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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既然这么爱钱,让你男人死了,不就有了?

    没多会,哭的肝肠寸断的公公婆婆到了。

    还有老二家的,听到消息后,也过来帮忙了。

    夏染对这老两口的感观很复杂。

    说他们坏吧,压根算不上,这两人甚至能说是大大的“老好人”。

    可就是这样的“老好人”,前世却成了别人手里,刺向原主的那把尖刀。

    捅的又深又狠,关键他们还蠢而不自知。

    愣是逼得原主,净身出户,最后带着养女,抱着一只老母鸡,惨淡又无奈的,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当然,这里面也有原主娘家亲妈的手笔。

    那老虔婆,也不是个好东西。

    前世,600块钱的命价,和6000多斤的麦子,2000多斤的玉米,和其他各种杂粮。

    以及原身两口子奋斗了十几年置办的所有家产家当,都最终落到了老三媳妇的手里。

    这次老三媳妇若敢伸爪子,自己就直接剁了它。

    所以,还得趁此机会补充体力,要打的硬仗多着呢,要应付的人,也多着呢。

    等阴阳师从山上下来,天也黑了,不过,好在坟地已经选好了。

    最终敲定了公公给自己预留的那块地。

    今天晚上就可以安排人去挖坟了,后天清晨下葬。

    而老二建民明天晚上前,应该能赶回来,送自己亲哥最后一程。

    晚上村里来帮忙的几个婶子们,做了几锅大烩菜,里面放了素丸子,萝卜丝、粉条、肉臊子、包菜。

    这在当下来说,这吃食,已经算是相当丰盛了。

    当然,跟人家讲究的大户人家没法比。

    人家那一桌多少个菜,是冷的还是热的,是汤还是甜点,什么时段上哪种菜,都是有说法的。

    锅边还贴了一圈以玉米面为主,白面为辅的玉米面饼子。

    阴阳师和挖坟的先吃。

    阴阳师吃完,写完祭文,又念了一遍经文,收拾着回了家。

    这位阴阳师,是附近村子,老百姓用的最多的一位。

    他帮着埋的人,不见得能让后辈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平安顺遂,不用返工。

    算是特别中庸的一个人,他求的是平稳和顺遂。

    家在隔壁村,骑自行车回去,也就7.8分钟。

    而挖坟的大老爷们,提着两盏煤油灯,拿着铁镐和撅头,吃饱喝足后,就上山了。

    桂娘趁着空隙,给夏染端来了一大碗烩菜,夏染恰好也饿了,就着两个玉米面饼子吃了。

    吃完还没饱,又吃了一大碗烩菜才停。

    这年头的庄稼人,饭里没油水,干的活又多,大多还都是出苦力的。

    所以,特别容易饿。

    好些妇女,一顿吃个三四碗饭,都是正常的。

    这还不是她们的极限,好多人为了省粮食,每天只吃个6/7分饱。

    晚上,夏染跪在厚厚的麦秆上,守着烧了一夜的纸,就中途坐着眯了一小会儿。

    第二天清晨,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也是暴躁的。

    结果,老三媳妇一大早过来,就不停的问。

    昨天究竟赔了多少钱,这钱里,也该有老两口的。

    “嫂子,你是不是应该把属于咱爸妈的那份命价,给我们?”

    夏染听完,连个波都没打,爬了起来,人都没站稳,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直接把老三媳妇的门牙给打飞了。

    “我家男人还没下葬呢,你他妈的就惦记上他的命价了。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说完,接着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另一边脸上,同时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吐对方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听过惦记亲爹亲妈钱的,听过惦记公公婆婆钱的,还没听过惦记大伯哥钱的?”

    过来帮忙张罗的人,见势围了过来,把双方拉着隔开,但谁也没说话。

    这话,不好说,还是闭嘴吧。

    “你的爹妈是咋教的,教出你这么个四六不分,不要逼脸的玩意。这么爱钱,让你男人死了,不就有了,什么玩意!”

    妈的,老娘早就想收拾你个玩意了,你她妈的还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不打你打谁?

    “我哪里说的有问题了?这命价里,难道没有老两口的?”

    “有你麻逼!别忘了,咱两家早已分家了,记得分家的时候,是咋分的吗?是咋说的吗?

    家产不是一式三份,而是一式四份,属于老两口的那份,直接归在了你们这一房。

    而我跟老二家,几乎是净身出户的。包括土地也是,最好的地,全归了你们家。

    当时说的很明确,由你们三房来养老。而我们其他两房,不用特意给养老费。

    至于给不给,给多少,随意。看个人心意和条件,不强求。”

    “咋的?你他妈的好处占尽了,现在跑过来,管我要养老费了,凭什么?

    怎么,天下就属你聪明?就你机灵?杨绢,做人不能太无耻。”

    红利吃尽后,想反悔了?门都没有。

    “可你嫁进来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生,要知道,这命价姓陈,不姓夏。

    就该属于咱老陈家,而咱爸妈是建国大伯的亲父母,这钱,就该给咱爸妈。

    难不成,让你这个外姓人拿?”

    夏染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把这不要逼脸的玩意,从别人身后扯过来。

    一脚踹倒,骑在身上,一顿捶。

    尤其是朝着那硕大的胸脯,使劲的捶去,疼的杨绢哇哇大叫。

    其他人要跑过来帮忙,夏染直接喝道,“全部站那别动,谁过来我锤谁。弄死一个算一个。”

    而帮忙的这些人,本来就没想着真心实意的劝架,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

    听到建国家的发怒了,立马止住步,观战,看热闹。

    这人,该打!

    夏染在杨娟的胸口捶够了后,换了地方。

    一把抓住杨绢的头发,而另一个手掌,专门用来扇人。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往杨绢的脸上扇,新仇旧恨一起打。

    边打边骂,“你这个只会敞开大腿,出来卖的贱逼,日常不好好干活,不好好过日子,天天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别人欠你的?”

    “是不是早就盯上我的家产了,啊~?就等着吃绝户呢?

    这你可想错了,这家产,是我没白天没黑夜,辛苦挣来的,凭什么给你这个贱逼加懒逼。”

    “我生没生孩子,管你屁事,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喝你家水的。本事不大,管的倒宽。”

    “我男人都没下葬呢,你就跳出来抢家产了,你咋这么能呢?”

    巴掌扇的又大又响,啪啪响!

    边骂边扇,边扇边骂。

    “啊~既然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啊?说白了,你这样的玩意,就是欠打。

    打着打着就学乖了,是不是老娘以前脾气太好了,以至于给了你错觉,觉得可以在老娘头上拉屎了,嗯~?”

    杨绢被压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嘴里满口血,混着血吐出来的,还有几颗牙齿。

    “妈~啊,娘~啊,救……命,救命……,出人命……”

    头发被抓着撕扯成了稻草窝,还有几处头皮都被扯出血了。

    众人这才忍着害怕,过来拉住了夏染的手,夏染也打够了,打累了。

    借此机会,松开力道,被人拉了起来,放开了杨绢。

    这玩意的吃相确实不好,人家男人都没埋呢,你一个隔房的弟媳妇,跑出来要命价,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建国家的这手,是真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