他们出钱救急的时候,不是回避就是失联!” “但咱们作为曾经的同班同学,三年多一同寒窗苦读建立起来的纯洁友谊,谁都不可能眼看同学的母亲生命垂危,不慷慨解囊伸手援助吧……” 班长周挺,一口气将今天同学聚会的主题说了出来,就是为家里遇到极度困难的学习委员宋楚虹,募集她母亲急需的治疗费用! “没问题,谁家还没个灾儿呀难的,尽管我就是个工薪阶层,每月房子月供之外 ,还有个上幼儿园的孩子,家里的钱很是紧张,但我愿意捐出一万块钱!” 体育委员张再新第一个表态。 “我家情况跟张再新家差不多,都是工薪阶层,不说入不敷出,也是月光一族。但宋楚虹家遇到这么大的坎儿,咱们身为同学,哪能不伸出援助之手帮她一把,我也捐出一万块钱!” 劳动委员王长江也跟着表态。 “我家条件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但比宋楚虹家的情况好很多,我愿意捐五万块钱帮她筹集母亲的治疗费!” 英语课代表喻晓洁,也立即跟进。 在他们几个的带动下,在场的同学纷纷根据自家的情况不同,说出了自己能捐出的钱数…… 而就在大家都踊跃捐款的时候,班副郝建龙却一直默不做声。 甚至趁大家不注意,想脚底抹油开溜。 被赵沟渠洞察,直接喊了一句:“郝建龙同学,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我——内急,想去趟厕所。” 郝建龙夹着他的那个皮包,很是尴尬地这样回答。 “我看你是不想捐钱,趁机开溜吧!”张再新一针见血地揭露说。 “就是啊郝建龙,刚才你不是要给向明月家的傻柱十万块钱的分手费吗,干脆,现 在直接捐出来给宋楚虹家应急用吧。” 王长江心直口快,直接这样来了一句。 “对呀,咱们同学中,就数你家境最好了……” 喻晓洁也跟着来了一句。 “我家境好都是表面现象,其实我家早已负债累累,就差资金链一断,稀里哗啦倒闭了……” 郝建龙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竟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不是吧,假如你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你刚才咋敢当众说,只要向明月答应跟傻柱离婚,然后嫁给你,你就在城里给她买栋别墅当婚房,然后,还要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儿,这些费用你从哪儿出呢?” 班长周挺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真面目。 “我那不是为了赌一口气,一时冲动顺嘴胡说的嘛!” 郝建龙十分窘迫地这样答道。 “天哪,幸亏向明月有定力,否则信了他的鬼话,真的答应跟傻柱离婚,然后嫁给他的话,岂不是掉进了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倒闭破产的豪门,结果一定很惨吧!” 英语课代表喻晓洁伶牙俐齿,犀利揶揄。 “你们干嘛都黑我一个人呀,刚才向明月不是也吹牛说,要给我一百万,让我别再惦记她了吗,你们咋不逼迫她,把那一百万捐出来, 给宋楚虹的母亲治病应急呢!” 狗急跳墙,郝建龙竟趁机咬了向明月一口。 “郝建龙,这就是你的人品有问题了吧,大家都在责问你,家境那么好,有钱逼迫有夫之妇的向明月离婚娶人家,却没钱捐给同学母亲病危应急的钱,你却攀比向明月,你还是不是个正常人呀?” 张再新继续质问他。 “是啊,一个大男人,跟女生这么较劲,更显得你人品太差了!” 喻晓洁也跟着批评道。 “就是啊,向明月就是个村医,外加那个上门女婿是个傻子,你让她捐出百万——郝建龙,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门挤了,被驴踢了吧!” 王长江更是不客气,用他刚才贬损傻柱的话,反过来都用在了他身上。 “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郝建龙忽然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亮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给大家看。 “哈哈,原来你郝建龙是这个德行啊!” “真没看出来,一到真格的时候,第一个掉链子的竟是你呀!” “啥都别说了,这种货色,直接开除同学会得了!” 听到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口诛笔伐弄得郝建龙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818章 霜打的茄子 一直没吭声的赵沟渠,感觉这个郝建龙还真是个人物,明显感觉,跟这种人品德行的人较真儿,有点儿抵了大家的身份! 所以,赵沟渠清了清嗓子,用向明月的口吻说了一句: “算了,大家不必为难他了,既然他刚才硬刚我捐出百万,给宋楚虹的母亲治病应急,那我就让我家傻柱直接打一百万过来,就算我们两口子捐出的一份儿爱心吧!” “真的呀,你可别逞能,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家傻柱能拿得出来吗?” 喻晓洁马上这样替向明月担心道。 “就是啊,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跟郝建龙这种人置气没必要。” 张再新也跟着劝她别逞能。 “谢谢你们提醒我,但既然我已经替我家傻柱说出口了,这一百万,也就非捐不可了。” 赵沟渠却觉得,这是给向明月加分涨粉的绝佳时机。 更主要的是,在帮助向明月的同学度过难关的同时,还给郝建龙这种家伙沉重打击。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这工夫,郝建龙突然支棱起来,一副跟向明月较真儿的样子。 “要不要打个赌?” 本来赵沟渠不想再跟他较劲了,想不到,这家伙 又跳出来往枪口上撞,那就对不起,一定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赌什么?” 郝建龙忽然感觉心里没底,生怕掉进向明月挖的坑里,急忙提心吊胆地这样问。 “假如我一个电话,我家傻柱立马捐出一百万,你挥刀自宫,从此六根彻底清净,咋样?” 赵沟渠还真不客气,用向明月的口气,直接立下这样的赌约。 “那假如,你家那个傻子一下子拿不出一百万咋办?” 对向明月提出的这个赌约,郝建龙心惊肉跳,生怕输掉了,真要变成太监,很是害怕。 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儿,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反问了一句。 “我也……” 赵沟渠一下子迟疑了,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是用向明月的身份说话。 “你看,成心套路我是吧,你是个女人,又如何挥刀自宫呢,这个赌,不公平!” 果然被郝建龙发现了破绽,立即这样揶揄和强调道。 “那我说个公平的赌约吧!” 关键时刻,班长周挺居然主动出来主持这场赌约。 “我同意!” 还没等周挺说出所谓的公平赌约是啥,赵沟渠立抢先向明月的口吻认同班长的提议。 “我可没说同意!我要等班长说了具体内容, 我才会表态!” 郝建龙生怕班长说的赌约对他不利,才鸡贼地这样声明说。 “我说的公平赌约是,向明月家捐出多少钱,郝建龙就必须跟着捐出多少钱!也只有这样,才算公平!” 班长周挺还真想出了一个相对公平的赌约,来对付可恶的郝建龙。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听这话,郝建龙立马跳脚反对。 “咋不行了?你不是打死不信,向明月家的傻柱能拿出一百万捐给宋楚虹的母亲救命应急吗?” “这个赌约就是——一旦向明月家的傻柱捐不出一百万,那你郝建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也一分钱不用再捐了——这多公平呀!” 周挺还仔细讲解他的提议,也有对郝建龙有利的一面。 “可是……” 郝建龙却有点心里没底了,他也不确定,那个傻子会不会真的像向明月说的那样,真的能毫不犹豫捐出一百万来。 “你是担心,万一向明月家的傻柱真的捐出了一百万,你郝建龙没法应这个赌约对吧!” 周挺直接逼问道。 “我其实……”郝建龙一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哎呀,大老爷们儿咋这么磨叽,给个痛快话,是否愿赌服输不就结了?” 喻晓 洁立即这样逼了一句。 “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我愿赌服输,就一分钱不用捐了?” 郝建龙竟这样理解大家的意思。 “是这个意思,但你要当着全体同学的面儿,给向明月,也包括她男人傻柱,鞠躬赔礼道歉,说你狗眼看人低,承认你连向明月家的傻柱都不如!” 周挺毫不客气,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光是赔礼道歉不行——假如向明月和傻柱真的捐了一百万的话,你郝建龙好意思一分钱不捐吗?” 体育委员张再新直接发问。 “我现在,的确处在即将破产的边缘……”郝建龙被逼无奈,继续摆烂。 “那你今天还开着一辆宝马7系出来装逼?”周挺立即用事实怼他! “那是我从朋友手里临时借来的!”郝建龙硬着头皮这样答道。 “你别说,你手腕子上戴的名表也是为了参加同学会,跟谁租用的吧?” 喻晓洁发现了郝建龙手腕子上的名表,立即这样揶揄道。 “这个——是我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郝建龙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这块手表也是临时租用来的。 “那就把这块表捐出来,我们大家帮忙变现,然后交给宋楚虹当她母亲的救命钱吧。” 周挺马上出主 意说。 “不行不行,我宁可捐肾也不能捐这块手表……这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遗物,在我手上是个宝物,可是到了别人手里,可能就是个不祥之物了……” 为了打消大家让他捐出这块手表的提议,郝建龙竟用这个说法来恐吓大家。 “那你这也不捐那也不捐的,难道像传说中说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呀!” 张再新直接这样嘲讽道。 “别总盯着我,刚才向明月不是说,她家傻柱一下子就能捐一百万吗?有了他们家捐的一百万,宋楚虹母亲的救命钱不就够了嘛!” 郝建龙被逼无奈,只好转移视线和话题。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呀,可是你死活不信呀,大家才让你打的这个赌,可是你却这也不敢赌,那也不敢应的呀!” 周挺马上接茬讽刺道。 “那好,那我现在愿赌服输,承认向明月家的傻柱很有钱,而且肯定能捐出这一百万!” 终于,郝建龙在严酷的形势逼迫下,低头认输了。 “不是向明月家的傻柱很有钱,而是他们很有见义勇为,慷慨解囊的大善心!” 周挺却马上给向明月的举动给出了崇高的评价…… 郝建龙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也支棱不起来了…… 第819章 假装领情 意外以向明月的身份,参加了她高中时期的同学会,赵沟渠感慨颇深。 原来,他在这帮同学中是这种印象,还是那个,连人道都不懂的傻柱。 原本也没打算为自己正名,为向明月脸上贴金增光什么的,可是被郝建龙这种厚颜无耻,当众求爱的家伙给逼到无路可退,才出招儿让他无地自容。 而一旦赵沟渠当场真的将一百万,打进了宋楚虹的银行卡上,看到短信通知的那一刻,全场一下子沸腾了。 “看来咱们都错怪向明月的丈夫傻柱了,原来人家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是啊,哪像有些人,装逼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又要买别墅,又要赠豪车的,结果,到了真格的时候,连根儿毛儿都不肯捐出来救急……” “唉,这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咋就恁大呢!” 