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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 一起逃亡

    “单单是我同意也没有用啊,你看就像这次这样,可不是我主动要走的。”桑行一双大眼睛闪了闪。

    司徒毅眸色深了几分,“这些都交给本王,你要记住,不管你走到哪里,本王都会找到你,因为本王的心和你在一起。”

    桑行眼帘一颤,僵住,男人这话说的,是在跟她表白吗?搞得这么坦诚,都有点不像这个男人的风格了,是她做梦了吗?

    马车颠簸,许是桑行的肩头太过舒适,又许是他真的累了,没过多长时间,司徒毅竟然睡了过去。

    直到马车停下来,陈旸在外面说了一声已经到了,桑行都僵着身子,没敢动一动,生怕将男人惊醒,他真的太累了,身累,心更累。

    唯恐陈旸再出声,桑行轻轻地抬起一只胳膊,刚要将帘幔挑开一角,示意陈旸不要做声,可还未触到窗幔,小手就被男人的大手“唰”地一下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到了吗?”男人的声音响在胸前,带着刚刚睡醒的瓮哑,震得桑行地心口一跳一跳的,她不敢再乱动,只“嗯”了一声。

    “你先退下吧,我们还有事要做,等会儿再下车。”

    司徒毅仍旧靠在桑行的身上,声音确实骤然一提,桑行知道,他这话是对外面的陈旸说的,只是她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什么叫他们还有事要做?这一男一女在马车里,说出这样的话,确定陈旸不会多想?

    果然,桑行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外面的陈旸便应了一声“是”,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桑行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那语音的爱昧不明。

    看,当真误会了吧。

    忍不住反手捏了一下司徒毅的手心,桑行轻声抱怨:“你这样说,会让陈旸想歪的。”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关本王什么事!”司徒毅无所谓的道了一

    句,牵着桑行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松开:“再抱本王一会儿。”

    说着,他亦伸出手去,抱着桑行的腰身。

    桑行简直就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也真是绝了,所谓的有事要做,就是让她多抱一会儿?眸子轻漾,她凑到他的耳边:“腿不麻吗?”

    她坐在他的腿上都好长时间了,虽然她在女子里面是比较苗条的,但是骨头架子放在那里,一直压在男人的腿上,这分量绝对不算轻。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司徒毅忽地抬起头,速度之快,动作之大,吓了她一跳。

    “是不是肩膀麻了?”他少有的带着点歉疚地说,双手却仍旧牢牢的抱着她的腰上,并没有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放下来。

    桑行一怔,有片刻的哑然,这个男人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她呢?

    再次想起这件事已经是桑行准备沐浴休息的时候了,有丫鬟准备好了热水,桑行确定掩好了门窗,便脱了衣衫,走到屏风后。

    跳入浴桶中,桑行坐下来,闭上眼睛,身体被热水包裹着,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过不平凡了,早上她还被司徒毅和叶蓁大婚的事情困扰着,可不过一日,她就又和司徒毅在一起了。

    而叶蓁,听司徒毅说,她已经被关入了死牢,命在旦夕。

    这一天,最让人震惊的事情,还是关于佟雨,桑行做梦也没有想过,司徒毅的母妃竟然还活着,且为了逼司徒毅这个儿子造反,她还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

    今夜的事情过去,她和司徒毅也算是正式公开的和帝王决裂了,在皇宫的时候,她还一直好奇,帝王怎么就知道她在宫里,刚开始她还想着是不是慕千晓和帝王合作了。

    可是又有一点不能理解的是,若是帝王真的和慕千晓合作了,抓到她之

    后,帝王不是应该先质问她吗?又怎么会半天都把她关在枯井里。

    直到刚刚听司徒毅说,她才知道了白日里在信王府所发生的事情,原来是银蛮假扮她出现在了婚礼上。

    不过让桑行和司徒毅两个人都猜不透的是,银蛮假扮她出现,且救下叶坤的目的。桑行想不明白,司徒毅好像猜测到了什么,但是桑行问他,他却不肯说。

    如今,他们两个都叛离帝王,成了实实在在的被捉拿的逃犯,既不能回御都府,也无法回信王府。

    这样一来,桑行觉得挺愧对司徒毅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是没有她,司徒毅虽然和帝王关系不好,但怎么说也还是召陵的信王殿下,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要弃了信王府,和她一起逃亡。

    听司徒毅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帝都附近的一座山里,此处隐蔽,人迹罕至,是他的一处秘密基地,司徒羽的人绝对找不到这里。

    但是,他们是逃掉了,也不知道银蛮他们三个人那边怎么样了,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三人还在打斗,肯定会把禁卫军给吸引过去,然后呢?他们会被捉住吗?司徒羽又会怎样对待他们?

