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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付斟时说的句句都是肉麻至极的话,宫识鸢心头狠狠的抖了抖,尴尬的干笑一声,胡乱的搪塞过去,将汤药喝完,她打了一个哈欠,将被付斟时压在身下的被褥往上掖了掖,干咳一声:“喝完药突然有点犯困了,大人也折腾大半夜了,便早些休息吧。”

    付斟时静静的往了她一会,很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道:“困了就快睡吧。”说完,便拉开云被躺了进来。

    望着付斟时一派轻车熟路的样子,宫识鸢身子僵了僵,咬紧牙关:“大人,要不你回房睡?”

    付斟时扯了扯云被,风轻云淡道:“走回去太麻烦了,在这里将就一夜也行。”

    还将就一夜,宫识鸢被这句话气的心头抖了抖,当初付斟时搬来时,她特意让花穗单独劈了一间屋子出来,而那间屋子就在隔壁,没两步的距离,这个借口找的着实没有水准。宫识鸢也看出来,付斟时的厚脸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猛地从被褥里钻出来,她正想要同付斟时好好讨论一下,远近的问题,可没料到自己动作太大,一不小心闪到腰,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重心一歪,她连忙

    抬手抵住床头。

    低下头时她方才发现,付斟时正躺在自己身下,一缕长发落在付斟时脸上,安静的眉眼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眼下这个姿势着实尴尬,她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腰使不上劲,正琢磨着要如何跟付斟时开口时,腰间突然被付斟时轻轻握住,她身子僵了僵,听到付斟时低沉着声音:“还能动?”

    大半的烛火光被她的身子遮住,付斟时安静的躺在自己身下,柔和的余光落在他脸上,眼睛上,安静的样子甚是好看。

    “识鸢?”付斟时微微皱眉,轻唤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怕是,不能动了。”

    付斟时轻轻搂住她的腰,小心的将她放在了软塌上,替她掖了掖云被,还顺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做完这些熄了床头的烛火:“闪了腰就好好躺着,莫要在乱动了。”

    即便付斟时已是睡在了自己身边,宫识鸢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这件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多时,身边响起一阵平缓的呼吸声。宫识鸢本打算以防万一今夜不睡的。

    虽说从前也同付斟时在一张床上躺过两夜,可那时付斟时尚未对自己有

    什么想法,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过是简单的睡觉罢了,半点逾矩的行为都没有。

    那时的付斟时尚且还能称得上君子两个字。

    可如今这个情况,同当初相比已是大有不同,眼下付斟时待自己正是用情至深的时候,这干柴烈火,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保不齐,付斟时会干些什么。

    虽说外头还躺了一个花穗,可花穗一旦睡着了,天上打个三声雷都叫不醒,若是付斟时正要干些什么,她都脱光了花穗都不会醒。

    将自己的清白交托给花穗,是一件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的事情。

    虽说她已经做好熬到明天早上的准备,可身旁不短飘来的若有若无的梅香,撩拨得她头晕,没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时,她半梦半醒了一会,撑着床头起来望了望,外面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她白日里睡的多了,此时揉着脑袋,觉得今夜似是格外的漫长,重新躺下,拉了拉云被,翻了个身重新睡了下去。

    将睡未睡之间,她感觉到一只手,隔着云被轻轻的将自己搂在怀里,她知道那是付斟时,了眼下实在是困的厉害,微微挣了挣便没管了。

    付斟时贴上了一些

    ,轻声道:“我时常想让你想起来,又害怕你想起来。”

    付斟时这句话说的前后矛盾,她轻轻动了动没说话。

    默了许久,付斟时瞧着她似是真的睡着了,又隔着云被刚她搂得更近了些,下巴在她长发里蹭了蹭:“若是你记起我是谁,你会如何对我?”

    这句话更是问的莫名其妙,她轻哼了哼,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付斟时又发什么疯,静了一会,终归是没忍住,将身子翻过来,闭着眼问:“记起什么事?”

    她感受到付斟时身子轻轻的抖了抖,却是没在说话。

    她也并未当回事,反正今夜付斟时本就不太正常。

    这一夜睡的格外舒服,她思索着因该是付斟时身上的梅香,对她有些安神的功效,打算改日寻个机会,将制作这梅香的方法讨一讨。

    醒来时,付斟时已不在屋中,她在劝塌上坐了一会,抬手往付斟时躺过的被褥里摸了摸,一片冰凉,怕是天还没亮付斟时就离开了。

    收拾了一番,走出屋去,太阳正从房头升起来,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眯了眯眼,却并未在院子里看到付斟时的身影。

    花穗端了早膳走过来,“大人今日一大

    早就出去了,特意让奴婢告诉姑娘一声,不陪姑娘用早膳了。”

    她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坐在桌旁用着早膳。

    今日花穗给她备了小米粥,很是爽口,可还没喝两口,一宫里的嬷嬷便来了,“太后娘娘请夫人到宫里见一见。”

    她同拓跋氏着实没什么好见的,眼下来请自己八成还是为了柳凝凝这件事。

    宫识鸢眯着眼睛将嬷嬷望了望:“大人可去了?”

    嬷嬷知道她说的是付斟时,笑道:“大人没在宫里。”顿了顿,又补充道:“听说,前两句查到朝中一位大人贪赃的消息,大人八成是处理这件事去了吧。”

    付斟时身处东厂提督一职,他的职责不过是护佑皇宫平安罢了,查大人罪状这种事应该不用他来。

    宫识鸢微皱了皱眉,三两口将粥喝完,随意打扮一番便随着嬷嬷乘软娇入宫去了。

    柳凝凝依旧如从前那般,头发高高束起,一身红衣飒爽的好看,只是今日,难得的在发间插了一支发簪,安静的坐在拓跋氏身旁。

    见到宫识鸢被嬷嬷带进来,柳凝凝神色冷冽了下好来,全然不顾边的拓跋氏,望着宫识鸢冷声道:“你还真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