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一定活不成。”刘菊英静静坐在房中,等了一日,两日,等到第三日的她实在受不了了,让人回牛头镇打听。
回来的人告诉她,刘海棠没有回牛头镇,也不在安定的养生堂。
而是下落不明。
“那就是死了。”刘菊英笑了起来,哈哈大笑,“死了,死了好啊……我真是舒心,太舒心了。”
她高兴不已,换了一件新的桃红色的夹袄,化了妆,高高兴兴地出门,她今天什么都不做,就要坐在王院等王景回来。
她坐在外院的石墩上,让人泡茶,又忍不住理了理头发。
忽然,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她回头去看,就看到王景径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她忙站在起来,冲着王景甜甜一笑,喊道:“四爷。”
王景盯着她,大步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看着她,一言不发。
“四爷。”刘菊英娇滴滴的又喊了一声。
四爷一定也想她了,看她的眼神这么专注。
“贱人!”王景抬手,啪的一声,将刘菊英扇在了地上,“你还有脸在这里等我?”
刘菊英跌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飞快的转着……难道王景知道是她杀了刘海棠?
不会,肯定不会的,那些杀手都还没有回来,王景怎么可能知道。
那
是应该什么事?
“怎么了,四爷。”刘菊英泪眼朦胧,抬头看着王景,“我做错了什么?”
王景很少发脾气,就算是有气也不过是骂几句而已,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谁。他一把掐住刘菊英的脖子,压着声音问道:“我问你,儿子是谁的?”
刘菊英的脸被掐的发紫,惊恐地看着他,“四、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青藤是谁?”王景气的已经是不顾面子,这是外院,他知道他这么一打,明天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一个妾戴了绿帽子,可是他管不了了,他很气,气的想杀人。
“四爷,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他只是我一个村里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已。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村里那么多孩子。”刘菊英道。
王景用力,捏着她,恨不得将她的脖子掐断,“我听谁说的?我听你的好表姐说的,她亲口告诉我的,你在和我一起的时候,和崔青藤也在一起。”
“贱人,我给你租房子,养着你。你却在外面偷人养野男人。”王景道:“还将别人的儿子带回来,说是我的,你当我王景是什么人,你当我什么人!”
王景怒吼,将她摔地上,使劲踹了几脚。
“老四。”王品听到下人回禀,早饭都没有吃好就赶了过来,“你们好端端的发什
么疯,快放手,再掐人就死了。”
王景的手被拉开,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刘菊英,咬牙切齿地道:“来人,将这个人捆起来,送回塘子村,告诉她村里所有人她干的好事。”
“不给我脸,那我们就都不要脸。”王景一字一句道:“我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我让你生不如死!”
王品都没见过自己弟弟这个样子,惊了半天,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谁不成。”
“她给我戴了好大一顶的绿帽子。”王景和王品道:“就连我欢欢喜喜的接回来的儿子,都不是我的。”
王品目瞪口呆。
“二哥,你说我能不能忍,该不该忍?”王景说着,哈哈笑了起来,“我气,可又不气,郭氏说的对,这是我的报应,报应啊!”
王品拉着他,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听风就是雨的,有证据吗。”
“是她表姐亲口说的。”王景道:“毛氏你知道吧,前天晚上毒杀了自己的婆母公爹,和野男人在客栈里私会准备逃走的时候,被啸捕头抓了。”
“啸捕头请我过去,是毛氏亲口告诉我的。她们是表姐妹,什么事都知道。”王景道:“最恶心的,他们这一对好姐妹,居然共同养着一个野男人。”
说着,拂了袖子大笑着
往院子里走,边走边道:“将人捆了,还有那个孽障一起,送回塘子村去。”
家里管事看着王品。
“快送走快送走。”王品也觉得恶心和气怒,他王家虽不算豪门贵族,可在安定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刘菊英也不会不顾廉耻费尽心思嫁进来做妾。
本以为这是她最终的目的,却不料,这个女人居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
实在是让人气愤。
王家的动作很快,还在大家没弄清状况的时候,已经将刘菊英捆住,带着孩子一起,由四个婆子押送着往去了牛头镇。
王氏和毛氏正在家里吃晚饭,今天家里买了猪肉,毛氏腌了十几刀的肉挂在屋檐下晾着,随风摇摆的猪肉,格外的显目,引得路过的孩子看着直吞口水。
忽然,院外有人喊道:“快来看啊,菊英和他儿子回来了。”
毛氏和王氏对视一眼,刘有宝也跟着放了筷子,随着刘立一起,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
可等到门口,就看到村里一大群跟着过来。
没有以前的排场,不是锦衣华服,更没有王景陪同两人恩爱调笑,而是……刘菊英被捆着堵住了嘴,她的孩子由婆子抱着,一边走一边推的往这边而来。
“怎么回事。”刘有宝问道。
对面送来的王家的婆
子将孩子王毛氏的怀里一塞,啐了一口道:“你家姑娘可真是了不起,不但养汉子,还和野汉子怀孕,最后赖在了我们四爷头上。”
“这样的有本事的女人,我们王家庙小,可容不小。这不,就把人给你们送回来了。”
“这孩子,这人,是死是活以后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什么野汉子。”王氏跳起来,道:“我家菊英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着王四爷,她不可能和比人有瓜葛。”
那婆子早着王氏的脸就啐了一口,“我呸!不但她和汉子厮混,就连她的表姐,戴家的那个毛氏。两个姐妹一起和男人睡。”
这种稀奇的事,大家都是第一次听说,一个个是又震惊又稀奇。
“不可能。”毛氏喊道:“你们王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怎么说话跟吃了屎一样,我们姑娘去了,你们不想要就送回来,还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你们这是想要逼死她啊,你们好狠的心啊。不就是欺负我们穷,家里没人说的上话吗。”
毛氏大哭了起来。
刘菊英被堵着嘴,整个人摇摇欲坠,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脱光了,给无数男人观看一样。
“我呸,我们用得着诬陷你们?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婆子道:“今天既然你要问,那我就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