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慕容盈袖还有聂凡竣三人都看向刘舟行,想看他的反应。
刘舟行表现得很平静,他道:“这个节骨眼上死了,还真是可惜了,却不知死的是哪一位?”
若不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别说考生,就算一般的官员,乍然听到死人,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刘舟行的同窗。
他的镇定,很是值得人深究。
“不仅如此,这人还害了其他人,好些考生吃了他送的东西,现在都中毒昏迷了。”官员道。
慕容盈袖推了一下君墨尘。
君墨尘看了一眼聂凡竣。
聂凡竣道:“张大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官员讪讪的闭了嘴。
刘舟行却道;“他们昏迷便昏迷,与我何干?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吃上饭。”
听了他的话,聂凡竣蹙眉,他心想,这样的人,就算事情与他无关,可看他对同窗的态度,也断然不会是一个好官。
“下毒的途径,还有目的都还没查出来,万一毒不是下在果子里面,而是在其他的地方,现在开饭,再出事谁来担这个责任?”一直没说话的君墨尘开口了。
刘舟行就算看不上君墨尘,但他至少还是三皇子殿下,他躬身
行礼,没在多言。
而后,刘舟行的视线对上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在京城久负盛名,但是刘舟行一直没见过她,关于她的传说听了不少,所以对慕容盈袖很是好奇,乍然看见她,他有些愣神。
慕容盈袖感觉到了,她转过身来,冷冷的看向刘舟行。
刘舟行连忙拱手:“见过三王妃。”
慕容不甚明显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刘公子与这考生相熟么?”聂凡竣问。
刘舟行摇头:“不熟,我素来不爱与人结交,他们也都清楚的个性,一般都不敢打扰我。”
这一句不敢,体现了他多少优越感?
慕容盈袖淡淡的看着刘舟行,须臾她问:“那刘公子可知,这考生的母亲,三个月前被你家亲戚打伤?”
“亲戚?”刘舟行笑着拱手:“不瞒王妃,自打我姐夫当上京兆府尹,我们家莫名多出来好多亲戚,那些所谓的亲戚,我见都没见过,更不遑说知道?”
“是么?”慕容盈袖笑了笑:“那还真是遗憾。”
刘舟行对君墨尘都爱答不理的,倒是对慕容盈袖很友善,他道:“却不知,王妃说的,这人与我家亲戚有关,是与哪一门亲戚,又是因何产生的纠葛?”
“这我不清
楚,只是听闻他母亲三个月前,被你姨母的小姑子家的夫家打伤了。”慕容盈袖说。
九筒顺势道:“那这样说起来,他杀人的时候,更应该算上刘公子才对。”
漂亮!
众人在心里对九筒竖起大拇哥。
刘舟行当即怒道:“小哥这话是何意?我姨母家那边的亲戚,更是与我没有关系,你何故要这般诅咒我?”
“不,我觉得小哥说的对,这考生杀人的意图,若真是报复大众,我觉得他更应该恨你这样的富家子弟才对,尤其是你还跟害他母亲的人是亲戚,可他没居然没伤害你,这确实有点奇怪。”聂凡竣说。
刘舟行道:“他那样懦弱的穷小子,他敢伤害我么?”
“懦弱?”慕容盈袖走过来,看着刘舟行笑:“刘公子不是与所有考生都不相熟么?怎么知道他懦弱?”
“虽然不熟,但是平素看他行事,我也知道他是个懦弱的人,各位一直这样针对我,是觉得我有嫌疑么?”刘舟行问。
君墨尘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们都盘问过了。”
他倒是要看看,刘舟行在他面前,如何保持他所谓的优越感。
刘舟行:“……”
他平息了一会儿后道:“是这样的,这
考生我与他虽然不熟,但是一起在这里住着,我多少也看得出来他是怎么样的人,至于他与我家亲戚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各位若是不信,可以去调查。”
“既然如此,还请各位考生站成两排,将自己昨日开始的行踪都告诉我,需得又证人才行。”聂凡竣道。
听罢,那些考生分成两组站好,各自交代了自己的行踪,因为这几日临近考试,大家为了用工,大多都没出自己的房间,所以找证人这件事都不容易。
不过好在,他们相邻的房间的人,都能感觉到对方房间的动静,再说了,有看守守着,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出去。
看守!
慕容盈袖的眼神在太学馆的那位官员身上来回探究,然后又看向刘舟行。
却见刘舟行在看她。
被抓包,刘舟行也不避,对慕容盈袖笑。
等所有人录完口供,慕容盈袖低声对君墨尘说:“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你让聂大哥避开那些人,与我们见一面如何?”
君墨尘蹙眉点了点头。
正在他找不到理由的时候,府中的嬷嬷带着宝儿贝儿来了。
慕容盈袖与嬷嬷带着孩子找了房间喂奶,结束后,聂凡竣凑上来逗孩子,慕容盈袖趁机将想单独见
面的意思告诉了聂凡竣。
聂凡竣不动声色,只对太学馆的官员说:“你去准备些吃的,然后给我们准备几个房间,让我们休息。”
“是。”官员连忙去准备食物。
聂凡竣借着要看孩子的名义,去了给慕容盈袖和君墨尘安排的休息房间。
“你发现什么了?”君墨尘跟聂凡竣一起问。
慕容盈袖道:“你们发现没有,太学馆对考生的宵禁管理很严格,即便没有宵禁,也有士兵守着出入口,那考生要想单独见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要见任何人,夜深人静之前,都会被他相邻房间的人发现,士兵也能发现,即便是夜深人静之后,一个考生也躲不过巡逻的士兵,除非有人在说谎。”君墨尘说。
慕容盈袖说:“而且说谎的不止一两个人。”
“考生相邻房间的人,还有士兵,甚至太学馆的张大人都在说谎。”聂凡竣说。
慕容盈袖点头,她想聂凡竣应该也是发现了的。
“若是这样的话,这件事会不是是皇帝所为?”慕容盈袖问。
聂凡竣摇头否认:“皇帝很重视春闱,即便他想让刘舟行拔得头筹,也不会祸害其他考生吧?”
“谁知道。”君墨尘凉薄的说。