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慕容荻的话音落下,楚夜寒的脸越来越沉,气氛莫名的变得死寂,男人的身上席卷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他的视线扫过去,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整个院子里的人只觉得王妃太大胆了,竟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在王爷冒火的头顶上浇油。
气氛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凝固。
慕容荻轻咳一声,“干嘛瞪我,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一清二楚,是谁不想让你活也不一清二楚?”
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气氛中,只有慕容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嚣张。
楚夜寒黑着脸,已经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
“呜呜,王爷……”
这时,场上一直被冷落的落紫鸢哭出了声音。
楚夜寒从出来,目光就没有落在她身上过,一直在和慕容荻说话,她对慕容荻恨的要命。
王爷屈尊和她说话,她还敢那么嚣张
。
要是自己早就顺从王爷道歉了!
“夜寒哥哥,对不起,鸢儿,这一切是鸢儿做的,不怪王妃姐姐……是鸢儿的主张……”落紫鸢顶着哭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的楚夜寒心疼。
“别哭。”
男人出口声音放低了很多。
落紫鸢见状,之前的畏惧散去,胆子瞬间大了许多,“夜寒哥哥,鸢儿其实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夜寒哥哥病了,鸢儿想到夜寒哥哥病床前照顾,可是……”
她说着,用胆怯害怕的眼神看向慕容荻。
慕容荻,“……”
“?”
落紫鸢撤回视线委屈巴巴的看向楚夜寒,“是王妃姐姐不让,还让蒋丞把鸢儿关在院子里,不让鸢儿出来,还派了人重兵把守,鸢儿担心夜寒哥哥,可是鸢儿出不来……”
楚夜寒一听落紫鸢这么说,便猜测了大概,他蹙着眉头,
凌厉的视线威胁又警告的看向了蒋丞。
蒋丞尴尬着脸连忙给楚夜寒抱拳行行礼。
“然后……然后,鸢儿就在院子里等王爷消息,可是等来的却是王爷已无力回天的消息,消息是从王妃姐姐那里传出来的,现在不仅是王府,整个皇宫内外,大街上都知道王爷已经薨了……”
“鸢儿听说之后夜不能寐,便想让王爷走的体面点,然后鸢儿就跟着您一起去,结果王爷就出来了……呜呜……对不起……”
落紫鸢边趁着抹眼泪的功夫,边偷偷地打量着楚夜寒,生怕他大发雷霆。
在这皇家,人还没死,就打了棺材,这可是大忌,眼下她只能拿慕容荻来挡一挡了。
楚夜寒的脸已经沉到不能再沉,他看向慕容荻,黑眸渐渐地燃起了危险的怒火。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楚夜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赶紧抬脚,
几个大步走了过来,解释道:“四哥,四嫂不是故意……”
蒋丞也上前想为慕容荻解释。
然而楚夜轩的话还没说完,慕容荻就被楚夜寒一把重新拽了过来,一双厉眸死死瞪视着她,“慕容荻,不仅造谣本王已死,还闹得人尽皆知,你到底居心何在?”
蒋丞,楚夜轩:“!”
慕容荻,“……”
她大无语的看着呵斥她的男人,内心的那个火哟。
她到底救了个什么东西?
慕容荻越想越气,本该有的解释的心情,全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楚夜寒破坏了。
还有什么可解释的,反正他从来都不信她!
慕容荻冷冷一笑,瞪楚夜寒,“我是何居心?你说我是何居心,我当然是盼你死啊,我的心是黑的,你知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死了,这王府就是我的了,我当家做主
,守你王府着金山银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荣华富贵,享不尽,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游山玩水,游历天下,这大好河山都看个遍,顺便啊,你死了,我就能想欺负谁就欺负谁,看不惯的还能让她跟着你殉葬,活埋。”
“你……!”
楚夜寒的怒火渐渐地蹭蹭的上涨。
荣华富贵,金山银山游山玩水?
好啊,慕容荻,这个该死的女人,计划都已经做好了。
趁着他出事,就拿钱走人,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楚夜寒越想越气,沉着一张脸,怒道:“然后,再拿着本王的钱财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是吗?”
“慕容荻,你痴心妄想!”
他一双厉眸变得格外可怕骇人,染了嗜血的红色,阴森的话落了下来,“想走?本王偏不会遂你愿,你这辈子,生是寒王府的人,死是寒王府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