听到这些议论,郝建龙早就无地自容,但又不敢轻易离开,没被人打脸,却觉得两颊总是火辣辣地刺痛! 宋楚虹收到了向明月男人打来的一百万,激动得当即跪在了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面前。 “你这是干啥……” “我不是给你跪的,我是给你男人跪的,他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定当变犬马效劳报 恩!” 边说,边真的朝向明月磕头谢恩。 “使不得,使不得,同学一场,谁还没个急灾病难什么的,大家相互帮助,都是理所应当的……” 赵沟渠趁机继续给向明月加分。 “听听人家这境界,再看看某些人的德行,唉……” 现场对向明月和没在场的傻柱一片赞许,却对猫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郝建龙,充满了鄙夷蔑视! 接下来的同学会,就都以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为核心展开了。 一直闹腾到了晚上八.九点钟,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说,她还有事儿,必须离开,才算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同学聚会。 只是赵沟渠刚走出就餐大厅,宋楚虹就追了出来,拉住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胳膊,到了一个角落,小声对说道: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感激的话了。” “我都说了,同学一场,相互帮忙是应当应分的,所以,就不必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赵沟渠这才注意到,这个宋楚虹有一种特殊的美。 别的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基本上都是甜美,丰美,秀美之类的,可唯独她,给人一种传说中的“凄美” 忧郁的气质,忧伤的眼神,外加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就给人一种人见犹怜的 感觉。 “可是,我受了你们两口子这么大的恩情,不竭尽我的能力给一些回报,总觉得过意不去。” 宋楚虹还是拉住向明月的手不放。 “我都说了,什么回报都不需要,这都是同学之间友情的体现……”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不回报你们两口子点儿什么,心里过意不去。” 宋楚虹还执着地坚持。 “话说,你现在这种状态,你能给我们两口子什么回报呢?” 赵沟渠倒要听听,她能用什么方式来报答自己。 “别的没有,我听他们说,你男人傻柱,到现在还不通人道,假如你信得过我,就找个机会让他见见我吧……” 宋楚虹居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咋了,你有办法让他学会人道?” 一听这话,赵沟渠心里特别纳闷儿——难道她真是这个意思? “是啊,我出嫁之前,我姥姥单独叫我去她家里住了几天,专门教会了我一些让笨拙男人通人道的办法手段……” “我男人也属于那种蠢笨到家的男人,要不是我从姥姥那里学会了那些招数,还真未必跟他成就夫妻好事……” 宋楚虹还真就承认,她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还说出了她这个本事的来由。 “这样啊,那你干脆 把这些招数都教给我好了,等到我再见到我家傻柱,把你教我的招数用在他身上就好了。” 赵沟渠索性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要求说。 “这可不行……” “为啥不行?” “我姥姥教我之前,在先祖的灵位前发过毒誓,学会的招数,除了将来我女儿或者是孙女外孙女出嫁的时候可以传授,其他任何人,不得传授!” “否则,就犯了族规禁忌——所以,我只能亲自去启蒙你家傻柱,决不能把那些招法教会你……” 宋楚虹却立即用这种说法,来否决了向明月的提议。 “这样啊,那我得跟我家傻柱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吧,只要你这个当媳妇儿的同意不就行了?” “你还是不了解我家傻柱,他那个人,一根筋!你想啊,我这么一个大美女,每天都跟他睡一铺炕,他愣是不知道跟我过夫妻生活,假如你跟他见面了,他会理睬你吗?” 赵沟渠很是无奈,只能站在向明月的角度,来评价自己一番。 “哎,问题就在这里,我姥姥教我的这套手段办法,无论多么傻、多么笨、多么轴的男人,都有办法让他快速开悟启蒙!” “不说脱胎换骨,也会让他在夫妻 生活这一块,变得跟正常男人一样,甚至比正常男人表现得还好……” 宋楚虹却依旧兴致勃勃地渲染她的这个本事有多厉害。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就动心了……”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回应,是在琢磨,如何接招儿和应对。 “那你就把你家傻柱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只要安排我跟他见面,不出个把小时,我保证让他变成一个,让你每天晚上都欲死欲仙的男人……” 宋楚虹急忙这样保证说。 “这可不行……” “咋不行?” “你不能单独联系他,假如我真的需要你为我家傻柱开悟启蒙的话,我会单独跟你联系的……” 赵沟渠心说,假如真的给了她联系方式,百分之百她会真的联系自己跟她约会,然后,打着开悟启蒙的旗号,施展她的魅力! “也好,但你一定把我的话记在心里,这是我回报你们两口子最大的诚意和最好的办法了……” 宋楚虹并没太坚持。 “好好好,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会记在心里,一旦需要,我立马打电话叫你跟我家傻柱约会见面……” 赵沟渠只好假装领情,并且给了对方一线希望。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宋楚虹的脸上,这才露出了凄美的笑容。 第820章 省略 跟宋楚虹道别,回到宝丰嫂民宿的房间里,赵沟渠刚要给向明月打个电话,说一下刚刚被她的高中同学,拉去参加的同学会,却有电话打进来。 原来是刘冬青兴高采烈打来的电话,说她刚刚从樊老师手里,拿到了村医资格证书! “祝贺你,那你什么时候能来靠山村报到?” 赵沟渠听了,很是高兴,直接问她什么时候到。 “我打算明天就直奔靠山村。”刘冬青立即答道。 “你自己,还是带上常胜军?” “先我自己吧,他说还有点儿事儿要办,过几天再去靠山村跟我汇合。” “那,用我接你吗?”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声音这样问道。 “不用吧,我坐火车先到县里,再坐公交车到镇里,然后打车到靠山村就行了吧?” 刘冬青还真是那种不愿意给人添麻烦的女生。 “也好,那我明天上午,就在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等你。” “好,我力争上午赶到,完成跟向大夫的工作交接……” “嗯,但愿一切都顺利。” 挂断刘冬青的手机,赵沟渠更觉得应该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向明月了。 “好消息来了,刘冬青说,已经拿到了村医资格证书,明天上午就来报到,跟我交接 工作了。” 刚刚接通,赵沟渠就对向明月这样说道。 “太好了,总算盼到头儿了——那,明天交接的时候,遇到什么难题,只管打电话给我好了,我这边随时随地给你解答相关问题。” 向明月当然很高兴,马上这样回应说。 “好,遇到情况,我随时跟你沟通——对了,你高中的时候,班长是谁,班副是谁?还有体育委员,劳动委员,外加学习委员什么的,还都记得吗?” 赵沟渠马上转移了话题,这样问。 “你问这些干嘛?” 向明月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是这样,今天我下班,刚刚回到宝丰嫂的民宿,竟有个叫周挺的人,一下子叫出了你的名字,我不认识他,他却说是你高中时期的班长……” 赵沟渠马上样子答道。 “对呀,我高中的时候,班长是叫周挺——他去民宿干嘛?” 向明月马上承认说。 “他是为你们班一个叫宋楚虹的女同学,母亲生命垂危,需要筹集一百万的手术费,才召集了你们高中时期的二十几个同学,去宝丰嫂的民宿开个旨在募捐的同学会……” “说巧不巧,我正好易容成你的样子,被这个周挺给认出来了。” 赵沟渠这样说明情况。 “这样啊,那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是你以你的面目出现的,充分体验到了你在他们心目的良好印象和极高地位。” 赵沟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啥印象,啥地位——我的形象,没在他们面前给你丢人现眼吧?” 向明月竟这样担心道。 “怎么会呢,聚会晚餐还没开始,就有个叫郝建龙的班副,直接跳出来,说他曾经强烈地追求过你……” 赵沟渠立即点出了核心人物。 “别提这个郝建龙了,讨厌死了,我差点儿因为他,就高中辍学了!咋了,他难为你了?” 一听郝建龙的名字,向明月直言不讳就这样评价和担心道。 “哪里是难为,他直接单膝跪地,求你跟傻柱离婚,然后,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让你跟他过上宝马轻裘,吃香喝辣的豪门日子!” 赵沟渠简单扼要,说明了当时的情景。 “别听他瞎吹牛,就他那两下子,谁跟他结婚将来都会喝西北风!” “你咋知道的?” “早就看透他的本性了,永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高骛远一事无成——那你是咋回应他的?” 看来,向明月还真是把这家伙给看透了。 “我用你的口吻说,我跟傻柱很恩爱 ,这辈子他就别做白日梦了。” “他不会善罢甘休吧!” “真让你猜着了……” 赵沟渠就把他想给傻柱一笔分手费,让向明月离婚,然后嫁给他。 但赵沟渠反过来说,给他一百万,让他从此断了对向明月念想的过程,说了出来。 “太好了,就该这么治治他——结果呢?” “结果他被那个叫周挺的班长和几个班干部给一顿贬损,末了在给宋楚虹捐款的环节,他彻底掉了链子!” “别人最少都捐一万块钱,可是他愣是哭穷,说他家的公司濒临破产了,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居然硬着头皮一毛不拔。” 赵沟渠又说出了郝建龙今天在现场恶劣的表现。 “他就是那个德行——那你捐了多少?” “以你的名义,捐了一百万给那个宋楚虹同学。” 赵沟渠直言不讳,实话实说。 “天哪,你也出手太大方了吧,捐十万顶天了!” 向明月特别惊异地直接这样回应。 “主要是事先跟那个讨厌的郝建龙争斗的时候,我用你的口吻说过,给他一百万让他彻底断了对你的念想——不好再少娟了,所以,没得到你的同意,就一时冲动,捐了一百万给宋楚虹。” 赵沟渠解释了为 什么会一下子捐了这么多。 “这事儿其实不用跟我商量,尽管是以我的名义捐的,但决定权还是在你,就是担心,这帮同学今后再有什么需要钱的时候,还会找我麻烦。” 向明月从这个角度担心赵沟渠的这次捐款,可能招致日后的麻烦。 “放心吧,我口口声声告诉他们,这些钱,是你家傻柱捐的,所以,将来谁找你麻烦,你直接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赵沟渠急忙说自己已经留了后手。 “嗯,你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那,宋楚虹没对你感激涕零,甚至以身相许吧?” 向明月竟这样问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我是以你的名义出现的,她哪里会对女同学以身相许呢!” 赵沟渠被向明月的话给逗乐了,直接这样回应道。 “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过,感激涕零总有吧?” 向明月这才意识到,赵沟渠面对宋楚虹的时候,不是可以以身相许的男人。 “这个还真有,立马跪在我面前——确切地说,是跪在你面前,说今生无以回报,来世变犬马也要报这个大恩大德。” 赵沟渠如实回答——但对事后宋楚虹追出来,要帮他开悟启蒙人道的事儿,给刻意省略回避掉了。 第821章 打招呼 “嗯,看来她还算有良心——好了,不说他们了,还说明天刘冬青去村卫生室报到的事儿吧。” “待会儿我把具体的交接程序和细节,逐条发给你,到时候,你按照这些条目,逐一清点落实,并且双方签字就行了。” 向明月又正儿八经地这样叮嘱说。 “太好了,我还担心,到时候抓瞎呢。” 赵沟渠还真担心,明天跟刘冬青交接的时候,漏掉什么环节,搞错什么细节。 听向明月这样说,心里踏实多了。 “还有,别忘了跟魏村长他们打好招呼——反正,你就完全把你当成我就好了。” 向明月又这样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今天在你的同学聚会上,我越来越找到了,把你当成我自己的感觉了!” 赵沟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那索性,将来你把易容术教会我,然后,咱俩角色互换,你变成我,我变成你,咱俩各自体验对方生活在人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行不?” 向明月倒是借题发挥,提出了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建议。 “这个我可不敢答应你……” “为啥呀?难道你没在易容成我的时候,体验到某种当男体验不到的快乐吗?” “当然体验到了,由于你长得好看,性情 温柔,是个男人,都会把你当成梦中情人……” 赵沟渠承认这一点。 “咋了,这次回村里,已经有谁向你求爱了?” 向明月立即这样问道。 “当然有啊,就是那个郝建龙呀!” 赵沟渠本想把包大勇的事儿说出来,但转念一想有些不妥,可能会恶心到向明月! 索性,还拿郝建龙说事儿吧,因为之前已经提及过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别提他,他不算!我是想知道,村里别的男人,有没有对你有那个意思的?” 向明月继续问。 “这个——还真没有……” 赵沟渠刻意隐瞒了包大勇曾经提出过非分之想,不想让向明月闹心。 “没有最好,我还真怕你应付不来。” “那你告诉我,平时你遇到郝建龙这类男人,如何应对的?” 赵沟渠趁机想知道,假如是她自己遇到类似的事儿,该咋处置。 “我说了你未必信。” “你说啥我都信。” “我的办法就四个字。” “哪四个字?” “简单粗暴——不给对方任何余地——就这么简单。” 向明月立即给出了她的答案。 “嗯,这个办法一定行之有效!” “好了,不扯闲篇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跟刘冬青交接呢——对了 ,明天交接完毕,你当天就能赶回市里吗?” 向明月开始期待赵沟渠早日回到市里跟她团聚了。 “这个看情况吧,也许能、也许要第二天再赶回去……” 赵沟渠不确定,明天是否能把所有的事儿都办利索了,才这样答道。 “不着急,已经看见亮了,就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一切都办稳妥了才是第一次位的。” 向明月再次这样叮嘱说。 “放心吧,我一定尽量争取,早点儿赶回市里去。” 结束与向明月的通话,赵沟渠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尽管这次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替她来靠山村的卫生所值岗这几天,遇到了这么多大事小情: 从韩今凤到覃一鸣,从宝丰嫂到田二秀,再从靳红到宋楚虹,桩桩件件,都令人意外,但结果又都在情理之中。 而一想到明天刘冬青拿着村医资格证书,到靠山村的卫生所来报到,向明月从此可以脱身离开靠山村,去到市里甚至省里尽情发展…… 赵沟渠感觉像是一个时代即将结束,而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始了一样。 回想起自打掉进后山的老黑洞开始,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自己却因祸得福,每当遭遇险情,都能凭借自己获得的无极神功 ,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至于期间被动中获得了那么多各种异性的青睐和亲密接触,更是命运的赏赐和自己命中注定的造化吧! 夜深人静了,田二秀又来“蹭吃蹭喝”了。 吃饱喝足离开之后,赵沟渠才真正消停下来,不再多想什么,强迫自己立即睡觉,养精蓄锐,明天替向明月值好最后一班岗……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了宝丰嫂做的可口早餐,就打扮得干干净净的,骑上那辆电动三轮车,直奔了村委会大院的卫生所。 看见魏村长已经在办公室了,就走进去对他说: “魏村长啊,今天上午,会来个省城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到咱们村的村委会报到,她已经取得了村医资格证书,也拿到了相关部门的批文介绍信。” “会从明天起,替代我当靠山村的村医了——我想先跟魏村长和村委会打个招呼。” “这么突然吗?” 一听向明月当真要走了,魏村长感觉有点突然和意外。 “对不起魏村长,不瞒你说,我母亲刁贵英和我弟向明宇在市里出了点儿事儿,身体差到每时每刻都离不开人照料,我也是没办法,才会辞去靠山村村医的工作。” “不过我还是按照规定,事先给我自己找到 了一个特别合适的接班者。” 赵沟渠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解释必须离开的原因。 “这个接你班的村医什么情况啊,能适应咱们这里的环境吗?” 魏村长很是担心地这样问。 “这个村医叫刘冬青,也是农村出身的大学生,原本是要回家乡当村医的,可是她的导师是我曾经的老师,我去找老师帮忙……” “老师同情我的遭遇,就举荐了这个刘冬青同学,并且协助她,办理了村医资格证书,和其他从业手续。”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介绍这个新来的村医情况。 “我是问你,她能适应咱们这个穷乡僻壤卫生所,低待遇、高强度,还可能费力不讨好的村医工作嘛!” 魏村长貌似有点不耐烦了,显然是对向明月突然离开有意见。 “这个您放心,我和傻柱说好了,每月由我们两口子给这个刘冬青补贴部分工资,让她安心在这里至少干个三五年……” “关键是,她本身就是农村出身的大学生,对农村环境很熟悉,也很适应……” 赵沟渠只好将背地里跟刘冬青达成的协议,向魏村长透露了一些。 “你们两口子——现在很有钱了?” 魏村长唯独对这句话特别感兴趣! 第822章 撒谎 “不算很有钱,但肯定比从前富裕了很多,毕竟现在傻柱也能在市里独当一面,靠他的本事,开公司赚到一些钱了。” 赵沟渠马上用向明月的身份这样答道。 “还真是奇迹,连傻柱现在都出息了,真是咱们村的一件幸事啊——只可惜,你们两口子都离开了咱们村,本来还指望你们能多为村里做点儿贡献呢!” 魏村长话里有话。 “您放心,尽管我和傻柱都离开了靠山村,但无论走到哪里,都还是靠山村人,只要魏村长一句话,我们两口子还会为村里做贡献的……” 赵沟渠心知肚明,不给村里做点儿贡献,魏村长肯定不情愿放走向明月这么好的村医,指不定会设置什么障碍,让她走不成呢,才这样答道。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那村里现在跟镇里申请要重修到镇里的乡道,但镇里却说只给一半的钱,其余的,让咱们村自己筹集,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挨家挨户去筹钱,结果也没筹到几个……” 魏村长还真不客气,马上就说出了需要钱的地方。 “还差多少,我看看我们两口子能不能为村里再做点儿贡献。” 此刻的赵沟渠,哪里还在乎钱不钱的,立即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修这套路需要五六百 万,镇里只给咱们三百万,剩下的三百万,就需要咱们村自己筹集,村委会这边筹到了一百多万,现在还差二百多万的缺口呢!”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厚着老脸,跟你一个要离开村里的人提及此事了。” 魏村长试着说出了村里修路大概还差多少钱。 “没关系,剩余的二百万,我们两口子一人一百万,一共二百万,捐给村里修路吧。” 赵沟渠一听,才区区200万,对于他现在的财富来说,连200块钱都算不上,立即轻松就答应了。 “向明月,这可不是开玩笑,二百万,你们两口子能拿得出来吗?” 反倒是魏村长觉得难以置信了——这个向明月,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原先打死也拿不出来,可是现在傻柱长能耐、有出息,在市里成立了一家大型公司,所以,为家乡做点儿贡献是应当应分的……” 赵沟渠假借向明月之口,表明这些钱都是有了出息的傻柱给的。 “哎呀,那我可得代表靠山村的全体村民,对你们两口子表示衷心感谢了……” 魏村长激动得有点心动过速,急忙表达谢意。 “您不必客气,给我个账号,我这就让傻柱把钱打过来,收到钱,魏村长给出个捐款200万的证明就行。” 赵沟 渠就是想用钱为向明月离开铺平道路。 “太好了,没问题!” 很快,赵沟渠就用手机银行,将200万打进了村委会的一个财务账号上。 魏村长马上开具了一个,向明月赵沟渠夫妻捐款200万的证明,给到了向明月的手里。 也因此,魏村长再也没有不让向明月离开靠山村的理由了。 回到向明月工作了很长时间的卫生所,赵沟渠按照向明月发过来的交接清单,进行各种物品和存量药物进行清点查验。 期间有患者来看病,就先停下来,等患者看完了病,再继续。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上午十点多,赵沟渠心里估摸着,刘冬青应该到了吧。 正这工夫,有人敲门。 赵沟渠心里一阵高兴,因为只要刘冬青一到,就意味着向明月在这里的工作可以经过交接之后,正式结束了。 然而,门一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带着口罩墨镜走了进来。 “你是……来看病的?” 赵沟渠有点儿纳闷儿,按说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即便是戴了口罩墨镜,自己也能猜出她是谁吧,可是这位,咋看上去这么陌生呢? “不是……” “那你来卫生所干嘛?”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气这样问道。 “我就是来找你承认错误的呀!” “ 你到底是谁,承认什么错误?” 赵沟渠越发觉得有点蹊跷了,立即警觉地这样发问。 “我是宋楚虹呀!” 到了这工夫,对方才边摘下口罩墨镜,这样说明了她自己是谁。 “宋楚虹?” 赵沟渠这才辨认出来,果然是昨天夜里,临离开的时候,跟自己说了那些荒诞请求的,给人一种“凄美”印象的、向明月高中时期的同班女同学宋楚虹。 她为啥这工夫冒了出来? 难道昨天的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还是她本人又有什么新的需求了? “你——昨天同学聚会结束后,没跟班长他们离开吗?” 赵沟渠索性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可是半路我说有事儿,就单独返回到了这里。” 宋楚虹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找我还有事儿?是不是你母亲的手术费又增加了,还需要我求我们家傻柱给你补捐一些救命的钱?” 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猜测道。 “不不不,你家傻柱捐的一百万,加上同学们凑的二三十万,加起来,已经绰绰有余了。” 宋楚虹急忙这样解释说。 “那你又单独返回找我干嘛?” 赵沟渠越发觉得这个“凄美”的女人有点异常了,当即用向明月的身份提出质疑。 “我是心里 不安,特地回来向你赔罪认错来了。” 宋楚虹终于说出了令人莫名其妙、甚至匪夷所思的原因。 “开玩笑吧,你有什么错?又要赔什么罪?”赵沟渠立即反问。 “因为我昨天晚上单独找你说话的时候,撒了谎,骗了你,因此,我在返回的路上,左思右想,觉得决不能对自己母亲的救命恩人撒这样的谎,不把真相说出来,不把谎话澄清,我的身心备受折磨……”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单独返回,当面向你赔罪道歉。” 宋楚虹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这样答道。 “你到底哪里骗我了?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到?难道你母亲生病需要救命的手术费是个谎言?” 听她这么说,赵沟渠的心里还真是咯噔一下! 不会是这个宋楚虹以及所谓的班长周挺还有班副郝建龙,还有其他几个向明月的高中同学一同合谋,凭空捏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就是为了从向明月的兜里骗出一百万的捐款吧? “不不不,我母亲生命垂危,急需百万手术医疗费完全是真的!” 但面对这样的质疑,宋楚虹却直接否认。 “那你何谈撒了谎、骗了我?” 赵沟渠看着她那张差不多令所有男人见了都会“怜惜”俏脸,用向明月的声音直接发问! 第823章 一口咬定 “是这样,昨天你临走的时候,我追出去跟你表达,我想用特殊的方法帮你家傻柱做那方面的启蒙,是我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对你撒了谎……” 宋楚虹终于说出了她说的撒谎指的是什么。 “这有什么谎可撒的?” “一个是我到现在还没结婚,还是个姑娘身,哪里有过给男人开悟启蒙的经验?” 宋楚虹开始解释,她在什么环节撒谎了。 “等等,你此刻来找我,就是想反悔之前答应帮我,给我家傻柱开悟启蒙的?因为你压根儿就没这方面的经验?” 赵沟渠直接用向明月的口吻,提出了质疑。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宋楚虹居然承认就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本来我也没答应,让你用那种方式给我家傻柱启蒙开悟的,所以,你没必要来跟我赔礼道歉。” 一听她承认就是那个意思,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态度来安慰她。 “不不不,你没懂我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是这样,我昨天之所以追出去,撒谎说,我可以用过来人的手段,帮你家傻柱解决至今还不会人道的问题,其实真实目的有点不可告人!” 宋楚虹又要披露新的想法和信息。 “你到底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沟渠还真有点儿看不透这个凄美的宋楚虹同学了。 “因为就在你刚刚离开不久,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发生什么变化了?” “一看你离开,班长周挺竟趁着酒劲儿,直接披露了一个本来不该公之于众的秘密!”宋楚虹马上这样说。 “啥秘密?”赵沟渠当然好奇。 “就是在他张罗这次同学会之前,我曾经悄悄地告诉他一个人,这次帮我母亲募集救命的手术费,谁捐得最多,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给谁!” “结果,谁都想不到,捐款最多的是你向明月,所以,我的那个承诺就对你无效,转而,就成了捐款第二多的周挺的福利……” “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当众搂住我说,今晚我就是他的人了!” 宋楚虹开始讲述,向明月离开同学聚会现场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有什么不妥吗?这次没有周挺帮你张罗这场同学会,也不会一下子帮你解决了给你母亲救命的钱吧?按说你兑现承诺,把第一次给他,也不为过吧!” 赵沟渠却觉得,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结果吧。 “哪有啊,假如我真的把第一次给了周挺,也不会现 在又返回来找你了。” 宋楚虹竟马上这样来了一句。 “到底为啥呀?”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郝建龙!” “他咋了?他又作啥妖了?” 一听那个该死的郝建龙又冒了出来,赵沟渠还真是好奇,这家伙又会整出什么花样来。 “他之前不是一毛不拔,借口他的公司资金链断裂,眼瞅就要倒闭了,才一分钱都没捐吗?” “结果,听周挺酒后披露了我发的毒誓,谁捐款最多,我就以身相许给谁,郝建龙听了,马上来了精神,对在场的全体同学说,他忽然想起了,他还有一笔存款,马上可以打过来捐给我做母亲的救命钱。”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他为啥突然有钱了,而且不多不少,只比周挺的捐款数多了一万块钱,就让他抢占了捐款除了你家傻柱之外,最多的位置!” “而且过来就把我从周挺的怀里给抢了过去,直接说:我捐款最多,宋楚虹就该是我郝建龙的人了吧!” 宋楚虹将当时的真实情景都说了出来。 “结果,你的第一次,就被他给夺走了?” “哪有啊,他的突然变卦,抢占了除了你家傻柱之外,所有捐款同学的第一,而且直截了当就要我当场兑现我发毒 誓的承诺,一下子就激怒了周挺和其他同学,立马从他手里,把我给抢了回去。” 宋楚虹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那结果呢?” “结果是郝建龙大骂我出尔反尔不守信用,还扬言要把捐出的十一万退还给他!” “你就真的退还给他了?” “我倒是想退,可是周挺他们不干了,直接斥责郝建龙如此捐款太急功近利,完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捐款,而就是为了得到我的第一次才突然有钱,突然捐得钱数超过了周挺!” “目的就是想趁机占有我第一次的,所以,强烈谴责和抗议中,没让他得逞……” 宋楚虹说出了当时的情景。 “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吧?” “那是呀,当场他就急眼了,两眼通红地说,不把刚刚捐的十一万退还给他,就必须让他带我回房间,立即兑现承诺!” “那最后——他得逞了吗?”赵沟渠当然好奇结果是啥。 “有周挺和张再新和王长江他们在,怎么可能允许这个家伙得到我,末了大家齐心协力,硬生生将这个鸡飞蛋打的家伙给打跑了。” 宋楚虹说出了结果。 “那你最后,把第一次给了周挺?” 赵沟渠自己都纳闷儿,为啥一定要问这个结 果。 “哪有啊,突然冒出郝建龙整了这出幺蛾子,一下子把我的心也给搅乱了。” “我这个人还是个强迫症,自己发的毒誓,不兑现,就觉得良心上过不去,但真的把我的第一次,给了郝建龙这种家伙,又让我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宋楚虹说出了她的矛盾心理。 “那你最后做出了什么选择和决定?” 尽管此刻的赵沟渠,易容成向明月的样子面对这个楚楚可怜的宋楚虹,有点置身事外的感觉。 但似乎,还是关心她最后究竟做出了怎样的抉择。 “就在我左右为难,即将崩溃的时候,喻晓洁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小声提醒我说: “你别左右为难了,你就宣布,捐款最多的不是在场的任何人,而是向明宇家的傻柱!” “这样的话,你就一口咬定,兑现你发的毒誓,就该把第一次给向明月家的傻柱才符合天理!” “我一听她出的这个主意,一下子豁然开朗,何必在周挺和郝建龙之间迟疑不决,索性直接宣布,捐款最多的不是他们俩中的一个,而是你家的傻柱!” “因此,我的第一次,就谁都别惦记了,它只属于向明月家的傻柱!” 宋楚虹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决定。 第824章 绝不反悔 “嗯,喻晓洁的这个主意倒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但你完全没必要,真的找我家傻柱来兑现这个承诺吧……” 听懂了宋楚虹来找他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赵沟渠立即用向明月的身份,这样回应说。 “那可不行,我这个人就是严重的强迫症,发毒誓许下的承诺,不兑现我会魂不守舍,心神不宁,任何事儿都做不下去了!” “求你了再开一次恩,让我见到你家傻柱,兑现我发毒誓的承诺,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郝建龙会找到我,逼我把第一次给他的!” 宋楚虹急吼吼地说出了她现在的处境。 “这个……”赵沟渠一下子迟疑了。 “哎呀,你不用为你家傻柱有任何担心,我绝不会因此就赖上他,更不会跟你争风吃醋,获得任何名分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报恩,只是执念地想兑现自己的承诺而已……” 宋楚虹赶紧赌咒发誓。 “可问题是,我家傻柱到现在连人道都不会,你用这种方式找他报恩和兑现承诺,他也没能力拿走你的第一次呀!” 赵沟渠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回绝她了,只能利用这个说法,试图打消她的念头。 “这个不打紧,我有办法教会他,只要他有最基本的男人能力就行。” 宋楚虹居然完全不在乎这个问题。 “ 还有……” 赵沟渠还试图找出不是理由的理由回绝她,但偏偏这工夫,又有人敲门了。 “明月姐,我来报到了!” 竟是刘冬青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站在了门口。 “这样,你先到隔壁的值班室去等我,等我跟这个新来的村医交接完这里的工作,我带你离开这里,咱们再最后决定刚才说的事儿,行不?” 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吻,请求宋楚虹,先去休息室回避,等接待完这个报到的大学生村医再说。 “好,我去休息室等你……” 宋楚虹一看向明月并没彻底回绝自己,就看到了一线希望,满口答应着,与走进来的刘冬青擦肩而过,去到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去了。 “对不起明月姐,路上有点堵车,我是不是来晚了呀!” “不晚不晚,来得正好……” “那我……” “跟我来吧,我先让你见见靠山村的魏村长,今后再遇到大事小情的,除了给我打电话之外,都可以直接找魏村长帮你解决难题。” 赵沟渠边说,边用向明月的身份,带刘冬青从诊疗室出来,去到魏村长办公室,介绍了刚来报到的村医刘冬青。 魏村长很是热情洋溢,说赶紧交接工作吧,中午正好接待镇里来调研的几个干部,顺带就算给她接风洗尘了。 于是, 赵沟渠又将刘冬青带回了卫生所,按照向明月给他列的清单,逐一与刘冬青交接。 很快,就交接差不多了,刘冬青在交接清单上签了字,马上就问:“除了值班室可以住,我平时住哪里比较好?” “本来我想让你住我家的,可是现在被一帮搞高科技植物栽培的博士们给占据了,但我早就帮你想好住的地方了,走,我这就带你去……” 赵沟渠说的地方,就是他这几天回村里住的,宝丰嫂家民宿的一个房间,这里不单一日三餐可以解决,而且住起来特别安全方便。 宝丰嫂一看,果真来了个村医要替代向明月了,热情招呼的同时,也知道易容成向明月,每天都给她和表妹田二秀无限欢愉快乐的赵沟渠就要离开了。 但却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而是听赵沟渠的吩咐和安排,好生接待了刘冬青。 刚刚安置好刘冬青,魏村长那边就打了电话,说赶紧到村委会,参加那个给刘冬青接风洗尘,同时,也给向明月送行的午宴。 