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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姜扶光好狠的心

    第196章姜扶光好狠的心

    “降真香无疑。”姜扶光惊讶不已,“降真香,又名紫真藤,南越国用紫真藤根部,制成紫金藤散敷之,血止痛定,明日结痂无斑,会救万人,因此降真香被管控很严,你是怎么弄到的?”

    顾嘉彦解释:“你之前就很想要一块降真香调香制药,我恰好认识了一个商队,他们有渠道,能弄到南越一带的降真香。”

    “我改日做一些香药给你送来。”

    回到长公主府,姜扶光回到房中,摒退了下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从袖中取出那方扁盒,轻轻打开,通体玉血的凤凰簪光莹流转,纯净无瑕,天然浑成。

    她轻轻拿起凤凰簪,触之有清凉柔润之感。

    其色如凤凰泣血。

    却并无那种凄凉、阴沉、不祥之感。

    反而给人一种美好、高贵、吉祥、安谧,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愉悦,内心由衷生出一股欢喜。

    姜扶光坐在光鉴照人的白铜镜前,素手捻簪,插簪入发,仿佛一只凤凰,停在发髻间仰颈鸣矣。

    她怔坐良久。

    久久没有取下。

    直到!

    “长公主,”璎珞低头进屋,“三表少爷过来了。”

    姜扶光取下凤凰玉簪,放进盒子里,将盒子锁进梳妆台里。

    仲夏炎热,山亭建在半山腰处,绿荫遮蔽,不时一阵凉风入亭,倒是缓解了夏季暑热。

    “阿兄,你来啦。”她仰起头来看他,长睫忽闪,笑容明丽。

    小时候,她就喜欢这么仰着小脸看人,巴掌大的小脸儿,眨巴着黑玛瑙的眼睛,粉妆玉琢,卷翘的眼睫,轻轻闪动,每一下都像闪在人心上。

    每次都看得他心都化了。

    “昨日在山中采了一株黄精,送来给你调香入药。”戚言淮将一个油纸包递给她。

    姜扶光没有急着打开,黄精要炮制之后,才能入药。

    “对了,承安侯突然降爵,这是怎么回事?”戚言淮担心这其中有她的干系。

    姜扶光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罪名是,欺君罔上,染指皇权。”

    戚言淮听得直蹙眉:“你也觉得顾嘉彦坠湖遇险,是阁里思王子所为?”

    “皇城司拿出了有力的物证,”姜扶光垂下眼睛,“阁里思王子有动机,他也拿不出任何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戚言淮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但顾相和陛下都断定,是阁里思所为,他也不好再纠结什么了。

    “姜景璋为嫡,朝中很多守旧派老臣都支持他,此番是因顾相之故,承安侯被降了爵,却不会轻易失势,你要当心承安侯狗急跳墙。”

    姜扶光颔首:“现在还不是打压承安侯的最佳时机,我不会贸然行事,不过我们可以借此事,先断承安侯一臂,让他再也不能把持兵部,掣肘太尉府,打压戚家军。”

    只要皇后不倒,承安侯府就不会轻易落败。

    “你的意思是,”戚言淮目光微动,“要动兵部?”

    “对,”姜扶光目光一阵幽深,“连人选也是现成的。”

    戚言淮闻言笑了:“户部石尚书。”

    兄妹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狡诈。

    姜扶光缓声道:“户部和兵部,一个管银,一个耗银,关系向来不洽,早前兵部叶尚书,在戚家军的军饷一事上,拖了户部下水,让石尚书受了陛下猜忌,石尚书只怕怀恨在心,但碍于叶尚书背后有承恩公和皇后撑腰,只能忍气吞声。”

    户部累死累活赚的银子,大多都拨给了兵部,结果还要被兵部反咬一口,任谁都觉得愤愤难平。

    戚言淮接了她的话:“如今承安侯降爵,户部肯定会跳出来打击兵部,我们安插在兵部的人,秘密向户部石尚书告发,兵部每年发放给戚家军的军饷,与户部放银严重不符,户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兵部有银子,自己不给戚家军置军饷,现在出了问题,反倒怪户部不给兵部拨银子,是把责任推给户部,想要户部背锅。

    万一哪天岭南战事出了问题,陛下旧账新算,户部岂非首当其冲?

    户部还能忍?!

    姜扶光笑了笑:“先不急,姜景璋大婚将至,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戚言淮轻捏了一下她鼻尖,笑容透了玩味:“你这般为姜景璋考虑,他可不会感激你。”

    兵部掌武卫官、士官选授、考课及军制、训练、征调、镇戍、边防、仪仗、禁卫、驿传、厩牧、军械、符勘、兵籍、武学等军事行政,职权尤重。

    兵部的政令,原是由太仆寺分管。

    但承恩公把持兵部,将太仆寺职务架空,太仆寺如今只负责仪仗、厩牧、车舆这等细枝末职。

    姜景璋娶了兵部尚书之女,就间接掌控了整个兵部。

    如果叶尚书倒台了呢?

    叶家女就没了价值。

    费尽心机娶了一个,对自己完全没有帮助的女子为妻,不知姜景璋会作何感想?

    姜扶光淡声道:“想来石尚书,最近一定会派人仔细打听,戚家军在岭南的实况,阿兄安排一番,要让石尚书知道戚家军积弱不振,无力抗击南越,戚家军越惨,石尚书就会越惶恐,越不会轻易放过叶尚书。”

    戚言淮笑:“放心吧,定让石尚书寝食难安。”

    ……

    三皇子婚期将至,姜景璋解了禁足,开始紧锣密鼓地操办婚事,强强联姻缓冲了承安侯被降爵的冲击。

    姜扶光也并未借机打压林党。

    “金宝,”姬如玄趴在榻上,浑身像长了虱子似的,翻来覆去,“今天是第几天了?”

    金宝翻了一个白眼:“从五月初六算起,今日是第三天。”

    “还有两天,不对,加上今天,就是三天,”姬如玄一脸崩溃,在榻上翻来滚去,“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您整天正事不干,就唉声叹气地掰着手指数日子,当然过得慢。

    他都要被这个烦人的主子,给烦死了。

    “姜扶光,好狠的心啊,”姬如玄趴在榻上唉声叹气,“为了别的男人,这么惩罚我,都不让我去长公主府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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