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鸢撅起嘴,可怜巴巴地望着楚夜寒,“我在教训云兰呢,这丫头不仅弃主,刚刚还诅咒我不得好死,我还发现她偷了我几件首饰,她死不承认,我实在气不过就惩罚她一下。”
楚夜寒冷着脸没说话。
落紫鸢惯会察言观色,连忙柔柔弱弱的说道:“这丫头手脚这么不干净,要是偷了王府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可如何是好,我这也是为了王府,为了王爷您着想。”
云兰已经气若游丝。
听见她这么污蔑自己,强撑着一口气,辩解道:“我没……”
然而她受伤太重,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兰,云兰!”
慕容荻唤着她的名字,而云兰已经不省人事。
救人要紧!
慕容荻忙拉过云兰手腕给她把脉。
脉象紊乱,且内部经络有多处损伤,肝脏肺部淤血,比外伤严重多了。
这样的伤,怕是一般的郎中大夫都检查不出来。
慕容荻诊脉诊的后背发冷。
同样身为女人这落紫鸢好狠的心,没有把云兰一击毙命,这是打算活活的把人折磨死啊!
不过,能把人打的内伤如此严重,还能精准的避开人体要害之处?
慕容荻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几分。
这个落紫鸢绝对身份不简单。
她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慕容荻不禁同情起楚夜寒来,这个可怜的傻王爷,怕是引狼入室了喽。
不过,现在她要处理的是眼下的事情。
云兰既已经成了她的人,那她就得为她讨回这公道。
她慕容荻,护短!
慕容荻从怀里掏出,“救命丸”给云兰服下,接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厉眸扫过落紫鸢。
“夜寒哥哥,鸢儿怕。”
落紫鸢立刻委屈,一
副柔弱的样子,害怕的朝着楚夜寒靠近。
慕夜寒顺势搂住了落紫鸢,挺拔的身子沉沉的伫立在原地,一双深邃的黑眸不悦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慕容荻冷声,“我想问问落紫鸢,云兰她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把她往死里打?”
落紫鸢大受惊吓的手帕掩唇,怯懦连声的说道:“王妃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偷我的东西也就算了,还偷王府中的东西,我只是略施惩戒而已,王妃姐姐何来往死里打之说?”
慕容荻可不吃虚伪这一套。
她一声冷嗤,“略施惩戒?落紫鸢,你今日也是让我开了眼了!”
说着她蹲下了身子,掀起云兰的袖子裤腿。
只见云兰白皙的皮肤布满淤青,但若不是医术行家的话,普通人只会认为是皮外小伤。
可惜,她今天碰上的是她慕容荻!
慕容荻从怀里
取出一包特质药粉,轻轻地洒在云兰的淤青上。
半响后,只见云兰身上的淤青红黑交错,脖颈处,手指头,手腕上,满身都是。
做完这些时候,慕容荻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落紫鸢,可看清楚了,这就是你说的略施惩戒?”
说话的同时,慕容荻眼角余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楚夜寒。
哼!
她今天就让他看看,他长着两只眼睛是怎么识人的!
落紫鸢和楚夜寒的脸色几乎同时变了。
落紫鸢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她刚刚下手的地方,脸色顿时吓得如同石灰一般惨白。
怎么可能,慕容荻是怎么做到的!
不,她不能让王爷知道她这么狠心。
“不……不是的王妃姐姐,这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让她罚跪,只是轻轻地警告了她一下……”
说着,便挽住了楚夜寒的胳膊,楚楚
可怜道:“王爷,是不是王妃姐姐不小心拿错了药,那些伤真的不是我弄得……”
楚夜寒站在原地没动,深邃的黑眸闪烁了一下,俊脸绷的很紧很紧。
钢钉都能钉入人体的骨头,慕容荻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是她办不到的。
只是没想到,鸢儿这么善良,说话都不会大声的人,打起人来竟这么有力气。
看到楚夜寒毫无反应,慕容荻不禁摇头。
啧啧,真是个榆木脑袋啊不开窍。
都这样了,还看不出这白莲花的真面目。
慕容荻看着落紫鸢哭哭啼啼,惺惺作态的模样,冷声道:“你说拿错药?你以为我和某人一样是榆木脑袋?我告诉你,这药是我特质的,不管怎样的手法打人,只要洒上去,就能看出受伤原因。”
“云兰明显被人又掐又踩,还被钝器重重的砸过,你要是不信不妨来现场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