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神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夜寒,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开始帮楚夜寒解毒。
蒋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王爷突然身上开始泛起了红意,然后就被王妃推了出来。
有些出神的听着下属的汇报,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东西。
“你们说,带走落……那个女人的是一位身穿灰袍的人?”
下属回应:“是的,但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若以后遇到这个人,你们都不要近身。”
铜卫很诡异,这是暗影阁以前得到过的消息,据说他身上有数百种毒,而前些时日酒楼里被毒死的人说不准也是出自他身上的毒。
思及此,蒋丞的瞳孔顿时放大,他猛地朝着慕容荻的房间看去,只能瞧见紧闭的房门。
“冷静,有王妃在,肯定不会出事的。”蒋丞安慰自己。
房间内,慕容荻惆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楚夜寒。
因为喂药及时,他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遏制住不再扩散,但要逼出已经渗进皮肤血液里的毒素,还是要放血。
可问题是,这个人现在根本不让她动啊!
慕容荻无语的看着楚夜寒紧紧攥着她的
手,费劲的掰——根本掰不开。
她有些泄气的踹了踹床,“喂,你想死的话就一直拽着我好了,等你死后我再砍断你抓住我的手,我照样活的潇洒自在。”
就在慕容荻真的打算就这么放弃的时候,楚夜寒的手松开了。
慕容荻觉得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耽误,没有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自己的设备,在楚夜寒脖子以及四肢,全部都扎了好几根针,然后按了按仪器上的按钮,紧跟着似乎有电流划过,楚夜寒的身子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红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细管抽到了一瓶仪器当中。
直到抽血抽的差不多了,慕容荻又给他喂了两个补血的药,这才将仪器缓缓收起来,然后看着床上的人一阵疲惫。
她的头很疼,忙完一切之后想爬在旁边休息一下,结果就是这么一下,慕容荻直接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似乎有人在门外焦急的走动着,楚夜寒缓缓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旁边睡的很熟的女人。
他的身体一动,就能感受到从内到外散发出的疼痛感。
到了这种时候,楚夜寒也早就猜到,自己应该是在和落
紫鸢单独会面时,不知不觉中了招。
她果然和倾天楼的人有关。
心中的杀意骤显,楚夜寒压抑着身上的疼痛做起身,缓了片刻才下了床,将慕容荻放在床上,然后穿好衣服推开门。
蒋丞在外面汗都冒出来了,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立刻就想要进去看看情况,但没想到开门的人竟然是楚夜寒。
此时楚夜寒一身里衣,上面还沾染了好几块血痕,一时间想要说的话突然梗在喉咙里。
“怎么了?”楚夜寒一边穿着外袍,一边冷静的问。
苍白的脸上不带丝毫的血色,但眼底却是令人惊恐的杀意。这种模样,蒋丞只在楚夜寒上战场之前看到过。
“公子,倾天楼开始反扑了。”蒋丞连忙道。
楚夜寒侧头一看,却见原本还热闹无比的酒楼此时杂乱无比,一行穿着各异的人张狂的在楼下上蹿下跳,搅得一片天翻地覆。
“掌柜呢?”
蒋丞脸色难看,“我问了,他们说掌柜去了城主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楚夜寒看了眼下方,虽然酒楼被砸的乱七八糟,但伤亡却很小,以倾天楼的风格而言,似乎是觉得这里没有什么威胁,所以派来的人
都是小打小闹,应该是故意在酒楼里发疯,搅黄酒楼的生意。
他们的主力,不在这里。
“去城主府。”
楚夜寒说完就要离开,但却被蒋丞眼疾手快的拦住。
在蒋丞的眼里,楚夜寒此时仿若得了重疾一般虚弱,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看的他心惊胆战。
“公子,您的身体……”
楚夜寒冷冷看了他一眼,蒋丞立马住嘴,也顺便将挡在他面前的身躯移开。
倾天楼的突然发作其实在楚夜寒的意料之中。
能将落紫鸢送到他的面前,就说明倾天楼所图甚大,唯一让他意料之外的,其实是落紫鸢这个女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让他中了毒,这种事情让楚夜寒愤怒不已。
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时间就去找慕容荻,如果不是慕容荻就在身旁,他恐怕真的会这么栽了。
是人都会死,但楚夜寒决不会允许自己死的这么窝囊。
一瞬间,楚夜寒对落紫鸢的杀心前所未有的浓烈。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暗了,昏暗的夜空下,月亮被云遮挡的雾蒙蒙的。
两条街道上,一条街道安安静静的,而另一条街道宾客盈门,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氛围。
隔
壁街道上的人凑在某个新开的客栈里鬼鬼祟祟的说:“听说了吗?无名酒楼好像被人给砸了!”
“听说了听说了,我还过去看了一眼呢,差点被人砍了。”
“这无名酒楼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我听好像有人提到了倾天楼什么的,那是做什么的?”
“你是新来目和城的吧?倾天楼都不知道?多年前把目和城搅得天翻地覆的那群人,似乎还和什么杀手组织有关联。”
那人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劲的缠着旁边的人问,但那位知情者却讳莫如深,“有些事情,听一听就好了,要是产生了好奇,离死就不远咯!”
柜台旁的文丁神色平静的擦着自己面前的柜子,耳朵却跟着客栈里的讨论声不断游走。
倾天楼他可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和姑娘在大勾县的时候还和人金卫队长做过一笔交易。
思及此,文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姑娘如今怎么样了,有没有平安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这时,客栈内进来了五六人,文丁瞬间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朝着来人迎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话一说出口,他就愣住了。
“周少爷?”
周肆:“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