    慕千晓还好,他有太后和慕千识罩着,又有不死之身,司徒羽怎么折腾也要不了他的命,也忌惮着太后的权势,不会乱动他,可是佟雨和银蛮?

    银蛮曾是司徒羽的心上人,司徒羽再怎么狠,也应该不会杀掉她吧,可是佟雨呢?司徒羽会把她怎么样?

    桑行胳膊搭在桶沿儿上,就这么胡乱的想着,微微抬着脑袋,脑子乱糟糟,又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了过去。

    直到传来一阵“笃笃笃”地敲门声,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谁?”这才惊觉,浴桶里的水竟然已

    经凉了。

    娘耶,要是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她非得着凉发烧不可。慌忙从水中站起来,她吸了一口寒气儿,拿了搭在屏风上的浴巾,将自己裹住。

    门外再次传来沉闷有节律的敲门声,却没有人应答。

    桑行拢了拢眉,又问了一遍:“司徒毅,是你吗?”

    晚上的时候,司徒毅说他们匆忙撤退,信王府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今晚就暂时将她安置在这里,他就不留下陪她了。

    桑行想着她自己内力没有恢复,就算和司徒毅一起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让他分心,也就没有追着要去。

    知晓如此,桑行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敲门的人会是司徒毅的可能。

    而除了司徒毅之外,这山中的便都是下人,三更半夜的没事肯定不会敲她的门,而且她都开口发问了,对方竟然不回答,下人也不会如此,那敲门的又是谁呢 ?

    抱着十万分的小心,桑行随便抓了一件衣袍拢在身上,走到门后,却并没有直接将门打开,而是将脸贴了上去,透过门缝,查看门外的动静。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当那一身白衣如雪入眼,桑行眉心一跳,霍然站直了身板,爽利的一拉门栓,将门打开,两手撑着门扇,一脸不爽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干什么装聋作哑的,问你都不回答。”

    手中拧着一个包裹的司徒毅一愣,面色淡淡,目光盘旋,将桑行从头到脚大量了一边,薄唇轻启,“所以,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我要睡了。”桑行没好气地说着,作势就要将门给阖上。

    司徒毅唇角一牵,大手扬起,桑行还以为他是要推门阻止自己将门关上,水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可下一瞬,她的鼻尖重重地一痛,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哎呦”一声,桑行抬手护痛,司徒毅趁势快速的闪身进来,并反手一合,将门关上,插好了门栓。

    “呼……”桑行揉着红红地鼻尖,呵了口气,皱眉看着司徒毅:“下手这么狠,你想谋杀亲妻吗?”

    “谋杀亲妻?”司徒毅轻挑了眉尖,脚步不停,走到桌边,将手中的包袱放下,回头凝着她,黑如濯石的眸子,映着跳跃的烛火,潋滟生姿。

    “哼,女的是谋杀亲夫,男的可不就是谋杀亲妻吗?”桑行捡脚走过去。

    司徒毅唇角抽了抽,再次看向她的这身打扮。

    隐隐约约地,能看到她的心口处围着一条浴巾,也不知道里面穿没穿,反正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沐浴过,浴巾的外面随随便便地拢了一件外袍,衣带都没有系,就随随便便地一搭,腰间拢着一条腰带,系的松松垮垮,好像扯一下就会掉,脚上也没穿袜子,光着脚拖着一双鞋,都没来得及拔上。

    而随着她的走动,他还能看得到她衣袍下若隐若现的一双光腿……

    “我不在,你倒是耍的挺开。”司徒毅缓缓收回目光,唇角微勾。

    早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如今又听到他这样说,桑行忍不住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搭,有外袍裹着呢,什么都看不见呀,除了鞋子没提,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那个耍的很开是什么意思,搞得她好像很不正经一样。

    “我是刚刚洗过澡好吗?还不是急着给你开门。”桑行小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被男人捕捉的清清楚楚。

    眸光深深地扫了她一眼,这次司徒毅没说话,忽地一低头,大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桑行刚开始还没注意,可是当看到他撇了腰带,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她不由得一震,有点慌,蹙眉:“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