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人打了个激灵,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只见楚夜寒正凝着脸,缓步朝着他们走来,他一袭黑色长袍修饰着比例完美的身材,如同巍峨的大山气势凛然。
一头乌黑的墨发用金冠竖起,不怒自威,整张脸的五官线条棱角分明,即便是高冷的绷着一张脸,也帅的无可挑剔。
吴启辰见到来人,连忙挪动身子,抱拳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慕容荻只是云淡风轻的瞅了他一眼,都不带正眼鸟他的,不痛不痒地说道:“王爷是有眼疾吗,当然是看病了。”
她说完又轻轻一拍吴启辰的肩膀,“坐好,消不到毒了。”
楚夜寒:“……”
看病用得着挨得那么近,脸都快贴在一起了,又不是治脸!
还有,谁让她撩衣服的?
吴副官伤的是腿,楚夜寒看着慕容荻撩完衣服又撩裤子,还离隐私部位
那么近,那张俊脸已经阴沉如墨,黑的要滴出水来。
吴启辰面色紧张,胆战心惊,慕容荻却淡定的继续用棉签沾了酒精,手疑似朝着吴启辰的……大腿根部伸出。
楚夜寒黑眸一沉,面色不悦的迅速伸出手,一把打断慕容荻的动作,将她拽到了离吴启辰一米远的地方。
“??”
慕容荻气愤抬头,“你干嘛?”
“你当本王军营的军医是摆设吗,换个药而已,用得着你多事来?”
“还有,大清早的又偷跑出府?慕容荻,你要是记不住府里的规矩,本王不介意用军营里的方法,让你长长记性!”
楚夜寒裹挟着危险和警告的话落下,整个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吴启辰闻言,面露担忧的看着慕容荻。
慕容荻听着这话,顿时气闷。
狗男人,又提什么破规矩。
不过,她一抬眸便对
上了一张万年冰川般冷的骇人的脸,男人眉宇间的严苛更是令人不敢直视,巨大的压迫感盘旋在她的头顶。
慕容荻心里一怵!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里是军营,万一这狗男人真的发疯,在一帮大老爷们堆里给她一顿仗刑……
她可丢不起这人!
慕容荻只好咬牙压下火气,解释道:“我找你了,可侍卫说你大清早就出了门,没办法,吴副官的病情不能耽搁,晚一步会残废的,你总不想看见他好不容易救回来,最后却变成残废吧?”
她说到很不客气,但话糙理不糙。
楚夜寒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慕容荻见自己反驳成功,冷哼将他推开,“我的解释王爷还满意吗,满意就让让,我还要继续上药,伤口可不能见太久的风……”
然而还不等她施展拳脚,又被楚夜寒猛的一把拽了回去。
慕容荻被拽的天
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楚夜寒一声令下,“来人,把军医叫来!”
这狗男人要干嘛?
慕容荻抬头恼怒的瞪他,可对上的却是一张乌云密布的俊脸,还有他匪夷所思的命令,“看着本王!”
慕容荻,“??!”
片刻后,两名军医很快赶来给楚夜寒恭恭敬敬的行礼。
“参见王爷!”
楚夜寒浑身散发着帝王般的领袖气气概,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两人,不容抗拒的命令道:“你们听着王妃的指挥,给吴副官换药,都听仔细了,敢出任何差池,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是,王爷!”
两名军医战战兢兢的点头一起来到病床前。
慕容荻想转过了身子,却被楚夜寒紧紧禁锢住,“别动,你指挥,让他们操作!”
慕容荻无语,“王爷,我看不见,怎么指挥?”
楚夜寒冷哼道,“你只需
要指挥即可,本王营中的大夫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配做什么大夫!”
吴启辰作为视线集中点,整个人都不好了,而另外两名军医也是心惊胆战,冷汗涔涔。
背对着病人指挥?
他们虽然上次见识过王妃的手段,可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
慕容荻倒是淡定,“好啊,那我就开始了,第一步,先用酒精把伤口擦拭,擦仔细点,再把云南白药粉,和金疮药粉混合……”
两名老军医还没上手,便两脸茫然面面相看,纷纷犯了难。
云南白药……那是什么?
慕容荻继续自信笃定的侃侃而谈,“两种药粉混合后,沿着缝线的伤口填满……”
然而,此时,两名老军医却同时朝着楚夜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爷恕罪……”
“王爷恕罪,属下不知王妃所说云南白药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