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定祁冷声道:“你有何事?”
吴厉强压下心中不安讨好道:“不知大人可否认识佟大人?”
姚定祁心下一惊,开始套话:“有许多姓佟的人,本县令哪知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就是上上任县令佟晖生。”
姚定祁故作恍然大悟:“哦~佟晖生佟大人,本官听说过。
怎么?”
吴厉看着姚定祁的变化,松了一口气:“草民跟佟大人有些交情。”
姚定祁眯眼道:“交情?佟大人已经升迁现在在青州做官,我都攀不上佟大人,他跟你能有什么交情?”
吴厉听姚定祁这样问喜出望外,还以为姚定祁和佟大人是一伙的。
吴厉往姚定祁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我与佟大人交情可是不浅。
以前佟大人做县令时,草民收上来的粮食卖了银钱,大都给了佟县令。”
吴厉说完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姚定祁还以为得在诓他几句,他才能说
实话。没成想吴厉竟自己交代了。
姚定祁语气已经越发严厉:“你说的可是实话?你可知道佟大人是朝廷命官!”
吴厉还在沾沾自喜:“当然了,小的家中有个账本上面都记着呢!”
“好我心下明了,你先回牢里吧。”
姚定祁说完转头就走了。
吴厉这下回牢里时,已经不见刚才的害怕恐惧……
姚定祁刚出牢房就唤来了安师爷。
“你去……
记得避开差役,骑着府里的马去。”
等到差役把阳红村吴姓族人带过来时,已经是未时。
吴姓族人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番审问下来全都交代了。
自从吴厉占了贾贵家的房子后,当上了村长,就压迫贾姓族人。
至今已有八年之久!
姚定祁吩咐差役把吴厉一行人从牢里带出来。
此时吴厉脸上已经不见惊恐。
姚定祁怒拍惊堂木:“吴厉这些人都招了,你霸占了贾仓家的房子田地。
还私自收贾姓族人的粮食收成,桩桩件件你可认!”
吴厉一下傻了眼,刚才刚才县令明明……
糟了!
吴厉心里大叫不好:难不成这姚县令跟佟大人不是一伙的!
吴厉朝着吴姓族人看过去,众人都低着头不去看吴厉。
吴厉不停地磕头:“大人、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吴厉强抢民屋、私占民田、私收秋税。撤去村长以及族长一职!罚杖刑一百,收入大牢十年服苦役。
吴光、吴响参与其中,罚杖刑七十,一通收入大牢五年服苦役!
吴厉归还贾仓家的房屋田地,还要赔偿贾富兄弟二人。这八年来田地所有的收成,都按照现价折成银子赔给贾家。
永红村吴姓族人为虎作伥。每户都要赔偿八年来贾姓族人的损失!
按照今年粮食价钱,把秋收二成的粮食折成银钱赔给贾姓族人!”
姚定祁判完案子,拍下惊堂木的一瞬间,来看
热闹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案子算得上是,横山县的大案了!
吴厉听到服苦役瞬间面如死灰,这一百的杖刑就要了大半条命。
服苦役恐怕连剩下的命都要没了。
贾姓族人纷纷跪下给姚定祁磕头,这么多年的欺压、委屈,终于结束了!
贾富贾贵给姚定祁磕头:“多谢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贾富强忍住眼泪,贾贵却嘤嘤哭了起来。
李美琴跟着抹眼泪:“贾富贾贵哥也太苦了。”
姚定祁亲自看着三人执杖刑,打板子的差役不敢有一点松懈,打的几人嗷嗷直叫。
茵茵听见三人的嚎叫,还想进去看看。被顾景禾拉住。
“血腥的很,别看。”
沈四郎赶紧拉住茵茵:“幺妹,怪吓人的别去看了。”
茵茵只能老实的待在原地。
姚定祁非常有耐心的等着板子打完,亲自带着差役去了阳红村。
热闹都看完了,茵茵没在跟着去
。反而是沈大朗沈二郎帮着去驾驴车了。
茵茵去了酒楼,里面都改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开业了。
范金问道:“在过两个月就要秋收了,咱们铺子就要开张了。
可要雇几个伙计和厨子?”
茵茵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从家里带人来。”
范金吃惊,自从小东家买下酒楼后,一点都不急着开张赚钱。这次更是连跑堂的都不招。
范金不在询问,给茵茵报了厨房还缺的一些东西。
茵茵待了没一会儿就回了村里。
晚上听沈大郎带回来的信说,阳红村的族长由大家推举贾富的堂叔贾顺当了。
因为贾富带头把吴厉扳倒了,大家本是推举贾富当。
贾富说什么也不肯当族长,大家又推举了贾顺来当。
吴氏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把贾富家的方子腾了出来。
贾富直接把房子送给了二叔公一家。
“啥!贾富家里有六十亩上等地!”茵茵猛然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