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钱烛回过头,那只上一秒似乎还在跟他求救的鸡被剁掉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鸡冠耷拉在地面上。
房东坐在灯下扯着鸡毛。
一股莫名的寒意让他后退一步。
眼前这一幕特别有恐怖片儿的味道。
丧彪又开始喵喵叫了。
猫叫声淡化了那种感觉。
钱烛敷衍的俯身,把手心吓出来的一点儿汗擦在丧彪脑袋上。
感觉到脑袋上有些湿漉漉的,敏锐的闻到汗味儿的猫呆呆的站着。
钱烛蹭完汗把手洗了一下,钻进厨房里下手工挂面吃。
压根没看到呆立在门口的猫。
吃完出去的时候猫已经不见了。
房东还在慢悠悠的拔毛,他拔的特别仔细,没有烫,就是生拔,目前拔的只剩了一半儿。
被拔的光溜溜的那半边的鸡尸上都是血渍。
别说食欲了,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反胃。
“叩叩叩——”
铁大门被敲响。
钱烛跟房东同时看过去,钱烛距离门比较近,就开口:“谁啊?”
“…你好,我在这附近迷路了,周围太黑了我不敢走,请问我能在这里住一晚再离开吗?”
是一个声音有些沙哑的女生,“我可以付钱的,住一晚上三百怎么样?”
听到她说迷路了,不好乱走的时候,钱烛就已经过去开门了。
毕竟大晚上的,让一个女性在外面乱走确实很不安全。
而且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很多外地人都是租的这附近的房子,流动人员多,有危险。
打开铁大门,外面站着一个一米六多,身形瘦弱的女性。
她扎着低马尾,身上穿着冲锋衣跟束腿裤还有登山靴,手上还提着登山杖,一副登山装备。
钱烛看到她这打扮心里就有些清楚了,这附近有两座高山,是双子山,不过因为山上没什么好看的风景,植物也不多,只有一些石头,所以不是风景区,但也有锻炼身体的人经常装备齐全的去爬山。
这人应该是爬山耽搁了,下山的时候天黑了走错路才到的这边儿。
钱烛之前早上上班,天蒙蒙亮的时候都能看到几个结伴爬山的人。
“进来吧。”
钱烛让开路,看了眼她身后的方向,什么都没看到。
他晚上之后视力不太行,没在黑暗中看到什么就收回视线,关上铁大门。
“谢谢你,你人真好。”
进来的女人没有乱走,就站在钱烛旁边儿,跟他道谢。
钱烛回过头,看到她的脸。
很年轻的一张脸,要不是她的声音烟腔沙哑太明显,说她是十四五岁的女孩都有人信。
“不用谢,房东在那儿,你把钱给他就行。”
钱烛指了指看着这里的房东——他不觉得房东会拒绝女性想住下的请求。
毕竟房东这个人性格很不错很好说话的。
“…行。”娃娃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抽出几张递给房东,“打扰您了老人家,这是我今晚借住的房费。”
房东伸出带着血的手,笑眯眯的,看上去特别和蔼,“那你就住一楼客卧吧,明天记得早点离开。”
“否则要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女人脸上的笑容不变,“谢谢老人家提醒。”
她转过头,却发现刚才还在院子里站着的钱烛这时候已经上到了楼梯。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