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楚夜寒神色古怪的看着慕容荻,“你说什么?”
他仿佛是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莫名的看着慕容荻。
慕容荻根本没有给他机会缓和,“我说,我以后可是要娶夫的,还有,请从我的床上下去。”
楚夜寒这次确确实实已经听清了,他脸上的神情一时间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反正在慕容荻的眼里,他此时就如同变色龙一般,脸上不停变换了好几种神情,最后却只吐出了几个字。
“你在开什么玩笑?”
慕容荻踢了他一脚,楚夜寒因为饱受震惊而没有丝毫防备,就这么被她踢了下去,好在他身手依旧敏捷,没有难看的摔在地上。
楚夜寒站在床边,眸子里透露着匪夷所思。
见他这样,慕容荻突然笑了,“我可没有开玩笑,毕竟我如今又不缺钱。”
慕容荻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如果我开心,也能再纳两房男妾,也享受享受你们男人左拥右抱的快乐。”
楚夜寒的脸色漆黑,原本残留在他眼底的那种温柔果不其然顿时消散了,不过是
演戏而已,说到底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慕容荻对此深以为然。
她就是故意这般说的,也给自己下定决心,不要被楚夜寒的外表所迷惑。
楚夜寒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被这个女人说的哑口无言,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发怒,不能发怒。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楚夜寒吐出一口气,态度再次软了下来。
“你可以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次却换慕容荻惊讶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头一次觉得他好像真的在意自己一样。
“你若娶夫,我也不拦着你。”楚夜寒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可以尝试着,把我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慕容荻皱眉,不明白楚夜寒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震惊抬头。
他不会是想……
楚夜寒声音森寒,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但你娶的那个夫,只能是我。”
慕容荻傻了。
她神色茫然的看着楚夜寒,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不真实。
这个正在她面前大言不惭的男人不会是她幻想出来的吧?
楚夜寒依旧没有停下,继续开口。
“也只能有我一人。”
……
“阿嚏——”
银乐摸了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后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却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别动,再动就不给你上药了。”带着兜帽的灰衣人按着银乐,声音不悲不喜。
银乐龇牙咧嘴的抽回自己被打痛的手,想要说什么,灰衣人上药的手顿时重了一些,痛的银乐嗷嗷叫唤。
“你轻点!”银乐脸色惨白,声音里都透露着有气无力。
“能从他的手上活下来,算你命大。”灰衣人将药放下,把一旁的衣服直接盖在了银乐的身上,转而坐到了一旁,看着银乐一脸痛苦的穿着衣服。
“那也得归功于我这张巧嘴,才能在他那里换回一条命来,不过我是真的好奇,楼主为何一定要抓那个女人,不是直接杀死就完了么?”
“不清楚,但应该和前楼主有关。”灰袍道,“无名酒楼那个人,是你做的?”
灰袍身上的兜帽依旧将他的容貌遮
掩住,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银乐却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寒意,知道他是生气了。
无名酒楼里突然有个人死了,死状还是那么凄惨,这件事本身也瞒的没有那么精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银乐摸了摸下巴,却突然碰到了一道伤口,脸色顿时一变,对着镜子开始看脸上的伤,发现只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后,这才放松下来对灰袍人道:“不是我,我可不敢对那个东西有什么好奇心,应该是楼主发现那女人在那里,所以才会出手的吧,可能是给暗影阁的一个警告?”
听到银乐的话,灰袍人紧紧攥住的手终于松开了些。
银乐若有所思的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灰袍不起眼的袖口下,他溃烂的已经干涸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迹。
“对了,金卫那家伙呢?他在哪?”银乐的语气变了变,准备算旧账。
“你那边也被暗影阁的人捣乱没空来支援我理解,但金卫那个家伙呢?不会是之前在那女人家的那一战被吓跑了吧?”
提起这件事银乐就来气,如果不是金卫不在,
他何至于差点被人打掉第二条命!
“他最近在养伤。”灰袍轻声说着。
银乐闻言嗤笑了一声,“这么多天了还在养伤,依我看,他这金卫还是早点下去为好,我都没有他这么柔弱!”
灰袍见他火气这么大,也不再说什么,只看着窗外开始发呆。
银乐说了几声都不见灰袍有所反应,过去推了推他问:“我和那女人接触的不多,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特殊,你们之前不是见过,来和我说说。”
灰袍回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只不过是在最初说了几句而已,不算认识,这你还是去问一问金卫吧。”
银乐嘟囔了一句“真没劲”后,就出去关心自己的人去了,毕竟一下子没了尘烟馆,他的人基本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可当他刚刚踏出房间的时候,几乎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他此时所处之地是倾天楼的主要据点之意,因为很多地方都被破坏掉,他们也只能掩旗息鼓,打算聚在一起好好筹谋一翻。
银乐正要训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他银卫的路,一抬眼,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