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裁缝铺里给我缝了一套青衣,我很欢喜!总算有一套新的了,是中山装。
我穿这套新衣上体育课,体育老师说道:“那个穿青衣的……”
轮到我跳高,老子使劲儿一跳,右腿落下,沉重的落在沙坑里了,传来右膝盖剧痛。我摸着膝盖处,在小腿骨的上端出现了一个凸起处,一压就痛。体育老师的眼睛对我看直了。
许久以后,右腿膝盖处不疼了,但那块凸起处却永久保存下来。
我喜欢看鬼片,很刺激!可怕的僵尸一跳一跳的追着人跑,但这让我感觉房里或者门外就有只僵尸,会进来咬我。想想就忍不住朝背后看下,这其实是电视里演的,越发惊悚刺激。
有一天,我跟着幺叔去叶伯伯家里,他家里有个录像机。之前,幺叔借来放录像,惹得村里的大孩子来家里,爷爷和奶奶不看,二老不高兴,幺叔还了回去。这次他想必从街上借来几张录像带,去叶伯伯家里看,我也跟了去。
晚上,先是播了一集港片,看完后幺叔还要播放。我要求鬼片(僵尸片),于是幺叔换成了僵尸片,看了一段,他们说怕,于是换了。
这次换的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一个开头就把我吓得跑到伯伯房里藏起来了。过了一会儿,我正在思考天黑了有胆量回去没?
“弟儿不看么……”
于是我走到堂屋里偷看一眼……我赶紧缩了回来,回到伯伯房里坐在椅子上,看来鬼片是没希望了。不等叔叔了,只要一口气跑过叶家湾山,就不怕了。
我给叶伯伯打声招呼,然后出了塌子,过了河老爷家门前,奔向松树林。
松树林中间的路很笔直,两边的松树林漆黑起伏,晚上十分阴森。我使劲儿跑,这样有鬼也追不上我。
我使劲儿跑,有鬼拦路就使劲儿冲过去,我在班上可是跑的最快的。
左转进钉耙嘴路上,前面就是人家了,不怕了。
我独自跑回了家。
叶姐姐给我买了一双皮鞋,当时她问:“要哪双?”
我想,胶鞋容易破,破了就难有下双。况且班上有穿皮鞋的学生,很旧,无所顾忌的跑来跑去。于是,我指着一双和我脚差不多的皮鞋说道:“就这双。”
叶姐姐个子高、且美丽大方,那时候她和其他女生一样初中刚读完,就去打工了。听说那时候初中刚毕业尤其是女学生被车子一车拉走,然后就在南方某个工厂里做工。天天加班,有不少女生每晚哭泣!辞工有要么不让走,要么不结工资。反正,意思就是从前学习的好日子到头了,其中的苦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叶伯伯两口子时常落我们家,对爷爷奶奶很是尊敬,叶姐姐给奶奶买过几次衣服。插秧的时候,也能看到叶伯伯的身影,如果把叶姐姐比做成表亲的话,就是唯一没有在灶房屋里用哄笑声伤害我和妹妹的人了。
这个皮鞋就奇怪了,我穿着刚去学校,就被班上同学一阵哄笑!
我记得还被班主任老师叫到办公室叮嘱:“姚焕霓你要好好学习!”
后来去食堂大堂门口排队,不知道什么意思,被背后的xx讥笑道:“焕霓,你……”背后又传来女生的讥笑。我又羞又愤,他嘻嘻哈哈的逗我,我小声骂道:“***!”
轮到我了,我站在体育老师面前,他首先来一句:“**死!”
