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心有些气结地看着青尘离开,却又无能为力。
她一直在专心养伤,自然是希望能尽快恢复,可她现在只能这么静养着,就连想练练拳脚都无法施展,内力不在,实在受限。
这院落周围布满了子门的岗哨,莫说她现在内力全无,就算恢复如初,她也不会妄想要去硬闯,真不知某人在防着她什么!
又过了两日,正值月半。隔壁正院突然传来一阵阵整齐有序的脚步之声,就连房檐下吹风的夜无心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住在此处已有数日,从来就没听到过隔壁有过动静,这突然的响动,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但她仍只是站着没动。
当夜,约莫戌时刚过,夜无心的卧房内一阵风动,两条人影已立于她的床前。
“谁?”鉴于白日里的异样,夜无心压根就没敢熟睡,甚至于只是衣带未解地躺在床上。
“青风。”
“青尘。”
意料之外的两道声音响起,夜无心挑开床幔,掌起了灯。
“两位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一时沉默,对方似乎有些难于开口。
半晌,青风开口,声音里似乎有些许抱歉和下定决心的坚决,“恳请夜师姐为我们少主解毒!”
“夜无痕中毒了?”
“随我们一去便知。”
夜无心虽不甚关心别人生死,但毕竟现在自己在别人的刀俎之上,更何况自己曾经也是得夜无痕所救。
“我去了又有何用?需要我的血你们取了便是。”
然而对面两人却并无动作。
“怎么?喝血还要趁热乎的吗?”
“恳请夜师姐同我们走一趟!”
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夜无心看着对面二人,很想说一句“不去”,可二人神情可不像是能容她拒绝的样子。客气请她,估计也就是客气一下。
她一向很识时务。
月影婆娑中,她被二人一把拎起,直接翻墙到了隔壁正院,到了院中夜无心才发现,这院内,岗哨密布、重重把守。
正房门前那二人却停了脚步。
“夜师姐进去便是。”
“你们不进去?”
“我们进去也无意。”
“可我终究不是医者,青尘总是要进去的吧?”
青尘打开房门后又退到一边没有出声,回答她的是一股推力自背后将她送进了门内,随即房门闭合如初。
夜无心看着紧闭的房门干瞪了两眼,自知反抗无益,只好转身向内室走去。
“夜无痕?”夜无心边走边叫着夜无痕,却没得到回应。
踟躇了一下,她还是走进了内室。
进去后发现,内室之中竟放置了一个长约一丈、高宽约五尺的盥洗桶,视线内桶的侧缘竟嵌入着一个铁质粗环钩,上面环扣着一条拇指粗的大铁链,自桶边缘垂入桶内。
走近之后才发现另一条同样的铁链自桶的另一侧也垂在桶内,桶内水满八分,面上还飘着数块将融未融的冰块。
夜无心冲着水面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夜无痕?”
声音未歇,水面骤破,自底下钻出一人来,这人不是夜无痕还能是谁!
只是此时的夜无痕浑身通红像是被炙烤着一般,两眼看向来人却又似乎并不十分清醒。
夜无心有些骇然地看着他,不自觉地退了两步,然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要用我的血解毒吗?”
夜无心边说着边抬起手臂向前方示意了下,对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夜无心看到了他抬手间那根粗粗的铁链正扣在他的腕间,肌肤上的触感让她突然有种被灼伤的感觉,还未来得及细思,一股拉力便直接把她扯进了盥洗桶里。
“啊......”骤然入水,一股凉意瞬间席卷全身,还不待她找到支撑点,她已被调整了姿势安放到桶边,背贴着桶壁,屁股下竟然有个凳子。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夜无心重心得靠,起落的心刚要归位,那夜无痕竟然直接贴了上来。
紧紧地贴合让夜无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慌忙出声:“夜无痕!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然而,对方似乎听不到她的叫声似的,紧紧拥着她,头埋在她的颈间,一个劲地贪婪地磨蹭着,慢慢地由磨蹭变成了轻吮,在她脖间游弋,慢慢转至她的胸前,惹得她禁不住一阵颤栗。
夜无心四肢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只好大声惊叫试图唤回某人的意志,“夜无痕!夜无痕......”
夜无痕总算抬起头来,两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脸庞。
“夜无......”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竟被夜无痕吞进了口中。
夜无心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剩唇齿之间的支支吾吾。
她想反抗来着,可不知为何自己的脑袋竟也有些迷迷糊糊,浑身的骨骼竟然也似乎慢慢地变得软软绵绵。
迷迷糊糊中,一只手掌贴上了她的小腹,灼热的触感烫得夜无心又回过神来,此时她才骤然发觉,自己的衣带竟不知何时已被这个狗男人完全解开了。
夜无心拼尽全力地扭动身体,却换来狗男人的变本加厉,趁她扭动的空隙竟然直接将她的衣衫给扒了下来!
再无隔阂地贴合,烫得夜无心怒目圆睁,瞅准机会发了狠地狠狠地咬破他的嘴唇。
“狗男人!你放开我!”
这时的狗男人有一瞬失神,然后迷离的眼神中似乎慢慢有了清醒之色,再次低头看着怀里扭动不安的女人,狗男人神色又骤然变深,似压抑难耐地低吼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