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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有多爱呢?

    见她不答,甚至走神,厉临渊惩罚般轻咬她的耳垂,惹得她轻嘤。

    “不说话是不舒服?”

    谢长宁面红耳赤,伏在他肩头撒娇:“渊叔,别欺负我嘛?”

    “......”厉临渊斜睨她一眼,“你若乖些,该多好。”

    谢长宁眯起眼:“乖?要多乖?眼前的草吃不到,回头草别有一番风味,你要我乖些却让我饿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厉临渊沉声:“倒是我的错,养了只兔子却没喂好,该罚。”

    “......”

    手掌游移,窄腰不盈一握,怀中小姑娘身子愈发的软。

    耳畔萦绕的声音沙哑,微微上扬的尾音像是一种难以抵抗的蛊惑。

    “那你这只小兔子想吃什么?”

    谢长宁埋头在他颈侧,嘟囔了几个字,声若蚊蝇,近在耳边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抱着她的男人有一瞬僵硬,身体的反应无比真实。

    他斗不赢这只‘兔子’,她哪里是兔子,她是披着兔子皮的狐狸。

    察觉到什么,谢长宁趴在他肩头笑了起来。

    厉临渊轻叹,面色无奈,握着她一只手落下,她的笑声渐渐消散。

    他再开口时嗓音哑的不行,掺杂着浓重的欲色。

    “你想......怎么‘吃’?”

    “......”

    好可恶的男人。

    不甘示弱,她回以尊重,轻轻压弄。

    厉临渊眉心皱起,气息变乱,喉间滚出一声闷哼。

    这个夜晚,注定难以平静。

    最后的结果是喂兔子的狼被装成兔子的狐狸吃干抹净,那只小狐狸吃饱喝足。

    而他这只吃到肉的狼食髓知味,根本没吃饱。

    他能怎么办呢?

    疼着、宠着呗。

    折腾了半夜,谢长宁着床时半梦半醒,耳边他的声音格外好听,像是催眠一样。

    问着什么‘你我他’之类的问题,她困得不行跟本没听进去,下意识嗯嗯啊啊的附和。

    察觉到她的敷衍,厉临渊不禁失笑。

    揽她入怀,引诱着她:“想睡觉么?”

    “嗯......”

    “那你说,比起其他男人,你更喜欢我?”

    “嗯、喜欢......”

    黑沉的眼眸眯起,满意她的回答但贪得无厌。

    “只是喜欢么?”

    谢长宁眼皮沉重睁不开,小手在他胸膛推搡了一下:“好烦呐,渊叔......”

    手被他握住,他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一下又一下亲得她根本没法安心睡。

    谢长宁仰着红润的小脸掀起眼皮看他,软嚅地问:“渊叔,你想听什么?”

    他压向她一张一翕的唇瓣,将她吐露的薄息卷入口中。

    一个缠绵悱恻且情浓到极致的深吻。

    许久许久,难舍难分。

    一声低语,三个字。

    是她睡着前最后的意识。

    ‘爱’这个字的分量......可太重了。

    让她说她可能此生都说不出来。

    有多爱呢?

    她一笑而过。

    ......

    谢长宁幽幽醒来时房间阴沉不见半点天光,外面天色沉闷,她一时恍惚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一觉睡到什么时辰去了。

    想来时辰不早,身边空无一人,厉临渊不在。

    她伸着懒腰活动着身子,精神还不错,就是腰有些酸......

    谢长宁起床去了。

    ......

    临出门前谢长宁喂了窗边鸟笼里的小麻雀。

    这只受伤的小麻雀被厉临渊送到她这里多日,眼下活蹦乱跳看起来状态不错。

    翅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谢长宁探着手指逗了逗小家伙,小麻雀吱吱叫了两声,跳动着躲开她的指尖。

    说来萧殊同在谷中,等等见了他问问有没有空,让他帮忙瞧瞧这只小麻雀?

    若是无碍了,她就将它放生了吧。

    就是不知道萧神医会不会给小动物看病......

    谢长宁一边想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本打算去李燕回房间看看小少年如何了,漫步谷中时正巧见到三个人影在空地处比划。

    是萧殊同、纪浮生还有白若水三人,早起在练功。

    打远听到对话声,谢长宁放缓了脚步。

    “萧神医名扬四海,医术高明称得上是武林第一人,连百花谷丹霞派的医者们都要略逊一筹,我听闻萧神医的武功亦是出神入化。”

    萧殊同擦刀的动作一顿,听到‘丹霞派’三字时神色略显不自然:“夸张了,我只学了些皮毛罢了。”

    “萧神医可真是谦逊。”纪浮生笑道。

    谢长宁有些好奇,小海棠贴心地为她解答疑惑。

    【教他医术的就是丹霞派的弟子。】

    怪不得......

    丹霞派谢长宁有所耳闻,门中只教授岐黄之术,弟子多为医者。

    与她们合欢宫有些地方相似,好像也只收女弟子来着?

    【是这样,所以萧殊同那位师父不让他提自己。】

    谢长宁了然,没再问了。

    那边纪浮生说道:“左右无事,不知能否请萧神医赐教两招?”

    闲着也是闲着,习武之人切磋较量不失为一种练功的法子。

    萧殊同本就每日晨练不让武艺生疏,眼下有个陪练的自然没拒绝。

    他将手中修罗刀发力一掷,刀光闪烁,直挺挺插入不远处的地上,不曾摇晃半分,稳稳直立不动。

    萧殊同赤手空拳对纪浮生道:“点到为止,当心了!”

    说罢先发制人。

    只是切磋便没用武器,纪浮生虽说整日嗜酒成性,放浪形骸,但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二人你来我往,萧殊同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气势凛然,纪浮生则飘逸从容,颇有几分四两拨千斤的门道。

    交手三招,萧殊同一拳袭向纪浮生胸口,这一拳并不难接,可纪浮生突然脸色一白,身形一僵。

    萧殊同见状本要收招,没想到亦是内息大乱,力气一瞬间被莫名抽空。

    二人脸色难看,四肢发软,站不稳。

    谢长宁心下一惊。

    “没事吧?!”“萧神医!”

    白若水看在眼里也察觉不对,二女异口同声,且同时上前。

    白若水要扶萧殊同,他抬手示意不用。

    倒是纪浮生趔趄摇晃,眼瞧着要跌倒,谢长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怎么回事?纪大哥,你二人没事吧?”

    “小谢啊。”纪浮生眼冒金星,“没事没事,就突然间没了力气......”

    萧殊同看了眼谢长宁,他没说话暗中运功提气,果然一阵目眩,手脚酸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