我反正里外不是人了,在家里不受尊重,在学校里也被嘲笑,思想上好痛苦。
这双皮鞋,后来送给了堂弟,从此不穿皮鞋。直到今天,我憎恶皮鞋。如果出于劳保的需要,属于不得已,就罢了。如果做保安、巡逻岗、穿皮鞋,简直就是酷刑!这鬼东西、贵、还不养脚,况且,把动物的皮扯下来穿在脚上,极不人道。
苦瓜和冬瓜在丽的塌子里玩,不知道是这个时间之前还是这个时间之后。冬瓜在丽的家里玩,肯定还有其他孩子。丽的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吸引其他孩子的地方,想必是电视了。
大热天的,冬瓜的父亲不甘示弱和丽的父亲大吵了一架!后来冬瓜家里争气,自己拉有线电视,可以看其他电视台好看的,有了更多的选择。
堂弟想必被xx欺负,赖子伯伯警告xx:“……我揪你耳朵。”
没想到xx这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初三学生竟无所顾忌的对着赖子伯伯破口大骂,他直接喊道:“姚**!你……”
丝毫没有对一个同组前辈的尊重。我听见了,估计就是他爸也骂不出这般的话,可见成绩上优秀与奖状上的“三好”内涵是有差距的。奶奶紧张,她站在塌子里试图凑合着帮赖子伯伯开骂。
但这种矛盾冲突不影响一段时间过后,这些孩子还是要去她家塌子旁边的乒乓球桌上玩。
一天阴天,我看见冬瓜和苦瓜似乎争胜,苦瓜明显下风。我先是在塌子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加入了,我和苦瓜一起对阵冬瓜两人。他比我高一个年级,个子比我略高,但我力气大,结果我和冬瓜直接交火,不落下风,他也没吃什么亏。
缠斗在一起,xx看见了,跑过来,喝道:“不打哒!”
我感觉对我态度差些,于是顶嘴了。想必自己的声音也大,xx给了我一嘴巴。我竟哭起来,朝他喊道:“你只打我!”
我感觉总体上我在村里都不怎么受欢迎。即便出门去田里、地里或去上荡洗什么的,时常被村里某人撞见了,就会对我说道:“您老家伙……”
或者背后传来:“他老家伙……”
这种人前人后被人议论的滋味,不好受。
我们兄妹三人从未到屋场上走过一圈。有天天晴,我从上荡捶衣回来,听见堂弟跑来告诉我:“哥,您妹妹和慧儿在上荡下面歪哭嘀!”
我听了一惊!难不成谁打她们了么?我赶忙放下东西,朝上荡走去。
到堰码头,朝下一看。下面屋场上果然是两个妹妹在哇哇大哭!
我一看,妹妹东张西望,她们周围没什么异样。听旁边妇人说道:“咧,哥哥来哒!”
原来她们抽空跑出去了,结伴去了屋场上,结果竟找不回来了。想必是担心被奶奶骂,所以哭了起来。
堂弟说道:“哥,如果把您妹妹或者慧儿放到屋场上,一样找不回来。咯咯!”
堂弟讥笑,可他说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一直以来,除了学校,我们三兄妹一年到头基本上是待在家里的。再不就是菜园里,至于木马组,谁是谁的家我都没搞清楚。
我们太封闭了,但是封闭本身还不能说是全错。错就错在——在十分有限的空间里没有更多可供培养我们身心的内容。相反,家里的实际情况和奶奶几乎可以说是报复的大骂,由此摧残我们的身心!
我的成绩总体上来讲,差!英语已经彻底被甩了,我自己看着后面的单词已经气馁了。我被成绩优秀的学生更加的往后甩了。
我放牛的时候,手里多半会拿着一本历史书或政治书,我把历史书当成小说来看。我把政治书里面的内容当成弄懂问题参考的内容。
有天下午放牛,我拉着牛从门口堰里喝水回来,一辆班车从我背后驶过,传来一阵哄笑!这不是笑我笑谁呢?
我吃晚饭然后去晚自习,进教室,就有学生在班上问我:“姚焕霓,我看见你拉牛往公路上过身……”
我想,难不成你们是城里来的么?想必娘老子都是当官的了。我亲耳听见校长在大会上嚷:“……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是农村里来的!”
反正成绩差,心里就没底气。
班主任老师我见过他给自己女儿一次嘴巴子。她女儿很乖,成绩好,反正比我们好。他对别人孩子的自尊心就有点儿苛刻。孩子嘛!总会有错误的时候……有个学生被她妈一张嘴巴抽的像猫。因为一个数学题没答上来,班主任老师走到她的位子面前,当众骂道:“就知道要吃!”一点情面都不给。
还有个女生,很奇怪,我坐在后排不管什么时候朝那边看去,都看见她在挖鼻孔。想必班主任老师也看烦了,他快步走到女生面前,伸出大人才有的粗手指,弯到她脸前面,说道:“xx,我来帮你扣哈,来!”
