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吓得浑身一哆嗦,顿时不敢再上前去。
银明川抱着秦乐瑶直接进了卧房,脚一踢,将卧房的门给关上,他直接把秦乐瑶丢在床上,秦乐瑶从床上翻起来,拿了枕头就去砸他。
五年了,他们夫妻要么相对无言,要么鸡飞狗跳。
王府原本是内院和外院之分的,但是她从金陵回来后,便强行将王府分成了内院和外院,外院他住,内院她住。
虽然他们是分开睡的,一直没有夫妻生活,但她倒也安分,没有去外面鬼混,也没有带任何男人回府,算了给他留了最后的颜面。
他瞧着她还算安分的份儿上,便也愿意给她几分体面,也没有去什么青楼妓馆鬼混,更没有睡别的什么女人。
这五年,他们就守着相对无言和鸡飞狗跳过日子。
别人觉得他们不安生,他们也的确不安生。
银明川真是受够了,妈的,他是有媳妇儿的,却过了
五六年的和尚日子,正反这媳妇儿也不大喜欢他,对他总是没有好脸色,近来也越发喜欢挑他的刺,他干嘛还要忍?
她随便做个不好的梦都成了他的错,这日子没法过了。
银明川欺身而上,压住秦乐瑶便是一通乱亲,将人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秦乐瑶被制住手脚,动弹不得,她气得肺都要炸了,张嘴就咬了银明川一口。
混乱中她丧失里理智,下嘴的力道没把握好,一不小心劲儿就用过头了。
银明川的嘴角立刻见了血。
秦乐瑶尝到一股血腥味,脑子一激灵,清醒了几分。
她清醒了,银明川却越发不清醒,血腥味和眼前令人耳目充血的光景刺激了他。
“你是我妻子,这本就是你该做的。”银明川哑声道,他手一扬,扯下了秦乐瑶的衣衫。
青天白日,室内一片旖旎。
完事后,银明川眼底的猩红褪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
来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他脑袋“轰”地一声,竟不敢去看身下的人。
“滚开!”秦乐瑶骂道。
银明川嘴角一抽,慢吞吞从秦乐瑶的身上下去,捞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秦乐瑶拉上锦被遮住自己的,愤然地瞪着他。
银明川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道歉的话憋了半天,愣是没有出口,他张了张嘴,道:“你疼吗?要不,我给你抹点药?”
秦乐瑶拿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去,怒骂道:“滚!”
银明川也不在这里继续讨人嫌,但他觉得他是得了便宜的那个,遂而即便被骂了,说话的态度还是好了几分,他道:“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约摸是想起秦乐瑶刚刚咬牙忍痛的样子,又补充:“要是疼就让嬷嬷给你上药,别忍着。”
秦乐瑶侧过身去,根本不想看他。
银明川走后,张嬷嬷领着丫鬟走了进来,一见屋
里的场景,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哎哟”一声,走到秦乐瑶的面前,道:“公主,公主,您可还好?”
秦乐瑶已哭得泪流满面。
银明川那疯子,竟然那么对她,简直可恶!
张嬷嬷心疼得不得了,赶忙让丫鬟去准备热水,伺候秦乐瑶洗浴,张嬷嬷拿了药要给秦乐瑶抹,被秦乐瑶拒绝了。
“我自己来。”她说。
其实她没觉得多疼,银明川虽然没得到她的同意,但却没有使太大的劲儿,没怎么疼痛她,但她就是难过。
她的初夜,原本应该非常美好的初夜,就这样没了。
她很难过。
张嬷嬷道:“公主,老身早就跟您说过的,您这样跟王爷闹下去,实在不是个事,您虽然有陛下护着,但与您过日子的是王爷,不是陛下,您还得跟王爷好好过才成,否则您与王爷之间,迟早生出大事来。”
秦乐瑶泡在浴桶里,呜呜地哭。
“老奴
瞧着,这些年王爷的耐心实在被消耗得不剩下多少了,您与王爷到底是夫妻,又不可能和离,只能和王爷过下去,可你们一直这么闹,也不是个事,”张嬷嬷叹气。“这都五年了,陛下都没有跟王爷计较,您何苦不放过自己呢?”
秦乐瑶抹了把眼泪。
她哽咽道:“嬷嬷您就别装糊涂了,四嫂从来都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您看看梁言郡主府、看看林相、看看玄青和宜荷两位姑姑,看看其他任何一个曾是太上皇亲信的人,要么被夺权、要么被贬、要么被驱逐,有几个讨到了好?”
秦乐瑶吸吸鼻子,道:“银明川当年助纣为虐,几度险些害死我四皇兄,又助太上皇将四嫂逼回南苍,四嫂不跟他计较,那是为了我,但我不能不知好歹,况且银明川对我多番欺骗,也根本不值得原谅。”
她和银明川之间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