赵沟渠马上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带着刘冬青回到了村委会,叫上了一直待在值班室的宋楚虹,一起去吃这顿免费的午餐。 期间魏村长对向明月当村医期间的表现大加赞赏,然后又期待新来的村医刘冬青,不负众望,能 像向明月那样,尽职尽责,为靠山村的百姓排忧解难,治病救人。 一直吃到十二点多,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才说还要到镇里办点儿事儿,就带着跟着吃饱喝足的宋楚虹,离开了宴席。 刘冬青急忙跟出来送别。 “把银行卡号给我,我先把半年的补贴打给你。” “不用吧明月姐……”刘冬青心里特别期盼,但嘴上却要这样说。 “咋不用,这样让你的心里更踏实。” 说完,赵沟渠用手机银行,很快就完成了转账。 “这么多呀!”刘冬青一看,一下子就转来六万块钱,很是惊喜。 “你刚来,可能很多地方需要花钱……” “多谢明月姐,我一定好好表现,力争不给你丢人现眼……” “不是表现给我看,而是表现给靠山村的全体百姓看。” “好,我记住了明月姐,一定尽忠职守,不辱使命,把这个村医做得好上加好!”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是直接找魏村长……” “走吧明月姐,我肯定很快就适应这份儿工作的!再见!” “再见……” 说完,赵沟渠带上宋楚虹,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就离开了靠山村,直奔林河镇方向…… 很快到了位于林河镇的车行。 赵沟渠将 车子停在门口,对宋楚虹说: “你在车里等,我这就进去叫我家傻柱出来跟你见面——不过……” “不过什么?” “待会儿我家傻柱从里边出来,可能开的是一辆皮卡车,他出来会直接跟你打招呼,然后开车带你离开这里。” 赵沟渠特地这样提醒了一句。 毕竟,他不能同时以自己和向明月俩人的面目出现。 “那明月姐不介绍我们俩认识吗?”宋楚虹立即反问。 “这种事儿,我这个当媳妇儿的,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毕竟,你俩算是一种特殊的约会嘛……” “那好吧——可是,我不认识你家傻柱长啥样啊!” “看这个……” 赵沟渠马上调出手机里自己的几个照片给她看:“就长这样,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咋有点紧张了呢?” 一看照片上,向明月家的傻柱,原来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宋楚虹的心居然砰砰乱跳起来。 “你可别紧张,我家傻柱本来就连人道都不会,你俩见面,你再紧张,那肯定俩人都很尴尬——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赵沟渠急忙用向明月的口吻这样提醒她。 “不不不,我绝不反悔……”宋楚虹急忙表态说。 “那好,那我这就进去换他出来跟你约会了……” “好,我就在这里等……” 第825章 逼她自己亲口说 过了没多久,果然有一辆拉风炫酷的皮卡车,从车行里开了出来。 宋楚虹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因为这种约会与正常的相亲完全不同。 因为正常的男女相亲见面,都是可以谈条件,随时随地可以找理由退出的。 但此刻,与向明月家的傻柱见面,却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取来的报恩机会。 可是真的要跟这个傻柱见面了,自己咋激动成这样了呢? 而就在她心潮澎湃,激动不已的时候,那辆皮卡车,已经停靠在了她坐的那辆电动三轮车前边,车窗落下,露出了刚才,向明月手机里的那个英俊潇洒的傻柱! “请问,你就是宋楚虹吧?”车里的赵沟渠,假装不认识,故意这样问了一句。 “我是……”宋楚虹羞得不要不要的。 “我是向明月家的傻柱,我的大名叫赵沟渠——请到我的车上来吧……” 赵沟渠主动介绍了自己,然后,大.大方方地对她发出了邀请。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听到他的声音,宋楚虹的心都快化掉的感觉。 难怪向明月面对郝建龙狂轰滥炸求婚的时候,那么不屑一顾。 原来人家的傻柱不但有钱,而且还如此有男人的气概和味道! 宋楚虹忽然有点像中了大奖一样,心花怒放到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仙了似乎。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 辆电动三轮车上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坐进了向明月家傻柱开的那辆拉风炫酷皮卡的副驾驶席上的。 反正就像自己被这个傻柱的魅力给整得有点啥都不会,一下子回到了懵懂的,情窦初开的少女状态了似乎。 “那个……”宋楚虹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别紧张……” 看她那“凄美”的脸上羞出了大片的红晕,赵沟渠马上这样安慰了一句。 “那个……向明月,把该说的,都说了吧……”宋楚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都说了……” “那个……你没什么反感吧……”宋楚虹好像心都堵在了嗓子眼儿一样。 “助人为乐,见义勇为,我有什么反感的?说吧,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赵沟渠却中气十足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对吧,向明月没告诉你,我需要帮的是个什么忙吗?” 宋楚虹忽然感觉不对,马上担心,向明月并没把自己的真实意图都跟她家的傻柱说,不然的话,他的回答咋这么“官方”呢! “没说呀,她就说,你是她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现在家里遇到一些麻烦,昨天夜里,让我打一百万过去,忙你母亲救命应急,然后,刚才见了我又说,你还有事儿要找我单独谈……” “我一想,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答应向明月,开车出来,接上你,然后就听你吩咐,帮你想让 我帮的忙……” 赵沟渠假装不知道此刻跟宋楚虹约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啥,才给出了这样一番回应。 “哎呀,这就有点儿不好办了吧……” 宋楚虹一听,原来向明月并没对她家的傻柱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就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咋不好办了?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好了。” 赵沟渠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就是要逼她自己把那个忙到底是啥,亲口说出来不可。 “可是我要你帮的忙,我自己哪里开得了这个口啊——我还是给向明月打个电话,让她直接跟你说清楚了才好……” 宋楚虹边说边掏手机要打电话。 “千万别再给她打电话了。” “为啥呀?” “刚才向明月对我说,从这一刻起,她就再也不跟你联系了,把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了。” 赵沟渠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咋了,她生我气了?” “为什么要生你气?” “因为……因为……” 宋楚虹真有点无地自容了似乎,就是没法开口,说出到底是因为什么。 “到底因为什么呢,别客气,只管说出来,什么话我都能承受。” “可是我有点儿说不出口啊!” “还需要追加捐款数是吧,没关系,还需要多少,只管开口好了,你要多少我捐多少。” 赵沟渠假装往这方面上猜测。 “不不不,你慷慨解囊捐的一百万,已经 解决了我母亲救命需要的钱,我现在找你,不是需要你再追加捐款的。” 宋楚虹急忙这样回应。 “那你需要什么?或许是你母亲需要有人献血给她?正好,我是O型血,是传说中说的万能血,需要的话,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赵沟渠又刻意往这上面扯。 “也不是需要你献血。” “那你到底还需要我帮你什么呢?有需求只管说,不管是什么需求,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都会帮你的。” 赵沟渠就是不想直接点破俩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这个需求了。” 宋楚虹都有点着急上火了。 “你千万不用客气,我家向明月轻易不会让我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这次她破例,允许我单独跟你见面,就是对你特别放心的那种,而且还叮嘱我,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尽可能满足你……” “所以,别迟迟疑疑的,赶紧说出你到底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吧——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赵沟渠之所以故意折磨她一番,就是不想让她认为,这事儿是向明月亲口告诉傻柱的。 而必须俩人见面之后,她亲口说出来。 这样的话,再发生什么关系,都与向明月没直接关系了。 “可是,这样的请求本该向明月直接告诉你的呀,现在让我自己说,我哪里说得出口啊!” 但宋楚 虹就是突破不了那个心理障碍。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有什么需求只管大胆说出来,也许对于你来说,是个难题,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就帮你解决了。” 赵沟渠还用这样的话来鼓励她。 “嗯,听你这么说,我的胆子大了一些……” “那就别客气,快点说出你到底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吧。” “是这样……” 宋楚虹被逼无奈,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末了补充说:“说白了,我就是想兑现我之前的承诺,谁捐款最多,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给谁。” “可是在现场,尽管是向明月捐款最多,但她是个女生,我没法兑现我的承诺,却被那个该死的郝建龙给抢了风头!” “假如我不死乞白赖地央求你家向明月,答应让你帮我兑现这个承诺的话,那我的第一次,就顺位必须给那个讨厌至极的郝建龙了!” “好了,现在我总算把我需要你帮我的忙给说明白了——你能让我兑现这个承诺,能让我心想事成,梦想成真吗?” 一口气,宋楚虹终于把事情全部都说清楚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沟渠还假装是刚刚知道这些,还要假装掂量思考一番,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你——知道了这些实情,还会不会帮我这个忙呢?” 宋楚虹这样问的时候,已经紧张到就快窒息了似乎…… 第826章 很好奇 “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赵沟渠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终于答应了她,但似乎还不够,还要再提些要求,看她作何反应。 “没问题,有要求只管提,别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都答应你!” 一听他答应了,宋楚虹瞬间如释重负,马上欣喜地答应说。 “第一个要求是,这事儿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行吧,这事儿我事先已经告诉你家向明月了呀!” 宋楚虹却立即提出了质疑。 “可是她却没告诉我,你让我帮的是这样的忙,所以,一旦将来她问起来,咱俩一定要统一口径,一口咬定,什么关系都没发生过!” 尽管之前的向明月也是他易容成的,但赵沟渠还是不想让这种事情有任何第三者知道,特别是是向明月本人——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可是,好像你家向明月已经答应,允许你跟我发生这种关系呀!” 宋楚虹却还没转过这个弯儿来。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尽管她出于某种同情也好,可怜也罢,同意让我帮你这个忙,但内心深处,肯定还是不那么情愿的……” “所以,她刚才才没告诉我真正的实情,非让咱俩直接对话,再做最 后的决定——这就说明,咱俩务必守口如瓶,不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向明月,咱俩有过这样的关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赵沟渠这样分析给她听。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呀,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对向明月体贴入微的男人,真是堪称极品丈夫了。” 宋楚虹忽然发现,向明月家的这个傻柱一点儿都不傻呀! “那你告诉我,我提的这个要求,你是否答应我!”赵沟渠却要确认一下。 “当然答应啊,我之前也一直担心,即便是向明月答应了让你帮我这个忙,但心里也会留下阴影吧?” “但为了达到我的目的,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刚才听你这样一说,反倒是一下子把我的那个担忧也给解了,这事儿变成了只有咱俩才知道的一个秘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也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了——所以,我哪能不同意呢!” 宋楚虹立即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那好,同意了我的第一个要求,还要同意我提的第二个要求。” “说吧,第二个要求是啥?” “你要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赵沟渠直接这样说。 “为啥呀,难道你要跟我不是一液情,而是要发展长期男女关系,还要事先去 见见我的家长?” 宋楚虹居然往这方面猜测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敢问,你的意思是啥呢?”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能把你母亲的病给治好,就可以省下那一百多万的手术费了,而且还让你母亲免遭手术和康复的痛苦。” 赵沟渠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不可能吧,我母亲的病,连大医院都反复掂量,最后没了别的办法,才决定做大手术来救命的,你凭一己之力,咋能治愈我母亲的大病呢?” 宋楚虹却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向明月家的这个傻柱,还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这个我也说不一定到底能不能彻底治愈你母亲的病,所以,我才想让你带我去见见她,也许凭我现在的能力,就能治愈她呢,那样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吗?” 赵沟渠没把话说满,但也强调,应该尝试这样做。 “真的呀,那敢情好,假如你真的能治好我母亲的病,省下的一百多万手术费我如数都还给你……” 宋楚虹马上这样回应道。 “我可不是为了让你还我那些钱,才要亲手治好你母亲的病,我就是觉得,一旦跟你真的有了那种关系,就应该视你母亲为自己的亲人了!” “所 以,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放着我可能治好她病的本事,而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承受手术带来的各种痛苦。” 赵沟渠却直接这样强调了一句。 “天哪,你能这么想,我简直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用说什么,只需要回答同不同意我的这个条件就行了。” “同意,当然同意,一百个同意,一千个同意,一万个同意!” 宋楚虹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用那么多同意,一个同意就够了——那,接下来,我就要说第三个要求了。” “说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此刻的宋楚虹,已经完全被向明月家的这个傻柱给迷住了! 闹了半天,在大家心目中的傻柱,居然是个品格高逸、出类拔萃的人中之龙啊! “第三个条件是,你必须接受我的安排……” 赵沟渠又说出了第三个先决条件。 “安排什么?”宋楚虹却没懂这话啥意思。 “对你和你母亲,也包括你其他家人未来的安排。”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我没懂,你想咋安排我和我的亲友呢?” 宋楚虹还是没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首先是解决你们的住房问题,其次是解决你们可以持续发展的工作就业问题… …” 赵沟渠说出了大概是意思。 “不是吧,想要安排我这些,那可得花很多钱呀!” 宋楚虹首先想得到就是,想要改变她和家人的处境,是需要花很多钱都未必改变的。 “钱不是问题,你最适合,也最想做什么工作,可以让你们一家人的未来,衣食无忧才是问题——你能告诉我,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赵沟渠直接这样问。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特别擅长的能力,是读了个三本大学,可是学的专业竟是根本找不到工作的装潢设计,害得我毕业之后,总是找不到录用我的单位。” “只能猫在家里,靠我父母养活我,自己倒是在家里画了一些装饰画……” 宋楚虹这样回答赵沟渠的问题。 “你会画画?”赵沟渠有些意外。 “不会画,就是随心所欲地瞎画……但由于没有名气也没有销路,加上我父亲意外身故,我母亲又大病缠身,家里的房子都卖了,沦落到居无定所的程度,哪里还能再有画那些没人要的装饰画的兴致……” 宋楚虹却期期艾艾地这样答道。 “能给我看看你的画什么样子吗?” 赵沟渠很好奇,像她这样一种“凄美”气质的女生,能画出什么样的画作来。 第827章 极品傻柱 “我手机里倒是有我曾经画过的一些装饰画,但你要先答应我,无论我画得怎样,都别笑话我。” 宋楚虹似乎怕亮出了自己的作品,被赵沟渠笑话,事先这样铺垫了一句。 “放心吧,除了欣赏,我不会对你任何嘲笑的。”赵沟渠马上真诚表态。 “你看吧……” 宋楚虹边说,边真的从她的手机里,调出了一组她画的装饰画。 “这些都是你画的?” 赵沟渠原本也没以为她能画得有多好,可一旦看到了手机拍下的那些画作的画面,直接惊呆了。 这些画作的整体感觉,就像她本人,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一样,一看就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凄美视觉冲击! 情不自禁,赵沟渠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都是我画的,一副都没卖出去。”宋楚虹不好意思地这样回答。 “现在这些画作在哪里?”赵沟渠却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家的房子都卖了,这些画作我又不舍得丢掉,只好寄放在我一个叔叔家的仓房里,现在也不知道被没被雨淋,被没被老鼠给啃咬。” 宋楚虹这样答道。 “那好,那你现在就带我去你这个叔叔家……” 赵沟渠边说,边启动了车子。 “你要干嘛?” 宋 楚虹没懂他为啥要这样做。 “假如这些画都在的话,我全部买下来。” 赵沟渠直接说出了他的意图。 “你买这些没人要的画作干嘛呀……” 宋楚虹还是莫名其妙。 “谁说没人要,这么震撼人心灵的作品,咋会没人要——至少,我就想要!” 赵沟渠直接表达了他对这些画作的欣赏和一定要收藏的决定。 “你不是为了让我开心,才刻意这样说、这样做的吧?” 宋楚虹还是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 “怎么会呢,我是真觉得,你的画作用流畅娴熟的笔触,勾画出了超凡拔俗的凄美画面,给人一种振聋发聩的美感!” “我要把你这些画作都收藏了,挂在我未来办公大楼的会议室,办公室,还有酒店大堂等地方,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你画作里蕴含的一种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 赵沟渠对她的这些画作给予了如此高的评价。 “我不是做梦吧,你说的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为了让我开心,忽悠我的?” 宋楚虹激动得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这就看你是否认可我的人品了。” 赵沟渠反倒这样说。 “我当然认可你的人品呀,可是我没觉得我的画作有你说的那么好 啊!” 宋楚虹认可向明月家的傻柱人品极佳,但还是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 “那是你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而我是置身事外,旁观者清,一眼就发现了你这些画作的绝妙之处!” “那种空灵美感,凄美的画面,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心灵震撼——只要这些画作到了我手里,我敢说,稍加运作,你的作品就会一画难求。” 赵沟渠再次表达出对她这些画作的极高评价。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宋楚虹还是将信将疑。 “骗你干啥,你在那么简陋的环境中,能画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难得了!” 赵沟渠再次表态。 “你的意思是,还让我继续画下去?” 宋楚虹听出了这层意思。 “不但要画下去,我还要给你专门买个超大的、既可以生活、又可以创作的绘画工作室!” “你只管随心所欲、信马由缰,将你绘画的天赋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画布上,而每一幅作品我都会高价订购,让你不再有任何生活和创作的后顾之忧……” 赵沟渠索性直接对她做了这样的安排。 “听你这么说,我忽然有个不好的感觉!” 宋楚虹忽然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竟有点跑 题的意思。 “啥意思呀?”这话让赵沟渠有些惊异,急忙问。 “我怕我因此爱上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任何别的男人了——我的身心,这辈子都只属于你一个男人了!” “因为你太懂我了,也太宠我了,我简直幸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除了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宋楚虹终于表达出了她说的,“不好的感觉”是个什么意思。 “我不怕你爱上我,只要你答应我以上提的三个要求就行。” 赵沟渠什么女人没见过,怕的不是对方爱上自己,而是怕对方不遵守自己与爱上自己的女人定好的约法三章。 “答应,答应,我全答应,从现在起,我一切、一切都听你的……” 此刻的宋楚虹,感觉自己从肉体到灵魂,都被向明月家的这个傻柱一顿安排,给整得一步登天,无限升华,以至于,无条件爱上了这个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极品男人! 话说到这份儿上,俩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似乎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 当赵沟渠真的在宋楚虹叔叔家的仓房里,看到那些被丢弃在角落里的画作,比从手机里看到的画面更有质感,更被震撼的时候,立即亲手将那些画作都 搬到了皮卡车的后斗里,并且做了妥善固定,确保安全不受损害。 到了县城,找到城里最大的房产中介,说了要求,很快就选中了一套,位于文化一条街上,既是黄金路段,又闹中取静的临街商住两用的三层楼房。 很快谈好了价钱,直接全款,把产权证办在了宋楚虹的名下。 拿到房本和钥匙,直接进入才发现,已经是装修现成的,一楼为展厅,二楼为画室,三楼为休息区…… 将那些画作从皮卡车上卸下来,直接摆放在了位于二楼的画室里。 退后几步再观赏那些作品,赵沟渠还是觉得,这一定是在不久的将来,轰动画坛的重磅佳作! 去到三楼发现,双主卧设计之外,还有两间客房和一间保姆房,外加超大书房和健身房…… 急忙带宋楚虹去城里最大的商场,购置了被褥和其他生活用品,也包括米面粮油之类的食品,很快,这里就有了家的温馨气氛。 看着赵沟渠亲自将那些不问价格,就都超量购置回来的被褥床单,铺展在主卧超大双人床上的时候,宋楚虹再也忍不住对向明月家的这个极品傻柱,那种压抑不住的狂热爱恋了! 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他,就热烈的拥吻起来! 第828章 别画蛇添足 情不自禁,将身心全部敞开,迎接这个极品男人,占领自己所有的山河城池…… 那一瞬间,宋楚虹仿佛欲死欲仙,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才会有的极致体验…… 而赵沟渠也有了奇妙感觉,发现自己的无极神功距离终极的“无极匿踪”状态又进了一步…… 心中情不自禁在猜想:距离意念隐身的终极功夫只有一步之遥了似乎! 或许在下个月与向明月真正结合的那一瞬间,就是自己的无极神功,真正登顶的时刻吧! 但只是一闪念,马上理性下来。 还有相关事宜没有完善。 所以,马上带着宋楚虹,去到了县城的中心医院,见到了她在病房里,奄奄一息,等候明天做大手术的母亲。 稍作检查赵沟渠发现,果然是医院小病大治,成心蒙骗无知的病患。 立即让宋楚虹以筹集不到高昂手术费为由“放弃治疗”立即办理出院手续。 医院有些措手不及,也无力阻止。 但最后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还院方还是以“手术的专家已经到位,尽管手术未做,但请专家的前期费用,还是要由患者负担”为由,而硬生生黑去十多万快! 好在在赵沟渠的协助下,宋楚虹总算是将母亲从医院转移出来,很快到了刚刚成了她名下不动产的独栋商 住两用三层楼房里。 然后,宋楚虹亲眼见证了赵沟渠用神奇的医术,将奄奄一息的母亲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全过程。 而且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着母亲从昏迷状态苏醒,并且快速恢复意识,转而竟能自己坐起来…… 宋楚虹无比高兴,抱住母亲喜极而泣! 就这样,赵沟渠真是说到做到,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让宋楚虹及其家人,从人间炼狱,一步跨入天堂…… 尽管恋恋不舍,但宋楚虹还是放走了“百忙”的赵沟渠。 回到市里,赵沟渠第一个去见唐秘书。 因为人还没回到市里,唐秘书的电话就打过来说,赵沟渠要求的两处办公楼都基本搞定,就差他回去拍板定下来了。 “真是心想事成,你让我帮你找的这两处办公楼,都是刚好上家各种原因经营不下去了,急于出手!” “而这两处办公楼的地点、设施和价位,又正好符合你给我的预算,所以,差不多都没费什么周折,就都给拿下了。” 唐秘书边把一些办公楼的相关材料摆在桌上给赵沟渠看,边这样解释说。 “太好了,你的办事效率真高——不过接下来,还需要你帮忙协调,尽快完成这两栋办公楼的产权过户,还有法人变更……” “这个不用你说,我都责无旁贷。” “还有,无论是你家潘舒颖创办早教育儿基地,还是我家向明月接手医馆,所需的营业执照,也都需要你来运作协调。” “这个更是没问题,三天之内,全部办结,你就䞍好吧!” 唐秘书果然说到做到,三天之后,潘舒颖和向明月果然都摇身一变,成了各自领域的法人,也都拿到了相应的营业执照。 潘舒颖那边,赵沟渠几乎没怎么参与,向明月这边,倒是全程陪伴她。 等到梦想成真,向明月在众人簇拥之下,成了新医馆掌门人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人生瞬间飞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而这一切,都是赵沟渠给她带来的命运改变,天量福音。 感激之心,溢于言表:“赶紧定个黄道吉日,咱俩尽早补办婚礼吧!” “你定哪天,哪天就是黄道吉日!”赵沟渠啥意见没有。 “那就下周六吧……” “为什么选那天?” “因为下周六,就是你上门给我当冲喜上门女婿,三周年的纪念日呀!” 向明月这样提醒说。 “你看,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那好,那就下周六,咱俩补办婚礼——那新房选哪里?” “就用之前过户到我名下的,向明宇的那套婚房吧。” “向明宇不会有想法吧?”赵沟渠说出了他的担心。 “我跟 他谈过了,他现在好像把什么都看懂了、看透了,听说那套房子当初为了筹钱,抵押出去,落在了我的名下,并没有抱怨反感。” “反倒是我有点儿过意不去,没跟你商量,就答应把林河镇的那套,被你叫做明月楼的临街小楼给他做婚房。” 向明月急忙这样跟了一句。 “不用跟我商量,你做得很对,我完全赞同——就是不知道向明宇会不会欣然接受。” 一想起向明宇那个轴劲儿,赵沟渠还这样反问了一句。 “我开始也担心,可是当我一提出这个建议,他马上跟我要了明月楼的钥匙,还说他再也不想整天闷在招待所里,整天面对咱妈疯疯癫癫的样子了。” “我也没拦阻他,就让他拿着明月楼的钥匙,回林河镇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赵沟渠觉得很惊喜——终于让向明宇的未来有了着落。 “就是你易容成我,去靠山村替我值岗的那十天半月,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他已经给我来电话,住进明月楼感觉很开心舒服,还问我,能不能改成明宇楼,我说这事儿得跟你姐夫商量之后才能做决定。” 向明月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用跟我商量,既然明月楼给了他,那他爱叫啥就叫啥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住在明月楼里,啥都不做,岂不是坐吃山空?”赵沟渠这样担心道。 “这个我也问他了,他说他打算尽快在镇里找个工作,然后,踏踏实实地做人,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了……” “要不,我跟车行的老板说说,在车行跟他找份儿工作?” 赵沟渠主动申请说。 “那当然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 向明月说完,立即给向明宇打了电话。 很快有了反馈。 “向明宇说,他认识车行的女老板,他不想让你帮他说话,而是自己去面试,能行就踏踏实实在车行干下去,不行就另找其他公司去试试。” “嗯,看来向明宇的的确确跟之前不一样了。这样吧,我不明着帮他,而是暗中给车行的老板打个电话,让她尽可能关照一下向明宇。” 赵沟渠又这样提议说。 “我看还是不必这样,还是让向明宇凭他受挫之后的改变,完全靠他自己凭本事去闯一番事业吧,你的做法也许画蛇添足,适得其反。” 向明月却没同意他这样做。 “那好,那我听你的——还有……” “还有什么?” “你打算如何处置咱妈呢?” 大概目前为止,刁贵英的魔怔状态,还是俩人的一块心病,所以,赵沟渠忍不住还是提了出来。 第829章 提前赦免 “这个也好办,就在你去靠山村期间,我尝试每天给她一百块钱,试试她是否真的对钱感兴趣。” “结果,她果真还是秉性不该——见钱眼开,只要把钱给到她手里,她就不再哭,不再闹,紧紧抓住给她的钱,听从我的所有安排。” 向明月却说她找到了这样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让刁贵英乖乖听话了。 “一天一百就能让她消停下来了?”赵沟渠还有点儿不信。 “是啊,我这也算是对症下药了吧!” 向明月却颇有成就感地这样答道。 “嗯,这招儿太好了——就是不知道她把每天得到的钱,都干啥用了?” 赵沟渠好奇,刁贵英在这样的状态下,得到钱之后,如何使用处理。 “当然是藏在她认为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啊——自打医馆到了我名下,我就在医馆顶层天台的那个像别墅的空间里,做了各种利于她起居生活的房间……” “现在她只要拿到我给她的一百块钱,就会一整天乖乖听话,让吃饭就吃饭,让看电视就看电视,不吵不闹的,期盼明天再得到我给她的一百块钱。” “然后,我通过监控探头发现,她不是把钱藏在沙发的缝隙里,就是直接塞进枕头套里,反正,能藏钱的地方,她都会把得到的钱藏进去……” “至于有没有人从她藏钱的地方把钱拿走,她都没有 觉察,或者是,她藏过的钱,根本就记不住具体地点和具体钱数了。” “她只在乎是否每天能得到钱,或者是能否藏到她认为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就心满意足,能吃能睡,不哭不闹了……” 向明月把刁贵英的表现都说了出来。 “嗯,这样的确省了你不少的精力去管她。” 赵沟渠终于肯定了向明月的做法。 “当然,我还指派了两个医馆女护士,每天打理她吃喝拉撒的琐事,有情况及时跟我汇报,也算是把我真正地解放出来,可以处置医馆的大事小情了……” 向明月又这样补充说。 “太好了,你真行,把咱妈和向明宇的难题都给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赵沟渠还真是打心里往外,佩服向明月处置刁贵英和向明宇的本事。 “别夸我,还不是你给的钱特别充裕,做什么都不用瞻前顾后,才能达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呀!” 向明月却将真正的功劳,都记在了赵沟渠的名下…… 很快,就到了定好的补办婚礼的日子。 那套原先给向明宇买的婚房,被装饰得一片喜兴红火,但举办婚礼的地方,赵沟渠却选在了市政府招待所的大食堂…… 因为赵沟渠还是不想太高调,才找唐秘书商量,在哪里举行婚礼比较好。 唐秘书理解了他的意思,才提议,就到市政府招待所,这里没少对外 承办各种档次的婚礼,比社会上任何地方举办婚礼都安全稳妥,价格还公道。 婚礼之前,赵沟渠还带着向明月,到那个揭穿过向明达的婚纱影楼,补拍了豪华的婚纱照。 而且在婚礼上,向明月穿的就是与婚纱照上同款,但档次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私人订制婚纱,将向明月的美,衬托得无与伦比,美不胜收…… 婚礼很成功,很顺利。 由于先采用的是西式婚礼模式,还要在现场有人弹奏的婚礼进行曲中,新娘子走过红地毯,与等候的新郎互换戒指,互发誓言,相互亲吻等环节…… 但一身新郎装的赵沟渠惊异地发现,弹钢琴的妙龄少女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瞬间头皮发麻——花千羽! 