吃完早饭到学校,我时常刚刚好赶到教室门口,老师仿佛就站在教室门口等我。
他走过来,伸出手表对我说道:“姚焕霓,你个人看哈,到么时候哒?您屋里就看你嘀,把家人读书他!”
我时常赶到教室,相比其他学生显然是迟了。原因是吃得多,农村里的大碗,我要吃三大碗,而且还是堆起来的三大碗。
班主任老师仿佛压力大,他在讲台上会突然作出某种奇怪的动作,或者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惹的全班学生一阵哄笑!他可能是给学生提神,再不就是给他自己提神。
政治老师显瘦,但不是病态的瘦,而是一种精干。老了不发福就是福。听说教完这一期就退休了,我感觉他是正直的人。我喜欢政治,政治课本上的内容都是道理,尤其是管理自己的情绪,可惜我最不会管理的就是自己的情绪。
生物老师是刚毕业的学生,应该是刚参加工作。他清脆的声音,一双清澈的眼镜戴上,就像从来没有被世故熏染的良好青年。
历史老师个子很高,但他的声音和授课语气我不喜欢,一副红色的眼镜带在眼睛上,我以为他是学校里的领导。
还有一个教导主任,一副眼镜戴在脸上,旁人不知道的以为他很文静,其实不然。
天冷了,都打霜了,寒风喜欢钻进我脖子里。
常德电视台播放《笑傲江湖》,风靡全校。晚自习后,学校里面有个餐馆,学校外面有个餐馆。有电视,孩子都喜欢。无论里面还是外面,一群孩子挤在电视房里一定要把《笑傲江湖》看完再去就寝。这比晚自习自觉认真读书更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我回家是没有看电视的,但是没有参加晚自习的通学生每天回家是看电视的。我的同桌是通学生,我每天从他口中打听《笑傲江湖》的剧情发展。
等到周五,不用晚自习。我把电视机老早就搬到自己房里了,身心俱备的收看节目了。
吃了晚饭就往楼上跑,电视主题曲已经开始了,进入正本头。我描述这一段:
任盈盈和令狐冲还有任我行、向问天、童百熊,押着杨莲亭进入一个闺房。闺房显得大气漂亮,背景音乐既动人又诡异。
突然,一声呼唤:“莲弟!”
声音听起来起鸡皮疙瘩,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背影从坐着然后转过身来。这是个男人,可他的面容浓妆艳抹,可还是显老,但精神十分饱满,神气活现,似衰实盛,有一种无视他人存在的霸气!
男人的脸孔与他一身红妆极不相称。
这位莲弟扑在“她”怀里,伤的不轻,嘴里冒血。
她问:“是他们把你打伤的?”
“快杀了他们!你不是天下第一吗?”这位莲弟像是训话下属似的。
“好好好!”
着装和面容、包括声音都不伦不类的这人像是恭顺的女仆一般,对半躺在床上颐气指使的“莲弟”唯命是从。
任我行怒喝道:“东方不败在哪里?快叫他出来领死!”
“她”从塌前不紧不慢的走下来,回答道:“我就是。”
任我行声色俱厉的说道:“你不是。东方狗贼关了我二十年,老夫今天要把他千刀万剐,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行人当中令狐冲的武功高超,从前辈风清扬那里学来独孤九剑,已经罕逢对手。任我行的剑法也就输给令狐冲而已,单吸星大法就令江湖闻风丧胆。
可就是现在,任我行等五人竟不敢轻举妄动。相反,这个妖里妖气一举止一迈步的人倒是从容自若。她底气十足,这不是故作镇定,他的武功难不成在这一群顶级高手之上、并且无视他们?我注精会神的观看,剧情怎么发展下去。
她先是和姓童的叙旧,描述了自己家境贫寒,后来武功未成,遭遇路东七虎围攻,多亏了童大哥拼死相救……这些好处东方不败是不会忘记的。童百熊脸上渗着血,一张上了年纪的脸上,显得感慨万千也因此而犹豫不定。
童百熊问她:“这个人要杀我你知不知道啊?”他指躺在床上的杨莲庭。
东方不败嘴角笑了笑,说道:“莲弟要杀你,肯定是你不好!”
