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扯了扯嘴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别那么别扭,我不在意的。”楚南歌抓住慕容荻的手,“虽然有点儿小小的失落,但并不伤心。”
“就像你今天说的,我也不会去强求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楚南歌微笑着,眼睛里闪烁着荧光,“而且……”
楚南歌顿了顿,细细想了想,“知道冥喜欢的不是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很难过,这也说明,我并不是非他不可,对吧?”
慕容荻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郡主,你的觉悟很高嘛!”
说着,她十分不见外地拍了拍楚南歌的肩膀,“你想得没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
对于慕容荻惊世骇俗的言论,楚南歌已经见怪不怪,忍不住捂嘴轻笑,很好的心里冒出的酸涩藏了起来。
她是郡主,怎么能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呢。
她才不当怨妇!
两个姑娘就这么坐在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慕容荻时不时看向窗外,心不在焉。
这两个家伙,不会真的打个你死我活吧?
还有,楚夜寒这家伙,怎么每次都能这么精准地找到她?
若不是知道这里不是后世,她
都要以为这家伙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了。
难不成……他跟踪她?
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楚夜寒贵为皇子,又在禁卫军中担任要职,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跟踪她?
甩掉不切实际的猜测,慕容荻轻轻一叹。
冥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裂开了没有。
正想着,包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慕容荻转头一看,就见楚夜寒带着一身清冷走了进来,还是那样的霁月清风,令人赏心悦目。
当然,如果他不说话的话。
冥跟在楚夜寒身后,也是一脸冰冷的模样。
两人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是……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寒王殿下?”楚南歌诧异地瞄了一眼慕容荻,见她并不意外,不由得暗自心惊。
刚刚荻儿说的两个疯子,就是楚夜寒和冥?
“安宁郡主。”楚夜寒见楚南歌也在,微微颔首表示打了招呼。
“你们……没打起来?”慕容荻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衣服上没有灰尘,更没有血迹,脸上也没有明显外伤……
慕容荻一脸惊恐,难不成这两人的打斗已经上升到内伤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楚夜寒冷哼,慕容荻不看他,
询问的目光看向冥,“你们没事吧,刚怎么回事儿?”
冥哑然,看了一眼楚夜寒,嘴唇微抿,“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的事我会继续帮你查。”
说罢,他利落转身,跳窗离开。
慕容荻:“?”
好好的门惹你们了?一个个的,不走门,走窗户?
楚南歌看着冥毫不留恋的背影,眼神闪了闪,微颤垂下睫毛,掩饰了心里又冒出的酸涩。
“楚夜寒,你跟冥说什么了,怎么感觉他好像突然怕你了呢?”慕容荻越看越疑惑,忍不住问道。
楚夜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话,而是看向楚南歌,“郡主,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楚南歌略微担忧地看了看慕容荻,到底还是没有说别的,“多谢寒王殿下。”
说罢,在慕容荻“不舍”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间。
此时,包厢内十分寂静,只剩下慕容荻和楚南歌的呼吸声。
“咳……”慕容荻轻咳,“你也看见了,我确实是跟着南歌出门的。”
楚夜寒面色淡淡,“所以呢?”
“所以,你不应该和我道歉吗?”慕容荻理直气壮。
楚夜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动作
慢条斯理,“郡主在这里,也不能说明你没有和那男人私会。”
“呵……”慕容荻双手环胸,气笑了,“楚夜寒,你就这么喜欢往你脑袋上扣绿帽子?”
楚夜寒动作一顿,凌冽的目光森寒直逼慕容荻。
“……”
怎么说不过就吓人啊!
慕容荻梗着脖子和他对视,“我慕容荻行的正坐得直,说没有就没有,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还没说你呢,莫名其妙误会我一通,还和冥打架,你们刚才出去到底说了什么,他回来这么奇怪?”
“就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楚夜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本王不妨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和他离开。”
慕容荻听得莫名其妙。
“我在问你们聊了什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她冷哼,“再说了,我要是铁了心想走,还需要有人带?”
“慕容荻!”
楚夜寒猛地伸手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几分,“本王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既然嫁入寒王府就一辈子都是寒王府的人,敢走,本王打断你的腿!”
“你……”
有病吧!
慕容荻被他看的心惊,猛地推开,讨厌她还非得
把她禁锢在身边,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不行,她必须尽快离开。
等下次解药种出来,哄着也好,硬灌进去也罢,无论如何都要让楚夜寒吃下去。
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江湖不见!
慕容荻不想再看见楚夜寒,气哼哼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出房间。
楚夜寒被她推开,脸色黑的吓人。
“你要去哪儿?”
慕容荻头也不回,白眼险些翻出天际,“你管我去哪!”
“本王是你的夫君!夫为妻纲,如此简单地道理你都不懂,慕容将军就是这般教养你的?”
“切!”
慕容荻转身瞪他,“楚夜寒,你少用你那套以夫为纲的理论来压我,我从小到大学的是尊重平等,看不惯就和离啊。”
“你……简直是个泼妇!”
楚夜寒紧绷着脸,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怒气,“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日落之前没有出现在王府,后果自负!”
言罢,楚夜寒猛地起身,走出包厢,赌气一般随手一甩,“啪”的一声,门被狠狠关上。
好一会儿,慕容荻抬头看看天。
现在已经日落西山,这个狗男人让他日落之前回府?
脑子瓦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