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公子,你这副打扮是做什么?”
巡逻的小厮看到了宛别枝出现,不由警惕起来。
“仲公子,你该不会想要逃跑吧?”
宛别枝翻了个白眼,“见过逃跑有往回逃跑的吗?我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
“仲公子,我们送你回去吧。”
两个小厮让开身子,意思很是明显。
想跑,没门。
宛别枝回到了房间,开始思考对策。
现在连传国玉玺的下落都不知道,更别说拿到手了。
但是,既然霍堰知道传国玉玺在这里,就算是自己找不到,他也会想办法得到。
到时候,怕是会出人命。
宛别枝怀着心思, 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刚出门就见莫云烟走来。
“云烟,早上好。”
宛别枝挥手打着招呼,莫云烟含笑颔首。
“公子朝安,今日天气不错,想邀请公子去花园坐坐。”
“好啊。”
宛别枝没有拒绝,正想跟她好好谈谈。
花园,此刻秋菊初开,美不胜收。
两人刚坐下,就看到一群人走来。
宛别枝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府家业不小, 有些客人也很正常。
然而那些人,却是直接冲着他们走来。
宛别枝看向莫云烟,询问了一句, “他们是?”
莫云烟看了一眼,咬着下唇回话。
“这些是我叔伯的家人。”
叔伯?
宛别枝疑惑蹙眉,就感觉几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
“烟烟啊,不知这位公子是?”
云莫言大方介绍 ,“这是仲公子,府上的贵客。”
一个穿着艳俗的妇人一双眼睛在宛别枝身上打量又扫量,随即询问:“仲公子?仲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公子?”
宛别枝看着莫云烟恳求的目光,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说莫老爷只有云烟一个女儿,那说明如果云烟找不到上门女婿,那么只有终身不嫁,或者嫁给别人。
无论是哪一种,莫家这么大的家业都容易被惦记。
看这些个妇人还有花痴看着自己的姑娘,一个个地穿金戴银,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一样。
越是这样的人, 才越缺钱,像极了小说中写的拜金群体。
莫云烟故意让自己来花园,就是为了让他们想要看到自己吧。
哎,自己就勉为其难,帮帮她。
宛别枝故作风流的展开折扇,沉声道:“我并非郾城中人,家在渝州。”
“渝州,这
么远?”
夫人感慨一声,又笑问:“不知公子家中作何营生?”
宛别枝并不着急ida,只是看着莫云烟笑问。
“云烟,这位长辈莫非是官府众人?”
莫云烟含笑摇头,“公司说笑了,这是我的二伯母。”
宛别枝执着棋子,故作不悦,“若非官府中人怎么,为何要盘问得这么清楚?”
那妇人脸色涨红,一时间下不了台。
莫云烟忍着笑意,给了她一个台阶。
“二伯母勿怪,仲公子最喜开玩笑。大伯母,二伯母,请坐。”
“也是我见公子气度不凡,故而多问了一句。”
妇人顺着台阶下,面上却是没了好脸色。
另一个妇人只是打量,见宛别枝不是好惹的,便也没有主动招惹。
几人坐下,那四个女子眼睛几乎都要粘在宛别枝身上。
“公子喜欢下棋?”
“我也喜欢下棋,不置可否与公子下一盘?”
莫云烟心中有些醋意, 一不小心,失神打翻了茶盏。
“烟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没有烫到吧?”
宛别枝担心询问,拿着帕子将茶水擦拭干净,又为莫云烟添了新的茶水。
莫云烟红了两颊,摇了摇头。
“公子放心,烟儿没事。”
“
没事就好,小心一点,别让我担心。”
“嗯。”
莫云烟点头,旁边自己的堂姐却询问。
“公子,你与烟儿是什么关系啊?”
宛别枝看了她一眼,含笑开口,“让这位小姐见笑了,我只不过是烟儿一个倾慕者罢了。”
莫云烟惊愕看着她,复而羞涩低下头。
四个女子也是惊讶不一,一个样貌妩媚些的女子凑近了些,含笑询问。
“烟儿有没有告诉公子,若是公子想与烟儿在一起,可是要入赘到莫府的?公子,莫非是想做赘婿不成?”
“孚儿姐姐。”
莫云烟面容有些不满,她这么直白地说,岂非会让公子难堪。
宛别枝无奈笑了笑,好似有些忧愁。
“能与烟儿在一起,做什么都是神仙眷侣,只是倾慕烟儿的人那么多,未必会排得上我。”
四个女子对视一眼,有些讶异,更多的,却是嫉妒。
莫云烟,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喜欢?
八尺男儿,怎么可能会想入赘?
然而宛别枝也不多解释,就吊着她们的胃口。
两个夫人按捺不住,又忍不住试探。
宛别枝说话滴水不漏,聊了半天愣是没有让几人试探出什么。
几人乘兴而来,败兴而
归。
等到几人离开,莫云烟感激地看着宛别枝。
“公子,多亏有你,否则,怕是不好收场。”
宛别枝蹙眉询问,“为什么不好收场。”
莫云烟凄凄切切叹了口气, 美眸红了半圈。
“正如公子所见,我们莫家并无男丁,而两个叔伯家中都有男丁。我若是不能找个上门女婿,那两位伯伯就会接管莫家。”
宛别枝不理解,“莫老爷还在,他们接管什么?”
莫云烟眼中含着泪水,语气有些哽咽。
“我父亲,他身体一直都不好。”
宛别枝感慨,看着莫老爷说话中气十足的,不像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但是莫云烟也没必要咒自己的父亲。
难道说,其中有什么隐疾不成?
宛别枝也不好意思问,只是无奈开口。
“云烟,我现在明白招赘婿的缘由了,只是我真的没办法入赘到莫府。”
莫云烟也不说话,只是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哎,你别哭啊。”
宛别枝急得抓耳挠腮,她最怕人哭,尤其是女的。
哄了半个时辰,莫云烟才止住了眼泪。
不禁让宛别枝感慨,难怪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是夜,宛别枝正想着对策, 门忽地被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