她妖里妖气的用手指他,叹叹气!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哎——你得罪我不要紧,可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
“那我得罪他了又怎么样啊?”童百熊嚷道。
“还不快杀了他们?在那里磨磨蹭蹭!”床上带伤的杨莲亭不耐烦的叫道。
只见东方不败手中弹出一把针,射中了童百熊全身。针到掌到,童百熊的胸膛又吃了一掌,口吐鲜血!童百熊的身子禁不住后退,但身体被针线拉起来,在空中翻滚。东方不败双手一张,她童大哥的身体就这么被碎尸万段了。
这一连贯动作一气呵成,旁边的几人动都不敢动,或者速度太快,来不及救援。令狐冲等人惊愕不已!
随着背景音乐的鼓声,气氛显得剑弩拔张。
令狐冲拔出剑指着东方不败,任盈盈紧靠着令狐冲,向问天做好了姿势随时准备迎战。
任我行瞪大眼睛,朝她吼道:“东方狗贼,你果然练成了《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丝毫不显疲态,摆弄着红色的大衣袖,模仿着女性的姿态,向任盈盈亲切的问道:“任大小姐,这些年来我对你还好吧?”
任盈盈点头回答:“你对我是很不错。”
东方不败举重若轻,陷入自己对人生的感慨,她说道:“自从修炼葵花宝典,从前的妻妾我都把她们杀了。我只一心一意的心疼我的莲弟……做女人真好!我真羡慕你,要是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教主,就是天子我也不做!”
令狐冲接过话来,反问东方不败:“你和盈盈易地而处,我岂不是要取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东方不败面露愠色,尖着嗓音厉声问道:“你是谁?如此大胆!”
“我是令狐冲。”令狐少侠回答道,显得公然不惧。
令狐冲总是一副潇洒从容,放荡不羁的态度。
“哦,原来是令狐公子。”东方不败顷刻转为笑容可掬,她继续说道:“我也是久闻公子大名了,今日难得一见。听说你跟人比剑,未曾一败?”
令狐冲受她一夸,笑了笑。
东方不败上下打量着令狐冲,仿佛注意他的外表,而不是他手里的剑。
东方不败说道:“我当你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弄的我们任大小姐一厢情愿,朝思暮想。哎呀,比起我的莲弟可差远啦!”
令狐冲哼了一声,讥嘲着说道:“我是比不得你那个什么莲弟,可我令狐冲用情专一,只爱盈盈一个。不像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东方不败一听“沾花惹草”,大怒!
“你说什么!”
东方不败的脸色顷刻变为乌云,如同刚才,手随肩起,针随目送,只见一排针向令狐冲射过来!
令狐冲身子急向后仰,任盈盈赶忙闪开。任我行和向问天急向东方不败攻过去。
任我行使出吸星大法,但东方不败身穿红袍子,快的身轻如燕,来去如影。
向问天,任盈盈,令狐冲和任我行四人围攻东方不败,从屋里打到屋外。东方不败一团红影,往来穿梭,全然不惧,显得游刃有余。
令狐冲砍她不中,任我行也占不到便宜。向问天反被吃了一掌,接着任盈盈被打进屋里,她倒在地上。
一番缠斗中,东方不败丝毫不落下风。
被打到闺房里的任盈盈努力爬起来,她很机灵,她发现杨莲亭躺在床上装死。
任盈盈冲到床前,拔出匕首,就往下戳!杨莲亭急闪,但还是被刀划到了,他忍不住“嗯”了一声。
紧接着,任大小姐又往这莲弟身上一脚,“额!”杨莲亭一声闷哼。
尽管杨莲亭努力不影响东方不败战斗,但屋外的东方不败还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变化。她架住任我行和令狐冲攻过来的招式,向屋里面的任盈盈骂道:“死丫头!”
任盈盈继续朝杨莲亭刺过去。一团红影闪进来,犀利的招式拨开了任盈盈的身体,任盈盈朝地上摔下去。
但这团红影不顾背后的敌袭,只顾亲切的朝杨莲亭抱过去,她充满关怀的叫道:“莲弟!”
