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悄然的走出了美人阁,站在夜色朦胧的园子里,阿元看着夜空中的清朗月色,心里一片凄冷。远离故土,远离了师傅,也远离了那人,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病好了,他的爹娘,有没有给他找个好女孩,好好的过日子。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就听见身后,同样的哀叹声响起,阿元猛的一惊,回身看去,却是萧珞站在不远处的花树下,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壶,似乎在对月共饮。
“谁在那?”阿元觉得心慌,可是还没有离开,就听见萧珞的声音响起,似乎没有什么温度。
“是,我!”阿元知道,在这里,由不得她不守规矩,毕竟她被送来,也不过还是个舞姬,什么名分都没有,王爷也没有如他人想象的一般,宠幸过她。
“你?锦儿?不,你不是,你是。”
“阿元!”阿元缓缓的走近萧珞,不出意外的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都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了,只是身子还僵硬的挺直着,眯着眼眸看着阿元。
“阿元?”萧珞似乎真的醉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阿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王爷,您醉了!”阿元站在离萧珞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在盛京城里,被盛传着战神威名的王爷,居然也会
如此的脆弱无助。
“我是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你?锦儿,你怎么舍得丢下我?”萧珞的声音有些许含混,却句句扎入了阿元的心。王爷是有多爱那个女子?竟然能够深情若此?
“王爷,我是。唔!”阿元的声音被萧珞温软的唇舌,堵在了口里,那般的温存,柔软,令阿元瞬间迷失了自己。她都有些妒忌那个女子了,竟然可以拥有如此优秀的男子,如此深情的爱怜!
淡淡的月光撒落在身侧,阿元清晰的看见了萧珞的眼眸,很黑很亮,宛若夜空中的星星,却是那么轻易的,就将人的心吸了进去,沉沦的一发不可收拾。
“锦儿,锦儿。”萧珞似乎也很忘情,把阿元几乎要揉碎在了,自己的胸膛里。
夜清凉如水,阿元觉得有些冷,瞬即也就清醒了,自己的身上已是衣衫不整,而那个人却是沉重的压在了她身上,似乎真的醉了过去。阿元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目光,似乎是一直在盯着自己,不觉得红了脸。
阿元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和这个男人,在花园的花树下,差一点就。幸而那个男人出现了,竟然目不斜视的夺走了她身上的男人。
阿元很确定的是,那个人就是夺走了,依然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而她除了衣
裙有些破裂,并没有被侵犯,阿元不自觉得红了脸,好似她很期盼着,那个神祗般的男子,能够就那么与她欢好一般。
“大漠蛮子就是蛮子!这么不知羞耻的事都做得出来?”闪身出来的,是那个叫什么的女护卫,阿元不敢抬头,那样子确实有些凄冷。可是,不是她故意勾引的那个人啊!若是说,那个人在引诱她还不错。
“还不滚回去?生怕丢人不够么?”风翼是看不下去了,她真的很怕,很怕萧珞若是和这个女子有了什么,那么日后会不会后悔?王妃呢?会不会生气?
“姑娘不会是吃不到葡萄,就说是酸的把?”阿元整理了一下衣裙,虽然被撕破了,也还能将就,再说这里还是王府,应该不会有外人闯入,至于王府里的人,看见又怎样?她本就是舞姬啊,哪里来的脸面呢?
阿元被风翼忽略了个彻底,只看见一缕风掠过,人就已经都没了,寂静的夜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阵阵清凉,在园子里溜来溜去的。
阿元抱紧了被撕碎的衣裙,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美人阁,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楼,就看见伺候自己的小丫头,一脸懵懂的看着她,良久才震惊的扑了过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就。
”
“去取些热水来!我。”阿元知道,什么都不能说,就算这府里的人,怎么说她,都不能够多说一句,否则很可能会有人背着主子,灭了她的口。就刚才,她是很清晰的看见了,那个女护卫眼里的杀意,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了,长眼睛的人都看见了,是王爷对她用了强,不是她有意勾引啊。
小丫头似乎很慌张的跑了出去,很快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大些的丫头,一脸的不耐烦。
“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要热水?谁给你烧呢?”大丫头进门看了看阿元,很是鄙夷的冷哼了一声。这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这一副处处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呢?
“你。”阿元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刚才的那一幕,还清晰的在脑海,那人依然叫着的是锦儿,年似锦是吗?那个女子的福分,还真是无人能比的,只可是惜了,红颜薄命。
“说你呢!做那一副狐媚仙子样子,给谁看呢?”大丫头明和看着阿元的样子,就来了气了,一个舞姬罢了,竟然也敢给她脸色看了?说白了,不过是仗着那张脸而已了,都说那张脸酷似王妃,可是谁都知道,王妃已经死了,现在府里可是奇王妃说了算的,谁知道她还能留
几天呢?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阿元没有恼怒,对于这种眼高手低的丫头,她觉得没有必要和他们置气。不过就是今夜看来,她只能将就了。
可是自己身上的脏污,若是不洗去,只怕也是无法入睡的。阿元起身自己下了楼,要去打些井水来,小丫头跟了过来,要帮着她一起,被阿元拒绝了。
“你不怕她明日会罚你们么?”
“不会,明和姐姐就是脾气坏了些,人还不算坏的。”秋茗咧嘴憨憨的笑着,又拿了一只木桶,跟着阿元一起走去了后院,哪里有一口井,平日里他们洗衣服烧水,都是取的这井里的水,大院里,除了供给些食物,几乎什么都没有给过,就是每月的份例,都是他们只拿他们的,这位姑娘却从来没有过。
“姑娘,你也来了些日子了,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公么?”秋茗咬了咬牙,还是小心的问道。
“怎么了?”阿元看了看四周,黑乎乎的,是有些骇人,可是除了这井,她还真不知道到哪里能够取水。
“姑娘就不知道,明和姐姐是生气,姑娘没有位份,没有身份,却住着主子的屋子,她还得尽心伺候着!”秋茗也很紧张的跟着阿元,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出来过,尤其是到这后院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