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侯爷闻言一愣,神情复杂,却也无法否认,只能点了点头。
面对慕侯爷几次遮遮掩掩,似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慕沉霜微微蹙眉,不禁露出了几分疑惑的表情。
她又想到,最终他们靖边侯府没有因骊北王一案受到牵连,难不成真的是谢长清去向祝钦求情起了作用?
慕沉霜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承天监监察史祝钦那张狂妄精明的面孔,承天监本就是皇上一手创立的,承天监的监察史只需要对皇上一人负责就行。
而当年的监察史手中诠释滔天,深得皇上信任,几乎就代表了皇
上的意志。
这样看来,若是祝钦真的答应了谢长清保下侯府,在皇上面前求情,也完全是可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当年的承天监监察史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绝对不敢僭越忤逆违背皇上的意思。
因此,骊北王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背后的真正原因,也不过是皇上看他功高盖主,本就欲找个机会除掉,通敌叛国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借口而已。
而对于当时的靖边侯府,或许皇帝也明白,不能让这些守护着边境,为了江山社稷出生入死的将
士们都寒了心,因此只是借此敲打了侯府,然后再顺水推舟放了一马而已。
想到这里,慕沉霜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凤孤彻又蠢又毒,不然也不会让朝堂危乱动荡到这个地步。
慕沉霜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的声响将慕侯爷也从那段不堪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那母亲是怎么做到让祝钦答应她的请求,保下侯府的,又是为何会选择自我了断呢?”慕沉霜随口一问,心里也有些疑惑,既然最终保下了侯府,那谢长清又为什么要自杀。
慕侯爷一愣,随后支支吾吾的开口,十分不
顺畅的解释道,“或许一开始答应了,后来又反悔了……也可能祝钦根本就没有答应……你母亲察觉侯府有危险……就,就想不开……”
“你娘自杀后,我只知道这些,其他更多的情况,我也无从得知。”
后面的话,慕侯爷越说越有些没有底气,他侧过头,不敢去看慕沉霜的眸子,希望自己这一番听起来还有些合理的解释不会让她起疑。
慕沉霜听着他这番解释,隐隐的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出来,觉得慕侯爷的话也好像很有道理,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看
着陷入沉思的慕沉霜,慕侯爷的心里很是不安,像是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又继续追问更加详细的内情。
慕沉霜沉默了片刻后,又突然开口问道,“那二皇子手中会有我娘的玉佩,这枚玉佩会不会就是我娘当年去求祝钦的时候留下的?”
这话问的慕侯爷内心一惊,生怕她已经想到了什么,没有敢开口接话,好在慕沉霜好像并没有往什么不堪的方向想。
“现如今那玉佩又从祝钦的手上到了二皇子的手上,是不是就说明,祝钦已经和二皇子有了接触,甚至投诚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