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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龙翻飞,红雪飘逸,面前的景象缓缓的在面前模糊,血花喷在了凌西儿的脸上,她也毫无知觉。

    心底窜出来一种彻心彻骨的恐惧,指甲深深的掐在肉中,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面前红红白白,红红白白,然后轰然倒地。

    一瞬间,对那些盗匪来说却是永恒,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们的五官、四肢、躯干先后哀哀的落地,肉末、血水与大地亲热的相拥,回归自然。

    事毕,端俊漠然冷笑,白衣如玉,不沾一丝的血迹,取了纱巾擦拭了软剑上的血迹,轻轻的回于剑套,束在腰间。

    侍卫们不等端俊漠然开口,围上前收拾了残局;小二滚烫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却感受不到疼痛,许久许久,壶嘡啷落地,在对上那双阴狠、冷漠到极点的双眸之后,也亲热的与大地拥眠。

    “爷,王妃晕倒了!”刘安将不省人事的凌西儿搀扶到桌前,端俊漠然只是懒懒的望了一眼。

    凌西儿紧紧的合着眼帘,手指不停的痉挛,这是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这样残酷的杀戮,也是她头一回见识到这样冷血恐怖的杀人手法,更是她头一回被人血人肉淋得满身狼籍……

    她宁可晕过去,当作这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有!

    “今晚就在这儿歇息,抱她进我的房间!”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径直走在前面上楼。

    他非常

    想迫切的知道,这个女人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这张脸的恐怖表情!

    刘安点头,将凌西儿抱在身前,进了端俊漠然的房间。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刘安负手站在一旁。

    “没有!”语气照旧冰冷,冷眸望着那烛火眸光变得迷离。

    久久,他起身,准备安歇,却厌恶的瞧着凌西儿一身血迹的衣衫不耐的皱起眉头,他刚要招呼刘安。

    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刘安的用意,刘安不是没有见到,也不会不知道他有洁癖,只是凌西儿是王妃,这次出来又没有带丫鬟。

    端俊漠然冷笑,上前打开了凌西儿的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他的眸光更加的不耐,几下将那碍眼的外衣除去,只剩下白色的亵衣裤。

    站起身子找了湿毛巾粗鲁的擦了凌西儿的脸,然后他突然怔住,仔细的凝视,如柳的双眉,挺直的鼻梁、小巧微嘟的红唇,一阵微风吹在她弱如杨柳的身姿上,卷起一末末令人迷醉的淡香。

    冰冷的手指游走在那张傲然的绝颜之上,细腻温滑的肌肤让他的心中一颤,他的眸眼突然散发出最冷冽,却又相当沉静的光采。

    他别开眼,不想受一个女人姿色的蛊惑,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鲁,在他的揉捏在,凌西儿的脸变得红彤彤的一片。

    幽幽的醒转,就见那杀人恶魔在粗鲁的擦拭她的脸,哇啊啊。

    一

    股热血直冲脑门,想都不想一脚踢出去,只是小脚轻松的落入了某人的大手中:“你做什么?谋杀亲夫?”他冰冷的眼眸中喷出吓人的火花,嘴角冷冰冰的绷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寂静的夜中传出吓人的尖叫声,在外面喝酒的刘安与侍卫们也只是摇摇头,报以同情的眸光。

    “我没有故意要拿着你的臭脚,是你自己踢过来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松,小脚狠狠的丢在床帮上,古代的床啊,又不是席梦思,整个的硬板床。

    想当然,凌西儿又是一阵孤苦狼嚎的干嚎,疼得呲牙咧嘴,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杀人狂魔”没有说出来,就见某人的面色已经阴郁到了极点。

    忍了又忍,大口的口水咽下去,脸换上了讨好的笑,就差上去捶肩揉捏腿:“玉树临风的端俊王爷,谢谢您替我擦拭面上的血迹,但是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是我真的太靠前,下次一定记住,我会向后站的,谢谢,请便!”

    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凌西儿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外带一个送客的姿势。

    “谁说我要走?”冷笑,双手交握在面前,眸光冷冷的打量着凌西儿,唇角冰冷的翘起来,含着冷冷的笑。

    “咦?不走?那就打扰了,一定是我进错了房间,时间不早,晚安,拜拜!”点头哈腰,就算是

    腿软脚软也要坚持着下床,扶了床头,人刚刚站起来,那边又凉凉的开口:“谁说你可以走?”

    “咦?”再次惊异的提高了嗓门,他不走,她也不走,难道?

    哇啊啊,杀人狂魔要变色魔了吗?脚更软了,噗通摔在了地上:“你……我很丑,很丑,你不会对我有兴趣吧?”

    指指左边脸额上的胎记,突然记起她在破庙中已经曝光了哦!

    “是吗?”音拉的老长,白眼儿翻翻,突然回旋:“可是我不觉得!”

    趴在地上的凌西儿脸儿殷红,一身白色的亵衣裤有些凌乱,露出了里面水绿色的兜肚,肌肤更是光滑细致得让人想一口吞了她,他可觉得她一点都不丑,而且有些魅惑人心呢!

    “吓!”完了完了,小手儿乱挥:“您看到的都是假象,我真的很丑,是心很丑哦,而且恶毒,整日里闹事,绝对不对您的胃口,您还是请便请便,哦不不,不麻烦您,我走,我走!”

    掉过了身子就要向外爬,面前突然落下一双黑色的靴子,镶了金边,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才配拥有,靴子上面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你怕我?”懒懒的开口,冰冷却丝毫没减。

    屁话,杀人狂魔谁不怕啊,人肉横飞,血迹喷的别人满身都是,怎么可能不怕?

    最可怜的是那些盗匪哦,不就是因为天旱收不到粮食,出来打劫几

    个碎银子花花吗?

    有就给,没有就不给啦,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就算是要赶尽杀绝,那也不能凶狠到不给别人留全尸吧?就算非要不留全尸,但是拜托不要丢得满地都是好不,注意保护环境嘛!

    “不怕不怕,您很可爱……”猛然记起某人最讨厌可爱这个字眼,小手儿再挥挥:“哦不不,你不可爱……”也不对,“是可爱……不可爱……”

    呜呜,到底怎么形容啊,可是不管怎么形容,面前的人就是僵着一张好看的过分的娃娃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既然知道我可怕,以后应该做什么,应该不做什么,应该很清楚吧?”他冷笑,将她的语无伦次不放在心中。

    “……还真的不清楚!”身子再向后退退,后背顶到了床帮上,无地可退,昂起小脑袋,睁大了眼睛,不耻下问。

    “……”气结,端俊漠然的嘴角猛然抽搐了两下,表情变得阴狠。

    这厢,凌西儿一见风吹草动,小手儿举起来,又开始了尖叫,“啊啊啊啊啊!”杀人狂魔要开始了吗?呜呜呜呜

    外面喝酒的刘安与侍卫再次摇摇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闭嘴!”端俊漠然不耐,冷冷的瞪过去,惊叫声噶然而止,就仿佛演奏在高潮的琴猛然之间断了弦,徒留下空洞洞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