她咋会出现在自己和向明月的婚礼上? “谁让她来咱们的婚礼上弹钢琴的?”赵沟渠立即小声问向明月。 “当然是我……”向明月竟这样答道。 “啥意思?” “你去靠山村期间,花千羽来找你,你不在,就要去村里去找你,被我给拦住了。并且告诉她,等我和赵沟渠补办婚礼的时候,一定会邀请她来当嘉宾,她才放弃去村里找你了……” 向明月这样解释说。 “她找我干嘛?” “她说,过些天,她就要去大洋彼岸留学去了,可能一去不回了,所以,在临行前,死活都要见你一面! ” “干嘛非要见我一面?”赵沟渠生怕这妮子再缠上自己,立即这样问道。 “这个——你该心知肚明吧!”向明月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跟她真的啥关系都没有!”赵沟渠急忙申辩。 “我也没说你俩有啥关系呀……”向明月浅浅一笑,这样回应。 “可是你邀请她来参加咱俩的婚礼,或多或少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赵沟渠立即这样强调说。 “有啥不好的,既然她出国前,最想见的人是你,而且听她的意思,有点生离死别的意味,我哪敢不答应她再跟你见一面呀!” “不过,我给你们再见面的机会,只限定在咱俩洞房花烛之前,过了今夜,你们再见面,我就不会再给机会了……” 向明月说明了她的态度。 “我现在就不想再见她了。” 赵沟渠真怕花千羽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自己,可就抖搂不掉了。 “别呀,我诚心诚意邀请她来参加咱们俩的婚礼,就是想让你再跟她见最后一面,也许这样,她才能对你彻底死心,也才能获得她给咱们俩的祝福吧……” 向明月却这样回答说。 “可是我……” “别装了,赶紧过去跟她先四手联弹一首你俩曾经合作,曾经活遍全网的《梦中的婚礼》吧,这是我跟她拟定好的曲目!” “弹完之后,我 允许你送她回她开来的房车一个小时,时间一到,你就再也不属于任何女人了,就只能属于我向明月一个女人了——你懂我意思吗?” 向明月竟做出了这样的安排。 “懂是懂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被她纠缠了。”赵沟渠还是打怵。 “要想彻底了断你们之间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大方方地去见她,然后,把该做的都做了,这才是最好的了断方法!” “听我的,赶紧去过去吧,免得她的暴脾气,一怒之下,再把咱俩的婚礼给搅得天翻地覆——那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吧……” 向明月这样来了一句。 “那你一定要提前赦免我……”赵沟渠赶紧提出这样的申请。 “放心吧,我都说了,在今夜咱俩第一次过夫妻生活之前,你所有的过往经历我既往不咎,而且,你跟花千羽见最后一面,还是我认可同意的!” “快去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也许,你跟她见的最后一面,会帮助你达到人生更高境界呢!” 向明月依旧是那种温柔宽宥的胸怀气度。 “谢谢你如此宽宏大量,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对我的这片真情实意了……” 赵沟渠知道,自己必须鼓起勇气,去见这个花家大小姐了! “去吧,只给你一个小时,超时后果自负!” “好,就一个小时!” 第830章 迟来的洞房花烛(大结局) 就这样,赵沟渠直接走到了钢琴旁,与花千羽客客气气地握了手之后,与她四手联弹了曾经合作过的《梦中的婚礼》 还是那么默契,还是那么动听,引来现场嘉宾一片赞美之声。 然后,赵沟渠真的听了向明月的安排,送花千羽去了停靠在外边的一辆大型高级房车里…… “你真的要出国吗?” “是啊,明天就出发……” “为什么要出国?” “我姐——不不不,我妈说,我在国内没发展,就在国外给我投资了一个项目,让我出去打理……”花千羽这样答道。 “那为啥临走之前,一定要来见我?”赵沟渠知道这的废话,但也必须问出来。 “本来我也不想见你,可是我姐——不不不,我妈说,只有见了你,让你把我从姑娘变成女人,她才放心让我到异国他乡去!” 花千羽竟这样答道。 “这真是你姐——不,是你妈的意思?”赵沟渠一听,原来是花总做出的安排,立即这样质疑道。 “不信你打电话问她本人呀!” 赵沟渠还真不客气,立即拨通了花总的手机。 “此刻正跟花千羽在一起吧?”花总竟直接这样问。 看来,真是她安排花千羽来跟他见最后一面的。 “是啊,正好在我和向明月补办婚礼的时候,她出现了,我有点惊异,为啥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见我一面。” 赵沟渠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你补办婚礼我没法出席参加,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送你当礼物,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特别的礼物送给你,那就是花千羽的第一次……” 花总竟这样答道。 “为啥非要这样啊!”赵沟渠一听花总这么说,有点无语…… “说实话,原本我不想送她出国打理那个公司的,可是我看她昨天琢磨着如何拆散你和向明月的婚姻,然后得到你,就觉得迟早要出大事儿!” “思谋了很久,才跟她达成了协议,就是在她临出国之前,我出面约你跟她见最后一面,想不到的是,阴差阳错,正好赶上了你补办婚礼……” “我只能将计就计,就派花千羽到你的婚礼上,跟你重温当初四手联弹时候的情景……” “同时,也谋划好了你们见最后一面,将她作为一个特别的礼物,在你与向明月成就真正夫妻之前,通过你,将她从姑娘变成女人……” 花总实实在在地说出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一定要这样吗?” 赵沟渠似乎还有点迟疑。 “一定,必须一定——她这次去到异国他乡,我估计回来的可能性极小,而且去到的那个国家枪支泛滥,还仇视亚裔人,也许她的小命随时随地都可能客死他乡!” “这种前提下,她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离开了人世,我这个当妈的,于心不忍呀!” “所以,想到的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来帮我这个忙,让花千羽在出国之前,跟你有过这种经历,也免得她出国之后,再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甚至因此与那个男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造成不可逆的致命后果!” “所以,算我求你了,一定要帮她,也帮我达成这个心愿——趁你还没跟向明月成为真正的夫妻 之前,让她从姑娘变成女人,完成女人平生的第一次升级飞越——算我求你了,行不?” 花总还真是情真意切地发出了恳求。 “好吧,我答应你,一定好生待她,甚至教会她一些将来防范禽兽男人的绝招儿,让她在异国他乡,能过得自在幸福……” 听花总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赵沟渠哪里还有推辞的理由。 “太好了,就知道你会答应我,帮她成为一个,可以应对未来世界的成熟女人——我先替她谢你了。” 花总立即喜出望外地表达感激之情。 “咱们之间就不必说谢谢了——好了,向明月就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要抓紧时间,才能教会花千羽更多防身的本事了。” 赵沟渠这样催促说。 “好好好,我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你们俩,赶紧开始吧……” “好……” 挂断花总的手机,赵沟渠再看花千羽,已经在豪华房车的铺上,做好了从姑娘变成女人的全部准备…… 含苞待放,一蹴而就…… 花千羽如愿以偿,但还是揽住赵沟渠久久不放。 赵沟渠却在这个过程中,惊奇地发现,从宋楚虹开始启动的,抵达无极神功最高境界的进程又进了一步! 但却还差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样子,就是无法再突破瓶颈了。 心中免不了再次猜测——难道真要等到与向明月洞房花烛之后,才能让自己获得无极神功的最高境界——出神入化,随意匿踪遁形? 没时间设想这些,必须利用向明月给的这个把小时,除了达成花总和花千羽的心愿,还要兑现给花总 的承诺。 就是教会她一些诸如“意念紧箍咒”之类的防身秘籍。 花千羽自然是古灵精怪,聪明过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都没用赵沟渠说让她试试是否灵验,她竟直接开始对赵沟渠念起了紧箍咒! 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他听她的话,再留个把小时,跟她再多来几次那种令人心驰神往的过程。 但赵沟渠一旦发现了她的这个动机,马上对她说:“别任性,教会你这个功夫,是为了你在异国他乡遇到歹徒的时候,防身用的……” “可是,时间就快到了,但我还想跟你再多几次……” 花千羽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的意图。 “凡事都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才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那你再给我个拥吻总行吧?” “这个可以有……” 然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向明月给的一个小时限定。 “再见花千羽,祝你在异国他乡,成就你的事业,找到你的真爱。” “多谢赵哥,我的事业是否成就我不知道,但我的真爱已经找到了……” “别再打我主意了,那只能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还是听我和你母亲的话,踏踏实实地在崭新的国度,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吧。再见!” 赵沟渠绝不拖泥带水,掰开花千羽紧紧抱住他的手,毅然决然地下了房车…… 当天夜里,回到婚房,走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中式婚礼流程之后,赵沟渠一把抱起风情万种的向明月,进了洞房…… 果然与赵沟渠之前猜测的几乎一样,就在与向明月珠联璧合的瞬间,他突破了 抵达无极神功最高境界的瓶颈,醍醐灌顶搬瞬间领悟了全部精髓! 急不可待,当场实验,害得向明月急切地询问:“你跑哪里去了?” “我就在你身边呀!”赵沟渠瞬间从匿踪到显形。 “不对,明明你刚才还在我上边,咋这么快就跑到我下边去了?” “我说我练成了可以瞬间隐身匿踪的功夫,你信吗?” “你是说,你现在可以随心所欲,在需要的时候,神出鬼没了?”向明月这样理解道。 “神出鬼没有点难听,应该叫出神入化比较好听……”赵沟渠还笑着这样修正她的叫法。 “那你再变一个给我看……” “好啊……”赵沟渠边说,边瞬间变成了隐身模式。 “真的呀,你快出来,我有点儿害怕……” “歘……”赵沟渠刹那间又现出了原形…… “真是太神奇了——可是,你练成这样的功夫到底有啥用呢?” 向明月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但俗话说,艺不压身,会了这样的功夫,可以不用,可一旦需要了现练可就来不及了。” 赵沟渠这样解释说。 “是不是你现在想溜进银行的金库,都没谁能拦住你了?” “错!” “错在哪里?” “这种事儿,连想都不要想——因为,我练成这种功夫的目的,完全都是用于除暴安良或者是救死扶伤用的,永远不会做你说的这种勾当……” “对对对,是我口误……” “我不怪你,而是谢谢你及时提醒了我……” 尽管俩人属于补办的婚礼,但实际上,这才是属于他们俩的、真正的新婚之夜……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