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义长吁短叹,“今日之事是处理了,只怕是为以后埋下更大的祸患哟,这张少爷仗着是太仆大人的亲戚,平日里鱼肉乡亲,横行霸道,日后怕是我这小店儿会更难开下去了。”
原来是怕打击报复?
慕容荻不在意是一挥手,“害,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宋老板你不用操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着若有深意的看向太上皇,“是吧,老人家?”
太上皇嘴角微微含笑,眼神却格外凌厉,“天子脚下一个喂马的亲戚敢这么嚣张,那还了得?”
宋仁义摇头,扯着袖子抹着泪,“哎~也不全是这个原因,近些年药铺都是入不敷出,都靠几年前的积
蓄撑着,鄙人早想关门了,只是多年心血,心有不舍啊。”
想关门?
慕容荻一个激灵抓住重点词。
巧了,开店赚钱这不就是她今日出来的目的吗?
“宋老板,我瞧着您这药铺地段还不错,关门也太可惜了……”
慕容荻还没说话,宋仁义就连连摆手,“老了,没精力了,家中有八十岁老母要照顾,且今日之事一闹,更不想开下去了。”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锃亮的看向慕容荻,“姑娘,我看您一直在打量这店铺,莫非你……想盘下来?”
慕容荻心思被看穿,干脆敞开了谈,“是啊,若您执意关门,倒不如盘给我。”
宋
仁义顿时眉开眼笑,“既然是恩人想盘,那太好了,这店盘出去原本至少得三百两银子,这样吧,您要盘的话,就一口价二百两银子成交。”
慕容荻见店家如此大方爽快,且又为人正直,便也没再多加考虑,一锤定音,“好,那就二百两成交!”
这场仁义买卖看的太上皇在一旁满意的连连点头。
宋仁义也是喜不自胜。
他引着慕容荻往后院走,“那姑娘,咱们这就去看账本?”
“行。”
慕容荻二话不说点头起身,和太上皇对了个眼神后,跟着宋仁义去了账房。
等两人消失后,太上皇的神情瞬间变得凌厉骇人,侍卫瞬间领悟到太上皇可
能有要事吩咐,立刻上前躬身。
“主子。”
太上皇轻敲木椅,眸中寒光闪过,“一个小小的太仆就敢在京中如此横行霸道,真是俸禄拿太多堵了脑子。”
说着,他对侍卫一声令下,“影一,你去彻查太仆一家到底当了多少人的靠山,干了多少鱼肉百姓的事情,若情况属实,立马将他革职查办,让他挨家挨户给老百姓喂马洗茅厕!”
“二号,你去买点美味的小吃来,我一会儿要和孙媳妇叙叙旧。”
“是!”
两个侍卫分别领命离开了。
这道命令下了没多久以后,太仆府邸便被抄,昔日威风八面的太仆大人不仅官职被撤,还沦为百姓的喂
马洗厕所的奴仆。
街头百姓纷纷叫好。
一时间,宋仁义被人格外羡慕,都津津乐道他遇到了天降贵人。
而慕容荻和太上皇的身份也成了谜,猜测两人的身份,也成为了之后一段日子百姓闲聊的话题。
然而此时的慕容荻还不知道。
因为这件事,她差点‘死’在楚夜寒手上……
……
慕容荻和宋仁义看完账本,两人一路回到柜台。
宋仁义郑重的将账本放在慕容荻面前,“姑娘,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话二百两银子咱们就地成交。”
“好!”
慕容荻爽快答应,但——
下一秒,她便傻了,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