这声音不男不女,但关怀之情却是真的。刚刚不落下风的激烈打斗,就在这里出现了转折。任我行狠狠的朝东方不败后背一掌,这一掌打实了。紧接着令狐冲飞过来,凌空而下,一击剑刺,特效产生的剑气穿透了东方不败的身体。东方不败“啊!”的一声,倒在了杨莲亭怀里。
东方不败遭受重创,口吐鲜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杨莲亭看着怀里的东方教主,没有关切之声,反而责备她:“你不是常自夸天下第一吗?怎么这几个毛贼都收拾不了!”
东方不败无奈的说道:“他们的武功都很高。”
东方不败微微抬起胸膛,试图侧过身,她转过头向后面的任我行问道:“任我行我问你,如果你跟我单打独斗,你是我对手吗?”
任我行看着她,这位方才让人惊悚的东方教主,现在已经身受重创。任我行语气中有一种怜惜,他承认说道:“不错,以你的武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东方不败又眼看令狐冲,她问:“令狐公子,如果我刚才不是为了救莲弟,你的一剑能刺到我吗?”
令狐冲没有了之前的讥嘲,他说道:“不错,你的武功不愧是天下第一,我们几个联手也占不到便宜。可你为了就这个狼心狗肺的莲弟,值得吗?”
“哈哈!”东方不败笑起来,可声音悲怆!
她恢复超然洒脱,有一种解脱后的畅快。她说道:“你们几个能如此坦白,也算是响当当的汉子。”
她哀叹道:“我好命苦!为了练就神功,不惜炼丹服药,挥刀**。后来,我性格变了,不爱女人了,却爱上了我的莲弟。”
她说罢,看了看她头顶上的杨莲亭,眼神充满爱恋,也很无奈,就像没有享受到真正的人间真情。
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像个温顺的妻子,躺在丈夫怀里诉说着。
东方不败转过头去,向任我行说道:“你赢了,任大教主。我乞求你,能放过我的莲弟,只革除教门,给他一条生路,可以吗?”
杨莲亭一句话都说不上,他闭上眼睛,不知道他心态是怎样的?
任我行很严厉的说道:“不,我要让他碎尸万段,分一百个日日夜夜凌迟处死!”
任我行此时对东方不败的尊重,是一种惺惺相惜,毕竟都是追求武功的人。包括令狐冲在内,对东方不败都有一种佩服。这位武林公认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命运让她成就,也让她悲惨!
他们神色庄重。
东方不败知道再求无用,伤心的说道:“好狠毒!”
东方不败怒视任我行,突然手一扬,任我行猛地捂住眼睛,显是迟了,一枚针扎进了任我行的一只眼睛。
任我行奋力击出一掌,打在东方不败身上。东方不败朝杨莲亭惯过去,一起撞在墙上。他们两人就彻底没了反应。
这是我对当时《笑傲江湖》电视剧一个段落的描述。
我看着电视,随着二人的“熄火”,也叹了口气。这种武打场面在之前的电视电影里是没有的。一边气势汹汹,人多势众,咄咄逼人!一边只身一人,底气十足,傲视群雄。一边是正邪聚众,却义正言辞的讨伐;一边是妖艳诡异,却透露着无奈和深情。这边各展绝技,这边武功绝顶。
第二天上学,我问同桌:“昨天看了电视,好精彩!”
他一笑,“嗯!”
我又问他:“里面那个人怎么那么厉害却又像个妖怪?”
同桌小声说道:“他练的是《葵花宝典》……”他看了看前面的女学生,怕是尴尬。
我吃惊……就变成那样了?不会吧?我想这应该是艺术刻画。
他是通学生,所以每天能回家续看《笑傲江湖》。我是加入寄宿班的在校生,所以必须和住校的学生一起晚自习。
我每天打听剧情的发展。
后来,他告诉我:“令狐冲的师傅岳不群和林平之……现在岳不群打败了左冷禅,刺瞎了左冷禅的眼睛。而林平之的武功也很强,他找余沧海要报仇。他们练的都是《辟邪剑谱》。”
我一听,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但他说的小声郑重,不像开玩笑,我就信了。这电视剧太离谱,我是把小林子当成正面角色来看待的。我希望他和岳灵珊有一个好的结局,他可别输给令狐冲啊。我不喜欢令狐冲吊儿郎当的。
我后来看了两集,小林子的确不是人了。他变得阴险残忍,他狠心的杀害了喜欢他的小师妹岳灵珊,这就不可原谅了!他又和左冷禅发展到一起,越发没得救了,真可惜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