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寒点点头,“当然,你想要?”
落紫鸢敛下心中的渴望,一双美眸,温柔的注视着楚夜寒的眼睛,“妾身……妾身更希望将它做成大氅送给王爷,至于妾身自己,就算受寒也不要紧的。”
说着,她掩口轻咳几声,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
楚夜寒搂住落紫鸢,怜爱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本王不需要这些,反而是你,身子一直不好。”
“你若喜欢白虎皮,尽管拿去便是!”
“王爷对妾身真好。”
落紫鸢脸上露出欣喜又感激的笑容,但又推拒道:“其实妾身只想常伴王爷身边,至于这些身外之物,妾身并不奢求太多。”
楚夜寒对她的贴心很受用,“你和本王无需这么客气,本王一会就让人将这只白虎活剥取皮,制成大氅送给你。”
“谢谢夜寒哥哥……”落紫鸢娇羞地依靠在他怀里。
慕容荻快吐了。
这对狗男女什么时候能放过她的眼睛
,滚到没人的地方腻歪去?
她心里不爽,只当眼不见心为净,当即转身就要走。
可是一转头,对上了白虎的圆眼。
白虎困居于笼中,已经奄奄一息,此刻正用无力而哀怨的目光盯着她,原本威风霸气的眼中居然噙着几点泪光,显得无比可怜。
慕容荻一怔,心底生出了几分恻隐。
一直到回房,她心中仍然想着那只白虎,脑海里总是浮现它可怜巴巴看向自己时的样子。
其实若不是她用猫草强行招惹,这么威风非凡的稀世白虎,也不会沦落到这副凄惨模样。
慕容荻想起楚夜寒说要将它活剥取皮的话,猛地打了个寒颤。
心里堵的不行。
不行,她不能平白害死白虎!
想到此处,慕容荻匆匆起身往后院赶去,远远地,就听见白虎的低吼,和一嘈杂的喧闹声。
她眉头微蹙,加快步伐走到后院,正看见小厮们将老虎的四肢牢牢绑住,而管家手持一柄
尖刀,正准备朝老虎额头刺去。
地上已经遍地鲜血,白虎原本洁白的绒毛被染红了大半,嘴角溢出鲜血,眼中透着浓浓的绝望与愤恨。
它还在绝望地挣扎着,喉咙里不断发出低沉沙哑的咆哮,仿佛再诉说委屈和不甘!
这一幕让慕容荻心中升腾起一股怒火,眼见尖刀与白虎近在咫尺,她动作迅速地一抬手。
唰!
一根银针悄无声息飞射而出,精准地没入插入管家手腕,男人痛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右腕。
手臂失控,尖刀掉落,直直划过管家脚边,插进了石板缝中。
“谁敢伤它,休怪我不客气!”
慕容荻冷喝一声现身,冰冷的目光掠过众人。
管家正想发火是谁伤了他,就看见一脸凛冽怒气的慕容荻,顿时不敢发火了,强忍着疼,咬牙看向慕容荻。
“王妃,剥虎皮是王爷的旨意,老奴不过是奉命行事,难道王妃您要违抗王爷命令吗?”
他的
语气虽恭敬,却含着一股不忿。
“万物有灵,岂能随意剥皮杀害?何况还是这么珍贵的白虎!”慕容荻板着脸强势出声。
管家不屑,眼底划过冷笑,“这种凶兽就是个畜牲,哪来的灵性?只要主子愿意,莫说是剥皮制衣,就算拿来取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再者说,这白虎既是被王爷捉住的,怎么处置自然是由王爷安排。王爷说要将其制成大氅赐给落夫人,谁敢阻拦?”
说着,他瞥了一眼那只可怜兮兮的白虎,继续阴阳怪气地道:“王妃如此斜插一杠,难道是因为嫉妒落夫人得王爷宠爱?”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下人立即议论纷纷。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王爷宠爱落夫人,什么珍宝都愿意赏赐?王妃突然跑来横加干涉,肯定是嫉妒了。”
“要奴婢说,与其跑到这里说什么万物有灵,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王爷身上,也不至于连落夫人一半受宠都比不上。”
管家听到下人们
纷纷支持,笑得愈发得意,“王妃娘娘,您还是请让开吧!”
慕容荻气极反笑。
不愧是落紫鸢的一群狗,和他们的主子一样愚昧蠢钝、目中无人。
原本她只想救下白虎,不想多省事端。可如今看来,也是时候教训教训这帮欺软怕硬的奴仆了!
她蓦地抬起手,唰唰几根银针打了出去,银光闪过,瞬间刺入管家的周身穴道。
登时,管家浑身一僵,如同石化般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荻走上前来,夺过他手中的匕首。
慕容荻眉目凌冽,目光幽深的盯着管家,“本妃觉得你说得对,剥皮取乐不过是天经地义。”
“王妃,你……”
管家瞪大双眼,艰难地张开嘴,吐出两个字来。
下一秒,慕容荻手中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喉咙,还用刀面轻轻拍了拍。
“管家,我也看上你这幅皮囊了,不如剥下来给本妃做个人皮灯笼,如何?”慕容荻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